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陪酒小姐 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混合着古旧的家具味道，让头痛欲裂的覃飞略感舒适，幽幽的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粉色的被单以及床前檀木色的梳妆台，无疑说明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这是哪儿？”覃飞感觉陌生又熟悉。 “在哪？还能在哪儿？”一个穿着碎花旗袍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茶，“覃飞，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自己什么条件不清楚，昨晚上居然一个人跑去酒店大鱼大肉，还点了八个陪酒小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呢？” “蓉姐？”看着眼前的林舒蓉，覃飞羞红了脸，“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废话，人家酒店都打电话让我去买单了，难道让我看着你吃霸王餐去坐牢？”林舒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蓉姐，对不起！”覃飞更加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有什么用，一桌子菜加八个陪酒小姐，总共消费三万块，打算怎么还我？”林舒蓉捧着臂膀，居高临下，一张俏脸满是怒容。 “蓉姐，我……”覃飞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就昏了头，会去相信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 原来，昨晚上覃飞接到家里的电话，老爸的病已经到了必须手术的地步，急需二十万的手术费。 老爸在很早以前，就因为脊髓炎活动不便，干不了重活。 为了负担他和妹妹读书，家里欠下了几十万的外债。 所以哪怕覃飞考上了大学，也一直不敢懈怠，靠勤工俭学来给家里减轻负担。 本来妹妹的高考成绩刚出来没多久，就要一笔学费。 现在又加上老爸的医药费，沉重的负担，压的覃飞几乎窒息。 但现实摆在面前，他不能不管。 于是找到了自己的好兄弟苏鹏，把情况说明，想先借点应急。 苏鹏十分爽快的答应，还说身边认识不少朋友，可以一起叫来，帮助覃飞解决燃眉之急。 求人帮忙，自然不能两手空空。覃飞找了一家不错的酒楼，要了个大包厢，准备好好款待人家。 让他意外的是，苏鹏居然一次带来了七八个朋友来。 一个个称兄道弟，豪言壮语。 当时覃飞也没多想，觉得人家仗义，心里十分感动，暗想苏鹏这个兄弟没白交。 等到吃饱喝足，苏鹏带着朋友先出去，等他结账。 一看账单，足足三万的消费！ 想找苏鹏他们帮忙，才发现，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覃飞这才幡然醒悟，自己这是被白嫖了！ 他身上哪里拿的出三万块，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厚着脸皮找女朋友王薇借。 结果只等来冷冰冰的两个字，没钱！ 并且还被告知正式分手。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原来早就跟一个富二代好上了！ 被兄弟欺骗，还让女朋友给戴绿帽子，覃飞万念俱灰，连死的心都有！ 酒楼工作人员催着他结账，一怒之下，就和对方干了起来。 冲突中只觉得脑袋一炸，当场就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蓉姐的床上了。 毫无疑问，昨天后半夜，是蓉姐跑去酒店给他结了账，还把他给抬了回来。 “蓉姐，你放心，虽然我现在没钱，但这三万块，我就算做牛做马，给你打一辈子工，也会还清的！”覃飞感激而又羞愧，觉得对不起林舒蓉。 林舒蓉是渝城九龙古玩街一家店铺的老板娘。 一年前，还没毕业的覃飞为了勤工俭学，到店里来当伙计。 林舒蓉人长得漂亮有气质，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对他像弟弟一样，照料有加。 所以覃飞一直都很感激林舒蓉，本来店里最近就资金紧张，覃飞没能帮上忙，现在还凭白让林舒蓉折进去三万块钱，心里难受的紧。 噗嗤！ 绷着脸的林舒蓉忽然笑出了声：“瞧你这怂样，行了，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难免做点混账的事儿！三万块钱不急着还，但下次可别再去点八个陪酒小姐！” “谢谢蓉姐！”覃飞尴尬的挠了挠头，暗自松了口气。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店铺！”林舒蓉踩着小皮鞋，忽然回眸一下，“对了，八个陪酒小姐，滋味如何？” “蓉姐，我……” “咯咯咯咯，把桌上的枸杞姜汤喝了吧，补补！” 看着身形摇曳的林舒蓉出去，覃飞苦笑了一声，这下好了，自己在蓉姐面前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生活苦逼，但还得继续！ 覃飞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就爬起床，走出了房间。 毕竟欠着蓉姐一个大人情呢，怎么能不勤快点。 房间连着店铺，中间就隔了一个玄关。 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照料店里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省房租钱。 “蓉蓉，最近生意不好做，你说你，长的这么漂亮，何必天天这么辛苦，守着个店铺呢？” 覃飞刚走进店厅里，就见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双眼色眯眯的盯着林舒蓉：“不如把这店铺盘出来，交给我打理，你只要吃香的喝辣的，做个贵太太就行！” “不好意思赵老板，我暂时没这个想法！”林舒蓉显然反感对方，但又不好撕破脸皮，语气很是委婉。 “蓉蓉，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赵老板却当了耳边风，四下探了探，见周围没人，忽然起身朝林舒蓉逼近，“蓉蓉，只要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动脚。 林舒蓉脸色一沉：“赵老板，请你自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林舒蓉，别装了，你独身这么久，难道就不寂寞么？再说，你的情况我又不是不了解，上次打眼，花高价买了两样唐釉五色花瓶，家当都赔了个精光，再想不到办法，连店铺租金都交不起！”赵老板冷笑两声，有恃无恐。 “赵四海，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再乱来，我就报警了！” “哈哈，报警？老子先办了你！” 赵四海鼻息沉重，面红耳赤，像一头发春的肥猪。 林舒蓉平日里再成熟稳重，终究也是个弱女子，哪里敌得过一个男人。 被一步步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赵四海，你给我站住！” “蓉蓉，你真美！”赵四海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作势就要扑上去。 看到这一幕，覃飞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赵四海，是隔壁古玩店的老板，平日里没少惦记林舒蓉，三天两头的上门来骚扰。 没想到今天狗胆包天，居然敢用强的！ 第2章透视识宝 “赵四海，你他妈找死！”覃飞抡起一把扫帚就冲了上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一把年纪，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要点脸吗？” 赵四海吓了一跳：“覃飞，你怎么在这？” “怎么，做贼心虚吗？”覃飞冷冷道，“赶紧滚蛋！” “放屁，覃飞，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赵四海恼羞成怒，忽然在林舒蓉和覃飞身上扫了两眼，无耻的笑了起来，“搞了半天，原来你们俩才是一对儿！林老板，口味挺嫩的啊，喜欢小白脸？” “赵四海，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林舒蓉怒声喝道。 “狗日的，打烂你的嘴！”覃飞哪能容赵四海这么侮辱林舒蓉，扫帚照着他脑门上就砸去。 “覃飞，别冲动，打人是犯法的，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林舒蓉慌忙拉住了覃飞。 赵四海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转身就往外跑。 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栽倒。 “哈哈，赵四海，你怎么不去吃屎呢？”覃飞大声嘲笑。 “你们这对狗男女，少得意！马上月底，到时候交不起店租金，看你们怎么办？”赵四海骂骂咧咧，迎面就撞到一个人，气的他更是恼火，“走路不长眼啊，没看见有人！” “对不起对不起！”那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皮肤紫黑，穿的很朴素，神色憨厚又带着一丝畏惧，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 “晦气！”赵四海瞪了一眼，就要离开。 男子却一把拦住了他：“老板，你好，我，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隔壁店的老板去哪了？” 赵四海眉头一皱：“你找他干什么？” “我想卖个东西！”男子紧了紧怀里的布袋，里面棱角若隐若现，显然是裹着东西的。 “哎呀，原来是贵客啊！”赵四海一听到是生意上门，立即就换了一张笑脸，“老哥好，鄙人姓赵名四海，敢问你要卖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这……”男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赵老板，还是去你店里聊吧？” 按理来说，顾客上门，做老板当然要请进店里去招待。 但赵四海瞥了一眼旁边的林舒蓉和覃飞，似乎有意炫耀，摆摆手道：“老哥，用不着，这里都是我的熟人，有啥东西，尽管拿出来，我绝不会坑你！” “好吧！”男子无奈，只好把布袋打开，里面包了好几层，可见其小心翼翼。 很快，一只巴掌大小的弧形玩意儿，就呈现在眼前。 “香簠？”赵四海挑了挑眉头。 “没错没错，就是叫香簠！”男子连连点头，“这是俺太爷爷传下来的宝贝，俺们村长说老值钱了！要不是儿子结婚差了彩礼钱，俺都不舍得拿出来卖哩！” “我看看！”赵四海接在手里，稍微瞄了一会儿，脸就拉了下来，“樟木底子，没有刻章也没有印记，从外形和雕刻手法来看，是清初年代的货，两千块我收了！” “啥子？才两千块钱？”男子瞪大了眼睛，“俺们村长说，至少能值一万哩！” “你们村长说值一万，他怎么不收？”赵四海没好气道，“我也就看它做工还行，不然两千块我还不想要呢！”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男子情绪激动，“奸商，你肯定是个奸商，故意坑我，我不卖了！” 说着，劈手夺过了那只香簠。 “嘿，你个乡巴佬，不识好歹，不卖拉倒，老子还不想伺候呢！”赵四海气不打一处来，“今个儿出门没看黄历，真是晦气，都什么人啊……” 看的旁边的林舒蓉差点笑出声。 不是想显摆有生意上门吗？ 结果生意没做成，还被人数落了一顿！ 活该！ 然而，覃飞却是一言不发，双眼死死的盯着男子手里的那只香簠。 怎么会这样？！ 覃飞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 因为他居然透过了那只香簠，看到里面镶嵌着一颗珠子。 珠子表面，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泽。 内有乾坤！ 肚憋油！ 覃飞震惊过后，心中狂喜。 他的眼睛，居然可以透视了！ 难道…… 覃飞努力的回忆起来，依稀记得，昨晚和酒店工作人员冲突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血水溅到上面的刹那，似乎有一道光直冲双眼，接着他就晕了过去。 “覃飞，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舒蓉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询问。 “啊？蓉姐，没什么！”覃飞回过神来，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那名男子，“老哥，你这只香簠，我挺喜欢的，一万块卖给我吧！” “你要买？”男子面露狐疑，“你们该不会是一伙的，想捞走我的宝贝吧？” 覃飞哭笑不得：“我们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真的？”男子一听到钱，马上就同意了，“好，我卖给你，一万块钱给我！” 覃飞一摸口袋，不由生窘。 他身上现在穷的叮当响，别说是一万块，连一千块都难凑出来。 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林舒蓉：“蓉姐，能不能借我一万块，买下这玩意儿？” “不是吧？一万块，我没听错吧？”正准备离开的赵四海，又转了回来，放声大笑，“覃飞，你这眼力劲真是够可以的，一只破香簠，花这么高价钱买！林老板，看来你这伙计不咋地啊，还是赶紧换了吧，免得到时候血本无归！” 林舒蓉想要反驳，但那只香簠，她刚才也观摩过。 林舒蓉在古玩行当，混了也不是一年两年。 称不上大师，但鉴定能力还是有的。 如赵四海判断的一样，香簠唯一的优点就是做工还算精致，材料一般，属于近代的工艺品，两千块的确是市场价。 “覃飞，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花眼了？” “蓉姐，我觉得这玩意儿不错，值这个价！”覃飞肯定道。 林舒蓉皱起了柳眉，她实在看不出这只香簠有什么特殊之处：“覃飞，要不今天你早点下班，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 “蓉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覃飞顿时急了，凑到林舒蓉耳边小声说道，“无论如何，都要买下这只香簠！” “你……”林舒蓉心中恼火，同时又有些失望。 她一直觉得覃飞是个脚踏实地，肯吃苦耐劳的好小伙。 现在，却尽干些混账事！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吗？ 换做平常，一万块钱，给了也就给了，可上次走眼，把家当都赔出去了，手里很紧张。 “蓉姐，求你，相信我一次！”覃飞依旧很坚决。 “哎……”林舒蓉不免失望，但看到覃飞满含期待的眼神，还是心软了。 就当丢一万块钱，买个教训吧！ 转身到柜台，抽出了一沓钞票，递给了覃飞：“最后一次！” 第3章 肠子都悔青了 “谢谢蓉姐！”覃飞心里一喜。 “啧啧，林老板真是出手阔绰，明知道是件不值钱的玩意儿，还要花大价钱买下来，你不亏谁亏？”赵四海在旁边冷嘲热讽。 林舒蓉也来了火气，怼道：“千金难买我乐意，我愿意买，你管得着吗？” “哼，说的也对，愿意给小白脸花钱嘛！”赵四海阴阳怪调。 “你……” “赵四海，是不是花钱买冤枉，还不一定呢！”此时的覃飞，已经和卖主钱货两清，把香簠拿到了手，信心十足的打断道，“有没有兴趣，一起进来看看？” 赵四海皱起眉头，心想难不成是自己没看仔细，有什么地方给漏了？ 不应该啊！ 绝对就是清初年代的普通工艺品，值不上钱！ “看就看，我倒想知道，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蓉姐，麻烦帮我拿一把锤子！”覃飞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舒蓉同样一肚子雾水。 “马上你就知道了！”覃飞信心十足，把香簠放在桌案上，一锤子下去。 咔擦！ 香簠裂开几瓣，紧接着，一颗圆圆的珠子，就滚了出来。 珠子成土金色，不是很规则，但表面却被盘的十分光滑，像是附了一层光泽。上面还有细致的纹路点缀，如丝滑般在缓缓转动。 “蓉姐，你且看！”覃飞微微一笑。 林舒蓉拿起珠子，入手的第一下，脸色就变了变。 她飞快的拿出一只放大镜，一眨不眨的观摩起来。 “入手温润，似石非石，这种手感，没有百年以上，是盘不出来的。”林舒蓉眼中泛光，逐渐兴奋起来，“既不是金银铜铁，也不是石锡珠宝，那就只有一种结果，舍利子！” “没错！”覃飞接话道，“正是舍利子，被盘成了佛珠。虽然不知道具体出处，但单就这一点，市场价就不会低！” “我记得前年著名的法藏大师舍利子，就拍出了千万的高价！”林舒蓉说道，“我们这颗哪怕无名无分，市场价，也至少在一百万起步！” “什么？这怎么可能？”赵四海闻言，脸色大变，“快给我看看！” “不好意思，本店的东西，只看不碰！”林舒蓉闪了开来。 “你……”赵四海气急，“你们少得意，就凭你们那点眼力劲，跟我还差了远了！指不定看错了！” “看不看错，跟你也没关系！”覃飞笑道，“哪怕这颗珠子不是舍利佛珠，价值也要远超一万块钱！哎，赵老板就是阔绰，放着这么好的宝贝不要，白送给我们，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没办法，赵老板，财大气粗嘛！” 林舒蓉和覃飞一唱一和，把赵四海气的身形摇晃，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其实以他的鉴定能力，从第一眼看到珠子开始，心里就有了判断。 这珠子，绝对不是凡物！ 而且，大概率就跟林舒蓉和覃飞判断的一样，是一颗舍利佛珠！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等于白白丢掉了一百万！ 要知道，原本人家是找他卖东西，到他手里的！ 他倒好，愣是往外推！ 这不等于把一百万，送给了覃飞和林舒蓉吗？ 赵四海只恨自己一时粗心大意，光顾着看外面，没有想到肚憋油！ 现在东西到了别人手里，他只能干瞪眼！ 看着林舒蓉手里的珠子，赵四海感觉像是在割自己的肉。 心里五味陈杂，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儿！ “赵老板，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关门打烊了！”林舒蓉说道。 “你，你们……”赵四海回过神来，脸色铁青，“你们两个少得意，不就是运气好，捡了个漏吗？一百万而已，老子还不差这点钱！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讨回来！” 说完，甩袖离开。 “哈哈，赵四海，你也有今天！”覃飞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个字，爽！ 一直以来，他都看不惯赵四海对林舒蓉动手动脚，奈何人微言轻，没资本和人家对抗。 现在好了，狠狠打了一回他的脸！ “覃飞，你真是太厉害了！”林舒蓉也是心情大好，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只香簠里面藏着东西的？” 覃飞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好编了个借口：“感觉来了，运气好，就撞上了！” “跟我还来这一套？”林舒蓉眯起眼睛，当然知道没这么简单。 不过，覃飞不愿意说，她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把手里的珠子递给了覃飞：“喏，把东西收好，别给弄丢了，这可是一百万呢！” “蓉姐，你给我干什么？这是你的！”覃飞愣了愣。 “胡说，东西是你买到手的，怎么能是我的呢？”林舒蓉瞪了一眼，“你只要记得把欠我的钱还了就行！” “蓉姐，你开玩笑呢，我可是你店里的伙计，在店里买的东西，当然属于你啊！”覃飞没有去接，反过来说道，“只要蓉姐记我一功，把我欠你的钱抹掉就行！” 覃飞知道，林舒蓉现在资金紧张，没有流动现金，难以维持店铺的运转。 再加上过几天就要交房租金了，也不是小数目，加起来缺口差不多就一百万。 正好可以补上！ “算你小子有心！”林舒蓉不傻，当然知道覃飞的一片心意，于是咬了咬嘴唇，收了下来，“覃飞，这颗珠子的钱，就当是我借你的，以后等姐挣钱了，一定好好补偿你！” “蓉姐想怎么补偿我？”覃飞坏笑起来。 本来想调戏一下林舒蓉，没想到林舒蓉妩媚一笑：“那就得看你了，是要我还钱，还是要我以身相许了！” 第4章 捡漏 林舒蓉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称得上是极品。 再加上二十七八的年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子成熟的韵味。 像是一朵随时等待开采的娇花儿！ 覃飞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住这等蛊惑，只觉得口干舌燥：“那什么……蓉姐，这颗舍利佛珠，你自己处理，我去外面透透风！”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林舒蓉笑弯了腰肢：“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这么一下就受不了了！” 忽然她想到自己刚才误会覃飞，不由内疚起来。 看来，她没有看错人！ 覃飞，就是覃飞！ “这回，你算是帮了姐一个大忙，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林舒蓉美眸闪烁，嘴角的笑意，荡漾人心。 九龙古玩街道。 作为渝城最大的古玩市场，每天都人流爆满。 凑热闹的，图新鲜的，捡漏的，二道贩子……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 覃飞此时正蹲在一条巷子口，任由身边人来人往，都无动于衷。 经过好几次试验，他确认无疑，自己的眼睛，真的可以透视！ 但是有一点疑惑，为什么刚才发现舍利佛珠的时候，他能看到佛珠表面氤氲的一层金光。 看其他东西，却什么光都没有？ 莫非，只有宝贝，才能看到光吗？ 再去试试！ 覃飞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 本来他还在为老爸的医药费和妹妹的学费发愁，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拥有了这透视眼，还怕挣不到这些钱吗？ 想到这里，覃飞一头扎进了人海。 九龙古玩街蜿蜒数十里，不说正规的门店商铺，光是大大小小的摊位，就有上千家。 覃飞一边走，目光一边仔细的掠过各个摊位上的玩意儿。 “小哥，正宗元青花瓷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青花釉色都脱了，跟我说正宗？” “帅锅，中初清御赐文房宝，上有嘉庆皇帝钦赐章印，十万打包带走！” “呵呵，你确定清代中初期是嘉庆？” “小伙儿，来看看我的，唐伯虎八大美人图，一口价，只要八百八十八，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就过分了，四大才子之首唐寅名画，居然只值八百八？” 覃飞直接被气笑了，不由得直摇头。 如今的商贩子，真是太不专业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不过倒也正常，毕竟在外面摆摊的，多半就是忽悠外行，好东西不是在名家手里，就是被放在大店里卖。 当然了，珍品不是没有，只是少之又少。 除了需要丰富的鉴定能力，有时候还得靠运气！ 覃飞连续逛了二三十个摊位，没掏到一件像样的玩意儿。 眼看夕阳西下，黄昏时分，马上就要天黑了。 实在不行，就只能等明天再继续了。 “走一走，看一看嘞！难得的珍品，错过了有钱都买不到！”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吆喝。 就见一条巷子边的角落摊位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几十样东西。 商贩手里正拿着一个方壶，唾沫横飞：“祖宗亲传宝贝，乃是慈禧太后专用夜壶，独一无二……” 覃飞随意扫了一眼，摇摇头。 这明明就是一只瓷器方壶，是古人用来盛酒饮之类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慈禧用的夜壶？ 一笑置之。 正要离开，眼角余光一闪！ 不对！ 这只方壶，好像没那么简单！ 覃飞定睛一看，猛的发现，方壶的表面，竟然氤氲着一层淡褐色的光芒。 如果不仔细盯着，还真看不出来！ 是宝光！ 方壶，是件宝贝！ 他安耐住激动，默默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行人，根本没人注意到方壶的异样。 只有他，可以看到！ 心中窃喜，不枉他辛苦半天，总算是找着一件宝贝了！ “老板，这方壶给我看看！”这时候，一名老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蹲在了摊位跟前，拿起那只方壶细细打量。 覃飞面色一紧，被人捷足先登了？ 古玩行当的规矩，向来都是先入为主。 谁先要到东西，其他人，就不能贸然插手甚至是强抢！ 所以哪怕覃飞心中焦灼，也只能停下上前的脚步，随意拿起了一块玉佩，装作打量的样子。 眼神却瞥向那名老者，暗暗祈祷，千万别被买去。 老者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一副拿捏不准的模样。 在和商贩讨论了几句后，就放下方壶，转身离开了。 覃飞松了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慢悠悠的来到摊位前：“咦，这方壶不错，老板，什么价？” “小哥一看就是内行人啊！”贩子叼着烟，吐了一口，并没有直接说价，而是问道，“知道刚才看方壶的老先生，是谁不？” “不知道！”覃飞摇头。 “卓老先生！”贩子眉飞色舞，“卓晨光老先生，那可是渝城古玩协会副会长，自己还有一家高级门店，在古玩街那是响当当的元老人物！他看中的东西，可不一般！” “是吗？”覃飞冷笑了两声，这贩子，摆明了是想故意吹价，“直说吧，多少钱？” “五万！”贩子竖起五根手指。 “五百，卖不卖？”覃飞问道。 “什么？五百？”贩子瞪了瞪眼睛，没好气道，“小哥，砍价也没这么砍的吧？我都跟你说的这么明白了，卓老先生看中的东西，绝壁是好货！这样，看你是第一次光顾生意，打个折，四万八好了！” 覃飞似笑非笑：“既然桌老先生看中了，他为什么没买？说明这东西，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这……”贩子顿时被堵的支支吾吾，老脸憋的通红，但还是不甘心，“五百也太少了，五千，五千就给你！” “最多八百，爱卖不卖！”覃飞态度强硬道，“我也就是家里缺个装饰品，看这只方壶还不错才想买来玩玩！你不卖，我另找他家就是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在九龙古玩街好歹也混了一年多。 不仅学到了不少鉴宝知识，对于商贩的各种套路，也门清的很。 “诶，小哥，别走啊！”果不其然，还没走出一步，贩子就急了，“八百就八百，小哥你真是太会砍价了，实在是今天没开张，不然我绝不会卖！”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这只方壶就是他捡来的，没花一分本钱。 凭空挣八百，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覃飞笑而不语，直接掏出八百块递了过去，完成了交易。 方壶到手，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先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这位小友，请留步！”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喊住了谭飞。 他转头一看，皱起了眉头。 来人穿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下巴的山羊胡格外精致，双眼虽然浑浊，却透露着一丝精光。 这不就是刚才看过方壶又离开，被贩子成为古玩界大佬的卓晨光卓老先生吗？ 第5章 第一桶金 “卓老先生，请问有事吗？”覃飞问道。 “哦？你知道我？”卓晨光略微诧异。 “一直听人说您的大名！” “都是虚名而已！”卓晨光微微一笑，接着瞥向了覃飞手里的方壶，“原本这只方壶是我看中的，但我买的话，商贩必定会抬高价钱，所以想先去别处转转，回头再来谈。没想到几分钟的空闲，就让你捡到手了！” 覃飞不由心中腹诽。 其实这只方壶是他先发现的好么？ 只不过慢了一步，让卓晨光先过手了！ “小友眼光真不错，这方壶，一般人可看不出门道来！”卓晨光哪里知道覃飞在想什么，语气里透露着几分赞赏，“不知道小友，可否打算出手？这里不方便说话，不如到我店里喝杯茶，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这……”覃飞迟疑了一下。 他买下这只方壶，当然是想出手挣钱。 但和卓晨光还是头一次照面，不清楚对方的路数。 加上对方明显也看中这只方壶，并且还说了，是他捡了空子…… 卓晨光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覃飞的顾虑，笑道：“小友，你大可放心，买定离手，是谁的就是谁的，规矩不能破！” 覃飞点头：“那就劳烦卓老先生了！” “跟我来！” 卓晨光带着覃飞，穿过几条巷子，转而就来到了街头的一家门店前。 装饰古朴，细节考究。 整个店铺的，从外到内，都用的同一种风格，看不到丝毫破绽。 大门上头，挂着一块招牌。 上面龙蛇抖擞三个大字，集雅堂！ “原来，集雅堂是卓老先生开的！”覃飞暗暗说道。 他早就听过集雅堂的大名，乃是九龙古玩街四大门店之一。 无论是从这里进去，还是出来的东西，都保证真品，假一赔十！ “小覃，请！”通过攀谈，卓晨光知道了覃飞的名字，彼此之间也熟络了不少。 “卓老先请！” 两人落座。 马上就有伙计上茶。 “这是玉龙雪山的碧螺绿茶，你尝尝！”卓晨光慢悠悠的说道。 “沁人心脾，炎炎夏日，解热上佳！”覃飞可没心思品茶，只想快点把方壶出手，于是象征性的夸了几句，就转入了正题，“卓老，这方壶，你怎么看？” 卓晨光淡淡一笑，反问了一句：“小覃，你怎么看？” 覃飞不由一阵头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他在古玩行当也不算新手小白了，基础的知识都懂，平常的物件，也能看出个一二。 但在真正的大咖面前，就差的远了。 况且，这只方壶他是看到了宝光就直接买了，还没来得及细看，根本不了解情况。 古玩古玩，玩的就是个文化和乐趣。 双方买卖物件，除了本身东西的价值以外，说法更是至关重要。 要是能说出其中来龙去脉，价格只高不低。 要是含糊其辞，牛头不对马嘴，什么也不懂，别人自然不会客气压价。 同时，还会低看一眼。 面对卓晨光灼灼的目光，覃飞一咬牙，头次做生意，可不能露怯了。 想到这里，他双眼一抬，紧紧的盯住了手里的方壶。 透视眼悄然开启。 原本是实物的方壶，逐渐透明分解。 像是正在做一场精密的手术，每一寸地方，都细致入微，看到清清楚楚。 短短的两分钟不到，覃飞心里就有数了。 运气不错，这只方壶他曾经接触过同品类，倒是能够说出点东西来。 “施釉厚实，釉质精细，釉面光润，成乳浊状，有玉质感。” “古有云，色好者与汝窑相类器多仿古,这方壶釉质匀润莹亮，大纹片，胎骨深灰或紫色，满釉裹足支烧，器底有支钉痕，但细节之处，仍有杂质和气泡，同时也是其一大特点。” “所以时间可以放在南北两宋交替之时，瓷器铸造工艺正是飞速上升的过度时期，乃是宋官窑无疑！卓老，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卓晨光深吸一口气：“小覃，你果然不简单啊！宋官窑存世的数量不多，能了解其中门道的人可不多见！” “说起来，宋官窑实际上是陶瓷发展的过度品，不如汝窑细腻精美，但却极具特色，风格迥异。不喜欢的人，只会把它当成普通物件，但喜欢的人，却趋之若鹜，视作珍品，是两个极端！比如我，就是后者，对宋官窑情有独钟！” 覃飞微微点头，没有做声。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多言。 “小覃，你要是真心想出这只方壶，我可以给到二十万！”卓晨光说道。 二十万，刚好凑够老爸的医药费！ 但覃飞知道，像这种过渡时期的宋官窑瓷器，市场中间价，就在十万左右。 卓晨光花了两倍价钱买，实在是高了！ “卓老，就按市场价，十万块吧！”覃飞最终压住了内心的冲动。 “小覃，用不着跟我客气，二十万，我觉得值当，也拿得起这个价！”卓晨光说道。 “卓老，不是价钱问题！”覃飞解释道，“今天要不是我运气好，这件方壶，已经到您手里了。君子夺人所爱，就让我很过意不去了，十万块，就当我给您赔个礼吧！” 卓晨光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小覃，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你这个朋友，我也交了！十万块，那就十万块！” “谢谢卓老！” “转账吧！” 很快，卓晨光就让店里的伙计，给覃飞付了账。 看到手机到账十万的短信，覃飞欣喜不已：“卓老，时间不早，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好，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卓晨光递来一张名片，颇为豪迈的说道，“老头子我在渝城，算不上什么拔尖儿的大人物，但还是有点分量的！” “多谢卓老，我一定不会跟您客气！”覃飞半开了个玩笑，转身离开了集雅堂。 “这小子，眼光独到，不贪不躁，只要不走歧途，日后必成大器！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拉拢！” 卓晨光连连点头称赞，忽然兀自疑惑，“像这么出彩的青年，怎么之前没碰到过，也没听说过呢……” 第6章 身败名裂 一下子赚到了十万，覃飞无比高兴。 从卓老的集雅堂出来，他就连赶忙去了仁安医院。 老爸的脊髓炎越来越严重，再这么拖下去，老爸后半生就会彻底瘫痪在床。 现在有了钱，必须要尽快给老爸做手术。 来到医院，看到母亲刘玉玲正跪在几个医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大概是求着医生给老爸做手术。 覃飞鼻子一酸，赶忙跑过去将老妈从地上扶起来：“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你爸这病越来越严重，要是再不手术，恐怕……呜呜呜……”刘玉玲话没说完，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妈，不用急，我已经筹到钱，这就去交钱，让医院给我爸做手术。”覃飞伸手抹掉母亲眼角的泪花。 刘玉玲一愣，死死抓住覃飞手臂：“小飞，你哪弄这么多钱？” “你可不能干违法的事呀，咱们覃家还靠你撑着呢，你要是坐了牢……” “妈，你放心，我没干违法的事，我是买彩票挣得钱。”覃飞笑了笑，给母亲一个安心的眼神。 眼下这种情况，他只能向母亲撒谎。 解释了半天，好不容易将母亲安抚下来。 随后，他连忙去找负责老爸的管床护士。 管床护士名叫韩小雅，人美心善，这段时间对父亲也是格外关照。 刚好到了换班时间，韩小雅已经换上小短裙，看上去更加的性感诱人。 覃飞现在也没心情多看，急忙上前拦住韩小雅：“韩医生，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小飞，对不起，不是我不帮你，你爸这手术费实在太多了，你看我……”韩小雅苦着脸，颇为无奈。 她很同情覃家的遭遇，可她不过是个小护士，这二十万的手术费她也没办法。 眼看韩小雅误会，覃飞赶忙解释：“韩医生，我已经凑到了十万块钱手术费，你看能不能先给我爸做手术，后续的费用我会尽快补齐。” “真的吗？你真的有十万？”韩小雅一脸吃惊，甚至是不太相信。 对于覃飞家的情况她还算了解。 目前覃飞算得上一贫如洗，到处都是欠帐，短时间根本弄不到这么多钱。 不过当看到覃飞打开支付宝，显示里面的余额后，她忍不住惊呼：“真有十万，你……哪弄这么多钱？” “这个我以后跟你解释，你能不能帮我申请一下，先用这十万给我爸做手术，其余的钱我会尽快凑齐。”覃飞再次恳求道。 他知道医院有这么个政策，只要有医护人员担保，交过半的手术费就能提前手术。 “当然没问题！” 韩小雅想也没想，果断答应：“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洪院长。” “谢谢小雅姐。”覃飞一高兴，连称呼都改了。 两人正要去找院长，可半路却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挡了路。 “小雅，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半天！”西装男看到韩小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些不悦。 他瞪了眼覃飞，抓起韩小雅白嫩的小手：“小雅，走，咱们去吃饭。” 覃飞认识这个男人，骨科的副主任黄建仁，正在疯狂的追求韩小雅。 “黄主任，我还有点事没忙完，今天去不了。”韩小雅抽出手，笑容有些勉强。 她以前挺厌烦黄建仁，一直都很抗拒。 只不过最近黄建仁治好了她父亲的顽疾，才让她改变态度，开始试着接受这个男人。 “小雅，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还有什么事？”黄建仁脸色沉了下来。 “是小飞，他凑到了十万块钱手术费，我要去申请给他父亲做手术。” “这种乡巴佬，你理他干嘛？” 黄建仁不耐烦的推了覃飞一下，拉着韩小雅手臂讨好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就拉着韩小雅往外走，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小雅姐……” 覃飞本来还想阻拦，结果被黄建仁一掌推开，指着鼻子警告道：“现在是小雅的下班时间，你要再敢纠缠不放，别怪我不客气！” “你那么凶干嘛？”韩小雅责备了一句，又对覃飞劝道：“小飞，你先回病房，你父亲的事明天我帮你办好。” 她是担心黄主任对覃飞不利，只好推后一天。 说到底，这件事也需要黄主任帮忙。 “听到没有，快滚！”黄建仁不耐烦的撂下一句，就带着韩小雅快步离去。 “呸，什么德行！” 覃飞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口水，恨不得冲过去给黄建仁几脚乱踹。 典型的狗仗人势，仗着自己是骨科主任，简直快要牛到天上去。 就在黄建仁出门之前，覃飞忍不住开启透视。 透视一开，心下大呼不妙，赶忙追过去拦住二人。 “黄主任，我觉得你是骨科最帅的男人，英俊伟岸、气宇不凡……” 覃飞挡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夸。 原本正要发飙的黄建仁一听这话，愣了愣，随即便名表，这小子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顿时眉开眼笑，十分得意：“小子，算你说了句人话。” “黄主任，你这西装跟你太配了，能彰显出你俊男的气质。”覃飞口中说着赞美的话，手却已经滑入他西装口袋。 趁其不备，覃飞往黄建仁衣兜轻轻一掏，从他兜里掏出两个物品。 一是最近市面上很火的听话水，只要对着女人身体轻轻一喷，任何女人都会变得主动起来。 说白了，就是一种烈性药。 至于另外一个物品，就是男女必备的杜蕾斯了。 掏出这两件物品，覃飞直接将它们递到韩小雅面前：“小雅姐，这应该是黄主任为你准备的礼物。” “这……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韩小雅接过那两样东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怒火。 没想到黄建仁这般龌龊，竟然在兜里藏着听话水和套套，带她出去约会。 这混蛋骗她出去，明显是想给她下药，然后占有她身体！ 若自己真的跟他出去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小雅，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私藏的东西被曝光出来，这让黄建仁一下子慌了神。 啪！ 韩小雅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黄建仁脸上，怒骂：“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男人！” 骂完，她将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向黄建仁，转身钻进更衣室里面。 “啧啧啧，想不到黄主人平日里彬彬有礼，私下却是个道貌岸然、无耻的变态！”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还好上次他约我吃饭我没去，要不然肯定要中招！” 围观的几个护士见到这一幕，纷纷指责。 这让黄建仁的脸火辣辣的。 “小王八蛋，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吃人的眼神瞪着覃飞。 眼看就要把韩小雅弄到手了，结果被这小子破坏，害他身败名裂，被人耻笑！ 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愤怒过，恨不得扑过去弄死这小子！ 第7章 手术遇阻 “黄主任，我坏了你什么好事？”覃飞歪着脑袋，一脸人畜无害的笑道。 “你……” 黄建仁气得咬牙切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要不是身在医院，有这么多医护人员围观，他肯定会扑上去把这小子打一顿。 “我懂了。” 覃飞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就因为我从黄主任兜里发现了听话水和杜蕾斯，所以才坏了黄主任的好事，对吧？” “莫非黄主任是要趁机给小雅姐下药？” “唉，我说黄主任，你好歹是仁安医院骨科副主任，怎么能干这么无耻的事呢？” “没想到黄主任是这种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畜牲！” 覃飞故意提高嗓门儿嚷嚷开来，生怕别人听不到。 说实话，他已经忍黄建仁很久了。 这货嫉恨韩小雅对他好，各种针对性报复，就连给父亲用药也差了很多。 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自然要狠狠回击一番。 “小子，你特么是不是找死？”黄建仁气的青筋暴凸，全身上下怒气直冒。 覃飞丝毫不惧，脸上挂着一抹冷笑，道：“怎么？黄主任还想杀了我灭口？” “你……” 黄建仁咬牙切齿了半天，才恶狠狠蹦出一句：“好小子，咱们走着瞧，等会儿看我怎么修理你！” 他现在是恨透了覃飞，恨不得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这小子让他彻底失去了追求韩小雅的机会，害他形象受损、当众丢人现眼，成为了医护人员眼中的笑柄！ 这个仇他自然要报，他已经想到了办法狠狠教训覃飞…… 留下一个阴狠眼神，他咬牙切齿的快步离去。 “黄主任慢走。” 覃飞抿嘴一笑，眼看黄建仁气呼呼的走远，他才转身进了更衣室。 此时地上扔了好几套裙子，都是韩小雅的，其中有一条是她刚才穿过的小短裙。 他伸手捡起小短裙握在手里，还能感受到一丝温热，扑鼻馨香特别好闻。 正当他拿起小短裙看的认真时，韩小雅突然推开更衣室房门走出来。 此时她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手上还拿着一把大剪刀气呼呼往这儿冲。 覃飞吓了一大跳，赶忙用手捂住裤子部位：“韩医生，我不过是摸了一下你的裙子，没必要让我断子绝孙吧？” “噗！” 原本很生气的韩小雅一听这话，直接被逗乐，笑的花枝乱颤。 笑了好半天，她才没好气道：“瞧把你吓的，还捂那么严实，我是要剪这裙子，谁要剪你那儿了。” 说完，拿着大剪刀将那三套裙子全部剪了个稀扒烂。 “吓我一跳。” 覃飞故作惊吓的拍拍胸口，忍不住开口询问：“小雅姐，好好的裙子，你剪了它干嘛？” “都是黄建仁那畜牲送的，看着就恶心。” 韩小雅将裙子剪完，用脚踩了几下才解气。 随后将剪破的裙子连同剪刀一起扔进垃圾桶，换成温柔语气：“小飞，刚才谢谢你识破了黄建仁的无耻行径，不然，姐肯定会被那畜牲给糟蹋了身子。” 这次要不是覃飞，她肯定会被黄建仁带出去下药，然后被那畜牲玷污清白。 一想到黄建仁无耻手段，她心中就暗暗后怕。 “小雅姐，你以后可千万要远离黄建仁，那种畜牲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 “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他。”韩小雅挽了一下耳角发丝，忍不住开口追问：“对了小飞，你怎么知道黄建仁身上藏着听话水和杜蕾斯？”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覃飞一言避之，并没有解释那么多。 他当然不能让韩小雅知道，自己是通过透视眼发现黄建仁衣兜里藏着烈药。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走，我带你去找洪院长，申请给你爸爸做手术！” 韩小雅说完，就带着覃飞朝院长办公室走去。 通过刚才之事，她对覃飞好感倍增。 在她眼里，覃飞乖巧懂事、老实本分，是个嘴甜人帅的好男生。 不过她想错了，看似老实的覃飞也爱吃荤，这会儿正用透视眼盯着她身体直吞口水。 来到院长办公室，韩小雅敲了半天房门也没人回应，扭头对覃飞道：“洪院长不在办公室，我们明天再来吧。” “等等。” 覃飞已经开启透视，看向了院长办公室里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没想到办公室里正在上演狗血剧幕，洪院长正把一个美艳少妇摁在沙发上做苟且之事，累的气喘吁吁。 这少妇他也认识，正是骨科的护士长杨巧燕，刚结婚不到半个月。 洪院长真是个老畜牲，刚结婚的小少妇就被他潜规则，在办公室里整了起来。 听到敲门声，正在办事的二人明显有些惊慌，手忙脚乱穿好衣裤。 衣裤穿上，洪院长就把杨巧燕藏进储物间里面，这才走过来打开房门。 “咔嚓！” 房门打开后，洪院长伸出秃顶大脑袋，不耐烦道：“小韩，找我有事吗？” “洪院长，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我找您有事相求。”韩小雅转身准备离开，一见房门打开，赶忙陪着笑脸讨好。 “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洪院长敷衍了一句，就准备关上房门。 他现在只想将韩小雅打发走，回办公室跟杨巧燕继续把正事办完。 “等等！” 韩小雅赶忙挡住办公室门，柔声恳求道：“洪院长，我有急事想找您商量，十万火急。” “说吧，什么事？”洪院长一脸的不爽，脸上隐隐带着怒气。 “是这样，覃飞凑到了十万手术费，能不能申请先给他爸爸做手术……” “不行。”不等韩小雅把话说完，就被洪院长冷冷打断：“凑不够全部手术费，他那手术别想开！” 被坏了好事，他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根本不会给韩小雅任何面子。 更何况他现在忙着跟杨巧燕办正事，哪有时间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 “洪院长，咱们医院有这个政策，只要能凑够一半的手术费，就能……” 韩小雅据理力争，话没说完再次被洪院长打断：“仁安医院由我说了算，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再敢废话，我连你一起赶出医院！” 说完这话，他就无情的关上了房门。 第8章 把柄 “洪院长……” 韩小雅还想求情，结果房门狠狠关上，碰了一鼻子灰。 “唉！” 她轻叹一声，满脸歉疚的看向覃飞：“小飞，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看着房门，覃飞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刚才通过透视发现了洪院长在办公室与杨巧燕的奸情。 知道了这个秘密，他就能以此威胁洪院长，让这老畜牲乖乖答应他任何条件。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韩小雅以为覃飞是在自我安慰，凝着眉头疑惑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覃飞故作神秘，随后转身。 砰！ 他抬腿直接将院长办公室的房门踢开了。 韩小雅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覃飞这么冲动，把院长办公室门都给踹了。 这要是洪院长怪罪下来，那还了得？ 覃飞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小飞，你疯了？！”她本想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 覃飞直接踢开门闯了进去！ 他现在手里有了洪院长的把柄，自然比之前硬气很多。 办公室里，洪院长正要打开储物间跟杨巧燕办事，结果房门突然被人踢开，这让他受了不小惊吓。 看到踹门的是覃飞这小子，他顿时火冒三丈：“小子，你是不是疯了，连我的门都敢踹？” “洪院长，我想跟你聊聊。” 覃飞往椅子上一坐，像个二大爷似的晃起了二郎腿。 “聊个屁，你就等着被保安收拾吧！” 洪院长眉毛一竖，拿起座机就准备打电话。 可覃飞一脸淡定，挑了挑眉：“洪院长，我想跟你聊聊储物间。” 听到储物间三个字，洪院长手臂狠狠一颤，准备拨号的手指僵在原地。 他干咳两声，故作镇定道：“什么……什么储物间？” “洪院长。”覃飞将嘴巴凑过去，附在洪院长耳侧小声道：“你在储物间里面金屋藏娇，杨护士长被你藏在里面吧？” 啪哒！ 洪院长手臂一颤，手里的话筒掉在桌上。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而且，还知道杨巧燕就在储物间！ 他顿时慌了，瞟了一眼储物间，轻声质疑道：“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不重要。” 覃飞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如果洪院长想保密，接下来就看你的态度了。” “来，兄弟，抽根华子。”洪院长一改之前态度，掏出香烟讨好般的凑了过去。 不管怎样，他必须要先稳住覃飞，决不能让这件事曝光出去。 一旦此事曝光，他名声尽毁不说，院长地位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万一被杨巧燕老公知道，他搞不好还会挨揍。 “烟就不抽了。” 覃飞把他的手推回去，淡淡吩咐道：“我希望洪院长能尽快安排人给我爸做手术。” “安排，我现在就安排，让骨科最好的医生给你爸做手术！”洪院长当即做出承诺。 “我现在只有十万手术费。” “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补上，我还可以给你减免一部分。” “对了，还有黄主任，他禽兽不如，之前还想着给小雅姐下药，这件事洪院长打算怎么处理？” “开除，等会儿我就把他开除，让他滚出医院！” 不管覃飞提什么条件，洪院长一股脑全答应。 没办法，覃飞手里有他致命的把柄，让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一旦丑事曝光，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肯定会被竞争对手卡住脖子往死里整。 韩小雅早就傻眼，没想到之前还暴躁强硬的洪院长，突然就变得这么乖巧听话，还一个劲儿讨好覃飞。 什么情况？ 向来不可一世的洪院长，怎么会突然向覃飞服软？ 她很好奇，小飞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在这么短时间把洪院长驯的服服贴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洪院长慢慢享受。”覃飞意味深长的看了储物间一眼，起身离开办公室。 目的达到，他也就没必要留下来浪费时间。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给老爸手术，至于洪院长那些破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飞……” 追出来的韩小雅一把拽住覃飞胳膊，满脸好奇道：“洪院长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你为命是从？” “小雅姐，告诉你个秘密。”覃飞将嘴巴凑近韩小雅：“我发现洪院长跟你们护士长在办公室里偷情。” “什么？真的假的？” “嘘，小声点，刚才杨巧燕就躲在院长办公室的储物间里面。” “就因为你发现了这个秘密，洪院长才对你如此讨好？” “对。” “真有你的！” 韩小雅一脸惊讶，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追问：“你怎么发现了洪院长跟护士长的秘密？” “这个说来话长，你要是哪天做了我老婆，我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去，谁要做你老婆？” 韩小雅微微翻了个白眼，脸颊莫名有些发红。 “小雅姐，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怎么脸红了？” “你想多了，姐才不会脸红。”韩小雅轻啐一声，脸颊反而更加羞红。 为了化解尴尬，她赶忙岔开话题：“好了，我先带你去交手术费，尽快安排给你爸爸做手术。” “好，麻烦小雅姐了。” 覃飞点点头，跟着韩小雅前往收费室，目光继续在她身体和脸蛋上来回游走。 这女人脸蛋白皙娇俏，身材也不输于蓉姐，人美心善、温婉大方，就像个邻家大姐姐，让他感觉特别舒服。 要是能娶了这女人做老婆，倒也不错。 可能是他目光太过炙热，反倒让韩小雅脸颊越来越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交完手术费，两人返回606病房。 走进病房，覃飞一眼就看到几个医护人员嚷嚷着，要将老爸从医院赶出去。 老妈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那几个医生苦苦哀求，样子特别可怜。 看到这一幕，覃飞鼻子一酸，心中好不是滋味儿。 这么些年，父母受了多少磨难和屈辱，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眼下父母被人这么欺负，他哪里还忍得了？ “住手！” 眼看那些医护人员要对母亲动手，覃飞大吼一声，快步走过去将那些人推开，将母亲紧紧护在身后。 第9章 摆平黄主任 覃母见到儿子，抹了一把心酸泪，紧紧拉住覃飞的手：“小飞，你来的正好，他们要将你爸赶出去，你快跟他们说说好话，留你爸一条活路吧！” “妈，这事儿您别操心，我来处理。” 覃飞安抚好母亲，目光冷冷转向那几个医生，“是谁要赶我爸出去？” “我。” 一个戴眼镜的医生冷笑着站了出来。 他扶了扶黑框眼镜，硬气十足道：“你爸欠了医院很多住院费，我们有权将他从病房里赶出去。” “覃飞，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连医药费都交不起，还有什么脸让你爸赖在我们医院？” “医院可不是善堂，没钱，就给我滚出去！” 说着，他目光愈发狠戾，抬手指挥那几个实习生：“你们几个，赶紧把他们家的东西扔出去，还有这老不死的，也给我赶出去！” “这间病房要马上腾出来，新的病人还等着入院呢！”说着，他还故意挑衅似的看了覃飞一眼，眼神里尽是鄙夷。 几个实习生言不敢不听话，七手八脚的就要把昏迷的覃父抬出去。 这简直让覃飞不能忍，他一把推开要拉他父亲的人，随后取出缴费发票拍在眼镜医生的胸口。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刚交的住院费，十万！” 他蹬着虎目，无比愤怒。 “这……” 一看缴费发票，眼镜医生顿时傻眼了。 没想到穷困潦倒的覃家突然变得这么有钱，一下子交了十万块钱手术费！ “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没有家属签字的情况下，强行驱逐重症病人？”覃飞望着眼镜医生，语气咄咄逼人。 眼镜医生竟莫名的心里一抖，有些犯怵。 “是……是黄主任。”他声音都有些哆嗦。 “黄建仁？” 覃飞顿时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是这家伙暗中搞鬼，要把父亲赶出医院。 就因为之前戳穿黄建仁的阴谋，这货伺机报复，不惜对重病的父亲下手！ 眼见覃飞沉思不语，再想想身后有黄主任撑腰，眼镜医生顿时又硬气了：“覃飞，就算你交了住院费，我们也不会收治你父亲，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这也是黄主任的意思？” “对。” “去，把你们黄主任找来。”覃飞攥紧了拳头，有想打人的冲动。 没想到黄建仁这般无耻，为了报复他，竟然对重病的老父亲下毒手。 “不用找，我来了。” 这时候，黄建仁抖抖西装，从病房外面走了进来。 别看他职位不高，派头倒是挺足，牛逼哄哄的样子简直比院长还霸气。 他一进门，除开韩小雅之外，所有医护人员都围过去示好，表明了立场。 “姓黄的，我已经交了住院费，你凭什么赶走我爸？”覃飞咬牙喝问道。 “凭我是骨科副主任！” 黄建仁双手插兜，霸气十足道：“骨科现在由我说了算，我说要赶你爸走，谁也拦不住。” “是吗？”秦飞冷冷一笑。 “少特么废话！”黄建仁牙骨一咬，不耐烦道：“你要是跪下给我道歉，或许我会格外开恩，留你爸爸在这儿继续治疗！” 一想起这小子让搅黄了自己和韩小雅的好事，黄建仁就恨得牙痒痒。 “快跪下给黄主任道歉！” “对，赶快跪下！” 眼镜医生附和了一句，其他医生纷纷帮腔。 一时间，整个病房除了韩小雅，一个个都用吃人的眼神看着覃飞。 “呵呵！” 见此，覃飞冷笑两声，就像是看小丑一样盯着这些医生：“你们的黄主任马上就要被赶出仁安医院，亏你们还在这儿疯狂跪舔。” 话音刚落，众人更是看傻子一般的表情看着林飞。 “哈哈哈……笑死我了，覃飞居然说黄主任会被赶出医院？这简直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就是，我看他是受了刺激，在那儿瞎YY呢！” “要被赶出去的人，是他自己吧？” …… “真是大言不惭，我是骨科副主任，是副院长的亲戚，谁有权利赶我走？”黄建仁狂妄不羁，一脸嚣张鄙夷的看着覃飞。 “老子在仁安医院工作了十几年，整个骨科都是我的！再过几年，整个仁安医院更是我们黄家的天下，我看谁有资格赶我走？” “黄主任，你人口气不小啊！” 黄建仁话音刚落，一道阴沉愤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此时，秃顶的洪院长一脸阴沉，闷哼一声之后快步走过来。 “院长您来了……” 黄建仁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洪院长最忌讳别人觊觎他的院长之位，他刚刚那些话落在院长耳朵里，可怎么了得！ “洪院长，您听我解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都是覃飞这小子……” “不用解释了！” 还不等他把谄媚的话说完，洪院长便一脸阴沉，看了眼覃飞，当即宣布：“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 “什么？！” 黄建仁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院长，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就要开除我，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都傻眼了。 黄主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难道是覃飞？ 这小子刚刚说过黄主任会被赶出医院，这件事就真的发生了，他的嘴是开过光吗？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了覃飞。 覃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向黄建仁：“姓黄的，这就叫自作自受。” 黄建仁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覃飞：“是你？” 他猛然醒悟，指着覃飞鼻子狠狠道：“是你暗中搞鬼，害我被洪院长赶走？”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覃飞嘴角上翘，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是你仗势欺人、以权谋私，现在这种结果是你咎由自取。” “王八蛋，我特么弄死你！” 黄建仁顿时暴怒，抡起拳头就准备动手。 不过还没碰到覃飞，就被覃飞一脚狠狠踹翻在地。 随后赶来的保安二话没说，一左一右架起黄建仁，就像拖死狗般把他架了出去。 “覃飞，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没完，我迟早会弄死你……”黄建仁歇斯底里，如同疯狗般大喊大叫。 第10章 准备去捡漏 他的叫喊声有些凄惨，在走廊里不断回荡，让那些医护人员心情沉重。 直到喊声完全消失，洪院长笑呵呵来到覃飞面前，向大家介绍：“覃飞是我朋友，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他也不想这么介绍覃飞，可无奈自己的把柄还在他手里捏着，此刻覃飞就是大爷，他万万得罪不起。 这话一出，现场的医生表情乖张，都没想到覃飞这穷酸吊丝竟然跟洪院长关系不菲！ 直到此时大家才明白，黄主任之所以会有这种下场，就是因为得罪了覃飞！ “覃飞父亲是我们医院最重要的病人，要让骨科最好的医生主刀，一定要治好他父亲……” 一番讲话后，洪院长离开病房，出门前还特意交代眼镜医生，尽快给覃父进行手术。 眼镜医生早就吓的额上冷汗直冒。 眼看洪院长离开，赶忙上前向覃飞道歉：“小兄弟，对不起，之前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要知道覃飞是洪院长的朋友，早就拼了命去巴结讨好，哪还有胆量得罪？ “是啊，之前我们说话没有分寸，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都是受黄主任所迫，不得已才驱逐你父亲。” “我为之前的行为向你和你父亲道歉。” “我保证，以后会照顾好你父亲，给他用最好的药，力争让他早日康复！” “……” 在场医生知道覃飞跟洪院长关系不菲，都纷纷出言讨好，各种巴结声此起彼伏。 覃母刘玉玲早就傻眼，没想到之前态度恶劣的医护人员突然变得这般殷切，都一个劲儿低三下四讨好小飞。 当听说小飞是洪院长朋友，她更是目瞪口呆。 直到所有医护人员全都离开，刘玉玲忍不住连忙追问：“小飞，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洪院长的朋友？” “妈，这事儿您就别管了，以后我会撑起这个家，让你们二老享福。”覃飞握住母亲枯瘦的手臂，一脸心疼。 母亲这一生吃了太多苦，受过太多罪，每天都在为家庭操劳奔波。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保护母亲再也不被任何人欺辱！ “小飞呀……” 刘玉玲还想问话，被覃飞开口打断：“妈，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给老爸做手术。” 说这话时，他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父亲。 自从父亲得病后，身体越来越虚，老脸越来越沧桑，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小飞，刚才洪院长说会尽快给你爸安排手术，这是真的吗？”提到覃飞手术，刘玉玲心揪了起来。 “伯母，是真的。” 不等覃飞答话，韩小雅上前一步，握住覃母手臂道：“刚才院长已经交代我们了，明天就安排最好的主刀给伯父做手术。”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一听这话，覃母高兴的泪眼汪汪。 这话无异于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让她揪起的心脏总算是得以安宁。 “伯母，您先照顾好伯父，自己也要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您。”韩小雅说完这话，就拉着覃飞离开病房。 她挽了一下耳角发丝，眼神中有一丝担忧：“小飞，手术的事虽然解决了，但术后也需要服用很多进口药来康复……” “小雅姐，你放心吧，我会尽快凑足剩余的手术费和住院费。”覃飞自然知道韩小雅话里的意思，笑着道。 “小飞，你有办法弄到钱吗？” “我有办法。” “可是还差十万多，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放心吧。”覃飞不想让韩小雅为此事担心，主动岔开话题：“小雅姐，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关照。” “也没什么，不用跟姐客气。” “小雅姐，你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女孩，谁要是能娶到你，那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小飞，没想到你嘴巴也这么甜呢！” 任何女生都喜欢被异性赞美，韩小雅也不例外，一听这话，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甜吗？” “甜。” “小雅姐，你是不是偷偷尝过？” “咳咳……” 韩小雅干咳几声，脸上笑容立马消失，红着脸没好气道：“小飞，还以为你老实呢，连姐都敢调戏。” 说完这话，她就故作生气的转身离开。 “小雅姐，小雅姐……” 覃飞喊了几声，眼看韩小雅没有回应，顿时心凉了半截。 心中暗暗自责，都怪他刚才嘴贱，干嘛要跟小雅姐开这种玩笑。 本来想追上去跟韩小雅道歉，想想还是算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筹措剩余的住院费。 跟母亲道别后，覃飞再次来了古玩街。 想着碰碰运气，能通过透视眼捡个漏，这样就能解决住院费问题。 可他在街上闲逛了半天，一个漏都没捡到，即使有了透视眼，赚钱依然没那么容易。 回到蓉姐店铺，覃飞趴在桌案上，为钱的事暗暗发愁。 在他暗暗发呆时，林淑蓉扭着腰身走过来：“小飞，是不是想女人了？” “嗯！”覃飞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他整个人心神不宁，甚至都没听清楚蓉姐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声。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然姐让你解解馋？”林淑蓉一甩长发，妩媚的在覃飞面前扭起了腰枝。 “咳咳……” 覃飞这才回过神，当看到林淑蓉此时的穿着，忍不住猛咳几声，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活活呛死。 此时蓉姐身穿收身小吊裙，薄纱衣裙勉强遮住要害，神秘若隐若现。 再加上她此时扭腰的动作，性感狂野，迷人模样简直要让人飙血。 覃飞擦了擦嘴角口水：“蓉姐，你是不是要改行做别的生意？” “改行？改什么行？”林舒蓉也发现动作太过狂野，压住领口收敛了几分。 “蓉姐穿这么性感，不是要开夜总会吗？” “滚！” 林舒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臭小子，你当姐是什么人了。” “不过以蓉姐的条件，要是真开夜总会……啊，嘶，蓉姐，你轻点。”覃飞话没说完，就疼的龇牙咧嘴。 林舒蓉揪住覃飞耳朵，气呼呼道：“臭小子，你把姐当成什么人了？” “蓉姐，我错了，快放手。” “以后还敢不敢胡说？” “不……不敢。” “哼！”林舒蓉抿嘴一笑，这才松开覃飞，并警告道：“下次再敢胡说，小心姐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当下酒菜。” 丢下这话，她就扭着性感腰身去了后面房间。 等她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上了比较保守的长衣长裤：“小飞，走，跟姐去一趟文人街。” “蓉姐，去文人街干嘛？” “找一个高人，给咱们那颗佛珠舍利掌掌眼，顺便卖掉。” “好。” 一听说有高人，覃飞也跟着兴奋起来。 说不定今天能跟着蓉姐捡个漏，立马就能解决住院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