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女勇斗咸猪手 该回家了。 下午三四点钟,这会儿正是京城公交车上最宽松的时段,车厢最后面的一排座位竟然无人就坐。上车后蒋菲菲则赶紧在这排空座位中挑选了靠窗口的位置。 在汽车的颠簸中,已经在几个人才市场奔波了大半天,感觉十分疲累的蒋菲菲倚靠着窗玻璃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功夫,她竟然迷迷糊糊地做起了白日梦。 车到站,有一个戴着墨镜,蓄着小胡子的年轻人上了车。看见后排座位空着,他便毫不犹豫地将屁股塞在紧挨着蒋菲菲的座位上。 没等小胡子男人坐稳,公交车就启动了,他的身子一歪,裸露的胳膊恰好靠着了正在睡梦中的蒋菲菲。与身着吊带裙的美女肌肤碰撞的瞬间,小胡子感觉似乎有一股突如其来的电流掠过身体,瞬间冲击得自己头晕目眩。 无意中侵犯了美女的小胡子作好了被人呵斥的思想准备,谁知身边的姑娘却毫无反应。 这种状况的出现让小胡子兴奋不已,他瞅了一眼前面一排排男男女女的后脑勺,又回头将睡梦中的美女端详了老半天。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壮着胆子悄悄的掀起姑娘的裙摆,用手轻轻摸了摸蒋菲菲那光滑溜圆的大腿。 朦胧中,蒋菲菲感觉到腿部有些异样。她惊诧地睁开眼睛,发现邻座一位小胡子男人正在对自己胡作非为。 “臭流氓,干什么呀你?” 蒋菲菲一把挡开了小胡子的咸猪手,十分恼怒地低声咆哮起来。 “谁干什么了!你瞎囔囔,神经了吧?” 这位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大概是个一贯混迹在公交车上的变态色情狂,面对蒋菲菲的咆哮他不但毫无惧色,反倒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段企图压制受害者。 蒋菲菲也不是好惹的,见对方出言不逊,便厉声喊道:“抓流氓!” 这一声喊叫差不多惊动了车上所有的乘客,车厢前边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踮起脚尖探头张望。后面几排座位上的乘客都怒视着与蒋菲菲对峙的那位小胡子。有几位见义勇为者甚至从座位上站立起来,摩拳擦掌的似乎准备随时动手干那家伙。 骚扰蒋菲菲的小胡子眼看着自己犯了众怒,情急之下只见他抬手就给了蒋菲菲一个耳光,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他妈的我打不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在老家偷了人,竟敢躲到京城来撒野!” 突如其来的大耳刮子把蒋菲菲打懵了,小胡子的混帐话也让车上的乘客们无所适从。 众人看见小胡子不但大打出手,而且发出先声夺人的话语,都以为是一对夫妻在闹矛盾。于是,站起身来的人纷纷坐了下来,瞧着蒋菲菲和小胡子的目光也都收了回去,大家调整了一下心情,重新注视着车行的前方。 蒋菲菲莫名其妙的被人骚扰,眼看着不但坏人没有受到惩罚,自己反倒凭白无故的遭受殴打,这让她觉得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看见刚才还同仇敌忾的乘客们因为受到狡猾的坏蛋蒙蔽而主动放弃了斗志,从来不吃哑巴亏的她定了定神,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与坏蛋的关系已经在人们的感觉里被搅混了。她认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是有理说不清,而且是越说越麻烦。 情急之下,她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拨打110的电话报警。 小胡子见蒋菲菲火急火燎、匆匆忙忙的拨打电话,知道美女要报警了,于是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手机被抢了,蒋菲菲着急地大吼一声:“救命啊——”。喊叫的同时,她双手抱住这个坏蛋的腰,扑过去张嘴就咬住对方的臂膀。 小胡子没想到蒋菲菲会来这一手,臂膀顿时被咬得鲜血直流。 “哎哟——”短袖T恤上出现一片殷红的血迹,小胡子疼得忍不住喊了起来:“放开,他妈的快放开!” 蒋菲菲已经发狠了,死死的咬住对方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小胡子感觉臂膀上的那块肉已经被蒋菲菲的牙齿咬得开始撕裂了,钻心的疼痛让他一边嘴里“哎哟哎哟”的叫唤,一边挥起老拳,照着姑娘的脑袋就往死里砸。 俩人如此拼命的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动作终于让车上的乘客们醒悟了。大家很快就明白,蒋菲菲和小胡子并非夫妻闹矛盾,而是少女与骚扰者之间的生死搏斗。 于是,大家纷纷起身涌向车厢的后排座位,人们很快就制服了小胡子。 这一特殊情况的出现使公交车临时改变了行驶线路,司机驾着载有满满一车厢乘客的汽车直接开到了就近的公安派出所门口。 下车后,见义勇为的人们簇拥着蒋菲菲和小胡子一道走进了公安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录完口供之后,留下了蒋菲菲的电话号码,又好言好语的安慰一番,便打发她走人。 情绪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蒋菲菲谢了民警,然后依旧坐公交车回家去。 在派出所折腾了这么久,也就到了下班的高峰时间。公共汽车里人满为患,挤在人堆里的蒋菲菲突然十分的想要见到宋普洲。她巴不得立刻就扑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诉自己今天遭遇的这一切。 现在她真有些后悔不该清早起来就与男朋友唧唧歪歪的吵闹。如果不是和宋普洲怄气的话,有他在身边,臭流氓也就不可能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蒋菲菲。 已经被“北漂”生活折腾得身心疲惫的蒋菲菲听见宋普洲改变主意,想要回老家去工作,内心的失望和不满便油然而生。 最近,为这事儿他俩可没少吵架。 今晨,吵完之后,她没有再搭理这位与自己一道留在京城寻梦,却又在困境面前当起了缩头乌龟的动摇分子,气鼓鼓地独自一人出门去找工作。 北京的人才市场可谓多多,可是京城里的“北漂”更是多多。 因此,寻梦者要想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蒋菲菲已经记不清和宋普洲一道跑了多少个人才市场,也不知碰了多少次一鼻子的灰。 不过今天还好,竟然有两家京城闻名遐迩的大公司让她回头等候面试通知。 就因为这个,蒋菲菲觉得今天很有成就感,甚至幻想着从今往后就可以在京城里拥有梦寐以求的职位,之后努力打拼,赚了钱就买房定居,争取解决京城户口,结束‘北漂’生涯,做一个真正的北京人。 谁知道黄粱美梦还没做完,便在半道上遇见了臭流氓。 “真是倒霉透顶!” 心情十分糟糕的蒋菲菲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取出手机拨起了宋普洲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电话里立刻传来语音提示。 这怎么可能呢?她知道,自打来到北京宋普洲就从来没有关过机,为的是生怕父母亲找不到他而着急。 也许拨错了号码,蒋菲菲又拨了一遍,耳机里传来的仍旧是提示语音。 感到十分失望的蒋菲菲心里开始难过起来,她决定见面后一定要狠狠地修理修理宋普洲,谁让他一大早就惹人生气来着。 一路想着心事的蒋菲菲下了公交车就急急忙忙地直奔每月花费好几百元钱租赁的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而去。 “喂,蒋小姐,请你把这个月的房租给交了。” 还没等她进房间,业主黄阿姨便踩着尾巴跟了过来。 “黄阿姨,我们家每个月不都是由宋普洲交房租的吗?” 蒋菲菲有点不爽,所以说起话来也就少了几分客气。 “对呀。”黄阿姨并不想计较蒋菲菲的态度,她接嘴说:“以前每个月宋先生都很准时的交钱给我。可是,今天他让我向你要钱。” “是吗?好吧,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钱呢?”黄阿姨向蒋菲菲伸出巴掌。 黄阿姨的态度让蒋菲菲觉得很生气,她把脸拉得长长地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进屋呢,等我见到宋普洲再说也不迟嘛。” “闺女您用不着进屋了。”黄阿姨朝蒋菲菲诡异地眨眨眼睛,说:“我说啊,宋先生已经走了。” “宋普洲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他上哪儿去了?” 看起来黄阿姨的神色有些不对,她的话让蒋菲菲听起来也有点儿怪怪的,于是忍不住追问起来。 听见蒋菲菲很急切地问她,黄阿姨来劲儿了,只见她拿出一副摆龙门阵的架势,说:“哎呀,让我想想,宋先生应该是上午走的吧。他拖着一个行李箱,也没说去哪儿。不过他说了,如今他身上除了买张火车票的钱,差不多就只够买几包方便面以供路上充饥而已。所以,今后每个月的房租都只能管你要了……” 这话着实让蒋菲菲大吃一惊:怪不得这死猪头不明不白的就关了手机! 她顾不得再与黄阿姨纠缠,没等对方把话说完,一撒脚丫就朝自己的房间狂奔。 进了门,果然不见宋普洲的那只深褐色的拉杆箱,只有饭桌上留着的一张用茶杯压着的信笺纸。蒋菲菲抓起信纸一看,眼泪便唰唰唰的流个没完没了。 第2章 柳暗花明 一般而言,但凡女人在外面受了委屈或者遇上了不开心的事情,都会产生尽快地向心上人哭诉自己遭遇的冲动。蒋菲菲当然做不到超凡脱俗,她在公交车上遭遇了咸猪手的骚扰,事情完结后便火烧眉毛似的着急回家,希望立刻就见到宋普洲。 当然,如果不是经历这倒霉的咸猪手事件,蒋菲菲根本不会这么急着见宋普洲。她不但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家,甚至会故意的在大街上胡乱溜达,直到夜幕降临、归鸟入巢的时分还迟迟不肯把家归还。 为了惩罚宋普洲早上与自己唧唧歪歪的争吵,为了让他着急上火,她一定会把手机关闭,和他玩一把失踪。 宋普洲是爱她的,蒋菲菲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和宋普洲是同一届的校友,而且还是湖南老乡。 临近毕业的时候,谈起以后的去向,宋普洲很希望回老家去工作。而且,在当地担任县委副书记的父亲早就为他安排好了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单位。 蒋菲菲却有不同的打算,她想留在京城找工作,认为在首都的发展空间更大,更有前途。 两位恋人抱有不同的志向,这就让他们必须作出抉择:要末恋人分手,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要末有人作出让步,俩人走到天涯海角也不离不弃。 蒋菲菲知道宋普洲爱自己是爱到了骨头里去了,要不然他不会冒着父子反目的风险和她一道留在京城寻梦当“北漂”。 可是,就在她迫不及待要见宋普洲的档口,业主黄阿姨却告诉她,宋普洲已经走了! 黄阿姨的话着实让蒋菲菲大吃一惊,没等这位多嘴多舌的女人把话说完,一撒脚丫她就朝自己的房间狂奔。 进了门,果然不见宋普洲的那只深褐色的拉杆箱,只是饭桌上用茶杯压着一张信笺纸。蒋菲菲抓起信纸一看,上面写着:“老婆,对不起,我不辞而别了。不是我移情别恋,实在是‘北漂’生活太难熬。再见了!请相信,在老家的我会想念着你。但是,我更期望咱俩在老家重新相聚。爱你的猪头。” “猪头……,狠心的猪头……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菲菲呀……” 蒋菲菲不看则已,看着宋普洲留给她的便条,泪水就像止不住的清泉,哗哗哗地淌个没完没了。她感到便条上的字字句句都像锋利的尖刀,刺得她心头疼痛不止,鲜血直流。 蒋菲菲怎么也想不到,已经热恋两年,并且同居半年多的男朋友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自己给弄丢了。 假如说宋普洲是一位毫无责任心的人,那她打死也不会相信。最近她俩老是为是否要回老家去的问题闹别扭,今天一大早又为这事儿唧唧歪歪的争吵不休。她知道,宋普洲在留言里没说假话,这事儿归根结底还真是因为自己舍了命的非当这几乎没有多少希望的“北漂”给闹的。 亭亭玉立的蒋菲菲是一位外貌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一帮学习不用功,却喜欢整天色迷迷地对女同学评头品脚的无聊男生推崇她为“校花”。 一般来说,但凡长相漂亮的女孩大都格外的娇柔软弱,而且依赖性特别的强。蒋菲菲却与众不同,她是一位外表柔弱,内心却十分刚强的女孩。除了像一般女孩子一样有时会流流眼泪之外,为人处事既有主见,又很倔犟。 因此,擦干了眼泪的蒋菲菲马上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生活。 “北漂”生活必须得继续下去! 她时刻不忘众多“北漂”们时常念叨的“宁要京城一张床,不恋老家一套房”。就算当初与自己一样雄心勃勃要在京城打拼一番的宋普洲当起了可耻的逃兵,她也坚信自己的梦想总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现在没有宋普洲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也算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可以节约一半的生活费用。 再说了,今天出门去应聘的结果还是令人振奋的,至少让她看到了希望。 退一步说,就算等不来这两家公司的面试通知,或者面试不成功的话,带在身边的钱虽然所剩无几了,但是自己一个人省着一点花,坚持十天半个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万一到了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先找个当洗碗工的职业,骑着马找马也成。多少出国的留学生还不是一边给人当洗碗工,一边完成学业的。 “不就是辛苦一些嘛,自己这么年轻,吃点苦算什么。” 想到这里,她决定明天就到自己居住的小区旁边的“福临门酒家”去当洗碗工。她见过这家酒店门口张贴招聘洗碗工的广告,每月底薪也有一千多元,还管中午和晚上两餐饭。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洗碗工就洗碗工,能够在北京生活下去就行。” 蒋菲菲在心里暗暗鼓励自己。 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手机彩铃声将正在沉思之中的蒋菲菲吓了一跳。 “猪头来电话了!” 一阵惊喜掠过心头,蒋菲菲从手袋里掏出手机,等不及瞧一眼来电显示,急忙按下接听键,万般委屈的说道:“猪头,你……你在哪里嘛?”说着,不争气的眼泪随即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喂,请问您是蒋菲菲小姐吗?” 打电话的并不是宋普洲,耳机里传来一位普通话十分标准的女孩子甜甜的声音。 听着这陌生的声音,蒋菲菲十分诧异:这是谁呀,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呢? “会不会是……” 蒋菲菲正在疑疑惑惑地胡乱猜测着,电话那头又传来声音:“请问您是蒋菲菲小姐吗?听见了,请回答。” 蒋菲菲没有再犹豫,既然人家指名道姓的找自己,管她是谁,先对上话再说。于是,她反问道:“是,我是蒋菲菲。请问您是哪位?” 蒋菲菲的话音刚落,对方便很客气地通知说:“您好!蒋女士,我是安氏集团人力资源部。您向本公司投递的档案符合应聘条件,如果感兴趣的话,请您明天上午十点到安氏集团参加面试。” “哇塞!”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安氏集团会这么快就通知自己去面试,蒋菲菲高兴得忍不住在床上翻了一个跟斗。 虽然不知道明天面试的结果如何,但这总算是有一线希望的好事情。 蒋菲菲决定庆贺一下。 前门大街的“全聚德烤鸭店”当然光顾不起,于是她兴高采烈地朝着小区旁边的“福临门酒家”走去。 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来一碗老北京炸酱面。 第3章 变态美女主考官 在京城闻名遐迩的安氏集团的总部大厦,应邀前来面试的蒋菲菲简单填写了一份问卷调查式的应聘登记表。随后,两位女大夫为她全身上下作了一番极为认真而又十分仔细的检查。 之后,她来到了一间很气派,很豪华,而且被一壁厚实的法兰绒落地式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 “老板,您好!” 蒋菲菲站在当地,礼貌而又小心翼翼地向坐在大班桌后面的一位衣着光鲜、颐指气使的中年女人打了一声招呼。随即,她低下头,默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女人看了一眼蒋菲菲,冷冷地说:“作为主考官,我最看重的是应聘者的诚实和忠心。不知道蒋女士对我的想法持什么观点?” 女人的话虽然有些突兀,但是蒋菲菲明白,今天的面试提问就从这儿开始了。于是,她赶紧使劲点着头,说:“对对对,老板说得太对了。” “唔。”女人微微点了点头。接下来,她又像是开导又像是闲聊:“咱这儿是家族企业,董事长就是家长,只有对他惟命是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忠心耿耿。明白我的意思吗?” 蒋菲菲知道这个问句所包含的重要意义在于,回答得好与不好直接就决定了今天面试的结果。于是她抬起头来正视着对方审视的目光,干干脆脆地回答道:“老板,如果有幸成为安氏集团的一员,我一定将董事长的话当成皇上的圣旨。” 对于蒋菲菲的回答,女人没有作任何评价,面无表情的她继续说道:“今天我代表的就是董事长,我的每一句话都可以理解为董事长在对你发号施令。”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明白吗?” 蒋菲菲没有做任何的思考,接嘴就回答说:“明白。” “好。” 女人终于对蒋菲菲的回答作出了肯定的表示。 可是还没等蒋菲菲对她的这个“好”字作出什么反应,就听见女人的指令:“蒋女士,把衣服脱了。” 蒋菲菲以为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她傻呆呆地望着女人,下意识地、犹犹豫豫地问道:“您是说……” “蒋女士,把衣服脱了。” 女人用威严的语调重复了一句。 蒋菲菲不解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她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发出这种指令。 “也许是一种考验吧?或者真要脱时她会紧急叫停。” 抱着十分复杂的心态,蒋菲菲不得不有所动作。 蒋菲菲的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有逃脱女人关注的目光。 “过来。不用紧张,你可以坐在这儿。” “喔唷,我的妈妈吔!” 蒋菲菲在心里大大的感叹了一声。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安氏集团是名气很大的一家正儿八经的私营企业,想来也不会以招聘员工的名义搞什么歪门邪道吧?或许是主考官有这种令人尴尬的嗜好也不好说。 蒋菲菲暗自嘀咕了一番,碰到这种无聊透顶的面试官,简直就让人觉得没有退步了。 然而,摆在眼前的机会实在难得,企图尽快结束令人沮丧的“北漂”生活的她不想放弃,于是狠了狠心。 这回,蒋菲菲看见女人脸上的颜色和缓了许多。 第4章 女孩子没谈恋爱也有错? 女人终于笑了:“哇,好好漂亮吔。”说着,她往蒋菲菲身边挪了挪屁股,竟然伸手试图去触摸对方。 青春年少、腼腆敏感的蒋菲菲能够在人前脱成光膀子,这原本就是无奈之举,眼见得女人伸手就要摸自己的胸部,吓得她张开两个巴掌赶紧捂住要紧之处。 “哈哈哈……”看见蒋菲菲的狼狈样子,女人乐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毕,她一脸正经地说道:“蒋女士,我再申明一次哈,第一,我不是‘女同志’;第二,我更不是‘人妖’。你可以看看,我是不是和你一样正常的女性。”说着,她又脱去了小裤衩。 蒋菲菲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晕菜了。之前,打死她也想象不到求职的面试会出现这么一种令人尴尬的场面。她低下头,不好意思看着女人,更别说验证什么玩意儿。 “好了啦。咱们还应该继续,对吧?” 听见女人的提问,蒋菲菲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说:“好,好。继续,继续。” 蒋菲菲的回答似乎让女人觉得很高兴,她微笑着催促说:“继续呀,你继续呀。” 不知道是没有明白女人的意思还是故意装傻,只见蒋菲菲不知所措地望着对方发呆。 “喂,”女人大概又不耐烦了,她忙不迭地催促说:“继续呀!” 蒋菲菲似乎仍旧不解地看着女人说:“继续,我说了可以继续呀。” 女人不高兴地嘟囔:“装什么装呀,那你赶紧的继续脱嘛。” 蒋菲菲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仅仅剩下的巴掌大一块布,有些迟疑地自言自语:“这……,还要,干嘛还要脱呢?” 女人接嘴说:“对,还要脱。咱要的就是平等,我都早脱好了等你半天了。”说着,她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这泰山十八盘,你都爬了一千六百三十二级台阶,怎么着就差这最后一级,还真的迈不上去了?不就巴掌大的一块布嘛,脱了它,蒋女士你就得了正果了。” 也许觉得女人的话言之有理,为了实现“宁要京城一张床,不恋老家大瓦房”的理想,蒋菲菲咬紧牙关狠了狠心,动手除去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好!”女人终于成功地将一位窈窕淑女剥得精赤光溜。她轻轻拍拍自己的手掌,异常兴奋地告知蒋菲菲:“恭喜了,恭喜蒋女士终于取得加入安氏集团的资格!加油,再努力一把,安氏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就非你莫属了。” 瞅着面试主考官几乎是欣喜若狂的表情,蒋菲菲都差不多快要哭了。这叫什么事儿嘛,难不成这安氏集团准备改弦更张,从此不做正经生意了? 就在蒋菲菲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口,与她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微微一笑,随即十分直白地问道:“蒋女士大概是处过男朋友的人吧?” 虽然这是个人隐私问题,而且也与求职面试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蒋菲菲觉得自己连衣服都被人家剥光了,这么一点点无关紧要的所谓隐私也就根本没有必要隐瞒。于是,她点点头,说:“对,谈过男朋友。”蒋菲菲估计女人接下来还要问些什么,于是不等她开口便接着说:“谈了两年。但是,我俩却刚刚断了关系。” “噢,是这么回事儿。”蒋菲菲的爽快显然让女人觉得有点意外,但这也许正是她所期望的结果,于是高兴地说:“好,谈过就好。断了更好。” “老板,”女人表现出来的幸灾乐祸的言行令蒋菲菲很不乐意,于是,她很婉转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想来您肯定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对吧?” 蒋菲菲礼貌而又锋芒毕露的反诘使女人一怔,掩饰不住的慌乱和尴尬顿然挂在了脸上。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居高临下的神态,用冷冰冰的语气解释说:“也许你觉得我应该向你道歉,对吧?但是我告诉你,关于是否谈过男朋友正是此次面试需要回答的问题之一。而且,假如有幸被安氏录用,对于你,我们也有必须立刻与男朋友断交的要求。” “也就是说,没有恋爱经历的女孩就不能够录用?为什么?”蒋菲菲不解地问道。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不妨直言相告。”女人继续解释说:“因为我们招聘的是董事长秘书。作为一个没有谈过男朋友的女孩,我们认为她至少在人生的经历方面有所缺憾。这对于她能否胜任这项工作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面对女人的解释,蒋菲菲真的无语了。 鬼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思维逻辑,难道年轻的女孩子不谈恋爱也是一种错误? 蒋菲菲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有过这么一场令人伤心的爱情经历,而且还真的要格外的感谢宋普洲,感谢他的不辞而别。 想到这里,蒋菲菲忍不住问道:“那么,为什么与男朋友分道扬镳会成为安氏集团录用女孩子的条件之一?” 原本就感觉蒋菲菲的反诘使自己很失面子,又见她一再提问,女人的心里就觉得堵得慌,于是拉下脸毫不客气地训斥说:“今天我是面试的主考官,提问是我的权力,回答我的提问才是你的责任。” 蒋菲菲知道女人心中不爽。尽管自己对这女人也烦得要命,但是现如今小命攥在别人的手里,无奈之际她只得赶紧陪上笑脸道歉说:“老板,对不起。请您原谅菲菲年轻不懂事儿。” “唔,”蒋菲菲的道歉让女人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她瞟了蒋菲菲一眼,继续训导说:“当然,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一名员工,在老板面前就不应该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服从,才是自己的本份。懂吗?” 蒋菲菲闻声赶紧忙不迭地点头说:“感谢老板教诲,我懂了。” “我的意思你真的懂了?”女人问道。 蒋菲菲又点头说:“真的,我真的懂了。” “真的明白就好。”说着,女人移动一下身子,与蒋菲菲靠得更近了。然后,她探头将嘴巴对着蒋菲菲的耳朵轻轻地问道:“你和男朋友上过床吗?” 女人的话让蒋菲菲觉得有点恶心。她厌恶地瞟了对方一眼,又迅即收回目光,低头不语了。 “蒋女士,我问你呐。”女人提高了声调提醒说。 蒋菲菲有点不满地应道:“我可以不回答吗?” 女人用不容置疑的语调说:“今天我代表的就是董事长,我的每一句话都可以理解为董事长在对你发号施令。”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必须回答我提出的任何问题。” “如果我拒绝回答呢?”一种逆反心理促使蒋菲菲不管不顾的反问了一句。 “蒋女士,安氏集团的大门已经向你打开了。我想,大概你不会说服自己拒绝向这扇门内迈步吧?”女人似乎把住了蒋菲菲的脉搏,她阴笑着,慢条斯理地告诉对方:“如果你拒绝回答的话,很遗憾,我只好有请下一位面试者了。”说完,她冷冷地瞅着蒋菲菲,又补充一句说:“当然,我可以耐心地等待你两分钟。” 女人说完了这句话,大概觉得这场面试已经到了应该收场的时候了,于是随手拿起漂亮的蕾丝小裤衩要往身上套。 第5章 我早知道你不是大姑娘 女人的威胁让蒋菲菲感受到了无比沉重的压力。 其实当她向女人说出“如果我拒绝回答呢?”这句话时,立马就后悔了。正如女人所说,经过与面前这位面试主考官老半天的周旋,蒋菲菲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安氏集团的大门正在悄悄地朝自己打开了。眼见得就要脱离苦海,蒋菲菲没有理由让自己轻而易举地失去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她赶紧从沙发上起身,连鞋也没穿,就这么从头至脚一丝不挂地立正站在女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说:“老板,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又错了。我愿意回答您提出的任何问题。”说完,她看了看女人的脸色,接着补充道:“我与男朋友上过床,我俩同居了半年多。” 蒋菲菲把话说完了,眼巴巴地瞅着正在不慌不忙地穿着衣裙的女人。 女人没有吱声,只是用眼睛示意蒋菲菲穿上衣服。等两个人都把衣裙整理完毕之后,她主动向蒋菲菲伸出双手,说:“蒋秘书,恭喜你了!” 蒋菲菲赶紧握住女人的手,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疑疑惑惑地问道:“老板,您,您刚才称呼我什么来着?” 女人的脸上露出微笑,她握着蒋菲菲的手,说:“蒋秘书,欢迎你加入安氏集团。” “我,难道我面试成功了?” 女人肯定地点点头,说:“对。” “老板,老板您,您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让我回答吗?”蒋菲菲对如此顺利地通过面试感到十分意外,为了进一步证实这个结果,她战战兢兢地问道。 “没有什么问题了。”女人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她笑着说:“我相信董事长秘书这个职位适合你。” “真的?这是真的吗?” 蒋菲菲大喜过望,她激动地喃喃自语。 也许是为了安慰蒋菲菲,女人进一步证实说:“当然。这一切当然都是真的。”说着,女人又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看好你吗?” “不明白。” “因为我认为你是一个诚实的人。” “为什么?” 女人认真地看着蒋菲菲,她想了想,回答说:“一个女人能够毫不掩饰地向她的上级坦承自己的隐私,难道有这一点还不够吗?” 听了女人的话,蒋菲菲终于茅塞顿开:难怪这位主考官一定要坚持让自己回答是否与男朋友上过床,原来她是用这件事情来考验安氏集团未来的员工对自己的老板是否忠诚。 “假如刚才我声称自己还是处女的话,那又会怎样呢?” 蒋菲菲想不到自己怎么又会向老板提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这回女人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提问,她不慌不忙地坐回大班桌后自己的座位之后很爽快地回答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要通知下一位求职者面试了。” 闻言,蒋菲菲有些后怕的悄悄吐了一下舌头。 女人似乎没有在意蒋菲菲的表情,只是紧接着说了一句让蒋菲菲无比诧异的话。她告诉蒋菲菲说:“其实,你还没有走进这个房间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是姑娘之身。” “啊!!” 蒋菲菲吃惊地张大嘴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望着一脸惊讶的蒋菲菲,女人说:“你觉得奇怪吗?或者认为我能掐会算,对吧?不,也许你肚子里还会说我在这儿吹牛皮说大话,是不是?”看了看仍旧默然无语的蒋菲菲,她轻蔑地撇撇嘴角,又说道:“如果我连这个都掌握不了,那么,本公司特意安排为你们这些前来参加应聘的女孩子体检的医生不就都是饭桶吗?” 原来如此! 蒋菲菲愕然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加入安氏了。” 女人的话让蒋菲菲从呆想中惊醒,她赶紧回答说:“是。谢谢老板关照!” “你对工资待遇有什么要求?” “给多少都行,老板您肯定不会亏待我的。” 蒋菲菲的回答让女人觉得还算满意,她想了想,说道:“年薪吧,十万好了。当然,这指的是税后啰。” “谢谢!谢谢!真的很感谢。” 蒋菲菲实在是太意外了,她激动地连声道谢。起先她只知道安氏集团的员工待遇高,没想到老板会如此大方,自己还没跨进安氏大门便享受了公司白领的待遇。 女人冷冷地看着差不多快要感激涕零的蒋菲菲,补充说道:“不过,我们安氏新招聘的员工都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间只能够发给生活费的。” 刚才蒋菲菲光顾着高兴忘了还有这一茬,闻声她傻呆呆地“哦——”了一声。 女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蒋菲菲看了看女人,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吩咐,正在思忖间,就听见女人轻轻叹息了一声,用十分复杂的目光在蒋菲菲的脸上死死地盯了好大一会儿。 蒋菲菲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她担心对方会改变主意,让自己来个空欢喜。于是,心里情不自禁地敲起了小鼓。 愣了老半天,女人突然对蒋菲菲说道:“明天,我就要走就了。你好自为之吧。” 蒋菲菲不知道女人说出此话的意思,好像是交代什么,又好像是给自己的一个警示。她本想问问女人明天要去哪里,可是又怕多嘴多舌的弄得节外生枝。想了想,她只是随口应道:“好的。” 女人听见蒋菲菲的回答之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她那美丽清纯的脸庞狠狠地剜了一眼。 蒋菲菲无意间扑捉到了女人利刃一样的眼波,内心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好了,就到这儿。”女人觉得差不多了,她轻轻点了一下桌上的按钮,秘书小姐随即进门。 秘书小姐恭恭敬敬地朝女人来了个鞠躬礼,没等她开口,女人便吩咐说:“带她去人力资源部办个手续。” “是。”秘书小姐应道。随即她朝蒋菲菲点点头,说:“请随我来。” 瞅着蒋菲菲转身离去的背影,女人盯着她那修长的美腿和浑圆的翘臀发起了呆。 随着美女的人影消失,屋门悄没声儿的紧闭了。坐在大班桌后的女人下意识的瞅了一眼设在屋子角落里的录像探头,脸上呈现出一点诡异的笑意。 第6章 董事长的见面礼 耐心等待了几天,翘首以盼的蒋菲菲终于接到通知她去安氏集团上班的电话。 何谓董事长的秘书?蒋菲菲心里很清楚,说白了,之后她就是专职为董事长服务的工作人员。而且,至少上班的八个小时之内自己必须与董事长厮混在一起。 “安氏集团董事长是位什么样的人物呢?” 见面之前,蒋菲菲翻来覆去的猜测着,内心颇有几分忐忑。及至来到董事长安博瑞的面前,她紧张得心里砰砰直跳,竟然连头也不敢抬一抬。 端坐在大班桌后面的安博瑞打量了蒋菲菲一番,之后,他说道:“蒋秘书,我想,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应该是前往驾校报名考本儿去。” 蒋菲菲一愣,她没想到当董事长的秘书还得有汽车驾驶执照。好在上大三的时候就和宋普洲一起拿到了驾照本儿,这会儿还真派上了用场。 于是,她抬头看了安博瑞一眼,红着脸,有些腼腆地说:“董事长,我已经考过了,我有本儿。” “好,好,很好。” 安博瑞连声叫好,让蒋菲菲内心的紧张情绪一扫而光。她大胆地抬起头来打量自己的老板,发现慈眉善目的安博瑞正在微笑着紧盯着自己看。 蒋菲菲被安博瑞瞅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灵机一动,对着老板来了个深深一鞠躬,说:“董事长好!菲菲才疏学浅、初涉职场,还望您不吝指教、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安博瑞起身来到蒋菲菲的面前,笑容可掬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和蔼地吩咐说:“蒋秘书,现在你去找行政部的吕部长吧。” 闻声,蒋菲菲马上学着军人的样子将身子一挺,声音洪亮地应道:“是,董事长。” 蒋菲菲的表情让安博瑞一乐,他摆摆手呵呵一笑,说:“蒋秘书,不必如此紧张嘛。以后只要按照我的要求把事情做好了就行,我们之间随便一点,没关系的。”说完之后,他补充了一句:“好了,你去吧。”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蒋菲菲感觉有点不对,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是,董事长您,您让我找吕部长……” 蒋菲菲的下文是不知道董事长让自己找吕部长去做什么,安博瑞明白蒋菲菲的意思,于是笑眯眯地打断了她,说:“不用问了,去了你就知道是什么事儿。” 心中存着几分疑窦的蒋菲菲来到行政部,吕部长啥也没说,只是十分客气地将她带到公司的车库里。 “蒋秘书,”吕部长一脸谄笑地指着几辆进口高级轿车说:“嘿嘿,您瞧着哪辆车合适。” 蒋菲菲简直震撼了,怪不得一见面董事长就要她学开车,原来老板要给自己配车子! 打死她也想不到有这么好的事情,从吕部长手中接过车钥匙时,蒋菲菲激动得浑身直哆嗦。 正当她兴冲冲地坐在驾驶员座位上摆弄操纵杆时,安博瑞来电话了:“蒋秘书,挑好了车子到我这儿来一下。” 听见老板的召唤,心存感激的蒋菲菲赶紧屁颠屁颠地回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蒋秘书,我再交给你一项任务。”安博瑞仍旧笑眯眯地对蒋菲菲说道。 心情愉快的蒋菲菲十分爽快地应道:“好嘞!” “呵呵,我都没说什么任务你怎么就应承了?”安博瑞笑着问道。 “因为在昨天的面试中我向主考官承若:‘如果有幸成为安氏集团的一员,我一定将董事长的话当成上帝的旨意’。所以,菲菲愿意为董事长做任何事情。” 听了蒋菲菲的回答,安博瑞十分感慨地自言自语说:“不错。嗯,看来上官紫玉当这个面试主考官还真的很称职嘛。” “上官紫玉?主考官?”听见安博瑞的自言自语,蒋菲菲若有所思地地问道:“她是谁?不会是……” “对,上官紫玉就是贱内。”安博瑞点点头说:“也是安氏的副董事长。” “啊?” 蒋菲菲吃惊地吐吐舌头。 安博瑞没有理会蒋菲菲的诧异。他想了想,突然问道:“蒋秘书,你认为去王府井好呢,还是去西单合适呢?” 蒋菲菲没听懂老板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傻愣愣地盯着安博瑞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博瑞意识到自己没把话讲明白,便解释说:“我是说让你到王府井或者西单的大商场去挑选几套时尚的服装。” 听见老板要求自己去选购时尚的服装,蒋菲菲感到十分的意外。 曾经她和宋普洲一起到这两个地方去逛过商场,知道那里的东西档次都很高。问题是,那儿的东西价格不菲,蒋菲菲连买单件衣服的钱也拿不出来,还别说要买几套了。 “怎么,不愿意?” 瞅见蒋菲菲迟迟疑疑的样子,安博瑞有点失望地问道。 “不是,我……”蒋菲菲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安博瑞又问。 蒋菲菲看了一眼表情有点严肃的安博瑞,有些不安地问道:“董事长,非得买衣服呀?” “对呀,”安博瑞肯定地回答道:“作为董事长的秘书,有没有高档次的行头,这也关乎到公司的形象和我这位董事长的颜面嘛。” 蒋菲菲觉得董事长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可是她实在是囊中羞涩,不得不恳切地说道:“董事长,您说得很对。不过,我想等发了薪水之后再去买,好吗?因为……” 安博瑞知道蒋菲菲要说什么,于是赶紧打断她,说:“因为暂时还消费能力有限,对吧?”看见蒋菲菲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宽厚地笑了笑,说:“蒋秘书,这事儿还用得着叫你犯愁吗?” 说完之后,安博瑞从屉子里取出一张卡片,说:“这里有一张信用卡,是为你准备的。” 蒋菲菲晕菜了,随即她告诉自己:“无功不受禄。” 因此,她急切地摇着手说:“董事长,谢谢您,谢谢您的好意。这个,这个我不要。真的,我真的不能要。” “蒋秘书,”安博瑞正色道:“我并没有说要将信用卡送给你,只不过是让你临时使用一下,过后必须交还我的。” 原来是这样。 蒋菲菲想了想,问道:“您的意思是让我用这信用卡去挑选时装,对吧?” 安博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说:“你以为呢?” “那么好吧。”蒋菲菲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谢谢董事长。有了薪水我就一定会将所借的钱如数归还您。” 安博瑞轻描淡写地摆摆手,微微一笑,说:“这就不必了。再说,让你去选购衣服这也是工作的需要嘛。既然是工作需要,就当给你发工作服好啦。” “董事长,您也太会找理由给下属搞福利了吧?”通过几个回合的交谈,蒋菲菲觉得安博瑞的平易近人已经让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什么拘束了。于是,她不咸不淡地对老板说了一句貌似玩笑的话。 “就算是这样子吧。”安博瑞接茬说:“不过,今天还真的是工作需要。” 蒋菲菲听说是有工作需要,赶紧收敛了笑容,说:“董事长,请您吩咐。” 安博瑞看了蒋菲菲一眼,说:“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饭局,你就随我一道出席吧。” 闻声,蒋菲菲毕恭毕敬地应道:“好的。” 第7章 醉美人 下班了,到了应该去出席饭局时候。 由于蒋菲菲能够开车,因此安博瑞觉得没有必要让司机跟着上饭局,而是吩咐他等饭局之后打出租车过来接车。 临行前,按照安博瑞的要求,蒋菲菲在董事长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里换上了时尚的晚礼服。 这是一条质地高档的黑色低开胸的无袖紧身连衣裙,身材高挑的蒋菲菲穿上了它,越发的光彩照人。 端坐在大班桌后面的安博瑞一边看文件一边等候蒋菲菲的出现。 没过多久,里间休息室的门开了。 看见蒋菲菲的刹那间,安博瑞的眼睛一亮,只见面前的美女在黑色衣裙的反衬下,白白净净的肤色格外夺人眼目;一袭裙钗包裹着亭亭玉立的青春酮体,魅力曲线显现得恰到好处的身子凹凸有致,令人感觉十分的养眼。 作为女人,从安博瑞直愣愣的眼神里,蒋菲菲感受到了被男人欣赏的满足和幸福。她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垂下眼帘,红着脸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此时,已经让蒋菲菲的美艳折服了的安博瑞,竟然被她的嫣然一笑撩得心里砰砰直跳。 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立起来,歪着头,对蒋菲菲从上到下的仔细端详了一番,笑眯眯地一边点着头,一边啧啧称赞说:“仙女,仙女,咱们的菲菲果真是位下凡的仙女。” 被安博瑞夸赞得越发不好意思的蒋菲菲娇羞地低下头,她不敢看安博瑞了,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让董事长见笑。” 安博瑞笑呵呵地说道:“呵呵,实事求是,实事求是嘛。”说完,他又煞有其事地哎呀一声说:“我说哪儿不对呢,瞧瞧,天使般的美女秘书出席酒宴,脖子上光光的,岂不让人笑话咱安氏集团忒寒酸。” 说着,他从屉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礼品盒。打开后,蒋菲菲看见里面有一条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 “董事长,你,我……” 蒋菲菲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老半天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博瑞取出项链,朝蒋菲菲调皮地眨眨眼睛,说:“没啥,不就一条项链呗,不至于吧?” 说完,他双手托着长长的珍珠项链,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仍旧愣在当地的蒋菲菲跟前。 蒋菲菲正在考虑要不要拒绝董事长的馈赠,身材高大的安博瑞伸出双手不由分说的就将项链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事已至此,蒋菲菲觉得就算自己要拒绝董事长,也根本就无法开口。现在,她能够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对自己的老板说声谢谢了。 就在蒋菲菲抬起头要表示谢意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安博瑞正低头盯着她的胸脯发呆。 蒋菲菲的心猛烈地哆嗦了一下。 她开始后悔起来,她觉得有一个声音在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接受宝马车钥匙?为什么要用信用卡去选购时装?为什么要戴这串昂贵的珍珠项链?” 然而,又有一个声音在为自己辩护:“董事长的指令就是皇上的圣旨,违背皇上的圣旨就会遭殃的。” 很快,指责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太夸张了吧?无非就是被老板炒鱿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被炒鱿鱼,当‘北漂’的日子已经受够了。” 蒋菲菲十分清楚,在这三个月的试用期内如果冒犯老板的话,好容易得来的工作就会化为乌有。俗话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家店”。如果离开了安氏,恐怕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机会实现自己‘做北京人’的梦想了。 “潜规则!” 突然间,她想到了一个时下挺流行的名词。 在这以男人为中心的世界里,多少女人或者为了在政治上出人头地,或者为了在娱乐界一枝独秀,或者想在商潮中独占鳌头。总之,为了自己的梦想,她们都曾自愿的,或者无奈地被“潜规则”了。 “那么,在这无数个遭遇‘潜规则’的女人当中,多了蒋菲菲一个不算多,少了蒋菲菲一个也不算少。‘自古红颜多薄命’,谁叫咱是个女人呢?” 其时,安博瑞虽然有些按奈不住,但他并没有完全失去应有的理智。 猛然间,从对方的眼睛里他发现了晶莹的泪光。阅人无数的他看出来了,这稍纵即逝的泪光里面满含着委屈和无奈。 一贯以来,“两厢情愿”是他与女人周旋的原则,“投怀送抱”更是他乐在其中的追求。可以说,他从来不做霸王硬上弓的龌龊事儿。 安博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正要拥抱美女的双手改成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他用平静而又愉悦的声调说道:“好了,菲菲,现在你照照镜子去吧。瞧瞧看,咱们的仙女是不是能够赚得更多的回头率?” 安博瑞的话适时地解除了蒋菲菲内心的警报。但是,与此同时她又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失落。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了董事长。回想适才的心路,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位神经过敏且又内心卑劣的傻女人。 为了避免董事长看见自己异常尴尬的神态,蒋菲菲用尽可能温柔的目光看了安博瑞一眼,微笑着请示说:“董事长,现在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安博瑞倒也爽快,他呵呵一笑,朗声应道:“好,现在就出发。” 饭局设在京城闻名遐迩的“老北平海鲜楼”。 来到北京之后,蒋菲菲倒是跟着前男友宋普洲上过几回小饭馆,进这种高档次的饭店,她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富丽堂皇让初来咋到的蒋菲菲暗自咂舌。温馨柔和的灯光下,十几位迎宾小姐的夹道欢迎更让喜欢出风头的蒋菲菲得意非凡,随之而来的满足感也就油然而生。 顾名思义,到海鲜楼来摆饭局必定吃的是海鲜。 瞧着大圆桌子上大盘小蝶的鱼翅呀,龙虾和鲍鱼啥的,蒋菲菲顿然产生出大快朵颐的欲望。 等了半天,客人终于露了面。 开席了,蒋菲菲怎么也想不到,点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酒菜,安博瑞就为着宴请一位贵客。 客人是一位须发利落的中年人,个子虽然不高,却也仪表堂堂。 安博瑞介绍客人时只说是章先生,蒋菲菲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看见董事长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敬酒,一个劲儿说奉承话的样子,她心里明白,这位客人的地位必定十分的尊贵。 席间,章先生不时打量蒋菲菲,虽然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是不安分的眼睛却总爱在美女的胸前瞄来瞄去。 章先生十分健谈,刚刚入席之时,他说起话来引经据典,文采斐然,俨然是一位饱学诗书、满腹经纶的大学者。 及至后来,酒酣耳热之际,章先生把什么范儿和风度统统都丢到爪哇国去了,言谈举止全都信马由缰、口无遮拦。 “我说,美女呀美女,你一言不发,就光看着安先生和我,咱哥俩喝酒,聊天。干嘛呀,你,你也应该参与才对嘛。”章先生舌头有点大,他又转脸向着安博瑞,说:“你的这位小蜜当得不咋的,我建议开,开了她。” 很显然,章先生准备对蒋菲菲进攻了。 俗话说,男女搭配喝酒不醉。 今日里,安博瑞带着女秘书来摆饭局其实就是要让客人尽兴。眼看着该蒋菲菲派上用场了,于是向她眨眨眼睛,附和着说:“对对对,章先生说得对,蒋秘书你在这儿怎么能够像个看风景的局外人呢?” 蒋菲菲明白安博瑞的意思,于是赶紧堆起笑容为章先生斟上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盅,似娇似嗔地说道:“菲菲阅历尚浅,两位老板神聊,人家不敢胡乱插嘴嘛。想来菲菲笨嘴笨舌的,还望章先生多多指教。来,这里我敬您一杯薄酒,也算拜过老师了。”说着,她一饮而尽。 总算听见蒋菲菲开口了,章先生来了兴致,他端起酒盅抿了一口,说:“拜师?不敢当不敢当。”说着,他眼珠一转来了主意:“要不咱来个段子?” “好主意,我赞成!” 闻声,安博瑞高兴得鼓起掌来。 章先生睨了蒋菲菲一眼,坏笑着说:“不过,我有个建议。每人一个轮着讲,如果不能把大家讲笑了,就罚酒一大盅。”说着,他在一只盛啤酒的高脚杯里斟满了白酒。 安博瑞补充说:“很好。我补充一点,谁先笑,也罚酒一小盅。那就以年龄为序吧,我虚长几岁,先献丑了。” 不等别人表态,安博瑞就按耐不住,开始讲了起来。 安博瑞的段子刚讲完,蒋菲菲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罚酒,罚酒!” 章先生幸灾乐祸地眼瞅着蒋菲菲喝干了杯中酒,又奸笑着催促说:“该你了,美女。” 蒋菲菲讲不来,也不好意思讲这种低俗的黄段子。 章先生没有放过她,说是不讲段子该罚大杯酒。 虽然有些酒量,但是陪着老板和客人杯来盏往的喝了这老半天,蒋菲菲已经感觉脑袋瓜有些晕晕的了。现在,瞅着眼前起码装有三四两白酒的大杯子,她感到头也大了。 “欸,美女,怎么回事儿?咱可是有言在先的,现在可不许耍赖了哈!”看见蒋菲菲呆如木鸡的盯着酒杯不说话,章先生便催促说:“来吧,咱要么说段子,要么就喝酒。赶紧的,这道选择题美女你必须完成它!” “章兄,要不然的话,我替蒋秘书喝得了。” 喝酒海量的安博瑞出面帮蒋菲菲解围了。 “不行!哪有老板替小蜜喝酒的,你这不就弄反了吗?”章先生没有给安博瑞的面子,他不依不饶地说:“美女不喝也可以,还是那句话——必须讲段子!否则,这杯酒我可要捏着鼻子灌哈。” 想不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章先生,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卑俗。对于他这种明显的挑逗,蒋菲菲感到难以忍受。怎奈他是安博瑞的客人,就是想发作也只好忍了。为了不让老板难堪,她只好端起酒杯,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这杯酒下了肚子,没过几分钟,蒋菲菲觉得头晕目眩的睁不开眼睛。她似乎坐不住了,于是赶紧起身,挣扎着疾奔几步就重重地朝旁边的长沙发扑倒过去。 安博瑞对章先生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说:“她醉了。” 章先生带着几分醉意,用酒色迷离的目光呆呆地盯着两颊涨红紧闭双目的蒋菲菲看了半天,然后摇头晃脑地叹道:“倾国倾城、秀色可餐!仁兄得此世间尤物,真是艳福不浅呐!” 第8章 孤男寡女 电视里传来的女人十分夸张的呻吟犹如绕在耳边挥之不去蚊子,一阵又一阵令人讨厌的声浪使昏然入睡的蒋菲菲不得不努力睁开沉甸甸的眼皮。 “讨厌的电视!”睡眼朦胧的蒋菲菲扫了一眼天花板,心里不耐烦地诅咒着。她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这是哪儿,更不记得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头有点疼,她闭上眼睛,觉得好受一点。 过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是陪着董事长在老北平海鲜楼宴请客人的。对了,在董事长的贵客章先生的逼迫下,自己无可奈何地灌了一大杯白酒,随即便醉得啥也不知道了。 蒋菲菲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她觉得这里应该是酒店的豪华客房。 “自己怎么会呆在这儿呢?” 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她发现在这灯光不甚明亮的房间里,除了躺在宽大的席梦思上的自己之外,还有董事长安博瑞坐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看电视。 “啊?”蒋菲菲心里一惊:“已然是醉得人事不省的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莫菲董事长早有预谋要将自己灌醉?” 想到这里,平时从影视节目里看到的一些倒霉的女人遭人暗算,从而失身的镜头一古脑儿涌上了蒋菲菲的脑海。 假如自己真的是在昏睡中被安博瑞轻薄了,蒋菲菲觉得比什么都憋屈和羞辱,甚至比在武力的征服下被人强暴了还要悲催十分。 不幸遇上侵犯妇女的流氓,还有反抗和搏斗的机会。在毫无知觉的状态下,像一具任由摆布的成人玩偶一样充当了男人发泄畜欲的工具,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如此这般的思忖着,蒋菲菲觉得自己整个的思绪都被笼罩在邪恶的阴影里。恼怒和烦躁的情绪也便随之而来。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的蒋菲菲在被子里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衣裙和文胸啥的都好好的穿戴齐整,貌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看来董事长还真是正人君子。” 蒋菲菲暗自嘀咕了一声,不禁为自己三番两次误解,甚至冤枉老板而心怀愧疚。 悄悄整理了一下衣裙之后,蒋菲菲情不自禁地躲在被子里偷偷地打量安博瑞。 高、富、帅! 蒋菲菲忍不住都快要喊出口来! 时下女孩们选择梦中情人的最佳标准不就呈现在眼前了吗? 就在蒋菲菲出神地瞅着面前的高富帅暗自感叹之时,安博瑞扭头将目光朝她睡着的方向转移过来,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 她立刻就感觉心跳急剧加速、血管迅猛贲张。 原来,屏幕上十分清晰的画面里正在放映一对男女疯狂的激情场面。 蒋菲菲含羞带怯地看了看安博瑞,只见他那双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荧屏,眸子里忽闪着蓝幽幽的亮光。 这么大尺度的画面不可能是电视台播放的节目,毫无疑问,这是安博瑞正在用光碟播放的激情片。 这是一幅怎样的图画! 这是一个怎样令人难以想象的尴尬场面! 蒋菲菲还是第一次看这种激情片,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怯提醒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处于这种前所未有的情景之中,蒋菲菲实在感到很难堪、很尴尬。她明白这种影视不适合自己观看,她使劲的命令自己闭上眼睛。 突然,女人那十分夸张的呻吟声消失了。 蒋菲菲又睁开了她那不该睁开的眼睛。 电视荧屏上的画面简直就让她震撼了! 或许是发现床上的美女有所反应,只见安博瑞扭回头来,用饿狼一般闪着幽光的眼神注视着蒋菲菲。 毫无疑问,蒋菲菲绝对是美女之中的精品。她那高挑苗条的身段袅娜多姿,丝毫不逊于T型台上的专业模特;满头乌黑发亮的秀发瀑布一般潇洒飘逸,将白净秀丽的瓜子脸衬托得格外的妖娆妩媚。 此刻,醉眼迷离,两颊潮红的蒋菲菲在安博瑞的眼里简直就是嫦娥下凡、西施再世。 身价亿万的富翁安博瑞无论是办企业,还是经商做生意都是一位叱咤风云的成功人士,在情色场所也不愧是身手不凡的猎艳高手。 俗话说“老牛偏爱吃嫩草”。 已经是年逾不惑,眼看就要奔五十的人了,凭着世人无以伦比的财力,风流倜傥的安博瑞总能够随心所欲地将一个又一个娇媚得像朵花儿似的漂亮姑娘弄上床。 阅人无数的他,在对猎艳目标的把握方面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突然,蒋菲菲感觉到腹部有些不适。 “安董,我,请您原谅,我,我不行的。” 蒋菲菲一边说一边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安博瑞,翻身爬了起来。 “咋啦?你这是……” 正在兴头上的安博瑞没想到蒋菲菲会突然变卦,欲罢不能的他莫名其妙地问道。 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的安博瑞,蒋菲菲有些扭捏地解释说:“安董,好朋友出来捣乱了。” 安博瑞以为蒋菲菲在耍弄自己,因此有些恼火地连声责问:“好朋友?谁?在哪儿?什么意思呀你!” “好朋友哇,”蒋菲菲羞怯地一字一顿小声说道:“好朋友,就是,就是女-子-月-月-友嘛。”生怕安博瑞没听懂,她在床上蹲起来,用手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 安博瑞定睛一看,雪白的床单上出现了一团鲜红的血迹。他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哦,‘好朋友’,拆开来念就是女-子-月-月-有。嗯,明白了,明白了。” 想不到在这种时刻会出现如此状况,就像已经将猎物装进口袋又不得不放生的猎手一样,安博瑞简直懊恼极了。 安博瑞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使劲亲了一下蒋菲菲,然后垂头丧气地说道:“唉!算了算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他整了整行头,甩门而去了。 第9章 令人生疑的玫瑰花 在宾馆的总统套房里,经过了一夜的闹腾,清早醒来之后蒋菲菲还觉得脑袋瓜子有点儿晕晕乎乎。 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蒋菲菲自己都大吃一惊。 她觉得自己变坏了,原本是正正经经的好女孩儿,怎么就看起了这种影片。看了也就看了,居然还把握不了自己,如若不是月经来潮的话,恐怕早已经成了与安博瑞卿卿我我的小情人了。 “这家伙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现在,蒋菲菲对安博瑞倒是有了深刻的认识。 蒋菲菲觉得,或许自己就像一只单纯而又柔弱的小羊羔,从迈进安氏大门的那一刻起便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安博瑞设计好的陷阱。 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更谈不上憎恨谁。或许,说得更确切一点,在蒋菲菲的潜意识里倒真的觉得,如若傍上了安博瑞这位富翁未尝不是一大幸事。 从小就爱慕虚荣、好出风头的她做梦都想过童话里的公主生活。然而,“北漂”生涯的经历却让蒋菲菲倍受打击。 现在既然有了攀龙附凤的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可是昨晚出现的意外情况却没有让安博瑞如愿以偿,蒋菲菲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怀着几分尴尬和忐忑的蒋菲菲都不知道自己上班后见到安博瑞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事实证明蒋菲菲是多虑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博瑞是那么的淡定,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她俩之间啥事都没发生,而是貌似他们昨晚根本就连见过面的事实都不存在。 安博瑞的表现似乎让蒋菲菲有点失望,但她并没有影响自己的情绪,该干嘛还干嘛。 看看表,下班的时间到了。 在董事长办公室的外间,忙了一天的蒋菲菲收拾办公桌,正准备开路。 就在这时,有快递员将一束玫瑰送到她的面前。 闻着花香,蒋菲菲满怀狐疑的在心里琢磨这火红的玫瑰来自何方。 “难道宋普洲又从老家返回来了?” 除了宋普洲,蒋菲菲想不出在京城里还有谁会给她送玫瑰花。可是,她又觉得不可能会是他,因为就算他回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安氏上班呀。 “难道是他?” 蒋菲菲将目光投向里间房门关闭的安博瑞的办公室。可她想想也不对呀,这一整天了,安博瑞对她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如果是他给自己送鲜花的话,怎么着也会流露出一点异样的神色嘛。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一个头绪。蒋菲菲只好作罢,就当快递员送鲜花找错了地址。 谁想,第二天临下班的时候快递员又送来了红玫瑰。 蒋菲菲向快递员打听送花人,可是快递员表示无可奉告。 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每到快下班的时候都有快递员光顾蒋菲菲的办公室。 新的一周开始了。 这天下午,蒋菲菲看看手表又该下班了。她一边收拾办公桌一边用目光扫了一眼房门口。 “今天不会又有人快递红玫瑰吧?” 蒋菲菲自己都奇怪怎么会这样期待快递员的出现。 就在这时,安装在她桌上的指示灯亮了。 都下班了,不知道老板还有什么活儿要让自己去干。尽管心里不太乐意,蒋菲菲还是赶紧敲门进了安博瑞的办公室。 “菲菲。”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安博瑞需要蒋菲菲做什么事情一直都称呼她“蒋秘书”,乍一改了称呼倒是让蒋菲菲有点吃惊。于是,她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安博瑞应声道:“嗯,安董,您有什么吩咐?” “菲菲呀,还叫我‘安董’吗?这都已经下班了,咱就不用这么正规好啦。” 安博瑞微笑着说道,与上班的时候的他似乎判若两人。 蒋菲菲也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安博瑞的话让她这些天一直都搁在心头的郁闷顿然烟消云散。她立刻就换上妩媚的笑脸,娇声问道:“那,菲菲应该怎么称呼您才好呢?” “你说呢?”安博瑞盯着蒋菲菲的眼睛说。 蒋菲菲咕嘟了一下眼珠子,脸上挂着顽皮的笑容,嗲着声音大声喊道:“安叔叔好!” “叔叔?”安博瑞一愣,苦笑着问道:“我,我有那么老吗?” “那,那该叫您什么好呢?”不等安博瑞回答,蒋菲菲羞涩地微微一笑,说:“让我想想。哦,就叫您,叫您瑞,瑞哥,行不行呀?” “好,好哇!”说着,笑容满面的安博瑞起身离开他的座椅,然后绕过大班桌向蒋菲菲走了过来。只见他的右手搁在身后,说道:“菲菲,闭上眼睛。” 蒋菲菲不解地看了看他,然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凭感觉,蒋菲菲知道安博瑞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忽然,有一股甜幽幽的清香扑鼻而来。 “鲜花!” 蒋菲菲赶紧睁开眼睛,惊喜地喊了出来。 安博瑞双手捧着一束红玫瑰,笑盈盈地轻声说:“献给我心中最美丽的女神!” “谢谢瑞哥!”蒋菲菲接过玫瑰花,激动地娇声说道。 “我爱你!” 安博瑞朝蒋菲菲张开了双臂。 已经不用再说了,这些天一直快递玫瑰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蒋菲菲感动得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深情地注视着安博瑞。 然后,神使鬼差的,好似金属遇上了磁铁,蒋菲菲居然情不自禁的乖乖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安博瑞心花怒放了。他紧紧地抱住蒋菲菲,发疯似的狂吻起来。 “菲菲,你太可爱了!” 安博瑞由衷地赞叹着。 猛然间,蒋菲菲想起一件迫在眉睫的重要事儿,因此轻声提醒安博瑞:“瑞哥,等等,等等。” 安博瑞有点不耐烦地问道:“又干嘛?” “瑞哥,您还没戴,戴那个,那个……” “没事儿。”知道蒋菲菲要说什么,正在兴头上的安博瑞不以为然地打断了她。 “瑞哥,您看您嘛,以后这事儿怎么办呢?” 蒋菲菲忧心忡忡地埋怨安博瑞。 安博瑞不知道蒋菲菲要说什么,便问:“什么事情不好办呐?” 蒋菲菲撅着嘴说:“还好意思问什么事儿。叫您戴那玩意儿,偏不听!” 安博瑞呵呵一笑,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告诉你,但凡做这这件事情我从来不戴那玩意儿。” “啊?”蒋菲菲吃惊地问道:“为什么呢?” “你说呢?”安博瑞用狎昵的目光瞅着蒋菲菲反问说,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安博瑞没事人似的打着哈哈说着笑,蒋菲菲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不无担忧地说:“我这刚刚结束月经,现在正是最容易怀孕的时候。万一搞大了肚子,咱不就惨死了嘛。” “好哇,”安博瑞高兴地囔了起来:“你能够怀上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 “对,真的。”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蒋菲菲如释重负。她想想也是的,作为亿万富翁,别说多养一个孩子,就是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于是,她上前一把搂住安博瑞,激动地吻着他,说:“瑞哥,您真好!” 此时,安博瑞已经穿着整齐了,他搂住蒋菲菲说:“宝贝,接下来我们该用晚餐了。” “好哇,您打算带我上哪家酒店呀?”蒋菲菲娇滴滴地问道。 安博瑞看了蒋菲菲一眼,说:“哪儿也不用去,我们家的厨师可是花了大价钱从五星级宾馆挖来的哦。” 蒋菲菲吃惊地盯着安博瑞,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我上你们家去吃饭?” 安博瑞反问说:“对呀,有问题吗?” 蒋菲菲迟迟疑疑地再次问道:“这,这合适吗?” “合适。” 安博瑞肯定地回答。 “那,夫人会不会有意见?”蒋菲菲不无忧虑地问道。 安博瑞很爽快滴回答:“她呀,到美国给儿子的陪读去了。” “哦。” 蒋菲菲沉默了。 瞅着蒋菲菲傻呆呆的样子,安博瑞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十分温柔地耳语说:“宝贝,你是上苍送给我的珍贵礼物!菲菲你放心,我安博瑞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哦。” 第10章 安博瑞恼火了 安博瑞的家住在枫林湾88号院。这儿是一座独门独院,上下两层外带地下室的豪宅。 装饰豪华的客厅里,女佣杨慧珠正在接听电话。 电话里安博瑞吩咐说:“慧珠呀,你叫老姚准备我的晚餐。哦,对了,叫他准备两份。” 杨慧珠忙不迭地大声应道:“好的好的,我马上去通知姚师傅。” “干嘛要准备两份晚餐?” 放下电话之后,杨慧珠的心里直犯嘀咕。 在这里当了多年女佣的她早已经习惯了东家就餐的规矩,日常吃饭他们家人是不在一起的。一般来说安博瑞只和夫人在小餐厅独处,两个孩子由她领着在旁边的大餐厅用餐,而保安、司机、保洁员、园艺师和厨师一干人等又宅子后面的厨房饭厅里就餐。 现如今夫人和他们家大儿子出国去了,正在上初中的小儿子中午和晚上都在学校用餐。那么先生要两份晚餐的话,这意味着什么呢?在这家里他准备与谁共进晚餐呢?莫菲,莫菲他要和…… 杨慧珠都不敢想下去了。 算起来夫人出国也才十来天,安博瑞可是几乎每晚都要与她苟且一番。当然,这么些年来他没少招惹她杨慧珠,而且夫人也睁一眼闭一眼,根本就不管他们的闲事儿。 可是山寨版就是山寨版,就算是这样,杨慧珠无论如何也不敢造次,更谈不上期待会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 况且,她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安博瑞的心目中是谈不上有啥份量的,要的时候就抱在怀里,用不着的时候连正眼也不会瞧一瞧。说得难听一点,在安博瑞那儿,她差不多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招女郎而已。 长期以来,处于这种状态中的杨慧珠虽然感到憋屈,甚至都想永远都不再理会他。可是她不敢得罪东家,也经不起他时不时给予大把钞票的引诱,因此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求必应。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杨慧珠寻思,也许这些天的同床共枕让安博瑞良心发现,从今往后他要与自己共进晚餐? 能够与先生共进晚餐,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意味着即使安博瑞给不了她夫人的待遇,最起码他总算认可了情人的名分。 “若是果真如此的话,只要夫人不回来,我杨慧珠不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当一回安氏的临时女主人了?” 想起自己有幸能够在一段长长的时间里代行安氏家族女主人之职,杨慧珠兴奋得三步并作两步,屁颠屁颠地赶紧去找厨师老姚。 从伙房回到客厅之后,杨慧珠满怀着憧憬和希望,整个的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叮咚!” 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杨慧珠的沉思。 终于把东家给等回来了,杨慧珠激动得内心狂跳不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放缓了心率。 “先生……” 杨慧珠笑盈盈地轻轻的拉开门,刚要与安博瑞打声招呼,定睛一看便傻眼了。 只见满面春风的安博瑞身边跟着一位貌若天仙似的年轻姑娘。 门外,安比瑞瞅了一眼呆着脸候在门内一侧的杨慧珠,转脸给身边的蒋菲菲送去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打了一个手势,说:“菲菲,请——” 菲菲? 杨慧珠听见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原来之前安博瑞压在自己身上取乐时忘情地喊叫的女人就在面前。一股酸溜溜的醋味情不自禁的泛上心头,她忍不住用憎恶的眼神悄悄地剜了蒋菲菲一眼。 蒋菲菲没有注意安氏家中的这位女佣,也没有立刻迈步进门,而是用惊喜的目光认真扫视了一下富丽堂皇的安氏豪宅,然后伸出手轻轻挽住安博瑞的胳膊。 安博瑞朝蒋菲菲会意地微微一笑。 望着安博瑞和蒋菲菲双双一对,缓步而行的背影,无比失落、内心酸楚的杨慧珠恨不得朝他俩狠狠地呸过去。 “慧珠,通知老姚可以开饭了。” 安博瑞一边走一边说,他连头也没回一下。 尽管心里难受,但是职责所在,一直跟在他俩身后的杨慧珠听见安博瑞的吩咐赶紧懒洋洋地应道:“是,先生。” 很快,菜开始上桌了。 杨慧珠为安博瑞和蒋菲菲摆放好了碗筷,然后她有气无力地勉强说了声:“先生和菲菲小姐慢用。” 就在杨慧珠准备离开小餐厅时,安博瑞又吩咐说:“慧珠,给我们拿酒去。”随即又扭头对蒋菲菲说:“菲菲,你想喝什么酒?白酒、红酒还是啤酒,随你挑选。” 蒋菲菲用眼角扫了一下站在桌旁等候她拿主意的杨慧珠,随即娇滴滴地对安博瑞说道:“瑞哥,我还是想随您的便嘛。” 瑞哥? 杨慧珠听见蒋菲菲对安博瑞的这个称呼,她的心好似被针尖猛的刺了一下。 “杨妈——” 端了一盆海参汤站在门口等候的厨师老姚轻轻喊了一声。 闻声,心神不宁的杨慧珠猛然醒悟,她赶紧转身过去接菜。 “小心,烫——” 老姚的话音未落,刚刚接过汤盆的杨慧珠就已经烫得一撒手把汤全都泼在他的脚背上。 “哎呀呀——” 刚刚起锅的热汤烫得老姚怪叫着跳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姚师傅真是对不起。”杨慧珠赶紧一叠声的赔不是,并且蹲下身子去抚摸老姚那被烫着的腿脚。 “哎哟,干什么呀你!” 老姚的脚背已然被烫得火辣辣的,谁知杨慧珠又用手去抚摸,结果痛得他火冒三丈。他一边大声呵斥,一边急速往后跳开。 看见自己烫伤了老姚,杨慧珠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就在老姚突然往后跳开的同时,杨慧珠刚刚往下蹲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慌乱中她下意识的双手往前按在地面上。也是巧了,她这一按刚好将手掌压在汤盆破碎的瓷器片儿上。 鲜红的血液立刻就在杨慧珠的手掌心里漾开了。 杨慧珠生平就怕血,看见别人杀鸡宰鸭她都要退避三舍。此刻瞅见自己满手的鲜血,吓得她高举双手,闭着眼睛没命地“啊——啊——”尖叫不止。 老姚见状赶紧跑了,随即他又返了回来。原来他是去找云南白药给杨慧珠止血。 血很快就止住了,杨慧珠一屁股蹾在地上,像个傻子一般坐在那儿发呆。 刚才这一段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也太离奇。 原本,安博瑞坚持要蒋菲菲到家里用餐也是一时高兴,其本意是想在美女面前展示一下家中厨师的厨艺。真是见了鬼,想不到在自己的家里居然会出现这种令人尴尬的场面。 从这件事情发生的开始到现在,安博瑞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今日里杨慧珠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搞得他觉得在蒋菲菲的面前很丢人。 安博瑞是一位自诩有文化有教养的人,心里憋着一股气,虽然可以做到表面上不露声色,但他仍然有需要发泄的欲望。 “菲菲,对不起,真的让你失望了。”安博瑞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去饭店用餐吧。” 安博瑞的话虽然说得十分平淡,可是对于杨慧珠来说比扇她一记耳光还要难受十倍。她从坐着的地上“腾”地一下起来,奔到安博瑞跟前说:“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慧珠不是故意的,还请先生原谅慧珠吧。” “我并没有责怪你呀。” 安博瑞的语调仍然十分和缓,但是杨慧珠听得出来,安博瑞很生气。因此,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先生,求求您,别去外面用餐。求您了!” 呆在一旁的老姚情知今天这事儿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因此赶紧接茬儿劝说道:“安董,您,您还是别出去。我这就去重新做一道汤过来。” 安博瑞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喂,瞧你们这一个个的,难道我上哪儿吃饭去还得经你们允许吗?” 安博瑞这么一说,杨慧珠更急了,她“噗通”一下跪在安博瑞的跟前,流着眼泪说:“慧珠不敢,我们不敢。先生,慧珠求您了!” “慧珠,你这是干什么嘛!起来,你赶紧给我起来!” 安博瑞想不到杨慧珠会来这一出,恼得他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嗓门。 杨慧珠并没有起身,而是带着哭腔再次哀求说:“先生,慧珠求您了!” 蒋菲菲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轻轻拍了一下安博瑞的手臂说:“瑞哥,我看算了吧。您瞧这菜都上了桌,咱就在这儿吃饭得了。” “你看都闹成什么样子了。”安博瑞用手指着地上的汤水和碎瓷片说:“一点胃口都闹没了,还怎么吃嘛。” 蒋菲菲看了看安博瑞的脸色,说道:“不就撒了一盆汤嘛,没事儿,让伙房师傅再做一个不就得啦。瑞哥,我就做主了,咱不走。行不?”说完,她又瞧着杨慧珠说:“杨妈,你就赶紧起来吧。” 听蒋菲菲这么一劝说,安博瑞觉得如果自己再坚持的话就有点矫情了。再说,蒋菲菲也是第一次来这儿,总不能驳了客人的面子吧?于是,他冲着杨慧珠说:“还不赶紧谢谢菲菲。” “谢谢菲菲小姐。谢谢先生。” 杨慧珠起身向蒋菲菲和安博瑞鞠了鞠躬,然后出去找工具来这儿打扫地上的汤水和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