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大学 九月的天是X市不热不冷的时候,X市是一座靠海的城市。海风吹起的时候,吹乱了天空中的白云,白云一大朵一大朵漂泊着,像一个一个流浪的故事,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弘治大学,以剑道为名,在这所大学毕业的学生基本上在每一年的剑术大赛上都可以拿上名次,而弘治大学的金牌陈贤德就是曾经蝉联十届亚洲剑术比赛冠军。 陈贤德退役之后就被弘治大学聘请为剑术教授,并身兼弘治大学剑术名誉校长。而在每一年的弘治大学的招生的人数上,大多数的人都是慕名而来的。 又是一年新生报到的季节,这一天的弘治大学的校门口可谓是像一场盛世的车展一样,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世界上出了名的限量版的各种好车。 每一年来报到的新生除了一些是剑术方面的奇才之外,都是一些出身名门豪门的世家子弟。随处可见官二代,富二代,甚至是官三代,富三代。总之,弘治大学远远已不是一所大学的那么的简单。在陈贤德做了剑术教授以来,弘治大学在世界剑术名校排行榜上以黑马的速度一路攀升名列前十。 新生们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大学的校门,大家都以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每一个人大概都会有着相同的反应,那就是初次到了一个新的环境的时候,都怀着一份激动的心情,还有好奇的心情。我们想要急切的去认识这个崭新的世界。可不是么,这可是我们以后的生活的环境啊。 大学总是在每一个青春的孩子的人生的记忆中代表着自由的形象出现,也许是由于中国教育制度存在的弊端吧。每一个在走进大学之前的孩子都像是受到了教育的迫害一般,到了大学,就感觉像是被解放一般,面对大学的时候我们呢,可以自由的飞翔,可以有着自己的崭新的世界,对于我们来说,一切都是无拘无束的,我们可以从此拥有着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不是幻想中的世界,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的世界。 青春就像是开花的最好的时期一般,每一个人都经历过青春,而留在后来的人生的记忆里的青春,会有许多种,多年以后,当我们在某一个一晚忽然想起我们的青春的时候,也会忽然的想起,那个时候,和青春有关的一些人,还有一些故事。然而,等到那一天真正的到来的时候,我们会忽然的发现,曾经那么热爱的事情再重新提起来的时候忽然失去了当初的热情。 于是,我们会禁不住的问自己,是我们变了么。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我们愈生活愈益成熟了罢了。我们曾经追逐的世界啊,等到真正的走进那个世界的时候,才发现只不过是现在生活的平行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新奇,没有什么值得奋不顾身的。 发生在青春的所有的事情,不管是曾经的悲欢,还是曾经的离合,在许久许久之后,我们再一次怀念的时候,终会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人生就像是一个没有开始没有结束的舞台一般,我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结束了,一切的荣誉,一切奋斗的经过,在没有走过的时候,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灿烂,可是当我们真正的走过的时候,当我们真正的经历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一切我们渴望的也不过如此。 可是,这世界对于新来的学生来说,一切都是崭新的,我们都渴望在这一片天空中努力的飞翔,我们同样渴望在这一片天空中有所作为,许多人都称之为梦想。梦想在最初的时候都是美丽的,可是每一朵能开花的梦想都是背后有着无数的辛劳在付出。你可以看到梦想开花时候的美艳,但是你却看不到为了梦想付出的背后的汗水,还有泪水。 当慕容俊辉走进弘治大学的校门的时候,也是有着同其它的孩子一样的好奇,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新的环境。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走进弘治大学了,但是还是有着相同的好奇心,他是在以一种崭新的眼光观察着这个新的世界,新的环境,他将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去拼搏,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大学在迎接新生的时候一般都设有迎新的小组,每一个系都有固定的地点。每一个系的辅导员都会在自己系设定的点等候心来的学生报道。弘治大学算起来也是一所综合性较强的大学,所以包含着大大小小的专业一共有32个大专业,而体育系尤为著名,本来,弘治大学的前身就是一所体育大学。尤其是剑术的课程,更是闻名全国。 慕容俊辉就是剑术专业的,他立志要当一名成功的击剑运动员,如果有可能,目标是代表着国家队参加奥运会,这可是一个十分远大的梦想,其实,每一个选择剑术的专业的孩子都怀着同慕容俊辉相同的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代表着自己的祖国去迎战世界。 说说慕容俊辉吧,慕容俊辉来自一个不简单的家族,慕容俊辉的爷爷和慕容俊辉的父亲都曾是X市击剑队的运动员,尤其是慕容俊辉的爷爷曾经代表着X省在全国击剑赛上拿下冠军,大家又可能要问,既然慕容俊辉的爷爷这么的强悍,为什么没有进国家队呢。在这里解释一下,慕容俊辉的爷爷当年很有幸被选送去国家队,可就是在快要进入国家队之前的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不幸受了伤,被迫退役了,后来就索性被省体育局招为击剑队的教练了。 击剑队和大学的击剑专业还是有区别的,击剑队是纯粹的以击剑为核心的训练运动,而大学的击剑专业则是除了击剑训练之外,还有着平日的文化课程的学习,另外还有这关于击剑文化的研究,其实,在国内只有弘治大学有着击剑的专业。而每一个能进入弘治大学的孩子,要不是剑术高超,要不就是有权有势。因为,进入弘治大学的文化课成绩要求不是很高,而且弘治大学也属于体育大学中的佼佼者,所以,要说进入弘治大学很是容易,可是要说进入弘治大学也是很有难度的,名牌大学一般要求都是很高的,除非你是有权有势的人,或是出身名门,否则对于一般的普通人,要想进入弘治大学如果走正常的途径,那还是相对来说有着一定的难度的,因为,弘治大学虽然文化课的成绩要求的不是很高,但是对专业水平要求的就很高了。 慕容俊辉是省教育厅的击剑队教练之后,也算是击剑界的名门之后,而且曾经在高中的时候代表着省少年击剑队参加全国少年联赛,并且拿下了冠军,可以说如果具体划分派系的话,应该是算作实力派了。 慕容俊辉是第一个来到系里报道的,他一大早是爸爸亲自开车送过来的。慕容俊辉在弘治大学溜达了一圈,他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在距离西苑楼不到五百米的柳树下看到了他所报的专业。慕容俊辉兴奋的跑了过去。"你好,请问是击剑专业的新生报到处么?"慕容俊辉笑着问道。"恩,是的,你好,欢迎你。"一个看起来大约有二十八岁左右的女士急忙微笑着回答道。"哦,你好,请问"慕容俊辉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那个女士打断了,"哦,你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负责你们的日常生活和学校的相关事宜工作。""哦,老师好,我是慕容俊辉。"慕容俊辉急忙笑着回答道。"哦,慕容俊辉是吧,陈教授给我打过招呼了,并且告诉我说你在击剑放方面很有天赋,好好努力哈,期待你的成就,哦,对了,我姓柳,柳树的柳,很高兴认识你。"柳老师说了一大堆的话。 "哦,谢谢柳老师,认识你我也很高兴,以后还要拜托柳老师多多关照。"慕容俊辉灿然一笑,忙不得是的说道。"哦,好吧,一定一定,先把入学新生报到信息填一下吧。"柳老师把一张信息表轻轻的放在了慕容俊辉的面前。"恩,好嘞。"慕容俊辉一边应和着柳老师,一边就拿起了放在信息表上的中性笔填了起来,很快就填完了信息表。柳老师拿起了慕容俊辉填好的信息表细细的一看,"啊,原来你爷爷就是慕容海生啊。"柳老师看着手中的慕容俊辉填好的信息表,有些吃惊。慕容俊辉很是疑惑,他并没有在信息表上填爷爷的名字啊,柳老师是怎么知道的呢。"哦,我以前也是省击剑队的,不过现在退役了,你的父亲是我的教练,曾经是。"柳老师轻言淡描的讲述了她的过去,慕容俊辉听起来柳老师好像对击剑有着无比的热忱的情绪,但是从柳老师的话语中,慕容俊辉同样听出了一丝遗憾,虽然慕容俊辉不知道,柳老师在击剑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慕容俊辉可以猜到,那一件事情一定在柳老师的心中留下了很深很深的记忆。 "哦,是么,呵呵。"慕容俊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他只是简单的应道。"哦,你现在可以去你的宿舍看看了,喏,这是你宿舍的钥匙。"柳老师把一串钥匙交到了慕容俊辉的手里,慕容俊辉说了一声谢谢柳老师之后就离开了。 慕容俊辉拿起了那一串钥匙仔细看了看,只见钥匙的上面贴着的白色胶布上写着西苑楼八三八宿舍。西苑楼在哪里呢。慕容俊辉拿起钥匙东张西望一番,猛然间就看见了西苑楼几个大字在不远处,慕容俊辉一阵欣喜,急忙朝西苑楼走了进去。 慕容俊辉的脚步刚刚迈进西苑楼的时候,就被楼管阿姨拦了下来。"哎,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楼管阿姨慌忙问道。"哦,击剑专业的。"慕容俊辉微笑着告诉楼管阿姨。"哦,新生啊,我看看你的钥匙。"楼管阿姨仔细打量了一番站在她面前的英俊的小伙子。"哦,喏。"慕容俊辉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如开在风里的花一般。"哦,八三八宿舍啊,你是第一个来的吧,登记一下。"楼管阿姨瞥了一眼慕容俊辉拿在手中的钥匙笑着说道。"恩,好嘞。"慕容俊辉一边应和着楼管阿姨,一边急忙接过楼管阿姨递过来的中性笔,在登记薄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嘞,你可以上去了。"楼管阿姨微笑着对慕容俊辉说道,慕容俊辉很礼貌的跟楼管阿姨说了一声再见,便漫步的走上了楼去。 慕容俊辉很快就找到了八三八宿舍,他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慕容俊辉走进宿舍一看,果然不愧是弘治大学的学生宿舍,宿舍里面装修的很精致;墙上还贴着蓝色的壁纸,标准的四人间,有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小阳台。慕容俊辉先在宿舍里面走了一圈,学校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慕容俊辉把自己的床褥铺好,忽然想起了水之亦。 于是,慕容俊辉拿出手机,找到水之亦的手机号码,按了拨号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就好像水之亦正在等候在电话那头。"喂,容哥,你在哪呢,今天不是报到么,怎么没有看见你呢?"水之亦急匆匆的说道。"哦,我啊,我都报到完了,现在在宿舍呢。你在哪呢?"慕容俊辉不急不忙的问道。"哦,我在我在哎呀,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呢,我好像是迷路了,要不你下来接我吧。"水之亦急忙说道。"哦,好吧,你一个人么,对了,还记得暑假训练时候的击剑训练馆么,你在那等我哈。"慕容俊辉忽然想起了击剑馆,就告诉水之亦在击剑馆那儿等着他, 虽然慕容俊辉和水之亦在暑假的时候跟着击剑训练队在弘治大学的击剑馆训练过,可是每一天的训练都很紧张,所以,对于偌大的弘治大学,水之亦和慕容俊辉都一样,只记得击剑馆的位置,其它的地方一片空白,所以,水之亦迷路很正常。 "恩,好的,那我先挂了,你快点哈。"水之亦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水之亦挂了电话之后,慕容俊辉就飞速的奔下了楼,朝着击剑馆的方向走了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击剑馆,他远远的就看见了正在击剑馆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的水之亦。"喂,水之亦,你这是搬家么,请问?"慕容俊辉看见水之亦大箱子小包拿了一堆,就不由自主的调侃的说道。"啊,不是啊,我妈么,非要我拿这么多东西。"水之亦抱怨的说道,但是看见了慕容俊辉,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兴奋。 "快帮我去报到吧,哎,有什么话等报到完再说吧。"水之亦急匆匆的说道,慕容俊辉从水之亦的话中能够听得出来水之亦初上大学的急切的心情和难以抑制的激动。"好吧,走吧。"慕容俊辉笑着走了过来,帮水之亦拿起了箱子。 "恩,我们走吧,哎,看看,这就是我们曾经训练的地方,哎,我的一个暑假啊,都交给了他。"水之亦忽然转过身子看着弘治大学的击剑馆感慨道。"哎,可不是么,不仅仅是一个暑假,我们以后的日子大概都要托付在此了。"慕容俊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慕容俊辉的话中满含着对未来的大学生活的期待。 第二章 高考结束时 他的爷爷容海生和击剑教授陈贤德是故交,所以在慕容俊辉进入弘治大学之前,容海生已经跟击剑教授陈贤德打过招呼了,而那一天的场面一直留在慕容俊辉的脑海里。 慕容俊辉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是他刚参加完高考的第三天,爷爷忽然一大早就在客厅等着人他了。慕容俊辉一家是体育世家,所以家里的人都保持着晨练的习惯,爷爷容海生喜欢在早上的时候去散散步,打打太极之类的,爸爸呢经常是一大早就去了击剑训练队了,慕容俊辉呢在不上学的人时候也在爷爷容海生的监督之下保持着早起的习惯。慕容俊辉兴趣广泛,有时候跑步,有时候是去打打篮球,有时候是跟着爷爷慕容海生出去散步,但是大多数的时间是自己独立活动,因为每一个人都喜欢着独立,喜欢着自由,总是在别人的眼中做事情会感到很不自在的,虽然爷爷慕容海生有时候也会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跟慕容俊辉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代沟和隔阂,但是尽管这样,慕容俊辉还是不喜欢一直和爷爷呆在一起。 也许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光,也许是一个人太过于自由了吧,也许是意境习惯了这样独立的美好的感觉。总之,那一天,慕容俊辉还是像往常一样被爷爷早早的就叫起来了,爷爷是先离开家的,慕容俊辉被爷爷叫起了床之后,也就没了睡意,爷爷出去没多久之后,他就业出去了,刚刚参加高考完,所以,慕容俊辉有大把大把独立空闲的时间。 慕容俊辉也像是其它孩子一样,喜欢这样的日子,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独立的日子,不过幸好高考完了,那就代表着之前的一切的忙碌都结束了,慕容俊辉出了家门之后,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多么美的早晨啊,慕容俊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风带来的自由,心中禁不住的感慨道。也许是自己高中太过于忙碌了,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围的风景,难得有清闲的日子,所以,慕容俊辉的心情很是愉快。看到周围的景色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错过了许多美丽的风景。 慕容俊辉在外面溜达了一个差不多半个早上就回了家,回了家的时候,看到爷爷容海生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候多时了。"爷爷早。"慕容俊辉开开门之后,远远的就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爷爷说道。"恩,早,有没有好好锻炼呢?"爷爷慕容海生面带微笑亲切的问候道。"恩,锻炼了。"慕容俊辉一边笑着回答爷爷一边就慢慢的走了过来,他靠着爷爷旁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恩,要想成为一个卓越的击剑手,每一天的锻炼就必须坚持下来。"爷爷慕容海生语重心长的对慕容俊辉说道。"恩,爷爷,我知道。"慕容俊辉笑着点头说道。慕容俊辉知道爷爷当年一直梦想着能够进入国家击剑队,并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代表着祖国去参赛,可是,那一年最后一场比赛的那场意外直接断送了爷爷的梦想,就好像是一盏灯被吹灭一样,爷爷的世界一度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直到慕容俊辉的出生,爷爷慕容海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慕容俊辉从小就很有击剑的天赋,并且也从来都没有让爷爷慕容海生失望过,几乎是在每一场参加的比赛中都拿着奖杯。爷爷慕容海生也一直依着慕容俊辉是他的骄傲,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慕容俊辉的身上,他的世界好像是重新看到了光明一般,因此,自从慕容俊辉开始练习剑术的时候,爷爷容海生就把自己的大把大把的余生都倾注在了孙子慕容俊辉的身上。 爷爷慕容海生一直期望自己的宝贝孙在慕容俊辉能够完成他当年没有完成的梦想,他希望自己的宝贝孙在有朝一日能够在击剑上有所成就,能够进入到国家击剑队。只要自己的宝贝孙在慕容俊辉能够进入国家击剑队,他这一生就没有白活了,他这一生就变得十分的有意义了,爷爷慕容海生一直很看好他的宝贝孙子慕容俊辉。 当然,爷爷之所以看好他也是因为慕容俊辉确实在击剑方面有着天赋,这种天赋是常人有过之而不及的。 "恩,知道就好,知道就好。"爷爷微笑着就拉起了慕容俊辉的手,慕容俊辉忽然感觉到了一场的气氛,他觉得爷爷是在想要向他传达着什么意思,可是爷爷明明就坐在他的面前。他也很是清楚的看到了爷爷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可是他还是有着同样的感觉,恍恍惚惚间,他觉得他已经不仅仅的局限在目前的这个时间,目前的这个空间,是的,慕容俊辉感觉自己像是超越了时空一般,总之,在他的心中燃起了不一样的东西,而这种东西的存在,以至后来的许多年,慕容俊辉都无法明白。 "我的宝贝孙在,就要长大了。"爷爷慕容海生淡淡的说道。"是啊,爷爷,我已经长大了。"慕容俊辉笑着回答道。"恩,对了,爷爷问你一件事情。"爷爷忽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严肃,不过还好,爷爷慕容海生经常是这样,刚刚的前一秒钟还是面带着微笑跟他谈话,下一秒就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喜怒无常是最好的词语来形容他的爷爷了,慕容俊辉已经习惯了爷爷的喜怒无常,于是,慕容俊辉很镇定的看着他的爷爷,等待着他的爷爷说话。 "你想不想子在击剑方面有所发展呢?"爷爷平淡的说道。慕容俊辉知道爷爷最终还是把这样的话说出来的,虽然慕容俊辉知道自己一直在击剑方面有着天赋,同样,慕容俊辉也知道爷爷一直期望着自己能够在击剑方面有所作为,能够完成他老人家当年没有完成的梦想,就是进入国家队,代表着祖国去参加比赛,可是那都只是爷爷的初衷。 慕容俊辉也是有着自己的梦想的,他想了很久很久,他知道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不能这么的拒绝爷爷,然而,就连慕容俊辉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真正的梦想是什么,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的路不能总是在别人的安排之下去走,自己到额人生应该让自己去选择。 慕容俊辉看了看爷爷,爷爷很深情很严肃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他知道爷爷的那双眼睛里面满含着期待,满含着无尽的希望。这一刻,他只知道,他的回答必须是想,想在击剑方面有所发展,而且是可以坚持的走下去,并有信心帮爷爷完成梦想。 爷爷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如果他不那么的回答的话,慕容俊辉害怕爷爷的身体会受不了。再说,爷爷当年本来是很有希望代表着国家冲击奥运冠军的,但是就是那场意外的发生,才断送了爷爷一声的梦想,现在爷爷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宝贝孙在身上了,作为爷爷的好孙儿,他慕容俊辉有义务,也有责任承担起爷爷交给他的责任,慕容俊辉忽然感觉他现在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他的接下来的生命应该是一半为爷爷而活,一半是为了自己而活。 而且,爷爷都说过,他在击剑方面是有着别人无法超越的天赋的,可是即使是再卓越的天赋,如果没有了后天的训练,没有了后天的学习,没有了后天的坚持,那只能是伤仲永咯。 慕容俊辉想了很久之后,终于做出了影响他后来的一生的决定,就连慕容俊辉自己都不知道后来的他在击剑方面取得的无限的荣耀和他现在所做的这个决定之间究竟又什么关联。上帝说,一个生下来的时候,他的命运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不管你走了多久的路,绕了多么远,或是路多么的曲折,最终,你都会看到那条属于你的路,属于你的人生的路是独一无二的摆在那里。而在那一天的到来的时候,你所能表现的不再是激动和兴奋的情绪,而是一笑置之,因为在那个时候,你就明白了自己的人生的意义和自己的人生的目标是什么了。 "恩,是的,爷爷,我很想在击剑方面有所发展,而且,也很想帮你完成当年那个你没有实现的梦想。"慕容俊辉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他感觉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自己的心忽然重了许多,因为他是在向他的爷爷立下着承诺,而且这个承诺一旦立下之后,就不可能再去悔改了,这个承诺关乎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他的一生,还有他的梦想。 爷爷慕容海生一直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慕容俊辉,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慕容俊辉一定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果然,慕容俊辉说出的话就是他慕容海生想要听到的话,慕容俊辉做出的承诺也是他慕容海生想要听到的承诺。 "好,好,好,果然没有辜负爷爷对你的辛勤栽培,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爷爷,爷爷很看好你,你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爷爷用力的拍了拍慕容俊辉右侧的肩膀,像是首长在鼓励临行的战士一样。 慕容俊辉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好像就这样被注定了,现在他不需要做其他别的什么事情了,他只需要按照爷爷设计好的路子走下去,就会完成爷爷眼中期待的那个结果了,这样一来,他可以让爷爷开心一点,本来也是,爷爷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也不知道爷爷会在哪一天突然的离去,慕容俊辉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爷爷开心一点,至于以后的事情,等到发生的时候再说吧,毕竟谁也看不到未来。 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每一天的太阳都是不一样的太阳,每一天的月亮也都是不一样的月亮。慕容俊辉暗暗的在心中立下一个目标,那就是进入国家队。 "那好,爷爷就把你送到弘治大学去学习击剑。"爷爷慕容海生淡淡的说道。"弘治大学?"慕容俊辉听到了爷爷提到了弘治大学,心中难免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激动,虽然自己对弘治大学并没有什么很多的印象,但是在同学们的传言中他对弘治大学还是略有所闻的。弘治大学在慕容俊辉的记忆中只有一个符号,那就是那里几乎是所有的搞体育的人的梦想的地方。怎么说,就好像说清华北大是所有的参加高考的孩子们的梦想一样。弘治大学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学习体育的孩子的清华北大,更别说弘治大学的击剑专业可是世界上都有所排名的。 而且,更有一个段话在体育界流传,那就是说,进了弘治大学,就等于是进入国家队的路已经成功走了一半了。可不是么,每一年国家队都会从弘治大学里挑选一些有天赋的运动员进入国家队的预备役。 也难怪,但凡是在各个专业方面有着天赋的人,弘治大学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招到学校里面。而这些有着天赋的人有幸被弘治大学选中的人都会受到很好的待遇,弘治大学不仅会免除他在上大学期间的全部的学费,而且还会为他提供巨额的奖学金。只要这个有天赋的孩子能够继续发挥他的天赋,在自己精通的专业有所成就,那他就不必为自己的前途发愁了。 可是有天赋的人还是少数,少之又少,基本上每一年能够发现一个或是两个有天赋的孩子,都算是正常了。 第三章 要去大学 "恩,弘治大学。"爷爷再一次重复的说道,好像是在告诉慕容俊辉,他并没有听错,"我和弘治大学的击剑教授陈贤德是老朋友了,至于你进弘治大学的事情,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所以,在九月份的时候,你就可以去弘治大学的击剑专业报到了。" 原来爷爷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只需要按照爷爷安排好的路继续走下去便可以了。"就是那个陈爷爷?"慕容俊辉忽然想起了好些年前曾经来他家做客的那个老头子,听爷爷说那个人的年龄比他大十岁左右,是爷爷的教练。而且,陈爷爷曾经蝉联了十届世界级击剑比赛的冠军。 "恩,就是那个人,没想到你还记得,你陈爷爷现在是弘治大学的击剑专业的教授,也是咱们省击剑队的教练。"提起陈爷爷,慕容俊辉的爷爷慕容海生看起来很是高兴。"哦,那好吧。"慕容俊辉淡淡的回答道。 虽然慕容俊辉目前还没有明白,爷爷给他安排好了的路会对他以后的人生路有什么影响,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忽然的恍然大悟的。毕竟,慕容俊辉现在还是一个二十不足的孩子,身上还流淌着一股年轻的激情,年轻就是好啊,年轻人身上总是有着一种活力,这种活力就像是早上七八点的太阳一样,你虽然是感受不到太阳光的强烈,但是他却能给世界上的额万物带来最大的成长动力。 "恩,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事情,现在没事了,你还有什么自己的事情,就去忙吧,再过几天,你就没得玩了。"爷爷笑着对慕容俊辉说道。慕容俊辉忽然想起了前天爸爸告诉他的话,爸爸说高考刚完,让慕容俊辉好好玩几天放松放松,等过上几天了,就要把他送到省击剑训练队,一来呢是去学习击剑,二来呢是感受一下真正的运动员的素质。 近水楼台先得月,谁让慕容俊辉靠着这么得天独厚的资源,可是想到要去训练,慕容俊辉就感到了无限的压抑,想到自己刚刚得到的自由就快要失去的时候,就感到了无限的惆怅,不过为了爷爷的梦想,为了自己明天的路,为了家人寄托在他身上的期望,他只好随着家人的安排和随着家人的意愿咯。 "到时候,我会亲自去训练你,而且会传授你容家击剑秘诀。"爷爷平静的说道。"秘诀?"慕容俊辉睁大了眼睛,满脸狐疑的看着爷爷,他不知道爷爷所说的秘诀是什么,而且,他以前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容家会有什么秘诀,而且,慕容俊辉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击剑这档子事还有秘诀可言,还有秘诀可循。 "恩,是的,你不必大惊小怪的。"爷爷继续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其实说是秘诀,也只不过是一些关于击剑的技巧罢了,不过对于帮助你在击剑方面提高你的击剑技能有着很大的帮助的,到时候,你认真学习了之后就会知道的。" "恩,好吧,拭目以待了,不过我还是抓住我仅剩的自由吧。"慕容俊辉笑着说道,对啊,现在一切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得赶紧抓住自己仅剩的自由时光。 "恩,去吧,想干嘛干嘛去,过几天训练开了就没有玩的时间了。"爷爷淡淡的说道,爷爷的话音还没有完全的落下。慕容俊辉就起身窜了出去。 慕容俊辉就像是一只鸟而一样,依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家里,他这只自由的鸟儿不同于天空中飞翔的其它鸟儿,因为可以这么说,天空中的其它的鸟儿不知道自己的自由还剩下多长的时间,所以一直很快乐的飞翔着。或许鸟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乐的,但是鸟儿至少在慕容俊辉的眼中是快乐的,慕容俊辉很羡慕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因为,在慕容俊辉的眼中,鸟儿可以拥有着自己的世界,所以,慕容俊辉一直渴望自己下辈子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其实,慕容俊辉渴望的不是一只鸟,他渴望的只不过是自由罢了。而慕容俊辉这只鸟儿呢,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剩下多长时间的自由时间了。 慕容俊辉想起了他的好朋友水之亦,水之亦和慕容俊辉是高中同学,两人三年同窗,是要好的哥们。说起水之亦,那可是有一大框的话说。 水之亦是X市某集团公司的公子,也就是所谓的富三代,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可是慕容俊辉愣是没看到水之亦这个小子会有使他的家族走向衰败的希望,不过也还差不多,因为水之亦身为商人世家,却对经商之道毫无兴趣可言,而是每一天跟着慕容俊辉每一天学习击剑,看到水之亦这样,慕容俊辉就会忍不住的常常想,如果让这小子这么继续下去,他的爷爷精心打出的商业帝国必然有可能会在他的手上被颠覆。 不过后来的后来,谁也不会看到,至于水之亦将来的命运,也不是他慕容俊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再说了,水之亦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据水之亦自己说,他的姐姐是一个经商奇才,而且好像是深的爷爷的遗传一样,并且在去年的时候已经被他的爷爷送去了英国留学。 所以么,慕容俊辉只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来自奇才的家庭的孩子,一般都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智商和能力的,这是遗传的规律,这话怎么说呢,这话是这么说的,就是想说虽然水之亦没有经商的天赋,但是却有着另外其它的天赋,那就是同慕容俊辉一样,在击剑方面有着天赋。 水之亦的击剑天赋是慕容俊辉发现的,一开始,就连水之亦自己也不知道他会在击剑方面有着天赋。刚开始玩击剑也只是为了纯粹的玩,水之亦知道慕容俊辉的爷爷是他们省的击剑队的教练,一开始的时候,跟慕容俊辉在一起的时候,看到慕容俊辉每天练习击剑很有意思,于是,在某一天就跟慕容俊辉提出来,他水之亦也想跟着慕容俊辉练习击剑,慕容俊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以后练习击剑的时候带着水之亦,还说要好好教水之亦学习击剑。 最初的时候,慕容俊辉也只是为了多一个练习的伙伴罢了,没想到,后来在和水之亦一起练习击剑的时候,他渐渐的就看到了水之亦惊人的一面,那就是不可阻挡的击剑天赋,甚至可以这么说,水之亦和他慕容俊辉比起来,在击剑方面可以说是不相上下。慕容俊辉虽然没有爷爷的经验十足,因此也就没有爷爷的眼光精锐,但是单凭他的直觉,他就相信,在未来的击剑的阵营中,水之亦也会占有一席之地的。 慕容俊辉很激动的告诉水之亦说他在击剑方面有着为人比拟的天赋,如果水之亦坚持的跟着他慕容俊辉练习击剑术的话,在未来的指不定的某一天,一定会功成名就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水之亦真的就喜欢上了击剑,还是因为慕容俊辉对他说的话而痴迷于击剑。反正不管怎么说,在以后的击剑的场馆里面,你看到慕容俊辉练习的时候,大多数的额时间也同样会看到水之亦的身影。 两个人因为击剑的缘故走的更近了,原本,两个人就是很好的兄弟,现在更是因为对击剑有着相同的热忱的情绪,所以,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志同道合了。 慕容俊辉从家里出来之后就拨通了水之亦的手机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水之亦,在干吗呢,别告诉我说你还没起床呢?"慕容俊辉对着手机高声的喊道。"恩,可不是么,不是刚高考完么,睡个懒觉。"电话那头传来了水之亦低沉的声音。果然不出慕容俊辉所料,水之亦本来还正在梦里坐着美梦呢,慕容俊辉的一个电话就打搅了他的好梦。"哎,我的兄弟,快起吧,就你这态势,还想当出色的击剑运动员啊,快别了,优秀的击剑运动员除了天赋之外,还是需要勤学苦练的。"慕容俊辉细声数落着慵懒的水之亦。 原本,水之亦被慕容俊辉这么一打扰就少了些睡意,再被慕容俊辉这么一数落,这下好了,水之亦的睡意完全消散了。"哎,慕容俊辉哥,看你说的,我马上就起,你在哪呢?"水之亦坐起了身子,一边准备起床一边问慕容俊辉。 "那好,你先起吧,我去你家找你吧,到了你家楼下再跟你打电话。"慕容俊辉忙不迭是的说道。"恩,好的,那一会见。"水之亦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水之亦的电话之后,慕容俊辉就往水之亦家里的方向去了。沿着街道的边上走着,慕容俊辉忽然发现周围的来来往往的人群,是那么的亲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几乎所有的花都开了,树上的叶子也变得很蓊蓊郁郁。风吹来的时候,大片大片的新鲜的空气在鼻子底下滑过。慕容俊辉竭尽全力的去呼吸,去感受自然的魅力。慕容俊辉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看天。 天是深蓝色的,有大朵的大朵的流云在天空中飘过,天空是那么的广阔。无边无际,那是一个自由的世界,也是慕容俊辉所向往的世界,如果有一天,他可以不用再为了什么而束缚自己,那该是多么的好。真的到了那一天的出现的时候,该是什么时候呢,慕容俊辉忽然想起了早上刚刚答应了爷爷的事情。 也许这是一条错误的路,也许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可是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也许罢了,只不过是猜测罢了,不过有一条是明确的,那就是既然他做出了决定,做出了选择,就要不后悔的走下去,就要坚持的走下去,为了自由而战,为了明天而战,只有经历了最深的迷茫,经历了最深的恐惧,他才能够变得强大起来。慕容俊辉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他一定可以做得到。 每一个人在最初的梦想的世界里都会忍不住的这样的想,那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那一天在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是,大部分的人在后来的坚持的去往梦想的路上,经历了挫折之后就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变换了目标,以至于到了很久很久的时候,才发现与自己坚持的最初的梦想渐渐的远了。 其实,不是谁的错,所有的所有都在于自己。路是自己选择的,那就要不后悔的走下去。 第四章 我的好兄弟上 一路上,慕容俊辉东张西望,好像长这么大了,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个世界一样,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好奇的观察着这个世界。慕容俊辉忽然感觉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处都是新奇的,每一处也似乎都有着它的美丽存在,也有着它的神秘存在,于是他的内心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连慕容俊辉也不知道,心中的那种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难以名状,难以形容。 其实,虽然每一天的世界都在发生着变化,可是相对来说,世界还是在静止不动的,那是什么在变化呢,对,是我们的心在变化。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世界是相同的,而我们的感受却是不同的,我们会承认时间是在流动着,世界上的事物也是在运动着,也就是说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但是变化最多的却是我们的心,我们可以像是一个不愿意长大的孩子一样,以一种幼稚的思维来思考,和一种幼稚的行为来表象我们所感受到的世界,可是如果我们那样做了,就会感觉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傻子。 但是,又有谁会在意你真正的想要做什么,有谁会在意你真正的想要做些什么,他们不会对你的世界有所关注的,除非是想要走进你的世界的人,不然的话,一切都是你自己猜想的,都是你自己以为的,你猜想着别人可能会在意你的想法,会在意你的所做所为,所以,你尽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好,让自己更适应别人的世界,然而那样一来,你便不再是真正的自己了,你成为的是别人眼中的自己。而不是自己真正想要成为的人。 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话,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可是等到那一天出现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一无所有,甚至是一无是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做到你自己,做不到你自己,就不会产生对这个社会应该产生的效应。也就会不会有所作为,碌碌无为。 然而,一切的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一切的动力也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只要你自己想要做什么,那就坚持的做下去,直到有一天,你的梦想实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梦想离你很近很近。 慕容俊辉胡乱的想了很多,才发现自己刚才从家里走的急,没顾得上吃早饭,肚子现在开始咕咕乱叫表示抗议了,他现在必须去先把饥饿的问题解决了,至于水之亦,那小子是的习惯慕容俊辉还是很了解的,很是磨蹭。所以,与其一会到了他家楼下等他,还不如现在趁着这个时间间隙去吃个早饭。 想到这些,于是,慕容俊辉就决定去吃早饭了,好久都没有在外面吃过早饭了,自从上了高中以后,为了保持着他的营养赶上,爷爷专门为他请了保姆,还特意请了营养师根据慕容俊辉的身体条件专门设计了膳食成表,保姆每天按照营养师所列好的膳食为慕容俊辉做饭。 慕容俊辉记得爷爷曾经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击剑运动员,身体是最重要的,最后站在击剑台上的那个人一定是身体强壮并且有天赋的人。爷爷还是强调了天赋的作用。 也许每一个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着自己不可或缺的席位,也就是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有的人擅长弹钢琴,有的人擅长唱歌,有的人擅长作曲,有的人擅长管理,总之,人们能做好什么和能做的了什么都是既定的,只要你按照自己擅长的方向发展,你才会有所作为。 比如说,慕容俊辉就是在击剑方面有着出人的天赋,但是天赋固然重要,身体的健康更加的重要,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要是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你是不会做成事的。所以在爷爷的精心呵护之下,慕容俊辉有一个很是健壮的体魄。慕容俊辉一米八三的个子,体重七十公斤,标准的身体。 很快,慕容俊辉就在快要到达水之亦的家的时候看见了一家卖早餐的店面。早餐店的生意看起来很好,人来人往的,慕容俊辉漫步的走了过去。刚好看见了一个空闲的位置,于是,他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可是就在刚要坐下的时候,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给抢先坐了下来。"对不起,我赶时间。"女孩头也没有抬就直接坐了下来。 慕容俊辉顿时无语,但是看对方是女孩子,也不好意跟人家争辩,幸好座位是两人的桌子,慕容俊辉环视了一圈,没有再看到其它的座位了,他只好在女孩子的对面坐了下来。 "咿,怎么是你啊,慕容俊辉,是吧?"女孩子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慕容俊辉。可是慕容俊辉仔细打量了一番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啊。"哦,我是,可是你是?"慕容俊辉满脸狐疑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子。"哦,我啊,算是你的师妹吧,你呢,算是我的师哥。"女孩子微笑着跟慕容俊辉解释道。听女孩子这么一解释,慕容俊辉恍然大悟,原来是和他在同一所高中读书的校友啊。 "哦,你好,你好,可是你怎么认识我呢?"即使是慕容俊辉知道了女孩子是和他在同一个学校,但是还是没有想明白,女孩子是在怎么认识他的。慕容俊辉静静的看着女孩子,忽然发现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女孩子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牛仔无袖连衣裙,扎着个马尾辫,大眼睛,鼻子有些高,柳叶眉,薄嘴唇。细细一看,如果美有一个级别的话,那女孩子应该是属于天生丽质那一种。慕容俊辉看着女孩子出了神。 "哦,你啊,全校的学生都认识你,你不是学校击剑社的,而且还曾经代表着学校去参加高中击剑联赛,哎呀呀,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拿了冠军回来。校长还专门为你们击剑社庆功咯。"女孩子像是背诵历史时期表一样很通畅的讲了一大堆。慕容俊辉听得出,女孩子的话里有一些激动。这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可真逗啊。慕容俊辉想到这些,嘴角就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这真是一个特别美好,特别有意义的一天。 "哦,原来是这样啊。"慕容俊辉淡淡的说道。慕容俊辉忽然想起坐到这好一会了,光顾着听女孩子说了,还没有叫东西吃呢。"哎,你不是赶时间么,怎么还不叫东西吃呢?"慕容俊辉提醒女孩子。"哦,是啊,看到你太激动了,都忘了要迟到了,算了,不吃了,我还要赶时间呢。"女孩子看了手腕上的手表撅着嘴说道。"啊,这就走啊。"慕容俊辉睁大了嘴巴看着女孩子。 "恩,不得不走啊。"女孩子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慕容俊辉。"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慕容俊辉看到女孩子已经站了起来,就忍不住的问道。"哦,我叫苏可儿。"女孩子微笑着告诉慕容俊辉之后就离开了。"哎,你的"慕容俊辉本来是想打听女孩子的手机号的,可是等他的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出口的时候,女孩子就消失不见了。 女孩子的出现就像是慕容俊辉生命中的过客一样,如果有缘的话,他和苏可儿还是会见面的。慕容俊辉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想让自己失望的心情尽快的快乐起来。就是,在这不长不短的人生里面,我们会和许许多多的人擦肩而过,有的人会留下来,有的人会像风一样飘过。每一个人的生命中或多或少的都会出现过相同的场面,我们以为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上天安排给我们的人,我们以为那就是耶和华丢失在人间的我们的肋骨,但是后来的后来,直到那个人永远的消失了,那个人不再在我们的生命出现过的时候,我们才会突然的明白,一切都只不过是过客罢了,一切的故事也只不过是浮云罢了。 也许,每一个人的记忆中都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虽然这个人没有在我们的生命中继续出现了,我们也做着和这个人不相关的事情,过着和这个人不相干的生活,甚至都不会再清晰的想起这个人的容颜,但是这个人还是在我们的脑海中存在着,而且占据着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 过了好久之后,慕容俊辉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吃早饭的,坐了这么久了早饭还没有吃呢,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吃早饭吧。 "喂,老板,请给我来一碗脑豆腐,三根油条。"慕容俊辉大声的对早餐店老板喊道。"恩,好的,请稍等。"早餐店的老板远远的答道。很快,早餐店的老板就给他端上了脑豆腐,还有三根油条。慕容俊辉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水之亦那家伙应该是收拾好了,于是,他很迅速的吃完早餐就离开了早餐店。 这是慕容俊辉第一次在外面吃早餐,这也是三年一来,他第一次吃和往常不一样的早餐,在家里的时候,每一个早上,保姆都会为他准备一杯纯牛奶,还有一张煎蛋,肉肠,总之很营养。 今天吃的是脑豆腐,还有油条,忽然发现,今天的早餐是那么的好吃。哎,大概是牛奶喝的太多了忽然换了一个新的,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吃完了早餐,肚子就感觉到不饿了。赶紧去找水之亦那小子吧,那小子差不多要等急了。 想着这些,慕容俊辉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其实,慕容俊辉的家和水之亦的家的距离不是很远,走路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等到慕容俊辉一路急匆匆的奔到了水之亦家门外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水之亦。于是,慕容俊辉拿出手机,拨通了水之亦的手机。 "喂,水之亦啊,我到了,你怎么没出来了呢,好了没?"慕容俊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慌忙的问道。"哦,早好了,不是等你老人家的电话吗,你等着哈,我马上就下来。"水之亦匆匆的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不出十秒钟,慕容俊辉就看到了水之亦家里的大门打开了,水之亦慢慢的朝慕容俊辉走了过来。 "哎呀,容哥,大清早的,叫我有什么急事么?"水之亦刚刚走近了慕容俊辉,就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用抱怨的眼神看着慕容俊辉。"哦,没事,就你这,还击剑运动员呢,大早上赖着不起,怎么成大业呢。"这个时候,慕容俊辉的心跳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速度,呼吸也变得均匀了,慕容俊辉调侃的看着水之亦说道。 "哦,就为这事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影响会影响世界的重大发现呢。"水之亦平淡的说道。"啊,不会了,你就是我最大的发现了,说真的,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优秀的击剑运动员,坚持每一天的早起,并且能够早起之后积极的锻炼,是必不可少的。"慕容俊辉认真的对水之亦说道。 "恩,我知道,这不是刚刚高考完么,我才睡了三天的懒觉,今天是第三天,还被你给打搅了。"水之亦笑着说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去呢?"水之亦忽然想起了,慕容俊辉不会大早上的无缘无故的找他。"恩,找你也的确有些事情。"慕容俊辉淡淡的说道。 第五章 我的好兄弟下 "我就说么,你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好的修养生息的机会,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水之亦抬起左手,并且伸出食指,在慕容俊辉眼巴前晃了晃,这便是水之亦习惯性的动作,也是他标志性的动作。只见,水之亦满脸笑意的看着慕容俊辉,等待着慕容俊辉的指示。 "是这样的,早上我看见一个美女,可是美女走的太急了,没有来得及要到美女的手机号,等到美女消失的时候,我才追悔莫及。"慕容俊辉不假思索的说道。"啊,不会吧,我的容哥,你大老远的跑来不会就是简单的为了在我的面前发春吧,再说这都是夏天了,你要发春就不正常了。"水之亦看着慕容俊辉猥琐的笑着,"我说,水之亦,你这是在嘲讽我呢,还是在嘲讽我呢?"慕容俊辉一边笑着对水之亦说,一边就抬起了手做出要打水之亦的动作,水之亦见状急忙的躲着跑开了。"哎,我说你个臭小子,别跑。"水之亦一跑开之后,慕容俊辉就追了上去。 "哎,你要是发春,我可不敢被你逮到。"水之亦一边跑,一边还忙不迭是的回头看看慕容俊辉。"哎,奶奶的谁发春呢,我是真有事跟你说。"慕容俊辉大声的对水之亦喊道。"啊,真有事啊,那美女小姑娘算是怎么回事呢?"水之亦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呆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慕容俊辉。"美女小姑娘是刚才来的时候在早餐店的时候遇见的,美女长得可是漂亮了。"慕容俊辉似乎又沉浸子在了对早上在早餐店的遇见的那个美女的遐想当中。"哎,我说容哥,咱能不这样么,咱禁住点好不好。"水之亦看着慕容俊辉的猥琐的样子,就忍不住的要调侃他。"啊,我是很认真的,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啊。"慕容俊辉忽然用一种很是娘娘腔的语气对水之亦说道。 水之亦听慕容俊辉这么说话,浑身上下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行了,行了,有时间我帮你找找吧,先说正事吧。"水之亦不耐烦的说道。"哦,好吧,就知道你够哥们,记住哦,那个美女叫苏可儿。"慕容俊辉立刻变得正常了起来,他看着水之亦淡淡的说道。"苏可儿?"水之亦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怎么,你认识她么?"慕容俊辉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猜到水之亦应该认识那个美女苏可儿。慕容俊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心情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静静的看着水之亦,等待着水之亦回答他。 可是过了好久,水之亦似乎也想了好久,他忽然很认真的对慕容俊辉说道:"苏可儿,我不认识,只是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是很熟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找看的。"既然水之亦都这么说了,慕容俊辉也就没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了,他可以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水之亦有一些话难以启齿。 "那就这样吧,先说正经话吧。"慕容俊辉镇定了神情,从容的对水之亦说道。"恩,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要卖关子了,看看兄弟能不能帮你。"水之亦很认真的对慕容俊辉说道。"啊。"慕容俊辉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水之亦。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么?"水之亦看慕容俊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就忍不住的问慕容俊辉。"没有。"慕容俊辉淡淡的说道,"只是,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慕容俊辉用一种很是镇定的口气说道。 "哦,好吧,不管是什么事情,简单的也好,难的也好,你倒是先说吧。"水之亦耐着性子对慕容俊辉说道。慕容俊辉看着着急的水之亦便不紧不慢的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爷爷让我去弘治大学学习剑术。""啊,去弘治大学?"水之亦惊讶的看着慕容俊辉。"恩,是啊,怎么了,奇怪么?"慕容俊辉急忙问道。 慕容俊辉很不明白为什么水之亦在听到慕容俊辉说起弘治大学的时候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慕容俊辉不解的看着水之亦,等待着水之亦回答他。 "哦,不奇怪,只是忽然听到了弘治大学,感到有些震惊。"水之亦镇定了神情之后淡淡的说道:"容哥,他们都说,弘治大学是击剑运动员的梦想之地啊,原来你竟然距离梦想之地这么的近啊。" 弘治大学就好像是一扇梦想之门一样,而这扇梦想之门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但是对于慕容俊辉来说,却是好像就在手边一样,而且,他已经轻轻的推开了这扇梦想之门。水之亦隐隐约约的都看到了成为了击剑英雄的慕容俊辉了。 "哎,哎,你在想什么呢?"慕容俊辉伸出五个指头在水之亦面前晃了晃,水之亦如梦初醒般看着慕容俊辉。"哦,没什么,我刚才在想,假如有一天,你登上了奥运会的冠军的领奖台,会是什么样的场面。"水之亦天真的说道。"哦,哎,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想那么远的事情干吗呢,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吧。"慕容俊辉平淡的说道。 是啊,奥运冠军,听着是那么的简单,可是我们却远远看不到运动员背后留下的汗水吗,还有付出的艰辛。世界上没有一条平坦的路是通往梦想的路的,只有肯付出的人,只有能够坚持的走下去的人,才会是上帝亲睐的人。我们为梦想而战,就要学会不怕吃苦,不怕流汗,只要我们曾经为梦想坚持过,到了最后即使没有如愿,也不会后悔,我们为了梦想,曾经疯狂的走过,走过便已是足够了。有时候,我们觉得活着必须向别人证明着自己,可是我们活着的目的,或者是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是谁么,不,我们活着的目的和活着的意义远远超于此,我们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我们只需要让自己开心起来便是,我们活着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 "眼前什么事情啊?"水之亦不解的看着慕容俊辉。"哦,眼前,我想要你陪着我去一趟弘治大学。"慕容俊辉不慌不忙的说道。"哦,这事情,小事一桩,我们什么时候去呢。"水之亦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现在就去。"慕容俊辉说道。"恩,好吧。"水之亦应和道。 "恩,那我们走吧。"慕容俊辉说完之后,便开始过去挡车。水之亦看到了慕容俊辉去拦车了,就急忙的跟着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也不早了,慕容俊辉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八点半了,街上上班的人潮也退了下去,这个时间,大家应该是刚刚走进办公室吧。街上的车开始多了起来,一辆红色的现代的出租车就靠着慕容俊辉停了下来。"上车那。"慕容俊辉对正在原地四处张望的水之亦喊道。 "恩,知道了。"水之亦急忙回过了神,这个时候,慕容俊辉已经钻进了车里,随后,水之亦也钻进了车里。"师傅,麻烦去弘治大学。"慕容俊辉等水之亦关好了车门之后,就对出租车司机师傅说道。 "好嘞。"出租车司机师傅是一个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大叔,大叔说话很亲切,"你们是高三的学生吧。"出租车司机师傅问道。"恩,是啊,你怎么知道呢?"水之亦急忙问道。"哦,猜的。刚参加完高考没几天吧。"出租车司机师傅不慌不忙的说道。"哦,是,大叔连这都知道啊。"慕容俊辉在一旁忙笑着回答道。"恩,可不是么,我的儿子今年也参加高考呢。"大叔笑着跟慕容俊辉和水之亦解释道。"哦,原来如此啊。我说大叔怎么这么清楚呢。"坐在后面的水之亦笑着说道。 "对了,你们是去看学校么?"车租车司机问道。"恩,是啊。" "弘治大学?""恩,大叔,这你就看不出来了吧,坐在你旁边的这位就是未来的击剑冠军。"水之亦笑着对出租车司机师傅说道。"哦,是么,没看出来,高手都是藏得很深的,都是不露相的。"出租车司机师傅忙不迭是的说道。 "哦,可不是么,高手哪能那么容易的被看出来呢。"水之亦继续调侃的说道。"哎,哪是什么高手啊,只是击剑的爱好者,哎。水之亦你就别忽悠大叔了。"慕容俊辉急忙转过身子,对水之亦说道。 "容哥,这个你可别谦虚,咱是真材实料来着。"水之亦从容的说道,"大叔,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容哥啊可是高中击剑联赛的冠军,还代表着我们省参加全国的击剑联赛呢。"水之亦把脸转向出租车司机师傅的方向,慢慢的对出租车司机师傅说道,言语里有着无限的自豪,好像不是在夸赞慕容俊辉,倒是像在炫耀着自己,可是不管怎么说,水之亦所讲的都是事实,而且,慕容俊辉也有这个实力。 "是么,那可了不得,了不得,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小伙子啊,好好干,大叔为你加油,将来啊,争取在击剑方面有所成就,并能为国争光。"出租车司机用一种十分赞扬的口气说道。"恩,大叔,谢谢你,我会努力的。"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慕容俊辉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了,还是承认了为好,不然显得有些虚伪了,再说,慕容俊辉是实至名归,水之亦也没有半点吹嘘。 第六章 一路上,慕容俊辉还有水之亦和出租车司机师傅有说有笑的很是开心,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弘治大学的校门口,"哇,真是气派啊,不错不错。"水之亦透着车窗的玻璃惊叹道。"可不是么,弘治大学有钱着咧。"出租车司机师傅一边接过慕容俊辉递过来的钱,一边笑呵呵的对水之亦说道。"恩,我们走吧。"慕容俊辉从出租车司机师傅手中接过了大叔找给他的零钱之后就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水之亦看到慕容俊辉准备下车,也跟着下了车,下了车之后,慕容俊辉和水之亦站在出租车的一侧微笑着亲切的跟出租车司机师傅告别。出租车司机师傅一脚油门,车子就飞速的窜了出去,很快就汇入茫茫的车海里,消失不见了。 "大叔人真好。"水之亦跟在慕容俊辉的后面,禁不住的跟慕容俊辉赞叹起刚才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师傅。"恩,可不是么。"慕容俊辉淡淡的回答道,但是并没有回头。现在是弘治大学快要放假的时候了,学校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对于弘治大学来说,即使走了一半的学生,你还是会感觉到它的宏伟的。弘治大学占地辽阔,而且依山傍海,还被评为了中国拥有的最美丽的校园环境的大学之一。而且,弘治大学拥有着世界上一级水平的体育设施,可以说是所有体育健儿的梦想之地,一点也不为过。 水之亦跟在慕容俊辉的后面,走进了传说中的弘治大学。"哇,好美,好大啊。"水之亦一边跟在慕容俊辉的后面,一边忙不停的感慨道。"可不是么,哎,不愧是名牌大学啊,好像在世界上都有排名。"慕容俊辉应和道。"恩,是么,那将来要是在这里读书,还有学习击剑,岂不是很自豪的一件事情啊。"水之亦睁大了嘴巴,好像是在坐着白日梦一般,不过弘治大学对于其他的一般的人来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是对于水之亦和慕容俊辉来说,却是多么现实的一件事情,只要水之亦愿意,他也是能够进入弘治大学的,水之亦的家族是X市的第一大民营企业,而且是X市的最大税收贡献企业,所以他们家在X市的势力不能说一手遮天吧,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恩,是啊,这里被称为击剑运动员的梦想之地哎,要不你也来这里读书吧。"慕容俊辉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水之亦笑着说道。慕容俊辉忽然想到水之亦在击剑方面也是有着无人能及的天赋,如果水之亦能够跟他一样,也来弘治大学学习剑术的话,那么他和水之亦可以继续延续在高中的时候无敌双煞的称号。那样一来,他们便有机会打遍天下无敌手,一起在击剑领域一路厮杀,为实现爷爷的梦想而奋斗,为实现爷爷的梦想而努力,不过慕容俊辉在说出这句之前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水之亦对击剑的喜爱也只不过是兴趣使然,众所周知,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广泛的兴趣,现在不仅慕容俊辉长大了,水之亦也长大了,长大不代表着什么,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长大的孩子就会有着自己的判断力了,而且这也关乎着未来的路一旦决定了,就将是一条不归路,因为运动员这条路不同于其它的路,运动员的路是一条漫漫长路,而且也是一条十分辛苦的路,没有付出汗水,是不可能收获果实的。 慕容俊辉正正的看着水之亦,"啊,我也来弘治大学?"水之亦有些疑虑。"恩,怎么了,你不想在击剑方面有所发展么?"慕容俊辉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其实,我是一个比较没有主见的人,我只希望我的生活过的平淡一点,没有想过要做出什么惊人的成就,至于荣誉,就更不用说了,也许,我生来就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吧。"水之亦慢慢的讲出了他心中的话。 慕容俊辉听了水之亦说完之后,有些失望,但是他知道水之亦是一个比较没有主见的人,如果他极力劝说水之亦的话,说不定水之亦就会确定主意,跟他一起学习击剑。不管怎么说,只有尝试过才知道结果,于是,慕容俊辉决定试一试。 慕容俊辉镇定了神情,认真的看着水之亦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没有什么过多追求的人,但是既然有着击剑的天赋,就应该发挥你的天赋,人这一生啊,很短的,你活着要有事情做,才不会在老的时候懊悔你的一生碌碌无为。""啊,这么"水之亦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慕容俊辉并没有理会水之亦,而是继续跟水之亦讲着他的大道理。"恩,所以呢,你要做一些你擅长的事情,这样,你才会有所成有所就。这不是简单的名利问题这是人生的意义和目的的问题。"水之亦听着慕容俊辉这么一说,便被慕容俊辉的大道理搞得糊涂了,虽然不是很明白慕容俊辉所讲的类似哲学的东西,但是,水之亦还是听明白了,慕容俊辉这小子不就是蛊惑他来弘治大学学习击剑么,这有什么可难的呢,反正左右横竖都是一条路,走哪不是走呢,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做着自己快乐的事情是活着的最大的乐趣。 "好吧,我答应你,今天晚上回去,就让我爷爷把我也弄进弘治大学,和你一个系一个班。"水之亦并没有想很久,便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么。"慕容俊辉听见水之亦答应了他,就高兴的把手搭在了水之亦的肩膀上,两个人的嘴角的笑容都似乎在瞬间僵固住了,多么美丽的时刻。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慕容俊辉想到了水之亦的加入,就觉得以后的击剑的路不再孤单了,忽然也觉得即使前方有着千山万水的阻隔,他也有信心淌过去,有着水之亦这个好兄弟和他并肩作战,自己何尝是不幸福,何尝是不强大的呢。谢谢你,我的好兄弟,水之亦。慕容俊辉在心中不由的对水之亦表达着感激之情。 "现在我们去哪啊?"过了不久的时间,慕容俊辉便放下了搭在水之亦的肩膀上的手,水之亦便微微仰着头问道。"哦,我想想。"慕容俊辉稍微思考了一下,"我们去击剑馆吧,听说弘治大学的击剑馆是X市最好的击剑训练馆,而且经常被当做X市击剑队训练的场馆,说不定去了还能看见击剑明星呢。""啊,真的么,那你的爷爷不是击剑队的教练么,我们是不是在这里就可以看见他呢?"水之亦忽然想起了慕容俊辉的爸爸就是X市击剑队的教练。"恩,有可能,不过X市的击剑队也有自己的训练场地,一般会在自己的训练场地,毕竟学校里面的学生还要练习击剑。"慕容俊辉慢慢的给水之亦解释道。"哦,也就是,我们有可能看不到了?"水之亦嘟囔着嘴巴说道。"恩,是滴,你干嘛非要看到我的爸爸啊。"慕容俊辉有些不解,他满脸狐疑的看着水之亦,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此刻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听说,你爸带领的运动员在本次的全国联赛中拿下了冠军。"水之亦很开心的讲到,那情形就好像,他置身其中一般,仿佛他就是那个拿奖的运动员。"哦,这的啊,哎,全国联赛而已,对了,三天后,我爷爷让我每一天去跟着省队的去训练了,你要不要来呢?"慕容俊辉忽然想起了早上的时候爷爷讲给他的话,正好水之亦也要跟着他进入弘治大学和他一起学习击剑。"恩,当然。"水之亦不假思索的应道。"好,那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哦,我爷爷可是出了名的严格的。"慕容俊辉很认真的告诉水之亦,水之亦也知道慕容俊辉说这话不是在吓唬他,他的爷爷慕容海生可是出了名的击剑运动员,而且曾经代表着X市的击剑队一连拿下了三届的击剑冠军,而且被入选了国家队,并代表国家准备出战奥运会,不过也是在出战之前,不幸受了伤,从此退役当了击剑队的教练。 "恩,我不怕,你爷爷可是高手哎,如果我跟你选择了击剑运动员的这条路,那我就必须付出许多的辛苦,这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水之亦信誓旦旦的说道,好像是一个在母亲面前立下了豪言壮志的孩子一般,是那么的天真。"好吧,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光说不练嘴把式。等到时候真正要训练的时候,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真正付出汗水的时候,可不要临阵退缩。"慕容俊辉有些担心的看着水之亦,不是他不相信水之亦,只不过这一条路确实是一条不简单的路,如果他想要在这条路上有所作为,就必须不能轻视明天所要面对的困难。 "恩,我有信心,只要你慕容俊辉能做到的,我水之亦就能做到,保证做的很好。保证让慕容大哥满意。"水之亦虽然是笑着对慕容俊辉说完的话,可是慕容俊辉从水之亦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一句简单的玩笑的话,反而他看到的是不可估量的决心。"好,好男儿有志气,我们就为明天一起努力吧。"慕容俊辉轻轻的拍了拍水之亦的肩膀,很是深刻的说道。 此时,两个人相互感应着彼此带给对方的力量,击剑的路是一条未知的路,不知道会在接下来的时候,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明天回发生什么事情,水之亦和慕容俊辉都不再害怕,因为他们有着彼此带给对方的勇气,还有无限的力量,慕容俊辉的心中燃烧起一道不灭的光,他似乎看到了未来的成功,看到了未来的掌声,看到了未来的鲜花。 慕容俊辉带着水之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学校的击剑馆,由于已经接近放暑假的时候,击剑馆已经被封住了,击剑馆门口看门的大爷告诉慕容俊辉说是,每年这个时候,击剑馆都会被市击剑队用来作为训练的场地。 慕容俊辉和水之亦围绕着击剑馆转了一圈就回去了,虽然此行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最起码慕容俊辉和水之亦看到了他们未来生活的世界,也不枉此行。 但是令慕容俊辉没有想到的是,他几天后开始的击剑训练生活还会在此继续。爷爷告诉慕容俊辉这个消息的时候,慕容俊辉激荡的差点没跳了起来,慕容俊辉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水之亦,水之亦也告诉了慕容俊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的爸爸已经帮他把进入弘治大学的事情搞定了,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水之亦已经和慕容俊辉是校友了。 很快,三天的自由时间就结束了,慕容俊辉和水之亦从此便开始了跟着爷爷训练击剑的日子。"接下来我们的训练将异常的艰苦,不过这对你们来说将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坚持下来。"爷爷语重深长的对慕容俊辉和水之亦说道。"恩,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发扬不怕吃苦的精神,努力完成训练任务。"慕容俊辉和水之亦齐声说道。 "好,当然,这些训练都只是为了夯实你们的基础,至于未来的发展,还要靠你们自己。"爷爷定定的看着慕容俊辉和水之亦。"恩,我们记住了。" 第七章 大学报到 慕容俊辉找到水之亦之后,便带着慕容俊辉到了柳老师那里报了到,柳老师看见慕容俊辉朝他走了过来,便远远的跟慕容俊辉打招呼。"柳老师好,这是我的朋友水之亦,也是我们击剑专业的。"慕容俊辉拉着水之亦走近了柳老师之后,便对柳老师介绍着水之亦。"是么,欢迎新同学,呵呵,把这个先填好吧。"柳老师笑着说道,顺便递给了水之亦新生报到信息表。很快就填好了信息表,还给了柳老师。 "对了,柳老师,水之亦在哪一个宿舍呢?"慕容俊辉问道。"哦,我看看,八四七。"柳老师说道。"哦,啊,能不能帮忙给调到我们宿舍呢。"慕容俊辉急忙说道。"哦,我看看,你在哪一个宿舍呢?"柳老师一边翻看着学生的信息登记记录,一边问道。"哦,西苑楼八三八。"慕容俊辉脱口而出。 "哦,好吧,可以,我帮你调一下。"柳老师很快便帮水之亦换好了宿舍。其实,学校有明文规定,新生不可以随意的换宿舍,不过柳老师因为慕容俊辉是她以前的教练的孙子的缘故,没有思考便帮慕容俊辉解决了问题。再说规矩都是人定的,也没有那么死。这一切都取决于老师怎么做了。"恩,那谢谢柳老师哈。"慕容俊辉急忙向柳老师表示着深厚的谢意。"谢谢柳老师。"水之亦也随之说道。"没事,快去宿舍整理整理吧,不早了。"柳老师深情的看着慕容俊辉,慢慢的说道。 "恩,好的,那我们先走了。"慕容俊辉和柳老师告别之后,便带着水之亦去了西苑楼。经过宿舍楼门口的时候,慕容俊辉微笑着跟楼管阿姨打了一声招呼,楼管阿姨例行公事让水之亦填好了入住信息登记之后,接着,慕容俊辉便带着水之亦来到了宿舍。等他们进了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的其它人也都来了。一共四个人,"大家好。"水之亦刚刚走进宿舍便微笑着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我是水之亦,这位是慕容俊辉,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宿舍了,我很愿意和你们成为朋友。""哦,我是曾海。"曾海一边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应答道。"哦,我是南洋。"南洋本来是站在阳台上的,看到了有人进来便走了进来。"大家好。"慕容俊辉帮忙水之亦收拾好东西便高兴的说道,"这样吧,我们大家都是新生,就让我们坐下来,做个详细的自我介绍吧,以后大家可都是兄弟了。" 听到了慕容俊辉的提议之后,宿舍的其它人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我先来吧,我是水之亦,就住在X市,曾经是红江高中的学生,而且以前也是学校击剑社的"水之亦抢先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我是慕容俊辉,跟水之亦是高中同学,都是红江高中的,也是学校击剑队的"慕容俊辉接下来便不急不忙的说道。"哎,我容哥啊,代表着我们学校在高中击剑联赛中拿过冠军咧。"水之亦急忙在一边补充道。水之亦说完之后,大家便齐刷刷的把目光移向了慕容俊辉的身上,大家都怀着敬佩的目光深情的看着这个击剑冠军。"恩,是,是,是。"慕容俊辉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说道。 "哦,我认识你们,你们也许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们见过是肯定的。"曾海坦然的说道。"见过?"水之亦满脸狐疑的看着曾海,"恩,是啊,我们在哪见过?"慕容俊辉也忍不住好奇,问道。"哦,我们在高中的击剑联赛上交过手。"曾海慢慢的说道。"哦,可还是没有想起来。"水之亦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的想,也想不起来他见过坐在他面前的曾海。 "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都是过去式了,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不过你的剑法确实令我崇敬啊。"曾海笑着说道。"恩,过去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啊一起在击剑运动上努力,以后我们就是四剑客咯。"水之亦急忙说道。"哦,大家好,我是南洋,我不是击剑队的,我学习击剑术纯碎是偶然事件,不过我以后会好好努力,争取达到各位的水平的。"最后的南洋窘迫的说道,因为南洋觉得愧对水之亦刚才所说的四剑客的名号。 "没关系,我们一定会努力教好你的,目前三剑客吧,看你的努力了,要是你以后能够勤于苦练,我们便收了你,我们是西苑楼八三八四剑客。"水之亦开玩笑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不管大家以前是干什么的,既然四个人能走到一起来,就是这辈子注定好的缘分,大家应该珍惜彼此才为好。而且,以后的大学生活,大家都是息息相关的,大学,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讲,将会是人生最后的学习阶段,在大学的时候,每一个人也都是成人了,所以这个时候的朋友有可能是影响一生的朋友。 "好,既然我们有缘相聚在一起,大家都没有吃饭吧,不如去吃饭吧,举杯共饮呗。"慕容俊辉看了看表感觉是时间去吃饭了,于是他便提议道。"好吧。"大家齐声答应了下来,于是,八三八的一伙未来的击剑高手们便一同锁好了宿舍门,下了楼去。 走过宿舍的大楼门的时候,水之亦和慕容俊辉还特意像楼管阿姨打了一声招呼,楼管阿姨也很亲切的回以微笑。真正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慕容俊辉忽然觉得,未来即将到来,他恍恍惚惚间看到了那条通往梦想的路,在向他慢慢的展开。 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成为什么人,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在通往梦想的路上,有许多的人最终并没有坚持下来,有的人却坚持了下来,并且看到了自己梦想之花迎着太阳绽放。 "咱们去哪吃饭去呢?"水之亦禁不住的问道。"就是,我们总得有个目的地,都是新来的,呵呵,人生地不熟。"曾海在一旁附和道。"哦,我想想,要不我们先在弘治大学里溜达一圈吧。"慕容俊辉慢慢的说道,南洋话很少,一路上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偶尔跟着人群附和两声笑意,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自卑吧,跟着这一群击剑界的高手们,南洋忽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的人生在哪里了。 其实,南洋之所以选择击剑专业也是一件阴差阳错的事情,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已经发生了,现在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那就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不管明天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只要今天活的开心便是了。 "恩,那好吧,我们就去学校里溜达溜达吧,顺便看一看学校的布置。"水之亦在一旁淡淡的说道,水之亦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于是,一伙人便溜达着走在弘治大学的校园里面,来报到的新生还在络绎不绝的穿梭着。大多数的新生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初来大学的时光,大家都怀揣着梦想,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期待。也许,我们终会有一天会成为我们想要成为的那个人,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突然的发现,我们竟什么都不是。 到了那一天出现的时候,我们要沉得住心境,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一直反反复复的追求着,那是因为我们并没有完全的看清人生的真正面孔。 "对了,我们先去弘治大学的击剑馆去看看吧,听说那里是全市最好的击剑训练馆了。"曾海忽然提起了击剑馆,对于水之亦和慕容俊辉来说,击剑馆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但是水之亦和慕容俊辉依然是很兴奋的样子看着曾海,好像是有着跟曾海一样激动的心情。 "好吧,那我们走吧。"慕容俊辉淡淡的说道。"恩。"剩下的三个人依次点了点头,应和道。"对了,也不知道击剑馆在哪呢。"一直没有说话的南洋忽然冒出了一句话,"哦,我知道,我带你们去吧。"水之亦急忙在一旁说道。"啊。"曾海有些疑惑,"哦,我刚刚报道的时候,刚经过那里。"水之亦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呵呵。"慕容俊辉看着水之亦就笑了起来。这臭小子说谎也不带脸红的,不过这样也好,不能把他和水之亦暑期训练的事说出来,不然说不定会惹来别人的非议的,做事情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对了,慕容俊辉,给我们讲讲你高中的时候在击剑队的事情呗。"曾海笑着对慕容俊辉说道。"哎,高中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值得可回忆的了。"慕容俊辉平淡的掩饰着,其实,关于高中的生活也没什么值得可讲的,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只能是留在自己的记忆里,对于外人来说并没有很重要的意义,讲出来的时候无非也是凭空给别人填了一点饭后闲谈的话题罢了,所以慕容俊辉很不愿意对别人聊着他的过去。 过了好久,慕容俊辉一直没有说话,曾海看出来了慕容俊辉的心思,便没再继续问下去了,"哦,击剑馆到了。"水之亦喊道。大伙都把目光投向了击剑馆,"哎,击剑馆怎么忽然有这么多的人呢。"水之亦的话提醒了慕容俊辉,早上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的人啊。 于是,他们八三八宿舍的一伙人便相继走了过去,等走进的时候才看见偌大的布子上写着银剑社表演的字样。"原来是弘治大学的银剑社啊。"众人感叹道。 第八章 银剑社的耻辱日 "如果你输了呢?"水之亦眸光扫过舞元纪与洪峰的脸上,"那银剑社是不是就此解散?" 舞、洪二人虽然对邓迪抱有信心,但也许是水之亦的霸气与所表现出来无比强烈的自信,使得两人暗暗有不安之感。洪峰对舞元纪使了个眼色后,便抢在邓迪之前开口。 "三对三,沿用团体赛制,五剑决胜负。" 慕容俊辉张嘴欲呼,曾海早一步道:"剑种?" "佩剑。"舞元纪的眼眸中开始凝聚长剑出鞘的寒芒。作为一名长期习剑的剑客,在锻炼身体的同时,心智也不断得到锻造,良好的心理素质与临场判断力正是他的强项。他认为只要选择佩剑决胜,银剑社肯定是胜券在握。 曾海虽然剑术出众,但不能使出『明月怒海潮』的『斋月』剑招只会对中级剑手造成威胁,而银剑社三巨头,都绝对进入一流剑手的行列,他们三人都有把握赢得五剑中的四剑;而水之亦的身形气度,百分百是练习重剑的剑手,而佩剑的轻灵飘逸,关键在腿部爆发力与手上技巧,那么他们三人有绝对赢下三剑的把握;慕容俊辉倒有些神秘,上次隐现『闪星步』,实在是猜测不到实力,他只能希望慕容俊辉远没有练成『射星剑术』,最坏打算输掉四剑,以总比分八剑胜出。 而且他对五位评委也极有信心。毕竟他们已经相处几年,而教练组没理由帮助三个毫无根基的新生。 慕容俊辉面部肌肉僵硬,心里打起了鼓。他不是怕比剑,输赢对他无所谓,但由此拖累两位室友的话,只怕明天就得准备换寝室。 水之亦察觉到慕容俊辉的表情有异,低声说道:"我和曾海有把握赢下七剑,以你重剑六级的报名成绩,赢下一剑应该没问题。" "我"慕容俊辉忽然无言以对,又气又闷地调头不语。反正是你们强拉我上阵的,到时输了,可别怪我。 "我去换剑服,你可以等第一场结束后再去,"水之亦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问:"奇怪,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带有击剑包?" 慕容俊辉白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水之亦摇了摇头,又和曾海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旁若无人地向二楼更衣间走去。 大厅里这时分成四个团体。以舞元纪为首的一帮『银剑社』成员占据大厅南角;以萧彤为首的十多名女队员则围坐在大厅西角,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谁输谁赢的问题;大厅中部东边剑道旁,五位教练正低头商量着什么,北部区域则散布着一群新生,其中,有男有女,但中间空出来的一块地方,只有孤零零地两个人。曾海在凝神静坐,慕容俊辉则脸色游移不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时,大厅猛然静了下来。 邓迪与水之亦已换好剑服出场,一前一后走上剑道。由于是佩剑赛,他们在防护背心外加了一件很薄的导电金属衣。看上去显得有些臃肿。 这条主赛剑道长十四米,宽二点二五米,高三十八厘米,为特殊金属材料。金属道的作用主要是屏蔽运动员有意无意刺中剑道后,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裁判判罚的信号显示。剑道的两端各有一个拖线盘,内有可自由进出的电线,这根线与击剑选手身上的电线接通,而运动员身上的这根线与剑接通。这样,两名剑手、裁判器、托线盘相互连接,形成一条环形电路。每当一方以足够的压力刺中另一方时,电路接通,裁判器就以信号通知裁判员。这套装置可以帮助裁判员进行分析判决。 教练员随后宣读击剑规则,然后大声道:"开始。" 静止的剑道仿佛突然活跃起来,两条人影交错,"叮!叮!叮"两道剑光在剑道上方绽开耀眼的光亮。 裁判器上亮起白灯,表示刺中无效部位,都不得分。 试探性的一击之后,双方表情有了变化。水之亦从激跃中转为沉静,眸子则更加坚定。 邓迪的脸上隐约展现出一丝惊讶,这个水之亦的实力绝非他报名的重剑六级,或者他真正的主攻剑种正是佩剑,而且至少达到八级,并且水之亦的步伐轻巧灵活且富有弹性,与他庞大的体积成反比。 场下的银剑社员们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这个大块头的攻防上能如此的连贯与流畅,攻击深度超过邓迪近一米。而邓迪的特长正源于他修长的手臂。 一米的距离,在剑道上,往往要以百倍来衡量。 邓迪一声暴吼,手中的剑像奔雷一般,由下划了上来,剑势之快,力道之沉稳,似乎连丝毫后路都不留,一副破釜沉舟之势。 场下的曾海眼神一抖,这一剑之威需要经过千百次的锤炼才能达到,很显然,邓迪的剑力已经超出了他的年龄。 水之亦在剑过三尺的一刹那,高大的身躯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一般轻轻一扭,长剑作出一个有效侧挡,也就邓迪收步疾退之时,水之亦一个弓刺步上跃,压低的长剑像一抹残云一般滑了出来,一连串组合剑由下而上,连续不断地刺、挑、劈 裁判器发出轰鸣,一盏红灯骤闪。 水之亦收剑而退,持剑臂手心向上伸平,剑尖依次指向裁判员、邓迪、观众,然后对着邓迪屈肘垂直举剑,作出下一剑开始的姿势。 邓迪一个踉跄,止住脚步。虽然由于面罩的关系看不清脸色,但他的呼吸却相当急促。 场内的记分牌上显示出红方得分:一比零。 场下的报名新生与几个萧彤阵营的女生发出欢呼声。 舞元纪的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很难相信水之亦竟然能在被动中赢得干净漂亮的一剑,而令先攻击占优势的邓迪狼狈退败。 其实在第一次试探性的接触时,他和洪锋已有不好的预感,只是没想到预感会这么快变为现实。他仔细地观察了水之亦的每一个动作,但是他却只能凭剑感来判断动作,因为水之亦的出剑与攻击速度实在太快,肉眼根本无法明晰。 这时,他看了慕容俊辉一眼,暗想:如果不出现奇迹的话,他和洪峰谁都过不了"闪星"剑。这让他的心中满是阴霾,甚至寄希望邓迪得一分的念头也破灭。 随着裁判开始的口令,剑道上再次响起脚步快速移动的声音,这一次水之亦选择主攻。他的剑在移动中毫无征兆地作出一连串弓步连刺,剑尖画出数道闪亮的弧线,显得拙重而又虚无缥缈,似乎剑可以在任何角度,在他想要出现的地方出现,他很成功地再次令红色信号灯闪烁在裁判器上。 "二比零。" "三比零。" 裁判的每一次报分,都像针扎在舞元纪心头上,随着比分的不短扩大,他的脸色愈显阴沉。 "四比零。" "五比零。水之亦获胜!" 与水之亦走下剑道的雄姿相比,邓迪像只斗败的公鸡,招呼也不打,径直走向二楼。 "哈哈!杀得还算爽,"水之亦不顾众女生异样的目光,就地剥下剑服、护具与面罩,就地一坐,对曾海说:"估计我今天是看不到『明月怒海潮了』。" 曾海整了整剑装,答非所问道:"我也没看见你的『断水』。" 表现一直沉稳的水之亦赫然色变,注视曾海的眸子里多了些东西——真是个邪恶的家伙! 这时洪峰与曾海已经在离中心线两米处就位,两人侧身站着,手中剑毫不留情地指向对方,未握剑的手都斜靠在背后。 虽然双方气氛很紧张,但每一个回合后都必须回到这个姿势重新比赛。 显然洪峰的人脉高过邓迪不少,当他剑花一挽,姿势潇洒地站定时,场少至少爆出七、八位女生的尖叫。其中衢颖虽然未发出叫喊,但她却眼眸发光地紧盯着这位弘治大学数一数二的帅哥,手掌亦情不自禁地合击鼓励。 谭云的清水明眸则蒙上一层迷雾,她太熟悉洪峰的击剑水准,相比曾海之前表现出来的水准,洪峰有绝对胜算。 萧彤的立场比较淡然,谁赢谁输都和她没有关系,乐得看场击剑秀。 剑道上的两个剑手还未出剑,却已经开始心理攻防大战。 "曾海你认输吧,没有了『明月怒海潮』的『斋月』一无是处。" "『斋月』有三大杀招,也许我没练成『明月怒海潮』,但我使出『寒月扫天星』时,希望你不必惊讶过度。" "我不是被吓大的,你连『怒海潮』都练不成,还谈什么『扫天星』,我倒想见识见识。" 仔细看,可以发现洪峰持剑的手微微一颤,显然,曾海的话对他产生了一定影响。 而曾海绝对是个擅于观察的人,他轻笑道:"你的手开始抖动,这可不是好现象。" 一抹利芒从洪峰的面罩格里透了出来。 就在场下观众奇怪这两个剑手不动手却站在台上聊天之时,洪峰已不声不响地攻出第一剑, 击剑的开局打得好,往往能在整个比赛中占据主动。主动攻击虽然在得分上能占据优势,但主动一方所露破绽肯定要比不动一方几率要大;在这类快节奏、短距离的智与力的对搏弈中,观察力与判断力往往能决定关键剑次的胜负。 洪峰显然不敢低估对手,虽然按曾海之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对比,洪峰有绝对把握赢得五剑;但曾海刚才的话和曾海在击剑界的名声,使得他心有所虑,出剑的力度控制在收放自如的程度。 曾海一个侧挡,接着一个标准的甩劈,"叮!"的一声脆响,洪峰弓步险些失衡。他没料到曾海竟然使出佩剑比赛中几乎没人使用、一般只在训练中练习的"甩剑"招式;而且剑上的反击力道大得惊人,震得他有浑身发麻之感。 虽然裁判器显示双方都未得分,但洪峰明白,自己这一剑是落了下风。 表面上看,洪蜂沿袭了法国剑派的手上技术灵巧,而曾海竟一改『斋月』剑派的空灵恬淡,看上去有些意大利剑派的强力劈杀的味道。不可否认;双方的剑势与步伐都很稳,因此也获得大多观众的喝彩。 水之亦低声道:"这小子花活不少,看来他是不会轻易使出『斋月』剑招" "那他能获胜吗?"慕容俊辉比较关系这个问题,因为只有曾海的胜利才有可能避免他的出场。 "胜应该没问题,关键是赢多少剑,咦!你怎么还不上楼换剑服?" 换剑服?天才知道那臃肿的三件套剑服怎么个穿法,还有那电线慕容俊辉不可置否地摇头道:"不是胜八剑就可以吗?你已经得了五分曾海再胜三剑,我就不用出场了吧。" "你这懒家伙"水之亦摇了摇头,注意力回到剑道上。 曾海与洪峰依然静立在雪白的剑道上,白衣黑甲,利刃闪而不动,像是两座极为完美的雕像。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位年轻的天才剑手绝对不会若他表面那般平静。 其实他们早已出招,剑未动,但两人的思智与毅力却开始交锋。一般的低层剑手,往往会因为对方突然发出攻击而心生动摇,内心产生慌张,即使对方的某个局部有漏洞存在,也会怀疑是对方设下的陷阱而放过机会。 机会对剑手来说是稍纵即逝、甚至千载难逢。而在大家眼里的机会,剑道上的两人却仿若瞎子;就那么静静地对峙。直到裁判席上发出时间限制的口令,洪峰终于发动攻击,速度之快,剑道下的人几乎看不清他究竟有没有动。 舞元纪眼神里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赞意。他与洪峰对练的机会很多,但对洪峰的起手剑招之快,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剑手失败的最大可能便是在他心动剑动的刹那,对方便可寻找到他运力上剑的时刻,一招击溃你的攻势,然后再发力刺中得点部位。 因为通过电子仪器判罚得分的剑力至少要达到或超过五百克,受力点才会产生热能传送到裁判器上。简单的说,如果你出剑的力道不够,那么你就是击中对方得点部位一千次,也是枉然。 快能掩漏,这是众所周知的物理原理。但谁能断定自己就一定比对方更快呢?这又是心智与果敢的搏弈。 曾海也动了,但他的速度很慢,慢得全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剑似乎不紧不慢地画了个圆弧,但却很实用地将对方来剑搅入圆弧之中。 一连十来声脆响,也分不清双方的剑撞击了多少个来回。 "叮!铮!叮!" 场上人影骤分,裁判器发出一声蜂鸣。 舞元纪脸色大变,而水之亦却高喊一声"好!" 虽然为同时命中,但洪峰击中的却不是有效得点部位。 裁判器上的比分牌显示出一比零的数字。 舞元纪知道自己看错了曾海,或者说被他前一场表演的『明月怒海潮』所迷惑。很显然,曾海有所保留,在没有使『斋月』剑招、而仅凭扎实的击剑功底,以极为常见的组合剑击败洪峰。 洪峰虽败,但身躯依然昂然,握剑的手从容镇定。虽然他的身份已经从猎人的角度转化为猎物;这有些可悲,至少从舞元纪以及几十名"银剑"队员眼中流露出来的失望来看,他已经从神坛跌落,但洪峰绝对不是个轻松认输的人,绝不可以。 "好剑术,没想到『斋月』派的剑术竟由繁化简,领教了。"洪峰的确具备剑客风范,一剑失败竟然毫不惊惧,反而出声夸赞。 曾海的语气中饱含惊讶与疑虑,"可惜你的剑术跟不上心态。" "还有四剑,不是吗?"洪峰的眸子里露出强烈的自信,"后四剑,我赢定你了。" 曾海有些赞赏的笑道:"你的信心非常不错,希望后四剑不会让我与"银剑社"失望。" 洪峰不再说话,摆出开始的剑式。 这次曾海罕见的发动最快速的攻击,连续的交叉刺带旋转劈杀,声势之猛,绝对不亚于洪峰。 几个月后,水之亦曾经问他:第二剑你怎么突然改守攻为主攻? 曾海笑而不答,其实他是被洪峰的超强自信打乱了阵角。击剑比赛的过程中,胜负往往是一瞬间的事,这要求剑手在很短的时间内作出判断,这时自信就是胜负的关键,只有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才能战胜对方。 简单地说,洪峰不是他所遭遇过的最强剑手,但却是最有自信心的剑手。 抢攻意味着占得一定先机,但万物都是相对的,抢得的同时必须失去。曾海给了洪峰寻找漏洞的机会。 而曾海也没有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他先是滑步完成一个防守动作,原后瞅准曾海出剑后左手留下的空隙,一个斜剑转换刺赢回了先机。 两柄闪亮的佩剑在剑道上来回飞舞,两剑交击的中心像是一团雪雾在翻滚,一会雪雾逼近曾海,忽而又移向洪峰,然后便像是漩涡般飞旋起来,加上一声声清脆的剑击回响在这沉淀淀的大厅里,一边的剑花爆闪,一边是毫无规则却激情狂涌,闪耀着一种让人心神乱颤的震撼。 不知怎么,看着如此眼花缭乱的剑招和两位天才剑手的对撞,一股兴奋的激情像沉睡千年的木乃伊乍醒一般,令得慕容俊辉不由自主大喊一声:"好!" 这一喊不打紧,却令激斗中的洪峰剑势一滞,曾海趁机高吼一声,"叮"空中擦过一溜火花。 当火花不再闪耀之时,剑道上人影立分。 曾海持剑伫立,洪峰则一个踉跄,滑退数步,持剑的右手软软下垂,曾海的佩剑正中他的手腕。 裁判器再次传出蜂鸣,裁判席上也传出:"曾海胜,二比零"的报点声。 没有掌声和欢呼,整个大厅在刹那间凝固一般,静得呼吸可闻。 舞元纪与衢颖先后跑上剑道,一左一右扶住已经掀开面罩的洪峰。 男的问:"还能不能继续?" 女的问:"你的手没事吧" 洪峰的面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跌落,但他的眼神却没有那种失败的气馁和绝望,他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场下的慕容俊辉一眼,半晌才抱歉地对舞元纪道:"我输了,银剑社输了。" 舞元纪似乎陡然间老了十岁,身体猛地后退一步,像是不能接受眼前现实般连连摇头,在弘治大学乃至全国大学生击剑界享有盛誉的『银剑社』从他手中跌落,可叹他这个社长甚至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邓迪完败,洪峰已无再战之力,他即使全胜慕容俊辉也没有意义,早知道 几位教练也神情复杂地走上剑道,两位男子组教练上前安慰洪峰并查看他手腕的伤势,马上面临全国大学生击剑邀请赛,洪峰是男子团体佩剑的主力队员,如果有失虽然有后起的曾海以及水之亦后补,但他们毕竟是新生,大赛经验不足。 教练组组长无声的拍了拍舞元纪的肩膀,缓步走向剑道另一头的曾海,伸手道:"欢迎加入弘治大学击剑队!" 这时,舞元纪猛地抬头,沉声道:"『银剑社』输了。" 在衢颖搀扶下走向二楼医务室的洪峰闻言,身体蓦地一顿,呆立片刻后,猛地回头,双眼喷射出一团烈焰,大声对曾海道:"但我们会板回来,一定会。" 第九章 这个美女不一般 三名新生力挫『银剑社』三巨头的消息传出后,西苑校舍八三八寝室就再也没有清闲的日子。宿舍电话整天猛响,不是有女生装出打错电话,就是有女生寝室要求"结对子"。 "结对子"在弘治大学可谓历史悠久。表像是排除个人主义,成立一个由男生女生宿舍联盟,互帮互助,偶尔一起凑钱外出"打牙祭",女生外游则有免费保镖,男生若干室内卫生——"对子"们自然责无旁贷。 奇怪的是,八三八宿舍竟然一再拒绝这类让大多数男生趋之若骛的美事。曾海与水之亦似乎只对击剑有兴趣;慕容俊辉好象处于一种"爱好"迷茫之中,即不上击剑馆,也不交朋结友,整天闷头昏睡;这几乎急疯了南洋,但他明白,自己是这寝室里最孬的一个,能跟三位风云人物同居一室,已经是天大的幸运,怎么还能有所要求呢?虽然他是接电话的不二人选,每每电话时都一脸哀求地望向三位室友,但最终换来的是三人的齐声冷哼。 这种状况持续了半月,来电愈降,寝室差不多快恢复到入住状态时,一个电话彻底打破了平静。 这天中午,八三八寝室的"四剑侠"无一外出。当然,"四剑侠"是南洋私下暗封、偶尔也会得意地对学友炫耀几句,我是八三八寝室的"四剑侠"之中的南洋等等 曾军在擦拭那柄似乎永远都擦不干净的宝贝佩剑,水之亦罕见地补起作业,慕容俊辉一如既往地闭目养神,南洋正兴高采烈地对曾海讲述他的"猎艳传奇",曾海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正说到"关键"处,水之亦蓦地一拍书桌,"你小子整天讲这些低级下俗的东西,也不怕闪了舌头,今天就到此为止,让我安静补功课好不好。" 见水之亦微现怒容,南洋连连吐舌头,意犹未尽地低叹一声:"得,我也养猪去。" "养猪"是曾海嘲笑慕容俊辉能睡的词,后逐渐转换为睡觉的代名词。 南洋一只屁股刚落床,电话声响。 "咦!还有电话,真"南洋一跃扑向电话,已经几天没能以八三八室长的身份与学妹狂侃,这个电话对他来说,就是及时雨。 水之亦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曾海见怪不怪的继续手头工作。 "喂!找谁?八三八寝室?恩!我就是南洋,你是?慕容俊辉?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在寝室他归我管,我是他们室长,啊萧彤!好!好!我就喊醒他,你稍等。" 南洋一脸诧异地走向慕容俊辉的床铺,大学第一美女找这个懒猪干什么?无庸置疑,这是他担任寝室"接线生"后第一次接到"上榜美女"的电话,上榜美女与那些胭脂俗粉的待遇自然是千差万别,别说他,就连水之亦与曾讲都停止手中的活,耳朵提前竖起。 "小凤仙,别闹我,上课时间还早,让我再睡会。"慕容俊辉板开南洋拉扯他的手,翻身向里,准备继续他的"养猪"之旅。 "喂,是萧美女有电话找你,你这家伙,平时不声不响,说,怎么勾搭上她的,有没有" "谁的电话也不接"慕容俊辉的口气坚硬。 "喂!喂!你搞清楚没有,是萧彤,红光的上榜极品,你,你再睡,我"南洋一脸焦急,到最后不得不开口哀求,"容哥,你行行好,看我的面子,接吧,看看她找你干什么" "萧彤昨天晚上她没有去击剑馆训练,是不是击剑队的事?"曾海喃喃自语,眼睛瞟向水之亦。 水之亦点了点头,一副很有可能的样子。 首次得到室友支持的南洋,胆气大壮地拉扯着慕容俊辉,"现在是八三八全体成员一致要求你,起来——接电话。" "好了,别扯,我接。"慕容俊辉满脸不耐烦的从床上爬起来,慢腾腾地走向电话。 "容哥,我求你个事行不?"南洋压低嗓子在慕容俊辉耳边道:"如果她要求结对子,你可千万答应一定哈!" "她?要求结对子?你他妈的在做梦吧"慕容俊辉拉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一声娇嗔:"你骂谁啊你?" "暧!不是骂你,我骂小凤仙。" "骂谁都不成,咦!小凤仙?女孩?" "男人就不能叫这名吗?你不会也叫小凤仙吧?"慕容俊辉冲南洋作了个鬼脸。南洋一脸期待地指了指室牌,意思说你得答应她。 "去你的!我找你有个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 难道真有奇迹出现,虽然自己对这个个性美女不怎么感冒,但有美自上钩,不钓白不钓。慕容俊辉看了三位神态各异的室友一眼,轻咳一声道:"看什么事啦,如果是公事,恩!现在比较方便,如果是私事,适宜风高夜黑" "美死你了!哼!我告诉你,他们准备对付你。" "他们?谁啊,我在这里可没仇人。" "你还敢说没结仇?搏击队,银剑社,你那个没惹?" "哦!你是想告诉我,银剑社要怎么我?我压根都没去过击剑队,他们找错人了吧?" 话筒沉静片刻,萧彤话锋一转,"他们知道你根本不会击剑" "咳!咳我不会,哈哈!说我不会?"慕容俊辉没好气地狠瞪了贼眼乱瞟的南洋一眼,声音转低说:"现在说这个不方便,要不晚上我们约个时间谈?" "晚上" "我都不怕你吃我,你还怕什么?" "哼!晚上八点,偷闲加油站酒吧见。"说完,萧彤那边砰的挂了电话。 慕容俊辉还拿着电话发呆。他们怎么知道我不会击剑?萧彤这样告诉我算什么意思 "容哥!她找你干什么?"南洋屁颠屁颠跑过来。 "她看上我了,非拉我去幽会,怎么了,不可以啊!"慕容俊辉不管三个发呆的室友,转身拉门而逃。 怎么办?直接承认不好,这千古恶名我可背不起,还得在这学校呆四年,夹着脑袋做人?生不如死。或者退出击剑队?可水之亦那家伙已经擅自给我在大学生击剑协会注册了,该死,这头大笨熊算是害死我了。 慕容俊辉耸拉着脑袋在校园里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乱转,左想不是,右想不是,这个来自蒲城的"豪杰"第一次感觉到茫然。 低头思虑间,他一头撞上一棵棕树上。 "哎哟!"他一手捂头,一边抬头。"你" "是你?"树下坐着一位他的旧相识,那位曾让他荷尔蒙高速飞涨的上榜美女苏婉婉。 虽然上次无意撞击过她的"胸脯",但仅仅算惊鸿一瞥,而这次,她的美彻彻底底的呈现在他眼前。那是一张清雅绝俗的脸庞,白如玉脂、尤如婴儿般的嫩滑肌肤,再上一副精致绝伦的五官,给人一种惊魂动魄的美感。 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眸,无不透露一种柔态,让你生出呵护感。与同级美女萧彤相比,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杀手,对他这类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的男人来说,犹为致命。 由于这第二次戏剧性地"撞击",导致两人都呆愣当场。 "还好,这次没撞上你,否则,又有人得把我当流氓收拾了。"慕容俊辉说话间,有意无意四下环视。 "上次是误会,我听说过你的事,一直没机会向你表示歉意,"苏婉婉缓缓起身,细声道:"对不起!" 慕容俊辉的眸子里投射出复杂难明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排名第三的美女会如此低姿态地向他道歉。 忽然,她"噗嗤"轻笑道:"你这同学恩!怎么走路这么莽撞呢?头没撞破吧,要不要上医务室看看?" 望着她捂嘴轻笑的美态和她发自内心的关心,慕容俊辉早已是三魂去了两魂。世上像她那么美的女生不少,但这么美还这样善良的女生肯定不多。就是她!他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呵呵!我遇到你就和撞击有缘,真是奇怪!"慕容俊辉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自然是无比纯洁地离开那晃眼的胸部。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想要泡到这样的美女,绝不能急色,也不可过份低声下气。如果说好话就能成功,世上的美女也就不那么稀罕了。 苏婉婉的眼眸一变,变得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深邃而飘渺,她轻轻合上书本,淡淡地道:"再见!" 慕容俊辉再次呆愣,这变脸也太快了吧。 但不可否认,这个美女不一般。 她的眼神里仿佛全是跟这个世界不相干的东西,没有任何激情的成分,属于那种绝难全心投入的类型,想要征服,难于上天。但她确已将他的战火点燃。这与爱情无关,只是基于好感与男性天生的征服欲望。 望着她柔波似的背影,慕容俊辉不知是头脑发热还是一时发懵,竟大声喊:"我要征服你!" 苏婉婉的身体微微一滞,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继续缓步向前,直到消失在慕容俊辉的眼眸里。 下午的课他实在是没听见多少,思绪都在晚上将要来临的那场约会上;当然,偶尔会冒出苏婉婉的影子来。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南洋鬼头鬼脑地出现。 "你来干什么?" "过来,过来说。"南洋一脸神秘地向他招手。 虽然不太愿意,但基于"同处一室"的友谊,慕容俊辉不耐烦地走了过去。 "容哥,下午美术系有人向我打听你" "美术系?恩!知道了。"军皱了皱眉,心想,自我来到红光,这打听我的人还少吗?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 南洋左右一看,然后压低声音道:"是东苑五一六寝室的女生" "关我吊事?"慕容俊辉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 "咦!当然关你的事,你知道东苑五一六寝室在红光的名头吗?前六大美女中,两位就在五一六" "我说小凤仙啊,你别烦我成不成啊!五一六五八六也好,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对那些破事不赶兴趣。" 南洋毫不气馁,一把抓住慕容俊辉的胳膊,"你听我说完啊!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打听你?" "不想。" "苏婉婉。" "她?会打听我?"慕容俊辉一怔,不相信地问:"真的假的,你小子可别蒙我。" 南洋似乎捅到了慕容俊辉的痒处,得意地卖弄道:"我南洋的消息,何时有假。虽然不是苏婉婉本人向我打听你,但" 慕容俊辉眼神一冷,意思是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得吃点苦头。 "苏婉婉有个室友,叫罗娟,她们俩自入校后,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差不多就是苏婉婉代言人的角色,你知道我们系与美院只有一墙之隔,今天课间休息,罗娟不知怎么就过来找我,冷着脸像我欠了她钱似的,话头直指你,问你今天中午去什么地方、有没有干什么缺德事、遇见过什么人等等。" "难道是她回寝室说了什么?"军喃喃道。 南洋目光直直地看了他半晌,遂长叹一声,"苏婉婉如果看上你,那真是没天理。" 慕容俊辉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喂,给我说说那个苏婉婉。" "真不知?"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语气有些夸张,"她来自东苏苏家,本来已经预定了华清,但后来不知怎么竟来了红光,媒体前一段曾经炒得沸沸扬扬。" "东苏,原来出自豪门,果然不简单。"军淡淡一笑,"还有什么情报?" "容哥,你不会真想追她吧?"扬神情忽然紧张起来,煞有其事道:"苏她可是赵翰雄的未婚妻,天下女人你都可以碰,惟独这位,你是千万别连想都最好别想。" "赵翰雄?什么人?"军顿了一顿,"不会又是北赵赵家什么人吧?" "不会吧,老大,你可是玩击剑的,连我这个不玩击剑的都知道他,你肯定在逗我玩,"想越有可能,南洋忽然话题一转,"虽然苏婉婉碰不得,可罗娟长得也" "得,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军不等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这时,校园的喇叭正播放着一首红透大江南北的歌曲;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看山是水,看水是山 看到姑娘哟!她原来是个壮小伙 这首禅意甚浓的歌曲把慕容俊辉拉回了现实。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败,在见到萧彤前,他决定去击剑馆转转,也许,会有些收获。 这样,他第三次走向那栋红房子。 这天的击剑馆出奇的静,不仅没有劈杀声,连铁器的碰撞声也消失,显得异常的平静。 走进大厅才觉得变化不小,原本并排的六条标准剑道,不知为何分成了左右格局,而且把一条条训练剑道从中隔开,显得阵营分明。 慕容俊辉对着空旷的大厅哈哈一笑,"这不是三八线嘛!" "要关门了,这位同学晚上再来。" 这声音把慕容俊辉吓了一跳。说实话,长这么大能吓到他的事不多,最近几年基本绝迹。但这个声音,准确地说,声音很普通,毫无吓人的特质,而是声音出现在他身后,也就是说这个声音的主人到了他身后,他却毫无察觉。 这对一个感官视觉相当自负的人来说,简直是恐怖。 直到回过头去,才释然。原来是击剑馆的勤杂工孙老头,恩!老人身轻,走路没有响声才正常。 "老孙你好!最近这里" 绕是慕容俊辉的脸皮不薄,但后面的话还是无法继续。因为这老孙头像个耳聋眼瞎的人一般,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静与冷淡,仿佛眼前压根就没有慕容俊辉这个人。 "你"慕容俊辉几乎想发火,但对方终究是个年龄大过他父母的老人。因此他只想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孙老头。 愤而疾走,险些在出门时撞到了人。 很年轻的女人,穿得异常古怪,头发长得几乎遮挡住三分之一的脸,再加上一副多圈的黑色眼镜,整个人就像从旧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 "我做好饭了,你今天晚了。" 声音还算好听,看来上天终究给了她一样东西,否则慕容俊辉避过身体,忽然听到孙老头极近温柔的回答:"暧!马上就回,明天一定准时。" 真是一对怪物,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慕容俊辉嘴角刚流露出一丝不屑,两个"怪物"目光竟冷唰唰的射了过来,纵使是心智坚定的他,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刹那间,他又觉得仿佛是自己的的恍惚。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普通了;一个据说在击剑馆打杂快二十年的孤寡老头,咦既然都说他是孤老一个,怎么会跑出个孙女似的"怪物"呢! 他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慕容俊辉有些好奇。 (08)意外艳福 初秋依然羞答答地低垂着脸,夏末却昂扬着头,就是不去。 在这个麻烦缠身的烦躁季节里,当慕容俊辉已经锁定苏婉婉为进攻目标时,夏勤却以意外地以某种近乎失德的方式向他证明——女人还是熟的好! 当然,这个过程匪夷所思得毫无理性、毫无规则、毫无逻辑可寻,以至于给慕容俊辉一种做梦的感觉。但这场梦却似乎没有尽头,即使是日后所有的激情给紫霓与苏婉婉剥夺得一干二净时,夏勤都能急剧提升他的兴趣与欲望,而当他一次次毫无厌倦地探索她肉体世界的美妙神奇后,总是一再告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直到有一天,他猛地明白自己为什么"深陷泥团而不能自拨"的原因——她 总是大度地满足他各种无耻的要求,或者说她对他有一种近乎母亲的溺爱。 也许是他那天去得太早,或者是萧彤去得太晚。他抵达酒吧时,刚好八点,夏勤正坐在吧台上,手中香烟缭绕,一只丰韵白嫩的玉手轻轻端起香摈杯就唇,发间浓浓的香水味肆意飘洒。 纵观四周,那些大学女生的青春与活力无疑是酒吧的注视中心,在男友或公众状态下,她们无不企图展露自己最迷人的风姿。 然而夏勤脸庞上那近乎放肆的笑容是那些年轻美女所不能企及的,一张脸红得像画布上的彩霞,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更是让人无法移开眼光。每个经过吧台的男子莫不心旌神摇、驻足翘首,希望能获得与美人一谈的资格,可惜他们渴望的双眸皆望不进夏勤的眼里,穿不透她外热内冷的心。 表面上夏勤是个拥有多家酒吧连锁店的女强人,可是她出现得很突兀,没人知道她从何而来,多大年龄,有无夫婿或男友,且她以单枪匹马之姿杀入弘治大学休闲商业区,而且做得极为成功,教人不得不怀疑她的神秘。 曾有不少"优秀"男士连番发动感情攻势,但均落败而归。几年下来,她的脸依旧那么妖艳,但有心人明白,那妖艳只是一张面具罢了,这个女人仿佛天生对男人免役逐渐,门庭冷落。 慕容俊辉进门时,她正目光迷离地注视着墙壁四周镶嵌的酒瓶,恍惚中,她记忆中的他出现,消瘦修长的身躯,专制、极具占有性的步履 是他么?夏勤揉了揉眼,一时间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又看错人,或者酒后恍惚而产生某种幻觉,抑或是那人不过是个与他相似的人? 慕容俊辉转过身子,四下环顾,目光仅仅在夏勤脸上稍作流连,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是你小同学"夏勤的脸顿如死灰,茫茫然如失了魂魄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滴晶莹的泪水夺目而落,"不是不是" 这个突然变故,令得慕容俊辉动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和突变的柔弱,而是她这个样子像极了独自望月滴泪的母亲。 那心如死灰的眼神和绝望,多么地相似。 哦!妈妈!他几乎想扑进她怀里,替她擦去泪滴。 "夏"他喃喃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喊"夏老板"有些市惠,喊名字有些突兀,按她的说法喊"夏姐"?他又喊不出口。 夏勤忽然"噗嗤"一笑,轻点玉指,娇声道:"喊姐,夏姐!哎呀!喜欢害羞的小弟弟" 慕容俊辉茫然失措,分不清究竟那个才是"真正"的她。 "一个人?"她不由分说吩咐服务生上酒,"今天陪姐姐说说话,过来这里。" 慕容俊辉本想告诉她今天有约,但话到嘴边却缩了回去,乖顺地走近她。 "夏" "喊姐!乖哟!" 慕容俊辉突然间出口问道:"你有心事?" 夏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就这样,陪着姐!"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夏勤一杯杯地往喉咙里灌着酒,慕容俊辉忽然一把抢下她手中酒杯,闷声道:"不许再喝。" "不许喝?小弟弟,你想管姐姐?"夏勤挑挑眉,暖昧地盯着他捏住她的手,"你叫慕容俊辉,对,就这个名字。" "如果你真想做姐姐的话,"慕容俊辉眸间射出坚毅的目光,"就不许这么喝,以后也不成。" "嘻嘻!想管姐姐?小鬼头,等长大后会有你想管也服你管的女人出现。"说完,夏勤用力争夺酒杯。而慕容俊辉的手稳如磐石,纵使她伸出双手。 "我已经成人。" "已经?成人?小弟弟你有过女人没有?看你的样子,嘻嘻!嫩草一根,"夏勤贼贼一笑,已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没有吧,那么松手,乖" "谁说没有?"慕容俊辉闷声道。 "还嘴硬?你当姐姐看不出来么?" 慕容俊辉最容不得别人的轻视,顿时火大,"我有,而且有过很多" "很多"夏勤的注意力顿时从手上分离,挑衅或者不相信的口吻努了努嘴,"别欺骗姐姐" 这时,她的手上力道突然减轻,而他的力道依然持重。一松一紧之下,结果分明。 她的整个身体失重般摔向他。 慕容俊辉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及时抱住她,两人一起狼狈地跌坐地板上,她的整个身体压在他的身体上,高耸的胸部正抵着他的下额,两手紧扣她的手,而她的手是抱住他的头,修长的双腿呈V字型骑在他的腰间。 奇怪,即使看到老板与他极为暧昧的肢体动作,酒吧的服务生也不上前帮助,反倒是一些顾客发出轻笑。 慕容俊辉正想挣扎起身,双手很自然地借助她的身体着力点,谁知恰好抓住一对极为柔软的东西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他是震惊与羞愧。 她则近乎于呻吟。 要命的是有人推门而入。 这人正是他邀约的对象——萧彤。 "你你们"萧彤呆愣地望着地上极近暧昧的一对男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怒道:"好好你个慕容俊辉,还不马上放开夏姐" 慕容俊辉笨拙的爬起,后退,站立,低头 夏勤的面部表情有些复杂,轻哼一声,服务生送上手巾。 萧彤面部表情僵硬、美眸紧紧锁在慕容俊辉身上。该死,他怎么敢这样对夏姐,哼!本以为他谁知道竟是这样一个人 慢慢地,萧彤的目光由愤怒转为不屑,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夏勤,"夏姐你没事吧,他" 夏勤摆了摆手,"不关他事,是我不小心小彤你一个人啊?" 萧彤将目光转向慕容俊辉处,随后娇哼一声,扭头不语。 "哦!原来"夏勤连忙吩咐服务生,"给他们一个包间,今天酒水全免,算夏姐送你们的。" 慕容俊辉本不想在这样的气氛下与萧彤谈话,但夏勤却一手拉一个,将他们推进包厢,临走时,还特意关上门,贼声道:"好好谈啊!不许斗气哦。" "夏姐你想到哪去了,我和他?怎么可能"萧彤顺便给了慕容俊辉一个白眼。 因为这句话,慕容俊辉的心一冷,目光如冰。在以后的日子里,萧彤为这不经意的一句话,付出沉重代价。 "既然来了,那就长话短说,"萧彤将身体移动到离慕容俊辉最远的距离,语气冷漠,"十月二十号,是击剑队每年三次的例行剑考,有人对我说,舞元纪他们准备拿你开刀,好像说你是混进击剑队,因为从没有人看见过你拿过剑。" 慕容俊辉剑眉紧锁,冷淡地将目光投向窗外,"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 什么态度?他以为他是谁啊?如果不是因为谁想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虽然怒火再燃,但萧彤作了一番权衡之后,不得不耐着性子道:"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得看是什么问题。" 萧彤本能地皱起了美眸,并以一种厌恶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你究竟有没有习过击剑?等级是否与登记相符?"她的样子与语气就像急于摆脱瘟神就不得不说似的。 "无可奉告。"慕容俊辉回敬给她的更冷。 冷得她眉毛竖立,大有兴师问罪之状。 但不知为什么,这个一贯高高在上的萧家大小姐竟然一口忍住;虽然谁都看得出来,她憋得很是辛苦。 看到她强忍痛苦的模样,慕容俊辉的心情顿时如春天的天气一样的飞扬。管它什么十月的剑考,了不起就是丢丢面子,实话实说罢了;今天就是要挫挫你大小姐的威风,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出身豪门就可以对我指手划脚,没门。 "你以为我想帮你啊,哼!别不知好歹。" 萧彤的表情越是愤怒,慕容俊辉的心情就越好,他笑眯眯地调侃道:"当然,你肯定是不会因为喜欢上我而帮我,是吧。" "喜欢你,做梦吧你!"萧彤甚至感觉胸腹间有呕吐感。 "那你会有这么好心?鬼才信你。"慕容俊辉胡扯道:"肯定有所图谋" 萧彤脸色大变。 太好玩了!看她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慕容俊辉忽然想到:如果南洋他们看见萧大美女这个样子,肯定打死也不敢相信。 似乎是最后一次测验自己的承受能力,萧彤脸色难看地缓缓道:"如果你说实话,我会帮你掩饰过关" 慕容俊辉作出个古人作揖的手势,"多谢您了,萧大小姐!" 面对如此直白的嘲讽,萧彤再也难以忍受,她腾地起身,玉手几乎快指上了他的鼻尖。就在慕容俊辉准备"虚心"承受她的粉指时,她一连几声"你!你"之后,竟然拔腿闪人。 "砰!"的一声巨响,临走时她将气全撒在包间木门上。 "小弟,你是不是惹萧彤生气了?"夏勤一脸责怪的出现在门口,娇嗔地道:"还不快去追?" 慕容俊辉懒懒地摇了摇头,目光忽然凝在她的身上。 在昏暗射灯的投射下,她的裙内隐现一道曲折丰媚的曲线,这是他从未触及过的宝藏,而某种念头以一种疯狂的速度上升。 尽管四周没人,也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但夏勤却敏感地察觉到一些异样,有些不好的东西在萌芽,她要在最短时间内扼杀它的升长。 "你该回宿舍了,明天还得上学" "你陪我喝酒。" "晚了,你得回宿舍。"她的语气逐渐转冷。 "不,你一定要陪我喝酒。"他的语气也硬。 "小弟唉!"她犹豫。 "姐!" 慕容俊辉低柔的呼喊彻底击退了她的犹豫。 "好吧,就当我还你的,那会你不也陪了姐么。"夏勤不知为什么,竟要给自己找个理由。或许是她早已明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个理由使她坚守多年的阵线彻底溃败,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也向她证明自己没有骗她。一小时还是几小时后,她驼红着脸笑骂:" 小流氓,你你真的像有过很多女人的样子" 当然,在她进入包箱时,慕容俊辉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最多是个她有好感,觉得有些许亲切、某些方面像足了她曾经的那个爱人的一个人。 其实当她进入这个房间、或者说当他进入酒吧时,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驱使他和她发生点什么事。 慕容俊辉有种直觉,夏勤今天是在劫难逃。她低估了他,自然会受到惩罚。当然,他相信会是甜蜜的惩罚。 "好了,就一杯,我我头有些晕,可能是刚才喝多了酒,要不,姐下次再陪你"夏勤依然在作最后的抗争。 下次?下次我也许就没有任何机会。慕容俊辉拼命的告戒自己:不要心软,这是场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对他而言,此刻,她就是敌人;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行,他一定要狠下心来,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 慕容俊辉使出了同样的套路,这个套路令她目瞪口呆,也令她无法抵挡。 他竟然"也"有些"晕酒"的状态。口齿不清,目光迷离地"欣赏"着她的衣装打扮。 他这个小把戏也许连十八岁的女孩都骗不到,但却"成功"地阻截了她的彷徨。 于是,她再次给自己一个呆下去的理由。 等他清醒后再离开。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生。 即使在佯装的醉意之下,但慕容俊辉分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思想在飘浮;仿佛他化为一头尖牙利齿的猛兽,瞪着铜铃大眼,对着跌入陷阱的猎物咆哮着。 实际上他一直想掩饰自己的欲望,可欲望却大大超过控制力终于,欲望和猛兽会合,它们形成一团烈焰,扑向猎物。 "姐!你好美!" 对于这几乎每天充斥在耳边、自己几乎都快听麻木的话,这一次却深深地打动了她。因为声音是里自一个"单纯"的小男孩,是个不带任何"目的"的赞扬;还因为他说这话时,她正处于天堂的边缘。 "姐的头发,我想摸摸"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已经悄然占据了她的发梢。"恩!真香!"慕容俊辉挽起一缕头发伸到鼻子边。 其实这个时刻她依然保持清醒的头脑,只是她想看看这个小男孩究竟会大胆到什么程度,或许是她给自己找的又一个借口。 而当他的手"无意"间抚上她的腰背之时,一股压抑多年的火焰已有喷薄欲发之势。 "不许"她这才开始考虑他的年龄与技巧的相应比,因为,他已经成功让她开始分心频频压制欲望。 "不许再说不许"慕容俊辉耍赖笑着回击,不过没有进一步动作。 总算进入停火状态,她稍微轻松了一口气,狂跳的心也得到喘息的机会,可一丝淡淡的失望却随之浮上心头。 可事情并没有按她想象的发展,暂时的停火往往预示着最猛烈的进攻。而这类攻击大多与偷袭挂钩。 没错,就是这种突发状况令她香唇失守,慕容俊辉极其迅速地占领了她的唇。 一股令她难以承受的热溯袭来,她本能地想逃避,但那年轻得带有太阳气息的火热强烈地侵入她,这热浪融化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不断的亲吻着她,她的心脏,仿佛就要停止了。他的动作纯熟而无比老练,像一个点穴高手般,一点即中。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太可怕了如果她想在此时撤退的话,他会不会允许是个问题。首先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她能否断然退出这处于热火朝天中的"战争"。 他的手开始丝扯着她的裙子 "不"说这个字,她几乎使尽全部力量。 "我要!现在就要。"慕容俊辉发出一声低吼,战争胜负已分,只剩下最后一役——他的奇兵直捣敌人巢穴。 第十章 夜袭 那个晚上的酒吧一改往日的朦胧和迷离,显得异常清晰明亮。而酒吧的主人也彻底屏弃冷艳之姿,全然向他绽放一如黄金分割线精细的肉身;任由这个年轻的大一新生在她身上恣意奔腾。 虽然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彻底融入黑夜的领域,他们的足迹遍布弘治大学每一个受到黑暗控制的角落,放纵的身体伴着灵魂的呻吟,响彻"石头山"的高低山坳、甚至是"左右乳房山"。 在这些受阳光制衡的地方,他通过这个万中无一的载体,实现了他几乎所有龌龊乃至猥琐的理想。 如果人生的感情有高低潮的界线,那么她的出现绝对是高潮的临界点,或者就是高潮。 她的出现与完美接纳直接导致他在一段时间内无法再关注其他任何异性,这使得苏婉婉攻略无限期后移。 如果没有那个晚上,一切故事都将改写。 经过这场有史以来最厚颜无耻的灵欲释放,走出酒吧时,慕容俊辉感觉像在月球上行走,浑身轻飘飘的,似乎遇风即纵。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知道校南区是一片黑暗,即使是北商业区,也显得灯光寥寥,店家关闭铁闸门的声响在夜空中十分刺耳。 穿过这座拱桥就是西苑,慕容俊辉踏上这座小桥时,不由得驻足回眸,伸手摸了摸嘴唇、脖颈、手臂似乎身上无处没有留下她的痕迹。 一个念头击中了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正当他陷于这一世界疑难杂症之中而不能自拔时,桥的另一头走过来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两道黑影。因为他们的头上套着类似"佐罗面具"似的玩意。 慕容俊辉揉了揉眼,幻觉?还是有人在拍摄电影?或者是小偷莫非遇鬼? 好在他的胆子大,像来就是个不怕鬼的人。本来嘛,他一普通人,手无余银,更非国色天香,傻瓜才来图他。 然而他想错了。 这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堵住他的去路,其中一个伸手递过来一个条状物体。 赃物?还是慕容俊辉吓得后退两步,小声道:"两位,搞错了吧,我不是你们的同伴,你们" "接着,"左边一人憋着嗓子低声道:"我们来过几招。" "过几招?"慕容俊辉觉得荒谬无比,抬头看了看月亮,还在。 右边一个高个子对同伴作了个手势后,右手撩起,在月光的淡影下,慕容俊辉终于看清楚,是一柄竹剑,一些击剑爱好者平常随地锻炼的工具。 慕容俊辉甚至来不及思考,不久前的激情导致他浑身无力,脑子一片混乱,他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瞬间考虑的结果只有一条——马上呼救。 然而当他的嘴巴刚刚张开,这柄竹剑已破空而至,凌厉的剑风迫使他必须马上做出闪避动作,否则就得享受竹剑敲破头的风险。 习惯性地使出在打斗中锻炼得无比纯熟的跳跃步,但一股狼狈感像刀子扎向他的心。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仅凭一根扁竹就能逼得他开不了口,他肯定会嗤之以鼻。但现在,他信了。因为那家伙的确做到了,甚至开始破解他的舞步,竹剑偶尔会准确地刺中他的上肢部位。 虽然他往往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避开着力点,以减轻击中部位的力道,但当一个人身上被连续轻触几十次之后,还能保持信心,是不可能的。 当旁边观战的家伙又将竹剑递给他时,他的信心彻底崩溃。这都是些什么人啦!半夜无聊到这种程度,随便截人比划,而且意图明显,非得逼自己接剑一战不可。 他没什么大的优点,又没有什么大的缺陷。如果有的话,他的倔强两者兼顾。你越是想我那么做,我越是不做。这是他小时侯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现在也是如此,别说接剑没用,就是接剑有用,他也不会接,偏不让你如意。你们总不会因为我不和你们比剑而谋我性命吧。 于是,战况陷入僵持状。一方是宁可赤手空拳也不接剑,一方是频频制造出递剑的机会。 到最后,慕容俊辉发现对方亮闪闪的目光非常关注他的下盘,甚至攻击他的那个家伙的动作显得相当敷衍。 难道他们是冲我母亲教我的这套步法而来。 想到这里,慕容俊辉彻底冷静下来。因为他母亲曾经再三交代,不可在大众场合使用,半丝也不可以。当时他自然毫不在意,在他的打斗生涯中,也很少使出跳跃步,往往仅凭一个闪步或滑步即搞定对手。 但现在的对手,显然非以往那些小混混可比。 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到他的家人,那么高度就会被无止境提升。 你们不是想了解这套步法吗?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慕容俊辉摇摆不定的身躯蓦地停止 "啊"显然他的举动出乎对方意料,劈杀得正在兴头的竹剑哪里收得住,"砰!"的敲在他的脑们上。 正当他感觉到脑部一热,摇摇欲坠之际,黑暗中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干什么?" 在他最最狼狈的时刻,她出现了。这与很多美女救英雄的故事大相径庭,让他很是失望。为什么就不能脱俗套呢!不能当晚就以身相许么?那最起码也要剥下那两个家伙的面具,让他看看清楚。这样,也省得后来麻烦不断。 后来他常常批评她说:"救人不到底,不如不救。" 她先是认错,然后装出一副倾心回忆的模样,"某人那会狼狈的舞蹈,真是好看"接着她就笑,往往因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中断。 当然,那晚她没有笑。因为那两个家伙逃跑速度太快,给她留下一个半昏迷的包袱。 恰好这个包袱又是个年轻男子,而且她也因为身上带剑,同样见不得光。即不能送他去学校医务室,更不能丢下他不管。 她想了想,最终一垛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勾手提起他,以慢跑的速度向红房子那边跑去。 慕容俊辉醒来时,不,他根本就没有昏迷,而是脑袋有些懵,导致暂时血液不通畅而缺血状态。 所有发生的事,他都能在半小时后过电影般在脑海里回放并研究。 他清楚的记得她一只右手抓着他的衣领飞奔的场景,回过头来想,这个女孩的手真他妈的有力量。然后便是一连串的场景切换,终点是他即熟悉又陌生的击剑馆。 说到熟悉,那是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来过这里;说到陌生,她提着他是从地下室进入的;而地下室,他是从没到访过。 轻敲三下门,门后闪出击剑馆老杂工的身影。 "你又来他?" "今天是倒霉透顶啦。"她没好气地将他往软垫上一扔,撅着嘴道:"老孙,你给他包扎处理下,恩!我知道你内行。" "这是"孙老头一脸疑狐地看着地上的他。 "等会告诉你。"她不耐烦地取下左手上的长形包箱,"咔嚓"一声按开摁钮,西里哗啦倒出六七柄各种形状尺度不一的钢剑,然后俯身清理。 "他的头被硬物敲破,有轻微脑震荡,半小时会应该可以恢复。"孙老头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剂与棉纱。 "你看我带的东西,应该有适合的吧,"她板着脸,踢了踢脚下的剑,"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来推委,哼!" "咳!有外人在,我们现在不方便谈这个。"老孙头回头对她咧嘴一笑。 面对他友善的表示,她不好意思继续恶言相对,于是她的语气稍微放缓,"你不是说他半小时内不会醒来吗?" 老孙头皱了皱眉头,整理完手上工作,起身后先是长叹一声,然后又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虽然你是百年不遇的剑道天才,可这这剑招过于刚烈,女子练来无益啊!" "谁说女子就不能练?"她娇喝道:"曾经不是有女子练过?你还敢说无益?"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的确有女子研习过,但她的结果你难道不知?" "我不管别人结果的好坏,我就是我,我既然找到你,你敢不教我!"她的语气中透着刁蛮与骄傲,同时也命令的意味更浓。 "唉!一旦有差池,你让我怎么面对你的父母"孙老头满脸愁苦。 慕容俊辉偷偷睁开眼向她瞧去。 怪不得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原来是击剑馆那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两大怪物。她依然是上一次他看见时的打扮,在灯光下,更是不协调到了及至,不是因为她丑陋,严格说起来,就她的五官身形来说,也挑不出特别明显的缺陷。但他估计,没有男人想看她第二眼。 "紫丫头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这个事情太大" 但任孙老头怎么说,就是动摇不了她的决心。 他正听得起劲,忽然她说:"这个人差不多快醒了,你先把他送回去,我们再谈,不和你谈出个结果来,你就别想睡觉。" "送送那去?" "哪里来哪里去,拱桥上一扔完事。" 孙老头再叹一声,伸臂轻夹起慕容俊辉,不声不响向外走去。 这时慕容俊辉才猛然察觉,孙老头的手臂之长,远非长臂邓迪可比,而且力道之大,仅凭一条胳膊夹着一个体重达一百五十公斤的人,却犹若一根稻草般轻松。他马上便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两怪物都不是普通人,他们呆在学校里干什么?隐居还是 孙老头的脚步之敏捷,绝非白天他看见的那个枯瘦老头可比,几分钟他便夹着他来到拱桥处。探了探他的脉息,觉得没有问题后,轻轻放在桥靠上,随后消失在月光下。 差不多静躺了十分钟,察觉到有学校保安巡视即将经过时,慕容俊辉这才一个健步跃起,快速回到西苑宿舍。 他进屋时时间约莫凌晨三点,南洋竟然没有睡着,看见他回来便快速坐到他的床上,语气暧昧地低声道:"得手了吧?" 当然得手了,不过不是你想象的那个对象。"你小子有病了,这么晚不睡,等八卦新闻?" "告诉我,快!"黑暗中南洋的眼眸瞪得铜铃般大,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什么事都没发生,睡觉。"慕容俊辉感觉到室内另外两人的呼吸明显有异,显然都没有睡着或者被吵醒,说不定他们也怀有南洋似的猎奇心理。 难道美女的力量就这样大吗?慕容俊辉耸了耸肩,向浴室走去。 "不够意思,哼!明天再来审你。"南洋失望地回到自己铺位,一夜翻滚不止。 这一天的早晨与以往任何一个早晨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八三八寝室的四位男生个个萎靡不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除了慕容俊辉的凌晨觉睡得特别香甜以外,其余三个室友个个失眠。说起来人都需要平衡感,一旦某种平衡被打破,便有可能产生连锁效应。 本来八三八寝室有四个光棍,大家都没有,也心安理得,睡也睡得塌实。可其中一个居然开始约会,对象还有大学第一美女,甚至鬼混到凌晨才回。只是那些绮丽的想象,便熬得三人眼睛充血。 慕容俊辉自然无心留意这些,他到达教室门口,心里还在想着昨晚的那场艳遇。想着夏勤极尽温柔的配合与竭力咬住贝齿后泄露的低吟;想着她毫不掩饰的欢娱和自尊得体的温存;想着她的软语哀求和奋而崛起的娇姿 想得最多的是:今晚再去。 那一个上午,老师说了什么,同学们干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就这样昏昏噩噩熬完了上午的课程。蒲城的年少无知以及风风雨雨似乎离他已经很远,那些曾经存在的恩怨和恶斗也都随着地理位置的变迁而消逝,一个新的环境,新的人生?不,他忽然明白,他只是从一个单纯得貌似黑暗的环境换到一个看似单纯却无比复杂的环境罢了。存在,就必须时刻处于惊醒状态。 去食堂的路上和食堂里,他遇到过三个"熟人"。 路上他遇到萧彤,她一脸笑意的接受着一群护花使者的追捧,然而看见他时,脸色立变,"哼"了一声,眸子轻蔑地转过,头扬得像只骄傲的孔雀,抖喇着美丽的羽毛,侧身而过。 慕容俊辉愣了一愣,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 快到食堂大门时,他难得地遇上洪峰,据说这家伙很少来这类地方,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慕容俊辉,你也来吃饭。" 我又不是神仙,也来吃饭?什么话。 不过他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毕竟一言不合而大动刀戈者众多,怕不怕是一回事,但结仇太多,不幸遇难而嫌疑对象过多,死了都是耻辱。因此,他的话语间留有余地,"恩!你也吃饭?" 洪峰的眼眸以极快的速度扫了扫他的脑袋,然后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久不见你去击剑馆,怎么" 这家伙好像蛮在意我的头?难道昨晚是他,至少他有份。心里恨不得马上打爆他的头,但慕容俊辉却笑容满面地道:"会去的,会去的,今天我请你吃饭。" 洪峰诧异地愣了一愣,连连摆手,"谢谢!下次吧,今天我约了人。" 两个人一派详和的分别隐入排队大军之中,不过洪峰突然间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有些不对劲 小子,我会抽时间来修理你的,嘿嘿!慕容俊辉笑得灿烂无比。总不过这笑容的方向不对,他的对面正是苏婉婉。 苏婉婉似乎一时间难以接受他所展现的漫笑,静如碧空似的眼眸浮现几朵疑云。换过一般女孩,大多数为体现素质,会回以薄笑或敷衍性地点点头。但她不,她是苏婉婉,苏婉婉的星眸轻描淡写地眨了眨,回头与她的同伴说了什么话。 很显然,她的同伴也就是曾经找南洋打听他的女孩。因为她先是惊奇的盯着他,而后轻捶苏婉婉的粉肩,偷偷地笑,最后终于忍不住,顿足大笑起来。 这一刻,慕容俊辉显得前所未有的狼狈,再由狼狈转化为愤怒。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就像对他说: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可恶。 慕容俊辉受到刺激,索性豁出来,笑眯眯地走近她们。 "人生何处不相逢,吃饭也是缘分。" "缘分你个头啊!这类话你应该对国小里的女生,兴许有用。"她的同伴没好脸色给他。 苏婉婉淡定如常,不予理睬。 慕容俊辉极其恼火,但不可否认,苏婉婉这种从容淡然显示出一种异样的美,而但凡美丽的东西,总能让人心生敬畏。 男人是不是真的很贱?但慕容俊辉是男生,所谓的"初生牛犊"。 他缓缓靠近苏婉婉,近得鼻孔里闻到一股似麝如脂的香味,他用一种低得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到见的声音说:"你的胸脯手感特好。" 苏婉婉一呆,脸色煞白。从来没有男孩敢在她面前说这种低俗下流的词语,更何况,语句更是涉及到她的人格与尊严。 她的同伴似乎也有些不太适应,等到她明白过来并准备破口大骂之前,慕容俊辉哈哈大笑着快速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苏婉婉眸子里闪过一道愤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