第一章 一场流星地划过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春梦。 模模糊糊的梦里面一个穿着宽大紫色睡袍的女子,静静地坐在我面前,女子长着一张完美的瓜子脸,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像那鲜嫩欲滴的黑葡萄,粉红鲜艳的嘴唇微微张开,如同那黑夜和瀑布揉搓而成的黑发披在雪白的肩上,我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一阵冰冷的寒意给激醒,伸出右手摸了摸,原来自己梦遗了。 这个梦,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曾经出现过,那时我红着脸检查下面时,发现湿漉漉的一片,自己显得异常兴奋,天真地以为我是特异人类,能像蜘蛛侠一般喷丝吐液。 虽然今天做了同样一个梦,我心里却涌现出一股罪恶感,觉得自己对不起骆小仙。 骆小仙是我的初恋女友,也是现任女友。 我和骆小仙是初中校友,在一次同学聚会我们初次见面。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在一个叫“听书轩”的旧书店翻一本青春启蒙读物时,被骆小仙抓个正着,那天的情形我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那天,我在“听书轩”的旧书堆里淘书,突然一本书的封面深深地吸引住了我,只见封面上一对男女背着身缠绕在一起,像两条交缠在一起的蛇一样。我回头偷偷瞧了瞧正躺在老爷椅上呼呼大睡的老板,飞快地从书堆里面拿起那本青春启蒙读物,为了掩人耳目我还特意把书卷起来遮住那让人面红心跳的封面,提心吊胆地读了起来,这本书也算是我人生第一本青春启蒙教育书。 正当我读得津津有味时,一只白皙的手夹住了我手里的启蒙读物,我吓了一跳,猫着胆子抬头看这手的主人,居然是骆小仙。 骆小仙拿过我手里紧攥的书本,翻看封面看了看,抬起头打量我一番,我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她扑闪着她那葡萄般的双眸,望着我,说:“你从哪儿找到的?” 我红着脸,心里砰砰直跳,脑子里一片空白,吞吞吐吐地说道:“从旧书堆里翻出来的,随便瞧一瞧。” “你居然喜欢看这种书?”她的表情中透着鄙视。 我怕她误以为我是那种变态,又怕她把这件丑事宣扬出去,死马当活马医,厚着脸皮不承认,还连连忙摆手,叫道:“不是,不是,我无意中翻到的。”想以此来洗脱我的罪名。 我等着骆小仙宣判,可等了半天骆小仙没说话,她嘟着嘴,黑葡萄般的眼睛呼呼地直转,突然扬起手里的那本启蒙读书,大声喊道:“老板,我男朋友要买这本书。” 我听完,脸“刷刷”的红了起来,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这个细节被骆小仙铭刻在心,骆小仙心情好的时候,总会把这个作为调侃我的保留桥段。 我叫欧阳澍,“澍”发shu音,意思是及时雨,这名字是我爸想出来的。 我爸说,这是他这辈子最有文化的一次,同时也是最伟大的一次,因为他的这次最文化行为将伴随我一生。我爸还对我说,如果我成为千古伟人,那他的最文化行为将有可能名流千古,流芳百世。 当然,我认为“名流千古,流芳百世”是我爸一厢情愿的意想,因为高考那年,我的成绩让我父母在外人面前羞以启齿。 我的母亲把我那羞于启齿的成绩归咎于骆小仙。 我和骆小仙在高中开始恋爱,这段恋情只能暗存于地下,直到高考前的两星期才被我妈发现。 那天早上,我和骆小仙正在小仙儿家小区附近的路边小摊吃早餐,我妈买菜的时候正好从我们吃早餐的小摊经过,结果隐藏的三年恋情被我妈发现了。 后来从我妈的话中我了解到,如果那顿早餐我和骆小仙不相互喂饭的话,我们是不会被发现的。当时发现我们相互喂饭的是我妈新认识的同伴——刘寡妇,刘寡妇用手指着我和骆小仙说,啧啧,你看,现在的学生真不害臊,光天化日下就在那秀恩爱,秀缠绵。 我妈没在意,说,年轻人都这样。说完她习惯地往刘寡妇指的方向望了望,就这么一指一望,她发现我正替骆小仙擦嘴。 我妈立马扔下菜篮子,手里拿着大葱气冲冲地就往我这边走去,震耳欲聋地喊道:“兔崽子,你不是说补习吗?”说完,一棵大葱就往我脑袋上拍,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发现是我老娘,本能地往身后躲,我妈拿着折断的大葱锲而不舍地追着我撵,骆小仙不明就里,英勇地挡在我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疯女人,你凭什么打我家小澍。” 我妈一听骆小仙骂他疯女人,暴跳如雷,吐出一连串的反问句,“哪来的狐狸精?你居然敢骂我是疯女人?我凭什么打他?就凭我是他老娘。”我妈推开骆小仙,直接将大葱向我砸了过去,继续追着我打。 我情急之下把小摊的桌子一掀,飞身绕过我妈,拉着小仙儿就逃走了。 至此,我妈把我成绩不好的原因归咎于骆小仙身上,其实,我妈不知道,认识骆小仙以后,我的成绩是突飞猛涨,只是碍于我基础太差,等到高考的时候的也没涨到一个能让爸妈满意的高度,倒是骆小仙考了一个让人羡慕的名牌大学分数。 我妈得知骆小仙的分数后,说,你看看,你看看,她都把你的分数给吸干了,她就是个狐狸精,不对,是个骆驼精。 整个高考后的暑假我都被我妈软禁起来,不管我走到哪儿,我妈都如影随行,包括上厕所,我妈也会守在厕所门口。 于是,我整个暑假就被他妈给禁锢起来,根本就没有和骆小仙联系的机会。至此,我今天早上做了那个春梦,不过是对自己整个暑假压抑的释放,虽然在我心中对骆小仙有愧疚感。 明天我就要离开家,坐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火车去我的大学,不知道旅途中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但想到要离开家,离开我妈的禁锢和束缚,心里不免有些兴奋,同时心里又感到一阵失落,失落中甚至还有些恐惧,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世界好奇而又恐惧,当然,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见骆小仙一面。 晚上我妈在不停地检查着的我的行李,不断地问我还缺些什么东西,然后又自顾自地往我的行李箱加东西,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那本已塞满的行李箱终于消化不良,出现了一条裂缝。 父母的心理其实是很奇怪的,不管你年纪有多大了,在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即使你六十岁了,在他们面前你始终还是个孩子,所以你总是让他们感到操心,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子女不信任的心理表现。 我爸告诉我说,一定要在大学里好好念书,当然,在读书的过程中不要太累,可以适当谈谈恋爱,恋爱过程中不要太专情,不要陷入爱情的泥潭,要进出自如,要采取广撒网,遍地开花的策略,恋爱过程中发现女生不容忍受的缺点,咱就得换,这女人如衣服,常换常新。 我不知道我爸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至理名言,这和我爸一贯给人老实本分的形象格格不入。我外婆经常在我面前夸我爸,说当年她之所以愿意把他妈嫁给我爸,就是冲着我爸老实本分。 我终于受不了我妈和我爸的唠叨,于是拿起电话,在我妈的监督下给大熊打了个电话。 大熊是我的高中同学,大熊在班里,甚至在学校都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他的传奇故事整个学校都在流传,他是学校里唯一个捅过校长“菊花”的人,所以他的“一阳指”名满学校,人称“熊一阳”。至于这其中的原委,大熊一直都让我守口如瓶,然后坚守这个秘密,说是怕说出去坏了他在大学的名声,不利于将来他在大学里建立男神地位。 半夜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对骆小仙的思念,决定从家里偷偷地逃出去。下楼的时候跑地太着急,直接从楼梯口摔了下来,着地的时候又碰倒了一楼种的一排仙人掌,忍着疼痛跑出了小区,去见我朝思暮想的骆小仙。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小仙儿家楼下,准备打电话给骆小仙儿,整个暑假我的手机都被我妈收缴了。刚打开手机,手机短信铃发疯似的响了起来,当手机铃声停止响动的时候,手机提示收到两百多条短信,发信人署名都是骆小仙。 我打开最新的一条,上面只显示两个字:混蛋。 我跟骆小仙一起三年,她从来都没说过不文雅的词语,这是她第一次对我用这样词语,我知道,小仙儿骂他混蛋,是因为她太想我了。 我急忙拨通了小仙儿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喂……”,这是我整个暑假第一次听到小仙儿的声音,我刚准备说话,话筒里没有了声音,手机没电了。 手机电池撑了一个暑假,只是为了在我临走前听一听小仙儿的一声“喂……”。 我还记得那次聚会上见到骆小仙儿的情形:她穿着一件粉红色长款T恤,T恤上那只黑色米老鼠被她发育良好的胸部撑得圆圆实实的,她的牛仔短裤被T恤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从中露出一双修长雪白的大腿,他能从她青春靓丽的模样中嗅到一丝微微的青春气息,当时,我就有了不该有的“应急反应”。 我看着黑屏的手机,又望了望骆小仙儿家住的十二楼,漆黑一片。 这深夜,小区大楼除了几户人家亮着微微亮的灯光,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夏日的黑夜像是一团不能熄灭的火,让人感觉一阵阵燥热不安。 小区保安走出岗哨,问道:“你半夜跑来做什么?” 我说:“我是来找骆小仙的。” 保安摸了摸自己的南瓜脑袋说:“骆小仙?”然后又恍然大悟道:“哦,哦,就是那个今年考上名牌大学的那女生吗?” 我看着保安猥琐的表情,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她昨天就去学校报到了,我还帮她提过箱子呢,那女生长得水灵灵的……”保安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看到保安的表情,我觉得保安是在亵渎他的小仙儿,压抑整个暑假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一怒之下,我一拳向保安南瓜脑袋揍了过去,可惜拳头刚凑近保安的南瓜脑袋,就被保安熊掌般的大手抓住了,毕竟那保安个子将近一米九多,我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这个南瓜脑袋保安活活地擒住了。 我见用手揍不到他,于是胡乱地用腿踢那南瓜保安。 南瓜保安叫道:“你这个疯子……” “骆小仙儿……” 我扯开嗓子喊着骆小仙的名字,觉得她的名字能带给我无穷的力量。 “咣当” 一声巨响响彻这炎热的黑夜,一个红色的物体从高楼上掉了下来,仿佛是往这不灭的黑夜之火浇上的一滴水,瞬间发出“嘶嘶“的声音后就蒸发消失了。 “有人跳楼了……” 保安松开了那只紧抓我的手,快步地跑到那红色物体前。我也紧跟了过去,快走到的时候,我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红色的大布娃娃,布娃娃歪着脑袋,远远看去就像是躺着的一具女尸。 “谁扔的娃娃,吓人吗?”南瓜保安骂道。 突然从楼道里蹿出一个穿着红色透明纱衣的女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看不清楚脸,透过她凌乱透明的纱衣可以清晰看见她胸前晃动的篮球和一双苍白瘦小得不成比例的大腿。 红衣女子捡过布娃娃,像风一样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从她披散的乱发中,我看清楚了她的脸,她是骆小仙儿的姐姐,她叫孟彤彤,准确的说是骆小仙同母异父的姐姐。 保安露出一脸无耻的笑容说:“次奥,真大……” 孟彤彤就这样像一阵风一样跑出了小区,我乘机踹了南瓜保安一脚,骂了句“去你妈的……”,然后紧紧地向孟彤彤追了出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我追上了孟彤彤,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像泥鳅一样滑溜,我的手差点就被她挣脱了。 “出什么事情了?”我问她 她没有说话,一个纵身就往我身上靠,然后用手紧紧地把我抱住,像跳蛇一样缠着我的脖子。 我感觉到孟彤彤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小仙儿走了吗?” “呜呜……” 女人的哭声和眼泪对像我这样的男生来说是种很有杀伤力的武器,一时间我感觉到手足无措。 孟彤彤只是紧紧地搂着我不停地哭,她的泪水像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他的肩膀上,冰凉冰凉的,像是冬日里的雪花。 刚才一路的狂奔,汗水已经将我和孟彤彤的衣服打湿了,我们的身体都黏黏的,仿佛被黏在一起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孟彤彤那浑圆的篮球正紧紧地压着自己。 就在我想要挣脱掉孟彤彤的时候,孟彤彤用她那沾满泪水的嘴唇吻了我,她的舌头透着暖暖的体温。 我的初吻居然是咸咸的,涩涩的味道。 我和骆小仙认识三年,谈了三年恋爱,我们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拉手,当然,骆小仙曾经以关心身体为由,挠过我的裤子,仅此而已。 “咬疼我了……”我突然叫道。 孟彤彤没有说话,肆无忌惮地拉扯着我的衣服,我明白孟彤彤想要干什么,“不行……”我想挣脱孟彤彤的魔手。 孟彤彤一把又把我推到路边的草丛中,草丛里的小石子和杂草喇破了我的皮肤,他感觉到背部传来阵阵火辣辣的感觉。就在这时,身体感觉到一阵温暖,仿佛陷入了一片沼泽地。我的大脑开始一阵眩晕,片刻,我的整个灵魂仿佛就被这汹涌般的漩涡卷走了,又在一刹那间,喷涌而出的力量让我飞上了云霄。 睁开眼睛,天空依然是黑色的,如同一块硕大的黑幕一般,我在这黑幕中寻找那颗微弱的亮点,可惜没有找到,我一脸的失落,只是静静地躺在这草丛里,感觉时间就在此刻凝固冻结,在这炎热似火的夏夜我的身体失去了温度,冰冷而僵直。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骆小仙,我的第一次居然就被面前这女人残酷的夺走了,而且这个女人居然还是骆小仙的姐姐,并且还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屋子,把头埋进了被子。 也许就像大熊说的那样,失去第一次不过是夜晚划过的一颗流星,灿烂的陨落而已。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就麻烦收藏一下,希望大家多给意见!) 第二章 列车艳遇 “咳咳……” 这是我妈敲我卧室门的声音,我一直不理解我妈是用什么方法能让我的卧室门像得了重感冒一样发出这样类似咳嗽的声音。 我妈在门外喊道:“你到底还要不要你的手机啊,你不想联系那骆驼狐狸精了啊。” 此时的手机对我而言,似乎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勇气给骆小仙打电话,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资格去联系骆小仙,甚至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继续爱骆小仙的权利。 打开房门,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了伸懒腰,揉着眼睛说道:“你终于舍得还给我了。” 我妈说:“既然你都要上大学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依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又一副惊奇的样子地问道:“那学费不管了?” 我爸像是听见重大消息一样,冲出来说:“学费我们不用管了吗?” 我和我妈哈哈地笑起来,我爸就是这样一副守财奴的模样。我爸一把搂过我妈,然后亲了一口说:“等了十几年,终于可以再过二人世界了。” 我看着他们一脸幸福的模样,我既高兴又羡慕,这曾经就是我和小仙想要的幸福生活,简单而又平淡,可现在的我还能和小仙儿一起过这样简单幸福的生活吗,也许永远都不可能了。 吃过早饭,按照昨天约定的时间,大熊已经早早地等在了我家楼下,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兴奋,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兴奋,他说终于可以离开桎梏他多年的家了,他现在终于可以成为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在那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他要采遍草原上的每一朵野花。 我说,不要糟蹋野马了,你就是想做一头种猪而已。 大熊笑了笑,随即往我小腿上踢了一脚。这一脚虽然很疼,但我感觉这很真实,而昨晚发生的事,真希望它是一场恶梦。 我笑了笑,说,前段时间不是还因为高考成绩不好沮丧失落么。 大熊听后,嘴角的微笑略微的变得苦涩,我开始后悔刚才说的话,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情绪去扫大熊的兴。 不过,我们将要读的那所大学确实足以让我们失望和失落好意一阵子的。 当列车启动的一刹那,我似乎明白,我应该和这里有个告别,同昨晚,还有那舍不得的过去也该有个告别。 火车孤注一掷地向着目的地行驶着,天色也逐渐进入黑夜。 车厢内的乘客都百般无聊的坐在座位上发愣,有的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 我和大熊紧紧地挤在一个座位上,因为大熊是在太胖了,他把本可容纳两个人的座位填得满满的,我只好龟缩在一边。 一路上我都关闭着手机,我怕骆小仙打电话给我,我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有好几次我想鼓起勇气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可当我碰到手机的那一瞬间,我退缩了,我不停地自我安慰,也许失身对男的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熊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我还在为自己高考失利独自懊悔,安慰我说,生活就像是勇往直前的火车,只有一直往前才能到达你想要到的目的地,要忘记过去,才会有崭新的生活。 坐在大熊对面的胖胖女生明显被大熊的话给振奋激励了,显得很兴奋,开始不停地找话题和大熊聊天。 通过他们的聊天,我了解到她们也是大学新生,对将要来到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无限幻想与希望,长相胖胖的女生说她要在大学谈一场恋爱。 我听到这儿,差点没有吐出来,我承认我是一个很做作的青年,此时,我打心眼里嘲笑这胖女生,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我内心的独白,哼,幼稚。那胖胖的女生又补充说,我恋爱的对象最好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听到这,我心里又哼了一声,恶俗,也不撒泡尿照照。 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我的心理居然这么阴暗,这么恶毒。 胖女生接着说,他最好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到处去兜风。 当听到“自行车”几个字的时候,我从打心里的对这眼前的胖女生产生了敬佩,终于是个懂浪漫不拜金的女生。 大熊似乎很乐意和她聊天,可我却独自低头看书,默不作声,因为我的心情确实低落至极,可是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索性偷听起他们的聊天。 我对面的女生倒是很安静,一副清秀的模样,认真的样子听他们说话,时不时的伴随着笑声。 我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这两个女生,胖女生留着齐刘海,齐肩长发,如同圆盘一样的脸恰到好处地从头发中露出来,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两只硕大水灵的眼睛像葡萄一样放在这圆盘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胖女生的衬托,相比较而言,胖女生的同伴就显得清新秀丽,一样是齐刘海,一样是齐肩发,显示出的一副娇滴滴的水嫩,像是一只削过皮的黄瓜。我不知道这两个女生是否会出现在我以后的生活,也许,她们只是我人生中匆匆的过客,但我还是想看清和记住她们的容貌,虽然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我假装翻了一页书,然后又假意看窗外,突然瞄到大熊的眼睛真直盯盯的看着对面,视线的尽头落在胖女生身上,而且大熊是一副陶醉的表情,我很好奇为什么大熊对胖女生如此垂涎,于是我顺着大熊的视线轨迹看过去,发现大熊视线的尽头居然是胖女生发育正熟的胸,它仿佛是座连绵起伏的高山,深谷不见底,随着列车的节奏和她的呼吸起伏晃动,深深地吸引着大熊的视线,让大熊流恋忘返,沉醉其中。 我连忙移开目光,毕竟我没有像大熊那么可耻,移开的目光又落到大熊身上,我看到大熊的双腿间那奇怪的形状。 随着聊天时间的推进,大熊逐渐掌握了话语权,滔滔不绝地讲着,对面的俩女生也都带着很钦佩的眼光看着他,一副很崇拜的模样,因为她们发现大熊讲话的内容涉猎很广,而且渊博,讲的内容总能让她们感到一阵新奇和惊讶,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崇拜的目光,当然这是我看出来的。 我终于按捺不住,放下了书,加入她们的行列,做一个忠实的聆听者。 听了半天,我突然发现大熊讲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奥,甚至有些纯属是无稽之谈。当然,这也不能排除我的嫉妒心使我对他讲的内容有偏见,因为那俩女生都被他吸引住了,连瞥都没瞥我一眼,仿佛我就是那一团空气,看不着,仅仅是存在而已。 深夜,车上的人大部分都睡去了。见多识广的大熊的智慧之泉也几经枯竭,因为他说话的时候,他连连喝了好几瓶水了,两个女生开始困倦了,胖女生不停地揉着眼睛,随后女生们互相靠着头睡着了。 此时的大熊独自望着窗户玻璃发呆,我知道他在欣赏玻璃中的自己,黑夜中玻璃的反射作用,照出来的模样朦朦胧胧,脸部的缺陷被修饰地完美无缺,一时大熊沉浸在其中。也许每个人都会陶醉于这种影像之中。每个人都希望追寻完美,可谁又能真正的完美呢,至少我现在是不完美了。 我也终于困倦了,看了看大熊,他还在欣赏玻璃中的自己,我摇了摇头,笑了笑就睡去了。但愿当我醒来的时候,大熊他能离开虚幻的影像回到真实的世界。 当我醒来的时候大熊已经睡着了,四周一片寂静,惟一的声音就是火车与铁轨间隙的发出的撞击声,不知不觉的我又睡着了。 半夜,模模糊糊中看见一名面容娇媚留着披肩长发的轻熟女在我的斜对面坐了下来。透过她白色无袖透视蕾丝雪纺衫,我能够看到她那精致媚感的锁骨,里面套着白色小吊带被她丰满硕圆的篮球顶得饱满,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让人不忍直视,下身穿的是一条黑色半透明雪纺短裙,短的一切都是那么若隐若现,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上穿着肉色丝袜,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似乎周围醒着的男士齐聚目光打量着这位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美女。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是我妈车站送别我的时候唯一的交待,此前的十个小时我是做到了。 美女环视一周,看见那些熟睡的人们,又看了看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对了笑了笑,然后用她那修长的手指从她红色的坤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优雅地抽出一支纤细修长香烟,那香烟似乎也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女性的温柔与妩媚,她示意递给我一支。 我摆了摆手,说了声谢谢。 她似乎并没有看懂我的意思,伸长了她莲藕般的胳膊递到我面前。从我现在的角度,我能从她微微俯身的胸口看见那长长的事业线,我接过了那支修长的女人香烟。 车厢不能吸烟,我和她来到了车厢连接处,她帮我点上烟,我吸了一口,顿时感觉口腔一阵果香,香气似乎香的腻人,我咳嗽了一声。 “呵,没抽过烟?”美女说。 “没有。”我又猛吸了一口。 “多吸几回就好了,”她淡淡地说:“人生总会经历很多第一次的,第一次哭,第一次笑,第一次抽烟,第一次接吻,第一次……” 听到她说话,我惊讶地看着她,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 “为什么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只是随口说说。” 她微微一笑,样子很迷人,没有刚上车的那种冷艳的感觉。 “其实人生中的第一次也许没有这么重要,因为好多第一次也许我们并不记得,”她接着问道:“你的第一次呢?” “就在昨天,被一个女人夺走了。”说完,我猛吸了一口。 “看你表情,你是非自愿的。”她说。 “不提了,你怎么会请我吸烟。”我好奇地看着她,心想难道她是上天派来解救我的哲人。 “我喜欢你的表情,一副哀怨的样子,我喜欢。”说着,她用她那白皙的手轻轻地在我脸颊上摸了一下。 “你知道我的第一次是怎么失去的吗?”她转身望向窗外。 “也是被强迫的?”我觉得我的问题很傻。 “哈哈,被我老师夺走的,交易,我哲学博士毕业那年。” 随后,我们都保持沉默。 “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但我们不能自我哀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我们以后的生活不再有那么多缺憾,弥补那些缺憾。” “我叫欧阳澍,你叫什么名字。” 我将烟蒂摁灭在车厢壁上的烟灰缸里。 “莫小静。”说完,她凑到我脸颊边吻了一下,又掐了我的大腿,我打了一个激灵。她又凑到我耳边说:“以后不要随便抽别人给的烟,尤其是漂亮女人,还有,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她转身扭着腰走向车厢,高跟鞋叩在火车地板上发出“咵咵”的声音。 几十分钟后,列车停了一站,等我回到车厢的时候,已经不见莫小静的踪影,她是那样一个神秘的女人,像是一阵风,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天使对我的救赎。 火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当我们站在那所大学的大门前的时候,大熊说了一句,这门真他妈的破。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对他的评价的肯定,还是肯定他能说一口流利得脏话。 我们带着满身的失望与无奈,慢吞吞地走进了校门,可是几天之后,我不明白为什么大熊会突然喜欢上这里。 晚上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里不管好坏,总算是个归宿地了,三年的高中煎熬让感到厌倦,昨晚的事情又是场挥之不去的恶梦,既然这一切无法改变,那就鼓起勇气好好面对崭新的生活。 也许在这短暂的大学时光里,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但对于未知世界,谁又能精确地预测,所以当下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我应该是怀着一颗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失落和无可奈何。 我准备把这些想法告诉给大熊的时候,发现大熊已经睡着了,也许大熊早就比我想得更明白,更透彻。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就麻烦收藏一下!) 第三章 女人的胸罩是凶兆 早上起来的时候,大熊早已经不知踪影。 我刚洗漱好的时候,看见大熊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豆浆和包子回来了。 大熊神采奕奕地说:“你猜,我今天看见什么了。” 我没理睬他,因为我确实还没缓过神来,还困着呢,大熊一整晚都在呼噜,我以为坐了一天的火车,我会忽略掉大熊的呼噜声,实践证明,我低估了大熊的呼噜声,整夜我就在不停地数着大熊的呼噜声,以至于睡着以后,他得呼噜声在梦里变成了“呜呜”的火车鸣笛声。 大熊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豆浆,一脸谄笑,从他这一副欠扁的表情来看,他肯定有事情求我。 果然不出所料,大熊狮子大开口道:“小澍,借我五百块钱。”虽然我已有心理准备,但知道他要向我借钱时,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好奇地问他:“刚来学校,你借钱做什么啊?” 大熊见我很好奇,熊的本性全露,嘿嘿一笑说:“你借给我,我就告诉你。” 居然还有这种借钱的方法。 我拿过大熊递来的豆浆,喝了一口,“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借呢。” “就帮兄弟一忙吧。”大熊表情依然是一副欠扁的熊样子。 “五百没有,有五十。不过有利息啊,一天十块。”我只是不想借给他,但想着刚来学校,自己举目无亲,说不定哪天还有事情求他帮忙呢,不能因为借钱破坏团结的氛围。 “黑,真黑。没看出你长得很白的,心眼真么黑。”大熊虽说嘴上不情愿,但还是拿走我兜里的五十块钱。 大熊拿着钱就跑出宿舍。我尾随其后,一直跟到了1号食堂边。 1号食堂前面是通往女生宿舍的主干道,只见主干道上到处挂着横幅。原来是学校里的各个社团纳新,大熊走到后面挂着“校篮球队”横幅桌前停下。 大熊对一个拿着篮球转圈炫技的高个男生,男生一脸痘痕,但是长相帅气,大熊很客气地深深一鞠躬,说:“学长,请问我可以加入篮球队吗?”说完大熊报以一个憨厚的笑容。 大熊一直想加入篮球队,因为在高中的时候,大部分的女生都崇拜会打篮球的男生,据说,打篮球的男生都很帅气,大熊也一直想成为这样的男生,希望自己加入篮球队后,有很多崇拜他得女生。我觉得大熊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女生其实喜欢的是长得帅气而又会打篮球的男生,而不是打篮球长得不帅气的男生,恰巧大熊属于后者。 看到大熊这副谄媚的模样,我就有跑过去抽他一耳光的冲动。 “同学。你喜欢演话剧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我右后方传来。 凭直觉,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生,我出于这样的判断是根据我多年阅读小说的经验来推理的。 就在我转身看到她的一刹那,我才领悟到小说毕竟是小说,艺术永远是高于生活的。因为她没有想象中那么漂亮,但也不是那种装饰他人恶梦的角色。 大熊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笑嘻嘻地对那女生说,说:“你们是话剧社的吗?” “对啊。”女生点点头。 “他以前是我们中学的话剧社长。”大熊用手指着我说。 我心想,这大熊吹牛也不打草稿。我除了知道“话剧”这两个字怎么写以外,我对话剧一无所知。 “真的?那你加入我们话剧社吧,我们准备排练一出话剧呢,正缺人呢。”女生似乎很相信大熊的话,一副求贤若渴的眼神看着我。 “你别听他胡说。”我开始辩解。因为我知道如果再不出来澄清,还指不定这小子还会说些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 “你就别谦虚了。”女生居然不相信我的话。 “不是这个……我” “你在这上面登记,签个字吧。”女生拿出一张登记表,让我在上面登记签字。 “你怎么这么磨叽啊。签啊!”大熊俨然成了我的经纪人,立马夺过表,帮我填表。 “你叫欧阳小澍啊。名字很好听啊。”旁边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生突然走上前来,看了看大熊在表上填的我的名字。 说实话,这个姿色衣服的女生要比先前那个漂亮的多。 “这是,我们的话剧社副社长,刘艺。”刚才让我填表的女生指着紫色衣服的女生说道。 我看了看面前这位叫刘艺的副社长,说实话,长得清秀,俊秀的鼻梁,炯炯有神的眼睛,最让人感到亲切的是她一脸灿烂的笑容。 填完表后,大熊就一直缠着刘艺说话,我一言不发地站着听他们聊天,一个小时候,刘艺确实不耐烦大熊的软磨硬泡,转身对我说,“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上午在文学院三楼会议室开始排话剧,国庆要在学校公演,记着准时参加。” 说完礼貌性地给大熊打了声招呼就径直离开了。 大熊本想起身去追刘艺,我一把拉住他,说:“大熊,你傻啊,你看不出她不愿理你啊。” 大熊看了我一眼说:“你看到没,她戴得是黑色的胸罩。” 我不得不佩服大熊的眼里,但我更佩服大熊的脸皮,因为他说话的时候,俨然是一副唯恐天下不知刘艺戴了一副黑色胸罩的事实。 周围一圈人都被大熊的声音给吸引过去,我感觉到阵阵的目光向我们聚过来,我怕被人误解刚才那句话出自我的口舌,在那一瞬间,我做了一个惨无人道的决定,我提高了声音说:“你吼什么吼,就你眼睛好使,跟你这样素质的人在一起,我替你感到脸红。” 说完,我拉着大熊逃难一般地逃出了社团纳新的人群的视线。 我和大熊在校园瞎溜达,路过一条商业街,街上挤满了人在买东西。 大熊说:“你看到那个没,穿粉红色T恤的提箱子的那女生没,很漂亮的吧,走,我们去看看。” 说完,大熊就拉着我上前去搭讪,说:“新生报到吧,我叫熊天磊,箱子很重的吧,我帮你提吧。” 女生微微一笑,说:“谢谢天磊哥,我住在前面四号宿舍。” 大熊显然低估了女生的箱子重量,刚一上手,大熊的表情告诉我,他要是把这箱子提到四号宿舍,简直就是死的节奏。 “小伙子,还是让叔叔来吧。” 就在大熊心里斗争是否该放弃的时候,一位高大魁梧的大叔拍了拍大熊的肩膀,原来是那女生的父亲。 就在这大熊一脸尴尬的时刻,女生突然冒出一句,“看你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原来你提不动啊?” 大熊深深的被这女生的这句话刺伤了心灵,以至于在后来的两三天内大熊看到提箱子的女生,他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大熊为了挽回面子,死皮赖脸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箱子不重呢,昨天打篮球我手受了点伤,所以不敢使大力气。” 为了进一步让这父女俩相信自己的话,大熊还挽起短袖子,露出自己肥厚的臂膀,指着自己的脂肪硬生生地说:“你看,这还肿着呢。” “哎哟,都肿成这样了还帮忙提箱子,真是个好小伙,受伤了,还是我来吧。”大叔似乎对大熊臂膀上的脂肪深信不疑。 那个女生叫申娇,算是一个富家女,那位大叔是她的亲爸,她的继父是个有钱人,是一个让大熊深恶痛绝的有钱人。 做完好人好事,大熊和我继续在校园里游荡,大熊说他开始喜欢这里的生活了。 我说:“你是喜欢在这里做好人好事呢,还是认为得到申娇的电话号码就等于得到了她的人呢。” 大熊说:“你这是嫉妒。” 我默不作声,确实,我嫉妒了。 大熊说,你看到申娇戴什么颜色的胸罩了吗。 我说没看见。 大熊说,黑色的。 我问大熊,是不是今天看见两个黑色的胸罩了。 说实话,我说到“胸罩”这两个词的时候,仍然会脸红。 大熊看了看我的脸,讥笑地说,你居然会脸红。 我说,没有。 大熊说,你听过一句俗语没有。 什么俗语,我问道。 大熊一字一顿地说,女人的胸罩是凶兆。 我看了看大熊,又挠了挠头问,你的意思是,你有血光之灾。 大熊说了句,我听说大年初一的女生不戴胸罩,这样一年就没有胸罩,男生不穿裤头,一年就没有苦头。 我好奇地问,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爸,大熊说。 “你的意思是,大年初一你和你爸都不穿裤头,那你妈也不戴……” 大熊点了点头。 迷信而已,不用在意,我安慰大熊道。 我和大熊边聊边走,走到一个狭窄的胡同口。 大熊说,这胡同真他娘的窄。 确实,我和大熊根本就不能并排通过胡同,只能一前一后的走着,甚至窄的地方我都觉得大熊一个人都可以把这胡同给堵住。 我问大熊,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窄的胡同。 大熊故作神秘地说,走了你就知道了,前面有好玩的地方,我刚打听到的。 走出狭窄的胡同,一条宽敞的大街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被街道的场景给震惊了,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和大熊身后面跟着一个人。 第四章 红灯区下的希望 映入我眼帘的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按摩店挤满了整个街道。 按摩店统一使用的是透明的玻璃橱窗,一片片的酒红色的灯光从橱窗中透出来,放眼望去,令人热血澎湃,因为你可以透过那些橱窗,看见橱窗内朦胧迷离的曼妙身影,在那酒红色的灯光照耀下,这些曼妙身影显得魅惑妩媚。暗红色灯光的屋子里面,坐着很多妖娆的女子,她们上衣的胸口开得低,裙子穿得短,稍微弯下腰就能看见大腿根,脂粉敷得很厚,像是装修刷的粉墙,总之她们是及尽粉艳之所能,或作或卧,正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橱窗外零零散散的转悠着各式各样的男人,有的衣着讲究,有的衣衫陈旧,甚至有的光着上身,他们每经过一个按摩店,就会停下脚步,往橱窗里探头打望,那些橱窗内的魅影见有人驻足打望,就不停地晃动着雪白的双腿。 一个穿白色衬衣的胖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在大街上走着,两眼左扫右瞄,迈着悠闲的步伐,看见没人注意他,转身往回走,溜进一家红灯按摩屋,里面的女子立马迎上,眉目含笑问道:“帅哥,按摩吧,有约好的吗,要不挑一个吧。” 大熊站在街中心不停地向我招手说:“快过来。” 我走到大熊身边,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熊看了看我,说:“你觉得在我身边装纯有意义吗。” 我点了点头,问他:“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早上借钱你不会就是为了来这吧。” 大熊继续往前走着,说:“今天我碰到一学长,他是篮球队的,他告诉我的。” 我疑惑地看着大熊,说:“你和篮球队的应该讨论篮球才对,怎么讨论起这‘红灯区’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进篮球队的条件就是必须逛一次‘红灯区’。” 大熊说:“怎么可能,我们谈论得很投机,聊得正投机的时候他临时有事,他让我晚上找他去,那学长说他就住在这街附近。” 我好奇地问道:“他住这附近,他难道在这兼职吗,让你来照顾他生意。” 说完以后,我意识到我说错了,因为我从大熊愤怒的表情知道,这学长已然成为了他的偶像,在大熊心目中,偶像是不容侵犯的。 我问:“你有他的手机号吗,你可以打电话问他具体住哪儿。” 大熊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打了,电话占线中,等等吧,不如我们先逛逛这街吧,趁我们现在还没有多少熟人,以后在学校的熟人多了,逛逛就很难了。” 我对大熊竖起了大拇指。 不知道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走着走着,我和大熊都开始冒起了汗,大熊边走边偷瞄那些橱窗里的魅影,我甚至能到大熊咽口水的声音,像大熊这种荷尔蒙分泌旺盛的人来说,这些活色肉香的场景,足以让大熊像一块热碳一样不停地燃烧。 这个时候大熊的手机响了。 “喂,是大仁哥吗,我是熊天磊啊,我和我同学就在玉兰街这,你具体住哪儿啊,哦,好好,我知道,从天晴苑进去,上二楼。” 大熊转身对我说:“学长住天晴苑里面,二楼。” 我说:“看来这大仁哥挺有钱的啊,还租小区公寓啊。” 我和大熊扫视了一圈整个玉兰街,没有见到一栋像小区公寓的建筑,大熊此时已经是火急火燎了,说:“我先去问问。” 以大熊的为人,他是不会这样积极地去问路的,我觉得他是想借问路为幌子,想和那些按摩店里的姑娘聊几句,至少过过瘾。 面对整个大街,大熊不知从哪儿问起,我估计大熊是想挑一个漂亮的姑娘打听,大熊走到一个叫“红灯停”的按摩店的面前晃了几圈,那店里的姑娘以为大熊有意进店按摩,不停地唤着大熊进店,说:“帅哥进来按摩呗,算你便宜点。姑娘边说边将翘着的双腿打开,换了一个更撩人的姿势。” 大熊见状,又狠狠地咽了口水。 大熊走进了“红灯停”按摩店,那姑娘伸出右手拉起了大熊,说:“走,跟我进里屋去。” 大熊在千钧一发之时把持住了理智,问:“姑娘,天晴苑怎么走。” 话刚落,姑娘手一甩,骂道:“你的兔崽子,你找天晴苑,在我这里乱晃什么,给老娘滚。” 大熊被那姑娘给骂出了按摩店,我随即拉着一个过路的大叔,问道:“大叔,这天晴苑在哪儿啊。” 大叔咧嘴一笑,说:“嘿嘿,瞧这小兄弟,听你口音是外地的吧,挺懂行的嘛,那是个好地方,跟我走吧。” 我和大熊跟着大叔走,大叔说:“你们还是组团去天晴苑啊,有预约吗。” 大熊连忙说道:“有预约,刚还通了电话呢。” 大叔嘿嘿的笑了笑,“你我都是有共同爱好的人,来,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大家出来玩。” 我和大熊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一个粉色的二层小楼面前停下来,大叔说:“那,就是这了,整个玉兰街最有名的按摩店。”大叔说完向我们摆了摆手,随后又补充道:“年轻人还是注意下身体,看你们像是学生,在大学找个一样可以解决问题嘛,当然了,可能时间精力要花费更多,好自为之吧。” 望着大叔远去的背影,我和大熊一脸窘相地站在“天晴苑”按摩店面前。天晴苑出来一姑娘,在暗红色灯光的映衬下,深色的眼线和浓重的睫毛,显得妩媚而又妖媚,超短裙下裹着黑色丝袜的细腿把我和大熊晃得热血沸腾。 姑娘问道:“进来吧,害什么羞啊。” 我看见大熊下意识地摸了摸牛仔裤的裤兜,我断定大熊有点把持不住了,想掂量一下自己的经济实力。 大熊摸索了半天,把手从裤兜的地方挪开了,然后从另外一个裤兜里掏出他手机,迅速地拨了一个号,说:“大仁哥,你在哪儿啊,我到天晴苑了。” 半分钟后,一个光着上身,穿着红花裤衩,脚穿蓝色拖鞋的络腮胡从天晴按摩店走了出来,往我和大熊这边挥了挥手手,叫道:“快进来,哥儿几个等你半天了。” 大熊对这那络腮胡笑了笑,用他那一阳指指着络腮胡对我说:“他就是大仁哥。” 我们跟着大仁哥进了天晴按摩店,店里的凉沙发上并排坐着五六个身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我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她们的脸,只是在行走的过程中,看到一双双的丝袜细腿从我的视线中打马而过。 大仁哥住在天晴苑店面后面的院子里,院子很大很宽敞,估计有十来间独立的小屋,大仁哥就住在其中的一个小屋里。大仁哥告诉我们,这小屋有一半是天晴苑的办公地点,所以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有一些吵闹声和呻吟声。 大熊听到这,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我觉得那是惊奇中带着羡慕的表情。 大熊说:“大仁哥你定力可真强,居然隐居于此。” 大仁哥说:“住在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的房租便宜。” 走到大仁哥屋里,我和大熊都惊呆了,因为大仁哥不到十平方的小屋里塞满了七个人,三个男的四个女的,加上我们三个,也就是这小屋子足足塞了十个人,平均下来每人不到一平米。 由于是夏天,加上屋里人多,整个屋子里热气蒸腾,仿佛是在蒸桑拿一般。大仁哥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屋子里的七个人,三个男的是学校篮球队的成员,四个女的都是篮球啦啦队的队员。大熊曾经告诉我,啦啦队其实就是篮球队的后宫,这也就是为什么大熊拼命想进篮球队的原因,因为能进篮球啦啦队的在校园里都是极品美妞。 原来,大仁哥把这么多人聚集在这么小的地方是要召开一个集体会议,就如何发展壮大他们的校园篮球事业,因为本校的篮球队要和本市另外一所高校的篮球队进行比赛,胜者将代表本市高校参加省运动会,重要是的,市里会拨一笔不菲的巨款给代表队,所以为了这笔巨款他们决定在这小屋里召开个紧急会议。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我觉得他们想得太多了,这笔巨款肯定拨下来就被学校给克扣了,到手的不过是些皮毛,当然,对学生而言,这也是一笔巨款了。 讨论了两个小时,最后他们觉得自己的胜算不大,因为截止到这次讨论会议前,本校同友校的篮球战绩是十负零胜,以至于友校的篮球队都不愿意同本校比赛。但为了那笔巨款,他们决定要绝地反击,现在摆在校篮球队面前的问题就是,如何快速地组建一支完整的篮球队。 三个小时的讨论终于结束了,我和大熊以全票通过被选入校篮球队的成员。 在回宿舍的途中,我问大熊,“打篮球需要几名球员。” 大熊说:“五名队员。” 我说:“那一支参赛篮球队呢。” 大熊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和大熊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不靠谱的聊着天,我们并没从原路返回学校,大熊说我们刚到学校应该了解学校周围的环境,这样有利于我们更好地融入大学生活。 我觉得既然大熊都能说出这样深度的话,那我就只好听其自便了。 不知不觉中,大熊把我带到了一片小树林里,透过这片小树林,能够清晰地看见远处校体育馆顶楼散发出来的灯光。 我警惕地问,这里好像是片小树林。 大熊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地在前面走着,借着微弱的灯光,大熊的背影显得阴森而又恐怖。 我停下脚步问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大熊转过身,狡邪的笑了笑,说:“嘘,小声点,这可是好地方。” 我听大熊说这小树林是好地方,立刻就明白大熊的意思,一般校园情侣多喜欢来小树林约会,树林幽静隐蔽,隐蔽的好处就是可以做一些自己平时不敢做的事情,特别是到了晚上,树林就显得私密氛围浓重,所谓月高天黑夜,狼烟四起天,整个树林就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气氛中。 我问大熊:“你真是够变态的啊?” 大熊说:“我这不过是消遣一下怨气而已,你看你,高中就谈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而我呢,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 说到女朋友,我又想起骆小仙来了,来学校一整天了,我都没勇气打电话给骆小仙,甚至连骆小仙暑假发得短信我都没敢去看一眼。 我以为就这样和大熊漫无目的在学校晃荡着,我就会忘记这些事情,可是现在大熊提起骆小仙我的心情又开始低落起来。 “别啊,两地分居是好事情。过几天,我给你介绍好的妞。” 第五章 不是英雄也可以行侠仗义 三个年轻人统一的杀马特造型,其中一个黄色头发的年轻人从后面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我真怀疑他坐下的时候会不会被匕首给刺到,但现在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开口说话了,“把身上的值钱东西都给我交出来。” “我们都是穷学生,没钱啊,大哥。”大熊的颤音提高了音量,树林里的哗哗声已经掩盖不住了。 “别给我装穷,老子都跟踪你们一下午了,那个瘦子,你兜里的手机挺值钱的。”黄色头发的年轻人一一数落着我和大熊身上的值钱东西,显然他确实跟踪了我们一路。 大熊没料到这三个年轻人做足了功课,把手放进兜里,开始往外掏值钱的东西,包括我借给他的五十块钱。 “少给我打埋伏,手机呢?”黄头发的年轻人一直对我的手机念念不忘。 这手机是骆小仙送给我的,对我很重要,而且这里面还有整个暑假骆小仙发给我的信息,我如论如何不会把手机交给他们的,所以我一直没有掏出我的手机。 “快啊……保命要紧。”大熊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这死胖子还挺识相……” 我看了一眼大熊,递了个眼色给大熊,可能是天色太黑,大熊似乎没看明白,年轻人估计是没看见我在给大熊使眼色,说时迟那时快,我拉着大熊就往树林外回跑。大熊的体重比我想象中要重,但好歹我是拉动他了,而且我和大熊的速度明显要比三个杀马特跑的快,他们居然没有踪影,当然,也许他们压根就没来追我和大熊。不一会儿我们就迎面碰见一群学生,大熊怕这群人又是打劫的,于是加快了速度绕过了这群人。 我和大熊又回到先前的胡同,胡同没有灯光,狭窄而又阴森,我们想快速地从胡同通过,大熊依然心有余悸,说,我们不会又遇到打劫的吧。 我的胆子明显增大了,说,怕什么,我们刚不是把劫匪甩得远远的。 大熊没有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地在前面走着。 出了胡同,破旧的街道上开始有了昏暗的灯光,街上冷清而又空旷,只是在我们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白色上衣和白色短裙的曼妙背影,在这昏暗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迷人,那肉色丝袜的细腿在灯光的映衬下勾人魂魄,白色的高跟鞋在寂静的街道上叩出“咵咵”的声响,让我们这种青春少年听着心猿意马起来。 大熊的心有余悸似乎被高跟鞋的声音一扫而光,不知不觉中他加快了脚步,似乎想要追上前面的白衣美女,一睹她的芳容。我也紧随着大熊加快了脚步,因为白衣美女的背影确实诱惑撩人,就在我们加快脚步的时候,那白衣美女也加快了步伐,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 我小声对大熊说,她把我们当尾随的变态流氓了。 大熊说,我们本来就是流氓。 我问大熊,我们怎么是流氓,我们顶多算是有文化知识的流氓。 大熊没有说话,摆了摆手,示意我加快脚步。 我说,这么晚了,一个女人独自在这偏僻的街道上走,你不怕是女鬼吗。 我刚说完,大熊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脚步开始放缓,大熊似乎有些害怕了。你别看大熊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大熊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胆子比女生还小,当年他敢捅校长的“菊花”,不过是阴差阳错而已。 白衣美女的脚步没有因为我们脚步的放缓而放缓,就在我和大熊说话的眨眼功夫,白衣美女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于是我乘胜追击,想吓唬大熊,我说,你看,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肯定是个女鬼,不是女鬼就是女妖。 大熊谈了口气,说,女鬼也好,女妖也好,总得让我大熊开一小荤腥吧。 我说,你难道真打算劫’色。 大熊舔了舔嘴唇,说,夜色’撩人啊。 临街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打破了街道的寂静,想必又是哪个城乡古惑仔骑着摩托,放着“咚次哒次”的音乐穿街而过。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救命”的呼声,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声,但我分明听得很清楚,我问大熊,听到有人叫救命了吗。 大熊说,好像有,难道是女鬼勾魂的呼声。 我说,呼你个大头鬼啊,哪有什么女鬼啊。 当我和大熊走到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的时候,大熊踢到了一只白色高跟鞋,大熊弯腰捡起高跟鞋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环顾四周,看见左面又是一个狭小的胡同,定眼一看,几个人影在胡同里晃动,而且我能听到一些嘈杂的响声。 我对大熊说,胡同里好像有人。 大熊说,我也看见了,你听有女人呜咽的声音和衣服撕碎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大熊是怎样分出呜咽声和撕扯声的,但我们当时都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问大熊,怎么办? 大熊似乎也没注意,愣在那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去救那姑娘,还是不救,我自认为我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在别人危难之时,我会毫不迟疑地见义勇为,可是现在,我迟疑了,大熊也迟疑了,也学大熊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在掂量是不是有能力救这女人,不救我觉得我会心生愧疚,救,也许我会惹火烧身,甚至性命难保。 我突然觉得就在那十几秒钟里,我的大脑飞速旋转,假设和恐惧,正义和愧疚都充斥我整个大脑。 哭泣声在我耳边越来越刺耳,衣服撕碎的声音声声击碎我的心脏。 我说,大熊,这是你梦寐以求的时刻了。 大熊一脸紧张和疑惑地神情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曾多年梦想这英雄救美的时刻吗,我说。 大熊又是一脸的迷茫,因为大熊从来就没给我说过,虽然他以前确实这么想过,我之所以说他梦寐以求,其实更主要的是,我也曾经臆想过这样的英雄时刻。 我和大熊终于鼓足勇气跑到那胡同口,我本以为大熊立即会大声呵斥,可一秒钟以后,大熊依然默不作声,这时我和大熊厉声呵斥的澎湃勇气没有了,居然呆呆得站在那里。 三秒中过后,胡同里的人似乎看见我们了,一个声音呵斥道,哟,来个两个学生崽子。 我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看出我们是学生崽子的,现在想来,可能是从我单薄的身体看出来的,因为大熊确实是一副五大三粗而且少年老成的模样。 面对这样的问话,我和大熊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电视小说里好像没有这样的开场白。 我轻声问大熊,我们该怎么说。 大熊嘀咕道,我也不知道。 胡同里的那个声音发出嘲笑的声音,说,你们两个是傻子还是哑巴啊。 大熊说,我们不是傻子也不是哑巴。 我知道大熊很像摆出一副说话底气很足的样子,因为他压低了声音,想使自己的声音更浑厚成熟,但我明显听出了大熊的紧张和胆怯,因为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 胡同里的声音继续问道,哟,别怕啊,等哥儿几个吃饱了,剩下的归你们吧,傻小子。 这明显就是对我们的鄙视和嘲笑。 我说,呸。 胡同和街道被我“呸”的一片寂静,除了胡同里发出的令人揪心的哭泣声。 胡同里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傻小子还想英雄救美啊,哥儿四个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自不量力。说完四个身影像奔涌的洪水,快速地向我和大熊涌来。 我和大熊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胡同,当时我退后只是本能的动作,退出胡同以后,我当时就想至少我能撒腿就跑,可谁知道,大熊要比我反应要快,他在退出胡同以前就想到跑了,所以当我和大熊退出胡同的一刹那,大熊撒腿就跑了,我望着大熊撒腿绝尘的背影,不禁骂道:你大爷的,跑之前也不吱个声。 看着胡同里闪动过来得黑影,我大脑一片空白,居然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只感到我双腿发软,压根就跑不动了。 胡同里追出来的四个人团团把我围住,其中一个高个子轻蔑地一笑,说,哟,那胖子跑得挺快的啊,还英雄救美呢,喂,小子,你怎么不跑啊,挺有种的啊,敢坏哥儿几个的好事,活腻了吧。 我站在原地,依然腿脚发软,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当时心里就想,千万不要下手太重。 一个长相猥琐的瘦子说,大哥别给他磨叽了,揍完这小子,我们继续玩那妞,香蕉刚拨开皮,还没吃呢。 猥琐男说完就一个拳头打了过来,我头本能的往右边上一偏,居然躲过了一拳头,猥琐男没有料到自己拳头打了空气,感觉脸面过不去,于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地翻腾,接着感觉到我的尾椎骨上被重重的踢了一下。 接着我感觉到几只乱脚在我身上乱踢,我用手护着头部,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翻滚,心里暗想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那高个突然喊道,好了,好了。说完他把我拉起来,说,懂什么叫自不量力了吧,逞英雄的代价就是这样,得了,你小崽子不是想逞英雄吗,那咱儿就玩点刺激的,说罢准备把我拖到了胡同里。 居然跑了,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一个皮肤黝黑的眼睛男说道。 原来就在他们打我的时候,那胡同里的女子乘他们不注意偷偷地跑掉了,听到这个消息我觉得我已经完成救人的神圣使命了,但转眼一想,这群禽兽会不会因为丢了猎物恼羞成怒把我打个半死,于是我把身体蜷缩地更紧了。 猥琐男说,都怪这小子,干脆我们直接把他给结束了。 另外两个禽兽也随声附和。 我想今天我是真完了,突然听到高个子说,算了,真扫兴,杀人的事还是不要做为好。 猥琐男说,那怎么处理这小子。 黝黑眼镜男说,不如好好羞辱一下。随即另外两人发出“哈哈”的荡笑声。 我心想,大爷的,这群人真是禽兽,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这群禽兽羞辱,趁他们说话不注意,我忍着疼痛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呵斥道,你大爷的,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开。 哟,捡块儿破转头就英雄附体啊,老子今天就给你个痛快过。猥琐男说完,就从后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看到猥琐男手上把弄的匕首,我脑子开始清醒起来,知道自己刚才不够理智,此时身体浑身的疼痛依然很明显,我开始挪动步子,想换一个尽可能安全的地形,以便自我防御。 突然一声强铿锵有力的“抓坏人啊”打破了整个街道的宁静,顺着声音看去,不远处正跑来一群人,有手里抄着铁锹光着上身的大爷,也有拿着拖把扫帚穿着睡裙的大妈,冲在最前面的是五大三粗的大熊。 估计高个男没料到大熊会搬来这么多的救兵,叫道:“快跑……” 猥琐男本想跑之前捅我一刀,结果被黝黑眼镜男给拍了一脑袋,猥琐男匆匆忙忙逃跑中扔下匕首就开溜,四人借着夜色消失在黑夜中。 我终于忍不住疼痛,瘫倒在地,大熊扶起我,说,我来晚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太困了,还是太紧张了,还是惊吓过度,或者还是受了重伤,转眼我就晕了过去。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就麻烦收藏一下!) 第六章 英雄变熊猫 阳光普照,空气清新,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将我吵醒. 我听到广播里正传扬我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的英勇事迹。 这时候,病房外突然涌入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金丝边眼镜,体态稍显臃肿的中年男人,他右手边则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年轻人指着中年男人介绍道:“欧阳澍,这是我们学校的校长,你的这次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的光荣事迹在学校广为流传,你可是我们学校的榜样啊,你要好好休养,明天还有电视台记者来采访你。” 我说:“多谢校长和学校多年的栽培。” 校长说:“小柱啊,你是我们学校的榜样,学校以你感到光荣。” 我说:“校长,我叫小澍,shu。” 校长说:“哦,小澍啊,你要像一棵小树一样茁壮成长啊,我校的发展就靠你了。” 我说:“校长抬举,不过我会尽我的力量,发展壮大学校的。” 校长说:“你想多了,发展壮大还得靠我这个校长啊。你有什么要求吗,我都能满足你。” 我说:“我不想军训。” 校长说:“去你的,百日做梦。” 忽然我听到大熊的声音,“你做什么美梦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大熊那张如同脸盆一样的大脸正疑惑的看着我。 大熊焦急地问道,小澍,你终于醒了,刚才你做什么美梦啊,笑得这么开心。 我说,刚才我梦见学校表彰我的英雄事迹了。 大熊说,英雄事迹,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挂了。 我气愤地说,你救我,要不是你临阵脱逃,我会被打得这么惨吗,差点小命不保啊,你还好意思说救我。 大熊说,我这不是临阵脱逃,而是缓兵之计,我们两个都呆在哪儿,估计今天我们都躺在医院负一楼的冰柜里了。 我瞪大眼睛说,你大爷的,逃之前你也不吱个声,我都没心理准备。 大熊说,草,谁知道你这么英勇啊,我以为你会比我跑得更快呢。 我说,有那女的消息没。 大熊递给我一个削好的苹果说,没有,后来胡同里都没有人了,喏,就剩一只高跟鞋和撕破的衣服。 我说,那我算是英雄救美吗。 大熊说,那女的没被糟蹋吧。 我揉了揉头说,没有,那女的趁我被揍的时候逃走了。 大熊竖起了大拇指,说,哥们儿我真佩服你,你是真英雄。 这个时候一名戴着口罩护士推着满是针筒和点滴瓶的小车进了病房,冷冰冰地说,十三号病床,该打针了。 大熊指了指病床边的号牌说,他就是十三号。 护士拉过病床上的幕帘,依然冷冰冰地说,趴好,脱裤子,打针。 我说,我只是受了点皮伤而已,怎么还要打针呢。 护士瞪了我一眼,说,你是十三号吗。 我说,好像是,我同学说我是十三号。 护士说,那就没错,趴好了,打针了。 我趴过身子,艰难地褪下裤子,露出了我那半个雪白的屁股,说,护士姐姐,快点行吗,我身上有伤,趴着疼。 护士说,哟,你这屁股怎么肿成这样啊,换另外一个屁股。 于是,我又褪下另外一边的裤子,蓦然屁股感到一阵凉飕飕,原来护士在用酒精给我消毒,正在我品味这丝丝凉意时,突然针头毫无征兆地刺痛我敏感的屁股。 哎哟,你打针怎么也不吭声啊,我叫道。 “好了,这么大的人了,打针还跟小孩一样。”护士说完,拉开幕帘,收拾好器具,推着她那小车走出了病房。 大熊小心地帮我翻过身,又凑到我耳边说,你说,昨天那女的会不是是仙女神仙之类的,她是在考验我们啊。 我白了大熊一眼,说,要真是考验,那也是我经受住了考验,怎么也轮不上你啊。 说到仙女,我突然想起骆小仙来,劫后余生的感觉又被那晚的“噩梦”给淹没了,我多希望骆小仙此时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叮叮……”旧式火车的铜铃生突然在我耳畔想起,这是我和骆小仙最喜欢听的声音,骆小仙还特意把我的手机铃声也设置成这铜铃声,也许是我太想念骆小仙了,耳朵居然出现幻觉了。 “你的电话。”大熊把手机递了过来,原来刚才听到的铜铃声不是幻觉,是我手机发出的铃声,可我一直都是关机的,我拿过手机一看,是骆小仙的电话,我正犹豫接还是不接的时候,大熊自作主张地帮我接通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我耳边,里面传来骆小仙的声音,她的声音依然干净,甜美,像甘露一般润泽我这干涸的土地,她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小澍……” 我只是“嗯”了一声,像是等待责备的小孩儿一样。 电话里骆小仙没有再说话,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声音,仿佛骆小仙瞬间从电话那端消失了一般,我有些心慌了,急促地对着手机喊道:“喂喂,小仙儿,骆小仙……” 手机里传来骆小仙“咯咯……”的笑声,“小澍同学,你也知道着急了。” “我以为……”我想告诉骆小仙我和她姐姐那晚发生的事情,可我没有勇气,我怕骆小仙知道那晚的事情以后,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以为什么?我以为你要抛妻弃子呢?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电话,是不是到了学校看到美女都把我给忘了,我告诉你欧阳澍,要是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骆小仙开始数落我,虽然只是调侃戏谑的语气,可听得我毛骨悚然,同时也让我感到安心,因为骆小仙心情好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你在干什么呢?听你声音好像很虚弱的样子。”骆小仙在电话里问道。 我感觉到脑子一阵的眩晕,骆小仙的声音越来越飘渺,难道说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段梦。我感觉身体开始飘忽起来,眼前的大胸似乎也重影起来,我感觉我的视线越来越窄,恍恍惚惚中我听到大熊的声音,“哎哟,你脸怎么肿了,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电话里骆小仙的声音飘渺而又急促,“小澍,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小伤,等会儿给你回电话……”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像这电话一样“挂掉”,也许这样倒也是种解脱,即使骆小仙知道我和她姐姐的事情以后,至少不会过多得责备一个死人。 医生匆匆忙忙地跑进病房,摸了摸我的头,左看右看,像检查一头瘟猪一样,两手往白大褂的兜里一揣,说:“药物过敏,你都吃了什么啊,怎么肿得像只熊猫啊。” 我一听顿时傻了,刚才接电话前前只是头有点困乏,而且眼眶湿,润视线模糊,听力甚至有幻听的症状,我以为是自己接到骆小仙的电话激动的原因,原来是药物过敏反应啊。 “刚才你都吃了什么药?”医生问道。 “刚才,有个护士给他打了一针。”大熊说道。 “什么,我都没给他开注射药啊,怎么会有护士给他注射针药呢?是哪个护士。”医生问道。 听到医生说没有给我注射针药,却被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针以后,我彻底奔溃了,心想,这就是医疗事故啊,脑海里闪现着这样的画面:特大新闻,我市见义勇为好青年负伤救治期间,遭遇医疗事故,不治身亡,案件疑云重重,是仇家打击报复,还是暗算妒忌,请看详细报道。 “医生,现在怎么办?”大熊急切地问道。 “让他先躺会儿,我去护士长那查查情况。”医生转身跑出房门。 想不到我英雄一世吗,居然如此下场,真是世事难料,风云变化啊,我还没有功成名就,就英雄垂暮了。 我说,大熊,我是不是被打击报复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大熊说,没那么严重,只是肿了而已,医生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说,大爷的,我是不要毁容了。 大熊说,也许这是好事。 我说,你真是我哥们儿,说话都这么恶毒。 “好了,没事了,打下这针就好了。”医生跑进来的时候,领着一穿蓝色护士服的护士进了屋。 “好好休息,睡一觉就恢复了,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医生说完就转生离开了,不过那穿蓝色护士服的护士真心的漂亮,白嫩的肌肤,还有那穿着肉丝的脚踝,似乎看着有些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大概是药物的作用,想到这我就美美得睡着了。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就麻烦收藏一下!) 第七章 医院惊魂 孟彤彤是骆小仙的继母改嫁给她爸时带过来的孩子,比骆小仙长4岁,当年骆小仙的母亲改嫁给她爸时,骆小仙10岁,孟彤彤14岁。 骆小仙听孟彤彤的亲妈说,孟彤彤的父亲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经常在家打骂他们娘俩,原因很简单,孟彤彤的母亲没有给他生一个儿子,她父亲是家里的三代单传,孟彤彤是个女孩儿,那就是断了他们老秦家的香火,孟彤彤本来姓秦,后来她妈改嫁给骆小仙他爸以后才随母姓“孟”的,她母亲受不了家暴,毅然决然地和她生父离婚,她生父不愿意离婚,每天只是在外面酗酒、烂醉,回家后将娘俩当作撒气的工具,骂她母亲是个没用的贱’货,孟彤彤的母亲索性将孟彤彤他爸告上了法庭,收到传票的那天,孟彤彤他爸酗酒后因为小事同人打架斗殴时,意外身亡。这些诸多的原因给年幼的孟彤彤留下了心理阴影,孟彤彤患有抑郁症和被迫害妄想症。 我第一见到孟彤彤是在我认识骆小仙第二年,那天依然是一个炎热的夏天,骆小仙乘她父母不在家的时候,领着我去了她家。我刚走进骆小仙的家,就碰见刚洗过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孟彤彤,她穿着一件紫色吊带睡衣,睡衣里没有穿内’衣,雪白的肌肤’露在睡衣外,十分惹眼,她丰满的两颗“篮球”将紫色睡衣撑得满满的,隔着紫色的睡衣,她丰满的篮球上的两朵“玉兰花”若隐若现,虽然我极速的从她身上避开了视线,但我那处于青春期小伙伴似乎反映比我大脑还要敏捷,居然有了青春期的应激反应,我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变换着站姿,避免尴尬。骆小仙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尴尬和窘相,还硬生生地把我拽到孟彤彤身边,“这是欧阳澍,我……男朋友。”我腼腆地向孟彤彤点了点头,她微微对我一笑,由于身高的原因,我的眼睛不听使唤地落到了她的睡衣口上,她篮球上的玉兰花正灿烂绽放。她身体似乎散发的是玉兰花的芬芳,那香气不浓郁但是很迷人,那时那刻,我觉得对她身上玉兰花香的比喻,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骆小仙说,孟彤彤大部分时候精神是正常的,偶尔遇到一些过激的事情或言语,她的精神就会有些恍惚,甚至有时候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等到清醒的时候,有些事情她记得,有些事情不记得。 晚上我做梦的时候,我居然梦见了孟彤彤,梦里的孟彤彤依然穿着那件单薄的紫色的睡衣,我紧紧地盯着她“篮球”上的的两朵“玉兰花”发呆,突然从孟彤彤身后出现了骆小仙的影子,骆小仙一脸愤怒地看着我,甩起手就是一巴掌,我被梦里的骆小仙打醒。 我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借着走廊里透出的光亮,病房里模糊中也能看清,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白天住院的人似乎都一夜间都出院了,房间里安静地出奇,没有一点生气,甚至感觉有点吓人。 这家医院是一家小型医院,平时住院的人也不多,而且地势偏僻,晚上住在这里,简直就像是住在一片坟地一样。 我借着走廊透进来的灯光,摸索着我的手机,在这阴冷的氛围里,我特别想给骆小仙打个电话,虽然心中仍然对骆小仙充满愧疚,但我此时想听骆小仙声音的愿望益发强烈。我在床头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手机,想必是大熊为了安全把手机等这些贵重物品都拿走了。 我从床上下来,倒了一杯水,一口气都没换,就“咕咚咕咚”地把水喝完了,喝完水以后我的心似乎安稳许多,我走到窗户边往外望,窗户外面是一个小树林,借着朦胧的月光,树林的模样惨白而又阴森,一阵凉风出来,整个树林鬼影幢幢的,看到这番景象,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转过身走到了房门前,推开病房的大门,走廊的灯光照进了屋子,屋子显得破旧不堪,走廊上的闪着橘黄色的光芒,它似乎也没有在房间里看着那么亮,昏昏暗暗的,预示着这医院的夜晚终究是恐怖的夜晚。 走到走廊边,我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说话声,像是一男一女,首先映入我脑海的是一副香而艳的画面,但随即一想,这医院冷冷清清的,搞地下情也不至于来这里吧,难道是我听到的声音是自己的幻觉,心里顿时泛起电影里关于医院的恐怖画面,我还是壮着胆子顺着昏暗的走廊循着声音走去,经过几个空空的病房时,心里好奇和恐惧不断地涌现,像一股交错的暗流驱使着我向前走动。 走到203病房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快‘咬’我,宝贝……”一个女的声音喊道,声音虽然很轻柔,但在这死静的医院,隔着不算厚实的房门,依然能听得很清楚。男的没有说话,但能听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正在我听得起劲儿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后背有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着实被我后背上突如其来的手惊吓住了,还没等到我叫出来,我的嘴就被一双手给捂住了,这双手冰凉而又白皙,甚至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我本能地回头看的时候,看见一双扑闪着大眼睛的美女正做着让我安静的手势,她的眼神坚毅而又冰冷,但这冰冷中似乎也透露着一丝哀怨。 我认出了她,她就是白天给我打针的那个穿蓝色护士服的护士,白天由于我过敏反应,没仔细看她的长相,但是我在睡觉前记住了她穿着肉丝的脚踝,此时,我低下头盯着她的肉’色’丝’袜脚’踝发呆。 房间内的男女似乎并没有被房间外的动静给惊扰,他们的地下情活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房间内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大,预示着里面的战况越来越强烈,似乎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他们先前的小心谨慎和偷偷摸摸已经烟硝云散了,代替的是此起彼伏的嚣张和呐喊。 “咣当”303病房的门被蓝衣护士给踹开了,这紧锁的病房此时似乎只是一个装饰,没有一点防守能力,居然被这弱女子轻轻一脚就踹开了,被踹坏的锁正凄惨地发着咔咔的声响,也许她是带着愤怒的力量踹开的,因为从走廊昏暗的灯光中我看到她冷冰冰的侧脸,像是从太平间刚爬出的冰尸一般,我甚至幻觉她真的是一具冰尸,因为从始至终她一句话都没说,她此刻的眼神就像那晚我躺在草地上仰望夏夜寻找星斗的眼神一样,空洞而又悲伤,而且比我多了一丝仇恨。 借着走廊透进的微弱光亮,我能清晰地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一对衣不蔽体的男女,此时男的正趴在女的身体上,他们都惊恐地望着我们,身体受到惊吓本能地发抖。房间内外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一瞬间仿佛是被定格的电影一样,僵硬地显示着每个人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男的终于收敛起惊恐地表情,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蓝衣护士依然是冰冷的侧脸,只是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滚动这晶莹的泪水,就在泪水快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剪刀,愤怒地举了起来,手术剪刀的刀尖上反射的光芒冰冷而又尖锐。 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被剪刀的冰冷光芒吓住了,不禁“啊……”的尖叫起来,使本来就死静的医院显得更加恐怖。我看见蓝色护士手里的剪刀和她那愤怒的表情,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乘她还未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前,我一个劲儿地冲上去夺她手里的剪刀,她的力气并不大,挣扎几下被我压倒在靠近房门的床上,我乘势夺走她手里紧紧攥住的剪刀。 病房里的男女见状,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遮遮掩掩地从房门逃走了。 看着那对男女仓皇狼狈的背影,身’下的护士似乎也不在挣扎,她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她的’胸’口在阵阵的抽泣声中此起彼伏,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眼睛里的泪水肆意地在脸上流淌着,像是一条涓涓的小溪,让人看了心生可怜。 我站起身,由于刚才身体使劲儿太大,加上胳膊上有点小伤,丝丝的疼痛感从胳膊传了出来,原来,刚才扑倒’她的时候太用力,碰到了门上破了皮,血又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那男的是你丈夫。”我看伤口流血不是太严重,抬头看了看病床上不停抽泣的护士。 她似乎依然沉浸在她的悲伤中,不停地抽泣着,整个医院似乎并没有被刚才一番惊醒动魄的“捉”“奸”行动给惊扰,依然死静如坟,护士的抽泣声在这死静的场景里显得悲凉而又恐怖。 走廊里的灯光依然昏暗,但比起这间漆黑肮脏的病房,这昏暗的灯光又是那样光亮耀眼和洁白。 我见她半天没有回我话的意思,刚跨出这间肮脏的房间时,突然听到护士的声音,她说“你为什么又救我一次?” “又?”我被护士怔住了,心里盘算着这个“又”所包含的涵义。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的话就请收藏,文章会更加精彩的) 第八章 英雄落寞 原来蓝衣护士就是那天晚上我救的那个白衣女子,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那么的缘分可言,但我觉得,我和这个蓝衣护士至少是有缘分的。她告诉说,她叫曾诚,她是这所医院的护士,那个仓皇逃走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她们计划下个月就去婚姻处登记,昨天给我打针的时候,她意外发现未婚夫和另一班的小护士有暧昧,其实她心里是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夫会背叛自己,而且是在这个节点背叛自己,她带着满心的不情愿和矛盾,最终还是偷偷的来到医院证实自己的怀疑。当她听到门内响彻着男女的呐喊声和叫嚣声时,她说她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于是她愤怒地踹开房门,看到了她之前幻想过,又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她打心里地觉得这画面肮脏、恶心,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踹开这道房门,也不应该跑来证实,至少这样可以自欺欺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那晚,似乎整个医院一直都很安静,曾诚一直在203房间躺了一晚,我躺在我的床上一整夜没有合眼,我害怕她想不开,事实证明是我想不开,因为曾诚后来告诉我,她那晚睡得很安稳,从来都没有睡过那么安稳的觉。 早上医院开始稀稀疏疏来人了,整个医院开始恢复了生气,开始热闹起来。我躺在床上困意正浓,大熊拎着早餐进了房间,“今天该出院了,”大熊走到床边接着说道,“哟,没睡好啊,都有黑眼圈了。” 我带着倦意,伸了伸懒腰,“其实我都不用住院,这医院太恐怖了,晚上都没人。” 大熊故作一脸惊讶地环顾四周,说:“不是吧,晚上病房不是都住满了吗?”大熊是个笑点极低的人,自己刚讲的冷笑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熊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说:“你打个电话给骆小仙吧,昨天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你情况,你还是亲自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省的她操心。” 昨天由于药物过敏,匆匆地挂掉电话,一直也没给小仙回电话报平安,虽然我心里仍然对小仙心存愧疚,但我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小仙儿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没等我说话,电话里就传来小仙儿沙哑的声音,“小澍,你没事吧,我昨天听大熊说你受伤了……我一夜都没合眼……” 听到小仙说她因为担心我,一夜都没合眼,我心里涌出一阵温暖和感动,感觉自己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吐了口气,说:“没事,就一点擦伤,昨天是对药物过敏,现在好了,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不要担心了,哈哈。”最后那个“哈哈”是我特意加上的,为的是不让小仙儿担心,故意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昨夜一宿没睡,我的嗓子也是沙哑的,我怕她听出来。 骆小仙似乎相信我的那个“哈哈”,确认我没有大事,又开玩笑道:“即使你少胳膊,少腿儿,我也要你……” “你能盼点好的吗?”我笑了笑,我喜欢骆小仙没正经的说话方式。 “十一我去看你……我想你了,么么。”骆小仙撒娇地说。 听到骆小仙的话,我心里依然暖冷交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复杂的心情,我抬头望了望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我心里感到一阵的温暖,也许骆小仙就是我心里那道温暖的阳光。 等我挂完电话。大熊拿起一杯豆浆到我面前说,“澍啊,你这下可是要火了?” “我要火了?” “教务主任要你在新生军训总结会上作报告,关于你的英雄事迹的报告……到时候不要忘了提我的名字啊。”大熊依然是一副谄媚恶俗的表情。 其实做不做报告,我一点都不关心,我最关心地问题就是我是否还要参加军训。 教务处考虑到我身体的原因,没有让我参加军训,只是叫我专心写我的事迹报告,并且派了一名教导员帮助我修改我的英雄事迹报告,在教导员的一次一次地修改下,我的事迹报告终于在军训前一天定稿了,教导员为了表示自己对稿子修改所付出的努力和心血,在我们给教务主任汇报时说,这稿子就像我们共同孕育的孩子,今天终于顺产了。教导主任异样的眼光看着教导员,教导员顿时脸红了起来,因为她是个女的,而且还是未婚女性,教导员似乎从教务主任的异样目光中发现自己的口误,红着脸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欣赏自己新买的黑色短裙,我当时脑子里也不知道想写什么,可能是为了化解教导员口误的尴尬,我立马补充道,“哪里,这其实是主任和教导员共同的孕育的结果。”教导员本来微红的脸“刷”得一下红透了,像是那夏天红地透亮的西红柿一样。我窘迫地出了门,听见主任办公室里传来悠长的爆笑声,我也没料到,正是我的这句口误,居然会会给我带来麻烦。 军训总结大会如期开始,我拿着教导员辛苦孕育的“孩子”站在讲话台上。上台前大熊告诉我说,只要我上了这气势恢宏的讲话台,全校的新生都会认识我,甚至我还有可能成为新生的偶像,登台前我的心情开始些汹涌澎湃起来了,按照大熊的逻辑我将告别平凡的人生,可等我站在讲话台上的那刻起,我觉得我成为名人的路还很遥远,因为讲话台太气势恢宏,离台下距离太远,更本就看不清脸,也许我在操场下的学生眼里,我顶多是一根能说话的木桩。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学生,我开始紧张了,教导员上台前给我说,演讲的时候千万不要紧张,就把下面的学生当作萝卜和白菜,我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萝卜白菜,我心里有农民伯伯丰收的喜悦,于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稿子既然是教导员修改好的,照着念就是了,我把我和教导员共同孕育的孩子自豪地呈现在所有新生面前,我从革命先烈讲到当代的见义勇为的英雄,为了履行我的诺言和对大熊的拔刀相助的回报,我硬生生地将大熊的名字加了进去,至此大熊“光荣”地成为了一名英雄。我想在台下的这群白菜萝卜们,唯一能记住大熊名字的就是申娇,因为军训总结大会结束后,大熊就接到申娇的电话,说是下午约他逛街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英雄都是孤独的,在我成为英雄的下午,偌大的一个宿舍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人,百无聊赖之际,我拿出电话给小仙打电话,可出乎意料的是,我连续拨了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心里莫名的涌现出一阵失落。 吃过午饭,我漫无目的地学校里转悠着,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心想我英雄般的脸还是被人记住了,这应该算是我作为名人的开始,我兴奋地扭过头一看,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正向我走来,她的脚步很快,衣裙在微风的作用下飘了起来,像一朵洁白的云彩。 “你是?”我只是觉得这个女生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就是脑子里蹦不出她的名字,不知道这是不是受伤留下的后遗症。 “哟,英雄记性不怎么好啊,我是刘艺啊。”女生嘟着嘴,显示出大学女生与生俱来的可爱。 “哦……你就是那个话剧社的社长。”我脑海里首先显现在我脑海的是她那黑色的胸’罩,我眼睛很配合我的大脑,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胸’口。 “是副社长……”刘艺莞尔一笑,似乎没有发现我视线的重点。 “都是领导。”我怕她发现我那无意的猥’琐,我接着说,“我是不是被你们开除了。” “开除?哦,你那天没来报到,我们真把你给除名了,可后来听说了你见义勇为的事迹,可我们后来联系不上你。” 刘艺说着用手将耳发往耳朵上轻轻一拢,骆小仙每次紧张的时候也会这样,我居然被刘艺的这个动作迷住了,愣在一边。 “你还加入我们话剧社吗?”刘艺见我没反应又问道。 “那天要是没有受伤的话,我铁定就去了。”我现在是百无聊赖,刘艺现在简直就是给我的是一根救命稻草,我怎么也要拼死抓住。 “中午一点半,我们就开始排练了,一起去吧。”刘艺甜甜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但我不知道,我这一去又是为我生活制造一个麻烦。 话剧社的排练是在一个旧礼堂里,礼堂是那种木制结构的建筑,想必也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刘艺告诉我,这个礼堂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如果一个建筑历史时间越久,那么这建筑就会藏着很多的故事,这礼堂流传最广是一个恐怖的灵异故事。 我们排练的话剧是莎士比亚的经典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刘艺演的是朱丽叶,话剧社长曾凯演的是罗密欧。我个人觉得社长是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因为他增加了好几个亲热的细节,而且说为了真实,一定要真刀真枪的演。我觉得曾凯就是一个流氓,他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虽然他接受了我加入话剧社,但他给我安排的角色是一颗树,我不知道他安排我演树的灵感是不是来自于我的名字,但我可以肯定他对我相当排斥。 我站在舞台中央,他们正酣畅淋漓地演着悲欢离合的场景,我甚至出现了幻觉,骆小仙那甜美的笑容,孟彤彤那幽怨的眼神,还有曾诚那张冰冷的脸,像是散不开的雾气围绕着我,我身体开始飘飘然,突然一阵怒骂声将我从幻觉中惊醒。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就收藏一下吧!) 第九章 斗殴树敌 “你他妈的,怎么像一块儿木头在那里站着。”曾凯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我循着曾凯的骂声望过去,只见曾凯争怒气冲冲地用食指指着我,按照他的力道似乎有把我脑袋戳破的意思。 曾凯见我对他的歇斯底里没有一丝反应,觉得自己被蔑视一样,扔掉手中的道具,迈着怒步直冲冲地向我走来,气愤的力量通过他的鞋传递给了舞台的地板,发出“咵咵”的脆响,在礼堂里响彻着,有些刺耳。 “你要是不会演,就他妈的给我滚,我才不稀罕你是什么见义勇为的英雄呢。”曾凯走到离我一步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唾沫喷到了我的脸上,我鼻腔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口臭味,我真心觉得刘艺和他演亲密戏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没有理睬曾凯,而是把视线转移到曾凯身后远处的刘艺,刘艺戴着假发显得有些妩媚。 曾凯见我不理睬他,而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认为我是在蔑视他,于是恼羞成怒地用手推了我一把,力量不大,可我站在一个树桩的道具里,脚下重心不稳,就直直地倒在地板上,发出“轰”的一声,响彻整个礼堂,似乎礼堂快要被这声音给震崩塌一般。 周围的演员没料到曾凯会动手,而且还把我推倒了,以为我会像一只被推倒的花瓶一样变得支离破碎的,纷纷发出尖叫声和惊呼声,刘艺快步跑到我身边,俯下’身’体问我有没有事,随后抬头质问曾凯,“至于这样吗?” 曾凯以为我是故意倒地博得刘艺和其他演员的同情,“我就轻轻一推,谁知道他像根木头一样就倒地了,这小子是在阴我。”说着一脸愤怒地看着我,似乎想要撕破我虚伪的嘴脸。 “没事,是我不小心。”我准备爬起来,其他社员似乎都站在同情我的队伍里,七嘴八舌地指责曾凯,曾凯没料到自己堂堂一个社长居然会被新来的社员给孤立了,怒火中烧,居然失去理智往我腿上踢了一脚,正是这一脚让自己跳入了“众叛亲离”的深坑。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人渣……罢掉他社长的职务。”整个礼堂的社员热锅般的议论起来,似乎他们对曾凯积怨已久,而我不过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社员的愤怒,但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为曾凯的眼中钉,也是我在学校里树的第一个“敌人” 刘艺和一个男社员领着我了校医务室,校医检查后没有什么大事。 “一起吃晚饭吧。”刘艺说道。 “我还有事儿,你们两去吧。”男社员笑了笑。 “约会吧,行,我俩不给你当电灯泡了。”刘艺说完拉着我就往校外跑去。 虽然都下午五点多了,但太阳依然炙热,走在路上能感受到水泥地散发的热量,校园的夏季是美不胜收的季节,女生们都穿着清凉的着装,根式各样长短的裙子散发出不同的味道,薄透不一的材质吸引着男生的目光。 礼堂位于学校的西门不远,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和刘艺就找到一家校外的餐馆。学校外的餐馆都是一些附近周围的居民开的,条件大多很简陋,稍微讲究一点的老板会把简陋的餐馆稍微粉刷装修一下,再隔几个单间,俨然就比其他的餐馆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足以应付那些讲究小情调的学生会举办一些简易的聚会。 “吃点什么?”刘艺问道。 “随便吃点吧……”我的眼睛不经意间又落在刘艺的稍微有些低的连衣裙领口,雪白的肌’肤下若隐若现的有条小沟。 “你和曾凯完全是两个人。”刘艺抬起头眯着眼睛笑着说,“他是那种飞扬跋扈的人,什么都想自己主导,你却刚好相反。” “可能星座不一样。”我将视线离开了刘艺的领口,我突然举得自己很流’氓,为什么我视线关注的对象都是些敏’感’部’位,因为迎面走来一个着超短裙的女生,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又落在那双白皙的大’腿上,我甚至有些厌恶我自己。 有一双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曾诚拍在我肩膀的手,回头一看,猜对了一半,居然是曾凯。 我本能地警觉起来,本能地往身后一仰,一是怕他又推我一把,二是他呼出的口气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我甚至庆幸我不是她女朋友,不用和他接吻,我现在只是很好奇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于是问道“你也来吃饭?” 曾凯和刘艺相视一笑,他们的动作和表情看上去都那么默契,我猜到了一大半,他们应该是情侣,果然,曾凯径直地坐到刘艺的旁边,右手自豪地往刘艺腰上一搂,“怎么,和我女朋友约会啊。”他的语气自豪中带着挑衅。 本来我对他没有排斥和敌对,只是认为彼此间不够了解,所以才会有敌意,但现在我看来,我和曾凯根本就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现在我们是两根互相觉得对方恶心的平行线。 “好了,我只是想让你们消除误会。”刘艺似乎看出两条平行线之间相互恶心,插话说道。 曾凯依然在给我示威,“多听听师哥我的话,不然有你小子苦头吃的……”他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突然有想TMD扇曾凯两个耳光的冲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一听电话是骆小仙的电话,她说,她喝醉了。 “你怎么喝醉了,和谁喝的。”男生似乎对女朋友和谁一起吃饭喝酒非常在意。 “和师兄师姐们喝的……呵呵,你放心,我没被占便宜。”骆小仙在电话里醉晕晕地说道,她似乎很了解男生的心理。 电话里传来“哇哇”的呕吐声,我的食欲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谁送你回去啊。” 电话里依然是骆小仙呕吐的声音,随后传来一个男声,“我送你去房间睡会儿。”电话“嘟”的一声挂断了,我的心也随着电话的挂断声也挂断了,我征在那里,脑海里涌现出一幅幅让我痛不欲生的画面。 顿了一会,我起身走离开了餐桌。 “欧阳澍,你去哪儿?”刘艺问道。 “别喊了,没看出来女朋友被人睡了啊。”曾凯阴阳怪气地说。 “王八蛋……”转过身,一拳向曾凯揍过去。 第十章 浴室魅影 有时候拳头的力量能发泄你心中的愤怒,我不知道我嘴里骂的“王八蛋”是骂的曾凯,还是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但我却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曾凯的那张难看的脸上了。 可能是转身的距离不够,也可能是曾凯的反应太快,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兴许是我的拳头碰到了他的牙齿上,因为我的手传来火燎燎的疼痛感,我看见曾凯的嘴角突然地渗出一股鲜血,他的嘴皮被我打破了。 “草泥马……”曾凯嘴里含糊地吼叫道,随即从他鲜血淋淋的嘴里吐出一颗雪白的大牙,大牙上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牙龈上的红肉,他的手上一片血肉模糊。刘艺看到曾凯吐出的牙齿顿时尖叫起来,“你的牙……” 饭店老板看架势知道打架斗殴在所难免,于是未雨绸缪地嚎叫道,“要打架出去打……” 曾凯这次真的是被我激怒了,根本就没听到老板的忠告,双手往桌缘下方一放,重重地把桌子向我掀了过来,桌上的碗碟顺着桌子倾斜的重力“哗哗”地往下掉,撞击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望身后一退,躲过了向我掀来的桌子,碗碟破碎时溅起的碎片溅到我的腿上,我感到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他妈的,谁掀桌子,谁赔……”老板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曾凯没有理会老板,一拳就给我打了过来,由于中间隔着一个桌子,我只是本能地往后一仰,他没有打中我,我一脚踹了下倒地的桌子,桌子的折叠腿撞到了曾凯的小腿骨上,曾凯一个踉跄扑倒在折叠的桌子腿。 “别打了……”刘艺见曾凯扑倒在桌子腿上,立马上前去扶曾凯。 曾凯似乎不依不饶,从桌子下捡起一块碎瓷片就给我扔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我没有预料到,所以根本就没来得及的反应,“啪”的一声碎片发出撞击的声音,好在碎瓷片扔偏了,不然我小命不保,因为我能清新地看见墙上被碎瓷片击出的一个深坑。 “手流血了……”刘艺惊声尖叫道,可能是刚才扑倒在桌子腿上时,手不小心碰到了碎瓷片,鲜血顺着他的手滴在地上,像未关严的水龙头一样。 曾凯忍着疼痛,似乎还要对我动手,刘艺拽着他,“欧阳,你还不走,别打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似乎不愿意这么精彩的打架场面就此结束,有人煽风点火地喊道:“踢他啊……”周围的怂恿声此起彼伏。 我见这阵势怕事情会闹大,而且我先动的手,过错方在我,刚才自己也是一时之气,看着眼前愤怒的曾凯,还有惊慌失措的刘艺,我转身出了饭馆,听见饭馆里曾凯以胜利的声音喊道:“你他妈的有种就别走啊,孙子怕了吧。” 听到曾凯骂我“孙子”,我突然折回去再揍曾凯一顿,可是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应该打电话给骆小仙。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骆小仙的电话居然占线,我开始焦躁起来,不好的念头以及乱七八糟的画面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涌现,像是那阻不断的洪水一样。 “喂……”第三个电话我终于拨通了骆小仙的电话,可是里面的声音不是骆小仙的。 “你是谁?骆小仙呢?”我焦急地问道,心里惴惴不安。 “骆小仙喝醉了,她睡了,我是她室友。”里面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在哪儿?”我心里还是不放心,不过还好是个女生。 “我们已经回宿舍了。” “刚才是谁送她回来的?”我的语气依然很急迫。 “是我啊,还有另外一个室友?” “真的?我十几分钟前骆小仙打电话怎么听到有男的声音啊。” “哦,可能是听错了吧,饭店里人也挺多的,可能你听错了吧。” 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敏感,我依然怀疑电话里的那个男人,甚至我开始怀疑接电话的女生是不是那个男人临时找的托。我脑子里越来越乱,像一锅搅拌不开的浆糊,我控制不住我的脑子,不断地胡思乱想,我感觉我快疯了一样,也许是我太想念骆小仙了,对骆小仙的愧疚似乎让我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害怕失去骆小仙,我感觉我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夜晚的城乡结合部依然很热闹,情侣搂’搂’抱’抱的,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灯火阑珊的破旧街道,坑坑洼洼地路在阑珊的灯火下显得模模糊糊,一不小心自己就踩到一个小坑里。 我蹲坐在路上,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短’裙的苗条女人,女子小心翼翼地借昏暗阑珊的路灯走着路,躲避着那些坑洼的小洞,走了一会儿,她停住了脚步,她似乎在打量我,可能把我当作路边的醉汉,或者是拦路劫财色的小混混,“怎么是你?”女人似乎看清楚了我的长相。 女人背对着路灯,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但从她苗条曼妙的身材来看,应该是个美女,但我想不起来我在这座城市认识什么美女,我依然仔细地打量这个女人。 “你怎么喝醉了?”大概路灯太昏暗了,她居然以为我喝醉了,我其实一点酒都没喝。 “我没喝酒。”我感觉我意识清楚,根本就不可能喝酒,我身体不稳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配到一堆类似易拉罐的东西,发出“叮咚”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我旁边堆着几瓶啤酒易拉罐,难道我真的喝酒了,可我一点都没有印象,看来我真的是喝醉了。 “一身酒气,还说没喝醉。”女子离我就一步之遥,我还是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她的声音很熟悉,在哪儿听过。 “没有啊,这是别人喝的,我一滴酒都没沾。”我刚站起身,就感觉自己身体摇摇晃晃的,“咣当”一声我倒在地上了。 “真是个酒鬼。”女人过来扶我,可能是周围酒味太浓了,她捂着鼻子,我仍然看不清她的脸。 “起来……”女子说道,这时候,我看清楚她的脸了,她是曾诚,对就是她。 “护士姐姐,你好漂亮啊……”我确实是醉了,我说话带起了流氓腔调。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曾诚说着,就扶着我,“看着你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啊,啊……”就这样曾诚磕磕绊绊地把我扶到一个房间。 “这是哪儿啊?”我模模糊糊地观察着这房间的环境,“这不像是我的宿舍,这是哪儿啊?”我开始嚎叫起来,喝醉了总感觉声音太小,我不断地提高音量。 “你小声点,邻居都睡了。”曾诚一把捂住我嘴,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汗水,大概扶我太吃力,她微微地冒着汗,“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曾诚端来一杯水,放到我嘴边,我喝了一小口,感觉到真甜,“好甜啊……” “你休息会儿吧。”我去洗个澡。 我听到她说她去洗澡,我心里“咯噔”一下,傻傻地笑了笑,身体开始往曾诚的身上凑了过去,“我也要洗,一起洗。” “流氓……”曾诚往我头上一点,我应身地倒在了床上。 这是一个独立的公寓,浴室就在房间里面,只是由毛玻璃隔开的,我躺在床上浑身没劲,只是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流水声,曾诚的曼妙的身影隔着毛玻璃显示出朦胧的妩’媚,我躺在床上望着浴室里的魅影发呆,脑海里冒出了骆小仙的样子,慢慢地我感到眼睛沉沉的,似乎快要失去了意识。 突然,我胃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爬起身径直地向浴室冲了过去。玻璃门似乎没有上锁,更或许压根就没有锁,我用力一拉,浴室的玻璃门滑过到一边,碰到门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曾诚一阵惊叫声,我没有理会,抬头看了她一眼就附身在洗手池上“哇哇”地吐了起来。 (请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就收藏,希望大家多提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