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监入宫 有人作弊 世上事干啥的都有疏忽,唯有一事给皇家办事万万疏忽不得,可就偏偏也有疏忽的。不是办事的人身家性命不值钱,也非是吃官饭的放了私骆驼。银行有数错钱的,医院有抱错娃的,计算机还有失灵的呢,这些干细活的都有差池,难道劁猪骟羊的粗人就不兴有些纰漏走神?错错错!错了又如何? 由于是时代久远记不得是哪朝哪代了,反正是有这么一回事,算是一件荒唐事又是一件希罕事,说出来给诸位取个乐子。 小子潘又安,家住何方不详。五岁上死了娘,八岁上没了爹,实是个苦命的苦艾儿。后跟亲戚邻家鬼混了两年,十岁那年恰逢皇家出了榜示召太监。亲戚邻家也实是有些支持不住,不知是谁出了个馊主意,莫如送到皇家去混碗官饭吃,虽是净了身似男人又非男人,总也是一样行当,不比这样东家一碗西家一餐要强若干倍。众人说声好,立马就着人去撕了皇榜。 小潘只是个十岁大的雏儿,不知净身为何物,只当是个好差使。听说有饭吃,衣服也鲜亮,去处人多又热闹。不用人劝说,自己就高高兴兴跟人上路了。一路上又是骑驴又是坐车,颠颠簸簸好多日子,才到了一个所在。小潘睁眼一瞧:呀!高墙门阔,屋宇宏伟,地方宽敞,人多热闹,真倒是个好地方。分妥住处之后,先是一顿好吃喝,然后又派人给他们逐一洗了澡。洗刷完毕,每人按身材大小高矮胖瘦各换了一套时新衣服。 和小潘同来的小哥哥小弟弟们情况各不相同,有大他一两岁的,也有小他一两岁的,或者是同岁的不等。其它方面有比他家境好的,有比他还命苦的。到了这般地方,也是有的欢天喜地,有的啼哭不止。小潘自然属于欢乐派,他本来是吃千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没要饭都是他命大,到了这么个好地方,有的人还不知足,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第二天早晨,来了个大婶不像大婶,大叔不像大叔的人,大家都叫他杨公公。小潘只知他们村里有公羊母羊,把人叫羊公牛公他则是头一回听说。 杨公公亮着公鸭嗓子给他们十几个小娃儿上课,第一天的课程是端尿盆。小潘干过这项工作,他常给他寄宿的亲戚邻人家干这事,所以他学得最快,为此还受到杨公公不止一次的夸奖哩!上课学习端尿盆,别样没区别,就是表情、姿势不同罢了。杨公公说,一不能皱眉,二不能撇嘴,三更不能捂鼻子。这些也不是难事,只不过不要把尿当成尿,把它当成是一碗香汤什么的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第二天是学扫地,第三天是铺床叠被,第四天、第五天……一直学了整整五十天。小伙伴们学烦了,天天昐着换些新花样。 换新花样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那个叫杨公公的大叔还是大婶站在他们面前,一脸的严肃,他(她)说: “娃娃们,过了今天,你们就是真正的太监了。太监是什么?太监就是没有牛牛不长胡子的男人。太监的任务就是侍候好皇上和他身边所有的人。听见了吗,小王八蛋们?” 小娃娃不知利害关系,不但没回答一声“是”,反而为杨公公的张扬神态引起他们一片幼稚的哄笑。 没料到一向和蔼的杨公公顿时大怒,他(她)厉声喊道:“笑什么笑?洒家我就是一个老太监,我就是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让人割了牛牛,当了五十年的太监。” 大家这才知道杨公公是个没有了**的老男人。 “当太监好啊!”杨公公说,“吃香喝辣都是小事,绫罗绸缎也不算什么。关键是从今后你们就要过上神仙般的日子了,知道什么是神仙吗,小杂种们?好日子等着你们哪!往后的酸甜苦辣滋味你们自己去咂摸吧!” 杨公公说罢,不知是触到了痛处还是碰到了痒处,竟发出一连串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叽叽嘎嘎怪叫声。 杨公公训完了话,就该着小娃娃们去玩割小**的游戏了,自然是千人千相,百人百态。一帮子狗屁不通的小娃儿,一个劲地缠着问杨公公割牛牛痛不痛?杨公公说不痛,只拉破一点皮,一阵功夫就好。就这小家伙们还是不放心,有的是提心吊胆,有的是嬉皮笑脸,有的有所谓,有的无所谓,有的咧着嘴哭,有的张着嘴笑。当他们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则都是一个模样,白布捂着头,黑布罩着脸,身上还盖了床小被子。如不是看见偶尔有肚子一鼓一鼓的,还以为都是些小死人哩。 潘又安进去的时候,杨公公也随之跟了进来。猛抬头看见四五个大汉个个手里拿着刀刀叉叉,凶巴巴地瞅着他。他一怕,转身就想往外跑,被其中一个汉子一把从脖领上一提溜,老鹰捉小鸡一般拎起来就按倒在床上。开始他还舞胳膊蹬腿,扯着嗓子哭叫,过了没屁大的功夫他就人事不醒了。 潘又安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和气的杨公公就坐在他身边。杨公公扳着脸,一脸冷漠地嘱咐他说: “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尿尿不能站着,更不能到有人的地方去撒尿,否则你的小命没了,连我的老命也得搭上。给谁也不能说你有小**的事,听见了没?” 小潘虽然不太懂老公公的意思,但看他说得认真,这事又和他的小命攸关,虽是心里有点小紧张,但还是使劲点了点头。 杨公公又交待了许多注意事项,小潘能记的全记下了。老太监刚一出门,潘又安就急不可耐地往身下一摸:真他妈的奇了怪了,他的小**居然还在? 第二章 太后寂寞 想要男宠 杨公公奉旨领命去召太监,皇太后着人把杨公公找来,暗嘱道: “老杨啊,这回你去,给哀家搞个带把的回来,哀家也是多年未亲眼目睹过真物事了,弄一个让哀家开开眼。只是年岁不要太大,大了招风,小一点好调教。花钱多少回来由哀家给你报销,事成之后必有重赏,惹出事来哀家要你的狗命,懂了吗?” 杨公公闻听此言,心想皇太后徐娘半老的人了要个带把的小子做啥使他能不知?刹时老杨头三魂几乎没吓去七魄,他明明知道这是灭九族的勾当啊!可是转念又一想,眼下皇太后的儿子当政,小**家伙也才不过十一二岁,朝庭内外还不是他老娘说了算。杨公公掂量了掂量轻重,最后暗忖:此事如要办得漂亮,以后他不就成了皇太后的掌上明球,心腹干将?不用说好处自然是大大的有啊!“妈的,”他心说,“老子豁上命就他妈的当这一回皮条客!”当即他磕头应允道: “请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妥善办理此事!” “事要机密,只有你知我知,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千万不敢走露风声。明白吗?” 老太监趴地下一连磕了八个响头。 杨公公在十数个候选太监里头一眼就瞅准了那个叫潘又安的小子,这小孩聪明机灵,模样长相也不错,尤其是他那个小**他偷看过几回了,一个才十来岁的娃娃就几乎赶上了半大小子,如果再假以时日,好好保养保养,怕不会讨得皇太后的欢心? 净身室里,老太监有意安排小潘排最后一个,执行人员上了麻药,小潘刚刚迷糊过去,杨公公就给手术人员吩咐说: “算了算了,这个不做了。这是我侄的独子,我本不想叫他来。是我侄非要让娃娃到宫里去享福,我思前想后,我们杨家不能断后,这个娃就不去了。”老杨说完,从袖筒里摸出一大块银锭,扔到桌子上,说,“大家也辛苦了一天,拿去卖碗酒喝吧!” 做手术的这几位既不是御医,也不是游医,是皇家为净身专门成立的一个机构,对外叫“扫黄司”,对内叫“君安署”,隶属礼部直接管辖。工作单位虽然离皇宫不远,干的差使又都是尖端机要的项目,但要进入内宫那是断然不可的。这几位听杨公公如此一说,又看到桌上的银子,遂喜眉笑眼安慰说: “杨公公,还是您老有见识,能有口饭吃王八才去当太监哩!”话已出口,又觉着有当着秃子骂和尚的嫌疑,急忙改了口说,“不像您老人家,太监干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等一的极品太监了。” 杨公公不愿和这一伙人多纠缠,不耐烦地说:“算了,别胡球扯了!快签上你们的名字,手续交割清楚就找地方喝酒去吧!” 骟匠的头儿连忙召集凡是参预过该项工程的人纷纷签字画押,其中一人念名单:“候选太监第一名王小五,第二名张旦旦,第三名xxx,第四名李长江,第五名马四海,第六名潘又安,第七名……” 杨公公乘外出公干的机会,从皇宫内宫带出了假潘又安,换回去了真潘又安。 皇太后本名叫佟碧玉,说是三十岁那年守寡,其实按实际年限算起远不止哩!她和先皇爷拜堂成亲一年之后,男人才和她敷皮了草地睡过一回觉。此事也难怪,几百个女人一个男人,哪能一一照顾得过来。别说人了,动物里配种高手该算公**,配给它三百只老母鸡,看它能支持几天?也真奇了怪了,就是那唯一的一回缠绵,就让佟碧玉怀上了龙种,生了个小天子。老王最终是累死在王事上还是累死在房事上,这事没有人追究,也不敢追究,总之是三十多岁就驾崩了。老王在世时佟碧玉仅是个妃子,儿子当了皇帝她才鞋帮子改作帽檐,母以子贵,从地到天,一举擢升为皇太后。 儿子虽是皇上,但毕竟还是个屁大的娃娃。朝庭上有大臣们帮着儿子做事,后宫里则是她佟碧玉一人说了算。佟碧玉有时想,人生活到这般地步,也算值了。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啥心愿也了了,唯有一件缺憾,就是男女方面的**。老王在世时她没机会,老王死了她也不敢明火执仗地嫁男人。白日里她看着那些出出进进的假男人,晚上躺在床上就思前想后,最后终于让她琢磨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好计:不如来个以假乱真,就在太监身上做文章。 杨公公直接把潘又安领到皇太后的寝室,佟碧玉一见,顿时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当夜,小太监就钻进皇太后的热被窝 第四章 佟碧玉再偿儿女情 潘又安大着胆子问:“姐姐,你不是皇太后吗?皇太后是个多大的官呀?” 佟碧玉腾出一只手,另一只还在潘又安的脖子上搂着,空出来的这只手伸进被筒里轻轻抚摸着小太监的小**,刚一触及,不由暗吃一惊:小小年纪,怎么东西居然有这样?快比上那个死鬼老皇爷了。她强力按捺住蹦蹦乱跳的心,一边轻轻摩挲一边嘻笑说: “要说我的官大,还没你的这个小**大;要说小呢,我可是管天下的人呢!” 小太监吓了一跳:“姐姐,你那么大的官,以后不会杀了我吧?” “怎么会呢?我费尽心机把你搞到这儿来,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哪能舍得杀你呀?”佟后换了话题,又问道:“小弟,我问你,你和人干过那种事吗?” 小太监机灵得跟鬼似的,立即就明白了那事是何事,不禁脸一红,老实回答说:“我没有,可是我见过驴……” 佟碧玉腾地一下,不由得一阵痉挛。她强压住**,把自己的身子紧紧贴住小太监,往小太监的脸上使劲亲了一下,说: “小弟,你也学一回驴,好吗?” 小太监绯红着脸,说:“我不敢,你是大人呀?” “没事的,皇宫里是不分大小。” “还是不行,我怕那几个姐姐进来。”小太监转脸往门口看了看,犹犹豫豫的说。 “她们不想活了!我不说话,她们是不敢进来的。就是进来了也不怕,我是皇太后啊!”佟太后安慰说。她的的手一直抚摸着小太监,她感到小家伙浑身热乎乎的。 “刚才那几个姐姐好坏,洗澡的时候,她们人人都摸了一下我,有个姐姐还……。”小太监不小心告了一条黑状。 皇太后反倒不以为然,她噗哧一笑,说:“这都是小事,可是你要记住了小弟,你如果要是和她们干坏事,我就把你们一个不剩地全杀掉!” “姐姐,我不会的。我以后再也不让他们动我了。”小太监心灵嘴巧,很会来事。 “动就让她们动去吧!摸不坏也揑不破,也真是亏了这些**八二十来的年少女子了,呆在这破皇宫里,还不如出家当尼姑,早晚还能见个男人。还有一点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叫她们姐姐。她们是下人,几个女娃的名字依次是春夏秋冬,你叫她们小春、小夏、小秋、小冬就行了。” “她们要是不高兴呢?” “她们不敢,有姐姐我呢!” “姐姐,我记住了。” “另外,你以后什么活都不要干。上午我找人给你教武术,下午和你哥哥一块儿去念书,晚上就过来陪我睡觉。将来,我一定要把你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哥哥是谁呀?”小太监突然听到还有一个哥哥。 “哥哥是我的儿子,他是当今皇上。” “我叫他哥哥,叫你姐姐,不是乱了吗?” “不乱。以后你要记住,只有在这张床上你才可以叫我姐姐。明天我就通知下面,把你收成我的干儿子,你以后也像你哥哥一样叫我母后。” “母后就是妈妈吗?” “母后就是妈妈。” “妈妈,你真好!” “现在不能叫妈妈,叫姐姐。” “姐姐!” “哎,这就对了,咱们来。” 小太监不知来是什么意思。 “吃姐姐的奶,哎,你这个小祖宗。快,姐姐受不了了,快,啊,妈呀!……” 这样大约进行了半个时辰,佟太后发疯了似地大叫一声,宛如进到仙界天堂一般,她更加紧紧抱着小潘的身子,刹时就昏了过去。好一阵醒来,看小太监还在她身上,不禁扬起脖子亲了亲小太监的嘴唇,笑道: “你这个小精灵,姐姐很高兴。” 潘又安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我错了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小弟,我累了,你也睡吧,别离我太近!”佟太后说完,竟独自呼呼先睡着了。 小太监一丝睡意也没有,他好像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壮举,激动得半天都缓不过神来。他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真正的男子汉了,然而尽管他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最终还是没有东西尿出来。皇宫里不怕费油,向来是不灭灯的。灯光下,他看见美丽的太后姐姐那张粉脸、香腮、洁白如玉的肌肤和……。他不敢揭起被子细看端详,他怕太后姐姐生气。小太监意犹未尽,由于是刚才没有尿出东西的缘故,他的小**仍旧英姿勃发,昂首欲立如初。他真想和姐姐再说几句话,但是姐姐睡着了,他不敢骚扰。猛地,小太监得陇望蜀,他想到刚才帮他洗澡的那几位姐姐,她们虽没有太后姐姐那样漂亮,但是她们年轻,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如果有朝一日,也像今晚这样进,必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小太监想着想着,渐渐有了倦意,不知不觉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五章 一样太监 两个世界 早上醒来,小太监睁眼一看,太后姐姐坐在梳妆台前,那四个叫春夏秋冬的女孩正在帮她梳头画眉搓肩揉背。潘又安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 “妈妈!” 皇太后转过脸来,小太监吃了一惊:皇后姐姐的脸色冰冷如霜,和夜里那个女人完全换了两个样。虽然她的声音不高,但小太监足以感觉到她的威严。只听她说: “安儿,我昨晚说的话忘了,以后叫母后。今天是第一天,让你多睡了一会,以后下不为例,记住了?”说罢,太后回身对一个宫女吩咐道,“秋儿,你去侍候他洗脸吃饭,然后领他去习武。” “以后我们怎样称呼这位小哥哥呢?”秋儿低头问。 “叫王爷!哀家已经收他为义子了,你们不叫王爷叫什么?” “是,太后娘娘!”秋儿小声嗫嚅道。 “还有,”太后又嘱咐刚要出门的小太监,“那个教你习武的武师姓李,你别称他为师父,至多叫一声老师,叫老李也行,叫师父太俗,去吧!”接着太后又对秋儿说,“秋儿就陪在小王爷的身边,王爷要吃要喝上茅房什么的你小心侍候着。中午直接送小王爷去御膳房吃饭,下午陪皇上一道去念书,等会我就吩咐下去。” 出了门,门口有两乘轿子正等在那里。秋儿小心地搀扶着小太监上了一乘四人抬的大轿,她自己随后登上一乘两人抬的小轿。 小太监偷眼往外一瞧,前边喊道的一个小太监映入他的眼帘,他喊了一声,说: “喂,你不是王小五吗,怎么在这儿?”王小五和潘又安一块儿学习过的,他认识。 王小五回过身来呲牙一笑,笑的样子极是难看,嘴唇嚅动了一下,但没发出声。 “妈的”,小潘没有得到理睬,很是生气,小声骂了一句,“不知当了个多大的差使,架子大的人都不理了!” 早饭吃罢,出了皇宫,轿子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方才到了演武场。潘又安下了被秋儿扶下轿,他两步奔过去,一掌拍在王小五的肩上,嘻嘻骂道: “狗日的王小五,刚混上好差事就不认识我了?我还和你一个床上睡过觉、你的小牛牛我都摸过哩!” 王小五急忙俯身下拜,边磕头边哀告说:“王爷饶了我吧!刚才我们的太监部头儿说,今天抬的是小王爷,要我们小心侍候,你是王爷,我是奴才,我敢和你说话?” 潘又安拉起王小五,安慰说:“咱俩是朋友,不管那么多?以后有啥事,你找我。” “谢谢王爷!”王小五又要趴下磕头。 潘又安变了脸说:“以后再不许给我磕头,要不我可生气了!” 王小五刚跪下一条腿,仰起头来小声说:“是,王爷!” “也别叫我王爷。” “那叫你什么?” “叫我哥哥吧!我反正比你大几个月。” “奴才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就这么叫。”小潘想起一件事,低头压低声音问,“小王我问你,你的牛牛还有吗?” “早没了,尿尿可不方便了。你呢,哥哥?” “我?”潘又安不自主地摸摸下身,突然想到杨公公说的话,这是掉头的事,他把吐到口边的话急忙咽了回去,说,“和你一样。” 潘又安走出好一段,回头一看,王小五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子,自顾自地啃了起来。他想起刚才他自己桌上的早餐,热汤热菜,冷盘冷饮,林林总总,仅仅就是一个早点就摆满了一大桌子。秋儿还一再地说,要不要她喂? 教武功的李师傅是个老头,满脸的胡子几乎把嘴都遮住了,红脸膛,大眼睛,粗眉毛,鹰勾鼻子,样子很凶。老头一见他们,先给他磕头问安,然后嘻嘻笑说:“听说新来的小太……当了王爷,今日一见,果然风光不同。” 小潘没十分听懂老头说的话,他喊了声大爷,说:“大爷,以后再不兴给我磕头了,我不习惯。” “不磕不行,坏了法度我可要掉脑袋的。这样吧,有人的时候我磕,没人的时候就免了。另外你不可不能叫我大爷,还是叫老李吧!” 潘又安实在搞不清皇宫里的这些规矩,老的叫小的爷,小的反倒直呼老的名字? 老李让潘又安平躺到一副床板上,说是要给他摸摸骨骼。他的一双大手在潘又安的身上整个摸了一下,突然不小心触到潘又安的两胯之间的那个上面。顿时老李的的双手猛地抽开,开始像是揑了只蝎子接着又像是大白天撞了鬼一样,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两眼发直,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潘又安不解,问道:“老李你怎么啦?” “小王爷,你的小牛牛我怎么没摸着?” 小潘毕竟是个娃娃,一哄就信的,他就照杨公公给他教的话说:“老李,你不知道我是太监,太监怎会有牛牛呀?” “噢,我忘了小王爷是太监,冒犯了冒犯了。” 小太监人小脑子并不傻,他总觉着老李似乎是看到了他的什么,但又不说出来。刚才是明明在他的小牛牛上抓了一把,虽说是隔着衣服,有东西还是没东西还能感觉不出来?不过从他装猫变狗的神色上看,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老李是宫外人,他要是一宣传:小太监是个赝品,全世界不就都知道了? 老李心神不定地磨道了半天,接下来就给小太监传授武艺。先练的一个动作是马步,出拳。操练了几回,老李说他还行,将来肯定是作大将的材料。 中午又去御膳房吃饭,刚下了轿子,迎面碰上冬儿。冬儿说: “娘娘刚才交待了,让小王爷直接去碧霞宫她那里用膳。” 小太监马不停蹄回头又要坐轿子,走到门口一看,王小五正蹲在房檐下啃吃剩下的半块饼呢!听说要走,抬轿的太监们二话不说,纷纷起来,八个人连同喝道的王小五抬着三乘轿子直奔碧霞宫而去 第六章 皇帝哥哥 是个傻瓜 前日小太监进碧霞宫的时候,是由杨公公在头前开路,小潘战战惊惊跟后面。杨公公一个劲地念叨:“小子啊,进了这座殿,造化全由你了!”如今回到他清晨方才离开的宫阙,却是另外一种风光:十数个天仙般的宫女垂手勾头倚立两旁,两个报事的太监站在门口,他刚下轿子就听众人齐声呼叫: “小王爷安好!” 小太监吃了一惊,前后左右一看未见有人啊,方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他并没有丝毫受宠若惊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受之无愧的滋味。昨夜太后姐姐就已经明确无误地告诉过他,让他从今后要过一种人中极品的生活。既然他已经是皇太后的干儿子了,他就是当然的王爷,理应得到这些下人的高贵礼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潘被众人簇拥着进到宫中,偌大的餐桌前只坐着两个人:母后和一个陌生的小男孩。桌子上布满了黑压压的菜肴,小太监未暇细数,再说眼花缭乱地他也数不过来。太后指给小太监说: “安儿快来见过你的皇兄。” 潘又安一个上午增加了许多见识,皇上是多大的官傻瓜也能猜个**,小官也了大官都要磕头的,何况皇上?他一俯身下去,因为袍服太长他乍穿在身上一时还不是很习惯,由于用力过猛不知被哪儿绊了一下,他一个踉跄,顿时一个马扒扑倒在地,嘴里急忙喊道: “皇上哥哥你好!” 这些礼数本来是进宫前杨公公就给他们都教过的,奈何事到临头,他一慌一急竟乱了章法。 太后娘娘大怒,朝后面的太监宫女们大声喝道:“你们都瞎了眼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小王爷起来?” 小太监被太后安排到小皇上的跟前入座。小皇上拍拍小太监的肩,笑道: “兄弟,听说你被人割了**,改天让朕看看,到底挖成了什么样子?” 一旁的太后斥道:“皇儿不可无礼,今后他就是你的皇弟了,你要善待于他,千万不可胡来!” “朕不要!”小皇帝吼道,“有牛牛的才是弟弟呢!没**的算什么弟弟?他是太监,顶多叫个小妹还差不多。等哪天朕要亲自看看,他如果真像朕一样也有小**,朕就认他作弟弟。” 小太监忍不住,刚想说一句“我有小**”,转眼一瞅太后的脸色,急忙把话收住。太后说: “皇儿啊,这是为娘给你新收的弟弟,你孤家寡人,单枪匹马,有了你这个皇弟,今后对你也是一个好帮手。记住了,别说些没大没小的话。王儿啊,”太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小太监,说,“你皇兄是个直性子,你今后一定要忠诚于他,倘有半点私心,我就杀了你!” 小太监自然知道饭香屁臭,点点头说:“母后你放心,皇兄就是我的亲哥哥,他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说半句孬话的。” 太后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这我就放心了。” 小皇上不依,仍旧执意要看小太监的小牛牛。太后劝道:“皇儿啊,小弟的牛牛是看不得的,看了要变成大乌龟。成了大乌龟,你皇上就当不成了,再也没人喊你万岁爷了。” 小皇上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如果那样,我就不看了。小弟你以后在我面前千万不能脱裤子啊,免得我看了变成大乌龟。” 小太监点头称是。 太后回身喊道:“来啊,侍候皇上和小王爷吃饭。” 学堂里的老师也是个老头,白头白胡须白眉毛,满脸的皱纹像老树皮似的。见了他俩来到,先扑通跪倒在地,半天不敢起来。 小皇上说:“老师,今天的课不上了,你把你的裤子脱了,让朕看看你有没有**?” 老师一惊,颤抖着身子哀求道:“陛下不可。士可杀而不可辱,你就是杀了老朽,这脱裤子的事也是万难从命的!” “不就是看看嘛,”小皇上不依为然的说,“又不要你钱又不割你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朕弟弟的小牛牛母后不让看,难道你的老**朕也看不成?快脱快脱,朕只看一眼!” “臣宁愿去死!”老师伏地不起。 小太监见状,装作很神秘的样子俯在小皇上的耳畔压低声音说:“皇兄,这老人的**更是看不得的。” “看了又如何?”小皇上瞪起不大的三角眼。 “看了会变成小乌龟。” “你怎么知道?”小皇上半信不信。 “大家都这么说,不信你问老师?” “老黄牙,有这事吗?” 老师虽然老迈昏聩,但事关他的声誉,所以俩小孩的对话却是明白无误的悉数听清楚了,见问急忙便说: “是是,小王爷说得一点不差,还是长绿毛的乌龟哩!” “小弟你不早说,差点误了朕的大事。好了,今儿有替朕念书的人了,老黄牙,你给他教吧,朕躺在椅子上歇一会儿。作业留两份,让他一并做了得了。母后也是,让朕学什么习呀,朕的学问够多的啦!要不那么多大臣能听朕的?整于问朕这个怎么办那个怎么办……” 晚上回到碧霞宫,屁股还未坐稳就听报事的太监进来秉道: “太后娘娘,给小王爷教习武功的老李悬梁自尽了,明天的武功课还上不上?” 太后用鼻子哼了一哼,说:“上,怎么不上?老李死了换老张,离了张屠夫,还吃浑毛猪哩!” 老李的死因,别人不知,小太监岂能不知?不过真可惜了那个人,样子虽是凶点,人还是挺好的。只不过摸了把他的小**,就犯得着自杀吗?他很有些纳闷,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装了好些日子 第七章 宫中多怨女 再来说说这碧霞宫的根末屈直。碧霞宫本非为宫,也并不在三宫六院之内,原先它只不过是一个苑。按常规,皇后以下设皇贵妃一人、贵妃二人、妃四人、嫔六人共是一十四人分住在东西六宫。皇后居中宫,其次才是东、西宫。也有皇后住东宫的,如清朝两宫后太后,东为正,西为辅,慈禧照理是二把手。嫔以下又设贵人、常在、答应等都是无定数的。所谓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是根据各朝各代自行而定,并无一定的法律条文。皇帝把自己的老婆统称为妃子,哪个敢去和他理论?试想皇上忘了自己的老婆的事,也非是有人在此危言耸听、蛊惑人心,君不闻还有粉黛三千乎?三千粉黛做何使?如碰上些短命的皇爷,怕是天天拜天地、夜夜做新郎都来不及哩!暂且不谈历史,单说这碧霞宫的佟碧玉是何来历? 佟碧玉原本是某边关镇守使的女儿,佟老将军带着妻儿老小一大家子人口常年驻守在冰天雪地的大漠之中。就这样,当时的皇老太后仍不放心,怕他里通外番,有不臣之举。后打听到老佟有个未出阁的女儿,遂生一计,也不问此女模样丑俊,个头高矮,黑白胖瘦等等,胡乱娶来给了个妃子的名号便成了她家的儿媳。那佟碧玉初来乍到时,因是高原气候的影响,五官虽然整齐,面容实是不敢恭维,双颊飞起两朵红云,皮肤又粗又糙。当朝天子拜堂成亲之际,稍稍瞅了一眼他的新妃便恶心地扭过脸去,自此之后便成了肉包子打狗,佟碧玉自此之后便成了夜夜昐郎归的痴情妇。她常年累月地由几个宫女陪着住在那个碧霞苑里,守寡不像守寡,望夫也只能望夫,肚子里积攒了一大堆怨气怒气。幸好老皇爷三十几岁便短命而死,给了她时来运转之机,众大臣经三番五议、反复推敲、认真考察之后最终选定她的儿子坐了庙堂。 碧霞苑是佟妃来时专为她修建的一所寝宫,屋宇不大,位置却好,楼高三层,紧挨着皇家花园,流水潺潺,时常有鸟语花香扑面而来,倒不失为一处静养修神的极品所在。奈何佟家姑娘芳龄才刚交二八,离頣养天年尚有些不短的距离,再加上她自幼在边塞长大,喜好射猎骑马,草原上狂奔。忽一日变了环境,自家的男人夜夜搂着别的女人睡觉,闻其声不见其人,连个聋子耳朵都比不了的,如此她怎能耐得了这般寂寞?但是皇家规矩大,墙高宫深戒备深严,莫非她一个小女子还能换了袍服到大街上去驰骋闲逛不成? 当然,朝庭后宫里也非她一人如此,时不时有别宫的妃子跑到她这里来耍点嘴皮子上的功夫打发时光聊一聊闲天。通常来的有张妃王妃李妃王妃还有一个叫丽妃的娘娘,张妃话少,王妃口拙,唯有那个丽娘娘最是快人快语,口快心直见识又广,常常逗得她捧腹大笑不止,忘却了烦恼事。 有一日,姊妹两人坐在几前闲话。丽娘娘突然问道: “妹妹,皇上宠幸过你几回了?” 佟妃顿时红云遮面,半天言语不得。她虽是过门日久,但如今还是女儿身呢!如若实说,羞于启齿,倘若假说,一时又开不得口。 丽娘娘以为她是怕羞,就说:“怕什么?你我都是过来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你不说我说,咱家皇上可是宠幸我有七八次了呢!最难忘的是大婚那日,皇上搞得我好疼好疼,血都流了半酒杯不止哩!” 佟妃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别的什么,她急忙扭过脸去。 丽娘娘不明佟妃的心事,强扳过她的身子,问:“妹妹,我都说了,你呢?” “……有几回了吧!”佟妃嗫嚅道。 “这不就结了嘛,男女之事说穿了还不就那么回事。要我说,下辈子嫁谁也别嫁皇家,有男人跟没男人有啥区别?有时候急了恨不得拔根萝卜插进去哩!”丽娘娘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妹妹,我给你讲个插萝卜的故事吧!” 不等佟妃言语,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丽娘娘话题一转,就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她的“插萝卜”故事: “说的是有个女孩,年已及笄,尚未婚娶。女孩夜不成寝,日日想那事儿。无奈她去祷告灶爷说:‘我想要一个那物事儿,万望灶爷成全’。过了一日再行祷告时,突见灶爷供台上有一纸包,女孩兴冲冲地打开一看,是个圆圆长长的肉椎儿。女孩喜不自禁,大白天就急忙脱了衣服,拉开被褥,用那肉椎儿一插,顿时舒畅无比,未经几次三番,到了尽兴时,不由高声呐喊起来。姑娘的嫂嫂从门前路过,听着声音不对,寻常时间一个女娃儿哪会发出这般声音?嫂嫂捅开窗户纸往里一瞧,没看到有男人踪迹。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到女孩鬼鬼祟祟从被筒里拿出一物,小心翼翼地用纸包好,放到灶台上。第二天,嫂嫂拿了灶台上的那物,看着甚是诱人,她回到房里自己一试,果然非比寻常。嫂嫂起身穿衣,心里暗斥道:‘死丫头还未出嫁就想此事,传扬出去成何体统?’嫂嫂盛怒之下,就把那肉椎儿细细切成片,放在锅上用小火焙黄,砸成粉末,仍旧放于原处。未几,姑娘出嫁,请来许多宾客吃酒。大师傅遍寻花椒粉不见,忽然看到灶台上的纸包,打开嗅了嗅,感到味道不差,就放入锅里做佐料。客人吃了宴席之后就觉得屁股发痒,纷纷借口往外跑去。姑娘的父亲送客回来,进门一看怎么客人一眨眼都不见了呢?急忙出门去寻,猛抬头看到自家的萝卜地里蹲了一群人,男男女女每人的屁股里均插了个大萝卜。父亲生气,心想肯定是大师傅搞了什么鬼,返身回家推开橱房门一看:大师傅正脱了裤子趴到案板上,屁股里插了个马勺把儿,一只手还再一个劲地真摇晃呢!……” 丽娘说罢,自己先笑了个前仰后合。佟妃捂住嘴,眼眶里却渗满泪花儿 第八章 皇家最无情 佟碧玉嫁到宫中才仅有一月,不需太多的保养,只是没有了大漠的风沙和强烈的日照,皮肤很快就恢复过来,本来五官就端正,摇身一变似的,出脱成个美轮美奂的绝色玉人儿。然而,此花为谁开,君去不复来。佟碧玉一匹野马被拴在驴圈里,别说在大草原上驰骋了,场院里撒个欢儿都不可以的。她度日如年,常常暗自垂泪,只怨天道不公,把她发落到这般人间活地狱里,人生在世不光是为了穿衣吃饭呀! 皇上几次说要拆了碧霞苑,占去好大一块地方不说,既有碍风景,又挡住视线。更可气的是,里面供着个红脸婆,想想就来气,看着更扎眼。奈何老娘坚决不允,太后说: “皇儿万万不可,这关乎着你的江山社稷呀!一个媳妇倒不打紧,可是他爹握有十万雄兵,倘若你怠慢了他的女儿,边关岂能安定?日间我见佟妃面容已有较大的改观,不似前日来时那样风尘仆仆。不妨你抽点时间也到碧霞苑里稍息片刻,分些雨露给她,以免积怨日久,再生出事端。” “屁!”皇上说,“朕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啥样的女人搞不到手,偏偏到红脸婆的窝里下蛋?母后把皇儿当成种马了不成,随便拉头母驴就肯上的?他爹又能奈朕何,如不行拟一道圣旨下去,搜罗些罪名,拿回来杀了算了!” 太后急忙制止道:“江山开不得玩笑的!儿啊,你不去宠幸佟妃倒也罢了,只是莫要动了他爹的念头。儿没听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这句话吗?万一露出些马迹,走露点风声,边关出了事,你的江山岂能坐得稳?” “知道了!”皇上不耐烦地回了母后一句,扭屁股闪人了。 照理说,世界上最该戒酒的是皇上。皇上不同凡人百姓,百姓即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做那事,最多也仅仅一年种下一棵苗。皇上则不同,天天换新娘,夜夜人不同。机会好了,时时都有种子发牙的可能,试想皇上还能天天喝酒?这位皇爷正是喝醉酒的时候才偶尔见到了那个深藏闺中并且已经非同往日红脸婆的佟王妃,当时他也没搞清佟妃是谁,糊里糊涂的缠绵了一次,巧不巧就生了个傻王爷。 生皇儿前,佟碧玉几次想回家省亲。后宫管事的是皇太后,太后说:“不去也罢,天高地远的,来去多有不便。你想家了,不管家中哪一个人,哀家让人捎个信,他们就来看你,犯不着你去看他们。”生了儿子后,以为太后会恩准了,报上去还是不行。待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是她自己做了太后之后。原因其实很简单,不是怕皇上的女人出去乱搞男女关系,而是怕这些婆娘们回到家里说闲话!尤其像她,边关大将的女儿,更不敢轻易放人。 皇上走了又是一去不回头,佟碧玉有几次都想揑死她肚里的皇家孽子,才好出出胸中这口恶气。之所以未能如愿,她原本想将来有了娃娃可以和她做个伴,她实在是太寂寞了。但是皇子生了之后,她仅仅是个喂奶的机器。儿子由专人侍候,像个托儿所一般,除了喂奶时间,她通常是见不到的。以后断了奶,她更是十天半月也难见一面。佟碧玉活在一个没有希望没有**的世界里,更多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默默地两眼望着窗外,花园里宫女和太监们忘情地打情骂俏,只不过是狗咬猪尿泡,屁事不顶的,她心里想。 丽娘娘来了,新闻也就来了,仿佛每天看报纸听广播一般。 “妹子,你听说了吗?”丽娘娘说。 “我听说什么了?”佟妃不解的笑问。 “昨夜两个宫女做那事,被人发现,几个太监从被窝里拉出来,一顿棍子打死了,好可怜!” “两个宫女,两个宫女能做什么事?”佟妃笑了。 “解心慌呗!无非就是一个装男,一个扮女,瞎折腾一阵子,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打死她们也太有点冤了!” “可不是嘛!与其那样还不如和太监搞,太监尽管没东西,总还是个男儿身。” “太监不会有假货吧?” “妹妹你说傻话呀!哪里会能呢?出三关过五关的,岂能混进来个假的?那可是灭九族的勾当。倘若真能有个假的混进来就好了,老姊妹也沾些他的便宜,好好享受他一回。” “姐姐不说这些了,假若被人听去,不定死罪也打入冷宫。”佟妃劝道。 “我才不怕呢!打入冷宫不就换个吃饭的地方吗?有劁猪骟羊的连同把我阉了才好呢,省得在这儿天天想男人。”丽娘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嗔说,“妹妹你不该是得了便宜卖乖吧?上次我问你,皇上宠幸你几回,你吞吞吐吐不说。我十回都没生下个小龙种,你少说也有几十回了吧,要不怎会就生下个胖王爷?” 佟碧玉哭笑不得,她无法解释,也懒得解释。丽娘娘走了之后,她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假太监的事 第九章 太后怀了身孕 五年之后。 潘又安长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师小伙。模样倒也无关紧要,关键是他独有的那器物,早已经博得满宫的喝彩和宫女们的垂青。 当初,老皇爷驾崩小皇上登基,佟妃擢升为皇太后之时,宫中已做了必要的清洗。凡是和先皇有染的后、妃、嫔、宫女等等只留下一个丽娘娘,其余尽数移出宫中,先皇的子嗣们除了当朝天子之外自然也各去了西东。这期间尽管又补充了无数的靓丽宫女和绝顶纯正的太监,偌大的皇家后宫里除了有几只公猫三五条小牙狗(公狗)之外,其余则为清一色的雌性或是无性(太监)居民。 小太监长**的事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当然消息尚在一定的可控制范围之内,大多数只是耳闻,目睹者寥寥。如不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皇宫里也许仍旧处在死水微澜之中。 忽一日,太后娘娘眉高眼低、想酸嗜辣。佟妃不是傻瓜,又是过来人,自然清楚病根在哪里。她着人请来了她的蜜友丽娘娘到碧霞宫,丽娘娘进门就要磕头,被佟碧玉一把扶起,笑嗔道: “姐姐,咱俩谁跟谁,你还给哀家来虚的那一套?” “太后妹妹有事吗?”丽娘娘问。 “人家都烦死了,你还在一旁看热闹。” “妹妹何事惊慌?” “哀家怕是有喜了。”佟后红了脸说。 “莫不是老皇爷遗下的种?”丽娘娘故做糊涂状。 “姐姐真会开玩笑,老皇爷驾崩那么些年了,怎会还有种留在哀家身上?这话传出去,岂不笑死人?” “哪我就不明白了,妹妹这喜从何来呀?” 丽娘娘虽没受过克格博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训练,搞情报却是她的拿手好戏,佟后的这点小秘密,岂能瞒过她的耳目?不过她还是故意卖了关子。 “不瞒姐姐说,就是那个小太监做的好事。” “哎哟,我的天哪!宫中混进来个假太监,瞒得铁桶一般。我要是再年轻几岁,也让那个假太监宠幸我一回,妹妹你好快活呀!自己一个人吃独食,有好处就忘了姐姐了?”丽娘娘的那张嘴,向来不饶人的? “姐姐,人家急得毛焦火燎的,找你来商量大事的,你还有闲心开玩笑?”佟后遇到难处,不得不矮下身子。 “要我说,这事好办。”丽娘娘想了想说。 “怎么好办,你快说呀?” “嫁祸于人!” “嫁祸于人!嫁给谁呀?” “这宫中有几个男人?” “当然就一个了,除了哀家的皇儿还能有谁?” “那就嫁祸给他。” “皇儿好像在这方面不得力,除了皇后,立了好几个妃子了,总也没见动静。我从侧面问过后妃们,她们说皇儿和她们只限于亲亲嘴,那些事尚未进行哩!” “我的傻皇侄呀!”丽娘娘笑说,“那就更好办了。” 丽娘娘俯在佟后的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 佟后点头称赞说:“如此最好。事成之后,定给姐姐重赏。” “赏我什么?莫非也送我一个假太监?” “只要姐姐你敢要,十个八个都是许的。” “不要不要,我都徐娘半老了,那事早忘八辈子了!” 按照丽娘娘的计谋,皇太后让宫女请来皇帝陛下。佟后说: “皇儿呀,我的四个丫头,你喜欢哪一个?” 小皇上摇摇头说:“朕一个都不喜欢,朕就喜欢太监兄弟。” “儿呀,这事和那事不一样。安儿虽好,他只是你的兄弟,睡不得觉的。” “就许你能和太监兄弟睡觉,朕就不能和太监兄弟亲热亲热?母后好偏心。” “皇儿胡说,母后哪是和他睡觉?我是要你安儿兄弟陪我做伴的,我一人睡在大房子里害怕。”太后纠正说。 “朕也要太监兄弟做伴!”皇上嚷嚷道。 “不行,皇儿不可胡来,两个男人睡一起有什么意思?皇儿听话,今晚就和秋儿睡了,秋儿会讲好多好多的故事,还能喂你豆豆吃。”太后诱导说。 “朕和春儿睡,春儿会讲故事、喂朕豆豆吗?” “春儿也行,春儿也会讲故事,也会喂你豆豆。” “那好,朕睡。” “去睡的时候,多给几个人说。” “明白了,母后。”傻皇帝点点头说。 “皇儿真乖。” 第十章 后宫喜添王孙 太后回到了娘家。只有娘家才是最安全、最温暖、最放松的窠穴。佟碧玉当了皇太后之后,边关换了新人,他们全家如数都搬回到都城。父亲做了兵部尚书,几个哥哥也在朝中身居要职。母亲闻说女儿怀了身孕,先是惊后是喜,毕竟是自家的外孙儿。父亲及哥哥们懂得碧玉的苦楚,装聋作哑只当视而不见。 春儿的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夏秋冬们妒嫉得眼中出血,巴不得也和小皇上睡一觉,生不生出个龙种暂且不说,好歹也让她们做一回真女人,万一要是像春儿那样,也脱了做使女的苦了。但是远水不解近渴,等皇上来宠幸她们,无疑于缘木求鱼。眼下倒有个现成的,她们偷偷把目标锁定在小王爷身上。 太后回家省亲,空出碧霞宫一大块地方,还好有个宝贝儿小王爷留在宫中。太后虽然不舍,但也断不敢把小潘带回娘家。不过走前她就交待过了,除了吃饭习武念书,其它时间不许这段时间小太监离开宫苑半步,至于和几个丫头,眼不见心不烦,由他去吧!再说了,这段时间小王爷的生活也得有人打理呀!鼓捣来一帮子大小太监,弄不好走露了风声更坏事。 当天晚上,小太监就上了秋儿的床。小太监年刚十五,嫩是嫩了点,血气还是方刚的,又历经了数年的修炼,床上的功夫堪称一绝,几达炉火纯青。秋儿虽是二十几岁的大女孩,情窦亦开也久,奈何尚是处女,怎经得小太监的不倒金钢?未经半个时辰,便已叫苦不迭。小太监刚刚进入状态,她便哭喊道: “小王爷哥哥,饶了我吧,小女子实是不支了!” 小潘岂肯罢休,在秋儿的小樱洞里好不快活,强似那生过皇子的老太婆一百倍。干了足足有一两个时辰,小太监方才收场,太后的床上已是鲜血淋淋。未过几个时辰,小太监还要重新上马,秋儿不允。用衣裙遮了羞处,匆匆逃离,边跑边说: “王爷稍等,我叫两个姐姐来帮忙助阵。” 春儿已被丽娘娘收到她处去静养,冬儿和夏儿替换上场,方才满足了小太监的欲求。第二天,仨丫头破天荒地悉数卧床不起,小太监脸都没人洗,只好独自让人抬着去御膳房用早餐。 吃着早点,小潘甚觉无趣。他扯着嗓子朝门外吼了一声: “王小五!” 王小五刚一进门就匍匐于地。 “小五起来,和我一道用膳。”小潘说。 “王爷,奴、奴才不敢。”王小五的头都没敢往起抬一抬。 “叫你吃你就吃,啰嗦什么?当心我杀了你!”小太监早已学会了用王爷的口吻和下人说话。 王小五爬起来,屁股蜻蜓点水般地放在凳子上,望着满桌子的珍羞美食,尽管他馋得流口水,刚拿起筷子还是急忙又放下。 “吃呀!你这个狗日的,莫非嫌本王爷的嘴巴?老子还没动筷子呢!” “不是王爷,王爷不是……”王小五把一大块肥肉塞进嘴里,嚼也没嚼便一口吞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 小潘左右瞅了瞅没人,凑近王小五的耳朵说:“兄弟,你常在宫中走动,你看那个丫头长得俊俏水灵些?” “王爷,小的不敢说。” “说吧,没事,这里没外人。你狗日的放心,我不卖你。” 王小五瞅空子又往嘴里塞了几块肉,这才说:“王爷,宫里的丫头都好看,要我说最漂亮的还是皇后娘娘。” “行,你狗日的没**还晓得女娃好看?皇后娘娘你见过?” “见过一两回。张旦旦和马四海服侍她,我去找他俩的时候,无意中碰上了娘娘。” “张旦旦、李四海,这俩狗日的倒艳福不浅!等晚上吃了饭我去找他们玩去。” “王爷可不敢说我说的呀!” “不说。”小太监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块银子塞给了王小五。 王小五又要趴下磕头,小太监踢了他一脚,吩咐说:“走,叫人去!本王该上武功课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春儿“生”下个小王子,太后也悄然回宫了 第十一章 皇后娘娘疑窦丛生 太后宫中的使唤丫头生了个白胖小王子,喜讯传开,立刻惊动了朝野内外。顿时之间,花炮齐鸣,张灯结彩。皇上陛下开恩,为表示庆贺,全国放假三天。 这件事,却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怀疑,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的正宫娘娘皇后王诗媚。王皇后的父辈祖辈皆在朝为官,最大的做到首辅宰相。当初进宫,大家都清楚小皇爷脑子里有水分,可爹爹偏偏就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混人。荣耀了她们一家,苦了的却是她一人。整天和这个傻瓜厮守在一起,何时才有出头之日。也是,嫁鸡随了鸡,嫁狗跟着狗,嫁给猴子树上走吧!她年长皇上两岁,皇上十六她十八。初进宫时,虽然她对男女之事也不是很明晰,但起码的常识还是懂的。她是正宫娘娘,皇上自然经常宿于她的宫中,然而皇上竟如柳下惠一般,从不和有她过分的亲密。每次来时,倒头便睡,把自己的媳妇视同路人,稍有碰撞就似火烫了一般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脚。王诗媚存了心事,对别人不敢明言,便召娘家嫂嫂进宫,向嫂嫂取经问道。嫂嫂听后,噗哧一笑,说:“皇上原来是个呆头鸟!”嫂嫂向小姑面授机宜,“如此这般,必有斩获。” 王皇后大喜,遂按嫂嫂的办法依计而行。皇上再来时,她脱光了衣服赤条条躺在床上独自“喀嘣喀嘣”吃豆豆。 皇上正要睡时,猛听到皇后娘娘嚼吃得十分有味,满口生香扑鼻而来,忍不住问道: “爱妃吃什么?” “豆豆。” “分给朕一些。” “不行。” “怎么?” “你脱了内裤趴到哀家身上来,哀家口对口喂你。” “吃个豆豆也这么麻烦?” 皇上很是不满,发了句牢骚,有心不吃,但又耐不住香豆的诱惑。命太监过来帮他扒了睡衣内裤,如是光身子俯到娘娘身上,别样感觉丝毫没有,心思全在吃的上头,一个劲张口喊要豆豆吃。 娘娘轻启朱唇,舌尖送豆,往皇上口里授了一枚。 皇上嫌少不过瘾,“喀嘣”嚼了说还要。 娘娘一头送豆,一头把手伸到下身去触摸皇上的那物。待攥到手心里时才吃了一惊:皇上的器物竟如同小儿的一般,而且软软绵绵,丝毫未见有发作的迹象。 不想皇上见娘娘抚摸到他的小**,很是恼怒,说:“朕只吃你的豆豆,不让你摸朕的小牛牛。” 如此这般,皇上每次“宠幸”她时,只说吃豆豆,别样事从来未曾有过。 王皇后自后常常暗自垂泪,自哀自叹:全后宫数千人口,就只一个男人还是个骡子! 如今“骡子”竟然搞出个小马驹出来,瞒得过别人,岂能瞒得了皇后? 一次吃豆豆时,王诗媚问皇上,说:“陛下,你和春儿那丫头睡觉的时候做何事了?” “她也喂朕吃豆豆呀!”皇上想了想说。 “还有呢?” “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啊!朕吃着吃着就趴在她身上睡觉觉了。” “陛下的这个,”王皇后掀了掀皇上的那物,问道,“曾经进到那丫头的肚子吗?” “进去干什么?爱妃真是个傻瓜,瞧你问得这话。朕这是尿尿用的东西,春儿的肚子又不是马桶,朕干嘛要进她肚里去?” 王诗媚断定,春儿生的娃娃必定是个孽种,听母后说还要立他为皇储呢!看来江山要改姓了。眼前这个蠢猪还要吃豆豆,吃他妈的奶去吧!皇后骂罢又想:这个胆大包天的逆贼是何人呢?突然她想起一个人,一个太监,就是那个叫潘又安的小王爷。 潘又安几次三番到她宫中来骚扰,她理都懒得去理,心想一个少了零件的男人能派上什么用场?皇上尽管不中用,大小还有个东西,太监被人挖了一个坑,想想都恶心。母后也是,昏了头了,选个太监作王爷,天下的男人死光了! 不该是宫中混进个假太监吧,不是他还有谁呢?王皇后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