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嘎子 已经是七月中旬,晌午的烈R如同发情了的公狗,不断的将无处发泄的狂热抛下大地,似乎要qj着所有的生物。 “他娘的,这鸟天还让人活不?”陈二嘎抹了把脸上的汗,提了提背上的农药桶。“身上痒的要命,赶快找个池塘洗洗。这要是中暑了,划不来!” 七月,正是水稻疯长的时候,但最要命的就是治虫。如果这个时候把握不了,那秋季可就是要歉收喽。天再热,为了三亩小良地,也得玩命。而且给水稻治虫,打农药是不能早晨或者晚上的,那样露水太重,起不了多大作用。只得中午! 洗了个澡,二嘎晃哒着向家里走去。想想昨天发生的事,二嘎就郁闷。 二嘎家比较穷,父母都是老实本分人,守着家里的几亩地,一年到头能糊个温饱就不错了。因为穷,二嘎今年都二十六,媳妇也没个着落。这不,昨天邻居崔嫂给他说个媳妇,让他去看看,结果人家女方一看二嘎家的两间破屋,当时脸就黄了,连二嘎子面都没见,就拍走人了。 二嘎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越想越来气,“狗东西,咋就连我看都不看呢?想我二嘎也是高中毕业,在村里也是个文化人了,竟然连我瞅都不瞅一眼,别让我碰到,不然非拔了你的衣服骑了你不可!” 二嘎越想越气愤,忍不住抬脚去踢脚下的泥巴坨坨发泄。 “呦!二嘎啊?你这是跟谁哽上了?看把你气的,不会还为昨天那事记挂着吧?把这小身子气坏了,更讨不着媳妇了。” 二嘎抬头一看,是大春媳妇。“怎么是这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意整我是不?”二嘎正在气头上,这大春媳妇又来撩拨二嘎,心里的那口气哪能顺的下来。不过这大春媳妇在村里也算是个美人胚子,三十岁出头,小脸蛋白白的,身材也不错,最让二嘎受不了的就是大春媳妇的那大腚盘子,想想捏着就舒服。 “我说大春媳妇,咋滴啦?就那女人我还看不上。我听崔嫂说了,那女人也就是个破,今天这谈个男人,过几天又谈那个男人,我看也是个欠骑的活。这种货给我骑我二嘎子还不愿骑呢!” “哈哈哈,我说二嘎子,你还长出息了不是,就你家那情况,能不能讨着媳妇还是个事,你还挑三拣四的。”大春媳妇笑的是花枝乱颤。二嘎子一看这情景心里咚咚咚的如同擂鼓般,心中暗惊,“娘咧,这得多大号的啊!” 大春媳妇撇了一眼二嘎,“二嘎,听你这口气你的眼光还不低啊,那你想骑啥样的女人啊?” 二嘎子哪里不知道这大春媳妇就是要消遣自己,也懒得跟这女人在这磨嘴皮,但再想想,村子里兜这大春媳妇爱给大春戴绿帽子,也不知是真是假,想到这二嘎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来。 “这女人不会说我耍流氓吧?要是喊开来,那可就麻烦了!这事传开,俺这媳妇以后不好找。”二嘎子心里直打鼓,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大春媳妇崩个屁出来。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大春媳妇正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 “二嘎子,我说你胆子倒是不小,老婆讨不着,倒是想着偷了?”大春媳妇扭着腚盘娇笑道。 一听这话,二嘎子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把刚刚自己说的话,一股脑的就扔到了一边。 “嘿嘿,大春媳妇,别不承认,要是大春那货够厉害,你舍得让他出去打工,独守空房嘛?”二嘎子对村里人的传言深信不疑。 大春媳妇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两眼怒瞪着二嘎子,“哼二嘎子你别不信,我家大春今天晚上就从外地回来。你要是真不信,晚上就到我们家窗户口上给我竖着耳朵听听!”说罢,大春媳妇气呼呼的甩着膀子就要走人,但想了一想,又转过身来,向二嘎子道。 “二嘎子,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二嘎子本以为这女人终于不用在这聒噪了,没想到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二嘎甩了甩头,不禁骂出声来,“这尔哪门子对哪门子的事?赶快回家,肚子还空着呢。娶不着媳妇,还能对不住肚子嘛?” 第2章 黄了 二嘎背着药桶回到家。 “妈,饭好了没?” “嘎子啊,咋到现在才回来?”嘎子妈张爱青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饭给你留着呢,还热乎着,快点吃吧!” “哦,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嘎子冲进厨房,拿起张爱青给嘎子盛好的饭菜扒拉起来。 “妈,爸人呢?”嘎子一边扒拉饭,一边问张爱青。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去乡里面了。现在种田哪能有出息,你爸找找人,看能不能给你到乡里的鞋厂找点事做做!” 二嘎子一听,乐得连饭也忘了扒拉,将碗搁一边,凑到张爱青跟前,“妈,你说俺爸能给俺整个啥职务?” 张爱青一听,估摸这孩子是天天在家憋坏了。“还啥职务?还不就是一线工,想坐办公室,这年头难啊,一个车间组长的位置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瞄着呢。再说了,就你爹那点能耐能行嘛?” 二嘎子一听,顿时泄了气,端起碗扒拉着,也不说话。 张爱青一看,心里也有点憋屈,自己儿子怎么说也是个高中毕业,在村里那算是有学问的人,小伙子人长的也俊朗。可就是没找着个好工作。张爱青和嘎子他爸为这事愁了好久。这两天老两口商量商量,今天有嘎子爸拎了两只母鸡,买了条烟去找一个在乡办工作的远方亲戚,看能不能帮帮忙。 最让老两口费心的是,二嘎子二十六了,连个媳妇还没讨到。在农村,年轻人一般二十上下就会结婚,可自己的儿子倒好,愣是连是对象都没。 所以老两口商量再三,去求求人,到乡里的亲戚那托托关系,要是能在鞋厂上班,不但解决了工作问题,而且厂里的姑娘也多,没个准谁个姑娘就看中了他家的嘎子,那就赚大发了。 二嘎子一听工作是一线工,心里不舒服。张爱青看在眼里。 “嘎子,咋们家情况不比别家。如果你要是不愿去,这媳妇可真是没法找了啊!” “找不着拉倒,大不了不结婚呗。” “嗨,我说你这孩子咋这样,还来劲了!你看看人家大春,不也是在外地打工,做一线工人嘛?每年过年还不是大包小包的往家拎”张爱青这一说就没完没了。 “妈,大春怎么了?不就赚了点小钱,你看他那个烧包样,装!”二嘎恨恨的说道,“你以为他真能赚到钱?他那都是装出来的,装给村里人看的。我才陈二嘎才不稀罕他那点出息呢,妈,等你儿子以后赚大钱了,让你吃好喝好,还把你打扮的跟花似的。” 张爱青故意脸一板,“你这小子就知道贫,我不管你以后赚不赚大钱,等这事落实下来了,你得给我乖乖的去上班,然后讨个媳妇回来,别整天让我跟你爸记挂着这事。”张爱青嘴上很硬,可是心里甜的跟蜜似的。 “这事再说吧!”二嘎子一听张爱青又提起这事,飞快的扒拉两口,丢下碗就向外跑去。 “唉唉唉,你这孩子,我话还没说完呢!慢点” 张爱青话还未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惊呼。 “哎呦喂,你个臭小子,讨魂了你?差点把你爸这老骨头给撞散了!快扶我起来!” 张爱青赶紧跑出来看看,原来二嘎跑的太快正好撞上了外出回来的嘎子爸,陈诗文。 “拉倒吧你,就你这身膘肉抗撞能力不比母猪弱多少!”二嘎子没好气的道。 “哎,你这臭小子咋说话的你,我是你爸,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陈诗文听二嘎子这么一说,气的七窍生烟,当即就跳起脚来。 二嘎子没搭理陈诗文,白了他一眼,口中挤出几个字差点没把陈诗文气昏过去,“谁打断谁的狗腿还不一定呢。” “你,你好你个小子,我看你是想造反了是不?”陈诗文气的怒目圆瞪,浑身发抖,指着二嘎子鼻子吼道,“你个龟孙子,老子算是白养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罢,陈诗文低下头四处找棍子,一看墙角立着把铁锹,一把抓过来,就要揍二嘎子。 张爱青一看这架势,吓的哇哇大叫,死死抱住陈诗文,“孩他爸,你这是干什么啊?你疯了你。今天咋就这么大的火气啊你,你说嘎子平时跟你怄气也没见你拿棍子打他啊!你快点给我放下!”陈诗文并没有放下铁锹,反而蹦的更欢,口中嘶吼着要揍死这不孝的龟儿子。好在还是被张爱青给拦住了。 二嘎子也是被陈诗文给吓坏了,哪里见过这架势,抱着头向院子外跑去,“你个老东西,你凶什么凶!你要是打了我,看等你死的时候,我非给你订口铁棺材!”散开脚丫子,一溜烟的不见了。 “臭小子,我看你造反了不成。晚上回来打断你的狗腿!”陈诗文该吼的也吼了,该出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一把扔了铁锹,垂头丧气的看着张爱青。 “我说诗文,你今天是吃了炸药了啊你?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张爱青心有余悸的道。今天要真个让陈诗文把二嘎子给打了,那还得了?嘎子也算是单传,家里条件虽然不怎样,但是对二嘎子还是很重视的。 “哎”陈诗文一个劲的叹气,也不说话,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诗文,到底咋啦?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黄了!”陈诗文情绪明显很低落,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恼怒。 “黄了?什么黄了?”张爱青不知道陈诗文在说什么。 “黄了,嘎子工作的事黄了!” “什么?”张爱青一听,脸也拉了下来,“这事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嘛?好好的咋说黄就黄了。” “那狗R的徐江根本就不愿帮忙,还说什么现在厂里不招人的屁话唬我。”陈诗文两眼发赤。 “那那咋办啊?”张爱青没了主意,心中大急,这工作的事落实不下来,也就断了给嘎子讨媳妇的念头。 “咋办?能咋办,凉拌!这狗R的嘎子老是跟我做对,找不着媳妇我也问心无愧。”陈诗文丢下话,转身进了里屋。陈诗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甘心,养老送终可全靠二嘎。他可不敢让嘎子给自己真订口铁棺材! 留下张爱青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怔怔出神! 二嘎一口子跑了几里地,此刻正在河堤上晃哒,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要说二嘎子跟陈诗文之间的关系那还得从六年前说起。 陈诗文,土包子一个!父母给他起个名叫诗文,是希望他将来能做个有学问的人,奈何小学都没毕业就不上了。结婚后,没啥能耐,好赌成性,不但好赌,而且嗜酒。 六年前,跟村子里的人赌钱,结果输的连家里的田地都没了。要不然二嘎子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穷困。输了地之后,整天喝酒,无所事事。这让二嘎子对作为父亲的陈诗文很不满。不应该说是不满,而是痛恨,好好的一个家,就被陈诗文给败了。 嘎子到现在讨不了媳妇,跟陈诗文的作为有直接的关系。二嘎子能不气这个不成器的父亲嘛?所以两人向来不对眼,没为个什么事,两人就争的脸红脖子粗。但是从来没向今天这样动过手。 二嘎想想两人之间的事,觉得很无奈。漫无目的的在河堤上走着,心里烦的慌。索性不去想。 “嗯?有人?这大中午的,谁跑这河堤上来干什么?”二嘎子干脆趴在草丛里向前爬去。就在刚刚嘎子发现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人,而且不时发出哼哼呀呀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干嘛! 第3章 调侃 离得近了,二嘎拨开草丛,这一看不得了,二嘎差点蹿出鼻血来。 竟然是宋老二和朱大鹏媳妇何绣花在做奸事,二嘎感觉自己鼻息很粗重,浑身燥热,心跳加速。 “这两个小娃,竟然也能搞到一块。何绣花就是一坨狗屎,朱大鹏也就一绿头苍蝇,两人厮混到一起也没啥意外的。倒是这两人一直跟我不对眼。要是让那朱大鹏知道了,还不活劈了宋老二?是不是吓吓他们俩,抓个小辫子搁手里。”想到这,二嘎子打定主意,打算捉奸。 “吼吼”宋老二喉中发出野兽般的,看样子是架不住何绣花的夹攻,快到了尽头。 “哇哈哈哈这大热天的,你两玩啥呢?兴致挺高的啊!”陈二嘎猛的从草丛里跳出来,指着二人大叫道。 这一嚷嚷,可把宋老二跟何绣花吓坏了,直接从头顶凉到脚后跟。宋老是从给一嗓子吼到了深渊,直接萎掉。 二嘎的看着的两人,“狗男女,好玩吗?” “二,二嘎子,怎,怎么是你?”先回过神来的是何绣花。两人慌慌张张的胡乱把衣服给套上,好在是夏天,本来穿的就少。 “怎么就不是我了?你们能来这我就不能来了?不但我能来,朱大鹏也能来!”二嘎故意把“朱大鹏”三个字喊的很大声。他想看看何绣花是什么表情。 不过二嘎失望了,何绣花似乎对朱大鹏不以为然,倒是宋老二吓的扭头四处张望,生怕朱大鹏真个蹦跶了出来。 “二嘎子,别在这给我装蒜!难不成你今天还想攥我们两的小辫子?”何绣花显得很嚣张,一点悔悟的觉悟都没有。 “哦,是这样啊!”二嘎抓抓后脑勺,“说真的,我还真没打算攥你两啥小辫子。碰巧遇到这事。不行,我得去告诉朱大鹏,我老觉得朱大鹏挺憋屈的。” 陈二嘠说完也不理两人,转身就要走。 何绣花语气显得有点慌乱,但是嘴上却硬着呢。“陈二嘎,我告诉你,你就是告诉朱大鹏,我也不鸟他,那个软蛋我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你你给我回来,你要是真去说,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唉唉唉,我说话,你听着没有” 何绣花说着说着就慌了,没想到陈二嘎根本不理自己,朝自己家方向蹦去。这破事要是捅到朱大鹏那,朱大鹏就是再软蛋也不会在这事上含糊吧。 二嘎晃着个脑袋,不紧不慢的向何绣花家方向走去。心中暗道,“欠骑的女人,跟我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何绣花一瞪宋老二,“还不快去拦着陈二嘎,现在咋就软了。愣着干嘛,快拦着陈二嘠,这事要是真捅出去了,咋俩就完了!” “嘎,嘎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宋老二陪着笑脸拦着二嘎,抖索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可能是刚刚做事的时候,用力过猛,不小心压着,有几根烟都给整折了。 “来,嘎子兄弟,抽根烟歇歇!”宋老二一脸的贱相,整个一汉奸。 二嘎子手一挡,“少来,别跟我套近乎!宋老二,我嘎子是个实在人,你说你们俩搞这事,对得起朱大鹏嘛?那朱大鹏在村里是横了点,但你也不能R了人家媳妇是不?”二嘎子特意强调了朱大鹏在村里的横。 宋老二的表情很不自然。朱大鹏在村里那是横的不行,瞅谁不顺眼,兜头就揍,但有一点好,不弄出人命。 “嘎子兄弟,来!”说罢,宋老二又把烟给递了过去,二嘎没在推,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宋老二,烟是好烟,就是味有点不对。” 宋老二迷糊了,“味不对?这可是我从乡里买的,红塔山!我平时都舍不得抽,贵着呢,不会被老孙头给唬了,买我假烟了吧?” “啥假烟不假烟的!我是说味不对,有股子骚味!”嘎子调侃道。 “呃嘿嘿!”宋老二只得赔笑,现在主动权在嘎子手里,嘎子就是拿手指弹他的卵,他都得受着。 何绣花已经跑了过来,伸着个脑袋,看着嘎子。 “嘎子,你看今天这事咋办?”宋老二可怜巴巴的看着二嘎。 “啥咋办?关我屁事?你家媳妇能耐大着呢。我就是替朱大鹏不平,跟他说事!跟你两没啥关系。”二嘎子不阴不阳的说道。 “媳妇?”二人被嘎子绕的云里雾里。二嘎朝着何绣花使劲努努嘴,两人这才回过味来,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嘎子兄弟,你就别调侃我了。绣花他就一女人,不懂事。嘎子兄弟,你可是俺们村里仅有的几个文化人,度量大着呢,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呢。” “呦绣花都叫上了啊?嘿嘿看来你两是真的‘老相好’了。不过话说话来了,我们胜利村还真没几个文化人。硬要说有的话,我陈二嘎绝对算一个。宋老二,你平时在乡里混的,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人,事情该怎么办你比我清楚吧。”嘎子也懒得跟他磨叽,这大中午的,热的要死,讨点好处回家睡觉是要事。 宋老二如何不知道二嘎说的是什么,低头想事,也没言语。可何绣花看着急啊,忍不住红着脸就岔了一句。 “二嘎子,你还不是男人吧?” 二嘎一听,差点跳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跳,“你说什么呢?”这女人小辫子还被自己攥着呢,说话怎么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宋老二也是被何绣花的话给说的愣住了,哪有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我怎么了?”何绣花被二嘎咆哮吓的一愣,想了想这才回味过来。“哎呦,你瞧我这嘴。嘎子兄弟,我是说你是不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何绣花捂着嘴轻笑,一股子骚味就荡了出来。看得宋老二心神荡漾!嘎子倒没啥反应。不是他不好这口子,这是他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还不知其中乐趣。 二嘎子一阵尴尬,宋老二呆着一旁不说话,但表情有点讥讽的味道。 “你问这干嘛?” “你刚不是说要宋老二事情怎么办嘛?要不这样,你把这事给我们按着,别放了出去。我何绣花给你!” 第4章 给钱 何绣花一语惊人。嘎子手中夹着的烟头不知不觉间掉落在地。 咕咚二嘎子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两眼发绿的看着何绣花的。难受,二嘎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陈二嘎“年芳”二十六,至今未娶,守身如玉,依旧保持着一块纯洁的净土。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而且是一个资本很强的男人,这种诱惑对于现在的陈二嘠同志是致命的。何绣花虽然长的不咋样,但也还看的过去。刚刚搞那事,赤条条的身子还在嘎子同志脑海中飘来荡去。现在何绣花石破天惊的蹦出这么一句话,直接将纯洁的嘎子同志打蒙了。 “何,何绣花你,你可不要瞎说啊!老子还是处男呢!”二嘎一边说着,一边吞口水,声音有点发颤。 陈二嘠的表情早就被这心思细腻的何绣花看在眼里,陈二嘠在想什么,她心里如何不知。要说别的不行,可这男人,何绣花在村里能排的上号。 女人第一次紧张,男人何尝不是?更不要说这种老处男。 但何绣花可以肯定,陈二嘠不是!现在陈二嘠心里痒着呢,要不是宋老二在这,估计陈二嘠早就把何绣花给掀翻干了。 “嘎子兄弟,要不,我给你点钱,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当没看见,我们以后也收敛着点,如何?” “钱?”嘎子心动了,家里穷,最缺的就是钱。房子没磊起来是因为钱,娶不着媳妇是因为钱,好像什么事都跟钱脱不了钩。“多少钱?” 宋老二一看,心里乐开了花,有戏!只要陈二嘠把这钱给收了,就等于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就是立刻翻脸,他陈二嘠也不敢把他跟何绣花的事捅出去。 收了钱,关系没闹僵,那好说,大家相安无事,没准还能相互照顾照顾。可这钱一旦收了,味道可就变了啊! 如果宋老二倒打一耙,说陈二嘠敲诈勒索,那陈二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心里有了底,宋老二也看出了二嘎的心动,说起话来也气壮了些。伸出两个手指在二嘎面前晃了晃! “二十?好你个老二,二十块钱你就想把我收买了啊?我要是把这事捅出去,影响咱就不说了,就是那朱大鹏也要把你废了,不花个几百的医药费,你能撑得住嘛?” 宋老二显得胸有成竹,“嘎子同志,你看我宋老二像那么小气的人嘛。二百!” 二嘎咩虚的看着宋老二,心情有点澎湃,“两百?你真舍得给我两百?” 两百块钱可就是一亩地的收入啊!一家忙死忙活,一亩地扣除了农药化肥,乱七八糟的,也就只能赚个两百来块。两百,不少了!而且很多。 “我宋老二啥时候骗过人。” 二嘎琢磨琢磨,还真是,这宋老二生活作风不咋地,但是做人绝对没话说。而且脑子也好使,在乡里蹦跶了几年,跟乡办的领导都有点交情,揽了不少小工程,赚了点钱。在胜利村,宋老二算是个有钱的主了。 宋老二捏着两张皱巴巴的大红条,在二嘎面前晃了晃,“就这么定了如何?”宋老二笑的很邪,一种阴谋得逞的味道。 二嘎看了看,“不拿白不拿,有钱不拿是傻!”说罢提手就去接宋老二手中的两张大红票子。 可手伸到了半空还是缩了回来。“宋老二,这钱我不能要!”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宋老二一看这架势,傻了。陈二嘠不拿他的钱,那就意味着朱大鹏随时都可能抄着家伙堵上门来。这倒是小事,大不了被揍一顿。可自己怎么说也是在乡里混的人,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宋老二还是懂的。传到乡里,那他宋老二算是完了。谁以后还敢跟他打交道,没准啥时候背后就给你带顶绿帽子。 “咋啦,二嘎子?刚不都说好了嘛?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啊?”宋老二很急,下意识的抖着手中的两张大钞。 “没啥!”二嘎脸色也沉了下来。阴晴不定的看着宋老二,“宋老二,你这是在给我下套子吧?” 宋老二心中咯噔一下,“这小子看着呆头呆脑的,咋就看出我的意图了呢!”脸上却是笑看了花,就像一朵被人揉虐了的喇叭花,很假! “嘿嘿嘎子老弟,你这说的都是哪门子事。我可是诚心的想把这事给按下去。你就给我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啊!” “少来,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懂?不过,宋老二,你放心,你这事,我给你藏着掖着,只要你两做那勾当不再让别人逮到,保证谁也不会知道这事。”二嘎考虑再三,还是认为这钱拿不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而且还是这节骨眼上拿了人家的,那味道可就变了。拿钱,也就涂个一时痛快。只要自己手里攥着这么个把柄,拿捏他还不简单?这宋老二在村里也算个人物,不然也勾搭不上何绣花。以后说不定还能有用的上他的时候。只要把柄在手,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溜他就怎么溜他? “真的?哎呀,嘎子大兄弟,你这人太厚道了,我就喜欢你这性子!”何绣花一听乐了,连向二嘎抛媚眼。“兄弟,啥时候想做男人,跟大姐我说一声,保管你满意!” 宋老二恶心的看了看何绣花,他忽然发现何绣花很俗,比土包子还俗!二嘎没拿他的钱,也答应他不把这事捅出去,按说他宋老二高兴还来不及,可是他现在心里憋的慌。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宋老二在乡里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二嘎这么做明显是想以后有机会的时候拿捏自己。 你说这心里头天天惦记着自己有个东西在别人那,而且还是随时能对自己造成严重打击的东西,怎能让人高兴的起来?但宋老二也还是没招。 “哎,那那就这样吧,嘎子兄弟我谢你拉!晚上到我家喝酒!”宋老二垂头丧气。 “呦,我咋觉得你这谢字谢的很勉强啊,感情我大仁大义反而让你不舒坦了!喝酒就免了,机会多的是!”二嘎有心想气气宋老二,嘎嘎怪笑道。 闲扯了一会,宋老二跟何绣花一个顺着河堤东边,一个顺着西边回家去了。 这破事就这么完了!说完其实也没完,至少二嘎拿捏住了宋老二。 经这么一折腾,二嘎的心情倒是好了点。 “哎,陈诗文啊陈诗文!”二嘎想起自己那个不中用的老子,心里就有个坎。 “我也想跟你好好相处,可你做的事实在太作孽了!算了,家还是得回,那老东西现在的火气也应该下去了!” 二嘎抬脚向家里走去! 第5章 拌嘴 河堤离家很近,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在路上,陈二嘠就想好了。他和陈诗文的关系太过僵硬,得改善。虽然陈诗文以前犯了很大的错误,但那是以前。谁没犯过错?再者,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也实在太不像话。今天回去得跟陈诗文好好聊聊,这关系确实需要缓和缓和,毕竟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老子。 “妈,我回来了!”二嘎进了门,左右张了张,想看看陈诗文在不在家。 “你个臭小子,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张爱青一看二嘎子回来,似乎轻松了许多。 “陈诗文人呢?”二嘎嘴里咕噜道,本来他想说“爸人呢”,但不知为何话一到嘴边就变了。 张爱青一听就冒火,“你个死小子,他是你爸,陈诗文是你叫的嘛!你看看你,都二十六了,媳妇没讨着,工作也没有,还整天跟你爸死磕。哎,你说我一妇道人家,本来家里情况就不好,还天天看你们俩的脸色,替你两心,我这R子”说到这,张爱青不禁眼睛一红,眼泪噗噗的就掉了下来。张爱青这话说的不假,自从嫁给陈诗文就没过过好R子,父子两还天天在家闹腾,没一天安宁的R子。女人图什么?不就图个安稳嘛? 二嘎子一看慌了,“妈,你这是干嘛啊!别哭别哭。我以后不跟那老东西吵了还不行嘛!”哄了半天,总算把张爱青哄好了。 “嘎子,虽然你爸他以前做的有点过了,但怎么说你还是他的种,改不了!以后你能忍就忍点,他不懂事你不能也不懂事啊!”张爱青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二嘎听着就别扭,这叫啥回事,老子不懂事,儿子就得懂事! 吱呀 门开了,陈诗文从里屋露出个脑袋,黑着个脸。 “嘎子,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爱青一看陈诗文的脸色,又慌了!这中午两人刚开过火,现在陈诗文又黑着个脸,让嘎子进里屋,没准会发生个什么事。 “诗文,你想干嘛?”张爱青脸色不善的看着陈诗文,“嘎子,别听你爸的,走,出去转转,散散心!” 出乎两人的意料,陈二嘠显得很平静。“妈,没事。他还能把我剥了不成,怎么说他也是我老子。身上长的是他的肉,流的是他的血,撒的是他的尿!” 陈诗文面皮抽动了几下,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脸色明显的好看了许多。张爱青也被嘎子的话给逗乐了。 陈二嘠闪身进了里屋,反手把门关上了。 陈诗文坐在床头上也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最终还是陈诗文打破了沉默。 “嘎子,你是不是很恨我?”陈诗文情绪很低落,像个落魄的文士,没了一点活气。 “恨恨不得拔了你的皮!”二嘎咬着牙道。 “你”陈诗文一听,差点蹦了起来,但想了想,还是强忍着按捺了下来。“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聊聊嘛?” 二嘎没吭声,呆呆的看着地面。 “二嘎,我对不住你妈跟你,要不是我好赌,家里现在也不会是这么个情况。你到现在都没娶着媳妇,我付全部责任。” 二嘎抬头看了看陈诗文,想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二嘎,我想通了,从明天开始我戒烟戒酒。好好干活,多赚点钱,你自己也努力努力,赶紧把家里房子给支起来,你也能好讨个媳妇。” “陈诗文,说这些干嘛?这些话你不是第一次跟我说了吧?我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我不相信你能做到!”二嘎没好气的道。 “我说陈二嘠,你他是不是个东西,我再怎么错,我也是你老子。你天天这么跟我说话,咱两谁是谁老子?”陈诗文愤怒的咆哮道,他陈诗文是错了,但在他心中,老子就是老子,永远改不了,陈二嘎如此对自己,那就是绝对的不孝。 “狗东西,你说你”陈诗文指着陈二嘠,手指气的直哆嗦。“你你就是一野种,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儿子。” 陈二嘠翻着眼看着陈诗文,心中火也起来了。“陈诗文,你叫唤个啥?你以为我想做你儿子?你还怀疑呢,我比你更怀疑。”两个人如同红了眼的公狗相互咆哮着,嗓门一个比一个高。 二嘎根本没将这个老子放在眼里,怒吼道,“你看看你那德行?俺俩要是走大街上,说我是你儿子有人相信嘛!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好赌嗜酒,好吃懒做,要不是我跟妈两个人撑着这个家,这家早就没了!” “陈诗文,我告诉你!”陈二嘠此时也是跟吃了枪子似的,说的话跟打出的,让人心里难受。“你怀疑我是你儿子,我还怀疑你是我老子呢!” “你看看你长的那熊样,巴豆丁点大,黑瘦黑瘦的,一副嘴脸任谁见了都想朝上屙泡屎!” 陈二嘠这话不假,他曾经就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陈诗文所生。两人性格,长相差距太大了。用二嘎的话说,如果他陈诗文是头驴,自己就是头牛犊子,没一点像的地方,简直就是两个物种。 陈诗文神情极度的激动,颤抖着双唇,死死的盯着陈二嘎,老泪纵横,他怎么也没想到,养了个儿子竟然指着自己鼻子骂自己。 “报应,报应啊!”陈诗文撕扯着头发,蹲在了地上。“好好好,我的错!你是我老子还不行嘛!是我对不起你娘俩,我知道我说再多,你今天也听不进去。我也没什么资格跟你说。行,就这样吧!” 陈二嘠心情也糟糕透顶,夺门而出!张爱青想拦着嘎子问问到底发生啥事,搞出这么大动静。可哪能拦得住跟牛犊子似的陈二嘠。 独自一人走在河堤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二嘎心中有点后悔了,“下午还打算的好好的,回家跟陈诗文好好谈谈。怎么一见到他,我就静不下来!” “这样对陈诗文是不是太过份了!陈二嘠啊陈二嘠,你这是在做什么?大逆不道啊!” 陈二嘠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很茫然!穷,永远都是家庭是否和睦的一个重要因素。如果有了钱,很多事情确实就能避免掉。 如果陈二嘠家有钱,那陈诗文好吃懒做又如何?陈二嘠还怕会讨不着媳妇? 陈二嘠感觉很累,顺着河堤向自家的鱼塘走去。 鱼塘是陈诗文以前承包的,家里只有三四亩地,根本不够养家。所以陈诗文后来承包了村里的一块鱼塘,赚点钱贴家用。 后来怕晚上有人出来偷鱼,就在池塘边上盖了间小房子。到了晚上陈二嘠就在这看鱼塘。 打开小房子门,直接往床上一躺! 很累!不是肉体上的累,而是心灵上的累。迷迷糊糊,不一会,陈二嘠就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陈二嘠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以往的一件事。 在陈二嘠二十多岁的那一年,村里来了个算命的,给陈二嘠算了一卦。说陈二嘠这一生波澜起伏,大起大落,但最终还是会成为人中之龙。 二嘎对此只是置之一笑,开始他根本就不信这玩意。可后来发现,很多事都被那算命先生给说中了。心里对此也不敢妄自下定论。那算命先生走的时候,告诉陈二嘠,说陈二嘠五行缺水,二十五岁前最好不要下深水,否则会有性命之灾,还给了陈二嘠一本易经和一个罗盘。 虽然不相信,但有时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怪。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长这么大,陈二嘠没下过齐腰身的水。 一睁眼,天已经黑了。拉开灯,坐在床头,陈二嘠也不知道该干嘛。 回家吃饭?二嘎现在根本就吃不下去东西。但坐着也是无聊啊! 想起那个梦,二嘎不禁摇摇头。 人中之龙?现在连虫都他算不上!不过二嘎子对那本易经倒是情有独钟,深有研究。 二嘎的文言文学的不错,易经的大部分内容还能看懂,多琢磨琢磨,外加那书上还有算命先生的一些笔记,大体上算是看懂了。 从床头下掏出那本泛黄的易经。 第6章 路上 翻开黄书,八卦篇!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 二嘎越看越觉得古人的知识博大精深。 “啧啧两仪也就是阴阳。在这卦象中,这阳就用“一”表示,而这阴就用表示。”二嘎盯着两个卦象看,忽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书上说用“一”符号表示阳,其实指的就是天,天地初开,阴阳初分。阳化天而为上,阴化地而为下。天为第一,地为第二。所以就有了“一”和这两个卦象符号。 可二嘎此刻看着这两个符号总觉得不像书上说的那么回事。 二嘎抱着书一个劲傻笑,忽然笑容僵住了,想起件事来。 “那大春媳妇还让我晚上去他家窗户口呢!去还是不去?”二嘎两眼闪烁不定。 那大春媳妇明显对自己有意思?可这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跑人家窗户口下面不太合适。万一要是被人给发现了,还不把自己当贼抓啊。但自己要是真不去,没准那大春媳妇明天就要来嘲笑自己了。绝不能让这女人在自己面前嚣张。 再说了,大晚上的,谁没事往外跑,就是出来也未必就会有人发现自己吧? 最终二嘎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说好听点,是为了不让大春媳妇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杀杀她的傲气,其实是二嘎自己心里有鬼。自从白天看了宋老二跟何绣花两人的现场直播! 一晃,一晃,再一晃!我的娘嘞,心都要晃出来喽! 二嘎喝了口水,从篮子里拿了两西红柿,冲着大春家去了。走的时候,顺手将电子表给揣进了兜里。 大春家在村子的西头,从鱼塘小屋到大春家估摸十来分钟就能走到。 但二嘎心里有鬼,这一小段路硬是走了二十分钟。路上遇见熟人也不敢说话,只是闷着头,往前冲,差点没嘞到电线杆上去。 “二嘎,你这是去哪啊?” 突然冒出来的一声招呼,吓的二嘎一跳。定了定神,一看,原来是村长家女儿,陆彩凤。 “呦彩凤啊!啧啧啧几年不见,你看这小身段长的,那叫个漂亮啊!”二嘎围着陆彩凤转着圈子打量着说道。要说这陆彩凤还真不是盖地。今年才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尚未工作,身高,身材,脸蛋那都是一流。 二嘎心中暗自感叹,“这村长家的小姑奶奶实在是颗好白菜啊,就是不知道哪头猪到时候有这个福气把她给拱了,可惜了可惜了!”直到不久后,二嘎深为自己的这句感叹大呼后悔,因为他骂了自己一句猪,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骂。 “呵呵,二嘎,你这嘴也是越来越滑溜了,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违心话,但我爱听。”陆彩凤双手交叉在身前,扭扭捏捏,甚是让人怜爱。 二嘎一听,心里乐了,俺这嘴就是再滑溜也没你那小屁屁滑溜啊!不过这话二嘎可不敢说出来。要是得罪了陆彩凤,没准一回家到村长那告个状,把他家的承包鱼池给收了,那就划不来了。 “嘿嘿,我说小凤啊,你说我这嘴滑溜,你咋就知道啊?没摸过没亲过,你就这么肯定了啊!”虽然不敢调戏陆彩凤,但这口花花的说两句,开个玩笑,倒是还行。 “嗨二嘎,你跟我耍流氓是不?早就听村里人说你陈二嘠不是个好东西,见了女人两眼就放光,这话看来一点不假。”陆彩凤看了看二嘎,忽然诡异的一笑,没来由的低斥道: “陈二嘠,老实交代。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二嘎一听,心中一惊。“难道这死妮子知道我干什么去了?”但想想看,觉得不可能!这事只有他和大春媳妇知道。虽然是这么个说法,但是心里还是毛毛的! “交代?交代啥?我陈二嘠怎么说也是正人君子,在村里也算是个有学问的人了吧?我有什么好交待的!别给我瞎摸黑!”这话说的二嘎自己心里都发虚。心里有鬼,说出来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而且二嘎很尴尬的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人家是正正规规大学生,自己那高中文凭在人家面前连个屁都不算。 不过陆彩凤似乎并未看不起陈二嘠,对陈二嘠口中所说的有学问的人算是默认了。 “陈二嘠,看你这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肯定是出来干坏事!”陆彩凤故意板着个脸,扭了扭腚子,惹的二嘎下身难受,也跟着扭了扭。 “陈二嘠,你不会是出来偷人的吧?老实交代,你要是不坦白,我到我爸那去告你的状。” 一句话,可把陈二嘠给吓坏了,差点就把自己准备去看大春媳妇的事给抖了出来。“这小妮子怎么几年不见,变的这么刁蛮了!”二嘎也只是这么想想。人家陆彩凤可是村长家的闺女,正儿八经的大学本科毕业生,以后是前途无量,岂是他这种下里巴人说拱就拱的? “哎呦喂,我说小姐哦!”二嘎子哭丧着脸,陆彩凤似乎对小姐这两个字感觉很尴尬。 “我真没啥可交待的。非要我交待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帮张寡妇家干活了!”二嘎实在被这陆彩凤缠怕了,你让我交待,我说我做好人,帮人家做事总没错了吧。其实二嘎子哪有什么帮张寡妇家干活,都是被陆彩凤急了,瞎掰出来的。 不过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啊! 陆彩凤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二嘎子。 “行,这事我知道了!不过干坏事千万别让我逮着了,不然你就惨喽,咯咯”陆彩凤娇笑着,抱着双手,拽着个pp走了。看得二嘎子直吞口水! 二嘎子一回味陆彩凤这话,“不对,什么叫‘这事我知道了’?,感情这小妮子认为我跟张寡妇有一腿呢!” 路上发生了这么点小插曲,不过并打扰不了二嘎去看现场直播的热情。她陆彩凤怎么看自己,关自己屁事。就是她能把自己高看了! 已经能看到大春家了! 大春家门开着,门槛还站着个人,正四处张望。 二嘎仔细一看,是大春媳妇!心底疑惑,“这女人,大晚上的站门口干嘛?蚊子这么多,难道大姨妈几个月还没来,嫌血多了,找点蚊子放放血?” 离的近了,大春媳妇也看到了二嘎,扭头向屋里看了看,似乎是在看大春有没有发现二嘎。然后冲着二嘎指了指自家后窗户,然后进屋关门。 陈二嘠哭笑不得。感情这女人对这事还真带劲了,站门口等着自己来看她春。什么世道? 陈二嘠稍微转了会,打探打探周围环境,看看有没有人。在确定了没人之后,迫不及待的奔着大春家屋后走去。 脚步很轻。只能听到虫叫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心跳很快。 脚下一滑,差点载了一脚,很臭! “你媳妇,你个狗R的大春,屙屎就在你家屋后,也不找个厕所!!”二嘎皱着眉头,心底下将大春祖宗十八代问侯了个遍,然后悄悄的蹲在窗户口下面。 第7章 撞鬼了? “我说大春,你快点行不?磨磨唧唧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不能好好伺候我一会。”大春媳妇黑着个脸看着大春。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大春的语气有点无奈,还带着点虚味儿。 两人磨叽了半天也没啥实质性发展。二嘎蹲在窗外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早就笑翻了。 陈二嘠挺替大春悲哀的,这做男人做到这份上,够失败的。此时的陈二嘠很想助人为乐一番,但大春不会同意。 大春夫妇两折腾研究了半天也没啥进展。陈二嘠感觉很无聊,本还以为能爽一把,看来是没戏了。 但随后的一件事,立刻就让陈二嘠同志如同坠入了冰窟窿里面。差点没吓死过去。 就在二嘎子看着大春媳妇的身体,窗户的另一边飘出一道身影。 头发很长,遮着个半边脸,一身白衣,没有一点声音,是个女人! 陈二嘠一跌倒地上,吓得魂飞魄散。天黑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陈二嘠也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是人是鬼!陈二嘠感觉浑身冰冷,四肢使不上丁点的力气。 那人影动了!从窗户边上悄悄的露出半个脑袋,向屋里张望着。屋里的灯光射出来,打在那张脸上。 陈二嘠一看,好玄没气死。但随之心又沉了下去。透过灯光,陈二嘠看清了那张脸,那张脸很漂亮。陈二嘠看了都忍不住想上去啃两口。 是人不是鬼!那这人是谁?正是陈二嘠刚刚遇到的陆彩凤! 屋里大春鬼叫着,一个劲说下面疼的不行,又辣又疼! 陈二嘠不敢说话,呆呆的看着陆彩凤。陆彩凤只是看了几眼,就把目光挪了出来,愤怒的看着陈二嘠。然后两人悄悄的离去。回到二嘎家鱼塘的小屋子! “陈二嘠,你大晚上的跑人家窗户口偷看人家媳妇,你还说没去干坏事!”陆彩凤像审问犯人一样。 “我那个”二嘎子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大喊冤枉,这都哪门子事,不是自己想去看啊,是人家媳妇邀请咱去看的。这不犯法吧?但这事说给陆彩凤听,陆彩凤能相信嘛。二嘎子是有苦说不出。 “看你就不像个好东西!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流氓!”陆彩凤看二嘎子不说话,跟着近。 二嘎子很憋屈,心情自然也就不好了,小声嘀咕着,“你恨啥流氓?流氓又没把你了!” 陆彩凤一听,凤目怒视,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陈二嘠啊陈二嘠,你,你不可救药了你!原本听村里人说你不是个好东西,我还真以为是别人毁你名声。可现在让我逮着了个正着,你还解释什么?” 二嘎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小凤,我要是说我去偷看人家媳妇是有原因的,你信不?” “呵呵,偷看还有原因?除了你心里那点流氓思想在作祟,还能有什么原因,我给你机会说,看你能跟我瞎掰个什么出来。你要是不能说清楚,我就把这事告诉我爸,把你送局子去。” “别别别小凤,你千万别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无奈之下,二嘎子只能将中午遇见大春媳妇的事通通的说了出来,然后某些细节该添加的添加,该删除的删除。 陆彩凤听的目瞪口呆,傻眼了! “二嘎子,你你不是在诓我吧!你说的是真的!” 陈二嘠一看陆彩凤不信,当时就急了,一把抓着陆彩凤的手,“小凤,我说可都是千正万确啊。真的是大春媳妇那**人让我来的,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让我阳痿。” 陆彩凤一时半会头脑没转过来弯,这都哪门子事! “陈二嘠,这事到现在都是你一个人在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没有!”陈二嘠下意识的摇摇头。能有什么证据,现在把大春那媳妇给掐过来,然后让她把事情给说清楚,可能吗?换了谁都不会承认。那不是搁自己脸上写上两个字嘛! “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自己的话是真的?”陆彩凤接着问道。 陈二嘠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哼陈二嘠,我看你就是一贼,所有的事都是你胡乱编出来的。哪有这么荒唐的事。证据你没有,让你想办法证明自己青白,你也做不到,你就是在狡辩。”陆彩凤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是明显的语气要柔和多了。 陈二嘠其实挺郁闷的,自己就是偷窥了又如何,又不是偷人,更不是偷她陆彩凤,这陆彩凤还非得跟自己较劲。 “我要回去了!陈二嘠,这事我不说出去!我暂时算是相信你的话了!我先走了。” 陈二嘠看着陆彩凤远去的身影,心中暗爽,“相信我的话?假牙,相信我的鸟还差不多吧?” “这陆彩凤不是都回家了嘛?怎么后来又跑回来了?估计还是不相信我,跟踪了我,奶奶个球滴!” 第8章 迷雾 陈二嘠四叉八拉的躺在床上。精彩的一天啊!嘴角挂着笑容,二嘎沉沉的睡去了。 “嘎子,回家吃饭啦!都中午了咋还不回家?”张爱青的声音。 “哦,知道了!”陈二嘠有气无力的应道,可是半天没动弹。 张爱青觉得奇怪,“唉?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每天来喊吃饭的时候,奔的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就跑到家了。今天怎么半天都不见个动静?听声音也不对劲。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张爱青推开门一看,陈二嘠正坐在床头上,眼里有着迷雾,整个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半点精神头。 “我说嘎子,你这是咋啦?” 陈二嘠头也不抬,“没事!” “没事你咋不回家?快,回家吃饭。你爸今天特地去乡里打了几斤排骨,给你煲了锅汤。老家伙懒得上心一会,走,跟妈回家吃饭去!” 一路上,没精打采,走路都感觉脚底发飘。 还没进家,二嘎子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飘了出来。陈诗文正在锅灶上忙的不亦说乎呢!陈诗文一看陈二嘠回来了,笑眯眯的道,“来,吃饭吧,看看我给你煲的汤怎么样!” 二嘎子一愣神,半会没反应过来。两人昨天还吵的跟杀父仇人似的,这陈诗文怎么说变就变了?不像他的性格啊?而且陈诗文很少对二嘎子说“我”这个字,一般都是以老子自居。 陈诗文的诡异变化冲淡了二嘎子心中的忧伤,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张爱青将陈诗文拉倒里屋,“诗文,这孩子今天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陈诗文听张爱青说的没头没脑,不由得急了。 “不知道,今天去喊他吃饭就看他没精打采的。一路上回来一句话也不说,我问他他就说没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诗文,不会是昨天跟你拌嘴受了刺激了吧?” 陈诗文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这孩子倔着呢。我跟他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以前比昨天严重的情况都有,也没看他有啥反应啊,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估计有其他什么事?为媳妇发愁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爱青想想也觉得很有可能,如果真是这么个情况,心里倒不怎么担心了。“诗文,你今天说话可得注意点分寸,别两句话不说又开始摔盘子摔碗的了。” “知道知道!”陈诗文点点头,出了里屋。 “嘎子,多吃点!咋不动筷子啊?我陈诗文虽然其他的不行,但是这厨艺可是一流的啊!” 二嘎子莫名其妙的看着陈诗文,心中迷糊着呢。心中暗道,“这老头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自称“陈诗文”?从来没有的事!难道昨天他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真的决定改过自新了?” 二嘎子从未正面喊过这个父亲一声爸爸,都是以陈诗文相称,可真当陈诗文在他面前以陈诗文三个字自称的时候,二嘎子的心如同被人狠狠的给绞了一下,这种感觉很苦,很酸! 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陈诗文的巨大变化暂时性的让二嘎子忘记了二弟带给自己的痛苦。 陈诗文看了二嘎子半天,眼神闪躲,想说什么,但又害怕说错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憋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嘎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语气很急切。 二嘎子看着陈诗文,没说话。他从陈诗文中看到了一种叫做关心的东西。 “嘎子?嘎子?你倒是说话啊?”陈诗文眨巴着眼睛看着二嘎子,二嘎子越是不说话,陈诗文心中就越是担心。 “陈诗文,我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尝到被父亲关心的滋味!”陈二嘠淡淡的说道。 陈诗文抿了抿嘴,心里肯定也很难受。孩子的一句话,让他感觉到了自己这个父亲做的不称职。我是第一次尝到被父亲关心的滋味!仅仅这么几个字,道尽了陈二嘠这些年来内心的苦涩,同时也深深的撼动着陈诗文的心!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除了吃喝玩乐,给了孩子什么呢?给了家里什么呢?一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还能算个男人嘛!”陈诗文低下了头,他没有资格抬着头对着母子两说话。陈诗文看着地面,回想着过往的种种,他悔恨,深深陷入了愧疚之中。 一张温热的大手拍了拍陈诗文的肩膀,一碗喷香的排骨汤放在了陈诗文的面前。 “爸,我说句不该说的。这个家还是这个家,不是大家都不愿改过自己的毛病。只是你这个当家人都改不了的话,少了主心骨的家,别人做的再好,它也不算个家。” “嘎子,你说的对!”陈诗文很激动,这个“爸”字对陈二嘠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可是对他陈诗文来说又何尝不是? “嘎子,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多赚钱,给你风风光光的娶个大胖媳妇回来。” 陈二嘠很欣慰,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情的感觉了。随后陈二嘠的一句话就让老两口脸都绿了,但是却并未说错。 “爸,你成人了!” 陈诗文脸色很难堪,虽然不生气,可被儿子这样说,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面子挂不住。 “嘎子,快吃饭,吃完了,咱父子两出去走走,散散步!”多年的隔阂一朝打破,陈诗文心中舒畅,他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爱青,你也快过来吃!” 饭后,父子两走在河堤上。一时间两人还是比较沉默,虽然隔阂消失了,但两人之间的陌生却没少,一时竟不知从何聊起。 “嘎子,我听你娘说你今天心情很低落,是因为昨天我们两的事嘛?” 陈二嘠觉得很为难,这事还真不好回答。父子两的关系刚刚得到点缓和,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不好回答”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再拉远了。 “爸,这事有点不太好开口!” “呵呵,怎么不好开口,父子两有什么不能说的!”陈诗文毕竟是过来的人,说的话都在有意的引导着二嘎子,拉近两人的关系。 “哎!爸,我,我不举了!” “呵呵,不举就不举了呗!”陈诗文笑道,可刚笑了一半,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什么?嘎子,你可别吓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嘎子默然的点了点头,如同斗败了的公鸡! 陈诗文张着嘴,心中也是空白一片,大脑暂时停止了运转。 第9章 去县城 父子两人刚刚解除了两人之间芥蒂的麻烦,可接踵而来的麻烦却是更为恼人。 “二嘎,你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或者说那里有没有受过伤?” 二嘎无力的摇摇头,“啥都没有,头天晚上还好好的呢,可是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陈诗文也纳闷了,这算个什么事?无缘无故的就焉掉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绝对24k处男,而且也绝对是个好孩子。 “难道这孩子是娶不着媳妇,老想着这事,给憋坏了?”陈诗文搔着脑袋,满脑子的疑问。“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如果是这种情况诱发的,那就还有的治。两种法子,一是娶个媳妇回来,二是去医院治疗!” 但另外一个问题随之就困扰了陈诗文,钱! 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去医院治疗,这都要很多钱!陈诗文一家,蹦跶了多年,没啥存款。连给嘎子娶媳妇的钱还没攒够。 “哎!”陈诗文长叹口气,“难啊!想想办法吧,有机会治疗总比没机会治疗好。钱不够,就想想办法,跟亲戚朋友借借,这救命的事,想必他们不会推辞了吧?”陈诗文考虑再三,还是打算给陈二嘠找房媳妇。 去医院治疗保险点,恢复的系数更大。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二嘎子是真的没机会娶着媳妇了。所有的钱都拿来看了病,还有啥钱娶媳妇啊? 但这钱如果拿来娶媳妇的话,不但媳妇娶到了,而且还有机会治愈嘎子的病,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这事还得乘早办,不宜拖久了!想到这,陈诗文将自己的想法跟二嘎说了一遍。 陈二嘠表情很复杂,心里琢磨开了。“这病得治,可现在家里没钱那什么治病?就算问亲戚朋友借钱把病治好了,那这个家估计也就彻底的垮了。不行如果按照爸说的,娶房媳妇,钱花了不算,可万一要是治不好呢?那不是把人家女方给坑了嘛?” “爸,这事我看按照我的想法来吧!先整点钱去医院,把病给确定下来再说,找到原因,至于治疗的事以后再说。俺现在虽然值得同情,但是我们也得厚道点,不能坑了人家!”二嘎将自己的想法也说给了陈诗文听。 陈诗文思量再三,觉得二嘎说的也在理,点头算是同意了。 “爸,那我去县里了!估计下午能回来!”陈二嘠揣了点钱,动身准备去县里医院看病。 “嘎子,我陪你一起去吧!”陈诗文道。 “不用,你在家帮妈做做事,妈一个人在家挺累的,就这么说了啊!我先去了!”说罢,二嘎子推着自行陈一溜烟的跑了。 陈二嘠骑车走在去县里的土路上,嘴里吹着口哨,显得很悠闲。陈二嘠在某些方面就是一大马哈。不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可陈二嘠却是不以为然。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显得很伤心,可两天一过,早就抛到了脑后。 “咦?嘿,还真巧了!”二嘎子脸上乐开了花,前面那女人正是陆彩凤,“缘分啊!难道上天注定要我拱了她?” 脚下加了几分力,嘎子蹬蹬澄的骑着车冲了过去。 “小凤,你这是去哪啊?” 陆彩凤回过头来,一看是二嘎,“陈二嘠啊。我这是去县里办点事。你这风风火火的干吗去啊!” “呦这么巧啊,俺也去县里!上来,我拉你去县里!” 陆彩凤眼睛也是一亮。这要是步行去县里,还不准要走到什么时候呢。到中午估计都未必能到得了。 两人一颠一簸的在土路上行驶着。这农村的路就是难走,骑着自行车更是跟跳大神似的。陈二嘠得意啊,这拉着陆彩凤这么个大美人,没准就被不认识的人当成自己的媳妇了。而且自车骑的是一颠一簸的,二嘎不禁就无限遐想了。 “陈二嘠,你慢点!这路太难走了,我这皮股瓣子都快颠散了板了!”陆彩凤提醒到。 陈二嘠一听,不但没骑慢,反而踩的更加卖力。“哈哈哈颠的就是你,谁让你那pp长的那么精贵!” “好你个陈二嘠,你找死是不?故意整我是不?”说罢,陆彩凤抬手在陈二嘠腰间狠狠的捏了一把。 这一捏来的太突然了,二嘎一慌神,身子吃痛下不禁一阵禁脔,双手直接撒开了车龙头,要去阻止陆彩凤。 乖乖,这下可热闹了。本来就是高速飞奔的自行车,轮子下的路又是坎坷不平。这一撒手,两人不免要载个大跟头。 满地葫芦滚! 陆彩凤一看车子要栽倒,惊吓中下意识的就去搂着陈二嘠。可现在的陈二嘠自身难保啊,车轮头直接转了个弯,人就翻了,他这一翻,陆彩凤跟着也翻了。 两人翻滚在地,姿势很暧昧。本来陆彩凤在陈二嘠后面,但陈二嘠怕把陆彩凤载坏了,转了个身,用身子给陆彩凤做垫毯。 陆彩凤直接压在了二嘎身上。 “陈二嘠啊陈二嘠,让你慢点慢点你不听,这下舒服了吧?哎呦”陆彩凤揉巴着一个劲的埋怨二嘎。 “嗨你这小妞,这能怨我嘛?你要是不掐我,我能载到嘛!”陈二嘠抗议道,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搂着陆彩凤。 “陈二嘠”陆彩凤满脸羞红,尖叫着,“你个死流氓,死性不改!” “我流氓?你怎么不说你流氓啊?我只是摸摸你,我就是流氓了啊?你看看你的手放哪儿呢?”陈二嘠坏笑道。 陆彩凤一看,自己还紧紧抓着二嘎的驴货子。羞的脸都要滴出血来,红的跟苹果似的。 陈二嘠看呆了,小腹处憋的难受,差点没控制住就要扑上去了。可是陈二嘠是有心无力啊!吊没用,没吊用! 陆彩凤一生气,小手使劲捏了一下,痛的陈二嘠直叫唤。 第10章 磕头烧香 两人这一跌,干脆坐在地上聊起天来。 “小凤,你这去县里干嘛?”二嘎问道。 “还不是工作的事呗。上面文件下来了,说是让我准备准备,就要上岗就业!”陆彩凤显得小有点兴奋。 “真的啊?”二嘎挺替陆彩凤高兴的。“在哪上班啊?做的是什么?” “做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单位是县建设局!” 陈二嘠很羡慕,“小凤,建设局可是个肥差啊!甭管是什么职务了,只要能进去,那保准捞个盆满钵满。你这小身子可得悠着点啊。嘿嘿” 陆彩凤不禁皱了皱眉头,“二嘎,你这思想不好!吃老百姓的饭,得给老百姓办实事。不要一站上位置就老想着往自己兜里扒。” 陈二嘠看了看陆彩凤,心中暗道,“哎,这小妮子还是太嫩了。大学刚毕业,社会的阴暗面还是没看懂啊。”二嘎懒得很陆彩凤在这事上磨嘴皮。 “对了,二嘎,你去县城干嘛啊?” “我?”陈二嘠同志脸色有点不自然。“呵呵,我搁家里没事,去县城里转转玩玩!”自己的糗事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说。 “二嘎,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游手好闲的。赶快找个工作讨个媳妇。”陆彩凤对陈二嘠在村里的无所事事很是反感。“按照你的说法,你在村里也算是个有学问的人了,应该作出番事业来。可你看看你?都二十六了,家里穷的叮当响,自己还不上进,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一辈子?” 这话说到了陈二嘠心坎里去了。胜利村高中文化的人屈指可数,自己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陈二嘠才二十六,正是精力旺盛,头脑灵活的时候。可到现在也还是一事无成。不是陈二嘠没有上进心,而是家里实在是穷的叮当响。 陈二嘠想过做生意,想过干工程,想过开商店,但是手中的闲钱绝对不超过三位数。没钱,寸步难行! “关键还是钱啊!如果我手中有启动资金,我陈二嘠现在也绝对混的人模狗样。你看看村里那个宋老二,就他那德行也能蹦跶起来,要头脑没头脑,要魄力没魄力,可人家老子给他留了笔钱啊。有了钱,什么都好办!” “我陈二嘠也不是个不上进的人。只是没有机会!” “陈二嘠同志,你这是在推脱责任!你不是男人!机会是创造出来的!”陆彩凤对陈二嘠的言语很是不屑。 “小凤啊小凤,我要是有你那么样的一个老子,我早就大发了!我家里的情况村里人也都知道。就我爸以前那样,还得我养着他。你说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陈二嘠,我一直以为你脑袋很灵光了,可没想到你比猪还笨!”陆彩凤斜着眼道。 “我笨?我要是笨的话,咱胜利村就没聪明的了!”陈二嘠显然不服。被人说笨,心里难受,被女人说笨,心里就更难受! “呵呵,陈二嘠,你别不承认。没钱你就不会想办法啊?难道只有做生意,干工程才能赚钱嘛?”陆彩凤不屑的看着陈二嘠,似乎另有妙招。 “那我倒是要听听,除了这些还有啥办法能赚钱,难不成烧香磕头,求着老天掉金子下来?” “你说对了一半。就是要磕头烧香!可不是对老天爷磕头烧香!”陆彩凤表情看起来显得高深莫测。 “磕头烧香?”陈二嘠似乎来了兴趣,“小凤,你说给我听听,要是真行,等我赚了钱,让我娶你做媳妇都行!嘿嘿” 陆彩凤脸一红,眼一瞪,“死二嘎,想娶我陆彩凤的人多着呢,你排队去吧。哼,你要是真有能耐,嫁你也不是不可。别在这磨嘴皮,现在给你指条路,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自己了。” 陈二嘠的表情显得很竭诚,瞪着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陆彩凤。 “这方法,你刚刚也提到过!想办法做官吧!” 想办法做官吧 一句话,陈二嘠如梦初醒,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哎呀,小凤还是你有学问,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思路开阔的多了!”二嘎子眼睛贼亮贼亮的,可随即就黯淡了下来。 “小凤,你说我陈二嘠何德何能就能去做官了?没本钱,没关系!” “嘻嘻所以我说了让你磕头烧香嘛。”陆彩凤娇笑连连,“一开始你就在村里弄个工作干干,以后慢慢爬,我说到这你应该明白了吧?具体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表现了!”陆彩凤仰着下巴,模样甚是可爱。表情更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如果换做平时,陈二嘠又得意一番了,不过现在他的精力不在那上面。能做官,就能赚钱,能赚钱就能娶媳妇,家里的一切情况都迎刃而解了。 而这所有的关键都在一个人身上,陆彩凤! 在胜利村,谁是第一人?陆彩凤的父亲,陆玉明。他说这块地是谁家的就是谁家的,他说你在村里做什么你就能做什么。 能到村里找个活干干,哪怕是打杂,那也是个小肥差。至少村里的肥地头都能分到自己头上,到时候还怕出不了庄稼,赚不到钱? “行,小凤!你就是我的再世老娘,这事你给我多上点心,跟村长说说!”二嘎子的表情有点贱,十足的一个无赖的德行。 “那我有什么好处啊?”陆彩凤似乎想要调戏陈二嘠的神经。 “好处?”二嘎还真犯难了,“我的姑奶奶啊,你看我陈二嘠能有啥啊?你就是想剥削也没啥给你剥削啊!我浑身上下除了有点姿色之外啥都没?你要是愿意,那我就奉献了!” “我呸,我说陈二嘠你就不能正紧一回嘛?昨天晚上的痛我看你是忘了!”陆彩凤假装恶狠狠的道。口中说的昨天的事,自然是偷窥被捉个现行的事。 陈二嘠算是看透陆彩凤了,其实陆彩凤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至少看着顺眼,做事也顺眼。接触时间不长,对陆彩凤很有感觉。 陈二嘠心里亮堂着呢,陆彩凤肯定不会把自己的那糗事给抖搂出去。要不今天早就抖搂开了。 “嘿嘿”二嘎挠挠后脑勺,干脆装傻。 “不过二嘎,我可跟你说清楚了!我帮你弄到村里去,你一定得做出点事出来。别让人看扁了你!还有,不要祸害一方,知道不?” “知道知道!”陈二嘠赶紧点头答应,他敢说半个不字嘛?“不过小凤,你说我这到了村里,要是不捞点实惠,那我不还是没赚头嘛?” “猪脑袋!我让你去村里上班不是让你捞外快的。等你进了村里你就明白了,在村里干事,会认识很多人,那样你的机会就来了。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哦!”二嘎木讷的点了点头。不管咋样,在村里干事就是个好事,即使没得捞,面子上也油光些,他陈二嘠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行,等这事成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走吧,不然还不知道晚上几点才能回家呢!”陆彩凤一看这事商量的差不多了,提议赶紧赶路。 陈二嘠的思想又开始作祟了,老想着多拖一会,干脆晚上两人不回家,没个准就发生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