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圣人族 这是一片神奇壮阔的修仙大陆,这片大陆因为其中的灵气十分的充沛,导致这里流传着无数的神话故事,正是由于修仙大陆庞大的灵气,所以这里的有很多的不同种族,圣人族,风人族,火人族,冰人族,亡魂族,狂熊族,灵蟒族,龙族,等等。 里面的法宝功法也是发达的令人砸舌,都可以写成一几千页长篇的一本书。 因为大陆十分无边无际,所以也诞生了许多的游荡历者,寻求各自的机遇,许飘就是一位游历者,他也有自己的机遇。 许飘血脉属于圣人族,虽然圣人族的族人有着一些特异的战斗法门,但是用其他种族来相比,那也是不足为奇的。 说白了,许飘就是一个看似普通的修行者,不过,他却是有不凡的机遇,在以前一次淘宝会上,许飘买了一件普通的储存戒指,却没有想到里面竟然藏着一位高手的灵魂,经过一番交流得知这位高手是亡魂族的族长,因为修行走火入魔,所以神形俱灭,不得以进入了这看似普通的储存戒指中躲藏。 之后,许飘便得到了这位叫令狐风凌的高手的指点,他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而且在令狐风凌的指引下,九死一生的得到了宝物灭天火。在当地成为了有名的高手。 要知道,灭天火可是一件奇焰,它可以燃灭万物,不但可以烧尽各种法宝,还可以灭杀元神。 所谓,树大招风,猪怕肉肥,出了名的许飘也不可避免的遭遇到其他不怀好意的人的一些暗算,不过由于许飘生性阔淡,结交了不少好友,再加上自己的修为也不差,所以也是活的滋身润色。 今天,许飘就应了好友曹秀的邀请,去给他的父亲治疗。虽然许飘现在还不知道如何一个治疗法,但是曹秀的事情一定要是帮助的,因为曹秀可是好友,以前救助过许飘,这个人情是一定要还的。 关于曹秀的一些身世,许飘还是知道一些,曹秀乃是风人族族长之女,而许飘要去救助的人便是风族的族长。 一大早,许飘便则带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慕容灵儿与曹秀,一起动身,来到了风族的大厅。 风族族长曹天来到大厅正中间,眼神从众人身上闪过,终于停留在了许飘身上,随即大手一摆,其余族人便已然会意,拱手朝他施了一礼,各自退了出去。自此,偌大的殿堂之上,只剩下许飘、灵儿、曹天再加上曹秀四人。 曹天将双手背在后面,朗声说道:“你就是许飘?” 许飘仰头看去,只见曹天即使是中年人,但还是是面若冠玉,浓眉大眼,一把黝黑的头发随便地拢在脑后,腰间插着一支洞箫,整体打扮很是潇洒,若不是事先知晓,冷眼望去,还道是曹秀的哥哥呢,想必这曹天年轻之时也是个翩翩公子,骨子里露出洒脱之气,与整体缥缈殿的气质不谋而合。 许飘往前走了两步,弯腰施了一礼,说道:“晚辈许飘,拜见曹伯父!” 曹天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许飘身旁,随手便要将其搀起,许飘忙说道:“劳烦伯父,晚辈何以克当?” 说话间,曹天的手掌已然搭在了许飘的臂膀之上,他只感觉蓦地有一股劲气由小臂侵入身驱,当下吃了一惊,已然知晓曹天是要测试自己的修为,便稳定了一下心神,将体内灵气催出,阻挡那股强盛的劲气。曹天是何等修为,就算许飘是百年不遇的少年天才,要想阻挡他也是毫无胜算。而曹天也不过为了探查一番,只用上了三成的功力,心道即使这样,许飘也决计难以阻挡。但是就当这道劲气在许飘体内大肆流转之时,一股强盛的能量自许飘灵脉深处激荡开来,不仅将那劲气逼出体外,更是有反攻倒算的趋势。 饶是曹天这等成名强者,碰到此等变故,也是眼神一窒,忙将手掌撤了回来。面无神色地看着许飘,好大一会儿方才说道:“灭天火果真在你体内!你好办法啊!” 说罢,他眼神又转向曹秀,冷冷说道:“秀儿也是好目光!” 曹秀霎时一脸绯红,低头不能言语。 许飘听着这话好像有点酸溜溜的滋味,但也不便反驳,只得说道:“晚辈能收服这灭天火,实属幸运。” 曹天缓缓坐下,喝了口茶水,说道:“我想,秀儿邀请你来这里的目标,想必你也已经晓得了,你意下怎么?若是能相助与我呢,我定有答谢,若是不情愿帮我呢,那就请下山,我绝不强求!” 曹秀听了这话,忙摇着曹天的胳膊,皱眉说道:“爹……你说什么呢!” 许飘这才清楚为什么进殿先前,曹秀要特殊吩咐自己了,他也不在乎,脸上淡然一笑,说道:“曹姑娘与我有恩,又是晚辈的朋友,您的忙我必然会帮,答谢不答谢的倒是其次。” 曹天大手一摆,打断了许飘的话,说道:“我曹天平生最不情愿做的就是求人,你帮我疗毒,我给你答谢,我们两不相欠。你若是不肯收下答谢,这么我也不用你来帮我,你走吧!” 许飘见状,有点哭笑不得,内心暗忖道:“没料到他个性这样乖张,曹秀所言果真非虚。逼人要报酬,我这辈子仍然第一次见到呢!”没有法子,他只得摇了摇头,说道:“已经这样,那晚辈先行谢过了!” 曹天见许飘允许了自己的要求,这才点头说道:“嗯,如此才好!你们先去客房好好歇息,养足精神,明日我们再来疗毒。” 说罢,也无论许飘允许不允许,直接对曹秀说道:“秀儿,帮为父送客!”随即就径直往后殿走去了。 曹秀引着许飘灵儿往客房走去,路上,许飘问曹秀道:“我看令尊气色尚可,不像是有中毒之状,那里有半点病态?” 还未等秀儿答复,那令狐风凌就急迫得不能等待地说道:“臭小子,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啊,那曹天是强装出来的!” 果不其然,曹秀顿住脚步,淡淡叹了口气,说道:“那全是爹爹强装出来的。当年,血人一族用卑鄙的办法,给我父亲下了一种差不多有灭天火能力解的毒。这种毒药一旦发作,体内灵气便会一年比一年少,直到有一天一身修为化为乌有为止。他们如此做就是为了让父亲背弃契约去搜寻灭天火,他们就能现在天这样来兴师问罪。” 说到这里,她将手搭在一处石栏之上,眼神瞟向远方,神伤地连续说道:“以父亲的实力,要想去搜寻灭天火那是易如反掌,即使没有机缘将其降服,要想借其疗伤倒也不难。但这样一来,风血两族一定会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到时候,我们风人一族的千年基业将毁于一旦。正因这样,父亲才向来耐着没有去动那灭天火。好在父亲功力深厚,向来延缓药力发作。但近年来,那毒药愈演愈烈,父亲已经逐渐支持不住了。我每每见过父亲痛苦逼毒,内心痛苦难当,于是便偷偷跑下山去搜寻灭天火,身后的事情,你们全是晓得的了。” 许飘听了这番话,内心对曹天的为人更加敬佩,而这个时候令狐风凌,也叹了口气,说道:“曹天为了族人的存亡,不顾自己的生死,值得钦佩,是个真英雄。相比之下,我亡魂一族死伤殆尽,差不多有我这个族长还在人世间苟延残喘,羞愧,羞愧啊!” 许飘忙说道:“令狐前辈无须这样,曹前辈是为了族人牺牲自己,而令狐前辈您是为了族群的振兴而忍辱负重,全是英雄,都值得钦佩!” 令狐风凌听许飘那么说,不免有点兴奋,哆嗦着说道:“知我者,许飘也!” 这个时候,灵儿皱着眉头,问曹秀道:“为什么只剩下我们几个人的时候,他还要装强呢?” 曹秀扭过头来,看着许飘,开口说道:“那是因为父亲要在……”她说到这里蓦地顿住,脑海里记起父亲在后殿对她说的话:“……女儿,已经你爱好那个许飘,我就不能在他眼前示弱,不然之后他该欺侮你了……” 想到这里,曹秀眼神躲闪了几下,才又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什么……他……嗯……他就那样!” 说罢,便跑开了。许飘和灵儿面面相觑,不知道曹秀究竟是如何了。 第二天一早,曹天便遣人来请许飘,许飘知是曹天要请他去疗毒,也不犹豫,立即携了灵儿出门前往。谁知刚出门口,那报信之人却拱手说道:“族长嘱咐,只请许先生一人,务必不要劳烦慕容小姐!” 灵儿听了这话内心有所猜疑,惊恐曹天对许飘不利,正要上前分辨,却被许飘拦住了,抚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曹族长做事别具一格,我们是客人,自当客随主便就是。再说,曹族长有求于我,一定不会为难我的,放心吧。” 灵儿见他说的在理,沉吟了须臾,终于说道:“那你要小心一些。” 许飘允许了一声便随那送信之人去了。 两人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座大殿前,许飘抬眼看去,只见这殿堂与其余的并不同样,穹顶是平的,下面由八根大石柱支撑,自下往上足有二十几丈高,整个看上去四平八稳。即使这殿堂不以玲珑别致取巧,倒也有一番厚重踏实的气象。 那族人将许飘待到殿门外,躬身说道:“族长就在殿内,这里是族长专用的练功堂,我们不敢擅入,请许先生自行进去吧。” 说罢,又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方才退开。 许飘听了那人的话,内心抑制不住得暗暗纳罕:“这曹天前辈果真气度不凡,只一人便具有这样雄伟的练功堂,不说冰人、火人比之不上,就连灵蟒族只怕也难出其右。” 而他哪里晓得,曹天身怀绝世功法,特别那身法更是出神入化,若是地点小了,决计是施展不开,因此他才命人造了那么个大大的房子,供自己练功所用。 第二章 凄然 许飘进了门,抑制不住得又惊住了,这偌大的殿堂里面,四面四壁,从上至下全部刻慢了字,他着重望去,只见这些字皆是用灵气硬生生地划在石壁上的,每一笔都入木三分,并且字体飘逸洒脱,可见主人功力深厚,当世无匹。 许飘看了这些,一时辰心神驰往,蓦地眼见前方一道青光掠过,紧接着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你来了?” 许飘循声看去,只见曹天不知道从何处飘但是至,背身站在许飘前方的一面石壁先前。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法袍,肩背宽厚,像似一个世外仙人一般。 许飘忙疾步往前走了两步,在曹天后面三尺之处站定,拱手说道:“看到曹前辈。” 曹天也不转身,眼睛死死瞪着那面石壁,只嘴里“嗯”了一声。 许飘见他好大一会儿不曾有响动,内心甚是迷惑,偏了头往那墙上看去,只见那四壁之上,挂着一幅图画,画中一名貌美的女子梳着齐云斌,身着绿衣,挎着一个花篮,正散步在百花丛中。许飘见了抑制不住惊得一阵惊讶,本来这画中女子的长相竟与曹秀一摸同样。 过了良久,曹天方才慢慢扭过身来,指着图画,对许飘说道:“你可晓得这画中人是谁?” 许飘点头说道:“是曹姑娘。” 听了这话曹天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这是她娘。” 说罢,他缓缓闭起双眼,神色凄然。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辰,曹天睁开眼,来到许飘的近前,说道:“我生性豁达,这点小伤本不放在心上,任其进展,大不了成了个平凡人。到当时领着心爱的人,找个僻静的地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来吹箫抚琴,尽享天伦,倒也是人生一趣。” 说到这里,曹天脸上笑意浮现,脸上尽是憧憬之情。许飘内心暗忖道:“这曹天的确与众不同,其余人若是处在他的地方上,确定一心要想提高自己的修为,变为矗立在天地间的强者。他却对恬淡的农家日子比较憧憬,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是,但由此可看出他的豁达。”许飘又想到,自己若是之后可以发现父母,何不也像曹天所谓的那样,领着灵儿,找一处僻静的地点,终其一生。想到这里,他抑制不住得悠然神往,而对曹天,则有增添了一层叹服。 曹天叹了口气,才又说道:“只惋惜,我的爱妻早亡,留下了弱女秀儿。秀儿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了,因此我自中毒以来,奋力制伏毒性,以待能有一天彻底将其排除体外,十几年了,我明里暗里的去搜寻灭天火,皆没有结果。没曾想,被你得了去,又或者是天不绝我曹天,你居然与小女是朋友,被小女带了来帮我疗伤。” 许飘早被曹天的气度和修为所折服,立即赶忙说道:“曹前辈不要这样说,曹姑娘与我也是有恩的,我许飘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对于前辈的伤势我自当竭尽全力。”曹天又朝前走了两步,将手搭在许飘的肩膀上,笑容着说道:“你弱帮我疗毒,我允许给你两件玩意。我曹天即使不敢说修为冠绝群雄,但也属上乘,我送你的第一件玩意便是一部功法—书剑诀。这部功法融合书法和剑法的精妙,洒脱飘逸,灵动没得比且威力无穷。” 许飘以前见过“飞镰峰”上的大字时,就对此功法敬佩得五体投地,又见此处四面四壁之上皆刻满了字,可见这功法刚柔并济、轻便干练,内心早就想学,这会子曹天说要教他,当然是喜出望外,忙拱手施礼道:“早就听说曹天前辈的“书剑诀”精致无方,今日有幸蒙前辈点拨一二,小可万分荣幸。” 曹天伸手将许飘扶起,连续说道:“这第二件玩意么……须要过一段时辰再说,要是你省事的话,如今就开头疗毒吧。” 说罢,他便盘腿坐在地上,双手虚抱,置于丹田之上,逐渐进去了修炼状态。 许飘想想,这第二件玩意也就是一些奇妙丹药、宝贵兵器之类的玩意,也没有放在心上,然后允许了一声,坐在曹天后面,定下心神,双掌交叉一下便慢慢推出,放在曹天的后心之上。 逐渐地,自许飘丹田起,一股磅礴的能量正往上升腾着,通过胸部的经脉流转到肩,再由肩部的灵脉源源不停地输递到两只手掌上,再由手掌将这些精神力气传导进曹天的体内。 这是疗毒的第一步,先要将精神力气传入对方的身驱,搞明白对方中毒的情况和部位,随即再有针对性地治疗。自从那精神力气一进去体内,曹天就在心底暗暗纳罕:“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却对疗毒之法那么精通,步骤一点都没有不错,并且精神力气的操纵也炉火纯青,奇才啊!” 实际上,许飘哪里晓得疗毒的步骤,都是令狐风凌通知他的。那令狐风凌当年也是修仙大陆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即使只剩得一缕残魂,但见识尚在。昨天夜里便悄无声息地将这疗毒之法,以及怎么掌控精神力气,怎么拿捏灭天火的火候,逐一对许飘说清讲明了。许飘是个聪慧人,一学便会,哄得令狐风凌满心喜悦。 瞬间间,许飘的精神力气已经在曹天体内运行一周了,他的脑海里,展现出一幅人体图,图上密密麻麻地标着黑色圆圈。这图当然是曹天的身驱,而每一个黑色的圆圈全是毒汁凝聚所处。许飘看了这图抑制不住得眉头紧皱,又过了一会儿,他蓦地吐出一口气,将精神力气尽数找回,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虚圆,终于放在腰间。他一睁开眼睛,就眼见曹天早就已经扭过头来,问道:“如何样?我体内的毒汁是否已经分散?” 许飘沉吟了须臾,说道:“毒汁的确分散了,若不是前辈你的灵气雄健浑厚,将其制伏住,不然早就深入五脏六腑,到时候就算是有了灭天火,也无力回天。”曹天听了这话,抑制不住内心一凛,暗想:“即使毒汁没有侵入五脏六腑,但分散到浑身,就是我自己具有灭天火,要想将毒汁催出,也是很是棘手。看许飘的模样,好像胸有成竹,难道他实在身怀妙手回春的绝技?” 然后,曹天问道:“那许飘小友有什么良策呢?”语气中好像有点着急。 许飘笑容着说道:“曹前辈不用担忧,我以前拿到一位高人的点拨,对人体周身的穴位倒是知晓一二,若是利用灭天火将每个紧要穴位上的毒汁催出,也许没有问题!”本来,令狐风凌早就想到了这一节,便将这穴位之法教给了许飘,让他与曹天治病。而这疗伤的法门原本令狐风凌也不晓得,说是他的弟弟教给他的。可见这令狐容的确是身怀绝技的。 这个时候的大陆以及修仙大陆内,懂得穴位之法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是曹天这等强者也是从未企及,因此许飘这番话,让他极为迷惑,皱着眉头,嘴里呢喃说道:“穴位?” 许飘脸上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曹前辈无须迷惑,只看晚辈的便是了!” 曹天倒也放心,哈哈一笑,说道:“那开头吧!” 说罢,他依照许飘的嘱咐,除去上衣,盘腿坐下,又将双手捏起,手背放在两膝之上,浑身每一块肌肉都轻松了下来,全部的灵气皆被锁在灵脉之内,脑海里排除杂念,一片空明,恍如安宁的湖水一般。 而许飘坐在其背后,左手中指和食指捏起,蓝光一闪,灵气猛然聚于指尖,只听见“刷,刷,刷”三下,曹天背后的三处大穴已被许飘尽数封住。 这个时候,曹天身驱一颤,只感觉背部隐隐发怵,毒汁慢慢流动,却被死死固定在了一个方圆之内。 许飘依据曹天体内毒汁的分布状况,找到在“大椎”、“中枢”、“志室”这三个穴位构成的三角方圆内,毒汁最多,要是将此间的毒汁除去,这么其余毒液则可迎刃而解。因此,他运气灵气将这三处大穴封住,避免毒汁外溢。这三下兔起鹘落,认穴精准,力道大小适宜,故而马上将曹天体内大半毒汁禁锢住了。 许飘并不焦急马上驱毒,而是目不转睛地瞪着曹天的脊背。只见那片三角区域内,逐渐变成了紫黑色,并且色彩越来越浓,许飘见状,晓得是毒液逐渐聚拢,内心一喜。而在曹天一边,却感觉背后似有几千只蚂蚁在噬咬着自己,痛痒难当,脸上的肌肉歪曲成一片,汗如雨下,但他却隐耐着一声不吭。 许飘听令狐风凌说,这种将毒液集合在一处的疗法,会让患者感觉到平日十倍以上的痛苦,又见曹天身受这样痛楚却一言不发,抑制不住得内心暗暗钦佩。这个时候,曹天背部的三角区域内,色彩已经由紫黑色变成了非常黑色,许飘晓得时机已到,忙说道:“曹前辈,我们就要开头了,过程会有点痛苦。” 曹天咬紧牙关,也不说话,不过狠狠地方了点头。 许飘也不赘言,双掌变指自丹田往上缓缓挪移,而这个时候,体内的灭天火却被分化为一蓝一红两种色彩的能量,随着手指缓缓上浮。 待手指移到胸前之际,许飘轻喝一声,那红色能量被引到左手指尖,蓝色能量被引到右手指尖。一时辰,两缕小小的火焰升腾了起来,不过那红色火焰炽热没得比,而那蓝色火焰却释放着严寒的气息。 许飘认准了穴位,右手一送,将那红色火苗按在曹天的“督俞”穴上。那红色灭天火嗖的一声便钻进了曹天体内。刹那间,曹天感觉一股炽热的能量强行进去了体内,烧得整体后背火辣辣地,恍如被淋上了一勺滚烫的热油一般。 紧接着,许飘左手一点,如法炮制,将蓝色火苗送入曹天的“风门”穴上。这一下更是让曹天类似坠入千丈冰川之下,严寒刺骨。由于不能催出灵气阻挡,曹天身驱上马上起了一层白霜,浑身不住地发抖。 由于三处要穴被许飘封住,而这督俞、风门二穴又是在这三角区域之内,因此一冷一热两股能量也是被锁在了这个方圆之内。 这两股能量本就相生相克,在没有外力调和的状况下是没有办法融合的,因此,许飘瞅准了机遇,将体内灵气尽数催出,聚拢在手掌之上,“啪”地一声,重重按在曹天的后心之上。灵气甫一进去体内,便引导者那两股能量进行融合。融合的过程中,灭天火的能量将会吞噬着周遭的毒汁,融合完毕,则毒汁就会被清除殆尽,这便是疗毒的原理。但是,灭天火是天生地养的灵物,对它进行融合,过程很是缓慢。 不知道不觉,两天时辰过去了,这个时候曹天的后心上的黑色印记已经淡化了许多,他的神情也逐渐属于安宁,分明体内的毒性是有所减少了。 而许飘体内的灵气却日渐枯竭,好在他体内再加上一丝亡魂之力,源源不停地复原着许飘的灵气以及身驱机能。 就是这一股亡魂之力,在曹天和令狐风凌的内心掀起了硕大的波澜,只只是如今是极为时期,两人皆隐忍不发…… 本来,许飘自从拿到了亡魂之力以后,为了只是于招摇,便将其当做自己的底牌隐瞒了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见人。而他自从碰见了令狐风凌以后,更是确信,自己体内的亡魂之力与亡魂族有着莫大的瓜葛。然而他因为要守护一个人,他便隐藏了令狐风凌,向来没有说出来。令狐风凌若是在鼎盛时期,这点伎俩必然瞒只是他的眼睛,而如今他只剩下一丝残魂,除了是许飘施展那亡魂之力,不然令狐风凌决计是看不出来。 他要想守护的人叫林通,是他的开门师父,他的亡魂之力就是由林通讲解给他的。 曹天则与令狐风凌不同,他不是亡魂族人,当然是看不透许飘体内隐瞒的亡魂之力。 第三章 亡魂之力 在给曹天疗伤的开头阶段,许飘灵气充沛,因此得心应手,无需外力帮忙。但逐渐地,他的灵气缓缓枯竭。而亡魂之力这个时候当然而然地表现了功效,即使他体内的亡魂之力不过一丁点,不能与灵儿的同日而语,但却一样有着恢复灵气的效果。 许飘的亡魂之力被各怀心思的曹天以及令狐风凌看在眼里,内心皆是五味杂陈。 不知道不觉中,又是一天时辰过去了。第三天的早上,曹天的后背最终起了变化。 原本黝黑一片的皮肤,如今开头缓缓泛着绿色的亮光,并且似有晶体在皮肤之下流动,一团团得缓缓蠕动着。这些晶体所过之处,皮肤的色彩便会浅一些。 通过三个昼夜不断地运转灵气,许飘此刻看上去有点虚脱,神情苍白,嘴唇开裂。若不是体内那股亡魂之力,只怕此刻他早就已经因灵气枯竭而昏倒在地了。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状况,嘴角一笑,说道:“曹前辈,灭天火已经完成了融合,再过些时日,那毒汁便会被灭天火催出了。” 曹天扭过脸来,嘴里嗯了一声,许飘抬眼看去,只见他的神情较先前两天已经好了许多,经过观察可以判断出毒汁操纵的还算不错。见到这样景象,许飘终于放下心来,将灵气缓缓撤回,手掌离开了曹天的背心。 这个时候,灭天火的两股极端能量已经完成了融合,变得温柔可控,已经无需外力的干预便可自行工作,因此许飘将灵气撤回,单独打坐歇息。 刚欲进去修炼状态,却听见令狐风凌开口说道:“慢着,小子,没看出来你体内竟然还藏着亡魂之力呢,你跟我说说,这股能量是从哪里来的?” 许飘已经猜到他一定会有此一问,见逃避只是,只得苦笑一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与他听。 许飘说话期间,令狐风凌默不作声,身驱会略略哆嗦,许飘本就有意着重打量他的神色,这些细节当然尽收眼底。见他没有发挥出对林通不利的模样,许飘内心也是安心了很多,他隐隐感觉林通和令狐风凌之间瓜葛非同平常。 待许飘说完,令狐风凌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跟许飘说道:“等此间事了,你必然要带我去见见这个林通。” 说话声音居然有点沙哑,说罢,便摆了摆手,身驱逐渐没入黑暗之中。 许飘相当不懂,但也没有办法细问,只得作罢,想到这几日灵气消耗不少,然后盘腿坐下,双手搭在丹田之上,用起功来。刹那间,许飘身驱旁边便聚拢了一团蓝色能量,围着他的身驱,兀自旋转。而许飘体内则也有一股青色的能量隐隐发着亮光。 那青色亮光便是亡魂之力,它正处于高速运转着,帮许飘早日回复灵气。许飘专心检视了一下灵脉,找到并无非常,便安下了心来,又见自己自从拿到亡魂之力以后,灵气回复的速度日渐加快,更是喜不自禁,暗忖道:“这亡魂之力果真奇妙,拿到它真是我的大幸。” 一时辰,大殿内两个人皆如老僧入定一般,除非呼气和吸气吐纳的声音外,没有了一点声响。 大概过了两个时间,许飘蓦地感觉自己的灵脉开头缓缓充盈了起来,这正是灵气复原到了顶峰的觉得。这本没有什么离奇,不过许飘隐隐觉得体内的灭天火这个时候有点躁动忐忑、蠢蠢欲动。又过了一会儿,那灭天火似是按耐不住了一般,“嘭”得一声在灵脉中燃烧了起来。霎时,许飘感觉灵脉内一会儿恍如火烧,一会儿却如坠冰窟,酷寒难当。而他调动灵气去制伏也一点作用都没有,被调动的灵气反倒是被灭天火尽数吞噬。 许飘想到一事,内心骤然一惊:“莫非灭天火开头反噬了?这样下去我岂不是成了灭天火的奴隶?” 想到这里,许飘身上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开口叫道:“令狐前辈、令狐前辈……灭天火要反噬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令狐风凌如凭空不见了一般,一点应诺也没有,许飘没有办法,只得再用灵气去制伏,仍然类似泥牛入海一点效果也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灭天火的冷热两股能量皆开头急剧加强,逐渐在许飘的灵脉内形成了红、蓝两个能量漩涡,大肆扫荡,所过之处便是将那里的灵气尽数掠去。而随着灵气的加入,漩涡的大小和强度又进一步加大。在此消彼长的形势下,许飘只感觉全身的灵脉类似刀绞。要是有外人在此的话,便能够明白地见过,许飘全身上下的脉络皆展示出紫红色彩,肿胀了起来,肉眼一看便知,很是可怕。 “轰隆隆……” 两个漩涡在许飘的灵脉内强烈地撞在了一起,许飘霎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麻木,脑海中一片空白,登时昏了过去,如挂了一般。 这个时候,在许飘的精神天下中,蓦地青光一闪,令狐风凌的身影逐渐显现了出来,他闭起眼睛着重感知了一下,略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许飘啊,期望你能闯过这一关。”说罢,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没了身影。 在精神的天下里,没有时辰、面积的概念,有的不过无边无际的黑暗。而许飘这个时候犹如就置身于一个硕大的精神天下里面一般。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旁边无穷无尽的黑暗,脸上一片迷惑。 “我不是在给曹前辈疗伤么?如何会走到这里?这是哪里?” 许飘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 “嘿嘿,小伙子,这里是我的精神天下,你已经被我禁锢住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惊得许飘一个打了一个激灵,忙抬眼看去,却一无所获。 “你是谁?”许飘对着那茫茫黑暗叫道。 这个时候,许飘头顶的面积内蓦地有一个能量体飘但是至,如云如雾,又如一团火焰一般。它飘到许飘的头顶,开口说道:“我便是灭天火,当日你在令狐风凌的指引下将我降服,今日我却趁你衰弱之时把你拉入我的精神天下,永远都别想离开了,哈哈……” 许飘自从见到那团能量时,便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而令狐风凌以前说过,若是碰到灭天火反噬,则须要调动体内的血脉之力与之对峙,若是能胜这么灭天火将会彻底降服,永远对自己真诚;若是不胜,则灭天火会反噬其主,让主人变成自己的奴隶,永世困在这精神天下中。 这灭天火何时反噬并没有预兆,可许飘没有料想它会在自己最为衰弱的时候动手,经过观察可以判断出这灭天火不愧为是天地灵火,灵智颇高啊。 即使许飘的灵气不足,但血脉之力可是一点都没有没减弱,再加上他那澎湃的精神力气,许飘笃定可以击败灭天火。 “你也不要愉快的太早,谁变为谁的奴隶还不必然呢!” 许飘说完,也不与它废话,然后探出左手,挽起袖子,透着一截手臂。他眉头一皱,扬起太初在手臂上划下一道口子,鲜血霎时汩汩流出。 灭天火见状,并没有焦虑,反倒是哈哈大笑,道:“我当你是有什么办法来征服我呢,本来是血脉之力!我乃是天生地养的灵物,你这平常之人的血脉之力怎么能让我屈服?我看你仍然痛快地引颈就戮吧,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哈哈哈哈……” 面对灭天火的跋扈许飘不认为意,脸上透着一抹笃定的微笑。这个时候太初上已经沾染了一缕鲜血,殷红一片、触目惊心。许飘深吸了一口气,紧闭双眼,一道精神力气马上由眉心处射在太初上,太初登时蓝光大盛,且有雷电围绕其上,照的附近皆是光明一片,不愧为九天神器。而许飘握着太初立在那一片蓝光之中,手臂上鲜血横流,头发和周身的衣服无风自舞,像似攻无不克的战神一般。 灭天火见过面前的情状,脸上一懵,下觉察地往后退了两步,却转眼站定,嘴上仍叫嚣道:“无知的黄口小儿!” 说罢,蓦地一道闪电从它体内毫无征兆地射出,直奔许飘而去。 许飘眉头一挑,扬起太初大声喊道:“凝!” 刹那间,剑身之上的鲜血与精神力气飞快地凝聚在了一起并渐渐扩张,瞬间间便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那闪电挡在外面。 见一击竟然不中,灭天火气急败坏,忙要连续催动能量。但许飘哪里肯放弃这个时机,手掌一推,道:“着!” 那血脉大网遮住天盖住地朝灭天火罩去,灭天火打算挣扎却没有一切还手的余地,待被大网困住之时,方才猛然大悟,嘴里哆嗦道:“圣……圣……圣主……?!” 许飘见灭天火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寒笑道:“你如今晓得已经晚了!” 第四章 圣主 说罢,大手一挥,那大网又收紧了一些,但灭天火这个时候却开口叫道:“请手下留情,我有话说。” 许飘听它求饶,眼神一凛,心道:“它不会耍什么花样吧!我才不会上当!”但转念又想:“它周身已被我的血脉之力罩住,谅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且听它如何说罢。” 想到这里,许飘朗声说道:“你已被我囚住,我只消稍一用力,你的灵智便会被我除去,只剩下本源罢了,所以,不要妄想耍什么花样,有什么话你说吧!” 那灭天火不认为忤反倒是苦笑了一声,说道:“也罢,也罢。若是换做旁人,我灭天火怎么能束手就擒,谁让你是圣主的后人,血脉之力是在令我难以抗拒,只好认命了。我自行炼化,本源之火归你只管拿去便是!” 听到这里,许飘有点不坚信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想道,定是自己的血脉之力大大异于常人,使得灭天火不得倔强服。它灭天火不知道存在了多少万年,傲视世界各种群,也算是天地至灵之物了,如今却落得自除灵智,倒也难为它了。这会子,许飘内心倒对它惺惺相惜了起来,怔怔地愣了好大一会儿,许飘方才说道:“你也算是天地奇葩,放心吧,之后我定会善加利用你的能量,不至辱没了你的名头便是!” 灭天火哆嗦了两下,似在笑容一般,道:“多谢多谢,已经你是圣主后裔,那我就把我的绝密通知你!” “哦?”许飘往前走了两步,竖起耳朵着重聆听。 只听灭天火慢慢说道:“原本我体内的能量又四股,两股极寒、两股极炙,皆呈火形。通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演化,另两股能量竟飘离了本体,自成种族。冰冷得一支化为冰族,炽热的一支化为火族。原来剩下的两股能量还没来得及分化,便被亡魂族拿到,封印在冰心界内,但他们却始终没有法子炼化我们,直到碰见了你!” 许飘听完这番话,内心震惊没得比,内心暗忖道:“照那么说来,面前的灭天火只具备昔日一半的威力,若是将四股能量集合在一起,那岂不是就有了焚天蒸海的才能了?” 未待许飘细想,灭天火连续说道:“你若是将四股能量聚齐,这么你的实力便有机遇突破圣境之上的境界,这个境界众生皆没法子达到,差不多有神族中的寥寥几人方才具备。这就是传闻中得化神境!” 这个线索对于许飘来说可谓是恍如头顶炸了一个焦雷一般! “化神境!” 许飘呢喃自语道。 灭天火又道:“据我所知,除非圣主许圣之外,问鼎化神境的神族差不多有三人。然而惋惜啊,圣主的后人无一人在列!” 分明,这是灭天火在激许飘,许飘咬了咬牙,定定地说道:“已经我的先祖可以达到那个境界,我也必然可以。那冰族和火族是否也在修仙大陆内?” 灭天火左右晃了晃,好像在摇头,道:“不,他们在元素大陆上。但行踪非常隐秘,那么多年了,无一人晓得他们的行踪,我也不晓得。能不能拿到另外两股能量,全看机缘了。” 说罢,灭天火狠狠地叹了口气,惨然说道:“我纵横修仙大陆万许年,心高气傲,谁也不服,一心只想着能游离天地之外。可火焰终究是火焰,在高的灵智也是枉然,这就是命运,只盼下辈子做一个普平凡通的生灵。” 说完,只见灭天火骤然间暴涨了数百倍,冲天的焰火平地而起,似要引燃旁边的面积一般。逐渐地,在那漫天火焰的中间,一缕小小的紫色火苗正由虚到实逐渐形成,那便是灭天火的本源,本源之火是由蓝、红两种能量融合而成,故呈紫色样子。 当那火苗长到巴掌大小的时候,“嗖”得一声飞掠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了许飘的手掌之上。这个时候,这火苗没有了半点灵智,只剩下了纯粹的一股能量。许飘看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内心一动,缓缓将其捧起,淡淡地按在自己的眉心处。 待那紫火进去许飘的灵脉以后,前面的冲天火焰也逐渐消散开去,没有了半点痕迹。已经灭天火失去了灵智,这么它的精神天下也会随之倒塌。蓦地,许飘觉得眼一亮,逃出了灭天火的精神天下,回到现实之中来。 他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仍是盘腿而坐,而身旁,曹天还未苏醒,但后面的毒斑已经消散大半,怕是十分快便可康复。 “好小子,恭喜你啊!拿到了灭天火的本源之火啊!” 听到令狐风凌的声音,许飘内心甚是气结,没好气地说道:“这个时候候你显露了,我痛苦难当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 令狐风凌闻言,哈哈大笑,捋着花白胡子说道:“你要晓得,自己的路须要自己走,方才走地踏实,若是每一步都须要别人的帮忙,到头来仍然一事无成啊!” 许飘听了这话,深感有理,茅塞顿开,恭尊敬敬地朝令狐风凌施了一礼,庄重说道:“多谢令狐前辈点拨,晚辈牢记在心!” 令狐风凌略略点了点头,说道:“圣主的后人果真不凡,那灭天火是否已经通知了你突破‘圣境’之法了?” 许飘点了点头,眉头可是牢牢皱起,说道:“不过那冰、火二族不知道从何寻找。” 令狐风凌摆了摆手,笑容着说道:“成事在天,这个就须要看缘分了,缘分到了,当然任何都到了。” 许飘低头沉吟了须臾,叹道:“那也只好这样了,不过这灭天火也算是天地至灵之物,见它失去灵智,我内心有所不忍啊!” 令狐风凌听了这话,身驱一震,忘了是许飘好大一会儿,开口赞道:“古往今来的高手皆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而去争抢灭天火,从无一人去顾及它的死活,而你这句话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许飘苦笑一声,道:“即使那灭天火并不是生灵,但它的存在并未影响到一切人的生存,不过具有强盛的能量罢了。而我们为了自己的私利却要将原本归于它的能量占为己有,岂不形同强盗一般?” 令狐风凌这个时候深沉地被他这番话感动,脸上领着微笑,嘴里说道:“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人啊,你这小伙子性情品格顽强,却又不乏悲天悯人之心,总有一天必然会变为一代圣贤啊。” 听他那么表扬自己,许飘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却听见令狐风凌又说道:“是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原本两样,就是因为人们的贪心才有了级别优劣之分,可悲、可叹!然而,有点玩意若能善加利用,则不仅不会遭到损坏,反倒是能造福万物,这岂不是更加可贵么?” 许飘细细品味着令狐风凌的话,脸上微笑渐盛,欣喜地说道:“仍然令狐前辈见识不寻常,更胜晚辈很多,敬佩、敬佩。” 令狐风凌抚须大笑,道:“好了,我们一老一小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吹捧了,曹天快醒了,你去看看。盘算他一醒来便会向你探听‘亡魂之力’的事情了。你正巧借机将曹秀与亡魂族的渊源搞明白,晓得了么?” 说罢,令狐风凌又一次隐于黑暗之中。 许飘抬眼看去,只见曹天背后的那黑色毒斑已经不见,不过那缕冰火焰的能量仍在兀自旋转,且有上移的趋势,许飘点了点头,呢喃道:“待这缕能量冲出体外,便大功告成了!” 话音刚落,那能量运行速度陡然加快,转眼便要从曹天的元婴之处破体而出,许飘为了以防万一,目不转睛地坐在一旁以防有变。 蓦地,曹天原本紧闭的双眼这个时候骤然睁开,只见他身形一颤,浑身的青色灵气澎湃而出,聚在头顶,将原本预备飘逸出体外的灭天火能量尽数包扎。 许飘见状,心头一震,暗忖道:“他竟然要想强行炼化灭天火的能量,真是太冒险了。” 第五章 灵脉 正愈上前阻挠,却找到已经晚了,那灭天火的能量已经被灵气胁迫仔细新进去灵脉之内。事到现在,许飘只好静观其变了。 那灭天火的能量非常凶暴,那里肯就此认输,登时在曹天灵脉内横冲直闯了起来,一时辰,曹天的脸上一阵蓝、一阵红,身上一会儿冒火,一会儿结冰,犹如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但曹天不愧为当世强者,待他摸清了灭天火能量的运行规律以后,集中自己浑身的雄浑灵气,将那凶暴能量一步步地压进自己的丹田之内。没过多长时辰,那股能量已经被他锁定,再无逃逸的应该。 接下来,曹天便开头进行炼化。那股能量本就不过灭天火中的一小缕,加之曹天灵气雄健浑厚,只两个时间的功夫,便被他炼化殆尽。 许飘坐在一旁,对曹天此举又是震惊,又是叹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最后一缕能量被曹天归入灵脉后,就被剧毒咀嚼的曹天不仅摆脱了苦楚,反倒是修为更上一层楼,抑制不住得身心一阵舒畅。蓦地清啸一声,飘但是起,地上的衣服被他吸入掌内,飞快地穿在身上。随后,他大喝一声双掌骤然向两侧推出。 刹那间,一个硕大的龙卷风从他体内涌出,在大殿内呼啸飞舞,所过之处,片瓦不存。待狂风消散以后,许飘愕然找到,曹天旁边十丈之内被那风暴卷成一个大坑,只留下中间一处平地,而曹天则俏立其上。 曹天面对秀儿母亲的画卷,柔声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想尽任何法子守护我们的秀儿。” 说罢,低头沉思不语。 许飘从震惊中醒来,看着曹天的背影,拱手说道:“曹前辈,不仅您体内的毒素尽除并且还炼化了灭天火的能量,实力有所精进,真是可喜可贺!” 曹天扭过身来,身驱一纵,轻飘飘地落在许飘近前,抚着他的肩膀,面带笑容道:“幸好了许飘小友的鼎力相助啊。” 许飘将手一摆,道:“曹前辈乃是曹姑娘的父亲,小可略尽绵薄乃是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再说我在助您驱毒的并且,自己也是落得了一些益处的,此举可谓是双赢。” “哦?” 曹天脸上有点惊诧,忙问道:“难道许飘小友已经除去了‘灭天火’的灵智,拿到了它的本源之火?” 曹天乃是一方巨擘,见识当然不凡,他能猜到此事许飘倒也不惊诧,只淡然一笑道:“正是!” “唉,是么!” 曹天叹了口气,语气中好像有点可惜,怔怔地看着门外,默不作声。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蓦地“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口里朗声说道:“也罢,也罢,那灭天火本就是有福缘者得知,我风某没有缘分,强求不来,强求不来啊!” 许飘听了这话,内心一阵迷惑,开口问道:“曹前辈,此话何意?” 曹天扭过身来,面带笑意,说道:“说来羞愧啊,我早就看出你即使拿到了灭天火但修为仍然浅了一些,并未能除去它的灵智。并且我还断定,在你衰弱之时,那灭天火必会出来反噬其主。我本想趁此机遇插手夺取灭天火,据为己有。即使办法有点卑劣,然而你自己没才能守住它,也怨不得我。可没料到,你竟是个洪福齐天之人,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让你拿到了它的本源之火。天意啊,天意……” 许飘站在那里,听得是目瞪口呆,哭笑不得。他没料到曹天再加上这样居心,有如此的居心无非而已,单单还要说出来,都说他行事怪僻,果真名不虚传。 曹天见许飘愣着不动,内心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非要把内心所想说出来?是也不是?” 许飘狠狠地方了点头,曹天凛然道:“我曹天行事有一个原则,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原本有心做贼,却口是心非,这种事我曹天是非常轻视的!” 许飘内心暗暗好笑:“做小人做到光明磊落的,只怕世界差不多有他一人了吧。”他见曹天这样坦率,倒也不失君子之风,不仅不怪他,反倒是顺着他的邪意,开玩笑道:“我看曹前辈的名字并不贴切,不如换做‘曹邪’好了!” 曹天行事乖张,一点都没有不认为意,闻言沉默须臾,回味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许飘道:“许飘小友说的极是!” 面对那么一个怪僻之人,许飘也只得笑着摇了摇头。 曹天笑了好大一会儿,方才而已,对许飘庄重说道:“疗毒先前,我们有约在先,如若得逞,我便将‘书剑诀’讲解与你,另外再给你一件益处。但后一件事情,我得过几日方才同你说。从明日开头,我便讲解你‘书剑诀’,不过,在此之间,我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务必须老实答复我。” 有了令狐风凌的提示,许飘早就已经猜到曹天要说什么,然后反客为主道:“曹前辈是否要问我体内的‘亡魂之力’是从何而来?” 曹天眼神一懵,有点惊异,道:“不错,正是此事!” 许飘道:“‘亡魂之力’乃亡魂族所特定,除了特别机缘,外族皆不可得之。那我斗胆问曹前辈一句,秀儿姑娘是风人族人,那它体内的‘亡魂之力’是从何而来呢?” 许飘本认为此话一出,曹天必将闭口不谈,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曹天只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来到那画像前,慢慢说道:“实际上,秀儿的母亲就是亡魂族人!” 听了这话,许飘清楚觉得到令狐风凌的灵魂有点波动。 曹天又道:“一百多年前,我出游四方,恰好走到亡魂族的地盘。那亡魂族为人大族,我本想去拜访一番,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亡魂族内一片狼藉,族人死伤殆尽,一片狼藉。这让我大为惊异,要晓得,想要吃掉亡魂族这等大族,而不出透漏一点声响的,除了是神!” 令狐风凌在许飘体内,冷冷接道:“哼,什么神!是畜生!” “我惊异之余,便四下搜寻活口,要想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在这个时候,找到了一个剩下一口气的女子,便是这画中之人。” 曹天指了指画像,眼神中透着些许凄苦之色,他顿了一会儿,才连续说道:“我救起她时,她身上的血脉之力已经被人打散,成了一个修为全失的废人,且灵脉受到重大的损害,命不长久。然而我却在给她疗伤的过程中,深沉地爱上了她。再日后,我冲破族内的狠狠障碍,与她结合,有了秀儿,所以,在秀儿体内才有了那股‘亡魂之力’。我曾问过她极多次亡魂族覆灭的缘故,她居然也是一无所知,最后只得不了了之。由于秀儿的母亲毫无血脉之力,所以秀儿的修为平平,那‘亡魂之力’也没有办法施展。这就是全过程。” 说完,曹天便傻傻地看着那画像,一言不发。而许飘却被他的胆量而深沉折服,内心对他的佩服又增添了几分。 令狐风凌这个时候也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个曹天是我们亡魂一族的大恩人啊。如果能发现我的弟弟,凭借他的医术,必然能让曹秀重拾血脉之力,那亡魂之力当然也能加以利用了。” 许飘忙道:“是么?那太好了!” 令狐风凌惨笑了一声,道:“好什么好,如今连我弟弟的人影都还没发现呢!” 许飘又抑制不住得扫兴地低下头去,这个时候,曹天扭过身子,说道:“好了,若不是拿你当自己人,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我的故事说完了,该你说了!” 许飘见他对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将自己体内‘亡魂之力’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跟他细细说了。 听完许飘的描绘,曹天将手背在后面,低头来回踱了好一会儿,神伤说道:“你说的那个林通,我看与亡魂族大有关联,你若是后来晓得了他的底细,务必通知与我。” 许飘点头道:“这个必然,请前辈放心!” 曹天将手搭在许飘的肩膀上,笑吟吟地说道:“走吧,这几日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一下,明日我便讲解你‘书剑诀’,那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精妙功法啊,哈哈哈哈……” 许飘一边随曹天往外走,一边暗自笑他‘自卖自夸’,只是一想到许久未见的灵儿,又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早在两日先前,灵儿和秀儿两人见许飘和曹天久未出关,早就心急如焚,相约走到殿门外等待。灵儿一来是惊恐许飘自己出什么差错,二来惊恐曹天对许飘不利,内心七上八下地,如坐针毡。而秀儿除非担忧父亲和许飘之外,又见灵儿这样关切许飘,内心更是酸酸地,这几日过的也不好受。 因此,二女随每日都守在殿门外,但话语不多,只各自想着心思。 第六章 二女 蓦地,大殿的石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灵儿和秀儿两人身驱皆是一震,忙朝门内看去。 许飘一眼便望见了灵儿,脸上一笑便奔了过去,拉住灵儿的手与他嘘寒问暖、互诉衷肠起来。而秀儿见到许飘,心头一阵喜悦,正愈上前说话,岂止他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下,内心骤然一痛,类似针扎一般。一时辰,竟愣在了那里,泪水差点掉了下来。 这任何皆情状皆被曹天看在眼里,他也不做声,眉头牢牢皱起,眼睛死死盯住灵儿,沉吟须臾方才来到女儿身旁一叙别来之情。 四人互相问候完毕,曹天邀请许飘和灵儿晚上合伙赴宴,以便酬谢许飘的救命之恩。许飘和灵儿皆是不爱好喧闹的,但见曹天父女俩盛情难却,只得允许。 许飘和灵儿回到落脚两人柔情蜜意,互相倾说相思之苦自是不在话下。 到得晚间,许飘正处于跟灵儿说自己是怎么降服灭天火的,却听见门外有族人到这里来报信道:“族长请许先生,慕容小姐去宴会厅赴宴。” 许飘招呼道:“晓得了,你回去通知曹前辈,我们这就过去。” 待来人走了,灵儿皱起眉头说道:“我内心总感觉那曹天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仍然早早离开的好。” 许飘听了这话,并不认为意,边拉着她往外走,边说道:“曹前辈即使行事乖张了一些,但做事仍然光明磊落的,你别多想了,等此间事了,我们便去找林通爷爷。” 灵儿见他这样说,也只得作罢。 不多时,两人便走到了宴会厅内。曹天与曹秀早就已经将酒菜备下,等待了多时,见许飘与灵儿走到,忙招呼他们坐下。 宾客坐定以后,曹天扬起手中的酒杯,说道:“今日略备薄酒,以感激许飘小友的救命之恩,来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仰脖,便将杯中酒水喝了下去。许飘和灵儿平时里不如何饮酒,但见曹天这样盛情,也不好失望,只得略喝了一口。 曹秀坐在许飘对面,深情脉脉地看着许飘,内心暗忖道:“我若是注定与他无缘,那就让他多在这里住些生活,我能多见他几面也是好的!”想到这里,内心又是一阵酸楚。 曹天坐在主人的地方上,斜眼望了望许飘和灵儿的酒杯,只见已然见底,脸上没来由地略略一笑,不知道何意。 席间,曹天多次向许飘敬酒,又嘱咐曹秀与他俩多饮几杯。即使他们父女两人盛情难却,但许飘真的不胜酒力,酒还没过三巡,便起身拜拜。 曹天倒也不多加劝阻,只让族人好生服侍。 许飘和灵儿一回到住所便类似昏了过去一般,抬头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之时,方才醒来。 修行之人的灵气充盈,歇息的效率比常人高上数倍,并且各种感官都极为灵敏,有一切风吹草动便已感应。但这日许飘一觉睡了六七个时间,方才慢慢醒来,这让他很奇怪,但然后想到应该是昨日自己饮酒过量,加之这几日体力消耗甚巨所致,无非没有放在心上。恰好灵儿这个时候过来找他,向他叙说了内心迷惑,许飘又着重想了想,并没有什么非常,便说是因为饮酒的缘故,让其不要太过担忧。灵儿也暗自运行了一下灵气,更是未见一切不妥之处,又听许飘如是说,只得作罢。 两人正处于聊天,忽听外面有人传报:“许飘先生,慕容小姐,族长要讲解两位功法,让我来领两位去练功堂。” 许飘允许了一声,便携灵儿朝练功堂的方位走去。路上,许飘将那“书剑诀”的强悍之处说与灵儿听,言语之中的羡慕之色溢于言表。灵儿望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脸上甜甜一笑,说道:“你替他疗毒,他讲解与你一套绝世功法,这也算是你的劳动所得。不过一套功法就换了他一条生命,岂不是廉价他了呢?” 许飘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就你精明,曹前辈已经说了,除非这套功法之外,他还要给我另外同样玩意作为谢礼,想来也就是极品丹药抑或是什么神兵利器吧。只是要是我收下的话,反倒是令人感觉我是贪图他们的玩意,所以我决定学完了这功法,我就和你以及林通爷爷的孙女林芳去找林通爷爷,随即再回到灵蟒族去。” 灵儿听了这话,并无异议,嘴里“嗯”了一声。 说话间,练功堂已然在面前了,许飘和灵儿信涉足殿。只见这个时候曹天和曹秀早就已经在殿内等待了。 曹秀一见许飘到来,脸上马上有了微笑,脆声说道:“许大哥,你来了!” 今日曹秀不过陪客,因此一改昔日武者装束,做起大家闺秀的装扮来。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一根碧玉簪子插在上面,映着明亮熠熠生辉。身上穿着一袭绿色长裙,更显体态高挑,肩膀上随便地披着一件白色披肩,嫩白的肩头若隐若现,令人看了心摇神驰。 许飘与灵儿看到曹天父女,立在一旁,却见曹天手拿一支白玉雕龙洞箫,身着白色长袍,一头长发容易地梳在脑后,两只发亮有神的眼睛精光四射,嘴角含笑地看着许飘、灵儿,说道:“许飘,今日我便教你‘书剑诀’。” 听到这里,灵儿忙上前一步,拱手朝曹天说道:“曹前辈,这‘书剑诀’是您的拿手绝学,晚辈不敢窥视,就此在殿外等待。” 说罢就要往外面走,却听见曹天击掌大笑道:“灵儿姑娘多虑了,我曹天一直对门户、族别之见很是蔑视。灵儿姑娘若是不厌恶在下的功法鄙陋,一会儿我教许飘之时,你但学无妨。” 灵儿早就听许飘说过这个曹天是个行事乖张的人,今日一见果真这样,但他这个观点倒是很合灵儿的胃口,然后,她略略一笑,说道:“尊敬不如从命,晚辈就在一旁欣赏曹前辈的绝学了!” 言毕,她退到一旁,曹秀早就已经搬来两个绣墩,她与灵儿一人一个,并肩坐在一边。 曹天引着许飘来到练功堂中间站定,开口说道:“我这‘书剑诀’规定的是书剑一体,刚柔并济,洒脱自如。通过我多次研究,将每招每式融入到一首词中,那就是—《江城子》。” 说完,曹天背起双手来回踱步,嘴里轻声吟起词来。 短短七十几个字,被曹天吟得是百转千回,似有无限悲情融入其中,令人听了抑制不住得唏嘘不已。 许飘在往常时候,每逢闲暇,许飘便学一些诗词歌赋,这首《江城子》也在其列。而灵儿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当然也接触过这首脍炙人口的词,日后在火人山上听龙千秋也吟过。它描绘的是词人悼念亡妻的悲哀之情,而曹天更是将这种对失去亡妻的悲哀之情融在功法里面。 曹天吟完词句,垂首立在原地不做声响,全场宁静。蓦地,自曹天体内一股大风四散开来,他的长发和衣服随风飘扬,像似羽化之仙。而后,他身驱慢慢上升,待上升到一丈多高之时,以洞箫为剑,舞了起来。那动作看似剑法,却又类似舞蹈一般。看似柔若无骨,但每当舞到紧要关头,刚烈的风系灵气撞在石壁之上,皆能激起一串火花。 曹天边演练嘴里边说着功法要诀,如“一举动,周身俱要轻灵,尤须贯串。”、“有上即有下,有前即有后,有左即有右”、“虚实宜分明白,一处自有一虚实,到处总此一虚实。”等等诸这样类。 许飘和灵儿看得眼花缭乱,内心赞道:“这哪里是功法,显然是舞蹈,而能将功法练到这样灵动精致,世界应该只此一人了吧,这曹天果然是武学奇才。” 这书剑诀共有三十六式,每招每式皆有相应的要诀来引导灵气或收或放,或加力或散功,或凝气丹田或悬气于胸。设计之巧妙,招数之灵动真实在是世间罕有,举世无双。 不消多时,曹天已经将这三十六种招式演练完毕,徐徐散去灵气,双足着陆。他来到许飘眼前,问道:“许飘小友,你感觉这套功法何如?” 许飘低头沉思了须臾,皱眉说道:“已经叫作‘书剑诀’剑法倒是精妙绝伦,不过这‘书’在何处?” 曹天略略一笑,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一面石壁之下,右手在眼前淡淡一抚,登时有微风吹过,刹那间石壁之上尘烟四起。待尘烟消散殆尽,石壁上勃然刻着刚刚曹天吟唱的《江城子》词句。每一笔每一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算用笔墨写在纸上也没有办法很难做到这等当然。 本来曹天每次用灵气打击四壁,全是在四壁上写字,但他用力十分巧妙,不过用灵气将石块震出笔画,而并没有将石屑击飞,可见功力很是深厚。 这次许飘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忙拱手赞道:“曹前辈的绝技不仅威力惊人,并且美轮美奂,晚辈真的是敬佩!” 就连向来对曹天没有什么好印象的灵儿,这个时候也站起身来,缓缓来到石壁之下,探出玉手抚揉着墙上的字,内心暗暗叹服,不过没有发挥出来而已。 曹秀则坐在一旁,脸上的骄傲表情溢于言表。 曹天拍着许飘的肩膀说道:“我看你天赋极高,清净聪慧,必然比我做的还要好,刚刚的招式和功诀你记住了几成?” 许飘摇了摇头,说道:“招式和功诀倒是记住了,不过尚未能领悟其中深意。” 第七章 领悟 曹天闻言甚是愉快,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也,只一遍便能记住,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这功法中的深意须得自己领悟,外人不可道也。如此,你依照你的理解演示一遍给我看看。” 听了这话,灵儿与秀儿两人皆走了过来,要想看看许飘的学习成果。 许飘略想了想,缓步来到殿堂中间,先拱手朝曹天施了一礼,道:“这样,晚辈献丑了。” 说罢,他从背后抽出太初,当空一指,一股雄浑的灵气霎时四散开来,随即,许飘身驱一纵,悬在半空,双手执剑,如方才曹天一般舞动了起来,不过招式、发力方位与曹天已然大不一样。曹天舞时,大有洒脱的气质,而许飘则是虎虎生风、威风凛凛,每一招每一式都石破天惊,更有甚者,灵气中还发出丝丝龙吟。分明,他走的是刚猛一路。 曹天望着半空中的许飘,比较观赏地自言自语道:“嗯,秀儿果真没有看走眼,这小子不拘泥于招式、形势,可以领悟到大象希形的境界,不错,不错。做我风家的女婿已经够格了,呵呵!” 秀儿站在曹天后面,将这句话听在耳内,内心一阵爱好,但瞬间又见灵儿正一脸欣喜地看着许飘,眼神中占满了浓情蜜意,内心又是一阵伤感,反倒是有点恹恹地。 许飘动作快速,瞬间间已经将那三十六招逐一演练完毕。甫一落地,他眼前的石壁哗哗啦啦地一阵乱响,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那块石壁上也刻有《江城子》,不过字体遒劲有力,自与曹天不同。 曹天走上前往,问道:“许飘小友,你感觉我这功法怎么?” 许飘将太初放回剑鞘,开口说道:“晚辈感觉,对于前辈的这套功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并不像其余功法那样有必然的套路。只要依照自己的理解走下去,便能表现出此功法的玄机,并且也能激发出自己的潜能来。” 曹天正是看不惯那些功法拘泥于不变的成规,而制造了那么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功法,其中倾注了自己对于武学的独到见解。而今天却被许飘一语道破,让他蓦地产生了一种相会恨晚的觉得。曹天上前走了两步,双手搭在许飘的肩膀上,感叹地说道:“知我者,许飘也!” 见曹天给许飘这样高的评价,灵儿和秀儿两女皆是微笑一笑…… 许飘听了曹天的评价,也是内心一喜,终究曹天能够称得上是宗师级的人物,且又是个另类人物,许飘能让他青眼有加着实不易。 即使许飘很想留下来与曹天多切磋一番的,但由于他先与灵蟒族有约在先,又允许林通回到木人村。故而许飘拱手朝曹天深沉鞠了一躬,嘴里说道:“曹前辈,今日可以学到您的绝学,许飘受益匪浅。我本该留下来酬谢你们父女二人,不过没法先与他人有约在先,因此没有办法聆听前辈的教导了。我们预备如今就起身离开人山脉。” 灵儿听了这话,心头一喜。一来,她见这几日曹秀每每见过或者说起许飘来,皆是满面春风、笑意温和,内心已然猜到了三分;二来,她隐隐感觉曹天的眉宇之间好像隐瞒着什么阴谋,即使她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总感觉不舒适。因此,她早就要想离开风人族。今日许飘如此说,正中了她的心思。 而曹秀见许飘要走,身驱一震,贝齿淡淡咬着嘴唇,眼神在许飘身上反复流转且领着很多的不舍,内心暗忖道:“唉,毕竟是要走了,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能力相会,我对他的心意他怕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晓得了……”想到这里,曹秀拳头略略一握,心头一阵刺痛,一时辰泪水已经到了三里湾了。她怕众人瞧见,忙双目闭上遮盖。 就在这个时候,曹天探出手来,搭在曹秀的肩膀上,淡淡拍了两下,显是猜透了秀儿的心思,用这种方式劝慰于他。 曹天轻咳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许飘的眼前,略略一笑,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乃一代风人族族长,当日允许你要给你两件谢礼,便必然要办到。这‘书剑诀’便是第一件,你且别忙走,等领了这第二件谢礼再走不迟啊?” 许飘原本不想再让曹天拿什么谢礼给他,所以才说要立即离开风人族,谁料曹天即使做事乖张,可是那么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当下他只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替前辈疗毒乃我这个做晚辈的分内之事,蒙前辈不弃,以‘书剑诀’作为谢礼,已然觉到诚惶诚恐,至于那另一件谢礼,晚辈原本是万万不敢再收下的。但已经曹前辈这样说,晚辈收下便是。” 说完,许飘又朝曹天施了一礼。而灵儿在一旁见曹天横生枝节,内心早生不爽,嘴里淡淡哼了一声,内心想道:“莫非你家的玩意多到用不完了不成,非得拿出来送人!” 曹天见许飘允许,竟喜出望外,忙将许飘扶起,随即再一手拉住秀儿,转脸对许飘说道:“我这第二件谢礼便是小女,我将小女许配与你!” 此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三人皆是如当头棒喝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儿,秀儿羞得一脸通红,低着头微嗔道:“爹,你说什么呢!”话语中只带了三分的怒意,倒是甜蜜占了七分。 灵儿的内心可是怒得紧,但是她与许飘的瓜葛一开头并没有向曹天言明,自己又是个女孩子,又是在这种时候,当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她只好看着许飘,看他如何说。 而许飘自始自终都当曹秀是自己的恩人,并且内心差不多有灵儿一人,对曹秀一点都没有没有儿女私情,听曹天那么一说,哪里有不蒙的理由? 这个时候,众人皆将眼神锁定在了许飘身上,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许飘方才回过神来,抬眼一瞧,却与曹秀那两只含情脉脉的眼睛对视到了一起,一时辰羞惭难当,半边脸都红了。他咬牙沉思了须臾,蓦地一把抓住了灵儿的手,对曹天朗声说道:“曹前辈的美意,许飘感谢不尽,不过许飘内心早就已经有了所属,这件事情,我是万万不能允许前辈的。” 说着,他扭过脸去看着灵儿,眼神中露出无限的温和。灵儿内心正慌张如麻,蓦地听到许飘如是说,就类似在茫茫黑夜中眼见了一盏明灯一般,暖和而贴心。她脸上甜甜一笑,与许飘对视着,手掌翻转,与他十指相扣。 曹秀看了这一幕,内心暗暗叫苦:“爹爹啊,爹爹,你就算是疼女儿,却也不该这样啊!明眼人一见便知许飘和灵儿是一双儿,外人决计是插不进入的。但为什么你却看不出来呢?今日你将女儿的心思说了出来,叫女儿之后怎么做人?若是我再加上娘亲在,也不至这样难堪!”她越想内心越乱,越想内心越苦,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实际上,曹天又何尝没有看出许飘和灵儿的瓜葛?多年来,因为曹秀从小没了娘,曹天便视她如掌上明珠,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一应事物只要曹秀说要,他马上就去办。而早在初次见到许飘之时,曹天便察感到自己的女儿倾心于他,又见许飘仪表堂堂,自己甚是爱好,将其招为自己的乘龙快婿倒也是美事一桩。他为人一直自负,只顾自己的感觉,竟将许飘和灵儿的瓜葛抛在了一边。 曹天听了许飘的表白,倒也不认为忤,脸上淡然一笑,扭头问曹秀道:“秀儿,你爱好许飘,是也不是?” 曹秀抹了抹两颊上的泪水,又泪眼婆娑地看了看许飘,开口慢慢说道:“许大哥不计较当日冰心界我的背叛,全力给爹爹疗毒,我从心眼里感谢、钦佩。说不爱好他,那是假的。不过,许大哥已经有了灵儿姐姐,我是万万不肯又非分之想的。” 说着,她顿了顿,双手摇着曹天的胳膊,嘴里说道:“爹爹,我即使爱好许大哥,然而我决计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你就让他们走吧!” 言毕,她扭过脸去背对着许飘和灵儿,不忍再看一眼。 曹天低头沉思良久,狠狠地叹了口气,大手一摆,对许飘和灵儿说道:“你们走吧!” 听了这话,许飘脸上一懵,然后向曹天说道:“多谢曹前辈的理解,许飘就此拜拜,之后若是有用拿到许飘的地点,许飘一定全力以赴!” 说完,他拉起灵儿转身便走,他晓得,曹天素来行事出人意表,且修为远胜自己,这个时候若不趁他允许之时急忙走,他若是反悔,强行留下自己,却也麻烦。 听到许飘往外走的脚步声,曹秀想到此生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抑制不住得要想回头去看,不过刚回到一半,又骤然转了回去,接着便从后门跑出殿去。 但是,当许飘和灵儿刚走出大殿时,蓦地心头没来由地猛烈疼痛了起来,类似刀绞一般。不一会儿,两人便疼得满头大汗,一步也走不动了,跌坐在地,脸上的肌肉都歪曲了。许飘定了定心神,马上盘坐在地上,要想催动灵气先镇住疼痛。但当他发功之际,却陡然找到,自己的灵脉内空空如也,一丝灵气也没了,然后身驱瘫倒,倒在了地上。灵儿的状况与他如同,只好躺卧在地上,一点都没有不能动弹。 两人正处于诧异之时,突见曹天从殿内飘但是至,并看着他们面带笑容,轻声说道:“你们中了我们风人族特定的‘化功水’,若无解药浑身能量皆被锁住,修为尽失。” 听了这话,许飘和灵儿错愕不已,没料到曹天竟然恩将仇报,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来,但他是何时下的毒他俩是百思不得其解,而这个时候曹天又说话了:“你们确定想晓得是何时被下的毒吧!通知你们也无妨,就在昨日饮酒之时,我悄悄将这‘化功水’下在了酒中,此药无嗅无味,就连天境强者都没有办法感应,何况你们!” 许飘这个时候才猛然大悟,却已经晚了,不过他有一事不明,用尽浑身力量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曹天哈哈一笑,说道:“为什么?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灵儿姑娘的瓜葛,原本这也无妨,不过单单我的女儿看上了你。我冷眼观之,你确定是不肯舍弃灵儿姑娘的,所以我就暗中下毒。我曹天的女儿要想的玩意,不管怎么我都会帮她弄到手。” 许飘听完了这番话,眉头紧锁,眼神中有气愤,也有懊悔,他又瞬间望了望灵儿,内心暗自苦道:“唉,我害了灵儿啊……” 曹天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又说道:“要想我解你们身上的毒不难,只要许飘你允许我做我的乘龙快婿,我不仅解开你们两人身上的毒,还会好生送灵儿姑娘出去,而后再将我毕生的修为讲解于你,可好?” 许飘哼了一声,斜眼看着曹天,冷冷说道:“若是……若是……我不肯呢?” “若是不肯,哈哈,那就休怪我不念你救命之恩了!” 这个时候的曹天阴险之极,与刚刚讲解许飘剑法的他相比,俨然成了另一个人,果然邪的出奇。 第八章 曹天 面对曹天的强势,许飘不甘示弱,干脆眼睛一闭,躺在地上,神伤说道:“要杀便杀,无需絮絮不已!” 曹天见状,内心对这孩子的胆识坚定有毅力赏识不已,但嘴里却叫道:“来啊!将他俩押进地牢!” 霎时,来了两名族人,将许飘和灵儿绑了,抬到身后去了。 曹天见他们走远,复又转身回到殿内,对那画像呢喃说道:“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我都不会让秀儿受委屈!” 话说曹秀哭着跑出练功堂,一路奔向自己的卧室,关起门来内心越想越难受,伏在桌子上又泣了好大一会儿。待心情平稳了一些,内心暗暗估计着:“看许飘对灵儿的感情,内心是再也难容下他人了。在他经过观察可以判断出,我只只是是一个过客罢了,再加上今日父亲那么一闹,我们今生是再难有交往的了……” 想到这里,她内心又生起曹天的气来,一缕青丝被她抚在手里,眼神呆滞,脑海里仍旧满是许飘的影子。曹秀就类似失了魂魄一般,怔怔地带了良久,蓦地眉头一皱,眼睛牢牢闭起,摇着头,嘴里呢喃说道:“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去想了,再想也没有用了……” 但是越是这样,内心越是想得紧。最终,她再也没有办法忍耐,忽地站了起来,内心暗忖道:“就算我没有办法与许飘在一起,我也要重逢他一面,不然他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能力相会,今日便道个别吧。” 想罢,她快步走出门去,来到外殿,不仅没有见到许飘、灵儿,就连族人也都很少,虽然是有族人与她照面,也全是忙忙问好,便赶紧离开。曹秀见状,内心抑制不住得质疑起来,这清楚是族人们在躲着自己。 然后,她秀眉一皱,心生一计,见前方有一名族人正从墙角走来,忙闪身藏在一根硕大的石柱以后,曹秀体态本就娇小且身法灵活,石柱可是有四人合抱这么粗壮,藏在身后,那族人居然一点也没有瞧见端倪,一路哼着小曲而来。 曹秀见他走得近了,嗖得一声现出身形,右臂一揽便将那族人卡住,左手捏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抵在那人脖颈之上。那族人蓦地遭袭,正要大喊,却听见曹秀小声说道:“我就问你几句话,你若老实答复我便放你走,你若是不老实或者大声嚷嚷,你信不信我马上毙了你?” 那人扭脸一看,曹秀一张冷若冰霜的容颜马上映入眼帘,立即吓得抖做一团,嘴里说道:“小姐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 曹秀自小便没了娘亲,故而性情品格有点孤僻,即使在曹天眼前温顺令人喜爱,但这风人族内谁人不知道,这秀儿小姐是个有了名的冷美人,族中少有人能入得了她法眼。下人们稍有不顺她的意思,轻则挨骂,重则挨打。不用说这些平凡族人,就连曹天最得意的弟子曹生被她撞见,她也是不曾正眼瞧过。故而,族人们皆惊恐这个看似娇小的秀儿姑娘。 曹秀左右看了看,见四处无人,便拉着那族人走进一间杂物房内方才将其放开,但手上的匕首仍架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冷冷说道:“你们为什么都躲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那族人一听问的是这个事情,眼神马上躲闪起来,嘴里吞吞吐吐道:“没……没有啊……没什么事情瞒您!” 曹秀是何等聪慧,一看便知他在说谎,立即也不废话,手上匕首一偏正巧扎在那人的肩膀之上,一股殷虹的鲜血马上冒了出来,那人登时疼得要想叫出来,但却摄于曹秀的吓唬,也不敢做声,只得内心暗自叫苦。 外人要是见到曹秀这样对待族人,确定会大吃一惊,终究这些人全是自己的同胞,哪里下得了手呢?但是知情之人却都晓得,曹天此人行事乖张,胡乱而为,为了达到目标无论别人死活。而曹秀是曹天之女,将这种性情品格传承了个六七成,晓得了这一节,面前的这一幕就不足为奇了。幸而他们父女本不是大恶之人,最多也不过让旁边的人吃点苦头,并不会纯正做出残害同胞的事情来。 “哼,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在你肩膀上戳几个透明洞穴。” 那族人咧着嘴内心暗忖道:“好一个狠毒的秀儿姑娘啊,即使此事族长不让我们说给她听,但好汉不吃望见亏,只好跟他说了。”于是,他拱了拱手,说道:“秀儿姑娘收下留情,我说……” 曹秀瞪了他一眼,将匕首暂且先撤了下来。那人顿了顿,开口说道:“实际上是族长让我们避着你走的。” 秀儿听了这话,相当不懂,便问道:“父亲为什么要如此做?” 那人苦笑一声,连续说道:“不过因为族长给许飘先生再加上灵儿姑娘下了‘化功水’的毒药,并将它们锁在地牢里面。他说若是让你晓得了,一定会去烦他,而要是你瞅见端倪以后,一定会用残忍手法逼问实情,故而暂且不让我们与您照面,免得……免得……” 说到这里,他又变得吞吐起来,曹秀听到这里已然是又气又焦急,忙督促道:“免得怎样?” 那族人低头说道:“免得我们受皮肉之苦。”言外之意是即使远远地躲着了,仍然受了皮肉之苦。 此话一出,原来着急万分的曹秀倒是想笑,心道:“仍然父亲了解我。”转念又想到许飘没有走,内心蓦地一喜。 “啪”得一声,曹秀挥拳将那族人打晕,便疾步朝练功堂走去,路上,内心估计着怎么找父亲得到解药,想到那‘化功水’即使不至于害人生命,但时辰中毒太深的话也会伤及灵脉,不免又焦急起来。 她的内心当然晓得父亲是为了自己才囚住许飘的,但许飘的性情品格自己也是有所了解的,那么一来,反倒是适得其反。 不一会儿,她便走到练武堂,一眼望见曹天的身形如山一般立在殿内,凝看着石壁上的画像沉思不已。 曹秀站在殿门口,看着母亲的画像,内心五味杂陈,暗道:“若是母亲还在,我再加上个倾说心声的人……可眼下……”想到这里,又不免惆怅了一番,落下泪来。 好大一会儿,曹秀略微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往前走了几步,开口说道:“父亲,您……” 蓦地曹天背着的大手一摆,示意她无须再说下去,随即慢慢扭过脸来,看着秀儿那酷似亡妻的容颜,内心感叹万千,缓缓向前踱了两步,开口说道:“秀儿啊,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 秀儿抬眼朝母亲的画像上看去,那眉眼、嘴唇、下巴、额头,无一处不像,抑制不住得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啊……” 曹天叹了口气,指着那画像又道:“你娘临死先前,我以前在她眼前宣誓,必然要好好将你养大,给你最好的玩意,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也晓得,今日你是为什么而来的,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答复我。” 听了这番话,秀儿蓦地感觉父亲这些年实在是很困苦,又当爹又当妈,将自己拉扯这么大。因此,她内心对曹天的愤怒登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父亲不易的感叹,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什么话,您问吧!” 曹天背起手,说道:“仍然那句话:你究竟爱好不爱好许飘?” “爱好!”问题仍然那个问题,曹秀的答复也仍然那个答复。 曹天双手一拍,说道:“那就好,已经这样,我这就去杀了那个慕容灵儿,随即断了许飘的念想,让他一辈子守着你,怎么?” 此话一出,曹秀霎时大急,忙走上前往抓住父亲的手臂,说道:“万万不可这样!你就拿出解药放他们走吧!” 曹天拉着女儿的手,皱眉问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已经你爱好他,父亲千方百计让他陪在你身旁,而你如今却宁愿让自己伤心,也要成全他们,这是为什么啊,孩子?” 曹秀看着父亲的容颜,只见他即使仍旧仪表堂堂,然而鬓角之上也是有了几许白发,见过这里,曹秀抑制不住得内心一酸,忙扶着父亲,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略微思考了一下,方才说道:“父亲这些年来,为了女儿操碎了心,这些女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内心。我也晓得,父亲那么做,也是为了女儿好,只要女儿要想的,您都要去办到。然而,感情是不一似的,我的爹爹!就算你把灵儿杀了,许飘也与我朝夕相伴,然而他的心却不在我这里,我整日守着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曹天正要插话,却被秀儿拦了下来,连续说道:“反过来,要是他和灵儿在一起可以欢乐的话,我宁愿不跟他在一起。应该我正式因为爱他,所以能力这样胸襟开朗吧。所以,要是您不想女儿一辈子不欢乐,就请你放了他们吧。” 她刚说完,曹天马上摇了摇头,说道:“许飘不过个少年,心性未定,如今他对灵儿一往情深,那不过一时的,若是灵儿这个时候死掉了,他内心没了希望,一定会爱好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忧他变成行尸走肉。” “那以前您娶我娘的时候也很年轻,我娘挂了以后,您不也没有续弦,另结新欢,反倒整日闷闷不乐么?” 曹秀的这句话一出,饶是曹天这样定力,身驱也是略略一抖,眼神中的惆怅马上表露毫无疑问,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外面有族人传报道:“族长,不好了,血人四怪来了,看那架势来者不善啊!” 听得这话,曹天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没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到送上们来了!秀儿,刚刚说的事情就此打住,我先打发了血人那帮肮脏的玩意再说。” 还未等秀儿说话,他便袖袍一摆,走出殿去。 今日的缥缈殿外,气氛有点肃杀,一团高大的血气包笼在高空之上,殿门口站着风人族的年轻高手,他们皆是手持兵刃,脸色焦虑地看着头上那团血雾。 第九章 血雾 血雾略略蠕动且越来越浓稠,时时传来兵刃的碰撞声,随着时辰的推移,下面的族人们的内心七上八下的,神情也越来越浓重。因为那血雾是血人四怪所布下的“噬血大阵”,不管是谁,被困入阵中,超过一个时间没有闯出的话,这么血肉便会被施法者吞噬。这个阵法阴损已极,血人一族素来无耻,这种阵法在他们族内不晓得再加上多少。 血人四怪乃是:狂风,血雪、血风、血霜。他们乃是同胞兄弟,自小便在一起修习功法,久而久之四人恍如一体,只要有一人心念一动,其余三人便马上知晓,与人征战相配得是天衣无缝,那么多年来驰骋人山脉,少有敌手,血人一族对他们是比较器重。这四人即使了得,但自从碰到了曹天以后,便是输多胜少,不管是实力仍然智谋皆略逊曹天。为了可以打败曹天,这四兄弟闭关三十年,潜心修行,练成了很多上乘的功法、阵法。 血人的探子近日探知,曹秀不仅去了冰心界,并且她进去没有多长时间,那冰心界便不知名不见。据此,血人族的高层推论,曹秀一定已经拿到了灭天火。他们原认为用毒药困住曹天,而风人族内除曹天一人之外,无人有才能去降服灭天火,但拿到的情报却让他们大感意外。正巧这个时候血人四怪出关,于是便定下计谋,派他们去以风人不守约定为由,再次发难,趁机将曹秀掳回血人族。那四怪这三十年来无一日不要想找曹天复仇,找回往日屡战屡败的颜面,今日由此机遇都牟足了进退要大干一场,一走到风人族,便使出‘噬血大阵’这等狠招。不过这群吸食人血的败类不曾晓得,灭天火早就已经被许飘收服,并且曹天体内的毒素不仅去除,并且实力大进。 再有两刻钟,风人族的四位长老就被困在“噬血大阵”中足有一个时间了。那阵中的血色不停加重,血腥气味也是遮住天盖住地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桀桀……就凭你们这等水平,也想破得了我们的‘噬血大阵’?” 狂风的怪叫声刚落,只听见大阵之中一声惨叫传出,一个人形从那大阵中直直地砸向地面。 “那是曹地长老!快,快接住!” 曹生脸上抹过一阵讶色,赶忙招呼了四五名族人,展开身法朝半空中掠去,将曹地围拢其中。但曹地是被硕大的能量轰下云头的,那些年轻族人即使全是后起之秀但终究修为与四怪相差甚远,费了好一会功夫方才将曹地身上的气劲卸去。 落到地面上之后,曹生忙俯下身子端详曹地的伤势,只见他全身的血肉皆被大阵吸去,双眼凹陷,颧骨高高耸起,面貌枯槁,手指如朽木一般青筋显露,整体就是一具干尸的形状。 曹生望见着曹地是活不成了,内心一阵悲痛,然后双拳紧握,“嗖”得一下站起身来,手臂一挥,长剑指向天空,转脸对周遭的族人们说道:“跟我走,与血人那帮杂种拼了!” 众族人早就已经压抑已久,听得曹生这样说,纷纷拔出武器,哄然应诺。就当曹生要想上前征战之时,曹地蓦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不能去,你们……你们是打只是他们的……除了是族长……” 话音还没落,曹地便咽了气。风人的族人们一时辰悲愤交加,皆流下泪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青光从缥缈殿内猛然掠出,直直地射向‘四怪’所布下的大阵中。那大阵受到了冲击,登时哆嗦不已。 又过了一会儿,大阵之内,能量爆裂声不绝于耳,周遭狂风大作,乌云滚滚,将挂在九天之上的骄阳都尽数遮挡了起来,像似黑夜。 但地上的族人们明白地见过,“噬血大阵”中的血色正处于逐步减退,曹生最先反应了过来,愉快地大叫道:“师父,是师父来了!” 众人一听是曹天,马上来了精神,纷纷呐喊助威。 曹天在阵内左击右攻,转眼便将里面的另外三名长老解救了出来,抓住他们衣领,手上一道绵力往外一送,嘴里大声叫道:“灵儿,将他们三人接住!” 声音响亮没得比,像似洪钟。“嗖、嗖、嗖”三声,三名长老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曹生不敢怠慢,赶忙会同族人们联手将他们接下,打量伤势。幸而曹天显露准时,这三名长老的血肉尚未被“四怪”吸去,但也身受重伤。 没有了羁绊,曹天更是得心应手,然后清啸一声,双手变掌,在胸前不断地翻转,澎湃的灵气登时破体而出,脸上略略一笑,对“四怪”说道:“你们不是做梦也想拿到‘灭天火’么,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说罢,他的身驱略略后倾,自丹田之处一股紫色能量缓缓升腾,转眼便是聚在手掌之上。 四怪听了这话,眼神一凛,内心皆道:“莫非曹秀已经将曹天的毒素逼出,并将‘灭天火’导到他的体内了?”想到这里,四兄弟皆不敢怠慢,忙尽量催动体内灵气,严守阵脚。 “狂风暴雨!” 曹天双掌猛然朝两侧推出,一时辰,周遭的面积猛烈地哆嗦了起来,极多个掌印在四怪所布的“噬血大阵”中来回飞舞,带起的掌风呼呼作响。 由于“噬血大阵”是由人的血肉所凝,阴气极重,若在平日,只凭曹天的灵气,即使能破,却也绝对不是一时半刻之功。而这个时候,只须臾功夫,曹天便如拉枯折朽一般将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大阵冲得七零八落,都是仗着那股灭天火的功劳。 即使差不多有一小股能量,但“灭天火”中的至阳能量,正要克制了噬血大阵的阴气,故而势如破竹一般。 四怪见状,登时大惊失色,忙展开功法修补阵中的漏洞,但也是左支右绌,补了这边漏了那边。 随着曹天身驱一震,四怪全力布置下的大阵通过了一番垂死挣扎以后,便烟消云散了。 四怪略显狼狈地立在虚空之上,牙关紧咬,恶重重地看着对面白衣飘飘的曹天。即使他们这一回合是一败涂地,但却探知曹天所催动的不过一小股“灭天火”能量,并不是本源,否则这个时候他们四人已然变为四具焦黑的尸体了。饶是这样,对于曹天精进的实力,四怪也是比较惊奇,暗道:“经过观察可以判断出曹天中毒这些年并没有闲着啊!” 曹天见四怪面如死灰,冷哼了一声,拱手说道:“几十年消失,‘四怪’的实力又有精进,风某着实敬佩啊!” 四人听了这略带嘲讽的话,脸上相当难看,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狂风上前走了一步,开口说道:“曹族长,你们风人一族背信弃义,偷偷夺取‘灭天火’,实为我辈所不齿,我劝你仍然趁早交出‘灭天火’,否则你这‘飞镰峰’若是被轰为白地了,岂不惋惜?” 曹天闻言,登时抚掌哈哈大笑,嘴里哂道:“经过观察可以判断出刚刚给你们的收拾仍然不够,竟然这样大言不惭!” “四怪”与曹天打了不知道多少场了,深知他的脾气秉性,因此也不废话,四人站在四角,将曹天围在垓心。 只听狂风大喊一声:“血色风暴!”,四怪并且双掌推出,八道血色匹练朝曹天狂涌而去。 此招一出,血色冲天而起,周遭的白云皆呈深红色彩,如火烧云一般。漫说是被“四怪”围在中心的曹天,就是数十丈开外的众族人们都觉得气血翻涌,灵气受阻,不免隐隐为曹天担忧。 曹天面对这样险境,一脸放松,毫无惧色。待那血色匹练离他的身驱差不多有数寸之时,只听他张开嘴,凝起气力,大吼一声,使出音波功法。 声音中蕴含着强劲的能量,雄浑无方并且穿透力极强,旁边三丈之内的面积都泛起了阵阵涟漪,四怪射出的血色能量,居然像是结固了一般,尽数静止不动。 而这个时候,四怪被曹天的音波波及,脑子里嗡嗡作响,头疼欲裂,犹如有极多的虫子在噬咬着自己的脑子一般,但他们皆是到底战场的强手,深知要是这个时候退缩是势必会造成重大的伤势,皆尽量凝神静气,调动灵气,与那音波抗衡,一时辰竟不露败象。 “呵呵,不错啊,竟然能执意不改那么长时辰。已经这样,我便不谦让了!” 曹天话音刚落,双掌托在丹田,缓缓上提,刚刚大显神威的紫色能量,再次被他调了出来。 狂风见曹天身上紫光乍现,已晓其理,然后不敢怠慢,忙大声叫道:“快走,莫要沾上那‘灭天火’的能量!” 他们四人心意相通,见情势紧急,马上并且撤了功法,分别朝四个方位掠去。 “哼!想走!没那没简单!” 曹天好像早就想到了四怪会逃跑一般,并且深知单靠自己的灵气和功法,不管怎么也没有办法阻挠他们,唯一的方法就差不多有靠“灭天火”。 四怪通过三十年的苦修,虽说实力还是稍逊曹天一筹,但毕是成名已久,修为也甚是了得,几个闪动间,便是逃出了数百丈,并且沿途还设置下了几道防备结界。 曹天双掌比较,将体内全部“灭天火”的能量全都集合起来,不一会儿便在手心凝成了一缕巴掌大的火苗。这火苗看似如风中蜡烛,一吹即灭,但内部所蕴含的能量可是大的惊人,每颤动一下,就引得旁边的能量一抖。并且范围百丈之内的温度一会儿升高,一会儿降低,那正是灭天火的两股能量在起着效果。 四怪自然也察感到了周遭能量的波动,皆暗自惊讶道:“只一缕‘灭天火’的能量就这样了得,那本源之火岂不是能焚山蒸海?”即使对此次挫折心有不甘,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好在他们四人此行的目标不过诱出曹天,迟延时辰,并不必然要打败曹天,没必须与他争个你死我活。想到这里,四人都将速度提升到极点,如风驰电掣一般。 曹天看着逐渐变成黑点的四怪,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今日就让你看看我的办法!” 说罢,双掌努力往上一推,将手中的火苗击散。一时辰,那火苗中的能量如紫色的洪水一般呼啸着朝四面八方塌流开去,速度之快,直追流星。 这个时候的四怪自认为逃脱了曹天的战斗方圆,正想歇口气,不曾想后面啸声大作,一股吸力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四人竟毫无还手之力,顷刻间就被那可怕的紫色能量按原路吸了回去。 原本曹天体内这一点点“灭天火”若是在别人手中,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大不了是将自己的打击力度加大两三倍罢了。但在曹天这个武学奇才手里,却将它们依照特别的运行轨迹与自己的灵气、精神力气互相结合、互相辅助,让这三种能量尽数表现最大的潜力。但是,这看似容易的组合实际上隐瞒了硕大的危险,这三种能量最为厉害的当然是“灭天火”能量,稍有常识的人都会让它处在主导地位上,然而这“灭天火”虽不过一丝残留能量,但也以前具备不寻常灵智,稍有不慎便会反噬其主。也亏得曹天“艺高人胆大”竟将这能量结合之法表现得淋漓尽致。原来他的实力就在“四怪”之上,那么一来,那“四怪”哪里再加上半点还手的余地? “哈哈,四个老朋友,没料到那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曹天踏在虚空之上,周身围绕着三个光圈,最里面一层是蓝色的精神力气;中央是青色的灵气;而最外层,便是那可怕的紫色“灭天火”。在最外层光圈上探出四个粗壮的触手,血人四怪便是尽数被这四个强盛的触手抓住,尽管他们努力挣扎,怎奈这灭天火正巧与他们的灵气相克,固然是徒劳无功的。“四怪”的神情惨白,脑门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嘴里不断地咒骂。 第十章 四怪 曹天比较玩味地一笑,然后双掌变爪,嘴里说道:“你们晓得我曹天的为人!我无非不废话了……这么……重逢了!” 说着,手上紫芒一闪,便要朝四怪抓去,眼神更是露出森森的寒意。四怪骇得瞳孔放大,身驱僵直,一点都没有没了抵抗的胆量。望见着他们就致命归黄泉之际,曹天蓦地眉头一皱,不仅手上的能量尽数散去,并且周身的能量也是收敛了许多。 “四怪”见状,认为是狂影已然得手,心头一喜,又见曹天分心,马上使出全力挣脱了“灭天火”的束缚,逃命去了。这次他们汲取了上一次的收拾,再也不敢有一点都没有怠慢。 当曹天回过神来时,见四人早就已经没了踪影,抑制不住得扼腕可惜,但又担忧秀儿的安危,便马上化为一道青芒忙忙回到族内。 “四怪”仓皇逃出了几十里地,停下来一合计,感觉此刻若是狂影得手,一定携着曹秀作为人质,虽然是与曹天相遇,谅他也不敢怎么,不如折返回去杀他一个回马枪,一来与狂影汇合,得手的把握更大;二来也不至于将功劳让狂影一人得去。 定下了计策,四人转过头回去,只走了十里路,就眼见狂影灰头土脸地朝他们这边飞来。 “四怪”皆感觉纳闷,立即迎了上去,狂影见了“四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狂风皱眉问道:“狂影,你如何回来了?曹秀那小妮子呢?” 狂影垂头气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将头一低,嘴里丧气地说道:“唉!我们都失算了!大大地失算了!” “四怪”互相对视了一眼,大感惊诧,忙问道:“如何失算了?快说啊!” “四怪”在族内的地位比狂影高出许多,狂影立即抬起头来,朝他们四人施了一礼,说道:“四位长老,我们都认为‘灭天火’在曹秀身上,谁知错了!那‘灭天火’实际上是被许飘那小子得了去,并且他已经将本源之火炼化,又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套奇特功法,才短短几天时辰,实力大大精进。那时我正要捉拿曹秀,他从周围杀了出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的规划挫折了!” “四怪”越听越奇,越听越迷糊,因为他们不晓得许飘是谁,也不晓得许飘与曹天、曹秀是什么瓜葛,更不晓得许飘是如何拿到的“灭天火”,故而脑子里类似乱麻一般。狂影又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他们听了,他们才逐渐清楚过来。 这个时候,这五个人内心相当烦闷,如果再去风人族去掠夺“灭天火”的话,原来一个曹天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如今又凭空杀出一个许飘,要想得手的机遇根本难上加难。若是就此回到血人族,向族内请罪的话,“四怪”地位超然,倒是没什么大不了,但这狂影上次本就失手,此次是戴罪立功,若是这样回去,生命一定不报。他思来想去,突生一计,眼珠子一转,对四怪说道:“四位长老,你们感觉若是我们回到族内,会有什么下场?” 狂风大手一摆,说道:“哪能怎样?胜败乃兵家常事,族长英明,当然不会怪罪我们的!” 狂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四位长老这些年闭关修炼,有所不知道,族中如今改规矩了,若是任务失手,不管是谁,都要抽出血肉作为族人练功的养料!” 他特意提高音调,招惹“四怪”的留意。“四怪”实际上原本全是“武痴”,内心皆没有成算,听狂影说得这样清晰,竟当真了起来,一时辰不知道怎么是好,忙问狂影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狂影故作为难之色,沉吟好大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倒是有个好去处,就是不知道四位长老愿不情愿!” 狂风“哎呀”一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只管说就是!” 狂影说道:“你们可否晓得在人山脉之外,有个“蛟龙族”的遥远的古代种族?” 血风接过话头,说道:“这个自然晓得,蛟龙一族是遥远的古代大族,我们血人族都不能与之比拟!” 狂影双手一拍,说道:“正是这样,我与蛟龙族的蛟夜有点交情,咱们已经没有办法交错,何不去蛟龙族另建一番功业呢?凭着四位的身手,到了蛟龙族一定身居要职,不会比在血人族差的!” “四怪”听了这话,估计了好大一会儿,感觉除非这样别无他法,便对狂影拱了拱手,说道:“那就有劳狂影兄弟给我们引荐了!” 狂影见计已售出,不免喜形于色,忙说道:“好说,好说!” 说罢,四人便朝西方飞掠而去。 这狂影早就仰慕蛟龙族之盛,要想前往投奔,又结交了一些蛟龙族人,只恨没有机遇成事。正巧今日有此良机,即使自己的本事不能入得了蛟龙族的法眼,然而血人的“四怪”可全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料到这样一来,蛟龙族必定会对自己青眼有加,前途当然一片光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许飘原来已被曹世界毒,锁住了灵气,又被打入地牢,是如何逃出生天,又救曹秀与危难之间的呢? 本来,曹秀见血人来袭,父亲慌忙走开,自己最初也很担忧,然而又想到这个时候的父亲实力已然复原旧观,料到可以得胜,倒也无需想念。倒是许飘和灵儿两个人身中剧毒,不可耽误。 她两下里一想,便决定去父亲的房间内偷出解药来,先救下许飘、灵儿再说。 那曹天素来喜爱曹秀,自己全部的丹药、武器、珍玩皆不瞒着她,因此曹秀略微搜寻便是将那解药得到了手。 但是,当她走到地牢之内正要解救许飘之时,却听见了许飘与灵儿的一番对话,抑制不住得内心悲喜交加,立即怔在了那里。 许飘和灵儿被曹天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旁边派人把守,这地牢乃精钢制造,漫说如今许飘和灵儿灵气尽失,就算是顶峰状态,要想打破也不简单。 许飘盘腿坐在牢内,用尽任何法子催动灵气,皆是无功而返,他要想追求令狐风凌的帮忙,却找到自己的精神力气也所剩无几,使得自己没有办法进去精神天下,更谈不上与令狐风凌交谈了。 好在随着时辰的推移,他们的感官缓缓开头复原,许飘逐渐睁开眼睛,一眼瞥见灵儿就坐在自己身边,脸上大汗淋漓,显是为了驱毒吃了不少苦头。见过这里,许飘内心一阵愧疚,想想:“若不是自己灵儿也不会深陷囵圄,在这里受苦。” 想到这里,许飘抑制不住得内心一酸,身手抚了抚灵儿的容颜,柔声说道:“灵儿,对不起!” 灵儿感觉脸上一阵暖和,然后睁开眼睛,正巧与许飘四目相视,只见许飘眼神中占满了歉疚,正处于向自己道歉。灵儿最初是有些怪许飘不该多管闲事,再加上曹秀对许飘的情愫,更加深了灵儿对许飘的不爽,然而刚刚在练武堂上,许飘的一番表白,让她内心甚是甜蜜,才晓得许飘实际上自始至终内心就差不多有自己一个,至于曹秀也不过她一厢愿意罢了。故而,这个时候灵儿对许飘除非同甘共苦之外,别无它意。 她见许飘这样说,脸上略略一笑,探出玉手握在许飘的手掌之上,脑袋淡淡低靠在许飘的肩膀上,低声说道:“之后不要那么说了,你的心意我都晓得,不管碰到什么事情,我们都合伙承担,不管是生是死,也不管到了那里,我们都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许飘听了这话,觉得甚是暖和,感叹道:“有灵儿在我的身旁,我已知足,什么曹天、曹秀,我一概无论,差不多有你在我内心才对最最关键的。” 说完他探出手臂将灵儿搂在怀里,又见她即使因为衰弱神情有点苍白,但清丽的气质一点都没有未减,更增加了几分病态之美,高耸的鼻尖碰在许飘容颜之上,吐气如兰,许飘闻到一股幽香传来,早就痴了,抑制不住得心意一动低下头去,淡淡在灵儿的樱桃小嘴上吻了一下。 灵儿年纪尚轻,家人又都去世的早,到了凤鸣山上也不过心无旁骛地修行,对于男女感情之事一点都没有不知道,即使许飘是自己的意中之人,却也难免有点羞涩,一吻之下,赶忙躲开,一脸羞得通红。而许飘也不过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内心比较纯净,也不强求,只愿灵儿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旁就已知足。 随后,两人竟淡忘了身上的痛苦,也不问接下来的遭遇会怎么,在这阴暗的地牢之中,有说有笑起来。 他们两人聊得起劲,却未曾想,在地牢之外,有一人儿却立在那里心疼没得比,此人当然是曹秀。她一进去地牢便听见了许飘和灵儿的对话,特别听到许飘说道:“……什么曹天、曹秀,我一概无论,差不多有你在我内心才对最最关键的……”,即使她早就晓得了许飘的心事不在自己身上,但猛然听到如此的话,也难免心如刀绞,泪珠儿不住地滚将下来,内心一团乱麻。 她兀自哭了一会儿,蓦地醒悟,抹了抹泪水,心道:“曹秀啊曹秀,这个结果不是早就料想的么?如何还不觉醒呢?如今最关键的是要把他们解救出来,否则等爹爹腾出手来,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便要往里走,却在这个时候又听见许飘对灵儿说道:“灵儿,我说一句话,你必然要听!” 灵儿伏在许飘的怀里嘤嘤说道:“嗯,你说吧!” 许飘将灵儿淡淡扶起,双手抚在她的双肩之上,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固然是对你不离不弃,若是曹前辈再来相逼,只一死而已。但要是我们后来能逃出生天,这么你允许我一件事情:必然不要恨曹姑娘和她的爹爹,也不要找她来寻仇!” 听了这话,灵儿撇过头去,淡淡哼了一声,分明是不大情愿。许飘见状又说道:“曹姑娘即使对我有意,但见你我二人情深意笃,颇知分寸,并未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反倒是在她父亲眼前为我们开解。我们如今所遭遇的任何皆是因为曹前辈所致。而曹前辈也是爱女心切,即使办法有点极端,但初衷总是好的。你我的父母皆不在身旁,也许更能感觉这种感情才对啊!” 灵儿听他那么说,内心也记起自己的父亲来,何尝不是拿自己当做掌上明珠,视若珍宝,不肯让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想到这里她霎时感觉许飘说得也颇有理由,便不再反对,淡淡地方了点头。 许飘见状,更加感觉灵儿通情达理,又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秀发,嘴里吐露心声自不在话下。 曹秀清明白楚地将这些话听在耳内,内心感叹道:“我爹爹对他如此,许大哥还是能到处为我们着想,今日我若是不救他真是天理不容了。” 她内心有事愧疚又是感动,还搀杂着一些酸楚,抑制不住得说出声来:“唉,老天啊,为什么要我与许大哥相遇,平添苦楚!” 看管地牢的族人听到门外有响动,忙提刀喝道:“谁在外面!” 这一喝,也惊动了许飘和灵儿,两人忙朝外看去。 只见曹秀款款走进地牢,立在台阶之上,亭亭玉立,冷着一张脸,对看管说道:“混账玩意,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看管见是秀儿,忙俯首问安道:“不知道是秀儿小姐,罪该万死,不知道秀儿小姐驾到有什么命令?” 秀儿朝牢内看了一眼,只见许飘和灵儿两人行动还是不便,正惊奇地看着自己,也不露声色,只对那牢头说道:“我爹爹说有话要问他俩,所以要我来提他俩到练功堂去,急忙打开牢门,让我们随我走!” 那牢头一听这话,脸上透着为难之色,说道:“族长嘱咐小的在此看管,除非他本人一切人不得将他们提走,特别是……特别是……” 说到这里,牢头有点含混起来,秀儿眼中寒光一闪,呵斥道:“特别是什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