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70年代,毛泽东在一个场合这样说过,“在日本以外的地方还有美国……我们的古人不是忠告说要远交近攻吗?”这个时候,毛泽东是在中国出于内外交困的无奈情形之下,想把自己一双友好的巨掌伸向太平洋彼岸的美国。毛泽东甚至于说,“在听说马克斯和列宁之前就研究富兰克林和杰斐逊了。” 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立刻作出了热情洋溢的反应,“美国不能让世界上最有才能的10亿人生活在一个被激怒和被孤立的国家之中。”毛泽东在自己的大书房接见尼克松总统时,不由得发出了由衷的感叹,“总统先生,你把手伸过了世界最辽阔的海洋和我握手,25年没有交往了呵。”尼克松回忆说,“当我们的手相握时,一个时代结束了,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当尼克松决定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时候,跟中国一衣带水的日本国大为紧张了。田中角荣首相紧随其后急匆匆赶赴北京,并用讨好的口吻对中国总理周恩来说,“远亲不如近邻,日中两国彼此是无法搬家的邻居。”为了同美国人向中国争宠,日本人甚至于告诉美国人,“日本同中国交往的历史比日本同美国交往的历史要久远的多。” 那一会儿,当今世界上最让人眼花缭乱和几近窒息的三国外交开始了。并且一直延续到现在。只不过,由于历史环境的变迁和大国利益所倚重的目标不同,这三国之间的游戏更加残酷和剧烈了,而战争往往是大国之间关系僵持不下时的最佳解决办法。 当然,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因素是绝对不能忽视的,它就是中华民国台湾。可以这样用一个比喻:在美日中三个大国的争吵和斗殴当中,中华民国台湾就是摆在局外的一颗小石头。美国也好,日本也好,中国也好,谁都想把它捡起来,砸向敌人的。 毛泽东很早就预见了台湾问题的长期性和复杂性,所以很宽容地说,“台湾可以10年,20年不去进行改革,还是三民主义。搞特务,反共,尽他去反,只要你这个葫芦是挂在我的腰上,不挂在美国的腰上。” 当时,在中国的台湾海峡,刚刚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八?二三”炮击金门事件。美国的杜鲁门政府立即派遣第七舰队进驻台湾海峡,从此,这个被毛泽东称为“葫芦”的台湾,其处境变的岌岌可危了。 对于处理台湾的策略,毛泽东是颇有远见卓识的。那个时候,美国政府向台湾当局施加压力,要国民党军队退守台湾本岛,放弃对澎湖,金马等沿海岛屿的控制。事实上,这就是在搞两个中国。这样一来,毛泽东的一声炮击金门令下,给蒋介石解了套。 对于美国人的两个中国阴谋,蒋介石是有所警惕的。美国人劝说蒋介石。“放弃所有沿海岛屿,搞沿海岛屿中立化。”说白了,就是推行“划峡而治”的阴谋。1955年,蒋介石说,“台湾和大陆本属一体,骨肉相关,休戚与共。” 五十年代末,美国军队在黎巴嫩登陆,英国出兵约旦。一时,中东并国际形势突然紧张起来了。 炮击金门后的毛泽东亲自撰写《告台湾同胞书》,以国防部长彭德怀的名义发表。“我们都是中国人,三十六计,和为上计。美国人总有一天会抛弃你们的。”毛泽东建议国共举行谈判,和平解决问题。 不久,毛泽东再撰《再告台湾同胞书》指出,“中国的事情只能是我们中国人解决。一时难以解决的,可以从长计议。” 对于美国人插手台湾问题,邓小平也很有先见之明的。八十年代初,邓小平对美国西东大学教授杨立宇说,“台湾万万不可让外国插手,那样,只能意味着中国还未独立,后患无穷。”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美国的国防部远东战略小组对台湾的政治走向,准备了三条道路。 一.台湾“独立和自治” 二.台湾移交中国 三.先将“台湾”托管,后通过“公民自决”的方式决定台湾的命运 1943年12月1日,中国,美国和英国在重庆,华盛顿和伦敦三地同时发表《开罗宣言》,台湾正式回归中国。 在中国大陆的台湾人闻讯致电蒋介石,“倾见报载开罗会议重大成功,台澎等地归还中国,凡我台胞同深感奋,如蒙鞭策,愿效驰驱。” 对《开罗宣言》,美国的台湾问题专家柯乔治说,“这宣言不是一本慎重草拟的官式文书,而不过是一种承诺,要分割摇摆在狐疑的中国人面前的战利品而已。它仅是一种表意宣言,答应重划日本人占有的领土。我们应该记得,《开罗宣言》不是一个很有约束力的条约,基本是要使蒋介石继续与日本人打仗的计谋。文书所提到的领土,在当时没有一地是在联军的手里的。” 美国军方根本不把《开罗宣言》归还台湾给中国的承诺当一回事。 不久,刚刚签署了《波茨坦公告》的杜鲁门总统也改口称,“台湾地位未定论”。 五十年代,美国驻台湾大使卡尔?兰钦在写给美国国务院的一份报告里写到,“台湾岛上的中华民国可以成为世界上一切爱好自由人士的华人的基地。” 炮打金门,毛泽东的战略决策是超人的成功的。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方这样声称,“我们的炮弹从金门钻进去,从美国的那边冒出来。” 毛泽东的如意算盘是,,通过打蒋而打美,既要打疼蒋,又要避免与美直接作战。” 而且,毛泽东还说了一大通著名的“不怕鬼论。”不要怕鬼,你越怕鬼,你就越不能活,他就要跑进来把你吃掉。我们不怕鬼,所以要炮击金门。” 中日之间的甲午战争,以大清帝国战败而告终。战后,日本开始对清政府提出了“中国割让盛京省南部地方,台湾全岛及所属诸岛屿等一系列蛮横无理的要求。” 当时,李鸿章以“台湾已立为行省,无法送与他人。”予以反驳。 这时,在东京李鸿章下榻的旅馆,发生了日本人小山丰太郎向李鸿章开枪,伤其面骨的恶性事件。李鸿章的境遇引起了世界列强的同情。 日本人当心夜长梦多,“引起某一强国的趁机干预。”而发生对日本不利的事情。于是,日本决定有所让步。1895年,伊藤博文将条款内的军费赔偿要求削减部分后,塞给李鸿章,要求清政府尽快答复。并威胁说,“倘不准,定即添兵。” 清政府谕旨李鸿章,“争得一分有一分之益,如无可商议,即遵前旨与之定约。” “弱国无外交”。李鸿章虽然有心为大清国多争得一些权益,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做一些小动作,在细节力求不吃亏。 日本人知道台湾已成为囊中之物,开心之余又急不可耐。伊腾博文要求中国在签约后一个月交割台湾。 李鸿章认为“一月之限过促,贵国何必急急?台湾已是口中之物。” 伊藤博文丝毫没有脸红地回答说,“尚未下咽,甚饥。” 1895年4月17日,《马关条约》正式签署。清政府承认朝鲜独立。割让辽东半岛和台湾及澎湖诸岛给日本,赔偿军费2.3亿两。加上辽东半岛的赎还费3000万两白银和威海日本驻兵费等,共计23150两白银。这笔巨额战争赔款相当于当时清政府的4年财政收入总和。 单单是出让海关这一项,清政府就损失了海关税收6亿两白银。 日本人所获的巨额赔款让自己一夜暴富。中国人爱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深谙中华文化的日本人就此尝到了甜头,这也为他们以后的贪婪扩张主义增加了说服自己的份量。 《马关条约》让中国人倍感沮丧,昔日的泱泱大国子民骄傲一下子尽失。 对于鸦片战争和甲午战争,马克斯更是尖锐地指出,“一个几乎占人类三分之一的幅员辽阔的帝国,不顾时势,仍然安于现状,由于被强力排斥于世界联系的体系之外,而孤立无依,因此竭力以天朝尽善尽美的幻想来欺骗自己。这样一个帝国终于要在一场殊死的决斗中死去。” “亚细亚的勇士张开了血盆的口,一下子吞噬了台湾。”当时,一位欧洲人这样形容日本人对台湾的占领。 消息传到台湾,台湾人民慷慨激昂。“我君可欺,而我民不可欺;我官可玩,而我民而不可玩。”许多台湾人表示,“全台赤子誓不与倭人俱生。” 这期间,日本对台湾实行了五十年的殖民主义统治。情理当中,日本人对台湾有一种特殊的爱恋情怀了。 所以,当中国大陆发出要统一台湾的口号时。日本的东京知事石原慬太郎叫嚷,“中国人用武力统一台湾的威胁让我直皱眉头。” 六十年代末,蒋介石在会见日本首相佐藤时表示,“美国有两个中国的想法,殊不知,‘两个中国’的办法,是我所绝对反对的,也是中共所不能接受的,仅是一种幻想而已。” 通常,在中国人的心眼里,能够使国家统一的统治者才是让万民敬仰的英雄。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历史上,秦始皇的一统六国伟业;大汉天子的四固边疆征程和大清乾隆一统江山之举一向为人民所津津乐道。 毛泽东想成为这一类的英雄豪杰,他发出了“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的尊严号召;蒋介石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甘落后提出了“反攻大陆”的宣言。很可惜,毛泽东和蒋介石在有生之年都不能实现自己的伟大事业,也就不能实现中国人所谓的“含笑九泉”的人生最大快意之事了。 七十年代末,美国同中国实现了关系正常化。在两国建交谈判前,美国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私利,希望继续在台湾保持军队。当基辛格在同周恩来的预备性会谈中说出无理的要求时,周恩来显然做不了主,他向毛泽东汇报说,“美国还想在台湾保留军队。” 毛泽东当时有些愤愤不平地说,“猴子变人还没有过来,还留着尾巴。台湾问题也留着尾巴,它不是猴子,是猿,尾巴不长。” 毛泽东自以为自己是一个讲原则立场的人,这一次,他在对美国人发了一大通调侃后,就容忍了所有的这一切。这就对以后的中美两国关系埋下了“定时地雷”。如果说,当时,苏联的百万大军压境让毛泽东为解困而不得不如此的话。那么,在以后同日本人的建交谈判中又重蹈覆辙犯错误,就让人不可思议了。美国人拥有对苏联人同仇敌忾的威慑力量,也需要中国的联盟的力量。在权衡利弊后,只能含含糊糊了。后来,在《中美联合公报》中,美国人摸准了中国人一向模棱两可的心态,以“海峡两岸的中国人认知一个中国”来搪塞中国人的面子问题了。 对于日本人,当时的情形是,日本没有什么本钱,还欠了中国人一屁股旧债。准确地说,战后,日本整个国家对中国是诚惶诚恐的,生怕中国人的报复。可以说,在整个中日建交谈判过程当中,毛泽东和周恩来的无谓“大度”让后一代的中国人再一次吃尽了日本人的苦头。 说到这里,只能检讨中国人的盲目又可怜的“大国心态”了。那个时候,在台湾的蒋介石,为了急于同日本建交,以维持中华民国的所谓“正统”国家形象,声言主动放弃对日的战争赔款权利。以至于后来的中日建交谈判时,日本人恶习旧发地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放弃对日本国的战争赔款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这一些,都使的一向容忍性很强的周恩来也大光其火,狠狠地批评了日本人的霸道无理一回。 美国人是很狡猾的,在中美建交后,又捎带送给了中国人另外一个礼物,《与台湾关系法》。美国人也从不忌讳“美国公开承担保卫台湾的主权,安全和繁荣。”这同中国人的躲躲闪闪的不鲜明个性成了明显的对比。 很遗憾,中国人一向自称为孔夫子的徒子徒孙,却没有学会他老人家的“为己之学”的上上之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说起来,或许是令人难以置信。在美国人的心眼里,那些头戴皮瓜帽,身穿长马褂的中国人一个个都是柔弱不堪的。李小龙和成龙所代表的是影幕上的中国人形象。但是,远在18世纪,有一位名叫威廉姆?亨特的美利坚公民声称,“做一个梳辫子的臣民真好!” 威廉姆?亨特在他的《番鬼和中国风俗》里写到,“中国人,至少在条约(指1844年的《望厦条约》)前的时代,是一个幸福而安分的民族。他们勤劳,有节制和有趣味堪称楷模。假如他们是一个富于侵略性的民族,他们就可能成为可怕的敌人。” 对于孔孟学说,威廉姆?亨特评价说,“世界上再没有别的国家产生过这样两个人,其学说被从不间断地传授这样久远的年代,受到广泛的尊敬。他们俩的格言成了千千万万人行动的指南,至今毫不逊色地对世界上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口发挥着巨大的影响。” 在宗教信仰方面,“再没有人像中国人那样宽容了。无论一个人宣称自己信仰什么,谁都不会因此受到迫害或遇到麻烦。” “在他们的眼里,番鬼的一切,哪怕是出于良好教养的基本礼貌,都是野蛮的,不完整的。跟他们的彬彬有礼举止相比,番鬼的野蛮就显得更加突出了。” 威廉姆?亨特在惊愕于广州的欣欣向荣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上帝是在星期六的夜里创造完了世界之后,肯定用一些剩下的碎木片造了广州。”而且,中国人认为,“这些番鬼来自多雾之乡,风暴之国,阳光不到之处,初抵中华帝国的奇异人种。”如此说来,这些言论应是世界上最早来自中国人的种族歧视了。 威廉姆?亨特甚至于夸张地说,“就是广州的乞丐在街上向番鬼讨乞,也会用颤栗的声音骄傲地说,给点钱吧,洋鬼子。” 对于中国人的茶叶,威廉姆?亨特更是赞不绝口,“喝一口神仙的茶,帝王的茶。”如此说来,这大概是美国人最早的“崇洋媚外”了。 塞西斯?梅西埃感慨地说,“中国瓷器是多么可悲的奢侈品!一只猫用它的爪子一拨,比好几百亩土地受了灾还糟糕。” 法国人门多萨在他的《大中华帝国志》更是把中国描绘成“一个富强的,完美的,优越的开明帝国。” 他的同伴约瑟夫?斯卡利杰也是称赞连连,“这是一个令人赞叹不已的帝国,它谴责我们的行为。从他们的天平上来衡量,我们这些法国人仅为一弹丸小国,我们之间不能互相谅解,被沉重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而在他们那里则生活得国泰平安,其法制如此有度以至于使基督教感到羞耻。” 当时的欧洲人是非常地羡慕中国,从而形成了两个世纪的欧洲人的“中国崇拜”之说。 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也是雾里看花的。“无论就臣民的众多,国土广袤,还是就珍宝的丰富而言,大汗都是当今世界上或历史上最强大的人。”最后,他以自豪的口气说,“我所说的,还不及我所看到的一半。” 当然,孟德斯鸠的脑意识就比较清醒的。“中国是专制帝国,既无法律又无规章,由单独一个人按照一己的意志与反复无常的性格领导一切。” 美国人对中国人,远比对待日本人客气多了。美国人是用军舰撞开日本的大门的。对此,美国人并不忌讳。百老汇上演的一台歌剧说的就是一位美国将军佩里率领舰艇敲开日本大门的故事。不久以后的1784年,一艘名称“中国皇后号”的商船由纽约出发航向广州,开始了中美交往的处女航行。 “中国皇后号”的远航是十分成功的,它赚了个体钵满盈。这是美国人最初从中国人那里所尝到的甜头。 美国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国家,七十年代初,尼克松访华时,他口无遮挡地对周恩来说,“我是为美国的利益而来的。” 美国人一定读透了雷蒙?阿隆的一句经典话语,“对国家来说,自私是不应该受到谴责的,甚至只有自私才是道德的。” 既然利益支配着美国人在道德上和认识上的一切判断,那么,这注定美国人所谓的国家至上观念不可能是那么高尚的。举个例子来说,美国人至今不肯签署关于控制废气排放量的《京都协议》,就很会说明问题。 美国人对待利益一向是认真的,所以,他们很细心地把所谓的国家利益划分为好几个等级。国家根本利益、国家极端利益、国家重要利益和国家次要利益。 在上海签署的《上海联合公报》档案里,美国人给中国人上了一课。《上海联合公报》有这样一段话,“任何国家都不应自称一贯正确,各国都要准备为了共同利益重新检查自己的态度。”应该说,这样赤裸裸的精美妙语,只有鬼点子多多的美国人才会想的出来。 中国人具有“君子和而不同”的思想。所以,他们才有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有意思的是,中美正式建立外交关系后,毛泽东热衷于所倡导的“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的非敌即友极左路线自然是不攻而破了。 当尼克松来到毛泽东的大书房时,尼克松总统用恭维用的口吻说,“主席的著作推动了一个民族,改变了世界。” 毛泽东回答说,“我没有能够改变世界,只是改变了北京郊区的几个菜地。” 对于美国人,中国人的心里的确是又爱又恨,矛盾重重的。有一个来过美国旅游的中国人坦率地说,“我一直在了解美国人,但我始终了解不透美国人。在大众中国人的心目当中,美国人既是魔鬼,又是天使。” 所以,中国人在同美国人打交道时,更多是持小心谨慎并略带讨好的态度。就连一向以坚硬著称的邓小平也发出了欲同美国人友好的呼吁,“太平洋再也不应该是隔开我们的障碍,而应该是联系我们的纽带。” 冷战结束后,美国人同中国人结成联盟的基础消失了。美国人对中国开始变的挑剔起来了。中国人在紧接着的日子里不得不更多地看美国人的眼色行事,所有的这一切,让讲求面子的中国人倍感委屈。公正地说,近30多年来,中国人对美国人,其讨好之道几近阿谀奉承了。然而,美国人却不卖中国人的帐。 比如,当比尔?克林顿让莱温斯基搞的焦头烂额之时,是中国人善解人意地及时对他发出了访华邀请,才得以让克林顿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急忙忙奔赴中国。并在西安的城门下受到了“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隆重接待。从心里来说,克林顿对中国人应该是满怀感激之情了。但是,在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美国的B-2战略轰炸机所投掷的巡航导弹击中以后,江泽民的心一定冷透了。他直觉得美国人是那么的不可礼遇,尽管自己在访问美国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大讲英文或朗诵英文诗词。但是,美国人就是不认可中国人的讨好之道。 中国人知道,自己同美国人的死结是所谓的“社会政治制度不同”。所以,美国人才经常有意识地敲打中国人。 中国人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传统说法。所以,中国人会经常有意识地向美国人表明自己的想法。 两千年的一天,江泽民在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乔治?布什图书馆落成典礼上发表了这样的讲话,“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以诚为本,以和为贵,以信为先的优良传统。中国在处理国际关系时始终遵守这一价值观。中国主张:世界各种文明,社会制度和发展模式应相互交流和相互借鉴,在和平竞争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 但是,面对中国人的呼吁,美国人不以为然。美国人仍然热衷于当世界警察和所谓“美国领导下的世界新秩序”的游戏。 冷战时期,美国人对中国人敏感的台湾问题比较循规蹈矩。苏联解体后,美国人就肆无忌惮地提高了台美关系的层次。并且不理睬“三个联合公报”的制约。对于美国人的言而无信,中国人是很气愤的。但因为美国实在是太强大了,中国人只能再一次选择了容忍。 邓小平曾经对英国前首相希思说,,只要《与台湾关系法》这个东西存在,中美关系就有一天破裂的危险。” 当然,中国人并非没有觉察到美国人的霸道和阴险。邓小平坦率地对来访的美国前总统里根说过,“美国应该从四个航空母舰的政策中走出来,否则将同世界上十几亿人口结成疙瘩。” 在中国的成语里面,有“众怒难犯”一说,看来,美国人还应该多多了解一些中华文化的。 柔克毅曾经说过,“中国现在,以后还会是一个热点。” 二战结束后,富兰克林?罗斯福眼光独到地说,“在将来,一个仍然不可战胜的中国将不仅在东亚,而且在全世界,起到维护和平繁荣的适合作用。” 行伍出身的乔治?马歇尔尖锐地说,“列强应当怎样对付中国,是一个几乎无法回答的问题。正常的答案是绝对找不到的,我们只能希望外国人高明到在此困难时期避免使用暴力。” 哈里?杜鲁门更是眼光独到地说,“有两片的土地不是任何近代西方军队所能征服的。那就是俄国和中国。要想以武力把我们的生活方式强加于这两个巨大的地区,在过去是愚蠢的,在现在也是愚蠢的。” 总是给中国人带来惊喜,在中国人眼里彻底改变了美国人好斗形象的理查德?尼克松预见性地说过,“在今后的几十年内,我们必须在中国还在学习发展它的国家力量和潜力的时候,搞好同它的关系。否则,我们总有一天要面对世界历史上最可怕的强大敌人。” 理查德?尼克松是一个很有魅力的领导人,他为了美国的利益,能够不计前嫌,从然前往中国。虽然,在他下榻的钓鱼台国宾馆看到的小册子上写着令人尴尬的“打倒美帝国主义及其一切走狗”的字眼,但他能够视而不见。并且坦然地说,“我们已经打开了坚冰,现在就是测试水有多深了。” 冷战结束后,美国对华关系一直处在矛盾当中,这是一个非常鲜明的特色。特别是九一一事件后,美国出现了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少见的民族主义高潮。人民不再厌恶政府在国外使用武力,并且支持政府的天文军事预算。 现在,中美两国关系已经彻底摆脱冷战后期的那种战略合作性质,代之为一种全新的所谓“相互依存当中不断上升的竞争关系”。于是,中美两国关系的亲密成分日益减少了。克林顿时代的“战略伙伴关系”迈进了布什的“建设性合作关系,”到现在奥巴马的磕磕绊绊的“美中国”特殊伙伴关系。 在布什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里声称,“中美关系是促进一个稳定,和平与稳定的亚太地区战略的关键。美国欢迎一个强大,和平与繁荣的中国出现。” 不久,美国又发出了一个自相矛盾的信息每。五角大楼曾经发出明确的警告:即美国将保持对中国的绝对军事优势,在亚洲出现一个能够与美国对抗的,有丰富资源的军事对手。美国的武装力量将足够强大以阻止任何潜在的敌人追求超越美国军事或者与美国平起平坐的军事力量的目标。 奥巴马更是直截了当地声称,“我们不当第二!” 中国的中共十六大曾明确提出,“21世纪的头20年,对我国来说,是一个必须紧紧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 这以后,每年一度的五角大楼《中国军力报告》成了美国人敲打中国人的必备游戏。而中国人也会不嫌其烦地照例抗议一番。 中国人有一说,“人一走,茶就冷。”意思是说美国人不够朋友,非常势利眼。 当年,在人民大会堂的欢迎尼克松总统宴会上,尼克松和夫人姵特都可以熟练使用筷子的程度让中国人大为惊讶。周恩来也大为称赞,“总统和你都能熟练地使用筷子。” 姵特微笑着回答说,“为了来中国,我们都在白宫学着用筷子呐。” 那个时代,美国人和中国人彼此之间的交流好象很有默契的。席间,周恩来指着桌上的熊猫牌香烟对姵特说,“我想送你这个。” 姵特一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吃惊地说,你说,烟么?” 周恩来笑着回答说,“不,不是香烟。我说的是熊猫。我们要送你们两只熊猫。” “哦。”姵特惊喜地对尼克松说,“理查德,周恩来总理说送我们两只熊猫!真的熊猫!” 事后,《纽约时报》评论说,“周恩来真是摸透了美国人的心思。” 《纽约时报》总编辑弗兰克称尼克松总统“向红色威胁祝酒;在长城上散步。” 《华盛顿邮报》也高度评价说,“周恩来通过可爱的熊猫,一下子就把美国人的心给征服了。” 那个时候,美国人似乎很懂得中国人的“投桃报李之道。” 七十年代末,邓小平访问美国时,卡特总统在白宫的南草坪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鸣十九响礼炮迎接他。随后,在肯尼迪中心,来自加利福尼亚的职业篮球选手为邓表演了精彩的球技。钢琴演奏家鲁道夫?塞金,歌唱家约翰?丹佛和华裔著名建筑师贝聿铭都登台献技。最高潮的压台戏是200位美国小学生用中文合唱《我爱北京天安门》,这其间,美国人一心讨好中国人的姿态一目了然。 甚至于对毛泽东,世界上许多人或许(包括美国人在内)对他颇有微词。但尼克松仍然坚定地这般评价说,“无论人们对毛有怎样的看法,谁也不能否认他是战斗到最后一息的战士。” 对美国人的明显冷淡态度,中国人是敏感的。邓小平生前曾经对中国未来国家策略有一个刻骨铭心的交代,“幍光养晦”。意思就是保持低姿态,积蓄力量,以便将来可以在国际舞台上施展拳脚。 对于美国人的强权政治,毛泽东曾经说过一句非常生动的话,“先生总在欺负学生,而老师身世并不清白,盘剥学生,,辱学生,动辄还说,“我打你,是为了你好。” 中国认为当前的国际体系是“一超多强”的格局。作为一个正在朝向强国迈进的大国,应该把握机遇,找到自己的立足点。 对于台湾问题的处理,中国就表现的很无可奈何了。中国虽然一向把它视为一个叛逆的省份,而更大程度上可以说台湾是摆在中国面前的一个难以下咽的带刺头苦果。就是美国人也把台湾看为一个“烫手山芋”,生怕有一天美国会被卷入代价高昂的争战。只有日本表现出一股异常热乎劲头了,因为日本始终觉得台湾将是阻止中国国家进步的一块很好的绊脚石,只要有机会,日本就要利用这一块绊脚石,狠狠地整治一下中国。 有道是:“助汉则汉胜,助楚则楚胜,退而自立,则三分天下。”本书所描述的,是一个新时代的三国战争的故事。 陈友敏2011年4月10日于纽约 第一章 死亡海域 这些海洋深处幽幽的永恒寂寞时时刻刻陪伴着我,我就好象被带进了一条没有尽头的时空隧道,这犹如来自异域的陌生亲密接触让我感到无比恐惧。” 章海洋至今还记得自己在下艇潜海第一天的日记里,用了这样一句比喻来形容自己当时害怕的情形。 “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看看小日本有本事能不能找到我们。”说话的是091-“汉”级核潜艇艇长章海洋。 “艇长,如果它一直盘旋在头顶上死盯住我们呢?”新兵蛋子周小鱼一脸紧张地追问艇长章海洋。 “放心吧,周小鱼。不是艇长我吹牛,就是黑灯瞎火的,我也能够把你们带回基地的。”对于冲绳海域这一带的航道,章海洋可以说是相当熟悉的。现在,核潜艇上的发动机已经关闭,艇上所有的机电通讯设备也处于静默状态。潜艇里显得静悄悄的,几乎是战士们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章海洋知道,这个时候,在自己潜艇的头顶上空,日本海上自卫队的两架海上P-3C反潜侦察机正在四处寻找自己的0-91“汉”级核潜艇位置。 “狗日的,小日本一定投下了声纳探测器。”章海洋不敢大意,他马上命令潜艇的主动声纳关闭。 说实在话,章海洋对自己的宝贝潜艇一直是很有信心的。还是在5年以前,美国人对中国的091-“汉”级核潜艇还不屑一顾。他们甚至嘲笑说,“只要中国人一开动091-潜艇,巨大的骚动声就会穿越太平洋把我们从睡梦当中给吵醒。” 后来,在法国人的帮助下,091-“汉”级核潜艇安装了新型的机电设备和外层消音瓦。这样,美国人再也不敢轻视它们,并且恭维新型的091-“汉”级核潜艇为来自中国的“海洋黑洞”。 章海洋的决定是正确的。不久,“汉”级核潜艇上就收到国内的情报,日本海上自卫队的2艘“高波”级反潜艇驱逐舰正赶往这个海域。“高波”级驱逐舰吨位6300吨,携带有SH-60K多功能反潜直升机,MK-46和MK-50反潜鱼雷,深水炸弹等先进的反潜装备,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反潜驱逐舰之一。 “看来,日本人是要动真格的了。我们可千万别让日本人给逮住了,那可是够没有面子的。”章海洋的一颗心,不自觉地悬了起来。 章海洋的“汉”级核潜艇关闭了主动声呐探测系统,但艇上的卫星导航和被动声呐探测系统不得不打开着。这就像一个瞎子在摸黑走路时,少不了他的探路木棍一样。 在目前的状态下,一艘孤立无援潜艇的致命弱点暴露无遗了。没有强有力的空中保护,一旦它所潜伏的位置被敌人探测明了,那它就必死无疑。章海洋知道目前的困境是容不得自己逞能。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 原来,这一艘091-“汉”级核潜艇得到的命令是在预定的某海域潜伏下来的。这是一个极佳的攻击位置,它不但可以看住日本,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对前去增援台湾的美国航空母舰战斗群实施阻截。 对于冲绳海域航道,章海洋熟悉得如同自己家里一样。这一艘的091-“汉”级核潜艇从舟山基地出来时,故意朝南海方向航行,以避开美国人时时刻刻紧追不放的监视卫星。它在下潜一小段航程后,立刻掉头往回航。.一路上,章海洋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他命令潜艇以不规则的蛇行状态航行,以确保航行的安全。只要091-“汉”级核潜艇安全到达潜伏位置,那么,它就是深海里的“铁拳”,其威胁力是巨大的。它可以随时“左右开弓”攻击美日舰艇,让敌人措手不及。 章海洋对副艇长朱胜利开玩笑说,“副艇长,这一回,我们要当一回‘笨小孩’了。” 副艇长朱胜利回答说,“是呀,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的。虽然笨笨的,但感觉不错的呀。” 副艇长朱胜利对艇长章海洋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章海洋是可以留在国防军事学院当教授的,当然,他的军衔也可以随之提升到少将。这年头,谁都知道“朝中无人不当官。”章海洋艇长他的背景硬可着呢,伯伯章木水是中央军事委会委员,海军司令员。妻子杨红梅是“红得发紫”中国外交部长。重要的一点,章海洋一直很争气,他是在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在部队得到晋升的。 章木水司令员曾经对章海洋说,“我的侄子,你可不能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呀。该给的,我的弟弟,你的父亲都遗传给你了。” 章海洋不解地问,“伯伯,我爸爸给我遗传什么啦?我可知道,我们家土改后,可是一穷二白的啊。” 章木水司令员“呵呵”笑起,“侄子,你爸生下了你,你又这么聪明能干。可以说我们章家的传统智慧都遗传了给你,这就是你最大的精神财富呀,你要知道,物质财富不可靠啊。”章海洋的父亲章木火解放前去台湾,后来病逝在台湾。章海洋从小跟伯伯章木水一家生活在一起。章木水把章海洋视同己出,对他的关爱甚至超出对自己亲身儿子章海涛。以至于部队里的战友们都认为章海洋是章木水司令员的小儿子。当然,目前在东海舰队担任海军司令员的章海涛,也把章海洋当亲弟弟看待,哥俩的关系好得跟铁哥们一样。 最近以来,台海的形势一直不稳定。因为有迹象表明,激进的,主张台湾独立的民进党人经过多年的卧薪尝胆即将赢得台湾选举。这样,“让台湾彻底成为台湾人的台湾”的民进党纲领很可能变成现实。中国大陆政府做出最强硬的反应:立即启动反分裂法。这也意味着:台海战争即将打响! 不可思议的是:在台海战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章海洋仍然固执地拒绝调动,从而也让自己成为一名守卫祖国前哨的最可爱的人了。 章海洋对伯伯章木水说,“伯伯,侄子是不会跟您老人家沾光的。不过,有一点,我声明在先: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当海军司令员,您可不许拉长老脸不欢颜呀。” “长江后浪推前浪吧。有本事,靠自己的能耐朝前走。我还会为你感到骄傲的。”章木水司令员大声笑起。他的笑声里难以掩藏对侄子拒绝调动往北京举动的满意。 在平时聊天时,副艇长朱胜利问过章海洋,“艇长,你留在这里干吗?” “你来干吗,我也来干吗。”章海洋干净利落地回答说。朱胜利曾经听章海洋说过,“我到东海舰队,就是为了寻找直接同日本人干上一仗的机会。” 章海洋的这句话让朱胜利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艇长章海洋和副艇长朱胜利紧紧拥抱在一起了。 当时,章海洋对朱胜利开玩笑说,“好呀,兄弟,我们俩应该感到聊以自慰呀,物以类聚嘛。” 对于日本人能够如此之快发现自己的踪迹,章海洋觉得不可思议。不错,日本自卫队有强大的海上反潜设备。海上自卫队拥有10艘先进的PX反潜巡逻机,多达62艘的P-3C反潜巡逻机和22艘的反潜舰艇。但是,章海洋一直觉得自己的潜艇航行策略是成功的,加上东海海域靠近日本冲绳和官古之间的地方,海底地形错综复杂。从专业角度来讲,这里深浅不一的深度和海水不同的盐度,温度可以使核潜艇在海底里传播的声音不同。也就是说,日本人想要发现091-“汉”级核潜艇并非是一件易事。 美国人对于来自中国越来越多潜艇的“气势汹汹威胁”极其关注。他们建立了一套完整的从太空卫星跟踪到反潜直升机,岸上的监听站和海底里埋设的大量声音探测装置等针对中国潜艇的反潜设施。 事实上,章海洋的091-“汉”级核潜艇其航行轨迹是天衣无缝的。问题在于,美国人埋设的海底探测电缆实在是太多了,美军太平洋舰队的发言人一再强调,“亚太地区的反潜作战对于美国和日本都非常的重要。因为太平洋海域有近450艘的潜艇在活动。”其言下之意:他国的潜艇已经对美国安全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美国人对于军事技术上的追求是精益求精的,为了彻底摸透中国潜艇的属性,他们曾经不惜花高价向瑞典租借了一艘“哥特兰”号潜艇作为演习的对象。 这一次,是美国人埋伏在冲绳海底的探测电缆察觉到一艘潜艇的踪迹。美国人通过对潜艇的引擎和螺旋浆的声音等音纹特征来判断出它是一艘来自中国的091-“汉”级核潜艇。然后,美国人马上把发现中国091-“汉”级核潜艇的情报通知了日本人。 于是,日本海上自卫队的两架P-3C反潜飞机急匆匆赶到美国人所提供的海域位置,朝深海里投下了多个声呐探测器。虽然,探测器没有得到什么信息,但日本人很清楚,中国的核潜艇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这个时候,它一定采取静默状态,以避免被海上自卫队瓮中捉鳖。 同时,海上自卫队的2艘“高波”级反潜驱逐舰也赶到加入围猎中国海军091-“汉”级核潜艇的行列。一刹那间,冲绳海域变得杀气腾腾了。 很奇怪,章海洋在面临生死攸关的压力时,倒显得异常冷静了。章海洋知道,这一段时间,对自己来说注定是一个心烦意乱的多事之秋。因为他正同妻子杨红梅商议离婚之事。事实上,章海洋同杨红梅是青梅竹马之恋。回想起来,章海洋忍不住有些心酸楚楚的。在悄然无声的大洋深处,难得的一小会儿清静,,章海洋同杨红梅两小无猜的童年时光如电影一般,一幕幕地重现在他的眼前。 第二章 青梅竹马时光 当我坐在那一台旧钢琴旁边,掀起钢琴盖子的时候,我对公主的幸福生活也不再浮想联翩了。 摘自《杨红梅日记》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蓝天白云倒映在淡緑色的池塘里。池塘边,有一棵杨梅树。这个时候,正是果树收获的季节,杨梅树上挂满赏心悦目的累累杨梅,让章海洋垂涎三尺。 杨太白的房子,兼做中药铺子的家就座落在这个诗情画意的池塘旁。这一年,章海洋正是青春少年的美好时光。每一次,章海洋在池塘边俳徊,都好象看到了挂在杨梅树上的一颗颗杨梅在向他招手呐喊,这个时候,章海洋的心旌摇荡,一整个心思也飘忽不定。他在想:一定是自己的灵魂出窍了,所以才这般煎熬。 杨太白的女儿杨红梅,才是章海洋的最爱。章海洋像一个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疯狂地追求她。说起来,章海洋少年时代的性格有些冷傲孤远,也可以说不入世俗。但是,面对杨家如花似玉的女孩,无论如何,章海洋再也骄傲不起来了,想必这才是他至深至锐的疼痛。大概,圣人孔夫子对此也有深有体会,他老人家也发出了如此的感慨:饮食男女之大欲存焉。 章海洋喜欢杨红梅,也希望自己能有不朽的灵魂,可以延续他对杨红梅的“活泼”关爱。章海洋之所以用上“活泼”两个字,是因为他确信无疑,自己的爱是那么地于众不同。它感情充沛,一泻千里;它泣鬼神,感天地;它又像一把能够剖析灵魂与肉体的双面利刃。只要把它投掷进黒暗当中,立刻便可以听见女孩子被解剖而发出的抽抽噎噎的哭啼声。 这个时候,章海洋又想起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一句好诗词来,“俏也不争春,只有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伟大领袖的溢美之词,用在杨红梅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章海洋不但喜欢杨红梅,也羡慕她名字起得好。不有一流行神洲大地的歌曲唱到,“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嘛。梅花它处处不能屈,树树立风雪的高傲让章海洋由来已久喜欢她。 俗话说,“名字决定命运。”起初,章海洋对此抱有怀疑态度,认为它是封建迷信的东西。后来,有一天,章海洋对它相信不疑了。 章海洋喜欢杨红梅,更因为她人长得美。她脸如桃花,从骨子里透着一种天生俱来的孤傲冷艳,让所有遇见她的人都不能假做不知。所以,在杨红梅出世为人时,自己便自始自终关注着她。在章海洋的脑海里,她总是这般鲜活无比,好像只为自己活着。这一切情形都让章海洋非常担心。好长的一段时间,他一筹莫展。 章海洋想一头扎进她的魅力里,才不枉此生。但是,杨红梅她始终心静如水,像宇宙一样有条不紊地展现在章海洋的面前,都让章海洋发懵了。有一阵子,章海洋有了非常地不舒服的感觉。但他也只能把自己美丽的渴望悬在心头,因为他始终不知道究竟怎么办才能讨取她的一片芳心? 杨红梅指如削葱根似得纤纤玉指灵活无比,而且,她弹得一手好钢琴。每一天,只要她把自己的纤纤玉指朝钢琴一扫的那一时刻,便是章海洋灵魂出窍的时候。随着她梦幻般的灵巧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跃,章海洋不但灵魂出窍,他的心也在且歌且舞。章海洋在想:一定是杨红梅她敲击的一个个神奇的乐符在天空中化成一个个看不见的银元,把自己的灵魂收买去了。 这个时候,章海洋陷入虚无飘渺的不安当中,心里头也不觉暗生诧异。他在努力幻想着自己同杨红梅有一种近距离的接触,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她的鬓影衣香和巧笑倩兮。那一些纷至沓来的强烈琴键敲击,像皮鞭一样在他没有灵魂的肉体狂撘。于是,章海洋情不自禁发出了一阵似痴非痴,似颠非颠的働哭。那分明是一个男人的灵魂被女人俘获,肉体无从寄托的悲哀。 这个时候,章海洋那冥冥飘荡的灵魂在空中这样安慰他肉体:有一天,你会在沉睡当中带着美梦死去。当下,章海洋那一具行尸走肉的肉体立刻回答灵魂:如果这样,我情愿这般,但愿如此。 杨红梅曾经对章海洋这样说过,“当我坐在那一台旧钢琴旁边,掀起钢琴盖子的时侯,我对公主的幸福生活也不再浮想联翩了。”这话说得多好呀,可谓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一个女孩子,当她美好的瑕想、聪慧的天赋、齐然如诗的修养如果能够通过琴声的舒发而得到尽情的释放,该是何等的一种乐趣呀! 这一点,想必杨太白也赞同章海洋的观点。所以,杨家客厅的大堂贴有这些一对楹联: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杨太白是杨红梅的父亲,情理之中,他有资格为女儿感到骄傲。只要那酣畅淋漓,如阳光底下波光粼粼的水波一般的钢琴声一响,杨太白那一张拙于表达的脸便马上变得生动起来。凭这一点,章海洋都可以猜出,杨太白心里一定很滋润,女儿的琴声,让他比看到豪门之势的钟鸣鼎食的情景都要快活。 这个时候,杨太白喜欢同章海洋天南地北地神侃,好给他已经蔓延开来的快乐心情景上添花。每每这个时候,章海洋都表现的非常乐意。用当时流行的时髦数字口号说,是一千个乐意,一万个乐意。设身处地地想一下,章海洋他能不讨好杨太白他老人家吗?有朝一日,他极具可能就是章海洋的老泰山。即便是再毛手毛脚的女婿,一定懂得讨好老泰山之至关重要,何况章海洋他是一个机灵小子呢? 有人说,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世界。章海洋相信这个理论。说起来,他心里头隐藏着一个秘密,它让章海洋时常局促不安,甚至痛恨自己。 这秘密是,杨红梅她爱不释手的那一台钢琴,原本是属于章海洋他外公赵家的。解放以前,母亲赵芯苹家道殷实,是厦门名传遐迩的一富裕人家。 那一台从德国进口的勃朗特钢琴是母亲的心爱之物。听杨太白说,当年的母亲,不但长相出众,更是弹得一手好钢琴。那个年代,这样的女子算是寥若星辰了。所以,章海洋的母亲有本钱自我感觉良好。后来,母亲嫁入章家,同父亲结为连理。那一台勃朗特钢琴便成了母亲的嫁妆。据说,当时,母亲嫁妆的别出心裁在鹭岛还引起轰动呢。 后来,母亲赵芯苹因为老公章木火去了台湾,她便典着怀孕的大肚子回到了娘家过日子。 章海洋10岁那一年,杨太白是在那一间弥漫着中草药味道的药铺里告诉他这一台勃朗特钢琴的来龙去脉的。那个时候,章海洋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孩童,但杨太白所告诉他的事情还是让章海洋直皱眉头。杨太白竟然大言不惭地告诉章海洋,他自己家里的那一台勃兰特钢琴是土改时,人民政府没收赵家的财产后,无偿分配给他杨太白的。土改时,给赵家的财产造册时,钢琴原来是不列在册的。因为,在那一个翻天覆地的革命新时代,钢琴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它总是让人联想起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方式”的东西而让人唯恐躲而不及。想不到,是负责分配赵家财产的一位中年妇女干部的一句轻巧玩笑话当真了,“杨太白,你家里有个女孩子,那一台钢琴,送给她玩了。” 杨太白说,分赵家财产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天空一片晴朗。赵家院子里挤满了脸色激动,企盼分到一样好东西的人群。那个时候,章海洋的母亲一个人躲在墙角落里黯然神伤。 那个时候,章海洋的外公赵通达虽然蓬头垢面,不尽沮丧。但不失很有风度地安慰女儿,“楚人失之,楚人得之。” 杨太白说,你外公的一番话让他很感动。从赵通达的话语里,他感觉出来了,这是一个拿得上,放得下,见过世面的男人。他身上具有所罗门王的风度。 小小年纪的章海洋好奇地问杨太白,“所罗门王是谁?” 杨太白回答说,“所罗门是古犹太国一位极具智慧和聪明的国王。他临终前一再感叹:自己用智能、知识、灵巧去劳碌得来的一切,都归给了别人。” 杨太白坦白说,“说心里话,我不想夺人所爱。我也知道,那一台勃兰特钢琴是你母亲的的第二生命。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只能接受了。因为,那是一个让人不能拒绝的年代,人民都生活在一个崭新的社会里,同时对它寄托了无限的希望。大众都对所发生的事情抱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平常心。而且,在往家里抬钢琴时,我杨太白是极端不自在的,心里头好像有不尽的毛毛虫在撕咬。甚至,我永远忘不了你母亲那一种鄙视的眼光,它让我汗颜不止。” 听杨太白说,他在抬钢琴时,不但手在发抖,心也在发颤。因为他始终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山猪是不配吃细米糠的。最初的几年,为了不糟蹋它,杨太白特意用了塑料油布把它结结实实给包裹起来,深藏在柴火间里。不但如此,杨太白还分得赵家得两个大房间,一个大客房。杨太白自嘲说,“我杨太白一辈子吃苦头,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饼,都让我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呢。” “好日子在后头呢。”当时,好多人都这么告诉杨太白。杨太白也觉得,这日子有盼头。 后来,人民政府留给赵家两个侧翼的小间。要知道,以前,那是赵家丫环住的。章海洋小小年纪的心思在想:外公和母亲住在小房间里,一定是心酸楚楚的。 那“分田分地分房真忙”后的一段日子里,母亲变得郁郁寡欢。章海洋4岁那年,因为一场忽然其来的肺炎,母亲悄然无息地撒手而去了。死的时候,她十分骇人地睁大眼睛。章海洋只记得,当时的他一个劲地懵懵然然地痛哭。现在,回想起来,母亲赵芯苹死不瞑目,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无端失去钢琴而长期郁闷气死的缘故。 两年以后,在过完中秋节的第二天,外公也驾鹤西去了。记得中秋节的那个晚上,外公好像是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他老人家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伤感地沉吟:“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外公在世前为外孙请来一位家庭美术老师,让章海洋学画画。外公赵通达对外孙章海洋说,“家产万贯,不如一薄技在身呀。”章海洋现在明白了,那一定是外公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后的深刻体会。 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小小年纪的章海洋成熟了许多。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画得一手好画画,以告慰外公和母亲的在天之灵。 这以后,杨太白找了一个钢琴老师教授杨红梅弹钢琴。学钢琴的第一天,杨红梅她有模有样地端坐在钢琴前,好一副人面桃花双映红的模样。应该说,那个时候的章海洋并非是一个唯美是瞻的小男孩,但杨红梅不是故弄玄虚的美的流露都让他力不及逮。面对杨红梅的大方美丽,章海洋只能不寒而栗了。 令人惊讶的是,没有多久,杨红梅便弹得一手高山流水般的好钢琴了。杨太白文绉绉的原话是:“空谷天籁,燎亮绕梁,一声一字,万种悠杨,互为欣赏。” 这样,章海洋每天翘首以待的,便是杨红梅的练琴时刻。趁此,他可以靠近她,并假做很陶醉的样子在欣赏她的琴技。 对此,杨太白嘲笑章海洋说,“你小子,难道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那一会儿,章海洋在心里说:杨红梅她不但琴艺高超,人更美。准确地说,自己所在乎的,是她的人美手巧。甚至,在章海洋的梦里,所念兹在兹的,都是杨红梅她在钢琴前美目流盼的倩影。 贝多芬说,“音乐能使人类的精神发出火花。”章海洋的心一直在幻想:既然这样,音乐一定能够在自己和杨红梅之间擦出爱的火花来。 然而,要命的是,杨红梅她是那么地玉洁冰清,像冰山上的雪莲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她近乎要夺章海洋的命,要夺章海洋的魂。这样,章海洋都有些魂不守舍了。心思也像一片杂草丛生之地,焦虑如斯了。 章海洋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杨红梅她乐意:我情愿把她当做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一样顶礼膜拜,我甚至愿意终身为奴伺候她。 在章海洋的眼里,杨红梅的一颦一笑都那么生动活现,甚至她略微削廋的脸和不失丰腴的美妙身材都令他浮想万分。 在章海洋的心里,他又有一个切切的幻想:我非常地希望自己就是那一台勃朗特钢琴,好让杨红梅那纤纤玉指在自己的胸膛敲响爱的乐章,以演绎文人骚客们千古吟唱的炫丽爱情。 当今世界,不流行一神奇的蝴蝶效应之说:亚马孙河旁森林里的一只蝴蝶,它的翅膀煽动着空气,会引起一连串神奇的效应,千里之外的太平洋因而形成一股飓风。 这里,章海洋要说,杨红梅她便是亚马孙河旁森林里的那一只蝴蝶,只要她那汉白玉般的手指头一动,从手指头夹缝里纷纷摇落的钢琴乐声就会从他痉竟的心头形成一道飓风。 有看破红尘者曾经断言:美艳是虚假的,漂亮是空虚的。对此,章海洋并不苟同。章海洋要说,美艳就像彩虹,虽说它是虚幻的。但是,只要它存在过,便是曾经拥有的美丽。他更要说,漂亮就像星光灿烂夜晚的天空,它虽然遥不可及,但珍藏有我的幻想。所以,在这里,章海洋觉得,那一位看破红尘者的断言,只不过是爱情失败者的怨言而已。因为他始终知道,只有吃不着葡萄者,才会说葡萄是酸的。 话都说到这节骨眼上了,你一定会理解章海洋为什么提不起精神来仇恨杨太白一家。说心里话,对此,章海洋不但记不起仇来,还认为那一台杨红梅爱不释手的勃朗特钢琴是他母亲爱的馈赠。虽然,母亲都已经香消玉殒了,但如果她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欣然含笑了。 杨太白还告诉章海洋,当初,他之所以不让杨红梅学钢琴,是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糟蹋了这宝贝东西。 对此,章海洋却有不同的看法,“这多好呀!从杨红梅她弹钢琴的影子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杨太白哑然失笑,“你小子,说话尽是傻里傻气的。” 杨太白的话让章海洋有一些警惕,他害怕杨太白识破了自己有欲对杨红梅图谋不轨的念头,而起了防笵之心。但是,无论如何,当着杨太白的面,章海洋又不能表现出任何对他的不恭。所以,他只能自嘲开了,“我是有一些傻里傻气的。”章海洋之所以在杨太白面前作贱自己,是因为母亲打小就教导他,“一个男孩子,一定要大智若愚。” 有一天,杨红梅在练钢琴。章海洋忍不住脚痒痒去她那儿了。那一天,杨红梅她一反往常的骄傲,停下手来,斜着脑袋瓜问章海洋,“喂,章海洋,你该不会是无事献殷勤吧?” 章海洋有些馐然的回答说,“老是埋头画画,心累了。我想在这里找到一些创作的灵感。” 杨红梅开心笑起,“这么说,本姑娘我这里,是让你羡慕的快乐人家之处了。” 章海洋急着想讨好杨红梅,便学着杨太白文绉绉的风格,词不达意地说,“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要说,每一次,我来到这里来,就好像来到了一棵枝盛叶茂的大树底下。这里,蝉寂树静,如出尘嚣;我开襟纳凉,极端地痛快。” 杨红梅“吃吃“笑起,“章海洋,你一定知道好话不讨人嫌吧。” 当时,章海洋的心里有一些非份之想,说出来却是言不由衷,“杨红梅,你知道吗?每一次,只要一被你凝视,我那一颗痛苦的心便顿时惊慌失措。” 杨红梅得胜一般地笑起,她手掌儿一抹琴键,眉头一扬说,“异想天开了吧,章海洋,本姑娘量你也不敢太过放肆。” 让杨红梅这么一说,章海洋顿时沮丧万分。原来一颗兴高采烈的心,被她随心所欲撩拨得像那七零八落的刚琴声,跌跌撞撞不止。 这一会儿,章海洋知道,杨红梅她一定把自己当做一只风情万种的天鹅了。在她的眼睛里:章海洋是一只痴心妄想吃天鹅肉的懒蛤蟆。不过,有一点,章海洋始终不明白。都说弹钢琴的女孩不会学坏,杨红梅她为什么比公主都骄傲呢? 每一天,杨红梅打开钢琴盖子时,她必定会弹一首催人泪下的开篇曲子。《我有一个可爱的家》。 我有一个可爱的家 温馨美满又安康 父亲慈祥又通达 兄弟知书又达理 杨太白只要一听到女儿撕绸裂帛般的美妙歌声,一定会捋着山羊胡子开怀大笑。在这方圆数百里的地方,谁人都晓得杨太白他自居清流。现实生活中,他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谦谦医德博得众人交口称赞。 杨太白为了表示自己的高雅,根据古词《迈陂塘》和了一曲《雁侣情》,让杨红梅钢琴伴奏,自己怃掌和唱。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有语。(旁白):眇万里层云,千山幕景,双影向谁去?横坋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兴,莺儿燕子皆黄土。千秋万古,有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坵处。 一曲《雁侣情》,字字声声酸楚,风嘹月哭,感人泪下,有千古绝唱之风范。雁的痴情,让天地为之风凉,闻者莫不悲怀。 杨红梅只有父亲在场的时候,才弹奏这些古香古色的曲子,逗父亲开心。她自己所喜欢的,是贝多芬、莫札特、汉姆尔等音乐大师悉心创作的西洋歌曲。遇有她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对章海洋侃侃而谈一些自己独特的音乐理论诠释。如,音乐便是把一些相爱的音符放在一起。虽然,它也会让你为之心力交瘁。真正的音乐是高贵的,它要乐而不淫,衰而不伤。音乐是充满善意的,它就像是上帝丰富的金玉良言,随各人所需而取用。 杨红梅对音乐的独特见解让章海洋自形惭愧,这样的鬼巧精灵女孩,让他刮目相看了。 章海洋既然对杨红梅很在意了,便不得不对她多一些心思了。前一些天,他看了一本书《汉武帝》。说是汉武帝手下有一官廷乐师叫李延年的,他善于为赋赐曲,那一首脍炙人口的《佳人赋》即是李延年的得意之作。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为了讨得美人欢心,章海洋师李延年之技,绞尽脑汁写下了一首自认为可以同《佳人赋》相媲美的《叫我如何不想你》。 天上飘着云彩 地上刮动轻风 啊! 美丽的云彩 你就是我心爱的姑娘 啊! 你温柔的轻风 你就是心爱姑娘的呢喃 我幻想拥抱云彩 我渴望收集轻风 那怕它瞬间消失 既便它无从寻觅 只要曾经拥有过 管她天涯海角 啊! 我心爱的姑娘 你头上戴着云彩 你身上披着轻风 你是如此美丽绝伦 叫我如何地不想你 章海洋选了一个自觉得很好的日子,把这一首《叫我如何地不想你》的呕心沥血之作馈赠给了杨红梅。 当杨红梅接过小纸片时,不解地问,“干吗呀?章海洋,神秘兮兮的一个样子。” 章海洋忍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杨红梅,你看了,便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的。” 杨红梅把小纸片展示在琴键上,然后悠扬顿挫地逐句念开了。 这个时候,章海洋把手心都捏出一把汗来了。他的确非常希望杨红梅开金口说自己喜欢它。 过一会儿,杨红梅她“嘿嘿”笑开了,“章海洋,这算是爱的表白吗?” 章海洋诚恳地说,“是的。写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杨红梅不以为然的说,“可怎么看,我都觉得它土得跟掉了渣似的。” 杨红梅对章海洋的心血之作《叫我如何地不想你》的不屑一顾,严重地挫伤了他的自尊心。章海洋只能厚着脸皮恳求她,“杨红梅,请费心再读一遍,你一定会读出感动来。” 杨红梅淡淡一笑,“是吗?你这是要我重温狗尾续貂的乐趣。无论如何,我是提不起精神来的。” 章海洋觉得自己脸面全无,很窝囊。原来在心里头冉冉升起的美丽渴望一下子灯熄烟灭了。 听说真正的杨梅有酸甜苦涩四种味道,眼下的杨红梅,她让章海洋内心苦涩又发着酸意。章海洋苦苦思索着:她杨红梅一定把自己的甜美遗忘在某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了。 于是,章海洋陷入了一种虚无飘渺的不安当中,心里也在暗暗打了一个问号:难道杨红梅她看不上我? 杨红梅在弹完一曲章海洋耳熟能详的《我有一个可爱的家》之后,“啪”地一声合上钢琴的琴盖。章海洋的一颗心好像被那无情的琴盖砸了一下,不但耳朵在“嗡嗡”作响,胸口更是隐隐作痛。原来饱存在心里对她的热情一下子荡然无存了。只有满腹的怨恨。没有办法,他只能悻悻地回家了。 第三章 布莱恩总统的烦恼 美国意味着许许多多的东西、、、 哈利特?马蒂诺 华盛顿的秋天风和日丽。在白宫的椭园型办公室,桌上摆着几份绝密件。一份是由五角大楼国家航空航天情报中心呈送的绝密报告。刚刚,布莱恩总统仔细审阅了一遍,心情是异常沉重的。 情报报告:中国先进的空天战斗机“神龙”号已经开发成功,即将投入使用。布莱恩总统明白,“神龙”号空天战斗机的使用,意味着中国人对美国的战略核打击将是没有预警的。最近一段时间,中国人跟魔术师一般不断曝光他们的所谓“杀手锏”。一系列先进的军事装备让国际军事观察家眼花缭乱的。特别是空军,分别有120架隐形战斗机J-20和60架的歼-31服役成军;110架的歼-18垂直起降战斗机和140架轰-6K远程战略轰炸机入役空军。大约还有3000架的战斗无人机装备了陆海空三军。中国空军的日益强盛,用事实证明中国已经把美国自二战以来引以自豪的绝对空中优势已化为乌有了。 海上,除了“辽宁”号航空母舰战斗群,2艘中国国产航空母舰“南昌”号和“拉萨”号即将试航。要命的是:中国人似乎对航空母舰有天生的驾驭能力,中国海军对航空母舰娴熟的运用技能让五角大楼的将军们目瞪口呆。 中国最先进的潜射战略核潜艇改进型0-96级,已经有6艘投入海军实际部署。它的射程可以完整覆盖整个欧洲大陆,澳大利亚与北美。这样一来,加上原有的6艘0-94级核潜艇。北京就可以维持8艘核潜艇在海域进行战斗值班,4艘在战区往返与维修保养状态的保养模式。拥有可靠的全球第二次战略打击力量,这是北京所梦寐以求的。而对华盛顿来说,不蒂是一个恶梦。 陆地,今天早上,日本方面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日本人向五角大楼传递的情报是:中国的大型军用运输机运-20大量在中国军队装备;中国除了原有的第15空降军团,又扩充了第17空降军团。最后,日本人一再强调,中国大规模扩充空降军团表明:中国有军事占领日本的企图。 看到这里,布莱恩总统忍不住莞尔一笑,“日本不是一向瞧不起中国人吧?现在,中国人都开始让日本人变得神经兮兮了。” 联想到中国所拥有的,日益娴熟的太空战,网络战和令人胆颤心惊的东风21-D反航母导弹技术,难怪国防部长吉米要一再埋怨,“来自北京的压迫都要让我窒息了。” 10年以前,北京成功举办了国际奥运会,中国人的国际声望空前绝后。 当时,布莱恩作为一名普通的国会议员应邀出席了奥运会的开幕式。奥运会的奢华和气魄给布莱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奥运会比赛当中,中国人和俄罗斯人连手扼杀美国选手的发挥,这样,中国人登上了金牌榜的第一宝座。 《华盛顿邮报》这样报导:在本届奥运会上,我们看到了歇斯底里的中国人,他们发疯到想把每一块金牌都收入囊中。 而且,中国人在奥运会上对日本人不友好。在奥运会上每一场有日本人参加的比赛中,大量围观的中国人必定高唱一首二战时期抗击日本人侵略的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结果,这一个无理的举动惹得日本人老大不高兴。 《朝日新闻》这样评论:中国人欺人太甚了!日本人参加奥运会是自寻其辱。日本需要检讨,当初,为什么不抵制北京奥运会? 从北京奥运会期间中日的那一些冲突中,布莱恩明白了中日两国的矛盾是根深蒂固的,不可调和的。 8年前,布莱恩又应邀出席了上海的世界博览会。面对那一些“你说多漂亮就有多漂亮”的各国展馆,布莱恩心生醋意。回想起已经建设了18个年头的世界贸易中心仍然还是一个灌了水泥的洞洞的事实。还有,世界博览会美国馆的建设还遇到了资金短缺的难堪问题。后来,是希莱莉国务卿出面化缘,得到了中国海尔公司的鼎力相助,才化解了美国馆建设几乎要泡汤的难堪局面,所有这些的痛苦回忆都让布莱恩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当时,一位美联社记者询问他对上海世界博览会参观后的感想,布莱恩有些醋意酸酸地回答说,“眼前的事实是:全世界都在向北京向殷勤,我很感慨。” 0-96战略核潜艇是中国人所倚仗并盼望已久的一种威慑力量。它的水下排水量12000吨,采用最先进的第五代核反应堆技术。具有噪音小、隐蔽好、机动性大、生存能力强的特点。它携带有32枚射程达15000公里的巨浪3核导弹。而且,每一个导弹可以分离出6个的分弹头。加上其携带的弹头吨量大,0-96核潜艇的毁灭性是超级恐怖,所以,它的服役让美国人寝食难安了。 看来,这一回“龙叔叔”同“桃太郎”和“山姆大叔”都有麻烦了。布莱恩总统喜欢称呼中国最高国家领导人白天浩总书记为“龙叔叔”。上一次,中国的最高国家领导人,中共中央总书记白天浩访问美国时,在白宫,他曾经对美国总统布莱恩开玩笑说,“总统阁下,我这个年纪,都可以当你的叔叔了。” 那一天,布莱恩总统的心情不错,他耸耸肩,爽快地叫了一声“龙叔叔”,引起了白宫上下的一片笑声。 那时,白天浩总书记亲切地拍拍布莱恩总统的肩膀说,“总统先生,你现在是我的侄儿了,我们若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坦诚布公地交谈了。你说这样可以吗?” 中国领导人白天浩所说的“难处”就是中美两国所要会谈的焦点问题,是在美国人的眼里所谓的“中国日益发展的咄咄逼人军事态势。” 布莱恩总统喜欢中国菜,每一天中午,宾西法尼亚大道上一家名叫“旺旺”的中餐馆都会给布莱恩总统送来一道名曰“所向披靡”的牛筋炒芥兰外卖。可以说,布莱恩总统对这一道菜是百吃不厌的。 对此,白宫办公厅主任吉姆对布莱恩总统说,“总统,现在整个宾西法尼亚大道都流行这一道菜。不过,它的名字现在不叫‘所向披靡’了,是叫‘总统套餐’。听说,这一家中国餐馆因为这道‘总统套餐’而红火得不得了。” “是吗?”布莱恩总统喜形于色。其实,这个时候,布莱恩总统在心里想要说出来:这道菜应该叫“丝嘎利特套餐”才对。但是,布莱恩总统没有说出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么说来,餐馆的老板应该向我表示感谢才对呀。” 白宫办公厅主任吉姆微笑着回答说,“是呀,总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位中国老板想提供总统免费午餐。” 吉姆先生知道布莱恩总统是因为以前他的中国女朋友丝嘎利特小姐的缘故而逐渐喜欢上中餐的。布莱恩总统都告诉过吉姆了,“丝嘎利特最拿手的一道炒菜绝技就是‘所向披靡’。” 吉姆先生回答说,“总统,我想,你一定是爱屋及乌了。” 布莱恩总统听出吉姆的话外之音,那就是自己被国会山议论纷纷的,一向所持有的对华友好政策。 对“桃太郎”日本人,布莱恩总统没有什么好感。从心里感情上来讲,布莱恩总统情愿让中国来替代日本的盟国关系。问题的结症是,中国该死的社会体制同民主国家格格不入。所以,布莱恩总统只好把自己的美中同盟关系念头深藏在心底深处了。 “他们俩又在吵吵闹闹了。”只要中日关系一紧张,布莱恩总统就会这样对幕僚们这样开玩笑说。布莱恩总统也知道日本人鬼把戏多。早在1996年的台海危机,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一再给克林顿总统施加压力,要求美国人出面制止中国人对台湾“气势汹汹”的军事挑衅。克林顿总统没有办法,后来,美国向台湾派遣了“独立”号和“尼米兹”号两个航空母舰舰队,在远东地区上演了一场军事大戏。 2012年,北朝鲜的金正恩在朝鲜半岛一再挑衅,日本的安倍首相在背后一直鼓动奥巴马总统在中国的黄海军事演习,屡次挑动中国人脆落的敏感神经。 后来,中国人从某个管道知道了日本人在美国人背后所做的小动作,非常生气。布莱恩总统知道,这俩件事情暴光后,中国人和日本人彼此之间的不信任加剧了。 昨天,布莱恩总统同参谋联合会议主席道格拉斯将军通了电话,布莱恩总统关切的询问他,“将军,日本人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总统,日本人的意思是明摆着的,中国人将对台湾开战了。” “哦,是吗?”布莱恩总统耸了耸肩头说,“我们的情报呢?”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说不准,中国人一向善于虚张声势,让人摸不准。” 布莱恩总统进一步追问,“将军,依你的经验判断呢?中国的军队有什么蜘丝马迹?” 道格拉斯将军清了清喉咙说,“情况是有一些异常。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表明:中国人觉得,现在是他们解决台湾问题的最佳时候。” 布莱恩总统皱了皱眉头说,“是不是因为他们觉的自己拥有了空天战斗机,3艘的航空母舰,0-96核潜艇和东风21-D反航空母舰弹道导弹的缘故。” “是的。”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 “该死。”布莱恩总统恶狠狠地使劲握了一下拳头说,“不是说,巨浪-3潜射导弹的状况一直不稳定吗?” 道格拉斯将军叹了一声说,“现在,中国人已经把它们摆弄的服服贴贴了。” 顿了一下,道格拉斯将军又揶揄说,“总统,中国人现在已经不再含蓄,变得咄咄逼人了。要不,中国人怎么会在吉米国防部长访问北京的时候,亮出他的空天战斗机呢?” “只是一个巧合。喔,当时,中国人是这样说的。”说到这里,布莱恩总统“呵呵”笑起,“我不明白,中国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幽默了。” “从他们变得有钱的时候。”这一回,道格拉斯将军耸耸肩说。 “不管怎么样,这一件事情让吉米难堪了。”布莱恩总统幽幽地说。 “五角大楼总是过于自信,所以,他们才会笨拙到把F-22的生产线关闭。”道格拉斯将军恶狠狠地说。 布莱恩知道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同五角大楼有间隙,就不再吭声。 过了一会儿,布莱恩总统又问到,“我们的天眼呢?能盯住它们吗?” “他们很不可爱,总喜欢把我们的眼睛弄瞎。”道格拉斯将军无可奈何地说。 布莱恩总统明白中国人民解放军又用高端激光武器把在中国高空执行任务的美国侦察卫星给整瞎了。 “说说台湾的事情。”布莱恩总统开始关心起台湾危机来。 道格拉斯将军明白总统指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东南沿海的军事集结,回答说,“我们的卫星想找到解放军的蛛丝马迹,是大海捞针呐,很难的。情况很不妙,种种迹象表明,这一次,他们好像要动真格的了。 布莱恩总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用沉闷的口气问到,“有没有办法阻止中国人的军事行动。”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除非上帝之手伸向台湾海峡。” 布莱恩总统又想起了日本的军事干预问题,便问道格拉斯将军,“日本人有什么想法?”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日本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什么?”布莱恩总统有些不悦,他用生硬的口吻说,“无知,难道日本人想跳出来同中国人单打?”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我们的情报表明,日本人这一次是认准了要打这场战争的。他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正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日本人想把我们拖下水?”布莱恩总统疑惑地说。 “是的。”道格拉斯将军说,“总统先生,日本人知道我们一定会为台湾而同中国撕破脸皮的。如果日本同中国开战,美国也有义务同日本人站在同一战壕的。因为我们同日本之间有《美日安保条约》和《美日防卫合作新指针》。” “如果把它同《与台湾关系法》相比呢?”布莱恩总统说,“我指的是那一个份量大些?” 道格拉斯将军犹豫了一下,反问到,“总统先生,你的意思?” 布莱恩总统用手理了理头发说,“日本人难道不害怕中国人的核武器报复?”说着,布莱恩总统又自言自语地说,“要不,他们怎么会是日本人呢?” 道格拉斯将军忧心忡忡地说,“如果日本人插手了,中国人一定会对日本人往死里打。而且,中国人对日本人好像没有什么道义上的承诺。当然,日本人对中国人也是持同样态度的。” 布莱恩总统警惕地问,“将军,你是说,日本人会趁中国对台湾动手的时候,发难中国。中国人呢?会不惜一切代价反击日本人。甚至不惜考虑一切后果,动用核武器打击日本。”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中国人靠常规力量是很难打败日本人的。我想,对于一场同日本的战争,中国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们东方人不是有一句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吗?这一对老冤家,这一次算是挤在一起了。” 布莱恩总统说,“难道中国人不会顾忌我们的核打击吗?对于日本人,美国是有安全承诺的。”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任何时候,任何一方都会有误判的可能。作为中国人,他们或许心存幻想,所以,他们很可能会冒一次险。因为中国人可能考虑了其它方面的有利因素。” 道格拉斯将军说到这,布莱恩总统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将军,你的所谓其它方面的有利因素是不是指美国总统的权力效应?” 道格拉斯将军因为布莱恩总统识破自己的含糊其词而流露出尴尬的脸色,他认真地说,“总统,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大概日本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所以,小山田键首相才会特意郑重其事地亲自出马给总统你传递情报的啊。” 布莱恩总统苦笑着说,“好狡猾的日本人呀,他们是在旁敲侧击地提醒美国的。” 道格拉斯将军对布莱恩总统说,“总统先生,上一次,中国的白天浩总书记来美国访问时,你曾今说过:我对中国人强烈要求收回台湾的坚定不移决心印象深刻。” 布莱恩总统把自己的视线透向窗户,谨慎地问,“将军,实话告诉我,你觉得我们可以同时开打两场战争吗?”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总统先生,这是美国军队的最坏打算?当然,如果从宏观上来说,台湾和日本的危机,其充量只是发生在远东的一场战争的两个不同地点的战役战场。” 布莱恩总统有些忧虑地说,“一旦美国决定卷入,我们会不会觉得力不从心?”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如果我们吃力的话,中国人也不会好受到哪里的。因为战争爆发了,中国要面对美国,日本和台湾三股力量。这无疑是一场自讨苦吃的战争。” 布莱恩总统小小沉思了一下,说,“同时打赢两场战争,不正是我们所计划当中的事情吗?五角大楼如果没有胜算,为什么要惹出这样的事情来?万一这个时候北朝鲜的金正恩出来捣乱,我们怎么办?还有俄国人,他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如果我们把事情老是往长远想,是很大的麻烦。说实在话,我个人觉得美国没有必要为此付出如此重大的牺牲。问题在于,我们又不得不如此而为。所以,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抉择了。” 布莱恩总统若有所指地说,“我们不是有过放弃的先例吗?” 道格拉斯将军没有吭声,他明白总统指的是2011年的伊朗“核危机”事件。当时,美国原来准备对伊朗的核设施进行毁灭打击的。后来,因为有情报显示中国人准备趁机拿下台湾。美国估算了一下,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同时应付两场战争的,于是放弃了对伊朗的战争计划。以至于现在的中东多了一个非常麻烦的拥核反美大国。对此,以色列人总理沙米尔不止一次对布莱恩总统埋怨说,“现在,我们以色列人晚上睡觉都要穿着裤子。”沙米尔总理的意思,面对伊朗的核打击威胁,以色列人随时都要准备逃之夭夭的。 布莱恩总统询问道格拉斯将军,“北京那边怎么样?” 道格拉斯将军轻笑一声,“比东京热闹多了。” “台湾方面呢?”布莱恩总统又关切地问。 “一团糟。”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台北正在紧张地备战,台湾股市已经重挫1400多点,有钱人纷纷逃往国外。” “难以置信呀,这么说,难道台湾人知道北京要攻打他们?”布莱恩总统满脸狐疑。 “是呀,这一切好像不合逻辑。”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 “他们可够大胆的,我是说中国人。”布莱恩总统摇着头说。 噢。你是说中国人。”道格拉斯将军“哈哈”笑起,“中国人现在比冷战时候的俄国人好斗多了。听祖父说,70年代,他在北京的美国驻华联络处做事的时候,普通中国人同外国人说话时都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眼睛。” 布莱恩总统意味深长地对道格拉斯说,“将军,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道格拉斯将军回答说,“下午4点钟,国务卿罗杰、国防部长吉米、中央情报局长麦可、国家安全顾问安迪、国土安全部长安东尼奥和财政部长部长劳拉在白宫将有一个碰头会。” “知道啦。”布莱恩总统点点头。“不过,”布莱恩总统又带着疑惑问到,“将军,你是说,劳拉小姐她也来参加会议?” 道格拉斯将军明确地回答说,“是的,总统先生,吉姆先生是这样通知我的。” 吉姆是白宫办公厅主任,布莱恩总统记得,吉姆好像没有对自己说过劳拉要参加下午的会议。 道格拉斯将军似乎是猜出布莱恩总统的困惑的原因,便告诉总统说,“劳拉有麻烦了,中国人抛售了许多美元和美国债券,引起了世界性的美元资产大抛售。华尔街的三大指数都跌得厉害,美元也急剧贬值了。” 布莱恩总统苦笑了一下说,“上一回,劳拉她都告诉我,中国的J-20隐形战斗机可以称为沃尔玛飞机,因为中国对美国的巨大贸易顺差得以让中国大举扩充军备。” “劳拉的话并非危言耸听。”道格拉斯将军耸了耸肩。 “看来,这一次,中国人是要动真格的了。”布莱恩总统挂上电话后,心事重重地靠在椭圆形办公室后面的大背椅上,长时间不吱声。 第四章 小山首相的心病 寂静的黑夜笼罩着日本,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都没有落到如此彻底的失败。如果日本有朝一日将从这堆灰烬之中,从1945年8月14日这一天留给它的一切中获得新生活的话,那将是另一个日本 法国人施赖贝尔在日本宣布无条件接受投降的那一天,写下了这略带苦涩的字眼。 日本首相小山田键这几天的情绪有些反常。原来,他每一天的习惯是6点20分准时起床,练一回剑术,然后喝一杯北海道绿茶,再看看一大摞东京主要报纸杂志的今日头条。 今天,是首相的女儿小山惠子把父亲给唤醒来的,小山首相似乎睡得意味忧尽。小山惠子有些疑惑了,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但她知道,昨天晚上,父亲书房里的灯彻夜都是亮着的。 小山惠子把一把锃亮的日本风格的剑递给父亲,小山田键首相轻轻摇了摇手说,“惠子,今天不练剑了,你给我泡一杯绿茶吧。” “嘿。”惠子答应着,赶紧转过身来给父亲泡了一杯北海道绿茶。 当女儿把绿茶递给父亲时,首相关切地问小山惠子,“惠子,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小山惠子快活地回答说,“准备好了。爸,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的一颗心呀,早已经飞到北京了。” 小山惠子早在一个星期前,预定好了去北京的机票。小山田键首相不久前才知道,女儿惠子是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中国男朋友的。小山田键首相的妻子早在6年前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小山首相觉得自己也失去了某种持以为生的精神寄托,一度情绪非常消沉。幸好女儿惠子善解人意,马上从东京大学搬到首相官邸来了。这样,小山首相一颗寂寞的心得到了许多的安慰。但是,女儿的婚事老是让首相为之操心。小山惠子都已经32岁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择偶观念让她迈入了大龄剩女的行列。 小山田键首相看过女儿中国男朋友的照片,是一位书生气十足的男人。对此,小山田键首相只能同女儿握手并恭喜了。 “嗯,不错,人长得挺秀气的。你了解他吗?他是做什么的?”小山田键首相关切地询问女儿惠子。 “怎么说呢?我觉得他做什么并不重要,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小山惠子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幸福。 “我是有些不放心,他会去机场接你吗?毕竟,你是第一次到中国的。”小山田键首相非常心细地询问了一些路途的细节问题。 “嗨,怎么说好呢?我是自作主张去北京的。爸,我想带给他一个惊喜。”小山惠子用略带羞涩的口吻回答父亲。 “喔,是这样呀?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妥,万一你们联系不上呢。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中国丢失。”首相小山田键觉得女儿做事有些鲁莽了。 “爸,您就尽管放心嘛。惠子我又不是一个小女孩,不会把自己给弄丢的。再说了,如果有困难,我会在北京给您老人家打求救电话的,谁让我有这个特权的,我的父亲可是日本国的首相阁下呀。”惠子开始孩子一般对父亲撒娇了。 小山田键首相说,“惠子,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要不,你到了北京,给河野叔叔打个电话吧。他一定会关照你在北京的衣食住行的。”小山田键首相所说的河野叔叔,是日本国驻华大使河野良平,河野良平是小时内首相的大学同学,两人的私下关系也非常不错,女儿惠子对他也相当熟悉。说着,小山田键首相低下头,掏出钢笔来给女儿写下了河野良平的电话号码。 小山惠子把写有电话号码的小纸条藏在小皮包夹子里,对小山首相说,“爸爸,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才会去找河野叔叔的。我总不能一到北京就打电话告诉河野叔叔,惠子是到北京来找男朋友来的嘛。这会让惠子很难堪的。” 本来,小山田键还想说出自己的担心。自己身为日本国的内阁总理大臣,目前的日中两国关系又是麻烦多多的。日本首相的女儿找了个中国夫婿,一定是一个世界性的轰动新闻的。但是,为了不扫女儿的兴,小山首相只好把本应该说出来的话留在肚子里头了。其实,小山首相在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算盘:让惠子去中国见见她的男朋友,谈谈恋爱,练练兵一回,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眼下的特殊情形,让惠子保持一定程度上的秘密状态,倒不失是一个好办法。或许,她这一次的中国之行不一定能谈出什么名堂来,那么,便可以让惠子的中国北京之行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了。 20分钟后,小山惠子乘坐的车子行驶在前往东京羽田国际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了。由于每一天都起床早,小山田键首相有30分钟在家里处理内务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借机把昨天晚上一夜胡思乱想一团糟的事情在自己的脑子里过滤了一遍。 小山田键首相记得国际间有人曾经说,“日本是一个犯有严重忧患意识的国家。”此话不假,小山田键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看过了《国家改造案原理大纲》。19世纪的日本人北一辉在他的《国家改造案原理大纲》中写到:日本是“散栗般”大小的岛屿,数年之后即便土地有多大的丰收,日本也无法吃饱饭。所以,必须夺取中国的满蒙,苏联的西伯利亚和英属的澳州等地。 当时,小小年纪的他就对历史老师田中谈了自己的看法:日本需要西伯利亚广袤的土地作为自己的生存空间。并认为,当年日本如果不是选择进入中国,而是直接出兵澳洲,那么,日本的历史一定会重新书写。 从此,田中老师对这个瘦弱,不起眼的同学刮目相看了。并预言说,“他若一朝成为大器,必定是一个创造日本历史的风云人物。” 当小田和键是一个年青的国会议员时,便赞同美国人本尼?迪克特在他的《刀与菊》里所描写到的观点:他们迫切要求在世界上赢得尊敬,于是力求与这些国家并立。由于资源缺乏,技术落后,他们不能不采取比古代暴君希律王更加毒辣的手段。 对于美国人几乎诅咒般的刻薄,小山和键不以为然。想起美国人在占领北美大陆时,对印地安土族毫无人性的血腥大屠杀。小山和键忍不住热血沸腾,他很希望自己能够生活在那一个年代,挽弓搭箭朝屠杀者射去仇恨的一支利箭。 事实上,美国人欲想凌驾在日本人头上的野心早在战后就非常明显了。四十年代中期,美国政府发表了《日本投降后初期美国对日本政策》,其中根本的一条是:确保日本今后不再成为美国的威胁。 当时的陆军部长罗亚尔坦陈:新的对日占领政策目标是,要使日本在今后对付可能在远东发生的新的极权主义的威胁方面,充分起到强有力的,稳定的防波堤作用。 遏制专家凯南也说,“在日本,我们可以干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战败后,日本人卧薪尝胆,埋头苦干。在短短的的几十年里,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有了一定的本钱之后,日本人开始尝试着由一个“经济大国”向“政治大国”迈进的道路上。其修饰用语是“追求普通国家”的权利,所突破的关键是军事领域的战败体系。 这以后,日本人同邻国的矛盾激化了,特别是同中国的吵吵闹闹成了家常便饭。中日之间的钓鱼岛问题更是尖锐化。 小山田键早在大学时代就倾向于赞同石田松根的观点。 南京大屠杀的组织者石田松根对他的朋友这样过,“我到前线(指中国),并不是和敌人打仗,而是抱着哥哥安抚弟弟的心情。”在给他家人的信中写到,“日中之间的战争,一直是‘亚洲家庭’之间的兄弟般的争斗。这些天来,我始终相信,这种斗争是中国人反躬自省的办法。我们这样做不是因为恨他们。相反是因为我们太爱他们。就好像在家里,一般来说,做哥哥的必须忍受弟弟所有的坏行为。但是,为了弟弟行为得当,做哥哥的有时也要惩罚弟弟。” 对此,中国的国家总书记白天浩在人民大会堂接见日本的小山首相时,曾经反驳说,“中国和日本是父子关系。日本是一个叛逆的,不听话的坏孩子。中国是一个宽厚,善良的父亲。打狗看主人,中国人民看不惯美国人骑在日本人民身上作威作福。把日本人民从美国强大的武力管制体制下解救出来,彻底打碎美国强加给日本人民的殖民枷锁是当前中国外交首要考虑的事情。可以这样说,这一件事情一直让我寝食难安。毛主席教导我们:“中国应当对人类有较大的贡献!”让日本重新作为一个正常的国家,中国有义不容辞的义务。我们有共同的文化背景,东方传统的儒家文化思想可以让我们彼此变得融洽,易于相处。” 据说,当时的日本政府代表团人员闻言一个个目瞪口呆。小山首相也是心潮澎湃的。他的手掌心甚至都攥出汗来。在钓鱼台国宾馆的首相房间,围满了前来探询首相口气的日本政府代表团成员。都有人握紧拳头,高呼口号,“日中友好,共建大东亚共荣圈!” 当然,这一次接见的谈话在日本政府代表团的强烈要求之下,中日双方都没有对外发表。 不过,在东京的政界,私下里,有许多议论:认为日本即将出现“脱欧入亚”的国家新苗头。日本的右翼分子则公开把小山田键首相归类为“亲华派”。 这会儿,小山首相把自己的心思重新回到石井松根的日中两国关系论来。这位帝国军人的话让西方人觉得莫名其妙。当然,从东亚人的角度来讲,这话有一些狡诈,但却是有一定的缘由的。 对此,小山田键说出他自己的观点,“如果日本不能占领西伯利亚,就应该鼓励中国人得到它。同样,基于投桃报李的道理,中国应该支持日本对澳洲的占领。” 在中国古代的一个美丽传说里,秦始皇时代,他听从了方士的建议,派遣了3000名童男童女到远在蓬莱的仙人岛去采集长生不老仙药。结果,这3000名童男童女如黄鹤楼一般一去不复还了。后来,传来的消息:他们到了日本,繁衍后代,才有了今天的大和民族。所以,今天日本人的服装、文字、建筑、宗教信仰等许多习俗同中国相近。 不可否认,中华文明对日本的重大影响。所以,那一位侵华战争中的日本帝国将军,绞尽脑汁找出了许多不是可以容易说服别人的理由来为自己国家的侵略行为辩护。 有趣的是,当中国人示好地说,“中国和日本是同文同种,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时。”小山田键首相的另一位大学同学,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并不赞同所谓的“一衣带水和同文同种。”他并且固执己见说,“这是文化上的霸权主义。因为我们民族只用汉字无法表达感情,我们才独自创造了两种假名。” 当时,只是一名普通国会议员的小山田键听了以后都觉得难为情。 为此,小山田键曾经私下同他有过交通。小山田键直截了当地反驳说,“如果因为现今日本同中国政治理念不同而否认中国文化对日本的巨大影响力,是自欺欺人的行为。” 石原慎太郎也不客气地响应说,“我非常讨厌中国人一点都没有战胜国的风度。他们一再敲打日本的做法让我忍无可忍。而且,我的脾气很坏,我向来不喜欢嗟来之食。” 小山田键一眼便瞧出了石原慎太郎的固执己见,微笑着说,“我觉得,你目前的心态可以用得了便宜还卖乖来形容。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经济发展发展,完全是得益于对中国的巨大贸易顺差。” 当时,石原慎太郎是脸红耳赤的。 日本战败后不久,国家对战争的罪行有一定的反省。也才有了所谓的“一亿人总忏悔”之说。 80年代初,日本把科教书把所有的“侵略”字眼改为“进入”或“进出”。并称日本寻找“侵略中国”的“九一八事件”是“爆炸南满铁路的局部地方”。把“全民侵略”改为“全面进攻”。“南京大屠杀”是由于“中国军队的激烈抵抗,日军蒙受重大损失“。然后又把滥杀无辜的“三光”政策改为“抗日运动的展开,逼使日本保证治安”。等等言论让中国人很不欢颜。中国人据此认为日本人不诚实了。 外相谷野一敏就公然声称,“世界史就是一部侵略史,战争史.必须纠正那种认为只有日本进行侵略的错误看法。”小山田键首相对自己的内阁阁僚闭着眼睛说瞎话的言论在一定程度上感到相当的难堪了。 70年代末,日本前首相三木武夫在“八一五终战纪念日”参拜了靖国神社。基于舆论的压力,他以个人身份参拜。这位日本首相开了一个恶例。以后,有好几位的日本首相先后参拜了靖国神社。小山的前任的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竟然率领180多位的国会议员招摇一般公开崇拜靖国神社。从而招致中国人的强烈谴责和抨击。加上钓鱼岛争执,日中两国关系陷入了水火不兼容的困难境地。 新上任的小山田键首相一开始便明确表示,个人在位其间是不会去参拜靖国神社的。所以,小山田键首相也遭至了国内极右翼分子的极端辱骂和攻击。 德国前领导人施密特对日本人躲躲闪闪的不磊落行为颇为担心,他曾经对日本直言不讳指出,“日本似乎在亚洲逐渐孤立。我所会见的所有亚洲领导人,都不认为日本是朋友。由于日本认为不对他人的侵略和暴行表示道歉就可以过关,又给它要在邻国建立信任的努力增加了不必要的困难。” 中国人对日本人的言不由衷甚为恼火,他们经历过在日本帝国军队的铁蹄横扫亚洲的时候,裕仁天皇竟然自称是,“为和平而苦恼的天皇。” 小山田键首相认为,从明治维新到战败投降,日本对于当时的中国国民所施加的屈辱是难以形容的。给中国造成的物质损失是当时日本无法赔偿的。如果当时中国让日本承担战争责任而付给中国巨额赔偿,则可断言,无论如何也不会达到今天日本之迅速复兴,这一历史必须承认。 小山田键首相不止一次在国会发表演说,“日本的中心角色不应该扮演美国在远东不沉的航空母舰,也不应该是美国在亚洲的主要军事伙伴,不宜有心在亚洲区域争雄。” 但事实上,日本人似乎很乐意为美国人做一些事情。随着《美日安保条约》和《美日防卫合作新指针》的签署,日本再也没有安下心来,他们在谋求军事力量扩展方面费了不尽心思。 90年代日本众议院通过新日美防卫合作指标的三个相关法案,《周边事态法》、《自卫队法正法案》和《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相关法案》。它们强调只要日本认为“周边事态”对日本的和平和安全构成重要影响,就全力与美国合作。 随后日本参议院正式通过国旗国歌法,把象征日本侵略亚洲历史的“日之丸”和“君之氏”作为国旗和国歌。 不久,日本举国上下一片要对20世纪进行“总决算”的声音。这一切都有理由让他的亚洲邻国感到极度担忧。 让中国人不能容忍的是日本人想对台湾横插一脚。这种行为严重挫伤了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 日本人的所谓“周边有事”更有包括台湾的意思。应该说,中国在这个原则立场上的斗争是不够坚定的。比如在中日建交时,本应该明确要求日本人在建交公报上写明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关键的时候,中国人的和稀泥心态又上来了。一贯以立场坚定而著称的邓小平,也在敏感的中日钓鱼岛纷争当中有了无谓的退却。邓小平说,“尖阁列岛,我们叫钓鱼岛,这个名字我们叫法不同。我们这一代人缺少智慧,谈这个问题达不成一致意见。下一代比我们聪明,一定都会找到彼此都能接受的办法。可以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细心的日本人一下子看透了:中国人不想因为钓鱼岛同自己闹翻脸。其实,那个时候,中国人无论在气势和道义上都大大胜过日本人一筹。只不过由于他们“宽容”老毛病作崇,以至又留下后患无穷的争执给她的子孙后代了。 不但如此,13年前,在华盛顿举行的美日两国国防部长和外交部长参加的所谓“2加2会谈”最终敲定的《在日美军再编最终报告》明确指出:未来8年,美日将共同建设联合司令部。制定共同作战计划书,共同调整军力配置和共享军事基地等方式,完成美日军事“一体化”。 紧接着的美日首脑会晤,当时的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直接向美国总统布什提出了全面修订“日美联合作战计划”及应急“台海突发冲突”等具体方案。实际上,这一次,日本人是真正触及了中国的痛处。修订日美联合作战计划,它不但为日本自卫队力量松下了绑绳,更进一步巩固了日美军事同盟关系,对中国造成了巨大的直接威胁。明确地把台湾问题写入其内容,无疑增加了美日军事力量对台海事态的威慑能量,对中国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而且,让小山田键首相感到寝食不安的是:中国对日本日益甚嚣尘上的对华不友好态度早已忍无可忍了。钓鱼岛问题就是一根日中战争的导火索,只是不知道哪一天会点燃。不久前,小山田键特意把中国扩大空降第17集团军的消息通报了美国总统布莱恩,体现了小山首相的极度担心。小山首相在心里深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接下去的日子,日益强大而变得更有自信心的中国人可能对日本采取一些过激的不理智行为了。 想到这里,小山田键的心里有一些懊恼:刚才,自己应该果断出手阻止女儿惠子的荒唐中国北京之行? 第五章 总书记的战争号角 秋高气爽的日子对北京人来说,是再爽快不过的好时光了。他们可以暂时把冬天时来自西伯利亚的冷咧寒风和夏天里来自蒙古的沙尘暴的不痛快忘却得一乾二净了。 在中国国家最高权力掌握者的办公地,中南海的一座不显眼的清代皇家古建筑里,一场有关对台湾发动统一解放战争的中共中央军事扩大会议正在这里举行。 “总书记,台湾已经发现了我们所要采取的行动,他们正在积极备战当中。”说话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洪涛将军 “要过大年罗,我们应该热闹一下。”总书记白天浩用威严的眼光扫视了一下他的同僚们。“现代战争嘛,谁都隐瞒不了谁。因为上面有天眼罩着。我觉得,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极大的勇气。中国人吵吵闹闹要解放台湾,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毛泽东也好,邓小平也好,都想成为一统江山的汉武大帝。但是,上天不帮忙,没有办法的啊。中国人不是喜欢说,时势造英雄嘛。当然,这不是说我白天浩很能干,我比前任的聪明,我白天浩有三头六臂。中国人爱说,‘要善于审时度势’,这句话很好的嘛。我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在作文里表决心这样写到:为振兴中华民族而读书!当然,那是语文老师教同学们这样写的,我也不能例外。” 白天浩总书记的一番话让同僚们“轰”地一阵笑起。 白天浩总书记接着说,“振兴中华不是一句空话。台湾问题不解决,振兴中华就是一句空话。我们中国有两只脚,一只是海南,一只是台湾。没有了台湾,我们就是一个瘸腿,是一个残疾人。一个人,如果走路都有问题,更不要说大展拳脚了。台湾又是中国进入太平洋的门户。没有了台湾,就会彻底动摇我们对南海诸岛主权的捍卫信心。而且,这也意味着我们将失去了对马六海峡这一条具有生死攸关地位的战略性要地的控制能力。反之,如果我们收复了台湾,所有的难题将迎刃而解了。而且,我们还可以随时随地卡死日本人南下太平洋必经的海上生命线。” 白总书记低头喝了一口茶,又缓缓地环视了自己的同僚们一眼,带着很享受的脸色说,“我们的‘小马哥’不争气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座让民进党人夺走了。所以,男人光漂亮而没有能耐是没有用处的。这里,既不是因为我本人不漂亮才这样说。也不是因为我吃醋长的好看的男人而信口开河。现在怎么办?同志们,形势很严峻。民进党人已经向全世界公然宣布了,狗屁的‘新总统就职典礼’后,第一件大事就是宣告台湾独立。同志们,是时候了!我们都等待这一天好久了!既然我们的敌人迫不及待地抓挠我们的脸,羞辱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当缩头乌龟,无谓忍耐呢?我知道,上天只垂青把握历史机遇的人。现在的台海形势是:时不待我;我不待人!我在这里郑重要求:统一中国,解放台湾这一战,我们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的,绝不拖泥带水。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历史遗留下来的老大难问题,绝不能再把我们的难题踢皮球似的丢给我们的子孙后代。如果我们这一代人无能,只能侮辱我们的先人;并为我们的子孙后代所不齿。什么是我们的底线?什么是我们的核心利益?我们绝对不能容忍台湾独立出中国就是我们的底线;维护国家领土的独立完整就是我们的核心利益!我们的底线不能容忍触破;我们的核心利益不能容忍受到伤害。这就是我们的基本原则:悠悠万事,唯此为大!统一中国!我们伟大的人民解放军不是憋了一口气,难受很久了吧。古人说:三鼓而力竭!过去,解决台海问题,我们好像是瞎折腾许多次了。总雷声大,雨点小。中国老是这样不行,会让国际间人家笑话的。美国人就是看透了我们‘干打雷不下雨’的老套套。我们在座一定都听说过,每一次,我们台海这边有动静,五角大楼的将军便会‘哈哈’笑着说,‘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吧。我们都知道中国人喜欢热闹。’你们说说,作为一个中国人,经常听到类似的冷嘲热讽,是不是会很伤心。我要说,无论如何,我们再也不能让我们的人民解放军垂头丧气了。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维护国家的领土完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都让解放军憋屈太久了。这一次,上天恩待我们中国人,赐予我们一个至高无上的统一国家机遇,我们不能再让老天失望了。让我们的军队生龙活虎地大有作为一回,给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创造找一个找回神圣荣誉的历史机遇。我相信,我们的人民军队一定会勇往直前,战无不胜,不辱使命的。” 白天浩总书记的话引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通常,在这个严肃的场合,将军和幕僚们是不轻易动感情的。但是,这一回,在这个可以加载中国历史,并且值得大书特书一笔的特殊场合,中共中央白天浩总书记的战前动员又那么的激励人心。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放下往日的虚假官架子,狂热地使劲鼓起掌来。 白天浩总书记没有制止同僚们的掌声。他知道,这个时刻,掌声就是战鼓声,它催人奋进,多多益善。 “总书记,日本人那边有很大的动静。日本的自卫队全部已经进入临战状态。看来,这一次,日本人是真的要跳出来了。”说话的是脸盘方方正正的国防部长廖志明将军。 “日本人不跳出来捣蛋才见鬼呢。”白天浩总书记有些神色不悦地说,“他们想干什?趁火打劫,从中大捞一把。几百年了,恶习不改。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你们大家说说,我们干正经事,日本人从中捣乱,该怎么办?” “日本人是很可恶。问题是,我们不可能同时腾出手来两面开打。”空军司令员李进将军说,“美国人也对台海虎视眈眈着呢。我们的判断是:一当台海开战,美国人一定会插手的。” “是吗?”白天浩总书记冷冷地笑开了,“看来,我这个当家的很不称职。我们自己的家务事,总有这么两个恶邻居,凶神巴巴的一定要插手我们的家庭事务。” “祖上留给子孙的难题呀。”海军司令员章木水感叹地说。章木水司令员总是念念不忘日本战败后,蒋介石没有响应麦克阿瑟将军的要求,派遣中国军队进驻日本一事。“如果当初我们的军队进驻日本,肯定会从气势上压倒日本人。现在,日本人就不会对中国人满不在乎了。” “章司令员,你呀,最善于怀旧的。要知道,日本人如果肯悔改,你今天就找不到对手了。”白天浩总书记对章木水司令员一向是敬重的。这几年,中国海军有了很大的进步,可以风风光光地在东海巡逻,日本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在白天浩总书记的直接命令下,东海的春晓油田重新投入开发了。春晓油田的石油和天然气给能源紧缺的中国雪中送炭了。 所以,白天浩总书记不止一次在不同场合表扬海军司令员章木水,“章司令员,春晓油田的石油和天然气能够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大陆,海军功不可没呀。说海军是护国功臣,一点也不为过。你呀,你是让我吃饱,喝足。喝一个痛快啰。碰到这么一个爽快的东家,我白天浩怎么不晚上睡觉都咧着嘴巴乐呢。” 海军司令员章木水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他知道,日本人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气的。眼睁睁看着中国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抽取石油和天然气,只能干瞪眼。这一股恶气,日本人早有一天是要出的。 章木水司令员还知道自己是重任在肩的。中日终将必有一战,这一警告早已经发出了。如果中日开战,海军必定是当守其冲的。甲午中日海军大战,最终以中国海军的惨败而收场。其结果是令人痛心的。仅仅是5年以前,日本人还在公然叫嚣,“1个小时歼灭中国的海军。”由此可以看出,当时,中国海军所受的压力有多么的大。章木水司令员很清楚一点,日本人除了他们固有的恐妄自大,事实上强大的自卫队海军实力可以让他们得意洋洋,自我陶醉一番。以目前的中日海军力量对比,中国在只是在数量上略胜一筹,但在技术装备上并不占优势。考虑到美国人从中作梗的因素,中国海军就不得不加以小心防范了。应该说,从气势上来讲,日本的海上自卫队是大大高于中国海军的。这并非是说中国的海军队伍建设有问题。从传统上来讲,加上历史的回忆,过去战争的阴影仍然在起着潜移默化的影响作用。想一想,对马海峡的日俄海军大海战,强大的俄国海军面对日本海军不堪一击。这两个不堪回首的往事让俄国海军和中国海军一样,长时间以来一直蒙受羞辱,其悲愤的心里阴影不是一下子可以驱散的。 海军司令员章木水的心里有一个梦想:希望能够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带领中国海军彻底打败日本海军,为中国海军雪尽甲午战争之耻辱。所以,他把自己的唯一儿子章海涛放在东海舰队海军司令员的位置,自己的亲侄子章海洋担任东海舰队的一艘091-“汉”级核潜艇艇长。 章木水司令员曾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过自己的陶气小孙子“皮皮”。章木水司令员已年过花甲,明年,就是他的退休年龄。现在看来,自己只能把这个梦想埋藏在心底了。当然,章木水司令员很小心谨慎。当前,东海的军情错综复杂。特别是钓鱼岛争执,稍微有一丝闪失,中日两国海军便有可能撕破脸皮开战。章木水司令员一再告诫自己和他统帅的海军官兵:不打无把握之战。中日开战,一定要打胜战。当代中国海军要为中国海军的声誉而战!同时,章木水司令员也一再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让自己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决不能把章木水的名字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总书记,如果日本人插一脚,胡搅蛮缠。我们该采取什么对应措施?”说话的是刚刚成立不久的陆军司令部司令员田里雨将军。田里雨司令员满头银发,他总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有学者风度。军中的同事们戏称他“田教授”。 “呵,呵,田教授出难题了。我们在座的都得小心应对呀。”白天浩总书记“笑嘻嘻”地说。 众人一阵微笑,但沉默不语。 白天浩总书记用手指指着一位年轻将军说,“许司令员,你来回答田教授的问题。”被总书记点名的是第二炮兵司令员许乐天。许乐天是在座的将军当中最年轻的一位。他斯斯文文的一个书生模样。但是,便是这样一个文弱书生,五角大楼声称“许乐天是一个最让美国人头痛的中国人。” 许乐天听见总书记钦点到自己的名字,习惯性地有些羞涩地笑开了。他把手里的铅笔在桌上的笔记本戳了戳,没有吱声。因为许天乐司令员的沉默寡言性格,白天浩总书记有一次开玩笑说,“很好呀。你这个第二炮司令员名副其实。平时一声不响,开口一鸣惊人。下一次去美国访问,我把你也带去,让美国人瞧瞧你的庐山真面目。美国人不是一直很热切地盼望着能够瞧你一眼嘛。这说明呀,美国人是敬畏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的。” “对不起,白总书记,我不能去美国,我一吃西餐就拉肚子。”许乐天司令员一脸认真地说,他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 陆军司令员田里雨将军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可以让美国人为你做中餐啊。你是美国人眼睛巴巴想要邀请的贵客,这个小小的要求并不过分啊。” 田里雨将军的话又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将军们都知道,上一次,国防部有一个让中国陆军司令员率领一个军事代表团访问五角大楼的计划。行程安排后,美国人竟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能不能让中国第二炮兵司令员许乐天将军率领军事代表团访问五角大楼。美国人的轻率提议让田里雨将军觉得受到了侮辱,决绝出访美国。所以,田里雨将军的不悦之词让将军们开怀大笑了。 “对不起,让美国人为我做大餐,我会觉得挺别扭的。我只为美国人做大餐。而且,有一天,我还希望为美国人的定做大餐送外卖。”第二炮兵司令员许乐天的一番话中带话的弦外之音又让将军们“呵,呵”笑声四起。 许乐天小时候便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小男孩。他自小就不善言语。当他5岁的时候,母亲就注意到:儿子会费很多时间蹲在蚂蚁的洞口观察蚂蚁。有一天,许天乐又蹲在蚂蚁洞口观察,并且满脸喜色。原来,许乐天收集了许多肉骨头,并且把它们一个个摆在蚂蚁居住的蚁穴洞口。不一会儿,蚂蚁们闻香而动了,一个个肉骨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蠕动的蚂蚁。 这个时候,许乐天动手了。他在每一块肉骨头上盖了一片撕破的旧报纸,然后用火柴把纸给点燃了。于是,马上便听见蚂蚁爆死的“劈劈叭叭”如炒芝麻一般的清脆声音。 这个火烧蚂蚁的情形很骇人,母亲出面把他止住了。 但是,不久,母亲又看儿子乐此不疲地在玩同样的游戏。 许乐天还有一个有趣的轶闻,便是他从来没有作业带回家。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父母亲还有疑问。后来,事情弄明白了,许乐天每一次都是在课堂上完成作业的。甚至在期末考试的课堂上,他可以赶着把考卷完成了,然后开始做作业。当然,这并不会影响他的考试成绩。从小学到他的国防大学博士毕业,许乐天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 “总书记,我想,什么时候可以让我给日本人送外卖?我们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许乐天司令员又把矛头指向日本人了,许乐天说话声音还带着奶声奶气,如果不是彼此熟悉的人,一定会觉得很好笑的。 “很好啊,给美国人,日本人都送大餐,你许司令员很慷慨大方的嘛。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呀,是让美国人最头痛的中国人,对付日本人,当然更是不在话下了。”白天浩总书记爽朗地大声笑起。 “我担心,日本人会不会狗急跳墙。就我所知,他们储藏了足以制造1000颗原子弹的原料。而且,日本人的战争运转体系是非常迅速的。”国防部长廖志明将军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是呀。”白天浩总书记大手一挥说,“日本人是见不得人地偷偷摸摸储藏有许多做馍馍的料。但是,我们许司令员的宝贝可不是吃素的。用几颗原子弹,送日本人几道原子大餐,足够把日本人给炸懵的。把他的磨房给连窝端了,看他日本人还做得成馍馍不?不够,我们手里有的是宝贝。到时候,我给小许命令,你尽管丢就是。” 白天浩总书记是北方人,喜欢吃馍馍。从他的口里说出的“馍馍”便是“核导弹”的意思。 “美国人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误判?那样的话,我们就有大麻烦了。”海军司令员章木水想到了美国人的军事干预问题。 “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许乐天司令员自信地说,“06年的时候,中俄美就加入了‘联合数据交换中心’。三个国家当中的任何一个国家在发射导弹以前,会把自己弹道导弹的发射相关资料,包括飞行轨迹,瞄准目标,和摧毁效果等有关信息交付给‘联合数据交换中心’。所以,根本不存在美国人误判的担心。美国人很怕死,他们知道,以我们目前的战略核力量足够把美国摧毁20次以上。任何拥核国家对有核国家的核打击,就意味着‘玉石俱焚’。也就是说,当我们启动远程战略导弹发射程式时,美国人就好像坐在我们的身边观看我们的发射。但是,他们就是没有办法阻止我们的战略武器发射。” “我明白了,这个规则就叫威慑的力量。”章木水司令员说,“看来,许司令员你们的‘二炮’够意思的,可以明刀明枪跟敌人地对着干,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像我们海军,只能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的。” 海军司令员章木水的自我调侃引起将军们一阵开怀的大笑声。 白天浩总书记若有所思地说,“小许呀,我想起来了,当初,你之所以极力主张中国应该加入‘联合数据交唤中心’,便是为了今天的可用之处。” 2006年,当五角大楼邀请中国加入“联合数据交换中心”时,军委总参是明确持反对意见的,认为它表面上尊重中国的核威慑力量,实际上是一个“美国人的阴险之极的阴谋和圈套”。当时,洪涛将军甚至于用了一个“把自己裤子脱下,让美国人尽情瞧一个够”来形容。 第二炮兵司令员许乐天却在军委会议上竭尽全力表态支持。“这一次,不但是龙叔叔脱下裤子,山姆大叔,北极熊叔叔都要脱下裤子。既然大家都赤身裸体了,彼此之间也不用羞羞答答了。” 国防部长廖志明将军说,“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向讲究知己知彼,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 得到廖志明部长的支持,许乐天司令员来了劲头,“这是一个加入核俱乐部的潜规则。如果有一天,我们同山姆大叔撕破脸皮,需要用上核武器对决时,那么,白极熊便是我们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反之,如果我们同白极熊刀兵相见,那么,山姆大叔就是我们的天然盟友。” 白天浩总书记满脸严肃,“许司令员,你呀,太过于乐观了。如果美国人和俄罗斯人同你有一样的想法,那我们就危险了。” 许乐天固执己见,“我所等待的,便是同美国人撕破脸皮的那一天。事实上,我们过去,今天,包括将来要做的,我们所有的努力和方向都朝着这个既定的目标前进。而且,俄罗斯人也很乐意看到我们同美国人大打出手,这是天赐良机,说它千年等一回,也不为过份。” 一直沉默寡言的洪涛将军开口说话了,“许司令员,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是你应用‘核俱乐部潜规则’的好时机了。说心里话,加入‘联合数据交换中心’,当时,我是持反对意见的。而且,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但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们既然都已经放弃了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诺。而且,你许司令员所等待的战略机遇已经来临。对,千年等一回呀,说实在的,这几年,我都憋得五脏六腑闹毛病了。许司令员的‘二炮’要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出一口鸟气,我很感谢他。再说,这个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嘛。” 白天浩总书记开心地“呵呵”笑起,“这么说,我们当初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了。只要相互确保摧毁仍然是美国核战备永久性基石,他们就不至于脑子进水,有跟我们同归于尽的念头。我很高兴呀,我们大家都这么得齐心协力。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呀。小许,难怪美国人会说,你是一个最让美国人头痛的中国人。” 总书记的夸奖让许乐天司令员有些羞涩。第二炮兵司令员许乐天说,“总书记,您过奖了,我们的‘二炮’现在很成熟。所以,可以这样打一个比方说,如果我去上厕所,总书记您随便从街上拉进来一个男童替代我职位。那么,他就可以成为‘最让美国人头痛的中国人’。” “我家里的皮皮也可以吗?”海军司令员章木水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可以,绝对可以。”许乐天司令员肯定地回答说。 陆军司令员田里雨习惯性地抬了抬眼镜说,“这比如当年的世贸入关谈判,美国人设置了层层迭迭的关卡.最终,我们还是进去了。后来,美国人大叫便宜了中国人。中国货如潮水一样涌向美国。这不,我们现在有了30,000亿的美元外汇储备。难怪英国人也醋劲酸酸地说,“全球化的唯一好处是中国人获利多多。” 空军司令李进将军说,“可以这么说,有了‘联合数据交换中心’,美国对日本的所谓‘核保护伞’便成为一纸空文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日本人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同我们对抗呢?” 国防部长廖志明将军大声笑起,“日本人如果这么有理智,便不是日本人了。” 海军司令员章木水问,“总书记,我们是不是真的要用许乐天司令员对付日本人?如果这样,我请求许司令员的‘二炮’捎带往关岛给扔一颗宝贝。” 关岛是美国人摆在中国海军家门口的一颗大石头,它一直压得章木水司令员心痛。也让中国海军冲出第二岛链,走出太平洋的梦想成为不可能。 章木水司令员不止一次向白天浩总书记请求说,“总书记,请您下命令让许乐天司令员的‘第二炮兵’帮我端掉压在我章木水胸口的那一块大石头吧,这样,中国海军就把整个的太平洋当做自己家庭前院的游泳池使用。” 白天浩总书记皱着眉头对章木水司令员说,“章司令员,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本事,自己想办法把那一块石头挪开。” 让关岛这一块大石头纠缠,章木水司令员心情郁闷了好一阵子。 2010年,美国国会研究所发表了题为《中国海军现代化对美国海军的影响》一书。书中将中国海军实力增强视作威胁,特别是中国大幅度增加各种以海军舰艇为假设敌的攻击形导弹,远程巡航导弹,并极具野心地提高潜艇战斗力。 美国人所害怕的,正是章木水司令员所带领的人民海军所取得的巨大进步。关岛恰恰是美国阻遏中国中国海军进入太平洋的最佳据点。 美国人在亚洲有三大军事存在支撑点。一个以日本横须贺海军基地为中心的东北亚基地群;另一个是以非律宾苏比克海军基地为中心的东南亚基地群;还有一个是以关岛为中心的密克罗尼西亚基地群。 这三大基地群当中,以关岛对中国最具威胁力。从2005年开始,美国海军派遣5艘核动力攻击潜艇“俄亥俄”级进驻关岛。一艘的“俄亥俄”级潜艇可以装载24枚“三叉级”弹道导弹。每一枚弹道导弹又可以携带8个分弹头。这样,一艘“俄亥俄”级核潜艇所携带的192枚导弹可以同时毁灭192个城市。五角大楼的军事专家声称:一艘“俄亥俄”便可以把朝鲜从地球上抹掉。言下之意:5艘的“俄亥俄”级核潜艇所携带的核导弹也可以毁灭中国。 关岛自2008年扩建了可以让大型军用飞机降落的机场。B-2战略轰炸机,F-22隐形战斗机,波音767加油机,C-17运输机和无人高空侦察机。加上美军原来驻扎在关岛的空军第36航空联队,第13航空联队和第605支持中队。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集结,一旦西太平洋有事,关岛将对中国构成巨大威胁.所以,章木水海军司令员念念不忘中国需要一次“奇袭关岛”,把关岛来个一窝端,以彻底根除后患。 眼下,白天浩总书记没有触犯美国人的意图,所以,他摇头说,“章司令员,我现在暂时没有把许司令员派上用场的想法。现在,有我的‘最让美国人头痛的中国人’在监控美国,美国人还不至于太过于放肆。太平洋暂时还是太平的大洋。还有,如果你有心,帮忙许司令员找个女朋友,我会记住你老人家的一辈子好处的。那么,等我们这一战打完后,我答应让我家夫人给你家的‘皮皮’当家庭老师。” 将军们又是一阵笑声。 第二炮兵司令员许乐天有一些脸红,因为他至今还是一个单身男子。 白天浩总书记又轻松“哈哈”笑着对海军司令员章木水说,“章司令员,许司令员的宝贝是不会轻易动用的。核武器的巨大威力,在于它静静地躺在发射架上嘛。我们解决台湾问题,如果日本人不捣乱,我们就不会动用核武器。杨部长,记住,帮我一个忙,给日本人捎带我的话,不要狗拿耗子。我们礼尽义尽了,到时候,便不要怪我们下狠手了。” 白天浩总书记所说的杨部长是外交部长杨红梅。杨红梅是海军司令员章木水的侄儿媳妇,她人到中年,人长得楚楚动人,女人魅力四射。而且,她还头戴桂冠,拥有哈佛大学哲学博士的学位。 当初,白天浩总书记点名要杨红梅当外交部长,还提了两点理由,“一,女人好说话嘛。二,她了解美国人的想法。白天浩总书记特意强调了第二点,“美国人是我们的主要对手,作为中国最高领导人,我不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在两年前的白宫一次访问当中,白天浩总书记对美国总统布莱恩介绍说,“她是我们国家的第一位女外交部长,是我从美国挖墙角挖过来的。” 当时,美国总统布莱恩用磕磕巴巴的中文恭维说,“是完璧归赵,完璧归中国。”并且称赞说,“杨部长可以用我们的声音同我们谈话,这非常有益。” 为此,白天浩总书记得意洋洋地对布莱恩总统说,“以后,她就是我的喉舌,你得小心她每一句话的份量。她是学哲学的,你很难对付她的。” 布莱恩总统认真地说,“谢谢总书记的提醒,我会很小心的。” 这一会儿,杨红梅在笔记本上做了笔记,然后,她抬起头来,细声问了一句,“白总书记,直说不要他们不要狗拿耗子吗?要不要加上一句多管闲事的。” 众人一轰笑起,章木水司令员大摇其头。章木水司令员总觉得自己的侄儿媳妇老大不长进,但是,在这个场合,他作为伯父公公的也不便多言什么。 白天浩总书记也大摇其头,“你这个哲学博士呀,洋奶喝多了,少了中国人的一根脑筋。” 外交部长杨红红梅坚持己见,“但是,白总书记,您告诉过我,外交无小事。什么事情都要多请示,多报告,才会少犯错误的。” 白天浩总书记摊开双手说,“怎么办?我遇上麻烦了。博士脑筋也转不过弯来,田教授,你来想个办法呀。”总书记向陆军司令员田里雨求救。 田里雨司令员推了推眼镜说,“杨部长,对日本人不要讲客气,该怎么说,便怎么说。我看这样吧,就对日本人直来直去说,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白天浩总书记又转过头来对许乐天司令员说,“许司令员,我只要你看住日本人,没有要你动手的意思。你的宝贝,脾气坏,不是闹着玩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言动用核武器。” “明白,总书记。”许乐天司令员神色严肃地回答说. 外交部长杨红梅想起了一件事,她便又对总书记说,“白总书记,布莱恩总统又来热线电话了。他一定要同您谈一次。” 白天浩总书记面露难色,“多克特,不是告诉过你吗?你告诉我家侄儿布莱恩先生,我本人出差了,我人不在北京。” 杨红梅知道总书记又对她的表现不满意了。每一次,只要总书记对自己有不满意的表现,他就会用英文博士称呼她。 外交部长杨红梅皱了皱眉头说,“我说了,但布莱恩他说我在撒谎。他的口气简直是在对我下命令。他说他一定要同白总书记您通话不可。” 白天浩总书记有些生气了,他摇了摇头说,“丫头,你一定要记住,你是中国的外交部长,不是美利坚和众国的国务卿。你呀,要知道多用一些外交辞令。”顿了一下,白天浩总书记又说,“对了,不好意思啊,我又说错了。现在称呼美国人为国务秘书,不叫国务卿了。”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杨红梅当了外交部长后,马上要外交部改口一些对美国的英文翻译修辞。例如,把白宫的中文翻译改为白房子,国务卿直译为国务秘书,把美国的独立战争翻译为北美占领战争。最后一个说法,她甚至于亲自出马同教育部长冯秀美打招呼,要求以后教育部门大中学的美国历史不要跟在美国人的屁股后面瞎说瞎用“独立战争”一词。 “独立战争。”明明是大白天见鬼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嘛!那个时候,哪里有美国的存在,还独立战争呢,可笑。只有一大帮从欧洲来到北美大陆的白人罪犯、流浪汉、冒险家、富人和穷人。他们在赶尽杀绝了印第安人之后,又开始可一轮抢夺胜利果实的内部杀戮而已。所以,我们不能太抬举美国人了。”私下里,杨红梅对外交部的同僚们这样说。 在一次外交的例行记者招待会上,路透社的一位记者询问杨红梅,“听说,你要把美国的中文翻译该称为米国,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中国对美国的一种傲慢。” 杨红梅针锋相对,“米国是日本人的叫法,考虑到知识产权的因素。我们对美国不会使用这个称呼的。” 那一位路透社记者仍然紧追不放,“按照你的意思,你会怎么样称呼美国?” “如何称呼美国,需要听取语言学专家的意见,还要考虑到广大人民群众的习惯用语。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考虑到你的好奇心,如果你一定要我说出个人的看法的话,我会说。西方人因为中国擅长制造瓷器而称呼我的国家为中国。那么,用阿斯匹林来称美利坚合众国,是最恰当不过的称谓了。” 不到一分钟,全世界都知道了中国要改称呼美国为阿斯匹林共和国的消息。以至于一向大大咧咧,不以为然的美国人为此特意召见了中国驻美国大使澄清事实后,一场外交风波才得以平息。 这一会儿,杨红红梅杏眼圆睁,“我说了,但人家美国佬不相信呀。” 白天浩总书记知道杨红梅生气了,才用了“美国佬”这个不雅用词。 于是,白天浩总书记有意调整一下气氛,便“呵呵”笑着说,“杨部长,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生气了,你要回哈佛去教书。你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会让美国人小瞧的。我白天浩是何等的气量,身边竟容不下一位哈佛女博士?笑话?如果这样,章司令员的一家子就不再会为我卖力了。是吗?章司令员?” 章木水司令员苦笑着说,“我是一介扛枪打猎的,不懂得外交。你们要吵要闹,我只是一个看热闹的。” 会场上响起了一阵小小的笑声。 大家都知道,杨红梅不止一次说过,她不能胜任外交部长的职务,要回哈佛母校去当教授。章木水司令员早从侄儿章海洋那里听说了,对此,他是持不以为然的态度。 杨红梅有些尴尬,她接着争辩说,“白总书记,这已经是布莱恩第三次找您了。这个时候,如果您不再理会他话,道理上,外交礼仪上,都说不过去的。” 白天浩总书记苦笑了一声说,“知道了,外交部长阁下,一会儿,我就给他聊天,这样行吗?” 总参谋长洪涛将军“哈哈”笑起,“外交部长好权威呀,可以给总书记下命令。” 杨红梅把矛头对准洪涛将军,“洪总参谋长,要不,我们换换位置,您来当这个外交部长。怎么样?” 洪涛将军把头摇得胜比拨郎鼓,“不行呀,我洪涛讲英文总觉得塞牙,寒碜。我可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学了一辈子英文,还是说了一口只有我们湖南人才听得懂的湖南英文。人需要有自知者明啊。” 总参谋长洪涛将军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 白天浩总书记询问国防部长廖志明,“廖部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一定要告诉战士们,把台湾海峡当做自己脚下的一条小沟沟。要争取一步跨过去,只有跨过去了,我们才能走出亚洲,冲向世界的。” 国防部长廖志明回答说,“三军将士都情绪激昂,都等着总书记的一声令下呢。” 白天浩总书记满脸笑容,连声说,“好,好。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总算等到这一天了。我说啊,做这一件大事情,是需要有一些勇气的。我在想,有时候,我们想做一件事情,更需要一些盲目的勇气。只有勇敢者才无所畏惧,敢于披荆斩棘,最后取得最终的胜利。” “报告白总书记,我们武警广大官兵也准备为祖国的统一大业建功立业。在福建,浙江和广东的沿海地区,我们的预备役民兵已经准备了二十多万艘渔船。到那一个神圣的时刻,便是万船齐发的壮观场面了。”向总书记报告的是武警部队司令员黄胜利。黄胜利个子矮矮胖胖,说话开口笑。白天浩总书记喜欢称呼他我们的“笑面将军”。 “好呀,笑面将军。”白天浩总书记“朗朗”笑起,“你的武警部队也要登场了。这一出大戏,可是谁也不能缺少呀。我呀,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这一会儿,大家一定要振作精神,把这一个关系中华民族振兴与否的美好之战打好!” 将军们对着武警司令员黄胜利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海军司令员章木水友好地对黄胜利司令员说,“对不起啊,黄司令员。这一次,武警向我们要求增援‘野牛’气垫艇,但是,你也知道,我都给了南京军区。这个东西是抢手货,好东西一到人家手里,便拿不回来了。再说了,海军陆战队还真少不了它们。所以,我只能爱莫能助了。” 黄胜利司令员对章木水海军司令员说,“章司令员,我都抹下这一张老脸求过你啦。不管怎么样,你欠我武警官兵一个人情。将来有一天,我还会向你们海军要东西的。希望那个时候,你给我一个面子。” 章木水司令员爽快地回答说,“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一定还你一个面子。痛痛快快给武警同志需要的装备。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你可不要狮子开大口,打我航空母舰战斗群的主意啊。” 黄胜利司令员笑成一朵花,“放心,章司令员,我黄胜利难道是一个贪婪之徒?” 白天浩总书记对黄胜利司令员的武警部队要求“野牛”气垫艇一事也颇感疑惑。不错,中央军委也布置要求武警部队配合人民解放军解放台湾的战斗。当然,他们的首要任务只是在解放军大军攻克台湾后,负责清剿和维持治安的任务。所以,白天浩总书记对这一件已经过去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 田里雨司令员对黄胜利司令员说,“黄司令员,‘野牛’是一个好东西啊。我都想要,可是白总书记偏心,给了章司令员。不过,我不明白,武警需要‘野牛’干嘛?抓偷渡?” 黄胜利司令员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天机不可泄露也。” 在座的将军们都知道黄司令员的武警部队还向中远集团借用了一艘巨无霸油轮“长江号”,配合沿海地区的预备役民兵搞“千帆万船竞渡”比赛。私底下,将军们都不以为然。心里头也在暗暗嘀咕:现在是什么年代,难道解放台湾还要打一场人民战争? 空军司令员李进对黄胜利司令员伸出大拇指说,“武警的同志们了不起,预备役的民兵同志们也了不起。有你们的鼎力相助,我们人多势众,气势如虹。横渡台湾海峡,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黄胜利司令员对李进将军的揶揄之词并没有生气,依旧笑眯眯地说,“你们在座的各位是老大哥,我们武警是小弟弟。解放台湾,还是仰仗各位的辛苦。小弟弟只是配合。不过,我们武警可是鸭子浮水,一刻也没有闲着的。” 白天浩总书记也忍不住笑起,“谁都不知道‘笑面将军’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啊。” 这个时候,杨红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总书记说,“对啰,白总书记,《人民日报》的谢玉泰总编缉来电话请示,明天的人民社论要不要改动。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明天,全世界的目光焦点都会聚集在中国的,关注我们国家的政府声明。” 白天浩总书记点头说,“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实话告诉你们,这几天几夜,我都睡不好觉。心情激动,有感而发,便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我连夜赶着写了一篇明天的《人民日报》社论,题目是《统一中国是历史赋予全体中国人民的神圣历史使命》。稿子都发给大家了,你们都可以提提意见。” 章木水海军司令员说,“总书记,您社论稿子我看了,句句投地有声。我说了,总书记,我章木水是不会随便恭维人的,总书记,我家的‘皮皮’就是作文差。您呢,倒是一个很好的语文老师。您可要信守承若,退休后当我们家‘皮皮’的免费家庭教师啊。” “章司令员,,你可是胆大包天呀!总书记的便宜,你都想占。”国防部长廖志明将军开刷章木水海军司令员。 章木水司令员大声笑起,“总书记说了,打了这一仗,统一了祖国,他便同我一起退休。那时候,我们无官一身轻,谁跟谁呀,都是糟老头子一个。我都跟我家老太婆说了,退休后,菜篮子的事情就归老头子我管了。” 陆军司令员田里雨将军揶揄说,“章司令员,退休了,你还恋权呀?不敢恭维啊。” 众人开怀大笑。 应该说,中共中央和全中国人民对白天浩总书记是极其拥护和爱戴的。日本人却认为中国在白天浩总书记的领导下走向了一条极端危险的民族主义道路。所以,东京的报纸把他形容为独裁者兼备民族主义者双重身分的,自毛去世后“中国最危险人物”。 对此,白天浩总书记坦然自若地说,“民族主义不是危险,真正的危险在于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披上爱国主义的外衣。我是一个马列主义者,不是迷惑人心的政客。中国所取得进步并不需要牺牲别国为代价。”最后一句,白天浩总书记显然是说给日本人听的。所以,白天浩总书记一直强调崛起的中国必须“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今天,中共中央的军事扩大会议开的很成功。所以,白天浩总书记的心情也特别好。他用两个手臂摆了一个姿势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我呢,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写文章,不是花拳秀腿,需要真工夫。我呢,也有一个优点,便是不怕出丑。但是,这一仗,无论如何是不能出丑的。一句话,我们输不起,也绝对不能输!拜托大家了!我们一定要全国上下一条心,15亿的中国人民拧成一股绳。我们的口号是: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统一中国!”说着,白天浩总书记站立起来,神色尊重地给大家鞠了一个大躬。 将军们纷纷站立起来,共同振臂,齐声高呼,“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统一中国!” 白天浩总书记特意交代国防部长廖志明,“廖部长,请你安排一下,明天的《解放军日报》也要发表一篇社论,题目就定为《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记住,解放军报的社论一定要口气强硬,不能不痛不痒的没有战斗力。而且,文章还要激发三军战士的战斗勇气。还有,请务必在文章的最后加上这样的两段话:中国人民解放军历来把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宁失千军,不丢寸土。中国人民为拥有一支勇于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而战斗的伟大军队感到无比自豪!人民解放军将不辜负全中国人民的重托和期望,并愿意将为之承受巨大的困难和必要的牺牲。” 这个时候,白天浩总书记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是时候了,我该给我的侄儿布莱恩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卖我一个人情。只要美国人按兵不动,天大的事都难不倒我。杨红梅部长,你来给我安排热线电话的时间吧。” 白天浩总书记又点到外交杨红梅的名字,她竟然是心不在焉地反问,“嗯,您说什么?白总书记,是同布莱恩总统的热线电话吗?” 白天浩总书记大摇其头,“杨红梅部长,你走神了。这个时候,非常时期,外交部长不能没有头绪呀。” 外交部长杨红梅让白天浩总书记这么一批评,不禁脸红耳赤起来。 洪涛将军大声笑起,“章司令员,你应该把章海洋同志给调回北京来,要不然的话,我们的杨部长还是会分神的。工作出发嘛,没有人会说你章司令员殉私情的。” 这个时候,只有海军司令员章木水知道侄儿媳妇丢神落魄的原因。所以,他脸色铁青着咬紧牙关,一句不吭。 第六章 野心 日中两国是无法搬家的邻居,远亲不如近邻。 田中角荣 日中两国近代的交往历史,小山田键首相是相当清楚不过的。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是一个很有勇气和魅力的领导人。对于日中建交,田中是怀着迫切的心情。田中角荣说,“因为给中国添麻烦的是日本,所以首先应由日本前去访问,能否正常化则是第二位,这是苍天赐于成为总理大臣的自己的使命。” 有一段时间,中日关系是友好和温馨的。中国人高呼口号,“中日两国人民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在人民大会堂欢迎晚宴上,田中角荣首相致词,“过去几十年间,日中关系经历了不幸的过程。其间,我国给中国人民添了很大的麻烦,我对此再次表示深切的反省之意。” 据说,当时台下的中国人是“轰”地一声,纷至沓来的是表示不满的议论声。 对此,周恩来于是同田中角荣的日本访华团进行了交涉。 后来,毛泽东在中南海会见了日本访华代表团。田中角荣首相,太平正芳外相和二阶堂官房长官等都得到了接见。 毛泽东轻松地问田中,“你们吵架吵完了吗?” 田中角荣急忙回答说,“不,不,我们谈得很融洽。” 毛泽东笑着说,“我们中国有句话,“不打不成交。”接着,他又用幽默的口气说,”你们到北京这么一来,全世界都战战兢兢,主要是一个苏联,一个美国。这两个大国,它们不放心了,晓得你们在那里捣什么鬼。” 后来,中国人得到了日本更正后的不痛不痒道歉,“日本方面痛感日本国过去由于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的严重损害的责任,表示深刻的反省。” 这个场合就比如两个男人打了一场架后,理亏的一方向对方拥抱道歉了。既然如此,你是不可能指望对方以后没完没了的道歉。所以,中日两国间在以后的日子里吵吵闹闹了。中国人老是揪住日本人的旧债不放,让日本人很恼火。以至于日本人觉得自己很委屈,不停地埋怨说,“我们得了谢罪疲劳症。” 日本人认为:一个人一旦去世,其尘世的善恶功罪便一笔勾销。所以,中国人不必对日本人参拜靖国神社耿耿于怀。 前日本外相麻生说,“我们理解中国人重视过去的心情。”他并要求中国“不要拘泥于过去。” 日本人对于太平洋战争的反省,前首相中曾根1997年2月在东京国立图书馆所发表的一个演讲最为典型。 “我一不赞成皇国史观,二不同意麦克阿瑟的‘审判史观’,三不能将那场战争一概否定。” “因为战争是非常复杂的。对中国不能不说是侵略,对英美是一场普通的战争,对南方,也就是东南亚和南亚,表面上标榜说是支持殖民地独立,打掉英美荷兰的殖民点,骨子里还是为了确保资源以支撑那场战争,所以也是侵略。” “对于韩国,虽有条约,但这种条约是在军事压力下强加于人的,伤害了朝鲜人的自尊心,日本也不能不认错。” “至于大多数国民参加了那场战争则是为了自尊自卫,为了保卫国家保卫独立,应该以这种思想教育子孙。” 中曾根坚持“日美命运共同体”。并表示日本是美国“不沉的航空母舰”。 在中曾根执政期间,他带领日本进入“战后政治总决算”。 应该引起注意的是,日本人的所有对华侵略道歉,他们只坚持“口头道歉”。而不是“书面道歉”。 90年代末,江泽民访问东京,他向日本人建议,“只有以史为鉴,才能正确地走向未来。中方愿意在历史问题上采取向前看的态度,但前提必须是正视和承认历史。”当时,江泽民还十分有心地借用唐太宗的一句名言,“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深谙中华文化的日本人不会不明白中国人的意思,但是,他们就是不吱声。 对此,法新社评论说,“日本不愿意为其在二战中在中国的行为道歉,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罪。日本不光彩的历史将追随东京进入下一个千年。” 法国《世界报》也看出了问题,它评论说,“忆及那一场战争,北京和东京关系当中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 90年代末,北朝鲜发射的一枚“大浦洞”弹道导弹飞跃日本的上空落入太平洋,日本立刻惊慌失措起来。大有“狼来了”的迅速反应。事实上,日本人是相当精明的,他们借口朝鲜导弹问题,加快了导弹防御系统的建设。同年,日本防卫厅的防卫局成立了弹道导弹研究室。日本开始深入研究并且加快建设日本的弹道导弹防御系统。 按照日本的弹道导弹防御计划,日本要争取从2006年开始正式部署可以进行实战的导弹防御系统。此后,日本陆续部署了4个“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6艘的“金钢级”驱逐舰,配备了先进的美国SPY-1相控雷达。 目前,日本在全国的32处雷达监测站全部部署了新开发的FPS-3地面雷达。这种被日本人称为“早期预警管制雷达”的装置,能够分辩敌我,捕捉到远距离的大量飞机信息,而且还能探知飞行于大气层外的弹道导弹。更有玄乎其玄的说法:它可以侦察到从中国发射而来的一支弓箭。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久,日本又启动了一个“监视东亚军事动态的卫星监测系统”。因此,日本人一口气发射了6颗军事太空卫星,这样一来,日本人真正做到了“明察秋毫”,随时可以观察中国人,朝鲜人和俄国人的“风吹草动”了。 2006年10月29日,美日“2加2”安全磋商委员会在华盛顿就美国驻日军队调整和日本自卫队职能分担等问题达成了重要的协议。会后,双方发表了《美日同盟:为了未来的改革与重组》的报告。 其报告的中心思想有: 一,整合驻日美军和日本自卫队的军事指挥功能。 二,大幅度提升日本自卫队的军事作用。 三,把美国驻冲绳的军事力量调整到关岛,以增强美军的机动运用能力。 国际间把这个事态的发生喻为“美日军事同盟的全面升级”。 有国际军事观察家不以为然地说,“日本人事实上就是美国人养的一条狗,现在,美国人要把这条狗放出笼了,这条狗也非常乐意为主人效力。” 小山田键首相在看了这篇评论后颇感刺激。首相觉得日本应该彻底从美国人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才是上上之道。 显然,这一位说话的军事观察家深知美国人对待日本的心思。二战后不久,美国的太平洋地区海军陆战队司令斯塔克波尔将军对《华盛顿邮报》说了著名的“瓶塞论”。“美国至少在今后10年内需要在日本驻军,主要是防止日本的军国主义化。从这点意义上说,我们是起到了瓶塞的作用。” 现在,美国在日本的驻军已经有了超过70年的历史,还赖着不走,看来,昔日的“瓶塞论”是深深扎根在美国人的脑海中了。 随着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中国对能源的需求量急剧增多,国际市场感受到了中国的巨大压力.并发明了一个形象的“龙饥渴综合症”用词。 中日两国都是能源需求大国。深藏在东海领域的丰富海底资源的确是一个让中日两国都口水三尺的“聚宝盆”。 这一回,中国人学聪明了,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日本人提出了严重的抗议,但也是在日本人一片抗议声中,东海的石油和天然气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国。中国人第一次尝到了霸道的甜头。当然,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积聚力量,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这一次,中国人要对台湾动手,日本人就觉的机会来了。不错,中国龙是强大的,现在,就是美国人也惧怕三分。以前,毛泽东嘲笑美国是“纸老虎”。现在,日本人嘲笑中国是“一条纸糊的巨龙”。日本的极右翼分子一再声称,“一根火柴就可以给焚烧了”。 大和民族是强悍的。战后,日本人一再声称,“我们是让两颗原子弹给打败的。”言下之意,美国人胜之不武。 日本人是精于搏杀的,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和神风突击队曾经让盟军闻风丧胆,不寒而栗。 大和民族一向服大,对美国人,他们虽然颇有微词,但还算客气。但对中国人,他们是窝了一肚子气的。70多年过去了,中国人总是念念不忘过去的一场战争,并且时常借此要挟日本。这一些,都让日本人很懊恼。日本人甚至于说,“对于当初的战争赔偿,早应该一赔了之。” 可见,日本人对中国人是何等的憎恨。 送走了女儿小山惠子,小山田键首相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变得空荡荡了。而且,小山首相是一直怀着郁闷的心情来到首相官邸办公室的。 当然,首相的阁僚们并没有人知道首相的心思。小山田键首相的到来,让他们开始加入了一场是否应该让日本介入台海战争的争论不休小范围内阁会议。 “可以这么说,台湾就是日本的情人,虽然,从法理上讲我们没有干预台湾问题的理由。但是,从道义上来说,我们义不容辞。”说话的是外相谷野一敏。 “是呀,美国同台湾有《与台湾关系法》,日本应该后悔没有同台湾签订《日台关系法》。”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次郎情绪激动地说。 “我们同台湾曾经有过《日华和平条约》,后来,田中首相急着同中国建交,便把它给废除了。可惜啊。”说话的是首相小山田键。“我记得佐藤前首相说过的一句话:在中国有两个国家,他们一开口就说只有一个中国.在这样的情况下,外国能说两个中国吗?那才是干涉内政呢?” 外相谷野一敏说,“据我所知,佐藤首相坚持‘台湾归属未定’。” “谷野君,你所说的,那都是老皇历了。”说话的是日本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 “如果我们加入了台海战争,美国人的态度如何?他们会不会袖手旁观?”首相小山田键有些担心地问。“我是不放心布莱恩这家伙,听说,他和中国的白天浩打得一片火热。” “首相,不要忘记了,美国人同台湾有《与台湾关系法》。”外相谷野一敏提醒说,“我敢担保,只要台海战争爆发,美国人一定会被卷进来的。要知道,美国国会里的议员们是不会甘心台湾被中国收复的。布莱恩他即便不乐意卷入,但到了那个时候,不是他总统一个人说了可以算话的问题。我发誓,布莱恩如果不愿意参战,除非他情愿打铺盖从白宫滚蛋。” “我们的问题呢?如果日中战争爆发,美国人会施援手吗?他们会不会隔岸观火?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会袖手旁观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会找借口说,“一个台湾就够我们忙的了,等待吧。”山口尾防卫厅官房长官说,“我们同美国人有《日美安保条约》和《日美防卫合作新指针》。按照条约,美国人应该出兵支持我们。当然,我认为首相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美国人很有可能在静观态势的发展,来一个坐山观虎斗,然后视战况再决定是不是要帮助我们。” 外相谷野一敏用嘲弄的口气说,“山口君,作为日本自卫队的军事首脑,你不应该说出这么没有智慧的话。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你就有权利要求美国方面出兵。日本同美国签署的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协议,不是小孩儿戏协议。” 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用揶揄的口吻说,“谷野君,如果这种不幸的事情发生,你的作用就大着呢。日本需要你,你可以充分发挥自己滔滔不断的雄辩能力了。” 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次郎说,“美国人的支持是我们所盼望的,退一步说,即便是没有美国的帮助,我们也可以于之较量一番的。同中国人打仗,不正是日本举国上下所等待的一天吗?我自己甚至一直都在怀疑,中国人是不是配得和日本自卫队战斗?” 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脸色铁青地说,“太平君,你以为,中国人的核武器是凉干的胡箩卜吗?” 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所说的,正是小山田键首相最为关心的问题。于是,小山田键首相神色严峻地问山口尾,“你认为,中国人会使用核武器?他们是不是发神经了?” “首相阁下,恕我直言,中国人这个时候一定在拷问日本人同样的问题。”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认真地说。 “我们有美国人的核保护伞,怕中国人不成?”谷野一敏外相声嘶力竭地说。 小山田键首相皱了皱眉头说,“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看过一本有关中苏领导人对核战争的争论,是不是值得我们警醒。” 小山田键首相所说得事情是毛泽东第二次访问莫斯科时,同赫鲁晓夫一段有关核武器的辩论。当时,毛泽东对赫氏说,“原子弹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看它是纸老虎。决定战争胜利的根本因素是人,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原子弹是靠人去掌握的,打核战争,肯定要死不少人,即便那样,我们还是能最后赢得战争。” 当时,赫鲁晓夫惊讶的目瞪口呆。赫氏据此认定毛泽东是一个疯子,战争狂人。 艾森豪威尔在得知这段对话后,也评论说,“原子弹的最大威力是在发射架上,而不是飞出去后。毛泽东是一个极其难对付的人物。” 毛泽东后来却是风趣地自称,“我又耍了一个小花招。” “山口君,你是说,如果中国人朝日本丢原子弹,美国人的核保护伞管用吗?还有我们的导弹防御系统,果真能发挥作用吗?”小山田键首相关切地问。 山口尾防卫厅官房长官打个比喻说,“日本自己导弹防御系统就好像是一张鱼网倒扣在日本的上空,再加上美国人的另一张鱼网。不错,我们是安全了许多,但并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我指的是漏网的核弹道导弹钻进日本的上空。而且,日本只是一个岛国,我们的回旋空间余地不大。不要忘了,中国人拥有陆海空三位一体的核打击力量。除非,除非上天赐予日本一个大钢锅,这个大钢锅倒扣在日本列岛的上空,日本的安全才有保障。” “山口君真是胆小如鼠啊,日本人不学中国杞人忧天的懦弱。我谅中国人也没有打核大战的那一个胆。”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次郎愤愤不平地说。 “看来,只能让美国人给中国人发出警告了。也许,只有山姆大叔的核大棒才会把中国人震慑住的。”首相小山田键忧心忡忡地说,“谷野君,你应该跟美国人密切联系,多沟通,要让美国人知道,日本是为美国人当出头鸟的。如果美国人对中国人摆出一副恶面孔,多少会有一些威慑作用的,至少会让中国人收敛一些。” “首相阁下,我明白您的意思。”外相谷野一敏地回答说。 “总之,我们不能太乐观。这个时候,任何疏忽大意都会遭至日本的灭顶之灾。”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显得小心翼翼。 “山口君,你的缩头缩脑表现让我失望。中国人吧,一向是好吹牛皮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不希望自己的军队领导人丧失自信心。”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次郎不客气地告诫山口尾防卫厅官房长官。 “首相阁下,我个人觉得,您应该给山口君鼓鼓劲,因为他总是优柔寡断的。战争即将来临,这样一种状态,是难以胜任防卫厅官房长官职责的。”外相谷野一敏野蛮地跟进给小山首相和山口尾官房长官施加压力。 小山田键首相没有理睬外相的警告,他站立起来,对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说,“你觉得,我们的胜数把握有多大?台湾那边,情况怎么样?” “台湾是一个不定因素。虽然,他们正在备战。再说了,现代战争是没有赢家的。爱恩斯坦不是这样说过吗: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怎么打,但我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战怎么打,用石头和木棒。所以,战争一旦打响,谁都不能幸免。”山口尾情绪低落地回答说。 小山田键首相也觉察到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可能过于缩手缩脚了。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山口君,我觉得,你的话是有些悲观成份居多呀。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打起战来,不可以这样呀。” 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笔挺着身子站立起来说,“首相阁下,不是我在散布悲观论调,而是中国人的确是非同以往了。从整体军事上来讲,他们占绝对的优势。不过,请首相阁下您放心,一旦战争打响了,我对自己能够尽职尽守是充满信心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呀。”小山田键首相阁下心思重重起来了。 日本是位于东亚一隅的几个岛屿组成。其国土面积小,资源缺乏,更谈不上国防的战略纵深。国家的大部分物资依赖进口,每年,差不多有9亿吨以上的物资完全靠海上运输。所以,日本特别注重如何维持海上生命线的安全。 小山田键首相深深明白,台湾对日本的安全来说,是最后的生命线。如果台湾与中国大陆合为一体,那么钓鱼岛及附属岛屿周边便会完全变为中国海。这也意味着日本的飞机和船舶从此会失去了这一海域的航海权。 来自波斯湾的石油一向被视为维护日本生命的粮食。如果台湾被中国收复,那也意味着中国随时都可以卡死日本的脖子。日中关系一向又是乌云密布,不稳定因素多多的。所以,日本举国上下是“为台湾问题担心死了。” 小山田键首相的内阁外务省外相谷野一敏就公开发表“日中再战论。”他在最近几年来的几个重要场合大声疾呼,”假如中国攻打台湾,那将威胁到日本的安全。日本就要以此为理由,派遣自卫队干涉台湾问题,直接与中国人交战,把台湾重新置于日本的控制之下。” 外相谷野一敏的言论在日本很有市场,日本整个国家是上下一遍喝彩声。相比之下,小山田键首相却是让日本国民冷落了许多。小山田键首相知道,如果自己想赢得民意支持,对华采取强硬政策是必不可少的锐利武器。 这以后,小山田键首相为了阻止自己日益下降的支持率,不得不采取了一些对中国表示强硬的动作。去年,首相命令日本自卫队为了应对“台湾海峡等周边事态”。针对性地在冲绳大规模强化军事力量。同时,防卫厅向冲绳增派了三个机动能力极其强大的旅团。并用可以进行空中加油,具有远距离作战能力的F-15战斗机替代老旧的F-4战斗机。 F-15战斗机具备远程空对空拦截能力,同时它具有先进的电子干扰和抗干扰能力,甚至可以脱离预警飞机而独立进行作战任务。更值得一提的是它的远距离作战能力,这意味着它们可以深入中国的领空作战,从而对中国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当初,防卫厅的战略性部署到现在起到了明显的主动作用.所以,可以丝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冲绳,都可以让中国人感觉鱼梗在喉了。 同时,小山首相还督促国会特别拨款400亿美金,分别向美国采购120架F-35战斗机;向欧洲战斗机公司采购100架“台风”战斗机。小山首相还在访问白宫的时候,当面向布莱恩总统提出在日本重新建立F-22猛禽隐形战斗机生产线的建议。并表示日本将以成本价格返销美国F-22猛禽隐形战斗机。 这样,小山田键首相的民意调查支持率一下子上升了。 对于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的军事领导能力,日本内阁上下是没有人置疑的。一部份人所担心的是,山口尾对中国开战的决心。甚至有人声称山口尾是“亲华派”,这对防卫厅长官来说是极大的压力。从日本的近代史上来讲,所谓的“亲华派”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六十年代初,在当时被视为“亲华派”的日本社会党浅沼稻次郎在一次的东京日比谷公会堂发表竞选演说,“中国只有一个,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日本必须尽快使日中邦交正常化。” 这位“亲华派”的话声未及,就被人用利刃刺入心脏,当场毙命。 小山田键首相又关切地询问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君,依你的判断,打起战来,台湾方面能坚持多久?有人说,他们是不堪一击的。会不会有兵败如山倒的情况出现?如果这样,又会不会出现台湾被中国收复,而我们仍然同中国单打的尴尬局面。那可是我不想看到的一幕。” “有这个可能。”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用毫不迟疑的口吻回答说。 “不至于吧。台湾人手里的精良美制武器,难道是烧火棍不成?”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次郎用生气的口气驳斥说。 “我们应该明确告诉台湾方面,日本是坚决站在台湾同一战壕的。加上美国人,一打三,他们应该很有信心的。”小山田键首相特意吩咐说。 “首相阁下,你觉得,一旦台海战争爆发,我们应该在什么时候动手才是最佳时机?”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请示首相。 “嗯,这是一个非常值得考虑的问题。是不是让中国先动手,这样一来,我们介入战争的理由可以更加充分些。”小山田键首相深思熟虑地说。 “我觉得,这样,我们很可能会丧失最佳的开战时间的。不是吗?山口君。”外相谷野一敏有些压迫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的意思。 “因为过去的一场战争,我们不能没有一点的顾忌。我倒是觉得,这一次,应该造成一个让中国主动些的局面,这样,我们才可以后发制人。虽然,我们或许会丧失一些战斗良机,但是,我们可以在战场上弥补回来。”小山田键首相胸有成竹地说。 “我觉得,我们不可以遮遮掩掩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有把中国人彻底打倒了,按照他们的说法,把中国人打倒了,然后,再狠狠地踹上一脚,让中国人永远不得翻身。才能实现日本的第三次振兴。”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次郎一张阴暗的脸皮底下的紫色嘴唇里,说出了自己憋屈了很久想说出来的话。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小山田键首相询问山口尾防卫厅官房长官。 “24个小时的时间。”山口尾回答说。 “喔?”小山田键首相情不自禁惊叫起来,搞的同僚们面面相觑。其实,小山首相心里所不安的是女儿小山惠子的个人安危。现在,一场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了,身为内阁总理大臣的自己竟然让女儿单身一人去很可能交战的敌国,这个玩笑开大了。所以,小山首相才情不自禁叫苦不迭了。 外相谷野一敏惊讶地问,“首相阁下,有什么不妥之处?” 小山田键知道,这个时候是不宜把小山惠子去北京的事情给暴露出来的。他已经在心里暗暗打定好了主意,内阁会议一结束,就马上给河野良平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在北京截住小山惠子,迅速把人送回日本。于是,小山首相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错呀,我们是怎么得到这么准确的情报?” “情报是台湾方面提供的。在人力资源情报方面,台湾是胜我们一筹的。他们有非常接近中国高层的线眼。”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回答说。 “美国人知道吗?”小山田键首相有了兴趣。 “知道。”山口尾官房长官简单地回答说。 “他们有什么动作?”小山田键首相进一步问到。 “美国本土已经有5个航空母舰战斗群正在移动,2个往日本海方向,3个朝台湾东部方向。还有,在波斯湾的第5舰队的一个航空母舰战斗群和美国东岸出发的一个航母作战群也即将开拔加入东亚的警戒任务。”山口尾回答说。 “5个航空母舰战斗群,太好了。这便足够了,我就知道,美国人一向是不甘寂寞的。”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次郎小孩一般手舞足蹈地说。 “上一次台海危机,美国人不也搬来了2个航空母舰战斗群,只是做做样子,又溜回去了。”小田和键首相满心疑虑地说。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一次台海危机,美国人也让中国人打退堂鼓呀。而且,最终没有面子的是中国人,他们在权衡利弊后,灰头灰脸的退缩了。”谷野一郎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 “安排个时间,我要同布莱恩总统通一个热线电话。这一次,再也不能让他们光说不练了。让我们和美国一道好好教训一些不知好歹的中国人。”小山田键首相叮嘱谷野一敏外相。 “是的,美国一向很滑头,只有好处才乐意凑热闹的。尖阁群岛的问题,还不是这样的,左摇右摆,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才让中国人有机可乘,造成了我们的不利局面。一会儿,我就去安排热线电话。”谷野一敏外相回答说。 “首相阁下,眼下,我们再也不能优柔寡断了。我们应该尽快制定出对中国的战争计划。特别是现在,中国人正把他们的全部精力投向台湾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在背后给中国人致命的一击,让他们的国家雪上加霜。而且,我敢保证,只要日本和美国的同时介入,中国人是必败无疑的。可以的话,把印度人也拉进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一郎迫不及待地要小山首相制定对华战争计划。 外相谷野一敏也进一步给小山首相施加压力,他加重语气说,“首相阁下,我觉得,今天的内阁会议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日中战争问题,我们不能偏离会议主题的。” 小山田键首相有一种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感觉。他知道,面对外相和内阁官房长官的两头夹击,今天是一定要作出一些实质性的决定的。于是,小山田键首相针锋相对地说,“防卫厅不是正在进行实际上的战争准备吗?我想,这已经足够了。我们可以相机而动嘛。这样,日本在道义上也可以站得住脚的。” 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也赞同首相的观点。“首相的决策是对的。如果日本主动再卷入一场并非跟日本直接利益冲突的战争,对日本来说是愚蠢的自杀行为。而且,我特别不赞同和中国人大打一场战争。毕竟,我们在过去曾经给他们造成巨大的麻烦。” 内阁官房长官太平稻次郎开始出口不逊了,“八戈,你不是大和民族的后代。你是一个懦夫。台湾的生死存亡是日本国的根本利益,你怎么能说它无关于日本的直接利益呢?” 外相谷野一敏也动粗口了,“防卫厅官房长官的胆小如鼠举动已经对国家造成巨大的伤害。首相阁下,你应该考虑罢免他的职务。而且,在日益嚣张的中国军事挑衅面前,我们不可以有心存退让的懦弱行为,因为中国人是习惯于得寸进尺的。日本的任何示弱只能被中国人视为软弱可欺。” 小山田键听出外相谷野一敏咄咄逼人的口气当中含有对自己的警告意思。但是,他决意让自己不为别人鲁莽的态度所左右动摇。便口气坚定地说,“如果日本一定要介入战争的话,那就让中国人来打响第一枪吧。这样,日本也可以出师有名。所以,如果一定要开战,也是24小时以后的事情。而且,我个人一直认为:日本介入台湾战争的主动权一直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的。既然,我们逃避不开这场战争,那么,就让我们来大大方方迎接这场战争吧。你们呢,也不要再吵闹不休了。回去吧,让我们头脑冷静地为一场即将来临的战争做好准备吧。” 小山首相的一番表态无懈可击。而且,外相和内阁官房长官都看出了首相的“坚决不开第一枪”的决心已定,只好悻悻地闭口了。 小山田键首相在把争吵不休的手下赶出首相官邸后,心急如焚地亲自给河野良平大使打电话了。 第七章 运筹帷幄 我们一定要警惕中国的最终结局成为以追求国家强大为起点,而以落得一个国家虚弱和分裂而告终。 摘自《白天浩选集》 白天浩总书记非常佩服邓小平对中美关系的先见之明。在邓小平健在时的一次会见英国前首相希思中,便颇有预见性地指出,“只要《与台湾关系法》这个东西存在,中美关系就有不知在哪一天破裂的危险。” 当然,美国人也不乏有聪明才智的人物。前美国副国务卿佐利克在众议院国际关系委员会就美中关系问题做证时明确提出,“我们一方面要对台湾给予支持,另一方面又不鼓励一些人走向独立,因为台独既意味着战争。” 应该说,美国人发出的信息总是矛盾的。美国人对台湾问题总报有天真的想法,即中国大陆不统,台湾不独。而且,美国人还可以不时从中捞取多多好处。在大量销售武器给台湾的同时,不时还可以借助台湾问题敲击中国。当然,这只是美国人的如意算盘而已。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强盛,当中国不满足于台湾的现状,迫切需要台湾的回归祖国来实现国家的统一时,中国人同美国人便到了真正摊牌的那一天了。 白天浩总书记所担心的问题是:当这一天到来临时,美国人还有些措手不及。甚至于没有在思想上做好准备迎接这个现实的严峻挑战。在美国人的印象里,中国人是懦弱的。虽然,在台湾问题上,他们有过不断的抗议,但总体上是苍白无力的,带有履行公事的味道。 美国人知道:中国人是一个很具有自制力的民族。邓小平的“韬光养晦”思想指导了整整两代中国人的行为。在美国外交家的眼里,中国的任何抗议都是带有周旋余地的。在美国人的眼里,美国军队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猎人,中国军队只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猎人和狐狸碰面的最终结果总是没有悬念的,总是以狐狸的掉头离去而告终。 慢慢的,美国军队上下养成了一种骄傲猎人心理。即是:再聪明的狐狸也是逃脱不了被猎杀的可悲下场。所以,美国人才会肆无忌惮地,目中无人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加调戏般地在黄海,日本海和南中国海跟韩国,日本,越南,菲律宾和南太平洋多个国家频频搞针对中国的军事演习。 事实上,深谙中华文化谋略,精读《三国演义》的日本人都为美国人的霸道感到汗颜,担心。山姆大叔是永远不明白中华文化的“卧薪尝胆”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说的精髓。日本人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总有一天,美国人会为自己的轻率和傲慢付出代价的。 台湾是美国手中一张对付中国人的王牌。美国人曾经不止一次,狠狠地,富有成效地猛打这一张王牌,搞得中国人脸面丧尽,只有被动地一味躲闪。 所以,对台湾这张王牌,美国人是不会轻易撒手不管的。还在前几天,众议院领袖弗兰克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宣称,“美国不会在一个和平和民主的盟友受到威胁时袖手旁观。” 以众议院民主党派党政策委员会主席艾米为首的103名参议员甚至提出了一项所谓的“永久保卫台湾”决议草案。 这样,便是这个所谓的“永久保卫台湾决议草案”,把白天浩总书记从对美国人的幻想当中拯救出来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白天浩总书记一度把解决台湾问题的希望寄托在布莱恩总统的身上。因为白天浩觉得布莱恩总统是一位对话的,持理性的,并对华持友好态度的开明美国总统。白天浩总书记甚至有一个私下同布莱恩秘密探讨台湾问题的计划,他的如意算盘是让美国国会通过一个取消《与台湾关系法》的可能。在一次同布莱恩总统的电话交谈当中,布莱恩总统爽快地答应了白天浩的请求,做国会重量级议员们的工作,争取废除《与台湾关系法》。 白天浩总书记知道,美国对中国的敌对是基于根深蒂固的国家利益之上而考虑建立的,因而是不可动摇的。而中国的崛起更为美国所不能容忍,特别是中国解决台湾问题,即被美国人视为不可原谅的挑战。美国又是一个三权鼎立的民主社会体系,国家权利三而合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布莱恩总统即便想帮白天浩总书记的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对于日本人,白天浩总书记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应该说,从历史上到现在,中国人对日本都是宽宏大度的。甚至于在日本对中国犯下滔天的近代侵华战争,中国人更是报着既往不咎的坦然胸怀面对。而日本人却是一再把自己的后背朝向中国。所以,中国人难怪要愤愤不平了。在一般的中国人眼里:日本人不但是不可礼遇,而且是大不逆道了。理所当然,他们应该受到某一种惩罚。 让白天浩总书记更为担心的是国家的吏治建设及相应的一系列社会、经济、文化、公共道德问题。如环境污染;面目全非的教育和医疗体系;严峻的就业形势;能源危机;肿瘤一般的房地产业所衍生的脆弱国家金融体系;权力过度运用;裸官和贪腐;社会诚信和政府诚信;日益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更为让白天浩总书记担心的是整整几代年轻人的思想变得迷惘不可琢磨了。即所谓的“没有价值观和原则的新生代”,他们的幼稚表现让老一辈人毛骨耸然。而长江和黄河的的衰竭和频临死亡,更是让白天浩总书记忍无可忍。再不下重药,中国果真就要亡国灭种了。当然,所有的一切,很大程度上的因素是历史遗留下来的祸害。比如,所谓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彻底地让传统上的中国人固有的人文文化完全丧失了。红十字会的“郭美美”炫富事件,更是让政府的声誉跌至谷底。房地产大鳄“任大炮”的“我只为富人造房子”和“胸罩高于房价论”尽显强势阶层对弱势阶层的麻木不仁。自然,白天浩总书记对整个国家的种种危机是了然于肚的。 白天浩总书记曾经不止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严厉警告过各级官吏,“我们一定要警惕中国的最终结局成为以追求国家强大为起点,而以落得一个国家虚弱和分裂而告终。” 中国的强国梦开始于1979年的改革开放政策。打开了国门的中国在列强如林的世界面前,一下子暴露了她脆弱不堪的国家体质。于是,中国人感到震惊了。当时,亚洲“四小龙”欣欣向荣的景象更是极大地刺激了中国人。一时间,期盼国家的强大,落后就要挨打的恐惧感催促了全民族国家必须强盛的强烈意识。经过两代中国人的不懈努力和艰苦奋斗,中国的确取得了令世界刮目相看的惊人成就。然而,国家的积弊也日渐猖獗。从“摸着石头过河”过渡到“白猫,黑猫论”论;从“三个代表”到“科学发展观”。也让中国人从“战战兢兢的资本主义恐惧过渡到对金钱的强烈崇拜”;而从“对金钱的盲目崇拜又过渡到对权利的狂热崇拜”仅仅是在很短的一代人的时间内完成的。白天浩总书记深知,自己所接手领导的国家可以用这样一个比喻来形容:一个真真实实的,又很大的“烫手山芋”了。 最近一段时间,白天浩总书记又在为台湾问题而忙得不可开交了。 台湾的问题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台湾在蒋家第二代手中把政权交给了一位从美国毕业的农业博士李登辉。李氏台湾本土意识浓厚,加上受日本殖民主义统治思想的影响,他个人强烈倾向于台湾的独立。在他执政的时候,有人形容李博士“身穿绿衣,外披蓝袍,在党内进行宁静革命,毁党亡国。” 李登辉在《台湾的主张》里声称:“台湾海峡的和平与安全是国际社会的公共财产。”不久,李发表了著名的“两国论”。明确指出:“台湾和大陆之间是特殊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他的言论引起中国大陆的强烈反应。中国以向台湾海域发射导弹而对之进行恫吓。并开始了一系列的大规模军事演习。当时,台海战争大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后来,美国人派出两个航空母舰战斗群介入了。好不容易,大陆和台湾双方才偃旗息鼓。 国际间有人评论:中国人是被美国人震住了。事实上,当时,中国人的军事力量是不够强大的,同美国人搞硬对抗,的确是力不从心的。只因为台湾人踩了中国大陆的底线,所以,中国大陆为安抚民心而做做样子罢了。那一次中美对峙摩擦,给中国大陆的教训是深刻的:台海战争随时随地都有爆发的可能。而在中国大陆的军事力量不足够强大之前就仓促投入战争,无疑是自取灭亡。于是,中国大陆甩开膀子,开始了加快军事建设的步伐。 原来,美国人是一直正面压打中国人的。911事件后,美国人集中精力对付所谓的“恐怖分子”。这无形当中让中国人从美国人的视野里跳了出来。中国人在喘了一口气之后,意外地赢得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发展空间。在短短的十几年里,整个军队的现代化建设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以至于当美国人从中东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今日的中国军队已经是非同以往了。 后来,五角大楼和中央情报局都在检讨对中国军队建设情报的“重大疏忽。” 中国人暗暗窃喜:我们的不动声色策略是正确的。这还不够,有朝一日,当我们真正坐大了,便再也用不着看你们美国人的眼色行事了。事实上,中国人可以说是受够了美国人的恶气。每一位中国人,只要一说起美国人无端攻击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事件和南海撞机事件,都会对美国人恨得咬牙切齿的。 中国人隐忍能力可以说是世界第一。最典型的一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中国古代最为典型的一个成功复仇故事是:“卧薪尝胆。”中国人的“卧薪尝胆”还有忍辱负重之意。所以,当美国人还在为自己成功地勒索中国人购买自己国家日益贬值的国债证券而沾沾自喜时。中国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却是暗暗窃喜:我们在用自己的鲜血在给美国人输血;等到有一天我们不再给美国人输血了,美国人必死无疑!而15亿中国人万众期盼的那一天,便是中国人认为自己不再需要看美国人的脸色行事的那一天,更进一步说,也就是15亿的中国人齐刷刷站立起来高喊:‘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的那一天。如果那一天真正到来了,不要说美国人会死无葬身之地。便是地球也会因为15亿中国人的站立欢呼而重心不稳,南北极调转翻跟斗的。 白天浩总书记在一次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这样说过,“我们还需要不断给美国人喂糖,我们甚至于吝啬到从自己人民的嘴巴里抠出糖果来喂养美国人。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是啊,《全世界都笑中国傻》。这一支歌曲我也会哼上一两句。不过,说实在话,每一次在听这一支歌的时候,我的心情也很不好受。而且,不管世人怎么评说,我们都接受了‘中国人借钱给美国人,宠坏了美国人的指责’。为什么?难道我们中国人真是白痴不成?是的,是我们中国的‘糖衣炮弹’养胖了一个‘超级虚胖’的美国。今天,我们可以自豪的说,‘美国人算什么东西?只有我动一动一个小指头,便可以把你放到。不过,你们如果看过了《美国债务危机中的中国角色》,就会有一些担心的。这个世界居然有人看透了‘穷人中国借钱给富人美国的危险把戏。也罢,不管世人这样评说,现在,应该是给美国断奶的时候了。为什么,因为我们已经彻底厌倦了擦屁股都不中用的美金。让我们把该死的美金留给美国人擦眼泪吧,或许,是可以擦掉他们一两颗假惺惺的鳄鱼的眼泪的。我在这里郑重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不会再借一块美金给美国人了。这里,我还要警告那一些拥有美金的财主们:你们的灾祸很快就要来临了,赶紧抛弃你们手里的美金吧。否则,你们将双手抓风,一无所有。最终只能在幽幽的黑暗里捶胸流泪了。其实,每一位中国人在心理面都有这样的一个梦想:我们大把大把付出的真金白银,总有一天会让美国人为之付出血淋淋的代价的。我要说,现在,是时候了。是实现我们中国梦的时候了。” 而且,作为强硬对抗美国人的象征,白天浩总书记还命令逮捕了前任涉及贪腐的中国人民银行行长邹大冲和财政部长肖槐程。 在做好这一切,白天浩总书记开心地宣布,“一个旧的时代过去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而在目前,台湾的回归已经成为摆在白天浩总书记面前的头等大事。 以往,台湾在面对所谓的“中共武力犯台”论时,采取了“防卫固守,有效吓阻”的战略指导方针,台军兵力整建围绕着“制空,制海和反登陆”的作战指导思想。 不久,李登辉的继承人陈水扁上台了。陈氏是一个狂热的“台独”的鼓吹者。他的好些言论让中国大陆非常生气,并且搞得美国人异常被动。比如,2006年,陈水扁所搞的“终统一案”,就闹的美国人和中国大陆又闹了一阵“口水战”外交,最后,是以美国人的安抚和中国人的止怒而告终。 再后来,国民党的“白马王子”“小马哥”上台,他是借着自己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台的。“小马哥”政绩平平,马马虎虎做个两届的“台湾开水总统”。 白天浩总书记调侃“小马哥”:一杯清澈透底的白开水,有风度,有温度,但是喝了会烫死人的。所以,正是因为他的无能,这一次才会让民进党人苏贞昌起死回生,风风光光地大声叫嚷:“我胡汉三回来啦!” 白天浩总书记甚至觉得苏贞昌比贪腐的陈水扁和开口无忌的“麻烦制造者”李登辉更麻烦。因为白天浩总书记相信:贪婪的人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开口无忌讳的人不值一提的人。只有苏贞昌所做的是实实在在的一件危害中国统一的事情。 在这以前,虽然,白天浩总书记看不起“小马哥”,但他也同“小马哥”接触过,甚至在电话上同他直接交谈过一次。 “小马哥”认同自己的中国人身份,尊重中国大陆。但是,“小马哥”也是一个坚持原则的正直人。 马氏认为中国大陆统一台湾的唯一障碍是大陆应该实行一种“有效”的和与台湾“般配”的社会制度。“小马哥”他在同大陆中共中央总书记白天浩的直线电话上交谈的一番原话是:“对于2000多万已经适应民主生活的台湾人民生活来说,走到另外一个完全陌生而且明显不可预见自己未来的社会,对台湾人民来说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痛苦。” 后来,这些话经过台湾媒体曝光,在台湾海峡两岸都引起了人民的激烈反响。大陆人民因为自己一贯不能自主表达自己的主张而对台湾人民的诉说表示理解:而台湾人民觉得自己所选择的领导人“小马哥”是伟大的,因为他“知道台湾人民的想法。” 对于这种尴尬的情形,大陆领导人白天浩总书记面对巨大的政治压力。 对此,白天浩总书记坦然地表态说,“在触及中国灵魂主体的伟大人物产生以前,任何有关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想法都是幼稚可笑的。” 当有人追问他,“尊敬的白天浩总书记,您为什么不自己尝试一下中国的民主改革?难道您怀疑自己的驾驭能力?” 当时,白天浩总书记沉思了一小会儿,胸有成竹地引用了曾经是中国铁腕人物邓小平的一句话回答说,“不是美人,就不要说自己是美人。” 对于一场战争的考虑,白天浩总书记是有一些心动的。而对于向台湾用兵,白天浩总书记只是有一闪而过的念头便烟消云散了。这是一笔非常不合算的买卖,因为台湾在“小马哥”的领导下,已经彻底摈弃了对中国大陆的敌视态度。况且,白天浩总书记也不想收复一块焦,并浩劫自己的同胞。还有,白天浩总书记也知道:美国人也好,日本人也好,他们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等待中国大陆对台湾的一场战争。只要台海战争一打响,美国人和日本人便有了联合对中国开战的借口。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公然趁火打劫,然后致中国于死地而后快了。白天浩总书记更清楚一点,只要中国跳出台湾海峡这一个狭小空间的棋局,中国便可以游韧有余而海阔天空了。而选择一场对日本的惩罚性的战争是“一石两鸟”的精明策略了。一来,它可以一解几百年以来中国对日本的一肚子不满之气,二来,如果打败了日本人,台湾问题便自然迎刃而解了。而且,一场战争还可以荡涤中国人阴暗的灵魂。如果战后整个国家的民心能够焕然一新,那就是最大的意外收获了。最后,它还可以敲山震虎给美国人一个警告;让美国人瞧一瞧强大起来的中国军队是以怎样的一股“吹腐拉朽之势彻底摧毁日本,瓦解日本的。所以,白天浩总书记才下定决心,瞒天过海,不惜代价对日本一战的。 对于国内的政治体制改革,白天浩总书记自然就不堪热心了。他在等待这一次对“日本自卫反击战”一搏的功效,一旦成功了,那他白天浩便是一个英名垂史的伟大人物了。 因为国家领袖人物有着这样的想法,那么,可以用“路漫漫兮,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来形容中国当前的意识形态改革。而且,对于已经习惯了“老牛拉破车”的中国式政治改革的大陆人民,也只能能忍且忍了。或者,用中国革命的伟大先驱者孙中山先生的一句话可以鼓励中国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八章 困惑的台北 政治是一杯毒酒,我不想饮用它。 摘自《丝嘎利特日记》 在台湾军队最神秘的“衡山指挥所”,即将卸任的台湾总统马英九先生和台湾国防部的高级军事人员全部聚集在这里。 “小马哥“这一次竞选失败。虽然,”小马哥”也一度灰头灰脸。一整个身心状态颓废不堪。而且,面对日益紧张的台海局势,民进党人散布消息说,“中国大陆因为国民党人选举失败而恼羞成怒迁怒于民进党人,所以,才准备攻打台湾的。马英九很可能以此为借口赖在总统的位置上不走。”并且扬言:“全台湾人民包围总统府,把无耻、下作、恋权的小人马英九撵出总统府。” 马英九对此不以为然,“在其位;谋其政。我当一天的中华民国总统,每一天都要尽职尽守。” 此刻,总统马英九的座驾一驶进“衡山指挥所”,可以抵挡住20000吨战术核导弹攻击的厚厚防爆钢门马上紧紧关闭了。这样,“横山指挥所”马上于外面隔绝,成为了另外的一个独立世界了。 “横山指挥所”内部设有非常先进的大型视迅系统,它用光纤网络连接。坑道内部备有设施齐全的电力,储水和食品。值得一提的是它具有抗大当量的核武器爆炸能力,就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电子脉冲也无法瘫痪其内部的电子系统。它的数字微波系统,可以在战时通讯遭敌人切断时,凭借它于外界继续保持联系,并指挥台湾军队进行有效的抵抗。 马英九总统来到位于“横山指挥所”的元首战时指挥中心“甲区”后,“甲区”再一次被一堵防爆钢门隔开,门口有装备先进的精锐卫队警戒着。 “甲区”装饰得轻快又明亮,让马英九总统特别兴趣的是一副超大的液晶屏幕。上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大陆的舰艇,飞机,导弹和地面部队的动态趋势。 “横山指挥中心”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数字化战争指挥中心之一,它同美国的五角大楼和日本防卫厅的电子终端连接在一起的。当然,它与台湾的三军总部和特种作战部队保持着畅通无阻的联系。从这里,总统可以可以指挥和监控台湾军队的所有军情动态。台湾每年一度的“汉光军演”时,马英九总统都要作为三军统帅来“横山指挥所”亲自演练作战指挥。所以,眼前的情形是他所熟悉的。 马英九总统习惯性地抿着嘴不吱声,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马英九看出了手下的不安,毕竟,这是大战前的骇然时刻,谁都没有经历过,任何人都会紧张的。 “我知道,今天,总统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摆设。你们该怎么办,就看着办吧。”马英九总统故作轻松地对自己的部下调侃一番。 马英九总统的话引来了属下的一阵笑声。 “不过,我们最好不要不成功便成仁。台湾是有生命力的,台湾也会渡过困难,拥有美好的未来的。所以,我们应该对台湾的未来充满信心。”说着,马英九总统又顽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总统,您在这里是安全的。就是共军占领了台湾,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也耐何不了我们。”国防部长张国栋说。 “这样不好,我们不能当缩头乌龟。”马英九总统风趣地说。 “总统,请您放心。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一天,日本人就会赶过来的。两个星期以后,美国人也会赶过来的。所以,我们是不会当缩头乌龟的。”说话的是台军总参谋长魏庆伯。 “噢”,马英九总统一下子有了兴趣,“日本人反应这么迅速。以前,他们不是一直说,一旦台海有事,需要一个星期的观察时间吗?” “是的,总统。以前日本人一直是这样告诉台湾方面的。不过,10分钟以前,日本防卫厅官房长官山口尾亲自来热线电话,通知了日本方面的正式最新决定。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总参谋长魏庆伯报告说。 “把这个信息告诉‘圆山指挥所’了吗?”马英九总统关切地询问台军总参谋长魏庆伯。 国防部长张国栋回答说,“已经报告了在‘圆山指挥所’的副总统和各个战区长官。”为了确保台湾不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台湾的战时状态法明确规定:战争爆发时,总统和副总统要隔开。一旦总统遭遇不幸,副总统马上代理总统职责。 “日本人倒是挺关心台湾的。”总参谋长魏庆伯忍不住称赞日本人说。 “何止是关心,日本人都已经走到我们的前头了。”马英九总统用一种怪异的口气说话。 “总统,您是不是觉得日本人热心过头了。”国防部长张国栋若有所悟地说。 马英九总统“哈哈”笑起,“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日本人吧,总喜欢自以为是,长久以来,他们一直以台湾的监护人的身份自居,不自量力吧。这个时候,他们一定头脑发热,一心想想扮演台湾的大救星啰。” 私下里,马英九总统曾经借台湾在援助日本海啸引发的地震和核泄漏危机,善意劝说日本人,“日本要担当东方王道的干城,不做西方霸道的鹰犬。”这一句话,说直白了,“就是日本不要当美国人的走狗。” “总统,我个人觉得,这一次,我们是赢了宝贵的第一时间。要不然的话,我们何以能够这么从容不迫地躲进横山来呀?这简直难以置信的啊。我想,我们的‘土拨鼠’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说话声音慢悠悠的台湾国安部长周连成。 在每年一度的“汉光”军事演习和美国五角大楼假设的台海战争中,所谓的“突袭行动”总是非常具有震撼力的。美国人一再提醒台湾方面注意大陆人民解放军的“突袭行动”。而台湾也是费了不尽的心思来防止解放军“突袭行动”的付诸实施。 “突袭行动”的突发性一定会让台湾措手不及。想象一下,当解放军的2500枚中短程导弹在短时间内对台湾实行一波又一波的饱和攻击时;当解放军的电子部队对台湾发动强有力的电子信息战时;紧接着解放军的特种空降部队从天而降。其结果必然是大量的台湾战机和军舰被摧毁。军民两用机场,军事码头,重要的军事设施荡然无存。而强大的电子战必然会让台湾军队的“指管通情”系统彻底瘫痪,台军上下必定成为无头苍蝇而惊慌失措。这时候,解放军的“突袭行动”得逞了,台湾一下子溃败了。 这就是说,战争的“突发性”对另外一方具有压倒行的优势,所以,大陆的人民解放军会千方百计地使用迷障法来掩盖军事目的准确时间。不错,在太空卫星的紧密监视下,解放军的蛛丝马迹都难逃“天眼”的监视,但要做到准确无误地掌握解放军打响台海“第一枪”的时间,可以说是“天方夜谈”了。 “土拨鼠”是台湾深藏在大陆高层的一个间谍。这一次,她对台湾做了无法形容的特殊贡献。按照上一次的“汉光演习”推断:台湾将在解放军的第一天攻击下损失十份之六的战斗机;十份之八的军舰;十份之七的导弹设施和军事要地。 在台湾方面得到“土拨鼠”提供的解放军准确开战时间后,台湾采取紧急措施,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所有的战机,导弹和雷达都转移到安全的地道里。同时,总统,副总统和三军军事首脑都安全转移到隐蔽能力极强的保护设施里了。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保护“土拨鼠”。国防部只能心痛地放弃转移海军军舰的想法。不过,潜艇也悄悄地潜伏到安全的水道去了。马英九总统对“土拨鼠”的贡献称赞不已,也充分肯定了国安部的富有成效工作,难怪国安部长周连成得意洋洋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授于“土拨鼠”一枚青天白日总统勋章。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拯救了台湾。要不然,我们就是有再多的“爱国者”反导弹系统,“天弓”防御导弹和“鹰式”导弹防御系统也没有用处。有人说,只要大陆的第一波导弹攻击之下,台湾所有的“成功”级,“拉斐特”级和“诺克斯”级海军军舰将全部荡然无存。我想,这大概不是危言耸听吧?”马英九总统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说。 总参谋长魏庆伯回答说,“是的,总统。台湾实际上就是一个火药桶,如果有人成心要捣乱,就很容易把它引爆的。” 马英九总统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问国防部长张国栋,“对了,美国人现在都为我们做了些什么,他们的航空母舰呢?”说着,马英九自嘲地笑开了,“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以往,只要美国人一碰到麻烦,他们的国会议员就会大声叫嚷:我们的航空母舰在哪里?现在,大陆的‘航母杀手’东风21-D导弹面世了,美国不再敢于那么嚣张了。” 国防部长张国栋说,“美国人的航空母舰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浮动钢铁棺材’了。” 总参谋长魏庆伯拿起一根指挥棒指着大屏幕介绍说,“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为了应对台海的紧张局势,美国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的目标是要台湾东部,日本的东部海域周围至少摆上5个航空母舰战斗群。目前,在日本横须贺的“里根”号航母战斗群同从美国本土游弋而来“尼米兹”号航空母舰战斗群将会合;另外,“布什”号、“卡尔?文森”号和“华盛顿”号3个航空母舰战斗群都已经准备就绪,明天即将开拔前往台湾东部。看来,这一回,美国人的策略是后发制人。” “5个航母战斗群,动静很大啊,也挺吓人的。”马英九总统轻声笑了一下。 “有2个航母战斗群是为了准备对付中国内陆方向的;3个航空母舰战斗群将停泊在台湾东岸海域准备打击进攻台湾的解放军渡海登陆部队。不过美国人很阴险,他们想借助台湾和日本的广阔国土作为航母的天然屏障,所以,故意把航母作战群布置在日本的东海岸和台湾的东南部。这样,如果大陆的“航母杀手”想要打击美国航母,必定需要让“东风”-21弹道导弹穿越台湾和日本的上空。”国防部长张国栋补充说。 “勇敢的懦夫。总参谋长魏庆伯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 “这一次,美国人没有觉得台湾高叫‘狼来了’是过度反应吗?”马英九总统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说。 不过,在心里,马英九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在2014年,他以国民党主席的身份应邀访问美国时,美国传来了放弃台湾的声音。那一天晚上,在他下榻的华尔道夫酒店。在送走了一大批热情洋溢的“马迷”之后。他难得清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福克斯的晚间新闻。当时,美国政府的重要智库,凯托研究所的著名学者卡蓬特在接受福克斯电视台的专门采访时,他态度鲜明地提出:“美国应该逐渐淡出对台湾的防卫承诺,然后彻底放弃台湾。卡蓬特认为即将执政的民进党的“台独”言行大大地增加了美国介入台海战争的危险。在目前美国经济低迷,军事投入严重削减,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力强势膨胀的情况下,美国冒然加入台海冲突,其行为是十分愚蠢的,不可原谅的鲁莽。” 来美国之前,马英九总统看过卡蓬特的新著作《美国与中国将发生战争——为台湾爆发的一场冲突》一书。书中认为:中国和台湾的冲突将难以避免,除非有一方改变立场。台湾独立将把美国拖入同中国一场可怕的战争里,美国将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 卡蓬特建议美国政府放弃台湾的理由是:台湾并非是美国的生死攸关利益所在,而中国人却认为台湾是中国的前途所系,更涉及其民族尊严。所以,几乎可以肯定,中国人会为台湾而倾尽全部的国力而战的。这同美国公开承诺的保卫台湾不惜一战的危险言论相当抵触。卡蓬特在书中预言了两种结果:一是美国对这场战争不予理睬,这样一来,美国会在全世界面前丢脸;二是美国与大陆爆发核冲突大战,结果两败俱伤。 当时,马英九总统在心里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回台湾后,一定要把美国人的这种崭新思想传递给台湾人民。私下里,马英九总统甚至利用他的关系管道,托人捎话给中国大陆,要他们向美国人施加压力,力争美国国会取消《与台湾关系法》。马英九认为,只要美国超然独立于台海两岸的争执之外,海峡两岸才能相安无事的。遗憾的是,他的建议没有引起中国大陆方面的重视。有一段时间,甚至在想:或许中国大陆方面有他的难处呢?要不,中国的中共中央总书记白天浩会经常说,“家大难为啊!” “美国人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这一回,他们是认真的。似乎是他们预感到这一次中国人民解放军要动真格的啰。”总参谋长魏庆伯将军一脸认真。 “日本人一定费了不少口舌,才说服了美国人吧?”马英九总统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说。“这几天,日本人一定是忙透了。这是一件‘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很遗憾呀,我马英九没有能力制止这场战争。同室抄戈,相煎何太急?“说着,说着,马英九总统的既然哽咽了,他的脸上挂有一种明显的痛苦表情。“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也可以说一个台湾人,我很可怜;作为一个台湾的总统,我又很无无奈。过一会儿,便是考验海峡两岸中国人的严峻时刻了。一想到我们马上就要经历一场生灵涂炭,我真是满肚子不是滋味。中华民族为什么总是多灾多难的啊?”说着,马英九总统仰头长叹了一声。 “总统,您需要休息一会儿吧。”看着总统很悲伤,国家安全部长周连成赶紧安慰总统。 “怎么睡得着觉呀,我想,我就是睡着了,眼睛也会是睁开的。”马英九总统垂头丧气地说。 “是不是灯光太刺眼了?总统,里面有个内室,您在里面可以把灯息掉。有紧急情况,我会马上通知您的。”国安部长周连成善解人意地说。 “今天晚上,将是台湾历史上最漫长的一个黑夜。”面对一场即将来临的战争,马英九总统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台湾将经受得起腥风血雨的考验。”总参谋长魏庆伯安慰说。 “我想,今夜,是海峡两岸的人民都要经受腥风血雨的考验呀。”国防部长张国栋叹息一声。 “你们俩都太小家子气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全人类将经受考验呀。今夜将无人入眠。”马英九总统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态。 国家安全部长周连成指着一部红色的电话说,“总统,这部电话可以直接与华盛顿和东京联系。” “是吗?”马英九总统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有没有可以接通北京中南海的电话热线?” 几位将军们都面面相觑. “我们可以通过国安部门的特殊管道同北京直接联系。”国家安全部长周连成回答说。 “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你周连成是一个人物。既然你能够给北京安插‘土拨鼠’,也一定能够让我马英九同白天浩通上电话的。”马英九总统做出一个诡秘的微笑。 “总统,您不是在开玩笑吗?您是说现在同大陆通直线电话吗?”国防部长张国栋神经兮兮了。 “难道这个建议不好吗?我们可以反客为主,先声夺人。说不定可以探听中国大陆的一些口风,好采取应对措施。他白天浩总书记不是总爱喜欢说,‘大陆对于同台湾对话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的吗’?现在,只有枪声没有打响,还是和平时期,对话的希望还是存在的。所以,我们既要坦然面对严峻的现实;又不可以放弃任何一丝和平的希望。”这一会儿,马英九总统突然变得阳光灿烂起来,他是笑容满面地说了这一番话的。 几位将军们满脸狐疑。 对于台湾安插在大陆高层的眼线“土拨鼠”,马英九总统是难以忘怀的。其实,早在马英九在哈佛大学念书时候,便认识了她的。当时,大陆和台湾之间留学生的交流还显得比较生硬,基本上存在有一种鸡同鸭讲的不良氛围。记得有一次,在学校组织的一次学生圣诞节联谊晚会上,当时,一位明显有台独倾向的学生在舞台上公然声称,“我来自台湾。但是,我是台湾人,不是中国人。” 那个时候,一位来自中国东北的同学听了不舒服,火冒三丈的,还冲上台前去论理,“小子,你说,你不是中国人,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讲中国话。” 那一位台湾同学当即改口用闽南话说,“我讲台语。” 这个时候,一位来自中国福建的同学不来气了,他也冲上台去,用闽南话骂他,“什么狗屁的台语,老子告诉你,这个闽南话,我们福建人祖上都说了2000多年了。你们把它给偷了,改头换面成了什么台语。这比如你是一个小偷,偷了我的汽车,把它重新油漆一通,改头换面了,然后,便大嚷大叫汽车是我的了。无耻,无聊之极。” 谁知道,那一位台湾的同学也特别较劲。他又信口开河说,“但是,我们的文字也不一样呀。你们是简体字,我们是繁体字,所以,文字也根本是两码事。汉河楚界,最好是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那一位人高马大的东北同学更生气了。他猛地冲了上来,劈头盖脸对着那位台湾同学便是一顿猛打。不一会儿,那一位台湾同学就鼻肿眼青了。 一时间,晚会会场的场面非常慌乱。后来,一位长相相当秀气的女同学一边勇敢冲过去隔开了打架的双方,一边嘴巴里叫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那个东北同学不依不饶,“既然他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我就要痛扁他。” 那位女同学又是一边拉扯,一边劝说,“各位同学,虽然,这位台湾同学他自己一再声称自己不是中国人。但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把他视同中国人看待。再说了,这位出手的同学,你就是把他打的面目全非了,他也不可能是一个美国人或者是一个日本人。” 于是,台下围观的同学们哄堂大笑。 那一位女同学趁机硬是把台湾同学从东北同学的“虎口里”给解救出来了。 自那以后,马英九就开始注意她了。后来,马英九了解到,那一天晚上表现出色的女同学是来自大陆的一年级哲学系同学杨红梅。 第二天,下课的时候,找了个机会同杨红梅聊天。见面时,马英九就斗趣杨红梅,“这位同学,你大概不可能是同情台湾独立的吗?” 杨红梅机警地回答说,“这位同学,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我只是在那一位东北同学把台湾同学暴打一顿以后才出手相助的。当然,那个时候,那一位台湾同学已经得到了教训,吃了点苦头。如果我不出手相助,警察来了,有人就会有麻烦的。所以,我只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当时,马九鹰开玩笑说,“这位同学,如果有一天,我被人追打的鼻肿眼青,你会美人救英雄吗?” 杨红梅闻言嘿嘿笑起“美人救英雄,亏你说的出口。如果你是一个台独分子,实话告诉你,我也会上前踢你一脚的。不过,你的幽默也让我刮目相看了。而且,我也听别人说了,你背景显赫的呢。” 马英九接着开玩笑说,“别听人家瞎说,按照你们大陆的说法,我也只是一个小知识分子,臭老九而已。而且,我还听说,你们大陆来的同学,一个个都对政治非常敏感。今天,我不但见识了你的唇枪舌剑之利索,也见证了美人救英雄的行为,这的确是让我马某人大开眼界了。” 杨红梅并不领情马英九的恭维,只是淡淡地说,“我觉得,你虽然长有一张心平气和的脸,但是,你的若无其事反而暴露了你的野心勃勃。我想,你大概就是属于中国人所不齿的野心家,阴谋家之流吧。” 那一会儿,马英九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位同学,你客气了,你为什么不说我是反革命,两面派。不过,如果说我是一个野心家的话,那么,你很可能就是一个女野心家。因为你的咄咄逼人言谈从直觉上告诉了我。” 杨红梅不以为然地说,“同学,你很可能是搞错了,我这个人对政治一向过敏。而且,我杨红梅最欣赏的一句警言是:政治是一杯毒酒,我不想饮用它。” 马英九并没有就此饶了杨红梅的意思,而是盯住杨红梅的眼睛说,“凭我的第六感觉,你的眼睛告诉我了,丝嘎利特同学,你的确非同一般。而且,你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政治家的浓厚气息。” 杨红梅揶揄马英九说,“这位同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家族里,祖上肯定有人是当过算命先生的。” 马英九没有生气,而是充满信心地说,“丝嘎利特同学,就让历史来见证我马英九的预言吧。总有一天,你会引人瞩目的。” 杨红梅不以为然,“昨天晚上,都已经有人这样告诉过我的啦。” 后来,马英九和杨红梅有了经常的联系。应该说,他们俩始终如一保持着一种纯洁的同学之间友好关系。当然,俩人之间的共同语言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年以后,马英九从哈佛大学毕业了。他回到了台湾,也投身到台湾的政界,并且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政界明星。偶然的一个机会,马英九了解到,原来,杨红梅是大陆一位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的侄儿媳妇,便开始有意识地同她加强联系了。不久,杨红梅成了马英九了解中国大陆情报和信息的最佳管道。台湾的国安部把她视为一只可靠的“土拨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土拨鼠”是心甘情愿为台湾服务的,她从来没有要求提供报酬。所以,马英九总统对她“肃然起敬”,并特意交代国家安全部长周连成在向她索取情报时,务必要把握方寸,千万不可以伤害到“土拨鼠”。 2014年,马英九以中华民国国民党主席的身份参加了在海南博鳌论坛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年会。并同中国大陆的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白天浩一起出席了在海南的海口市举行的中国少数民族运动会。 在气势磅礴的运动会开幕式上,马英九总统,中国大陆的白天浩总书记同来海南参加博鳌经济年会的各国政府首脑一同坐在主席台上,接受主会场40万民众的热烈欢呼。那一时刻,马英九总统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可以说,这一次,马英九总统得到了中国大陆前所未有的热情款待。他并且是亲身感受了中国崛起的势不可挡力量。随后,他由中国大陆的外交部长杨红梅陪同,前往陕西省黄陵县参加了黄帝陵的隆重祭祖仪式,并向轩辕黄帝铜像敬献了花圈。 后来,马英九总统用了一个“心情愉快极了,像春风吹拂杨柳一般的心旷神怡”来形容自已的大陆之行。 马英九总统一直认同台湾同中国大陆具有相同的文化习俗,历史渊源和民族情感。特别是眼下台湾同大陆所建立起来的密切不可分割的经贸交流关系,而对于追求海峡两岸的最终统一,马英九也给予认同。私下里,马英九总统同中国大陆的中共中央总书记白天浩保持着某种意义上畅通的私人交通管道。 在马英九总统的领导下,台湾一改过去唯美国马首是瞻的“狗腿子政治”,即以往台湾政府一直被人民所痛恨的所谓“关大门,抱大腿,说大话,打大战”的死亡政治策略。 这个时候,台军采取的守势战略让国防部长张国栋的心里有些窝火,他只觉得;自己躲在“衡山指挥所”里面非常窝囊。如此这般,同他一贯倡导的“发现敌人;攻击敌人”主动出击策略相违背。通常,在这种情形之下,台军应该实施一些主动军事行动的。当然,不可能是陈水扁执政时期叫嚣的最响的所谓“境外决战”。在这种战略决策指引下,过去的一段时间,台军的作战思想倾向于以主动,积极的攻势行动来发动对敌人进行打击,以求得先发制人取得优势的作战效果。 所以,台军才有了所谓的“反制大陆计划”,“毒蝎作战计划”等一些主动攻击计划。 但是,这一次,马英九总统一声令下,台军不但没有实施其主动攻击的战略决策,而且是像总统所说的“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当国防部长张国栋向马英九总统转达许多将士们的“不安”时,马英九总统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此一时,彼一时呀。再说了,虽然看见了兔子,猎鹰都还没有放飞呢。” 总统是三军统帅,他有权利做他想做的一切。而且,马英九总统是众望所归,他在军队里面的威望可以说是仅仅先总统蒋公介石先生可以略为盖过。事实上,台湾正是得益于他的领导,才实现了前所未有的大繁荣,军队士气也空前高涨。而且,大陆对他也寄予厚望,希望在马英九总统理智和坦诚的领袖风范导引下,两岸能够实现和平统一。 在台北,有传闻议论纷纷说,中国大陆白天浩总书记所派来的秘密特使不止一次在台北某一个隐秘的地方同马英九总统有过私下接触。有国会议员曾经就此询问过马英九总统。对此,马英九总统用充满智慧的话回答说,“你可以询问,你可以猜。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也请你务必放心,我马英九是不会出卖2000万台湾人民的。” 众人都敬仰马英九总统的伟大人格,所以,再也没有人刨根问底追问下去了。台湾上下都希望自己所选举的总统能够领导台湾人民过上祥和安定的幸福日子。虽然,在民进党人的蛊惑之下,有许多人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选票投给了自己所爱戴的总统马英九先生的敌人。但是,按照他们的解释:“马总统任职太久了,台湾是一个成熟的民主社会,我们不能冷落了反对党人。” 第九章 龙和鹰的口角 事实上,美国人至今没有任何特性。无论是一个流浪汉或是总统,只要你塞给他一听可乐,一个汉堡,就可以让他对你笑脸相迎。 摘自《丝嘎利特日记——美国的美好记忆》 美国布莱恩总统终于同他的“龙叔叔”,中国的白天浩总书记通上了热线电话。 “听说,你们要对台湾动手了。”刚一开口,布莱恩总统便直截了当地质问白天浩总书记。 “是的,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美国想插手吗?”白天浩总书记也实话实说,他并不想隐瞒台海危机的真相。 “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你应该充分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布莱恩总统挑明了美国会干预的可能。 “我白天浩做事情一向是敢作敢当的。总统先生,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们的航空母舰已经开拔了。3个?或者5个?甚至更多?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有心里准备的,不打无把握之战嘛。其实,如果你的那一些笨拙的钢铁大家伙一个个都被我收拾了,我也会心痛的。”说着白天浩总书记“哈哈”笑起,“要知道,那些钢材在中国可以建设多少个安居保障房子呢。” “安克肉,扑力是。”布赖恩总统大声叫了起来,“拜托,千万不要打战。算我恳求你了。总书记阁下,你知道吗?如果我的人民知道自己的总统这么没有面子地恳求中国的总书记不要打战,我很快就会被他们弹阂下台的。” “那是你个人的私事。美国人民可能因为你的软弱而轰走你,而国会山里那些喋喋不休的议员们才是总统阁下你需要担心的。”白天浩总书记若无其事地回答说。 “亲爱的总书记阁下,你应该不是犯胡涂了吧?要知道,只要中国在台湾海峡一声枪响,美国和日本决不会袖手旁观,加上台湾的军队,三比一,我们的力量是绝对压倒中国的。你能打你们所谓的有把握之战吗?”布莱恩总统绞尽脑汁想用摆道理,讲事实的方法把白天浩总书记给说服。 “但中国打的是一场正义的战争呀。”白天浩总书记用一副乐观的口吻说,“中国人相信正义,而正义之师必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该死,战争都是肮脏的,卑鄙的,龌龊的,无耻的,暴虐的,没有理性的。没有你所谓的“正义的战争”之说。”布莱恩总统情绪激动地反驳白天浩总书记说。 “很好,难得总统阁下这么深明大义。既然你都知道战争是不值得一提的,我们中国人又没有拖你们美国下水的意思。阁下和你的人民大可以清清爽爽站在一边看热闹,图一个清闲啊。等我把应该做的事情办好了,我会对尊敬总统阁下和明白事理的美国人民说一声谢谢的。另外,我也会告诉我的人民,中国的统一,得到了是美利坚合众国总统阁下和美国人民的认可和帮助。我们中国人是知恩图报的。一旦我们完成了统一祖国的神圣大业,那时候,尊敬的总统阁下,我白天浩向你和你的人民保证,可以收到一份可以加载世界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大礼。那就是,15亿的中国人民欠着你布莱恩总统的一个人情。怎么样?Amazing?(神奇),Surprise?(惊讶)俺卖金?蛇破来直吗?”白天浩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通要美国人袖手旁观的理由。最后,他也没有忘记塞给布莱恩总统自己临时抱佛脚学来的一两句破烂英文。 “总书记阁下,你一定要知道,台湾战争一旦被挑起,对中国意味着什么吗?”布莱恩总统忧心忡忡地说。 “知道。中国的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台湾战争意味着中国的彻底统一;意味着中国人找回了自己的民族自尊;意味着中国人将结束几百年以来一直受人欺辱的不堪回首历史。”白天浩总书记几乎是对着话筒大声吼叫着。 “我不明白,你们不是都已经站立起来了吗?而且,上一次的北京奥运会和上海世界博览会,你们又那么大出风头,难道这一切还不够让中国觉得荣耀和骄傲吗?说实在的,现在,这个地球上的人类没有看不起中国人的意思。相反,有的只是嫉妒。难道这一切都不能够让中国人感到满足吗?”布莱恩总统也开始变得情绪激动了。 “你还年轻,你不明白。你永远不明白的。”白天浩总书记接连着说,“历史欠中国人的旧债太多了,一下子还清,会让许多人感到痛苦的。鸦片战争,火烧圆明园;甲午战争,割让台湾;如此等等,我不能多说了,再说下去,我会得罪你们美国人的。” “总书记阁下,你太固执了,如果你和你们的国家坚持这么做,那么,美国和她的盟国朋友只能奉陪。面对中国的挑衅,美国没有退却的选择。”布莱恩总统有些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声调。 “总统阁下,这是来自总统阁下你的最后通牒吗?”白天浩总书记心平气和地说。 “这不是我个人的最后通牒,是美国的最后通牒。我个人将感到很悲哀,因为我将会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下令向中国开战的美国总统。”布莱恩总统感觉到自己近乎歇斯底里了,就有意把自己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白天浩总书记握着话筒一小会儿沉默不语。 “总书记阁下,难道就不能不打这场战争吗?告诉我,我们的希望在哪里?”布莱恩总统在做最后的努力。 “有呀,除非总统阁下说服台湾军队放下武器,这样一来,中国就可以实现和平统一了。”白天浩总书记淡淡地说。 “那好,让我来试着说服台湾人。”布莱恩总统如释重负地长嘘了一口气。 “还有日本人,总统阁下,请你不要忘记了,日本人是铁定了心一定要介入这场战争的。中国没有主动挑衅日本的企图。你如果能够说服日本人退出我们自家兄弟的纷争,你布莱恩总统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将来,你退休后,我白天浩会在北京的人民大会堂设宴款待你。而且,我白天浩还要代表中国高举双手支持你当下一届的联大秘书长。布莱恩先生可以为世界的和平发展事业再干100年。这样,你满意吗?”白天浩总书记故意使用了激将法。 “好吧,让我来试着说服该死的日本杂种吧!”布莱恩总统骂咧咧开了。 白天浩总书记在电话的另一头无声地笑开了。他知道,布莱恩总统一定是没有把握说服日本人的。所以,他才会破口大骂日本人的。同时,他也为自己刚刚的机灵一动而开心。日本人是一头蛮牛,这一回,面对台海危机,他们一定是固执己见要在一条道上跑到黑了。好了,现在,自己把日本这个麻烦的皮球踢给了布莱恩,就等着一幕好戏看了。虽然,布莱恩总统称呼白天浩总书记“龙叔叔。”但是,面对还是愣头青的布莱恩总统,日本人还得把美国人,特别是美国总统当大爷看。这不,美国大爷布莱恩总统马上要开始动口教训日本人。心里一直在想象布莱恩总统教训小孩子似的教训小山首相的尴尬场面,白天浩总书记忍不住在心里头暗暗偷乐着。“嘿,要不,中国古语会说‘姜是老的辣嘛’。” “总统阁下,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我说的是,我是不会把你咒骂日本人的话传给外面的世界的。”白天浩总书记没有忘记潇洒地开玩笑一番。 “好的,嗯,非常感谢。”布莱恩总统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叽叽呜呜地声音含糊不清。 “丝嘎利特要我向总统阁下问好。”白天浩总书记抬出了杨红梅的招牌向布莱恩捎带了一个问候。丝嘎利特是杨红梅的英文名字,这个时候,白天浩总书记还有心把丝嘎利特小姐的问候传递给给自己,这多多少少让沮丧不已的布莱恩总统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谢谢!代我向丝嘎利特问好。”布莱恩总统心里暖洋洋的。 “下一次交谈,我期待总统阁下有的好消息要告诉我。”白天浩总书记客气地说了一些告别话。 “晚安!龙叔叔。”布莱恩总统客气地对白天浩总书记再见。 “总统阁下,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早安才对。”白天浩总书记“呵呵”笑着。 “对不起,我说错了。早安!龙叔叔。”布莱恩总统立刻改口说早安。不过,在心里头,布莱恩总统有一种不祥之感:自己一向是头脑清醒。中美两个国家隔着浩瀚无垠的太平洋。时差也整整有12个小时,怎么会忘记呢?这一次,怎么就把白天说成黑夜了呢?布莱恩总统明白,一定是台海危机把自己搞得心烦意乱了。 “丝嘎利特向你问好。总统阁下!这中国老头多有意思呀。”布莱恩总统学着白天浩总书记的口吻“喃喃”自语。不过,说心里话,布莱恩总统还是非常佩服白天浩总书记的过人精明的。 布莱恩和杨红梅是哈佛哲学系博士班的同班同学。原来,布莱恩和杨红梅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把布莱恩和杨红梅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那是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同学们都在为博士论文忙的一团糟。布莱恩和杨红梅不时都可以在学校的图书馆互相碰到。布莱恩还记得是一个下午,就是图书馆即将要关门的时候,布莱恩才急急忙忙赶到了图书馆。布莱恩因为很需要一本《古希腊人的哲学观》来为自己的毕业论文做参考。这一本书好像故意跟他捉迷藏,它老是被人借走。这个时候,布莱恩非常沮丧。当时,杨红梅刚好在图书馆还书,她看到了布莱恩阴着脸色的一幕,就走近他,微笑着安慰布莱恩说,“嘿,别着急,让我来想办法吧。” “谢谢。”布莱恩当时不以为然,以为杨红梅是出于同学情谊的客套呢。 第二天,就是交论文的最后时间。晚上,布莱恩差不多是焦头烂额了。布莱恩是个追求完美的家伙,就因为手头少了他所需要的数据数,开始有些灰心丧气了。一个心思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睛老是往空荡荡的窗外傻瞧。 窗外开始下起沥沥的豆粒大的雨点来,布莱恩心乱如麻,不由得唉声叹气了。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谁呀?我想一个人呆着。”布莱恩情绪低落到极点,他不想有什么人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又是一阵敲门的声音。 “耶稣基督啊,难道我就不能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吧?”布莱恩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 “丝嘎利特,怎么会是你啊?”布莱恩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 “布莱恩,你要的书。”杨红梅从自己湿润润的圆领外衣里掏出布莱恩所要的《古希腊人的哲学观》。“不好意思,我怕淋湿了它,就放在外套里面了。 瞧着可怜兮兮,落汤鸡一般的丝嘎利特。布莱恩的心里深处涌上了一种莫名其妙感觉来了,他上前亲热地拥抱了杨红梅,还恰到好处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后,布莱恩拉着丝嘎利特收,让她同自己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杨红梅没有拒绝。 布莱恩为她理了理被雨水淋湿而有一些凌乱的头发,杨红梅笑盈盈地接受了。布莱恩开始变的心情愉快起来,他得寸进尺,扳过了杨红梅,让杨红梅一种比较轻松的姿势躺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他贴近问杨红梅的耳朵,低声问着,“听说,中国女孩子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大多是认真的?” 杨红梅用一个鬼谲微笑说,“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吗?” 布莱恩回答说,“丝嘎利特,你的细心让我很感动。而且,你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的。” “只要你没有觉得我有趁人之危的做法。”杨红梅有些低声下气地说。 布莱恩满脸狐疑,“怎么会呢?你是天使,来自东方的美丽天使,你让我对女人有了一种全新的解读。” “是吗?”杨红梅用一对纤细的小手摩挲着布莱恩的脸蛋,动情地说,“你是说,我给你带来了愉快。“ 布莱恩使劲地点点头。 杨红梅小鸟依人一般大方地躺在布莱恩宽大的胸怀里。同时,她那一对乌黑发亮能够说话的眼睛一直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布莱恩。 “丝嘎利特,告诉,你在想什么?”布莱恩亲吻了杨红梅的脸蛋一下,然后转向细嫩的脖颈,再接着是美丽的肩胛。 杨红梅眼睛潮湿了。 布莱恩使劲地摇动杨红梅,“丝嘎利特,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了?” “布莱恩,对不起,我特别喜欢你那一对碧蓝剔透的眼睛。告诉你,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丢魂失魄了。我甚至在上课的时候都在幻想:有朝一日,我能够在你一对湛蓝湛蓝的眼睛里面睡觉游泳。你说,我是不是幼稚?还是浪漫?杨红梅有些羞涩地贴着布莱恩的耳朵,小声地告诉他自已一个深藏在心底里的秘密。 “是吗?”布莱恩大为惊讶。“丝嘎利特,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杨红梅脸带桃花回答说。 “这简直不可思议呀!你对我有好感,我怎么一点没有感觉到呢?”布莱恩又亲了亲杨红梅的嘴唇。 杨红梅嗫嘘着说,“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骄傲的王子,是那么的高不可攀。所以,每一次,我同你碰面不但心虚,而且,就是偶尔你对我不经意的招呼,或者眼神相会,都会让我唯恐躲避不及。” 布莱恩“哈哈”笑起,“我是那么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吗?我怎么自己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该死!我如果忽略了你,忽略了你——丝嘎利特小姐,请接受我迟来的道歉。” “那倒没有必要,不过。我现在很开心,我的到来能够让你如此的愉快,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杨红梅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因为,刚刚,她从布莱恩生动活泼的肌体语言当中真切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真心喜爱了。” 这个时候的布莱恩两眼放光,“丝嘎利特,亲爱的,我的小甜心,我的糖果,我的中国可爱小熊猫,你的甜言蜜语快要把我杀死了。” 于是,杨红梅春风杨柳一般更加靠紧了布莱恩宽厚的胸膛。 布莱恩立刻闻到了一股东方女人身上所特有謦人心肺的味道。这个时候,丝嘎利特柔美的秀发是湿润润的。偶尔,有一两根不安分的头发撩拨了布莱恩的脸蛋,非常地痒痒的。这简单的肌肤接触,竟然是那般地神奇发酵了,它们都如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并且开始让布莱恩急促不安了。 而杨红梅也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马上就要被一种陌生的侵略打败了。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刻,布莱恩让丝嘎利特的东方独特优雅深深地迷住了。她的魅力就好像一道亮光射进了黑暗,让黑暗不能拒绝。 布莱恩感觉自己又像一个笨拙的舵手,正努力驾驶着一片轻舟在惊涛骇浪里沉浮。而丝嘎利特就是那趾高气扬的女主人,布莱恩战战兢兢地小心伺候着女主人,生怕不小心有一点的闪失而得罪了高贵的女主人。 这是一种无法说出的痛苦感受,就像一只跳了唱头的舞曲,你永远不能指望它能够为你带来歌唱的快乐。 被拥抱在布莱恩怀里的丝嘎利特期待着某些奇迹的发生:不管它的来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丝嘎利特只知道,这一时刻,自己很需要它。 然而,布莱恩似乎还在探索,在摸着石头过河。杨红梅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布莱恩是一个初次的跋涉者。于是,她的心里竟然满怀了感动,她有一种被上天宠信的幸福涌动着,包裹着。 布莱恩却是陷入了一种不着边际的窘境。他甚至于幻想到了暴力掠夺,就像维京海盗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只有血淋淋的残暴掠夺。眼前的丝嘎利特,就是一个值得自己大快朵颐的美物,他开始觉醒起来,并且变得贪婪无厌了。在虚幻一般的脑海深处,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把她像一片阿斯匹林一样吞噬。 这样,杨红梅轻而易举地把布莱恩征服了。 后来,布莱恩在他的白宫生涯第一天的日记里这样写到:第一天,当我孤零零地坐在椭圆形办公桌的后面时,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个对我影响至深的女人,丝嘎利特。因为在整整3年的时间里,她彻底统治了我,她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当然,在我同她的第一次秘密接触的时候,我就真真切切拥有了一种无限的快感。因为当时的我,几乎是吻遍了中国。请宽恕我这样比喻,因为我几乎是吻遍了丝嘎利特。丝嘎利特的魅力几乎是可以代表神秘的中国。现在,回想起来,我对丝嘎利特的征服就如同我征服了中国一样,同样是一个至高无上荣誉。这对于一个美国总统来说,是迫切需要的,至关重要的,堪比生命珍贵的古老荣誉。我还在想,我和丝嘎利特之间的征服是彼此的,兼容的,她整个的人,从思想到身体都美妙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中国人习惯于用太阳比喻男人;用月亮比喻女人。如果这样可以形容我和丝嘎利特之间的纯真爱情的话。那么,我和丝嘎利特小姐之间所发生的就是太阳和月亮之间的伟大爱情故事。一个可以泣鬼神,感天地的爱情故事。所以,我一直很珍惜这一段在我的记忆里永远磨灭不掉的初恋爱情。想念你,我亲爱的丝嘎利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