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孩子不是老公的 “小姐,你结婚了吗?” 白茵茵坐在病床上,虚弱的点了点头。 医生微笑,将化验单递给她,“恭喜你,怀孕了。” 怀孕了?! 白茵茵却感不到半丝欣喜,只觉得浑身止不住的发冷。 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她老公厉晟爵的! 那夜的男人,她甚至都不知道是谁。 白茵茵精神恍惚的去到酒店,站在花洒下,冲着冰凉的水,眼神颤抖的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该怎么办? —— 酒店楼下,顶级限量款迈巴赫内。 前排助理卫扬挂了电话,恭敬汇报,“厉少,确认那天晚上的人就是白沁小姐。” 厉晟爵睁开眼睛,冷厉的视线将他俊朗的容貌衬的更加贵不可侵,让人敬畏,但此刻,他的眼尾却染上了几丝笑意,消融了寒冰冷戾。 十天前,他遇险中招,不得已强要了个女人。 她是个纯洁美好的姑娘,当时哭的嗓子都哑了,恨得想杀了他,但是在他精疲力竭之后,举起水果刀却又还是放下了。 那一刻,厉晟爵便决定,对她负责。 “送去聘礼。” “那少夫人这边……” 厉晟爵抬眼看向酒店,刹那间,眼底尽是怖人的寒霜冷戾,极尽厌恶,“不过是个用龌龊手段嫁给我的卑鄙女人罢了,休想影响我的婚事。” 他迈腿下车,戾气森森的往内走去。 白茵茵还在冲凉,忽然间,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房门被人踹开,厉晟爵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他站在浴室门口,眼神冰寒的盯着她,将她不着寸缕的全身上下,一览无余。 “啊——!” 白茵茵吓了一大跳,慌张的就想抓浴巾裹住自己,待看清男人模样,更觉惊恐害怕,“厉少?” 厉少,厉晟爵! 顶级豪门厉家的太子爷,巅峰财阀厉氏集团的总裁,南城最尊贵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同时,也是她的新婚老公! 就在昨天,白茵茵不明原因的被厉老爷子强绑去了婚礼现场,按头结婚,成了厉少夫人。 因此被厉晟爵误会,以为是她谄媚老爷子,贪婪高嫁,对她极其厌恶。 在新婚之夜将她丢进冰水里折磨,才害得她晕倒进了医院。 厉家虽是城顶级豪门,可是对白茵茵来说,却如同地狱囚笼,她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多待下去。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孕了。 “厉少,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被胁迫的。我也不想做这个厉少夫人,我现在就可以和你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见她这副诚心诚意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模样,厉晟爵却更觉厌恶。 若真要离婚,今早厉老爷子就不会找他谈交易了,甚至付出那样大的代价,只为换取她三个月厉少夫人的位置。 “别在我面前演戏,你再怎么装腔作势,我也清楚你真面目。你这样心机歹毒的女人,即便是老爷子给你争取了三个月的婚期,也休想我会爱上你。” 三个月? 白茵茵当即意识到老爷子和厉晟爵做了交易,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厉老爷子为什么非得要她做这个厉少夫人? “这三个月,安少本分,规规矩矩的做好厉少夫人,再敢耍花招手段,我绝不放过你。” 厉晟爵冷冽的命令,“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想到在厉家遭遇的非人待遇,白茵茵就抗拒的绷紧了身体。 她更不愿意再被继续操控,“我也不会做厉少夫人!” “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 厉晟爵迈步往前,高大的身躯像是巍峨山脉般,将她逼到墙角,一字一句,冷得可怕,“不配合,你就没了利用价值,那结果就是——” “死!” 白茵茵猛地打了个寒颤,全身发冷,厉晟爵权势滔天,手段狠辣,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他真的会杀了她! 含冤坐牢两年,她吃了无数的苦,咬着牙、咽着血熬出来,就是为了复仇,查清真相,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要是就这样死了,她不甘心! 死不瞑目! 白茵茵悲愤的看着厉晟爵,手指紧紧地拽成拳头,艰难的从嘴巴里挤出声音,“我……配合。” 意料之中的答案,不出意外的贪生怕死。 厉晟爵不屑冷嗤,转身欲走。 白茵茵这才松了口气,也连忙就要和他拉开距离,可是湿润的地板让她一下踩滑,猛地扑在了厉晟爵的怀里!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犹如一堵铁墙,触感生硬,左边胸膛上,更能摸到一条长五厘米左右的弧形疤痕! 这疤痕,她在那晚强她的男人身上摸到过! 差不多的大小,差不多的位置。 乃至,厉晟爵身上冷冽的古龙水气息,也给了她十分熟悉的危险感觉…… 白茵茵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厉晟爵,心脏狂跳的几乎要飞出胸腔来。 难道…… 难道那晚强了她的男人,是厉晟爵?! 第2章 那晚的男人是厉晟爵 震撼间,白茵茵忽然被推开。 厉晟爵眼神冷戾,语气十分厌恶,“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一有机会就卖弄风骚!” 他厌弃的没有多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然,走出房门,厉晟爵却眉头紧锁,看向自己刚碰过她的手掌。 方才抱住白茵茵的时候,第一反应竟不是厌恶,而是犹如那晚般,令他熟悉的悸动…… 但那夜的人,分明是白沁。 绝无可能是卑鄙龌龊,心肠歹毒的白茵茵! 直到厉晟爵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白茵茵仍旧失神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手指摸着自己的小腹,心情复杂。 她必须弄清楚,那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厉晟爵。 若孩子真是他的,那这场婚,她绝不会离! —— 翌日,白家。 白沁急匆匆的跑下楼,满脸恐慌: “出事了出事了!妈,我刚听说,厉少亲自将白茵茵接回厉家了!” “他是不是知道白茵茵才是那晚和他睡的人了?” 那夜他们设计白茵茵去陪睡老男人,可谁知阴差阳错,白茵茵居然好运的睡了厉晟爵。 白沁贪图厉晟爵的俊美和财权,恶向胆边生,趁着厉晟爵还没醒,爬上了床,顶替了白茵茵。 白母冯如君在片刻的慌乱之后,很快的冷静下来。 安慰道:“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那夜黑灯瞎火的,厉少和白茵茵谁也没看见谁的脸,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认出来的,他们……” 话还没说完,这时,房门忽的被人从外推开。 外面正在下雨,一股夹杂着细雨的冷风呼啦啦的吹进来,霎时让人全身发冷。 而白茵茵,正站在门口。 眼神冷漠,犹如冰川寒刃。 见到她,白沁顿时吓得白了脸,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心虚恐慌到了极致。 她、她该不会是听见了吧? 冯如君强作镇定,拉住白沁的手,以作安抚。 同时疾言厉色的对白茵茵呵斥。 “你来干什么?” 白茵茵看着手牵着手站在一起的母女,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疼了下。 她从婴儿时被冯如君领养,也曾把冯如君当做是亲生母亲,可自从她把亲生女儿白沁找回来后,白茵茵就成了多余的,被无情的赶出白家。 用完就扔,他们根本没把养女当人! 更甚,又在白家资金出现问题的时候,将她骗到浦南酒店,打算用她卖身换钱。 紧握着手指,讽刺的将情绪压下,白茵茵冷静的开口。 “我今天来是想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谁?” 冯如君神色微凝,“你找他做什么?穷途末路,还想找他负责不成?” 白茵茵点头,“当然。” “你好不要脸!” 白沁着急的大骂,满心慌乱。 见到白沁反应这么激烈,白茵茵心里的猜测更笃定了几分,故意讽刺道:“怎么,对我负责,影响到你了?” “我,我……” 白沁神情顿时更加慌乱。 冯如君连忙将她拉到身后,“白茵茵,做什么春秋大梦,你要不要找人负责,都影响不了沁沁分毫。” “你要找就去找,那个人是王总,王德志!” 王德志是出了名的色胚,以前就想非礼白茵茵,干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王德志没有那夜男人健美的身材,更不可能有八块腹肌! 冯如君故意拉他来搪塞,只会显得更加可疑。 白茵茵心里的猜测越发笃定,她紧了紧手指,一字一句,坚定的道: “胡编乱造骗不了我。” “我知道那夜和我在浦南酒店睡了的男人,就是厉晟爵!” 话音刚落,大开的门口,传来厉晟爵沉冷的质问,“你说什么?” 第3章 正牌和真爱的较量 白沁见到厉晟爵,顿时血液逆流,全身发抖的跌坐在沙发上。 完了,全都完了! 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厉晟爵一步步的走近白茵茵,盯着她,视线犀利如芒。 “你说,你和我睡了?” 白茵茵虽是怀疑,但到底还没有百分百确定,说得这么笃定不过是为了诈白家母女。 陡然和厉晟爵对上,她感到无比难堪。 但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着牙开诚布公,当面对证个一清二楚! “那晚在……” 白茵茵刚开口,忽然,冯如君忽如其来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白茵茵,当年我真是没有教好你,让你不自爱,和不三不四的男人睡了,竟还想赖到厉少身上?” “我告诉你,休想!” “那晚是沁沁和厉少的定情夜,沁沁一直和厉少在一起!” 听到这话,白沁眼睛忽亮,白茵茵并不确定厉少那夜到底在哪,只要她咬定和厉晟爵在一起就行。 她当即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嘤嘤嘤的哽咽,“晟爵,那晚要不是和你在一起,还真的要被她挑拨离间了呢。” 闻言,白茵茵犹如被当场泼了盆冷水,所有的斗志在瞬间被浇灭,感到极其沮丧、难堪。 她、她竟真的弄错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沁沁的男人,即便你用再多龌龊手段也休想抢走!” 冯如君气势凌人的大骂,“厉少来接沁沁去试婚纱了,你还不赶紧滚?” 白茵茵抬眼就对上厉晟爵冰寒审视的视线,霎时间只觉得无比讽刺,她就不该痴心妄想到是他。 她屈辱的咬着牙,快步离开。 厉晟爵凝着白茵茵的背影,目光极其深沉,拇指摩挲着戒指,细细思索。 那夜白茵茵也在浦南酒店被强,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他,与白茵茵接触的时候竟感到熟悉。 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他转眸,犀利的视线落在白沁身上,“那夜,你分明已经拿起了台灯,为什么不砸向我?” 那夜,她拿起来的是水果刀,不是台灯。 白沁若是本人,就不会答错,若不是…… “是因……” 白沁张嘴就想回答,但却被冯如君掐了下,吃痛间,她才陡然想起冯如君曾告诉过她,千万别提那夜的细节,免得露出破绽,连忙闭了嘴。 随后,就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晟爵,你为什么这么问,是怀疑我了吗?那晚被强,丢了清白,我本来想一死了之,可因为对方是你,我才……” “你若是后悔了,不想负责,便不要负责罢,我绝对不会纠缠于你。” 霎时间,白沁就哭成了泪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至极。 厉晟爵眉头微凝,感到有些烦躁。 但现在还仅是怀疑,他并不想因此伤害白沁,“我不是这个意思,走吧,去试婚纱。” 说罢,厉晟爵便率先往外走去。 同时拿出手机,给卫扬发了信息,“让白茵茵在家里等我!” 白沁不愿意说,甚是可疑,只需和白茵茵对质,就会真相大白。 第4章 坐牢真相 白茵茵并没有立即离开白家,而是去了后院杂物间。 两年前她忽然被赶出白家,措手不及,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紧接着就被害坐牢,直到现在,才得空来拿走。 不出意料,果然在杂物间破破烂烂的大箱子里找到了她的东西。 七零八碎的用品大多还都在,但是,她自己研究的疑难炎症的药方,却全都没了! 药方呢? 那可是她学医多年来的心血结晶! 白茵茵当即就去找冯如君,走到门口,却听见冯如君和白父正在说话。 冯如君:“白茵茵的存在,始终对沁沁都是个威胁。” 白父:“两年前沁沁把银针拔了,让白茵茵背上故意害人的罪名坐牢,却也只关了她两年。现在她是厉少夫人,我们还能把她怎么样?” 冯如君:“总有办法把她除去的,让我想想。” 白茵茵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僵了。 两年前她偶遇人受伤,命在旦夕,紧急之下用银针救下伤者性命,本是好事。 可就在她去接应救护车的短短一分钟内,被人拔走两根银针,导致伤者差点死亡,最后惨遭截肢! 而白茵茵,则从救命恩人,变成了害人凶手! 两年来,白茵茵一直想找到拔针的人,却没想到,竟是白沁! 白家父母更早就知道真相,却一直在助纣为孽! 心中的恨意熊熊燃起,白茵茵恨得咬牙切齿,白沁,白沁,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真相大白,让白沁认罪坐牢! 离开白家,白茵茵立即联系侦探,想调查白沁的罪证。 但是,侦探调查却要足足二十万。 她这些年行医赚的钱,在入狱之后就被冯如君全都转走了,眼下手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来。 但所幸,白茵茵还有一身医术,是小有名气的疑难杂症医生。 她登陆了自己的公众账号,发了条消息:恢复接诊。 以前,她只要发出接诊消息,很快就会有病患找她,但是今天,她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却始终没有一人找她! 仅有几条挖苦的留言: “坐过牢的无良医生,谁还敢找你看病?都怕被你害死好嘛!” “赶紧改行吧,你这种老鼠屎,别在医生队伍里混,给白衣天使蒙羞了。” 无望的等待,讽刺的言语,就像是一片片浓黑的阴霾,笼罩在白茵茵的身上,张牙舞爪的要将她拖进黑暗深渊。 多年来积攒的良医美名,前景光明的医术事业,如今都被毁的一干二净! 她不甘心! 她恨! “嘟嘟嘟——”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白茵茵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以为是问诊病人,连忙接了起来。 可电话里却传来卫扬的声音,“少夫人,厉少让你立即回家。” 竟是个催她回魔窟的电话。 白茵茵顿觉失望,但转瞬,想到自己如今身份,或许可以找厉晟爵借钱应急? 第5章 盛世人间 她立即打车回去。 出租车在厉家别墅门前停下。 白茵茵正要下车,这时,又接到个电话。 “白医生是吗?听说您治疗疑难杂症很厉害,能不能给我家先生治病?若是治好,酬金二十万!” 白茵茵手抖了下,“当真?” “我家先生在盛世人间,他现在发病了,危在旦夕!可以的话,希望您马上过来。” 但凡还有别的选择,白茵茵都不希望向厉晟爵借钱。 她当即决定,“师傅,改去盛世人间。” 路上,白茵茵正想给卫扬打电话说下晚会再回去,可手机却电量告急,关机了。 她无奈,只能回去了再解释。 反正厉晟爵只是催她回家,又不是在等她。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厉家别墅内,笼罩着一种极端压抑低沉的气氛。 厉晟爵此刻正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双膝交叠,沉冷犀利的视线,凝视着进门的方向。 薄唇珉成一条直线,透着不耐的森冷。 让人胆寒。 卫扬站在旁侧,忐忑的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少夫人竟然还没回来! 敢让厉少等的人,坟头草早都一丈高了,她这是自掘坟墓! “厉少,我去把少夫人绑回来!” 厉晟爵神色微动,抬手,“再等。” 还等? 卫扬目瞪口呆,厉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但转瞬想到等白茵茵的目的,又恍然大悟,若白茵茵真的才是那夜的女人,别说是绑了,谁都休想再碰她一下。 她就真的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嘟嘟嘟——” 卫扬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接听之后,连忙说道:“是曲少电话,他查到赫连家的线索了!让你现在过去一趟盛世人间!” 听到盛世人间这四个字,厉晟爵就难掩厌恶。 这里表面上虽说是高档的娱乐消费场所,但实际上,却是男人猎艳,女人钓凯子的地方。 是心怀不轨的男男女女的聚集地。 最是乌烟瘴气,肮脏不堪。 厉晟爵从不踏足这种地方,但事关赫连家的线索,他必须亲自前去。 冷着脸站起身,他吩咐,“你在家等白茵茵。” —— 盛世人间是一座大厦,装修极度奢华,灯光普遍较暗,制造出一种朦胧暧昧的气氛。 里面有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但最多的却是五大三粗的地中海搂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毫无顾忌的上下其手。 而小姑娘多是欲拒还迎。 这样的环境让白茵茵感到十分不舒服。 她忍耐着,尽量的不去看那些脏眼睛的画面,快速的找到了病患吴先生所在的包厢。 人命关天,白茵茵也来不及敲门就推门进去,里面灯光昏暗,只大概能瞧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身形挺拔修长。 只是,他不是发病了吗?为什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接电话的中年男人也不知去向。 为防走错,白茵茵谨慎询问,“请问你是吴仁,吴先生么?” “我不是吴仁,但确实是约你来的吴先生。” 男人站起身,朝着白茵茵走来,随着走近,白茵茵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顿时脸色大变! 熟悉到骨子里的五官,这张脸,这个人,是白茵茵曾谈了整整五年的前男友! 吴弘文! 第6章 不堪入目 两年前因他劈腿,才分的手,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却不想,却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见了面。 虽震惊,但分秒之后,白茵茵就平复了情绪。 冷静的问,“你要看病?” 她急需用钱,即便是忍着恶心医治人渣。 “听说你到处在找生意,很缺钱,茵茵,我对你还有感情,所以想帮你。” 吴弘文走到白茵茵的面前,伸手去搂她的腰,“只要你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就给你钱。” 白茵茵顿时怒火沸腾,气的浑身都在抖,她满心以为的希望,翻身机会,结果竟然是吴弘文的欺骗、戏弄! 她厌恶的打开他的手,“做梦!” 吴弘文脸上的笑容僵住,神色顿时变得凶狠。 “白茵茵,你被白家赶出来,声名狼藉,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凶什么凶,傲什么傲?”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钱吗?” 他从怀里拿出一叠百元钞票,拍在白茵茵脸上,“我现在有的是钱,你伺候好我,这些钱,就是你的。” “当然,你要是愿意给我当情人,我也可以养你,每个月给你五千块。” 冰冷的纸币拍在脸上,比巴掌还要来的羞辱。 白茵茵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自己以前是没长眼睛,才会看上这个人渣败类,还用自己行医赚来的钱,供他读大学。 他现在赚钱翻身了,却来恩将仇报! “吴弘文,你真是让我恶心透顶!” 反感的不愿意在和他多说一个字,白茵茵转身就走。 吴弘文哪里肯放她走,一把将她拉住,“你以为你走得掉么?” 白茵茵拧眉,“你还想干什么?” “白茵茵,以前仗着你是白家大小姐,我和你谈了五年恋爱,也从来没敢碰过你,但是现在……” 他满脸狰狞的兴奋,“我不用忍了,我现在就要尝尝你这清纯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扯住她的衣领,猛地用力,“撕拉”的布裂声骤然响起。 白茵茵身前感到冰冷的凉意,锁骨以下的私密暴露在外。 极大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杀了吴弘文。 “吴弘文,是你自找的!” 白茵茵抽出随身带的银针,毫不犹豫的,毅然决然的扎向吴弘文的两腿之间—— “啊!!!” 吴弘文惨叫。 …… 盛世人间。 厉晟爵穿着黑色的西装,一身冷肃之气,由一个俊美的公子哥领着往里走。 “哥,这盛世人间里的女人啊,大多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来这里找金主的,清纯的很,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曲临江揶揄的瞧着厉晟爵,“哥,我保证你会喜欢,要不,帮你挑一个?” “没兴趣。”厉晟爵目不斜视,没给旁边各色美女半个眼神。 曲临江耸了耸肩,得,别人来盛世人间是猎艳的,但厉晟爵来,是真的办正事的。 佛心坚定的很呐。 吐槽间,他不经意的瞧见前方包厢里走出来的女人,顿觉惊艳无比。 霎时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她身上,转都不转了。 “大发,今晚竟然出尤物了,这女人简直绝了,不仅漂亮,还又清纯又欲,两种滋味偏偏还完美融合,简直杀我。” 厉晟爵瞧见曲临江不走了,不耐烦,正要催促,却在抬眼间扫过曲临江盯着的女人时,呼吸一窒。 周身的气场,瞬间冰寒。 曲临江说的清纯大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他名义上的厉少夫人,白茵茵! 第7章 竟、竟亲了他! 她头发凌乱,衣服更是从领口破开,被她左右拉着,才勉强没有暴露春色。 可这副模样,简直不堪入目!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尤物我没有早点发现,被人捷足先登了。” 曲临江颇为遗憾的叹气。 厉晟爵的脸色黑成了锅底,手指紧握,捏的咳咳作响。 他周身煞气逼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白茵茵面前,一把将她抓住。 白茵茵被忽然靠近的男人吓了一跳,再看清男人的脸时,才松了口气,“厉少,是你啊。” 厉晟爵神情极冷,捏着她手腕的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一字一句,尽是厌恶,“白茵茵,你怎敢来这种地方?!” 他竟还怀疑她会是那夜的女人,简直是讽刺,这女人分明就下贱不堪,毫无底线! 绝不可能是那晚清纯干净的她! 白茵茵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厉晟爵的怒火从何而来,盛世人间是声色场所,她又这副模样,容易招人误会。 她急忙解释,“厉少,你别误会,我来这里是给人治病的。” 厉晟爵拽着她,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混乱的房间里,弥漫着催情的花香和浓郁的酒精味,吴弘文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一副烂醉的模样。 “呵。” 厉晟爵冷嗤,“情趣包厢里,给喝醉酒的男人看病?” “白茵茵,你当我蠢?” 白茵茵气的肝疼,恨不得把吴弘文给五马分尸,脑袋丢去粪坑里。 这贱男时时刻刻都在坑害她。 “厉少,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他对我图谋不轨,假装病患,以发病为由骗我过来救人的。他不是喝醉了,是被我用银针扎了后痛晕的。” “证据?” 为了不被吴弘文告故意伤害,白茵茵下手没留痕迹,眼下也找不出伤口。 哪里拿得出证据来? 见她局促的说不出话来,厉晟爵神色越发的冷,对这个满口谎言、贪婪放浪的女人,厌恶到了极点。 再无耐心纠缠,一把将她扔出房间。 他声音冷的掉渣,“白茵茵,你该知道,婚约期间应遵守的本分!你要是顶着厉少夫人的头衔丢人现眼,就是老爷子,也护不住你。” “马上滚回去,禁闭、反省十天。” “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决不留你!” 说完,厉晟爵迈步就走。 高大的背影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冷不可攀。 白茵茵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身上传来的疼,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委屈。 又是这样。 明明她才是被陷害欺负的,可到头来,却成了坏事做尽的罪人。 —— 禁足十天。 白茵茵还真就被困着,一步也离不开别墅。 第三天的时候,白茵茵接到了吴弘文的电话,对她破口大骂。 “白茵茵,你对我做了什么?老子现在不举了,不举了!你赶紧滚过来给我治好!” 白茵茵淡定的挂了电话,顺手关机。 第十天的时候,白茵茵才开机。 刚开机,吴弘文的电话就打来了。 白茵茵任由手机响了五分钟,才慢悠悠的接起来,里面当即传来吴弘文的怒吼,“白茵茵,你他妈……” “你再骂一个字,我保证你永远打不通我的电话。” 吴弘文顿时没了声音。 这几天,吴弘文到处求医问药,中医西医偏方全都试了,可别说治好了,就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医生甚至都怀疑他先天性不举。 可他以前纵横百花丛,哪一次不举了?分明就是白茵茵那一针给扎的! 偏偏白茵茵医术诡,她做的孽也只有她才能治,他有苦难言,只能咬着牙认栽。 他压着愤怒的火气,咬牙切齿的说,“白茵茵,说你的条件,要怎么样才能治好我?” 白茵茵微笑,“二十万诊金。” “二十万?白茵茵,你抢钱啊!我给你说,不可能,是你给我扎的,你要是不给我治好,我……” 吴弘文的怒骂还没骂完,白茵茵就挂了电话,把他拉了黑名单。 她并不着急,着急的人是吴弘文。 白茵茵翻开书,继续看。 不多时,她听见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抬眼看去,就见阳台上方盘绕的蔷薇花藤里,缠住了一只小翠鸟。 它不停的挣扎,蔷薇花藤的刺就不停的扎伤它。 这样下去可不行。 白茵茵立即往阳台护栏上爬,打算去救这小家伙。 可护栏外侧,是悬空的,这里是四楼,距离地面足有十米。 往下一看,白茵茵就觉得腿软。 她连忙移开视线,深呼吸,伸手的去解开花藤。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冷厉的呵斥,“你在干什么?” 神经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忽然被呵斥,这感觉犹如鬼忽然从面前冒出来,白茵茵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侧身,脚就踩到了护栏边缘,顿时,身体失重—— “啊!!!” 她往下跌去的瞬间,一只修长有利的手掌将她抓住。 往回一带,白茵茵就朝前扑去。 不偏不倚,她受力停下的时候,唇,也正好贴在了他的唇上。 白茵茵脑子里嗡嗡作响,瞪大了双眼,呆滞的看着在她眼前放大到无数倍的,厉晟爵的脸。 她她她……误亲了厉晟爵! 第8章 捉奸 死了死了,轻薄这冷血魔鬼,她会被直接推下楼的吧! 救人反被砸了一个吻,厉晟爵亦愣了。 与白茵茵满脑子惊恐不同,他感觉到她的唇极其柔软,棉花糖似的,让他一瞬间乱了心绪。 这种感觉,只有那晚的女人才给过他。 唯一一次,就让他着迷难忘。 而白茵茵…… “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茵茵慌忙退开,站到了阳台的角落里,和他保持着最远的距离,“我是想救那只鸟,它被缠住了。” 白茵茵脸颊通红,既是慌张又是害羞,青涩的像是一朵纯洁的花骨朵,十分美好。 厉晟爵有片刻失神。 但随后想到她做过的不堪之事,又是满心厌恶,徒有其表的美好终究太假。 他冷漠的移开视线,转向被困住的小翠鸟,缠着它的花藤已经被解开一小半了。 他利落的翻身站上了护栏,不出三秒,就动作潇洒的跳了下来。 手掌张开,就放飞了小翠鸟。 白茵茵满是意外的看着他,这一气呵成的帅气,堪称惊艳。 而且,她也没想到,冷的跟冰山似的男人,竟然会去救下一只小鸟。 她忽然觉得,他其实也并不是多冷漠,多恶劣的人,只是对她有偏见而已。 —— 当天晚上,白茵茵在一个陌生电话拨打了几十次之后,接听了。 手机里,传来吴弘文卑微求饶的声音。 “茵茵,我错了,只要你治好我,二十万,我给你!” 白茵茵并不意外,淡定的说,“明早九点,城西清酒会馆。” 清酒会馆是吃饭、休闲娱乐一体的高档消费场所。 其地处城西,远离市中心,地理位置相对隐蔽,如果想不被人看见,还有特供专属通道,可以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上次厉晟爵警告过白茵茵,不能做出任何损害厉家名声的事情,和前男友单独见面这种事,不管是什么原因,被人看见了始终不好。 准备好一切,第二天白茵茵就让司机送到了清酒会馆。 她从特供专属通道进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碰见,直接进了预定的包厢。 吴弘文早就等着了。 见到白茵茵,立即殷勤的迎接,“茵茵,你来了,快坐。” 白茵茵直奔主题,“钱拿来。” “茵茵,你这还没有开始治疗,就先收钱,不太妥当吧?你先给我治好了,我马上把钱打给你。” “吴弘文,你当我傻?治好了你还能给钱?” 白茵茵冷笑,“别想在我这里空手套白狼,我给你一分钟,把钱打给我,不然你再用两百万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再给你治。” 吴弘文脸色发白,眼中发出阴险狠光来。 但很快被他掩饰,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容。 “瞧你,说的那么见外,你既然现在要,我给你就是。” 他立即拿出手机转账,很快,白茵茵的银行卡余额,就变成了二十万。 看着这笔钱,白茵茵眼神一片冰冷,这是吴弘文大学时欠她的钱,现在,她拿回来,要用这笔钱来调查出白沁的犯罪证据。 “可以开始治疗了吗?” 给了钱,吴弘文明显肉痛,态度也没有那么殷勤了,只有着急。 白茵茵更不想和这个渣男多待,开口吩咐,“脱衣服。” 顶级限量款迈巴赫车上。 厉晟爵接到了白沁电话,“什么事?” 白沁似乎十分难为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嘴巴里挤出话来。 “晟爵,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这件事情又事关你的颜面,思来想去,我不得不说,白茵茵她……” 她语气里满是不耻,“她和前男友正在清酒会馆约会,做……做那种事……” 厉晟爵目光顿沉。 他给负责接送白茵茵的司机去了电话,“白茵茵在哪?” “回厉少,少夫人正在清酒会馆。” 厉晟爵的手指猛地收紧,差点将手机捏碎。 十天禁闭刚过,她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男人了?枉他昨天还觉得她清纯可爱。 他冷声命令,“去清酒会馆。” “哥,我们不是要去调查赫连家的线索么,怎么忽然改道去清酒会馆了?” 曲临江一脸懵逼,“是出什么大事了?” 厉晟爵语气极冷,“捉奸。” “啊?捉……捉奸?” 曲临江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大哥刚娶的大嫂这么虎的吗?结婚不到半个月就敢出轨! 第9章 惩罚,离婚! 厉晟爵黑着脸,周身冷气狂飙,犹如一座移动冰山般走进了清酒会馆。 走到白茵茵所在的包厢门口,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门。 门板“砰”的倒在地上。 房间里,吴弘文正在穿内裤,刚穿了半只脚,白茵茵则站在另一边,正在收拾随身包包。 这画面落在眼里,不就是事后么? 厉晟爵周身的冷气,在瞬间沉到了底,来的路上他还是想过,可能是个误会,可是现在,亲眼见证了白茵茵到底有多肮脏,有多不堪! 荒淫成性,屡教不改! “厉、厉少?” 白茵茵错愕的看着他,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眼下情况…… 看着内裤穿到一半的吴弘文,她就觉得头大,“厉少,你千万别误会,他不举,求着我来给他治病的!” “你看,这是我的行医的银针,刚刚用完……” 白茵茵翻出银针给厉晟爵看,可却被厉晟爵一巴掌拍开,抓住她的手腕就粗鲁的将她往外拖。 一路把她拖上了车。 厉晟爵语气极冷的命令,“开车,去老宅!” 听到这话,白茵茵整张脸都白了。 这种情况下去老宅见老爷子,结果就是当场离婚,没了厉少夫人的身份保护,厉晟爵转身就会杀了她! “厉少,我真的只是在给他治病,我没有出轨,也没有损坏厉家名声,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定我死罪啊!” “不分青红皂白?” 厉晟爵冷笑,“白茵茵,我亲眼所见,你还能证明你无辜的不成?” “我能!” “你可以去查吴弘文最近是不是在到处寻医问药,治疗不举,一个不举的人就算是脱光了在我面前,也不能做什么呀!” 白茵茵急忙拿出手机,翻出银行卡余额递给厉晟爵看,“他是治不好才找到了我,这是刚给我的诊金二十万。” 厉晟爵瞧着银行卡余额,脸色更冷了。 语气十分讽刺,“白茵茵,你嘴里是一个字的真话都没有。” 白茵茵不解,看了眼银行卡余额,顿时如遭雷劈。 她的余额显示只有三块钱,吴弘文刚转给了她的二十万,不见了! 钱呢?! 白茵茵快疯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被吴弘文坑了! 假转账骗他! 这该死的渣男! 白茵茵恨不得一刀砍死吴弘文,但是眼下,她快要被厉晟爵给弄死了。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厉少,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只要去调查,很容易就可以查出来吴弘文在治疗不举。” 她的手小小的,很软,拉着他有一瞬间触电的感觉。 但,厉晟爵脸色却更难看了。 他给过她机会,可她却一而再的放浪出轨,屡教不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你不配再有任何机会!” 第10章 才知真相 厉晟爵极其厌恶的将她甩开。 他的力气很大,白茵茵被甩的撞在了车门上,背部顿时生疼。 刺痛让她的思绪变得更加清楚,清楚又绝望的意识到,厉晟爵不会去调查,更不会给她机会,她死定了! “停车!停车!” 白茵茵激动的叫了起来,她不能坐以待毙,讲不清道理,就得跑。 可是车仍旧在快速行驶,根本就不听她的。 她咬牙,直接拉开车门。 开车的卫扬见状,吓得急忙踩刹车,车还没有停稳,白茵茵就已经跳了下去。 她在地上滚了十多圈才停下来,身上被擦破了好几处,鲜血淋漓,疼的她止不住的抖。 但她咬着牙,撑着身体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跑。 “卧槽,在拍电影大片吗?大嫂这么猛?” 曲临江目瞪口呆,甚至有点想拍手鼓掌。 厉晟爵目光极沉的看着白茵茵的背影,很瘦,纤细的像是竹竿,衣服上沾着泥、染着血,跑的踉踉跄跄的。 这狼狈凄惨的模样,让厉晟爵心里说不清的不适。 可想到她一而再的和男人私会、通奸,就觉得无比恶心,这样放浪形骸的女人,就不该放出来污染空气。 他冷声吩咐,“通知老宅,过来抓人。” “是。” 卫扬立即打电话,同时,开车离开。 坐在副驾驶的曲临江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茵茵离开的方向,两次见这个新大嫂,她都和男人纠缠不清,看起来放浪的很。 可他阅女无数,还从来没见过眼睛这么干净的浪女。 是他见识不够,还是另有隐情? 曲临江对女人的事最感兴趣,立即发了条消息,让人调查。 没多久,他就收到了结果。 他从副驾驶望向后座,看着冷气逼人的厉晟爵,玩味的笑道: “哥,我刚查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喏,你看看。” 曲临江把手机递给厉晟爵,上面是这几天吴弘文到处求医问药治疗不举的病历单! 厉晟爵眉头微拧,满是意外。 竟真是误会白茵茵了? “对了,我还顺藤摸瓜查到一件事,吴弘文就是上次在盛世人间‘烂醉’的男人,他那天之后,就不举了。” 白茵茵能治疗不举,也基本意味着,她有特殊手段能让人不举。 所以那天在盛世人间,是吴弘文占有未遂,反被白茵茵给废了。 厉晟爵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想着白茵茵焦急解释的那些话,他都报以最大的偏见、恶意,一个字都没有信过。 还逼得她跳车受伤。 “卫扬,回去!” 卫扬也被这个结果震惊的不行,没想到白茵茵居然真的是无辜的。 他立即掉头。 —— 白茵茵跑了好一会儿,见到厉晟爵的车没追来还开走了,才终于松了口气,停了下来。 她跳车摔伤了,伤口疼的厉害。 她靠着路灯柱子勉强站稳,打算拦一辆过路车,把她带回城里。 可过路车没等到,一辆没牌照的面包车却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感到危险,立即就要走,可是面包车里迅速下来四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钢管,将她团团围住。 “哟,小妞,还想跑呢?遇到咱们哥四个,你敢跑,腿打断!” 白茵茵警惕的靠着路灯柱子,“你们想干什么?” “打劫,当然是要钱。” 男人用钢管指着白茵茵,凶神恶煞的吼,“快点,把钱都拿出来!” “好,都给你们。” 遇到这种情况,安全为重,白茵茵立即把包打开挂在钢管上,同时,手心里面,已经悄悄藏了好几根银针。 男人们飞快的翻她的包,越翻脸越黑,愤怒的将她包里唯一值钱的手机给砸的稀烂。 “玛德,就这点钱的穷鬼!害的老子白跑一趟,老子打死你!” 男人愤怒的扬起钢管就朝着白茵茵打来。 白茵茵早有准备,立即躲开,反手就要用银针去扎男人,可偏在这时,另一个男人精准无误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用力一捏,白茵茵吃痛,几根银针扑簌簌的掉在了地上。 她愕然大惊,这男人好像知道她会用银针偷袭一样! “贱人,还想搞偷袭,老子弄死你!” 一钢管,狠狠地打在白茵茵身上。 白茵茵根本站不稳,摔在地上,痛的满头大汗。 与此同时,她惊恐的看见,其中一个男人手里的钢管换成了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她刺来—— 他们不是单纯的抢劫,是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