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转世虚空 "吾之名,陆战,吾战疆场十载有余,从小卒到将军,吾手上鲜血,足有万余,如今执巨阙大剑,统千军,率万马,冷血杀戮。"   在一片沙尘滚滚的疆场之上。两股大军交战,其中一股似有被另一股以合围之势,收割着无数的生命,鲜血染红了战场,沙尘与鲜血的混合,使得战场上片片血色。   此刻被合围的中心,一身披金甲,手持巨剑的大汉,满目狰狞,眼神中是一抹冷血,不断的收割着面前涌来的敌军,鲜血染红了大汉的全身,大剑上不断的有鲜血滴下。大汉目光充血的劈砍几乎每一剑都能带走一个生命。直至战圈被合围到很小的圈。属于大汉阵营的人数已经只剩下寥寥数百人,他们所面对的是数以万计的虎狼之师,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个是惧怕的,他们眼神中皆乏着狠戾,那是一股军魂,永不屈服,即使死也要死在疆场上的从容,杀伐无数的杀气。   就在合围到最后的时刻,敌军中一金冠骑马大汉手持龙纹大刀,从人群中走出,一指那大汉,眼中带着一抹无奈,大汉也是如此,那是惺惺相惜的情感,但现实却是决定了他们必须只能活一个。   "陆战,这是吾与汝第几次交锋了?"金冠大汉对着金甲大汉说道。   "记不清了。"金甲大汉回应   "汝还真是健忘啊,吾可是算的清清楚楚,这是第一百三十一次交战,你胜了我三十二次,我胜了你二十九次,平手撤兵了六十九场。"   "那又能如何?"   "只可惜,如今这一场战争胜负已定,汝,将死。这样的吾到底是胜是负。"   "管他胜与负,金国的破荒神将来战最后一次吧.."   "好!"二人相视随即大笑,便持剑下马,遥遥对望了一眼。那被唤为陆战的大汉挥剑向前,双手持剑重重的朝另一名大汉横扫挥斩而下。而那大汉神色一凛,挥刀格挡,巨剑斩上刀锋,金铁之声爆炸开来。随之大汉一声怒吼,崩开陆战巨剑,便挥刀上前转被动为主动,刀刀重手,刚稳住身形的陆战,只能持剑不断格挡不断后退。   大汉的每一刀似乎都有着密切的关联一般,一刀快似一刀,而陆战只能抵御寻找破绽。   随着大汉一刀一刀的衔接,陆战找到了一个格挡点便挥剑抵上,脚下重重一垛。大汉也是一稳下盘,这一刻比的气劲,刀剑相交,直至被压至二人胸前,二人眼中满是战意,旗鼓相当的感觉,让他们为之兴奋。   几乎是同时,二者后退,放弃了力气的比拼。陆战深深的看了大汉一眼。"来吧!"大汉对着陆战轻声的说道。陆战点了点头。又是挥剑冲上,刀剑不断的相交,这一次两人都没有格挡,只是蛮力的碰撞,一有破绽便是朝着破绽挥砍。重达百斤的武器在二人手中居然如同没有重量一般使的得心应手。   随着时间,陆战终是找到破绽一记重斩,朝大汉头顶劈去,而他的一切弱点都暴露在了大汉面前,毫无格挡的意思。大汉也是一惊,但也放弃了格挡朝着其胸前狠劈而去,大刀划过陆战胸口,金甲爆裂,鲜血迸溅。而原本应该斩在大汉头顶的巨剑却是迟迟未下,随后被陆战收剑,驻于面前,随之因伤口使得陆战半跪而下。带着笑意的望着眼前,也是带着笑意的大汉,陆战做的他懂,如果换作他是陆战也会如此。   "呵呵,梦研,吾来了...汝曾说过不要为了汝而忘记自己的责任。吾没忘,今吾便以命殉国,也是完成了吾与汝的约定,等吾。"带着笑意的陆战望着此时的天空,默默的喃喃。最后终是垂下了头,双眼也在此时闭上了。   大汉望着眼前的逐渐冰冷的尸体依旧带着笑意,但眼角却是多出了些许泪滴。   一滴透明的液滴,在陆战闭合的双目中流出,坠到乏着血色沙尘地,而那滴泪水,却是畅通无阻般的完整的融入,穿过尘土,钻入大地。   直至穿透到无尽的虚空,这里一片黑暗,那液滴,在此刻定格在虚无中,随便分裂出微小的四肢,凝聚出头颅,一个模糊的透明小人儿就这么出现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小人儿张望着四周,看不明确的双眼,似有一丝茫然。而也在他茫然的那一刻,一缕血色的光芒出现在它面前,那血色的芒有小人的数十倍,有一丝丝类似人类的模糊轮廓,随着那身形逐渐凝聚,那血色的光芒头颅的位子,浮现出一张脸孔,虽有五官却是模糊不清,让人有着朦胧感,小人儿的五官虽然也不清晰,但相比下,小人儿发育的更加完善,且红色身影,虽也有四肢,却只有二指,唯独双手上一只有一支无名指,另一只只有食指。而双足却还是一缕烟丝,如火焰般燃烧着。   小人儿望着那模糊的火红色身影,眼中有一股连它都不明了的贪婪,而那火红的身影眼中的贪婪却是更加明显。那身影左手唯一的无名指,指向小人儿。小人儿似受到一股莫名的牵引,快速的被红色身影吸附而去。   最终融入了红色身影的体内。   那红色的身影随后化为一道红芒消失在这片虚空中。不知过了多久,小人儿逐渐的醒转过来“我这是在哪?”此时在火红身影体内的小人儿喃喃自语到,它望了望四周,全是暗红色的火焰不断的燃动。   “我是?”它望着自己的透明色的双手,眼神中的茫然越来越深,直到他的视线凝聚在它双手齐全的五指,在它十指上似乎有着莫名的能量,它的意识中渐渐的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画面。   两名衣裳褴褛的孩童,在他们眼前站立着一名白须老者,在老者身旁还站着一与两个孩童同龄的少女,少女的俏脸上带着绞结看着这两个同龄人,随后,老者从背后拿出了两把木制的刀和剑,分别递给两个孩童。   又是一个画面闪过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长发女子,那青丝长到及腰,那女子只是背影不断的向前走着,突然的驻足了脚步,回眸一笑,并不是倾世的容颜,却又有着诱人的纯情,那笑容可能颠覆不了所有人,却是狠狠的触动那小人儿内心的柔软,这女子的容颜与第一张画面中的女孩有着几分相似。   倩影消散,此刻一个魁梧的壮汉,半跪于金鸾宝殿下,神色激动望着眼前身披龙袍的君王,君王一脸肃穆的递上一把宽大的巨剑,壮汉激动的望着这把剑,似这把剑如其生命般,如其半生的经历得到了证明。   接着是其持此巨剑纵横疆场的一幕幕,血色弥漫整个画面。   随后画面一转,红烛殿堂,一片红色,一头戴红巾,身着红色婚袍的女子与壮汉牵手进入大殿,壮汉一直憨笑,直至行了三拜入洞房。又是一个洋溢着喜气的闺房,点燃着数根红烛,照亮了黑暗的夜,壮汉带着醉意,依旧是憨笑,全无了疆场上的峥嵘。他轻轻挑起坐在床头的女子的头巾,那是小人儿意识中浮现出来的第二道记忆的那个女子。   此刻这女子也是带着幸福的笑容。壮汉坐在了女子身旁握住了女子的双手,抚摸着,随后又是一吻,这一吻,这一刻顿时在小人儿心中炸开,那是一抹小人儿不懂的,一种叫做激动、充满爱意的一种复杂的情绪。接着床帘一掀,满屋全是红艳色。   画面又转,又是疆场之争,又是一个壮汉,坐于马上与壮汉遥遥相峙,沙尘滚滚,而二人之间却是呆楞间没有动作。接着又是一幅幅画面是二者战端的画面有胜有负,而二者眼神之间确是愈加有了一丝相惜之情。   又是一个画面那红烛下的女子,伫立在山巅,双目无神的望着崖底,无神的双眼有着泪光闪烁,在其背后站着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人,在其左臂的长袍上纹刻着龙头的图腾,女子依旧望着崖底,不断地走去,眼泪已经划过眼眶低落在这深长的崖下,随后一跃而下,于此同时壮汉气喘着向着女子跳下的地方跑去,憨厚的脸庞带着狰狞绝望的眼神,泪水不断的流下,是苦,是悲。   他回头望着那黑衣人,嘴唇微动,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而黑衣人却是不屑的一瞥,竟然腾空而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小人儿在回忆中莫名一颤,那是他无法形容的痛。最后是一刀一剑的交替,最终壮汉带着笑意倒地而亡。   “我是陆战!!”小人儿不自觉的喊了出来。清醒而来的小人儿,又一次凝望双手十指,此刻的十指上居然有着一丝幽蓝的烟丝不断的游溢而出,在这烟丝上却有着一股让人泛冷的能量。   这些烟丝蔓延出的越来越多,似本能般的朝着周围火焰融去,小人儿身旁的火焰几乎瞬间被幽蓝色的烟丝覆盖,且不断的在这火焰地带扩散。而此刻依旧在虚空中似乎寻找着猎物的红色的人形生物,似察觉到体内的异变,在其体内核心逐渐被冰冷充斥,以火而生的它,对这冰冷却是无可奈何。它挣扎着颤抖着,它仅有的两根指头,此刻被艳红的火焰弥漫,竟然是要残断的趋势,那模糊的面庞更加模糊,且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唳鸣,每一声唳鸣,它庞大的身躯直接缩水数圈。   此时在其体内的小人儿随着阴冷气息不断的扩大,也可以说是,吞噬交融,反客为主。随着吞噬的范围的扩大,迷茫的它对这虚空有了一丝丝的了解,这些都是属于人形火焰的记忆。   这片虚空,存在很多未知的生命体,它们来自无数的空间,是其空间的人死后的执念所化,它们在这相互吞噬,凝练自身,直到出现五官,完整的四肢,它们就会得到轮回,轮回到一个不同的位面,那位面如何,至少这片虚空的人不知道。而且,每凝练出身体的部分,都会获得某种能量,以来强化自身,待其圆满即会拥有一种属于他自己的天赋。   此时的小人儿不断的吞噬着,自身的记忆逐渐明了,人形火焰的记忆也了解的越来越多。它的记忆平淡无奇,它游荡虚空数十年,吞噬过无数的能量体,使得自身逐渐圆满,直到它只缺一指,也就是数年前,一道黑衣人的出现,刚好经过这片虚空,人形火焰为了最后的圆满贪婪的欲吞噬,而被那黑衣人目光一扫,全身崩溃,经过数年的恢复才到如今的模样。   而当小人儿看到那黑衣人的瞬间,逐渐清晰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眼神中满是仇恨,因为这记忆中的黑衣人便是小人儿记忆里的那个黑衣人,那眼神,它绝对不会认错。此时的小人儿正在扩张的身体,似乎到了极限停止了生长,面庞的五官也已经清晰,它奇怪的是,为什么刚归入的虚空的它,就拥有了四肢十指。如今的人形火焰的意识逐渐消散,也停止了挣扎,任由小人儿吞噬。而几近圆满的小人儿,不,应该说陆战,停止了吞噬。他感受着体内两股相互排斥的本源,尝试着二者的融合。只要二者的交融完成,陆战便会达到所谓的圆满。 正文 第二章 化剑劫临 尝试着交融的陆战,几乎感应不到时间的流逝。   且二者能源的每次相融,都会爆出惊人的反斥力,根本连一丝都融合不了。   对此陆战也是无可奈何。   此刻逐渐完整的他,也拥有了内视的能力,他看着体内的二者本源的游荡与交融,突然想起了,那个白须老人教的那些莫名奇妙的东西,此刻似乎灵光一现般的老人所教的与此刻,其体内的情况相通   “对!”   “气化剑阙,魂归气海,力游太虚,浮卦八荒。”陆战在心中默念,这段口诀是他小时候,收养且教导其剑术的白须老者,那时的他不知道有什么用,因为他那个世界,没有所谓的气,只是老者让他必须牢记的四句口诀,以及脉络上的引导路程,也被老者以图片的方式让其牢记,起初他也只是死记,直到那黑袍人的出现…   随着口诀的催动,陆战便是意识引导着体内的两股截然不同的本源在他体内完全分离开来,火焰本源游走至陆战右臂,而其最初的本源是一种介于水与冰之间的一种中介值的有水的柔和,有冰的凝结,却没有它的坚固。且是一种柔和的冰。此刻则是扩散全身除了右手的所有区域,随后陆战除了右臂外的身体全部凝实,且开始露出肤色,五官也是完全清晰,完全定格,左臂双足也凝固到了完整,除了右臂已经还原到他原本的面目,继而,其腾燃着火焰的右臂,火焰一爆,便是融进右臂之中,不外漏一丝,随后右臂也逐渐凝实,只是其上露出的狰狞的红色。   陆战的意识游走全身,最终游至右臂。   “既然无法同化你这本源力量,那便,融你本源,成我巨阙大剑。”陆战低声说道。随后便是双目凝聚在右臂之上,此时的右臂上的火焰本源被直推向陆战的五指,随着火焰本源所的地方越来越少,那手臂青筋暴起,似乎随时都要爆炸。此时陆战也是满脸痛苦,汗水不断的在他脸颊上滑落,但他依旧挤压火焰本源往着五指而去。   “啊!”陆战痛苦的喊出了声,汗水入雨般的滴出。   终于,火焰本源似达到了一个极限有着一丝从其右掌中心扩散出来,随后那本源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的冲了出来,只留下一丝最根本的能量,牵连着那溢出本源,漂浮在陆战身前。   陆战意识一动,那本源便会随着他的心念而动。   “凝剑”随着话语一落,那溢出的能量,随其意动,逐渐走出了剑形。   “化阙”剑形逐渐凝实,化七尺火光大剑,悬浮在陆战面前。   “磨形”七尺大剑随着这两字的落下,其剑柄,剑身,剑锋,剑尖,随直出现。   “开锋”大剑剑锋一闪,露出了刀锋尖细的光芒。   “最后一步,融本源。”随着话落火焰便是腾燃在大剑之上。   此刻陆战的右手也已经成型,便是往着大剑的剑柄处握去,随着大剑的入手,那手心所剩不多的本源丝线,缠绕在剑柄之上,如同龙纹般,雕刻在上。随着,大剑的完全成型,陆战握着它在身前挥了几剑,在他的感受上这剑似有灵一般与其心意相通。   随着大剑的凝练,陆战的身体也是达到了火焰能量记忆中所谓的圆满,大剑一收,化作一丝焰线,钻入他的手掌,成一道红色剑形,凝刻在其手掌之中,随着完全的融入,那剑形却是带着丝丝灵动。   他望着掌中剑印喃喃道:“吾…我会帮你杀了那黑衣人,来报答你对我的完体之赠。”在人形火焰的记忆里,这数百年皆是由我来代吾之意,陆战也是随之潜移默化的改了口。   接着陆战便是等待着虚空的劫,这是大圆满后轮回的劫   等待着劫的同时,陆战也是不断的回忆着过往的一切,他记忆中的一切随着他到了这片虚无时,以不复存在。留给他的只有追忆。   那最后与其一战的壮汉,名为陆茗。   他两自小就是孤儿,被记忆中的白须老者收留,且跟老者姓,他传他们刀法和剑法,还有一些就是其先前的那段口诀之类的东西,他们经常问老者这些口诀到底有什么用,老者只是笑笑说到时候就会明白。   那女子是他的小师妹是他一生所爱,却是死的不明不白,他发过誓,一定会抓到那黑衣人,却无能为力,而今已经得知了黑夜人从何而来,陆战似抓到了一丝希望,使得已经麻木的他,在眼神中多了深深的杀意。   “师傅,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也是那个位面来的吗,又为什么会找上我和陆茗,为什么小师妹死的时候,你却不在,从那以后你怎么也没再出现。”陆战低首喃喃。   他的思绪千丝百缕的缠绕,他的一生似乎四处存在矛盾,每个矛盾背后都是不明不白的错误。就好似他的人生被人玩弄,就如同玩物般的戏耍,虽有成功与荣耀,更多的不可把控的迷茫。   如今他吞噬了火焰人的记忆,如是历练它的人生般,那数百年的思想,加上陆战生前的四十载的思绪使得他的思想也是越加成熟。   现在的他能够感受到背后有一只大手掌控着他的一切。   而这只大手很有可能就是养他育他的白须老者,没有证据的感觉。   这样的压力和对黑衣人的仇恨使得陆战对力量的渴望愈加深厚,是不同其原本世界的凡力而是如黑衣人般飞天遁地之能。而这一切全部建立在火焰人记忆中的那个轮回的位面。   正当陆战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时,在其头顶上方虚无中产生了小范围的混沌,黑暗被一丝白色混淆,不断的扭曲,黑白相融,又有着不明色的出现,随之不断的旋转、扭曲,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森然。   陆战似乎也感应到了异常,抬头望向那漩涡,视线也被向着中心点吸引,直到其死死的盯着漩涡中心,在那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陆战的眼神愈加聚焦在那个点,那是一只眼,带着玩味,带着讥讽,带着鬼魅的复杂眼神,当这只眼对上陆战的眼。   那眼中流露出一似莫名愧疚的神采,在更深处流露出的是一种决绝,是冷血无情。   而陆战眼神中流露出的是诧异。那眼神给他的是陌生中透着熟悉,是一种紧紧依赖的熟悉。   也就在二者眼神对望的一刻,漩涡中的眼似躲避一般的消失在黑洞中心。   随着那只眼的消失,在那漩涡中心,缓慢的游离出一条各种暗色扭曲在一起的粗壮光柱,在没有光亮的虚空,显得极其的森然   光柱朝着陆战而去,陆战眼中也是露出了凝重,将刚才那眼神对碰后产生的念想放下。   随着那光柱的扭转下,漩涡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旋转,光柱也越来越接近陆战。   而凝望着的陆战,左手往右手一抹,那把缭绕着阴森火焰的巨阙长剑出现在陆战双手之间。   陆战双手紧紧一握,捏着剑柄,全身散发着幽蓝烟雾,双手则被火焰缭绕,极其不搭配中又透着让人找不出碍眼的和谐。   陆战一望那光柱,长剑舞动朝着那光柱重劈而去,一道火焰的剑弧朝着光柱飞斩而去,剑弧飞越中拖拽着幽幽蓝光,在虚空的黑暗中更显诡异。   当剑弧撞上光柱,光柱自下向上的被竖切成了两半,最后直直的撞击在那旋转的漩涡中,漩涡一颤之后却是将剑弧吞没在漩涡之中,而那分开的两道光柱似乎受到了挑衅一般,扭曲的更加厉害,在其临近陆战的末端,扭曲出了两只手,随后从两边朝着陆战抓去。   陆战随着一跃,一只触手抓了个空而另一只,则被陆战封剑格挡,随手刀锋一转,重重的横劈而去直接将那触手的五指分割开来,随后后方的那只触手已然临近,一把握住了陆战的头颅,便是往着漩涡拉去,另一只触手在此时更是重新凝聚出了手掌,朝着陆战腰部捏去,陆战眼中露出凝重。   “阙罡第三式,罡风乱舞。”陆战脑海急速旋转,双手更是随着思绪而动,擎着大剑毫无章法的却是有规律的在周身挥舞,刀刀全力,挥舞出无数的罡风,瞬间切断两只控制着自己的触手,随后便是往回退去,当他越加靠近那漩涡,那股死亡的气息愈加凝重。   而没当其后退几步那双触手又一次临近,倒退而去中的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次又一次的分割开那触手,却不消片刻又一次长出朝着其继续贴近。   “凡尘的剑,斩命运的纠葛,斩下的是岁月是回忆。”陆战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豁然,抚过手中长剑,一触剑身后的手掌向上一牵,巨阙长剑随而漂浮在双掌之间,随之开始快速的旋转,周身火焰,被凝练成球形充斥在双掌之间。   “拂袖一剑,断水如歌,不问巨阙,只问剑缺。”   就在那两股黑色触手即将捏住陆战的一刻,陆战手中长剑一颤之下停止了转动,而是在陆战双手相合夹住它的刹那调转剑锋直指两只触手,那股掌心的火焰能量球也在这相合下爆裂,一丝丝红色的烟丝虚浮出五指的夹缝中随而缭绕在陆战周身,那触手在碰触的瞬间皆是一爆,再凝再爆。   “破中一线,阙罡一式,凝形一剑。”随着陆战话落,那火焰能量随而溢散,右手擎剑一指漩涡中心,火焰与幽蓝之光如双龙般缠绕在巨剑周身,随而左手成指,由右手抹过剑身,双龙相绕脱出巨剑,狰狞的龙头发出一声虚啸,直冲漩涡而去,两只触手试图阻拦,却是碰触间便是溃散而去。   而后的陆战双眼闪过一丝冷厉,擎剑紧随双龙之后便向漩涡披斩而去,那是一往无前,也是在一场人性的博弈,那个被他认为是在操纵他人生的老者,那漩涡里曾一闪而去带着愧疚的那只属于老者的眼,他知道仅凭他临时改造的凡尘中的剑法,不可能打破这漩涡,这劫的危险程度,他,打不破。   轰的一声双龙撞上了漩涡,虽强于那道剑弧,却也如泥牛入海,一声响后,便是消散无影。而随后的陆战越是贴近漩涡,那死亡的气息更是弥漫他全身,但便没有阻断陆战前进的脚步。   于此同时在漩涡之后的另一个空间,那是一处古老的石殿,石殿昏暗,在这不大的空间的中心立着一座祭坛,而今,在这祭坛之上站着,两个身着黑白长袍的男子,长袍掩盖了他们的全身只露出了四只没有神色的眼,在他们眼前正是陆战所在的虚空的投影,以漩涡为眼的视线。   而白衣男子望着此刻朝着漩涡中心冲来的陆战,右却是在袖袍中挥动,一股精纯的白光在手中流溢,随而欲指向那漩涡。而在其指出的瞬间,一股黑色量墙挡在其前,那挥出白袍人手中的白光被其一阻。   “你这是认输了吗,陆白常。”一股极具霸气却更带无尽的沧桑的话语从黑袍人身上传出。   “莫黑鬼,你够了没。”泛着同样沧桑气息,却带着无比柔和的话语从白衣男子身上传出,紧接着一挥其袖,那冲出撞上黑色量墙的白光,更是强了一分,那黑墙随之破碎。白光过了黑墙,便钻进去了旋涡。   而另一边已经擎剑的陆战,已经冲到了旋涡前,挥动长剑一往无前的斩向旋涡,旋涡也似被挑衅了一般,扭动的更加迅速,一股成尖锥型,狠狠的奔腾出旋涡中心直直的撞向陆战手中长剑。   尖锥碰触到长剑,长剑几乎没有一丝抵抗,由剑尖向下消散,连其本源火焰都没有冒出一丝便是消散,几乎就在尖锥贴到陆战脸颊之前,双眼被血丝布满的,死死的望着眼前突然停止了攻势的尖锥。   一股白色的能量覆盖了尖锥的本色,也就在白光布满的瞬间尖锥突然消散。   那上方的旋涡也停止了旋转被白色覆盖,最终消散在这片虚空。   一股圣洁的金光,从虚空的某处射出,直直的射在发愣的陆战身上。   随后陆战全身被金光覆盖,全身被金光填满,其身本源更是被这金光逼得内敛,金光模糊了陆战的视线,更是模糊了陆战的,只剩下一个人性的轮廓,那轮廓最后被挤压,越缩越小,在其中的陆战顿时昏厥了过去。   金光一散,这片虚空中空无一物。 正文 第三章荒霖方村 在某处石殿中,那两道身影,依旧对峙着,一道白光在黑暗的石殿中显的极其耀眼,一道诡异的黑色,在黑暗的石殿里并没有与其向合,却是显得格格不如幽深的黑在这腾燃。   “那次你的出现已经破坏了我们的规则,如今又是这般。”白光耸动,声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桀桀,是谁先逾规谁清楚。如果不是我的促进,你要他们两走出本我世界,还需多久。”黑影随之颤动   “凡尘百年,不过你我眨眼,你连这点耐心都没了吗?”   “哼,要不是他,我会这般?我只不过以牙还牙而已,少拿你的愚昧当成你正义凌然的借口。”   “算了,多说无益,既然他们都已经进来了,那么进行最后的规划吧,从今往后你我不在干预。”   “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即使我们想干预也没那资格,他虽被镇压,但他的规则你真以为我们破的掉?”   “那便看最后谁胜谁败。”   “如你所愿”   这是一座城,雷云滚滚,雷芒不断在城池上发轰鸣,雨点狠狠的滑落天际击下来。   城门,那一座匾额镶刻着“荒霖”两个大字,雨水不断在其上滑落。   夜来的很快,雨水已经堆积到脚下,足以漫至成年人的半只小腿。   城中很静。夜深了只剩下打鸣人不断的穿梭在城中,顶着雨水,打着那破旧的木唆。年迈的脸颊上满是雨水,却掩盖不住他目中神色里的兴奋与幸福。   这是将他最后一次打鸣。   随着他走完几个巷口,快步的返家。   那是一座破旧的老屋,坐立在城市角落,旁边亦有着相同破败的屋舍,如今全是明着灯火。   在那老屋中站了两人一男一女。全是静静的望着屋中仅有的房间。那房里传出女子阵阵痛苦的叫声。   年迈的打鸣人快步走进屋中,也并没有说话,直直的望着房间之中。   也在这时,在城门口,一道光华掠过,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现。两对眸子在黑夜中带着丝丝悠然,随后二者同时挥了挥衣袖。一道道瑞光钻出四散进这座城,随即四溢在全城。   二者一语不发,又成一道光华消散在天边。   雨停了,城中有不少门户中走出人来,看着城中瑞光点点,满是喜悦的容颜,却也未发出太大的声响   连打鸣人的那片破屋中也走出很多人,似乎要接受上天的洗礼。   “呜呜呜”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从打鸣人家中传出。   只见打鸣人抱着一被裹得严实得婴儿也跑出屋中,随其身后跟着三人,一男两女,其中二人搀扶着一女,女子脸色苍白如纸,却也掩盖不住内心得喜悦。   “恭喜啊博家,喜得一孙哩”   “还是在降祥瑞之日出生呢,这小子日好肯定有成。”四周的人望着打鸣人怀着的婴儿也是恭喜着。   “嘿嘿,”打鸣人讪笑着回应   一夜无话,这个小村庄终是被笼罩在晨曦之中。   打鸣人所在的村落中也有一个个青壮年在村中空地上锻炼着。   这个村子叫方村,他早早便是存在,它的起源来历村中人也早已不记得,它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洗礼,却是没有覆灭。   就因为在它所在的这片凡土中极少有修身者的存在。   打鸣人名方博,村中除村中方屈之下第一人,二者皆是处在凝荒之阶,距迈入真正的大修之列仅仅一步之遥。   而今虽坐落在城中却依旧如一般村庄般与外界来往甚少。   而为何并入荒霖城中,因这座城距离其村极近,且也是拥有着修身者的存在,其隶属于这片浩土的统治者焚天域。每数年便会有着焚天国强者降临降下祥瑞之光,增强城池的灵气,使得更易修行,炼体。   便是因为这瑞光,村长方屈与方博等数位长老商讨下并入荒霖城中。   而昨夜男女便是焚天域强者,来此降瑞之人。   “这是哪。”方博家中醒来的婴孩望着他所在的屋中。   他发不出声,他想说话时却只有咿呀咿呀的声响。   这婴孩便是转生后的陆战。   正在他思绪万千时,一十八九的女子端着稀粥的木碗,走了进来,她是昨夜面白如纸的女子。   也就是陆战的母亲。   他坐在床头,抱过陆战,一口一口的将白粥喂入陆战口中,刚出生的陆战也是饿的不轻。狼吞虎咽着,也有不少没咽下流了女子一身,   “你这小调皮,昨天费了我这么大的劲,现在还不给我好受呢?”女子微微绯红的脸颊带着一副暖暖的娇嗔,葱葱的手指轻撮陆战肥嘟嘟的小脸上。   陆战望着女子心中更是暖烘烘的,前世的他没有尝试过母爱的温暖,不管他心理上的年纪有多大,却依旧止不住的对那位置的父爱母爱的渴望。   他静静的躺在女子的怀中,乌黑的大眼泛着纯真的涟漪,不断的往女子的怀中蹭,汲取着她所带来的温暖。   女子望着乖顺的陆战,放下木碗,轻轻的爱抚着陆战的头。   “还是我家的孩子最乖了,等你阿爹回来,就给你取个好名。”女子不自禁的一笑。   虽称不上美艳动人,却在陆战的眼中是那么的娇美,那么的温暖。   陆战在女子怀中,逐渐睡去,时间很快,太阳也即将落下,女子眉目也慢慢紧锁,这一天她总有着莫名的忧愁,似乎会失去什么一般。   天色黯淡了下来,她放下陆战,走出了屋内,方博的房间也是空荡荡,她心头的那感觉现在变的极为真实,她快步的跑向村长家的议事厅去。   那议事厅中,此刻也是正襟危坐着好几人,一个颇具威严的三四十岁的男人双手撑桌的站着众人前头,眼神中也是带着些许怒意。   而其他几人眼中的怒意更甚。   “蒙山贼居然又出现了,竟然还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就连炼神巅峰的方威都落在他们手里,如今生死未卜,看来当年的清理没有干净,他们剩下的余孽居然还有高于炼神境的存在!”那正中的男人脑海中不断的思考着有关蒙山贼的信息   “这次他们卷土重来,必是有所准备,我们出去的十人猎兽队居然只跑回来三人。且都身负重伤。要知道那队伍中炼神的也有三人,三人一起的话连化神都不见得能讨到便宜。且据重伤回来的大牛说,攻击他们的只有三人,而且他们的头头似也在那树林中尚未汇合。”男人眉目紧锁,顿了顿。   “也依此可见,他们的头头至少也是化血境,甚至在那片树林深处,隐藏着数支如此的队伍。”男人思虑着,望着在座的其他人。   方博也正坐于厅中,他的眼神充血,目光中更是凌厉的带着杀伐之意,但却并没有说话。   在场的一位满脸白须的老者起身,眼神虽然较之相对平和,却也隐隐有丝丝怒气。   “那如此,我们岂不是就得咽下这口气吗?,多少年了敢犯我方村之威的能有几个存下,就是三年前那也是存在凝荒境存在的林家庄,也不是被我们灭了族。在我看来,我们也得反击灭灭那蒙山贼的气焰。”老者话毕便坐回了位子。   “当年不是被那林家庄逼的,我们会依附在这该死的荒霖城,抛却我们的族地,失去我们的自由,没有荒霖城的支援还不见得谁输谁赢。当年那一战,虽然优势还是足足陨落了我们两位凝荒境长老。如今又要开战,要知道我们只剩下村长和阿博两个凝荒境了,要是……说句不好听了,要是谁再陨落我们方村迟早被荒霖城同化.”坐于老者对面的一个精壮的大汉也是起身说道.   “村长,我们还是从长在意吧,要是选择复仇,我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剩下的几人除却方博外全是附议着。   而正中的男子此时也只是望着端坐着的方博,此刻的他面无表情,那眼中的怒火仇恨,如今却是带着无尽的憋屈。   当他看到男子一直望着他,也不得不起身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繁衍生息的机会,不能就这么放弃掉。”说完话的方博好似老了十岁般的苍老了下来。双目也是无神的望着那男子。   男子看着方博的样子,心头也是紧紧的刺痛了。他比方博小了七岁,从小就是在方博的照顾下成长。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无能为力,即时死的人中有着即将迈入化血的方威,方博的儿子。   被称为其一代中最有望晋升到凝荒,跨入大修之列的存在。   如今却是被那蒙山贼夭折在成年之前。   在场的长老中绝对没有有此时的方博心痛。   “散了吧。”方博起身,鞠履着身子,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便向屋外走去。   也就在他走出屋舍的同时,那女子也已经来到了屋前。   当她看到方博的鞠履着的身子,心也逐渐的冰冷,望着方博双眼被泪水弥漫。   “阿爹,威哥呢,威哥怎么还不回来。”女子声音颤抖着。   方博的双眼此时也是弥漫着水雾。   “走吧。”方博无力的说了句,拍了拍女子的肩头,便往家走去。   女子的世界似乎在瞬间坍塌了一般,无神的跟着方博走去。   回到屋中,方博坐在陆战的床头,伸手抱过,在怀中摇曳。   泪水在此刻也是无声的滑落滴在陆战的白嫩的脸上,女子扶着门框也缓缓的走进屋中,坐在方博身旁。   无声,静的如水。   陆战也是迷茫的望着此时的两人。   终于,女子先是开了口。   “阿爹,威哥。”话还没说完,方博便是回道。   “小欣,你威哥他走了。”话中是无尽的悲伤。   陆战茫然,却也微微有些心疼。   他知道抱着他的男人,是他的爷爷,那是血脉中一丝相连的直觉。   “他为什么,怎么会。”被称为小欣的女子,眼泪早已在方博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决堤,连一句完整的话语也是说不清楚。   “蒙山贼,他们回来了。他们杀了我们的狩猎队,小威为了保护大牛他们,牺牲了。”方博说完短短的话语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无力放下陆战,瘫坐在床上。   夜来得很快,星光漫漫。   月牙高高的挂在天梢,星光围绕着月亮转动。   夜色美好,有人欣赏,却也有人忧愁。   楞坐了好久的小欣和方博,便是后者。   终于,女子起身扶起了方博。   “阿爹快去睡吧,天色不早了。”   方博没有回声,只是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女子看着方博离去,心中更是空荡。   她抱过陆战。   啜泣声不断的在这间破旧的房屋中穿出。   陆战望着女子的被泪水遮盖的娇美的容颜,心中痛楚。   “我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见不到爹爹了。”女子颤音抱过陆战,似找到了唯一的倾诉人。   “还记得十二岁那年,威哥在那树林里找到我,那时候的我哭的像泪人一样,就像现在这样。”   “这是他给我编的的草戒,他一只我一只,他总说他的丢了我其实知道他一直都藏着。”说着她抚摸着无名指上的草戒,不断的喃喃,脸上居然还泛起了丝丝笑意,说着又起身在床沿边摸出一枚玉佩。   “这是威哥出门前留下,说要送给我们的孩子呢。”只见那玉佩上铭刻着一个衡字。   “孩子,以后你就叫方衡吧,这玉佩以后一定要带在身上哟,娘可能也要去找威哥去了呢。”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呢。”   陆战望着女子无神的双眼,心中不断的泛冷,他似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双手软绵绵的抓住女子的衣襟。   不断的咿呀,女子望着陆战,一阵的失神。那眼神中分明带着愧疚。   “衡儿,娘走了。”女子放下陆战。   毅然的朝着门外走去,陆战眼中却是泛起了泪花,那从未尝试过的温暖如今却好像又要消失了,他却无能为力。   夜色下,星光漫漫。   微凉的光芒照射在女子身上,在寂静的夜中只剩下,她空荡的脚步声。   当他走远,一中年男子在其身后远处望着她的背影。   他是方博,此刻在他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东西,只有静的可怕。   “小欣,我方家愧对你,此去一定要小心,衡儿这有我。”声音很低,方博回头走回屋中。   “这就是亲情吗,如今又走了吗,是谁夺走了我初尝到的温暖,为什么总是这么无情。”陆战心中怒吼。   “从今天起,我陆战就是方衡。”   “我是方家人,我要为父亲报仇,在寻得母亲,我得长大,我需要力量。”   “这个世界的那种神秘的气息居然比虚空中浓郁了这么多。”   方衡感受着周身游走的气机,却是带着惊奇。   他默默的运行着在前世老者所授的功法,引动着周围存在的能量,纳入五肺,滋养四肢。   在其丹田出,也在这能量引动下,出现了一红一透明水色的珠子,在丹田中转动。   在转动中不断的吸收着外来的能量。   若是现在方博看到其丹田中的特殊,肯定会是一惊,吸收这世界之气,丹田中出现丹珠,可是只有那度过修身五阶之后才能出现的现象。   一夜无话,方衡不断的在吸收着这世界之气,丹田也已经被这气息弥漫,其浓郁程度也早已是饱和之状。   晨曦升起。   方博早已起身,捧着白粥,走进屋内抱过方衡。   “衡儿,如今也只有我们爷俩相互依靠了。”说罢,便是喂起了白粥。 正文 第四章三年 三年转眼,便在方博含辛茹苦的照顾着方衡长大中过去。   方衡早已是方村的名人。   一个月开口讲话,三个月学会行走,一年开始如村中成年人般锻炼身体。   两岁开始修身之途。   如今已是达到养气中期。   一大早,他早起床和着邻家的伙伴,前往村中正厅,这是他们村中六岁孩童启修的日子,顾名思义,就是启迪孩童开始修行的意思。   而方衡是个特例,他以三岁的年纪,却能超越村中大多数六岁孩童。   “衡哥,我听说我们启修后,再过几个月村中长辈的好像要跟着城中强者去城外的树林中狩猎,明着说狩猎,其实是为了三年前的村中狩猎队的仇呢。”方衡与一个孩童朝着村中正厅走去,那孩童好奇道。   “听说那树林深处有好多强大的野兽,不过我们村中有好几年没去那片树林了,好像就是因为,三年前,我们的狩猎队被几个贼盗屠尽。”还有几个孩童接话道。   而听着耳边语的方衡,慢慢的握紧了双拳,就是三年前,他好不容易体会到的亲情的温暖,却在瞬间被打碎。   “走吧,别说了等下迟到了,长老他们可要生气了。”方衡沉声道,说完便大步的走去。   周围的小伙伴们也止声跟着方衡走去。   村中的空地此刻也已经坐满了人。   有轻壮年,也有十七八岁大的孩童,此刻蹲坐在空地上,空地的前头坐着几个人。方博也坐于其中。   方衡几名少年也已经早已在其中,因为这次场会议的主角便是他们,所以他们便端坐在人群前头。   “人也到齐了。”方屈望了望在场的人,从座位上起身,指了指方衡他们所在的区域。   “你们起身吧,如今你们也以步入了修身之路,而修身之路忐忑,修身之上更有修真之路。修真,即修真我,虽我未步入其中,然在早年,见过数名修真之身,个个有着通天本领,傲立一方。“   方屈顿了顿继续说道   “然修身之路曲折,无数自持天赋极佳的少年,却是止步在修身之路。”   “修身分五阶,养气,炼神,化血,凝荒,修神。”   “修身最关键的一步便是修神,前四部步皆为肉体上的磨练,使自身的肉身能容纳下天地间的世界之气,即我们称为的灵气。而修神便已经是尝试着,将灵气渡入五脏肺腑,在自身丹田凝聚出一条河流,称为。丹河,丹湖,丹海。河湖海,也就区分了个人在修真之路的天赋,以及进长速度。”   方屈止声,望着方衡等人,让他们先行消化。   “那村长,五阶都有什么特征呢。我们如今都是什么阶级呢?”站在方衡声旁的少年,向着村长提问到,而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的望着方屈。   方屈笑了笑。   “养气,即吐纳,养脏腑之气。当脏腑扩大到一定程度,便是进入炼神,锤炼自身的肺腑,四肢之力,来融入战斗之中,可以说,养气和炼气为同一阶,二者相辅相成,从而提升自己的精气神,来增强四肢的力量与体内供应出让自身继续作战的气力。”   “而化血,则自身潜能开启的将近最大,便可以药鼎煎熬,放出自身血气,化入药鼎中的渡入的药性,重新使得自身血气循环,而化血也分数次,每次换血自然会使得自身体弱,每次换入,需调整数月,方可继续,当自身承受不住药性时,便可试图凝聚血气融入五指百骸,称之为凝荒。当然化血过程极其痛苦,而且也生命危险。当自身承受不住药力时,必须立即出来,不然危急性命,换血的次数必须自己掌控好。”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而方衡思考的发愣。   他在婴儿时,便已经开始融入方屈所说的灵气。更是在其丹田凝聚出一条不长的河流,而且这河流正在逐渐的扩大中。   而修身,前世的战场上的血拼,早已让他的肉身千锤百炼,他隐隐的觉的只要给他数年时间,便能恢复到前世的体魄,而那体魄早已突破出炼神境。只差来几次换血。便能迈入凝荒之境。以其体内充足的灵气,凝荒几乎可以瞬间完成,更说修神,其本身便已凝固出丹田之河流,几乎只要其恢复,便能瞬间到达修真之路。   据他所知,他的爷爷方博便是停留在凝荒,灵气渡全身之中,就是因为他感受到的灵气太少,不足已覆盖全身。   而他不知的是,在方博丹田其实早有着一条干枯的灵力河流,其范围之广可称之为海。   却不知什么原因干枯了下来。   而此时,方屈望着发愣的方衡。   “方衡你怎么了?”   方衡依旧发愣,在他身旁的少年们便是推了推方衡。   其终是在思绪中醒转过来。   “我……村长,那如果一个人在养气境便是有了丹田河流呢?”方衡愣愣了,却是问道。   “这……我还没见过这样的现象,如果有,那么他的修行之路将会极其平坦,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方屈也是楞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别说方屈会怀疑方衡便有这丹田河流,因为这几乎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可能发生在他这小村庄中,因为血脉很重要。   “没,我只是突然想到的而已。”说着方衡挠了挠头,他还是不把体内的灵力河流的时间公布出来,他怕这件事情出现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方屈见状也是点了点头,继续道:“从明日开始村中心那片空地,就是你们的锻炼之地,在空地旁那件草屋里,记载着更为详细的关于修炼体系的古老记载,也有一些修身之后,修真之路的记载,到时你们可以前去查阅,不过看完之后,必必需放回原处,那些东西从我们村中出现到现在一直保留着,虽然所记载的东西,便不详尽,却也隐藏着一些。“方屈顿了顿,不语。   而此时方博也是起身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   “再有三月,我们村中将会出城狩猎,待得此间事了,村中成年的,将会去族地,接受洗礼。”话中隐隐带着点悲伤。   “我们村子的未来都把握在你们这些少年郎的手中了。你们一个个小崽子都给我勤奋点,知道没?!”   “知道。”一群少年包括方衡,齐声应道。   其他人没有什么察觉,而方衡却是有着点点察觉,这次出城狩猎。村中一定会有长老死去,甚至村长,甚至疼他爱他的爷爷方博。   “三个月,我必须提升自己,到时候偷偷的跟着狩猎队出去。”方衡打定主意。   接着方屈交代着村中琐事,随后便是一声散会,众人离场。   方衡等着方博退场,方博牵着方衡的小手,往家走去。   “爷爷,这次你们出去是找蒙山贼报仇吗?”方衡望着方博忍不住的问道。   方博捣了捣方衡的头发,眯着眼笑了笑,眼角皱褶。   方衡随着方博的这一动作,也是确认了这件事。   他眼神中露出了坚定,紧紧的握了握方博的那满是茧子的手掌。   雨夜来的快去的也快。   方衡踏着雨水路,来到城外,这是他第一次出村离开城中。   啪嗒啪嗒的声响不断的在方衡脚步后头接踵。   城外不远的树林是他的目的地。   拳劲生风,隐隐带着某种力量。   “那片虚空中所诞生的力量好像也随我到了这世界中。”方衡看着双手,那股奇异的力量隐隐有着丝丝外溢。   ‘可惜,我催动不了它太多,这力量和灵力相似,却又有不同。”说着他尝试着在虚空时催动力量的方法,来催动那股力量以及,丹河内的灵气。   方衡发现那股神秘的力量,只能催动出原来的三成不到,那把由火焰人形能量凝聚出的巨剑,只是凝聚出剑柄,身体就承受不住那力量的外溢,随而溃散。   而灵力,他仅使用了刚好包裹手掌的量,便使得手掌如同灼裂般,破开无数个口子,鲜血不断的溢出,更是连连吐血。   “肉体上的力量完全承受不住这两种力量啊,必须想个法子让肉身气力变强,要想等到自我发育那时间我等不起。”方衡紧皱眉头,喃喃道。   他开始摸索着前世的记忆,收集着记忆中一切有关炼体的记忆。最终,最有效的便是在实战中开启自身的潜质,在实战中造成的伤痕是体质提升最有效的提升。   “城中似乎有个演武台,城中壮汉好像都会在那切磋武艺。”方衡打定主意,便是从这演武台开始。   随后便是在树林中锻炼了起来,当太阳西落。他便回村而去。   “爷爷,我回来了”方衡看着屋中正在做饭的方博,他捎着旁边的木材加大灶台的火焰。   “哪回来了呢?怎么满身是汗的?”方博摸了摸方衡的脑袋,带着点关心的笑问道。   “没呢就是去城里玩了会儿。”方衡乖巧的答道。   “嗯,你快去洗洗吧,等下就开饭了呢。”方博看了看锅中的粥米说道。   “嗯。”方衡答应了一身便放下手中已经半燃的木材,带上木桶去村中井口打水去了。   方衡回屋擦拭身子,便坐在桌前,准备开饭。   “爷爷,我想明天去城里锻炼肉体,在村里的同龄人,已经提高不了我了。”方衡认真的望方博说到。   “城里你想去哪?”   “演武台!”   “嗯,可以。”两人说完,便开始吃着不是很丰盛饭菜。   是夜。   方博手持一葫芦,懒散的倚在门房前,望了望星辰,灌下一口酒。   喃喃着连旁人都听不清的话语。   “阿玉,瞧你生的儿子,一生下就如你一般要强,连你的孙儿如今也是如此呢..”话语透露着浓浓的哀伤,甚至在那坚毅的脸盘滚落了滴滴泪珠,但他却是笑着,痴迷的笑着。   “看呢,颓废如我竟然还没有儿孙的毅力。”   “哈哈,这可真是悲哀啊。”   “我们之间的沟壑啊。”   “看我方博怎么再一次将它填满。”   方博闭上了双眼,放下了酒葫芦,坐立在原地,四周的一股又一股的灵力快速的通向方博的天灵盖,灵力四溢,由上直下,游尽全身,使得方博百骸皆是一阵舒爽。   继而其灵力不像寻常人那般将剩余的灵气排出体内,而是全部向着丹田之处纳去,他丹田内那枯竭的丹海,随而一声海吟传出,如同复苏般,猛烈的吸收周天之气,全部融入丹海之中,那丹海逐渐充盈起来,但就在丹海内的灵气越来越多时,打坐中的方博,连吐鲜血,丹海逆流,仿佛,断裂了口子一般,灵气如无形之水,散出其体。   “还是不能吗,这样对我公平吗?”方博语气平淡。   继续吸收起了灵力试图纳入丹天之海中,却是一次次的失败。   与此同时,方衡的房间中,其也是坐在床头。   眉目紧皱,他在试图着将他体内的神秘力量和灵气相融,他认为,此时的他能控制那股秘力,却难以操控灵力,故而,他想着使得二者同化,增强控制的同时提高,体内两种力量合一会,产生的秘力。   却也是一筹莫展,对着方衡方博这种炼体修身者,即便一夜不眠第二天依旧能精神如常,如是成为修真着,即使不眠不食也能存活数月,这称为辟谷,境界越高,辟谷越是长远。 正文 第五章武阁 一夜无话。   方博方衡爷俩,在不断的冲击着自身的瓶颈,度过漫漫长夜。   清晨,方衡从打坐中起身,披上了破旧的布衣,出了村子。   时辰很早,城中行人也是不多,他走过一条一条的街道。   望着前方不远的石台,石台很大,在其上,设立着一种种炼体器具,有一排的石鼎,有着各类的兵器,以及一些木人。   在石台的前头是一座阁楼,上有匾额,生劲的两个大字笔挺的刻着。   “武阁。”   方衡望着那匾额,低语着。   等他临近,台前,伫立已久的几个兵士向他走来。   “这位小兄弟第一次来这吧,看着面生的很呢?”其中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笑问道。   “嗯,请问,这里不是演武台吗?那阁楼是干嘛的?”方衡只是听说城中有个演武台,其极能磨炼自身,而眼前这台面上的器具,在村子里也有,正困惑着,便问道。   “小兄弟不是城里人?这阁楼是梵天王,赐予的试炼地,每个归附的城中基本都有设立的,是用来专门挑选那些天赋极佳的人才,纳入梵天王都为国效力而用的,而门前的石台只是来是评测是否有资格进入阁中历练用的。”这些士兵一天到头的把守在此,任务就是指引像方衡这样的挑战者。只要有人评测成功,他们便会获得城主的褒赏。   “我是方村来的,那要怎么进行评测呢?”方衡又是问道。   “再过个时辰,阁中人便会出来,到时候你去报名即可。”一开始打招呼的那青年的笑着继续答道,他在几人里年纪最小,本就没多少共同语言,如今看到方衡似找到了聊天的对象,好似话匣子般,又欲开口。   旁边几个士兵多看了几眼方衡,看其身材单薄,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想浪费时间,便打断了青年的继续说话的冲动。   “林叙,有什么好说的继续守着去吧。”几人说道便回身走回石台旁。   “小兄弟,你自己加油吧我先走了。”青年打了声招呼,便跑了回去。   方衡走上了石台,盘膝坐下,冥想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有人,往石台着聚集,有轻壮,也有数名如方博年纪相仿的少年。   一个时辰很快便过,阁楼大门,也是开启,从中走出三名,身着各色长袍的老人。   他们年岁虽高,却便非无力,脚下生风的踏上石台。   淡淡的望了眼今天的试炼者。   “试炼者上前,记名。”   其中的蓝袍老者,淡漠的说道,随后拿出一本记名册。   人群便是朝着三名老者聚拢,有规有矩排成一队,而方衡则排在了队末。   “许虎,二十一。”   “潘飞。十九。”   “......”   随着一个个人的报名。终是点至队末。   “荒羽,五岁。”   记名的老者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一眼便又低头登记。   “下一个。”   “方衡,八岁。”如今的方衡的身姿完全不象一个三岁孩童能有的,又怕惹到不必要的关注,故而提高了年岁。   八岁的孩童便来试炼,虽小但也不少。   “试炼开始,本次共计二十二人。”   “先测力量,再是反应能力。最后互博。”   “第一位,许虎。”许虎大笑上前,一个个举起地上的石鼎,当举起第六个时,举手放弃。   “二百四十斤,通过。”   随着老者一个个点名上前。   方衡趁着机会,像身旁的壮汉询问道:“老哥,请问这测试怎么算作通过呀?”   那壮汉看了看方衡,答道:“力量按照年岁,来分配标准,台前十二个石鼎一个比一个重四十斤。”   “那反应的测试呢?”方衡又问道。   “看到那边的几个木人了吗?,那些木人到时候会出拳一个速度比一个快,尽可能多的躲掉它的攻击,达到要求便通过。”   “谢谢这位老哥了。”   “没事。”壮汉笑了笑,便向台面上看去。   此时石台上,站着个消瘦的少年,此刻已经举到第十个石鼎。   “这小子还挺厉害看他年岁不高,相貌平平,居然有这般爆发力。”   “这秦华,才十二岁居然能这般有力呢。”   “听说这秦华是城主的一把手秦淮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人群传出阵阵议论声。   说话间,直接秦华大吼一声,双手用力一撑,居然将那重达四百斤的石鼎生生举起,只是举起一瞬,便是双手一颤,石鼎重重的抛在地上。   “不错,秦华,四百斤,通过。”老者赞了一声。   随着一个个人通过和淘汰,终于是只剩方衡和那五岁的荒羽,以及那向方衡解释的壮汉。   “林业。”随着老者点到。   壮汉便是上前。   “老哥加油。”方衡轻喊了声,壮汉回了一张笑脸。   壮汉开始举起了石鼎,只是堪堪的举起五个,便是举手。   “二百斤,淘汰。”   壮汉下台对着无奈的方衡无奈的笑了笑,便离开了石台。   “荒羽。”   那身材不符其年岁的少年上台,单臂一举,便举到了三个,双臂合力一个个的抬起,最后停在了第十个,随后拍了拍双掌,竟然抬起了第十个,继而又试着,抬起了第十一个,但却也不能长举,砰的一声,重重的砸了下去。   “荒羽,四百四十斤,通过。”蓝袍老者以及其身旁两名老者深深的看了眼这少年。   “荒羽,这不是城主的儿子吗,听说天赋极佳,天生神力呢,居然五岁便来参与试炼。”   “是啊,居然能抬到十一之数,果真了得。”   “最后一个,方衡。”   方衡在台下早已准备完毕,缓步上前,其臂力惊人,前世的重剑,重大数百斤,却被使得极其轻易,现在虽然未全部恢复,却也能力拔千斤。   他慢慢的抬过九个石鼎,停在第十个前,暗自运气。   “天哪今天,居然窜出这么多天赋极佳的小童,居然个个都这么强。”   “方衡?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姓方的,难道是那方村中来的?”   也就在他们说话间,方衡举过第十个,而第十一个已在其头顶上方稳当的立着。   放下石鼎,他又走到第十二个石鼎前,试了试力,想了想,举起了手。   “四百四十斤,通过。”三名老者皆是心中暗赞,在方衡稳稳地举起第十一个时,他们的眼神便是变了,他们知道如果方衡要举第十二个石鼎也非难事。   而方衡则是默默的又走入了参赛人员中 正文 第六章缘子 “第一关,淘汰八人,还剩十四人。”   “第二关,反应测试,你们先调整着,半柱香后开始。”蓝袍老者从怀中掏出三枚巴掌大的玉石,走向那三个木人,分别放入木人后背的一个凹槽处。   当那玉石置入凹槽的同时那玉石闪烁出了透亮的光芒,光芒从凹槽中扩散,慢慢的扩散全身。   继而,第一个被光芒笼罩的木人全身开始扭动,随后开始晃动双臂,无规则的在身前挥击着,也就在第一个木人晃动的开始,第二个木人也开始动作,那手臂,挥舞着,夹带着急促的风声。而当第三个木人,那挥舞中,居然产生了丝丝空气爆破声,那手臂上有着丝丝灵气外溢。   “如果是躲避攻击的话,第一个木人应该没问题,第二个绝对撑不住多久,我的身体还不行,要是可以反制攻击的话,前两个应该没问题,而第三个已经产生了灵力,绝不是我能涉及的,且先看前几人的吧。”   方衡望着那三个木人,心中暗动,不断的计算着身法脚步合适的位置。   半柱香燃尽,三位老者重身着红袍的老者上前。   “第三关开始,三座木人,一座座挑战,撑住二十回合不倒,即过,或者直接,击败。”   “第一个,谁来。”   众人不动,方衡想了想,正准备上前。   一个大汉,走上前去。   “诸位既然都不肯上,那就让我先上。”大汉一笑上前。   “第一速。”   随着红袍老者声落,那第一个木人迈着步子上前,竟与常人无异。   “来吧。”大汉大笑一声。只见,大汉大步向前,抬手便是一拳朝着木人砸了过去,木人也似有灵性,抬手和大汉对砸在了一起,也就在这即将对碰的瞬间,大汉拳路一边,生生偏移了拳路的轨迹,大汉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木人的头颅上,而木人的拳头夹带数十斤的劲力生生的将大汉轰飞数米,而木人灵动的抖了抖头颅,又朝着大汉击去,大汉狼狈的躲闪,几个回合来回,大汉按着胸口,嘴角早已挂着血丝,他擦拭了嘴角,开始反击了过去。   “风拳。”大汉低吼了声,只见他轰出的拳头四周传出阵阵空气爆破的声响,轰击在只会进攻从不防守的木人身上,而木人的拳头再一次将其击飞。   木人原地颤巍巍的抖动,而大汉也好到哪去,勉强的爬了起来,单膝跪地,眼中带着丝丝血丝,盯着那摇摇欲坠的木人。   砰的一声木人到地,那被大汉轰击过的胸口竟有了一丝碎裂。   “那是操纵元素力量吗?”   “他感悟出了元素之力,竟然都能操纵了。”   石台下几人窃窃私语着,这些话都落在的方衡的耳中。   “这股能力明明是虚空中才能诞生的那股神秘力量,夹带着他的本源风元力,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元素之力?”方衡有了一丝困惑,要知道他的体内是有着两股本源力量,一种就是吞噬而来的火元素,还有一种便是他自身所带着那透明的介于水与冰之间的元素。   “对第一速木人产生伤痕,便击败,通过。”红袍老者上前检查了下倒地木人,开口说道。   “是否继续挑战。”   大汉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我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继续。”   “好吧,下一个,就你。”老者瞥了眼大汉,接着向着方衡一指道。   方衡一愣,还是大步向前。   “第一速,开始。”   话落,还在地上躺着的木人直起了身子,立马挥拳朝着方衡袭去。   方衡没想到这木人居然起来的这快,且攻击的竟然这么直接。   等他反应过来,那拳头已经直直打在了方衡胸口,更是直接被抛飞了出去。   方衡起身,大笑一声,擦掉嘴角的血,他并没有用上什么技巧只是硬碰,他想试试自己如今肉体的力量有多大、   一握拳头,骨骼咯咯作响,方衡暗自催动体内的神秘力量,丝丝火焰凝聚在起握紧的拳心,一丝灵力包裹在火焰中心。猛冲向木人   而木人见方衡一拳未倒,双拳并用,双臂犹如一体,一拳紧跟着一拳轰向方衡,其颈脖那片玉石此刻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似赋予了木人更强的战力。   方衡视线一凝,铁拳直直的轰在木人双臂进攻的共同点。   两拳相撞,藏于方衡拳心的火焰从指缝中流出,凝如尖刀,直直的突入木人双拳之上,那木质的拳头,立马被火焰覆盖。   而火焰覆盖的一瞬,后继那丝丝灵力瞬间扑灭,狠狠的圈在双拳上,那霸道的灵力,先是灼伤方衡的拳头,后是彻底粉碎了木人的双拳。   “啊!”台下早已惊呼了起来,刚才的那大汉对木人造成了伤害已是惊人,要知道,这是焚天王赐下的物器,虽为凡品,可那坚硬程度,也不是寻常修身者能击破的,更不要提被击碎。   “我居然察觉到了灵力,虽然只有一瞬,但我肯定,他,已开丹田。”坐于石台上的蓝袍老者,以及三人中还未上场的黄袍人,此人以面具盖脸,看不出样貌与年纪、   “此子,很强。”这是从黄脸面具中传出的声音,那声音分明是一个年岁不高的女人的声音。   “第一速,碎裂,通过。”红袍老者从楞神醒转了过来,立马恢复了常态,平淡的开口道。   而当其话语刚落,那黄袍人起身道:“红老,此子缘我,直接晋级。”   “好,方衡,年八岁,得荒霖城,黄使尊鉴为缘子。直接晋级。”红袍老者见黄袍人开口。   当红袍老者话语落下,全场肃静了片刻,随而哗然。   那名为荒羽的少年则是望着方衡,眼中隐隐透露出战意。 正文 第七章元素层出 “缘子是什么?”此刻被数十道目光盯着方衡开口问道。   “在每个隶属于焚天域的属城中,皆设立了一红黄蓝三袍使者,而黄袍使者,即为尊,拥有特立一缘子的资格。”红袍老者顿了顿继续道。   “而每一个缘子,都将会获得焚天王赐下一门术法,一把神兵,继而可在黄使尊的陪教下,只要过了武阁试炼,便可迈入五国战域。”   “方衡你可愿成缘子。”   “成为缘子,你将了解到更深层次的世界。”   “你,可愿。”   方衡略是思索,便是点头答应。   而就在其答应后,台前的黄脸面具的女子,玉手一招,方衡竟是不受控制的朝她飞去,随后站在女子身前。   方衡落地,心中满是疑问,刚欲开口,便被那女子阻下。   “先等他们评测完毕。”女子便不语,望着台上,又一个上台的少年。   此时上台的正是那大将之子秦华,而木人也已经换新,每个城池里都是有着些木人的库存,防止木人老化已经那些天纵之才击碎后更换用,但荒霖城也是第一次出现击碎木人的情况,而且已经是两个人。   “第一速开启。”   木人随声而动,击向秦华,而后者却是脚下一飘,诡异的躲过了木人的这一击,随着这一击落空,秦华抬腿一扫,如千军之势,直击木人,木人右手横挡,即便有玉石的能量的灌注,但也后退了数米。   秦华攻势不减,木人尚未定身,又是一如风般的拳头轰在其胸前。   “砰”木人倒地,秦华又是一脚迈出狠狠的跺下,却是被木人双臂一抓,双臂一扭,随而甩出数米之远。   秦华单臂撑地,定下了身形,眼中也是凝重了起来,盯着向他奔来的木人。   “凝铁。”其低吟,一股元素的力量开始浮现于其双腿之上。   木人冲至其近前,他双臂撑地,双腿相并一扫,甩到木人的身上,竟发出了丝丝金铁碰撞声。   而木人却是反应极快,手臂一档,顿时倒退了数步,稳住身形,又上去与双腿的金元素渡到手臂的秦华对攻起来。   二者不断的击打着,而秦华占着上风,在格挡了一阵之后突然变招,双臂成刀,斩向木人,而木人则是双拳轰向其胸口。   但,那双臂未轰打出来,木人已是横飞了出去,砰然到地,其颈部处的玉石摔落了出来,木人也是随之不在动弹。   “秦华通过,是否继续第二速。”   “不了。”秦华勉强的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像他们这样的初入修身者,每次催动那些元素之力的武技对体力的消耗都是极大的。   而方衡不同,他体内的神秘力量虽是元素之力,但不是这个世界的元素之力,他不能在这个世界来补充这些力量,但可以以此来明悟,度化为这个世界的元素之力。   随而几个大汉的上场,评测终是到了最后。   “快看,那荒羽上场了。”   此时上台的最后一个少年,便是荒霖之主的儿子荒羽。   只见其缓步上台,一脸的平静望着前头的三座木人。   “开启第.......”还未等红袍老者说完,那荒羽便是打断道.   “阁老,直接开二速吧。”   “可以。”红袍老者衣袖一挥,只见那第一个木人向后一退,那后头的木人便是迈步上前。   “开始。”   声落,木人动。   那二速木人挥舞着木拳直击荒羽,拳掌带风,猎猎作响,只见那木拳击至荒羽眉梢,其身形一晃,双脚竟是循着诡异的步调,飘然躲开。   而那稳中的一拳击在了空气中,使得其受力不稳一趔沓向前倒去。   而荒羽却是双手一震,拳如风锥,如螺旋般的,凿在木人肋下,攻势刚中,木人竟也快速的躲避了开来,身形后倒,那风锥未入几寸,别是擦着木人的肚子而过,留下了一条裂痕,三座木人的材质都是相同的,如若不是其反应速度快,此时应早已裂开两半。   也就在那双如风般的拳头擦在木人肚子上的同时,木人的双臂泛起灵光,一把抓住了这双手,随后一抛,直直的将荒羽抛出了数米远,身形不定,直至滑到演舞台边缘,才堪堪立足。   而木人速度不减,又是朝着荒羽攻去,刚稳下身形的荒羽却未惊慌,暗控周身风之元素,竟是让其覆盖的一身,随后与木人缠在了一起。   “这荒霖城今日却是出了这么多可造之才,这荒羽,虽是利用体内的风之石来感应元素之力,但却使得如此纯青,已是少见。”此刻站在方衡身旁的黄袍女子低低的念道。   而方衡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还在对攻的荒羽。   再说台上,此刻的荒羽额头早已汗水弥漫,那过度的操纵元素之力使得他身体的负荷接近爆表。   就在木人挥出拳掌与他拳掌对上时,其全身流溢的风全部凝聚在他的拳头上,风锥再现,这次的风锥远远比上一次要打,且威力更强。   “吱”风锥直接捅入了木人的拳头之中,木屑横飞,直接被荒羽凿穿过肩胛骨,而他的另一个拳头也已挥出。   “咔嚓”荒羽已臂相挡,却是直接被击断了骨。   风锥凿穿几乎与荒羽断骨,发生在同时,痛楚直接使得的荒羽的面容都变的狰狞了起来,牙关紧咬,竟是生生的咬出了血丝。   二者几乎同时倒地。   木人灵玉能量告竭,而荒羽则是因疼痛而昏厥。   随着战斗结束,红袍老者与蓝袍老者一起上前,红袍老者抬走了木人,蓝袍老者则是一手抬起荒羽,另一只手上浮现了一丝幽蓝的能量,将其渡入了荒羽体内。   “荒羽通过,第二轮结束,三日后调整再开最后一轮。”蓝袍老者话毕便将荒羽放回原地,回身入楼,随其后的则是,黄袍女子,方衡本是想着跟着其一起,但却被黄袍女子赶了回去。   “什么缘子啊,什么都不说就让我走。”方衡嘟囔了一路,回了方村。 正文 第八章方村书阁 日落西山,锻炼了一天的村民们,挥洒着汗水,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屋去,而几个当日与方衡一起在听村长讲解的少年,现在跟着村中的一位族老前往村中的藏书屋,回来的方衡差点忘记了今天是藏书屋开启之日。   于是便是插进人群里,孩子们也是看着带着些伤痕的方衡,不断的询问着。   “小衡,你哪里回来啊。”   “怎么这么多伤,谁欺负你了,壮哥哥带你去报仇。”   “是呀是呀,我们都帮你报仇不用憋着。”   方衡听着耳边小伙伴的话语,也是心头暖暖的,这是友情中带着点亲情的暖流。   “没呢,我就去城中演武台那试了试。”方衡抓了抓头,带着笑容回答。   “啊,那个演武台,我听阿爹们说过呢。”   “结果咋样呀。”孩童们很是淳朴天真,不断的问着,而方衡也是一一回答着,只是没有说连他都没有搞清楚的缘子。   就在他们的谈话中,在族中族老的带领下,到了那藏书屋。   这是一间破旧的茅屋,似随时可能坍塌,却又似有股奇怪的力量保护着这建筑使的它屹立着,带着巍峨。   门框上也满是灰尘,在里面摆放着的是自方村创建以来的所有一些物器藏书,在族人眼里这些东西很是神圣,所以连着屋里的一切也都是不敢亵渎般的去清理。   破旧的两扇木门紧紧相和,中间悬挂着一圆形石盘,石盘中间有着一细小的圆孔。   可以说这藏书阁是村中最豪华的建筑。   族老上前,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点破指尖轻按在石盘中心。   那圆孔似有吸力般吸收这族老指尖的鲜血,顿时那石盘随着吸入的血液越来越多,散出丝丝血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族老额头也是冒出了汗水,但却未露疲态。   这也就只有化血之后才能承受这样的血量供出。   终于,石盘已经被血光充满,族老也将流逝许久的手指收了回来。   孩童们看着大门上的石盘,慢慢的转变,最后淡去,石盘的浮现出了一图。   一虎一龙,而虎越是骑在龙上,狰狞的露出獠牙欲咬下龙头,而龙却无可奈何,只有眼神中的情感似能扩散出来一般,那是一种坚韧。   最终画面又沉入了石盘,大门也是豁然一开。   “进吧,孩子们,你们的一生只能进入一次,能学到什么,得到什么,全看你们自己了,但必须在三个时辰后出来,不然大门将会自动关闭数年之久。”那族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孩童们说道。   这是方村藏书阁的神秘之处,它的起始便是方村成立之时,方村颓败,而它依旧存在,即便是方村举村迁徙,但它依旧存在,而且是自主跟随,而方村处于偏僻之地,知晓的不多,且威胁不大,他们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所以他们的争抢之欲不大。   “这藏书阁里,存在了无数的书籍,藏物,它们似都有灵,想要获得必须得到它的认可,孩子看你们了。”族老默默望着孩子进入其中,轻声道。   当方衡踏入其中,顿时眼前一亮,这里很大,甚至比之在外界看去大上一倍有余,物器零零落落摆置了一地。   几个孩子们反应了过来,便在屋中寻找自己中意的东西。   方衡也是在屋中游走,在角落,找寻到了一把锈迹斑驳的铜剑,手中晃了晃,又放回了原地,剑虽好却已被长久未洗炼,早以成废铁。   有找了一会儿,他拿起了一本古书,他吹了吹灰尘,书上写着几个模糊的字迹。   “悔棱拳。”方衡翻开古书,不断的默记着。   “开巨阙,神阙,渡气海之力至臂膀,精气神纳臂脉......   “养气之气海,我已开七成,而炼神已成,只要气海一开,我便能化血,施展这战技,而巨阙,神阙二穴是死穴之二,而以我如今的肉体脆弱的脉搏和穴道,太危险了。”方衡心中默默计较,又放下了这本书,又是搜寻了起来,屋中如这样的战技许多,甚至还有需要开启数十个死穴的也是存在。   方衡更是暗暗心惊,如此大的宝库,藏于村中若是被人发现。终是,在一处角落书堆下,发现了一面破旧的铜镜。   拾起后他拍了拍其上的灰尘,古镜已无光亮,又有着数道,深的可以使其断裂的裂痕。   方衡打量摸索了会儿,却是无一发现,就在他即将将其扔下时。   铜镜一丝微不可查的亮光一闪而逝,使得方衡目光中露出一丝精芒,因那光芒中竟流出一丝来自虚空的力量,很微小,但却并未躲过方衡的察觉。   “这古镜有古怪。”   他谨慎的渡出体内的虚空之力,却不想,如泥牛入海直接被纳入镜中,甚至那吸力一发不可收拾,快速的吸收方衡体内的虚空之力。   几乎眨眼间,原本就在其体内无法补充的虚空之力被活活的吸取六成。   方衡赶紧收回外泄的虚空之力,这是他唯一可以用出的堪比灵力的秘力,若是全部失去,将会使他的实力大跌。   而铜镜却不放过他,继续强行的如同豁开,其体内的口子,使得虚空之力渡出的量更加庞大,一会儿功夫竟是被全部吸光。   正方衡皱眉,怒意上升之时,又是一股力量从镜中渡出,宣泄进方衡体内,那力量由其胸口进入,扩散到其四肢百骸,使得经脉,穴道在这瞬间变得坚实了数倍,甚至将其只开七成的气海,直接扩大到九成。   “玄铜古镜轮回渡,何哉一气问苍穹。破晓洞天六劫渡,崩天一路在虚空。”   也就在方衡情绪不断转变的同时,古镜中竟是飘出了二十八字悬浮在其面前,光耀夺目。   方衡望着眼前的二十八字,却是迷惑不解,他望了望周围的伙伴,却是无一人察觉,方衡此时的异象。   当他再看向手中的铜镜,居然已是空无一物,方衡有在物堆中找寻了一番,但那枚铜镜却若同消失了一般。   随着盲目的找寻,时间也过的飞快,几个孩童也已找到了自己所需之物,便出了大门。 正文 第九章照夜豹 随着孩童们的散去。   方衡放弃了找寻铜镜,重新搜索起了战技,就刚才铜镜的渡力,使得方衡脉络强化,如今已是能开五个死穴,虽依旧有危险,可他渴望强大起来的心逼迫着他前进的步伐。   他先是重新找到了晦棱拳,和一本比起晦棱拳更难一层的名为兽王劲的武技。   这武技需吸收各种动物,妖兽的精血,融于己身,终融万兽之灵,启九纹,成大成。   要知道一些异兽极其强大,其精血更是狂暴,如若吸收不甚则会爆体身亡。   方衡靠着最后的一个时辰开始默记。   晦棱拳的功法简单易懂,只是要求苛刻,很是容易的便是记下。   而兽王劲,就难上许多,繁奥的多。也就在三个时辰即至时,方衡终是铭记下了这二本战技。   而此时四周的孩童只剩下二人,一高一矮,他们的需要的早已找好,记好。只是静静的等着方衡。   “阿衡哥,好了呀,快走吧,三个时辰要到了。”矮个子对此刻起身的方衡说到。   高个子叫方清,比方衡大了三岁,也是村中除了方衡,天赋最佳的孩子,也是心智最成熟的,故而与这更是出色的方衡聊的来。而矮个子叫方旭,在村里天赋不高的,常受欺负,而得到了方衡和方清的保护,也逐渐的玩到了一起。   方衡点了点头笑道:“恩,阿叙可找到什么宝贝没,要不然以后又得被欺负呢。”   “反正有你两保护我,我怕啥。”方旭擦了擦鼻子,笑道。   “我们可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以后还是要靠你自己。”方衡刚想说话,方清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嘿,我会的。”方旭用力的点了点头。   “咳嘿。”方衡看着眼前的气氛,干笑了声。   “走吧。”高清说完便转身迈向大门外,方衡和方旭也是跟在后头   而就当三人走至门前,在方衡的脑海里,突兀的又响起了,那古镜浮现的二十八字。   语声苍老,似随时都将散去一般朦胧不清。   “玄铜古镜轮回渡,何哉一气问苍穹。破晓洞天六劫渡,崩天一路在虚空。”   话语一现,方衡如同失了魂一般伫立在原地。   而方清方旭也停下了身子,一脸疑惑看着一动不动的方衡。   方清见况,上前拍了拍方衡。   而方衡脑海中的那声音依旧未断,依旧呆楞在原地。   直至最后一字落下,才是悠然而醒。   看着眼前两个人用着惊奇的表情看着他。   他干咳了声,来掩饰在两双目光注视下的尴尬。   “好啦,别看了,没事哈。”见他两依旧看着自己,方衡只好上前搭着二人的肩,不由分说的向外走去。   当他们出了大门之后,那大门竟是自主的关闭。   那被分成两半的圆盘又一次紧合了起来,那上面的图案不清晰,但却在方衡看来很清晰,那一虎一龙的斗争图片一变。   龙飞冲天,而虎却只是在地面上咆哮,而龙眼神涣散,随时有着陨落的可能。   突然的他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二十八字,这次的浮现是他自己的想法。   似有一丝明悟,却有不知从何处说起。   他挠了挠头,也不再细想,只是将这些记下。   便和小伙伴族老他们告了别,往屋中回去。   “爷爷,我回来了。”方衡跑进屋中叫了声,但却没人回应。   “爷爷去哪了,平时不应该都在家的吗?奇怪。”说着话便是朝厨房走去,看了看冒着烟的炉灶,打开一开,里面竟已准备好的饭菜。   方衡一一端出,便狼吞虎咽了起来。黄昏现,如火烧大半天。   洗了碗筷的方衡,等不到方博回来,早已在院子里试着晦棱拳的拳路套数。   晦棱,讲究的隐晦与尖韧,需要一定的步法,与其他之力来支持进攻的果伐。   这两项对普通少年可能有难度,但对方衡来说不算什么,前世种种生死战积累的经验,使得他学习的很快。   但要渡元素这些力量至周身任意位置,需要一定的穴道疏通,以及经脉的强韧。   他的经脉在铜镜的洗礼下勉强达到,而穴道的疏通,普通穴道倒不难,而那三个死穴,以他现在穴道的韧性,虽能开启,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危险。   “本打算让爷爷帮帮我的,现在看来只能是自己来的了。”说完便是盘膝落地。   于此同时,在城外树林深处,一中年男子的身形在这定格。   突然,身动风起,其身如风在这树林中不断的穿梭,直到那中年男子力竭,盘膝而坐。   风尘散去,男子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他正是方衡的爷爷方博。   “这丹海早已枯竭的入而不存,即为废海,废海,我又何必舍不得掘弃,海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一击击废。”方博冷然而笑,就地打坐而下。   全身运气,骨骼中的灵力竟然在此刻全部流出,散入体内,渡入丹田,却依旧流失。   “废海不要也罢。”随着话落,方波丹田中一震翻涌,枯竭的丹海,本就有着龟裂,此刻龟裂更大。   “裂吧,本该当年就裂去,却让我执迷的修复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行。”丹田之中龟裂的速度越来越快,是的庞大的海地,瞬息间充满密密麻麻如爬虫般的裂缝。   “碎”   方博低吟,其内丹田瞬间破碎,海地化灵气全部脱离方博体内。   “噗”丹田内的碎裂,使得方博连吐了数口鲜血,使得其浑身虚脱。   其原本凝荒巅峰,瞬间跌落到出入凝荒。   而就在他虚弱到极致的同时,其左方丛林中突然窜出一只浑身发黑的豹子,其亮出尖利的獠牙,直扑方博。   ”照夜豹!”方博眉目紧皱,艰难的躲过了这一击。   照夜豹的速度极快,又一次扑向方博,其爪泛雷电,拽出一道电弧,抓向方博。   要是方博没有自废丹田,渡出全身灵力,也不见的会落得如此下风。   而就在那利爪贴近方博的脸颊,甚至连方博都感觉到脸颊旁传来的电击的麻痹感时。   黑豹如遭重击般的,朝旁倒去。   此时在方博面前站着个男子,男子脸上带着笑意望着此时狼狈的方博。   “嘿嘿,博哥,以前都是你保护现在该我了。”话毕,那男子变朝着,已经起身的满目狰狞的黑豹而去。 正文 第十章方屈 “这只照夜豹至少是可敌凝荒巅峰了,小屈,小心了。”方博看着眼前的男子,也有着难言的笑意,虽然他相信男子的实力,却也要提醒一番。   这个男子就是方村的村长方屈,他见方博方博孤身入树林,唯恐其遇到危险,也是跟着而来,在一旁不远守护着。   “放心吧。”男子此刻用着双臂撑开照夜豹拍下的双爪,回头答道。   就在方屈和照夜豹缠斗时,方博则是盘坐着闭目调息。   “凌波斩。”只见方屈从缠斗中分开。双手合一,成刀横批而下,体内灵气散出形成一柄巨大的湛蓝弯刀,弯刀跟着方屈的动作重砍而下,弯刀斩落,地面龟裂,传出了震天轰鸣,而那黑豹也是眼露恐慌,拽带着电弧,向旁扑跳欲躲闪。却是闪躲不急,被斩下了双足。   收回散出的灵气,刚欲上前解决了它,但那照夜豹竟是生命力极度顽强的站起,带着虚弱的雷弧朝树林深处跑去,方屈刚欲追上,而方博则是拦住了他。   “别,照夜豹是群居生物,而如今全只有一只在这,肯定是族群发生了什么,要是这样直接深入肯定有危险。”   照夜豹不同于普通的豹子,虽然单体能力不强,但它喜欢群居,喜欢在夜晚成群行动,因为有雷元素的存在,在夜晚他们很恐怖,刚才那一只照夜豹的实力已经算是照夜豹群中的佼佼者。   “恩,我们跟上去看看。”   二人跟着那只受伤照夜豹留下的血渍,一路找去。   “小屈,修神境了吧。”方博依旧盯着地上的血渍,似无心般的问到。   而方屈能够听出方博话语中的失落。   早在十多年前,方博便已破荒成修,方屈便在其的庇护下,不断的成长,一身修为可以说是方博一手**,而方博因一女子导致,一身修为被废。   方屈深深的看眼方博,没有回答。   “想玉儿了吗?”方屈定下身,低沉的说道。   “想又如何,丹田已废,全身气血涣散,即使我没跌落到化血期,可凭这身躯,又能做什么。”方博语气平淡,似乎说着不关他的事一般。   “大哥,当年的壮志,怎能就此磨灭。”   “如今连你都已至修神,而我从十三年前开始一直定格在凝荒巅峰,难道我就不想去找回玉儿,把她带回来吗,她为了我和威儿,放弃了自由,现在呢,现在呢,连威儿都死了,即使把她找回来我又怎么交待。”终于方博的情绪也开始的变动,声音也开始颤抖,甚至坚毅的脸庞上,滑动着不知名的液滴。   方屈看着方博,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沉默。   两人依旧追踪着血迹而去,方博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终是平静了下来。   “博哥,这三年我一直苦修,如今修神,只为了能够给威儿报仇,如今一切齐备,等我们筹备好人手,便再灭一次蒙山。”   方屈看着平静下来的方博,定下身形低声说道。   “嗯。”方博应道,依旧循着血迹前行,而在心中默默。   儿子的仇,谁都不会比他恨的深,这样的漠然,只是为了用明面上的坚强,来掩盖内心脆弱的忧伤。   方屈站在方博身后,眼中不无崇拜,他所认识的方博,便是如此的坚强,不愿把自己的忧伤转嫁到别人身上,只愿自己默默承受,三年前的会议,说明了这一点。   他摇了摇头,便跟上了方博的脚步。   跟着血迹不久,找到了一处碎裂的废墟,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成片的照夜豹的尸体,还有数具人类的尸体,有些被树木压住无力颤抖着。   那只照夜豹终是力竭,倒在了这群照夜豹的尸体之中。   方博方屈在周围谨慎的摸索了一阵,才走出树丛,进入这废墟中,二者检查了那些死去的照夜豹的伤口,这些豹子身上的皆是刀伤,身上满是凝固的鲜血。   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蒙山贼!”   那些伤口皆是被片刃刀,刀刃带血槽,被这些刀刃砍中,几乎都是流血不止,这样的伤口对方博二人刻骨铭心,当年有多少村民是被这刀,伤的折磨着,血流不止而死。   仇恨在二人眼中泛起。   方博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几只被树木压住,并未未死照夜豹。   他上前,望着黑豹,那黑豹原本涣散无力的眼瞳,竟是变得凶狠起来。   “不要怕,我是来帮你们的。”方博努力的压制下眼中仇恨,尽力的表达出友好。   而,那照夜豹也是不理不顾,依旧凶狠的瞪着他,但身体被树干压住,没法动弹,只能干吼,可那吼声无力的却如呜咽。   “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方博说着,便动手去搬树干。   那豹子却以为方衡如同刚才那波人一般,准备动手,它不断的竭力的挣扎着,吼声也响点起来。   “嘭”的一声,树干应声向旁边倒去。   那只照夜豹,突然停止了吼声,动了动四肢,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大汉。   方博对它笑了笑,便反身朝方屈走去。   照夜豹又看了看方博,直接回头,发挥全身的气力朝着某处跑去。   “跟上。”方博轻声道,便追向那豹子。   因为那豹子的虚弱,所以跑得不快,方博方屈也很快就跟上了。   而此时在离方博方屈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三只通体漆黑的豹子似护卫着身后一只也是漆黑的豹子,但其身上已泛起了点点金斑,而且其肚子大挺,虚弱的趴在后头。三只豹子不断的磨牙,瞪着前方的两人。   那两人,一个粗犷,身着兽皮衣,一个身着白色长袍,颇为俊逸,在夜光的映衬下,却有着丝丝妖异,二者一人持刀,一人持剑,其上冒着幽幽的光芒。   若是方博方屈已到,看见这二人,绝对会惊讶,因为这二人手持武器上皆是冒着灵力。   化灵为武,这是修神者的象征,当突破修神达到真我之修时,便能施展御灵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