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业 陈永泰副院长背对着门，身子陷在枣红色的真皮老板椅里，听到我的脚步声，肥胖的身躯在老板椅的带动下轻盈的转了半圈，那张让人生厌而又略显浮肿的胖脸便呈现在我的面前。 陈永泰见我进来，傲慢的用下巴指了一下我面前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我站着冲他摇了摇了头，说：“陈院长，你找我……” 陈永泰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抬手把一叠材料扔到我的脚下，说：“肖海洋，我真的搞不明白，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人家当医生都是不断的把人救活，可你却是不断的把人治死，我看照这样下去，你不如改行当杀手算了。” 我盯着脚下的那些材料，知道那又是患者对我的投诉信。我是一名外科医生，也是史上最倒霉的一名医生。因为凡是我经手治疗的患者，都会无一例外的死亡。我几乎每周都会接到患者的投诉，每个月都会接到法院的传票，我的医生执照已经被吊销了四次，和我同一时期毕业的同学很多都已经当上了院长，主任，副主任，可我却还是一个随时都可能被医院开除的小医师。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陈永泰的胖脸说：“陈院长，你听我解释……” “解释？”陈永泰冷冷一笑，说：“你怎么解释，你该不会说那些患者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吧？” “他们的死的确和我没有关系。” “是吗，”陈永泰嘿嘿一声冷笑，说：“只可惜患者家属不会相信，医学会不会相信，法院不会相信，我也不会相信。” “可是事实上……”我还想说话，陈永泰忽然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我的话，说：“肖海洋，你不要说了，你还是把你的解释留在法官面前去说吧。现在，我代表医院懂事会正式通知你，从今天起，你已经被圣天医院开除了。” “陈院长，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情面上，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尽管对开除这个结果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不想这个结果这么快就降临到我的头上。 “要不是看在同学的情面上，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穿着白大衣和我说话吗？”陈永泰微微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肖海洋，你不要心存幻想了！仅这半年时间里，你就出了六起医疗事故，直接导致六名患者死亡，你说，我还怎么给你机会？我如果再给你机会，只怕懂事会开除的是我而不是你了。” 事到如今，我知道再多的解释也不可能有任何作用了，何况我面对的还是一个喜欢公报私仇的小人呢？我叹了一口气，已经决定不在为自己留下来做任何的努力。我知道象我这样的人如果多留在圣天医院一天，也许就会对患者的生命多一分威胁。医生当到我这个份上，被开除也许真是最好的选择。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似乎一下子变得释然起来，我脱下白大衣，放在陈永泰面前的老板台上，说：“既然这样，就请陈院长把我的房产证归还给我吧！” 陈永泰一听到我说出房产证三个字，胖脸一下子沉了下去，高声说道：“肖海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那房产证是你亲手放到我这里的，说只要你再出医疗事故，就用你的房产来赔偿患者的经济损失，你出了那么多事，难道你还想让圣天医院给你买单？” 我一听陈永泰要把我仅有的房子也扣押了，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带，说：“陈永泰，你个孙子这样做是不是绝了点儿，你亲口向我保证说无论出什么事，你都不会扣我的房子，你说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做样子给别人看，现在你却说你要扣押我的房子，那不是摆明了让我和周洁去蹲马路吗？” 我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频繁的医疗事故虽然让我的经济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可我还没有成为一个输不起的无赖。但是这座房子对我的真的很重要，重要的我不想在失去它的同时也失去我的同居女友。 陈永泰一张胖脸涨得通红，指着我的鼻子叫道：“肖海洋，你骂谁孙子？谁把事做绝了？你和周洁去蹲马路关我什么事？周洁跟了你真是瞎了眼，你不但没有给她幸福，还把她父母遗留下的房子也赔了出去，我要是你，早就去跳楼了。” 我满胸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陈永泰说的并没有错，周洁跟了我的确没有享受到任何幸福，她跟了我除了每天都要和我一起面对那些永无休止的经济赔偿外的确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我又把她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也赔了出去，我的确没有资格在这里火而更应该去跳楼。 我放下陈永泰的领带，向后退了两步，说：“算你狠！”我回转身，踢飞地面上的投诉信，向外面走去。 陈永泰在我的身后喘着粗气，大声叫道：“肖海洋，你个流氓，你记住，你一定要为你的野蛮行为付出代价的！” 代价？我忽然笑了，我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难道我还在乎再多一个吗？ 我抬腿把门踢开，几个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我和陈永泰谈话的同事立刻尴尬的散了开去。我知道，在这些同事的眼中，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瘟神’，似乎只有把我开除了，他们才会感到幸福，虽然我知道我的存在并没有影响他们追求幸福的脚步。 来到走廊中，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我知道打手机的一定是周洁，我迟疑着把手机握在手中，不知接还是不接。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周洁解释房子的问题，我担心周洁会一时无法接收这个事实。但是当我接通手机贴在耳边的时候，我才现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周洁说：“我还以为你不接我的手机呢？” 周洁口气平静的让我有些吃惊，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法院应该已经没收了我们的房子。 我说：“那怎么会，我刚才没有听到，你是在家吧，我这就回去。” “回家？”周洁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说：“肖海洋，你难道以为你还有家可回吗？” 我说：“小洁，你听我解释……” 周洁说：“你的解释还是留给和鬼去说吧。我再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了。这几年，我听了你无数的解释，可是结果呢？你还不是把我父母遗留给我的房子都赔了出去……” 我说：“小洁，你不要这样说，我想我们还有机会的……” 周洁说：“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再见，不，是永别，肖海洋。” 周洁在那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走廊中，对着手机大声喊道：“周洁，周洁，你听我说……”我的声音很大，很快就引起了走廊内几个患者的驻足观望。 可是手机那边再也没有了周洁的声音。我以前最怕的就是周洁对我没完没了的唠叨，可是现在却宁愿这唠叨永远的在我耳边响起。人有时就是***贱，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重要，就如现在的我，终于知道了有时候有一个总喜欢唠叨的女友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不死心，开始一次又一次的给周洁打手机，可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却是：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我仍然拼命的拔打周洁的手机，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拔打了多少次，只到手指因为按键盘都已经有些麻木的时候，我才终于确定，周洁的声音再也不会取代移动服务小姐的声音出现在手机的另一面了。 我把自己的手机狠狠的摔向大理石地面，听着手机那清脆的碎裂声，我的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涌出一丝畅快。 几个已经准备离开的患者听到手机的碎裂声，又停下脚步，把目光齐齐的射向我。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心里为我摔碎的时尚手机可惜。 我看着围在身边的患者，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不认识吗？老子就是肖海洋，一个月治死三名患者的肖海洋。只要你们谁落到我的手上，我就一定会把你们治死！可是现在我被开除了，做不成医生了，你们是不是很高兴……哈哈……”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两个保安已经悄悄的从走廊的另一头向这边走来，他们大概是担心我会对身边的患者产生危害，但是他们很快就现，我的这种危害倾向仅仅是针对自己的手机时，便站在人群外，没有走过来。 我分开身边围着的患者，大笑着走出圣天医院…… 第二章 回忆 我一口喝干杯中的啤酒，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墩，杯内残存的酒液立刻高高的溅起，落到我对面一位中年男子的胖脸上。 那中年男子看模样就象医学会的专家，鼻子上架着一副满载学问的金丝眼镜，一张让人生厌的胖脸很容易使我联想到副院长陈永泰。 和中年男子一起喝酒的是一位穿皮裙的小姐，画着熊猫似的黑眼圈，一头女式的短染得象九月的菊花。 中年男子一边和皮裙小姐喝酒，一边悄悄的把手伸到皮裙小姐的皮裙下面做‘深入研究’。大概是中年男子的研究方法很是奏效，皮裙小姐禁受不住如此‘深入’的研究，竟然旁若无人地轻声呻吟起来。 中年男子看到自己的‘研究’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不禁信心大增，那只手在裙下的研究幅度越的大了，眼看渐入佳境之际，不想胖脸突然给我的酒液一激，沸腾的欲火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我向来对医学会那些道貌岸然的专家没有好感，见中年男子正瞪着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向我看来，不禁心头火起，大声吼道：“你***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喝酒吗？” 中年男子大概很想在皮裙小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雄风，可是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凶。他看到我凶神恶煞的望着他，一副他再敢多看一眼头部就可能遭受啤酒瓶子攻击的架势。忙把刚才的想法悄悄的收了起来，低下了头，那只不安分的手也暂时在皮裙小姐的裙下停止了活动。 我话一出口，立刻后悔起来。 我一向都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我现在满腹怒火，但是和面前这个让人生厌的家伙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看到他听话的低下头，鼻子已经无限接近桌面，禁不住对他歉然一笑。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两位请继续！两位请继续！” 但是中年男子显然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听到我的话，如临大赦般的放下那只进退两难的手，拉着皮裙小姐，逃也似的向外走去了。 其它几桌客人本来都在饶有兴趣的观看我和中年的男子的冲突如何升级，没有想到就这样悄然的平息了，不禁大失所望，纷纷站起身子走了出去。偌大的酒巴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吧台小姐迈着刚学会的猫步向我走来。她的步伐让我联想到十几天没有吃到食物的病猫。 ‘病猫’来到我的桌前，睡眼里挤出一丝笑，说：“先生……” 我冲她一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这家酒巴还没有到打烊的时间。她只所以向我走来，是觉得我影响了其它客人，想让我给一些补偿。我从口袋中抓出一把钱，数也没数就递了过去，‘病猫’立刻眉开眼笑的笑了起来。 看样子，钱永远是让女人笑的最好工具。 我用手在‘病猫’瘦削的臀部狠狠拧了一把，病猫立刻夸张的呻吟起来。我心想：现在的社会真是进步了，连小姐的呻吟都***职业化了。 我冲‘病猫’挥了挥手，病猫不情愿的扭着屁股走开了。我对‘病猫’一向没有兴趣，对瘦的‘病猫’更没有兴趣。 我面前的空酒瓶子已经越来越多。我已经喝光了一瓶白酒，一瓶红酒，九瓶啤酒，我甚至都已经有些醉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出现。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也一度让我产生了离开酒巴的想法，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坐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这三年来，每当我最失意最痛苦的时候，‘他’都会准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只有别人越痛苦，他就会越高兴，‘他’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他’叫索罗斯，是造成我今天一切的罪魁祸。 自从认识了索罗斯之后，我就变成了史上最倒霉的医生，别人做医生，可以不断的把人救活，我却只能不断的把人治死。不管我如何努力，我都无法避免医疗事故在我的身上生。我几乎每天都会接到患者的投诉信，每个月都会接到法院的传票。只到今天我被陈永泰院长开除为止，噩梦一直在我的身上延续。 我知道，索罗斯一定已经来了。他这个时候一定正躲在酒巴的某一个角落，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看着我呢！我太了解索罗斯了，如果索罗斯这个时候不来，那他就不是索罗斯了。 索罗斯就象一个高明的导演，他绝不会轻易的错过他亲手策划导演的每一出好戏。 想到这里，我点燃一支烟，随着那淡淡烟雾在指间的升腾和扩散，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燥热的傍晚。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傍晚，天气闷热得好象一场暴雨马上就要来临。而事实却是，那样的闷热天气此后接连持续了四五天，却并没有一丝雨降下来。这样的结果也让我对这座城市的气象预报部门彻底失去了信心，因为他们总是预报说晚上有大到暴雨并提醒市民外出要带好雨具。 那天傍晚，我独自走在下班的路上，手中拿着一柄气象预报部门提醒市民要随身带好的雨伞。 那个时候正是我和女友周洁的热恋时期，周洁的处*女地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被攻陷，我每天都盼望着早一点下班以便能够尽快回到周洁的处*女地上尽情的驰骋。 但是这一天我却好象突然对周洁的处*女地失去了兴致，我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完全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实际上，我确实有心事，因为就在我要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我的初恋女友打来的。她说和她的老公到这个城市出差，她的老公出去谈生意了，要很晚才能回来，她一个人在酒店的包房等我。 这是一个让任何男人都很难拒绝的绝对让人热血沸腾的邀请。我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对着电话脱口而出：“好，我马上就过去。” 第三章 俯卧撑 这无疑是一个很有些流氓味道的做法，也和人们心目中的那种谦谦君子的医生形象很是不符。 而事实上，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医生。 先，我特别喜欢喝酒，而且每一次喝酒都喜欢把自己喝得大醉。我的信条是：一个不会喝酒的男人绝对算不得真正的男人，而一个没有偿到醉酒滋味的男人就象没有偿到过女人滋味的男人一样让人觉得可怜。 其次，我的长象也并不象一名医生，这是所有见过我的人对我最主要的印象。在他们的心目中，医生应该是那种瘦瘦的，高高的，有点书生气，一举手一投足都要散出浓郁的抗生素味道的人。 而我则和这一切则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我不算矮，但是却很壮，喜欢健身的我胸肌异常达，所有认识我的人以为我不喜欢扣上衬衫最上面的三个钮扣是有意把达的胸肌炫耀给别人看，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达的胸大肌让我根本就无法扣上衬衫最上面的三个钮扣。 至于我身上的气味，大概除了各种牌子的酒味外就只能闻到女人留到我身上的香水味了。各种抗生素的味道似乎对我本人有着天然的排斥倾向，想要把抗生素的味道留在我的身上大概要比从大学里找到一名处*女还要难。 所以所有看过我容貌的人在知道我是一名医生后，除了语调相同的‘啊’了一声以表示惊讶外，就是一致的为我下了这样一条结论，他们说：我最应该做的应该是一个流氓。 我并不反对别人叫我流氓，假如我真的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具有成为流氓的潜力，我也很乐意去做一个流氓。因为我知道，有的时候，流氓可能更利于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有人说，流氓的最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们都是现实主义者。我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本身是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但是我却知道我自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所以在我接到初恋女友那个让人浮想联翩的邀请后，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对着电话答应下来。 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君子，所以我并不介意和周洁热恋的时候去上初恋女友的床。我爱周洁，我甚至可以为周洁做任何牺牲，但是这并不能成为阻止我去会初恋女友的理由。 象许多没有爱情的初恋一样，我和初恋女友的初恋除了没有爱情之外,其它能有的几乎都有了。但是，我和初恋女友的一次却并不完美，不但不完美，而且还有很大的缺陷，这种缺陷感随着我和周洁在床上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氵朝而变得越的强烈。我觉得我有责任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点把这种高氵朝传达给初恋女友，以改善我们两人对初恋的苦涩回忆。 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又怎么能够错过？ 但是，我的人一到街道上，又突然变得犹豫起来。我承认我的犹豫，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周洁。这无疑很不符合我的流氓作风。可是在想到周洁的那一瞬间，我却宁愿我的流氓作风离我远远的，我觉得流氓有时候也应该做一回君子，就象君子偶尔也要做一回流氓一样。 这一次，我决定做一回君子。 我把写有初恋女友包房号码的字条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筒里。转身走入了街边的公园。 这于我完全可能是一次不经意的改变，却因此打开了我的地狱之门。 但是。我并不为这样的改变而后悔，我不相信命运，但是我相信结果，有些事情，结果本来就是注定了的，就象我和索罗斯的一次见面一样。 我的身材很好，肌肉匀称达，是那种属于让女人看了兴奋，让男人看了眼红的类型。 拥有这样的身材很难，保持这样的身材同样很难。 但是我却能保持，我的秘诀就是做俯卧撑。 我可以单手做俯卧撑一百个，双手做一千个。 我到公园的目的就是想做俯卧撑。我要把准备在初恋女友床上泄的力量通过俯卧撑泄出来。 一个人如果不能把力量在女人身上泄出来，那么通过做俯卧撑泄出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先用单手做了八十一个俯卧撑，然后开始用双手做。我一边做着，一边还在大声数着次数。 但是，我知道我数的次数也许并不准确，因为我在数次数的时候，有很多次都在想我的初恋女友，我在想，如果初恋女友这个时候就在自己的身下，自己的俯卧撑是不是比这做得还要多？ 九百六十六，九百六十七，我不得不承认，这种一个人做的俯卧撑运动要比和女人在床上做的那种双人俯卧撑累多了，虽然那种双人俯卧撑的运动量并不比比这种单人俯卧撑的运动量小。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就在我数到九百九十八的时候，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妈妈，妈妈，你看啊，这个大哥哥的身子下面的姐姐的都已经走了，他怎么还不起来啊……”我扑哧一下子乐了，最后两个俯卧撑自然再也做不出来了。 我浑身象散架了一样趴在地面上，耳边又传来了小男孩妈妈的声音：“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这种运动本来就是一个人做的” 小男孩说：“妈妈，你骗人，前天我明明看到爸爸和保姆姐姐也在做这样的运动，保姆姐姐躺在爸爸的身下，还一个劲的咯咯笑呢！” 妈妈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你说什么？你说你爸爸和保姆姐姐做这样的运动？怪不得你爸爸一个劲嚷嚷给她加工资，原来他早就和那个小骚狐狸精搞到一块了，哼，这一次我绝不能放过他们……” 小男孩妈妈说到气处，似乎还在男孩的身上狠命的一拧，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趴在公园的地面上，对自己的俯卧撑运动无意引了小男孩父母之间的战争颇感不安。就在我在心里颇为小男孩爸爸的命运担扰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我的身下响了起来：“喂，你压到我了！” 第四章 星际来客 我吓了一跳，这个声音好象就来自我的身下，可是我的身下除了坚硬的地面明明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我这样想着，开始四下寻找声源，可是这里除了我自己，再也没有二个人，刚才还在说话的小男孩，好象也已经和他的妈妈离去了。 “你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你压到我了！”那声音之中似乎已经多了一些不耐烦。 这一次，我终于听清那声音果然来自我的身下，我甚至都已经能够感到那说话人的呼吸。 我刚才因为做俯卧撑流出的汗水一下子变成了冷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我忽的一下子从地面上站起来，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地面颤声说道：“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个声音好象也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说：“我当然是人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话音一落，我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一个浑身闪着银光的大头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个子不高，大概只能到我的肩膀，脸色灰白，硕大的额头向前突起。只有一个鼻孔，嘴巴就象一个空洞。 凭心而论，就他这一副尊容，我一时还真的无法把他和人联系到一起。 “你……你真的是人？” “当然了，我叫索罗斯。” 我定了定神，说道：“你说你是人，那你是什么地方来的？” 索罗斯哈哈一笑，说道：“你猜猜看？” 我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难道你是一个外星人？” 我现索罗斯的猥琐模样，和电影中那些炙手可热的外星人倒是有得一拼，别看电影中那些外星人长得其貌不扬，可却都是一些大红大紫，威风八面的牛逼人物。如果索罗斯真是外星人的话，自己可真要和他套套交情，搞好关系。因为电影中那些外星人不但身上都带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而且手上多半还有着稀奇古怪的奇能异术，自己若是有幸能够从中得到一二，那可绝对是受用终生的事情，而且如果这位索罗斯先生一开恩，带自己到外星走上一圈，让自己也见识一下那些外星美女，那可真是爽到家了…… 我越想越是兴奋，越看索罗斯越象一个外星人。我甚至觉得，索罗斯那细细的脖子，可爱的大脑袋，如果不是外星人，简直就***天理难容！ 我兴奋的一拍脑袋，说道：“我猜到了，您是一位星际来客。”我嘴上说着，为了表示对这位星际来客的尊重，悄悄的把嘴中的‘你’换成了‘您’。 索罗斯微微一笑，却并不说话。 索罗斯的微笑让我更加肃然起敬了，这微笑太迷人了，也太莫测高深了，这微笑简直就是星际来客的绝配。 这时候，索罗斯忽然莫测高深的摸了一下肚皮。 我立刻心领神会，善解人意的问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您长途劳累，有些饿了？” 索罗斯说道：“长途？几十光年的路程，对我来说还算不上长途……” 我暗暗吐了一下舌头，虽然我在上学的时候地理学得一塌糊涂，但是光年的概念还是懂得的，心想这索罗斯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牛人，达到光都要走几十年的路程对他来说都算不上长途。 “不过，累倒是有些累了。而且，经你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索罗斯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请您吃一顿便饭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索罗斯这一次回答得倒是很干脆，没有一点高深莫测的意思。 为了能在索罗斯这位星际来客面前打一个良好的印象分，进而实现自己结识外星美女的梦想，我觉得付出一顿饭的代价还是值得的。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把索罗斯领到一家小门面的低档饭店前。 但是，索罗斯并没有让我的如意算盘得逞。他看都没看这家饭店一眼，就摇了摇大脑袋，走开了。 “妈的，这外星人口味还很高。” 我狠了狠心，又把索罗斯领到另一家档次较高的饭店。不过，这家饭店还是没入星际来客的法眼。 无奈之下，我只好痛下决心，把索罗斯带到一家五星级饭店。没办法，为了能够结识可爱的外星美女，这一次只好出点儿血了。 看到五星级饭店前那金光闪闪的五颗星星，星际来客终于开口了：“好吧，就这家吧，我看你们地球上也实在找不出什么象样的饭店，只能马马虎虎了。”听星际来客的语气，似乎还不是很满意。 我和索罗斯在饭店中落了坐之后，星际来客对女服务员说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招牌菜吗？” 为了显示请客的诚心，我也在一旁附合着说道：“对，对，有什么招牌菜，你只管上，我不差钱。” 女服务员好象也知道我不差钱，所以立刻就毫不客气的，干净利落的报出六种绝对不会给外面的五颗星星丢脸的菜名来。 那服务员每报出一种菜名，我的心就痛苦的抽搐一下，最后，好不容易等那服务员报完菜名了，我心想这下子自己那颗饱受痛苦的心总该可以安歇一下了吧。谁知道那服务员却笑吟吟的看着索罗斯说道：“先生，请问您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象都停止了跳动。 索罗斯说道：“不用了，就这些吧，能节约点就节约点吧。” 我的心脏终于恢复了跳动。心想：我靠，你这样也叫节约的话，那么浪费两个字就干脆应该从字典中清除了。 菜很快就上齐了。 索罗斯立刻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他那气吞山河，而又旁若无人的吃像，让一向以噌饭著称的我都看得有些叹为观止了。 好不容易，我终于等来了索罗斯放下筷子的间隙，轻声问道：“您说一说，外星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我们外星美女如云，而且一个个开放得出你的想象。你没听说过那句广告怎么说来的，对了，是：要泡妞，到外星。” “是啊，是啊。”我随声附和着，尽管还是一次听到这样牛逼的广告词 第五章 造神计划 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自己请客的目的说出来：“那您看看我，能不能泡到外星美女？” 索罗斯抬起头，目光在我的脸上停了片刻，立刻又低下了头，说道：“不行，你身材一般，面貌丑陋，没有外星美女会看上你。” 我一咧嘴，心想：如果我这样的也算面貌丑陋的话，你的尊容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了。 “您在好好看看，算命先生都说我骨骼清奇，是天生的帅哥。” 索罗斯夹了一口菜送到嘴中，含混不清的说道：“就你这样也叫帅哥，你们地球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劲啊。” “您的意思是说，我一点希望都没有。” 索罗斯斩钉截铁的说：“一点儿没有。” 看到结识外星美女的理想破灭了，我只好改打那些异术能的主意，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总不能***白请啊。 “我听说，外星人身上都拥有很多的异术啊能啊，您拥有多少，能不能露几手给我瞧瞧？” 索罗斯说道：“你听谁胡说的，哪有这样的事？” “您的意思是说，您身上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了？” “是的！”索罗斯老老实实回答。 一股失望情绪涌上了我的心头。 “妈的，难道自己真***看走了眼，这次投资，要放风筝。”我恨恨的想道。 “可是我还听说，你们这些外星人，身上都带着许许多多的金银财宝？”我还不死心。 索罗斯说道：“这个倒是有的……” “是吗。”我一下子又高兴起来。 “可是，”索罗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向来对金银财宝不太热衷，所以这一次来地球，也就没有带这些东西。而且，我还觉得，象我这样的人，也基本用不着自己花钱消费了，象吃个饭什么的，都是有人请的，你说是不是？哈哈……” 索罗斯哈哈笑着，已经把手中的筷子灵活的向一只龙虾伸了过去。 这一次，我可是彻底的绝望了。为了最大限度的挽回自己的经济损失，我看见索罗斯的筷子正向龙虾袭来，果断的伸筷进行空中拦截。我伸筷轻轻一挡，那只龙虾已经到了筷中，再屈肘一送，龙虾已经成了我的腹中之物。 索罗斯举着筷子，呆呆的看着我，大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吃像竟然一点也不比他差。 “你看什么看，卑鄙的外星骗子，我想你现在已经吃饱喝足了，是不是应该哪来的回哪去，或者你找个凉快的地方歇一会儿？”我用嘲讽的语气对索罗斯说道。 既然已经不能从星际来客手中得到任何好处，我说起话来再不客气。先前口中的‘您’也毅然绝然的换成了‘你’字。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我是一个骗子？”索罗斯一脸无辜的说道。 “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比这更适合你的称呼吗？”我一脸不屑的反唇相讥。 “那好，你倒说看看，我怎么骗你了？”索罗斯一副不给自己讨个清白就不罢休的姿态。 “尊敬的星际来客，我问你，面对这一顿万元大餐，难道你真能吃的那么理直气壮，气壮山河，心安理得吗？你们外星人难道真的不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吗？” 索罗斯哈哈笑道：“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心疼这顿饭钱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请的。” “不白请你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指望你这个最卑鄙，最白痴，最窝囊，最低能，最猥琐的大骗子给我回报吗？”我越说越气，一口气说出了五个‘最’字，还觉得不解气，真想在索罗斯的大脑袋上狠狠揍上一拳。 索罗斯说道：“想不到你竟然这样说我，早知如此，我真不该选择你了。” “选择我？你什么事要选择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惊诧的问道。 索罗斯低声说道：“我此次造访地球，就是想在地球上实施一个造神计划，制造一个可以统治人类的神。” “统治人类的神？”我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突然觉得眼前的索罗斯又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了。 “那你们这个造神计划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索罗斯双眼牢牢的盯着桌上的另一只龙虾，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我微微一笑，说道：“索罗斯，如果你能用你的造神计划打动我，那么……”我用手指了下那只龙虾，说道：“这只龙虾就归你了。” “真的。”索罗斯一脸惊喜的说道。他对这只龙虾本已经垂涎三尺，只是苦于我空中拦截的威力，所以迟迟没敢动手，现在听到我有意退出对龙虾的角逐，心中大喜，说道：“把你的双手伸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索罗斯冰凉的双手立刻握住我的双手，刹那间，一股电流一样东西正沿着我的手臂飞的向心脏处流去。 “我们此次在地球上的造神计划，说来也很简单，为了重新夺回对人类的统治权，伽玛星系决定在地球制造一个可以控制人类生死的神，经过我们的层层挑选，你成为此次造神计划的最佳人选。我做为伽玛星系的席科学家，奉命来到地球执行这一命令。” 索罗斯说到这里，冰手倏的一下子从我的手上离开了。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正式成为我们伽玛星系在地球上制造出的一个神，从此之后，你可以自由的操纵人类的生与死！” 我说：“自由的操纵人类的生与死？不会吧？真的有这么神奇？”可是四周忽然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索罗斯就象鬼魅一样消失了。当然，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只让他垂涎已久的龙虾。 “我真的变成了神吗？”我兴奋的想着，随即离开了酒店 第六章 噩梦 一股灼热的痛感从指间传来，我一惊，思绪暂时从三年前回到了现在。 我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目光又落到自己手腕上那两个十分显眼的印迹上，自从索罗斯在我的身上实施了他的那个所谓的造神计划之后，这两个一黑一白的印迹就一直留在我的左右手腕上，我使尽所有办法，都无法把它除去。 这两个印迹有茶杯大小，似乎是一种动物图案。可是我访遍省城所有动物方面的专家，都无法说出它们的名字，也许，这种动物根本就不存在于地球上。 我又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噩梦也正式随着手腕上那抹不掉的印迹开始了…… 我知道只要索罗斯存在一天，我的噩梦就会继续下去。 所以我决定今晚和索罗斯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我要象一个流氓一样从索罗斯的身上追回这三年里所有失去的东西。 我知道这很难，我也知道我连一分的胜算也没有，但是我不怕，我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我并不介意再重来一次。 那天晚上，我从酒店回到家里，整个人似乎都保持在极度的亢奋之中。因为二天早上周洁对我说，你昨夜哪来的那么多精力，简直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说：“是吗，那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呢？” 周洁说：“两个我都喜欢。”我大笑着再一次把周洁按倒在床上。 我知道我的亢奋是因为遇到了索罗斯的原故，我相信我已经变成了他们制造的可以控制人类生死的神！ 但是，还没等我把我的神奇展现出来，一些怪事却接二连三的在我的身上生了。 一天，我经手治疗的一个患者本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病情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加重。这样的事情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现在却出现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变成了神的原故。 二天，那个重症患者突然死亡。这让我很紧张，虽然所有治疗的过程中我并没有任何失误，也没有任何差错，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患者的死和我有关。确切的说是和索罗斯的造神计划有关。 接下来，又有一个患者病情加重死亡，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决定去找索罗斯。 我又一次去了那个公园，我去那个公园的时候，天上正下着细细地丝雨。这一段时间，天气好象故意和气象部门做对一样，预报说有雨，保证就是烈日当空，说是晴天，转眼之间就是阴云密布，大雨临头。 我刚刚在公园内的一个长椅上坐定，一个声音忽然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你看着好象很不开心？肖海洋医生。” 我回过身，见索罗斯正站在我的面前。 “开心？我怎么能开心。你的造神计划害得我治疗的患者接二连三的死去，如果不是我处理得好，只怕早叫家属把我告到医学会了。” 索罗斯‘哦’了一声，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肖海洋医生，那天晚上因为时间太匆忙，我只是把造神计划的一部分功能传给了你，因此，你现在还只能让人死，而不能让人生。” “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你不知道你吓坏我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是这样，幸亏自己及时找到了索罗斯，要不然继续下去，只怕早晚都得出医疗事故。 索罗斯说：“把你的手伸过来吧，我现在就传控制生的功能给你！” 我依言把手伸过去，索罗斯握住我的手，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生的功能已经植入你的身体，你现在已经可以自由的操纵人的生死了，以后再也不会出事了。” 但是，接下来的展却没有如索罗斯说的那样不会有事，而是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 我接手的所有患者病情仍然不断的加重，烧，炎，感染层出不穷，有很多患者已经提出不让我治疗了，有的已经反映到陈永泰副院长那里。陈永泰找我谈话说，如果我不能尽快的在患者那里挽回影响，他就要考虑把我调出临床。 我决定再一次去找索罗斯，但是我还没找到他，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那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他居然找到我的办公室，说：“肖海洋，我让你变成了地球上一个人造神，拥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操纵生死的功能，为什么你连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说？” 我一听他这样说，火气噌的一下子上来了，说：“什么***操纵生死，你害得我现在治病人治一个死一个，都***快赶上杀手了。再这样下去，我早晚都得进监狱。”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说过的，这必定只是一个计划，就象很多计划都会出现意外一样，我们的造神计划也难免会出现意外，所以，我们才会把这个计划移到地球上来实施……”索罗斯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走了嘴，突然闭口不语了。 “你说什么？原来你选择老子只是为了试验你这个还不一定成功的造神计划？”我怒火中烧，挥拳向索罗斯的大脑袋击去，但是索罗斯只是轻轻的一闪，就已经到了我的身后。 我看武力并不能帮我解决问题，只好又放低了语气，说道：“可是你也该想办法让我能够操纵生啊，要不然我总是治死人，早晚会出事的。”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你这样的态度，我还能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来？”索罗斯慢悠悠的说道，顺势在我的面前的一个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只要你能让我变成真正的人造神，你让我什么态度都成。” 索罗斯说：“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肖海洋。好吧，看在你我之间的缘份上，我就再帮你一次吧，把你的手伸过来。” 我再一次把手伸向索罗斯的冰手。 索罗斯握着我的手，冷冷的说道：“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的话，也一定要付出代价。” 这一点我承认，因为我很快就感受到我正在为这午餐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 第二百六十六章 舞娘 （喜欢此书并想和作者一起探讨此书展的朋友请加群75211845，另外求收藏推荐支持！！） 阿四和程昆住一间房，而我和易可欣则住一间房。 洗完澡后，易可欣并没有向以往那样扑到我的身上，而是坐在了一边。 大概她也看出我的情绪有些不对。 而实际上，在大排档，我就一直都心中想着我回省城之前老爷子对我说的话。 “海洋，你这次回省城出了要和司徒火见面之外，还要代我去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罗兰。” 我现在还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让我去见罗兰，不过，在大排档看到那双眼睛之后，我就意识到，这次省城之行，绝不会象想象中那么顺利。 我点燃一支烟，然后对易可欣说道：“可欣，我想出去见一个人。” 易可欣说道：“你去吧，既然已经来到省城，你总要见一见她们的。” 听易可欣的语气，她大概把我要见的人当成了欧阳红她们。 我也没有解释，虽然我对易可欣的突然通情答理有些吃惊，不过，我还是起身从酒店走了出去。 我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去见罗兰，是因为我不想让程昆他们知道。 在怡成会馆我见到了罗兰。 罗兰还是那种给人十分惊艳的感觉，不过看得出，她似乎比我一次见她的时候瘦了许多，不过，这反而又给她增加了一种迷人的气质。 对我于我的出出，罗兰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吃惊，我知道，一定是老爷子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她。 “兰姐，你帮我买下了幸福医院，我还没有好好的谢你，就离开了省城……” 我接过罗兰递给我的烟，吸了一口说道。 罗兰说道：“你能回来就好，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罗兰的声音有些低，看得出，她的情绪并不好。 我对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说道：“兰姐，老爷子已经和我说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请尽管吩咐。” 罗兰微笑着说道：“我想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要如实回答我。” 我说道：“兰姐，你请问。” 罗兰说道：“如果不是老爷子说话，你会不会帮助我。” “会的。”我犹豫了一下，郑重其事的说道。 “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的。”兰姐从沙上站了起来。对着门外轻轻击了一下手掌，一个年轻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年轻人，我一下子就楞住了，因为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大排档看到的那双眼睛。 年轻人对我一笑，说道：“你好，强哥，很高兴见到你。” 罗兰望着我，说道：“怎么，你们认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罗兰说道：“那就更好了，龙五，一会儿你带强哥去找姜峰。”罗兰说到姜峰两个字的时候，语音忽然一冷，继续说道：“姜峰啊姜峰，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女流之辈，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 我说道：“兰姐，姜峰是谁？” 罗兰说道：“姜峰就是我让你做的一件事，关于他的情况，一会儿龙五会和你说。”顿了顿，罗兰接着说道：“我等你胜利的消息。” 我心中一动，心想，难道这个姜峰是罗兰的仇家吗？ 从怡成会馆出来。龙五径直带我去了一家夜总会。这是一家有成*人表演的夜总会。当然就象许多夜总会一样，除了香艳的成*人表演，还有许多名目繁多的 博采游戏。 我和龙五走进夜总会的时候，龙五的目光就落到了正在柜台前购买筹码的两个男人身上。 “强哥，他就是姜峰，我们今晚行动的目标。”龙五指着其中一个男人对我说道。 姜峰很胖，身材高大，一身彪捍的肥肉，走路的时候有些晃晃悠悠，而他的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紧紧跟在半步距离，表情很严肃，大概是他的跟班。 我们在来夜总会的路上，龙五已经把姜峰的情况简单对我做了介绍，原来姜峰是布文一个很重要的合伙人，其地位仅次于布海和布文，以前一直为布家兄弟打理国外的生意，布文和布海出事后，才从国外回来，想接手布文在省城的生意，这样就触犯了兰姐的利益。但是当兰姐想要对他动手的时候，才现姜峰的势力竟然比她想象的大得多。用姜峰的话说，她所以不想动兰姐，是想给兰姐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机会…… 所以罗兰就誓一定要做了姜峰，而这就是我和龙五来夜总会的目的。 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动姜峰，因为我们还要等兰姐的指令。 至于兰姐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却不得而知，不过我猜测兰姐所以这样做很可能是出于全盘的考虑，必定要动姜峰这样的人物，是会起到相当大的震动的，弄不好，姜峰虽然被做掉了，兰姐也会受到牵连。 我随意拿出钞票买了两张康乐球的博采彩票，然后找了张距离姜峰并不太近的桌子，大约有五六米的距离吧，我假装和龙五聊天，同时拿起手机假意的玩弄，实际上则小心翼翼的通过手机屏幕的反光观察目标。 我们坐了十几分钟，我买的两百多块的筹码很快就输掉了。但是我们还没有接到兰姐的指令。 姜峰和他的跟班在那里一直坐到了二点，中间我去上了一次厕所，故意走近他的时候，我看见这个胖子的脸上有些无聊的模样，他随意摆弄着手里的彩票，不停的看着时间，显然他在等什么人。 这时候，夜总会的成*人表演开始了。 我看姜峰立刻站了起来，带着他的跟班朝着里面的一扇大门走了过去，那里是通住夜总会的成*人表演场所。 龙五对我说道：“强哥，走，我们去看脱衣舞去。” 夜总会里，我们进去的时候灯光已经一片黑暗了，一个圆形的舞台周围，坐了一圈观众，我看见姜峰就坐到一排。这里的座位也是分等级的，你给服务员最高的小费，他才会带着你去一排。 我们进来的时候，立刻就有一名服务员热情的引着我们进去，他低声的问了我一句，我很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给他，他飞快的收进了袖子里，然后爽快的领着我们到了一排。 我的位置正好是在姜峰的正对面，这个胖子一脸愉快的笑容，身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瓶啤酒。 这时候，音乐响了！全场原本就已经很昏暗的灯光，骤然全部熄灭！我有些不自然，因为瞬间的黑暗让我失去了对目标的掌控！ 但是很快的，一束灯光打在了台上，然后一个妖婉的身影缓缓的在灯光之下，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女孩，她的头故意挽了一个宫廷髻，一手拿着一个面具，正好遮挡住了她的脸庞，身上穿着一件三点式样的衣服，满是亮晶晶的贴片，同时身上披着毛茸茸的披肩…… 她另外一只手撩动筹披肩，扭着屁股走了过来，然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飞快的扬起了披肩，扔在了地上。 下面开始有人吹口哨了！ 女孩故意的一把勾住舞台中间的那个钢管，身子下沉，扭了几下跨部，看得出来，她很有舞蹈功底。 脱衣舞可不是光不要脸肯脱就行的！ 在众人的口哨中，音乐开始变得亢奋有力！女孩扭动了几下，然后趴着跪在地上，她的跨部扭动开始剧烈起来，不停的做着一切很具有引诱味道的动作…… 随后，随着灯光一闪，她扔掉了手里的面具，终于露出了她的脸庞………她生的并不算太漂亮，但是化妆刚好掩盖了她脸部的天然缺陷，显得很艳丽，她故意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一个转身，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动作，上身的胸罩后面扣子自动就打开了…… 我听见全场都在欢呼，然后随着动作，女孩一面扭动一面跳动，不时的对着场下做几个勾引动作…… 然后她抬起一条腿，以一个金鸡独立的高难度动作，脱了自己的高跟鞋，然后是另外一只…… 她开始光着脚缓缓是下舞台，靠近周围的观众，她的手指扬了起来，仿佛在勾引每一个观众，但是另外一只手，始终捂住胸部的胸罩，让胸部的轮廊若隐若现……终于，随着一阵激荡的音乐，她甩手扬起了胸罩，露出了胸前的两点…… 这个时候，观众开始呼啸了。女孩的一只手从上摸到下，然后拿着胸罩放在自己的胯下，做了几个拉扯的动作，同时沉腰，臀部扭动…… 观众开始沸腾了，还有人已经掏出了钞票在手里飞舞！这个时候，脱衣舞女再次走下舞台，这次她走过三个观众的面前，三个观众都似乎想伸手去拉她。但是都被她巧妙的躲过了，最后他仿佛看到了我，然后带着舞蹈的动作，轻轻的分开双腿，虚跨——坐在我的腿上，但其实腰是提着的，她开始按住我肩膀，扭动臀部，做出一些床上的动作……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脱衣舞女，她先是按住了我的肩膀，这样防止了我的手乱动，不会过多的去摸她卡油，但是最后她还是放开了我的手 第七章 噩梦缠身 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我的糟糕状况不但没有丝毫的改观，反而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我觉得我的一切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噩梦缠身。 陈永泰副院长已经不止一次找到我，他说他已经接到很多患者家属的投诉信，反映他们的亲人在我的主治下病情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逐渐的加重直至死亡。他们对我的医术水平提出很大的致疑。陈永泰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因为患者的反映太多了，所以要我保证再也不能生类似的事情，否则，陈永泰说道：“肖海洋医生，你就只有走人了！” 我并不想走人，也不想失去医生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所以我决定中止索罗斯带给我的噩梦，既然没人能够唤醒我，我就只有自己唤醒自己！ 我再一次和索罗斯在公园中见面了。 “你听着，你这个混蛋，我不管你是神也好，仙也好，地球人也好，外星人也好，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和你去做那个造神的实验了，我要你马上在我身上中止这该死的造神计划。” 我一边说话，一边仔细的观察索罗斯所处的方位，我准备趁他说话之机，向他动袭击，我要把这个恶魔抓在手中撕成碎片！我有的是力量，我相信我一定会一击即中！ 但是索罗斯显然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每说一句话，就会飞快地变换一个方位，每变换一个方位，就会对我大笑一声。 “来呀，肖海洋，我知道你想抓到我，我知道你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来呀，我在这里呢，来呀……哈哈……来啊，来抓我啊，肖海洋……” 我看到索罗斯明明在这边说话，可是笑的时候却已经到了另一边。索罗斯的度之快，就是我的眼睛都几乎难以跟上。我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下来。我知道，凭我现有的力量想抓到变幻莫测的索罗斯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不是一个轻易肯认输的人，我在生活中也一向都以强者自居。但是在索罗斯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弱者，不折不扣的弱者。 “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我。这座城市有那么多的医生，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我只想过普通的生活，我不想做什么能够操纵死的神，我也不想统治整个人类，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底气，我的模样就象一个可怜的任人宰割的羔羊。 “放过你？”索罗斯冷笑一声，说道：“肖海洋，你觉得我还能放过你吗？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收起你的念头，好好和我合作。造神计划既然已经开启，就只能进行下去，不管这实验是成功还是失败！” 我说：“我是想和你老老实实的合作，我也很想把这个造神计划继续下去，但是你总不能总让我治一个死一个吧，我如果再这样治一个死一个，圣天医院迟早都会把我开除的……”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是个医生，死在你手上几个人，你完全可以用医学上的知识去解释，你怎么这么笨？” “解释？你以为你和医学会那些老东西们用嘴就能解释得通吗？得用钱，你知道吗？这半年时间里，我***赔出去多少钱了？”一想到辛辛苦苦挣来的那么多钱都流进了别人的钱包，我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钱？你不要和我提钱。”索罗斯说道：“我可是没有半分钱赔给你。” 我说：“我并不是想要你的钱。” “那就好，那就好，我最看不贯和钱一般见识的人了。”索罗斯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他的口袋说道，似乎我开除与否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我记得你上次好象和我说过。你已经在我的体内植入了操纵生的功能，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能操纵生呢？为什么我手上的患者还会不断的死去呢？” “你早这样说不就完了！”索罗斯说：“上次我把生的功能植入你的身体之后，我就知道在植入程序过程中出现了重大的失误。回来后我马上重新设定了程序，来吧，把你的手伸过来。”出现重大失误的明明是他，但是听他的口气却仿佛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我迟疑着，不知道还该不该把手伸过去。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怀疑别人的人，我向来以为与其把宝贵的时间用来怀疑还不如用来相信更有效率。 所以，尽管索罗斯话里的疑点是那样的多，而每一条疑点说出来又足以让人心服口服，但我还是决定再相信索罗斯一次。 这并不是说我的智商有多么低。而是因为我一贯都是一个现实的人，我乐意接受各种新生事物。就象我很乐意成为索罗斯手上制造出来的神一样。 “索罗斯，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百度上搜索，我搜索的结果显示，生死是根本不可能操纵的……” “在伽玛星系席科学家索罗斯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索罗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来吧，不要犹豫了，肖海洋，这是你最后一次成神的机会，把手伸过来吧。新程序是这样设定的，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你现在已经治死了十个人，只有再治死两个，达到十三个。你身体中控制生的功能就会自动被激活，到时候，你随便出手救几个要死的人，大把的金钱就会向你滚滚涌来。你还犹豫什么？” 我承认，我又一次被索罗斯为我所设想的憧憬所打动，不管怎么说，能够成为操纵生死的人造神，这种诱惑力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大了。 我又一次把自己的手向索罗斯伸过去。 然而，索罗斯还是无情的欺骗了我…… 在我被法院传唤到十四次的时候，我也依然没有象索罗斯说的那样成为可以操纵生死的神。 陈永泰对我说，他已经对我彻底绝望了，他已经准备提起懂事会，尽快的把我从圣天医院开除 第八章 绝望 我对这样的结果无话可说，我出了那么多的事，就算把我开除一百次，都不算过分。 但是我并不甘心就这样认输，我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一定要让索罗斯象我一样付出代价。 我的信条是：就算让我下地狱，我也一定要拉一个人陪着我。 我开始每天晚上都去那个公园，我希望能够再一次见到索罗斯，但是索罗斯就象在空气中蒸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 我开始怀疑还能不能见到索罗斯，因为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索罗斯外，我对他甚至一点了解都没有，我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世上究竟有没有索罗斯这个人存在。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我的心灵因为频繁的医疗事故而变得麻木，但是，想见索罗斯的想法却一日比一日强烈。我知道索罗斯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我知道他一定就躲在我的身边，有几次，在我最痛苦最失意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他正在我的身边偷笑。 我知道索罗斯一定会出来见我的。因为我知道我和索罗斯之间的故事还远远没有达到结束的时候。 那天，也就是我被法院传唤十四次之后，我一个人坐在酒巴喝酒，我不知道我已经喝了多少杯，我只是觉得我的脑袋很胀，就好象要炸开一般。 这时，一支冰冷的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那熟悉的声音便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心情不好时，喝酒并不会帮助你改变心情。要不这样好了，你花钱，请我喝酒，我好好陪你聊聊。”能够想到这么美妙的主意，这个世界上除了索罗斯外不会再有二人。 索罗斯不但吃像让人吃惊，酒量更让人吃惊。我很少有佩服过别人酒量的时候，但是索罗斯却绝对是我佩服的人之一。我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把酒倒在空气中了。 索罗斯一口气喝光了十三瓶啤酒，他喝酒的声音让我联想到了抽水马桶。 我看着索罗斯把六百五十毫升的空杯放到我的面前，我便又为他倒了满满一杯啤酒，说道：“索罗斯，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的口气平静得让我自己都有些吃惊。那样子一点也不象我面对的是一个让我身败名裂，噩梦缠身的魔鬼，而更象一个多年没有见面的朋友。 索罗斯说道：“我不介意，不过，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真话。” 索罗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好，你说。” 我说：“为什么我每一次痛苦的时候，你都会表现的那么高兴呢？是不是我越痛苦你就越觉得高兴呢？” 索罗斯说道：“肖海洋，怎么你也这样说我？为什么认识我的人都这样说我呢？他们说，在伽玛星系，我是最危险的人，因为我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难道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可我觉得我并不是这样的人啊？”索罗斯说到这里，哈哈笑了起来。 索罗斯笑了一阵，终于停止了笑声，继续说：“不错，我是很喜欢看到别人的痛苦，如果别人没有痛苦，我几乎就无法活下去。你知道吗？每当你治死一个患者，我都会悄悄跑到医院，看到那些死者亲属的悲痛表情，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再也没有让我看到这么多痛苦让我感到开心了，我真的应该好好的感谢你呢，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享受到这么多美妙的东西呢！”索罗斯又一次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得意。 “可是你自己为什么不自己去杀人，你的力量这样强，为什么不去？”我提高了嗓音。我承认，在索罗斯这种人面前，控制自己的火气的确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杀人，你难道看不出杀人是很痛苦的事吗？我如果因为杀一个人而感到痛苦了，我还怎么能够享受到那种快感呢？所以我绝不会去杀人的，永远都不会……”索罗斯对我侃侃而谈，他的酒喝得很快，在他说话的时候，面前又已经摆了许多空酒瓶。 “这样吧，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谢，给你看一样东西吧。这信是陈永泰写给周洁的，陈永泰文笔还不错，不过现在还写情书也有点太老土了吧。现在还有女人对情书这种东西感冒吗？还不如直接动金钱攻势算了，鲜花开头，钻石做后援，看哪个不投降。陈永泰的所有硬件可是都比你强啊。不是我没有提醒你，你小子可要小心了。” 我铁青着脸，看着索罗斯手中晃动着的一封信，终于明白陈永泰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宽容。 “我就知道陈永泰那色鬼对周洁不怀好意，要不然我也不会让周洁辞职在家。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周洁早晚都会弃我而去。” “我说，肖海洋，你这个人是没有记性还是怎么的，我不是说了，你再治死两个人之后，你体内生的功能就会被激活。倒那时候，你就是真正的神了！” “你说的容易，再出手治死两个人，那得多少钱去赔，我现在已经没有钱了。” “不会吧，肖医生，据我所知，你不是还有一个房子吗？”看样子，索罗斯对我的了解程度已经远远出我的想象。 我说：“你不要打我房子的主意，那是周洁的父母留给她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能动。” “肖海洋，你不要和我说什么无论什么时候，你应该明白，想赌就要舍得下赌注。你们的房子怎么也值个几十万，完全够两次医疗事故的赔偿，你只要渡过这一关，生的功能就会被激活，到时候，你就成神了，世界就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样的房子住不上，什么样的美女泡不到，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肖海洋医生。”索罗斯一仰脖，一杯啤酒又下了肚。 我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瓶子，我们已经喝了很多的酒。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个酒巴的啤酒很好喝，如果下次你想见我的时候，就到这家酒巴好了。”索罗斯说着，声音渐渐在空气中消失了…… 第九章 索罗斯之死 “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我你都要这么大的火气呢，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这对我并不公平！” 索罗斯终于在酒巴中出现了。 索罗斯说话的语气就象一个君子，可是我却知道他是这个世上不折不扣的小人。 他哗哗的往他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子啤酒，我看到雪白色的啤酒沫已经漾出杯子，他却还没有住手的意思。他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会把浪费别人的金钱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病猫’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她的睡姿倒是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只可惜我现在对任何女人都已经没有了欲望。 我说：“今天下午，陈永泰已经把我在圣天医院开除，我们住的房子也已经被法院扣押，周洁也离我面去，听到这些，你是不是很高兴？” 索罗斯又开始往杯子中倒酒，我知道，他一定是准备说话了，他喜欢一边倒酒一边说话，以便节省出时间来喝酒。 “真的吗，那么我们真该干一杯！” 索罗斯的酒杯在空中向我的杯子撞来。 我说：“告诉我，你们那个所谓的造神计划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索罗斯一怔，忽然尖声笑了起来：“恭喜你，肖海洋医生！你终于变得聪明起来了，不错，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造神的计划，这个世上更没有什么操纵生死的功能。你看着也不象傻瓜，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想不到。” 我说：“那你是一直都在骗我了？” 索罗斯说：“话也不能都这么说，我的确喜欢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的确喜欢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我一天看不到别人痛苦，我就会难受得要死。” 我说：“可是我为什么会不断的把病人治死？” 索罗斯哼了一声，说：“你还以为你的医术很高明吗？别做梦了肖医生，要我看，你治死的病人已经够少了。” 索罗斯面前的啤酒这一次却没有消失，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走了，他走的时候，总喜欢留下一杯啤酒在桌面上。 果然，索罗斯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该知道的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也该回去了。”他说到这里，好象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说道：“我想，在这座城市，你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也没有任何朋友了……”见我没有回声，索罗斯哈哈大笑一阵，说道：“不过你千万不要伤心，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 索罗斯说完话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笑得还不解劲，竟然拍起了手掌。 我忽然看到我的面前银光一闪，那是他的手！ 我再也没有犹豫，伸出左手，一把就向那道银光抓了过去，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再也不能错过。 索罗斯的手一被我抓住，立刻大声叫道：“肖海洋，你想干什么？” “索罗斯，我记得你好象说过，我只要杀到十四个人就可以激活我身体内那种可以操纵生的功能，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我现在已经治死了十三个。” 索罗斯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说道：“你想杀我？” 我淡淡一笑，说道：“我并不介意你成为十四个。” 索罗斯快的说道：“傻瓜，笨蛋，我那是骗你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操纵生死的功能。你快放了我，放了我！” 我说道：“这个世界上既然根本就没有操纵生死的功能，我抓住你，也不会杀了你的，你怕什么？” 索罗斯见我一点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忽然哀声叫道：“求求你放过我，肖海洋。我是伽玛星系一科学家，我的身上还有很多种功能，我都传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我的隐身功能传给你，你不是很喜欢偷窥美女吗？我再把我的透视功能也传给你，你不是做梦都想中大奖吗？我现在就把明天大奖的号码告诉你，保证你中一千万……只求你放过我。” 我用左手牢牢的抓着索罗斯，我看到我的左手腕上那黑色的印迹好象变得更浓了。 索罗斯脸上的银色光泽正在慢慢的消失。他喘息着，没错，他是在喘息。 索罗斯喘息着说：“肖海洋，你快用右手拉我一下！你快用右手拉我一下！其实你早就已经具有了操纵生死的功能，而且这种功能可以随心所欲的被你所操控，只是我还想让你多杀一些人，我喜欢看到那些人死时的痛苦模样……” 我左手微微用力，说道：“索罗斯，你还想骗我？” 索罗斯‘哎哟’一声，脸色黯然地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伽玛星系制造出的一个人造之神，你手腕上的印迹就可以让你掌控生死，你左手上黑色的印迹可以让人死，右手白色的印迹可以让人生。不信你用右手拉我一下，你只要用右手拉我一下，我就会变得好起来。你的功能就是左手死，右手生。肖海洋，你快点来拉我一下啊，迟了可就来有及了！” 索罗斯的身体在慢慢地萎缩，身上银色光泽已经完全消失，就象一堆没有光泽的废金属。 我看着自己右手腕上醒目的白色印迹，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把右手插进口袋中。 索罗斯终于变得绝望了，大声骂道：“肖海洋，你个混蛋，我诅咒你，我咒你找女人被讹诈，泡女人得性病，坐车出车祸，一生都不得安宁！你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报应？”我笑了，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报应，就象我从来不不相信报应和流氓可以共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