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岗 26对面技术室 五十多岁的陈工程师、年轻的王工程师和四十多岁的任大姐在闲聊。 陈工：“你们说怪不怪，现在的猫见了老鼠都害怕。昨晚上，我家阳台的水桶里掉了只老鼠，我逮住后让我家的猫吃，谁知这小家伙见老鼠，吓得‘喵呜’一声跑了。” 王工：“是你把猫给宠坏了。” 任大姐：“你应该把猫放出去，经经风雨，见见世面。” 陈工：“这一放出去，不就成了野猫了！不行，这主意不成。” 电话铃响。 任大姐拿起话筒：“喂，哦，是总经理呀……” 27总经理办公室 五十岁左右的黄兴贵打电话：“请你叫袁文竹来一下。” 28资料室门口 任大姐拎着空水瓶：“文竹，总经理要你去。” 29总经理室 黄兴贵翻着报纸。 敲门声：咚、咚。 黄兴贵：”请进！” 袁文竹推门进来：“总经理，您找我？” 黄兴贵远热情地：“呵，袁师傅，请坐！” 黄兴贵掩上门。 袁文竹打量着他的举动，没有坐。 黄兴贵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坐、坐呀！” 袁文竹迟疑片刻拘谨地坐在沙发边。 黄兴贵：“袁师傅，近来可好！” 袁文竹：“还——算可以吧。” 黄兴贵满脸难色：“袁师傅，你恐怕已知道，我请你来的用意了吧！” 袁文竹：“不知道呀。” 黄兴贵：“是这样，你看咱公司目前这烂摊子，一年多都没资金开发新项目了，银行也不给贷款。这底下还有百十号人，要吃要喝的又要养家湖口的，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袁文竹莫名其妙地瞧着他发福的脸，谢了发的前额。 黄兴贵：“你是咱公司的老职工，咱们好歹也算是在同一个战壕里战友。唉！” 袁文竹讨好地：“看你这样为难，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黄兴贵：“哎呀！袁师傅，你真是能为公司着想的好人，我今就是为这事找你来的。” 袁文竹：“别客气！如果真能为公司出力办事，我会尽力而为的。” 黄兴贵：“袁师傅，你真是个爽快人。这事你一定能办到。早在几年前，许多单位都实行了减员增效的办法，咱公司也得动真个的了。” 袁文竹吃惊：“你、你这是啥意思？” 黄兴贵：“袁师傅，我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我劝你还是趁早的另做打算吧！” 袁文竹：“哦，我终于明白了！”她忽地站起来，激愤地，“你、你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给我上套子！你、你说，我、我都36了，现在能有啥打算！” 黄兴贵翻着报纸，不理她。 30经理室门外 听墙根的任大姐拎着暖水瓶悄悄地离开。 31技术室 任大姐林进来神秘地：“哎，你们说，老总叫文竹有啥事？” 陈工：“不知道。” 王工：“你是头，你能不知道？鬼才信呢！” 陈工：“我又不是经理肚子里的蛔虫！” 任大姐：“是公司裁人，文竹首当其中。你敢说你不知道？” 陈工：“公司裁人，大多要求裁的是女工。咱小组要裁掉一个，我衡量来衡量去，就报了文竹。” 任大姐忿而不平：“我说句难听的话，单位一裁人，你们男人首先想到的是女人。你看文竹温文尔雅不大说话就欺负她！你们说说，你们哪个男人不是女人生的？哼，放到我，我叫他不得安生！” 陈工：“所以经理不敢动你，怕你找他，一骂二闹三上吊嘛！” 32总经理室 袁文竹声音沙哑：“我、我把青春美好的时光都给了公司，20年来为咱公司的前身和现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你说我犯了什么错，我可改正，可我不能走！” 黄兴贵：“你没错，是我无力回天行了吧！我劝你还是赶快联系单位另谋出路！” 袁文竹委屈的泪涌出了眼眶，忙望着窗外。 黄兴贵故意把报纸弄得沙沙响。 电话铃响。 黄兴贵接电话：“喂——请他们等等！” 黄挂了电话收拾桌上的东西。 袁文竹含泪望着窗外 33窗外楼下 阳光下，树叶闪闪发亮，街上车流人流来来往往。 34海鲜大饭店高级包间 省建股份公司总经理周为民打手机：“张部长，请你们总经理快点，酒菜都上桌了！” 35天龙公司财务部 财务部长张兰兰放下电话筒，整整自己的衣裙，拿出小镜子照着抹抹口红，肩挎着漂亮的皮包出门锁门。 36总经理室 袁文竹憋回眼泪，转身端起茶喝了口问：“这就是说，我被炒鱿鱼了？” 黄兴贵：“嘿嘿，袁师傅，看你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给你提前通通气，要你趁早做准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去联系工作。这期间，工资奖金一分不少。” 袁文竹还抱一线希望：“黄经理，看在这些年来一起创业的分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您手下留情好不好！” 黄兴贵：“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袁文竹终于忍不住了：“这、这就是说，从现在起，我真的被扫地出门了！” 黄兴贵不由生气：“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这事放到别人，我早就把通知往墙上一贴了事，我才没心情和他磨牙呢！” 袁文竹一拍黄的办公桌：“看来，我今也只有豁出来了！” 黄兴贵：“哎，袁师傅，你、你可不能胡来呀！” 袁文竹：“我、我只想对你这领导说说心里话。” 黄兴贵：“说吧！只要是心里话就尽管说。” 袁文竹：“那——我就直言了！”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说你无力回天，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你的心思在自己腰包，自己的享受，可大家就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你说，这几年来，你挥霍了企业集体的多少钱财？” 黄兴贵忙气恼阻止：“哎哎，你” 张兰兰推门进来：“总经理，周经理电话催促，请您速去酒店！” 黄兴贵把气撒在张的身上：“你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了，没看我这里忙着！” 张兰兰一看袁文竹在场脸挂不住了，气恼地：“你凶什么呀！反正客人在酒店等你，你爱去不去！” 黄兴贵忙口气缓和地对张：“没你的事，你去吧！” 张兰兰刚要出门。 袁文竹一把拉住她：“张部长，你先别走！你知道黄总经理给你发火的原因吗，是因为你当着我这外人的面说了吃请的实话。” 张兰兰：“这是怎么回事？” 袁文竹：“看来我也只有一吐为快了，因为我已不是公司的人了。从现在起，我说什么，再也不用怕谁给穿小鞋报复了。张部长，你是公司的财务主管” 黄兴贵恼怒地对张兰兰吼着：“你，你还不快给我走！” 张兰兰跑出了门。 袁文竹：“你也用不着这样怒气冲天、声东击西，告辞！” 黄兴贵忙叫住：“袁师傅，先别走！” 袁文竹：“怎么，改变主意了？” 黄兴贵：“嘿嘿，这有些事，你知道就行了，请别在外面乱说！” 袁文竹：“哼！我一不是你的心腹，二不是你的亲信，手里没有你挥霍亏空的证据，具体不知你究竟做了哪些不法的活动，就是说什么也都是个人的偏见，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黄兴贵：“看你平常是个文雅的人，是我看错人了！” 袁文竹：“所以你就把我当软柿子捏！黄大经理，你现在就是发现我是个人才，却已晚了。不过我送给你一句话。” 黄兴贵：“请讲。” 袁文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转身走出门。 黄兴贵气得脸铁青，抓起文竹喝过的茶杯狠摔在地，“嚓！”茶杯落地开花，玻璃渣四溅。 37办公室门外 袁文竹一奔出门，只觉得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忙手抓住墙心语：“我咋就这背的！” 袁文竹终于憋不住潸然泪下。 38走廊各办公室门口 职员纷纷探头探脑默默地看着袁文竹。 袁文竹发现大家看自己，流着泪低着头疾步奔过。 黄兴贵夹着文件包走出办公室见状威严地：”咳！” 大家纷纷缩头退回办公室。 黄兴贵拉上门匆匆下楼。 39敞亮的资料室 一座座资料架，图纸、技术资料整齐有续。 袁文竹开门进来忍不住伤心地哭了。 40办公楼下一奔驰牌小车 黄兴贵走出楼门。 张兰兰下车打开门。 黄兴贵上车。 41技术室窗前 任大姐瞧着楼下小车出门。 任大姐：“你说，快中午了，这一对人物干什么去？” 王工：“还不是转去了？” 陈工：“不是说公司都揭不开锅都裁人呢，还转什么呀？” 王工：“现在手机短信不是暴出了‘三转干部’的民谣吗？” 任大姐：“啥三转干部？” 王工：“上午跟着轮子转，中午跟着盘子转，晚上跟着裙子转。” 陈工：“伟大，精辟！这个短信作者真是了不起！” 任大姐：“你没听文竹在哭吗？你为什么助纣为虐？” 陈工：“领导的意图你不照办，你还吃不吃饭？” 42繁华的高新区高楼林立宽阔大道 奔驰的小车内。 黄兴贵严肃地对身旁的张兰兰：“今天一定要保持冷静。” 张兰兰：“那人家万一答应了你的要求呢？” 黄兴贵：“那就另当别论。”他又叮咛，“咱两个一软一硬，逼迫他出更高的价码！ 第2章 张兰兰含情佩服地：“真有你的。” 43资料室 袁文竹恋恋不舍地轻抚着资料架上的资料，图纸泣不成声…… 袁文竹心语：“我怎么就这傻的，整天光知道干好工作，却不会阿谀奉承，看不来风向呢……” 44门外走廊 任大姐在资料室门口望着文竹的难过样子，欲进，又退回到技术室。 门外看：袁文竹抽泣着收拾着桌面上的图纸…… 袁文竹抽泣着抹桌子…… 45怡心酒楼，豪华包间 满桌丰盛的酒菜。 周为民和助手王霖、黄兴贵和张兰兰在座。 周为民举杯热情：“黄经理，张部长，来，都举起杯来，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张兰兰妩媚地笑着举杯。 黄兴贵迟疑地举杯：“来，干杯！” 四人碰杯而饮。 周为民客气地催促：“二位来，吃菜，吃菜！” 黄兴贵有些拿架子。 王霖起身上前拿过黄兴贵面前的小盘盛了块鳗鱼双手递给他。 王霖：“黄经理，请！” 黄兴贵露出笑容：“不客气。”接过小盘尝了口。 王霖夹了块鳗鱼放在张兰兰面前的小盘里笑了说：“大姐请，这鳗鱼可是美容的。” 张兰兰礼貌地：“谢谢！”吃了口，赞许地对王霖点了下头。 王霖给各位的杯里斟满酒。 黄兴贵举杯地：“周经理，请！” 第三章职工给厂长要媳妇 第二集 1怡心酒楼，豪华包间 王霖夹了块鳗鱼放在张兰兰面前的小盘里笑了说：“大姐请，这鳗鱼可是美容的。” 张兰兰礼貌地：“谢谢！”吃了口，赞许地对王霖点了下头。 王霖依次给黄经理，张部长、周经理杯里斟满酒。 黄兴贵举杯地：“周经理，请！” 2文竹家两室一厅简朴大方 袁文竹无精打采地开门回来把手里拎的一塑料袋东西朝门内一扔，关门换拖鞋。 袁文竹把自己扔躺在沙发上，无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不一会而，眼泪滚滚落下。 3幽雅的茶厅 桌上高级茶，点高档水果。 周为民陪酒足饭饱的黄兴贵张兰兰进来。 周为民：“黄经理，张部长请上坐！二位请喝茶！” 张兰兰客气地：“谢谢！” 黄兴贵不大高兴地坐下：“不客气！” 周为民：“今天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黄兴贵：“挺好挺好！” 王霖幽雅地给各位面前茶杯里操放茶叶，续水…… 王霖：“黄经理，张大姐，请！” 黄兴贵：“谢谢！”品了口茶。 周为民：“咱弟兄俩言归正传。我出的价码，你觉得不合适的话，也可以还价嘛！” 黄兴贵：“我那里是黄金地段，你起码得出比你出价高5倍的码咱再谈” 周为民：“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错，你那里是本市黄金地段，可你要的价码也太玄了呀。” 黄兴贵：“那你就别再费心机了！我有我的地方在，你有你的票子在，不就得了！告辞！” 黄兴贵头也不回出了门。 张兰兰忙对周为民：“对不起！” 传来黄兴贵喊声：“张部长，我们回！” 王霖：“大姐，希望我们还能合作！” 张兰兰礼貌点头：“再见！” 王霖：“再见！” 张兰兰匆匆出门。 王霖呆望着一桌的东西。 周为民笑了：“傻了吧！这是生意场上常有的事。” 王霖心疼地：“他也太牛了吧！咱今天花了多少钱呀，却这样！” 周为民：“他的嘴张的太大了。不过，这才是开始，没关系。去叫服务员咱给咱打包，拿回去让我们自己人品尝！” 4晚上一饭店高级房间 黄兴贵和张兰兰开门进来。 黄兴贵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搂住张兰兰要亲：“想死我了！” 张兰兰推开他不耐烦地：“洗澡去！” 黄兴贵：“怎么，你越来越上脸了？看我不舒服了？” 张兰兰勉强笑了顶推着他：“我哪敢呀？洗澡去吧！” 黄兴贵：“走，一起去洗！”拉她进了卫生间。 水声中传出： 黄兴贵：“他周为民精得跟猴子一样，想在我的手里拣便宜。没门儿！” 张兰兰：“那就证明你比猴子还精，是个鬼精！” 黄兴贵：“我要吃了你这个人精！” 传出激奋的吻声。 5文竹家卧室 袁文竹背朝外躺在床上，流着泪心语：“唉！我真的尝到了失魂落魄的滋味了！” 十一岁的盟盟拿着书进来：“妈妈，我这道题不会做。” 袁文竹没听见。 萌萌摇晃着妈妈：“妈妈——” 袁文竹一惊忙回过身：“什么事？” 萌萌：“妈妈，你咋哭了？” 袁文竹擦了泪：“没有，是灰尘迷了眼。” 萌萌：“骗人！你一定是想我爸爸了。晚饭也不吃，还掉眼泪。” 袁文竹苦笑着起来只得说：“是啊！我是想你爸爸了，你想不想？” 萌萌：“我也想，可我没时间。我作业没做完，这道题还不会做。” 袁文竹起来：“来，让妈妈看看。是道算术题，你看，在四则运算题里，是先做乘除还是先做加减？” 萌萌：“先做括弧里后乘除再加减。噢——我会了！” 袁文竹：“要多动脑筋！” 萌萌点头拿着书去了。 袁文竹望着走出去的女儿沉思说：“我光叫孩子动脑筋，我也该动动脑筋才对。” 6夜里11点多自修大学门外 道上人已稀少。 许静拿着书焦急地挡着出租车，两次未停。 第三辆车停，许静上车。 7行驶的车内 许静从倒车镜里发现是袁小文开车。 许静：“是你，袁先生。” 袁小文：“这么晚了，你咋在这里？” 许静：“上完课和学生多聊了会儿。” 袁小文：“哎，你到底是干啥工作？” 许静：“律师。业余时间给自修大学学生代代课。” 袁小文：“钱够花就行。女孩子家晚上独自少出门为妙。” 许静：“现在的人是，钱越多越好，否则，你也不会辞职跑出租。” 袁小文：“我呀，是生活负担太重，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拼命挣钱不行。” 许静：“哪你还叫我上车？” 袁小文：“你是想白坐车？” 许静打量着车镜中的他问：“你、女儿都那么大了，你还这么年青，是青苹果吧！” 袁小文：“哈哈……原来你吃酸苹果咧了牙了！那是我大姐的女儿。” 许静试探：“哪——你孩子多大？” 袁小文一本正经地：“喔——和我一样大。” 许静不由得开心笑了：“咯咯……” 8机械公司住宅新区外 许静：“到了。” 袁小文：“原来你家在这干部大院，可别是厂长老总家的千金吧？” 许静：“我爸呀，也是和你一样，是个开车的。” 许静拿出10元扔进车，“拜拜！”进了大门。 袁小文：“给你找钱！” 许静：“下次还要坐车呢！” 9深夜袁家厅里 灯亮着。 袁兴国坐在沙发上打着盹。 听见门外汽车声，睁开眼看看墙上的挂锺2点半。 忙起身开门拉亮门外的灯。 10院里 袁小文锁好车看见爸爸出来深情地：“爸！” 袁兴国拉着儿子的手，父子进家。 11家里 袁小文：“爸，您以后夜里就别等我了！” 袁兴国：“吃饭了吗？” 袁小文：“吃过了。” 袁兴国进厨房拎了壶水：“快，把脚泡泡，睡觉舒服。” 袁小文：“爸，您早早睡觉，以后不要等我。” 袁兴国：“你不回来，我总是操心睡不着。这一个多月来你从早到晚太辛苦了，今我想听听你的真正的打算，一个财经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开出租车，我觉得太可惜了。” 袁小文洗着脚：“爸，给别人打工，虽搞的是专业，可也不容易。端人家的碗就得受人的管，人家叫咋干你就得咋干，明明是不符合财务制度的事你也得干，自己心里窝火不说，还提心吊胆怕上边检查，又得想方百计地为主家掩盖事实。这我就省心多了，虽然辛苦些，时间一长对外交往多了，说不定还能找个自我发展的机会。” 袁兴国：“你想的也对，不过，爸看你没明没夜的这样辛苦，心疼。” 袁小文：“爸，您放心吧，你儿子现在根本就不怕吃苦。” 袁兴国：“你今年都30了，和我一起晨练的朋友她有个姑娘，不嫌弃你的过去。” 袁小文：“爸，这不急。我现在一穷二白的，还不想考虑自己的婚事。” 袁兴国无奈：“不过——“ 袁小文忙擦了脚搀扶起沙发上的父亲：“爸，你就别操心了，快睡觉吧！我一定要给你领回来个好儿媳妇的。” 12翌日市人才交流中心 大屏幕上定时翻动着各用人单位所需要的人才。 座无虚席，众多的求业者在观看选择。 袁文竹看着心语：“哦，这里原来招聘的是有学位、有职称、有大学文凭者。” 袁文竹出了大门。 13又一天市用工信息中心 满大厅的广告拦上贴满了各个用工单位和个人的用工广告。 袁文竹挤在人群中看着，找着自己合适的单位。 用工女工条件都是：年龄18岁——25岁，身高160米以上…… 袁文竹无奈问一四十岁左右管理人员：“请问同志，象我这样要找份工作——” 管理人员：“对不起！你看这些广告上，各用工者都需要年青的女工。” 袁文竹：“唉——”拖着疲惫的双腿出了门 第3章 14几天后晚上文竹家 袁文竹坐在地上，翻看着面前的一堆报纸上的广告。 15翌日茂盛建筑公司 袁文竹拿着报纸走进大门。 看门人：“哎，请问，你找谁？” 袁文竹：“老师傅，茂盛公司办公室在哪儿？” 看门人：“朝左拐一排平房。” 袁文竹：“谢谢！” 16经理办公室 简易的大会议桌、椅子。 袁文竹进门：“请问，有人吗？” 里间传出：“请进！” 17里间 袁文竹进来。 近五十岁的经理李茂盛抬起头：“有事吗？” 袁文竹递上报纸：“这是贵公司的广告吗？” 李茂盛：“你是——” 袁文竹：“我是来应聘的。” 李茂盛：“你?” 袁文竹：“这报纸上的招聘条件：懂建筑技术业务的办公室人员，年龄不限，不重学历重才能呀！” 李茂盛：“对对，没错。”把面前的大捆图纸抱起走出里间。 18外间 李茂盛把图纸放在大桌上。 袁文竹：“请问，有剪刀吗？” 李茂盛又从里间拿出把剪刀。 袁文竹很快，认真地把图纸分门别类裁剪好整理好。 袁文竹：“这是主体施工图，这是基础施工图，这是上下水施工图，这是电器、消防、电话线路及各住户宽带网施工图。” 李茂盛吃惊地打量着她：“你有简历吗？” 袁文竹：“我这就写。”从包里拿出纸笔写着。 李茂盛：“一手好漂亮的字！” 袁文竹把身份证和简历交给他。 李茂盛：“你过去在哪个建筑公司工作？” 袁文竹：“这重要吗?‘ 李茂盛：“不重要，不重要。我这个人主重现在、主重才能。这样吧，如果袁女士方便的话，最好明天就来上班。不过，咱得把丑话说在前边，你必须和其他应聘的员工一样试工。给你破例，试工两星期。这期间工资二百。” 袁文竹：“不用到明天，我现在就可以上班。”她娴熟地整理图纸。 李茂盛赞许地望着这新来的员工。 19文竹家晚饭时 袁文竹和女儿吃饭。 有人敲门。 萌萌：“谁呀？” 萌萌开了门，袁盛男拎着两大袋水果站在门口。 萌萌：“妈妈，小姨来了。”接过一袋子，“真沉！” 袁文竹：“还没吃饭吧！”去厨房盛饭。 20厨房 袁盛男也跟进来洗手：“我今下午给你单位打电话找你，他们说你早就下岗了，急得我下了班就来了。” 袁文竹：“小声点，别叫萌萌听见。我又找到了份新的工作。” 袁盛男：“干啥？” 袁文竹：“在一家私人的建筑公司做本行。” 袁盛男：“我就说嘛，我姐这么能干，要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才怪呢！” 袁文竹：“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个道理，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能靠神仙皇帝，要创造幸福生活，全靠自己！” 袁盛男：“姐，精辟，实在的精辟！” 袁文竹给妹妹嘴里塞了个小包子：“堵住。” 21卧室床上 袁盛男睡在被窝里。 袁文竹脱衣上了床：“往里睡。” 袁盛男：“姐，姐夫快回来了吧？” 袁文竹：“月底回来。” 袁盛男：“姐夫去上海东方大学进修两年了，你想他吗？” 袁文竹：“还行吧！” 袁盛男：“含糊其辞。” 袁文竹：“别问我，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哎，你和那个工程师的谈得怎么样？” 袁盛男：“拜拜了。” 袁文竹：“我看那人还差不多。” 袁盛男：“没缘分。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不来电。” 袁文竹：“你就别太挑剔了。” 袁盛男：“其实，我也想稀哩糊涂把自己嫁了算了，可我总不甘心。” 22两天后上午西飞国际机场 飞机从远出的蓝天而来，徐徐降落。 23宽阔跑道 飞机降落。 24机场关外 五十多岁的许忠汉和司机在等待着。 四十岁左右的方翔出了关。 司机：“方工。” 许忠汉：“方翔同志！” 司机对方介绍：“这是咱们总公司给咱公司新派来的党委书记兼董事长。” 方翔礼貌地：“您好！” 许忠汉握着方的手：“许忠汉。我特意来接你。” 方翔：“接我？” 许忠汉：“东方大学发来传真，告知了你回来的航班。” 方翔：“谢谢！” 许忠汉：“走，回家。” 25高速公路 飞奔的小车内。 许忠汉：“方翔同志，你在国内外刊物发表的几篇企业管理论文，给咱国家争了光，也给咱集团总公司和咱公司争了光！” 方翔：“这没什么，只不过是尽心尽力学习罢了。” 许忠汉：“贵方发来的传真，详细地介绍了你在那里学习和工作情况，并高度赞扬了你。” 方翔不知如何回答，没吭气。 许忠汉：“回来后有何打算？” 方翔：“搞自己的本行，技术。” 许忠汉：“我已经拜读过了你的论文，很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嘛，我已给董事会提交了报告，推荐你当咱公司主管总经理。” 方翔忙拒绝：“不不、不行！我吃几碗饭，我心里清楚。” 许忠汉：“有啥不行的？咱企业缺的就是象你这样既有真才实学又年富力强的业务领导。” 方翔：“我这人根本就不是当领导的料！” 许忠汉了：“难道领导都是从娘胎里就确定了的吗？” 方翔沉默了，目光望着窗外。 26仲夏原野 绿油油玉米苗青果磊磊的果树，向放映电影一样从眼前而过…… 27车中 许忠汉：“我给你三天休息，哦，连同双休日五天，够准备时间了吧，星期一到办公室见我！” 28高速路 汽车飞驰。 29袁家厨房 灶上，壶里水开了。 袁兴国忙关火。 30厅里 方翔冲了澡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站在厨房门口：“爸，装了太阳能洗澡方便多了。” 袁兴国：“小文整天在外跑车，回来就得冲澡。” 方翔：“小文跑车？” 袁兴国：“买了辆车跑出租。” 方翔：“好呀！这样自己给自己干舒心。” 袁兴国沏了壶茶端出来：“买车的钱不够，姐弟三个商量，偷偷地把这房子抵押贷了款，”说着不由生气地，“你说说，这贷款一年半要是还不上，我连住的窝都没了！” 方翔：“爸，您老别生气，过两天咱去把房证拿回来就是了。” 方翔打开旅行箱，拿出了张卡：“这里边有8万元，够了吧？” 袁兴国：“你不是去学习吗？” 方翔：“爸，我懂您的意思。这钱是我发表论文的稿费，是正道来得，是干净的。不过，我要和小文讲清楚，挣了钱可得还我。” 袁兴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等你和文竹商量好了再说。” 袁文竹拉着女儿回来。 袁文竹：“要和我商量啥事？” 方翔高兴拥抱萌萌：“我的宝贝女儿！” 萌萌：“爸爸！” 袁兴国见女儿三口亲热，高兴地进了厨房。 方翔亲了下女儿：“想死爸爸了!” 萌萌：“骗人，想我们咋不先打电话？” 方翔：“爸爸是想给你们个惊喜。你想爸爸吗？” 萌萌：“想呀！”神秘地：“爸爸，告诉你个秘密。” 方翔：“这我可要好好地听了。” 萌萌俯在爸爸耳边：“妈妈想你都偷偷地哭了。” 方翔调皮地问妻子：“真的吗？” 袁文竹：“看把你美的！” 袁文竹：“爸，别忙活了，咱们出去吃饭。” 萌萌：“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吃焖大虾！” 方翔：“好！小馋猫！” 31周末下午天龙房地产开发公司 办公楼上静悄悄的。 方翔轻轻上着楼。 32资料室门外 方翔敲着门。 任大姐从技术室出来问：“先生，您找谁？” 方翔回过头：“任大姐。” 任大姐：“哦，是文竹的爱人方翔。你啥是回来的？” 方翔：“回来一个星期了。” 任大姐热情地：“走，进办公是坐坐。” 33技术室 任大姐拉着方翔进来“请坐！我给你倒水。” 方翔：“不用。大姐，文竹下班走了？” 任大姐：“怎么，她没给你说？” 方翔一惊问：“发生了什么事？” 任大姐：“她下岗都快两月了。” 方翔闻言一怔：“这——她一直没告诉我。” 任大姐：“她可能怕你担心。” 方翔：“谢谢大姐，我告辞了！” 34傍晚文竹家 方翔拎着生日蛋糕，拿着36朵红玫瑰进了家门。 方翔：“文竹，文竹，媳妇。” 没人应。 方翔找遍了家没见妻子：“这都快八点了，怎的不见人呢？”放下东西忙打手机。 袁文竹进了门：“我回来了。” 方翔长出口气：“吁——”他忙拉过妻子仔细地打量着。 袁文竹：“哎！你、你这是干什么呀？怪怪的！” 方翔：“呐——看来你的心情满不错的。” 袁文竹：“怎么，你有异议？” 方翔：“哦，高兴就好，高兴就好！”搂着妻子吻了下，“媳妇，我爱你！” 袁文竹笑了：“这是去上海学习后的收获？” 方翔双手捧鲜花：“媳妇夫人，生日快乐！” 袁文竹：“咯咯——一股酸味儿！不过，我喜欢！” 方翔搂着妻子：“一个男人在外，没媳妇的日子真是难熬极了！” 袁文竹：“骗我吧？” 方翔：“怎么，不相信？我可来真个的了！”深情地吻着妻子。 袁文竹：“你、关上门。” 第4章 两人搂着朝门前舞着转着…… 35楼道 袁盛男拎着吃的喝的上搂到口见状：“啧啧啧，真浪漫！捧着玫瑰拥抱、跳舞，门都不关。” 袁文竹推开丈夫，招呼妹妹：“盛男来了！” 36厅里 袁盛男进门：“姐夫的舞跳得蛮不错的，改天我请你怎么样？” 方翔：“哎！盛男，你来行了，怎的还拎着这多东西？” 袁盛男：“奉老爸之命，给我姐过生日，随便为你接风。” 方翔：“生日是生日，接风是接风，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再说，这也不是当经理的风格呀。” 袁盛男：“你的心也未免有些太贪了吧！” 袁文竹：“哎，你两别逗嘴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家吧。” 袁盛男：“不必了，后续部队一会儿就到。” 37大街上 袁小文开的车内，坐着袁兴国、萌萌。 萌萌：“姥爷，您看舅舅开车多神气呀！” 袁兴国：“这叫不务正业！” 萌萌：“啥叫不务正业？” 袁兴国：“就是不干正事！” 袁小文打岔：“萌萌，咱们去超市给你妈妈买个生日礼物怎么样？” 萌萌：“太好了！那你也得给我买个礼物。” 袁小文：“没问题。” 38夜里文竹家 床上。 袁文竹依在丈夫的怀里。 方翔抚mo着妻子的肩头，两人都沉默着。 良久两人终于憋不住，同时方翔：“文竹” 袁文竹：“方翔” 两人深情地望着欲言又止，笑了。 方翔：“媳妇，你好象有话要说？” 袁文竹：“你有话说，就说吧！” 方翔心语：“她不说，我也不好问，真怕影响了好的情绪。” 于是方翔说：“好，我先说。我想你，我爱你！” 袁文竹：“我也是。” 夫妻俩紧紧读吻在一起。 熄灯后，夫妻吭奋的zuo爱声。 39几天后茂盛公司 袁文竹整理着资料。 李茂盛进来说：“袁主管，你准备一下，中午，公司请客人吃饭。” 袁文竹：“我也去？” 李茂盛：“对。你是咱的办公室主管，一起去认识些圈内的人士，对工作有利的。” 袁文竹：“好吧。” 40天祥大饭店一包间 袁文竹新奇地打量着豪华漂亮的装饰及桌椅等等。 袁文竹心语：“我还从来没有到过这样高级的地方吃过饭…… 41包间外走廊 李茂盛陪着黄兴贵、四十五六岁的何仁义、六十多岁满头花发但精神烁烁的刘一树、三人走来。 42包间里 袁文竹正聚精会神的打量着墙上挂的幅牡丹画。 传进李茂盛的招呼声：“客人到！” 袁文竹忙站在门口恭候相迎。 三人在前李茂盛在后鱼贯而入。 袁文竹笑脸相迎：“请！” 黄兴贵和文竹目光相撞，都不由一怔。 袁文竹很快装做不认识热情：“请几位老总上座！” 李茂盛：“刘老，您请上座。” 大家坐下。 李茂盛高兴地：“给老总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公司新来的办公室主管袁文竹女士。” 刘一树伸出手和文竹握手：“袁主管好！” 袁文竹：“您好！” 何仁义也和文竹握手：“你好！” 袁文竹：“您好！” 黄兴贵礼貌地点点头。 袁文竹也点点头。 李茂盛吩咐文竹：“让上菜吧！” 袁文竹：“是！” 43包间外 袁文竹：“服务员，上菜！” 黄兴贵拉着李茂盛出来。 李茂盛对文竹：“文竹，你招待客人吃饭，我马上回来。” 44酒店大厅里角 黄兴贵拉李茂盛坐下。 李茂盛：“你这是咋的了，有话在里边不能说？” 黄兴贵：“你了解姓袁的女人吗？” 李茂盛：“怎么，你了解？” 黄兴贵：“实不相瞒，她是我公司下岗人员。我看——你如若用她，还是慎重些好，否则会坏事的！” 李茂盛：“她的业务水平很不一般，我看她也不是个多事的人。” 黄兴贵：“不怕一万，单怕万一。我奉劝你还是慎重点为是。” 李茂盛沉思。 45翌日茂盛公司办公室 袁文竹在画规划图 李茂盛从里间出来：“袁师，请您近来一下。 46里间经理室 李茂盛客气地：“请坐” 李茂盛沉思地转开了圈子。 袁文竹：“李总，有什么事请吩咐吧。” 第三集 （接上集） 1经理室 李茂盛客气地：“请坐” 李茂盛沉思地转开了圈子。 袁文竹：“李总，有事请吩咐吧。 李茂盛从抽屉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文竹：“袁师给。” 袁文竹：“什么意思？” 李茂盛：“工钱。” 袁文竹：“哦，我明白了！黄经理——” 李茂盛：“对不起！” 袁文竹：“没什么。不过，这个月我只干了十二天，工钱给多了。”她拿了四张一百块钱。 李茂盛：“实在对不起！” 袁文竹：“我去把规划图画好就走。” 2夜里文竹家卧室 床头柜上的莹光电子表显示12点30分。 大床上。 袁文竹烦躁地睡不着，拉亮灯坐起来。 袁文竹下了床。 3客厅 电视柜旁边，台灯下。 方翔伏案写东西。 袁文竹端了杯牛奶过来防在他面前：“给你！” 方翔握住她的手：“谢谢媳妇！” 袁文竹欲言又止。 方翔：“你有啥话就说吧。” 袁文竹迟疑地：“夜，夜`深了。” 方翔：“好，睡觉！” 袁文竹指指牛奶，方翔端起喝着。 4卧室朦胧中 夫妻两上了床。 袁文竹:“哎，方翔，你要是留在上海不回来就好了。}” 方翔打着呵欠:“你想，单位出钱让你去进修，你能不回来吗?再说，我的事业也在这里。” 袁文竹沉思着良久决心地:“哎，老公，” 方翔已打起了轻轻的酣声. 袁文竹含泪瞧着沉睡的丈夫。 5翌日机械制造公司俱乐部 舞台上方悬挂着《机械开发制造公司总经理就职答辩会》的横幅。 舞台上坐着许忠汉及几位总公司董事。 方翔在台上讲话。 台下座无虚席，职工认真地听。 方翔：“以上是我向大家汇报的自己就职后的工作按排，在任期内我会按一个经理的要求认真办事，始终把职工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有违背的话请大家免了我！同时，我也会自动辞职的。不过，我也恳请在座的各位干部和职工按公司的生产制度和经济制度办事，否则我也会不客气的！现在请大家现场提问，我尽力回答。” 郑铁林站起来：“我们职工要的是实惠而不是许愿！” 台下职工纷纷应和：“铁林说的对！咱们老百姓要的是有活干，有钱挣，有好生活过！” 方翔：“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与时俱进，奋力拼搏！甚至要我们付出的更多！” 一位职工大声说：“工人就是干活的！付出不害怕，要付出的有价值。” 一张纸条从台下传到方翔手中。 方翔读：“请问新经理，你口口声声把职工的利益放在首位，你朝台下看，我们公司的青年职工几乎是青一色的光葫芦，女生已成凤毛麟角，这样严重的生态不平衡，也严重的影响了职工的生产积极性！” 台下许多人哄的笑了。 方翔严肃地扫视台下，立即寂静。 方翔：“这个问题提的好，在我任职的这几年里，我尽量，逐步做到生态平衡。” 台下掌声起。 6玫瑰酒店经理室 电脑前，袁盛男查资料。 敲门声。 袁盛男:‘请进！‘ 电工进来“经理，咱酒店的电器安装图纸不全，上水机没办法检修。‘ 袁盛男:“你先检修别的，我想办法找份相关的图纸来参考一下。‘ 电工走了。 袁盛男打电话:“喂，请您找下袁文竹。” 7茂盛公司 李茂盛对着话筒：“对不起，她已经不在这儿上班了。” 8经理室 袁盛男挂了电话想想打电话：“怎么，家里也没有人。” 9袁家书房 袁兴国在练书法。 电话电话铃响。 袁兴国接电话：“盛男呀，有事吗……找你姐……她没回来。你姐怎么了……没事就好。再见！” 10天黑机械公司门外大道旁 身材高大的王宝刚手拿本杂志挡了辆出租车。 王宝刚上车见是袁小文开车：“哎，小文，你小子可真行，到底弄了辆出租开起来了！” 11马路上行使车中 袁小文：“你咋才回家，又是打牌挖坑了吧？” 王宝刚：“今天没有，以后也不会挖了。” 袁小文：“怎么。改邪归正？” 王宝刚：“公司上任了位新领导，到我们车间一起闲谝了会儿，看来以后我们要忙了。” 袁小文：“是啊，工人就是盼有活干，单位好起来。” 王宝刚：“谁说不是呢。哎，你猜猜，新任的领导是谁？” 袁小文：“你厂的事我怎么能猜出来？” 王宝刚：“是你姐夫，方翔。他刚从东方大学进修回来。” 12文竹家 晚饭上了桌。 萌萌看着盘里的鸡块谗的用筷子去夹。 袁文竹打了下女儿的手：“等爸爸一起吃！” 方翔洗了手坐在桌旁。 萌萌：“爸爸，以后下班早早回来。您不回来，妈妈不开饭。” 方翔：“我最近很忙，你们吃饭不用等我。” 电话铃响。 袁文竹接电话：“喂，小文。” 13街上道边 停的车内。 袁小文高兴地：“大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姐夫当上了机械开发公司总经理了，千真万确的……” 14文竹家 袁文竹放下电话过来把方翔面前正吃的菜盘一扯：“不能吃！” 第5章 方翔不解地：“哎，你这是咋的了，刚才还好好的……” 袁文竹：“方翔，你说，我是这家的人吗？” 方翔：“这还用说，你简直就是全家的太阳。” 袁文竹：“那你为啥有事瞒着我？” 方翔：“我无论做啥事，一贯都是请示了你‘媳妇才做的呀！” 袁文竹：“你鼻子插葱装的还挺象！” 方翔：“什么事惹了你？” 袁文竹：“你现已是机械公司总经理，这大的事为何打埋伏？” 方翔：“原来为的是这呀！这些天，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商量的，可是” 袁文竹：“可是一直没找着机会是不是？屁话！你根本没、没把我当回事！”文竹强忍着泪。 萌萌：“妈妈好凶也！爸爸你咋的得罪妈妈了？” 袁文竹气对女儿：“去，把饭端到你屋里吃去！” 萌萌：“就不！” 袁文竹给女儿米饭碗里夹上菜，把女儿推进小屋，拉上门。 方翔忙赔不是：“你先消消气，听我说。” 袁文竹泪如雨下，忍不住哭了奔进卧室，插上房门。 从卧室传出文竹委屈的哭声。 方翔焦急地敲着房门：“文竹，你开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这都怪我！你开开门！” 门丝纹未动。房内的哭声越来越委屈了。 方翔手足无措:“哎，真是的！” 萌萌开了小房门偷偷地看着爸爸。 方翔发现气恼地：“去、去！”把女儿推进门，从外面按了锁。 15门外 袁盛男上楼，急切的敲门。 16屋内 方翔开了门。 袁盛男笑嘻嘻：“姐夫！” 方翔：“哎呀，救星到了！快请进！” 袁盛男：“发生了啥事？” 方翔指指卧室：“听，你姐……” 袁盛男：“你咋欺负我姐了？” 方翔：“天地良心！纯属误会，误会！你姐根本就不听我解释。” 小房间传出萌萌哭喊声：“小姨，救命！” 袁盛男打开门，萌萌泪人样扑在盛男怀里。 袁盛男瞪了方翔一眼：“搞的是啥名堂！大苦小叫的！乖，别哭！有小姨在！” 方翔有口说不清：“这这……” 盛男敲着门：“姐，开门！我是盛男。” 17卧室 袁文竹伏床委屈的声泪俱下：“我、我、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啊……” 18门外 袁盛男急切地：“姐，姐。开开门！我有急事找你！” 门就是不开，传出文竹哭声更大了。 袁盛男生气瞪着方翔：“你说，你到底怎么欺负我姐了！” 方翔焦急而又不敢高声：“我、我真的没有欺、欺负、负她！不信问萌萌！” 萌萌：“我、我妈妈光发、发脾气！” 袁盛男：“姐！你快开门！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找你！” 萌萌哭喊着：“妈妈——” 房门依然未动。 袁盛男心生一计，进厨房拿出擀面杖，对方翔父女低声说：“你们可要好好配合！” 袁盛男一边敲打沙发一边佯装生气地：“好你个方翔，我叫你欺负我姐和孩子！” 方翔佯装着：“盛男，你别打了！呵、呵、疼死我了！” 袁盛男：“你还有脸喊。你这两年不在家。我姐又是上班挣钱又是给你养孩子！她哪点对不起你了？我今天非要替我姐好好地修理修理你不可！” 方翔佯装招架：“哎，你别这样不讲理好不好！呵疼！呵！” 袁盛男示意萌萌。 萌萌抓住盛男的手：“小姨，你别打我爸爸了！” 袁盛男：“哼！他欺负我姐，欺负你的妈妈，我今天就是要好好地给你妈出口气！” 方翔示意萌萌。 萌萌：“不行！我不让你打我爸爸！” 袁盛男：“你懂个狗屁！放手！”又抽开了沙发！” 方翔：“哎！呵！盛男，盛男！要文斗，不要武斗！” 萌萌不由咯咯笑了。 盛男忙拧了她一把，萌萌哇哭了。 19卧室 袁文竹听女儿哭了。忙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别打了！” 方翔惊喜地奔进来：“文竹，你可开门了！” 袁盛男得意地哈哈笑了。 萌萌擦了眼泪树起母指：“小姨，真酷！酷毙了！” 方翔：“萌萌。做作业去！”女儿出去了，他推上了门。 袁文竹一看上当了，扑在床上又呜呜哭了。 袁盛男：“姐，你这是为什么呀？” 袁文竹：“你问他！” 袁盛男：“姐夫，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姐的事了吧？” 方翔生气:“你，叫她说！” 袁文竹从床上爬起来：“你、你根本就没把我这做妻子的当回事！” 方翔：“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袁盛男：“姐，这你就说错了，姐夫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袁文竹：“那你说，他当上他们公司的总经理，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袁盛男：“姐夫，是吗？” 方翔：“我今晚不是想和你说吗，你就发脾气了。” 袁文竹：“你言不由衷！你说，我、我真的成了软柿子了，在外，别人可任意捏不说，回来丈夫也把我不当回事，我、我真的成了无、无用的人了！”她抽泣着。 方翔：“媳妇，对不起！本来我想把我单位里的事和你认真地商量来着，你生日那天去天龙找你，得知你下岗的消息后想和你交谈，你又有了新的工作，看你高兴的样子怕你伤心，没敢提起。这一时单位事忙没顾上关心你，我这里道歉了！” 袁盛男：“姐，这总行了吧！” 方翔：“现在该吃饭了吧！” 袁文竹不理他。 袁盛男：“姐夫，你先吃吧，我陪我姐出去吃。” 20夜市烤肉摊 袁盛男吃着烤肉，喝着饮料：“姐，你吃呀！” 袁文竹茫然地看着面前盘里的细铁钎串着的烤肉。 袁盛男递给文竹一串烤肉：“姐，快吃呀！” 袁文竹接过拿在手里：“哎！” 袁盛男：“我知道你心里烦，可也不能不吃饭呀！” 袁文竹吃着说：“开始我想，我才三十六岁，人又不傻。离开固定的原单位总可以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吧！可是这几个月的实践证明，自己太天真幼稚了，全错了。” 袁盛男：“这是因为你一直在国有单位工作，出门上班，进家后就是丈夫孩子的缘故。” 袁文竹：“这世界咋变的越来越叫我不认识了！” 袁盛男：“是啊，现在的许多变化，是叫人不理解。可就是这些变化，却正在改变着我们生活着的这个世界，同时也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机遇，我们的思想观念也在发生着改变。我大学毕业八年来，下海经商、打工，七波八折的，磨练得比过去坚强多了，心肠也硬了。姐，你还记得咱妈揍你那次吗？” 袁文竹：“刻骨铭心，那时我正和方翔谈恋爱。” 袁盛男：“咱妈不同意，气得你直哭，我看你难过，也就哭了。妈说你这个当姐的不给妹妹带好头，你辩解几句。妈就抓起笤帚把揍了一顿。” 袁文竹：“你是咱家的宝贝嘛。” 袁盛男：“现在，谁就是在我面前哭破天，我也不会掉半点泪了。” 袁文竹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袁盛男：“姐，你快吃呀！姐你承不承认，人们现在的生活比过去好多了？” 袁文竹：“是啊！过去街上哪见过这么多的汽车、出租车？以前出门能有辆自行车蹬就不错了，现在人们出门嫌蹬自行车累，动不动就坐车打的。” 袁盛男：“其实，现在国家经济搞活了，人们的就业机会也多了。” 袁文竹：“说的倒对，可是，这近两个多月来我进过人才交流中心，用工信息中心和许多招聘职工的单位和个体，使我很失望。” 袁盛男：“为什么？” 袁文竹：“用工的单位和个人倒不少，可基本上都需要三十五岁以下的男性居多。用女工就更苛刻了，既象选美又象征婚，什么一米六零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相貌好，五官端正等等条件。你说我这三十六岁的老人，还是个老女人又能怎样？” 21街上华灯璀璨车流如梭 人行道上，姐妹二人边走边说话。 袁盛男：“姐，你看这条大街，过去四层，五层楼房是最威风的，这才几年年时间街道两边十几层二十几层的高楼鳞次栉比的了！” 袁文竹：“去年，我去上海探亲，一个月回来，一出火车站我都几乎不认识咱的这地方了。” 袁盛男：“这以后变化会更大。” 袁文竹：“变化越大，我越觉得自己成了废人！” 袁盛男：“姐，这就要求我们每个人不断的思索、学习充实自己，来适应这个世界。” 袁文竹：“那——你这个酒店主管经理肯要我去当服务员吗？” 袁盛男认真地瞧着文竹：“姐，我发现你其实很美，耐看漂亮，是那种成熟的美成熟的耐看漂亮。” 袁文竹：“你就会拿我开涮！” 袁盛男：“姐，我说的是真心话。这次对你，说不定是一个重新学习的好机会，也是个机遇，人生的转折点。我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我姐袁文竹也！” 袁文竹：“你把你姐我看得太高了！” 袁盛男：“姐，我说你自信点好不好！凭你的能力，人品，一定会柳暗花明的！” 袁文竹：“唉！你就别安慰我了。这一时，我看清了自己到底吃了几碗饭！” 第6章 袁盛男：“姐，从明天起，你就在家里给我好好的歇着，对自己大方点，吃好喝好。我给你拿两本关于女人求职方面的书读读。至于工作嘛，我托朋友想办法帮你。不过，你得表个态，保证爱惜自己。” 袁文竹：“那——好吧！” 袁盛男高兴地：“这就对了，袁家大姑娘。” 22一星期后烈日下机械公司产品实验场 高耸的井架下钻台上，几位工人头戴安全帽，汗流浃背的在组装钻机。 方翔身着工作衣头戴安全帽蹬着自行车而来。叮咛着负责人：“铁林，一定要叫大家注意安全。” 郑铁林：“厂长放心！” 空中，张宝成开着大龙门吊车吊着一庞大的减速箱隆隆而来。 地上，吊装工王宝刚吹着哨子，指挥着吊车。 郑铁林：“小李拿撬杠来！注意对孔，争取一次到位。” 吊车到。 小李拿撬杠，把减速箱的一脚孔和转台上的一只孔定住。 王宝刚：“好好——落！” 郑铁林：“今天这活干的干净利落。现在大家喝口水休息灰儿，再组装液压装置。” 23简陋的休息室 电风扇呼呼地吹着。 工人们坐的坐，躺的躺。 青工小李：“王师傅，讲个笑话，活跃下气氛吧。” 王宝刚：“好吧。春节后，我妈拖人好容易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一天，我们一起去饭店吃饭，要了盘炸螃蟹高兴吃起来，弄得满手油腻。我文雅地对服务员说：‘小姐，请给我们拿些纸巾来。’服务员奇怪地望着我，一脸的不理解。我看她样子刚要解释。她却突然明白似的：‘要卫生巾，我这就去——’” 大家捧腹大笑。 青工甲笑罢：“王师傅，后来呢？” 王宝刚一本正经地：“你想，你们听了服务员的话都捧腹大笑，当时周围吃饭的顾客就可想而知了，搞得我狼狈极了。我气恼地让她叫出饭店经理，经理给我赔礼道歉，说她是新来的，并当众批评了她。可我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女朋友不问青红皂白，硬认为我是故意耍怪和我拜拜了！你说咱们平时不是把餐巾纸叫叫做纸巾吗？” 大家都沉默了！ 张宝成长叹一声：“唉——难呀！” 方翔进来：“哎，啥事叫大家犯难了？” 王宝刚忙站起让坐：“总经理，请坐！” 大家也都懒洋洋站起来。 郑铁林拎了箱饮料进来：“方经理自掏腰包请客！来，一人一桶。”郑铁林把饮料扔分给大家。 方翔：“感谢大家在这烈日酷暑下，为咱公司开发新钻机而辛苦流汗！” 郑铁林：“哎，怎么大家连声谢都舍不得道？” 吊车司机张宝成：“感谢总经理！其实，为公司工作辛苦流汗是我们职工的责任。经理，我能提、提个见议吗？” 方翔：“好啊！多多益善！” 小李：“张师傅是想找个师母！” 方翔看着在座着都是青一色的男青年：“报告大家个好消息，公司常务会通过决议，今年新增加招聘女大中专毕业生的比例。” 小李：“只要公司在每年学生分配招聘时男女平等，多招些女生进厂，我看到了找对象的希望，也就不想跳槽了。” 方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尽力改变这种情况。” 大家站起来：“感谢总经理的体恤！” 方翔忙起来：“哎呀！大家坐下来坐下来！哎，铁林，你媳妇在哪工作？” 郑铁林红了脸说：“在、在——给丈人打工。” 方翔：“行啊！找了个有钱的丈人，生活互补。” 大家哄地笑了。 方翔：“笑什么？” 张宝成：“他是我们的光棍司令。” 方翔：“看来，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24黑天高速路飞驰的小车内 袁小文开车。 坐车的许静感激地：“在千一县，我办完事在公路边等车，等了一小时都没车，眼看天黑了，真是望眼欲穿呀！” 袁小文开玩笑地：“我就算着你在那路边等着我。” 许静：“哎说正经的，你怎么在哪里？” 袁小文：“一客人包我车去法门，回来路过那里。” 许静：“我——看是咱两还挺有缘的。” 袁小文：“身有同感。” 25郊区大道路灯璀璨车流如梭 袁小文全神贯注地开着车随车流飞奔。 许静张口欲和他说话，看他全神的样子而打消。 26机械公司家属区大门外 车行到此。 许静：“停车！我就在这下车。” 袁小文车停：“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许静：“不用，我进大门就到了。” 许静下车地给他扔了一张百元就走。 袁小文拿着钱忙下车追过去。 27厂区大门外 许忠汉和方翔从厂里出来。 许忠汉兴奋地：“今天实验成功，是个良好的开端！” 方翔：“今晚，大家回家睡个囫囵觉。再见！” 28人行道 袁小文拉住许静把钱塞进她手里：“你不是说咱两有缘吗，这钱我不能要！” 许静：“那——走，我请你吃饭。” 袁小文：“好吧！”他拉着许静穿马路朝车走去。 许忠汉朝家属区走，看见许静和一男人拉手上车而去。 29西风酒店包房 黄兴贵、李茂盛喝酒。 黄兴贵举起酒杯：“来，祝老弟发大财！” 李茂盛举杯相碰：“咱俩都发财！干！” 黄兴贵：“李老弟，钱一到手该兑现了吧！” 李茂盛心语：“我明白，这酒是不能白喝的。” 李茂盛：“不错，你天龙公司给小弟结算的这笔工钱，我已都开销完了。” 黄兴贵：“我这一时手头也紧张，你侄子大学又要开学了！” 李茂盛：“这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拿出个储蓄卡递给他。 黄兴贵：“多少？” 李茂盛：“一万五。” 黄兴贵：“咱不是有言在先吗，按行情你得给我回扣二十万的！” 李茂盛：“其余的下半年给你。我这一时的确资金特别短缺，正准备另接一工程。本来想招聘个熟懂图纸的行家帮我一下，又叫你给搅黄了。” 黄兴贵：“你可重新请她回来呀！” 李茂盛：“怎么不怕她对你我不利了？” 黄兴贵：“来！喝酒！” 李茂盛：“哎，别。你得说清楚！” 黄兴贵：“你觉得是人才，就不该放她走。” 李茂盛蹬眼生气地：“怎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耍我？” 黄兴贵见状忙说：“别吹胡子瞪眼的，是、是变化太快。她老公现成了机械公司新任总经理，椐可靠消息，该公司下半年要招标建造三座三十几层的职工主宅楼。” 李茂盛高兴地举杯：“好消息！来，” 二人举杯：“干！” 30许家厅里挂钟十一点 沙发上。 夏耘给丈夫按摩肩背。 许忠汉：“这儿，用劲点！好、好。” 许静开门回来：“爸，妈，对不起！又回来晚了！” 许忠汉：“明知故犯！” 许静：“下次一定注意！” 夏耘：“饭菜在锅里热着。” 许静：“吃过了。” 31卫生间 许静进来洗手。 上厕所。 32厅里 许静出来要进自己房间。 许忠汉瞧着女儿沉思：“哎，你们律师所工作真的很忙吗？” 许静：“是的。今天就是去外县调查案子了呀。” 许忠汉：“不对吧！” 许静：“真的！” 许忠汉：“那九点多，一小伙手拉着的姑娘是谁呀？” 许静：“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忠汉：“没意思。我只是告诉你，谈朋友，我不反对，可得给我注意影响！” 许静：“朋友间握握手，很正常呀！” 许忠汉：“是亲昵的拉手！” 许静：“拉手就拉手，现在的年青人当众亲吻也是家常便饭！” 许忠汉：“你就得给我注意点，特别是在这厂区家属区！” 夏耘：“别吵吵了！都夜静了！小静呀，你既然谈了朋友，就该带回来让爸爸妈妈看看。” 许静生气地：“对不起！你们家门槛儿高，还不把人家给吓跑了！” 许静进了自己房间，甩关上了门。 夏耘埋怨丈夫：“你怎么老教训她！” 许忠汉：“哼！都是你把她给惯坏了！” 许忠汉也生气地进了书房。 夏耘跌坐在沙发上想着想着不由抹开了泪。 33翌日文竹家 袁文竹手捧着本《幸福女人的11种生存优势》津津有味地看着。 电话铃响。 袁文竹接电话：“请问哪位？” 34茂盛公司 李茂盛打电话恭歉地：“我是李茂盛。是袁文竹女士吗？” 电话里文竹声音：“什么事？” 李茂盛：“对不起！我现在恳请您回公司来上班。” 35文竹家 袁文竹手持话筒沉思心语：“这又搞的是什么鬼…… 36盛公司 李茂盛手拿话筒：“喂喂、袁大姐，您回话呀！要不这样，我一个月再给你增加五百块的工资！” 38文竹家 袁文竹沉思心语：“这其中一定有圈套。”于是说：“对不起！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挂了电话。 袁文竹不由叹了口气：“唉！” 袁文竹心乱了，坐在沙发上，又起来打开电视机并把声音开得老大。 袁文竹坐下，又觉得刺耳，起来又调小了电视声音。 袁文竹问自己地：“袁文竹，难道你很在乎茂盛公司的这份工作吗…… 40夜里文竹家卧室 袁文竹躺在床上睡不着耳边响着李茂盛的声音：“我现在恳请您回公司来上班……要不这样，我一个月再给你增加五百块的工资” 第7章 方翔洗了澡披着浴巾蹑手蹑脚地进来上了床。 袁文竹立即侧过身背对着丈夫。 方翔：“对不起！又回家晚惊醒你了！” 袁文竹没理他。 方翔揽着妻子关心地：“媳妇，咋的了？” 袁文竹：“没、没事。” 房间一片沉寂。 突然，电话铃乍响。 袁文竹一个激灵。 方翔接电话：“喂……哦……盛男叫你接电话。” 文竹接过话筒：“盛男呀！你神经了，半夜三更打电话！” 42街上灯火通明 小车中 袁盛男边开车边打手机：“姐，我是迫不及待呀！报告你个好消息。明天你去见工。明早到我家来，我等你！不见不散！” 43文竹家卧室床上 袁文竹把话筒递给丈夫。 方翔放下话筒后问妻子：“你不是说在茂盛公司干得还算开心吗？” 袁文竹：“早就不干了！” 方翔：“原来如此！可是媳妇，这事你早该告诉我才对。” 袁文竹：“自从你回来后，哪有时间听我说话？早上急急忙忙去上班，晚上十点后才疲惫不堪进门，累得倒床就睡。” 方翔：“新官上任三把火呀！单位工作现已理出头绪了。从明天起，我下班就回家静听媳妇说话。” 袁文竹：“别耍嘴皮，做出了再看。” 方翔：“哎，你告诉我，为啥不在茂盛干了？” 袁文竹：“可能因为是黄兴贵不用的人，茂盛公司也不敢用吧！不过，今天上午，茂盛公司经理又打电话叫我回去上班，还说给我每月多增加五百块的工资。” 方翔：“你去吗？” 袁文竹：“我觉得这里一定有啥目的，我就立即给回绝了。哎，老公，你说现在许多事看起来很简单，为啥办起来就变复杂了呢？” 方翔：“我一直是和钢铁机械打交道，没时间多想这些事。” 袁文竹：“你现在是你们公司的领导了，和人打交道可要多长个心眼才对。” 方翔：“好，听媳妇的，睡觉也要睁着只眼睛。” 袁文竹不由笑了：“那还不把人吓死！” 方翔看妻子高兴，吻了下她：“睡觉吧！” 44翌日上午盛男家镜前 袁盛男给文竹修眉毛。 袁文竹：“好了好了，别修得太细了！” 袁盛男：“行了。姐，你去用洗面奶，把脸和脖子认真地洗洗！” 45卧室 袁盛男在衣柜里翻出一收腹短裤喊着：“姐，你来！” 袁文竹擦着脸进来：“啥事？” 袁盛男：“你把这收腹裤穿上。这是新买的已经洗过的。” 袁文竹：“不行不行！这不行！” 袁盛男：“这有啥不行的！今天去见工，我希望我姐能一炮打响。” 袁文竹勉强：“那——好吧！” 袁盛男帮文竹脱外衣。 袁文竹：“哎，你别象男人一样！还是我自己来！” 46镜前 袁文竹身着收腹裤胸罩不好意思地：“你看这紧绷绷的，我气都喘不过来。” 袁盛男：“开始不习惯，习惯就好了。” 袁文竹：“干脆脱了吧。” 袁盛男：“不行！现在无论做啥事都讲究包装，人，也不例外。今天我就是你的形象设计师和包装师。你必须听我的。姐，你穿上这高根鞋走几步，感觉一下。” 袁文竹换上黑色的高根皮鞋走了几步：“还可以。” 袁盛男：“看，精神多了，也协调多了。收腹提臀效果不错！姐，你看，这样腰部没有了松垮垮的味儿了，外衣一穿身形也就现出来了。姐，你的面部也得好好的化妆化妆。来，坐下。” 袁文竹：“我觉得自然妆就成！” 袁盛男：“你还要不要这工作了？看你这张脸面，憔悴的象只蔫茄子，老大妈似的，不化装成吗？现代社会中，一个人的外表形象很重要的。就连小偷都穿得衣冠楚楚的迷惑人眼，人常说狗咬穿烂的” 袁文竹打断妹妹的话：“你还有完没完？什么小偷呀，狗呀的！” 袁盛男：“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嘛！” 袁文竹：“哪有你这样比方的？” 袁盛男：“话丑理对。总而言之，现在做生意老板尤其注重一个人的外表。” 袁文竹：“别上政治课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得了。” 跟这样人打交道不能没有自己 第四集 （接上集） 1镜前 袁盛男：“你还要不要这工作了？看你这张脸面，憔悴的象只蔫茄子，老大妈似的，不化妆成吗？现代社会中，一个人的外表形象很重要的。就连小偷都穿得衣冠楚楚的迷惑人眼，人常说狗咬穿烂的” 袁文竹打断妹妹的话：“你还有完没完？什么小偷呀，狗呀的！” 袁盛男：“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嘛！” 袁文竹：“哪有你这样比方的？” 袁盛男：“话丑理对。总而言之，现在做生意老板尤其注重一个人的外表。” 袁文竹：“别上政治课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得了。” 2公园门外 许多人在打太极拳。 袁兴国手拎着羽毛球拍走进公园。 50多岁背着球拍的于珍秀从后面追他进去。 3公园里荷花池荷花盛开池边道 可看见不远处羽毛球场，中老年在打球。 袁兴国匆匆而行。 余珍秀后面追来：“袁大哥！” 袁兴国回头一看：“小于，对不起！”为难地，“现在的年青人跟咱的想法不一样。” 于珍秀：“没什么。我今天来晚了，怕找不着搭当，看你在前边，就追上来。” 袁兴国：“我也来晚了，走！” 4盛男家镜前 袁文竹拿餐巾纸擦着嘴唇上的口红。 袁盛男拿着一化妆盒过来：“别擦了！” 袁文竹：“这多难受。” 袁盛男：“你看，擦没了。来，给你涂上点这。” 袁文竹：“什么？” 袁盛男：“眼影。” 袁文竹：“不不不，把眼睛弄得象猫眼似的，叫我咋往外走呢？” 袁盛男：“真老土！只一点点。我的这用的这化妆品都是外国进口产品，防晒吸汗，不掉色。” 袁盛男给文竹上了眼影：“姐，这你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真的象变了个人似的。那老板一看，定会被震翻的！” 袁文竹：“你这说的啥话，多难听！” 袁盛男又拿出了套花裙装：“姐，你把这套衣裙换上。” 袁文竹：“我这身就行。不就是去见工嘛，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袁盛男：“袁大小姐，你这就行外了。从现在起，你必须丢掉过去国有职工穿着的单调土气，增加一种现代女性的外在美。你虽然年龄大了些，可你的内在气质却很好，你成熟，工作又有经验，再加上外在的包装效果，就珠联璧合了。听说，这老板很在意这个。” 袁文竹：“你越说越离谱了，好象我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袁盛男：“好我的大姐呢！这你不听也得听。我这都是为你好！” 袁文竹：“那——这衣服也太花稍，我穿着难受！” 袁盛男：“真拿你没治了！反正你这身长裤衣服不行，你自己在我的柜子里去挑套裙装换上。” 5卧室衣柜前 袁文竹拉着一件件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觉得不行。 袁文竹拿了套藏蓝色的真丝短袖西装套裙换上打量着。 6厅里 袁文竹出来：“盛男，你看，这身多合体。” 袁盛男：“老气死了！” 袁文竹：“我觉得舒服。” 袁盛男；“真是不可救药！姐，那就再涂点口红。” 袁文竹：“不是打过了吗？” 袁盛男：“你穿的衣服颜色太暗，多上点口红可达到画龙点睛的效果。 袁文竹无奈地：“好吧！” 袁盛男给姐姐涂口红。 7机械公司机关会议室 中层干部三十多人开会 方翔发言：“……咱公司制造的钻采机械设备虽然在油田一线打出了自己的品牌，且博得青睐，可是，这还不够。我们在工作中要更加精益求精，戒骄戒躁，要让我们的石油钻采设备打入国际市场，为我们中华民族争光，当然，也得为我们赚取更多的外汇，进一步发展我们的事业，提高我们职工的生活水准。大家有信心没有？” 大家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有！” 方翔：“好！下去后，各设计，工艺部门要为一线生产车间做好技术指导服务工作，各生产车间领导一定要保证职工生产安全！散会！” 大家纷纷离开。 8会议室门外 方翔拉住郑铁林：“我找你有事。” 9总经理室 郑铁林：“经理，啥事？” 方翔：“你先坐下。”倒了两杯水给郑一杯。自己喝着。 郑铁林接过水：“我还忙着，有啥事说嘛！” 方翔卖关子：“是——我看你心不在焉，不听就算了。” 郑铁林：“听听。” 方翔：“今年咱公司招聘了五个女大学生，昨天已经报到，给你分去一位怎么样？” 郑铁林：“五个我都要！” 方翔：“你？” 郑铁林忙改口：“不是给我。是要求经理把五位美女都分到我们新产品组装实验公司来。” 方翔：“都分给你们恐怕有困难。” 郑铁林：“那您起码也得给我们分一半吧！” 方翔：“五个人分一半，人那有这样分的！” 郑铁林：“那也得给我们分三个。” 方翔：“分两个也是照顾你们了！” 郑铁林：“也好，慢慢来！啥时候人能去，我们来接。” 第8章 方翔：“你们等消息吧！” 郑铁林：“那我走了！” 10镜子前 袁盛男把包装好的文竹拉过来：“你看，多精神！再把头发梳梳。” 袁盛男拿梳子给她梳了梳：“好，姐，走走看怎么样？” 袁文竹走了个来回。 袁盛男：“OK！ILOVEYOU！” 袁文竹：“别，我是女人！” 袁盛男：“10点半了，咱们下楼，小文的车快来了。” 11盛男家楼下 袁小文按响了车喇叭。 袁文竹和盛男出楼门。 袁小文：“大姐今天真漂亮！” 袁盛男：“咱姐本来就很漂亮的。” 袁文竹：“你们就别拿我开心了。” 袁小文一本正经：“大姐，请上车！” 12总经理室 方翔站在生产进度表前沉思着。 有人敲门。 方翔：“请进。” 何仁义进来：“经理。” 方翔：“老何，来，坐下谈！” 何仁义：“谢谢！” 方翔：“哎，你负责的基建分公司工作有什么困难，请讲出来。” 何仁义：“感谢总经理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关心我们分公司工作！我向您保证，基建工作绝不拖总公司的后腿，60号楼的招标工作一定按时完成！” 方翔：“切记：招标工作定要秉公办事，做好调研，绝不能马虎！一定要一技术实力强，有丰富经验的大家建筑公司来承建！” 何仁义：“这请总经理放心，我一定尽力办到！” 13总董事长室 刘一树和周为民在座。 许忠汉查看着资周为民的个人资料问周为民：“是您承包了省第三建筑公司？” 周为民：“准确的说，是我参股的资金占了总公司的51%，我就理所当然成了董事长和总经理。不错，我过去是省三建名不经撰的小技术员，也可以说是泥瓦工。89年辞职带领几个伙计一起南下搞建筑，前年回来准备投资搞房产生意。三建公司领导找我吃饭，谈了公司的情况，让我来拉公司一把。我翻来复去的想，人活在世上也就是这几十年时光，自己再有钱也是白天吃三顿饭，夜里睡一张床，如若能为大家办点事情也算没有白活一回人，和家里人商量后，就当上了几千人要吃饭的官。” 刘一树：“小周，把公司的业绩册递给许董事长。” 周为民把包里的业绩册双手捧给许忠汉。 许忠汉：“刘老，周经理，我把这留下来，开董事会商量商量。” 14街上 袁小文开着的小车内，空调开着。 袁文竹紧张地不由得用手背擦着脸。 袁盛男递过面巾纸：“姐，给，轻轻地粘一下就成。” 袁文竹接过轻粘着汗：“我总觉得脸上的汗象毛毛虫似的爬来爬去。” 袁小文：“大姐，这是你心里紧张的缘故。” 袁盛男：“小文说的对。你不要紧张，心静自然凉。” 袁文竹：“此时，我、我心能静得了吗？” 15蔬菜市场各种菜蔬新鲜水灵 西红柿摊前。 晨练后的袁兴国和于珍秀在挑拣西红柿。 于珍秀对袁说：“你看这个多好！” 袁兴国：“你也买些，西红柿当水果吃养人！” 60多岁的王大姐拎着菜路过看见拍了下于的肩头：“嗨！” 于珍秀：“王姐，你也买菜！” 王大姐看了眼挑拣西红柿的袁兴国，把于拉到一旁悄悄地：“不错呀！” 于珍秀：“你胡说啥呀！是一起晨练的朋友。” 袁兴国把西红柿放在称上。 卖菜者：“三斤，两块四。” 袁兴国一摸衣兜忙道歉：“对、对不起！不买了。我换了衣服忘了带钱！” 于珍秀：“我这有。” 袁兴国：“那好，谢谢！我明早还给你。” 16菜市场外 于珍秀和王大姐出来，默默地走着。 王大姐嬉笑地：“哎，珍秀，咋，害相思了？” 于珍秀：“你才害相思呢！” 王大姐：“狗咬吕洞宾！不识我这好人心！” 于珍秀不吭气了。 王大姐：“咱两关系不错，我是为你着急。我看你两挺合适的。他无妻，你没老伴的。现在中老年人中不是流行四有吗，有个好身体，有个自己的窝，有个老伴，有几个狐朋狗友。” 17宝丰大厦门外 车停。 袁小文：“到了！” 袁盛男和袁文竹下了车。 袁盛男把准备好的包递给文竹：“姐，包拿上！里面有你所有要用的东西，笔记本、钢笔、身份证，介绍人的手笺。” 袁文竹：“记住了！” 袁盛男：“里面还有化妆盒、面巾纸。上楼后，先进卫生间洗手补妆后，再去见那经理。” 袁文竹紧张地拿纸巾粘着头脸的汗：“你别再叮咛了，我都紧张死了！” 袁盛男：“记住：不管风吹浪打，胜是闲庭信步。别紧张，去吧。” 袁文竹刚走两步。 袁盛男又叫住她：“哎！姐，记住：按我说的程序办，绝对没错。” 袁文竹：“知道了！” 袁盛男又叮咛：“姐，坐电梯，六楼，金城公司！” 袁小文拉住袁盛男：“给大姐点自由吧！大姐，祝你马到成功！” 袁盛男：“姐，我有事回单位了。” 袁文竹：“你们都忙去吧！”进了大厦门。 18六楼电梯开 袁文竹出了电梯。周围静悄悄的。 袁文竹观察地形：“哦，金城公司在这里，墙上挂的牌子艺术而气派。看起来还不错。” 袁文竹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我得去趟洗手间。” 19洗手间 袁文竹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简直象个怪物！” 袁文竹拿出面巾纸蘸着水擦拭着的口红。 20金城公司业务接待室 身着职业时装的张明在电脑上打字。 袁文竹素面地进来恭敬地：“同、”摇摇头“小姐。” 张明手忙碌着看了她一眼傲慢地看着电脑。 袁文竹：“请问，总经理在吗？” 张明冷冰地：“你有预约吗？” 袁文竹：“11点半。” 张明腾出只手指下门边的桌子：“请登记！” 袁文竹：“有必要吗？” 张明：“这是制度！” 袁文竹拿出钢笔登了记，拿着登记本递给她看。 张明一看字迹忙起来到门口温和地：“朝里走，门牌总经理室。” 21总经理室外 袁文竹看着手表心语：“11点30分。” 袁文竹伸手敲响了门：咚、咚。 22总经理室阔大而气派还有吧台 总经理云飞：“请进！” 袁文竹推门进来扫视着老板桌后的人和办公室。 云飞威严地干咳一声：“咳！” 袁文竹忙从包里拿出介绍人手笺双手递上：“总经理。” 云飞接过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袁文竹又忙递上身份证：“我叫袁文竹，是来见工的。” 云飞：“袁文竹……请问，你是怎么来的？” 袁文竹慌了神：“您、您——” 云飞：“你是步行还是坐车到这里的？” 袁文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是乘车来的。” 云飞指着一旁的沙发：“别拘束，请坐下谈。” 袁文竹迟疑地：“我，我还是站着吧。” 云飞：“人常说，站客难打发的。” 袁文竹拘谨地坐在沙发边。 云飞：“袁小姐，当前，世界上发生的最大事件是什么？” 袁文竹紧张的满头大汗：“是、是美国侵占的伊拉克战争。” 云飞紧逼：“目前，我们国家迫切的任务是什么？” 袁文竹沉思片刻:“改革开放，西部大开发。” 云飞：“咱滨山市工交车线路共多少条？” 袁文竹思索着刚准备回答。 云飞追问：“本市最大的建设工程项目是什么？” 袁文竹：“引水工程。” 云飞递给文竹一张名片：“喏！” 袁文竹起身接过：“谢谢！” 云飞：“给，身份证。你可以走了！” 袁文竹惊异地，张口欲问。 云飞提高了声音：“袁小姐，您可以走了，可以回家了！” 袁文竹仿佛受了侮辱似的奔出了门。 23宝丰大厦门外 袁文竹奔出来。 袁小文迎上来：“大姐，咋样？” 袁文竹生气地：“哪是见工呀，简直是丢人！” 袁小文：“你受欺负了，我上去讲理！” 袁文竹拉住弟弟：“没事，是我自己不好。” 袁小文：“姐，那你上车，我送你回家。” 袁文竹：“你去出车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袁小文担心地：“姐，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袁文竹：“你放心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袁小文：“姐，我去了！” 袁文竹看弟弟开车走了，才迈开了脚步。 24中午河滨路小学门外 萌萌和几个同学出来。 袁文竹踽踽地走来。 萌萌看见：“妈妈！” 袁文竹：“哦，都放学了！” 同学礼貌地：“阿姨再见！” 袁文竹：“再见！” 萌萌：“妈妈，你是来接我的吗？” 袁文竹：“妈妈办事路过。” 萌萌：“妈妈，你今天真漂亮！” 袁文竹耳边响起云飞的声音：“袁小姐，您可以走了，可以回家了！” 袁文竹不由得眼泪滚出来。 萌萌：“妈妈你咋哭了？” 袁文竹忙掩饰：“没、没有，是太阳照的。” 萌萌：“妈妈，今天奥数考试，我得了一百分！” 袁文竹：“好，现在，妈妈请你去吃油焖大虾！” 萌萌：“妈妈万岁！” 25午后，文竹家厅里 袁文竹坐在沙发上，手拿着云飞的名片深思，琢磨。 袁文竹眼前浮现出： 26金城公司经理室 第9章 袁文竹拘谨地坐在沙发边。 云飞：“袁小姐，当前，世界上发生的最大事件是什么？” 袁文竹紧张的满头大汗：“是、是美国侵占的伊拉克战争。” 云飞进逼：“目前，我们国家迫切的任务是什么？” 袁文竹沉思片刻:“改革开放，西部大开发。” 云飞：“咱滨山市工交车线路共多少条？” 袁文竹思索着刚准备回答。 云飞追问：“本市最大的建设工程项目是什么？” 袁文竹：“引水工程。” 云飞递给文竹一张名片：“喏！” 袁文竹起身接过：“谢谢！” 云飞：“给，身份证。你可以走了！” 袁文竹惊异地，张口欲问。 27现实中文竹家 文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 云飞提高了声音：“袁小姐，您可以走了，可以回家了……’” 袁文竹忙捂住耳夺喃喃地：”真丢人！真的丢人——” 袁文竹眼泪汪汪了。 28下午简单的办公室 可从窗户可看见外面耸立起的井架。 郑铁林正在和王宝刚、张宝成、小李还有几个工人在商量工作。 郑铁林：“咱们实验场的工作比较危险，工作要细致严谨，大家一定保证安全完成任务！” 29实验场 井架高耸，平台下都是笨重的组件。 张一真和柳英身着工作衣新奇地看这些走来。 柳莺：“可能就是这里吧！” 张一真指着高耸井架：“我的妈呀，那么高的，人怎么上去呀？” 柳莺：“说不定我们就干这活！” 张一真：“干这，那我还不如去开数控车床。” 柳莺：“这是实习。你没听人事部人说，实习后还要重新分配的。” 30办公室门外 柳莺：“这可能就是办公室，一真，你去敲门。” 张一真敲了下门。 郑铁林拉开门：“你们是——” 张一真递上人事部的通知。 郑铁林格外热情地：“请进！请进！” 郑铁林：“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美、”忙改口，“女同事是总公司分给我们这里的女大学生，柳莺、张一真。大家欢迎。” 张宝成带领大家热烈鼓掌。 31傍晚文竹家厅里 袁文竹还是坐在沙发上沉思着，夕阳照在她脸上。 面前茶几上摆满了包里的东西：云飞的名片、笔、本子、梳子、化妆盒、身份证，面巾纸…… 袁文竹拿起名片看着心语：“这个公司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个经理云飞究竟是什么意思，约我去见工，却不到五分钟？问了我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却让我回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想了一下午都百思不得其解……” 电话铃响。 袁文竹放下名片光着脚去接电话：“喂！” 32盛男办公室 袁盛男打手机：“姐，怎么样？” 32文竹家 袁文竹无奈地对妹妹：“唉！一败涂地！” 33盛男办公室 袁盛男打手机：“姐，你别灰心，我托人去问问情况。 34文竹家 袁文竹对话筒：“不用、不用了！” 钥匙开门声。 袁文竹：“我挂了，你姐夫回来了！” 袁文竹忙把茶几上的东西揽进包，名片落在地上。 袁文竹踩了下名片惊慌失措地挂包。 门开了。 萌萌背着书包回来：“妈妈。” 袁文竹松了口气，帮女儿拿下书包：“作业做完了吗？” 萌萌：“马上要考试了。” 袁文竹：“走，到你房间，快做作业。” 袁文竹把女儿送进房间出来，倒了杯凉开水。 35萌萌房间 萌萌拿出书本子笔准备做作业。 文竹端水进来：“来女儿，喝口水再做。” 36夕阳河滨道 绿树荫下。 柳莺、张一真和一起来的三位女学生着各式样的时尚裙装散步。 37河滨道旁十多米外篮球场 张宝成，王宝刚，小李和两位同伴在一边篮下投篮玩。 小李看见女生：”哎，张师傅，你看她们。” 张宝成：“嘿，咱们的总经理还真说话算话。” 王宝刚：“刚好五个，正好一场篮球的人数。你们谁能让她们一起来玩，就是真本事。可有一个条件，只能用肢体语言，就是表演，不能用口说。” 小李挠着头：“这——” 张宝成沉思片刻：“看我的！” 38河滨道 五女生前面。 一个篮球飞来将落地时。 张宝成从旁边窜出来接住球，一个就地滚。 女生们吓了跳。 张宝成起来客气地给她门礼貌点点头。 张一真高兴地：“张师傅！” 张宝成一手托着篮球，一手指着篮球场，一个跳舞式邀请的姿势。 张一真对同伴说；“我建议，咱们和我们实验场的师傅一起打篮球去。” 柳莺：“一真，你四个去吧，我头有点晕回去了。” 39篮球场 男女混合起来互相传球轮流上篮。 女孩子裙装，着高根鞋接不住球而咯咯笑着。 男同胞看着她们也开心地笑了。 40文竹家厅里 可看见袁文竹在厨房做饭。 电话玲响。 袁文竹忙出来接电话：“哪里？” 41玫瑰酒店大堂 吃饭住宿者出出进进。 袁盛男边下楼边打手机：“姐，是我，我现在去找人问问你的事情。” 42文竹家 文竹对话筒：“不去，不能去！” 开门声。 袁文竹：“你姐夫回来了我挂电话了！” 方翔开门进来顺手拉亮灯，见妻子慌乱的样子：“说什么，还怕我听？” 袁文竹：“没、没啥。盛男的电话，没没什么。” 方翔奇怪地笑了：“凭你的神态看，一定有啥秘密瞒着老公我？” 袁文竹：“没、没有啊！我去下米。”进了厨房。 方翔发现了地上的名片，捡起一看：“金城物资有限公司、总经理、云飞” 43厨房里 方翔拿着名片进来问：“哎，文竹，这儿咋有云飞的片子？” 袁文竹淘着米：“你认识他？” 方翔：“岂止认识，我俩还是从小一起玩耍后又一起上学的好朋友。” 袁文竹：“我怎的没听你提过？” 方翔：“*时，他妈妈被下放到农村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去年冬在上海偶然相遇。” 袁文竹：“这小子发了。” 方翔：“是啊！我说媳妇，你说我要是没上大学，没有现在这份工作，说不定比他还牛呢！” 袁文竹：“那我就是民营企业家老板的夫人，谁的气都不受了！” 方翔：“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现今这改革开放的时代，只要有胆量干啥都行。这小子小时蔫捣，学习不怎样，怪点子却不少。” 电话铃响。 袁文竹：“又是盛男，我去接。你把电饭锅开开。” 传进文竹的声音：“你就别去找人了，这份工作不要也罢！我、我现在和你姐夫正商量这事，好好。拜拜！” 44厅里 方翔出来问妻子：”媳妇，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到云飞那里找工作去的。” 袁文竹默然点点头。 方翔：“情况怎样？” 袁文竹掩饰着泪眼：“丢人现眼，残败而归。” 方翔：“哈哈……媳妇，你咋就光长别人的志气呢！他也是人不是老虎。小时还抄写过我的作业。” 袁文竹：“我当时真的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 方翔：“装腔作势，说明他心里空虚 袁文竹：“我可不这样认为。他一见我净问的都是和工作无关的问题，什么国内外发生的事情呀，什么市里的大工程呀，俨然是位政治家。” 方翔：“滑头！他是对你进行火力侦察，测试你的判断能力和应变能力。哎，媳妇，你真的在乎这个工作？” 袁文竹：“我现在也顾不了许多，无业可敬憋得我都要疯了！” 方翔：“那你先去试试吧。” 袁文竹：“人家根本就把你没往眼里去，给了张片子就打发了！” 方翔：“我给他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 袁文竹：“算了吧，人家早都下班了。” 方翔：“他要是下班了，这事就划上句号。” 方翔打手机。 45云飞办公室 云飞接电话：“哎呀，是老同学呀，你好！你好！啥是回来的……哦，太好了！咱俩抽时间喝几杯，我请客。” 46文竹家 方翔：“好呀！大老板请客，我一定光临！哎，老朋友，我问你点事……” 47云飞办公室 云飞接电话：“……哈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认不得一家人了！弄了半天，到我这里来的那可人的小媳妇是嫂夫人呀，失敬！失敬！老弟这厢赔礼了……行，行，刚好我这里也缺人手。” 48文竹家 方翔客气地：“既然如此，那就请老朋友多关照了！” 49云飞办公室 云飞玩笑地:“嘿嘿，只要是嫂夫人，即就是不缺人手，现供养上一个两个也不成问题。” 电话中传出： 方翔笑说：“你才大气粗，可以多养几个，不怕犯法，我可不行，也不敢。” 袁文竹对丈夫说：“你告诉他，我不要他勉强，不要他养！就是干不成，我会自动离开的！” 云飞闻言：“哈哈哈……嫂子，我是心甘情愿的！咱们星期五见！明天我要去趟西安。老兄，嫂子。再见！” 第五集 （接上集） 1云飞办公室 云飞玩笑地:“嘿嘿，只要是嫂夫人，即就是不缺人手，现供养上一个两个也不成问题。” 电话中传出： 方翔笑说：“你才大气粗，可以多养几个，不怕犯法，我可不行，也不敢。” 第10章 袁文竹对丈夫说：“你告诉他，我不要他勉强，不要他养！就是干不成，我会自动离开的！” 云飞闻言：“哈哈哈……嫂子，我是心甘情愿的！咱们星期五见！明天我要去趟西安。老兄，嫂子。再见！” 2文竹家 方翔关了手机：“再见！” 方翔提醒妻子，“记住，跟这人打交道，不能没有了自己，否则，会被瞧不起！” 3文竹家 方翔对话筒：“再见！” 方翔放下话筒叮咛妻子：“他在商场上拼了这十多年，比较狡猾。记住；跟这人跟他打交道，不能没有自己！。” 4翌日袁家晚饭桌上 袁小文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袁兴国给儿子碗里夹了块红烧鸡腿。 袁小文咬了口肉：“爸，还是自己家里做的饭好吃。” 袁兴国心疼地：“慢点吃！吃了歇会儿！” 袁小文：“这会儿正是挣钱的时候。” 袁小文飞快吃完碗里的饭，手捏了块鸡肉拎起工具包就往外走。 袁兴国：“早点收车回来！” 5街头霓虹灯璀灿车流如梭 道旁许静注视着往来的出租车寻找着。 许静心语：“这一时怎么老遇不着他呢！这个袁小文！真可恶，也不主动给我一个电话！我也真是的，怎的就没问他的电话呢！” 许静无奈挡辆出租。 青年司机小林：“小姐，去哪里？” 许静：“晚上那里出租车生意最好就去那里。” 6一繁华的夜市 车停。 许静对司机说：“请等等，我找个人，一会就回来。” 小林：“哪车费怎么算？” 许静：“按时记价。” 小林：“怪我多事，能问一句，你找的人是干啥的？” 许静：“开出租的。” 小林：“能告诉我姓名吗？” 许静：“袁小文。” 小林：“车号3586的袁小文？” 许静惊喜地：“你认识他？” 小林：“他是我们的新任组长，我打个电话，他马上就到。” 小林打手机。 许静看着他的号码，拿出手机记下。 7大桥上 袁小文开着的车里，手机响。 袁小文接电话：“哪位……小林，有事吗？” 8夜市 司机小林打手机：“有位姑娘找你。” 许静小声对司机说：“我是他的同学。” 小林：“是你的女同学……那好。不见不散！” 小林：“他送客人去火车站，我们去找他。” 9站前街许多出租等客 袁小文车旁。 袁小文问许静：“你有啥事找我？” 许静：“我们事务所要租你的车明天早上六点去凤山。” 袁小文：“可以租别的车去呀。” 许静：“你怕不给你车费？” 袁小文：“我这车跑山路不行！” 许静：“是心疼你这新车吧！” 袁小文：“就是，怎么样？” 许静：“那我不管，我就要你开车去！” 袁小文：“那我要是不去呢？” 许静：“你要是误了我们的事，就投诉你！拜拜！”走了。 袁小文：“看来，现在就要回家休息了，明早得乖乖地上路。” 10星期五一早文竹家 饭桌上。 方翔和女儿吃饭。 方翔对着卧室喊着：“文竹，吃饭了！” 11卧室 文竹对着镜子梳头，化妆：“你和孩子先吃。” 方翔嚼着最后一口馒头进来看着妻子：“别，我给你把头发整理一下。” 方翔一手用梳子把妻子额前的头发弄蓬松另一手拿瓶喷雾者哩水喷洒在头发上面定型。 方翔：“怎么样？” 袁文竹深情地：“谢谢！” 方翔指着脸：“行动！” 袁文竹吻了下丈夫。 方翔趁势亲了妻子：“不要紧张，你就是你自己！” 12早上上班前，机械公司厂区大门口 静悄悄的，只有保安站岗。 郑铁林蹬着自行车来下车。 郑铁林从工作衣兜里拿出证件卡。 门卫一看：“请进！” 郑铁林进门蹬上车沿着宽阔的大道前进。 13实验场外的草地花圃边 柳莺蹲在那里干呕。 郑铁林蹬车过来看见下车关心地问：“小柳，你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柳莺忙说：“没事，刚才吃了块饼子呛住了！郑师傅早！” 郑铁林：“你、你也早！” 柳莺笑了：“我们都早！” 14云飞办公室 云飞推门进来倒了杯纯净水喝了口，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 15门外 身着藏蓝色套裙装肩挎着包的袁文竹来敲了敲门。 16办公室 云飞：“请进！” 袁文竹推门进来。 云飞推给袁文竹一盒名片：“这是给你的。” 袁文竹一看名片（字现）：金城物资有限公司袁文竹 袁文竹：“云总，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云飞打量着文竹。 袁文竹不敢正视他，看着手里的片子。 一阵沉默。 云飞：“呵——你今天的任务是逛大街。” 袁文竹一怔问：“干什么？” 云飞：“去买套靓丽点的衣服。” 袁文竹终于沉不住气：“什么意思？” 云飞似笑非笑地：“你是我公司的职员，衣着穿戴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你知道吗？” 袁文竹耳旁响起了丈夫的提醒：“跟这人打交道，不能没有了自己，否则，会被瞧不起！” 袁文竹直视着云飞理直气壮地:“我觉得我这身衣裙没有什么拿不出手的，端庄、干练！我很想知道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云飞不由皱起眉围着她打量了一圈：“呐——” 敲门声。 云飞：“进来！” 张明推门进来：“云总，您看，这合同这样写可以吗？” 云飞接过一看大怒：“你的眼睛长在大街上去了！怎么连这重要的数据都搞混了？！” 张明吓得满头大汗：“我、我立即回去重新校对，重新校对。” 云飞：“你咋搞的，到现在连甲方乙方的条款都弄不明白。一二三四的四和是事而非的是都分不清楚，你，你干啥吃的？” 张明愧疚含泪：“对不起！我立即重做！立即重做！” 云飞扫了文竹一眼，严历地对张明：“这回得把眼睛瞪大大的，用心点！这是合同，不是手纸！一个数字错了的话，公司就有破产的可能！明白吗？” 张明流泪唯诺地：“明白！我明白了！我、我一定当心！” 云飞把合同书扔给她：“去吧！” 张明擦着泪出去了。 袁文竹心情平静了许多，：“云总，您每天都是这样对员工大发雷霆吗？” 云飞黑着脸回到自己的老板桌椅上。， 袁文竹：“其实，一个老板，如若让下级见了他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他的事业一定没搞好，同时也降低了自己的人格。以理服人与高声呵斥都能达到目的，为何不用前者？要充分发挥每个员工的主观积极性，事业才会兴旺发达。” 云飞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袁文竹看都不看他继续说：“我想，一头怒狮率领一群绵羊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云飞：“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丢了工作？” 袁文竹眼圈红了，强忍泪水，不客气地：“因为我过去曾经是一头绵羊，很听话！” 云飞：“你过去也是这样给你的领导说话吗?” 袁文竹：“不敢，从来不敢。” 云飞：“为什么？” 袁文竹：“他们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机会！” 云飞：“我的妈呀！方翔这哪是娶了个媳妇，分明是娶了个政治老师呀！” 袁文竹沉思片刻：“云总经理，如果您是看在老同学方翔的面子上，恩赐我这名片的话，对不起！请您收回。告辞了。” 云飞离桌：“哎，别，别走呀！文竹，袁文竹，袁女士！别急！坐下，坐下！坐下慢慢谈嘛。” 云飞把她按坐回沙发上，狡诘地：“嘿，这话让我怎么说呢？” 袁文竹只有：“无所谓，咋说都行。” 云飞沉思着说：“你——是头一个当着我的面，敢跟我这当经理的这么说话的部下。可以这样说，如若你进门时是、和我同学方翔有关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你真正的魅力所在了！我也和常人没两样，不喜欢别人，特别是部下跟自己唱反调。你嘛，这个女人不寻常！我真的喜欢你——” 袁文竹怒视着云飞，站起就走。 云飞笑了：“不不不，不是喜欢上你，这当然不行。而是喜欢上你的这性格了！” 袁文竹不俾不亢地：“谢谢总经理的高抬！” 云飞手机响。 云飞客气地对文竹：“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袁文竹：“我出去等会儿。” 17走廊 袁文竹忐忑不安心语“今天这锅恐怕又给砸了……不过没关系……这是一次学习锻炼的好机会。” 云飞拉开门：“袁文竹。” 18总经理室 袁文竹进来。 云飞：“你可以立即工作了。” 云飞递给文竹一张纸：“请你把这张广告用语用电脑打印下来，下班前交给我。” 袁文竹傻眼了，不敢接稿子。 云飞：“原来，你不会使用电脑？” 袁文竹泄气了：“我，我、我想，我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工作的。” 云飞：“这就怪了。事情颠倒了，你竟然反过来炒我的鱿鱼？” 袁文竹忙赔礼：“对不起！云总经理！我、我真正感谢你给了我这次学习实践的机会！再见！” 云飞：“袁文竹小姐！请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除非你是真正不想在我这儿干了！你若有意，下星期一给我送来五千字的电脑打印稿来，必须是你亲手干的。内容由你定。星期一不来的话，算你自动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