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六月的天像是娃儿的脸，那叫一个说变就变。 刚刚还下着瓢泼一样的大雨，转眼间就锃晴瓦亮了。 田间地头上积满了雨水，地里刚冒尖的嫩芽被豆大的雨点打的有些抬不起头。 牛小蛋舒展四肢躺在茅草屋的房顶上晒着太阳，除去一身的潮气。 村头扰人的大喇叭叽叽歪歪的已经叫唤了半晌了，牛小蛋耳朵都快听得起了茧子。 “各位村民注意了啊，明天牛刚柱家的大小子娶亲，在这里通知一下各位村民，明天正午准时开席，莫错过了大好的酒和肉。” 牛小蛋挥了挥手，似要赶走那扰人的破锣声。 “牛刚柱子这个老货，仗着自己是有钱就到处显摆。”牛小蛋嘟囔了一句。 牛刚柱家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开始给他家的傻儿子张罗着婚礼，这不半个月过去了，明天就是娶亲的正日了子。 不过村里人都知道，牛刚柱家的儿子是个半傻不奸的憨货，要不是仗着他爹有几个臭钱，别说去媳妇了，恐怕婆娘的手都摸不着。 不过据说牛刚材花大价钱从隔壁村买来的那个儿媳妇长得可着实不赖。 “大侄子，在家呢么！” 正琢磨着明天去蹭顿喜酒喝喝的牛小蛋忽然听到当院大门口有人呼喊，连忙从茅草屋顶坐了起来。 定睛一看之后发现，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要娶儿媳妇过门的牛刚柱。 “这个驴日的货来找老子干甚？”牛小蛋眼珠子一转，从茅草屋顶蹦了下来。 “莫嚷嚷了，人在呢！” 牛小蛋没好气的答应了一声。 要说为啥牛小蛋不待见牛刚柱，那也是有原因的。 不光牛小蛋不待见牛刚柱，牛刚柱也从来不待见牛小蛋。 这话还要从牛小蛋那早死的爹娘说起。 牛小蛋爹娘死的早，要不是村里乡亲七大姑八大姨帮忙拉扯，他指不准早就饿死了。 可以说他是吃着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 但是凡事儿都有个例外，要说牛小蛋没有光顾过谁家，那牛刚柱可能就是七里屯唯一的一家了。 每次还不等他进院，就被牛刚柱家那两条汪汪直叫的大狼狗撵了出来。 后来牛小蛋也不知道搁哪捣鼓出来了一包耗子药，弄了两个死耗子扔在了牛刚柱家的院子里，那两条活蹦乱跳的大狼狗一对放了挺。 自打那以后，两人算是结了仇了。 “哎呦，大侄子，可不能这么往下蹦，莫摔了腿脚。”牛刚柱黝黑的脸上堆着笑说道。 牛小蛋一愣，这驴日的怎么想起关心小爷来着，他咋那么好心。 “说吧，啥事儿！”牛小蛋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牛刚柱搓了搓手，半响之后才吭哧吭哧的说道： “大侄子，是这么个事儿，这不是大哥要娶婆娘了嘛，按照村里祖辈的规矩，需要个家人来验身，这不嘛，能配得上的也只有大侄子你了。” “验身？验什么身？” 牛小蛋一愣，没听说过谁家娶婆娘还要验的什么身啊，这牛老二又是整的什么幺蛾子。 听到牛小蛋这么一问，牛刚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老脸一红，声音好似那蚊子嗡嗡一样。 “这不那啥你哥那个婆娘有些特殊嘛。” 牛小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驴日的竟然是来找自己干这事儿的。 村里祖辈是有那么的规矩，如果怀疑新去的婆娘不是完璧之身，就必须要找亲戚验身，但是又不能是太亲的直系，只能是出五服但又能搭上关系的。 不光如此，光是满足这样的条件还不行，还必须是要未满十八周岁，而且生辰要能和新娘对的上的。 牛小蛋眼里瞬间就亮了，那个便宜嫂子他曾远远见过一次。那叫一个水灵，十里八乡里估计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不过牛小蛋稍微一细算，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祖辈的规矩是要未满十八周岁的亲戚，但是自己已经年满十八了啊。 “叔，不是我不帮忙，我今年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就前两天的事儿。” 要说这事也真赶了巧了，牛小蛋正好是前天过的生日，当时他还去村头的小卖铺买了两棒子啤酒，自己庆祝了一下。 村头的小卖铺就是牛刚柱家开的，这事儿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大侄子，这事儿叔知道，可是村里现在是在是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牛刚柱心里这个急。 明天就是大婚洞房的日子了，要是没有个适合的验身人他那个傻儿子是不能洞房的。 如果这要是换做其他人，牛小蛋也就答应下来了，毕竟这给新娘子验身的事儿可也算是一件香艳之事。 不过再一想牛刚柱这个驴日的以往对待自己的样子，牛小蛋就觉得一阵牙痒痒。 虽然心里不舍得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但是还是决定咬了咬牙决定拒绝。 “叔，不是我不帮忙，你说我这还没有娶上婆娘，将来要是让婆娘知道我干过这事儿，一准的不乐意。” 第2章 牛刚柱一听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这小瘪犊子还惦记娶婆娘？肯定是他娘的诚心看我难堪！” 不过为了传宗接代，就算是割块肉下来也要把这事儿办了。 “大侄子，你看这样，叔知道你一直喜欢抓鱼摸虾的，叔在村后正好还有个鱼塘没有照看，你这天天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索性把那鱼塘送给你。” “鱼塘？” 牛小蛋眼前一亮，那块鱼塘他是知道的，平时也没少惦记过那里面肥硕的大草鱼，只是牛刚柱这个驴日的看的紧一直没有得过手。 “叔，说话可算数？”牛小蛋有些心动。 牛刚柱一听到牛小蛋要吐口，连忙把胸口拍的邦邦作响：“叔说话什么时候有不作数的。” 第二天牛小蛋出奇的起了个大早，套上那件已经习得有些发了白的灰色西服就直奔村头牛刚柱家的小卖铺。 为了请动牛小蛋这个验身人，牛刚柱也算是隔了肉出了血。 不光搭上了村后那汪子鱼塘，还待给牛小蛋置办一身新的行头。 牛小蛋一想这些就觉得心里美的慌，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白白的摸一顿新媳妇不说，还捞着个鱼塘，这难道说就是村里老人说的时来运转么。 咋的好事儿都感到一天送上门来了。 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村头牛刚柱家，牛小蛋逢人便笑，弄的一大帮子村里的乡亲都以为这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到了牛刚柱的家牛小蛋就觉得跟钻进了密林子里差不多，到处都是来帮忙的村民。 牛刚柱家的院子本来就已经够大的了，但是为了能容纳下更多来吃席的人，院子两旁新砌好的围墙都给扒了。 院子中间还搭起了一个红色的大棚，弄出了个铺着木板子的简易舞台。 牛小蛋个放眼望去，粗鲁的估计一下最少有上百号子的人，这才没到正式开席的时候就已经来了这么多人，要是开席了那还了得。 牛小蛋在村里活了十八年，还头一次看到如此大操大办的婚事儿。 想来也只有牛刚柱这个七里屯的首富才能折腾的起，还是换做一般人家，早就把那点家底给掏空了。 扒拉开人群，牛小蛋费劲的挤进了小卖铺里。 四周瞅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牛刚柱那个驴日的货。 “二叔！”牛小蛋喊了一句，可等了半响也没见各回音。 “这驴日的货跑那噶的去了。”牛小蛋嘟囔了一句。 刚要转身出去，就听到屋内传来了牛刚柱的喊声。 “大侄子，叔在呢！”牛刚柱从里屋慌忙的推门走了出来。 牛小蛋定睛一看顿时乐了，敢情驴日的大白天竟然是在屋里搞那事儿呢。 “二叔，不嫌冻得慌啊！”牛小蛋嘿嘿一笑借机打趣道。 牛刚柱低头一看，顿时老脸涨的通红。 “嘿嘿，大侄子你在这等着啊，等会让你婶子给你换衣裳，二叔先出去忙。” 牛刚柱说了一声之后连忙逃也一样的出了屋里，临出屋的时候还不忘记把裤门给拉上。 牛老二出门门两分钟之后，他媳妇也就是牛小蛋的二婶子张翠兰才从屋里迟迟的走了出来。 “二婶子！” 牛小蛋低着头叫了一声。 别看张翠兰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可是依稀还能看得出当年那股子清秀劲儿，白皙的皮肤还好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细嫩光滑。 张翠兰不但是人长得俊俏，而且生的一副好身子，就算搁在县城里，那也是绝对不输给大家大户的中年贵妇。 张翠兰扭着水蛇腰一步一晃走到了牛小蛋身前。 “大侄子，跟二婶子说，你刚才都听到啥了？”张翠兰脸色不太高兴的问道。 牛小蛋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二婶子，我可啥都没听着。” “真的？”张翠兰半信半疑的问道。 牛小蛋点了点头：“嗯，真的！” 说实话他还真的想听到点什么，不过他真儿真儿的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是没听到不代表猜不到，这两人搁里屋搞得什么事情他当然一清二楚。 张翠兰听到牛小蛋这么说才稍稍的放下了心，要是传出去她家儿子娶婆娘的时候他们两口子还在屋里忙乎那事儿，不知道要让多少人背后戳着脊梁骨。 “来吧，跟二婶子进来，新衣裳给你准备好了，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张翠兰招呼了一句之后就扭着水蛇腰走进了里屋。 牛小蛋这才松了一口气。 都说村里的老爷们没事都愿意往牛刚柱家溜达，搁这么个老娘们在家，门槛子不被踩破了那就出鬼了。 这儿子大婚的日子两口子得空还在屋里，这要多大的瘾啊！ 第3章 牛小蛋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里屋。 刚进屋的他鼻子就是一抽，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鼻眼儿里。 “大侄子，来，把这身衣服穿上婶子看看！”张翠兰拿起了一套灰色的西服递给了牛小蛋。 牛小蛋一看到这身新衣服眼前一亮。 要说自打他爹娘走了之后，他就在没有换过一次像样的衣服，能不饿死就已经是庆幸的了，什么新衣服他基本上是想都不敢想。 他身上穿的衣服大多都是村里人家不要的，或者是孩子大了穿不上剩下的他才捡着穿。 本来他那早死的爹娘还有一晌多地，不过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被他那表面老好人，背后损到家的大伯占了去，还美其名曰说啥帮着照看，可是这一照看就是十几年，牛小蛋吃到嘴里的粮食估计一共也没有一年的收成多。 牛小蛋接过西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穿上这身衣服，牛刚材家的大丫头一定会高看自己一眼。 刚想脱衣服换上忽然想起来这屋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当下就扭捏了起来，抬头看着张翠兰。 “看我干啥，换上看看呀！”张翠兰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牛小蛋脸色有些微红，看着张翠兰支支吾吾的说道：“婶子，你在这我不方便换啊。” 张翠兰听了牛小蛋的话噗嗤一笑。 “咋地，还害羞怎地，你从小光屁股在村上跑的时候婶子什么没见到过，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又不是啥大姑娘。” 牛小蛋被说的满脸通红。 要说他小时候有没有光着屁股在村里跑过，那肯定是有的，不光他自己跑过，恐怕没有哪家的娃子小时候没跑过的。 扭扭捏捏的将上衣脱了下来，牛小蛋露出了一身晒得黝黑锃亮的腱子肉。 “乖乖，没看出来嘛，你小子还藏着这么好一幅身子骨。” 张翠兰的一双杏目刺客放着异样的光彩。 刚换好衣服的牛小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牛刚柱的呼喊声。 “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啊，忙个球呢，换个衣服还要换到天黑啊！” 牛刚柱骂骂咧咧的。 如果这要是换做之前，牛小蛋没准就摔门走人了，虽然他知道这话不是骂他的，但是跟定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和牛刚柱的媳妇弄出这么一出，牛小蛋觉得有些理亏。 “叫魂呢叫，一天天就知道七吵八嚷的，一点能耐没有，你除了喊还能干点啥。”张翠兰没好气的骂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扰了好事，这才这么大的火气。 “小蛋，今天好好表现，哪天婶子有时间了就去你家看你。”张翠兰拉着牛小蛋的手，颇有深意的说道。 牛小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张翠兰这婆娘虽然没牛刚柱那么不待见自己，但也没怎么正眼瞧过他，怎么今儿个感觉有点不一样呢。 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外之后，牛小蛋迎面就和一个婆娘撞了个满怀。 “哎呦，大侄子，咋走路不看着呢？”婆娘扯着嗓子说道。 牛小蛋这下才看清了那个娘们是谁，原来那娘们不是别人，正是给牛老二的大傻儿子牵线搭桥的媒婆王寡妇。 王寡妇是村里有名的媒婆，不少村里的婚事儿都是她给张罗的。 按说这样一个寡妇在村里自己都没有找到个伴，咋就好诱人托她给说媒的。 可是就偏生有一些牲口总借着自己家娃儿说媒的事情老愿意往王寡妇的家里溜达，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千防万防哪能防得住想吃肉的狼？ 王寡妇这人也尿性，宁愿不二婚也要独活着，用她的话说，老娘不结婚，可全村都可以是我男人？ 这种不害臊的话也就她这种不要脸的人才能说得出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寡妇！你也来凑热闹？”牛小蛋没好气的说道。 “咋滴啊，这才见一面就被人家的新媳妇给勾的魂都没啦。” 王寡妇酸酸的说道：“就你这憨样，还是算了吧！我估计你这辈子也娶不着婆娘，也就只能在这里过过眼瘾了。” “娘皮的，老子娶不娶婆娘，关你啥事哩！”牛小蛋也不客气，冲着王寡妇就是一阵骂！ 要说和这王寡妇跟他还有些仇，前些年王寡妇不知起了什么心思，想收牛小蛋做养子。 按她的原话，同样是吃百家饭的，不然搭着伙好过日子，收个养子，她也算对老王家尽了半点孝。 可牛小蛋嫌她名声太坏，压根就不鸟她！于是两人那是一见面就吵，村里西一头，东一头都能听见那怨气。 “切，你瓜娃子就等着吧，总有求老娘的时候。”王寡妇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时候，外面的一阵炮仗声将牛小蛋的神给拉了回来，他匆忙的跑了出去。 新娘子进家门还要有一道跃龙门的步骤，为了安全起见，那时候新娘子是不带盖头的，要是想先一睹新娘子的脸蛋，就要率先等在那里。 所以牛小蛋才这般着急的冲了出去，不然错过了这个时候，恐怕就要等到晚上闹洞房的时候才能看得到新娘子。 可牛小蛋刚一跑出去就听到了牛宝财拎着个大喇叭在婚礼台上喊道：“吉时已到，有请两位新人。” 牛小蛋顿时气得直跺脚。 “娘的，王寡妇个臭婆娘，害的老子没有看到新媳妇！”牛小蛋跳着脚骂道。 没有看到新娘子的脸蛋，牛小蛋心里也是憋了一股子劲。 村里办婚礼讲究的就是个热闹，当牛大傻子牵着亲娘子的手出现在婚礼台上的时候，一大帮子人就开始呼号的叫了起来。 牛小蛋发现有些个村里的跑腿子把脑袋都快贴在婚礼台上了，使劲的往新娘红色的裙子了面瞅，就好像是俩面有啥宝贝东西一样。 不过出于好奇，牛小蛋倒不好奇这些个光能看不能摸的人，他可是实打实的验身人，新娘子里面究竟穿的是啥，等晚上他都一清二楚了。 还真别说，有钱人家的婚礼搞的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牛老二从哪请来了个戏班子，等着牛大傻子和新娘下台之后，就开始在台上蹦蹦跳跳的舞了起来。 第4章 中午的席面估计是牛小蛋这辈子目前吃过最丰盛的酒席了，桌上满满登登的都是大鱼大肉，光是鱼就弄了三样。 喝的白酒也不是李老蔫家兑水的玩应，都是装在瓶子里的二锅头，那叫一个入喉辛辣回味无穷，啤酒管够。 牛小蛋也是好久没有看到过肉腥了，一顿是吃海塞还喝同桌的大叔大爷喝了两杯白的。 不过吃着吃着牛小蛋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 一大桌子是个菜，光他娘的鱼就三样，不用猜牛小蛋都知道这鱼是哪来的。 “驴日的牛老二，你他娘的不地道！”牛小蛋愤愤的叫了一声。 不过现场的气氛实在太好，台上蹦蹦跳跳唱着，桌上的人吆五喝六的喊着，并没有人注意牛小蛋喊的到底是什么。 而牛老二那个驴日的货不知道是不是跑那个犄角旮旯和他家张翠兰干那个事儿去了。 “狗日的。”牛小蛋低声骂了一句。 “不能就这么算了，太便宜这个驴日的货了。”牛小蛋愤愤的想着：“等晚上验身的时候老子让你儿媳妇好看！” 思罢，牛小蛋拎着两条走路都有些打晃的腿往自己的茅草屋。 回到茅草屋之后，牛小蛋倒头便睡。 直到天已经完全擦黑了，牛小蛋还楼着那本磨破皮了的画册呼呼大睡呢。 “大侄子！” 当院传来了牛老二焦急的喊声。 可是喊了两嗓子也不见有人出来，急的满头大汗的牛老二直接推开了牛小蛋茅草屋的房门。 刚一推开门，一股又湿又潮的潮气迎面而来，呛的牛老二立马退了出去。 “我的娘啊，这他娘嘞什么味！”牛老二捏着鼻子。 “大侄子！大侄子！”牛老二趴在门口喊了两句，不过半饷也不见有人答应。 回头看了看天色，牛老二咬了咬牙钻进了茅草屋。 其实这屋里的有味耶怪不得牛小蛋。 自大他爹娘死后，这孩子就一直没个人管。 十多年的光景，村里人大多都换上大瓦房了，就算再不济的也是半砖半草的房子了。 而牛小蛋着间草屋业可以说是村上的古董了，估计除了那个年久失修龙王庙，也就是他家这个草屋年头最久了。 要不是这些年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帮着修缮，指不定哪天大雨就给淋塌咯，就这样每到下雨天还直个劲儿的漏雨呢。 看着还在屋里呼呼大睡的牛小蛋，牛刚柱恨不的上去给他一脚丫子。 这他娘的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这狗日的东西竟然还在这里呼呼大睡，真他娘的瞎了村后头的那个鱼塘请这么个货，但凡是有二个选择牛刚柱都不会选择牛小蛋。 平息了下心里的怒气之后，牛刚柱用手推了推牛小蛋：“大侄子，醒醒，天黑了，到洞房的点了。” “啥！”睡梦中的牛小蛋一惊：“洞房？和谁洞房！” 牛刚柱一愣，这个龟儿子还想着洞房呢？就他家穷的这个鸟样，耗子都不稀得来。 “大侄子，是你大哥要洞房了，等着你去验身呢。” 牛刚柱耐着火气解释了一下。 牛小蛋这才揉了揉睡眼瞧清楚了眼前站着的人，原来是牛老二啊。 看清楚牛老二之后，牛小蛋这才想起了要洞房验身的事情，连忙套上了衣服就跟着牛刚柱直奔村头的小卖铺。 张翠兰站在小卖铺的门前和几个村里的人调侃着，张翠兰瞧见众多牲口的模样笑的更是灿烂。 牛刚柱的脚步很着急，牛小蛋也不慢，倒不是他有多上心牛老二家的事儿，实在是一想起新媳妇他心里也跟着急的慌。 看到一老一少从远处走了过来，张翠兰停止了聊天，扭着水蛇腰应了上来。 “咋这个慢，是不是借道跑哪个娘们家里去了。”张翠兰没好气的说道。 “你他娘的吼个啥，这崽儿还在家睡觉哩，叫了好半晌才叫的起来。”牛刚柱骂骂咧咧的说道。 看到牛小蛋，张翠兰紧绷着的脸这才露出了笑容。 牛小蛋心里咯噔的一颤。 “婶子！”牛小蛋叫了一声。 “嗳，小蛋啊，就等你了，赶紧进去吧，验完了身子赶快些出来，莫让你哥等的急咯。”张翠兰笑嘻嘻的说道：“等你出来婶子给你包个大红包。” 牛大傻子的新房是在小卖铺的后面，按理说结婚了就应该分房，但是牛大傻子脑袋不灵光。 牛刚柱也生怕他这个傻儿子在外面住吃亏，要是真让谁家的老爷们给借着他家的鸡生了蛋，到时候他走不知道找谁去。 所以还是决定把儿子和儿媳妇放在自己身边的妥当。 新房里面已经挤满了人，都是村里年轻的过来闹洞房的。 按理说牛大傻子的洞房没啥闹头，和一个痴痴傻傻的人能闹个什么劲儿。 但是不闹洞房又显得不吉利，所以牛刚柱答应好一人一盒塔山烟，这才撺弄了一大帮子人。 牛小蛋进来的时候新房里的气氛正好达到了顶点。 只见牛大傻子正直挺挺的站在炕上，而新媳妇则被众人按在了炕上。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损招，站在炕上的牛大傻子裤裆那拴上了一根火腿肠。 而新媳妇正仰着头一口一口的咬着那根不停晃悠的火腿肠。 牛小蛋也是才看清楚了新娘子的脸。 和传言一样，新娘子生的可真真的漂亮，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了一个妇人发髻，两条如柳叶一样的弯眉下面是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活像个年画里面的仙女。 牛大傻子也不知道是哪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就娶到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闹洞房规定父母长辈不能参与，所以牛刚柱吧牛小蛋送到门口之后就已经转身走了。 看到牛刚柱走开，众人的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第5章 “哎呀，牛大傻，你往前顶着腰。” 李三棍一遍说着，一遍把手按在了新媳妇的头上。 按理说闹洞房这个事儿不分男女老幼，但是长辈一般都不会掺和这些年轻人的事儿，可是李三棍早就脱离了年轻人的范围，怎么还没羞没臊的在这掺合。 李三棍是屯子里有名的跑腿子，四十多岁的人了，愣是没有娶上个媳妇。 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的晃悠着，家里那块地里的草都有一人多高了，也不见他收拾收拾，一年到头也省不了几棒子苞米。 不过要说这货没娶上媳妇吧，但是到挺招女人稀罕，屯子里不少寡妇娘们都和他钻过苞米地，想来应该是本钱不错。 听说李三棍不光在外面找寡妇，和他大哥李老蔫的媳妇也就是他大嫂还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用老话说，李三棍就是个二流子。 屯子里一般每人愿意搭理这个狗皮膏药似的玩应，哪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是那扇门没关好，竟然把这么个东西放了进来。 李三棍哪里肯错过这么好的揩油机会，两只豆大的贼眼不停的往新娘子的领口里面飘，而手上也不含糊，趁着人多手杂没少在新娘子的身上占便宜。 “狗日的，竟然跑到老子这里占便宜来了，真给他胆肥了！”牛小蛋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句。 在他眼里，现在新媳妇起码有一半是他的，应该算是他的私人财产了，哪能允许李三棍子给他截了胡。 当即两步就撺到了炕上一把推开了李三棍。 “狗日的，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滚，等会在让老子看到你，第三条腿给你打断，看你他娘的还咋钻苞米地。”牛小蛋骂道。 李三棍刚要急眼，抬头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牛小蛋，当即就蔫了。 要说别人怕李三棍，牛小蛋可不怕，这村里能收拾李三棍的人没几个，但是恰好他牛小蛋就是其一。 这话还要从几年前说起，当时牛小蛋不过十五六岁，一次到县里赶集，牛小蛋发现李三棍竟然掏屯子里人的兜。 当时就给他戳破了。 恼羞成怒的李三棍找来了县里的两个地痞就想着收拾牛小蛋一顿。 他哪知道靠爹娘生靠天养的牛小蛋竟然比他还诨，也不知道在那个摊子上面摸了一把菜刀追着他就是一顿猛砍。 当时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非交代在那不可。 而牛小蛋的诨名也就从那个时候传了出去，十里八乡喝牛小蛋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是小蛋啊，嘿嘿！。”李三棍往炕沿边缩了缩。 “咋，是老子，没啥事都出去，老子要给新娘子验身！”牛小蛋仰着脖子说道。 牛大傻子一听到验身的人来了，当即裂开嘴一笑。 他爹已经和他说了，只有验过身之后才能和新娘子洞房干那事儿。 而林凤凰也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一直听说但是没有见过的验身人。 “出去出去，俺爹说了，验过身才能洞房，你们赶紧出去，莫要耽误了小蛋子给俺媳妇验身。”牛大傻子嚷嚷着开始往外轰着人群。 众人才一个接着一个有些依依不舍的从新房当中走了出去。 “大嫂子，我叫牛小蛋。”牛小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话。 这种场面确实有点尴尬，验身的步骤他早已经通过屯子里的老人知晓了。 林凤凰好奇的打量着牛小蛋。 要说牛小蛋生的确实不赖，知识平时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所以一直都是邋里邋遢的，那张不错的脸就始终没人注意到。 可是今天换上了一身新西服的牛小蛋看起来异常的精神，再加上那修长均匀的身材，咋瞅咋都要抢过牛大傻子一万倍。 越是瞧着牛小蛋，林凤凰就越觉得自己命苦，白瞎她生的这么漂亮，竟然要嫁给一个傻子，想想都觉得委屈。 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大嫂子，你哭啥啊！” 牛小蛋一看新娘子竟然哭了，顿时有些麻爪了。 该不会是他把人家给吓到了吧，还是这个新娘子害怕验身啊。 牛小蛋一番呼吸乱想。 “小蛋子，人都走了，你啥时候给俺媳妇验身啊，俺还等着洞房呢！”牛大傻子的话在牛小蛋耳边响起。 也不知道这狗日的事真傻还是假傻，怎么一说道洞房就急的跟个猴一样。 “大嫂子，你看……”牛小蛋觉得让人家躺好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而林凤凰仿佛也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梨花带雨的俏脸也不仅一红。 牛小蛋只见林凤凰微微闭上了眼睛，双手捧着胸口躺在了炕上。 其实也用不着脱裤子那么麻烦。 林凤凰现在穿的就是个裙子，只要一掀起来就能看到里面的风光。 牛小蛋只觉得自己的手从来没有像现在抖的这么严重，就算是当初拿着刀追着李三棍跑了几条胡同也没有这么抖。 喉咙有些干涩的牛小蛋吞了口唾沫，而一旁的牛大傻子则等着两个滴溜圆的大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凤凰那两条白皙的大腿根。 林凤凰躺在炕上，小心脏和扑通扑通的跳着，脸上脖子上都一片通红，好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下身的裙子被掀开之后，林凤凰就感觉到有一只粗糙的手不经意的在她大腿上面摩擦了一下，她的整个身体就好像是触了电一样，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可就当他咬咬牙要把手伸进去的时候，牛小蛋就忽然听到后院有脚步的声音。 “牛小蛋个王八犊子，想独占那娘们的便宜，休想！” 一声咒骂过后，牛小蛋忽然听闻外面啪嗒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屋内的灯就灭了。 就在新房屋内灯灭的时候，新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了开，牛小蛋只听到一阵呼呼啦啦的脚步声就知道坏了，这是有人诚心要找事儿，来占新娘子便宜来了。 当下来不及多想，牛小蛋就一个翻身，抱着躺在炕上的林凤凰滚进了炕柜底下。 第6章 刚才牛小蛋进屋的时候已经瞧见了屋内炕上放着一个藤被褥的炕柜，正好能容纳两个人的空间。 “你他娘的，谁摸老子！” “龟儿子，莫要掏老子的鸟。” 新房内响起了无数的咒骂生，一群人都想着占新娘的便宜，哪知道此时牛小蛋已经抱着新娘子滚进了炕柜下面。 “娘了个b的，咋就停电了！”屋外传来了牛刚柱的骂娘声。 牛小蛋知道这身子恐怕是验不成了…… 林凤凰的身体一颤，瞬间变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了个b的，都给老子滚出来！”牛老二没好气的骂道。 知道有人在故意捣乱拉了电闸，牛刚柱急忙的带着自己家的几个亲戚拎着扁担棍棒就干了过来，生怕有人趁机坏了新儿媳的身子，这要是真的弄出点啥事儿来，他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推上了电闸，而牛刚柱已经看清楚了屋里的模样。 此时新房内已经挤满了趁机冲进来的人，牛刚柱心里不禁一阵突突，这怕是要坏菜啊。 可是当他真正看清楚屋里样子的时候，又觉得一阵好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黑又太乱的事儿，屋内一大帮老爷们小小子抱在了一起，有的还脸对脸的啃上了，当灯又从新亮起来的时候，这才连忙捂着嘴一阵的干呕。 “起开，起开！”牛刚柱拎着扁担推开了人群，直接进了屋内。 进屋后的牛刚柱就傻眼了，此时哪还有他儿媳妇的踪影，只有他那个傻儿子站在地上还傻愣愣的瞅着那帮互啃的大老爷们傻笑。 “笑笑笑，就他娘的知道笑，你媳妇呢！”牛刚柱气得用扁担捅了一下牛大傻子。 而牛大傻子这时也才发现自己的媳妇竟然不见了，连忙扒开人群满地的找。 “找你娘嘞，你媳妇还能掉在地上踩扁了个？” 牛刚柱真不知道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咋就生了这么个啥玩应。 正要带着人出去外面找的牛刚柱就听到屋内有人叫他。 “叔，俺在这里！”牛小蛋从炕柜下面钻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脸色潮红的新娘林凤凰。 牛刚柱眼神上下在林凤凰的新衣上来回扫视，不过瞅了两眼之后，发现儿媳妇的衣服并没有被动过，这才稍微的放了点心。 “大侄子，你和你大嫂跑哪里干啥去了？”牛刚柱疑惑的问道。 “这个小崽子心眼鬼的很，不能不防。”牛刚柱心里想着。 “叔，我瞅着刚才忽然停电了，然后就有人闯了进来，我怕是有人想占大嫂子的便宜，这才带着大嫂子躲进了柜子底下。” 牛小蛋面色真诚的说道。 其实他也算没有撒谎，带着林凤凰躲在炕柜底下的确是怕被别人占了便宜，但是他没有说他自己没有占便宜，反正是要他来验身的，沾点便宜也是应该的。 牛刚柱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这小瘪犊子还算是有心，没白白的搭上一个鱼塘。 “大侄子，你这事儿做的好，你放心吧，叔答应你的鱼塘明个一早就给你腾出来，还有，鱼塘旁边的那个大瓦房也一并送给你了。”牛刚柱把胸口拍得砰砰作响。 身是验不成了，牛小蛋耷拉个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要说牛刚柱家的条件就是不错，驴日的一个茅厕盖的都那么讲究，比起自己家的茅草屋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竟然也他娘的是红砖水泥的。 村里只有那些富裕的人家才盖的起砖瓦房，但是就是这样，墙面也都是一水的红砖，没有几户是用水泥抹面的。 牛小蛋一边解开裤子上拴着的红绳，一边急匆匆的往茅房里面走去。 农村不上城里那么讲究，茅房还都有个门在里面能锁的。 在农村上茅房是要支起耳朵听外面的，一旦有人接近，就提前咳嗽一声，代表里面有人。 牛小蛋以前听李老蔫说城里的大高楼都是把茅房放在屋子里面，冬天一点也不冻屁股。 但是牛小蛋怎么就想不通，那要是真的吧茅房放在屋里，那带多大的味儿啊，城里人咋就能受得了。 可能是由于外面的吆喝声太大，牛小蛋并没有听到茅房里面又人咳嗽的声音，所以急匆匆的就走了进去。 走进茅房之后，牛小蛋一惊憋得受不了，一手解开裤子一边往外面掏出家伙就开始嘘嘘。 “哎呀！” 在牛小蛋旁边的坑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叫声，顿时吓得牛小蛋一惊，尿了半截的尿瞬间给吓回去了。 牛小蛋往旁边一看，心里一声卧槽。 牛老二这个驴日的还真他娘的能正事儿，好好的一个茅房怎么他娘的弄出两个坑来，他是闲一个坑不够宽敞啊咋都。 其实牛小蛋还真误会牛刚柱了，牛刚柱也是去了一趟城里的公厕，这才突发奇想的在自己茅厕弄了两个坑。 可是他光盖了这么个玩意，却并没有分开年女，这才整出了这样的鸟事儿来。 “草，王寡妇你特么上茅房咋不关门呢？” 牛小蛋低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婆娘脸，可不就是王寡妇吗？ 第7章 “呸呸呸，你个驴日的玩意儿，往哪儿滋呢……”这距离太近了，王寡妇还蹲着茅坑呢，是想躲也躲不掉，瞬间被呲了一脸。 “该死的，杀千刀的啊！你个狗日的牛小蛋，老娘跟你没完了！” 王寡妇急了，干脆裤子也不提的就冲了出来。 牛小蛋猝不及防就被王寡妇给骑到身上，两人本来就有仇，这还不小心被尿了一脸，王寡妇能好了脾气才怪，也不管场合了，骑在牛小蛋身上一顿乱掐乱拧。 牛小蛋疼得龇牙咧嘴，自知理亏他刚开始也没还手。可这王寡妇好似没完没了了，一边拧一边身子乱蹭，吃奶得劲都得使出来。 牛小蛋是疼得，平心而论，王寡妇长得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那对鼓鼓囊囊的胸脯，在牛小蛋眼皮底下乱晃，他一个血气旺盛的年轻人，可受不了这样。 “你还掐呢，都掐出血来了！”牛小蛋愤愤的骂道。 “我就掐，我就掐，我掐死你！”王寡妇不管不顾，晃着两只手。 牛小蛋再也忍不住了。 “妈的，瓜婆娘，欠收拾！”牛小蛋心里一横，血气也涌上头了。 “你他娘的……”王寡妇先是一楞，随后勃然大怒。 牛小蛋也发现不对了，王寡妇没反抗也没动弹了。任他揉着，脸上红红的，眼里都能滴出水来。 “大侄子！” 可却偏偏这个时候，牛刚柱满地儿找牛小蛋，眼瞅着就要找到茅房这边来了。 牛小蛋瞬间就清醒了不少，再看了看身下的王寡妇，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特娘的是村里有名的破鞋，小爷我第一次要是给了她，得多吃亏！ 牛小蛋提起裤子，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明天晚上我去找你！”王寡妇看着牛小蛋健硕的背影，心里顿时感到一阵痒痒。 就在王寡妇提起裤子的关头，牛刚柱也走了过来，笑嘻嘻的道：“王大媒婆，看见我大侄子没？” 对于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王寡妇没半点好脾气，只扔下一句：“看你娘咧！” 牛刚柱无语，这娘们失心疯了吧？不就问她一句吗，至于骂人？ 跌跌撞撞走回茅草屋的牛小蛋一闭眼睛就是林凤凰，还有王寡妇。 闻了闻手上残留的味道，牛小蛋更是觉得心理一阵阵猫挠似的痒。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都说心事儿就好像是地里的野草，一旦发芽就疯了一样的长大，以前牛小蛋还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他似乎有点懂了。 直到折腾到了二半夜，这才困到不行睡了过去。 阳光透过茅草屋低矮的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牛小蛋翻了个身套上衣服。 今天是兑现牛老二承诺的日子到了。 他今天要去屯子后面接手那个鱼塘。 昨天在酒席上牛小蛋已经反应了过来，牛老二这个驴日的胃了不让自己捡便宜，应该是吧鱼塘里的鱼都捞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哪来的一桌子三道鱼肉菜。 不过就算是捞的差不多了也总算还会剩下一些。 再说了，新媳妇的验身只进行了一半，那个狗日的早晚还要求到自己身上，不怕他能翻天，大不了再讹他一次。 牛小蛋一顿小跑直奔那个牛老二答应他的鱼塘。 还没等牛小蛋走到近前，就听到鱼塘那边传来汪汪的犬吠声。 以前牛小蛋惦记着来偷鱼的时候没少被那条狗撵，要不是担心牛老二真的急眼，恐怕他早就一包耗子药扔过去了。 不过现在好了真哥哥鱼塘都是他的了。 “狗东西，你就使劲儿的叫唤，现在鱼塘时老子的了，在让老子在鱼塘看到你非打断你的狗腿。” 越过了一块苞米地，牛小蛋就看到了那亩鱼塘。 而牛老二说话也算个数，此时正领着他儿子牛大傻子正在装车。 车时吞自己唯一的一辆皮卡车，牛老二平时像个宝贝一样的藏着不肯开出来。 “叔！”牛小蛋叫了一声。 既然人家已经把鱼塘都送给他了，以前那点破帐自然就那么算了，没必要计较那一点小事儿，该叫啥还待叫啥。 “来了啊大侄子，二叔这都收拾好了，打今儿个起，这鱼塘就是你的了，二叔说话算话。”牛刚柱吧胸口拍的怦怦直响。 “切，要不是这个狗日的还有事儿求到老子，我就不信他能那么痛快的搬走！”牛小蛋心里嘟囔着。 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但也都没有挑明了说。 “小蛋，啥时候还给我媳妇验身啊。”牛大傻子憨憨的问了一句。 “憨货，那是你说验就验的嘛，一天天的就想着那点b事儿。”牛刚柱没好气儿的骂了一句。 “大侄子，你大哥那个婚事还要你再操劳一次，过几天是个好日子，但事后还要麻烦你再走一趟，你看怎么样。”牛刚柱一脸笑容的问道。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牛小蛋现在是即吃了人家的又拿了人家的，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叔你放心吧，什么时候去，您吱一声就行，保证不给你耽误了就是了。” 第8章 牛小蛋看在这个鱼塘的份上也不好立刻就和牛刚柱翻脸不认人，所以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打今儿个起，这个鱼塘就是我牛小蛋的啦！” 看着远去的牛刚柱，牛小蛋放生的大吼道。 正在开着皮开车远去的牛刚柱听到牛小蛋的喊声，掺一点就撞击别人家的木桩子上，惹得牛小蛋一阵哈哈大笑。 牛刚柱的心都在滴血啊，好好的一个鱼塘，就这么被那个小崽子占了去，不过他倒也还算是有点良心，不然昨天晚上自己的儿媳妇就很有可能别人被祸害了。 别让自己抓到那个拉电闸的缺德货，不然非打断了他的腿不可。 牛刚柱开着车想到，而坐在他旁边的大傻儿子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和鱼塘一起没有被牛刚柱搬走的还有那间大瓦房，也是昨天牛刚柱亲口答应下来的。 以前牛大傻子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天天在这里住着看着鱼塘，而牛刚柱就和张翠兰在家里捅咕事儿。 不过现在好了，鱼塘还有大瓦房都归他了，以后这里就是他的新家了。 一上午的时间，牛小蛋都没有闲着，把他在茅草屋多年攒下的家当一样也不差的搬了过来。 就连茅草屋顶上的稻草他都没有剩下，一根不拉的搬了过来。 那一床潮的都快发了霉的被辱也被牛小蛋晒在了屋外。 忙乎完了这一切之后，牛小蛋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鱼塘旁边的草垛上眯起了觉来。 这一觉睡得牛小蛋差点没自己的唾沫给淹死。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牛小蛋醒了过来，借着火辣辣的阳光，他一头扎进了鱼塘当中欢快的扑腾了起来。 在鱼塘里扑腾了一会之后，牛小蛋抱着一条三斤多的大草鱼上了岸。 “嘿嘿，牛老二那个驴日的还真以为他能把这鱼塘里的鱼给干净啊！傻货，和他那个大傻儿子一样。”牛小蛋着嘴笑骂道。 从小就爱抓鱼摸虾的牛小蛋当然知道鱼的习性，像这种大草鱼一旦遇到危险之后，最喜欢往泥里面钻。 牛老二那个龟儿子就算用大拉网也是甭想抓干净，这么大一个鱼塘，藏几条大草鱼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然他怎么会一点都不闹腾，就这么接手鱼塘。 将肥硕的大草鱼放进屋内之后，牛小蛋就船上了本心直奔李老蔫家。 今天对于牛小蛋来说可是个大喜的日子，用屯子里的话，这叫喜搬迁，必须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现在鱼肉有了，就差酒了。 说实话，要不是昨天喝的多了些，中午的时候牛小蛋非顺他两瓶牛刚材家席面上的那个二锅头，那酒喝着真是不错，入口辛辣回味留长。 但是一牛小蛋的存款，恐怕现在还是喝不起的。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存款，能吃上这顿连上下顿就已经不错不错的了。 兜里唯一的五十块钱还是张翠兰塞进他兜里的。 李老蔫就是李三辊的大哥，也是七里屯唯一一户酿酒的人家。 但是别看李老蔫平时蔫蔫的，往酒里面兑起水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老蔫叔！”牛小蛋刚一进院子就嚷嚷的叫了一声。 李老蔫家的院子也不算小，东西共三间大瓦房， 李老蔫家的院子也算不小，东西一共三间大瓦房，再东屋的最把边还有两间厢房，是李老蔫用来酿酒的地方。 这样的人家在屯子里来说就是富裕的人家了，不光有地，还有点小营生干，想想小日子都没得慌。 可是偏偏按理说这样一个家庭应该挺美满的，但唯一唠人闲话的就是李老蔫无后。 倒不是因为李老蔫的媳妇生不出来，而是李老蔫年轻的时候受过伤。 头些年牛小蛋还能听说李老蔫动不动就去省城看病，又一次还听说他和媳妇一起坐着火车去了趟首都。 那当时在村里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本来以为他那点毛病到了首都之后肯定是药到病除，但是谁知道这个完犊子压根就没找到医院的门冲哪边开，只在首都住了一晚上就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据说那天晚上睡的还是什么叫天桥的地方。 牛小蛋这么多年也一直想去首都瞅瞅，也想住住看那个叫天桥的地方，回来也好神气一下。 在首都没有瞧上病的李老蔫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张罗过去瞧病。 牛小蛋估摸着应该是放弃治疗了吧。 叫了一声发现没有人答应之后，牛小蛋就直奔东厢房，那屋正是李老蔫酿酒的地方。 可是还没等到牛小蛋走到东厢房的门口，就隐隐约约听到靠东边最把头的那个屋里有动静。 仔细一听，再一看拉着的窗帘，牛小蛋顿时嘿嘿一笑。 不是说李老蔫下面不好使么？怎么还能弄那事儿呢？ 牛小蛋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东屋的窗户下面，光听声音，牛小蛋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李老蔫的婆娘林绣花。 和张翠兰差不多，林绣花也是村里无数老爷们夜里导管的梦中情人，两人并称七里屯双蛇。 张翠兰皮肤白皙，被称之为白蛇精，而林绣花皮肤微黑称之为青蛇。 都是一对水蛇腰。 虽说林绣花的皮肤微黑，但是那种颜色好像和牛小蛋长看的那个图册中的外国大娘们一样，牛小蛋记得那叫什么小麦色。 也不知道是林绣花太过投入的原因，手上一不小心的就扒拉到了窗帘上，顿时漏出了一个可以偷窥的缝隙…… 第9章 牛小蛋一愣，随即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去。 虽然有窗帘挡着，但是现在还是大白天，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了屋里面还是透着亮光。 牛小蛋把眼睛对准那条缝隙望了进去。 林绣花一脸的幽怨：“下面不好使，上面也不管用，弄的老娘不上不下的。” 李老蔫那张黑脸越发的黑了。 “咋啦，说你两句不乐意了啊，要不是看在你老实的份上，老娘早就改嫁了，还天天跟饿死鬼一样的和你耗着！”林绣花没好气的说。 “媳妇莫生气，只是你压的俺实在喘不过来气了嘛！”李老蔫笑声的说道。 “这个娘们，不知道背着李老蔫钻过多少回苞米地了，李老蔫还把她当个宝一样，憋屈死得了！” 啥叫活的不如条狗，这就叫活的不如条狗。 辛苦了小半辈子攒钱，好不容易取了个漂亮婆娘，这个屯子里没有几个不羡慕的。 可是偏生还没出个崽儿来下面的家伙就不好使了。 到头来娶的个婆娘都便宜了屯子里的那些跑腿子野狗，这要是换作一半的老爷们，在酒憋屈死了，可是李老蔫不愧是李老蔫，个股能忍的劲儿头个牛小蛋还是佩服的紧。 看着已经套好了衣服准备出门的李老蔫，牛小蛋就准备站起身子走开。 可是还没等他躲开那条窗户缝，一双媚眼乱扫的林绣花就看到了爬窗户缝的牛小蛋。 牛小蛋下的一惊。 可是林绣花并没有点破爬窗户的牛小蛋，而是用那柔软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牛小蛋顿时就看的呆了，这个娘们是在挑逗他啊。 这些天连番的挑逗已经让牛小蛋觉得心底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一样，要是再不找个地方歇歇火，他都害怕自己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其实林绣花并没有看清楚趴在窗户上的那个人是谁，因为她也只能看到窗外的一只眼睛和小半张脸而已，但是是谁都好，总比她家这个没用的家伙强吧。 看到李老蔫推门出了屋，牛小蛋连忙往院子外面跑去。 只是他直起腰的那一瞬间，林绣花的媚眼忽然一亮，她咽了咽唾沫连忙跑到窗帘的跟前把窗帘的缝隙拉大了些。 可是此时牛小蛋早就已经跑的远了，林绣花也只来的及看到了一个背景，并没有看到牛小蛋的脸。 “咋就觉得这么熟悉呢？”林绣花嘀咕了一句， 不过这种事儿当然是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了，只要是这个屯子里的人，想来以后一定会见面的，凭着她的姿色，只要找到那个人是谁，钻苞米地什么的都是小事儿。 从老蔫家一路跑回来之后，牛小蛋站在远处就瞅着自己家房门前占了一个人，仔细一看还是个女人。 牛小蛋三步并两步的走了回去，直到离得近了，瞅清楚了来人究竟是谁。 “大嫂，你咋来啦？”牛小蛋惊讶的问道。 来人正是牛大傻子的心媳妇林凤凰。 虽然昨天晚上因为有人故意捣乱没有验身成功，导致了牛大傻子没有洞房成功，但是婚礼的步骤都已经完成了，两人从昨天开始也算是正是夫妻了，现在出来的林凤凰就是以牛家儿媳妇的身份见人了。 不过就算这样，新婚当天就第二天就跑出来的新媳妇也实在是不正常。 “大嫂，你咋来啦！”牛小蛋上前一步问道。 林凤凰已经换下了昨天的喜装，穿了一身碎花裙子，模样俏丽，双腮微红。 “小蛋我今儿个来找你是有点事，咱们进屋说吧！”林凤凰说完之后还此周瞅了瞅，好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新媳妇出嫁第二天就跑到一个单身汉家来，咋说让人看见也难免落下闲话。 牛小蛋连忙打开了屋门，把林凤凰让了进去。 关门之前牛小蛋还趴在房门跟前往外面看了看，担心林凤凰让有心人跟着。 昨天晚上被拉电闸的事情可不是啥意外，牛小蛋知道那是有心人特意想占林凤凰的便宜才如此的，只是被他破坏了而已。 四下没有发现人之后，牛小蛋这才进了屋，插好了门。 可是刚一进屋，就发现林凤凰正坐在炕沿边上抹着眼泪。 牛小蛋一瞬间就麻爪了，这是什么意思。 “大嫂，你哭啥啊”牛小蛋急忙的问道。 林凤凰也不顾牛小蛋的问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坐在那里哭，一张粉白的小脸没一会就哭成了花脸猫。 这可为实吓坏了牛小蛋，这娘们该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事儿来的吧。 要说牛小蛋心里不怕，那是扯淡。 万一林凤凰要是和牛刚柱说了昨天的事情，那么他这个还没捂热乎的鱼塘，可就真的要还回去了。 第10章 不过再仔细一想牛小蛋就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林凤凰真的把事情说了，那凭借这牛老二的性格，现在上门的可就不光是林凤凰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哭够了还是咋地，几分钟过后，林凤凰也送算是收了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牛小蛋。 “小蛋，我想求你个事儿，不知道成不成。”林凤凰坐在炕沿上看着牛小蛋说道。 “大嫂子，你说，啥事儿，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没啥问题！”牛小蛋拍着胸脯保证道。 只要林凤凰不是来讹诈自己的，啥事儿都好研究。 牛小蛋这边话音刚落，林凤凰又抽泣的哭了起来，两只小手不停的抹着眼泪。 “大嫂，你看你咋又哭上啦，咋地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呢，你说，是不是李三棍那个犊子欺负你了？”牛小蛋猴急的问道。 林凤凰轻轻的摇了摇头，梨花带雨的说道：“那倒没有，小蛋，其实……其实我不想嫁给你堂哥。” “啥？”牛小蛋顿时吓了一大跳。 这话是从哪说起，怎么就不想嫁了呢，再说了现在这不是想嫁不想嫁的问题啊，是已经嫁过去了啊。 “大嫂，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已经和俺堂哥成了亲了，这就是夫妻了啊，咋现在才想起来说不想嫁，不也晚了么。”牛小蛋说道。 “俺也知道可是俺心里就是委屈，俺生的这么好看，凭啥就便宜了你堂哥那样，那样……” 牛小蛋知道林凤凰是想说他堂哥那样的大傻子。 别说林凤凰委屈，牛小蛋也是那么想的，林凤凰这花一样的脸蛋确实是便宜了牛大傻子了。 但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说啥都晚了，要不是昨天晚上除了意外，他俩人现在恐怕都已经洞房了。 “嫂子，俺知道你啥意思，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你已经嫁给了俺堂哥。”牛小蛋说道。 “不晚，还不晚！”林凤凰连忙接话道：“小蛋，今天俺就是来找你帮这个忙的！” “帮忙？帮啥忙？”牛小蛋有些不解的问道，他现在还有什么忙可帮的。 “小蛋，那个那个。”林凤凰支支吾吾了半响没有说出来啥。 牛小蛋急的问道：“嫂子，你到底想说啥啊，啥这个那个的。” 林凤凰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小蛋，俺不想把这个身子给你堂哥。” “啥？”牛小蛋又是一惊。 这到底是咋啦，先是说不想嫁，但是现在嫁了已经晚了，现在又说不想把身子给牛大傻子，这个林凤凰到底是有啥难言之隐啊。 “大嫂，你这么说俺就不懂了，那你当初为啥和俺堂哥结婚啊。”牛小蛋问道。 他这不问还好，一问这话林凤凰刚收起来的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大嫂，你这眼泪咋就跟在兜里揣着的似的，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啊，咱能不能不哭了啊。”牛小蛋有些佩服的说道。 “小蛋，你知道俺家是隔壁林村的人吧。”林凤凰说道。 牛小蛋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是听王寡妇说了。 “俺娘在俺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只留俺爹一个人照顾俺从小到大。”林凤凰悠悠的说道。 牛小蛋一听，这也是个苦命人啊，和他差不多自小就没了娘。 听着林凤凰娓娓道来，牛小蛋总算是知道了发生了啥事儿。 原来林凤凰的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赌瘾，本来好好的一个家被输了个精光，外面欠了一屁股债。 家里的地也被人哪去抵了赌债，最后走投无路的林父想把林凤凰也给卖了。 农村就是讲究个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正好赶上牛小蛋的堂叔牛刚柱家想娶媳妇，牛刚柱就找到了王寡妇，经过一番价钱的商议，林父也不管林凤凰是不是愿意就把女儿嫁了过来。 而林凤凰也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嫁到了牛家，来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未来的丈夫是个傻子，所以这才悔的不行。 但是在牛村她举目无亲，又不知道找谁帮忙，这才找到了牛小蛋，好赖两人也都算有过一场露水之缘。 牛小蛋一听林凤凰竟然还有这样凄苦的身世，当下心里也软了下来。 可是就算他心软就能怎样，这事儿他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大嫂，俺知道你的苦处，但是这事儿俺真的帮不上啊！”牛小蛋有些难为的说道。 林凤凰听着牛小蛋话里有愿意帮忙的意思，连忙一只手拉住了牛小蛋的手臂说道：“小蛋，你能帮俺的，能。” “咋帮？”牛小蛋皱着眉毛问道。 “小蛋，我一清二白的身子便宜了你那个傻子堂哥还不如便宜你，你要了嫂子吧！” 林凤凰说完之后就一个劲儿的往牛小蛋的怀里钻去。 牛小蛋顿时吓了一跳。 要说占占林凤凰的便宜他是不会含糊的，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反正他也还要给林凤凰验身，摸摸掐掐的根本算不了啥。 但是要真让他坏了林凤凰的清白，那牛小蛋是万万不敢的，如果这事儿真要是让牛刚柱知道了，非和他拼命不可，这可不是人什么小事儿。 牛小蛋连忙推开了林凤凰。 “小蛋，你要就要了嫂子吧，放心嫂子不会跟别人说的，反正到时候也是你给嫂子验身，咋说还不是你说了算，那个傻子又能知道啥。” 林凤凰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接着上衣。 “嫂子，嫂子，不行，这不行。”牛小蛋再次推开了林凤凰说道：“嫂子，不行，咋说俺也是姓牛你丈夫也是俺堂哥，俺哪能坏了你的清白，这要是真让俺堂哥知道了，不说以后你的日子咋过，就是俺也没法在见堂叔一家人了。” 牛小蛋这么说也是其一的原因，当然还有其二。 如果说前面林凤凰说的身世可不可怜，那么牛小蛋会说可怜。 但是要说他是不是全信了，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傻子，咋地人家说啥他信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