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到1965 1965年，冬季的一天。 四合院，后院的东屋。 一个年轻人头痛欲裂地从地上爬起来，诧异不已。 “我，我不是被撞了吗？” 吴奎是21世纪的人，出门给牛买除虫药，被一个陌生老太婆推搡着，让车给撞飞了。 明明大路那么宽，老太婆非说吴奎挡了她的路，蛮不讲理至极。 在吸收了脑海中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之后，吴奎终于明白现在自己身处何处。 上世纪60年代中旬，禽满四合院的大院。 吴奎是看过禽满四合院这剧的，知道整个四合院，表面看上去人人和平相处，实际上时时刻刻都是暗潮汹涌。 每家每户，时时刻刻都在筹谋着如何从别人身上获利。 哪怕是从来秉持一碗水端平的一大爷，也有想要绑着傻柱给他养老的自私念头。 说到底，这年月，生活不易，为了活下去，不丢人。 但是总算计着别人，啃食别人的血肉活着，让别人在泥潭中挣扎，可太令人不齿了！ 像是自私又理直气壮的人，吴奎瞬间能从他现在身处的四合院中，揪出来一窝一模一样的。 比如，住中院的贾家，贾老婆子。 把媳妇当敛财工具，把孩子当遮羞布，硬生生把一家老小培养成活脱脱的白眼狼。 而被她压榨的媳妇秦淮茹，也完全乐在其中，以吸傻柱的血为生活唯一的奔头。 至于她家的三个孩子，更是死死地咬住了傻柱，坚决不松口。 吴奎只是想到这一家人鸠占鹊巢的劲儿头，就撇着嘴避之不及。 幸而，他是生活在后院，受聋老太太的照拂，还有一大爷家看顾，才不被牵连进院里那些腥臊事儿。 说起来，吴奎这个身份的原主也是不幸。 原主也叫吴奎，再过一个月才满20岁。 前几年，他的父母就双双得病走了，只留下这么一间房子。 多亏聋老太太把他当亲孙子对待，一大爷可怜他无所依，带着他到轧钢厂做起钳工，吴奎才没受冻挨饿。 现在吴奎学成转正，每个月能拿15.5元的工资，也离不开自己的踏实肯干。 不过，原主有个很大的缺憾。 他是个实打实的锯嘴葫芦，平时不爱说话，别说主动亲近住隔壁的聋老太太，就是跟一大爷家，走动的也不多。 甚至吴奎都担心，原主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吱声。 换句话说，哪怕吴奎现在内里已经换人了，院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吴奎想，不管怎样，他会把原主欠的人情，先一点一点给还了。 不图其他，但求一个清净。 尽管这年月家家户户条件艰苦，但吴奎可不怕苦。 他满心想着踏踏实实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至于院里那些个麻烦精，吴奎想着能避就避，躲不开也决计不会犯傻犯蠢。 若是真有人犯到吴奎头上，他就要把上一世驯服疯牛犯犟的经验，付诸实践。 那必须是狠狠地抽鞭子，让它们吃尽苦头，才知道怯！才知道谁不能惹！ 吴奎整理好思绪，开始融入当下的生活。 屋里物品摆放很整齐，找什么都很方便。 吴奎倒腾了两下炉子，烧好了水，简单做了点面疙瘩汤。 他本身就喜欢在农村老家呆着，对这些家伙事很了解。 周围环绕着木桌木椅，墙上贴着鲜亮的画像，瓷盆里盛着冒热气的疙瘩汤，都简朴得很有时代感。 喝过热汤，吴奎按照记忆，从床底下翻出存放积蓄的盒子，数了数，一共288元。 按照这时候工人的工资是每月二三十元来对照，吴奎能攒下这近三百元，实属不易。 而且，吴奎还攒了各种各样的票。这才是这个年代的硬通货，全国通用的叫“满天飞”，省内通用的叫“吃遍省”。 30张工业票、2斤蛋票，码得整整齐齐。 至于像是粮票、油票已经兑成实物，摆在屋里各个角落，在日常生活中用得所剩无几。 吴奎能理解原主攒下这些钱票的原因，多半是为了早日娶到媳妇，成家立业。 这个年代，攒够两斤糖，就可以上姑娘家里提亲了。 这么一想，吴奎还真有三分自信。 他这家当，加上模样齐整，一米八八的个子，工作稳定，只要往后见人勤打招呼，找媳妇应该不是难事儿。 再说，只要勤恳做人，踏实生活，何愁没有媳妇！ 吴奎心中拿好主意，从窗户看了眼外头，天色已晚，院里到处静悄悄的。 他在陌生的环境中沉沉睡着。 吴奎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虚空中漂浮了一段时间，然后在一片肥沃的土地落下。 他环顾四周，肥沃的土地，一直延绵至视野的尽头。 这不就是吴奎一直以来做梦都想拥抱的田野吗？ 他特别想给自家牛群这样一片宽阔的乐土，自己就做个逍遥的牧牛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这时，吴奎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面清澈见底的湖。 好嘛！还有水！ 吴奎乐得嘴巴都要合不拢，跑到湖边，掬起一捧，就咕咚咕咚地饮下。 湖水入口，吴奎就感觉到浑身的疲乏瞬间烟消云散。 这水简直比灵丹妙药还神了！ 按下心中的雀跃，吴奎撩起几捧水到脸上，正要起身去查看其他的地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天亮了。 啊，原来是一场梦吗？ 吴奎从被窝中伸出双手，只见手上泛潮，水渍还未干。 他赶紧抹了把额头，也是水痕。 这大冬天的，吴奎自认没那么虚。 “出汗？还是说，不是梦？”吴奎大为不解，想着刚才的梦境，喃喃自语着，一骨碌坐起身。 他闭了闭眼睛，尝试着再度回想梦中的田野。 “草！我真的进来了！”吴奎惊诧无比地看自己重新回到刚才掬水洗脸的地方，看着四周的一切，感觉真实又梦幻。 第2章 随身空间 只见刚才被吴奎掬水的湖面，还泛着一圈圈的涟漪。 吴奎环顾四周，几乎不敢眨眼睛。 “我这是续上梦了？” 吴奎怀疑着，伸手从地上拽了一把草。 扑鼻而来的青草气息，柔软的手感，都真实无比。 不，不对，这不是梦！ “出！” 吴奎心念一动，攥着那把草，就又回到现实的屋中。 在这寒冬腊月，吴奎手中的青草，鲜亮欲滴，嫩的能掐出水。 吴奎这下终于可以确认，自己所见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拥有了一个随身空间！ 吴奎用意识进出空间就很方便，不然，身体凭空消失，凭空出现，那岂不是相当扎眼。 吓到别人不算啥，吴奎可不要被抓走切片！ “原来我这是随身种田空间！种什么都能在一天内收获，水源也永远不会干涸！这水，还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虽然现在只有两亩地，但只要勤恳耕耘，每个月就会在已有基础上，扩大两倍！ 这样算下来，半年我就是百亩地主了！搞不好比百大up主都快！等等，我进出空间的时候，外界时间是静止的，等于是空间里的时间是白送的。哈哈，直接在空间里当神仙！这完全就是居家穿越必备神器啊！” 很快，吴奎脑海中映出一长串关于空间的具体描述，他读过之后，不禁一阵狂喜。 这个空间神奇得没有道理可言！ 吴奎想种啥种啥，种的多，收获得多！ 反正当天种，当天收，躺着都赚！ 甚至这空间连最后的储存都一步到位了。 作物一旦成熟，吴奎就可以把它存放在空间仓库中，只等心念一动，随时取用。 空间的仓库，那质量必须杠杠的！ 直接存放个一百年不生虫子不发霉！ 试问，谁家有这个逆天的条件？ 吴奎可知道，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寻常人家别说吃肉了，连蔬菜都难得。 有了这随身空间，自己往后天天都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那小日子不得美死！ 对了，再养点鸡啊鱼的，顿顿开荤！ 把老婆孩子养成球，完全是没得问题！ 吴奎只是略一畅想，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这哪还只是个空间，根本就是个聚宝盆啊！ 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 吴奎顺手把床头的瓷盆拿起，心神一动，就进了空间。 他从湖里舀了水，轻松地带到了外面来。 “爽！往后我也是有地的人了！回头给自己批个几百亩地放牛养羊，谁也管不着！” 吴奎端着瓷盆，顿顿连干了几口，抹了把嘴，心满意足。 的确，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谁的种菜基因能不被唤醒啊！ 想到这里，吴奎就迫不及待地翻箱倒柜，找起了家里的种子。 可惜他平时在轧钢厂上班，并不种地，所以最后也只找到一小捧玉米粒。 “……三十一，三十二，啊，才这么点儿！”吴奎数了数，不免有些遗憾。 但他还是扛起铁锹，干劲十足地进了空间，紧锣密鼓地铲起四道田埂，把这些玉米埋进了挖好的小坑里。 在挨个给玉米们浇上水之后，吴奎拄着铁锹，抹了把脑门的汗，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欣慰不已。 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玉米苗出土了！ “哦，不对，我今天还得上班呢！”吴奎惬意地吹了一会儿空间的凉风，赶紧出来收拾东西。 他这会儿肚子也有些饿了。 吴奎就着从空间舀的水，和了点面，搅成糊糊，放了盐，还打了个鸡蛋，很快就摊好三张嫩乎乎的煎饼。 来不及煮粥了，吴奎就着热水，一口气吃掉两张香喷喷的煎饼。 趁着最后一张还热乎着，吴奎准备给聋老太太拿去。 老人家觉浅，这会儿应该也起来了。 “吴奎，在家吗？”正在这时，门口有人叫吴奎的名字。 嗬，住对门的许大茂！ 这老小子可是个事儿逼。 这一大早，他不跟老婆捂被窝，叫我干啥？ 吴奎不加细想，打开了门。 “在呢，啥事儿啊？”吴奎看了眼比自己矮一截的许大茂。 山羊胡子，鞋拔子脸，眼角眉梢都写着精明两字。 真真跟吴奎印象中剧中人物许大茂一模一样。 “诶，吴奎，晓娥来还几次你都不在，今天可算是被我逮着了！喏，前两天借你的螺丝刀，可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了！吃什么呢，这么香？”许大茂没注意吴奎的打量，倒是鼻子一耸，闻到吴奎屋里的煎饼味儿。 “早饭呗，自己吃的，要不给你拿点？”吴奎接过螺丝刀，顺手揣兜里。 他以为许大茂在剧里整天人五人六的，绝对不会跟邻居借东西，没想到许大茂不仅借了，现在还主动还回来。 有点意料之外。 “嗨，不用，我家有晓娥安排着，这一大早我不饿也非要塞一肚子，天天撑得慌！吴奎，你不是要攒老婆本吗，居然舍得吃早饭？”许大茂一听吴奎自谦，登时情不自禁地想要显摆他家的条件。 “吃顿饭而已，没老婆我难道不活了？说起来，幸好你把螺丝刀给我还回来了，不然我准要挨批！往后你再需要什么工具，就问我师父借，他的东西全。”吴奎撇了一下嘴角，对许大茂提起了一大爷。 吴奎可太清楚许大茂敢来问他借东西，但绝对不敢找一大爷借。 谁都知道，许大茂跟何雨柱不对付，是老冤家了。 但一大爷跟何雨柱走得近。 许大茂就是欺负以前吴奎性子软，凡事不声张，才什么东西都上吴奎家借。 连锅都被借走过！ 吴奎现在可不想惯着这丫的了。 “哎哟，吴奎，瞧你说的，咱两家离得近……”许大茂眼珠子咕噜一转，不想放了吴奎。 “得，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时间不早了，我得上班！您自便啊！”吴奎没工夫跟许大茂扯淡，当即打断他的话，就回屋了。 “嘿！”许大茂鼓了鼓眼睛，拿吴奎无可奈何。 “许大茂，吃饭呀，怎么磨磨唧唧的？”娄晓娥叫了许大茂一声。 “哦，来了来了！”许大茂回过神，甩开脑袋中觉得吴奎突然变了个人的想法。 切，一个穷小子，嘴巴再伶俐，能有什么出息！ 吴奎回屋把煎饼装进纸包里，提上工具箱，一阵风似的锁上门直奔聋老太太那屋。 “奶奶，早啊！”吴奎可不管许大茂什么心思，敲开聋老太太的门，头一件事儿就是把热乎乎的煎饼递到老太太手里。 聋老太太照顾过吴奎一段时间，他就称呼老太太为奶奶了。 “早，早！奎子啊，你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儿吗？奶奶就爱看你这么喜气洋洋的样子！”聋老太太冷不丁被吴奎这么热情地对待，先是一喜，后是奇怪。 老人家喜欢热闹，吴奎什么时候来她都欢迎。 她也知道吴奎往日是个怎么样的性子，所以从来不强求吴奎什么。 现在吴奎突然开了窍，懂得孝敬她，老太太当然满腹高兴。 “喜事儿？喜事儿就是咱们晚上吃肉，怎么样？”吴奎见老太太脸上露出开心的神情，就想着让她更开心。 他心底转了一圈，老太太爱吃肉，那就做一顿肉，再请来他师父家老两口，热闹热闹。 “哎哟，吃肉好啊！不对不对，我说的是你有什么喜事儿？”聋老太太一听晚上有肉吃，喜不自胜地拍了拍手，但随即神色一整，揪着吴奎不放。 “我？我没什么喜事儿啊……”吴奎对老太太这固执劲儿不明所以。 他挠挠头，随身空间的确是个大喜事儿，但这不能跟人分享。 稍有不慎，就会被抓去做小白鼠了！ 吴奎闭紧嘴巴，他可还想自由自在地多活两年呢！ “谁说你没有啊，我给你说个喜事儿，怎么样？”正在这时，经常照顾聋老太太的一大妈推门进来，看见吴奎就露出笑脸。 第3章 四合院里，群狼环伺 “一大妈，您怎么也打趣我？”吴奎见是一大妈，主动帮她把炉子挑开。 一大妈这是按照惯例，来给聋老太太做饭的。 一直以来，院里也就是一大爷跟一大妈在照顾聋老太太。 “你这孩子，有好事儿，大妈还不能跟你说了？”一大妈一边手脚利索地烧水做饭，一边笑吴奎。 难得吴奎早上会来老太太屋，一大妈也正好有事儿跟吴奎提个醒。 “大妈，是什么事儿啊？”吴奎见一大妈说的煞有介事，不禁好奇起来。 他猜想着，一大妈要说的，估计跟消息灵通的一大爷有关。 一大爷是轧钢厂的八级工，算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了，连车间主任都要照顾他。 偶尔早点得知些消息，也属正常。 “我也是听你一大爷说的，就是你们厂里，这个月底要评个模范，说不定会涨工资呢！吴奎，我觉得这事儿，你们年轻人最有希望！趁现在还没传开，你可得好好准备呀！”果不其然，一大妈的说法跟吴奎猜的八九不离十。 天底下没人不爱涨工资，但一大妈也不确定这事儿的真实性，让吴奎有些犯难。 “放心吧，一大妈，这事儿我肯定上心！”不过，吴奎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具体情况，他回头跟一大爷确认一下就是。 一旦确定有这事儿，吴奎也不想错过。 轧钢厂可不是小打小闹。 这次评选，绝对是个绝佳的机会。 谁累死累活不是图多拿点工资呢！ 不光吴奎，整个厂里，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涨工资呢！ 就拿他们这四合院里的人说，起码就有五、六个在轧钢厂上班的。 首先，许大茂一个。 他是电影放映员，虽然成天下乡有外快赚，但肯定也想本身工资能撑起来，有面子。 而且这次是评模范，多响亮的名声！ 吴奎估摸着，许大茂哪怕把娄晓娥的嫁妆填进去，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旁人不清楚，吴奎可太了解许大茂。 这是个为了面子，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尤其是一肚子钻营的把戏，叫他的对手有苦难言。 他的老对头何雨柱要不是有聋老太太、大领导罩着，指不定翻几次船了！ 说回来，何雨柱也算一个潜在的竞争者。 他虽然是大厨，工资也不低，但还没成家。 哪怕他一心想要倒贴秦寡妇，也得有存货不是！ 再者说，他手底下有一堆徒弟，光是拉票都能甩旁人几条街。 甚至，跟何雨柱做邻居的秦淮茹，也有两分竞争力。 虽然吴奎不清楚她在工作上有多少能耐，但秦淮茹确实是很会利用她自身的先天优势。 加上秦淮茹工资不高，家里人口多负担重，她甚至可能哄着最有实力的何雨柱让出名额。 跟这几位重量级的相比，闷不吭声的一大爷、沉不住气的二大爷，都已经是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了。 短短几个瞬息，吴奎就已经考虑清楚院里的情形。 但他完全不怵。 出来混的，谁还没两张底牌了！ 大不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不早了，奶奶，那我上班去了啊！对了，晚上我准备菜，大妈你跟大爷都来这屋吃饭！”吴奎心中清醒，拎上工具箱，跟老太太和一大妈嘱咐过后，就离开了。 “他大妈，小奎现在真是大人了，看他摊的这煎饼，比你的手艺都好！”聋老太太看着吴奎的背影，有些出神。 今天的吴奎，言谈举止格外的可靠。 这半大孩子真正是迎风就见长啊！ “孩子长大好啊！长大就是个依靠！”一大妈娴熟地揉着盆里的面团，随口应道。 “是啊，孩子以前稚嫩，现在眼瞅着就出息了！”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哎哟，老太太，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懂孝敬，咱该高兴呐！”一大妈看老太太神情略有惆怅，扔下面团哄她。 “当然高兴！不过，你把面用完了，晚上奎子拿什么做饭？” 聋老太太看了眼面口袋里所剩无几，没好气地敲了敲拐杖。 “哎呦，瞧我这记性，上我们屋拿米来，咱们晚上吃米饭，好不？” “这还差不多！” …… 吴奎可不知道自己前脚出门，后脚老太太就跟一大妈两人操心起晚饭的事情。 “确定是真的？真是太好了！”他刚从一大爷嘴里得到确定的回答，正激动不已。 一大爷跟他说，是主任亲口说的厂里要评模范，而且，到时候会由厂长亲自颁发荣誉信。 这事儿绝对是没跑了！ “吴奎，你平时跟闷葫芦一样，怎么今天这么积极？”一大爷看到摩拳擦掌的吴奎，还有些诧异。 “以前不开窍，现在明白了！往后我还得孝敬您老两口呢，不好好赚钱怎么成！”吴奎嘿嘿笑着，耍了个贫嘴。 “得了吧你，少贫，赶紧干活！”一大爷没忍住乐了。 不过，一大爷嘴上不说，实则心里也高兴。 他作为吴奎的师父，平时就挺照顾吴奎的，给他安排的都是技术活，今天已经到格外破例的地步。 当吴奎劲头十足地干到中午，正要去食堂打饭，就被一大爷逮住。 “吴奎，下午你把手头的活儿干完，就能早点下班了！”一大爷看了眼吴奎脑门子冒汗的辛苦样子，嘱咐他道。 “谢谢师父，我保证完成任务！”吴奎立马点头。 他努着劲做了一上午的工，说心里话，也累得很。 想着马上就能自由安排时间，吴奎当即就在心里排起下午的行程。 等做完工，他一定先去市场采买些种子，尽早把那二亩地种得满满当当。 怎么说呢，种菜基因一旦觉醒，就有停不下来的劲头！ 而且，吴奎中午在僻静地方进了一下空间，就看到早上种下的玉米已经长得有半人高，玉米棒上也冒了须。 照这个势头，吴奎晚上绝对就可以收获第一批粮食了！ “嫩玉米好吃，老玉米好放！”吴奎想象着丰收的场景，激动得连午休都舍弃了。 他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市场，把所有能买的种子都买上。 所以，不到下午三点钟，吴奎就收拾好工具箱，准备走了。 “诶，你们车间是不是有个叫吴奎的？吴奎，出来一下，有事找你！”正在这时，车间门口有人叫吴奎的名字。 听声音，不是熟悉的人。 连一大爷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过来。 第4章 自己栽树，自己乘凉 “您好，找我什么事儿？”吴奎听到动静，放下工具箱走到车间门口，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你就是吴奎？厂长找你，跟我来吧！”男人看吴奎一眼，转身就走。 吴奎认出来这人经常跟着厂长，似乎是厂长助理，叫刘腾。 但吴奎一时想不到自己是因为何事，能让厂长助理亲自来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吴奎心态超级稳，跟着刘腾就进了厂长的办公室。 “厂长，吴奎请来了。”刘腾向厂长通报过后，就自行离开了。 “厂长好。”吴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主动问了好。 这是掌握整个轧钢厂，上千号工人生计的男人。 “好，吴师傅，坐吧！本来我是准备登门道谢的，但是事情实在多！这样，你知道咱们厂里马上要评选模范的事情吗？我考虑把这个名额给你，希望你往后，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在工作中，都还能保持兢兢业业的风格品质！”厂长亲自给吴奎倒上茶，开门见山地把他的想法透露给了吴奎。 这可让吴奎有些受宠若惊。 他印象里，自己跟厂长的交集，似乎并不多。 厂长怎么突然对自己如此重视？ “厂长，谢谢您。不过，厂里比我辛勤的人还有很多，我拿这个名额，合适吗？”吴奎只看厂长笑呵呵的表情，摸不透他的想法，便试探性地问了问。 “我说的合适，谁还会有异议吗？吴师傅，我看你准是忘了！得亏你上次帮我把后备箱里那自行车给顺手修了，不然我那调皮的女儿，现在该在病床上受罪了！这次的模范表彰，本来就是我想好好感谢你，特意提出的。而且，你不用有负担。我考察过你的为人和作风，担得起模范的称号！就这样，你回吧，不耽误你工作了。”厂长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风格在此时彰显无遗。 吴奎出来厂长办公室，走了两步，就完全消化了整件事。 原主帮厂长修了自行车，现在厂长回过神来，要回报他。 所以才有吴奎早上从一大爷口中得知的评选模范活动。 这模范名额，原就是厂长给吴奎准备的！ 吴奎等于是承了原主的人情啊！ “这下，我可得好好谢谢我自己！”吴奎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心中难免欢喜。 厂长准是看透吴奎是个锯嘴葫芦，才放心地现在就来提醒他。 吴奎的确不是大嘴巴，不会遇到点事儿，逢人就乱说。 不是有句话叫，闷声发大财么！ “吴奎，厂长叫你什么事儿？”回到车间，一大爷就主动来问吴奎了。 “没什么，就问我工作上有没有出纰漏。一大爷，你放心，工作上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马虎的！”吴奎现在得了厂长的承诺，心中更加踏实。 看来厂长也是喜欢务实的人，自己往后还是要秉承认真工作的态度。 当然，采买种子，种满空间的事情，也一刻都不能耽误！ 吴奎跟一大爷打过招呼，就马不停蹄地上市场去了。 市场里人不多，柜台后头就一个售货员，还站得老远。 吴奎到他跟前说自己要什么，售货员一个一个给吴奎拿。 “胡萝卜、白萝卜、白菜，还有南瓜、冬瓜，最好再来点黄瓜，对对，要的是籽！”吴奎两眼放光地朝柜台后头望，像是报菜名似的，挨个都要一点。 吴奎看着售货员用纸折成包，用来装这些种子，还略感新奇。 在后世，买菜籽都是塑料密封的包装，防潮还防虫。 “一共六块钱。你买这么多种子，等天暖和点再种，可别浪费了！”售货员看吴奎一口气买这么多种子，不由地提醒他。 像是跟吴奎这么豪横地买种子的人，还真不多见。 一般人根本不会买种子，没闲钱。 况且，大部分人也没地儿种，顶多花盆里种两棵葱的程度。 吴奎买的这些菜籽，几乎是十亩地都能种上了。 “谢您提醒，我有把握！”吴奎把几包种子收好，心里也沉甸甸的，更是有谱了。 这些种子不久就会播撒在自己的空间里，然后很快长成，变成桌上的菜肴！ 像是冬瓜南瓜之类的，还可以留下种子，继续种。 这哪里只是简单的空间，根本就是一个掘不完的矿！ “索性买辆自行车！”吴奎路过百货门市的时候，稍稍咬牙，进去交了钱票，扛了辆永久的二八大杠出来。 “等等，去对面那个窗口办证，看见没？” 吴奎刚要走，被售货员叫住，按照他的指路，赶紧去办了自行车执照。 这时候，自行车还要打钢印，上户口，可见它跟后世的汽车一样受人们的重视。 办理自行车落户的人不多，吴奎一路畅通无阻地拿到了小红本。 哥往后也是有车的人咯！ 吴奎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骑上自行车，在路上转了两圈，颇为春风得意。 “噢，对对对，还要买菜！”潇洒了一会儿，吴奎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儿。 他现在心情倍爽，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但吴奎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个坎。 他没肉票了。 原本吴奎都看上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想要结账的时候，看前面排队的人交了肉票才恍然大悟。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会儿买东西，哪怕再有钱，没票不行。 哎呀，自己亲口承诺给老太太说晚上吃肉的，这可如何是好！ 吴奎苦恼地抓抓头发，转头看到门市墙边挂着的钓鱼竿，眼前一亮。 要不，郊外钓鱼去？ 吴奎心头得意，钓鱼可是自己的强项！ 废话不多说，吴奎买了鱼竿鱼篓，跨上自行车就直奔郊外河边。 这地界还没开发，荒草有半人多高。 寒冬腊月的，也没人来这地方受洋罪。 吴奎找了个湾口，把车子停旁边，挖了点蚯蚓，坐石头上就开始垂钓。 这钓鱼其实也简单，两个讲究。 一个是，运气。 这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 另一个呢，就是耐心了。 为了让老太太吃上一口鲜嫩的鱼肉，吴奎有的是耐心。 正所谓，苦心人，天不负。 还没等吴奎石头坐热，他手中的鱼竿猛地沉了一下！ 第5章 文斗三大爷，武斗贾家婆 吴奎等鱼咬实了之后才起钩，打眼一看。 嗬，好肥的一条鲤鱼！ “这得有三、四斤吧！” 这算是开门红啊！ 吴奎心中得意，把鲤鱼摘下丢进鱼篓里，又继续垂钓了。 接下来，吴奎钩钩有鱼，什么鲫鱼、草鱼，甚至还有离不开水的白条，像是排着队跃龙门一样，进了他的鱼篓。 这样的好运气之下，吴奎是收获满满，登时感觉天更蓝，水更清，连脚底下的泥洼都可爱了三分。 他钓了满满一篓鱼，只选出两条肥硕的草鱼出来，装网兜里挂在自行车把上。 其他的鱼，吴奎借着荒草的掩映，把它们通通放进了随身空间里。 吴奎倒没有鲁莽到直接把鱼丢湖里，而是养在他另外挖的直径三米的水坑里。 湖比水坑高，能往里灌水，溢出来的水又能浇灌土地。 可以说，吴奎是不浪费一滴水。 嘿，不管多大的地儿，还是要规划的！ 吴奎满意地收拾好钓具，随手也放空间里的仓库了。 有空间就是任性！ 趁着最后一丝晚霞，吴奎蹬着自行车，比神仙都快活地往四合院返。 到点了，该做饭了！ 吴奎推着自行车进大院，迎面碰到三大爷阎阜贵。 “哟，奎子，晚上吃这么好？三大爷正好有空，跟你喝两盅？”一看见吴奎车把上的两条鱼，三大爷就两眼放光。 他大约是算盘成了精，见到任何人，不分亲疏都能算计。 吴奎跟他可不熟，平时从没一起喝过酒，怎么今天要开荤，他就要来喝酒了？ 而且这鱼是要给老太太尝的。 “哎哟，三大爷，真不巧，最近老太太监督我戒酒了，您要喝酒，得找咱院里海量的了。瞧见这两条鱼没，我专门孝敬老太太的，要不您来老太太屋里头坐坐？”只见吴奎特意提溜起鱼，到三大爷眼跟前晃了一下，欲拒还迎似的。 实际上，吴奎比谁拒绝三大爷都拒绝得利索。 三大爷自诩是个文化人，其实脸皮薄着呢！ 他在院里厚着脸皮东逛西逛，蹭完东家饭，又蹭西家油，一般人看他肚里有两滴墨水，也不得不容他。 但聋老太太可是整个院里的老佛爷，识大体，明大理。 一到她面前，三大爷这酸秀才就压根显摆不起来了。 所以，三大爷也不乐意招惹老太太。 吴奎就是瞅准三大爷这点软肋，对症下药的。 果不其然，三大爷一听，立马退避三尺。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得备课，你赶紧回去吧！都提车了，不错啊！”他恨不得刚才自己没拦过吴奎，连连摆着手就回屋了。 “呵呵，谢您夸奖！”吴奎看了眼三大爷的背影，心中冷笑。 早就看透你了！ 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这才到前院，吴奎脚步不停往后院里走。 到中院的时候，贾氏正在门口收晾的萝卜干，回头一下子看见吴奎手上锃亮的车子和肥美的鱼，不用点灯都能一下子飞到吴奎面前。 “吴奎，上哪弄的鱼啊？你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给我家一条呗，我们棒梗爱吃肉！”贾氏端着簸箕，结结实实地堵住吴奎的去路，一开口完全是不要老脸。 不是，您算哪根葱啊？ 吴奎站住脚，打量了下圆滚滚的贾氏，完全不能理解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有厨子何雨柱的贴补，在整个四合院里，贾家的伙食油水，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 要不然，一个靠媳妇养活的老婆子，能活得这么滋润，吃得这么膀大腰圆的？ 再者说了，你家孙子又不是我孙子，我能惯着你？ 谁不爱吃肉？ 我也爱吃啊，怎么没见你送我两斤五花肉呢？ 贾氏这毫不客气的架势，多少有点那个大病！ “贾家婆，你家棒梗几岁了？”吴奎停好车，反问了贾氏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十岁了，属羊的。你问这个干什么？”贾氏被吴奎问个一愣。 “噢，记岔了，还以为他属狗呢！毕竟我也不是棒梗的爹，更不是你家的衣食父母啊！”吴奎一听，登时乐了出来。 他是笑着把贾氏一顿嘲讽。 就是狗来要吃的，也知道摇尾巴呢！ 你这么大岁数的人，心里是真没点ac数吗？ 贾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吴奎的意思！ 吴奎话音落地，贾氏的脸就青一阵白一阵的，鼻孔也呼呼地直喘粗气。 “吴奎，你！不就是两条鱼嘛，你怎么拐着弯骂人呢！哎呦，大家伙都来看呐，吴奎这独户，欺负我家没男人顶着，要赶尽杀绝呐！我不活了！我老婆子不活了啊！”贾氏一把丢开簸箕，瘫坐在地就开始干嚎。 贾氏最擅长的就是这一招。 借着三分撒泼耍赖的本事，让舆论完全倒向弱势的她。 杀人于无形。 “嗬，你是真不嫌寒颤。想要这鱼是吧？没问题啊，我拿钱票买的，你给钱票，咱们就一手交易，都是邻居，给你算便宜点，怎么样？”吴奎也不擅长应付泼妇，索性等着贾氏在地上滚了个灰头土脸，才闲闲地提醒她。 鱼这好东西，能用钱票买。 撒泼没用。 他根本都不用报价，用脚底板都能猜得出来，贾氏就是想混白食。 一分钱都不想掏的。 吴奎撇撇嘴，自己可不是给贾家服务的驴。 他就纳闷，贾氏这一家子，有何雨柱成天鞍前马后的送东西，咋就不知道知足呢？ “呸，谁稀罕你东西！”贾氏眼馋地打量了下吴奎手里的鱼，估摸着一毛钱拿不下，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写满骄傲。 她就奇怪了。 往日这吴奎不吭不哈的，跟他要什么东西也不计较。 今天的吴奎，格外的强硬。 而且他一开口，还让贾氏无从辩驳。 这下给这老婆子气得够呛。 岂料，更气的还在后头呢！ “那正好，我给老太太做饭去，你别挡道！脑子不好使，腿脚也不好使吗？早点上医院看看去，可别讹我头上。” 吴奎鸟都不鸟贾氏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样子，推着车子冲她瞥了瞥下巴，示意她让开，径直离开了。 贾氏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她惊愕地给吴奎让开路，半晌才反应过来，气得直哆嗦。 但她还不能追上吴奎骂他。 因为吴奎是去老太太那屋，贾氏在老太太跟前也讨不到好。 第6章 老太太贪图热闹 吴奎可不管贾氏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他满心想着给聋老太太露一手。 论做菜，吴奎也是学过的。 吴奎把自行车停在房檐下，就提着鱼往老太太那屋走。 却看见一大妈搀着老太太，马上就要出门。 “奶奶，一大妈，怎么了这是？”吴奎赶紧上前两步，迎上两人。 “奎子，你回来了！刚才听贾家在闹，你看见是为啥没？”一大妈抬眼一看是吴奎，登时像是放心了一样，跟他说道起来。 老太太也看向吴奎。 她寻思着贾氏今天这又是犯什么毛病，好端端地，就嚷嚷起来了。 “嗨，她能为了什么，还不是要这么一条鱼！放心吧，她这会儿消停了，咱们回屋吧！”吴奎一听，把网兜提溜起来，给老太太和一大妈看了看，送两位折返回去。 都不需要吴奎详细说明，老太太跟一大妈就大约猜出来贾氏干什么了。 住一个院里几十年，她们都见惯贾氏空手套白狼的行径。 “怎么好意思的呀！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孩子抢吃的，真不害臊！”一大妈摇摇头，对贾氏的行为表示不齿。 “哼，还净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奎子用钱买的东西，她想白拿，天底下哪有这美事儿！”老太太也叹息着，用拐杖敲了敲地板。 见她俩这样支持自己，吴奎心中一暖。 “咳咳，奶奶，其实这鱼是我从河边钓的……”吴奎一边利索地处理鱼内脏，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老太太说明。 “钓的怎么了，那也是你花时间弄到的，你就是拿鱼砸她，都是她理亏！乖孙，你放心，奶奶永远站你这边！”老太太一听，嚷得更大声。 她可见不得吴奎在外头受了委屈，回来还不敢吱声。 吴奎今天的表现就很不错！ 不仅没有让贾氏占便宜，还把贾氏骂退！ 这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哈哈，奶奶，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再说，用鱼砸她，鱼就臭了，还摔得稀碎，咱还能吃吗！”吴奎被老太太的偏爱感动到，笑着又把贾氏损了一遍。 “他大妈，听听，奎子不愧是我乖孙，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我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聋老太太一下被吴奎逗乐，笑得超大声。 老太太其实是老顽童的性格，而且爱恨分明，就喜欢吴奎现在这磊落的样子。 “奶奶高兴我也高兴，等下我做一道翡翠珍珠，您给品鉴品鉴哈！”吴奎被老太太的笑容感染，唇角也挂了笑。 他屋里还有些白菜土豆，拿来做今晚的配菜，也能更丰盛点。 不过吴奎在汆鱼丸，腾不出手，就让一大妈去他屋里拿菜，顺便叫一大爷过来吃饭。 “什么珍珠，有鱼刺没？”老太太竖起耳朵听吴奎开腔。 “放心吧，没鱼刺。给您吃的，我能不上心吗！”吴奎看老太太活泼的样子，根本停不下来笑。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心中高兴，手里的动作就更流畅了。 吴奎很快便把几道大菜做好，就等一大妈拿过来蔬菜，他一炒，出锅就开饭。 “刚才路过雨水屋，这个点了她还没吃饭，柱子根本都不管她，哎呦，遭罪啊！”一大妈跟一大爷过来，开口就跟老太太说起何雨水。 吴奎听到，手里的动作一顿。 这何雨水，是何雨柱的妹妹。 原著里，这么一个上过学的伶俐姑娘，硬生生被秦淮茹哄得，把她哥往火坑里推。 凡是知道这么个人的，都觉得这姑娘，脑子准是缺根筋。 谁会把自己的亲哥，托付给带着仨娃的寡妇？ 这不跟对待仇人似的？ 吴奎当时也觉得，何雨柱有这么个坑人的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但是，现在听一大妈这么一说，何雨柱的心思全都投在秦淮茹一家，根本不管何雨水死活，吴奎多少有点明白了。 何雨水也是受害者。 她有何雨柱这么个见到秦淮茹就走不动道的哥，才是真倒霉！ 尤其何雨水现在还是个孩子。 她被跟姐姐一样的秦淮茹关怀，很难不产生亲近的情感。 长此以往，何雨水怎么会不中秦淮茹的毒，不觉得秦淮茹天下第一好？ 说到底，秦淮茹不愧是四合院里第一禽，布局可真够密的！ 何雨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放过。 吴奎到现在还没在院里见到秦淮茹，但他也没什么绕着走的想法。 再怎么说，连原著第一节许大茂丢鸡都还没开始，吴奎根本不用自乱阵脚。 况且，秦淮茹家算计的人，只有何雨水的老哥，何雨柱罢了。 正当吴奎想明白这些，准备继续切菜的时候，老太太叫了他。 “奎子，要不你去叫雨水来，等会儿咱们一起吃饭吧！” 哈？ 让我去叫何雨水来吃饭？ 怎么这么突然？ 吴奎眨眨眼睛，没理解老太太这下发话是什么路数。 何雨水应该不至于真的惨到得让老太太接济吧？ “怎么还愣着了？怕菜不够吃？放心吧，你一大妈做的饭多，你做的这些菜也不少，咱们三个人也吃不完，叫上雨水一起，热闹！而且，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多接触接触，没错的！快去吧！”老太太催了催吴奎。 “正好，剩下的菜我来炒，奎子你们回来就能端碗吃饭了！”一大妈顺势接过锅铲，也接下吴奎手里的活计。 “我还带了酒，就等你小子回来一起喝了！”一大爷居然也开了口，从背后拿出酒瓶子，在吴奎面前晃了一下。 嗬，敢情这三位是商量好的？ 吴奎哪里见过这架势，见三人都站同一阵营，也就抹了把手，穿上外套。 “行，我叫她去。”至于人家来不来，那得另说了。 吴奎印象中，自己跟何雨水说话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真不熟。 哪怕是小时候，俩人也没在一块玩过。 而何雨水几次撞见秦淮茹家的棒梗上吴奎这屋拿东西，也从来没有提醒过还的。 老实说，吴奎对何雨水的感觉，冷漠多过同情。 毕竟，人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回对，准不会错的。 第7章 年轻气盛何雨水 不过，吴奎倒也不是气量小的人，不差何雨水来吃顿饭。 “何雨水，在吗？”吴奎敲了何雨水的门。 “谁啊？我都准备睡了。”何雨水一开口，学生气就很重。 多少带点桀骜，还有毫不客气。 “我，吴奎。”吴奎想到自己上学那会儿，也是差不多的青涩，就包容了何雨水。 谁还不是从年轻过来的！ 吴奎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小事就火冒三丈。 “哦，有什么事儿吗？”何雨水明显有些疑惑，但还是给吴奎开了门。 “你还没吃饭是不是？老太太叫你过来一起吃饭，一大爷他们也在。”吴奎只看了何雨水一眼，就知道这姑娘受饿的时候多。 一米六多的个子，瘦削得快成竹竿了。 但脸庞倒是个美人胚子，一双杏眼更像是会说话一样。 “呃，不用了，你们吃吧，我等下去我哥那里吃。”何雨水支支吾吾了一下，却是摇头拒绝了。 她跟一大妈敢说实话，但面对吴奎的时候，多少有些羞涩。 首先，吴奎的身高优势在。 吴奎只是站在门口，就好像一堵墙似的，把何雨水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加上现在的吴奎气质大变，整个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让何雨水只看一眼，就心绪大乱。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跟吴奎不熟。 所以，那一股子矜持劲儿，让何雨柱做不到厚着脸皮跟吴奎蹭饭去。 “你哥自己都够呛，还会给你留余粮？话我带到了，何雨水，不至于让老太太亲自来请你吧？”吴奎顿了一下，脱口而出。 他来敲何雨水的门之前，就看到何雨柱提着饭盒回来，半道上被秦淮茹劫去。 何雨柱自己都两手空空，难道给何雨水吃空气？ 吴奎也不是没听出何雨水语气中的推脱，但他可没耐心哄着捧着何雨水，撂下话抬脚就准备走。 “呃，吴奎，你等等，我去，我也去！”何雨水见吴奎脸一板就走，吓了一跳，不敢犹豫，关上门就追着吴奎往后院走。 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吴奎威严，今天不知怎的，连反驳的底气都提不起来。 何雨水怎么会不知道自家老哥的饭盒接济了秦淮茹家，但她是支持何雨柱这么做的。 秦姐那么苦，能帮一点是一点。 帮着帮着，何雨水发现连自己都成了牺牲品，却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可她也不想挨饿。 为了维持面子，何雨水已经做出很多退让。 何雨水现在才知道。 真饿到一定份上，面子根本就是个屁。 尤其是，当何雨水跟着吴奎来到老太太屋里，一眼看到桌上精心准备的菜肴之后，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哎哟，雨水，饿坏了吧！让男人喝酒去，咱们开饭！”老太太赞赏地看了眼顺利带来何雨水的吴奎，示意都落座。 何雨水捂着肚子，脸红成了西红柿。 她根本连头都不敢抬，尤其不敢看吴奎，怕他投向自己以鄙弃的目光。 瞧瞧，这人多久没吃饭了，羞不羞！ 但何雨水若是抬头，就会发现，吴奎跟老太太、一大爷甚至一大妈聊得热火朝天，根本就没注意她这边。 对吴奎而言，何雨水只是个每天会见面的客人。 连仇人都算不上。 她来，或者不来，对吴奎完全没有影响。 “奎子，雨水十八，你十九，你也算是哥哥，照顾点她呀！”老太太看吴奎光顾着跟一大爷说话，特意提醒了他一下。 “嗯？需要我给你盛饭吗？”吴奎顺着老太太的意思，回头看了眼何雨水，放下酒杯，作势就要起身。 他倒不是有心亲近何雨水，只是不想老太太的话落地上。 何雨水有亲哥哥呢，哪用得着他吴奎来当哥！ 再说，吴奎也不想当这个糊涂姑娘的什么人。 “不用不用，奎子哥，我来吧！”何雨水倒是挺会做人。 她比吴奎快一步，主动给吴奎盛了饭。 甚至还叫了吴奎一声哥。 这可叫吴奎愣了一下。 原来，这姑娘这么容易被收买的吗？ 一顿饭就能让她改口？ 吴奎看着何雨水跟花一样的笑脸，道谢过后，接过她盛好的饭。 何雨水见吴奎没有抗拒的意思，便端着自己的碗，坐在吴奎的旁边。 “奎子哥，听老太太说，这鱼是你做的，真好吃！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呢！”何雨水吃了一会儿饭，主动找吴奎搭话。 “谢谢。不过夸张了吧，你哥不是大厨吗，他会不给你做？”吴奎见其他三位都让开位置，不得不接了何雨水的话题。 “没有夸张，我说的是心里话，真的！”何雨水很是诚恳地望着吴奎。 “不过，要是秦姐家也能尝到这美味，就太好了！” 啊？ 这姑娘真的中毒不轻啊！ 何雨水前半句话还让吴奎心中的小骄傲稍稍膨胀了一下，后半句直接给吴奎无语死。 秦淮茹又不是你的谁，你至于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给人找不痛快吗？ 吴奎原本只是觉得何雨水有些呆，现在看来，根本是痴傻了！ 他甚至都怀疑何雨水还在娘胎的时候，就被秦淮茹给带跑偏了。 绝，真的绝。 不等吴奎开口怼何雨水，老太太就摇了摇头。 “雨水，你还是年纪小，往后要经历的事儿，还多着呐！”老太太的话相当委婉。 她甚至没有直接在明面上，评判何雨水的言谈恰当与否。 “是啊，小孩子，开开心心吃饭，别想那么多。”一大妈也出来打圆场。 一大爷不吱声，端着酒杯闷头喝。 以前吴奎父母还在的时候，一大爷没少帮助秦淮茹家。 但现在，眼看着吴奎可靠的很，一大爷的目标已经逐渐明确了。 指着贾梗那个混小子，或者是何雨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翻了车，还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徒弟靠谱些。 他往后是不会帮秦淮茹家说话了。 免得被贾氏那个喂不熟的老白眼狼冤枉个污名！ “可是，咱们不都是一个院里的，互帮互助，不是应该吗？” 何雨水嗫嚅了片刻，还是死脑筋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第8章 饭局变成相亲局 互帮互助，传统美德，这是没错。 但你慷他人之慨，咋就这么有底气呢？ 吴奎在心里翻个白眼。 何雨水啊何雨水，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自己饿着肚子，让你哥倒贴秦淮茹一家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道德绑架我们这些好心请你做客的人？ 合着念了两本书，直接把脑子给念傻了？ “何雨水，你哥带回来的菜，应该够秦淮茹家吃的了。你要是吃饱了，我可以送你回去。”吴奎看了一眼何雨水，不咸不淡地回答了她的话。 他言下之意，已经有逐客的苗头。 吴奎这会儿是真有些可怜何雨水了。 她单纯得连在座的几位都不想再聊秦淮茹家都看不出来。 当然，吴奎更可惜的是，一屋子人好好的兴致，硬生生被破坏殆尽。 他也许就不该听老太太的，把何雨水请来。 “奎子哥……”何雨水听了吴奎的话，放下筷子，有些不知所措。 “奎子，你们喝酒，我们女人聊聊天。雨水，你们上课是不是挺早的？”老太太不想气氛那么僵硬，就顺着吴奎的话，问起何雨水。 她这一接话，让何雨水从吴奎的冷淡中回过神。 “嗯，早上六点早读，我得四点多起。”何雨水看老太太就像是看到救星似的。 “也还行，雨水，你今年毕业还是明年呐？”一大妈似乎想到什么，很积极地加入话题。 “明年夏天，我哥让我不要继续读了。我最近已经托人在找纺织厂的活儿了。”何雨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把自己的近况全部汇报。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吴奎，生怕他再说什么。 “怎么不去轧钢厂呢？你哥在，而且，咱们院里大部分人家都在轧钢厂做呢，不也有个照应？”一大妈好奇地追问着何雨水。 “我哥没说让我去，我就先找找看。”何雨水被问得一愣。 何雨柱并不关心她的死活，只说不准备供她读书了，从来没说帮何雨水落实工作的事情。 而何雨水骨子里还是有一份好强的。 她只想着靠自己也能找到工作，却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完全可以拉自己一把。 说回来，还是因为何雨柱的心，完全没在自家人身上。 何雨水看着眼前的饭碗，心中不禁一阵难受。 连吴奎这么个邻居都愿意叫她来吃饭，自家亲哥却是对自己不闻不问。 “雨水，你是女孩子，还读过书，不必那么为难自己！要不，回头一大妈给你说个人家？也不着急，你们先认识一下，怎么样？”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一大妈突然媒婆上身。 一看一大妈要揽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大爷放下酒杯，吴奎也不禁侧目。 虽然这年月靠说媒成的不少，但吴奎却记得何雨水貌似有个片警的对象。 吴奎想想原著剧情的开头，似乎就交代了何雨水要跟片警订婚，差不多就是这段时间了。 按理说，院里这些人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一大妈开这个口，难道何雨水现在还没对象？ “一大妈，我，我还没跟人相处过，没经验。”在众人的注视下，何雨水的脸又红了个通透。 不过，她的话，却是印证了吴奎的猜想，何雨水甚至还没谈过对象。 吴奎心里撇撇嘴，管她谈没谈过呢，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算何雨水长得再水灵，吴奎可没忘记，她上头还有个傻哥哥，而且傻哥还要倒贴喜当爹呢！ 他要是真沾上这家，往后可就是数不清的麻烦！ 警告，前方可是深渊！ 但往往有时候，人越躲，事儿越是找上门。 “这人与人相处，谁谈得上经验丰富，还不都是一点一点相处过来的！雨水，你看咱们奎子怎么样？”一大妈一听何雨水的话，先是爽朗地哈哈大笑，随即目光一转，把众人的焦点拉到了吴奎身上。 什么？ 吴奎险些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 一大妈可从来没跟他说过这茬事儿，怎么突然就把自己推到台前了？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让何雨水评判自己？ 开玩笑，何雨水刚被自己一顿啐，这会儿能说两句体面话就给足面子了！ 不行不行，自己往后还要在院里生活呢！ “一大妈，你别为难何雨水，我不……”吴奎立马想要打断一大妈的乱点鸳鸯谱。 岂料，在他开口的同时，另一道声音跟他同步了。 “我觉得奎子哥挺好的！” 吴奎诧异地回头，只见何雨水含羞带怯地望着自己。 一般这情形，就意味着，女方对男方很满意。 顺带含蓄地应下媒人的说亲。？？？ 什么鬼？ 吴奎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刚才跟何雨水接触的一系列场景，不免愣住了。 真是奇了怪了，何雨水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挺好的？ 难道自己怼她怼得不够狠？ 吴奎真的无语了。 他搞不清楚何雨水这神奇的脑回路。 “真的？雨水，你这是点头了？太好了，哎哟，我都不用数咱们奎子的优点，果然有慧眼识珠的人呐！奎子，咋发愣呢？听到没，雨水愿意跟你处，你有对象了！”一大妈见自己只是提了个茬就得何雨水点头，不免抚掌大喜。 她捅了捅吴奎的胳膊，笑意褪不去。 吴奎愕然回神，一眼看见连老太太跟一大爷都展开笑颜，似乎很满意自己跟何雨水走近。 不是！ 刚才不还一方唱红脸一方唱白脸呢吗？ 这好端端吃顿饭，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大型相亲现场的？ “何雨水，你真要跟我处？”吴奎皱着眉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嗯。”何雨水毫不犹豫地点头。 吴奎觉得自己真是挺倒霉的，一顿饭捡个烫手山芋！ “何雨水，你觉得我哪点好？”我改还不成吗！ 何雨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 “奎子哥，你懂体贴人，我觉得跟着你，绝对不会错的。” 好家伙，绝对这词儿都用上了！ 吴奎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完全没有白捡个女朋友的高兴。 见鬼的体贴，他明明连体贴都不会写！ 第9章 何雨水的肺腑之言 要说让何雨水做自己的女朋友，在吴奎看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总把秦淮茹挂嘴上。 这傻妞，不仅坑她老哥，也有可能坑对象！ 跟大家伙一样，吴奎也喜欢漂亮妹妹，但讨厌别人带来的麻烦。 尤其是，不沾亲不带故的情况下。 除非何雨水能改掉倒贴秦淮茹的这个毛病，不然两人的关系最好不要再进一步。 幸而，何雨水现在学生气十足，心性稚嫩。 应该还有救？ 或者说，还有引导何雨水回到正规的机会。 “话别说绝对，何雨水，你要是真想跟我，那咱们得约法三章。”吴奎无奈地抹了把脸，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有心让何雨水知难而退。 说到底，他吴奎没有教导何雨水的义务。 “奎子哥，你说，我听你的！”何雨水见到吴奎松口，登时顺杆爬。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千变万化。 往日何雨水可能连正眼看吴奎都懒得。 但是现在板着脸的吴奎，却莫名吸引着何雨水。 她很仰慕这样的吴奎。 何雨水甚至觉得，这时候的吴奎，比她那个总忘记自己的老哥帅十倍！ 她愿意听吴奎的。 “奎子，怎么这么严肃呢？雨水都愿意跟你处对象了，这不是喜事儿吗？”还没等吴奎开口，一大妈就迫不及待地插话了。 这让吴奎有些恼火。 “他大妈，年轻人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插嘴了。奎子，要不让雨水跟你上你屋坐坐，你俩敞开聊聊？”老太太看出来吴奎神色中的坚持，阻止一大妈继续搅合。 “我们到门口说清楚就行。”吴奎听了老太太的话，脸色缓和了许多，率先出了门。 这大半夜的，他跟何雨水单独相处一个屋也不合适。 反观何雨水，表情很明显地低落下去。 她倒是盼着能跟吴奎单独相处，这样就能进一步了解吴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而且，吴奎这么做，很明显是对她没太大的想法。 何雨水虽然没处过对象，但总见过猪跑。 所以何雨水跟着吴奎亦步亦趋地到了门外，就先开口了。 “奎子哥，你是不是瞧不上我？” 吴奎听到何雨水的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但是我读过书，认识字，不会给你丢人的！” “奎子哥，咱俩要是一起过，我会好好收拾家里的。我是不勤快，但也不邋遢。我厨艺是没我哥好，但也能让你吃上热乎饭。”何雨水说话有些着急，前言不搭后语的。 她在竭力向吴奎展示自己最大的诚意。 吴奎听得更诧异。 这傻妞怎么就突然认定自己了？ 眼看着何雨水都说到成家的计划，摆明她是非自己不可了。 “何雨水，你等一下，我没说嫌弃你。既然你都说到这一步了，我就跟你透个底。我现在孑然一人，青眼白眼都受尽，最不喜欢掺和别人家长里短的事儿。像是刚才，你连来老太太这里做客，都惦记着帮衬秦淮茹家的行为，我不能理解。 所以，说实话，我们不是一路人。”吴奎赶紧在何雨水急得快要哭出来之前，打断了她的自荐。 何雨水愿意帮秦淮茹家，就让她帮去。 吴奎没什么可纠结的，索性快刀斩乱麻，想着把何雨水给拒绝了算了。 回头跟老太太和一大妈说一声就是了。 再说，婚姻又不是儿戏，岂能随便点头！ “不，奎子哥，你听我说，其实我也讨厌掺和别人家事，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哥跟秦姐家亲近，他对我的关心都没对秦姐家的孩子多。我挨饿受冻都习惯了，寻思着也没必要跟孩子计较。 但是我现在长大了点，懵懵懂懂总想着，要是院里人人都愿意伸手帮秦姐家一把，她家生活好起来了，我哥是不是就能多关照我一点了！我不是傻，我也是有私心的。这份私心，我一直藏着掖着，不敢跟任何人说。 今天你这么敞亮的说开，我才明白过来。我也是人，我也想要正常的生活！对不起，奎子哥，说这些给你添堵了，对不起，呜呜呜……” 何雨水到底还是哭了出来。 她把郁积在心底的秘密说给吴奎之后，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失去所有的希望，嚎啕大哭。 何雨水已经顾不得自己说这话会不会被吴奎唾弃，说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想大大方方地跟吴奎交一次心。 哪怕吴奎对她弃之如敝履，何雨水也认了。 而吴奎看着何雨水擦着眼泪，呜呜咽咽的样子，终于对她有所改观。 原来这丫头还是有点小心思的啊！ 也是，都是四合院里的，不存在实打实的傻子。 于是乎，十分出乎何雨水意料地，吴奎把宽阔的胸膛借给了她。 温暖和包容，以及阳刚的男子气息，笼罩住了何雨水。 吴奎轻轻地拍了拍何雨水的脊背，让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谢谢……奎子哥，你没话要对我说吗？”良久，何雨水回过神来，红着脸退出吴奎的怀抱。 她现在像是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一样，等待吴奎开口。 但心底总有一丝侥幸，让何雨水无法死心。 终于，吴奎给了她一线希望。 “有。我们可以处着试试，但还是要约法三章。”吴奎看了一眼何雨水娇美的脸庞，还是改了口。 噢，这该死的美丽！ 吴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对何雨水心软了。 在听过何雨水对她自己经历的理解和笨拙的解决方案后，吴奎对这个又倔又独的姑娘，产生了一丝怜爱。 某种程度上，吴奎自己跟何雨水的处境何其相似。 他跟何雨水都失去长辈照看。 吴奎学了一技之长，现在已经摆脱困顿的处境。 但何雨水到底是个女孩，想事情过于简单片面。 她以为老哥是帮秦淮茹家改善家境，殊不知老哥是馋人家身子。 她想着如果秦淮茹家变好，自己就又是老哥的掌上明珠，却没想起来，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老话。 何雨柱早晚成家，何雨水能依赖他的机会，实际上并不多。 第10章 女人哪有搞钱要紧 最主要的是，吴奎想看看何雨水要是当了自己的媳妇，会不会有所长进。 好奇心作祟，纯粹是好奇心搞的鬼！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过，奎子哥，你要跟我约法三章什么？你刚才就说过，是什么呀？”何雨水一听到吴奎改口就笑了，亲热地围着他追问起来。 “你确定听我的？”吴奎感觉自己身边仿佛环绕着一只小喜鹊，叽叽喳喳的。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不讨厌。 “对啊，我肯定听你的，奎子哥！”何雨水点了点头，颇有一往无前的架势。 吴奎看了看她，成，我信了。 “那就记住这一点，听我的，准没错，能做到吧？”吴奎勾了勾唇角。 “能！奎子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没有害人的心，往后我都听你的！”何雨水毫不犹豫地点头，一副小女生情窦初开的样子。 “要是我让你再不管秦淮茹家的事儿呢？”吴奎考验了下何雨水。 何雨水刚才解释得很明确，所以吴奎现在问得也相当直白。 他就一条，不希望何雨水插手秦淮茹家的事儿。 “嗯，本来她也不是我家的人，往后我离她远点，是这个意思吗？”何雨水想了想，依然点头。 她也不是太笨，还是能听懂的。 而且吴奎这话，也没有害何雨水。 “是，你明白就行。这样，明天开始，我接你放学。不早了，回去睡吧！”吴奎见何雨水对自己这样毫无提防的样子，情不自禁地许诺。 他牵过何雨水的手，同她握了一会儿，才送她回房间。 不管往后怎样，至少这一刻，他跟何雨水相处是轻松的。 “奎子哥，你真是我对象了？”临分开的时候，何雨水扒着门直勾勾地望吴奎，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烁着雀跃和期待。 她还是头一次跟异性交往，心中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嗯，回头我跟你哥说。”吴奎很淡定地点了下头。 实则，吴奎是感觉脚底有点飘的。 返回老太太那屋的时候，三位大人都八卦地盯着吴奎。 “奎子，雨水呐？”老太太率先开口了。 他们在屋里能听到一点，但是隐约感觉吴奎要拒绝何雨水的样子，不免有些忐忑。 “我送她回了，明天还上学呢。”吴奎帮着一大妈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表情那是相当淡然。 一看吴奎这扑克脸，一大妈就更忐忑了。 “奎子啊，你不会怪一大妈这次没跟你商量，就多事儿吧！我跟一大爷合计过，你现在就一个人，千万不能摊上家庭负担重的。何况你想想，年后你就二十了，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又何谈早点成家？雨水模样不差，她哥有稳定工作，她老子又早去乡下定居，你俩要是好了，往后也没三姑六婆的负担。看看别家，谁不是三五个兄弟姐妹，还父母双全，你就孤苦伶仃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干活也帮衬不完呐！哎，可惜了！”一大妈攥着抹布，小心翼翼地看吴奎的表情。 她以为吴奎跟何雨水到底还是说掰了，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吴奎听着一大妈的话，脑海中浮现出何雨水那双纤手，小小的，只握过笔杆，嫩滑柔软。 的确跟他们这些糙汉子不太一样。 “嗯，一大妈，还是你考虑得周全。我跟雨水说话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吴奎安慰了一下一大妈。 “你这孩子，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嘛！那你们，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一大妈急坏了。 这奎子什么都好，但说话慢吞吞的，真是急死个人！ “一大妈，回头我跟雨水真成了的话，得敬您这红娘一杯。毕竟我们现在年轻，先相处试试！”吴奎笑了。 他看得出来一大妈是真上心他跟何雨水的事情，但也没把话说得太绝对。 毕竟，在何雨柱那里，吴奎跟何雨水在一起，绝对会遇到阻力。 谁让贾氏刚在吴奎跟前撒泼了呢！ 这老婆子，气得血压高，一准要撺掇儿媳妇秦淮茹，搞吴奎来了。 秦寡妇向来不会亲自动手，再说真动手，她也不是吴奎的对手。 那么，谁是秦淮茹的工具人？ 这还用问？ 吴奎想到傻柱心甘情愿给人当枪使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堂堂一大厨，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属实离谱。 女人有那么重要吗？ 哪有搞钱来得痛快，来得香！ “只是慢慢相处也行！看得出来，咱们奎子有把握！”听了吴奎的话，在场三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终于是开窍了！ 殊不知，吴奎此时满心只想着，回屋收玉米去。 一天下来，他种在空间的三十二粒玉米，已经成熟。 吴奎仿佛能看见玉米杆在冲自己招手！ “那成，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屋了！”吴奎跟老太太告了别，就飞快地回了自己的家，门窗锁好，闪进了空间。 只见直挺挺的玉米杆子上，金灿灿的玉米棒子已经从枯叶中探出头来！ “哈哈，种地就是为了迎接这个时刻啊！”吴奎把玉米杆砍倒，忙得不亦乐乎。 最后，统计下来，吴奎仅凭32粒种子，收获了70斤左右的玉米。 看得出来，这灵田的产量果然不同凡响！ “那我买的这些种子，岂不是直接变成蔬菜专业户了！”看着眼前一大袋的玉米，吴奎都觉得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他一刻也停不下来，把各式菜籽依次种了一些。 吴奎要看看不同的蔬菜，到底各自能有多大的产量。 很快，两亩地就种光了。 “真有成就感啊，我现在就特别盼望两亩地赶紧变四亩地！还有二十多天，哎……”吴奎忙完这些，虽然浑身酸疼，但还是忍不住畅想。 这样充实的一天下来，吴奎也真有些累了。 吴奎从湖里舀出来了些灵泉，在空间里洗了个澡，登时通体舒泰。 什么胳膊疼腿疼全都消失了！ 这样有张有弛的生活，连吴奎自己都羡慕自己。 等吴奎从空间出来，还是他进去时的时间。 这小日子也太美了！ 但唯一的缺憾是，总有人来打扰吴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