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境 手牵手,我们是否牵过手? 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从150亿年前的那一场宇宙大爆炸开始,一直延续到这一秒;又仿佛那是从上一秒开始的.一动不动,羽歌他一直静静地守望着,守望着那个女孩,那个令他倾心的,班级中最美的那个,那个叫馨雨的女生.最美,至少他,这样认为. 终于,他还是动了,羽歌终于拿起了笔,在面前那张白皙的纸上写下: 手牵手地离别,长满青苔的屋檐 见证我们的爱恋 以前,或许我们不相恋 痴情,我守望每一天 夜,静得心可怜 直到有一天 我告诉你我的暗恋 手牵手不挥别,清风徐徐的世间 留下我们的爱恋 心愿,不离不怨 心碎,不可以出现 那次你吻了吻我的脸 爱的瞬间从此浮现 手牵手凝望在,各自无邪的心田 但愿我们能再见 或许有一天,我们再相见 你待嫁我未娶的那天 如果你愿意我会陪你到永远 我愿意陪你到永远 然后,他低沉的说:“你,没吻过我的脸;你,没牵过我的手;而我,却是真的守望了你很久.” “你喜欢她,你喜欢那个女孩?”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羽歌的耳中. “恩!”羽歌头也不回的回答,“我也说不清楚,有比喜欢更深的一层意思.也许,我不是喜欢她,而是,爱她” “爱,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无尝付出;爱,就是比喜欢更深刻的感情;爱,就是心灵一瞬的悸动!”这回说话的,是一个女生,声音是那样的甜`那样的熟悉,以至于羽歌转过头,看去. “啊!”大叫一声,羽歌挺直了身子,掀开了被子. “呼!”大松一口气,羽歌拿起闹钟一看:11点30分.抓了抓蓬乱的头发,羽歌又大呼一口气:“又是这个梦!真见鬼,每次都这样,馨雨不是在我前面吗?怎么突然又会出现在我身后,说那些话呢?那个陌生的声音又是谁?” 不再自言自语,羽歌穿好衣服,走到卫生间门口,用小刀深深地在墙上刻下一横,刚好一个“正”字又被刻齐.羽歌退后几步,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面墙,那面被密密麻麻的“正”字覆盖了的墙. 那面墙上的“正”字,是记录羽歌梦见馨雨的.自从羽歌发现自己喜欢上馨雨之后,他每天都梦见她,而许多次,总是这个梦境,而梦中的台词,羽歌却是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接下来进行的,便是每一个正常人起床后的例行常事:刷牙、洗脸. 出生于平凡的农村家庭的羽歌,现在已经是一名高中生了,就读于以校规严格著称的,省一级重点高中,全市第三的高中“安琪儿”.学校实行留宿制,羽歌每星期六下午回家,却在第二天下午又再度返回学校. 初入高中时,羽歌觉得特别苦,连放弃学业的想法都滋生了.不过,久而久之,那样辛苦、那样累,羽歌也习以为常了. 还是同往常一样,羽歌下楼早、中饭一起吃,一吃便是一个半小时,吃完洗一个头,便拿着自己的挎包,出发去离家较远的学校--安琪儿. 路途比较遥远,所以羽歌是乘着公交车去的,路上需要换车,在换过车之后,虽然可以遇到同校、甚至同班同学,但羽歌却从来没有跟他们,或是她们说过一句话,他在车上始终选择沉默. 记得曾经有位朋友对自己说过,羽歌静静的想:“或许作为学生,只有在上学,或者放学的路上,才是最恬静的吧.”而羽歌却不是这样认为.他认为,自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那才是他无忧无虑的时候.因为在床上,他可以睡觉;在睡觉时,他可以做梦,可以梦见他喜欢的人,可以梦见他希冀的未来. 可是,一个光会做梦的人,又有什么用呢?想到这里,羽歌傻傻的笑了一声. “白痴!”座位旁的另一个乘客朝羽歌翻了翻白眼,随后,又管自己玩起了手机游戏. 羽歌仿佛没听见,只是轻轻一笑,再转头继续望着窗外的风景.是啊!人,总归是为自己活的,又何必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呢?有一句话说的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结束两个小时的车程,放眼望去:学校,还是那么大;风景,还是那么美.去了寝室,打扫了卫生,羽歌默不作声地背着挎包回到教室.往椅子上一扔,用力一坐,右手一托下巴,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那个,默默的做着作业,羽歌心中最美的,那个叫馨雨的女生身上. 这次,不再是梦,而是事实.那个满身缺点的羽歌,真的在守望那个纯洁无暇的安琪儿,因为每一个女孩,都是安琪儿. 被人盯着看时间一长,便会觉得不自在,馨雨多次转头来看羽歌,每次看到的,却是羽歌聚精会神地数着自己眼睛所能看到的头发.可是馨雨却认为,羽歌一直在看她,因为“女人的直觉”.为了离开这个白痴的视线,她终于决定和好友柱紫一同去食堂吃饭. 清脆的琴声,优美的旋律,回荡在诺大的音乐教室里.穿着红色上衣,蓝色牛仔裤的少年坐在一架钢琴面前,用自己修长的手指,他正弹奏着那首,音乐巨匠贝多芬引以为傲的《月光奏鸣曲》. “不错,不错!”一阵掌声响起,虽然只有两个人鼓掌,但在这个诺大的音乐教室里,还是显得那样响亮,“不愧是安琪儿的音乐第一人,音乐天才姚藤鸣!我看这次将音乐发扬光大有希望了!” “有本天才在,绝对没问题!”姚藤鸣站起来,走到音乐教室中唯一一位女生旁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对对面的老师说,“倒是你的那份工作有没有完成,张老师?” “我已经将那几份通知单给了你的小女朋友了!”上个月刚调来的新音乐老师张老师说道,“至于最后的工作,你应该问他有没有完成?” “那还用说?”那个在姚藤鸣臂膀下的女生骄傲地说,“有我当年叱咤整个宣传界的传奇人物,盛依蓝在此,当然是一切OK了!本姑娘已经广发人手,将那些通知单贴在各大社团、食堂、寝室保证让全校学生都看见!” “好!干的不错!”姚藤鸣和张老师异口同声地说,“这么一来,我们只要等他们来就行了!” 转头看看教室后面的钟,已经5点钟了,羽歌停下了手头的活(创作歌词),站起来,摸了摸口袋中的“金音”卡,确定它还在后大步往教室外走去,却迎头撞上了一个比他矮10多公分的男生。 “啊!”那个男生大叫一声,马上往身后退了三步,仔细看了看被撞的羽歌,笑着说,“是羽歌啊,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吃饭!” “咦?周助,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吃饭?我好像刚刚才决定去食堂啊!” “拜托!”那个叫周助的男生无奈地说,“你不是每个星期天都是5点钟去吃饭的吗?看你这么长时间我会不知道?何况咱们俩还是从幼稚园开始就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逃学、一起玩电动••••••” “一起挨批、一起挨打、一起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那都是几几年的事了,还念念不忘?”羽歌不耐烦地说。 “好了,不说了!”周助将“金音”卡一亮,把羽歌推出教室,边退还边笑着说,“GOeating!”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个飒爽的英姿,一个漂亮的勾手,一片震天的呼喊。篮球场上,三对三的比赛正处于白热化状态,一旁放着一只小型录音机。录音机从头到尾只放了一首歌——由胡彦斌演唱的肯德基、三对三篮球赛主题曲《三对三》。 球场上谁是主将?那道白色的身影理所当然!他便是运动健将,不属于学校任何社团的校园体育之星——相少修! 而有相少修的地方,必定有一个校花级美女在一侧,她便是相少修的“粉丝团”团长,相少修的初恋加女友楚幽然。 又是一阵欢呼,却是相少修的完美三分。没有人为的束缚,篮球一经地面的弹射,飞向了篮球场外,刚好落在了去食堂吃饭,路过篮球场的羽歌和周助身前。 “同学,可否帮忙捡一下球?”相少修热情的、微笑着对羽歌说。 “这个球”羽歌将球捡起,用左手托着,右手回到了裤袋中,冷冷地提问,“是你们的?” 听到这种话语,球场上的人无一不感到惊讶,就连羽歌身边的周助,都被吓得不轻.虽然周助是校搏击队队长,但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自己可保,却难保羽歌不会被人K成猪头. “羽歌,装什么酷啊!快把球扔过来!”说话的,竟然是羽歌的同班同学,相少修“粉丝团”团长楚幽然. 羽歌冷哼一声,托着球的左手向篮筐一甩,漠然地管自己离去.不久之后,篮球场那边竟然传来一片尖叫、一片掌声。羽歌知道,他进球了,不管周助怎样睁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自己,羽歌还是一脸的冷酷。 虽然还是一片嘈杂之声,却已经听不见打球的加油、呐喊声了,有的只是食堂中碗筷相触之声。羽歌停下了步伐,激动地伸出手,握住周助的手,兴奋地说:“刚才看到没?听见没?我随便一甩就进球了,而且是在场外进球!” 周助楞了一会儿,把手从羽歌的手中挣出,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羽歌:“搞、搞错没?你的忍耐力还真强!几千年前该兴奋的不兴奋,到现在才来表达你当时的心情!跟你朋友做了这么久,头一次发现你演技这么好!” “笨蛋!如果当时我就爆发出来,以后怎么在班里混啊!楚幽然那家伙肯定会向同学们说我没见过世面的!” “她像那么多嘴的人吗?” “你了解她吗?你就别乱嗨!那边有张通知单,过去看看!”羽歌一把抓住周助的衣服,便把他往通知单那边拉。 “哇!我的梦想要实现了!”羽歌兴奋地大叫一声,周助连忙捂住他的嘴,将他从食堂内拉出。不过,为时已晚,无数双带着疑问的目光,已经砸向了二人。 “你找死啊!什么事那么兴奋?通知单上写了什么垃圾啊?” “小矮子,那不是垃圾,而是一个好消息!”羽歌拼命地拉扯着周助的耳朵,直到他嗷嗷大叫才放手。 “姓羽的,王八蛋!你想撕了我?”周助拼命地搓着自己的耳朵,“有好消息就说嘛,我耳朵又没惹你!” “告诉你啊,学校准备组一个乐队,有音乐才华的人都可以去报名参加,地点是音乐教室!”羽歌挺直了身子,变成了自由女神像,“Ihaveadream.Oneday,Icanbeamusicicm.Ihaveadream.Oneday,Icanshowmyselfonthestage.” “啊,原来你有这么大的理想!那你就去音乐教室报名吧!” “咦?你不去吗?” “我去干吗?又不是什么搏击组织。” “你别老‘搏击’了!你以前不是打过鼓吗?那时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当鼓手吗?” “那都是洪荒时代了!我现在觉得还是搏击最好!”周助伸出手,向羽歌展示了一下自己略有畸形的“畸肉”。 “切!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以后本少爷出名了,可别找我要签名!”羽歌把手插入口袋里,管自己朝音乐教室走去。 “咚咚咚、咚当、咚当、咚当、咚当咚”强烈的打击乐的声音从广播里传了出来,那是校广播台开播时的信号。以《我为歌狂》这一部,中国第一部以“青春音乐”为题材的大型动画片的主题曲《我的舞台》为首曲的,安琪儿“天使之音”又开始了。 这曲,每次听到都能让羽歌心潮澎湃的歌曲,此刻也开始侵入周助的心中。 “好强烈的节奏,好熟悉的旋律。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注意听呢?每一期都是先放这首歌的呀。还记得,以前看这部动画片时,自己对羽歌说要像COOKIE和冬冬一样啊!”周助的双手开始摆动了,不是搏击赛中的勾拳,而是一个鼓手击鼓的动作。 周助开始奔跑,他是向音乐教室跑去的,嘴中不停地说着:“原来,我儿时的梦想还没有被抹灭掉;原来,鼓和音乐在我心中,占的比例大过了搏击;原来,搏击只是我发泄的方式,音乐和鼓才是我的归宿!我将不再抛弃你们!” “请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抹去你儿时的梦想。或许有一天,它会觉醒,到那时,你便可以看清楚自己真正的梦想是什么?自己真正的归宿又在何方?请不要抛弃它们下面是今天的‘天使之音’。” #!分段!# 第二章 音乐 不会抛弃忠于他的人 “第三天了,为什么还是只有这么些人!”姚藤鸣无奈地看着音乐教室里坐着的人。现在,不再是只有盛依蓝和新来的音乐老师张老师了,那里还坐着三个人。 一个是运动健将相少修,从他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是刚打完篮球再来的,身上的“芳香”味浓厚的不得了。可是,同往常一样,就算他再臭,甚至身体腐烂,他身边还是始终有一个美女——楚幽然,也便是的二个人。 而第三个人,不是对音乐无限热爱的羽歌,而是和音乐刚刚“复婚”的周助。 三天前,羽歌来音乐教室报名参加乐队,却被张老师和姚藤鸣拒绝,原因是羽歌不会演奏乐器。而学过打鼓的周助却被留了下来,同一批还有学过贝司的相少修、擅长电子琴的楚幽然。 清脆的脚步声,在音乐教室外的走廊上回荡,越来越近了,虽然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但足以让姚藤鸣、盛依蓝等人激动不已了。但大家都知道,不能抱太大希望,或许人家是往音乐教室旁边的办公室走的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是,当脚步声在音乐教室虚掩着的门外停止时,大家的心是升到了喉咙口,姚藤鸣更是激动地立马打开门,握住正要推门的那一只手,拼命地摇,拼命地说:“兄弟,你可来了,咱们一大帮人就指着你过活呢!” “等我?”众人觉得那声音好熟悉,三天中好像总是能听到,“我就说嘛!音乐,怎么会抛弃一个忠于他的人呢?” “羽、羽歌?怎么又是你?”众人惊讶地问道,原因三天之中,羽歌是天天来报到,屡辞屡到,屡到屡辞。 “怎么,难道你们不欢迎我吗?刚才还把我当救星看呢!”看到大家的表情,羽歌纳闷地说。 “切!谁欢迎你啊?”楚幽然不好声好气地对羽歌说。 “凭什么?只须悠然弹琴,不许羽歌唱歌!”羽歌生气的反驳楚幽然的话。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羽歌身边,将羽歌往门外推:“羽歌,你就回去吧!你虽然对音乐执著,但没有一技之长,也是空有一腔热血啊!” “喂!周助!你别推我呀,让我进去!不然我跟你绝交!”羽歌拼命地往前冲,与那个矮小的身影——周助不相上下。 有力的大手将周助和羽歌两人分开,大手的主人还站在了两人中间,那人便是张老师:“等一下周助,我发现羽歌还是有用的。” “有用?因为他对音乐的执著?”姚藤鸣疑问道。 “或许真的有用啊!”盛依蓝笑着站了起来,“跟他同班快半年了,我都没见过他对其他事物这样执著!” “那留他有什么用呢?”相少修问道,“让他跟我打篮球?上次那个球实在是太酷了,真想和他单挑!” 听到相少修的话,羽歌不禁吐了吐舌头。要知道,上次那个进球,是羽歌运气好才进的,要是真跟相少修在篮球场上单挑,羽歌估计只有被“秒杀”的份,毕竟对于自己的命中率,羽歌还是缺乏信心的。 “不!他是有大用途!”张老师微笑一下,“少修,你是个贝司手,幽然是键盘手,周助是鼓手。至于藤鸣,则可以称得上是全能,不过现在先固定为吉他手,依蓝是经纪人,而我是领队。你们想一下,还缺了什么角色?” “我知道了!”盛依蓝大叫一声,张老师微笑着点点头,盛依蓝开心地说,“统观全局吧,我们还缺一个岗位,那就是••••••打杂的!” “噗!”张老师和羽歌同时狂喷,两然都不同程度的感受到,体内炽热的鲜血将从口中喷出。 盛依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姚藤鸣看了看,一脸无辜地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不是正缺一个打杂的吗?” “咳!”姚藤鸣干咳一声,“严格来说,这些事务应该交给经纪人全权处理,用不上专门找一个打杂的。” “啊?我以为经纪人光是管钱,原来还管艺人的其他事务啊!”盛依蓝沮丧地坐在了凳子上。 “其实,我们忘了一个最重要的成员!” “少修,你也发现缺了他吗?”楚幽然笑着对相少修道。 “拜托!你们俩别再说错了,待会儿出来个‘保镖’我可就真的要吐血了!”张老师一脸的无奈。 “不会!这回不会让你再吐血!”相少修和楚幽然异口同声,“我们缺的是一名主唱!” 一听两人的话,羽歌顿时跳了起来,张开手,向两人抱去。相少修见到这种情形,马上向前走了两步,独自迎上了羽歌的“魔爪”,但羽歌却没有抱相少修,只是抓住了他的手,大叫:“果然是兄弟!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本天才的才华!以后我就让你跟着我混了!” “那就不必了!”相少修把手从羽歌的手中抽出,看了看身后的楚幽然,再对羽歌说,“你只要以后别再对我和她做出刚才的动作就行了!” 羽歌摸了一下脑袋,一脸无知:“你是说握手?这很正常啊!以后咱们是一伙的了,大概握手次数会少一些吧,就算很长时间没见到,也只是拥抱吧。” 听到羽歌的话,大家都无语了,但只有与羽歌相交十几年的周助才知道,羽歌现在是真傻白痴,而不是假傻瓜。 “咳!我们还没决定让你入队呢!先别想得那么远!”张老师首先打破了寂静。 “啊?还没决定啊!要怎么样才能入队呢?”羽歌失望地问姚藤鸣。虽然羽歌不认识他,但他一眼便看出来了,此人肯定有一定的决定权。 “至少嘛••••••”姚藤鸣奸笑几声,“你也得给咱们表示表示!” 羽歌马上用手护住自己的三点,并用慌张的语气说道:“你别碰我!我还是处男呢!况且,我不好这口!” “噗!”这回可不是吐血,而是情不自禁地笑出来的声音。当然,除了那个被羽歌认为是“断袖”的姚藤鸣——他,无语。 “哈哈哈••••••你、你真逗!哈哈哈••••••”盛依蓝笑得最厉害,“拜、拜托••••••他是让你••••••哈哈哈••••••唱个歌给我们听听••••••哈哈哈••••••” 羽歌挠了挠头,抱歉地说:“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说完,羽歌将手伸向了姚藤鸣。 看着羽歌的手伸了过来,姚藤鸣并没有将手也伸出去,与羽歌握住,而是装出一副羔羊的模样看着羽歌。 “天呐!我的清白没了!”姚藤鸣终于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随即,便又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然后呢!然后呢?”一个动听的女声,伴着一丝笑音询问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生。 “然后••••••你也知道,当时情况危急,所以我就用出了传说中的‘移花接木’,从音乐教室门背后取出一把扫帚,劈成两半后就立马飞起,朝着他们六人就用出了‘万剑诀’!没想到那时姚藤鸣竟然身化巨剑,将我的万道剑气抵消!我停顿了一下,可就那么一下,我就差点断送了性命! “周助瞬间发出了绝技天炎,相少修的雷霆矢射了我几下,又把鱼肠剑和断肠剑合起来,无名剑势如破竹向我刺来!盛依蓝、楚幽然和张老师没有出手,因为他们实力不够,但这也是我得以逃生的关键!我用出了‘瞬间移动’,朝着盛依蓝的头就来了一招‘斩龙诀’••••••” “怎么我越听、越像是朱子云的小说《圣剑天下》了?” “你懂什么?那是我••••••你竟然也知道《圣剑天下》?” “当然!那本书也太难找了!我连子云的博客都去过,却只有一部其他的小说,去‘百度’找吧,也就是找到了一本题目一样的,但不是他写的小说••••••啊!羽歌,要不你给我讲讲里面的内容吧!我只看过正传的前几个章节,就到封夜他们打仗去就没了•••••咦,羽歌,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羽歌失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朋友,喜欢听他讲故事的朋友云莱。而他刚刚所讲的,便是昨日的“音乐教室奇遇记”。 “真的没什么?我看你不太对劲。”云莱关心地问了一下。 “云莱,别去理他,他讲的都是瞎话,被你拆穿了才会不对劲!”盛依蓝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坐在了云莱的旁边,“他刚才讲的分明就是《圣剑天下》,他昨天在音乐教室里的场景根本不是那样的!” 听到这些话,羽歌突然叫了起来:“原来你在窃听!” “那哪叫窃听,那叫路过刚好听见!”从窗外传来了动听的女声,还有一个男生的傻笑声,“意义不一样哦,羽歌!” 羽歌向声源望去:“果然是你!楚幽然,你和少修不在篮球场上晒太阳,跑回教室来干嘛?我记得,看狮子座流星雨还不到时候!” 楚幽然不回口,却是相少修笑了几下:“羽歌,你这就不对了,我们也是好心提醒你这个主唱啊。别忘了,张老师可还在等你呢!” 楚幽然拉起相少修的手,向羽歌笑了一下,说:“我们可已经提醒过喽,拜拜!”说完便和相少修离去。 “啊!差点忘了,我的音乐梦想啊”羽歌疯狂地冲出教室,向音乐教室跑去。现在,就只剩云莱和盛依蓝了。 “依蓝,昨天在音乐教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那时候我们在等更多的人••••••”盛依蓝将事情的前后全告诉给了云莱听。 “可是,要让他唱什么歌呢?”楚幽然问姚藤鸣。可姚藤鸣似乎还处在刚才的尴尬之中,并没有回答,倒是周助开了口:“唱一首能引起大家共鸣的歌!作为主唱,必须要有这样的能力!” “对,周助说的没错!”张老师赞赏地说,“但演奏乐器的人,必须也要让手中的乐器,化成自己的一部分,这样才能够辅助主唱,让我们的音乐成为聆听着心中的天籁。” “所以我建议••••••”姚藤鸣拿起躺在地上的吉他,对大家说,“我们用自己的乐器,用自己的手,为羽歌伴奏!” “好啊!”相少修和楚幽然同时拿起自己的乐器,向姚藤鸣点头示意。 退到两人的后方,拿起自己的鼓槌,试了试音色,笑着对羽歌说:“羽歌,虽然是兄弟,但这次我们却是第一次在音乐上合作,别让它成为最后一次!” “绝对!”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却包含了羽歌无限的信心与激情。 “可是唱什么歌呢?”盛依蓝的声音破坏了羽歌的气氛,“除了藤鸣,少修、幽然和周助都只会少数的歌呀!” “恩!这倒是个问题。羽歌,你必须要唱一首我们都熟悉的歌了。喏,麦克风给你!”张老师将麦克风递给了羽歌,“我和依蓝现在是观众,你们开始吧!” 羽歌接过麦克风,试了试音,思考了一下,说:“要唱,就唱咱们最熟悉的!别无他曲,我看就唱每天都听到的那首歌——《我的舞台》!” 听到这个歌名,大家愣了一下,虽然整天听到,但那是多么“古老”的歌啊! “Noproblem!”还是了解羽歌的周助开了口,随后两根鼓槌互相敲打了几下,就往架子鼓上打下去。 “咚、咚、咚••••••”前奏响起,姚藤鸣三人意外地没有排斥,和着鼓点,演奏自己的部分。 如往常一样,羽歌这个《我为歌狂》迷,一听到《我的舞台》的旋律,心便加速跳动。 “Hey我,不愿意活得像一个问号,东张西望找不到指定的跑道••••••”和广播台开播时一样,强烈的打击乐,清脆的吉他弦,动听的键盘音,还有动人的歌声。 “••••••我的舞台我自己建造,要让全世界看到,我的剧本我自己写好,相信自己永远是个主角••••••你,再叹息就快变一个句号••••••” 虽然音乐教室的隔音效果不错,但羽歌的声音及大家的旋律还是传了出去,一些“游手好闲”的同学就塞满了原本空阔的音乐教室。 观众越多,大家反而越觉得兴奋,忘情地唱着:“••••••喔,我的剧本我自己写好,相信自己永远是个主角,我的魅力我自己创造••••••”注意,是合唱,已经不再是羽歌一个人唱了!姚藤鸣他们已经和羽歌产生了共鸣,已经接受了羽歌,安琪儿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乐队,从此成立了!在姚藤鸣和张老师及盛依蓝的秘密谋划之下成立了! “••••••啦啦啦啦!”在姚藤鸣的吉他声中结束,羽歌对着队友笑了笑,身后传来一片掌声。终于,不但羽歌受到认可,他们乐队,也受到了大家的认可,虽然是“游手好闲”之徒。 “哇!羽歌最后真的加入乐队了!”听完盛依蓝的讲诉,云莱为羽歌的成功拍了几下手。 “恩!我觉得,他真的很执着!一天来五次,最后一次终于让他成功了。或许就像他自己所说‘音乐,不会抛弃忠于他的人’!” “可是他现在去干嘛呢?” “现在?”盛依蓝笑了笑,“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去向张老师学习弹吉他了!” “吉他不是很难学的吗?他现在练,来得及吗?” “也有意外,毕竟,音乐是不会抛弃忠于他的人的,同样,吉他也一样。” 第三章 乐队 我们的乐队是“羽之歌” 原本应该所有人都在打扫卫生的大扫除时段,有七个家伙却闲得没事做,聚在了音乐教室里。当然,其中有一位是老师,也就是本次“非法”集会的“幕后黑手”之一的张老师。而其余六个人用脚指头想一下也想得出来,正是高一年段7班的姚藤鸣、5班的盛依蓝、楚幽然、周助、羽歌和2班的相少修。 “乐队都成立快两个星期了,除了上次羽歌入队时的磨合,我们竟然连一次磨合的次数都没有!”姚藤鸣郁闷地看着在场的各位,除了顾自己在拨弄吉他的羽歌,大家都是无语。 姚藤鸣看了羽歌两眼,带有一丝生气地说:“羽歌,注意一下场合,我们••••••喂!我们的乐队连名字都没有啊!” 羽歌被吓了一跳,吉他掉在了地上,他马上将它捡起,抱在怀里,而其他人则是茅塞顿开。 “对呀,一个好的乐队怎么会没有一个好的名字呢?而且,我们好像还没队长啊!”周助大叫了起来,顿时让羽歌又“抛弃”了怀中的“新娘”。 当羽歌再次抱住吉他后,便一个人窝在角落里,省得再被人吓掉。 “恩,队长也是很重要的,我看就让给藤鸣吧。反正他是发起人之一,又是我们公认的天才!”相少修在姚藤鸣肩上用力地拍了一下,表示支持,楚幽然也“夫唱妇随”,周助也表示同意,而张老师和盛依蓝便更不用说了。 只有窝在角落里的羽歌,他站了起来:“我反对!凭什么让藤鸣当队长?” “羽、羽歌,你没事吧,他是我们公认的啊!”除了姚藤鸣,大家都以为羽歌发烧了。 姚藤鸣站了起来,眼中存着一丝敌意:“Why?我不够资格吗?” “请回答我的问题,凭什么?” “凭我的音乐才华!凭我的能力!凭大家手中的乐器都是我买的,还有你怀中的吉他,也是我的!” “很好!那我的呢?我的乐器呢?” “你的乐器?你一个主唱只要一个麦克风就行了,还要什么乐器?难道••••••你想要一把吉他?一个乐队干嘛要那么多吉他手?” “谁规定一个乐队不可以有两个吉他手?主唱也照样可以弹吉他!就像叶峰!” “••••••那好,你的吉他我过几天也会去买的。反正安琪儿的学生往‘金音集团’买东西可以打八折。” “你真的会去买?” “我姚藤鸣说话绝对算数!” “耶太棒了!我也有自己的吉他了!藤鸣,其实刚才跟你玩的,想诓你一把吉他而已,你当队长我也支持!”羽歌跳起来狂笑几声,大家都被他的演技征服了,刚才可差点枪林弹雨啊! 悄悄地移近楚幽然,盛依蓝轻轻地对她说:“这算不算贿赂啊?” “早知道我也不同意了,狠狠敲藤鸣一笔!”并没有像盛依蓝一样轻言轻语,楚幽然大声地回答,结果当然是姚藤鸣和盛依蓝无语,其余四人先是一愣,然后再狂笑不已。 队长也定下来了,现在,整个乐队所缺的,就只有名字了。 “叫什么名字好呢?”盛依蓝靠着姚藤鸣的肩自言自语地说,“好听点的名字还真难想。” “唉!”周助叹了一口气,从袋中拿出一张折了几次的纸,拆开来念道: “睁开双眼张望 展开双手拥抱 不要再迷惘 不要再畏缩 你听,那羽毛在歌唱 我在羽毛纷飞的天空下歌唱 唱出一首,自己的歌 我在羽毛纷飞的天空下舞蹈 跳出自己,一番风格 我心飞高飞远飞向飞近太阳 随即燃烧,化成羽毛 我的吉他越唱越响越来越亮 随即疯狂,为歌而唱 白色羽毛飘得如此逍遥 我们的心,不再彷徨” “呃••••••”大家都被周助所读出来的内容给震惊了,只有羽歌是不好意思般吐了吐舌头。可怜的盛依蓝几乎是从姚藤鸣身边爬到了周助身边,问道:“这是••••••你写的吗?叫什么名字?” 周助看着盛依蓝,又看了看羽歌,傻笑着回答:“名字叫《羽之歌》,它的作者不是我,而是喜欢馨雨的羽歌!” 大家的目光马上投向了角落里的羽歌,不知道该因为自豪或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而脸红,还是该为周助突然说出隐私而发白,羽歌直接转身将头往墙上撞:“天呐!杀了我算了!” 出于好奇和女同胞天性爱管些闲事,在场的两位女同志马上从周助手中抢过纸条,再读了一遍,其中多出了一句话:“馨雨,其实我真的很想对你说,我喜欢你!” “哦!”两位女生兴奋得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虽然这张纸明显被撕掉了一大截,只剩下了这首歌和这句话,但在末尾处还可以看清楚用橡皮擦去后,所留下来的印记:羽歌!” “恩?”其他三位男士马上冲了过去,而羽歌却只能更恶狠狠地盯着一脸“我不知道”的周助。大家现在正在“欣赏”的纸条,是昨天周助从羽歌手中夺来的。幸亏羽歌够坚强,硬是夺下了写着梦境中梦到的那首歌和一句“手牵手,我们是否牵过手?”的那部分,否则,后果真让人难以想象。 “很好,真的很好!羽歌••••••”六个人摆出了“你的肉很好吃”的样式,饶有兴趣的看着羽歌这只窝在角落里,待他们宰割的小羔羊。 一阵绝对让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姚藤鸣上前一步,朝羽歌拋了个媚眼,伸出手,摸着羽歌的下巴,摆出欣赏美女的样子,对羽歌说:“羽歌,是你为乐队做贡献的时候了。你的歌,我们征用了,乐队的名字也决定了,就叫‘羽之歌’!这首《羽之歌》,今后就是我们羽之歌乐队的主打歌了!” “耶!万岁!”乐队不但有了名字,而且有了主打歌,大家都高兴不已。当然,除了那个“以头抢地”的羽歌。 一个罪犯犯了罪,无论是新手还是惯犯,最忌讳的便是再度返回现场,而羽歌这个“罪犯”,却是犯了这个大忌。 明明早已可以逃之夭夭了,可羽歌这个白痴却是回了教室。刚好,对他笑一笑便可以让他一晚上睡不着的馨雨,独自一人还留在教室擦窗户。 二话不说,手中的抹布直接扔到了羽歌头上,然后对羽歌一通乱骂,最后,将羽歌拉到了教室里,把角落里的一大堆垃圾指给他看。不看不打紧,可这一看••••••羽歌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小山般的垃圾堆前、生气地说:“混蛋!都是混蛋!口口声声什么‘可持续发展’,什么‘反对白色污染’,可是你看看!他们制造的垃圾,足够还原成一颗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这群伪君子!” 馨雨被羽歌说得一愣一愣的,都忘记自己的原意是让羽歌处理掉这一座“小山”的,竟然跟羽歌一起感慨起来:“是呀,这些东西都是由牺牲大自然才换来的,这么多••••••大自然,你好可怜啊!” “恩!”羽歌将抹布还给馨雨,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大义凛然的说,“我要将这件事写在黑板上,让所有人都看到,都有所警示!我要让大自然在我们这一代受到最好的保护,我要真正的,让人与自然和••••••啊!” 馨雨手中的抹布,再一次“吻”上了羽歌的脑袋。“公小羔羊”含情地望着“母大灰狼”,“血口”一张:“你干嘛废那么多话?我让你看这一堆垃圾,是让你去清理掉它!一点责任心、职业道德心都没有,还说要保护大自然,把垃圾倒掉再说吧!” 嗜羊的大灰狼终于还是没有放过小羔羊。羽歌来回三次,终于将小山移平。幸好垃圾箱离教室不远,否则羽歌肯定七窍生烟,但决不叫苦,谁叫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呢?如果现在馨雨将一支牙膏递给羽歌,对他说这是最新型水果糖(佳洁士,薄荷味的),让他吃下去,恐怕羽歌也会心甘情愿的吃下去,最多吃完后打嗝时有薄荷味。 羽歌所在的S城是以私营企业为主的特色性大城市,而这个城市最大的私营企业“金音集团”的总裁何平,也是S城唯一一座世贸大厦“金音大厦”的总裁。 “金音大厦”归属于“金音集团”,这一切何平的养父过继遗承给他的。而原本真正的继承者朱子云,则是一分一毫都没有拿到。并不是朱子云没资格得到遗产,事实上,他有足够的能力来管理父亲所留下来的一切。 朱子云感兴趣的是音乐、画画和小说,根本不喜欢商场之间的斗争。他在自己的父亲临死前,请求父亲将财产给何平,而他,宁愿做一个背着吉他、手拿画笔、带着一本自写小说书的流浪艺人。 父亲最终答应了他,但他却没有做成流浪艺人——何平照料了他生活的一切,“流浪”只能被改成“旅游”,他也不客气,年仅26岁的他,便游遍了整个地球有名的地方。 现在,他回来了,就在“金音大厦”何平的办公室内喝咖啡。 “回来了,用了多少钱?都找了些什么好东西?”何平一进办公室,便和朱子云抱在了一起。 朱子云从旁边的包中拿出一张泛黄又破旧的纸,上面画着一些音符。在何平面前晃了晃,朱子云骄傲地说:“本少爷这次又去了埃及,有进了胡夫金字塔,还是想找古埃及的音乐,终于还是没找到。然后我又专程去了巴黎,参加了一场拍卖会,拼着不准备回来的念头,我高价买下了西班牙吉他演奏家以及作曲家米盖茨•柳贝特的十大作品之一,同时也属于‘古典吉他十大名曲’的《阿美莉亚的誓言》••••••的手稿。不过,最终我的银行卡中,就只有一万美元了。” “哦?”何平觉得有些奇怪,朱子云这个败家子竟然有一次还留了一万美元当路费。要知道,通常他总是找大使馆帮忙,然后才被送回来的。何平也为自己泡了杯咖啡,拿起电话拨通了财务部的号码。 “喂,小吴吗?恩,对,我是何总。对,待会儿给云少爷的帐号里打进五十万。对,又花光了,花得比我赚得速度都快。恩,就这样吧。”挂下电话,何平就觉得一双嗜血的眼睛注视着他。 “别把本少爷的名字当作败家子的代言词!”朱子云一口气喝光咖啡,站了起来,“本少爷这回不但没用光钱,而且还狠赚了一笔! “花掉最后一万美元,买了一把精致古典吉他,又买了一只容积较大的盒子。背着吉他坐在卢浮宫的门口,把《阿美莉亚的誓言》看了一遍,就扔出盒子,弹起了吉他。抱着半练习、半演奏的心态,我忘情地弹着吉他。 “那些欧洲人可比你大方多了,尤其是在卢浮宫门口,欧元像下雨一样进入了我的盒子里。弹了一个小时,收工后去数了数钱,你猜多少?八千欧元,折合是八万人民币啊!” “噗!”咖啡喷了朱子云一脸,何平连忙找了块毛巾,帮他擦去,边擦边说,“一个小时八万,那些老外给的也太疯狂了吧!” 朱子云骄傲地甩了甩不算太长的头发,摆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说道:“也不尽然,我旁边的那个小乞丐才赚了两百。技艺高超,和••••••有些人掏错了钱包是分不开的。”朱子云背起旅行包,往办公室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对何平说,“我准备去理个发,在这里多呆几天,然后再去‘百慕’探险。” “子云,等一下!”何平叫住了朱子云,一句在几年前朱子云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想说的话,终于脱口而出,“留下吧,别再去外面了,兄弟!虽然我大你9岁,又是爸的养子,但是我跟你的感情,可是比亲兄弟还深。你去外面,是为了减轻爸去世,留在你内心的痛苦,但已经过去5、6年了,爸也绝对不想让你这样!” “哼!”朱子云冷哼一声,声音变得低沉,“我早已从伤心的日子里出来了,现在的我,只是在痛快享受人生而已!如果你想留住我••••••还是那句话,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乐队!”说完,朱子云打开门,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了何平的声音:“我会的!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一个你满意的乐队的!无论是为了已过世的爸妈,还是为了你好。你放心!我绝对办得到!” 冷冷地笑了一声,朱子云马上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迎面走来了一个女职工。在职工面前,朱子云始终都是一个“笑傲江湖”的角色,并且凭着自己的长相和才艺,成为了集团中所有职工的偶像,一些年轻的女职工更是把他当作白马王子,每次他来“金音大厦”或“金音集团”,都有人送他鲜花,像欢迎大明星般欢迎他。当然,也会像欢送大明星般欢送他,所以•••••• 当朱子云一脚跨出“金音大厦”的门时,怀中的鲜花(“金音大厦”三楼专门卖花每当朱子云来临时,比过情人节还旺。因为,当在花丛中行走的朱子云被顾客看见,某些追星族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买花往朱子云手中送。)足以够他开一家小型的花店了。哎,无奈,帅哥的力量是伟大的。 第四章 考场 当一回拷贝忍者 “羽之歌”的建立已有一些日子了,除了每天大伙旷出一节自修课来排演,事情最多的就算羽歌、盛依蓝、姚藤鸣和张老师了。 羽歌忙的,是写词和练习弹吉他。本来在报名时就被大伙屡次踢出的羽歌,现在用张老师的话来说就是:“这孩子真是个奇才!这吉他只学了两个星期不到,就可以和姚藤鸣这个专家相媲美了!” 向来有些自大的羽歌,这一次却没有骄傲。只是微笑地说了几句:“哪里、哪里。”便又埋头练了起来。 羽歌的举动,一一被“音乐天才”姚藤鸣看在眼里。比羽歌入门早十几年、家世又好的他,不干了。一咬牙:“丫的,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明显是想超过我嘛!Noway!”于是,也拼命的练了起来。 身为经纪人的盛依蓝,忙的当然是筹集资金(筹集姚藤鸣口袋里的资金)。虽然筹集资金的难度很大(为了给羽歌买吉他,可怜的小姚姚已经被父母下了经济禁锢了),但她也乐得不在乎,还时不时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宣传“羽之歌”。 作为一名老师,虽然只是音乐老师,但课,还是不能落下滴。课后,张老师遍寻遍大报小刊,想找一些关于乐队赛事的信息。于是,什么“S晚报”、“S早报”、“EveryDay报”、“泰晤士报”、“莱茵报”••••••全都留下了他的指纹(虽然有些报纸已经过时了,比如“民报”,但张老师还是翻看了——用心良苦啊!) 相比之下,相少修和楚幽然,以及周助便轻松多了。 像往常一样,相少修还是在篮球场上驰骋,楚幽然依旧对他不离不弃,而周助则是在练搏击。不知不觉之中,却已临近了一学期一度的期中考试,而一不小心,这些日子“羽之歌”的成员们都在“上夜班”——白天睡觉,尤其是羽歌和姚藤鸣睡得最爽,谁让他们最累呢。 而考试的位置,又是分得那么巧,四个男同胞在一个墙角(同一考场),两个女同志又在另外一个考场的墙角。于是•••••• “同志们!咱们中华民族本就是一个团结的象征。56个民族尚且能团结在一起,共同抵抗他小日本,何况咱们同为汉族,又是同一个团体的兄弟呢!”姚藤鸣站在一个花坛上,坛下是三个“风萧萧兮”的“壮士”。 这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厕所后方)因为前方独特的建筑物,便不太有人回到这边来。此时,作为“羽之歌”队长的姚藤鸣,他的领导才能尽现无疑:“共产党和国民党都可以站在一起对付小日本,咱们也不能输给老一辈的革命家、记住一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咱们还是四个呢,可以顶4/3个诸葛亮••••••” “队长!”羽歌举了个手,问姚藤鸣,“诸葛亮学过英语吗?” “呃••••••”三个都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无论是文学形象、民间形象,还是历史形象,诸葛亮好像都没学过什么物理、化学,更别提英语和政治了(这时代的政治,哪位古人知晓?),唯一占优势的语文、历史、地理,也都是有大大的不足。 拿如今中学的地理、历史来说,若是东汉以前的,倒是能回答出来,若是给他来个青藏铁路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间,肯定玩完。 “啊、呀••••••”赶紧把这个打击革命士气的羽歌摆平,姚藤鸣赶紧乘着响铃的那几十秒钟下达最后的命令,“考试进行‘卡卡西’行动!” 说完,便顾自飞也似的跑去考场,“小弟”们不敢怠慢,纷纷跟着“老大”杀入龙潭虎穴。 大家都是聪明人,对于姚首长的指令清楚得很,多看了一些《火影忍者》,“拷贝忍者卡卡西”的大名,是绝对知道的,于是乎——考场上卷起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拷贝战,战争的主角便是四个“羽之歌”的精英阳光男孩,被张老师戏称为“近特困生”的羽歌四人。所谓“近特困生”,是指近期特别困,总是上课睡觉的学生,一旦长期下去,就成了“特困生”。 “什么?那个‘天宇’乐队?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个叫张天宇的傻瓜带出来的乐队有多好!何况我还看过他们的表演,我宁愿带一群学生,也不愿带他们这一群垃圾!李部长,您最近办事效率怎么这么差了,要不要本少爷帮你去你们老板那讲几句好话?”躺在自己的床上,朱子云生气地回绝了“金音集团”人事部部长的好心介绍。 干脆直接把电话线拔了,朱子云倒头又睡。昨晚折腾地一宿没合眼,“初为PC(Persondcomputer)后小说”,晚饭也是在路边摊头两听啤酒和一百多块钱的羊肉串。 如果让朱子云选择,除了音乐、画画、小说外最喜欢干什么,答案绝对是吃和睡。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享受啊!”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响再次将朱子云吵醒,一阵乱摸,发现不对劲:房里没闹钟,手机也关掉了,何况铃声不是这样的,电话线更是被拔掉了,难道•••••• 迅速跑到窗口,打开窗子向外看,朱子云大叫一声:“Mygod!”便用双手捂着脸,做痛苦状。 原来,何平给他的一幢小别墅的地理区位,竟是在一所私立高中旁。平时还好一些,铃声是一段钢琴曲,可到了有什么重大考试,那铃声••••••就犹如地狱的丧钟。 先前因为戴着耳机,所以没听清这铃声,可当接完电话后,耳机便忘戴了•••••• 这个铃声,是最后一门课考完的标志,也是一周结束的标志,所以••••••当朱子云在窗口大叫的时候,立马引来了一群“归雁”的注意,幸亏当时捂住了脸,否则,朱子云一世英名就该完了。 在那一群“归雁”之中,有几只却不是归心似箭,羽歌他们就是其中的代表。当然,馨雨和柱紫也不回家,去城里买东西去了。 手牵着手,从“金音大厦”走了出来,相视而笑,这可不是一对情侣,只是两个女同胞。当然,她们绝对不是“玻璃”,而是正常的朋友关系。 “阿紫,快点,在慢些就迟到了,快点!”馨雨焦急地拉着柱紫的手向前奔跑,原来那两个人竟然是馨雨和柱紫。 柱紫见时间不够,车快过站了,又见手头东西太多,就硬凭着自己5岁时来这一带玩过的记忆,指了一条不知道是不是近路的“近路”。 “啊!”一伸懒腰,从一辆公交车上跳下一个红色的身影,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紧接着,后面又走出四男二女。 一个男的穿着黑色无袖衫,配一条蓝色牛仔裤,穿的是白夹蓝的篮球鞋,长着一身肌肉,却还称不上肌肉男。他的短发在秋风中,显得轻盈无比。最让人羡慕的是他的身边竟然有一位着蓝色短袖。蓝色牛仔的长发美女,个子也似乎跟旁边的男的只差了十公分。 两人身后是梳着短辨的阳光女孩,虽然个子不高,却尽显其活泼可爱,穿着黄色单衣,蓝色牛仔裤,一下车边超越两人,到了最先下车的那位帅哥旁去了。 而后,下来的是个子和先前阳光女孩差不多的男孩,穿着黑色短袖,灰黑色运动裤。肌肉并不比那个有美女相伴的带点傻气的阳光男孩少。 紧跟着下来的是一个全白的男孩,倒不是说他穿了“孝服”,而是上身白色短袖,下身灰白色休闲裤。他长得并不帅,却也很容易让人和他交谈,虽然他老是装酷,又总是将手插在裤袋里,还将那双白色休闲鞋摆成“丁”字状。 最后下来的则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黑西装裤的中年男子。下来后,便与先前六人不知谈论什么。他们便是“羽之歌”全体成员。 “咳、咳!”那辆公交车的售票员有些生气地说,“几位,你们能不能走远些,别在这里显摆了,后边还有一大堆乘客等着上下车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张老师道歉几声,便拉着羽歌六人往一条小巷走去。原来,他们五男二女从下车到现在,都是在公交车门口,还摆了几个动作,使得怨声载道。 “阿紫,你到底走错没?怎么又是死胡同?”馨雨抱怨着柱紫,她们从进入“近路”那一刻起到现在,已经十多分钟了,那辆1个小时才一班的公车,早就在5分钟前开掉了。现在馨雨最想的,并不是能乘上那辆车,而是能够从这条“近路”中走出去! 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自己有些胖的脸蛋,柱紫纳闷地说:“奇怪,难道我们迷路了?不可能啊!我5岁的时候经常从这边走过的!” “5岁的时候!时过境迁啊,姐姐!” “等等!别说话,那边有声音,过去看看!”柱紫拉起馨雨便往声源的那个胡同小跑过去。在胡同口,她们看到•••••• “小子,知不知道出来混要讲信用,没见过你这么没信用的!MD,给我废了他!”胡同深处,一个身着多层蓝色(即带状,各条带蓝色深浅不一),穿着灰色休闲裤,颈上挂着骷髅项链,手上戴着一串玉色佛珠,五彩的头发使其看起来有些像个小混混,就是胖了点,带了几个小弟看不出有“大佬”之气。 小胖子一声令下,他的小弟们马上动手殴打那个被逼到胡同地的小学生。小学生拼命地哭,拼命地求救,去也无济于事。 手无缚鸡之力,馨雨和柱紫又怎么敢去充大头呢?唯一的办法便是先从这走出去,然后报警救人。一下决定,马上就办。两人马上转身,无奈,买的东西实在太多,在此时竟然磕碰在一起! “谁?有人!”小胖子马上扔掉正在吸着的半截烟头,对小弟们说,“TMD,别管那小孩了,快追!把偷听的人废了,千万别然他们跑了!”于是乎,七八个人马上从了出去,去追馨雨和柱紫。 或许真的是命该如此,馨雨和柱紫竟然被逼进了一个死胡同!被七八个小混混堵住出口,两人欲哭无泪。 “强哥!” “强哥!”几声叫喊,让出一条道,那个小胖子从七八人后走出,看了看两人,嘴一张,口水一流,眼眯成一线,小混混升级,直接变成色狼级小混混! “俺叫王小强!兄弟们给个尊称,叫俺强哥!”小胖子王小强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眼睛始终不离开馨雨和柱紫的身子,“看两位美女长得跟俺有缘,若是从了俺,做俺女朋友,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你们就可以跟俺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不••••••嘻嘻嘻,就把你们两个••••••兄弟们可都憋够了,欲火可是••••••嘿嘿嘿••••••” 七八个人也跟着王小强奸笑起来,眼睛也不住地游弋在两人身上,两人出于女性的本能,害怕地缩在一堵墙后。若是她们能翻过这堵墙,她们就能自由了,也不用恐惧地看着正步步逼近的王小强而叫不出声来了。 “喂喂!”羽歌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拍了拍周助的肩,看了看急得满头大汗的张老师,说,“你信不信张老师还能找出他5岁时候走过的路!” “不信啊!”周助马上回答,“可咱们也没办法,谁家咱贪便宜,不走大路偏抄小路!” 用手扇了扇冒汗的脸庞,盛依蓝不满地看着身边的姚藤鸣:“虽然路是张老师选的,但主意是你出的!待会儿再走不出去,我就跟你分手!” 犹如当头棒喝,更似晴天霹雳,听到这样的话,姚藤鸣二话不说直接冲到“前线”帮助“抗震救灾”。 就在相少修这对情侣刚要发牢骚之时,张老师突然双眼放光,指着胡同底的那堵墙兴奋地握住姚藤鸣的手说:“同志!咱们终于找回了革命的抗战路线!中华人民共和国将要成立了!只要翻过这堵墙,国民党反动派就要乘飞机逃到台湾去了!” “真的!”姚藤鸣握住盛依蓝的手激动不已,“抗战”终于要胜利了。 “不会又是‘右’倾错误吧!”楚幽然竟然当众给大伙泼冷水,虽然今天天气是有些热,但大家感觉这冷水不是一般的冷。 打破了尴尬的场面,相少修活动了一下手脚,对大家说:“我先翻过去看看好了!” “等一下!”一只宽大的手掌落在了已走到墙边的相少修肩上,相少修回头一看,却是一脸傲气的羽歌! “我去好了!”只四个字,便让周助吃惊不已。 虽然儿时总和羽歌一起玩,有时也爬爬强,打打架,但对于羽歌来说,这些都是5、6年前的事了。对于最近几年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羽歌来说,面前那堵约2.5米的墙,似乎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哼哼!”笑哼几声,羽歌做了一下简单的热身运动,准备借以两侧的墙壁翻过去。可突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竖起拇指,对着大家说道:“曾几何时,本大侠一拳打遍南山敬老院,两脚踏平北海幼儿园,一米以下全部放倒!如今宝刀未老,逍遥剑圣重出江湖!” 说罢,便冲向左侧墙壁,一脚踏上,借力以冲向右侧墙壁。次两冲已经足使羽歌上半身超过墙体。再以手抓墙顶,用力一按,借势而身体上升,成功飞跃!在跳过高墙之时,羽歌竟还不忘大喝一声。 在羽歌逾墙而过的那一瞬间,两旁都是悄无声息的,可就在后一秒,那边就炸开了锅。到处是骂声,而且话很脏,听得出,却是只有七八个人,可都气愤不已。 “糟糕!国民党军队反攻!”姚藤鸣一看大事不妙,羽歌似乎已经落入“反革命”分子手中,连忙下令,“撤!”然后拉着盛依蓝的手,便朝胡同外冲去,首长撤了,同志们也都纷纷撤退,以保全“革命”的实力。 “啊!救命啊!”刚跑出胡同口,“党的先进干部们”便听到了声声求救信号:“是女性发出来的,难道羽歌掉进了某女同志的浴室?”周助不禁想到了那里。 “不对!声音好像••••••馨雨和柱紫!”与馨雨、柱紫同寝室的盛依蓝和楚幽然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便异口同声道,“她们在墙那边,肯定有事发生了!” “命令取消!全体上膛,返回抗战一线,帮助羽歌同志营救馨雨同志和柱紫同志!”张老师当机立断,大家马上返回,翻墙而上。 与此同时,墙的另一边。 “TMD!人走霉运的时候,当真是喝水都塞牙啊!”王小强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凭空飞出来的“蜘蛛侠”。 就在前几秒种,当王小强已经走得只近馨雨她们一米的时候,突然感到天上有异物,接着听到那“UFO”大喝一声,凌空一脚踢在自己脸上,自己立马飞出3、4米外。 一秒钟的反应时间过后,小弟们马上跑过去扶王小强,同时也大声地将一些“脏不可及”的话语扔到从天而降的白痴身上。 那白痴转头望了望自己身后的两只“雏鹰”,竟长大了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倒是馨雨和柱紫回敬了他几句:“啊!救命啊!”而后又听到墙后一阵骚动。 就在王小强把那白痴包围的时候,墙后竟又跳出三个年纪跟“白痴”差不多的男子,红衣、黑衣、黑衣。 “羽歌,怎么回事?”三人问“白痴”,而那三人便是姚藤鸣、相少修和周助。 “我也不知道!”羽歌很无辜地看了一下大家,“我只是跳下来时,刚好踢到了某人••••••可馨雨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笨蛋!他们是一群流氓!快救我们呀!”柱紫大声地叫喊着。当时以为只有羽歌一人,寡不敌众,所以没敢叫羽歌动手。可现在八对四,己方又有个搏击高手,柱紫所以才敢大声喊叫出来,要他们救自己。 二话没说,这场旷日持久的“抗美援朝”战争只由王小强的一个“上”字开始。 搏击队队长,大家的手段自然不用说;相少修嘛••••••这一身肌肉也有打架的功劳。至于羽歌,据自己和周助说,曾经在小学时,打遍天下无敌手,又从刚才的身手看出,应该也是个高手,但表现出来比周助还要强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在周助眼中,羽歌不但宝刀未老,更是“更上一层楼!” 如果说羽歌是匪夷所思,那么更让在墙上观战的盛依蓝和楚幽然大跌眼镜的便是••••••传说中细皮嫩肉、白面书生。乖乖熊的姚藤鸣,竟然打起架来如狼似虎!拳头左右乱舞,气势完全不落于三人,并且出手招招狠毒。甚至于墙上观战的盛依蓝都认为,若是地上有一块板砖,姚藤鸣也会捡起来朝那群小混混头上拍过去。 不可思议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八个小混混怎么说也是打架出身,竟然不够羽歌他们四个人打! 第五章 别走 老师,你走了,我们会想你的 “安琪儿”学校校长室内,不但传说中事务繁忙的田校长在,连“杀人不眨眼”的教务处秋主任都“驻扎”在了这里。 张老师也在,可他的处境不太好,正被田校长和秋主任痛骂。 “搞乐队!搞乐队!”田校长一只手拼命地锤着办公桌,一边生气地对灰头土脸的张老师骂道,“谁允许你去搞乐队?一个老师,就该为人师表,怎么能做出这种误人子弟的事! “那些拉拉队的成员,他们的家长都向秋主任投诉,说最近孩子回家就排练,完全不顾学习!咱们是私立高中,本来就被他们瞧不起!这次期中考,那些拉拉对的成员都退了很多,那个什么‘羽之歌’的成员更是成绩低!” 田校长喝了口水,乘机秋主任接上话茬:“这还不止!身为一个老师,你不教好学生就算了,竟然带着那群破乐队的成员去打架斗殴!最后竟然要让警察出面解决事情!学校的面子往哪搁?” 张老师低头不语,田校长和秋主任竟也不说话了,于是,整个校长室一片寂静。 其实那天,张老师也确实没让羽歌他们去打架,自己也因翻不了墙而只能一个人顶着两个女生看戏,自己根本不知道墙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有喊叫声,估计就是在打架。 直到十二分钟后,几个警察不由分说地将两伙人带走,顺便也捎上了张老师和盛依蓝及楚幽然。到了警察局之后终于知道,报警的是那个原先被王小强一伙勒索、殴打的小学生。 警方在确认王小强疑惑犯有打架、斗殴、敲诈、勒索等多条罪名后,虽然给羽歌他们一面绣有“见义勇为”的锦旗,但安琪儿中还是有不少学生的家长,认为他们带有黑社会性质,并联名上书要求校方管束他们,尤其是那个“带头大哥”——张老师。 “好!”田校长见张老师不说一句话,便打开抽屉,将其中的一个鼓鼓的信封拿出来给张老师,倍感惋惜地说,“老张,我知道你很无辜。可是••••••你也知道,这是众多家长的意思。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有这个••••••”点了点桌上的另一个信封,田校长继续说:“这是介绍信,我认识N城高中的一个校长,他们正好缺一个音乐教师,你可以去那里!” “谢谢!”拿起两个信封,在校长和教务处主任的目送下,张老师走出了校长室。这时候正是上课时间,所以外面不见一个学生,张老师苦笑地回去音乐教室。 安琪儿的保安最近总是有些玩忽职守,随便从校外走进来一个高约一米八,黑色外套配一条黑色牛仔裤,内衣为蓝色,穿着蓝色球鞋的短发帅哥,都没人去说,似乎以“严格”著称的安琪儿已经变弱了。 幸好那人不是什么社会混混,为某个“强哥”来报仇,而是近几日,总是被铃声吵醒的朱子云朱大少爷来参观来了。 走过几个班级的门口,朱子云突然在高一(5)班门口停下了。不是他找到了什么熟人,而是他发现,这个班级正在上数学课。不由想起,自己曾今看到过如此一句话“这个世界可以由数学的公式组成也可以用音乐的音符组成”。虽然忘了是哪位名人说过的,但跟音乐有关,朱子云就不由地想多看几眼,这数学跟音乐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是••••••新来的吧!上课都迟到了,快回去坐好!” “啊?”一个不留神,朱子云竟然被数学老师发现,而且被认为了是新转来的学生。无奈之下,朱子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教室,走到离后门最近的那张空桌旁坐下。 本来,5班的班主任已经说过,将有一个帅哥转过来,却谁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洒脱、如此有风度的超级大帅哥,顿时尖叫声四起,其中尤为女同学叫地最响。 而5班中的羽歌和周助却没有叫,却是互相对看几眼,仿佛在说:“这家伙好像在哪见过。” 本以为真能从数学课中听出点音乐的味道,却不知道是朱子云的“修为”不够,还是数学和音乐的联系太神秘、太深奥,朱子云竟然只听了五分钟便埋头苦睡。 数学老师看了看这个“特困生”,不禁流露出一丝生气的眼神,却不去理会他。其他同学见到朱子云如此,而老师又是那样,不禁对朱子云暗自佩服起来——够嚣张,够帅的家伙啊! 熬过了剩下的几十分钟,下课铃一响,朱子云便立马起身,夺后门而出,到走廊上晒太阳。见到朱子云去晒太阳了,大批男女同胞便也冲出去享受“日光浴”。和多人都跟朱子云套近乎,朱子云都是笑着回答他们。 “哎,周助,你说那新来的家伙••••••像不像那天那个窗口捂着脸,大叫‘Mygod’的那个白痴啊!”手勾着周助的脖子,坐在馨雨的桌前,羽歌有些不满地问周助。 自从那天羽歌“英雄救美”之后,羽歌便总是几次几番,每每一下课都找借口做到馨雨旁边或是前面去。既唱情歌又献殷情,搞得馨雨怪不好意思的。但终究因为有一个职业“电灯泡”柱紫的“照明”,羽歌的种种计谋都没有成功。但有一点是值得羽歌兴奋的,那便是馨雨已经改变了以往对羽歌的看法,虽然以前他们接触的并不多。 “像!极像!”周助拼命地点头,表示赞同羽歌的看法。 “喂!”馨雨用笔碰了一下羽歌的手臂,问道,“你期中考成绩怎么样啊?” “呵呵••••••”羽歌傻笑几声,虽然叫自己“喂”,但总比什么都不叫要好。羽歌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不好意思地说:“由于太信赖老师和战友,所以••••••平生第一次作弊就导致英语只考了37.5分,而其他除了数学89,都在60分左右徘徊,平均分只有63分。” “我平均分也只有70分!”周助连忙补充一句。 “知道我多少吗?”后面突然传来了姚藤鸣的声音,“数学虽然从以前的39分进步到了59分,但老天爷对我作弊的惩罚竟然是平均分59分!而且8门课清一色59分!” “咦?你怎么到我们班来了?”职业“电灯泡”柱紫问道,不过看盛依蓝就在姚藤鸣身边,用脚趾头一想也知道,这小子又来泡马子了。 “听说••••••你们‘羽之歌’和你们的自发拉拉队,这次期中考试都很差,尤其是你们!”没等姚藤鸣回答,馨雨便说了过去,“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听说张老师被一群家长给弹劾了,校长准备开除他。” “什么?”四个羽之歌的成员马上撒腿而跑,根本不顾上课铃已经响起。他们要马上到音乐教室去找张老师,谁都挡不住他们。 出乎意料,在没有约定之前,相少修和楚幽然竟然比羽歌他们先一步到音乐教室。 宽大的手抚摸着偌大的音乐教室的每一角。虽然来了还不到两个月,但这毕竟是自己给学生们带来音乐和快乐的地方,还有••••••这里是“羽之歌”成立并发展的地方! 有着多少心血,留下多少希冀,还有梦的憧憬。 多想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虽然一旁的楚幽然在幽咽,相少修在低吟,还有••••••门口的羽歌他们在伤心。但至少,自己还在,“羽之歌”还在,音乐••••••还在! 自己走后,“羽之歌”也该散了吧,这么一支“没什么潜力”的乐队,还在摇篮之中,便要被人扼杀了。是校方的残忍,还是自己的愚蠢,或是——“羽之歌”根本不该,甚至是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这个学校只注重文化课教育,却大大忽视艺术类学科,尤其是音乐:家长们只认为学习是第一位,其他一切都不重要、甚至都不需要;大部分学生认为只有分数才是学生的命根!如此的中国社会! 中国的“硬式”教育,是其他国家远无法比拟的,可也有十分严重的弊病——太硬!硬到何种程度?连素质教育都只能闻其名而不见其“人”!甚至连几年前的“减负”都被学生们否认,说是“减去一个负数等于加上一个正数”。 不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教育的弊病,当然也与中国的一些国情有关,却也因为这种种原因,加之自古相传的“读书”、“科考”、“做官”的三部曲,无论是城里或是农村里,几乎99%的父母都认为学生的一切就是学习。 小学的语、数、英;初中的语、数、英、思、历、科;高中的语、数、英、物、化、历、地、政或文综理综;然后更是有大学的各类学科。在家长和老师眼中,没有主次,只有须要和不须要! “小学读完考初中,初中之后是考高中,高中考大学••••••似乎早已是千古不变的定理了!”张老师苦笑地摇了摇头,真为这群学生悲哀。 哪里还有心思上课?羽歌和周助经过种种行径,坐在了一起,却不是为了好好学习,而是在讨论张老师离去的饯别。 “老师,别走,你走了,我们会想你的!”第N次低着头说这句话,盛依蓝面前的羽歌和周助生气地转过头,瞪着她:“Shutup!就知道说这句话!我已经决定了••••••” “羽歌!”历史老师一个不小心抽问同学便叫到了他。 出于本能,羽歌瞬间站起来并且面向黑板,但听历史老师道:“古人所说的‘四书’、‘五经’其实有‘六经’,但遗漏的它还是被人记得,知道是哪一经吗?” “完了完了,怎么偏偏叫道我啊!”羽歌心中暗想,差点连汗都流出来。老师大约等了一分钟,刚要说他几句,羽歌却突然冷哼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声地对历史老师说:“演唱会!像‘OPEN’一样!用演唱会的方式为老师饯别!我决定了!” “啊!”所有人(除了历史老师及正睡得热乎的朱子云)都被羽歌的话惊了一下,都觉得是幻觉,却也不乏为羽歌捏冷汗的、等着羽歌挨批的。 “演唱会?”历史老师点了点头,“恩!虽然答案有些另类,但总是和‘乐’这一经着边。好吧,你先坐下吧。记住,以后上课别开小差!” 哪里想到会歪打正着,羽歌赶忙坐下,大家一片嘘声,只有周助、盛依蓝、远处的楚幽然和不远处的馨雨用正儿八经的目光看着羽歌,仿佛在问羽歌,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当然,羽歌回给四人的是绝对肯定的目光。 平定“战乱”,历史老师环顾“疆场”,见到一头“熟睡的雄狮”,马上下令:“那个••••••新来的同学,唉••••••睡这么熟。旁边的同学叫一下,别让他再睡了。” 接到命令,一个姓骆的同学马上推了几下正与周公探讨人生的朱子云。反应倒是挺快,知道通往现实世界的直通车正在过站,不快点就跟不上时代的潮流、成为历史的滞后者了。所以,朱子云放弃对于人生的探讨,连车票都没买就直接往车上跳•••••• 几下推攘,朱子云瞬间跳起,打开后门便径直走出去,在走廊的扶栏上倚着,享受着“日光浴”。 听着四周一片宁静,耳旁亦无声响,感觉事有不对,朱子云马上返回教室,却见教室之内,众人一片惊恐状。 尴尬地摸了摸后脑,朱子云陪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下课了,所以••••••” “哼!”历史老师生气地将教科书扔在讲台上,对着朱子云摇头叹气,“新生呐!新生!” 走廊上传来了高跟鞋与地板接触的声音,不一会儿停在了5班的窗外,不一会儿,果然从窗外伸进来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同学们马上正襟危坐。 只听“那张脸”带有一丝抱歉的对同学们说:“消息错误,原本调来的小帅哥成了女的,要下星期才来。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我最近有事,要到外地去,所以••••••我的课将由别的老师代,班主任的职位也要请人代理了。虽然知道大家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大家,但大家还是要乖乖地在学校里学习哦!”说完,“那张脸”就离开了。 半分钟后,原本装作蛮伤心的同学们立马现出原形,个个一脸阴笑,计划着在班主任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弄出个“咸鱼翻身”来。不过不一会儿,他们的目光便都停在了朱子云的身上。 “那么••••••你是谁呢?”不知谁问了一句,大家也没太在意,都只想知道朱子云是谁,又来干嘛。 “我?”潇洒地弄了一下秀发,又引来不小的骚动,朱子云满意地回答,“我就是传说中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才貌双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迷死万千少女、气死千万帅哥••••••(省略几千个字)••••••才华横溢、书生意气、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再次省略几百字)••••••风流倜傥、人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 “Stop!”两只宽大的手拍在了自我介绍时间已达10分钟的朱子云的肩上,朱子云回过头去,却见到是两个保安。 “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学生上课!”两个保安坚定地说。 “哦!”朱子云一声回答,由听的不厌其烦的历史老师叫来的保安“伺候”着,“风光无限”地挥手告别,其情景绝无一丝荆轲刺秦之意,倒有邓小平爷爷阅兵的架势。 本以为在朱子云走后,同学们便可“两耳不闻窗外事”,却奈何在朱子云走后,反而引起了不小的动乱。不但有同学大吵大闹,甚至还有同学冲出教室,到校门口向朱子云告别,然后回来却因为没有问出名字而被同桌揍得很抽象的。 最后,这一群“乱民”竟然要教务处秋主任亲自出马,才静下心来“只做桌上工”。看来,朱子云这个帅哥还挺受5班同学欢迎的。 “什么?你真的决定了?”音乐教室里传出了姚藤鸣令耳膜发震的声音,“羽之歌”乐队又在“非法聚会”了。 “没错!”羽歌斩钉截铁地回答,“张老师星期六走,今天是星期三,我们必须加紧排练,一定要在星期五晚上在大操场上开演唱会,欢送张老师!” 看着羽歌双目中流露出激动的目光,楚幽然实在不好意思向他泼冷水:“可是••••学校会同意吗?” “嗖”地一声,周助站了起来。展示了一下自己强健的体格,抖擞了一下自己硬朗的筋骨,奸笑几声,将楚幽然的顾虑完全抛却:“由不得学校了!到时候,整个搏击社成员都将运作起来!到时候••••••哼!” “舞台装饰和灯光效果都交给了话剧社和摄影社,广播台的工作人员也将动员起来!”“羽之歌”外的成员,第一次逃课的馨雨和柱紫也充分利用自己的发言权。 从“小巷事件”之后,馨雨和柱紫便与“羽之歌”的接触越来越多,只是以前都是课余时间集合,而这次是专门旷课集会。起先,羽歌还有些不适应,见到馨雨总是脸红,后来却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如今,硬是不怕难为情,更是不怕队友们笑话,,竟然硬生生坐在馨雨旁边。当然,“职业电灯泡”也不是吃素的,立马亮起。 “可是还有问题!”姚藤鸣担心地说,“这么做••••••” “不用担心!所有的社团都有我们拉拉队的成员,而且有些还是有头有脸的••••••”原本开心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有些悲,盛依蓝知道姚藤鸣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这次“造反”,后果会很严重。 “我同意羽歌的想法!也知道藤鸣的顾虑完全不必要!”一直沉默的相少修终于爆发出来,“各大社团的人,加上拉拉队成员,然后我再拉上我的‘粉丝团’,人数超过了一百!如果学校真的做出什么处分••••••一百多个人联名上书教育局、一百多名家长联名反抗校后方的公司!别说是私立高中,就算是国立的也可以让它来个大改革!况且,我们这么做••••••” “或许能够像‘OPEN’一样,留住阿郎!”在场的反抗派一同站起,异口同声附合相少修,坚持保守的姚藤鸣和楚幽然也放弃了抵抗,同意了羽歌的想法。 队长姚藤鸣马上为大家分布了工作,并且努力排练,为后天晚上,“羽之歌”首场演唱会做最后的准备。 从那个会议之后,整个安琪儿都被“‘羽之歌’要开演唱会”这个消息给充斥了,此全拜宣传界某叱诧风云的人物所赐,但据说那人也是“羽之歌”的一员。 第六章 饯别 老师,我们用自己的方式为你饯别 “喂!喂!听说了没有啊,‘羽之歌’今天晚上将有首场演唱会了!我们都有的看呐!”三、四个女生趴在走廊扶栏上,正谈得起劲。 “真是的,都没听过这个乐队,原来是我们学校自己的乐队。”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校长和主任会那么好?我看肯定是假消息!” “可是传了两天了啊!应该有点真实性吧!” “反正有的看演唱会就看,没得看就算。当然,最好能看••••••” “咳、咳!”两声干咳立马打断了那位女生的话,一伙人马上立正,向声源问好:“秋主任好!” 干瞪了几眼,从这边路过的秋主任话中带气地对几位女生说:“学生!以学习为生!什么‘羽之歌’、什么演唱会!那都是莫须有的!快上课了,进教室去吧!下次别让我再听到类似的话题!” “是!”回答完之后,几个人立马跑进教室,可不敢再见到“吃人不吐骨头”的秋主任了。 一直等到了上课铃响,秋主任才摇了几下头,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原本偌大而又安静的音乐教室,竟然除了音乐课外,此时也变得颇为热闹。学校各大社团社长都聚在了一起,准备给予安琪儿以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打击! “各位,这是一场全新的革命!”为大家演讲的不是“羽之歌”的队长姚藤鸣,也不是宣传界的奇葩盛依蓝,更不是自以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表情酷酷的羽歌,或是“职业灯泡”、话剧社中流砥柱柱紫,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曾经(小学时)得过演讲比赛名次的馨雨。 “我们不是一群奴隶,在老师和家长‘学习’的长鞭的鞭笞下生活;我们不是一群工蜂,在‘学校’这一个巨大的蜂巢中只为‘下一代’和名牌大学这只‘女皇蜂’工作;我们更加不是唐吉珂德,为了那不知道是不是梦幻的、虚无的敌人,而跟现实存在的‘风车’战斗!”技巧炉火纯青,馨雨根本不用看演讲稿,“像华盛顿率领美国人民一样,像林肯为了黑奴解放那般!我不是帕特里克•亨利,可以煽动整个美国进行独立战争;我也不是马丁•路德•金,讲究‘非暴力民权’;我们不能像甘地那样伟大,可我们却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阻止我们自己的乐队‘羽之歌’成为只容一现的昙花! “或许,‘羽之歌’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因为你们有自己的社团、自己的爱好。可是,正如你们对自己社团的感情,‘羽之歌’的每一位成员,还有他们的拥护者,都是对音乐的执着者、拥护者、赞美者。 “学校拿‘羽之歌’开刀,拿他们的领队,他们最敬爱的老师开刀,虽然他只来了不到两个月。他们想用自己的方式为老师饯别,但同样也想让学校看一看,我们学生也会喊出‘自由’的口号,也有自己所喜欢的事,也有反抗的心理,也会像帕特里克那样,对整个世界喊出——不自由,毋宁死!” 馨雨的话音一落,就马上响起了一片掌声,是肯定的掌声! 姚藤鸣站了起来,是代表“羽之歌”,说出自己心中的话:“开演唱会,我承认,我们有私心,但是,不可否认,这是我们对传统观念的一次挑战,是让学校认同我们的一种方法!不知道,能用什么话说服你们,也不晓得,让你们帮我们搞出这么多事。但只要‘羽之歌’还在,请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啪••••••”又是一阵掌声,掌声之中,羽歌被推上了临时演讲台,声响马上消失,有的,只是那呼吸声。 “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羽歌抬起自己的头,坚强的说出:“对于大家,我只想说谢谢!对于张老师••••••他跟我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却为我打开了通往音乐神圣山巅的大门、教会了我弹吉他、谱曲••••••现在,他要走了,我只想说一句话:老师,我们会用自己的方式,为你饯别!” “啪••••••”哄天的掌声又一次淹没了音乐教室。 教师中唯一一名老师,5班的语文老师吴老师站了起来。他是这次演唱会的主持人,也是大家的代表,拼着不要工作的劲,加入了反抗行列。 看了一下手表,吴老师兴奋地说:“现在是6点钟,到6:50分开始,30分时高一现场参与,高二、高三现场直播,我们要做最后的准备了!” “哦!” 音乐教室门口,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深深地埋在了手臂之中。为音乐付出,被“羽之歌”与大家感动的张老师••••••哭得很开心。 秋主任在校长办公室呆了好一会儿,研究着学术问题,直到•••••• “报告!”三个高二的同学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田校长放行,三位同学紧挨着进门,贴在校长办公桌放电话机的一旁。田校长见到三人是自己研究性学习课程——“无线电的传播与干扰”的学生,便高兴地问:“是有什么实践问题,或是理论问题要请教啊?正好阿秋也在,你们也可以问他,他也是个中好手!” “恩••••••”三个人中的一个开口了,“不是这些问题,我们想问••••••传闻是不是真的?” “恩?”田校长和秋主任两人双目瞪得挺大,压根不知道什么传闻,除非••••••“羽之歌”今天晚上要开演唱会能被称为传闻,但自己没同意••••••似乎不可能吧。 在想不出什么线索,田校长和秋主任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传闻?” 听到校长和主任的提问,三个同学中靠前的两个表情很怪地说:“当然是我们学校唯一‘合法’乐队‘羽之歌’将在敬爱的校长大人,和亲爱的教导主任的领导和支持下,在今天举办首场演唱会了!” “果然是这群‘混蛋’!”田校长和秋主任仿佛已经猜到,却不禁抛却师表,对三人大发雷霆,“什么‘合法’?什么‘羽之歌’?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我告诉你们!你们三个人••••••看看时间!都6点25分了,已经是晚自修时间了!你们竟然不去好好学习,旷课来问我们这种问题!你们这些••••••” 田校长狠狠地一通教育这三个人,然后看到三个人很虚心地接受教育,就放他们走了。 三人恭敬地倒退出来,再轻轻地把门关上,顺手插上一根铁棒。三人窃笑一阵,竟然从背后拿出一支电话机。 “怎么样,阿猫?我干的不错吧!”三人中原本在校长办公室站在两人身后的人举了举电话机,骄傲地说,“如果呆会儿校长想打电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感觉?哈哈哈••••••” “恩!”阿猫竟然也从背后拿出一台机器,奸笑地说,“作茧自缚的感觉怎么样,我们可爱的校长大人马上就要尝试了!其他人也应该好了,我们马上行动吧!” 虽然说三个学生已经接受了教育,但田校长还是有些疑惑,便问同处一室的秋主任:“阿秋,你说这空穴来风,这因是什么?阿秋、阿秋!” 田校长转头看向秋主任,只见到秋主任正盯着自己的办公桌若有所思。于是他走过去对秋主任大声地说:“阿秋!你在干嘛!” 被田校长吓了一跳,秋主任回答说:“老田,你有没有觉得,桌子上少了点什么?” 不说没注意,一说田校长也看出了一些问题,但走廊上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田校长抬头看去,竟然看到一群学生从教室里走出来,往大操场上走去,还分明听到,他们说是去看“羽之歌”的演唱会的。 田校长激动地朝门口冲去,一把拉••••••哪里还拉得开门?门外那一根铁棒也不是吃素的。于是田校长马上转身,想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听到秋主任尖叫的声音 “啊!老田!你的桌子上的电话机••••••不见啦!” 田校长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那群流氓!肯定是刚才那三个家伙!阿秋,快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放我们出来!” “不用了,老田!”秋主任指了指窗外说,“你瞧,保安正在维持秩序,只是••••••他们好像是站在学生那一方的。” “哼!”田校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生气地说,“好!我直接报警!”说完就拨号码。 “啪、啪!”一个头略呈方形的学生在窗口拍了拍,将仪器抬起,笑着对田校长说:“校长,您教得真棒,也好在我阿猫学得好,研究性学习课程的内容竟然是‘无线电的传播与干扰’!哈哈哈••••••” 田校长气红了眼,手机信号果然被干扰了!他拿起椅子,就像往窗户上砸,秋主任立马阻止他,大声地说:“老田,别冲动!要砸你也要搞清楚对象啊!全校所有办公室的玻璃可都是超级防盗玻璃啊,质量可以媲美防弹玻璃!” “啪!”狠狠地将椅子往地上一扔,田校长生气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秋主任走到田校长身边,安慰他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估计其他办公室也被攻占了,我们现在只能等他们放我们出去了,然后再处理相关人等!” “哎,也只能这样了!”田校长摇了摇头。 6点50分,安琪儿大操场,灯光准时亮起,主持人手持麦克风,从做为舞台的主席台上亮相。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我虽然有些傻气,却也成为了见证今天的一个幸运人物,我很高兴••••••”足足十分钟的开场白,吴老师解释了这场演唱会的意义,还有感谢大家的支持,“••••••最后,请上我们的‘羽之歌’!” 一片掌声响起,舞台上,在绚丽的舞台灯光的照耀下,走出来五个人,除了装备着自己的乐器,竟然还都装备着广播台和新闻社最新引进的便携式话筒。 队长姚藤鸣代表全体“羽之歌”的成员发言,最后也是送给张老师的一句话:“老师,请您允许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式,为您——饯别!” 说完,伴随着阵阵掌声,姚藤鸣也拨动了他的电吉他。两三弦之后,是急促的旋律,架子鼓、键盘、贝司都响了起来。 “睁开双眼张望,展开双手拥抱••••••”在两个麦克风的扩张下,羽歌的歌声,这一首“羽之歌”乐队的主打歌《羽之歌》,首先响彻在安琪儿的天空之下。 答复歌声的是阵阵掌声,台下的,还有在教室里的。 摄影组和话剧组的舞台效果和灯光,出乎意料地精彩,伴着歌声,将歌迷的热情推上一个有一个高潮。 “恩?什么声音?”正在伏案写小说的朱子云听到外面强烈的节奏声,站起来走到窗口,朝外面望去。 “哇!MyGod!”朱子云大叫起来,他看到的,正是在夜幕之下的“羽之歌”的首场演唱会。 强烈的打击乐、动听的歌喉、完美的舞台效果,还有那曲和那词••••••朱子云心潮也澎湃起来,拿出手机拨通了何平办公室的电话。 “阿何,‘安琪儿’高中,是‘金音’的产业吗?在我的记忆中,它好像是你投资建的私立高中!” “是啊!”何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子云,有什么事吗?” “太好了!我找到了一支乐队!值得我留下的乐队!”说完,朱子云就挂了电话,从房里拿出摄像机就往安琪儿的大操场冲。 “太帅了!‘羽之歌’!”“羽之歌”的拉拉队队长杜韵凌歇斯底里地喊着,带着自己的手下——所有“羽之歌”的自编拉拉队队员在台下呐喊助威。若是当时她手里有花,她肯定会拼命地冲上去为“羽之歌”献花,可是••••••现在她身边唯一的植物就是脚下的草。 “羽之歌”属于自己的歌曲还只有一两首,接下来的歌都属于“翻唱”类的,也大多选了些有别意和祝愿、惋惜的歌曲。 “羽之歌”的声音,既然能够传到校外朱子云的耳中,当然也肯定传入了校长室内田校长和秋主任的耳中。秋主任难得清闲,竟然乘着这个空档,把田校长私藏的“铁观音”冲了,坐在他的桌旁慢慢品尝。 田校长到现在还很气愤,看到秋主任的举止,就更冒火了,大声地说:“阿秋!你好闲啊!” “静下来吧,老田!”秋主任喝了口茶,“你不认为那些孩子们唱的真的挺不错的吗?” “我说阿秋!你平时‘磨牙吮血,杀人如麻’,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跟外面那群家伙联一伙了?” “我说老田,你就冷静点吧!”秋主任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他们真的很不错,比我们年轻时强多了。” 田校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我们实在不如那些孩子,只是••••••你说何董他会同意一支乐队出现在安琪儿吗?那些家长也不会同意啊!” “是啊!其实我们也有苦衷,我们也不想关学生管地那么严!” “哎••••••” 角落里那个男人在哭泣,过了今天,他明天就要走了,这所“专制”的学校,真的会像动漫小说里的那样演绎,因为学生的一场演唱会而留下自己? 演唱会已经结束,在歌迷的掌声中,在拉拉队和粉丝团的舞蹈中,在“羽之歌”的感谢声中。 有人忧愁有人欢笑。同一个地方,还是在那个举办演唱会的大操场,有一个短发帅哥暗自发笑,对着他身边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说:“怎么样,阿何?本少爷选的是不是比你挑的要强得多!我说过我宁愿带学生……他们真的很优秀,可是还是缺乏一个好的导师。” “够无聊啊,子云!”那人回应他,“打电话过来什么都没说清楚,害得我以为学校出事了!安琪儿什么时候有自己的乐队了,老田他们怎么没说过啊,不过也好,你终于打算留下了。” “哈哈哈……”朱子云大笑起来,“去找老田吧,我要进入这所学校!安琪儿,嘿嘿!” 翌日,当学生们和老师们还在谈论昨晚的演唱会、校长和主任正在拟定对“羽之歌”及其他一干人等的处罚时,张老师默默地,独自一人离开了安琪儿。他们让任何人发现他的离开,所以也没有任何人来为他送别,但他很满足,昨天,“羽之歌”表现得很好。 “嘿嘿!知道吗?”拉拉队队长杜韵凌兴奋地在教学楼上下跑动,宣传着关于“羽之歌”的消息,“听说校长和主任已经决定保留‘羽之歌’了!昨天的事,所有相关人员也不会受到处罚,只要昨天的参与人员能够让自己家长同意‘羽之歌’存在!” “什么?什么?”很多人都跟在了杜韵凌的身后,一起宣传着这个好消息,也一起想借口让父母同意,除了音乐教室里沮丧的“羽之歌”,大家都很活跃。 除了杜韵凌的消息,校园中还有一个传闻,有一个新来的音乐老师将代替张老师来管理“羽之歌”,并且那老师还竟然点名只教一(5)班这个班级! 而就是这个传说,让“羽之歌”很沮丧,“OPEN”最终还是一个虚幻的存在。 第七章 音乐 不可以停止它的旋律 尽管多么的不愿意,尽管多么的伤心痛苦,生活都必须得继续,同样,音乐也需要“羽之歌”的传递,张老师的希望,也是如此! 久违了的音乐教室,久违了的音乐老师。自从“演唱会”事件结束后,学校做了一些整顿,虽然保留了“羽之歌”,却让他们停止了一个星期的聚会,不但如此,学校竟然还把音乐课给停了一个星期! 今天是“刑满出狱”的日子,感觉真的很棒!虽然张老师走了,但他们,“羽之歌”的成员们都明白了一点:“音乐,不可以停止它的旋律!” 无论新来的老师是谁,无论他有多严格,“羽之歌”的成员义无反顾地走向音乐教室,因为那里,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新的开始,新的生活。 迎接“羽之歌”的,不!严格来说是回荡在音乐教室外走廊上的是动听的吉他声,那声音让“羽之歌”惊讶地驻足而倾听。吉他声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敲击键盘的声音,“羽之歌”更是吃惊不已。 羽歌和姚藤鸣沉不出气,带着满脑子的问号飞快地跑进音乐教室,周助四人随之也马上冲到,却除相少修外,其他三人都被“定”在了门外。 “Hi!‘羽之歌’的成员们!”音乐教室内,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侧着头向“羽之歌”打招呼,他的双手却还依然按着手中的键盘。 羽歌、周助、盛依蓝、楚幽然四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地说道:“怎么是你?” “何董,把‘羽之歌’交给那个、那个……交给子云少爷真的没问题吗?”田校长在“金音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和何平商讨让朱子云做“羽之歌”领队一事。 “没问题!大部分家长不是也都签字同意‘羽之歌’的存在了嘛!”何平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说,“我相信子云一定能够胜任领队,还有管理教育好这群孩子的。” 田校长还是抱有一丝对朱子云的不信任:“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如果影响学生的前途……这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吧。” “没关系,我相信子云!而且……”何平放下杯子,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美丽的风景,潇洒地一笑,“没关系啦!就算不要‘金音’,我也一定会支持子云!这里的一切,本来就都是属于他的!老田,在学校就麻烦你照顾子云了,有什么需要就跟阿邦说,如果没什么事了,就可以回去了,毕竟安琪儿才更需要你。” “恩!”田校长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何董。”说完,便出去了,只留下何平一个人,继续看着窗外美丽的风景。 教室外已经围满了人,“羽之歌”的“灾后”集结被安排在了活动课期间,被拉拉队队长杜韵凌游传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所有音乐爱好者和无所事事者,竟然产生了同样的想法——一睹新老师的尊容! “竟然……是你!”羽歌不住地摇头,周助、盛依蓝和楚幽然也惊讶万分。 “恩?”姚藤鸣和相少修看着吃惊的四人,问道,“你们……你们认识吗?” 教室里的那个人停止了弹奏,以疑惑的目光看着同样吃惊的几人。 “藤鸣,难道你忘了吗?那天在我们班的插班生……”因为那天朱子云阴差阳错地进入了羽歌他们班级,姚藤鸣刚好在下课的时候也在场,所以盛依蓝提醒他,想让他也清楚,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一天的朱子云,当然,他们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天的插班生?”姚藤鸣低头作沉思状,随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紧盯羽歌,认真而又严肃地说,“原来如此!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噗!”羽歌和在场所有人一样,顿时崩溃。 朱子云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笑着问道:“有这回事吗?和那个家伙一样,我也完全没有印象啊!麻烦谁帮我讲讲呢?” “这些都不重要啦!”羽歌生气地说,“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谁?” “哼!这才是重点!”朱子云沉默下来,放下手中的键盘,朝着窗外来了一个漂亮的甩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大声地说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听好了!我就是传说中……” “SHUTUP!”以羽歌为首的四人立马出口阻止朱子云做自我介绍,但随即又用温和的语气说,“挑重点的说,直接说你的名字。” 摆了一个很酷很帅的POSE,朱子云用冷冷的语气说:“子云,我就是朱子云!” “恩?”盛依蓝脑中闪过一个影像,不过速度太快没能抓住,只低声地自言自语:“朱子云?好像哪里听过?” “哼!管你朱子云、孟子云还是孔子云!像你这种白痴、笨蛋,竟然也有资格来当我们的领队!”羽歌生气地骂着,青筋都爆满了,对安琪儿开除张老师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个学校真是无能,竟然将张老师那么优秀的音乐老师开除,让你这种白痴、没用的废物来当老师!” “喂!羽歌,话说过火了吧!”姚藤鸣和周助立马拉住羽歌,相少修则想办法平复他的怒气,虽然他们自己也很想这么说。 反观朱子云,他竟然将双手插在裤袋中,沉默了下去。 “可是……”楚幽然小声地说,“羽歌,他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子!你也听到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在演奏……那可是我们自己的第一首歌——‘羽之歌’啊!” “你被骗了,幽然!”羽歌声音还是那么大,他指着朱子云脚旁的那一台崭新的录音机说,“这个家伙就是用这个来欺骗我们的!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但他肯定是将‘羽之歌’的单乐器演奏录了下来,在我们来时,放出来给我们听的!这个混蛋!” 围观的同学突然感到了一股硝烟味,不禁全部没了声音,看着“羽之歌”和朱子云,同时也看看朱子云脚旁的录音机。 羽歌响彻云霄的声音,朱子云岂优惠没听到? 慢慢地弯下身子,将录音机拿起并高高举起,高傲的朱子云狠狠地将它往羽歌的面前摔。 “啪!”如晴天霹雳,不知是朱子云用力过猛,还是这玩意儿质量太差,竟然被摔了个粉碎! “哈哈……”羽歌得意地笑了几声,指着朱子云说,“心虚了吧!否则怎么会想毁灭证……” 一个“据”字被羽歌永远埋在了心中,从粉碎的录音机残骸中分明找不到一丝留有磁带的证据,连录音机本身,也完全像是新买来的,而刚刚羽歌他们进来时音乐还在响着,种种只能说明,羽歌的想法是错误的! “你!”朱子云指着羽歌,冷冷地说,当然,他的目光也是很冷,“你说我无能,没资格当你的音乐老师吗?有种,跟本少爷比一场!你们整个乐队!或是在场有谁想跟本少爷比的!” 朱子云的话,让场上原本沉寂的环境变得更寂静了。 “好!比就比!”羽歌还是一样大声地嚷着,“就算刚才你真的是自己弹奏的,我也要让你后悔跟我比!” “不是‘我’!羽歌,应该是‘我们’!”姚藤鸣等五人同时开口,“是‘羽之歌’!” “说吧,你想怎么比?”姚藤鸣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 “随你们的便!你们想比什么就比什么,想比多久就比多久!本少爷绝对奉陪!”朱子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羽歌拿起地上的一把吉他,将它高举,回敬以同样的口气:“由本少爷先跟你较量!让你知道,我这‘吉他王子’的厉害!” “无所谓!”朱子云也拿起来一把吉他。 “恩?”“羽之歌”的成员们惊愕地看着羽歌,互相问道,“羽歌什么时候被称为‘吉他王子’了?” “什么?有……有这种事?”教务处秋主任惊叫起来,“走!快去!跟我去音乐教室,怎么可以这样子!”秋主任放下手头的活,赶紧跟着几个学生冲出教务处,直奔音乐教室。 原来在朱子云摔碎录音机的时候,几个学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赶紧从音乐教室跑出来,去报告秋主任,希望他能出面阻止这个“血腥”的场面。 听到这种事情(当然,所谓人言可畏,那几个同学,也确实是将事情说得更复杂了些),秋主任于公于私,当然是去现场“调解”,也巧田校长正好来找他有事,二话没说,也被他拉走了,只在路上解释了一下,田校长听了当然是更着急,飞也似地冲向音乐教室。 意料之外,音乐教室那边出奇的静,不!是没有任何打斗声,也没有任何嘈杂声,有的只是动听的吉他声,当然,还有田校长、秋主任几人奔跑时鞋与地面敲击的声音。 更意料之外的,那吉他的旋律,竟然是一个星期前大操场上所演奏的第一首歌“羽之歌”的旋律,不过田校长和秋主任听到的,已经是结尾收弦的部分了。 “6处错误!5次弹错音符,1次没弹出重音!” 田校长和秋主任将头探进音乐教室之中,马上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从朱子云口中说出,这也是他们在整幢艺术楼中听到的第一句“人话”。 “我承认!”羽歌缓缓放下吉他,低着头说,“我输了!没想到,连自己的歌都会输!” “这很正常,你输是应该的!”朱子云的声音已经从冷冷的转变为了教育似的口气,他原本就只是想教育一下这些孩子,“因为是自己的歌,所以你对自己过于自信!还有因为你们第一次表现得过好,再加上有点天赋,就狂妄自大,不去练习!音乐教室关了一个星期,你们不练琴背背谱子总行吧!” 羽歌的头更低了,虽然输了,但他还是想问:“那么请问,你是怎么学会这首歌的?而且一点错误都没有!” “用心!”朱子云指指自己的左胸,笑着说,“我是看你们那天演唱会的录影带,自己学的,虽然动作有些模糊,但听声音也可以感觉出来按的是哪根弦、哪个品。不过,最重要的是用心!” “呃……”中人无语,这才是高手! “别一副惊讶的样子!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还是继续我们的比赛吧!下一位谁?”朱子云又恢复了冷冷的口气。 当众目投向近乎无所不能的姚藤鸣身上时,我们可怜的姚藤鸣摆出一副无奈状却嚣张地说:“别看我,我是压箱底的,老周你上!” “啊?”周助虽然很是无奈,却也只能摇头晃脑地去成为第二个挑战者,也就在其摇头晃脑之际,刚好被他发现了田校长和秋主任,也便失声大叫起来,“校长!主任!” 这么一叫,当然是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去,有些反应超快的人甚至直接撒腿就跑,跑得还挺快,大概能轻松破掉百米世界记录吧。 朱子云当然也将目光锁定在了两人身上。在没有明显矛盾的情况下,有老师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校长的吗? 朱子云肆无忌惮地以傲慢的语气对两位校方高层领导说道:“你们想阻止……我和‘羽之歌’的对决?” 听出话中之意,丝毫不敢让谈话有些许空隙,两位同事已久的先生异口同声地说:“不是!我们听到有人在音乐教室比拼,是特地过来呐喊助威的!” “哦?”朱子云疑惑了一下,在场的学生却全部惊呆了,他们的校长和主任,何时说过这等话? “行!相信你们!”朱子云给了个台阶让两人下,却还是以强硬的语气说,“但你们两个不要带头给我加油!你们两一给我加油,大批学生就会被动给我加油,你们最好由始至终都给‘羽之歌’加油,毕竟他们是你们安琪儿的乐队!” “那么你……”羽歌和姚藤鸣一齐道,“你难道就不需要给你打气的人?你刚来学校,还没认识多少人……” 自信地一笑:“我会用我的实力证明一切!我的心理素质也没那么差,我的心里始终刻镂着一句话:即使我只剩下一个歌迷,只要他(她)愿意听我唱歌,我就会继续唱下去!而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废话太多了,你们还上不上?音乐,不该让它停止旋律!” “是!”“羽之歌”成员一齐喊出,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让他们对朱子云的看法有了非常大的转变,于是第二回合的比赛在田校长和秋主任为“羽之歌”加油的呐喊声中开始。 “啪!”六份合同往桌上一扔,朱子云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音乐教室讲台桌的椅子上:“签了它吧!看好了再签,仔细看!以后别说我诈你们!” “哦!”六名“羽之歌”的成员服服帖帖地拿起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就乖乖地在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收齐后,朱子云轻描淡写地看了一下,就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 大家哪里肯就这么回去,当然还要简单回忆一下活动课时与朱子云的那一场对决,虽然结果是只赢了一局。 “虽然最后子云老师承认是自己输了,可我们却真正只赢了他一局!子云老师实在是太强了!”周助垂头耷脑地说,“我们真的很丢脸呢!” “还好啦!”盛依蓝笑着说,“最丢脸的不知道是哪位了?我亲爱的队长!” 姚藤鸣脸一红,低声地说:“谁知道子云老师不止会古筝、琵琶,竟然连二胡、冬不拉都会!郁闷!” “可是最后,子云老师的那首歌真的很好啊!”相少修的话,让姚藤鸣体温下降了些许,脸终于是不再“热得发红”。 “直到他说‘是为自己的小说《圣剑天下》而写’,我们才想到,《圣剑天下》的作者就是朱子云,他也真是的,一开始就说出来事实不就行了吗?朱子云可是羽歌最崇拜的偶像啊!”楚幽然说,“不过最终还是羽歌《手牵手地离别》更胜一筹,也该记他一功,可就是奇怪,你小子在梦里也能写歌,而且上次还没拿出来充公,你是怎么做……咦?羽歌人呢?” 直到这时大家才突然发现,羽歌竟然不见了!而就在他们着急、奇怪之际,窗外楼下传来了羽歌的声音:“喂!你们还愣着干嘛?找子云老师学艺去啊!” “啊?”窗口五人大叫起来,赶忙跑出教室,追上羽歌。 第八章 郁闷 子云老师,你干嘛这么无聊? “羽之歌”的新领队也到了,5班的新音乐老师也补上了,新转学的女同学也尘埃落定了,所以他们就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代理班主任的出现,来给他们上这一节班会课。 虽然一般代理班主任会是语文老师、数学老师或者是英语老师,但他们的目标搜寻范围已经缩小,就是绝对不会是语文老师吴老师。 理由很明确的有两点:第一,吴老师刚刚在5班门口摆了个不是很酷的POSE(至少他自己班的学生、拉拉队队长杜韵凌认为他这个造型一点都不酷),而且没有进来的意思;第二,吴老师也是6班的班主任,一个班主任,总不会上两个班的班会课吧。 大概只是等了短短的5分钟,走廊上就听到了脚步声,但马上停在了后门(当时后门虚掩着),不禁让全班同学深沉地“唉”了一声。 正当坐在后门旁的同学想略开门缝,探出脑袋去张望之际,后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天的叫喝,同时的是门外一人一脚踹门而入的声音,以及那位倒霉的同学痛苦的叫喊,最后则是朱子云那熟悉的声音:“同学们好啊!” “哗!”一声,倒不是掌声如潮,而是学生倒了一大片,却也是纯属被吓倒的。 随着朱子云步上讲台,众多奇异的目光亦接踵而来,最甚的该算是“羽之歌”的成员以及新转入班级的英文名为“Cat”的海归了。 “不是吧!代理班主任竟然会是你!”这时候全班倒是挺默契的。 “聪明!”朱子云奸笑声响起,“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上次自我介绍到了极端,今天就不用修饰词了,其实我就是……还是先说正事吧,我容易忘事……嘿嘿嘿……‘羽之歌’的成员羽歌、周助、盛依蓝、楚幽然,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用住校了,姚藤鸣和相少修也是一样,为了你们更好地训练,学校决定让你们跟我一块住,我家还有许多空房间,你们今天放学后就把家伙全带去吧,我家就在学校旁边。” “啊!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天的那个白痴!”羽歌和周助突然站起来指着朱子云大声说道。 “羽之歌”的成员这样说话,对于领队朱子云也没什么多大关系,可是Cat突然站起来,指着朱子云的鼻子大声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卖艺的!”就有点…… 好在朱子云没自己说得那么健忘,他也认出了Cat:“在卢浮宫门口要饭的小乞丐!你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全班同学双目紧盯二人,想看看二人丑事被互相曝光之后的场面,但不巧此时吴老师竟然走了进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你好,你就是5班的代理班主任吗?是个新来的老师啊!” 朱子云仔细打量了一下吴老师,客套奉承之语马上脱口而出:“啊!看你这身段!瞧您这派头!如果小弟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 “好说!”没想到给了吴老师三分颜色,这小子还真就开起了染坊,而且开得还挺大,“在下姓吴名列波,其意为‘列于波涛之上’,很多人都叫我阿波或波仔,传说中貌比潘安、智胜诸葛、才高王勃,武不下秦琼、文不弱比干……(此处省略30分钟的修饰)……博学岂亚于孔孟、重义伯夷甘第二,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吴列波就是在下我了!你诺要是想要签名,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就让你省了排队的功夫,直接给你在衣服上签个吧!” 话音落后竟然静音一分钟之久,朱子云缓缓举起自己的拇指,对吴老师以敬佩的语气道:“高!实在是高!不愧为语文老师!我用‘英俊潇洒’之类的俗词,你竟然就一句‘貌比潘安’就全部打败了!高!” “不是吧!还么见过语文老师这么强悍的自我介绍!服了!”整班的默契又上来了,虽然无精打采了些。 “呵呵呵……客气、客气。”吴老师笑脸盈盈地再次对朱子云说,“其实因为有些家务事,所以想请你帮忙多照顾一下你们班的语文课。” “好!没问题!”朱子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看在当初你为‘羽之歌’有献身的份上,别的或许不行,语文肯定没太大问题。” “太好了!太谢谢你了!不过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呃……这个……”这时候下课铃声响起,为了不浪费宝贵的下课时间,朱子云当场在黑板上用狂草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作响彻云霄之势飞奔出教室,逃到教师用餐餐厅去解决晚饭。 也果然如朱子云所料,教室内响起了震天的呼喊声,吴老师用尽全力也稳不下来,最后放弃了抵抗,干脆也逃离了现场,反正已经放学了,肚子要紧。 何平给朱子云的那幢别墅还真不小,七个人一人一间房间都不挤,而且还是每间房都附带了一间卫生间和空调,更甚的是还多出了几间,以至于羽歌都悄悄地向朱子云请求是不是也可以让馨雨搬过来一起住,不过最终还是被朱子云以狂轰乱炸般的怒骂打消了念头。 因为有着实力高强的朱子云贴身辅导,又有从“金音”送来的最好、最顺手的乐器,还有整个“金音”的经济支持,只短短一个星期,“羽之歌”的名气就已经出了安琪儿。“羽之歌”的所有成员,以及他们的拉拉队们都相信,不久的将来,“羽之歌”闻名全国将不再是希望! 不过在有成就的同时,我们这位自傲、自大的大少爷朱子云还时不时向自己的学生炫耀自己的才华,这不,又一节班会课就被他“假公济私”地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 我独自插下战旗 证明双方对立 不难看出 战场只有我和自己 跨时空地调配军力 战场上硝烟四起 胜的是我输的还是自己 把伤口留给自己舔舐 一个人的战场 成败由自己 一个人去演绎 要许多勇气 一个人在呼吸 有很多乐趣 我不害怕孤寂 我、我所向披靡 我哼着古调小曲 上演兵夺帅旗 不难听出 断肠处就是我自己 约法三章严肃军纪 就算只是假想敌 笑的是我哭的还是自己 让自己看清所有过去 一个人的战场 成败由自己 一个人去演绎 要许多勇气 一个人在呼吸 有很多乐趣 我不害怕孤寂 我、我忘乎所以 最后一句 还是要我默默收拾残局 “这首歌是我最近新写的,自己感觉挺不错,但终归是大家人多目明,就乘着这个班会时间给大家弄了这么个余兴的节目,还希望大家说说自己对这歌词的评价,有哪里要修改就说,等我改完了之后,这首歌就将作为我们‘羽之歌’的另一新作了!呵呵!” 朱子云的话一说完,下面就是一波接一波的叹息声,就连“羽之歌”的成员们也都在那边大声的喊着:“子云老师,你干嘛这么无聊?” “无聊?是吗?”朱子云假装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飞快转身就擦掉黑板上的歌词,奸笑着说,“既然大家认为我的歌词已经完美到无需修改的地步了,那我们就跳过这个余兴的节目,直接切入正题!” 说实话,朱子云挺帅,就算是奸笑的时候也是一个标准的大帅哥,但这个笑声终归是弄得全班毛骨悚然,而在场“羽之歌”的成员更是感觉冰冷刺骨。 结果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虽然过程不是太严寒。朱子云接下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再过两个星期就又要月考了!” 看着同学们一脸无奈的样子,朱子云继续说道:“因为我答应过你们吴老师帮助提升你们的语文成绩,所以大家要辛苦点学习我的新方法了,而为了大家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嘿嘿嘿……‘羽之歌’的成员听好了!你们把比较难背的文言文给我编曲成歌,以便记忆!” “啊!”四人当场跳起。 “啊什么啊?这也是为了锻炼你们,再啰嗦我就跟你们英语老师去商量是不是让他叫你们把英语课本都给谱了曲!”朱子云这么一说,四人马上闭嘴,可怜闭不上耳朵,只能原封不动地接收全班的爆笑声。 接下来的几天可算忙坏了“羽之歌”。不但要编曲,还要表演、唱出来给大家听,更是在某些时候要随便让朱子云出题考试,考不好就又要将要背的肯问谱曲、再表演,如此轮回。 总之现在这一段时间,朱子云完全利用自习课、班会课、音乐课,将语文辅导进行到底,即使没把5班成绩搞上去,让“羽之歌”成绩掉不下来也就值了。 对于这件事情,5班的人多数抱着玩乐的心态,不过也学得很认真。当校方领导知道这件事情后,几乎全员持支持意见,并同朱子云商量,建议推广。朱子云只一个点头,“羽之歌”就累得找不着北了,但朱子云承诺月考结束后就请大家吃饭,再让大家去参加省里举办的“乐动”大赛乐队组的比赛,每一个“羽之歌”的成员也就都动力十足了。 在朱子云“无情”地鞭笞下,“羽之歌”每天都加大马力创作、排练、预演、复习文化科,以及搞定朱子云的三餐,在如此非人的折磨之下,“羽之歌”的每一位成员都隐约看到,“乐动”的奖杯正在与自己招手,而拉拉队们也都蓄势待发,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概就是这个含义了。 第九章 奇迹 临场发挥的实力 “……3、2、1,好!全部到齐,出发!”秋主任一声令下,两辆巴士便陆续从安琪儿校门开出,目的地是“乐动”大赛会场。 皇天果真不负有心人,多少天的努力果真没有白费,“羽之歌”也果真提高了成绩,并如愿去参加了“乐动”大赛,还稳稳地杀进了复赛。 一首《羽之歌》,在海选、初赛之中,完全征服了评委,被誉为“最具潜力”的乐队,同样令人兴奋的是“羽之歌”的三大顶梁柱——领队朱子云、队长姚藤鸣、主唱羽歌也都各自凭着实力在歌手组出线。 歌手组与乐队组的比赛并不发生任何时间上的冲突,所以这回“羽之歌”的目标,同样的是安琪儿的目标,就是拿下两个冠军、一个亚军、一个季军,以扬名立万、流芳百世。 带上“羽之歌”的成员、全体拉拉队成员,由领队朱子云、秋主任带领,整整两车人员,在安琪儿的历史上,划下了光辉而又灿烂的一笔。 位于“金音大厦”旁的“乐动”大赛主会场,早已被前来“观战”的观众围得水泄不通,尽管会场中能够容纳一千名观众同时坐着观看比赛,在这么多人的拥挤之下,还是显得有些微小。 即使比赛是残酷的,却也丝毫没有给朱子云、姚藤鸣、羽歌、“羽之歌”什么阻力,尤其是在不单有杜韵凌带领的拉拉队,更是有何平亲自率领一百多名“金音”员工的助威之下,折桂也仅仅是时间问题。 “我没有那么多童话传说 王子配的剑我也不拥有 甜甜的歌喉 你说不是你的需求 我割断自己的衣袖 对你说放弃我 我真的不适合你的手 不是你希冀的梦 只有你放过 才能够自由 才是真正的我 你的泪滴得那么多 我已无法再挽留什么 简简单单地说 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 请不要再为我伤心难过 我实在不配拥有你那么温柔 何必苦了自己在月色中 洒脱地挥一挥手 说不爱我 说你不爱我” 当朱子云在最后的一个音符中结束了自己的演唱后,这一首名为《说不爱我》的新作霎时引得观众们雀跃不已。 “正如歌词中所写的‘甜甜的歌喉’,再配上朱子云选手带着一丝忧伤的音符,从海选开始就一直用原创歌曲的他,被评委认可的分数依旧超过9.5分,同样也覆盖了8号选手羽歌的9.6分的高分,45号选手朱子云的最后得分是——9.75分!” 听着主持人报出自己所估计的分值,朱子云微笑地向送给他鲜花与掌声的观众致谢,并向46号选手,也就是姚藤鸣竖起拇指,以示鼓舞。 姚藤鸣并不像羽歌那样时不时来个灵感,更不像朱子云那样满脑子装的都是灵感,所以不敢轻易拿出自己辛苦创作的歌曲,所以就从预赛开始便用自己喜欢的歌当武器,打下一场又一场不朽的战役,而他现在用来冲刺半决赛的歌曲,当然也是自己喜欢的《小丑鱼》了。 上台、下台,两人在后台互相交换了胜利的眼色之后,却马上让朱子云陷入了疑惑之中:歌手组的复赛和乐队组的复赛并不在同一天,而是相隔一个星期,但现在后台却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乐队,包括朱子云一直看不爽,同样也在参加比赛的“天宇乐队”。 手机的震动惊醒了朱子云,简短的通话解开了他的疑惑,也使他疯狂起来。他拼命地拨开人群,找到了正悠闲地在那里拨弄吉他的羽歌。 “子云老师,恭喜啊!我看你稳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半决赛了!”羽歌一见到朱子云便向他溜须献殷勤,竟然没有发现朱子云此时的焦急之色。 “不好了!乐队组复赛改为今天了!”朱子云大声地叫了出来,引起了旁人的关注。 羽歌看着一脸慌张的朱子云,又瞧瞧充满好奇目光的其他乐队的人,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吉他,微笑着说:“淡定!淡定!子云老师,兵来将挡嘛,不就是提前到了今天嘛,没问题……” “啊!”羽歌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可以高到这种程度,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不落在他身上。羽歌以更疯狂的声音叫道:“不可能吧!” “快去填写参赛曲目啊!”话刚说完,两人竟然硬生生地冲进拥挤的人群,费去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大赛事物管理中心填写参赛曲目的地方。 按大赛的规定,乐队组每一次参赛的歌曲都必须是原创的,且还不允许有重复。《一个人的战场》已经被朱子云用掉了,《手牵手地离别》又是羽歌的杀手锏,是和朱子云争夺冠军的有力武器。 原本有一个星期的创作时间,以朱子云及羽歌他们的能力是完全能够写出新歌来的,可谁知道突然改变了比赛日期,而且“羽之歌”又是第6个出场。 时间紧迫,歌手组复赛再有几个人就要结束了,一紧张,羽歌竟然不自觉得说出了几个歌名:“《寂寞沙洲冷》、《桃花朵朵开》、《不要再来伤害我》、《一万个理由》!呼……四个里面总该有一个是我们原创的吧!” 负责登记的那个工作人员和朱子云一样吃惊地看着羽歌,羽歌顿了几秒钟后终于反应过来,又随口说出个某年的语文高考作文题目:“‘行走在消逝中’总该可以了吧?” “啪!”朱子云一手按在桌子上,当机立断:“就用这个题目!” 工作人员以0.01秒的反应速度迅速在表格的唯一一个空处填上了“行走在消逝中”这六个字。 相对来说羽歌的反应就慢了很多拍,直到写完这几个字,他才突然发觉:“可是歌词怎么办?即使现编,我们也没能力瞬间记忆啊!还有曲……” “不能再犹豫了!”朱子云厉声喝道,“你先去告诉藤鸣他们这件事情,然后等到你们上台时就一直演奏乐器,你也一样!在我没有给你们‘唱’的指令之前,你们就一直下去!对了,音乐尽量带点悲伤,就像《手牵手地离别》那样,歌词的事情就交给我!明白?” “恩!”虽然羽歌心中对这场比赛已经失去了一丝信心,但他还是相信自己所崇拜的子云老师有逆转一切的能力。 双手放在羽歌的肩上,给予他最灿烂的微笑:“不要没有比之前就放弃,相信我!在我的思维中所有事情发生的机率都一样——发生或不发生,所以今天我们也拥有同样机率的胜利可能,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对自己没信心!”说完,朱子云转身便跑出了“乐动”大赛的会场。 看着飞奔而去的朱子云的背影,羽歌刚刚流失的一丝信心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大了,他也有自己的任务,于是他又挤进了人群。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5号选手‘天宇乐队’的最后得分是8.15分!”主持人的声音又在一个乐队比赛结束后响起,“下面是6号选手‘羽之歌’的《行走在消逝中》!大家欢迎!” 台下一片掌声响起,由姚藤鸣带领,“羽之歌”的成员们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走上舞台。 最初始的礼节结束得很快,朱子云却迟迟没有出现,第一根弦被羽歌拨起,无目的性却带着强烈默契的旋律随之而出。 一秒!一秒!又一秒!已经过了40秒,朱子云还没赶到,“羽之歌”的心中也都没了地,长时间的前奏也让观众和评委感到不耐烦,拉拉队员们和“金音”员工们也都显露出了焦急之色。 嘀嗒、嘀嗒……前奏已经长达1分钟,杜韵凌和何平的目光中已经开始流露出了绝望,纷纷低头不语。 突然,观众席上起了一阵骚动,两人抬头看向舞台——一个潇洒的身影从后台奔出,穿过舞台直接跳到观众席上,那人的肩上还扛着很厚重的一堆东西,他便是“羽之歌”的领队朱子云! 二话没说,朱子云放下肩上的东西,将其一一分给坐在舞台左边的“金音”的员工们,边分还边说着什么。再20秒后,朱子云分完东西,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珠,转身超舞台上的“羽之歌”微微一笑,伸出了右手。 羽歌、姚藤鸣、相少修、周助、楚幽然立即明白了什么,只见得朱子云一打响指,第一批“金音”员工立即举起“说请你《不要再来伤害我》”,羽歌随即用自己动听的歌喉唱出;又一下,第二批举起“我没有资格”。 “说请你《不要再来伤害我》 我没有资格 寻我爱你的《一万个理由》 我眼泪婆娑 你的笑充满我的眼眸 在伤心中孤单地泪流 感受《寂寞沙洲冷》得太多 我没有太多奢求 看《桃花朵朵开》满天空 我假装很洒脱 你的泪遮住我的天空 在消逝中潇洒地行走” 整个会场响彻的都是这个声音,羽歌甜美而又温柔的声音,还有“羽之歌”其他成员的低声哼唱声。 响指是羽歌的独唱,拍掌是“羽之歌”的齐唱,跟着旋律舞动着身躯,旋律伴随着身躯不住地响着,这是“羽之歌”的默契! 多日来的磨合,在此刻尽显无疑。朱子云双手指挥着台上、台下大批人,歌词一轮又一轮,歌声一阵又一阵,还有观众的掌声、拉拉队的欢呼声! 当临时的乐章画上休止符时,当“羽之歌”向观众与十位评委行礼时,如潮的掌声覆盖了一切! “好!请评委们亮分!”主持人持着麦克风,笑脸盈盈走上了舞台。 听到主持人的话,十位评委冷静而又负责地举起了手中的分数牌,8个10分、2个0分! 鲜明的对比,两个极致,就像观众反应是那么惊讶,“羽之歌”的反应是那般冷静。 在主持人没有提问之前,其中一个举0分牌的评委站了起来,大声地说:“这个分数是我当评委以来,打出最漂亮的几个分数之一,大家不必怀疑,我是很负责人地给‘羽之歌’这个分数的。前期准备不足扣1分;前奏杂而乱扣1分;领队擅自从台上跑过扣1分;不知道歌词故意拖时间扣1分;场下给歌词提示扣1分;对自己信心不足扣5分!”说完,他便顾自己坐下了。 羽歌和姚藤鸣对望几眼,两人微笑着向那位评委鞠了个躬,并向他道了一声“谢谢”,相少修、楚幽然和周助也同样如此。 另一位打0分的评委微笑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台上的“羽之歌”和台下的朱子云,说道:“0分是给拉拉队的,你们的责任是给予你们的乐队最大的鼓励,尤其是前奏的那段时间,但你们却并没有这么做,说明你们打从心里就认输了……我也觉得这个0分是最漂亮的分数!” 听到评委的话,杜韵凌先是气得差点骂人,后来感觉话没错,便也老老实实地回敬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并且还满带笑颜地向评委道谢。 “羽之歌”的最后得分是8.75分,虽然不是复赛中的最高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8.75分足够让他们进入半决赛,也让他们学到了很多,包括拉拉队们。 第十章 感情 这东西真的很微妙 朱子云悠闲地倚在校长室的墙上,看着田校长毕恭毕敬地向坐在校长专座上的何平报告这个月的业绩。 开始时候报告的琐事并没让朱子云有什么反应,但一听到“羽之歌”,朱子云是整个人都打起了精神,聚精会神地听着。 “恩,这么说,这个月的业绩还不错。”何平合上了文件夹,微笑地看这朱子云,继续说,“尤其是子云你的功劳最大!” “客气客气。”朱子云很谦虚地一笑,“这都是大家努力的成果,也不光是我一个人,那群孩子也付出了许多啊!” “是啊,这些孩子可真的很努力啊!”田校长附和着朱子云。 “哈哈哈……”何平大笑几声,“我知道,我知道!好了,为了表示我也支持这些孩子,我就也为他们付出一点吧。这样吧,我就来当‘羽之歌’的赞助商,‘羽之歌’需要什么乐器,就到‘金音’去拿吧!” “切!就这点优惠?”朱子云摆明了瞧不起何平的这点慷慨,“就算你不赞助,我也会强行从‘金音’把需要的乐器弄来的!” “那怎么办?总不可以让我将整个安琪儿都投进去吧?”何平开玩笑地一说,旁边的田校长却很认真地点头表示支持何平,坚决不把安琪儿断送在朱子云这个“败家子”手中。 故意假装很无奈,朱子云说道:“唉,真是那你没办法,可谁让咱们是兄弟呢?算了,就这么决定了,以后‘羽之歌’的日常开销全算你头上了!” “啊?你阴我!”何平奸笑地说,“不过也可以,但是……‘羽之歌’必须给我加油、努力,并成为我们‘金音’的广告代言人,还要在我们‘金音’开几场演唱会!” “Concludeabusiness(成交)!”朱子云与何平一击掌,“不过,你拿几百万出来消费一下先!” “郁闷!就知道钱,还几百万!”何平没好气地丢给朱子云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面应该还有两百多万,只要你不去乱花,我想够你们现在用很长时间开销了,密码是若若的生日,记着。” “不是吧!你告诉她我回来了?天呐!地狱又回来了!”一听到“若若”二字,朱子云就吓得张大了嘴吧,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去了。 “不用这么夸张吧?她又不会吃人!”何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公司了。” 正当何平何总裁以最潇洒的动作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同朱子云齐说道:“等等!” 两人相视而笑。 “子云,你先讲吧!”何平笑着说。 向田校长交换了目光,田校长深沉地点了点头,朱子云说:“别客气了,你先说吧……还是我先讲吧。你看学校现在有乐队了,再来些……” “原来,你想讲的和我想说的是同一件事啊!”何平大笑着说,“果然是兄弟!你是想说建个画室的事情吧?” “恩!”朱子云和田校长一同回答。 “以前因为你,我就命令安琪儿不可以存在除教学外的有关音乐、美术及小说类的社团存在,而其他社团却可以生存下去,可是现在……”何平朝朱子云浅浅一笑,“还是因为你,我解除以前的禁锢,让你的专长也可以存在于安琪儿!” “真的?”朱子云和田校长问道。 “废话!老田,你照做就行了!”何平微笑地伸手去将校长室的门打开,却没想到门一开,校长室内立即多了一大票人——以“羽之歌”成员及拉拉队队长杜韵凌为首的一群学生竟然随着门的打开,似潮水般地涌了进来,当然,无一列外现在全都是趴在了地上。 遇到这种场面校长室内的三位不禁齐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急中生智,当场从门口拿起一盆植物,高高举起,羽歌大声地说:“献花!教师节快乐!” “呃!”在场的人无一不无语。 “笨呐!教师节早过了!”姚藤鸣狠狠地给了羽歌一个栗暴。 “情人节快乐!”杜韵凌反应过来马上也学着羽歌的样。 再一次无语。 沉默片刻,终于有人说话了:“不是吧,今年的早过了,明年的还没到呢!” “啰嗦!元旦快乐!”杜韵凌马上改词。 “恩?元旦还没到呢!”在场有人马上提醒。 “有这么麻烦吗?不管了,愚人节快乐总OK了吧?”杜韵凌再一次改台词。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呢?”何平忍不住发问。 倒在地上的人互视几眼,最后终于异口同声:“清明节快乐!” “哈哈哈!”朱子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了强烈的笑声。 何平看着这一群天真的孩子,笑着说:“好了,不玩了,我要走了,你们多保重!安琪儿就靠你们了!” “恩!”孩子们站起来,给何平让了条道,何平从道里经过,见到了每一位孩子最真诚的笑脸。 何平走远了,朱子云强忍着笑意走到孩子们中间,说:“你们都偷听到了?” 孩子们没有正面回答他,却也让他听到了回复,姚藤鸣大叫:“把子云老师抬起来!” “啊!”朱子云大叫一声,就被他们举起,朝音乐教室走去。 “放手啊!有功的人不止我一个啊!校长也是功臣啊!”朱子云大声叫嚷,这可吓坏了我们正在门口偷笑的田校长。 大家目光一致看向田校长,杜韵凌一声令下:“冲啊!”马上放下朱子云,朝田校长冲去。 田校长第一时间转身往里跑,可哪里还来得及?大家一窝蜂地冲进了校长室,顿时从校长室中传出来田校长惨绝人寰的叫声:“救命啊!” 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羽之歌”的全方位按摩,朱子云满意地笑了笑,问道:“很少见你们这么积极,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 盛依蓝、相少修、楚幽然及周助同时将目光投向在给朱子云做肩部按摩的羽歌和姚藤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六人很默契地一齐点头,终于,身为队长的姚藤鸣厚起脸皮:“尊敬的子云老师,听说我们乐队一不小心涨了二百多万元人民币,不知道您……” “放心好了!我会很小心、很好地保护它们滴!”朱子云笑着说,“我已经在计划怎么样好好‘保护’它们了!” 身为经纪人的盛依蓝眼中顿时消失了一层光艳,和姚藤鸣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说:“有计划就行,有计划就行……” “那是不是可以为我们每人置办些‘生活用品’呢?”羽歌大声地说,“比如电脑?” “对呀!再每人配一只手机!”周助兴奋地说道。 “恩恩!然后呢?”朱子云十分慈祥地说,“是不是再每人配备一只照相机,一只摄像机,最好每人都再开上一辆私家车,如果能雇几个司机,自己就不用去考驾照了,是不是更爽了?” “对啊!”六个人欣喜若狂地叫了出来,心中想着子云老师果然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老师…… “做梦!”没想到“大善人”一下子变成了“穷凶极恶”的模样,朱子云厉声地说,“你们这六个小破孩,整天就想着这些,难怪上次比赛差点输掉。我告诉你们,这些钱由我保管,买什么和不买什么都由我来定!摄像机和照相机我有,电脑我也有,至于汽车和司机,嘿嘿……我们有公家的司机、公家的车,外面乘车记得拿票据到我这里来报销。” “啊!”六人瘫坐在地,各自脸上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朱子云看了看六人,突然笑着说:“不过大家也都有好处啊!比如说i……你们泡妞、钓凯子的钱我全掏!”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六人激动地跳了起来,互相对望,其中尤数羽歌最兴奋:“真的?刚好明天是星期天,我请馨雨去吃饭!” 此话一出,其他人全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羽歌。 “怎么,不行啊?反正你们都知道我这点小秘密了!”羽歌以很拽的口气道,“只准你们谈情,就不准我说爱?靠!” “恩?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口,我可还是光棍呢!”周助生气地说,“我岂不是最亏的?” “亏你个大头鬼!”一向憨厚的相少修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实在太令人意外了,“你可最赚了!你没束缚,要请男的请男的,要请女的请女的,子云老师可没说不支持同性恋!” “对啊,最幸福的就数你小子了!”姚藤鸣也十分赞同相少修的话。 可这么一说,“羽之歌”的全体美女(仅有的两位女队员)可不干了,不过美女毕竟是美女,只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就如同武林高手点哑穴般,制住了“羽之歌”的两位“少年英雄”。 姚藤鸣、相少修怕盛依蓝、楚幽然,羽歌和周助可不怕:“原来这世间的女子,都是这么可怕的啊!难怪子云老师怕若若呢!” 这么一说,朱子云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但当羽歌他们开玩笑似的询问朱子云“若若”的事情时,朱子云竟然一声不吭地转身就往外走。 意识到了不对,六人马上收起笑容,冲了过去拦住了朱子云。 “子云老师,你怎么了?”羽歌关切地问。 “刚才我们开玩笑的,您别生气。”周助马上道歉。 “恩,我们也是开玩笑的,我们以后不问若若的事了!”两对情侣也附和着。 “羽之歌”已经失去过一次领队和教练了,他们都明白,只有在拥有时对其珍惜,才是胜于一切的,失去了,再珍惜已经来不及了。 朱子云对“羽之歌”的付出、培养、教导已经超过了带来“羽之歌”的张老师,而张老师就是因为“羽之歌”的英雄行为而离开的,这一次,他们无论怎样都不会再让自己“送”走一名优秀的导师的! 人生阅历比羽歌他们丰富的朱子云又岂会不明白这些孩子的心?心中再有想法,也不能对孩子们施展,自己未去辅导“安琪儿画室”,不就是为了眼前这几个孩子吗? 笑着摇了摇头,善意的谎言脱口而出:“拜托,你们想到哪去了?我是想帮某人约馨雨去吃饭啊!” “呃!”听了朱子云的话,还有那招牌的笑,几个人都看得傻了眼,不过为了不让朱子云一个人笑得太尴尬,几人也只好似笑非笑的吱几声。 虽然说“金音集团”的何平何董事长人到壮年还未娶妻,找他的女人颇多,不过说实话,何平的秘书还真没见过有谁是直接冲进何平办公室的,更何况今天的这个还是一个充满气质的大美女! 何平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说道:“若若,你不会硬要我把子云的具体方位说出来吧?你可非逼得我们兄弟反目成仇啊!” “平哥哥,拜托拜托!你知道我有一定要找到子云的理由的啊!”被称为若若的美女撒娇地对何平说,说得何平鸡皮是一层又一层。 连连摇头摆手,何平坚持兄弟义气第一,眼前这位美女的撒娇第二。 “若若,我实在是不可以出卖子云啊!” “何平!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到底告不告诉姑奶奶我?”凶相毕露,不过这倒让咱们的何董事长感觉舒服多了。 “若若啊,你威胁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说的。” 虽然何平的语气不重,而且好像还很温柔的样子,但若若听后竟然双眼通红,眶中顿时充满了炽热之物,以女性特有的温柔语气说道:“平哥哥,我知道你跟子云的关系很好,你一定不会告诉我他在哪里的,我不再强求你了,再见,我走了。” 若若转身便往门口走去,何平吃惊地发现,刚刚若若站过的地方竟然有一摊水,心中暗想:“不是吧,一向粗暴野蛮的若若竟然也会落泪?子云是不是伤得她太深了?我该不该帮她?” 若若走得很慢,仿佛对这个办公室很不舍,何平毕竟也算是子云和若若的大哥,两旁都想护,也两旁都不想伤害,于是他叫住了若若。 “若若,你等一下,那个……子云真的不在安琪儿旁边,真的!” 何平总算是做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决策,即没有明摆着说出朱子云的所在地,又可以不让若若太伤心。 听到何平的话,若若转身破涕为笑,双手拭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珠,连连道谢,其可爱之状,让何平不禁摇头苦笑:“这丫头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走出办公室,轻轻地关上门,若若马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干眼泪,然后拨通了在“金音集团”门口等她的司机的号码。 “喂,小董,我这就下来,没想到你女朋友的招数果然一级棒啊!明天我就放你假,让你和你女朋友约会去!” 挂了手机,若若再一次很嚣张地从秘书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