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羽X暗杀X血染的诅咒 黑色的信函静静的摆放在大房间里的长桌上,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放上去的,彷佛它本来就存在一般,黑色的信封被银色的蜡块缄封,银色的蜡块上压印着一片羽毛的图腾。 "呀──"房间厚重的木门被开发出呻吟。 一位年近中年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近来,映穿越着落地玻璃的月色,看的出男子脸上略带疲累的神情,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当男子看到静置在桌上的黑色信函,那股疲累的神情便被讶异所取代。 男子眼睛中带着恐惧,好像那封黑色的信函是只站立着准备攻击的眼镜蛇,男子颤抖着双手拾起放在桌上的黑色信函,拆开了银色的蜡印,一片黑色的羽毛从信封口飘落,落下的羽毛没等到接触到桌面变化成炫目的白色光芒,消逝无踪。 男子检查了信封里面是否还有其他的东西,只看到一张薄纸,黑色的底用银色的字写了短短的几行: "谨记叛者的下场 黑色警讯 飘落 带来天使口信 献上永远沉睡的祝福" 短短的几行乍看之下像是诗却又不是的警告信,曾经是多少人看过就处处寻觅躲避之处但仍然躲不了宿命的信函。 男子把信函翻到背面,一个飘逸的笔迹写着"DA"两个字的草写,"DADarkAngel黑天使"男子轻语出这句之后,脸色变的更加惨白了,"还是被盯上了,唉──"男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锁紧了眉头。 "哈──"刚睡醒的艾芠像小猫般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挽起的头发飘下几根发丝,垂落在颈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张开迷蒙的双眼,艾芠缓缓的走下楼梯,庞大的不像话的山中庄园仅仅住了艾芠一人,却仍然维持着光鲜亮丽的外观,整齐的一丝不染。 极简主义的简单装潢,显示出一股高雅的气质,一瞥大厅里的巨大壁钟,四点二十分,天色微亮,阳光透过山间的薄雾洒落在大厅里,艾芠轻巧的脚步拖着自己向厨房里走去,浓郁的咖啡香在艾芠进厨房十分钟后飘散整个山庄,温热的咖啡配上香醇的鲜奶散发出诱人的气息,一半鲜奶一半咖啡不加糖,漂浮着厚厚的一层鲜奶泡沫,六十度的拿铁是艾芠的最爱。 坐在大桌边,艾芠啜引着咖啡,一手拿着咖啡杯,另一手放在刚开好机的笔记型电脑上,轻敲着键盘灵巧的移动着滑鼠,看着新闻网,不时拧起眉头让原本无瑕的小脸多了几道碍眼的皱纹,当咖啡杯见底时,艾芠关上电脑。 五点十分,艾芠站了起来把咖啡杯跟咖啡炉拿到厨房的水龙头下,冲洗乾净,将近一百七的身高轻松的打开了上方的碗厨,将擦乾的杯子与咖啡炉放了进去,走回桌边,一把抱起了摆在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走向了大厅。 咻的一声,一把刀子穿越开着的窗户没入了艾芠前方三十公分的地板,艾芠皱起了眉头,"真讨厌,今天早上开学,得快点处理掉这边的事情。"轻声的抱怨着,艾芠把电脑摆在地上,反手一抽把架在大厅里的日本武士刀抽出了刀鞘,黑色的刀身泛着一股冷光,艾芠提高了警觉,闭上双眼感受那股不寻常的气息流动,"五个杀手,两个杀手榜单上的高手,三个不知名的打手,一点钟方向五十公尺,用枪的两个,用刀的一个,用剑的一个,还有一个唔,"艾芠低头闪过笔直向自己飞来的箭,"用十字弓。" 瞬间艾芠张开了双眼,以低飞的姿势跃向箭飞来的方向,双手把武士刀直立在身前,两个跃步,飞快的出现在五个不知所措的杀手面前,直立的刀一横,鲜血染红了天空,薄薄的血雾晕开,让晨曦染上一股诡异的鲜红,彷若错乱时间的黄昏。 "果然没猜错。"艾芠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低头看了看已经昏倒的五人,细致的脸被血雾沾上了不均匀的红色,俐落的转身走回屋子里,再度出现时已经梳洗过,带着包包准备出门的样子,看了看昏倒的五个人,不悦的眯起眼睛,"真是不中用的家伙,不过被刀背砍了一下就昏倒了。" 艾芠脸上一条细细的伤口,以奇异的速度复原,不一会儿伤口已经癒合,连疤痕都看不见了,刚刚的血雾便是从这个伤口渗出的血,背向一群摊在地上的人,艾芠指尖拂过脸上本该是疤痕的地方,头一偏,一支短箭从她耳畔划过,"终于动手了,你是带头的吧。"依然背对杀手的艾芠嘴角噙着一股笑意,让她除了慵懒之外更多了分魅惑的气息。 "你知道我没昏倒?"杀手有几分意外的脱口而出,手上的十字弓又再度展开,瞄准了艾芠准备第二发的短箭。 "当然,你的呼吸太平静,已经不像是昏倒的人该有的了。"艾芠镇定的解释,无视于背后的十字弓,眨眼间转身,手刀砍在杀手的颈上,离弦的箭钉入大门前的榕树上,杀手在手刀砍到的同时倒了下去,"不过现在比较像了。" 五点五十分,艾芠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如果不被开几张罚单的话上课就要迟到了。"艾芠把一个个倒在地上的杀手拖到了屋内一间房间中,锁上了房门,接着把插在地上的短刀和钉在外头树上的箭拔起,接着走到了后院的车库,打开车库,开出了一亮黑色的跑车,短短的几秒内便从车库前离去,以赛车般的速度,开到了山脚。 七点整,跑车内整点的报时广播响起,艾芠已经把车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踏出了跑车,艾芠走到电梯门口,在电梯门开启的同时,踏了进去,关上门的电梯,缓缓爬升,到了五楼停了下来,走出了电梯,翻找包包里面的一串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艾芠对这琐碎动作已经习以为常。 走进公寓后迅速的把笔记型电脑放下,从衣柜的上层拿出一套折叠整齐的制服,动作迅速的换上,背起挂在门边的绿色书包,一转身脸上多了一副眼镜,七点十五分艾芠背着书包穿着制服左手提着一个小提带走出了公寓大门。 "陈太太早!"艾芠带着笑容对邻居为笑着打招呼,在冷漠的公寓丛林中,艾芠大概是唯一打破个传统的人,每个住在大楼里的人都对她十分赞赏,说她是个礼貌的好学生。 "艾芠早阿!暑假结束了阿,今天开学吗?"陈太太看见艾芠露出了亲切的微笑,艾芠乖巧的点点头,"是阿,我去上学了,掰掰!"再度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当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走出电梯艾芠快步的走向大门,经过大厅时和大楼管理员打了生招呼,七点十七分艾芠踏上了马路,站在公车站牌下静静的等着公车。 艾芠有些疲累,虽然离醒来的时间也不过才两个多小时,却经历了太多事情,让她不得不找个时间喘口气,乖巧的面具下,没有人看得出眼前的艾芠几个小时前才解决掉了五个杀手。 七点二十分公车缓缓的驶向站牌,艾芠一脚踏上了公车,在公车上随着凹凸不平的地面跟着一群尚未清醒的人群左右摇晃,停停走走,走走停停。 七点四十七分,公车在街上停车,瞄了一眼左腕上的手表,在刷卡时习惯性礼貌的向司机说了声谢谢,走了几步七点四十八分,赶上迟到前最后一班的红绿灯,七点四十九分踏进了校门口,在两个月的暑假之后回到了学校,七点五十分的钟声在广播放大的效果下传遍了整个校园,开学典礼选在操场上举行,艾芠搜寻着班牌的位置,升上了新的年级分到新的班级。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一边走入队伍时,艾芠不时的和以前班级的同学打招呼,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班级,艾芠终于找到自己的班级,艳阳高照的九月天,火辣的太阳在制服上烘烤着,新的班级,居然没有一个旧面孔,艾芠看到了不禁皱起眉头,依照座号排在自己该排的位置。 艾芠松了口气,开学的第一天刚刚好赶上没有迟到,愉快的心情持续了没多久,艾芠就听到身后一阵低语,台上的校长一长串的开学训话顿时被抛在脑后成了一阵阵的嗡嗡声。 "你听说了没?" "到底是什么事情阿?" "好像又有黑天使杀人预告出现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的样子。" "真的吗?不知道黑天使是怎么样的人。" "如果是帅哥就好了。" "还帅不帅呢,看过他的人没几是活的的吧!" 听着身后两位同学的交谈声,艾芠露出了微笑,心里暗自觉得使用杀人预告这种字眼听起来还真严重,那不过是张夹着黑色羽毛的黑色警告涵罢了,充其量施了一点不太一样的咒语在上面,上头也没有说要杀人了,艾芠细细回想那几行银色的字迹到底写了些什么,摇了摇头心想不过是沈睡的祝福罢了,看来下次得写的白话一点,不然老是被人说成杀人狂。 混乱而忙碌的开学日终于在艾芠踏出校门的同时结束了,刚踏进小公寓,艾芠伸了个懒腰右手抛开挂在肩侧的绿色书包,两脚一蹬脱下了一双踩在脚下的鞋,左手抄起了遥控器"哔——"一声打开了冷气,凉凉的风拂在艾芠脸上,带走了一室外的燥热,接着艾芠一个转身走进了厨房,拿起一个冰在冰柜的高角杯,到入半杯的柳橙汁,艾芠轻啜一口眯起眼睛,彷若满足的猫咪。 两指夹着玻璃高角杯,艾芠窝进了舒适的沙发中,盯着眼前的电视机,低下头舔了舔沾上唇边的果汁,还没换下身上的制服,就开启了电视机。 "现在收到一则最新的消息,据警方声称黑天使的杀人预告首次在台湾出现,之前蓝氏企业的总裁表示收到了黑天使的杀人预告,现在蓝氏企业受到警方的全面保护,警局陈局长表示这次将会动员大半的警力逮捕黑天使,详细的内容" "节目现场我们请到一位评论家,针对最近传出黑天使杀人预告的消息,以及警方这次的行动发表一些看法" "我们很荣幸可以以电话和刑事局林局长访谈,希望局长可以发表对黑天使的看法,以及这次逮捕黑天使的行动有什么方针。是的,我觉得黑天使之前在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义大利等地做出对当地的财团总裁做出杀人预告,如今势力拓展到台湾,显示出黑天使极有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杀人集团,至于收到杀人预告的皆是曾卷入不法事件后洗清嫌疑的人,但黑天使将被害人杀害后,都留了一份犯案报告在现场,指控被害者的罪行,并且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被害者的罪行" 艾芠不断转台,看了一会的电视后果汁也被喝光了,"哈——"她打了个呵欠,从沙发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了薄被,卷在沙发的一角,把电视关掉喃喃的说,"晚上还得处理事情,先休息一下好了。" 当艾芠再度睁开眼睛时,长针与短针已经叠合,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艾芠在黑暗中熟练的换下制服,穿上衣身简便的黑色衣裤,夜晚的月光穿透窗户照进了室内,艾芠打开了房内通往阳台的小门,双眼一扫街道,街道上空荡荡的连一只猫也没有,只有昏暗的路灯混着月光把黝黑的柏油马路映成银白。 艾芠举起右手,两只一弹,接灯一盏接着一盏的熄灭,转眼间整条街道变成线一片黑暗,仅存的没被乌云阻挡的月光洒落在路面上,一阵强风吹起,拍着翅膀的声音渐去渐远,当声音远离之后,街道又恢复了正常,一盏盏的灯继续照着路面,一切的事情都像是没发生过般,除了阳台上敞开的玻璃门,使微风卷起了门帘,一切平静的像是每一个夜晚。 第二章 ──秘密X宿命X打破的结界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怒视着眼前一群年轻人,室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联合国国际秩序委员会办公室内一张长长的办公桌坐满了人,坐在首位的正是那位头发花白了老人,"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再逮不到人,你们就给我小心一点。"老人冰冷的声音让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全都打了个冷颤。 "可是" "还有可是,之前布下的陷阱居然完全没有用,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的。"一个不怕死的年轻人才说了两个字,便受到老者严厉的炮轰,被洒了满脸的口水,顿时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的不像挤满了二十几个人。 办公室的门被粗鲁的拉开,"一个月的时间是太少了点。"一个有着绿眸但金发色的英俊男子走进了办公室,不怕死的拉开了长桌尾端的一把椅子,双脚在桌面上随意的交叠,一脸的漫不经心,一手抽过摆在桌上的资料,摊在手上细细阅读。 "你的伤好到可以来这里嘲讽我了吗?"老人斜昵了闯进来的男子,恶劣的口气却掩饰不了浓浓的关心。 "断了两个肋骨,被子弹打穿左肺,还有一些不值得一提的骨折,休息两天就好了,"男子不在乎的说,"倒是老头你,被我们可爱的黑羽天使搞的昏头转向,比我的伤还惨吧。"随手吧看过的资料扔桌上正巧摊开在黑天使的那一页。 "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黑天使是个年纪不超过二十岁的女孩,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接下这个案子,明兹。"老人对的一脸轻狂的男子说,一边示意其他人离开办公室。 "听起来还不错,"明兹拿起了桌上一叠厚厚的资料,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尼克坎伯老头,这次你打算给我多少酬劳。"明兹对着老人说。 老人低头沈思了一会问了一句,"你要多少。" 明兹竖起了三根指头。 "三亿,就这样吗?"尼克坎伯惊讶的说。 "欧元。"明兹补充一句。 "没问题。"尼克坎伯点头答应,目送着明兹把桌上的一叠资料带出办公室。 打开笔记型电脑,艾芠轻点几个键,网页打开进入了一个以黑色为底的网站,黑色的基调上面以白色的飘逸字体出现几个字"天使客居"。 艾芠以右手由练的滑动滑鼠,卷轴向下拖移带过一个个用白线框在黑底上的留言,艾芠看着自己几天没来就多出一百多个留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一个个审视,删掉了将近一百个留言,剩下的留言艾芠把她的内容一一复制到一个文件上,两手在键盘上轻快的打字,速度快到看不出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而艾芠已经在昨天受了一整天的学校生活折磨。 "幸好今天是星期六。"艾芠在七点多把文件存档正准备关上电脑时 "原来鼎鼎大名的黑天使还是个美丽的俏佳人。"突然出现在艾芠身后的男音把她吓了一大跳,习惯性的反射动作便是一个手刀批向身后,不料却被身后的男人接个正着。 右手被身后的男子抓住,艾芠左手马上把电合上,正准备动作,被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抓住,反剪在椅背上,"让我看看你用了些什么资料,"身后的男子一手制住艾芠的双手,另一手把盖到一半的电脑打开,只见萤幕上一片黑暗,"真是厉害,我小看你了。" 没想到把电脑合上只是个幌子,艾芠把电脑的资料全删了,当男子一阵错愕的时候,艾芠用力的把椅背向后一靠,把全身重量靠在只剩两只脚支撑的椅子上,整把椅子就这么在艾芠的使力下,把后方的男子撞倒在地上并压在其上,艾芠松开男子的箝制,把略微红肿的双手活动了一下,眯起眼睛盯着眼前倒地的男子,一个绿眸金发的英俊男子。 倒在地上的男子因为吃痛眉头皱在一起,艾芠看见倒地的男子先扶起了椅子再伸出了右手,男子一手抓住艾芠没把自己拉起来反倒把她扯到自己身上,艾芠被这么一扯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趴到男子身上,突然伸出左手,手刀迅速的砍在男子的腕上,趁着男子手一松右手便挣脱了束缚,往地板上一撑,回复了站姿。 艾芠不高兴的转身不再理会闯入的男子是死是活,把桌上的笔记型电脑拿走,窝到松软的沙发上,迳自打开电脑聊胜于无的玩起电脑游戏。 "早安阿,这么早闯进来有什么目的。"艾芠两眼盯着电脑开口对着男子说话。 "我叫明兹,"明兹拍拍身上的灰尘,兴味浓厚的打量着艾芠,"来逮捕你的。" 艾芠听到最后一句话,突然抬起头双眼直视明兹,一对碧蓝色的眼珠就着么瞪着明兹,好一阵子房间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别装神弄鬼了,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艾芠突然开口,一手探向桌面下。 明兹听到艾芠的话睁着双眼错愕的站着,"你有很多敌人吗?"明兹一脸好奇的脱口而出。 "世界上最大的公司,艾氏企业背后的最大股东跟总裁,你不知道吗?"艾芠藏在桌底下握着刀子的手松开来,挑起眉毛看了眼明兹。 明兹吹了声口哨,"据我所知,你是一个年仅高中的女孩,哪来的时间管理公司。" 艾芠没有回答明兹的问题迳自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要闯进我的家里?" "因为你是黑天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你都认为我有时间去当黑天使了,那多管一间公司又有什么了不起。"艾芠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还真不能小看。"明兹眯起眼睛打量着艾芠,"你到底是谁?"艾芠问到,脸上的表情却一副你要答不答随便的样子。 明兹恍若没听到艾芠的话,在房间内到处看看,眼尖的看到了一叠旅游相簿,打开了相簿一张张的检阅,"三年前你去过义大利,七月,那个月里义大利的黑手党老大被黑天使打到昏迷重伤,住院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从那一次事件开始,黑天使的犯案踪迹开始扩张。" 翻过另一页,"看来你的行程满赶的,同一个月里去了法国,德国,挪威,英国,西班牙,罗马还有美国,而那个月理你去过的地方都有黑天使的出没,在那几个地方不少的政商界大老都被黑天使修理了一番如今都还在住院昏迷,留下一叠犯罪报告就不见踪影。" 明兹抽过另一本相簿,"两年前的二月份,学校放寒假是吧,你跑到加拿大,美国,墨西哥,巴西还有许多南美国家,那阵子不是恐部分子正泛滥,你到还有闲情逸致去逛,不过你去的同时黑天使到一路把所有的毒枭,走私枪械,人口贩子,恐部分子全部处理了,这次比较血腥,全部阵亡,现场到留下不少改邪归正的小混混和一份份的犯罪报告。" 明兹自顾自的把黑天使从三年前开始行动之后的每一次活动都说了出来。 "黑天使会很感谢你把他的每一个事迹都记得这么清楚,如果警察没有这么无能,黑天使会轻松许多吧。"艾芠口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打断了明兹的叙述。 "很抱歉,你必须跟我去联合国反恐总部报到。"明兹冷冷的开口,一反先前有些无赖的口吻。 "如果你可以逮捕我的话。"艾芠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句。 听见艾芠的话,明兹抽出摆在腰际的配枪。 "不要开枪。"艾芠声音中带着请求。 "只要你乖乖的接受逮捕。"明兹手上握着枪一动也不动。 "不要开枪,你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万一不小心波及邻居怎么办,你会暴露我的身份,到时候连我都难以逃脱这洞房子。"艾芠刻意压低了声量,语气慌张的语无伦次。 "暴露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我不是早就知道了,"明兹冷冷的说着,一步步的向艾芠逼近,"别想逃。" 艾芠一个转身想逃出房门,碰的一声,枪声穿透了大楼早晨的宁静,"完蛋了。"艾芠扶着额头,一脸痛苦的说。 第一声枪声之后,"趴下。"艾芠一扯明兹的裤管,两人倒在客厅厚厚的地毯上。 在沙发的背后是一面透明的几乎看不到的落地玻璃,很快的它变的更加透明,连玻璃该有的正常反光也看不见,全数变成了碎片落在地上,一颗催泪瓦斯穿越空荡荡的窗户,滚到了沙发旁,艾芠看到催泪瓦斯靠近,一手拿起了瓦斯罐,一点也不怕受到影响流泪,很快的抛出窗外。 艾芠一伸手离开了沙发的障蔽,顿时枪声四起,瞄准的尽是艾芠的手,艾芠迅速的收手,只有被子弹擦伤一道伤口,"你还好吧。"艾芠开口问一同在沙发后的明兹。 "你到底是谁?"明兹露出深深的疑问。 "你该问的是他们是谁,他们大概是某个公司特别顾来的南美暴力份子,铲除异己专用。"艾芠避重就轻的对着明兹说明把他们困在这里的人,话才刚说完一阵枪响又从对面大楼传来,打在沙发上,艾芠看明兹脸色发青好心的解释,"这沙发背后是厚达数十公分的钢板,不用担心会被子弹贯穿。"一面解释着艾芠一面打量地形,"你有没有胆子走道门口。"艾芠紧盯着明兹的双眼发问。 "现在吗?"明兹看着艾芠忍不住开起玩笑。 "等一下,我先站起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冲到门口出去把门关上,那扇门比这沙发来的坚固。"艾芠交代着彷佛没有想到这项计画有个重大的缺失。 "你自己怎么办?"明兹皱起眉头,话还没说完,艾芠就站了起来,对着明兹一笑,枪声顿时安静了两秒。 "快走。"接着往窗边走去,当明兹打算把艾芠拉离窗边,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推向门边,突然明兹看到艾芠站在窗边,背后出现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占据了整个窗口,使的室内的光线按了下来。 几颗子弹无情的穿过黑色的巨翼,在地毯上染上了斑斑的血迹,艾芠再次回头时,明兹看到一对带笑的蓝眸回望着他,艾芠往前跨了一步,从五层楼的高度下坠,翅膀一拍又回到了空中。 枪声完全听不到了,只听到几个粗野的男人尖叫出怪声,"怪物!"操着南美口音的英文,几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脚下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怪物拍着翅膀向自己扑来。 当黑色的翅膀包裹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粗野的男人眼前时,他们大声的嚷嚷,"恶魔!撒旦!"一个男人受到惊吓不停的念着不知道哪一国的经文,两条腿如筛糠般的抖个不停。 美丽的怪物开口以标准的英语对着眼前的男人们说,"你们的老大已经被送到病房里面了,你们还不死心吗?"男人们一个个摇头摇的似乎要扭断脖子,"上次在我的别墅里面被痛扁的不够,回去吧,不要再自找麻烦,我给过你们一个机会了。" 这次男人们拼命的点头像乖巧的学生一般,一个个迅速的从怪物眼前消失,连带来的枪枝都忘记了要处理掉,怪物摇摇头似乎有点无力,接着转头对着对面破碎的窗口露出了迷人的微笑,翅膀一拍离开了一地的枪械,在清晨的微风中非向不知名的地方。 "什么?你的任务失败了!你要辞职!为什么?"尼克坎伯对着电话大吼,"还叫我老头,也不想想你走之后谁来替你接案子,不,他们都不能胜任,"尼克坎伯不悦的声音在电话理明显的表现,"明兹,你,该不会知道黑天使是谁了吧,"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沈默,"名字,给我名字就好。"尼克说出最后的底限,声音中有种令人不敢拒绝的威严。 电话的另一头,明兹少了往日的漫不经心,严肃的跟尼克说,"你看过一个人就解决二十几个我们追查已久南美暴力份子的人吗?就算我给你名字也是白白浪费你的手下送死罢了,纵使他不会杀你的手下,这也只是白费功夫而已,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但是黑天使这件事情,我帮不上忙。"说完明兹挂断了电话。 打量着眼前满是房屋出售的广告,艾芠看了又看,一手拿着电话跟学校的主任联络,"嗯,真的不能在再下去了,不是,老师都很好,也不是,同学人都不错,只是个人因素,"拿出了一枝笔,在众多的房子中圈了几间,打算隔几天去看看,"真的不行,我明天就要转学了。" 艾芠一面讲着电话一面把报纸翻了个面继续找房子,"这样好了,我开两张支票,一张六十万给主任,另外开一张一百万请主任替我转交给董事会,当作是造成各位麻烦的赔偿好吗?"艾芠顺手从包包里拿出一叠空白支票,签了几个字在上面,"多谢主任了。" 艾芠把手机关上,所幸是星期天不用上学,艾芠一面处理转学的事情一面把用红笔在报纸上圈出的房子抄在记事本上,"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钱,"艾芠小声的抱怨了一声,"终于处理好了。" 打量眼前早已凉掉的美食,艾芠虽然不感兴趣仍默默的吃了几口,一旁的服务生看见了意示她要帮她换一份,艾芠露出微笑让服务生替自己撤掉桌上的食物,并多给了一些小费——两张千元大钞。 等待食物上桌的同时艾芠打了几通电话询问中意的几间房子方面参观的时间,十几分钟之后一份温热的餐点重新在艾芠桌上出现,两点多艾芠终于低头开始吃午餐,一个多小时后,艾芠从餐厅大门走了出来,打了个呵欠。 一个呵欠在看到眼前依张放大的笑容之后便僵住了,艾芠瞪大眼睛在受到惊吓之后流露出迷惑的神情,"明兹,你怎么在这里?" 明兹站在艾芠面前拨了下额前染成深褐色的头发,"下午有什么计画吗?不介意一起喝杯下午茶吧。" 艾芠听见明兹的提议露出抱歉的笑容,"拖你的福,我得重新找一家高中来读,已经过了半个学期所以我大概没办法读公立的学校了,私立的倒也方便,有钱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今天下午我得去找新的房子,顺带一提,我才刚吃完中餐,所以可能没办法了,抱歉。" 明兹耸耸肩表示没关系接着又说,"那一起去吃晚餐如何,在忙总得吃晚餐吧。"艾芠点点头同意他的邀约,翻过手上的房屋名册对着明兹说,"晚上七点,地点你决定好了再打手机给我,我先去忙了。"说完再度对明兹露出了微笑,伸手一招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餐厅。 当黄昏的夕阳把马路上的人影拉的细长,一个身着黑色连身晚礼服的高挑女子出现在饭店门口,带点稚气的秀丽脸庞有抹淡淡的微笑,纤细白晰的颈部挂着一条银项链,垂着一个倒十字的坠子在锁骨中央服贴的摆着,乌黑的头发用银色的发簪挽起,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女子半眯着眼似乎颇为疲累,身后一阵尖锐的煞车声让女子回头,轻轻把滑落的披肩往上拉,看着从驾驶座走出来的明兹一手把宾士轿车的钥匙交给一旁的服务生,一面露出赞叹的眼神,走进饭店大厅,男子开口赞叹了一声,"艾芠,你真美!"艾芠挑了挑眉,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走进了饭店。 被侍者领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之后,艾芠坐入椅子中,盯着坐在眼前的明兹,"告诉我你把他怎么了。"艾芠冰冷的开口。 明兹听到艾芠的话楞了楞,突然开怀大笑"可以告诉我,我哪里不像明兹吗?" "明兹不会像你做出一见到我就傻眼的表情,他已经心有所属了,"艾芠冷冷的说完又补上一句,"这也是你们为什么有办法抓到他的原因。"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相信以你会知道你该怎么做。"艾芠盯着眼前顶着明兹脸皮的男人接过一卷被蜡印的白色羊皮纸。 艾芠摊开羊皮纸低头读好一会,脸色越趋凝重,淡褐色的眼珠在瞬间的开合后转成淡淡的蓝色,"这件事情似乎和我无关,"艾琳淡淡的说完之后把羊皮纸推回眼前的男人手上,"我不明白你说的另一个世界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你很清楚,那是一直以来寻觅的,"男人的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非人的血统。"男人音量陡然转低,最后一句话只剩艾芠可以听到。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结界是我一百年前所下的,现在我的出现打破了这道结界?"艾芠皱起眉头,"我不了解,以我的年龄一百年前的事情不可能跟我有关。" "那是你的前世,黑天使,"看见艾芠张口要说话,男人马上接着说出一句话,"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是另一个世界里的预言师,古雅,当你选择以黑天使作为化名出现时,我也很讶异,因为在一百年前你的前世也是以黑天使的身份出现的。" "黑天使"艾芠如念咒语般喃喃的念着,倏地晕了过去。 艾芠看见划过眼前的一幕幕鲜明的画面,自己站在一片黑色的焦土上,人群在两边蔓延,分隔出来的一道通道,如摩西开出的红海般,唯一的差别是分开的不是海水,而是两群剑拔弩张的阵营,鲜明的无力感在艾芠胸口蔓延,一把锐利的黑色武士刀立在在艾芠眼前。 艾芠听见自己口中大吼出声,"不要再战争了,"鲜红的液体不断带走身上的体温,几把箭羽因穿透身体染上艳丽的红色,一手拄着武士刀,失去血色的唇再度开合,"为什么一定要战争,多少鲜血在这片土地上流尽,恳请你们不要再战争了。" 凄厉的嘶吼在战场上被传开,艾芠听不到两旁的声音,忽然感到一枝箭破空要越过自己,双手一摊闭上眼睛,全身上下仅存的鲜血如失去重量的发丝一般,瞬间慢过整片天空,两方的箭羽凝在那片鲜血上,鲜血构成的结界存在了一分钟,艾芠感到身上的血液流尽,闭着的眼睛滑出一阵温热,耳边突然一阵安静,不再有箭羽划过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悲戚的男音嘶吼,"不!" 艾芠听见那声音缓缓露出微笑,"抱歉,我尽力了。"艾芠话刚说完,结界顿时消失,凝着的箭纷纷落下,"答应我别再自相残杀。" 艾芠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念出一阵咒文,"死亡的永生藉着鲜血渲染,我以鲜血封印,作为平和的结界,凡靠近这里的人,将不需要武器,以血为盟,以肉为印,以骨为戒,以灵为念,此咒永存。"看向拥着自己的男子,艾芠露出歉意,以唇语轻吐——愿来生再见。 第三章 --任务X女祸X深夜的偷袭 一阵头痛传到艾芠脑中,一手轻抚胸口,稳定的心跳传来,脑后枕着的柔软枕头让艾芠知道自己现在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你醒了。"一个柔柔的男音在耳畔响起,艾芠缓缓张开双眼,偏头看向床边的男子。 "唔"后脑杓的疼痛让艾芠皱起了眉,"古雅?"艾芠出声。 "是我。"床边的男子已经不再顶着明兹的脸孔,"怎么样,好多了吗?" 听到古雅关心的询问艾芠轻轻点了点头,从柔软的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纱质的帷幕掩盖从房间唯一的落地窗中洒落的金色阳光,"我睡的真久。" 艾芠一面低喃一面思寻从昨晚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艾芠对着古雅说,微微偏头打量房间内的摆设,不是以往所住过的房间,却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 古雅看着艾芠,缓缓的开口,"感觉很熟悉吧!"听见古雅的话,艾芠点点头从床上滑了下来,纤细的脚裸踏在华美的地毯上,艾芠身上的晚礼服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套纯白色的洋装,衬着艾芠因为不适而有些苍白白的肤色,艾芠已指尖抚过床缘的木雕,"我曾经出现在这里。"艾芠肯定的下结论。 "是的,没错。"古雅微笑的看着艾芠,"你前世第一次进入我们的世界也是在这里。" 听到这样的回答,艾芠回眸对上古雅的银色眼瞳,"告诉我吧,"艾芠毫不犹豫的开口,"你们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不只弄结界这么简单。" 古雅脸色顿时转为凝重,"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古雅暗示性的提出警告。 "总比无知所招来的伤害来的好。"艾芠淡淡的回应,古雅走道门边开口说,"我带起去见女巫长,边走边跟你说到底发生了时么事吧!" 古雅带着艾芠到了另一个房间,看着面色惨白的艾芠,知道自己刚才跟艾芠所说的,太过令人震惊,艾芠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解的神情。 当艾芠知道前世的自己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和人类的存活,抛下了自己的挚爱,"狼,"艾芠闭上眼睛低声轻唤出前世的唯一牵挂,陡然张开眼睛,"结界居然开始幻灭了,那狼替我承受的痛苦也就白费了。"艾芠愤怒的用淡蓝色眼瞳扫过房间内的摆设,目光停在一张软榻上,软榻上一个苍老的女人表情充满痛苦的开口,"事情不是那样的,你下的咒力,无人能及" 老女人突然一阵的咳嗽,古雅看了奔到软榻边,端起水杯给老人徐徐饮下。 "女巫长,你该好好休息的。" "我不要紧,要紧的事是要让黑天使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你没跟他说,结界为什么会消失吧!"女巫长皱起眉头,神色痛苦,"结界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你的力量在人界里,被人吸收了。" 艾芠听了露出疑问的表情,古雅马上接口,"你的法力是随着本身的力量而有所变动的,在你转世后没多久,你的力量便受到另一股力量的吸引,也就因此,你的法力从结界上转到了那股莫名的力量上,据我们调查的结果,那股力量是从一个人界里的男人身上散发的。" 艾芠听着古雅的话,随着一句句的话语,艾芠的眼神跟着冰冷,"那个人是谁?" 古雅眼神紧盯着艾芠,"那个人是" "冷狼。"艾芠一遍喃喃的念出一个名字,一面翻阅手上厚厚一叠的资料,资料的黑色封皮上烫着斗大的几个银字——狙杀名单。 转学之后的前两天艾芠没有出现在学校,因为昨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艾芠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学校,而当事情终于交代完毕艾芠回到家时早已过了中午,便乾脆向学校请了个假,一整天在家里研究手上的资料,身了个懒腰,艾芠站了起来把电灯打开。 搬了新家之后,还有好些东西没整理过,映着昏黄的阳光,更显的房内的凌乱。 放下手边的资料,艾芠打开了一个纸箱,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占去半个房间的纸箱里面装的多半是书籍,艾芠一面找资料顺手把一整箱的书都放上书架。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翻开了艾芠随手搁在茶几上的黑皮书,原本站在书柜旁的艾芠一闪身,从柜子边消失了。 一个黑色的人影落在窗前,碧绿的眼眸盯的被翻开的黑皮书,翻了几页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接着抬起了头打量空荡的房间,看到一把黑色的武士刀批面而至,甚至来不及反应武士刀就在颈边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碧绿的眼眸仿若无视于几乎砍到自己身上的刀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持刀者,"你又要杀人了。"明兹忧心的说着。 看见眼前的来人艾芠松开握住武士刀的手,"冷狼本来就该死,"艾芠把武士刀收回刀鞘内放回书柜旁的刀架上,"你在联合国反恐总部待这么久多少有听过他的名声吧,跟黑天使比起来他做的事情可严重多了。" 艾芠把放在茶几上的书拾起,一面在上方做了几个记号。 "你会想杀他的动机不只那些事情,"明兹眯起双眼,怀疑的打量艾芠,"昨天晚上你被他们带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艾芠听到明兹说的话突然转身,差点将手上的书砸到明兹脸上,"对了,你不说我到忘记了,你昨天是怎么了,他们居然可以让你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想来你也是那个世界里的一份子吧,这样说来你应该比我了解如果我没有杀了冷狼会有什么结果。" "他们带走了蓝焰,"明兹不悦的说着,"威胁我不可以去找你,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艾芠看着明兹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阵光芒,"呵呵,果真被我猜中了。"艾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明兹看着艾芠叹了口气,"你不是冷狼的对手,他掌握了整个中东跟非洲的军火,还在欧洲和南,北美洲幕后操纵许多帮派,而且他行事残忍,见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 艾芠紧盯着明兹的绿眸,"不管你怎么说,这是我的宿命,我背负着两世黑天使的使命。"明兹看着艾芠坚定的眼神许久,两人就这么沈默的僵持着。 "算了,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你自己处理吧。"明兹最后终于开口了。 吐了一口气,明兹的表情转为轻快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说着,"别谈那件事情了,我前几天才注意到,原来你有未婚夫了。" 艾芠在听到这句话后,肩膀一垮,把自己埋进松软的沙发里伸手意示明兹坐下,明兹在艾芠对面坐下后。 艾芠顺手从两人中间的矮桌上拿起两个杯子,再从一边的茶几拿起不久前泡着的一壶热茶倒进杯中,"要加糖吗?"艾芠堆起笑容,看着明兹。 明兹刚啜饮一口红茶,看见艾芠的表情差点喷出来,"有必要笑得这么痛苦吗?" 艾芠脸上勉强堆起来的苦笑瞬间消失,"唉,我也不想阿,谁知道我养父母生前居然就帮我定下了亲事。"看见明兹诧异的表情艾芠又补上一句,"我养父母都是人类,你也知道的,黑天使向来都是"杂种"。"艾芠嘲讽的笑笑。 明兹这次决定把手上的杯子放下来,开始放声大笑,"是,人人称羡的混血儿。瞧,被你说的这么一文不值。还有阿,你不知道多少人渴望嫁给你的"未婚夫"呢!" "那叫他们来替我带嫁吧!"看着明兹狂妄的大笑,艾芠忍不住嘟起嘴小小声的嚷嚷,"我的身份已经够多了,一下要当学生,一下当艾氏企业总裁兼股东,又得混个黑天使,要是再加上蓝道企业总裁的夫人我大概会精神分裂吧,哪天不小心把身份搞错了,然后就天下大乱了。" 听到艾芠的嚷嚷明兹笑声更大了,"得了吧你,话说回来你好像没见过蓝道企业总裁,斯诺特。" 艾芠没有注意到明兹的语气怪怪的,只是皱起眉头努力的回想自己上次见到斯诺特是什么时候,"有,我五岁的时候看过他。" "五岁!"明兹惊呼出声,"你五岁就见过他了?" "是阿,小时候被爹地跟妈咪带去参加宴会看到的。"艾芠耸耸肩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里的红茶。 明兹盯着艾芠再度开口"你看过那篇报导了吧,斯诺特公开声明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是艾氏企业总裁。" "当然,我一回到家就看到了,八成又是挡哪个女人的藉口,真是的,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到要拿我当挡箭牌来处理。"艾芠抱怨着。 "那你的打算呢?"明兹打量着问艾芠。 "也没怎么样阿,反正他一定会发现我根本不适合他,毕竟我的年纪谈结婚还太早。"艾芠回答着。 "万一他来找你呢?"明兹继续追问。 "也没差吧,未婚妻就未婚妻,不具任何法力效力的。"艾芠双眼一瞥看到挂在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惊呼出声,"好晚了,我该睡了,两天没睡真是累坏,请明兹大人改天用"正常"的方式来访,我随时欢迎你。" 明兹听出艾芠的调侃,尴尬的笑了笑,"好吧,打扰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最好不要与冷狼为敌,你会后悔的。" "我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不会后悔。" "希望如此,不过我到认识你的未婚夫,他人不错,你真的不考虑?" 艾芠目光收敛,低头看着眼前精致的食物,内心一面忍不住咒骂。 几天前送走明兹时才一面替自己的遭遇打抱不平,现在居然就这么被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拖出来了,而且没说要到这么高级的餐厅用餐,害艾芠穿着一件白色的缀着**边的洋装,未施脂粉的素净脸蛋看起来充满稚气,挽起的头发露出光洁白晰的颈子,一对珍珠耳环衬着胸前温润的黑珍珠胸针,让艾芠带着稚气的脸庞看起来多了分气质。 微微拢起的眉流露出艾芠心中的不满,鲜少这么失控的艾芠整张小脸上充满了怒气。 "怎么了,食物不好吃吗?"坐在艾芠对面的斯诺特看见艾芠紧锁眉头对着她说。 艾芠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不会,这里的餐点很精致。" 斯诺特盯着艾芠,"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说关于那篇报导的事。"斯诺特小心的开口,.这句话明显的吸引了艾芠的注意力,艾芠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着斯诺特,"关于那篇报导,我想是我一时口快,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艾芠在心中怒骂,不放在心上是什么意思阿,该死的我真想拿刀把这个家伙给砍了,纵使心中充满怒火,艾芠仍温顺的点了点头。 斯诺特看见艾芠点头,皱起了眉头,直觉的讨厌艾芠的温顺反应,接下来好一阵子的沈默,两人静坐在餐厅里,埋首于眼前的食物。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自从伯父过世后我就很少听到你的消息了。"斯诺特再度开口。 "都还好。"艾芠乖巧的回答。 "嗯。" 两人又陷入了沈默,斯诺特确定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眼前着个死气沈沈的女孩,在匆匆用过餐后点心后,便藉故离开了。 看着离席的斯诺特,艾芠不在意的收起涣散的目光,轻轻站起来,走到饭店门口,澄澈的眼眸带着一丝灵气,眼尖的看到门口鬼鬼祟祟的人影,一看就知道是跟拍的记者。 艾芠在心中暗叫不妙,"看来我一进新学校就要变成焦点了,刚刚居然没注意到,真是的。"艾芠喃喃的低语,一面想着明天到学校该怎么逃避同学的眼光。 "你去找那个小女生吃饭?"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男子开口问着。 "不能算是小女生了,她早满十八了。"男子扯掉系在颈上的领带,把手上的外套挂在旁边立着的衣帽架上。 "几个月前才满的吧,"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再盯着男子,反而看向桌上一份晚报,影视版的头条,印着眼前的男子,"报纸上张照片照的很好看耶,我怎么都不知道你的侧面这么帅。" "小妹!"男子停下手边的动作,回过头来看见桌上的报纸,双眼突然睁大。 "斯诺特老哥,你又上报了耶,唔,让我看看标题怎么写的,"眼前的女孩假装很认真的辨识报纸上大到不需要如此努力辨认的标题,"蓝道企业总裁与神秘女子共进晚餐神态状似亲密,好劲爆啊!" 斯诺特叹了口气,思索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艾芠揉着疼痛不已的头翻着昨晚的晚报,斗大的标题让人想不注意到都很困难。 看着自己几张模糊的照片出现在影视版,横跨了一整页的篇幅,以往不看八卦新闻的艾芠首次翻到影视版,感到万般的无奈。 昨晚和斯诺特共进晚餐的照片上了报纸,幸而记者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仅以神秘女子最为代称。 一面啃着刚烤好的土司,艾芠一面整理准备上学的用具,昨天接到课表,把新课本整理了一下,学校的课业对艾芠来说向来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如果艾芠愿意早有许多教授抢着要让艾芠跳级进大学早修了。 换上崭新的制服,几个月前刚满十八岁的艾芠正值高三,不如一般的学生那样天天为课业担心,纵然已经十一月即将面临学测的大考,艾芠还是从容的准备考试。 早晨六点半,艾芠刚喝下一杯微温的鲜奶,整理好书包,准备出门,穿上黑色的皮鞋,艾芠看起来像个称头的高中女生,天气已呈入秋的微凉,围上围巾后艾芠推开大门,走到街上站在转角处等待校车的来临。 厚厚的围巾掩住了艾芠半张脸,六点四十五,经过十五分中在寒风中的等待,艾芠终于坐上校车,在相较于室外显的温暖的车内眯起眼睛小憩。 七点整,校车到达学校门口,艾芠一路晃到了学务处先办几个手续,接着被带到新的班级,私立学校的方便,有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站在教室前方,艾芠在教室内解下围巾,露出灿烂的笑容,向班上同学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如预期般的,艾芠听到台下不少的窃窃私语,多半和那篇影视版的新闻有关。 坐在被安排的位置上,因为是上课时间,并没有同学跑来询问艾芠关于报导的事情,在漫长的五十分钟后,第一堂下课的钟声响起,艾芠抱着必死的决心等待着被班上同学的询问给淹没。 在众多同学的询问,甚至其他班级的学生把艾芠班上的走廊给几的水泄不通,只为了看上了报的新同学。 艾芠淡淡说,"我见过蓝道企业的总裁,不过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关于那篇报导,我也觉得很诡异。"虽然艾芠始终带着客气的微笑,但是语气却冰冷的让同学问过一次后就不敢再多做询问。 终于撑过一整天的疲劳轰炸,刚回到家的艾芠,换下了身上的制服,马上把书包抛至一旁,打开电脑,专心的搜寻冷狼的资料。 连上网站,艾芠轻易的破解许多重大机关的密码,眼神专注的盯着电脑萤幕,艾芠轻轻的皱眉,看着电脑闪出的资料,轻点滑鼠右键,把整份资料备份,才刚把档案存好,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艾芠一抬头才发觉天色已暗,连忙打开了电灯,按下对讲机的按钮,看见站在门口的来客一声呻吟脱口而出,"天啊!不要在这个时候来瞎搅和。"艾芠低喃。 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对讲机说话,"嗨!" "我以为你放学后会留在学校。" "我没有留晚自习。" "我想请你吃饭。"艾芠听见这句,按着微微抽蓄的额角语气带点怒意,"昨天,晚报的影视版你看了吗?" 对讲机里的人影皱起了眉头,"我不看影视版的。" "昨天跟你吃饭的照片上报了。" 对讲机另一头的人楞了一下,似乎被艾芠的怒意给吓到了,转眼间露出歉然的表情,"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他们。" "先进来再说吧。"艾芠听见斯诺特的道歉,语气缓和了下来,打开大门让斯诺特进到屋里。 见到进门的斯诺特艾芠开口说到,"与其出去给他们拍照,我正准备煮晚餐,我想大总裁不介意的话,就在我家吃吧。"斯诺特点点头跟着艾芠的脚步走到饭厅。 "好香!"斯诺特嗅着迎面而来的香气,在餐桌边打量着厨房里忙进忙出的身影。 当艾芠和斯诺特分别坐在餐桌两端,默默的尝着艾芠煮的义大利面时,餐桌上一片死寂,斯诺特专注的打量盘中的食物,两人的沈默直到点心布丁上桌后,终于被斯诺特打破,"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你是在讨我欢心吗?"艾芠挑起眉毛问着。 "不,我不是,"斯诺特故做严肃的说,接着露出微笑,"不过看来那篇报导让我有必要这么做,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艾芠听到这番话加上那生动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别管那篇报导了,还不都是多式的记者害的。"艾芠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彷佛口中的记者正如苍蝇般盘旋在耳际,而挥一挥手就能赶跑。 "我听到一些风声说你最近大力的介入公司里的事,"斯诺特关心的说,"最近升上高三压力不是正大怎么有时间处理公司里的事情?" "正因为升上高三,我也满十八岁了,有些事情如果不早些接手,恐怕再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艾芠耸耸间接口说,"而且闲暇时间写一些案子正好可以舒缓压力。" 斯诺特低下似乎想起一些事,嘴角突然抹上一股微笑,"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死气沈沈的女孩,看来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似乎不太高兴。" 艾芠听了斯诺特的话,吐吐舌头,"那是因为那时我从报纸上看到你说我是你未婚妻的消息,我认为那是你不负责任挡女人用的藉口。" 斯诺特尴尬的笑了笑,"那的确是,"看见艾芠眼神突然转冷赶忙补上一句,"真的很抱歉,我不该擅自作主把这件事情公开的,毕竟那是长辈们的约定。" "话也不能这样说,倒是你的女祸未免太多了吧。"艾芠稍稍把语气放缓,试着把气氛弄得轻松点。 "虽然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不过我还是得说,我真的感到很抱歉,这样吧改天请你到府上作客,顺便介绍我妹妹给你认识。"斯诺特对艾芠露出微笑。 "好阿,下个礼拜期中考,如果方便的话,下个礼拜周末我就到府上拜访啰!"艾芠顺手把用完点心的餐盘收到厨房。 "你下礼拜要考试啊!"斯诺特有些诧异的说。 "你是要问我怎么还这么闲吧,"艾芠眨眨眼睛,"已经有几位大学教授看到我写的一些篇研究,说要让我去就读了,既然升学不是问题,那我也不需要太担心课业的问题。"艾芠看到斯诺特迷惑的神情吐了吐舌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那些研究是几个月前处理公司里的事情闲暇时做的研究,想说既然实验都做了报告就顺便打出来了。" 斯诺特露出赞佩的表情,"你煮的菜很好吃,你还真是多才多艺阿,不过下礼拜的考试还是多少读一点吧。" "嗯。"第一次这么被人关心,艾芠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先走了,有事情的话打我的手机吧,"斯诺特抽出一张纸片抄下一个号码,"下礼拜考完有空就打过来,我去接你。" "好,那我不送了。"艾芠替斯诺特打开大门目送他坐上车,直到斯诺特的车从视线里消失,艾芠打了个冷颤,还起手臂抱住仅着单薄衣裳的两臂,走回屋内。 "呼——"艾芠嘘了口气,"看来他也不是这么难相处的人。"艾芠抱过一叠书,窝在客厅的沙发里,随手抽出一本,翻了起来,看着第一次翻开的课本,拿起桌边的笔,划起重点,难得的当起了好学生。 晚上十一点半,看了一整个晚上的书,艾芠揉揉有些酸疼的肩膀,眼前一大叠的书已经看过一半,纵使不看这些书艾芠也有把握考的不错,但是却不知怎么的就是听了斯诺特建议。 想起斯诺特关心的询问,艾芠不禁又露出微笑,伸伸懒腰,艾芠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浴巾,走进浴室里让热水放松因为长时间为持一个姿势而酸疼不已的肌肉。 半小时后,艾芠从浴室理出来,把擦乾的长发吹了吹,正准备把自己抛到柔软的四柱大床上时,一股诡异的冷风袭向艾芠的脸庞。 "噢,不。"艾芠呻吟一声,一手关掉房内的灯,一手挑起在一旁的黑色武士刀,翻身滚到床底下。 一阵低低的呼吸声迅速的逼近房中的四柱大床,床上叉着两把刀子仍在晃动,看清落在床上的是两把飞刀后,艾芠忽然起身立在月光下,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一个有着银色长发的人,映着月光的瞳色竟是浅浅的米白,苍白的脸孔上镶着一张有着一对獠牙的红唇,艾芠眼睛一花,只见那个人已经跳上床拔起两把刀。 "你是来被杀还是来谈判的?"艾芠闭上双眼几个吐纳后把话问出口,再次张开双眼浅浅的蓝色双瞳夹杂了一种嗜血的味道,右手按在左手的武士刀上,轻轻的把武士刀拖出一寸,艾芠感受到体内一股莫名的气流正在流窜。 "我是来觅食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个人用嘶哑的嗓音说着。 艾芠突然睁大眼睛,瞳色转为暗褐色,好奇的打量眼前的怪人。 "你不怕我吗?"那个人看见艾芠好奇的眼光,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不会阿,吸血族内的不成文规定就是不准吸同族的血液,我身上刚好有这么一丁点的吸血族血统,真抱歉不能当你的食物。"艾芠耸耸肩抄起眼前的白发把玩着。 听见艾芠的话,眼前的吸血鬼像个漏气的皮球一般垮下肩膀颤声的问,"你也是吸血鬼?" "是阿。"艾芠不以为意的回答,手中的银色长发突然转成灰色,长度也瞬间缩短,从艾芠手上滑走,艾芠把视线移到吸血鬼身上,发现吸血鬼的獠牙缩了回去,瞳色也从白色转成蓝色。 "好酷。"艾芠看见吸血鬼的变身不经意的赞叹,眼前的吸血鬼看起来不到十五岁躺在床上眼中中满沮丧,艾芠突然转身离开房间,再度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高角杯里面装着深红色的液体,"备用的,从医院血库里拿来的,给你喝吧。" 艾芠盯着吸血鬼接过高角杯的手,上面有一个蓝色的图腾,"你是哪一支派的吸血鬼,你手上的图腾不常见。"艾芠好奇的打量吸血鬼问着。 "我是闇派的琼。"琼满足的舔舔沾上唇边的红色液体一面回答。 "你是闇派的,"艾芠口中充满讶异,"你不怕阳光啰,但是印象中闇派的图腾也不像这样,你的好像多了些什么" 听到艾芠的话,琼似乎被电到似的把手抽回。 "是王室的图腾,你是闇派的王室,"艾芠诧异的说出来,突然听到在门口一阵骚动,一群黑一人在巷道中飞身而过,"他们是在搜捕你吧,你逃家了。" 艾芠看着琼,琼缩到床的一角两把刀子握在胸前,艾芠倾身往前一探,琼紧张的喊出声来,"你想干嘛,我不要跟他们走。" 艾芠从琼的怀里拿出刚刚盛血的高角杯,从柜子里拿出酒精,到入杯中点火,一阵火光后,残余的血液被烧乾了。 "这个杯子会引诱他们闯进来,"艾芠缓缓的说,"好了,你可以休息了,我明天还要上课,这里可以先给你躲藏,然后你再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要追捕你吧。" "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才可以帮你想办法逃过他们的追捕。"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是吸血族里逃走的一脉。" 清晨五点二十分,仍是大多数都市人沈睡的时刻,昨晚十分晚睡的艾芠此刻已坐在沙发上,把床让给了琼之后艾芠所睡的地方。 伸伸懒腰艾芠走到卧室里,从衣柜里拿出制服,一面探向仍熟睡的琼,艾芠顺手把琼踢落的被子捡起盖回琼身上,在浴室里刷完牙洗完脸,换好衣服之后,摊开早报读着最新的新闻。 五点五十五分,烤箱飘散出艾芠五分中前刚放进去的土司烤好的香味,两个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八分满冰凉的鲜奶,煎锅上煎着培根与蛋发出滋滋的声响,艾芠俐落的替锅里的东西翻了个面,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把锅子微倾,锅里的培根与蛋滑进盘内。 六点还没到,艾芠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早安。"看见寻香走进厨房的琼,艾芠露出笑容打了生招呼。 "早,"琼一面揉着眼睛一面走到餐桌旁。 艾芠把一个盘子跟一杯鲜奶推到琼面前,"吃吧,吃不够再跟我说,我等一下就得出门去上学了,看看你要怎么打发时间,只要不走出房子,不要让房子里面沾血,应该不会被发现你在这里。"艾芠一面把自己餐盘内的食物解决,一面向琼解释。 六点十分吃完早餐,艾芠把餐桌收拾好,折好昨夜睡在沙发上所盖的小毯子,打开电视,窝在沙发里浏览晨间新闻,琼跟到艾芠身旁,突然开口,"我是吸血族闇族的王子。上个月,吸血族大预言师做出了预言,他说了时么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吸血族中一个足以让吸血族成为世界上最强势族群的皇族将统领血族,终结多年来吸血族呈现的纷乱现象,而且那个皇族必须拥有日行者的血统,并且是一个混血儿,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我跟炎族王子杰,炎族的长老们认为只要杰可以统领吸血族,炎族就会是吸血族里最有势力的一脉。" "所以他们才派人来杀你。"艾芠从琼开始讲话之后便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听完琼说的话,艾芠眉头紧锁思索着一个问题,"你刚刚说的混血是什么意思?"艾芠抬起头来问琼。 "大预言师也不清楚,他们说大神只告诉他们是混血儿,所以大预言师认为是混了一个以上的吸血族血统,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是指吸血族混了其他种族血统,但是据我所知吸血族的血统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血统都没办法相混,人类的基因在吸血族的基因中会被同化,也没办法显现出来。"琼一面向艾芠解释一面也陷入了思考。 没有看见艾芠脸上突然挂着一抹诡异的苦笑,"唉,吸血族的事情好复杂,我一点也不想去管。" 琼猛的抬头盯着艾芠,"又没人叫你管,"琼迷惑的看着艾芠,不解艾芠为什么会要管到吸血族的事情,"对了你的图腾呢,没看到你身上有吸血族的图腾。" 艾芠卷起左手的制服袖子,手腕的地方缓缓浮线一个复杂的黑色图腾,慢慢的蔓延到整只手臂,繁复的花纹一直延伸到艾芠的左脸颊才停止,接着图腾散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消失的瞬间,手上的图腾也跟着不见了。 "我的血统进几乎混了整之吸血族系的一半,加上我又有其他种族的血统,所以我的帮我的图腾下了隐咒,不然太显眼了。"艾芠淡淡的回应。 "所以说,你才是大于言师预言里的那个皇族,你也可以在日光下行走。"琼诧异的睁大了双眼,语气甚至有些惊恐。 "都说不想管吸血族的事情了。"艾芠小声的嚷嚷。 "各族族长都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他们一定会要你出面统领吸血族的。"琼肯定的对着艾芠说。 "现在说这个都太早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艾芠从沙发上离开,围上围巾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书包,一面把几本课本塞进去,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武士刀,一只手伸出去要拿起刀子时,才恍然想起自己是要去上学。 艾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轻轻念出一个咒语,瞬间在武士刀边出现一道光栅。 "怎么会太早,"琼一面看着艾芠的动作,一面说,"吸血族的长老不过几天就会找到我的,到时候他们也会发现你,如果你不打算统领的话,现在就把我交出去吧,不然你也会受到牵连的。" "我对自己的结界有信心,我只怕吸血族最近在这附近会伤害这里的人类,那样我还是不得不出面,结果就会像你说的一样,"说到这里艾芠叹了一口气,"要管上吸血族的事情还真是麻烦,你也知道,吸血族之所以分裂,背后牵扯到的族系问题太复杂了,甚至其他兽族支脉都有影响,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处理,如果不先让我处理手边的事情,到时候不只吸血族,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混乱。" "什么事这么重要?"琼好奇的问着。 "呃"艾芠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我的联考,我快要考学测了,如果没有过关的话,我的世界会崩盘的。"艾芠避重就轻的笑了笑,"我该出门了,不然会迟到,记得不要让屋子里沾血,也不要碰那把刀。"艾芠指着被光栅环绕的武士刀,接着走出了大门。 第四章 --意外X选择X医者的秘密 为了下礼拜的期中考,艾芠的班级三年甲班已经开始复习了,从早自修就开始每一堂除了考试还是考试,艾芠乏味的盯着考卷,十几分钟就写完了一张考卷,眼看整堂课就要这么考下去了。 艾芠叹了口气,抽起桌上的考卷,走到讲台前,提早了整整半个小时交卷,接着拿昨夜没看完的着课本走到走廊上,艾芠一路避开路上的吵闹,最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厕所。 "好个安静的地方。"艾芠低声的说了一句,推开女厕的门,坐在洗手台旁的窗台上,半个身子挂在窗外摇晃,艾芠默默的看着书,庆幸自己偷到片刻安静的时光。 厕所的门猛然被人打开,一阵烟味跟吵杂声随着厕所打开的门飘散进来,艾芠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闯进厕所的两对男女,他们愕然的看着艾芠,似乎认为艾芠的出现是一件令人讶异的事。 艾芠淡淡扫过几个人的穿着,过短的制服裙子,刻意拉出来的衬衫,明显不该出现在学校的牛仔裤,染成五颜六色的耳鬓旁一整排的耳洞,最后艾芠把视线留在闯进来第一个人手上的烟上,想起几天前同学才跟她说过三楼走廊尽头的厕所是学校里校园帮派的聚集地。 "这里,是三楼吗?"艾芠随口问着,一面把用来遮掩面容的平光眼镜拿下来,轻嗅了一下空气中的烟味,"大麻。"肯定的语气敲醒了因艾芠的出现而楞住的几个人。 带头的高二男生往前走了一步,看见艾芠的学号,"三甲的前段班学生,"蔑视的语气开口把一口白色的烟吐到艾芠脸上,"长的不错嘛,有没有兴趣来哈一口。" 艾芠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谢了,我只是进来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不欢迎我就走人。"艾芠话一说完从窗台跳下来,正穿过人群准备走向门口。 "站住,这里哪容的了你这样随随便便进出的,留下一点代价再离开。"带头的男子再度开口。 艾芠被夹在人群里缓缓转身面对说话的男子,双手还在胸前,丝毫不在意自己正被包围,"我今天有事情忙,改天在陪你们玩,"艾芠不理会自己的话造成的嘘声,"顺带一提,我刚刚看到教官正在找你们,你们打狗要看一下主人,惹到立委的儿子,学校理事会摆不平这件事情,多半会拱你们其中一个出来,自己小心点。"艾芠淡淡的说完,转身又要走出去。 突然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艾芠身体一偏,举起的右手接住了从背后袭来的一拳,背对着出拳者,艾芠的左肘迅速往后一撞,右手向前一拉,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这么被艾芠拖到了半空中,被甩到半空中的人双脚一着地,艾芠的右手一松,左手往那人后腰一抵,阻止那个人跌向地板。 看见艾芠的举动,剩下的几个人亮出了小刀,把艾芠包围在里面。 "小妞,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跟着我们老大冷狼绝对有好处的,"带头的男子一面把玩手上的小刀一面开口,"不过在那之前我要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就划花你的脸好了。" 男子的话才刚落,几把小刀同时往艾芠脸上划去。 "你刚刚说你们的老大叫什么?"冰冷的话语从艾芠口中说出,脸上多了一道从颊边划过的血痕,一把武士刀不知何时出现在艾芠手上,漆黑的武士刀刀锋架在带头的男子颈上,带头的男子手上的小刀滴落几滴鲜血。 "冷冷狼。" 艾芠眯着眼把武士刀从男子的脖子上移开收回刀鞘内,握着刀鞘的左手紧紧握住,瞬间,武士刀便消失了,艾芠的指甲刺进手掌里,冷哼一声。 "你们跟错老大了,"几个深呼吸后艾芠眨了下眼睛,刹那间淡蓝色的眼瞳恢复成褐色,"我今天不想跟你们玩,有空改天吧。" 不再受到阻拦的艾芠,走到洗手台旁,打开水龙头冲掉左手的血迹,接了点水抹过脸颊,残留在脸上的血痕被洗掉后,一点伤痕也没留在艾芠的脸上,推开厕所的门,下课的钟声正好响起。 艾芠回看了身后的几个人,看见他们害怕的颤抖,把收在口袋里的眼镜戴上,拎着课本走回教室。 一整天的课都在考试,艾芠却显的漫不经心,自从听见厕所里那群人说出冷狼的名字后,艾芠就开始魂不守舍,手边的考卷一张张的写完,却仍然不能消化那令人震惊的消息,她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意图找她算帐,却担心那把黑色的武士刀会让冷狼提高警觉心。 "算了这样也好,说不冷狼会来找我,我就不用大费心力的去找他了。"艾芠一面走出校门一面叹了口气,看到远方的校车艾芠提起书包打起精神踏上了校车。 艾芠刚踏上校车就感觉到校车上一股与以往不同的气氛,艾芠轻轻抬起头扫视校车内的同学,艾芠走到自己平常坐惯了的最后一排角落。 纵使今天车上多了几个人,甚至比平时更拥挤了点,艾芠却不若以往在走过去时需要向人说借过,在车里的人都自动的躲开艾芠,似乎她身上有病毒似的。 当艾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的同时,一个高大的高三男生踏上校车,车上顿时响起一阵抽气,眼看着他晃到艾芠旁边的空位上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艾芠张开眼睛,把挂在鼻梁上一整天的眼镜拿下来揉揉鼻骨,淡淡蓝色眼瞳扫过坐在身边的男孩后便定定的望向窗外,校车车门合上,街道的景象缓缓向后飞去。 车上不若以往放学时那般的吵闹,低靡的气氛从最后一排座位散开,当校车停了两站后,前排突然站起两个人,往最后一排走过去。 眼看仅剩一步就要到最后一排了艾芠突然回头,"嗨!"艾芠慵懒的用蓝色眼眸盯着正往最后一排前进的两人一面打了声招呼。 两个人看见艾芠突然回头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指着艾芠,用恐惧的语气对坐在艾芠身边的人说,"就是她。"接着慌忙的躲回前排。 艾芠看着坐在身边的男孩,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你是卓亚辰吧,第一次见面久仰大名。" 卓亚辰,是学校理出了名的大哥,学校成绩好得不得了,狂放的外型使他成为全校女生注目的焦点,却因为时常惹是生非而被调到后段班。 直到艾芠转学前,卓亚辰的成绩甚至是全年级最高的,现在也仅次于艾芠而已,但艾芠第一次注意他的名字却不是在成绩排行榜上,是在记过单上,两支大过,警告多到数不清,眼看再记一支大过就要被退学了,卓亚辰却仍然时常惹事闹事,校方也不敢贸然把他退学,不只因为他的好成绩,更因为他黑道父母的背景。 "你就是那个转学生,"坐在最后一排的卓亚辰把手枕在脑后,修长的双腿向前伸展,"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艾芠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嘴角仍噙着笑看起来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抱歉我才刚转学没多久,不知道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 卓亚辰双眼一眯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用双把艾芠囚禁在狭小的位置上,"你惹到我的小弟就是跟我过意不去。"卓亚辰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安静的校车里仍清晰可闻。 "我到过歉了。"艾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迳自的从书包里拿出国文课本,翻开该背的文言文开始默诵。 看见艾芠如此轻忽自己,卓亚辰右手从短靴里抽出一把军用短刀,左手一把扼住艾芠粉嫩的颈子,把艾芠从座椅上提了起来,艾芠的头几乎要处及车顶,"我看你就是学不乖,不给你一点教训不行。" 艾芠澄澈的蓝眸对上卓亚辰深灰色的眼睛,右手用力的钳住卓亚辰的左腕,当卓亚辰右手的军刀划向艾芠的脸蛋时,艾芠左手手背面向刀锋,长长的刀刃穿透了艾芠的左手,在艾芠的颊边停住,卓亚辰楞了一下握刀的右手便被艾芠以右手手刀斩了一下,卓亚辰一吃痛右手一松,艾芠便把左手带着插在上面的刀子移开,右腿一个侧踢踢在卓亚辰腰际,卓亚辰痛的跪了下去,扼着艾芠的左手也松开了。 艾芠看见卓亚辰跪了下去,忽然皱起眉头来打量着卓亚辰的脸,脸上表情带着难以置信,接着松了口气开口说,"这样你满意了吗?" 卓亚辰听见艾芠的话吃力的抬起头来,看见艾芠迅速的把插在左手上的刀子拔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左手紧紧的抓着。 "别再惹事了,你爸妈每次帮你收烂摊子收的很累,你再记一次大过大概就没有学校要收你了。"艾芠淡淡的把话说完,用右手打开书包掏出纱布,熟练的裹在左手上,接着艾芠把放在一旁的的军刀用手帕擦过,右手两指捏着军用短刀的刀锋,示意卓亚辰把刀子收回去。 卓亚辰楞楞的看着艾芠不痛不痒的把伤口处理好,接过艾芠手上的刀子,车上的人看见艾芠还活着脸上也没有多出什么血痕似乎都松了口气。 艾芠活动一下左手的手指,指尖因为失血过多微微泛白,"你的小弟说你是冷狼。" 正当卓亚辰不知所措的看着艾芠时她突然用只有两人才听的到的音量开口,过了好几秒卓亚辰才反应过来,小声的根艾芠说话,"他们说的不是我,他们是说我们老大,"停了一下卓亚辰继续开口,"你不会痛吗?" 艾芠抬起头来,"等一下伤口就不会痛了,纱布上有麻药。" "你跟冷狼有仇吗?"卓亚辰忍不住问。 艾芠目光一闪避重就轻的回答,"冷狼出手向来不手软,如果你真是冷狼,我现在就不会只有伤到手了。"接着艾芠便自顾自的看书。 卓亚辰百般无聊的盯着艾芠的侧面,看见艾芠捧书的左手上裹着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染成暗红色,有些替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懊恼。 "不用替我担心,不到两天伤口就会好了。"艾芠甚至连头都没抬就开口说。 "我我哪有在替你担心,少往脸上贴金了。"卓亚辰被艾芠看破有些脸红结巴的说,便刻意的把头转向另一边。 车窗外的天色已晚,原本载满人的校车也逐渐空荡,最后一站下车的艾芠已经看完了历史课本上的几个章节,坐在前排的几个小弟看见大哥没有了动作,畏畏缩缩的从前排走到后排,瞥了眼艾芠。 艾芠抬起头来,"别来找我的麻烦,我左手受伤,力道不好控制,不小心下手太重怕会伤到你们,而且我这整个礼拜都没有空。" 带头的小弟目光移向艾芠的左手,又看了眼卓亚辰,卓亚辰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小弟,故做强硬的对着小弟们说,"我已经给他一个教训了,不用再找他麻烦降低我们的格调。" 艾芠听见了淡淡的扫了卓亚辰一眼,用没受伤的手拿起课本跟书包,"请借过,我要下车了。"艾芠起身对着卓亚辰说,卓亚辰听见艾芠的话慌忙的起身,让艾芠顺利的走到中央的走道上,"你们不下车吗?最后一站了。" 艾芠回眸看着一群发楞的人,又看了眼手上的手机萤幕上面显示已经七点了,接着在校车缓缓停止前,加入了下车排队的行列。 无视于车上其他的同学对自己投注异样的眼光,校车停止的同时车门打开,车上仅剩的几个学生连忙冲出车门,在后方艾芠慵懒的走下校车,走往一辆黑色的跑车旁,拉开车门关上,踩足了油门,跑车便在瞬间远离,留下在原地看的呆住了的卓亚辰一群人。 艾芠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一面把左手上沾血的绷带拆下,手上的伤口已经癒合了,连疤痕都看不见,艾芠把车停在艾氏私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下了车后搭着电梯到急诊部的大厅,把染血的绷带丢到垃圾桶内,接着走到柜台看了眼值班的护士。 艾芠露出微笑对着护士打招呼,"好久不见了,雅欣。" 雅欣放下手边的工作,一抬起头来看见艾芠先是楞了一下藉着连忙奔出护理站,扑到艾芠身上欣喜的抱住她。 "你总算肯回来了,"雅欣放开艾芠退了两步打量了起来,"这么久不见又变漂亮了。" 艾芠露出微笑,不在意的耸耸肩,"怎么了,有什么大牌的人物吗?看你变的这么憔悴。" "你还敢说,都是你临时落跑,手边那些指定你开刀的大人物都很不高兴,害我这几天陪笑脸陪到脸快抽筋了。"雅欣一面抱怨一面走回护理站。 "我还有学校要忙,前阵子是暑假,现在开学了我不能不回去,而且我年纪太轻,要不是带着口罩进开刀房,没人看得出我的年纪,根本没人肯给我开刀,"艾芠看着雅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赶忙补上一句,"不过还是很抱歉,因为我之前临时遇到麻烦,所以来不及跟你们报备就走了。" 雅欣摇摇头无奈的说,"好吧,原谅你了,不过我可不确定护理长会不会饶过你,你也知道她的个性。" "我的个性怎么了。"一个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女人从电梯门口走了出来,整齐的护士制服上镶着一块金色的名牌,上面用功整的字体刻着孙秀芳。 "啊!护理长,"雅欣脸红的避开护理长的目光,"护理长实事求是,精明能干,艾芠,你说是不是。" 艾芠看雅欣把话提转移到自己身上,无奈的摇摇头露出微笑,抢在护理长开口之前说,"我知道我没有事先告知你们我没办法出现,造成你们处理这些事情很麻烦,不过先前真的是因为不得以所以我没办法过来,芳姐,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吧。" 艾芠一连串的讲完,护理长呆呆的看着艾芠,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嘴,先前一丝不苟的形象完全瓦解。 "你你回来了,快快去手术室帮忙,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了,今天主治医师请假,那些实习医师,住院医师不晓得在干嘛,开个胆囊切除手术搞到病人肠腔破裂,我真的快被他们搞疯了。"护理长还没讲完化就一面拉着艾芠走向刷手室。 艾芠停了一下回头对着雅欣说,"我不能呆太久,顺便帮我要两带血浆。" 换好手术灭菌袍的艾芠在手术室里,熟练的检查病人,微微皱了下眉头。 "止血钳。"艾芠开口对着身边的护士说,拿起止血钳钳住几条血管,鲜血淋漓的伤口终于有稍微停止出血的迹象。 "缝合线。"接过护士拿来的缝合线,精准的逢合了病人破裂的肠腔,接着拿起手术刀剥离胆囊旁的组织,一刀划过,完整的胆囊便被取了下来。 艾芠把下的部分交给其他医师接手,顺便吩咐了一声,"病人血压有点过低,记得去跟血库调血袋。"接着走出手术室,把自己打理了一番,回到护理站。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艾芠就拿着一杯咖啡走回护理站,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剩十分钟就八点了。 叹了口气艾芠问着雅欣,"有多的血袋吗?" 雅欣拿起手上拎着的东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技术精湛得不得了,怎么没想过直接来当外科医生。" 艾芠瞪了雅欣一眼,"你还敢说,是谁第一天当护士就认不得医生,随便推了个路人甲进去,要不是因为我医学学士该拿的学分都已经拿到了,那个病人大概就死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临时跑掉的原因了。"护理长又恢复一丝不苟的神情,盯着艾芠问。 "哪有人这样的,自己医院里的医生不用,专找这种外面来的冒牌医生"艾芠的抱怨才讲到一半便被打断。 "原因。"护理长又冷冷的重复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我家里发生枪战,我的别墅也曝光了,临时整理新的窝外加躲避敌人的追击,右肩又中了两枪,前几天又收留一个麻烦人物,不过话说回来我会出现在这里还得感谢那个麻烦人物。"艾芠刻意压低声音交代完毕后从雅欣手上拿走几包血浆放进书包里。 "哇!你是什么人阿,总统还是世界首富。"雅欣夸张的问着。 "两个都不是,我只是平凡的高中生所以明天还有课,晚上还得处理事情,新学校不好适应,我惹到学校里的大哥了,"说完艾芠叹了口气,"先走了。" "那还可以帮你排几台刀,一星期三台?"护理长焦急的问。 艾芠比伸出两根手指头,"一星期最多两台,最好排在星期五晚上或周末,我都快变成这个医院的特约密医了。" 正当艾芠背向护理长走向电梯时,电梯门突然打开,里面推出一张染血的病床,医护人员焦急的冲进开刀房。 "血压过低,快点输血,电击准备好。"一群人慌乱的奔进了手术室,艾芠回头看着护理长,收到护理长乞求的神情。 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着家里的电话,"喂,我是艾芠,家里还好吗?嗯我晚点才会回去,不要走出大门,我会带你的食物回去,不要让家里沾血,也不要动光栅里的刀我早上有召唤过一次所以才会消失,就这样了我大概要十点才会到家吧,好了,掰掰。" 艾芠刻意压低声音,除了自己没有人听的到她在跟谁说话,挂上电话后,艾芠慢条斯理的走到柜台前,随口问着,"又是那个大牌影星拍片受伤了吗?" 护理长拿出病例卡仔细研究了一下,"不是影星,也不是拍片受伤,是蓝到企业总裁斯诺特受了枪伤。"瞬间艾芠的脸色转成惨白,下一秒钟艾芠便奔进了手术室。 不到一分钟艾芠已经刷好手站在手术台旁,盯着眼前一张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 子弹卡在斯诺特的胸腔里,离心脏仅有两公分不到的距离,索性没有伤到大动脉,否则还没送到医院,斯诺特便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艾芠几个深呼吸后,松开从见到斯诺特后便紧握的手,执起手术刀,俐落的划下第一刀。 十点半,艾芠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艾芠站在医院门口把电话接了起来,"听说斯诺特中枪了?我打电话到你家里,有个叫琼的人说你人在医院。"电话的另一头一个熟悉的男音焦急的问着。 艾芠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明兹,是你,你怎么知道的?" "新闻上报导斯诺特的车遭到歹徒枪击,斯诺特被送医急救,他现在怎样了。" 艾芠疲累的开口回答,"他刚刚开完刀把子弹拿出来,子弹打在胸口,如果今天晚上他没有发烧或是血压过低那就算适度过危险期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累,要不要我去载你回家?"电话的另一头再度传来明兹关心的话语。 "谢了明兹,我有开车来,"艾芠婉拒了明兹的好意,"明天在说吧,我得回家了。" 沈默了一会儿明兹才开口,"开车小心一点,再见。" "再见。" 挂掉手机,艾芠坐上黑色跑车,仔细的想着究竟是谁会想杀掉斯诺特,一边想着艾芠的车速越来越快,艾芠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心里总有些慌慌的,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就这么悬在那里,浑身感到不自在。 当艾芠的黑色跑车以时速两百的速度开到艾芠的住处时,闪电般的一种感觉窜过艾芠的心里,艾芠抄起车上的血袋,在车子停进车库后,迅速的打开车门,一手把血袋交给琼,另一手从光栅里捞走了黑色的武士刀,来不及理会琼的反应艾芠便转身就走。 一面冲向大门时,艾芠背后展开了一队黑色的巨翅,双眼瞬间转为夜里的两颗蓝宝石闪闪的发出慑人的光辉,拍了拍翅膀,身上便披上了一袭黑色长纱,巨翅奋力的鼓动,艾芠以不逊于飙车回来的速度飞向天际。 加护病房里,灯光忽的一闪全数熄灭,一对银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眼睛的主人从病床上坐起,打量着突然转暗的病房,一手抚过胸前,仍微微渗出血来的伤口隐隐作痛,银眸的主人踏下病床。 深吸几口气,少了呼吸器的帮助,这几下呼吸显的有些吃力,银眸的主人拖着蹒跚的步伐缓缓离开病床。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从加护病房外的走廊传来,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加护病房,一把闪亮的匕首前一秒仍在黑影的手上,下一秒便笔直的没入了一张病床,黑影直立在病床旁,伸手一摸,掠过一把空气。 黑影到抽一口气,把床上的匕首抽起,全身紧绷的打量房间,突然看见病房里一对明亮的银色眼眸定定的注视着自己,黑影身上顿时杀气骤增,快步走向银眸的主人,匕首往对方胸口刺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做。"一个慵懒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出。 黑暗中仍能清楚的感觉到黑影的杀气顿时消散,被一种恐惧的战栗所取代,从走廊上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出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把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敛起。 "黑天使!"病房里的黑影恐惧的指着站在门口的人。 "你是蛇牙对吧,杀手排行榜上的风云人物,专使沾了毒的匕首,久仰大名了。"黑天使淡蓝色的双眼盯着蛇牙手上的匕首。 "你为什么要帮他。"蛇牙对着黑天使问。 "有人要我保他,"黑天使慵懒的说,"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完成你的任务,代价是你的命,另一条是放弃你的任务,价码有人会补给你,我也就不追究这件事情。" "如果我说还有第三条路呢?"蛇牙右手紧握匕首,微微颤抖的匕首在病房白色的墙上留下闪烁的光影,黑天使把身体倚向病房的门边,静默的等着蛇牙的下文。 "把你给杀了,再杀了他。"蛇牙将匕首横在胸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眼中杀意顿生。 黑天使默默的倚在门边目光低垂,右手微微将左手上的武士刀拖出一寸,寒气笼罩在病房内,"太好了,你杀的人太多了,列印到一半我家列表机的墨水就没了,我没来得及把你的罪刑报告书弄好,如果只是把你砍倒在这里,我想警方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还有损我的行事作风,你对我动手正好让我有正当的理由把你给杀了。" 黑天使抬起头来露出阴森的笑容,右手缓缓的把黑色的武士刀从刀鞘中拖了出来。 坐在角落的斯诺特突然出声,"这样实在有损黑天使的形象,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动手。"斯诺特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一点也没有受到生命威胁时该有的表现。 "嘿!"蛇牙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不过随便说说,既然黑天使都愿意不追究这件事情了,我也没必要跟自己的性命过意不去,倒是那笔钱我也不想要了,就当作卖你一个人情吧。" "你这主意到打的精,"斯诺特笑了笑,"黑天使的人情哪有这么廉价的。" "没差,"黑天使在黑暗中退开一步,离开病房门口让蛇牙走出去,"我最近很忙别乱给我找麻烦,记得把医院的供电恢复。"对着蛇牙说完后,黑天使展开翅膀,顺手拔了根乌黑的羽毛,放在病房门口。 "不用一个小时全杀手界的人都会知道你在保他了,用不着刻意做记号吧。"蛇牙看见黑天使的动作有些嘲弄的说。 "总有些不信邪的家伙。"黑天使不在意的把羽毛放在病房最显眼的角落,蛇牙轻哼一声,迅速的从走廊的尽头消失。 黑天使转过头来,看着坐在椅中的斯诺特,并不担心自己的容貌会曝光,一半是因为黑暗,另一半是因为这并不是黑天使一般的容貌,曾在斯诺特前出现的容貌,只有艾芠,黑天使只是为了方便处理事情才会出现的另一个面貌。 当艾芠把自己以黑天使的面貌暴露在病房里的微光中时,斯诺特倒抽一口气,少了神秘黑暗的掩盖,黑天使以冷艳的姿态现身。 "再过不久就会有其他人过来保护你,我也该走了。"黑天使澄澈的蓝眸凝视着斯诺特。 "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吗?"斯诺特开口询问。 "最好不要,"黑天使笑着说,"我们再见的情况不是你有生命危险,就是你成为我猎杀名单上的死屍,我们没有机会再见面的。" 黑天使话刚说完,走廊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黑天使迅速的从病房里离开,跳出走廊的窗外,一拍翅膀在夜色里消失。 "我们有机会再见的。"斯诺特嘴角挂着一抹令人难解的笑容。 病房里的灯骤然亮起来,斯诺特眨了眨眼适应突然变亮的病房,看见闯进来的几个人,惬意的挥了挥手,"我没事,你们走吧。" 回到家的艾芠打开笔记型电脑,登入了天使客居的管理系统,右手熟练的握着滑鼠,在新增公告的地方点了下,两只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打字,一则新的公告顿时在网页留言版上引起轩然大波,艾芠又开启了几个网页视窗,都是黑色的底色,滑鼠轻轻滚动卷轴。 "唔很好,杀手界应该都看见了。" 忙完了好些重要的事情,刚洗完澡的艾芠轻轻用冷水拍了拍脸蛋,一张素静的脸顿时出现,少了黑天使的冷艳与邪魅,艾芠倒在床上不情愿的瞥了眼床边的闹钟,凌晨三点三十七,艾芠低咒了一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清晨六点整,闹钟的声音在艾芠的床畔响起,一支纤细的手从被窝里伸出,一把关掉吵个不停的闹钟。 艾芠从床上坐起,揉揉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水肿的双眼,从柔软的床边滑下,开始打点自己。 艾芠一面刷牙一面想事情,牙刷还含在嘴里的同时,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当她冲出浴室,突然看见琼窝在书房的椅子上,翻着一本厚重的书。 "早安,"琼对着艾芠露出微笑,"昨天你累坏了,进门时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我本来想跟你说一声要借用你的书房的,可是你已经睡了。" 仍然含着满口泡沫的艾芠挑了挑眉,走回浴室,刷完牙洗完脸。 当艾芠再度回到书房,看见琼仍然埋首书堆,接着走到厨房随手倒了两杯牛奶端进书房。 "你整晚都没睡?"艾芠开口问着,把一杯牛奶递到琼面前。 琼嗅了嗅眼前的牛奶,一口气喝掉,"是阿,哪有吸血鬼整个晚上都在睡觉的。" 一听琼的话艾芠这才想起他是吸血鬼,喝完手上的牛奶,艾芠把空杯子拿回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四片土司,烤过后两片两片分别装在盘子里,琼从书房走出来伸个懒腰,"吃过早餐再睡吧。" 艾芠把盘子拿给琼,看着琼狼吞虎咽的把两片土司解决掉,自己把土司装进密封袋里,一面检查书包,一面把昨夜掉在地上的黑色羽毛捡起来,黑色的羽毛触及艾芠的手便化做一道耀眼的光芒,转瞬间消失不见。 走到客厅艾芠看见摆在桌上的车钥匙,正打算拿起,手伸到一半突然收回,"还是搭车好了,我可不想出车祸。"艾芠小声的嘟嚷。 走到门边一看铁门窗中自己的倒影,艾芠低咒了一声,自己身上还是昨天晚上那件黑色的夜行衣。 五分钟后,艾芠终于把自己打点完毕,回头对着琼交代一声,"不要让屋子里沾血,不要动那把光栅里的武士刀。"六点半艾芠走出了大门,在冬天的寒风里等着校车的来临。 四十五分准时到达的校车,缓缓在艾芠身边停了下来,艾芠稍稍把围巾拉高了一点,跟着身边的同学鱼贯的上了校车,坐在习惯的座位,艾芠静静的看着书。 "早安。"向来空着的座位突然多了一个人。 艾芠抬起头来看着跟自己道早安的人,"早阿,卓亚辰。"打过招呼之后艾芠又把心思放回书上。 "你手上的伤口怎么样了?"关心的询问传到艾芠耳中。 叹了口气艾芠知道今天早上是别想看书了,"还好,"纵使伤口早就癒合了,为了不让人起疑艾芠出门前仍绑上了绷带,"医生说不要过度用力伤口很快就会复原,多谢你的关心。" 艾芠看着卓亚辰,等待他的下文,卓亚辰被艾芠这么一瞧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那个"卓亚辰把头撇开,目光和艾芠错开,"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到卓亚辰耳中,卓亚辰不解的看着轻笑的艾芠,"你又不是没受过伤,这种伤口麻药下重一点就没感觉了,何况伤的是左手,又没伤到什么筋,一两个礼拜皮肉伤就会好了,干嘛这么在意。" "但是会留下疤痕。"卓亚辰不知道自己是不高兴艾芠不把他的道歉当一回事,抑或是恼怒艾芠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爱惜,语气不禁放重了一点。 "等两个礼拜绷带拆了再来说这些吧,"艾芠不在意的耸耸肩,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艾芠赶紧把话题转开,"对了,下礼拜要考段考了不是,没看到你在读书,还是你早就读完了?" "哼,段考那种东西我才不屑读呢,随便考考都可以上榜。"卓亚辰刻意的露出不屑的表情。 艾芠却眼尖的发现卓亚辰突然出现的黑眼圈,看着卓亚辰的表情艾芠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喂,你是什么意思啊,笑得这么开心。"卓亚辰看见艾芠笑得这么开心,版起脸来。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眼眶旁的黑眼圈有多重,不会要跟我说是你被打的吧,"艾芠一面笑着一面对卓亚辰说,卓亚辰被识破只好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你爸妈一直希望你可以好好读书,不要被他们的工作给影响到。"艾芠压低声音补上一句。 "你又见过他们了。"卓亚辰有些不以为然的说着。 校车抵达校门,艾芠随着同学起身,一手抓着书包,另一手拎着早餐,对着在前方回头询问自己的卓亚辰露出微笑,"你说呢?" 第五章--黑道X夜族X纷乱的血统 (1) 早自习过后才过了一堂课,艾芠就半眯着眼晃进了一间空荡的专科教室,"剑道社社办?"艾芠微微挑眉眼睛稍微睁大了点,升上高三才转学的艾芠没有机会接触学校里的社团活动,之前的学校社团艾芠也没什么兴趣参加。 艾芠转了圈打量这间乾净的教室,地上铺满了日式榻榻米,一旁的玻璃厨窗内满是闪亮的奖盃,房间的一方摆放着许多武士刀,艾芠兴味浓浓的打量着。 过了将近十分钟,艾芠才想起自己跷课晃进这间教室的目的,找了个靠墙的角落,艾芠靠在墙上闭起眼睛,把这几天来缺少的睡眠一次补回来。 当艾芠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睡梦中惊醒,艾芠突然惊觉自己身边多了好些人,而且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亚辰?"艾芠从吵杂的声音中辨识出卓亚辰的声音,眼睛一眯,看见卓亚辰正被上次在厕所遇到的几个高二学生拦着,而卓亚辰激动的要扑向面前一个长相斯文的高二生。 "艾芠,你终于醒了,我找你找了一整天了。"卓亚辰挣脱拦住自己的人,把艾芠挡在身后,双眼仍紧盯着长相斯文的高二学弟。 "我不能让那个女的就这么轻松的离去,无故闯进社办就该受到惩罚。"斯文的学弟冰冷的对着卓亚辰说。 "卓卓明昇,你敢动我的女朋友你给我试试看。"卓亚辰把艾芠又往后推了一点,恶狠狠的对着学弟说。 卓明昇一听卓亚辰的话退缩了一点,"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废话,她当然是我的" 卓亚辰话才说到一半,艾芠便打岔,"谁是你的女朋友?" 艾芠挑眉疑惑的问着卓亚辰,不等卓亚辰回答艾芠便迳自对着卓卓明昇说话,"我借用剑道社社办休息,没有事先跟你说,你是社长吧,我在此郑重跟你说声道歉,至于惩罚,在合理范围内我愿意接受。" 卓卓明昇脸色突然转阴森,卓亚辰见状马上出口阻止,"艾芠你不要理他,跟我走。" "喔,仗着自己有后山就想说话不算话的走人吗?"卓卓明昇阴森森的开口。 艾芠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对着卓亚辰说,"你知道我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但你不知道他的惩罚。"卓亚辰皱起眉头,担忧的对着艾芠说。 "当我的练习对象,"卓卓明昇一面穿上击剑用的护具,一面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锋利的武士刀,"就这么简单。" 卓卓明昇讲完话击剑的架势已经准备好。 艾芠大感有趣的笑了笑,"真有趣。" 艾芠一面说一面把卓亚辰一行人推到旁边,右手单手执起竹剑,半恻着身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卓卓明昇踩着小碎步,绕在艾芠身边向一头伺机而动的豹,当卓明昇走到艾芠背后,向前一扑双手举起的武士刀直向艾芠身上刺过去。 艾芠突然一个闭眼,侧身往右边一闪锋利的武士刀穿过艾芠飘散的乌黑发丝,卓明昇顿时失去着力点,一个踉跄往前倒去,艾芠剑交左手向左边平平的伸了出去。 竹剑水平的抵在卓明昇的颈部,阻止卓明昇倒下去,顿时整间社办没有一点声音,艾芠左手用竹剑支撑着往前倒的卓明昇,缓缓的放下。 "笨蛋,"卓亚辰开口骂了出来,"医生都说过你手上的伤不能施力了,你还用左手握剑。" 艾芠盯着卓亚辰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看见卓亚辰突然转为惊恐的眼神,持竹剑的左手在腰际的高度向背后用力划过,一声闷哼从艾芠的背后传来。 艾芠转过身,盯着偷袭不成被扫在地上的卓明昇。 "你要练习多久?我还得赶放学的校车,"艾芠用不解的神情看着目瞪口呆的人们,"对了,我刚睡醒什么都忘记了,练习不是该穿护具吗?你们平常练习都是拿真刀啊,我还以为初学者会比较习惯拿竹剑练习。" 艾芠看见沈默的人群气氛有些尴尬,瞪大了眼睛,迷惑的目光从眼中流露,转向卓亚辰,手在卓亚辰眼前挥了挥,看见手上的表,七点八分。 回过神来的卓亚辰看着趴在地上的卓明昇,用带点警告意味的话对着他说,"你不是她的对手,不要自找麻烦。" 卓明昇趴在地上一手按着腰际,一面冷冷的说,"别以为你有爸撑腰我就怕了你,你在学校交了个来路不明的女朋友,不怕我跟爸说了爸会怎么处理你的亲亲女友。" "你敢。"卓亚辰怒吼,准备轮起拳头奏卓明昇一顿时,突然看见艾芠的举动停了下来,艾芠目光一敛,刚睡醒的漫不经心顿时消逝,拾起了卓明昇掉落一旁的武士刀挥了几下。 "臭女人不准碰我的刀。"卓明昇挣扎着坐起。 艾芠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一面让刀平衡在指尖一面说,"老实说,要不是我刚睡醒,没搞清楚你找我练习的用意是想弄伤我,你起码会断上两根肋骨,顺带一提,你的继父亚辰的爹,令人闻之丧胆的巫帮老大,刚好是我的旧识,就算我真的是亚辰的女朋友,他也拿我没辄,更何况我一点也没有想当亚辰女朋友的欲望。" 艾芠顿了一下,看了眼卓亚辰,突然把手上的刀笔直的掷向地上冷冷的对着卓明昇说,"等你有办法动的了我再来说大话。"武士刀没入地板直至刀柄。 趁着众人再度惊讶的瞪着武士刀看时,艾芠背对着人群走出了教室,"真该死,居然睡到错过校车了,不对,好像是因为那对让人搞不懂的兄弟拖累的,可恶。"艾芠一面走出教室一面低喃,传进众人的耳中,除了卓亚辰跟卓明昇之外大家都憋着笑看着脸色发青的兄弟两。 艾芠伫立校门口的在街灯下,走回教室收好书包回到校门口时,已经七点半了,没有刚睡饱的好精神,艾芠疲累的想着昨天晚上在医院里遇到的蛇牙,思索着究竟是谁会想把斯诺特给杀了,叹了口气艾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一组熟悉的号码。 "喂?明兹吗?我是艾芠,我错过校车了,不介意把我送到医院吧,我想去看斯诺特唔什么嘛,居然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吧,我等你。"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后便挂断了,讲完了电话,艾芠用围巾把自己包裹好,坐在校门旁的矮墙上无聊的拿起了课本静静的阅读。 "艾芠,"艾芠抬起头来看见卓亚辰,卓明昇两个人向自己奔来,开口叫她的是卓亚辰,"你真的认识我爸?" "很久没去看他了,或许我改天该拜访伯父,"艾芠露出迷人的微笑,"顺便看看伯父的武士刀收藏。" 卓亚辰恶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卓明昇尴尬的讲不出话来,突然一阵尖锐的煞车声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一亮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口,染了一头黑发的明兹从驾驶座走了出来,"嗨!让你久等了,同学?" "巫帮帮主的两个儿子,卓亚辰,卓明昇,"艾芠简短的向明兹介绍介绍,接着转向卓亚辰兄弟两,"联合国反恐总部执行组特勤人员,明兹。" "你男朋友?"卓亚辰开口问,语气中浓浓的酸味。 "不是,"艾芠得答案让卓亚辰对明兹的敌意明显的下降,皆下来的话却投下了一颗原子弹,"他是要送我去医院看我的未婚夫。" 正当卓亚辰愣住的时候,艾芠朝他挥了挥手,"下礼拜见,要段考了,好好加油吧。"接着艾芠坐进了明兹的车里。 "你可真受欢迎。"明兹戏谑的一笑。 艾芠耸耸肩好玩的打量明兹染成黑色的头发,"怎么想把头发染成这样?" "我跟总部请辞不成,索性就自己放长假,来体验一下东方生活,既然要体验东方生活乾脆就把头发染成黑色的,"明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啦,走在路上也比较不会被盯着瞧。" "真的吗?我看还是有很多女生在街上盯着你瞧吧。"艾芠笑了笑。 "呃还好吧,"明兹呐呐的说,"你有查到是谁要暗杀斯诺特吗?" "委托人请了很多杀手,昨天遇到蛇牙,我没有追问,不过大致有个方向了,我猜应该是斯诺特生意上的对手,所以只要稍微过滤一下应该就能知道背后的主使者是谁。"艾芠冷静的分析一面思索究竟是谁会想对斯诺特动手。 "那我得去警告斯诺特才是,对了,听说斯诺特的手术是你替他动刀的,"明兹有些疑惑的对着艾芠说,"你怎么会开刀?" 艾芠浅浅的一笑,"我六年前,就开始在各个领域都有研究了,医学是一时兴起才学的,反正艾氏底下的医院很多,见习一下也没差,而且我手上已经握有好几个专科医生的执照,斯诺特被送进的医院刚好是艾氏的,我那天刚好在那边,一听是斯诺特受的伤,我自己就接下那台手术了。" 明兹有些诧异的望着艾芠,艾芠对上明兹的视线,"喂,开车看前面啦,搭救护车不会比较快到医院。"艾芠忍不住叮咛。 "真难以置信。"明兹转过头来看着前方的车道低声的说了一句之后,猛摧油门,黑色的轿车迅速的向前奔去。 "呃明兹。"坐在车里,艾芠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怎?"明兹专注的开车,不经心的回应艾芠。 "斯诺特如果问我们为什么会认识,要说什么?" "你有想到要怎么解释吗?" "因为我在逮黑天使,而你刚好就是?" "斯诺特,你好点了吗?"艾芠对躺在病床上的斯诺特关心的询问,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的斯诺特脸色略显苍白,精神看起来到是不错。 "好多了,听说昨天是你替我动刀的,"斯诺特露出迷人的微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的状况吧。"斯诺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病房,露出惊喜的笑容。 "嘿,斯诺特老哥,进医院给漂亮护士照顾的感觉怎么样?"来者一拳击在躺在床上斯诺特的腹部。 "不错阿,"斯诺特接下来者的一拳,"明兹,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该不会是被反恐总部给开除了吧。" "哼,那种工作算了吧,我还看不上眼呢,"明兹看了在斯诺特身边的艾芠一眼,"这位小妞是谁?不介绍一下。" 因为始终想不到该怎么样自圆其说,艾芠和明兹便打定主意假装不认识。 "她是艾氏企业的总裁,艾芠,"斯诺特露出微笑转头看着艾芠,"这位是联合国反恐总部执行组特勤人员,明兹。" "久仰大名。"艾芠对明兹伸出手来,用眼神恶狠狠的盯明兹一脸憋笑的表情。 明兹伸出手来准备跟艾芠握手之际,突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假装绅士的接过了艾芠的手在艾芠手背上吻了一下,语调却是轻漫的,"原来是艾氏企业的总裁,外传斯诺特未婚妻的美丽小姐。" 艾芠抽回自己的手,怒视明兹的不正经,用眼神警告着明兹,斯诺特看见了,以为艾芠不高兴明兹的冒犯,"明兹,别闹了。" 明兹收起不正经的笑脸,严肃的跟斯诺特说,"我是有要事要跟你说的。" 斯诺特有些犹豫的看了艾芠一眼,艾芠了解斯诺特的意思不等斯诺特开口就先替他说了出口,"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好点没,既然你没事了我还得回去读点书,下礼拜要段考了,我先走了,"停顿了一下艾芠对着明兹补上一句,"很高兴见到你,斯诺特就拜托你照顾了。" 艾芠离开房间之后,斯诺特就对着明兹开口,"昨天晚上蛇牙来过,我想应该是委托人来确定我是不是死了。" "我想也是,不过你见到蛇牙难道他没对你怎么样?"明兹坐到斯诺特的床边。 "有人请黑天使替我解决了。"斯诺特无意识的抚平床单上根本不存在的皱纹,没有注意到明兹骤然变的古怪的神情。 "黑天使有透露他的委托人吗?"明兹专注的问出问题。 "没有,"斯诺特皱起眉头"这就很奇怪了,如果是认识的委托黑天使摆平的话,应该会让我知道,毕竟委托费并不便宜,而且请的到黑天使的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明兹顿时了解艾芠翘了一整天课,还因为睡过头错过校车的原因。 "昨天晚上天使客居的网站上已经公告说黑天使保定你了,你现在应该是没有生命威胁了,倒是背后的主使者应该好好查一下了吧。"明兹严肃的对着斯诺特说。 "不急,反正有黑天使的保单,我倒想看主使者有多大的本事,"斯诺特顿了一下才继续接口,"也想看看黑天使究竟有多少能耐。" "斯诺特,你这是拿你的命做赌注"明兹正想出口警告斯诺特时,看见斯诺特脸上那种兴味浓厚的表情,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难不成你想见黑天使!"明兹诧异的吐出问句。 "她是位让人着迷的女人,有胆识,有见地,那种纯然自信的神秘感,是我见过最具风采的女人。"斯诺特认真的对着明兹说。 "老天,你不会爱上她了吧!"明兹瞪着斯诺特,难以置信的说。 "欣赏。"斯诺特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替明兹做更正。 明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着斯诺特说,"不瞒你说,她是我追捕的对象,老头派给我的任务,她犯过的案子都太过骇人,所以没有太多的新闻报导,但是在杀手界已经风声鹤唳,黑天使是个没人掌握的住的女人。" "这是你第一次失手的任务吧,你见过她了,但是你也没办法把他逮住,"斯诺特不在意的摇摇头,"她是个美丽的挑战。" "你自求多福吧,奉劝你一句,不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明兹无奈的对斯诺特说完后,起身离开了病房。 深夜三点多,艾芠坐在床上把电脑放在膝上,两手在键盘上快速的打出一行行的文字,周末的晚上是艾芠整理档案的时间,房间的落地窗外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艾芠机警的在一秒内把电脑关机放下,滑到床边一把抄起摆在枕边的武士刀,突然想起琼仍在书房里,一个转身奔出房门,往书房里冲过去。 "琼!"艾芠冲到书房时被房内的景象给吓到了,琼飘散着银白的发丝,苍白的脸上香着一对獠牙,米白色的眼瞳中看到深深的恐惧,琼握着双刀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艾芠凝神细看伫立在琼身前的人影,"古雅?" 只见到古雅一面念着一连串的咒文,右手散出一道银亮的光芒,亮的让人不敢直视,琼手上的刀子落下一只手挡着刺眼的光芒,手上的皮肤有明显的灼伤痕迹。 艾芠一个扑身,挡在琼身前展开了黑色的巨翅,把琼包覆在里面,乌亮的羽毛把耀眼的光芒全部吸收了,艾芠抬起埋在翅膀里的头,淡蓝色的眼瞳散发着强烈的怒意,"你在干嘛?"艾芠冷冷的开口问着古雅,身边的空气弥漫着一股鬼谬的阴森气氛。 "他是吸血族预言师口里的领导者,他会破坏各族间的关系与平衡,我必须消灭他。"古雅喘着气,适才环绕在右手的光芒全部消失了。 "他不是那个皇族。"艾芠平静的开口,仍旧把琼揽在怀里。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人。"古雅眼中杀气顿增。 艾芠一个转身,把琼完全罩在黑色的巨翼下跃出书房,滚倒在大厅的地毯上,古雅迅速的念出一个咒语,一把烧的炽热而发出白光的铁矛握在古雅的手上,一股热气扑向艾芠。 艾芠右手圈住琼,左手抬起黑色的翅膀,锋利的铁矛穿透了艾芠黑色的翅羽,准确的瞄准了在艾芠怀中的琼,艾芠左手奋力的往上一架,无视于被穿透一个大洞的黑色翅膀,铁矛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骨头碎裂声,穿过了艾芠的左手手背,眼看就要逼近琼的脸庞。 艾芠左手手指一拢,三根手指头捏住了穿过手掌的铁矛前端,铁矛停在琼的脸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艾芠松了一口气,鲜血从艾芠掌中流出,沿着铁矛的尖端滑落至地毯上,地毯迅速的被染成鲜艳的红色。 一道黑影迅速的从大厅窗外空中划过,第二道黑影紧跟在第一道黑影后划过天际,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没过多久,窗外的天空迅速的被黑影攻占,嘈杂的拍翅声从一大片的黑影中传出来。 艾芠盯着窗外的黑影,浅蓝的眼中出现一股淡淡的恐惧,右手仍把琼圈在怀里,猛的一抬头扫过握着铁矛的古雅,炙热的铁矛在艾芠的目光下瞬间结冰,古雅在铁矛的寒气逼到手上前松开了握着铁矛的手。 艾芠缓缓从地毯上站起,左手往前一伸,脱离穿透手背的铁矛,伤口迅速的癒合,黑色巨翅化做黑色的烟尘,刺在上面的铁矛失去了支撑点,掉落在地毯上。 "我才是他们要找的皇族。"艾芠淡淡的看着窗外,对着古雅说。 窗外的吸血族奋力的拍着翅膀,由半空中向艾芠所处的客厅俯冲,眼看吸血族就要扑向房子时,为首的吸血鬼突然撞上什么似的,一阵淡蓝色的涟漪从空中散开,马上又恢复了透明。 吸血鬼们忿忿的在离房子十几公尺的天空盘旋,吵杂的争论着什么。 "你要把我给杀了吗?"艾芠淡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古雅。 古雅面色古怪的盯着艾芠好一会,"如果你是他们要找的皇族,那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威胁到世界的和平,毕竟你不会想插手吸血族的事情,"古雅停了一下,"不过你如果再不处理冷狼的事情,只怕人类世界马上会陷入混乱,结界的力量越来越薄弱了,已经很多非人族有能力闯过结界出现在纯人类活动区。" 艾芠松懈下来,"我会处理那件事情的。" 艾芠的话才刚讲完,房屋十公尺外的结界在一群吸血鬼的撞击下,裂开了一到十几公分的裂缝,几个吸血鬼看见结界上的裂缝,伸手用力的扳开裂缝,淡蓝的结界就这么被撕裂,艾芠不悦的皱起眉头。 "把我交出去吧,"琼缓缓的对着艾芠开口,"从我逃跑那天起,我从没想过自己能苟活,你不能卷入吸血族的纷争里,让我一个人去面对他们吧。" "就因为我不想被卷入纷争,所以我更能了解你的不得已,"艾芠轻轻的说出口,右手紧紧的圈住了琼,"事情一定还有转机。" 当吸血鬼闯入了结界,从窗外打算破窗而入时,艾芠念了个咒语,玻璃瞬间消失,几个吸血鬼因为用力过度,一个翻身滚在客厅的地毯上,狼狈的爬了起来,愕然的回头看着突然没了玻璃的窗户,接着转头看了看艾芠,然后再把视线移到古雅身上。 "执法女巫什么时候也来干涉我们吸血族的事情了?"一个银法银眼的吸血鬼嘲讽的对着古雅说。 "不是他做的,是我,"艾芠说出口后,大厅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几个吸血鬼摇摇头似乎不相信艾芠所说的话,艾芠不以为意的继续开口,"你们解读错大预言师的预言了,你们认定的皇族应该要有非吸血族的血统才对,我才是预言里的皇族。"十几个涌进艾芠家里的吸血鬼脸上挂着震惊,完全不相信艾芠所说的一字一句。 "不可能,吸血族不可能跟别的族群混血,除了人类,但是"一个吸血鬼话才讲到一半便被艾芠劫走了下文。 "人类的血统会被吸血族同化?"艾芠不以为然的摇头,"对黑天使来说是没有这个问题的,甚至能拥有非吸血族也非人类的其他血统,不幸的是我刚好就是黑天使。" 说完艾芠让身上繁复的图腾显现,一阵抽气声在艾芠身上的图腾完全浮现时响起,才一秒钟不到,艾芠身上的图腾便淡去,快的让人以为刚才乍现的图腾只是幻影。 沈默了许久,艾芠只是淡淡的看着吸血鬼们,脸上面无表情,吸血鬼们震惊的瞪着艾芠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站的离艾芠最近的吸血鬼回头瞥了身后的吸血鬼一眼,敛起黑色蝠翼,把露在唇外的獠牙缩回嘴内,嘴一撇身后的吸血鬼纷纷跟着把翅膀敛起。 敛起翅膀的吸血鬼们,让客厅显的较没这么拥挤了。 "你就是黑天使?"艾芠身边的吸血鬼缓缓的从嘴里吐出这句。 "是。"艾芠简短的回答。 吸血鬼间的气氛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一种吸血鬼间才有的共鸣,在空气里窜流。 察觉到这股气流的古雅,眯起了眼睛打量眼前的吸血鬼们。 "你们不可以打她的主意,"古雅出声警告着,"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也不会笨到把她带回吸血族,吸血族的统领一定非我莫属,"刚才询问艾芠的吸血鬼冷淡的对着古雅说完后,转身对躲在艾芠怀里的琼说,"你的父王要我带你回去。" 从刚才一直在艾芠怀里的琼站了出来,在一大群吸血鬼里显的特别的娇小。 "亚特,我不想回去。"琼皱起眉头说。 "我答应你父王要平安的带你回去,你在人界待太久了,很多事情必须处理。"亚特缓缓的对着琼说。 叹了一口气之后,琼似乎妥协了,回头对着艾芠一笑,"我该回去了,非常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艾芠默默的看着琼走向亚特,当琼走到亚特身后时,亚特手一扯把琼扯离艾芠,一股凌厉的风劈向艾芠。 站在亚特身边的另一个冷俊的吸血鬼手一扬,一支长长的针筒没入了艾芠的腹部,针筒里一股暗红色的液体缓缓的随着推进的活塞,被注入了艾芠的体内。 "你们这是做什么?"古雅愤怒的对着吸血鬼们吼叫,想要扑到艾芠身边却被几个吸血鬼拦住。 艾芠神色痛苦的把插在腹部的针筒拔起,短短的几秒钟针筒内的暗红色液体早已全部在艾芠体内流窜。 一阵剧烈的痛楚撕开艾芠的下腹,纵使以拔出针筒,灼热的刺痛仍停留在腹部,甚至随着血液的流动扩散。 艾芠眼前一片模糊,双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跪倒在地毯上。 "那是什么?"被扯离艾芠身边的琼紧张的问。 "只是一些德古拉大人的鲜血。"亚特若无其事的说着,一面用眼神示意其他吸血鬼行动。 "你们疯了,她体内有其他族群的血统,你不能直接对她血祭。"琼焦急的说。 艾芠左手支着地板,右手缓缓的抬起,伸向黑色的武士刀。 几次的捞空之后,艾芠终于构到武士刀的刀柄,一把把刀子横抱胸前,艾芠奋力的呼吸,彷佛缺氧的人张大嘴巴吸气。 痛苦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声,艾芠勉强撑着自己不倒下去,却阻止不两手的颤抖,武士刀从艾芠的手上滑落。 "如果他真的是吸血族未来的领导人,我不会让她成为其他族系的人,"亚特缓缓的说着,"如果她不能熬过血祭的考验那就乾脆死了算了。"亚特说完话,对两旁的吸血鬼使了个眼神。 一旁的吸血鬼把艾芠架了起来,瘫软的艾芠仍不肯放弃挣扎,紧握住手上的武士刀,眼睛瞬间转成淡蓝色,又突然转为浅褐,接着紧紧的闭上,被架到门口的艾芠全身瘫软,双腿已经完全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一个吸血鬼的手才刚触碰到大门的门把,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艾芠陡然睁开双眼,一房间的吸血鬼盯着电话,也盯着艾芠。 锐利的声音似乎让艾芠清醒了不少,艾芠轻轻的用手臂把架着自己的两个吸血鬼推开。 愣住的吸血鬼被艾芠轻而易举的推到一旁,艾芠颤抖的右手放在响个不停的电话上。 闭上了双眼,艾芠几个吸气吐气把痛楚给压抑,让呼吸调匀。 "喂。"平静的单音听不出艾芠花了多大的力气在克制不让自己昏过去。 "是我,斯诺特。"低沈好听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 艾芠到抽了一口气,被震惊的忘记了身上的痛楚。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吗?"艾芠盯着时钟上的时针只在四跟五之间,忍不住紧张的问着。 "抱歉我忘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说在病房里明兹对你太过轻挑,我感到十分抱歉。"斯诺特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没关系。"艾芠缓缓的出三个字。 "那就没有事情了,抱歉打扰你的睡眠,改天见了。"斯诺特在电话里道了别。 电话中单调的嘟嘟声响起,艾芠仍握着话筒站立了几秒钟,看着一脸惊愕的吸血鬼们,双腿一软,倒在地板上。 一阵锐利的寒风扫在艾芠脸上,闭着眼睛艾芠想起在接过电话后便昏去的事情,张开淡蓝色的双眸,艾芠对上一张好看的侧脸,很明显的她正被这张俊美侧脸的主人拦腰抱着。 映着吸血鬼俊美的侧面,早晨的阳光尚未穿透厚重的云层,从阳光的角度看来,现在不过当地时间的六点半。 艾芠把视线下移,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抱着自己的正是展翅的吸血鬼。 艾芠右肘一撞,虽然力道不大,却出其不意的让抱着自己的吸血鬼吓了一跳,艾芠挣脱了吸血鬼的怀抱,笔直的往下坠落。 原先抱着艾芠的吸血鬼一声长啸,扑往艾芠坠落的方向。 吸血鬼眼前一阵黑影晃过,艾芠展开了黑色的巨翅,轻轻一拍闪过了吸血鬼俯冲下去的劲势,冷冷的露出了一抹令人难解的微笑。 "你在干嘛?都快要到血界了还这样胡闹"亚特拍着蝠翼飞到本该抱着艾芠的吸血鬼附近,凝神一看发现艾芠早已清醒,讲到一半的话顿时停住,"你清醒了。"亚特用着有点诧异的语调对着艾芠说,吹了声口哨,四个吸血鬼应声而至,把艾芠团团包围在圈子里。 "免疫系统的太发达也是有坏处的。"艾芠低喃,拍着黑色的翅膀让自己停在半空中。 "什么?"亚特听不清艾芠的低喃,脱口问着。 "德古拉伯爵的血有很大的强化力量,多谢你的帮助,让我拥有这些力量。"艾芠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唇边。 艾芠的翅膀用力拍了一下,急速的上升之后黑色的巨翅突然静止了,黑色的翅膀伸平翅羽并拢。 吸血鬼们警戒的往艾芠的身边靠过去,艾芠低喃着诵着咒语,右手顿时多出一把黑色的武士刀。 艾芠右手托着武士刀,将刀锋轻轻的搁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鲜血顺着刀锋诡异的逆着重力扩散至整把刀,艾芠的脸上出现了平时不曾出现的残泞。 血红色的刀刃漫天飞舞,在吸血鬼的惊愕下,艾芠一刀劈到亚特面前,刀锋在离亚特的颈动脉不到一寸的地方突然止住。 也只有不到短短一秒的时间,停住的刀锋迅速的抽离,艾芠的身躯急速的向右下坠,一支破空而至的银色飞箭,从原本即将没入艾芠又胸口的轨道偏离,穿透了艾芠的左胸。 银色的剑头透出艾芠的背后,冒出的鲜血迅速的将之掩没。 顺着银箭的力道,艾芠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背朝地面的往下坠落。 "糟糕。"一声轻咒,从地面传来。 飘散着银白色长发的生物骑着白色的骏马往艾芠落地的方向奔去,从长发里冒出来的一对尖尖的耳朵显示出那是一个精灵。 半空中,艾芠跌落至一半,突然被什么阻挡似的,速度渐缓,一层淡淡的红色恍若一张网子把艾芠网在里面,阻挡她的坠落。 淡淡的红色渐渐的加深,逐渐转成深红色,艾芠全身的重量落在那层红色的网上,从背后窜出的银色箭头沾着艾芠的鲜血,划开了深红色的网。 穿透了红色的网,艾芠跌落网内的地上。 深红色的网子上似乎是由一种黏稠的液体构成,带着浓浓的腥味。 艾芠才刚着地,右手拔出穿透左胸的银箭。 深红色的黏稠液体瞬间由网上透过伤口窜入艾芠体内,堆积在伤口上。 艾芠这才发现那黏稠的液体是血。 上口上的鲜血跟深红色的血液混在一起,艾芠按住伤口附近的血管,鲜血渐渐的停止,深红色的血液也不再向艾芠体内窜入。 艾芠凝视在眼前退离的深色血液,网子颜色逐渐变淡,回复成一开始的淡红色,渐渐但到看不出一丁点的红色,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血盟之界。"艾芠低喃,无视于在血界外拍着翅膀怒吼的吸血鬼们。 一阵蹄声引起了艾芠的注意,艾芠抬起头来,看见刚才对他放了一箭的精灵。 匆促的马蹄声在离艾芠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马背上的妖精用惊恐的眼神打量着艾芠。 艾芠张着双眼楞楞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银白色长箭,迷惑的盯着妖精的举动。 只见妖精一手从领子内掏出一颗淡蓝色的宝石坠子,用宝石的尖端往前一划,鲜血构成的结界被划出了一道裂缝,妖精一提疆绳,纵着白马走进了结界里。 随着白马的尾端进入了结界,结界的裂缝瞬间消逝。 "你是谁?怎么可以任意闯入血界里。"妖精高高坐在马背上,开口询问。 "我是黑天使,被你用箭射进结界的。"艾芠淡淡的回答,一面从地上站了起来。 亚特看见妖精靠近艾芠,一声长啸,率着吸血鬼,纷纷闯进了血界里。 淡红色的液体在吸血鬼们闯过结界时,附在吸血鬼的翅膀上,瞬间着火燃烧,几个吸血鬼熬不过高温,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不准你动她,她是吸血族的。"亚特怒吼着一面拍动黑色蝠翅,使上的灰烬抖下来。 "吸血族没有控驭我的能力。"艾芠淡淡的对亚特说。 "黑天使当然不是吸血族的,"站在一旁的妖精突然的开口,"她有重要的使命必须替执法女巫完成。" "没错。"不改冷淡的气息,艾芠点了点头同意了邀精的说法。 亚特狠狠的瞪了妖精一眼,眼睛瞬间转成鲜艳的血红。 "我不会允许你们这些女巫夺走吸血族的关键人。"亚特一面说着,其余的吸血鬼也一并的在亚特身后排成一列。 "你们想要跟执法女巫杠上吗?"妖精左手紧握着弓,右手指尖闪出一道银色的光芒,一枝银色的箭眨眼间浮现。 "你是神射手葛勒斯!"亚特惊呼,"执法女巫竟然派你守在边界。" 下一刻亚特已经露出獠牙从半空中扑向葛勒斯,"我决不会让女巫们夺走我们的关键人。" 马背上的葛勒斯一驾疆绳,侧身避开了亚特尖利的獠牙,右手拉满了弓,射出一枝猛烈的银箭。 亚特在半空中闪避不及,银箭穿透了亚特的翅膀。 亚特一声怒吼,站在一旁的吸血鬼们纷纷展开了翅膀,一只接一只的扑向葛勒斯,黑色的翅膀盖过天上的日光,缠斗陷入了一片黑暗。 众多的吸血鬼让葛勒斯应接不暇,持弓的左手被吸血鬼的利爪划出了长长的伤口,银箭却不间断的一枝接着一枝。 漫天飞舞的吸血鬼纷纷被银箭穿透翅膀,颠簸的在半空中吃力的飞着。 艾芠微微的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战局,接着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们爱怎么打是你们的事,我还有人类的身份要顾,不奉陪了。" 艾芠的话一出口激烈的缠斗瞬间静止。 黑色的翅羽从艾芠的背后延伸,艾芠轻轻的一拍翅膀,飞离了地面。 艾芠在空中转过身回头看了葛勒斯一眼,"我的心脏在右边,如果不想把我给杀了,记得改瞄准左边。" 听见艾芠的话,葛勒斯这才想起刚刚的箭没入了艾芠的左胸,而现在却看不到一丝伤痕。 亚特眼睁睁的看着艾芠拍着翅膀飞向血界边界,瞪了一眼葛勒斯,忿忿的长啸一声。 一阵悉窣声响起,黑色的蝠翅纷纷展开,亚特领着手下们离去。 黑色的巨翅在艾芠背后慢慢敛起,操场上扬起的尘土沾污了浅色的制服。 八点五分的钟声早已敲响,空荡的操场另一端隐隐传来教室里振笔急书的沙沙声。 艾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本早该坐在教室里写考卷的她才刚从血界边飞回来,略显疲惫的神情不禁显露出来,以往整齐的长发也被风吹乱,平光眼镜也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一路恍神的从操场走到了教室门口,艾芠抬起头来,蓝底白字的班牌,三年甲班,双腿一软,艾芠扶住门框轻喊了声报告。 "同学,敲钟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你还要写考卷吗?还是要再补考?"坐在讲台前的导师出声询问。 几个同学诧异的抬起头来,看见和以往不同的艾芠,少了刻意遮掩面容的眼镜,艾芠看起来出奇的清丽。 "没关系,我写得完。"艾芠强忍住晕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掏出文具在纸上开始作答。 笔在作答的纸上滑过,跳着绚丽的华尔滋,艾芠似乎不经思考的便将答案填上。 十分钟过后,艾芠颤抖着双手在最后一格空格填上答案,深吸了几口气,趴倒在桌上直到下课的钟声响起。 艾芠摇晃着撑起身躯,拿着考卷走到了讲桌前。 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一整天的考试,艾芠甚至不知道自己中午吃了 些什么,只是不断的把考卷填完,趴着睡,在下课时交卷。 最后一堂考试的下课钟声响完,艾芠神情迷茫的背起书包准备回家,对于身边的吵杂声恍若未闻,直到吵杂的声音逐渐消散,艾芠才踏出教室,大半个学校也早就空了。 沿着转角的楼梯,艾芠缓缓的走下楼,似乎听到从下面的楼层传来熟悉的声音,艾芠一个没踩稳,从楼梯上直接扑了下去。 楼梯的转角处,两个一面争吵一面往上爬的学生看见从楼梯上跌下的艾芠。 "艾芠!"两个人一口同声的喊出来。 当两个人冲到楼梯口下,准备忍受艾芠倒下来的冲击时,预期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 艾芠的漂浮在半空中,双脚离地十几公分,两个人抬起头来把视线放在艾芠的背后。 "翅翅膀!"两个人再度一口同声的喊出来,这次加上颤抖着的手指着艾芠背后的黑色巨翅。 意识到自己暴露的身份,艾芠左右手手刀同时劈向两个人的颈侧。 "啊!"发楞的两个人抬起手来要挡住艾芠的手刀,还没举到颈边,手刀挟带的凌厉风劲就这么硬生生的停住了。 "是你们,亚辰,明昇。"艾芠揉揉疼痛不已的额角,敛起了背后黑色的巨翅。 看见卓家两兄弟僵在原地,艾芠挑起左边的眉毛,"这么惊讶,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们见鬼了,而不是看到我。怎么了?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卓亚辰死命的摇头,彷佛要把脖子摇断。卓明昇则恍惚的点点头。 不明白两人的反应艾芠轻轻的发出的单音,"哦?"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你是黑天使吗?"两句话分别从亚辰,明昇嘴里吐出。 卓亚辰狠狠的拍了一下卓明昇的头,"你找死阿。"接着对艾芠露出虚弱的微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艾芠看着卓家的两兄弟,"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在艾芠唇边想起,尽管身体仍然不舒服,艾芠仍被他们逗趣的表情逗笑了,"我不会杀你们灭口,没那个必要,泄漏我的秘密最危险的是你们两个,如果不想被酷刑逼问我的下落,自己把嘴巴封紧一点,我可不想再转学了。"艾芠无所谓的耸耸肩之后迳自走下楼梯。 "等等我们。"卓明昇追着在艾芠的身后说着,"你真的是"话才说到一半,嘴巴就被亚辰捂住了。 "你找死阿,这里是学校,谁知道有没有人在监听,尤其是我们。"亚辰话说完才把捂在明昇嘴上的手挪开。 艾芠又是一阵轻笑,快步的走到了一楼。 "对了,"亚辰突然想起刚刚上楼的目的,"我们刚刚是要上去找你问你今天早上怎么迟到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艾芠听到亚辰的问话,脚步顿停,转身面对两兄弟,面色凝重的锁起眉头。 "这件事情我想我还是晚点在说好了。"艾芠叹了口气,从楼梯口走出去,迎向耀眼的阳光。 一阵晕眩袭向艾芠,艾芠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卓亚辰一个箭步扶助了正往地板上摔去的艾芠。 艾芠露出虚弱的微笑,"抱歉,我可能走不动了,麻烦你们扶我走到等校车的地方。" "你生病了,现在让你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说不定才走到一半你就昏倒了,还是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吧。"明昇话才说完便掏出胸口袋里的手机,打起电话来。 五分钟后,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停在校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从车子前坐走了下来,恭敬的打开了车子后坐的车门。 "两位少爷请上车。"开门的侍者恭敬的对着卓亚辰跟卓明昇说着。 搀扶着艾芠坐进阴凉舒适的车里后,亚辰对着司机吩咐,"先送我同学回家。" 艾芠念了一串地址之后,凯迪拉克就这么从校门口迅速的离去。 车子在艾芠的公寓下停住,艾芠转身对着坐在车里的亚辰,明昇挥挥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明天还要考试,赶快回家读书吧。" "你今天的考试迟到这么久,我明天随便考考都赢的过你。"亚辰故意的说着。 艾芠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露出微笑,"不见得。" 艾芠转身走进了公寓里,听见身后的车子远离的声音,走进电梯里按下电梯的楼层。电梯缓缓在十三楼停住,艾芠打了个呵欠,揉揉疼然疼痛的额角掏出钥匙,打开了厚重的钢制大门。 坐在客厅的电脑前面,艾芠左手支着下巴,右手轻握滑鼠,看着游标滑过网路上的一个个标题。 自上次艾芠以黑天使的名义发布消息要保下斯诺特,而开了黑天使首度保人的举动之后,"天使客居"几天没整理了的新留言已经迅速的暴增。 各路杀手都在讨论黑天使保人的行动,纷纷臆测黑天使到底跟斯诺特有什么关系。 游标滑过的标题不外乎,"黑天使与蓝道企业挂勾","黑天使受谁之托保护斯诺特","第一张保单?" 艾芠又打了个呵欠,随手把视窗关掉,滑鼠又点了几下,只见画面变成一片亮眼的宝蓝色,白色的英文字母爬满了萤幕。 抬起双手,艾芠揉揉乾涩的眼睛,纤细的十根指头在键盘上飞舞,画面快速的转换,白色的文字在萤幕上跳跃,整整一分钟后终于静止,画面停在一行清晰的字上"Pleaseenterthepassword____" 一阵风从艾芠背后吹过,艾芠皱起眉头。 "别老是把我家窗户当大门好吗?又不是不让你进来。"艾芠大声的抱怨。 只见明兹缓缓的从墙角阴影处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坏习惯,改不掉了。"明兹轻快的说着,看见艾芠电脑萤幕上的字句忍不住开口,"又再硬闯别人的电脑了?" "中情局的资料库密码是多少?"艾芠不理会明兹的调侃,直接开口问着。 "你要干嘛用的?"明兹晃到艾芠旁边,看着艾芠放在桌上的一叠资料。 "查点冷狼的资料。"艾芠转过头来,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看着明兹。 "你到底跟冷狼有什么过节?"明兹敛起以往漫不经心的态度,凝重的对着艾芠说。 艾芠紧闭的双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明兹叹了一口气,接手艾芠的键盘,输入了一连串的字,"好了。" 画面瞬间由刚刚的等待密码输入,转变成一个目录页面。艾芠快速的浏览过整个目录,选择了几个子目录下载资料。 手边的工作到了一个阶段,艾芠抬起头来看着明兹,"你怎么会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情不能来找你吗?"明兹露出笑容。 艾芠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 "好吧,"明兹露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我最近接到消息说冷狼在最近在台湾有个聚会,聚会对象主要是以台湾的企业界首脑为主,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消息。" "不清楚,如果这个消息正确的话,艾氏企业应该不会被排除才对,毕竟艾氏算是以台湾起家的全球化企业。"艾芠说完陷入了沈思。 "那就等冷狼发请帖了。"明兹说着。 "或许我该让我对公司的掌控从地下转上台面了。"艾芠对着明兹说。 电脑发出一声短短的哔声,资料下载完毕的提示出现在萤幕上,艾芠迅速的关闭了部分的连线,避免被反追踪。 "你明天不是还要再考一天的试?"明兹出生询问。 "对阿,"艾芠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今天在学校被人发现了我的身份,他们不是圈子外的人,而且又有点交情,改天得去拜访一下。" "如果摆不平的话,我再帮你吧!"明兹开口。 "讲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来的目的,该不会只是来传递消息的吧?"艾芠轻挑左眉,等着明兹的下文。 明兹露出尴尬的微笑,"你也知道,最近圈子里不太平静,一半是因为你放出消息说要保斯诺特,另外一半是因为最近圈子里出现一个技巧超人的杀手,背景不明,让人很头痛" "所以你想问我有没有内幕消息?"艾芠替明兹接过话。 "嗯。"明兹微微的点头。 "我最近忙着处理冷狼跟斯诺特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关心现在圈子内发生的新闻了,今天倒是第一次听到你说的那个杀手,"艾芠露出一丝的兴味,停顿了一秒钟接着又问,"你有看过他的犯案现场吗?" "有,"明兹说着从大衣外套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装,倒出里面的文件,是一叠命案现场的报告书,"死者多半是在自己的卧房里被发现的,案发时间全都在晚上,被害人熟睡的时候。被害者的背景有一个共通性,就是非常的有钱,但是命案现场却没有看到任何财物遭窃。而且有几起的命案甚至是密室谋杀。死者通常都是被俐落的切成好几块,然后再被错误的拼凑缝合,经过法医检查后,发现被害者的心脏都被取走了。" 艾芠翻过报告书后问明兹,"你有法医的检查报告吗?" "我没带在身边,这些都是机密文件,我偷出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明兹开着玩笑说道。 "我会帮你查最近是不是有新的杀手出现,他的动机让人疑惑。"艾芠淡淡的说着。 "那就拜托你了。"明兹把话说完,一脚跨在窗台,跃出了房间。 六点的闹钟响起,艾芠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迅速的手刀往闹钟的方向挥去,遭到袭击的闹钟微弱的闷哼了几声就寿终正寝了。 五分钟之后,艾芠从床上坐起,一脸茫然的看着粉碎的闹钟,几秒后艾芠从床上滑下。 "该死,我居然把闹钟给劈了。"一手扶着额际,一面走到了浴室。 恍惚的刷完牙洗完脸,艾芠默默的吞下早餐,一面翻着早报。 六点半一到,艾芠换上制服,背上书包跨出了家门。 六点四十五分准时到站的校车上,仍有些头疼的艾芠坐在校车上打盹,不像其他早起的同学,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啃着今天考试的科目。 身边的空位突然被一到黑影占去,艾芠撑开眯起的眼睛,看见坐在旁边的学生。 一张陌生的脸孔在眼前放大,艾芠看着对自己微笑的脸孔,莫名的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早安押,同学。"艾芠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对着自己打招呼。 "你是?"艾芠把心底的疑问问出口。 "我叫貊迪,新来的转学生,昨天就转来了,"说到一半貊迪吹了生口哨,"没想到这里也有像你这般漂亮的美女。" 艾芠漠然的看着貊迪,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眼前看似无害的大男孩对自己有莫大的威胁。 "才刚来学校就要考试很辛苦吧。"艾芠淡淡的说着。 "不会不会,才一来学校就听说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了,没想到一见面居然是个大美女,实在太令人开心了。"貊迪兴奋的说着。 艾芠还没开口熟悉的嗓音便响起,"喂!滚开,你坐在我的位置上。"回头看了一眼出声的人,只见亚辰怒视着貊迪。 "我没看见上面贴有你的名字。"貊迪挑衅的说着。 "别吵。"艾芠淡淡的对着两个人说,正打算合上眼休息,便瞥见一股清冷的光芒,从貊迪腕间发出。 艾芠左手越过貊迪拦下了那股冰冷的光芒,左手紧握着貊迪手上的利刃,鲜血顺着刀锋滑落,艾芠的右手同时落在貊迪颈边,食指的指甲微微刺入貊迪的肌肤。 "不准动。"艾芠在貊迪耳边轻吐几个字。 貊迪松开用指缝夹住着两把手术刀的手,"逮到你了,黑天使。"貊迪把身体往艾芠身上靠去,就着艾芠的姿势,在艾芠的耳边说着,声音正好足以让亚辰听见,却不至于让车上其他人听见。 艾芠眯起双眼,半合的双眸透出淡蓝色的精光,缓缓的松开置在貊迪颈上的指甲,左手把玩起锋利的手术刀。 "他他怎么会"亚辰一句话还没讲完,就被貊迪劫走后半段的话。 "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貊迪唇畔噙着一股微笑,"靠着同类的气味。" 亚辰跟明昇楞楞的坐在貊迪对面的座椅上,等着貊迪解释。 "他不是人类,而且他是杀手。"艾芠对着亚辰说着,解释了他的疑惑,接着对着貊迪开口,"你在手术刀上抹了什么鬼东西?" "一点特别的麻药。"貊迪转过身来面对艾芠缓缓说着。 艾芠闭上双眼,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麻痹感从左手蔓延,艾芠甩了甩左手,麻痹的感觉仍然存在,再次张开眼睛时,瞳色已经转为褐色。 "你的手居然还可以动,"貊迪用吃惊的语气说着,"那个份量足足可以让一只大象昏睡了。" 艾芠缓缓的笑了笑,"你没听说把大象拿来跟女生比较,是一件对女生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你感觉怎么样,如果撑不下去的话就别继续考试了。"亚辰开口对着艾芠说。 "不考试岂不是让你赢得太轻松,我可不想把全校第一的名次让给你,想考赢我也别用这种步数。"艾芠仍然用开着玩笑的语气讲着。 卓亚辰皱起眉头,注视着艾芠与以往不同的一面。 "你到底怎么了?"坐在亚辰身旁的明昇看着艾芠渐渐转为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问着。 艾芠脸上戏谑的笑容歛去,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我想貊迪所谓的麻药,不是让人麻痹的药物,"艾芠痛苦的停下来深吸了几口气,接着继续说,"是浓度很高的狼血。" 艾芠的呼吸渐渐转为凝重的喘息,貊迪瞪大了双眼看着艾芠,"你身上有吸血鬼的血统?"貊迪出声问着。 艾芠点点头试图扯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但是却只是让痛苦的表情各显的憔悴。 貊迪瞪大的双眼转眼间眯了起来,"你死定了。"一面双手抱胸,似乎很乐于看见艾芠痛苦的样子。 "快点拿出解药!"亚辰低声嘶吼,一把揪起貊迪的衣领,大力的摇着他。 "没用的,这种症状没有解药,"艾芠虚弱的开口,"只要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哦?"貊迪扯回自己的衣领,"如果是一般的人类,的确休息一下就会好了,但是你有吸血鬼的血统,狼族跟吸血鬼的血会在体内作用,互相攻击,没去掉你的小命会是一个奇迹。" "你到底对他有什么不满?"亚辰愤怒的对着貊迪吼着。 "只要是吸血鬼都该死,"貊迪淡淡的说着,接着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你们兄弟两也有半狼的血统,难道你会不知到吸血鬼对狼族做出多大的伤害?" 卓亚辰跟卓明昇听见貊迪的话楞了几秒,卓明昇压低声音对着貊迪说,"你也是狼族的?" "我是来找狼族继承者的,"貊迪压低了声音,缓缓的对着卓家两兄弟说,"狼族智者观测星象,发现狼族下一届的继承者沦落在人间界,我们有义务把他找回狼族。" "又是继承者。"艾芠轻声嘟嚷。 张开的双眼已经转回淡淡的蓝色,眉间痛苦的神情已经消失。 貊迪诧异的看着已经复原的艾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 艾芠露出一抹微笑,与往常不同的是,两颗尖锐的虎牙从嘴角露出,"前天才被打了一剂的德古拉鲜血,今天又被打了一剂狼族的鲜血,刚刚好互相牵制。"艾芠揉揉额角,感觉前天输入体内的德古拉鲜血缓缓的和刚才进入体内的狼血融合在一起,头疼的感觉与不适一并消失。 "所以你昨天才会昏昏沈沈的。"卓亚辰突然想起昨日艾芠突然从楼梯上跌下的状况。 "吸血族给你打了一剂德古拉的鲜血?"貊迪突然露出尖利的獠牙,"你是他们选定的继承人?"注视着艾芠的眼神变的毒辣。 "我不打算继承吸血族的统领,"艾芠轻轻的撇过头,眼神飘向窗外,"我只想找到,回复血界的关键。"一种揪心的痛突然的浮现,艾芠右手捂着胸口喘息,左手的指甲穿透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当艾芠从昏迷中清醒张开眼睛时,感觉自己被人抱住快步的前进着,艾芠抬起楼来,看见自己被抱到保健室的门口,张开口准备讲话,发现嘴巴里甜甜的一股血味。 艾芠想起了校车上,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刻,正掏出了书包里的手帕,捂住从嘴角溢出的一口鲜血。似乎听见亚辰气急败坏的冲到校车司机旁,威胁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开到学校的声音,之后的记忆便完全模糊了。 亚辰担忧的面孔在艾芠眼前放大,艾芠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你可以不用把我抱的这么紧,我快被你勒到窒息了。" 卓亚辰一脸凝重的把艾芠抱进保健室,把艾芠放在保健室的病床上,"你还好吗?"卓亚辰轻声的询问,好像一大声艾芠就会这么被震碎。 "吐口血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艾芠笑了笑不在意的耸耸肩。 "都吐血吐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难道要弄出人命才叫有事吗?"卓亚辰看着艾芠轻忽的态度忍不住有些发怒。 "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你欠我的,替你挡下那一刀你不必感到愧疚,我会这样不是因为替你挡下那刀。"艾芠平静的对着亚辰说。 "那是为了什么?"亚辰坐在保健是病床的边缘看着艾芠。 "我也还在寻找答案。"说完艾芠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从床头柜到了杯开水喝下,微微楞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开口,"等一下还得考试不是吗?"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替你跟老师说的。"卓亚辰皱起眉头看着想爬下床的艾芠。 "不需要了,我没什么大碍,狼血跟德古拉之血互相牵制,我已经好多了,甚至比昨天好多了,"艾芠开口解释,语气一转,艾芠开起了玩笑,"还是你真的想让我少考一科,这样你比较容易把我从成绩排名上挤下去。" 卓亚辰涨红了脸,讪讪的说"我才不需要这样做呢。" "走吧,再不回教室就真的不用考了。"艾芠从病床上滑下,走向保健室的门口。 "你真的不要紧吧。"亚辰不放心的再问了一次。 "如果你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你该不会忘记受点伤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艾芠淡淡的提醒着亚辰。 "这"亚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别替我担心了,担心你自己的考试吧。"艾芠一面出保健室一面对着亚辰说。 接连着两天晚进教室让老师特别的注意到艾芠,艾芠一踏进教室就引起老师的关切,"同学,下次考试要早点到学校。" "是的。"艾芠应了一声。 艾芠悄悄瞥了一眼整间教室,就注意到坐在自己位置隔壁的貊迪,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艾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见自己的书包已经在位置上有些吃惊,看了貊迪一眼,无声的用唇语说了声谢谢。 四堂的考试,艾芠都在发下考卷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完了,最后一科三民主义的考试,艾芠几乎不到二十分钟就写完了。发小考卷的半小时后,艾芠提早交卷,靠在在走廊栏杆上等着下课的钟声。 下课钟声尚未响起貊迪就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你写考卷都写这么快的吗?"貊迪靠在艾芠身边的栏杆上,转头问着艾芠。 "我不能待在里面,里面太多人了,会让我有嗜血的欲望。"艾芠看也不看貊迪一眼的说着。 貊迪轻笑一声,"你还真会说笑。" "你把狼血弄到我体内,害我消耗太多体力,制不住狼血跟德古拉的血在体内作祟,咬你两口倒是没差,如果咬到其他人那就惨了,不但我的身份会被暴露,引起人界恐慌更是一大麻烦。"艾芠压低了声音缓缓的对着貊迪说。 "的确麻烦。"貊迪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静默了一会儿,艾芠头然转向貊迪问出口,"你说你在找狼族继承人,应该不只你一个人在找吧,其他人有消息了吗?" "狼族暂代的长老派出了一群年纪不一的狼出来寻找,其他人我倒是不太清楚,毕竟我们必须渗透不同年龄层,没什么时间交流。"貊迪一面解释着,一面把玩着从口袋里摸出来的手术刀。 "那有人找到了继承人时你们怎么联系?"艾芠再次问到。 "搞一件会上新闻的事情。"貊迪简短的说。 艾芠听见了貊迪的话,想起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沈思。 "怎么了吗?"貊迪看着艾芠沈思的侧面问着。 "我想"艾芠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才说了两个字,剩下的话就被掩盖在下课的钟声和同学嘈杂的交谈声中了。 "你说什么?"貊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认为是下课的嘈杂声造成自己听错了。 "你们之中已经有人找到狼族继承人了。"艾芠用比较大声的音量重复了刚刚被掩盖的声音。 貊迪错愕的看着艾芠,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事情。 "该回家了。"艾芠淡淡的对貊迪说完后,回到教室里拿起自己的书包。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貊迪不敢置信的问着艾芠。 "你们族里的人在我的地盘上搞鬼,想要不知道还满困难的。"艾芠淡淡的说。 艾芠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卓家两兄弟便从走廊的另一端走了过来。 "你觉得如何?"卓亚辰一见到艾芠,就开口关心艾芠的状况。 "很好阿,题目写起来很顺手。"艾芠故意答非所问。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亚辰瞥到站在艾芠身后的貊迪,"这家伙跟你同班?" "我跟她同班又怎样,我还有事情要问她,你别吵。"貊迪冷冷的对着亚辰说。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艾芠转过头看见明昇。 "他们不想走,我还想回家休息,一起走吧。"艾芠对着明昇说。 在貊迪和亚辰尚未发现之前,艾芠已经和明昇从三楼走到一楼的楼梯口,一路上两人沈默着,在一楼的楼梯口明昇停下了脚步。 "我哥他是真的喜欢你。"明昇突然的开口。 "我知道。"艾芠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那你有什么打算。"明昇继续追问。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表示我对他没那个意思了,最多只能是朋友。"艾芠有些无奈的说着。 "为什么?"明昇不解的问着。 "什么为什么?"艾芠不懂明昇的问题。 "为什么你不肯给他一个机会?"明昇重复了一遍问题。 "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你还警告你哥,要告诉你爸他交女朋友的事情,怎么现在反倒帮着他了?是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艾芠轻笑着对着明昇说。 "你也知道的,那只是在赌气,我看不惯他这么护着一个女生。"明昇有些尴尬的对着艾芠说。 "我的世界不比你们的简单,跟你哥在一起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件好事。"艾芠淡淡的解释。 "只因为你是黑天使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的亚辰开口说着。 "黑天使有自己的宿命要完成。"貊迪站在亚辰后面接口。 "宿命"亚辰突然被抽空似的重复着貊迪的话,"什么狗屁宿命,命运是自己创造的,命运是可以扭转的。"亚辰激动的摇晃艾芠的双肩,在艾芠耳边吼着。 艾芠皱起眉头,"我"艾芠被晃的头晕,忍不住用比亚辰更大声的声音吼回去,"我不是因为宿命,管他什么宿命,不爽还不是照样违逆,况且我连黑天使有什么宿命都还不清楚怎么会限制自己的命运,只是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就算我要喜欢你也得先把他处理。" 三个人刹时傻住,艾芠看见三个人呆的表情有些尴尬,转头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当艾芠走到校门口附近时,发现校门口挤满了人,艾芠皱起眉头,试图从人群中钻到门口,还没挤入人群里面,就听到一阵低语。 "那辆银色的宾士跑车是谁的?" "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停在这里。" "里面的人出 第五章--黑道X夜族X纷乱的血统 (2) 来了。" "那不是蓝道企业的总裁?" "他好帅。" 艾芠抑制住想昏倒的欲望,从人群里走了过去,看见斯诺特站在跑车边,脸上挂着墨镜却挡不住超人的魅力。 "嗨!上次我跟你约段考完去我家坐坐,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空?"斯诺特对艾芠打了声招呼。 "你一向都这么爱出锋头的吗?"艾芠有些责备的看着斯诺特的跑车。 斯诺特笑了笑,"我以为与其让司机开法拉第过来接你,你会比较喜欢我自己开跑车过来。" 艾芠听见斯诺特的玩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是不是该感激你没有太过出锋头,只是开了辆跑车过来。" "不客气。"斯诺特丝毫不脸红的接口,看见人群里有三个人跑了出来,看见艾芠似乎愣住了。 "你同学?"斯诺特指着艾芠的身后对着艾芠说。 艾芠转身一看,"这三位是我同学,貊迪,卓亚辰,卓明昇。"斯诺特一听见三个人的名字,微微皱了下眉头,但很快的就恢复原来的表情。 三个人靠近艾芠一脸敌意的看着斯诺特,"他是蓝道企业的总裁斯诺特。"艾芠对着三个人说。 "你们好,"斯诺特和他们三个人打了声招呼,继续对着艾芠说话,"我妹说她很想看你,"顿了一下,斯诺特附在艾芠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她嫌我们之前在外面被记者拍到的那张照片太模糊了。" 艾芠听了作势要打斯诺特,"你就爱开玩笑。" "艾芠,"亚辰叫出艾芠的名字,艾芠转过头来看着欲言又止的亚辰,"再见。"亚辰艰涩的吐出两个字。 明昇看着哥哥离去的身影,凝重的看了艾芠一眼,"明天见。"说了声再见后明兹跟在亚辰身后离开了。 艾芠皱着眉看亚辰跟明昇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艾芠你还没给我问题的答案。"貊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明天再告诉你吧,我还要再确认一下。"艾芠对着貊迪说。 "好,那我先走了,明天见。"貊迪露出微笑,对艾芠挥了挥手后,搭上了校车。 "再见。"艾芠挥了挥手,目送貊迪离开。 "所以你今天可以到去我家看看?"斯诺特出声拉回了艾芠的注意力。 "当然,那有什么问题,段考都已经考完了。"艾芠轻快的回答着。 "那走吧。"斯诺特说完拉开了车门让艾芠坐进去。 "谢谢。"艾芠坐进车内向斯诺特说了声谢谢。 斯诺特平稳的开着跑车,谨慎小心的速度差点让艾芠以为这辆车只是一般的轿车,车子一路开上了快速道,车内只有音乐电台放着流行音乐,就着么过了好一会儿。 "你知道卓亚辰跟卓明昇的家世背景吗?"斯诺特突然的开口问着。 "你是说他们的父亲是巫帮帮主?"艾芠楞了一下反问斯诺特。 "算是吧。"斯诺特有些诧异,语气微微上扬。 "巫帮帮主是我的乾爹,我当然认识,不过是个有点怪脾气的老人家。"艾芠谈论天气般的开口。 "他怎么会认你当他的乾女儿?"如果艾芠刚刚听不出斯诺特语气中的讶异的话,现在也该听出来了。 "三年前他的心脏手术是我帮他开刀的,那时候没有医生肯帮他开刀顶下背后的风险。该说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吧,我就接下那个单子了。"艾芠对着斯诺特解释。 "三年前?手术?"斯诺特诧异的转过头来看着艾芠。 "喂,开车要看前面。"艾芠把斯诺特的头扳回前方,"我十四岁就在自己家里的医院里面实习了,成人心脏科的手术还算简单,况且当时卓老大送进艾氏医院,总不能没半个医生帮他医治,然后让他那帮兄弟把我家的医生全部给砍了吧。" "真是厉害,我看你根本不需要继续读高中了。"斯诺特露出微笑对着艾芠说。 "我没拿过高中文凭还满想拿拿看的,所以就读了。"艾芠开着玩笑说。 "你这样说可得罪了全世界的高中生。"斯诺特轻轻的嘲笑着。 "我剩下轻松的日子也不多了,再来公司里的事情可多了,前几年放着他,偶尔才去管一下,这下子可有好些东西需要整顿,加上前阵子又并吞了一加快倒闭的公司,最近可能得找时间多露露面了。"艾芠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别叹气了,我们到了。"斯诺特把车开进了阳明山上一座山庄的车道里。 "你平常不住这里吧。"艾芠有些迟疑的问着。 "我妹期中考刚考完,来山上玩一下,明天早上她再回去学校。"斯诺特跟艾芠解释着。 "我的别墅比较靠近金山,算是在另一侧吧,有空也可以去那边玩玩。"艾芠打量窗外的暮色一面说着。 "对了,今天明兹也有来,就是上次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外国人。"斯诺特对着艾芠说。 "明兹?"艾芠皱眉,有些错愕的说着。 "他上次是在开你的玩笑,我想他今天会对你比较正经一点。"斯诺特以为艾芠不高兴赶紧补充。 艾芠淡淡的笑了表示自己不在意,"我只是诧异他也会过来,他不是很忙吗?" "扯上我妹的事情,他再忙都能够抽出空来。"斯诺特轻笑。 艾芠听见斯诺特的解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挑起了眉毛。 "对了,这个礼拜周末有一场宴会,邀请台湾几家企业的高层主管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参加。"斯诺特开口对着艾芠说。 "是谁办的宴会?"艾芠一面思索着一面询问。 "是跟艾氏有合作的保养品公司董事长张宏彦办的。"斯诺特一面开车一面回答着。 "是他阿,我想应该有不少董事长的女儿想跟你一块参加这个宴会吧,怎么还轮的到我呢。"艾芠开着玩笑说。 "我妹本来说要跟我一起去,谁知道她临时变卦,决定要跟明兹一起去。"斯诺特无奈的耸耸肩。 艾芠轻笑接口说着,"这个周末我应该没什么事情,也该是时候去露露面,免得艾氏企业总裁老是被媒体说像幽灵一样。"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末的时候我再去接你吧。"斯诺特对着艾芠说着。 第七章 --晚餐X危机X道上的纷争 "我回来了。"刚进门的斯诺特打了声招呼。 一个影子扑了上来,斯诺特捞起那个扑到自己身上的影子,"小妹,文雅一点,你不是想见艾芠。" "嗨!"赖在斯诺特怀里的影子,从斯诺特的胸膛发出一声闷闷的招呼。 艾芠笑着打量闹在一起的兄妹,斯诺特无奈的耸耸肩,把怀里的八爪章鱼放了下来。 "这就是我的小妹,蓝焰。"斯诺特指着方才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一面对着艾芠说,接着转向蓝焰,"这是艾芠。" 蓝焰眨着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艾芠,看起来带着股难以言喻的稚气,看着看着,艾芠突然的笑了出来,蓝焰表情困惑的望着艾芠,似乎不明白艾芠为什么要笑出来。 斯诺特看着笑到完全没办法说话的艾芠,也笑了出来。 "蓝焰姐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的艾芠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蓝焰劫走。 "耶?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我装的很成功,"蓝焰嘟着嘴有些不甘愿的说着,"哥,她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呢,不像明兹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以为我才十岁。" "咳咳,"从客厅走到玄关的明兹听见蓝焰的话忍不住出声,"是你太会装了,用你那张娃娃脸欺骗世人,艾芠会认出来是因为她观察力超乎常人。" 蓝焰对着明兹扮了个鬼脸,"哥,你看他啦,他又在欺负我了。" 明兹无奈的看着斯诺特,一副你看这要怎么办的表情,斯诺特也只能露出拿他没辄的表情回应。 "别玩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开饭了,到餐厅去吧。"斯诺特对着蓝焰说。 蓝焰吐吐舌头,拉起艾芠的手,"我们一起走吧。" 艾芠的嘴角漾起微笑,任由蓝焰像个小女孩般的把自己拉到了餐厅。 一张长桌在餐厅的中央,金色的丝质桌巾搭上华丽的酒红色桌骑,四张精致的镶金花雕软椅摆在长桌的两侧,桌上整齐的放了四副银质的餐具,桌上金制的烛台点上了芬芳了蜡烛。 餐厅的一侧是一面落地的玻璃窗,同样酒红色的窗帘缀上了金色的流苏,用金色的薄纱缎带束起,可以看见窗外一片辽阔的芒草原,火红的太阳在窗外挥洒半片天空的艳红,也替白色的芒花染上细致的红晕。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橙黄色光芒,让餐桌上的食物看起来更佳美味可口。 蓝焰在餐桌面窗的一侧挑了张椅子坐,拉着艾芠在自己身边坐下。 明兹跟着走进餐厅,在蓝焰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斯诺特一面和一旁的管家说话一面走了进来,斯诺特说完话后,管家恭敬的点点头转身下去吩咐事情。 坐在位置上的蓝焰看着明兹扮了个鬼脸,转过头来对着艾芠说话,"你在学校是读哪一类组的?" "三类的。"艾芠先看了明兹一眼,笑着回答。 "那你想要当医生啰?"蓝焰刻意忽略明兹继续问着。 "他已经有很多专科医师的执照了,"明兹接过话,"上次你哥的手术就是给她动的。" "真的吗?"蓝焰诧异的忘记自己正跟明兹赌气要忽视他,听见他的话忍不住问斯诺特。 "别问我,那侍候我正昏迷着,就算是有人把我的脑给剖开我也不会有感觉,怎么还能分辨手术室里全都带着口罩的人。"斯诺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蓝焰咬咬唇,有些不甘心的想继续追根究底,"既然你都有医师执照了为什么还要读三类呢?" "艾氏企业底下有近半都是雨声化科技有关的产业,当总裁的如果对生化科技稍有了解会比较能够掌控公司的走向,要做出裁决也比较容易。"艾芠详细的替蓝焰解释。 "所以你想要读生化科技相关的科系?"蓝焰问着艾芠。 "嗯。"艾芠点点头。 "好了,别问了,快点吃你的晚餐,你的食物都快冷掉了。"明兹开口叮咛着。 四个人终于拿起手上的刀叉享用盘中的食物。桌上的餐点一道道由侍者送上来,从开胃菜甜虾,凯萨沙拉,酥皮浓汤,法式小羊排,甜点烤布丁一直到了饮料,中间穿插着的话题,从艾芠的学校,商界的走向,台湾的企业发展讲到了国际上的重大刑案。 艾芠听着蓝焰对自己说她有多崇拜黑天使的惩奸除恶不禁脸红了,想移开视线又看见明兹戏谑的微笑,只好低下头来啜着杯中温热的水果茶,目光微敛的倾听着其他三人谈天说地。 艾芠把目光移到窗外已经完全漆黑的天空,玻璃的反射让艾芠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但艾芠确定在她抬头的那零点零一秒内一道狙击镜的闪光正闪过,艾芠心中一紧听不见其他人聊天的声音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斯诺特看见艾芠有些惨白的脸色关心的询问。 "没什么,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艾芠露出一丝不安的神情。 "洗手间在餐厅出去,左手边走廊另一端。"蓝焰轻声对艾芠说着。 "谢谢。"艾芠起身快步走出餐厅。 走出餐厅的艾芠沿着长廊狂奔,还不到洗手间的地方有一扇敞开的窗户,艾芠从窗户跳了出去,黑色的翅膀瞬间在背后展开,艾芠认清了方向,双翅猛的一拍,迅速的往餐厅落地窗外的芒草丛。 "她看起来真的满不舒服的,有没有怎么样啊?"蓝焰皱着眉询问其他两个人。 "可能是在学校考试太累了吧。"斯诺特回答着。 "别人不像你,上学都在玩似的。"明兹调侃着蓝焰。 蓝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哪有,我高中的时候也很认真的,不信你问我哥。" 蓝焰话才说完,一声枪声响起,落地玻璃变成了碎片,一声尖叫之后蓝焰缓缓的往后倒下。 斯诺特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接住倒下的蓝焰,"你哪里受伤了?"斯诺特气急败坏的问着。 明兹站在斯诺特身边,一脸焦急的望着蓝焰。 "这里很痛。"蓝焰皱起眉头,右手按着上腹。 "发生什么事了?"艾芠一脸惨白的从餐厅门口出现,看着餐厅里的一片狼籍,"离窗户远一点吧,不要给别人机会再补一枪。"艾芠淡淡的提醒着。 艾芠一面从书包里拿了一些简单的包紮工具出来,一面走到蓝焰身边,打量着蓝焰受伤的上腹。 "让我看看。"艾芠接过斯诺特怀里的蓝焰,鲜血顺着蓝焰的伤口浸湿艾芠半身的制服,扑鼻的血腥味让艾芠楞了一下。 "她的伤势如何?"明兹焦急的询问。 "子弹还留在腹腔里,差一点就要穿过肝脏。"艾芠面色凝重的说。 艾芠用沾了麻药的纱布擦拭蓝焰溢出的鲜血,"你有急救箱吗?"艾芠问着斯诺特。 "有。"斯诺特一面回答一面冲到放急救箱的柜子。 艾芠从书包里翻出了早上从貊迪身上拿走的手术刀,抬头看着蓝焰,"可能会有点痛,我现在必须马上帮你把子弹拿出来才能止血,你还可以忍受吗?"艾芠轻声的询问蓝焰。 蓝焰点点头,看起来却快要昏迷了,明兹伸手握住蓝焰的手,"不要怕,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明兹出声安慰。 艾芠接过斯诺特拿来的急救箱,从里面拿出了所有的纱布,用酒精消毒了手术刀之后,拿起手术刀往蓝焰腹部上划了下去,仔细的用急救箱内的镍子夹出了子弹,趁着斯诺特跟明兹不注意的时候,恍若不小心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滴了几滴鲜血在蓝焰的伤口上。 艾芠用纱布仔细的缠绕在蓝焰身上,直到鲜血渗出纱布的速度渐渐变慢,蓝焰也昏睡了过去。 "她的伤势已经不要紧了,只是有些失血,继续待在这里太危险了,送去医院也容易再次被攻击。"艾芠对着其他两人说。 "我先开车送她回去。"斯诺特说着。 "那你先送我回家,我要拿点东西。"艾芠对着明兹说。 车上明兹沈默的开着车,速度已经快到一百二。 "你可以不用开这么快,蓝焰已经没事了,斯诺特不会在让她受伤的。"艾芠有气无力的对着明兹说。 明兹全身紧绷的肌肉顿时放松,一瞥艾芠的脸色,竟是毫无血色的惨白。 "你怎么了?"明兹紧张的问着。 "子弹穿过我的肩膀后才打中蓝焰的。"艾芠淡淡的说着,头轻轻的往后靠在椅背上。 明兹这才注意到艾芠左肩上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上头的弹孔仍在流出鲜红的血。 "别紧张,伤口一下子就会止血了,如果不是因为歹徒对我开了这枪,我怕你们有人受伤,我就不会让他跑了。"艾芠看见明兹紧张的神情赶紧补充。 "那个杀手是谁指使的?"明兹一面开车一面分心的问着。 "我猜应该是和之前打算刺杀斯诺特的杀手是同一个,只是我还来不及问出个所以然他就开枪了,他不太相信我就是黑天使。"艾芠皱着眉头说。 "所以你去厕所是为了逮他?"明兹继续问着。 "我看到他狙击镜,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提出警告,没想到"艾芠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的失算难过的把脸别向窗外,"抱歉。"艾芠轻轻的低喃。 "别自责了,如果你没有在现场,蓝焰这下说不定没救了。"斯诺特说着叹了口气。 艾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蓝焰不是斯诺特的亲妹妹?" "怎么说?"明兹反问着。 "蓝焰是狼。"艾芠看着明兹说。 "你发现了,"明兹讶异的开口,"斯诺特是蓝道夫妇收养的养子,蓝焰是他们后来生下的女儿。" "那蓝焰受伤不就都不能去医院了。"艾芠说着。 "蓝焰从没受过这种伤。"明兹眉头深锁的回答。 "没输过血?"艾芠问着。 "狼族再生能力很强,很少有需要输血的机会。"明兹打量车窗外下起的小雨,一面打开雨刷,一面说着。 "蓝焰现在需要输血,这样会好的比较快。"艾芠说着。 "你可以弄的到狼血吗?"明兹对着艾芠说。 "没办法,抱歉,"艾芠道歉的话才刚说完,就想起一件事,"有了,不过我得先找到那个人才行。" "谁?"明兹疑惑的问着。 "嘘。"艾芠掏出手机,"喂,明昇吗?我是艾芠,"艾芠听着电话另一头明昇的声音,"只是有一些事情要拜托你,"艾芠轻轻的皱起眉头,"你哥跟你爸闹情绪?我等一下过去,帮你哥跟你爸说说看吧。"艾芠揉揉额角,"对了,我得跟你借点血,我有个狼族朋友受伤了。"艾芠说着,"等会儿见。" 挂掉电话后艾芠对着明兹吩咐,"我们先去巫帮,.等一下我得处理里面的事情,我会先把血弄到,然后你先去找蓝焰他们,我处理完事情之后会再过去。" 明兹方向盘一转,油门踩到底,迅速的往巫帮的方向开去。 "你同学是狼族的人?"明兹一边开着快车一边问着艾芠。 "半狼,我同学有着半狼的血统,"艾芠向明兹解释,"对了,这血你拿给蓝焰,别说是我拿的,万一让他们知道我黑天使的身份对他们来说不会比较安全。" "透露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也没有好处。"明兹翻翻白眼,对艾芠的多虑感到有些无奈。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后来没有逮捕我,不会是因为那天你开枪之后,我替你档下的子弹吧?"艾芠轻轻的问着。 "当然不是。"明兹一口否定了艾芠的猜测。 "那又是为了什么?"艾芠不解的询问。 "在我知道你是艾氏企业总裁之后,我就不打算逮捕你了。"明兹说着。 "你想从我这里捞什么好处吗?"艾芠开着玩笑。 "怎么可能,我逮捕你可以捞到的好处也不少,我只是发现,当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总裁处理之后,都会接手那些公司,"明兹停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早在你打算处理那些总裁前就不着痕迹的慢慢吞掉那些公司了,然而那些公司对你来说毫无价值,你也只不过不希望在你把那些总裁处理之后就害底下的员工失业吧。" "那些人只是混口饭吃,没有必要害他们连带遭殃。"艾芠淡淡的说。 "就冲着你这点,我也不好让艾氏企业总裁被逮,然后害整个艾氏企业底下的员工流离失所。"明兹对着艾芠说。 "那你那天干麻开枪,害我还得搬家。"艾芠假装生气的说着。 "呃我也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纵使已经有你的资料,我当时仍然好奇,也想会会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明兹有些尴尬的说着。 "真是的,没听过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吗?要是我那天有个闪失,不小心把你给杀了,我看不要说我被逮捕,连艾氏企业都得要倒闭。"艾芠继续装生气,话讲完的同时,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天晓得你积怨已深,居然有南美的暴力份子想暗杀你,而你居然还不报警的继续照常上学上课。"明兹喃喃的抱怨着。 艾芠淡淡的一笑,将目光移至窗外,看着一盏接着一盏的街灯,从视线里不断的向后飞逝。明兹见艾芠不再说什么,也跟着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开着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明兹一个转弯过后,将车子停在戒备森严的一片社区入口。 "到了。"明兹小声的开口。 车子才刚停下,一群荷枪实弹的黑衣人,就从四面八方将车子包围。 艾芠率先打开车门,不顾外头飘着的细雨,拿着医药箱就从车上走了下来,对明兹比了个手势,意示明兹不要下车,由自己和他们交涉。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站在艾芠面前,口气恶劣的询问。 "杨叔,天这么黑还戴墨镜,不会看不见路吗?"艾芠不以为意的反问。 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拿掉了黑色的墨镜,眯起眼睛打量艾芠。 "我是艾芠,很久没见到卓老大了,今天冒昧来访给你们添麻烦,真是抱歉。"艾芠对着杨叔淡淡的解释。 "原来是艾芠阿,"杨叔一听见是艾芠语气马上热络了起来,杨叔有些困惑的看着车里的明兹问着,"这位是?" "这位是信的过的朋友,明兹。"艾芠向明兹招招手。 明兹下了车站到艾芠身边,向黑衣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最近过的怎么样?"艾芠开口询问杨叔。 "先进去再谈。"杨叔招呼艾芠跟明兹往社区里面走去,转头向手下吩咐了几件事情。 "等等,"艾芠突然开口,"我要先去看看二少爷,我有紧急的事情要请他帮忙。" 杨叔把先前叫下去的黑衣人叫回来,重新吩咐了几件事情,才招手让黑衣人离去。 沿路上每走几步便会看到一个站岗的黑衣人,艾芠都认识的一一向他们点头打招呼。 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会客室门口,在一旁静候的黑衣人看见杨叔,恭敬的推会客室的大门。 杨叔领着艾芠跟明兹进入了会客室,"不要客气,请坐,二少爷一会儿就会来了。"杨叔客气的说着。 "杨叔你也坐。"艾芠轻轻的把医药箱放在会客室的小茶几上。 "小丫头,你怎么会认识二少爷?"杨叔好奇的问着。 艾芠听到亲切的昵称,笑了笑对着杨叔说,"我现在跟少爷,二少爷读同一所高中。" "怎么换学校了?之前那间读的不好吗?"杨叔关切的问着。 艾芠咳了声,瞄了明兹一眼,明兹尴尬的红了脸,把视线移开。 "有批南美的暴力份子把我之前住的窝给毁了,因为行踪被锁定了,对我自己也不好,所以我就换了间学校来读,谁知道这么巧的刚好是少爷跟二少爷读的学校。"艾芠解释着。 "你该告诉老大的,老大一出面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杨叔有些义愤填膺的说着。 会客室的门再度被打开,卓明昇从外头走了进来,身上微微的被与溽湿。 "嗨!"明昇对着在座的三人打了声招呼,接着对杨叔说,"杨叔这边客人我来招待就好了,你去忙吧。" "是,二少。"杨叔对明昇点点头走出了会客室。 卓明昇看见杨叔走了出去之后,挽起了袖子做到艾芠的面前,"我爸快把我哥给杀了,你先替我抽血,然后帮我让他们两个都冷静下来吧。" 艾芠用棉花沾着酒精在明昇手臂上擦了擦,接着拿起抽血用的针筒,针头渐渐没入明昇的手臂,鲜血从管子流入血袋之中。 "你哥做了什么事情惹的你爸这么激动,你爸心脏不是很好,又算我之前替他开过心脏手术还是不适合太过激动。"艾芠看着明昇说。 "我知道,我哥他也知道,只是"明昇皱起眉头,不知道是因为抽血的疼痛还是因为想起什么事。 "只是什么?"艾芠等待明昇的下文。 "你今天对他说的话,造成他很大的打击,"明昇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我实在不了解,他对你的感情不是游戏,我不懂为什么你会对他无动于衷。" "我现在不适合谈感情。"艾芠淡淡的说着。 "感情的事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就会有回报的。"沈默已久的明兹突然的开口,一方面也想起了斯诺特说他欣赏黑天使的事情。 "别说这个了,亚辰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乾爹这么不高兴。"艾芠拉回正题。 "等一下再说吧,你的朋友急着要送血救人对吧。"明昇看着已经装满一袋的鲜血说着。 "谢谢。"明兹对着明昇到了声谢,转过头来对着艾芠说,"你等一下怎么回去?" "用飞的吧,比较快,"艾芠说着一面替明昇把针头从手臂上拿下,"等一下你出去的时候,还记得路吧。" "当然,等会儿见。"明兹说完拿接过艾芠手中的血袋走出了会客室。 "你的朋友不要紧吧?"明昇在明兹走出会客室后问着。 "我想应该不会比你哥现在糟糕。"艾芠淡淡的说着。 "我哥其实是为了你才让老爸生气的。"明昇忧心的说。 "怎么说?"艾芠问着。 "我哥一直以来都想接任我爸在道上的职位,"明昇看到艾芠不以为然的撇嘴接着说,"你也知道我爸一直不希望我们兄弟两踏进他的世界,而他也很努力的不让我们接触他的世界,可是在几个月前,他却改变态度了。" "真的?"艾芠皱眉思索着。 "是的,我爸决定让我哥继承他的位置,一开始我哥也不反对,但是就在今天,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被他听到之后,我哥就决定要离开道上,跟这个世界完全的断绝关系了。"明昇叹了口气继续说,"他今天跟我爸说他要从商,我爸坚决不肯,也跟他摊牌说只要我哥从商他就跟他断绝关系,我哥赌了这口气,就对我爸说断了关系也无妨,我爸心一狠打的我哥重伤,现下把我哥关在房里派了几个人看守着。" "乾爹怎么会把亚辰打到重伤?"艾芠不解的问着。 "我哥和我爸都是死脾气,一个说要打另一个就一动也不动的给他打,还以为这样老爸就会依他。"明昇难过的说着,"其实我哥是我大姨生的,也是我爸最宠的大妈,可是大妈在生下我哥之后就去世了,我妈是我爸后来再娶的,老爸从小就对大哥要求特别严格,可能因为不是亲生的对我倒是不理不睬的,妈对大哥也是很宠,但再宠却也总是不比自己亲生的小孩还要宠爱,我想大哥在这样的压力下长大总是不好过的。" "我倒是看不出来喜姨对你们两个谁有特别偏爱,她用她独特的方式均衡的疼爱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个性不同,需要的关爱也不同。"艾芠接口。 "或许吧,小时候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妈都会无条件的给我,对哥确有一份特别严格的要求。"明昇一面回忆一面说着,"还记得小时候,大哥对我很好,国中的时候地方上的混混勒索我,被大哥知道了,大哥马上带着帮里的几个兄弟去给那几个混混一个教训,但是大哥却因此让班上同学知道自己黑道的家世,当时大哥班上的同学都因此疏离他,连哥的女朋友都因为这样离开他。" "所以他才会以为我在意的是他黑道的家世背景。"艾芠做出结论。 "我想应该是吧,"明昇点点头说,"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在为这件事情受伤害了。" "你们都太傻了,"艾芠摇摇头说着,"如果真要说黑道背景的话,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难道你们都忘了,我可是国际通缉犯黑天使呢。" "这倒是,但他想从商肯定是因为你。"明昇继续说着。 "我想,乾爹不肯让他从商,突然说要他继承乾爹的位置是因为最近道上不怎么平静,几年前乾爹把权力均匀的分到底下,让他们互相有牵制的作用,但是时间一长了,现在乾爹也有年纪了,底下的人便开始争权,但是一开始分配均匀的权力让他们只得各怀鬼胎的结盟,于是逐渐演变呈现在的状况,乾爹原是希望从里下的人选一个继承自己的位置,却怎么选都会有人说话,于是他希望让亚辰继承他的位置,这样底下的人才不会说话。"艾芠分析给明昇听。 "我想也是这样,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明昇问着。 "办法是一定有的,只要我把这件事情揽下来,道上的事情我几年前乾爹作主分权的时候还有参与,虽然不是用黑天使的身份,但是道上老一辈的兄弟还是多少对我有些偏宠,只要我美言几句,事情应该可以善了,就差在几天的奔波了。"艾芠淡淡的说,说完一面起身。 "你要去见我爸?"明昇对着艾芠询问。 "事情能够一次解决最好,我总得先见见乾爹,至少让他给我看看明兹的伤势,"艾芠叹了口气继续说,"都这么大的人了,遇到事情还是不会学着老练一点,一定要到见血受伤闹出人命才甘心不是。" "爸,艾芠要见你。"明昇带着艾芠走到了大厅外,高声的把话喊了进去。 卓老大坐在大厅的首位,目光微敛却掩不住眼中的精光,听见明昇的话,卓老大举起手摆了摆,坐在厅堂两侧的几个人纷纷站起来离开了大厅。 艾芠轻快的走进大厅,"乾爹!"艾芠对坐在椅上的卓老大打了声招呼。 卓老大一听见熟悉的语调赶紧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好久不见,是什么风把乾女儿吹倒这来的?"卓老大笑得眯起了眼。 "你乾女儿现在跟两位少爷同一所学校,早就想来拜访了,一直拖到今天才好不容易抽了个空闲过来,又没有事先通知,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给乾爹添麻烦。"艾芠甜甜的对着卓老大说着。 "怎么会,乾爹还希望你常常来呢。"卓老大赶紧澄清。 "不说这个了,我刚刚听到明昇哥哥对我告状,"艾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接着继续说,"他说乾爹你都欺负亚辰哥哥。" 卓老大瞪了明昇一眼,陪笑得对着艾芠说,"乾爹哪里欺负他了。" "你自己爱做帮主还拖他下水。"艾芠假装生气的说着。 "这"卓老大登时哑口无言。 "亚辰哥哥都说不想做帮主了,你又何必逼他,"艾芠敛起了笑容,表情充满了忧伤,"当初乾爹也不希望两位少爷踏进这个世界的不是?" "你不在的这几年,道上很多事情都变了,乾爹也老了,很多事情管不动了。"卓老大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一面替艾芠拉了张座椅坐。 艾芠锁眉轻吐了一口气,"乾爹,这件事情你别烦恼了,我会替你摆平的,"叹了口气艾芠继续接口,"其实亚辰哥他想从商倒也不是件坏事,乾爹也是该想想退休之后想做些什么了。" "好丫头,居然在嫌乾爹老了是吧。"卓老大开着玩笑。 "小丫头哪里敢呀,只是乾爹老坐着这个位置,哪天下面的借了豹子胆一脚想踹上来,我怕乾爹坐太久了,动不起来,就被这么给踢到太空去了,你乾女儿我地球住习惯了,还没想去太空发展呢。"艾芠也开玩笑回去。 "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刁了。"卓老大笑了出来。 "既然这件事情搞定了,那也该让我去看看亚辰哥哥吧。"艾芠嘟着嘴问着。 卓老大却仍有些拉不下脸,但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随你去吧。" "谢谢乾爹,"艾芠站了起来,假装不知道该怎么走,楞了一下,"乾爹你带我去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卓老大看出艾芠的用心,有些窝心也有些无奈的说着,"你这丫头。" 艾芠轻吐舌头,笑了笑请卓老大带路。 卓老大领着艾芠穿过中庭,一路走过几个走廊,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房门边的两个黑衣人对卓老大点头致意,卓老大挥一挥手让他们退下去。 "到了。"卓老大对着艾芠说,接着打开门站在门口往宽大的房间里面喊,"亚辰,你同学找你。"语气中有些尴尬。 "你少拿这招晃点我,我不想见你。"卓亚辰闷闷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 艾芠瞥了卓老大有些生气也有些尴尬的神情,淡淡一笑,走进房间里,看见亚辰背对着房门趴在一张软椅上,翻着手上的书本,宽阔的裸背上有几道见血的伤痕。 艾芠有些责怪的看了卓老大一眼,卓老大似乎也被自己下手这么重给吓到了,回想方才亚辰丝毫不闪躲的样子,想要上前问候,却又却步了。 "唉呀!亚辰居然不想见我,难得过来看看,没想到他居然只肯用他的背来对着我,那我还是回去好了。"艾芠站在亚辰背后刻意的大声自言自语。 亚辰一听见艾芠的声音,急着要转过身来,又牵动背后的伤口,吃痛的趴回软椅上。 艾芠淡淡的说,"人来了又不会跑掉,你好好的给我趴着,受伤了还这样闷不吭声,真是小孩子气。"艾芠一面说着一面接过明昇递来的医药箱。 "你干嘛来这里。"亚辰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样子被艾芠看到,生气的继续背对着艾芠。 看着卓老大尴尬的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艾芠假装没听见卓亚辰的话,开口对着卓老大说,"乾爹,进来坐吧,你儿子都可以趴着了,哪有做爹的还得站着的道理,看你是要趴着躺着都没关系的。" 卓老大听见艾芠的话,淡淡的笑了走进了房间内,看见亚辰背上的伤痕,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关切的话语到了唇边又缩了回去,艾芠见了卓老大一语不发,也不说什么,只是将手上的急救箱打开来,忙着手边的事情。 亚辰不甘心自己被艾芠忽视,张开口打算说什么,才张开口到了嘴边的话登时变成一声抽气,"你在干嘛?"感到背上一阵刺痛的亚辰怒声的问着。 "你的伤口不快点处里的化会留下疤痕的。"艾芠拿着棉花沾了点水轻轻的在亚辰的伤口上擦拭,乾枯的血渍纠结在亚辰的背上,艾芠皱着眉头,在听见亚辰倒抽一口气后,更放轻了动作,看见亚辰咬着牙全身肌肉都紧绷着,艾芠脸色惨白的替亚辰上药包紮。 艾芠把绷带丢给明昇,"把他的伤口捆紧一点,这样比较痛他才会记取教训,下次不会再笨笨的做傻事。" 亚辰恶很狠的瞪着明昇,一副你敢我就扁你的表情。 艾芠淡淡的瞥了亚辰一眼,转过头来对着卓老大说话,"最近道上的发展我没什么研究,可能要一阵子才能有个大致了解,乾爹先别放出消息,我有几个信的过的朋友可以帮我查点事情,这件事情他们倒也帮的上忙。" "你要做什么?"已经包紮好的亚辰看着艾芠忧心的问着。 "乾爹也不希望你进入这个圈子,只是因为现在道上的不平,迫于局势不得不让你接手他的位置,所以我乾脆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免得乾爹还得对你动肝火,毁了我当年替乾爹动的心脏手术。"艾芠淡淡的说着,听了一下继续接口,"况且你这么冲动,万一真让你接手乾爹的位置,你难免会不顾大局的意气用事,到时候只怕道上不得安宁,而且还有可能更加的混乱。" "我"亚辰哑口无言的看着艾芠,接着转头看着卓老大,"爸,你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艾芠吗?万一她有个不小心,你怎么说。" 卓老大被亚辰这么一说,眉头马上皱了起来看着艾芠,"艾芠,这件事情我可以另外想办法处理,你别冒着个险了。" "乾爹是信不过我了?"艾芠淡淡的反问,眼神从褐色转为淡淡的蓝色,"还是乾爹不肯冒着个险,怕我把事情搞砸?" 卓老大看见艾芠转为浅蓝的眼瞳,表情转为凝重,他知道艾芠的眼睛一旦转为淡蓝,这表示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当年有一个堂口的堂主领着一群小人出卖帮里的兄弟,害死了帮里一个特别照顾艾芠的护法,艾芠得知消息后一怒之下双眼转为淡蓝,用一把武士刀便把那堂主的堂口扫空了。 那时大夥儿赶到那堂口,正想说要阻止艾芠去送死时,只见满厅堂的破椅残桌,拦腰而斩的残破屍块仍有些尚未咽气的在哀嚎着,几颗滚落的头颅上还留着惊恐不已的表情,那背叛帮众的堂主缩在一个角落,浑身是血的打颤,手上拿着枪,却颤抖到完全无法扣下扳机,艾芠握刀立在那叛徒的眼前,全身散发的杀气让人却步,最后那堂主就这么被给活活吓死了。 也就是那一次之后,艾芠不再出现在帮里,也没人敢去探问艾芠,直到这几年,艾芠的消息才又逐渐的出现,帮里的帮众们却因为各争利益也无心再去理会。 卓老大叹了口气,看着艾芠坚决的表情说着,"你有需要什么帮助再跟乾爹说吧,乾爹相信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你一定可以处理好的,切记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让乾爹担心。" 艾芠不愿在多说什么,淡淡的瞥了亚辰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勉强笑了笑,艾芠转身离开了亚辰的房间。 卓老大吩咐手下司机送艾芠回家,艾芠让司机送到市中心的闹区之后便淡淡的说要下车,和司机说了声再见艾芠在繁华的闹区里漫步,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艾芠拨着手机,等着手机的接通,"喂,我是艾芠,斯诺特吗?"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斯诺特疲累的声音,"我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过来?" "明兹没跟你说吗?"艾芠思索着该怎么跟斯诺特解释自己迟迟未出现。 "明兹说你临时有事情要处理。"斯诺特回答着。 "我同学临时有事要我帮忙,我没想到会拖这么久,让你担心了真不好意思。蓝焰她现在还好吗?"艾芠关切的询问。 "她现在好多了。"斯诺特缓缓的说。 "没事就好,那我今天就不去打扰了,周末的时候我再过去。"艾芠说着。 "好。" "那就再见了。" "再见。" 艾芠挂掉电话,心烦的漫无目的在街头上游走,看着一家家店打烊,才缓步回到自己的住处。 第八章 --惊艳X外科X受缚的飘魂 一阵冷风吹过,艾芠倏的张开双眼似乎受到了惊吓,脑袋里一片空白,觉得无限的疲累,接着记忆如潮水般的涌进艾芠的脑袋中,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艾芠叹了一声,从床上滑下去。 没有了闹钟的打扰,艾芠一觉就睡到了六点四十分,艾芠抬起头来一瞥房间内的挂钟,刹那间想起今天仍要上课,赶紧冲进浴室,迅速的刷牙洗脸,艾芠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浮肿的双眼,乱遭遭的头发,看起来狼狈极了。 艾芠拿起梳子把头发梳顺换上制服,一脸疲惫的背起了书包,勾起了挂在门边的车钥匙。 坐在跑车里的艾芠,轻握着方盘,油门踩了一半,俐落的穿梭在车潮之间,好似艾芠开的不是一亮跑车,而是一台轻盈的机车。 六点五十三分,艾芠的黑色跑车引人注目的停在校门口对面的停车格,艾芠从跑车里走了出来,引起一阵抽气。 艾芠拎起书包,站在斑马线前等着红绿灯,长发来不及绑起,随风披散在艾芠的颈侧,遮掩面容的平光眼镜自上次搞丢之后就没时间在去配一副,少了平光眼镜的阻挡,艾芠清丽的面容暴露在众人的目光前,艾芠丝毫不理会同学们的惊叹,迳自从书包里拿出记事本,盘算起接下来的计画。 绿灯亮起,一群人挤到艾芠前面,打算一探艾芠的学号,艾芠快步的穿过马路,对着试图阻挡在前面的人群感到微微的不悦,走进了校门口,穿过了川堂艾芠正准备走上楼梯,突然一群学生不客气的阻挡在艾芠面前,艾芠不耐烦的一瞥挡在眼前的学生,艾芠眼尖的发现,正是之前在三楼走廊找自己麻烦的高二学生,艾芠露出一丝冷笑,从旁边绕了过去。 "高三的学姐,今天晚上有没有空阿,赏个光吧,跟我们去乐一乐。"带头的混混见艾芠从旁边让过去,一开口就没好话。 "你们又想找死了吗?"艾芠站在楼梯口上,由上往下的俯视着这群混混冷冷的开口,神情充满不悦。 "你还真不怕死,"带头的混混眯起眼睛打量着艾芠,"你"话才说了一半,终于认出了艾芠,出口的话变成颤抖的抖音,"你你不能在学校杀我们。" 带头的混混两腿颤抖着,其他的混混也想起了艾芠跟她的武士刀,艾芠一步步的逼近他们,淡蓝色的眼眸充斥着杀意。 "不能在学校杀是吧,"艾芠的嘴角扭出一个惨忍的弧度,"今天放学你们去哪我跟定了。"艾芠冰冷的开口。 "大大姐,别这样吧,杀人是犯法的。"带头的混混牙关猛打颤,一句话碎成了一个个抖音。 "我请的起律师帮我开罪,况且我如果说我是自卫杀人,任谁听了都会相信的。"艾芠继续恫吓着眼前的混混。 "大姐我们以后不敢了,求求你饶过我们吧。"混混们眼眶一红,纷纷跪倒在地上。 艾芠淡淡的笑了,不再是冷笑而是轻轻的微笑,"你们自己说的,不只对我,对谁都一样,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对谁做出这种事情,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们逮到。"艾芠叹了口气,转身爬上了楼梯。 "早安。"才刚爬上楼梯艾芠就看见一个面熟的脸孔。 "早安?"明昇楞楞的看着艾芠,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艾芠,"你是在跟我说话?" 艾芠笑了出来,装严肃的说,"不是吧,连你都这么迟钝,昨天才到过你家的,你居然就这么装作不认识我。" "啊!是你!"明昇难以置信的看着艾芠。 "你怎么会来到高三的大楼?"艾芠不解的问着明昇。 "我送我哥上楼。"明昇淡淡的说着。 "他还好吗?"艾芠问着明昇。 "有点糟糕,他每走一步就会牵扯到他背上的伤口。"明昇皱着眉回应艾芠。 "他去看成绩排行了吗?"艾芠淡淡的问着。 "第二名,"明昇淡淡的露出微笑,"就是因为去看了排行,气到他整个背上的伤口又被撕扯到,所以他才让我扶他上楼的。" "他尽力了。"艾芠平静的说着。 "不过你也考的太可怕了吧,"明昇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除了国文跟英文没有满分之外,其他全部拿到满分。" "国文跟英文有考作文。"艾芠平淡的说着,彷佛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考出这样的成绩。 "真是怪物,让人想把你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哥会这么生气,他考试前一个里被几乎都没睡。"明昇看着艾芠面无表情的脸,忿忿的说着。 "我也几乎都没睡,"艾芠叹了口气说,"我考试前一天还被吸血鬼抓去荒漠边境呢。" "喂!不要太过份喔,我哥可是每天看书看到三点,五点就爬起来继续看书的。"明昇实在看不惯艾芠对读书那样的轻松态度。 "开个玩笑罢了,我考试前把所有的题本都背完了,考卷上的题目看到一半就知道答案了,除了几题新出的题型还怎么的,多花了一点时间。"艾芠向明昇解释着。 "天啊,你全部的题本都背完了?"明昇诧异的瞪着艾芠。 艾芠点点头,看着明昇诧异的表情淡淡的笑着。 "天啊!天啊!"明昇看见艾芠点头之后,整个人完全无法反应,只能不断的低喃着。 "我先去找你哥,他需要打一针止痛剂。"艾芠不理会明昇的低喃。 明昇听见艾芠的话,也只能点点头望着艾芠离去。 艾芠一路穿过了二楼的走廊,虽然说是后段班的教室,都升上了高三,大家人手一本书的在啃着,看到艾芠走了过来,却也受到了影响,纷纷猜测艾芠是那个班级的人。 "嗨!早安。"艾芠走到了亚辰的教室外面,发现亚辰的位置在考走廊的窗边,于是从窗户探头进去和亚辰打了声招呼。 亚辰抬起头来,对上艾芠的目光,楞了几秒钟眯起眼睛,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怎么没戴眼镜?" "前几天就没再戴了,我的眼镜搞丢了,反正那也只是戴好玩的平光眼镜。"艾芠淡淡的说。 "那"亚辰似乎在搜索艾芠身上与以往不同的东西,"你的头发?"亚辰捞起艾芠的长发,让他从指间滑过。 "昨天我把我的闹钟给砸了,今天没有闹钟,所以我睡晚了。"艾芠说着一面把头发从亚辰手上捞回来。 "难怪你今天没搭校车。"亚辰淡淡的说,刻意掩饰了之前的焦躁不安。 "我刚刚在楼梯口遇到你弟,他说你背上的伤口又扯到了。"艾芠刻意省略关于成绩单的事情。 亚辰想到那张成绩单,一脸不高兴的瞪着艾芠,"谁叫你又考第一名,也不会稍微放水一下。" "我放水了你就会高兴吗?"艾芠挑着眉反问。 "哼。"亚辰别过头去。 "我是过来帮你打一剂止痛药的。"艾芠轻轻的对着亚辰说。 "谢了,我不需要。"亚辰嘴硬的说着。 艾芠坐上了亚辰桌旁的窗台,"卓亚辰,你不要太幼稚。"艾芠双手抱胸,语气瞬时降到了冰点。 卓亚辰恶狠狠的回瞪的艾芠,"打就打阿。"说完解开制服的扣子,把身上的制服脱了下来丢在桌上,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艾芠淡淡的皱眉,看着亚辰身上绑着的绷带,不在意自己成了全高三的焦点,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只针筒,拿出一瓶清澈的液体,用针筒吸了十几毫升的液体,一手按在卓亚辰的背上,熟练的在卓亚辰没裹上绷带的背上打了一针。 "止痛药等一下才会生效,你先把衣服穿上,不然着凉感冒又要怪我。"艾芠面不改色的把亚辰的衣服扔回他身上。 盯着亚辰把衣服穿回去后,艾芠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我回去上课了,会痛的话不要逞强,你有我的手机,打给我我再过来帮你补一针,"艾芠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还有你不需要把制服脱掉,我不需要看到你的绷带就可以找到正确的位置打针。" 亚辰听见艾芠的话,脸微微的泛红,看着转身离去的艾芠,把制服穿了起来,穿上了制服之后,亚辰发现制服的口袋多了几样东西,亚辰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接着就看着手上三颗的止痛药发楞。 "她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亚辰轻声的说着。 艾芠不在意自己究竟引起多大的注意,回到三年甲班之后,就看见貊迪趴在座位上睡觉。 "起床了,快上课了。"艾芠摇了摇貊迪。 貊迪张开双眼一脸茫然,深吸一口气之后,眯起眼睛打量整间教室。 "喂,还在梦游阿。"艾芠推了下貊迪。 这下貊迪完全清醒过来了,"早阿艾芠。"貊迪毫不迟疑的叫出艾芠的名字。 艾芠笑了笑,"还是用嗅觉认人比较不会认错。" "嗯?"貊迪听见艾芠的话不解的扬了扬眉。 "没事,"艾芠笑着对貊迪说,"昨天你不是问我,关于狼族继承人的事情。"艾芠压低了声音,用只让貊迪听见的音量说着。 "你有什么消息吗?"貊迪用同样的音量对着艾芠说。 艾芠正准备开口,老师便走上了讲台,"下课再说吧。" 五十分钟的数学课检讨着考卷,艾芠百般无聊的在纸上涂鸦,等待着老师一面点名一边发着一张张的段考考卷,拿到自己的考卷,艾芠毫不意外的看着考卷上的满分。 艾芠听着老师检讨考卷,听着听着思绪渐渐的被拉走,艾芠想起了早上突然惊醒的时候,一阵诡异的冷风从脸庞上拂过,皱起了眉头,昨天发生太多事情,让艾芠一早的精神不济,一时没警觉,现在想起来艾芠心底突然一阵发毛。 艾芠想起什么事情悄生问着貊迪,"貊迪,你的手术刀是哪来的?" 貊迪对艾芠突然的发问有些不解,但仍照常回答,"那不是我的东西,是族里的叛徒在攻击我的时候,留在我身上的。" "叛徒?"艾芠悄声发问。 "狼族智者观星说继承者在人界后,狼族里有一派的狼决心要自己称王,于是背着族长潜入人间界里决心趁着下一任继承者尚未继承狼族族长之前,把他暗杀掉,"貊迪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在我刚到人界的时候,有一个叛徒用手术刀对我攻击,所以我就留着那几把手术刀了。" 艾芠听着貊迪说着心里越来越毛,颤抖着对貊迪说,"我今天早上遇到他了。" 貊迪听见艾芠说的话瞪大了双眼,"真的?" "他趁我睡着的时候潜入我的房间内。"艾芠深吸了几口气,握了握不断发抖的双手。 貊迪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獠牙渐渐的从唇边浮现。 "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现出原形。"艾芠赶紧出声制止貊迪。 "他来了。"貊迪敛起獠牙,却说出让人惊恐的事情。 尖叫声瞬间响遍整间教室,一把破空而至的手术刀插在艾芠的桌上,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男人走进了教室,指尖夹着几把锋利的手术刀。 没有人看得出他是如何出现在走廊上的,男子逼近艾芠,收起手上的手术刀,左手一把拎起了艾芠,粗糙的指尖箝住艾芠的下颚,逼着艾芠仰起头来看对上他灰色的眼睛,男子把头凑进艾芠的颈间嗅了嗅,接着皱起眉头把艾芠和自己拉开一段距离。 "可恶,又找错人了。"男子怒是着眼前的艾芠。 艾芠感到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男子身上飘来,这才发现男子的黑袍原是医生的白袍,却因为满是乾掉的血渍和一些不知名内脏的碎块所以乍看之下是黑色的。 眼看男子手上拿着的手术刀就要从艾芠头顶劈下,将艾芠剖成两半,在一整间教室的尖叫声中,艾芠左手握住男子握刀的右手,阻止了刀子往下劈的劲势,艾芠右手从男子手上将手术刀夺走,反手插入了男子箝制在自己下颚的左手手臂上,男子吃痛的将手松开怒视着艾芠。 艾芠挑着眉毛看着貊迪,"是他吗?" 貊迪眯起眼睛看着闯入的男子,".是你,墨斌。" "嘿,小鬼,伤口好透了吗?"墨斌回过头来看见貊迪,用低哑的嗓音嘲讽的问着。 貊迪愤怒的要扑到墨斌身上,艾芠伸出手来把貊迪挡下,"别激动。"艾芠淡淡的说着。 "哼,女人,别以为你躲的过,接下来我会把你切成一块块的碎片。"墨斌冷冷的逼近艾芠,右手拔出艾芠插在他左手的手术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艾芠目光一扫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冲了出去,整栋高三的大楼响起了人们纷纷走避的声音,艾芠淡淡的叹了口气,对着貊迪说,"帮我去通知明昇,跟他借几把武士刀,越快越好。" 貊迪听见艾芠的话,从艾芠身后跃出,奔出了教室。 "嘿嘿,这么讲义气阿,还让他先走,他不会再回来了,"墨斌讲到一半,一个箭步靠近艾芠,贴在艾芠耳边说,"他最怕我了,能够逃走算是他的运气,别指望他还会再会来。" 艾芠一个矮身,左脚踢在墨斌的腹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墨斌的腹部钢板般的坚硬,让艾芠左脚收回来时皱起了眉头。 看着艾芠活动着左脚的脚踝,墨斌狂妄的笑了起来,艾芠不理会墨斌的淡淡一笑,双瞳从褐色转为淡蓝。 "你喜欢用手术刀把人给剖了对吧?"艾芠从自己桌上抽起刚才墨斌射进来的手术刀,"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墨斌看着艾芠流利的抛接手上的手术刀,再度舔了舔唇,"有意思。" 艾芠静静的站着闭上双眼等待墨斌的攻击,一股气流从左边扑过来,艾芠在最后一刻张开双眼,向右一避,墨斌的右手穿过艾芠飘散的长发,艾芠右手握着手术刀,向墨斌的心窝处刺去,当艾芠的手术刀戳入了墨斌的心窝不到一公分,手术刀便怎么样也前进不了了。 艾芠一怔看见墨斌露出诡异的微笑,墨斌左手上的手术刀就没入了艾芠的腹部,艾芠腹部一缩,从右侧滚出了墨斌的攻击范围。 艾芠拔出刺入腹部的手术刀,一手按着腹部正要站起来,墨斌就举着手术刀准备把艾芠拦腰剖开,艾芠掷出手上沾着鲜血的手术刀,手术刀飞向墨斌的脸,墨斌头一避,闪过了飞来的手术刀,劈下去的手术刀却也没砍到艾芠。 墨斌看着艾芠恢复站姿,一只手拔出方才艾芠打算刺进他心窝的手术刀,脸上轻忽的笑容已经收敛,"怎么了?手术刀拿不习惯?连剖个心脏都不会。"墨斌冷冷的嘲讽,把从身上拔出来的手术刀扔回艾芠脚边。 "谢谢你的提醒。"艾芠捡起脚边的手术刀,用动外科手术的姿势握着手术刀。 艾芠奔到墨斌面前,墨斌手术刀直直的往下劈,艾芠却一个侧身,闪到了墨斌的左侧,腿一扫踢在墨斌的小腿骨上,墨斌左腿一软,身体倾向了左边,艾芠右手一伸,顺着墨斌的肌理在墨斌胸口画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墨斌捂着胸口的伤口大声的喘息,听见走廊上有人狂奔过来的声音貊迪诧异的眯起眼睛望向门边。 貊迪喘息着抱着一把武士刀站在门边,一看见艾芠就把刀给抛了出去,艾芠接过武士刀,对貊迪笑了笑,"谢了。" "他身上的肌肉跟钢铁一样坚硬,武士刀对他起不了作用的。"貊迪一面喘息一面开口对艾芠说。 "我是外科医生。"艾芠淡淡的说着,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把武士刀从刀鞘里拖了出来。 墨斌一面喘着气一面对着艾芠说,"原来你是外科医生,你让我越来越想把你分屍了。" 艾芠右手挥了挥武士刀,"不跟你玩了。"艾芠淡淡的说,接着转过头来对着貊迪说,"族里不介意我把他给杀了吧。" 貊迪看着艾芠充满杀意的表情,缓缓的摇了摇头。 一看见貊迪摇头,艾芠武士刀迅速的劈了出去,墨斌丝毫不闪的打算让武士刀批在自己身上,艾芠在武士刀贴近墨斌时手腕一转,武士刀又在墨斌胸口的伤口上加深了一点。 艾芠刀子轻轻的拉回,转了半圈又往墨斌身上划去,墨斌这次提高了警觉,用手握住艾芠的武士刀,艾芠眯起眼睛,"你以为这样有效吗?"獠牙迅速的从艾芠的唇边向下延伸,一口往墨斌握住武士刀的手上咬去。 墨斌被艾芠咬到之后大声叫了一声,松开了武士刀,艾芠松开咬紧的獠牙,用舌舔了舔沾上唇边的鲜血,淡蓝色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墨斌看着艾芠染血的双唇,退了一步,憎恨的对着艾芠说,"你是吸血鬼。" "不是。"艾芠闭上眼睛把头仰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体内那股嗜血的欲望给压下去。 墨斌见机不可失,举起手术刀往前一跨打算趁机把艾芠剖成碎片,艾芠右手一抬,武士刀顺着墨斌的肌理抵在伤口上面,稍稍一用力就会刺穿墨斌的心脏。 艾芠看着墨斌,全身散发出的杀气震的墨斌完全无法动弹,"是你吧?那个把人分屍又拼回去的家伙。"艾芠面无表情的对着墨斌说。 听见艾芠的话墨斌一震,"是我又怎么样?"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艾芠眯起眼睛表情残泞的说着。 "他们跟狼族下一任继承者有接触过,杀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墨斌理所当然的说着。 "为什么要杀狼族的下一任继承者?"艾芠抑制住怒气,淡淡的问着。 "他们说狼族下一任继承者会带领狼族进入一个和乐安详的世界,全是狗屁,"墨斌忿忿的瞥了一眼貊迪说着,"狼族的下一任继承者注定要死心塌地的爱上黑天使,到时候黑天使说东,他也不会说西,和乐安详个屁。" 艾芠震了一下,墨斌往后一退,离开了艾芠的武士刀下,艾芠正准备一刀劈下去,墨斌从三楼的走廊翻身跃了出去。 "我打不过你,到头来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自己了断。"墨斌大笑着对艾芠喊着,话一说完,全身开始烧了起来,还不到一楼,墨斌便成了一团浊热的灰烬被一阵强风吹走。 艾芠楞楞的看着随风而逝的粉末,眼神里充满了忧虑,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 一阵晕眩袭上刚回过神的艾芠脑中,艾芠眼前一黑就要往前倒下去,貊迪赶紧冲上前扶住了艾芠。 艾芠对上貊迪担忧的眼神,抢在貊迪开口担心前说了一句,"谢了,我不要紧。"艾芠松开捂在腹部的左手,上面沾满了鲜血,艾芠叹了口气,检查自己的伤口。 貊迪紧张的看着艾芠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貊迪不太确定的问着艾芠。 艾芠淡淡的扯出一抹微笑,"我需要把我身上的衣服换掉,太吓人了。"艾芠从紊乱的教室里找出自己的书包,拎起书包走到了走廊上,想起什么的回过头来对貊迪说,"帮我挡一下老师,顺便把武士刀藏起来。" 艾芠说完缓步的走进了三楼走廊转角的厕所,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艾芠把手上的鲜血洗去,从书包里拿出了手帕和剪刀,艾芠俐落的把伤口附近的制服剪开,用手帕拭掉伤口上的血迹,几次因为疼痛不以让艾芠停下手边的工做,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又继续。 擦掉伤口上的血迹之后,艾芠从书包里掏出纱布跟绷带,仔细的把伤口包紮好,换上书包里备用的乾净制服后,艾芠吐了一口气,听见走廊上有人走过的声音,探出头来。 看见一群老师从楼梯口探头探脑的打量着空荡的走廊,艾芠从厕所走了出来,"老师,那个人已经走了,我想回家休息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请假。"艾芠淡漠的说着。 "当然可以。"艾芠的班导师看见艾芠没事松了一口气。 艾芠穿过走廊,看了一眼貊迪,露出一丝微笑,"别替我担心,我只是要回家把这件事情处理完。" "所以他们已经早一步找到继承者了?"貊迪出生询问。 "应该只有墨斌找到,但是他应该没有把消息传出去,不过其他人可能不久之后就会听到消息了。"艾芠推测着说。 "你的伤口严重吗?"貊迪脸上仍挂着担忧的表情。 "伤口太深伤到内脏,大概需要几天才会恢复。"艾芠不以为意的说。 "你要好好保重。"貊迪对着艾芠说。 "你刚刚也听见了,狼族下一任继承者注定要爱上黑天使,狼族继承者跟我八字都还没有上一撇,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挂了。"艾芠淡淡的说。 "墨斌的话不能尽信,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这么简单就挂了。"貊迪说着。 "放心吧,帮我跟亚辰,明昇说一声,如果他们有急事找我打我手机。"艾芠向貊迪道别之后转身离开了学校。 开着跑车回家后,艾芠失血过多的有些头晕,躺在柔软的床上,艾芠眉头深锁的一点也不想动。 一股气流卷起了艾芠四住大床的纱帘,艾芠淡淡的叹了口气,坐了起来,突然的开口对着空无一物的床边说话。 "怎么了?"艾芠轻声用义大利语询问着。 一个淡淡的半透明人影在艾芠的床边浮现,用浓厚口音的义大利语回答着,"你不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沃克夫斯基老大请问一下你在干黑手党的时候有比我爱惜自己的身体吗?"艾芠挑着眉反问。 沃克夫斯基搔搔头,"不跟你说了,我叫约翰老头跟你说。" "喂!现在是怎样,批斗大会?"艾芠看见床边又浮现的人影,改用英语问着。 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从艾芠的床边浮现,用流利的英语对艾芠说着,"我们今天在一旁看着你跟那个非人打斗,看的心里发毛,你真的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的性命安危,你这样是不行的,要打也得分的清对手实力的大小吧。" "我还以为你们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掉呢。"艾芠淡淡的说着。 "哪有。"一群突然浮现的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只是语言上掺杂了许多不同国家的语言。 "得了吧,我死掉了束缚你们的力量就消失了,你们都可以回到你们原来的生活。"艾芠受不了的摇了摇头。 "你束缚我们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改邪归正不是?"约翰用流利的英语高亢的说。 其他人影纷纷大声的表示赞同,一时之间艾芠头被吵的头疼。 "停。"艾芠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我知道你们要说些什么,你们不希望我死掉是吧,感谢你们的关心,我也没想到那个家伙会在我上课的时候出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不可以曝光,难道你们想要陪我进监牢里面聊天?这样的话我干嘛大费心思的束缚你们,直接打昏你们送到监狱不就成了。"艾芠一口气的说完,揉揉疼痛不已的额角。 人影们开始替自己辩驳,七嘴八舌的让艾芠捂住了耳朵。 沃克夫斯基举起手意示其他人影闭嘴,接着对艾芠说,"我们也知道你的难处,只是看到你受伤了,现在又失血过多,万一有个闪失,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几年来一直都是你在替我们照顾我们以往的事业,我们一致的认为你已经够辛苦了,不需要在插手那些非人界的事情,尤其是杀冷狼这件事情,你万万不可以插手。" 艾芠听见那个敏感的字眼,睁大了双眼,"你们一直教我不可以插手冷狼的事情,不要插手非人界的事情,可是找上门的危险不处理掉,留着祸根,到时候事情爆发出来只会更糟糕。" 人影们全都无语,静静的看着艾芠,接着又看向了沃克夫斯基,沃克夫斯基看了其他人一眼继续接着说,"别让我们担心吧,"沃克夫斯基指着旁边一个人影说着,"你上次受重伤是把这家伙逮过来的时候,那时候你几乎去了半条命,我甚至感觉的到躺在病床上的我都快清醒了起来,那几天我着急的想做点什么却只能看着你昏迷在床上,鲜血浸染了半张的床,那真的很恐怖,你不知道,这几年来我们几个私底下已经决定要收你做乾女儿了,"沃克夫斯基说着有些脸红,"你如果敢让我们的乾女儿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可不能跟你善罢干休。" 艾芠淡淡的笑了出来,淡淡的微笑着说,"谢谢乾爹们这么关心我。" 艾芠的话让立在床边几个人影高兴的抱在一起,兴奋的在床边跳来跳去的。 "但是该做的事情我还是得完成,我会小心别让自己受伤,保护自己远离危险的。"艾芠继续接着说。 沃克夫斯基微微皱眉,"好吧,你小心自己的安全就好。" "好了,现在先让我休息一下吧,我晚点还要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完。"艾芠说着。 "好好休息吧。"人影门纷纷的说着,一个接一个的在艾芠的额边吻了一下之后逐渐淡去。 艾芠倒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很快的就陷入了熟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艾芠睡意朦胧的看着墙上的挂钟,晚上六点半。 艾芠揉揉额角,从床上坐了起来,艾芠屈膝坐在床上眉头轻锁,凝视着床柱上的一点发楞。 过了整整十分中之后,艾芠像是突然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人,一只手从床边捞起的手机,接着一只脚踏下柔软的床,脚才刚触地一阵晕眩的艾芠又倒回了床上,艾芠躺在床上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的坐起来,在缓缓的从床边站起来。 艾芠从床边一路晃到了厨房的冰箱前,睡过了午餐,饿到有些晕眩的艾芠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土司,一面用嘴吧啃着土司,艾芠的两手也没有闲着,右手拨着手机,左手从冰箱里拿出了之前准备的果汁。 艾芠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盘子,等待着电话接通的同时,把咬了一口的土司放到盘子里,又灌了一口果汁,把嘴里的土司咽下,"喂,明兹,你问的事情我处理了。" 明兹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你处理了?你该不会又打昏那家伙然后留一叠报告书吧。" 艾芠淡哼一声,"他死了,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把他杀了?"明兹难以置信的问着。 "间接吧。"艾芠说着事实。 "情况到底怎样?"明兹焦急的问着。 "那家伙杀进我的学校来,而且点名要把我砍了。"艾芠说着又喝了一口果汁。 "所以你把他给砍了?"明兹继续追问。 "没有,他自认打不过我,所以自杀了。"艾芠淡淡的说。 "动机呢?"明兹问着。 明兹的问题才问出来,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晚点在跟你聊,我有电话。"艾芠把手机挂掉。 一伸手捞过了响个不停的电话,"喂?"艾芠出生询问,接着皱起了眉头,"帮我安排手术?"艾芠停顿了一会儿,"是有什么重大的人物受伤还是怎么的?"艾芠边听边皱起了眉头,"不行,那种开脑部手术的事前一定要跟病患做检查,而且病患会指定主治医师吧,我没那个时间,而且我当医生的事情是不能大肆宣扬的。" 艾芠站了起来一面来会的走来走去一面说着,"放学之后你可以打给我叫我去紧急手术,而且你们又不缺人。"走着走着艾芠走到了客厅停了下来,倒入沙发里面,"好吧,随便你了,我最近有点忙,如果要去的话最好一次排个十几二十个小时给我,然后一次把事情处理完。"艾芠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先是皱眉接着无声的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笑了出来,"你问我有没有缺什么?没有没有,我只是过去作高级义工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嘛。"艾芠对眼前的人比了个手势,意示眼前的人在等一下,"我是都可以,看你怎么安排。嗯,再见。" 挂掉电话的艾芠马上笑了出来,看见眼前的人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只好忍住,把视线移向窗外逐渐转暗的天色。 "请问一下这位笑得快缺氧的小姐,你窗台上面写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突然出现的人有些无奈的询问着艾芠。 "你是说"此为明兹专用大门"这个吗?"艾芠说完又笑了出来。 明兹无奈的摊了摊手,"你就爱搞这些有的没的。" "你是过来问消息的吧。"艾芠岔开话题。 "电话理你说的太过模糊了,我不是很清楚,你可以详细的说明当时的状况吗?"明兹询问着重点。 艾芠一五一十的把当时在教室理发生的状况,全部讲给明兹听,明兹听完淡淡的皱眉。 "狼族继承人是吗?"明兹喃喃的低语。 "如果我再不快点把冷狼处理掉,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非人族类闯到人界里来,再来或许不只找到继承人就了事了,对人类的生命安全也有可能是一大威胁。"艾芠沈重的说着。 "冷狼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明兹不解的问着艾芠。 "冷狼吸走了我的魔力,破坏了我维持血界的力量,也破坏了血界的平衡。"艾芠面色黯淡的说着。 "所以你决心要把他给杀了?"明兹凝视着艾芠说着。 "不得不。"艾芠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明兹默默的看着艾芠有些落寞,有些难过的神情,艾芠从沙发上起身,到了杯开水给明兹。 "不说这个了,蓝焰现在情况怎么样?"艾芠轻声询问着。 "她好多了,伤口也几乎复原了,"明兹一顿问着艾芠,"你有查到是谁派人杀斯诺特吗?" "没"艾芠才说了一个字,就触电般的跳了起来,"会不会是因为蓝焰是狼族的,所以狼族叛徒们找上他们想要套出一点消息,或者是把他们杀掉。" 明兹受到惊吓般的愣住,艾芠焦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而我到现在连冷狼的底细都摸不清楚,"艾芠喃喃的自言自语,"该死。" "你有什么办法吗?"明兹眉头深锁的问着艾芠。 艾芠停下了脚步,看着明兹,"只有一个。" "是什么?" "去找当初告诉我该杀谁的人。"艾芠眼睛瞬间由褐色转为浅蓝,背后的黑色双翅展开。 "现在?" "不送客了。"艾芠拍了拍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第九章 --寻仇X继承X困惑的立场 艾芠拍着黑色巨翅,藉着月光飞到了血界的边缘,艾芠轻轻的降落在血界边缘的沙地上,抬起头望着看似透明的薄薄血界。 艾芠缓缓的伸出了食指,让食指处碰到血界,一股如同触碰到冰凉水面的感觉从艾芠的指尖传来,艾芠往前跨一步,穿越了血界。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沙漠的另一端传来,艾芠回头一看,是守护边界的妖精葛勒斯,艾芠一瞥葛勒斯之后,便不再理会他的继续往前走。 一枝箭穿过血界落在艾芠的脚边,"站住。"葛勒斯大声的喊着。 艾芠停住脚步,不耐烦的转过身来面对葛勒斯,"干嘛?"艾芠口气恶劣的对着葛勒斯说。 葛勒斯楞了楞才对着艾芠说,"你不该跨越血界。" "我有事情找女巫长跟古雅。"艾芠冷淡的对着葛勒斯说。 葛勒斯眯着眼打量着艾芠,"你不能从这里进去。" 艾芠右手瞬间浮出武士刀,"如果我要硬闯你也挡不住我,我没空跟你闲扯。" 艾芠话才说完,葛勒斯一箭就射往艾芠的胸口,艾芠举起武士刀挡在胸前,葛勒斯银色的箭射中艾芠武士刀的刀鞘,藉着箭的劲势腾空往后跃去,就快要落地的同时,艾芠展开了黑色的翅膀,用力的一拍窜上半空中。 "别白费力气了。"艾芠拍着翅膀在半空中对着葛勒斯说。 艾芠转身就要飞往执法女巫长的所在地,葛勒斯愤怒的一吼,一枝比往常更加闪亮的银色利箭从葛勒斯手上发出闪亮的光芒,葛勒斯将弓拉满,瞄准了背对着自己的艾芠心脏。 箭离弦,破空发出巨大的声响,直往艾芠背后飞去,过快的速度让箭瞬间达到极高的温度,由闪亮的银色转为至炙热的火红。 当箭离艾芠仅有几公分时,艾芠仍然没有回头,直直的往前飞去。 "你看见了吗?"执法女巫长用沙哑的嗓音对着古雅说话。 古雅错愕的完全无法开口,执法女巫长盯着眼前近一个人头大的透明水晶球,脸上充满了忧虑。 上面映出来的影像,正是方才艾芠头也不回的对着葛勒斯飞走,而葛勒斯的箭直直的逼向艾芠的背后,却在最后一刻碰触到艾芠的背时,化成一阵黑色的烟雾,连一丝痕迹都不留。 "所以你才需要他的帮忙?"古雅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复,开口问着执法女巫。 "只有他才有办法做到那件事情,我想当初黑天使跟狼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有过什么咒语的保护,所以我们刚刚才会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葛勒斯的圣箭无法伤害到黑天使。"执法女巫对着古雅说。 "您知道黑天使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目的吗?"古雅尊敬的问着执法女巫。 "应该是问我们有没有冷狼的消息,冷狼的行踪成谜已久,而且主要是在背后控制,所以想查到他的线索不怎么容易。"女巫长推论着。 "没错,我是要来问冷狼的消息的。"艾芠不知何时出现在女巫长的房间内。 "你怎么出现的?"古雅出声询问。 "从血界飞过来不需要多少时间。"艾芠淡淡的说。 "你要冷狼的消息是吧?"女巫长微微皱眉说着。 "再不查出冷狼的消息,只怕越来越多的非人族会闯进人界,他们已经对人界造成了不少负面的影响,我不能再拖下去了。"艾芠有些焦急的解释。 "冷狼的行踪不好查。"女巫长对着艾芠说着。 "多少有个范围吧。"艾芠问着。 "有,冷狼在台湾以台湾企业首脑为对象的聚会,会在下个礼拜二举办,至于地点还有待追查,目前已经知道会参加的人,除了企业方面的人士之外,还有黑道界,巫帮帮主也再参与名单上。"古雅替女巫长回答着。 "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艾芠怀疑的挑着眉问着。 "我拦截到联络的电话,经过信件查证之后发现消息属实。"古雅对着艾芠说。 "那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艾芠淡淡的说。 "我刚刚看水晶球看见你跟守在边界的葛勒斯起冲突了。"女巫长凝重的对着艾芠说。 "我赶着过来,没时间理会你们迂腐的规定,更何况血界原是我的鲜血,直接穿越那里对我没什么伤害。"艾芠淡淡的说着。 听见艾芠的话古雅准备开口,却被女巫长拦住了到了嘴边的话,"那就没关系了,下次我会跟守在边界的人说,只要是你有急事都可以直接穿越血界。"女巫长说着。 艾芠一瞥女巫长,接着开口说,"既然已经有消息了,我先回去了,等到我把事情处理完有时间再过来拜访。" "那你就先回去吧。"古雅开口对着艾芠说。 "再见。"艾芠开口道别。 说完再见之后,艾芠展开了黑色的双翅,拍动翅膀飞向血界。 月光照着血界,映出淡淡的红色影子,艾芠站在血界的边缘,看见葛勒斯从血界外侧往自己走近。 艾芠皱着眉头,打算不理会葛勒斯直接穿越血界,伸出的手指才刚碰触到血界,一阵翅膀鼓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艾芠转头一看,一群黑影遮蔽了饱满但还不到完整的圆的月亮。 背着光艾芠看不清来者的面孔,却从那巨大的黑色蝠翼知道正朝自己飞来的是一群吸血鬼,艾芠低咒一声,眼瞳从褐色转为淡蓝,感受着体内嗜血的欲望,獠牙渐渐的从唇边冒出。 "找我有事吗?"艾芠目光微敛轻声问着迎面而来的吸血鬼,语气虽然平淡,却蕴着无穷的杀意。 "族里面希望你可以接掌统里的事情。"带头的吸血鬼停在半空中,感受到艾芠的杀气便不再前进,在半空中盘旋说着。 "亚特,我说过我对那件事情没兴趣,而且就算要接管我现在也没空,血界已经被影响了,越来越多族类在人间寻找他们的继承者,这对人界是大困扰。"艾芠淡淡的说着。 "人类的事情你不需要管这么多。"亚特说着。 "我有人类的血统,不是只有吸血鬼的血统,更何况人类的鲜血是吸血鬼的食物,倘若真的不理会人类的死活,到时候食物灭绝了,吸血鬼也不用活了。"艾芠讲的话虽然感觉很严重,语气却是淡淡的毫不在乎,刚才露出的杀气也敛了起来。 "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替你处理。"亚特迅速的接口,对于艾芠那毫不关己的态度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收起蝠翼降落在艾芠附近的沙地上。 艾芠微微的把眼睛稍微张大了一点,若有所思的看着亚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对着亚特说,"这件事情我不能假手他人,我必须自己处理完,最晚下礼拜二就会处理完了,不需要你们插手担心。" "那就好,你也该是时候见见族里的人了。"亚特对着艾芠说。 "我会找机会去吸血族里走走,只是我在人界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能要晚一点了。"艾芠对着亚特说。 "尽快吧,我知道你暂时没办法放下人界的事情,而且你从小又是在人类的世界里长大的,多少会不能习惯属于吸血鬼的生活,长老也不勉强你一定要最近这几天内回去,只要你能够在长老移交权位前回去就可以了,长老希望在他把身上的责任交给你之前可以跟你谈一谈。"亚特从容的对着艾芠说。 "长老什么时候要把权位移交给我?"艾芠淡淡的问着,语气里没有表达任何的情绪。 "下个月。"亚特理所当然的淡淡的说着。 "你们"艾芠有些愣住,不再保持淡然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激动。 亚特有些紧张的看着艾芠,"其实早在之前长老就决定要在那个时候移交权位了,只是人选在当时并没有找到。" 艾芠浅浅的皱眉,接着摆了摆手,"算了,随便你们要怎么做,继承长老权位之后我还是可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那应该是没问题的。"亚特对着艾芠保证。 "我会再另外找时间过去。"艾芠恢复了淡漠,对着亚特说。 "那"亚特突然迟疑的说着。 "怎?"艾芠轻声发出疑问。 亚特从在背后站着已久的吸血鬼手上接过一个厚厚的黑色的信封,上面用银色的蜡块密封,艾芠眯起眼睛打量那封黑色的信件。 "这是血族长老交代我转交给你的信物,里面是继承血族长老的盟约记印,只要你滴了你的鲜血在信纸上,就算是承认了这份盟约。"亚特解释着。 艾芠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接过黑色的信封,"还有什么事吗?"艾芠问着。 "没有了。"亚特对着艾芠说。 艾芠听见亚特的话,转身穿过了血界,这次葛勒斯没有对艾芠发动攻击,只是冷冷的盯着艾芠展开黑色的翅膀,与已黑的天幕合为一体,渐渐的飞远直到看不见。 艾芠从床上坐起,折腾了一个晚上,昨晚从血界飞回家时已经是半夜了,艾芠淡淡的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五点四十分,艾芠爬下了床,一面打着呵欠一面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镜子上浮现艾芠苍白的脸孔,艾芠看见自己唇边仍带着长长的獠牙,顿时清醒了不少,艾芠敛起了獠牙,用冷水泼了泼脸,把残余的瞌睡虫赶走。 刷完牙洗完脸后,打开洗手台上的镜子,里面满是各式各样的药品,艾芠拿起两支止痛药的针筒,仔细的用铁盒装好。 艾芠把铁盒放进书包,然后走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挑了几种水果,一并丢进了果汁机里,打开了开关嘈杂的果汁机转动着,艾芠咬了两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面包,把打好的果汁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 配着艾芠早餐的,正是笔记型电脑上冷狼的资料,艾芠仔细的推敲思考着。 六点二十分不到,艾芠的手机突然响起,艾芠一手捞过手机,接了起来。 "喂,哪位?"艾芠出生询问。 "是我,亚辰。"手机传来亚辰低沈的嗓音。 "有什么事吗?"艾芠询问着。 "听说你昨天被人攻击了,而且伤得满严重的,你今天会来学校吗?"亚辰关切的声音传来。 艾芠淡淡一笑,"我会去学校的,我没有被伤到重要的器官,不过伤口深了一点,但是到也还好。" "你没事就好,最近你老是在受伤。"亚辰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责怪的意味。 "别忘了我身上有好些伤口是你造成的。"艾芠开着玩笑的说着。 ""亚辰顿时无语。 "开个玩笑别在意,"艾芠解释着,"你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要讲这个?" "我只是想确定你没有事,昨天晚上我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你都没接。"亚辰缓缓的说着。 "我昨天晚上出门处理事情去了。"艾芠一面讲着电话一面整理上学的书包。 "你都受伤了还出去。"亚辰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 "只是去找人帮忙我查点资料。"艾芠淡淡的说着。 "自己的身体要照顾好啦,每次都让别人担心。"亚辰叮咛着。 "怎么跟那些老头一样,这么爱念我。"艾芠听见亚辰的话低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亚辰听不太清楚,问了艾芠一句。 "没事没事,我该出门了,在不出门的话又要自己开车了。"艾芠赶紧岔开话题。 "好吧,等一下见了。"亚辰说着。 "嗯,等一下见。"艾芠说完再见之后就挂了电话,走出了大门。 艾芠等着校车,一面拿出国文课本,看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重点跟注解。 六点四十五分,校车准时到达,艾芠走上校车,坐在自己平常坐惯了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艾芠凝视着车窗外,街景飞快的向后飞去,艾芠眉头深锁着,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影在艾芠身边的座位出现。 "早安,怎了啦一大早就在叹气?"貊迪坐在艾芠身边的座位问着。 艾芠淡淡的看了貊迪一眼,"我如果把这件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会同情我吧。" "我像是这么冷血的人吗?"貊迪开玩笑的回问。 "一个月后我就是吸血鬼的长老了。"艾芠压低了声音,用只让貊迪听见的声音说着。 貊迪睁大了眼睛,瞬时无法讲出任何的话。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情我,而且你还会开始痛恨我,接着再想办法把我杀掉,对吧?"艾芠说完转过身背对着貊迪,看向了窗外,窗外开始飘起了毛毛雨几滴雨点打在车窗上,沿着窗户滑下。 貊迪的怒意明显的冒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吸血鬼会迫害狼族吗?"貊迪生气的问着。 艾芠转过身来对着貊迪淡淡的说,"你以为我会做出伤害狼族的事情吗?就算变成了吸血鬼的长老,我还是艾芠,我也还是黑天使。" 貊迪愣住了,"你信了墨斌的话。" 艾芠微微的撇过头,目光飘向别处。 "你相信他说的,狼族继承人会爱上你是吧?然后你打算用这一点来打破吸血鬼与狼族千年来的仇恨。"貊迪缓缓的看着艾芠说。 艾芠抬起头来目光对上貊迪,脸上有种难以磨灭的坚毅。 "你怎么这么傻,那你自己又要怎么办,你甚至连狼族继承人是谁都不知道,你打算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取两族的和平吗?"貊迪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我的幸福已经不是重点了,狼族前任的继承者是我前世的情人,我们却因为妖界的大战不得不天人永隔,当我已经转世,他却失去了踪影,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只要可以阻止妖界发生战争的事情,不管是多大的牺牲我都愿意付出代价。"艾芠有些落寞有些悲伤的说着。 "只因为一个甚至没有影子的推测,你就要放弃你自己的幸福,也拒绝了我对你的感情?"亚辰不知何时出现在貊迪身后,显然已经听到艾芠说的话,语气里充满了忧伤。 艾芠静静的看着亚辰,缓缓的说着,"有一句话你一定比我清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有我不得以的地方。" "所以你宁可把爱你的机会给一个,你连见都没见过面的人,甚至打算跟他在一起?"明昇淡淡的反问。 "我真后悔墨斌没把狼族继承人杀掉,"貊迪忿忿的说着,"你根本没必要为这件事情牺牲自己的幸福,尤其在我们连狼族继承者的影子都还没碰到之前,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未来当作赌注下注。" 艾芠咒着眉头,想起了斯诺特,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是维持两族的和平必须付出的代价,我愿意以我自己的感情做为赌注。" 艾芠静静的不再说话了,四个人就这么沈默不语的直到校车抵达了校门口。 车里的学生纷纷的从座位上站起准备下车,四个人继续沈默的坐在座位上,等到校车里的学生近一半都已经下车之后,才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加入了拥挤的下车行列。 亚辰和明昇下车之后,貊迪回过头来对着艾芠说,"你自己要想清楚你究竟要做些什么,如果维持另一个世界的平衡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艾芠点了点头,"我会想清楚的。" 一整天的课下来,艾芠拿齐了昨天没有拿完的段考考卷,座位上艾芠疲累的听着课,连续一个多礼拜来过多的事情已经把艾芠以往的精神给消磨殆尽。 艾芠闭起眼睛,一只手支着下巴,正打算小睡一下,一阵手机震动的感觉从口袋里传来,艾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号码显示着孙秀芳,是医院的护理长。 艾芠低咒了一声,举起手跟老师表示自己要去厕所,冲到了厕所,艾芠接起电话。 "喂,怎么了吗?我正在上课。"艾芠声音里有些疲惫,也有些怒意。 "有一个病患,需要动紧急的手术,我们院里的医生开刀都已经排满了,你可以过来帮忙吗?"护理长焦急的说着。 "是什么人让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竟然在我上课的时候打给我。"艾芠淡淡的说着。 "不知道,这个人送进来的时候就昏迷了,是刚刚在高速公路上连环车祸里面的伤患,他的身体被好几条钢筋穿过,但是他仍然有微弱的生命迹象,其他人都已经有医生照顾了,没有医生想要替他处理伤口,说是救了也白救。"护理长对艾芠解释着。 艾芠皱起眉头,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我会尽快赶到。"艾芠说着。 "好我等你,你来之前我会帮你找到一组动手术的人。"护理长说着。 艾芠挂掉电话,走出了厕所,一面思索着这件奇怪的事情。 回到教室之后,艾芠直接对上课的老师说她有事情必须先走了,没等老师的回答就收拾好书包离开了教室。 艾芠从校园一处静僻的角落展开翅膀,飞回了家里,换了件衣服,一手从墙上勾起了车钥匙,转身又走出了家门。 艾芠开着跑车在市区里以逼近一百的速度在路上飙着车,一路飙到了艾氏医院。 艾芠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之后,搭了电梯上楼。 电梯里艾芠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感觉,一种莫名的紧张,很快的电梯在急诊部的楼层停住,艾芠一走出电梯就看到护理长焦急的从柜台里冲了出来。 "你终于来了,病人在开刀房里,血压已经降的很低了,你快点进去,里面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一个。"护理长一口气把话讲完,一面推着艾芠进去手术室。 艾芠穿上无菌袍,做好手术前的准备,踏进了手术室,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扑鼻的血腥味,艾芠走进手术台仔细的检查了患者的伤口,三根钢条穿过病患的胸口,虽然没穿过心脏,却已经足以致命,更遑论腹部上有四根钢条,其中一根还穿过了肝脏。 艾芠眯起眼睛,淡淡的看了身边已经准备好的手术小组一眼,冷静的对着他们说,"我现在要先把他的血止住。"艾芠说完打量了病患身上的钢条,已经锯短,只剩下一截露在外面。 艾芠迳自的走到了摆放手术刀的金属盘边,不理会助手询问的眼神,从上面挑选需要的手术刀跟钳子,右手夹着三支缝合针,左手一把钳子,回到了手术台边。 艾芠左手迅速的拔出穿过肝脏的钢条,在血管还没从受压迫的状态回复开始流血前,艾芠就一面迅速的用钳子把主要的动脉夹住,左手接过右手的缝合针,两手同时并行的缝着伤口,速度之快,甚至不让血管有机会流出血来,就把伤口缝了一半,主要的动脉血管跟脏器都已经缝合。 艾芠是一旁边的助手替自己接手把剩下的工做完成,接着看向另一个伤口,却发现一件事情,伤口上的血管已经开始自己接合,密密的缠上了钢条。 艾芠瞪大眼睛看着伤口,此时助手一个不小心让缝合针戳到了手上,一滴鲜血滴落在伤口上,病人的肌肉明显的抽动了一下,艾芠紧张的瞪着那名助手。 "你在搞什么鬼。"艾芠怒斥着助手。 "对不起。"助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突然发怒的艾芠。 "叫你缝个伤口也可以刺到自己的手,你们到你在干嘛。"艾芠继续生气的怒吼着。 整个手术室的人都愣住了,停下手边的工做看着艾芠,病房里一片静默只剩下心电图规律的发出的声音。 "全部出去。"艾芠冷冷的把所有人赶出手术室。 全部的人听见艾芠的话,看了一眼仍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不知所措的回望艾芠。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全部出去。"艾芠语气里冰冷的让人不禁心底发寒。 这次手术室里所有的人都乖乖的听从艾芠的话,鱼贯的从手术室的门口出去。 当所有人走光之后,艾芠走到了手术台前面,关掉了心电图,把氧气罩从病患脸上拿下,对上一双碧蓝色的眼珠,碧蓝眼珠的主人有一张俊美的脸庞,鲜红的唇畔有两支尖锐的犬牙。 艾芠看着那对碧蓝色的眼珠问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碧蓝色眼珠的主人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做什么?"艾芠皱着眉问。 "你可以先帮我把身上的钢条拔掉吗?插在那边虽然不怎么碍事但是还是会痛。"蓝眼的主人躺在手术台上对着艾芠说。 艾芠迅速的把剩下六根钢条拔出,看见拔出钢条后的伤口迅速的癒合。 "我是法西德,是现任的吸血族长老,好久不见了黑天使。"法西德从手术台上坐起对着艾芠说。 "是你?"艾芠诧异的看着法西德说。 "没错,看来你还记得你的前世。"法西德微笑着对艾芠说。 "是你一点也没变,倒是你为什么会变成刚刚那样?"艾芠问着法西德。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有其他的事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先把该讲的事情说完在来说我为什么会变成刚刚那样吧。"法西德岔开话题对着艾芠说。 艾芠坐在手术台的另一端,静静的等带着法西德的下文。 "我们的寓言师做出了预言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他做出的预言指的是你的话该怎么办,根据我的了解你是不可能继承吸血族的长老一职的,可是当亚特昨天跟我回报说你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我觉得很讶异,再怎么样你也不可能会继承吸血族长老,所以我今天跑来找你谈谈,目的就是为了要了解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法西德对着艾芠说。 "困难?难道那封黑色的信封不是你的意思?"艾芠不解的问着法西德。 "不是,那是吸血族皇族的意思,他们希望由你来继承,可是就我看来你继承吸血族的位置对你自己一点也不好,而且你有可能变成吸血皇族的傀儡,这绝对不是你想看见的事情。"法西德对着艾芠说着。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艾芠眯起眼睛怀疑的对着法西德询问。 "我不能说是我一心的想要对你好,想是先警告你不要踏入陷阱,其实我也多少是想维持吸血族内部的平衡。自从我继位之后,吸血族内部有许多的反对势力,这几年内好不容易渐渐平息了,如果给那些蠢动的皇族找到机会推翻我,让你上任成为他们的傀儡的话,整个吸血族又会开始混乱了,到时候第一个想趁机消灭我们吸血族的便是狼族,接着和吸血族结盟的几股势力又会藉机和狼族宣战,而虎族,豹族,狮族全部都会结盟支持狼族,最后便是整个妖界的混乱。"法西德沈重的说着。 艾芠听见了法西德的话,心里一紧,淡淡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接下吸血族长老的职务,而我之所以接下他只是因为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狼族的事情,我希望狼族也能够不要伤害吸血族,所以我想以吸血族长老的身份和狼族长老谈谈。" "看来你还是没变,前一世的你也是努力的维持妖界的平衡,甚至把自己的命给送了也是为了妖界的平衡。"法西德感叹的说着。 艾芠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法西德说,"你有狼的消息吗?" "你不知道狼去哪了?"法西德听见艾芠的问题诧异的说着。 "我没有他的消息。"艾芠忧伤的说着。 "怎么可能,狼临走前说你传话给他,相约下一世不要再扯入妖界的纷争,一起在人间。"法西德对着艾芠说。 "是吗?看来我不仅忘记了,而且我还忘的彻底,让自己又卷入了妖界的纷争。"艾芠淡淡的说着。 法西德看见艾芠难过的表情,缓缓的说,"别难过了,吸血族的事情不该落在你身上,你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的族人说一声,我一定会帮你帮到底的。" 艾芠露出一抹微笑,"谢谢。" "好了,讲完重要的事情我该说我是怎么变成你刚刚看到的那样了。"法西德带着一点玩笑的语气对着艾芠说。 艾芠挑着眉等待法西德的下文,一面把挂在一旁的血袋拿下来,倒入一旁的小钢杯里。 "我今天出来找你其实是背着吸血皇族的,但是吸血皇族们得知了消息后,就派了杀手出来要把我杀掉,那场连环车祸只是他们掩人耳目用的,其实他们开着货车载满钢筋,制造了这个车货之后,打算让我行动不便最后暴露在阳光下被活活灼伤致死。"法西德说着,接过艾芠到给他的一杯鲜血。 艾芠替法西德接口,"可是他们不知道你已经掌握了日行的秘密,就在我前世把秘密告诉你的同时,你也同时变成了日行吸血族。" 法西德点点头同意了艾文的话。 艾芠接着皱着眉头,"现在还有一个难题,"艾芠顿了一下继续接口,"我该怎么样让你出院才不会让其他人起疑,毕竟一个受重伤的人这样的复原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不能说是你的医术高明吗?"法西德问着。 "哪有连伤痕都没有的,而且等一下还要办手续,你有这里的证件吗?"艾芠瞪着法西德说着。 "乾脆把我送到停屍间比较快。"法西德无奈的摊手。 "乾脆我把你的屍体运回家比较快。"艾芠开着玩笑说。 "其实这个建议不错。"法西德思索了一会儿说着。 艾芠瞪了法西德一眼,"唉,随便你吧。" 艾芠俏皮的对法西德一笑,"那你躺回手术台吧,我等一下再进来打包你。" 艾芠说完,走出了手术室,到了护理站的柜台,艾芠淡淡的对着护理长说,"我要把病人带回家,应该可以不用留记录吧,因为他快没救了。" "你真的要把他带回去?"护理长问着。 "我回家研究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救活他的方法。"艾芠皱着眉说。 "呃随便你吧。"护理长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艾芠轻轻一笑,"谢啦。" 回到手术室里,把法西德移到担架上推出手术室,艾芠把法西德送到了自己的车上。 "喂!你自己坐进车里吧,我不想把你用抬的抬进车里。"艾芠对着躺在担架上装死的法西德说。 法西德瞪了艾芠一眼,从担架跳了下来,坐进艾芠的黑色跑车里。 车里艾芠沈默的开着车,一面专注于路况,一面注意是不是有人跟监。 法西的首先打破沈默,"听说你最近很忙?" "嗯,忙着处理妖界的事情。"艾芠平淡的回答着。 "追捕冷狼?"法西德询问着。 艾芠淡淡的回答,"还有狼族下一任长老,吸血族继承者的事情,最近妖界越来越混乱了。" "天空异象,煞星再现,必有能者兴,天下纷乱必止于能者当头。"法西德对着艾芠说着。 "所谓的乱象与能者,只是因为观星者用自己的角度认定了煞星,于是造成大家纷纷寻找能者,希望自己的族类可以成为妖界的头头。"艾芠不以为然的说着。 "这么说也对,不过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做出这个预言,都能够百分之百实现的原因。"法西德对着艾芠说。 艾芠淡淡的撇嘴,"到了。"艾芠一面把黑色跑车倒进车库,一面对着法西德说着。 艾芠将车子停好后,便下了车,法西德从车上走下,看了艾芠一眼,"你总是爱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别忘了你的前世就是因为这样而死的,如果事情可以少管一点就放手吧。" 艾芠皱着眉听着法西德的话,"我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法西德淡笑了一下,"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艾芠嘟起嘴来,"我才不会呢。" 法西德宠溺的揉了艾芠的发鬓,眼神中有些许的不舍与无奈,"千万不要逞强,如果撑不下去了就放手吧,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放下的。" 法西德说完就展开了翅膀,顶着灿烂的阳光离开了艾芠的住处。 艾芠目送法西德的离开,心中涌升一股莫名的落寞感,"那些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艾芠低喃着像是在替自己辩解着什么似的。 回到公寓里,艾芠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路上来往的行人,闭上了双眼,艾芠打算利用这个难得的休假好好做些事情。 艾芠伸个懒腰,用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铁链把自己倒吊在上面,血液一股脑的涌到艾芠的脑袋里,艾芠必上眼睛缓缓的调匀呼吸,脸上的血管扩张让艾芠的脸蛋呈现淡淡的粉红色,披散的头发正好离地一公分。 艾芠双手在胸前交叉抱着黑色的武士刀,艾芠随着呼吸前后的摆动着,铁链碰撞发出些许的声响,艾芠张开双眼,淡淡的蓝色似乎发出了光芒,黑色的武士刀出鞘,艾芠右手拖着武士刀横着劈向眼前的桌子。 锋利的刀锋破空而至,完全没带起一丝风,武士刀就停在桌子的正上方,停在原先就摆在桌上的纸张与桌子中间的隙缝间,纸张和桌面都丝毫没有破损。 艾芠满意的笑了,一个翻身松开缠在腿上的铁链,双脚轻轻的着地。 艾芠将武士刀收回刀鞘内,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瞬间从倒立转为正立带来的晕眩感,艾芠把手上的武士刀摆回刀架上,查了一会儿的资料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梦里,艾芠看见自己又回到了那片焦土上,被困住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身上,那是前一世艾芠仍有意识的最后一刻,艾芠看见自己对着狼轻轻的用唇语说着抱歉,艾芠好想大声的怒吼,挣脱这股让人窒息的困顿。 艾芠发现狼的脸逐渐转成亚辰的脸孔,接着又幻化为斯诺特的脸孔,最后艾芠看着斯诺特的脸孔渐渐模糊,艾芠想伸手安慰斯诺特,想说自己很好,唇却渐渐冰冷,恍若抽乾血液的身体也不听使唤,再怎么使力也只能让双手瘫软在身边。 那逐渐模糊的脸孔突然变成一个清晰的狼面,尖锐的色獠牙在艾芠眼前晃动,长长的狼吻往艾芠颈部探去,似乎准备在艾芠颈侧咬下一口。 艾芠死命的想要挣脱眼前这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人,身体却无力的任由狼牙慢慢的嵌入颈动脉,艾芠大吼一声,到了唇边的声音终于出现。 "不!"艾芠从梦中惊醒,对于刚刚那个鲜明的梦境仍于悸犹存。 艾芠喘着气,一手抚着自己的颈侧,上面没有任何的伤口,艾芠松了一口气。 抬起头来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艾芠疲累的把自己拉进了浴室,洗完澡之后艾芠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面回想着刚刚的梦境,艾芠咒着眉头思索这代表的意义,亚辰,斯诺特和那不知名的狼面,艾芠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望着白色飘扬的窗帘发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十章 -梦境--阴霾--见不得光 第二天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艾芠几乎是全身发冷,颤抖着身体摸索着闹钟的,她是被噩梦吓醒的,她咬住下唇,脸色苍白的厉害,双手死死的拽住被褥,光滑的触感在她被汗液沁透过的微湿的手中显得腻味,死死的拽住被褥,她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正常的,微带灰白色的唇瓣微张着,艾芠坐起身,双眸紧紧的闭起再睁开,覆灭的记忆像被阴霾淹没的伤疤,轻微一扯,全身都是遍布的痛楚,她无神的呢喃着,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助,感觉未来在哪里不受掌控,摸索不到。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昨晚会接连做着很多个这种梦,怎么回事,为什么心里会这样的不安,谁能告诉她,梦里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己为什么会说抱歉,那个狼面是谁 艾芠微微抿唇,起身,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发愣,不对,那不是狼面,那是个人,是人么?还是吸血鬼? 卓亚辰?是不是去见见他,就会比较清楚昨晚的梦境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狼族的下一任继承人注定要爱上黑天使,一切,都变得,很复杂呢。 那个梦境,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噩梦。 啊,手机响了。 艾芠顿然被手机铃声惊醒,回过神来,没再想那些复杂繁乱的事。 "艾芠,你现在在哪里?家里面吗?还是学校?" 耳边传来的是明兹微带惶恐和惊慌的声音,艾芠楞了楞,心里有些不明白他的语气为什么会这样不知所措,眉头皱的紧紧的。 "我刚醒,还在家,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这么慌张,不常见啊。"艾芠可没忘记以往他的冷幽默,也适当的逗了逗他,语气有些轻佻,虽然心里知道目前不是玩冷幽默的时候,她还是稍微任性了一下下。 "艾芠,蓝焰,蓝焰她" 明兹在那头沉默了许久,眉头皱的很深,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甚至,叫到蓝焰的名字时,他的语气有些颤抖。 他的话没有说完,艾芠就猜到了几分,按理说蓝焰那边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怎么?又出了什么其他乱子了? "蓝焰她怎么了,明兹,你别慌,说清楚。" "就在刚才不久,她再次受到攻击了,攻击她的人是狼族的,目前只知道这些,那个攻击她的狼族人,速度太快,没能追上,被逃掉了。" 明兹不甘心的说着,语气有些低沉,明明就在眼前了,只要再快一点,自己能够再快一点的话,就能亲手解决掉那个三番五次伤害蓝焰的狼族人了,明兹,你还不够快,不及狼族人的速度,你还不够快,你的身手还不够矫健,速度不够快,反应不够敏捷,你还不够,不够! 听了明兹的话,握住手机,艾芠微楞了下,蓝焰再次受伤了,斯诺特那边也不能够护全她的话,加上确认是狼族的人干的,蓝焰的同类,那么这样分析下去的话,蓝焰已经被封杀了,被自己的同类封杀了,下了追杀令,在狼族中,非死不可了么?想到这里,艾芠的眸色瞬间由褐色转为浅蓝,眉头深锁的样子让她整个人显得阴森森的,冷狼,到底在哪里?不解决掉冷狼的话,肯定就会有更多的牺牲,更多无辜的人被牵涉吧。 "受伤了吗?斯诺特那边"艾芠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顿了顿,不再出声,已经开始迅速的分析着脑子里残留的信息了,有关蓝焰是狼族人,为何会被狼族的同类追杀的信息,一条一条,可靠的信息组合在一起,迅速的分析预测着狼族之后会有的行动。 "这次受伤的,不是蓝焰,是斯诺特,当时和蓝焰在一起的是斯诺特,我去追那个狼族人,没想到后来还会有其他狼族人堵截我们的,数目太多,斯诺特为了保护蓝焰,受伤了,现在还在昏迷,他受伤的症状很奇怪,没有伤口,当时,也没有被利器和枪械打中,诊断不出任何异常,但是他就是一直昏迷不醒,体温甚至时高时低的,这也是我之所以会打电话找你的原因,艾芠,我感觉,我们好像被逼到了绝境一样,无论怎么努力,怎么挣扎,结局都不会有所改变,蓝焰之前抱着我哭着说,要是有天使可以救我们就好了,其实那时候我好想打破她的幻想,说一句,天使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要求她来拯救我们,这太过分了。艾芠,族类之间的斗争,真的,太残忍了,比我在联合国反恐总部执行组做特勤人员时经历的一切,感觉还要残忍很多。" 明兹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低沉的嗓音中微带几丝沙哑,艾芠听了他的话,没有多做思虑,残忍?她以为,这只是小事呢,真正的残忍,比得上上一世那种满是血腥的日子吗?感觉自己活在不能够触碰阳光的世界里面,生锈发霉,最后腐臭都不会被发现,都不会有人救得了自己,其实,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一出生,就注定见不得光,一生都被秘密,谎言,欺瞒,背叛,所有肮脏的东西所覆盖,没有谁是一尘不染的白纸,即便所有人都愿意护着他,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这样的背景和环境下,成为像白纸一样干净,双手不沾血腥的人。 "明兹,我以为,你一开始认识我,就已经全部明白,全部看清我们的世界了,若没有人陷入绝境,又哪里来的救赎呢?明兹,就算你从现在开始放弃了你的身份,地位,朋友,恋人,同伴,你还是你,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你的放弃而改变,而动摇。" "艾芠,我明白,也看清了,就是突然有些感触了,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突然有种这样的感觉,最近一直都很不安,因为蓝焰的事,很不安,艾芠,冷狼那边有下落了吗?" 明兹皱眉,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和艾芠说这么多奇怪的话,总感觉,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呢,想把自己可能会来不及说的事情,不能够和其他人说的事情,全部都和艾芠说完,至少,让她顾好蓝焰,照顾好,从未和狼族人有所交道,有所来往的蓝焰,没有他在她身边的蓝焰。 "没有结果,明兹,要是有一个选择,牺牲一个人,可以毁掉那把将所有人拉入绝境的枷锁,你会怎么做?" 艾芠伸手触碰着曾经被守护边界的妖精,女巫族的神射手葛勒斯用箭射中的地方,一股源源不断的冷朝她的掌心袭来,她突地惊醒,拧紧了眉,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黑天使,这个身份背负着,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艾芠 她怪笑一声,在心里面这样问自己,脸上绽放的笑意令人有种不可侵犯的错觉。 其实这个选择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能够结束那么长时间的吸血鬼一族与狼族的恶斗,总是件好事吧。 "你打算在下个月吸血族长老交权移位给你的时候,等你继承了吸血鬼一族,然后利用狼族的下一任继承人必定会爱上黑天使这一点,选择和狼族那边的人联姻吗?艾芠,你疯了!斯诺特呢?卓亚辰呢?他们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吗?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艾芠,不要现在就决定一切,彻底切断自己的后路?" 想起之前艾芠说的话和刚刚问的问题,明兹一下子就弄清楚了她的意思,但他并不赞成她这样做,让她一个人来拯救所有人,这种事,就像他说的那样,太过分了,凭什么要她来做这些,他们一切分担,也一样可以的吧,不必要做到那种地步的吧,艾芠,不要现在决定一切,我们也许,还有希望的。 "后路?明兹,别傻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这就是我的身份,我是黑天使,我也是艾芠,希望不会在我的生命里绽放开花,我接受的,一直以来都是源源不断的绝望,你也说了,我们,好像是陷入了绝境,不是吗?所以,别再这样想了,明兹,我们就快要没有时间了,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出冷狼,杀了他的话,他继续吸收着我的魔力,人界可能都将陷入和我们一样的,这种绝境,而且,可能无法救赎他们,所谓的人类,是不如狼族,不如吸血鬼一族那样强大的,他们不是受伤之后伤口就会马上愈合,放血放多了,他们只能死。" 艾芠怒吼着,像是要把这样堕落,一直期待奇迹和希望出现的明兹狠狠的骂醒一样,她的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在毁灭明兹积累许久,积蓄起来的自尊和骄傲,她在摧毁他的期待,希望他可以恢复成之前那个样子,清醒的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自己,而不是一直悲伤,迷迷糊糊的期待着奇迹出现,然后等待死亡。 听了艾芠的话,明兹沉默了,许久许久,他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掉电话,只是沉默,如死寂一般,沉默的可怕。 "不说那么多了,我觉得,你能够分辨的清楚,斯诺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的伤势。" 艾芠回到正题上,不再和他讨论那些有的没的,自从昨晚连续不断的做了那个梦,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重大又可怕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上次一起吃饭的地方,蓝焰第一次被枪袭受伤那里,因为医院已经不安全了,所以,一直都准备在这里,这段时间艾芠,拜托了。" 明兹的语气有种交托的欲味,这让艾芠感觉很不好,有种明兹会有危险的错觉。 "别冲动,别做什么傻事,我马上赶到,不要让人随便接触斯诺特的身体,你说他的体温时高时低,我怀疑,这次你说的狼族人再次袭击蓝焰和斯诺特,也有可能,其中藏着吸血族的叛徒,或者是,一些想要挑起两个家族恶战的野心家刻意安排的计谋,也许,最终的目的地是要引出我——黑天使,也说不定呢。" 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了吗?那些躲在黑暗里,试图蠢蠢欲动的野心家,想要把黑天使也拖出来,一起见光么? 难道都不知道,黑天使是不好惹的,是很可怕的么? 一切,都要开始了吗? 那么,冷狼,也是时候,该出现了才对,要是主动出现的话,就不必她费尽心机的去寻找了啊。 "艾芠,小心。" 明兹久久之后才吐出这么几个关心的字眼,在艾芠挂掉电话之后,他的神情明显有些不自在,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面色凝重,这让站在楼上一直注视着他的蓝焰,一瞬间失了神,她双拳紧握,在心底无力的呐喊着,她多想大声的问明兹,为什么不把她交出去,那时候哥哥和明兹,只要把她交出去,一切就好办多了吧。 这样哥哥就不会一直昏迷不醒了,第二次了,因为她,斯诺特已经是第二次受伤了,她实在快要无法忍受了,明兹,要无法忍受了,要忍耐的话,我快要忍耐不了了 '蓝焰,不要害怕,不要怕。' '哥哥会保护蓝焰,和明兹一起,保护蓝焰,不让蓝焰受伤。' '所以蓝焰,不要做傻事,不要屈服,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斯诺特的妹妹。' "哥哥" 蓝焰整个人呆呆的呢喃着斯诺特,看着站在楼下客厅里发呆的明兹,她的脑子里面全是之前的袭击事件,被狼族,她的同类,袭击了,那个狼族人说,狼族已经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处了,狼族目前的统领人,对她下了追杀令,她被自己的同类,追杀了哥哥,为了救她,被她的同类,狼族人,注射了青绿色颜色的药剂,昏迷不醒到了现在。 我该怎么办? 蓝焰在心里这样小声的问着自己,拼命思虑着,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