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噩梦初醒 看着舞台上轻盈唯美的舞步,旋律随着飘带扩散开来!白色的面具,黑色的幔布,无言的对白。舞台下边的观众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你!舞台上也只有一个人!那个也是你!自己看着自己的舞步凄凉,唯美,素丽,沉醉!十二点的午夜,风有点冷冷的,不是那么的刺骨。路上行人稀少,零星的几人步伐匆忙。月光轻轻的洒在马路上,一片柔柔的白色,显得夜晚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暧昧。一个灰色身影慢慢走在路上,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看不出是什么款式,整体的灰色,似乎只想和夜色融在一起。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帽子压的很低,以至于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他脚步很慢,但是很有节奏,就那么的缓缓的走着,没有任何的声音,显得夜更冷了。他走进一家酒店,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向电梯。红色的显示灯停在18楼。他伸出右手轻轻的按了下电梯的按钮。红色的灯很有节奏的跳动着。唰喇电梯门打开了。电梯里没有一个人,他缓缓的走进去,慢慢转身按了下七楼的按钮。“唉喂…朋友等下,嘿嘿,等下,我也上楼!”一个打扮很时尚的青年跨进电梯。“朋友,你也在这酒店住?“”他依旧是没有抬头“我说朋友,你一个人吗?“”电梯很快就到了七楼,他缓缓走出电梯,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声音。时尚的年青人撇了下嘴:“怪人”他踩着走廊发白的灯光到707房门前,他轻轻的推开房门。拖着脚步走到床前。站定之后,伸出右手轻轻的扯掉帽子。窗外透过的月光照亮了这消瘦的脸,不是很大的眼睛但是很有神,黑眼圈很严重,标准的剑眉,头发很短,一根根竖的很有精神,一张娇小的女人的嘴给这个男人添了几分的妩媚。这样的面孔看起来不是很帅,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很舒服。他站在床前,面无神色,看着白色被单盖着的东西。月光从窗口透进来,铺在屋子里。他的影子被拉扯的很长,整个屋子都显得特别的诡异。他伸出手去慢慢揭开白色的被单的一个角,像是要欣赏一件心爱的宝贝,享受那将要目睹的过程以及看到的瞬间的满足感。突然他的瞳孔慢慢的放大,双手颤抖像触电一般止不住的颤抖,神情慌张,惊讶和恐惧在脸上相互交替扭成一团。猛地后退几步,直到撞到身后的墙!“啊….啊…啊….”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满脸汗水。厚重的喘息,瞬间抽光了周围的氧气!只剩下冰冷的二氧化碳,迅速充斥在房间的每个空隙,冻结每个角落。“他奶奶的,原来是个梦,吓死老子了!”他从桌子上抽出一支万宝路使劲的抽了两口,喘息着,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一支烟很快的抽完,他也冷静了下来,站起身,走到窗口,自言自语的说“白色的床单下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自己?”呆呆的望着窗外,目光锁定一个方向,好像这样就能看穿未来。他退了两步,狠狠地坐在床上。又抽出一支万宝路抽了起来。“难道这预示着什么?他奶奶的,这么邪乎的梦,奶奶的该来的就来老子谁也不怕!”他?叫张晨。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他自己。他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事情还得从18年前说起 第二章 身世 姿态魂牵冰冷的回忆冻结了一年四季每次的回头都是一种罪过曲膝在眼前望不到头的路黑暗再次充斥堕落的你鲜红的玫瑰啊!什么时候你变的乌黑?每次想要张开双臂,却抓不住真实的感觉。每次想要看清自己,镜子总是很模糊。每次想要放大痛苦去抛开胸膛看着跳动心脏。扔掉心脏我们都是走肉。抛弃善良的心灵,我们都是腐烂的尸体。上帝从来很吝啬幸福但是上帝的妈妈告诉我玫瑰总是那么的鲜红镜子擦干净最明亮跳动的心脏是你活着的责任心灵是你自己的心灵它不是肮脏的在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善良藏在你的影子里上帝的妈妈把最纯的心灵给了所有的人所以他蜷缩成茧这是某年的夏天,M市是处在中国的中原地区,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城市。市中心的医院最近大兴土木,建造很多的新楼和公共设施。在医院里修建工程的民工们,都是光着膀子,一身是汗。累了就坐在道边的树荫下乘凉,见有漂亮的女学生经过,吹起刺耳的口哨声。有的女生回头骂‘不要脸’,却惹来他们一阵轰笑。这些民工大多都不是本省的,天南地北,哪的人都有,而且身份杂乱。他们总是带着很重的情绪看着这些养尊处优的学生们,你似乎可以读出他们心里的不平衡。入夜十点以后,民工们也是劳累了一天,纷纷去休息。夜幕四合,街上乘凉的人们渐渐散去,一个身影闪进了医院的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包裹,迅速的把包裹放在医院的大厅门口就匆匆的离去。这些都被值班的张晴看在眼里。张晴是医院刚刚从医学院的毕业的女学生,长的很清秀,有着很长的头发,很漂亮。被温和,善良,礼貌,成绩优异,等等的美好的形容词包围的女孩。平时那些民工喜欢调戏她,但是她从来都是忍气吞声的。每当有人打抱不平的时候,她说;“人家打工不容易”就像所有的善良的人一样,永远学不会争执。张晴看那匆匆离去的身影,马上追了出去,但是那个身影早己迅速的融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张晴站在医院门口四处张望,没发现有什么。转身要回值班室,当她走到前厅的门口,发现在门的旁边多了一个旅行袋。她好奇的打开旅行袋。“啊”她发现里边竟然是个婴儿。婴儿睡的很熟,她惊讶之余伸手去抱起婴儿。“哇,怎么这么烫?医生医生”她抱起孩子就往里边冲去。“医生医生快快啊!救救这孩子!”经过整夜的抢救,孩子终于脱离了生命的危险,但是孩子的体温一直不下降,一直在四十度以上。“这孩子还得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出院。孩子的父母呢?”医生用消毒液洗着手告诉张晴“这孩子是被别人丢在医院的门口的。”张晴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啊!?现在的父母啊,还是不是个人啊?这么小的孩子哎”医生有些恼怒医生无语片刻说到:“你去给孤儿院打电话,等孩子出院了,让他们过来把人带走!”“好吧”张晴望了望还打着点滴的孩子。她没有去打电话而是站在孩子的病床前好久,好久,看着孩子,她感觉怎么就那么熟悉呢?她深深的望着那个孩子。这时孩子也睁开眼睛看着她,她也看着孩子.两个人这么的对望着。张晴似乎着了魔一样,一动也不动。似乎和周围不是一个世界一般。“哎张晴哎张晴”张晴的一个同事狠狠的拍了张晴一下“啊!?”张晴好像从梦中惊醒一般。“你怎么了?”张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跑了出去。她跑到院长的办公室。“不我愿意养这孩子,医药费我愿意出,这孩子”张晴气喘吁吁的对院长说到“我说,张晴啊,这不是你冲动的时候啊。你还没结婚带个孩子怎么行啊?”院长没有抬头打断张晴的话。张晴没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孩子应该是她的。“再说,这个孩子不一定就能救活啊”院长说出实情,但是张晴并没有理会。在张晴的眼里孩子是不会死的。院长无奈,只好同意!“快好起来吧,妈妈带你回家”张晴站在孩子的面前看着他说。在医院的这几天张晴一直在孩子的身边,就那么一直看着他。一刻也没有休息过。孩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很快就醒了,像所有的小孩一样那么的可爱,特别是对着张晴笑的时候,笑的很无邪,很干净,掩盖了医院空气中交叉的沉闷和痛苦!唯一让人觉得奇怪和不安的是这个孩子的体温一直不下四十度,并且这并没有影响什么,只是体温很高“妈妈,妈妈,你看,你看啊!我画的多好看啊,这是妈妈你,这是你的宝贝我,嘿嘿”“宝贝,乖啊。妈妈还得洗衣服呢!自己先去一边玩着。”转眼已经过了五年,张晴给这个孩子取名张晨。五年前在医院的时候张晨的体温就没有下过四十度,但是他和别的孩子没有别的区别,只是体温一直在四十度之上。说来也奇怪,这五年了张晨从来没有生过病,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连感冒也没有过。医生们都说奇怪,但是谁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这件事情传了开来,每当张晨想要和别的孩子玩的时候。他们用怪物之类的词汇戏弄张晨。慢慢的张晨没有朋友,只有妈妈。而张晴当年执意要养着这个孩子,已经和家里决裂。所有的人都骂她是不孝女。几年来她默默的忍受着谩骂和白眼。从来没有在张晨的面前表露过,时而躲在厕所哭泣。没有人听到她的哭声,因为她每次都咬着嘴唇淌泪。在张晨眼里所看到的母亲总是笑着的,仍然是当初带着青春气息的笑。像是很多的悲剧一样,看的人心酸不已。而真正在演的人却是感觉到的幸福比苦要多很多。这个时候的张晴就想是木偶戏里的木偶,张晨就是拉着木偶的线,所有的动作全在于线。“宝贝晨晨”“哎妈妈”“今天是你五岁生日,妈妈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好哇好哇好哇”满脸欣喜的张晨突然沉默了“晨晨不要去了”“怎么了宝贝,平时不是一直嚷着要去的吗?”“妈妈连一件衣服也舍不得买,晨晨不要吃肯德基。”一次张晨和妈妈在地摊的前边站了好久,张晴挑了一件又一件,最终还是没买。张晨分明看到全部25元的字样。这件事情张晴早已忘记,她没想到张晨竟然记得如此的清楚。张晴的眼角开始泛红了,张晴蹲下来,轻轻的抱起张晨,“好孩子,妈妈是大人,大人不需要买衣服”“不对,妈妈撒谎,隔壁的阿姨说女人都喜欢新衣服”张晨还记得邻居的那个胖女人和她老公吵架时说:“女人生来就是为了买衣服的,难道要我像隔壁的那个贱女人一样穿的老土”“你?你他妈的要是有人家一半好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说什么?你这个死鬼,好哇你,跟那贱货还有一腿啊!我不活了”接下来是无休止的拉扯,和破碎的声音,以及胖女人杀猪似的尖叫。张晨听不懂贱货指的是谁,但是他记得那个胖女人说女人生下来就是为了买衣服。张晴抚摸这张晨的头,爱怜的看着他,笑了。有这么懂事的孩子,试问谁不开心?“行啊,妈妈买,妈妈买,妈妈买好不好,我们去吃完肯德基就买”张晴哄着张晨说“哦哦太好了太好了妈妈要买新衣服了”看着这么懂事的孩子,张晨心里满是安慰。受了这么多的苦,她从来没说过什么,也从来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就像这个世界的东西都是两面的,没有一样东西是单独的存在。就像他们!张晨是根有魔力的线,而张晴是那个心甘情愿的木偶。而这出木偶戏却只有一个观众一直注视着他们。“妈妈,你吃,晨晨喂你吃。”“不,妈妈不饿,晨晨吃啊!”“不,晨晨要和妈妈一起吃。长大了给妈妈买洗衣机,给妈妈买新衣服,买大房子,还有还有肯德基”“来,我喂你吃,妈妈。哎呀,妈妈不能全吃了哦!”“呵呵,哈哈”在肯德基餐厅里的一对母子的对话,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张晴开心的笑了,眼里满是幸福。如果这个时候的画面能够定格,那么感动的不仅仅是人吧!他们吃完肯德基,走在回家的林荫小道上。张晨牵着他妈妈的手蹦蹦跳跳的唱着所有小孩子都熟悉的儿歌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路边的草丛里,有好几双饥渴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当目光落在张晴的裙子下露在外面的粉腿时,同时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他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仍快乐的走在树林里的小路上,身上散发着幸福的气息。突然前方跳出三个衣杉零破,浑身是土的民工,嘴角挂着淫笑,目光在小张突起的胸前波动。小张知道要发生什么,转身向后跑。但是后面早已站着两个人,把手一伸拦住他们的去路。“嘿嘿,小妞长得挺正点啊!没尝过男人的味道吧!真可怜!今天陪哥们们玩玩吧!”说着把手伸向张晴的脸蛋。张晴的大声说:“滚开,你们这些流氓!”这样的话对已被色念冲昏头脑的民工们起不到一点的威胁。看着张晴因害怕,生气而通红的脸颊,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显得娇艳动人。几个民工再也忍受不了体内的淫欲,像饥饿的黑狼一样扑向可怜的张晴。他们撕扯张晴的衣服,拽拉张晴的裙子。单薄的衣服被撕成条状,里面洁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月光下张晴婀娜的半裸身体使民工再控制不住自己,把张晴拉扯到一边的树林里。张晴被扑到在地,三五个民工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间,树林里绝望的哭声和民工们得意的淫笑声交织在一起。民工们一想到能享受平时高高在上,自己一生也不可及的女大学生身体,欲望涨到了顶点。女孩的挣扎更让他们得到一丝变态的快感。“放开,放开我妈妈,你这个坏蛋”晨晨扑了上去,但是这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其中一个民工只是一甩手就把晨晨甩出去!张晨像是皮球一样滚到街道上。“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啊嗯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没有人理会这无助的呐喊,民工们依旧发泄着他们的兽欲。“妈妈,妈妈,”晨晨再次的扑了过来但是这次被甩出去的更远。晨晨很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奔过去。“孩子孩子啊晨晨,妈妈不能再照顾你了,不要带着怨恨生活啊!啊呀啊”张晴决然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溅在雪白的裙子上,立刻开出一朵鲜红的莲花。路边昏黄的灯光透过树枝,与此时的情景交辉在一起。风不经意的吹过,吹动那朵鲜红的莲花,似乎莲花真的挣开束缚开放。邪恶和善良的交叉,无奈和愤怒直冲云霄,化成细雨,慢慢滴落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她不得不这样做。如果晨晨不断的扑过来,很可能就丧命在这些禽兽的手里。其中一个民工见了大叫“死人啦死人啦”“你怕,怕什么?又没人,死啦?死啦!老子也要搞”天空一道闪亮的雷鸣,瞬间照亮了这个恶魔狰狞的面孔。他的五官全部扭在了一起,睁大的双眼满是欲望和快感。晨晨看着妈妈的死去,满脸泪水,努力的张着嘴,却没有一丝的声音,任凭雨水和泪水全部流在口中。此刻他的心被一把薄薄的剃须刀片轻轻的柔柔的划过心脏,一遍一遍的划过,一次,两次,三次心被留下网状的伤痕,然后被堆在火车道上,任凭火车一遍一遍的碾,终成粉末,漂浮在空中的每个角落,你闻,你轻轻的挑动鼻子就可以闻到那血腥,闻到那痛彻心扉,那不可言语的痛。晨晨跪在妈妈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妈妈的脸。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手臂上的肉,已经有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那个小孩子呢?他人呢?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给干了,以免留下后患。”那群恶魔发泄完自己的欲望。他们在阐明邪恶的定义之后还要继续给邪恶下个更深的定义。“刚才还在这呢,不会跑远的我们分头去找”他们当然是找不到晨晨。晨晨就跪在他妈妈的面前,但是他们却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这些都被远处的一个中年人看在眼里,他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神,也不做声。脸上没有表情就那么的站着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反应。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张晴的尸体的旁边原本什么也没有,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身影慢慢的变的清晰。这这这无疑,这就是晨晨啊!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帮妈妈盖上,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远了。中年人的腮帮的肌肉动了几下,转身离开。 第三章 复仇 对于张晨来说,生与死已没有界限,生即是死,死犹如生。他活着是为了藐视这人世,离去也是因为对这人世藐视。所以死对于年幼的张晨,无非轻轻挥手。他一直以为会和母亲像童话里一样幸福的生活着,但是……。他整夜整夜地,想要复仇,但是对于他来说,他能做什么呢?无休无止地独自在大街小巷蹀躞,除了日常必需要说的几句话,他不跟任何人交流。他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绝望,彻底不屑,只有彻底的恨。终于因为没有了存在的理由而颓然坍塌,仅仅只是一夜工夫,再也见不到母亲了,而张晨却成为了一个悲伤的未亡人……张晨蜷缩在世界亿万个墙角的其中一个,无尽的愤怒替代了所有的情绪和知觉。那些在他的内心的对未来和母亲的幻想,此刻被撕碎在喧闹的城市的街角,撕碎在妓女无休止的拉客的淫叫当中。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像妓女一般,发臭了,继而腐烂。所有的所有,全部变成了恨,变成了痛,变成了委屈。变成了千万个虫子撕咬着,无休止的钻着全身的每一处,渗透到身体的每处有知觉的地方。远处的弥红灯光绕过喧闹声直奔着张晨的睁大的眼睛。他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按摩店的门口,不时有几个穿着妖艳的女人扭着很别扭的屁股在街边招揽客人。自从妈妈死的那天,张晨就一直跟着那几个民工。已经是第五天了,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其中一个民工去按摩店找乐子。张晨就蹲在按摩店对面胡同的墙角,充满恨意的目光撞开挡在前边的所有死死的守着按摩店。“哎呦,大哥您玩的还爽吗?”门口的一个妓女见那个民工从店里走出来马上扭着别扭的屁股贴了上去。“嘿嘿,是不是又急了啊?小妹妹,要不要哥哥……哈哈”“看您说的,人家心都跳出来了啦嘿嘿”淫笑声传出去很远,撞在五颜六色的广告牌,迅速扩散在人群中久久不去。“好…好妹妹,改天哥哥再来光顾你啊”说着民工狠狠的捏了下妓女别扭的屁股。接着还是那响亮的淫笑声。民工走在回到住处的必经之路,嘴里叼着廉价的烟卷,一缕缕的青烟顺着颧骨飘向身后,继而迅速的被路边昏黄的灯光吞噬。张晨压紧自己的呼吸,紧紧的跟在民工的身后。民工深深的吸了口余剩不多的烟卷,扔在马路上立刻溅起了几星火花。他转向走进面前的小道,小道没有灯光,路边的树枝伸张着扭曲的枝桠。张晨小跑跟上几步,贴身在转向小道旁的树边,看着民工提着双脚一步步的走着。“啊呀…….”突然民工无故跌倒在地上,张晨猛的从树后扑了过去,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扑到在民工的身上,狠狠的插在民工的后背上。民工吃痛,像触了电浑身的肌肉瞬间全部收缩起来,整个人像是被弹簧弹了起来,趴在民工身上的张晨被掀飞在路边。“啊……啊……你,原来是你。我杀了你!“民工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的向张晨冲去,他像是街边耍猴人拎猴子一样拎着张晨,狠狠的摔在旁边的一颗粗大的树上。一下,两下,血很快顺着皱的很难看的树皮,有规则的迅速向树根流去。周围的枝桠伸张的更加扭曲,透出丝丝的凉气。“啊…啊……你爷爷我,你他妈的也敢捅”发疯的野兽,宣泄着愤怒,猩红的眼睛射出的光芒那么的耀眼。记不清多少次碰撞之后民工惊恐的看着张晨的尸体慢慢向后退了几步,跌倒在不远处。他看着张晨的尸体,撕开的嘴的角度很不自然。眼睛睁的极其的圆,眼珠的整个瞳孔放大到不可思议的大,全部裸露在空气中。“啊…哈哈…啊啊…哈哈哈”民工拖着倾斜的身体和背后的那把水果刀,疯狂的奔向小道的深处。如果不是张晨在慌乱中被自己事先在小道拉好的绳子绊倒,也许现在死的就是那个民工。如果不是张晨的力气不够大,不能够把刀插得更深,也许现在死的就是那个民工。如果不是那个民工……如果…如果…很多的如果….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就像是后悔药,这都是人编出来的。人编造了很多的东西,编造了罪恶,编造了故事,编造了人生,编造了善良,编造了整个世界。人们编造了很多,很多……他们现在还在编造,而且以后也打算继续编造,从来没有想过要停止编造,也从来没想过停下来看看自己的编造了什么。看看我们人类做了什么…….大路上昏黄的灯光,以无法言喻的角度照出张晨浅浅的轮廓。他躺在地上,没有呼吸,没有动作,没有笑,没有…….全部都没有。干涸的血印在张晨的衣服上,像是未满月的小孩尿在床上留下的小学生作文中的地图。只是这两个地图的颜色不一样,一个是灰色和灰黑色,一个浅红色和黑红色。张晨也有过灰色和灰黑色的地图,那个时候妈妈笑着蹭着张晨嫩嫩的脸蛋说“哎呦,我们家晨晨尿床啦….”每次张晨都被妈妈笑的很害羞。此时此刻张晨最后画了个地图,浅红色和黑红色的那个。血气代替了空气中的氧气,憋的让人无法喘息。周围枝叶在血气中慢慢的枯萎,缩小,变形。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中年人,他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神,脸上没有表情。他不紧不慢的走向张晨的尸体,发出有节奏的皮鞋和地面的摩擦声,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很刺耳。他站在张晨的尸体旁,深深的皱着眉头。中年人把双手放在张晨的大脑两侧,他的手心泛着紫色的光芒,微微的照亮了张晨的脸,苍白的脸沾满了血迹,在紫色光芒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诡异。中年人掌心的紫色光芒渐渐暗淡下去,他轻轻的抱起张晨正在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张晨幼小的身躯软软的搭在中年人结实的手臂上。 第四章 苏醒 美好有两种,一种是尚且身处假象之中的维持,一种是真相之后的坦然,后者难得一见,所以让人念念不忘的往往是前者。在中国的内蒙古的草原上,像是很多诗人形容的那样,风吹草低现牛羊。这样的世界,头顶交错的天际不断变化着她妩媚的曲线。就在这个充满诗意和神秘的草原上赫然屹立着一个巨大的正方体,正方体的表面很光滑,没有一丝的缝隙,浑然一体。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泛光,像是难得一见的天然的水晶一般。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坐在沙发上和对面的一个中年人悠闲的品茶。阳光透过正方体的晶体墙壁,依附在这个空间的所有空隙。那种祥和之气立刻显的通透。而这对双胞胎姐妹和那个中年人就是这个正方体的主人。“爸爸,您费这么大的精力救那个孩子值得吗?”漂亮的双胞胎姐妹同时说到。“你们不用多问,也不用知道那么多,只管照顾好他,尽量让他早点醒过来。”被称作爸爸的中年人的王者气质在无意识中扩散在四周。“哦…”双胞胎姐妹的态度非常的恭敬中年人站了起来,走向某个方向的晶体墙壁。“爸爸,你去哪里?”“你们怎么这么多话!”中年人语气中带着点怒气。中年人没有停下脚步,仍然朝着那个方向的晶体墙壁走去。在他贴近晶体墙壁的时候,晶体墙壁瞬间分裂成无数的小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小晶片化成点点的亮光,它们像是有意识的迅速向两边退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相互交错的明亮痕迹。晶体墙壁正好让出一个可以容人进出的空隙。中年人穿过晶体墙壁,身后的小晶片迅速的聚合在一起,一阵亮光之后重新恢复了原先的摸样。在一个正方体的房间里,四周的墙壁没有任何的颜色,却不是透明的,也印不出影子。几百条闪闪发光的细线从四周的墙壁中渗出来,时不时的还抖动一下,偶尔自转几下。它们有规律的排列着,全部朝着漂浮在房间的正中间的一个人蔓延去,每一根闪着白茫茫的光的细线从不同的角度插入这个人的身体。这个人,他就是张晨。这就是被陌生的中年人带走的张晨。不对!应该是张晨的尸体。此时的张晨身上没有任何的衣物,被许多光亮的细线穿插着身体。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的很沉,即使是那的白光刺透眼皮,他也不愿意醒来。他安静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中年人站在张晨的侧下方,微微的仰着头,眯着双眼看着张晨。脸上的轮廓被白光修饰的更加锋利。“我等着你醒过来”中年人撇动着苍白的嘴唇,分明看到眼中丝丝的温柔在转身的一刻消失在一堆白茫茫之中。其实无论夜晚是如何的难熬与寒冷。那些日光,那些喧闹,那些露水,一样不会迟到一分钟准时出现。张晨像那些日光一样没有迟到,在中年人的预料的时间准时的醒来。“张晨,这是你芸姐姐,这是你菲姐姐。”中年人向张晨介绍双胞胎姐妹。“你好,晨晨。”双胞胎姐妹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是从打印机递出来的复制品一样,你分不清哪个是原品哪个是复制品。其实即使两个不同的东西也会被人们曲解出惊人的相似!“她们都叫我爸爸,以后你就叫我爸爸”“不,我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你是救了我,我感激你,但是你有什么权利要我叫你爸爸。我告诉你,我只有妈妈,只有妈妈。还有你们两个,给我记着只有我妈妈才能叫我晨晨。只有我妈妈。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去杀了那群混蛋。”张晨像是发疯的野牛一样,嘶叫着,夹杂着愤怒,顶起头顶锋利的双角抵御着一切的威胁。双胞胎姐妹微张着嘴回应张晨的反应。中年人看了看双胞胎姐妹转身离开。明亮的光线有选择性的和张晨擦身而过,在他的背后扯出一条长长的淡淡的影子。张晨伸出双手贴在晶体墙面上,抬起头看着外边的草原。“其实无论什么东西,都像这草原终有一天会枯萎,被时间摩擦成粉末,被风吹的没有任何的痕迹吧!年轻的身体,和死亡的腐烂。也只是时间的消耗问题……。”双胞胎姐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张晨的身后。“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被仇恨填满眼睛的张晨,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像是被倒满水的玻璃杯,即使是稍微的晃动一下,它也会愤怒的倾泻出来!“你没发现你现在不再是五岁的小孩子了吗?你好好看看现在的你。爸爸为了救你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我不管,我要去杀死那群混蛋”张晨突然转身对着双胞胎姐妹吼叫着,泪水在鼻梁的两侧肆意的流淌着。“张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是悲惨的。不只是你是痛苦的。痛苦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有妈妈,我们连妈妈都没有。你还有一个妈妈去思念,去回忆你们曾经的快乐,可是我们呢?连回忆也没有!如果不是爸爸收养我们,我们恐怕不能在这和你说这么的许多。你现在根本没能力去报仇。如果你真的想替你妈妈报仇,还是好好的听爸爸的话。还有你好好看看现在的你”。双胞胎姐妹很平淡的说完离开。房间很快的安静下来。张晨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变化,身体不在是五岁的小孩子,而是一个少年的身体,还有声音也变得粗糙。他用自己的手掌摸索着自己的脸,软瘫在地上。黑暗里的泪光。晶莹闪亮。像是月光下闪闪发亮的湖面。即使是如此闪亮的泪光,也被黑暗争抢吞吃掉。或者是黑暗把泪水挤回眼眶,只允许在眼眶里打转。张晨告诉自己,坚强,不能流泪,最多也只允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晨晨爸爸说下个星期开始给你上课”黑暗中双胞胎姐妹的声音撕破黑暗中的沉闷。“我知道了”张晨的回应让双胞胎姐妹感到欣喜“明天早晨我们来叫你起床,吃早餐”“恩” 第五章 揭开神秘的体温之谜 一天死去一点,我们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枯萎。这痛苦根源的坟墓谁来掘?埋葬多余的仇恨,让死去的妈妈合了眼。一天死去一点,死了的幻想陪着仇恨的希望沉睡。“张晨,告诉我你现在的状态”中年人面色凝重。“是的,爸爸,死去的张晨回来啦”张晨嘶声吼着。“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中年人指着一旁的镜子“一面镜子!”“你看清楚了”中年人把镜子转向自己。他把右手的食指放在镜子上,随意的一挥手,就在介于上眼帘偷偷的去亲吻下眼帘的时候,眼球中俨然凸显出两个中年人的倒影!就在那一瞬间,同时出现了两个中年人。“看到了?现在我让你更了解你自己!”其中一个中年人在声音消失的刹那,消失了。像是舞台的散场一样,演员被缓缓降下的幕布消失在观众的眼前。其中一个中年人消失了!“这…….”张晨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使劲的摇了摇脑袋。“现在你不必问,只需要听着。你的体温不下四十度,对于医生来说这个体温的范畴不属于人类。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唯一的体温如此高的人,我和你的双胞胎姐姐同样是体温从来没下过四十度。在医学的角度讲,心脏是人生命的核心,这是错的。人的生命真正的核心是大脑。大脑控制人身体的所有的神经,而神经遍布身体的每处。人的身体每个部分都可以替换,唯独是大脑不能替换。比如说你,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按照人类的医学观点来说你已经死亡。但是人的生命的核心不是心脏而是大脑。大脑在心脏停止跳动之后还能存活七天。只要是在七天之内就能救活这个人。人的大脑一般分为左右两个脑半球,而我们的大脑是椭圆形的。人们都在猜测人的智慧在于大脑的细胞数量,或者是大脑的构造。这是一个严重的误区。大脑的每个细胞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它们自行产生讯息和脑波以及磁场。细胞和细胞之间的讯息交流量和脑波相互交叉点的多少,以及磁场共鸣的程度,这三个因素决定了人的智慧的高低,也决定了人的体温在36度左右。而我们的体温在四十度以上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大脑是椭圆形的没有左右半球之分,少了中间的障碍我们大脑的讯息交流量和脑波相互交叉点的多少,以及磁场共鸣的程度都成倍的提高了。所以我们的体温在四十度以上。这就是你一直困惑你的体温的原因!”中年人的解释让张晨变得神情呆滞,像那句成语呆若木鸡,现在成了呆若木人。“那爸爸,刚才的两个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魔术吗?”良久之后张晨继续的追问“我等着你问这个问题。每个人的大脑都具有防御性和攻击性。这是人类从来没有意识到的!先说防御性,大脑有选择性的接受某些东西,同时也拒绝接受很多的东西。人为什么会自杀?就是某些东西冲破大脑的防御,对大脑中的讯息进行调换,此时脑波的交叉点将会混乱,没有规则。当大脑的防御性彻底沦陷,讯息全部被调换成死亡的讯息,此时这个人虽然心脏还跳动,其实已经彻底的死亡。一个人看到可怕的东西以至于被吓死而有些人不会,这就是防御性的强弱之分。大脑的攻击性在一般人中间只能间接的发挥作用。比如某个人被某个人以某种方式逼死。无论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最先攻击的都是大脑,攻破人的大脑防御以后,大脑就会死亡。恐惧也能杀死人,而这个恐惧只是人的大脑攻击性的间接产物。同时大脑中也存在着恐惧,只是在大脑的防御性的作用下起不到任何的伤害。刚才你看到的两个我,不是什么魔术。而是我侵入你的大脑,调换了一下你大脑中的某些讯息。放心这样的侵入危害不到你的。这种情况就类似于人类口中的神鬼一样。一个人死去之后会有残余的脑波和磁场在停留在空气中,就想声音被记录在磁带上边,人类的脑波和磁场同样能被记录在空气中。人们常说我看到鬼了什么的,其实不是眼睛看到的,而是被记录在空气中的脑波,和磁场产生的攻击性,人类的大脑中产生可怕的影像。所以鬼神之说实在可笑!”“晨晨,你自己好好的参透吧!这只是你的第一课。”中年人说完转身穿过晶体墙面离开了。张晨拖着脚步到镜子的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是那么的陌生,似乎这个自己不是自己。他伸出右手想要触碰镜中的自己,但是冰凉的镜面猛的刺痛了他的神经。镜子外的他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他,就像镜子中的他静静的看着镜子外的他。 第六章 快乐的那些 日光不那么苍白了。稍微有了一些暖色调。把天空渲染开来。晶体墙外的光线照进来,暖暖地射到屋子里。外边的草原绿的嫩嫩的,被阳光折射出绿茫茫的雾气。“爸爸,我们吃完早餐能不能带晨晨出去转转。”双胞胎姐妹压低喉咙,等待着中年人的回答。“去吧!”张晨看了看双胞胎姐妹,转眼看了看中年人,低头继续啃着自己的早餐。眼前的草原很瘦弱纤小,稍微仰着你的鼻头你就能呼吸到那美妙的芬芳。静静的享受这美妙的瞬间,任凭风吹着,草摆动着。诗句勾勒出你的曼妙,墨彩描绘了你的苍茫。即使世俗再纷纷攘攘,又怎会搅扰你的芬芳。双胞胎姐妹拉着张晨奔跑到一个小山丘的顶端。双胞胎姐妹贪婪的呼吸着草原的芬芳。“哇,好美啊,这些是我的,全是我的,全是我的——”双胞胎姐妹中的一个叫芸的女孩把手捧在嘴边呐喊着。“不,这些是我们的,全是我们的——”那个名字叫做菲的女孩狠狠的拉扯着嗓门“对,这些是我们的,全是我们的,全是我们的——”双胞胎姐妹的快乐的情绪似乎感染周围的一切,连张晨也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晨晨,晨晨,嘿嘿”双胞胎姐妹一脸的坏笑,同时看着张晨。“你们,你们要干嘛?”张晨从来没被女孩子这么的看着,脸上的红晕立马钻了出来贴在脸的两侧,十分的鲜艳。“哈哈,嘿嘿,来吧?”双胞胎姐妹的笑让张晨心里像是指甲抓在毛茸茸的毡子上一般。“准备好了吗?”双胞胎姐妹一人一手紧紧的抓住张晨的。“准备什么啊?”双胞胎姐妹同时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身体慢慢的向前倾斜。动作连贯,没有一丝的停滞。张晨被古怪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挣扎,但是已经和她们一起滚在小山丘的斜坡上。伴随着双胞胎姐妹无邪的笑声,张晨吐着口中夹杂的鲜草。“哈哈,刚吃过早餐你就饿了啊?”接着又是双胞胎无邪的笑声。张晨枕着双手躺了下来,享受着那份从来没有的祥和,那份轻松感。眼睛在明亮的光线里显得光灿灿的。“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沉默许久,这句话从张晨的齿缝里爬出来。“说吧!”“你们没有见过你们的妈妈吗?还有咱们的爸爸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很明显这句话又是从齿缝里爬出来的。生怕哪句话不对伤害到她们。“我们从小是被爸爸抚养长大的。我们被我们的亲生父母看做是怪物,所以我们被遗弃在垃圾场里。是爸爸救了我们。在我们的眼里只有爸爸没有其他的。其实我们何尝不想得到亲生父母的爱,但是那是什么?从来不知道,那已经在垃圾场结束了。我们现在很满足有爸爸照顾我们。爸爸从来不说他的事情,我们也不问。你只要记着爸爸是个好人,虽然他有时候古怪。”双胞胎姐妹平静的叙述,像是小学生的流水账日记一样淡淡的泛出点白茫。“其实你们说的对,至少我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此时张晨像是一个即将垂暮的老人回想自己的一生。“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双胞胎姐妹捏着呼吸等着张晨的反应。“我妈妈无论多么的苦,对我从来都是笑着的。每次都满足我无理的要求。直到有一次我听到妈妈在厕所里偷偷的哭泣,从那天开始我懂得妈妈的辛苦。每次回忆着和妈妈相处的日子,心里就觉得暖暖的。但是…….”张晨没有说下去,看着风吹动着白云,大朵大朵地飞掠过他们头顶上的蓝天。张晨的眼睛里闪现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像是午夜的昙花一般色彩斑斓。阳光照耀进来,在草丛里来回打转,慢慢地化成柔软的液态,汇聚在张晨越来越红的眼眶里。 第七章 真正开始的神秘课程 人的一生,很难说是为了什么,到生命即将萎缩的时候也还在迷茫。很多的时候只是为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到年龄就该上学,你毕业了就该找工作,等到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该结婚了,结婚后就该生孩子,下边就该抚养孩子,抚养完孩子就该感叹夕阳无限好了。像是化学课本里的化学式,那些分子只是为了该结合就结合了,不给我们说问什么的理由,就是该结合的结合,该发生的发生。“晨晨,今天教给你真正的东西,不用问为什么教你这么多,记着,这是你应该学的。你看着桌子上的玻璃杯。”白茫茫的日光被玻璃杯曲解成淡淡的紫色,有一点晃眼。就在张晨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点点紫色的时候,杯子很自然的爆裂开来,随着悦耳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碎成碎片像四周扩散开去,散开的碎片在空中按照自己的轨迹旋转,碰撞,碎裂,化成粉末。瞬间折射出异样的光彩,被掩埋在点点白光的粉末里。张晨以为就这样让杯子瞬间变成粉末就结束了,但是狠狠的掰开他的眼皮的还在后面。就在粉末开始受到重力的拉扯向下运动的刹那,粉末消失了,迅速地超越了你目光的速度范围,在桌子上重新出现了一个玻璃杯。“爸爸,这是怎么做到的?”张晨拿起玻璃杯,玻璃杯随着他脑袋左右摇摆的节奏翻转着。“这只是教给你的一小部分。你得学会控制这种能力。”一抹难以形容的光彩在中年人的眼里一闪即逝。玻璃杯挣脱张晨的无理捉弄,飘到桌面上。张晨被玻璃杯的举动惊的后退几步。“玻璃通常按主要成分分为氧化物玻璃和非氧化物玻璃。非氧化物玻璃品种和数量很少,主要有硫系玻璃和卤化物玻璃。硫系玻璃的阴离子多为硫、硒、碲等,可截止短波长光线而通过黄、红光,以及近、远红外光,其电阻低,具有开关与记忆特性。无论什么样子的玻璃,有什么样的特性,都是由分子构成,而分子之间既有引力,又有斥力。固体能保持一定的形状和体积且难以拉断,说明分子之间存在引力,而固体和液体分子间保持一定的间隙且很难被压缩,说明分子间又存在斥力。物质内分子间引力和斥力是同时存在的。刚才所做的就是利用我的脑波去抵消分子之间的引力,没有引力的存在,玻璃杯自然就会碎裂。同样的道理你想要玻璃杯复原,你必须用脑波去引发分子的引力,并将其引力放大。这就是脑波的攻击性的原理,这种攻击性不单单能毁掉一个杯子,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一座城市甚至整个地球都能瞬间化成粉末。但是这种能力的缺陷是只对死物有作用,对于有机的生命体不能起到直接的作用”中年人迈步走到桌子前,拿起热水瓶往杯子里倒水,热气汩汩地往上冒,托起一堆白雾,浮动在他目光聚焦的范围内。“能让玻璃杯腾空而起,并且按照你的意愿运动,靠的是对磁场的利用。磁场是一种看不见,而又摸不着的特殊物质。磁场是在一定空间区域内连续分布的矢量场。磁力线是闭合的曲线族,不中断,不交叉。那怎么利用磁场让玻璃杯做运动呢?关键点就在放出磁场的物体。死物只能放出磁场而不能控制磁场,但是你就不同。你能控制磁场曲线的轨迹,不同的是磁场曲线有源头,没有尾闾。因为在利用磁场让物体运动的时候磁场被消耗掉,所以不会有尾闾。磁场是看不到的,所以你只能凭着你的意念去感应磁场,使它在你的眼睛里实体化。磁场的力量强大,超乎你我的想象,它甚至可以控制所有靠近你的物体。你好好体会吧,一定要好好练习。”中年人看着陷入沉思的张晨,丝丝的温柔第二次附着眼膜上,看起来有一点神秘,有一点迷离,似乎还有点忧伤。 第八章 恐怖的意念力 人们的社会很难解释是什么在维持着和谐,其实和谐不和谐没有多少人关心。人们的各种情绪,各种感情,各种的欲望,在这个社会里相互交织,冲突。并且伴随着呐喊声,惊叫声,苦救声,哀求声,欢呼声以及各种强行侵入你的耳朵的声音爆发出各种颜色的火花,以至于有人感叹社会是个大染缸。两个月之后……“今天要教给你的和意念力有关,首先我给你解释意念力是什么。你听好了!”中年人看着眼中闪烁着饥渴的光芒的张晨。干咳了两声示意张晨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张晨眼里的光芒更加放肆地绽放着。“意念力是指:“由大脑细胞之间的讯息的交流产生的思维而产生的力就叫意念力”。人是阴阳两种物质的组合,由大脑细胞之间的讯息的交流产生思维属超光速的阴性物质,物质是有能量的,因此,在思维过程中也是一种能量的释放,这种能量叫“意念能”,能量的释放必然要产生一定的作用力。而思维属于阴性物质在释放能量,阴性物质的特性决定它一起步既是超光速,思维在超光速中所产生的能量非常大。这种意念力很难掌控,因为一般人意念力很微弱几乎等于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集中精神,摒除杂念,就能感知意念力的存在。”中年人稍微转了个身,避开张晨灼人的眼神。接着说,“意念力的力量极其的恐怖,它能对敌人产生直接强有力的攻击,并且你的意念力足够的强大的时候,你就可以实体化一种能量体,这种能量体可以是你想的任何的东西。”突然在半空中出现了一条青色的龙,房间根本不能容纳这个庞然大物,那条青龙以很别扭的姿势盘在空中,胡须在空中像飘带一样,来回的摆动着。张晨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能看到龙这种东西或者说是生物。“这是实体化比较高级的生物,生物的种类和颜色,以及大小决定了你的意念力的强弱级别,这些东西等你的意念力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后告诉你。但这并不是它恐怖之处,而是它能将任何生命体的意念摧毁并为其所用。无论是人看到的,听到的,触摸到的,闻到的,这些信息最终都汇集到大脑进行分析整理。如果你用意念力准确的找准的各种信息分布的位置然后调换信息或是给与新的信息就能达到侵入的目的。要想对其造成危害,必须同时侵入大脑的视觉区,听觉区,嗅觉区,和触觉区,在同一时间调换成有害信息,时间必须不差分毫。这个有害信息是你在侵入的瞬间必须找到这个人情绪上,感情上,认知上或是欲望上的弱点。而人与人之间的猜忌,嫉妒,怨恨,以及所有的负面感情都是最好的种子。无论是人的本身还是人与人之间这些东西是必然存在的,包括你和我。想要控制这个人的意念,你要有很强的意念力。你能到这个境界,就能操控别人为你所用。这也就是意念力的可怕之处,也是我教给你的这三种能力中最阴柔的同时也是最强悍的。”中年人表情凝重,两条眉毛很有力的贴在一起。“你好好的悟吧!这三种能力必须勤加练习,不懂的时候可以问芸和菲。我明天要外出一段时间。”中年人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齿边,硬生生的被嘴唇挡了回去。他转身离开,只留给张晨一串背影。张晨愣愣的看着背影消失在白光之中,心里像是各种颜色的颜料被倒进调色盘里,搅拌着,最终变成了漆黑混沌的一片。眼睛里沾了一些水汽,像是蒙上了磨砂的感觉。 第九章 菲的眼泪 你可以很深爱一个女孩,你可以为了她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可以为了她改变自己,你可以为了她做任何她开心的事情,同时你也会相信别人的话认为她是个贱女人,相信她是心机很重的女人,相信她是用心歹毒的女人。黑夜的降临像是黑色的浓墨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张晨的心里。沉睡的在心底的那颗悲伤的种子,瞬间破土而出,挣扎着挺立出一片遮天蔽日的枝叶。然后被黑色的浓墨染成漆黑的一片。月光漫过草原很均匀的铺在张晨的屋子里,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躲在黑影中,似乎只是为了渲染自己的情绪。分不清角度的抽泣声在房间里慢慢的爬着,蔓延着。一只手从黑影中无力的瘫在地上,被月光印的发白,手里握着的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中的人分明就是张晴。在张晨回家找水果刀的时候把妈妈最漂亮的照片塞进了口袋。此刻的照片已经泛白,照片里的张晴笑的依然那么青春,那么的活力。但是在张晨的心里的痛在胸口深深的收缩着,努力的张大着嘴巴,发出很不成节奏的抽噎声。泪水在空气中慢慢的蒸发,很久,很久,很久之后你甚至都能闻到空气中咸咸的,涩涩的泪水的气味。“你能不能不这样。我…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不懂得怎么安慰别人。但是你这样我好心疼啊,真的好心疼啊…!胸口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好难受!晨晨你别这样了好吗?我好心疼,心好疼……”双胞胎姐妹中的菲在晶体墙壁的后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努力想要合拢的嘴巴怎么也做不到。眼泪不成调子的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一颗泪珠接着一颗泪珠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只想把地板滴穿。沙哑的声音把张晨从自己的世界里狠狠的扯了回来。“谁?谁在那里?”菲站起身,双手紧紧的扣在嘴巴上,眼中的泪水立刻漫过一根根的手指顺着尖尖的下巴流淌在衣服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像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翻滚着,狠狠的撞击着。“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和爸爸之外还有没有别人?”张晨低着头啃着早餐。“没有啊!怎么了?”芸疑惑的看着菲,因为他们从会说话开始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摸一样,但是这次菲慢了零点几几秒。菲没有理会芸疑惑的表情,只顾低着头吃饭。“哎,晨晨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双胞胎的话语恢复了一致,不差分毫。“只要是你们送的我都喜欢,好了,我吃完了。”张晨在站起身的时候用眼睛瞄了菲一眼,菲低着头,很认真的吃着早餐。 第十章 特殊的要求 “原来你在这里啊?”菲温柔的声音,像是一杯冬日温暖的咖啡浓郁而且香醇。惊醒了躺在小山丘的斜坡上享受着保留在心中那份祥和,轻松的感觉的张晨。“原来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张晨用双手支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在阳光里笑的晶莹剔透的菲。阳光在菲飘动的头发里穿梭着,跳动着。偶尔有几缕调皮的光点晃得张晨不得不眯着眼睛,或许晃的不只是眼睛吧!“我当然知道啦,我可是万能的菲啊!嘿嘿。”菲抬起手把垂到脸庞的头发绕回耳后,笑的很有感染力就像草原的阳光一样干净,透彻地照耀着这里的所有。她挨着张晨坐了下来。“那个,昨天谢谢你!”沉默片刻后,张晨仰着头看着天空,用淡淡的口气从嘴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呵呵,你这个人啊,还真是没劲啊!提着个做什么,开开心心的多好啊!”菲做了个拥抱天空的动作,还不忘送给张晨一个坏坏的微笑。“能不能给你借一样东西”“什么东西?你说吧!”“你妈妈的照片”你妈妈的照片张晨听到这句话。轻松的声音消失了,脸上的温度消失了,脸上的光芒消失了,空气中似乎漂浮着死一般僵硬的气息。“不”他只说了一个字,站起身向回走去。“晨晨你等等,我没有恶意,我过几天就会还给你,我保证绝对不会损坏的。”菲追上张晨,用双手拦住他的脚步。睁着她闪闪的眼睛望着张晨。似乎想告诉张晨,你看我的眼睛我没骗你。“那好吧!看在你这么漂亮的眼睛的份上借你几天,但是记着有一点的损坏,否则我饶不了你”“哼—你才舍不得呢?哈哈”菲在张晨的眼睛里跳着,笑着,哼着自编的调子。快乐的像刚刚诞生,来到新世界的精灵。这个年纪的张晨像所有普通的少年一样,萌生对女孩的好感以及好奇心。菲跳动在他的眼睛,也跳动在心里,暖暖的像是即将入睡的时候妈妈抓着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