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道长,我买的明天早上八点十分的火车票,大概十二点多到泰安。’ 拿到火车票以后宇淅淅非常兴奋,她迫不及待的赶回家,马上QQ上线,可是了了道长不在线,那只好给他留言了。 “吱吱”两声,了了道长的头像开始跳动,他的头像是个阴阳八卦图,让人看着就挺玄乎的,看久了似乎像个漩涡把自己吸进去了,宇淅淅期待着这个八卦图后面的道长能给自己抽个上上签! ‘由升仙坊开始往上走,数到第一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往左拐五步有两颗松树,进来就是。’ ‘道长,你的道观叫什么名字?’ ‘道长,我进去说直接找你就行了?’ ‘道长,我记得那边好像没有道观?’ ‘道长,还在不?’ 宇淅淅等了半天再也没有音信,当道长就是牛!一句话蹦出来再也不点你了。难道这些“仙”人都是这样,话说半截,事做一半,美其名曰:天机不可泄露。 虽然了了道长惜字如金再没赐字,宇淅淅还是异常激动,因为她的梦想终于就要实现了。 “啊,我的咬金哥哥,俺就来了。”此刻程咬金似乎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宇淅淅把音乐声音放的很大,不自觉的随着节奏跳起来,小时候学过几年舞蹈,不过一直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自娱自乐绰绰有余。 高中时候因为学习忙,宇淅淅自由冥想的时间少了。在父母强大的压力下,她只能稍稍关注一下学习,家里上数十代都是贫农,父母还期待着她这代有点出息,虽然是个女孩子。父母坚决响应政府计划生育政策,一家只生一个娃,没办法,现在女孩子也要披挂上阵,她只好把那份情愫小心收好,包裹了一层有一层,埋到自家楼下的芙蓉树底下,三年后再来取。 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宇淅淅终于考上了一所大学。虽然是极普通的大学,可能大学排行榜前一百五十名都够不着,可是父母已经很满意了,宇淅淅也算稍微尽了点孝道。由于不上够天不下够地的成绩,她被迫学了心理学,硬是要把一幅爱因斯坦的头像看出一个美少女来。 大学里气氛自由了一点,班上的男女同学开始交往,当然也有别的班别的系的同学来来往往,也有男生主动和宇淅淅搭茬交往,可是她怎么一个也看不上眼呢,上看下看,横看竖看,都比不上自己的咬金好。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老老实实,麻烦自己从不麻烦别人,从来不招惹男生,学习也不拔剑,更没有什么特长的女生,刹那间她的名字‘宇淅淅’就‘风靡’全班甚至全校。 她还记得那是个周日,每个周日下午,她们宿舍里都会派一个人负责去采购八份凉皮和八份鸡架,然后回来大家一起吃,即是她们宿舍特殊的聚餐方式。 宇淅淅的油手正啃着鸡架,手机响了一声,来了一条短信,是谁这么不知趣打扰姐姐用膳,宇淅淅极不情愿的擦了擦油手,看了一下,又放起来了,根本没有回复的意思。 “淅淅,又是那个大帅哥吧。”关欣一努嘴问她。 “恩。”宇淅淅忙着啃鸡架,只恩了一声,哪有时间说话。 “说什么?”关欣说着抢过手机,“淅淅,晚上有空么?”她大声的念出来,嘴里的凉皮已经滑出半截。 “有什么好看的。”宇淅淅不以为然。 “你的心可够石的,人家都追你多长时间了,还是无动于衷,哎,哪天也有个帅哥垂青垂青我。”黄影碧做出一副无比向往的表情,“淅淅哪天要是不要了,通知姐妹一声,我收了。”她做了一个大包大揽的动作,似乎要把天下的男人一网打尽,都揽于自己怀中。 “我也没说要啊,现在拿去,拿去!”宇淅淅表现得无所谓,扔给她一大块鸡架。 “哎哎,你们知道宇淅淅的初恋情人是谁么?谁要是猜对了,下个星期的凉皮鸡架我全包了。”关欣神秘的说。 “谁?给点提示么。”周周趁机添油加醋。 “你们大家都认识,是历史上著名的实力派打星。” “李连杰。” “不对。” “成龙。” 谁也没想到“宇淅淅的初恋情人是程咬金”这件事像瘟疫一样迅速传遍整个校园,大家当个超级笑话一样传颂着。经常看到一伙人头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先是神神秘秘,而后偷偷窃笑。 校园里说她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她精神病,有人说她同性恋。更有传的玄乎的说她来自古代,说她是天外来客,说她前世是个狐狸,来世是个蛇妖,今世…… 更有无聊的人竟然编了一首毫无文采打油诗: 淅淅又沥沥, 不爱大帅哥。 淅淅又沥沥, 只爱程大哥。 淅淅又沥沥, 柳眉配细腰, 淅淅又沥沥, 狐狸变蛇妖。 宇淅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不就是喜欢程咬金么,有什么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狂扁自己。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她到底得罪谁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一不小心成了“名人”。 虽然书上描写程咬金相貌丑陋,似有五只蝙蝠趴在脸上,顾也得名“阿丑”。但宇淅淅一直认为他一定是最有个性的型男,搁在现在,不论往哪里一站,肯定比见到零点乐队引起的尖叫还高很多分贝。 宇淅淅实在不忍心看隋唐的电视剧,她觉得剧里的演员离程咬金的形象差的太远了,即使形象不接近靠实力也行,可都没有把他的特质淋漓尽致的刻画出来。这就更增加了她的好奇心和欲望,一定要穿越到古代去看看,给真正的程咬金拍个照片,带回来让导演们看看,别再把他的形象给糟蹋了。 宇淅淅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她每天寻找着搜索着穿越的方法,终于有一天一个帖子蹦入眼帘,宇淅淅差点跳起来了。 ************************************* 穿越古代: 往返一万三,单程九千。 备注:上古、Minguo往返一万,单程七千。 盛唐往返一万五,单程一万。 币种:人民币,单位:元 了了道长 ************************************* 宇淅淅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于是正襟危坐,戴上眼镜,把电脑屏幕擦可一遍,又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头到尾念了一遍,是了!终于有人可以帮她穿越到古代了。 可是一看发帖时间是:2000年4月1号,而且这个帖子只有原帖,没有一个跟帖的,她的心又一下子凉了,现在是2010年,都十年了,光阴荏苒,时光飞梭,还能联系上这个叫了了道长的么?再说了,也有可能是某些人写着玩的,在愚人节这天开个玩笑,大家都不相信觉得无聊,所以没有一个跟帖的。 但是对于宇淅淅来说她是任何机会都不会放过的。哪怕只有一丝光闪过,她也要抓住。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她回复了帖子,留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地址,电话,邮编,座机,QQ,MSN,ICQ,163邮箱,甚至还写上了自己老家的电话,弄了个括弧,(此座机永远在线)。可是半年过去了,帖子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信,宇淅淅燃烧的火焰也渐渐熄灭。 直到前天,接近十二点宇淅淅打算洗澡去见周公了,听到QQ咳嗽了一声,有人要加她,署名竟然是了了道长!宇淅淅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马上加其为好友。 ‘你找我?’那个八卦图在好友栏里蹦跶了两下。 ‘你是了了道长,发广告的那个?’ ‘拜托,不是广告,只是找赞助。’他好像对广告这两个字很反感。 ‘什么赞助?您有办法穿越古代?’宇淅淅飞速的打着字,别管赞助不赞助的,还是先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有,你要去哪个朝代。’这个道长打字也不慢啊。 ‘隋唐。’ 一下火车宇淅淅就打了个车直奔泰山脚下,看着窗外陌生的景物倏忽闪过,她忽感有点害怕,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薄女生,就凭着网上了了道长的几句话,不假思索就来到这陌生的城市。那个了了道长何许人也?自己没有一点试探和调查就傻乎乎跑过来,他不会是披着道袍的人口贩子吧?自己不会是遇上拐卖妇女的人口贩子了吧? 想起前几天在法制台看到一个节目就让她心惊胆战,一些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专门在网上找年轻女孩聊天,先是甜言蜜语,关爱多情,然后花言巧语骗她们出来,趁机控制她们,毒打辱骂强尖过后,再逼迫她们去卖淫,想到这里宇淅淅的手心兹兹直冒冷汗。 宇淅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自己心理学的视角分析了一下“嫌疑人”,如果对方想诱自己上钩,首先:对方要口如抹蜜,那个老道惜字如金,说句话好像往青铜器上刻似的,这点不具备,否定!再者来泰山的人很多,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大喊,毕竟不是在宾馆酒店密封场所,这个危险,否定! 下了车,宇淅淅卯足了劲,首先要爬到升仙坊。她以前爬过一次泰山,知道到底有多累,不过这次她有了动力目标,爬山速度飞快,她旁边半走半歇的人看着她直竖大拇指,看人家这个体质,还是一个小姑娘,硬生生让那些自认为健壮的小伙子羞臊。 第2章 终于到了升仙坊! 宇淅淅两脚踏在升仙坊牌子下面的台阶上,激动的快要落泪。再走一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自己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她开始数着一、二、三……五百、五百零一…… “哎呀”前边一个胖小妞脚下一滑,正好砸在她身上,她一趔趄惯性的后退了几个台阶才站定,把那个小胖妞也扶问了,还好小胖妞没有受伤,说了几声谢谢又开始征战玉皇顶。 完了,五百零一个,到底是这几个台阶的哪一个?它们长得都一样,谁能辨认的出来! 了了,你这个死骗人,真害死人!现在骗人也快和卖假药一样,比比皆是!你要骗人找个别的方法好了,非找这个累的人死不去活不来的地方。 又来到升仙坊,疲惫不堪的宇淅淅瘫做在石阶上。这件事回去以后可是谁也不能说,要不然丢死人,一个大学生,竟然被这些无厘头伎俩骗的团团转。她倚在栏杆上,看着旁边的升仙坊牌子,两边是石柱子,下面有石墩。柱上面有门楣,写着升仙坊三个字,仔细看来倒是颇有点仙气。 她想起李白的诗: 稽首再拜之,自愧非仙才。 旷然小宇宙,弃世何悠哉。 难道自己真的不是有缘人,和李白一样‘非仙才’所以才寻不到缘? 肚子咕咕饿,宇淅淅确定了自己是个要吃喝拉撒,穿衣走道的凡人,先喝点水再吃个小米煎饼卷大葱就下山吧。 “老板,来瓶水。”他又到那个小摊前买东西。 “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速度真快。”小贩看还是刚才买雪糕的那个女孩,没想到皮肤这么娇嫩的姑娘爬起山来一点也不输给那些五大三粗的爷们。 宇淅淅苦笑一下,只有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板,前面大石头附近有没有道观。” “哦,这个不好说,过了升仙坊就是仙界了,我们凡人不能随便说。”可能在泰山待时间长了,那个摊主措辞谨慎,一句得罪神灵的话也不说。 宇淅淅另一只脚也跨了进来,她慢慢睁开了眼睛。顿时一股香烟缭绕而来,青山碧水,清新怡人,竟若隔世,恍入仙境。这是一个完全没有被任何现代东西污染的世外圣地。 宇淅淅深深的呼吸了几口仙气,顿觉神清气爽,这里也许就是李白描写的“旷然小宇宙,弃世何悠哉。” 她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道往前走,尽头绿竹掩映,烟霞笼翠处便有一个道观,古朴典雅。上书“仙霞观”三个字,这个名字到是挺特别。宇淅淅推开门迈进去。 “啊!” 她吓得大叫了一声,差点跌坐在石板上。是一颗倒挂的人头! 一双贼溜溜,色迷迷,光闪闪的小眼睛正在看着她。和她的距离不过两厘米。宇淅淅定了定神,原来是倒挂在树上的一个大活人,他两脚攀着枝杈,像个吊死鬼,要是晚上肯定能把人吓的七窍生烟。 “水灵火,有缘人。”水灵火是宇淅淅QQ的昵称。 他轻松一翻身,从树上下来,稳稳站立在地上。如幽灵一般毫无声音。 “你~~是谁?”看见是个活人,宇淅淅没有那么害怕了。 “你不是要找我么?” “了了道长?” “不才,正是在下!” “你~你别这么近看我,小心我揍你!”宇淅淅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先说句狠话替自己壮壮胆。 “喝喝,有趣。” 宇淅淅惊诧的看着他,一张干净的脸上稀疏的长着一排银胡子,质量倒是不错,透白滋润,眼睛细细长长,额头突出,下巴微翘,颧骨分明,银白的头发砸成一个啾啾,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李宁休闲裤,一看就是冒牌货,光着脚,精瘦精瘦的,要是穿上道袍倒颇有些仙风道骨,只是这身打扮,不伦不类,非古非今,非中非外,怎么看着都让人不舒服。他虽然胡子和头发如白如雪,面皮却鲜嫩的很,若二十七八的样子。 “道长,您真是非主流。太fashion了。” “这只是休闲装。”道长狂野不羁的一笑。 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人能帮自己穿越么?自己都收拾不好自己。 “小姑娘,看你的眼神是在怀疑我” “小姑娘?你多大?竟然叫我小姑娘。” “贫道恐怕比你祖爷爷还要老幺。” “那您究竟有多老?” “贫道我今年已经一百三十有余了。” 宇淅淅惊异,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活这么大岁数的人。 “姑娘,不必怀疑,请进俺的观里一瞧。” 宇淅淅跟着了了道长往前边大殿里走。这个观并不大,一眼看去就这么一座大殿,后边似乎还有一些配房。 一走进屋里,宇淅淅又傻眼了。这里哪像是道观,分明是一个现代化的办公室,笔记本电脑,打印机一应俱全,订书器、橡皮也不缺,笔筒里既有圆珠笔签字笔也有毛笔,办公桌倒像是个老物件,没有上漆。屋子左边靠墙处是两个大书柜,按照古籍和现代作品排列的整齐有序,右边墙上挂了一本挂历,旁边是一幅李宇春‘whyme‘的宣传画。 “道长。”其实宇淅淅想直接叫他花花老道,“您也喜欢李宇春?” “当然了,她不但歌唱的好,而且所有部件都是原装的,俺就爱原始的东西。一个字‘纯’!”说着道长打开音响,李宇春醉意朦胧的《蜀绣》翩然飘来。 “色老道。”宇淅淅小声的说了一句,以为有歌声作掩护他听不到,没想到了了道长耳朵奇灵。 “孔子他老人家也说‘食色,性也’,俺距离孔子他老人家的修为还差着远呢!” “您也不怕伤了您的仙气?”宇淅淅讽刺的说道。 不过花花老道才毫不在意呢,他捋了捋自己那一排银胡子。 “艳色穿身过,仙气体内留。” “我看是‘仙气传身过,艳色体内留’。”宇淅淅给她改了一下下。 “哈哈哈哈……”花花老道爽朗大笑。 “淅淅姑娘,你要去哪个朝代?”了了道长示意宇淅淅坐下,他则走到办公桌后面,一会端过来两杯茶。 “隋唐,程咬金的年代。” 宇淅淅端起茶,几片嫩绿嫩绿的叶片悠然的在杯中轻舞,美妙至极,她品了一口。 “恩~~~~~~~~”一股茶香侵遍全身,让人一下脱离俗世,意境幽远,回味无穷。 “这是什么茶?” “我自己后山种的,往往子夜,夜深人静,茶叶刚刚往外吐露新芽的时候采摘,暂时命名‘子夜’茶。” “好茶。”宇淅淅平时不喜欢喝茶,更没有品茶的技能,但她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淅淅姑娘,你说去隋唐,占了个唐字,往返一万五,单程一万。” “为什么唐朝就那么贵?” “盛唐么!谁不想去,都是高消费,所以价钱也贵。” “我去的时间只是和盛唐刚刚擦边,再说了人家消费高关咱什么事?去了以后您能包吃穿用度?我最多出五千,往返。”宇淅淅向来是个砍价能手,第一次就让老道打七折。 “一万四。”了了道长做了一点点让步。 “六千。” “淅淅姑娘,我做这些要有成本的,我需要资金做更多的实验。” 怪不得老道以前说不是广告,而是赞助,原来是这个意思。 “六千五。这是最高价了。” “淅淅姑娘,降价也可以。”了了道长神秘的一笑,“一个香吻可减100元哦,你要不要这个优惠~?”老道长色滋滋的说。 你这个流氓道长,都一百多岁了,还整天花花肠子。真是活到老,色到老的典范。 宇淅淅接过了了道长的协议逐条看起来,没想到这个老道做事还挺细心的,看来仙界也在引进资金,改革开放。 穿越协议 甲方:了了道长 乙方: 甲乙双方本着自愿平等、互惠互利的原则,经友好协商达成以下协议: 第一条:甲方职责 1.甲方负责把乙方送到指定朝代的指定年号(误差5%)。 2.甲方负责把乙方送回现代(误差5%)。 3.甲方确定乙方穿越的具体时间,每逢初一择良机而动。 第二条:乙方职责 1.乙方确定穿越的历史朝代,(限1949年10月1日前)。 2.乙方不得擅自修改历史。【宇淅淅只是想见到她的情郎,她才没兴趣去搞政治呢,再说了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自已一个弱女子想改也没那个实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3.乙方不得扰乱穿越朝代的社会秩序,不做违反其法律法规的事情,不做违背良心道德的事情。【估计做了老道也不知道】 4.乙方最多可携带二十公斤物品。【怎么跟坐飞机似的?难道液体还要托运不成?】 5.乙方不得带枪支弹药,冰毒,麻古等到穿越朝代。【她是个绝对的好公民】 6.乙方每次穿越时间不得超过五年。【惨了,才五年,这点要和老道好好谈谈】 7.乙方在穿越朝代的所有吃穿用度均由乙方负责。乙方在穿越朝代如不慎身亡、病故均与甲方无关。【要想办法弄点当地的银子花,怎么办么?】 第三条:商业秘密 甲乙双方应对其通过工作接触和通过其他渠道得知的有关对方的所有秘密严格保密,未经对方事先同意,不得向其他人披露。 第3章 第四条:付款方式 单程:合同签订后二日内付清100%款项。 双程:合同签订后二日内付90%款项,其余10%余款穿回后三天内付清。 第五条:付款信息 收款人:丁一一 卡号:6222xxxxxxxxxxxxxxx 银行:中国工商银行 第六条:协议期限 宇淅淅快速浏览完这份协议,有这么多霸王条款,看来和这个老道有的谈了! 甲方的责任那么少,乙方却一大堆,这个狡黠奸色的老道,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老道,你这个误差是不是太大了点,你以为生产玻璃杯呢。”了了道长似乎对宇淅淅直呼他老道毫不在意,相反他倒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个性,她有很多地方都有小霞的影子,她喜欢! “火箭研究了几十年还有不能上天的,哪有100%确定的事。” “你这一误,命短的人被你误差没了,命短的朝代也没了,隋朝总共才三十七年呢。” “没办法,经费紧张,哪能研究那么准确?将就着来。” “什么?将就着来?这个也有将就的?”宇淅淅很是无奈,怎么碰到这么个无赖老道!“程咬金生于那年?” “嘿嘿,这个可以精确,我查查。”老道打开电脑,“公元589年。” 宇淅淅从小数学就不好,学的最好的就是立体几何,超过两位数的她就懒得动脑子,她拿过计算器敲了几次。 “哎,老道,本姑娘芳龄23岁,589+23=612,我要到公元612年,你这5%的误差,一误上到642年,那时候咬金哥已是耄耋之年。下到582年,他还没出生,老道,你这对客户也太不负责了吧。” “小姑娘,懂不懂,**十岁才是耄耋之年,642年正是你咬金哥~哥~的知名之年,拿现在说,正是事业最成功最有魅力最有钱的时候,多少女孩倒贴也抢着要呢。你要是碰上,那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你万一不小心穿早了,从小就和你的咬金哥~哥~培养感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金童玉女,岂不更好?!”了了道长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他说完用余光瞟了一眼宇淅淅,希望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蒙过去,不过宇淅淅可没被这一番说辞骗倒。 “老道,看这条太霸了,无法穿越的,怎么才退50%?!你这不是抢劫么!” “淅淅姑娘,我这也要付出的,做法器,穿梭机,还有研究,那一项不需要钱。”了了道长满脸堆笑,“淅淅姑娘,你不用担心,你肯定能穿,一看你的面相,浅眉柳腰,凤眼叠皮,樱桃小口,活脱脱一个古代仕女图,只是稍微瘦了点。” “老不正经。”宇淅淅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美滋滋的,她对又或住程咬金又多了一份信心。 “算了,先不跟你计较。但是怎么穿越期才五年,太短了。”宇淅淅心里盘算着,五年时间肯定不够,从认识到了解再到谈婚论嫁,结婚生子……也不知道古代是怎么谈恋爱的?万一正好和咬金哥处到洞房花烛怎么办?万一正好自己刚生了儿子可咋办?她可不忍心离开小咬金。这宇淅淅永远都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也。”了了道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当然要对事情有所控制,五年时间正好是不生不熟,似懂非懂的时间,一个普通人就不可能掀起多大的浪潮改变历史。到时候即使宇淅淅不想回来,他也有办法把她穿回来。要是真不小心改变了历史,那他罪过可就大了,寿折没了无所谓,关键是以后怎么见小霞呢。 “老道,穿过去以后怎么回来。” “贫道自会给你交代的。” “道长,最快什么时候可以穿越?”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今天~~~阴历十七,要等到下个月初一,还有十三天,这十几天你可以回去准备一下。” “恩,好。”宇淅淅正好回去处理一下事情。 “道长,以前你送过多少人?有几个回来的?” “不瞒淅淅姑娘,你是贫道遇到的第一个有缘人。” “什么?!第一个?”宇淅淅惊讶,十年了,果然没有人理这个疯子 “我不会是你的第一个客户吧?你是不是只当我是你的实验品了。” “很遗憾,姑娘不是的,贫道已经送过五只兔子三只狗穿越了。” “把我和动物相比?!”这个妖人老道。 宇淅淅回去就向公司辞职了,她虽然学的是心理学,可是就她这种青手,哪个心理工作室愿意要啊?无奈,只好先找个文员干着,先养活自己再说,这种职位说白了就是打杂,在公司是个可有可无的职位,正好最近赶上金融危机,老板每天都伺机裁人,一犯点小错误就被他开了。宇淅淅一说辞职老板求之不得,立即欣然同意,速度快的没超过一个小时,估计这是有史以来最快的辞职了。 “宇小姐,你走了真是太可惜了,公司少了一员得力的干将和人才……” “再见!”宇淅淅一开门走了,说点靠谱的话也行,吹得快没边了,她才没有时间听老板说那些口是心非的话。 要带什么东西呢?宇淅淅准备好了她所能想到的所有物品,满满装了一大箱子,她很想带一辆自行车过去作为代步工具,可是自行车太重了,带上它别的就别想弄了,只好改换滑板。 宇淅淅特意把她的老友关欣叫过来,去了她们最喜欢的川菜馆狂吃了一顿,和宇淅淅认识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小秘密她都知道,宇淅淅所有奇怪的想法和做法她看着都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不问缘由,不问结果,分开不必伤心,回来了必定重聚,只说关切保重的话语。 “关欣,以后老爸老妈那边怎么应付全靠你了。” “放心!实在不行我还有必杀技。不过淅淅你给我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给我活着。” “一定!”宇淅淅非常郑重的承诺她。 两个人聊到很晚才回去,宇淅淅没有坐车,她打算步行回去,再细细看看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高楼大厦,草草木木,五彩缤纷的霓虹照的人快要醉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走,不过你可不要留恋我,我的心志在咬金哥哥那里。 一想到又要爬到升仙坊,还要背负二十公斤重的箱子,再加上自己就快一百四十斤了,想想她就发愁,别还没穿越就累死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太不值了,不行得要老道下山帮她扛,看了了道长不在线,宇淅淅给她留言。 ‘老道,我明天还是中午十二点多到泰山,过来接接我呗:)’ ‘接你?是想让我当苦力吧?’看来了了道长很知道她的心思。 宇淅淅两手一背,看来瑟诱+糖衣炮弹挺管用,这个花花老道还真来接她了。自己可以轻轻松松爬山了,她洋洋得意间道长已经在十步之外。 “道长。”宇淅淅刚要大声叫他,了了道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多谢道长。” “不谢不谢,洗发水给我带了么?我已经青黄不接了。” “带了,放心,我专门到超市给你买的。” 了了道长两眼一眯,满意的笑了笑。 “你不是说这是休闲装么?怎么出来也不穿道袍?那多帅啊!”宇淅淅跑到她身边小声的说。 “姑娘,你想害死贫道呀,我穿着道袍,扛个红色拉杆箱,后面还跟着漂亮的小姑娘,太扎眼球了吧,众人的吐沫也把我淹死了,你不知道现在有很多拍客,就爱在网上鼓捣是非……我这个道长以后还怎么混呢。” “嘻嘻……确实,你也怕**。”看来这个老道还真是心思缜密。 道长扛着行李箱健步如飞,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拿似地,‘嗖-嗖-嗖-’腾云驾雾般直往上跑,宇淅淅累的气喘吁吁在后面使劲追。 “道长,你能不能把我也扛上啊?”她在心里说着,可是已经看不见道长的影子了。 终于到了升仙坊,宇淅淅站住喘了口气,嗓子干涸的快要裂缝了。对面卖冷饮的摊主还在,不要宇淅淅不想再买冷饮了,她想的是老道的‘子夜茶’。宇淅淅冲着摊主摆手打了个招呼,那个人浑身惊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冲着她磕头,宇淅淅倒是吓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向自己乞讨吧?我可没钱,跑为上计,她大吸了一口气飞速往上走。 “姑娘,给俺带的东西呢?” “给你,你喜欢的沙宣柔亮洗发水,这可是680毫升的,够你用上一年的了。”这老头还挺知道保养的,就那几根银丝还用沙宣。 “还有李宇春的《籁赋》专辑,特意送给你。” “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道长一把抢过,看着李宇春的照片两眼滋滋放着红光。 “哎!哎!道长,麻烦你矜持点行不行,受不了。” 道长拿出碟片就放到碟放机里,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听歌。 偌大的夏侯公府灯火通明,正门前悬挂的写有“夏侯”字样的两只巨大灯笼显示着这座府第的地位和尊严。 唯独一座院落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丝亮光。 第4章 夏风微凉,天井上方是一片晧空朗朗。 一白衣男子正坐于院中饮酒,他面若冰霜,眼神冷郁,眉宇间气度非凡,举止时气宇轩昂,一股盛气凌人的霸气横扫整个夏侯府。 把酒对明月,独自对忧愁。 侍女们都远远的站在一边,战战兢兢,小心伺候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唯恐打扰了院中的主人。 “啊!”一声惨叫,宇淅淅只觉得重重的砸到一个东西上,全身筋骨断裂,腰快要折了,她扶地歪歪斜斜勉强站起来,小脑已经不好使了,白衣男子也趔趔趄趄站起来,看着这位天外来客。 “你?……” 宇淅淅双眼一闭,身子一软,昏过去了。 “哎?姑娘!姑娘!”白衣男子连忙上前扶住,抱起她往屋里走,边走边喊。 “幺儿,快叫大夫。” “是。”幺儿如一缕青烟快速往外跑。 “掌灯!”她大喊一声。 顿时院落内灯笼一个个从中间往四处散开,如水韵一般,灯火通彻云霄,侍女丫鬟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穿梭于廊亭楼阁之间,好不忙碌! 宇淅淅躺在一张古香古色雕花嵌兽的床上,神色严肃的大夫给她把脉。 “大夫,这位姑娘伤势如何?” “夏侯公子,这位姑娘右脚骨折,手臂淤青,需要服药好好调养,再配上老夫的独门创伤药,保证不出三个月便可痊愈。” “大夫,多谢您。” 迷迷糊糊间,宇淅淅感觉好像有人往她嘴里送东西,她想动却浑身酸痛。 谁? 干什么?爸爸妈妈?关欣? 我出什么事了么?生病了?出车祸了?地震了?还是发洪水? 是爸爸?妈妈?关欣?还是医疗队? 宇淅淅努力的睁开眼睛,却见一位面若桃花的女子正端着碗给自己喂什么东西,一股怪味充斥着嗅觉,她持着的勺子正要往自己嘴边送,里面黑糊糊的液体泛着死凄凄的光。 “你,干什么?想毒死我?”宇淅淅一抬手把碗推到一边,碗一声脆响‘啪’的摔在地上,药汤撒了那个女孩一身。宇淅淅想从床上起身,顿时感觉自己的胳膊疼痛难忍,腿也动不了,自己发生什么事了? 头怎么那么疼那么晕呢?她想起来了,自己已经逃离了2010年,穿到隋朝了。 这里是不是隋朝呢?那个死老道别把自己弄到南北朝,唐朝了。这是在哪里?这个年轻女孩又是谁呢? “姑娘,你醒了,对不起,奴婢鲁莽。”那个女孩有些畏惧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宇淅淅没时间想她的是,她要把自己的思绪梳理一下。 老道-穿越-旋转-砸到某个东西…… 声音一响,幺儿走进来,四个丫鬟一齐向她行礼。 “魉儿,何事?” “姐姐,刚才给这位姑娘喂药,魉儿不小心打翻了碗,请姐姐责罚。”她双膝跪地。 “以后仔细着点。” “是,魉儿以后定会倍加小心。”她站起来退到一边。 立即进来两位年轻女子收拾残片,清理地面。 “姐姐,这位姑娘醒了。” 幺儿面露喜色,走到床前,关切的问。 “姑娘,你醒了。” “恩。”宇淅淅有气无力,挣扎着想坐起来。 “魑儿,快去通秉公子。” “是。”魑儿双手合十,迈着小碎步走出去。 “姑娘请莫要动,伤筋动骨需要好好修养,免得伤了身子,有何事尽管唤丫鬟来做。” “什么?伤筋动骨?修养?”怪不得刚才胳膊痛的要命,难道胳膊断了?她动了动虽然难受但还听使唤,宇淅淅又活动活动腿,可是自己的右腿怎么也动不了,右腿怎么那么沉呢,像压了块水泥板。宇淅淅掀挣扎着掀开被子,小腿上缠着白布,重重叠叠的。 对了,就是他!就是那个害自己骨折受伤的人,那个害自己腿残的男人。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脱口大骂。 “都是你这个混蛋,怎么也不接著我,害我残废,走不了路,我还怎么去见我的咬金哥,他还会不会要我?……呜呜……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你要负责养我。你是不是男人,看着五大三粗,体壮有力,却连个弱女子也接不住……我怎么这么惨呢,刚穿过来腿就摔断了……” “姑娘!你有没有良心,公子救了你……”幺儿心疼公子,实在看不惯,虽然不太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她想制止她。 白衣公子却一抬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闭嘴。 幺儿如羔羊遇到饿狼一样,乖乖退下,顺眼低眉,不敢再说什么。 其他四位姑娘也都侧目看来,八眼相视,傻呆了,看起来如此柔顺的姑娘,没想到却如此泼辣,满口污秽,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骂公子,更奇怪的是公子并无任何怒气,欣然受了。 “……呜呜……我的腿残了,我的后半生啊。你这个烂人,懦夫,臭男人,王八蛋……”宇淅淅语无伦次。 白衣公子听明白了,宇淅淅在责备自己,以为自己腿断了,伤心欲绝。他脸上少有的微微一笑。 “姑娘,大可不必为此伤怀……”他刚想告诉宇淅淅她的腿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即可痊愈,可是话没说完,宇淅淅身子一沉哭晕过去了。 “姑娘,姑娘!”白衣男子呼喊她,可是宇淅淅却是始终双眼紧闭,嘴唇铁青。 “幺儿,好生照顾这位姑娘,以后不得无礼。” “是,但凭公子吩咐。”幺儿温顺的应答着。 宇淅淅也不知道昏睡了几天,经过丫鬟们的精心照料,她已面色微润,红晕散开,白衣公子紧紧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化掉了。 “你?!”宇淅淅睁开眼,和他四目对视,足足有十秒钟。白衣男子有点不好意思,除了父母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视他,宇淅淅倒是毫不退缩,瞪着她的‘仇人’分外眼红。 “姑娘,你终于醒了。”白衣男子反应过来。 “你,是你害我残废!”宇淅淅说话太重,吐沫横飞,溅了白衣公子一脸。 “姑娘,不必为此事忧虑。” “腿都断了,还不忧虑!”宇淅淅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要暴跳起来。 “姑娘,你的腿已无大碍,再好好休养两三个月便可痊愈。”白衣男子申吟浑厚。 “真的?!你,你没有骗我。”宇淅淅突然有了一丝希望。 “姑娘,看我像是骗人的人么?” “不像。”宇淅淅兴奋的蹦起来,全然不顾腿上的伤,一把抱住白衣男子。 “谢谢你。” 白衣男子愕然,手足无措,平生第一次脸色泛红。 众侍女更愕然!呆若木鸡。 “哎哟!”宇淅淅刚才用力过猛。 “姑~~娘,姑娘,如何?”白衣男子话不成句。 宇淅淅松开他,坐回床上。 “疼,刚才有点激动了。” “姑娘快躺下。”白衣男子扶着他,羞涩的眼睛却不敢看他。 宇淅淅躺下后,白衣男子关切的给她盖上被子。 “你叫什么名字?” “额?”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还是礼貌一点好。 “哦,在下复姓夏侯,名仲石,字于博,请姑娘指教?” 夏侯仲石,就报个名号还用指什么教,这些人就是读书读多了,必须句句拽文才能听懂,就自己这点文言基础,看来交流要有隔阂了。 “好友气魄的名字。” “多谢姑娘,请问姑娘芳名?” “我?小女子姓宇,名淅淅,字么?字知节。”她想起程咬金的字,就借用一下吧。 “原来是宇姑娘。” “请问这是哪里?” “此处夏侯公府。” 老天保佑,幸亏箱子缠了无数层包装膜,要不然早就和自己一样“就义”了。 宇淅淅指挥着,一个丫鬟把箱子打开,当她掀开箱盖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花花绿绿,闪闪发光,这简直就是个百宝箱啊,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她们从未见过,就连夏侯公子也瞪大了眼睛。 “姑娘有如此稀世珍宝,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哪里,本姑娘家父只是个做珠宝生意的商人。”随便编点吧,他可不可能去查。 “淅淅姑娘家世显赫,家父肯定是位首屈一指的大商人,只这一箱奇珍异宝就可见一斑。” “让公子见笑了。”宇淅淅苦笑着,自己上数五辈都是贫民,现在家里的房子也不过七十几平方。 宇淅淅拿出雅客糖分给她们每人一块,又给了夏侯公子一块香橙味的,自己也吃了一块,好久没有尝到这个味道了。 “恩~~” “真甜。” “好香。” “嘿嘿,吃吧,我这里还有呢。” 她拿出掌上电子词典查了查,原来广陵就是古代的扬州,怪不得那么熟悉,距离山东大约六百多共里。大业初年是公元604年,什么?程咬金才15岁!自己已经23岁了,难道真的要姐弟恋不成?她心里暗骂死老道把她穿过来提前了快十年,还说已经改进技术,被他坑死了,亏了还给他买李宇春的专辑。 夏侯公子看她一脸不悦。 “淅淅姑娘,为何事烦恼?” “额~没事。”就是告诉他他也不懂,还是别费吐沫了,谋划谋划,说点正经事要紧。 “公子,按说你救我呢,我应该有所补偿才是。” 第5章 “哪里,哪里,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但是,你把我弄伤在先,而且是骨折,你应该赔偿我。” “但凭姑娘吩咐。”夏侯公子毕恭毕敬。 “看你心还不错,就赔我三万两白银,除去你支付的药费,所要不多,就赔我一万两白银,一万两金子,夏侯公子以为如何?” 宇淅淅想正好趁此机会弄点银子花花,这样就不用去当铺典当了。 “淅淅小姐想要多少拿去便是。” “淅淅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西府的下人,以后你可以随时使唤。” 幺儿赶快上前,替公子解围,她真不愧是夏侯公子的心腹,贴心大丫鬟! “你们五位我都认识了,只是名字还叫不全。”这几天来来回回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就是这几个人了,当然还有这个夏侯公子,宇淅淅看了他一眼,他还在那里惊慌失措着呢。 “淅淅姑娘,我叫幺儿。” “这个我知道了,幺儿姑娘,多谢你这今天的照顾,你就是这里的老大吧。” “老大?” “就是头儿,总领?” “恩,幺儿舔居丫鬟之首。” 这个幺儿估计能有二十岁,精明强干,有条不紊,心细如麻,又不失妩媚多情,倩影柳腰,别有一番疯扫,可是说是女人中的精品。 “你们过来。” “是。” 那四个姑娘齐齐的站成一排。 “这是魑儿,魅儿,魍儿,魉儿,她们都是内室丫鬟。”幺儿每说到她们的名字的时候,那个姑娘就会向宇淅淅微微一施礼。 这简直就是一副四美图啊,魑儿软玉温香,魅儿迎风摆柳,魍儿和魉儿似乎是姐妹,一位是面若挑花,一位是暗香疏影。她们不过都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左右两边各梳成一个圆孤,她们穿的虽然也是丝绸衣服但一看花色做工就比幺儿低了一等。 “魉儿我知道,上次不好意思。” “姑娘请千万别客气,伺候姑娘是奴婢的本分。” “你们四个过来。”幺儿冲着门外喊。 “姑娘,这是琴儿,瑟儿,琵儿,琶儿,具是外室丫鬟。” 这四个姑娘无论长相穿着看上去则要差很多,但还颇有几分姿色。 “此外,还有下等仆人:贞儿,元儿,会儿,合儿。” 这四位更不用提了,放在人堆里也挑不出来。 “这是四名男仆:惿柱,惿仁,惿驷,惿谷。” 已三更天了,夏侯公子独坐院中,回忆着宇淅淅抱自己的那一刻,那种血液倒流的感觉,是他平生没有感觉到的,这是第一个和她如此接近的女子,他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听的到她心跳的声音。幺儿伺候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近,即使是在她们有肌肤之亲的时候,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呢?这个淅淅姑娘真是一位奇女子,她在腐蚀着他的禸体和灵魂。 宇淅淅躺在床上,实在无趣,这几天除了吃饭吃药就是睡觉,活动范围就没有超出过这张豪华大床,床虽然好,可看时间长了也腻了,她早已经知道床顶雕了几朵牡丹,几个蝙蝠。哎!在这么躺下去,关节都快锈了。她辗转反侧几次,还是睡不着,干脆出去走走,要不然真的要发霉了。 正好床头边有个凳子,就拿这个凳子当拐杖吧,宇淅淅左脚跳一步就挪动一下凳子,终于挪动到门口,月色朦胧,满天繁星,好美!这里是没有任何污染的空间,所有景色都真实的让人感动。在宇淅淅的记忆力,只有很小的时候在姥姥家才看到过这么多的星星,纯洁光亮的挂在空中。 鬼? 宇淅淅远远看见有个白影在院中石桌旁,她仔细看了看,那不是夏侯仲石么!这么晚了他独自在院中干嘛? 宇淅淅又一步一跳一挪凳子,终于移动到石桌旁。 “夏侯公子, “谁?”他惊了一跳。 “公子,怎么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装鬼吓唬人!” “哪里,如果惊扰了姑娘请见谅。”夏侯仲石没想到到是宇淅淅。 “公子,恐怕是我惊扰了你吧?!你在沉思什么呢?这么专注?我这么大动静都没听见。” “那里,那里。”想起刚才想宇淅淅抱自己的情形,他脸唰的红了,心跳加速,还好月色朦胧可以掩饰一下自己的心事。 “喝喝~喝喝~。”宇淅淅被他刚才的情形逗乐了,白天一个如此魁梧健硕的男子,晚上竟如此扭捏,人还真的都有两面性,白天是人,晚上是动物,心理学上说的。 “公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干嘛?乘凉么?” “没~没有,额,对,乘凉。”他词不达意。 “公子不必紧张,我又不是老虎,不能把你吃了。” 一缕薄纱似的阴云随风飘过,月儿透透亮亮的显露出来,彷佛能看见嫦娥在寂寞的宫殿翩然起舞。 “吱~~~~~~~~~吱~~~~~~~~” 蝉在睡梦中叫了几声又停止了。 “敢问姑娘?”他想说又咽回去了。 “什么事?说么?” “敢问姑娘,可曾婚配?” “婚配?就是结婚吧?哦,没有没有。” 夏侯公子长长松了一口气。 “公子,你也不像婚配的吧?要不然怎么一个住?” “这?这个?”他似乎很难为情。 “哦,不说算了,一个大男人婚姻还保密。” “没有,没有保密。父母给婚配了一位小姐。” “哦,那恭喜夏侯公子了!谁家的姑娘?漂亮么?什么时候迎取?” 宇淅淅想知道像夏侯仲石这样的冷峻男人谁会喜欢? “他是本县知府的千金小姐。” “金枝玉叶啊!那肯定貌若天仙了,公子好福气啊。” 夏侯公子看宇淅淅那高兴的样子就十分气愤。 “哪有美貌!哪有福气!我不想娶她!”夏侯公子愤怒的说,低沉的声音穿透了宇淅淅的心脏。看他说气话带刺宇淅淅也不敢开玩笑了。 “公子,好像不满意这门亲事?” “知府千金小姐我见过,比贞儿好不了多少?” “贞儿?”宇淅淅在脑子里搜索着贞儿的样子,估计就是她吧,椎体脸,两腮肥厚,下巴重叠,一对鼻孔朝天张着,两只小眼睛一眯成一条线,不笑还能忍受,一笑起来吓死人。宇淅淅心里偷偷发笑,恐龙配酷男啊! “公子不能以貌取人,说不定知府千金是贤良淑德的女子。” “爹娘就是为了夏侯家的基业,想和知府攀亲带故,据说知府背后有朝廷的大靠山,只要和他沾亲就能垄断江南的盐业。” “那公子岂不只是一颗棋子和筹码,公子你要不想娶她就不要娶了。” “淅淅姑娘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当然了,你说你家业都这么大了,够你们花个几辈子了,干嘛为难自己,反正隋朝很快就倒了,傍上靠山也没用。” “姑娘怎么知道隋朝快倒了,如今新帝刚刚登基。” “额~我也不知道,瞎猜的。” “公子,你要不喜欢干嘛不反抗。” “父母之命难违。” 包办婚姻贻害千年呢,多少人成为政治,金钱,利益的牺牲品,垫脚石。 “你你可以逃婚啊!” 转眼两月有余,宇淅淅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自己走路而不用借助外物。 宇淅淅心情大好,这么多天都闷在这个院子里,每天吃饭睡觉上茅厕,无聊至极。她打算出去走走,见识见识这个高墙大院的雄伟。可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两个丫鬟跟着,像个跟屁虫甩也甩不掉。 “魍儿,魉儿,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出去逛逛。” “公子必定会责怪奴婢,请姑娘见谅!” “没事的,我去跟你们公子说。” “不行啊,公子吩咐,寸步不得离开姑娘。” 这两个死心丫头,还真是忠心,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 “魍儿,你去给我拿点吃的,魉儿,给我倒杯茶。” “是。” “是。” 魉儿魍儿一走,宇淅淅偷偷溜出门,门外惿柱,惿仁恭敬的向她行礼。宇淅淅仔细看看左边的惿柱,又仔细端详右边的惿仁,他们的皮肤都晒成古铜色,果然是小帅哥。 宇淅淅沿路走着,地上铺的是青砖,侍女男仆来来往往。两边高墙林立,府叠府,院挨院,府府都雄伟壮丽,院院都清秀典雅。 咦?一道独特的风景吸引了她。 在高墙一角怎么有这么一个破败的院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低矮的门楼,破旧的两扇门并未上漆,低矮的泥巴墙长满了杂草。宇淅淅从门缝里看了看,里面无人,一条小径直通正屋,左边有一片小菜园,右边种了很多花花草草。这简直是少有的原生态小院。 宇淅淅忍不住好奇,偷偷推门而入,院落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先摘个西红柿尝尝,不知道这最纯正的西红柿到底是什么味道。宇淅淅刚想往嘴里放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天而降。 “姑娘,吃东西也不打个招呼。” “啊!?”“谁?!”西红柿掉落在地上,宇淅淅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木制的摇椅上,摇着一把芭蕉扇子,在一棵柳树下乘凉,安静而慈祥。 “婆婆。”雨淅淅上前打招呼。 “姑娘,怎到我的小院来了,这里平时可没人愿意来。”老太太半眯着眼,并未看她。 第6章 “婆婆,请原谅,你的小院好美啊,我情不自禁就来了。” “喝喝,姑娘可是第一个说好的人。” “就是好么,你看这个菜多新鲜呢,上面还有小虫在爬呢。”这么环保绿色的蔬菜宇淅淅都多长时间没见过了。 “婆婆,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一个人清净。” “婆婆,您是?您是这个夏侯府的什么人呢?” “我是夏侯偃的娘亲。” 夏侯偃?他不就是夏侯仲石的父亲么? “啊?老太太,那您不就是夏侯仲石的奶奶。” 西府内跪倒一片,谁也不敢说话,喘气也小心翼翼的。 “你们怎么伺候的!?宇小姐到哪去了?”他像一头狂吼发怒的雄狮,威吓的声音统治着所有的身形,百兽都俯首称臣,战战兢兢。 “宇姑娘腿伤还没好,你们怎么如此掉以轻心,如果宇姑娘有任何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院里,宇淅淅只顾着和老太太聊天,流连她的菜园和小屋,久久未归。 “魍儿,魉儿,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姑娘,寸步不离么?” “公子~~公子饶命啊,淅淅姑娘~让我们去拿吃的,可是~可是~回来人就不见了……” “什么?还狡辩!照你们这么说,倒是淅淅姑娘不好!?” 夏侯公子威严的眼神一扫,似一把利剑穿透心脏,她们俩哆哆嗦嗦,再不敢说话。 “不敢。” “每人掌嘴二十!” “是。”魍儿和魉儿各自开始打自己的嘴巴。 “惿柱,惿仁,你们看见姑娘往哪边去了?” “小人最后看见宇姑娘出了门往东走了。” “你们为什么不拦住,掌嘴五十。” “是。” “其他人都去给我找。” “是。” “慢着,都仔细着点,别声张,不要惊动老爷和夫人。” “是。”奴婢侍女仆人都倾巢出动,分头去找。 可是他们搜遍了夏侯公府的每个角落,除了老爷夫人的东府,连个人影也没找到。 “启禀公子,没找到。” “启禀公子,没看到。” “启禀公子,没搜到。”…… 一个一个的回来禀报,都是没有!没有!他们都低着头体似筛糠,不敢看夏侯仲石。 夏侯仲石快要急疯了。 “再去找,没用的奴才。” “是。” 可是仍然一样的结果,没人!没人! 淅淅姑娘你到底去哪了?不会是悄悄离开我了吧?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心! “公~子,我要死了,快~松~开。”夏侯仲石沉浸在他的喜悦中,依然没有听见。 “淅淅,你跑哪去了!”他突然松来,一声怒吓,整个夏侯府为之一颤。 “我~我~”宇淅淅也一下被他镇住了,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以后一步也不准离开我。”他怒目圆睁,眼神里充满杀气。 什么?哪跟哪?宇淅淅推了他一下,可他竟然文丝未动。 “凭什么啊?我是自由人,爱去哪去哪,又不是你们夏侯家的奴隶。” “我就不许你走。” “我就走,你凭什么管别人,哼!我现在就走了,你还要拐卖妇女不成。” 说着宇淅淅转身就要跑。 夏侯仲石一把拉住她,一使劲,宇淅淅如风筝一样被拽到他面前。 “哎呀!”宇淅淅顿时疼的大叫。 “怎么了?”夏侯仲石神经高度紧张。 “淅淅,怎么了?怎么了?”他急得直冒汗。 宇淅淅蹲下,抱着腿,疼痛万分。 “我的腿,我的腿。” 夏侯仲石抱起宇淅淅冲进屋,轻轻把她放到床上。 “幺儿,叫胡大夫。” “是。” 看着痛苦的宇淅淅,夏侯仲石为刚才的鲁莽后悔,淅淅姑娘毕竟有伤在身,还没有好利索,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粗鲁。 “淅淅姑娘,你感觉如何?” 宇淅淅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脸翻到床里面,再不理他。 胡大夫急匆匆赶来,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只是腿稍微有点肿,并无大影响。但是嘱咐一定要好好休养,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夏侯仲石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淅淅姑娘,来,吃药了。” 又是吃药,宇淅淅想自己的体内估计全是中草药了,是不是已经百毒不侵了。 “魑儿,今天怎么是你,魉儿呢?” 魑儿没有说话,偷瞄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魍儿和魉儿。 “姑娘,魑儿喂姑娘吃药吧。”说着往宇淅淅嘴里送药。 宇淅淅推开她,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魍儿和魉儿,那两个丫头把脸一转避开了她的视线,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你们两个过来。” “姑娘,不用了,今天由魑儿伺候姑娘就行了,她们两个怕误了姑娘的眼。” “过来。”这是宇淅淅第一次发号施令。 “是。”魍儿和魉儿低着头走到床前。 “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魍儿和魉儿慢慢把头抬起来。 宇淅淅的事情早就传到老爷老夫人那里了,他们一直静观没动,只派贴心丫鬟随时注意少爷的情况。 没想到她这次出去游走,西府闹了那么大动静,他们不能再坐视不理了,这样下去还了得。那个宇淅淅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让他们的儿子那么痴迷。 “夫人,太不像话了,石儿马上就大婚了,还藏个妖女在家里,这要是传去去,怎么和知府大人交代。”夏侯偃生气的和夫人说。 “老爷,这事确实该管管了,不能再放人石儿人性。” “夫人,你有空去看看。” “好的,老爷。”夫人微微一点头,若有所思。 “寻玉,跟我到西府去瞧瞧,我倒要看看这是哪里来的妖女,把石儿迷惑成这样子。” “是。”她的贴心丫鬟扶着她往外走,后边跟了六个下等侍女,两个男仆。 “夫人。” “夫人。” “夫人。”…… 她所到之处跪倒一片。她身边最卑微的仆人也都傲慢无比,跟在夫人身边自认高人一等。 宇淅淅正和幺儿在聊天,幺儿听到外面有人叫老夫人。 “不好,夫人来了。”幺儿惊慌失措,她们还没有准备。 “给夫人请安。”幺儿说着就跪下。 “夫人好!”宇淅淅轻微一施礼。她可没有给人跪的习惯,再说了她又不是丫鬟侍婢。 “啪”一巴掌打过来,五个掌印留在宇淅淅脸上,她感觉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打,宇淅淅也上前还击,她可不是个吃亏的人,可是却被赶上前的寻玉档过。 “反了你了,连夫人也敢打。” “夫人怎么了?夫人就不是人了?!凭什么随便打人。”宇淅淅也提高了嗓门。 “见了本夫人,还不赶快给我跪下。” 宇淅淅站着没动,刚才无缘无故受了一掌,她还憋一肚子气呢。幺儿则在一旁拽她的衣角。 “我自己的亲爸亲妈还没跪过呢,凭什么跪你。”宇淅淅态度坚决强硬。 “你~你~你这个妖女,赶快滚出夏侯府。”夫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昏厥,寻玉赶快扶她坐下。 “你这个老太婆,凶什么凶,谁稀得在你这里住。” 宇淅淅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大门到底在什么地方。反正门都是朝南的,往南走就是了。 “淅淅姑娘,淅淅姑娘。” “幺儿,你怎么来了。”幺儿是最懂公子的心思,她偷偷跑出来。 “淅淅姑娘你先到外面投店,等夫人气消了,我和公子去找你。” “不用了,别找我,我现在也能走了,我要回家了。” “这是我们公子给您的。”幺儿递过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这是一百两银子。” “哦,对了想起来了,你们公子还欠我一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现在给我一百两,那还欠我九千九百两白银,一万两黄金,回去告诉你们公子,别赖账啊!” “淅淅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幺儿,门口在哪?” “我送你吧,你没有腰牌也出不去。” “恩,谢谢你幺儿,还有,这身衣服我暂时不能还给你了。” “这本来就是给姑娘的。” 眼看着就快黑了,宇淅淅一个人走在街上,人影稀少,偶尔有一两个人来往,看着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该怎么办呢?先找个住的地方再说。 她专捡最宽的道路走,街道整齐干净,两边店铺已经关门了。远远的看见有个地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太好了!那里不是客栈就是饭馆吧,宇淅淅朝着那个地方走过去。 “清芳楼” 这个地方倒是气派,可感觉怎么那么妖艳呢?清芳楼,青楼,对了,这就是古代的妓院吧?怪不得只见男人进进出出,倒霉! 宇淅淅不知道,这时候在一辆马车里正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吆,李公子,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呢?”这个李公子根本没理老鸨子,两眼却一直色迷迷的盯着宇淅淅。 “顺子,快叫翠环下来迎接李公子。” “是。”顺子一溜烟跑进去了。 “慢着,我今天哪个姑娘也不要,就要她。”李公子用手一指门外的宇淅淅。 老鸨子顺手望去,不远处果然有一位风姿绰约的姑娘,皮肤白净,身段苗条。 “吆,公子,好眼力啊!可是这不是我们这里的姑娘,不过要是公子喜欢,包在我身上。” 第7章 老鸨子屁股一扭一扭的往宇淅淅这边走,宇淅淅看见有人来了,涂脂抹粉不像好人,还是远离是非,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转身就要走。 “哎呀,看这位姑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谢了。””姑娘,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落难了吧,进我们这清芳楼保准姑娘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宇淅淅白她一眼,就要走,老鸨子却上前一步拦住去路。 宇淅淅不顾一切使劲跑,后边还拉这个箱子,轮子摩擦地面呜呜作响,没跑多久她就累的气喘吁吁,扶着箱子深深呼吸。 “哎呀,吓死了!”那种地方一旦进去就完了,一旦失身,以后还怎么见她的咬金,她要好好保护自己,呈现一个完美的宇淅淅在他面前。 宇淅淅稍微顺了顺气,走到旁边一个石墩子上坐下休息。宇淅淅环顾四周,微弱的月光下一切都朦朦胧胧。对面不远处灯光盈盈,宇淅淅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她的视力不是很好,有点近视。这次可不能贸然过去,她从挎包里拿出眼镜。 悦来客栈! 太好了,终于找到地方住宿了。宇淅淅的心总算放下了,拉起箱子就往客栈走。 “姑娘。” “谁?”她听见有马蹄的声音,回头看见一个男人正从马车的帘子里探出头来。 “姑娘,且慢。”那个男子从马车内下来,华贵的衣服闪着绿光。只是这张脸,淫相纵生,白兮兮的很慎人,真是可惜了这身衣服。 “姑娘,如此貌美,一个人走夜路岂不危险。” 宇淅淅没有理他,直径往客栈走。 谁知那个男子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干什么!” “姑娘,如此千金之躯,岂可流落于寒夜之中,快跟本公子回府。”说着就去摸宇淅淅的手。 “滚开,流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宇淅淅一把推开他,没想到他这么没定力,竟然后退了一步。 后边两个壮汉气势汹汹冲过来就要动手。李公子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不得对姑娘无礼。”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 “有礼无礼对本姑娘都没用。” “哈哈……有意思,我喜欢。” “给我带回去。” “是。”两个壮汉齐声应和。 李公子转身上车,宇淅淅想趁机逃跑,可是一步还没迈出去,一只大手一抓把她置于马背上。 “救命啊!救命~” 那个壮汉在她背后一敲,宇淅淅脑袋一沉,不醒人事。 “吱呦”一声清脆的开门声把宇淅淅惊清。她慢慢睁开眼睛,两个身影由远及近,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她使劲眨了眨眼睛。 “你?是谁?” 那个李公子虽然体力衰弱,可是他后面还有武三呢,时间长了也斗不过他们,干耗体力,这可怎么办么?托一步是一步吧。 “公子,且慢。”情急之下宇淅淅逼出一条妙计。 “小娘子想通了?” “是啊,公子,一看公子就是富贵人家,小女子要是跟了公子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喝喝,想通了就好,来,快跟公子成就好事,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他急不可耐的想占有这个美人。 “可是,公子莫急,小女子想通了也不行,还要看看咱们有没有缘分。”宇淅淅面露难色的说。 “有,肯定有缘分。” 宇淅淅在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 “公子,以前有个了了道长说小女子可有克夫之相,谁娶到我就会有灭门之灾,有断子绝孙之灾。于是那个道长就送给小女子一个神物,如果那个人真是小女子的真命夫君,那他的影像就会印在里面,如果不是我宇淅淅的真命夫君,小女子也不想害公子一家。”宇淅淅情急之下说的可够绝的,古代的人对这一套很信。 李公子停下了不老实的手脚,稍有犹豫。 “怎么会呢?看小姐貌似天仙,软玉温香,小爷我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你我二人肯定有缘,不要相信什么臭道士的污言。”他说的心里也发虚。 “公子,不如让我们试试如何?公子敢么?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缘分,小女子我虽然对公子倾心,可也不想害公子不是。” “恩?这个么?” “来么,别犹豫。” 宇淅淅把小镜子放到他面前,那个李公子慢慢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个清晰的自己。这张脸--怎么这么惨白!像索命的白无常。铜镜里的自己可不是这个颜色,他吓的大惊失色。 “他,他是谁?” “公子,你怎么连自己也不认识了,这自然是公子你了。” “他怎么面如鬼色。” 宇淅淅想他整天沾花惹草,再加上十五个小妾,估计是体力不支,精气不足,或者是沾染了什么花柳病也不未可知,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公子莫怕,这面神镜照出的影像想必就是如此吧。公子本人面色红润,身体健壮,精气饱满,可是千里挑一的~?”宇淅淅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可是千里挑一的帅哥呢!”帅哥估计他也不懂,反正他知道是夸他的好话就行了。 “哎!你说是不是?”宇淅淅对着武三柔媚一笑。那个武三如浑身触电一般。 “是,是,公子是风流倜傥,无人能及。”奴才们都这样,专拣主子爱听的话说。 把那个李公子哄住,宇淅淅心情别好。这下可解决自己的一个大难题了,自己回山东,既有人伺候,又有人保护,还可以马车。到了山东再伺机逃跑,一切都太完美了!她期待着后天赶快到来。禁不住哼哼起周杰伦的歌。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已是午夜时分,夏侯仲石和幺儿还在街上急匆匆到处寻找宇淅淅,他们看见客栈就进去问,有酒馆就进去看看,街上遇到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放过。可是到最后还是空手而归,一点音讯也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夏侯仲石和幺儿又开始寻找。 “店家,你这里有没有一位姑娘,十**岁的样子……”他们描述着宇淅淅的长相。宇淅淅以前和他们说过自己十八岁,他们还真信呢。 “没有,没有。”…… “店家,你这里有没有一位姑娘投宿,十**岁的样子……” “没有。”老板很不耐烦的说,他正忙着清算昨天的营业额。 夏侯仲石和幺儿又一次失落的往外走。宇姑娘到底落脚何处呢? “公子,公子。”夏侯仲石听见后面好像有人小声叫他,他转过头,看见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跑过来。 “你是叫我?” “是啊,公子,我刚才听公子向掌柜的打听一位姑娘的下落……”他两个鼠眼贼溜溜的转着。 夏侯仲石一下抓住他,小伙计瘦弱的身形差点被捏碎。 “哎吆,公子,轻~轻点。” “公子,请不要着急,听他慢慢讲。”幺儿上前劝道。 “快说,那个姑娘去哪里?” “恩,啊,这个么……”他叽叽咕咕的半天没说出个正经话语。 幺儿从钱袋里摸出一两银子,递到他手里,他立即满脸堆笑,夏侯仲石却对此不耻。 “不满您说,您要找的姑娘被李一霸带走了,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他见钱眼开,嘴也麻溜了。 什么?!夏侯仲石和幺儿心都一沉,被李一霸弄去的姑娘可没个好下场。 “你怎么知道?” “昨天夜里,小人在门口看见的,就在那边的石墩子附近,被李一霸带走了。” 夏侯仲石仔细的搜寻者,还要时不时躲避巡夜的仆人,可是查看了很多屋子,都没有宇淅淅的影子。 “来,小娘子,让本公子亲亲,可想死我了。” “不要啊,公子。” 一间屋子里有着微弱的灯光,好像是李一霸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是床有节奏的吱吱声响。 夏侯仲石顿时瘫软在地,坐在墙角呆呆发愣。淅淅我对不起你啊,我来晚了一步,让你蒙受这样的羞辱,一个大男人独自在落泪。 李一霸,你这个畜生,我要宰了你。他刚要冲进屋里,床吱吱作响的声音停了,里面传出女子柔媚的声音。 “公子,你就在怀儿这留宿一晚吧,自从嫁给公子,只前几日公子还天天来,这都几日不见公子身影。”她抱怨着,随即委屈的哭出来。 “去~去~”他不耐烦的说,“我还要去十二妾那。” 夏侯仲石小孩子一样用袖子擦掉眼泪,自己刚才太愚蠢了,还没弄清里面的女子是谁就在这里伤心落泪。他站起来抖索精神继续找宇淅淅。 忽然听到一个屋里好像有轻微的走动声,他捅破窗户纸,往里一看,那不就是宇淅淅么?!太好了。可是他在那里干什么?来回走动。 夏侯仲石把窗户纸捅大一点,看见宇淅淅走到东边,拿了一个花瓶,放到铺在床上的棉布单上,走到西边拿了一幅画,卷吧卷吧放在棉布单上。又拿了一个玉碗,一个铜鼎……她这是在干嘛呢? 夏侯仲石看四下无人,轻声敲了敲房门。 “谁?”宇淅淅一惊,赶快把东西包好藏在床底下。 不会是那个小淫棍又来骚扰自己了吧?她轻轻走到门口。 “谁?” “淅淅姑娘,是我。” 第8章 夏侯仲石?他怎么来这里了? “你开门,让我进去。” “你没看见我被反锁了。”夏侯仲石这才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在外面上了一把大锁。 “夏侯公子,你从窗户进来吧。” “好。” 宇淅淅小心的打开一扇窗户。 “公子,这边。” 夏侯仲石一跃而进,拉住宇淅淅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仔细检查着,仿佛在欣赏一件奇珍异宝。 “警告你,别这么看我。” “淅淅姑娘,你没事吧?那个李一霸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没有,你着什么急啊。就凭我宇淅淅的聪明才智怎么会让那个色狼得手。” “淅淅,快跟我走,我来救你了。” “我不走,我要走早就走了,你看这窗户,我早就打开了。” “你为什么不走,难道要在这里受李一霸侮辱。”夏侯仲石心急如焚。 “我不走,我要嫁给这个李公子。” “什么!?”夏侯仲石如听到一个晴天霹雳! “淅淅,你为什么不走?那个李一霸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淅淅姑娘,我知道我娘的事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淅淅,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哎,哪跟哪?!我要嫁给李一霸,和你夏侯仲石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宇淅淅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小娘子,小娘子?”李一霸坐在她的床边,焦急的叫着她。 梦境中宇淅淅仿佛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喊她,他拼命的想睁开眼睛。 “啊!!!”她发出惨叫一声。 眼前血光一片,个个死状惨烈,有被人抹脖子的,有刺穿心脏的,有砍掉手臂的,有开膛破肚的…… 宇淅淅生平第一次看见死人,而且是血淋淋的倒在自己面前,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由抽搐到断气,那人生命逐渐消逝的惨状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如此清晰而恐怖! “小娘子?小娘子?”李一霸急的团团转。美人还没得手呢,竟然有狂妄之徒敢来抢亲!看来明天要尽早上路,免得夜长梦多。这么美的小娘子可不能落入他人之口。 “拿水来。” “是。”立即有一个小女婢端过来一碗水,她轻轻给宇淅淅灌了点。 “我这是在阴曹地府么?”宇淅淅有气无力的说。 看见宇淅淅醒了,李一霸非常高兴。 “小娘子可真有趣,有我李一霸在,谁敢对小娘子无礼。”李一霸用手拍着他那单薄的身板,仿佛用一根手指一戳就倒了。 李一霸?看来自己还在李一霸手里,没有死,这她就放心了。 但是夏侯仲石怎么样了?他不会是被打死了吧?老天保佑,那自己的罪过可大了,自己虽然不喜欢他,可他毕竟不是个坏人,而且对自己很好。 早知道他们会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她就不会那么倔强了,大隋朝毕竟不是现代文明时代,杀人放火抢劫都如家常便饭一样。 “公子?你要为我做主啊!”宇淅淅一脸委屈,眼含泪水。 “公子,有贼人来偷东西,看见淅淅长得好看,便对我有非分之想,欲抢走淅淅。”宇淅淅两行泪水珠子一样掉落。 “小娘子尽可放心,有本公子在,谁也别想抢走小娘子。”那个李一霸信誓旦旦的说。 “公子,公子。”幺儿扶着夏侯仲石坐下, 月色早已被黑云覆盖,只有几颗寒星闪着微光,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似有千军万马奔腾,眼前的小溪静静流淌,不时有鱼儿出来吐个水泡。 “公子,你伤势如何?”幺儿一边焦急的问他,一边撕开他的衣袖。 “没事,只是小伤,无关大碍。” “这些人真是小人,背后放冷箭。”幺儿看见他臂膀殷殷流出的鲜血,无比心疼,她真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公子。她撕了一块衣角给夏侯仲石包扎了一下。 “只可惜没有把淅淅姑娘救出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淅淅姑娘吉人有天相,公子不必多虑。” “幺儿,你先回去吧。” “公子,幺儿愿意追随公子一生一世,求公子不要赶幺儿走。”幺儿两眼含泪祈求着。 “也好,明天李一霸要带淅淅去山东求亲,我们要在路上趁机把淅淅救出来。” “公子,明天可是你的大婚之日,老爷夫人是不会放你出来的。” “所以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公子,这可如何使得?” “幺儿,你不要再说了,我要逃婚!”他眼神里充满了坚毅。 “逃婚?!”幺儿对这个词虽不是很理解,但她明白公子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她也不愿意看见公子难过。 “对,我要逃婚!” “可是公子,你的伤……” “不要说了,只是轻伤,无大碍。” “幺儿,你赶快回去收拾一下行囊,咱们明天就出发。” 幺儿从跟着夏侯仲石起,只要是他说的话,幺儿从未说个不子。他是她心里头的山,她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他一辈子。 幺儿悄悄潜回西府,发现守门的已经不是惿柱惿仁,魑儿魍儿等一般丫头侍从都跪在院子里,她知道不好,老爷夫人肯定已经知道少爷不见了。 幺儿小心的从后窗进入屋内,摸黑准备了衣物,银两,药材等。他在西府已经十几年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了如指掌,闭着眼睛也能把所有事情做好。此地不宜久留,拿完东西还是赶快离开。 幺儿跳上墙头,正欲翻身下来,远远的看见府内一片火把通明,仔细一看竟然是王传领着一帮家丁在训话。 “你们四个,往东找,你们四个往西找,你们四个,去北边,你们四个跟和我往南找,两个时辰后在府内集合,都给我记住了,只准找人不许声张。” “寻玉,跟我去西府看看,明儿石儿大婚,我要亲自嘱咐石儿几句。” “是。” 夏侯府内人来人往,张灯结彩,灯笼高悬,一对对的喜字洋溢着幸福快乐,所到之处夏侯夫人满意的点头。 “给夫人贺喜。” “给夫人贺喜。”…… 所有丫鬟仆人,大小奴婢,轿夫婆子看见夫人都给她跪倒贺喜。夫人今天也难得的高兴,对下人宽容又慈爱。 “石儿,石儿。”还没进门夫人就喊着爱子的名字。 “快去叫少爷。” 西府内所有仆人都跪倒在地,低头不语,惶恐不安。 “魑儿,快去叫少爷,没听见!” “是~~”魑儿声音发抖,浑身哆嗦。 可是寻玉搀着夫人都已经走进正堂了,还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 “石儿,石儿,为娘来看你了,要大婚了,还害羞了。” 她们刚跨进门槛,却见魑儿跪趴在地上,蜷缩的如一只可怜的小猫。 “少爷呢?” 魑儿不敢说话。 “我问你少爷呢?!”夫人感觉有一股不详的气息,她突然变了脸色,脸上阴云密布,狂风骤雨马上就要来了。 魑儿吓的全身一颤,哭起来,可也不敢大声哭。 “少,少爷,少爷不见了。” “什么?!”夫人差点晕过去,幸亏寻玉扶住。 “少爷去哪儿?” “回~回夫人,少~少爷一天都没回来了。” “还不给我去找!!!一帮狗奴才,要你们有什么用。”夏侯夫人大发雷霆。 “夫人,且慢。”寻玉赶快提醒主子。“此事重大,还是先回去报告老爷。” 夏侯夫人稍微定定神。 “寻玉说的对,我刚才气糊涂了。” 东府内,夏侯老爷正在和一帮好友饮酒,他正接受大家的祝贺。 “老~爷~!”夫人一声哭喊惊了满座的客人,夏侯老爷一使眼色,夫人这才擦了擦泪,往卧房走去了。 “请恕子严失陪一会,各位请尽兴饮酒,子严去去就来。”夏侯偃抱拳拱手离开。 “好,好,子严兄请便。” 一大早,李府门前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几辆马车夹在中间,其中一个马车是用红布做的帘子,夏侯仲石猜想宇淅淅一会肯定是上这辆马车。他和幺儿远远的躲在阴影里观察李府的一举一动。 辰时左右,李一霸,宇淅淅从李府大门出来。夏侯仲石看见李一霸时不时对宇淅淅都手动脚的,他气就不打一处出。李一霸你要感动淅淅一根汗毛,我夏侯仲石定不饶你! 李府内,李老爷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身边只有一个仆人伺候着。 “这个逆子,早晚把李家给败光了,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为了一个女人连老爹也不管了,白生养他了,李家迟早要断送在这个逆子手上。”李老爷是干生气,他拖着病体早就管不住儿子了,老泪纵横却也无奈! “桃花,一定把我的东西拿好。”宇淅淅叮嘱着。 “是,小姐放心,已经按您的吩咐搬到您乘坐的马车上了。” 宇淅淅被两个丫鬟掺着走到马车前,一看到红色的帘子如鲜血一样挂在那里,宇淅淅两腿发软,差点栽倒,幸亏有桃花和秋儿扶住了她。 “我不做这个马车。”宇淅淅转过头去不敢看那鲜红的帘子。 “小娘子为何不乘这辆?” “红色的,晕死了,看见它我就两眼冒圈圈。”宇淅淅一边说一边在眼前画圈。 第9章 “小娘子可真有趣,来人呢,把这个帘子换了。” 夏侯仲石听了也‘扑哧’笑出声来。 “公子。”幺儿小声提醒他,他立即收敛笑容,想起此行的任务,他表情立即严肃起来。 “幺儿,咱么到前面探路,找个合适的地方伏击。” “好。” 说着他和幺儿用马鞭一抽马屁股,两匹马飞速离开,走出江都四五里的地方,前面两座山横亘眼前,山中一条小道弯弯曲曲,仅够容下一辆马车。 强盗麻黑子!夏侯仲石直叫不好!麻黑子可是这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强盗,心和他的脸一样黑,知府县衙见他都要让三分,更别说剿灭了。 可是强盗那么多人,而他们只有两个人,硬拼是不行的。听闻麻黑子一向是劫财不劫色,只取钱财不夺人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希望他们赶快把李一霸的金银财宝拿走,等强盗走远了再救宇淅淅。 只听“吱吆~吱吆~“声由远及近。四个强壮的轿夫抬着一个竹制的轿子过来。他们稳稳的把轿子停在旗子下面。 麻黑子微胖的身体在轿子里动了一下,似乎整个轿子就要肢解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欲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刘麻子虎视眈眈的扫了马队一眼。 李一霸坐在马车里大气不敢出,浑身筛糠,他派武三上前。 武三立即来到刘麻子面前,贼眉鼠目,喜笑颜开。他对着刘麻子深深一鞠躬。 “麻大爷,今日在此遇到您,真是幸会!这是我们少爷孝敬您的,请笑纳!”武三立即奉上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刘麻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立即僵硬。 “哼,以为打发叫花子呢,我山上一千多个兄弟,就靠这点银子,喝西北风去。” “麻大爷,您可不要不识抬举,您可知道这是谁家的马队?!这可是江都李家,马车里坐的就是我们公子李一谷。” “啪”刘麻子一个巴掌拍在武三脸上,这响声三里外都能听见。武三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他踉跄着站起来,浑身都是黄土。脑袋似乎被震裂了,走路东倒西歪。 “我管他什么李一鬼,李一神的,到了我的地盘就按我的规矩办事,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给我交出来,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休想!”一个骑马大汉操刀上前,他刚一动,顿时四面八方乱箭穿心,被打成了刺猬,其他壮汉见状只做防御状也不敢轻举妄动。 “给我搜。” “是。” 麻黑子一声令下,小喽啰们开始从头到尾搜起来,金银珠宝,布帛彩礼,每个人身上的玉器戒指都被洗劫一空。 一个喽啰掀开宇淅淅的轿帘,两个眼珠子来回转动着。 夏侯仲石欲起身上前,被幺儿死死拽住。幺儿从腰间取出暗器,一旦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 宇淅淅被带到刘麻子面前。她看见倒在地上,满身是箭的壮汉,那惨状她只在电视里看过,没想到今天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哇……”宇淅淅受不了这巨大的视觉刺激,扶着小喽啰一下子吐了,直吐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哎~哎~放开。”宇淅淅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做个依靠,一个劲的吐,哪有时间理他。 看见这情形,麻黑子则坐在轿子里哈哈大笑。 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杀个人比打死只蚊子还轻松,一点也不懂得生命的珍贵。 “你笑什么,我~都~难受成这样了。”宇淅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笑你,看见个死人就吓成这样,还敢和我麻黑子作对!” “麻黑子?你就是传说中的强盗吧?就是专门抢劫路人银子的那种人。” “哈哈哈……”刘麻子被她的话逗得狂笑,其他小喽啰也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缺心眼呢? “哈哈哈……哈哈哈……” 宇淅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们傻笑什么,本来就是强盗么! “这位小姐,为何不愿舍弃财务,难道你不想要命了?” “麻黑子。”宇淅淅刚想说话一把钢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 “大胆,敢直呼我们寨主,叫麻大爷。” “哎,无妨,无妨,小姑娘,你尽管说。” “麻~麻~额,我的箱子里都是破烂,没什么宝贝,你们要是扛上山也怪累的,强盗大哥,你能不能放过我的箱子。” “放过?可以啊,看你这么水灵,比多少宝贝都值。”麻黑子脸往前一凑,微微一笑,眼睛,鼻子,嘴都聚在一起了。宇淅淅吓得后退了两步。 宇淅淅被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四周都是密封的,光线透过门缝透进来。她想推门出去,却发现门被在外面反锁了。 宇淅淅透过门缝,看见外面的人来来往往,抬桌子的,搬凳子的,端盘子的,布置红帐子的,还有抬着猪头牛头的。 该死的李一霸,胆小鬼!还说喜欢我,看见我被抓,躲在马车里连个屁也不敢放。 真是倒霉,本来盘算好的完美计划都被这个麻黑子给搅乱了,不但不能回山东,自己快要成为山贼的老婆了,她的伟大的夙愿还没有完成呢。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要是真成了山贼强盗的压寨夫人,一辈子都别想出去了,要赶快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门外脚步声凌乱,越来越近,有人来了!宇淅淅赶快找地方做好。 “姑娘,大喜。”几个婆子走进来,微施一礼。 “姑娘,请跟我们走。” “去哪?”不会现在就要洞房花烛吧?!宇淅淅吓得眼都直了。 “给姑娘梳洗打扮,姑娘大婚,自然要打扮一番。”宇淅淅稍稍安心了一点。 宇淅淅被带到另一个房间,这里还算是个正儿八经的房间,宇淅淅目及所处,圆桌,座椅,百宝架,古朴典雅。经过一番梳洗打扮,两名侍女抬了一面铜镜过来。 宇淅淅坐在这面大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身影模糊的映在里面,身上红色的嫁衣,端庄典雅,挽起的头发配上一只金钗,配几个做工精致的饰品,优雅大方,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美貌绝伦,温婉多情,宇淅淅也被自己的美貌迷惑了。 日已偏西,山寨里点起了火把,鼓声震天,在聚义堂前面的空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麻黑子的手下们开始放开肚皮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意识庆祝今天大捷,二是恭贺寨主娶压寨夫人。 远远望去火光照的红遍天,声音传遍了山谷。 蒙上一方坠着穗子的红盖头,宇淅淅又被婆子们带到一个房间,让她做到床上。凭感觉宇淅淅知道这应该就是婚房了。等婆子们都离去了,她悄悄拿下盖巾。满屋里布置的全是红色,让她看了有些眼晕。一对翠玉麒麟吸引了他的目光,真是精美绝伦! 听着外面推杯换盏的声音,她也饿的肚子咕咕叫,这些人光顾着自己吃,怎么不给自己送点,饿死了!还好她看见桌子上有苹果,蟠桃,桂圆,大枣等,先弄点填填肚子。 她边啃蟠桃边环顾四周,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四面大窗户可以利用,搬张桌子上面再放把椅子,应该可以跳出去。她趴门缝往外一看,有两个小喽啰,一边一个站着,看来从门出去是不可能了。窗户也不行,一跳出去就被她们看见了。 先探试一下再说,宇淅淅推门欲出去。 夏侯仲石和幺儿尾随着强盗们上了山,先是潜伏在树丛里,直到看到最后一丝光线隐没山林,他们才摸进山寨,整个山寨建在两山之中稍微平坦的一隅,东边山涧有瀑布倾泻而下,北面是悬崖绝壁,怪石嶙峋,只有西面和南面可以进出,西面用木栅栏围住,南面是用泥巴和木头做的简易门楼,门楼上挂起了红绸帐,有两个小兵站在上面来回踱步,眼睛机警的看着每个地方。 山寨里有几座大殿,几排房舍,看样子竟像是以前的寺庙建筑。这么雄浑大气,浑然天成的地方,作为山寨真是糟蹋了大自然的美意了。作为寺庙道观倒是配的起这景色气象。亦或是名人雅士隐居其中,自然是另一番滋味。 晚上显然喽啰们都忙着喝酒去了,巡夜守门的少了,夏侯仲石和幺儿跃过木栅栏,轻松便进入山寨。 “什么人!”两个小兵还在戒备着。 夏侯仲石和幺儿一人一个,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放到了。 “快换上。” “是。” 夏侯仲石和幺儿换上那两个人的衣服,两人对视都不禁一笑,夏侯仲石穿着明显小一号,紧紧崩在身上,裤子就像个七分裤。幺儿则要大上两号,肥肥搭搭,像裹着一床被单,她只好把袖子,裤腿挽了一层有一层,这才勉强看着像件衣服。 换好衣服,他们又把那两个小兵背对背捆绑了,嘴塞上,找了一片深草丛扔进去。 穿着强盗的衣服,夏侯仲石和幺儿光明正大小心翼翼的往山寨里面走,他们在空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随和别人一起喝酒吃肉,眼睛却在瞟着别的地方,观察四周的地形和宇淅淅的有可能在的房间。 第10章 麻黑子坐在最前面,接受着这帮强盗的恭贺,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在哪。 “兄弟,以前没见过。”一个络腮胡子,倒眉竖眼,面目狰狞的人边啃羊腿边说。 夏侯仲石和幺儿一惊。 “我和这位小兄弟是新来的,以后还请大哥多多关照。”夏侯仲石一拱手。 “好说!好说!以后只要听我的,保准你们天天有肉吃!” “是,多谢大哥照应。”夏侯仲石很谦卑的说。他眼睛一斜看着旁边的幺儿。 “我瞧这位小兄弟细皮嫩肉的,倒像女孩模样。” “就是,就是。” “额,是!是!是!”旁边的人也都看着幺儿,随声附和。 夏侯仲石一拉把幺儿挡在身后,幺儿在背后早已把暗器准备好了。 “夫~人,夫~人~,夫~人~……”远远的宇淅淅就听见麻黑子的声音。 她赶快把箱子藏好,盖上红盖头,双手置于腿上,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 两个侍从一开门,麻黑子醉醺醺的进来。 看见坐在床上的新娘子,他的五官立即聚拢在一起。 “你~们,两个,出~去。” “是,寨主。”那两个侍从偷偷瞄了一眼宇淅淅,银笑着走出去,关上门。 “夫~人,夫人~我来了。” 麻黑子像大猩猩一样移动到床前,满脸堆笑,他左右摇摇晃晃踱了几步。 “呼”一下掀开宇淅淅的盖头,一甩手红盖头挂在房梁上了,宇淅淅吓了一跳,太祖野了! 看着粉嫩如花的宇淅淅,麻黑子秋心荡漾。欲一下扑上去揉碎了。 “O~E~” 就在这关键时刻,麻黑子禁不住打了个嗝,顷刻满嘴酒气扑面而来,宇淅淅差点熏到了,她一捂口鼻跑开了。 “咳~咳,让夫人~受惊了。” 看见麻黑子那庞大的身躯,走起路在肚子上下一咣当一咣当的,宇淅淅心惊胆颤,这身量至少也有两百五十斤,要是真被他压在身下,肯定那事还没做成自己就已经成了一堆肉泥。 “夫人,夫~人,过来吧,别~别害羞啊!”他那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地动山摇。 宇淅淅隔着一张大圆桌躲避着他,她身材轻巧,灵活自如。 “夫人,快跟~本寨主生~几个小~小寨主,啊哈哈哈……”说着他就要扑向宇淅淅。 外面,两个小喽啰都耳朵紧贴在门上偷听,还时不时的偷笑。寨主就是寨主,连进洞房和别人都不一样。 “寨主,莫要着急。”宇淅淅说到。 “着~急着急,快~来吧,小美人!” “寨主~”宇淅淅妩媚娇柔的声音,把麻黑子的心都酥醉了。 宇淅淅看看门外,要先把他们两个支走才行。 “寨主,你让他们的都退下吧,多不好意思呢~”宇淅淅给了他一个媚眼。 “恩~哈哈~~~好,全听夫人的。” 麻黑子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猛一开门,那两个喽啰立即严肃笔直的站立。似乎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你们,你们~两个,都退下!”他一声喝令。 “夫~夫~人,我们快上~上床~就寝。”麻黑子似乎急不可耐了,他迷糊的脑浆里还残存着一丝丝清醒。 麻黑子说这话又打了两个嗝,宇淅淅实在受不了了,满屋子都是酒气瘴气,她快窒息了。她拿出一小瓶香奈儿香水喷了几下,这个香水用在这里真是太委屈她了。这可是她花了一百多块钱在淘宝上买的,因为是小样所以才这么便宜,自己平时不舍得用,没想到今天用在这个死胖子身上。 “夫~人~” “好的,寨主。” 宇淅淅扶着麻黑子艰难的往床边走,感觉泰山压顶一般。 屋顶的幺儿可急了,正欲使暗器,被夏侯仲石拦下。 “幺儿,且慢,我看淅淅姑娘聪明的很,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 麻黑子像头喝醉的大象一样,腿脚不听使唤,宇淅淅扶着他,就四五步的距离,她可是拼尽了全力才支撑着把麻黑子送到床边,宇淅淅后退两步,使劲一撞,麻黑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扑通’一下倒在床上,整个床剧烈的颤抖,屋子也像遭遇了五级地震。 夏侯仲石和幺儿在屋顶哑然失笑,也就宇淅淅能想出这种怪招。 “he…he…“宇淅淅趴在他柔软的肚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个肚子软软的,真像是一张水床,她真想趴着睡一会,太累了! “额,夫~人,来……来……”谁知道麻黑子回光返照般突然两个大手一揽,像抱孩子似的,把宇淅淅钳在里面。就这两只胳膊和宇淅淅的体重差不多了。宇淅淅鼓动了半天也没有挣脱,她只好解开内三层外三层的嫁衣,金蝉脱壳般慢慢把自己娇小的身体往外移动…… “吱呦”一声,门开了!宇淅淅赶快把自己藏进衣服里。 “淅淅,淅淅。” “夏侯大哥!”宇淅淅兴奋的叫起来。 “嘘。”幺儿示意她不要太大声。 幺儿跳上床,和夏侯仲石一人一边把麻黑子的两手掰开,宇淅淅倏地一下跳出来。 “夏侯大哥。”没想到他们来救自己了,宇淅淅一跃抱住夏侯仲石。 夏侯仲石不知所措,呆呆的低头看着几乎全身**的宇淅淅,既高兴又尴尬,两只手停在半空,不知道是不是该抱她? “淅淅姑娘,此地不宜久留,穿上衣服咱们赶紧离开。”幺儿警觉的向外张望。 宇淅淅这才注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三点了。 南面有守兵,西方是高崖瀑布,北面是悬崖绝壁,都行不通,只能往西去了。夏侯仲石带着两个小女子往山外逃,他们不敢点火把,怕被强盗们看到,只能趁着月色摸着向前,幺儿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前面探路。 林密树高,藤条缠绕,不时有野兽怪鸟发出凄厉悠长的声音。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冠,月光吝啬的洒在地面的枯枝落叶上。幺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摸索,宇淅淅走在中间,夏侯仲石断后。 宇淅淅只觉得树杈荆棘像自己推压而来,她只好两手捂住脸面,自己的脸可不能被划伤了,要是留个疤痕什么的,以后怎么见她的程大哥呢,当然现在只能是程小弟了。 一只小动物“嗖”的从眼前跳过,不知道是猴子还是袋鼠,身形灵活,喳喳怪叫着离开。 “啊~?”幺儿突然大叫一声,没了人影。 “幺儿。” “幺儿。” 夏侯仲石和宇淅淅焦急的喊她,却没有一点回音。幺儿在他们前面不过四五步的距离,怎么突然消失了。 夏侯仲石立即挺身上前,把宇淅淅挡在身后,紧紧拉住她的手,怕她有任何闪失。他们一寸一寸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往前移动。 “啊!”两个人脚下一空,同时大叫。 宇淅淅只觉得天眩地转,两脚腾空,身体像风筝一样在空中打了一个圈,重重摔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顿时树叶夹杂着腐烂的味道,像下雨一样“哗哗”飘落下来,落了宇淅淅一脸。 怎么回事?自己砸在什么上了? 宇淅淅用手一摸,软软的,还热乎乎的,是个人! “谁?”宇淅淅神经紧张,一下蹦起来。 “砰”幺儿打着了一根火镰,顿时四周亮了起来。 “淅淅姑娘,别害怕,那是我们公子。” “幺儿,他怎么了?躺在地上?” “咱们都掉进洞里了,要不是公子给你垫着,你恐怕早就摔死了。” “夏侯公子,夏侯公子,你可不能死。”宇淅淅使劲摇着他。她没想到夏侯仲石为了自己还真舍命。 “幺儿,公子不会死了吧?!” 在幺儿精心照料下,没多久夏侯仲石就醒过来了。 “淅淅,淅淅,淅淅……” 宇淅淅赶紧蹲下,看着面色焦急的夏侯仲石。 “公子,我在这!”夏侯仲石一下子拉过宇淅淅的手,紧紧握住,这才放了心。 三人抬头仰望天空,四周都黑漆漆的,只有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远远的挂在天际。 夏侯仲石举着火镰看了看,满脸愁容。 “这个洞至少有二百米,应该是猎人捕猎豺狼虎豹用的。” “就捕个猎,用的着挖这么深么?!”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往上弄猎物也怪麻烦的。 “恩,是有点过深。” 夏侯仲石又围着洞走了一圈,大概有个十平方米的地方。 “啊!”宇淅淅吓的后退一步,紧紧抓住夏侯仲石的衣服。那白森森一副骨架,看着阴森恐怖,应该是某种大型动物的骨骼。 一阵冷风袭来,三人不自觉的紧了紧衣服,洞里阴冷潮湿,夏侯仲石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宇淅淅披上。宇淅淅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了,巧克力有热量,吃点巧克力保存体力。宇淅淅拉过来她的百宝箱,从里面拿出三块巧克力,一人一块。 “好吃的,你们尝尝。” “什么东西?” “吃了就不冷不饿了,快吃吧!” 夏侯拿过来就往嘴里送,他对宇淅淅从来都是绝对的信任。可是咬了几下越拉越长,硬是没咬下来一口。 “O(∩_∩)O哈哈~,夏侯大哥,你可太牛叉了。”宇淅淅笑的肚子疼。 夏侯仲石就是喜欢宇淅淅这点,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笑出来。不像其她女子只知道抹眼掉泪。 “笨蛋,看我的。”宇淅淅把外面的塑料皮扒掉,露出香喷喷的巧克力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