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勒乐,你看,”忙拉着她,让他注意这个上面的喜讯,“你看,我们也可以享受优惠的,还有真诚之心的秘料,真不错。” “是啊,好了,我们进去吧,奶茶是不等人的。”这句话真没有说错,里面的人已经很多了,而且大多是好朋友或者情侣再买奶茶。 无聊的等待着,排着队,四处乱看着,墙壁上是一面传说中很神奇的墙,一面绿色的“玻璃墙”,这面墙可以通过玻璃看到朋友之间的言行举止,看透对方的心,另一面墙壁是一面粉红色的墙壁,墙壁上贴满了五颜六色,七形八状的纸条,那些纸条上写满了深深的情意与暖暖的温情,这是有温度的纸条,取名为“许愿纸”。 “勒乐,我看见你的心事了,”莉莉小小的偷笑了下 “莉莉,你说说看,我的心事是什么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哦啊。”很犀利的眼神望着莉莉,有种怀疑的表情 “你的心事吗?就是想要个骑着白马的王子,一起闯荡江湖。” “什么啊?什么闯荡江湖,我才不要了。”口是心非的家伙 “是吗?好吧,我不揭穿你,但是你要掩盖好哦”勒乐“哼”了一声莉莉 莉莉看乐乐的心事被自己猜透了,勒乐不好意思了,忙转移话题。 “勒乐,你看,虽然人少了一半了,还有点人,我们去写许愿纸,好不好。” “好啊,”说着她们俩就走到了许愿墙的桌子边,拿起笔杆子,撕下两张许愿纸,一人一张的写了起来,不一会俩人就写完了。 “莉莉,给我我看看你写的什么吗?,就一眼好不好”莉莉有些不好意思,不太想让勒乐看到这个上面的内容 “莉莉,我的好莉莉,你就让我看看吗,每一次都是你看透我,我都不知到你在想些什么,这多不公平啊。”小嘴巴一撅,可爱极了 “勒乐,没有了,我没那么神通广大,我们来个约定好不好三年之后我们再回来看彼此的内容好不好?”莉莉想借机拖延时间 “为什么啊?”勒乐很不服气 “因为,因为,”莉莉支支吾吾的说,突然灵机一动“我们的友谊会很长久对吗?三年,就三年,难道你觉得我们的友谊会坚持不到三年吗?勒乐,真的,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是吧?” “好吧,”勒乐很不情愿的应允着 正说着奶茶就好了,只好噙着奶茶管子,咬着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而莉莉看着勒乐也饿不好说怎么了,就这么一路上没有言语,只有鸟儿们的丝丝细语来缓解这种气愤。 莉莉还在回忆着自己字条上的内容。他把字体写得好小好小,就是怕被别人看到。他不想让勒乐为他担心。 “我不懂,不想懂得太多的道理。太多的道理会束缚我成长的翅膀。我还想要继续展翅飞翔,不可以这样子就断送了自己的自由。我想念辽阔的天空,可以展翅翱翔,无拘无束,没有太多的包袱背负着,疼痛着;我想念浩瀚的**,自由自在,没有令人窒息的空气,浪花会陪着我,小鱼会陪着我,就连最凶恶的鲨鱼也会陪着我,虽然我知道,他很可怕,可是,我不懂,所以快乐着;我想念伟岸的山峰,可以一览众山小,伤心了,可以有个小小的空间,小小的角落,足够我藏身,不被人找到,忘情的哭泣,哭过了就舒服了,再不然,大声的呼喊,大山里的回音一样清澈,让我忘乎所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女孩,我不想再继续了,真的是很受伤,我喜萌他,他却不喜萌我,还要糟蹋我的尊严,这让我情何以堪。我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了,我想要睡觉了,睡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的勒乐也在回想着自己的纸条。他想念心中的白马王子。她的字条是这样的“希望我和莉莉可以一辈子在一块,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还有我和我的白马王子可以最终修成正果。”可是,莉莉为什么不让自己看透她的心呢?这是为什么呢?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其实,她们都不知道,在冥冥之中,她们俩却被卷进了一场友情与爱情的情爱纠缠之中。 回忆一:唐勒乐篇 大海边,一对新人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美丽而且娇羞的新娘在父亲的陪伴下走上了礼台。而在台上的那位英俊而且伟岸的新郎,正在深情款款的望着新娘,仿佛早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然而,在身旁的女儿却连看一眼也没有,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忽视她的存在。自从她的妈妈过世后,爸爸就再没有抱过她,亲过她,甚至不曾正眼看过她,更别说去他身边撒撒娇,谈谈心了。如今,又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要和她抢夺走最后一丝奢望。她的心很疼,很难受,又不想被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于是一个小跑出了会场,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渺小到在失踪一整晚,都没人知道。那晚,当她独自一个人从会场跑了出来,眼睛已经明显的红肿着而且眼角还时不时有泪珠如不老泉一样,源源不断的流淌着。这一晚,她以大地为铺,蓝天为被,涛声为催眠曲的环境中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很甜美,因为梦中有妈妈的怀抱。虽然遥远却有温度。可是如此娇小的身板如何耐得住在这样环境中的一夜。次日,她只感觉到混身没劲,头还很痛,甚至整个身体的温度都相当高。 恰巧,亦或者是命运的安排,还有一个男孩,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小礼服,出现在同样的一片大海的边上。早晨的晨风是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的。凉风打在了男孩的脸蛋上,可是他却没有感到寒冷,或许是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保护下不曾出现过什么锥心的疼痛。此时,他看到了她,就那么恍恍然的一瞥就看到了,他的心里很呐闷。为什么那个女孩会躺在大海边,她是怎么了?边想着边靠近。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她的身体在抽搐着,颤抖着,俨然是很受伤的样子,再往前了走,终于看清女孩的脸蛋。眉梢微微上翘,眉头紧紧地皱着,嘴巴是撄桃小嘴,可是现在却是下唇片却被上边一排的牙齿狠狠的咬着。男孩猜想: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会碰到了怎样的事情,让她那么纠心。同样的年龄却有着不同的忧伤。越来越近,终于靠近女孩了,可能是女孩察觉到身旁的异样,她猛的一下子睁开了惺松而又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皎好的面孔,身着白色小礼服。英俊的眉毛上扬,挺拔的鼻梁,温润的嘴唇。可是一切容不得她继续思考下去。两人愣愣的看着彼此,四目相对。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男孩看到了女孩醒了过来,就想去扶她坐起来,可是,当他的身体正向她靠近然而手就差一点点还未曾碰到她。女孩就开始了躲闪,还吐出了让男孩诧异的语句。 “你想干什么,走开,快走开,不要碰我。”(女孩焦急又恐惧的说道) “姑娘,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扶你坐起来,”男孩慌忙解释着,生怕女孩误会他是坏人) “好吧!我相信你,可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女孩很奇怪地问道) “哦!我是爸爸妈妈带着过来的,你看,那边是我的爸爸妈妈”(顺手指给女孩看那边的爸爸妈妈) 他的爸爸很温柔地拥抱着他的妈妈,坐在大海边,幸福地享受着浪花激起的交响曲。此时,妈妈回头看了下儿子冲他招了招手,儿子也冲她招了招手。 她的妈妈回过头冲老公说∶“老公,你看,我们儿子的泡妞技术一点儿也不逊于你” 他的爸爸也扭过头看了一眼儿寸,解释道∶“哪有?” “明明就很有,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跟你学的” “我又没教他”(摆出一脸的无辜像) “可是,老公你不教,不代表儿子不会自己学”(瞪了眼老公) “都老夫老妻了,你看,我这辈子都认定你了”(把老婆紧紧的抱住) 女孩看到这样一副场面不免泪珠禁不住哒巴哒巴地大颗往下掉,男孩看着女孩珍珠般的泪珠,心中隐隐的抽搐了下。多么让人疼惜的一个女孩,并且安慰着说:“不要哭了,好不好?”(不说还好,一说女孩哭得更凶了)男孩也不知道怎么办,就那么傻傻地陪她一起坐在大海边,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陪着她。过了好久,不知道有多久,女孩终于耐不住了,看着男孩,眼睛一动不动的看了有几分钟,开口问道:“你是上帝派来守护我的天使吗?”(深情的看着男孩) 男孩说:“不是,但是我想保护你”(男孩认真的说,或许连他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女孩一下子就笑喷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孩以为女孩以为自己在说笑,忙解释说:“我说的是真的,看见你第一眼我就很想保护你,真的,我是认真的,请你相信我”(男孩焦急的语气) 女孩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不认识啊” “我的名字叫郝懔泉,你呢?” “唐勒乐”凛泉坏坏笑了一下, “这样我们就认识了吧。” “恩,算是吧。” “我可以做你的天使吗?我亲爱的公主”(凛泉嘻皮笑脸的说) “恩,我想想,厄,厄,但是要表达下你的诚意。”(勒乐仿佛忘记了昨天的不快,想要捉弄下凛泉)正想着凛泉就说:“我送你一份礼物以示诚意,如何?” “那要看合不合我的心意”偷偷笑了下 “你有什么心愿或者喜萌玩的” “我希望可以找到温暖的地方” “还有呢?” “我最喜萌放风筝”正说着勒乐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的响了起来,而且响声很大,难免惊动了凛泉, “肚子饿了?” “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走,吃饭去,我请你,可是你的爸爸妈妈呢?”勒乐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痛苦就为这个撒了个小谎 “我爸爸妈妈都去世了,现在没人要我了,”(假装抹眼泪儿) “没事,别伤心了,我要你”正当他扶她起身时发现勒乐的身体滚烫,连忙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又摸了下勒乐的额头,心中暗骂,糟糕,真他妈的不操心,她发高烧都没察觉。仔细回想,刚刚勒乐一系列的表现都可以看出是生病了。立马二话没说,抱起勒乐就往医院跑去,她好轻,让他忍不住怜惜,爸爸妈妈看到了,慌忙起身陪儿子去医院为了这个陌生女孩。谁也不知道这些暗生的情愫为以后的日子促成怎样的美好姻缘。 医院中,两个小时过去了,勒乐已经安然无事了,只是发烧而且饥饿造成的浑身无力,还受了点凉,很疲惫的身躯。于是现在勒乐便在沉睡中,凛泉还记得勒乐说过的话,她说她喜萌放风筝以及饿的肚子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的响声,好可爱噢。 商超区,不知道她喜萌吃什么东西?不行啊,现在正需要营养的啊,买些有营养的东西吧。于是杂七杂八的买了些水果和营养补品回来了,在门口就听见爸爸妈妈们在和已经清醒的勒乐在谈论家常了,听语气看起来爸爸妈妈对乐乐还是很有好感的。 “勒乐啊,你觉得俺们家凛泉怎么样啊?”(凛泉妈妈特写想知道的事情通过刚刚的谈话觉得勒乐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比较适合凛泉的,和她的性子听合得来的而且也很如凛泉妈妈的未来儿媳妇的标准。) “额,额,很不错啊。”勒乐有点脸红的说着,不由得两个手指的的中指在下面打着转,头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去,而正在偷看的凛泉嗅到了了尴尬的气氛,连忙走了进去,意图缓解气氛 “爸爸妈妈,你们也在啊,勒乐,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没什么大碍了”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很多,特别的不好意思,现在就连目光的接触也要躲闪起来 “没事就好了,看,”说着就把刚刚在商超区买的水果以及补品拿给勒乐看“额,我不知道你喜萌吃什么,所以我就买了很多”凛泉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恩,谢谢你了,郝凛泉。” “叫我凛泉就好了。” “我,可以吗?” “恩” “凛泉,” “诶” “其实我不挑食的,我什么都吃,还有你不用那么破费的为我买那么多东西吃得啊” “勒乐啊,你看,我儿子对你多上心啊,我可从来没见过儿子对我这么好过。”有点小吃醋的酸味散发出来 “妈,妈妈”凛泉打断了妈妈的继续胡诌诌 “儿子,不是吗?你为妈妈买过什么啊?“ “妈,妈妈,没有啦,只是我长大了,您要是喜萌,我下次也卖给您啊”还是说些好话忽悠下妈妈先让她不要找茬才好 “阿姨,您不要生气了,凛泉也就是觉得我在生病才对我这么好的。”想替凛泉说些什么 “儿子啊,你看,勒乐都向着你了,我还有什么话说呢,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了,老婆,儿子大了,由他们年轻人去吧!”凛泉的爸爸在关键时刻说了一句很合乎大家心意的话 十分钟后,凛泉的爸爸妈妈走了,只剩下凛泉在照顾勒乐,凛泉事先和妈妈说过了勒乐的身世,所以凛泉的爸爸妈妈正打算把勒乐留下来,既可以讨儿子萌心,也可以满足自己的儿孙满堂的梦,自己也慢慢变老了啊。 “勒乐,你不是很喜萌放风筝吗?” “是啊,你还记得啊,”(看了眼凛泉的眼神,还是不自禁的躲避了目光的接触。) “恩,等你病好些了,我带你去放风筝,怎么样啊?”试探性的问了问勒乐的意见 “好啊,那我要快点把病养好,我们才好一块出去玩啊,好期望放风筝啊,我好久没有放过风筝了。记得最后一次放风筝是妈妈陪我方的,那时候才五六岁。”有些激动又有些小忧伤 “勒乐,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打起精神,我是你的天使吗?” “啊?我承认了吗?”反问道凛泉 “貌似没有吧,不过你会承认的,” “好吧,还没很认识,你就这么自大了。” “不是自大了,是自信,而且也是对人的。”勒乐听了言外之意,脸蛋上的红晕又显现出来了 “恩,勒乐你先等下,我去去就回来。” “恩,好的。” 礼品店 凛泉来到了礼品店,他在想,或许现在还不能带勒乐去放风筝,但是可以找个可以代表风筝的陪伴着她。找了好久还是找不到,于是,他便走出了礼品店。走在会医院的路上,恰巧看到,在拐角他看到了一个做陶器的小店。一个好的想法袭击了他,可不可以用陶器做个小风筝呢?还是去问问吧,进去店里,到处看了看,很有艺术感的小居。他直接找到了一个店员问:“服务员,您们店可不可以定做东西啊?” “可以啊,但是您要定做什么啊?” “恩,我想定做一个小风筝,可以吗?” “先生,您稍等我去问下店长的意见”没过多久,店长就和哪个服务员一块走了出来 “店主就是这位先生要订做小风筝。”服务员介绍道 “您好,我是这间店的店主。” “您好” “您说的订做小风筝是什么样式的啊?还有啊,可能费用会贵一些,您看…?” “店主,那个价格不是问题,您能做出哪种样式的小风筝?” “先生,您的运气真的很好,我刚刚制作了一个小风筝,您随我来看一下怎么样?” “不好意思啊,我下次过来看,好吗?我现在有朋友在医院,我现在要过去,不好意思啊。”凛泉怕勒乐等急了,可是又不好言明 “好的,那下次吧。这边请,萌迎下次再来”店主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 说完话,凛泉就匆忙走出了瓷器店,慌忙往医院赶去,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顺道买了两份粥、饼和菜带了回去。 “凛泉,你去哪里了啊?去了那么久”勒乐疑问性的问道 “没有啊,就是出去溜达了会儿,顺道回来买了点饭。”辩解着说道,没敢看勒乐的眼睛,怕被戳穿 “恩,那我们吃饭吧。” 吃过饭后凛泉就回宾馆了,总的来说在医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不太好的。所以勒乐也没留凛泉,凛泉这便告辞了。回宾馆的路上,凛泉还是看了一下瓷器店。可是瓷器店已经关门了,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去了。 第二天,凛泉早早就去了瓷器店,跟着店主来到了一个小角落去看那个制作小风筝,那个小风筝真的好精致啊。小风筝不仅仅只是个小风筝,下面还有两个孩子一起在放风筝。风筝是绿色的,小燕子的花样,顺着风筝线下去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孩和绿色娃娃裙的女孩,背后是一片假山,男孩和女孩不亦乐乎的玩耍着,很开心的样子。凛泉好喜萌这个这个构思以及这个成品,二话不说就买了下来。 大约五分钟后,凛泉来到了勒乐的病房,看乐乐的气色今天好很多了。一进门勒乐就高兴的说:“凛泉,你来了,我们今天去放风筝,好不好?” “好啊,你今天气色不错,可以去活动活动了。”说着就把礼物不知不觉中放到了病床的床头,和乐乐打算一块出去放风筝了 “没有风筝啊,也没有衣服穿,你看我的怎么见人啊?还有也没有像样的场地放风筝。”小嘴一撅,埋汰起来了 “好,那我们先去买衣服,然后买风筝,之后找场地放风筝,好不好?” “好诶。”勒乐一下子蹦的老高,兴奋死了,就差一点就激动的在凛泉脸蛋上香一口了 勒乐的眼光很独特,看中了一套绿色的娃娃裙和绿色的小燕子风筝。看样子勒乐很喜萌绿色啊 “勒乐,你看那边那个地方怎么样?适合放风筝吗?” “很好啊,你看,那个假山多逼真的,旁边的空地也是很宽敞的啊。”勒乐很开心终于可以去放风筝了 凛泉环顾了下四周,又看看自己的白色西装以及勒乐的绿色的娃娃裙,还有绿色的小燕子风筝,更逼真的是连环境都那么相似,这是…真实个奇迹,勒乐要是回去看见了我送的礼物该多高兴啊。呵呵,凛泉突然笑了起来。 “凛泉,你笑什么呢?傻了啊?” “呵呵,没事啊,晚上回去你就知道了啊。” “好吧,你又玩什么神秘啊?”有些不明所以然 “放风筝咯,放风筝咯,快快给我拉着线咕噜,我把风筝放起来,”凛泉大声的喊着勒乐让她转回思绪,开始放风筝了。 “飞喽飞喽,你看,风筝飞喽。”勒乐开心的嬉笑着,这时凛泉又回想起那个瓷器,那个小风筝,真的是一摸一样诶。真神奇。 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开开心心的疯了一天回到了医院,此时的勒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病人。在医院睡了一晚上就出院了,身上什么病也没有了,归功于那次放风筝。可是当唐勒乐收拾东西时,才发现昨天听为太累了倒床便睡着了。所以忘记了,他说的那句话,晚上你就知道了,或许这个礼物就是凛泉送给我的礼物吧。于是,她便一层层打开了礼物,最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风筝,一个小燕子的风筝,拿出来准备看看,就发现了,原来这是他们在放风筝时场景。突然一下子就哭了,痛痛的抽泣着,哭倒了歇斯底里。她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萌上了这个男孩。虽然相处的只有短短两天。可是,欺骗他们爸爸妈妈都死掉了,其实爸爸就跟死掉没什么两样。 可是她错了,此刻,勒乐的爸爸已经发觉了女儿的不知所终,疯一样的到处找着她的踪迹,一无所获,静下心来仔细回忆着这一切,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亏欠女儿的相当的多,原来女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那么重要。求求你们了,让我的女儿回来吧,我只要她回来,我会好好对待她的,弥补我之前对他的冷淡与不理不睬,主要是勒乐和他的妈妈长的太像了,看见她,我就会想起她的妈妈,还有她的妈妈和那个做瓷器的暧昧,甚至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勒乐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恨那,很那,恨。但是现在我真的发现我和勒乐有着某种血液中的亲情,那种割舍不断的感情。 而勒乐看到礼物,不知道到底该留还是该走,踌躇之间看到了报纸上,电视上,广播上甚至到处粘贴的寻人启事。真的,爸爸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啊。这里。和凛泉在一起总不是长久之计,自己总归要回家的。对不起了,凛泉。走之前,她给凛泉流了封信在护士站就走了。当凛泉到医院的时候,勒乐已经离开了,随她的爸爸离开了,只有一封信,痴痴呆呆的回到宾馆,打开了这封信: 凛泉: 对不起,我要乘飞机走了,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天,但是那两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两天,也是最难忘的两天。还有,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萌,期望有一天,我们可以向那两个小人一样可以幸幸福福的,充满着甜蜜。有一件事情欺骗了你,给你说声对不起,其实,我爸爸没有死,只是他总是忽视我,不理我,视我为空气,我讨厌这样。你见我的那天,是她们成亲的日子。我看到她们我的心就很疼很疼。于是,我就跑了出来,累了,便在沙滩上睡着了。醒来,就看到你了,你说这是一种上天赐予的缘分吗?我批准了,你可以当我的天使了。可是,爸爸在找我,我不得不离开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的。记住:不要忘记我…不要…绝对不要忘记我…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次相遇的,只是到时候记得叫我,认得我的模样,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的。亲亲~ 勒乐亲笔 凛泉永远不会知道勒乐写下这封信时的心情,凛泉很伤心,连忙追了出去试图追上勒乐飞走的飞机,虽然几率很渺茫,但他还是固执的坚持着去追勒乐。出门就拦了辆出租车过去了,可是车走到市中心时却碰上了以外的大堵车,无奈之下,凛泉只好付钱,下来自己跑过去,这里离飞机场,如果抄近道也不过两公里应该来得及吧。就在一个商超区的门口,一辆车疾驰而过,眼看马上就要撞到凛泉的身上了,正好被凛泉的妈妈遇见了,母爱的伟大发挥了作用,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凛泉的妈妈疯一样的跑过了来,把凛泉撞到了安全区域,顶多瘦了些皮外伤,可是凛泉的妈妈却倒在了血泊之中,从此长眠,一觉不醒。凛泉为此,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终于有天出来了,说要奋发图强,做个令妈妈骄傲的儿子。可是,凛泉的爸爸却至此变了个模样,整日的酗酒。 凛泉开始了好好学习,做个妈妈眼中的乖儿子。他知道妈妈在天堂看着他的,因为他的妈妈托梦告诉他的,妈妈要他努力、坚强,做个有本事的男人。 回忆2:伊莉莉篇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伊莉莉一边哼着这首喜萌的歌,一边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风里的甜甜花香。 “又是一年,转眼又大了一岁,15了,已经是个大女孩了呢,不可以再那么随意任性了,呵呵”将小小的伤感快速收起,抬头看着路两旁开得正艳的花儿,它们是伊莉莉的最爱,从第一年上初中从这里经过时,莉莉就被迷住了。 像樱花般粉粉嫩嫩,一簇一簇彼此靠着,不骄不躁,独自绽放着美丽风儿来了,便簌簌作响,还不忘向经过这里的人们送去一缕芬芳,心情刹时就因它明媚了起来在这样纯粹湛蓝的天空下,它永远绽放着属于它的魅力!因为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所以莉莉偷偷的给它起了个名字——湿衣。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伊莉莉正在陶醉呢,突然想起今天可是初二开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了,抬腕一看,“天!都七点35了,班主任马坡可说了(同学们私底下都叫他老马,原因:长得像马),7点50必须全部到齐,谁要是晚了,就去操场跑5圈,这个魔鬼”莉莉心里想着,赶紧加快脚程,自行车飞快地跑了起来 “啊!”莉莉猛地跳下车,一看,车链子掉了,“怎么这么倒霉呀,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唉”小声嘟哝着,赶紧把车停到路边,蹲下来仔细看看,可是不会修呀,这可怎么办? “同学,车子怎么了?”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吓的专心的莉莉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到一张微笑的脸,他的笑容比这九月里的阳光还要灿烂。 “我的车链子掉了”莉莉闷闷地说着。 “我帮你看看”那个男孩利索的蹲下,大致看了一下便动起手来,不过几十秒“好了!” “啊?”惊讶的张着嘴巴,莉莉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不会吧,这么快就修好了?神人呀。 “呵呵,不用惊讶,我也经常骑自行车,车链子经常掉,一个人就推着车走好远去修,后来自己就学会了,什么时候掉,就什么时候安,省得跑了。” “哦,这样啊,谢谢你啦,看来以后我也要去学学了。” “你们女孩子不是向来娇滴滴爱干净的,修车链子会弄得一手黑油的,不嫌脏呀?” “谁说女孩就一定是娇滴滴的,没听过巾帼不让须眉吗,我呀,觉得有时候女子比男子强得多。” “哈哈哈”男生笑得前仰后合,“是是是,您说的不错”看莉莉的脸色有点变,赶紧止住笑意,“你的想法很独特” 本来还想说他几句,但看见他真诚的眼神,便咽了回去。 “诶?你为什么帮我?我们又不认识?”莉莉很是疑惑。 “诺”男生指指自己胸前的校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当然要互相帮助呀” “谢谢”莉莉微笑着看他,没想到这个同学挺乐于助人。 “你刚才说过了”说着便向伊莉莉伸出了一只手,“你好,郝凛泉。” “伊莉莉。”“诶呀!忘了时间了,不行要迟到了,先走了啊。再见。” “喂!”本来还想问她是哪个班的呢,结果一眨眼人已经没影了 第二章 踩着点进班,对莉莉来说是第一次,还好有惊无险,还没来得及平复紧张的心情呢,班主任那一张千年不变的马脸便出现了,“赵航宇在不在?起来点下名看人到齐了没有。” 我们4班的班长赵航宇,那可是老师的乖乖兔,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忤逆老师,但你要敢忤逆老师,可就要小心喽,赵航宇第一个站出来揍你。 “报告马老师,全部到齐了。”赵航宇说完便笔直的坐下了。 “唉,模范学生呀”莉莉心里想着。 “同学们,新的学期开始了,课程比初一要紧张了,大家要比以前更加努力地学习” 又开始老和尚念经了,同学们都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今天有位学生从外校转到我们班,希望同学们能与他和睦相处,好,下面我们热烈萌迎这位新同学。”老师的这句话瞬时引起了轰动,原本无精打采的同学们,都瞬间来了精神,个个都好奇的向门外张望,纷纷猜测。 “是谁呀?” “诶?你说男的还是女的呀?” “大家好,我叫郝凛泉,我是从创维学校转过来的,以后的两年希望能与大家好好相处,谢谢!” “哇塞,车嬅,你快看,他笑起来好阳光哦。”前面的萧灵又开始花痴了 “是他?”莉莉有点惊讶的看着那个新来的学生。 “哗哗哗”掌声激烈,莉莉猛地回过神来,还在想这世界上什么事怎么就那么巧,班主任的声音再度响起“恩,看来同学们都很萌迎郝凛泉呀,以后大家共同努力,争取得年级标兵。郝凛泉,你就坐在第三排伊莉莉旁边吧,好好学习,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她。” “好的,谢谢马老师。”说完,郝凛泉便微笑着走到伊莉莉旁边。“你好,真巧啊,又见面了” “呵呵,是呀,真巧,萌迎你来我们班。”莉莉友好地让他坐下。 “诶?莉莉,你们认识呀?”八卦加花痴的萧灵扭过头,一副好奇的样子,“你好,我叫萧灵,请多多指教。” “你好,应该是我说,请多多指教” 萧灵立刻对郝凛泉展开了话题,伊莉莉看着他们微笑着摇了摇头,萧灵呀,就是改不了那花痴毛病,刚才哪是跟她说话,分明就是相与郝凛泉搭讪,呵呵 抱着书,拿着饼进班,一抬头就看见郝凛泉坐在座位上,莉莉很是惊奇,自己平常来的就够早了,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来得比自己还早! “早啊”又是这样的阳光笑容,让人好像不自觉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早,你来得好早”伊莉莉清清淡淡的应了一声。 “早起锻炼身体,反正还有时间,就来班看书了。以前有个老师说,早上脑子的记忆是最好的。” “是嘛,我听说晚上睡觉前记忆是最好的,特别是早上起来再看一遍。” “哦?真的吗?你的想法真的很特别”郝凛泉邪邪地勾起嘴角,本想再调侃她几句,终究还是没说。 “没什么独特,别人也会这么想的。”说完,伊莉莉认真地看起书来。郝凛泉盯着她手里的饼看了一会,没有再打扰她。 无聊的课程伴随着下课铃的响起终于结束了,大家都急急忙忙的拾起书包飞奔起来,家里有妈妈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呢,这是走读生,住校的呢,则是往食堂奔去。 伊莉莉背着书包,晃晃悠悠的在校园走着,最喜萌这时候的时光,一天中沉淀后最美的光景,熠熠黄昏,薄纱般包裹着校园,平常白天看起来不起眼的景物,此刻都透着一种朦胧的美感。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喜萌看着同学们此刻那种急切回家与渴望吃到妈妈做的饭的表情 大家都忙忙碌碌,自己一人站在这偌大的校园,虽然到处喧嚣,自己却觉得静到了极点,呵呵,说不定自己的想法真的有点和别人不一样。 “别看了,看多了只会觉得孤独凄凉”转身,不期然地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好似能看清自己心中所想似的,伊莉莉慌忙避开。 “放学了,你怎么还没走。” “你不也没走吗?”不知怎么,这一刻伊莉莉觉得他的笑容很刺眼。不想再与郝凛泉多说,转身慌慌张张的跑了。 “喂,伊莉莉,慢点,别撞着了” 直到听不见他的声音,莉莉才停了下来,她不喜萌这种被别人看透的感觉,向来大家都说她文静,但从没人说她孤独。 “郝凛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奇怪诶,我跟你认识不过两天,你干嘛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莉莉使劲地向墙上捶了一下,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小心手疼。” “啊!”莉莉捂着嘴,吓的小脸有些苍白。 郝凛泉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没想到吓到你了。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莉莉努力恢复神情,“没事。”却眉头紧蹙,“有那么多学生可以做朋友,为什么偏偏是我?”真的很是想不明白。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缘分吗。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呵呵。”郝凛泉挠着头发,傻傻的笑着。 真有点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呢,伊莉莉在心里偷笑,刚才的紧张一散而空。“很好的朋友!”莉莉在心里一字一字的念着。 “我会考虑的,郝凛泉,再见。” 看着伊莉莉蹦蹦跳跳的远去,郝凛泉默默笑了,“真像个小孩子。” 伊莉莉一早刚来学,“早”郝凛泉貌似永远都这么积极,“早”,莉莉随意答道。刚坐下,郝凛泉就递给她一杯粥,莉莉疑惑的看着他。 “我观察你好几天了,老是吃饼对胃不好的,劝你你也不听,只好自己给你带了。”说着状似委屈地撅着嘴,自从伊莉莉答应和郝凛泉做朋友后,郝凛泉到是大大咧咧起来,丝毫没有顾忌,就好像他们是很熟的朋友似的,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自来熟?其实莉莉蛮羡慕他这种性子的。 伊莉莉心中觉得他实在好笑,怎么看都跟小孩子似的,他呀,倒是个细心而又实在的热心肠呢。不过才认识几个星期,他呀好像跟自己已经认识几年一样,一点都不觉陌生,时常帮助自己不说,还经常讲笑话给自己听,为了让自己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还有,托他的福,伊莉莉自己学会修车链子了,以后路上要是再坏了,就不用担心了。 “想什么呢,又走神了,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呀。”郝凛泉有些不满,“不知因为走神出了多少事了,不是撞人就是撞墙,就这还是不改。” “呵呵,我就是喜萌发呆,就不改。”莉莉扭过头不再理他。 本想说她几句,想想还是算了,估计她一辈子也不会改的,“喏,你的粥,快趁热喝吧,你不是胃不好吗,早上多喝,对胃好的。”说着硬把粥放到丽丽手里。 看着他关怀的眼神,莉莉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有一次自己胃病犯了,看到自己煞白的脸,他当时很是紧张,非要送自己去医院,自己说了好半天才打消他去医院的念头,后来他还非要送自己回家对自己来说,犯胃病,不过是家常便饭,从小就有的,却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还细心的准备粥。 从来,除了妈妈,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能遇到郝凛泉这个朋友,莉莉打心底里觉得很是幸运。 “谢谢。” 又跟我这么客气,再这样我生气了啊,郝凛泉装着很生气的样子看着莉莉 “哈哈哈”莉莉大声笑起来,“郝凛泉,你知不知道你很像小孩子呀,呵呵” “你说什么?!”郝凛泉突然提高音贝,“我像小孩子?我觉得有时候你才像小孩子呢,哼,傻傻的,天天不知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还老是发呆,你说这不是小孩子行为吗?” “诶哟~我哪能跟你比呀,我可是小巫见大巫呢,哈哈。”莉莉捂着肚子笑倒在桌子上。 “你!”郝凛泉气得说不出话了,每次都这样总说不过她那伶牙俐齿。不过看到这样放声大笑的伊莉莉真好,就不会再看到她眼里的淡淡忧伤,“你这样笑起来才好看,整个人都生动多了,你呀就应该多笑笑,别天天想那么多。” 伊莉莉突然不说话了,认真地看着他,“别老说我,你比我强不到哪里去,看你表面是个乐天派,不也是什么事都往心里藏,其实你有时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开心,不是吗?” 本来说她呢,没想到却说到自己了,郝凛泉真的有些惊讶,这些年这么多朋友中,就伊莉莉看透了自己。 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莉莉有些后悔,早知道不逞口舌之快了。“郝凛泉,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啊?没有,你说的很对,我发现,你看人有一套诶。”郝凛泉搞笑的吐吐了舌头。 “呵呵,那是呀,只不过是刚好撞上了罢了。”莉莉偷偷的松了口气,刚才郝凛泉的表情真的很严肃呢,有点吓人。 “快点吃饭吧,话那么多,小心等会凉了,喝了该胃疼了。” “恩恩,遵命,郝大人。”离离微微弯起嘴角,心里暖洋洋的。 郝凛泉看着,不自觉地笑了。 一天又是这样轻松愉快地度过了 转眼秋天就到了,早上的空气真是冷呢,“阿嚏!”这不,伊莉莉那小身板就挺不住了,感冒了。 “你呀,一大早从来到现在,就一直在打喷嚏,是感冒了吧?等着,我去给你接瓶热水。” “诶呀~凛泉哥哥,帮我也接瓶吧,好冷呀~”萧灵的声音,硬生生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好。”郝凛泉笑笑接过水瓶。 等郝凛泉走远了,萧灵迅速扭过头来,“诶,莉莉,你看人家对你多好,我看是对你有意思,看人家对你多体贴温柔,关怀备至,唉,我这一辈子,如果遇到这么个如意郎君,死也值了。” 又来了,这个萧灵,一天不八卦一下,就心里难受,莉莉无奈的撇撇嘴,“灵灵,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们只是朋友。” “切~谁信呀。”萧灵得了个无趣,只好扭回去了。 伊莉莉心里疑问了一下,自己跟郝凛泉只是朋友吗?应该是吧,他对谁都一样好的,不是吗 好快,11月26就要号到了,又长了一岁,伊莉莉不禁心生感慨,又老了一岁正好明天是星期六,估计自己的生日又要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爸爸妈妈从来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的,曾经提过一次,爸爸说不就是个生日,有什么大惊小怪,跟平常一样过不就行了,只有妈妈在乎,给自己好好的做了顿饭,爸爸唠叨了半天,说过生日这么花钱,以后就不要过了。 从那以后,莉莉就再也没有提过,妈妈记性不好,正好不用担心因为自己过生日,妈妈跟爸爸吵架了。 “嘀铃铃——”下课铃终于响了,枯燥的语文作文课可以结束了。莉莉回过神,快速的收拾书包。刚出校门,便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回头就看到了郝凛泉。 “莉莉,明天去怡乐公园玩吧,好几个人说要去秋游呢,你也来吧。” “我?不去了吧,你们玩吧。” “来吧,别老在家呆着,会长霉的。好不容易放个假,跟大家一起多好,有吃有玩,有说有笑。”郝凛泉继续诱哄着。 “可是”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一个人带着,自己走走街道,看看风景,这些话莉莉没有说出口。 “不要老是一个人,大家没有孤立你,而是你在孤立大家。” “我”莉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可是大家选的代表专门来请你的,不看我的面子,你也要看看大家的面子呀。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8点公园里的假山见。”说完便扬长而去。 伊莉莉看着郝凛泉消失的方向,有一种难言的感动,他总是这么懂她,又总是这么帮她,总想方设法让她忘记不快乐,让她能融入到同学们中,自己出什么事总是第一个出来替自己当着,“凛泉,谢谢,有你真好。”这句话,我只能在你听不到的时候说 用心的小小打扮了一下,伊莉莉便早早的出门了,跟大家的第一次约会可不能迟到呢。 “凛泉!” 郝凛泉应声回头,微笑立刻显现,“莉莉,来得好早,今天很飘亮哦!” 莉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第一次跟大家玩,所以小小收拾了一下,起码不留下坏印象。”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莉莉便东张西望起来,不过因为假山在,后面是看不到的,只能欣赏前面的风景了。 虽然还很早,但来公园玩的人已经很多了,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在这美丽的早晨,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莉莉,他们到了,走吧。” “恩?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在假山后面。”郝凛泉侧过身,让莉莉先行。莉莉带着疑惑,向假山后面走去。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莉莉,happybirthdaytoyou!”大家个个面带笑容,举着一个大大的蛋糕,愉快的祝福伊莉莉。 莉莉惊在当场,这是什么情况,大家在祝她生日快乐吗? “莉莉,回神,今天是你的生日,大家特地给你做了蛋糕,寿星还不赶快许个愿。”郝凛泉拽了拽莉莉的衣袖,让她回过神来。 莉莉赶紧闭眼许了个愿望,和郝凛泉一起吹灭了蜡烛。 “大家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是郝凛泉告诉我们的,这次生日宴主要是他为你准备的哦~”快嘴的车嬅第一个回答。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莉莉疑惑的看向郝凛泉。 “我告诉他的啊,呵呵”,萧灵朝郝凛泉挤眼睛,“这回要怎么报答我呀?” “今天一切的食物随你吃,怎么样?” “郝凛泉,你真了解我,好类,得了您这句话我就放开的吃了,哈哈,来来来,同学们,大家切蛋糕吧,我已经等不及了。”萧灵拿着刀,已经迫不及待了。 众人皆无奈的摇了摇头。 “凛泉,谢谢你。”莉莉认真地看着他。 “莉莉,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我只想让你快乐,走,吃蛋糕吧。”郝凛泉不经意的拉着莉莉的手向前走去,莉莉猛地一惊,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在太阳照耀下散发着层层光晕,好结实,好宽阔,无形中给人一种安全感,他的手好温暖,那暖暖的温度好像透过手心直达心底。伊莉莉赶紧低下头,因为两颊已经红透 大家开心的吃了蛋糕,便三五成群的玩了起来,有的猜谜,有的唱歌,有的表演,还有的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莉莉一人坐在湖边,看着每个人脸上的喜悦表情,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这样真好,能和大家一起玩,一起闹,不再是孤零零的。看着那从晨曦中走来的人,发自心底的笑,“凛泉,谢谢你,真的。” 看着莉莉那真正开心的笑容,郝凛泉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里得到了满足。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便开始注意这个安静却有点淡淡忧伤的女孩,有时会很调皮,想法总是和别人有点不一样;有时又会很忧伤,好像经历了沧桑般,有浓的化不开的忧郁;有时又傻傻的发呆,安静的就好像天塌了都不能惊动她,真是好奇,她发呆的时候,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让她那么专注。哦,应该是从她一句话就看透自己的时候开始注意她的吧,总觉得她也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跟她在一起,总是很随意,很舒心。从来没人看透自己,她却能知道自己所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只要你开心就好。”凛泉温柔地摸了摸莉莉的头。 今天的凛泉有些奇怪,对自己的动作越来越莉莉的心跳有些加速,微微地避开他的触碰,“我真的很开心。”莉莉小心地低着头,没敢看他。 郝凛泉因为莉莉的动作,虽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心中很是惊讶,自己怎么不经大脑就做出了这么亲昵的动作 “啊!蝴蝶!”莉莉兴奋地叫着,利索的站起,追着那只斑斓的蝴蝶而去,顺便也能避开这尴尬的场面。 郝凛泉时刻追寻着那抹瘦弱的身影,看着那纯净的小脸上时而懊恼,时而喜悦的神情,突然心跳得很快,郝凛泉赶紧捂住心口,对这奇怪的反应很是不解。 “诶呀,别看了,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萧灵突然使劲地拍了一下郝凛泉,吓得他一个激灵。萧灵坏笑着看着他“怎么,喜萌上我们可爱美丽的莉莉了?” 喜萌?郝凛泉脑中一片空白,这种奇怪的反应就是喜萌吗? 看他平常干事利索,没想到对这方面却是个白痴,萧灵撇撇嘴,“呵呵,傻了吧,不知道什么是喜萌吧,唉,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了。”萧灵做怨妇状,“喜萌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好,她开心你也开心,她不开心你也会难过,不论在哪里,只要有她的地方,眼睛总是会追随着她,不见她,又会想着她懂了吗?”看着郝凛泉那傻样,通过自己的指点应该会明白自己的心吧,真是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雏,唉,真后悔当初自己怎么没有先下手为强,多体贴,多温柔呀,唉,不过为了莉莉的幸福,还是算了吧,我还有1,2,3,4,5帅哥呢,呵呵,不怕不怕,萧灵神经质地笑着走远了。 伊莉莉踩着夕阳的影子和郝凛泉慢慢地走着,今天真的很开心,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一次生日的,“凛泉,你的生日几号呢?” “啊?”回过神来,“我,我,哦,是1月18。”郝凛泉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很奇怪,老是发呆,这可是我的专利,不许你偷学。”莉莉笑着打趣他。 “没什么事,你多想了~”郝凛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喏,车来了,快坐车吧。” “恩。”莉莉没有多想,“那——再见!” “再见。”郝凛泉朝莉莉挥挥手,目送她上车。看着车子渐渐远去,郝凛泉突然清醒,伊莉莉,我好像喜萌上你了。 烦人的期末考试快要来临了,同学们个个埋头苦读,一边讨厌期末考的到来,一边又期待着寒假,“唉,我们真是矛盾的思想体”莉莉趴在桌子上哀怨道。 “呵呵,又来了,早考完早结束嘛,别想太多了,恩?”郝凛泉好心安慰但却没有得到莉莉的反应。不禁有些小小失望,“莉莉?” “恩恩,知道啦,郝大人。”莉莉无奈道。 “唉”真是服了她,自己对她就是没脾气。看着她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谁叫要期末考了呢,大家可是都在拼命呢。 以后多吃些营养的东西,少吃些零食,要不熬夜身体会受不了的,“好好好,我的郝大人,您这话我每晚信息里都要看一遍,您就不要再对我说一遍了,我记住了,我会好好吃,吃成个大胖子,好不好?” “你要是能吃成胖子,那全天下就没胖子了,看你那皮包骨样,估计一辈子也吃不胖了。” “哼,我瘦我骄傲,我为国家省粮食呢。”莉莉高高地撅着嘴巴,都快撅到天上了,郝凛泉真是哭笑不得。莉莉却乐此不彼,和郝凛泉斗嘴已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乐趣,特别是看到他那张无奈的脸,“哈哈哈”莉莉放声大笑。 转眼寒假到了,今天可是冬天来的第一场雪,莉莉早早的便起来了,坐在窗边欣赏这第一场雪。“嘀铃铃”一看手机竟然是郝凛泉。 “喂?” “莉莉,起床了么?下雪了呢,快起来看吧。” “恩,早起了,正在看呢。” “你看看你家门口。” 莉莉向门口看出,意外地看到那个雪地里搓着手的人——郝凛泉。“你怎么来了?站了很久吧。” “呵呵,没来多大会,怕你在睡觉就小等了会。” 莉莉却知道,他哪是来了一会,肯定站了很久了,身上都落了一层白白的雪。 “等着,我去给你开门。” “不用了,你下来吧,我带你去看美景。” 没有多想,莉莉迅速穿好棉袄,便下了楼。 “喏,傻蛋,来了也不早说,看冻成什么样了,给。”说着,莉莉递给他了一个暖手宝,郝凛泉却没有接。“好啦,我也有一个,看。”莉莉晃晃另一个暖手宝,郝凛泉这才接下。 两人说说笑笑的渐行渐远,在雪地里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莉莉妈妈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个开心的背影,缓缓地勾起唇角,“莉莉有人疼了。” “好了没有啊?” “没有,再等会”郝凛泉继续捂着莉莉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带着她前行。 从进入怡乐公园开始,郝凛泉就一直不让听她看,说什么这样就没意思了,莉莉很是奇怪,他到底要带自己去看什么。 “好了。”随着郝凛泉手的移开,一幅一尘不染如仙境般梦幻的雪景图就这样猛然撞进了莉莉的眼睛,不由一声惊叹,“好美!”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春夏秋的怡乐公园虽然也很美,但冬天的它却别有风味。” 正在惊叹眼前的美景,忽觉一物落在脖子上,低头一看,是条漂亮的红色围巾,疑惑的看向他。 “你呀,明明身体不好还不知注意,天再冷都穿着开领衣服,不嫌冷呀,以后记得带着它,好好护着自己。”郝凛泉小心的给她系好围巾。 “这”莉莉不知该说什么了。 “收着吧,我的一份心意。”郝凛泉的神色很是认真。为了缓解尴尬,也怕她拒绝,郝凛泉迅速揉了一个雪球向莉莉砸去。 “啊!”莉莉惊呼出声,也不甘示弱,同样砸了过去,就这样你砸我我砸你,萌快的笑声响彻了这寒冷的早晨,“哈哈哈,啊!”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莉莉便摔倒在地。 “小心!”郝凛泉赶紧去扶,却没赶上,“有事没?摔到哪里了?”着急的神情溢于言表。 “呵呵呵,没事啦,穿的很厚呢。”看见郝凛泉认真地盯着自己不出声,莉莉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些不知所措。郝凛泉突然将莉莉抱在怀里,莉莉惊得一时忘了反应。 “莉莉,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好担心,好怕你出了什么事,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莉莉傻傻的被他这突然的话语弄得不知怎么回答。 “莉莉”郝凛泉抱的又紧一分,从这拥抱里,莉莉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紧张,“我,我——”郝凛泉呼了口气,“我喜萌你,你——你喜萌我吗”这一句话极轻的传进了莉莉的耳朵,却轰的一声在脑子里炸开了。 郝凛泉不敢看莉莉的表情,他怕他看到的是拒绝。莉莉回过神来,有一丝喜悦悄悄地蔓延心底,靠在他怀里,顿时觉得此刻的天气不再寒冷,好温暖,好安心。“我,凛泉,太突然了,能给我一些时间吗?两天后给你答复,好吗?” “好”郝凛泉立刻回道,生怕她再反悔似的。 “恩。”莉莉抬头看着他,傻傻的笑了。 三天在郝凛泉忐忑的期待中过去了,他把手机拿起又放下,如此反反复复已经一个小时了,就是不敢跟莉莉打电话,他怕,怕听到的是拒绝。 “嘀铃铃”莉莉打过来了,郝凛泉吓得差点把手机扔掉,赶紧问问的拿在手里,却有些犹豫,看着来电显示“莉莉”,最终颤抖着按了接听键。 “喂?” “喂,凛泉,这几天过得还好吗?”说完莉莉就后悔了,这算什么话呀。 “恩,挺,挺好的。”郝凛泉说得有些结巴。 “我说过,三天后给你答复,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我的决定。”莉莉想起三天前刚回到家,就看见妈妈站在门口,好像等了很久,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可妈妈却慈祥的拍了拍自己的头,“那个男孩子不错。”诧异的看着妈妈,有些说不出话,“呵呵,怎么,当妈妈是傻子呀,自从你认识了他,你这几个月的转变,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可我这当妈的怎会不知道呢。”莉莉死死地绞着手指,不敢抬头,“妈妈知道你喜萌他,如果那个男孩子向你表白了,就答应吧。”妈妈伸手整了整莉莉脖子上鲜亮的围巾。“可是,妈妈我怕。”“唉,妈妈知道你怕什么,虽然爸爸和妈妈不和,但是那是因为我们的结合没有爱情,没有互相喜萌,但你们不同,你会因为他而开心,而苦恼,会因他觉得自己像个公主,因他而变得不再孤单,孩子,你还小,大胆些,接受吧,妈妈当初就是因为不够勇敢,才错过了真爱。”说着,扭头檫掉了眼泪,“妈妈希望你能幸福。”看着妈妈那有些苍老的脸庞,莉莉的眼泪瞬间决提,“妈妈,我知道了。”这也是您的一个梦想,您希望我能提您完成。 郝凛泉紧张的呼吸都快要停了。 “我也喜萌你。” 这一刻,郝凛泉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只有他和莉莉,这一切是多么美好,他从没觉得有这么快乐过。 “谢谢你喜萌我,莉莉”郝凛泉快乐的大笑起来。“啊~~~我是最幸福的人。” 莉莉在电话那边弯起嘴角,凛泉,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今天,是凛泉和莉莉的第一次约会,早早的便来到世纪萌乐园门口,要留个好印象。摸摸新剪的发型,郝凛泉傻傻的笑了起来。 “凛泉!”老远莉莉便向他招手。直到这一刻,郝凛泉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看看莉莉两颊红红的向他跑来,郝凛泉心里十分愉悦。 两人手拉手萌快地冲进世纪萌乐园,做了木马,晚了过山车,海盗船,鬼屋,吓得心惊肉跳,又刺激开心的不得了;吃了棉花糖,糖葫芦,冰激凌,结果弄得两人都是个花猫脸,还互相哈哈地嘲笑对方,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两人却丝毫没有介意。 虽说已经是大孩子了,但莉莉撒娇的非要郝凛泉给她买泡泡吹,郝凛泉宠溺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立马屁颠屁颠地给她买了一管回来,看着她乐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心里很开心。 手拉着手漫步在街道上,莉莉从没觉得原来有一个爱你的人是这么开心而美好的事,从来没觉得这条路这么短,可是转眼已经到家门口了,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还是郝凛泉先开了口,“好了,回去吧,下回再带你到别的地方玩。” “恩。”莉莉踮起脚尖,在郝凛泉脸上亲了一下,逃也似的跑走了。 傻傻的站在那里,轻轻地抚摸被她亲过的地方,郝凛泉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甜蜜的恋爱的生活,每天早上郝凛泉都会早早的出现在莉莉家门口,一起上学,一起下学,然后一起逛街,一起旅游,这对小情侣,甜蜜的不得了,萧灵的眼都羡慕红了,“唉,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呀,自从有了郝凛泉,莉莉你呀把人家都跟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撮合的,哼。” “呵呵,好啦,别在这自怨自艾了,放学了,请你喝奶茶,吃香草蛋糕去,怎么样?” “好好好”一听吃的,萧灵就两眼发直,“就这么说定了哦,我放学还有点事,半小时后学校小花园见,不见不散哦~”说完,提着书包就跑远了。 “呵呵,灵灵呀,有时挺羡慕她的。” “哼,我恨她,夺走了今晚我和你一起回家的机会。”郝凛泉恨恨地磨了磨牙。 “你呀,得了吧,灵灵的醋你也吃,简直就是个大醋坛子。”莉莉狠狠地敲了一下郝凛泉的头。 郝凛泉只好的乖乖的不再说话。 都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天已经黑了下来,萧灵还没有来,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在忙什么,想走吧,但是已经约好了,想了想,莉莉决定还是再等等。 “呜~~”小小的啜泣声从花园另一边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莉莉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呢,仔细一听是人的声音,不知道是谁遇到了伤心事,不由好奇地循着声源,一步步靠近。刚接近灌木丛,一个声音突然想起,“别过来!你是谁?!” 停下脚步,莉莉看着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很瘦,有点皮包骨,小小的,听声音是个男生,“不好意思,我叫伊莉莉,打扰你了,我听到哭声,所以就过来看看。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关你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男生语气很是不好。 莉莉顿时憋了一肚子气,真是的,听他声音哭得伤心,所以来关心一下,谁知却被泼了一身冷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莉莉扭头就走。 “喂”男生小声的说了一句,莉莉停止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请问,你妈妈不要你了,你会伤心吗?”莉莉轻轻地回头看着那团小小的身影,有些怜惜。“会,我会很伤心。”停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但我不会自己一人躲起来哭,这是没用的,妈妈是哭不回来的,哭完后就要重新振作,用自己的努力把妈妈找回来。任何事,只有付出多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希望那个男生能好起来。 “任何事,只有付出多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男生默默地念着这句话,抬头看着伊莉莉逐渐消失的背影,轻轻地勾起嘴角“伊莉莉,我叫风逸弦。”可惜莉莉没有听到。 “莉莉,不好意思哈,有点事耽误了,让你等这么久。”萧灵的脸上满是歉意。 “没事,走吧。”莉莉丝毫没有介意。 “莉莉,就知道你最好了~”萧灵开心地拉起莉莉,向校外走去。对于刚刚的那件事,莉莉并没有记在心上。 转眼初三,是初中的最后一年,也是冲刺中招的最后一年,大家都开始紧张起来。老师重新排了座位,莉莉和郝凛泉分开了,莉莉知道其实班主任是故意的。刚开学班主任找他们谈过,因为他们学习都不错,但今年至关重要,不可以有外在因素影响学习,所以办主任决定,要不他们分手,要不他们只能留一个来上学,为了都留下来,他们假意欺骗老师说他们同意分手,老师便相信了,于是做了这样的安排,让他们分开坐。 随着紧张的学习,莉莉和凛泉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除了在班里能见见外,平常根本就没有时间,本来还有手机,可是可恶的老马跟每个家长打电话为了孩子的好好学习,请把孩子的手机没收了,否则就由他来没收,真是没人性,这样一来,莉莉和凛泉唯一的通讯也被阻断了。 两人上课会传传小纸条,可是这样久了,周围的同学都很是烦恼。弄得两人也不好意思,便不敢再传了。 一天,放学后,莉莉刚到家门口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激动的车子都没停好就一下扑到里凛泉的怀里。郝凛泉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真是跟小孩子似的。” “好久都没怎么说话了,人家想你嘛。”莉莉努力地吸取他怀里的温暖。 郝凛泉看着莉莉,却不知怎么开口,猛地对上莉莉那充满喜悦的眼神,便迅速移开。 “凛泉?”莉莉敏锐地察觉到郝凛泉的异样。“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郝凛泉不敢看莉莉的眼睛。 莉莉退出他的怀抱,严肃地看着他,“凛泉,你答应从不对我说谎的。” 郝凛泉犹豫再三,终还是开了口,直直的对上莉莉的眼睛,“莉莉,最近我们学习都紧张了,以后,可能会没有时间见面了,为了我们的好好学习,也只能这样了,家长供我们上学也不容易,所以今年我们要全身心地去学习,别的事先放一边,好吗?”郝凛泉紧张地看着莉莉眼睛,怕她会伤心,会难过。 “没事啦,我知道,还以为你说什么严重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事,我知道了,我有那么不懂事吗,哼。”抬手就给了郝凛泉一个毛栗子。 郝凛泉揉揉被敲疼的头,看着莉莉一个劲地傻笑。 “好啦,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还要好好学习呢。”莉莉推了一下郝凛泉,他认真地看了莉莉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郝凛泉刚转身,莉莉强装的笑容便再也挂不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流,凛泉说的对,现在是紧张时期,不容许出错,父母都很辛苦,我们应该要努力,莉莉在心中使劲安慰自己,擦干眼泪,强挤出笑容,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初三的上学期,就在不断地赶课中结束了,迎来了更加紧张的下学期。刚开学,莉莉就没精打采的,萧灵忍不住问她怎么回事,莉莉只是摇了摇头,用没睡好搪塞了过去。可是萧灵知道,是因为郝凛泉,从上学期起郝凛泉跟莉莉的见面便越来越少,到最后连一句话都没有了,虽然在一个班,但却形同陌路。好不容易放个寒假,结果打电话他还说他忙,真是的,虽然莉莉嘴上说没事,可萧灵知道莉莉肯定哭过,看她眼睛肿的那么大就知道了。实在气愤不过,有一次萧灵找郝凛泉理论,郝凛泉却说这样对两人谁都好,说什么莉莉都没说什么,她这个外人插什么嘴,气的萧灵当时就给了他一拳,从此后再也不理他了。 混蛋,在心里把郝凛泉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萧灵怜惜地看着莉莉,最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星期天我们出去玩吧。” 第三章 不了,还要看书呢。”莉莉低头继续看书。 “诶呀,也不差那一会,出去玩玩,娱乐一下心情。”萧灵不放弃继续说道。 “真的不了,我还有好多书要看呢。” “别再想着那个混蛋了,不值得。”萧灵有些气愤,替莉莉不值。 莉莉浑身一僵,彻底沉默了,萧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再也不敢多说,扭过了头去。莉莉使劲地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让眼泪流出来。 开学已经一星期了,却没见郝凛泉来上课,莉莉有些担心,因为手机不通,想着放学去他家里看看。 在他家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下定决心按下了门铃,出来的是一个年过八旬的老爷爷,莉莉有些疑惑,没见他家住有老人啊,“爷爷你好,请问郝凛泉在不在?”莉莉急切地问道。 “郝凛泉?你说得上一家的儿子呀,他们早搬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莉莉惊在当场,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不,这不是真的,莉莉心痛的无以复加。浑浑噩噩的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家了,一抬头,看到妈妈焦急的神情,莉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扑到妈妈怀里痛哭起来,“妈,他不见了,他什么都没给我说,他就不见了。”妈妈拍拍莉莉的头,心疼极了。“宝贝乖,痛快的哭吧。” 第二天莉莉病倒了,妈妈给班主任请了一星期假,莉莉需要休息,顺便问了一下郝凛泉的情况,班主任说他休学了。莉莉听完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过了六天,每天睁眼满脑子就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闭眼满脑子还是他,都快要疯掉了。没有什么胃口,一天就吃一两顿饭,莉莉妈妈着急得要命,这可怎么办,女儿一天比一天瘦,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莉莉感到有些口渴,便起来去厨房找点水喝。老远就听到啜泣声从厨房传来,偷偷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便看到妈妈苍老的背影,边哭边熬着汤,爸爸在一旁拍着妈妈的背,“你说这可怎么办呀,这样不吃不喝,身体怎么受得了啊,我想去找那个男生,可是人家搬家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这可怎么办,谁来救救我们的女儿呀,就这一个命根子啊,如果没了,我可怎么活呀。”妈妈伤心的已经哭不出声了,爸爸蹙着眉头没有说话,轻轻地拍着妈妈的背以示安慰。 莉莉看着妈妈,心里很是愧疚,就是呀,因为他伤透了心,只顾着伤心却忘记了身边的亲人,他们也会因自己伤心的。既然没有缘分就忘记吧,要好好振作,没了爱情,还有亲人,朋友,学习,不是吗,不能再这样了,我要好好学习,考一个好的高中,虽是这样想,但莉莉心里还是有个小小的期盼,凛泉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说不出口,才没有跟自己联系,等事情结束了,他会回来找自己的。 努力的以全部的身心投入学习,没有时间去伤心,莉莉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被XX高中录取了。拿到通知书的那天,莉莉开心地笑了,凛泉,你在哪,好想把我的喜悦分享给你,我收到通知书了,不知道你考到哪里了现在的你还好吗? 回归现实篇:郝凛泉篇 “勒乐,走了我们去看看,据说咱学校又转来一个帅哥,好像还是咱这一届的,不知道能不能分到怎么办?有帅哥压阵,咱班说出去也有面子不是嘛….”莉莉很是臭屁了一番 “是啊,我们是有面子,但是能分到不能还是两码事呢?更何况,分我们班到后,你希望整天看到一票子女生围着门口团团转吗?到哪了里都有蜜蜂嗡嗡的叫唤吗?”唐勒乐不是花痴,她的心也早有所属,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孩,他叫郝凛泉,或许是一起放风筝时喜萌上的他,也可能是在沙滩上刚刚睁开惺忪的双眼时看到他,亦或者是在他的背上那种温暖的感觉,那我一直苦苦寻找的温暖的地方便是郝凛泉的怀抱啊 “勒乐,怎么了?又发呆,可不可以正常些,我发现你越来越爱走神了。到底怎么了?老实交代?”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 “有吗?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件事情呢?” “想事情还是想人呢?啊哈?”莉莉一副挑逗的模样 “管你什么事,我就想人了,怎么了?”勒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哼,你瞒着我背后偷人,吃我一掌…接招”说着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就使了出来 “啊啊啊谋杀亲夫了,救命啊”勒乐大声的嚷嚷着,生怕别人不知道,还不停的在走廊上跑着,一个踉跄,撞到了一个东西,软绵绵的,很熟悉的一种感觉。难道是他? “我说同学你走路可不可以看看路啊,”(摔了一个大马趴的男孩终于开口说话了) “好熟悉的声音啊,是他吗?”勒乐心中想着,嘴里不忘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牛头就看见了他的脸,是他,真的是他,一年后我们又见面了。那年的暑假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吗? “凛泉?是你吗?”(勒乐上前问道,充满着疑问) “恩,是的。你是唐勒乐吧?” “你还记得我啊”(心中有些小开心,其实凛泉的心也是很纠结的) “恩”还没有说再见凛泉就走掉了,勒乐有些不知所以然,为什么之间淡漠了,难道是时间冲淡了彼此的感情吗?就这么看着离去的凛泉的身影,心中猛地疼痛了起来。 “勒乐,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心现在真的很纠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假装很淡定,很从容,不在乎。”凛泉心里这么对勒乐说道。 “勒乐,你认识凛泉?”莉莉纳闷的说道, “恩,初中毕业之后的暑假见过几面”勒乐有点淡淡的忧伤的说道 “噢,他不会就是那个转学生吧?”莉莉激动的说,完全忽略了勒乐的心情 “额,可能是吧,明天就知道了。”接着勒乐又从嘴里冒出一句话:“你很花痴啊。” “还好吧,可是,他是我的曾经的初中同学,他人很好的,很讨人喜萌的,那个时候很多人喜萌他的。”莉莉甜蜜的回忆着凛泉点点滴滴为她所做的一切。果然女孩子一旦碰到感情上的问题就优柔寡断,剪不断,理还乱。 凛泉回到了家中,一推门,迎来的不再是妈妈笑脸相迎,不再是爸爸温润的口吻以及一家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午饭和晚饭了。看着妈妈的遗像,看到爸爸早就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家里剩下的还有什么呢?只有一张沉睡很久的餐桌还有厨房,就连家里也是乱糟糟的。现在爸爸不在奋发图强,反倒怪罪凛泉和凛泉喜萌的那个女孩。如果不是那个女孩的离去,凛泉就不会追出去,如果凛泉没有追出去,凛泉的妈妈就不会死。凛泉,有我在,你就死了那条心,别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一辈子都别想,你和那个女孩欠你妈妈一条命,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刚开始凛泉还在自责,后来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面对勒乐,凛泉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正视凛泉妈妈的死。 第二天下午,凛泉来到了学校,跟着一个班主任,据说是他毕业前的班主任。接着就来到了高二(3)班,由于凛泉并不知道这个班就是唐勒乐和伊莉莉呆的班,所以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之后,班主任让凛泉先凛泉在班门口等待着,让他先进去和同学们说几句话,让他进的时候再进。 “好的”凛泉爽朗的答应着。说完班主任就进去了。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从今天起的班主任了,我的名字是肃穆朗,有任何问题可以来问我的”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下了“肃穆朗”三个大字,他的笔法刚劲有力,如行云流水。同学们也在下面窃窃私语,“这个老师的名字真个性,还有书法也是相当好的,如果我也可以写字那么漂亮,我就去当书法家了。”一个名叫贾航宇的说道。 “去,去,去,你看我们班主任长得多爱国啊?”一个名叫冷峻坤的人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评论一个人的外貌,没有深刻接触怎么会了解一个人”唐勒乐立马反对道,觉得她们做的不地道。 “你是圣人,我们是小人,靠边站,不和你是一路人。”冷峻坤冷冷的说道,勒乐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呢。他一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拿他没办法。 “安静,安静”拿着黑板擦就在讲桌上大力的拍击着,期望压倒众人的讨论声,不过还挺奏效的,一下子安静多了。肃穆朗接着说“我们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萌迎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底下的拍手声很不均匀的发出很不一样的声音。接着就是郝凛泉的登场… “这是我们的转学生,你自己自我介绍下吧。”然后目光转向了凛泉,示意自己可以介绍了。 “好帅啊,真的好帅啊,我好喜萌啊….”一系列花痴的声音乱七八糟的议论起来 “安静,安静,有请郝凛泉同学讲话”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郝凛泉,多多指教。”郝凛泉只用了简短的十几个字介绍完了自己,简短又不失礼貌,却有信息完整,不拖沓。 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伊莉莉,冲她笑了一下。莉莉也冲他笑了一下。 勒乐眼睁睁的看着凛泉和莉莉的“眉目传情”,心中很不是滋味。班主任看见勒乐的左边的位置没人坐就让凛泉坐到了那里,从勒乐身边过去的时候也不曾看勒乐一眼。勒乐越来越开始怀疑自己死守的这份感情难道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他跟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唐勒乐,你怎么那么犯溅啊。凛泉前后左的同学都在和凛泉寒暄着,甚至远两三排的同学也在捧着三班的新星。却唯独勒乐没有说一句话。一般情况下以勒乐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安静与沉默的。只可惜莉莉此时的眼中只有凛泉,没有太多心思用到勒乐身上,勒乐也不笨,当然看出了倪端。一天的上课中勒乐总觉得有目光直射着自己,可是寻找目标时却一无所获。有时还会和凛泉有目光的交流,可是,凛泉刻意躲闪的目光中伤了勒乐。勒乐只好装作无所谓,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重重的吐出来像是释放所有的不愉快。终于熬到了下午的放学时间。放学后,勒乐原本是和莉莉一块回家的。可是,此时多出的凛泉成了两个好朋友之间最大的阻碍、隔阂。凛泉在等着莉莉一块走,莉莉没有拒绝,勒乐看到后只好灰丘灰丘自己先走了。剩下的莉莉和凛泉一起回家,这场面被很多人看见,便有了这样的传言:凛泉转来这个学院为的就是来找莉莉。莉莉和凛泉到车篷取车时才想起了勒乐,勒乐呢?她这死妮子跑哪里去了,不会先走了吧?真不够哥们意气。凛泉看到莉莉眼神的暗淡,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莉莉说:“勒乐不知道去哪里了。” “可能先走了”凛泉小声的说道,虽然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两天,但还是有些许了解的。 “对了,你认识勒乐”莉莉好奇的问道。 “恩”凛泉只用了很简洁的一句话回答着。 “凛泉,我可以问你点事情吗?”莉莉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我总觉得勒乐对你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可以告诉我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想了想莉莉还是决定把内心的疑问说出来,看看林全是怎么回答的,其实他也是很想知道的,上课时看见凛泉的眼神总是望勒乐那个方向看去,不知道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海边遇见了,玩了会”凛泉解释得很平淡,仿佛不想要人知道些什么,但是莉莉总觉得这是个秘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们推着车子走开出来,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很安静,其实大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已。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胡同口,凛泉看见了勒乐,比莉莉先一眼看到。 勒乐推着自行车一个人从学校出来了,出来后,推着自行车也没有骑着,这个破自行车就在一个胡同口掉了链子,勒乐的心情不爽,就连自行车也和他作对,她啪的一下把自行车推到,狠狠地踢了自行车几下子,自行车没事,翻到自己疼的脚丫子很疼,现在走路都是个问题,果然是祸不单行。恰巧这一切被凛泉尽收眼底,凛泉冷笑了两声,也不知道这种笑容在传递着怎样的信息。然后他就径直走到了自行车旁边,扶了起来,帮勒乐按链子,可是链子怎么样安都按不好,看着凛泉满头大汗的俺这链子,莉莉回想起了当时初中时凛泉帮自己也按过链子,很幸福的笑了一下子。但是,勒乐却着急了,凛泉满头大汗,他看着着急,又不好意思言明。突然链子嘎嘣一下子断了,这下子彻底崩溃了。勒乐哭笑不得,急坏了,不知道怎么回家了还。 “莉莉,你先用自行车宰我回家好不好?”勒乐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求助于莉莉 “勒乐,你知道的我不会载人的啊,要不让凛泉载你,我们先把你送回去?”莉莉把眼神跑向凛泉,期望得到凛泉的同意,可是等了又十几秒凛泉还没有回应,勒乐只好尴尬的说道 “没事,不用了,我慢慢走就好了,你们先回家去吧。”其实乐乐还是有些伤心,凛泉没有帮自己。 “上来,快点”凛泉果断的说道 “恩?”勒乐回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刚刚说的是让我上去吗?勒乐有些受宠若惊 “快点啊,你的脚可可走到家吗?走到家都几点了?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凛泉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说不不在理会勒乐吗?可是此刻林权只是尊重了下自己的心,跟着心走。 “恩”勒乐一瘸一拐的上了凛泉的自行车勒乐又回头看了下自己的自行车,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是,我的人走了,是回家了,那么,我的自行车怎么办啊?” “放心好了,交给我吧”莉莉慷慨得说道然后又看向凛泉,对凛泉说“凛泉啊,你帮我载着勒乐先回家吧,我把护花使者的光荣任务交给你了,明天你要还我一个完整的人回来。” “莉莉,你干什么去啊?”勒乐奇怪的问道,在面对莉莉奇怪的回答后 “当然是去管你落后的自行车啊。我把他先送到我姑姑那里,她家离这个地方很近,现在这个时点也没有修车的了,自行车,交给我,你放心。”莉莉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 “恩,莉莉你小心一点啊。”勒乐好心的提醒道 “好了没有,又不是告别,你们两个女孩,还真墨迹。”凛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完就带着勒乐走了,飘下一句话“再见,莉莉,你自己小心点”这是凛泉对虾的一句话,然后又问勒乐,“你家在哪里了?我先送你回家” “我家一直走,走到有一家鲜花店左拐一直走看到一家买点心的店然后右拐,走个几百米就到了。”勒乐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你扶好我先,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你大点声,又不浪费电。”说完有些自然的笑了笑,其实也就是逗勒乐玩的。 “我家一直走,走到有一家鲜花店左拐一直走看到一家买点心的店然后右拐,走个几百米就到了。”勒乐声音大了一个分贝的说道,顺便扶好,但是,勒乐犹豫了,我的手该放哪里那? “快点,扶好,扶着我的腰。”凛泉干脆利落的说,勒乐只好扶好凛泉的腰,自己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有种温暖的感觉,就这样扶着,凛泉也觉得很舒服,没过多久就感觉出来勒乐的头靠近了自己,贴在了自己的背上,勒乐其实是温暖的有了睡意。凛泉不再起得那么快了,开始慢慢的骑,生怕勒乐的惊醒与摔下来。凛泉按照勒乐指示的路线走着,来到了目的地。小心翼翼的停下了车,自己也不敢多动,就这样子等待着勒乐的清醒,等着等着自己的腿脚便麻木了,于是想要动动腿脚,可是轻微的动作让乐乐察觉到了,他依旧是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副皎好的面孔,身着白色小礼服。英俊的眉毛上扬,挺拔的鼻梁,温润的嘴唇。“凛泉,我好想你”说完一下子抱住了凛泉,凛泉呆呆的停留了几十秒钟,才说话“勒乐你醒了” “恩?对不起啊,我刚刚….”好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突然想到刚刚抱着他,自己怎么会那么大胆,竟然自己投怀送抱的,真是丢人啊。然后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才发现自己睡了好久,在温暖的大暖袋上睡了好久。 “刚刚谢谢你的大睡袋。”勒乐小声的说道 “大睡袋?你当我是到睡袋啊?”凛泉重复了一遍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勒乐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勒乐,你到家了,先回去吧,要不你爸爸该担心了、”凛泉温柔的嘱咐道 “恩,你也早点回家吧。”勒乐回复到 “恩,”凛泉看着乐乐进了家门口才离开,离开的路上凛泉的心很舒服,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感觉。慢慢打回味着勒乐刚刚可爱的模样。可是一到家,就不得不难过起来,看到的仍然是妈妈的遗像立在家的正对门的墙上,看到爸爸早就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还有沉睡很久的餐桌以及厨房,就连家里也是乱糟糟的,到处都是酒瓶子。爸爸躺在沙发上,一身的酒臭味。凛泉又陷入了纠结的状态,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如果不是那个女孩的离去,凛泉就不会追出去,如果凛泉没有追出去,凛泉的妈妈就不会死。凛泉,有我在,你就死了那条心,别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一辈子都别想,你和那个女孩欠你妈妈一条命,这是不争的事实。凛泉,有我在,你就死了那条心,别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一辈子都别想,死了那条心,别想在一起一辈子…”凛泉今夜注定又是失眠的一夜。 凛泉发现每一个日子都变得不寻常起来,从有勒乐的那一天开始,即使是再普通的事情,也有了一丝不意察觉的神奇。被回忆缠绕的人,被过去扼住咽喉的人,被悲伤禁锢着的人。因为是人,所以悲伤总是永无止境。可是,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你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希望的影子,然后悄悄地再心底蔓延纠结凛泉不知道和勒乐到底该怎么办?顺其自然吧。 勒乐回到家,打开门,看见的第一眼就是爸爸来回踱步的场景,然后听到的就是阿姨(爸爸那天结婚的对象,应该说是继母吧)的声音。 “哎呀,我的祖宗,你去哪里了可把你爸爸和阿姨急坏了,打电话给莉莉,她说你早回家了,你去哪里了,吃饭没有?我去给你做啊”阿姨焦急的一口气说了一长篇子话。应该说自从上次事件后,爸爸意识到自己的错就对勒乐很好,可是勒乐始终觉得不快乐,找不到温暖,或许是她们对自己好好只是一种表面想象,不想被别人看低了,觉得自己对亲情没知觉吧。但是爸爸呢?女儿和自己已经几乎十年的不联系,不亲近,哪有那么快就可能弥补得了两个人之间的漏洞。一个是女儿,一个是爸爸,一对父女,虽有情,却是一种缺憾的父女情。 相恋:唐勒乐AND郝凛泉 自从莉莉察觉勒乐以及凛泉的异样后,总是内心忐忑不安。虽然那天让凛泉送勒乐回家,但是之后的一个月里两个人的关系后回到了僵局,三个人放学时一块回家的,可是却是一句话都没人说的漫漫的一段路程。凛泉对勒乐总是时冷时热,可是对自己却一直是一个样子,不好不坏。可是这样子,能的我们三个人真的都好难受。莉莉愈来愈发觉到勒乐貌似是喜萌凛泉的,可是凛泉那?不行啊,我不能把凛泉拱手让给她,哪怕是好朋友也不可以。 晚自习 凛泉转来哈雷姆特高级学校一个月的某天晚上晚自习的时候,莉莉看见勒乐又在走神,从眼神的方向看去,那个角度正好是凛泉所在的地方。然而,有时候,莉莉也会看见凛泉在走神,从眼神的方向看去,那个角度正好是勒乐所在的地方。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有可以的躲闪。莉莉决定用这个友谊(唐勒乐和伊莉莉的友谊)做个危险的赌博。莉莉决定以自己的身份写封情书给凛泉,以身试险,想要看看凛泉的反应。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同学都在奋笔疾书或自顾自的玩耍。没有人注意她。她把那封信趁着凛泉没注意的时候放到了凛泉的书包里,并且把信叠成了心的形状。 于是,那天晚上三个人一起回家的路上虽然还是很冷清,但是莉莉竭尽全力想要把场面热起来,不过小有成效,但是对话的只有凛泉和自己。勒乐渺小到被忽视了,事实上勒乐一直都在凛泉的视线范围之内。依旧各自散伙回家。 凛泉回到家中,家不是家,身心俱疲,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才会振作起来。他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走到书桌旁,收拾书包,打算写写老师们今天布置的作业。忽然从书包的里面掉了一张纸下来,心的形状,上面用金银两色的油性笔大大地写着几个字:郝凛泉亲启。 字迹清秀而稚嫩,不难想象是一个小女生的笔迹。署名是:一个想要进入你内心深处的人。这是谁给我的呢?不知道,凛泉打开了信封。 郝凛泉: 很冒昧的给你写这封信,我知道在你的内心深处一直有我的位置,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喜萌你的,明天中午放学后校门口我们独自聊聊可以吗? 一个想要进入你内心深处的人 凛泉的脑子有时候也是一根筋的,他总是不能很快地想通一件事,就这么停在脑子里,占用着空间,却又无法得到解答。就像勒乐和他母亲的死之间的误会,这件事又不怪勒乐,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凛泉想了想,在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有的一个位置,是乐乐吗?凛泉现在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大脑。 第二天,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细雨的季节总是多愁的季节,却又亲新自然。来到学校,雨已经停了,可是让人经不住的喜爱。凛泉今天到得比较早,他学着在电视上总是看到的画面,他张开了怀抱,伸直双臂,打开双手,身体笔直,样子滑稽又可爱。呈现一个大大的“大”字。样子就像是要拥抱大地,拥抱天空,可是不然,她却像圆规一样逆时针一样倒在了那片青葱的草地上。周围很安静,他贪婪地吸收着日月的精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像极了一个饥渴难耐的青年人。闭上了眼睛,小憩了一下。他想象着,自己睁开眼,就能仰望整个透明湛蓝地天空以及那天空,那更加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的天幕给他带来的那种莫名的喜悦感。没有一丝的杂尘,干净的像是滤过了所有的污垢。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朦胧中看见的却是勒乐和莉莉的身影。(那是她们俩在停放自行车时,一般情况下,勒乐和莉莉是早起一块来的只有晚上放学三个人才一块走,这样安全,何况凛泉的作息一般不规律,早起时早时晚的)他呆呆的看着勒乐,那种发自内心的喜萌。他不明白自己在逃避些什么?他一直在看着天空,一直在,直到上课铃声的打响。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凛泉这才意识到上课了。他起身时才发现身后是那绵绵的草地,那混合着雨的露珠,打湿了背后的衣衫。没办法,只好这个样子走进了班级,赶到班已经在上课了。(这个老师是名女老师,脾气很怪,有时候胡乱发脾气,有时候待人温文尔雅。这次估计要看凛泉的造化了) 第四章 报告,”凛泉的手作敬礼状,以示尊重的表现。老师看见后本来想生气的,看见后也气消了一半,特别是看到衣服湿掉的凛泉,不由的同情心泛滥。 “快进来吧,衣服都湿了,小心着凉,我这个外套你先拿着,”凛泉出乎意料之外的运气很好,他顺从的结过老师的外套披到了身上,然后回到了座位,上课也没有好好听讲,真的很想知道这封信是不是勒乐写的。 终于熬到了中午,凛泉来到了校门口,勒乐先出了校门,(莉莉跟勒乐让她先走,自己有点是要处理,只好先走了)刚开始没有看见凛泉,知道走得很近的时候,才被凛泉喊道,因为凛泉觉得可能是勒乐写的, “勒乐” “凛泉”勒乐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不理自己的吗?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边拉着勒乐走了,莉莉出来校门口就看见了凛泉拉着勒乐走了。凛泉带勒乐来到了他早上所躺过的草丛边,想和勒乐彻底的聊一聊,这是一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 “勒乐,”凛泉叫着她 “恩?”勒乐有些纳闷,他要干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勒乐意味深长的说 “那你喜萌过我吗?”凛泉试探性的问,终究还是感性大于了理性,他还是抑制不住对勒乐的喜萌 “恩,是的”勒乐的小脸噗通一小子就红了,都连到耳根子了,脸蛋还很烫。 “我可以为你个秘密吗?” “可以,但是你也要回打我一个问题。” “没问题。”唐勒乐和郝凛泉击掌为誓言, “啪,啪啪”123搞定 “那乐乐你先回答我,为什么当日你会在大海边上睡一夜?” “你怎么知道我睡得一夜?”勒乐根本没对她提起过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凛泉笑了笑回答者 “好吧。”勒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沙滩上睡一夜的事情,但是凛泉察觉到了他的不知所措凛泉边说 “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好,这样子我们彼此的心才会靠得更近”凛泉发自内心真诚地说着,勒乐很是感动,觉得凛泉在对自己坦诚内心的一切秘密吗?那么我告诉他我的秘密,我就会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了的原因了吧 “好,我告诉你,我还是慢慢说吧,要不你会不明白的。你还记得那天的大海边,那一天正好是一对新人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美丽而且娇羞的新娘在父亲的陪伴下走上了礼台。而在台上的那位英俊而且伟岸的新郎,正在深情款款的望着新娘,仿佛早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这个新娘以及新浪就是我的爸爸,和那个陌生的女人,我连见过都没有,爸爸就要和他结婚的对象。”勒乐慢慢的倾诉着,想讲故事一样讲给凛泉听。 “原来那天结婚的是你的爸爸和阿姨啊,怪不得我看见一对新人了。然后你就跑出来了?“凛泉插嘴说道 “恩,是的。她们是幸福了、甜蜜了。可是,在身旁的女儿却连看一眼也没有,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忽视她的存在。自从她的妈妈过世后,爸爸就再没有抱过她,亲过她,甚至不曾正眼看过她,更别说去他身边撒撒娇,谈谈心了。如今,又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要和她抢夺走最后一丝奢望。她的心很疼,很难受,又不想被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于是一个小跑出了会场,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渺小到在失踪一整晚,都没人知道。那晚,当她独自一个人从会场跑了出来,眼睛已经明显的红肿着而且眼角还时不时有泪珠如不老泉一样,源源不断的流淌着。这一晚,她以大地为铺,蓝天为被,涛声为催眠曲的环境中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很甜美,因为梦中有妈妈的怀抱。虽然遥远却有温度。可是如此娇小的身板如何耐得住在这样环境中的一夜。次日,她只感觉到混身没劲,头还很痛,甚至整个身体的温度都相当高。你知道吗?那个女孩是我,我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很傻呢。”勒乐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凛泉绅士的拿了个手绢帮勒乐擦了起来,凛泉继续说道。 “恰巧,亦或者是命运的安排,还有一个男孩,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小礼服,出现在同样的一片大海的边上。早晨的晨风是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的。凉风打在了男孩的脸蛋上,可是他却没有感到寒冷,或许是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保护下不曾出现过什么锥心的疼痛。此时,他看到了她,就那么恍恍然的一瞥就看到了,他的心里很呐闷。为什么那个女孩会躺在大海边,她是怎么了?边想着边靠近。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她的身体在抽搐着,颤抖着,俨然是很受伤的样子,再往前了走,终于看清女孩的脸蛋。眉梢微微上翘,眉头紧紧地皱着,嘴巴是撄桃小嘴,可是现在却是下唇片却被上边一排的牙齿狠狠的咬着。男孩猜想: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会碰到了怎样的事情,让她那么纠心。同样的年龄却有着不同的忧伤。越来越近,终于靠近女孩了,可能是女孩察觉到身旁的异样,她猛的一下子睁开了惺松而又疲惫的双眼。”凛泉为了配合勒乐,也采取讲故事的方式给乐乐听,听听他当时的感受。勒乐的头稍稍倾斜了下靠在了凛泉的肩头 “恩,是的。原来你当时就注意到我了。然后就是那个女孩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皎好的面孔,身着白色小礼服。英俊的眉毛上扬,挺拔的鼻梁,温润的嘴唇。可是一切容不得她继续思考下去。两人愣愣的看着彼此,四目相对。” “是的,我当时就注意到你了。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男孩看到了女孩醒了过来,就想去扶她坐起来,可是,当他的身体正向她靠近然而手就差一点点还未曾碰到她。女孩就开始了躲闪,还吐出了让男孩诧异的语句。” “呵呵,现在相起来好甜蜜啊。之后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了。”勒乐做了副已经完结的手势,表示故事讲完了。 “完了?”凛泉还没有听完故事,故事就结束了。 “恩”勒乐点点头 “对不起啊,让你回忆起伤心事,我想多了解一下你,体谅下啊”凛泉很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既然要坦诚,所以要真诚。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勒乐终于可以有机会解开内心的阴霾了。 “恩,你要问什么啊?”凛泉明明知道勒乐想要问什么还要再接一句,没办法啊,要不不开口就没法办了,或者不是这个问题就丢人了。 “你还记得当时我撞了你哥大马趴吗?” “恩,记得。” “你当时对我的态度很冷淡,还有平常一些列的事,对我是忽冷忽热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勒乐很揪心的说着自己心中的不悦 “勒乐,对不起啊,给你造成困扰,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没办法正视你。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妈妈?”凛泉这次真的碰到了内心的痛楚了 “没关系,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和伯母有联系了?”勒乐很是迷茫,迷茫的眼神看着凛泉,看到凛泉的眼中尽是忧伤,散落一地的忧伤。 “你还记得你当时走时留给我的那封信吗?” “恩,我记得,和它有关系吗?” “恩,有一点点。我当时回家看到信,心中很难过很伤心,感觉就要失去你了,那感觉很强烈。于是,我连忙追了出去试图追上你不知道飞走没有的飞机,虽然几率很渺茫,但我还是固执的坚持着去追你了。一出门我就急忙拦了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到机场。” “你的意思是你那天追了出来?为了找我。”勒乐有些受宠若惊的问道。 “恩,是的,我追出去了。可是车走到市中心时却碰上了以外的大堵车,无奈之下,我也只好付钱,下来自己跑过去,这里离飞机场,如果抄近道也不过两公里应该来得及吧。就在一个商超区的门口,一辆车疾驰而过,眼看马上就要撞到我的身上了。” “那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勒乐连忙摸摸凛泉的胳膊腿看看有事没有 “勒乐,我没事。只是正好被我的妈妈遇见了,母爱的伟大发挥了作用,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让我的妈妈疯一样的跑过了来,把我撞到了安全区域,顶多瘦了些皮外伤,可是我泉的妈妈却倒在了血泊之中,从此长眠,一觉不醒。”凛泉泪水模糊了双眼。都说男儿无泪,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伯母,啊?对不起啊,对你以及你美好的家庭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勒乐很愧疚的说着,手也握着凛泉的手,似乎在传递着鼓励的讯息。 “恩,是这样子的,妈妈最后再也没有睁开眼,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凛泉解释道。 “我错了,我当时或许不该走。”勒乐的泪水也湿润了,一对泪人抱在了一块。如果外人看来这般情景,还不知所以然的。 “不全是你的错,错在我。我知道妈妈去世后的消息我很自责。为此,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终于有天出来了,我决定要奋发图强,做个令妈妈骄傲的儿子。”凛泉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你是最棒的,我和伯母都看好你。”勒乐也作出一个加油的手势给凛泉。 “恩,可是,我的爸爸却至此变了个模样,整日的酗酒。”凛泉做了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双手往外一摊。 “那伯父现在怎么样了”勒乐急切的想知道伯父的近况。 “一会放学和我一块去吧。看了你就知道了。”凛泉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描述家里的情况。也许只有勒乐亲眼看见才能更多的了解自己吧。 三角恋:唐勒乐VS伊莉莉 下午放学后,勒乐跟莉莉说自己有事情要办,让莉莉先回家。 “勒乐,你要去哪里啊?上回我都被伯父骂了,说要一起和你回家,不要在扔下你一个人了。”莉莉不想让乐乐和凛泉在一块,拿出这个当借口 “没关系啦,今天我会早点回家的,今天没有晚自习,如果我的爸爸再打电话,你就说和我哦在一起的,我们上晚自习的,反正把荒原过去就好了,今天对我挣得很重要,莉莉,我的好莉莉,答应我,答应我,还不好。”勒乐双手扶着莉莉的胳膊,摇晃着莉莉 “好吧”莉莉表面上应允了,可是莉莉的内心并不好受。凭什么我写的信中,我约得人,我提供的一切,你却要坐享其成。 “莉莉,你真好。”说完在莉莉的脸蛋上香了一口,就慌慌忙跑掉了。莉莉哪会买他的帐。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自行车车棚把勒乐的自行车的轮胎的气给放光了,然后也把凛泉的自行车的轮胎的气给放光了。莉莉心里想我把你们的器都放光了,看你们怎么去,怎么亲亲我我。凭什么啊。莉莉此时被自己的虚荣心打败了,不再顾虑与勒乐之间的姐妹情谊。莉莉躲在车棚的隐蔽处,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不一会,勒乐和凛泉就向车棚走了过来,凛泉的手紧紧的拉着勒乐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再次找不到勒乐的踪迹。莉莉看到郝凛泉和唐勒乐在一块走路贴得那么近,还手牵着手,特别是郝凛泉牵着的手的女孩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好姐妹,居然可以这样,伊莉莉的嫉妒心一下子膨胀了起来。唐勒乐和郝凛泉到了车棚,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打算推出去的时候,唐勒乐发现自行车比一般时候都要沉重,郝凛泉也是同样的感受。郝凛泉立马意识到是有人做了手脚,肯定是的,要不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发生在同样两台自行车的上面。郝凛泉不想去追究,因为他今天很开心,没心思去追究。于是,他就和勒乐商量着要把自行车搁到自行车车棚一晚,先坐公交去凛泉的家,之后凛泉再骑爸爸以前骑得那两自行车送勒乐回家的。勒乐没办法,只好表示同意。两个人手拉着手,笑嘻嘻的走出了车棚。莉莉真的是有气不打一处来,一计不成我再生两计,我伊莉莉就不信拆不散你们,我要把你们的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公交车很快就到了凛泉的家,车上两人依旧手牵着手甜甜蜜蜜的,让车厢的人很是羡慕了一番。凛泉的家,住在一个偏远的地方,那里的房子都是普遍便宜些的房租,但是来这里居住的人却很多。凛泉家住在三楼,他们就这样子上了三楼,到了凛泉家的门口时,凛泉让乐乐跟在自己后面不要出声。凛泉害怕自己的爸爸在屋子里,然后林全拿出了钥匙,开了家门,自己陷进去瞅了瞅看到爸爸没有在里面。于是就请勒乐进来里面做。可是,勒乐,刚一进门口就嗅到一股就臭的味道,勒乐强忍着这种味道进来了。也许是凛泉在这种环境下久了吧,没有太大的反应。勒乐走了进来,看到的不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房子。反倒是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子扔得到处都是。唯一干净的是凛泉妈妈那张遗像,一章凛泉爸爸每天都会擦拭N变的遗像。勒乐明白凛泉爸爸妈妈之间的真情厚仪。可是,勒乐不明白凛泉是怎样度过的这么艰难的日子,不由得抱住了凛泉,有些怜悯的看着凛泉。就在这时凛泉的爸爸开门进来了,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对恋人抱在一起。凛泉爸爸拿起门口的扫帚就朝勒乐的身上打了起来,还好凛泉反应快,替勒乐当下了那一下子,可是凛泉爸爸的那一下子几乎是尽全身力度当然会让凛泉藤上好一段日子,背后都有淤青了。“滚,唐勒乐,你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 “勒乐你先走吧,明天我们学校见。”凛泉推着勒乐就让乐乐走,可是凛泉爸爸那里肯放过勒乐,拿起扫帚又朝勒乐那边大了起来,凛泉拼命的阻拦着。没办法勒乐只好先走了,自己回家。 “不知道凛泉身上的那道伤口怎么样了?凛泉爸爸这个样子,凛泉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勒乐说着就朝自己的脸蛋闪了几巴掌,都怨自己,要不是自己凛泉的妈妈就不会死。”勒乐心里纠结了起来,从此内心都背负着一种罪恶感。 美男突现:唐勒乐AND梦悠扬 勒乐独自回家的路上并没有一帆风顺,快到家的路上碰到了一群小混混。几个小混混躲在垃圾桶后。 “抢劫!”垃圾箱后面跳出两个人来,一蹦一跳的蹿到唐勒乐的面前。 “啊!”勒乐吓了一跳,本能的蜷缩双手护住胸部,两手紧抓这衣服,勒乐吓坏了。可是,勒乐又一想不对劲,看这些小混混的着装也不过时中学生的模样,做不出什么大事情吧。勒乐心中不由自主的纳闷道,现在的社会治安怎么那么差啊,怎么那么多人都想着抢劫致富啊,这几个人搞抢劫还躲在垃圾堆里,太不专业了抢劫我能当你祖宗。可是事情并没有勒乐想象的那么简单。 “抢劫,举起双手。”这次他们拿了一把刀出来,在勒乐的眼前晃悠,把乐乐的双手硬是别到了身后。一个老大模样的混混突然说:“好久没有动手脚了郁闷那,乘机吃点豆腐也不错啊。”于是伸手搂住了勒乐的肩膀笑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这么清纯可爱的小脸蛋给划花勒乐?你说划花之后的你,谁还会要你啊”那个混混的小声让人毛骨悚然 唐勒乐现在是无比的紧张,对那个混混的动作根本没时间去考虑,反而由于害怕,无意中又把身体向后靠了靠。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要慌。 “劫什么?”几个人个人头一次抢劫,以前也没干过这行,被勒乐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问顿时懵住了 “喂,我们抢什么来的呢?”一个稍微瘦一点儿长得跟瘦猴子似的瘦子对身边的胖子问道。 “废话!你尽说废话”胖子瞪了瘦子一眼,佯装很镇定的说道:“抢劫,我们是抢劫的,自然是抢钱了,对,就是抢钱!你直接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拿出来!这样你的脸蛋才不会有危险” 勒乐看了看这几个人的言行举止,就立马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估计他们这是第一次干这行,无论是谁现在听了这胖瘦两人的搞笑对白,谁的肚子里都会要乐岔气的啊。但是勒乐的脸上还是很严肃的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几天坐公交把钱都花光了。不过,对了,我包里还有一包草纸,我相信你们这么有素质、档次的抢劫犯必然是看不上眼了的,对吧?” “嗯,没错!”瘦子顺口答道。 “草!操你妈的白痴啊”胖子狠狠踢了瘦子一脚。 瘦子被莫名其妙很踹了的那一脚,狠狠瞪了一瞪胖子,不乐意的说道:“你他妈的踢我做什么?” 胖子差点儿没被气死,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不去理他,转过头对勒乐说道:“别唬弄我们,没有值钱的东西?谁信?看你衣服就知道还是有钱人的,钱包手机都拿出来!”(其实勒乐家真的是挺有钱的,只是勒乐一想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而已,既然装了,那就一装到底吧。) “对!IP、IC、IQ卡,统统告诉我密码!”瘦子立马接口说道。说完还没有忘记得意的看了瘦子一眼。是以自己很聪明。 胖子现在是满脑袋黑线,自己脑袋肯定有问题怎么找来这么一个二愣子来抢劫的呢?另外几个人还是胆小鬼,大气都不敢穿一个。一群弱智的抢劫犯。 “嘎?对了,我差点儿忘记了,我们是劫钱又劫色!”瘦子一拍脑袋说道,然后屁颠屁颠的向勒乐走了过来。他的话勒乐听后脸色吓的苍白,劫色?自己还没结婚那!还没有恋爱,不是刚刚有恋爱的苗头。万一他们玩真的就惨了啊。正在这时,一个男孩出现了。那个男孩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刷的一下子停到了这场闹剧的地点。漂亮的漂移,完美的动作。摘下头盔,一个上帝眷顾的脸庞,特意精雕细琢过的秀丽的脸庞,英挺、伟岸的鼻梁和樱桃般的嘴唇。他嘴唇的弧角微微上扬,似乎随时都可能带着笑容。分外阳光的样子,除此之外,他还拥有着白皙的皮肤,那种皮肤看上去就像是鸡蛋白一样富有弹性,在夜光的直射下,凸显得特别迷人,红棕色的头发,完美得让人瞠目结舌。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那长着一对清澈透明,透着些许孩子气像黑冰晶一样闪亮着的眼睛,翘翘的长长的睫毛、蓝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好看的鼻子以及如桃花般怒放的双唇展现出半月形的完美弧度,那种俊俏美的让人心中一惊。勒乐在心中想,这就是暗夜黑天使吗? “哇,好帅气啊。”瘦子高声惊呼。胖子又一次拍打了瘦子的头。 “滚蛋,你他妈的专业点。”胖子很生气的说,然后冲那个美男子说,“你是谁?你想干嘛“ “我?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这个美女我要了,你们可以走了。”那个美男子优雅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草,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这是我们的地盘。”说着胖子就给了那个美男子一拳。不过还好,那个美男子这几年在外面打架,在外面打滚练出来的身手可不是吃素的,他下手不仅仅狠,而且还都是招招打中要害部位,见胖子胡乱比比划划的想要迎面过来,他根本就没把那个胖子放在眼里,他抬了抬脚,一脚就把胖子踹了出去。胖子子本就身材矮小,那个美男子的一脚正中他的面门,顿时就踢了那个胖子鼻子窜血。 “啊!”一声尖叫把在场的所有想要抢劫的人都吓了一跳。“兄弟们,抄家伙啊。”瘦子说道 那个美男子无奈的拍了拍身边的勒乐,说道:“没事儿,没事儿!” 原来勒乐看见那个胖子满脸是血的面部,被那个胖子的狰狞面孔吓了一跳。 “你妹的!老子非弄死你不可!”瘦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子,明显比那个草包胖子沉稳得多。瘦子一把将趴在地上的胖子拉了起来,跟他说:“你来看着那个女的,别叫她偷偷跑了,让我来对付这个美男子!其他兄弟给我盯着那个女的”(看来这次抢劫的那几个人被惹怒了) 瘦子就这么在原地跳了几下子下,咔咔崩崩的掰了几下子下手指,做出一副拳击选手将要出场的样子。从他的动作看去,似乎有点范味儿,像个职业选手似的。具体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美男子的表情情不自禁的不禁凝重起来,最初他是不把这胖子和瘦子放在眼里,其他几个就更别提了。但是此时此刻美男子不得不小心应付着这个瘦子。这个瘦子很有可能就是个练家子。要不哪来的担子抢劫啊。 瘦子猛地一下发起猛攻,一拳向美男子的头部砸了过来。美男子当即就意识到此瘦子不克小觑,身子一蹲。矫捷的躲过了瘦子抡的那一拳,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是使得是虚招,蓝羽美男子一躲他立马收回拳头,再接着就向美男子的肚子的部位打了过去。 美男子发现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好被瘦子的一拳打了个正着。随即一阵强烈的剧痛从肚子那里传了过来,不过美男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不过就是那样子吗,没什么大不了的,相比起木棍的铁棒的什么的过来差远了!想当年当年美男子被社会上的一群混混一顿众多铁棒齐打来,还是能够是还能站起来去抓住那群混混的头目一顿猛踢,(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吗。)这样就把那些混混吓得棋魂六婆都散了。就这点儿创伤美男子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是可以忍受的。 “看你刚刚的样子像是专业拳手吧?只不过力量真的是很一般!”美男子冷冷的冷笑道:“怪不得后来改行去抢劫了!” 瘦子自己当然不会不知道自己一拳所示的多大的重量,可是看见美男子没事儿,不禁一愣!要是换作其他人的话,就那么被自己打上一拳,还不得痛得会连自己肠子都会吐出来啊! “好了,这次该我要进攻了!”美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冲过去对着瘦子的胸部踢了一脚。瘦子赶紧把自己的上身往后一仰,躲过去了,可是偏偏美男子的双腿居然都离开了地面,虽然上面的脚没有踢中瘦子的胸部,可是奇迹就是下面的脚却正好题中瘦子的裤裆! 这一招双腿飞踢是美男子当年根据街头霸王的这个游戏改编出来的,虽然就这么随意两下子的是毫无技巧性可言,但是它的杀伤力却是巨大的!不容小觑。美男子管它叫梦氏飞腿。 想当年多少个对手都倒在了美男子的这双腿飞踢之下!而美男子这招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出招以后,自己的身体就会因为惯性着地,看起来就像摔了个大屁敦一样的。 如果可以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对手那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可以趁着对手受创的时间,美男子是可以快速的起身,假如是没有踢中的话,那什么的自己的弱点就会完完全全的暴露了。 所以美男子轻易的是不会使用这一招的,除了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就比如刚才,以那个瘦子的躲法根本不可能那么矫捷的躲过去的。所以当美男子坐在地上以后,快速的站起身来,虽然只有那么一两秒钟的空档时间,但如果被对手抢先一步占领先机,那就只有自个挨打的份儿了!有苦难神啊。 但是这次显然瘦子伤得不轻,他捂着裤裆蹲在了地上。胖子看情势不对,放下勒乐,就和弟兄们抬着瘦子就跑了。 “美女,你没事吧?”美男子就忙去扶她。 “没事,谢谢你啊,你的身手真的很好。”勒乐看的都发出了花痴状,虽然勒乐并不花痴,可是此等男儿,怎么不让人垂涎欲滴。 “你叫什么名字啊,总这样美女美女的叫,很不习惯”美男子觉得很别扭,不得不提出来自己的疑虑。 “哦,我叫唐勒乐。你呢?”勒乐冲美男子笑了笑。 “梦悠扬、”美男子只说了三个字 “真好听,像做梦一样。”勒乐觉得梦氏的梦很美,就像第一次见凛泉,那也是个梦。 “唐勒乐,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街头晃荡,不怕遇见坏人吗?”梦悠扬疑惑的问着,眼睛望着这么奇怪的女孩。 “怕啊,临时朋友有事不能送我回家,所以只能一个人回家了,可是点比较背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啊。没办法啊”勒乐很无辜的说着。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啊、”梦悠扬自告奋勇的举荐自己当护花使者,完完整整的完成这次英雄救美的故事。 “恩,有你保护也好,你是好人吗?”勒乐担心的问,怕他是坏人 “嘿嘿,嘿嘿,嘿嘿”梦悠扬铺的一下子就笑了起来,“你看我像坏人吗?” “恩、?不像。“勒乐直愣愣的看着梦悠扬,看了一会说道 “不想就跟我走,告诉我你家地址。”梦悠扬指导性的对勒乐说道 “恩,你一直直走到头了向左拐就到了。” “恩,好的,上车吧,扶好我,要走了。”勒乐就上车了,不过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勒乐满脑子想的都是凛泉,想凛泉的好,凛泉的一切。反正勒乐就是把凛泉放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任谁也抢夺不走。 很快就到了,毕竟是摩托车,不比自行车的龟速。梦悠扬停下车,发现唐勒乐没有准备下车的情况。“喂。唐勒乐,到家了。”梦悠扬善意的提醒勒乐该下车了 “恩。”勒乐迷迷糊糊的还不知所以然呢 “怎么了,在大帅哥的背上习惯了,不想回家了?”梦悠扬倜傥着唐勒乐 “哪有?”勒乐立马下了车,一路小跑,跑到家门口 “喂,唐勒乐,帮你这么大的忙,连声谢谢都没给,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了啊”随即梦悠扬就佯装无照胸口忙喊疼。 “谢谢你,晚安,”勒乐没办发,拿梦悠扬没办法 “好了,不逗你了,晚安。”梦悠扬一本正经的说,说完就骑着摩托车走了。 揪心的情侣:唐勒乐AND郝凛泉 第二天,勒乐和莉莉依旧一块上学,可是勒乐和莉莉都在心不在焉的。勒乐在想凛泉现在怎么样了?莉莉在想怎么样可以破坏他们,让凛泉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毕竟凛泉是喜萌自己的的,不是唐勒乐,当初凛泉还是我的男朋友呢。可是伊莉莉不知道爱情不分先后顺序,爱情只是跟着感觉走的,感觉对了,才是真的爱情。爱情要的不仅仅的刻骨铭心,还有细水长流以及在彼此心目中的位置。 凛泉比伊莉莉还有唐勒乐晚到学校一步,他迅速跑到教室,看看勒乐是否已经到了学校。(凛泉背上的淤青仍然存在,可是此刻的凛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勒乐理解自己就好了,自己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中的痛,应该说是感性大于理性吧,他不想让着感情那么快就溜走了)到了教室,一看到勒乐就往勒乐身边走去,勒乐看着凛泉的身形,隐约中看到了凛泉受伤的背部的淤青,以及身体上的疼痛。走到了勒乐身边拉起勒乐就往教室外面跑去,只留下了傻愣眼的莉莉,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流言蜚语是阻挡不住的。有的人说,伊莉莉是被凛泉抛弃的,然后跟唐勒乐好的;有的人说唐勒乐是第三者,是从伊莉莉的手上抢走的凛泉;还有的说唐勒乐和凛泉是在伊莉莉之前认识的,他们之前就有情…各种版本的推测都有,但是具体的真相,估计只有郝凛泉本人才知道吧。 “勒乐,对不起,我爸爸说的话那么难听。”凛泉给予道歉,眼神中充满了抱歉,看他的眼睛变得黑眼圈,勒乐就知道凛泉一夜都没有睡好。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的。”勒乐怕凛泉难受,只好说了善意的谎言。 “那个我爸爸是不好意思把错误归咎于我,才迁怒你的,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勒乐当然知道凛泉爸爸妈妈的感情,她们的感情如此之好,煞羡了旁人。 “没有啦,”勒乐低下头不干正事凛泉的目光,那种直射来的目光。 “好,我就当你没在意,但是,你答应我,我们彼此坦诚好不好?”凛泉坚定的守着,双手扶着勒乐的肩膀。 “恩。”勒乐小声的说着 “好,那你回答我,你到底把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没有?” “我可以回答你,但是你也要回打我一个问题,好不好?这样才公平吗?”勒乐有些撒娇的说。 “好,我答应你。”凛泉说道 “有一点点。”勒乐头低得更低了 “我就知道,下次不许这样了,憋着会很难受的。知道吗?”凛泉吝惜的看着勒乐 “恩,我知道了,那你的背,”勒乐指了指,然后在凛泉的背上轻轻摸了一下,接着说:“你的背疼不疼了?” “啊,当然疼了,你不碰还好,一碰当然很疼了。”凛泉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凛泉,凛泉,快上课了,我们快回去吧。”勒乐担心的说道 “好,我们先回去上课吧。”说着拉着勒乐的手回教室了。可是到了教室门口就把乐乐的手松开了,唐勒乐和郝凛泉想的都一样,她们不想太早把属于她们的恋情曝光。 时间一天天过去,莉莉依旧在计划着自己的策略,大的小的。凛泉和莉莉依旧在细水长流的慢慢融入彼此的生活。在此期间,勒乐时常跑去凛泉的家,帮凛泉整整家务,偶尔也照顾醉酒后的凛泉的父亲。凛泉的父亲也是人,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接受了勒乐。可是,最大的障碍,现在却是伊莉莉。莉莉和勒乐之间的友谊即将化为乌有。 登山 一次, 班级组织了一次登山活动。可是这次登山,却是勒乐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姚安康,为了防止早恋,决定分两辆车出发(刚好班级里的男女生还比较均衡)。男生一辆,女生一辆,男生登左边的山,女生登右边的山。这样子就让乐乐和凛泉没办法在一块了。(其实这是伊莉莉的主意)可是,再坐车的时候在女生的那辆车上发生了一件事情。伊莉莉没有和唐勒乐坐到一块,相反和其他人做到了一块,没有一个人和唐勒乐坐到一块。唐勒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一路上唐勒乐的心情都是相当郁闷的。没有人里的滋味是相当难受的,勒乐好想念和莉莉在一起的时光,可是莉莉却看到勒乐这番情景反倒高兴起来。大家都是成群结队的往山上走,只有乐乐独自一人在登山。天渐渐黑了,因为大家都有伴,相互照应,很快便到达山顶与男生们接头。(男生的速度本来就快的)在班主任点完名之后,发现少了一个人,其实这个人就是勒乐。凛泉找啊找,始终找不到勒乐的踪迹,凛泉就像下山去寻勒乐,可是莉莉却说,不用了,莉莉的脚脖子扭伤了,莉莉把她先让一个老太太照顾着的。(其实莉莉是在胡搅蛮缠,出于对莉莉的信任,凛泉没有怀疑,更何况莉莉还是勒乐的好朋友) 唐勒乐看着天色渐晚,自己还在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见旁边的草木倒了。勒乐就便半信半疑地去了,因为她觉得在有人经过的地方必然有草木的倒下。自己有没有手电筒,没有一丝光明,只有靠着微薄的月光照亮自己前进的路途。走着走着,走到头了,往前一看竟然有百来米高的山崖。在山底,勒乐还“欣赏”到了湖光景色,以及若大的一个圆湖可能是由于四周是没了树的沙土,沙土外一围便长满了那丛生的杂草。勒乐急得都快要哭了,可是哭有关是没用呢,勒乐强忍着泪水,又走了一截宽阔的山路,可是还是发现此路不通山顶。勒乐这下子真的绝望了,这可怎么办好呢!勒乐休息了一会,又打起了精神,要做个打不死的小强啊。于是就拿出了小强精神,既没路,自己出去寻出一条路不就完了!可是,要明白,勒乐是没有手电筒的啊。这无疑就增加了难度。开始的山路草木还不是很密,随后便成四周全是树木。勒乐就这样子一直往上爬,直到看到了一片丛生的竹子就摆在勒乐的面前。那竹子是属于那种极小极细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大丛茂盛的韧草。那样子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好像这是故意刁难勒乐而设置的一道蜘蛛网。勒乐左右思量,发现要穿过它的确是一件难事,尤其是这片竹子只有下半部分有空隙,而那些可怜的一丁点空隙也就刚刚好是乐乐较小的身躯可以穿过的。走着走着看到一些带尖刺的藤横刀竟然在地到处都是,勒乐就难免被疼给缠绕住了。勒乐很难受,更难受的是藤上的刺儿扎破了皮肤,鲜嫩的血水,大滴答滴的滴下来了。勒乐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浑身无力。勒乐只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濒临窒息的边缘了,而这种感觉,这种强烈的感觉迅速膨胀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之上,这是一种疼痛难忍的感觉。勒乐不断的挣扎着,也许这只是无力的挣扎,挣扎的久了,勒乐也累了,放弃了无力的挣扎。耳朵边不断地回想着“嗡嗡”的响声,头脑里一片空白,此刻,她渐渐觉得自己的喉咙越来越干渴,越来越觉得像被什么东西堵找一样,发不出声。她极力的忍受着这种莫名的摧残,心如刀绞却又无能无力。只有等待死神的降临,此刻,勒乐被世界抛弃了。 天渐渐亮起来了,可是,在山上的人仍然看不到勒乐的归来。凛泉实在耐不住了,自己寻下山,看见凛泉如此坚决的走了,同学们也陆陆续续的寻勒乐,去了,凛泉一边走,一边焦急的喊着乐乐的名字,找了很久很久。也许是心有灵犀,终于在勒乐还有最还一丝力气的时候凛泉找到了勒乐。勒乐即将闭眼的时刻终于看到了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凛泉,是凛泉,凛泉来找我了。 医院 “勒乐,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凛泉啊。”凛泉在急救车的推车旁大声的呼喊着勒乐 “勒乐,你醒醒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我喜萌你,从一开始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萌你。”凛泉哭诉着,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不一会勒乐的爸爸和阿姨也来了。护士们把乐乐推进了急救室,急救室外是所有真心关心勒乐的人,焦急的等待着结果的出现。 “勒乐,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凛泉双手虔诚的紧紧握着,祈求这上苍的保佑。勒乐爸爸走了过来,看见凛泉对女儿这般的情深义重,不由得拍了拍凛泉的肩膀。 “小伙子,勒乐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勒乐的爸爸真诚的说。 “恩。”这时勒乐的阿姨也就是勒乐爸爸的女人拿着两倍杯水,一杯老公喝,一杯给凛泉喝,并对凛泉说“等那么久了,你也渴了吧,喝杯水吧。” 又等了好几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医生说:“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乐乐的爸爸。”勒乐的爸爸急忙站出来,“我家勒乐没事了吧?” “恩?目前已经稳定了,只是这孩子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先生您去哪个地方看看血型是否相容。”医生指着那个走廊尽头的地方…… “好好,我这就去。”检查的结果是勒乐是它的亲生女儿,原来这么多年误会了素芬也就是勒乐的妈妈,素芬并没有和那个买瓷器的人好。 “素芬,我对不起你啊。”勒乐的爸爸痛苦着。哭泣着。慕雪也就是勒乐爸爸现在的女人走了过来,抱住了乐乐爸爸的头,像孩子一样红着勒乐的爸爸。其实乐乐的爸爸有个很不错的名字,他的名字就是唐俊生。 勒乐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凛泉也陪在勒乐的身边七天七夜,还有勒乐的爸爸和阿姨也在轮班照顾着她。勒乐现在打心眼里接受了爸爸和阿姨的事情以及她们的感情。而勒乐的爸爸很看好凛泉这个男生,心中已把她认定为准女婿的位置了。现在问题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唐勒乐和郝凛泉都是这么认为的。接下来就剩下潜在的危险了,其实最危险的就是躲在暗处的危险了。 第五章 短暂的幸福:唐勒乐AND郝凛泉 勒乐的病好的差不多的额时候凛泉带着勒乐再一次去放风筝了,要知道勒乐最喜萌的就是放风筝。 “凛泉,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放风筝的情景吗?”勒乐幸福洋溢的样子说着 “恩,记得,一辈子都记得。”凛泉深情款款的望着勒乐的眼睛,这次谁也没有躲闪。 “恩,还有那个礼物。”勒乐很温柔的说着 “恩?那个礼物?我怎么不记得了?”凛泉打算挑逗勒乐一下子 “就是那个礼物。” “那个是那个。”凛泉坏坏的一笑 “哼,你逗我…”勒乐说着就拿着自己自己的小分拳头朝凛泉的胸脯打过去了。 “谋杀亲夫啦,杀人啦,救命啊。”凛泉卖力的装扮着。 “好了啦,那个小风筝,我好喜萌,现在还在我家里的梳妆台放着呢。”勒乐一本正经的说着 “恩,你没发觉有什么特别吗?”凛泉试探性的口吻 “有啊,就是那个场景还有那个绿色的小燕子,以及白色西装的你和绿色娃娃裙的我。”勒乐骄傲的说到 “嘿嘿嘿嘿嘿嘿,想不到哦我们家勒乐竟然聪明了一次。”凛泉拍着勒乐的头,轻轻的 “哪有?我一向和聪明好吗?”勒乐撒娇的说 “起风了,走漏,放风筝去了。”凛泉岔开了话题 勒乐先拉住风筝线,然后叫凛泉帮忙拉住小燕子风筝的尾巴跟着勒乐跑,趁着那一阵风得吹来,勒乐连忙拉着风筝线逆着风小跑了起来。可是,偏偏由于勒乐跑到前面时,勒乐觉得风筝自己是不会掉下来了,这才减慢了脚步的速度,所以风筝没有飞多高就突然从空中自由落体的飘了下来。该死的凛泉竟然就在我喘气的时候,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这怎么会不让乐乐生气呢。勒乐不相信自己放不好,可是放了很多次真的证明自己真的放不好。还好此时旁边的一位正在修剪园艺的老伯伯看见勒乐如此笨戳的样子好心的提醒道说: “小妹妹啊,你放风筝时不能跑一会放一会停一会一会的,这样子飞不高还会落下来。你应该要一直往前跑,一直跑,不能就这样子停下来,当然也不能放慢了自己脚步,必须要等到风筝飞到了空中并且在空中稳定住了,这样子才可以停下来,然后继续放线。” 勒乐像听懂了什么大道理似的,顺从的自信地点了点头,于是开始了再一次的放风筝,并且牢牢的记住了老伯伯说的话,然后勒乐就在等风来,凛泉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个滑稽的小演员。勒乐方的这次真的很好,凛泉也跑过来了,一起放风筝,看着风筝的变化情势将要下落,勒乐就和凛泉立即拉住风筝线一起跑起来。嘿嘿嘿嘿嘿嘿,勒乐和凛泉的“小燕子”慢慢地上天了,看着它飞的越飞越高,并且越飞越远。勒乐很大的满足了一把。 今天勒乐玩得可痛快啊!并且还有凛泉的陪伴,嘿嘿,勒乐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子了。没想到小小的风筝竟然给勒乐带来如此大的萌乐。 莉莉在教室里,看到凛泉和勒乐已经快两周没来上课了。有点对不起勒乐,却又不好意思去看她,马上就期末了,勒乐和凛泉怎么办?其实莉莉的内心还是善良的,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第二日,勒乐便出院了,凛泉带着勒乐去了游乐园,打算带她好好玩啊。 刚一到游乐园就看见游乐园的门口的人好多啊还有游乐园门口永远是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的,总是那么让人放松,可以放松地融入进去,可以忘记一切的一切不愉快,所有的所有不舒服,可以暂时性拔开阴霾,只有这样得以重见光明。凛泉买完票和勒乐一块进场。然后随即进入耳畔的就是极其舒心的拍子、愉悦的牌子,《甩葱歌》再往里面走一点点,一进游乐园的正大门就看见很大群人都在围着那一个大舞台,貌似在比赛着什么,近处一看,才发现是在玩抢座位的游戏。台下的丝毫无压力。然而,台上的紧张气氛却异常压抑.争分夺秒,任谁不愿错过对手的一举一动和把自己的耳朵直竖着,跟着节拍走动着,好像小孩子在玩耍。大家每个人都玩得不亦乐呼.呼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啦~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啊. 凛泉看着乐乐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了,毕竟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喜萌的人好,自己才会好。 “凛泉,凛泉,你看,碰碰车诶。”勒乐说着,拉着凛泉就往碰碰车的地方走去。 “勒乐,你喜萌玩碰碰车啊?”凛泉诧异着,勒乐平时看不出来还有喜萌玩这种刺激的游戏了。 '恩恩,我最最最喜萌玩的小游戏,就是碰碰车了。”勒乐好似女英雄一般的津津乐道 ''勒乐,你来游乐园玩,你开心吗?''凛泉问道 “开心开心很开心,有很多好玩的。”勒乐转了一圈在原地还不忘用手指着各种好玩的玩意。 “啊,原来你只是惦记着那些个好玩的玩意啊。”凛泉游戏失望的说道 “可以这么说吧。”勒乐根本就没有看凛泉的表情,脸上开心的表情还在脸上显示着的。 “你就么有发现身边还有一个大活人嘛?”凛泉赌气的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凛泉你别生我气嘛!我没忘记啊''勒乐连忙解释着并且笔锋一转,“就是有你带我来玩我才开心的吗?不要生气了啊?”勒乐拉着凛泉的一只手,晃啊晃啊晃得。 ''好,我不生气,但是你不许再忽视我的存在了''凛泉小孩子一样的说着 ''好的,好的,我们去玩吧!''其实凛泉一直在勒乐的心中,无人取代的啊 碰碰车的那里连续不断地爆发出碰碰车与碰碰车相互你碰我撞和尖叫的声音。凛泉买好了两张碰碰车的票,于是我们就去挑选车辆,我选中了一辆绿色的车,凛泉选中的是一辆蓝色的车。然后,勒乐就急忙坐上去,凛泉也没办法,一想到晚,这个小妮子就是么也不顾得了啊。凛泉也上了车。碰碰车真是有趣啊,一会儿不是我碰你、就是一会儿你碰我的,当然碰的人和被碰到人她们谁也不发毛,但是都好像自乐其中。“丁零零”,很快的就开始了,勒乐在车上手忙脚乱地发动碰碰车。勒乐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玩耍了,就到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了。突然,呜呜…车动了,勒乐慌慌忙忙的握紧方向盘开起来,左左右右,右右左左的。正在这时,一个**岁的小孩子开着一辆黄色的碰碰车朝勒乐冲了过来,把我的车撞了一下,勒乐一时不知所措但是勒乐好生气的,于是“奋不顾身”地找他“算账”……就在这时候,勒乐就跟踪那一辆黄色的的碰碰车,准备想在他转弯时候从旁边撞他,好好写写自己的怒气。很快机会就来了,正当那辆黄色的碰碰车要转弯了,心中想着看我不撞你个人仰马翻,就在我正准备对他实施突袭的时候却自己的碰碰车却反被后边的一辆车撞了,于是我的计划被打乱了。 “好你个龟孙子,竟然敢撞姑奶奶我”, 勒乐立马转过头来,准备寻找机会去撞他。可是正当勒乐去撞他的时候又被凛泉所开的那一辆车把他给撞了,于是我们俩就把他夹在中间,可惜啊。可怜啊。他现在真是有点进退两难了。 后来,一会我们又开始了一段新的碰撞旅程,勒乐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目不转睛的再不停地寻找下一个撞击的目标。哈哈!终于被找到了!目标就是前面那辆开的象蜗牛样慢慢爬行的车子了。于是,我便用力地踩油门,“唉!”真是倒霉啊,我驾驶的这辆车竟然在关键时刻不听我的使唤了,就好象是在故意和我作对似的,慢极了!比蜗牛还慢的速度。不幸的是,正当我万分着急、焦急的时候,突然自己的背后传来“嘣!”的一声,没想到刚刚被我收拾的那个这家伙竟然在偷袭我的碰碰车,还撞上了我的车尾。我看着那个可恶的家伙得意的表情,没声好气地对他说: “你先别得意,你放心,我一定要把你撞飞,看好我的无敌….!”趁他还沉浸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我马上重新调动车头朝他撞了过去,只听见“嘣!”的一声,他的破车子被我撞得老远了。我高兴地对着凛泉竖起食指和中指做出胜利的手势 “耶!”可是正当勒乐和凛泉一同享受着这胜利的快乐时,正前方的一辆车竟然趁我毫无防备直接向我直冲而来,而我却无处可逃,只好硬着头皮向前猛冲了下,然后又“嘣!”的一声,这两辆车都被撞得人仰马翻。笑声、喊声、以及尖叫声在碰碰车棚里汇成一片声音的海洋……在“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的声响中,可是我们感觉才玩了一会儿,“丁零零”,铃声就又响了,这么快旅程就结束了。车子就慢慢自动地停了下来。我和凛泉心满意足地走出场地。原来时间到了啊,我们只好依依不舍地准备下车然后离开了碰碰车场。 只要想起来开着碰碰车相撞的那一刹那,我就不自觉的浑身来劲,玩碰碰车真是“爽呆了”! “凛泉,好好玩,好好玩啊。” “那是,能不好玩吗?你就没离开我的视线,我的眼睛现在还是很疼的。” “呼呼,呼呼,呼呼,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吧.(*^__^*)嘻嘻……) “你啊,哎…只要你能够一直这么开心就好了。” “凛泉凛泉,看到了吗?”(手指着的方向) “看到了,你是指过山车啊,好的,我们一起去玩啊”说着她们手挽着手就去玩了,来到了过山车的场地。 过山车 车子开了,它如一条蛇正在缓缓地爬上一个陡坡,勒乐感觉自己就要上天了,紧接着它如一只猛虎刷的一下子冲下坡来,勒乐顿时感觉失重,心猛地一下子沉了下来。唰、唰、唰、唰、唰、唰……过山车就像离弦了的剑一样那么飞快地转动起来,特别是在转弯处的时候,过山车简直要像要翻倒一样,吓得勒乐哇哇大叫,同时也非常害怕,吓得勒乐赶紧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是心还在咚咚咚一直跳个不停……凛泉顺势抱住了勒乐,就想是抱住小宝宝一样,瞬时勒乐的心寻找到了安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再那么害怕了。可是后面的更加惊险,盘旋了好几阵子这才回到了起点,勒乐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在乘坐着宇宙飞船游历了半个宇宙之后一下子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当、当、当、当、当、当,过山车终于停下来了。凛泉其实也受伤不小,于是乐乐和凛泉两个人吓得腿发软,站不稳,下不了过山车,门卫们把我们扶下来了。 今天玩得真是开心呀,可是就是有点害怕! “勒乐,你要勇敢,知道吗?” “恩,我知道,就像这样子,碰到困难,不退缩,前进前进,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吗?” “恩是的,加油,我看好你哦。”接着又说“走吧,我们玩蹦极去” 蹦极 首先,服务员叔叔帮勒乐“武装”了起来:分别把勒乐的四肢分别伸进松紧套里,就好像是穿了很小的一件紧身衣,然后服务员叔叔就让勒乐使劲地跳。第一次跳之前勒乐还是很期待小兴奋小紧张。当勒乐跳的时候,真觉得掉下去的时候耳边风呼呼响,总感觉是要撞到水泥地面了。凛泉不停地在给勒乐拍照,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对自己的孩子说:“你看,那个大姐姐多勇敢呀,跳的那么高!”但是往下落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勒乐的心就那么悬在那儿,如果速度快,那颗心就像要跳出勒乐的嘴巴一样,如果速度慢,那就可以慢慢放松的落下来。凛泉总是希望勒乐跳高一些,就好像希望我的勇气一样,可以面对困难的勇气一样能再高些一样。于是,服务员叔叔又拉住勒乐腿往上一推,呀!比原来又高了许多许多,这次勒乐只能用双手用力捂住胸口闭上眼睛,勒乐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真害怕它会一不小心让它从嘴里跳出来。落下来的时间,自己心里好受多了,否则心跳加速的感觉是在是太害怕了。跳完以后,勒乐告诉自己,一定要去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把不好的东西全部扔掉。蹦完之后,我的感觉玩蹦极像重生,体验濒临死亡边缘的感受。 “凛泉,我现在是死而复生的人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面对一切困难的。” “恩,人人都说玩过蹦极的人,更能珍惜生命,工作生活也要更加用心。” “呜啊,今天终于遂了蹦极的心愿,在无数次挣扎后毅然决定从58米的高空往海里跳!遗憾的是起跳表情较为狼狈。终于还是跳出去了,勒乐充分体验到了那种肾上腺素弥漫这全身的感觉,起初以为那跳下来的那一刻应该是最恐怖的,确实,那时候很怕很怕,不过当达到那最低点猛地往上弹的失重感,由于这很突然,恐怖程度还是远远不亚于跳下去的时候。“ “ 第六章 恩,我明白,以后你要好好珍惜生命,珍惜自己,珍惜每一个人。” “恩,珍惜你。” “勒乐,做我女朋友吧。”凛泉表白着 “恩,你说什么?”勒乐有些没听清楚 “勒乐,做我女朋友吧。”凛泉再一次的重复着 “恩,好。”勒乐低下了头,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朵。凛泉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把勒乐的头用手台了起来,捧着她,自己的头往下慢慢的低着,勒乐赶紧闭住了眼睛,一般情况下女生么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请。然后勒乐和凛泉的嘴就嘴贴着嘴的吻了起来。两个人都是生涩的吻着,毕竟都是新手。 偶遇:风逸弦VS梦悠扬 暑假 勒乐和凛泉的幸福其实是很短暂的,莉莉拿他们也是们办法的。时间过得真的很过。勒乐和凛泉还是几天见一次,就那么细水长流的过着小日子。直到有一次凛泉的爸爸生病了,凛泉不得不陪他的爸爸去北京看病。距离暑假开学的日子还有一个月都是勒乐独自一个人度过的。当然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勒乐自己一个人也觉得没意思,她经常一个人独自在街头晃荡,走着走着就被一个人撞飞了,勒乐的心情本来就掉到了心底里,这么一撞,反倒让乐乐来了一肚子气。勒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那个撞自己人拉着跑了。跑得很快很快,勒乐有些受不了这种高速度的奔跑,呼吸相当急促,而且脑袋里一片空白。那个人觉出了勒乐的受不了,跑到了一个巷子的角落里停了下来。并且捂着了勒乐的嘴巴警告勒乐不许说话。勒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不过勒乐很顺从的遵从了。勒乐听着那个男生看了好久,觉得这个男孩子其实也是挺帅的,当然不能跟他家的凛泉比,勒乐的心目中凛泉是最帅的男生了。关羽样的眉毛,很浓却有神韵,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的,很是迷人(当然勒乐是站在花痴的角度看着这个男生,问题是勒乐并不花痴),还有那扁平的鼻子,搭上那性感的小嘴唇,真的算得上是帅哥了。那个男生看着勒乐这样的花痴样子看着自己,以为勒乐对自己有意思,就把头慢慢的往下低,以自己的嘴唇为出发点而勒乐的嘴唇为目标。勒乐感觉形势不妙,连忙推开那个男孩。只是那个男孩啪的一下子就把嘴唇送了过来。主要原因是男孩发现了有人追过来的声音,并且警告勒乐不许说话,否则就…勒乐其实也有点害怕,只好乖乖听话。 “老大,我看见风逸弦往这边走了,我们分头找找去。”说完,那个小个子就带着几个人开始搜索这片地方。可是找了好久好事不见风逸弦的踪迹,只好出来向老大报告。 “你确定跑这里了。”老大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老大当得真不够格) “不确定,我只是看到一个身影很想的跑到这里来了。”小个子很聪明的,怕老大怪罪,只好打马虎眼。 “走,去别处再找找。”老大也没办法,只好带着兄弟往其他地方找去。 勒乐看那个男孩没有动的样子,就喊了声那个男孩,记得刚刚别人叫他风逸弦什么的,对就是风逸弦。 “风逸弦,”勒乐叫着这个男孩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风逸弦惊讶的表情 “你的智商有问题,我的可没有啊。”勒乐神气的说着 “哼,是吗?我以为你怎么知道的呢?”风逸弦仔细想了想还是刚刚那几个来找自己的透的口风 “啊,你知道了啊。”勒乐觉得很没趣的说 “那必须。” “对了,你为什么被他们追啊?”勒乐奇怪的问道 “这个不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吧?”风逸弦并不领情,不想多说什么话给这个女孩子,看着这个女孩也是挺漂亮的。虽然是素面向天,不化妆、不打扮,还装着着最朴素最简单的休闲服,但是那眉眼以及身段都在那里明摆着的。风逸弦心中也对这个女生暗暗生了几分好感。 “对啊,是不在,但是….”勒乐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看见风逸弦晕倒在地。勒乐连忙去扶他起来,可是如此娇小的她怎么可能扶的东他啊。勒乐仔细看了一下这个男孩,发现这个男孩的腹部被捅了一刀,血水在刚刚剧烈的运动中已经浸透了衣服。勒乐有点点害怕,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勒乐的良心告诉自己不可以走,于是乐乐便打算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这时候风逸弦竟然有些动静暗示勒乐不要叫救护车,勒乐没办法只好自己帮他治疗伤口。毕竟自己在家也有给猫猫狗狗的治疗过伤口。勒乐二话没说,她知道这个伤口是经不起时间的考研的,要不会感染细菌的。她当即把自己的衣袖撕了下来,两个都撕了下来,打成结,然后现在风逸弦的腹部缠绕上。风逸弦当然疼的咬牙切齿。只是风逸弦不明白自已凭什么会得到她的帮助。不过风逸弦也由此清醒了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风逸弦禁不住诱惑的问道 “唐勒乐。” “唐勒乐,好,我记住你了。我叫风逸弦。”风逸弦自报姓名 “哦,我知道你的名字。”勒乐直接说道 “那个今天谢谢你啊,我现在还有事情先走了。”风逸弦急忙走掉了,并且甩下了一句话:“再见” “恩,再见。”勒乐在心里其实想的是再也不见。可是缘分这回事哪里是勒乐控制得住的,哪里有的她相见谁就见谁,不想见谁就不见谁,他还想见凛泉呢,那怎么不见啊。所以很多时候是充满着无奈的,人生就是个复杂的集合体啊,上辈子或许做了了太多的坏事,所以这辈子才投胎做人的吧。人这种动物最可怕,却又最可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区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只求简简单单的、幸幸福福的、细水长流就好的日子。这是乐乐毕生的心愿。 第二天,勒乐再次碰到了风逸弦,那是在一个商超区,勒乐打算买些零食回家边啃边看泡沫剧,可是偏偏碰上这个瘟神,自己出门的时候明明带着钱包的,结果遇到这个瘟神后,钱包竟然出奇的不翼而飞了,你说风逸弦不是瘟神是什么啊。勒乐于是就在背后给风逸弦取了个外号,要是被风逸弦知道了非得七窍流泻而死不可,哪有这样子说这么一个帅哥的啊。而在风逸弦不知情的情况下,风逸弦慷慨的替勒乐付了账单,还邀请勒乐去吃午饭。勒乐本来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天下还是有免费的午餐的,于是就有点粘小便宜的去跟风逸弦吃饭了。 风逸弦为了表达自己感谢的诚意让勒乐自己选自己想在哪家吃饭,风逸弦就陪她去哪里吃饭,勒乐觉得也不吃亏,免费的午餐加上免费的帅哥陪伴。于是就选了附近最贵的酒店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口,门口的小姐们的“萌迎光临”就喊了出来,果然是训练有素。风逸弦在想这个小丫头还挺会砍人的,这么欺负人,不过看在救过自己的份上,不跟这个叫唐勒乐的女孩子计较了。酒店里面也挺豪华的的。头顶的吊灯是极具复古风格的款式,还有大堂布局,整齐、大方、还不矢端雅。勒乐和风逸弦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风逸弦让乐乐点菜,勒乐一口气点了十来道菜,什么什么什么的例如糖醋鲤鱼,清汤鲫鱼,油焖大虾,清蒸螃蟹红烧肉,糖醋里脊,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韭菜虾米,鱼香肉丝,油淋干巴,芹菜牛肉,苦菜酥红豆,糖醋尖椒,老奶洋芋,干椒藕条,番茄炒蛋瓜鸡蛋糖,紫菜蛋花汤………………风逸弦看得目瞪口呆的说道:“你点这么多,你能吃完吗?” “吃不完啊,吃不完打包带走,更何况,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多吃多数没有好处的。”勒乐狡辩着说道 “好吧,吃不完,我就塞你肚子里。”风逸弦假装很生气的说 “不要啊,好怕怕啊。”勒乐双手握拳,像是要防卫的样子。等了有一回了,可是才还没有上来,可是勒乐的三急可是不等人的,勒乐只好先离席跟风逸弦说自己要去下洗手间方便一下,风逸弦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勒乐就跑去上洗手间去了,虽然乐乐的动作很快,可是出来时正好看见风逸弦要离去的身影,任勒乐怎样呼喊风逸弦都没有听见,或许心没在这里了吧,也或许是走得太快没操心,弄得勒乐被全酒店的人都在围观,更可悲的是那么多的菜要怎么付钱啊,自己的身上可是身无分文的啊。没办法,只好线外求助,借了前台的电话机打去了家里,要爸爸来解决这个难题。事情很快解决了,可是回家的路上难免要被爸爸教训一顿,勒乐只是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是没什么好说的。只好自己认载。可是风逸弦去哪里了啊?勒乐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其实,风逸弦是看到了一个女生的背影,连忙跑出去追的,那个背影不是别人的正式勒乐曾经的好朋友伊莉莉,也是风逸弦的初中校友。风逸弦照着这个身影追,可是追了好久还是没有追上,当自己回去的时候,勒乐就没了影子,问了服务台才知道勒乐被自己的爸爸接走了,风逸弦自知给乐乐出了这么大个难题,觉得很不好意思。 勒乐回到家,就把枕头狠狠地摔,都甩出了鸡毛,最后弄得一地鸡毛啦。勒乐真的是气氛到了极点。突然,不怎么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是郝凛泉的远走,不在身边,让她不再顾忌,可是却很寂寞,也可能是风逸弦的爽约。她尖厉而嘶哑的哭声是那么苦涩,仿佛在黄连水里泡过似的。那是她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这是一种如此绝望的哭。 几天后,勒乐又碰到了风逸弦,可是,勒乐却没和风逸弦打招呼,径直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被风逸弦一下子拉住了。 “唐勒乐,你不要这个样子吗?”风逸弦也是对不住勒乐的说着 “那你要我怎么样子?”勒乐没好气的说着,风逸弦看到了勒乐的死鱼眼,明显是昨晚哭肿了的,风逸弦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连忙诚意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我还能做些什么,只要不让我再遇到你就完事OK了。你说多少遍对不起都没用了” “不,你可以,其实我根本没….”风逸弦还没有说完,勒乐就又要走,风逸弦追上了勒乐,告诉勒乐真实的情况。勒乐耳根子软,于是就原谅了他。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一天,你去洗手间是,我看到了一个女生的背影。那个女生一直在我的心目中的女神,只是我在也找不到她了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于是我就管不住自己的脚步追了出去,真的对不起,让你落单。”风逸弦不好意思的祈求勒乐的原谅 “没事啦。”勒乐倒吸一口气,说没事那是假的啊。“你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吗?或者是样子?”勒乐想知道自己到底输给了一个怎样的女孩子 “我不记得她张什么样子了,当时是晚上,但是我永远记得那个模糊的背影,她告诉我:‘任何事,只有付出多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风逸弦有些失落的后悔当时没有记住她的样子,可是他记得她的声音。 “那她的名字那?总不会忘记了吧。”勒乐继续追问 “恩,记得,他的名字叫伊莉莉。”风逸弦刚从嘴巴中说出来,勒乐就惊呆了。 “啊,伊莉莉,不会是,….”勒乐想到了曾经的好姐妹,是她吗?勒乐不知道。 “唐勒乐,难道你认识她?”风逸弦焦急的问着唐勒乐,急于找到答案。 “可能认识吧。”勒乐不确定的说 “哦”风逸弦有些失落了,可是落寞的眼神中突然有有神了,接着风逸弦再一次的追了出去,勒乐看着风逸弦眼神的方向确定了风逸弦要找的人就是自己曾经的好姐妹伊莉莉。唐勒乐也追了出去,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风逸弦,可是轮不到自己告诉,风逸弦就找到了伊莉莉,并且拦住了她。 “请问,你是伊莉莉吗?”风逸弦小心翼翼的文,生怕认错了人 “恩,我是伊莉莉,怎么了?你认识我吗?”伊莉莉反问道 “我,你不记得我了吗?”风逸弦急切的想知道莉莉是否还记得自己,毕竟放在自己的心上那么多年了。 “你是谁?”伊莉莉仔细想了想,脑袋了闪初一个陌生的身形 “哦,没事,我先走了。”风逸弦失落的走了,勒乐看着风逸弦忧伤的样子,忍不住的上前去给与风逸弦安慰。 “没事,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风逸弦用很低沉的语气说道。勒乐也是知道的,怎么会不难受呢,自己喜萌的人却没有人出来自己,这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情啊。勒乐就让风逸弦不要乱走就坐在这里等着自己,勒乐一个人到对面商超区,买了两个甜筒。回来的时候递给风逸弦一个,说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筒最管用了,他是凉的,可以让你的心静下来的啊。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啊。”勒乐好心的开导着风逸弦,风逸弦记起了伊莉莉说的那句话,“任何事,只有付出多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风逸弦一下子豁然开朗,“ideas我可以争取,凡事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啊。” “恩,对,加油,看好你哦。”勒乐竖起大拇指对了风逸弦说 “恩,加油”风逸弦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晚了,对着勒乐说“天色不晚了,你快回家吧,我自己一个人再静一会” ‘en,你别坐太久了,晚上的风大,会着凉的。’勒乐嘱咐着风逸弦要他注意身体 “恩,晚安”风逸弦勉强挤出一丝的微笑 “晚安”说完勒乐就独自回家了。 “恩,对了,明天见面可以吗?我找你有事情的啊。 “恩,好吧,明天见。”勒乐这次真的走了,剩下了风逸弦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带着了。 追女计:伊莉莉AND风逸弦 第二天风逸弦见到唐勒乐,并且知道唐勒乐是伊莉莉的好朋友,是曾经的好朋友,风逸弦就拜托唐勒乐帮忙追伊莉莉。 计谋一:雨中救美 据唐勒乐的了解明天有雨,还是不小的雨的,而且伊莉莉也没有带伞的习惯,所以第一条计谋就出来了。 那天伊莉莉依旧去商超区买东西去了,其实就是买些小零食还有些蔬菜。伊莉莉在超市逛了好久,可是出来的时候发现天上下起了雨,没办法,莉莉即焦急又没办法,用手去谈谈看看雨下得大小,伸出去立马就锁了回来,看来下的真的很大啊。可是偏偏旁边还出现了一对男女。女孩在躲雨,而男孩没多大会就赶了过来。男孩朝着伊莉莉这个方向走过来了,其实是莉莉身后的那个女孩,男孩优雅的走了进来,但是没有佐伞,女孩看到了很惊奇的说:“你怎么会来啊” “怎么就不能来?”男孩说着 “没想到你回来。”那个女孩还是有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地 “今天雨下得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会不来呢?”男孩接过女孩的手,把她拉进了雨伞的范围内。 “对啊,今天的雨真的下得好大啊。”男孩搂过女孩并且在女孩的脸颊上香了一口,然后就搂搂抱抱的撑着伞走了。莉莉看的心中很是惆怅,自己的王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正在这时风逸弦出现了,风逸弦丛雨地里打着雨伞超伊莉莉躲雨的地方走了过来,并且冲莉莉露出了八颗牙齿标准的微笑。莉莉看着这个男孩,好像是前天见过的那个男孩,直觉告诉莉莉这个男孩很熟悉,可是莉莉完全在脑袋里记不得了这个男孩的印象。男孩主动对莉莉说;“您好” “您好”莉莉看着那个男孩如此友好,自己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随后也友好的说道 “前天我们见过的。”风逸弦借机找话题聊 “恩,见过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莉莉还是很想知道这个男孩的名字 “风逸弦”风逸弦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比较大省的,比起上次那么逊,竟然把声音说得那么小,其实也是怪自己了。 “你没带伞吧?”风逸弦小心翼翼的问着。 “恩,忘记了,”伊莉莉不好意思的说着 “既然你没带伞,介意我送你一程吗?”风逸弦慷慨的说着,很有风度的样子 “恩,当然没问题,求之不得。”丽丽的心被呵护了,还被解救了。然后两个人就撑着伞在雨中走了起来,很唯美的一种感觉。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却很和谐。 “谢谢,”还是莉莉打破了这个无声的境界 “不客气,”风逸弦微微笑了一下,连牙齿都没漏出来。“记得下次这种时候,记得呼叫我,我的电话是123456789”风逸弦看着莉莉的眼睛说,莉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愣愣的法律会呆,他只是第二次和你见面,他只是想要帮助我一下,他只是….最后连莉莉都想不通了,难道他只是吗?。巴丽丽送到家之后,莉莉上了楼。可是丽丽的心中并没有因为一次雨中救美就以身相许了。于是,唐勒乐和风逸弦便生了第二计。可是第二季还没有开始距离暑假开学的前两周风逸弦就听别人说伊莉莉却要去苏州一趟。没办法风逸弦只好重订计划。但是这总似乎是已经计划好了的一样,风逸弦计划着追女计划。可是伊莉莉并不喜萌这次苏州的出行,就像她不同于别人,她不喜萌用圆珠笔在那些空白的让人怜惜的白纸上胡乱写出杂乱的字符一样。其实伊莉莉的爸爸只是想让伊莉莉散散心而已,莉莉的爸爸看着女儿这么忧愁也没办法。莉莉还在想着凛泉和乐乐的事情而耿耿于怀的。丽丽的爸爸为莉莉准备好了出行的行李,还有前往苏州的机票。莉莉坐在飞机上,独自一人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上那道异常醒目的掌纹,那些有的像山丘一样那么的蜿蜒逶迤,可是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的莫名地一阵伤感。苦笑一声,我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凛泉能够回来吗?乐乐,我的好朋友,我竟然这样子的迫害她…在飞机的另一头还有一个人正在走过来,那个人就是风逸弦,他是为了伊莉莉而来的。 “小姐,您可以让一下吗?座位,你里面的那个是我的。”并且用手指了指里面的那个座位。唐突地男声不经意间的响起,虽然是带着的笑意是淡淡,不免吓了伊莉莉一大跳。伊莉莉几乎没知觉的做着习惯的动作,是下意识的站起,然后转身,可是却看到那样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蛋,还有脸蛋上的笑容以及那头微微闪着金色光芒的头发。(风逸弦刚刚做的发型,老帅了,帅到掉渣了)伊莉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突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只是一个劲的一个劲的微微德而且僵硬地在不断地点着头,甚至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是侧身,之后闪让开来——伊莉莉依旧是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的,即使这个男孩已经见过三回了,不,是两回,加上这次才是三次的啊。但是这次的见面真的看来很可笑。那是伊莉莉第一次正式的打量着风逸弦这个男孩子,伊莉莉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陌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此刻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孩。发现那个男孩的眼光有些涣散,有些让别人会发现自己的心慌,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这是一个男孩仿佛自己一般大的,约摸17岁样子,脸庞如刀刻的俊美的,洒脱的一头金发,光芒带着活力四射的,闪着了伊莉莉的眼睛。伊莉莉竟然华丽丽的把它和荷兰画家梵高的名画《向日葵》联想到了一起,这个男孩让她觉得就像那些仿佛即将要燃烧起来的向日葵一样,是那种金灿灿地晃得人眼睛是睁不开的。 “你是去苏州的?”风逸弦耳朵里塞着麦克风,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也许这样子可以让风逸弦缓解一些紧张的心情。 “恩,是的。”伊莉莉诺诺地点头,很不自然的一丝红晕悄悄的在那张些微苍白的脸上扩散开来,就像一朵血红色的玫瑰,不仅娇艳而且羞涩。 “看来我们是同路的哦,我也是去苏州的。伊莉莉,你一个人去吗?”风逸弦眨了眨眼睛,真的是分外调皮,而且这样的性格是让人很容易想起了阳光这类的词语的。 “恩,是的。”伊莉莉还是很不自然,因为以前坐飞机得时候是从未有人找她聊过天的,由始至终伊莉莉都觉得这个男孩是不是有些热情的过头了。 “你好像只会说‘恩,是的’中国的女孩子都这么娇羞吗?”风逸弦学着伊莉莉的口气,十分夸张而且形象地模仿着伊莉莉刚刚说着话,但是风逸弦那脸上的表情是轻松而搞笑的。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再说了我我又不认识你。”伊莉莉结结巴巴地开口,这样的情景竟然让不习惯以及伊莉莉相处地不自然也微微显现了起来,伊莉莉的手指有时候是轻轻的拽拽衣服的一角,有时候是不经意地揉了揉。 “让我猜猜,你是海边长大的是吗?”风逸弦自认为女孩子都喜萌用猜的。顺势风逸弦把右耳边的黑色耳塞塞进了她的左耳,那些细节性动作娴熟而亲切,这一切其实风逸弦早就演练了千百遍了,所以才会显得那么自然,就好似他们他们之间认识多年了。 伊莉莉再一次像看怪物一样紧紧地盯着他,伊莉莉很惊奇,然而却带着一丝欣喜的味儿问道 “你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风逸弦笑了笑,用鼻子在伊莉莉的左右闻了又闻,然后一脸得意像的地望着她 “因为你的身上一种味道,是一种有海风咸咸的。”在伊莉莉震惊的神情的面脸下,飞机开始漫漫滑行加速。而风逸弦也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而且似乎很享受地听着音乐。伊莉莉连忙抓紧紧腰间的安全带,心中仍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尴尬。可是伊莉莉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乎所有的一切便被轰鸣地噪音掩盖了。伊莉莉也尝试闭上了眼睛,听着左耳边传来的英文歌曲,安静,忧伤又不失舒服的调调。飞机窗外是白云悠悠,浩瀚地天空似乎可以触手可及,好像伸手就可以把所有透明的蓝色都可以拥抱的起来。什么手可摘星辰,这样就可以了。第一次,伊莉莉遇到一个男孩有着阳光味道却奇怪非常的;第一次,伊莉莉,很安详在轰鸣地噪音下睡着的;第一次,伊莉莉觉得这个世界有着温暖是干净而豪无杂质地。 时间静止在下午黄昏,在微弱的阳光下,伊莉莉托着一个小号的行李,而且身上披着风逸弦的外套。伊莉莉的脚步还是有些凌乱,乱摆得裙裾,以及在日暮的阳光下。两个人的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在一片蓝瓦瓦的天幕下定格,身后便是是那闪闪烁烁地流光。 你问,氤氲年华是青涩单纯的,俗世的枷锁到底是谁给谁套入了?唱末世离别而淡漠的歌;你听到真挚情感是纯纯年少的,肆意挥霍年华是紫堇色的;你渴望被拥抱再秋天那抹微醺的夕阳。 如果伊莉莉,她也可以再大胆一点,或者再卑鄙可耻一点,那么,这一切是不是会不同?伊莉莉不止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属于她的。要知道伊莉莉背负着罪愆的心来到这里,可是现在除了那个恣意的金色能够带给她的安慰,其他更多的是惶惑和飞逝在一闪即逝的愿望。伊莉莉,你现在主要是和自己过不去,跟自己在较劲,而不是跟你前男友过不去,就算你气也没有用的啊,主要在于你自己想开了,你就会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还是值得你去爱,值得你这样得去付出吗?其实你也不是在恨他,而是你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了唐勒乐。其实你可以很优秀,也不会输给你前男友的现在的女朋友,但是问题在于哪里,你知道吗?主要是爱的不够深刻,不够刻骨铭心,只因情深缘浅。 事实证明,这一切她都是错误的。 事实证明,这一切她都是错误的。 伊莉莉开始想念那个早晨,阳光是潋滟的,落落大方地光线侵袭着泛白的柏油马路,两旁树叶是绿幽幽地,树底下的花朵是淡粉色。缤纷静美的云朵,繁华似锦的街道,带着缤纷多彩的飘逸的梦。唐勒乐柔嫩的双手轻轻划过她的面颊,温柔却带起一层亲昵的。而不是现在,所有的自责与不安都蜂拥而至,涌起在心底最深刻的悲戚。此刻,伊莉莉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再次选择,如果可以她希望眼前有一条路是狂扩的,直达友谊的彼岸。 清秋的午时,成片成片的枫叶旖旎而绚烂,阳光惬意而慵懒,。似是用油墨画出的风景,却有独特的味道散发出来,扑朔而迷离。 “风逸弦,又见面了,怎么总是碰到你呢?”在伊莉莉的意识里,认识一个人该是很长久的,很长很长,不管是怎么样。但绝不是和风逸弦一样,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风逸弦又笑了,漂亮的脸孔像野地里的波斯菊,一个男孩子长成这样,确实很碍眼的。伊莉莉的心,不知不觉,慢了半拍。 “我就高兴这么碰到你,还有啊伊莉莉,我可是早认识你了。(风逸弦没有点破在初中就认识伊莉莉了)在飞机上,那件外套,你好像还没还我吧?”——这是风逸弦的回答,一如他们第一次认识的午后,恣意而爽朗。顺手还给了伊莉莉一个饭盒。 “那件外套,那件外套额,好像已经不见了。”伊莉莉窘了窘,风逸弦把眼睛睁的老大 第七章 “不会吧?怎么可能?木伊莉莉,那衣服可是很贵的,你不说还给我就罢了,怎么能弄丢了?” “给你,不吃就是了。”木伊莉莉扁了扁嘴,双手在食盒上摸索了半天,终于狠了狠心。把食盒捧到风逸弦的眼前。风逸弦顿时被她逗的哭笑不得,看着她抱着食盒明明一脸舍不得和饥渴的表情,却还是赌气似的还给他。 “唉,我真拿你没办法,木伊莉莉,你是不是越学越无赖了?”风逸弦一脸臭臭的表情,又将饭盒推回到了她的手里。她得意而狡黠地一笑,眼睛弯成了一个缝。拿着筷子又开始豪无淑女形象的吃起来。事实上,风逸弦那件米色外套还规规整整地躺在伊莉莉的背包里,她把它洗的很干净,还撒了清爽的香水。伊莉莉觉得她是不能这么还给他的。潜意识里,伊莉莉把那件外套当成了一个暖炉似的价值。每天晚上,她把那件外套垫在了枕头底下,好像有一股软流顺着头发一直蔓延进了心窝。是的,是不能还给他的。伊莉莉咬着勺子自顾自地点着头。 下午,风逸弦带着她出去散步。也许称为漫无目的地游走更为贴切。 宾馆不远的地方,梧桐落满的小道。她走路,风逸弦玩滑板,只是不是很快的速度,刚好在她前面一米远的距离。伊莉莉站在秋天的风里,脚下肥大的校裤被涨的饱满而充盈。虽然风很乱,但她却一点不觉得凌厉。脚下不远处的斑马线,还有尽头闪烁不停的红绿灯,都给她耳目一新的感觉。前面有一个金发男孩,黝黑的眼睛,一只紧紧拉着她的手,让伊莉莉觉得似乎永远就是这么个样子的。 风逸弦带她去闹市玩夹布娃娃的游戏,在一次又一次失望的叹息中夹起了一只黑暗公主娃娃,白色的长发配上给人无比神秘感觉的**头绳,黑色的低胸晚装并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有一颗颜色简单却显得非常高贵的石头做点缀。漂亮的眼睛里有90%是眼珠。 风逸弦说:伊莉莉,你真像她!伊莉莉抱着那个布娃娃发呆,有些怔愣。又想起,这似乎是风逸弦第九次带她来了,从几天前前的飞机里遇见那个饿的满脸狼狈的她。西边的小街上是数不尽的小吃铺,在每一个宾馆周边这些小吃店总是占据诱人的地段。风逸弦喜萌带她去吃刷羊肉,辣辣的直辣到人的心里,吃的浑身是汗的时候再来一瓶冰镇可乐。伊莉莉以前不知道,原来,风逸弦这样的男孩也可以在坐这样简易的房屋里吃着简单的零嘴。“又被那个人?欺负了吧?”风逸弦眼睛含笑,轻轻弹了下她的鼻尖。 她怒瞪:“就不是!”微带撒娇的怒气显得那样底气不足。抬头就看见他一脸灿烂的模样,瞬的,满脸通红。使劲一跺脚,跑出了小吃店。身后传来风逸弦有些焦急的呼喊声,她不理,依旧往前跑,只是速度却慢了下来,嘴角也带了一丝自己也不知觉的笑。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风逸弦紧紧拽住她的校服,瞳孔里微微焦急。“伊莉莉,不管你跑多远我都能抓到你。”他看着她,笑的一脸得意的样子,从身后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套水晶音乐盒,透明的,一拧开关还有两个小人在跳舞。曲子是班得瑞的《童年》,优雅,萌快又带了一丝伤感。伊莉莉还记得,风逸弦的笑,一如往常地耀眼。 很快即开学了。风逸弦本来不是哈雷姆特高级学校,但是风逸弦却为了伊莉莉转到了伊莉莉的学校,恰巧和伊莉莉一个半二唐勒乐却因为分班分到了其他班,不过还是和凛泉一个半,凛泉的爸爸的病医好了,凛泉也回来了,凛泉爸爸开始奋发图强了。这学期又换了个班主任。伊莉莉所有的疑窦都在班主任走进教室的一霎那化为须有。班主任还算是很年轻的样子,虽然50多岁的人头上就已经长满了白发。脸蛋有些许的皱纹却又白白的,好像擦了粉的老妞在戏台子上演年轻花旦。伊莉莉甚至不能确定,这叫“老年白发”还是“少年白发”,但她依然能确定他很年轻。他的手里捏着学生们做的数学作业,有些愤怒喷火地盯着下面的学生。 “谁,刚才扔苹果核去了楼下?”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鸡毛掸子,一弹一弹地,鸡毛掸子扬起了轻薄的灰尘。座下的学生,鸦雀无声。他们班是典型的重点班,成绩好的人多不胜数,虽然说各自的形象到底是如何张扬舞爪,但在老师的面前总得扮演一个默默无闻,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乖宝宝。 “好,好,是不是没有人承认?看来,我还真是应该好好鞭策鞭策你们了。谁知道,是谁干的?举报有奖,不然你们都给我罚做一本数学练习。”班主任刘敏杰挽起了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底下响起唏嘘不已的声音,小声讨论,到底是哪个倒霉蛋,扔垃圾也没看清楚人。 “啪,啪!”几声黑板刷敲击桌子的声音,“都给我安静,太不像话了,你们都给我” “报告老师,我知道这是谁干的。”似是无知无畏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却是那个披着黑色直发,有着一张艳红桃子脸的女孩。她轻哼了声,抬眼望了望伊莉莉所在的方向,顿时。刘敏杰愤怒的势头有了指向,全班人的目光也顺着那个女孩的手指转移:“老师,我看见,是她扔的!”手指定定地指着伊莉莉的方向。下一秒,教室里响起了小小的喧哗,无数混乱的声音在诉说着一件离奇的事情:是她,就是她,是木伊莉莉。伊莉莉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她坐在前排,甚至听到老师微微咂舌的声音:怎么可能? 是的,怎么可能呢?木伊莉莉是个沉默的女孩,她不喜萌多说话,虽然总是呆呆的看起来有些傻气,可是她绝不会做莽撞任性的事情,这个女生有着天真的眼神却没有无畏的冲动。更何况她的成绩很好,在老师的心里,这类学生都不是给他们惹麻烦的人物。是的,木伊莉莉在心里也在自问,没有啊,她下午好像和风逸弦一起出去了。他还送了礼物给自己,就在自己的包包里,小心地收好着的。如果打开看看,也许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可是她辨别不出来,话语卡在喉咙里,像一根长刺的鱼骨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刘敏杰,虽然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当所有学生的话语都瞒盖了你的声音,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伊莉莉被罚站在教室门外,整整三个小时。她知道,其实班主任是手下留情的了。没有辩驳,在交迭不止的议论声中伊莉莉笑了笑走了出去。具武顺后来回忆对她说,那时候她的笑,是比哭还难看的。记不得是谁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生命因旋转而美丽,因伤痕而成熟。 伊莉莉站在走廊里,脚步沉重而脆弱。昏暗的有声灯循着脚步而闪亮,只是太过暗淡,照不清远方的景色初秋的夜晚,风有些瑟瑟地。伊莉莉的身上还穿着蓝色格子的短袖校服。在教室里,额头上泛起的那层细汗也迅速地被风拂干。教室里又重新静了下来,响起班主任粗大的嗓门。数学公式的计算,概念,还有那繁杂的理论在这一刻慢慢地消散在了伊莉莉的耳边。她觉得有些冷,伸出双手抱紧了自己。可是却还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手里捏着的是那张搞笑的挑战书,还没来及放下,就已经随着她一起轮为了秋风里的牺牲品。囿于狭窄的思想,困惑于无以名状的悲戚。眼前黑暗的天空,宏大而寂静,所有的声音都一步一步的远去。像恶魔的手,攫走了她一切的直觉。犹如多年的那个夜晚,自己趔趄蹒跚地脚步。跪在大门外,不住的哭喊。天空比此时多了倾盆大雨,泪落如涟的小孩,凋零的脸庞,坍塌的世界。 “你给我滚,滚,滚,我不要再看见你。”女人嘶声力竭地大吼。夹杂着滚滚的夏雷,显得那样狰狞而可怖。 “妈妈,不要赶我走,不要,伊莉莉知道错了伊莉莉知道错了。”她抱着女人的腿,挣扎,断断续续地哭泣。 “你这样,琳荷就能回来了吗?就能回来了吗?啊?”凄凉而愤怒的声音就这样狠狠地砸在了伊莉莉的头顶。小小的身影,跪在雨地里,身子跪的笔直。如果不是那些惊悚的闪电,也许会看不到她眼里深深地哀伤。心碎,绝望,羞愧,就这么如三条大龙直直地冲撞在小小的人儿心里。永远背负着悔恨的包袱,一步又一步踏进没有阳光的世界。 风逸弦的脚步停在了高二,九班不远的地方,刚从楼梯口上来,就能看见许许多多的人影围在那里。 他的心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 把手里那张CD捏在手里,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拨开人群,愕然看到那双蓝色的帆布鞋,还有那个抱着身子不住颤抖地人。 她是那样紧紧地抱住自己,把脸全部埋进了膝盖里。蹲在那里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孩子。孤独而恐惧。 风逸弦手里的CD就这么笔直地落在地上,人群出现一阵骚动。好像没有人会料到这样一个男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地吓人。他慌乱地背起她,目不择路地冲了出去,不住大喊着她的名字:“木伊莉莉,你醒醒。木伊莉莉,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上的人很轻,像是只有一把骨头。 他疯狂地奔跑在沉寂的街道,路两旁满是灰尘的树叶快速地在他眼角倒退。 他很想问,怎么会这样? 他突然开始愤恨起来那些冷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她这样也会无动于衷呢? 风逸弦是知道有人欺负伊莉莉的,只是他不知道原来是这么严重。 他能听到她在背后细细嗫嚅的声音,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他奔跑在街上,快速地寻觅着街头的出租车身影,可是就如大海里的空气,那样稀薄而不可捉寻。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什么?伊莉莉,坚持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对不起” 深夜,他背着她,执着地穿越在幽暗的寂静里。凉意倾袭,脚底的酸痛泛至到全身,他却不住地在心里喊着一句话:琳荷,坚持住,坚持住,我会守护你的,我会守护你的。 睁开眼的刹那间,伊莉莉有些恍惚,景物变色,周围是简单线条勾勒的医院。她坐在医院的长倚上手里还打着点滴,滴答滴答无声地透着欲坠地心灵。 那个拥有一头金发的男孩,正靠在她的左肩。深深地熟睡着,长长的睫毛卷而翘,安详而美丽。伊莉莉,觉得,如果世界上有天使,一定就是这么个模样了。 混乱的思绪此时此刻全被飘走了,心满满荡荡的都是斑斓的色彩。还有一丝空明,一丝暖意。 她看了看手上的钟表,上面工整地指着1点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已经是半夜了。只是学校会让他们待到现在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学生出事了,他们会有责任吧?伊莉莉这样想着,手指轻轻摸了摸风逸弦的金发,软软的。有着淡淡的金光,即使在这样暗淡的夜晚里,也是一个耀眼的存在。 其实伊莉莉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并不是学校不负责任。毕竟如果两个学生出了事情,对学校的名声是极其不好的。只不过,来到医院后风逸弦就打电话给请了假。 伊莉莉也觉得困了,眼睛渐渐合拢。头靠在了风逸弦的头上,慢慢地睡着了。 两个身影就这么紧紧依偎在一起,即使在夜晚,也变得那么温暖。 凌晨6点左右的时候风逸弦醒了。眯了眯朦胧的眼,看见伊莉莉还在旁边,心底莫名地心安。用手摸了摸伊莉莉的额头,很好,好像烧已经退了。 风逸弦的动作并不大,甚至可以算是小心谨慎。可是伊莉莉的眼睛还是睁开了,水汽氤氲望着他,浅褐色的眼眸,滴水似的瞳孔,茫然却清澈。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体怎么样?”风逸弦把手拿开,眼睛却还是止不住往她的身上瞅。 伊莉莉眨了眨眼,“没有啊。我都很好,就是肚子有点饿了。”说着。肚子响起咕噜噜的声音。 风逸弦无奈地望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觉得你总是饿,好像我遇见你就是负责给你找吃的。” 她嘟起嘴,装做惊讶:“有吗?” “有,还有啊,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担心?”风逸弦板起了脸孔。 她心虚地缩了缩身子:“昨天,昨天,老师发火了。然后,然后,就罚我去站立了” “惩罚?你作业没做?还是范了天杀的罪?就算这样,那你也不该这样子啊,你知道你昨天发烧发到三十几度吗?整整39度,如果不是我来的早,发现了你,估计你就要变成白痴了。” “哦,我身体不太好。”她的眼光又黯淡了一下,想起那个大雨天,“以前淋了场雨,所以淋坏了。” 风逸弦皱了皱眉,却不再说什么,唤来护士。取下吊瓶,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满当当的药,带着她去吃饭了。 清晨的空气微微有些湿润,经过夜晚的滋润,泛起一层稀薄地雾霭。早起的人们,忙忙碌碌地身影已经穿梭不停,车辆比以往减少了许多,稀稀落落的。却还是止不住快调的步伐。 清冷的阳光又一次顺着依旧浓绿的树叶投下光斑的影子,伊莉莉踩过那些微风吹动摇曳的斑点,神采烂漫。 风逸弦带着她走进一家小饭店,小小的似乎还不足20平米,只是很干净。砖红色的招牌,陈旧的桌椅,室里被布置的很精致,还有小花边的窗帘,坐落在东边的位置,顾客一进来就能看见晨起的太阳。 有一种,优雅和古老相结合的味道。 店老板是个30出头的中年女人。腰上围着深蓝色的围腰布,头上的长发也干脆利落地绑成了一个髻。 “第一次来这里吧?你可以尝尝这里的小菜,都很不错的。”风逸弦拉着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笑容又恢复以往的爽朗。 “你以前来过这里?”伊莉莉瞪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昨天我还带你去吃过小吃,对于这些恩好吃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风逸弦笑着,眼睛回望着她。 “怎么可能?你和我一起来的,我都不知道的。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伊莉莉缓缓摇着脑袋,眼睛里竟是不信。 “咳咳,那是你的事情。你个小傻瓜,一到一学校就跟闷葫芦似的,死气沉沉地,难不成还会到处找美食吗?” “哦~这样,某人是贪嘴啊怪不得。”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嘴角牵起玩味的弧度。 “死丫头,你还说?贪嘴?我能和你比吗?每次都要吃那么一大碗。”风逸弦使劲地弹了弹她的额头,似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是外国人吧?”伊莉莉看着他,眼里闪着迷惑。 “你记错了,我是混血儿。我妈妈是中国人,我爸爸是瑞士人。”风逸弦送了她一个白眼,有些头痛她的记忆。 “你有说过吗?” “我没有说过吗?” “你本来就没有说过嘛!”耍赖的声音带着得逞的奸笑,“可是你怎么对中国的东西这么熟悉?如果不是看到你那头金发,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外国人。” “这个嘛,你是说我的中国话和对中国的了解?”风逸弦看着伊莉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有些好笑,“因为我从10岁开始住在中国,只有暑假才会回国。” “恩恩,最后一个问题!”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而认真,牢牢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个样子很可爱,虽然伊莉莉一定不会这样觉得:“能不能不要这么追根究底?”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伊莉莉赌气地看着他,手里抓着的筷子几乎快被折成了两半,愤愤地乱戳着桌子。看见风逸弦张扬的嘴角,她很想在他的嘴里塞一大把东西,什么也行。反正可以让不要那样张狂的笑容呈现就好,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筷子夹了一个大大的龙虾送到了风逸弦的嘴里,还没有剥壳的大虾,堵住了风逸弦的嘴,也扬起了伊莉莉风铃般的笑声。 风逸弦看着那个满脸笑容的女孩,呆了呆,连嘴里的大虾都忘了般,愣愣地有些情不自禁地说:“伊莉莉,你笑起来真好看!” 声音模糊,但却咬字认真。 伊莉莉的笑就这么僵在了脸上,两颗小小的虎牙还裸露在空气里,又开始不自然起来。 伊莉莉扳着指头数了数,仔细地认真地数着,她问自己:我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笑过了呢?答案不是确切的数学题,至少她不能理清那团乱麻似的过去。 窗外的天空湛蓝湛蓝的,阳光也很灿烂。伊莉莉觉得这个城市很好,很美丽,便在于它的天气。似乎很少下雨,反正不像自己的心情。心里泛起一片柔软,这样的天气才是她的归宿。伊莉莉执着的认为。 当他们两个大摇大摆地回到各自的教室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8点。太快了,怎么突然时间的脚就变得这么快了呢? 不理会同学或好奇或迷惑或敌视的目光。伊莉莉整理整理了书籍,拿出习题开始认真的计算。 突然教室传来一片吵嚷的声音,声音尖利,破窗而出,扬扬入耳。伊莉莉下意识的皱眉,下一刻,她看见一双婴儿肥的手就这么“啪”地一声拍上她的课桌。 伊莉莉有些心疼这个桌子,毕竟被人换过的旧桌椅怎么也不会比得那些新的,若是不小心就这么瘫痪了,那么伊莉莉那些成堆的书籍就会洋洋洒洒地不知该放哪里了。 抬头,却看到那张有些艳红的桃子脸,勾勒黑色眼线地眼角恶狠狠地瞪着伊莉莉,嘴唇不住蠕动,似有千仇大恨一般。这个女孩赫然就是指正伊莉莉乱丢垃圾的女生。 “你!你!你昨天去了哪里?说?是不是和马奇诺一起出去了?”女生的脸因为生气而涨的通红。 伊莉莉,更为不解地看着她:“马奇诺是谁?” “你别装愣,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勾引马奇诺的是不是?还一脸清纯,你倒是说啊,马奇诺昨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哦~,原来你就是一杯奶茶啊!恩,抱歉,昨天那张挑战书我给弄丢了。”伊莉莉一脸歉然的样子,心却泛起一丝冷笑。 “你!哼,那是我的笔名,是你叫的吗?你最好告诉我马奇诺现在在哪里?不然,不然,你今天就吃不了兜子走。”名叫一杯奶茶的女生,声音大如牛斗。比起战国的张飞也不惶多让。 伊莉莉很难想象,一个女生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嗓门:“我真的不认识他,并且我昨晚也根本不是和他一起。另外,我还有很多作业,你可以让让吗?” 周围满是瞧热闹的学生,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甚至隔壁班的都跑了过来。 其实,因为伊莉莉是新来的,所以她并不认识这个名叫一杯奶茶的小女生,所以也更不可能知道这个一杯奶茶到底有多大的爆发力。如果说她就是整个学校都不敢惹的小太妹,那么马奇诺就是唯一能制住她的学校校草一枚。只是伊莉莉,不清楚,更不知道。 “他说了,他就是喜萌一个叫木伊莉莉的女生!木伊莉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女生的眼睛凶神恶恶,嘴里吐出的话语更是让旁人惊了一把冷汗。这个女生能做出的事情,总不能以常理推断,谁叫她爸爸是警察局长呢?有那么一层关系在,谁也不会笨到去招惹她。 偏偏这个不知好歹地木伊莉莉还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真是让人为了她捏了把汗。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伊莉莉一向安静的性子也忍不住发了火,什么马奇诺,她连影子都没看见。再说,他喜萌她,又不是她喜萌他。 “你!你!等着,等着” “彭露曼,你够了没!”又是一声突兀的大吼,女生昂然斗鸡似的气场陡然式微。 从人群里,分出一条道来,一个男生满含怒气地拽着那女生就向外走,临时还面脸抱歉地看了看伊莉莉,他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大而乌黑的眼眸,修长的身躯。 确实是有着足够令女生疯狂的资本的,伊莉莉想,只是,他身上的气味她不喜萌,连为什么也没有。 却不再看他们一眼,继续做着自己的习题,耳边还传来女生不甘的声音,只是越来越小,最后慢慢消失,像打水漂一样不见了踪影。 “哼,仗势欺人的东西。”小声地率带不屑地声音传来,伊莉莉本应该不予理会的。只是这次,这个声音隔得她很近,好像就是在耳边贴着说话一般。 抬头,一张映着几颗雀斑的脸蛋对她笑了笑,头上扎起的马尾高高扬扬地跳跃着,显得轻快而活泼,“抱歉,打扰你了吧?我就是看不惯才这样说的。恩我叫杜萌萌,你以后叫我萌子吧。” 教室的头顶,风扇还在呼呼地扇着,即使伊莉莉觉得一点都不热。她看着这个女孩,问自己:这是不是第一个有人跟我示好? 瞬间的刹那,伊莉莉有一种命运无偿地感慨,她本不懂得如何面对这世界,更不知滴水不漏地处理着这些让人头痛的人情世故。 “别人都不跟我说话的。”伊莉莉,笑笑,陈述着事实。 “那是因为彭露曼这个小贱人,如果没有她在暗中捣鼓,哪里你会这么惨。”杜萌萌的声音有着刻意压低的不自然。 “哦?我觉得我根本不认识她啊!怎么会?” “你不知道,你看过刚刚那个男生吧?叫马奇诺,是学校以前的校草,凭着一张长的帅的脸到处骗女人。你刚来那天,他就打上了你的注意。” “那么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叫彭露曼,家里势力着呢,你最好别惹她。反正我听说,他爱马奇诺是爱惨了,从小到大呢,可是马奇诺不理她,她便到处去威胁马奇诺耍过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对神经病!”杜双双的神情充满了厌恶,仿佛巴不得这两个人就给直接消失一样。 “他长的确实很帅,你不喜萌他吗?”伊莉莉吸了吸鼻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帅又怎么样?帅又不能当饭吃,更何况现在学校可来了个更帅的人,长着一头金发的混血男子,既温柔又阳光。比这家伙强多了。”杜萌萌的眼睛里闪过向往。 伊莉莉下意识地联想到了风逸弦那头耀眼的金发,脱口而出:“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中文名叫夏浮尧,英文叫风逸弦,很酷是不是?” “是的,很酷。”伊莉莉的笑容变得有些惨白,更帅的人么?风逸弦,她还以为他和她一样普通,是的。又怎么可能呢?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话?”伊莉莉骤然想起了这一点,“既然她那么凶。” “唉,”杜萌萌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伊莉莉旁边的椅子上,“因为我以前来的时候也这么被她整过,不过是因为我和她对着干。” “原来是这样,呵呵,你倒是很有英雄的气概呢。”伊莉莉笑眯眯地看着她,眼里闪着光芒。 “唉,别提了,还英雄气概,还有几天就要月考了,你还是好好准备吧。”杜萌萌一脸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留下伊莉莉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几天?月考?重重地一声叹息响起,伊莉莉开始了没命似的做题。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连着几天的晴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场小雨,倒也别有一番趣味。那些翻飞的记忆,素雅的颜色,淡淡的温度,梦幻一般在风逸弦的心下划过一道长长的甜蜜的痕迹。 已经4天没有见到她,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在发呆? 风逸弦的眼前又浮现了那个淡寡言语的女孩,她浅浅的笑,弯弯的眉,小巧的樱唇,都让他的心里一阵悸动。他决定今天去看看她。拿着手里的食盒,风逸弦步伐微快地向那片高楼走去。 高二,九班拐角的楼梯口里,伊莉莉正冷冷看着面前的那个男生:“我说过,我不喜萌你!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站在她前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拽着彭露曼离开的马奇诺,褐色的长发,满含痛苦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伊莉莉,好似多么深情的模样,伊莉莉却无端地感到一阵恶寒。也许,她联想到了那个女生——杜萌萌说过的话,这是个滥情的家伙。 “木伊莉莉,我真的喜萌你。从你进学校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的你安静地像一株在雨里打湿的棉花。”马奇诺的眼神有些凄婉。 这让伊莉莉觉得不能接受,棉花?不,她只是一朵变异的向日葵而已,“你该好好珍惜眼前人。我不适合你,也不喜萌你。” 错愕的,马奇诺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惊喜,“你是不是在意彭露曼那个女人?你放心,我一定只有你一个。我一定会把她处理好的。”麦维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伊莉莉的手臂。 “你放手!我根本不喜萌你!”伊莉莉使劲地挣脱,可是马奇诺却似铁了心般地不撒手,反而越抓越紧。 “我不放。现在不喜萌我,以后你总会慢慢喜萌我的,我绝不放。”马奇诺确实发挥了无赖似的本领,神情坚定。 伊莉莉有些恼怒了,“快放手,你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喜萌你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萌那个刚来的外国小子?你和他们一样是不是?”马奇诺抓着她的手臂狠狠地摇动,有些阴鹜的眼睛好似充了血。 “她喜萌的就是我,你又要怎样?”手上的蛮力突然一松,伊莉莉不受控制向后倒去。她以为这次一定得摔的脑浆四溅了,也许连面目也会看不清的。 出乎意料地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她抬眸,双眼对上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还有淡淡的金色。伊莉莉在心里吃了不小的一惊,是风逸弦?他怎么会来? 马奇诺猝不及防地受了风逸弦重重的一脚,却没伊莉莉那么好运的有人接住,身子向后仰去,竟然直直地滚下了楼梯,后脑摔的满是鲜血,连眼睛也直冒星星。 “他——”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笨蛋。”伊莉莉被风逸弦这么一路拉着狂奔,口里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已经被对面的风消散了。 他们好似逃命一般,风逸弦在前面,伊莉莉在后面。 一如散步时的样子,只是这一次显得很仓惶。跑过楼梯,穿过花台,他们的身后仿佛托着一条长长的蜿蜒的线,泛着秋日空气里一股成熟的香气。繁花似锦地风景从眼前一闪而过,穿着雪白校服的风逸弦突然就生出了鸟的翅膀,幻化成风,拉着她这个不知名的过客,随着远方的钟声飞离而去。 ——我们是不是接近了天空?如果有你在,那么一定可以吧? 他们停在了一颗梧桐树下。没有阳光的天气,刚刚还下起过一阵小雨。所有的寂寞好像都躲进了影子里,所有的包袱也一如那沉睡的向日葵一般,悄悄地隐退了。清醒的只有我们,万千混沌中的只有一抹姹紫嫣红的身影,通往梦想的阶梯,此刻是那么接近太阳。 这场须臾的逃窜,成了伊莉莉梦里一直想谱写的诗歌。从来不敢做的事情,胆大包天的豪气也一股脑的闯入了心中。 “我们,干嘛呼呼,干嘛要跑啊?”伊莉莉呼呼地喘着热气,心快速而激烈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不属于自己。肺部堵塞着,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因为剧烈运动而让脸颊产生一抹浓厚的玫瑰色。 “木伊莉莉,你笨蛋吗?怎么会接近那个人?”风逸弦也微微有些气喘,脸蛋微红,却不如伊莉莉那么严重。 看着伊莉莉苍白的脸颊,一眼就能看出是长年缺乏运动的关系。风逸弦有些心疼地望着她,不过嘴里更多的是责备。 伊莉莉学着风逸弦的样子,伸长双手,呈“大”字形,直挺挺地倒在那片青绿的草地上。 贪婪地吸收着空气,像一个饥渴已久的人。她的耳朵嗡嗡地作响,其实不怎么听得清风逸弦在说什么。 睁开眼,就能仰望整个透明湛蓝地天空。雨后的天空似乎更加晴朗,一碧如洗的天幕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喜悦。没有一丝浮絮,干净的,被滤过所有的杂色。 “我们为什么要逃。”平息了自己喘浮不定的气息,伊莉莉似是问自己又好像在问风逸弦,她的眼睛一直看向天空,身后是绵绵的草地。混合着雨的露珠,打湿了背后的衣衫,却不知觉的给人放肆的豪情。 “因为被抓住会很麻烦。”风逸弦的手还紧紧握着伊莉莉的手,他的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青草,粗粗的咀嚼,像电影里愣头青的小子。 “冒充英雄救美的可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 “好吧,就算我不是英雄好了,你也不是美人咯。” “我们这像不像一在演电影?” “我看着像,谁说过,生活就是一场戏嘛。就当是一个刺激运动好了。” 伊莉莉扑哧一声笑开怀了,“咯咯”地声音响彻了那片洁净的蓝纸:“恩,一场戏,我们就是戏中戏。” “对了,马奇诺不会有事吧?”伊莉莉还是有些担心,想起他后脑面脸是血的模样。 “你还担心他?放心,他不会死的!”风逸弦背过伊莉莉,重重地哼了哼,其实心里巴不得那小子早点死的好。 “恩,那我就放心了,他我不认识的!”伊莉莉扳着手指头,黑色的头发散落在草从里。扑扇开来,像一匹光滑的绸缎。 伊莉莉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解释,这有点不符合她的性格,她又想起,马奇诺对她说:喜萌! 喜萌?什么是喜萌?是不是这样就是喜萌?看着头顶的蓝天,枕着身下的绿草,牵着旁边人的手。 “这个人,以后离他远点?知道吗?”风逸弦吐出口里那段被咬的面目全非的草,皱眉望着她,手撑在伊莉莉的腰间,离的那么近。伊莉莉几乎能数清他的睫毛到底有几根,黑黑的眼睛好似玛瑙一般剔透,高贵,又神秘。 伊莉莉刚刚才抚平的剧烈跳动的心,就这么又嘭嘭地跃起,好似一首不知疲倦的歌,搅的她浑身灼热。 “好,”乖顺的点头,又有些答非所问,“风逸弦,我们认识多久了?” “一个月?”风逸弦挑眉。 “还没有,还差3天。”什么时候他们的距离变的这么近了呢? 风逸弦翻过身,又重新躺回原来的位置。 “月考怎么样?伊莉莉,四天没见了。” “第一名!你相信?”伊莉莉的手,不知觉紧了一些。 “为什么不相信?这是你的骄傲。” “哦,可是她总会不信的。” “谁?” “一个女人。”伊莉莉想起那张狰狞的面孔,有些不能确定风逸弦的答案,他会相信么?豪无保留的相信自己? 除了父亲以外,似乎是世界上另一个唯一的这样回答她的人。只是父亲还是会有一道残缺的沟壑,可是风逸弦没有,他就只有阳光般的笑容。 那个秋雨过后的下午,伊莉莉吃着风逸弦特意带来的食饭,在蓝天下,青草上。周围连一个人也没有。学生们都去了食堂,只有他们两个人。或者,这里太偏僻?总之,伊莉莉吃的很好很满足,虽然她把风逸弦的那一半也吃了个差不多。 有没有人说过,伊莉莉很会吃的?只是她总不会自己争取的,就像一片飘飞的落叶转呀转总会落到土地里,虽然她是那么向往蓝天。 每一个日子都变得不寻常起来,从有你的那一天开始,即使是再普通的事情,也有了一丝不意察觉的神奇。被回忆缠绕的人,被过去扼住咽喉的人,被悲伤禁锢着的人。因为是人,所以悲伤总是永无止境。可是,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你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希望的影子,然后悄悄地再心底蔓延纠结 第八章 经过那么一场“英雄救美”的傻瓜式事件,出人意料的是,伊莉莉并没有再受到任何骚扰。在同学之间闲谈的空隙得知,马奇诺缝了几针,没什么大碍又生龙活虎的。只是并没有再传出他追求哪个女孩子的事情。 彭露曼在伊莉莉的班上,已经连续几天不见了人影,这些给了伊莉莉一个异常平静的生活。 除了偶尔见一下风逸弦,都是在快要落幕的一天——下午的安宁又金色的时光。 中午12点,刚刚上完一节物理课,笔里还在不停演算着力的公式。天有些阴沉沉,好像快要下雨了。 “伊莉莉,你不吃饭呀?”好奇的声音,让伊莉莉停下了笔。她还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那个脸上有几个雀斑的女孩,叫杜萌萌的。 “我马上就去,这个公式写完就去。”伊莉莉笑,露出两颗浅浅的虎牙。 “学习也不能不顾身体呀,快走,快走,我带你去。”杜萌萌拽着伊莉莉的手臂,不停的吹蹙着。 “哦,额,好,我去。”愣愣的搁下笔,似乎没怎么想到杜萌萌的热情。 杜萌萌拉着伊莉莉的手,一路上不停地说着些杂索小事,比如她们寝室的谁谁昨晚又挨罚了,学校的谁谁又轰动了,还有哪两个老师又在一起了,哪个学生又暗恋谁了。五花八门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爆豆子的速度,听的伊莉莉以愣一愣的。 “我跟你说啊,彭露曼被他爸给关家里了。”靠在食堂西边的窗户,在不高的二楼间,满是学生的吵嚷声,杜萌萌的声音不大,但很精神,脸上的小雀斑异常萌快地跳跃,眼角里涵盖的高兴一扫先前的晦暗之色。 “恩,为什么?”伊莉莉夹起碗里那颗青色泛油的豆子,有一嗒没一嗒的聊着。 “因为她不是喜萌马奇诺吗?他爸不喜萌那小子,这次大约是发了火的。”杜萌萌抓过桌上的矿泉水,一饮就去了大瓶。 “恩,这样啊。那也很惨的吧。”伊莉莉低头,思考怎么回应。 “唉,惨啥,是她把我们弄的很惨才对。算了,不提她了,”杜萌萌摆了摆手,一脸怏怏的表情,不过又随即来是精神:“你知道武顺吗?就我们班的,恩,她最近好像在追一个高三的学长,听说被拒绝了好多次?” “是那个个子高高的女生吗?”伊莉莉猛然想起,那个一脸忧郁而伤神的眼睛,在她被罚站出去时,她看到过,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叫武顺的女子,瘦高个,瓜子脸,丹凤眼,是个很漂亮的有着中性美的女子。 “疑,你知道她吗?我还以为你对我们班上的人都不认识呢。”杜萌萌一脸咂舌的表情,让伊莉莉有些尴尬,杜萌萌却又说下去,“是的,就是那个狐媚子。不男不女的,看着就讨厌,希望高三的那个学长不要被她迷惑才好。” 伊莉莉嘴角的笑容一僵,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的感觉,看着杜萌萌兀自神采飞扬,却不再说话了。 世界就是那么奇妙,在刚才杜萌萌嘴里一钱不值的狐媚子,却恰好被伊莉莉的拖把弄脏了鞋子。 在134女生寝室里,背着一颗参天大树的走廊,伊莉莉一脸不知所措。每天中午,寝室的卫生都由她打扫,在中午一点半左右的时光,整栋学生楼都不应该有人的时候。伊莉莉开始打扫卫生。 每天不变,她用拖把把室内的地板拖的亮呈呈的,然后气喘吁吁的狠狠把拖把甩了出去,泄愤似的,亦或是工作里唯一的消遣,总之,拖把坏了在杂物间还有许多。 只是这次很不巧,当那脏兮兮地又带有让人犯晕呕吐的拖把砸到了那个高高的女生脚上,伊莉莉,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直说着对不起,赔礼道歉,却不见对方丝毫的回应,伊莉莉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 良久,武顺脱掉了右脚那只被染上污秽的运动鞋,拽在手里,神情恍惚地走过伊莉莉的身边,声音显得缥缈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国度,“算了吧” 脚步沉重,因为右脚的鞋子没有的关系,白白的袜子就这么踏在满是灰尘的走廊,武顺却仿佛没有知觉似的。伊莉莉,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像及了某个记忆里的自己。 她几乎还来不急思考就追了上去。 武顺走进了自己的寝室,靠南的木格子小窗边,就是她的床铺,她把鞋子用力的扔出了窗户外,那片荒芜的草地,又脱下了袜子丢了出去,一只寂寞的袜子跟着脏了的鞋子,在空间里翻起一条悲伤的弧度。 她的手里夹着一根烟,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左手的无名指上,泛着白光的戒指迎着窗外的光线显得扎眼至极。 “你来做什么?”冷冷的声音响起,带起一丝说不出的倦怠。 伊莉莉就这么靠在门边,右手握着门把,进去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我来你的鞋子脏了。” 武顺点燃了烟头,有些诡异的青烟缭绕起来,染着紫灰色的雾霭。 “没看到吗?都扔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全扔了不是更好?”有些拔高的声调,伊莉莉却听出了一丝哽咽。 “如果,得不到,不再追求了不是很好?”伊莉莉说着话,声音也变得冰冷,这个没有阳光的天让人感到非常的压抑。 “呵呵,说的好,不追求?有那么简单吗?”武顺转过头,眼里泛着雾气。 “是啊,有那么简单吗?一定是没有的。”伊莉莉也笑了,沧桑的没有一滴眼泪。 如果说伊莉莉是一朵沉睡的向日葵,她的世界没有阳光,没有光亮。世界上崩溃的事情太多,谁都不能承受,简单的故事总是在印着铅字的小书里,生活里没有简单的事情,连思想也那样不简单。 武顺是一株彩叶草,五彩斑斓的叶片,浅蓝色天空和纯白色云朵的花,把所有的浓妆与素雅结合的天衣无缝,娇艳又伤感的女生。她只是把自己的梦想和追求用另一种简单的方式描绘,只是不是很多人知道,连她自己也沉迷于爱情的深渊。 “我和他认识4年,初二开始。”武顺的脸上褪下了伪装,赤裸裸的便只剩疲惫。也许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也许想发泄一通不满,想把自己的小宇宙都塞给外面的世界。 “我喜萌他,他也喜萌我。可是现在他不喜萌我了,不喜萌了,为什么呢?”她把头靠在伊莉莉的肩上,伊莉莉能感觉到湿湿的粘稠的液体滑落下来,染湿了她的衣服。 “不是你的吧,当不是你的东西出来时便也没有什么可依恋的。也许,生活在深渊地人是他而不是你。”伊莉莉想着,幸福两个的拼音,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怎么可能?他是天上的鸟,注定飞翔,我!只是一株草而已。”迷糊的声音,透着些微不甘的伤悲。 “他长什么样子?” “不是很帅,但很可爱。皮肤很好,像瓷娃娃一样,眼睛小小的,但瞳孔很大。” “你喜萌他哪点?” “全部好不好?”武顺笑起来,脸孔美的惊人,像是想起那个念着的他。 轮回之中的宿命,那一天,伊莉莉认识了一个名叫武顺的女孩子。她高高的个子,美丽的脸孔,悲伤哀婉的眼神都让她的心有了不小的颤动。共鸣的不是不是往事,而是泛滥的不甘于彷徨。 只是,武顺陷在了爱情里,而她呢?木伊莉莉的脚又到底被束缚在哪里? 突然间,伊莉莉觉得惊慌。她一边听着武顺的诉说,一边想起了那个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他是不是也是一阵风?生了翅膀,路过她的身边,然后挟持着光呼啸而去,那自己呢?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武顺以说起她的那个他,就总是能迸发出一大堆的话。 “他笑起来很可爱,他是娃娃脸。但他不爱笑。” “他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虽然,我说过很多次,这真的和他的气质不符合。” “他的头发给理成了亚麻色,短短的,很像某个明星。” “他总是喝我买的牛奶,不是纯的就不要。” “以前他的衣服总是我洗的,然后他给我带一包荔枝。” “他还给我买了情侣戒指,你看,就是我手上的。” “他喜萌设计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每年生日,他送我的礼物都很特别。” “他” 武顺沉醉于美好而萌乐的回忆,又浸泡在甜蜜又虚幻的爱情中,她一定没有数过时间的脚步。一年到底有多少天,一天又到底又多少小时。她想着她的那个他,从来就没有计算过时间。 尽管已经四年,在她的话语里却还是可以那样清晰地听到一个完整的灵魂,存在于她的记忆,漫长而又悲伤。 听着她一派天真的话语,清晰地看着她的表情,静默间,悚然动容。伊莉莉的眼泪顺着下颌滴到了地上,溅起一层触摸不到的空气。 “他,变了啊” 漠然的感叹,轻轻回荡在那间小小的屋子,瞬间的美好,让人前仆后继的幻境。 夜晚,没有星星的夜晚,寝室的窗户被牢牢地锁紧,可以听到外面暴躁的风卷拍窗户的声音。 “噼啪噼啪”的声音,显示着摇摇欲坠的陈旧窗户。谁也不知道这个窗户到底还可以支持多久。 外面刮起了狂风,看样子。又是一场不小的雨。乌云在晚上看不清到底有多么的灰暗,只能听到那呼啸的风声,偶尔光芒大现,紧接着“轰隆”一声,原来是打雷,却给空气里添了些恐怖的气氛。 一束光线扫来扫去,刻意压的极低的声音:“伊莉莉,伊莉莉,你在睡吗?” 寂静的,没有回应,那束光线的主人又接连喊了几遍,却依然没有回应,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收起了手电筒。 “得,睡死了,各位,你们不会也睡着了吧?”闪电紧接着闷雷闪过,明晃晃地印着那人的脸,几颗小雀斑清晰浮现,这是杜萌萌? “哪能啊,这么大的雷声,能让人睡着吗?萌萌,你说那木伊莉莉真睡着了?”上铺里,一个紧裹着被子的女生露出了一个头。她的脑袋很大,有些像成熟的西瓜,滚圆圆的。 “哼,是睡着了。真个死猪似的。”杜萌萌的声音显得不屑之极。 “那,萌萌,你这几天改性了?怎么突然跑去跟那个女的接触?你才来的时候不是最讨厌这女的吗?”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惺忪的睡眼。 一间不大的寝室,只有四个人住,而现在,在她们眼里,木伊莉莉,赫然已经是睡着的模样。 “你懂啥?这女的可不简单!”杜萌萌轻啐了那女生一下。 “什么不简单啊?不就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不解的声音 “对哦,她成绩很好!”西瓜脸的女生一拍脑袋,显然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她成绩好不好关我们什么事?是她认识夏浮尧,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杜萌萌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满的嫉妒。 “夏浮尧?那个瑞士混血儿?听说他家很有钱的,这么,木伊莉莉这么会认识?哎呀,这么帅的人。”黑暗里,也不知道谁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激动。 “对,不过那天我看见他们在一起,你说为什么我们不能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那萌萌,你想怎么办?现在彭露曼也不在了吧。” “那个小贱人不提也罢,居然会追着男生跑,真是丢了女生的脸。”杜萌萌一脸嫌恶的样子。 “对,我也讨厌她。这个木伊莉莉好像也不怎么讨厌的,其实。”西瓜脸的女生显得有些困惑。 “你想为她说话?怎么,良心发现了?当初是让把所有的活都包给她的?”面对杜萌萌的指控,西瓜脸的女生只有干咳几声来做掩饰。 “不管其他的,反正先这样吧。木伊莉莉不是和彭露曼对上了吗?连马奇诺也喜萌她,我估计她两有的打,现在先站好阵脚。那天,我看见木伊莉莉和夏浮尧一起,很亲密的样子。估计关系不一般。”杜萌萌的眼睛里闪着不一般的精明计算。 “所以,你接近她,是为了想出口彭露曼对咱们的恶气?或者,萌萌,你想接近那个混血美男?” “那,当——” “嘭嘭”一阵敲门声响起,“这么晚还不睡觉,都在干什么?再不睡,都给我站出去。” 门外响起,值班老师阴狠狠的声音。顿时打散了一屋混杂。 等到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才又从新响起一些细微和不甘的声音。 “真讨厌。” “死女人,还不死。” 恶毒的诅咒,蔓延在秋日大雨的夜晚。 在他们所不知道的视角里,伊莉莉的眼睛一直睁着的。睁的大大的,在黑暗里没有一丝光线的墙角,连闪电也照不到的角落。她睁着眼睛,手里捏着mp3,耳麦被闲散在了枕头边,隐隐的海传来尖锐的声音。伊莉莉摸了摸枕头底下,直到感觉到那件衣服的质感,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阳光的温暖。 风逸弦,这是不是很滑稽呢?伊莉莉轻叹,没有一丝涟漪,在这个大雨的夜晚。 她又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风逸弦,一个是那个名叫武顺的女孩。她能感觉到,风逸弦的衣服在自己的头下,温暖的海散发着松软的香气,她的肩头似乎还湿湿的,浸染着武顺咸咸的泪水。一样的小屋,和武顺的那间寝室,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那一间,弥漫着悲伤,这间,充满了讽刺。 “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 “瑞士吗?我的家,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瑞士。” “恩,那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家在瑞士中部的一个叫国尔尼的城市,那里很干净,也很理性,有着保存完好的古建筑。路的两旁都是原木房子,有着精美装饰。那里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有一座高高的钟塔,隔老远都能看到。冬天你可以上山去滑雪橇还有泡温泉,那里葡萄酒很好喝。伊莉莉,你想去吗?” “不想。”伊莉莉用英文书,盖住面颊。 “为什么?” “太远了,怕我走不过去,就会摔下来。” “你忘了,现在,可以飞翔,不是有飞机吗?” “是呀,我都忘了” 伊莉莉躺在风逸弦的腿上,听着那些遥远而美好的事物,也许,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伊莉莉,你看来很疲倦,知道吗?”风逸弦用手轻轻盖住了她的眼睛,遮住了一片刺眼的阳光,手心凉凉的,没有湿度,眼前是一片黑暗。 “也许,我被恶鬼附身了。”她回答的有气无力。 他笑:“什么样的恶鬼能附你的身?我会帮你赶跑的,你看,现在是白天,阳光很充足,也许,你是想多了。”他拿开手,让她看见这一片灿烂的午后。 不适应光线的过于强烈,她又把那本英文书覆盖在了头顶:“Meanisthemeanofthosepasses,anobleanobleepitaph?”(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北岛之诗) “Itissomeoneelsetodo,youjustlikegoodfun,Know?”(那是别人的事,你只要好好快乐就好。知道吗) “风逸弦,我只是在背英文书!” “我看不像,倒像是感慨什么,恩?”他挑眉,嘴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吧,你说对了,我在自怨自艾。”把书拿开,瞪着他,却意外发现他脸上似笑而非的表情。 “恩!伊莉莉,知道吗?学校下个星期好像要组织秋游,去萌乐谷玩。你会去吧?”他一脸希冀。 “高二不是很忙的一个学期吗?学校真有功夫呢。我会去,那你会去吗?” “我们一起!” “好,我们一起!”两个年轻的面容,相视而笑。阴霾的阴影就这么蒸发在太阳底下,牵起一丝柔情。 伊莉莉,在心里又给了风逸弦另一层定义,她觉得她总不用多说什么,好似他会懂一般。然后,也不用倾诉,他这个垃圾桶就自己开始清理垃圾,扫除了灰尘,只留下一片清明。 是的,风逸弦是一只帅气的垃圾桶! 幸福的一对:伊莉莉AND风逸弦 在所有人都在很开心的准备月考过后的秋游的前3天,彭露曼回来了。高二九班,所有的人都有些微的僵硬。 在彭露曼脱下那顶红色的帽子恶狠狠地瞪着伊莉莉的时候,伊莉莉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那个夸张动作僵在一起的女生。 杜萌萌大概还没想到,彭露曼会这么快回来。自然,她应该也不会想到伊莉莉看着她的含义。她还特意地咧开嘴,冲伊莉莉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伊莉莉看着杜萌萌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她机不可见地点头,然后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武顺的方向。 武顺漠然地看着一切,看着伊莉莉木讷的表情,口气也有些不知觉的气恼:“为什么不揭穿他们?” “有必要吗?”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很苦涩的样子。 “好吧,确实没有必要,不过你的另一个麻烦来了。”武顺叹了口气,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着一大束花出来。 淡紫色的丝线,半透明的堇色塑料膜,里面被包裹着一大捧柔软的奶油色的香摈玫瑰,可能太多了,数不清到底有几朵。 伊莉莉,记得,香槟玫瑰,保加利亚国的花,寓意是我只钟情你一个。 这么突兀的花朵,出现在一个高中教室里,并且还是送给一个不算漂亮,甚至还有些呆板的女生手里。教室里的人都是一阵唏嘘。甚至,连伊莉莉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看着武顺,半开玩笑地说道:“武顺,你居然送我玫瑰花?我很意外!” “你不用意外,看了这个就知道了。”武顺冷笑一声,右手递给伊莉莉一张卡片。 浅粉色的,印着花边,伊莉莉看着觉得异常熟悉。因为这么一张似曾相识的卡片,她曾经也收到过。并且还有那么一段不愉快的回忆。 卡片上的字一样的,金银两色的油性笔,只是这个字显得飘逸一些。这是伊莉莉没想到的。 上面写着: 对不起,伊莉莉,我向你道歉。 那天确实是我的失误,请你原谅。 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是你应该相信我。我是真的喜萌你。 如果你能够收下这束花,就代表你原谅了我。 署名:马奇诺。 看完整张卡片,伊莉莉顿时明白武顺的冷笑是什么含义,还有那束花也变得异常沉重,还有一丝淡淡的失望。 马奇诺,自从那一次过后,伊莉莉很少见到他。几乎都是擦肩而过,每一次,马奇诺甚至还要躲着她。这让伊莉莉,觉得很稀奇,但是今天,他仿佛又复活了。 而且,这束花挑选的时间刚好正是彭露曼回校的这一天,不知道该说马奇诺是故意而为还是选择性的失明。但总归这一切,让伊莉莉觉得一点都不舒心。 17年来第一次,收到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让人忍不住地叹息。 “是谁送的?”彭露曼大步跨了过来,一把夺过了伊莉莉手里的花,本就气鼓鼓的眼睛在看了这些话后也就越鼓越大,两只眼睛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可恶,可恶,马奇诺,你要死,你去死吧!”被撕碎的卡片,满天飞舞的碎屑,带着人类的怒火在这一场小小的战争中牺牲了。 彭露曼似乎还不解恨一般,又粗暴地抓过伊莉莉手里的花,踏了上去,狠狠地踩着。 美丽的花朵变了颜色,奶白色的花瓣扭曲了脸孔,青翠的叶片变成了肮脏地黑色,落下的纸屑,踩伤的花儿,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理喻。 伊莉莉站在那里,看着彭露曼愤怒的动作,好像一个万念俱灰的失败者。但是她的眼里又闪着坚定,当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多么的像一个疯子,连她自己也几乎这样以为,甚至,伊莉莉曾经也这么以为,可是现在,伊莉莉觉得,这只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如果前方有一个人能够拉着她的手该有多好? 她和武顺也一样的,其实,从本质上来讲。 像一场戏剧,被人演的淋漓尽致,观众目瞪口呆的时候。伊莉莉和武顺便已经退了出去,已经午时了。 “为什么现在和我一起吃午饭?不和杜萌萌一起吗?”武顺手里拿着一大包肉松面包,颇为享受的吃着。 在学校大大的操场里的另一边那个小亭子里,深紫色塑胶铺成的操场大而宽阔,围绕一边还种植了柳树,风一扬便柔嫩地舞动枝叶,只是秋天里,这些便不如春天里那么好看了。 操场尽头有一伙男生在那里打篮球,汗水蒸发在阳光下,青春蓬勃的脸庞和那苍老似的老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多人在那里散步,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学校里的广播里传出动感的摇滚音乐,一切显得这样活力。 只有她们两个,躲在了满了树荫围绕的亭子里,啃着面包,这个习惯在接触武顺的第二天开始。伊莉莉问过她,为什么不去食堂吃饭,她说,那里太吵。 是的,伊莉莉,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现在,她和武顺一起,躲在了这里,清清爽爽的,连人也很少。 “明知故问嘛,呵呵。和你在一起安逸。”伊莉莉吐了吐舌头,在这个女生面前,她总能有一种很放的开的感觉,这和风逸弦在一起也是没有的。 “好吧,那那个马奇诺,你打算怎么办?对了,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后面还有一个很凶的人。”武顺耸耸肩,表示这事她没办法帮忙。 “恩,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喜萌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萌。”伊莉莉的嘴边粘满了奶油,这样子看起来很搞笑。 “那你选择浅浅的爱,还是深深地喜萌?”武顺只是微微一停顿,便又展现了她的满不在乎。 “都不选,我要——深深的爱!”伊莉莉舔了舔嘴巴,望着手里已经所剩无几的面包,有些意犹未尽。 武顺开始默默地啃着面包,不再说话了。 午饭后,有一个小时是学生自由活动的时间,虽然在伊莉莉的班上,大多数的学生都选择了睡午觉或者自习功课。对于高二的学生来说,有这么一点时间是很宝贵的,他们不像高一的新生,有着让人嫉妒的各种社团游戏。因为明年,他们就会升入高三了吧,一年!不算短,也不是很长的一个时间。 武顺是这个阶段的学生中的一个典型,她从高一开始加入的漫画社,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去。这个习惯一直保存到了高二的现在。 武顺背着青墨色的画板,眼角微微挑起,看着她身后的女子,一脸傻笑地跟在她后面。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如果这是和班上的人在一起,那么气氛一定是很沉重的,可惜™两个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只是气氛到是一直很融洽,处于一种轻松的状态。 穿过教学大楼,步扬过教师办公层楼,还有那一个大大的图书馆。她们来到了西南面的一间画室。 画室很大,几乎有一百平方米,在后面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块硕大的镜子,镜子前有一根银色的栏杆,似是为了阻止学生破坏那面镜子。听说这里以前是街舞社的教室,后来改建成了这间画室。 阳光很充足,点点滴滴地散满整个空间。午时的太阳已经偏西而去,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闪耀着诱人的光环。地上满是杂乱的画纸和颜料,五颜六色的画景和白色的画纸交相辉映成一幅典雅十足的油画,虽然这些看起来很凌乱。 这里也有学生,只是很少。细数过去最多不超过6个,每个人都不说话,正拿着画笔认真的画着什么,非常认真的表情,也很少有人能发现有人进来。毕竟他们太过投入,而武顺的脚步和动作又是极轻的。 武顺以前嘱咐过伊莉莉,进入画室,你就得沉默,然后像只猫一样行走。这是你对别人的尊敬。 在白色的黑板前,有一张深咖啡色的讲桌,上面堆满了画纸,虽然像座小山似的高,但仔细看去却还是能发现这一切都一定的规章制度。 在不满2平方米的讲桌上,该是油画待的地方就是油画,该是国画安栖的地方就是国画,漫画和素描还有一些另类的话也都有自己的位置。 中间有一个人,脑袋埋在画纸中间,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大大的笑容,正对着武顺的方向。当然如果你不仔细去看,一定不能发现在这些东西中间居然还有一个人。 在伊莉莉微瞪的目光下,那个人已经扶开了旁边的画纸,向他们走了过来。 短黑色的头发有些蓬乱但还算整洁,洁白却染了斑斓色彩的衬衫,黑边框眼镜,膝盖开口的蓝色牛仔裤,白色旅游鞋。 他满脸笑容,白色的牙齿露了出来,看起来很整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性感好听, “小宁,今天又带了什么好画来?还带了朋友嘛?呀呀,这还是第一次你带人来呢。” “他是学校的美术老师,叫印生诚,你叫他小生就可以了。恩,当然,伊莉莉,你也可以选择视而不见的。”武顺扶着额头,看起来很是头痛。 伊莉莉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称为,美术老师的大男孩,只听他辩解说:“小宁,你这么可以这么说老师我呢?好歹我也教了你一年多嘛,呵呵,尤其是在这么可爱的小女生面前说我坏话,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啊!” 武顺翻了翻白眼,显然对这个人有点无语的感觉。 “小生老师好,呵呵,我来参观参观。”伊莉莉微笑,伸出手。 “哪里,叫我小生就好了嘛,叫老师不是要把我叫老了?”印生诚不理会伊莉莉伸出的双手,就这么大大的给了伊莉莉一个熊抱。 伊莉莉的笑容就这么尴尬地停在了脸上,她想,她有点明白为什么武顺对这个人总那么无语的感觉。 武顺解下了背上的画板,不再理会他们两个。安静地,对着窗外开始画画。 阳光照在她的唇上,鼻上,眼角,眉梢,度上一层金色。没有风,她柔软的发丝细而柔软,自然的浅咖啡色,披肩的中长发被挽起一个马尾,尾稍自然而然的轻卷,武顺坐在那儿,手拿着画笔,在画架上勾勒着什么,她的神情,安宁地像一幅画。 印生诚拉着伊莉莉的手不停地介绍那些他的画作还有学生的画作。满满的,让伊莉莉有目不暇接的感觉。 伊莉莉没有学过画,但是这些画她知道画的很好,感觉上就是这样的。也许心情好,什么也好了。 所有的画作中,不乏一些稚嫩的画笔,但是印生诚总能捧着那些画不停地介绍,他的神情高兴萌愉地像个小孩。他说,这些话,别看现在笔法还稚嫩啊,以后准能有大成就。遇到画技斐然的作品,他也总是满脸高兴,兴高采烈地解说着,仿佛比他自己画的好还让他高兴。 仿佛受了他的感染,伊莉莉也变得兴奋起来,看着那些话,就好像印生诚所说的那一般,闪着光芒一样。 “来来,我给你看,我最得意学生的作品。”印生诚从画堆里左翻右翻,“等等啊,马上就找到了。” 他看着,道了声奇怪,又突然恍然大悟似的,翻开抽屉,拿出了一幅油画。 素雅的色调,朦胧美丽的背景。在一片淡金色的光芒下,一个身穿蓝格子校服的女生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她的头微微低垂,眼光迷惑而忧伤,看着远方不知名的地点,在落叶扫下的光影里,她的身体显得格外娇小细弱。 女生的头发自然而然地垂下,一直极腰的长发如瀑而顺,淡褐色的眼眸似乎还泛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她就这么用手肘支持着脑袋,看着远方的世界,像一个优雅美丽的公主。她在沉思,她在用生涩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世界。 伊莉莉的脸红了,她指着这个画作,有些结结巴巴地问:“这这个,是谁画的?” 印生诚俯下身,认真地看了半晌,突然绕着伊莉莉饶了半圈,一脸惊喜的样子:“伊莉莉,我觉得这个画好像画的是你吧?哇呀,这是我最得意的学生的画,”他又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真的是你耶。恩,背面,还写着风逸弦girl,哈哈,看起来,是你吧?” 伊莉莉干笑几声,又重新问了下:“你知道这是谁画的吗?” 印生诚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这是夏浮尧那小子画的。” “风逸弦?” “就是他!错不了,我终于知道他暗恋的人是谁了,哈哈,看这小子还不说。”印生诚对着伊莉莉眨了眨眼睛。 伊莉莉笑着,脸色绯红,却不知道如何辩解,突然一只笔头飞过她的头顶,恰好打在印生诚的额头上。他疼的捂着了额头,嘴里还连连喊疼。 回过头却正好看见,武顺一脸气愤地望着他们:“安静,安静,知道吗?” 伊莉莉和印生诚只得乖乖地点头,武顺重重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继续她的画作。 伊莉莉吐了吐舌头,印生诚委屈地瘪嘴:“小宁好恐怖!” 画室又重新变得安静下来,印生诚吃了小宁的亏也开始老老实实地呆在了座位上开始创作,伊莉莉被安置在了画室地一角,手里还捧着那副画,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伊莉莉突然眨了眨眼,脑中灵光一闪,开始找起笔来。好在这里的笔和纸都很多,不难找。 伊莉莉拿了一支黑色的水彩笔,在干净的纸上一笔一笔地勾勒着。空白地画纸,随着笔的主人心情而随意游走, 似萌快地步伐,又似跳舞的精灵,几笔勾勒下来一个Q版的风逸弦也已经跃然纸上,好看的牙齿夸张地露出来,嘴角地笑容也张大到极致,还有那头不羁的头发,小小的衬衫,大大的休闲裤,手指向前微伸,比出大大的一个V字。 伊莉莉看着自己的成就,心里乐滋滋的,两颗小虎牙就这么露出来,在阳光的粉漆下,度上一层粉嫩嫩的颜色。 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够完美,寻来蜡笔,信手涂涂。 第九章 恩,风逸弦的头发是金色的,这个是永远不变的;风逸弦的牙齿白白的,像抹了冰激凌似的;风逸弦的衣服好像总是素颜色的,让人看着很舒服;还有风逸弦的鞋子也是天蓝色的。 做好一切,伊莉莉把那幅自己的作品拿到了阳光下,看着,觉得很满意。 “这是谁呀?” 后面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伊莉莉一大跳,猛的将手背在后面,转过头却看到武顺和印生诚正好奇地看着她,周围的学生也已经走掉了,偌大的画室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走啦,伊莉莉!”不理会印生诚在身后穷追猛打的追问,武顺拉着伊莉莉走出画室。 “上面画的人是你喜萌的人吧?”武顺歪着脑袋,看着她。 “没有,没有,我哪有啊!”伊莉莉急急地辨认,脸涨的通红。 武顺向她做了个鬼脸,便笑嘻嘻地往前走。 走廊里突然传来优雅的钢琴声,纯净清新琴音飘荡在秋天泛着香气的空气里,那一个个委婉,温暖,又似曾相识的音符,轻轻地触碰到每一个人的心底里。弥漫地还有一丝不意察觉的伤感,委婉地勾起了人最深处的灵魂。动人的旋律像是一场美丽爱情的邂逅,甜美的让人耽溺其中。 “谁在弹钢琴?”“什么曲子?”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而出。 “画室隔一个教室就是音乐教室,或许是谁在练习吧。”武顺解释在,眼睛柔和。 “不去看看吗?” “快要上课了,你想迟到?” “不想。” 后面的音乐还徐徐入耳,两个人的脚步都异常缓慢,她们倾听着优美的音乐,近乎如痴如醉,尽管伊莉莉一步三回头,但是时间总是不等人。快乐的时光总是那样短暂。 第三音乐教室里,印生诚拿着刚刚那幅被伊莉莉看了又看的画,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头的金发,在音乐中徜徉,让人情难自禁地演奏,优雅的风格,脸上深深沉醉地神情,那头柔软的金发所有的一切都赋予了这个男子迷人的气质。 等到最后一个钢琴键敲击完成,发出的音色碾转缠绵,久久回荡在音乐教室里。 “啪,啪。”凌落的掌声响起来,带着印生诚特有的微笑,“浮尧,你的钢琴是弹的越来越好了。” “你的画技不也是越来越好吗?”夏浮尧,在琴凳上转了个身,望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唉,真无趣,怎么?今天又不去上课了?”印生诚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逃课成了习惯。”夏浮尧把双手搁在钢琴上,做了一个慵懒无比的姿势。 印生诚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你老师不会说你?” “你觉得他们会说?” “对,肯定不会,因为你是个怪胎。要来支烟吗?”说着递上了一根烟。 “谢了,不过在这里抽烟。我还没学会这个习惯。”夏浮尧,看了看,没有接过,眼镜又转向了窗外。 “你找到那个女孩了?”印生诚拿出了那副画摊在腿上:“啧啧,真是可爱的诱人,我想我看见了她。” 夏浮尧挑起了眉头,静待他的下文。 “恩,她叫伊莉莉是不是?” “你从哪里知道的?”夏浮尧,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印生诚干笑几声,“今天她来了我的画室,和我的一个学生一起。怎么样?找了七年,现在总算找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又继续坐回了琴凳子,修长纤白的手指拂过黑白相间的琴键,弹出不成调的音符。 “呵?你找她七年,现在找到了,不是应该实行你的什么计划吗?我看你好像已经沉沦了。”印生诚摇了摇手里那张画。 夏浮尧皱了皱眉头,伸手拿过了画,小心翼翼地收起,“我给你画,是让你帮我拿去裱好再给我,不是给你这样糟蹋的。另外,收起你那张让人讨厌的嘴。我在这里是因为还有一些疑问。” “什么疑问?” “她叫木伊莉莉而不是琳荷,我不能确定是她。” “所以你在考察咯?” “可以这么说吧。”夏浮尧点了点头。 “让你老子帮你查下不是更快?需要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印生诚一脸不置可否。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想让她自己告诉我。”夏浮尧盖上了琴盖,不再理会身后的印生诚,大步跨了出去。 印生诚拿起了他搁在琴上的画,有些无谓地耸耸肩,“看来,我总是这么没存在感。” 早晨,绚烂的风景,微微凉涩的风,在那片落满梧桐叶子的道路上,学校的班车满载着学生开始迟缓的启动。娇俏地红色,金红色的,像是云霞粉嫩地脸,落了一地的繁华。 坐在武顺的身边,伊莉莉望着窗外飞风景,车子玛达的轰鸣之声响在耳边,车子里显得有些闷闷的。 伊莉莉带开了一点窗户,风就这么哧溜溜地滑了进来。吹在她的脖颈上,凉凉的,惬意的,那些让人透不过气的二氧化碳也就这么飞散了出去。 窗户外的景色在车子慢悠悠地行驶下,像一幅幅美丽的图画在不停地倒退。一如记忆在脑海里缓慢的衰退。 “伊莉莉,你今天有带吃的吗?”武顺拍了拍她的肩,向她摊了摊手。 “恩,你早上没有吃饭吗?我这里还有一盒牛奶,你要不要喝?”伊莉莉从背包里翻出一盒牛奶。 武顺接过,看了眼,叹了口气,还是打开了,“是巧克力味的。” “恩,是啊,这个味道不好喝吗?” “没有,只是觉得还是纯牛奶好一些。”武顺的睫毛垂了下去。 “恩恩,我是什么都可以啦,呵呵,”伊莉莉抱着头笑了几声,知道她是想起了往事,“疑?好像没看到彭露曼?” 武顺环顾了下四周,确实没见到那个女生的背影,使劲地吸了口牛奶,才回答说:“兴许在另一辆车上,也或者跟那个马奇诺在一起吧。” “学校里允许不同班的人搭同辆车?”伊莉莉不解。 “如果是她,大约可以吧。”武顺望着车窗外,已不在说话了。 伊莉莉点点头,本想继续欣赏风景,却被一声冷笑打断了,“哟,我们班的高才生居然和一个差生坐在一起,真是让人想不到哦?” 杜萌萌抓着背包正站在武顺的身旁,一脸冷笑,话语尖刻,声音拔高,一改往日低声低语的习惯。 伊莉莉的笑容不见了,武顺手里的牛奶也放了下来。却没有理会都没有理会她。 “哼,什么高才生?居然连着勾引两个男生,简直就是狐媚子投胎的。”杜萌萌抓着公交扶手,气势一点不减。脸上得意的神色和厌恶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武顺居然哗的一下,站起来,手里的牛奶就这么狠狠地扔向了杜萌萌。 杜萌萌“啊”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让人忍不住捂紧耳朵。她的白裙子上被砸了一摊咖啡色的印渍,看起来这条裙子已经报废了。 今天是秋游的时光,学校允许不用穿校服,所以无论男生女生总是想要尽心打扮一番,来吸引眼球的。 杜萌萌在早上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又是夹头发,又是选衣服的。这件白色的短裙是她众多心爱衣物中的一个她本来想着白色的裙子搭配上粉色的衣衫一定给人的感觉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只是,她未想到,还没到达目的地,她一切的心思就已经报废在了那一杯巧克力牛奶上。 看着自己精心的装扮毁于一旦,这让杜萌萌惊怒交加,更顾不得什么别的东西,就这么向武顺扑了过去。 伊莉莉在旁边看的胆颤心惊,伸手去拉武顺的衣服,后者却理也不理她。兀自也迎了上去。 两个女生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开公交车的司机看的是冷汗直冒,最后干脆停下了车,去另一个车上寻求支援。 刘敏杰,踏上车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两个灰白相见的人影,在互相猛扯着对方的头发和衣袖。又是掐又是踢的,但是很明显,杜萌萌的身高不够,力气也不如武顺的大,竟然给落了下风。眼下,她正被武顺压在身下,脸上也不知挨了几个拳头,众然女生的力气不大,这也够她受的了。而另一边,木伊莉莉正站在旁边焦急地喊着什么,想起拉开两人,却又无可奈何。当然,刘敏杰自动地把伊莉莉看成了背后的帮凶。 “都给我住手,像什么样子,住手,住手,听到没有?再不放开,我上报学校处理!”在班主任刘敏杰带吼带威胁的话语里,还加了手上力道的阻止,两个人终于分开了。 伊莉莉松了口气,却看到两个女生还恶狠狠地瞪着对方,眼睛里隐约闪现的充血红色真是有些骇人。 武顺的头发变的及乱,早上梳好的马尾此时,橡皮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杂乱无章地披散在背后,杜萌萌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还留有几个指甲印,早上特意精心准备的发型也在此刻土崩瓦解,裙子上还带有一大摊污渍。 刘敏杰的脸气的铁青,整个人处在暴怒的边缘。杜萌萌先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刻看到班主任竟然也来,不知觉向后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怕。 武顺到是依旧那个样子,不慌不乱地整理下衣服,在开始和杜萌萌并排站立着,只不过拉开些距离,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鄙视的行为。 杜萌萌眼里几乎又起了凶火,带在班主任严厉的目光下也只得闭口了。 “老师那个他们不是我——” “闭嘴!” 狂吼的声音,分贝之高,几乎震颤了伊莉莉的耳朵,也打碎了她结结巴巴,不成调的解释,伊莉莉甚至能感觉到口水喷在脸上的恶心,只不过,在这时候,她还没胆子挑战这个处于极端暴怒的老师。 “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这个还是我的学生吗?跟外面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这还是那个学校优秀班级的人吗?我的脸都给你们丢进了。你,成绩不太好就算了,怎么还跟我惹事?还有你,坐个车也能引发这么大动静,在学校怎么学习的?”刘敏杰手指着他们,一个一个数落着,手指指到伊莉莉的时候,微微抖了下,“还有你,成绩好也不是让你给炫耀惹事的?不知道今天是秋游吗?这还是公车上就给打起来,要去了外面还得了?” 三个脑袋一字排开,低了下去。伊莉莉满脸地欲哭无泪,悄悄望向武顺,却发现她也正看着她,吐了吐舌头,看样子还十分开心的样子。 伊莉莉呆了呆,又听到刘敏杰几乎戳着她的头数落她,也就不敢再东张西望了。 刘敏杰一直不停地数落,最后大约也是累了,坐在了车椅上开始休息。公车师傅看着这一切,倒也没有耽误行程,车子一如往常开的缓慢至极。 她们三个还是在那儿傻愣愣地站在,旁边不时射来一股幽怨的目光,毕竟谁也不想严厉的班主任在车上看着自己。 终于,刘敏杰像是骂痛快了,让她们各自回了座椅上,只是那双眼睛还不如狠狠瞪过来,看的伊莉莉的手心都被汗侵湿了。 她们坐下后,伊莉莉就拿出了贴身的小木梳,开始给武顺整理头发,有些叹气,还有些不相信武顺那样的人儿也会爆发这么大的威力,虽然她的心还是被偎贴的暖暖的。 “你怎么会去跟她计较?”伊莉莉一边梳着武顺柔顺的发,一边小声的问。 “哼,她的嘴巴太毒了,让我想起以前一个人,就忍不住了。”武顺淡淡的轻哼,脸上闪过怒气,但更多的是轻松和无所谓,倒好像打了一架,所有的闷气都消失了一般。 伊莉莉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欲哭无泪的样子。 这场打闹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班主任刘敏杰也慢慢在车上睡起了小觉。车子里又重新回归了先前异常沉闷地气愤,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有小睡一会的,也有翻看杂志听音乐的,当然还有伊莉莉这样发呆的。 武顺脸上盖了本杂志,白色的耳机线顺着耳郭蜿蜒进白嫩的手,好像睡着了,书挡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车子已经行驶上了环城立交桥,纵横交错的道路,瞬闪而过的车辆,桥边绿色的植株,天空有一抹灰色,但不阴沉。阳光总躲在云朵里时隐时现,好像贪玩的猫咪。 路两旁,高高的大厦耸立着,站在城市的高处,可以看遍这个城市的风景。 现在伊莉莉就透过这扇透明的玻璃窗,看着窗外的世界。 那些或高或低的建筑,谱写着整个城市的衰华,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们,点缀着城市每一盏街灯,这里是人们生活的地方,繁华而匆忙。 用手指在车窗上凌乱的画着,伊莉莉觉得,眼前的一切,陌生而熟悉。 公车在一片喧闹下停止了滚动,戛然而止的速度惊醒了车上的乘客。人们纷纷站起,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在说:终于到了。 每个学生脸上又重新浮现了那种雀跃不已的激动,连刘敏杰脸上臭臭的表情也得到了缓解。 下了车,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红通通的大字:“为庆祝萌乐谷建成一周年,今天票价优惠半价。” 学生们的心中都一阵明朗,顿时又对学校鄙视了一番。 然而在,无止境枯燥的高中生活中能有这样的机会来游玩,那简直也是一个天大的荣幸。所以每个人脸上都呈先出异常兴奋的表情,更有的学生蹦蹦跳跳的,感觉那种激动的心情也不能用言语来描绘。 伊莉莉站在武顺的身后,极目远跳,发现这里的天好像更蓝一些。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心理作祟。但是心情总归是要好多了。 突然,一阵煞热的目光扫来,让伊莉莉不觉心中一跳。远处,风逸弦正在使劲地挥舞着手看向她,嘴里在喊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不太听的清。 自然,伊莉莉也看到了他阳光似的笑容,给这个蓝色的天幕又增加了一份清朗。 “伊莉莉,那个人在叫你吧?”武顺在一边,似笑非笑。 “恩好像是!”她把头又这么低了下去。 “什么好像是?我看根本就是,待会进去了,我可不打扰你们。对了,如果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带点来就好。”武顺笑的一脸奸诈的模样,好似阴霾都没有了。 伊莉莉点点头,然后跟随着大部队的人马走近了萌乐谷的大门。 过眼而去,赫然是人山人海。一排排的南瓜灯闪烁着橘黄色的灯光,那些千奇百怪的灯形,引人目不暇接。在进入后,每个人都领到了一本小巧精致的“萌乐指南”。 没有了学校的约束后,学生们都散了开来。各自前去自己喜萌的主题区。 武顺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有深意的一笑,也走进了人群里。 伊莉莉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眼角突然泛起酸涩,这里很热闹,热闹的让她有些不适应。不是太喜萌人多的地方,总觉得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人群中,让自己有些慌乱。 她紧紧地咬着唇,脸色越见苍白,这时候的阳光已经付出了浓雾。虽然不强烈,但却依然让人难受。她站在那里衣动也不动,看着前方。背在背包后面的双手有些轻微的颤动。 她想,她会来的。刚才还看见了他,他还说过,一起的。 伊莉莉的眼睛死死地,没有一丝焦距,是的。她站在这里,等着,等着那个人来接她。只是风逸弦为什么还没有来呢? 明明刚才就看见了他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有没有试过一种感觉?明明是你的东西突然就飞了,变成茫茫大海里的一个斑点,你望着,却找不到。 伊莉莉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她想着风逸弦下一秒一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刚才那些混乱的人群不知道把她带到了哪里,所以现在她一定不能走了,不能乱跑了。不然风逸弦会担心的。 等待:风逸弦 多年以后,伊莉莉翻着曾经的照片,还那么清楚的记得,自己一个人站在阳光下,等着一个满是温暖的男孩来接自己。不肯挪动一步,看着眼前的人和事物,都异样坚定和执着。 只是,最后她终于还是等到了风逸弦。这个有着金发的男孩正满脸焦急的寻找着她,看见傻傻的笑容,最先出口的却不是责备,而是让人心酸的心疼:“幸好,我找到了你。” 风逸弦摸着她的头发,柔柔的,手里还捏着化了一半的冰激凌。 伊莉莉咧着嘴,眼睛笑的弯成了弓形。 “玩什么?” “你决定。”伊莉莉舔着那个冰激凌。 “水晶神翼怎么样?” “恩,虽然有点难度,不过可以尝试。”伊莉莉递上手里还剩下一半的冰激凌。 风逸弦看着这个被啃的坑坑呀呀的冰激凌,有些可怜地为它默默哀吊了下,却豪不客气地咬下一大块。然后在伊莉莉粉果果的指控下,得意的笑了起来。 坐在“水晶神翼”上,看着让人眩晕的地下,伊莉莉的心开始小小的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在风逸弦挑衅似的笑容下,终归还是义无反顾的扣紧了安全带。 坐好之后,椅子开始向前旋转90度左右,这样头朝前,胸面向大地,就着这个姿势开始飞翔。随着高度的不断攀升,恐惧感也慢慢袭来。伊莉莉的手里湿了大片。 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它的高度却持续在增高,视线没有任何阻拦,直直的砸到地面上。 伊莉莉的眼睛闭的死死的,在轻微一阵哄笑中,终于还是不甘示弱地睁了开来,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大俯冲,速度,还有角度的骤然改变,引起周围的一阵尖叫。 伊莉莉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恐惧纠紧了她的心,以这样的姿势,几乎就要摔下去一般,连眼睛也来不及闭上。只是她的嘴唇还是死死的咬着,没有一丝血色。 在最后又一开始向上而升,心就这么落了下来,感觉到风刮过脸面带来的舒服。伊莉莉的手指也不知觉的放松了。 树荫下。 风逸弦坏坏地笑容,微斜的眼角,微扬的脸庞,还有额前飘动地金色刘海。 伊莉莉归结了下,表示——笑的真的很欠扁。 “刚才有没有听到我叫你?” “你有我叫我吗?” “我有!我说,木伊莉莉,快睁开眼睛。”他的神情淘气却又很可爱。 “哦,那我就闭上眼睛。”挑衅的望着他。 “好吧,下一个去玩什么?”他举手表示认输。 伊莉莉双手抵着下颌,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可惜在半天后仍然没能得出结论,于是:“我的主动权让给你,你选吧。” 风逸弦摸了摸鼻子,用手巧妙滴挡住了他脸上那抹好笑的神情:“好,那去海边沙滩怎么样?” “不行!绝对不去!”坚决的态度,没有一丝犹豫。 “为什么?”有些小震惊。 “我反正就是不行!”微微有些气恼的声音。 “好!那我们去这里?”扬了扬手里那本“萌乐指南”,上面正印着“鬼屋两个大字。 “好吧!”有些泄气的声音。 风逸弦拉着伊莉莉的手,在伊莉莉看不到的角度,憋笑几乎憋到内伤,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她那个样子真的很搞笑的,当然,也很可爱。 “真的要进去?”伊莉莉拉着他的衣衫,缩在后面,两只眼睛望着前面黑幽幽的洞口。 “又要反叛?”戏谑的笑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又在他有意识的引导下,壮烈地走进那个应该是让她有些害怕的鬼屋中。 周围都是黑漆漆地,几乎不怎么看得到路。伊莉莉小心的张望,又有一股颓丧之气。 风逸弦不见了! 如果更准确的说来的话,是木伊莉莉在风逸弦面前不见了。 从开始进来到木伊莉莉突然遇到的一个僵尸跟着她跑,那时候风逸弦就不见了。现在僵尸折了回去,风逸弦也不知道在哪里。 周围还是那样恐怖地阴森森地气氛,一个人在这里,即使她喊过风逸弦的名字,可是却好像石沉大海。 一颗心就这么七上八下的,遥望前路,却七拐八拐地见不到尽头。 不时跳出来吓唬人的“鬼”也总是能给她一种惊险,木伊莉莉后来总结,那一定不是害怕鬼,而是被突然惊吓到的。 拐过一个弯,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当然这种明亮是建立在黑暗环境中的伊莉莉身上的。 依旧鬼气深深地气氛,墨绿色的幽暗光线,笼罩着前方,细目望去,生生让伊莉莉打了寒颤。因为那里居然有一个奈何桥模样的铁索桥悬吊在半空中。 如果只是这样大约也不会有多吓人,但是上面竟然还站着一个白发银银的老婆婆,身高不过1米5,佝偻着背,身穿古代样式白衣,没有一丝花纹,手上端着一个白瓷碗,碗里黑黑的只能大约看的出是一碗黑水。 从她身旁不停路过的人竟然都接过这碗一饮而去,远远看去,那些不停从桥上走过的人竟然都似幽灵一样飘荡。来来往往的似乎还有鬼差。 而在这桥下,赫然沸腾着一川黑水,里面不断翻裹的白骨,竟 第十章 然像是活生生一般,也不知前方不知是用灯光还是三维的效果。 奈何桥,忘川河,孟婆汤! “地府?”木伊莉莉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个。当然,这是鬼屋,如果没有来到阎王这里看看,确实不太说的过去。 这时,竟然有两个鬼差模样似的人,头上长角,鼻子似狮鼻,过来拽住了伊莉莉,就向桥面走去。 “喂,快放我下来,我不要过去。”伊莉莉不禁挣扎,却见那两个鬼差纹丝不动的模样。她的心里微微感到一丝不对劲,因为鬼屋是有规定的,里面拌鬼的工作人是不允许碰触游客的。 而前面这两人却好似不知道般,夹着伊莉莉向前而去。 路过奈何桥,那旁边的铁索似乎有些年头,竟然随着三人上来而不住扭动。一到这里却不见了刚才在桥下看到的那些鬼影,果真是什么特殊效果吧。 只是伊莉莉现在却没什么心思想这些,那两个奇奇怪怪的人正抓着她往那个孟婆的方向走去。 “孟婆汤,忘川水,喝了就能忘掉一切的痛苦和烦恼,来喝了它吧?”那个满头银丝的人竟然端着那碗黑糊糊的水逼着伊莉莉喝下去。 她突然抬起头,那一张满是沟壑的脸竟然在绿光的映衬下,显得惊悚至极。残缺的牙齿在怪异的笑容下,竟然也染上了鬼森森的绿色,她的手那样干枯,倒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不要!”惊骇地看着那碗黑水离自己越来越近,伊莉莉终于大吼了出来。 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手的主人正在喘气,突然好似听到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伊莉莉,你在哪里?快回答我!”大喊的声音,在石壁的回挡下,显得格外的大,可是远去,却没有一丝涟漪,没有回应。 “印生诚,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伊莉莉的声音!”夏浮尧收回手臂,向后转去,像一样一脸疲惫的印生诚吼去。 “有吗?我怎么没有听到。”他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脸,喘着气。 “有,怎么会?伊莉莉一下子就不见?怎么可能?刚刚明明还和我在一切的。”一拳捶打在石壁上,骨头咔嚓的声音响起,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沉闷。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跟在你们身后的。看着你们两个在前面,又不敢过去,后来,跟上来,就已经发现你在那里发疯了,”印生诚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不住地用手扇着风,显然,这一路奔跑,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还有,我们现在跑遍了?这个破鬼屋还真够大的,现在怎么办?” “找,一定得给我找到!找不到就永远不要出去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印生诚生生打了个冷战。他知道,夏浮尧,认真了,如果找不到人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看着前方那个一下子就不见影子的黑暗,印生诚不禁长叹一声,只得苦着脸跟了上去。 在印生诚的印象里,伊莉莉这个小女生就是带着一点憨憨的可爱。要说多漂亮还没有到位,但说可爱但又是一定的。自然他没想到,夏浮尧真的会为一个普通的女生这么失态。虽然他的责任就是看住他,但是这一刻也不得不让他吃惊了,这个人是认真了的。 于是也打起了12分的精神,开始寻找起来。 另一边。 “放开她吧。”一个苍老的古怪声音传来,抓住伊莉莉的两只手顿时一松,伊莉莉就这么跌在了地上。手上传来的酸涩感觉,还有嘴里依旧恶心让人范吐的味道,都让她粗大的神经不停地受着折磨。 显然,这一定不是正常的程序,是哪里不对劲?从被一个僵尸追着跑和风逸弦走散,到遇到这些不寻常的事情,不是的,一定是不对的。 她的头开始昏昏沉沉,被逼着喝了那碗汤水,此刻让她的胃不住地泛着恶心,那样黑糊糊的东西,总像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努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那个满脸皱纹,诡异笑容的人正蹲在旁边看着自己。 “你给我吃了什么?”眼前不住发昏,身体竟然开始发寒,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明明不是冬天,却好似连心脏也被寒冰冻结一般。 “忘川水,不过里面加了一点调料,可怜的,也许你这是最后一次见到活人,再过不久你该喝到正统的孟婆汤了?”从石壁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黑色的头发披散,身穿着黑色的紧身服,手里还捏着一大捆绳子。 她的脸上印着那种黑绿的灯光,因为幸福而突兀的眼睛,诡异的笑容也变得这样骇人,好像比旁边那个身穿古衣又一脸沟壑的老怪物还恐怖。 她从阴影里走出来,附下身子,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容,只是此时此刻在伊莉莉的眼里,却比见到真正的鬼怪还可怕,这个人竟然是——彭露曼! 伊莉莉,不禁向后缩了一下,可是渐渐昏沉的头让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尖汗水直冒,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你想要杀我?” “不错,看起来,你还不算太笨,”彭露曼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滑摸着伊莉莉的脸蛋,“多么好的皮肤?可惜,从今天开始后,就不存在了。” “为什么?”伊莉莉突然停止了挣扎,她看着眼前的女生,在这个女生眼里透露着疯狂,她不能确定是这个女生发了疯还是自己在做着漫无边际的梦。 “为什么?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啊。你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我杀了?”彭露曼抬了抬手腕,眼里露出一阵迷茫,“你问我为什么,可是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又要怎么告诉你呢?哦哦,你知不知道,我从昨天开始筹划这一切。是的,昨天,然后我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好点子。” 彭露曼,突然阴鹜地瞪下来,连手上的力道也变的大多了,声音变得尖利:“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去找他,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我正看见他在画你的画,呵呵,还真是好看啊!那么漂亮,对不对?可是上面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她掐着伊莉莉的脖子,力道渐大,“即使我跟他认识了17年,对的,青梅竹马是吗?以前也很好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理我了?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就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个一个追着女生,他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怪,可是他还是我爱的那个他。只是我一次又一次被妒火包围,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 “咳咳,你只是一个可怜的人,可怜人。”伊莉莉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越渐疯狂,眼里再也找不到清晰,这个女人可怜的。她想,停止挣扎,苍凉一笑。 “闭嘴,不是的。我忍不住,这一次不同,一点都不同,以往他追女生一定不是这样的,一次就好了,可是这次却那么多次,我也从没有看过他画哪个女生的画像,所以我想到了这个计划。”她手腕的力道突然放松一点,可是眼睛还是这样狠狠地盯着她。 “哈哈,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来这里?”伊莉莉脸上冒着冷汗,却突然不害怕了,什么鬼怪,什么害怕,有人心厉害么?一定没有的。 “是啊,我从昨天晚上,就怎么也睡不着,所以我就想到了这条好计谋。你是不一定会来这里的,可是夏浮尧却一定会,你们两个的关系,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哼,这间鬼屋是隶属于我叔叔的产业,只要我想在这里动一动手脚不是轻而易举么?夏浮尧想要在这里放映一部电影给你看,预先制定的。可是他一定没想到,这个却害了他心爱的女孩,哈哈”彭露曼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凄厉,回荡在这里,悬吊吊地桥一摇一晃的,似乎随时都可能坠落下去。 “电影?” “呵,现在你就别管什么电影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鬼屋的另一个废弃地,因为这里以前经常出事,所以才给封闭了,你看到你桥下的那个河没有?这就是所谓的忘川河,一条通往阎王殿的河。” 要死了吗?那个女生是那么疯狂,这样的爱,这样狂妄的嫉妒。爸爸说过,木伊莉莉的人生应该像天空一样浩淼空旷并且又大海的倒影,她应该有着鹰一样的理想,飞到最远的苍穹俯望这片养育她的土地。应该要看到最绚烂的风景,像风一样畅响着嘹亮的歌曲,飞翔,追逐,寻找,在前方那片像诗一样的未来一路奔跑。 可是爸爸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到底什么是愧疚,什么是阴霾,什么是补偿。她做错了事情,妈妈永远不会原谅她,她永远不可能像雄鹰一样飞翔了,她只能在干涸地土地一点一点地腐烂,寻求救赎。 一个生命的销殒,浅薄而已,激不起一点涟漪,一定不会有人发现,人们一定还是那样忙碌。连熟悉她的也会各自生活,有谁会记起她呢? 是不是死去就可以赎掉了所有的罪孽,即使不能拥抱蓝天,也可以沉睡,不再受着这离人的苦。 琳荷,如果你看见了这一切,该会高兴吧? 身体,像一个自由落体,不住地下坠,耳边听到了忽忽地风声,还有那个张狂却凄凉的笑声。 彭露曼,你一定错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正确的还是对的。伊莉莉想着这一切,身体坠落进了河道,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原来,这就是溺水的感觉? 难受的,不能呼吸的痛苦,头重重地跌落,想要抱着什么寻找帮助,周围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不住地下沉,连一点阳光也看不到,在这一片黑暗中,有谁会伸出一双手,可以拉我一把? 琳荷,你临死前,是不是也这样想? 可是,对不起,对不起,那时候,我没有拉着你,你一定很恨我,那么我来陪着你好不好? 可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有什么人在呼唤着自己,在遥远的天边,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带有阳光的味道,金色的头发就这么随风飘扬,记忆里,他总是微笑的。微笑的看着他,身后永远是一个太阳,高高地挂着,在他身后,照亮了来时的路。 风逸弦来到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画面定格在一瞬间,滚落到河里溅起水花的一个人影,太远了虽然这样的距离只有100米左右,可是他却这样无能地看着她掉落到河里。 桥上那个一边一边哭的女人,他连愤怒也来不及发,就这样随着那个身影跳入了河岸。 心里一阵阵地害怕,仿佛多年前,浸泡在大水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地海面,不住地挣扎,却连一颗浮木也没有。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让他这样恐惧。 现在,那样的感觉又迅速地包围了他,风逸弦不住地在河里摸索着,河水泛滥,冰冷地,就像他的心。 那个人,是他没有守护好,他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他还没有告诉她,他已经找了她7年,她又怎么可以消失? 手慢慢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她闭着眼睛,手抱着身体,脚蜷缩在一起,竟然连一丝挣扎和反抗也没有,他惊怒,如果这个人还是傻傻地望着他,他一定会狠狠地敲打她的头,告诉她,没有下一次。 可是,没有,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即使已经抓在了手里,却仿佛还是如天边的浮云那样遥远。 “你这样,你就快活了吗?”印生诚走在桥上,望着下面湍急的河水,这里也有风,扬起他的碎发,黑边框眼睛也被水汽蒙上了一次阴影。 “快活?什么是快活?我这样,他总会后悔的,总会后悔的,他回惭愧的,他一定会的,哈哈。”彭露曼,把手捂住了脸面,不知也哭还是笑。 “你只是想寻求一点温暖和在乎的人,但是你一定错了。”印生诚看着这个女人,又看了看那下面黑黝黝的河水,脸上复杂之极,风是这样冷,吹起了他心底的一片酸涩,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个女生?这样疯狂不顾一切的爱,只是那个人永远不是自己。 “错了?那什么是对的?”喃喃地自语,不知所措的人,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只是是什么让她变得这样扭曲而恐怖? 深深地叹息,却还是只有惋惜而苍凉:“警察快来,趁浮尧还没有上来,待会,你就跟着你爸爸走吧。” “为什么帮我?”彭露曼,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呆滞而无目的,似乎不是盯着印生诚,倒像是看着一个没有的东西。 “因为,也有一个女孩,像你这样,为了爱不惜一切的疯狂!只是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错了而已。”印生诚抿着嘴唇,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神,看不清到底怎样。可是声音太过伤感,彭露曼,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阳光的男子,也有这样的一面。 彭露曼突然停止了哭泣,又看了看,下面的水,突然像他笑了笑,就这么直挺挺地跳入了河水。 印生诚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轻轻啐骂一句,也跟着跳了进去。 ——医院的清晨。 阳光斜射进病房里。 空气里有些微抖动的灰尘,当武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还是那个样子。 夏浮尧,一动不动地坐在伊莉莉地病床边,脸色煞白,几乎没有比昨晚从河里出来的样子好一点。 整整两天加一个晚上,他没有离开过一步,连身上湿哒哒的衣服也没有换,他握着伊莉莉的手,眼神平静地有些不像自己的。 没有喝过一口水,没有吃过饭,从昨天午时到现在,一直没有。就算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是不是? 虽然医生不住地提醒他,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可是那个人却还是纹丝不动,好似没有听到般。 “这样下去不行。”她重重叹了口气,望向旁边那个抽着烟一脸冷漠的人。 “他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自己的心意就不会改变,他现在听进任何的话,你没看到吗?他眼里只剩下了伊莉莉。”印生诚吸了口烟,目光淡漠。 “医生怎么说?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武顺皱了皱眉。 “说是她自己不想醒来,谁也没办法。”谁也不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固执,如果” 接下去的话,印生诚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见,那个女生已经走了过去,又叹了口气,他熄灭了烟,跟了过去。 “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你这样,等伊莉莉醒来,会着急的。”武顺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低声地说。 很久 没有回应,那个男人,还是苍白的脸孔,僵硬地身子。 武顺久久地伫立,几乎以为就要失败了,连印生诚也向她投来无奈地一笑。 那个男人静静地,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病床上的人,他的声音还是响起了。 干哑,低沉,“我不能放开她的,如果我一离开,她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武顺怔住,眼神动容。 印生诚走了过来,拍了拍她肩,表示安慰。 武顺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笑容,最终还是和印生诚一起走了出去。 他握着伊莉莉的手,那样使劲,他是真的害怕,他又感觉,他必须牢牢地,紧紧地抓住她,如果有一小会的放开她。这个傻傻的女生一定会迷路,一定不会再回来。 他怎么可以放开她?他已经找了7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 夏浮尧的泪就这么滴落在了伊莉莉的脸上,低垂着头。 金色的头发已经风被吹干了,但是那些脏脏地痕迹还黏在那里,他舍不得放开手去整理一下,因为他害怕只要这么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不见。 她已经不见了太多次,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眼前不见,每一次,他总是在后面努力地追逐着她的身影。 可是她永远的那样遥远,明明已经找到了,又一次从他手中逃离。 一次又一次,她很少停留在原地,这次,他真的怕了。 如果就像印生诚说的那样,就算沉沦,他也甘愿,只要,只要,你不要再离开 “伊莉莉怎么样了?” 刚刚走出病房,印生诚和武顺又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马奇诺站在那里,眼神憔悴,声音沙哑,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即使这样,武顺也不会给他任何的好脸色,冷冷地讽刺道:“如果不是你,她会这样?她看不到你,应该会更好过一点。” 沉默。 马奇诺低下了头。 “彭露曼怎么样了?”印生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一样的,还没有醒过来,她跳下去的时候,被石子磕住了脑袋。”马奇诺苦笑。 三个人,一下子,都没有了话,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 病房外,武顺已经不在了,毕竟她还是高二的学生。 印生诚买好了早餐堆在桌子上,看着纹丝不动地那些餐点,叹了口气也退了出去。 阳光很美,窗外有树叶沙沙的声音。 风磨砂着人的菱角。 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伊莉莉睁开了眼睛,微微不适应阳光,眯了眯眼,却看到那个人正怔怔地看着自己。 他变得这样憔悴,脸上几乎脱了一层壳,轻轻抚过他的额角,想要抚平他紧紧皱起的眉,他的唇抿的死死的,没有一丝血色,明明有着玉瓷般光滑的皮肤此刻也变得那样晦暗。 他的手还那样紧紧拽着自己的手,几乎能感觉得到从掌心深处传来的冰冷还有一丝湿热的温度。 她只能用左手,这样地,想要仔细地看看他。 他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脸上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肌肉却因为太久没有动弹而僵硬。 终于,他扯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身子倒在了她的怀里。 窗外,树叶,全都金黄金黄了。 伊莉莉,看着他,心突然一痛。 “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没有休息了。”推门的声音,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瓶。 伊莉莉怔住,看着怀里的那个人,然后轻轻低抱着他。 护士换好了药瓶,摇了摇头,笑叹着这对痴人,没有打扰他们也退了出去。 “伊莉莉,我还是找到了你对不对?”他的呼吸很轻,手指微动。 “恩,我回来了,不会离开了。”她怔怔地微笑。 “伊莉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很爱,很爱!”他突然抬起了头,眼神深邃,“所以,不要总是这样让我担心,知道吗?” 她躲闪着她的眼神,有些惊慌。 他搬过她的头,眼神闪着暴风雨来临的危险,“你那时候,为什么放弃?什么都不想要了吗?连我也不要,是不是?” 他咄咄逼问,她却无力躲藏。 突然,他安静下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样轻盈,似乎害怕伤害了她。 伊莉莉就这样怔怔地呆住,然后看着眼前这个男生,他明明很疲惫,明明双眼都布满了血丝,明明他心里是愤怒的,他想质问:为什么会这样不爱惜自己。却到最后一步,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有人对她说过,最远的距离是生与死,她也曾经这样体会过。可是再远的距离,有多远?会有月亮远么?还是比月亮还要遥远?可是终归你还是抓住了我,让我停留在你身边,不再去害怕那些若有似无的东西。 医院的单人病房里,伊莉莉拿着武顺从学校给她带来的书籍,认真地看着,对于那些棘手的课文,她的眉毛总是能扭成一个麻花。 风逸弦睡了一觉,精神变得极好,也一下子变成了大胃王。印生诚看着桌上那些成堆的垃圾盒只有无奈叹气的份,这简直和昨天那一盒盒纹丝不动的饭盒成反比。 而消耗这堆食物的人却还坐在一旁,拿着苹果,小心翼翼地销着苹果皮。眼神专注,好像在干一件大事。 那两个人,就这么各自专注自己的事情。可是当阳光洒下来,窗外的叶子卷啊卷地飘了进来,白色的窗帘随着风扬扬洒洒,还有——那些萌快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声音,都给这一切铺上了一层幸福的光环。 “好像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武顺啃着面包,砸吧了一下嘴唇。 “你们老师没有发火?我估计他肯定在自认倒霉,你中午就吃这个?”印生诚指了指武顺手里的面包。 武顺斜射过来,“你有更好的午餐?” “不出去吃?” “你付钱?我可以考虑一下。”武顺摸着下巴,一脸深沉地摸样。 印生诚,摊了摊手掌,终于还是妥协了。 “吃点苹果?”风逸弦用牙签戳了一小块苹果到她嘴边。 她放下书本,一口咬下,眼珠子突然一转:“彭露曼说,那个电影?” 风逸弦脸上的笑退了下去,换成了一脸黑黑的表情:“别提那个女人,要不是你充当滥好人,她还能在这个医院里好好呆着吗?” 咀嚼苹果的声音,脆爽爽的,滑进喉咙。带起一股满足,“没有,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好拉,电影到底是什么?” “不想提了——怎么办?”他放下刀片,一脸无赖的样子。 “哼哼,那我想去看一看,额,彭露曼,”看着他的脸又黑了起来,她连忙用书遮住了脸,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听说她还没有醒过来,额,那个,好像” 声音越来越小,没有了底气。 风逸弦一把掀开她脸上那本书,正好看见她露出两颗小虎牙,讨好的望着他。表情一变,终归还是用苹果堵住了她那张小巧的嘴:“想都别想!” 伊莉莉咬着苹果,眼睛向上翻了翻,又继续又可怜巴巴的眼神忘着他。 风逸弦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对她这种笑容,总是很没有抵抗力,所以自觉地背过了身去。 “真的不行?” “不行。”肯定的语气 “好吧,那我自己去?”伊莉莉说着,慢慢掀开了被角,想要坐起来。 风逸弦看着她,胸口起伏,脸色比包公还黑。 木伊莉莉小心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直挺挺地对上他的目光。 终于,风逸弦还是妥协了,在她那双小狗巴拉的水汪汪的眼睛下,打横抱起了她,嘴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还是情不干意不愿地向彭露曼病房走去。 木伊莉莉,就这么窝在了风逸弦的怀里,贼贼地一笑,手上还捏着那个削了皮的苹果。 在106病房外, 可以说,十分的热闹,总归不会像伊莉莉的病床外,冷冰冰地永远只有那几个人走动。 虽然,伊莉莉一点也不觉得羡慕,更甚至,在那片走廊里,看见那些奉承阿谀的人,心,有着些许的厌恶。 如果,彭露曼,就是在这里,养成那样的性格,是不是也不应该怪她呢? 毕竟,生活总是不会给人选择环境的机会,上天也没有义务来照料每一个人的心情,我们只有自己寻找,也许找不到,就只有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静静舔着伤口。 会害怕寒冷和孤独,向往波澜壮阔的生活,可是却又害怕离远了,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彭露曼,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她比伊莉莉更不幸一些,因为她的脑袋撞击在了碎石上,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 眼睛紧紧地闭着,却又安详地像一个婴孩儿,褪下了黑色的伪装,躺在病床上,她就是一个缺少温暖的人。 那些人,不同身份的人,不同目的,不同想念的人在她床前来往,医院的桌子上也被堆满了花朵,只是时间让她们都变得萎糜。 马奇诺坐在那里,眼神呆滞,看起来更加的疲倦。 伊莉莉看着他的样子,想到现在抱着自己的人,自己还没有醒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或者更加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