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山市金伯爵会所,绝对是白富美的聚集地,高富帅的狩猎场。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这里号称有着全市最美的腿,和各种商圈儿的大老板们。 穿着一件花格子廉价衬衣的沈钊,却在保安防贼般的盯梢中,眼巴巴的看着门内。 “特么的,就这种破会所,也好意思要门票?” 口袋比脸干净的沈钊,悻悻的耸耸肩,又拿出他的破手机,给死党陈明打了个电话,再次确定大姐今晚是不是来这边和人谈业务了。 在外地出差的陈明,给的答复是不确定——但沈钊必须保护他老婆,绝不能少一根汗毛,不然兄弟也没得做了。 “草,有多少豪门贵妇,出年薪千万想让我给当保镖都不得,因此而郁郁寡欢。为啥回国后,一毛钱都没有,还得受那家伙的鸟气。” 沈钊骂了句,看向门口保安,腆起了笑脸。 沈钊不是在吹,身为佣兵界传说中的王者“黑刺”,只要他流露出想给豪门贵妇当保镖的意思,马上就会有大把的人扑上来,嚷着佣金随便他开,姿势随便他定—— 可自从他得罪号称“欧洲玫瑰”的某贵夫人,在床上怎么努力都杀不死她,又舍不得真掐碎她嫩白的脖子,只能狼狈逃回国隐姓埋名后,那一切的荣耀,就随风而逝了。 现在不想再提当年勇,只想做个安静美男子混吃等死的沈钊,刚走上台阶,保安就对他吼:“就你这种穷鬼,别来丢人现眼了行不行?滚蛋。这特么第二次了,再有一次直接把你拉去埋了,信么!” 老子不信! 沈钊冷笑一声,刚要动粗,突觉背后有风声袭来,刚要躲闪,却又停住了。 啪! 一只手重重拍在了沈钊屁股上。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丝的少妇,烫着当下最流行的波浪卷儿,深V的普拉达衣领,完全诠释了女人的成功跟事业线深不深,有很大的关系。 要不是及时嗅到香水味儿,迅速判断出这是女人的手,沈钊能让她拍到才奇怪。 女人那勾魂的媚眼,瞅了沈钊片刻,嘴里喷着酒气的说:“呦,弟弟新来的吧?正好,今天今晚贵客多,缺人呢。” 还没等沈钊反应过来,女人就拉起他的手,走向了大厅门口。 看到女人后,那俩保安满脸的嚣张立即消失,点头哈腰谄媚的说:“薛姐,刘总刚交代说在办公室等你呢。” 薛姐眼皮子都没抬起,只是淡淡的说:“知道了,我先把人送去。” 沈钊不认识薛姐是干嘛的,又为啥拉他进来,却知道这是进会所的天赐良机,当然不会说什么。 直到他被迈着猫步的薛姐拽着,走到某豪华包厢门口,看到两个帅哥后,这才明白。 你说一个人得有多倒霉? 穿件衣服都能跟夜场的少爷撞衫,沃草! “算了,撞衫就撞衫吧,反正清者自清。随便应付一下,就当是能进来的代价了,看看大姐在不在才是正事。” 沈钊刚想到这儿,薛姐忽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嘻嘻笑道:“小子,这里面来的可有个新客户,你们几个可得把她陪好。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好看,我哪有你好看? 沈钊歪头摆开手指时,顺势往薛姐衣领内看了眼,偷偷咽了口口水,点头说好。 也许,嫂子就在这间包厢内呢? 在薛姐的带领下,沈钊几个人走进了包厢内。 刚进去,他那双阅尽花丛的钛合金狗眼,就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倒没什么出奇之处,但眉梢眼角间,却洋溢着一股子特殊的气势。 这气势,说含蓄点就是内媚。 说直白点就是——骚。 我靠,青山还有这种极品? 老子这趟没白来啊——就在一年多没尝到肉滋味的沈钊,又开始吞口水时,明显喝多了的极品美女,指着他:“薛、薛姐,就他了,出台!” 第2章 出台? 老子耳朵出问题了咋的,还是误会了极品美女的意思? 沈钊满脸懵逼样,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薛姐。 薛姐也愣了下,随后一拍手,吃吃笑着说:“柔姐,这弟弟是新货,还没伺候过别人呢。呵呵,还是您眼光毒,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玩。” 事实证明,薛姐的反应,证实了沈钊耳朵没毛病,那个柔姐说的就是出台。 而且,是叫他出台! 薛姐转身出去时,又在沈钊屁股上摸了把,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今晚说什么也得把柔姐陪好了,不然老娘做了你。” 做了我? 哪种做,床上还是断头台上? 沈钊不屑的撇着嘴,刚要让她见识下什么叫翻脸,却嗅到了食物的香气。 肚子,也及时咕噜起来,提醒主人从早上就没吃饭。 好吧,看在这儿有美酒佳肴可享用的份上,沈钊忍了。 对薛姐谄媚的笑了下,沈钊走到柔姐身边,故作新来的样子,神色拘谨,眼盯着脚尖,好像被强抢来的良家少妇。 虽说沈钊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杀人和造人,可真不怎么熟悉少爷这行。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夜场鸭子的高台跟公主一样,职责就是先陪客人喝酒,被客人摸爽后,带走给办了。 要想混饱肚子,就必须先不要脸的讨好金主。 看到其他两个少爷很快就和客人勾肩搭背了,沈钊只好端起酒杯,含蓄的笑着:“柔姐,我们走一个?” “走尼玛。” 谁知柔姐根本没按套路出牌,满脸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说:“你一个破鸭子,什么资格和我喝酒?看见这瓶酒没,喝了它,就可以滚了。” 沃草,感情这娘们儿点我,没有和我滚床单的意思,只想耍着老子玩儿,害的老子白激动一场。 这多没劲啊,还想看看她浪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沈钊看了眼那瓶酒,又看了眼别被其他两个半老徐娘乱摸的小鲜肉,笑着说:“喝也行。夜场规矩,我要是把它吹了,现在就结账,还得另加。” 心情不好的柔姐来兴趣了,看着他撇撇嘴,从小包里拿出一叠钱,动作潇洒的砸在桌子上:“吹了,这些就是你的。” 在夜场上,女人给钱向来比男人大方些。 看着红彤彤的钞票,沈钊眼睛发亮,暗想:“靠,我就这么一说,她还当真了。虽然老子宁可饿死也不拿不义之财,但现在靠陪女人喝酒来挣钱,应该也是靠勤劳致富了吧?” 想到当前所住的那个狗窝,沈钊不再犹豫,在其他几个人的起哄中,拿起酒瓶吹了起来。 “这洋酒真尼玛的难喝,马尿一样,还死贵。” 喝完大半瓶洋酒后,沈钊刚皱了下眉头,柔姐就再次拿过一整瓶,砰地放在了他面前:“再喝。” 沈钊笑了,目光从那叠钞票上扫过。 这意思很明显,他可以再喝,但柔姐得再给钱。 柔姐却眼睛一瞪:“怎么,没听到我说话?” 哼,这娘们看来是不再给钱了。 沈钊明白了,陪着笑的刚要说什么,却又忽然发出一声干呕,好像孕妇那样,抬手捂着嘴跑向洗手间时,顺手拿起了那叠钞票。 不给钱的酒,再怎么好喝,沈钊也不稀罕。 假装在卫生间内吐了半天,沈钊走出来时,却发现包厢内除了柔姐外,就只有不知道啥时候进来的薛姐了。 而柔姐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脸色酡红,半张着小嘴好像喝了农药那样,嘴里还一个劲的喃喃:“世上的好男人,都特么死光了吗?” 沈钊明白了。 和柔姐一起来的那俩娘们,已经出去潇洒了,她却喝醉了。 薛姐看了他一眼,说:“小子,把柔姐带走吧。给我记住,千万要伺候好了她,别尼玛给我惹事。不然,你死定了。” 沈钊茫然:“我带她走?带哪儿去?怎么伺候她?” “草,你还真是新来的。” 薛姐不耐烦的骂道:“柔姐已经点你出台了,今晚你就是她的人。你爱把她带着哪儿去,就带哪儿去。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只要别出事就好。喏,拿着,找家最好的酒店。” 她说着,拿出一叠钞票摔在了桌子上,又骂:“傻愣着干嘛呢?和个呆比似的。赶紧的滚,外面还有客人等着来包厢呢。” 第3章 真把她带走? 次奥,好像不行吧,老子可是良家妇男—— 沈钊犹豫不决时,眼角余光就看到薛姐又要骂人,再说桌子上那些钞票也着实诱人,索性咬牙发狠,走过去抱起了柔姐。 耳边回荡着薛姐的骂声,沈钊抱着柔姐走出会所,正琢磨着去哪家酒店时,忽然心中一动:“那娘们可是说了,今晚老子爱把她带哪儿去,就带那儿去,只要别出事就好。哈,我知道个好地方,经济实惠还温馨。对,就那儿了。” 沈钊说的好地方,就是他月租三百六的“经济房”,原青山机械厂的职工宿舍,紧挨着黄河大堤,风景秀丽,就是街道上满是污水,房间也矮小。 不过有床就行。 花了三十块,在的哥羡慕的目光中,沈钊吹着口哨,抱着醉成一滩烂泥般的柔姐,回到了他的寝宫。 柔姐刚被放在床上,就翻身抱住了枕头,喃喃说着世上好男人都死光了,一双穿着黑丝的浑圆秀腿,从裙下全露出来,晃得沈钊心神不宁。 “唉,有钱人也不一定幸福啊。还不如老子。” 沈钊虽然很想摸摸那双大腿,或者做点什么,但他终究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刚才抱她进来的路上,就摸过好几遍了,再摸,或者做点什么,鬼知道老天爷会不会平地起雷劈了他。 只好叹了口气,拽过脏兮兮的被单,盖在了柔姐身上。 眼不见,心不烦。 刚要喝口水,陈明来电话了,说老婆已经安全到家,果然不在金伯爵。 只要大姐安全到家,沈钊就放心了,也没多问她去哪儿。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被单下的柔姐,已经发出了熟睡的轻鼾声,小嘴半张着的诱人模样,让沈钊很想给她塞上个东西。 “哼,算你走运,遇到了我这么个正人君子。尼玛,当君子,真好吗?” 看了眼柔姐露在外面的秀足,沈钊就感觉嘴巴发干,赶紧喝了口水,默念三遍非礼勿视——没管用。 只好关灯,摸黑坐在床沿上,倚在床头上,工夫不大,就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 沈钊冒着枪林弹雨,飞身向前冲。 耳边,不时传来战友中弹时发出的惨叫声。 他却像没听到,好像鬼魅那样,飘忽不定,杀进敌群。 突然,一把刺刀,狠狠刺进了沈钊的左肋下。 疼的他惨叫了声,猛地睁开眼—— 敌人瞬间消散,只有窗外红彤彤的太阳。 “沃草,又做梦了。可被刺刀刺的那儿,怎么会这么疼?” 沈钊眨巴了下眼睛,低头看去。 没有刺刀,只有一只白嫩的小手手,狠狠掐着他肋下的软肉。 “混蛋,你、你敢非礼我!” 随着一声娇叱,昨晚被他抱回来的柔姐,猛地抬起右手——二龙戏珠,恶狠狠刺向他双眼。 特么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沈钊真要非礼她也还罢了,问题是昨晚狗屁都没干,当然不愿意被她戳成瞎子了。 完全是本能,沈钊左手抓住她手腕,右手毒蛇般锁住了她的脖子。 “松开我!” 柔姐大惊,忽地抬脚,狠狠踢向了沈钊的裆部。 沈钊有些吃惊。 盖因柔姐这一记撩阴脚,无论是速度、角度还是力度,都很专业。 这要是被她踢上,沈钊估计以后得去泰国谋生存了。 不过,他只是吃惊柔姐能踢出这么专业的撩阴脚,却没当回事,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 右脚被抓住后,任何银牙紧咬,立即反手撑床,左脚又毒龙出水般,踢向了沈钊的下巴。 沈钊桀然一笑,再次抬手抓住她左脚脚腕,拧身,双臂用力,就像扔稻草人那样,把她扔了出去。 砰! 随着一身闷响,柔姐被扔在了墙上,又摔下来。 不等她弹身跳起,沈钊恶狼般扑上去,一把抓住她左臂,猛地反向高抬。 这娘们仰面躺在那儿,双膝屈起的姿势,简直是太有伤风化了,让沈钊这种正人君子相当地不齿,拧住她胳膊,迫使她侧卧在了床上。 “混蛋,放开我!” 胳膊被反扭的柔姐,刚要再次尖叫,沈钊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声喝问:“说,你究竟是谁?” 满脸惊惶的柔姐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没有丝毫的退缩。 “我再问最后一次。” 沈钊脸上露出恶棍似的狞笑,松开她的下巴:“你如果还不肯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出乎沈钊意料的是,柔姐相当的牙硬,张嘴呸的一声,口水吐在了他的脸上。 “卧槽,你是地下党转世的吗?” 沈钊暴怒,再不客气,抬手重重抽向柔姐的丰.臀。 第4章 “啊!” 巴掌还没落下,柔姐就惨叫出声,真是无聊。 沈钊忽地兴趣缺缺了,松开了她。 已经做好被鞭挞准备的柔姐,在被松开后,有些懵,下意识地问:“你、你怎么不打我了?” 沈钊没说话,脸上却浮上了笑容,好像蒙娜丽莎似的。 柔姐问出的这句话,证明她不是某个可怕的女人派来的。 那个女人的手下,可没这种脑残货。 只要和那个女人没关系,无论柔姐心存何种目的接近沈钊,都不算事。 柔姐很怕沈钊这样笑,慌忙爬起来,蜷缩在了墙角。 “老子没时间陪你扯淡。” 沈钊拿出香烟,点上一颗烟:“先听我说,你再决定也不要发疯。” 这会儿也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的柔姐,芳心大定:“你说。” “昨晚,我去金伯爵找人时,被那个什么薛总当做少爷,拉了进去。” 费了老大工夫,沈钊才把柔姐为什么会在这儿,给解释清楚。 最后,他无奈的摊摊手:“我本来带你去酒店的,可我这种人节俭惯了,索性把你带回我家了。虽说,你昨晚点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可你昨晚喝多了,没强迫我做什么,那是你的事。” 顿了顿,沈钊很认真的说:“如果你现在想做,也行。但我‘出台下班’了,你得格外给钱。” “你,你简直是做梦。” 柔姐小脸刷地绯红。 沈钊笑道:“有梦想的人,才是好男人。” “我呸。” 柔姐屈起双膝时,看到黑丝破裂,索性脱下来,随手丢在墙角,小心的下了床:“你叫什么名字?” 沈钊冷笑,盯着她那双粉嫩的长腿,又咽了口口水,翻了个白眼:“哼哼,怎么,想找人来收拾我?” 柔姐立即往下拽了下裙子,后退两步,也冷笑:“哼哼,不敢说?” “老子有什么不敢说的?” 沈钊明知道她在激将,却不以为意,懒洋洋的说:“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换姓。沈钊。” “沈钊?” 柔姐秀眉挑了下,脸上浮上思索的样子。 沈钊好奇:“怎么,你听说过哥哥的大名?” “我呸。鬼才稀罕听你的臭名子。” 柔姐呸了一声,又拽了下裙子,拿起她的小包,转身就走向门口。 沈钊没想到她说走就走,随口问:“你这就走了?” 柔姐回头,媚媚的笑了下:“我留下来,你养我啊?” “养不起。” “养不起,就给我闭嘴。” 柔姐走了,把门板摔的山响,来掩饰她竟然在鬼地方睡了一个晚上的羞恼。 “沃草。” 被灰尘落了一脑袋的沈钊,看在昨晚莫名其妙挣了数千的份上,决定原谅她。 柔姐是干嘛的,昨晚为什么去会所浪等等,沈钊不管。 他只担心被柔姐勾起来的邪火,如果不赶紧来一发,真有可能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小妖精,简直太勾人。” 挺尸般躺在床上,沈钊正要去拿墙角的手纸时,发现了一双黑丝袜。 这双黑丝袜,正是柔姐刚才随手丢这儿的。 “臭袜子随便扔,一点都不讲卫生。” 沈钊刚要把黑丝扔掉,节俭的毛病又犯了。 手纸虽然不值钱,可也得花钱去买。 第5章 十几分钟后,感慨黑丝确实比手纸好用许多的沈钊,拿出那叠钞票正要仔细点点时,手机响了。 “谁啊,大清早的扰人好梦。” 沈钊拿过手机,只看了一眼,立即接听,谄媚的笑道:“嫂子吉祥,兄弟给您请安了。” 他敢怠慢天王老子,也绝不敢怠慢嫂子。 从他记事起,比他大三岁的彭晓航,就把他当亲兄弟来对待。 很多时候,沈钊都会有种错觉,彭晓航不是嫂子,是妈。 他在回国的这一年里,游手好闲没钱花,如果不是嫂子,估计他早饿死了。 彭晓航傲慢的声音传来:“在哪死呢?” 对嫂子这个亲切的问候语,沈钊早就习惯了:“在家死。嫂子,您有什么吩咐?” “你做好准备,要有好事临头了。” 彭晓航所说的好事,是她所在的青山振华集团,要招一名总裁专车司机。 要求只有两点。 首先,司机要年轻帅气,因为老总是个女性,不喜欢满脸横肉或者邋遢之辈。 其次是家世清白,退伍军人优先,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违法记录,尤其要道德超高,以免会对女总有非分之想。 彭晓航觉得,这就是给她兄弟专门设定的工作,马上腆着脸 她是绝不会告诉沈钊,她找到负责此事的安保处长谢柔情时,是怎么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大力推销他的。 嫂子只会说和谢处长是好姐妹。 看在这层关系上,谢处长仔细看过沈钊资料后,才答应说给他个机会。 “根据我对谢处长的了解,她会亲自出马面试你。” 说到最后,彭晓航语气严厉的警告:“沈钊,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找工作。你必须给我打起精神,哪怕抛头颅洒热血,也得通过面试。” 沈钊还从没听过谁找工作,要抛头颅洒热血的。 更不信振华集团的老总,是个美女。 现在的女老总有几个,是和“美”这个字眼沾边的? 找个专车司机罢了,还尼玛要年轻帅气的帅哥,摆明了是要老牛吃嫩草啊。 不过嫂子既然这样说了,沈钊除了把胸脯拍的砰砰响之外,还能做什么? 对沈钊的态度,彭晓航很满意,说等会给他五百块,去服装城买身山寨大牌西装,专为面试而准备。 结束通话后,沈钊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他每次接受嫂子的救济后,必须有的流程。 唯有心有愧疚的叹口气,花这些钱时才能不用愧疚 至于面试的事,沈钊是不会考虑的。 就他“富贵不能淫”的臭脾气,绝对干不来伺候人的活。 叮当。 打款到账后的声音,听在沈钊耳朵里简直就是天籁,可在想到这是嫂子的血汗钱后,他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来电。 以往沈钊是不屑接陌生来电的,即浪费时间又耗口水。 但现在他龙颜大悦,立即接起电话:“您好,这是好大两个球成人用品专卖店,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第6章 "啊?" 小职员愣住,赶紧看了眼资料,确定没有打错电话,才小心地问:"请问,您不是沈钊沈先生吗?" 听人说出自己名字后,沈钊不好再装逼:"抱歉,我就是沈钊,刚才和你开玩笑呢。" 如果这厮就在眼前,小职员肯定会抄起水杯,砸在他头上,我们很熟吗,就乱开这种玩笑! 强忍着怒气,小职员认真地说:"沈钊,我是振华集团人事处。现在我代表公司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聘为总裁专车司机,周一请来公司报到。" "什么?" 这下轮到沈钊懵逼了。 大姐那会儿打电话来时,确实谈过这件事,还说公司的什么谢处长有可能会亲自面试他。 可还没等他被面试呢,振华集团那边却打来电话,让他周一上班了。 这是怎么回事? 沈钊刚要再问什么时,气呼呼的小职员结束了通话。 又懵逼很久,沈钊耸耸肩,不再想了。 反正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届时所有疑问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当前沈钊要做的,就是庆祝下双喜临门。 一是有工作了,二是有钱了。 立即庆祝。 手不停蹄。 俗话说,衣食住行。 沈钊不在意穿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出门有公交——唯独在住宿这方面,有一定的要求。 别看沈钊以往提起当前住所时,会找些空气清新之类的借口,来提升逼格,可要是有更好的居住环境——他又不是有福不愿享的贱人,傻了才不去呢。 有了目标后,沈钊立即精神大震,起身下地,出门扬长而去。 就沈钊和某房产中介的小姐姐,去本市小资聚居地春天花园考察他的新居时,一辆红色奥迪停在了他家门前的小巷口。 几个今天休班在树下扎金花的哥们,看到有个身穿银灰职业包臀短裙,脚踩细高跟黑皮鞋的美少妇,从车上袅袅婷婷的走下来后,口水立即泛滥:"乖乖,这种超级美女会来我们这鬼地方?" 趁同伴流口水时,另外那个人飞快的换牌,把所有钞票砸在了桌上,高叫:"三十块,老子拼了!" 回头看了眼,谢柔情秀眉微微皱了下,加快了脚步。 她今天来找沈钊,是要亮明身份和他解释下,那晚她为什么去会所,又是为什么来找他,最后再恭喜他周一可以去上班了。 看着那张破门板,想起前晚的狼狈遭遇,谢柔情恍如隔世——抬手敲门。 没有任何回应。 稍等了会,她推开了房门。 立即,一股子混杂着烟草气息的怪味扑面而来,熏的她赶紧捂住了鼻子。 昨晚她也来过,怎么没感觉味道这么难闻? 站在门口往里看,一目了然。 没人。 谢柔情松了口气时,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 明明沈钊不在家,谢柔情还是快步走了进来。 她要拿回昨晚丢在这儿的黑丝袜。 那可是女孩子的贴身衣物,当然不能随便送人。 尤其送给沈钊那种混蛋。 谢柔情记得很清楚,那晚她在除下黑丝时,顺手放在床头墙角处了。 弯腰把毛毯扯开,没看到。 又把毛毯抖了好几下,依旧没有。 "奇怪,怎么不见了?" 谢柔情放下毛毯,不解地转身后,在墙角看到了她的黑丝。 "混蛋,这样对我的东西。知道它的价格,足够你吃几天[笔趣阁www.sbiquge.vip]了吗?" 谢柔情低声骂着,走过去把丝袜拿了起来。 那股子刚开门时难闻的怪味,忽然更浓了。 第7章 "这是什么味?" 谢柔情秀眉皱起,下意识捏着丝袜放在小鼻子下。 然后,她就猛地翻起了白眼,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别看谢柔情身材丰盈,很像少妇,可她现在还没被男人碰过。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懂某些事,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味道,搞不懂这种味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几乎是放电影那样,一副让她反胃的肮脏画面,自脑海中徐徐浮现。 "流氓,混蛋,挨千刀的死人渣!" 就像被电击了似的,谢柔情猛地扔出丝袜,逃一般的跑出去,跳上了车子。 一秒钟,她都不愿呆在这鬼地方了。 有种强烈的错觉,仿佛只要回头看去,就能看到沈钊正躺在床上,手拿她的丝袜——她想吐。 半小时后,来到小清河边,接连深呼吸了足足三分钟,谢柔情才感觉好受了些。 让谢柔情气成这样的根源,是一个荒唐的计划。 荒唐计划的策划者,是青山振华集团的老总,展欣悦。 展欣悦的父亲,振华集团的老董事长展振华,二十年前丧妻,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一直没续弦。 直等展欣悦大学毕业后,老展才开始考虑终身大事。 像老展这种亿万富豪,虽说已经年逾五旬,可要想找个漂亮老婆还是很容易的。 两年前,一个叫闻燕舞的女人,出现在了老展的生活中。 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气质,芳龄三十有六的闻燕舞,都像豪门少奶奶,却下嫁给了五十岁的老展。 展欣悦立即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可惜,老展已经被闻燕舞给迷住了,说什么也听劝离开她。 最后一次劝说失败后,展欣悦扔下一句"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搬出了展家别墅。 目前,她独住在春天花园小区。 眨眼数月过去了,老展从来都没联系过女儿。 展欣悦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冥思苦想出了一个绝招——找一个帅哥,去勾引闻燕舞。 她就不信了,只要把闻燕舞和帅哥私下幽会的证据给父亲看,他还能再容忍那个狐狸精。 但这个肩负重担的帅哥,起码得符合两个条件。 第一,长相要帅气。 丑男人去勾搭美女,那纯粹是找扁的节奏。 第二,绝不能假戏真做,坏了闻燕舞的清白。 再怎么说,闻燕舞也是展欣悦的后妈,真要在她安排下被某帅哥勾上床——岂不是给老爸戴绿帽子? 所以要求某帅哥必须有底线,原则性强,能抗住美色的诱惑。 展欣悦决定这样做后,立即委派绝对信得过的谢柔情去做。 虽说只有这两点要求,可能符合这两点的男人,绝对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可遇不可求。 这些天来,谢柔情已经面试了十多个帅哥,却没谁能闯过她这一关。 就在谢柔情绝望时,彭晓航找上门来,大力推荐了她的好兄弟沈钊。 当时柔姐可没感觉,彭晓航推荐的那个家伙,会给她带来惊喜,愁的前晚约了两个客户,跑去金伯爵借酒消愁时,喝的有些多,耐不住客户的相劝,借着醉意点了个少爷。 她点少爷,只是想把烦恼找个人发泄罢了,可没打算真和人做点什么。 结果,她竟然在那遇到了彭晓航大力推荐的沈钊。 而且沈钊的表现,也很出色——建立在让柔姐蒙羞的基础上。 想到那晚竟然被这厮按在床上要打屁股,谢柔情再次咬牙切齿:"沈钊,你等着,柔姐会让你跪在我脚下的!" 话音未落,手机嗡嗡振动了起来。 来电正是展欣悦:"柔姐,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恭喜展总,贺喜展总。" 望着缓缓东流的河水,谢柔情唇角浮上一抹阴险的笑:"鱼儿,已经上钩了。" 第8章 口袋里刚有几个钱的沈钊,彻底迷失了中介小姐姐狂抛的媚眼中,只看了一套房,就拍板缴纳了三个月的租金。 春天花园是小资聚集地,高房价,绿化面积大,楼距宽,一梯两户等条件还是要有的。 沈钊租的房子是十楼西户。 小姐姐优质的服务,让沈钊很满意,几次热情的要求人家请他吃晚饭——没被满足,才悻悻的交钱。 "唉,原来一万块也不是太多。" 目送中介小姐姐窈窕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后,沈钊再看着某宝里的账户余额,幽幽叹了口气。 不过肯定够柴米油盐之类的开销,总是去吃饭店,那是败家子才会做的事,沈钊不屑为之。 小区外就有超市,特方便,只要肯给钱,随便拿。 推着购物车去结账时,看到某品牌蜂蜜正在搞活动,沈钊随手拿了一瓶。 他听说常吃蜂蜜,能养颜美容。 谁不爱美? 怀里抱着一堆东西,手里还拎着大方便袋,走路时确实不方便。 走出电梯时,方便袋好像在电梯门上碰了下。 沈钊也没在意,哼着小曲回家,打开两瓶啤酒一袋火腿,坐在沙发上开始犒劳自己。 越喝,越高兴。 啤酒真是个好东西,不但能舒筋活血让人长寿——还能当饭吃。 七八瓶啤酒下去,天色已黑,有些微醉的沈钊,抬起胳膊嗅了下,觉得是时候洗个澡了。 小资就是有情调,卫生间内不但有白瓷大浴缸,甚至还在墙上安了两个进口低音炮,有数据线可以和手机相连。 泡澡时听着轻缓动听的钢琴曲,绝对是一种享受——那是小资才听的,像沈钊这种爽快人,不会去听那些靡靡之音,要听就听旋律最劲爆的摇滚。 把音量调到最大,让激昂的旋律几乎把房顶也掀起来,最过瘾了。 卫生间内充斥起劲爆的旋律时,十楼的电梯门开了。 脸上带有稍许疲倦之色的展欣悦,拎着小包走出了电梯。 "明天还要催催公关部,大成公司那笔业务一定要拿下来。" 走路都不忘工作的展欣悦刚想到这儿,脚下忽然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 她连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咣地摔倒在了地上。 把她疼地眼前发黑,差点当场昏过去。 好好地,怎么忽然摔倒了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展欣悦才从剧痛中缓缓清醒过来,伸手撑地刚要爬起来,却觉得手上粘糊糊的。 "这是什么?" 展欣悦吓了一跳,慌忙甩了下手。 这是粘糊糊的液体,好像胶水那样,还带拔丝的。 她忽然有些恶心,以为这是什么脏东西,但及时触动她嗅觉神经的甜味儿,告诉她这是蜂蜜。 她每晚临睡时,都会喝一勺,对胃有好处。 确定是蜂蜜后,展欣悦的恶心感才消失。 但紧接着,就有怒火腾地自心中窜起:"是谁把蜂蜜洒在这儿的?" 不小心洒了就洒了吧,最起码也得擦拭一下吧? 如果擦干净了,又怎么能害她摔跤呢? 幸亏展总的运气相当好,刚才被滑倒时,后脑没有磕在墙角上。 真那样,绝对会当场开瓢,展总香消玉损。 这就是预谋杀人! 展欣悦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双眸几乎要冒出火来那样,恶狠狠看向了西户。 第9章 这是一梯两户的格局,常来本单元十楼的人,只能是东西两户了。 也就是说,把蜂蜜洒在这儿,害展欣悦差点香消玉损的人,就是西户邻居。 她这才发现,从电梯门口到西户门口的地板上,洒了一溜儿的蜂蜜。 依着展欣悦的智商,无需太费脑子,就能推断出西户某人应该不知道蜂蜜漏了。 但这并不是能获得展总原谅的原因。 西户洒的蜂蜜,差点把她给摔死,无论怎么样,她都得问个清楚。 本着谁都不知邻居是谁的现代居住定律,展欣悦在小区内居住半年多了,从不关心谁住在对面,要不是这次差点被蜂蜜摔死,即便是再过一百年,她也不稀罕去叫门的。 展欣悦用力按着门铃,左手轻揉着小翘臀,疼地不时倒吸冷气时,暗中发誓,无论对门某人怎么给她赔礼道歉,她都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她不会让他赔偿被弄脏了的衣服,也不会去医院检查有没有蹲骨折,只会让他像小狗那样趴在地上,伸出舌头把地板上的蜂蜜舔干净。 什么? 是谁在说展总有这想法,是在侮辱人性? 展总就是侮辱人性了,那又怎么样! 别忘了,她可是为了夺回父亲,就设定邪恶计划,选个帅哥来勾引未婚后妈的小魔头。 什么? 他不舔? 哈。 那太好了,咱们医院见。 展总不让某人花个倾家荡产,誓不罢休。 望着西户的房门,展欣悦唇角浮上了邪邪地笑容,仿佛看到某男趴在地上,用舌头舔蜂蜜的样子,顿时感觉心里特爽,摔痛的地方也不怎么疼了。 她想啊,想啊想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西户房门却始终没有开。 应该是他从猫眼里看到满脸杀气的展总后,意识到了不妙,吓得不敢开门了。 "哼哼,你以为不敢见我,这件事就能算了么? 展欣悦冷笑,再也无法按耐心中怒火,抬脚狠狠踢在了门板上。 发出砰地一声大响时,剧痛自她的右脚上传来,原来是太用力,踢痛了右脚。 幸亏她今天没有穿凉鞋,不然肯定会把脚趾甲踢下来。 "真倒霉。" 剧痛让展欣悦双眸中悠地浮上水雾时,怒火更胜,抬脚——又放下了,用小拳头猛砸门板:"开门,给我开门!" 房门被砸的砰砰直响,几乎连整栋楼都在颤抖,但西户房门却依然紧闭。 "混蛋,我就不信你不给我开门。" 展欣悦快要气疯了,又用力砸了几下房门后,转身一瘸一拐的,快步回到了她家里。 不大会儿,她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根棒球棍。 无论是用脚,还是用拳头砸门,都很疼。 用棍子就好多了。 展欣悦还不信了,西户邻居能在她用棒球棍猛砸房门时,还能龟缩在家里,假装听不到。 "有本事,就别出来!" 展欣悦银牙紧咬,高高举起棒球棍,狠狠砸向了房门。 换成棒球棍来砸门后,威力果然大了很多。 可西户邻居家的房门,却始终紧闭,没有半点反应。 "看来,他家果然没人。" 展欣悦悻悻地对房门吐了下口水,转身回家。 她不愧是中二女青年中的代表人物。 把西户房门砸烂后,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谁干的,回家片刻后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白纸,用胶带贴在了对面门上。 "好汉做事好汉当,砸烂你家门的人——往前看!" 用阴阳顿挫的语气,把这句话读了一遍后,展欣悦才满意的回家。 第10章 很奇怪,狠摔了一跤,又出了身香汗后,展欣悦下班后的疲倦感不翼而飞。 尤其泡个舒服的鲜花浴时,戴着耳麦听着让外国人听后就懵逼的饶舌歌,旁边椅子上再放上一杯红酒——幸福的生活,怎是一个爽字能形容的? "看来生命还真是在于运动,精神状态也是。" 展欣悦闭眼端着酒杯,小脑袋随着旋律轻晃着,无比惬意时,沈钊却在怒火冲天。 怪不得刚才洗澡时,他隐隐听到有砸门声传来呢。 不过当时没在意,毕竟他今天下午刚搬来,有谁会前来拜访? 原来,确实有人前来拜访过他。 只是拜访的态度,也太恶劣了些。 居然把他家房门给砸成了月球表面。 还又无比嚣张的留了张纸条,让他往前看。 沈钊霍地抬头,看到了对面的房门。 再傻的人,此时也该知道砸他家房门的,就是东户。 "卧槽,我刚搬来好不好?还没搞清对面住的是人还是狗呢,你就把房门给我砸成了这样,纯粹就是找死。" 沈钊愤愤地骂着,快步走到了东户门前。 门旁明明有门铃——不按。 明明可以用手敲门——哪有大脚来的更痛快? 别人都敢在砸烂他家房门后,还在门上贴条示威了,沈钊这么好脾气的人,怎么可以太温柔。 那样,不但会被人看不起,晚上睡觉也会做恶梦。 砰、砰砰! 沈钊大脚踹门的声音,估计能逆风传出三百米,甚至墙壁都开始晃悠了,那扇门却像千年古墓——任你外面闹的再欢,户主依旧不会有任何动静。 "草,你以为不开门,就能躲过老子的怒火了?" 沈钊再次狠狠踹了一脚,转身快步进屋。 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纸。 其实,用铁丝开门后再冲进去把某个嚣张东西,给狠虐三百遍这种事,对于沈钊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他却不会那样做。 现在他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甚至,沈钊都没效仿某人,把东户房门砸烂——据说,一扇质量好点的防盗门,造价高达数千元。 在钱没有达到犯愁该怎么花的地步时,千万不要随意破坏他人财务的道理,沈钊比谁都懂。 贴纸示威就没事了。 前面有车,后面有辄。 只写一句"好汉做事好汉当",贴在别人家房门上,又算什么狗屁的好汉了? 应该画一只大乌龟,再写上"此处为万年乌龟之穴,是人免进。留言者——向前看"这行字,砰地一声贴在门上后,就怎么看,就怎么顺眼了。 "真是一笔好字,这是谁的墨宝?堪比王羲之,颜真卿。" 衷心称赞着比屎壳螂爬好不了多少的字体,沈钊又拿出一包蒜蓉辣酱,掐指算了下,捏在地板上。 搞定这一切,沈钊转身回到自家门前后,又拿出个什么东西,在门板上鼓捣了会,这才进屋关门。 "明天一定要会会那位好汉。特么的,这么高逼格的小区内,会有这样的垃圾存在,简直是整个春天花园的耻辱。" 随着酒劲慢慢涌上,沈钊打了个哈欠,很快就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