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超级打工系统 “震惊！‘不打工哥’窃格拉瓦，出狱后竟然创业做起了这个！！” 林凡看着震惊俱乐部的新闻标题，禁不住留下悔恨的泪水。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昔日偶像窃格拉瓦的豪言壮语还在耳边回响，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真的开始创业了…… “我真傻，真的。”林凡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自言自语道，“我单知道只要有系统就会变得很牛叉。谁知道系统这东西也是分好坏的……我那天要是不贪心，不一心想着能够身具系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注定一辈子只能当一个打工仔…… “别人的系统都是土豪系统，败家系统，最次也是个装逼打脸系统，怎么都来我这就成了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儿？！”林凡哀怨地想着，“都是命啊……” …… 这一切都要从几天前说起。 “亲爱的家人，下班时间已到。请您下班前关闭机床电源，带好个人物品准备下班……” 下午5：00分，车间里的下班提示语响起。 “小林，下班了，我把这段程序跑完再走。你有什么事的话就先走吧。”数控车床前，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对一个年轻人说道。 “好的师傅，那我先走了。”年轻人轻快得答应一声，扭头就往车间外面跑。 与中年男人不同，这个年轻人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工作服——这是实习工穿的工服颜色。而且工服上的新衣褶皱，说明他是一个刚入厂没几天的新人。 年轻人叫林凡，是富康厂最近入职的新员工。招呼他下班的是他师傅，刘建。 正常人都知道，作为一个新人适当的加班能够给人留下一些好印象。而林凡这么着急着走，倒不是因为他情商太低，而是他真的有事。 他要去夜市抢摊位。 走出车间，林凡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气，心里暗暗骂娘。 阴云密布，零星小雨，密雨如织，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回职工宿舍的短短十几分钟，雨下得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林凡狼狈逃窜，回到宿舍时已经被淋得落汤鸡一般。 换下衣服，林凡看着窗外大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鬼天气，又不能出摊了。” 想到自己已经饿得干瘦的钱包，林凡的心里充满了惆怅。 白天，作为一名工厂实习工，林凡在车间里忙活的时候还在美滋滋地想着，今天去夜市买卖也不用太好，手里的东西只要卖个十个八个的，下星期的伙食就有着落了…… 谁知这老天就跟孩子的脸似的，说变就变。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林凡郁闷地想着，这个鬼天气，就算出去，夜市上也不会有人的。 实在是无聊，林凡重新打开手机，追那本已经看了半年的网络小说。 小说是个系统文。作者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今天大姨妈来了，就是明天要陪老婆，总之事情多得一批。 好不容易养了一星期，结果不用十分钟，就把更新的几章看完了。 林凡不甘心地关掉手机APP，无聊的叹了口气。 网站当然有无数的小说可以打发时间，可自己手里实在没有太多闲钱追订啊。 什么？看盗版？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才俊，我们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没有素质的事情来？！ “要是我也能身具系统该多好啊。”林凡走到宿舍窗前，一脸向往地喃喃自语。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一道手臂粗的闪电哗啦劈到林凡身上。 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醒过来。 我去，平时也没怎么装逼，怎么会被雷劈了？！ 林凡睁开眼，发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什么鬼，天黑了？我晕过去多久了？！”林凡扶着窗台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宿舍墙上的表，18：12，看来只晕了几分钟，天黑大概是阴天的缘故。 “检测到宿主心率恢复正常。”一个声音在林凡旁边响起。 “谁？！”林凡惊恐左右张望了一下，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朋友，你想迅速发财致富吗?请参加小偷公司，它可以使您一夜之间腰缠万贯。本公司的联系人……”那个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牛……牛群？！”林凡大吃一惊。 …… “抱歉，台词搞错了……”隔了半晌，那个声音尴尬地说。 紧接着声音一变，换成直播间的喊麦模式：“你想一夜暴富吗?你想一夜成名吗?你想开兰博基尼泡妞吗?你想拿钞票点烟吗?你想成为世界主宰吗?那还等什么……” “MC小……小洲？！”林凡再次大吃一惊。 “……” 又是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 过了半天，那个声音才幽幽地说道：“宿主你好，我是系统……” “系统？！原来真的有系统！！！”林凡激动地一下子跳了起来，“系统同志，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哇！” “额，宿主同志，我也找你找得好苦！既然咱们有缘千里来相会，请宿主先把这份寄宿协议签了吧。”系统的语气跟林凡如出一辙的激动。 “好！好！”林凡忙不迭地点头。 接着他脑海里出现一个对话框“请宿主确定是否寄宿？是否” “是！”林凡毫不犹豫地点了确定。 “宿主已确认。现对宿主进行检测。” 姓名：林凡 性别：男 籍贯：华国东山省齐州市高华县 现居地：华国西河省关州市富康工业园区宿舍 身份：农民工 …… 林凡看着眼前的光幕，忍不住翻了一阵白眼。 尼玛说我是打工仔也就罢了，你非得说我是农民工……老子连韭菜麦苗都分不清楚，你说我是农民工，这不是赤裸裸地侮辱农民朋友吗？！ “系统你给我出来，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林凡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 “超级打工系统已启动。宿主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系统回应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的小得意。 “我怎么成了农民……”林凡刚要替农民工朋友讨回公道，却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等会儿……你刚才说，我绑定的是个什么系统？！” “超级打工系统！” 第2章 抽奖 “超级……什么……系统？！”林凡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这六个字在他脑海里转了无数圈，却依然没搞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这也不怪林凡，毕竟“超级”跟“打工”完全是不沾边的两个词嘛。 “超级supper打工dagong系统。顾名思义，本系统就是一套非常厉害的、打工专用的系统！”系统有些臭屁地说道。 “打工？！”林凡只感觉自己太阳穴处的青筋一紧，当即抽了过去。 老天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等林凡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抱着一丝希翼试探着问道：“系统同志，你说的这个打工，指的应该是比较高级的‘打工’吧？比如诸葛亮那样，给刘皇叔爷俩打了一辈子工，最后虽然累死了，但怎么也算是名利双收……” 系统一板一眼的解释：“‘打工’一词在在上世纪末从紫荆市传入华国内地，打工的含义包括以下三个要素： 一，受雇于人，替别人工作； 二，本身不是老板； 三，收取工作的薪酬作为主要的收入来源。” 系统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所以本系统对宿主的要求有以下几点： 一，不得自己创业； 二，不得替自己的直系亲属工作，包括妻子、父母、兄弟姐妹； 三，不得以任何方式参与经营公司，比如参股、投资等。” 林凡一阵绝望：“这么坑爹的系统，他吗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提前说一下这个破规则，鬼才会同意你绑定！” “对于此问题，本系统无可奉告。如果在签订协议前，宿主提前了解的话并拒绝的话，本系统是不会强制绑定的。”系统语气里透出一股子阴谋得逞的味道。 “我知道了，你在找上我之前，肯定已经找了不少替死鬼了吧？！”林凡不是傻子，隐约察觉到系统的不怀好意。 “宾果。在绑定宿主之前，本系统先后找过无数合适的人选。比如一个叫吕树因车祸去世的年轻人，一个叫张悬因火灾去世的图书管理员，一个同样被车撞死叫辛大力的富二代……” “辛大力……不是烤肉吗？”前两个人的名字林凡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这个辛大力……好像是关州步行街上的一家韩式烤肉店啊。 “不好意思，不是辛大力，是洪大力……”系统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就说嘛！”林凡不屑地撇了撇嘴。自己一直想去那家烤肉店搓上一顿，可惜听说店里的东西不便宜。 “等会……”过了好几秒钟，林凡才意识到刚才系统的话里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 “你是说，洪大力这些人你都去找过？”林凡抓着脑袋问道。 “是啊。”系统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他们都太聪明，在点确认绑定之前都问我是个什么系统……” “我真傻，真的……”林凡欲哭无泪，“还有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这些人当时可都死了……” “当然。如果不是已经死了，本系统怎么可能会寄身到他们身上。”系统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就是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已经死了？！”林凡连问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可以这么说吧。”系统不置可否地说道，“你想啊，那么粗的一道闪电劈到你身上，你又不是路飞，肯定是玩完了啊。” “好吧。”林凡暂时认了系统这个不太靠谱的解释，“现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解绑你这个倒霉催的系统。” “解除绑定以后你会死的。”系统语气森森地威胁。 “我宁愿死！！！”林凡咬牙说道。 人都是有理想的，谁都想着能够成为高富帅，迎娶白富美，最后走上人生巅峰。可突然被宣判连创业都不可能了，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宿主不要生气，本系统刚才只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但本系统在绑定宿主以后，除非在一定的条件下，是不能解绑的。”系统看林凡是真的生气了，语气当即缓和了下来。 林凡也知道这件事恐怕不是说一声解绑就能搞定的，只好闭上嘴，闷闷的不说话。 “好吧，这次算是本系统的不对。为了给你补偿，本系统决定给你一次免费抽奖的机会。” “抽奖！”林凡精神一振，这个缺德系统居然还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抽奖功能，看来还是比自己想象的要靠谱一些。 随着“叮”地一声响，林凡眼前出现一个抽奖界面。 界面显示着很多方格。武术、技能、体能、财富、工具……还有一些方格是暗的，看不出选项是什么。 林凡奇怪地问道：“系统同志，这里有些方格怎么是黑的啊？” “宿主等级不足，没有开启暗格的资格，请知悉。”系统慢悠悠地说道。 “等级不足？”林凡更加奇怪，你他喵就是个系统啊，又不是玩网游，怎么还有等级？ 林凡试探着问道：“我现在几级？” 只感觉眼前一花，界面变成另一个形式。 姓名：林凡 打工等级：1级 打工值：0 技能值：0 武力值：0 体能值：0 财富值：-100 …… 看着眼前的数据，林凡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别的是0是1也就算了，这个财富值怎么还成了-100了！ 你这个鸟系统很明显是在嘲讽我啊。 “回宿主，你欠同事李刚的100块钱已经两天没还了。” “好吧。”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林凡立即就没了脾气。 前几天林凡把手头的钱全用来做生意了，而这两天的买卖很不好……眼瞅着就要断粮，只好管同宿舍的李刚借了100块钱。 “也就是说，你这上面显示的财富值就等于我身上的钱啊？”林凡恍然大悟。 “是的。请宿主开始抽奖。”系统的提醒把林凡从郁闷的回忆里拉回来，同时眼前切换成抽奖界面。 武术、技能、体能、财富、道具…… 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当然是选财富了！ 刚要点上，林凡却突然停住。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缺德的打工系统明显很不靠谱。它会这么好心好意地让自己抽一大笔钱？ 第3章 中级车床操作技能 “那个，系统同志，请问你的这个财富抽奖一般都能抽多少钱？”林凡恬着脸问道。 “财富抽奖的数额与宿主的等级有关。数额范围在0——10000元乘以宿主相应等级内波动。” “0——10000，我现在是1级，也就是说，我有可能抽到10000块钱，更有可能一毛钱都抽不到啊……” “就是这样。” “这也太坑爹了。”林凡暗自庆幸没有冒冒失失选财富。虽然10000块钱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大钱，可谁知道到时候抽到的是一万块钱还是一毛钱都没有。 重新选。 林凡这次变得机灵起来，研究了半天，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系统同志，这个技能选项是怎么玩儿的？” 俗话说，家有钱财万贯不如一技在手。抽财富的风险太大，还是选个技能比较保险。 “本系统拥有的技能包罗万象，只要跟打工相关的技能，本系统都收录在内。而且每一项技能都包含无数小分类。比如语言技能，其中有华语、德语、英语……宿主只要点击抽奖，便会随机抽取一项技能。” “语言……当翻译吗？好像也不错。”林凡听完系统的解释后自言自语。 系统适时提醒道：“注意，宿主抽取到技能后，会自动领悟到该技能，不需再次学习。但技能等级会随着使用次数提高。” 不管了，就选它了！技能！林凡毅然决然地按下“技能”方格。 “抽奖模式启动！宿主选择技能！抽奖开始！” “恭喜宿主，抽到中级车床操作技能！”系统喜气洋洋地说道。 “中级车床操作技能……”林凡愣了至少有1分钟。要知道自己现在学的可就是数控车床啊，随便抽个奖居然就抽到这个。这个运气简直是吊到爆棚了好吗！ “早知道有这个运气，那还不如抽财富值，那可是一万块钱呐！”林凡贪心不足地想着，“不过，抽到的是中级操作技能，这个中级是什么鬼？难道还有初级、高级的吗？” “回宿主，初级车床操作技能指的是宿主初步掌握车床知识，能够独立操作车床；拥有中级操作技能，可以操作数控机床并对加工的产品进行编程等；高级操作技能，可以让宿主瞬间掌握被使用机床的性能，进阶加工更复杂的异形产品；而大师级操作技能，能使宿主摆脱机床、程序的束缚，使用普通车床手动操作也能加工高精度产品，而且能够保证产品精度达到IT01级别。” “IT01级别是什么概念？”作为一名刚入行的实习工，林凡当然还没有接触到加工精度这种比较专业的术语。 这想法刚一冒出来，林凡的脑海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便有无数关于车床的知识涌进来。 这些知识使林凡原本贫瘠的车床知识刹那间变得丰富起来。 IT01，指的是国家标准GB1800把常见加工精度等级分成18级(IT01~IT18)，IT01代表着最高精度。加工一个人手掌大小的零件,其偏差范围为0.005毫米。要知道人的头发丝大约有0.05毫米，也就是说等林凡的水平晋级到大师级，完全可以靠一台普通的车床加工出精度堪比价值几百万机床的水平。 “这下发达了！”林凡搓着手，激动地面红耳赤。别看自己刚才抽到的只是中级车床操作技能，离大师级还差得远，可单单一个中级，已经可以自己编程加工产品了！ 林凡所在的车间里里有专门负责编程的程序员，虽然都是在工厂打工，但程序员的待遇跟林凡这个实习工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程序员每天只需要在电脑前编编程序，没有新产品不需要编程的时候干脆就找地方闲逛聊天，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而且，程序员拿到的工资可是普通员工的一倍以上！ …… “哇哈哈，凡哥，今天没去夜市做生意啊？！” 林凡还在嘿嘿傻乐，突然被一个公鸭嗓的声音惊醒过来。 不用抬头就知道，连最平常的打招呼都有一股猥琐味的，也就候希君一个。 候希君绰号猴子，跟林凡住一个宿舍。一米六的身高，不到100斤的体重，尖嘴猴腮，从远处看就跟个猴子一模一样。 “死猴子，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你让我把东西卖给鬼啊？！”林凡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候希君是进厂多年的老师傅，而林凡是刚来没几天的新员工。作为一个新人，说起来本不该这么跟一位老员工这么说话的。不过，谁让这死猴子最近一直巴结着自己呢。 林凡自谓见多识广，但也从来没有见过像候希君这种奇才。而林凡卖的，正是候希君梦寐以求的“东西” 候希君搓着手，讪讪笑道：“既然你不出去，你卖的那些内存卡闲着也是闲着……” “拿去！”林凡没好气地把装内存卡的小包扔给他，然后不放心地嘱咐，“从哪个盒子里拿的用完再放到哪儿去啊，别给霸霸弄乱了。” 林凡最近研究出来的大买卖就是包里的东西——手机内存卡，里面有料的手机内存卡。 “一定一定！”候希君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盒盒的内存卡。 林凡心烦意乱，索性爬到床上，蒙上被子，继续研究他刚绑定的这套系统。 “中级车床操作技能，等明天上班老子就先露一手，把那些拿实习工当牛使唤的儿砸吓出屎来！” 林凡躲在被窝里偷乐，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早上6点，林凡被宿舍的几个哥们在吵醒。 “猴子，你是不是又在宿舍里抽烟了？！”说话的人叫李刚，长得人高马大，一米九几的个头，加上二百多斤的体重，远处看简直就是肉山一个。 方怡宁 候希君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没有……” “没有？！”李刚像拎只兔子一样把候希君从被窝里拎出来，指着窗户说道，“你没抽烟，这窗帘是怎么烧了……我去，猴子你他妈睡觉连裤衩都不穿……” 猴子挣扎着落地，从被窝里掏出已经穿了好几天的内裤，慢条斯理地套上：“都是大老爷们，我光腚睡觉怎么了？！我敢脱你不敢看呐？！” 李刚忍无可忍，再次把候希君拎起来，按在墙上狠狠地摩擦了一顿。 “啊，啊……舒坦……”候希君爽的嗷嗷直叫唤。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抬头看了看被烧了半截的窗帘，林凡心想：难不成是昨天打雷造的孽？ “大李，猴子，你俩先别激情四射了。昨天我刚回宿舍的时候，正好看见一道闪电打过来，把窗帘劈了一半……”林凡一边穿衣服一边开口说道。 “打雷劈的？”李刚把候希君扔到地上，走到窗帘跟前，点头道，“看烧的这么齐整，可能还真是。” 候希君得理不饶人，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哭天狼嚎地骂道：“大李你个天杀的！整天装逼遭了雷劈，这会儿倒怪到我头上！” …… 林凡摇着头爬下床，虽然刚搬到这个宿舍没几天，但他已经快习惯这菜市场一般吵闹的早上了。 工厂要求8点上班，但7点半就开始点名。简单洗漱，吃过早饭，林凡一行人晃晃悠悠地走到车间。 一路上李刚和候希君都在打闹，林凡却一点参与的心思都没有。 刚才他已经跟系统打过招呼，终于确定昨天的事不是梦。 昨天好像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这里毕竟是一家企业，有它自己的一套规章制度。虽然现在的林凡已经能够独立操作车床，甚至能够编程，但这个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一步登天直接当上程序员啊。 别人暂且不提，单说自己现在跟着的师傅刘建。 刘建是一名在富康厂工作了十余年的老师傅，带出来的徒弟恐怕有十多个。要说这么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不会编程，简直是鬼都不信。可这么多年了，刘建还是一直在一线干活…… “哎……”林凡边走边想，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了凡哥？啥事把你愁地唉声叹气的啊？”候希君见林凡心绪不佳，上前一把搂住林凡的肩膀，嬉皮笑脸地问道。 林凡一脸嫌弃地瞅着候希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 “唉唉，凡哥快看！”候希君突然紧张兮兮，手指着正前方低声说道。 “怎么了？”林凡茫然地抬起头。 前面走着的是个女人。从她身后看，女人欣长健美的身材,上身穿着件洁白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卡其裤。尤其是那一头乌亮的秀发,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怎么了？！她可是你们线长方怡宁啊！”候希君大惊小怪地说道。 “我知道啊，线长怎么了？”林凡表面好像纹风不动安如泰山，其实内心也痒地要命。 这位全厂唯一的一位女线长，林凡已经见过好多次。因为她上班总是穿着工作服，林凡第一次见面也只是惊叹她长得漂亮。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的身材居然也这么劲爆！虽然看不见前面，但只从她的腰臀比，就能看得出这绝对是一个人间尤物。 “靠！怎么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么个大美女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就没什么想法？！”候希君不满地嘟囔道。 “猴子，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下作？”旁边的李刚不屑地瞟了候希君一眼。 候希君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我这是下作？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要挑熟女，君子好球。你看方大美女这屁.股，可不是圆的跟个球似的吗？！” “滚！”李刚忍无可忍，抬脚把候希君踹了出去。 走在前面的方怡宁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说她，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方工早。” “方工早。” 候希君闹了个大红脸，低眉顺眼地问了一声好。 “嗯，早上好。”方怡宁点点头。 富康集团的员工按照身份分两个阶层。一个是工人，另一个是工程师。当然像林凡这样刚入职的，连员工都算不上，只是实习工。 工厂里的正式员工大家都互相称呼一声“师傅”，如果当上工程师或者管理层，大家则要称他为“某工”。 虽然只是男人间的打趣，但背后说人闲话毕竟不太光彩，林凡一行人刚要灰溜溜地走掉。 谁知刚走了两步，却被方怡宁给叫住：“林凡，你等一下。” “额……宁姐，你叫我？”林凡停步，明知故问的说道。 候希君和李刚如蒙大赦，一溜小跑窜了。 方怡宁点头，主动跟林凡并排走：“你进我们车间好几天了，感觉还能适应吧？” “还行。”林凡老老实实地回答。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到车间门口才分开。一路上方怡宁没有说什么小伙子好好工作一类的套话，只是关心他能不能习惯这里的环境。 这让林凡心里暖暖的。 在车间门口点过名，林凡来到自己学徒的数控车床前。 原先的林凡对车床是一窍不通。而现如今林凡可是身居系统今非昔比了，看到面前的这台车床，它的信息一股脑儿地出现在林凡的面前。 “通用名：3.5米数控立车， 型号：CKS5116x12/8型数控立式车床； 生产厂家：齐齐哈尔第二机床厂； 生产日期：1998年12月……” 好嘛，原来是台20年的老古董。林凡一边吐槽一边进行设备点检。所谓设备点检，就是正式操作机床前，对机床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 点检完设备，林凡来到师傅刘建跟前，才发现这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只见师傅刘建满面怒容地看着跟前的人，气咻咻地问道：“你说，昨天昨天让你加工报废的那个零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不情不愿地解释道：“车刀刚进去的时候我看着没有碰到零件，所以直接把程序跳到下一步了……” 手动编程 被骂的那人叫周福来，同样也是刘建的徒弟。不过周福来比林凡早进厂一年，所以林凡要叫他一声“师兄”。 刘建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周福来的鼻子就骂：“老子说过你多少次了？！没有我允许，不许随便动加工程序？！你耳朵是不是让驴毛塞了？！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准随便动程序！！！你他吗再有这么多臭毛病就趁早滚蛋，老子教不了你！” 周福来被骂的灰头土脸，最后梗着脖子回敬：“我都跟了你一年多了！一年多你还不让我动程序，我看你就是拿我当个干苦力的！你不教，大爷我还不惜的跟你学呢！”说完拍了机床护罩一巴掌，气哼哼地跑了。 林凡赶紧端起刘建的水杯递到他面前，低声劝道：“师傅你消消气……我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 刘建接过水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过一会儿语气软下来解释：“昨天你走了，我因为有点事离开一会儿，让周福来这王八犊子给看着床子。谁知道五分钟的时间，他就把我干了一天的零件给加工废了！” 林凡知道这事也怨不得刘建生气。车间里有规定，徒弟加工零件导致报废，责任是要师傅承担的。周福来加工废了零件，最多就是挨一顿骂，而师傅刘建可是要实打实地赔钱的！ 刘建犹自不解气地唠叨：“这王八犊子来了他吗一年多了，连个基本的操作都不会。要不是车间主任是他……哎，不说了……” 林凡心中一动，假装随意地问道：“师傅，咱们车间一般从学徒工到自己独立干活，需要多长时间啊？” 刚转起机床预热的刘建听见林凡这么问，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刚来几天就想着自己干活了？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也别眼高手低。别说你没有工作经验，就算有经验，那也要跟着一段时间。” 刘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又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像你这种以前没接触过机床的实习工，一般需要两到三个月才能熟悉机床，再有三个月练习，最后还要有两个月的考核期。所以说，你要想顶岗独立干活，怎么也要七八个月才行。当然像周福来这种笨的像猪似的玩意儿，别说一年，再有一年也别想着顶岗。” 林凡心下一黯，想要操作机床，果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踌躇了一会儿，看着刘建机床预热完毕，林凡上前一步，对他说道：“师傅，我应聘的时候撒谎了，其实我有数控车床的操作经验。” 刘建当即愣住：“撒谎？怎么回事？” 多新鲜呐，见过没有工作经验撒谎有经验的。还真没听说过有谁有工作经验，反而假装自己没经验的。 林凡一脸的苦笑，心里却在骂个不停：“这个倒霉系统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在霸霸坐稳了实习工的位置才来！要是应聘之前就能来这么一手，那霸霸还用得着在这低三下四地给人当徒弟！” 系统：“宿主请慎言，本系统能听到你的心里话。” 好吧，林凡现在有求于系统，不敢再骂。 “你说你有加工经验，为什么在应聘进厂的时候没跟人力资源部的人说明？”刘建穷追不舍地问道。 “这个……这个……”林凡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还能告诉他，自己是昨天晚上被雷劈了一记，然后就学会操作机床，顺便还把编程学会了？！ 那刘建非得把他当成神经病不可。 刘建见林凡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实话，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想问你，你说自己有经验，指的是能看明白怎么操作机床吗？” 林凡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会编程。” “会编程不算有经验，只能是……”刘建见他摇头，下意识地否定，但突然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等会……你说什么？你……你会编程？！” 林凡无辜地点了点头：“会。” “我靠！”平日总是一本正经的刘建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编程这项技能听起来简单，但真正学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难。能够独立编程的，往往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刘建这种工作了好多年的老师傅，靠时间和经验慢慢积累出来；另一种则是上过大学，系统地学习过编程的学生，就算是这类科班出身的大学生，也需要在工厂实习好长时间才能编好一套真正实用的程序。 林凡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又没上过大学，怎么可能会编程？！ 刘建还在机床前凌乱着。先前跑出去的周福来去找他的靠山把自己师傅告了一状。现在刚一回来，就听见刘建在跟林凡说话。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刘建喃喃说道，“你刚才说，你不但会操作数控车床，还能独立编程？！” 林凡再次点头。心想刘建师傅，你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会编个程序就能把你震惊成这样，要是再过几天，我升级学会高级甚至大师级操作技能，还不得把下巴惊下来？ “哈哈哈……”一阵夸张的大笑，顿时把两个人的心思拉了回来。 大笑的人是周福来。 周福来站在一边笑得直打跌，指着林凡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这样的还会编程？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编程？哈哈……你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吗？” 林凡看着笑得岔气的周福来，二话没说，抄起桌子上放着的图纸，直接就在机床控制器上编起程序来。 M08M03S100T0101 G00X40Z2 G71U2R1F0.25S1000T0101 G01Z0F0.1 …… 刘建看着控制器屏幕上不断出现的程序，眼中的神色从怀疑渐渐变成了震惊。 怎么可能！他竟然真的会编程！ 可他明明昨天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他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把别人需要练习几年的东西学会了？！ 第6章 电脑编程 林凡虽然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编程，甚至都没摸过面前这个机床的控制面板。但现在的他因为学会了系统的中级车床操作技能，整个人就如同一位工作了多年的老师傅一般，手指在控制器键盘上飞快地点动着。 “…… G00Z100 G00X2800 M30” “恭喜宿主，中级车床操作技能熟练度+1。”刚一编完程序，系统便在林凡的脑海里说道。 林凡抬起头来，一脸歉意地对刘建说道：“不好意思啊师傅，我没具体测量这个零件的尺寸，只好照着图纸把最后一刀的程序编出来……” 刘建也不答话，一脸凝重地检查林凡刚才编写的程序。 零错误！ 刘建倒吸一口凉气，再次从头检查一遍。 还是零错误！ 林凡刚才编写的这个程序甚至连刀尖半径的插补都考虑到了！ 刘建不甘心地把原有的程序调出来，两个程序重新对比了一遍。这个刚编写的程序居然比原有的程序更加简洁好用！ 刘建自问，就算是自己一时间恐怕也编写不出如此完美的程序。如果真要比的话，车间里可能也只有那几个元老级的程序员才能这么举重若轻地编写出这段程序。 自己教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刘建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艰难地开口问道：“这个程序……真的是你对照着图纸临时编写的？” “是啊。”林凡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虽然自己是开了系统的外挂，但这段程序是可是自己亲手编的。 “不可能！！！”原本打算站在一旁凑热闹的周福来尖声叫道，“他怎么可能会编程？这个程序一定是他背下来的！” 林凡看着歇斯底里的周福来，心里是一阵冷笑。刚才自己编写的这段程序少说也有上千个字符，要想完整的背过然后默写出来，这难度可比重新编写一遍的难度大多了。 刘建看了周福来一眼，冷色说道：“你背一段程序我听听！” 周福来当即闭嘴，不敢再说话。 “林凡，你刚才说你有数控车床的工作经验，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以前在别的工厂加工过这种类型的零件？”刘建看着林凡，郑重其事地问道。也只有这个原因，林凡才能准确无误地把程序编出来。 “这个……真没有！”林凡满脸诚恳地说道。 林凡知道，刘建对他的怀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不是强大的打工系统帮忙，自己别说能编出这么长的一段程序，就算从中随便挑出一段，林凡都不可能认识。 “没有？好，那你现在再重新给我编另一个零件的程序。”刘建见林凡死不承认，直接从电脑里重新找出一个零件的电子图纸。 林凡走到电脑前，仔细看了一下电子图，抬头问道：“师傅，可以用电脑编程吧？” “你还会用电脑编程？！”刘建瞬间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炸了。 电脑编程跟手动编程可完全是两个概念。它要求操作者不但精通编写程序，更要懂得用电脑绘图，熟练运用CAXA等绘图软件……自己竞选了多年的程序员，每次都是卡在电脑编程上。 要是这个新来的林凡能够用电脑编程，这岂不是意味着，他有当程序员的能力？！ “师傅？”林凡见刘建走神，只好再次叫他一声。 “啊……好好，你可以用电脑编程。”刘建回过神，吞吞吐吐地回答。 “好嘞。”林凡熟练地打开一个叫CAXA数控车的软件，把刘建给的电子图纸复制进去，30秒后，一个完整的程序出现在电脑上。 把软件自动生成的程序复制粘贴到一个新建文档，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一遍，再把几处明显的错误修改过来。 “恭喜宿主，中级车床操作技能熟练度+1。”系统再次在林凡的脑海里说道。 “师傅，程序编好了。”林凡一脸轻松地把程序展示给刘建。 刘建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3分钟！ 也就是说，从林凡开始征得自己同意开始打开软件，到一个完整的程序编好并做好检验，全部时间加起来只用了3分钟！ 刘建拍了拍脑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生疼。 难道是林凡这小子作弊？ 自己就在旁边看着，虽然没怎么看清楚林凡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但有没有作弊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一旁的周福来直接看傻了，指着电脑屏幕叫道：“师傅，这程序根本不是他编的，你看你看，是电脑自己编的！” 听着周福来白痴一般的言语，林凡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刘建瞪了周福来一眼，狠狠说道：“不懂就别跟着瞎掺和！丢人现眼！” 周福来一听这话，立即不干了。直接指着刘建鼻子骂了起来：“姓刘的，你他妈说谁丢人现眼了！明明就是这个电脑自己把程序编好了，这姓林的把程序复制下来就算是他自己编的了？！你们俩合起伙来埋汰我呢是不是？！” 林凡心想这周福来也太拿自己当盘菜了，谁有功夫演戏逗他玩啊。 不过见周福来有失控的迹象，林凡赶紧劝架：“师哥，师哥，你消消气，我这不是在跟师傅学编程吗？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姓林的，你以为你他妈就是什么好东西？！谁是你师哥？滚回家玩蛋去！”此时的周福来俨然就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这姓刘的要是再敢在老子面前摆臭架子，老子让他立马卷铺盖滚蛋！” “你……你……”刘建被这个忤逆的徒弟气得浑身哆嗦，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在早上的车间还算清净，所以此时周福来的怒吼在车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再看他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架势，几个相邻机床的工人跑过来拉住他。 “放开！你们给我松手……”周福来整个就是一人来疯，眼看这么多人围过来凑热闹，不但不歇停反而更是来劲了。 第7章 比赛 “怎么回事？大早上的吵吵什么？！”刚开完管理会的王建德终于姗姗迟来。 富康厂的基层管理人员大致分为四级：组长、班长、线长、车间主任。赶过来的这位王建德正是林凡这一组的组长。 “老刘，这是怎么回事？”王建德指着正在发疯的周福来，低声喝问。 刘建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摇着头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你还是直接问他吧。” 王建德站到周福来跟前，沉着脸问道：“周福来，你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吵什么？” 周福来扯着嗓子喊道：“这姓刘的和这个姓林的一唱一和地埋汰我，老子今天要是不出了这口气，老子跟他们俩人姓……” 王建德一阵头疼，闹了半天，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没搞清楚。稍一抬头，看见正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林凡。 “哎，你叫林凡对吧？”王建德招呼林凡一声。 “是，王组长。” “你跟我说说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向我师傅请教关于程序的问题，师哥周福来在旁边看着。等我们聊到电脑编程，而且用电脑演示了一下，然后我师哥就这样了……”林凡指了指正在咬牙切齿的周福来。 “老刘，就这么个事儿？”王建德扭头问刘建。 刘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勉强点了点头。 “周福来，人家小林在跟师傅请教问题，怎么到你这就成了埋汰你了？！”王建德把头转向周福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严厉。 周福来指着电脑，不服气地说道：“刚才那个电脑自己编了个程序，这姓刘的非说是这小子编的。我不服气，姓刘的就说我丢人现眼！”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围观的众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电脑自己编了个程序”？这台还在运行着WindowsXP系统的破电脑什么时候有人工智能了？ “哎……”刘建重重地叹了口气，苦涩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刚才一上班，林凡跟我说他懂编程，所以我让他编了一段程序我看了看。结果这王八……结果周福来就说人家是提前背下来的。后来我在电脑上随便找了一份图纸，林凡刚把程序编好，周福来就……” “等会儿，等会儿。”王建德适时地打住刘建的话头，“老刘，你刚才说小林懂编程，还会用电脑编程？” 刘建伸出三根手指：“三分钟，林凡三分钟就把程序编好了……” “轰……”刘建刚一说完，围观的人群里便炸开了锅。 “我靠，这不是神了吗？” “一个刚来三两天的实习工都会电脑编程了，这还让我们怎么活？！” ……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什么样的程序能三分钟编完？老刘，你让他给你编的是车等高垫铁的程序吧？”隔壁机床的涂敏涂师傅满是讥讽地喊道。 人群再次哄然大笑。 数控车床加工等高垫铁，用到的是最简单的程序，满打满算就只有五步。当然一个刚来的实习工能够编写一个简单程序，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人才了。 “车等高垫铁程序还用得着三分钟啊，看我一分钟给你编出来。”一个刚顶岗的师傅跟着起哄， “M08M03S100T0101 G00X0 G00Z0 G01X400F0.2 G00Z100 M09M05 M30” 刘建沉着脸走到电脑前，把刚才林凡编的程序重新调出来，对看热闹的众人说道：“看吧，这就是林凡刚才三分钟编好的程序。” 大家凑到跟前一看，笑眯眯的脸顿时都僵住了。 “这是新来的那小子编的？” “真的只用了三分钟？” …… 短暂的沉默过后，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阵的讨论。有几个人的一边说着话，眼睛却在林凡身上咕噜噜地乱转。 作为当事人的林凡此时却是一脸无辜：霸霸不就是随手编了个程序吗，你们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不信！老刘你有本事再让他编一个！”涂敏仔细检查了一遍程序，没找到一处错误。但他还是不服气地嚷嚷。涂敏也是进厂多年的老师傅，平日里总是自称编程员以下编程第一人。结果突然冒出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居然比自己的编程能力都强，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舒服。 刘建对涂敏一直都颇有微词，现在听他又满是挑衅的意味，当即说道：“涂师傅，要不然这样吧。咱们让大伙儿挑一份图纸，然后你和林凡同时开始编程，咱们看看到底谁编的程序最快最好。” “好！” “这主意好！” 瞧热闹不怕事儿大，众人一听刘建的这个提议，纷纷叫好。 涂敏一阵面红耳赤。自己作为一个工作多年的老师傅，跟一个刚入厂的小毛孩比赛，输了有多丢人不说，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啊。可话赶话已经赶到这儿，自己要是不应承下来，别人恐怕还以为自己怕了这孩子…… “行！”涂敏咬了咬牙，狠狠地看着刘建，顺带着也瞪了林凡一眼。 众人很快挑出一个看起来很复杂的电子图纸，然后同时发到林凡和涂敏面前的两台电脑上。 “计时开始！”一个好事的员工掏出手机开始计时。 林凡再次娴熟地打开编程软件，把电子图纸导入，设定好加工参数以及刀具半径补偿……点击编程，一份程序文本便被编写出来了。耗时一分钟。 将程序文本复制到写字板，林凡把程序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改掉程序头和程序尾，中间了修正几个参数。 “我编好了！”林凡淡定地说道。如果说刚才第一次编程的时候林凡还有一丝丝不适应的话，现在的林凡利用系统给的编程技能可以如鱼得水。 “恭喜宿主，中级车床操作技能熟练度+1。”系统第三次适时地说道。 “哧……”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2分40秒……”那个计时的员工惊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机秒表。 第8章 打工值 再看看旁边，此时的涂敏还在吃力地输入着加工参数…… “这破电脑怎么回事？！键盘不好用了！我连个数字都输不进去！”涂敏见林凡已经编好，心下顿时大乱，嘴上则大声骂着电脑给自己找台阶下。 众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涂敏的表演，一言不发。就连涂敏自己的徒弟，此时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还是组长王建德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涂师傅的电脑键盘有问题，这局比赛不算。”说完还看了林凡一眼。 王建德是害怕林凡这小子不知轻重，把涂敏的台再给拆了。 谁知林凡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浑然没有当一回事。 围观的工人师傅虽然嘴上不说涂敏，但对林凡可是没口子地赞叹。 “厉害，厉害。” “我看这水平去当程序员也绰绰有余了。” “就是，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找个小厂当技术大拿了，还用得着在这地方吃苦受累……”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正在大家讨论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人群外围响起来。 说话的人是方怡宁。 众人见来的是方线长，当即一窝蜂地跑开。别看方怡宁是个女人，车间里很少有人会不怕她。 “王组长，出什么事了？你们在讨论什么？”方怡宁逮住没来得及逃跑的王建德，有些奇怪地问道。 工人在干活的时候经常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作为车间的基层管理，组织大家一起学习讨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今天工人师傅看见自己过来就跑……这种情况还是真是第一次出现。 王建德讪讪笑道：“方工，没出事。刚才刘建刘师傅说他徒弟林凡会编程，所以我组织大家过来学习一下。” “这样啊，没出事就好。”方怡宁听到解释也就释然了，刚要走开却突然意识到哪里好像不太对，“等会儿，你刚才说林凡会编程？！” 王建德就知道方怡宁会是这么个反应，当即点头说道：“是啊，没想到林凡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连咱们车间里的涂敏涂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这小子应聘的时候也没说自己有工作经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方怡宁沉吟着点了点头，走到林凡面前说道：“刚才王组长说你会编程？” 林凡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纳闷：不过是编个程序，怎么大家弄得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要知道车间里光立车工序能够电脑编程的师傅，少说也有十个以上，怎么到自己这反而成了新闻了？ “我知道了，你先上班吧。”方怡宁对林凡笑了笑，转身走开。 此时刘建已经把今天要加工的零件准备好，林凡收起那些胡思乱想，专心帮师傅干活。 原本还在吵闹的周福来也在老老实实地帮忙打着下手。周福来虽然脑子稍微迟钝了一点，但他毕竟不是傻子。从刚才的比赛里他也看明白了，根本不是什么电脑自己编程序，而是林凡利用编程软件自动生成的程序。 刘建因为电脑编程的水平太次，所以从来没有在周福来的面前展示过，这才导致他看见电脑自己出程序跟见了鬼一样。 零件放到立车的工作台上，第一步往往都是要先找正。所谓找正，就是指让加工零件的中心线与机床工作台的中心线重合，这样工作台转动起来的时候，零件才不会因为离心力甩下来。 “师傅，对面卡爪紧80丝（1丝=0.01毫米）。”林凡看着百分表，跟对面调卡爪的刘建说道。 刘建依言紧爪。 “好。”到中心位置后，林凡出声叫停。 刚才领教了林凡的编程水平，刘建对自己这个新徒弟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让自己紧爪自己就紧上，让松爪自己就松开。不一小会儿的工夫，林凡就说零件的同轴已经找好了。 “成功找正工件，中级车床操作技能熟练度+1。”系统再次出声说道。 林凡倒是微微吃了一惊。刚才编程序，技能熟练度+1还算正常，没想到随便帮忙找正个工件都增加熟练度，那自己要升级到高级车床操作技能简直是指日可待啊！ “这么快？！”刘建不自觉地惊讶了一下。对操作数控车床的人来说，找正永远都是最累的工作。尤其是像他操作的这台3.5米数控立车，单单一个工作台直径就有三米多。找正的时候需要在工作台上跑来跑去，简直累得跟死狗一样。 可刚才自己听林凡的指挥，没用几分钟就把零件找好了。这可比自己平时的半个小时甚至一小时的时间快多了。 刘建不放心地重新圈了一圈表，同轴度在5丝以内。 林凡在旁边解释道：“我刚才看工艺说明书上要求同轴度在10丝，咱们找到5丝应该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刘建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挫败感。自己操作车床那么多年，用过的机床不计其数，谁知水平竟然还不如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年轻……就算他有过工作经验，但看他的年纪，最多也就是一两年的工作经验罢了。可人家不禁编程比自己编的好，甚至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动手操作能力都比不过他…… 对刀、验证程序、转动机床……一系列的操作做下来，刘建的心里终于多多少少好受了一些。 虽然对林凡从哪儿学来那么牛逼的技术充满好奇，刘建也不好意思开口寻问。 面对一个技能水平比自己还要高的人，偏偏对方还总是毕恭毕敬地管自己叫着师傅，这让刘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整天就在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度过。 “亲爱的家人，下班时间已到。请您下班前关闭机床电源……”车间里的下班讯号响起。 林凡耳边同时响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恭喜宿主，获得70点打工值。” 紧接着林凡面前出现系统界面： 姓名：林凡 打工等级：1级 打工值：70 技能值：（中级车床操作技能）2 武力值：0 体能值：0 财富值：-100 …… 第9章 打一份工，拿两份钱 现在林凡看着这个系统那真是比自己的亲兄弟还亲。虽然不能靠这个系统逆袭当老板了，但他至少以后不会因为找不到工作饿死了啊！再加上刚才众人那些崇拜（林凡自认为是崇拜）的眼神，简直不要太爽。 “系统同志，刚获得的那70点打工值是做什么用的？”林凡看着眼前的界面，热切地问道。 “打工值是本款超级打工系统的基础积分。宿主通过打工获取打工值。利用打工值可以兑换道具或者兑换以下所有积分，如体能值、财富值等，比如打工值：财富值的兑换比率为1：1，打工值：体能值=100：1……” “随便兑？”林凡一脸怀疑地问道。虽然系统给的这个中级车床操作技能效果还不错，但也保不准系统在积分方面出什么幺蛾子，还是提前研究明白比较好。 “当然。” “你这个打工值，是怎么发放的？”林凡再次试探着问。 “本系统的打工值发放周期为24小时。系统默认宿主在一天的打工结束后，即时结算打工值。” “那个，系统同志啊，我还想问一下，你说这个打工值可以1：1兑换财富值，也就是1：1兑换现钱。那是不是说，你发的这个打工值就是我的工资？等月底我们厂里发工资，我一分钱都收不到？”林凡怀着一副忐忑的心情问道。 “回宿主，本系统的打工值是作为一种奖励发放的，不会影响你的工资。” “我靠，也就是说，我打一份工，能拿两份工资？！”林凡心里一阵雀跃。如果这是这样，那自己可就发财了啊！ “可以这么理解，如果宿主想把打工值全部兑换成财富值的话，确实是两份钱。但是打工值作为本系统的基础积分，除了兑换现钱以外还有别的用途，希望宿主能够合理运用打工值。本系统发放的打工值，除了会参考公司发的工资，同时还会结合宿主的打工产生的社会效益。当然，目前宿主还是实习工，所以只能获得与工资等值的打工值。” 好吧，虽然不清楚系统说的打工产生的社会效益指的是什么鬼，现在的林凡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我现在已经有70点打工值了，是不是可以直接换成70块钱？！“ “是的。如果你用打工值全部兑换财富值的话，确实可以兑换70元钱。” “现金？” “现金或者银行卡。”也亏得这是个系统，要真是个人的话，现在保不准已经被林凡给烦死了。 “那好，我要换钱！”林凡美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好的，请问宿主打算用多少打工值兑换？”系统立即问道。 “10点吧。”林凡犹豫了一下说道，也不知道这兑换系统靠不靠谱。 “请问是兑换成银行卡账单还是现金？” “现金现金！”林凡说道。除了急切的需要钱，最主要的还是，林凡想看看这个系统到底是怎么无中生有把钱变出来的。 “兑换成功。”几秒钟以后，系统回答道。 林凡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顿时怒不可遏，咬着牙问道：“兑换成功？你他喵到底给我兑换到哪儿去了？！” “回宿主，请试一下你的口袋。” 林凡依言把手插进裤兜，果然从里面掏出一张崭新的纸币——果然是10块钱！ 我的天呐，跟系统玩了一整天，霸霸终于见到回头钱了！林凡激动的热泪盈眶。 高兴了没有两分钟，林凡就发现，线长方怡宁早早的就在车间门口等着他了。 方怡宁身材高挑，引人注目的长发束成一条马尾辫。上身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脚上蹬着黑色的劳保鞋，显得异常的干净利落。 “宁姐。”林凡深吸一口气，上前打了个招呼。 “下班了？”方怡宁随口问道。 林凡点头。 “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果然来了。上午方怡宁走的时候，林凡就知道这女人事后肯定会找自己。不过隐瞒有工作经验这种事虽然不怎么常见，但毕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林凡也不怕她。 方怡宁的办公室就在车间旁边，20平米左右，里面摆着一个书架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前是一组沙发。方怡宁示意林凡坐下。 “叫你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有些好奇，你既然有工作经验，为什么不跟人力资源部那边说一声呢。让有经验的师傅重新跟着学徒，这是对人力资源的浪费，也是对你的不负责任。” 林凡斟酌了一下，装傻充愣道：“我在应聘的时候，也没人问我有没有工作经验啊，我还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呢……” 方怡宁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人资部那边连这些基本的信息都没问吗？” “好像是问我有没有在这种机械厂工作过……我当时回答的是没干过。”林凡假装回忆道，“我的经验是小的时候跟着师傅学的，以前确实没进过机械厂。” “噗嗤”，方怡宁原本恬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朵笑容。 “怎么了？”林凡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脸，有什么好笑的？ 方怡宁收起笑脸，说道：“对不起，我是想了一下刚才你说的场景，所以没忍住笑。这个应该是人力资源部的人沟通方面出现了偏差……嗯，我们车间在招人的时候，针对新员工和有工作经验的师傅待遇是不一样的。这样吧，你先在车间里待几天，等我和车间主任商议之后，再给你重新调整岗位。” “好的，那先谢谢宁姐了。”林凡诚心诚意地道谢。没想到自己今天露了一手，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是我应该做的。”方怡宁边说边站起来。这是准备送客的意思了。 “还有一件事。”林凡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林凡突然转过身来准备说话。跟着往门口走的方怡宁一时没有察觉，“咣当”一声撞到林凡身上。 第10章 再次抽奖 “啊……”林凡赶忙搂住快要摔倒的方怡宁。 触摸到她柔软的腰肢，林凡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恍惚。 “快松开！”方怡宁哪里受过这种欺负，当即红着脸低声喝道。 “对不起。宁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林凡把搂住她腰的手放开，有些手足无措地解释，“我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嗯。”方怡宁毕竟比林凡年长几岁，很快便定下神，很好地掩饰住眼里的慌乱，“你想说什么事？” 林凡整理一下思绪，很快说道：“我就是突然想到，咱们厂在对外招聘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把这种笔试+面试的应聘方式改一下？改成实际操作，应聘车工的人考车床，钳工的人考钳修装配……大家就算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至少能看出他有没有天赋。”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方怡宁听得连连点头，最后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一边说话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宁姐，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不用搞得这么正式吧？”林凡指着方怡宁的笔记本，开了个玩笑。 “你是随口这么一说，我可不能随便这么一听啊。”方怡宁也调侃一句，“不过我觉得你这个想法真的挺不错的。等有机会我会跟人资部那边讨论一下，看看是不是可以研究出一套应聘考核办法。当然，功劳是你的，我不会和你抢的。” “好吧，那宁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林凡没有拒绝。本来就是随口一句闲话，对方当不当真的，林凡都没有放在心上，再说人家是领导，就算真有什么功劳，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实习工头上。 今天的天气不错，林凡从方怡宁的办公室出来以后，一溜烟儿地跑回宿舍，拿上装内存卡的小包，向富康厂旁边的夜市跑去。 富康集团是关州市的龙头企业，每年纳税的金额都是以亿元为单位。集团涉及的产业众多，其中最核心的业务是林凡现在工作的富康机械制造有限公司，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富康厂。 富康厂坐落在关州市的一个大型工业园区内。整个工业园区占地十多万亩，光富康厂的员工就有将近一万人。 一万人的大厂，而且厂里百分之八十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厂区旁边的夜市规模可想而知。说这里是整个关州市最大的夜市也不为过。 等林凡赶到夜市的时候才下午6点左右，天还大亮，所以夜市上的人还不是很多。林凡很快就找到自己这几天摆摊的位置。 摆摊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到处换位置。这点基本常识林凡还是知道的。 半个小时后，夜市上摆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因为这个点是大多数工厂的下班时间，摆摊的摊主也主要是白天在厂里上班的职工，所以不一会儿的空，夜市的摊位便被一占而空。 7：00，夜市上的游人越来越多。 8：00，林凡的摊位还是无人问津。 ……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凡的运气在白天的时候用光了，反正直到他收摊打道回府的时候，还是一单生意都没做成。口袋里依旧只有用积分兑换的那10块钱。 林凡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候希君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着他的归来。 看见林凡回来，候希君赶紧上前嘘寒问暖：“怎么样凡哥，今天生意怎么样？教师制服诱惑的片子没有卖光吧？！” 把手里的小包扔到候希君身上，林凡垂头丧气地走进宿舍，一屁.股坐凳子上，半天没有言语。 林凡这一路上都在寻思，按理说像候希君这样的撸管神人应该到处都是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光顾自己的生意呢？ …… 睡觉、起床、上班，因为生意不好，林凡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觉。 不过今天早上醒过来，想起昨天方怡宁答应自己要调整福利待遇，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上班的时候，大家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师傅刘建没有吩咐林凡干什么工作，就连师哥周福来没有再像开始的那几天一样对林凡呼来喝去。车间里的工人几乎人人都对他客气了几分，尤其是跟他一起进厂的几个实习工，俨然把他当成了偶像。 中午吃饭，比林凡早来半年的工人陈强凑到他面前，神神秘秘地问道：“凡哥，听说方线长打算让你直接顶岗？” “你是听谁说的？”林凡目瞪口呆。 “别管听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陈强笃定地说道。 “还真没有。”林凡低头继续吃饭，“我看咱们车间现在也没有空闲的车床了啊，我去哪儿顶岗去？”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车间原先机床少的时候，就一直是上两班的。也就是这段时间新买的数控机床多了，又没那么多熟练工干活，这才只白天上班的。要是真让你顶岗的话，我估计咱们又要开始上两班了……”说到这里，陈强幽怨地看了林凡一眼。 林凡心说你看我干吗，又不是我让你们上两班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马上顶岗，林凡不想去操心。这些小道消息能信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下午依旧没什么事，林凡优哉游哉地在车床周围闲逛。 5点整，“亲爱的家人，下班时间已到……” “恭喜宿主，获得70点打工值。” 两个声音又同时响起。 紧接着林凡面前出现系统界面： 姓名：林凡 打工等级：1级 打工值：130 技能值：（中级车床操作技能）2 武力值：0 体能值：0 财富值：-90 …… 回到宿舍，林凡犹豫着要不要把打工值全部换成钱的时候，系统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宿主打工值已满100点，是否进行抽奖？” “抽奖？”林凡心中一动，前天抽的那个中级车床操作技能可是给自己赚足了面子，不知道这次能抽到什么。 刚才系统说打工值满100就可以抽奖，那岂不是说，以后自己只要上两天半就可以抽到一个强大到逆天的技能？哇咔咔，这下霸霸可是真的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