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有趣的委托,推开门,一身上半身鲜红露背装、下半身超短迷你裙的女人映入眼帘。 “我说过今天有事情不回家吃饭了,奶奶。ok就这样喽,先挂了。”手机嘟——的一声灭了音。 苏涵涵几句话,轻松的推掉了老人家为她准备的相亲晚饭; 径直走到23层大楼的窗边,上午十点半,太阳刺眼的穿透玻璃,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看着楼下商业街的人来人往,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笑。她这个奶奶可以说是本世纪最厉害的超级媒婆,手上的男人不少,每个月的业绩也比她这个‘神偷’多出三倍; 可怜的是,每个月最起码有五天,她都会莫名其妙的被拉去吃‘相亲晚饭。’这着实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价暴跌,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找人嫁了呢?她可是本世纪最厉害美女神偷,不嫁个俊男王子最起码也要嫁个钻石王老五什么的吧。 挡挡挡——红木门被敲响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 “请问苏小姐在吗?” “请进。”她恢复这行业女人该有的英姿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柔中带刚的说着; 随之——一个穿着黑色套装西服并且有些秃顶的男人拎着一个手提箱走了进来,并非奉承道:“苏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一见是他,苏涵涵不禁用力的捂住了额头;夏志明,一个律师事务所的所长,为人狡猾得很,也阴险至极。 虽说是她重要的工作来源之一,但这个人是法律界的名人,帮他办事通常都要有背黑锅的觉悟。所以说不一定是好事,莞尔一笑她道:“又是夏律师,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能问下这回又是什么事吗?不会像上次一样,让我一个女流之辈去冒险背黑锅吧。” 夏志明笑眯眯的一副典型的笑中藏刀的模样道:“涵涵不要这样嘛,上次是个误会,这次我可是有好东西给你看。”话音落下,夏志明随即打开了黑色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副画,将画摊开在桌子上——苏涵涵一看,顿时傻了眼。“日本手绘大师小松纯一要来中国巡展用的画——时空之钟。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幅画是绝对是真品,现在在国展会的画是赝品。”夏志明突然严肃的说。 “赝品?”她怀疑,目前最火热的小松纯一的个展之中竟然会有赝品。 “是这个样子的:昨天小松纯一的经济人,突然来找我,对我说这副画在被送来北京的时候被人给劫了,后来小松又因为手部受伤暂时不能绘画,所以就拿了一副假画来替代,为的是不伤害两国的友好关系。现在这副画,被中国警方找到了。所以想麻烦你悄悄的放回国展中心,这件事情只有4个人知道所以不能惊动其他的人。” 苏涵涵犹豫了一下,这倒是个好生意,不过危险性也相当的强,这说明他又要被人当成坏人到处追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是一个狮子打开头的好机会:“行了。”她打住夏志明的口沫横飞:“夏大律师你应该最了解我了,好处不谈合适我是不会做的~” “一口价二十万人民币,老规矩先付十万。”夏志明也是精明人,知道苏涵涵的弱点就在一个钱字上。 02这个委托不简单,苏涵涵就差那么一点就被吓到了,这数字也太痛快了?不太对,按照行规来说,价越高的案子也就越难办,那么二十万也就是说这件案子超级难办了?! 虽说如此,但是苏涵涵还是接受了这个案子,二十万对她来说不多不少,因此她最终谈成的价位是五十万,既然是危险的任务,她当然不介意将价钱台高,越是惊险、刺激,越是能证明她个人存在的价值嘛。 夜幕如期而至,漆黑的夜里连风都渗透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展馆之外一片肃然。 高科技最大的好处就是……世界上绝对没有看不见‘防火墙’; 一双锐利的目光从马路对面的便利商店里投了出来,苏涵涵在商店里逛了一下,一副能看透任何建筑物体的智能红外眼镜叫她就算是在便利店也可以轻松了解展馆周边的情况,她发现这个展馆很有趣,外观是圆形的设计,而大门却是四四方方的一个大方块,的确,这样的设计小偷很难进去,如果不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想要进去真的不可能。 再加上,保镖包围了整座建筑,就更是难上加难; 他们低估了如今的高科技,她就算身手落魄到连小孩也打不过,只要拥有了钢丝绳与发射器就可以成为轻功卓越的武林大侠。 十一点到十二点是保镖替换的时间,中间会有三——五分钟整个展馆后方是无人看守的。 她看了一眼手表,刚好十一点五十九分…… 夜幕下一只白色的鸽子翱翔而过,停留在正游车河的白衣少年左肩之上。宝马配白鸽,这个创意显然是极致的另类,但绝对表现了驾车之人的与众不同; 阳桁——新世纪赏金猎人,厌恶一切犯罪行为。 同时也是是整个会馆中保镖与监控的负责人——宝马疾驰而过,驶进了展馆空旷的停车场之内,驾车之人身手敏捷的跃下了车且步履轻扬的走进了展馆。 中央控制室——一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恭敬的做起了交接报告: “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去。” 他的耐心显然不够,以至于别人还未交代完毕,他已经坐在闭路电视的大屏幕前,冷然开口道“将大画面打开。” 保安甲当然是乖乖的照他的吩咐将中央监控的大画面打开,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在确定一切正常之后,开始熟练的操作起那些大大小小的按钮,但是,几分钟过去之后——他便发现了问题,双手环于胸前,他整双眼睛盯在二楼的监控画面之上——这东西应该是来回摆动的才对,而这里一直没有动过。假如他猜的没错,已经有人成功的潜入会馆之中了,而这个人的水平并不低。 二楼不知道苏涵涵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总是潜进了展馆,并且正在探索时空之钟的正确位置…… 一个男人沉稳的脚步传入耳朵,她倏地回头,看见的竟是一身白衣的赏金猎人阳桁——“没想到是你,你也对时空之钟感兴趣?” 这个人每次都在这种时候出现坏她好事,她早已不陌生了,不过着家伙还不至于让她有想跑的威力。 01老套的穿越,就这样吧,“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也在打这幅画的主意?” “……没有,我以为你从良了,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做起这么高难度的事儿了,我是该替你高兴还是悲哀呢?” …………这笨蛋说话还是一样没水准“拜托好不好,我又不是做小姐的,什么从良?你说话不是一般的没水准。”说完,她把后背的画轴扔向阳桁,自己跑向电梯。“画交给你了,省得我费劲,你去把假画换下来我不跟你玩了。”交给他省得我费劲,回去睡个美容觉,醒来等数钱多舒服啊。 阳桁一手接过飞来横画,看后一楞,这是跟会馆之中的画一模一样的时空之钟。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待他话音刚落,会馆内的灯瞬间全灭。阳桁露出一副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将画收好,刚想提醒苏涵涵,只见一黑衣不由分手朝他横踢而来,他一退与那人对起手来。 苏涵涵独自一旁,心道:难道这家伙招惹了黑道? 他们之间原本是死对,可那幅画在阳桁手中,要真出事她会有很大的麻烦。嘴角一撇,没办法,高跟鞋飞离地面踹向那人要害。 害得男人捂着痛楚原地打转,二人趁机逃跑。 “那人是谁?” “国际情报组织,不知道怎么了对这幅画特别干兴趣,一直死盯着不放。” 一路狂奔,停在走廊尽头,苏涵涵不禁感到晕眩,凭感觉说,她感觉不对劲。 不待一刻钟果然有人追来,阳桁替苏涵涵挡下一拳,将画交给她让她先走,自己留下垫后——三楼,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只有靠感觉来找寻出路。 漆黑中……忽地手中画发出奇异的光芒,她不由的吓了一跳,手一抖不禁将画掉在了地上,一圈圈的光环随即出现,诡异而明亮。 后退几步,不知道为何苏涵涵感觉浑身不舒服,随即产生一阵晕眩,强烈的困意迫使她睡了过去…… 一场时空交叉的梦就这样开始了…… 锦殃皇朝五十四年,天下大雪,整年的大雪,未曾停歇过。皇帝坐在温暖的锦安宫中,面朝三千文武百官,硕大的锦安宫中整理的两排队列一直延伸到了大殿之外的长阶之上,百官下跪齐呼万岁,场面盛世而隆重。 年仅24岁的皇帝登基已有四年之久,名讳为啻焱。 站在他身边高大威猛的带刀侍卫名唤孙于。 桌案之上有一摞厚厚的褶子,是今早又内务司呈上来的,而其中的内容便是此次朝议的主要内容。 从各个省中上奏来的褶子上,全部赫然写着“天降大雪,锦殃皇朝五十四年将亡!”这令皇帝大怒; 第2章 百官见皇帝大怒,纷纷下齐乎殿下息怒,而皇帝心中却早已有了此事的罪魁祸首,站在他台下右边不远处的人便是他锦殃国的太守——张纯风; 他一点也不觉得此事与他毫无瓜葛; 但他并没有证据,也无法追究,他早已在朝中拉拢了众多党羽,现在手中又握有兵权,他目前还不能与他斗狠,此事若在议论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于是移步起身,太监只得忙着尖声道: “有事奏折。无事退朝。” 02有没有搞错太戏剧化了吧,朱红色的原木回廊之中…… 皇帝一直不语,低眸的双眼深沉而阴暗,拐角处缓缓停下脚步,望着一方天地似有还无的说道: “今天的事,你有何看法?” 身后之人正是侍卫孙于,跟随他多年,朝中之事、皇帝心中之事也唯有与他倾诉,听他问道,他应声而答道:“依臣看,此事与太守脱不了干系。” 孙于清楚而简短的回答再次验证了他心中所疑——张纯枫……朕早晚有一天会收拾你这种充满野心的老狐狸“今天出宫透气去,朕,憋得慌。” ……城郊。 雪海,望无边际的雪海——苏涵涵醒来的时候除了耀眼的银芒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是哪里?依稀看见正前方几个斗大的汉字‘林阳城’城门附近两个身着俗气棉袄——保安?厄……用守卫这个词更适合吧,他们手中握着的是剑耶? 她不会在做梦吧吧?还是……她跟言情小说中女主角一样穿越时空了?天哪! 她现在这么冷,再不回家她一定会冻死的。看看别人棉衣棉袄,在看看她的红色上装露背紧身衣外加超短迷你短裤。她可不觉得这种东西能坚持超过两个小时。而且自己更像是怪物吧…… 她到底是在何方啊? 一路走着,一路颤着,一路哆嗦着,一路迷惘着;还要被人当成怪物来看。 酒馆?太好了,在这么危机的时刻能看见酒馆真是太好了。 走进去,她随便座到一个角落,却还是被一群人以怪异的眼光紧紧盯着,……他们把老娘当娼妇看是不是? 打量一下他们的着装,她怀疑自己是否来到了剧组,可是又不像,没有摄影机啊,还有啊,这明明就是座城…… “姑娘您要点什么?”店小二流着口水,点头哈腰,没一点正经过来道。 “有……有没有热茶啊,我想暖暖身子。”如果你有大衣给我更好。 “我们帮你暖”正待此时,奇妙的命运总是喜欢安排些无关痛痒的小角色来搞点破坏; 一群无赖凑了过来,挡在她的面前,色眉诱目的紧紧盯在女孩裸露的双肩处以及往下,无耻切找人厌恶的说道。 …………拜托,这些人的衣服好奇怪耶,在演电视连续剧吗? “光天化日一个女孩子家穿成这个样子,到底想男人呢,还是不怕死呢——”忽的客栈角落一男子悠扬的声音传来。 转头看去,不远处正好坐着两个身着雪白大衣的的男人。 眼见是那么的温暖~“你以为我愿意吗?姐姐我不可是来这里观光旅游的。” 只见苏涵涵回头瞬间,对面桌上的两人皆露出惊讶之色,是不惑,还是不解? 那两个人看见自己的惊讶表情着实让苏涵涵懵然不懂她大眼眨眨,不明所以: 对面桌上的其中一个男子竟然不可思议的起身低吼道“凌妃娘娘?。” ……苏涵涵楞了一下,看看自己身后,除了那几个白痴再无别人,想他们应该是认错人了: “大姐我叫苏涵涵,我告诉我现在很冷,我也不想再这里地方出现,我……”点点点……三滴大汗珠落下,她苏涵涵自从娘胎里出来第一次感觉到头晕,不是这么戏剧化吧? 03凭什么出个宫还要背规矩,感冒了?不会这么严重吧? 重感冒?天哪!她可钱给自己治病。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苏涵涵竟然会这么戏剧化的来到这个鬼地方。 “孙于。”另外一名男子忽然传声而至,示意他并非如此“她不是凌儿。” “殿下。”他不解的低声唤着他,如今唯有静待看戏之份; 苏涵涵见到他们二人似乎不太想英雄救美的样子,也很无奈,眼前越来越模糊了,这下最高兴可能还是身后这群无赖了吧,呵~她怎么可能安心的躺在这里好让这群无赖‘欣赏’?于是三十六计她跑,谁知她被围的水泄不通,只见一群无赖口水落下三千丈。一副淫贼的本性尽显人前。她的头越来越昏,根本没有力气抵抗。现下别说是跑,连站的力气也快用光了,她始终不太相信自己会这戏剧化的穿越,又遇到帅哥之后晕倒的戏剧化人生; “住手。”名叫孙于的男子从人群中一把拉出她,她整个人扑到他身上,浑然不知的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良心发现了,始终还是对她出了手。 天色渐暗…… 茫茫白雪覆盖着皇宫的屋檐…… 过了好久苏涵涵睁开她那水淋淋的大眼睛,环视四周没人?仔细一看,一个男人正趴在床沿熟睡。她用这辈子全部的力气撑起身体。 看看他,他是谁?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幸亏自己还穿着衣服。安心的撇了撇四周,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力气下床,又躺会温暖的被窝中。 似乎是她的动静太大,熟睡的男人被惊醒了,一个懒腰起身,淡然道“你醒了?” 她也不惊,“恩,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锦殃皇朝的皇帝寝宫。” 苏涵涵当下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地,再仔细一看他身上穿的……金丝花边,九条金龙……皇冠挂顶……莫非……她被皇帝捡回皇宫了? “你是皇帝?”她几乎是惊叫的呼出声,“这是皇宫?”他是皇帝,而唯一的解释是,她穿越了; 梦,梦一样的人生; 这一定是梦,他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结果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面的男人脸色阴沉下来,“朕,难道不像吗?” “额……对不起打搅了。”是非之地,她的脸色铁青,那些莫名其妙被带进皇宫的女人有那个有好下场的?再不快溜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体力,因为先前被冻的麻木的身体各个组织已经罢工了,所以她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再加上对面男人见她想走,一把手急将她按回床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及其磁性的男性声音低沉道“你这样能去哪里?” 苏涵涵无力反抗,只能被他乖乖擒服。要是她还好好的,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她发誓。 而对面男子坏坏邪笑使劲的压下来,两张脸对的很近,她才意识到这是酒馆里两个男人其中之一; “朕的名号是啻炎,你叫什么?”因为无人敢叫,因此他认为说出名讳也没关系。 “我凭什么告诉你?”对面女子显然不服气,试图用无力的拳头反抗这种问话方式,但只可惜那拳头被死死的收在另一大掌之中。 04侍寝?见你鬼去吧!,“呵~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来当凌妃好不好?” “什么凌妃?我叫苏涵涵,你不要搞错了。”这个名字似乎听过,也是酒馆里,阴谋,有阴谋的气息。 啻炎的食指随即附上她的唇角“嘘,朕说你是你就是。” 她没有力气挣扎了,头又开始晕眩。又是一阵头痛。她好想睡,闭上眼睛就无力睁开。 第二天房门外宫女清脆的声音道“凌妃娘娘……凌妃娘娘,我们是来给您送衣服的。”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久的乌鸦飞过好几双……苏涵涵伸长个懒腰出现在门口,宫女们大眼互相望对方……以前看见的主子就没有她这个样子的,宫女们把衣服放在桌案上。 苏涵涵竟然不理会他们的意思,又跑回床上去睡觉,这让宫女们不知所措。也没有人敢说话,过了一会竟然听见打鼾的声音。终于~~宫女受不了了,走上前道“娘娘,请您换上衣服去见王上。娘娘,娘娘?”见她没反应随便坐在床脚上轻推了几下。 可这举动竟然演变成了一场轩然大波。 循着莉香宫长廊走来,啻炎一眼便望见仍在床上瞌睡的女人,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等了一个早上也不见人来,却还在睡“你们这些奴才难道都没有规矩了吗。敢和主子同床了?”进屋便是一通雷霆怒斥的吼声。 这声大喊惊醒了睡梦中的苏涵涵,她一惊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什么事情?”定睛才发现又是那讨厌的皇帝,怒视他,没好气道“喂,你很没礼貌。别人睡觉的时候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劲儿啊。” “来人,给我将这个丫头拖下去重打20大阪。”他真的唤来了人,而且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那丫头也是真的跪地求饶,不想是假的。 “住手,你这是做什么?”苏涵涵从床上跳起来,不明所以道。 “朕难道没有教训人的权利了吗?给我拉出去。” “等等,你一大早就想打人的话,有本事打我啊,欺负他们算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屋内都好清净。婢女太监纷纷互望,这一大早演的是那出呢? 第3章 “好,来人,把凌妃拖出去。”千等万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他若不好好教训这女子,难解心头之气。 额……事情闹大了。某摸不着头脑的女人痛恨自己的臭嘴,这一大早的他吃多了吧。 “皇上。奴婢该死。是女婢该死连累的主子。您惩罚奴婢吧。” “诶,不许你打自己,我都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此时几个下人愣住了,这要是真打了娘娘,万一她那天得是了来个报复,他们还不被玩死,可要是不打,皇上一个不高兴拉他们出去砍头也是死路一条……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在犹豫之际,满屋子人谁也不敢动。 “殿下,您这是?” 就在此时,门外又寻来一名男子,站在啻炎背后,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苏涵涵隐隐记得这男子。他是客栈中救了自己的人。 只见他在啻焱耳边小声呢喃了几句,不知是何事叫他连连点头。说罢,他回撇了一眼苏涵涵“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丫头,从今天起她就伺候你了。你们都给朕听好,凌妃以后敢离开后宫半步朕就将整个莉香宫里的宫女太监刺死。”说罢他转身离去。 05你敢调戏老娘,这摆明就是在要挟她,苏涵涵愤怒朝他做了个鬼脸,却被刚刚进来的男子发现,只见他淡然一笑,随啻焱离去。这个人似乎比那皇帝好说话,他不会是专程来解救她的吧? 转眼看看宫女胀红的脸,手指轻抬她通红的脸颊,不禁一笑,这也不错,她身边是应该跟个死党才好。 婢女的眼泪顺着框框流出来,正处处动人的望着她。“凌妃娘娘。” “好了不哭,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叫紫莹。”她机械式的回答。 “多大了?” “今年刚满22” 好,她今年也才23,小她一岁,正合她意。 苏涵涵从没想过自己会穿越,穿越之后会成为什么皇妃、她也不稀罕,她认定了只要穿越而来,也一定能穿越回去。而且利用现下这身份也好办事嘛,经过她的分析,一切都在那幅画身上,当初她是拿着那幅画在逃跑的时候就离奇的穿了,可是她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那幅画,她也不确定到底那幅画还能否再出现,总之明察暗访下还是有必要的。 再加上…… 经过那几日的风波之后,她这边还算风平浪静,这当然可以让她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皇宫是出不去的,她明显是被困在宫里了。 不过这样也不是不好,她以前是小偷的,而这里的好东西数不胜数,没事去偷偷那些嫔妃的最爱,让让他们小小痛苦下也不错,如此看来宫廷的生活也没想象中那么无聊。神就原谅她这个没有神经又大条的女人吧! 红梅开遍的树海,白色雪地里迎着点点耀眼的红色,这景色不是寻常人能看的到的。 苏涵涵开口问道如今宫中最受宠的女人是谁? 紫莹淡淡一笑,只听说凌飞娘娘失忆了,便没在怀疑,而是细致的回答道: “娘娘便是皇上最宠的妃子啊,皇上的后宫之中只有三个女人,久居西宫的殄妃娘娘,被打进冷宫的筱妃娘娘,还有您啊。前些日子您失踪了,这皇宫中就更显得几分落寞。殿下整天坐在红梅树下,不曾接近任何一个女人呢。” ……她怎么这么背啊,偏偏就戏剧化的遇在这个痴情种子眼前。 “娘娘。娘娘?”见她想的分神,紫莹试把手放在她眼前来回摆动了几下。 “不管怎么样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看我现在多好。”苏涵涵微微一笑身穿软丝轻罗像只蝴蝶似的在园中翩然起舞。红梅树下增添了几分生气,她就像是凡间精灵一样在树海中穿梭、嬉笑。 而不远处,啻炎正好坐在御花园的棋亭中发现了这只蝴蝶。 暮色将至…… 莉香宫…… 红梅花开,皇宫每年一度都会在花开的时节举办一次宴会,没有一年例外过,光是听到紫莹介绍都已经叫人流口水了,可是偏偏苏涵涵却接到啻焱派人送来的纸条,说她不能参加。想她苏涵涵一向最喜欢的就是热闹,现在竟然不让她凑热闹这比杀了她还可恨。 一名男子临近莉香宫,远处就听见她的哀号,不禁一笑,从门外走进,紫莹见他连忙道理“参见孙侍卫”随后便退出房间。 06调戏完了又吃老娘豆腐,只见他淡然一笑,停在正发怒的女人身后“这是谁招惹你了?” 苏涵涵敏捷回头,瞥见他一身灰色大衣,现下不爽到了极点,也顾不得絮叨家常,只道是全皇宫的人都招他了~孙于摇摇头“我被殿下委托来告诉你件事,顺便想来认识你下,可没没想到你在发脾气,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全皇宫都能参加的红梅宴为什么不叫我去?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呵~那人得意的笑笑,“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件事啊。”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摆在她眼前。“凌妃怎么知道皇宫外面的节目没有里面的好玩呢?” 听他这么说苏涵涵倒是开始有些高兴了,接过那块牌子,问道“这是什么?” “出宫金牌。是殿下赐给凌妃娘娘的,殿下说娘娘那天你不适合在宫中呆着,于是叫我带你四处走走。” 苏涵涵喜形于色道“真的?哼,算他还有良心。” “我来介绍下自己好了,我叫孙于,是御前侍卫,专门负责殿下的安全。” 侍卫,也是相当于保镖咯。“这位保镖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客栈那天你也在场,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凌妃娘娘吧。” “呵~不管是不是,殿下承认就可以了,臣只是听从殿下的吩咐。” “好吧,但是没人的时候就叫我涵涵总可以吧,老这么顶着别人的称号生活一点都不好受。” “既然如此,臣就遵命了。可是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殿下他说了,要你把皇宫的规矩背下来才可以出宫。” “规矩?”苏涵涵大眼睛眨眨。 意思就是宣告她这下完了,她天生就是不知道规矩是什么东西的人啊。 孙于笑道“凌妃娘娘还是多加用功吧。” 看着他的一脸奸笑,她心想真的不该把他当成自己人~这皇宫中的繁文缛节多的数不胜数。不紧乏味而且无聊,走路要怎么走,吃饭要怎么吃,见什么人要请安,就连说话都要发音清晰,一字一字,一句句的慢条斯理。二十一世纪的苏涵涵天生好动,而且不拘小节,对于这种东西干脆直接要了她的命容易点。 她怎么也想不透啻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一定要她学这些东西?难道他是铁心了要把她当成替身一辈子关在皇宫? 这日太监风风火火的捧着一张‘名为圣旨’的东西踏进了莉香宫。一见那阵势,紫莹立即拉着苏涵涵下跪——可问题是涵涵这辈子就没给谁跪过啊,现在她只能屈就在别人的淫威之下。想想二十一世纪多好,电脑、电视、洗衣机、应有尽有。再坏的情况也比面对这帮死了不知到几千年的人好吧。 还在想着,感觉紫莹推了她一下。她回过神来,抬头接过圣旨,众人喊着一声“殿下万岁”太监便又转身离去了。她随意的把‘圣旨’一丢,那张黄色的小卷轴顺着桌面想边沿滚去。 可最总是落到了紫莹的手中“娘娘,您这么做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欺君?苏涵涵猛翻白眼,是他一直在欺负她好不好。 “你不要本末倒置,现在是他在欺负我。他对我的压迫如此嚣张,你没看出来吗?整天叫我在这个鬼地方发呆,就算是死人也会被他气活了。还要我学规学矩,你看看你拿来的卷轴,足足比我高出许多,我就算死了也未必都能读完啊。”苏涵涵抱怨着这几天不平等的待遇。 07老娘出来了,随便拿起一个苹果乱啃——该死的男人到底还要将她关多久? 紫莹瞥见一旁张牙舞爪表示愤怒的‘凌妃’,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听说以前凌妃娘娘您知书达理,但是不爱说话。而现在您好像什么都不会,却如此可爱,难怪皇上如此喜欢您,今天奴婢一定会帮您梳理的漂漂亮亮去侍寝的,一切就交给奴婢吧。” 忽的,张牙舞爪停在半空了,屋子里安静了。某个女人倒喘一口气的声音响彻宫殿,久久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谁说我要去陪他了?侍寝……见鬼了。” 紫莹鬼灵精的转了一下眼睛:“娘娘刚刚没听宣读圣旨?是殿下的意思啊!” “……” 终于入了夜。 苏涵涵根本无视那群要他去侍寝的奴才,硬是将他们赶出莉香宫的大门,过了一会儿,终于没了声息。她才安心躺床上,可翻来覆去她也还是睡不着。 忽的门外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惊动了她。 她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赶忙冲出房间,只见一人影正愣愣的站在原地,而且身边还有一巨型花瓶的残骸零零落落的躺在脚边,能将此古董破坏的如此淋漓尽致且破碎无比……堪称绝技。 点上蜡烛,她定睛一看居然是……狂皇帝。 第4章 “你来做什么?” “朕不能来这里吗?敢抗旨不来侍寝的女人,全皇宫就只有你一个。既然你不来,朕来也一样。”绕过那些花瓶残骸,他走到她的身边。 “那你就惩罚我啊,把我打入冷宫?或者临池处死。对了,你就没想过我是刺客吗?随便就把我带回皇宫,不怕我杀了你?” “好啊,那朕现在问你打哪儿来?为什么来的时候只穿一件肚兜?”他没一脸正经道。 肚兜?强忍暴怒的的情绪。她那件花了500元人民币买的紧身露背竟然被比喻成肚兜,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杀了眼前这个没有品味的男人。不过算了,谁叫她大度,不会跟这堆骨头计较。“我才不跟你计较,在我们哪里那种衣服是在寻常不过的,乡巴佬。” 第一次被人叫乡巴佬的男人脸色欠佳,想他堂堂锦殃皇朝的一国之君竟然被人叫作乡巴佬。“什么地方可以允许你们如此猖狂?” “说了你也不知道。”她干脆也坐下,看见桌上的苹果不禁有些饿,拿起一颗通红的苹果一边啃一边道。忽的她想明白可,难怪他身边连一个跟班都没有,他根本居心不良。“喂,郑重的告诉你,就算你是皇帝,我也没义务陪你,现在你该走了。你该知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替身。”她下了逐客令。 对面的男人淡然的只有一笑,并没有要离去的动静。 “你还不走?” “这是朕的皇宫,要走也是你走吧?” “那好,我走。”苏涵涵起身,忽的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花,她拼命扶住桌角。在看看对面的男人无事“你丫的该不会在苹果上洒药了吧?” “呵~这皇宫所有的食物上都会撒上一种药,一则是防虫,一则是防腐。但若是被人误服便会感到头晕目眩,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真不巧你吃的苹果似乎还没拿去御膳房洗过。”男人走到她的身边,开始似有若无的在她耳边斯磨。 08一群乌合之众,难怪他刚刚笑的,他早就知苹果有毒。可叹她的清白就要被毁了,不禁打结道“你……你不会要趁我之危吧?不要脸。” 啻炎摆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对,朕是不要脸,所以你听好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热火朕,否则朕会慢慢折磨你。” 苏涵涵暗自叹道这下完了,死了。没力气,头好晕。狂就在眼前,而她却无力反抗,接下来她会死的很惨。 可谁知男人并没有多余的举动,转身走到床边然后一个翻身占据了那张舒服的大床。得意的大笑道“你这女人好奇怪。放心,朕不会这么快得到你的。” “你以为这是谁的房间,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她软弱无力的晃到他身边,怒了也气了,愈靠越近。 忽的床上的男人一动,毫无防备的苏涵涵被拉上床,一声惊叫被他压在身下,随即而来的是那男人肆意的笑声“这里是皇宫,而你是在我的地方,怎么就变成你的房间了。” “皇宫?那你让我走啊,我才不想呆在你的地方,识相的就快点放我走,要不然你后悔一辈子。” “后悔?朕到想看看怎么个后悔法。” 她还没说出下一句话,他的吻已经附上,狂热的纠结她的舌,她的唇,苏涵涵想反抗,可身体却软弱无力。 “朕想要留住的女人是跑不了的。”啻炎一张俊脸附上诡异的与淫邪。 “是吗?这么快就忘记了凌妃了?” 忽的,屋内寂静无声,她回头,只看见他前帘遮住深沉的双眸,不在言语。 过了半晌,他强健的臂弯松动了,而身体也没刚刚用力的压住她,她趁机跑闪到一旁,但无意中却瞥见他眼中的黯然。只要一提到凌妃,他就会变成了另一个人。 “……凌妃真的失踪了吗?” 猛地他冷笑,撇过她“不该你问的事情,最好别问。” “谁,想,知,道。” “你如果不想着凉,最好一起同睡,因为这里就一张被子。”他开始脱去自己的外衣,开始舞动温暖的棉被。 苏涵涵下意识裹紧自己,小心提防着刚刚的一幕“不必了,就算冻死我也不要。” 啻炎又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干脆裹紧被子稳稳睡去,而她只能蜷缩在软床的一个角落,就这样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方露出鱼肚,微白的光线摄入床沿,一丝微弱的暖流从她鼻尖流过,朦胧中是啻焱帅气的容颜——她证起来,她跟他躺在一起?怎么会这样?但是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被子全部盖在她的身上,而他竟然蜷缩在一边。 心里酸酸的,莉香宫昨夜那么冷,他竟然把被子给她了,分出一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好奇怪~贴近他的脸才发现,这张俊朗的一塌糊涂的脸好累。浓密而粗重的眉毛打了结,眉头紧紧的锁住,为什么他会这么累呢? 忍不住想要抚平那紧紧皱起的眉头。他眉毛好粗好重,看上去毛毛的,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样子。一双手刚伸出……他动了一下,苏涵涵赶忙收回的手,装作熟睡。 “不用装了,朕的脸上有什么吗?”不知从何时醒过来的男人低沉道。 09这个男人不简单,她只好无奈的睁开双眼,舌头打结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一直盯着我看的时候就醒了。”啻炎看看身上的被子,不禁一笑。然后用力的揉了几下头。“怎么?良心发现了?” “切,我一向很有爱心。” 啻炎嘴角轻扬又一个笑附上嘴角。 过了半晌,莉香宫脚步声叠叠——孙于的声音出现在门外,他可不敢进来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场面。随后一群奴才随行而致。 他起身,二话不说开始换衣。 苏涵涵躺在床上,看着外屋的场面,暗自叹道,这年头有钱人就是好,换个衣服都要一个团队? 又是几天过去——自从那晚上之后苏涵涵学精了,睡觉的时候一定会把房门关的紧紧的,就算是紫莹想要进来也要经过她的同意。 再来就是为了出宫见识一下中国五千年的文明,还有这个不存在历史的国家。她决定和封建势力融合,在苦再累也忍了,经过一月的刻苦的学习终于小有所成,死记硬背的秘诀真是太实用了,宫规暂时可以忽悠下,至于琴棋书画,她特地叫紫莹请来师傅苦学了一小下,小有所成。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终于红梅夜宴的日子到了。 啻焱和孙于威严的走进莉香宫。苏涵涵迎上前去,三人面对而立,大有大打出手之趋势。 不一会儿她嘴角微撇,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骄傲的抬起下巴,全身得瑟不停,这姿势要是嘴里在掉跟烟就是典型的痞女。“哼哼,今天叫你想不放我出去都不行。”她低沉冷笑着; 孙于觉得好玩学者跟她一起得瑟,发现这真的不是一个好动作,不过最妙的就是这动作时由她来做: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的等着凌妃娘娘的发挥了。” 啻焱坐在桌前,倒是没多发的反应,一向认真谨慎的男人只是道了一声:“开始吧。” 首先是琴技,苏涵涵走到事先准备好的古筝旁边,沉稳的坐下,然后缓缓波动琴弦,声音悠悠传出。声色动人,曲音悠扬,将一曲弹奏的淋漓尽致。豪不理会周遭的抽泣声,继续弹奏。本以为她短短几日不会有任何进展的啻焱惊叹的瞪大双眼,直到她一曲弹完,不自主的拍手叫好。 而苏涵涵也做了个完美的闭幕动作,一曲演完看着他们二人惊动的神情。心里真是桃花、梨花、柿子花一起开了。 “怎么样?琴技这关我是过了哦。”她得意的笑道。 “不要得意往后要是有一关过不了,你都别想出宫。”啻焱收拾起刚刚目瞪口呆的神情,又是一张冷面道。 苏涵涵不在意的他的话,看见对面孙于对自己的鼓励动作,更加得意的走到桌案旁,随笔尽兴的在白纸上施展,不一会儿,一副英挺的牡丹图就呈现在画纸之上。牡丹花开,群花争艳,两只蝴蝶翩然而舞,亦真亦幻竟然如此传神。随画一旁还小题了一首诗“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嘿嘿这可是大清刘灏的诗句,他们肯定不懂。 又是瞠目结舌的二人再次言语。只道是“好诗,诗情画意,堪称佳作。” 接下来是棋——苏涵涵赢了啻焱10局、孙于8局。 再来是后宫的规矩她背得滚瓜乱熟。言辞流利又叫人找不出破绽,这几场比试简直精彩之极。 终于使得啻焱和孙于两大帅哥败下阵来,看的满屋子的下人纷纷拍手叫好,只道“凌妃娘娘聪慧过人,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在这样的场面中,啻炎只好答应了让他们出宫。 如此一来,孙于和苏涵涵二人一路大摇大摆外加盛气凌人的走出了深宫内院。 城门旁,苏涵涵用力的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舒缓一下了,这些天她可是不要老命的在恶补啊。 “你猜,殿下会不会追出来。”孙于故意在她耳边说道。 第5章 他怎么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他。“滚滚滚滚,我警告你不准在我高兴的时候提他。” “你这么讨厌殿下啊?” “讨厌算不上,但是你试试看,我把你关在我家里,不让你走,你会不会喜欢我。” “哈哈哈哈,可是殿下好像很喜……诶,你去哪里?” “是面人,快来看。”好喜的苏涵涵根本不听他把话说完,便拉着他奔向了做面人的师傅那里。 红梅时节不单单皇宫会庆祝,仿佛是某个特定的节日,就连民间都会张灯结彩,夜晚会随着大雪而举办烟火大会。 虽说是大雪时节,但路旁的叫卖声源源不断,货郎跟行人也一样都没缺少,街道两旁站满了卖东西的各种摊位,苏涵涵一个性喜沿着街头逛到结尾。看见好玩的就买了,然后全部堆给孙于。看见好吃的便一定要停下品尝品尝,一路下来孙于不但没了钱,而且还抱起一座小山举步维艰,而某个女人却玩的正爽。 10屋顶,民间杂耍、马戏表演、该玩的,该吃的她一向没少; 但总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与路人提起‘有没有见过一副很奇怪的画’,而得到回答却都是千篇一律; 不管她怎么折腾,怎么查,就是没人见过,——家是暂时回不去了,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夜幕垂涎,皇宫中热闹非凡。 楚红苑——一身华贵服饰的女人听到下人来报的消息之后不禁怒红了一张脸: “那个凌妃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殄妃打翻桌子的声音惊了满屋的奴才,不敢动也不敢吱声。 “娘娘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小房子上来劝道。 “她为什么要回来?” “娘娘”小房子见她失神的样子不禁低声唤着; 马上,她便恢复了神闲,道:“传令下去,请太守来宫里一聚。” ‘挡挡挡’一人在太守府的门前三叩门。 随即出现一位身穿布衣面容苍老的家仆,引领小房子进了太守府…… “喂,孙大侍卫,你要带我去哪里?”垂夜孙于顾了一辆马车,将所有的东西叫人先行送进皇宫,而后硬是拉着苏涵涵向城外去。一路上孙于为语,只是拉着她一直走着。 经过了一片闹事繁华,转过了小巷大街。二人竟来到海边。 波涛汹涌却不失宁静的大海不曾被苍茫的白雪影响,仍旧浪花滔滔。海面上安静宁详。 海天相接的地方已是暗夜。却仍然能看到帆船知影的摇晃。 那是比夏威夷群岛更清澈,比加勒比海更宽广的海,雪海相接,原来是如此宽旷,眼帘中有白色地方的一直延伸到深蓝色的海面。没有结冰,水面的流动是清晰的。 苏涵涵看到的绝对是此生最美的大海……不禁张开双手,深深的吸了口气,雪将大地的空气净化,而后再被海风吹来。湿湿的咸味,淡淡的腥味,让人舒服的不可自拔。“好漂亮,好舒服。”她不禁道。 孙于见她彻底陶醉的样子,欣慰一笑“这里是我和陛下经常来的地方,我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带你过来。” “我真的好喜欢呢,谢谢你。”苏涵涵淡然一笑。 可她笑是那么美,忽然叫他不知所措,顿时一张脸红了起来:“不用跟我说谢谢。”盯着她的容颜“你想知道凌妃的事吗?” “你想告诉我?” “恩,说实话,在客栈见到你那天,我跟殿下都吓了一跳,以为你就是凌妃。我想殿下也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才会把你带回宫的。” “凭感觉说,我不并觉得凌妃失踪了。你们知道她怎么了对不对?” 孙于一笑“没想到你蛮聪明的。真的凌妃出宫了,是我送她走的。” “为什么?” “起先我以为是因为凌妃不适合做皇后,殿下才将她送出宫。但是后来才发现,凌妃从小向往外面的世界,殿下有些喜欢她,因此不忍将她关在这金丝牢笼中,就将她送出宫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谈凌妃会失神,原来他这么喜欢凌妃。 “我多话了,你不该知道这些的。” “那她现在哪里?” “不知道。” “好可惜哦。”她有点失望。 “呵,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就别在意了,你没发觉殿下对你很特别吗?” “有什么特别的?” “有些事情还是你自己去发现的好。” “啊?你说话只说一半不累吗,以后一半的话你最好别说。” “呵~今天晚上有雪映花,我带你去看。” “就是雪地里放烟花吗?” “恩” 夜晚的大街上照样人潮鼎沸,热闹的很。夜市? 终于到了雪映花的时候,噼里啪啦的烟花一飞攒天,美丽的魂魄瞬间灰飞烟灭。人群挤作一团,这热闹嘛总是热闹的…… 倏的一把剑从正前方人群出刺出。 想着苏涵涵的方向横刺而来…… 谁知道苏涵涵是练家子的,从小到大是在高手堆里生活的,她一躲,又从背后蹦出几人,一起向她齐齐攻来,刀刀暗藏杀机。还来不及想,孙于也一剑袭来,弹开了两人。二人与他们交起手来。 不过…… 这戏并没有太多精彩之处,因为来的都是一些身手泛泛的平庸之辈,基本上没费多少力气一群乌合之众全部齐败下阵来。 第二日温暖的锦安宫。 “有人刺杀你们?”孙于把遭遇杀手的事情告诉了啻焱。啻炎威武的坐在垫上,气势难掩疑惑的神情。 “臣看那些人的身手各个不凡,我想应该又是哪个娘娘的人,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多次,这次若不彻查,臣怕会——” “她……没事吧?” “谁?殿下,说的是谁啊?” “朕不想再问第二次。” “哦!凌妃娘娘的功夫了得怎么会有事。” “她会武功?” 11楚红苑,“是。” 莉香宫灯火通明。苏涵涵被紫莹强迫的做全身检查,她好后悔刚刚回来就大嘴巴的昭告天下她那张精彩的表演。害得她本来没有受伤却搞得像快死了一样。 现下紫莹仔仔细细的一番打量,确定她完全没有受伤后,才放心下来,两掌合上开始祷告——“我的娘娘,您怎么可以和那些人动手呢?还好没有伤口,要不然奴婢就死定了,难道您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苏涵涵大眼又开始乱眨,明天?什么日子啊?难不成是谁的生日? 就在她差异的时候门外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啻焱一进门就魄力十足道“还是由我来告诉你明天是什么日子好了。” 涵涵无语,如果再来个人,她确定可以凑桌麻将了……视如无笃他的存在,回想起白天孙于说的话,他真的有这么好吗? “梅红夜宴本来是你父亲为你准备的,忘记了吗?对了,听说你今天教训了几个毛贼” 龌龊的笑容,她差点忘记自己还有凌妃的身份。 “我可不会什么武功,只是会点防身的招数。”不在意丫鬟们的窃语,贴近他耳旁“我又不是凌妃,当然不记得。” 而他则却邪魅一笑,顺势拉她入怀。细细的打量一番之后才安下心来。 “你现在不就是凌妃吗。” 两个无意的眼神相撞到一起。 久久,她清醒过来,一掌踹开他,努力抑制自己想要杀人的情绪,在留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她现在每天都要被非礼耶! “你站住” 可里面的男人仍然不肯放过她,而是继续追上来紧紧跟在她身后。 “怎么?你怕了?” 怕?从娘胎生下来她就不知道怕是什么字。他竟然敢说她怕~“我怕你杀了我啊。” “既然不怕,就跟我来啊。”啻炎又是邪魅一笑,无关紧要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 她还没来的反映,便已经被人紧搂细腰飞上屋顶。屋顶之上的风光倒是不错,但是莉香宫的屋檐是斜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等于从三层楼上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苏涵涵无奈的举着下巴愣愣的看着天边“你没事带我来屋顶做什么啊?” “这样才好玩啊。” “要是我掉下去了怎么办?” “掉下去有朕接着,你怕什么?” “切,你要是接不住呢,我不就成废人了吗?” “朕发现你废话很多。” “是,我是废话很多,你也可以选择不见我啊,比如让我离开。”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 “其实这里好吃好穿的,本姑娘都不想走了,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迟早都是要走。” “为什么?” “我是来自很远的地方的人啊,我迟早要回家的。” “你家在那里?” “很远的地方,大概世界的另一头吧。”苏涵涵看着皑皑白雪。将衣服裹紧,长长的叹了口气,哈气清晰可见。她的家大概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也说不定。 “既然你这么想回家,朕可以送你回去看看,为何要如此为难?” 听听吧,这位可爱的仁兄说的是‘送她回去看看’就是说还要回来是不是。“那太远了,你送不到的。我也许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 “诶,你为什么,为什么的也问的太多了吧,该去写本十万个为什么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回不去就不会去啦。” 第6章 “朕只是想关心下你,听到你说回不去家的时候似乎很伤心” “恩。”苏涵涵靠在啻炎的肩上,再次裹紧衣服,也许她这辈子也回不去了。注定要无依无靠的一个人在这里生存了。没有亲人,没有回忆。想着想着她好困,便直接在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朦胧间不知是什么附上她的唇,感觉好缓和——啻炎搂住她,不知是来自何处的女人,浑身充满了迷雾。 苙日…… 孙玉急匆匆的走进书房。单腿归于啻炎面前“参见殿下,昨日之事已经有线索了。” 啻炎手握兵书正在研究一套兵法,无暇看他“是什么人?” “袭击我们的人是太守的手下,而幕后指使是殄妃。” 他顿了一下,双眼离开兵书,看向窗前,看着御花园里的莲花,恬静淡雅,要是他后宫中那几个女人也能像苏涵涵一样该有多好“传下去,今天晚上让殄妃侍寝。” “殿下?”孙玉不明所以道。 他没回答,只是吩咐他去办事就好。 深雪的皇宫仍显华贵。啻焱犹如夜魅,穿过一片黑暗悄然来到楚红苑,里面的人连连道礼,那殄妃更是喜出望外,从她进宫就只有一夜见过皇帝,还是新婚之夜,掐指算来也有几个年头,这其中的苦又是另一个故事。她最好一切的准备,等待这个生命中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殿下。” 娇媚的声音回绕在房梁中,叫人心软,宛然的仪态软身致礼仍不失皇妃风范。 12糗大了!!!,啻焱径直走到床前,一张温软的大床早已经铺好,龙凤图暗雕琢在软被之上,尤其耀眼。 殄妃见他已经走到床前,挥手让下人离去,依人小鸟般贴近啻焱魁梧的身躯。他不躲,任由她在他怀里放肆……过了一会儿他对她的放荡有了回应,一手拉她上床,而她也顺理的躺在他身下,整个人任由他对待,啻焱不禁一笑,脑中竟是苏涵涵的样子,想起她的反映觉得好笑。 顿了一下,转向殄妃雍容的身体“朕的的殄妃似乎迫不及待想做皇后呢?!” 听后一惊,她颓然失色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殄妃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妄想做皇后。” 啻焱轻抚她乌黑的秀发,暧昧的气息一再蛊惑楚红苑微弱的灯火。 “今个凌妃遇刺了。又正好有人看见你的奴才前往太守府,他离开之后,又有一批带着刀剑的蒙面人走出太守府,这应该与你没有关系吧。” “殿下是在怀疑我?” 这话明显是在试探她,殄妃的智慧怎能听不懂他语中含义——“你不值得怀疑吗?” 黑眸中,她沉默了许久,假如想得到他的爱一定要用尽手段,她是不会软弱的。 “殿下,殄儿自知您与太守不合,但太守毕竟是我表哥,我叫人去问候亲戚,又有何错,刺客一事绝对是巧合,我不知道太守府里怎么走出蒙面人,然而那些蒙面人又是什么人,殄儿就更不知道啊~” 他嘴角冷冷的扬起,眉心没有半点怜惜之情,指尖却温柔轻点起她的下巴。 “不是最好,殄妃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殄妃,比较招人疼。”他爱怜她,可不代表她可以拴住他,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可以彻底的拴住他,哪怕是一分一毫,也不要想有这种想法~~~到头来,殄妃只是她众多女人的其中一个。 哪怕,她在不甘心,到头来他还是只在意‘凌妃’。 又过了几天,苏涵涵一个人无聊的在莉香宫。这几天烦闷的情绪越发凝重了,就连平常啻炎赏赐给她的机箱宝贝她看了都没精神,天天不出门,守着几个空箱子有什么用。 紫莹端着渗汤走到正蒙着暖被发呆的苏涵涵身边,轻轻拍了下,没反应,喊了声也没反应…… 只好在她耳边尖叫一声,这才使苏涵涵有了惊吓的反应。 同时声声抱怨也连连出口“你要死?这么大声,吓死我了。”。 紫莹摇头深感无奈。一双大眼睛古灵的盯想她,“谁叫娘娘您在发呆啊,怎么叫也叫不醒,娘娘?难道您在想皇上?” 饶了她吧!想他?就算世界末日了她也不想起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他’“对!我想他~~想得我快发疯了!紫莹,我想要出宫,好无聊,我快要闷死了,我们去找他‘要出宫的牌子吧’。” “诶,娘娘,您慢点,小心天冷……”紫莹没有半点办法可以阻拦,总是跟在她身后瞎担心; “我等不及了。”远远的苏涵涵一声呐喊; 尚乾宫——“殿下,这件衣服的颜色是您最喜欢的,为何不穿这件?”暖炉的暖气散发在整间屋子,太监正在替光着身子的皇帝挑选衣服。 突然~“娘娘,您确定现在要进去?” “废话,我现在就要进去。” 可谁知……她一个用力过度就将那扇本来就没关的小门彻底推开了,她还顺着走了闯了进去,可放眼望去……一个酷劲十足的男人正站在床边,“你找朕有事?” 苏涵涵吞了吞口水,傻愣愣的…… 他…… 一身古铜色皮肤,身材嘛也挺矫健的,往下看看还有……还有……那个……他怎么……没穿……衣服……?裤……裤子也没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魔音穿脑。魔音穿脑,绝对是魔音穿脑,她魔音穿脑之势席卷了整个尚乾宫。 脚底抹油她再不溜,就要受刺激多大而死了,太过刺激的场面了! 她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逃离了‘事故现场’,她发誓,这辈子没尝过逃跑是什么滋味,出了宫,不分方向,不分左右,总之就是要不停的跑。 另外一头,屋内的一群人傻愣愣的不知发生了何事。——呆呆的某皇帝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应该叫的好像是我吧?” 奔跑了一段时间之后,确定彻底见不到尚乾宫之后苏涵涵才停下来,一边喘气一边感觉浑身发烫,脸也红的感觉烧起来,毕竟从来没见过裸男啊,不能否认她还是个老处女。虽然黄片偷偷看过不少,可,可是突然看到这么真实加刺激的场面,她,她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紫莹,紫莹?”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回头一看——咦?奇怪了?这里是哪里?紫莹在哪里?冷冷清清的四周,几个宫女正盯着她看。 13恣情宫,——这是哪里?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迷路了?…… “嗨,你们好。”生硬做了个招呼的手势,刚想说话,一个宫女仿佛认出了她。恍然如梦道“我想到了,你是凌妃?” 呵……没想到凌妃的招牌还挺好打,但是……他们可不是友好的来跟她握手请安的。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凌妃,请问莉香宫是这个方向吧。”双手抱拳,她调皮一笑。 正准备逃跑,其中一名宫女拉住她,而且她的眼神可以点都不高兴。妈呀!不会是来寻仇的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拜托饶了她吧,她既没杀人也没放火,为什么老天也这么厚爱她?欲哭无泪了~~宫女顺手的一边拎起苏涵涵一边道“你忘记了你把皇太后害成什么样子了吗?回宫竟然不像太后请安……” “……”无语了…… 从她莫明其妙进宫以来就不知道有皇太后这么回事。 ……“害得皇太后?”难道凌妃以前凶残成性?天,不过这凌妃还挺值得崇拜的,皇太后耶,媳妇把婆婆害惨,这可是很少见的历史剧,哇哈哈。 话说啻焱见到苏涵涵逃跑的动作那是开心的不得了,不禁自恋的看看自己魁梧的身材,觉得还蛮不错,那苏涵涵真是少见多怪,不过她也有怕的东西,真是稀奇。 前脚刚刚踏进莉香宫,就跟扑面而来的紫莹撞了个正好。 紫莹一见是他,立即惊忙下跪,道“殿下,紫莹知罪,紫莹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赶快去救救娘娘吧,她往‘恣情宫’的方向跑去了。” 本来一脸严肃的俊容一听‘恣情宫’三个字,立即变的铁青。 “她跑哪儿去做什么?这个笨蛋——” 紫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跑的老远。 恣情宫,一座比莉香宫大上十几倍的建筑,屏障几乎扑满整座宫殿,因为大所以更显得冷清,门外冷风过境,屋内更是无比寒冷。几名宫女把苏涵涵仍在这里,就不知去向,她一个人试图围着恣情宫转一圈,走了好久才终于绕完一圈,这么大的建筑难道就只有皇太后一个人住吗?那个老太太也不怕闹鬼——久久…… 从内堂走出一位女子,她身着凤袍,全身尽显雍容与华贵,仪态万千的身姿曼妙到涵涵身旁——苏涵涵为她惊为天人容颜彻底折服,愣愣的杵在那,不敢妄语也不敢妄动。 那名女子见她到不拘束,悠悠开了口“好久不见了,凌妃——” 她细细打量她,凌妃?她认识凌妃?可是她是谁呢?皇太后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女孩,难道是皇后人选,呵,果然是国色天香——抿了抿嘴,问道“你是谁?” 女子疑惑的回头,面色带有三分苦笑。 “怎么?你不认识哀家了?” 第7章 这一句让苏涵涵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她自称哀家??这个看似比苏涵涵略小一些的女子,自称自己为哀家?——“你不要开玩笑啦。你看着比我还小,竟然敢自称哀家?” 女子珊珊一笑,那笑容灿烂而宛然,大气中略有沧桑,绝对有一笑倾江山的动容。“听说凌妃回来后失忆了。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回来,到可惜我这副人鬼皆非的身子了。” “你……你说什么?”她听的含糊,似乎陷入一团迷雾。 “忘记了吗?也对,既然你已经失忆,哀家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缓缓而谈,记忆的长河被牵扯而出; “你本是我的侄女,也是我亲自选出的皇后人选。但是,你对这座宫廷毫无眷恋,你不喜欢这里,从不喜欢,可是你竟然勾引宫中的侍卫,让皇家的颜面尽失,而焱儿知道后竟然还帮你们私奔,我为了阻止你们就妄动了一个禁咒。引出了夜妻,守护时间的精灵,回到过去好拆散你们。结果,可怕的是我自己竟然还原成十七、八岁的样子,夜妻说这是代价,更可恨的是我并没有得逞,因为时间不能更改。”她愤恨的诉说,将一切罪恶都归功于苏涵涵冷酷且无情的撇她。 当听完之后这个犹如远古神话一样的故事之后,苏涵涵的心中极为不舒服,脸色也渐渐黯了下来,原来她真的是皇太后,她想不信,但是自己穿越的事实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还能不信吗?在看她突然愤恨的眼神,这不像是一个故事。心中说不出的堵塞,可是……她更想知道这是不是她穿越的原因。 “那后来呢?”她急于想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发生事情,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同样是这个禁咒的牺牲者。 她轻蔑的看着她,眼神充满鄙夷“后来?没有后来了,两年之后你又回来了,不过你的身子已经不洁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苏涵涵无语问苍天,又来了,她根本不是凌妃,为什么要承受这种待遇?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受委屈。 同样轻蔑抬头看她,“太后,这皇宫和凌妃的恩怨我不在乎,因为我根本不是她,既然后面没有故事了,我这个听故事的人也该离开了——”说完她议政的起身离开,心中自然气结。 14深宫皇太后,“站住。”义正言辞的恐吓。让涵涵不禁寒毛直立,不敢在动…… “你想怎么样?”她反问。 “哀家没说走你敢走?”在这之前,涵涵绝没见过任何一张甜美的容颜厉声起来会有如此的有威慑性与震撼性。 “太后,我根本不是凌妃,你为难我也没用?我也告诉你一个故事,我是穿越时空而来的,我不是凌妃,既然你已经经历过返老还童的事,就更不应该否认我说的话,我说的是真的。真正的凌妃早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 听她说完此话,似乎也不无道理,太后顿了一下,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迅速命人拿来一盒东西。 “你住口,我记得凌妃已非完璧之身,她与人早就有不洁之事,这个是朱砂,若你不是她,朱砂自然没事。若是凌妃,朱砂化开,我自然要了你的命。” 唉,苦命的苏涵涵。幸亏你还是老处女,否则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丝自嘲的笑意附上她失色的面颊。 太后在涵涵左臂上轻轻点下朱砂,那朱砂犹如一粒殷红的血珠,染在她白晰的臂弯上,真的没有消失,清晰的一颗斗点,证明了她不是凌妃的身份。 涵涵得意的笑道“太后?这下您满意了?我可以走了吗?” 太后的眼睛一直盯着朱砂,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过了许久……面色变得平缓,似乎接受了事实,尖声道“走?你觉得哀家会放过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后宫乱走吗?更何况你已经知道皇室的秘密,你还能走吗?” 愤,她苏涵涵欠这里的吗?谁都不让她走。 “那你想怎么样,知道都知道了。” 太后突然大笑,那笑声好假,好刺耳。叫苏涵涵不知所措,突然她停下了——“来人。绑了这丫头。”狠狠抛出这句话,从走出三个侍卫,按照她的吩咐欲将涵涵绑起来。 涵涵回头反射神经致使她一脚踹出飞那人,“想绑我苏涵涵。没这么容易。”太后见她有意抵抗,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从那瓶子中时飘出花香,致使涵涵闻到后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一旁。 而后被三个侍卫乖乖的顺利绑起。此时太后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待怪物一样,那感觉是厌恶,是仇视:“不说没关系。等你死了谁还会关心你是谁?!” 苏涵涵只觉得全身无力,更生气她会中了她的招儿“你这不要脸的老太婆。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放开我。” ‘帕’——清晰的一个耳光响彻恣情宫,此时,无人敢出声,苏涵涵绝没料到她会伸手打自己,清晰的巴掌印瞬即在她脸上显现开来,又烧又辣的:“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赶在哀家面前放肆。” 苏涵涵天生就是一匹黑羊,这口气咽不下去绝不罢休:“不要脸,卑鄙,无耻,下流,你为老不尊……”话未说完,又是一个巴掌。比上回的还响,两次打在同一位置,这张脸现在只有火烧的感觉。 她不死心,还想在骂。 忽听门外有一个声音打破断了二人的争吵; 没等通报,啻炎便急匆匆的闯进了恣情宫,眼见太后的第三个巴掌还没有下去,一只手便被死死的扥住在半空,看到苏涵涵脸上的巴掌印,他显得有些温怒:“母后何苦为难她?” 收回被儿子钳住的手,回复太后道,“我在教训她对哀家不敬,有错吗?” “恶心。”她不甘心,继续骂。 “够了,苏涵涵。”啻焱在她耳边低吼,阻止了她的不敬,毕竟那是他的亲娘!同时也阻止了太后动怒的玉手。 此时双方都静了下来,屋内能清楚听到呼吸声。 太后转身面向他,低沉的双眸中带有不解,迅速命所有人离开。“你也知道她不是凌妃?为什么?” “她是儿臣带进宫的,儿臣自然知道。”啻焱不动声色的将苏涵涵揽入怀中,毫不掩饰他是站在她一边的。 苏涵涵没了力气,整个人躺在他怀里。 “哼!闹了半天,她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太后双眸轻抬,轻蔑的扫过她的轮廓。 “涵涵并不是替代品……母后,若是没什么事,儿臣先告退了。”他狠狠甩出这句话,并且无意再留在这里。 她贴在他的胸前,跟着她的步子,忽然又觉得好高兴,是因为那句——涵涵不是替代品。他好肯定的说了。 说完还不等太后反应。啻炎干脆横抱起苏涵涵扬长而去。 屋内只留下,太后愤恨的眼神,恶狠的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回到她温暖的莉香宫,整个人松垮下来,没有什么比家里更舒服的了。她得意的在床上来回打滚,庆幸她今天能活着回来,看着屋内来回乱跑帮她敷药、煮鸡蛋的人不禁两行泪,向老天感恩有这么多人关心她。 15黑羊爆发,只是,转头看看,眼前这位坐在一旁的‘闲人’她还真是有气。 “喂,我口渴,你去帮我倒水啦。” “哦~来了。”紫莹端着一杯水跑过来。 苏涵涵不爽的瞪她一眼,随手捅啻焱“你就不能帮我倒杯水吗?” 整个屋子倒吸了口气,她竟然要求皇上给她倒水? 老天爷啊,你千万不要把我们这些下人五马分尸,千万不要…… 倒是啻焱没多大反应,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的眼神凌厉,盯的苏涵涵心虚,可是,她才不管这么多,可是被他老妈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他难道不应该负责嘛? “你娘亲害我这个样子,我只是让你帮我倒杯水嘛。不用这么瞪着我吧?” “……” “…………” 啻炎相当头痛的撇了一眼在场所有的观众,所有人故意装作听不见,看不见,“哦,今天天气挺好的啊哈哈……” 他无言,只好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 苏涵涵得意的喝下水后,无力的躺回床上,闭上眼忽一个裸男映上面,她瞬间睁开眼……不行,万一他找后帐的话,那她岂不是很吃亏?还是说明白的好“喂~~我……我……我警告你,我今天可什么都没看见,我是不会负责。哼~” 终于得到绝地反攻机会的某人,恍然大悟的笑笑: “负责?你要想看朕在你给看便是,何必要朕负责呢……” “你……啊……啊……啊……好痛……”本想反转下身体面对他,却一个不小心自己碰到伤口的某女尖叫——啻焱偷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怪胎好玩了,平时没事到可以逗着乐乐。 “你这张脸,有那个男人会看上,朕到想知道?” “你……不用你管。我的脸,好痛呜呜呜。”她拉着紫莹哭诉自己可怜的脸。 此时屋内其乐融融,平日里没有的笑声。今个在莉香宫倒是频频叠起。也许啻焱也没在意,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酷帝王,在苏涵涵出现的那刻,他就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他坐到涵涵身边,看她那肿的已经看不出样子的脸,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揪起来。 第8章 “你今天去找朕想做什么?” “想出宫。”苏涵涵对他爱搭不理。 “就这么简单。” “废话。” “朕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你以为是什么事啊?” 啻焱顿了一下,轻抚她红肿的脸颊,面色三分无奈道,“好,不过要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陪你一起出去才行。” 苏涵涵大眼眨眨。“为什么要等你?孙于陪我也一样啊。” “没有孙于,朕就不能陪你吗?” 过了两天。冬雪的天空终于见晴,皇宫中寂静平凡,没有任何动静,可就在某个角落,苏涵涵正盯着一湖冻结的池水奸笑。轻轻踩上去,好,没有反应,跺了几脚也没什么动静,这样以来,她接下来要做的是正好: 低头一笑,她唤着:“来人,去给我弄双冰鞋。”在得不到回音之后,她转头看着紫莹一脸雾水的样子,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明白冰鞋是什么:“算了,算了。紫莹你去帮我找些铁片。” 紫莹一脸糊涂,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娘娘。您要铁片做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自营只好依照她的吩咐,找到了两块生铁片交到苏涵涵手中,她在石头上用力的磨了几下,确定贴片已经锋利无比,将自己的鞋脱下来,绑在贴片之上,一双古代的滑冰鞋顺利完成…… 她也真是太伟大了,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带动这里的经济发展,以世界的水准向前鼓动,那她岂不是还要名垂千古?! 很久没有小实下身手了,她在二十一世界怎么说也是十项全能:溜冰、打猎、爬树、骑马、射击这些都是她作为一个神偷的基本体能。 轻松三俩下在冰上来回舞动,犹如飞燕轻舞,立即呈现出一套完美的花式滑冰,顿时看的一班下人目瞪口呆,他们毕竟没见过这般神奇的表演,一时间只以为是天仙下凡。 整看着,另一班‘人马’出现在湖边,不由得传出几声掌声; 苏涵涵停下脚步,他们看去身穿灰色长衣的肯定是太监不用说,身后还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大衣的男人,见他轮廓清晰,五官俊朗,肯定是主子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倒是很乐意自己身边出现些一起玩的人:“你们也要下来一起吗?这冰很结实不会裂开的,光看多没意思。” 紫莹满腹担心这湖面会断裂,忙过来道:“娘娘,您还是快点上来吧,这池子可是很深的,万一冰真的裂开,我们可救不了您——” “根本不会裂开啦,你们快点下来啊,真的不会裂开。” “娘娘,这位是五王爷,您,您赶快上来啊。” 王爷有什么了不起的?! 紫莹忙着想五王爷请安,偷偷瞄了一眼他,他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怒,赶紧示意冰上之人上来,可她半点也没有上来的意思; “听说凌妃失忆了,今天看来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五王爷忽然盯着湖面上的女子高声道,仿佛故意说给她听。 16温存,“你认识我?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以前的我不记得了,自然要做现在的我喽。胆小鬼王爷你到底下不下来嘛!” 胆小鬼……似乎没人这么说过他…… “既然你这么说,本王也想看看你这丫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敢不敢换个地方?” 她手指狩猎场方向,身边的人立即吓的脸色苍白,“王爷不可啊,万一出了危险奴才们担当不起啊。” “危险就不去喽,反正王爷怕嘛……”苏涵涵在湖面上倒是衣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放心好了,本王自由分寸,只是怕一会儿有人晕过去。” “那个人肯定是你。” 狩猎场——一片区域广泛树林,被雪覆盖,刺眼的银色称霸了这片树海。其中也自然会有专门为了狩猎而准备各种猛兽,只是多半已经替换成能冬天活跃的动物。 苏涵涵与王爷墨痕二人骑马前行,可是转了好久也没看到什么东西,她皱眉“你准备玩什么花样?转了半天也没见到半点水的影子?” 墨痕撇她,神色得意道“你急什么,害怕本王杀了你?凌妃的身手也非泛泛,本王怕是没有本事。” 这话中似乎还有话,苏涵涵总觉得他在试探她。啊对了……她脸色瞬间变黑,凌妃不会武功——难道他在试探她是不是凌妃? 过了好久,终于到了终点,不过苏涵涵一点也不高兴,前方的景象竟然是——杂草到处都是,挡住视线,水冻得的也不结实。还有浮冰到处跑。一个不小心就是和自杀没区别。还有到处是石头和暗礁没区别,他竟然说在里? 墨痕见她惊慌的神情笑道:“不敢了?” “你耍我,这怎么滑?你来滑给我看啊?” “娘娘,您还是别下去了,咱们赶快回去吧。”紫莹小声在她耳边呢喃! “也对,胆小鬼还是别丢人了,不敢本王也不会逼你的。” “谁怕谁?本小姐才不怕,那你先滑给我看。” “这可是你说的,本王下去之后你也要下来。”说完他脱下厚重的大衣,换上准备好的鞋,利落的上了冰面,轻盈的身手显然很厉害,在冰与石头的缝隙间穿行,动作毫不逊色于苏涵涵,尤其他在浮冰之上的舞动竟然与在厚冰之上完全无意。这让所有的人惊讶不已。纷纷鼓掌助威。 靠!有什么厉害,她苏涵涵也一样可以,切,装什么高手。 还不等众人反应,她也上了冰面,不过开始还是可以正常行走,但是越走越痛苦,到了最后简直寸步难行,石缝太多,杂草挡住视线看不见,脚下也不结实。这叫人怎么走?不服气的看看墨痕,他怎么会如此轻盈?心中气结,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根本没人注意还有她这个活人存在,跺脚。在跺脚,刚想上岸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对劲。一只脚拔不出来,另一只脚似乎已经浸湿,她动了动,左脚恰在冰窟窿里了,“啊。救命——”刚喊了一声便感觉自己硬是往下沉了。 “娘娘——啊娘娘溺水了” “快救娘娘啊……” 涵涵顺着这块浮冰沉了下去,完了,这次她死定了。没想到穿越世纪最后绝命在这里,湖里好凉。她忍不住有了困意。突然,手上感到半点温暖,似乎被人拽着,似乎又无助的往下沉,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精神还有一丝明了的时候,感觉上方有东西掉下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自己还在沉——呼吸越来越难受,过了一会儿,她已经支持不住,朦胧中看到有人像她游来,一下子感觉浑身暖暖的。 朦胧中,感觉有人不断的在抽她的脸——好疼——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脸最近老是被人打。你们嫉妒我的脸是不是,我的脸这么美,不准在打了,谁在打我的脸我就刺死他,为了不再受罪,苏涵涵强迫自己睁开双眼,一下子坐起来,“够了。谁打我的脸,打我的脸。哦哦哦好疼,我的脸。” “……” “……” “娘娘终于没事了。” “太好了,娘娘没事了。” “娘娘您可算醒了。”紫莹一下扑上来,抱着她开始抽泣。 “我……没死吗?” “娘娘,您没事太好了,多亏了王爷救您,否则……否则……我真不敢想了。” “王爷?你是说,是他救我的。” 夜,显得寂寞与荒凉。灯火通明的皇宫,显得凄美。 涵涵和紫莹缓慢走在莉香宫门外,温暖的是,漆黑的屋内已经有人点上红烛,是谁?在等她?她冰冷的身体也因为这支红烛温暖起来——一进门,啻焱脸色黑沉,挡在她前面,是焦急?是关心? 17落水,“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我等了你一天。”她一进门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咒骂! 然而他没注意到她已经没了力气,被冻得浑身僵硬,不停的哆嗦,甚至没了说话的力气。 他马上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混账,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心头一阵沉,不等其他人反应,立马横抱起她放到床上,同时也感到一沉惊肆的寒意。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殿下。我们……”紫莹脸上显得为难,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她们和王爷发生的事。 啻炎注意到门外的墨痕,同样是狼狈不堪,同样是被冻得半死,他知道这一定跟他有关,不知是怒,还是愤,他抓起他的衣襟,但接近于爆怒的情绪又强迫押了下去,锐利的双眸投射出压抑怒火的焦躁。 她还要换衣服不能在这里…… 尚乾宫——墨痕换上随身携带的长袍,来到啻寒身边,两个男人鹰隼的眼神相互撞击,摩擦出一道道电闪雷鸣…… “你该知道狩猎场湖边的危险,为什么还要带涵涵一起去。”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微微动点力气便可以。 他的口气使得周围的空气迅速被冻结成寒冰。 “你叫她涵涵?那么她真的不是凌妃?” “她叫苏涵涵,不是凌儿。所以你最好别动她。”声音有些低沉,这更像是在警告他。 “难道皇兄你爱上那个女人了?” “你管的似乎太多了!” 第9章 “你在逃避?” “够了,你也回王府吧。”他无意在与他争辩; 这边…… 涵涵裹在温暖的被窝中,人已经失去意识。口中仍然喊着“冷”看得人心酸,一大家子太监宫女围在她身边。 太医正在为她搭脉,紫莹和几个宫女已经乱了阵脚,“太医,娘娘她还好吧……” 太医摇头,面带几分无奈,“娘娘这是虚寒侵体,我看除了殿下帮娘娘驱寒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不一定有效,因为娘娘脉象微弱,若能过了今夜,还好说,日后落下后遗症还能慢慢调理,若是过不去今夜,恐怕娘娘小命难保” ……房间内突然无声,她要死了?不会的,不会的,太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娘娘啊——紫莹跪在太医面前,几个月的相处她对这个主子已经喜欢多余服从。 “朕命令你一定要救她。” 啻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着实吓坏了几个奴才…… 太医连忙下跪道: “皇上,奴才一定尽力,目前最重要就是帮娘娘驱寒。只要两个人将身上衣服全部脱去,然后尽力将她身上搓热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感到温暖。” 他深沉的双眸黯了一下,三两步走到床边,轻抚涵涵额头,半点温度没有,苍白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未曾有过的心痛又附上心头。 “你们都下去吧,吩咐厨房多准备姜汤和驱寒的药。今夜没事不得打扰朕。” 当所有的人退尽之后,他轻轻关上门。夜的烛火显得微弱,微弱的照在他的身上,轻轻抱起涵涵,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白皙的皮肤终于尽显他眼底,这一刻他为她的美丽折服,清晰的一颗朱砂映在雪臂之上,竟成了他的欣慰。 涵涵忽然惊醒,看见有她的举动,可是任凭她怎么挣扎不但阻止不了他,反而更让他‘得寸进尺’全身仅剩的一丝力气也被他紧紧缚着,现在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冷,还有浑身都很痛。 你……啊……你做什么?好冷,好疼……不准碰我……”她的无力的叫喊着。更像是哀求他,她很难受。浑身都想要被撕开一般…… 啻焱心痛,愁字涌上眉间,早知道如此,绝不会给她如此大的自由让她有机会受罪。他宁愿是在床上强迫她与自己交合,也不愿向现在这样叫他欲罢不能。 终于……忍不住那份挣扎带来的躁动,霸道且蛮横的轻浮上她唇瓣,舌头瞬即进入她口中与她私摩,瞬即叫她乖些,沉迷间他对涵涵出口“做朕的女人怎么样?” 涵涵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说不出半点话来,却清晰的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心底不知流过什么,好温暖——他不敢用强,一直迁就她,慢慢褪去她的衣服。轻搓她全身每寸肌肤,她想阻止却怎么也不能动弹。 唯一的意识还在谩骂——竟然敢趁老娘我没力,欺负老娘,好你个混蛋,等我明天好了之后一定要你断子绝孙——情迷间她凑过脸,不愿让他看到她羞红的脸颊,而他却更加得意的吻下她的侧脸。 “涵涵,在你没有答应朕之前,朕答应绝不碰你。”这是他对涵涵的诺言,他不想反悔。过了好久她在他怀中慢慢睡去——冬雪覆盖的深宫,墨痕落寂的站在窗外,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对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苙日清晨…… 床上…… 苏涵涵清醒之后,大眼水汪汪的盯着熟睡的啻焱。 昨天晚上…… 可恶、该死,她身上到现在还有他的气味,火烧的脸蛋就要因为羞耻完全蒸发,呆呆的坐起来,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他…… 她想杀了这个男人,竟然非礼她。 18情愫初绽,回头怒视还在熟睡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竟然还能睡觉?集全身所有的力气狠毒的揪起他大腿上那块可怜肉肉,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啻焱捂着大腿做起来,“啊……放肆,你做什么?好痛。” 苏涵涵凑到他身边,顺手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小刀,气急的在他眼前摇摆:“你昨天晚上都对我做什么了?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碰过哪里?亲过哪里?” 啻焱起初呆呆的看她,反应过来之后,突然邪恶一笑,对于涵涵的反应到没感觉奇怪,也许是已经习惯了她的模式,顺势握住她拿刀的手,将她娴在怀里,现在是不是证明她脱离危险了呢!? “朕还不至于对一个神智不清的女人出手,不过你又不是不第一次是与朕亲密,干嘛装着这么无辜。 拜托?!他在撒娇吗?怎么感觉浑身不自在,感觉毛毛的? “你有病,胡说什么?”挣脱她哧叫。 啻焱很耐心的再次揽她入怀。 深蓝的双眸中投射出火焰般炽热的光芒:“朕不是有病,而是担心你,想不想起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苏涵涵还活着。” 苏涵涵浑身一震,他叫她苏涵涵?隐约记得昨晚他也是如此称呼自己,他?不在想凌妃了吗? “这么说你已经非礼过我一次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的瞅着他,拳头却已经咯咯作响。 他装作无辜,低头亲下去“那时候是你送上门的。” 苏涵涵再也忍不住了,刚想出手,打死这个男人算了。一拳扑空,却意外的再次跌入他的怀中…… 这奇怪的模式真叫人吃不消,烦不烦啊她,老是往这个男人的怀里跑; 太监小林子匆忙走进,想传召门外的求见,却突然的看见二人赤身相拥,不禁想到自己搅扰了皇上的和娘娘的雅性?!脸色立即阴沉,恐慌下跪,道“奴才进来的不是时候,请殿下饶命!” 苏涵涵一惊,无意中发现自己赤身躺在啻焱身上……又一阵魔音穿脑“啊……啊……啊……啊……啊,”迅速拽紧棉被,几乎把自己弄成粽子形状,到现在才发现他们是赤身相对的,她,竟然会现在才注意到:“别误会,我……才没有和他怎样。” 啻焱邪笑:“什么没事?凌妃何必害羞呢,夫妻之事有何难为情的?莫非在怪朕昨夜没让你尽性?!” 苏涵涵气急,是又不能说她不是凌妃的事实,该死的臭男人,让他吃了哑巴亏。她瞪她,狠狠甩开他的手臂。捂住被子,在被窝中尽情的发泄想掐死他的冲动。 啻焱继续邪恶的笑,有种战斗胜利的欢愉,转头面向小林子道:“何事?” “回殿下,太守他……在殿外请求面圣。” 一听此话,啻炎收敛了笑容,露出平日高高在上的摸样,没想到他不去找他,他却反而主动找上门来了; 起了身并且穿好衣服,吩咐紫莹好好照顾苏涵涵之后,啻炎对着裹着棉被像粽子一样的女人偷笑,而后离开了莉香宫; 苏涵涵懒得搭理他,她更想亲自踹他滚出莉香宫。到底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跟这个男人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到底触了谁的眉头? 啻焱走进尚乾宫,一个瘦高的男人见他行礼,巍峨的眉间透出一丝让人捉摸不到的诡异,紫红的双眸中清晰可见欲望的洗礼,霸道的气魄甚至可以凌驾于啻焱,他,便是张纯风…… 一个脸上从来没有表情的男人; 啻焱望他一眼他,示意不必多礼,利落的坐到殿上,此时阳光进撒半个房间,两个男人彼此凝望着,矗立着,咀嚼着阳光的细碎,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充斥了火焰的光辉笼罩在小小房间之内——“何事需要你太守亲自求见?”啻焱先行开了口。 张纯风行李,紫红的眸子绕着半许狡诈。 “臣是来请罪的……” 啻炎微微侧目; 他接着道: “四国交战之事,臣为陛下东奔西走,前些阵子听说凌妃回宫,殄妃娘娘跑来找我,说这个凌妃是假的,让我试探一下,结果无意间得罪了陛下,罪臣前来领罪。” 张纯风果然狡猾,知道这样一来,他变没有办法动他; “此事,朕早就忘了。不过——关于凌儿的事,张大人就不必关心了,这般回来凌儿已经记不得以前种种,朕不想追究,太守自然也不必在意;” “听说凌妃昨日落水,险些丢了性命,不知现在可好?臣想去探望,不知殿下可否同意。” “凌儿到现在还没有醒,朕昨晚陪了她一整夜,要不是你求见朕现在还在她哪儿等消息。算算时辰,孙于也该回来了,你若太闲,就去帮朕接他好了。” 莉香宫。 苏涵涵直愣愣的盯着房顶,奇怪?为什么总是想起笨蛋皇帝?问题是想起他的笑,他的脸,竟然都不讨厌了,甚至觉得有些可爱?她到底怎么了?现在竟会连动也不想动,就想这么躺着! 19竟然败给这男人,可恶!,记忆的碎片一块块出现,不停片刻的重复着昨晚的情况,她想起他的话。 “做朕的女人怎么样?” “如果你不同意,朕绝对不会碰你!” 他是什么意思?重复来回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他的身影,甚至感觉现在他的气味还在周围弥漫,他的话语在脑海中不停的重复,就像是念咒一样,搅的她不知怎么也变得烦躁起来。 转移想法?对转移想法就不会再想他了了。对了——那笨蛋说过要带她出宫玩的,她还要找那幅画的下落,笨蛋,怎么给忘了。 第10章 “紫莹……紫莹……”尽着最大的力量的喊起紫莹,然后穿上银白色的雪狐大衣急匆匆的追出去。 没想,刚走出门口就被人撞了个回马枪,“我靠,你长没长眼睛啊。就这么撞过来。”一顿劈头盖脸的叫骂迎面而来。 另一个被撞的男声急速喊出,“你没事吧,我没想到你会冲过来。” 她楞了一下,耳朵对这声音有记忆,抬头瞬间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映入她的眼帘,是孙于。 瞬间露出了嬉笑状:“我还以为是谁撞我,原来是好久不见的孙于孙大帅哥啊。”她调侃道。 孙于呆呆一愣:“帅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么着急去哪里?有没有撞坏脑袋啊?!” 苏涵涵捂着长出一个大包的额头,哀怨的苦笑“还不是去找那笨蛋,他说带我出宫去的,结果现在又不见人了。你陪我找他——” 还不等孙于反应,他就被架着自主的走了; 现在他因为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因为他就是不能讨厌涵涵,看到她这样也只能苦笑“喂。我说涵涵,你说的笨蛋是那个倒霉鬼?”能被她叫笨蛋的家伙真是倒霉,他暗自祈祷着。 苏涵涵阴险且诡异的冷笑“孙大帅哥,等下我可要去告状哦,你说你的主子是倒霉鬼,” 孙于楞无语问苍天; 尚乾宫,刚刚迎接孙于回来的张纯风站在一旁,啻焱坐在殿上,低沉的双眸正盯着一张请柬,忽然涵涵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拦着我?让我进去啦!” 啻焱一颤,没想千躲万躲,她自己跑来找麻烦。张纯风已经怀疑到她,若是再见到涵涵,发现她的马脚,还能容她存在吗?!刚想叫人拦住他们,涵涵和孙于已经破门而入。 “参见凌妃娘娘”张纯风行礼,眼中露出鹰芮之色。 一见涵涵啻焱顿了下,她穿的衣服好少,明明知道自己病了,为什么还不穿衣服,这笨女人——只好脱下自己的长袍为她披上。 “你怎么跑来了,孙于?为什么不让她好好休息。” 孙于耸耸肩膀,双手侧柏,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涵涵順理的披上他的长袍“是我拉他来找你的,没有孙于我怎么进来这里。” 啻焱露出一脸无奈。上次没有他。她不也自己闯进来了? “找朕?什么事?” 涵涵醒醒鼻涕,该死的鼻涕害得她鼻子都酸了,用力的一边揉鼻子一边道“我想找一副画,所以我要出宫。你说过事情处理完了,就让我出去,结果现在也没消息,我等不及了,我要出宫,现在就要。” 如果在等,不知那怪画会有什么命运。要是给人捡去当了柴火烧,那她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不行!总之现在不能在等了。 啻焱更加无奈,现在才想起这件事的某男,“你不说朕到忘了,不过你的病情怎么能乱跑。那幅画是什么样子的,朕会下令去帮你找,现在回去休息好不好。”转头对张纯风道“张大人,今天之事稍后详谈,你先下去吧。 张纯风只道声‘是,殿下。’便退出房间。 孙于见他离开房间,才安心劝诫道。“涵涵,殿下说的没错。有病不能乱来,你应该好好休息。” 啻焱沉了片刻“你叫她什么?”又一次强烈地震被唤起,听到他叫她‘涵涵’,感觉好刺耳,甚至是生气,生气除他以为的男人叫她‘涵涵’孙于大汗狂下,苦笑,还是苦笑,从他眼里看出男人本有的嫉妒和愤怒。全身不禁发毛,立即改了口“殿。殿下,这是凌妃娘娘的意思,我……我还有事,先退下了。”此地不宜久留,在留必遭横死——涵涵傻傻的看着溜走的孙于,不禁一个邪魅的笑容附上嘴角,就连她也看穿了他的妒忌,原来有个家伙春心动了。得意的抬起他下巴。无耻加邪恶的装起大爷,“哈哈……有人吃醋了吗?好大的醋味儿,小妹妹是你吗?” 啻焱不语。 涵涵见他不语,笑的更猖狂更得意,肆无忌惮的继续她无耻加邪恶的戏弄。 突然,啻焱用力抓他入怀,按住她反抗的双臂,双眸在前帘的遮盖下,黯淡了下去。 但马上,他又松开了,露出了一抹皎洁灿烂的笑容: “涵涵这个名字很好听,我认为,在宫中除了朕之外,最好不要在让别人叫。 20老狐狸登场,” 什么? “要你管,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 “朕是为了的安全,你若想被人捉去砍头,朕也不在意。” “好吧,这种事情随便啦。那你同意我出宫了?” 啻炎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宫中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她如今她又有病在身,万一在宫外,再次遇到伏击该怎么办。 他并不想她遇到危险: “朕与孙于目前都无法脱身,所以,在等几日好了。”他转身坐回龙椅之上。 苏涵涵无奈的醒了醒了鼻子,她猜她再说也不会有结果:“就然如此我不出去就是了,那,你帮我找一幅画,很奇怪的画,跟你所见过的任何一张画都不一样。” “你为何一定要找那幅画?”他不解: 苏涵涵也并向跟他多解释:“别问这么多,总之你帮我留意下,如果宫中有看到就告诉我。” 正说着,宫门外,头发花白的年老太监迈着步伐缓缓而来,终于走到二人眼前,叩首道: “奴才参见殿下,参见凌妃娘娘。” 啻炎唤着:“免礼平身吧。” “风渊国的国师冷傲婵,前来求见。” 听及此话,啻炎眯起他紫蓝色的双眸,目光落在在苏涵涵身上,鹰目形成一条长长的火焰:“朕有国事需要处理,凌妃有病在身,先下去吧。” “是。”苏涵涵泡了个眉眼过去,这种开放绝对令他惊讶,啻炎开始在想,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了。 她不知道——马上——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会如同江涛海浪一样席卷整座皇宫,开始推动所有人的野心,直到一切毁灭为止。 这是一个皇权争霸的时空,是个野心如藤蔓般蔓延的地方。 风渊之国与锦殃皇朝从不来往,两国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上的往来,对于风渊王朝来说,哪里物资丰厚,人才济济,而且又是咒术之国,造就了国民的冷漠与高傲。 正因为这种不屑一顾与傲慢,一直让啻炎认为,他们不会轻易踏足锦殃。 “传他进来。”他冷清的唤着; “是。”头发花白的老太监道了一声,便退下了去; 不待片刻,他又匆匆而回,而身后,则站着一位英挺俊拔,眉清目秀的少年。 那少年躬身行礼道:“风渊国国师冷傲婵参见锦殃皇朝国主。” 啻炎浅笑了来:“贵国师千里赶来,一定舟车劳累,此番礼节能免则免。”说着,名人搬来一把椅子,与其同坐而谈“能见到风渊的国师,朕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若非无事,本国师也不会冒然来打扰。不知殿下身边是不是有位叫做苏涵涵的女子?” 啻炎一愣,没想到这位国师竟是如此直接之人,思量了片刻道:“恕朕冒昧问一句,你与这苏涵涵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只是有件关系重大的事,必须要见她。” “哦?朕能否问句,既然毫无关系,是何等重要之事非要找她,而且又是谁告诉能在锦殃皇朝朕的宫殿之中寻人呢?。” “难道殿下忘记了,风渊国乃白苗之族,精通占卜心法等术数吗?” 这倒是在他意料之中: “既然如此,朕也无需再与你打哑谜,她确实在我的宫中,不过你要跟朕说清楚,朕才好让你们见面,否则朕无法应允。” “这……”冷傲婵犹豫了片刻道“此事对于殿下来说身为离奇,只怕本国师说了,殿下认为是在说痴话。” “那朕更要听听是什么样的离奇之事了。” “事情要从许久之前说起;说来此事,还与殿下有甚大的关系。” “与朕?” “贵国皇太后曾今私自来找过我,并祈求我叫他一个禁咒,当日她说是为了解救她被迷惑的儿子,我一时心软便将禁咒教会与她,穿越时空——当时引出了时间精灵,夜妻,造成种种错误,还牵引着一名叫苏涵涵的女子因为禁咒而穿越时空,如今我有必要将此事善后干净。” “荒唐。”啻炎大掌拍在桌子之上,发出清脆之响动;“你莫非将朕当成了三岁孩童?”如此荒谬之话,他如何能信; “从未。”清晰的两个字从冷傲婵口中脱出。 “既然不是又何来此话。”啻炎吼道; 似乎早就料定他这反映,冷傲婵不该常态道:“若殿下不信,可将苏涵涵那名女子带来一问便知。” “朕当然会去问,而且会问的清清楚楚。” “如此甚好。” 这两人一个人孤高冷傲,一个外冷内热,两股火焰迅速在屋内流窜开来,搅动着寒冷的北风不安的舞动; 阴沉的天空之中,不知何时起又再次飘起了皑皑白雪。 啻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修长的手指轻捂额头缓缓而坐:“朕刚刚失态了。” 两人不语,屋内迅速静的可怕。 良久——啻炎问道:“朕想知道,你找到她之后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