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鬼之山 身为有名无实的蛟族的大皇子,流风知道自己在蛟族中已经完全没有尊严这种东西的存在了。但是在这土地极为贫瘠,漫山遍野都是荒山巨石,家当里面除了石头就没有其它的像样的东西的山怪的面前,他居然依旧跟在蛟族中一样,全无尊严可言。 这就让他完全不能忍受了! 揉了揉被打的生疼的后背,流风十分的憋闷,他做了什么事情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呢?不过是看上了那只山怪家的小妹长得有几分姿色想去跟那美貌的姑娘搭个讪,他流风怎么也都是一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美青年啊,怎么这位看上去娇娇怯怯的姑娘见了自己的一张笑脸反倒以手掩面,嘤嘤而去。 流风的一张笑脸和正在作揖的双手就这么僵在了当场,他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虽然很久没有上岸来看看人间的情境了,但是这身衣裳应该还是不会引起慌乱骚动的啊。怎么那位姑娘居然避之如蛇蝎一般的跑的那么快?流风想了想,大概是这位姑娘年纪还小看见生人有些害怕,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大碍。 流风还是很有自信的,凭借着自己交游畅谈的能力,一定能跟这位姑娘的家人亲戚成为至交好友的,到时候总之,流风觉得这一切都将会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王鬼山说它完全属于凡人的地界其实也不是很准确的,确切的说这里虽然是在凡间,但是这里面住着的却都是不一般的人物。更准确的的讲,这山上九成都是囚犯。天地间的妖魔鬼怪神仙异兽若是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又不适合去送往轮回来惩治的人,都会被送来到这里关押起来。 而剩下的一成,就是看管这些囚犯的山怪了。 这里流风不远千里的从淮河赶来,就是为了看看他们淮河发配到这里的囚犯。虽然是犯了错的蛟族,不过蛟王还是惦念着一点同族的情分,让流风带来一点淮河的水汽让他们能在这干燥的王鬼山能舒服一点。 流风跋山涉水,刚来到了这里,就遇见了那位美貌的姑娘,已经很久没有给姑娘献过殷勤的流风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那个姑娘能在这王鬼山中自由的行走,想必定是这山中哪些精怪的家眷,看她长发齐腰,也没有做什么妇人的打扮,是个没出阁的姑娘是没跑了。所以,流风这才大着胆子上前小小的搭讪了一句。 "姑娘你好,在下是淮河皇子流风,请问"可惜他的一番假正经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姑娘就红着脸尖叫一声,转头就跑掉了,脚程还挺快的。 流风有些沮丧,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吗,在水里不受人待见就算了,连在陆地上都要遭受歧视。 很快,流风就不用继续忧伤他被姑娘甩脸子的事情了,因为有更严重的事情出现了。 那个感觉受到了侮辱的姑娘的脚程的确很快,飞一般的从山中调派出了大量的亲朋好友作为救兵。气势汹汹的来到了不知所措的流风的面前道:"就是这个人,居然称我为姑娘,哥哥,你看我哪里像个姑娘?"说完,那个"姑娘"还一跺脚,来表示自己的男子气概。 被他称为哥哥的那个男人,怒气冲冲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王鬼山对我家弟弟出言不逊!" 流风惊讶的看了看这对兄弟,这么放在一起对比着看,倒是有点亲人的模样。只是弟弟那唇红齿白,泪眼朦胧的模样究竟哪里像个男人啊!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错误,流风强忍着滴血的内心,向山怪哥哥赔礼道歉:"抱歉,我是真的没看出来。"很明显,流风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觉得遭受到了二次侮辱的山怪弟弟哭的更厉害了。 "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眼看着自家的小弟哭成了这般模样,山怪哥哥挥动起了手中的两柄大锤,朝着流风打将过去。 "如果不是我要向这群山怪送礼讨好去见见我们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怎么会沦落到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地步?"硬生生的挨下了山怪哥哥的几锤子,流风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震碎了。不愧是山怪,力道真是够足的! 等他们打得差不多的时候,终于有人出来劝架了,什么这是淮河蛟族的皇子,你是绝对不能伤害到他啊,不然咱们山怪一族就会有大麻烦了。 山怪哥哥哼哼着停了手,流风倒是有苦说不出了,打都打了,你这马后炮不就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吗? 为了这点小事自然是不能跟整个山怪一族翻脸的,两边人马假惺惺的互相道歉了一番,因为知道自己白打了人家一顿,山怪哥哥也是不好再为难流风了,没做什么阻拦就让流风去探望犯人了。 那些犯了错的蛟族,流风本来就跟他们不是一代人,甚至连面都没有怎么见过,说到底不过是他老爹曾经认识的人吧了。不疼不痒的寒暄了几句,给他们奉上了淮河的水汽之后,流风也就打算离开了。 他也是水族,离开水久了身体多少也会有些不大舒服,能尽量早点回去还是要早点回去。这王鬼山的地脉极阳,对于他们这种喜欢阴凉湿润的水族来说真的是个天然的囚牢啊。 流风狠狠地喝了几大口水,还是觉得干渴的很,真不知道这些水族的家伙们究竟是受了多少的罪。 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流风也就跟着他带来的几个虾兵蟹将回到淮河。他一向是个小心眼的人,在下山的路上,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亏吃的是有点大了。 凭什么自己白让山怪一家子打了一顿,连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口,真是让人气不顺。流风越想越窝火。本来在淮河中就没有什么皇子的尊严了,到了岸上还要受人冷眼。他山怪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群牢头罢了。 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流风觉得自己心里面的这口气是顺不了了,所以他决定报复报复山怪一家。 将身边的小兵小将们指使到了山下,流风趁着没人注意到他,自己偷偷的溜回了王鬼山。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自然是熟门熟路。山上九成的囚犯一成的牢头,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 流风这番折转了回来自然是准备干点坏事整治一下那个凶神恶煞的山怪,对付这样的职业牢头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放跑他的囚犯,让他漫山遍野的抓人去吧。一旦想到山怪拿着那么两个大铁锤气喘吁吁的追人,流风就想笑。 反正这王鬼山的囚犯的身上都是被下了咒语的,跟山脚上的结界相互呼应,一般人是绝对走不出去的。这样不会对山怪直接造成什么灭顶之灾,也能好好地折腾他们一番。 这王鬼山被选成这些水族的囚牢,自然是有原因的,除了地脉的阳气极盛,还有一点,这里从来都不下雨。修为再强的水族千百年都见不到水,也是会影响功体的,天界选了这么个地方可真是天生的水族克星啊。 流风在山林里面简单的巡梭了几圈,看着顺眼的囚牢就暴力开门,在那些被关起来的囚犯还没有看见他的模样的时候就马上遁走。免得他们被抓回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形貌说了出来,给自己惹出麻烦就不值得了。 只是开了十几个囚牢的们,流风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几乎已经有了要脱水的感觉,这天真的是太热了。他仰头看看天空,也真是有点奇怪啊,自从他来到这王鬼山上,就一直是艳阳高照,可是现在怎么天空中莫名的出现了乌云? "难道,是要下雨了?"流风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 看来这王鬼山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一辈子都不会下雨,流风摇摇头,十几个人都跑掉了,看来也是给山怪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了。抬头看了看大大小小的监牢,流风摇摇胳膊,"再放一个就行了。" 而这最后一个是一种历史性的见证,他觉得不能像之前那样随随便便的放哪个都行,一定要找一个特殊的。不然他放出来的全都是小角色,山怪们很快就能全都抓回来了,他心里的这口恶气是散不干净的。 有了这个想法,流风开始仔细的观察这山上的众多监牢。看样子这些囚犯多少都是有那么一点来头的,基本都是被困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中,也看不太出来他们的身份都有什么区别。总不能让他上前挨个的问"哥们你本领如何,能不能把这王鬼山掀个天翻地覆?",这样太直白了一点。 一连路过了好几排的监牢,流风都没有看见身份地位十分高的人,走走晃晃的,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山顶。说是山顶其实还是有那么一小段的距离的,那里被一圈红色的朱砂咒给圈成了一个圈,整个山尖都被收在了里面。而那朱砂隐隐的有种淡淡的光芒,很明显,是融合了法力的咒文。 流风对符咒这种东西只是一知半解,也看不太出来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只能勉强的猜出来大概是封印之类的咒文。只是不知道这山顶有什么东西,这种融合了法力在内咒文算的上是极为强悍的咒文了。山脚下的那一圈咒文跟这个相似,但是却没有法力的融合,不知道这上面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这么严阵以待。 那里一定是山怪们最为棘手的囚犯,流风笑了笑,能给他们找麻烦的东西他自然是喜欢的很,于是就走了上去。 第二章 鬼山囚徒 大概是施法的人的能力有限,这样的融合了法力的咒文并没有很大的范围,流风没有走很久就来到了山尖的顶端,那里有颗巨大的槐树,枝繁叶茂,树干极粗也不知道在这王鬼山生活了多少的岁月了。这里应该是极少下雨的,还能有这么多这么大的槐树活着,也真的是件奇闻异事了,难不成是山怪们每天从山下挑水上来灌溉树木的? 流风打量着那棵槐树,发现在那树干上,有个人被绑在了上面,用铁链锁的牢牢的。他走进了几步,发现那人胸口的位置还被钉着一根半尺来长的长钉。 那是炽火钉,流风还是认得的。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在天界才有,而且专门史对付他们水族的东西。水族怕热,而这炽火钉是由极为炙热的奇石来铸造的,天生就带了一种能燃烧一切的火热。 这样的东西被钉在了身上,任凭这水族的人有多么强的法力,都会慢慢被烤干了身体里的水分,血液干涸,等着他的下场就只有死。就算运气好修为强点的死不掉,也是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烈火焚心的煎熬。 生不如死,是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这个人究竟是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让天界的人这么将他困在这里。那个人一动不动的,满头的金发乱蓬蓬的,遮掩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就露出了一点点带着血渍的尖下巴。他身上的衣裳流风还是有些眼熟的,那样的锦缎和云形浪涛般的花纹,是东海的人惯常穿着的服饰。 淮河的蛟族跟东海的龙族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过节的,所以流风对他们时常绣在衣服上的花纹很是了解。 那人身上的衣服除去几条一看就是兵刃造成的破损,其它的地方如果没有那么多血渍和朱砂咒印的话,看上去还是很新的模样。这是很珍贵的衣料呢,看来这个人的身份也是不一般的。 放了这样的一个人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流风有点犹豫,他只是想报复一下山怪罢了,这要是将这样的一个看上去就很不一般的囚犯放了出来,只怕会连自己也会惹祸上身。一时间,流风已经有了离开这里,转回淮河的念头了。 只是在他踟蹰着终于准备离开的时候,树上的人突然发出了声音。 "怎么,你们终于想要杀了我了?"可能是很多年都没有说话了,那人的声音十分的干涩,音调不稳,像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控制发声了一般。听了这声音,流风把正要离开的脚步收了回来。 虽然那声音有些粗糙,甚至还没有那个娘娘腔的山怪娇柔,但是流风还是听得出来,这被锁在槐树上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流风也是活了几百年了,还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水族有什么女子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乱,要被钉死在这王鬼山顶受到这样的惩罚折磨,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他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说完了方才的那句话之后,她就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了,只是胸口稍微的有些起伏证明她还是活着的。这么围在她的身边转圈也不是什么办法,终于流风下定了决心,上前几步来到了那个女人的眼前。 感觉到身边有人靠的很近,女人想要挣扎着抬起头来,可是有些力不从心,她胸口上的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过,依旧是痛的揪心。随着她的呼吸,有几缕细细的血液留了出来,不过很快就被炽火钉给烘干了,干涸的血液留在了衣襟上。 流风想了想,伸出手将她脸上的头发拨了拨,稍稍捋顺了一点,然后顺到了耳朵后面。乱发之下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也是干涸的,女人闭着眼睛,尽管这样,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流风不是没有见过美女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囚犯,就算狼狈成了这个样子,依旧是好看的很,要是她能从这样的刑罚中解脱了出来,好好的调养起来,一定会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 见到了这样的美女,流风登徒子的心态又暴露了出来,"真好看。" 本来那姑娘还因为身上的伤势和刑罚而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快没有了,偶然听见了流风用这种语气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立时把眼睛瞪了起来,恶狠狠道:"你说什么?" 她眼睛的颜色极蓝,眼中充满着愤恨,流风被吓了一跳,不自觉退了一步。她这么一睁眼,气势就从身上流露了出来,哪里还有之前羸弱的女子的模样,整个一个蓝眼睛的恶鬼。 流风拍了拍胸口:"你还是闭着眼睛比较好看。" 女子猜不出眼前这人的身份,如果是天界派来的人的话,怎么到现在都没有问之前问了无数遍的问题,而且看他的样子,身上的气息,倒是有点同类的味道。 "你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了,究竟过了多久,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人呢?"流风回问了一句,然后就闭了嘴,很明显,她是囚犯,被严格看管起来的。但是她的身份是什么,流风倒是很好奇。 她是谁?女子咧开了唇角,有些要回答的意思但是又闭上了嘴。她是什么人呢?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之前的身份在这世上大概是再也没有人会承认了。现在的她除了王鬼山的囚犯这样的一个身份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如你所见,我是个被困在王鬼山的囚犯。" 流风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这样的人总是有些不愿意跟其他的人说的故事,连流风自己也是这样,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的追问了下去。 他又看了看女子胸口上的炽火钉:"这东西,一定很疼吧?" "疼痛还好,就是热得很。"大概猜出了这个人可能就是误闯进这里的,女子也就没有了之前的戒备,他问她就回答。 天色越发的阴沉,有滴雨水落在了那跟炽火钉上,瞬间就被蒸发成了一点小小的白色水雾。嘶的一声,流风的眉毛也跟着跳动了一下,果然是很热的模样。 女子也看着这胸口的那滴水,慢慢的扬起了头:"这里居然会下雨。" 顺着她的话,很快的整个的王鬼山都被大雨覆盖住了。流风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雨降下,在树下跳来跳去的躲雨。 女子愣愣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她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了,从来就没有见过这里下过一滴雨,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龙族的人在这里行雨?不对啊,这里怎么也算是我淮河蛟族的地盘,王鬼山是从来不许有雨水降落的,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关于王鬼山不能降雨这件事,流风是很清楚的,这里是专门关押水族囚犯的地方,一旦降雨无异于增强了那些囚犯的功体,对于山怪们的看守犯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现在,这里真的是在下雨,而且好像还不是一般的雨水。 流风刚到那个女人身边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胸口上不只是有干涸的血渍,还有些跟之前地上的融合了法力的朱砂一样的颜色,绘制成了一个相应的咒文。现在随着这场雨,她胸前的血渍和咒文都慢慢的被冲淡了,很快就变成了无法辨认的模糊的血红的一团。最开始雨水落在了炽火钉上还会有烟雾冒出,没过多久,就连炽火钉也都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无声无息之间就化解了咒文的力量,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雨水能够做到的。流风用手掩盖着脸,从指缝中看着这倾盆的大雨,应该也是有什么人在这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了。 这就不能怪流风在这里搞破坏了,看来不知道山怪他们得罪了什么人,就算他不动手,这些囚犯也会因为这个难得的机会尽全力逃走了。不只是女子身上的咒文正在消失,连之前画在路上的朱砂也被一点点的冲散了。 湿润的雨水打在女子的身上,长久没有沾染过水汽的身子受到了这番浸透,开始恢复了一点的力气。真的是个难得的机会呢,只是控制着她法力的咒文虽然消失了,但是身上的镣铐和炽火钉依旧不是现在虚弱的她能够挣脱开来的。 她看着还在树下左摇右晃,实际上那个家伙的眼睛从来就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过。 "那边的那位公子。"想了半天,看他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女子还是决定这么称呼他,"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流风看着她身上纵横交错的铁链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弄掉这些困住你的东西吧。" 女子点头。 流风道:"这可是跟天界作对的事情啊,我有什么好处吗?" 女子想了想:"现在的我的确不能许诺给你什么,不过看你愿不愿意放了我了。" 流风看着她又想逃走又无力的模样,终于还是上前帮她弄断那些锁链:"没办法,谁让我对美女没有抵抗力呢?"就连山下的那个娘娘腔都能暂时的迷惑了他一阵。脸流风自己都感叹,看来他这辈子就是要毁在女人的手上了,还都是美貌的女人。 锁在女子身上的锁链不是很粗,只是手指粗细罢了,但是流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弄得断。看来天界对她的防备心还真的是很严重。 流风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怎么办,让我徒手扯断这东西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女子道:"你帮我把胸口上的炽火钉扒出来,做的到吗?" 流风看看她胸口上露出一点头的长钉:"你不要命了,这东西一旦拔出来,谁都说不好有什么后果。" 女子咬咬牙道:"这么多年都死不了,这么一下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女子看上去很是无力的面孔却异常的坚决,流风只能顺着她的话,伸手摸上了那根长钉。 第三章 白凉白凉 一碰到那根炽火钉,流风的手就感觉到了那东西的炙热,都已经被雨水淋了这么久了,还能有这样的温度,也不知道之前这女人是怎么挺过来这些岁月的。 流风握着那根长长的钉子,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该快些还是慢些。最后还是下了个决断,迅速的将这东西从女子的身上抽了出来。这样,至少能减轻一点她的痛苦吧。 在炽火钉脱离女子身体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血涌喷溅的景象,在之前的岁月中,她也不知道被这东西烤干了多少的血液。现在没有了这个碍事的东西,心里居然感觉空落落的。女子伸手捂上了那个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洞的胸口,突然嘶吼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重新得到了自由! 女子的声音震天动地,流风就在她的身边,被震得头脑发胀。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的耳膜会不会穿掉,而是这女人的嚎叫声会不会引来山下的山怪前来查看。 幸好,山下也是一片混乱,暂时还没有什么人会来到这里的迹象。 流风放心了转身去看看那个女子的情况,却发现她身上的链条已经尽数震断,可是她人也已经是昏迷了,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喂姑娘,你没事吧?"现在的女人真是不得了,这么结实的链条都能被她震断了,还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的情况下。 流风抱着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女人,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全然没有理会身边另外的气息。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在他到达这山上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人来过了。 流风猜测这人来的目的可能跟他差不多,是为了这个女子,不过动机绝对就不是他这么无聊了。现在她已经从槐树上解脱了出来,流风也相当等着那个藏在了暗处的人是什么心思。只是他却一直都不肯露面,流风知道再等下去,就有可能把那些山怪等来。 流风开口道:"怎么,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救了人,你想把这英雄救美的功劳算在我的身上吗?"女子身上的链条的确不是凡物,不过还难不倒他流风,他刚才装作一副弄不开的模样就是想引那个躲在暗处的人露面。这种化解了朱砂咒文的雨水,看来也是这个人弄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自己沉不住气,硬生生的震断了身上的铁链,更是加重了身上的伤势还晕了过去。 "她伤得挺重的,你不来看看吗?" 流风再次出声,藏身暗处的人依旧沉默,如果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妖气,流风也不敢确定这里是不是真的还有第三个人存在。这女人都伤的这么严重了,他也没有露面的意思,流风将昏迷的女子抱在怀里道:"这艳福看来你是没有兴趣了,那就让本皇子截个胡吧。"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真的走了?" 身后依旧是没有反应,看来他真的是放弃了这个机会。流风深知时间真的是不多了,带着那个女子顺着之前的隐蔽的山路离开了这里。 流风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山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不是懊悔不是遗憾,而是种类说不出是什么的情绪。 流风鼻子灵耳朵也好用,真是不能理解这个人。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的话,他命名就是要亲手就认定额,怎么现在反倒是躲躲藏藏起来?还有那声叹息,他就这么放心把这么一个美貌的姑娘托付给自己这个一看就是个纨绔公子的手上吗? 流风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女子胸口微微错开的一点春光上看去,要稳住稳住!明知道这个女人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可是既然都把人救了,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扔在路边上。 流风决定把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带回淮河,其他的事情,等麻烦找上门来再说吧。 后来流风回忆起自己当初的行为,也就只有叹一声色胆包天了。 身下是柔软的云床,床边是个穿着奢华的纨绔公子,正在咧着嘴对着自己笑。这就是女子清醒过来之后见到的一切。周围已经没有了之前炙热的阳气,换来的事熟悉的湿润,这里应该是在什么湖泊之中。 突然被带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女子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流风烂了下来:"你才刚刚清醒,还是再多睡一会吧。"流风的手刚碰到她的身体上,女子就极为防备的看了他一眼,受到这样的目光的逼视,流风也只能讪讪的放开了手。 "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这是哪里?" "这里是淮河,你应该跟我是同类吧,是龙还是蛟?"看她身上因为法力不济零星有几片鳞片的覆盖,应该不是些什么虾米蚌壳之类的东西。 淮河,原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蛟族,女子心中有数,道:"如你所见,我是蛟。" 头上没有龙尺木,身体里也没有龙族天生就有的龙珠,流风也猜她多半是只蛟。 "你为什么要救我回来?"看她之前在王鬼山的模样就知道她是个重犯,这个蛟族居然有胆量把她放了甚至还带回来,也不知道他有些什么打算。 "唉,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流风叹气道,"本来我是想放几个囚犯惩治一下那几个山怪的,没想到就遇上了你,更加巧合的事天上下雨把什么朱砂印记都洗了个干干净净。拔掉炽火钉之后你就晕了,我又不能把你放在那里,就只能带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要暴露你是从王鬼山跑出来的囚犯啊!不然我就完蛋了。" 流风一脸正经的对她进行着嘱托,说得煞有其事,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当她脑袋有洞吗? "哦,对了,我们要对一下口供。"流风出去了一趟就带回来这么一个大活人,当然是对整个蛟王宫有所振动,大家都对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很是注意。尤其是这个女人受了伤,尤其是这个女人长得不错,尤其是这个女人是流风带回来的。 就更加值得关注了。 为了让这个女人的身份合法化,不让他们把念头想到千里之外的王鬼山上的囚犯,流风开动脑筋,想了一个逻辑极为严谨的故事在三天之内讲给了蛟王宫大大小小上至父皇下至厨房切菜的虾米精。现在的效果很好,整个蛟王宫都知道了这女人的来历。 之后流风就守在了她的身边等她清醒,然后跟她串个供,以免露馅。 "恩,你要挺好了我们之前相识的故事是这样的"流风清了清嗓子,又开始重复起了之前编造的故事,并且说的越发的眉飞色舞,极具感情色彩。 女子本来也觉得流风想的这个办法还是可以,至少暂时能够掩盖的住她的身份问题,所以欣然听之。只是她越听脸上的神色越发的严肃,最后已经黑的如同锅底。旁边沉浸在自己那可歌可泣的故事中的流风还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依旧滔滔不绝。 女子抓紧了床单,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什么千里之外的金蛟王族被妖魔一夜间剿灭,然后唯一的金蛟公主被迫将要嫁给妖魔当压寨夫人。然后他英雄救美,将金蛟公主救下,顺手帮公主报了杀父灭族之仇。公主感谢他的仗义相助表示愿意以身相许来报答他,他本来是个正人君子,当然不会趁人之危。但是公主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如果他不从就将身上的鳞片全都拔下来。 就这样,为了公主的性命,他也就只有将公主带了回来,然后再从长计议。 流风也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有这种说书的天赋,在水里冒着泡泡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连公主喜欢穿什么裙子的微小的细节都不放过。一气呵成,将故事讲完,流风问道:"怎么样,能记住吗?记不住我可以再给你讲一遍。" 女子连忙拦住让他不用再说了:"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请讲。" "你之前是不是真的救过什么公主?" "当然没有。" "那你的这个故事" 流风嘘了一声,做贼似的左右环顾,看周围没有什么人,才神神秘秘的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本书:"当然是从书上看来的!" 尽管女子被困在了王鬼山这么久了,还不至于连这么一点常识都没有,这种粗糙的印刷,这种坊间流传的恶俗的文体字眼,这人的品位还真是独特。 "公子你还真是读书无数,知识渊博" "姑娘不要这么见外,既然咱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我是淮河蛟族的大皇子流风,你唤我听君就好,毕竟你现在是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公主,还是称呼的亲热一点比较好,你觉得呢?" 女子扶额,这个家伙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构造。就这种修养,淮河之主是怎么将他培养成现在这个模样的。看来水族的堕落真是由来已久,翻身无望了。 "那在你的故事里,我的名字就是金蛟公主了?" "当然不是,金蛟公主只是用来表明你的地位的,为了让你的形象更加的鲜明,我一直是用美人来称呼你的!"这个才是重点,有才有貌有身份,这才是他流风艳遇的水平,当然是有多好吹多好。 女子再次黑脸,后来的几天中,流风又将这个故事补充了不少的细节讲给王宫上下的听众,并且强烈的将美人这个称谓替换成了白凉。 "原来那个金蛟公主叫白凉,这倒不是像个公主的名字呢。" "是啊,哪有公主叫这么随便的名字啊。" 连流风也觉得这个名字太过朴素了,可是那个叫做白凉的美人坚持,他也没有办法改掉人家的名字,姑且就这么算了吧。 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说服白凉改名字的,毕竟他还在故事里面留下了伏笔。公主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能暴露出本来的名字,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当然是会昭告天下了。 流风眯着眼睛喜不自禁,看来他的运气终于要回来了,这个白凉真是他的贵人啊!有了白凉在身边,看他们谁还敢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女人嫁给他了。尽量能让白凉在身边看多多的停留一段时间才是正事,流风便好吃好喝的用尽了各种方法来讨好白凉,生怕她就这么跑掉了。那样,他的计划都全都落空了。 第四章 既来之则安之 白凉很不明白这流风是怎么想的,他身为蛟族的皇子带回来一个人居然还要编出这么一个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的故事。她翻了翻流风视之如珍宝为了它们的安全还特意藏在了床底下的那些书籍,还真是集各家之大成的精华的故事呢。很明显,这个皇子典型的脑袋有问题,不然也不会明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还敢往回带。 真是个傻瓜。 她卧在床上,身上的这些伤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修养的好的。身上还穿着之前的那身衣裳,流风说不能让其他的人看见她的这一身伤,不然很快就会暴露身份的。但是他们男女有别所以轻易也不敢帮她换衣裳,就等着白凉自己醒过来。 现在她醒了,流风乐颠颠的去给她准备新的衣裳了。 白凉摸了摸胸口的伤口,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迹象了,这里虽然跟她从前所住的地方有所差异,但毕竟都是水族,于她恢复伤势还是很有好处的。现在随便出去露面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来追兵,虽然这流风有点愚蠢,但是这里现在就是最好的避难之所了。 无处可去,她也就安心的留了下来。 白凉半倚在那个闪闪发光的巨大的贝壳床上看了看这房间的布置摆设,完全符合这花花公子的秉性,要多奢侈有多奢侈,真是恨不得脸桌椅板凳都用纯金的打造一般。水底一向是个暗无天日的场所,这房间因为到处都嵌满了夜明珠,显得倒是比岸上的白天还要明亮。 "暴发户。" "你说什么?"说曹操曹操到,从头到脚都充满了暴发户的其指定流风抱着一大叠绫罗绸缎走了进来,因为双手的捧满了东西,无法关门。他顺势用覆满了银色鳞甲的尾巴将门拍上了,一条极为灵活的尾巴在他的脚底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没什么,我在夸赞是条美男鱼。" 白凉说话的语气始终是不咸不淡的额,也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语气,流风又是个什么事情都喜欢往好的方向去想的主,听了这话自然欢喜的很:"算你有眼光,我这一身闪闪发亮的鳞甲在整个淮河都找不出第二家来,我平时都有很好的保护它们,不会让它们受到一点损伤,不信你看!" 他正要向白凉展示他旷世罕见的那条尾巴,白凉连连摆手道:"刚才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你收起来吧。"每次看见他都会头疼,一旦他有什么奇思妙想的时候就更疼了。 "这样啊。"没能充分的展示出自己尾巴的美貌的流风有些失望,不过他一向擅长调整自己的情绪,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快来试试看,这是我帮你精挑细选的衣裳,绝对是好东西。" 流风似乎很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除了这房间,脸这些衣服上都必须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珍珠作为点缀。白凉被这些闪亮的珠光晃得眼睛疼,随手挑了一件不是那么闪亮的衣裳,然后看着流风。 "我要换衣裳了,你还要在这里呆着吗?" 如梦初醒,流风马上回避道:"是是是,我马上出去。"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还把门关的紧紧地。 手里拿着那件衣裳,白凉坐着很久都没有什么动作,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流风你就是想偷窥也要把你那个尾巴收好了。" 夹在门缝里的尾巴受了惊一般,咻的一声就被抽走了。然后就是偷偷溜走的脚步声,白凉边换衣裳边疑惑自己留在这里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的。身边每天跟着这样一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的家伙,也不必有人追杀她来的更加好过一点。 现在她就只能希望身上的伤势早点好转,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咦,你有没有发现大皇子最近心情很好的样子?以前他可是很少会在街上来回的溜达等着人去跟他搭讪的。" "你还不知道吗,大皇子有女人愿意要他了,当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呦呵,大皇子终于拐到一个愿意跟他好的女人了?真是不容易啊。"他们的大皇子居然有女人喜欢了,还热切的表示可以以身相许,一对玩忽职守的虾兵虾将摆谈起他们这个大皇子的事情来从来都是说不够的。 "看来他真的是在咱们淮河之内找不到老婆了,才去外面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 "唉,大皇子也是够可怜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不说也罢。不过听说那个女人是什么金蛟公主,看来跟咱们也不是一类的东西,他们究竟能不能修成正果啊?" "就怕大皇子是为了面子随随便便的从哪个河沟里找了一个长得差不多的女人来回来撑场面的。" "这个真的是很有可能啊!" 他们真的是太过了解这位大皇子是什么品性了,此时的意见都是非常的一致。 正在他们聊得起劲对流风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诋毁之后,,有个人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不然皇族尊严就荡然无存了。 "咳咳,皇子毕竟是你们的珠子,你们在这里随意的诽谤他不怕会被穿小鞋吗?"这倒是之前一直都没有加入到谈话里的声音,因为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显得比较显眼。 那个习惯性诋毁自家主子的小虾对他的担心很是不放在心上:"没关系,咱们大皇子的脾气好,连自己的准老婆被人抢走了都一点意见也没有呢,整天还嘻嘻哈哈的,这点点的小事他是不会放在身上的。" "是啊是啊,连夺妻之恨都可以一笑置之,我们背后八卦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的。" 他们一向这样,都已经习惯了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反正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聊聊天总是可以解闷的。 "原来在淮河是这么没有尊卑之分的吗?"他们聊得正是高兴,突然插进了一个略带严肃的女子的声音,奇怪了,他们这些谈论一向是只在于守卫的军士间的,什么时候有女人插进来了? 刚才对流风诋毁的最厉害的虾兵转头道:"姑娘你是哪位?"本来他以为是王宫中的哪个新来的宫女,对流风的事迹还不是很了解。可是一回头却发现这人是个生面孔。 绝对不会是什么平民宫女,,因为这姑娘的穿着打扮很明显不是个一般人,可是又能是谁呢。 面容姣好,衣着光鲜,又能在王宫附近自由行走的女子想也想不出来是哪几个。不过很明显,她非富即贵。 虽然他们可以尽情的编排流风,但是不代表这淮河内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是他们可以消遣的对象。见了这个身份不明但是一定是极为尊贵的女人,他们马上就从地上做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行着大礼,希望她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凉最近在房间里面呆的久了,身体倒是恢复了不少,想到以后可能要在这淮河中小住一阵,对这里的一切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些。就准备出门走走,可能是大家都没有见过白凉的缘故,只是对王宫中突然出多了这么一个女人有些好奇。 不过看她穿得的确是他们蛟族的衣裳,也就没有再仔细的管了。水族之间经常会有些客人来到,偶尔出现几个陌生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谁知道就这么一走,就被她听见了这些人在背后偷偷的说流风的事情,而且从他们的语气看来,对他很是不屑的样子。 白凉也算是曾经出身贵族,门第阶级是不可能逾越的鸿沟,这些低级的将士竟然能用这样的语气来调侃自己的皇子殿下,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尤其似乎他们竟然是一点点的遮拦也没有,根本就没有将蛟族王者的尊严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们这样的议论大皇子,难道就不怕他会降罪于你们吗?"这淮河中有很多事情都是白凉不清楚的,这件事情想来也是没有这么简单的。流风那人一向就不是很靠谱,问点什么正经的事情都要把话题岔开。让白凉得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现在正是个可以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的机会。 那两个将士相互间对望了一眼,有些惊讶道:"难道大皇子转了性子?为了这么点小事竟然要惩罚我们吗?"如果他们说了这样的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就要被降罪的话,那估计这淮河之中要被杀掉八成的人了。 难道诋毁自家的王族竟然是这么不值一提的事情了吗?这淮河果然跟她之前想的很是不一样。 为了希望能让眼前的这个看上去身份也是尊贵的女人不要怪罪自己,两个将士争先恐后的详细的讲解了有关于淮河大皇子流风的种种事迹,最后异口同声道:"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招惹上那个倒霉催的的大皇子啊!"两人的言辞极为的恳切,间或间还带着一点暗自窃喜的意思在里面。 白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华美的衣裳,暗自微笑,原来竟然是这样,难怪,流风这么喜欢明珠的人竟然在房间中连一颗珍珠也不曾见到过,这其中竟然还是有着这种缘由。 不过想想也是,有这样的历史在淮河中广为流传,流风自然是不肯八自己的卦了。难怪这个家伙的脸皮是这么的厚。 第五章 谣传的威力 流风最近很是烦恼,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出白凉的什么破绽弱点,甚至连她的喜好也完全不知道。她就像是这淮河的水面,不对应该是冬天被冰封的淮河,拿块石头狠狠地砸下去也没有一点的回应。 白凉来到淮河中也是有些日子了,他竟然完全没有掌握到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己为了表示他还是有女人喜欢的死拖活拽的把白凉拉出去溜上两圈,怕是她连房间都不肯迈出一步。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不过在出门晃上那么两圈的时候,她虽然没有配合,但是也没有摆明了拆流风的台。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流风自己的表演,然后回到房间,除了流风跟她探讨一下用什么药能让她的伤势好的更快一点,就很少有其他的话了。 阴沉,面瘫,这就是白凉留给流风的最大的印象,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白凉这张漂亮的脸蛋能够帮上他的忙,他也是懒得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只是 流风看了看手上的药碗,那里面是专门给白凉医治炽火钉留下来的伤势的药。流风经常对人自夸他们淮河蛟族的药是多么的立竿见影。可是现在他巴不得这药马上就变成没有效果的白水。毕竟说也不知道这白凉万一真的是恢复了功体之后还会不会留在这里。 为了避免万无一失,流风做了一个十分有失格调的事情,他把给白凉的伤药换掉了,反正只是一般的补药,治不好她也吃不死人。 流风极为心虚的把那碗动过手脚的药送到了白凉的面前,第一次干这种下作的事情,流风越来越替自己觉得悲哀。他乃堂堂蛟族的皇子,怎么就沦落到了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了呢。 可能是流风的演技着实不大好,白凉还没有动那药碗就已经察觉到了流风可能是已经在药中动了什么手脚。白凉看着那碗颜色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汤药,久久没有任何的动作。 "怎么还不喝下去,这淮河之底也是比较阴冷的地方了,喝点热的对你的伤势还是有好处的。"跟平常不一样,白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这让流风更加的觉得紧张了。 "流风皇子,你是不是亏心事做的有点多,连蛟族是喜欢阴冷的体质都忘了。这么一碗滚烫的药喝下去,就算没有什么毒性,对我也不是什么有好处的东西。" 白凉指桑骂槐的功夫一向很好,不过流风的厚脸皮也绝对不是假的,明知道白凉可能是已经发现什么了,他还是可以装作无辜的样子打着哈哈:"啊,哈哈哈,我忘了,那就等凉了再喝也是一样的。" 白凉的指尖沿着药碗的边沿一圈圈的画着,"你真觉得,我还可以放心的喝你端来的药吗?" "难道你还怕我下毒不成?" 下毒你应该没有这个胆子,不过吃不好也吃不坏的东西,不吃也是一样的。" 流风再也敷衍不下去了:"你都知道了。" 流风刚一进门的时候跟平产的脸色很不一样,白凉就猜到他终于是要在自己的药中动手脚了。为了照顾他皇子的面子,他当然是不想让她好的快了,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着,既方便控制,又能保证她不会乱跑。这流风叶不是完全的没有脑袋。 "我正在猜你什么时候会开始做这些手脚,正想着呢,你就自己露出了马脚。" 流风见真的是瞒不下去了,只能任命道:"我承认,我是在你的药里动手脚了,不过我发誓,这是第一次。" 白凉道:"我的身体才刚刚开始好转,你应该是没有骗我。" 流风没有想到白凉把什么都算计在内了,半哭丧着脸脸道:"姐姐,我知道你神勇非凡,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就看在我这么可怜的额份上,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吧!" 他终于是把这话说出来了,白凉道:"让我留下不是不可以,不过为了表示诚意,你至少也要把留我在这里的理由说个清楚不是吗?" "原来就是这么一点小事啊。"流风想了想道,"你大概也知道了,我跟王鬼山的那些山怪有点过节,你是王鬼山的囚犯,让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你自然是我最喜欢见到的场面了,所以我当然希望你能一直呆在淮河之中了,时间自然也是越长越好了。" "真的就是这样?"白凉看上去很是不相信他的话。 "当然当然,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眼见到了这个程度流风还是撕咬面子不肯说实话,白凉也没有办法,从衣袖中拿出了一颗硕大的珍珠道:"流风皇子还真的是很吝啬呢,明明淮河中最为出名的东西就是这些珍珠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让我见识一下。如果不是有人当我是未来的皇子妃专门送上来讨好我的,可能我就一直都见不到这么漂亮的珍珠了,你说呢?" 白凉手上的珍珠的确不是凡品,十分的圆润,光泽也是极为柔和的。她将这颗珍珠拿在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的流风。 "你你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个东西的?"流风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前两天你没在房中,有个自称是你的朋友的人上门拜访,然后送给我的。多亏了你到处造谣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他才这么大方的将这么漂亮的珠子送我作为见面礼。算起来,我还是要谢谢你呢。" "那个人他的名字是"流风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般,越发的有气无力了。 白凉装作思考的样子顿了一顿:"叫什么名字他没有仔细的说,不过他自称地者将军,称号倒是威武霸气,跟你皇子的身份也很是相配,他一定是你的好朋友吧。" 流风怒气冲冲道:"什么朋友什么相配,不过是一只成了精的大乌龟罢了!仗着自己有点小道行立了几次战功就被称作什么将军,我呸!"看上起流风对这位地者将军的印象很不好,甚至是怨气冲天。 "镜听君这小子这小子"流风忽然说不下去了,"我忘了,以后不要跟我提起这个人。" 白凉决定帮助流风恢复一下记忆,她拈着那颗珠子道:"看来你对那位地者将军哦是镜听君对吧,怨气很重呢,难道是为了这个东西。" 流风死死地盯着那颗珠子许久,憋闷了半天,最后终于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这么做。流风的脸皮虽厚,但也不至于达到不想要的程度。现在好了唯一一个能让他摆摆皇子威风的人也都知道他的底细了,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流风丧气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满脸的失落。 "这也不能怪我,你不肯说,我就只能从一些小道消息知道关于我的大恩人流风的事情了。" 流风没好气道:"你又听见什么小道消息了?"他就知道,不能随便放白凉出去乱走,现在好了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知道她还愿意在这里呆多久。 白凉清了清嗓子,将自己在别人那听来的各种小道消息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流风越听脸色涨得越红,等到最后被抛弃三个字一出口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什么被蚌壳抛弃的皇子还不如一只乌龟精?我本以为对他们宽容一些就鞥让他们积点口德,谁知道根本就是变本加厉了!"流风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被败坏到这种地步了,难怪一直都被各种各样的水族姑娘拒之门外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说的都不是事实?"白凉问道。 "当然不是不是!他阿门全都是在造谣!" "那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白凉的眼睛亮晶晶的,就等着流风自己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讲出来。 "真相是"流风愤慨的想要说点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怎么,觉得自己说出来的,也会跟那些人说点额是一样的?" "当然不是"流风闭着眼睛想了半天最后干巴巴的说出了几句话,"我以前喜欢一个蚌壳精,后来她没看上我,然后跟我最好的朋友就是那只可恶的乌龟精跑了,就是这样。" "就仅仅是这样而已?"白凉觉得他将事情的经过简化的太过了,很是不满。 "那你觉得还能怎么样?"流风反问道。 "我可是听说失去了阿珠姑娘,就是你说的蚌壳精的爱情之后,你可是伤心难过了很久很久。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幸好镜听君怕你有这样的念头天天的跟着你才早早的发现了这些,不然你可能就寻短见成功了。"白凉学着那些将士们的语气将这件事情讲给流风听。 一听见又有人将自己的那件事情拿出来说,还是已经完全被传得走了样的版本,流风瞬间又狂暴了起来:"什么轻生什么跳崖,我只是一时生气郁闷走到了不太熟悉的地方,然后一个不小心掉沟里去了。"这么一点点简单的事实,竟然被传成了这个样子,要么说人言可畏啊! "哈哈,看来流风皇子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已经眼瞎到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了。" 流风不理会她一直以来的嘲讽,"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肯定是那只乌龟精干的,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如果他没说怎么会有人像是身临其境一样绘声绘色的把当时的场景讲了出来,虽然那个沟是有点深的离谱了,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跳进去的啊! 可惜也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了。 "既然跳崖的事情是假的那传说中你想把自己撑死的事情" 流风狠狠地挥手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们这些没有公德心的,本皇子一向胃口就好,多吃两碗饭都要被他们拿来八卦,真是可恶啊!"看来他真的是有必要重新再淮河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了,不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怎么混下去啊! 看着流风不停的为自己开头,力求还能在她面前有个不是那么怂包的形象,白凉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不过是想让自己留下来给他涨涨脸面罢了,其实流风早就该想得到的,她这样的饿一个囚犯,是不可能随便的离开这样好的一个藏身之所的。 第六章 搜查 流风还在不停的为自己做着辩解,说得口干舌燥,一倒茶壶发现已经没有水了。刚想斥责连身边的宫人都这样的不把自己的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猛然想到是他不让身边的宫人进入到白凉的防间谍额。毕竟她是逃出来的,还是尽量不要让人识破她的身份才是。结果这些端茶送水的事情都让他这个淮河皇子亲自做了。 白凉真是好运气,一个囚犯还能有这样的待遇,流风在口中念念叨叨的,端了茶壶就要往外走。 "怎么说够了?" "没水了,等我物弄点好茶回来,咱们接着说!"他还没有把自己的颜面全都找回来,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呢? 说完,流风就端着空掉的茶壶出门了,他刚一离开,白凉之前的轻松的神色就全都消失掉了。她的感觉是很敏锐的,今天的淮河,很是不正常,看来该来的人终究还是要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次他们是会派什么样的人前来抓捕自己。 白凉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这些人始终还是不肯放了她。 流风端着茶壶准备亲自再给白凉弄点好茶喝喝,现在什么都被她知道了,他也就不用再端什么皇子的架子了。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将白凉奉承明白了,圈养起来才是最该做的事情。 正道流风重新泡好了一壶茶,却发现不远处有些吵闹的声音。 这淮河之底一向是极为安静的,很少会有这么吵闹的时候。远远地他甚至还听见了他的父王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连他的父皇淮河之主都没有了之前的稳重,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流风想了想还是向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就算他再怎么不受到别人的待见,他也是这淮河中的皇子,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是绝对不能躲避的。 "你们这些家伙不要以为沾上了那么一点仙者的名号,就来我们淮河之中捣乱。说穿了,你们也不过是一些看管囚犯的牢头罢了。"说话的人正是流风的弟弟擎碧,到底是两兄弟,在对王鬼山上的山怪们的称呼都是不约而同的,流风端着他还热乎乎的茶水,暗自为自己的弟弟叫好。 "不愧是我流风的弟弟。" 前来淮河中的人正是当初在王鬼山上的那些山怪,不知道这些家伙来这里是要做些什么。如果是因为他当初"调戏"山怪弟弟的事情,那他们还真的是太过小气了。这个流风还是不怕的,他最怕的是,这些人的来到跟白凉有关系。 事情总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为首的山怪名曰风生雾,一身的粗狂之气,现在说话也是完全没有了对淮河皇者的尊敬:"我们仙差今天来到这里不是来淮河捣乱了,就像这位殿下说的,我们是看管凡人的牢头。抓回逃跑的囚犯正是我们的职责,现在有消息说从我们王鬼山中逃走的一个重要的囚犯就在你们淮河中,为了避免嫌疑,蛟王还是让我们搜查一番吧。" 真是太岁头上动图,擎碧怒道:"我们对你们已经是很客气了,搜查了淮河其他的地方也就罢了,连我们王族的宫殿都要搜查,真的是不将我们蛟族放在眼中。"擎碧的脾气暴躁是蛟族中除了名了,眼看着跟性格同样暴躁的风生雾就要打起来了,蛟王将擎碧掩在身后,轻描淡写道:"不知道仙差们的消息是从何而来?我淮河蛟族一向是与世无争,也从来不会有惹祸上身收留囚犯的行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风生雾心里明白的很,因为跟流风的那点过节,当初王鬼山上的囚犯肯定是被他放走的,虽然没有人亲眼看见。但是一切呀都太过巧合了,流风一来,天上就降下了雨水,还是掺杂了法力将所有的朱砂咒印全部冲刷得干干净净。说这些事情跟流风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可是他们的手上又的确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不然也不会再淮河之外等待了这么久,今天才冲了进来。因为王鬼山最为重要的一个囚犯逃走了,天庭也是念着这个囚犯很不一般,最终才批准了他们来到了淮河中搜查的。 有了天庭的人撑腰,山怪们也就更加的有了底气,只见风生雾拿出了一张金色的绢布给蛟王看着:"这是天庭下达的手令,只要是我们山怪觉得可可疑的地方就有权利搜查。蛟王,难道你还要违抗天界的命令吗?" 蛟王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手令的确是真的,他也隐隐的觉得这事情可能是跟流风带回来的女子有些关系,如果放在平时,他自然随他们翻查就是了。可是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可疑的人物在这,反倒是不好办了。 "怎么蛟王,不敢让我们查探一番吗?" "当然不是!"蛟王还没说话,在远处就传来了流风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如果在我们淮河中查不到你们要的囚犯的消息,那又该如何呢?" "大哥!"擎碧看见是流风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流风这人有些荒唐,在关键时候还是很有条理很值得信任的。 流风慢慢的踱到了风生雾的眼前,心有芥蒂的两人一见面,互相间都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没有就没有,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怎么还让我们道歉不成?" "当然要道歉,不然你还真以为我们蛟族是好欺负的!"流风也是没有什么好语气,他的后背还疼的很呢。 风生雾自然是说不过流风的,他准头向蛟王道:"蛟王,你究竟是让不让我们搜查,若是不肯,我这就上报天庭!" 蛟王踟蹰间,还是流风做了一个决断:"当然是可以查,你们随意,不过我也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想要查什么人?" 风生雾刷的从衣袖中抽出了一卷长长的画册,慢慢的展开,上面是各种各样的人像绘图:"就是这些图上的人,若是淮河中没有他们,我自然是会离去的。"王鬼山真的是跑掉了不少的囚犯,除了那个最重要的囚犯,其他的还有很多都没有找回来。因为这个,他更是对眼前的流风没有了好脸色。 流风上面看了几眼画像上的人们,心中多少有了点算计,"父皇,既然他们这样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我们要是不让他们查个明白的话,看来还不知道他们会在天庭怎么说我们淮河的人刁钻呢。" "可是"蛟王知道那个白凉是觉得有问题的,真要让他们这么去查,说不定结果会更加的糟糕。 "父皇你就放心吧。"说着,他就带着风生雾几人进入了王宫之中,带着他们每个房间的查访,仔细至极。 流风本来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他是知晓白凉绝对是他们要抓捕的对象之一,可是刚才上前看了那张卷轴上的画像,全都是男人,根本就没有女子的影子。他就知道,白凉算是安全了。尽管不知道为什么画像上没有白凉的影子,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至少,他知道白凉有八成的希望是安全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凉的特殊才让他们不用画像这个东西就能将白凉认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真的是麻烦了。毕竟白凉之前在王鬼山被关了那么久,他们应该也是见过白凉的。这么一想好像又变得更加危险了。 流风带着山怪在淮河宫中查探了一番,除了流风自己的房间,其它的都没有放过。 风生雾看着那间房门紧闭的房间,问道:"为什么这间房间不让我们进去?" 流风大声道:"那里面是我从外面请回来的美女客人,她性格内向不喜欢随意见人,尤其是你们这样的粗莽山夫。" 风生雾冷笑道:"只怕是你从王鬼山上带回来的吧,而且你这人向来是男男女女分不清楚的。"不由分说,他就推开了房门。流风见状大声道:"阿凉,王鬼山来客人了,你可千万不要太过害羞了!" 风生雾一推门就看见一个妖娆娇媚的女子坐在了眼前,一头灿金的长发,妆容浓艳。她看见闯进来的山怪有些惊讶道:"风哥,这些是什么人,可真是吓着我了!"流风看见白凉把脸涂抹成这个样子,跟之前冰着一张脸的模样相差的真的是太多了,忍不住想为她的变装术叫个好。只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他还是要把戏码做足,看见白凉伸出了一只柔白的手,他马上冲上前去,抱住了白凉安慰道:"阿凉莫怕,只是山怪例行检查罢了。" 白凉攒着眉毛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吓死我了。"说完还极其哀怨的横了风生雾一眼。 风生雾问道:"流风皇子,这位是?"他从其他人哪里听说过流风从王鬼山中带回了一个人,按照时间和路线来想,这人很可能就是王鬼山的逃犯。所以风生雾对他特别的注意。 只是没想到一见之下,竟然真的是个女子,而且对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没想到风生雾会问白凉是什么人,流风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给白凉编出一个什么听上去没有什么破绽的身份。 还是白凉顺着风生雾的话接了下来:"我是流风的未婚妻,他救了我,我们是一见钟情的,对吗?"说完,白凉巧笑嫣然,甚至带了一点狞笑的意味。流风会意马上道:"是的,这是我的未婚妻,怎么难道她是你们王鬼山的囚犯不成?" 风生雾看了白凉半天确定自己手底下的囚犯是没有长成这个样子的,而且看这女子的模样,也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化形之术改变了形貌。没有找到要找的人,风生雾也就只能空手而去了。 "山怪大哥,记得我们将来成亲的时候来喝杯喜酒啊!"在风生雾临走执勤,流风还不忘记讽刺他一下。他淮河王族的面子怎么试这么好削的,放着白凉在这里他们就一辈子都不要想将所有的囚犯都抓回去了。 第七章 白凉的身份 风生雾已经离开了,白凉僵在流风的怀里:"你还想要抱多久?"流风嘿嘿一笑马上就放开了手。幸好流风在路过白凉的房间的时候反应的快,大声的将山怪们的名号喊了出来,让她在房间中有了准本。只是他没想到白凉竟然是把自己打扮成了这个样子。 要说女人上了妆跟卸掉装还真是区别很大,再加上神态那么变一变根本就是两个人了,难怪风生雾他们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流风偷偷的看了一眼已经又恢复成一座冰山模样的,她已经开始动手卸掉脸上那些红红绿绿的脂粉了,可真是可惜呢,流风倒是觉得她的脸上有些颜色要好看一些,至少颜色鲜艳,比之前更有气色一些。 可是看她这么凶残的用毛巾在脸上狠狠的磨蹭着,流风觉得,看来她是真的很恨这些东西了。本来白凉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女人,不喜欢脂粉这些东西也算是说的通。 只是流风依然摇头,真是可惜啊。 "你在可惜什么?" 流风一惊,这人难道还有读心术不成? "没什么,觉得您这样更好看一点。"流风叶不做隐瞒,实话实说了。 白凉看了看铜镜中自己那张姹紫嫣红的脸,道:"流风殿下,你的品位,还真是够低俗的。" 尽管他们马上就将分开来了,还是有好事者在外面将刚才的一幕看在了眼中,一向是被水族中所有的姑娘避之如蛇蝎的流风竟然有未婚妻了,而且看上去样貌不错,脑袋也没有进水,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一个正常人,相貌又是不错,竟然会看上流风,这在淮河真的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大殿下有女人肯要他了!"很快这条消息就传遍了淮河的每一个角落,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在风传着这件事情。白凉马上在淮河中就变成了名人。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不介意柳风的窝囊事迹而接受他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流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房门外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影,看着心烦干脆的将门关上,眼不见为净。白凉好不容易的将脸洗干净了,发现在流风依然是留在这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如果在岸上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是晚上了,流风荒唐归荒唐虽然喜欢在口头上占点便宜,可是这分寸还是拿捏得当的,所以白凉也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肯离开。 "流风殿下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流风一扫之前的流里流气,正色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那画像上没有白凉的影子,可是她的确是自己从王鬼山弄回来的,还是一个单独被困在山顶上的囚犯。这么一想,她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可是就这么一个非常特别的囚犯,风生雾他们竟然是对白凉一点印象也没有,丝毫没有认出来,这就十分的不合常理了。 风生雾都已经能拿到天庭的抓捕手令了,看来这事情闹得真的是不小了,他开始有点后悔,为了一时的高兴,,就把这么一个麻烦的人物带了回来。日后白凉会不会给淮河带来什么灭顶之灾,都是很难说的事情。所以现在流风一定要弄清楚白凉究竟是什么养的额人。 "我?殿下把我弄了回来还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要是真的知道你是什么人物,还敢随随便便的把你弄回淮河吗?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你所见,王鬼山的囚犯。" "我是说你的真实身份!" 流风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白凉也就没有再做些什么掩饰了回答道:"我是东海龙族的公主,因为曾去天界盗取了一件宝物,结果被抓了个正着。他们为了惩罚我,就将我关在王鬼山了。" 白凉轻描淡写的样子,流风很不信任:"就是这样?" "那你觉得还会怎么样?" "不对。"流风摇摇头,"你身上一点龙气都没有,如果你是龙,没道理我都分辨不出来。还有,既然你是在天界偷盗了宝物,这么重的罪名,想来在王鬼山也是独一份,那些山怪没有道理对着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的模样才是,你还隐瞒了些什么?" 事关正经事,流风的反应倒是不慢,如果他不问的话,白凉也是懒得说那些旧事的,但是既然他都已经开口问到了。 白凉道:"看你的年纪跟我也差不了太多,我当初犯下的案子,你真的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过?" 白凉这么说,看来她当初惹出来的事端真的是不小,而且自己还是很有可能听见过的。流风想了想。东海天界偷盗宝物。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凉。 "我想起来了,几百年前,东海是有个龙族的人潜入进了天界偷走了什么东西,只是我听说那是个男人啊!"流风转头重新打量起白凉来,联想到最初见面的时候她身上的衣着突然道,"难道你是女扮男装的?"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决为什么山怪们竟然完全不认识眼前的白凉。 "算你还有点脑袋。" 白凉当初犯下的案子的确是惊动三界,虽然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偷走了什么东西,但是看当时整个天界倾巢出动的去抓她这样打的阵势,就知道她拿走的东西肯定是不一般。因为白凉的过错甚至还波及到了整个水族也跟着有些掉面子,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结果这个罪魁祸首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还是个女人,流风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过人的地方,能把天界搅合的天翻地覆。不过最终还是被困在了王鬼山中。 如果说流风知道白凉是个囚犯还肯把她接回来,是因为他不知道白凉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现在知道了,他的念头就开始动摇了。 留着白凉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可是要是让他开口讲白凉赶走好想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流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还是白凉看出了他纠结的心思道:"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了,就害怕了。" 流风叶没有否认:"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救了你当然是只要我想就可以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淮河的皇子,无论我做了些什么,最终都是要跟淮河扯到一起了。"当初白凉就只是因为是同为水族,就连累的整个水族都颜面无光,这次他亲自动手救了人,怕是将来会惹出更大的祸患来。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如果他们人的出我的话,那么很早就已经发现我的真面目了。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而且我留在这里对你也不是没有什么好处的。"白凉笑了笑暗指了一下旁边若有若无的人影。 "你留着我在这里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是啊,白凉都已经当众宣布是他的未婚妻了。他也承认了。如果此时流风突然翻脸,将白凉赶了出去,那么他就不仅仅是一个笑柄了,甚至还会背上个负心汉什么的名头。那就真的是太不值得了,本来他的名声就够差的了,禁不住自己再去抹黑了。 而且就像白凉说的,山怪们要是能够认得出她的话,刚才就不可能一点疑心都没有,白凉留在这里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危险的事情了。而且有白凉这么好的一个挡箭牌,他就不用再被淮河的其他人嘲笑了。这么想来,白凉留下来真的是对他有好处的一件事情。 白凉似笑非笑的看着还在天人交战的流风道:"怎么样,你留我下来保证我不会被其他的追兵发现,我也可以暂时做你的未婚妻,时不时的给你找回一点面子,如果哪天我真的是被山怪们发现了真正的身份,你也可以推脱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是了,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流风叶觉得她说的在理,至少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麻烦的,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流风怎么也弄不清楚。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瞒住了众人你身上的龙气的,就连我都没有发现,还以为你是什么鲛族野蛟呢。" 白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因为我已经没有了龙珠了。" 流风大惊:"什么,你怎么会连龙珠都没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难怪没有人发现的了她是正统龙族的事实了。身为龙族若是没有了龙珠,就会卸掉一身的龙气,跟一般的普通水族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可能还不如一般的水族。 之前她就是以失去了龙珠身子抵抗着炽火钉的炽热,这么想来 "你果然是有着能从天界那样守卫森严的地方偷盗的本事。" 白凉就这么以流风的未婚妻的身份在淮河留了下来,经过流风自己的大肆渲染和带着白凉出门转着圈的晃,更是没有人不知道白凉这个准皇子妃了。 见了白凉之后,大家一致觉得,流风一定是走了大运了,比之前的那个阿珠还要漂亮的姑娘,流风这次真的是赚到了。流言这样的散播的方法,自然很快的就传到了王族人的耳中。流风毕竟是皇子还是嫡长子,他的婚配事宜,自然是不能草率的,以前什么不受姑娘们的喜欢,自然只是一时的流言。 如果他们王族硬是指定了哪个水族做流风的王妃,那么她们也是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的。只是流风一直没有这个意思,蛟王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现在水族中也是没有什么特别合适的人选,这件事情就耽误了下来。 流风的婚事被耽误了,但是并不能说明他就可以婚配自主了。他刚把白凉带回来的时候,蛟王也就只是当他玩玩罢了,毕竟在淮河之中都没有什么姑娘愿意搭理他,他从外面找个姑娘回来寻开心,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现在,竟然又白凉是流风的未婚妻这样的流言传了出来,这就绝对是蛟王所不能容忍的了。 第八章 忤逆之初 擎碧也是一阵担心,他看着眼前还没事人一样的流风,不禁劝道:"大哥,你喜欢那白凉留在身边也就试了,为什么一定要昭告天下似的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呢?" 流风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站在蛟王跟前,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和水族皇室的规矩。可是要是让他把其中的缘由和盘托出,这样的勇气他是绝对没有的。反正蛟王老爹也是不会将他怎么样的,他只要不火上浇油就是了。 蛟族皇室的婚配是不能马虎的,一切非蛟族中的姑娘都是不可以做为正室的,这是蛟族的老规矩了。可是现在流风竟然弄回来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女人就说是为了皇子妃,这绝对是将蛟王彻底的惹怒了。 "流风,我知道你最近在王宫中过的很是不开心,可是这也不是你能随便胡来的借口,那个白凉,你快将她弄走吧。你想要女人,父皇会给你指派的。"蛟王的一番话原本是为了流风好,可是这却恰恰的触到了流风心底的痛处。他一个堂堂的蛟族皇子,竟然连去个老婆都要用绝对的权利来干预,这药是传了出去,他就真的不用再这淮河中呆着了。 "父皇,我我是真的很喜欢白凉,无论怎么样,他都是我的未婚妻了,你不要想把她赶走。"说这话是,流风表现得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他对白凉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流风已经讲话说的没有再谈下去的余地了,蛟王气的直吹胡子,流风叶依然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擎碧看情况不对马上就让流风快走,免得蛟王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什么粗暴的举动。流风是很了解他的这个老爹的,他生起气来,真的是动手打人毫不含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皮肉之苦,流风看懂了擎碧使出的眼色,马上就离开了蛟王的眼前。 淮河的人都是很喜欢偷偷的听取一些不是很重要的皇族秘史,并且将这些事情添油加醋的传播出去。流风跟在了那些喜欢传小话的人的背后听听他们会怎么评价和议论这次的事情。结果让他十分的满意,大皇子流风为了美人重情重义的故事让他很是有些成就感,这样下去,看来他就真的不用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也许很快接着白凉的这次事件,淮河中的人都会对他慢慢的改观的。 这次,流风很有自信。毕竟他也有白凉的短处在手上,到时候让她配合着做些什么,她也没有办法拒绝。流风的心情极好,连带着冰山一样的白凉都觉得可爱了起来。 然而蛟王这边就没有流风那样的好心情了,"这个逆子,真是气死我了!"流风干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是,为了只蚌精也是闹得要死要活的。幸好他有了对策,弄了一点手段动摇了那蚌精的心思,不然还不知道流风回闹到何种程度呢。可是现在,竟然又是出现了跟当初差不多的情况,真是让蛟王完全不能省心。 擎碧知道蛟王再为大哥的事情发愁,变劝慰道:"父皇,我见过那白凉,也看不出什么个什么精怪,不过看她能在淮河底自由的生活多半也是水族无误了。她的确是要比之前的那个蚌精阿珠还要好看上几分,大哥一时被迷惑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就不要再责怪大哥了。" 蛟王道:"还是你要懂事一些啊,要是流风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擎碧笑道:"父皇,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想拿白凉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头,也就是个一般都在水族罢了。既然她跟之前的阿珠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吗,我们大可以用之前的方法,阿珠妥协了,白凉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难以处置的。"蛟王点点头:"的确,弄吧个方法还是值得一试的。"擎碧看他同意了自己的说法,便道:"那我就去准备一下了,父皇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帖的。" 正当擎碧准备离开的饿时候,蛟王忽然拦住了他,擎碧问道:"父皇怎么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这次不用你,我亲自去处理。" 擎碧愣住了,看来这次父皇真的是生气了,这么点小事竟然是还要自己亲自处理。他只能暗暗的保佑流风不要因为白凉再次忤逆蛟王的意思了。 白凉,蛟王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流风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了她甚至连他父亲的额意思都不肯听从了。 自从跟流风说破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约定缔结,他们两个人倒是从之前的尴尬的关系中解脱了出来。之前那种是朋友不是朋友,恩人不是恩人的状态的确是有点诡异,现在好了,明明白白的就是合作的关系。 偶尔配合着流风的意思陪他做出些恩爱的模样,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失掉了龙珠,对她究竟还是有些影响,至少看她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就知道,伤势有了这么多的药材的调理,还是好转的很慢很慢。如果身体不能及时的而恢复,以后碰上什么事情连回手之力都没有,也是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她就这么一面养伤一面敷衍着流风,有些烦躁的等待的伤势的好转。 所以等蛟王找上门来的时候,白凉也是没有太大的意外。她自己本身也曾经是龙族皇族的人,知道不是同族之间的通婚是不可以出现了,想来这淮河蛟族也是不例外的。等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白凉便是更加能够确定了。 看来这流风殿下倒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没有用处,既然能让蛟王亲自前来让自己这个"祸水"离开他,还是说明蛟王很是看重流风的。这么一想,之前的那位阿珠姑娘,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命令离开流风的身边的吧。 白凉的眼前摆满了无数的珍宝,她是有些见识的,很清楚这满室的珠宝都是些什么样的价值,为了流风,看来蛟王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怎么样白凉姑娘,只要你离开流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白凉没有说话,蛟王自己挑明了来意,只要白凉不再出现在流风的面前,那这些东西根本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白凉拿起了一颗最为明亮的夜明珠,大概有她半个手掌那么大,圆润光滑,光可鉴人。 "这些的确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呢。"对于好东西,白凉从来都是不吝啬于夸奖的,"只是,流风既然这么喜欢我,我当然也是不会因为这些俗物而放弃一个真心为我的人。"这种肉麻的情话平时白凉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抖,现在为了帮流风把戏份做足,竟然是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真是恨不得狠狠地打上自己几拳。 为了避免蛟王看出什么破绽,她马上转过了身子,不让自己的脸暴露在蛟王的面前,"抱歉了蛟王,你的要求我是不能答应的,这些东西还是请你拿回去吧。流风不喜欢房间中出现珍珠,看见了他难免又会伤心了。"白凉也大概的猜出了之前蛟王棒打鸳鸯用的是什么手段了。大概是之前有效果才会在自己的身上故技重施了吧。 如果白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说不定真的是会带着这些珠宝抛弃掉流风。只是现在她跟流风更多的是合作的关系。她又不是那种没见过什么珍宝的眼皮子钱的平凡人,这样的金钱上的引诱,对她还真是没有用对了方法。 白凉暗自笑笑,如果蛟王能够上奏天庭,免了自己之前的盗窃之罪,说不定她倒是可以跟流风解除约定了,只是眼下,她有看了看桌面上的那些珠宝,这些东西,还是算了吧。 看见白凉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的模样,蛟王也没有很是失望,毕竟连之前的阿珠也是这么个模样对这些金银财宝看都不看一眼。一门心思的喜欢着流风,不过,蛟王还是有别的办法的。 当初的阿珠对钱财没有任何的动心的意向可是对于家族的兴衰还是很介意的。虽然白凉找不到她的家人,但是只要让她移情别恋,流风自然就会死了这份心思了。毕竟他也是看见阿珠另嫁了他人才算是真正的死心了。 对于白凉,这个办法也的确是值得一试。只是目前要再找出来一个能够跟流风媲美的男子却不是那容易的了,上次阿珠的事情有镜听君做了幌子,这次的人选就显得尤为的难办了。 流风的皮相也算是不错,在彻底的堕落之前也算是小有才华,就是因为这样,蛟王才对他格外的刮目相看。现在短时间内要找到一个相似的男人来"勾引"白凉,也不是件什么好办的事情。 最后左思右想间,居然是擎碧挺身而出,"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也不比哥哥差了很多,迷惑住一个小女人还是办得到的。"的确擎碧的外貌才华都不次于流风,而且同为皇子他们的身上也是有着很相似的地方,出行前,他还是很有自信将白凉拿下的。 只是可惜白凉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本身要的也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爱情。擎碧不知道缘由,在白凉的门前狠狠地吃了一回闭门羹。她一句"二殿下你还是等蛋壳褪干净了再来撬你哥哥的墙角吧。"给堵了回去。 白凉的眼睛也是够毒的,一眼就看出了擎碧虽然是个接近成年男子的相貌但是心性跟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连擎碧也铩羽而归了,蛟王只能继续烦恼,这个白凉软硬不吃,难道真的是太爱自己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了吗。 左看右看,他也看不出流风有这么过人的魅力。能让白凉面对这么多的诱惑而心性坚定,认准了他一个人就不放手了,真是奇怪。 第九章 尊严 "也不知道白凉看上大殿下什么了!"流风跟白凉的那点事早就在整个淮河中被闹得沸沸扬扬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个见过白凉的人再看看流风都会默默地摇头,这么好的姑娘则呢么就吊死在流风的身上不下来呢。尽管众人对流风的印象有了些许改观,可是大家依旧觉得,这流风是配不上白凉的。 尽管他们谁都说不明白这白凉究竟是什么人。 对这方面的事情最为紧张注意的人就是流风了,在发觉自己在众人的印象中只是从一个比较倒霉的纨绔公子变成了一个比较走运的纨绔公子——这跟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吗! 流风哀怨的蹲在白凉的面前,目光凄凄,白凉走到哪里那目光就跟到了哪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避的余地。这么几天下来,就是精神再强韧,也是有些受不住的。白凉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种非人的目光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道:"流风殿下,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他已经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好几天了,这大大的超出了他们之前商量好的约定。 "嘘,小点声,我们周围时时刻刻都有着想要挖掘八卦的人围绕在身边!"流风探头探脑神神秘秘的向外面张望了一下,"要时刻谨记叫我风哥!" 白凉强忍住想要狠狠地抽他几巴掌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风!哥!你跟着我这么久了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在思考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流风皱着眉头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观察很久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跟你实际上都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的,为什么大家都说我们不相配?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人认为是我有那么一点点的配不上你?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效果啊,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在众人面前重新树立起我的威信来!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啊。" 流风将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甚至都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停顿,白凉以前也没有觉得自己在别人的眼里竟然是这么好的姑娘。可是一站在流风的身边之后,尤其是现在这种说大话都不大草稿的流风的身边,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么久都没有人肯来提亲,完全就是因为身边缺少了一个重要的参照物。 对比是件很容易衬托出自己的身价的东西,她开始觉得惋惜,如果早点认识了流风,在他的衬托下,她马上就会变成相亲市场上的抢手货了,也不至于被关押之前都还没有正经的认识一个亲族之外的男人。 所以说,流风你真是生不逢时,相见恨晚啊! 发现白凉半天都没有说话,流风上前戳了戳她,时间长了他又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早就把之前的那点小心谨慎忘得干干净净了。 "阿凉你说啊,怎么才能让我在众人面前恢复我皇子的尊严啊,给我个参考的意见也好啊。" 白凉极为真诚的说道:"我觉得,只要你现在开始把嘴闭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说话,说不定就是成功的开始。" 流风当然听得出白凉话里话外的那点意思,马上就拉长了脸:"怎么,嫌弃我说话不好听是吧?那你去找擎碧那小毛孩啊,他绝对会说话,只要你答应了以后跟着他,就算这是为了把你从我身边赶走使出套,他也绝对不会反悔的。你做不成他三皇子的正妃做个小妾还是没有难度的,怎么样要不要我一会就去给你做上这个冰人大媒?" "听你这么一说,擎碧殿下一定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他,他一定会护我周全的。当然,他是绝对没有什么强迫别人在淮河中周游几圈的习惯的,你的提议甚好,我突然觉得可能擎碧殿下真的是我的良配!"白凉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感谢风哥不对以后我做了擎碧殿下的妾室还是唤你流风殿下比较合适。" 这些时间的接触让流风对白凉有了极为深刻的认识,她想来是个行动派,说一不二,看她这幅样子没准是真的就要投奔老三了。为了不让自己的二皮脸彻底的变成不要脸,流风果断的抱住白凉的大腿:"阿凉,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去擎碧那边啊!你也知道他就是个毛孩子,尽管长得高,但是那脑袋跟没发育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你对姐弟恋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对吧,你可千万不要跟老三走啊,我们之前就有约定在先的不是吗?" 白凉做出一副我要好好的思考一下的模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有人撞破了他们的大门。 "大哥,我看错你了!竟然这么随意的在外人的面前说我的坏话,我什么时候只长个子不长脑子了!"来人正是被无尽的诋毁的擎碧殿下,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流风长舌妇一般的说着自己的种种不是。他怒气冲冲的一进门,就看见了他尊敬无比的大哥正在用一种极为小人得志的嘴脸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然后半跪在地上,抱住了白凉的大腿。 一瞬间,擎碧觉得曾经在他心中无比高大的兄长的形象就这么坍塌掉了,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拼都拼不起来。 而白凉看见了这两兄弟一高一矮相对无言,只是默默的用手掩盖住了自己的脸,以保证自己尽量不要露出笑脸来,当然连声音最好也是不要发出来。可是事情完全不在白凉的控制之中,有一种情绪越是掩盖它就反弹的越发的厉害,最终爆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白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看来在流风的身边呆久了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还是有些笑点可供娱乐的。 白凉这惊天动地的笑声一出现,已经傻了半天的两个人这才回过了神来。流风叶发现自己这样的跪着不是什么雅观的事情,连忙松开了白凉的大腿,起身向擎碧解释道:"老三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这里面有很严肃的思想问题,我跟阿凉她" 擎碧制止住了流风想继续下去的话:"大哥,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都明白了。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只是因为阿珠姑娘甩了你就让全淮河的姑娘都对你改观了,我当时好天真的认为是她们合起伙来落井下石,现在我明白了!" 他转头看看还笑个不停的白凉:"大哥,再是真挚纯洁的爱情,也是要有尊严作为基础的啊!不然,你总是这样的作践自己,迟早有一天连唯一的一个能够看得上你的白凉姑娘也是会像阿珠那样弃你而去的!" 本来流风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跟擎碧解释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了,可是看见擎碧现在这副什么呀听不进去的样子,流风还是决定闭嘴了,沈大哥越描越黑。久久都没有等到流风的解释,擎碧道:"看来一切真的是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了,大哥你真的是堕落到无可救药了。" 憋着一口气眼看就要上不来了,流风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额状况,现在究竟是要怎么样,解释还是不解释? "擎碧,你听我说,事情完全不是你所看见的表面上的样子的" "大哥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擎碧转头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的白凉道,"白凉姐姐,或者我现在改叫你准嫂子了。你别看我大哥这样一副没有脑袋的额样子,但是我向你保证,他这绝对是第一次对女子下跪求爱,如果不是第一次的话,你就傻了他出气吧!" 很明显,擎碧还在为刚才流风说他不长脑子的事情而迁怒。白凉勉强收住了笑声,可是脸上的额表情依旧是跟开了花一样:"贤弟你的话我记住了,如果哪天让我发现了,我一定遵守跟你的约定,杀了他出气。" 流风突然感受到了生命被两个混蛋当成儿戏一般的说笑是什么滋味了。 流风扶着自己的额头,"无事不登三宝殿,擎碧你来到我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这个弟弟他是太了解了,如果没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擎碧道:"本来我是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来找你商量的,可是刚才看见了你对白凉姐姐坚贞不移的爱,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的。"他的语气依旧让流风很是不舒服,可是又不能将真正的额真相解释给他听只能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擎碧同情的看了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流风一眼:"父皇对白凉姐姐动之以财晓之以色,她都拒绝了,你觉得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做什么?"流风隐隐的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们兄弟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这种性格的根源便是来自于他们的额蛟王老爹。既然他老人家想要让白凉离开,那是不论什么做法都是要一定完成的。 "难不成,他还要亲手拿着扫把把白凉赶出淮河不成?"蛟王自认是文明人,说难听了就是蛟王一家子都有那么一点斯文败类的意思。既然是斯文败类,自然坏也是蔫坏,绝对不会真的用动手开打这样的粗鲁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对于这一点,流风还是有信心的。 满室的珠宝盒美男计都不能让白凉动心,真不知道蛟王老爹还能有什么招数。 "你怎么可以将我们的父皇想的这么粗鲁不堪,跟着凡间的农夫一般?"擎碧摇摇头,接着道,"我刚刚偷听到父皇在宫里大发雷霆,表示要亲手将白凉打出去,永远不能靠进淮河百里之内。" "这跟你之前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擎碧很不满意流风没有认真的听他刚才说的话,"咱们的父皇才不会干那扫把打人的这种不雅的事情了。 白凉冷眼的看着这对大眼瞪小眼的兄弟俩,开始觉得这个世界的变化已经不是她能够想象的出的了。 第十章 扫地出门 算算时间,白凉被关在王鬼山也是有几百年了,真要是具体的计算起来她也是有些记不清楚了。对于凡人来说,这几百年的时间都够让一个王朝从虚无到兴旺再到灰飞烟灭了。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多少沾着一些神气的水族来说,几百年的时间也不是特别的长。但是白凉怎么也不能理解,区区几百年的时间怎么就能让这个世界的改变如此之大? 这样一窝的二货——本来白凉也是不想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蛟王一家的,但是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没有跟什么人接触她的词汇量有些退化了。在脑中搜刮了很久,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在白凉看来最为形象的词语。这样的一窝的二货,怎么就能坐上淮河的王者之位?而且还没有被他们把淮河搞得乌烟瘴气?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白凉只好自己给自己催眠,现在是太平盛世,所以只要君王不要残暴昏庸就能马马虎虎的混日子了。如果当初他们的东海也能是这样,说不定,她也就不用去偷那劳什么子的宝物来维持东海的稳定了。也就不至于沦落到了今天的额这个地步,白凉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总是想一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呢,时间是不可能倒退的,事情她做了就是做了,也没有风办法回头了。只是她很是好奇,蛟王究竟想要用什么样的武力来将自己赶走呢? "你说什么?父皇竟然要对白凉动粗?"这是流风始料未及的,蛟王再怎么不喜欢白凉不喜欢一个不是蛟族血统的皇子妃,也不至于自降身价到了这个程度啊! "擎碧,你不是在跟我来玩笑的吧,父皇他怎么也不会这么对v领的,毕竟她也是我目前最喜欢的一个女人了。"那具最喜欢一出口,白凉流风两个人都打了一个冷战,毕竟这样在人前如此直白的表示爱意,对他们来说还是一种极为严肃的考验。 擎碧叹气道:"大哥你真的就像父皇说的那样执迷不悟啊,父皇真的是很了解你,他连你可能会反抗他的行为都做好了打算的。" "你说什么?" "父皇这次真的是生气了,他说破如果你干阻拦他赶走白凉的话,他就将你一起赶走,就当没生没养过你这个儿子。"擎碧哀叹了一小会,马上又精神奕奕起来,"父皇还说,如果你真的是要没人不要江山的话,按照顺位,我就是蛟王未来的继承人了,所以大哥你要三思啊!" 连王位的继承权都要一并消除了?看来这次父皇是玩真的的了,可是流风看看擎碧那喜不自禁一看就是个没有什么城府的小毛头的模样,淮河交给这样的家伙掌握,蛟王就算是脑袋烧坏了也不会这么做的。所以流风便自以为是的认为蛟王只是在说些气话吓吓他罢了。 当流风后来明白了当时是蛟王给他下的最后通牒是真的之后,他身处异界,热泪长流:"父皇啊,我错了!" 正在两个兴地还在探讨他们的父皇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将白凉赶出去的时候,蛟王来到了。蛟王一向是自持身份不肯轻易的与人动手,所以这次来他的确hi皮笑肉不笑的对白凉说道:"白姑娘,这淮河毕竟是我蛟族的地界,你也从家里出来了这么久了,为了避免你的家人担心你,还是尽早回去吧。" 流风插嘴道:"什么家人,我们认识到现在她从来就没有提起过所谓的家人,我估计不是死了就是飞升了,你要阿凉去西天跟家人团聚吗?" 被拆了台的蛟王狠狠地瞪了流风一眼,大有她不去先把你送到西天去给佛祖做门下童子的意思。流风登时领会,也就不出声了。 看见流风老实了,蛟王继续阴笑道:"所以白姑娘还是我让人送你回家吧,以后如果有机会,禀明了家人再来做客也是同样的。"当然在蛟王的心里这以后就是再也没有以后了,他没有做下等出了淮河门就找人做掉白凉的决断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这个女人能让他最看好的儿子神魂颠倒,就是最大的罪过,他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在一起的。所以白凉必须消失不可,如果有必要的话任何的消失方式都可以。 一屋子四个人三男一女,目光都交织在了白凉的身上,看着蛟王那杀气腾腾的模样,看来是不把自己赶走誓不罢休,在别人的地盘上终究还是要低头的。尽管之前的白凉是从来不去理会这些事情的,但是现在她的功体跟之前比起来差了一大截,硬要动手只把会被蛟王捉去泡酒。而且在王鬼山枯燥的这么多年,也是收敛了不少的性子。 白凉看了看十分紧张的流风,道:"既然蛟王不欢迎我,那我也只好离开了。"话一出口,流风的心便是冷上了三分,原本他以为按照之前的约定,白凉怎么也该哭闹一番来表达对自己的深情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可是现在这样,怎么好像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自己一样,这对于他流!风!殿!下!的面子来说更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抹黑。 虽然说他已经不剩下什么面子了,但是准未婚妻被吓了一下就马上准备带哦头逃跑,这是流风绝对不能接受的。 "阿凉慢走!"流风急忙上前拉住了已经一脚踏出了房门的白凉,转头深情道,"父皇,你就真的如此的绝情吗?"流风觉得自己的表情语气都是恰到好处,完全体现出了一个为了爱情不畏强权跟封建势力作斗争的英勇男人。他还特意的把头向着门口的方向偏了一偏,他不用看都知道那里围满了准备等着看好戏的人物。 这个时候不表现,还等到什么时候呢。所以他更加的神采飞扬,将白凉往身边拉的更紧了一些。 "逆子,逆子啊!"看来蛟王真的是被流风气坏了,浑身哆嗦伸直了一根手指对着流风指指点点的,口中除了逆子二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擎碧发现情况不对,马上上前劝和:"父皇你不要你生气,大哥也是一时间有些鬼迷心窍。大哥你还不快来赔句不是?"这家伙很明显是忘记了之前自己还想做蛟王的位子,现在又来为两人劝和。白凉暗自摇头,又想有兄弟情义又想上位,这种幼稚的心性还真是不能担当大任。 擎碧自然是不会发现自己前后的行为的不一致,依旧一脸焦急的望着;流风:"大哥你快说句话啊!" 流风自认为深情的看了白凉一眼:"为了阿凉就算是这淮河的蛟王"他停下来思考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说道,"不做也就不做了,只羡鸳鸯不羡仙!"说完了将白凉抓的更加的紧了。 这家伙一定很是心痛,说了这么多口不对心的话的确是很容易人格分裂。为了对流风的表现表示赞美,她特意回之一个微笑:"风哥,你真好!" 两人对着说出来的额情话绵绵,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是咬牙切齿了,幸好他们都很小心才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蛟王再也忍受不了流风一再的忤逆他的意思了,本来只是想送走本来这件事情就算是完了,可是没想到流风竟然是这么的顽固不化,竟然一再的忤逆他的意思。 蛟王道:"这白凉我是一定要送走的,流风你究竟是要怎么办?" 流风看看白凉,有想起了周围还在观望的那些不知名的人物,一咬牙道:"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别说什么蛟王之位,就是天帝的位置都不要想让我离开阿凉!" 流风此话一出不仅蛟王深感惊讶,连周围都是一片惊呼之声。 "大殿下果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这次我们真的是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是啊是啊,没想到大殿下竟然是这么一条汉子,以前我还经常地额诋毁他不是个男人,现在看来我真的是错了。" "大殿下纯爷们!" "大殿下真汉子!" "大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 种种言语都是在夸赞流风,很久都没有听见有人对自己是这样的好评了,流风心里美的很,终于是把面子找回来了。虽然这过程极为的艰辛,不过看着这样美好的成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滚,你们现在就给我滚,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蛟王再也不能忍受流风这样的忤逆他的意思,尽管失去了这样的一个儿子很可惜可是他这样的叛逆是绝对不允许的。 流风还只当蛟王是一时的怒火,鞠了一个躬表示对蛟王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的感谢,然后就到带着白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本以为两人只是暂时的斗气而且,擎碧也是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看看已经脸色惨白的蛟王:"父皇,你真的不让我去把大哥追回来?" 蛟王已经万念俱灰,无力的挥了挥手:"由他去吧,就当你从来没有过这个哥哥。" 去吧似乎还不能接受这样的变化:"父皇,你是说真的吗?"流风就这样的走了,去吧真希望蛟王只是一时下不来台说的气话,可是看他的神情好像又是很认真的样子。 突然蛟王大声下令:"将淮河王宫入口处的阵法尽数改变,以后不准任何不相关的人士前来淮河中,尤其是流风!" 这回轮到擎碧的脸色惨白了:"父皇,你是说真的吗?"入口的阵法一旦改变,除了知晓阵法布置的人就真的没有可能进的来了,蛟王这招真的是彻底断了流风回来的机会了。 "还等着做什么,等他们出了这淮河马上就将这阵法改变!" 眼看是没有挽回的希望了,擎碧不禁叹气,大哥你这回真的是惹出大麻烦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