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异地 毕业已经一个月了,工作还没有落实。看着同学一个个轻松洋溢的面容,杨琦的心理翻江倒海苦的溢于言表。每天奔波在各大人才市场和医院人事部之间,除了一双双冷眼什么也没有留在杨琦的脑里。现在已经中午了,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杨琦倍感受戳,现在本科学历真的如牛毛一样的多。绞尽脑汁,用尽心思可是仍不能说动那一尊尊大佛。穿行在街头,灼热的骄阳烘烤着大地,让杨琦难以睁眼。空气闷热氧气稀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还未到三伏天就出现这种气象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杨琦来到公园的树下座椅旁。仰头看着天空,那一朵朵白云顺着风的意向飘动,不敢扭背风的旨意,因为它没有抵抗的资本和能力。现在的杨琦感觉自己就如浮云一般,只能随波逐流,但却没有浮云那般高高在上随意伸展身姿的自由,想想自己被束缚的手脚和思想,心里凄凉的感觉又一次的深化了。杨琦顺着椅子坐下,俯视眼前的草地,看着在人们足下还顽强活着的植物深感佩服。不为自己的弱小而自惭形秽,不因自己的实力微薄而自暴自弃。杨琦突然明白现在放弃就等于承认自己不如人,承认自己的失败,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这一点的小挫折怎么可能就打到自己。把考大学的那份劲头拿出来,要经得起社会对自己的考验。坚定决心的杨琦闭目静躺着。刚才在眼里闪过的画面——蚂蚁正扛着粮食搬家,应该快要下雨了吧! 睡了不知多久的杨琦感觉身上有些凉意,并且有些东西在击打着自己,慢慢睁开眼睛,漫天的雨滴,灰蒙蒙的天色,连地上的小草都乖巧的爬在地皮上,移目远望看不清那事物。这场雨下的可真大呀!——杨琦心理这么想着——而且心理还有一点点的小得意,是因为自己预测今天必下雨而满足了自己小小的虚荣感么?眼下这么大的雨该怎么办呢,回家是杨琦的首要选择。浑身湿的衣服沾在身上很难受,并且行动起来还很麻烦。正想将外衣脱下来的杨琦突然尖叫了起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穿着这种衣服,是那种粗布的,很像武林外传小郭穿的那种,并且这双小脚和这白嫩如玉的小手。这是怎么一回事?杨琦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只能找一面镜子来看看,是不是连自己的样子也变了呢?来到湖边,面对被雨水敲打出一圈圈波磷的湖面时,杨琦整个人都傻到哪里了。湖里的人是一个面色苍白身体柔弱的美丽女孩,看样子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另杨琦难以消化。在看看这个陌生的地方并不是那个去了五年的公园时。震惊了她。跌坐在草地上。慢慢的缕清思路,抚平心理的狂澜,这是一个千年不遇的怪事吧,如果用梦来解释,似乎太真实了,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绝不是在梦里,现在能解释这一问题的只有穿越了。 接下来该如何做,找个有人家的地方问一下这里到底是哪里。提醒自己要镇定,既然人已经来到了这里能不能回去还不定,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想着心事,脚下也没有停,但是走了这么远却不见有人家,这山里头想要碰一个人本来就不易更何况是大雨天的,即使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但是感觉身体很不济,渐渐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慎,脚下一滑就不知人事了。 天气转晴,有鸟儿婉转的叫声,还有溪水的声音,这是哪里,转醒的杨琦不知身在何处,看着干爽的衣服,大概是被人解救了吧,下床缓步来到门前,这是依山傍水的一座用竹子做的房子,屋子的摆设较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四把椅子靠窗前有很多花,有我喜欢的百合,我这是张这么大第一次在个人家里见到种百合花呢而且清一色的都是白色,不只如此,包括床上和窗上的帘子也都是白的,看来这家的主人有洁癖呀。 屋外是一片竹林,看不见尽头,山顶倾泻下来的水柱顺着池潭蜿蜒伸入竹林深处。花香鸟鸣,碧水幽潭,青草绿竹,山壁上淡淡的粉花,竹子小屋的白色窗纱,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嚒!我终于也来到世外桃源了。开心之余脱掉鞋子跳到水潭做只沐浴的天鹅。清凉的潭水侵入的肌肤直达心房,另杨琦将那些不也快统统的抛到脑后。洗着正欢快时,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眸寻找那双眼睛的来处。一位一身白色衣衫的英俊男子,一手持剑,一手背于身后,衣角顺着风向调皮的摆着,发丝飘过俊颜,温柔的蹭一下又甩向身后,他睁大了双眼看着我,好似研究又似不解。 杨琦被眼前男子看的有些心虚,因为他是在是太完美了,可以用一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来形容眼前的男子。杨琦虽有些自卑但面相上看不出来,仍给人一种自信满满的感觉。她也回望着那男子,没有羞愧,没有眷恋,只是感慨这样的男子出现在这样可以与天堂媲美的地方并不奇怪,也许他就是救自己的人也不为不可能的。更何况这深山里也不会那么巧有人路过。思过起身专出水面走向他。明显感到男子身影一颤。杨琦不以为意。来到男子身前站定,抬头仰望着他,他好高,应该有一米八五吧,有种仰望明星的感觉,到把自己显的越加的渺小了。 “你好!是你救了我?”我感激的说。 “恩!”他淡淡的回了一句。看不出想要我回报的意思,好像救一个人就那么简单,举手之劳,何须挂齿一般。在现在像这种人已经很少见了,在一个自私只有小爱的社会,这种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他就不怕我是坏人么,不过他家徒四壁的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杨琦想着,研究着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哦!谢谢你!我以为自己走不出那林子,会死在那里呢。” “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也许会。”从他的眼中看不出其他,很平静,据他这么说这片林应该很少能有人来的,那我岂不差一点就见了上帝了。 “哦?”“太谢谢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我的谢意,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只能……” “我并没有要你的感谢,你既然没有事,过来吃些东西吧。”说完转身走向小竹屋。 杨琦心理有些不爽,我也没有要以身相许呀。他干嘛脸那么红。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单纯害羞,面相冷酷英俊,还会玩剑,武功应该很不错。对他的好感倍增。快步追上他。 来到屋里一看,有四道小菜,还热着,是他做的么?那干嘛还提一把剑呢?是防备我么?杨琦在心理开始研究着眼前的人,坐下也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开吃,感觉好久没有吃饭了一样。肚子就像一个无底洞总添不满,看着一桌狼籍,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他。他却一口也没有动。 “不好意思啊!我吃得有点多,害得你都没有吃,我感觉肚子特空,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总是添不满。” “你昏迷的两天,你身体很虚弱。吃这些正好,你身体很需要营养”他注视着杨琦,嘴角有隐隐的笑意。这样缓解了杨琦尴尬的心理,他的确是个心细的人。 杨琦笑着摸了下脸,突然停止了微笑。因为有一个念头在她脑里闪过,那就是他的衣服是怎么换的,这里不是只有他一人么?那企不是……刚才的好印象一扫而空。冷眼看向眼前的人。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你不能趁火打劫呀。” “姑娘,此话怎讲?”他的表情也严肃了。 “我昏迷了。可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杨琦指着自己的衣服盯着男子,怕从他的眼中漏过什么。 “哦!姑娘是担心这个,在下救下姑娘时,姑娘一身都是泥水,为了姑娘的身体着想我就帮姑娘你换下了,但请姑娘放心,在下乃正人君子不会对姑娘有所歹心的,我是蒙着眼睛的。”他信誓旦旦的描述。并且眼底一片清澈。看不出有什么不良的念头。 杨琦直视着那双明瞳怕遗落些什么。“真是这样。那好……最后在谢谢你。现在我无能力回报你的救命之恩,但又什么事你就说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还学着古人双手做抱拳状。 那男子见杨琦如此,觉得好笑,微微上扬的唇角表示对杨琦的欣赏和喜欢。主要因为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子。如此不一般,定有不一般的故事发生在她身上吧。男子默默的想。嘴上却说“姑娘你客气了。在下并没有要姑娘为在下做什么。姑娘可放心。” #!分段!# 第二章 闲云野鹤 “嗯……” 杨琦转身来到屋外,坐在水潭边上的突石上光着脚丫玩着水。现在能入脑子里的只有怎么来适应此地的生活,还有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这些事情看似简单,可真要是实施起来可真就太难了,杨琦思索到这倍感落寞,心情很沉重。眼神慢慢的黯淡下去。 身后有脚步声慢慢靠近,然后那男子并肩坐在杨琦身侧。“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我也说不上来,有些莫名的伤感。我叫杨琦,你呢?”杨琦适时转移话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这样的自己,一个小于自己十岁美貌的女子。大概还要好久才能适应了吧。 “独孤铭” “你来这里很久了么?这里很美,能在这里过着潇洒,自由,闲云野鹤的生活简直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姑娘很喜欢这里啊!?……””恩……像这种没有污染的纯净天然的地方真的很少了,你看前方的竹林随着风拂过,一浪一浪的荡过去就如波涛汹涌的碧海一样,这里比蜀南竹海更具魅力。”杨琦欣赏着美景,淡淡的竹叶香沁人心脾,慢慢陶醉其中。 “呵呵……看姑娘如此陶醉的模样,想必是特地来此地欣赏的吧。”独孤铭略带疑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果不是怕她饿死在林中,他才不会带陌生人进来呢,更何况她还是第一个闯入此地的人。那种好奇琢磨的念头驱使着自己救起了她。 “我……我……我是为了躲避仇人误闯进来的,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 “打扰?到是有些……不过姑娘的本事真另在下佩服的紧。” “哦。?什么本事。”杨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的晕晕的。 “姑娘是在拿在下取笑么?”独孤铭略有不满的回应。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你所说的佩服是指何事,能否讲的明白些?” “我在竹林外设下了幻影阵,除了武功上乘者就是精通奇门遁术的能进入,我在为姑娘诊治时,通过脉象已知姑娘不懂武功。那就……”独孤铭慢慢陈述自己的分析。 “等一下,大哥。你说这有阵法?你说我通过了?” “恩”这女子难不成有健忘么。 “哦……大哥你误会了,我并不懂什么奇门遁术,我进来纯属巧合的,误打误撞就进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会不会有种挫败感,被一个不懂得阵法又不会武功的人给破了。嘻嘻……” “……”独孤铭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般,这是不是叫做缘。想要留下她的念头一闪而过。 “独孤大哥,我在这里没有亲人。出去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并且外面还有想要我命的人。不知我能不能住下来。”说着说着便抽噎起来。一是为了博取同情,二是为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感到伤心和孤独。 此番话正中下怀,但是一看到泪眼婆娑的可怜人,一股无名的怜爱涌上心头,更有种要保护她的念头。自认为冷静理智的人却在遇到她之后土崩瓦解了。 “你要是没有地方可去那就留下吧。” “真是太感谢了。”说罢扭身搂住他,他的胸膛很温暖,并不像表面冷若冰霜的他。有些贪恋,有些迷失。但是他的身体在搂住的那一霎那变得僵硬。抬起头,松开手,移开身体,睁开明眸,却深陷了下去。他冷酷的外表如寒雪般白皙的肤色上透着淡淡的红,可想而知,他是害羞了。看来还是以个未经人事的小男孩呢。想罢却“呵呵”的笑起来。急死人是不偿命的。 “独孤大哥。为了回报你的收留之恩,以后你的饭由我包了,你竟可放心,我的厨艺还是能登大雅之堂的。”说完起身就跑开了。留下傻在那里的独孤铭。 “真是一个调皮可爱的女子”看她并没有觉得刚才的举动有所不妥,就跟自己的亲人拥抱一下那么的自然,可我又在失落什么呢,我又羞什么呢。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么?独孤铭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何时这么在乎一个人的想法了。 一连三天独孤铭都躺在竹枝上睡觉,虽然很绅士的把床让给杨琦。可杨琦并没有感谢他的意思,他的好心在杨琦心理是霸道的强占,因为她好想去水潭里洗个澡。却苦于找不到机会。一天三顿都由杨琦下厨。而独孤铭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在面前。吃完又匆匆的离去。好像有很紧要的事情,这天从早上离开后直到夜晚还没有回来。正好给了杨琦一个好机会,不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水里,上浮下潜,玩的不亦乐乎。 “咦?……这是什么?”在右锁骨下有一只雄鹰的刺青,雄姿飒爽,正展翅高飞。“一个姑娘家怎么纹了这么一个野性的动物。真不相称。这怎么穿裙子呢?真遗憾啊!” 不知洗了多久,杨琦觉得疲了,正欲转身上岸。一黑影在远处缓缓倒下。“啊……”遇见色狼了?独孤铭不是说这里一般人进不来么?难不成我又遇见一位高手,我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呢,刚来一星期呀。怎么远处却没有动静了。又是什么状况?随手拣起一块石头朝那人走去。非要看看这个没有教养有偷窥欲的色狼。 第三章 命悬一线 白色的衣衫上斑驳的黑影,如此诡异骇人。头发凌乱。发丝混着血液贴在脸上和颈间。走近他,颤抖的双手抚上他的面颊,拨开散乱的头发,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嘴角还有未干的血丝,“独孤大哥……独孤铭……”眼前的景象实在很难消化,鼻息还在,脉搏虚弱怎么伤的这么重。杨琦好不容易将它背到床上,撕开衣服,身上的伤触目惊心。不敢直视。赶快别过头,就怕自己当场晕倒,有处皮开肉绽,有的刀口很整齐,前胸后背横竖趟着十来条伤口。看来都是剑伤和鞭子所为,“怎么办啊……我可没有临场急救的经验啊……”“消毒,包扎……”转身去烧了热水。找来了刀子,酒。布和针线。将针线丢入热水里小煮一会。一切准备就绪后。“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现在给你处理伤口,没有麻药你就忍着点。千万不要乱动啊。我现在开始了啊。”俯身地下头对着独孤铭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却发现他早已没有知觉了,嘴角流过一丝浅笑,自嘲一下。 皮肉破绽的地方用刀子刮干净后,用酒浸泡过的布擦拭伤口,缝合在敷上几块酒精布与伤口处在进行包扎,伤口整齐的刀伤比较好弄多了消消毒包上就好。再一看整个人就跟粽子一样,很滑稽搞笑。刚才数了数共有十二处伤,真是恐怖,伤的这么重还能走回来并且是活着。难道是铁打的不成。心里对独孤铭的敬佩又加深了一成。 一夜未眠,守在床头时刻观察着他的情况,想想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耐心的照顾一个病人呢,以前只是给病人换了药便闪身了。整夜他都在发烧。就用酒精一直擦拭着他的手心,腋窝还有脚心,这样折腾了一夜,天明才退了烧。杨琦也感到疲惫不堪了。只怪平时不舍得去锻炼身体。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要做点营养粥给这位“病人”。“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呢”走出屋来到小厨房开始忙活起来。捣鼓了半个时辰,一碗美味的的粥已拖在了杨琦手里。 “破勺子……”怎么喂他都吃不进去,弄的一张峻峭潇洒的脸满是饭渣。 最后还是杨琦用嘴一点一点喂进去了。用手绢擦了下嘴角,略带抱怨的嘟囔了一声“哼,臭小子这下你可欠本姑娘的一个大人情呢……”。 下午,杨琦采了几株淡蓝色小花插在了花瓶了。打破了白色主旋律,这几朵不算妖艳的淳朴淡雅的花正好给屋里添加了一些生气。杨琦穿着淡粉色绣着蝴蝶的裙子和六分的袖的白底粉边的小衫。这是来到这后第二日独孤铭从外面带回来的。当时杨琦还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衣服很养眼呢。”昨天为了救他沾了一身的血,今天换了这身。还很合适。不伦从尺码还是气质上都很适合自己。 杨琦端着装满酒精泡过的布的托盘来到床前。刚想去解绷带。“啊……你醒了怎么不知会一声……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独孤铭神态淡然,清虚,表情自然,眼神散漫,飘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嘴唇蠕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发出声来。眉头从松展转而皱紧。“你疼么?” “嗯。”一声闷响。看来苏醒的他很痛苦。不管怎样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纠结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仅仅二十个小时好比一世的难熬。真的体会到了那句“度日如年”的真谛了。 “你在忍一下。我给你换药……”不等他有所反应便三下五除二换了药,虽然没有吭声,但那扭曲的脸已经真实的诉说痛苦了。还好冰凉的酒可以暂时缓解痛苦,起到麻痹的作用。 “饿么?” “不饿。谢谢你。” “你是的谢谢我。一天就把我折磨的没个人形了,你可要快好起来还我人情哦。”调皮的对他吐吐舌头。 一张痛苦可显的脸上挤出的笑容总感觉有些怪异。“姑娘所言极是。不知姑娘要在下作什么?”信誓旦旦的回答。 “嗯……回报么?还没想好,反正欠人东西是要还得,也不急于一时。等我想好了告诉你。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别姑娘姑娘的叫了,不习惯,你就叫我琦儿吧。爸妈都是这样叫的。听着顺耳。” “琦……琦儿。” “呵呵两个字而已,瞧你喊的真艰难啊。” “……” “独孤大哥,你伤的很重,是有人想要你的命么?” “这是旧事惹得。不提也罢。这两天多亏你了……琦儿。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哦。”他不想说,也不好多问。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随便应了声了事。 突然的沉静,令隔床而坐的二人感觉很不自然。却又相视无语。他不想说,又不能逼迫他。谁没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可这心里的芥蒂却驱散不去。哎。强迫症又上来了。自己何时又透明过呢。 “大哥。这外面有什么新鲜事情跟我讲讲。”打破僵局。转移他的注意力。毕竟伤口很深。 “你想听什么呢?” “嗯……这……”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呢。说自己要了解这里属于哪个朝代?此地又是何处?那不明摆着要告诉他人自己是天外来客么?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妖精呢,一个美丽,清秀又有些妖邪的狐狸精呢? “琦儿?” “啊?……” “你在想什么?” “哦。大哥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 “你看呢?”邪魅的一笑。霎时沉沦在那一双含笑,暧昧的眼中。 “大哥你张得太美了,冷峻灵秀,容貌英俊,鼻梁高挺,眉如山岱,眼如桃花,神似碧波,清晰灵透。清眸犀利,嘴如媚笑似妖。哈哈……大哥你怎么比我这个女人还好看呢……真是天妒英才啊。别说上帝还真不公平呀……既生瑜何生亮呢?”杨琦忘乎所以旁若无人的狂说起来。却忽视了对面人的神色了。 “琦儿……你又胡说……那些都是用来描述女子的……有些不妥。”脸色绯红。低头继而无语。 “这……大哥……好看就是要来人评价的。没人看那企不浪费了资源。” “琦儿你说的,我从未听过……什么是上帝?资源又是何物?” “额?……怎么解释呢。是我家乡老天爷的一种称呼了。没什么奇怪的。世界如此之大,我们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了如指掌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琦儿,你的家乡在哪里?” “很遥远,遥远到我此生都可能回不去了。” “比南盟还远的地方?”看到杨琦神色黯淡,一脸忧伤,想必她空中的遥远是与家人两隔吧。 “大哥你好像一个问题少年哦,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有些失礼呢?” “我是做玉器生意定的。”看来在这不知名的国度他也算是钻石王老五喽。 “我去能打几折呀?” “只要在奕国,大的城池都有分店,这块玉佩是庄主的信物,在燕羽庄可以随便领取。” 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晶莹剔透。上面的图腾是一只欲飞的雄鹰,与身上的图案不差分毫。难道这个女孩与独孤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样倾城的容貌,同有着鹰的标志,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像这么一个嗜血锐利的动物更像个杀手组织吧。 “大哥,这图案有什么来历么?”左右翻看着好似不经意的一句话。 “这块玉佩是我的救命恩人相赠。” 第四章 铭的离开 “是梁家军的标志,凡入梁家军的人身上都印有傲鹰,包括府里的下人。” “那这位梁将军现在哪?”杨琦急切的问。 独孤铭将目光移向窗外,神色忧伤。思绪飘离。风拂过山脊,穿过竹林,带来青草的芳香。“在我六岁那年,边境混乱,战事频发,硝烟四起。北冥国上下各个自保,民不聊生。梁将军与齐国开战半年却终无结果。国内奸人当道,参了梁将军一本,说其通敌卖国。不过几日,梁府一百多口人,惨遭破害,无一人逃脱。” “无一人逃脱?……真的是这样么?真的无一人么……怎么会这样……” “琦儿……你怎么了?” “无论哪朝哪代,忠诚往往却成灭顶之灾的导火索,好人多短命,小人常戚戚。淡薄之士,必为浓艳者所疑。检饰之人,多为放肆者所忌。清雅厚德却成为了残害一代忠良的刽子手。十年寒窗苦读又为何?难道只为那短短的昙花一现么?人……生又何惧,死又何畏。忠肝义胆必将流传千古。‘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得其所!死得其所!”目光犀利如刀刃。 “琦儿。你……”看到她的愤慨,她的无奈,她的哀伤,和那一句句铿锵有力的话语,感到心里有东西在流淌,好痛。怜惜,凝望着她。眼中闪烁异样的光芒。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另一位温和可人的女孩如此无助,如此悲愤。 “独孤大哥。你的伤需要你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晚饭时我会来叫你。”正欲离开。一个声音震撼了她的心。另她心里温暖,在也没有力量迈出脚步。 “琦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今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很感动!唉!他一定是会错意了。我只不过受现代教育的影响想忧国忧民的感慨一番,卖弄一下才学罢了。在他看来,自己一定是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崩溃了,这张嘴真多事。 独孤铭因伤势过重,足有一个月才恢复如初。这其中,杨琦总是软硬兼施的逼迫他讲竹林外的事,和江湖上的趣闻。他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在这一个月所说的话大概都能赛过前二十年的了。一个冷酷淡情的人却屈服在一个女子的淫威下,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传出去他那高傲自矜的型象定要大打折扣。 杨琦成了全天候陪护了,晴天陪着他观景赏风晒日光浴。雨天则由他教自己棋琴。虽说长到二十五琴棋书画都未涉猎,但虚心求上的新却一成不变。经过一个月的突击,还是小有所成,独孤铭曾用这样一句话来评价自己“天资过人”。为了它,还得意了好一阵子呢。 这几日独孤铭带着杨琦山前山后的跑,全新领略了一遍山野风光。宏伟的山姿。壮丽的景色。盘古鬼斧神工的创造了这个不是天堂胜似天堂的地方。怪不得独孤铭能舍弃奢华的生活来到这里过着乡野生活。这里的确有着另人难以忘怀的魅力,有着想将此生献给这里的举动。它可以消减我们的仇恨。可以修养育德,在这里尽情的享受返璞归真的惬意。 看到杨琦时而安静恬然,时而活泼好动,弄的独孤铭一头雾水,不知道怎样才能令她高兴。可是忙坏了他。常常还能打到意想不到的野味。他们还亲手栽种了一株黍离树。看着满手的泥土,杨琦欣喜的拍拍手,“我从未栽种过植物呢。它叫什么名字?管它呢。我们就叫他绿色行动好了。大哥觉得可好。” “一切听琦儿的”眼中柔情荡漾。独孤铭并没有告诉他,此树的寓意。等到开花结果时就预示着共同栽种的两人,将会牵手一生,白头偕老。独孤铭深情的望着她,脸上隐俊含笑。 “今天又下雨了,梅雨季节来了。”杨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从独孤铭受伤后,他们就一直同榻而眠。君子相对未相欺。各自恪守本分。一则方便照顾,二则也的确没有个去处。 来到门前,伸出双手,触摸雨身,用冰凉的雨水安抚心中的涟漪。眼睛所到之处,白雾迷茫,烟雾缭绕。有种身处仙境的错觉。 “依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琦儿……好才情。”掌声从身后传来。 “大哥是说这句子呢?还是发表评论的人呢?” “琦儿,这有何不同?” “当然,此句并非本姑娘所写,只不过是借来套用一下罢了。” “那琦儿,依旧是与众不同的。” “大哥……” “琦儿……” 杨琦对独孤铭投来的疼爱,并不是一点未觉,只是神经大条的她,未曾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单纯去欣赏他的美和享受他的关怀。 “呼……呼……”一只大鸟蒲扇着被雨打是湿的翅膀,盘旋在竹屋的上空。独孤铭的表情凝重,伸手接过大鸟丢来的竹筒,是什么事令他这么紧张呢?在看他双眼圆瞪,手指紧握,面部肌肉抽搐可怕。可想而知。 “琦儿,我有重要的事要做,要离开一段时间。” “那你还回来么?” “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我便回来。” “什么?你说的这么轻松。把我一人丢在这荒山野岭中,你也放心啊。我要跟你一起走。” “不可。很危险。你要是在这觉得憋闷。可以到外面走走。切记要处处小心。我会很快赶回来的。这个给你……“取出图鹰的玉佩放入杨琦的手中。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家底都挥霍一空啊。” “我的命都是你的。这些身外之物留有何用,随你处置吧。” “好像很不该救你。”息声嘟囔一句。 “记住从这向左走十步,向前两丈。再转向东南角就可以出林了。千万不要走错,否则你将永远被困于林中,直到饿死,或者被野兽吃掉。” “我记住了。大哥……那就让妹妹为你弹一曲送行吧。”纤柔手指抚上琴弦,一曲忧思,婉转的曲调在指缝间流转。 “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孤单魂 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 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 无字想忘了你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 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 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 谁最狂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 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 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此曲可有名字?” “月光” “我走了,你好生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独孤铭在得到杨琦肯定的点头后,便身形一闪,消失在烟雾皑皑中。 第五章 前世今生 风夹杂着雨湿润的气息在窗口间雀跃着。裹着残败的落花,卷起的窗纱在屋里四处乱撞,左右摇摆。阴雨绵绵数日,从天倾泻下来的瀑布撞击着潭水击起千层水花。青嫩的树丫在风雨中精神抖擞,冰凉的雨水增长了他们的气势。空气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糅合的暧昧味道。桌上的茶水溢出了杯沿,倒茶者却浑然不知。心绪很乱。千头万绪,混沌不清,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一个不清不楚的身世。这样静坐品茶的日子从独孤铭走后就延续着。想到远在另一世的父母,还有每天嬉闹的死党丫头们。没有我在身边会不会失去很多乐趣。也不知道自己是已经被别人救起还是送进了殡仪馆呢。不想看到他们落泪,不想看到他们伤心。一切都太突然,以至于自己都不敢回头想,真的就像一个梦。 那一世光怪陆离奢靡的生活。那一世愁眉不展四处奔波寻找机会。那一世父母省吃俭用栉风沐雨。那一世为了支教西藏而与家人争辩。那一世门前的老大爷还等着自己的铜板。那一世新买的裙子才上身一次。那一世的所有所有就连细枝末节都如放电影般在眼前闪现。历历在目,清晰如初。脸上湿热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真的舍不得,真的很难过。现在独身一人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落后的文化,封建的观念,生活的陋习,简易的工具,呆板的百姓,霸道的官僚,嗜血的土匪。在这个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的社会,生命如草芥。不健全的法律只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而设。“朱门狗肉臭。路由冻死鬼”。自己将如何融入。以什么样的面目出世。是否能回去不是我能考虑的出的。既然上帝已然把我派来,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与独孤铭相处的这段日子。面上每天嘻哈打闹,诸事未过心的一片祥和之貌。偶尔还攻击一下他。但实质是变相的了解。古时人的思想。如果太严肃,坚持,会使人据而远之,心有芥蒂或者没有坦率对待。他对人的戒备心并不完善,几句甜言蜜语,偶尔几滴眼泪也是必杀技。思想很纯真,至少没有现代人的污秽肮脏。善良也许是这个时代的基本素质。从史记上看,古时的人较擅于用权术,但良心并未埋没,毕竟儒家思想以真善美为上。质朴的性情还是广而视之的。 这是一个重情重义,浩气云天的时代,是英才辈出的地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见识一下中国功夫。 身上的傲鹰纹身是自己最大的限制。该怎么解决呢?洗是洗不掉的了。那么作为一个刀下逃亡的人,该学会保护自己,将身世隐藏,给自己一个崭新的世界,从新开始。这只鹰是定不能被人看见的了。以后想用女子身份生活必定会惹下不少麻烦,至少这身皮囊就不是省油的灯。梁将军是在北冥遭遇害的,那此地是奕国,他们的势力不大可能入进这里,就算进来了事隔多年谁又会想起呢。更何况是“无一人逃脱”呢。只要自己小心些,定会没事的。 身无一技之长,要想糊口绝非易事。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独孤铭担忧的眼神还在脑子里盘亘着。已答应他在此地等他回来,可是要一个人在这里半年该怎么打发呢。他能否兑现诺言呢。虽说一言既出就要做到,可毕竟才认识一月余,有感情也不深。没理由在这里耗费青春。思来想去还是看缘分吧。 第二日清晨。一身淡粉色的杨琦按照独孤铭所指出山去了。对此地很有留念。今后还会回来的。就当他是乡间别墅吧。 第六章 山外初始 出山的一路上之间过几位猎户,问了去弈城的路。变大步流星的走起来。样子绝对不像个女子。快乐的哼着小曲奔往弈城。 城外还是清山绿水,黄土铺地,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青砖路面,两排用木柱交错而建的酒楼商铺。屋檐那琉璃铜铃随风“当当”的响着。一派欣欣向荣,百业兴旺的宁静祥和之象。一条不宽的马路延伸到远处。街上挤满了人,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杨琦左瞧瞧右看看,拿拿这摸摸那,一个全然没懂事的孩子般。她每走一处,身边那嘎然而止的动作,怪异的眼神都被她捕捉到了。目视前方,原来街上女人很少,多半已成家的妇女,就算大着胆子出来的女子也是丢到人堆里就在也找不见的货色了。感到自己处境的危险,问了小贩成衣店后提步快赶过去。再看,一身白色轻慢的纱衣,腰间束一粉色腰带,镶嵌着一块翠绿的翡翠。晶莹亮丽。起到画龙点睛之效。好一副奶油小生的面貌。手里握着几个可怜兮兮的铜板。可是走在街上还是有不少人驻足观望,如观赏动物园熊猫宝宝一般,看得浑身不自在。这年头长得漂亮也是罪过。看看现在贩不经商,民不行事,流着哈喇子盯着自己。女人是仰慕羞涩,男人是嫉妒引发的怒火中烧。看来自己这男身装扮的杀伤力不次于女装啊。不敢再多多逗留。怕引来交通堵塞,或者伤人事件可是不好了,虽错不在自己可心里还是会有些愧疚的。走出两个街角,眼前明晃晃的刺眼。“燕羽庄”赫然醒目。金字招牌尽显阔气尊贵,却不能避俗脱庸,看来钱多的是没办法处置了。进了店,小二热情的领自己去桌旁喝茶,上好的铁观音啊。细腻柔润,通体舒畅。醒过神来。一张笑脸迎了上来。却不说话,难不成自己进错了店,来到茶馆了。对面坐着衣着鲜亮的年轻公子,端着茶杯慢慢的饮着,眼眸犀利看着自己,不加一点掩饰,身边站着两人,一位是店里的伙计,一位身体健硕着藏青色衣衫的男人,看样子不像仆人,倒像是一位保镖。在我们相互对视分不出胜负之时。一个声音从门外飘来打破僵局。 “老板。老板,出来。”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位胖嘟嘟的男人。有点像个大肉球。一看就是营养过剩的杰作。 闻声而来的老板有四十岁左右。一脸憨厚老实像。独孤铭还挺聪慧的,这样一张信得过的脸能不生意兴隆呢。可就这营销方式实在令人费解。 “王公子,有话好说嘛。” “哼,奸商。还我银子来。这破东西给你。”一串珠子扔置桌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公子?” “你还问我,我花了二百两就这几个破珠子。钱的事还是小。这人可丢大发了。你说怎么办?” “王公子,你买是还好好的,这怎么就……” “老板你自己看看,还是我照耀生事么?” “这……”看到老板一脸焦急,额头渗出了汗。那为喝茶的男子却一脸玩味的看着杨琦。嘴角撤出一丝诡异的笑。 “老板可否借在下观一观。” “公子……你看……”伸手递上。 “是珊瑚啊。怎么搞成这样了。可惜了。” “公子,这是牛血。盛产于南盟国。是很珍贵的珠宝。不知怎么就成这样了。这可如何是好。” 独孤铭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啊,遇事就慌乱成这样。怎们能撑起弈城的生意。看来他们的珊瑚存货不少哦。没有个法子决绝,岂不陪大发了。 “王公子,这种首饰是稀罕物件,相比你也是为此才来买的,既然是稀有的东西就不能与常物一般对待,你能说说你是怎么佩戴的么?” “就是贴于身上戴了。” “那可有遇高温。” “高温?洗澡算么?” “呵呵……据我了解。这种珊瑚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牛血是生长在海里的,是动物的蜕壳,属于有机物。遇高温会变质的。而且长时间佩戴会另它失去其原有的光泽的。你要常常做护理,比如用清水泡泡,用清油擦拭。戴一段时间解下来清理好放上一段时间。它是很有灵性的东西。主人佩戴常了就会有感应的。但不可贴身戴,容易损伤它固有的光泽,所以要隔着衣服。常常戴可以助眠养颜。是珠宝中的上品。王公子,你买了件好东西,只是护理不当而已。你把回去按我的方法不出一段时间你的这个宝贝定会如刚买回的一样。亮丽如新的。” 由于注意力全在珊瑚上,忽略了大家的反应了。现在看来自己的言词已经将他们震撼晕了。一个个钦佩却略有疑狐的眼神。杨琦的心理美美的。得到了自重感。看来在文化闭塞,落后的地方自己可以一展身手一番。 “王公子?……”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那个……我就先拿回去试试看,如果不像这位公子所说,我便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好,,谢谢王公子信任在下。” “告辞。” 老板对杨琦心声好感,如果能将此人拉拢入燕羽庄那定是燕羽庄的福气。 “公子。您贵姓?您可是我们店的贵人啊,您今天看好什么,定给您个优惠。”老板热情的询问。 “免贵姓竹,名轻风。老板您可别这么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呢。想必您这珊瑚还有不少吧?如果入库时间长了,它的成色也会减的,时常拿出来擦擦。” “竹公子,您心善,懂得也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您现在高就?不知可愿意来小店……?” 这老头心还挺急,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好处,不如直接提了银子走人的痛快。可是目前没有个去处。来他这待一阵子,熟悉一下行情也不错。 “老板瞧您说的,我也就略懂些皮毛,今天也是刚到弈城,目前还没个去处,如果您信的过在下,竹轻风愿意为贵庄效劳。” “那太好了,竹公子,这穿过这道门后面就是卧房,你尽管放心的住着,”转身道拿出一包东西递到她的手上。“这银子您先拿着花,置办些您需要的,以后有什么事您吩咐。” 看着沉甸甸的袋子,心里又是喜又是忧,喜得是不用为钱发愁了,忧的是这银子该怎么花呢,又这么沉携带又不方便。一袋子是多少呢?一串的问题蹦了出来。 “老板谢谢你,如果找到住处就会尽快搬离这的。这几日还要劳烦您了。” “竹公子,您太客气了。现在我带您到后院看看。” “咳咳……”一阵咳嗽声换回我们的注意。原来那位喝茶的先生忍不住了呢。 “裴公子,照顾不周,您多担待。您看好了什么,尽管说,我给您取。” “这位公子,刚才你那一番话令裴某大开眼界,不知可赏脸吃顿便饭?” 看这位星眸俊脸,风流倜傥,一脸妖媚像,在想想刚才盯着自己的眼神就跟看到猎物的狼,难不成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啊。亦或是有龙阳之好,喜欢上了自己这副奶油小生的摸样。想想就反胃。 “裴公子是吧?我们刚见面也就有一盏茶的功夫吧,我不觉得我们有多深的交情非得去吃饭。更何况我这人不喜欢和长的太过阴柔的男人吃饭。索然无味。” “你大胆……”说话的正是穿青衣的壮年男子。长的也很眉清目秀,就是眼神太牟利,暴怒起来非常骇人,让人不敢深看。 “青鹏,不可无礼。既然竹公子今日不便,那改天我们再来拜会。告辞。”面色不悦的起身离开。还不忘丢下一句“我有信心我们会成为朋友。” 弄的杨琦很是不爽,感觉有威胁的味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莫名其妙的眼神,深不可测的笑容,没头没尾的话,真令人头痛。 第七章 庄中生活 “公子,以后你就叫我福伯吧。” “福伯您就叫我小竹好了,我来这也是挣口饭吃。您这样客气我到不好意思了。” “竹公子,福某不才,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你一身贵气,气质不凡,不是出身普通人家,又懂得这许多。想必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你尽管的在这住着。等找到栖身之所在离开也不迟。闲来时也可教我两手。”福伯恭谦礼让。令杨琦到拘谨起来了。这老头可不一般啊。很懂得用人,用话语哄骗人为他卖命还不好说一个“不”字。天下的商人一般狡诈圆滑。不过也的确从根本上解决了杨琦的基本问题。 “福伯,只要我懂的必知而不言,言而不尽。”一句话说的老头便心花怒放了。 “可小生也有不懂之处想请问福伯。” “公子请讲。” “这店面装的尊贵奢华,还有上好的茶水供奉。可却不见一件物品。这怎么卖货呢?还有伙计只笑不语,没有沟通怎么出售啊?” “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奕城还不知道,我家所卖的物件全是上等的。来的都是达官显贵,侯门望族,一般老百姓是不来的。所以他们只需说要什么,我们就去取来。都是些精致的东西,你越小心保护,别人就越觉得是好东西。所以这价钱出的也心甘情愿。这小二都是哑人。是庄主救得孤儿,平常只管倒茶送水。客人有什么吩咐,他们就做什么。庄主人好,从不短他们什么,衣食无忧。对他们来说也算好事。” “哦,这么说这庄主很善良呢。不知我能否有幸见上一面。”这独孤铭爱心泛滥了。到是一个好人呢。 “呵呵……庄主一年只来两次。主要负责查账。什么时侯来我也说不准。这不上个月刚来过。你想见大概的半年后了吧。” “哦还是忙人呢。那你平常遇到难解决的事情怎么办。” “山人自由妙招。”老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呵呵……机密……福伯要守好哦……”杨琦坏坏的笑,一个胜利手势在老头眼前一晃。显然老头没有看懂。趁老头恍惚之际,杨琦来到小屋收拾起来。你们的招数在多还能比的过几百年后的我么?呵呵。 “哎。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摇摇头去了前堂。 一连半月杨琦都在燕羽庄里帮忙。查看货品,保养珠宝就成了每天的工作。时常还讲讲珠宝的鉴别,时而出个小点子给福伯。美的他逢人便讲“竹公子”如何如何。结果到后来进店的都为了一睹“竹公子”真人而来,走时也不忘带走一两件。生意大好。可是这却害得杨琦每天逢人便迎上笑脸,这样一位俊俏的男孩,谁还不为了博取一笑买上件呢。可全都是肥头大耳的暴发户,其实什么都不懂还偏要矫揉造作装个文人墨客。摇把折扇充诗人。一口不通顺的诗句听着令人作呕,非要把李白杜甫气的从土里蹦出来。不过出钱到是很大方。看着大把大把的银两进账也就不跟他们计较了。随他们怎么“骚首弄姿”吧。 这日,杨琦正在点货。小白(那日为自己端茶的小伙计)跑进库房对着杨琦一阵比划。看着杨琦一头浆糊。学了半月余的手语还是没看懂小白的意思。最后还是由小白拽着她跑出库房直奔前堂。 “小白什么事啊。慢点。别跑了。哎……小……” 刚进门就看到一身华服的年轻男子背对着自己。身材硕健修长。白色底靴,蓝色长袍,头上束一白色的飘带。咋一看风华正茂,气宇轩昂,英俊不凡。缓缓转身,等看到正脸时另杨琦到抽一口冷气。“是你?” “怎么,竹公子这么急着见在下啊。”裴楠仍是一脸坏笑。眼里略有些疑惑。 “哼。你欺负小白了?” “什么?那个伙计?呵呵,你觉得呢。我只不过叫他把你请出来。”裴楠坐下慢慢的品着茶。一手还不忘摇晃着扇子。说真的,那些猪头们就算穿的在豪华也不如眼前的人好看。更赶不上他身上的那股傲视一切的霸气。这是学不来的。细看扇面提了字“天下梅风,开自苦寒,竹筋傲骨,唯我独出”,苍劲有力。 “你找我来有事么?” “竹公子,我只想交个朋友。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另在下很难堪啊。”显然语调上有些不悦。 “朋友?你的这种方式我很难接受。” “怎么有什么不妥之处。” “话语上还很谦和。可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内心。表里不如一。这种人怎么能做朋友呢?你不会让我和一个面具人聊天吧。” “哦?面具人?有意思……嗯……竹公子怎么就确定在下不是真心的呢?” “很简单。眼神……一个人的心理所想都会通过眼睛表现出来,内心痛苦,眼神就很苦涩。内心孤独,眼神就很迷茫。内心高兴,眼神就很欢乐。内心真挚,眼神就很清亮。那不知裴公子你认为你的眼神是玩味还是戏弄呢?” “哈哈,好伶牙俐齿。那这么说是我的眼神使你一而再的拒绝我喽。” “你说呢?” “好。我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接受我。告辞。” “呼……”。见裴楠走出燕羽庄,杨琦就瘫坐在椅子上,长呼出一口气。这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每次见他都想远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生畏。还从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呢。 小白走到杨琦身边蹲下来用手握住杨琦的手以示鼓励和安慰。杨琦回以无奈的笑。 小白张得清秀,可爱。十五六岁的孩子,聪慧,勤奋。每天关了门还不忘看看书。兵法诗经没有他不看的,福伯说小白的工钱除了日常用的基本都买了书了,是个上进的孩子。可惜不会说话。如果手里有钱定要给他治治,否则花季少年就这样实在很心痛的事。 “小白,谢谢你。”他摇摇头,手上的力道加大了。还是那张甜美的笑。“等小白长大了必定会倾倒一大片女孩子呢!呵呵……”小白羞涩的低下头,另一只手不停得摩擦衣襟。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磨漏。 又有客人进门了。小白起身迎上去。才发现小白已经不小了。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了,只是还一张娃娃脸的他,总让人把他当孩子。在这个社会应该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吧。哎!在这儿里没个亲人。看到小白就觉得心里很暖和。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弟弟就再好不过了。 第八章 救得小樱 (此章以后的女主人公杨琦叫轻风) 这几日闲来无事就找小白下棋。小白的棋艺很精湛。最后总以自己输的惨不忍睹为此局画上句号。下了数日的雨。今天太阳才露出了笑脸。懒洋洋的抖动着身姿。日光强烈照的人好刺眼。街对面的买字画的兰丫头又摆起了摊。时不时的瞄向这里。等跟轻风的眼睛对上时又含羞的低下头。如被小白遇见总是用他不够高大伟岸的身躯横挡在我们两对视线之间。以示不满。每次逗轻风晓得前仰后合。好像自己就是一颗胡萝卜。他们则是盯着胡萝卜虎视眈眈的大白兔。 深深懒腰,扭扭脖子,这盘总算下完了,最后以平局收尾。心情很好的轻风决定出去走走。小白拿起笔写着“我陪你出去”几个字递到轻风眼前。点点头。有人陪着总比一人孤单的强啊,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牵起小白的手就往外走。一片桃花开满了小白的脸。哎!什么社会啊。牵个手都这么世俗。 “小白这哪里好玩啊?” 小白指了指左面的一条街。“好……我们就去哪了……到时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街道不宽。但都是一些小商小贩。看不到装修豪华的客栈。没有酒樽碰撞的喧闹。但这里一看就是老百姓常来的。价廉的货品。朴实的人们。味美的包子,白送的开水。反正走在这里才能感受到生活的真实和质朴。在燕羽庄钱就不是钱了。那里每天见的最多的就是钱,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元宝。就如家里的几个米粒一样提不起精神。得不到人的注视。时间一长价值观都改变了。现在站在街道的中央,深吸一口气。人是不可以失去自我的。也不可以自我膨胀。膨胀过了头就是自恃矜傲了。 前面一阵吵闹声。轻风带着小白一路挤进去。自己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但由于哭声太大。触动了心理的那根脆弱向善的神经。便鬼使神差的来了。 “你放开我。我不走……” “妈的。给脸不要啊?……” “你放开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个小婊子竟然不识抬举,跑来卖身啊?” “我欠你的钱我会还。可是我不要去当你的小妾。你都有十二个了。我不去……呜……” “哼!由不得你。发财去把她给我抓回去。” “扑哧”轻风忍不住笑出声。哪有人想发财想到用名字换财的。倒想小狗的名字。“谁敢笑,给老子出来。” 哎!不想惹事却还是无意间惹到了。既然已经这样不如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帮帮她。 “不好意思。在下并非有意。” “哼。你个……你……哈哈……原来男人也长的这么清秀呀。怎么看上大爷我了。”猥琐男一脸坏笑,上下打量着轻风。在脑子里不知道已将轻风意淫多少回了。哈喇子流满地。 本来只想凑凑热闹,没想到竟然被别人给调戏了。这口气怎能忍。 “呦。这不是披着狼皮的老贼家小贼么?”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猥琐男。如果眼睛能杀死人。这时候不知道他都死上几回了。众人一阵哈哈大笑。但还有些胆小的被猥琐男的眼神给吓回去了。但看到他们憋红的脸颊。还真为他们担心。憋出个内伤可不好治。 “妈的。又一个不怕死的。”恶狠狠的骂道。 “怎么你这说话方式是娘胎遗传。哦……遗传你懂么。就是祖传。 “你管什么祖传不祖传。小子你休管闲事。 “谁愿意管你们的闲事。你们这大呼小叫的影响了本公子逛街的雅兴了。” “妈的。你小子找死。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二霸子。敢得罪我。以后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是个没有头脑的笨人,要想灭掉一个人还大张旗鼓的告诉全天下的人我要杀人了,这不脑袋有问题么。那根神经打错了。神智错乱还不轻呢。顶多是个花架子。欺软怕硬的草包。 小白看形势不妙便挺身而出站到轻风前面。怒瞪这猥琐男。 轻风知道这种人的软肋后也刚硬起来。凶神恶煞的说:“哼。奶奶的,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在这弈城是干什么的。我动动小手指头,你一家人就去见阎王了。只要我再动动小手指头。你们就八辈……永世不得投胎。还敢在我面前耍酷。奶奶的,老子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吃奶呢。” “啊?哈哈你这么小还道上……你别想蒙老子。你知道老子舅父是干什么的么。哼说出来吓死你,这奕国的丞相。”轻风看着他耀武扬威的德行就来气。真想一板砖拍死他。有这样的侄子也真是丢脸。 “丞相有什么了不起。见了老子还要敬三分的。你个臭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耍泼。回去跟你那舅父说。就说竹公子的那步棋以想好。何时对弈呀。” 猥琐男左右看看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这轻风穿着贵气十足。谈吐不俗。好像和舅父是有些关系。不能为了一个小妮子影响了大家的和睦。赶快讨好的笑着说“竹公子。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女子你看上了就归你,一个女人而已,不能伤我了们的和气不是。你还看上谁尽管跟我说。我一准不超过一日定给您送到府上。 这混蛋做坏事做惯了。还要拉上个垫背的。像这种败类活在世上真是浪费了老百姓辛苦种出的粮食。 “行了。其他的你留着自己用吧。我就要这个姑娘了。她欠你多少钱。我帮她还。” “什么钱不钱的。咱都自己人。人你尽管领回去要是伺候不好您,您跟我说,我保管调教好了送回来。呵呵……”殷勤的笑声使轻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恶心至极。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低头看着衣衫褴褛趴在地上的姑娘很是可怜。伸手就要去扶她。可是姑娘如受惊的小鸟躲着轻风的手。大概是把自己当成是猥琐男的同伙了。 待大家都散去,轻风蹲下对姑娘说:“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们是好人。刚才不过是看那恶霸欺人太甚,一时看不过去这才以恶制恶的。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出来卖身?” “我叫王樱,家在城郊。你们真的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姑娘你看我们张得很像坏蛋么?” “呵呵……”一句话将姑娘逗乐了。可以看出是个聪明的女孩。也不过十五六岁。却要承受市井无赖的侮辱。 “我爹爹病了,没钱医治就向他们借了十两银子。等爹爹病好了,赚了钱去还。钱就又变成二十两了。现在已经五十两。以这个涨法,像我们就算这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完啊。爹爹去找他们说理。结果被打的现在还卧床不起。我无奈之下只能卖身救父还钱。公子今天谢谢你救了我。这帮恶霸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们快走吧。” “看来你们受他们的欺压已不是一两日了。不用怕。有我呢。这是一百两。你拿去还了他们的钱。剩下的给你爹看病吧。” “谢谢公子。”说话就磕起头来。轻风哪见过这阵势吓的一哆嗦。人家都说这样会折寿的。自己还想活个百十来岁呢。赶紧扶起姑娘说。“小樱赶紧回家看你爹吧。” “恩。公子。你家在哪里等我爹病好了我就去找您。照顾您。” “那到不用。我身体很好不需要照顾。”、 “公子是嫌弃小樱么?”呜呜的就哭了一来。 “没有。你别哭。这样吧你要是想来就来吧。到燕羽庄找竹公子就行了。” 小樱拿着钱高兴的跑向家里。“哎!什么社会最难过的永远是老百姓。” “小白,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叹气越来越多了。人要老了喽。” 小白赶紧摇手。很不赞同轻风的观点。看着这张无虞的小脸,让人心情舒畅。 第九章 第一香村 轻风走出很远才发现小白还停留原处,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白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得到的是无声的沉默。他的神情告诉自己他很伤心。沉浸在痛苦的记忆里无法自拔。那锁紧的眉头,闭合的嘴唇。和那带有幽怨悲伤的神情。让轻风也感到周身空气好像被冻结一样。凉意收寻着毛孔,注入血液直逼心房,揪心的痛。用手环住小白。他身体在颤抖。冷如冰山。想用自身的热度来温暖小白。 “小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我在你身边,你不要害怕。你不要活在过去的回忆里。那样只会让你陷得更深,更加的痛苦。你应该享受现在的生活,想想你身边的人。还有我们。有我们在你身边你不会感到孤独寂寞。小白……就算为了我,你能回到现实中么?抬头看看天空,多蓝啊,那几朵云悠闲自在的游弋,难道你不想像它们一样么,在无垠的蓝天下活出自我么?它的辽阔,它博大的胸襟,难道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么。”小白仰头望天许久,好似能从中找到答案一样。有热呼呼的东西滴在了轻风的脸上。从温热到凉是那么真实,一滴小小的泪承载了太多。这不只是一滴泪。还是对过往仇恨的摒弃,是对不幸人生的抛掷。 “缩进壳里难道就一定安全么?往事已成空。外面有广阔的空间等着你。” 小白凝视轻风,直到那一滴泪被风吹干。然后认真的点头。给轻风一个安慰的笑。总算是魂返人间。轻风还有好多疑惑,但现在还不是询问答案的时候。 “小白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就到这城中最好的。你说在哪呢?” “。额……额……”头捣的跟小鸡啄食一样,很是可爱。手握着轻风的手。好似白玉落入霜雪中。 转了两个街口来到了所谓弈城最大的饭店。“天下第一香村”名字起的还很大气。天下第一。也不过是个两层的的小楼而已。人流传动的闹市里,还就这一处较为清净些。装修的清雅,质朴。没有做作矫情的装饰。食客也都是些文雅书生。不似呼天抢地劝酒的小饭馆。这里没有大声的吆喝,没有散发铜臭味道的官僚,没有庸俗的言辞,没有浓施脂粉香艳的歌姬。我们找了一个靠近里面的位子坐下。小儿热情的为我们介绍着店中的特色。问了菜谱,不过是些家常菜,穿上了件华贵的外衣而已。有些失望,随便点了几道抬头征求小白的意思。见他没有异议就定下来了。 等菜上来,不出自己的预料。汤的颜色淡薄,如清水煮的一般,味道也不尽如人意。鱼更不敢恭维。至于青菜勉强的夹了几筷子。却见小白吃的不亦乐乎,真有那么好吃么? “小白,你觉得怎么样啊?”又是一阵捣蒜般的点头。 “那小白就要多吃些。别浪费了这一桌好东西。”小白疑狐的看着轻风,很是不解。真么好吃的东西轻风怎么就不吃。 “呵呵……小白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又不是神仙我当然是要食烟火的。只是今天不怎么饿。在说这些可都是为小白点的呢。你可要多吃点。别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哦。”小白似信非信的继续低头吃饭。 “小儿,结账吧!” “客官。您的帐已经有人付了。” “哦?是谁?” “是我们老板。说公子如果想道谢就不必了,如是出于好奇到二楼雅间便知晓了。” “呵呵……小白……你瞧咱第一次出门就遇到真么多怪事。先是无赖后是没事施舍饭的,那咱么就走好了。” 站起身刚要走,小白就拽住了轻风。其实轻风早就感觉到了身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早就不耐烦了这种把戏。回身,那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就站在眼前。 “我说裴公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才几日啊我们都见了这么多次面了。你不烦,我还视觉疲劳呢。” “哈哈……竹公子。你对裴某的成见很深啊。希望你能给在下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这样子就认定我不是好人,那……是不是对在下有失公理呀。” “哼……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不是好人。顶多是个坏蛋而已。你也甭想因一顿饭就想买我明断是非的智慧。我告诉你。没戏。一边去。” “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还不小呢。难道在下今天的举动还不够有诚意么。” “你……”小白握着轻风的手紧了紧。知道他是在担心。必定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你想怎么样?” “就是想交个朋友。” “我没钱没势,有什么可值得你这样的。” “楼上请。听我慢慢说来。”二人随着轻风来到楼上。“江南小筑”一块小匾挂在门框上。 “这名字起的很怪。你喜欢南方?” “恩,是我的老家。小时候经常到海边玩。现在像一只受困的野兽,没有了孩提时无虞的快乐。”裴楠说着面色暗淡下来,目光不在锐利刺人。掺杂了些柔软温和。 屋内精致,简洁。略显设计者无欲空虚的心态。 “小屋很舒适。你设计的?” “恩。和你口味么?” “呵呵……你想说什么?”“我们合作如何?” “什么?合作什么?” “随便什么。这个店如何?” “你怎么就肯定我能帮助你,能给你带来效益呢?” “我裴楠阅人无数。这点本事乃是成功必备。如果连这点眼力也没有。怎么在这混沌的江湖立足呢。” “你凭什么肯定我就能和你合伙。” “因为你不安于现状的眼神。” “哦?哈哈……你到是现学现卖啊。到是说的不错。容我考虑一下。” “好,在下恭候佳音。” 轻风在屋内转着。触摸桌椅窗棂的质感。一推窗户变掀起一道缝隙。外面是一座不大的湖。湖边景色很优美。几棵樱树点缀在湖边,葱绿的枝桠早已不知花落谁家了。还有几位老者闲来无事钓鱼的。年轻人都低声私语。时而点头笑笑。一群鸭子漂游在湖面上。 “裴公子你这很清闲呀。是个懂得生活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饭后上些甜点会更好些。”歪着头,眨眨眼睛。嘴角撤出一丝邪笑。 “呵呵……还说我懂生活。青鹏去取些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是” “哦?还很谨慎么。我还以为就你自己呢。敢情危险人物就在身边我却毫无知觉。” “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啊。呵呵……” '“说的真好听。” 门无声的开了。那天一脸凶相的男人从门外端着盘子进来。轻风双眼锁住盘中物。这是油酥饼。拿起一块送入口中。“恩……味道还可以。你平常都是拿这些糊弄客人的?” “什么叫糊弄。你当这个是好做的么?” “呵呵。看来你的确是很需要我呢……嘿嘿……”一脸玩味,看热闹的表情。 “看来你不仅是玩家,你还是个行家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造物主把我们创造出来,是让我们改造和享受这个世界的。人生匆匆几十载,回头已是百年身。我们既然没有那报复和才智来改造世界,那就只能尽量的去享受这个世界喽。这是造物主的恩赐。敢于拼搏的必将成为伟人永留史册。像我这样的也只会淹没在历史的滚滚潮流中。所以还是尽情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时光吧。说不定哪天造物主睡醒了。我们就要完成我们的使命了呢。”说完又像嘴里填了一块。 “竹公子的这一番言论裴某从未听说过。见解很独到,合裴某的口味。在下裴楠很庆幸能与竹公子结识。”说着站起身向轻风一拱手。轻风一愣,还来真格的呢。回礼。这时代的人就是讲究一个面子。每天这样累不累。思索起孔老夫子那周游列国的艰辛。穷困潦倒,落魄成乞丐还要大讲礼教。很令后人起敬佩服。经过了几千年的磨砺。儒学永不衰败。现代人还大肆弘扬儒家文化。讲求人性的归真和灵魂洗涤。那老庄的无为无形论也在被后人不断挖掘内涵,广汲其意。其实不管怎么学习,怎么专研都不如来这古时走一遭体会的更加深刻具体。 轻风思绪飘去远古时代。而眼神却停住在裴楠身上久久没动。还好裴楠久经人世。面不改色的说;“竹公子。你这站了半天是不是也该回神了?” “啊?……呵呵……不好意思啊。”挠挠头发掩饰心里的尴尬。 “无碍。还想要点什么么?” “那到不用了。也就这个还入得了扣。小白你说是不是呢?” 见小白端坐良久像似在想着心事,有怕他在想起那痛苦的经历。所以赶紧出声打断他。 小白点头笑笑。笑的纯真无忧。“如果以后你都能这样子笑给我看那就好了。'”轻风自言自语。可小白脸上却像火烧一般烫人。也是哦。被一个男人这么说的确是挺难为情的。 “呵呵……小白好可爱。”伸手摸摸他的脸。 “咳咳……”裴楠咳嗽一声,“竹公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喜好啊。那我岂不更加的危险。” “你呀……就是画成天仙我也只会淡淡一笑置之。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还不忘拍拍前胸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摸样。 “呵呵……现在觉得你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我也很奇怪。给你的印象怎么会那么糟呢。” “错也。不是糟。” '“那还好……”在一次拍拍胸脯表示安心。 轻风突然捧腹大笑,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道出:“是很不堪啦。” “你……你……”觉得有些舒心的裴楠听她这么一说刚喝进去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别呛到了……活这么大不容易呀。作为补偿我答应你的请求了。过来帮你。” “那我现在到要好好考虑了。我的身家性命不能就毁在你的手里。” 轻风见小白也跟着笑的前仰后合。也就宽了心。 “呵呵。我会小心呵护的。我可不能得罪造物主。这你可以放心。” 又喝了几杯茶,相互道别便离开了天下第一香村。 第十章 离开燕羽庄 回到燕羽庄后就一直闷在屋子里思考如何能通过第一香赚到大钱。人家这么看重自己。不惜低声下气的上门。就算诸葛亮也该有所行动了啊。那刘备也才三顾茅庐而已。自己又何德何能呢。思定。决定将剩下的不到五十两银子拿出来出去找个房屋。都准备离开这了就没有理由还在这里吃住。虽然身上有象征庄主的玉佩。可是自己想靠双手挣饭吃。所以那块玉佩还挂在脖子上未示过人。为什么是挂在脖子上?是因为那东西太贵重了。等于半个奕国呢。怎么能轻易丢之。 将五十两银子放入荷包中就向外走。来到前堂看到小白正在和一个女孩子比划着什么。凑过去一看原来是那日所救的小女孩。小白也高兴的跟自己玩起手语来。 “好了小白。这位姑娘看不懂的。” “你爹爹病好了么?” “公子。多亏您了。爹爹已经能下地干活了。这不就赶了我来照顾公子了。说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让我好生照顾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看不到前几日被人欺凌的苦楚。 “恩好。既然你来了就跟我一起上街转转吧。” “好的。我对这可熟了。您想去哪我都能领着你去。”边走边说。 哦?自己在市里生活了二十年都不敢说还没有我走不到的地方。怎么这个小丫头就敢说这样的话。“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种菜,没事时就到集市上卖菜。不过大多数都是送给了个个府里或者饭馆的。” “那你家的菜种的还真是不少呢”小樱讲起她们家的菜就满脸自豪。 “呵呵……我们就是靠种菜吃饭呢。不多种些怎么够吃呢……” “那小樱知不知道哪家向外租房子呢?” “公子要租房子啊。我知道。在东街上有一家小四合院向外租,很便宜,一年就五十两。就是偏僻,往来的人少些。” “偏僻不怕,环境好就行。”在当今社会蜗居的人还少么。有个大房子住已经算是有钱人了。 “好我这就带着公子去。” 转啊转,早以分辨不清东西南北的轻风终于在一个院门前停下了。 “公子就是这了。我去敲门。”乐的屁颠的小樱,蹦跳着去敲门。好像这已经是她家了一样。大门是铁铸的对开门。就是锈迹斑斑。像是个有钱人家的样子。一会功夫,门开了,出来个衣着朴实的中年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扫帚。 “你们找谁?” '“哦。大叔。我听说你家向外租房子。我们是来看看的。” “看房子的?不用看了。一年五十两。你要租就交钱。” “不看房子我们怎么知道适不适合呢。” “这每天都有人来看,把我刚刚打扫干净的庭院又踩脏了。” “哦大叔是说这个啊。那这样把。我先给您五两,我们进去看了。如果合适就定下来怎样。” “那就进来吧。” 庭院是打扫的很干净。窗户也都是新帖的纸。屋内摆设很齐全。一尘不染。唯一少了点人气。 “这么大个院子就您一人住啊?” “主家都搬到北冥了。我是管家在这里看门。本来是想卖了就走的。可是这……你也看见了……太偏僻了,很少有人能看上。就只能外租。结果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一等就是半年啊。平常就我一人。想念他们了就倒他们住过的屋子转转。打扫打扫。你看这一点灰都没有。你们搬进来直接可以住。不用再费事的请人打扫……” 一看就是闷的时间长了。可算找到个能说话的人。一直说个不听,还是清风一句。“我们租下了。”堵住了那人的口。交了钱,决定第二日就搬进去。 回到燕羽庄跟跟福伯续起加长来。原来福伯是北冥人。经营粮粉,遇上天灾。大水冲进了他们村子。一家人在一夜之间全走了。连尸体都没有见到。他还是庄主所救。后来就跟着庄主来到弈城。开启了燕羽庄。开始较为艰难。慢慢的被这里的达官贵人接受了也就好了。 月亮从树梢露出半张脸来。月的光辉罩在婆娑的树影。盈盈搓搓有些诡异。 小樱住在了轻风的房间。因为是男人身份自然不能和小樱同屋。无奈之下来到树下喝着茶。准备就这样坐一夜。与月上嫦娥对诗吟唱。卿卿我我一番。胡思乱想之际。小白坐了过来。 “小白?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知道得不到回答也就放弃了。只是小白搬开轻风的手指在她手上写着字:可以带上我么。 “这个……我当然很想跟你在一起了。可是我手里没有钱不能给你很舒适的生活,现在你跟我走会吃苦的。” 小白要着头。继续写着:我不怕苦,我可以照顾你的。我能挣钱养你的。 感动的轻风不知说什么是好。这么好的孩子哪里找啊。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般。 “好。既然小白不嫌弃我那么我们就同甘共苦一起闯荡江湖去好么?” 小白开怀大笑。伴着“咯……咯……”的声音。 轻风眼中噙着泪水。看他聪明善良却惟独不能说话,那咯咯的声音一直刺痛着自己,一定要赚好多的钱为你治病。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第二日告别了福伯,告别了燕羽庄的朋友和一切。看着大家眼里的不舍。自己又何尝舍得你们呢。会怀念李妈为自己开小灶,为自己扇风的辉辉,和慈祥和蔼的福伯。和大家打闹嬉笑的时光。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大家的关爱是难忘的。这里每一位人都将自己当做亲人。给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随着一滴泪的落下。带着小白小樱离开了。向着新生活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