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情萌“雪花膏”,江清华和很多青年人有比较大的不同，很多读了大学的人，往往有不少是自己觉得“怀才不遇”，而江清华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从十六岁开始，也就是在高中的时候，一直到工作，他觉得自己在每个地方，老师和领导都对他很关照也很公平，基本上没有被埋没的感觉。他具有的才华大多有机会表现过。 也许，江清华对女性的迷恋可以追溯到他更小的年龄。还在他只有九岁左右的时候，应该说男性的性器官功能都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时候，他就对女性有着奇怪的迷恋。 那年他只有小学二年纪，被他暗恋的第一个女性是他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因为他的语文成绩不要复习也能够考上90多分，很自然就得到女老师的表扬，表扬之余还有时会不自主的摸一摸他的头。 他是自小自尊心极强的人，最不喜欢就是生产队里的大人摸他比较圆的头。但是每次被女班主任摸一下头他都有异样兴奋和快感，他很喜欢这个老师摸他的头。 班主任是一个有清爽笑脸和磁性声音的人，脸上有着一个酒窝，一笑起来就像现在的明星刘亦非。班主任还没结婚，但有一个男朋友，但是当时叫对象对象。所以班主任就经常在脸上涂抹“雪花膏”，这是七十年代年轻女性最时尚的护肤品。 江清华家里兄弟姐妹多，都还没有工作，家里从没有这样的奢侈品，所以每当闻到雪花膏的香味从窗外飘来，他就知道是班主任来教室了，他上课的劲头变马上提了起来。因为想多闻闻班主任身上的雪花膏的味道，他经常故意在班上明明认识的字体，却向老师来询问，有时还装作消化不良肚子十分疼痛的样子，使老师能够走近他的身边。他知道老师是不可能作自己女朋友的，但是闻闻老师的味道还是可以的。所以多年以后，一听到《味道》这首歌曲，他就想到了自己暗恋的第一个女性来。 班主任在他读四年级的时候就调走了，到了很远的地方。他非常怀念她，这种怀念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学生对老师的正常情感，而是有着强烈的男性对女性的依恋。在那个年代的岁月里，不但人的情感的深藏的，也不像现在想要联系就可以借助通讯工具来联系。他第一次打电话都到了八十年代中期才摸过了电话。 于是他就默默地把对女老师的感情转移到像女班主任那样具有雪花膏味道的女人身上。可是他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因为当时在生产队里每天种田的女人哪有人会去涂抹那种东西，即使要涂抹也是晚上，而他父母是不允许他晚上随便到哪个人家去玩的。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一次晚上看电影的时候，他终于实现了自己想要闻到像女老师身上雪花膏的味道的愿望，不过他也差点被当成小流氓被大人揍起来。 那天晚上公社电影队的人到了他们生产队来放电影。以前农村放电影都是在露天的，未放电影之前人们就早早地在将要放影的场地占位子，当地人叫“霸位”占位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家的凳子椅子先放到好的位子。占位和现在有门路的人去银行或者什么机关单位办事一样，都是有关系的当然就可以优先。因为他亲戚是生产队长，他便有了在电影机旁边放自家搬来的凳椅占位的特权。 这个位置是看电影的最佳位置。电影将要开播后，他突然发现和电影队来的两个姑娘有一个样子非常像他的班主任，他差点就要喊一声“老师”，仔细靠前看时，才知道是电影队的朋友一齐来看电影的。她当然也就坐在生产队安排的椅子，而且就坐在江清华的旁边。那场电影是在冬天放的，电影的名字他还记得叫《海岸风雷》。冬天姑娘自然也脸上有涂抹雪花膏，本来刚刚有点失望的江清华，在靠近这个长得像班主任的姑娘随着雪花膏的味道仿佛又看到自己迷恋的人，他就很自然地靠了过去，挨近姑娘坐。当时看电影不像现在人们都舒服地坐在有空调的电影院，往往都是挤在一起来看，加上冬天晚上的露天虽然是南方也是很冷的，相互之间的挤靠也就很自然了。 江清华本来也是老老实实看电影，心里只有在闻到一阵阵雪花膏味道时候念想自己老师来。但是在当时几乎没有恐怖片的年代，这部外国电影也不时有一些镜头比较紧张惊险，姑娘的胆小的天性就会随着剧情而惊呼起来，手脚也会抖动起来，有时还不小心碰到小清华的身上。 也许江清华对女老师太依恋，也许他太早熟了。恍然中以为是姑娘对他靠紧身边的鼓励，就越来越往姑娘身边靠，当剧情平缓时，姑娘就下意识地收了收自己的身子。江清华可能已沉浸在对班主任无限遐想之中，也不管那么多，并不理会姑娘地避开，还是一味地紧靠上去，似乎想多闻闻姑娘身上的雪花膏味道就像依恋在班主任的身边。 姑娘避开了几次后，看到江清华还是这样靠过来，就忍无可忍地“刷”地站起来：“你这个小孩子怎么回事？”江清华顿时脸红了起来，人也清醒了。看到姑娘突然的举动，生产队的一个干部就走到前面赶紧问什么事情，姑娘被急得脸上羞红，但是又不便说江清华是耍流氓，毕竟人家还是小孩啊，只好气得说上一句：“我不坐这个位置了。”电影放完后，队干部就很关心地问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姑娘就干脆把江清华看电影的举动说了，好在江清华当时都是在队里读书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人，大人们都不往这方面想，只好劝慰长得江清华班主任的姑娘说乡下孩子不懂事，可能是位置太挤的原因，请不要计较。其实姑娘和江清华本人知道不是什么误会，而姑娘却不知道江清华小的年纪为什么就那么色？ 不过，因为江清华这点少年的冲动，就说他很贪色显然有点牵强。他其实骨子里偏偏缺乏敢于贪色的基因。 他爸爸是在解放前当地少有的文化人，尤其写得一手好书法，碰到当地人的红白事情，都是请他帮忙写联写对，许多不会写信得人都要请他来代笔。即使在1970年代大家都在饿肚子不够吃的时候，他还是订了每个月一块半钱的《南方日报》，这在他们生产队是唯一订报的人。 所以江清华还在三四岁的时候，因为跟这爸爸看报纸，就已经会念会写几十个字了，到了六岁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认识生产队里墙上用红漆写的所有的伟大领袖的语录。这样他从一年级到三年级在班里的成绩属一属二也就很自然了。 江清华虽然在当地家学有望的人家。不过由于他们家庭兄弟姐妹多，父亲又没有当干部，也不会去找什么赚钱的路子，日子始终过得很清淡。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江清华，即使对异性又那么多的向往，也不敢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来。 也许七十年代很多农村都像八十年代电影《被爱情遗忘角落》所描写的那个时代特色。在那个现代正常的恋爱往往得不到发展，而人们就只好以不正常的的手段来追求爱情。比如一个女人成了寡妇，有男人和他睡觉，这在现在是很正常的，当时就会以“生活作风不好”被抓来严厉批评和制止；已婚男女如果发生外遇，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丑事，更是被公开批斗的对象。而批斗私通男女的大会就像本地举行文艺演出那么热闹，那么吸引人。这是组织批斗会的人所没有想到的。 江清华一个小学同学的妈妈是公社一个乡镇企业的职工，在一次和单位的男司机私通被当场捉奸，而被安排在当年的“三八”妇女节上作为批斗对象。 会议刚要开始，人们就非同反响地早早到会场等待开会，而不用领导不断催促去开会。这样的会议人们既不会迟到也不会缺席，在那个没有什么娱乐的年代里，参加这样的会议无疑使许多人满足对性的好奇和感到快感。 第2章荒漠,批斗会一般为了防止女方羞愧自杀，都不安排她到会场，而男的就要到会上念读自己的检查。 男司机是一个长着酒糟鼻子的男人，一看就是需求旺盛而且色胆很大的人，早都结了婚。 他读的检查可不是像后来很多会议的发言，可以随便敷衍和讲大道理。检查必须把发生私通的地点、时间和情节交代清楚，要把为什么发生私通的思想动机深刻自挖。当时江清华同学妈妈私通的司机就这样在严肃寂静的会场念读自己的检查。 当他念道：“我因为经常开车出差，她就托我帮他买这里没有的外地的东西。”这就是当时司机牛逼的地方，因为他们可以经常开车出差，所以当时司机、医生和卖猪肉的成为社会上最香最有本事的职业。 第2章 他吞吞口水接着说“我就为了拿买来的东西送到她家里，也就经常到她家喝茶聊天，久而久之我们说话就很随便了，也经常说比较过分的玩笑。一次，我又送她托买的东西到她家，送完东西我坐了一下想要走了，她说他老公值夜班不回家，小孩已经睡觉了，她睡不着便挽留我多坐会儿。我以为是她暗示我喜欢和我做什么，就继续坐在她家里。 其实我一看到她丰腴的身材我都喜欢她很久了，所以当她站起身来为我的茶杯加开水的时候，我就很冲动从后面抱住了她，她喊了两声‘不要、不要’就没有反抗，身子很快地软了下来，倒在我的怀里，我们就这样做了。我这样做是很错误的，是犯了男女生活作风的错误，是坏思想，我今后一定要坚决改正。” 听到这里，台下的女同志脸都红了，男同志们大多愣神瞪大眼睛看着做检查的“奸夫”，焦急等待精彩的下文，没想到检查的人那么快就说完，当然不过瘾，胆大的就在台下喊，“你不老实，你还没有坦白你是怎样勾搭她的，难道是她勾搭你，说清楚！”台下一片哄然，有爱恶作剧的男人就用手指捏住下唇吹起了口哨起哄，会场顿时乱哄哄的。 主持人一看不对，但是又不能随便制止群众批斗的热情，就严肃地对“奸夫”说：“是啊，照你刚才的检查，难道是女的主动勾引你，你必须端正态度，把你怎样勾引人家的事实交代清楚。” “奸夫”其实哪敢把责任推给女方，只是他的水平也就只够写出小学三年级的作文，就一脸委屈地低着头，小声地辩解：“我说的是事实，是事实，没有欺骗组织啊。” 主持人领导当然不能由你说什么就什么，不然的话开会批判你岂不是处理你太重？于是就站起来指着他说：“如果你说你做这样的坏事只是一时冲动，那我问你从那次以后你又找人家有了多少次男女关系，每次多长时间？”台下都为领导的敏捷思维和果断威严所折服，很高兴地鼓起掌来，在台下喊出声来：“对、对，你到底有了多少次。”酒糟鼻子只好红着脸说：“我也不记得多少次了，反正从那以后她老公在厂里值夜班，她就在她家前面搬出来她家的那盆万年青，我看到了就在晚上到她家在一起。” 哇哈！你这对偷吃的人还学会了联络暗号，用与敌人周旋的那套来乱搞男女关系，真是又可笑又可恨！大家都这样在心里骂道，嘴上却在喊“你们都有多长时间了，怎么她小孩都不知道？”“奸夫”只好说：“我也不记得多长时间，但是记得有一次我们有了两个小时。虽然她有时候会出声，我都叫她轻声点。她小孩都比较早睡觉，到我们俩玩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听到我们的声音。” 领导看到再讲下去，批斗会就有可能变成了私通的教唆会了，这才回过神来，马上“咳嗽”两声，对奸夫说：“好了好了，你今天的检查还有一定的认识，但是坦白还不彻底，认识错误还不够深刻，你先下去。回去以后继续写出深刻的检查。” 批斗会就在大家意犹未尽的气氛下结束了。每当召开这样的批判会，大家都感到像过节一样兴奋和快乐。因为当时不要说能够看到黄色录像，就是在电影上也没能够看到青年男女拥抱的镜头，更不要说有接吻的画面了。 人性的这一面遭到人为的抑制，正常的需求不能抒发，就会用特殊的甚至变态的方式表达和宣泄出来。 江清华邻近的一个大队，在他五年级的时候，就又发生了一件令人羞耻而又令人悲哀的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大队有一个初中二年级的男学生，年年都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因为他爱看书，平时就偷偷读了一些被当时上面批判的封资修小说。其实所谓禁书根本都没有性描写，而是一些很正规的的爱情描写，如《青春之歌》、《林海雪原》、《红岩》等有爱情描写的小说，这些小说在七十年代都是被上面定为“封、资、修的毒草”，是禁书。 他看了后也就认为是毒草，并不为里面的gm者的英雄事件所感动所敬佩，他也相信上面宣传这些英雄人物都是“修正主义”的英雄，并不是真正的gm英雄。但是他在告诫自己不要受到小说“修正主义”内容和思想毒害影响的同时，他又为里面的爱情精彩描写而入迷。 如果他不是一个性格内向和腼腆的人，他也可以通过与女生的交流使自己对异性的渴望得到减缓，偏偏他不是开朗的男孩。因此每次偷偷看到小说里的爱情描写他就对异性无限的遐想，当遐想难于遏止的时候，他就悄悄地学会自我缓解，毕竟他十五周岁的年龄，已经发育过了。事情过后他兴奋了一阵子，就后悔起来。但是下一次又在渴望和冲动中重复再来。 有一次，他到集体的洗澡堂洗澡，六月天到了傍晚七点来钟，还有朦胧的光线。他们大队的澡堂的墙壁是用土砖砌起来的，而屋顶是用稻草来盖的，稻草屋顶的下面是有横梁撑住的。墙体和房顶的稻草就有二十多公分的空隙。因为这样简陋而不够封闭的澡堂，经常就有胆大的男子偷窥女人洗澡，虽然过一段时间就有女人尖叫被人偷窥洗澡，但是总是抓不到真正的流氓。虽然大队里都猜测到是哪几个比较下流的男人干的好事，但是没有现行也就不了了之。只有被偷窥到的女人吃亏倒霉。 这天这个“三好生”刚看完了一段爱情描写，心里就热乎乎地，想去澡堂洗个澡褪一褪火。也真巧那天男澡堂里只有他一人，其他人不是还没来就是已洗过了。在他脱了衣裤准备洗澡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十分优美的女歌声，唱的是当时每天广播都会放的《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她一听就知道是大队广播站的女播音员的歌声，那富有柔美而不失高亢的歌声就像一串串撩动燥热的催情素，令他陶醉令他亢奋！ 平时他几次看到秀发飘逸、肌肤润滑、身材完美的女广播员走路，都会偷偷地注视她，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听说经常都有女人在澡堂洗澡被窥视过，但都没有人被抓过。自己从来运气都不错，为什么就不能试一试呢，就一次，今生再也不会做第二次，我向马克思保证！但是如果被抓到呢，哪我不就一辈子毁了，还怎么做人！他在脑海里两个念头不断地在斗争着，“看”还是“不看”焦急的碰撞着。 第3章“三好生”的悲剧,就在他犹疑不决的时候，传来了隔壁女广播员冲洗身体刚遇到冷水不适应的一阵抽搐发抖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很短暂轻微，只是一刹那。 他把头向下一眼盯下去，差点昏眩掉下来，他看到的是女广播员近乎女神的身体在被清水淋浴后如出水芙蓉，梨花带雨！ 如果此时他是狡猾和老练的偷窥者，见好就收，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也许在1977年恢复高考后，以他的成绩肯定可以考上大学，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是在哪里当了领导或者是哪个领域的学者。可是人生的复杂和奇妙就在于它没有如果，就像莫泊桑在《项链》说的：“人生是多么奇怪，多么变幻无常啊，极细小的事情可以败坏你，也可以成全你！” 这时候的他肯定是被眼前的活生生的美女酮体晕住了，怎么舍得马上下来呢，女广播员恰巧为了不使头发上的水淋到眼睛就不经意地抬头向上望一眼，猛然发现有一个男孩子的头在自己的头上，就大声惊叫起来：“流氓！有流氓哎呀！”，她这一喊，就有女人和男人马上冲近了女澡堂和男澡堂，很快就把“三好生”当场抓了现行。“三好生”便成为了他们公社轰动非凡的新闻人物。 学校为出现这样的学生先是惊奇后是愤怒和羞耻，在那个年代还不存在保护未成年的意识，只有与不良思想不良行为坚决的斗争。接下来当然是迅速和大张旗鼓地组织全校性的整顿批斗流氓学生的活动，学校立即责令“三好生”停课写检查，还准备叫他在全校大会上读出自己偷窥女人的检查书。“三好生”的家长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引为骄傲的儿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丑事，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连打他的心情都没有，就恨恨地骂了一句：“你把祖宗的脸都丢完了！” 就在学校准备对偷窥女广播员洗澡的“三好生”召开大会批斗的时候，“三好生”悄悄地偷喝了一瓶“敌敌畏”农药，怀着恐怖和羞愧自杀死了。 他死了后，除了他父亲永远的后悔和羞恨，当然学校和大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而且他还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成为教育学生德育的反面教材。 这些事情当然同在一个公社的江清华都清楚，父母更是经常有意无意地提醒他和他的哥哥姐姐们，千万不要做出令家人丢脸的事情，尤其是在男女方面的事情。 第3章 江清华在初中听到身边和附近太多因为男女事情而身败名裂的事情，再加上父母是很要面子的正经人，使得他从小学五年级以后都不敢随便逾越男女的界限。尽管他的成绩一直拔尖，自然就会有女同学羡慕他甚至爱慕他，他都努力使自己视而不见。 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使有机会，即使自己多么渴望与女生亲密接触，但是连像“三好生”偷窥女性洗澡的胆量都没有。他在班上多年做学习委员，但是一直到高中一年级他几乎都没有和哪一个女生说过话。不过，他毕竟是不用什么预习和复习就可以考第一第二名的读书料子。读书基本上不用花他什么精力，精力也就随之过剩起来，而七十年代是没有什么书籍和什么娱乐的，他就把精力放到了学习写书法，学习吹口琴学习吹笛子学习弹吉他等多种乐器；他还是球场上的足球好手，河塘游泳的好手。在当时“反击右倾犯案风”的运动和批林批孔的运动中，他的文章和诗歌是学校墙报发表最多的，所以，他的学习成绩和多才多艺在全校早都出了名，这也使他很早就自负和自认不凡，而这样的个性就注定他很难会去讨好女生，即使他对哪个女生很喜欢很爱恋，他都在外表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来。 他对女生既渴望亲近又害怕接近的矛盾心里，一直到他读大学前两年前有所改观。不过改观的原因主要还不是因为他性格有什么改变，而是他读大学前两年了“小帮派”倒台了，整个社会对于男女间的交流和交往已经十分宽容，虽然开放的大门只是刚刚打开一个门缝，但毕竟已经开了，最明显的不同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少听到哪个人因为搞男女关系而被批斗，也很少听到偷窥女人洗澡的事情。当然那个时候，也开始有了黄色录像可以偷偷的看了。 如果没有回复高考制度，即使江清华的成绩再好，也是没有机会读大学的。因为他一个姐姐在七十年代因为成绩好和工作积极，都被推荐过去省城读工农兵大学，但到最后都因为没有后台而被人挤掉。有了恢复高考，江清华虽然还是生活困难的穷学生，但是因为他成绩好已经大大提高了他在学校的威信，他再也不会因为家庭穷而自卑了。高考的前两年他还没有高中毕业，但是他们公社已经陆续有人考上了大学，每当有人考上大学，就会做大餐请所有的亲戚朋友和领导到家里吃饭，那荣光和热闹一点也不亚于结婚摆喜酒。而江清华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在全校拔尖，自然就是师生们看好的准大学生。当然这还不是令他回复自信的最重要原因。 令他从此自信的是，原来对他冷眼相看的公社干部子女，见到他就由原来的蔑视变成了羡慕和尊重的眼光。因为在没有恢复高考的时候，虽然他们都知道他的成绩很好，但毕业后一样要回大队做农民。他们即使成绩平平，毕业后都会被父母帮忙安排在公社里工作，或者在机关或者在医院什么单位的，再差也可以在公社的乡镇企业，不用像江清华他们要去当每天被热晒雨淋的回乡农民。 从此，向江清华请教学习问题的女生多了起来，为了向他请教学习问题好些干部女儿还请他到自己的家里玩。江清华记得第一次跟公社副领导的女儿到她家做客的时候的情景。那天，被邀请的他外表很矜持，其实兴奋的心理不亚于第一次被市长接见，因为长到十多岁，虽然他有很多干部子女的同学，虽然他经常路过公社机关大院，却从来没有进过公社干部的家。每当听到公社干部子女同学在议论今天他们在公社机关食堂买了馒头包子或者吃了红烧肉，他就黯然和自卑，他不知道此生什么时候才能够像干部子女想要吃什么就有什么吃的。所以当他答应和副领导的女儿到他家做客的时候，他仅有的两条背心一条已经有了破洞，另一条却脏了，他脱下来赶紧洗好晾干穿来到副领导的家，好多少掩饰自己贫穷的形象。 第4章情窦初开,到了副领导的家里，他的女同学手一摆：“请进，这就是我的家。”他看到女同学的母亲是一个像现在市长夫人保养那么好和那么优越感的女人，她瞟了一眼江清华后，口里只“嗯”一声就算是招呼，然后看到他简朴的衣着和缺乏营养的脸色，就有点奇怪地看了自己的女儿，那眼神似乎是在询问女儿为什么会带一个这样俭朴衣着的同学到家里来。 女同学显然明白妈妈讲究交往身份的意思，便笑笑挽住妈妈的手说：“妈，他是我的同学叫江清华，是我们学校成绩最好的同学，我经常向他请教学习问题，他什么题都会做，很厉害的，呵呵。” 女同学的母亲这才脸上的神态便得慈祥和热情：“哦、哦，那很好，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忙，同学你快坐，快坐，你们慢慢聊。”也就从这个时候起，江清华就再也不会因为自己家庭的贫穷而自卑了，因为他从女同学母亲的眼光变化中读到了自己的实力来。 在高考前的一年多里，江清华成为了同学们心目中的偶像。好些同学还对清华开玩笑说，你的名字是清华，将来可能考上清华大学哦。女生们再也不嫌弃他的清贫，也不反感他的傲气散漫。每当班里要进行测验考试前，他毫不理会就要考试，反而在学校的操场上尽情的打球。同学们想到明天要考试，都如临大敌到教室去晚修自习，背诵的背诵，做题的做题，他却悠闲地在草地上约几个不会读书也不爱读书的同学吹起他的口琴和笛子来。 有人对他说明天要考试你还不抓紧复习，他就笑笑说：“考试前才复习算读什么书，我不用复习一样考它90分以上。”大家对他的骄傲都有点不以为然，以为他是吹牛，都等考试卷发下来后再奚落他笑话他。没想到几次考试前他都一样潇洒地去娱乐放松，但是考试成绩还是每次都在班上第一二名。大家于是就彻底的服了他了。其实他也没有同学们所认为的那么天才，能够不用复习也不用看书就得高分，而是在大家都很被动的按照老师要求去做作业去复习的时候，他早就把课文全部读透了。他学习的方法很特别的，凡是他觉得要学习了，他就一个人爬到校园香枝树上，一看就是一个半天，当他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课本复习完了。 他认为爬树学习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躲避教室里或者宿舍里同学们的嘈杂干扰；另一个是在树上学习必须专心，不专心就有可能掉下树来。他认为读书不在时间的长短而在读书的质量。由于他能够在高度专注的状态下读书，所以他复习的时间不多但是效率却很高。学生住在学校宿舍晚上都要晚修，他常常都不去，负责登记晚修的班干部就经常向老师报告说他没有去晚修。班主任听了后也觉得很怪，你江清华明明成绩很好为什么就不去晚修。便把他找来，先肯定了他学习成绩后就问他为什么经常不去教室晚修。江清华对老师说：“老师不是我不愿意去教室晚修，而是每次去教室晚修，很多同学都要问我这个问题那个问题，我不教他们又不好，教了他们我自己又没时间学习啊。”老师听他这么说也就对他参加晚修的情况听之任之了，因为毕竟他是文科两班100多人中成绩最好的啊。 老师特批江清华可以自由参加晚修学习的消息不胫而走，使他学习尖子的名气就名声鹊起，校园里追随他的“粉丝”就多了起来。 最令他感到“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是以前在他面前故作矜持的美女同学都对他殷勤起来，争着请他辅导自己。在每次考试前他更是大家最抢手的明星，大家看到他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都认定他有什么读书的诀窍，仿佛在考试前得到他的点拨，就如同得到考试题目一样，心理踏实得多。 不过，的确江清华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尖子。比如人家向他请教历史考试的要领，他就说这很容易：“学历史关键是要通过年代带出人物，再由人物带出事件，不就把历史学活了吗，哪里用死记硬背。”“另外还要善于推理，你知道了秦始皇的历史，你就可以推出他的前面是春秋战国，他的后面是两汉和三国，其他的也是一样。”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比历史老师还潇洒。人家请教他学地理的方法，他也一样笑笑说，把你最难记得的内容像什么江河山脉的名字粘贴到你的蚊帐，每天睡觉前后看到他你想忘记都不会了。听了他传授的诀窍后，大家感觉如梦方醒，就更加地崇拜他了。 对清华最崇拜最爱慕的有两个女同学，一个就是公社副领导的千金，另一个就是校花晓琴，她家是有富裕的亲戚在香港。 第4章 领导的女儿对他崇拜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每天买公社机关食堂的早餐和好吃的送给他；而“校花”就更多的是送他外边带回的学习用品。两个爱慕他的女生因为生活优裕，营养全面，都长得花容月貌，体态匀称，只是“校花”和他更加谈得来。而副领导的女孩他也喜欢，只是脑海中一想到上次去她家她母亲优越感很强的目光，他就对她女儿冷淡了一些。 不过如果江清华只是会读书的文科冠军，还不能使大家那么崇拜他。他的文体才华是全面的，他不但可以给大家讲小说故事；而且他在足球场上还是左右开弓的前锋，他的篮球的罚球率可以十投七中，远远超过学校篮球队员；他可以用吉他自弹自唱歌曲，他是学校文艺宣传队的主要骨干；他写的一手好书法和好文章；学校墙报的内容和标题大多出自他手；他下起象棋在学生们当中也没有几个是他对手。这些都奠定了他是学生才子的地位。而且更重要的是，江清华并不是死读书的那一类人。 他学习成绩优秀，但是住在宿舍肚子饿了可不像现在的人可以去大排档或者超市去买来吃，当时没有这些地方，他们也没有钱来消费。穷则思变，为了填饱肚子，学生们就把手伸到公家的田里，像偷摘荔枝、偷钓鱼、偷折甘蔗和偷挖番薯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少干过，而且他还是偷吃公家东西的“司令”。因为他每次去偷这些公家的东西都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他把跟他去的同学分为“行动组”、“岗哨组”和“运输组”，在他统一的指挥下，行动有序，分配合理，从来没有被抓到过，所以爱学习的和不爱学习的同学都很佩服他听从他。也因为如此，他在男同学中并不会因为他学习好而认为他是书呆子，也不会因为有漂亮的女同学喜欢他而妒忌他，他是以自己的实力折服了大家。他的这些本事和业绩当然也使好些女同学知道，所以女同学才从以前认为他是穷小子变为把他看成是学生领袖和白马王子。 江清华永远记得校园里那年的夏天。校园教室周围长着几棵高大的玉兰树和一片茂密的竹林，洁白的玉兰花在南方潮湿空气的滋润下，飘来阵阵玉兰的甜香。那个星期天他没有回家，留在学校看书复习高考。 他最喜欢的“校花”晓琴昨天和他约好一起来复习功课，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太显眼，他告诉晓琴不要到教室。因为那个年代还不允许中学生谈恋爱，虽然他们并没有谈恋爱，只是双方互相内心爱慕而已。晓琴也知道现在喜欢江清华的女生不少，其中最热烈的就是副领导的女儿。但是从江清华看她们两人的眼神中，他似乎感觉到江清华更喜欢自己一点。晓琴长得很像演员周迅，是一种给人清丽娇柔、我见犹怜的女生。她说话从来不像副领导女儿大声清脆。晓琴的鼻子高挺，嘴唇轮廓很鲜明，一笑起来也是有一对浅浅的小酒窝。不过最令人难忘的还是她那双丹凤眼，瞳子黑黑的，只要那个男生被他看一眼，都会有很温馨的感觉。她走路永远都是轻盈和挺直的，而且不会两眼随处乱望，每一个举止都显示除大家闺秀的娴雅气质，她也是学校文艺宣传队的主要演员。在表演歌颂住藏解放军和藏族群众军民渔水情的《洗衣歌》中，她演的是女主角藏族姑娘，与江清华主演的解放军班长争洗战士衣服，双方配合得十分默契，丝丝入扣，情景交融，把解放军战士和藏族姑娘深厚友谊表演得淋漓尽致。也就是在这样的排练和演出中点燃了他们彼此爱慕的火苗…… 第5章初吻,一个是品貌突出的女生，一个是才华出众的男生，无怪乎大家都认为他们是学校中最般配的一对。其他同学看到他们这样的绝配，都知难而退，不再加入竞争追求他们其中一个行列，只有副领导的女儿认为自己父母在公社里不是老大也是老二，就锲而不舍地向清华表示爱慕和亲近。晓琴的爸爸是公社医院的医生，六十年代省城医学院的高材生，当时响应支援农村的号召支援来到公社，母亲是小学教师。因为她父亲在公社里是学历和医术最高的医生，虽然在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医生和老师这些知识分子容易被整，但他从来没有被整过批斗过，主要原因是不管哪一派掌权都知道他没有野心，也不傲气。谁生病都要找他，何必去为难他呢？再加上他海外亲戚都是事业有成的人，在公社里他收到的侨汇最多，很多人包括公社一些领导急着用钱的时候都向他借过钱，所以他的人缘很好。 这天，晓琴穿了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是她香港亲戚回来探亲带给她的。他们在树下的石凳上复习完功课后，晓琴就从书包里拿出来，叫清华眯住眼睛，说要送他一件他一定喜欢的东西，要他猜猜看。 清华眯着眼睛，笑笑说：“肯定是巧克力。”巧克力当时在国内还没有得买，清华吃过晓琴亲戚带给她的，那特别浓郁香甜至今还回味在他的嘴里。 “你这个馋鬼，就知道吃。”晓琴嗔笑着：“再猜猜看。” 清华想了想：“那一定是邓丽君录音带。”晓琴摇摇头说：“不是，录音带下次我再叫姑妈带来。” 清华这会知道猜不着了，就说不猜了，当他睁开眼睛一看晓琴手里有一个精美的盒子，就像在电影看到的男人送给女人的首饰盒一样，就开玩笑说：“呵呵，小姐要送我订亲金链啊。” 晓琴脸上马上变成了大红脸：“你这个坏蛋，谁要和你订亲，这是著名的派克笔，给你学习用的。” 清华也觉得自己说得玩笑有点过火了，就陪了笑脸：“哦，对不起，但是这样好的钢笔我不好要，我听说派克笔在国外也是很贵重的。” 晓琴这时不再尴尬，恢复温柔的脸色：“再贵重也应该啊，你帮我辅导学习那么多次，我也应该谢谢你啊。”清华看到她那么诚恳，知道送这个礼物已经是她选择了很久才定下来的，再推辞就有点生分了。 他突然问了晓琴：“哎，你怎么会想到要送我派克钢笔呢？” 晓琴回答道：“我有一次听你和同学们聊天讲怎么样才能写好字体，你当时不是向同学吹牛说你的笔虽然在班上是最便宜的，但是在全校也没有几个人的钢笔字可以和你比。后来我就想如果你有一支好的钢笔，那不是使你的字写得更漂亮更雄健，所以我就叫姑妈回来探亲的时候买给我一支比较好的笔，这不就给你咯。” 清华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句吹牛的话却让晓琴那么上心，很是过意不去，就说那么好的笔我怎么敢要呢，还是你用吧，而且是你姑妈送你的。 晓琴这回急了：“拿着，我姑妈送我就是我的，我送给谁是我的心愿。好鞍陪好马，你不拿，那么你就不是好马。”晓琴脸一急就红了起来，就生气地用激将法要清华一定收下它。 清华只好收下来放在书包里。过一会他一想不对，“哼，你晓琴为了让我收礼物，竟然说我是马，看我怎么收拾你！”就要走上前想要捏小琴的鼻子。 “你就是马，就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马，怎么样，咯咯咯。”她边笑着跑开，在树林下躲闪着清华的追逐，很快就被清华在树林丛中被清华抓住了手，因为她穿的是裙子，脚踩到一个地上的小坑就要跌倒，清华马上跨步上去，托住了她不使她摔倒，她就顺势倒在了清华的臂弯里，清华另一个脚随即并拢到前一个脚，这样就和晓琴抱在了一起。两人在那个年代虽然互相爱慕，但是从来都没有碰过一次手，显然都紧张和局促起来，既忘记了放手又不敢动，刹那间双方都感觉到对方砰砰的心跳。清华看着仰首在自己怀里的晓琴，粉红的脸庞散发着少女芬芳气息。 这以后晓琴尽量不与清华单独待在一起，不管清华看到晓琴时候的眼神多么依恋和渴望，晓琴依然只是温柔地看他一眼就没有说什么了。因为那天在树林里的初吻，晓琴知道大家再走一步，就肯定要出事，不但自己要遭受父母的惩罚，而且也会影响清华考上大学的前途。在七十年代青年人谈起恋爱很容易走火怀孕，成为本地出名的人物，并不是当时的人不懂得避孕，而是当时的避孕药不像现在什么便利店都可以买到，买避孕药基本上都是到医院去买，还没结婚的人去医院买避孕药，那就等于向世人公布了你的秘密，谁敢这么做啊。所以多年以后，清华虽然对自己未能尝到他的初恋果实而抱憾不已时候，也只能深深的叹气。毕竟当时的他还不是富有情场经验的人。也许就是有了这样的遗憾，才使他对初恋无限的怀念。 晓琴后来在清华上大学以后，并没有考上大学，她的家人很快安排她到了美国留学，并在那里结婚，在她已经四十岁的时候回国探亲的时候，清华才见到她一次，但是双方已经由情人变成普通的朋友了。 第5章 因为清华太爱晓琴，所以虽然他脑海中总是出现晓琴的面容，但是他觉得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够对晓琴越轨。不然的话就害了晓琴。清华的初恋和他以后的碰到的情人都如出一辙，遇到自己很爱慕的，他总是为对方着想，一定使自己既做到双方真的互相倾慕，又不要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影响对方。也因为这样使他错失了很多美好的爱情。 虽然清华尽力克制自己，但是开始体验到那令人心悸初吻的他从此就陷入对她的强烈想念。晓琴何尝不想和他多待在一起，但是良好的家庭教育和当时还比较保守封闭的男女情感交往使她只有选择退避，她只想等到清华考上大学再公开地恋爱，即使现在清华怎样误解她，她都必须坚持下去。 清华天生浪漫和男生固有的放纵显然没有能够做到像晓琴那么理智和自制。没有见到晓琴一天，他就感到失落。这一切变化大部分同学是看不出来的，清华为了保护晓琴，他们之间的秘密他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第6章趁虚而入,周末的一天，副领导的女儿看到没有人的时候，就走到清华的面前，送给他一张纸条。 清华打开后看到：“星期天请你一起去县城书店买高考参考资料，不可以推托！”清华本来一心扑在晓琴上，没有心情和别的女同学一起。但是想到她也是自己的好朋友，而且也真的想去县城散心，就随她一起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书店，副领导的女儿看到什么书都要清华看定后再买，只要清华想要买的，她马上就叫售货员拿起来包好。然后她抢着付钱。买了书后清华说回家吧，她说不忙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去县城里逛逛。 吃饭的时候，副领导女儿旁敲侧击地探听他和晓琴最近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在一起，是不是闹别扭了。 “我们有什么别扭，我和她就和你一样，不都是好同学吗？” 清华绝不能够让他窥视到他和晓琴之间的秘密，就装做大方地说。“那你说你更喜欢我还是晓琴呢？”她没有晓琴那么含蓄，却直接开朗，使清华感到没有什么压力，清华就笑者说：“伟大领袖教导我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为了gm事业走到一起来了’。”当时的人都能够背诵几篇领袖语录，清华更不在话下：“所以，哪有更喜欢哪个呢，都是gm同学嘛。”这时清华又恢复了他嘴皮油滑的个性，和她玩起了太极拳来。 她当然不干：“就你会贫嘴，不行！我就要你说，不然我今天不让你回去！”副领导女儿马上显示出她的霸道来。 清华假装痛苦地说：“我的王小姐，不回去你叫我露宿街头啊。”“就是，我也和你一样睡到大街上！”副领导的女儿叫王虹，这时看到清华扮地鬼脸也笑了。聊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一起到了公园逛逛，还吃了一些冷饮。然后王虹就拉了清华的手说：“今天你必须听我指挥，来玩就要尽兴，我们一起来去电影院看电影吧。”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把清华拉到了电影院看下午场的电影。 电影是《婚礼》，女主角是当时红透全国的刘晓庆。从现在的眼光来看，当时的爱情描写当然是十分古典和含蓄的，但在当时已经是第一步有男女接吻的影片了。这部电影里的主题歌《永远和你在一道》是这样唱的： 亲爱的人啊你可知道， 有一颗心为你燃烧？ 不能是狂风暴雨， 不论你在天涯海角， 有一颗心为你燃烧。 不论狂风暴雨， 不论你到天涯海角， 这一颗心永远和你在一道。 这首歌曲在当时风靡大江南北，成为青年人表达爱情的最热烈的宣言，其实一直到现在这首歌曲也是中国爱情经典歌曲。那优美的旋律和深情演唱一直拨动着青年男女的情弦。 看来，王虹挑这么样的电影是精心准备的，女孩到了喜欢一个男孩，她的智力句超越了原来的水平。 清华和王虹两人就紧挨坐在一起。当影片中男女主人公拥抱的时候，清华明显感到王虹向自己挨靠。他挪了挪身子想要回避，王虹的手就一把抓住他的手，他想要拔出自己的手王虹就贴住他的耳朵说：“怕什么，还那么封建啊。”其实清华也不怕什么，他就是怕被别人看到，更怕自己和王虹亲密被晓琴知道后她会怎样的失望和伤心。 清华忐忑不安地看这电影，想想这王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和王虹在星期天的时候也曾经几次在教室里复习功课。王虹可不像晓琴那么斯文和含蓄，每次两人学习的时候他有意和王虹分开坐，都被她叫来坐在一张双人凳子上。 清华一有难色的时候，她就朗声说到：“怕什么，我们是一起学习的，谁敢说什么谈恋爱，都进入八十年代了，还那么保守啊？”清华想，你当然不怕，你爸爸是管干部和文教卫生的副领导，学校哪个老师敢说你啊，可我是没有后台的人呢，怎么和你比？但是他嘴上也不甘示弱，就说没什么只是分开做方便辅导她。她才不管那么多，看他犹豫不决就一把拉他过来一起坐。 记得那年春节前他们两人也是一起在教室学习，天气很冷还下起了雨来，天色暗了下来，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王虹就说自己很冷，要清华靠近她紧一点坐，当他刚坐下到她身边的时候，王虹就撒娇地要清华抱住她，说自己很冷。清华看着她丰腴的身体穿着时髦的米色弹力毛衣，特殊部位挺立，秀发披肩，也有抱住她抚摸她的冲动，但是想到自己心里的晓琴，他呆呆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什么也不动。他越不动，她就越感到他的清高和正经，就越想征服他的心，这也是好胜女孩的逆反心理。不过表面开朗的她其实是有心机的，在认为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她也不勉强清华和自己亲密。“好啦，和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叫你在教室里抱我，给人看到，我们不就成了典型吗？”然后又重新复习功课。 第7章跨越少年,王虹就是这样属于敢作敢为，也喜欢开玩笑捉弄清华的人。所以清华想她也就属于比较泼辣的类型，未必会对自己怎样，而且的确和她在一起吃喝都是她包办，自己不用考虑什么，每次和她一起到哪里玩他也有一种被女生娇宠的胜利感，而这是清华在家里所没有过的，毕竟他家的兄弟姐妹多，虽然他在家里排行小，却从没有被宠爱的感觉和经历。男孩子多是双面性格的：一方面在外人面前要表现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派，生怕人家说自己娘娘腔；另一方面又渴望享受被女性呵护娇宠，以弥补自己在母爱方面的不足。清华这样具有很好文艺天赋的人更是具有这样双重性格的人。这也是他从小暗自渴望被女性疼爱的潜意识，这种潜意识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是却渗透到他的整个头脑，并一直影响到他和异性的交往。 所以，王虹约自己时，他虽然没有与晓琴的兴奋和快乐，却也感到很有成就感。其实，他觉得王虹除了身上缺乏一点晓琴所具有的小资情调，也还是一个很可爱很迷人的女生。她有一张像香港演员舒琪丰腴魅惑的嘴唇，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和她圆润红扑的脸庞也很搭配。这种脸在乡下都说是有福气人的脸，不过清华认为主要是干部子女吃喝保养的好，而她爽朗的性格也是在家里受到呵护娇宠养成的。 王虹看电影时握住清华的手在整场电影没有放手过，最后她还把手臂整个挽住了清华的胳膊，宛如一对恋人。电影看完时已经傍晚五点多钟，王虹请了清华吃了县城的小吃，吃完以后天色就暗了下来。 王虹就说今天不回去了，我带你去我亲戚的家住。清华说哪怎么行，你亲戚会怎么样看我们？ “呵呵，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她拿出一串钥匙挄动在他前面：“他们都到广州办事去了，今天我们就是房子的主人。我已经和我妈妈说今天要在县城住，她就给我这把钥匙了，你放心好吧，是套房的，你住一间我住一间，我不会欺负戏弄你啦。” 在外面吃了晚饭后，王虹就带清华到了她亲戚的房子。清华想，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听从她的安排，还好去她去她亲戚家的时候已经灯火阑珊，没有人看到他们，而且即使看到也不认识他，因为他没有县城的亲戚。 王虹先让清华洗了澡就让他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喝茶，自己再去洗澡。当王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清华看她一眼后马上把眼光引开。王虹有点撩逗地说：“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清华只好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她，只见王虹穿着一身的素色连衣睡裙。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女生穿着这么暴露。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支吾地说到：“嗯，好看，好看。” 第6章 王虹“咯咯”地笑道：“那你喜欢吗？”说完就坐到清华的沙发上一把搂住清华的脖子，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脸上压来。 他这会脑袋一片空白，任由她的手来指引自己，她先抚摸了他的脸庞，一边亲他一边嘟哝：“我真喜欢你。”清华开始还想到晓琴，便反射性的退缩，但是王虹的身体散发着香皂香味和年轻女孩特有的纯净甜味如同催情的旋律，不断勾着他，他越来越抗拒不住，只有绷紧着反应迎接她…… 两人都像投入大海的畅快，感觉自己被海浪一会儿抛上去，一会儿又被甩下来，又像坐过山车被旋转冲刺带来的极大晕眩，双方互相亲吻着对方，啃咬着对方，王虹显然比清华更加狂动，一直喘气一直轻声呼喊着清华的名字：“亲爱的，哦、好、清华我爱你，爱你！” 王虹看他这样说就生气地哭了：“你这个没心肝的人，人家什么都给你，你还是没有爱我，是不是心里还装着她。” 清华最怕就是自己和王虹的事情被晓琴知道，于是只好换了口气哄她：“你想到哪了，我都和你这样了，还有什么人装在心理，不要胡想，我尽量陪你就是了。”王虹终于抓住了清华的软肋，就牢牢地掌握随时召唤清华的指挥权。 说王虹那时是真心爱清华的，也希望清华能够考上大学，自己就可以嫁给一个大学生。在八十年代初期能够嫁给大学生那是女孩子最为荣耀和幸福的事情，王虹知道以当时不到百分之十的录取率，她是没有什么希望考上大学的。她本来也不是能够自制的人，这样就在焦躁矛盾的心理中又缠住清华来做，如果换是别人即使想要这么幽会，也没有场所。但是王虹家里在县城和公社都有多座房子，她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这些都不成为问题了。 这样清华学习的时间和精力就大大收到了影响，尽管他的功底还在，但是这样两边作战的事情，对于一个只有17岁的男孩肯定是应对不了。甚至在高考前的几天，王虹还是忍受不住叫清华来做。这样在高考中江清华终于阴沟翻船，他只考到大专录取分数线，令全部看好他的人都掉了眼镜。 由于当时文科大专只有师范专科学校可以读，清华没能够到省城读到自己想要读的大学，就只有无可奈何地去地区师专读了三年书。 就在清华读师专的三年时间里，改G开放的形势飞跃变化，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交织在一起，社会很快由崇尚读书转为踊跃下海经商的潮流，人们见面再也不是议论谁考上大学，谁的孩子会读书。而是谈论谁去了深圳去了广州找到什么好工作，谁家孩子去城市里做什么生意赚得如何如何。清华也由人们崇拜的读书才子变成了谁也不在乎的未来穷教师。 每次放假回来的时候，一群原来中学的同学聊天，就会互相询问哪个同学的近况。当问到清华现在读师专，毕业当然就是做中学老师。很多人就一脸的不屑：“干嘛读师专，师专毕业不是回来当老师啊，哈哈，可惜可惜啊，想不到我们当时的才子最后还是当老师罢了，真是太可惜了。”七十年代末期刚恢复了高考，老师有过短暂的被社会尊重和羡慕的时光，但是到开办经济特区后，清华家乡很多没读什么书的人到了深圳后，随便就可以领一两百块工资，而当时老师的工资就是几十元，江清华大专毕业后工资49。5元拿了好几年，而且老师几乎没有什么奖金。所以教师是当时社会待遇最差的职业之一。 因为老师的状况这样，当时就有大批的老师弃教从商或者干脆去打工。当时有一本书是很轰动畅销的，名字叫《神圣忧思录》，写的就是大批的老师放弃教师职业，使中国教育面临极大的困境。江清华有点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去读师专，本来不去读而像其他高考落榜的同学去给深圳招工也好过毕业当老师啊。 第8章冠军老师,当清华只考上师专后，王虹来找清华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显然，对于那么聪明和具有与时俱进头脑的她，已经知道教师职业是个没有咬头也没有奔头的职业，她也就很快改变了自己的恋爱观，马上选择更好的道路。后来她被家人安排到深圳一个机关当职员，就完全没有了消息。晓琴倒不是因为他读了师专就变心，而是她没有办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他父亲绝不会让她再走自己读了大学还在农村的老路，所以在清华读师专的第二年就送他了外国留学并定居。清华毕业后就回到了自己家乡县城当个中学教师。往日受人崇拜的才子变成了受社会白眼的教师，让清华感受到从高处甩到地下的滋味，他从读了师专就深深为自己没能抵挡王虹的诱惑断送自己美好前程懊悔不已。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基本对女孩都视而不见，因为他认为自己就是因为迷恋情爱而使自己从终点又走回了原点。所以大学三年他都把时间投在教室、图书馆和书店，发疯地阅读各种书籍，包括他学习的中文的，历史的和经济的，艺术的，也再没有追求过哪个女孩，当然也没有哪个女孩会再看上他这个不爱搭理人的男生。不过也因为他的阅读广泛，记忆力又好，理解能力也强，使得他后来做教师一上讲台就如同久经考验的老教授，这也说明爱情的挫折对年轻人未必是件坏事。 虽然他很为自己在那样的年代当个教师而自卑和茫然，但是既然是当教师，就要当教师中的高个子。江清华毕竟就是江清华，做什么事情都会要求自己做得最好。他虽然对当个普通老师很自卑，但是他想自己当时在中学的时候想和女同学交往，还不是交到最漂亮的校花和最有权势的王虹。想到这些，清华又恢复了自信，他觉得社会看不起教师，但是作教师的首先不能看不起自己。于是他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教学工作中，想用忙碌勤奋的工作忘掉王虹和晓琴，使自己彻底摆脱高考阴沟翻船的阴影。 很快，他又恢复了他往日的朝气蓬勃，恢复了他才子的从容自信的风采。清华在大专三年读书，把精力和时间除了放到书本上，就是很勤奋地锻炼身体，每天早晨跑步五千米是他的必修课，他还经常到学校附近的的一条大河游泳，一个来回就是1000多米。他也是操场上的足球好手和双杠引体向上锻炼的常客，所以毕业的时候，他在全班的身体素质已经十分突出，视力在全班第一，还是双眼1。5；两个中文系班共有70多男生，他扳手腕第三名；在学生体检的最后一年体检中，他的胸围测量是92公分，身高从入学的158公分长高到了一米七多。他的上身已经变得结实和宽厚，两臂的二头肌一穿背心就显露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这是三年锻炼的效果。而原来明亮的双眼也从清澈无邪中平添了几分的书卷气。他的头发浓密而带卷曲，但是他的卷曲不像非洲人那样细碎小气，而是大波浪的卷曲，在微风的吹拂下总有一撮曲发在他宽阔而圆润的的额前飘曳，为他的书生脸庞增加几分男性的阳刚之气和飘逸气质。他毕业分配刚到中学报到时候，有好些老师学生还以为他是新来的体育老师，当大家知道他是新来的语文老师，不禁对他矫健的体魄和精神面貌刮目相看，都称赞他的身体很好。 他刚到中学当老师时也很喜欢唱歌，一去洗澡都喜欢因亢高歌一番，他最爱唱的就是当时风靡全国的蒋大为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和电视剧《霍元甲》的“万里长城永不倒”，他悠扬高亢的歌声令学校的很多学生开始注目他。甚至有一个高中女生在洗澡时候听到隔壁男生澡堂传来的歌声，就回去和女生说，最近我们学校来了一个音乐老师，人长得很帅气，歌声更加漂亮，哎，可惜我们没机会被他教了，因为高中部没有音乐课啊。女生听到后就刮了她的鼻子：“怕什么，没有教我们，你不会跑到他宿舍听他唱歌啊，要去就快去哦，不然被初中那般更勇敢的小师妹抢掉哦。”当清华突然在他们高中一年级的教室时候，她的脸马上红了，哎呀，没想到这个唱歌很像歌唱家的人，竟然就是他们的语文老师，这个女生既兴奋又愕然。这个女生就是后来和清华发生师生恋的女生。 由于清华三年读书的广泛阅读，以及他本人具有良好表达能力的天赋，使他的语文课成为了中学里最受学生欢迎的课程，他的教学成绩就是老资格的语文老师也不如他的好。他虽然没有当班主任，但是他上的高一的两个班的学生最听他的话，他宿舍的开水都是学生为他争着帮忙打的。学校因为历史课不够老师，还请他兼任两个班的历史老师，而他上历史课的时候，和他上语文课一样，即使是下课和放学的铃声响了，他要宣布下课，同学们都请求他把内容和故事说完再放学，这种现象是他们那个学校空前绝后的。也成为他们学校所谓学生爱上课的一大景观。因为很多历史课和地理课都由半吊子的老师来上课，这两门课又没有什么作业，学生上课大部分都是打瞌睡的。 第7章 江清华当教师的天分和才华还不止在课堂教学方面，学校举办作文比赛和朗读比赛，他教的学生当仁不让要拿掉一二等奖，就是其他文体比赛他辅导的学生也一样把冠军揽入怀中。 他教书的第一年，刚好学校举办了作文比赛和朗读比赛，他辅导的两个班都是名列前茅。就有的老师以为是他的运气好。但是后来学校又进行歌咏比赛，大家就想他不可能运气那么好了。其实这个比赛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他功课太多，学校没有安排他做班主任。两个班的班主任，连普通话都说不准，更不要说会唱歌了。不过他们都和江清华交情很好，就只好请他来帮忙组织辅导比赛。清华开始是极力推辞，但是两个老师还是恳切请求帮忙，并说只要能够帮忙拿出一个节目不要剃光头就行，并没有要求一定要得奖。 清华一听，就马上反对道：“不行，既然要参加比赛，就一定要获得好名次，不然的话我就不帮你们了。” 两位老师一听大喜过望：“那敢情好，能够得到好名次我们一定好好重谢你！”江清华看他们那么诚恳，也就干脆地回答：“重谢就不必了，我保证可以让你们的班得奖，得了奖励你们请我到县城酒家喝一顿酒就好了。” 江清华的人表面上是喜欢夸海口，其实他做事情是心中有数的。他之所以敢向两位班主任打保票，是他心里有谱：一是他和他们两个班的学生关系好。他在自己宿舍玩乐器的时候，他们班的男学生都有到过他那里，他还给他们唱歌伴奏过，所以他知道哪些人会唱歌，这就是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二是他来了半年多接触了全校100多个老师，他发现不但没有多少老师有音乐才能，而且很多老师连简谱都看不懂，就是要他们去组织辅导也不会辅导啊。 江清华接受了这个任务后，马上挑选了两个女同学练习独唱，两个班各练唱两首合唱歌曲。他用了足足两个星期的时间，从唱准歌曲到唱出感情进行详细辅导，还对两个独唱项目的女生从歌唱、站姿、服装、表情、手势都做了严格的辅导，那认真的劲儿一点也不亚于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文艺联欢晚会的练习排练：一段歌曲唱得不准，一个姿势不对，就第二次甚至的m次地重新排练，虽然他要求很严格，有时急了还会训人，几个女同学都被他训过哭了，但是没有一个反抗，也没有一个人退出，这不完全是他们尊重他，喜欢他，而是在县里中学读书的学生从来都没有碰过这样认真这样很有专业水平的指导，大家是心服口服。甚至有的女同学还为自己没有被他训斥而嫉妒经常被训斥的两个独唱女生。 比赛前，校长路过他训练学生的教室，看他如此认真投入，十分高兴，就和他说：“江老师，我看你们的训练很认真，也很有水平，你好不好在比赛那天代表老师也表演一个歌唱节目，也好好体现我们老师的水平，并且带动大家多唱歌，活跃校园气氛。”清华就随口答应，但是说自己水平不高，领导到时要体谅哦。 比赛那天，清华不但为两个独唱的女生用乐器配音，一个是用笛子为一个女同学伴奏《相会在攀枝花下》，另一个是用口琴为另一个女生独唱《兰花草》，结果，这两位女生获得了全校独唱项目的第一和第二名，而他教唱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和《校园的早晨》也被他辅导的两个班分别获得集体一等奖和二等奖。 第9章偶像老师,凡是在当年他教过的这两个班，至今都记忆犹新地说，当年一个老师带的两个班，在全校三十多个班囊获个人和集体前两名的比赛成绩，到现在这个记录还没有哪老师人打破，成为了他们两个班的光辉历史。 江清华在这次的歌咏比赛的风头还没有出够呢，在比赛将要结束，各个评委老师在给比赛班级打分算分的时候，报幕人走上前台，微笑地向大家宣布：“最后一个节目，现在请高中一年级语文老师江清华老师，为我们表演一个自弹自唱的节目，他演唱的歌曲是反映苏联卫国战争青年军人爱情的歌曲《灯光》，江清华把这首绝大部分老师和学生都没有听过的gm爱情歌曲演奏地声情并茂，他那浑厚深沉的男中音使歌曲的情感色彩演绎地更加突出鲜明。大家在鸦雀无声地气氛下听完了他的演唱和演奏，立刻全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还有人大呼：“江老师，再唱一首！”江清华赶紧笑笑向场下拱手就跑下了舞台。这次他的辅导成绩和舞台的亮相，使很多师生感到他不是语文老师，而是一个超人老师。 从那以后，很多其他班的学生竟然暗中地在向校方纷纷提出要求江清华担任他们班的老师，他俨然成为像于丹这样的偶像老师。一时间全校师生没有一个不知道江清华老师的大名了。这时候的江清华也只有20岁的年轻教师。也是从那以后，他想要清净无为躲避异性闭门修养已经不可能了。 第一个进入他的生活圈子的异性就是独唱冠军，那一个他辅导《相会在攀枝花下》的女生。她来第一次来找清华是拎来一袋水果，她是和几个女生一起来的。 清华见她拎来了水果，就笑着说：“你不用谢我，你们班主任已经请我喝酒了。” 她就微笑道：“应该的，他们谢他们的，我谢我的。”几个女生就对清华开玩笑说，老师她谢你是应该的，你是她的伯乐啊。 清华就笑着说：“那你们的意思是说她是一匹马啊，哈哈。”她见到江清华那么爱开玩笑，后来也就有事没事地来找他，什么事情都和他说。 有一次，放学傍晚时候，她一个人来找清华坐，聊谈了一会儿突然问他：“当时你为什么会选中我来代表班里独唱？” 江清华没有多想就回答她：“我看你长得像李秀明啊。”李秀明是八十年代电影《甜蜜的事业》的女主角，曾经获得电影“百花奖”，是当时全国影迷公认的第一美女演员。江清华最大的优势就是夸女孩子一是不用多想，反应十分灵敏，二是夸得又很适合对方，不会使人感到夸张虚假。所以被他夸过的女生都很高兴。独唱冠军叫杜雨萌的女生的确长得很像李秀明，高挑的身材，有点腼腆的瓜子脸上，在浓密细长的睫毛下长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尤其她一微笑起来很有李秀明秀丽文静的气质。她听到清华这么说他，看到没有别人就红了脸，秀眉杨起，瞪了一眼清华：“老师就爱瞎说，我怎么会像她。”说的口气是嗔怪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有掩饰不住的自豪。然后他们从谈语文的写作，说到音乐和舞蹈，又说到美术和诗歌关系。杜雨萌静静地看着他，就像教徒聆听教父的说经。慢慢的从她明亮的双眸中，显现出来的是从佩服到崇拜到爱慕。 突然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唉，老师，像我这样的只是比较喜欢唱歌的人，有时觉得自己比较笨，你会喜欢吗？” “傻瓜，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清华发觉自己说得太快，就平和地对她说：“其实你一点都不笨，笨的人怎么能够得到冠军呢！” “那还不是你的功劳，原来我虽然爱唱歌，可是什么半音切音都不会，还不是你老师花那么多精力教我啊。” 清华鼓励她：“不是，那也是你聪明才能够一教就会啊。”“老师，今后我有什么想学的都可以向你请教咯。”“那是当然的。”清华愉快地答应道。 清华和雨萌交往了一段时间后，觉得她不但很尊重自己，热爱学习，她的文秀和灵气都使清华和她很谈得来，有时一谈就是两个多钟头，双方还感到意犹未尽。清华从他的身上看到很多和晓琴相似的东西，真有“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她是自己的学生，是那么秀外慧中，那么雅致和秀气，他又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情思。 其实雨萌也从清华和她交谈的孜孜不倦和文思泉涌，以及有时清华对她有特别的亲切的目光，她也感到了清华悸动的心情。不过其他女生对清华的热情，使她心里的秋水也掀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雨萌是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病逝了。上有一个姐姐已经去外地打工。她现在就和已成寡妇的妈妈还有一个弟弟生活。虽然很多男人都青睐她妈妈美貌但是看到她家的生活还是没有人敢娶她。雨萌很小就没有父亲，但是她是一个很自爱的女孩。不管在小学和中学，她的学习成绩都在女生中拔尖的。她不但爱学习，而且喜欢文娱活动，学校有什么文艺表演她都积极参加，而且经常取得不错的比赛成绩。不过让她真正荣获“校花”名声的，还是得益于江清华的悉心培养教育。在高一的时候，她不仅获得了全校歌咏比赛的第一名，而且在江清华的精心指导下，获得了全校作文比赛的一等奖。这两个一等奖和她出众秀丽的相貌，使她无可争辩地被同学们暗中称呼她为校花。 第8章 她知道自己的进步和风光都是来源于江清华的培养和教育。在她眼中江清华老师几乎已经达到无所不能的超级教师。比如说，江老师上的写作课，是和以前初中老师所教的方法完全不同的。江老师刚教他们写作课的时候，很多同学一听到布置作文，就唉声叹气说没有东西好写。 清华并没有责怪大家，而是说：“怎么会没有好写，现在大家随我手指的地方看看，你们看窗外现在有什么？” 大家就说：“老师窗外没有什么啊。”江清华就对大家说，窗外是不是有几棵树？从这几棵树你们想到什么？可以不可以通过对树木的描写，想到树要成长离开不了土壤，树木要长成大树要经过风吹雨打，要吸收很多养分才能够长成。那么树木的生长是这样，我们学生的成长也是一样啊，都要经过一些挫折，都要经过家长和学校的培养，才能长大成才。所以没有好写的原因并不是真得没有内容写，简单的窗外风景就足以给我们写几篇作文，更何况我们每天经历那么多事情怎么会没有好写。主要原因就是同学们不善于在平凡的现实中，通过联想进行提炼，今后注意培养自己观察和联想的习惯就可以文思泉涌了。 大家一听江老师这么一说，便感到豁然开朗，原来写作是这么容易的。江清华为了进一步打消大家害怕作文的思想，还向大家宣布：“今后凡是我布置一篇作文，我自己也和同学们一样写同样题目的一篇作文，贴在班上的宣传栏，给大家示范，也接受大家的评点。”从那以后，江清华教的两个班的语文成绩和作文成绩就飞速提高。雨萌有点奇怪其他老师为什么不能像江老师这样教语文，往往把生动的语文课教得那么枯燥。其实后来她才知道，江清华本来在中学读书就是文科冠军，而且多次获得作文比赛的第一名，到了师专读书以后又进一步充实和提高自己的知识，教起语文当然就不同凡响了。 由于江清华在雨萌的心目中什么都能，做什么都很出色。所以雨萌不仅学习上的事情都请教他，生活上和感情上的事情也和他说，逐步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也当成自己的父亲。而她也经常为江清华洗刷宿舍，为他洗衣服，一有时间就帮清华到食堂打开水。很快两人的关系就发展到十分亲密了。 第10章亲密无间,不过，像雨萌这样对待清华的女生还不止她一个，每天差不多有三四个很活泼很漂亮的女生都会到清华宿舍坐，开始是以讨开水喝的名义来座谈，后来就干脆没事就过来找清华聊天。也因为这样，清华和漂亮女生关系好，虽然学校领导不很高兴，但是清华毕竟是和几个女生好，而不是只和一个女生好，这样领导也不好说他什么。 雨萌和清华的感情发展迅速也是由于几个女生和清华关系热烈而催使他们感情的升级。在女生中有另外两个女生是主动追求清华的。一个名叫欣然，一个叫春芳。欣然的家庭经济很好，她的哥哥姐姐都已经参加工作，父亲又承包了县城里供销社的日用品门市。由于她家庭条件好，在八十年代初期人们还不是有很多东西好吃的时候，她家里的鱼肉和猪肉都已经吃不完了。所以欣然虽然只有十七岁，因为营养丰富，身体已经长得和成熟女人没有太大的分别，只是富有弹性的身材和鼓胀的肌肤使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发育良好的少女。她生来挺拔而丰腴，红扑扑的脸上长了一对酒窝，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很勇敢也很多情地经常偷看清华。欣然长得和香港集歌星和影星的叶倩文很像，性格也和叶倩文很相似，属于热情活泼，美丽阳光的女孩子，她是一个很爱笑的人，一说话两个眼睛都显示笑意，这样的女生给人十分喜欢亲近的感觉。有一次，在和几个女生到清华宿舍坐的时候，清华知道她对自己有意思，但是他心里还是比较喜欢娴雅的雨萌。就和她开玩笑说：“今后娶你做老婆一定要花很多彩礼钱。” 欣然脸一红就问那是为什么？清华就说，我听说以前农村讨老婆，如果有一个酒窝的女孩，就要付聘金1000元，你是两个酒窝当然就要2000元啊。 欣然听了扬起酥手拍了清华一下嗔骂他：“你才买两千元啊，谁说我要卖自己。”欣然嘴里是这样骂清华，但是心里却是心笙荡漾，因为清华和她开这样的玩笑，说明清华很注意自己。从那以后，她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她都会送来一些给清华吃。 欣然有一次她上课突然因为女生月经来得不正常而腹痛十分厉害。当时也没有现在吃药方便，清华看到她那么痛苦的样子，就叫另外一个女生送她到他自己的宿舍休息一下，喝点开水。然后他布置了同学们自习后就去看望欣然。到了宿舍以后，看到欣然还是很痛苦地低吟，他就悄悄地问春芳到底是什么原因。春芳就告诉她欣然月经来的时候经常会腹痛，过了一阵时间也没有什么。清华自学过医疗保健按摩技术，碰到他母亲急性腹痛的时候，他也帮妈妈按摩过，很快就可以止痛。于是他就找了一瓶风油精，为了不要给别人看到说闲话，他叫春芳把宿舍门关紧，然后叫春芳帮欣然翻了身体，背部向上。清华先在欣然的脊椎骨两边的穴位涂搽风油精，然后用双手沿着她的脊椎骨两边上下进行按摩，一直按摩到到那个位置发红，按摩了有几分钟后，他轻声地问欣然感觉会好一些吗？欣然经过他的按摩舒服了很多，脸色也由刚才的苍白转为红润起来。就很感激地说：“谢谢老师，好很多了，我下节课就可以上课了。” 江清华会按摩而且为女生按摩的事情就悄悄在女生中传开了，虽然清华当时交代对谁都不要说，但是女生不知怎样还是有好些人知道了。但清华也不刻意去制止女生们的议论，因为他觉得自己为欣然按摩是为了止疼救急，况且他为欣然按摩的时候有春芳在场，并没有什么亲密和越轨的行为。 可是喜欢他的女生们可不这样想，女生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好些原来就在心里暗暗爱慕清华老师的才华和他爽朗活泼的性格。现在听到他会按摩治病，而且还为欣然按摩，她们并没有认为清华身为老师这样做有什么不检点，老师帮学生解决困难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她们私下议论来议论去，后来就把失落发泄到欣然身上，认为那天欣然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是设计好清华老师的课上装出痛苦的样子来，她是算准自己和清华老师关系好，他肯定会帮她的。于是大家就开始疏远了欣然，认为她是一个既大胆又有心计的女生，虽然大家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彼此说说笑笑，但是心里面却很妒忌她和排挤她。 欣然的确原来就很佩服喜欢江清华，但是说到那天腹痛是装出来，的确冤枉她。不过她从小优裕的生活环境，已使她养成了大胆泼辣而又有一点逆反的性格，当她知道大家这样背后议论她后，如果是怕羞胆小的女生自然就会躲避清华来使议论消失，可是她就是那种好胜而又敢作敢为的女生。她想我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我现在疏远江老师，不正好说明我心中有鬼，是同学们所说的那样。 从那以后，她就干脆在大家目光下挺起耸动的胸膛经常去找清华。清华开始也不太在意女生们的议论，因为议论的焦点不是他，但是看到欣然好象有意和女生们赌气，频繁地来找自己，就感到有点不对劲儿，就和欣然说今后你学习忙，不要帮我做太多杂务了，我自己会搞的。欣然看到清华也有点害怕别人的议论，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她羞红了脸突然吧嗒吧嗒地流下了一大串的泪珠来，对着清华哭诉道：“别人那样议论我，你也这样看我吗？难道你帮我按摩治疗是错的吗？难道我就是人家说的那么阴险的女生吗？你不想见到我你就直接说，没有必要这么赶我走！”欣然把女生对她的议论的委屈和郁闷一股脑儿地向清华大声发泄。 清华原来没有想那么多，就赶紧劝慰她，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他和以前一样欢迎她来坐，也很喜欢和她聊天。欣然这才慢慢收住的眼泪，才站起来帮清华拾掇书桌上零乱的书本和其他学习用品。然后她边抹书卓边问清华：“你真得不在乎大家对我们的议论？” 清华笑着说：“清者自清吧。” “那我请你周末出去玩你敢去吗？”她看到清华犹豫一下就对清华说：“如果你不怕别人说你和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么我就请你和我出去走走散心，呵呵，敢吗？” 清华想，如果拒绝她的邀请，似乎会伤他的心，于是就支吾着：“看有没有时间吧。”她马上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和调皮的神态。“不可以说看时间，就这样定了，星期天我在校门口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说完咯咯咯笑着走了。 第9章 周末前的晚上，清华在宿舍里听录音机播发小提琴协奏曲，当时他自己拥有一个录音机在老师已经算是比较豪华的消费了，因为当时很多老师家里只有收音机。他的录音机是托人去买私运进来的二手机子。每当他听到录音机播发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他便不自由主地想起晓琴和王虹来。那如泣如诉的小提琴爱情曲很容易令清华回忆他和晓琴相处的一个个片段来。现在看到雨萌和欣然，他仿佛又看到了晓琴和王虹。他感觉到自己又走到了一个爱情的轮回。不过这个轮回和几年前的爱情故事又不尽相同。当时自己虽然是中学生也规定不允许谈恋爱，但是毕竟他和晓琴和王虹都是同学，而现在他和雨萌和欣然的关系是师生关系。这就使他有些踌躇了。他知道只要他顺着欣然的要求走下去，很快就会像和王虹一样跌进情爱的河流去。虽然他同雨萌和欣然相差只有几岁，但是师生这个名份始终很难使他在感情交往方面那么坦然。他很不希望自己被别人是利用女生对老师的尊敬和崇拜来勾引学生，虽然他知道他的学生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没有这样看他。 但是，江清华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情圣，只是没有一般人那么厚脸皮和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他也多少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人。因此从她中学时期和女同学交往，他就在高尚爱情和爱情刺激之间游离。使他既做不到对爱情始终如一的执着，又不能使自己对情爱用现实理智的态度对待。这样就使他在后来的爱情经历中充满内心和性格的矛盾，也使他的爱情追求难免坎坷和波动，他自己也明白这点，但是对待感情他就是那么矛盾和彷徨，而不像他对待工作和研究知识那么专注和坚定一致。 现在欣然约他出外散心，他的犹豫和暧昧态度就和以前他对待女性一样。他想，去了不仅可能会使他和欣然走得太近而被人家议论，而且如果雨萌知道他单独去了会怎么看他？他很珍惜雨萌对他的尊重和深情，真得不想让秀芹知道自己和欣然关系太过密切。不去怕伤了欣然的心，他也不舍得失去欣然这样活泼可爱女生的友谊。有时候他还想，如果雨萌也像欣然那么大胆主动就好了，他肯定不会再去理会欣然怎么闹情绪。但是情爱之事和其他事情一样，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啊。 江清华越想越烦，想睡又睡不下去，就到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两只啤酒大口喝完，就睡觉了。 就在他穿着裤衩睡到第二天八点的时候，他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了。敲门的是欣然，清华急忙起床去开门。 欣然看到清华一脸的睡态，就扑哧地笑了：“老师你怎么还没起床？我刚才在校门口等你好久没来，我就买了早点给你。你赶紧洗漱后吃了早餐就出来了，我还在校门口等你。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欣然说完不由分说地就放下早点走了出去。 清华知道已经没有好考虑的余地，就赶紧收拾后，戴了一副墨镜推着自己的单车就出了校门了。 欣然看到清华推着一辆旧单车出来，就对清华说：“你这部老爷车等一下不小心又断链漏气什么的，还是先托放在门卫，坐我的新凤凰车吧。”清华上次和欣然他们几个学生出去郊游单车就一直出毛病，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就按照她说的把自己的自行车托放了。 欣然背了一个大包，让清华骑车载她：“请吧，还是男的载女的吧。”清华怕被熟人看到赶紧说好吧就骑车上路了。 清华骑上了自行车后，回头问了欣然：“大小姐，今天要带我去哪里？” 欣然笑了一下：“别回头，听我的命令，向后海海边前进。”清华这才知道欣然是要他陪她去海边玩。 到海边有大约六七公里的路，清华边骑车边和欣然开玩笑：“哇，大小姐真能折腾我，这六公里的路你想让我踩断腿啊，你又那么重。”欣然嗔笑地用手在清华的腰上捏了一下：“不要叫苦，六七公里对你这个足球健将算什么？你上次载雨萌十多公里都好像载棉花呢，现在就嫌我重啊，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偏心！”欣然说的是上次他和雨萌几个同学去另外一个镇郊游的事情，是他骑车载雨萌去的，欣然当时没有去，不知她怎么知道这件事，看来女生的情报工作还是很厉害的哦。他也就不再说什么累了。 欣然其实也是嘴巴不饶人心理温柔善良的女生，在路上他看到清华六月天骑车骑到满头大汗，就很温柔地从后面伸出手来，拿自己洗得洁白又带着香味的手帕帮清华拭去额头的汗水，还不时地把饮料瓶递到清华的嘴边，叫他多喝水解渴。 清华有点感谢地回头说：“这样才使我感到有一点想载棉花的感觉嘞。”欣然听了就用手轻轻地捶了他的背：“你想得美，我不是雨萌，也不是棉花。” 第11章少女心切,八十年代的后海海边，并不像现在假日的时候就有人去玩，当时还没有旅游风气，大家都忙着经商忙着创业。在蔚蓝色的天空下，后海那个海滩上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就只有一片茂密的防风木麻黄树林和沙滩上稀疏的带刺万年青，根本没有人去游玩观景，诺大的海滩只有欣然和清华两人。两人看到这么宽广的海滩，顿时兴奋地向大海说：“大海你好，我们来了！”海滩上即刻响起他们喊声的回音。 清华从和晓琴王虹分手后，就心情很郁闷，今天看到大海，心情猛然开朗起来。一边走在沙滩上，一边哼唱当时很流行的朱明瑛演唱的《大海啊故乡》，唱完了又唱邓丽君的《海韵》，欣然一边听着他唱歌，一边高兴地看着他：“怎么样请你来这里高兴吗？” “那还用说，呵呵。”他们就在海边的沙滩上找了可以遮阴的几棵木麻黄树下坐了下来。 清华被眼前的开阔壮观景色沉醉了，就看了一眼欣然：“唉，你说说为什么会请我来这里玩？” 欣然笑着说：“呵呵，还不是被你上语文课上到大海的内容绘声绘色地赞美大海所迷恋，其实我们这里的女孩子一般都没有来过大海。因为大家都不会游泳，父母也不给我们女孩来的，怕碰到坏人。我前段时间被女同学议论和你怎样怎样，心理很烦，就想找一个没有人而又很宽阔的地方来宣泄自己的情绪，所以就想到这里来了。怎么样，我这个创意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唉我如果知道你要来这里，我就买几瓶酒来，有好景就要有好酒那才真正的爽啊。”清华有些可惜没有买什么东西就来了。 “这不用你准备，我早就备好了。呵呵，你看这是什么？”欣然像变魔术地从她带来的大包拿出几瓶东西来，一瓶是百事可乐，两瓶是啤酒，我就知道你这个诗人没有酒怎么行呢。原来欣然包里什么都有，有酒有面包有鱿鱼丝，还有花生和水果。 清华没想到欣然平时风风火火的性格，却对自己的喜好那么细心周到安排，心中涌起了了一股感动的热流，就动情地说：“欣然你心真好！”说完了，就顺手情不自禁地轻轻地拍了扎住红索的欣然的头发。欣然有点害羞地低下头，捏了一把细沙：“我心好，但是别人还说我心很阴险呢。” 清华知道欣然说的是女生们对她上次腹痛事件的议论，为了不破坏大家今天很高兴地心情，就慌忙把话岔开。“不要理睬人家怎样说，我们走我们的路。来，打开啤酒，我们还是把酒问大海，尽情享受大海吧。” 酒瓶打开后，清华用一次性的饮料杯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欣然：“来为大海干杯！”欣然很高兴地和清华干杯起来，她平时很少喝过酒，两杯喝下去后，脸色马上就红起来，粉红脸色映衬绿树和青草。他们边喝边聊，清华觉得欣然其实是一个很爽朗也很可爱的女生，他脑海中对秀丽娴雅的雨萌逐步模糊和淡忘，突然感到和欣然在一起没有了距离。就对欣然说：“哎，既然来到了大海，不投入拥抱大海岂不是虚来此地，我们去游大海吧。” 欣然一听，马上摆手：“不行不行，我不会游泳，跳到海里就给海龙王抓去了。” 清华也许喝了酒有些激动，也不管欣然会不会游水，就抓住欣然的手往海里走：“不怕，有我在呢，不会把你送给海龙王的，送给海龙王还不如送给我呢。” 欣然说“不要，不要嘛”想要挣脱清华抓住的手，但是还是拗不过清华的用劲拉扯，也就和他一起走到海边。清华一边拉他一边鼓励欣然：“别怕，这里的海滩是斜滩缓坡，海水逐步变深的，不会被淹到你的。” 两人就牵手慢慢走入海水，当海水盖过膝部的时候，阳光灿烂，海风徐徐吹来，海水波澜不惊。他们就互相泼水戏弄对方，双方的衣裳都被海水弄湿了，欣然不识水性，当然不是清华的对手，就只好向清华讨饶：“哎哎，不要不要，老师我投降了，咯咯。” 第10章 被海水淋湿了衣服的欣然，头发拢向俊俏脸庞的一边，另一侧的粉颈下是圆润的双肩……清华看了一眼欣然，就像看到刚刚出水的芙蓉，有点呆住了。“老师，你看，那群海鸥多可爱，它们也和我们一样在享受大海呢。”清华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上下飞翔的海鸥在尽情地叫唤，像是和他们问好。他心情十分快乐，便牵欣然的手想要往海中继续趟水而进。没想到刚刚还是平静的海潮突然一个大浪扑了过来，他们脚都没有站稳，一下子就被海潮拍击倒，然后又被退回大海的浪潮冲会大海。 这时清华才感觉到有些冒失，但是这时他知道他不能慌张，否则就会危险。欣然从来都没有到大海玩过，被海浪击倒就和许多不会游泳的一样，有什么就猛抓什么，她就冲到清华身边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深怕一松手就会被淹死，这是不会游泳人的条件反射。清华从海水中站了起来，扶起欣然吃力地踩着湿漉漉的海沙只好走上岸来，他安慰欣然：“没事，没事，我们上岸。” 欣然肯定在被海浪击倒的时候因为惊慌喝了几口海水，一边用力咳嗽一边紧紧抱住清华的腰部，一直走到岸边两手还心有余悸地不肯放手。清华看到欣然惊魂不定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心生怜爱，就轻轻地拍住欣然的后背，还摸摸她的脸说：“没事了，到岸上了。”然后两人坐在海滩的树林下。 在树林下两个人衣服都湿透了，清华递给欣然一瓶水叫她喝点水，并拿了毛巾为她搽脸上的海水。笑着说：“还吓着吗，别拍。”欣然点点头，走到清华身边，人还喘着气：“再抱抱我，我还怕。”清华就笑着说：“都上来了，你还怕吗？”但看到欣然一脸的惊慌还没有消失，就只好坐在沙滩上抱住了她。清华刚轻轻抱她的肩膀，欣然用力地抱紧他，仿佛怕清华突然消失，清华温柔地拂开她额前的湿发：“好了好了。”说完就要松手，欣然就伸手猛然抱住清华的脖子：“不要放手！” 第12章少女烦恼,清华说：“因为你还是学生，我是一个老师，即使你是自愿的，但是社会怎么看，你父母怎么看？” “我不管人家怎样看，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爱你！”说完又要起身来亲吻清华，清华闪开她的紧逼，很温柔地捧住她脸颊：“如果你真爱我，我希望你能够做到两点：第一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太多接触，避免别人怀疑和议论。想要约我可以在周末我们悄悄约会，好吗？”欣然已经把心给了清华，觉得这样是应该的，就点了点头。 “那还有第二点呢？”她问到。“第二点就是回去后好好读书，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你高中毕业再说好吗？”欣然对这两点都觉得很在情理。但是她已经把心交给了清华，就恨不得天天能够和清华在一起，就有点失落地清华说：“那我想要见你今后不是很难喽，想要让你抱我一下还要等有机会，我很难受的哦。” 清华就捏了她的笔挺的鼻子说：“小傻瓜，我每天不是上你们课，你不是可以天天见到吗？想要我抱你也要看机会啊。” 虽然欣然有点不愿意，但也理解作为老师的他也是很难为情的，就说：“好吧，但是你不能在我约你的时候找什么理由推托哦。”就这样他们定下了私下的盟约。 回去以后，每天轮到清华上欣然他们的课时，刚开始欣然还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样和同学们说说笑笑，在清华没有课的时候也不再像原来那么频繁来找清华坐。清华还想，这个欣然真不错，还是很听我的话，不会太张扬他们的关系。但是隔了一段时间，他就发现他上课的时候，欣然经常两眼发愣地看住他，眼中似乎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只有清华借巡视大家自习走到她身旁的时候，她才像没有事情似的。清华也就有时候装作问一下她有什么学习问题，就像指导其他同学一样。 但是清华和欣然从以前说话很随便，来往很频繁到大家便得比较客气，很快就被很细心的雨萌察觉到了。 有一天，清华晚饭后在校园散步，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晚霞。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招呼：“老师，在散步啊。” 清华回头一看，只见雨萌穿着一件浅红色的上衣，配着一件蓝色裙子走上前来，就说：“哦是你啊，吃过饭了吗？” 雨萌答道：“不很想吃，没什么胃口。” 清华就说：“那不好，你要注意饮食，胃口不好还是要吃多少，不然就太苗条了。” 雨萌笑笑说：“老师我很瘦吗？” “也不会，只是要注意健康。”清华就说既然你还没吃饭，有吃不下，我们就走走吧，等下到小店我请你吃点宵夜。 “那就谢谢老师了，我也很想和老师走走呢。”他们于是沿着校园的小道漫步，一边谈论学习上的问题，路上碰到好些老师和学生，就随便打了几次招呼，说着说着就到了离学校不是很远的小餐厅坐了下来。 清华叫了一碗肉汤河粉和一碟青菜，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就对雨萌说：“河粉和青菜你吃，我自己喝啤酒，因为我吃过了。”然后就点起一根香烟，看着雨萌慢慢吃。 雨萌吃了几口后，关注清华说：“老师，你最近好像有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清华喝了一口啤酒，眉头一皱：“呵呵，我能有什么心事，还不是天天如此。” “好像不是哦，老师，以往你一下课，就被同学们拉住问这问那，你也经常和大家聊天都忘掉课间休息时间了。可最近好像你一下课就离开教室，我有几次想问你学习问题，抬头一看你龙身就不见了，嘻嘻。”雨萌说的虽然很随便，但是显然她是观察了自己才发现这样的变化。 的确，以往清华一下课，都被同学们拉住，请教他很多问题，有语文的还有其他方面的，好像清华是无所不知的老师。清华看到同学们那么勤学好问，也只好一一回答。经常是弄到下一节课要上课了才和同学们分开，这也是清华在这个中学教学的一道风景，就是他和学生关系融洽，学生们不但把他看成是高水平的语文教师，也把他看作是生活中的导师。 清华见雨萌这样说，就故作玩笑地说：“嘿嘿，你这个作文状元，还真是发挥了观察生活的主动性，那你说我最近有什么不同吗？” “也没有什么不同，哦对了，好像欣然最近也很少找你哦，是不是她有什么事情？” 清华答道：“嗯，我又不是你们的班主任，她有什么事情会向我报告吗？” 雨萌这才把声音放低：“老师，他们说欣然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相信，而且是和老师你在一起我就更不相信了。” 清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肯定她不知道他和欣然到了海边游玩的事情。就对她说：“我相信你也不会相信他们议论的那样。” 雨萌就对清华说：“老师你不要把那些议论放在心上，如果你有什么生活上的事情需要我帮忙，比如帮你洗洗衣服，收拾宿舍叫我就行了，不用客气，也不用担心人家怎么说，好吗？”清华就说那就麻烦你了。 雨萌虽然不像欣然感情那么直接和大胆。但是也脱不了女生所具有的暗中竞争心理。当他听到清华帮欣然按摩治病和欣然使用心机的事情，她也不相信欣然会这样做。但是想了想后，又觉得无风不起浪。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就起了波澜。她表面上是只学习不和别人争风吃醋，但是女生有的心理特点她也一样有：她内心里始终认为在清华老师的眼中，她是清华最上心最看重的。现在听到欣然这样的事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种不是滋味的原因她也说清楚，是因为爱慕清华老师，还是不愿意别人被清华老师更看重，或者是两者有之，她真的说不清楚。 有一次，雨萌到了清华宿舍，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清华就问她最近学习是不是很幸苦？她摇摇头说不是，他又问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她也说没有什么事情。 清华就笑着问她：“那就是失恋喽。” 雨萌脸红起来：“你才失恋呢，我有什么好恋的！” 清华就呵呵笑起来：“对对，我们的‘校花’怎么会失恋，大把人爱慕呢！要失恋也是我这课‘校草’才会啊。” 雨萌才扑哧笑了起来：“就你能说，谁也说不过你！”然后就用媚眼瞟了他一眼。“老师你会看相吗？” “呵呵，怎么你也相信哪些，我倒是看过几本算命的书，只会胡扯几句，怎么拉？要让我看要付费的哦。” 雨萌就伸出自己的手来：“那老师帮我看吧，我会犒劳你的啦。” “不会不会，那敢给你看！看准了不能够说，看不准又骗了你。”清华推脱说。雨萌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和清华也随便多了，就拉住清华的手撒娇：“不嘛，就是要老师帮我看呀，看准了有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