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苦涩的爱情 翠英正在悠闲地打着麻将，突然听到一个邻居说，你家小女儿回来了，还带了个英俊的后生，那是你女婿吧。你真有福气！ 翠英赶紧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不玩了，你来替我吧。”说着话，一起身就匆忙回家去了。 一想到就连夏莲都谈对象了，翠英不禁回想起当年的自己，可谓思绪万千。一看到陪同女儿的男孩，太眼熟了，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转眼回首间，已过去二十多年了。 大女儿春香已经结婚，小女儿也有了对象，她们都是自由恋爱的。 虽然她们都征求了妈妈的意见。 翠英只跟她们说：“你们一定要慎重，要有主见，别把婚姻当儿戏。妈妈不干涉你们的婚姻，也不想你们走妈妈的老路。” 翠英提醒她们：别爱错了人，也别错爱了人。 两个大学生女儿，听的云里雾里，有点糊涂。她们只能揣摩着妈妈的意思。 她们在思索：爱错和错爱，这有区别吗？妈妈何时成了哲学家了？ 她们相信：妈妈一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第一节两小无猜疑 20世纪六十年代末，翠英出生在安徽宣城一个普通农民的家里。这个村子叫王庄，它背靠老虎山，面向长江水，山青水秀，人杰地灵。 80年代初，改革的春风吹拂了神州大地。王庄也打破了大锅饭，进行了土地改革，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人们的思想，也从长期的禁锢中逐渐解放出来，年轻人的思想步伐紧跟时代潮流，老年人则很难适应日新月异的变化，往往更喜欢抱着祖训，墨守成规。 18岁的翠英，有着范爷的容貌和身段，也不乏江南美女出水芙蓉般的细腻皮肤，留着齐肩的秀发，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逢人都是笑嘻嘻的，看了真是赏心悦目啊！ 王庄是个比较大的庄子，有200多户人家，住着近千口人，除外面嫁过来的媳妇外，住户都姓王。在这个庄子上的人，按照习俗，是不能通婚的。因为在大约往前推算13代，是同一个老祖先。时至今日，那里的人们，仍不敢也不能与同姓的年轻人结婚。 当时的农村，非常的落后，特别的贫穷，到处都是茅草屋，很多人家缺衣少食，经常青黄不接，需要借粮才能不饿肚子，家中的存粮总也不够吃，与新收的庄稼之间有1-2月的空档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故事，比比皆是。 在这个贫穷的庄子上，许多人家的小孩都是早早辍学了。一方面，家中确实穷，需要年轻的劳力去干农活；另一方面，当时的教育还不发达，连小学都是选升，考初中比较难，更不用说上高中、考大学了，那简直就是奢望。 在整个庄子中，有一个男孩叫王天成，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从不留级，一路上到高中，还是当地的重点高中。在庄子中老人们的眼里，王天成就是一个“秀才”。 翠英羡慕天成，他天资聪慧，学习成绩好，觉得他一定会有出息，将来必定出人头地。 她喜欢天成见多识广，爱看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有时她会说天成爱吹牛，更多的时候是静静地听着，做最忠实的听众；天成欣赏翠英的如花似画、闭花羞月的美貌，爱看她甜甜地笑。只要他们俩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 天成的家庭，吃穿不愁。他们家人很善良，总是接济村上的穷人。借给乡亲们钱或粮，从来不要利息。虽然他家在庄子中算数一数二的，但终究还不是很富裕。供养一个高中生，只能勉强为之，开销大了也无法承受。 天成在县城读高中，来回的路费是笔不小的开支。天成的妈妈经常对天成说，路费太贵，你一个月、最少也得半个月回来一趟，不要每周都回来。天成说，好。 他嘴上说的好听，一到周五的下午，天成总是准时回来了。他往往花光了半月或一月的生活费，又回来了。为此，他没少挨妈妈的骂。 每次，天成他一回到家，就把口袋塞得满满的，匆匆忙忙地钻进翠英家。只有他家人叫他吃饭或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他才会回家。 他会拿家中的各种食物去翠英家。翠英爸最喜欢吃花生米和锅巴，他们俩也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 他总会带一些县城的新鲜玩意儿给她，向她传递县城的轶闻趣事。她会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得前合后仰。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好朋友，特别好的朋友而已。 第二节快乐的时光 翠英，落落大方的翠英，出水芙蓉的翠英，总是面带微笑的翠英，可谓人见人爱。吸引着无数少男少女的目光，也成为大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自然也成为十里八乡少男们追求的对象。 庄子上的少男少女们，都喜欢到翠英家玩。他父母人缘很好，待人很客气。去他们家玩的人，有个别的是找她哥哥或弟弟玩的。 他们家像个集市，总是很热闹。特别是在冬天，他们家有个火桶，总是坐满了人。 所谓火桶，就是用稻草编的一米多高的圆桶。在圆桶的30厘米处，安装几根铁棍或木棍，在铁棍的正下方放一个生火的钵子。几个人可以同时围坐在圆桶里，在圆桶的上方盖上棉袄或毯子，用来取暖，特别暖和。 庄上的小伙子们，非常喜欢和翠英一起烤火。他们在烤火时，总是喜欢拿翠英开玩笑，偶尔也说些荤段子，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有时，翠英被他们说的很不好意思，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翠英也享受着这种美好生活，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生活。 当然，来访者中也有不怀好意的，年轻人散发着青春的骚动。为了对付不怀好意的挑衅和打闹，翠英也有她的“杀手锏”。她时常在手上准备一根绣花针。对于敢有冒犯者，想对她动手动脚占点便宜的，定是立斩不赦，必会付出血的代价。当然，也有例外者，她喜欢和天成独处。 第三节初识吴天福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翠英家的门槛都被人踏矮了。面对一拨又一拨的相亲者，翠英非常的抗拒。她说，我才20岁，还小。姐姐、哥哥都结婚了，我再谈对象。 翠英有个姐姐，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她排行老三。 翠英的话，很有道理。按照农村的习俗，一般都要大的先结婚，小的才能结婚。 一转眼，姐姐翠花出嫁了，哥哥剑峰也谈了对象，翠英没有了挡箭牌。最关键的是，在众多的相亲者中，翠英爸福海看中了一户人家。 男孩姓吴，叫天福，小名有福。他父亲是吴村首富，赫赫有名的万元户，叫吴富贵。吴天福有三个姐姐，他排行最小，是家中的心肝宝贝。 吴富贵的祖上是地主，家庭底子比较厚。听说他把家中的1万元钱借出去，年利3分，也就是说年初借你3000元，年底连本带息要4000多元，是我们俗称的高利贷。 他家有20多亩田，全靠女儿和女婿。大女儿金凤和二女儿银凤先后出嫁了，小女儿秀英在读师范大学。每到农忙季节，女儿女婿必须先帮他家干完农活，才能干他们自己家的，否则他绝不轻饶。 为此，女儿女婿没少埋怨，夫妻间也没少吵架。两个女婿都骂老爷子是地主老财，贪得无厌。 吴天福，名字起的真好，是典型的“富二代”。天福长得很秀气，温文尔雅，很受翠英父母喜欢。在翠英看来，缺少男子汉的气概，文弱有余，阳刚不足。她更喜欢有文化、健硕的男子汉，比如天成那样的。 第四节选拔飞行员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天成已经上高三了。在准备高考的日子里，天成开始忙碌起来，他也不可能每周都回家。 翠英给他绣了七双鞋垫，跟他说你脚汗大，每天换一双，这样比较舒服。她鼓励他，一定不要分心，争取考所好大学。他很感动，一把抓住她的双手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就算不为自己，只是为了你，我也要努力。” 翠英在双手被抓的时候，突然一震，像被针扎了一样。她面红耳赤，既兴奋又不好意思，赶紧把双手缩了回来。 天成的成绩很优秀，身体也很棒，考上大学在大家的意料之中。让大家意外的是，这一年刚好招收飞行员，王天成顺利地通过了所有关卡的严格体检和选拔，学校还派人到庄子上进行了调查。 很快，天成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他成为当年该县唯一被招收的飞行学员。 全庄子都沸腾了。王家紧锣密鼓地筹办喜宴。王天成却非常的淡定，也看不出他有多么的高兴。 翠英跟天成说：“这下你好了。离开这偏僻的农村，进入大城市，以后可以当官享福了。” 王天成说：“在哪都是生活，在大城市也未必好。最幸福的生活，就是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哪怕穷一点苦一点，都没关系。” 翠英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做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大贡献的能人、大好人。你的路还很长，现在就谈自己心爱的女人，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样，也不嫌脸红。” 王天成说：“你等我，以后也到大城市生活。” 翠英说：“你开什么玩笑！像我这样的人，大字不识几个，在大城市除了扫地、刷盘子外，还不饿死啊！我才不受那份罪呢！” 第五节美妙的时刻 天成家的喜宴已经办过了。第二天上午天成就要外出求学了。 这天晚上，天成习惯性的来到翠英家。老福海祝福天成金榜题名，叮嘱他：“以后当了大官，可不要忘了乡亲们，还想请你帮个忙。” 天成连忙说：“记住了，您放心！帮什么忙，尽管说。” 福海说：“你和翠英关系好，她最信你，你帮我们劝劝她。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同意谈对象，再大一点就成老姑娘了。而且，男方家庭和人都很好，吴家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哪个不知谁家不晓。还挑什么？” 王天成百感交集，徘徊中径直来到了翠英的闺房。 一般而言，女孩的闺房是男生的禁地。翠英的闺房，似乎永远对天成敞开着大门。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快活。翠英的父母也对他们一百个放心，或许从来也没想过别的。 翠英看天成来了。很高兴地说：“明天都要出远门了，还不在家多陪陪你妈。” 王天成说：“过来看看你，听你父亲说男孩不错，家庭富有，人也很好。” 翠英说：“别提这些烦心事。你要再说，请马上出去。”天成不再说话。 翠英说：“怎么不说话？” 天成说：“我再多嘴，有人要赶我走了。” 翠英缓缓地起身，把房门反锁了。天成很诧异地看着翠英，只呆呆地看着，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翠英说：“傻愣着干什么？” 天成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一把搂住翠英，嘴巴像小鸡啄米一样侵蚀着翠英的脸，也不顾翠英的反抗，强行将舌头完整地送入翠英的嘴中。他在喘着粗气，她简直就要窒息。 她双手向外用力，想推开他。不料他得寸进尺，顺势用强有力的两只大手，分别紧紧地抓住她的两只小手，她几乎不能动弹。翠英的双手被举过了头顶，摆着投降的姿势。 她见反抗无用，任由他的舌头在她脸上和嘴里肆虐，甚至有点迎合着。她害怕这一刻，又一直期待着这一刻，她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妙时光。 第六节翠英的矫怒 突然，她似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她感觉浑身发热，喘着粗气，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她自言自语道，我要…… 天成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松开了翠英。他明白，没到果实成熟的时候，是不能摘果子的。 翠英乘机一把推开他，你太过分了！在干啥呢？弄得人家差点没闷死，你想干什么？ 天成似乎觉得有点失态，忙说对不起，问道：“你刚才说你要，你要什么？真的，假的？” 翠英说：“还说对不起呢，虚伪！我要，我都快要被你搞死了！你指望我要，我要什么？别净想些没用的，更不许胡思乱想。” 天成说：“好了，别胡闹了。我们都是大人，得注意分寸。不过，何时我把胡萝卜拔了给你吃啊？” “我才不要呢！以前你穿开档裤时，也没见的有多大，像颗带壳的花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第七节想法很美好 天成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想要那个呢！如果想要，马上就能发挥作用了。刚才，吓了我一跳。” 翠英说：“你会吗？是不是在县城学坏了，已经那个过了？没经过人家同意，居然强吻了我，我要你对我负责。我还要告诉你父母去，让他们收拾你。” 天成说：“你放心吧！我一定负责，会一直对你好的。” 翠英说：“别净说好听的！不可能，没用的。我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连人家牛郎织女还不如。你不想活，我还不想死呢。假如真那样，我们还不被人吐沫星子淹死啊！” 是啊！虽然说改革开放了，但人们的思想还很封闭，封建传统思想还占据着绝对的统治地位。 翠英心想，我要是能嫁这样的男人多好啊！但现实根本不可能，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天成觉得，凡事只要努力，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即使以后她没有工作，我一样能让她幸福生活。我只想娶她，虽然暂时还不可能。 天成一贯敢做敢担，他似乎铁了心要和翠英在一起。所以他什么都想做，都敢做，哪怕和翠英发生那种事情。 翠英比较现实。她喜欢他的睿智，崇拜他有文化。但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她早就想过，不能做他的爱人，能成为他的女人，把第一次交给他，也是幸福的。 第八节干柴遇烈火 由于他们各自思考着什么，谁也没说话，气氛有点不和谐。 翠英先开口说话：“还难受吗？” 天成故意装着不懂地问：“什么难受？” 你就别装了，“顶得人家疼死了，还装”。 天成说：“你又不应战，让我空着急，你真忍心。” “你放马过来！谁怕谁啊？没杀过猪，还没看过猪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天成一把搂住翠英，生怕她跑了。其实，该干什么，能干什么，天成心中一点底都没有。有的只是男人的那种本能的冲动。 翠英说：“你抱得这么紧，我们能干什么？” 天成说：“早晚有一天，我会对你那个的，只是不是现在。” 翠英说：“有种马上来上我啊，小样！为什么现在不行？我就要现在。你怕啦？”她在说话的同时，自然地解着衣扣。她并没有真心要干什么，只想逗逗天成玩玩而已。 8月份，天气本来就非常炎热。上身也就穿件短袖或体恤衫，女的穿裙子，男的穿个大裤衩或短裤。扣子一解，显山露水了。这犹如开了闸的洪水，想不泛滥成灾，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刚才，天成本来就非常难受。翠英这么一挑逗，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自然熊熊燃烧，一发而不可收拾。天成顺势迅速而敏捷地脱去了多余的衣物，似乎他们都烦不了，一切顺其自然！让它自然而然地发生吧！…… 天成和翠英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架势，从来没有经历过。兴奋和激动，紧张和刺激充斥着整个大脑，虽有本能的冲动，但也不免有些紧张害怕。 天成居然紧张到两次动手，都还没解开翠英的扣子。翠英说：“看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自己来吧！忙活半天，连个扣子都解不开。”她羞红的脸蛋越发地诱人了。 天成看着肉球，有着莫名的兴奋！真是美不胜收啊！他几乎看傻了。 面对这边风景独好，他真不知该如何享受。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切尽在他眼前啊！ 于是，天成学着猴子捧桃的样子，左挑挑右拣拣，欣赏享受个没完，似乎有滋有味的。 翠英浑身灼热，几次想主动出击，又非常的羞涩，羞羞答答，终究没有出手，被动地应付着。 天成的嘴一刻也没有停，他的舌头在寻寻觅觅，在她的肚脐里不停地舔吮着。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你在干吗呀？痒死人了。” 第九节都是给你的 翠英已经下定决定：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给天成。 她心中洋溢着幸福的阳光，她有点不能自已，正在享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两颗炽热的心碰撞在一起，加上他一刻不停歇地劳作，她很快就沦陷了。 她已经不能自已…… 她感觉到天成浑身在用力，结实的身板有点僵硬。 热恋中的情侣，有时情感强烈了些，这也是正常行为。否则，年轻时都没有朝气与活力，还真能像某些贪官一样，在行将就木之时再去疯狂？ 她感到口渴，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们嘴对嘴，先是像小鸡啄米，然后放肆地啃了起来，动作越来越猛…… 这是恋爱中的小情侣常见的动作，经常见诸于公园、公交站台等公众场合，但颇有几分少儿不宜的味道。如此行为，最好还是在隐秘空间，如二人世界为之，尽量不要影响公众。 翠英说：“我要，要把什么都给你……” 他很激动，紧紧地抱着她。 他不知该如何是从，有点六神无主，惊慌失措。聪明的你，该告诉天成干些什么？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天成似乎醒了，或许是恍然大悟：我现在不能伤害好。他想，或许及时收手打住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知道，这一刻，或许他还不能任其自然发展，更不能胡作非为。否则，悔之晚矣！ 人，有时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的。 “欲望如洪水，不遏则滔天。”这是千百年来公认的天理，是人类无法改变的游戏规则。 此处省略三百字…… 她感觉：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更未有过如此的兴奋！ 好像有种肉被撕扯的疼痛，真是痛并快乐着。犹如穿着“洞洞鞋”的脚趾头或脚背被棍子或是什么利器刺中的感觉。 她感觉什么戳入了自己的身体，又好像没有，她不确定。她沉浸在极度兴奋之中…… 她感觉到了一股股“暖流”，犹如温水从你光滑的胳膊上由上往下慢慢滑落，抑或有个别的活跃分子直接射中她的要害，她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了。 她非常兴奋，又有些许的紧张，终究她还是个未婚的少女！她可不能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一方面是极度渴望，一方面又不免害怕。我们人类经常生活在矛盾之中，几乎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难道不是吗？ 在她心目中，她应该算作他的女人。她和他已经有了点对点的初步尝试，她感到很满足。她认为，她真的已把一切交给他了。这是她一直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