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拍人 七月中旬,暑假。 一天早晨,一缕缕金黄色的晨曦穿过浓密的杨树叶,照在夹沟村一条坑洼不平的土路上。路旁有两只老母鸡各站两边,正难舍难分的撕扯着一只,奄奄一息的蜈蚣。 这时,马强手里握着板砖,怒气冲冲地从前面的十字路口迎面走了过来。 不高不矮的马强,看上去有点瘦弱。虽然第一眼看上去他不是多么帅气,但是看上去很阳光,剑眉星目,笑起来很有亲和力。 也不知道今天他哪根筋长歪了?平日里穿戴讲究的他,今天白色短袖衫竟然穿反了,领口的商标翻露在外面。 “哎,强子哥,你干嘛去?” 缺根弦的二憨看见了马强,抹了一把唇边的鼻涕好奇的问。 “拍狗日的侯详河!” 马强黑着脸回了一句,两条长腿就加快了步子朝前跑去。 “我,我狗日的也拍他去。” 二憨看见路旁有半块红砖头,拾了起来,颠着肥胖的肚子就追了上去。 “哎,这不是强子吗?气势汹汹拿砖头干嘛去?” “可不是——” 站在路边上的聊天的两个中年妇女,看见马强气势汹汹的表情,小声的议论着。 就在两个妇女议论之时,看见二憨也拿着砖头迎面走来。 “二憨,你干嘛去?” 其中一位长着圆脸像烧饼似的中年妇女,拦住二憨好奇的问。 “我,我狗日的去拍侯详河!” 二憨“吸溜”了一下鼻涕,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道。 “二憨,那,那马强也是拍侯,侯村长?” 另一个满脸雀斑的中年妇女探着身子,小声的问。 “嗯,嗯。我狗日的都跟着强子哥拍人去,你狗日的跟着去吗?” 二憨一脸认真的看着雀斑妇女,傻乎乎的问道。 “滚,滚,你狗日的去吧,你这个憨货!” 雀斑的妇女气得骂了他一句。 “强子一直在外面上大学,很少回家,怎么和侯详河闹上了?” 烧饼脸的中年妇女见二憨走远了,看着雀斑脸妇女想笑又不好意思的笑。 “谁知道呢?走,看看去。” 雀斑脸的妇女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拽着她就走。 平日,马强从家里到村支书侯详河家得用十多分钟,今天五六分钟就赶到了。来道他家门口,并没有发现姐姐的身影,却在大门口发现了姐姐的一双粉色凉鞋。 马强皱了一下眉头,看见侯详河家珠红漆的大门敞开着,握着板砖就冲了进去。看见村长的老婆正弯着腰撅着屁股,摆弄台阶上破碎的花盆时,马强怒火中烧。 “砰。” 马强一脚就踹在了村长老婆肥胖的屁股墩上。 “哎呦——” 村支书老婆肥胖的身体向前趴去,嘴巴子磨掉了一层皮,渗出了鲜红血液…… “谁——” 这时,侯详河从堂屋里跑了出来。 “老王八蛋,我让你打我姐……” 马强看见侯详河跑了出来,一砖头朝他脑门拍了过去,没想到拍偏了。 “来,来人啊,来人啊。” 侯详河惊吓的大声喊叫起来。 马强见没有拍着侯详河,抬脚正要踢过去时,被冲进来的村治保主任和两个治保队员,摁在了地上。 此时,站在门口一直观望的二憨见马强被打,转身就跑了。 “噼里啪啦” 马强被几个治保队员暴揍了一顿,把他轰了出去。 妈的,不光没有替姐姐出气,反而还被侯详河的狗腿子打了一顿,马强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站在大门口骂了他们几句,就跑了。 这时,马强来到了一片竹林。看见有一个身穿白色短衫,黑裤的老者躺在了草丛里,便停下了脚步。 不会死了吧?马强紧张兮兮地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面生,不是本村人。 妈的,大清早的挨了一顿打,这回又遇到一个死人,真晦气。这种事还是少管,万一被老头家人赖上,我卖了裤衩也赔不起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到这里,马强扭头就走。 “请留步。” 这时,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 “老头没死啊?” 马强脚步迟疑了一下,停了下来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喽,贪喝了几杯酒,睡了一会。” 老头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马强,满脸慈祥的道:“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骨相清奇,这就对了。” 老者打量了马强一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哎,你这老头,你这不是瞎扯淡吗?我的脸都被人揍成猪头了,还眉清目秀?” 马强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头,呛了他一句。 “呵呵……我看到的是你没挨打之前的相貌。过来,我把毕生的医术和法术传给你。” 老者浅浅一笑,向他招了招手。 “医术——啥医术?” 马强皱了皱眉头,感觉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似的,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啊,啊……” 额头被老头连拍了三下后,马强顿感头痛欲裂,如炸开一般。短暂的疼痛过后,他脑海里浮现出了中医、西医、玄医、仙医,阴阳八卦等等十几种科门的字样。 让他疑惑的是,玄医、仙医,阴阳八卦等等其他字样,却是模糊不清。 “小子,只因你上世曾救我一命,故我今世特来相报。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传人,得我医道及术法传承,切记日后行于世,当悬壶济世,渡尽众生。再送你一本医书,好好的研究去吧。” 满脸慈祥的老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马强浅浅一笑,便隐身而去。 大约半个多小时,马强渐渐地舒醒了,坐了起来满脸惊愕的环顾了一圈。 然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觉得右眼很痛。他摸了摸肿胀的双眼,又把侯祥河与治保主任骂了一通。 马强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草屑,正欲离开时,发觉不远处有一本浅灰色的线装古书。 她拾起线装古书,发觉不是纸张书,像兽皮做的,软软的,且弹性十足。 只见扉页上有几个字,不像汉字,更不是外文。怀着好奇,他翻了一遍,除了几张图外,里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 这什么鸟字啊?汉子不像汉字的,外文不像外文的。他随手就想扔到臭水沟里时,转念一想,拿回去当破烂卖也好。 奶奶的,人家奇遇都能遇见个美女、老山参什么的,我这倒霉的却遇到了一位老头,除了这本破书,啥也没有。 来到家后,马强看见姐姐马晓琴坐在院子里的马扎上,光着一只玉足低着头抹眼泪。 “姐,侯详河两口子为什么打你?” 马强走到姐姐面前蹲下身子,好奇的问。 “我从菜园回来经过侯详河家门口经过时,夫妻俩看见我,就朝我身上吐吐沫。还骂我是扫把星、克夫,我与他夫妻俩理论了几句,他俩就扑上来打我。” 马晓琴哽咽着小声的道。 “狗日的侯详河,欺人太甚!” 马强听后气得脸色铁青。突然觉得自个太窝囊了,没点本事,连姐姐都保护不了。 他暗暗发誓,从今后不能再颓废下去了,一定要出人头地,不再受他人的欺负。 虽然不是亲姐,但是在马强心里比亲姐还亲。自从爸妈三年前双双去世后,姐姐就撑起了这个家,为他付出了很多。 可他也不争气,去年勉强考上了泗水市的一所三流专科医学院校。 然而,仅仅上了半年的学,马强就被学校开除了。 “饿了吧,姐给你下面条去。哎,强子,你的脸怎么弄得?是被侯详河打的吗?” 马晓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抬起头看见了马强青肿的眼角。 “是被治保主任那几个狗腿子打的,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马强为了不让姐担心,强忍着疼痛挤出了一丝苦笑。 虽然马晓琴一身粗衣打扮,但是依旧掩饰不了苗条又不失丰满的身段。 她有一米六八的身高,体型凹凸有致。纤腰,大长腿。 五官长相精致,瓜子脸、高鼻梁。细长的美眸看人的时候总是挂着盈盈笑意,肌肤如雪且细腻光滑,是十里八村的有名大美女。 只不过她命运不好,一年前因为替死去的父亲还账,无奈的嫁给了村长侯详河的二儿子。可是两个人刚过完蜜月,老公遭遇车祸就去世了。 侯详河夫妻俩把儿子的死因归在马晓琴身上。此后,她就成了侯详河夫妻俩的出气筒,没少挨了他俩的打骂。直到后来离开侯家,她才逃离他夫妻俩的打骂。 吃完西红柿鸡蛋面,马强见姐姐去镇上去上班后,就琢磨起来,晚上怎么整治一下侯详河那乌龟王八蛋,不能白挨了他的打。 第2章 美女受伤 傍晚,夕阳西下。马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见姐姐快下班了,就去菜园里刨了几个土豆,又摘了一把豆角。来到厨房,就开始削土豆皮,切豆角…… 晚上十点多,马强见姐姐房间里的灯灭了以后,换上回力运动鞋来到大门口,提着涂料桶就去了厕所。 呸,呸……臭死了。 马强歪着脑袋提着大半桶“黄澄澄”的屎汤,从厕所走了出来。 满天繁星挂在黝黑浩瀚的苍穹,一闪一闪的。马强提着大半桶屎汤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侯祥河家走去。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偷偷地笑了起来。 “喵,喵喵——” 一只黑白花猫突然从小花家石头墙上跳了下来,吓了马强一个激灵。 “噗,噗噗……”走了没几步,一辆摩车托从他身后飞驰而过。哎,这不是大印叔嘛,怎么骑得这么快? 由于天热,大路上还有乘凉聊天的邻居们,马强担心被邻居们看见,没敢走大路。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右眼又疼了起来。马强觉得右眼有点模糊,本能的眨了两下,让他突然一惊,脸色大变,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马强发觉右眼看到的东西很清晰,竟然清晰的看到了几十米开外的杨树上蹲着的猫头鹰,视力和白天差不多。 起初,他以为出现了幻觉,轻轻地用手揉了一下右眼,确定不是幻觉后,让他震惊不已。 右眼突然出现了异常,这是怎么回事?左眼很正常。难道是竹林里的老者给我开了天眼?算了,随他去吧,先办完正事再说。 于是,马强微微一曲腿弯下腰提起涂料桶,就继续朝前走。走了一段路后,他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右眼睛,又恢复了正常的视力。 来到村长家门口,马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不过倒没有感觉到累。他左右警觉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时,就“嗙嗙”的就敲响了侯详河家的门。 “谁,谁啊?这大晚上的。” 好大一会儿,从院里传来侯详河不耐烦的声音。 “我,三叔,我是娃子。” 马强学着侯详河侄子娃子的声音,大声的回应道。 “娃子,有事明天再说吧,我睡下了。” 侯详河扯着嗓子,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三叔,我有点急事啊,你开下门。” 马强捏着鼻子,强忍着笑声又嗙嗙地砸门。 “你狗日的事真多,等着。” 侯详河骂了一句,屋里就亮了灯。 听见侯详河开屋门的声音后,马强一手提着涂料桶,一手拖着桶底,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娃子,你狗日的……” 侯详河骂骂咧咧的打开了大门。 守候在大门口的马强见侯详河打开了大门,“哗啦——”一声,把黄澄澄的屎汤全泼在了他脸上,转身就跑。 “噗,噗——哪个狗日的……呸——” 满脸屎汤的侯详河,抹了一把脸,吐出了一个消化不良的豆瓣。 “老头子,怎么了?啊——” 侯详河的老婆听见老头子的声音不对,提着裤子从堂屋里跑了出来,可刚到大门口一脚踩到了屎汤上,摔了一个狗啃屎的姿势。 “哎呦呦,这是哪个天杀的啊?臭死了,呸,呸……” 侯详河的老婆破口大骂起来。 躲在不远处大柳树下的马强,看着侯详河夫妻俩狼狈的样后,笑的肚子疼。 呸——这臭味怎么飘的这么远?马强囊着鼻子吐了一口。 整完了这老王八蛋,接下来该整治保主任那孙子了。马强刚要抬脚离开,感觉脚下踩了一个本子一样的东西,弯腰拾了起来。 模糊中,发觉是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还挺新的,就揣在了怀里。 臭死了——马强抬手扇了一下,就消失在黑黢黢的夜色中。 回到家,马强换上拖鞋来到用石棉瓦搭建的简易洗澡间,洗了个澡就回到了卧室,看见了桌上刚刚拾来的黑色笔记本。 他擦拭完头发后,就随手拿过来翻了几页,没想到这笔记本是侯详河大儿子侯帆的。笔记本里面详细的记载着他收的礼金和贿赂他人的记录…… 马强越看越好奇,密密麻麻的记载了二十多页,很详细,是这三年来侯帆所收到的礼金和贿,赂上级领导的钱财的记录。 妈的,真黑啊。马强看完就藏了起来,上了床心想,侯详河你这个老王八,看我怎么收拾你。 次日早晨,马强眯着眼下了床就往厕所跑,看见马晓琴坐在院里的马扎上洗衣服。 他无意中眨了两下右眼,目光竟然穿透她米色的T恤衫,看见了她黑色的xiong罩带、白嫩纤细的腰肢…… 哎,奇怪了,她腰间怎么还有两个酒窝?不对,在腰上的应该叫腰窝?看到这一幕,惊讶的马强连尿都憋了回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虽然不是亲姐,但是比亲姐还亲。 想到这里,马强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跑进了厕所。 上午十一点多钟,马强等雨停了就走出了学校,经过村里的“朱记”诊所时,看见门口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于是,马强跳过路上的积水坑,好奇的挤了进去。 “大夫,你要是不救,我就砸了你这个破诊所。” 一位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指着“朱记”诊所的胖子——朱庆春。 今年四十五岁的朱庆春,是一位见人就笑的胖子医生,也算是子承父业。 “小伙子,你别激动,这位女孩她,她伤势太重,我这里医疗条件……” 朱庆春满脸无奈的看着青年男子,话还没说完,见坐在地板上的长发女孩脸色越发的苍白,全身开始打颤,急忙道:“小伙子,你们还是走吧,再不走女孩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里距离公路五、六公里,刚刚又下了大雨,车又开不进来,怎么走?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的钱包丢了,等我们回家后,一定加倍给你钱。” 青年男子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长发女孩暴怒道。 “啊,啊——” 长发女孩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小伙子,这不是钱的事。” 朱庆春见青年男子听不进去,看了一眼门口的众人,急得直跺脚。 挤进诊所的马强,看见了长发女孩左大腿根处插进了一根大拇指粗的树枝,鲜红的血液还一直流个不停,染红了一大片浅蓝色的牛仔裤。 女孩伤势如此严重,如果再不及时医治,伤者会流血而死的。 为了搞清病情,马强眨了两下右眼,打开了透视异能。隔着长发女孩浅蓝色的牛仔裤,他发觉断裂的树枝深深地刺进了她大腿根处,几乎穿透了大腿,并刺伤到了动脉血管。 就在这时,马强脑袋“嗡”的一下,一阵剧痛过后,脑海里呈现出了救治长发女孩的情景画面,每一道程序都很清晰,让他震惊不已。 “马上把女孩抬到床上去,我来救她!” 马强惊愕过后,大声的说道。 “你,你——马强,你别添乱了,这女孩可是伤到了动脉血管,别说你没那个本事救她,即使你有本事,这里也没有医疗器械。” 在朱庆春眼里,马强就是一个半吊子医生。虽说也上了医学院,但那只不过是一个三流的专科院校,根本学不着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就是,小强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别逞能了。” “强子,你别捣乱了。” “……” 围观的邻居们,好心的劝说着马强。 “兄弟,女孩再耽搁就会失血过多死亡的。你如果相信我,就马上把女孩抬床上去。” 马强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劝说,看着青年男子道。 青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马强,微微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哎,哎——大伙看见了吗,马强是强行把受伤女孩抬上我诊所床的,万一女孩有个三长两短,与我诊所无关,到时候老少爷们给我作证啊!” 精明算计的朱庆春担心女孩出现意外,诊所再背上黑锅,当着大家的面撇清了自个。 “闭上你这个乌鸦嘴!” 青年男子回头喝斥了朱庆春一句。 “老朱,你马上准备剪子、缝合针、碘伏、棉棒、止血钳、手术刀……对了,手术刀需要的是抓持式的。” 马强焦急地说道。 “强子,你以为我这诊所是县人民医院呢?哪有这么全的医疗器械。” 朱庆春哭丧着一张脸,无可奈何的道。 “哦——也是,那你这里有什么器械,都拿来就是。” 马强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 然后,马强伸手就解开了长发女孩紫色的腰带…… 第3章 哪儿都好看 手足无措的青年男子看见马强,解开了长发女孩的腰带时,惊讶的道:“哎,哎,你干嘛呢?” 在这万分紧急时刻,马强头也没回,怼了他一句:“穿着衣服能做手术吗?” “那,那你……” 青年男子被马强怼了一句,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哎,女孩是你女友吗?” 马强见朱庆春拿来了剪子和部分医疗器械,回头看着青年男子问。 “不是,她是我姐,我们是和朋友来爬山……” 青年男子老实的回应道。 “那你出去吧。” 马强立刻说道。 “哦——” 青年男子想想也是,咂巴了一下嘴转身就走了出去,并随手拉上了窗帘。 这时,马强拿过剪子就沿着长发女孩的裤脚,从下到上剪开了浅蓝色的牛仔裤。 女孩双腿修长笔直,细滑似绸缎。 “啪……啪” 马强趁朱庆春没注意时,迅速的点了止血穴,暂时止住了血。 剪开女孩裤子后,受伤的部位正和马强通过透视异能看到的一样,坚硬的树枝几乎穿透了她的大腿。 怪不得树枝如此坚硬,原来是世上最坚硬的——铁桦树,这种树在后山上很多,小时候的马强上山玩经常被刺伤。 由于女孩受伤部位在大腿根处,马强犹豫了一下,就剪开了她蕾,丝内ku。在这生命攸关之际,他也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不过还是好奇的瞄了一眼。 “碘伏、棉棒。”马强头也没回伸出了手,见身后的朱庆春没有反应,便转过头见他直勾勾盯着女孩,暗骂了一句老色鬼,提高了声音道:“朱叔,给我碘伏、棉棒——” “哦,哦——” 反应过来的朱庆春老脸一红,慌忙递给了他。 消完毒后,马强就拔出了树枝,然后又接过手术刀…… 动脉血管断了三分之一,必须得缝合连接上。可是由于诊所没有显微镜,更没有专一的缝合针线,是接不上的。 不过,就在一瞬间,马强脑海里突然发出了一个声音:徒手连接动脉血管,消耗你百分之五十的气力,继而脑海里就呈现出了徒手连接血管的画面。 消耗就消耗吧,人命关天的事等不得。马强正要徒手接大动脉血管时,突然想到朱庆春在身旁,不想让他看到自个的异能。 “朱叔,你去打盆温水,找几块纱布来。” 马强微微一回头说道。 “嗯,好的。” 在转身的瞬间,朱庆春又偷偷地瞄了一眼长发女孩伤口的上端,在心里嘀咕着,人漂亮喽,哪儿都好看。 看见朱庆春出去以后,马强就按照脑海呈现出的画面,两只手分别捏着断裂血管的两端…… 还好,马强刚刚接完大动脉血管后,朱庆春端着温水走了进来。 “强子,水端来了。” 朱庆春一脸懵圈的看着马强,发觉他脸色苍白,双腿微微颤抖,问:“你身体抖动的怎么这么厉害?” “第一次给病人做手术,心情紧张的原因吧。” 此时的马强感觉身体虚弱的厉害,瘫软无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可是最后的缝合伤口还没完成,他咬牙也要坚持下来。 在剪断线后,马强觉得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马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苏醒了过来,觉得口干舌燥的。 “哎呀,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万一你……” 朱庆春见马强睁开了眼睛,脸上挤出了笑容。刚才见他晕倒后,惊吓的他脸色苍白,真担心死到诊所里。 “放心吧,我不会死在你诊所里。哎,那个受伤的女孩呢?” 马强从床上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可是还是感觉绵软无力,身体特别的虚弱。 “走了呗,那两个人真是一点良心没有,一分钱都没给。要我说就不该救她,单单纱布就用了好几块,还有碘伏,棉棒什么的,这都是花钱买的……” 朱庆春坐在椅子上,唠唠叨叨,吐沫星子满天飞。 “不要那么小气,人家那个男孩不是说了吗,钱包丢了,回去后会把钱拿来的。” 马强看着朱庆春一副小气样,像个老娘们似的,觉得特好笑。 “这话你也信?” 朱庆春白愣了马强一眼,觉得他太单纯了。 在回家的路上,马强回忆了手术的过程,没有出现丝毫的差错,心里有点沾沾自喜。看来那个上界医仙所言不虚,真的传给我了医术。 那么,我从今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凭着医术赚钱养家了?让姐姐不要再那么辛苦了。家里欠下三万块钱的帐,等还完喽再攒了钱,就把家里的三间破房子拆喽,重新盖一出四间屋的大房子。 省的一下雨漏的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要建就建像侯详河那老王八蛋家一样的房子,铺上瓷砖,大门刷上朱红漆。然后,再找个像姐姐一样的漂亮媳妇…… 马强一路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生活,就往家走。也就是一里左右的路程,搁在平时用不了多久就到家了,可今天手术完之后,马强元气大伤,走走停停的,竟然用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砰,啪——” 刚到家大门口,马强的前脚还没迈进去,就听院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哎,你们干嘛的?” 马强走进了院子,看见五六个光着膀子,身上纹龙画虎的青年男子把马晓琴围在了中间,愤怒的大吼一声。 “呦,这不是大学生马强吗?” 其中一个光头,满脸凶恶的男子转过身看见了马强,阴沉着脸道:“你爸生前欠下我的三万块钱,你到底什么时候还?我是有忍耐性的。” 这时,马强也认出了光头男子,他是二道湾镇上开设赌场的混混,平日里没少干了欺男霸女之事,做事心狠手辣。 “钱,我们会还的,请你们再等等……” 马强走了过去,把马晓琴挡在了身后。 “等个屁!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三万块钱来,我们就把她带走抵账!” 光头男子瞄了一眼马晓琴,露出了一丝淫邪的凶光。 “小少,妇好啊,成熟有味,且活好不粘人,哥几个还没尝过少,妇的味道呢。” “白白,嫩嫩的。” “哈哈……” 其他小混混跟着起哄,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第4章 难经 性格腼腆,不爱说话的马晓琴被几个小混混羞辱的满脸通红,气得咬牙切齿。 “无耻,下流!” 马晓琴终于忍无可忍,愤怒的破口大骂。 “王八蛋,我砍死你们!” 马强爆吼一声,拿起马扎上的菜刀正要冲上去,却被姐姐抱住了。 “强子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马晓琴担心马强一时冲动,砍伤了他们几个,哀求着他冷静下来。 几个小混混看见马强挥舞着铮亮的菜刀,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怯怯的看着他。 虽然这几个小混混欺男霸女,没少做了坏事,但是看见不要命的主,心里也是发怵。 “我就看在死去老马头的份上,再宽限你们两天。两天后如果你再还不上钱,那我只好拿你姐姐抵债了!” 光头男子见马强被她姐姐抱住,撂下恨话带着人走了出去。 马强见光头男子和同伙们走了以后,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突然感觉双腿一软,他就瘫坐在了地上。 “强子,强子,你怎么了?” 马晓琴看见马强像得了软骨病一样坐在了地上,惊吓的失声尖叫。 “姐,我没事,可能是饿的。” 马强见姐姐惊吓的脸色苍白,挤出一丝苦笑,并没有告诉她实情。 “嗯,好,我搀扶你屋里,这就去做饭。” 马晓琴抬起纤手,往后抿了一下搭落在耳际的长发柔声道。 “姐,你洒香水了,真香。” 从马强懂男女之事后,想着长大了就照着姐姐的模样找媳妇。后来,他上了大学,也见了不少漂亮的女孩,可是发觉那些女孩还是没有姐姐漂亮。 “没有,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嘛。” 从十六七岁时,马晓琴就发觉每次出汗身上就会散发出阵阵清香的气息,出汗越多,香气越浓郁。 “哦,我都忘了。” 马强皱了皱眉头,抿嘴一笑。 这几天,马强很疑惑,自从得到了上界医仙传承后他太能吃了,一顿饭最少吃六个馒头。 虽然不明其原因,但是马强也没当回事,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不适。 晚饭后,马强拿了一把破芭蕉扇坐在了院子里的竹椅上。树梢纹丝不动,一点风都没有,蚊子在头顶“嗡嗡”地飞来飞去,逮着机会就下口。 一天过去了,侯详河被泼了一身屎的事,没有怀疑身上,马强心里不免有点沾沾自喜。 他坐了不到十分钟,腿上、后背上就被蚊子咬了好几个疙瘩,索性起身拿了毛巾就去洗澡,睡觉。 洗澡后,马强顿感全身清爽,走进卧室不经意间看见了书桌上的上界医术书。 马强好奇的翻阅了一下,依旧看不懂上面的文字。正要放下时,他突然想到,不是有了透视功能吗?那我用透视异能看看能不能看懂古书上面的字? 于是,他迅速的眨了两下右眼,便打开了透视异能。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书中的奇怪字符,一个个的变成了通俗易懂的汉字。 《难经》扁鹊著。 全书三百多页,共分为三卷。第一卷为《凡医》;二卷为《玄医》;三卷为《仙医》。 扁鹊:(公元前407—前310年)姬姓,秦氏,名缓,又号卢医,春秋战国时期名医。 此人医术高超,被认为是神医。扁鹊少时学医于长桑君,尽传其医术禁方,擅长各科,在秦朝奠定了中医学的切脉诊断方法,并且开启了中医学的先河。据说有名的中医典籍《难经》为扁鹊所著。 看到书名后,马强神色大惊,绝没想到,在竹林遇见那老头竟然是三国时期的——扁鹊。难道他死后成仙了? 他浏览了一番后又回到了第一卷《凡医》。他发现此卷是写人间各种疾病的治疗方法的,包罗万象,竟然还有制药详解。 书中详细介绍了针灸推拿治疗效果。翻到第一卷最后,则是教导练习打坐吐纳、修炼真气之法。 而第二卷《玄医》则是通过自身的异术给予他人及神兽医病的;而第三卷《仙医》则是给神仙医病,并附有修炼成仙之法等等…… 如此神奇的医书,立刻让马强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变得虚幻起来,好似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蓦然,一道闪电划过黝黑的苍穹后,紧随而来的就是“咔嚓”一个响雷。 “哗哗……” 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打得玻璃窗“噼里啪啦”地响。 不一会儿,马强听到了桌上“啪啪”地声响,抬起头看见黑黢黢的屋顶又漏雨了,这才搁下书去堂屋拿了脸盆、菜盆,洗脚盆的放在桌上、床上接雨。 “强子,强子——拿脸盆接雨了吗?” 这时,马晓琴穿着无袖乳白色睡裙走了进来,刚过膝的裙摆下裸露出来白嫩笔直的玉腿,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着白玉般的光泽。 “嗯,接上了。这鬼天气,怎么说下就下。” 马强又抬头看了一下黑黑的屋顶,一脸无奈地道。 “别愣着了,拿着你的枕头来我屋里吧。” 自从半年前马晓琴离婚回家住后,只要夜里下大雨,马强就去姐姐的房间睡。 其实,去姐姐房间睡也是无奈之举。爸爸年轻时虽然干活挺勤奋,但是好赌成性,钱没攒下还欠了一屁股债。妈妈生性柔弱,也管不住他。 马强穿着大裤衩拿着浴巾,来到了姐姐的卧室门口,为了避免尴尬,他站在门口故意的咳嗽了一声。 “进来吧。” 性格温柔,漂亮的马晓琴,声音也是甜甜的。 “嗯。” 马强掀开蚊帐上了床。 天气热,夏天穿的也少。一米五宽的床,如果姐弟俩躺在一起有点挤,显然是不方便的。 不过姐弟俩都是横躺着的,头靠墙,脚朝外,这样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就不会离得那么近了。 “哎,姐,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出去挣钱还账。” 马强把浴巾搭在了腹部,侧身躺下背对着姐姐。 毕竟他已是成年人了,正是青春荷尔蒙爆发的年龄,和漂亮的姐姐挤在一张床上,难免会胡思乱想。索性背对着她,这样就减少了视觉上的冲击。 “不行!这学你必须上,还账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马晓琴再苦再累,也不想让马强半途而废。 马晓琴一个月的工资一千多块钱,去了吃喝也没攒下多少钱。她想着明天把结婚时买的金银首饰卖喽,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同事借点,尽快的还上爸爸欠下的赌债。 然而,马晓琴哪里知道,马强不是不想上学,而是上不成了。 马强见姐姐不同意,也没再和她争辩,反正距离开学时间还早,以后慢慢的再和她商量就是了。 蓦然,一个声在他耳边音响起:臭小子,你得到了我的医术传承,挣钱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先去制药吧。 那制什么药呢?马强想了一下,蓦然有了主意,现在的男人不都是肾虚嘛,那就制补肾壮阳的药;而女人呢?都爱美,那就制美容养颜的药物。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制药的原材料和详细过程。 也许是下了雨的原因吧,不一会儿,屋里就凉爽了许多。 这时,马强听到了姐姐微微地鼾声。他翻了一个身,看见姐姐也是背着他侧身而躺着。 裸露白嫩的肩膀、纤细柔软的腰肢、丰润的翘臀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让他脸色潮红…… 夜里,马强梦见了死去的爸爸,血头血脸的向他哭泣,说是被人陷害致死的,让他查出凶手。然而,妈妈却是阻挠着让爸爸闭嘴…… 次日清晨,马强就把昨晚的梦境告诉了姐姐。 “爸妈就是出车祸死的,你别瞎想了,梦能是真的吗?” 梳着头的马晓琴,心里咯噔一下说道。 “可是……” 马强还没说完,见姐姐进了卧室,想起昨晚的梦境,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爸妈的死因真的是另有隐情? 胡思乱想了一会,马强就拿了牙缸蹲在水池旁刷牙。 “咣当”一声响,大门被人踹开了。 “谁啊这是——” 听到响声,马强惊讶得差点牙缸掉地上,看见侯详河怒气冲冲的带着三个村治保人员走了进来。 第5章 偷吃药丸 “狗日的马强——”侯详河指着他怒吼一声,朝着身后的三个治保队员挥了挥手,大声道:“给我揍!往死里打。” “住手!侯详河,你凭什么打我弟弟?” 在屋里梳着头的马晓琴跑了出来,指着黑着脸的侯详河大声喝道。 “他,他往我身上泼屎!” 侯详河怒气冲天的指着马晓琴身后嬉皮笑脸的马强,暴怒道。 三个治保人员见马晓琴横挡在中间,微微一愣,就停下了脚步。 “老泼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泼你身上屎了?” 马强笑了笑上前一步,把姐姐拉到了一旁道:“姐,你让开!今天我就是给侯详河老王八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马强抹了一把嘴角上的牙膏沫,似笑非笑的盯着侯详河的大驴脸。 如果是在以前,他是不敢说大话的,可是自从拾了他大儿子的笔记本后,就不怕他了。 “王八犊子,还挺横!你们三个死人吗?愣着干嘛?给我打揍他!” 侯详河瞪着三个治保人员,爆吼一声。 “侯详河,你大儿子昨天是不是丢了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马强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听到马强这句话,侯详河猛然一惊,心想,难道大儿子丢的笔记本被这小子拾去了?那笔记本可是关系着大儿子的命运前途啊! 笔记本里的内容如果泄露出去,搞不好大儿子就会被双开,甚至还会做牢。为此事,大儿子昨天连饭都没吃,急得抓耳挠腮,都想跳楼了。 不管马强说的是真是假?都得问问他。想到这里,他看着三个治保队员说道:“你们三个先处去吧。” 三个治保队员点了点头,满脸疑惑的走了出去。 “强子,什么黑色笔记本?” 如果今天不发生这事,马晓琴还蒙在鼓里呢。 于是,马强笑了笑,就把从泼屎到拾了笔记本的事,悄声告诉了姐姐。 “强子,你,你把笔记本拿来给我看看。” 这时,侯详河关上了大门,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不信是吧?那好,我给你背一下,你大儿子都是收过谁的礼?贿赂过谁……” 看着侯详河比哭还难看的脸,马强阴冷的一笑就背出了几个行贿人员的名单和钱数。 “这,这……” 侯祥河不知道马强背出来的人员名单是真是假?支支吾吾的半天,觉得还是先问一下大儿子再做定论,转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强子,我看侯详河也害怕了,你还是把笔记本还给他吧,这事搞大了不好。” 看见侯详河走出了院子,马晓琴担心的说。 “姐,别害怕。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去上班吧。” 反正侯详河大儿子受贿了不少钱,马强想着趁此机会敲诈他一比钱,也好还账。 马家在夹沟村独门独姓,马晓琴从记事起,就记得爸妈在村里没少受了窝囊气和邻居们的白眼,从小就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的。 马晓琴在家劝说了好大一会儿,见他不听劝也没辙,只好去上班了。 姐姐上班走了以后,马强换上长衣长裤,戴了一个爸爸生前戴过的草帽,拿了一个化肥袋子就出了家门,就上了后山。 十一点左右,马强就从山上采药回来了。不过,他只采了枸杞、韭菜子、巴戟天、淫羊藿。还差三种药,在山上没招待,只有去中药房买了。 近几年,自从附近村庄的村民知道了夹沟村后山草药品种丰富后,几乎每天都有来采药的,山上几乎没有草药了。 姐姐上的是全天白班,中午不来。马强搁下草药洗了一把脸,在菜园里摘了一根黄瓜,做了一大碗鸡蛋面。 他吃完后,骑上院里的电瓶车,就去了县里买草药。 下午两点半,马强顶着烈日骑车回到了家,端起凉水杯喝了大半杯后,就开始制作药丸。 等他捣完药,马强这才想起没有买糯米,没法粘合。想了一下,只好用大米代替糯米粘合,可是发觉效果不好,总是松散,这下可让他犯了难。 马强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正想着用什么粘合时,二憨拿着一个西红柿啃着一个西红柿,走了进来。 “强子哥,给你,沙瓤的,可甜了。” 二憨黝黑的脸上满头大汗,说完“吸溜”了一下流到嘴唇上的黄鼻涕。 “我,我不吃。” 马强看见了二憨的黄鼻涕,皱了一下眉头,突然想到了粘合药丸的方法。 “二憨,把你的黄鼻涕抹在这个小碗里。” 马强从堂屋门后拾起了一个小破碗,走了出来。 “嗯?干嘛?鼻涕——我奶奶说是不能吃的。” 二憨瞪着黑眼珠子看着马强,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不明白怎么要他鼻涕。 “唉,你这智商……你,你才吃鼻涕呢,我是要鼻涕有用。” 马强叹了口气,满脸无奈的解释道。 “哦,那还差不多。强子哥,你记住,鼻涕真的不能吃的。” 二憨见马强不是吃鼻涕,这才同意把鼻涕抹到了破碗里。 团好与黄豆粒大小的药丸后,马强脸上露出了笑容,捏了捏感觉还挺有弹性的。 他刚想放到鼻子上闻一闻时,突然想到药丸上粘有二憨的黄鼻涕,恶心的又放下了。 看着二十五个草绿色的药丸,马强心想,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自己还没女朋友,也不能试,这药让谁试试好呢? 想了一圈,马强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这时,突感有一股尿意,起身就去了厕所。 吃完西红柿的二憨见马强走了出去,抹了一把嘴就进了堂屋。他好奇的看看这,望望那的,发现了桌上的药丸,就好奇的走了过去…… “哎,二憨,这药丸你吃了?” 马强走进堂屋,看见药丸少了两个,猛然一惊。 “嗯,我就是想尝尝味道,咸咸的,还苦不拉几的,不好吃。” 二憨回过头,咧着大嘴后悔不该偷吃药丸。 “能不咸嘛,药丸里有你的黄鼻涕,你,你也太馋了!” 马强气得指着二憨,既然他吃了也吐不出来了,看来只有等等再说了。 于是,马强找了一个盛维生素C的药瓶,装了药丸藏了起来。 “哎,强子哥,怎么这么热?” 二憨说着就走到了金龙牌摇头电扇前,扇了起来。 “嗯?” 这时,马强看见二憨面红耳赤,全身皮肤微微泛红,裆部也鼓了起来。 他猛然一惊,看来药丸起作用了,忙道:“走,我领你去冲一个凉水澡,去去热。” 对于没有媳妇的二憨,只有去冲凉水澡试试了。 十多分钟后,二憨光着膀子,穿着蓝色肥大的裤衩,从洗澡间走了出来,神经兮兮的指着凸起的裆部,问:“强子哥,这里是怎么了?以前他是软的,这会怎么变成直的了,掰也掰不弯。” 心一直悬着的马强,瞄了一眼二憨凸起的裆部,挑了挑眉毛苦笑一声,只好骗他道:“可能是它睡醒了,一会睡着了就变软了。” 第6章 新账旧账一起算 二憨听完马强的解释,是懂非的点了点头,就把毛巾递给了他。可过了一会儿,就感觉裆部又痒又热,想着回家脱了衣服,就不会热了。 “强子哥,我,我回家了。” 二憨粗声粗气的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二憨,二憨……你回来。” 马强搁下茶杯就追出了家门,担心他吃了壮阳药丸再惹事,没想到他跑的还挺快。算了,他脑子不够用,想必也出不了事。 回到家,马强关了电扇,拿着芭蕉扇坐到院子里的竹椅上乘凉,想着该怎么把壮阳药丸卖出去? 在村里是很难推销出去的,因为左邻右舍即使有人相信,也很少有人会买的。那么只有去镇上或者县里。镇上药店呢没有认识的人,县城倒是有一个高中同学的父亲开了一家药店,倒是可以拿过去试试。 不一会儿,马强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哈哈……” 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声,还有邻居从大门口跑过。 好奇的马强起身拿着芭蕉扇,就快步走了出去。 “哎,叔,你跑这么快干嘛去?” 马强拦住了从门口经过,穿着白色挎栏背心的中年男子。 “哎呀,丢死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快跟我去前面十字路口看看吧。” 中年男子邪恶的一笑就跑走了。 这时,马强看见又有两位邻居从身旁跑过,抬脚就跟了过去。 还没跑到十字路口,就传来“咩咩……”羊的叫声,可以说是撕心裂肺,凄惨无比。 这到底发生什么了?马强挤进人群中,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 只见二憨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光着黑黢黢的屁股,抱着一只母山羊的屁股…… 如此少儿不宜的画面,彻底惊呆了马强,呆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想拉开二憨。 “哎,强子别过去,小心二憨咬你……” “强子,你看我这手指头,就是我刚才拉二憨被他咬的。” “……” 邻居们纷纷劝说着马强躲开。 虽然有危险,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强和羊……唉,马强突然感觉很自责。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冲上去拉开了二憨…… 众人看见二憨光着屁股抽离了后,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就各自散开了。 马强看见二憨走了,他也回到了家。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搁下芭蕉扇挎了竹篮就去了菜园。 不一会儿,就摘了一把嫩豆角和青辣椒。想着晚上做个蒜泥豆角,然后再炒个青椒鸡蛋。 晚饭过后,马强吹着电扇研究《难经》时,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 “强子,晓琴——在家吧?” 这时,侯详河和他大儿子提着鸡蛋、排骨,还有礼品盒走了进来。 “侯书记,候副县长,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家可消受不起这些东西。” 马强站在堂屋门口,看见侯详河的父子俩,心里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走在前面的圆脸,挺着啤酒肚的就是侯详河的大儿子,沂源县分管文教卫生的侯帆副县长。 在卧室做刺绣的马晓琴,听见有人进来,急忙走了出来,看见侯详河一张驴脸就恶心的要命。 “呵呵……强子,今天我和我爸专门登门道歉的,都怪我爸人老糊涂……” 侯帆往上推了一下眼镜,满脸堆笑的看着马强,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马晓琴雪白的一双玉腿。 对于这位曾经的兄弟媳妇,他一直是很垂涎欲滴的,只是碍于身份,一直压抑着强烈的欲望。 “强子,晓琴,您就原谅我吧。” 侯详河急忙抢过了话,见马强阴沉着脸不说话,继而把目光投向了性格善良的马晓琴,可怜巴巴的说:“晓琴,你就看在和我二儿子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就是,晓琴,我爸他就是老糊涂了。” 侯帆见无法说服马强,只好求助马晓琴。 “老糊涂?我呸——他怎么不打骂你?不打骂他自己? 还有就是,你二弟出了车祸,你们侯家就把原因归结我姐身上,没少打了我姐吧?还败坏我姐的名声。现在全村,甚至周围的十几个村庄,都对我姐议论纷纷。侯帆!从今以后,我们马家与你们侯家水火不相容!” 马强看着侯帆一副谄媚的嘴脸,越说越生气。 “呵呵……马强老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能进屋说嘛。” 侯帆挤出一丝苦笑,比哭还难看。他觉得既然马强不愿意接受道歉,那就不要再为这事纠结下去了,因为今晚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就是,进屋,进屋再说。” 侯详河皮笑肉不笑的咂巴了一下嘴,急忙接过了话。 其实,马强从他俩进院就心知肚明原因了,笔记本不是不给侯帆,而是不能轻易的给他。 于是,他微微一侧身,就让他父子俩进了屋。 “马强兄弟,我爸说你拾了我的笔记本,是吧?你留着也没用,还给我吧。” 进了堂屋后,侯帆就满脸焦急的看着他,直接挑明了来意。 “怎么没用?我如果把你的笔记本卖给你工作中的对手或者交给纪委,你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马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马强兄弟,可,可别……你有什么条件?你说就是,我尽最大能力满足你。” 侯帆没想到这毛都没长齐的马强,竟然心机这么重。 “马强,你狗日的敢把笔记本交上去,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脾气倔强的侯详河见马强软硬不吃,气得指着他骂道。 “你狗日的,你狗日的……” 抓住了他父子俩的把柄,马强不再怕他们了,瞪着眼一连骂了侯详河十几句狗日的。 “王八蛋,我,我抽死你!” 气得嘴歪眼斜的侯详河扬起巴掌,就抽向了马强。 “爸——你想干嘛?嫌事闹得还不够大吗?” 侯帆见状急忙拉住了爸爸的胳膊,如果这事解决不好,可能自己的仕途生涯就此完蛋了。劝住了爸爸后,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道:“马强,你开条件吧?” “给我十万块钱,然后再抽侯详河这个老东西两巴掌,外加弹十个脑崩!” 马强觉得反正是侯帆受贿来的钱,不要白不要。有了这笔钱,既能还上账还能翻盖新房子。 “十万,十万?还弹脑嗙——” 父子俩听到马强开出的条件,几乎同时惊呼道。 “对,一分钱不能少,我给你算完账了,这三年来你至少受贿六个十万吧。” 马强盯着侯帆阴森的一笑。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马晓琴,觉得马强要的太多,有点害怕把事闹大,张嘴想劝说。 “姐,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要与他父子俩新账旧账一起算,替你出出这口恶气!” 马强看着姐姐说道。 第7章 啪啪打脸 接到侯详河的电话时,侯帆正去省城开会的路上,得知有了笔记本下落后,惊喜万分。可是由于要事缠身,直到下午四点才请了假,赶回到了夹沟村。 本来,侯帆觉得只要给马强点钱,就能拿回笔记本的。谁知,这小王八蛋的胃口这么大,竟然张口要十万,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可是气归气,笔记本在他手上,他不给,还真没有办法。 “马强,五,五万行不行?” 天又热,再加上心情焦急,侯帆的紫色短袖衫都湿透了。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能讲价呢?不行,就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如果你不拿,可以走,大门开着呢。” 马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今晚吃定了侯帆,晾他也不敢不答应。 “好,十万就十万!” 侯帆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抬起头咬着牙瞪着徐浩道。 一旁的侯详河见儿子答应了徐浩,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刚要张嘴说话,见儿子回过头黑着脸瞪了他一眼,立刻又把嘴闭上了。 听见侯帆真的答应了给十万现金,惊讶的马晓琴嘴张成了O型,心里“怦怦”一阵急跳。 “记住,十万现金!”马强盯着侯帆一张苦瓜脸强调了一句,继而坏坏一笑,道:“侯副县长,抽老泼猴两巴掌,再弹十个脑瓜崩。然后,明天一手交钱一手……” “马强,你别欺人太甚!钱我已经答应了给你,你,你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无理要求?” 不等他说完,侯帆气得嘴唇哆嗦着指向他。 堂堂一个副县长竟然抽打自己老子的耳光,还,还弹脑瓜崩,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搁? “你抽不抽?弹与不弹?我不强求,你随意。” 马强说完便转过脸去,翘着二郎腿不再搭理他。 “晓琴,儿媳妇——我求求你了,我以前就是一个老混蛋,你别给我一般见识。晓琴,你劝劝……” 为了儿子的前途,侯详河可怜巴巴的看着马晓琴哀求着,见她转过脸不说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晓琴,我给你跪下了。” 心地善良的马晓琴见侯详河跪下了,猛然一惊,心瞬间软了下来。她觉得已经讹了侯帆十万块钱了,也差不多了。 “强子,我看这事就算了,把笔记本给……” 马晓琴看着马强悄声道。 “姐,这事你别管!今你看他可怜了,以前你在侯家过的什么日子,你忘了? 你每天给侯详河两口子端吃端喝的伺候着,他们稍有不顺,对你非打即骂。结婚一年,被打住院了三次,还在外败坏你的名声,弄得你差点得了抑郁症。” 马强想起侯详河夫妻俩以前虐待姐姐,就气得咬牙切齿。今天逮着机会了,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 话完,屋里顿时沉默了下来,侯详河见跪下来也没用,气得立刻站了起来,看着儿子把心一横。 “小帆,抽吧,老子还扛得住。” 虽然侯详河是对儿子说的这句话,但是凶恶的目光却是射向了坐在椅子上的马强。 “爸——其实,我也不想抽,可是不抽我就要不回笔记本,如果要不回来,我就得进牢房,那我抽了啊。” 为了今后可以在仕途道路上继续走下去,侯帆说完,“啪啪”两巴掌打在侯详河的黝黑的脸上。 “马强,行了吧?” 侯详河捂着火辣辣的脸,觉得儿子打得有点重。 “还有十个脑瓜崩没弹,侯副县长,再接再厉,继续。” 马强冲着姐姐得意的一笑,继而看着侯帆正色道。 “爸,脸都抽了,你就别在乎这十个脑瓜崩了。” 侯帆苦着脸,嗙嗙……弹了爸爸十个脑瓜崩。 “哎,哎,够了,够了,都弹了十一个了。” 侯详河捂着头躲避着儿子。 “哈哈……明天拿十万块钱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慢走,不送。” 马强看着侯详河捂着脑袋,缩着头的像个老乌龟笑了,紧接着就下了逐客令。 父子俩像死了爹一样,咬着牙哭丧着脸走出了家门。 “耻辱,耻辱啊!狗日的马强,我早晚弄死你。” 侯帆在黢黑的夜色中,像一头山野的饿狼一样,目露凶狠的光芒。 “我活了五十多年,今晚我这张老脸可在马强这龟孙子家丢尽了。啪,啪——” 怒气冲冲的侯详河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狠狠地抽了自个两大嘴巴子。 马晓琴看见侯帆父子俩走出大门后,立刻跑过去锁上了大门。 “强子,侯详河今晚在这里吃了窝囊气,他以后如果报复我们怎么办?” 马晓琴擦了一把香汗,心里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姐,没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自有办法。” 自从继承了上仙的医术传承,马强自感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畏惧任何人。 最近这几天,马强就感觉走路特别轻快,四肢充满了巨大的力量。这会,见姐姐拿着毛巾去洗澡了,就走到存粮的南屋,想试试身上力量到的有多大? 他走到装有一百多斤的粮袋前,弯下腰双手搬起了粮袋,轻松的差点把他诓倒。 这是一百斤的粮袋吗?也太轻了吧?马强震惊不已,愣了好大一会。带着怀疑,他又搬了其它同等重量的粮袋,依旧轻松的像提着水壶一样。 马强震惊过后,他一次搬了两袋一百多斤的粮袋,依旧很轻松。于是,他又试了一下一块搬起三袋粮袋,依旧感觉很轻松。 妈的,看以后谁再敢欺负我?马强满脸兴奋的回到堂屋,见姐姐正穿着肥大白色棉衫,在镜子前梳头。 肥大的棉衫,正好裹住了马晓琴上翘圆润的臀部。棉衫下的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右腿的腿弯处,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她细滑的肌肤缓缓地流到了皓腕。 “强子,如果明天侯帆拿来钱,我们要他五万块钱就行了。” 马晓琴回过头,见马强正盯着她的腿,俏脸一红。突然意识到,以后穿戴得避讳点了。 “姐,侯帆受贿了不少钱,不要白不要。我洗澡去了,天太热了。” 马强立刻移开了目光,转身去了卧室。 次日早晨,马强带着做出来的壮阳药推出了骑上电动车,看见了后院邻居,四叔满脸笑着走了过来。 “强子,你弄的什么药丸?二憨吃了竟然搞了杨老六家的三只母羊,还死了两只。” 四叔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嘴的大黄牙。 “我,我弄着玩呢。哎,四叔,那天下午二憨不是搞了一只羊吗?怎么又三只羊了?” 马强锁上了大门,惊讶的问。 “你不知道,二憨后来还在后山坡上搞了两只母羊呢,都是大出血而死。嘿嘿……” 说到这里,四叔邪恶的一笑就走开了。 草!二憨这货也太猛了吧?马强龇牙咧嘴的一笑。他想了一下,觉得这事起因在他,心里不免有一点自责,先去诊所买点消炎药看看二憨,再去县城也不迟。 第8章 大力神药丸 夹沟村距离沂源县城二十公里左右,马强骑着电瓶车半个多小时左右,就赶到了县城。 前年上高二的时候,马强跟着同学靳文轩来过几次他家的药店,好像在古槐路中段。 哎,到了,马强看见了马路对面的“益民药店”时,单脚支地停下了车子。等后面的汽车飞驰而过后,他就来到了药店门口。 推门走进药店,见靳文轩的爸爸正与客人拿药,就低着头随意的浏览着。 药店看上去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药品看上去挺丰富齐全。药品都作了详细的归类,顾客一进门便一目了然。 马强浏览到了保健柜台区时,里面摆放着的有安全套和西药壮阳制剂,壮阳药就两个品种。学过医的徐浩心里明白,这种西医壮阳药,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常吃会给身体带来危害的。 “小伙子,本店新进了一批狼牙套子……” 靳文轩的爸爸靳四海送走顾客后,来到了保健品柜。 “靳叔,是我,马强。” 马强听见靳四海给他推荐套子,抬起了头尴尬的笑了。 “哦,强子,瞧我,呵呵……怎么?你来买药?” 留着八字胡的靳四海认出了马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不是,我是来推销药的,想搁你店里卖。你看,这是纯中药,壮阳补肾的,效果不错。” 马强说着拿出了“大力”药丸,递给了靳四海。 “哦,我看看。你这药没有商标,没有产地的,即使疗效再好,没有人相信啊。” 靳四海皱了皱眉头,好奇接过了马强递过来的大力草药丸打量了一眼,疑惑的问:“这药哪来的?” “我自己研制的,疗效很好。靳叔,搁你店里试试,怎么样?” 来之前,马强心里已经拟定好了一份完整的推销方案。 “你研制的?” 靳四海猛然一惊。 “嗯。放心吧,这大力丸绝对没有一丁点副作用,切记,一次一颗就够了。哎,靳叔,你回家吃一粒可以试一下,试试效果如何?” 马强自信的点了一下头,盯着靳四海坏坏一笑。 “臭小子,我,我用不着。不过,我倒认识一位生意上的朋友,他经常来买药,那就把这大力丸留下试试看,我推荐给他。” 反正又不用搭本钱,靳四海犹豫了一下就留下了大力神药丸。 “嗯。对了,靳叔,如果要卖的话,药丸一千块钱一颗。你呢可以适当的加价,加多少看市场行情定。我这药丸有一个显著优势,吃了后,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时间。” 马强之所以把药价订的高,因为他有这个信心。 中午十一点左右,马强骑着自行车来到夹沟村口时,看见拐弯处一辆帕沙特车停在路边。他骑车经过时,好奇的朝车内瞟了一眼。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倒在车后座位上,嘴歪眼斜,表情痛苦瞪着空洞无神的眼睛。 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坐在他身旁,惊吓的手足无措,满脸焦急。 医者父母心。马强停下电瓶车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偏瘫失语的中年男子,断定该男子是中风引起的。 “你好,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马强站在车门旁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开车下了公路,突然看见杨老口歪眼斜,说不出话来了……你,你是医生吗?” 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回头看见马强,好像看见了救星似的。 “学过医。” 马强微微一点头,笑了笑谦虚地道。 “那,你看看,杨老怎么回事?” 眼镜青年男子急得后背白都湿透了,急忙让开。 “把座位打开,让患者躺下。” 马强说完,把手就搭在了中年男子手腕上把了一会脉,皱了一下眉头立刻又舒展开了。说:“不要慌张,你的朋友属于中风,因感染外邪风,所以会发生气血逆乱、脑脉痹阻,才血溢于脑。以突然昏仆、半身不遂、肢体麻木、舌蹇不语,口舌歪斜,偏身麻木等为主要表现的脑神疾病。并具有起病急、变化快,如风邪善行数变之特点的疾病……” “医生,那,那请您治疗吧。” 眼镜男子见马强唠叨了半天,不见施受救治,有点担心了。 “好的,我在他穴位上扎几针就好。” 马强刚才来的时候,正巧在益民药店买了几盒银针,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此时,已经失语的杨老似乎听到了马强的话,眼珠子缓缓地转动了一下。他看着马强他们张了张嘴,想说声谢谢,可发不出声音来。 “我明白您的意思,别担心,我给你扎几针就好。” 话毕,马强从口袋拿出银针,分别扎在了杨老的“百会穴,太阳穴,风池穴,人中穴。” 扎完针后,杨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像睡着了一般,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好了,等二十分钟后才可以拔出银针。你这里有纸和笔吗?” 马强下了车,见太阳有点毒辣,就走到了对面杨树下。 “我,我找找看。干嘛用?” 显然,眼镜男子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直到现在还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 “开点中药调理一下。” 马强说道。 虽然他开出的药方与其他中医大夫开出的一样,但是他自身因为得以上界医仙的传承,药理功效就有了事半功倍的效果了。 “给——” 眼镜男子递给了一只钢笔和一个工作笔记本的同时,又递给了他一瓶矿泉水。 “还是派克笔?”这一路从县城骑车来出了一身汗,马强还真觉得有点口渴,灌了半瓶水后,唰唰的在纸上写道:怀牛膝1克、代赭石2克、龙骨1克、白芍1克……” 写好后,马强把纸和笔交给了眼镜男子,嘱咐道:“这几副中药可以吃一个月,怎么煎服我都写上了。看患者这气场——应该是领导吧?他属于常年肝郁气滞,气火上逆证所致,如果要想彻底治愈,一个月服完药后再来找我。” “好,好。那我怎么找到你呢?” 眼镜男子连连点头,皱了皱眉头问。 “我夹沟村的,就前面过了桥就是,在朱记诊所上班,我姓马。” 马强想了一下,觉得朱记诊所就在村口,好找。 第9章 十万块钱到手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就到了拔针的时间。 此时,中年男子杨老已经苏醒了过来,看上去面色渐渐变得红润了,气息均匀。 “叔,感觉怎么样?” 马强拉开了车门微微一笑,询问道。 “好多了,是,是你救了我?” 中年男子感激的盯着马强问。 “会,会说话了,杨老,您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眼镜男子听见中年男子张口说话,惊喜连连,就把刚才马强救他之事重复了一遍。 “给你扎了几针,并开了三个疗程的中药,一个月服完药后,再来夹沟村找我……” 马强一边和中年男子唠嗑,一边就拔掉了银针。 “谢谢,真乃神医啊!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造诣,不简单啊。” 下了车后的中年男子,感觉精力充沛,全身蓄满了力量,连声夸奖着他,继而吩咐道:“小陈,给小伙子拿钱。” “算了,老先生,一盒银针值不了几个钱。今你我相遇,也算是缘分。我还有事,得走了。” 马强微微一笑拒绝了,这都快中午了,想着侯帆该送钱来了,到时候再找不到他。 “哎,小伙子,请留步,我呢也没有名片。”中年男子叫住了马强,转而望着眼镜男子道:“小陈,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 小陈微微犹豫了一下,立即从车里拿出了纸和笔,写了一串数字递给了马强。 “姓杨——” 马强接过看了电话号码嘀咕了一句,随手就装进了裤兜里,骑车就走了。 来到村口,邻居们看见马强后,男的笑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妇女们们则捂着嘴偷笑。年轻一点的小媳妇,见了他脸色一红,低头笑着就走开了。看到村里人异样的目光,搞得马强云里雾里的,摸不清头脑。 嘿,这都是怎么了?笑的都这么隐晦。马强满脸疑惑地回到了家,打开电扇,端起凉水杯猛灌了几口,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换下短裤,马强拿了毛巾刚要洗脸时,听见两辆车轰着油门来到了大门口。 “吱嘎,吱嘎……”停了下来。 只见光头男子带领着七八个小混混,手里各自拿着一米左右的钢管,一脸嚣张的样子走进了院子。 “马强!钱准备好了吗?” 光头男子叼着烟,仰着头,脖子上戴着的黄金粗链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醒目。 “再等等,下午六点之前就能还给你们。” 听见有人进院,马强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看见了光头男子领着小混混闯了进来,并没有表现出慌张。 “草!你玩老子呢?哥几个,给我砸!” 光头男子暴躁无比,一脚踢飞了脚下的白瓷脸盆。 “咣当”一声,白瓷脸盆砸在南墙上掉落下来。 妈的,挺横啊!看见光头男子如此嚣张,马强双眼射出两道戾光。 就在光头男子面部狰狞的带头就冲进堂屋时,被马强一脚踹飞三四米远,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一同来的小混混见老大被打,爆吼一声,举起钢管就朝马强砸去。 “砰,砰……” 马强身体迅速做出本能反应,弹跳开后,三拳两脚全部把他们干趴下。 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小混混鼻青脸肿的样,马强惊异不已,我突然怎么会武术了?怎么突然…… 震惊过后,他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了昨天在《难经》里看到的武术画面,难道…… “马强,你狗日的今天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光头男子爬了起来指着马强,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这一刻,他觉得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疼痛,愣愣的盯着马强。这小子以前就是一个怂货,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了?妈的,这事真怪! 可光头男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强忍着腹痛随手从地上抄起马扎,就朝着马强脑门上拍去。 马强低头躲过马扎同时,朝着光头男子的肋骨连打两拳,怒道:“草!不服气是吧?啪啪……” 话音刚落,马强快步走到光头男子面前,一连有抽了他十几个大嘴巴子。 这时,从地上爬起了四个小混混,又扑向了马强。 “妈的,今天不揍改你们,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马强身形一闪,躲开四个小混混凌厉的攻击,立马以退为攻“砰砰”就把他们干倒在地。 “噗,噗——” 其中两个小混混狂喷出一口鲜血,趴在了地上。 “哥,哥——你这打人就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该打我们。” 光头男子就是这种软了欺,硬了怕的怂货,捂着猪头一样的脸彻底的认输了。 “他妈的,谁是你哥?我欠你的钱,一分不少还给你。如果你以后再他妈的嚣张跋扈,我打折你的狗腿!” 马强瞪着光头男子一副谄媚的样,突然觉得打人很过瘾。 “马强,马强在家吗?” 这时,村支书侯详河提着黑布兜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小混混后微微一愣。 “钱带来了吗?” 马强看着侯详河的老脸耷拉着跟白萝卜似的,阴冷的一笑。 “带,带来了。” 毕竟这事不光彩,侯详河说完低着头就进了堂屋,拉开了黑布兜。 “嗯。” 马强看见黑兜里的百元新钞,心怦怦的直跳,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钱。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拿出三沓捆着的新钞,在手里掂了掂就走了出去,盯着坐在地上光头男子,道:“欠条呢?” “在,在这里呢。” 挨了一顿揍的光头男子,捂着瘀肿的嘴角老实的像个乖宝宝似的。他急忙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了皱巴巴的欠条,递给了马强。 “嗯,给——三万块钱,滚吧!” 马强看了欠条确定是爸爸的笔迹后,当着光头男子的面撕碎了欠条,就把他们骂出了家门。 回到堂屋,马强瞥了一眼侯详河阴沉着的脸,笑了笑也没让他坐,自个先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看你一脸的不情愿,那好,你把钱拿走吧,我不稀罕。” 马强翘着二郎腿,斜昵着侯详河一张驴脸戏谑道。 “不,不……我服气,服气。强子,你看钱我也拿来了,那笔记本你可以还给我了吧?” 被马强抓住了把柄,侯详河只好认栽的份。 “好吧,你等着。” 马强见他露出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微微一笑来到了院子“腾腾”地就爬上了粗大歪脖老柳树。 他从鸟窝里摸出了笔记本后,嘿嘿一笑。 “给你——两清了。” 马强从树上下来,把笔记本还给了侯详河。 “哎,鸟屎——” 侯详河急忙接过笔记本,摸到了湿乎乎的东西,这才发觉笔记本封面上粘着的鸟屎。 他恶狠狠地瞪着马强,咬着牙压低了声音道:“马强,你狗日的给我等着,我早晚弄死你!” “草,老泼猴,砰——我让你嘴再臭!” 马强追上侯祥河,一脚踢在了他屁股根上。 第10章 克夫 这天上午,朱庆春吃完早饭打开了诊所的门,打扫着卫生时,听见有车停在了门口,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你好,朱大夫,您还记得我吗?” 一身白色休闲装的青年男子,拿着黑色手提包走进了诊所,盯着胖乎乎的朱庆春笑道。 “怎么不记得?我这几天正念叨着你呢,这做完手术都好几天了,也不送钱来。” 朱庆春把笤帚搁在墙角里,拍了拍手走到抽屉旁,拿出了记账本,翻找了一下说:“手术费,药费,一共花费…… “朱大夫,不好意思,家里有事耽搁了几天。今天,我就是来还账的,您也别算了……这是三万块钱,您收下吧,太感谢了。” 青年男子说着就从棕色手提包里拿出了三沓百元大钞,搁在了桌子上。 看见桌上的三万块钱,朱庆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绝对没想到青年男子出手如此大方,在他的预算中最多也就是五千块钱。 此刻,他看着桌上的三万块钱,心“怦怦”地都快要跳出来了。 “哎,朱大夫,给我姐姐做手术的那个小哥,是诊所的医生吗?” 青年男子问道。 “哦,是,是。他都在我诊所工作两年了,怎么——你有事?” 朱庆春担心青年男子把钱拿走分给马强,愣了一下就急忙承认了。 “没事。那我就不等他了,来之前,我姐姐特意交代,给您一万,剩下的两万给做手术的大夫,一会他来了您把钱给他也行。” 青年男子看了一眼手腕上“梅花”手表,转身就要走。 “好,好的。一会他出诊回来,我给他就是。” 朱庆春眯着小眼睛,连连点头。 “哎,朱大夫,那个做手术的大夫叫什么名字?” 走到门口的青年男子,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他叫马强,您慢走。” 朱庆春见青年男子上了车,笑着挥了挥手。 送走青年男子后,朱庆春急忙进了屋,拿起了三万块钱“啵”的一声亲了一下,笑的牙床都露了出来。 没想到马强这小子还有两下子,这医学院没白上。如果把他招进诊所来,以后还不得日进斗金?用不了多久,我朱庆春就发大财喽。 朱庆春越想越兴奋,不由得笑出了声音,脸庞红的跟猴屁股似的,通红一片。 傍晚,天气阴沉沉的,云彩很厚,气压低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马强端着青椒炒肉丝来到了堂屋,看见姐姐推着电瓶车走进了院子。 “姐,来的正好,我刚做好饭。” 马强冲着身材高挑的姐姐笑道。 “哦,还挺香。” 马晓琴看到天阴沉的要下雨,就把电瓶车推进了东屋。拿着乳白色小包走进了堂屋,莞尔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来到卧室,换下睡裙,马晓琴洗了一把脸来到了餐桌前坐了下来。 “强子,刚才我进村后听邻居们说,二憨吃了你做的壮,壮阳药,把羊……” 说到这里,马晓琴停顿了一下,觉得接下来的话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想了一下俏脸一红,提醒道:“强子,你别觉得学了一点医学知识,就干这干那的,做药可不是小事,万一吃出事来,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当时,我也没让二憨吃,还不是他嘴馋偷吃的。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姐,给你煎饼,多卷点肉丝,可香了。” 马强嚼着煎饼想起二憨搞死人家两只羊的事,就想笑。 “嗯,知道就好。” 马晓琴接过煎饼,没舍得卷肉丝,只是卷了一些辣椒。 “姐,咱家有钱了。” 马强看着姐姐神秘的一笑,就把侯详河上午来送钱的事告诉了姐姐。 “强子,我总觉得这钱来得不踏实,你,你还是给侯家送回去吧。侯详河这次吃了亏,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我们。” 马晓琴蹙起柳叶眉,有点担心。也许青椒有点辣吧,辣的她小嘴通红,不过,看上去倒是性感了许多。 “姐,不用担心,这钱都是侯帆受贿来的。再说,我自有办法对付侯家。” 如果是换做没有得到上界医术传承之前,马强是没有这个胆量的,而现在不同往日了。 就在姐弟俩为这钱争论不休时,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二婶子来了?快,屋里坐。” 马晓琴听见院里有人,往后仰了一下身子看见邻居二婶,立马站了起来。 “你姐弟俩吃饭呢?晓琴,我来给你说一声,前几天给你介绍的红星村刘木匠的儿子,人家下午来人说不想定亲了。” 二婶名叫赵俊花,今年四十五岁,自从嫁到夹沟村后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当起了媒婆。 “为什么啊?二婶,你说我姐人漂亮,又温柔贤惠,只要双方见了面都能看中我姐。可是过不了多久,事就黄了,真奇怪。” 马强搁下筷子接过了话,皱着眉疑惑的道。 “强子,从人品和长相上来说,这十里八村的大闺女小媳妇的,都没你姐俊,人品也没得说。我觉得不成的原因,还是因为你姐背负着克夫的名声,唉……” 赵俊花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没事。二婶,不成就不成。” 马晓琴俏脸一红,尴尬的一笑。 “狗日的侯详河,都是这个鳖孙瞎逼逼……” 马强愤懑不平的又骂了起来。 “那,那就这样,你们姐弟俩吃饭吧。晓琴,过几天二婶子再给你找个好的,气死那些有眼无珠的。” 晓得人情世故的二婶子可不敢在马强家议论侯详河,打断了马强的话就往外走。 “二婶子,您慢走……” 马晓琴把她送出了家门口,才返回到了家。 马晓琴离婚快一年了,相亲多次,本来谈的好好的,可是人家只要一打听她,就没有了下文。 “姐,你也别有心里负担。这不是个事,他们不娶你,过几年挣了钱,我娶你。” 看见姐姐坐在凳子上端着碗愣愣的出神,马强脱口而出道。 “胡说什么?我是你姐,你觉得我真嫁不出去吗?” 马晓琴皱了皱眉,白愣了马强一眼。 “我没胡说,反正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马强坐直了身体梗了一下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打住!快点吃饭吧。” 马晓琴看着阳光帅气的马强,脑海里想起了十九年前,爸爸从垃圾旁抱回来马强脏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