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陌生前辈 奉旨儿女情 夏日炎炎,一位小哥背着弓箭躺在树荫下小憩。 一位白衣女子轻笑道:“小哥请问这条路通向哪里?” 这个时候,小哥睁开眼睛,突然发现此女子乃是修道高人,他侧目道:“呵呵,不知道前辈要去向何方?所为何事?” “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有个小侄女,流落到了前方的天翼国,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不能到天翼国去,所以我需要你们去帮我找回来!” “额,为什么不能去!”南宫玉琴天真的道。 “嗯?”紫衣女子面色一寒,显然有些不悦。 “南宫玉琴!”上官风穹幕叫了一声,眉头微皱,接着低声说道:“不该问的咱们不要问!” 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个紫衣女子,上官风穹幕对心对方生气,因此他立即上前道:“前辈,南宫玉琴她只是好奇,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级别的高手,一旦进入那些帝国,那么守护那片土地的高手就会立马出来询问原因,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的私事而因此两片地域的争端。 “对了,我的那个侄女今年十七岁,我这就将她的一些信息交给你们!”说完,只见那那紫衣面色一闪,就一下子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接着手一挥,一道光速就冲进了对方两人的脑子里。 “好了,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做,你们要是有了消息,就到城门去找一个叫着陈锋的人,到时候他会给给你们安排一切的!” 待两人睁开眼睛之时,那紫衣女子已然不见了身影。 片刻之后,两人走进来了城,然后他们遇到了金乌一族的上官其蒙,早在先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上官其蒙没有给葛勒孙安增派援手,显然他已经有了放弃这两个棋子的打算,只是让孙安带来上官风穹幕的妹妹凌霜儿的消息,两兄弟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与蚩尤一族出现牵连以后,上官其蒙改变了很多,变得更加暴戾无情。 上官其蒙要等上官风穹幕,上官风穹幕却并没有直接前去,用小脑想都能想到上官其蒙故意让孙安泄露他的所在之处,一定不会敞开大门等上官风穹幕前去找他决斗然后救下凌霜儿。在以前的那一战上官其蒙已经知道上官风穹幕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而经过瀛州这些日子的试炼,上官风穹幕的修为突飞猛进,覆灭萧家时已经暴露出他如今的实力不在玉婴期之下! 因此,上官其蒙一定早就布置下了密集的陷阱,就算计划失算,上官其蒙也还预备了很多对付上官风穹幕的办法。 第二天,上官风穹幕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没有跟南宫玉琴说什么,南宫玉琴也懒得问,两人都养成了多年来的默契,只是走到门前的时候,南宫玉琴叫住了他,然后叫他早些回来。 上官风穹幕感觉到有些温馨,回头笑了笑,然后大步的想着城南走去。 上官风穹幕来到一片丛林,空气里依然残余着淡淡的香气,上官风穹幕在树林的遮掩下,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情景,这个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花香,和刚才孙安出现时上官风穹幕闻到的香味一样。上官风穹幕躲在原地,在脑海里搜寻这股香气是来自什么东西,他隐隐记得曾在某处闻到过同样的香味。 几分钟后,上官风穹幕忽然脱口而出:“果然如此,这是灵华的香气!” “吱吱吱!”这个时候,一只灵兽突然间窜了出来,上官风穹幕心中一喜,居然拿是以前遇到的那只灵兽,只是当时自己没有将它收服,但是却也给对方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影响。 这个时候,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那灵兽居然主动的跑了过来,然后窜到他的身上对着它咧嘴做出一个人性化的笑脸。 “呵呵,真的是你呢!对了,你值知不知道这个香味?” 神物抓抓脑袋,不知道这香味给了上官风穹幕什么灵感。 灵华是一种上品的属性加成材料,这种材料具有非常高的活跃性,上官风穹幕曾在各个帝国的各大商行购买炼制丹药的材料时见到过灵华,也通过商行中的店员了解了一些灵华的属性。 灵华的高活跃性使得它在术技领域没能得到很高的地位,虽然不可否定灵华是一种很不错的材料,不过没有哪个术技师愿意被难以稳定的材料搞得神经崩溃。但灵华并不是一无是处,正是因为高活跃性的特征,不少术技师将它制成简易的暗器使用,或是作为合击战技阵法中催化火系内力的道具。 孙安从上官其蒙身边回来身后沾上了灵华,说明上官其蒙的喽啰们正在准备一种合击战技的阵法等待上官风穹幕上钩,这就是上官其蒙老混蛋布置的陷阱! 上官风穹幕挥散鼻尖的香气,冷笑道:“哼,你就好好等着吧,我让你等得望眼欲穿!” 上官风穹幕很清楚上官其蒙现在还不敢伤到凌霜儿,在这个前提条件之下,他很容易就能将被动的局面扳回来。 上官风穹幕凝聚木系本源力量制成留声阵,大声说道:“凌霜儿在上官其蒙手里。” 留声阵收拢,上官风穹幕手掌向半空一推,绿色的光团升空而起,化为一只光鸟飞跃云层。 等待了一会儿,上官风穹幕又凝聚出一个留声阵,对着南宫玉琴说:“上官其蒙在云中郡雁门城出现。” 留声阵又一次升入高空,向着主城的方向而去。 陈家堡距离云中萧家府邸大约有六十公里的距离,上官风穹幕故意给了林家一个错误的地址。 做完了这些,上官风穹幕潜入地下,不去林家,反而是向着月灵城的方向赶去。 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残害越家的上官其蒙难逃一劫! 上官风穹幕暂时将上官其蒙的事情放在脑后,当进入月灵城之后,他立即回到安家府邸。 当彭举汗见到上官风穹幕时显得很是诧异,只是一晚不见,上官风穹幕身上所附带的气势却大有变化。上官风穹幕越来越让彭举汗琢磨不透,这个年轻的晚辈身上仿佛有一股冲破天地的力量正在蓄势待发。 其实,彭举汗算的上是上官风穹幕的一个师傅,当然那上官风穹幕出来闯荡的时候就他就曾经指点了上官风穹幕,所以上官风穹幕对于他很是尊敬。 上官风穹幕回来,是为了完成上品兵器的最后修饰,同时他还需要彭举汗帮他一个小忙。 上官风穹幕将炼制出的长剑拿出来时,彭举汗眼前一亮,坐着的身体也不禁抬高了一些。听闻上官风穹幕能炼制上品兵器时彭举汗已经是大为震惊了,而看到上官风穹幕炼制的兵器时又是一次震惊。 这把长剑虽然还没有进行雕琢修饰,只有一个金属内体,但略带金红的剑刃上所带着的纹理已经在向人诠释它的高贵身份。剑刃通体是秘籍的自然纹路,犹如暴雨过后,花落满地。 从门外投来的光线落在剑刃上,却没有明显的反光,就连光线都被金属收敛,这剑中所蕴含的能量不能忽视! 彭举汗不禁站起身来,大声赞叹道:“好剑!好剑!贤侄,这剑可有名字了?” 一般每一件上品兵器都会在炼制完成后被赋予专属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往往就是此件兵器某一方面特征的最好诠释。 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他还没有为自己的第一件上品之作想名字。 彭举汗面露红光,有几分激动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一个名字不知道贤侄能否接纳。” “请说。”上官风穹幕大方地答应下来。 “月落。”彭举汗朗朗而谈:“剑纹第一眼给我的印象就是犹如无数的花瓣被暴雨打落,连地面都被染成金红。剑的美丽之中隐含无穷的力量和绝情的肃杀,与月落这个名字也紧紧相扣,浓浓战意,剑过便只剩下一片残迹,都是对利剑的诠释!” “那就叫它月落吧!”上官风穹幕捧起长剑,虽然没有作开锋的磨砺处理,但锻造过程中剑刃已经被打造得无比锋利,将剑刃靠近耳边,甚至能听到气流被剑刃割开的声音。 上官风穹幕说:“等我将月落进行最后的处理就按照之前的承诺将它交给安家,今天就能完工。” 彭举汗一听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彭举汗何德何能,怎么能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如果贤侄需要将月落出手,只要你能将它交给安家商行代为拍卖我已经深感荣幸。” 上官风穹幕笑道:“安家主太客气了,这是我的承诺,我应当执行。安家对我,对越家的关照有目共睹,这只能算小小的礼物罢了!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无论安家决定是将月落出手还是转卖,都请在今天公开安家商行将举行一场上品兵器的拍卖会,并且将这个消息散播得越广越好。” 彭举汗面露疑惑,但没有多问,马上答应了下来。上官风穹幕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不说彭举汗也不方便多问。最重要的是,安家能够得到如此美轮美奂的上品兵器,也算是运气够好了。当然了,彭举汗是舍不得将月落卖掉的,就算举办拍卖会,安家也能轻易将它拿下。 彭举汗立即叫来管家交代拍卖会的事情,同时也让管家为上官风穹幕安排了一个敞亮的房间。 上官风穹幕安排好了一切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后花园时,忽然间背后出现了一股劲气,金系波动滚滚而来,但威压很弱,对于如今玉婴修为的上官风穹幕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上官风穹幕回身之间,一股强劲的金系本源力量瞬间从本源力场中凝聚而出,与暗袭自己的金系内力撞击在一起。一个破空的声音飞溅开来,周围的花草树木纷纷被撕裂,劲气向金系内力袭来的方向倒飞回去,轰击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小树之上,顿时枝叶崩裂开去。劲气刚好在此时破开,除了飞舞的枝叶碎片意外一切都平静下来。 小树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躲在后面的小小身影显露了出来。 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官风穹幕突然那想笑,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安家,所以见到对方也不好意思笑得出声来,只是憋着自己的笑意,身子颤抖过不停。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是会被偷袭呢!”上官风穹幕似笑非笑地望着敢在安家府邸里背后偷袭自己的人,早在金系内力波动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安妙林呆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发出尖叫声,她完全没想到偷袭这么轻易就被发现,而上官风穹幕用本源力量碰撞回来的金系内力比她所凝聚的内力强势了好几分,虽然上官风穹幕有所控制安秒林并没有被内力所伤,但呼啸而来的内力依然把这位安家小姐给吓得脸色发白。 “呵呵,我记得你,你应该是学院的学生,那个时候,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凝练中期的实力吧,不错,这么快,就到了玉丹境界了,呵呵,恭喜啊!” 安秒林咬牙切齿,在上官风穹幕出现之前,她年纪还小就晋升凝练中期已经是整个家族的荣耀了,而她术技师的身份以及名师学徒的名声无不让她备受尊崇,上官风穹幕的出现让这个自尊心很强的小姑娘不断地受到打击,就连一门心思准备的偷袭都毫无成效。 见安秒林又是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上官风穹幕摆摆手,长叹一声说:“唉,真是麻烦的小丫头,现在没时间陪你玩,走了。” 说完上官风穹幕赶忙就走,后面果然爆发出了安秒林的招牌哭声,以及哭声里夹杂的断断续续的吼叫:“呜呜……上官风穹幕……你个大坏蛋……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上官风穹幕来到安管家安排的一等客房时,安管家已经按照要求送来了上官风穹幕需要的月落的装饰材料。上官风穹幕走进房间就关上了房门,与外面隔绝。 上官风穹幕的到来对于安家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消息,虽然彭举汗已经对家中人发布命令不可将上官风穹幕的行踪外传,但对于安家来说,这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为了一睹这位神话般从的人物,安家的女眷和小孩们都有意无意地绕道从客房外经过,当上官风穹幕走进来时,甚至还听到一个躲在花坛后面的花痴少女的尖叫。 上官风穹幕哭笑不得,现在在月灵城他已经成了一个传说级的人物!不过上官风穹幕并没有因此而飘飘然,龙缈城之行让他知道自己如今的修为也只能算得上中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者之路还很长,还有很多的困难等待着他去挑战。 关上门后清静了许多,上官风穹幕需要尽快将月落的最后制作完成,然后让安家在宣传拍卖会的同时能够让其他人看到这把与众不同的上品兵器。 书中的秘法所炼制出的兵器与其他术技师的作品相比有非常明显的优势,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有一种能牵动人心弦的气魄。残红剑在月灵城面世,一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而月落引起人的注意,拍卖的消息传遍云中郡,那么上官风穹幕的目的就达到了。 上官风穹幕仔细地挑选着季管家送来的材料,而这些材料对于安家来说已经是上乘的收藏了,不过上官风穹幕眼光更高,依然从中将一部分带有细微瑕疵的剔了出来。 虽然月落的主体部分完全由炼制而成,术技决定这把剑的坚韧和锋利程度,以及对战斗力的影响,不过后期的修饰制作很多时候不能避免,同样品质的兵器,名气和出售的价格总是会因为后期修饰的贵贱而呈现出两个差距不小的数据。特别是一些王公贵族和有钱人,往往用大把的金币买来一件修饰华丽,但用在战斗里却连普通铁器也并不上的兵器! 向天衡这位奇怪的炼金师傅却像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一件兵器的修饰优劣,书里对兵器的修饰一笔带过,而且从这个怪人的语气里,上官风穹幕还读出一股颇为不屑的味道。 不过就算上官风穹幕还从来没有对兵器做过精细的修饰,但他看到的也不少,只要工具和材料有了,制作并不难。 当上官风穹幕花了整整三个时辰将剑柄和剑隔用上等的龙香木和几枚火系上品宝石装饰起来时,月落的绝美再一次升级,特别是彭举汗看到这把剑的最终模样时,激动得甚至差点老泪纵横! 第二章 绝世宝剑 捧着月落,安瑞岑连连地说:“真是太美了,这样的上品兵器我生平未见!我马上让人来鉴定,它将是绝世珍宝!” 安瑞岑捧着剑就要走出房门了才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问道:“贤侄,不如一同前去等待鉴定结果,如何?” “不用了,它已经属于安家了,我就不用再去了。”上官风穹幕婉拒。 上官风穹幕明白安瑞岑的意思,彭举汗是认为最终鉴定出来的结果是这把剑拥有太高的价值,替上官风穹幕不舍,同时也以为上官风穹幕会受收回月落。上官风穹幕当然不是这样的人,既然已经承诺将第一把炼制的上品兵器赠送,就一定不会反悔。 见上官风穹幕如此洒脱,彭举汗更是感动,上官风穹幕对他的信任让他非常庆幸越家落败时安家没有与上官风穹幕成为仇人。 不过,不去等待鉴定结果不代表上官风穹幕丝毫也不关心自己所炼制的兵器有怎样的品质,上官其蒙刚走,上官风穹幕马上施展音波动,木系本源力量流动之间,府邸中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悄然动了起来,木系本源力量相互连接,声波跟随彭举汗的脚步而去。 安瑞岑将月灵城所有的炼金鉴定师都找了来,又将安慕等好几个在月灵城修为靠前的武修者找来,不但以术技的手法进行鉴定,同时也让武修者亲自以试用来感受月落的优劣。 在等待鉴定结果时,上官风穹幕忽然听到了安慕低声说话:“父亲,其实……这场拍卖会完全没有必要?” 接着是安瑞岑的回答:“你看上月落了?” “嗯,父亲,这的确是一把好剑,胜过我见过的上品兵器,我认为它的品质能达到赤色级别上品!”安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父亲,您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吗?” 安瑞岑并未说话。 安慕继续说:“上官风穹幕将月落送给我们安家,它的去处就该由我们安排。而上官风穹幕却要求安家为月落举行拍卖会并大肆宣传,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怪异,上官风穹幕似乎想借拍卖会吸引注意力,而之后会发生什么我猜不透。我不是怀疑上官风穹幕,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对安家不利。” 上官其蒙依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时声叹息。 安慕有些着急了,“父亲,到底该怎么做你一定要多斟酌啊,月灵城中能与安家抗衡的家族陨落不久,现在安家一家独大,俗话说树大招风,我担心安家惹祸上身……” “混账!”上官其蒙忽然低吼道,打断了安慕的话。 安慕这才发觉自己不小心把心底的担忧化为晦气话说了出来,连忙说:“父亲,我只是一时紧张才口不择言,不过我也是为安家着想啊。” 上官其蒙过了好几秒才淡淡地答道:“你说得不对,我们安家在月灵城并不是一家独大,越家虽然现在只有上官风穹幕一人支撑加上妇孺家眷三各,但越家必然兴旺,越家也迟早盖过安家!但我们不应该把越家当做竞争者,而是我们应该依靠的的力量。就算是引火烧身,那也是远火,难道你想扑灭远火却把自己的身边点上熊熊烈火吗?子玉啊,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的话,以后你做了这安家家主,可万万不能让安家重蹈月灵城慕家和那家的覆辙!” “父亲,我明白了。”安慕的语气里虽然有几分不甘心让安家依附上官风穹幕,但他不能不承认这就是现实。 听到这些对话的上官风穹幕也微微点头,彭举汗有这样的认识,并对越家有敬畏之心,上官风穹幕也不会后悔以恩惠回报。 这时,最终的鉴定结果终于出来了,安家商行的炼金鉴定师有些声音颤抖地告诉彭举汗:“家主,子玉大爷说得没错,赤色级别上品兵器,但和其它老朽所见过的赤色级别上品兵器相比依然是高出一截!” 听这老头的声音上官风穹幕也能想象出他脸上的惊奇和狂喜,恐怕是脸上的皮肤都快凑到一起了吧! 上官风穹幕也不经意间露出了兴奋的深色,第一次炼制上品兵器就能达到这样的品质,要是让大陆中其他术技师听了,一定会无限惭愧,捶胸顿足感叹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天分! 彭举汗虽然猜不透上官风穹幕到底想借拍卖消息的散播做什么,但依然亲自将月落送去安家商行,让正在商行之中挑选兵器的武修者先目睹一下这赤色级别上品兵器的特别之处,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就能不胫而走。 在安家商行里众武修者对月落大为赞叹的同时,北面的雁门城正因为大批骑兵的到来而陷入一片恐慌。 这队骑兵在一个时辰前就到达了这座百年来都没发生过什么大事的小阵,队伍由三十一个骑兵组成,所有的人从身体到胯下的战马都覆盖着厚厚的铁甲,手持重型大剑,浑身上下充满了肃杀之气。 当这支队伍来到雁门城时,每一个人都是万分谨慎,在带头的人领导之下快速散开,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又并没有大肆寻找。 所有的人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因为这队骑兵的战袍上都用金色丝线绣着大大的燕字! 星家骑兵队伍光临对于平民来说绝非好事,小镇的慌乱同时也让这队骑兵里为首的年轻人感到焦躁不安。 年轻人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还略带稚气的脸。他稍稍抬了抬因为长时间抓我一百公斤重大剑而有些僵硬的手,焦急的目光在小镇中不断搜寻着他需要的线索。 年轻人有些着急地大喊道:“给我仔细的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是,少主!” 年轻人左右的骑兵全都翻下马去,挨家挨户的盘问寻找,弄得小镇鸡飞狗跳,小镇的居民更是不知所措。 望着眼前的一切,年轻人的手暗暗发力。他是星落帝国星王最小的儿子星雷,从小他就和凌霜儿关系很好,当得知姐姐被擒,线索就在这雁门城,星雷不等家人安排便立即带了他的亲卫队赶来,但一个又一个接受盘查的居民都是毫无所知的样子,让让这位少年心中愤恨交集。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而上官风穹幕和南宫玉琴远远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上官风穹幕心中若有所思,而南宫玉琴则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这边。 “看来,我那个结拜的妹妹还真是让人担心啊,居然连她宝贵的弟弟都被请出来了!”上官风穹幕看着那边快要走过来的大队人马,戏谑一般的说道。 “呵呵,上官风穹幕哥哥,我们还是走吧!”显然,南宫玉琴是不想受到牵连。 上官风穹幕点了点头,然后和南宫玉琴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边,久久没有找到人的星雷急的大吼大叫:“不要漏掉一个可疑的人!”要是我姐受到了任何伤害,我拿你们是问!“星雷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他心中所想的只是找到姐姐,就算血流成河他也在所不惜。 在出发前星雷得到过警告,传来的消息有些可疑,那秘密的消息渠道是星家独有的辅助战技,但奇怪的是自从凌霜儿在灵城告知星家盲区与雷心宗之间的新线索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留声阵,更奇怪的是留声阵再一次出现,却是在雁门城,声音来自一个陌生的男人。此人究竟是谁,究竟与凌霜儿有什么关系星家不得而知,派去查探的人也还没有带回消息。 在陌生男人的身份还是未知数时,男人说明凌霜儿被擒却并未说出更多情况,这让星家许多人都怀疑有诈,不愿轻举妄动,而是计划先派人前来秘密调查。 但这些话星雷都听不进去,要是星家所有人都那么多疑迟迟不行动,他怕姐姐将遭人伤害! 星家王子在雁门城的举动,月灵城安家为一个忽然出现却不愿意露面的术技师的上品兵器大办拍卖,这两件相互之间毫无关联的事情,都没有躲过上官其蒙的眼线。 阴暗的大厅里,当上官其蒙听过眼线的所见所闻之后,阴冷的脸上出现了几分被玩弄的怒意,上官其蒙狠狠地抓住椅子的精铁副手,手中稍稍加力,精铁竟像泥块一样被捏得粉碎。 上官其蒙怒道:“安家不愿透露名字的术技师,的确是上官风穹幕?” 跪倒在上官其蒙身前的人连忙答道:“千真万确,虽然安家隐瞒,但是安家全家上下早就知道上官风穹幕住在安家府邸中,据说上官风穹幕不愿抛头露面!” 上官其蒙陷入沉思之中,上官风穹幕玩的这一招,的确是把他弄糊涂了。上官其蒙已经完全猜不透上官风穹幕到底是根本就没有从孙安口中得知凌霜儿被擒的事情,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而星家人忽然在雁门城大动干戈,这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上官其蒙站起身来,吩咐道:“岳成,你马上给我调集几个人去雁门城探查!最好是武师以上修为的!另外,安家那边给我看紧点!” 岳成抬起眼皮看了看上官其蒙,“主人,从这里的人手里调集吗?” “难道还要我说第二次吗!”上官其蒙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杀气。 岳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领命退下。 “凌霜儿被转移到了罗门镇。”上官风穹幕面带坏笑将声音传递到留声阵里,然后将留声阵推向高空。 几天时间里,上官风穹幕已经第三次向星家人传递去了完全错误的消息。 这可忙坏了星家四王子星雷,因为急于找到凌霜儿,星雷不得不宁可信其有,首先在雁门城大肆找了一圈也没得到任何线索,当留声阵在山石阵上空出现,星雷接收了那个陌生男人传来的线索,留下两个人继续在雁门城观察,自己则带人赶往永夜镇,将永夜镇翻了一便,现在又不得不马上带人赶往罗门镇。 不过,这时候星雷也有了一些疑虑,他开始重新思考星家人的劝告,隐隐地觉得自己正被一个陌生人带着四处兜圈子。 星雷刚产生这个想法马上摇了摇头,大喊道:“都给我快点,必须尽快赶到罗门阵!” 几天以来已经人疲马乏,星雷虽然已经有所动摇,但脑子里一根筋的他依然不得不强迫自己坚持。 在星雷的队伍疲于四处奔走时,上官其蒙手下的眼线越来越不知道这位王子究竟在忙什么了。最初上官其蒙还怀疑这是上官风穹幕联合星家人一起设立的陷阱,不过现在想来,上官风穹幕虽然和凌霜儿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不过星家和上官风穹幕之间并不见得有任何友好关系,只要上官风穹幕聪明,不想羊入虎口,那么一定不会将凌霜儿被擒的消息告诉星家,不然星王勃然大怒,很有可能将这个传闻中修习邪术的家伙当做同党击杀。 星家前些日子就开始调查雷心宗的秘密,上官其蒙开始怀疑星雷的四处奔走与自己有关。 上官其蒙咬了咬牙,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站出来与整个星家为敌,但他有自信,再过不久,星家就将从燕州被抹去,而那时候他上官其蒙才是燕州的领导者! 上官其蒙冷冷地问跪倒在面前的人:“月灵城呢?上官风穹幕有出现吗?” 探子答道:“主人,属下目睹上官风穹幕在安家府邸大门外出现。安家明天就将拍卖上官风穹幕炼制的上品兵器,据说拍卖时上官风穹幕会到场。” 上官其蒙微闭双眼,声音从牙缝里蹦出:“看来,孙安并没有按照我的设计将凌霜儿在我这里的消息传递给上官风穹幕,果然是命贱的蠢货!继续监视安家和上官风穹幕,暂时不用将燕公主的消息泄露给上官风穹幕,我们先看看星家的王子到底想干什么!记住,如果出了任何差错……” 上官其蒙没有说下去,而是冷冷地盯着属下。他的瞳孔渐渐释放出冰蓝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主……主人,那么那个物品还要继续维持吗……” 地火战技是上官其蒙专程为上官风穹幕准备的合击战技,为了让上官风穹幕到达清水镇就毫无预备陷入陷阱之中,上官其蒙召集了手下所有武师级别以上的火系武修者将合击战技化为阵法凝固在地下,又用灵华保持阵法的活跃性。 要将合击战技转化的阵法维持下去,阵法的稳固和活跃性的保持需要不断地消耗武修者的内力和催化剂,这几天里上官风穹幕迟迟没有出现,参与地火战技维持的武修者已经接近筋疲力尽,灵华的消耗量也大得惊人,但只要上官其蒙没有下令,他们就不敢撤出内力而导致合击战技分解。 上官其蒙咬了咬牙,说:“暂时停下来,但要随时警醒,只要上官风穹幕有任何异样的举动,不等他前来,地火战技的阵法就必须得到恢复!” 在星雷和上官其蒙被耍得团团转的这两天里,上官风穹幕一直留在安家,悄然地为即将实行的计划作准备。 上官风穹幕抓紧时间炼制了一批易容丹和愈合丹备用,又准备了几枚爆炎丹放在袖口里。 除此之外,上官风穹幕还不断地尝试适应上师的修为。从少师到上师修为之间是一个大步的跨越,身体与修为还没有达到完美的适应。气态本源力场的凝聚成型和金木火三系本源力量的提高都带给上官风穹幕更强大的战斗力,但突飞猛进的修为远远将体格的超越抛在身后,经过多次的实验,上官风穹幕发觉虽然经脉扩宽让他能够制造出更加庞大的本源力量流量,但身体却还不能完全支撑住最大流量的本源力量流动。 当最高强度的本源力量凝聚之时,上官风穹幕的身体会有很明显的排斥感,同时超出身体可承受范围的本源力量在施放之间也会大量消耗上官风穹幕的体力,并对身体造成一定的反冲力。 一股金系本源力量喷涌而出,上官风穹幕马上感觉到施放本源力量的右臂出现了麻木的感觉,血液流速降低,身体的本能反应导致经脉封锁,十几秒时间内甚至无法再次让本源力量通过。 一边是高修为,一边却是致命的弱点,如果遇上同是上师级别的对手,那么手臂的麻木和无法凝聚本源力量的十几秒时间可能就是胜利和死亡的分水岭!如果要保证体格的正常,那么在战斗中就不得不舍弃上师的巅峰状态,战斗力也会出现折扣。 上官风穹幕心中明白,继续单纯地提升修为已经不是理性的办法,身体同时也该接受历练了。 距离面对上官其蒙的时间已经不久,上官风穹幕却对上官其蒙如今的修为没有丝毫了解,紧迫感油然而生。 但只要哪怕还有一秒时间,上官风穹幕就不会轻易放松。几天时间里上官风穹幕除了炼制丹药的时间以外都在房间中进行负重的修炼。负重修炼是武修者增强体格的最原始也最有效办法,通过不断增加负重并不断地去适应新的重量,身体便不断得到成长,爆发力也一步一步提高。 第三章 会咬人的 不过上官风穹幕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负重递增,他直接让季管家送来了一百公斤的负重包,将负重包背在背上时,强大的压力立即贯穿全身,直立的双腿微微弯曲,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上官风穹幕双臂和双脚再分别加上了一个五十公斤的负重,总共四百公斤的负重强度让季管家瞠目结舌,只觉得上官风穹幕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四百公斤的重量加在身上让上官风穹幕很快就全身大汗淋漓,肌肉在高强度的修炼之下出现了阵阵拉扯的痛苦,但上官风穹幕咬牙坚持,这点痛相对于经脉被撑破的痛苦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肌肉在高强度的压力之下悄然成长,上官风穹幕在负重的情况下挥拳出掌,脚下按身法的节奏不断移动,身体跟随攻击的韵律时而侧身,时而挺直,时而躬身,每一个动作都大量地消耗着上官风穹幕的体力并对身体造成巨大的压力,同时每一个动作也是一次针对心智的历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上官风穹幕所走过的地方已经是布满汗迹,因为负重的重量,上官风穹幕的鞋底已经磨穿,脚掌踏在地板上留下了无数个深深浅浅的印记。 上官风穹幕从起初在负重中行动迟缓艰难到现在已经能中速出拳移步了,但上官风穹幕还不够满意,以这样的身体状态还无法承受住上师修为的本源力量最高流量。 直到体格的锻炼到达巅峰,肌肉累得近乎休眠,上官风穹幕从终于卸下负重恢复体力。一个周期的负重修炼被上官风穹幕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完成,等到肌肉和体格恢复就能再进行下一个周期的修炼,这样周而复始,每一次都强迫身体的运用冲击到巅峰状态,每一个周期的修炼才会有明显的进步。 负重刚解除上官风穹幕整个人就垮塌在了地下再也不能动弹,大口喘息。 神物懂事地将一枚愈合丹送到上官风穹幕嘴里,然后似笑非笑地盯着上官风穹幕不断挠头顶的金毛。上官风穹幕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这个小东西,看我痛苦是不是很爽啊,小心我将你烤了吃!” 神物吱吱吱吱地笑了起来,这小畜生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表达的意思竟然是嘲笑!它在笑人类竟然需要用这样的修炼方法增强体格,真是太原始太搞笑了! 上官风穹幕笑骂道:“你个小东西,人类的体格能和你灵兽相比吗?不过你也真够变态的,要是不挑食多吞噬一些妖丹,实力早就该提升到很高了吧,谁知道我这里这么多妖丹你个小变态竟然一枚也看不上!” 神物不屑地“哧”了一声,身体一纵就跳到一边去了。 上官风穹幕哭笑不得,灵兽不愧为灵兽,不管他怎么说也激发不了神物见了妖丹就吞的欲望。 在愈合丹和木系本源力量的调和之下身体机能快速得到恢复,上官风穹幕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越起来。 距离计划中前往清水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上官风穹幕没有继续进行第二个周期的负重训练,而是脱离负重,对第一周期的修炼进行巩固。 一个周期的四百公斤负重修炼让上官风穹幕的体格得到了明显的成长,挥拳之间,不需要本源力量的加持,也能听到拳头撕裂空气的声音,拳影流动,加上身法的运用,再将本源力量也凝聚起来,本源力量相互契合,不断变换之间,光剑、光影树枝、水盾护体、战狼爪击、地陷束缚运用得行云流水,整套的攻击充满了舞蹈一般的韵律,柔中有刚,刚柔并济。 随着体格增强,本源力量的流量承受能力也得到了显著提升。不过,距离上师的巅峰体格还有一定差距,这就需要依靠以后的继续修炼了。 上官风穹幕收拳之间,音爆震得窗框轰动,连串的碎响声从窗户和墙面里传出。这强劲的气势,与上官风穹幕在城中击杀黑熊时相比几乎翻了一倍,如果不是上官风穹幕刻意压制,拳风所出的音爆都能将这座房子掀翻。 上官风穹幕呈收势向窗子的方向瞟了一眼,昔日的照耀之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上。 上官风穹幕莞尔一笑,神物也指着那个影子捂嘴努力不发出笑声。 自从上官风穹幕住近安家之后安秒林就彻底是和他杠上了,无论何处何时,安秒林总是会想方设法地接近上官风穹幕。不过还好,安秒林比上官风穹幕刚来时老实了许多,只是不知道她趴在外面偷听到底是想偷师学艺还是尝试了解对手的真实实力。无论是哪个目的,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姐都显得缺乏经验,连自己被发现了都还不知道,依然镇定自若地趴在窗上,手指在舌尖粘了一点口水,准备捅破窗户纸看个究竟。 上官风穹幕忽然拉开房门,正全神贯注为偷窥做准备的安秒林像被烫了的猫似的跳了起来,面露惊色的同时还故意恶狠狠地吼道:“干嘛啊你?吓死人了!” “安小姐,偷窥可不是好习惯啊!”上官风穹幕笑道,还故意夸张地瞟了一眼窗户纸上的破洞。 “哼,谁偷窥你了,我只是路过而已!看什么看,别以为本小姐不怕你……呃,不对,别以为本小姐怕你,咱们走着瞧!” 安秒林一副气急败坏却又不肯放低身段的样子可爱极了,上官风穹幕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行,我等着你!不过你要是继续违反你爷爷的规定擅自跑来偷窥,小心我再揍你小屁屁!” 安秒林脸颊一红,想起被上官风穹幕打屁股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手叉腰,指着上官风穹幕大骂:“你……你个无耻下三滥的坏蛋!我告诉你,你……你嚣张不了几天了,过不了多久我的师傅就要来安家做客了,到时候他一定会给你好看!识相的劝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哦。”上官风穹幕平静地回答。 安秒林见上官风穹幕如此的波澜不惊,表现欲得不到升华,更是气得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 “你……你知道我的师傅是谁吗?我师傅是玉京有名的剑术大师南宫火木,谁敢欺负我,我的师傅一定不会让他有好下场!”说完,安秒林转过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上官风穹幕抓抓脑袋,彻底无语,他还没说什么呢,这位傲慢的小姐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望着安秒林离开的方向,上官风穹幕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自语道:“南宫火木……如果真的能遇见,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切磋机会。” 若不是安秒林的表现欲透露出南宫火木将要到安家的消息,安家中就连彭举汗都不知道南宫火木的行程。玉京剑术大师,炼金堂长老,皇族玉家麾下的术技师,这些出众的身份都让上官风穹幕对素未谋面的南宫火木充满了神秘和好奇。一个是传统术技中走出的卓越人物,一个是依靠一本古记迅速崛起并凌驾于普通术技师之上的天才,上官风穹幕确实非常期待能与南宫火木来一场交流。接纳传统术技中的精华,与《上古神记》中的知识相结合,上官风穹幕一定能在术技领域获得更多的成长。 天色渐晚,上官风穹幕关上房门,是时候出发了。 夜幕降临后,疲劳了几天的星雷近卫队和上官其蒙手下的喽啰都松懈了几分,直到现在星雷才相信他的确被人耍了,如果凌霜儿真的是被转移了,那么他们不可能使出所有手段却连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找不到。 清水镇恢复到了夜晚的平静,这座位于驿路之上的小镇白日里都是客商往来,一副繁华的景象,即使最近镇子里来了一群身份特殊的人也没有人发觉。夜色笼罩之中,几个身影蹲在僻静处的一座茅屋后面,睡眼惺忪,但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又是一个狗屁的夜晚。”一个男人对他的任务表现出十分的不满,不过这种话他可不敢在上官其蒙面前说,只敢在自己的兄弟之间小声发泄一下。 另一个男人也低声发着牢骚:“不知道萧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开始是准备围攻上官风穹幕,现在又让调走了人去监视星家的小王八蛋,让我们在这里整夜整夜的守,好几天了一点屁动静都没有!” “林风尘,这种想法最好不要有,就算有也不要说出来。”岳成压低了音量,生怕不敬的话被他们的主人听到。 “老大,你说萧大人到底想干什么呢?”那个叫林风尘了揉了揉鼻子问道。作为这群人的老大,也是这群人里修为最高最被上官其蒙重视的人,岳成就是他们的核心支柱。 “林大人想什么我们最好都不要问,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想得到无穷无尽的力量现在就必须服从,除非你们他娘的都想回去做山贼!”岳成骂了起来,想起上官其蒙承诺过的只要他们跟从他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修为岳成就觉得热血沸腾,只要上官其蒙能实现承诺,让他们杀人就能杀人,让他们放火就马上可以去放火。 不过,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到任何实惠,一小部分生性贪婪的山贼还是有点坐不住了。林风尘见自己的老大骂了起来,只好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不过他仍然满脸不爽,一边解裤腰带一边向外旁边走去。 林风尘走到十几米外一棵大树后面,对着树根就开始释放憋了半天的尿。 树荫挡住了月光,黑暗里一团难以被发现的毛茸茸的东西从树上慢慢滑下来,正在林风尘要收起胯下之物时,一只细长却强而有力的手臂忽然圈住林风尘的脖子,一股金系内力盈满整条手臂,神物狠狠一肋,林风尘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颈椎骨就被爆成了碎片。 岳成向林风尘去的方向看了几眼,心头总是有些不放心,低声喊道:“林风尘……” “回来了!”只见林风尘扎好裤腰带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依然是满脸不爽地回到岳成旁边。 那棵大树上,神物注释着易容成林风尘的上官风穹幕走近人群里,咧嘴一笑,接着脚下一纵,几个跳跃便落在五十米外的房顶上。金系内力凝聚,神物发出一声爆喝,一道光剑外放而出,射向岳成等人的藏身之处。 金光一闪之间,一个正在说笑的小喽啰的脑袋忽然在金光中爆裂,血肉和着脑浆迸裂。 过了好几秒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但攻击者躲在黑暗里无法看见。岳成连忙喊道:“分散开!都给我散开!林风尘,你跟我来!” 夜色里的清水镇一角陷入混乱,夜晚忽然窜起的嘈杂声影响着这帮山贼的心智让他们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上官风穹幕趁着混乱跟上岳成,很快两人一前一后钻近一座很普通的屋子里,而屋子后院中却有一处通向地下的楼梯。 宽敞的地下大厅里,上官风穹幕终于见到了上官其蒙,不过此时的上官其蒙和过去的样子已经大为不同。上官其蒙身着一件黑色羽毛长袍,头发雪白,有些散乱地披着,昏暗的灯光里那张脸白里带灰! 上官风穹幕的眼神微微一顿,现在的上官其蒙形同鬼魅,比萧玉河的改变更大,也更面目可憎。 当见到上官其蒙的那一刻,上官风穹幕差点就要出手攻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在见到凌霜儿之前,上官风穹幕还不能轻易下手。 “怎么回事?”上官其蒙猛然起身咆哮道。 “主人,有人袭击!”岳成喊道。 上官其蒙有些气急败坏,就在他们刚刚松懈的时候,对手却亲自上门了,于是他说道:“马上恢复地火战技,让你的所有人都给我准备好!” 岳成连忙返身跑了出去,上官其蒙指了一下上官风穹幕,大喝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给我去后面把凌霜儿带出来!” 上官风穹幕喜上心头,正愁着怎么把凌霜儿找到呢,没想到上官其蒙主动给他指明了方向。 上官风穹幕连忙向着上官其蒙座椅侧面的门洞跑去,进到门洞之前不动声色地侧了一下头望向上官其蒙。只见愤怒的上官其蒙坐回到椅子上,身上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奇怪,他为什么不亲自迎敌?”上官风穹幕在心中自语道。 神物在清水镇不断从黑暗里发出防不慎防的偷袭为上官风穹幕造势,将上官其蒙手下的小喽啰打了个措手不及,忙于准备复活地火战技的人也被神物强横的攻击给冲散,一时间准备不够充分的人群慌乱一片。以神物的实力,上官其蒙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它的对手,再加上神物在暗敌人在明,很快神物就将那群蠢蛋即将建立起来的防线瓦解。 听着外面传来的喧哗,上官其蒙的拳头紧紧地捏了起来,青筋凸现,但他依然没有要离开地下大厅迎战来者的意思。 上官风穹幕顺着长长的地下走廊闯入一个狭窄的房间里,当他看到被绳子绑住的凌霜儿时,来不及检查凌霜儿是否平安,连忙一把将熟睡中的凌霜儿抱了起来就要向外面冲。 忽然,上官风穹幕只觉得肩膀一痛,低下头去才发现凌霜儿竟然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上官风穹幕赶忙放下凌霜儿,拍拍她的脑袋,哭笑不得地说道:“凌霜儿,你怎么老是爱咬人啊?” 本来还神色愤怒的凌霜儿表情一滞,死死地盯着上官风穹幕。 上官风穹幕却把自己已经易容的事情给忘记了,一边揉着疼痛的肩膀一边口头教训凌霜儿太鲁莽完全没女人味。 “上官风穹幕!”凌霜儿这才反应过来,当上官风穹幕给她解开绳索之后,凌霜儿扑上来对着刚才咬过的地方又是一口。 “啊——” 上官风穹幕发出一个凄厉的喊叫声。 “凌霜儿,都知道是我了还咬!你被关出毛病了吧!” 凌霜儿死死抓住上官风穹幕的胳膊,恶狠狠地骂道:“上官风穹幕你个混蛋,怎么现在才来!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上官其蒙的人抓住!” 骂了打了,凌霜儿忽然又扑过来紧紧揽住上官风穹幕的脖子,这疯狂的变化让上官风穹幕内心出现一个巨大的落差,一时间浑身僵住。凌霜儿双眼泛着泪光,她知道上官其蒙是想借她作为筹码向覆灭了萧家的上官风穹幕复仇,在她被关起来的几天时间里,她的脑子里所想的满是上官风穹幕,为又要见到上官风穹幕了而高兴,但更多的是害怕他中了上官其蒙的陷阱。 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让凌霜儿忽然明白上官风穹幕在她心中究竟占了多大的空间——上官风穹幕是她一切的希望,胜过整个星家! 上官风穹幕终于回过神来,手轻轻抚住凌霜儿纤细的腰,以难得的温柔语气说:“为了顺利将你带走且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必须尝试和上官其蒙周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揽住上官风穹幕脖子的双臂再次紧了紧,温暖潮湿的气息吹在上官风穹幕脖子上,让他心底泛起一股异样。上官风穹幕的手也抱得紧了一些,调整脸部的角度,将脸部和身体恢复到自己的样子,正要向凌霜儿无暇的朱唇亲吻下去,凌霜儿忽然睁开眼睛,松开手非常神经质地喊道:“对了,上官其蒙的确已经加入雷心宗,我找到线索了!等等,你刚才……想干什么?” 第四章 不能杀 四目相对,无限尴尬。 “喂,你刚才到底想干什么?你的表情很奇怪!”凌霜儿咄咄逼人,公主的气势又无端钻出来。 既然如此,上官风穹幕邪恶地一笑,脸向前凑去,两张嘴贴合在一起,上官风穹幕深深地吮吸那朱唇之上的香甜,凌霜儿的手捏成了拳头,眼睛却不经意地闭上,享受这奇妙的感觉。 见凌霜儿不反抗,上官风穹幕也暂时抛开此时所处的局势,嘴唇发动了更强的攻势,将凌霜儿的两片嘴唇完全含近嘴里,舌头从齿缝间探出,顶入柔软的嘴唇之间,碰到了整齐漂亮的银牙和唇间的香津。 香津被吮入嘴中无限甘甜,上官风穹幕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凌霜儿后背游走,隔着衣物可以感受到那隐藏在衣裙里的光滑肌肤。凌霜儿发出轻轻的呻吟,这一个动人的声音刺激着上官风穹幕的雄性荷尔蒙,情不自禁地将手攀上凌霜儿傲人的胸部,抚住那山峰的顶端抓捏起来。 “啊——”凌霜儿忽然惊醒,连忙推开上官风穹幕,快速面红耳赤。 “上官风穹幕,你……你个淫贼!”凌霜儿羞愧难当,抬起手来就要打向上官风穹幕。上官风穹幕却忽然弯下腰去躲过她的手掌,拦腰将凌霜儿扛上肩膀,面目重新变化到谢权的模样,推开门向走廊中跑去。 此时清水镇已经乱成一片,大厅里,退回来的岳成身上带着几个伤处,嘴角还在流血。岳成跪倒在上官其蒙面前报告现在的情况,让上官其蒙勃然大怒。上官其蒙终究还是低估了上官风穹幕的智慧,原以为他所安排的陷阱足够将上官风穹幕击杀在这清水镇,却没想到上官风穹幕一到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一团糟糕。 这时,扛着凌霜儿的上官风穹幕从走廊中冲出来,并未减速,直接向地下大厅的出口冲去。 上官其蒙和岳成都是一愣,等他们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上官风穹幕已经站定在通向楼梯的门洞处。 上官风穹幕将凌霜儿放下,语速飞快地说:“快离开这里,我已经用留声阵向星家人发去信息,他们很快就要到了!” 凌霜儿却呆住了,终于等到与上官风穹幕重逢,她不想就这样再次分别。 “快走!”上官风穹幕体内火系本源力量汹涌而出,木系本源力量流动之间身体渐渐恢复到自己的样子。 上官其蒙眼中浮现出一丝异色,但马上又露出了冷笑,上官风穹幕从自己眼皮底下带走了凌霜儿,他却现在才发觉! 凌霜儿咬了咬嘴唇,向楼梯上奔去。虽然有万千的不舍,她也知道现在上官风穹幕要做的是什么。 “好一个儿女情长啊,上官风穹幕,你真是让老夫久等了啊!”上官其蒙阴阳怪气地笑道,缓慢地站起来,伸出手掌,灰白的手已经干枯,让人看去完全无法相信这是一只活人的手。 “上官其蒙老混蛋,想和我打一场直接来就是了,绕来绕去算什么东西!”上官风穹幕吐了一口口水。 上官其蒙嘴角微扬,手掌一动,忽然间一团暗紫色的雾气出现在掌中,手指轻轻一勾,站在几米之外的岳成身形僵硬,瞳孔放大,整个瞳孔都变成了黑色。岳成的身体开始发出微微的颤动,皮肤变得干瘪惨白,一股股黑雾从他身上冒出,被上官其蒙掌中的暗紫色雾气吸收进去。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活生生的的血肉被上官其蒙完全吸收,岳成只剩下一具骸骨在地上摔开。 上官风穹幕心中发寒,与五行噬灵相比,上官其蒙所用的战技邪恶多了,这个老混蛋竟然还好意思四处宣扬他修炼邪术! 上官其蒙张开嘴,暗紫色的雾气被他吞进嘴里,顿时他的双目也变成了深邃的黑暗。冷冷地盯着上官风穹幕,上官其蒙的手掌一翻,几团暗紫色的火焰破空点燃,向上官风穹幕簌簌飞出,随着几个刺耳的音爆,火焰迸溅开来,漫天的暗紫色火光撒开形成一张大网,一点火光落在地面,立即腐蚀出一个直径一米的深坑! 上官风穹幕背脊发凉,连忙凝聚土系本源力量施展土行孙功法潜入墙中,并快速潜回地面。 上官其蒙的战技太邪门,而且笼罩的范围就是整个大厅,在大厅里与他对战上官风穹幕只能吃亏。 上官风穹幕刚出现在地面,不远处的骑兵忽然发出一声怒吼,几个骑兵端着大剑跨马而来,金色的剑光形成几束残影,杀气凌人。 “住手!是他救了我!”凌霜儿连忙喊道。 不等星雷向他的骑兵下令,几个骑兵身下的战马纷纷停下脚步,不再听从主人的命令惊恐地原地踏步转圈,它们所踩踏的地面正泛起一条条暗紫色的纹路,一股异样的波动撕扯着地面,忽然间,几匹战马同时发出哀声嘶吼,地面轰然塌陷下去,泥土被腐蚀成黑色液体,战马的四蹄上的血肉化为黑烟消散,森森的白骨从黑烟中露出。 所有人都惊诧地望着这一幕,一个摔在塌陷土坑里的骑兵抛弃大剑和战马刚要爬出来,扣住坑外边缘的手掌渐渐的化为白骨,再望向那骑兵时,肉体已经消息,只剩下罩在盔甲里的骸骨。恐怖的腐蚀力正侵蚀着骑兵的铠甲,厚重的钢铁沾上了一丁点儿暗紫色火焰就很快冒出大大小小的气泡并快速熔化。 上官风穹幕深深地吸了口气,纵身跃上一座房顶,眼前的地面很快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就连地下大厅之上的房屋都在暗紫色火焰的侵蚀之下崩裂开来然后快速焚化。 深坑之中,上官其蒙正高高地扬起双手,暗紫色的雾气不断从他体内散发出来,侵蚀着周围的一切,遭到腐蚀的人化出的黑气被上官其蒙召唤而去,进入他的嘴里化为他的能量。 这邪门的战技让所有闻所未闻的人都满目异色,不断后退,以免被塌陷的土地吞噬进去。 上官其蒙发出疯狂的笑声,身影渐渐的浮空而起,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上官风穹幕身上,大笑道:“上官风穹幕,不要以为破解了我的陷阱就可以打败我,今天在这里你难逃一死!” 上官其蒙说话间暗紫色火焰不断从手中喷出,同时一只暗紫色火焰化作的大鸟翻腾而起,更加强劲的战技正在凝聚。 上官风穹幕不敢轻易与上官其蒙硬碰,木系本源力量扩散开去,他的身影借助小镇里的植物快速转移。 而上官风穹幕所走过的地方,火焰不断追来,所碰到的一切物体都被腐蚀成了散发着恶臭气味的黑水向上官其蒙流去。 “破!”星雷挡在凌霜儿身前一声大喝,以他金系大师的修为,灵魂力量附着在大剑之上,大剑绽放出金光异彩从星雷手里爆开,旋转着向上官其蒙挥砍而去,大剑所过之处金光形成无数道光剑射出,密集如雨。 光剑将上官其蒙射成了马蜂窝,大剑挥来,从上官其蒙腰间拦腰斩过去。 星雷面露傲慢之色,却忽然发现遭到如此强劲的攻击上官其蒙竟然还在凝聚那只暗紫色的大鸟! 星雷和凌霜儿无法相信他们眼睛所看到的,几乎被切成碎片的上官其蒙身上的裂纹不到两秒时间就已经完全恢复! “星家小儿,去死!”上官其蒙将注意力转移到星雷和凌霜儿身上,火焰大鸟腾空而去,呼啸着飞入高空,再逆转飞势向姐弟两人俯冲而去,以音速砸向地面。 “轰!”“轰!”“轰!” 三声连爆,巨大的声浪向四面八方扩开,小镇里的房屋尽数被推翻,无一幸免。大鸟冲击过的地方直径两百米范围内塌陷了十几米深,深坑里的泥土还在不断被腐蚀,清水镇范围之内一时间只剩下泥土崩裂的声响。 上官风穹幕被那强劲的声浪推得倒飞出几十米远,借助木系本源力量牵引住一棵被推翻的大树强行将身体转移到树干上才稳住身形,上官风穹幕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上官其蒙低估了他,他同样也低估了上官其蒙,这个老混蛋自从修炼雷心宗邪术之后,实力强度无法再用传统的等级来估算! 就连神物都为上官其蒙的邪术震撼,从地下钻出来,一蹦就跳到上官风穹幕怀里。 上官风穹幕戴上虚空之心手套,准备好噬灵符和爆炎丹,这将是一场他从未经历过的恶战,也是一次必须完成的试练! 上官风穹幕用木系本源力量牵引着倒塌的大树重新站了起来,将根脉插入更深的地方,他站在高高的树冠之上,担忧地望向那只大鸟落地的地方。上官风穹幕认得那只腾飞的大鸟,实际上那原本是萧家的独门极品战技朱雀之怒,但上官其蒙的修为被邪术代替之后,朱雀也变成了死亡之雀。 黑色的烟雾渐渐散开,只见被腐蚀的地面中心还残留着一块直径不到两米的地面完好无损,形成一根高高的柱子孤立在深坑中心。柱子顶端,星雷护着凌霜儿,刚才凭借灵魂力量接下了上官其蒙的朱雀之怒。 星雷双腿微颤,掌心里鲜血四溢,目光也变得恍惚起来。 上官风穹幕更是惊诧,竟然连大师修为的星雷也在上官其蒙的战技之下吃了这么大的亏! 上官其蒙冷笑着望向那棵高高耸立的树干顶端的人影,朱雀之怒又一次凝聚,而这一次气势更胜,周围的空气里黑烟弥漫,烟雾汇聚在上官其蒙上空,形成一张高达二十五米的扭曲的脸。 这时,上官风穹幕的视线落在了土坑中上官其蒙坐过的椅子上,上官其蒙虽然浮空起来,却始终保持在椅子的上方并不追击上官风穹幕。在椅背上,一个五边形的符文正充盈着淡淡的紫色光芒,当上官其蒙凝聚黑雾时符文的紫光亮度达到最高。 上官风穹幕萌发一个猜想,上官其蒙这不死之身,靠的就是那椅子上的符文,只要上官其蒙远离符文,他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神物,知道该做什么吗?”上官风穹幕凛然说道。 神物虽然面有难色,但依然从上官风穹幕怀里跳出来,借助大树的掩护躲进地下。 为了帮助神物争取时间,上官风穹幕立即发动攻势,不断将所有的爆炎丹灌入火系本源力量投掷出去,然后用上师的威压强行将爆炎丹推向上官其蒙。不等上官其蒙有所动作,光影树枝带着金系光剑狂乱地斩向上官其蒙。为了足够吸引住上官其蒙,上官风穹幕还激活了一只虚空之心手套上的朱雀之怒与上官其蒙的朱雀之怒对轰在一起。 上官风穹幕没有急于使出四灵天兽,凌霜儿也在用眼神告诉他千万不要在这里轻易使用四灵天兽。四灵天兽一出,星家肯定会有所动作,上官风穹幕可不想斩杀上官其蒙的同时被星家人偷袭。 上官风穹幕与上官其蒙以战技碰撞,顷刻间无数个轰隆隆的巨响声撼动天地,地面剧烈地摇晃,威压和战技碰撞的气浪将四面撕扯得四分五裂。 上官风穹幕没有上官其蒙那样的不死之身,他在攻击时不得不灵活躲避,上官其蒙见上官风穹幕总是能避开他的攻击却并未显出焦急,他像摆弄万物一样,看到上官风穹幕的身影飞速移动反而露出了狂傲的笑容。 “上官风穹幕,把你的秘密交出来!”上官其蒙的咆哮声从不断爆裂的火焰里传来,这个老混蛋依然挂念着上官风穹幕所用过的奇异邪术。 “老混蛋,贪心不足,小心把自己的东西给弄丢了!”上官风穹幕大骂。一股波动忽然震在上官风穹幕身上,上官风穹幕被震得身法打乱倒飞出去,五脏六腑传来阵阵剧痛。 “可恶!”上官风穹幕提前吞下的愈合丹开始散发药效,但雷心宗邪术所引起的震荡比一般武修者的战技更狠,上官风穹幕痛得脸色发白。上官其蒙见状狂笑起来,手掌伸出,下一击他就要取了上官风穹幕的性命。 上官风穹幕连忙翻身隐匿到地下,但上官其蒙的攻势瞬间扑来,上官风穹幕只听见身后一连串的爆裂声,后心窝处又遭到了重重一击,一口热血从嘴里喷出。 这时,神物从深坑中的地下钻出,一把抓住椅子咬牙切齿地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扔出去。 上官其蒙的脸上终于出现惊恐之色,他的秘密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当椅子飞出去的刹那,上官其蒙刚凝聚成型的战技自动破碎,椅子上的符文里仿佛有一条锁链牵连着上官其蒙的身躯,整个人被一股拉力抓着重重地摔在不远处的地下。 神物再一次抓住椅子,拳头狠狠砸在紫色的符文上,只听一个玻璃破碎的声音,符文里冲出一道紫色光芒,惊得神物跳出很远。 光芒呼啸而出,风声大作,紫色的光芒径直向着上官其蒙的方向而去,照射在上官其蒙身上,上官其蒙猛地发出痛苦的哀号,光芒蚕食着上官其蒙仅存不多的血肉,骨瘦如柴的手掌很快露出白骨。 “不!不……”上官其蒙惊恐地盯着紫色光芒的源头,符文忽然一震与紫色的光芒一起烟消云散,再看上官其蒙时,已经只剩下森冷的骨骸。 上官风穹幕艰难地爬起来,惊异地盯着那把已经失去符文的座椅,果然如他所料,上官其蒙的生命被绑在了符文里。不过,上官风穹幕没有想到上官其蒙会如此轻易被杀死,望向那光秃秃的椅背时,上官风穹幕隐隐地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候,北方天空的云层里闪耀出几道火红的霹雳,一股强劲的气势翻卷而来,压得上官风穹幕的五脏六腑更是疼痛难忍。 趴在星雷身边的凌霜儿忽然站起来,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向上官风穹幕挥手喊道:“快走!马上离开这里!快走啊!” 又是一道火红的霹雳,远远的地方出现了强劲的威压,强者出现了! 上官风穹幕不心底一沉,要是他没有猜错,来的人应该是凌玉磊,而那云中的火焰霹雳则是由星家至宝岩心焰所致!只要稍微有点小聪明的人都会知道这种情况下还留下来绝对是白痴,但事实却不遂人缘,正在上官风穹幕转身要走的时候,一股他从未见过的强劲威压从北边袭来,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连空气的流动轨迹都没有任何改变,地上的尘土安静地躺着,除了上官风穹幕外谁也无法相信那恐怖的威压已经临到,没有任何征兆地牢牢抓住了他。 上官风穹幕只是微微侧过身而已双腿就已经无法再动弹,重压到来的瞬间上官风穹幕差点就被击倒,他完全是依靠不愿轻易言败的意志力才牢牢地站住,双腿有轻微的颤抖,肩膀和腿部的肌肉传出一阵阵撕扯的疼痛,上官风穹幕却依然紧紧地咬着牙,目视威压袭来的方向,目光里没有丝毫惧怕。 这种时候,胆怯救不了自己,就算在强者面前不堪一击也不能屈服着被杀死! 神物刚想帮助上官风穹幕,相同的威压马上抓住了它,但神物没有把束缚,而是沉入地下深处才躲过击杀。虽然它是灵兽,但如今的实力相比于那个即将到来的强者来说还薄弱得太多! 第五章 威压 星雷也没有感知到那无形的威压,见上官风穹幕似乎要逃,身形一动想要追上上官风穹幕,却被凌霜儿一把抓住,凌霜儿流着泪大喊道:“让他走,不然我不再认你这个弟弟!” “他……他是上官风穹幕!”星雷大吼道。 “如果你想拦住他,就先杀了我!”凌霜儿毫不退让。 “姐姐……”星雷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风穹幕的身影越来越远,“姐姐,上官风穹幕是父王要找的人,是我们星家的敌人!要不是他你的修为怎么会修为丧失!” “上官风穹幕是你们的敌人,不是我的!” 听到远处传来的凌霜儿那模糊的嘶喊,上官风穹幕的脑海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心中却无故升起一片温暖。 凌霜儿与上官风穹幕视线碰撞之间,只希望上官风穹幕能够逃生的凌霜儿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忽然转过身,向着北边发出惊恐的喊声:“父王!饶了他,父王!” 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一个身穿火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空气中走出来,脚下并未踏到实地,无形的空气却支撑着他的双脚如履平地。男人慈眉善目,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却让附近残存的草木也不禁弯下腰去。男人的右掌中,一团在风中毫不动荡的火焰被凌空拖住。 男人信步来到凌霜儿和星雷面前,星雷连忙放开凌霜儿,微微躬身,轻声呼道:“父王。” 凌霜儿则向男人伸出手来,泪水打湿了面庞,凌霜儿非常了解上官风穹幕和父王之间的实力差距,她最担心的两人相遇,最终还是发生了。 “父王,不要杀他,求求你,不要……”凌霜儿已经声嘶力竭。 男人微微伸出左臂让星雷起身,仙风道骨的模样,谁也无法想到他就是燕州的王者,修为达到高级天师的强者,曾经借助岩心焰翻手之间便是无数的柔然人命丧黄泉。 凌玉磊凝视凌霜儿的双眼,凌霜儿那歇斯底里的样子让这个站在燕州顶峰的男人也是脸上露出几分不舍。但凌玉磊不是普通人家的慈父,他是强者,是王者,并没有因为对女儿的疼爱而作出不切实际的承诺。 凌玉磊轻轻扶住凌霜儿的肩膀,随着一股精神力量灌入凌霜儿体内,她的哭声忽然中止,精神的力量强制性地将凌霜儿的悲痛情绪剥离。望着凌霜儿依然痛苦的眼神,凌玉磊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这些日子你受尽磨难,为父心中也感到疼痛和不安。” “父王……”凌霜儿努力地从嘴里发出声音,脸上的表情却因为精神力量的侵入而不悲不喜,“我已经和上官风穹幕达成协议,他不会与星家为敌。” 凌玉磊慈爱地轻笑,“这还是当初的飞飞吗?失去了高傲和对荣耀的热爱,就连引以为傲的大师修为也丢了,却为一个将你变成这样的小子而违背星家的意志。世间情愫,总是让人失心断肠。” 凌霜儿倔强地盯着凌玉磊,她的巨大改变是不可争辩的实施,但她没有任何悔意,走出星家,遇见上官风穹幕之后,她才算是真的在这片大陆活过一场。 凌玉磊淡淡地看了一眼依然在和他的威压抗衡的上官风穹幕,眼神里划过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惊异,在强劲的威压之中,上官风穹幕的身体正遭受巨大的痛苦,他的眼神暴露出他的神智都开始恍惚。凌玉磊难以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这个家伙竟然能如此刚强。 上官风穹幕始终盯着这个方向,眼神里却没有任何恨意,这是让凌玉磊感到疑惑不解的第二个问题。 眼神再一次从凌霜儿脸上经过,凌玉磊忽然明白,原来上官风穹幕根本就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盯着凌霜儿,只要凌霜儿在这里,上官风穹幕就不会倒下,这个家伙不会容忍自己倒在最关切他的人面前。 星王的心念不禁出现了轻微的波动,威压也减轻了许多。但直到现在为止上官风穹幕也没有看他一眼,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星王的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息,上官风穹幕的轻慢让这位王者有了一些怒意。但星王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向星雷,轻声笑道:“青儿,现在明白了罢,你的鲁莽最终导致你成了上官风穹幕的棋子,不过念在你的鲁莽是为救你的姐姐,所以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是,父王。”星雷也低下头去。 星王一只手背到身后,向上官风穹幕走了过去。直到现在上官风穹幕的视线才终于落在星王身上,只可惜眼神里依然没有任何的敬意。 凌玉磊的心念不禁出现了轻微的波动,威压也减轻了许多。但直到现在为止上官风穹幕也没有看他一眼,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凌玉磊的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息,上官风穹幕的轻慢让这位王者有了一些怒意。但凌玉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向星雷,轻声笑道:“青儿,现在明白了罢,你的鲁莽最终导致你成了上官风穹幕的棋子,不过念在你的鲁莽是为救你的姐姐,所以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是,父王。”星雷也低下头去。 凌玉磊一只手背到身后,向上官风穹幕走了过去。直到现在上官风穹幕的视线才终于落在凌玉磊身上,只可惜眼神里依然没有任何的敬意。 凌玉磊停在距离上官风穹幕五米远的地方,岩心焰上的光芒明亮了许多,周围的空气被烤得炽热难耐,形成一个气旋围绕在凌玉磊身边,气旋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上官风穹幕的衣服被吹得飞扬起来,不断有细碎的石子打在他身上。 凌玉磊冷笑,说:“上官风穹幕,你不怕我?” “谁都知道凌玉磊你实力超群又有岩心焰这样天品宝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怕有什么用!”上官风穹幕大声答到。 上官风穹幕的回答对于凌玉磊来说颇为新鲜,但他脸上的冷意更浓了,“好一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既然你也知道我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难道你不清楚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你就能灰飞烟灭,连一片骨头都找不到!” 怒视凌玉磊,上官风穹幕忽然爆发出狂傲的笑声,这笑让等在远处想要一睹四灵天兽的星雷毛骨悚然,刹那间他不由地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两人对峙之时上官风穹幕才是更强的那一个!不过上官风穹幕的不肯低头也让凌霜儿着急得差点就要休克,她希望上官风穹幕活下去,上官风穹幕却连活的机会也不要。 星雷冷笑,“上官风穹幕……真是个不要命的小子。” “你笑什么?”凌玉磊依然风轻云淡,即使他已经对上官风穹幕动了杀意也没有像上官风穹幕一样将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哈哈哈哈……我笑你,因为你怕我!”上官风穹幕指着凌玉磊,大吼道:“你怕我会成长为和你一样的强者,或者比你更强,你怕到了那一天尸体被我踩在脚下!实力越强的人越惧怕被人超越!” 凌玉磊脸上的平静最终还是被打破了,他皱眉之间杀意爆发,精神力量疯狂涌动,地面发出轰然巨响,厚厚的石板被精神力量的波动轰成了碎片拔地而起,凌空乱舞。 就在凌玉磊凝聚精神力量的同时,四灵天兽的黑色骷髅头腾跃而起,巨大的嘴张开来,两只黑洞洞的眼孔里喷出莹莹绿光。 四灵天兽的出现让凌玉磊猛然后退,他不惧怕现在的上官风穹幕,但四灵天兽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小心。精神力量灌入岩心焰,凌玉磊将一股精神力量释放出来,推向星雷和凌霜儿形成一个球体护盾将两人笼罩起来,同时大声叮嘱道:“不要离开护盾!” 凌玉磊已经下定决心和四灵天兽一搏,四灵天兽却忽然发出一个奇怪的低吼声,吼声过后,上官风穹幕脖子里的隐玉宝贝泛出了血色的光辉,上官风穹幕只觉得隐玉宝贝所在的地方皮肤被一个震荡震得麻麻的,空气动荡之间,一道黑色的光影飞射而出,不等凌玉磊防御,光影已经落在凌玉磊脚前,深深地扎在地下,只露出一个剑柄。 从四灵天兽发出低吼声到现在过去了还不到半秒,凌玉磊面露异色,凝聚的精神力量出现了涣散。 如果这把剑直向凌玉磊而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凌玉磊有强横的修为,恐怕也会被一瞬间气势暴涨又转瞬即逝的短剑伤到!凌玉磊后退了几步,神色凛然,正要再一次凝聚精神力量,却发现岩心焰的火苗竟然在向后微微飘动!岩心焰是火之灵,它的火焰从不为任何平凡的波动而飘动或倾倒,就算把它放置在狂风之中它也稳固不变,而黑色短剑出现之后,岩心焰也出现了动荡! 凌玉磊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他盯着那黑色短剑,短剑此时却失去了任何波动迹象,跟一把普通的铁器没什么两样。 上官风穹幕和凌玉磊一样惊异,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官风穹幕第一次知道四灵天兽能控制那把杀死向天衡的黑色短剑,而且短剑的出现让凌玉磊所有的战意都被击溃。 能与四灵天兽抗衡的神兵利器,天师修为和火之灵在它面前的确也算不了什么! 凌玉磊还未完全放弃在上官风穹幕成长起来之前就杀了他夺取四灵天兽的机会,他的精神力量出现了一个轻微的波动,忽然间一个老者的爆喝声从短剑之上破空传出:“星家小儿,你敢动他,我就杀你!” 凌玉磊面色发白,从他还年轻时就已经没有人敢称他为小儿,虽然不知道这个庇护上官风穹幕的人是谁,但一定大有来头,而且与四灵天兽有关。面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强者,凌玉磊也动摇了,知道没有了胜算,硬撑下去也失去意义。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上官风穹幕,凌玉磊忽然将精神力量尽数收回,转身向儿女们走去。 “好了,回家吧。”说完,凌玉磊手指微微一动,两股柔和的精神力量将凌霜儿和星雷托起来。 星雷和凌霜儿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转变,星雷满脸的惊异却什么也不敢问,凌霜儿望向上官风穹幕,见那个身影依然站着,她心底的绝望才终于得到清除,心中升起一丝喜悦。 “飞飞。” 听到父王的声音,凌霜儿才不舍地转过身,跟上父王和弟弟,借助精神力量,三人返身向北方走去,一步千里。 途中,星雷看了看旁边的姐姐,低声问道:“你真的喜欢上那个上官风穹幕了?” 凌霜儿两只小手缠绕在一起,无言以对。 星雷摇摇头,“果然,你是真的爱上上官风穹幕了。唉……” 翡翠原樱花海之中的一座小楼内,上官风穹幕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月柔,唯独掠过了她和那邪术封印之间的事情。 他相信,只要他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月柔为了能够让他免去和雷心宗决战,肯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上官风穹幕将会狠狠地自责一辈子。 听到上官风穹幕要进入天师池进行洗练,然后要去和雷心宗开战这一消息,月柔花容失色,一头扑到上官风穹幕怀中,紧紧地将他抱住。 “我们远远地离开,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好不好,山河大陆的未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要你去冒险,不要……”说道后面,月柔竟然开始哽咽起来。 上官风穹幕轻抚着他的秀发,柔声道:“你还不知道吧!等我历经天师池的洗练之后,放眼整个山河大陆都难寻一个对手,区区雷心宗算的了什么?只要赶在五行天尊出关之前,我就有把握将他杀死,要知道,我的四灵天兽当年可是将他杀死过一次的,自然还会有第二次。” 话音刚刚落下,敲门声响起,上官风穹幕开门的时候,看到了绿萼正站在门口。 “先生,我家主人让您去一趟。” 上官风穹幕回头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月柔,后者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等我……”留下简单的两个字之后,上官风穹幕跟着绿萼离开了小楼。 在绿萼的引领下,上官风穹幕来到樱花树海的深处,在他前方不远处,站着几个人,穿着打扮各异,看上去并不像是翡翠原的人,而柳慧月此时就站在这些人的前方。 见到上官风穹幕,柳慧月冲着他招了招手,等他来到近处的时候便微微一笑,道:“这些人和你一样都是受邀来参加樱花盛会的,他们同样也有资格进入天师池进行洗练。” 上官风穹幕这才明白,原来这十几个人和他一样,都是提前赶来的,这倒是便宜了他们了。不过柳慧月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这些人只不过是他的替补而已。要是其中真的有人祖坟冒青烟承受住了天师池洗练的话,那么上官风穹幕自然也就多了一个帮手。 十几个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并且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上官风穹幕也不知道柳慧月是否将进入天师池的条件告诉了他们,如果这些人知道成功后要当一次打手去剿灭雷心宗的话,恐怕此刻站在这里的人会变得更少,甚至有可能只剩下他一个人。 心中这样想着,上官风穹幕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扫过,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韩斌斌那个家伙从中揪出来,只可惜那夺魂针太过邪恶,就算韩斌斌此刻化作柳慧月的模样站在他身前,上官风穹幕也很难察觉出来。 不过韩斌斌他虽然没有找到,却让他在这十几个人当中发现了一个旧识。 “王子殿下,真是巧啊!”上官风穹幕走上前和一名年轻人打了声招呼,这个年轻人正是凌玉磊的小儿子,燕飞飞的弟弟——星雷。 当初上官风穹幕可是着实地把他戏耍了一番,不过那也是为了救出燕飞飞而迫不得已的手段,实际上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间隙和仇恨可言,凭借上官风穹幕和燕飞飞的关系,他也很难对这个未来的弟弟生出敌意来。反倒是星雷在见到上官风穹幕之后,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对于他神色的变化上官风穹幕自然是看在眼里,当初凌玉磊亲自前来带走燕飞飞的时候,可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下马威,双方关系颇为僵硬,当时星雷就站在一旁看得清楚明白。这样一来,作为凌玉磊之子,星雷便下意识地认为上官风穹幕是借机来找他的麻烦的。 “你姐姐现在还好吗?”上官风穹幕关切地问道。 星雷沉默了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说道:“姐姐说我有可能在樱花盛会上碰到你,她让我转告你,她很想你……” 闻言,上官风穹幕心头有些发酸,当初要不是实力弱小的话,他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凌玉磊带走。而他,要不是向天衡出面的话,恐怕也要被凌玉磊狠心斩杀了。 第六章 九幽暗魂丹 如今他已经进阶宗师,和凌玉磊本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差距了,如果成功接受了天师池洗练的话他还有机会进阶天师。到那时,上官风穹幕便会站在整个山河大陆的巅峰之处,等到完成了柳慧月交给他的重任之后,他一定会再次踏上燕州,亲自去凌玉磊府提亲。 见上官风穹幕神色几经变化,星雷也不再多言,就在他转过身去的时候,上官风穹幕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会儿跟着我,我会尽量让你在天师池中多停留一段时间。” 星雷微微一怔,随即眼中精芒大放,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作为星家后人,自幼接受家族秘法传承,因此年纪轻轻便进阶大师级,但不论是根基还是未来的发展,都不如正常经历苦修后达到这种高度的其他人。 这次他能够来到翡翠原,还是燕飞飞将自己的邀请函送给他才得到的机会,如果能突破家族秘法限制的话,对于星雷来说,将是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随后,柳慧月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只是着重强调一旦承受不住天师池洗练的话就必须尽快出来,凡事不可强求,天师池洗练这种逆天的手段自然更是如此。 柳慧月上前几步,来到一棵樱花树前面,这颗樱花树看上去和周围其他的樱花树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当柳慧月将一枚银光闪闪的能量球按在树干之上的时候,一团耀眼的银色光晕便从树干上爆发了出来,将整棵樱花树都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银色。 磅礴的能量波动让后面的一些受邀者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上官风穹幕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的变化。 银光倏然间消失,被吹到半空中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如同下了一场花瓣雨。 此时在那刻樱花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一人大小的银色拱门,看上去和那翡翠门倒是颇为相似。柳慧月就站在拱门一侧,淡淡说道:“进入这里,你们便会到达庙岭池,记住我之前所说的话,凡事不可强求,只要你们的身体离开庙岭池,便会直接回到这里。” 所有受邀者的脸上都露出了难掩的激动和兴奋之色,他们本身的实力皆是不弱,最低也初级上师的水平,并且除了星雷这种凭借家族秘法提升实力的人以外,无一不是天分卓绝之辈。如果能够承受得住庙岭池洗练的话,那么他们的实力定然会再上一层楼,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看着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拱门之中,上官风穹幕方才慢慢悠悠地走过去,星雷似有意似无意地跟在他后面。在走过柳慧月身边的时候,上官风穹幕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庙岭池的样子并么有什么特殊的,进入拱门之后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座类似火山湖一般的圆形大池子,直径有五十多米,池水像牛奶一般呈现出一种乳白色,上面还飘散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上官风穹幕长吁了一口气之后,飞身跃起,朝着湖心的位置落了下去。 在他身前身后,十几个受邀者也相继落进庙岭池当中,顿时“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便接连响起。池水极浅,刚好够一个成年人坐在池底并且将脑袋露在水面之上,每个人进入池子以后便立即盘膝而坐,只留出十几个脑袋在水面之上。 庙岭池表面上看起来温度很高,但实际上却如同深冬腊月的河水一般,冷的就差要结冰了。落水声音落下之后,牙齿交错打战的细微声响便连成了一片。 上官风穹幕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池水之中的异样,一股股本源能量如同粘稠的浆糊一般将他包裹在内,这些本源力量不分系别,就像是最为原始的力量形态一般,完全是因人而异,像上官风穹幕这种五行全修的人,这股力量在涌入其身体之后便自动地分成了五条白线,分别灌入丹田之中的五颗本源珠当中,与此同时,中间的灵魂漩涡也开始飞速地旋转了起来。 在灵魂漩涡旋转的过程当中,乳白色的能量被不断地压缩到本源珠当中,随即被上方四灵天兽转化成真正的五行本源力量,在经脉之中迅速地游走一圈之后再次回归本源珠。 在冰冷的池水中,所有人都咬着牙坚持着一次次循环往复的过程,他们的经脉和身体不如上官风穹幕这般强悍,也没有四灵天兽帮助来迅速地将其转化并收为己用。最主要的是那乳白色能量所带来的经脉胀痛之感,让他们有一种即将爆体而亡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上官风穹幕的感觉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轻松,灵魂漩涡越来越快,四灵天兽的吞噬力量也越来越强大。那乳白色的能量本就在朝他的身体中灌涌,再加上四灵天兽推波助澜,每一股进入他经脉中的能量都要远超于其他人,洗练效果惊人,但前提却是承受更大的痛苦。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上官风穹幕感觉到体内的五种本源力量竟然齐头并进了,原本滞后的水土两系修为追了上来,和其他三系一同,开始冲击天师的壁障。 不过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上官风穹幕感觉到有些难以坚持下去了,灵魂漩涡仿佛要将他的丹田撕裂,四灵天兽的吞噬也是愈加强大,那种难熬的感觉并非是来自身体,而是直接来自灵魂。 蓦地,一道黑白相间的能量线突兀地出现在他的丹田上方,接着便一头扎进了灵魂漩涡之中,瞬间将转速几乎达到极限的灵魂漩涡给压制了下来。灵魂漩涡的旋转的速度逐渐放缓,带动四灵天兽那五颗颜色各异的珠子所产生的吞噬力量也逐渐减弱下来。 九幽暗魂丹! 向天衡告诉过他,当他进阶天师的时候,九幽暗魂丹的药效就会显露出来了,也就是这一时刻,九幽暗魂丹的药效,直接将即将爆体的上官风穹幕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 星雷距离上官风穹幕并不太远,由于他本身根基并不稳固,因此在跳进池子里面没多久面色就变得苍白起来,整个人都在剧烈地打着寒颤。没用上十分钟时间,星雷便坚持不住了。 就在他暗自颓丧打算就此放弃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不远处的上官风穹幕,后者正双目紧闭地端坐在池水当中,对于周围的一切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星雷朝着上官风穹幕游了过去,死马当活马医吧!此时他也只能把上官风穹幕认作是那根救命的稻草了。 星雷刚一靠近上官风穹幕,顿时便感觉到了异样的变化,原本疯狂朝着他体内涌入的白色能量,竟然有很大一部分被上官风穹幕吸扯了过去。 庙岭池那能量的灌输本就是如此,每个人都是相同的灌输强度,不过由于上官风穹幕体内还有一个以吞噬能量为生的四灵天兽,其效果可就大不一样了。这也是为何在星雷靠近他的时候,会有一股吸扯的力量将原本应该灌进他体内的能量给硬生生地抢走一部分。 上官风穹幕原本还因为无心去照顾星雷而感到有些内疚,他可不知道此时星雷却在他无意而为的帮助下逐渐恢复了神智的清醒,由于外界力量灌输的强度减弱了许多,星雷自然就能够在这庙岭池中继续呆下去了,虽然实力提升的速度缓慢了一些,却贵在能够细水长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终于承受不住那磅礴的力量,在即将爆体的一刻飞身跃出了庙岭池,下一刻身影便消失在了这个白蒙蒙的空间当中。 “煅天,你说上官风穹幕能成功吗?”庙岭池入口处,柳慧月望着那一道道被搀扶离开的背影,对着身边一位身体虚幻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个人,正是留在外面的向天衡。 向天衡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道:“继续等待下去不就知道了吗?不过那个星家的小子到也有些出人意料呢!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出来,我还以为他会是第一个逃出来的呢!” 柳慧月白了他一眼,道:“多少年来,还是这副样子,什么时候都故作神秘。”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庙岭池里面发生的事情,上官风穹幕承受了比常人高出近一倍的能量灌输,这其中一部分便是来自身边的星雷。而后者却因为上官风穹幕替他分担了一部分能量而显得轻松写意,只要上官风穹幕不离开,他就能一直端坐在池水当中。 整整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十几名进入庙岭池的受邀者之中,除了上官风穹幕和星雷以外,都相继离开了庙岭池。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们这两日来的收获,却要比正常时候苦修两年还要多。 四天时间过去了…… 第五天的上午,就在向天衡都有些坐不住的时候,一股极为隐晦的能量波动从庙岭池入口的那道白色拱门之中渗透了出来…… “这……这是精神力量,那小子成功了!”向天衡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起来,强忍着一把将柳慧月抱在怀中的冲动,不断地搓着两手,目光死死地盯着入口那道拱门。 柳慧月的双眼也微微有些发红,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那庙岭池洗练的过程是多么难熬,没想到上官风穹幕竟然能够挺过来。 没多久,两道身影便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前面的自然就是上官风穹幕,在他后面的,是那个原本被柳慧月和向天衡认为已经爆体死掉的星雷。 上官风穹幕目光如同无波古井一般,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极为普通平常的感觉。 反观星雷,这小子面色依然有些苍白,但目光中却被兴奋和激动所充斥,他虽然没有进阶天师,但是在这短短四天时间里面,他却突破了家族秘法传承的壁障,一举进阶宗师级。 两人虽然气息一个隐晦一个强势,但向天衡和柳慧月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此时的上官风穹幕,俨然已经脱胎换骨了,天师级的强者,掌控神秘的精神力量! 如果说灵魂力量便是心神的话,那么精神力量便是思维,一个念头便能引动天地间的本源力量为己用,其操控的程度却不亚于自身的本源力量。和灵魂力量这种对天地间本源力量的掌控只处于雏形的级别相比起来,拥有精神力量的强者,简直就是一个足以毁天灭地的神明。 上官风穹幕嘴角微微一扬,身前不远处,一棵树苗破土而出,接着是第二棵、第三棵……与此同时天地间的木系本源力量疯狂地涌来,刚刚破土的树苗在木系本源力量的灌输下开始飞速地成长,几个呼吸的功夫,一片樱花树林便出现在了前方,并不密集,但却和周围其他的樱花树林融为一体,任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都会以为这片树林是几十年方才成型的。 一旁的星雷见到这般情形,嘴巴不由得大张开来,好半天都无法合拢。 上官风穹幕带着笑意躬身朝柳慧月和向天衡行了一礼,向他们表示最为衷心和诚挚的感谢,一番话说得极为动情,但却是发自肺腑的。如果没有他们的话,上官风穹幕也不会有今天这番成就。 向天衡挥了挥手说道:“你这臭小子,快别在这煽情了,你突破了宗师级进阶天师,那还魂剑对我的封印也算彻底消失了,我倒是应该好好感谢你才对。” “恭喜师傅!”上官风穹幕嘿嘿一笑,他倒是比较喜欢向天衡能随意一点,而不是板着脸孔。 一旁的柳慧月笑道:“现在你也可以说是成功出师了,我们也应该恭喜你。” 当天下午,上官风穹幕从柳慧月这里了解到了很多有关雷心宗的情况,包括雷心宗总舵的位置和他们的防御力量,这也是为他离开翡翠原之后的行动做好准备。 随后,在那樱花海洋之中,上官风穹幕用精神力量引动木系本源力量,在花海中造了一座樱花新房,在这里,他兑现了当日许下的诺言,进阶天师之后,让月柔做了真正的女人。 花瓣飞舞,伴着月柔那低声的娇喘和扭动,上官风穹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同时,他也让月柔接连体验了数次做女人的快乐…… 在带着月柔离开翡翠原的时候,上官风穹幕的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旋即抬头看向那永远是一尘不染的天空,大喊道:“燕州,怨魂崖,雷心宗!我上官风穹幕来了!” 从翡翠原离开之后,上官风穹幕第一时间要做的便是利用天残波将雷心宗的消息传回玉京。 雷心宗由于月柔的背叛和邪能之心落入上官风穹幕手中,早已无奈之下改变了当初计划,没想到让他们找到了最为合适的邪心魔体。 这样一来,原本还有两年的时间,现在却提前到了眼下,再不有所行动的话,恐怕雷心宗掌控整个山河大陆的日子就不远了。 欧阳家族必须对此做出回应,是率先进攻还是坐以待毙,上官风穹幕却是无法左右得了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将这一消息传递回去,然后尽可能地去挽救大局。 凌玉磊走后,四灵天兽自动退回到上官风穹幕担心里。被邪术引起的内伤正在加剧,再加上凌玉磊的威压造成的伤,上官风穹幕感到身体发烫,脑袋也出现了几分眩晕感。上官风穹幕连忙吞下几枚愈合丹,跌跌撞撞地扑倒在黑色短剑前,他现在一头雾水,不知道那个老者的声音到底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帮自己捡回一条命的究竟是什么人,但现在不是弄清问题的时候,上官风穹幕将短剑拔出来,忍着剧痛凝聚土系本源凌玉磊走后,四灵天兽自动退回到上官风穹幕担心里。被邪术引起的内伤正在加剧,再加上凌玉磊的威压造成的伤,上官风穹幕感到身体发烫,脑袋也出现了几分眩晕感。上官风穹幕连忙吞下几枚愈合丹,跌跌撞撞地扑倒在黑色短剑前,他现在一头雾水,不知道那个老者的声音到底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帮自己捡回一条命的究竟是什么人,但现在不是弄清问题的时候,上官风穹幕将短剑拔出来,忍着剧痛凝聚土系本源力量,施展土行孙功法潜入地下。 上官风穹幕一路潜行,随着伤势的加剧,愈合丹已经无法将他治愈,上官风穹幕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本能还在控制身体继续向着更远的地方前去,连什么时候停下到了什么地方上官风穹幕都不得而知。 对于上官风穹幕来说,时间就这样停了下来,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天。 神物见上官风穹幕终于醒来,连忙跳了过来,将一片玄武果塞进上官风穹幕嘴里。吞下玄武果后,上官风穹幕疲惫的身体才稍稍舒服了一些。伤已经痊愈,上官风穹幕动了动身体,只是觉得连续几天的沉睡疗伤让身体变得笨拙了几分。 这几天来,自从上官风穹幕闯入此处之后,神物一直守护在他身边,不断地喂上官风穹幕吞下隐玉宝贝里的愈合丹和玄武果,但紫火邪术对上官风穹幕造成的创伤竟然连四大异果之一的玄武果恢复起来也很缓慢,一边恢复的同时,残留在上官风穹幕体内的紫火邪术的能量还在不断虚弱上官风穹幕的身体。 第七章 雷心宗的人 经过几天的调养,上官风穹幕体内的紫火能量终于被完全驱赶,上官风穹幕这才获得苏醒。 上官风穹幕头疼欲裂,慢慢坐起来,望向四周,忽然喊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四面都是荒山野岭,此处土质也与雁门城有很大差别,黑土和红土混杂,上官风穹幕越看越觉得像极落山脉。 果然,一声妖兽的嘶吼从远处传来,验证了上官风穹幕的猜测。 上官风穹幕赶忙起身,这时他才发觉周围有至少五具妖兽的尸骨。神物得意地竖起大拇指,显然这些妖兽都是被它斩杀。上官风穹幕仔细地打量了一圈,竟发觉这些妖兽修为最低的也是三阶,还有两头妖兽则都是四阶,其中一头还是四阶妖兽中的剧毒杀手——魔狮! 神物从一处石缝里掏出一把各种颜色的妖丹递了过来,它无奈地摇头,似乎在说这些妖丹它都看不上。 上官风穹幕惊异地接过妖丹,并不是为神物守护他杀死了这么多妖兽而惊讶,而是因为他竟然在重伤时糊里糊涂闯到了极落山脉深处! 上官风穹幕坐了下来,用木系本源力量调和身体。神物用手势告诉上官风穹幕他在这里待了已经三天,上官风穹幕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三天而已。萧家已经彻底灭亡,上官风穹幕回燕州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他心里还挂念着对孔黎许下的承诺。 不过,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了,上官风穹幕却只完成一个上品兵器秘方的成功炼制,距离完成承诺还差得很远。 上官风穹幕没有马上回瀛州,伤虽然好了,但身体还有些虚弱,现在回去要是再遇到凌玉磊,那么又将是一次九死一生!既然误打误撞到了资源丰富的极落山脉,那么就先留下来,利用这里的资源让身体得以恢复,到时候就算打不过至少也能跑得够快。隐玉空间里还有一些炼制上品兵器的材料,再加上极落山脉里能找到的材料,暂时还足够上官风穹幕炼制兵器使用。 不经意间想到在清水镇时发生的事情,上官风穹幕再一次回忆起上官其蒙所修炼的雷心宗邪术。上官其蒙借助椅背上的符文而让身体进入到无敌的状态,这无疑是一个变态的战技!不过,最终上官其蒙的死亡却并不像在场的人所看到的那样,因为神物击碎了符文而导致上官其蒙被反噬。 符文并不是被神物击碎,而是被符文的主人——雷心宗的人! 根据上官其蒙所布置的陷阱,上官风穹幕不难想到,雷心宗并没有允许上官其蒙有大的动作,所以上官其蒙只能依靠他招募的小喽啰将上官风穹幕引入陷阱。可惜上官风穹幕轻易识破上官其蒙的计谋,在最后面对上官风穹幕时,上官其蒙因愤怒而违背雷心宗的命令,不但大肆攻击,还疯狂地使用紫火邪术。 在意识到上官其蒙将引来更强的对手时,掌握上官其蒙命脉的人趁神物出手时破碎了符文,并在符文关闭之前用符文的邪术能量将上官其蒙吞噬。这样一来,即使凌玉磊到达现场,符文消失了,上官其蒙的身体被化为白骨,凌玉磊也无法获取有用的线索。 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上官风穹幕对雷心宗也产生了不少的好奇,这个邪门的组织里到底还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不过,上官风穹幕也清楚现在自己还没有探寻雷心宗深处秘密的能力,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官其蒙就被自己伤成这样,不知道雷心宗中的高手会拥有怎样的毁灭力量。 接着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从鬼门关外走了一圈的凌玉磊,上官风穹幕不禁就有了几分愤意,虽然修为提升到了上师境界,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自己还差得太远! 回想凌玉磊的强劲气势,上官风穹幕心中还有几分寒意。天师境界的强者,再加上岩心焰这样的天品法宝,凌玉磊不愧为燕州站在巅峰的人物。如果不是黑色短剑和四灵天兽的帮助,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弱肉强食的大陆,要想不被压倒,上官风穹幕还需要更多更高强度的修炼。 “对了,黑色短剑!”上官风穹幕赶忙从隐玉空间里取出这把终于表现得不像一块废铁的短剑,细细端详。 手捧着短剑,其中不断地释放出一股让上官风穹幕着迷又畏惧的神秘感,上官风穹幕诚恳地说道:“多谢您救了我。” 短剑毫无反应。 “请问……能告诉我您是谁吗?”上官风穹幕又问。 短剑依然悄无声息,连屁都没一个。 “呃,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最终短剑里也没再出现老者的声音,上官风穹幕只好耸耸肩膀,将短剑别在腰带上,他要开始抓紧时间修炼了。 与上官其蒙一战的失利,究其原因与体格的薄弱有很大关系,如果体格达到上师的标准,那么上官风穹幕不会轻易被邪术震荡。好在上官风穹幕在出发前恶补了一番负重修炼,要不然会伤得更重。 上官风穹幕打算先从体格的修炼入手,修炼的同时也能让伤愈后的身体得到调节,一箭双雕!在这之前,上官风穹幕需要为自己准备一套负重修炼的工具。 这个不难,神物杀死的妖兽里有一只铁鳄蜥,这种四阶妖兽的杀伤力并不强,不过身体笨重,骨骼和身体所披的鳞甲都是重达几百公斤的骨质,身长不到两米的铁鳄蜥体重却能达到近万公斤! 防御力超强的铁鳄蜥的铁甲甚至能抵御灵魂力量的攻击,不过铁鳄蜥移动速度缓慢,而且腹部是整个身体唯一没有被铁甲包裹的地方,是致命的弱点,神物正是借助铁鳄蜥这致命的弱点将它击杀。 铁鳄蜥的铁甲和骨骼都还在,上官风穹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铁甲一片片从骨骼上搬开,然后又从骨骼里捡起一块月牙形的肋骨。上官风穹幕掂量了一下,这一条肋骨大约有三百五十公斤,长度却还不到半米。 上官风穹幕将肋骨扛上肩膀,虽然简陋了一些,但环境所致,这就是他的临时负重道具了。 扛上沉重的肋骨后上官风穹幕步履艰难,但这样的重量对于全身负重修炼已经超过四百公斤的上官风穹幕来说还算不上难以接受,只不过是把重量集中在了肩部而已。 上官风穹幕带上神物缓步穿行于密林之中,经过这些时间神物的杀戮,这个小小的区域里的妖兽早就对神物敬畏三分,一听到神物聒噪的吱吱吱吱的叫声就赶忙退让,以免步了那些胆敢冒犯的妖兽的后尘。 上官风穹幕在这片暂时安全的区域里绕圈奔跑,足足跑了有十公里才终于累得浑身酸软躺倒在地。 经过半天时间的休息和体格适应,上官风穹幕再一次进入到负重修炼,这一次他疯狂地为自己增加了一片铁甲,这样一来他的负重达到了五百公斤!负重增加让上官风穹幕的脚步明显踉跄了许多,汗水大滴大滴地打在岩石上,临近体格承受能力顶峰的重量让上官风穹幕的骨骼和肌肉都出现巨大的压力。但上官风穹幕并没有停止向前,没有冲击巅峰的勇气,就永远不会有超越。 连续五天的时间,上官风穹幕不断以负重修炼的方式锻炼体格,几天下来,上官风穹幕将负重的重量加到了七百公斤左右,从最初扛着一根铁鳄蜥肋骨还行走困难到现在一边肩膀扛一根肋骨还能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小跑。 上官风穹幕一次又一次将身体机能逼到顶峰,又一次又一次地翻越顶点超越极限。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体格的增强显而易见,上官风穹幕的皮肤变得黝黑了一些,却也多了几分光泽,当挂着汗液的身体在阳光照耀下时还能反射出金红的光芒! 上官风穹幕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凑,没有高高耸立的夸张肌肉,每一块肌肉都匀称地贴合在骨骼上,坚韧的线条如同艺术家尽心竭力完成的雕塑。 几天的修炼行云流水,没有任何能阻拦上官风穹幕前进的困难。不过有一件奇怪的事,却让上官风穹幕好多次在奔跑的过程中不得不放慢脚步,警惕地感知四周是否有他和神物还没有发觉的危险——每当上官风穹幕将身体的承受能力推向极限时,都会听到一个声音,就像有人对什么东西感到不屑而“嗤”了一声,说这件事奇怪,是因为上官风穹幕总是无法听出声音从什么方向传来,即使后面两天他刻意在修炼时开启音波动,细密地将方圆一公里范围内都笼罩起来的木系本源力量却也收集不到声音的来源,导致上官风穹幕都差点要以为是自己被上官其蒙或凌玉磊重伤之后出现幻听了。 那个声音就这样伴随着上官风穹幕,一天少则一两次,多则五六次,就像幽灵一样跟着上官风穹幕,除了“嗤”以外却没有更多的内容,好在神物也总是能听到那个声音,要不然上官风穹幕真想尽快离开极落山脉去找医生好好诊断一下了。 无法找出声音来源,那个声音也不想多说什么,上官风穹幕只好把它放在一边不管,修炼还需要继续。 上官风穹幕准备再一次增加负重的重量,他准备让负重达到八百公斤!按照这样的方式苦修下去,上官风穹幕的体格将修炼到非常强横的地步,就算不依靠本源力量,拳劲也能产生出恐怖的力量。 上官风穹幕正要为自己的负重增加一片铁甲,“嗤”的声音又出现了。上官风穹幕惊异地站直身体,这一次怪声的出现很是意外,忽然间,上官风穹幕的小腹传来一股镇痛。 上官风穹幕疼得按住小腹,咬牙切齿,四灵天兽忽然变得活跃起来,就像以往一样,它总是喜欢用给上官风穹幕制造痛苦的方式来表达它的想法。 “混蛋,你想折腾死我吗!”上官风穹幕骂道。 不等上官风穹幕弄清四灵天兽到底想表达什么,四灵天兽已经不受控制地张开大嘴,直接在上官风穹幕的丹田里将剩余的所有灵魂力量喷吐出来,丹田被冲开,上官风穹幕疼得弯下腰来,但四灵天兽丝毫也不体谅上官风穹幕的痛苦,并不控制灵魂力量,让灵魂力量高速流出,白色的光芒从上官风穹幕小腹溢出向黑色短剑呼啸而去。 当发现灵魂力量正在流失,上官风穹幕心急如焚,“喂,你干嘛!” 上官风穹幕还指望这些灵魂力量帮助他完成更多的突破呢,四灵天兽竟然这样糟蹋! 但上官风穹幕无法控制灵魂力量的流向,灵魂力量源源不断汇聚到黑色短剑上,将短剑包裹起来,短剑一震从上官风穹幕手中飞了出去,上官风穹幕起身想要追上去,短剑却悬浮在身前一米多远的地方不动了。 上官风穹幕不知所措地望着短剑的变化,只见漆黑的剑身上出现了奇怪的花纹,花纹中一道白色的流光乍现,流光飞射出来,穿过上官风穹幕的身体,惊得上官风穹幕侧身闪开,却发现流光凝固在了空气中,形成一条悬浮于地面一米之上的光段。光段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篝火被扑灭,白光的照耀下直径五十米的范围内犹如白昼。 过了大约一分钟,又一道流光出现,与第一道光芒交叉,形成了一个十字架。接下来流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开始是一分钟出现一次,到后来每过五秒就会有一道绚丽的光束从黑色短剑里射出。 随着越来越多的光芒凝聚,上官风穹幕发现,这些光芒所组成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神秘阵法! 当最后一丝的灵魂力量也被黑色短剑化为流光后,短剑坠落到地下,最后一道流光的加入,让这个直径三米的阵法终于成型。这时候,每一道光芒里都延伸出一道弧线,弧线自动延展开,将附近的光束连接,直到最外围的弧线连接成一个环形时,阵法最中心猛然涌起一道半米多粗的光束,垂直射向天空。 光芒流动之间空气出现奇异的动荡,气流围绕着光束旋转,形成一道高耸的龙卷。 “呼……”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光束中传出,上官风穹幕惊诧之间,光束渐渐消散,同时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形象渐渐从光束中凝聚成型。只见这老者身高大约一米八,身姿挺拔,雪白的头发高高竖起,白发里还有一丝扎眼的火红。老者的胡须亦是雪白,一直拖到脚尖。宽大的长袍罩在老者身上丝毫也不显得累赘,反而更是衬托出他不染凡尘的气质。 老者脸上虽然布满皱纹,却并未显得苍老,眉目之间写满了慈祥之意。 光束退散,阵法消失,老者的身影缓缓落地,挥了挥衣袖,淡淡地望着身前的年轻人。善于表演和伪装的上官风穹幕此刻竟然完全无法掩盖自己的惊色,与老者对视眼神都直了。 老者微微眯起双眼,手掌微微翻动之间,四灵天兽轻盈地从上官风穹幕的丹田里掠出,漂浮到老者身前。 老者细细地打量了四灵天兽一番,然后再挥挥手,四灵天兽重新回到上官风穹幕体内。 原来这就是震慑凌玉磊救了上官风穹幕一命的人!老者出现,上官风穹幕却更糊涂了,老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藏身于黑色短剑之中,并且能轻易控制四灵天兽? “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老者笑道。 上官风穹幕摇头,换了谁在此时也无法猜透这个忽然从黑色短剑里跳出来的家伙到底是谁。 老者笑笑,说:“你做了我的学生,却连师傅也不认得吗?” 随着老者的说话声,上官风穹幕脖子上的隐玉宝贝自动脱落,飞到老者手中,上古神记从隐玉空间里飞出来,悬浮在老者面前自动翻开。老者用柔和的眼神回味着上古神记上的笔迹,一边说道:“你已经突破了爆炎丹和第一件上品兵器这两个我留下的难题,我很欣慰,作为术技师,独立思考的能力必不可少,跳出炼金秘方寻找更多的路径更是成为强者的基本秘法。” 上官风穹幕的嘴再也闭不上了,老者真的是向天衡! 上官风穹幕曾设想过无数次向天衡的长相,都和眼前这个老者的形象有着天与地的差距,在术技领域有那么多奇怪想法并且达到巅峰的人,气质再怎么好也应该有几分痞气和邪气吧! 向天衡将上古神记收起来,再将隐玉宝贝重新挂在上官风穹幕的脖子上。 上官风穹幕这时才从惊讶之中完全恢复过来,不禁脱口而出:“师傅,您不是已经……已经变成白骨了吗?” 向天衡爽朗地大笑:“哈哈哈哈,没错,我的身体恐怕早已经化为白骨。” 见向天衡并没有真正要回答问题的意思,上官风穹幕只好耸耸肩膀,暂时将好奇压进心底。 向天衡放眼向远处望去,眼中流动着奇异的神色,上官风穹幕知道向天衡看出来了,极落山脉能有如今的地形还得完全拜他所赐,向天衡以四灵天兽的力量让曾经位于这里的高原不复存在,强劲的力量将大地切割成了如今的山脉。经过多年的沉积,如今这片死灰之地已经变成了妖兽云集的山脉。 第八章 目光短浅 过了好久向天衡才收回目光,手指一点,地下的黑色短剑便腾起来,落到上官风穹幕手中。 “年轻人,你是怎么得到这把短剑的?”向天衡问道。 “我叫上官风穹幕!”上官风穹幕没有忘记自我介绍,刚知道这个老者就是实力强横的恩师时,上官风穹幕有过一丝震惊和惧怕,不过渐渐的震惊还在,惧怕却早就消散到了九霄云外,相反,上官风穹幕还对向天衡产生了几分亲切感。当初要不是遇见向天衡的骸骨,至今上官风穹幕恐怕还只是前锋营的一名小兵吧,甚至可能早就丧生在了慕家和那家的阴谋之下。 上官风穹幕将如何找到山洞和四灵天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向天衡,向天衡顿时惊道:“这把短剑的主人的确已经死了?” 上官风穹幕愣了一下,“呃,如果山洞里的另一具骸骨就是短剑的主人,那么他的确死了,还死得很透彻。他是你的仇人吧?” 向天衡却没有像上官风穹幕想象中一样高兴得眉飞色舞,在上官风穹幕看来,向天衡与短剑的主人一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仇人死了,向天衡却是微微摇头,一声长叹,说:“老家伙,我还在,他却死了……” 向天衡所说的老家伙是谁,他又为什么存活着,这些对于上官风穹幕来说都是迫切想要知道的秘密,不过看向天衡此时的模样,恐怕现在问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向天衡不愿提起他以灵魂形态脱离肉体存活到现在的原因,但上官风穹幕不是傻子,很快他就明白了,黑色短剑真正的强大之处不是拥有毁天灭地的杀伤力,而是能够汲取人的灵魂并将其封印。向天衡杀死他的对手同时灵魂也被封存到了黑色短剑里,至于为什么凌玉磊临到时向天衡的声音会出现,这一次又仅仅依靠一些灵魂力量就解开了封印上官风穹幕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好久,向天衡的表情平静下来,没等上官风穹幕发问,他倒是先打量起上官风穹幕来,过了足足三分钟,他才不屑地发出“嗤”的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上官风穹幕的头发和汗毛都竖了起来,顿时指着向天衡以超高的分贝喊道:“原来老是发出怪声的人是你!” “看你一步一步走进误区,难道我表现出不屑和耻笑也有问题?”向天衡并没有摆出强者的孤傲不群,相反,在上官风穹幕眼里他就是一个和善的老爷爷形象。 “误区?什么误区?我的体格修炼难道有问题?”上官风穹幕大惑不解。 向天衡抚着长长的胡须,笑道:“不但有问题,而且还有很大的问题!经过这几日的体格修炼,你的负重能力的确有所增加,身体也得到了有效的锻炼,体格得到的提升越多,你也在误区里走得越远!” 上官风穹幕更疑惑了,“等等,难道武修者进行体格修炼不对?体格是用来支撑修为的,如果体格无法达到武修所需要的标准,那么实力会大打折扣,过高地运用修为还会导致超过身体能够承受的范围而对自身造成巨大伤害,难道不是这样吗?” “哈哈,你说得没错,对于武修者来说体格修炼非常重要。”见上官风穹幕松了一口气,向天衡的话马上来了个大转弯:“不过你的体格修炼方式完全错了!武修者的体格是为修为服务的,一味的体格强化修炼,没有与武道修炼相结合,这样的体格成长起来之后又如何能与修为保持平衡呢?现在你可能还感觉不出来,但要是你的修为达到大师,宗师或者更高,你就会发现身体与修为之间的缝隙会越来越大,足够强横的体格却无法运用相对应的修为!” 听了向天衡这些话,上官风穹幕心里的不服气减少了许多。负重修炼法的确是大陆中最常用也最有效的体格修炼法,但这仅限于修为只有少师甚至更低的武修者,上官风穹幕还从未听说哪个上师级别以上的武修者如此提升体格承受能力。 向天衡继续说:“负重修炼法所提升的以肌肉力量为主,但对于武修者来说,肌肉力量只是次要力量,肌肉的力量不会提供给灵魂力量和精神力量,对于领悟灵魂力量之后的修为毫无用处,过高的肌肉力量反而会导致经脉力量的提升范围降低。不过还好,你现在的肌肉力量还没有达到影响经脉力量的程度,如果你不想在走向更强的路上因为体格原因而受到限制,那么现在是时候扔掉负重使用新的体格修炼法了!” “请师傅指点!”上官风穹幕拱手。 向天衡说:“现在你还需要一些准备,我需要你进行一次上品兵器炼制,我会在你炼制过程中用炼制所产生的本源力量对你的体格和修为平衡进行初步矫正调节。” 提到炼制上品兵器上官风穹幕的脸上马上露出几分遗憾,灵魂力量被四灵天兽完全花掉了,接下来他依靠修炼得到的提升将重新变得微乎其微! 见上官风穹幕面带苦色一边准备炼金材料,向天衡乐呵呵地笑道:“想要修为晋升仅仅依靠那点灵魂力量怎么能行,那些灵魂力量最多只不过帮助你达到区区大师修为,而达到大师境界之后呢,以后的路要如何去走?” 上官风穹幕对向天衡的话嗤之以鼻,特别是“区区大师修为”这几个字让上官风穹幕不得不面露鄙夷。 向天衡哈哈大笑,“目光短浅的小子!” 向天衡在上官风穹幕心里的形象持续下降到了冰点,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向天衡不但不因上官风穹幕的难看脸色感到愤怒,反而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打量上官风穹幕正在准备的材料。 见上官风穹幕即将开始炼制上品兵器,向天衡忽然说道:“依靠术技提升修为,为什么非得依靠灵魂力量?” 上官风穹幕愣了一下,向天衡的这句话触进了他的心里。 忽然之间,迷雾散开,上官风穹幕恍然大悟,灵魂力量的确能提供给他很高的修炼收益,但失去了灵魂力量,并不是找不到替代品。 上官风穹幕连忙从隐玉空间里取出三块极品火之源,又取出金系、木系、水系、土系六阶妖丹各一枚,集中放置在熔炼炉旁边。 看了看这批材料,向天衡笑道:“真是大手笔的尝试!” 不过,向天衡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分赞许。上官风穹幕拥有高于常人的天赋,只需要轻轻一点,他就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五行本源力量流转起来,上官风穹幕用五行本源力量与灵魂力量保持平衡的方法分别将五行本源力量与五行材料分别对应,本源力量之间相互牵动,逐渐步入平衡。 接着上官风穹幕开始炼制过程,一切和往常一样进行。 很快上官风穹幕就发现了,即使没有了灵魂力量,只要有五行相对应的的材料,本源力量都能得到吸收并提升。 上官风穹幕将注意力集中在熔炼炉内,有了上一次成功的经验,这一次的炼制更加得心应手,材质纹理的变化,金木火三系本源力量的灌入流量转变,一直到最后的锻打塑造一气呵成。 向天衡满意地不断点头,这个学生的术技天赋比他想象之中还要高,看着上官风穹幕炼制兵器时的每一个动作,向天衡忽然之间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金木火三系本源力量锻打在兵器上的声音清脆悦耳,让向天衡心念一动,低声自语道:“这就是我要寻找的人了。” 向天衡能够看出上官风穹幕渴望变得更强,渴望得到更多的力量,在这片弱肉强食的大陆,上官风穹幕像许多人一样渴望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但与一般人不同的是,他不只是付出了渴望,更多的是付出了心血和汗水。 向天衡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只有这样能不断与困难搏斗的人才能称之为强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给予向天衡复生的希望。 在上官风穹幕炼制兵器的时候,向天衡则在用四灵天兽搜集的三系本源对上官风穹幕的身体进行炼制。本源力量随着向天衡的掌控在上官风穹幕身体中穿梭,不断向着上官风穹幕各处的肌肉侵袭。在本源力量的影响之下,一些武道修炼不需要的肌肉被强行压制,需要的肌肉则被保留并得到调节。在向天衡眼里,上官风穹幕的身体就是他需要炼制的宝贝,他需要为上官风穹幕铸造一个完美的体格,让体格的力量没有任何浪费,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上官风穹幕感觉到身体逐渐发烫,血液像要沸腾一般,不过这样的感觉并不难受,身体正在接受历练,上官风穹幕能清晰地感知出身体在变得越来越轻松,体格的强度却并未减弱。 “将所有的心思放在术技师上!”向天衡忽然严厉地提醒道。 上官风穹幕连忙将心神集中起来,第一次在师傅的监督之下进行炼制,他可不能给自己丢脸。 上官风穹幕完成兵器炼制时已经满身被汗水湿透,五行内力将五行材料和炼金中输出的本源力量收回,重新填满丹田。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与灵魂力量的分解相比,这样的修炼成效并不高。 上官风穹幕放下未加修饰却已经华丽无比的兵器,有几分无奈地说:“或许是我太贪心了,不过脱离了灵魂力量进步太过缓慢。” 向天衡嘴角微扬,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强者也一样。不过在我看来,领悟到灵魂力量才是修炼的真正开始,你还没有真正进入到修炼之中,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向天衡的这句话再次让上官风穹幕被口水呛到了,他只听说过能凝聚内力才是修炼的开始,而到了向天衡这里起点顿时提高到了许多武修者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高度。 见上官风穹幕有几分狼狈的样子,向天衡奸计得逞一般笑了起来,“哈哈,是不是被我这么一说灰心了不少?” “灰心倒是没有,只不过觉得距离强者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向天衡的话还打击不到他。 既然向天衡已经说了这只是为他的体格修炼做准备,上官风穹幕也就只好不去在意了。 见上官风穹幕洒脱的样子,向天衡满意地点头,说:“好了,你的体格已经达到我需要的平衡状态,接下来的体格锻炼就需要你自己动手了。首先,你需要找一处本源力量足够浓郁的修炼福地。” 向天衡说着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上官风穹幕却毫不在意,说:“好的师傅,极落山脉里洞天福地多的是。” 向天衡摆了摆手,“注意,是你去找。” 上官风穹幕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在这极落山脉里,适合修炼的洞天福地大多都被实力足够强横的妖兽占领,任何想要靠近的生物都难逃一场恶战,若是失败尸骨无存,若是胜利则才有可能成为洞天福地新的主人。 要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极落山脉中寻找洞天福地,上官风穹幕就必须作好迎战高阶妖兽的准备。 “那个……师傅,如果我直接挑战有六阶妖兽占据的洞天福地应该没问题吧?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上官风穹幕小心翼翼地问。 “六阶?就算我出手帮你,你也是找死!” 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你连天师修为又拥有岩心焰的凌玉磊都能震退,区区六阶妖兽又算得了什么!” “小子,你还没看出来吗,震退星家小儿根本就不是我如今的实力有多强,而是星家小儿怕了我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要是当时星家小儿不信这个邪非得要杀了你取走四灵天兽我也没办法,当时我还没有借助灵魂力量解除封印,我能释放出的实力还不到初级少师!” 上官风穹幕呆了,与凌玉磊的对阵他还真的是九死一生! “那么,现在呢?”上官风穹幕继续问。 “就算现在我也不过初级大师修为而已!”向天衡有些恼怒地说:“难道你以为区区大师的灵魂力量就能让四灵天兽为我解开短剑上的所有封印?只有你吸取了什么样的修为,或者你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四灵天兽才能将封印解开到相应的境界!” 上官风穹幕恍然大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大靠山,谁知道这个靠山也并不是真正可靠! “如果准备好了,就出发吧!”向天衡腾空而起,双手插在袖口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表明了他不会出手帮助。 “你够狠!”上官风穹幕咬牙切齿。 向天衡没有违背他的诺言,不但遇到妖兽攻击他不会出手援助,连寻找洞天福地他也没有打算代劳。 上官风穹幕只能是心头抱怨,却并不怠慢,为了得到提升,他愿意亲自面对困难。 这两人一猴在很少有人类愿意前来的山坳里穿行,山坳延绵千里,蜿蜒曲折,地形复杂。按照地形结构和本源力量的沉积规律,洞天福地的入口一般都分布在这山坳底部,不过同时山坳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为了抢夺洞天福地,不少妖兽都将藏身之地建造在山坳附近,而占据洞天福地的妖兽也会把进入山坳的生物当做竞争的仇敌,随时都有可能发出攻击。两天的时间里,上官风穹幕已经遇到了好几次的攻击,不过还好,其中大多以三阶妖兽的攻击为主,解决它们轻而易举。只有一次四阶妖兽的出现让上官风穹幕颇为头疼,那一只以速度见长的幻影狼与上官风穹幕周旋了好久,双方势均力敌,直到最后上官风穹幕不得不使出四灵天兽才将幻影狼的土系修为提干再杀死。 在这两天之中,上官风穹幕遇见了几处洞天福地,但经过神物敏锐的视觉进行侦查,上官风穹幕不得不选择放弃。几个洞天福地的主人等级最低的也是六阶妖兽,在向天衡明令禁止神物给予上官风穹幕帮助的情况下,上官风穹幕还不想轻易招惹实力相当于高级大师的恐怖对手。 洞天福地可遇而不可求,不过两天的奔袭上官风穹幕并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在一边进行负重修炼的同时,上官风穹幕也一边通过对环境的适应锻炼心智,通过与各种不同妖兽的战斗修炼战技和身法。 上官风穹幕不断地汲取更多的东西,通过对对手的了解度提高,加以分析,当再一次遇到一只幻影狼时,不得幻影狼发挥出它的速度优势,上官风穹幕当机立断使出一连串的连击将幻影狼秒杀当场。 一时间,躲在暗处试图坐收渔翁之利的妖兽纷纷退却,不再敢轻易招惹那个浑身上下充满妖兽血气的男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一个星期过去之后,上官风穹幕才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找到一处品质算不上太高,但占领者实力仅仅四阶的洞天福地。凶猛的魔狮在上官风穹幕靠近之后立即依靠火系本源力量和毒素对上官风穹幕展开疯狂的攻击,但此时的上官风穹幕的实力已经完全能够挑战五阶妖兽,狮蝎虽然盛气凌人,但最终还是被上官风穹幕斩成两段。 第九章 洞天福地 上官风穹幕闯入洞天福地之中,为了防止很快就迎来其它妖兽的抢夺,上官风穹幕将两枚六阶妖丹埋进山洞入口处的地下,六阶妖丹散发的波动足矣将六阶以下修为的妖兽吓得绕道而行。 这是一处还算宽敞的山洞,从洞口到最里面大约有三十米的距离,洞口稍显矮小上官风穹幕需要躬身钻入,洞内宽大许多,最高的地方从地面到顶部大约有五米。上官风穹幕闭上双眼,火系本源力量的流动轨迹忽然间呈现在脑海里,无数道火红的光束在山洞的空气里流淌,穿过上官风穹幕的身体时让他的血液也开始发烫。 对于极落山脉来说,这样的洞天福地的品质算不上什么,但要是放到人类居住地来看,这样的洞天福地已经是难得的极品了! 向天衡简略地扫视了一圈山洞的格局,然后说:“就是这里了,我们开始吧。” 上官风穹幕留下神物在洞口护法,然后按照向天衡的安排,脱光了上衣盘腿坐在洞天福地中心,闭眼感受火系本源力量的流动轨迹。 向天衡说:“我要传你的这一套体格修炼功法是我独创的极品秘法,按照我所说的来做。” “极品功法!”上官风穹幕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将自己的激动心情用喊的方式表现出来。极品功法的稀少和珍贵足矣让人抢得打破脑袋,到了向天衡口里却波澜不惊,不知道恩师手头到底还珍藏了多少绝世宝贝! 传授功法口诀被打断,向天衡却不生气,而是认真地说:“根据我对你的体格和修为感知,得出的结果是一片混乱!记住,如果你想要修为爬升得更高,那么以后凡品功法连看也不要看,一般的上品功法该丢的就丢,能以极品功法为主则再好不过!” 上官风穹幕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向天衡的话太过财大气粗,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见上官风穹幕不信的样子,向天衡也不多说,开始传授体格修炼功法:“这一套功法的名字叫《月神决》,是我从极品兵器炼制之中悟出的修炼秘法。按照术技的规律,我们武修者何尝不是一块能够进行炼制的材料。材料的本质固然重要,但炼制的法门更是占据主导地位,如果遇不到好的术技师,就算是天品宝贝也能变成渣滓!” 上官风穹幕频频点头,按照向天衡所说,将自己的身体也想象成一块等待炼制的材料。 向天衡老叟一边轻念口诀,上官风穹幕一边按照口诀中所说控制四灵天兽,他将四灵天兽拖出体外,五色的宝珠与浓郁的火系本源力量相迎,立即出现了共振,山洞中风声和蜂鸣声同时出现,流动的气流围绕上官风穹幕盘旋,空气渐渐变得滚烫起来。 上官风穹幕向四灵天兽灌入金木火三系本源力量,就向炼制兵器时一样,以三系本源力量敲击四灵天兽,再通过四灵天兽将三系本源力量发出的共振推入空气,洞天福地中的火系本源力量受到牵引,轨迹在上官风穹幕的本源力量锻打之下不断发生改变,渐渐的化为一道环形盘旋的气流。 火系本源力量与木系本源力量的倾注让洞天福地里的空气急速升温,上官风穹幕渐渐的已经汗如雨下。 向天衡却还没有让上官风穹幕停止,山洞中的火系本源力量此时已经泛出了火红色,墙上的石片被剥落,附着在墙体里的火系本源力量也被抽离而出,汇入那环形的火焰长河里。 火系本源力量摩擦着上官风穹幕的身体,紧贴他的皮肤肆意流淌,一道道本源力量束在四灵天兽的牵引之下不断从上官风穹幕身体各处的毛孔钻入,与身体细胞撞击之间,上官风穹幕心跳加速,身体里不断传出轻盈的锻打之声。 金系本源力量锻打在身体里,上官风穹幕感觉到从骨骼到肌肉再到经脉都得到了强横的扩充。 木系本源力量锻打在身体里,身体各处细胞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养,从外到内,完美渗透和熔合。 火系本源力量锻打在身体里,血脉沸腾,活力从内而外,上官风穹幕只觉得自己好像要一飞冲天。 三系本源力量不断交替锻打之间,上官风穹幕的身体正接受着从未有过的考验。不过有向天衡之前的平衡调节,每一次锻打的强度与身体承受的强度都保持着完美的平衡,恰到好处。多哪怕半分,身体就会无法支撑而被反噬重伤,少了半分,身体的提升则会减弱许多。 每一次锻打所引起的动荡都像要溢出来,却又总是刚好到达临界点就重新沉寂。这种生死之间的体验让上官风穹幕又紧张又激动,身体不断紧绷又放松,毛孔张开闭合之间灰色的雾气喷吐而出,带走上官风穹幕体内沉寂的污垢。 此时,上官风穹幕就像是熔炼砧里即将成型的兵器,三系本源力量的锻打让血脉变得活跃,身体细胞也跳动起来。丹田里的五行本源力量在共振之中轨迹被打散,本源力量向经脉散发之间,接受着来自外界的火系本源力量千锤百炼。 锻打进行到了高潮,洞天福地里活跃到即将喷发的火系本源力量在上官风穹幕的掌控之下忽然间铺天盖地涌来,向着身体各处的毛孔灌入,在锻打的高潮还未落幕时对身体进行最后的淬炼。 温度的持续上升让上官风穹幕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但在身体里滚动淬炼的火系本源力量每一次重击都带给上官风穹幕清晰的触感。当上官风穹幕的意识从空白中恢复过来,隐隐约约他看到了自己的体格和修为正在发生的变化。火系本源力量的淬炼让他的体格得到紧凑,洪水般的火系本源力量浸透在他身体里,再向穿过上官风穹幕的身体被四灵天兽吸纳进入,经过四灵天兽的重新凝聚再被释放浸透在上官风穹幕身上浸透进入,如此的反复,洞天福地内的火系本源力量被不断循环利用,每一个周期都会有一部分完全消耗在淬炼过程里。 看着上官风穹幕的修炼,向天衡满意地大笑道:“术技,以世间万物作为原料创造奇迹的法门,只属于强大术技师的杰作!” 经过了足足一天一夜的千锤百炼,最终洞天福地里所有的本源力量都沉积到上官风穹幕的丹田之中。经历了这一番洗礼,上官风穹幕苏醒过来时感觉身体更显轻盈,得到铸炼的身体似乎拥有无穷的力量将要爆发。 上官风穹幕不用本源力量凭空用力挥了一拳,拳头与空气摩擦出了实感的力道,顿时一个音爆声镇得山洞内壁微微摇晃,许多石片被震落下来。而音爆扩开之后撞击空气又是连续两次音爆才终于安静下来,山洞里已经一片狼藉。 神物紧紧地捂住耳朵,吐出舌头为它的耳朵遭到噪音影响表示抗议。 虽然是体格修炼,但上官风穹幕发觉五系修为都得到了一定提升,其中火系修为的提升为为明显,已经接近中级上师了! “这样就可以了?”上官风穹幕兴奋地问道。这样的修炼绝对是一种享受,如果这样就能将修为提升到大师境界,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向天衡没好气地说:“你想得美!锻造和淬炼只不过《月神决》的一部分而已!每一次锻造和淬炼都能带给你一定提升,不过这样的方法最主要的还是维持身体和修为的平衡。但并不是不停顿地反复锻造和淬炼就能不停提升,不管多么坚固的炼金材料也会因为过度炼制而破碎,更别说我们人类的躯体了。在下一次锻造和淬炼之前,你还要进行一次洗练。” “洗练?”上官风穹幕问道,他还没有炼制到极品兵器,上古神记里也没有直接写出极品兵器的秘方,所以上官风穹幕并不知道洗练的作用。 向天衡解释道:“炼制极品兵器与上品兵器相比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上品兵器虽然需要添入赋予兵器属性的辅料,但辅料的加入是一次成型,无法获得高属性流量和层次感,极品兵器对属性的流量和层次感有很高的要求,需要分层次并按照辅料的潜在规律添加到主料里,为了让结构稳固,每两次辅料加入之间就必须有一次洗练!” “原来如此。”上官风穹幕又学到了一课。 向天衡笑道:“小子,你运气不错,顺便连极品兵器的入门课程也可以学习了!现在出发,你需要去找一些制作洗练灵液的材料。” “没错,又是我——自己。”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 “明白就好,你需要的材料都不一般,提前做好思想准备是不错的习惯!” 上官风穹幕翻了个白眼,向天衡把他甩手不管的坏习惯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变成好习惯了,真是个会瞎掰的老头! 上官风穹幕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向天衡是如何配置洗练灵液的,所以当即带上神物钻出山洞,打算尽快找到所需要的材料,同时也好好感受一下新的体格修炼秘法带给他的成长。 雁门城,清水镇一战所有的秘密被星家轻易掩盖下来,星家加派重兵看守已经彻底毁灭的清水镇,经过长时间的搜寻,星家人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秘密。 唯一的线索,只有凌霜儿和星雷亲眼所目睹的控制上官其蒙生死的那个符文,正是星家秘藏典籍中所画的雷心宗的标志! 一切都如凌玉磊所担心的那样,瀛州与燕州交界山区的异动因雷心宗而起,上官其蒙加入雷心宗,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多的线索,清水镇的废墟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凌玉磊深知雷心宗的秘密总有一天会不胫而走,这个消息一定会引起大陆恐慌和混乱。 燕京,王宫。 凌玉磊面对阁楼窗外繁华的燕京,轻声问道:“青儿,最近这些日子飞飞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 “报告父王,姐姐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星雷答道。 “她没有做过任何奇怪的事情?”凌玉磊转过身来。 星雷低下头去,但在父王的直视之下,他连掩饰一个小秘密的勇气都没有,只好如实回答:“父王,今天姐姐找过我,她让我为她准备三卷上品兵器炼制秘方,并且要已经被术技师炼制破解过的,并尽快给她的一个朋友送去。” 凌玉磊眉毛微微挑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哦,什么样的朋友?” “父王,是灵城直家一个名叫孔黎的术技师,姐姐说她承诺过要送三卷秘方作为给朋友的礼物。父王……我要按姐姐说的做吗?” “三卷破解过的秘方……”凌玉磊微笑,却让人看不懂他笑里的意思,“看来飞飞最近交了不少新朋友啊。就按她所说的去做吧,你亲自将秘方送去,顺便向飞飞的朋友转达星家的问候。” “是,父王!”星雷点头答道,他知道父王的意思是要他调查一下孔黎与上官风穹幕之间有无关联。 “好了,你下去吧!”凌玉磊挥挥手,重新望向繁华的燕京城。 几天过去了,凌玉磊心中始终在回忆那一日说出“你敢动他,我就杀你”的老者究竟是谁,老者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让他无从调查。 凌玉磊一声长叹,他低估了上官风穹幕的后盾,如果早就知道有一位能让岩心焰倾倒的强者作为上官风穹幕的后盾,那一日凌玉磊一定不会起任何杀心。而现在,星家与上官风穹幕之间已经撕破了脸皮,回想起上官风穹幕那一日对自己的狂笑和狂傲的话,凌玉磊还有些心里发凉。 上官风穹幕所说的正是凌玉磊担心的,等到上官风穹幕成长起来,他一定不会忘记那一日没有了结的仇怨! 想到这里,凌玉磊闭上了眼,他不禁猜想如果那一日以全力击杀上官风穹幕后会是如何的局面。可惜机会已经溜走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来吧上官风穹幕,让我看看你究竟能不能登上比我更高的巅峰。”凌玉磊轻声道。 在凌玉磊为上官风穹幕的成长感到担忧时,上官风穹幕正在极落山脉里寻找向天衡要求的材料。向天衡没有说谎,这些材料的确很不一般,不经历几场血战还真的连材料的影子也见不到! 比如材料里品质最高的沿溪花,根据向天衡的“详细”介绍,这种上品材料一般都生长在由火系本源力量和水系本源力量共同生成的温泉附近。而这样的温泉因为所蕴含的水火两系本源力量非常丰厚,所以向来都是各类妖兽的必争之地,和洞天福地一样大受欢迎。另外,沿溪花还是火系妖兽最爱的修炼后调和食物,沿溪花丛生长之地更是火系妖兽拼掉身家性命也要霸占下来的宝地。 听到向天衡侃侃而谈上官风穹幕无语了,“师傅,你确定你的目的是要我去找沿溪花,而不是去被妖兽蹂躏?” “如果你的实力不够,那么被妖兽蹂躏是必然的事情。就算这样,你的目的也只是找到沿溪花而已。” “说了跟没说一样。”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他决定先从相对来说最容易找的材料入手——火犀牛的角。 火犀牛是一种四阶妖兽,题型壮硕,强悍的力量和蓝色的火系本源力量都是它致命的武器。好在只是四阶妖兽而已,而且火犀牛一般都是独居,对于上官风穹幕来说还不是不可挑战。 上官风穹幕警惕地向着火犀牛喜欢的谷地走去,在快要到达预定区域时,上官风穹幕忽然耳朵一动,脚步猛地停下。 神物奇怪地看着上官风穹幕,它侧着脑袋努力让耳廓张开到最大程度。空气里,一个若有若无的喊声轻盈飘荡,女子的声音清澈透明,悠悠扬扬,与这极落山脉显得格格不入。 “魔塔——魔塔——” 这喊声却让上官风穹幕的心脏忽然加速跳动起来,木系本源力量从指间溢出,与空气中的木系本源力量融合在一起。音波动搜寻着那个隐隐约约的喊声而去,略带焦急的声音从山间穿过,上官风穹幕连忙加快了脚步,径直向着喊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上官风穹幕在前去寻找火犀牛的途中,一个熟悉的女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魔塔——魔塔——” 声音不断重复,上官风穹幕用声波动找到声音的来源位置时,顿时心底一沉,速度更快了。 “愚蠢,在极落山脉里还这样大喊大叫!”上官风穹幕不禁暗骂。对方似乎还不知道,她已经走进了火犀牛活动的区域,要是火犀牛被她招来,那么她就有好果子吃了! 上官风穹幕登上一座小山坡顶峰,前面的山谷一览无余。山间,一条清澈的溪流穿过。山谷里灌木丛茂盛,但许多灌木丛都有被破坏过的痕迹,一些灌木丛零零碎碎,像是被什么动物啃食过的,还有一些大片倾倒在地,依稀还能从残破的痕迹里发现动物的足迹。 上官风穹幕立即躲到一块岩石后面,向谷底的方向望去。上官风穹幕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倩影正沿着溪流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喊“魔塔”,不过魔塔到底是什么,上官风穹幕就不知道了。 第十章 赌一把 “还不住嘴!猪脑子!”上官风穹幕低声骂道。 谷地中有溪流和大片灌木丛,正是火犀牛最佳的栖息地,就算现在看起来此地还没发现火犀牛的踪影,但地上新鲜的足迹说明,占领这片区域的火犀牛也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女子已经身处火犀牛却完全没发觉,甚至连一点警惕感也没有。 上官风穹幕好几次想要追上去但都忍住了,因为在这谷地中所遇见的人是朱建!上官风穹幕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这里遇见“故人”,只可惜上官风穹幕对这个故人没有任何好感。 当初慕家压制越家时,除了慕倩兮外慕家所有人都和越家反目成仇,朱建多次恶语相加,让上官风穹幕对这个臭丫头更是愤恨。而慕家最终因为上官风穹幕而败落,除了慕倩兮和朱建外慕家人都被放逐,这样一来本来就讨厌上官风穹幕的厌上加恨,两人相遇恐怕什么都不用说,马上就是战技相向。 但上官风穹幕并没有转身离开这里,虽然他不喜欢朱建,但毕竟朱建是慕倩兮的姐姐,从最开始听到朱建的大喊时,上官风穹幕就似乎预见到了这个猪脑子的丫头落入危险的画面。 上官风穹幕咬了咬牙,悄悄跟上朱建,以防这个臭丫头真的把命丢在这里。 上官风穹幕一边跟踪一边祈祷,只希望朱建就算遇到危险也只是她能够处理的危险,免得让他这个仇人出手相助。 向天衡早就从上官风穹幕的一系列表情动作里猜出了究竟,于是笑道:“既然是仇人,还管她干什么?难道你是想跟上去看看,然后在那丫头遭遇危险之后趁机补上一两刀?” 上官风穹幕无奈地说:“师傅,我的心理没你那么黑暗。” 向天衡梳理着胡须笑道:“那我就完全不能理解了。” 进入谷地,上官风穹幕施展土行孙功法潜入地下,这时候他已经隐隐的听到了从远处地下传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急促,力量很大,步幅很远,只是依靠声音上官风穹幕就判断出来的正是火犀牛,那头畜生已经发觉自己的占据地被人侵入,于是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救援。脚步声的重量告诉上官风穹幕这头火犀牛的题型很庞大,体格强壮,但敏捷性并不低,以声音的动态,火犀牛的速度最起码一秒也能达到三十米! 当火犀牛距离朱建只剩下两公里的距离时,朱建才终于有所察觉,身体动了一下。 上官风穹幕松了一口气,但朱建接下来的表现让他很想冲出去送给那臭丫头一顿破口大骂。 朱建已经发觉到危险,以火犀牛的速度到达她身边只需要一分钟时间,但她并没有躲闪的意思,而是忽然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蹲下身去研究地上一处小小的足迹。 “人就是这么笨死的!”上官风穹幕骂道,向地面上浮了一段距离。 向天衡的声音渗透地面传来:“我看未必。这丫头不是笨,而是自信有足够的实力。” “不可能!”上官风穹幕愣住了,慕家败落朱建离开雁门城时修为还不到武师,而火犀牛相当于初级少师实力。 “我们赌一把?”向天衡自信满满地说。 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没有答应这个赌约。恐怕朱建去了灵山之后在五位大师的看顾之下有了什么奇遇吧,修为突飞猛进,已经不是当日那个仗着高级武士修为到处嚣张的慕家小姐了。 向天衡却没放过上官风穹幕,奇怪地问道:“既然你和她是仇人,为什么还想着要出手相救呢?” 见向天衡已经看出他的想法,上官风穹幕只好答道:“因为那个臭丫头有一个好妹妹,如果不是倩兮,我才懒得管她的死活!对于我来说,人类的道义和同族的情谊都没有任何可能用在那个臭丫头身上!” 上官风穹幕的话如此恶毒,向天衡哈哈大笑:“原来如此!不过又多了一个妹妹……嗯,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复杂啊。” 上官风穹幕翻了个白眼,这个老头子的八卦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估。 两人说话之时火犀牛已经接近,当它看到正蹲在草丛边的朱建时,两只眼球里顿时喷出蓝色的火焰,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火犀牛鼻子里喷着粗气,巨大的四蹄狠狠砸在地下,火系本源力量从体内喷发而出,一道火环绽放开,在火犀牛身体周围形成不断燃烧的火焰环。随着火焰环旋转之间,不断有蓝色的火星飞溅开来,火星落在地下将青嫩的植物立即点燃,转眼间火犀牛周围已经被烧出一小片废土。 朱建这时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火犀牛,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火犀牛见一个小小的人类敢对自己如此的不在意,怒意更盛,后腿一蹬长达三米高达两米的庞大身躯一跃而起,火环里更多的火星飞溅而出,空气扭动之间,火犀牛的身体划出一个抛物线砸向朱建,它的身体所过之处留下无数点燃烧的火焰。 “轰隆隆!” 火犀牛砸落在地下,附近的地面被震得剧烈摇晃,蓝色的火焰在震荡之中泼洒开来,更多的土地遭到焚烧。 火犀牛的脑袋再狠狠一挥,留在空中的火焰轨迹形成一条鞭子向前抽去,破控的抽打声在地上留下一条十米长的裂口,深达一米! 上官风穹幕快速下潜躲过火焰鞭倾泻的本源力量,心中暗骂这头畜生的强横,连他这个旁观者都受到波及。但奇怪的是,朱建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挪动半步,当火犀牛在她身前落下时,她只是将手放到胸口顺时针绕动一圈,接着水系本源力量波动之间,将火犀牛发出的冲击力完全分开向两侧排去,火焰鞭再抽打上来,透过了朱建的身体将她身后的地面割开,但朱建依然没有丝毫受到攻击的样子。 火犀牛双眼瞪圆,无法理解它所看到的一切。身体周围的火焰环还在旋转燃烧,却伤不到朱建分毫。火焰接近朱建的地方,水系本源力量从朱建体内汹涌而出,五行水克火,水系本源力量轻易将火系本源力量压制,蓝色的火焰在水系本源力量的冲击之下化为冰蓝的雾气消散。 朱建的眼中流过一丝阴冷,忽然将玉手按在火犀牛的鼻梁上,火犀牛虽然智慧与人类相比差得很远,但至少也能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它连忙脚下一动想要躲开,但一股牵引力从小小的手掌中倾泻而出,穿过火犀牛厚重的皮肤一直渗透到身体最里面。 牵引力将火犀牛整个身体固定在原处,让火犀牛无法动弹,只能瞪大了眼等待将要发生的一切。 只见朱建嘴唇微微一动,发出一个轻微的声音:“找死。” 一团水雾从朱建掌心溅开,紧接着火犀牛的鼻梁里发出骨头爆裂的声音,皮肤被碎裂的骨头刺破,伤口处快速结冰,冰刺向伤口里倒插进去,将伤口撕扯得更大。 牵引力消失,火犀牛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连连后退,冰刺还在脑袋里扩散,忽然火犀牛左眼里的火焰熄灭,一道冰刺从里向外钻出。火犀牛没有想到对手只是一击就给它造成这样大的伤害,这才意识到对手的威压虽然不强但实力不容忽视,连忙转身就要逃走。 “想走?晚了。”朱建低声说道,手掌按在胸口,一团水雾从掌心溅出。同时,火犀牛庞大的身躯忽然失去平衡,前腿弯曲砸在地下,整个身体侧翻的同时向前扑倒,在草丛中狼狈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火犀牛的两条前腿膝部骨头已经刺破皮肤伸出来,惨不忍睹,不断有冰刺从伤口处刺入,向着更多的地方蔓延。 一道冰刺穿过火犀牛的颅腔从额头伸出,带出一股粘稠的红白之物,这头妖兽的痛苦才终于终结。 上官风穹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果然低估了朱建的实力,而且低估得太多! 朱建忽然转身,手掌向地面深处,一股劲气带着水系本源力量从掌心喷溅开来,顿时几道冰刺扎入地面向更深处穿刺而去。虽然这几道冰刺比刚才击杀火犀牛的战技气势薄弱了很多,但上官风穹幕依然不敢大意,土系本源力量扩张之间身形迅速转移,接着木系本源力量释放,借助谷地中茂盛的植物,上官风穹幕转瞬间出现在溪流对面的小树旁才躲过冰刺的追击。 朱建释放出冰刺后才怒意强盛地吼道:“什么人?” “哟,朱建,去了灵山后依然臭脾气不改啊,五位大师真该好好教教你怎么为人!”上官风穹幕耻笑道。 听到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朱建连忙转过身去,当看到那人竟然是上官风穹幕时,朱建因为愤怒而漂亮的脸蛋都快扭曲了,“上官风穹幕,是你!” “没错,是我。他乡遇故知,真是缘分啊!”上官风穹幕的语气很重,一点儿也没有遇故知的意思。朱建的战技非常奇异,而且杀伤力强横,上官风穹幕不得不保持小心警惕。 “我杀了你!”朱建将手掌按在胸口,正要施放战技,眼神里却流过一丝异色。正在上官风穹幕准备好躲闪之时,朱建却并没有施放出任何水系本源力量,而是慢慢将手放下去,冷冷地盯着上官风穹幕,咬牙切齿。 上官风穹幕发现了,每一次朱建要施放那个神秘又强大的战技前都会将手掌按在胸口,在双胸中间稍稍偏上的位置,他看到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凸起物藏身于衣物之下。事先随着胸前的起伏向上看去,领口处有一条蓝色的链子伸出来,挂在洁白的脖子上。 上官风穹幕恍然大悟,朱建的强横实力主要是来自挂在胸口的那件宝贝,不过宝贝的使用似乎有一定限制,即使家族的仇人就在不远处,朱建现在也只能保持怒意却不能施放战技。 发觉上官风穹幕的视线正在自己胸口附近来回游动,朱建的脸上更是怒意汇聚,恶狠狠地吼道:“淫贼,你看什么!” 经朱建这么一提醒,上官风穹幕顿时想到那件宝贝就藏在朱建的乳沟之中,于是更加心神荡漾,嘴角浮现出一丝色迷迷的笑意来配合“淫贼”这个称呼。 “去死!”朱建隔着溪流凝聚出几道冰刺向上官风穹幕挥来,朱建虽然已经达到少师修为,但脱离了那件宝贝之后所凝聚的冰刺根本就伤不到上官风穹幕,在上官风穹幕眼里冰刺的速度慢得完全可以用肉眼捕捉到它们的轨迹,等到冰刺来到面前,一股火系本源力量从本源力场从溢出,冰刺顿时分崩离析。 上官风穹幕竖起食指晃了晃,然后向着溪流走去。 朱建已经看出上官风穹幕的修为与当初相比有了更高的提升,知道她不是上官风穹幕的对手,连连后退。 上官风穹幕轻松越过溪流,嘴角依然是淫贼的笑容,朱建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上官风穹幕大喊道:“上官风穹幕,别忘了我是倩兮的妹妹,你要是敢……” “我当然敢!”上官风穹幕笑道。 “淫贼!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灵山派一定会让你尸骨无存!”朱建满目惊恐,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进极落山脉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但上官风穹幕却并没有走向朱建,而是径自来到火犀牛的尸体旁,将金系本源力量凝聚成一把长刀,剖开火犀牛的身体,一阵血肉模糊的搜寻,终于在距离小腹很近的地方找到了那颗深蓝色的内丹。 制作洗练灵液的第一件材料到手,上官风穹幕擦掉妖丹上的污垢,然后故意向朱建叶挥动了几下妖丹才收入口袋里,“顺手牵羊取走一枚妖丹而已,有必要惊动整个灵山派来诛灭我吗?你要是也需要这枚妖丹大不了我还给你,或者用一枚更好的妖丹和你换!” 朱建这才知道被上官风穹幕耍了,当即面红耳赤。 上官风穹幕马上又露出那淫贼的笑脸:“不过……我只是取妖丹而已,你双手护胸干什么?难道那里面有妖丹?” “你……淫贼!”朱建好不容易才将怒意克制下去,她知道以现在的实力无法打败上官风穹幕,于是冷冰冰地说:“就按你说的办,给我一枚水系妖丹作为交换!” 朱建的忽然转变让上官风穹幕有些诧异,这时向天衡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出现,他警惕地喊道:“不要给她!” 向天衡的声音并没有引起朱建任何反应,上官风穹幕马上就知道,现在只有他能听到向天衡的声音。 师傅的疑虑不会有错,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很自然地说:“太抱歉了,我现在手头没有水系妖丹。” 朱建暗暗咬牙,“我不能白白把火犀牛的妖丹给你,你只有两个选择,帮我找我的宠物,或者给我找一枚三阶以上的水系妖丹!” 向天衡再次提醒道:“小心,这丫头鬼着呢!” 上官风穹幕轻笑,朱建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已经猜透了。虽然朱建在努力克制愤怒和仇恨,不过那张脸很难将一切的秘密都隐藏进去。朱建脸上不经意间出现的一抹急切已经告诉上官风穹幕,不论哪个选择都是陷阱。 见上官风穹幕不回答,朱建冷笑着说:“怎么?怕我害你?切,果然是胆小的家伙!” “哈哈,朱建,别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上官风穹幕大笑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鬼点子,不过也别以为我害怕,我倒是想见见你的宠物到底是什么!喂,刚才一直听到你在喊魔塔,魔塔就是你宠物的名字吧?” “正是!”朱建见上官风穹幕答应了,脸上顿时浮出几分笑容。 “那到底是什么妖兽,先给我说说,方便我帮你找。” 朱建正要开口,但马上发觉这是上官风穹幕在套她的话呢,为了不漏了馅儿,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也有一只宠物吗?小东西到哪去了,不会是被你玩死了吧!” 上官风穹幕耸耸肩膀,一招手,一直隐藏在地下的神物就蹦了起来,从朱建身边窜过来蹲坐在上官风穹幕身边,一边还很不友好地瞪着朱建。 朱建看了一眼这只金毛小猴,耻笑道:“这是什么妖兽啊?看起来就知道是一般货色!” 上官风穹幕无语,而神物抓着头顶的毛,龇牙咧嘴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对朱建的敌意更深了。 “走吧,别废话了,趁天还没黑先去把你的一流货色找到,让我也瞧瞧慕家小姐的宠物到底有多高端!”上官风穹幕将神物抱起来,说:“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魔塔的详情,至少也应该让我知道它可能跑去哪吧?” 朱建警惕地想了想,然后沿着溪流向前走去,一边用冷漠的语气说:“魔塔喜欢有水的地方。我本是带它来极落山脉历练,谁知道今天早上它忽然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它应该是在水源附近。” 上官风穹幕打了一个寒战,水源附近正好是妖兽出没频率比较高的地方,朱建的小宠物真是带给了她一个难题。要不是朱建运气好遇到上官风穹幕,恐怕还没找到魔塔她就该葬身山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