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自我囚禁   当2000年的钟声响起,全世界在沸腾,各地随着时差,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段以各种形式庆祝这新的世纪来临。   山城一间房子里的窗边站着一个男人,紧锁的眉头似乎与这个新世纪来临的喜庆格格不入,上天造人,造就出满世界的普通人,电视里热烈地播放着这些普通人在欢庆进入了一个新世纪而雀跃狂喜的场面。   “无聊”,男人走过来关掉喧闹的电视机,又走回到窗边,一样的立姿,所不同的是手指上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从口腔里吐出的烟雾中显现出这是个不甘普通的人。   龍予;70年代初期出生、汉族、17岁入伍、20岁复员、21岁自主创业,从工艺品、珠宝业做起,到餐饮、建筑建材、小型地产业,26岁时个人资产就超过千万。为人豪爽、义气、自信、信人,也就由于如此的“优点”,现今快30岁的龍予居然身无分文,十年产业全豪爽掉了,全被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分享一空,事业没了,公司关闭。债务不算太多,却也让他这个身高170cm的男子承担不起。   好在父母经营小商业,家庭条件不错,还能给他个安栖的地方。他在家中自己的房间里一自困就是六个多月,足半年没出门。父母亲很识趣,从没来打扰这个极其自负、从小自立的汉子,只叫女儿王怡予每天准时给他送饭、送烟。   妹妹怡予比哥哥小十岁,自小受哥哥照顾,在父母那里无法满足的愿望都可以从哥哥这里得到,在学校里是没人敢欺负她的,因为有个当兵的哥哥撑腰。一次小怡予和几个女同学放学路上被小流氓调逗,哥哥知道后,竟从军营带上几个块哥战友,将一群小流氓从学校边的街头象赶羊一样赶到街尾,无路可逃全部跪地求饶,最后还得跳到冰冷的江水里方才作罢,因为他们都是侦查连的,区区十来个小混混哪能惹得起,从此学校周边再也没有小流氓敢来。但一帮战友可关了一星期的禁闭。   这也是龍予复员的原因之一。在部队里他可是全能标兵,射击、格斗、军事技能理论样样拔尖,就是不太听话,桀骜不驯,当官的对他是又爱又恨又怕,爱的是放他出去便是一等尖兵,恨的是他太不听话,怕的是他猛不丁会给你出一个意外的差池!   龍予可是个刺头,天生具有领导能力,在连里不是搞出些使连长、指导员哭笑不得的动作,就是带着人外出打架,偷鸡摸狗。军营附近的村民就算不知道部队番号,也全知道他“龍予”的大名,最可恨的是村长还上门提亲,说龍予同志在一次行军拉练时在他家住过一宿,村长女儿非他不嫁。这可不得了,连队上报,团政治部派工作组连忙进行调查。还好,龍予同志只是带几个战友在村长家搞了个烧烤晚会,全村的青年男女都来参加,整夜的莺歌燕舞、热闹非凡,弄得村长18岁的女儿单相思不已,茶饭不思,还好没弄出个桃色事件。   团政治部调查结论如下:“龍予同志积极在农村开展文化活动,有助于军民团结,但是该同志在正常的军事训练期间,违反部队纪律擅自组织活动造成不良影响,建议给予批评教育。”   连领导根据结论讨论三天都难定处理决定,最后不得已将龍予禁闭三天了事,可禁闭刚进行一天,团宣传处派干事到连队约其到团部问话,内容是;“如何在新形势下搞好军民团结”,倒是向他来取经似的。最可气的是,连指导员带着团宣传干事走到禁闭室外面,竟然不见哨兵?细看之下却是龍予同志和哨兵在禁闭室里比试谁的“叫化鸡”吃得快,后两天的禁闭当然由哨兵顶替了。   三天后,龍予红光满面的回来了,遇人便发烟,说是团长给了一条內供红塔山,并数落团长的酒量是如何的菜鸟,连长、指导员可就纳闷啦?內供红塔山他们没见过,味道好级了,那肯定是大领导给的。和团长喝酒,那只是在全团会操、会演时一帮连干部只有举杯和团长碰一下的份,而绝没有试团长酒量的荣幸,看来这小子真走狗屎运,连长、指导员各拿走一包內供红塔山后就再没提起这件事。   村长也被明确的告知部队士兵绝对不准在服役期间娶亲的规定。村长和女儿可不干,连队领导还得屈就以三天假期为奖励请龍予同志亲自出马才得以平息。   怡予给哥哥每天准时送饭送烟,哥哥在家里半年多了,基本没听他说过什么话,在房间里不是睡觉就是沉默。在妹妹眼里,哥哥话不多但好说话,父母的话小怡予可以不理会,哥哥的话怡予决不敢不听,也许相差十岁可能有代沟,哥哥基本不和妹妹交流,但从小哥哥对妹妹都是有求必应。妹妹犯些错误,父母骂她不在乎,而哥哥的双目一瞪,怡予就慌个不行,眼泪直流。   看着哥哥的状态,怡予很是心疼,从爸妈那里听到;哥哥事业失败,全是被他那些个要好的、吃喝不论的“朋友”坑害的,难怪哥哥那些朋友们半年来一个不见,还有那些漂亮华丽的姐姐也不见踪影。“哥,你会好起来的”怡予放下饭盒和香烟,拿走用过的饭盒,收拾一下垃圾袋,肯定地说了这句话后就反身离去。   看着怡予关上门,龍予走到桌子边,没动饭,先拆烟,昨天的那一包烟,半夜就没有了。三餐定时的饭经常不吃,烟可不够。从回家开始,除刚开始和父亲说过几句不着边际的话,龍予就没再说过话,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这些关心自己的人说的他都懂,最重要的事是龍予自己得想明白。半年多来他一直在回忆、在不解、在迷茫?兄弟、义气、认真工作、吃苦耐劳又怎么样?事业、爱情,一切都随风而去!十年光景一晃而过,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什么是人生?要思考、要反省!反省过后呢?重新开始,如何重新开始?怨天尤人,还是天将降大任?人生吃透了,又陌生了,思路理清了,又模糊了,反省结束了,而又再次陷入到迷惘之中。   180多天就这样过去,窗外的世界是阳光、是雨露、是狂风、是暴雨、是晴朗、是寒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走出这个家门,如何重新开始?   近几天有点坐不住了,开始翻翻书柜里父亲的藏书。父亲是硕士研究生文化,辛劳工作几十年,因不会圆滑的“做人”而早早的退休,帮着母亲打理一间小饭店。龍予住的是早期自己的房间,自打没在家住之后,房间变成父亲的书房,龍予的房间大致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多些书罢了,可见父母亲是希望儿子能回到家来,永远给他留着一个小天地,一个安详的港湾。   无聊的翻着一本本书,书随便翻翻就扔在木地板上,地板很干净,当自己睡觉时,睡得不踏实的他每天会发现母亲和妹妹轻手轻脚地在打扫着,放下干净的衣服,取走脏的和收拾起垃圾。亲人就是亲人,血浓于水,无论你贫富还是疾病,永远还是他们在你身边。朋友是什么,女人又是什么,有真正的友情和爱情吗,好像是有的,可在哪里呢?   看到一本讲身体健康和体能方面的书,其中的一篇说的是对身体状况的测试,十年的商海奔波,让喜欢锻炼的龍予基本没机会运动,虽有很好的体能底子,也不得不加入亚健康者的行列,再加上自困于家足不出户的半年里,想吃就有一餐,不想吃没一餐。要嘛不睡,一睡就不起,生物钟完全紊乱,舌苔极重,不时还会头昏眼花,是不是“亚健康”外还有什么毛病?心念一动,就跟着书上的测试做了起来。   “止住呼吸60秒,呼吸一次,再止住呼吸50秒”,能完成者属健康的。做完一次,还算不错,龍予心想自己的体能应该好过普通人吧,做了两次后,龍予忽然起了个挑战自己的想法;将止住呼吸的时间延长一倍,看自己能顶得住不,过去在部队时,自己可憋住呼吸潜水达2分钟之久。   看着墙上的钟,秒针在一跳一跳的跑着,一分钟过了,80秒过了,到100秒了,终于坚持到秒针转完两圈,深呼吸一次后又再憋,眼睛还是看着秒针跳动,心里在数着,40秒,50秒,60秒,这时胸腹里快闷炸了,到83秒,终于忍不住而放弃,却离自己的目标:止120秒再憋120秒相差不少,很有意志力的龍予决定先休息一会,然后再来。   善于动脑的龍予估摸;“眼睛盯着时钟跳动的动作数秒针练习,会给自己增加压力,不去数秒针,转移注意力,到憋不住时再看表,应该会好些!可又怎么能转移注意力呢?”   龍予回想起在部队受训时教官“将意识转移到受攻击的身体部位以加强受打击力”的教导,灵机一动。何不把教官的教导用在现在的试验上!   试验再次开始,看见时钟的指针归零便憋住呼吸,将意识放在身体的手足等部位,当难以忍受时又转移到另一个部位,实在憋不住了,睁开眼睛一看“2分45秒”,好家伙!这个方法果然有效。深呼吸一口气,又憋住呼吸,闭上眼睛,将意识在脑门、胸口、腹部几个地方转移着,时间仿佛在停顿,直到快要昏厥过去了,才连忙呼吸、睁眼、看钟,哇,“2分22秒”,龍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想;“活人会不会将自己憋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死法也太笑煞人了。”   休息几分钟后,头脑里居然一片空明,平常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都不见了,长期以来的气愤、委屈、失意啊等等都不见了,就剩心情还有些许灰暗。真是怪事,点支香烟沉思着,不知不觉睡着了,感觉没睡多久就醒来,被妹妹怡予开门的声音吵醒了。   “哥,你不舒服吗?昨晚连饭都没吃,烟也没抽完。”怡予边说边放下饭盒和烟,端起未动过的饭盒,望着龍予说道。   还有些蒙蒙睡意的龍予心里突然一跳,难道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吗?半年来每次睡觉都没能超过5个小时,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想睡就睡,想起就起,生物钟全部乱套,昨天晚饭未吃,现在是白天,难道有什么奇迹出现。   “怡予,你送了几餐饭来?”   “哥,昨晚我送饭来时,你在睡觉,今早送早餐来叫你也不醒,现在是中午了,你病了吗?”   “没事,我睡得久了些。”龍予答道,说着拿起饭菜吃了起来。   “那好,我走了。”怡予说着走出了门。   肚子很饿,大口大口的吃着,龍予边吃边想,睡十几个小时像一会儿,又未做梦,醒来后肚子却能感觉到饥饿,这是半年来从未有的事。自己怎么啦,难道是病了?不会啊,体内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啊!还精神抖擞的,怎么也想不通的龍予将饭菜吃了个精光,点上一支烟在思考着,忍不住又复想起半年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心里又成一团乱麻,很是烦躁,再来憋气吧,记得昨天憋完气后好象心情平静了很多。   龍予盘坐在木地板上,按照昨天的过程又进行着“憋气运动”,整个过程一吐一吸居然神奇的达到了5分05秒,完成后深呼吸几次,身体内部有着萌动跳跃的感觉,头脑内又一次的进入空明状态。这时的龍予明白了神奇发生的所以。知道这个运动对自己的身体很有益,虽然到底有多大益处不是很明白。但是,胃口开,睡眠好,最重要的是那些不愉快、不开心、郁闷的心理状态在逐渐开解。   从这天起,龍予虽然还是足不出户,但每天早中晚三次憋气是铁定了的,憋气时的意识都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打转。生活很是正常,身体和心理状态极佳,看书的时间越来越多,看过后记得非常清楚,记忆力惊人,有些文章、诗词看过一遍后可倒背如流。   龍予知道这些都是经过自己的“憋气运动”而带来的,在过后的一段时间里,最长的憋气吸气再憋气时间已超过十分钟。甚至到了相当的时期后,龍予憋气的时间已不需要刻意去延长,每次憋气结束,龍予已知道自己延长得更久了,在读过一些气功书和看过几本武侠小说里的描述,龍予知道了憋气运动的正常名称为;“吐纳。” 正文 第二章 陡起事端   关了自己200多天的龍予终于决定走出房门,通过一段时间的“吐纳”,让龍予的各项身体基能达到了他的顶峰,近30岁的他象回到了20岁,似乎迸发出了曾经只是在军营里才具有的虎虎生机,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曾经的失落一扫而空!内心充满了从头再来的冲动。   这一天再次“吐纳”后已是晚上十点钟,龍予打开厚重的窗帘,推开侧门进入久违的阳台,啊,多么美丽的夜晚呵,晶莹的繁星在无际的天宇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透过那一片微暗的灰云,显现出皎洁的身影,晚风轻拂,伴着阳台外那潺潺流淌的小河水,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使龍予心旷神怡。长久的沉闷一扫而空,龍予不由自主地步出了房间。   他没有既定的去处,只想出去走走。龍予的父亲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当龍予下楼快走出大门的时候,父亲叫住他,递给他一叠人民币,龍予望了一下父亲那充满着鼓励的眼神,默默地接过钱,出门而去。   父亲呢喃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儿子,该是振作的时候了,出去吧,你的道路还很长,全家人期望着你。”   龍予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身边的人流、车辆晃然而过。200多天的时间在这个世界上何其短暂,身处的世界不曾改变,而龍予的一切在这200多天里的变化却是惊人的。   漫无目的的龍予走着走着,来到了一间以前常来的世纪酒吧,这是这个城市里最好的一间酒吧,消费可高可低,龍予曾是这的常客。晚上十点多钟正是宾客满座的时候,龍予不想惊动任何认识的人,独自一人走向吧台的一角。   还没开口,吧仔便热情的招呼起来:“王哥,好久不见,今天是照旧吗?”   龍予点点头,吧仔便递上一瓶杰克丹尼和一个装满冰块的冰桶。龍予打开酒瓶盖,直接往口里灌上一大口,43度的威士忌,浓烈的酒意便让龍予的体内充满着激情,龍予接着把酒倒在方型酒杯中,加上几个冰块,摇动几下,慢慢的品着。   音乐逐渐强烈,吧内的酒客们开始了狂热,一幕幕曾经的灯红酒绿在龍予眼中浮现,那曾经的创伤又在刺激着龍予……   龍予看到吧台对面的几个美女在性感地扭动着腰肢,心里不由得想起曾经眷恋着自己的爱人现在不知躺在何人的怀抱中,心中不禁一阵阵的伤感。   沮丧的龍予拿起酒杯一口而干,一杯又一杯的不知不觉半瓶杰克丹尼已见底了。音乐越来越振奋,灯光越来越闪烁,人们的动作象回放,显得模糊不清。龍予知道自己喝得太快,离醉不远了,早年的部队生活告诉他,必须保持清醒的状态,应该适可而止了,于是掏出钱递给吧仔准备离去,这时一个美女靠拢过来;“帅哥,不认识我了吗?我是YY啊!”   “YY?”龍予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记不起了吗?就是杨阳啊,我们不是在一起吃过饭吗,你还请我和朋友们去过KTV呢。”这个YY说道。   有意思,杨Yang阳Yang,是YY,是曾相似,真记不起的龍予努力回忆着。   “噢,美女,有事吗?”,准备离去的龍予应付着。   “看到你一个人喝得很久了,早想过来打招呼,可是被朋友拉着喝了不少,现在才趁机溜了过来,不请我喝一杯吗?”YY对着龍予的耳边说着,酒吧音乐太大声,相互说话得靠近。   吧仔很知趣的递过装好冰块的酒杯并倒好两杯酒,YY双手接过两杯相碰一下,便将其中一杯递给龍予,一杯自己一口干掉;“还是威士忌够味,那边喝啤酒涨肚。”   YY把空酒杯放回吧台,示意吧仔再倒;“你应该是王哥吧,上次你带我的姐妹去香港玩,我姐妹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人家羡慕死了,你什么时候也带别人去嘛?”   原来如此,龍予苦笑着,自己从前泡过的妞还真带过一个去香港,那可是准女朋友。这个YY还当自己是过去那个“挥金如土”的笨蛋。   龍予善交,却不滥交,他是个很“博爱”的人,碰上心怡的美女,当然来者不拒。虽不说见一个爱一个,但同时交几个女朋友是常有的事。曾几何时,还以此为荣,直到身边的美女一个个离去。龍予也不会去怨谁,他始终还是觉得为了一株小树放弃整片森林是无法接受的,虽不说始乱终弃,但龍予确有自己的一番情爱逻辑,女人可以用来爱,就给予博爱吧!如此行为,受伤当然就无法避免,报着这种心态,龍予开始打量这个YY。   YY的身高约有163cm吧,大大的眼睛,留着刘海的齐整短发,诱人的身材凹凸有致,是个美女。龍予虽非阅女无数,但看人,特别是看美女,是有一套的。女人,身材是第一位的,相貌其次。对于相貌平常身段好的女人和相貌姣好身段差的女人,龍予绝对选择前者。   借着酒意,龍予挑逗着YY,YY一心想着香港SP,用肢体同样挑逗着龍予。200多天的清水生活,让十年来从未缺少过美女的龍予有点口干舌燥,借着酒意就想着怎么把YY弄到手,最好今晚就能将其正法。   一瓶杰克丹尼在你推我斟中就快被消灭,龍予正在想去哪开房开心,突见一个较高大的男子走到YY身边,不停的说着什么,看见YY用讨厌的眼神应付着那个男子,爱理不理的独自喝着酒。那个男子不多会自己离开,YY向龍予打个招呼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龍予一人独坐着,半个小时过去仍不见YY回来,龍予不放心,同时尿急也想去卫生间。上完卫生间走在过道上,突然听见前面有吵闹声,象是YY的声音,望眼看见过道一边YY在与一个男子不知在争吵着什么?   那个男子和YY的吵闹声不小,龍予听了一阵明白了,原来吵闹的男子是YY已分手的男朋友,今天是YY的女友一帮朋友来酒吧玩,刚好YY旧男友也在酒吧玩,看见YY,YY的旧男友数次叫人请YY过去,但YY不予理会,于是就发生了一男子来吧台向YY劝说半天的情形。   YY上厕所,被喝得快醉了的旧男友及一班兄弟堵在酒吧卫生间过道,七嘴八舌的说YY不给面子,性情直率的YY言词过激伤到旧男友,YY的旧男友当然不是什么好鸟,就有意纠缠着。   YY从人缝中看见龍予,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向龍予走来,或许用力过猛,又或许这班人喝得太多,一男子居然站不稳倒地。YY旧男友大怒,抓住YY的头发将其拖回来,同时啪地给了YY一耳光,当再想给YY一耳光时手腕已被龍予快步冲过来抓住了。   龍予略微打量对方,只见他180cm的大高个,发绀的长脸上面带悭吝,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龍予平静地对他说:“兄弟,算了,好男不和女斗,”对方恶狠狠地说:“你是什么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他的那帮兄弟不等YY旧友说完话,就冲上来朝龍予一阵乱捶。龍予松开手一再退让,而对方四人却对着龍予拼命地拳打脚踢,龍予摆出部队的格斗架势,顺着不宽的过道,左一拳右一脚,很快的把四个人放翻在地。   “这帮人怎么这么不经打,也许是喝得太多的缘故吧!”龍予当时如是想。   当龍予再次出现在YY旧男朋友的面前时,他180cm的高个在龍予170cm的低个面前却两脚直抖,看龍予的眼神象是在看恶魔,龍予一拳打中他的下额,只见高个惨叫着跌往一边,双手捂着脸躺在地上嚎叫,血不时从指缝中淌出。   夸张!龍予看着自己的拳头,出力不大啊,只有五成力而已。   龍予回头再看那四个人,都没见一个人起身,这帮人不经揍,他拉起YY,推开围观的人就走,只见围观的人朝龍予指指点点,依稀还听见:“唉,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一个打五个。”某男说。   “他下手很重,一两下就倒一个,起不来。”某男接上口。   “他动作好像电影武打,好帅,我喜欢。”某女边说边迷恋地用眼神望着龍予。   龍予领着YY走出酒吧,拦上出租车,司机问去哪?龍予望着YY,YY满脸惊魂未定的不说话。出租车启动朝龍予指定的酒店开去,尚未出街口,就见一辆110警车风驰而过,出租车再过一个路口时,见某医院大门急驶出一辆120救护车,龍予心想,这警车和救护车这么急匆匆的开动不知哪里又出事了。   出租车在三星级枫苑大酒店停下,龍予付钱下车,YY紧跟着下车走进酒店,龍予掏钱在前台开房,边望着YY奇怪的眼神,边安慰她道:“YY,没事的,别怕他们,有我在。”   拿着房间的钥匙,龍予和YY上了电梯,进房间刚关上房门,YY说了一句让龍予惊讶不已的话:“我不怕他们,我怕你。”   “什么?怕我?我又没欺负你。噢!是我把你旧男友打了,你心疼了吧,那你可以回去了,我不会强迫人的。”龍予有些恼怒的说到。   “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我心疼什么,你不知道你打人打得多惨吗,他们个个出血,吐血,没人起得来,我好像还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YY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恐惧的望着龍予又说到:“我以前也看过打架,打完后几乎没见过人起不来的,你一个人打五个人,轻松得不像是打架,像是杀人,你知道你的动作多快吗,你知道你心有多狠吗?你不是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是做生意的吗?他们不过是小吵小闹,你也下得了手。”YY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龍予听着YY的喊叫,开始有点明白,于是不停的安慰着YY,心想这个小女孩可能是被刚才的情景吓住了,也纳闷这帮人真不经打,自己下手不很重啊,以前在部队时下手可比这重多了呀。   YY仍不停的吵闹着,龍予一阵不耐烦用力向房间内的书桌上一掌拍去,想借此镇住YY,不想“砰”的一声,整个大理石书桌面四分五裂。   YY被镇住了!龍予也被镇住了!看看手掌没有丝毫伤痕,摸摸桌面,真是大理石,龍予终于明白了YY的状态,明白了她的疑问与质问,更明白那五个人的伤势。   龍予看着YY仍惊慌的眼神,打开房门走出去并轻轻的关上房门,让小姑娘好好安静一下吧。 正文 第三章 潜途奇遇   龍予走出酒店,走向从城中穿过的江边。夜已深,四周没有一个人,看着江边林荫道的一颗碗口粗的小树,龍予心念一动,挥拳就向小树击出,只听喀嚓一声,小树拦腰而断,断口处竟无一丝连接。   “不可能,不可能?”以前在部队里是练过功夫,一二层木板可打断,三层木板从不曾被击断过。已经十年未练,怎可能超越那么多,到底怎么回事?   仔细想一想,突然醒悟过来,莫非是“吐纳”的功劳!   龍予不停地想着,再试试。看见江边花圃围栏用的是加厚砖块,便取出二块砖叠在一起,一掌击下,砖块全碎。3块、4块、5块、直到6块砖叠在一起,一击之下,只有一块未碎。   龍予惊呆了,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力道已非昔日阿蒙,在心中狂喜的同时,不禁替刚才那五个人感到悲哀,他们竟成了自己的试力石。   龍予内疚不已,坐出租车时看到急驰的120救护车,可能就是自己打伤人造成的后果,连忙离开江边,坐上出租车向医院赶去。   到医院门口下车,只见本应安静的医院内一片乱哄哄,龍予刚向医院大门走去,突然被一人拉住;“王哥,你怎么来这里,快走。”   是酒吧的吧仔,由于过去在酒吧经常给他小费使得这个人对龍予大有好感,吧仔紧张地把龍予拉到医院门外。   “王哥,你出手太重了吧,两个手、脚骨折,两个肋骨骨折,一个下额粉碎性骨折。下额粉碎性骨折的这辈子也许就只能喝粥了。我的老板在里面交钱,大骂你是混蛋,害他赔钱,警察知道是你干的,在问话,要抓你,你还来干什么?快走吧。”吧仔强急促地说到,还忙伸手拦辆出租车,将龍予推上车去。   龍予迷茫的随口说出个地点,下车后,拿出许久没用的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父亲。   父亲听完经过后说到:“你在哪里?你应该去自首。”   “不行,我不能,我这一进去就不知道何时才出得来,”龍予急促的说到。   “家里有钱吗?我要离开这里。”   龍予父亲在电话里停顿了一段时间说道:“家里有两万,明早银行开门取给你,你明天早上十点钟到你奶奶家里等我。”   说罢,龍予父亲挂上了电话,显然龍予这时候是不可以回家来的,警察随时都有可能到家里找他。   龍予关掉手机,一时不知到哪里去,按常规,警察的办案效率高不到哪去,再说所犯的事也不是什么惊人的刑事案件,不可能在这样的深夜全城搜捕吧。   龍予苦笑着走向前方一家桑拿馆,在观察到桑拿馆有前后两个门后,龍予走进桑拿馆,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休息室,和衣躺在休闲沙发上。   近几年来桑拿馆是24小时营业的,洗澡、桑拿、按摩、烟茶全套收费100多元,可以休息到第二天12点。许多单身旅客都时常免去酒店而住桑拿馆,为此还引发了旅店业和桑拿业的一番争论。   龍予久经江湖,当然知道这些名堂,心想就是警察来抓他,也不可能这么准确的知道他在此,一旦有动静,也可立即往后门出去。   龍予用很舒服的姿势躺在休闲椅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看来肯定得跑路了!去哪呢?国内恐怕不好呆,出国吧,正常出关肯定不行,偷渡吧!龍予想起一年多前的一次越南行,有了主意,心定下来,加上酒意上涌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九点多钟了,龍予起身到洗漱间,用免费的牙具沐具洗漱完毕,神情清醒的走到服务台买单。   出门打车去奶奶家,快到奶奶家的街区,龍予提前下了车。犯了事当然得小心点,虽说警察不可能如此快的找到奶奶家,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爸爸来到奶奶家,也可能有尾巴跟着。   龍予在小巷中以曾经侦察兵所特有的警觉,向奶奶家行进,走到一个能看到奶奶家大门口又进退自如的拐角处,拿出支万宝路烟点燃着。   十点多一点,龍予看见父亲领着一个50多岁的男人向奶奶家走了过去。那个男人龍予认识,他是个律师,姓韦,也是父亲的朋友,看来龍予父亲为龍予的事情做了一番准备,龍予父亲和韦律师进入奶奶家后15分钟,龍予经观察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就快步的前去敲响了奶奶家的门。   奶奶打开门一把抱住快一年未见的孙儿,眼泪直流,龍予父亲肯定已和奶奶说了什么,奶奶擦掉眼泪立即关上大门领着龍予走进屋内。   龍予父亲很严肃的望着龍予说到:“这是韦叔叔,韦律师,你认识的,我昨晚就给韦律师打了电话,请他设法了解情况并进行相应的处理,你和韦叔叔谈谈吧。”   龍予叫了声韦叔叔,便坐了下来,奶奶的手一直拽着龍予不放,韦律师同样很严肃的说到:“龍予你也别急,听我说吧!这个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介于治安和刑事两者之间。昨晚你父亲给我电话之后,我就向公安局的朋友了解了一下情况,今早我去了医院和公安局,五个伤者情况不乐观,一个致残,四个重伤,光医药费没有十万元下不来。公安局方面我疏通了一下,案件定性还难说,可以说是防卫过当,也可定为伤害案件,最主要是看伤者和其家属的态度,如果不支付医疗费,可定性为刑事罪,将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支付医疗费可能以治安条例定性,可能会处以三年以下的劳动教养。”   韦律师歇一口气又说到:“我个人觉得,医疗费用你们应该负责,龍予你还是回避为好,案件定性先不说,你如果进去了就很被动,光是伤者和其家属的索赔要求都将是天价。”   龍予父亲望着龍予一边从包里拿出两叠钱交到龍予手里,一边指着旁边的一个旅行包说到:“你妈妈帮你准备了一些衣物,钱你拿好,你走吧,这边的事我会委托你韦叔叔处理的。”   龍予奶奶也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人民币,递给一言不发的龍予说到:“孩子,快走吧,出门在外小心些,没事来电话报平安。”   龍予接过奶奶这将近一万的整钱和零钱,跪在地上:“奶奶,对不起,爸爸,对不起,韦叔叔,麻烦你了!”   说罢起身提起行李包,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离开这个城市让家人帮处理这麻烦事,是当前最好的选择,否则身陷囹圄将更加被动。   当龍予用手擦擦奶奶满眶的泪水欲转身离去时,韦律师说到:“飞机你不能坐,火车汽车应该没有事。”   龍予用感激和复杂的眼神望着韦律师和父亲,韦律师的忠告和暗示,表明了是韦律师在公安局的朋友给的提示,也就说明,公安局已将此事立案,但并未对他这个“逃犯”进行抓捕和通缉。   龍予走出大门,依然向小巷中走去,十分钟后龍予坐上出租车赶往火车站,到火车站龍予买了张站台票,不管是何方向的车次就上了一辆开往长沙的火车,他打算先离开这个城市再说。   上了火车,龍予补了张卧铺票,上到中铺蒙头就睡,除了中途上厕所和吃盒饭抽支烟,龍予就一直躺在卧铺上。睡醒了,龍予就躺在卧铺上进行“吐纳”,虽说车厢内空气不好,却也不影响龍予练功。   龍予不停地进行着“吐纳”,因为一停止“吐纳”,龍予就胡思乱想,想着家里人怎么去帮自己处理和应付那个极其麻烦的事件,既然怎么想也帮不上忙,也没用,还不如不想,令自己不想的方法自然就是这个神奇而又使自己惹是生非的“吐纳”了。   很快火车就到达了终点站长沙。   龍予走出站台立即到售票处买了一张长沙到南宁的火车票,在火车上龍予已看过火车时刻表,知道这趟车到站后刚好有一趟经过长沙到南宁的快速列车,南宁是龍予出国跑路计划的必达之处。   龍予上了火车,没几分钟,火车就开动了,龍予匆忙间买的是座位票,心想补一个卧铺吧,就去餐车找到列车长补票。硬卧没有,有软卧,一贯花钱大手大脚的龍予想也没想就补了张比硬卧价格高了近一倍的软卧票。   走进软卧车厢,车厢内已有一人,龍予放好行李坐在下铺,与那人对坐着,对面那人是个身着休闲装约模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容清癯神态安详,当龍予的眼神对上他时,发现他一直在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两人的眼光都没有回避,龍予感觉对方的眼神象一把利刃刺入自己的心田,难过之极,但倔强的性格却使他不愿回避这令人难受的目光。   陌生男子只所以如此,是因为龍予走向车厢进入厢房的脚步声令陌生男子惊讶不已而起了探究之心,龍予的脚步声沉稳且轻盈,令这位陌生男子自叹不如,更使他不解的是自己运功聚双目之光射入龍予的眼内但却像石沉大海,这越发使他觉得龍予深不可测。   龍予很愕然地面对着这个奇怪的眼光,一阵之后,对面的灼人眼光转而柔和,“喝酒吗?”陌生男子问到。   “好!”龍予应着。   陌生男子拿起放在厢台上的一个陶瓷瓶,将酒倒入放在桌上那只已空的酒杯中,龍予二话不说提杯就干,此酒入口醇香、顺滑。   “好酒,自酿的?”龍予看着陶瓷瓶上并无商标,便问到。   “好眼力,有缘人。”   “我姓王,您贵姓?”   “免贵姓李!”   不久两人便用那同一个陶瓷酒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喝的速度不快,约五分钟各饮一杯,各自饮完后均看着对方的眼睛,眼神中都透露着欣赏的含义。   两人都感觉对方的眼里是一本书,书的内容是什么不得而知,龍予却不知因本次与这奇特男子的相遇使自己受益匪浅,此男子对自己一生的意义重大!   两人喝酒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几乎都是同一时间段自行倒酒,一口而干,慢慢的,最后一杯酒倒进了龍予的口中。   随着酒力溢满龍予的全身,龍予觉得身体内越来越热,像有一团火要从身体中喷发而出,忽听李姓男子说到:“心念意动、气定丹田、丹气回旋、结意不发。”   龍予似懂非懂,虽不全明,却也知道丹田所在,忙闭眼将意识往丹田穴处集中,体内的火气在乱窜,意识也很难集中至丹田,龍予心念一动赶紧“丹气回旋”,龍予以意识引导着火气开始旋运,很奇怪的是:旋运一起,热气便跟着意念不停的旋转,越转越快,气场越转越小,慢慢的形成一个指头大的转球往丹田穴处集中。龍予感到丹田穴处开始剧痛,痛到无法呼吸,整个胸腔和丹田穴处感觉要爆炸,不得已屏住呼吸。因为整个胸腔的感觉就像自己“吐纳”里憋气到了极限一样,不由得再深吸一口气,再迅速的吐出,再深吸再吐,慢慢的吸吐间隔时间越来越长,胸腔和丹田穴的疼痛逐渐减轻,丹田穴处的转球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小,直至慢慢的淡化,最后消失在丹田穴中。   李姓汉子早就在龍予闭上眼睛之时,将车窗打开后一直注目观察龍予,直到看着龍予的面部表情从扭曲到平和,不禁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自言自语:“福分,福分!此乾坤聚气神酒普通人无福消受,一杯即倒,三日不醒。观此子功力不凡,试同饮几杯不妨,吾自幼习功起饮,饮百樽得一,近日方得聚气丹田成功。此子饮一樽得百,丹田气场远胜于吾,它日不同而语,福兮福兮!也看此子目正行端,非恶辈,否则成恶还得请祖师追凶还功,这次到云南拜见师叔祖也需将此奇遇告知。”而后也跟着闭目养神。   这段话可是龍予无法知晓的,此时的他已完全沉浸在调息之中。   他从口中吐出浊气,吸气却是从全身的毛孔而来,吸气短而足,吐气却长而厚,他不知道自己已接近脱胎换骨的境界(龍予这次的奇遇所得虽受益匪浅,但这种不是循序渐进的收获方式却令他日后吃尽苦头,连性命都险些丢掉)。   龍予被一阵阵饭菜的香味弄醒,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坐着的,心想自己醉得太厉害,竟然坐着睡着了,肚子一阵阵的咕噜着,饿极了。   李姓男子微笑着示意共同用餐,连忙提筷而就,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像比赛似的,不一会就将所有的饭菜一扫而空,量还控制得真好,七分饱,龍予可不知李姓汉子几十年来的饮食都受到严格的控制,吃多少才要多少,从不浪费,这对于经济和身体都是非常有益的。   吃罢,龍予掏出钱来欲付款,却被李姓汉子温和的眼神制止了。   “谢了!”龍予说罢起身走出车厢到车厢连接处抽烟,龍予可不知道,李姓男子可不是只请他吃了一顿美餐,早在龍予打坐“吐纳”开始,就给了乘务员2000元钱,包下了厢房。还吩咐列车员不得打扰,以免挡住冒失鬼闯入而影响龍予的调息运动。   龍予却不知他此阶段的“吐纳”如受攻击的话,就会气泄身亡的,更不知他经过这次的奇遇,内力已不同凡响。   龍予在抽着烟,听到广播里播报南宁站到啦,心中惊讶不已,难道自己这一醉就是20多个小时。   连忙回到车厢,看到李姓男子闭目养神,不便出声,也就干坐着望着窗外。不一会车到南宁站,李姓男子提起早已收拾好的简单行李,微笑着伸出手来对着欲言又止的龍予说到:“有缘定会再见!”说罢连头也不回就迈步走下车。   龍予也慢慢的拿起行李边走边想着这个奇怪的旅程和这位奇特的男子。   世界那么大,对方又有姓无名,何谈再见。 正文 第四章 异国徜徉   出站后,龍予收拾好思绪,乘上了往目的地中转站凭祥市的快巴,广西凭祥市位于中越边境,一走出著名的友谊关就进入越南国境。   由于近年来边境贸易的往来和发展,中国人去越南非常容易,随便找一家旅行社,交几张相片和100元人民币就可以在当天拿到一般赴越通行证,15天随便往返。一般赴越通行证可进入到越南谅山市,如欲再往越南首都河内或西贡,就还需在谅山市办理通行证,费用约1000人民币。龍予的目的地是经西贡至泰国,泰国是自由者的天堂。   去泰国,龍予是有目的的。   在支付多一倍通行证办理费(200元人民币)后龍予在当天就拿到了通行证,龍予犯的事或许是不大,又或许是韦律师的有意偏帮,这次赴越南用的是真实身份证,也没有什么麻烦。这也许就是龍予现阶段内最后一次使用真实身份证了吧。   拿通行证时,龍予在旅行社兑换了约3000元美金,余下5000多元人民币,人民币在越南是通用的,其它地方就得用美金这个硬通币了。   一年多以前,龍予和朋友来过越南,分别在越南谅山市和越南首都河内住过一星期,在谅山时与某旅行社老板有过交往并请其办理过去河内的通行证。   谅山某旅行社的老板是个越南籍粤胞,当时他向龍予介绍,越南最好玩的地方是西贡。如果他们想游西贡,甚至经西贡偷偷去泰国都可以,还可以叫泰国的关系帮他们办个亦真亦假的泰国身份证都行,龍予就是根据这个信息来越南的。   龍予乘车来到谅山市,叫了个摩托车,语言不通,龍予打着手势按依稀的记忆引导着摩托车转了几个圈找到了那个粤胞的旅行社。   在门口,粤胞就看到了龍予,热情的迎了上来,还用越南盾帮龍予支付了5000盾车费(越南盾约1800兑1元人民币),免除了龍予用10元人民币的最小面额来支付车费。   龍予上次从越南回来几个月后,粤胞往中国南宁参加了一个中越旅游交流会,正好龍予和朋友也在南宁,就请粤胞在南宁大吃大喝特玩了一轮,不然,哪有如此热情。   粤胞将龍予迎进既是旅行社又是家的屋子里,谅山的天气很是闷热,中国产的风扇也产生不了多大的凉意。   粤胞问候着龍予的朋友何先生,龍予应付着,一个像是粤胞的家人又像是旅行社的职员的越南女子,给龍予端上一杯红茶,龍予喝上几口,闲聊几句就将话题扯入了正题。   “我有急事要马上去泰国,你以前说过可以偷进泰国,再办个可以用的泰国身份证,可以吗,要多少钱?”龍予问到。   “从西贡去泰国的办证和交通费人民币要5000元,泰国身份证要2000美金。”粤胞马上答到,如此快的回答,可见粤胞深谙此道。   龍予算了算,付完这些钱,自己身上就剩1000美金了,想了想龍予问到;“你怎么确保泰国身份证的真实性,要多长时间?”   “我和何先生是多年的朋友,近年来与中国的往来和生意很好做,我没有必要为了几千美金而失去中国朋友的信任,你过到西贡,在西贡玩两天就可上船,到达泰国有人接,照好相片几天内就给你全套的证件和护照,只要不犯大事,就是被警察抓住,只要不说话,那边的律师都可以保你没事,只是泰国律师动用一次要1000美金。”粤胞用广东话和龍予说着。   由于经常在广东和香港一带活动,龍予的广东话是相当流利的,龍予想想粤胞的话是有些道理,去年在南宁接待粤胞时,知道粤胞的确和中国方面有生意往来,真犯不着为区区几千美金而得罪龍予这个当时感觉挺牛的人和他的朋友。   接着就掏出钱来,将如数的美金和人民币递给了粤胞:“那就麻烦你啦!”   “我给你的价格不赚钱,礼尚往来,上次去中国承蒙你和何先生的款待,我们是朋友啊。”粤胞接过钱数也没数就收进口袋,用越语向门外叫了一声。   不一会门外走进一个约20岁的越南女孩,粤胞像是在交代着什么,说完女孩走出房去。   “你的事挺急,我要马上去办理,那个女孩叫方,请她带你去酒店和吃饭,她会一些简单的华语和英文,叫她带你去玩玩都行,她会陪着你一直到明天你出发,所有费用你不用管,但如果你有‘需要’就另外付她小费,200元人民币就可以了,她可是个正经女孩子噢!”   粤胞眨眨眼咪咪笑地望着龍予说。   龍予顿时明白那个叫“方”的女孩走出去时稍带羞涩的表情,还回想起粤胞和方说话时,像是在问方什么问题,方望了龍予几下后朝粤胞点点头,不言而喻,这个方喜欢龍予。龍予身材适中,是帅哥型的噢,由于越南长期战乱,国情比较特别,女人比较开放,方如此干脆的答应粤胞老板的“三陪”要求是不奇怪的。   龍予不愿多说话,道了声谢,提起行李就要向外走去,粤胞叫住龍予上下打量一下说到:“你的这身打扮不适合,不管是在越南还是在泰国,只有富家子弟和大公司职员才如此穿着,我会给你准备的衣物。”   龍予穿得很休闲,全部是世界名牌,包里的几套衣服和鞋子也是,心想这几万块的衣物算浪费了,不免有些可惜,正想着,方走进来,提起龍予的行李说了声;“请。”   龍予和方一前一后走出大门,粤胞送出门连忙返回房中忙去了。   方在街上叫了两辆摩托车,谅山市没有出租车,交通全是摩托车和自行车,街上少有的汽车是很老款的。真不明白每年中国从越南走私的各类从普通到高档的汽车是怎么来的呢?   两人分乘坐摩托车很快就到了一个有中文招牌的酒店,方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介绍,说这是谅山市最高级的酒店,大多接待中国来的商人。当龍予听明白这些话时(有部分还是酒店的越南接待员用中文插口补充的),服务员已领着龍予和方进了三楼的房间,这个谅山市最好的酒店,充其量只比得上中国较好些的招待所,不过挺干净,挺宽敞的。   一路奔波,又累又脏,一进房间龍予就拿起衣物进了卫生间,一阵洗漱后,龍予很清爽的身着休闲T恤和运动短裤走出卫生间,方接着进入卫生间。   龍予没多想,拿起中国产的矿泉水边喝边打开电视,电视里全是越南语,好不容易找到个录像台,看起了香港枪战片。   看着看着就听见卫生间门打开了,龍予很惊讶的望着方,她用浴巾包裹着身体,只护着上下两个关键部位。方天生丽质,大大的眼睛里亮晶晶的黑眼珠释放出一种温柔,160cm的颀长身材,在越南女孩中算是高的,苗条的身段使她显得异常娇小玲珑,粉嫩修长的颈项和丰满的胸部显得高挺秀丽,直看得快一年没有碰过女人的龍予双眼发直,弄得方坐也不是上床又不好意思,龍予的下体不由得跳动起来。   恰是下体的跳动让龍予清醒了过来,连忙从包中拿起一件干净的衬衫递给方并将其推进了卫生间,方在卫生间里哆哆嗦嗦一阵子又走了出来。   龍予笑了起来,原来方以为龍予要自己穿上衬衣才高兴,就进去解开浴巾而穿上龍予的衬衣径直走了出来,衬衣角仅仅遮住下体,稍一走动快些就会风光显露,看得龍予热气直冒:“你,穿好衣,我们出去吃饭。”   龍予连比带画的说道,当方明白过来后才害羞的迅速冲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方穿好衣裤出来,上身还是穿着龍予的休闲衬衣。   “老板,衣,我穿好看,脏了,干净再给你。”   方结结巴巴红着脸对龍予说。   铁士通尼,5000多人民币的名牌休闲衬衣当然好看,此时越南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才折合200多人民币,他们要用近两年的工资才能买得起一件这样的衣服,而且在越南还没有卖,这件衬衣是龍予在香港买的,没穿过几次。   看见方将衬衣下摆在腰上打了个蝴蝶结作点缀,显出些宽松,也更衬托出方挺拔的胸部,只是下身那条中国产的劣质牛仔裤和塑料凉鞋实在配不上,干脆就再拿出自己的正牌皮尔卡丹牛仔裤叫方换上,方换好后走出来,龍予身材不高,方的双脚较长,裤长正好,裤腰就大了些,连忙再拿出自己的瓦萨奇的休闲皮带给方系上,真的很漂亮,龍予拉着方就要往外走。   心想去给方买双鞋来配齐,方手上还拿着那条劣质牛仔裤,龍予顺手就把它拿过来扔在一边,方忙挣脱龍予牵着的手(不是龍予想占便宜,而是和方的语言沟通实在困难,与其语言表达困难还不如动手拉她),捡起那条不知品牌的牛仔裤,边认真的叠好边说;“中国裤,很好,贵重,中国钱50。”   龍予听后哈哈大笑,指着方穿着的衣服,学着方的语气说:“你穿的,不中国,美国,中国钱,衣5000,裤3000,皮带6000,哈哈!”   龍予一边说一边指着衣裤一边打着5,3,6,000的手势,直听得方倒吸几口冷气,心想;“是真的吗?那要做多少年工才够买的,听老板说这位先生曾经富豪(曾经有上千万的身价,在越南绝对算是富豪),这么贵重的当然不能要,穿衬衣时觉得很好看,马上脱下来有点舍不得,真是想穿一下,再帮先生洗干净还他,早知道这么贵重哪里敢穿啊?”   方边想边要换衣裤,龍予当然明白方想什么就说到:“我去泰国,不回,这些,”边说边指着包和刚换下来的衣物;“这些全部不要,我买泰国衣,这些全部送你,好,你穿,不好,”龍予再做了一个送人的手势。   方彻底明白过来,心中狂喜,这些美国衣服,听说过,没见过,真漂亮,料子好,穿上真舒服。方很高兴的连声说着谢谢,龍予一搓手说:“走,吃饭,东西,回来收。”   说着就走出门去,方急忙关门跟上,当两人走到一楼大厅时,方不知何时很自然的挽着龍予的手臂。   大厅里的人都惊讶的望着龍予和方,大多的眼神扫向方的衣着,如此的装扮,他们只有在电视里见过吧!方更是骄傲的挺起美胸。   龍予一看她那对中国产凉鞋,不禁大为汗颜,这还不是个越南女孩吗!   走出酒店大门,此时下午六点多钟,越南可够热的,应该有35、36度吧,可能越南的上下班时间和中国一样,这时街上摩托车、自行车很多。   龍予看到街对面有家鞋店,拉着方过马路进了鞋店,方很明白是龍予给她买鞋,忙说不要,很贵的,龍予不以理会,巡视一阵后拿起一双黑色真皮凉鞋(这里的商品大多是中国制造)递给方。   方既欣喜又不情愿的试好鞋子,真搭配,连店里的老板娘和服务员都用龍予听不懂的越南语在称赞方的打扮。   老板娘摸摸方的衣服和裤子和方在交谈着,方一边交谈一面用眼神偷偷打量着龍予,龍予当然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无非是一些羡慕衣服、称赞方找了个好男人之类的话,方不好意思的应付着。   龍予看不明白鞋子的价钱,掏出一张百元美金就递了过去,方连忙推回去,从手袋里掏出一大叠花花绿绿的越南盾付了钱。   看来粤胞有备用金给方,初步算了下要200多人民币,是方一个月工资。索性将100美金塞给方,还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个手提包,示意一起买了,方用同样的越币付钱,直叫老板娘更加羡慕。 正文 第五章 痴情越女   龍予和方从鞋店里出来,看见附近有家饭店就走过去,坐下后,服务员递过菜单(都是中国的那套),只是语言不通,龍予看不懂越南文字,也算不清那很多0的价目,就将菜单递给方。   方拿起菜单也不知龍予想吃什么,问龍予,龍予说了句随便,方却不懂什么是随便,龍予想了想和方说:“你吃好,我吃也好。”   方明白了就是由自己随便点,当看见方点了5、6个菜时,龍予想起火车上李姓男子的那餐饭,说3个就行,方很明白的点了两菜一汤。   两菜是一肉一鱼,汤是龍予叫不上名字的青菜肉汤,菜很快上来了,龍予也饿了,两人吃着。味道还行,就是味精味很重,越南人很喜欢用中国味精调味。   方帮龍予夹菜,两人开始交流了起来,交流有些散无头绪,两人表达也不太清楚,几个来回,方在龍予的示意下称呼龍予为“龍”,渐渐的龍予听到方问了一句:“龍,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想要我吗?”   龍予听到后顺口说出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讲究感性的人,也就是有感情的性才是我要的。”   看见方的满头雾水,也解释不清楚,就连忙用方听得懂的越南中国话说:“你,我喜欢,时间不长,我不要。”   方应该是明白了:“龍,我喜欢中国,你教我中文。”   龍予叹口气道:“我,明天,泰国,教你,不行。”   方望着龍予用很坚定的眼神对着龍予说:“我一定学好中文,我喜欢你!”说完后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两人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一会,龍予示意方结账后一起回到酒店。   回到酒店后龍予和方分别在单人沙发上坐着,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很是尴尬。   龍予干脆站起来,把衣服整理了一遍,拿出自己要穿的T恤和内裤、鞋袜等,其它的就装好,连包一起递给方说:“全部送给你,我,睡觉。”并示意方离去。   方并不接龍予递过来的包却用很坚决的语气说:“我不走,陪你。”说着就自己脱下了所有的衣物。   龍予被方弄得手足无措,连忙拿起件T恤帮方穿上,方顺势抱住龍予,龍予一阵阵血气上涌,心想;“方啊,你在玩火啊,明天我就离开了,你这样一个好女孩,不是糟蹋自己了吗,放开,快放开,我可不是柳下惠。”   说实在的,此时的龍予,又何尝不想要方,看着曲线尽现的娇躯,龍予口干舌燥、欲火翻滚,方那一股纯情少女的体香熏进龍予的鼻子里,更使龍予心神全失,难以自禁。   方紧紧地抱着龍予,凹凸滑腻的肌肤更使龍予心猿意马。突然,陷入迷乱的龍予鬼使神差地推开紧抱着自己的方,望着那犹如天使般纯洁无暇的脸庞,猛地一阵激凌,顿时使龍予灵台清明。内心急闪过一个念头;不可以,绝不能动这个纯洁少女的一丝一毫……   次日龍予醒来,看见方象一只小猫般的缩在床的一边沉睡着。龍予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离开中国去泰国的事比较顺利,昨晚睡得很好。   一看天色已不早了,也就起床洗漱,洗漱好出来,方也起了身,还是穿上自己的越南衣裤,洗漱完毕后,方去退房,两人仍分乘摩托车回到了旅行社。   粤胞老板早已在等候,看见方牵着龍予的手,两人大包小包的齐身进门,粤胞似笑非笑的用广东话问龍予:“点啊,条女唔错哦,休息得啶啊,我哋今日要赶好长的路啊。”   “多谢,方小姐几好,我嘸做么嘢,你嘸冷么嘢,我几好,事情点样啊?”   ,龍予不理会粤胞的打趣说到。   “全部搞掂晒!我哋今日出发去西贡,你嘅中国证件无法乘坐从河内到西贡的航班,我自己揸车送你去,1000多公里噢,我哋而家出发,听日到西贡住一晚,后晚就可以上船嘅啦!你换衫先啦,食佐野就出发,今晚喺路途住一晚,我一个人揸车好昛嘅,你又唔得揸车。”   粤胞说着递过来一个旅行包,龍予打开包拿出衣物就开始换,“连底裤都要换埋,你要做泰国人嘅嘛!”   如此龍予就不好意思在房厅里换衣裤了,提起包走向卫生间。不一会,穿着泰国休闲衣裤的龍予走了出来,提着的包内还有两套衣裤及一双运动鞋,也不知是什么牌,质量挺不错的,洗漱用品齐全,应该是泰国人常用的,粤胞还真细心,如此短的时间准备得这么周全,还要亲自开车送自己,不应该只是为赚钱吧!   粤胞叫过方,用越南语说着什么,方连忙把龍予所有的衣物收好,龍予说东西已全部送给了方,粤胞笑了笑,龍予掏出手机说送给粤胞,粤胞也没推辞,道了声谢谢,反正龍予已用不着,粤胞大概知道龍予此行的目的不简单。   方过来叫龍予和粤胞到餐厅吃些像是中国的粤式早餐,粤胞叫方陪着一起吃。   方一言不发的吃着,龍予和粤胞闲聊几句,不多时,大家吃完饭,走到客厅,粤胞说去准备一下,方给坐在沙发上的龍予倒了杯茶,自己也就在对面坐下来,两人默默的坐着没有说话。   不一会,粤胞叫龍予上车,方迅速的冲向龍予在龍予的脸上亲了一下,还塞给龍予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返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粤胞提起龍予的行李领着龍予上了院子里的一台车,那是日产皮卡,车况不错,两人坐好后粤胞就起动汽车,刚开出来,粤胞叫龍予看后面,只见方独身站在院门口朝汽车挥手,龍予将头伸出车窗,听到方大喊了一句中国话:“我想你,我学中文!”龍予想,不应该是“我想你”,应该是“我等你”吧。   怎么等啊,自己是要跑路的,不要等啦。   龍予苦笑着打开手里的小包,包里是个四方形连着根手绳的绣花布包。龍予可不知道这个布包和其代表的情意将在今后救他一命,还将助他走向辉煌。   “香包!越南的女仔送情郎香包,就系一生一世跟住你,你还讲和她嘸关系。”粤胞嘻笑着和龍予说。   “真系嘸事。”龍予不想多解释。   “唔该你返来同她讲;我不会返来,叫她嘸等我,揾个好人家嫁啦。”   “你唔知越南女的性格,定咗情一世都唔变,我会帮你讲,你的放心啦。”粤胞满脸认真的说。 正文 第六章 险伤手足   皮卡不一会就开出谅山市,一会儿穿过碧波荡漾的河谷,河谷两边是一处处长着小草的小山丘;一会儿穿过自由放牧的群群水牛,茂密的蕉林旁不时有一片绚丽的野菊花开放;一会儿穿过茂密的竹林,婀娜的青竹迎风咿呀作响,竹林间别致的小竹楼不时冒出阵阵炊烟。公路路面时而是柏油路,时而是沙石路,但很平整,也不会很颠簸,车内开着空调,放着粤语歌曲,一路上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自从龍予知道粤胞要亲自送他到西贡上船去泰国,龍予就知道粤胞这次的生意是赔的了,自己身上也无多余的钱来支付和答谢,只能心存感激之情,望着粤胞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龍予发誓他日龙出浅滩归大海时,必将涌泉相报。   粤胞的名字叫林望广,据说是他父亲在他出生时为他取的名字,希望他回归广东故土。   越南是个地理位置狭长型的国家,东西最窄处不过几十公里,南北部长逾千多公里,谅山和西贡分别在北南两端。   龍予和望广在中途的旅馆休息了一个晚上后,于第二天下午一路风尘到达了西贡。   五月的西贡热浪滚滚,海风带着些许腥味吹拂着坐在路边餐馆的两人,长时间的汽车空调让两人宁愿热些也不愿再进空调房。   夕阳西下,静寂的热气在大地上蒸腾,两人不停地喝着冰镇啤酒用以降温,望广点了些牛扒、意粉之类的西餐,两人边抹汗边吃着喝着。   “西贡的夜晚很美丽,很迷人,我们吃完饭先去休息一下,午夜才是兴奋时,你看起来很焦虑,很紧张,没事的,有我在。西贡我很通的,有很多政界和场面上的朋友,晚上我带你去开心一下,品味西贡的魅力,你应该放松。”   望广说罢结完账带着龍予走进附近的一家旅馆,递上一张美金,要了两个房间,和龍予一人一间房休息。   龍予洗了个澡,躺上床一时睡不着,就干脆打坐“吐纳”,为呼吸到新鲜空气,龍予关上空调打开窗户。谁知这一开窗,差点要了望广的命。   龍予调整呼吸开始“吐纳”,窗外飘进来一些怪气味,不难闻,甚至还有点香,可慢慢地龍予的意识开始模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仍在“吐纳。”   良久,望广过来叫龍予去应约。   走到房门口,敲叫了许久也不见龍予答应,问过服务生知道龍予并没有出去,忙叫服务生打开房门。   好在龍予并没反锁房间,门打开后,望广看到龍予在打坐就给了服务生小费叫其离去。自己在房间里坐等了一下,叫了几声仍不见龍予答应,这时望广的鼻中闻到一些异香,一看窗是打开的,望广到窗边低头细看,只见楼下云雾缭绕并飘来阵阵怪香。   老经世故的望广知道这是白粉、大麻的综合香味。楼下住房的人很多,龙蛇混杂,什么怪鸟都有。   看来龍予被熏醉了,望广忙关上窗,到卫生间拿起湿毛巾,轻轻的擦着龍予的头脸和全身,再去推醒龍予。   当望广轻摇龍予手臂时,龍予开始有了动静,但一时还未能完全清醒,望广急了,就大力推摇龍予的身体,龍予在迷糊中左手一拨,右手一拳就向望广击去。   就在拳头快要击中望广那一瞬间,龍予猛然睁开眼看见对方是望广,急将拳改为掌,力度也强行收了些回去。   望广也不是一般的人,年近四十岁的他身体仍然强壮。曾有过特别经历的望广,等闲三、五个汉子可不放在眼里,而对龍予这迷糊的一掌却怎么也躲不开,忙运气在胸,硬顶住明知是白挨的一掌。   望广中掌后身体向房门处飞去,全身正正的撞在房门上,居然被连人带房门冲出走廊。经此变故,龍予立即清醒,连忙飞身下床扑向望广跌落处。   全靠望广先用湿毛巾替龍予擦拭使龍予稍清醒了些,否则望广直接去摇醒龍予,那望广就不止撞穿房门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这不经意的一拳,是龍予潜意识全力使出的,一段时间以后,龍予能自然发挥出这一拳的威力时,已能挑战拳霸,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刚要扶起望广,望广连声喘气说别动,服务生和酒店经理跑上楼来看发生什么事,后面还跟上不少看热闹的房客,很多人用越南语问着什么?   望广示意龍予别出声,坐在地上用越南语和他们交谈着,说着说着,身着西装的酒店经理对着望广和龍予点头,像是在道歉,龍予莫名其妙,接着望广要龍予将自己扶进望广的房间并关上门。   望广叫龍予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打开后将整瓶矿泉水喝了,深吸几口气才站起来活动全身,半天才说了声:“没事,没受伤,好在你小子及时将拳改掌,并收回些力道。”   龍予连声说对不起,两人坐了下来,当望广将事情经过告诉龍予后,龍予就知道这个望广绝不是普通生意人那么简单,龍予知道自己一拳可将碗口粗的树拦腰击断,尽管后来及时改掌收力,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两人相互打量着,最后望广说:“龍,我练过些气功和功夫,知道你以前当过侦察兵,但你这一掌的功夫不是一个侦察兵所能的,你学过高深的气功吗?你家里是武术世家吗?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偷渡去泰国?”   面对望广一连串的发问,龍予不想说得太明白,就说是自己是武林世家出身,会些功夫,因失手伤人要跑路等等,望广分析龍予说的符合逻辑,也就不问太多了,还和龍予说起刚才和酒店经理说的一番话,说两人是本地一大帮派头目的朋友,刚才在房间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向房门,怪房门装得不结实,使他连房门一起跌到地上。酒店经理不敢追问,忙着道歉,不了了之,龍予听完和望广两人相视大笑。   时间也不早了,望广带着龍予向外走去,走到酒店大堂,酒店经理跑过来和望广说了一大通话,向两人不停的点头道歉,望广要经理帮换个房间,两人笑着走上出租车。   车越向闹市区里开去,西贡就越不像是越南的城市了,更像香港,还有些异域风情,处处灯红酒绿,街上的漂亮女孩大多是混血儿,穿的也很时尚,但交通秩序却不大好,车只能慢慢行驶,龍予觉得坐慢车看美女也是一大乐趣。   望广向同坐在后排往车窗外欣赏美丽夜景的龍予问到:“你的功夫很怪异,是什么门派的?肯定不是军体拳、格斗、擒拿等你在军队中学的东西。”   龍予不想回答那个“吐纳”所形成的所谓功夫,只告诉望广,自己是家传的气功,功夫全都是在军队服役的招式。作为功夫,龍予还真是门外汉,在部队时,除了几套军体拳之外,最多是知道些人的体弱位和少数穴道及关节,其他的就是实打实无招式的搏击和擒拿之类,讲究对目标一击便中,有效出击,如果几击不中,倒下和被击杀的肯定是自己。   龍予和望广继续交流着,望广认为表示龍予有所隐藏,龍予反而向望广问起了功夫这一熟悉又深藏的东西,还问望广为什么觉得自己的所谓“功夫”怪,望广很奇怪的和龍予交流着并问到:“龍,你不知道自己的功夫怎样吗,就凭你刚才那一掌,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是吗,找个地方切磋一下。”   龍予对望广说着,还跃跃欲试的真想知道自己的能耐,龍予知道在“吐纳”后有很大的变化,但到了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这可是龍予为什么选择去泰国的原因之一。   “好吧,明天我们去个拳馆试试,晚上才上船,有时间的,现在不谈了,到地方了,西贡最火的夜总会,全是超级美女,快乐时间开始!”   望广付过车费后比龍予还兴奋地拉起龍予就下车。 正文 第七章 混血美女   一路走到夜总会大门,不时有些高挑美女和混血美女从身边走过,媚态地和两人打招呼,有华语,有粤语,有英语,有越南语,龍予看着这些以前只听讲过的混血美女,也期待了起来。   有两个人已在夜总会门口等着望广,夜总会的招牌是用越南语和英文双语书写的,龍予也不认识,只不住的打量着进进出出的各式各国男女,有亚洲的、欧洲的、美洲的,连黑人都有,直看得龍予目瞪口呆。   迎接望广的两个男人,一个对望广和龍予很热情,一个对他俩很恭敬,都是越南人,望广用双语介绍着,龍予分别和他们握手,最后知道热情者叫林,恭敬者姓阮,林就是望广在酒店时说起的地头老大,能叫地头老大出门相迎的望广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四人走进迎宾厅,穿过表演大厅时,看到数千平米的表演大厅人头攒动,强劲的舞曲伴随着尖叫,数十个身材绝佳的舞女在使劲地扭动着躯体,啊,天堂!龍予走过的大城市和去过国家也不算少,狂热地方也到过很多,但它们都好像比西贡缺少些什么。很快龍予就知道了这个答案,因为这里才真正是“男人的天堂!”   走进一个约有一百多平方的包房,五、六个男子笔挺的站在门口相迎,十几个美女分两边站立着,有高挑的越南妹,一半多同样高挑而美貌绝伦的混血美女,直看得龍予两眼放光。   龍予非好色之徒,但谁又能抵抗这种诱惑呢?四张酒台上开好了十几瓶洋酒,还没有动过,看来是在等着望广。这个望广到底是什么人啊?凉山一个小小的旅行社老板,用得着上万的酒水、还有不菲的美女费用?   龍予很是疑惑的跟着大家在沙发上坐下,龍予、望广、林,一人两个美女,其他的一人一个。   龍予看见坐在自己左右的是两个越南美女,不由眉头一皱,望广连忙在林耳边说了几句,林挥手示意两个混血美女与越南美女交换。   混血美女在望广的几句越南话吩咐下,用中文说道“你好”,便在龍予左右两边坐下来,因为龍予曾在车上和望广说喜欢混血美女。因此他们就帮龍予挑两个会说些中文的混血美女来陪他。龍予又看见林叫过阮耳语几句,阮便向外走去。   两个混血美女所说的中文和方的水平差不多,但这时已不需要说什么,喝酒干杯,几杯下去后龍予热血沸腾,不安分的心在混血美女的挑逗下,上下其手令美女咯咯娇笑,混血美女极其配合的用身体露骨的诱惑着龍予。   林和望广与龍予干过杯后两人就一直在私下交谈,林的手下也象征性地分别来和龍予敬过酒就没人再过来打扰他了。   龍予乐得和两个美女在一起推推揉揉,不时唱个香港歌曲,不时喝个交杯酒,龍予的嗓音和技法相当不错,当年在部队时跟老兵学过两年吉他弹唱,还参加过团级会演,获得了个优秀奖。   当龍予尽情的歌唱时,连林和望广都停下谈话来倾听,唱罢自然是满堂喝彩,望广还特意与龍予合唱一首张学友的《相思风雨中》,快乐时光就在分秒中逝去,十多瓶洋酒被众人喝得精光。   龍予起身后才知道天昏地暗,醉得一塌糊涂的他被两个美女一直扶到外面上了车。   车上已有两个比陪酒的美女更漂亮的混血美女,看样子早在车上等候,两美女在车上接过似醉非醉的龍予。   望广和林告别后同样左拥右抱着两个美女上到龍予乘坐的丰田面包车,阮坐上副驾驶位车就向酒店开去。   龍予斜靠在美女身上,望广和两个美女在车后排坐上用越南语调笑着,还不时和龍予旁边的两个混血美女交谈着什么,阮不时的回过头也在和混血美女说话,只见两美女不停的点头,龍予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的他胃里翻江倒海,头脑天旋地转。   龍予迷迷糊糊地回到酒店,又被两美女东倒西歪的扶进了房间,躺在床上时两美女已是香汗淋漓。   饱享艳福的龍予此时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龍予可无所谓,龍予喜欢美女,但对欢场里的逢场作戏,龍予可提不起太大的精神,这种钱欲交易对讲究“有情才有欲”的龍予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事。   酒醉中,龍予根本不想要干什么,两美女休息片刻便一个走进卫生间拿出毛巾,从冰箱中取出冰块,用毛巾包好冰块敷在龍予头上,另一个显得有些迟疑的脱掉龍予的所有衣裤,两美女轮流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龍予的全身,舒服得龍予直哼哼!不知不觉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清早龍予酒过人醒,睁开眼一看;两混血美女一左一右赤身睡着,一美女的柔手还摆在龍予阳刚之处,弄得晨勃的龍予血漾不已。   然而实在对欢场女子有些抵触的龍予还是轻身起床,拿出干净衣服边穿边朝两裸女看去,只见两美女古铜色光滑的身躯玲珑有致,山峰挺拔,秀发散落在双峰之间,长长的眼睫毛匹配着高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苗条而结实的身材。   尤其是睡在左边的美女,那弯曲一条美腿而显露出的桃源,险些叫龍予冲动的爬上去。   龍予连忙闭上眼打坐,以“吐纳神功”来抵抗这种不知迷乱了多少英雄的诱惑,不是龍予怕什么,又或是龍予是个正人君子,龍予是那种敢作敢为,一旦决定了就会去做或不做,决不更改的性情男子,昨夜龍予酒醉得不至于动不了,只是不想动,但今晨的丽景却让龍予进行了许久的吐纳才平静下来。   除了在火车上和昨天酒店里的两次外,龍予的吐纳都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吐纳是正常的口吐鼻吸,虽然闭上双眼感官也相当敏锐。一美女醒了抬头起来望望龍予,以及望广走向龍予房间准备敲门的动作,龍予都感觉得很清楚。   想到床上的两具艳体,龍予赶忙用床单替两位美女盖上走光的迷人风景,未待望广敲门就已打开房门走出并反手虚掩住房门。   “噫,不错嘛,你还起得来,昨晚可是大战三回合!”   望广打趣地在走廊上望着龍予说:“龍,你的精神还不错嘛。”   “我还是什么都没干!我不喜欢和欢场女子做爱。”龍予答道。   “什么?欢场女子,可惜!可惜!你不想要就早说嘛,这两个可是极品珍品啊!”,望广很吃惊、很夸张的说道。   “什么极品珍品!是很漂亮,身材也很棒,我说过不喜欢欢场女人”,“欢场女人?你小子不识好歹,这两个是林特别网络了很久,花了不少心血培养,准备用来巴结高官还从未出手的珍品,我昨天连求带压才叫林拿出来给你。”   望广看着目瞪口呆的龍予继续说到:“西贡的混血女是美欧联军的特产,大多是单亲,在西贡乃至越南都受人歧视,多数往欢场求生存。这两个都是由于母亲生重病不得已弃学出来,被林所知,花钱治好其母亲的病后,两女子就投入林的门下,为其所用,你无福消受,可惜了!”   龍予听后,恨不得给望广一拳,这个望广为什么不早相告?同时顿起立即想冲进房间的欲望,望广急忙拉住龍予说道:“别急,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正事,是你的肯定跑不掉。你起码还有和她们共进午餐的时间,林说可以将这两女子送给你,至于为什么?林没说,叫她们去吃饭吧,下午林也会去拳馆的。”   望广的一番话叫龍予摸不着头脑,他可不知自己的一番心思及打算早被望广和林算计得干干净净。   与两美女及望广四人坐在餐厅时,龍予才知道两混血美女的姓名;一个叫梅,一个叫云,她们的母亲都是华裔,和同样是华裔的林相熟。龍予这才有机会看梅和云一眼;梅留着乌黑的长发,个子稍高些,166cm吧。云茸茸短发更性感!身高也有165cm。   两人的华语像中国两岁的小孩,问候式的交流还是可以的。两人同样看着对面这个不俗的中国男人,可能是龍予今早的“正人君子”行为让两人另眼相看,午饭就在较和谐和望广不时中文不时越文的打诨下愉快的结束了。   离去时,龍予说了句话并将身上的美金全掏出来递给了梅:“学好了中文、等我!”梅本不想接钱,但听懂后立即接过来塞在云手里,走上前亲了龍予一下,龍予上前回亲梅和云,上车前龍予看到梅和云眼里的晶莹。 正文 第八章 牛刀小试   林和阮已在拳馆等着,几人走进应该是拳剑道馆的场馆内,没有多话,龍予和望广换上拳服,赤脚走上场地,林和阮在旁边看着。   龍予和望广分别活动后对视着,摆好姿态准备格斗,这时从旁边走过一个穿着全套护卫装的人进入龍予眼中,龍予立即叫停,叫过望广走到一排沙包前,一阵击拳踢腿,只见每一拳每一脚,皮质沙包便出现一个洞或裂口,数下之后沙包便瘪了,一个场馆人员跑过来对着龍予大喊大叫,林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用越南语对着场馆人员说了几句后,用中文说:“龍,随便你喜欢。”   龍予朝林点点头,指着前面那个穿着全套护卫装的人对望广说:“我的手脚不知轻重,你应该穿护卫装。”   望广在观看龍予击穿沙包的过程中,早就不想比试了,但事已至此,还得硬着头皮上。   叫过阮去拿套护卫装来,望广请龍予再演示一下他的力道,龍予不想再击沙包,在取得林的同意后,来到一排木桩前,木桩像是梅花桩一样一根根插在地上,每一根都有小腿粗细。   龍予深吸一口气,挥拳出击或抬脚踢出,不一会便没有一根完整的木桩了,当最后一根木桩从中断裂时,场馆内的几十人都围了过来,望广把阮给他的装备往地上一扔说道:“不试了不试了,你小子不是人,我这身老骨头是要留给美女的。”   “我不用拳用掌,并且收力,你和我试试嘛!”   龍予此时很想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怎么样?因为这可是龍予今后到泰国立足的根本啊。   “那你得戴上拳击手套,不能用脚踢!”   “好吧!”龍予急于比试,就干脆的答应,可不想又被望广算计了一次。   望广戴好头盔、护胸、护裆、护膝、牙套、拳击手套,与早已戴上拳击手套的龍予对峙着。   望广恍然换了个人,神情穆肃。龍予很别扭的不知怎出手,起手势也无从摆起,只得来了个黄飞鸿式的起掌式,因为戴着个拳击手套,怪模怪样的,弄得围观之人轰堂大笑。   望广在笑声分散龍予注意力的一瞬间,使连环拳脚攻了过去,龍予挡得了上面挡不了下面,连连后退之际,头上、身上便吃了望广的几记拳脚,望广再一个右勾拳击中龍予下额,龍予一下摔倒在地上,头部一阵昏晕,众人更是大笑不已。   林皱了皱眉,摇摇头,心想自己看走了眼,轻信了望广,心想:这个龍予拳脚挺硬,但无招式和搏击经验,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其实林真走眼了,龍予在部队时的训练讲究的是主动出击,一机便中,不中则逸,全是伤人杀人的简单而直接的快招,和望广对练,未能主动出击,又不能握拳,他哪会什么掌法?又不想大力伤人,结果是可想而知。   龍予倒在地上,脑子里却感觉出望广的拳脚手法很像自己在部队中的格斗术,似曾相识,心中有了定数,起身调整一下呼吸。未打招呼直接就以掌带拳,以军体拳的招式击向望广,在掌快碰到望广时直接改为立掌,望广架开后,龍予左掌又击到,一时左勾掌,右手刀,左立掌等以掌代拳的奇怪招式打得望广招架不住,根本无法挥拳或踢脚攻击,慌忙中胸部露出空当,被龍予一立掌轻松的打翻在地。   龍予不再留下什么机会给望广,一待望广站起,又挥掌而上,几番下来,望广上半身除头部外被龍予掌击或手刀击了个遍。头部是龍予有意避开的,望广最后被一击掌着实地击在胸膛上,直飞出两三米才落地,半天起不来,龍予上前拉其起身,望广忙摇手道:“不打啦,别打啦!你小子一动,我根本都架不过来,别说还手啦,不打啦,再打我就散架啦!”   林早已看出了门道,对着阮和围观者大声的说了几句,众人和阮全部向门外走去,林朝龍予挥挥手,递给龍予一瓶矿泉水,用很流利的中国普通话对龍予说出令人吃惊的话:“龍,你身手不错,你是否想去泰国地下拳市打拳?”   在得到龍予肯定的眼神后,林挥手阻止了龍予欲开口相问的一连串问题。   “你不用问什么!该让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想去打地下拳,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想告诉你,你的功夫对付普通拳手没问题,碰到高手你是吃不消的。”   林看着将信将疑的龍予指着阮带进来的两个人又说到:“这两个人是我的手下,他们曾是泰拳手,中等水平吧,待会,你分头和他们搏击,两小时后你能同时打败他们两个,这十万美金就是你的,到时我们再谈个交易。”   林边说边指着阮打开的一个皮箱,里面全是美金。   “龍,试试吧,赢了有钱,输了也没事。”望广已站在龍予身后,龍予看了看身后那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倒抽了口冷气,但想想自己的打算和面前的美金,又点了点头。   望广大喜,拉起龍予介绍起了泰拳。   其实龍予去泰国是没有什么目的的,出事后只想找个安身的去处,几年前常去泰国玩,曾经和朋友去过几次泰国地下拳市,赌上几百元彩头。龍予认真看过在台上搏击的泰拳手,和自己在部队时的身手差不多,他们每场的收入在100—300美金之间,两三天打一场,月收入也有2000多美金,这份收入足以在泰国生活得很舒适,自己学会吐纳后层次会再高些,混日子就足够了,其他的龍予没多想。   这两天林和望广对他的态度,龍予也看出了些端倪,两人对自己必有所求,因此才敢将身上的美金全给了梅和云。   “泰拳讲究凶、快、狠,手脚、膝、肘并用,灵活多变,常以跳跃或肘击致人死命……”望广一边说一边指向正在以泰拳演示的两个壮汉,林则坐在椅子上冷眼相望。   龍予认真地观看两人的演示,直到两个人打累了下场休息,同时将他们演示的拳法在脑中回放着,等两人休息够了,龍予和两人一样脱掉上衣,上场准备。   “龍,你放心打,不用留后手,你还不熟悉拳法,他们也不是菜鸟,你目前还肯定打不过他们,我会叫他们不要把你打伤的。”林在一旁乐呵呵的说着,看到龍予不服气的眼神,林的目的达到啦。   一壮汉上来就是连环出击,不几下就用肘部把龍予打趴下,龍予在得吐纳之功效后具有很强的抗打击力,使得龍予虽然疼痛也能迅速地爬起来,壮汉根本不等龍予有所准备,一阵快拳又将龍予击倒。   在挨了十多下后,龍予终于能还击几下,最终慢慢的熟悉了些泰拳的攻击招式,几个回合之后,龍予的回挡少了,攻击力加大还能以简单的泰拳手法将对方击倒。   随着一声击掌从林手中响起,另一壮汉像是听到信号,上场根本不给龍予喘息的机会,一阵猛攻后,结果倒下的又是龍予,因为龍予按刚才的手法对攻根本行不通。在倒下三次后,林对龍予说:“泰拳也分很多派系,拳法各有不同,尼猜可是98界曼谷站冠军,你好好受教吧!”   龍予咬牙挺受着,尼猜的拳法更凶猛,多用拳和肘,少用脚和膝。   龍予在倒地十几次后,终于找到了对付尼猜的方法,以攻对攻,由于龍予从前学的就是攻击,“吐纳”又让他的攻击力更强。若干次之后龍予总算把尼猜打倒在地。   龍予刚想下来休息,却见前一个壮汉和尼猜同时攻了上来,这次不管龍予如何努力去搏击,在打倒一人之时,自己也被击倒,往往龍予刚站起来,旋即被另一人击倒在地,这时龍予的嘴角已露出血丝。   林拍了拍手走到龍予面前说:“你不行,再见,这是2000美金,不要再见了。”   说完转身欲走,望广也露出失望的表情,走过来想扶起龍予,龍予不理会那散落在面前的美金大叫一声说到:“等等,给我一小时。”   林转身给了龍予一个OK的手势,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等待着。   龍予推开望广,就地打坐开始“吐纳。”龍予明白,这两人攻击,一左一右或一前一后,相互补位,令龍予防攻失措,顾此失彼,唯一的办法只有先逼退一人,然后迅速击倒另一人,使其受创后再全力攻击先逼退的一人,各个击破,使其不能联手攻防,方可全胜。   在龍予最后一次倒地之时,龍予知道凭自己的一对眼睛是怎么样也无法兼顾前后左右的,灵光一闪,想起了今早吐纳之时能同时感觉到在房内的梅和在门外望广的举动,何不一试,不用眼睛,用感觉!   一小时后,龍予在“吐纳”中进入状态,站起身仍闭上眼睛说道;“来吧。”   尼猜和壮汉听不懂中文,在林的示意下,便一前一后向龍予攻击。   龍予感觉到尼猜的直拳将至,切身一避,转到尼猜身后一肘击在尼猜后背,同时向后一跃,避开壮汉的腿风,直接向壮汉攻击,几下猛击把他打退,马上转过身面对尼猜,尼猜在被龍予一记跃踢击倒在地后,壮汉才又再攻击上来。   这时,龍予已不再用感觉,因为尼猜这个主力一受击,一时不可能马上进行攻击。龍予睁开眼睛把壮汉几次打倒在地后,顽皮的以手刀击在壮汉的颈动脉处,壮汉昏了过去。   龍予转过身来奔到刚站起来的尼猜面前一阵急拳加一个跃式飞腿又将其击倒,几个回合后,两人再也站不起来了。   当龍予站立着收功时才发现自己仍以“吐纳”的方式呼吸着,难怪刚才感觉和他们搏击时,他们的动作好像挺慢的。   龍予狂喜,原来是可以“吐纳”着搏斗的,“吐纳”时自己的动作更快而不是别人慢。   “哈哈!”龍予举拳朝天狂笑,笑脸上挂满泪花。 正文 第九章 合作愉快   林和望广看得目瞪口呆,望广和阮跑过去分别扶起壮汉和尼猜,壮汉和尼猜均用佩服的眼神并用大拇指对着龍予,林笑嘻嘻的拉过龍予坐在椅子上,递上装着美金的皮箱伸出右手说到:“恭喜你胜利,我们合作愉快。”   龍予接过皮箱,但并未和林握手,说:“钱是我赢来的,合作嘛,你得告诉我是什么?。”   林回答道:“很简单,你去泰国在一年之内帮我打败泰国地下拳王,也就是泰国猛虎帮帮主迪内,我就给你100万美金。”   “要我去招惹泰国黑社会,我嫌命长啦,100万美金有命花吗?”龍予坚决的拒绝。   “你只是和他在拳台比试,他同样会出100万美金的赌金。你输了,我会赔给他,你赢了,得到的是200万美金,同时我可以安全的安排你出泰国。”   林很认真的说着,看到龍予想想过后点点头,才长吐出一口气。   龍予的性格一贯是短时间作出决定,同时也太相信别人说的话,这种性格令他在从前和今后吃亏不小,但也是他能成功的重要因素。   龍予想象着200万美金,1600多万人民币,自己的曾经损失和失败就会赢回来了,不禁就信心百倍的答应下来。   林交待着龍予一些细节,吩咐他不用刻意去找迪内,到了泰国会有人接应和安排,开始只需在地下拳场三天打一场,从一般级别打起,赢得十几场就自动进入高等级别,届时再赢几场迪内就会来找他的。   林还说自己的身份很敏感,叫龍予不要在他人前说林的什么,其他的龍予反正也不知道,不需再交待,今晚就送龍予上船,由于还有些事情处理,留下阮和一台车就走了。阮将望广和龍予送回酒店已是下午6点钟,进入房间,龍予意外的发现梅和云在自己房间里面看电视,望广笑了笑,对梅和云招呼一下后拉着龍予走进了望广的房间。   “林在经梅和云同意后,将她两人送给了你,你先去泰国,适当的时候可将她们送去泰国和你想要去的地方,费用你不用担心,林可是将赌注押在你身上啦!”望广向龍予说明着。   “赌注?赌什么?打赢那个迪内很重要吗?”龍予问到。   “我不太清楚,林在泰国是通天的,我和他十几年朋友,也有过一些合作,他人不错,信誉很好,你去泰国的事就是请他帮办的,而他和我不太谈钱,昨晚一场花费足可抵消你支付的那些钱了。”   龍予早知道望广此行根本不为钱,纯粹是朋友帮忙了,不想又搞出这么多的事来,想到这里,龍予打开还提在手里的皮箱,拿出一叠放进口袋,再拿出两叠给望广,说到:“这钱来得快,你帮花花,你帮给梅和云各一万,剩下的你帮我换成人民币寄回我家里,要赔钱给那些王八蛋的。”   望广将手中的两万美金递还给龍予:“梅和云的你自己给,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和电话,我替你办好。你和梅、云去吃饭,然后回房休息,我们12点准时出发,我现在不陪你,享你的齐人之福去吧。”   龍予拿笔纸将地址写给望广,望广提着皮箱和龍予分头出去。   梅和云知道龍予回来就关上电视,泡好茶等他,龍予将手中的两万美金分别递给梅和云,她们在龍予坚定的神情下将钱收下。   龍予坐下喝了几口茶,一松懈下来,就觉得全身无处不在痛,疼痛得直皱眉头,云看见龍予痛苦的表情忙掀开龍予的衣服,看着龍予满身的伤痛,两人一齐惊呼起来,龍予扯了扯衣服说没事就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云开房门出去,梅将龍予扶上床,脱掉他的衣服,用湿热毛巾擦拭全身。龍予全身像散了架一般一动不动,待梅擦到某处伤重部位时,龍予不由得惊抽一下。   云很快就拿着几瓶药回来,看到龍予周身处处黑淤,两人均含着泪,分别轻柔小心的在各伤处擦着药。慢慢的疼痛感轻了些,药擦在身上凉凉的,龍予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梅看龍予醒来就起身出去,云递上一杯温水。不一会,梅拿回来一碗粥和几个包子,龍予要梅和云一起吃,梅和云摇摇头。龍予真饿了,粥和包子都不烫,几下就在床上吃完了,打了个饱咯,梅和云马上收拾干净。   龍予想洗个澡,起身哎哟了一声,那些什么药还真有效,除腰部和手脚几个较重之处还痛之外,其它部位活动几下就没什么问题了,不理梅和云的阻拦,龍予下床坚持要进卫生间。   梅让云扶着龍予等一等,将热水放满浴盆,才和云一前一后扶着龍予共同进了卫生间,让龍予进入浴盆躺下,浴盆的热水让龍予舒服的闭上眼睛。   忽听脱衣之声,龍予睁眼一看,梅和云已脱净衣物,梅坐在浴盆前帮龍予搓洗着上身,云羞红着脸搓洗龍予下半身,龍予也不想拒绝什么,洗完后,两人帮龍予擦干水,扶上床,跟着擦干自己也一齐上了床。   看到如此的双闺入怀,龍予可不想再矜持什么啦,双手不老实的在两美身体上下游走,也许是情动吧,两美很快就咿呀不已。   梅较大胆,知道龍予行动不便,就主动地让龍予的刚阳进入了柔润的桃源,不多会,龍予见云在一旁羞羞答答欲拒还迎,梅很自觉的退开,让龍予起身在上得到了云。   完事后,梅帮龍予点上一支烟,云帮龍予清理身体,龍予很是惬意的吞云驾雾,两女虽不是初女,但生涩的动作和温柔的姿态让龍予这个深入其道的花丛老手很是满意。   越南女人那世界独有的服从性更是让他美滋滋的。两女清理完后很是乖巧的依偎在左右,云还调皮地在龍予身上用手指写画着不知什么内容的“书法”,这时还需语言交流吗?真正的无声胜有声。 正文 第十章 偷渡泰国   望广很准时的在零时敲响了房门,梅和云早已穿着好乖巧地站在一边,望广看着一丝不挂仍不愿起床的龍予说:“昨天该开心,你矫情,今天一身伤,你反倒御二女,真不该叫二女等你。看在你们要分别的情况下,不骂你了,起来吧,到时间了。”望广笑骂道。   龍予在完事后曾做了半个小时的“吐纳”,身上的伤痛减轻不少。闻言动作迅速的跳起来穿好衣服,两女吓了一跳,看到龍予活动正常身体无碍才放下心来。   云将药放进包里指给龍予看,龍予说声谢谢抱起云亲了一下。望广连说没看见,到楼下等着去了,龍予和两女狂热的拥抱告别。   两女久久不愿龍予离去,是龍予的出现才使林没让她们俩去伺候和对付那些场面上的人和官员,这使她俩对龍予有着亲近的感觉,而龍予的对人真诚大方及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汉气质更使她俩对龍予心仪不已。   而眼前的男人,她们的男人就要离去,又不知何时再见,怎不叫人断肠!在望广的再三催促下,龍予狠狠心推开两个泪眼花花的女孩,跑步下了楼,两女追逐而去,汽车开动,两女无奈的不停挥手,直到车辆消失在远方。   阮开着车,林也在车上,林递给龍予一张过了塑的纸片,说到:“这上面是我的电话,不管你在泰国发生什么事?只要给我个电话,我基本能帮你解决。上船后有人照顾你,他会中文,你随便些,如遇检查他会带你躲藏的,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要开口说话。到了泰国,有个律师接你去曼谷,安排你的食住,有一个会中文的泰国人陪着你,三天后律师会给你身份、护照和一个聋哑证明书。”龍予听到聋哑证明书就知道林为什么叫他有事发生而不要说话了。   车到海边,到处黑漆漆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林示意一下,阮便用车远光灯打出三长三短的讯号,不久便有一只快艇靠岸。   “祝你好运,”林和龍予握手道了声再见,没有下车。望广帮龍予提着包,一直送到海水边,不时冲击过来的海浪已打湿两人的裤脚,望广抬头说到:“再见,朋友,钱我会很快寄到你家,一路平安。”   “帮我照顾梅和云,最好送他们去中国学习,谢谢兄弟。”龍予说完紧紧的拥抱了望广一下,快步跳上摩托艇。   摩托艇飞速地向深海驶去,龍予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望广,心中激起阵阵波涛,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结下深深的情意:“兄弟,我会回来的。”   20多分钟后,龍予登上了一条大货轮,一个会中文的水手带着龍予来到船上的一间船仓房。房门前是一条往下的铁梯,龍予明白一旦有事,就得用上这个铁梯。   船仓房里很干净,左右各有一张床,两床中间有个小方桌,桌上有水瓶和杯,桌侧面有个可打开的铉窗,床上毛毯枕头齐全,水手很客气的说到:“你一个人睡这,没人来打扰,吃饭我会送来,有事我会来叫你,我叫阿郎,找我就按这个红色的铃键,厕所在对面,没事你可以到甲板上走走。”   龍予道声谢,等阿郎说罢,就掏出两张美金递了过去,阿郎想了想收下走了。   阿郎一走,龍予连忙坐在床上“吐纳”,刚才摩托艇开得很快,海里有些风浪,起起落落弄得龍予直想吐,上到大船稳定了些,终究还是有点摇晃,龍予强忍着欲吐的感觉等阿郎走后立即打坐“吐纳”,也不知道“吐纳”是否对晕船有用。   一段时间的吐纳后,胃里平静了下来。今天搏击了一个下午,晚上又和二女战斗了一个回合,龍予真的很累,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到和梅、云走在街上,街的景色应该是中国的,三人边走边看,梅和云很高兴,一会梅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云手里拿着一个汉堡包,都很香,龍予刚想用手去抓却醒了。   龍予睁眼一看,天已亮了,阿郎正好送早点过来,他将手里的咖啡和汉堡放在桌子上,本欲叫醒龍予,看他醒了,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离去了。   龍予起身透过镟窗看见蓝蓝的海水和洁净的白云,不禁心情一爽,洗漱完吃了早餐就走到甲板上。   甲板上有几个人在做晨练,和龍予打个招呼各自无事。龍予点燃支望广帮准备的美国版万宝路,边抽边走,边看着海景,抽完烟,想活动一下。就回忆着尼猜和壮汉的泰拳招式比划了起来,打了几遍,感觉并不复杂,慢慢就熟练了起来,正打得全身冒汗发热时,见几个人拉着阿郎走了过来。   经阿郎一说才知道,几个泰国船员是泰拳爱好者,看见龍予在练习泰拳,想比试一下,自知语言不通,知道龍予是阿郎带上船的,就拉阿郎当翻译,龍予很快的答应了。反正在船上也无聊,找几个人练练手也好,便问阿郎有无拳击手套,还问有无软垫,谁知船上家私齐全,他们居然拖来八张软垫,每人都有一付拳击手套。   龍予戴上手套,还是像对付望广一样以掌代拳,他可不想再伤人。当龍予试过几人的拳力后,知道这是几个业余菜鸟,很随便的示意他们逐个进攻,他们的拳势很慢且无力,很容易便化解开,待他们空击个几十下时,龍予轻轻一掌切在其空当之处就放翻了。   龍予就像电影里的武林高手的样子,一只手背在后背,一只手作掌随意以对,样子很酷,差别在于这只手戴着拳击手套。   这时已围过几十个船员,大家看着龍予游刃有余的应付多人,也未见有人打伤,兴趣顿起,逐个来试手玩玩,这时基本变成了武打游戏,就像龍予在部队时训练和玩弄新兵一样。龍予索性取下手套,徒掌以对,一个个连菜鸟都不如的花拳绣腿连龍予的边都碰不着,根本不用掌击,一掌式一推便倒地,自个跌个狗啃泥。   所有人均啃过后,一个很精干且显力量型的四十多岁男子站上了软垫,龍予感觉这个人雍容大度、精光四射,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一上来就挥拳,而是先望着龍予的眼睛,双手成掌,两脚很自然的摆出一个类似于太极的起手式。   阿郎一见急忙用中文告诉龍予,说他是船长,功夫很好,船上几个人都不是对手,可能是看见龍予的身手,技痒一试吧。   龍予赶忙把背着的手抽了回来,来了个泰拳的起手式。船长不急于进攻,而是不停的游走,眼神始终盯着龍予的眼睛,龍予看到船长游走的姿势,知道这不是太极,应该是八卦掌之类的招式,肯定是从中国哪里学来的技法。   在船长游动一圈的当儿,龍予期身而上,左勾拳右直拳连着扫踢腿快速攻击过去,船长刚刚用左右两掌化解完拳击,没想到龍予跟着迅速的出脚,险些被扫中,好在龍予留了一半的力没使出,否则以全力的速度自然将船长扫倒在地。   一试之下,龍予知道船长虽有真工夫,却也不是自己一合的对手,也就放心下来和船长游玩起来,两人有攻有守。   龍予也特意放慢泰拳的攻击速度,看船长如何以拳来化解?直到龍予从船长的拳法中找到一些可以有效化解泰拳凶狠的肘击和跃踢的方法之后,便故意让船长击中自己的胸口,而同时将一个右勾拳击中船长下巴,两人同时倒地。龍予装着很痛苦的样子抚着胸爬起来,与被船员扶起来半天说不出话的船长握手言和。   船长似乎很满意这个结局,握着龍予的手不放,口里吐字不清地拉着龍予走进了餐厅,大伙除了留守的人员外全部走进餐厅大吃大喝,早知道会被人轮番逼酒,龍予在倒地的时候就装着起不来了,结果龍予被灌得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