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车祸救人 傍晚J市的街头十分热闹。何志永信步来到街头的一处小书摊前，翻看着地摊上五花八门的书籍。他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没事的时候，看点神话野史啥的，找找乐子。 书摊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小胖子，何志永经常来他这里看书，当然也不是全白看，碰上好看的，何志永也会出钱买下来。加上何志永在这附近的医科大学上了好几年学了，每个周末都会来他这里看书，和他聊天，时间长了，两人就熟络起来。 这不，书摊小老板葛明笑眯眯地抽着烟，瞧着何志永道：“志永，马上就毕业了，你找到工作了吗？” 何志永一面搜刮着地摊上五颜六色的书籍，一面抬头瞅了葛明一眼笑道：“没，别人都是有得是背景，俺呢，只有背影。想在这大城市里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难啊。”何志永叹了口气。随手抓起一本破旧的古书。低头翻看起来。 葛明吐了一口烟道：“那你打算咋办？还有两天学校就放假了吧？” 何志永嬉笑道：“没事，大不了回家种地。” 葛明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小子是很关心的。因为有一次他生了疾病，差点没死了，就是这小子半夜背着他，把他送到了医院，救了他一命。所以葛明才这么关心何志永。 看着葛明担忧的眼神，何志永又道：“开玩笑的。我老子在村子里有个诊所，他要我回去帮忙呢。” 葛明松了口气道：“那也好。起码能照顾你老子啦。志永，明儿个你就毕业了。今儿你相中哪些书了，哥都免费送给你。你拿回家去慢慢看。什么时候没意思了，就来到城里来找我。” 何志永笑笑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哥，这本，这本，这本，我全要了。” 何志永开心地将一摞书都塞进自己的包里面。其中就有一本特别破旧古朴的医书。何志永瞧着那书纸张很特别，有一种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的感觉。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了一摞书中。 葛明摆摆手道：“都拿去吧。臭小子，今天便宜你了。明天晚上你有事没？没事，等哥收摊了请你喝酒。算是为你送行吧。” 何志永道：“行啊。不过说好了，得让我请。这几年哥你没少照顾我。也该给我个机会表达一下谢意。” “不用，你还在上学，还没挣钱呢。等你以后挣了钱的。就这么说定了啊。明晚六点，洪运大酒店。不见不散！” “嘻嘻，好勒。”何志永高高兴兴地离开了书摊。 抬腿准备过马路，今天他们班级的班花许可欣要单独请他吃饭，这可是天大的面子。饭店就是马路对面的那座最豪华的建筑。本市最有名的酒店。 许可欣为什么要请何志永吃饭呢？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总之，这几年的学习生活里，何志永经常地帮助别人。在班级里的人缘是大大的好。就连许可欣的作业，好多都是何志永亲手给写的。所以，今天许可欣说马上就毕业了。可能再也见不着，说她有事要跟何志永说。 何志永在心里猜测着她要说的是什么事？难道是要向自己表白？还是单纯地想要感谢自己？感谢自己不用这么麻烦吧？何志永愈想愈兴奋。底下的脚步也就加快了起来。他希望能快点见到许可欣。 为了见许可欣，何志永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比较像样的深色休闲装，这还是去年他过生日时，室友们凑钱买了送给他的。 这和美女约会，也要打扮得帅气点不是。 想到班花许可欣，何志永的心间泛起一丝丝甜蜜。许可欣可是一人见人爱的大美女，不仅拥有花容月貌，更难得的是她还有一颗善良的心。而且据说许可欣的家庭背景很不一般。虽然不知道她父母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从平常学校老师对待许可欣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 就在何志永满面笑容地准备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一辆改装的跑车嗖地一下从斜里开了过来。 眼见的就要撞到一个小女孩的身上。可是那女孩却浑然不觉地继续向前走着。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一场惨剧就要发生在自己眼前。何志永想也没想，就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一把抱起女孩，将她送到另一边。 可是自己，却没能躲得过去。“砰”改装车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何志永的身上。何志永登时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撞碎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遍全身。 鲜血从何志永身上汩汩而出。何志永被撞飞了二十多米。最后躺在人行横道上。人事不省。 就在人们尖叫着拨打120急救电话，很多人围观的时候，何志永静静地躺在那里，在他身下的包里，那本古书突然间泛出金色的光晕，然后奇迹般的融合进了他的血液中，慢慢地竟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 何志永被送往医院抢救。一位好心的人士帮他教了住院费用。 由于何志永没有手机，所以院方无法联系到他的家人和朋友。何志永就在医院里昏迷着。被车撞成这样了还没有死，还有生命迹象，医院感到很费解。但是既然有人替他交了费用，便将何志永留在病房中观察治疗。 直到十几天后…… 第二章毕业回乡 十几天后，何志永突然有了知觉，他感到浑身的骨骼都在喀嚓作响，然后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重新生长了一般。全身的筋脉更是像有什么气流在里面奔涌着。 更奇怪的是脑海当中，突然出现了一本书。那本书不断地旋转着，从里面飞出了无数个金色的字符。然后是各种药材，草药的图画，功效、生长之地，如何治疗疾病。繁多浩大的医学知识就像洗脑一般，突然涌至何志永的大脑。 何志永被迫记着，头痛难忍。先是医学药理知识，后来就直接变成了诊脉针灸技术。一道道金光在脑海里电闪雷鸣。然后印在了脑海当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整本书的知识全部印入了何志永的脑海里面，而此刻，何志永也渐渐地开始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记得自己正在过马路，要去马路对面的酒店和许可欣约会。突然发现一辆改装车朝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撞过来。于是自己跑了上去。接着自己被撞。 “啊！”何志永猛地惊醒。 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坐在一间病房里面，四周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来来苏水的味道。 何志永瞪大双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掐了自己一下，这才知道，这是真的。并不是一个梦。他还以为他是在做梦。 何志永活动了一下一身体，感觉双腿已经麻木。动不了。也许是躺在床一上太久的缘故。何志永慢慢地平静下来。一点一点活动着自己的身体。渐渐的那种麻木不适感消失了。何志永从床上跳了下来。 走到门边，推开门。没想到正好有一名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四目相对，小护士吓了一跳，啊地一声，指着何志永惊讶道：“你，你……醒了？” 何志永打量了这护士一眼，见她长得白白净净，眼睛大大，身材饱满，不由得笑了一下道：“你好，请问卫生间在哪里？我想方便一下。” 护士半天才反应过来。张着小嘴，指着走廊左侧结巴道：“在，在那边。左转就是。你真的能走路吗？没事吗？” 何志永嘿嘿一笑道：“能走啊。我没事了。谢谢你啊。”便从小护士旁边走过去，直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身后护士急忙跑向了医生办公室。叫道：“马医生，你快来看看，506号病房一直昏迷的病人醒过来了。” 待何志永上完厕所回到病房之后，病房里面已经围满了人。 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几名护士围着何志永问个不停，又给他做了一些检查。然后医生惊讶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呢？你被车撞飞了二十多米呢。” 何志永也很好奇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事。听到医生检查完后这样说，心里便放心了。何志永站起来穿好衣裳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医生。请问，我在这里多久了？有没有人来看过我？” 之前的那个漂亮护士说道：“你都昏迷十多天了。你没有手机，我们也联系不到你的家人。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护士好心地问，显然她怀疑他失忆了。 何志永感激地朝护士笑笑道：“记得。那谁帮我交的住院费啊？” 马医生道：“一位好心人，把你送到这里就离开了。” 何志永突然想到自己在这里昏迷了十多天，天哪，那毕业典礼。还有许可欣。她约了自己在那家酒店见面的。自己突然消失，她一定会误会的。还有家里，都毕业了还没见人影。老爸肯定担心死了。不行，我得马上回去。 想到这里，何志永再也坐不住了。急忙离开了医院，朝外面走去。 何志永出车祸前穿的衣裳早就被医院给扔了，现在的何志永就穿着一身医院的病服，走在大街上难免引来路人异样的眼光。何志永加快脚步，直接找 到了自己的好哥们陈军的家里，说了自己的遭遇，陈军唏嘘不已。给他找了一套自己的衣裳。何志永换上之后，连忙问许可欣的事。说自己和她还有个约会未完成呢。自己要去见她。问他知不知道许可欣的家住在哪里？ 陈军奇怪地看了何志永一眼，有些同情地道：“志永啊，我看你是不是被车撞得脑子糊涂了。许可欣早在一周前就出国留学了。你这个约会就算了吧。” “什么？许可欣出国了？”何志永的心一沉。 “是啊。临走之前我们班上的同学还特地为她开了一个送别会呢。对了，那天晚上许可欣喝多了。还哭了。还骂你是个大坏蛋呢？我说志永啊，跟我说说，你和许可欣发展成什么样了？是不是那个啦？” “什么那个？”何志永心里面想念着许可欣。一想到她竟然去了国外，再也见不到她了。心里就十分的难受。尤其是在她走之前，自己还爽约了。许可欣心里一定在埋怨自己吧。唉！为什么会这样呢？ 陈军坏笑着道：“就是你是不是把她给上了？要不她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去你的，不许侮辱我的女神。再说我跟你急。”何志永作势要勒住了陈军的脖子。 “好，好，不说了。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跟我舅舅说说，帮你在城里找一个临时的工作？”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想回家看看老爸啦。”何志永伤感地道。 “那好吧。什么时候你想来了就来找我。” “嗯，好。”何志永在陈军家里吃了一顿饭。好些天没有吃过东西。何志永饿极了。吃过饭，回到学校宿舍收拾了东西。找班主任要了自己的毕业证书，和老师辞别后就坐上了回家的客车。 何志永的家就在J市的郊区。离这里也就四十分钟的路程。 所以，一个小时后，何志永就回到了家中。 何志永早年丧母，家中只有一个老父亲。 老爸是一名赤脚医生。在村子里面开了几十年的诊所。但因为老爸为人仗义，遇到困难家庭有时候就不收费用。就算收费也收得很少， 所以这些年下来，也没攒下什么钱。 何志永走进屋内，父亲正低头写着什么药方。何志永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何父吓了一跳。随即看到是何志永，眼中的兴奋慈爱一闪而过。随即严厉地对着何志永呵道：“臭小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们班主任把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这些天你到底去哪疯去了？快说，不然我打死你这个混帐。” 父亲提起一把扫帚就朝何志永打来。 “呃，爸，你别这样，我刚回来，您先让我喘口气，我慢慢跟您说。”何志永护住头，握住了老爸手中的扫帚说。 “你个混球，一点也不给你老爸我争脸。老子拼死拼活地供你上大学，就是为了让你将来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在城市里生活。可你倒好。毕业之际玩失踪。原来给你安排的工作你都没有去面试，现在人家录用了别人。你连最后一个机会都没有了。你，你气死我了。我今天非要好好地教训你不可。”老爸气愤地朝何志永拍打下去。却发现儿子的手臂竟像铁钳一般，牢牢抓住自己的手，自己竟然丝毫挣脱不得。 何老慢慢地松开了手，感觉很无力。儿子长大了。比自己都有力量了。他突然认识到这一点。颓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何志永见老爸终于镇定下来了。连忙给老爸倒了杯水说：“爸，您别生气。其实不是我想失踪。是我那天出了车祸。这些天一直在医院昏迷着，今天才醒。” 何志永慢慢地解释道。 “什么？你出了车祸。儿子，伤到了哪里？”何父惊得从椅子上又站起来。 何志永按住了老爸的肩膀笑道：“您别紧张，我现在没事了。” 何老不信，按住儿子的手，好一番把脉，这才相信儿子确实没事。不仅没事，感觉脉搏跳动得比以前还更健康有力了呢。 于是何父做了几样好菜，父子俩关门喝酒。父亲说儿子别怕，过两天我再托人问问，看能不能再帮你在城里找份工作。何志永说：“爸，我不一定非得要去市里，我留在家里帮你不也挺好嘛。” 何父呵斥道：“你懂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们何家还指望着你出人头地呢。”何志永见父亲如此，只好不再出声。 那天何志永喝得酩酊大醉。毕竟这一毕业他就失业加失恋了。 第三章替父治病 晚上躺在自家的火炕上，何志永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一位漂亮得像神仙似的女人 袅袅地朝他走来。她穿着很轻薄的衣裳，可以隐隐看见她丰满而美妙的身体。何志永从未见过女人的身体，顿时呆若木鸡。 那女人温柔地朝着他微笑，轻轻地在他身边停住，呵气如兰地道：“年轻人，恭喜你成了中古教第三十八代弟子。以后你要努力学习我教给你的一些心法，这样才能不负众望。知道吗？” 何志永感到一股压力源自她胸前最柔和软的地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美女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中古教？我又怎么会成为中古教弟子？” 女人噗哧一声笑，用葱白的手指点了下何志永的额头道：“你还记得印在你脑子里的那本书吗？那本书就是我们中古教的镇教之宝。你已经将它吸纳进身体里。所以你就是我们未来的教主。以后，我会定期来教你巫术其他技艺。好啦，今天就先这样吧。” 女人说完就飘走了。 何志永着急地想要拉住她。可是眼皮却沉得很。眼看着她走进一团迷雾，渐渐消失。何志永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张着双手坐在炕上，满身大汗。这是什么梦啊？真是奇怪！ 何志永挠挠头，复又翻身躺了下去。 接下来何志永就呆在家里，每天上上网，打打游戏。帮父亲的诊所做点事情。何父花钱托人到处给他找工作，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到最后何父也放弃了。索性任由他在家里呆着。 这天傍晚老爷子看病回来带回来一些熟食，让他热了些剩饭，两人就着熟食吃了。老子说今天多挣了三十块钱。要多喝几杯，连喝了三杯白酒，便醉倒在炕上打起了鼾来。 何志永识趣地收拾了碗筷，便急吼吼地奔村口去了。他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就是专门喜欢去村后的大河旁看女人们在河边洗衣服打闹。 偶尔幸运的话还能看到在里面脱光溜地洗澡的。何志永很渴望看到女人的身体。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很有趣。 他去的时候天已傍黑，一天中最为凉爽的时刻到来了，村妇们三三俩俩地来到河边，边洗衣服边聊天。时而嬉闹地把水互相泼洒在对方身上。何志永找到一棵大树靠坐下来。借着浓密的树荫掩盖朝河边望去。 只见张兰兰正弓起腰身在河里洗衣裳。夕阳西下，薄薄的金光撒在她光洁的鸭蛋脸上，更显得她五官娇俏，此刻大概是洗衣服累的，她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格外娇艳欲滴。 何志永痴痴地瞧着张兰兰的侧影，两个鼓鼓的圆球在阳光照射下隐隐在衣内显露出形状，在胸前沉甸甸地垂下来。诱得何志永真想上前去咬住那对突起。 看着看着他的眼前浮现出那日张兰兰在山上跌落，自己去救她结果两个人的身子压在一起，滚落到山脚下的事。 当时张兰兰羞红的面庞，剧烈起伏的山峰，雪白的脖颈，漆黑的眸子慌乱地盯着他看的情形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很喜欢张兰兰，虽然她已为人妇，但是她卓越的风采还是撩拔起他男人的心思来。他时刻都想和她亲近。 但是凭他一个无钱无背景的穷小子，又怎么会让张兰兰看得上眼呢?何志永只能在远处欣赏她了。 忽然远处传来惊叫声：“不好啦，有人淹死啦！”人群哗然。跟着何志永看到一群人将一个女人的身子拖到了岸边。大家七手八脚地按压着那女人的山峰，想要救醒她。可是按了好半天那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有吐水。 “是不是已经死了？”有人说。 张兰兰俯身在女人的鼻间试了试说：“还有气。只是咋整都不醒呢？快去找医生。” 大英子连忙朝村里跑去。何志永知道她肯定是去找老子何成去啦，可他也知道这一去也是白去。他老子正醉着呢，哪能给人瞧病。 何志永远远地看着那女人，正是村里葛壮的老婆，长得又白又嫩的，有一次他还看到过她在河里洗澡呢。不过看她脸色发青，已经奄奄一息了。不由得心中暗讨可惜。 后来英子回来说何大夫醉得厉害，根本叫不起来。这功夫葛壮也闻讯赶来了。看到自个老婆躺在地如同死人一般，他不由得嚎啕大哭：“哎呀，凤英啊，你咋能抛下俺们爷俩不管呢，你快醒醒吧，你死了，小柱子咋整？他才五岁啊！呜呜……”凤英的儿子小柱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趴在娘的身上大哭起来。 人群皆唏嘘，有心软的就开始抹眼泪了。都在一个村住着，眼看着好端端的人就死了，大家心里都很焦急。“这可咋办呢？去乡里请大夫还得走七八个时辰，等到那人也死透了。” “唉，这老何头也真是的，早不醉晚不醉，咋偏这时候喝醉了，这人命关天啊。村里咋就没有旁的大夫呢？”人群开始闹腾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没啥好办法。 葛壮父子的哭声越来越凄惨，哭得何志永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从树后走到近前。不声不响地来到凤英的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着。 “何志永，你会看病吗？”刘寡妇不屑地问。其他人也纷纷用置疑的眼光瞧着何志永。 要是搁平时，何志永才不趟这趟混水呢，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他知道，他也懒得辩解。但现在一条人命，他竭力回想着自己的所记得的医学知识。 一面说：“会点。试试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人能治得了她。”大家就都不出声了。人群静了下来。 何志永把手放在凤英的胸上，感觉手下一股寒意。虽然那地方又软又滑，但是却缺少温度。直觉告诉他凤英溺水事有蹊跷。葛壮看到他把手按在自己媳妇的胸上，心里很不高兴，但为了救媳妇性命忍着不发作。心里却盘算好要是这小子不能治好媳妇，他一定要给他好看。 何志永将凤英翻过来，查看她的耳后。就在看到她耳后的那片掐痕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那本手抄本的小书上看到的记载。心中忽然有了数。心想：这凤英面色惨白，鼻下人中处发青。四肢冰凉与一般的溺水不太相同。但是凤英的表情有些狰狞，像似之前受过极大的惊吓。 “俺媳妇到底有没有救啊？”葛壮带着哭腔问。 “有救！但是我得先回家一趟取样东西。”慕鹏飞紧张地说。“那你赶紧回去吧。” “好。”何志永拔腿就跑。返回家中，他急忙钻进房中从枕头底下拽出那本小书。慌忙翻到第七页。把上面的咒语在心中默念了好多遍，然后随手抓了一些草药就返回了河边。 回去后他先是一手按住凤英耳后的天都穴，一面竖起另一只手掌，口中念了三遍那个召魂咒。只见凤英的脸色渐渐转暖，心中不由得大喜。没想到小书中所记竟然好使！ 过了一会儿凤英悠地吐出一股股污浊的河水来。胸也一耸一耸的。“啊，媳妇你终于醒了？太好啦！”葛壮惊喜地上前搂住凤英的身子大叫。众人皆惊喜不已。 凤英睁开双眼，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夫妻俩紧紧搂在一起。 “何志永，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前真是小看你啦。你刚才念的是啥啊？你咋把她治好的?”刘寡妇热情地凑上来问。 “呃……这是我最近研究的一种医术。” “啥医术？这么神奇？都快不行的人啦竟然给你救活了？”刘寡妇向来爱刨根问底。众人也都说：“是啊，你是咋整的啊？” 无奈何志永只好说出实情。他转向凤英：“凤英嫂，还是你来告诉大家你是怎么落水的吧？” 第四章一医成名 “俺家柱子的裤子掉进河里，俺想捞出来就下了河，谁知腿一进里面就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拔不出来，后来俺就感觉有人在河底下往下拽俺。呜呜……俺吓坏了，拼命挣扎。”凤英哭哭啼啼地说。 众人皆骇然。何志永接着说：“后来你看见了很恐怖的东西对不对？” “是的，你咋知道的?俺看见一张婴儿的脸，上面全是血，两个眼珠突出着。吓死俺了。它抓住俺的脖子，掐得俺喘不过气来。” 凤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说。 “你仔细回想一下之前是不是往河里扔了什么脏东西？”何志永平静地说。凤英心里一惊，失声道：“这，你咋知道的？俺，俺是往河里扔过东西……” “这就对了，问题出在你扔的东西上。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全身无力，发冷？” “是啊。”凤英发抖地答，一头乌发不断地滴着水滴。碎花的褂子完全紧贴着身上，将全身的曲线毕露。 何志永看到了她胸前的两粒紫葡萄隔着衣裳透出来暗紫色的模样。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吃吃那两粒葡萄，尝尝是什么滋味。但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大家都对他佩服不已。 何志永潇洒地举起手中的几包药说：“这几副草药你拿回家天天熬了喝。一周后身体就会痊愈。但是我只是暂时唤回了你的魂魄，实话告诉你，你招惹了鬼上身。待你身体好些后必须得找我来驱鬼。不然这样的事还会发生的。可能在你家里也会发生这种事。” “啊？”凤英吓人的得再次瘫软在地上。 “凤英，那你就听何大夫的。”葛壮按了按媳妇肩头说。然后又转向何志永说：“兄弟，这事就拜托你啦，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俺媳妇。” “你放心吧，这是必须滴。” “那就谢谢兄弟了。这药多少钱？” “钱不要紧，嫂子着了凉受了惊，你还是先带嫂子回家换身干衣裳吧！”何志永很高尚地说。村里人注视他的目光都不一样起来。何志永心中很受用。 众人把何志永前呼后拥地送回了村里就四散而去。 人们开始疯传铁撅村出了个神医。能治邪病。话说附近几个村的人都很迷信滴！乡村的人最怕的就是中了邪，惹了鬼上身。有些病吃西药治不好，人们便会四处求会巫术的医生给瞧瞧。因此何志永在乡村的社会地位一下子高了起来。 走到哪都有人热情地打招呼。伶仃的，何志永还有点不适应捏！ 老子表面上对这件事嗤之以鼻，实则心下大喜。这小子终于有点出息了！ 这一天张兰兰突然找上门来，指名要找何志永看病。何志永心咚咚地跳着把她领到自己的房间里。 张兰兰今天穿着一件合体的蓝色半截袖，胸前两座傲人的山峰挺八的耸立着。随着她的走动而一颤一颤的。何志永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胸部，喉咙里咽一下一口口水。 “兰，兰姐，你咋来了？”他紧张地结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到他家。 张兰兰掩唇一笑，羞涩而又调皮地白了他一眼说：“俺咋就不能来你家啦？俺来是想让你瞧瞧病。”张兰兰说着就扭动宽宽的臀部不客气地坐在了炕沿上。 何志永的目光落在她的下面，只见一条白色长裤将她浑圆修长的双腿包得紧蹬蹬的。干净白嫩的足下蹬着一双白色的细带凉鞋。显得清爽怡人。 何志永真想捧起她秀气的脚丫……。看着慕鹏飞盯着自己的脚丫发呆，张兰兰的脸一红。低低地啐了他一口：“你发什么呆啊？给不给看？” “当然给看。”何志永说着将目光上移，发现张兰兰的脸色挺好的，不像有病的人。便问：“张兰兰姐感觉哪里不舒服？” “看病的不是俺。是俺妹妹，你能跟俺去家里一趟吗？”张兰兰的脸上现出忧虑的神色。何志永察言观色，心想这病肯定不好治。 “当然可以。你妹妹啥时候回来的啊？”何志永背起他的小药箱边走边问。他知道张兰兰有一个很漂亮的妹妹，一直在外面打工，很少回村里。他只在几年前见过她妹妹一面。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变了没有？ “回来好几天啦，她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到城里好几家大医院都治过了，就是治不好。何志永你一定要帮帮俺。”张兰兰哀求地说。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 说话间已来到张兰兰家。张兰兰的男人是个瓦工，挺能抓钱的，就是常年不在家，总在外面跑活。他家盖了四间大瓦房，收拾得锃明瓦亮的。院中的两个大园子里种满了各种蔬菜，几棵李子树和沙果树上也挂满了红艳艳的果实。 何志永一进院，她家的大狼狗就凶猛地朝他扑过来，嘴里狂吠着。很是骇人。 “呃……”何志永不由自主地躲到张兰兰的身后。张兰兰轻声呵斥了大狼狗几声，那狗就蔫了，老实地伏在狗窝旁，虎势眈眈地盯着何志永。 “何志永，俺妹在这屋呢。请进吧。”张兰兰指着西边的一间屋子说。 “哦。”两人走进那间小屋。 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腥瘙味道就冲进鼻孔。何志永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抬眼打量着四周。 屋子不算小，正中是一铺炕，白色的绣花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炕上躺着一个身材欣长的女人。身上盖着薄被。但依然能透过被子看出她身材的曲线玲珑凹凸有致。是个标准的美人。 “婷婷，医生来了，你醒醒吧。”张兰兰温柔地召唤着炕上的女孩道。 何志永走到近前一看。只见婷婷脸色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胡乱散开。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条挺重的金项链，脸蛋漂亮极了，比张兰兰还要漂亮几分。 听到声音她睁开双眼，虚弱地叫了一声：“姐。” “婷婷，这是何志永，村里最有名的医生，前阵子凤英嫂子掉河里都快死了，都是他给救活的。这回你的病有救了。”张兰兰欣喜地说。 婷婷犹豫地看了何志永一眼，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低声说：“姐，我看还是算了，他是个男的" “妹妹，只要能治好你的病，你在乎那么多干嘛？俺就你这一个亲人了，俺不能看着你死。”张兰兰呜咽着抱着张婷婷说。 何志永已经从婷婷胳膊处的一片红点和她脸上的怪异颜色看出端倪。走上前去说：“婷婷，你不认识我啦？三年前咱们还见过咧。你放心，你这病我能治。” “真的吗？那谢谢你啦。你，你看看吧。俺得了这种脏病真是不想活了。”婷婷眼睛湿润地说，缓缓地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一片白光闪过，婷婷赤着的病提就呈现在何志永眼前。“啊！”何志永吓了一跳。心跳骤然加速。 第五章张家姐妹 只见婷婷那里已经病变了，那种难闻的气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此刻她掀开被子，那种气味就更刺鼻了。熏得何志永差点吐出来。看到何志永的神色，婷婷双眼泛起泪光，脸绝望地别到一边。 何志永忍住恶心走上前去。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对张兰兰说：“张兰兰姐，你去打盆温水过来。我为她配药。” “哦，好。”张兰兰麻利地离开。 何志永打开药箱，一面按小书上所记载的秘方配兑着药液，一面愉瞄了一眼张婷婷美妙的珠穆朗玛峰。 想不到她个这么高，胸还这么大！何志永暗叹着这女孩要是没有病该多好。真是人间极品。光是这对人间凶器就不知道要惹得多少男人垂涎啦。 张婷婷看到何志永的那种目光。不由得面红耳赤，羞涩而又恨恨地闭上眼睛。 “你这里溃烂多久了？”何志永好听的男中音突然响起。 张婷婷吓了一跳。低低地说：“一个多月啦。之前到一个诊所上了三个月的药，不但没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哦，这几年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啊？”何志永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服务员迎宾前台都做过。”张婷婷没好气地说。心想：这跟看病有啥关系，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做没做过小/姐吗？ 正气着张兰兰回来了。“何志永，水打来了，还要俺做什么？”张兰兰把水放在一边问。 “你帮你妹擦一下，然后我帮她上药。” “哦，好。她得的是什么病？”张兰兰边投湿毛巾轻轻地为妹妹擦着边问。 “性一病，又叫梅/毒。她现在已经是三期了，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死的。” “啊？这该死的人渣！”张兰兰突然骂起来。何志永一愣，接着便明白她一定是在骂叫她妹得病的人。 “那还能治好吗？”张兰兰忧虑地问。 “能治好。只是你妹必须得配合俺，治疗才能有效。” “那是自然，婷婷，你听到没，你一定要配合何医生治疗啊。”张兰兰轻轻抚摸了妹妹的头发道。张婷婷好看的大眼睛一睁，一股清澈的泪水流了出来。无奈地点了点头。 何志永看得有些心疼。 开始上药了。何志永用浸透药液的棉签轻轻地帮张婷婷涂抹着。每擦到一处张婷婷都感觉又凉又刺痛。虽然很痛但是那种难以忍受的痒却减轻了不少。渐渐的就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了。 并且何志永的身上传来一股浓厚的男人气息。闻着莫明心安。张婷婷静静地躺着，任何志永的手触碰着自己的肌肤。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女人最隐私的地方，何志永非常紧张激动。下面那个东西也不老实起来。幸好他穿的裤子比较肥大，不然让张兰兰看出来了，该多不好。 忍着下面的涨痛，何志永终于给她上完了药。直起身来，额头上挂满了汗。 张兰兰在旁边体贴地递过来一条毛巾，笑着说：“何志永，擦擦汗吧。辛苦你了！这些钱就算俺们预付的一点酬金，等你治好俺妹的病后还会重重谢你。” 和毛巾一起递过来的还有厚厚的一沓钞票。 “这太多了，俺不能要。”何志永推拒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好意思收张兰兰的钱。 “一点也不多。跟俺妹的命相比，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俺妹的病就全拜托你啦！”张兰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 白皙的小手碰到了他粗厚的手掌。她将钱硬赛进他手中。 “那好吧。”何志永将钱收入裤兜中。收拾起药箱说：“俺再给她开些中药，你跟俺回去取完。熬给她喝，一天三顿，一顿一碗。不能间断。另外这段时间俺得天天来给她上药。三个月后包她完好如初。” “太谢谢你啦！俺们姐妹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张兰兰露出迷人的笑容说。两姐妹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 “呵呵，医者父母心，这都是我该做的。”何志永端出一副名师的架势。 张兰兰和何志永回家取药。一路上两人闲聊着. “你小妹怎么会得这种病？是不是给什么人传染上的？” “唉！说来话长。俺妹命太苦啦！去年俺妹在一家酒店打工，遇到一位搞房地产的大老板。他相中了俺妹，拼命追求她。说要离婚娶她做老婆。本来那个人比俺妹大十好几岁，俺妹不同意，但是他设计下了药， 奸和污了俺妹。俺妹破了身子，又被他甜言蜜语一哄，便跟了他。 开始时还好，他给俺妹买了套房子，天天晚上去那过夜。可时间长了他便不怎么来了。只每个月给俺妹一万块钱。后来俺妹怀孕了，便去找他。 他说要是能生个儿子他就娶她。可俺妹怀孕三个月时出车祸流产了。打电话给他他一直关机。到处都找不到他。俺妹很伤心，那次俺去照顾了她一个月。 过了两个月他又突然回来了，找到俺妹。又送金项链又买衣裳的。说他之前生意出了问题，差点破产，怕债主追债，所以没跟她联系。他说他还爱着俺妹。两个人又和好了。又过了一个月他要我妹陪他去见个朋友，一起吃顿饭。说是他一个多年的好朋友。 “你妹同意了？他好像没安好心啊？”何志永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心里觉得她妹妹真是太傻啦！这种男人的话她也能相信？ “可不是，这人太坏了！他又在我妹的饮料里下了药，然后把我妹送到了那个男人的床上，我妹被那个陌生男人折腾了一宿。回来后就得了这个病。这天杀的王八蛋。一定不得好死！”张兰兰愤愤地骂道。 何志永听到这也很生气。“那后来呢？” “后来俺妹得了病，那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俺让俺妹去报警，俺妹说报警也白费，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还会影响俺。他肯定是躲起来了。人海茫茫上哪找去啊？唉！”张兰兰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种人渣，应该千刀万剐。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何志永义愤填膺地说。 “他叫耿大方。四十多岁。中等个国字脸小眼睛，很胖，肚子像怀孕五个月的孕妇一般。” “以后若是让我碰到这个人渣，一定替你妹妹出气。” “我们姐妹碰上的男人要是都像你这么么好就好啦！”张兰兰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根生哥对你不好吗？”何志永下意识地问。 “没，挺好的。不说这个啦。你家到了。进去取药吧。” “哦。” 看着张兰兰拿着药一摆一摆地离开自己家，何志永陷入了深思。这个社会现在怎么都乱成这个样子啦。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即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何志永，你在吗？” 第六章意外馈赠 “俺在，请进。”何志永收拾好思绪，抬眼望向了门口。只见李凤英满面含笑地又有几分拘谨地走了进来。 何志永笑道：“嫂子，你来了？” “嗯，上次你不是说让俺来找你帮俺捉鬼吗？”李凤英双手搓着衣角纳纳地说。她是一个矜持的女人。独自进入何志永一个大小伙子的房间，她感到有些紧张。 “哦。你的身体好利索了？”何志永笑着问。一面请李凤英坐下。还动手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嫂子，喝水。” “好利索了。那个要俺咋做才行啊？”凤英有些紧张地问。 “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扔的是什么东西吧。这样我才好帮你想办法解决。” “这……俺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不然俺没脸在村里呆了，俺家那口子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俺。”凤英抹着眼泪说。 何志永最怕女人哭啦。连忙换了柔和的语气：“你放心吧，我是医生，不会乱说病人的事的。” “是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啊？”何志永愣了一愣。 “是俺的，三个月前村长在高粱地里强和暴了俺。后来俺就怀上了，俺月事一向不准，也没在意。谁知过了两个月我开始恶心了，这才发现自己有了他的种。呜呜……”凤英掩不住地哭泣。肩膀一抖一抖的。楚楚可怜。 “那你没去找村长？事是他惹出来看，他不管吗？”何志永有些生气地说。 “找了，他给了俺一碗药让俺喝下打掉它。他的势力大得很，你也知道村里没有人敢惹他的。俺不敢告诉葛壮，怕他去跟他拼命。只好愉愉地喝下药，回到家俺就开始肚子疼，然后就流下了这个婴儿。 俺怕别人看见就按村长说的愉愉地扔到了河里面。何大夫，求求你，救救俺吧，昨晚上它又来了，它满脸是血地抓着俺的脖子向俺索命，如果不是葛壮突然点亮火柴，俺怕是又死一回啦。这日子没法过啦！” 凤英说到这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浸湿了前衣襟。眼中满是哀求和无助。 “你别怕，容我想个办法。这样吧，鬼都是晚上才出来的，这大白天的它不会出现的。你先回家等着，晚上俺去你家帮你抓住它。驱散它的魂魄，这样它就不会再缠着你啦。”何志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说出这一番话来。但是它们自然地从自己嘴巴里出来。 “那太谢谢何大夫啦。这些钱是俺的一点心意，也不知道够不够？”凤英从贴身的衣襟里摸索出一沓皱巴巴的纸币。全是一毛五毛的。看样子是她卖鸡蛋攒的。放在一起约有一两百块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塞到何志永的手中不好意思地说。 何志永心里一酸。看了眼凤英足下那双破旧的黑布鞋和她身上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子，只收了其中的几张，剩下的全退了回去。 “凤英嫂，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家也不富裕，这些钱你拿回去给柱子买点吃的。这些就够了。” “你真是个大好人！”凤英感激地望着他。一双杏眼，无限秋波，看在男人的眼里觉得她含情脉脉似的。可能就是凤英的这双桃花眼才招惹来祸端。 送走凤英，何志永开始犯愁了。说起捉鬼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他虽然突然有了一种超能力，能在将手放在病人身前时感受到周遭的事物和一些特殊情况。也能在脑海里幻化出鬼的形状。但是却没有驱逐鬼的招数。 他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解决办法。终于给他搜寻到了。脑海中的古书上确实有记载，说用照妖镜照到鬼，然后用桃木剑插在鬼的胸口，再用召魂幡将鬼收入其中就行了。 可是到哪里去找这些法器呢？何志永苦恼地躺在炕上翻来复去。最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咦！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这不是一个地窖吗？周围怎么有森林呢？整个林子里雾气重重，阴气森森的。何志永在梦中纳闷着。一面朝前走着。“站住，前面是禁地不能进。”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何志永扭头望去，只是来人正是那天来跟他说话的女神。不由得惊喜万分。“啊，女神姐姐，终于找着您啦。我遇到难事了，你快帮帮我想想办法。” 何志永拽住女神的胳膊说道。 女神粉面含嗔。打掉何志永的手臂道：“冤家，你没事就不会想到我?” 这语气怎么跟吃醋似的？何志永腾地冒出一股汗来。脸上堆了一斤的笑容道：“怎么会，我心中天天都想着你呢。女神你最厉害啦，快教教我怎么对付那个婴鬼吧？他现在在害人呢。” “噗呲。”女神笑出声来，用手掩住口，从怀里掏出几样法器来说：“这还不简单，这几样东西给你，你就能除掉它了。一般的鬼遇到这些都在劫难逃的。” 何志永盯着那几样东西，又惊又喜。正是书中所记的几样重要法器。不由得笑嘻嘻地上前握住说：“还是姐姐对我最好。这东西怎么用啊？” 女神面上一红，对他称呼她姐姐很是受用。亲切地指点他：“这面铜镜叫做照妖镜，你只要将它对准病人，方圆三百里之内便能照出它的身形，但若是超出了这个范围就照不着了。” “哦。”何志永接过那面铜镜仔细地看着，只见铜镜四周雕花塑龙，古老而精致。镜面跟普通镜子差不多。只是不是水银所铸而是真正的铜。下面带着一个把手握在手里正好。 “这柄桃木剑是用来杀鬼的，你将它掷到鬼的胸口处，它便再也逃不掉了。然后用这面召魂幡将它收进去就行了。记住召魂幡里收的鬼越多，你的法力就越强大。对待鬼你不要有同情之心，一定要立斩立决，不然它们诡计多端可能会危害你的性命。”女神叮嘱道。 “哦，好。”何志永连连称是，一面摆弄着那个所谓的召魂幡。嘟囔道：“就这么一个小破布袋就能收鬼？” “你别小看它，它可是中古教中的最为厉害的法器之一。它的空间无限大，可以容纳很多鬼魂同时存在一个空间里相安无事。如果修炼得好有些还可以继续转世投胎。” “哦，知道了，谢谢女神姐姐。晚上俺就去捉那个小鬼去。”何志永高兴地道。 第七章为民除害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何志永带上法器朝李凤英家走去。 此时李凤英正忐忑地在自家屋里踱来踱去。不知道何志永晚上会不会来？能不能帮她捉到鬼。她的心里又羞又愧，又恐惧又难过。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院中有狗吠声。连忙迎了出去。“何大夫你终于来了。俺一直等着你咧。”李凤英愁容满面地说。 何志永点了点头道：“葛壮大哥呢？” “他带小柱子去他奶奶家啦。” “哦，那也好。省得吓到孩子。”何志永说着就跟随李凤英走进她家。 一直等到了九点钟那鬼也没有出来。何志永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让李凤英睡觉，然后自己躲起来才能让那小鬼现身。便说：“凤英姐，这样下去鬼是不会出来的，你得睡觉才能把它引出来。” “可是俺害怕，睡不着啊。以前都是俺男人搂着俺睡，俺才敢闭上眼睛。不然眼前全是鬼啊。” “呃……那叫葛壮大哥回来？” “他跟俺吵架生气走的，才不会回来呢。他说这回俺死了他都不管咧。”李凤英脱口而出。白皙靓丽的脸庞挂着淡淡的悲伤。 “呃……夫妻吵架啥话不说，你别放在心上。这样吧，你就把我当成葛壮大哥，我就躺旁边，你放心睡吧。” “俺睡着了，那你呢？”李凤英心里一动说道。 “我就等着抓鬼啊。完了我就走。” “谢谢你了，何志永，没想到你这么好！” 何志永暗讨：难道俺以前给你们留下的印象就那么不好吗？唉！不管那么多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抓到小鬼。便合衣躺下来。 李凤英扭捏地脱/掉外衣，只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的大背心和一条长裤躺在了炕上。两个人背对着背。李凤英翻来复去的还是睡不着。一股股男人的气味扑入鼻孔。李凤英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脚。 一种莫名的渴望愉愉地在心底滋生。同时又感到万分害怕，她真的很怕那鬼再来掐她的脖子。那种恐怖的感觉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 忍了好久她终于忍耐不住。轻咳了一声道：“何志永，你能不能转过来，离俺近点？俺害怕。” “哦。”何志永麻木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脸对着李凤英的后背。离得更近了。可以嗅得到李凤英身上的皂角味还有年轻女人的那股气味。何志永的气血一下子翻与涌起来。全身都有点燥和热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夜里跟一个女人躺在一张炕上。怎么能不悸/动？ “你，搂着俺好吗？”李凤英大着胆子说。心咚咚跳得厉害。脑袋晕呼呼的。她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地渴望他能拥抱着她。安慰她恐惧的心灵。 “这，好吧！”何志永暗暗叫苦。同时又有一丝欣喜。男人对于女人的渴望是天性。但是理智告诉他什么都不能做。 何志永从后面搂住她，感觉怀中的躯体是那么温暖。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出她的肌肤弹性十足。 何志永有些紧张，还有些很自然的冲动。不过李凤英却十分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久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何志永一动不敢动，怕吵醒她。同时又暗暗担心葛壮会突然回来。一面留心观察等待着小鬼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何志永感觉头上方似乎多了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他心里大惊。装作熟睡的样子。愉愉在被里竖起那面铜镜。 恰好镜面朝上，从铜镜里他惊讶地看到了一个血婴。他张着十指正朝着李凤英伸下去。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 何志永猛地将桃木剑掷向他的心口。只听一声惨叫它便动弹不得了。一股黑血溅出来。何志永跳下炕，扬起召魂幡念了咒语说：“孽障，快快进入召魂幡中，不可再害人！” 那鬼婴便惨泣着飞入召魂幡中。 回眼一望，李凤英已经坐起来，正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脸上现出感激和惊讶的神色。 鬼婴已收入召魂幡中，何志永松了一口气收好召魂幡对李凤英说：“好啦，以后再也不会有鬼来害你啦。你放心睡吧。”便离开李凤英家。 夜半回家何志永倒头便睡，这一觉睡个踏实。次日醒来天已大亮。老子做好饭菜召唤他吃饭。 “爹，你今儿咋起这么早？是不是胡大婶又找你去打牌啊？”何志永大大咧咧地坐在饭桌前嬉皮笑脸地说。 “臭小子，你爹的玩笑你也敢开？小心俺打烂你的屁古。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老子生气地说。他青年丧偶，一手把何志永拉扯大。一直没有续弦，最近常跟村里的几个老年人一起打牌。其中有一个姓胡的老寡/妇两人好像很对鲁。 何志永吐了下舌头，埋头把大米饭扒拉到嘴里嚼着。吃过饭他还还得去给张婷婷上药去。 “哎呀，吃饭呢？何大夫？”一个女人拔高的嗓音突然响起，把何志永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见是村里最爱说媒的李香兰。这个女人具有东北女人最突出的特点。豪爽热情，就是有的时候热情得有点过分了。 “这不是他三婶吗?你吃了没？坐下一起吃吧。”何成微笑着说。 “吃过了。哎呀，何志永真是越长越俊啦！婶今天来是想给你说门亲事。”李香兰热情地靠过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亲事，俺还小，现在还不想。”何志永刚说出来，就被他老子打断了话语。 “都二十好几了还小？他三婶，是哪家的闺女啊？多大了？长得咋样？” 何志永狠狠地白了他老子一眼。 “俺娘家村子的，二十啦，长得可水灵啦！志永看了肯定能相中。志永你赶紧换身衣裳，俺领你去瞧瞧去。别让人家闺女等着。”李香兰的笑脸能拧出水来，催促道。 “呃……俺今天还有事，不能去。” “那咋行呢？你的事往后推一推，俺已经跟人家说好了，就等你去咧。你看三婶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你从小没了娘，如今长大了还不让你爹少操点心啊。走吧，快去快回。你看一眼就成。”李香兰说着拽着何志永的胳膊让他起来。 拗不过李香兰的热情，何志永只好起身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随她走了出来。 “志永啊，别空着手去，给人家买点吃的。到那会来事点，多说好听的。”老子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嗯那。”何志永苦着脸答。 说实话他虽然想女人，但暂时还真不想结婚。因为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看村里其他小伙结了婚后都被老婆管得死死的，连出来打会扑克都得撒谎。 他觉得婚姻就像个枷锁，除非遇到他特别喜欢的女人，不然他可不想被绑住。 “志永，道儿有点远，你打算咋去啊？”出了门李香兰凝神问道。一双熟/谐人事的大眼睛诡异地眨啊眨。 “骑自行车呗。” “傻小子，第一次去相亲，骑自行车多掉架，二胖家不是有摩托吗？你去借一下，驮俺去。” “哦。”何志永摸了摸后脑勺，想想也是，这样能快点回来。张兰兰和阿琴还等着自己去治病呢。 从二胖家借了摩托，何志永便驮着李香兰上道了。 乡村的道路坑坑洼洼，很难骑。颠得李香兰的身子不时地晃动，她双手紧紧地搂住何志永的后腰。一面惊叫道：“哎呀妈呀，这道也太不好走了。你慢点骑。” 何志永感觉后背被两团软的东西给贴住了。不由得呆了一呆。答应了一声便放慢了速度。谁知一走神的功夫，一道雨后的车辙使他的摩托偏了方向。连人带车的一起冲向了前方的苞米地。 “啊……”李香兰一声惨叫后，何志永便发现自己和她都摔倒在苞米地里了。并且自己正好压在了李香兰的身上。两个人嘴对着嘴贴上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压在女人身上的那种奇妙的感觉。尤其是亲到女人嘴唇的感觉。 第八章疑窦丛生 此时李香兰也惊呆了。没想到自己都三十多岁了，竟然会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亲到一起？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她内心深处的那种寂寥与难耐的躁/动都被何志永年轻火热的身躯给勾了出来。 她男人到外头打工已经半年多了，这期间她一直独守空房。是人总是有需求的。就算再怎么正派，也架不住身体的渴望与折磨。 李香兰开始意乱/情迷起来，双颊酡红。嘴唇还在何志永的唇上沾着。看着何志永年轻的脸庞，她突然觉得他是那么英俊。那么的有男人味。 李香兰情不自禁地吻了他的唇。 “李，李婶……”何志永不知所措。这可是他的初吻。喵了个咪的，怎么能给一个妇人呢？欲哭无泪啊。何志永装B地想道。 一面伸手在李香兰丰满的突起处像揉面团似的揉起来。手感还不错。虽然不够坚和挺，但是相当的柔软硕大。何志永激动极了。这是他第一次触碰真实的女人的胸部。朦胧地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了一处。 远处传来四轮车突突的声音。李香兰忽然清醒起来。慌乱地推开何志永，低声道：“来人了，快起来吧。” 两人慌张地从地上站起来，各个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何志永扶起摩托车，继续载李香兰上路。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李香兰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多话啦。但是两个人的感觉却比之前多了一份亲密。 “往右拐，前面就是啦。”李香兰指挥着何志永，摩托车驶进一户农家小院。非常宽敞的院子，窗户旁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和玉米棒子。院中收拾得纤尘不染。十来只鸡在院中咕咕叫着吃食呢。 往远一瞅她家的牛圈里有几十头牛。一看就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何志永暗讨。 不过他对这次相亲的对象并不报多大的希望。 摩托车刚一停好，屋中就走出来一个姑娘。中等个头，脸蛋圆圆的，像两个大红苹果一般。更有趣的是她的眼睛和鼻头都是圆圆的。 看到何志永她的眼睛一亮。面庞仿若是秋后熟透了的果子，挂着高甜度的微笑，羞涩地扯了扯衣襟说：“香兰姐你们来了。”一面说一面愉愉地瞥了眼何志永，那眼神很热辣。 看来这个苹果妞性格挺开朗的。何志永暗道。 “哎呀，小赵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何志永，俺们村的著名医生。可厉害啦！志永，过来，握一下手。”李香兰挤挤眼睛催促道。 何志永大小也是见过世面的大学生，风度翩翩地过来和她握了手。姑娘低下头抿嘴乐了一下说：“你好，俺叫赵桂芝。咱们是一个学校的。俺认识你。” “哦？真的吗？”何志永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却没有印象。 赵桂芝咯咯地笑出声来，爽朗地说：“你肯定不记得俺了，不过俺记得你，上中学时你在学校挺有名的，足球踢得真好！” “原来是中学同学啊。哈哈。真巧！”何志永嬉笑着道。 “可不是，你瞧你俩多有缘分。这样吧，志永，你先陪小赵四处走走，聊聊天，俺进屋跟她娘唠会嗑。”李香兰笑着说，迈开两条大长腿就进了里屋。 何志永陪着苹果姑娘在凤凰村逛了一圈。苹果姑娘说：“何志永，俺领你去俺家果园看看去。” “你家还有果园呢？好啊。”何志永出于礼貌只好跟着去。实际上他想早点结束，好去张兰兰家。 “嗯，俺中学毕业后没继续上学，就在家里管果园和奶牛来着。你看这片山上的果园都是俺承包的。”苹果妞指了指远处一片茂密的果树林子说。 “这么大的果园都是你一个人管理吗？”何志永惊讶地问。 “是啊，从春天给果树剪枝掸药到秋后摘果子都是俺雇人干。”赵桂芝美滋滋地答。自信的笑容荡漾在圆圆的苹果脸上。 “呃……那你可真能干，女强人啊！” “还行吧，以后你要是愿意到俺们村来，俺可以给你买个门市开个诊所。” “这，俺暂时没这想法。谢谢你的好意！我今天还有事不如我们改天再聊吧，好吗？” “好吧。”两个人于是往回走。 回到赵桂芝家，何志永一说要回家，赵桂芝她娘就急忙说：“在这吃了饭再走呗，菜俺都买好啦。” “不了，谢谢大娘，我还有个病人在等着俺治病呢。” 何志永匆匆从苹果姑娘家出来就长吁了一口气。李香兰看着他的样子，又生气又好笑地问：“你觉得这姑娘咋样？看上人家没？” “挺好的，不过俺不想和她处对象。” “俺看这姑娘挺好的，人家可是相中你啦。你还有啥不满意的？”李香兰笑着说。一脸的暧昧。 “我就是没感觉呗。” “行，那以后俺再帮你学么学么（就是寻找的意思，东北方言）。你说吧，你稀罕啥样的？” “不用麻烦香兰婶子啦，俺不急着找对象。这玩意得看缘分，俺喜欢自己处的。” “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行，那以后俺也甭操那份心了，走吧。回村。”李香兰嘟起嘴说。 看到李香兰生气了，何志永才感到这样对人家太让人下不来台啦。不管咋说也是为他好。便改了语气温和地说：“香兰婶，不管咋滴我还是很感谢你的。以后你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香兰听了心里一动。泼辣地说：“那好哇！以后俺找你你可不许说你没空。” “嗨，哪能呢，只要是香兰婶子有事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呵呵，好啊，记住你说过的话咧。俺以后还真需要你帮个忙呢。”李香兰高兴起来。 摩托车嘟嘟地在乡村土道上跑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就进了铁撅村。 先把李香兰送回家，何志永就急忙来到张兰兰家。 一进院张兰兰家的大狼狗就冲他狂咬起来，又蹦又跳地往前扑。何志永讨厌死这只狗了，做了一个砍脖子的动作说：“叫叫叫，早晚有一天老子烹了你。看你还咬我！” “哟，何志永，你终于来了，俺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俺正有事想找你帮忙呢。”张兰兰从屋里袅袅娉娉地走了出来。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牛仔裤将她修长的腿的优势都显现出来。直发披肩，脸上虽未施粉黛，却依然清丽可人。有点像当年关之琳演电影时的那种清纯又娇俏的风采。青春气息迎面扑来。 何志永看得呆了呆。 “喂，你发什么呆啊？俺想让你陪俺去个地方。”张兰兰心事重重地说。 “啊？好啊，兰姐，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何志永看到张兰兰的表情似有很大的不快，关心地问。 “你先给俺妹治病吧，完事跟俺去个地方。” “好吧。”何志永疑窦丛生，不知张兰兰到底为了什么事这么伤心？但还是顺从地跟她进了屋…… 第九章神秘病人 这次给婷婷上药的时候，她的神色自然多了。 张兰兰出去办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俩个人。何志永边用心为张婷婷涂着药剂，边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还是痛，但是痒轻些了。”张婷婷边答边仔细地打量着何志永。觉得他这个人吧，长得一般，但身上透着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息。有一种男人的霸气。 “见轻就好，这病得慢慢治，我又给你带了几副草药，你一定要坚持喝。一天一副，早晚各服一碗。能祛除湿浊之气。专门治这种病的。” 何志永边说边瞥了眼婷婷的身子，如若不得这病，定是个干干净净之地。腹部平坦光滑，泛着着白晰的光泽，令人眩目。两腿笔直又光洁，弱弱地分开。 何志永本可以趁着上药的机会触她的身子，但想了想她的遭遇，他还是不忍心下手。便罢了。只是在心里小小地yy了一下。 上完药便将薄毯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然后便去一旁的小盆里洗手。一脸正经的样子。 张婷婷看到他如此爱惜自己，不禁心生感动。灵动的双眸闪亮着感恩的光芒，柔声道：“我会按时服药的，谢谢你了。听说你上过医科大学？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毛璎？” “毛樱，认识啊，她可是我们学校里最漂亮的老师啦。怎么，你也认识她吗？” “嗯，她是我小姨，我从小就跟她比较要好。”张婷婷露出难得的微笑说。那灿然一笑的模样真是让何志永动心。 “其实她提过你的名字。”张婷婷的话让何志永心里一震。想想当年，唉！年少无知啊！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闹得被退学的下场。也不知她现在嫁人了没有？ “哦，是吗？她现在结婚了吗？”何志永不经意地问。一面收拾好药箱。 “结了，又离了。” “那真是不幸。” “唉！女人啊，都是弱者。，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张婷婷愤愤地说。看到何志永呐呐的眼神便改了口说：“我不是说你，你是个好男人！” 何志永潇洒地一笑，轻轻拍了拍张婷婷的肩膀道：“过去的事就都忘了吧！你很年轻又漂亮，还会有自己的生活的。还会遇到真正的好男人！不要灰心！” 张婷婷低下头，似乎为他话所动。 正在这时张兰兰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一进院就喊何志永出来帮忙。 何志永到外面一看，见她推回一辆崭新的摩托车来。连忙帮她立好。张兰兰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说：“给俺妹上完药了吗？” “刚好完事。这摩托是哪来的？” “借的，你会骑吧？驮俺去一趟乡里呗？” “行，你有啥事吗？” “路上再告诉你，俺进屋跟小妹说一声咱俩就走。”张兰兰说着就进了里屋。不久拿着一个白色的小挎包就出来了。 何志永骑着摩托载着张兰兰惬意地驶向乡村的小路。路上微风轻拂面，花香阵阵扑鼻。美女在后面轻轻地伸出小手搂住自己的腰，何志永心里舒坦极了。这种感觉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张兰兰姐，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为啥要去乡里了吧？”何志永一面把车拐到林荫小道上一面说。心想：这里 人迹罕至，倒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可惜张兰兰不属于自己！ “捉坚！昨个儿有人告诉俺在乡里看见根生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了。”张兰兰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让何志永打了个冷战。心想：女人的面孔真多。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何志永和张兰兰一赶到他男人居住的宿舍就正好给他们逮住了。 一张又脏又旧的花床单上，两具白花花的躯体滚在一起，热烈地交织着，不时地发出撞-肉的声音。那女人披头散发，撅着雪白的腚正嗷嗷地叫着。根生黝黑的东西正卖力地从后面动着，全然不顾这是集体宿舍，随时可以闯进来人。连门都没有扛严，何志永他们一推，门就开啦。 “霍根生，你，你不要脸！”张兰兰气得浑身直颤，指着这对男女骂道。 “啊？老，老婆，你咋来了？”霍根生扭头一看，惊得不轻。急忙扯过被单掩住自己的身体。床上那个和他正沉浸在快乐当中的女人，也吓得够呛。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何志永暗骂他们银当。替张兰兰不平。再说那个女人的样貌远远不及张兰兰，浓妆艳抹的，哪点及得上张兰兰半分啊？ “俺说你最近咋老说忙，不回家呢？原来是在外面勾上野女人！你，你对得起俺吗？还有你这个贱-货，勾人家男人，要不要脸啊？俺打死你们。”张兰兰激动地冲上前去，抓起枕头就朝霍根生和那个女人的身上打去。 “老婆，是俺对不住你，你打吧，只是千万不要离开俺，俺知道错了。俺保证以后就跟这个女的断决关系。”霍根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懊悔地说。 张兰兰边哭边打，然后呆呆地看着霍根生的黑脸，突然撒开枕头，嘤地一声跑了出去。只丢下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咱们离婚!” 何志永跟了出来，他真想狠狠揍霍根生一顿，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出头，心里面对张兰兰极为同情。 来到外面张兰兰伏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兰兰姐，别伤心了，他不值得你为他流眼泪。小心哭坏了身子。”何志永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好。 只是手足无措地站在她后面说。 “呜呜……”张兰兰突然转过身来，扑进何志永的怀中，伏在他肩膀上泪如雨下。一面捶打着何志永的胸膛说：“他为什么这样对俺？俺哪点不好？他偏要在外头找不三不四的女人？” 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何志永的衣襟。何志永怜爱地轻拍着张兰兰的后背。“哭吧，哭出来能痛快些。”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忽然就疼痛起来。为了这个女人而痛。 张兰兰哭累了，神情呆滞地蹲在地上，满脸沮丧无助。何志永拉住她的手朝前走说：“别哭了，俺带你去散散心。” “去哪？”张兰兰擦了下脸上的泪水迷茫地问。 “喝酒去。你没听过一醉解千愁吗？” 两人来到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宽敞的饭店。坐下，要了一盘尖椒干豆腐，一盘尖椒护心肉。五瓶啤酒。 何志永给哭丧着脸的张兰兰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满上，举起杯说：“姐，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哭也没有用，我理解你的心情。根生哥这么做太不是人啦。像你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还不知道珍惜。要是俺有这么好的媳妇肯定拿她当宝似的疼爱。今天你就敞开了量喝，醉了俺送你回去。喝点酒能 减轻你心里的痛苦，不然你这个样子回去，阿琴得有多担心啊！” 张兰兰点了点头，苦涩地举起酒杯，一仰脖就全倒进了喉咙中。泪水顺着光洁的脸颊肆意流淌。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两年家里条件好了，怎么两人的感情却淡了呢？“何志永，你说俺漂不漂亮？”张兰兰眼神迷蒙地问，喝过酒的脸颊上泛着红润的光泽。看起来格外妩媚。 “当然漂亮，张兰兰姐，你可是村里最漂亮的女人啦！”何志永不错眼珠地盯着张兰兰。心里是那么的喜欢她。 “那根生为啥还变了心？呜呜……”张兰兰伏在桌子上伤心地哭起来。何志永难过地拿过面巾纸轻轻放在她手边。心里想着说啥好呢？ 正在这时从旁边的包间里突然走出来两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材都相当的魁梧，满脸横肉，面无表情。两位铁塔似的男人径直走到何志永面前闷声闷气地说：“请问，您是何志永医生吗？” “是啊，你们是谁？有啥事吗？”何志永惊愕地问。 “我大哥想请你看病，跟我们来吧。”两位不由分说地一左一右架住何志永的胳膊朝前走。 “哎，你们怎么这样啊？要看病去我村里看。我这儿还有事呢。”何志永生气了。靠，不带这么玩滴？看病还有强破的啊？ “不好意思，我大哥不方便露面，只好委屈你过去了。就在隔壁。你放心，这女人我会看着她的，等你回来再接着跟她喝。” 何志永最后看了一眼伏在桌上醉了的张兰兰，心里焦急而又充满疑惑。被他们硬给拽走了…… 第十章富贵逼人 包间内，何志永坐在椅子上，斜睨着面前富贵气比人的男人。他身高近一米八，额头饱满，五官富态，耳垂特别肥厚。看起来 很健壮。但唯独面色萎黄，像是阳气不足。面带戚戚之色。从他一身质地优良，做工精细的汗衫来看，应该是个有钱人。想起自己被他手下的两只狗硬架来的情形，何志永气就不打一处来。暗讨：“哼，八成是被酒气掏空了身子。成了阳痿。 老子就是能治也不会给你治的。” 那男人看到何志永桀骜不驯的神色，淡然一笑道：“惊扰了神医吃饭，真是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得的这个病不好让别人都知道。只好委屈您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神医见谅。” 何志永这才睁开向上挑的眼皮，没好气地道：“我虽然称不上什么神医，但是哪有人这么对待医生的，你们这样，我就是会看也不能给你看啦。” “神医勿生气。我代他们给你赔罪了。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会重重地谢您。保管让你不后悔。” 何志永见他言语诚恳，神色恭谨，也不好再装了。便缓和了语气说：“好吧，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给你看一次。” “嘿嘿，那太感谢何医生了。你们都出去吧。”他挥了挥手，七八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就都出去了。站在外面等候。 “来，抽根烟。”他递过来一支小熊猫香烟。何志永摆了摆手：“对不起，我不抽烟。你哪里不舒服？” “说来惭愧，我是下面不中用了。怎么也硬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酒喝多了，这下面就是不好使了。”对方苦恼地说。 “脱下裤子我看看。”何志永认真地看了他的下面一眼道。见两条粗腿间平平的。知他的家伙就算好使了也大不到哪去。 “哦。”他痛快地脱了裤子。露出一堆软绵绵的杂碎般的东西。他的那话耷拉着个脑袋没有半天生气。 何志永伸手摸了摸他的两个卵，又按了按中间那地儿。心里有了数。 直起身道：“你这个病我得针灸才能治好。” 一听说能治好，对方神色一阵激动。一把握住何志永的手说：“何医生，那就请你帮我针灸吧，只要能治好我这个病，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的。” 何志永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医者父母心，治病是我的本份，今天我先为你针灸一下，两天后你来铁撅村找我，再为你针灸。两次后就能见效。一个月就能硬起来。但是好了后你还得坚持来治疗，以免复发。这期间不能房是过度。” “好，好。都听您的。”对方眼里闪烁着期翼的光。仿佛生命垂危的病人得知自己还能活一样。看到了最后一缕光芒。 半小时后何志永为他针灸完毕。那人兴高彩烈地令手下送何志永回到原来那桌。还随手奉上一沓人民币。 何志永瞟了瞟，得有两千块。擦！这钱挣得可真容易！这么一会儿就赚了两千。何志永高兴起来。 回来后看到张兰兰还在那趴着，面前的酒瓶空了四个。人已醉得人事不醒。何志永用手为她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扶起她朝外面走去。 这件事过去大概得有一个月，何志永家的大院里突然开进来两辆奔驰。这么好的车立刻引起了何志永的注意。在这偏僻穷困的小山村里哪有人开得起这样的好车啊。会是谁呢？何志永迎了出去。 乌黑锃亮的车门被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打开，一双穿着高档真皮皮鞋的大脚从里面伸了出来。跟着一张肥胖的富贵的大脸就探了出来。“哈哈，何医生，您真是神医啊！硬起来了。真的好了！”他神色夸张地跑到跟前紧紧握住何志永的手说。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何志永随即也笑了起来。这就是那位给了他两千块诊疗费用还替他结了饭钱的那个大老板。“好了就好。以后你要注意保养。” “是，是，必须滴。这样，今天我是专程来感谢何神医的。请上车吧。”他亲热地拉着何志永的手臂。 “你不是付过钱了吗？还感谢啥？真的不用客气啦。”何志永惊讶地被他拉上了车。 “嘿嘿，那咋行，您可是救俺于水火中的活菩萨，如果没有您，我这辈子活着就没啥意思。一个男人做不成男人还活着啥劲啊！我说过只要你治好我的病，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会重重地感谢您。” 说话间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只看见窗外的树木刷刷地往后倒。可是身体却丝毫感觉不到车的颠簸。这就是传说中的好车吗？何志永坐在车上暗暗感叹。心想自己啥时候也能有辆车呢？ 车最后停在村里最为耀眼的一座二截楼前。这是铁撅村唯一出来的一位大款家的房子，这家伙在外面包工程发了，在村里住了两年后就举家搬到省城里去了。留下这栋小洋楼，成了村里最为别致的风景。跟周围的一片片砖瓦房和土房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到了，下车吧，恩人。” “呃……来这干啥啊？”何志永不解地下了车。仰头瞅着这栋精致的白色小楼。 “哈哈，从今以后这就是您的专用诊所。牌匾我都命人给您做好了。您看上面。” 何志永抬头瞅去，只见小楼的上方高高悬挂起一个黑色烫金的大牌匾。上面狂书着“何神诊所”。何志永狂汗！“这礼物也忒贵重了吧？” “不贵重，这是应该的。您进去看看，里面我都派人重新装修过了，您看还满意不？”富贵比人亲热地搂着何志永的肩头往里走。 走进里面一看，何志永就傻眼了。喵了个咪的，这简直就是专为自己设计的。屋里墙壁粉刷一新，一进去就看见屋中摆了几张诊桌和真皮的椅子。墙上挂着一副看起来很有感脚的水墨古画。旁边是药局，用玻璃隔断，有专用的窗口，可以为病人西药抓药。靠墙边还设了一排蓝色的塑料椅子，可供排队的病人坐着休息。 门口摆放着两盆高大葱郁的阔叶盆栽。很气派，又有中医诊所的感觉。 看到何志永满意的神情，富贵比人又哈哈大笑着牵着他的手道：“这是一楼，我想你开诊所怎么滴也得再招几个医生和护士就给你设计成这样了。你的诊室在二楼，走，上去瞧瞧去。还有一个神秘的礼物是我专门送给你的。” 看着他眼中诡异的神色。何志永不知是喜是惊跟着他上了二楼。身后的几个保镖也鱼贯而入。 “我靠，不是吧？整得这么正点？”何志永嘴巴张得老大。 只见二楼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一个宽敞气派的诊室，里面还摆着一张诊疗床呢。就是专门看妇女病的那种，做检查时方便用的那种。 女人躺在上面，双腿岔开，便可一目了然啦。何志永会意地咧开了嘴。 “真是太谢谢大哥了。小弟真不知说啥好。”何志永转过头来感激地说。 “谢啥，这还不是我的神秘礼物，来，看这里。”他领他来到第二个屋子。 何志永简直要狂喜出声了。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