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师 这是一个小山村的黎明,在一个小茅草屋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刚刚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不情愿的从草甸子上爬起来。他叫宋天,今年十岁,是个弃儿,有一天,宋大爷在村边发现了他,把他带了回来,他的身上除了衣服和小被褥外就别无长物了,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世的物品和只言片字。宋大爷也是孤身一人,老伴已经去世了,一个儿子自从二十多年前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生死不知,带回他来也算是给孤单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宋大爷是一个很孤僻的人,很少和邻里交往,除了本村的一个老秀才,他的名字还是老秀才给起的。因为这个原因,小亚雨基本是在一个非常孤单的环境里长大的,几乎没有小伙伴和他玩。宋大爷靠种田和打柴为生,山区土地贫瘠,收成有限,打柴便成了主要的谋生方式,所以小亚雨从小就和爷爷上山打柴,一开始是背着,后来就能跟在身后跑了。到亚雨四五岁的时候,爷爷就让他每天晚上去老秀才那里认认字,几年下来,也算是认了不少字,老秀才对他的评价是中平之资。不过,因为经常虽爷爷上山,倒是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板,每次也能打不少柴了。去年,爷爷因为一场大病辞世,小亚雨就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一开始,街坊邻里看他实在太小还想帮帮他,可是亚雨也继承了爷爷孤僻而独立的性格,拒绝了帮助,就着样他就开始了艰辛的谋生生涯,也因为这样,他也练就了别人难以企及的毅力。 今天早上不过是众多早上的一天,他也想多睡会,但是想到生计的问题还是不得不起来去打柴。就这样日复一日,转眼间亚雨已经十五岁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看来他也就会这样终老于这个小山村了。转眼到了秋天了,在一阵短暂的秋收后,就又开始了打柴。这天,宋天打柴打到中午,吃过自己带的午饭后,站在一个悬崖边上,愣愣地看着对面,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想:“父母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又放弃了我?能见一面多好,哪怕只是一面就好?”想着想着,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朦胧中他仿佛看到爷爷和父母就在面前正在微笑地看着他,他们伸出了双臂在欢迎他。在这一刹那,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大叫了一声“爷爷,爹娘”就扑了上去。突然,脚下一空,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迅速掉了下去,他这才意识到这只是个幻觉。“就这样结束吗?就这样结束吗?不,不,我不想这样离开,我还有梦想没有实现,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我这是在哪里,是到了阴间了吗?为什么身上这么疼?”睁开双眼他才看到,原己在一个滕蔓编成的网上,抬头一看,上面还有十几层相似的滕网,原来是这些生长在峭壁之间的滕蔓网救了他,使他免遭粉身碎骨之难。看了看身下深不见底的悬崖,看了看满身的伤痕,他想还不如死了呢,现在上不去,下不去,难到要饿死在这儿吗.?看了看周围,两面的峭壁都被绿色的滕蔓厚厚地覆盖着,毫无出路。突然他看到右边的滕蔓有一片比较薄,“莫非后面有什么东西?”他想到,于是他慢慢向那片滕蔓爬去。“太好了”原来后面是一个石洞,虽然不知道这个石洞会有什么帮助,但是人绝望的时候哪怕有一根稻草也是好的。石洞很大,可以站着走,里面很黑,在洞的尽头似乎有光。“莫非有人住在此”他想到,慢慢沿着洞边上的石壁走到尽头。哇,他被惊呆了,在他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大殿,墙壁上嵌满了明珠,使得洞内亮如白昼。整个大殿非常简单,只是在大殿的中央有一个石案,在石案后做着一个人,鹤发童颜,飘然若仙,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一般。宋天急忙向前几步,跪倒于地,说道:“晚辈宋天参见前辈。”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答复,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没听见声音。宋天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却见老人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想:“是不是老人已仙逝,只是用某种方法把自己的尸体保存下来了。”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石案旁边,想看个究竟。只见石案上什么也没有,又用手摸了摸老者的鼻子,发现已经没有心跳了,这也证明了他刚才的想法。他想:“老人生前一定是积善行德之人,所以死后才能如此,我应该多叩几个头以示敬意。”想到此,宋天站直身体,然后恭恭敬敬向老者叩了九个头,以示敬若师长。站起身来,宋天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整个石室,发现在老者的身后,分布着五个石门。“看来能不能出去的希望就在这几个小的石室了”,想到此,宋天向一个石室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到:“小娃儿,心地不错啊。”宋天大吃一惊,差点摔到,身后明明没人,莫非是老者的鬼魂,又一想,自己生平从未做过亏心事,纵是鬼魂,我又何必怕他。想到此,宋天慢慢转过身,看到老人正在微笑得看着他,那有什么鬼魂。宋天急忙跪倒,说道:“晚辈无知,打扰前辈清修了。”老人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你想得也没错,老夫已经死了七十多年了。” 第二章 拜师 看到宋天惊骇欲倒的样子,老人接着说道:“你不用怕,现在老夫并不是鬼魂。”看到宋天迷惑不解的样子,老人说道:“待我与你从头说起。老夫姓李,名一,江湖人称圣手仁心,老夫死前,已年近百龄。老夫一生纵横江湖,除魔卫道,以仁恕为本,六十以后渐感人世无常,于是开始参悟天道,至七十而有小成。然而世间有关天道之书实在太少,仅有的几本也是粗略涉及,言语简单,语义含糊,而且在碌碌尘世,实也无心潜修,于是在八十生日那天,老夫留书出走,来此老夫早年发现之洞府中参悟天道。经过二十余年潜修,老夫终于悟到了天道之门,可惜天不假年,老夫寿命已到,在临死之际,老夫算出七十多年后会有一人来此,于是老夫用自己八十多年的功力,将自己神识的一部分留到今天苏醒,看看今天所到之人是否能继承老夫未完成之业。天道在心,娃儿你的心地很善良,为人很有礼数,很和老夫的心意,至于你的资质和聪慧老夫并不关心,天道酬勤,只要你坚持,定能成功。孩子,你愿拜老夫为师吗?”宋天听着老人所言,就像突然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和以前所经历的太不一样了,简直无法理解,听到老人问自己愿不愿意,突然他感到这是一个走出山村,实现自己梦想的契机。于是宋天连忙答道:“前辈,弟子宋天愿意。”“还叫前辈?”老人笑着说道。“师父”宋天连忙改口道,并又重新行了拜师礼。 老人含笑点头,说道:“为师一生精通武、医、铸,武乃武道,医乃医道,铸乃铸造之术。后面的石门由左到右,以此是武术,医术,铸造之术,然后一个石室里面是一些丹药,兵器,最后一个石室是睡寝和修行之室,此室集大地之灵气,在内练功进境极快。天机门乃老夫所创门派,此令牌乃老夫信物,为师归隐前,已告诉你师兄,持此令牌者,乃老夫亲传子弟,你帮为师监察一下,看看现在的掌门做的如何,如果有什么差错和困难,你要替为师解决一下。”说着老人交给宋天一个银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片淡淡的浮云,浮云下面是一条蜿蜒盘旋的龙,宋天忙恭恭敬敬的接过令牌。老人面上忽然露出一丝悲意,说道:“孩子,你我缘尽与此了,老夫就要去了。”宋天大吃一惊,道:“师父,你不要吓弟子。”老人道:“孩子,不是为师吓你,以老夫之功力,只能支持这么长时间了。最后有几句话你要记好,为师一生以仁恕为本,但老夫潜修二十年,感觉仁之一字,乃人之根本,不可不尊,但恕道,确不是单一的宽恕,对于一些犯下小错之人,要宽恕,但对于大奸大恶之徒,要给予严惩,此乃天道公平之理也,为师以前一视同仁是错了,一些奸恶之徒屡次从为师手下逃得性命,却又不知悔改,害死了更多的人,此乃为师之错,切记,切记,为师去也。”说完,老人全身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师父”宋天大叫一声就昏了过去,在他的心中早已将师父当作了父亲,谁知短短相聚,却又分离,叫他如何能够承受这份伤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宋天醒了过来,想着师父的音容笑貌,不禁泪洒衣巾。冲着师父离去的地方磕了三个头,宋天站了起来,走向第一个石门。推开石门,发现整个石室很大,足有三间屋子那么大,在三面墙的前面各有一个柜子,柜子里放满了书。在屋子的中央有一个石案,上面放着一本书,一张纸。宋天走过去,拿起纸一看,原来是师父自知无法长时间支持,故把关于武道,医道和铸造之道以及丹药的用法,都写在了纸上,每间石室一张,分别介绍。关于武道,师父告诉他,为了修习天道,其他武功都不能修练,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修练方法,当年师父就是因为先练习了武道,故天道之术只能窥其皮毛而已。旁边那本书就是师父所悟之功,名曰天道神功,共分三重,每重又有三个阶段。天道神功与凡俗武功不同之处在于,修练的根本不同,凡俗武功修练的是后天之气,而天道神功在于先天之气。凡俗武功大同小异,都是以修练经脉无主,不同之处只是在于修练的经脉不同,而所修练的气都存于丹田之中。李一在遍历那些有限的天道典籍后,经过十几年的参悟,终于得出结论,天道的关键在于如何获取先天的真气,也就是如何能获取天地的精气,并为自己所用。后又经十几年的参悟,终于发现人的身体里包含很多极为细小的线装物,姑且也可以称之为经脉,而这些细小的经脉在人体内构成了一个极为密集的网状物。但是这些经脉并没有办法修练,也没办法通行真气,如果打通这些经脉,并且能够让经脉吸收天地精元,那就可以把人的身体彻底的进行改造,达到天道的要求,从而能够破碎虚空,白日飞升。天道神功如果完全修成,就可修成天道,白日飞升。 第三章 练功 天道神功第一重名曰,灵醒第一重功的主要作用在于可唤醒那些沉睡的经脉;第二重名曰,神动,第二重功的主要作用在于经脉即可随时吸取天地精元,达到先天之境;第三重名曰,虚无,第三重功的主要作用在于扩充经脉,经脉就好像蓄水池,只有当其中能容纳足够多的精元时,才能飞升。看完之后,宋天更加佩服自己的师父了,能从这么有限的书籍中悟出如此神功,堪称神人也。同时师父也对这些武功典籍坐了介绍,这些都是各门各派的绝学,当然也有天机门的。看看周围这么多的武功典籍,宋天想还是先看看别的石室吧。来到第二个石室,推门一看,结构和第一个一样,只不过书少了很多,在石案上同样有一张纸,纸上面大致介绍了一下这些医书,医书种类包括,药理类,主要是关于各种药材的形状、功效的;医理类,主要是关于各种症状及其治法;针灸类,主要是关于人体经脉,和针灸用法;丹药类,包括各种解毒、治伤、提升功力等各种丹药的原料及炼制方法。 看完之后,来到铸造室,里面是关于炼制兵器的书籍,炼制之重点第一在于如何使火焰的温度更高、更纯,而这主要取决于炼制兵器所用的炉子;第二在于如何去除原料中的杂质,同时增加一些可以使之性能更好的材料,在这个石室中对如何达到这些功效做了详细的叙述。来到第四个石室,宋天不禁眼睛一亮,只见在兵器架上放着四把刀和剑,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宋天知道这一定是师父一切炼制的。在一旁的柜子里放了很多丹药,看了师父留下的书信才知道,这些兵器果然是师父炼制的并且师父嘱咐他以后把这些兵器赠与江湖侠义之士,以免埋没山中。那些丹药包括辟谷丹,其数量足以让他十几年不用担心挨饿,看到此,宋天不禁为师父为自己考虑之周全而潸然泪下。其它还有祛毒丹,主要用于解毒;金疮药,用于治外伤;晶晶丹,可制各种内伤,并有提升功力之效,乃丹中神品;最后还有一颗非常特别的丹药,名曰通慧丹,此丹并不会使人变的聪明,但可使人的记忆力大增。 来到最后一个石室,之间里面有张床,一个蒲团,一个石案,石案上同样放了一张纸,师父告诉他,十年之后,无论天道神功练到何种境界,也要下山去,天道不仅包括武功的修练,还有心境的修练,不入世怎能出世。并且师父告诉他,行走江湖,一定要以侠义为本,宽人为本,除强扶弱,匡扶正义。在最后师父告诉他出去的方法,原来这个洞府原是古人所留,只要搬动卧室的石案就会出现一条通道,直通山外。最后师父叮嘱他走的时候要把所有的书籍记住并毁掉,把丹药和兵器都带走,以防以后奸邪之人得之危害江湖。 山中无日月,看着刻满墙的竖道,宋天知道十年已经到了,有了通慧丹相助,十年间,宋天各种书籍早已滥记于胸,对于医药和铸造之术也已造诣不浅,天道神功也已练到神动初期,已能吸收少量的天地之气。天地之气乃最纯净的真气,一分可抵普通真气的十分,但是宋天现阶段却只能吸收很少一部分,所以其功力只相当于江湖中的三流高手而已。在毁去所有书籍,带齐所有物品后,冲着师父消失的地方磕了三个头,然后无限眷恋地看了看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毅然搬动石案而去。走出洞口,对着山洞又拜了三拜,以示对师父和那位不知名的前辈的敬意,转身踏上了红尘路。向前走了一段,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山路,顺着山路,走下了山。站在路口,宋天心想,以后该去那呢?想到师傅要自己历练,自然应该去繁华之处,这些地方才是人世爱恨情愁、生死荣辱交汇之处,想了想天下繁华之处莫过于京城了,就去京城。打定主意,直奔京城而去,这一走,决定了今后武林几百年走势。 第四章 进京 非止一日,来到京城,由塞外荒寒之地,来到这国之都城,那份繁华,真是让宋天大开眼界。来到一家君安客栈,安顿之后,宋天开始考虑以后如何办,想来想去,不得要领,忽然想到,不如去镖局找份活干,镖局中龙蛇混杂,交际广阔,正是一个历练的好场所。于是兴冲冲来到前面,向店小二打听京城中都有那些镖局。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只见穿的土里土气,相貌平凡,言语不似京城口音,心中不禁先有了三分轻视,挨打不理的。宋天一路上见多了这类以衣帽取人之徒,也不生气,(其实天道神功本有凝神净气之效,练长了,自会使人性格趋于平和,远离暴戾),取出一钱银子,向店小二说道:“一点心意,大哥买杯茶喝吧。”店小二顿时满脸含笑,嘴里说不敢,手早已伸过去拿在手中。把银子放在袖子后,店小二仔仔细细地把京城都有那些镖局、这些镖局实力如何说了个遍。 原来京城竟有十几家镖局,其中最大的四家分别是风云镖局、双龙镖局、武威镖局、同顺镖局,其中尤以风云镖局为最。店小二说完问道:“这位爷,你是想押运东西,那找风云镖局没错,镖局总镖头风雨剑秦松,武功高强,交游广阔,他手下有几十个镖师,个个都是武林中的好手,走镖一次也没失手过。”宋天谢过小二道:“我是想找个镖局投靠,混口饭吃。”店小二又上下打量了宋天一下道:“这位爷,不是我说话不好听,这些镖局可是不轻易要人的。”言下之意,宋天根本就没有可能被这些镖局看上。宋天也不争辩,谢过小二之后回到房中,想到,要想有所收获还应该去大点的镖局才好。可是,镖局肯定会试试自己的武艺如何,可是除了天道神功,自己遵从师意,并为练其它武功,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告诉人家说,自己练的武功现在虽然威力不大,可是将来会白日飞升的,这也没人信呀。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的神功虽然并未大成,但天道神功却可以改造人的身体,使得自己身体可以意到神随,发挥每一种武功的神髓,只是由于功力太浅,碰到功力高深者便没有办法了。可是功力的提升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只好先学一套武功应应急了,好在自己记得武功甚多,倒是不用发愁。该学什么功夫呢?刀还是剑,还是其它什么,兵器自己倒是很多,只是这些兵器莫不是神兵利器,可不适合现在用,去买一把自己又不愿意,而且自己现在并不想暴露门派,也不想用其他各大门派的武功。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一门拳术,大洪拳,初创之时,也曾威震一时,随因其简单易懂,并且无相符的内家心发与之配合,而迅速失去其威力,但对于那些内功不高的大多数江湖人士而言,自有其威力所在,于是大洪拳迅速泛滥,已成为各个武馆传艺的基础,会者极多。这套拳法倒是极适合自己,自己本就没有练习其它内功,而且还不会暴露门派。想到此,宋天就在屋中开始练习这套拳术,其实也只是把这套拳法大致练一遍,也不需要很大地方,一个时辰后,宋天已练熟了这套功夫。 看看天已近午,来到前面,吃完饭,顺便问清了风云镖局的地址。穿届绕巷,几经打听,终于来到了风云镖局,镖局门很大,上有一个金匾,题着四个大字,风云镖局,只见镖局门口放着两个大石狮子,镖局门口两边各站着一溜锦衣大汉,个个腆胸收腹,威猛无比。宋天见此想到不愧为第一镖局,果然甚有威势,走上前去,拱手说道:“各位大哥好,请问谁是主事。”话刚落地,从门房中走出一个中年文士,拱手说道:“在下李唯,请问这位公子有何事?”宋天急忙拱手还礼道:“在下宋天,在家乡练就了一身本领,想来京城闯荡一番,听说贵镖局威震武林,总镖头更是威名素著,侠骨仁义,故此在下想为贵镖局效力。”李唯心里想原来是来找活做的,上下打量一下宋天,见他身材不高,也不甚强壮,双眼平常,太阳穴平平,也无兵刃,就是会武也不会是什么高手,但镖局之人讲的是广结四方,倒也不敢贸然拒绝,想到还是通报总管吧,于是说道:“宋少侠请稍候,此事在下无权定夺,待在下通报总管得知。”宋天拱手说道:“有劳李主事。”时间不长,从门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一个高手。宋天忙上前一步,抱拳拱身说道:“在下宋天,参见总管。”总管也拱手说道:“不敢,兄弟张震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天,见他果然象李唯所说,不象自己镖局需要的人,于是说道:“不知宋兄弟从来,师承何门派。”宋天早已想好了答案,道:“在下塞外一个小镇,自幼在一家武馆中学武,并无门派。”“看来又是一个想做武林成名梦的人,只是看他年纪也已有二十五六,想是资质不佳,加上没有明师指教,所以比其它之人晚了七八年才出来闯荡,也真是不易,且看他会什么武功,差不多就多收一个趟子手也无所谓,反正总镖头也总是济危扶困,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自己。”想到此,张震说道:“宋兄弟请到演武场,让兄弟看看宋兄弟绝艺。”宋天说道:“多谢张总管”。便随着张震月向里面走去,进门左拐,来到演武场。只见演武场很大,在演武场边上放着兵器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兵器,场上已有很多人正在练习武功,见张震月过来,都停下来向张震月行礼,原来这些人都是镖局的趟子手,平时就在此练武。张震月说道:“这位是宋天宋兄弟,那一位愿意和宋兄弟过过招。”众人一听就已明白,是来应聘趟子手,原来镖局每当要招收趟子手都是这样。看来人相貌平庸,不想什么武功高强之士,众人纷纷举手,都想给新人一个下马威。 第五章 遇险 张震月指着最前面一个说道:“你来吧。”又转身说道:“宋兄弟用什么兵器。”宋天说道:“在下练的是拳法。”张震月说道:“正好,这位是李刚,也是用拳。”张震月让众人腾出一块场地,说道:“二位点到为止,不可危及生命,开始吧”,二人点头答应。宋天抱拳施礼道:“兄弟武功不高,望李兄手下留情。”李刚也抱拳回礼道:“好说,好说。”宋天知道对方不会先出手,于是一招黑虎套心,挥拳打去。李刚见对方拳势倒也不敢小视,忙已自己拿手武功蛇拳应招。拳来脚往,转眼双方已是打了几十个回合。原来,宋天本可在十招之内战胜对方,但一来初来乍到,二来也不想表现的太突出,想先在暗中打听一下江湖形势。张震月见宋天虽使的是最平常的大洪拳,但出拳有力,招式严谨,倒是下过一番功夫,李刚在趟子手里也算不错的了,能和他打的难解难分,倒也难得。于是喝道:“两位请住手,宋兄弟武功不错,可以留下了。”二人忙停手,各自拱手为礼。宋天接着向张震月施礼道:“多谢总管收留。”张震月道:“今后你就和李刚住一起吧,先熟悉一下镖局的情况,有事自会找你,我有事先走了”,既成了自己手下,张震月说话就有了一点吩咐的味道,宋天忙点头答应。 自此,宋天就在风云镖局落下脚,由于他性子随和,和大家处的都很好,尤其和李刚因为那次比武,关系更好。李刚给他介绍了一下镖局的情况,总镖头风雨剑秦松,乃点苍弟子,是当今当今点苍掌门的师弟,年已四十,有一子、一女;副总镖头共有三位,其中一位也是点苍弟子,叫张天,人称一剑追魂,形容他出剑的速度很快,年仅二十三岁,另两位分别是翻天掌赵石、断月刀钱定一,都是四十多岁;其它镖头有几十位。宋天又问了问江湖的形势,李刚也给他详细的说了一下,当今武林共有九大门派,分别为:少林、武当、天机门、崆峒、华山、昆仑、青城、点苍、峨嵋;除去这些还有一些江湖组合,实力并不在这些门派之下,分别有:丐帮、天一教,长风门,紫云宫,冷云堡;此外,还有四大世家,分别为:南宫世家、慕容世家、东方世家、唐门世家,除此之外的小门小派更是不计其数。 开始几个月,并没有什么事,平时就是和大家连连武,聊聊天,到了晚上大家都睡了,宋天就开始自己修练天道神功,天道神功已快修到神动中期了,比之刚离山时,大有进步。天道神功最难的就是灵醒期,毕竟是要改造身体,最初肯定很难,到了第二重神动期就要快多了。这天有人通知他,原来要押运一批珠宝到洛阳,由于珠宝价值很高,所以特意由副总镖头赵石,带领六个镖头护送,平时一般副总镖头是不亲自去的,所以也多带点趟子手,显得威风一点,也是给黑道的一点警告之意。总镖头在大厅亲自为大家送行,喝过送行酒,大家启程而去。一路上倒也安宁,想是风云镖局的牌子还是能吓倒一批人的。这天早起,镖队早早启程,想赶一赶路,下午赶到洛阳,交割完事,大家就可轻松快活了。 临近中午之时,前面是一片树林,赵石叮嘱大家道:“大家集中精神,树林之中多有强盗,过了这批树林就没事了。”大家轰然应诺,几十人一起大喊声音,声势震天。众人小心谨慎,走到树林中间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林中窜出,扬手撒出一包淡黄色粉末,闻之一股恶臭扑鼻,赵石大吼一声:“有毒,闭住呼吸。”趟子手早已纷纷摔倒,赵石和六个镖师镖师反应很快,但也吸入少许毒烟,此毒甚为霸道,虽只一点,也已让人失去动手之力,只有赵石仗着功力深厚,运功把毒气闭住,尚能动手。赵石向前两步,怒道:“尊驾何人,可知这是风云镖局保的镖吗?”黑衣人呵呵一声冷笑道:“我乃司徒残,风云镖局又算什么东西。”赵石心中一冷,司徒残外号修罗剑,为人心狠手辣,手下从不留活口,就是不中毒,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这样,看来今天这条命是保不住了,总镖头对自己恩深义重,也只有一死以保了,但即使死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打定主意,赵石冷冷一笑:“司徒残,今天你也别想完整的离开,总要留下点什么东西做个纪念吧。”司徒残道:“赵石,你的武功我一清二楚,就你现在,能在我手下走上五招,我甩头就走。” 第六章 荣升 赵石心中一冷,知道今天是血本无归了,就待上前拼命,忽听背后有人大声说道:“副总镖头且慢,待我等会会这个司徒残。”赵石回头一看,只见六个镖头站在自己身后,面色红润,毫无中毒的痕迹。赵石心中疑惑,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话之时,说道:“有劳各位,对此江湖奸恶之徒,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众人答道:“是”。司徒残大惊,道:“不可能,是谁给的你们解药。”六个镖师一拥而上,大吼道:“去问阎王爷吧”,已和司徒残战在一起。赵石正要运功逼毒,只听身后有人说道:“副总镖头,属下有药可解此毒。”赵石回头一看,原来是新来的趟子手宋天,手中拿着一粒药丸。见赵石脸有疑色,宋天接着道:“属下祖辈行医,配有此解毒丸在身边,以防不测,副总镖头赶快服用,先解了身上的毒再说。”赵石道了一声谢,服下药丸,运功驱毒。 原来,宋天所练天道神功,虽功力尚浅,但此神功乃吸收先天之气,身体和天地早已融为一体,虽也吸尽毒药,呼吸之间即以驱出体外。见赵石正在前面和司徒残对话,忙给各个镖头服了解毒药,让他们上前助战,又给了赵石一粒,只见赵石运功,很快脸色由黑色转为红润,知已无事,有赵石上前助战,司徒残已必败无疑,忙转身给趟子手解毒。赵石运功完毕,抬头一看,六个镖师和司徒残战个平手,赵石大喊一声:“无耻小人,赵某来也,”挥掌加入战团。司徒残和众人不过勉强站成平手,如今又来一个武功和自己相差不多的赵石,如何能敌,数招之间已是危机重重,众人恨他卑鄙,招式之间越来越狠,司徒残更加心慌,一不小心种了赵石一掌,身形大减,这时众人刀剑已至,只听一声惨叫,司徒残已然倒地毙命。大家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回头一看,宋天正在忙着给趟子手服药,众人忙上前帮忙,俗话说人多好办事,一会功夫,大家都服完了药。赵石对宋天笑道:“宋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呀,你的解药如此神效,令尊想是江湖有名名医吧。”宋天忙道:“副总镖头客气,家父只是山居野人而已。”见宋天不愿多说,赵石也知宋天恐有难言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问,说道:“只凭宋兄弟的医术,当趟子手已是太委屈了,待我禀报总镖头,保你副总镖头之位。”要知在江湖上,一个名医,其名声之大,地位之高,和一派掌门不相上下,有此一个名医在身边,即是多了一条命,与之相比,副总镖头职位已是太低了,但镖局之中也再无更高之位了。宋天忙谦让道:“属下新进镖局,还无甚功劳,副总镖头太抬举在下了。”赵石道:“凭你今日之功,足以升到此位”,其余各个镖头和趟子手也纷纷符和。赵石道:“宋兄弟,你就别再推辞了,现在各位要以副总镖头之礼待之。”众人感念宋天救命之恩,自是没有意见。 到洛阳交割了珠宝后,众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因为赵石先已派人向总镖头告知了路上发生的事以及自己推荐宋天当副总镖头的意思,所以众人刚进大门,总镖头秦松已率众人迎出大厅。赵石等急忙上前拱手行礼,秦松还礼道:“辛苦各位兄弟了,请问那位是宋天,宋兄弟。”宋天急忙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属下正是。”秦松含笑拉着宋天的手道:“路上的事我已知道了,这次多亏了宋兄弟了,做镖局的副总镖头实是委屈了兄弟,不知兄弟可否屈就?”宋天忙道:“属下刚来镖局没有多久,岂敢居此高位?”秦松道:“本座用人看的是有没有才,可不是个人资历,兄弟你就别推辞了。”宋天道:“既如此,属下遵命。”秦松哈哈一笑道:“好,从此我又多一臂膀,走,进去喝酒去,祝贺宋兄弟高升,给各位兄弟洗尘,”拉着宋天的手转身向厅内走去,众人随后而入,席间自是贺声如潮。 第七章 青玉 当上副总镖头后,秦松送给宋天一套小宅院,并且给他拨了几个厨子、仆人。这天,宋天没什么事,想出去转转,边沿着大街走着,边看着两边的小摊贩,时不时的问问东西的行情和作用,倒也悠闲自在。忽然看到前面围着很多人,而且还在议论纷纷,宋天走上前去,只见围了很多人,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事,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里面有个姑娘在卖身葬父。挤进里面,看到有个十六七的姑娘正跪在地上,手上举了牌子,大意是说,他们本是外地人,投亲不着,父亲重病不治而死,因治病欠下一些债,再加上安葬费用需银二百两,实在没办法,只好卖身,如果有人能还清欠债,安葬父亲,愿为奴为婢,决不反悔。宋天仔细打量这个姑娘,见其长腿、细腰,乌发大眼,一身缟素,如果从背后看真是一个绝色美女,只是脸上一块一块的黑记,完全破坏了美感。两百两虽不是什么小数目,但如果没有这些黑记,肯定也会有不少人愿意的,但现在就很难说了。听周围人的议论,这位姑娘已经在此跪了两天,虽现在天气还不热,但再不安葬恐怕也不行了。想起师父让自己行走江湖要以仁义为本的话,宋天上前两步说道:“姑娘,在下这有三百两,你拿去,葬父之后回家去吧。”这个姑娘已在此跪了两天多了,本已绝望了,没想到终于等到了,含泪说道:“多谢公子,只是贱妾不能无故接受馈赠,这是祖训,若公子不愿收下贱妾,贱妾也不敢接受这三百两银子”,说完,双眼含泪看着宋天。宋天见这位姑娘眼若寒谭,让人感觉清新悠远,却又充满了幽怨、悲伤和一丝的绝望,看得宋天一楞,心中涌出无限怜爱之意。再一想,如果让一个如娘家行走江湖也太危险,想到此,宋天道:“姑娘起来吧,我答应就是。”那位姑娘又含泪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雇了几个人帮着安葬完,又去客栈还清了欠债,取出行李,雇了一辆车,宋天带着姑娘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下车安顿好了之后,姑娘向宋天裣衽一礼道:“贱妾名叫青玉,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宋天还礼道:“在下宋天,青姑娘气质高雅,谈吐不凡,想是书香人地之家,却为何落魄异乡?”青玉道:“公子有所不知,贱妾本是江南人士,自幼母亡,随父亲长大,家中有些产业,也能度日。家中有祖传武艺碧玉青天剑和紫萝烟掌,自幼随父边习武边学文。半年前,父亲忽动游兴,要往云桂游玩,谁知在路上碰到四川唐门的唐少之,硬要娶贱妾为妻,父亲不答应,就打了起来。谁知父亲为其毒镖所伤,并被告知,半年之后若不服解药,必毒发身亡。并逼迫贱妾服下一颗药丸,说如果没有他的解药,贱妾身上就会起黑斑,待黑斑起满全身,就会毒发身亡。父亲不愿求他,又不想束手待毙,故带着贱妾向京城而来,想看看京城之中是否能有名医能够救治,谁知来京刚三日,寻医之事尚无眉目,父亲已毒发,勉强吃了几顿药,就撒手西去了。来京路上,盘缠早已用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父亲所用又都是昂贵之药,故此欠下不少债,而贱妾身上脸上也已起了很多黑斑,想也是来日无多了,又不忍心父亲暴尸荒野,故而想起卖身葬父,实有欺骗之意。刚才不接受公子之银,实乃不愿死在路上做一孤魂野鬼,见公子面容可知公子是善良诚实之人,故而青玉在此恳求公子,待青玉死后,一苇芦席把青玉葬在父亲旁边,来生青玉必做牛做马,以报公子大恩大德”,说完跪倒在地,泪若泉涌。 宋天听完这如泣如诉的话,饶是他性格如何平和,也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说道:“世上竟有此凶残之人,不平之事。”扶起青玉道:“青姑娘请起,我略通医道,待我为你诊治一下。”青玉微微摇头道:“多谢先生,只是唐门之毒非同小可,时间又已过了半年,恐怕没有办法了。”宋天道:“凡事要尽力而为,就是知天命,也还要尽人事的。”说完扶青玉坐下,要为其诊脉。青玉见此,也不好再推脱,伸出右手,宋天诊了一会,又换左手,又诊了一会,然后看了看舌头,沉思了一会,道:“此毒确是难治,但还难不倒我,只是要想使姑娘容貌如初,确要费些功夫了。”青玉大吃一惊道:“原来先生精通医道,能救回性命,让我能以后有机会为父报仇,青玉已是非分之福,至于容貌,只会给我带来灾难,不要也罢。”宋天道:“此话差已,花儿因美而受摧残,非花儿之过也,只怪采花之人不知怜花、惜花。再说你以后就要跟我了,我可是喜欢一个漂漂亮亮的青玉的。”青玉脸一红,道:“原来你也是个爱漂亮众外表的人,不理你了。”宋天忙拱手道:“冒犯姑娘了,在下只是开个玩笑。”青玉道:“我知道,你是看我太伤感了,谢谢公子,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说完俏皮的一笑。宋天看她心情好起来,说道:“解毒只需每日服用解毒丸,连服十天即可,只是要去除毒药带来的副作用,还要我每日用真气帮你驱毒。”青玉惊道:“公子还会武功?外表一点也看不出呀,能为人驱毒,定是功力深厚之士,而且公子还精通医道,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宋天道:“以后再给你说,先把称呼定一下,别老公子公子的了,你叫我大哥,我叫你玉儿吧。”青玉脸一红,心想:“哪有这么直接和女孩子说话的,大哥能随便叫吗?”宋天看青玉不说话,以为不愿意,道:“你要不愿意,叫我名字也行。”青玉忙道:“我愿意。”说完脸又红了,搞得宋天直糊涂,心想:“怎么女孩子动不动就脸红?莫非我又说错话了,看她也没有生气呀。”青玉看宋天这样,那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肃容道:“大哥,青玉的一切都是大哥所赐,这声大哥是青玉心甘情愿叫的。”宋天道:“玉儿,大哥很高兴有你这么个妹子,以后大哥会宠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青玉听得心中一甜。宋天接着道:“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下,晚饭后我帮你驱毒。” 第八章 传艺 转眼间,十天已经过去了,镖局也没什么事,每天白天,宋天去镖局看看,晚上就帮青玉驱毒。这天晚上,宋天从镖局中回来,刚到屋里坐下,忽听一阵脚步之声,青玉站在了门前,脸上仍蒙着轻纱(为了遮住黑块,带青玉回来那天就给她做了一块轻纱),眼中含泪。宋天忙道:“怎么了,玉儿,有人欺负你了吗?”青玉微微摇头,什么也没说,慢慢摘下了轻纱,展现在宋天眼前的是多美的一张脸呀,眉似远山,目若秋水,鼻腻鹅脂,腮凝新荔,樱桃小嘴,粉红朱唇,肤色雪白,却又透着晶莹之色,直似西施重现,又若洛神复生,直看得宋天两眼发直。看到宋天这副呆样,青玉脸上一红,随即扑到宋天怀里,泪水又落了下来,哽咽道:“大哥,大哥,青玉的好大哥,没有大哥就没有青玉的今天了。”宋天也是心神激荡,说道:“来,玉儿,坐下好好说话,大哥有些话要和你说。” 两人做好之后,宋天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大哥的来历吗?今天我就告诉你。”青玉道:“我问过这儿的仆人,他们都说大哥的医术很好,却没人提大哥会武之事,想是大哥瞒着他们吧,如果事关重大,大哥就不要说了。”宋天说道:“这确实机密之事,不过大哥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于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经历详细得说了一遍。青玉越听越奇,原来只道大哥有些隐秘,谁知却是如此惊天之密,天道神功,天机门祖师的亲传弟子,这些听起来就像神话一般,忽然想到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飞升而去,自己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想到此一股幽怨涌上心头。宋天看青玉脸色已知,歉然道:“玉儿,可惜你已先修练了武功,已不能修练天道神功,不过我可传给你其它一些武功,让你以后能手刃仇人。”青玉忙道:“大哥不用感到不安,能遇上大哥是青玉一生的幸事,能手刃仇人,青玉心愿已足。”只是脸色依然没有好转。宋天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办法,忙转移话题道:“在师父的藏书中,我见过碧玉青天剑和紫萝烟掌,应该是威力很大的武功,为何竟会败于一个唐门二流高手之中。”青玉道:“大哥有所不知,距今五十年前,武林出了个通天教,教主独孤伤武功绝顶,心狠手辣,意欲一通江湖,终于惹起公愤,江湖各派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通天教。双方约定在泰山绝顶决一死战,这场大战打的天混地暗,血流成河,双方死伤无数,最后通天教被消灭,而武林精英也死了一大批,使得许多武艺失传。而独孤伤更是被十余位绝顶高手围攻,最后独孤伤看大势已去,跳崖身亡,而十余位高手也只剩下少林、武当和天机三位掌门,家祖青天正是十余位高手之一,因此这两种武功绝大部分都已失传,从此青家日渐势微。”宋天听完道:“原来如此。在我师父的典籍中详细的记载着这两种武功,现在我就传授与你。另外师父留下的晶晶丹有提升功力之效,每服一颗可长十年功力,每月一颗,可惜一人最多只能服用三颗。”青玉大喜道:“多谢大哥。”宋天道:“这可不是白给的,是有代价的吆,你要每天做饭给我吃。”原来青玉做的一手好菜,决不比外面那些所谓的名厨差,只是不轻易下厨。青玉喜滋滋的道:“只要大哥愿意,青玉每天做给大哥吃。”宋天道:“太好了,这下我可有口福了。这样吧,我再送你口剑。”说完走进卧室,不大一会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把剑,递给青玉。只见此剑剑长只一尺五六的样子,入手甚轻,显然是给女孩子用的,轻轻抽出剑身,只见此剑寒光夺目,显然是一把绝世好剑,剑身上刻着两个字,青霜。青玉拿着青霜剑挥来挥去,爱不释手。看到青玉如此喜欢,宋天也心中高兴,说道:“今晚先服下一粒晶晶丹,我会运功给你帮你吸收,明天开始传授你碧玉青天剑和紫萝烟掌。” 三个月时间,转瞬即逝,期间除了偶尔给镖局中人治治病外,就是传授青玉武功。三个月的时间,青玉功力大长,由于每天宋天都帮青玉运功,以如此先天之气助她练功再加上青玉资质极佳,竟使得晶晶丹的效用发挥到了极致,每颗丹药竟可增长二十年的功力,这恐怕是他师父也没有想到的吧。碧玉青天剑和紫萝烟掌也已练的纯熟,宋天又传了她一套天机门的轻功缥缈步和一套适合女子的内功碧柔功,再加上六十多年的功力,青玉一跃而居天下绝顶高手之列。宋天的天道神功也已练到接近神动后期,武功也已接近一流高手境界。 第九章 辞行 这天,镖局没什么事,宋天早早回到家中。青玉由于这些天一直在家练功,再加上毒已去净,容貌复初,武功大增,心情甚好,所以嚷嚷着要宋天带她出去玩,宋天这些日子也主要在帮青玉练功,也早就想出去转转,自是答应。宋天道:“出去可以,不过你得带着纱巾,我可不想走在路上成为注视的焦点。”青玉自是点头答应。走在路上,青玉心情出奇的好,东瞧瞧,西看看,问东问西,一刻也停不下来,象一个快乐的小鸟。看着现在的青玉,想想三个月以前的青玉,宋天不禁大为感慨,现在的青玉才是真正的青玉吧。 在一家饭店吃完饭,两人练到天桥之上,此时适值初秋,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几个月之一,有很多人游玩,天桥之上更见热闹,只见有说书的、说相声的、表演杂耍的、江湖卖艺的等等,还有卖小吃的,各色人等,林林总总,甚是热闹。青玉更是高兴,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还不是买点吃的,象足了一个爱闹的小女孩。转眼之间,不见了宋天,青玉抬头四周一看,只见宋天正在一个看一个卖艺的表演拳术,青玉走上前一看,一个大汉正在表演大洪拳,看其招式倒也不是花拳绣腿,显是下过一番苦功。只是与自己,那可差太远了,不知大哥为什么对这些也感兴趣。宋天也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悄声说道:“你可知道你大哥唯一会的武功就是这套大洪拳了。”青玉一听大吃一惊,原以为大哥天下武功尽在胸中,怎么会只会一套大洪拳而已。看着青玉惊疑不定的神情,宋天接着说道:“世间武功,都要讲究气走穴脉,不同的武功走的穴脉不同,因而威力各异。我练的天道神功,却没有练过这些穴道,因此无法修练这些武功。”青玉点了点头,一副明白又不明白的神情,宋天也知道这很难解释明白,也就不在说了。忽听一阵鼓掌声,原来大汉已经练完,看着大家这么热情,大汉抱拳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今日流落此地,望各位有钱帮个钱场,没钱帮个人场,”说完拿起一个铜盘开始收钱,有给的,有不给的,道也收了几十文。到宋天跟前,宋天掏出一个十两的银锭仍在盘中,四周围观之人见了,一片哗然,那个大汉也是一愣,还未开口,宋天道:“壮士收下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如何?兄弟有些话想问一下壮士。”大汉打量了一下宋天,见其穿着打扮,象一个教书先生,能有什么事问自己?但这十两纹银可不是小数目,足够自己生活一个月的了,又一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说道:“先生请稍候。”转身四周抱拳行礼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在下有事,不能再为各位表演了,多谢各位捧场。”四周之人渐渐散去,大汉转身对宋天道:“先生有什么事,请问吧。”宋天道:“此地非说话之地,请随兄弟回家如何?”大汉在此地无亲无故,又看宋天气质清雅,谈吐斯文,说道:“我叫裴山,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了,待我收拾一下,就随先生走。”走江湖的也没多少行李,不大功夫就收拾好了,来到宋天身边,说道:“先生,好了,走吧。”宋天也不在多话,和青玉带着裴山,向家走去。青玉心里挺纳闷,但是她肯定大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也不多问,随宋天向家走去,不过一路上还是免不了东瞧西看。 回到家中,宋天让裴天把东西放到院中,三个人来到客厅做好后,宋天道:“看裴兄武功不似寻常卖艺之人只是花拳绣腿,不知裴兄原来是作什么的?”裴山惊奇说道:“宋先生莫非也会武功?我原本确不是卖艺的,我原来本是湖北人,在家乡本是开武馆的,半年前有一次见天一教中几个人欺负当地一个人家,出于义愤教训了那几个人,事后我也知道会来报复,他们人多势众,况且还有不少武功高明之士,是以只得连夜逃出家乡,一路向北而来。出来时走的仓促,没带多少钱,身上银两已所剩无几,所以今天才出来卖艺,希望能挣些钱。”宋天听完后道:“江湖上不是有很多名门大派,难道没人关这些事吗?”裴山道:“江湖太平太久了,那些所谓名门大派,个个倨傲自大,就爱听人奉承恭维,真正的江湖侠义之士已是很少见了。”宋天听了心中大惊,原本在镖局中听大家谈论江湖,好像是一片和气,各大门派也急公好义,个个是仁人义士,却原来是这样的。又一想,总镖头本是九大门派的人,当然镖局会得到各大门派的照顾,这样说也不足为怪。原以为玉儿之事只是个偶然,看来还得亲自进入江湖,才能知道江湖本色啊。师父让自己行走江湖以侠义为本,除强扶弱,匡扶正义,看己是辜负了师父啊。想到这里,宋天决意辞去副总镖头之职,入江湖,为人间正义尽一己之力。想到此,宋天道:“裴兄,听你之言,江湖竟已变为如此没有正义之地,我愿入江湖之中,为江湖正义尽一己之力,但我和玉儿江湖经验甚浅,不知裴兄可愿祝我一臂之力?”裴山本也是一正直之人,否则也不会为与己无关之人得罪天一教了,听宋天此语,大声道:“先生所说正是裴山所想,只恨我武功低微,今日幸遇先生,愿追随先生,为江湖正义尽一己之力,请先生收我为仆,”说完跪倒在地。宋天忙扶道:“你我兄弟相称即可。”裴山道:“先生如不收我,我就不起来了。”宋天见他坚持如此,只得答应。随后又把青玉向裴山做了介绍。 吃过晚饭,一宿无话。第二天起来收拾好行李,三个人来到镖局辞行,总镖头自是再三挽留,看宋天态度坚决,只得作罢,临走宋天送了秦松几十粒祛毒丹,几瓶金疮药,三粒晶晶丹。 第十章 惩恶 走出镖局,商量该去哪里,由于青玉想回家看看,所以决定向南走。路上,宋天又给裴山服了一粒晶晶丹,传授了他天翔刀法和一套天机门的轻功,破玉拳,送了他一柄刀。由于裴山年龄已大,在家上资质平平,所以增长的功力远没有青玉多,宋天估计裴山服完三粒晶晶丹,只能增加四十年左右的功力,但也已居一流高手之列。 这天中午来到一个县城中,赶了半天路大家都饿了,于是来到一家饭店吃饭。坐好之后随便叫了几个菜,开始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忽听一阵嘈杂声,宋天抬头一看进来一伙锦衣大汉,掌柜的忙跑上去对领头的一个锦衣大汉说道:“李爷,是不是要吃饭,楼上雅间请。”那个李爷看也不看掌柜的,说道:“今天我家舵主要在这请客,赶紧给我把这地方收拾干净,一个闲人也不许有。”掌柜忙喊道:“各位,今天赵大爷要用这请客,各位换个地方去吃饭吧。”说完又去楼上喊了一遍。众人仿佛早已习已为常,纷纷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片刻除了宋天这一桌外,其他人都已走了。掌柜的一看就知道又遇上了外地的江湖人士了,上次有一个人就是自恃武功不肯让步,结果把命留在了这里,而且还把店里的东西毁坏了不少,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吃亏。想到此,掌柜的忙紧跑两步,来到桌前说道:“各位侠士,今天本地赵大爷在此请客,各位再换个地方吃饭把,这顿算是小的请了,”说完连连作揖。 宋天本是脾气平和之人,若在平时早已走了,何必让人为难呢,但自己走江湖就是为了铲除江湖不平之事,今日碰上,岂能退让。宋天道:“我们本是先来的,凭什么让座,今天不吃完我们不会走的。”这时,那几个大汉已走了过来,刚好听到宋天的话为首的李爷大怒道:“你们有几条命,胆敢和我们长风门作对。”宋天也不说话,对青玉使了个眼色,青玉会意,只见青玉手一抬,剑光一闪,就听几声惨叫,几个人一起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耳朵,原来青玉一剑已经把几个人的左耳朵都削掉了。“李爷”一看就知道自己几个人不是对手,狠狠得说道:“有种就别走。”说完和几个人飞奔而去。掌柜的在旁边已经看傻了,看几个人跑了,忙说道:“几位侠士赶紧走吧,待会赵大爷来了,你们就走不了了,刚才那几个人只是几个赵大爷的手下,赵大爷武功高强,而且人多势众,你们不是对手,看你们几个也是好人,别把命丢在这里了。”宋天听了一笑道:“掌柜的别怕,我们自有应付之策。这些人平日就这样吗?你们为什么没人反抗呢。”掌柜的道:“赵大爷这伙人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他们武功高强,谁敢反抗,前年前街的王老实实在忍不下,和赵大爷顶了几句嘴,结果当天晚上一家三口就被烧死在家里,从那以后大家更是谁都不敢反抗了。”宋天听的怒火中烧,对青玉和裴山说道:“玉儿,裴山今天就让咱们三个见识一下这个赵大爷。”青玉和裴山也早已义愤填膺,听宋天这么说,一头,三个人想的一样,今天就是那个“赵大爷”的忌日。 这时就听门外有人说道:“是谁要见识赵某啊。”话音未落,从门外着走进三个人,中间一个六十多岁,身材高大,面色倨傲,左边一个四十多岁中年文士,身材不高,面色平静,右面一个,五十多岁,中等身材,面色阴沉,正是说话之人。三人后面跟着十几个锦衣大汉。宋天长身而起,说道:“是我,宋天,阁下就是那个所谓赵大爷,”宋天心中有气,说话也就有些刻薄。“赵大爷”说道:“我是赵子羽,各位刚才留下了我几个手下的耳朵,”刚说道这,就听旁边的总堂白虎堂堂主王元向自己传音道:“那个小妞我要了,”赵子羽本想说留下你们几个的命作为补偿,听到此,忙改口道:“留下那个小妞作为补偿。”宋天说道:“我们几个人的命都在这,有本事就拿去。”赵子羽冲旁边文士一使眼色,旁边文士上前两步道:“在下张其,旁边这位乃是长风门白虎堂堂主王元,江湖人称一剑追魂,乃大大有名之士。这位姑娘只要跟了王堂主,以后荣华富贵自是唾手可得,否则赵舵主要是追究起刚才的事情,恐怕几位今天难以脱身吧。”青玉听完,又羞又怒,也不说话,拔剑而起,就见剑光一闪,青霜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向对面三人同时劈去。张其和赵子羽根本就是二流身手,如何能挡青玉的全力一剑。两人感觉对面就像飘过一片彩虹,绚丽夺目,却又感觉寒气逼人,刹那间,两人觉得颈间一凉,意识渐渐模糊。王元和二人感觉相同,不过王元毕竟是一流高手,虽慌不乱,匆忙间拔剑挡了一下,同时飘身后退,感觉手上一轻,低头一看,手上之剑已被削去一半。青玉脚尖一垫,身剑合一,向王元刺去,王元大吃一惊,看青玉身法,知道已退让不及,忙抛下断剑,双掌聚集全身功力向前推去,希望凭借功力压倒对方,他那知青玉有六十多年的功力,剑光毫不受阻,一剑穿透了王元的胸膛。这时旁边那些大汉才反应过来,纷纷向门外跑去,就听一生呵斥:“回去。”抬头一看青玉已站在门口,这帮人看了刚才青玉的武功,谁还敢动。宋天走到这帮大汉旁边说道:“首恶已除,你们罪不致死,废去你们的武功,回家种田去吧。”说完对青玉一使眼色,青玉屈指连弹,悲声四起,宋天知道这帮人的武功已是废了。放这帮人走了后,宋天又赔了刚才打斗损坏的桌椅钱,掌柜的自是千恩万谢。让掌柜的重整饭菜,三个人吃完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