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清风林,血光闪闪(上)   清风林,又称翠竹林,坐落于混元大陆东西部交界处。   炎炎夏日,一阵凉风扫过,几片腊黄竹叶落下,紧接着又翻滚而上,似小孩般嬉戏追耍,抬头望远,只见绿茫茫一片,真犹碧波海浪,甚是迷人。   远方,可见一黑影连番飞跳,在竹叶摇摆间上下跳动,一次便能跳开十几丈,显是轻功极佳之人,不然,怎么可能竹林上如此飞奔,视竹林犹平地。那黑影的行动速度很快,转眼便已来到了竹林小溪旁,只见他生得一米六五,脸色苍白,刚一着地便欲摔倒,亏得他手中的剑,他才没有摔倒,更引人眼球关注的是他蓝色衣衫上几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未死,真当可算奇迹,他的伤口不断地流出红而透黑的血,突然,‘哧’的一声,他脚下的一片枯叶居然燃烧了起来,原来他的血液有着强烈的毒性,血液自伤口流出后碰到枯叶,就使枯叶燃烧了起来,难道这男子的身体一直燃烧着?   那男子一看到旁边小溪,眼神立即发亮,便不管小溪深浅,用力一跳,跳进了水里,顿时‘哧、哧’之声响起,原来他的伤口遇到事便犹同炸开了一样,一股热气自水中浮起,那男子闷哼一声,便不省人事了,随着小溪漂了下去。   这条小溪叫着‘渡人溪’,整片竹林只有这一条主溪,中间有过百上千条分流,其中一条水流最急的则是流向离竹林不远的大元村,大元村口便有一条小溪,最深可达十米,溪宽五米常有村中妇女在溪旁洗衣,更有许多孩童在如此炎热天里下溪游泳。   哗啦啦……   几个孩童自高处一个小坡跳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水花打着溪面,便犹下雨了一般;还有几个孩童大着胆子,游到深处,放起了‘天鹅’,甚是享受那游泳所带来的快乐;更有几个孩童潜入水中,追逐着水中金色的小鱼……   而在溪在另一旁,有一个赤身青年正坐在石头上,双肩坚实,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泛着点点金光似的,让人目眩,一双大眼,清明透亮,时不时瞥一眼溪里的小孩,似一个监工一样,监督着这些好玩的孩童,嘴角露着微笑,那是因为看到了这些孩童可爱的动作。   “小牛,给我翻一个。”粗犷的哟喝声自那健壮青年嘴中传出,声音不是很优美,但却让人有种信服的味道。   “好咧,义哥看着了。”原来那健壮青年叫张义,于是那被叫做小牛的孩童往空中一跃,在空中旋转一圈,又快速地窜入了水里,动作极是熟练,显然之前经常做这样的动作,弹起的少量水花飞到旁边地地外孩童脸上,被水花溅到的有点不服气,也来了一个空中转圉,而且一连转了两个圈,甚是得意,但却溅起了更多的水花,溅到众孩童的脸上,众孩童装出一脸鄙夷之色;紧接着,小牛走上了溪旁一个稍高的小坡处,纵身一跃,跳入空中,犹燕子翻身,转了两圈,快接近水面时,又来了一个‘海豚穿跃’,仆的一声,轻松自由地窜入了水中,仍然是在水面上溅起少量水花,大家都喝彩一声。小牛也为自己此次的表演感到满意,于是急欲从水面窜出,想再来两个翻身空转,怎知他刚跳到半空,双腿都还没离水面,甚至小牛都还没来得及惊呼,他的整个身体便快速都沉了下去。   众孩童都惊呆了,以前都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虽然也有听过妈妈说过一些故事,但此刻这些怪事真的发生,一进都傻愣在那里了。   “大家快上岸,快。”溪旁的张义大呼一声,那些惊呆了的孩童都似找到了魂似的,从惊呆中清醒了过来,连忙窜到崖上去,看来,那张义在这些孩童眼中还是蛮有威望的。   随即,张义自溪旁用力一跳,‘扑通’一声,窜入了溪底,速度之快,犹同飞箭,距小牛沉水前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张义便抓住了小牛的小手,同时,他在水底,作力一抛,哗啦啦几声,小牛的身体向岸上飞去,碰碰两声,小牛跌在了地上,但出来的却不只小牛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的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小牛的脚。紧接着,张义也自水中跳了出来,身子灵活似是一只灵猴,看到小牛没事,心中登时放下心来。众孩童看到这一变故,都紧紧地挨在一起并躲在张义的后面,眼睛有着惊恐也有些好奇,都紧紧地盯着小牛和那莫名奇妙的人。   只见小牛与抓住小牛的脚的人都昏睡了过去,张义走了过去,见两人都没什么反应,这才大起胆子,用手拨开了抓在小牛脚上的手,但见那手皙白,不像是什么怪兽之类,张义的心又放下了一大半,那抓住小牛的脚的手本来是很紧的,但张义何等神力,轻松地便拨开了那人的白皙的手,将小牛抱开的同时,又用脚将那人给翻转了过来,只见那人长发披盖了他的脸,但仍可以看出那人是一个青年小伙子,更引人注目的是其腰畔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犹同被猛兽咬了一口一样,丝丝黑色血丝流出,更有一种被腐蚀的臭味传了开来,原来这人正是伤得极重之人,只不过张义不知道这人,其它孩童更不知道,众孩童都惊叫了一声,因为他们还是小孩子,哪里见过生人带着这样的伤的。   张义用手指摸了摸了青年小伙子的心脏处,发现他的心脏居然还有一点小小的跳动,这真当犹奇迹来形象,但为什么如此重伤之人还能抓住小牛的脚呢?   张义想了想,心想道:“小牛自是因为在水中急速下降而被呛到水而晕过去了,至于抓着小牛的脚的这受伤青年,可能是因为本能的求生,在即将失去意识之时便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放手。不过,这人能伤成这样,恐怕又是被什么仇家追杀了,但他那仇家也真够狠毒的,居然在兵刃上放毒。”   张义平时最看不惯见死不救,他自己更是非常乐于助人,但他也非常小心,若是坏人,那是坚决不救的,于是张义就多注意了一眼这眼下昏迷重伤之人,眼看这身打扮,倒有点眼熟,他抽出了那青年腰间悬挂的剑,只见剑刃锋利,剑刃刚出鞘,张义便注意到了此剑四周居然生出了淡淡的水波,张义心想:“如此兵器,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看来此人的身份不简单,是否要救他,还得细细考量一下他是否为好人。”   紧接着,张义又仔细打量了这剑,发现剑柄上居然刻着几个小子:朱华六。张义心中又是一阵熟悉的感觉,心道:“朱华六,怎么名字那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又看了看这重伤的青年,知道再不加紧时间救治,那么此人绝对会一命呜呼了,于是想道:“既然听说过,想必不会是什么坏人,因为坏人我都记在心里面了。”   张义说做就做,将那重伤青年抱起,对着众孩童道:“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大家赶紧回去,回去之后要听爸妈的话,大哥我有事先走。”   张义本想将将他带回家医治的,但想到这绝非普通人,万一被仇家找到,岂不害了全村的人,但是如果不回家,想救此人的话,那么便只有去另外一个人的家了,最多自己再多打几斤的洒给他。张立义想越对,喃喃道:“对了,只有他那里才是最隐秘的地方了。”   于是,张义拨开了腿便跑,他虽然没学过水上飘树上飘之类的,但他这人天生就体力好,所以跑起来也像一阵风,一阵狂风,奔向他心中认定的目的地。   大概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张义左拐右拐便跑进了竹林深处,只见竹林深处内突然出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间竹屋,竹屋不大,一百平方米左右。张立他人还未到竹屋处,声音便已响了起来,呼道:“风大叔,快出来,救人命了。”   很快,那竹屋里便闪出了一个老人,老人须发皆白,穿着一有十几个补丁的麻布衣,若是他的衣服脏点,一定会被认为一个乞丐,不过,现在看起来也好不了多少,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干净的乞丐,但张义对他却是敬重得很。   张义笑道:“风大叔,这次要给你添麻烦了。”若是让人知道张立叫这一位老人大叔,那一定会有人说这老人装年轻。但偏偏这老人却是要张义叫他大叔,而这样叫着叫着,张义也习惯了。   那被叫为风大叔的老人白了一眼张义,道:“嗯嗯,这人伤势也不怎么样,怎么就救命,这不存心欺你大叔嘛。”   张义干笑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将如何遇到这人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只见风大叔一边听着一边在他的伤口洒一些药粉,只见那伤口处开始冒起黑烟,那些腐烂的肉居然开始生长,一柱香过后,他身体的伤口便没了,当真神奇至极,张义虽然也见过此神药的厉害,但每次见到,还是会被深深地震撼。   风大叔对那昏迷了的青年道:“喂,小伙子,别在装睡了,现在不醒来,以后也就不要再醒来了。” 正文 第一章 清风林,血光闪闪(下)   那本是昏迷的青年,居然真的站了起来,跪道:“承蒙前辈救命之恩,弟子朱华六,感激不尽。”   张义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装死,难怪你能够抓住小牛的脚,也难怪你能悄悄地溜入我身旁而不让我发觉。”   朱华六一脸惭愧,道:“这事是我不对,朱华六给小兄弟你赔不是了,只是那时我是真的不行了,现蒙前辈神药,方清醒半会。”   朱华六不提风大叔武功如何,只说他神药真厉害,因为朱华六还真看不出来这风大叔有任何的武功,只见风大叔眼神尽是红尘浊眼,心中感激的同时,也对风大叔的敬重少了些,但毕竟他是救了他的命,故说一声前辈倒也没丢什么面子。   风大叔只是笑了笑,对张义道:“还不拜你师兄?他是剑盟弟子,你虽说是外门弟子,但也算是半个剑盟中人,这辈分还是不要乱了。”   朱华六一听风大叔道出了他师承,暗道这风大叔也不简单,同时也有点期待,期待自然就希望前辈有绝世武功,这样的话,他的仇人即便找来也能获救,于是心中对风大叔又敬重了些,道:“弟子正是剑盟中人,岳不居便是恩师,弟子是恩师的第六大弟子。”   张义哦了一声,道:“难怪说你的名字那么熟悉,原来我听过你名字。”接着他又拱身道:“师兄在上,弟子是剑盟外门弟子张义,在此向师兄拜礼了。”   朱华六此时哪敢要张义的礼,想起身扶起张义,却发现一动身子便痛得不得了,知道这药只难医治他的外伤,内伤却只能由他来调理,忙开口道:“跟师兄还客气,不过,这次,倒还真亏了师弟你。待我伤势后便带你回剑盟,叫师父收你为内门弟子。”   刚说完,朱华六又想道:“如果这是一个武功厉害的前辈,想必张义也不用回剑盟了。”   但是张义听了朱华六的话,倒是真心地欢喜,因为他这个剑盟的外门弟子还是他爹爹靠关系才让得他被选为剑盟的外门弟子,他爹爹不知道有多想张义有一天能够进剑盟,现在他居然救了一个剑盟的内门弟子,而且看来身份还不低的内门弟子,那当真是再好不过,这样的话,他进内门的事基本上就是定了,而且若让他爹爹知道他可以成为剑盟的真正弟子,不知道他的爹爹会有多高兴,这才是张义感到开心的事。   张义哈哈一笑,虽不会说客套话,也不会拍马屁,但也忙谢道:“谢谢师兄,师弟一定努力练功,早日将本门功法发扬光大。”   突然,风大叔屋子一阵‘叮铃叮铃叮铃铃’的铃铛声传来,风大叔脸色一变,道:“不好,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朱华六当时脸就煞白了起来,显是对仇人极是害怕,当时便怔在那里,风大叔叫张义背起朱华六,当先便往屋内跑去。只见屋内装饰极是简陋,一张竹桌,一张竹床,一张竹椅便是这屋子的全部了,一个极不起眼的铃铛挂在床的上方,铃铛又用细线连着,一直绕到了外面,想来这便是风大叔所设的机关,只要外面有人来,这铃铛便会想。   风大叔走到竹床旁,将竹床掀了开来,这下面居然有一个地道,风大叔对张义道:“什么都不要问,先进去。”   于是,张义便背着朱华六跳了下去,秘道不深,地道壁却是用竹子拦着的,因为这几天没有下雨,所以,地底还是比较干燥,也不知道前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老是有光引领着张义他们走,众人走了一会,那铃铛声才渐渐地消失,而张义则也从地道里面走了出来,眼见还是竹林,但却绝不是之前的那竹林。   风大叔道:“小六子,我问你,你那仇家都是些什么人?”   朱华六一阵失神,又似陷入了惊慌之中,看来之前受了太大的惊吓,但风大叔这次不等他自己清醒过来,用手在他后背一拍,道:“若是你不说,我还真救不了你了。”   朱华六清醒了过来,暗道:“这前辈绝对没有眼前那么简单,看来只能说了。”   紧接着,朱华六郑重地道:“追我的这些人是魔宗的人,他们想要我身上的一样东西,但这物对我们剑盟很重要,所以……我不能给他们。”   张义心中本来是侠心重重,听了朱华六这么说,自然便是大大地赞赏朱华六的做法,愤愤地搓手道:“好,像魔宗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能给他们我们剑盟的东西。”   风大叔淡淡一笑,道:“问你一个问题,若是未受伤,你能够逃回剑盟吗?”   朱华六突然感觉风大叔似是变了一个人,想了想道:“如果能得前辈相助,我想不是问题。”   风大叔对朱华六郑重地道:“看来你对你自己很自信,不过,我确是不能出手,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现在能出手的只有你们两个,也就是说就算你们两个即将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出手的。”   张义听了风大叔的话,只道风大叔要逞能称英雄,连忙道:“风大叔,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安全,无论什么人想要伤害你,都得蹋过我的尸体。”   风大叔看张义说得大气凛然,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好孩子,侠义之心永不可丢。”   朱华六也是暗暗赞赏,心道:“能有这样的师弟,不枉一师兄也。但前辈既不肯出手相助,而我的内伤没有十天半月的调养,绝难好起来,但此刻前辈却说他不会出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救我?但又为何给我神药?又或者他在考验我?”   朱华六想了很多,想了又想,突然似是想通了,猛然想道:“难道他是想让我传张义武功?”   朱华六看了一眼风大叔,只见风大叔对他点了点头,那本是浑浊的眼睛却是变得如此深遂难懂,朱华六这时可真懵住了,心道:“风大叔果非凡人,但他有如此武功,又何必让我来传艺呢?但如果不传的话,自己绝难活着出去,难道风大叔是想让张艺自己出来历练?”   眼见时间一分一妙地过去,张义看了一旁悠哉的风大叔,又看了一旁发呆的朱华六,心里暗暗纳闷,不知道两人在干嘛,但他生性本就豁达,看两人如此,他便专心地打坐了起来,原来张义十年前便认识风大叔了,风大叔刚一见到张义,便传了张义一种心法,十年来,张义每天勤奋练此心法,只觉身体越来越健壮,虽不会武功,但至少不会生病,倒也蛮好的,于是张义一有空闲时间便静下心来练习此功法。   突然,一旁想着心事的朱华六感应到了一丝真气的波动,他只道是敌人已到,却猛然发现,这真气波动居然来自一旁打坐的张义,朱华六这时才省悟过来,暗道:“原来风大叔果然是有真功夫的,现在不动手,或许只是为了让张义历练一番罢了,而我此时若不好好表现,恐怕不但今天是逃不出去,就算今天好运逃出去了,也没有机会结交这位前辈了,那么我该怎样表现呢?”   很快,朱华六心中有了一个主意,接着,便对张义道:“张义师弟,看来接下来的敌人就要靠我们两个了,如今师兄这身体,没有七天八天的调养,是绝难恢复功力的,而风大叔年迈,是一定不能动武的。那么现在,便只有靠你了,而师兄我能帮你的,便只有将本派武技传给你,毕竟这是你迟早要学的。那么,以你神力再加上本门剑技,想必对付几个魔宗爪子不难。”   张义一听,知道只有此法可以暂时提升自己的实力,但仍不敢相信,毕竟来说,这本派武功只有本派师父传授才不会被人说成偷师,但现在迫不得已,师兄传传师弟倒也合理,张义本不是迂腐之人,道:“好,到时候,师弟帮师兄你教训那些敌人。”   “本派剑法,一杀剑,现因特殊情况,我朱华六代师传艺。一杀剑,讲究出击速度,速度越快,攻击力越大……。”   朱华六讲解着一杀剑的招式与注意事项,而张义则一旁按照朱华六所动作修练着。张义的领悟能力很强,很快这套被剑盟奉为无上剑笈的功法秘笈便被张义学完,当然如果要精通,却不是一时半会所能掌握的。但此时张义的进展速度着实是吓了朱华六一大跳,暗想他的大师兄都没有如此领悟能力,没想到张义却如此了得,正暗自高兴。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刮起一阵枯叶,每片卷起的竹叶都被切割成了两片,紧接着‘唰唰唰……’几声,六道黑色蒙面人便出现在这片竹林中,只见他们手持黑色利刃,在阳光的照射下,阴森无比。其中一黑色蒙面人阴森森地道:“还有闲情在摆架子,倒真够悠哉的呀。”   但他的话,好像并为被别人领情,风大叔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朱华六看来人只有六个,且功力都比自己弱,若是自己功力恢复,那么斗这几个还是有机会逃走的,但看风大叔一脸无关紧要的事,朱华六也只假装睡了,不理睬众人,实则他却是密切关注着张义,因为张义的胜负可是将他的命运给绑在了一起。   那蒙面黑衣人见朱华六与那老如此淡定,还道有什么陷阱,但却又气不过被人忽视的感觉,冷冷道:“杀。” 正文 第二章 反杀   六人配合得相当严密,但却没把张交给放在心上,只派了一个人去拦住张义,其它五人则进攻朱华六。张义怎么可能让他们攻击逞能风大叔与张义,连忙施出‘一杀剑’,张义手中的灵剑横空出击,唰的一声将那魔兵给斩断一只右手,那魔兵眼看自己的手掉落,鲜血于半空洒落,他啊了一声后急退开来,随后,张义举剑大步攻向其它五人,他步法虽不妙,但速度却是极快,这主要归功于他强悍的体力与爆发力,那五名魔兵见张义来势如此凶猛,都连忙闪开。张义抢在朱华六面前,对那些魔宗的人不客气地道:“喂,你们这些人也太卑鄙了,难道若大一个魔宗便只是你们这些小人吗?”   魔宗的人嘿嘿一笑,道:“我们一生来就不知道卑鄙为何物,今天你既然这么说,那么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不然还真浪费了卑鄙这名号,哈哈……”   张义本就侠义心肠,本来还对他们客气了点,但现在听魔宗口气,知道这些人所干的坏事一定不少,心中对他们最后的一丝怜悯也消失了,单手持剑,暗道:“好,今天就让你们全部见阎王,免得让更多的人受苦。”   那被张义削去右手的魔宗之人怒喝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链,急急窜向张义。张义知道这些人卑鄙无耻,所以早就提防着他们,见那长链突袭而来,也不惊慌,手中灵剑格档而开,随即欺身而上,一杀剑技之前刺,随即后退开来,前后不到一秒的时间,那被斩断右手的魔宗之人胸口‘噗’的一声,鲜血滚滚流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伤口,接着便倒了下去。   其它五名魔宗追杀者都暗暗吃惊,道:“你也是剑盟的弟子?倒是小看了你了。”   张义虽是初次对敌,但他反应灵活,再加上一定的天赋,一杀剑技的奥义很快便被领会,现在差的只是熟练度了,但经过这生死前的*练,张义的进展比任何时候都快,艺高人胆大,所以即使面对五名敌人,他心中也还可冷静下来,这一次,张义没等敌人进攻,在他们惊愕的一瞬间,他便抢上去攻敌,这便是一杀剑的奥义,攻敌不备,方能一剑杀之,一旁观看的朱华六暗暗点头称赞。   但其余五人早已收起了轻敌之心,其中两人用黑色兵刃将张义手中格挡了一下,另外三人的黑刃急攻他后身,但张义毕竟力大,前面两格挡之人终究还是被他的力道反震了开来,张义随即跳起,纵身下刺身后三人,又是一杀剑技中的武技,身后三人身子临敌经验丰富且又见识过一杀剑技,故早已有防备,三人改进为退,避开了张义的攻击,而前方的两人在此刻又是欺身而进,黑色利刃刺破空气,呼呼而来,可见势道之猛,而此刻张义却是新力未生,旧力已完之际,临危之际,智从脑生,张义完全放弃自己的防守,灵剑辟两人头颅,果然,那两人便回身隔挡开来,张义这才得一呼吸休息,心神稍安,但后三人又攻了过来,张义来不及细想,一杀剑技中的后刺连连施出,出击得又快又猛,硬是*得三人连连后退,随后又以前刺、左刺、右刺、上刺、下刺攻击对方,一人与五人相斗了几百回合,张义的一杀剑技却是越练越熟,身法也越来越诡异,。   而反观五人,气力渐渐不支,再加上五人连一个人都攻不下,更何况还有一个朱华六在旁看着,他们可不知道朱华六身受重伤,所以,一有防备,二是气力不够,所以越斗越弱,往往张义一个正辟,便能将几人给扫开,紧接着,又斗了几百招,张义的气力仍然如常,看起来比之更加旺盛了,而魔宗五人却是开始大口呼气。   一旁观看的朱华六暗暗心惊,暗道:“张义师弟的体力未免太好了点,若我功力未恢复,也未及张义的一半体力,看来,风大叔所教出来的弟子真非凡人。”   魔宗五人惭惭力弱,心中怯意已生,正想寻找机会逃脱,张义早看出了他们的心意,连施重招,本想将他们一一刺死的,但张义本不是心肠狠辣之人,于是便斩了他们一手一腿,转身走向朱华六他们。   风大叔大大伸了一懒腰,似是刚睡醒一样,看也不看那躺下的魔宗六人,懒洋洋道:“耳根清净,该出发了。”   突然,几根铁链袭向张义,速度之快,朱华六惊呼之声都还未呼出便已到了张义的后背,但张义后背犹生了眼似的,反手一杀剑技之后刺,出手速度却是更快,将五条铁链给弹了回去,噗的几声,那五条铁链刚好都插入了五人的心脏,一丝黑血溢出,看来魔宗兵刃上都涂有毒药,张义转身冷道:“似你们这些人,我怎么可能不防范,好心给你们改过的机会,你们却不从,终究还是你们自己杀了自己。”   朱华六心中一宽,同时大大地赞道:“师弟,你可谓是师兄见过最有天赋之人啊,居然这么快就领悟到了一杀剑技的奥秘,有你这样师弟,当真是师兄之幸,师门之幸也。”   张义听他这么一赞,嘿嘿一笑,道:“使的都是蛮力。”   张义三人夜不停脚地赶路,走了一天一夜,终于都算是走出翠竹林边界。抬头远望,仍是一望无际的绿竹,轻风一吹,浩浩荡荡,风景甚美,奇景甚佳,任谁都不想离开这里,然而今天,张义便要离开这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心中难免生一股离子之味。   这一天晚上,他们决定休息一晚再赶路,因为此林有张义与风大叔两个当地人带路,所走的都是捷径,左拐右绕,也是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出这翠竹林,若非本地人,非得走上三五天甚至更久。   落日的黄昏很快便藏了起来,留下一片黑幕,此刻,张义纵是有很好的体力,但这赶路的一天一夜里,张义却时不时要与追上的魔宗的人战斗,如此下来,身体亦吃不大消,一休息,便坐了下来。   风大叔道:“小义,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就由我来看守,你和小六子休息休息,明天好继续杀敌赶路。”   张义冽冽一笑,道:“大叔,没事,像我这样的人,十天十夜不休息都没事的。今天仍是我守夜,你和师兄身体不大好,就休息一下。”   朱华六也道:“小义,今天无论怎样,你都要休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还未到剑山,你就倒了,师兄的命可还指望着你来救呢。”   听朱华六这么一说,张义知道自己不休息是不行的了,于是倒头便睡,健壮的身躯消瘦了几分,古铜色的皮肤上有几道血痕,那是被魔宗追兵所留下的。   当天夜里,张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与风大叔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地方似是雪山之巅,周边一片白色,却又像雪花所凝。此时的风大叔让人有种出尘的味道,他微闭双眼,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一种与自然融合,与万物融合的感觉。有这么一种感觉,张义明明是看到风大叔站在眼前,但他总是感觉到风大叔似是不存在的样子,甚是疑惑。不过,张义此刻也没心情考究这里奇形古怪的环境,对风大叔道:“风大叔,我们怎么来到这里了,师兄呢?是不是我睡过头了?”   风大叔微微一笑,睁开双眼,那是一种多么亲切的眼神,张义没看过这样的眼神,心中涌动一股莫名的感觉,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的样子。接着,风大叔道:“放心,待会你便可知道。”   张义本就十分信赖风大叔,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放下心来,刚想再问一下这是哪里,但风大叔似是看穿了他想什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后你也会知道。”张义又是点了一下头,也不考究这是哪了。张义本还想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的,风大叔却是摇了摇头不说,只道:“小义,你我相处十年,世间的人情冷暖我也跟你说了不少,以你的机智,料想你将来也不会吃太多的亏。”   张义心中一怔,不明白风大叔为何说起了往事,但仍是点头,道:“多蒙大叔照顾,义儿的身体才如此健壮。”   风大叔笑了笑,甚感安慰的样子,道:“十年前,我教你的心法,乃叫‘天地大同术’,是当年武神的打基神功,当今之世,更是只你我所有。”   张义一怔,他虽然知道风大叔不是凡人,但却没想到他教给自己的心法却有如此大的来头,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又试想武神是谁,那可是传说中无敌战神,混元大陆史册上最厉害的神人,如今他张义居然有幸得到,这种像是天上突掉至宝的感觉,张义是傻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跪下谢道:“风大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张义此生便只风大叔你一人为师。”   风大叔笑了笑,点了点头道:“为传此心法,大叔我可是找遍大陆所有有才之人,但真正能将他学会倒只有你,一练就是十年啊,可知道这十年来为何你积累不了真力?” 正文 第三章 仗义结友(上)   对于真气的积累,张义这十年来也还真纳闷,因为无论他怎么练,身上的真力一积累便很快消失,根本藏不住,就因为这样,他才没能被选上剑盟的入山弟子,而只成为外门弟子。如今听风大叔这么一说,好像其中还有其它原因,连忙摇头,道:“义儿不知,望大叔解惑。”   风大叔道:“这十年来,你每天修炼心法,自是积累不少的真气,但武神可是一位大地武士,要练此法,身子自然不能弱,于是这十年来,你修炼的每一分真气都可谓是用来锤炼你的身体,当他锤炼到一定程度时,真气自然就会积累。”   张义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天生有如此神力,而是通过修练天心大同术才锤炼出如此身躯的。   风大接又道:“十年来的修练,你对我教你的心法有何体会?”   张义想了想,道:“我刚开始修练这心法,只道它能强身锻体,于是很勤快地练,接着我发现,这功法还能增强我的耳目敏锐度,最后我发现这功法能让我心神宁静,心神一静,便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一百零八穴位的变化,自前天学了一剑决之后,太阳穴中好像亮了一盏明灯,一直指引着我该如何修练。”   风大叔满意地一笑,道:“很好,能领悟到这种程度,真不枉老夫看中之人。这功法的确如你所说这样,刚开始会感觉到没什么作用,只是锤炼躯体,慢慢会力大无穷,到后来就会凝神静气,直至万幻不侵,更重要还是你身上一百零八穴位都可以让你融合一部秘笈,所修功法能够自动融合成一种新的更强的功法,当你融合了一百零八种功法的时候,万法归一,任何武技武术在你面前都使不出来,这便是天地大同术的厉害之处。”   张义心中暗暗吃惊,想道这武神的心法果然惊人,其实这心法又何止惊人,张义此刻未体验到,心中所想未免就浅了。   接着,风大叔又道:“你天资聪慧,有时候却是太过相信你的伙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是福是祸,但从今往后,却决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然,我会拿回我给你的一切。”   随后,风大叔便凌空而飞,居然飞向了远方,空中只回荡着这么一句话:“无论多么可怕人,妖始不胜德,千古不变,忘徒儿谨记,谨记。”   张义大呼:“大叔,你去哪??”   接着,张义便觉天晕地暗,似是来到深空混沌,突然,张义听到有人呼唤,他从梦中挣扎着,眼缝突然睁开,东方微微泛白,张义定了定神才醒转过来,只见朱华六正轻拍他的肩膀,不断叫着他的名子,此刻,已是即将天亮。   张义摇了摇头,定了定神,道:“师兄,怎么了?”   朱华六‘嘘’了一声,示意道:“别出声。”   张义立即警惕起来,欲寻风大叔,却发现风大叔不知道去哪里了,张义心头一震,心道:“难道刚才做的梦真的风大叔留给我的?”   突然,张义敏锐的听觉听出了一些声响,那是很轻很轻的脚步声,速度不是很快,但所朝的方向却正是他们这里。张义本来还纳闷风大叔的事,但他本来就是豁达之人,对于想不通的事更不愿多想,况且他还知道风大叔是一位奇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他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问题上,凝神静心,则听觉更加灵敏,只听他们的布伐整齐,节奏缓慢而有规律。   惭惭地,太阳升得越来越高,万缕阳光洒下,刺破黑夜,穿过丛林,将树枝绿叶的影子都投射了下来,清新的空气伴随着的鸟的呼唤、花的清香,阵风吹过,淡淡清香,让人顿感舒服与自然,炎炎夏天中,恐怕只有这一刻是一天中最好的。此刻,张义与朱华六都呆了一下,都为这大自然的杰作所赞叹。   但就是这么一愣的瞬间,那前方走动的声音便消失了,张义与朱华六相望一眼,都用手向前指了一指,两人都一会意,明白是要向前去探查一番之意。   很快,两人便穿过树林,小心翼翼地向前方走去,慢慢地,两人的眼中都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四辆大轿,排成一线,停在树林中,每一辆轿子前都挂有两颗红色灯笼,红色灯笼中间挂有一颗大大的铃铛,微风一吹,铃铛便叮叮叮地响起来,但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些铃铛好像是有专门控制一样,发出的叮铃之声甚有规律,而且带有一种哭丧的味道。   张义与朱华心中都是一惊,心道这四辆大轿车绝对不平凡,而且处处透着诡异。突然,一阵风吹来,甚是阴凉,两人心里一发毛,都想到了一种人——赶尸人,赶尸人号称是森林猎杀者,专在森林中杀人性命,但一般却是在晚上行动。张义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如果这真的赶尸人的话,虽然他们不好惹,但如果他们有害人的话,他绝对会插上一脚。   这一天张义的心神总是有些不安,感觉这一路上都太平安了,以那魔宗的追踪能力,一天肯定是能追到的,但此刻却没追到,其中必有隐情,但即管想不通,他心里还是警惕了起来。   朱华六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再过两天,就能恢复两成的功力了。”言下之意即叫张义不用担心。   张义可是聪明之人,哪不明白他话中话,也是嘿嘿一笑,心里淡定下来,问道:“你知道风大叔去哪里了吗?”   朱华六从怀中拿出了一封黄色的信,信上写着‘张义收’,字体缭草,但却力劲十足,道:“他说他有事要忙,所以就先走了。”   张义接过信,拆开一看,只见信中只写着两个字:谨记。张义心中明白,暗道他刚才所做的梦有九成是真的,风大叔写这两个字给我,倒是不想我走入歧道。此刻,张义想到了很多,这十年来,两人亲如父子,现在风大叔的不辞而别倒让他心里甚是难过,但本就豁达的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将这信收好,放在胸间,闭着双眼,心中暗暗道:“风大叔,你我虽非父子,但却亲如父子,你十年的教诲,我一定谨记,以前我一直装傻,装作什么事都不明白不知道,也许这些你都非常清楚吧,现在,你终于是要让我清醒了,而我也应该清醒了,未来的路,靠自己走下去,或许这就是你我的爱,我一定谨记你对我的教诲。”   黄昏很快便到,淡黄色的阳光自远方奔回,黑夜竞逐而来,落日的余辉照射到张义健壮的身体上,古铜色的皮肤似是泛着金光,让人有一股朝拜的感觉。   一旁朱华六心中一惊,知道这是张义在打坐练功,但却万万想不到他却能与大自然共鸣,心道这张义学的到底是什么功法,居然如此厉害。余辉散去,黑夜便扑而而过,但明亮的月光仍然是他们最好的伙伴,路面依稀可以看得清楚,张义从打坐中停下,古朴的眼神看向朱华六,问道:“我怎么了吗?”   朱华六心中一惊,暗道这眼神已经练到返璞归真了吗?怎么可能?但他毕竟不是一位凡人,很快便平静了下来,道:“没事,知道你此刻的境界吗?”   张义点了点头,道:“嗯,风大叔说过,此刻我的境界只是星斗士之境。”   两人边走边谈论着境界的事,当真是让得张义受益不浅,以前风大叔并不跟他详说境界的事,风大叔只对他说武功并没有增界之分,而张义所知道的大陆人士将修真者的境界可分为四阶,星斗士、月斗师、阳斗君以及无极天王四阶,也只是听其它人说的,真正并不了解为什么这么分,此刻听了朱华六的讲解,明白星斗士重力,月斗师重法,阳斗君力法双修,无极天王重悟,他此刻便是处于那重力修力的过程,所以是一位星斗士。   两人夜间赶了一程,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叮铃之音,那种规律得让人恐慌的声音,在夜间更让人觉得可怕,两人都觉有一股阴风吹过,让人心里毛毛的甚是不安。   铃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张义与朱华六赶紧地跳入树上,躲藏了起来,很快,便是见到那之前的四辆大轿使来,只是每辆大轿都有四个年青力壮的青年抬着,他们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似不是活人,而是活死人,但步调却是整齐得让人惊叹,每一步都是同时抬起同时落下,行动虽有点机械,但走得还是蛮快的,同时这也让张义想到一个词,行尸走肉。   突然,一阵婴哭声自四辆大轿内传来,张义与朱华六心头一震,都明白这些赶尸人打算用婴儿之血来练功或用于其它,朱华六心中隐隐不安,暗道:“遇到赶尸人,便如遇到诅咒一般,后面的魔宗都还未摆脱,此刻却又碰上赶尸人,此路可真当难走了。那些将死的婴儿,不是我不救你们,实是无能为力,罪过罪过。”   张义天生就侠义心肠,此刻看到赶尸人行恶,更是早打定主意要趟这浑水,一直没动手是因为他想看看朱华六师兄是何打算,此刻看朱华六已然闭上眼睛,张义便明白了,只是他紧握着树叶的手一扬,四片树叶犹同利箭般,带着劲风之势,打入了每辆轿车的最左边的靠后一个人的大腿上。朱华六中一惊,没有想到张义会出手,此刻看到张义已经跳了出去,明白张义是想让他自己走,但他本也有仁人之心,怎么可能走,朱华六没有鲁莽,仍在原处,静观其变。 正文 第三章 仗义结友(下)   那几名轿夫被张义打中之后,四辆轿车都停了下来,但让张义大大吃了一惊的是,那四名被他树叶打中的轿夫,居然没什么表情,任由鲜血自大腿上流出来,只是他们的鲜血却是一种灰红之色,失去了原本血的鲜艳,张义明白这些轿夫都被炼成真人傀儡了,心中的火气更加大了,手一动,又有几片叶子打入了其它几名轿夫的身上。   突然,婴哭声停止了,树林中静得可怕,张义与四辆大轿相对,显是力弱。微风吹动,一股阴风便似刮了起来。第三辆轿中发出一个声音,女子的声音,道:“昨晚的窥探之人便是你们两个吧,很好,呵呵……”   躲在树上的朱华六心中一惊,道:“我也被瞧破了吗?”   张义心中也是一沉,知道此次敌人绝不简单,当下运功防敌,果不然,轿中走出一位貌美少女,她左手抱着一个婴儿,婴儿白白净净,可是婴儿的双眼中却滴落下一滴滴的血,看起来阴森恐怖。若不是亲眼看到如此情景,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如此美人,居然会有如此歹毒的心,居然拿婴儿来玩。此刻,张义哪里还忍受得住,急欲奔上前去,那女子右手一掌打出,张义只觉一股强烈的劲风,接着胸口便是火辣辣的痛与灼烧感,张义的衣服四裂,古铜色的皮肤出现丝丝黑线,砰的一声,张义整个人便飞撞在后边一颗树上,哗啦啦,树叶纷纷落下。   张义心中暗暗叫苦,这女人绝对是斗师级别的,此刻他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全身犹若被解拆,那黑线在他的胸口越延越广,虽然知道当这黑线漫延到全身时便是他死亡的时候,然而他此刻却是一刻也动不了,只能焦急地看着自己往死亡的方向前进。   “呵呵呵,这小伙倒蛮厉害的嘛,只是太不经打了,那就给我当轿夫吧。”银铃般的笑声在张义耳朵却是魔鬼的呼唤,那女子连看都没看张义,转身便入那轿中。随后,第四辆轿中走出一个人,他的整个身体都被黑布包着,黑色面罩,黑色服装,全身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他慢慢地走向张义,张义心中甚是心急,知道那人走过来他便完了。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似是天生是赶路人一样,很快便走到张义的身旁,一只大手,黑气缭绕,便是抓向了张义,张义心中默念‘天地大同术’总决,以求静心抵敌。朱华六看到此情景,再也忍受不住,腰中灵剑出鞘,猛力一掷,便犹绞龙般飞向那蒙脸黑衣人。那黑衣人只是一顿,那原本抓向张义的手转而去拍飞来的剑,砰铛两声,那极是坚硬的剑变成四断,四截断剑快速地飞向朱华六,朱华六心中一急,此刻居然闪避不了。   黑暗突然咦了一声,接着一股掌风扫过,那几截断剑便被弹飞,救了朱华六一命,只见黑暗中走出来一老者,只见他步履沉稳,眼睛濯濯有神,轻松地自树中跳下来,只见其沾地处连一片叶子都未压扁。朱华六心中一惊,暗道这老者的轻功比自己好太多,只是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心中难免担忧起来。但不管怎样,那老者都救了他一命,于是抱拳躬,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本不想管你们两傻小子的闲事,便奈何与你掌门有识,今天便算还了这人情。喂,轿中的妖女,还要打吗?”   四周都寂静起来,两方都未出声,显然两方都相识得,并且两方都知道底细,是故才迟迟未动手。   “走吧。”黑暗中,那女子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而这声音在朱华六耳中听起来却如释重负。   另一旁的张义此刻则正与那黑线进行着生死相博,只见那黑线外边被一种金色所围,黑线正慢慢地缩短那在张义身上延长的线,一团团密布的黑线正缓慢地缩回向心脏处。   此刻,赶到张义身边的朱华六与那老者都暗暗吃惊,暗道:“真有如此正气的功法,居然能将邪灵一派如此厉害的魔功给*出来,此人将来必不凡矣。”   其实,张义的天地大同术正是要吞噬各种功法,然后融合成另一种功法,此刻,虽说张义没有练过那邪功,但张义的功法却吞噬着那些邪功,吞噬的过程亦是惊心动魄的,成功则生,失败则亡,可以说是以命来作赌注,这些便是朱华六与那老者所未能想到的。   朱华六看到那老者手臂上的玄武纹身时,猛然想起,忙敬道:“原来前辈你是白虎阁的钟爷,恕弟子刚才无礼了。”   原来那老者名钟青,是白虎阁少阁主莫达狂的贴身管家,平时常出没在大陆上活动,据说他和剑盟岳不居是结拜兄弟,但两人对此一直没有任何的表态,而朱华六则是在六年前望见过他的背影,是故这才想起他是谁。   钟青嘿嘿一笑,本来他便想救他们,只是没有一个理由,也不方便出手,是故才有这一幕,于是道:“算你小子有眼光,将那小子抬起来,先到我镖营休息一番再走吧。”   朱华六背着张义,跟随着钟青,左拐右拐,很快便穿入了大路,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见前方大道银旗飘飘,一共十六面银旗,旗旗都写着‘白虎’,在风中一展一展,甚是威武。朱华六心想:“这白虎阁怎么做起镖行这一块了?”   银旗内八个营位,分占八个方位,甚有规律,其实这是按照易经八卦位而排列的,对于敌人的入侵有一定的防护作用,帐营中央是两匹黑马,马毛滑溜,全身幽光灿灿,一看但知不是凡马,两马后面拉着一个大大的箱子,箱盒古朴,显然这是他们此次护的镖物。   夜已深,镖营众人都已休息,纵有察觉得钟青回来者亦不加理会,钟青将朱华六与张义带入一张空营,道:“今晚你们便在这休息吧。”   一夜,很快便是过去了,朱华六一夜无眠,为张义守夜,而张义经过一个晚上的生死拼斗,终于将那黑线给完全吞噬,但觉心情舒畅,体内真气充盈无比,流动迅速奇快,睁开眼,天已开亮,只见朱华六正在营中打坐,而他则躺在床上。张义顿时心中一惊,忙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那赶尸人呢?”   朱华六睁开眼,于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张义自责道:“这事倒是我做得太过冲动了。”   铛——铛——铛……   敲锣声顿时在外面响起,只听一人大声呼道:“开镖了。”   原来这是他们镖营的土话,也即此时运镖该开始的意思。张义走出,便见一个壮汉走了过来,拍了拍张义的肩膀,赞道:“真结实。”   “走,我们两个来比一场,看谁的力气比较大?”那走过来的壮汉兴奋道。   张义打量着他,只见那壮汉足足高了他一个头,这时让他想起了他的一好兄弟——大个子,大个子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此时还没有通知他便走了,心里还真的过意不去。但觉这壮汉又跟大个子有几分相像,便开口应道:“好,今天我们就好好地比一场。”   “拿洒来。”那壮汉一呼,果见两个仆人拿了两坛洒,洒瓶一开,浓浓的香气便四散而开,张义一闻,赞道:“好酒。”   两人各拿一坛酒,大口大口地喝下肚去,张义精神为之一爽,顿时心生豪情,一股后劲硬是从胸口涌出,不住地赞道:“得如此好酒,人生何求无知己?”   朱华六虽是相信张义的神力,但是以他的直觉,他觉得那壮汉更加可怕,其它的一些人,恐怕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人物,突然间,朱华六内心惊慌一下,心中疑惑道:“难道他们知道我手中的东西?” 正文 第四章 魔宗使者   砰砰两声,两个酒瓶被摔在地方,两人做在桌子上,双手一握,都想掰倒对方,两人凝神用力,都用尽了力气,却未见能够一下子掰倒对方,看来要看谁有更足耐力。转眼,一柱香便是过去,两人额头开始出汗,显然都耗力不少,那桌子已是摇摇欲散,张义再一用力,那手便往另一边缓慢压下,那壮汉眼神一凝,也是一用力,两人又返回到平衡位置,但只听砰的一声,桌子散架而开,而两人依然保持着那姿势。   张义心中暗道:“这人力气倒真不小,看来若是想在手上较出输赢,是难了。”   其实那壮汉心中更是惊讶,之前他万万没想到过他堂堂一个月斗师,居然会与一个星斗士比成平手,同时心中亦道这手中的较量绝难分出胜负。于是两人一会意,齐齐站了起来,各出一脚,脚上亦是较量上来。这一下两人较量得更加吃力,额头上出现大颗大颗的汗珠,手上青经甚显,两人斗了一会,都知道这样下去,必将永远分不出胜负,于是两人都是决定用最后一丝力气来比较。   张义运转玄功,更凭着几分酒劲,将真气都凝结在手上,而那壮汉则是将真气凝结在脚上,两人一运力,张义将壮汉的手往下压,那壮汉将张义的脚往上抬,两个势犹同轮子般转,扑扑砰砰两声,两人便是倒在地上,两人的手直扑入地底,四只脚却抬得老高,直让人想到一个词——四脚朝天。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钟青将两人自地面拉起,笑道:“叶重徒儿,我没骗你吧,哈哈……”   那被钟青称为叶重的壮汉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赞道:“真强悍,果有料道,哈哈……今天这比试算是你赢了。”   张义也是笑道:“赢得赢,输归输,哪里有说算是的,今天这场比试却是我输了,不过,我有一个好兄弟,他的力气倒比我大得多,有机会一定引荐给你。哈哈……”   那叶重两人相视一笑,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最后那一下,是叶重先抬起他的脚,张义后才压下他的手的,所以,这场比力赛,张义是输了。   叶重听得张义有个兄弟的力气比他更大,心中更是兴奋了起来,道:“一定记得。”   接下来,张义与叶重可谓是越谈越投机,就连住,两人都处一同一账营内,就这样过了三天,两人还是到了分叉路口。   阳关大道分东西,张义与朱华六赶向西边,前往剑盟,叶重他们则是赶往东边。   “兄弟,有空来白虎阁。”叶重的声音自远方传来。   张义与钟青他们分开之后,朱华六的功力也恢复了六七成,这时他做为一名月斗师的斗师的优势终于都是显现了出来。耳听八方,眼观四方,随时躲避着那搜寻而来的魔宗使者。   两人又平安地走了一天,朱华六指着眼前那山,兴奋地道:“知道那是什么山吗?”   张义初看时,未看见什么特殊的山峰,但朱华六既说有山,那便是有山,张义相信朱华六绝对不会拿这事来开玩笑,于是凝神细看,只见白云处慢慢突现轮廓,状若巨剑,倒插于地,张义惊呼道:“还真有山,想不到此山山腰至山顶都已被云层覆盖,真不知道此山到底有多高?”   张义啧啧称叹此山,虽然隔得还很远,但张义已能感觉到阵阵剑意,问道:“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诛仙剑山?”   朱华六点了点头,神情突然变得豪迈起来,似是非常骄傲,道:“这便是诛仙剑山,传说有柄仙剑——诛仙剑,可以斩杀天下所有恶人,连仙都能诛杀,号称诛仙,后来诛仙剑的主人死后,诛仙剑便不知下落,再后来我们剑盟的祖先说这剑山便是由诛仙剑所化,他是我们剑盟的守护神。至于此事的真假,我也不清楚。”   张义点了点头,神情中不禁对此山大是敬畏,他也听风大叔说过这传说,只是听到总没有看到的感触得深。的确,在剑盟中,每一位高人所用过的剑,他死后都会将自己的剑封印在诛仙剑山里,以供一些有需要的弟子使用,千百年下来,这诛仙剑山也便成为剑盟的剑冢,内藏无数灵剑,甚至还很多神剑,以及一把至尊神剑——诛仙剑,只是千百年下来,真正从里面找到神剑的人并不多,而至尊神剑的下落更无人探知。剑盟外的人,亦曾有不安之徒,想打这剑冢的主意,那些人却全部都死在剑冢之中,其中更有当世一位绝世剑豪,号称不败神剑客,想进入其中取剑,进去之后便没有出来,从此之后,便无人敢再打那剑冢的主意了。所以,即使这剑冢被安排在剑盟的外部是有原因的,一来这剑冢够隐秘,混入群山而不被察觉,二来这剑冢内的剑灵是守护剑盟的最好防护军,这剑冢便可做为剑盟防敌的天然屏障。   朱华六笑道:“我那把灵剑便是从此处得来,只可惜被毁了。”   张义一脸歉意,道:“若不是我如此冲动,师兄的剑便不会被毁了。”   朱华六又是一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剑没了就没了,而这剑为了你这侠义师弟,说什么也值得的,哈哈……”   显然,朱华六眼看即将便回到剑盟,心情便是大好,道:“过了这山,后面便是剑盟了,等交了任务,我再带你选一把好剑。”   落日的余辉洒下,眼前白光闪闪,犹同天降异宝,这些只是插在峰上的剑的反光所致,就算是到了夜晚,这里依然会闪闪发亮,茫茫黑夜中,这里便是一切黑暗所惧怕的地方。   两人一入此山,便觉四周剑气荡荡,气势非凡,置身其中,心志不坚者,随即便会沉迷进去,终生不得清醒。张义知道这些只有千百年积累下来的剑气,才可能有这样浩荡的气势。看着那些树,每一片叶子都如一柄利剑,每一条树枝,都犹舞动的灵剑,每一条大树,都散发着强悍的剑气,剑气飘飘,让张义有种想舞剑一曲的冲动。   突然,走在前方的朱华六停了下来,脸色沉重,向张义道:“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追到这来,如果我真不幸遇到那人,那么便请师弟你将东西带给师父,我来拦住他们。”   原来在此之前,朱华六便将所保护的东西交给了张义,这样是为了以防他被强敌拦住时而物品被夺,如果将物品放在张义身上,一来他武功较弱,敌人未必会看重,二来他面生,暂时还未真正成为剑盟的弟子,所以,敌人料必轻敌于他,这样来说,他若真有什么不测,张义便可逃脱。   只见前方缓慢走出十二个人,一个个穿着蓝色劲装,手持弯勾刃,其中那个带头的走在前面,步履稳重,脸容清俊,若非那道非常耀眼的伤疤,他亦可称为一个美男子,但这样亦不差,另有一股大叔风味,凶狠的目光带着无情的审视,张义心中暗道这便是六师兄所说的魔宗使者,果然是强敌中的强敌,只怕这次两人都逃不了。   劲风一吹,吹起一片片利叶,同时,一股阴风扫过,昭示着此时气氛之不容乐观。   “朱华六,你命还真大,本大爷亦是珍惜人才之人,若你乘乘交出那伏魔匙,我便放你走如何?”那带头的魔宗使者戏谑地说道。   朱华六身体一颤,上次被他败的阴影依然在心头回荡,但他同时心中大大地吃惊,上次那次战斗,他虽然输了,但这魔宗使者亦是受伤不轻,此刻魔宗使者的伤似是全好的样子,想来是吞服了什么灵药。而朱华六只是想这次都来到山门外了,这叫他怎么甘心在此失败,只是想到此人的厉害,他又有点担心,好在风大叔教了他一些心法,这或许便是他抵挡住这些人的关键。   “我人天生就死不了,我师父叫九命猫,之前被你杀了一命,今天可说不定。”说这些话的时候,朱华六的脸角轻轻颤了一颤,显然朱华六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害怕的,而这细微的动作自然不可能瞒过一旁的张义。   张义心道:“看来,他只是强作勇气来说给我听的,只是我怎么可能会怕他们,大丈夫行侠仗义,至多不过一死了罢。”   “后生一代,九命逃猫朱华,哈哈哈……今天就纵有翅膀也飞不出我的手掌。”魔宗使者眼放精光,看着朱华六的眼神凶恶的豺狼。 正文 第五章 剑盟(上)   朱华六身体又是一颤,上一次朱华六带领六个师弟,结果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这其中他便是令他们都逃走,他拦着魔宗使者,结果不敌,除他之外全军覆没。现在被揭起伤疤,真心难受。   张义感受到朱华六的心情波动,也猜出了七八分,对朱华六道:“师兄,你交待的事,师弟会完成的。”   朱华六一点头,心神平静下来,心中默念风大叔所教的心法,心神渐渐地宁静下来,眼神也是越来发挥坚定。而对方魔宗使者显然对朱华六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恼火。   魔宗使者后方十一个人急奔而来,速度奇快,张义与朱华六两人折下树枝为剑,以一杀剑技前刺而迎,对方十一人亦非凡人,虽还未达到月师级,但个个功法精熟,算是武林高手中的绞绞者。张义与其中三人相斗而不落下风,其作八人与朱华六相斗却大大落了下风,毕竟朱华六是月师级的,整整高了他们一个档次,再加上风大叔教它的心法辅助,顿时杀退两名魔宗小兵。突然,张义一个连环剑技,划破两名的脸,那两名魔宗小兵的脸顿时黑了一大片,同时那两名魔宗小兵犹被定住了一般,任由张义树枝穿入喉咙,连毙两人,这情况,连朱华六都觉诧异,魔宗使者更是看眼前情势不妙,弯勾剑急飞而来,但仍是慢了一步,张义将另一魔宗小兵挑了过来,那飞过来的弯勾剑刚好切入那名魔宗小兵的肚子里,鲜血纷飞,弯勾剑经过一番阻力后被张义手中树枝一震,弹了回去,魔宗使者单手接过自己的弯勾剑,嘴角微微一笑,似是看到有趣的猎物一样,单手凌空一抓,张义感觉周边的空气都似凝固了,居然动弹不得,朱华六眼看情形不妙,一掌隔空打向魔宗使者,魔宗使者单手一挡,张义才能自由活动,心里暗暗心惊,同时手中那被气压折断的树枝射向朱华六身边的四名魔宗小兵,四名魔宗小兵知道非朱华六之敌,转而攻向了张义。   张义将四人引了过来之后,朱华六独自对上了魔宗使者。   魔宗使者嘿嘿一笑道:“想不到这短短几天,你伤势居然好得那么快,真命大。”   朱华六愤愤地道:“废话少说,当日仇今日报,来吧。”   朱华六手上拿的虽是树枝,但经过真气的支持,便如利剑一般,一杀剑中的快中出奇,前刺而下,继而突刺而上,但魔宗使却是应付自如,弯勾剑每一着落下,都带着浓浓的阴气,同时将朱华六的树枝切断一小块,很快,两人的胜负便已分了出来,朱华六树枝断裂,已无兵器攻击,那魔宗使者右手弯剑一划,朱华六一闪,却发现这只是一个虚招,魔宗使者左拳已重重地落在了朱华六的胸口上,骨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紧接着砰的一声,摔倒在两三米远的地方。全盛时期的朱华六都不是魔宗使者的对手,此刻实力才恢复六七成的他自怎能是对手,于是被魔宗使者打败是很正常的事。   一旁斗着四名魔宗小兵的张义心中一急,急欲抽身,空中连连突击,但这四人却是配合得异常默契,隐隐间居然似是在结一个阵法,但看到眼前情势如此危急,张义把心一横,以手掌为剑,进而前刺,突兀地便抓住了前方两人的脖子,同时,后方两剑却也临身,唰的一声,长长的刀伤中泛着淡淡的黑血,显然在他们的剑中都喂有毒药,张义强忍着这两剑的伤害,将前方两人抓住,同时,将两人向后一坠,撞向了另外两人。张义的力道何等猛烈,竟将四人都给打入深泥中。   只见朱华六已是伤痕累累,鲜血再次染红了他的身躯,张义刚想加入战圈,却看到朱华六那哀求的眼神,张义无奈,明白朱华六是要他现在逃走,将东西送给师门,于是只得转身而走。但只听那魔宗使者嘿嘿一笑,‘黑暗魔爪’,张义便是动弹不得,此刻,张义心中暗暗焦急与自责,若是他听朱华六的劝,他便能走开,可是些刻,落入敌手,不但辜负了师兄,而且自己性命也将不保,真是悔恨交加。   朱华六把心一横,扑向了魔宗使者,但魔宗使看都未看朱华六一眼,那弯勾剑便插入了朱华六的胸口,脸上不甘的神情望向了张义,张义心里一阵剧痛,那是一种自责的痛,深深悔恨的痛,若他能够早点走,朱华六便可能不死,若他能够不那么冲动,他便不会死,刹那间,张义便觉是自己杀死了朱华六,这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啊,居然就像被他杀死一要,心中的悔恨与自责便像潮水般浸没了他的心灵,让他有一种不顾一切冲动要杀死魔宗使者。   张义知道继续这样非走火入魔不可,于是连忙暗念天地大同术总决,只觉脑袋渐渐空白,体内的真气翻涌滚动,似是要破体而出,那魔宗使惊咦了一声,看向张义,只见张义全身笼罩着淡淡的金色气流,那是张义的真气颜色,同时,魔宗使者使的空气凝固也被震散开来,倒在一旁的朱华六似是看到希望,将全身最后一丝功力聚集在手上,向魔宗使者打去,努力为张义进级而争取时间,而魔宗使者哪料到朱华六还有真气来用,慌忙之中,魔宗使者只得出手挡住,这么一挡,朱华六所用的却是先虚后实,突然便觉肚子传来一股热劲,砰的一声,接着他便飞出去三四丈。   就这么一闹,时间虽短,却为张义的进级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张义的脑海中浮现出两种功法,一种是一杀剑技,一种是被妖女所使的黑魔蜘蛛掌,两种莫不相关的掌法,居然开始慢慢地融合,最后形成了一种新的功法,而张义的丹田也是扩大十倍,四周的真气开始往张义丹田里钻。   张义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与自在,他知道自己已经达到月师级了,真气离体,这便是月师最好的特征证明,紧接着,张义急忙将身上的神药敷在朱华六的伤口上,但看到朱华六有好转的迹象,张义心中的大石才放了下来。   魔宗使者双眼爆怒,想不到居然会让敌人在自己眼皮底里进阶的,虽说他不怕刚进阶的月师,但是这却大大削弱了他的面子,他突然双手一甩,他手中的弯勾剑脱手而出,呼呼便飞向张义,张义眼睛一眯,一拳打中弯勾剑的剑柄,张义的拳何等强悍,硬是打得那弯勾剑不见了踪影。。   张义本是练体入武的,他还是星士级的时候,身体强度但超过一般的月师级,如今达到了月师级,身体强度更是翻了几翻,于是打飞这一件兵器,倒也正常。   魔宗使者却是愤怒异常,不敢相信张义会有如此功力,居然能够单手挡住他的功击,一股妒忌之色在心中升起,体内的伤口突然迸发,但他仍然空手便奔向张义,料想刚进阶月师的斗士能有什么能耐,若是平时,这魔宗使者并不会如此做,只是此时怒火上升,嫉妒之色充满双眼,这才不顾一切地冲向张义,而这正符合张义的意思,张义是练体的,身体强悍度自然比其它人强,斗起来肯定是占优势,张义仍是以手作剑,施展出融合而来的技能,以一杀剑技的快打入魔宗使者的胸膛,同时那蜘蛛掌的凝气之力,更是将魔宗使者定格在某一瞬间,两人斗了五六十合,只见张义每打魔宗使者一掌,魔宗使者便会停顿一下,似是等张义打完之后才回攻的样子,但其实这并不是魔宗使者自己想这样的,而是张义的蜘蛛掌所特有功效,将别人的真气打散,使其不能立即反击,本来这些作用是很徽小的,但此刻的魔宗使者火气攻心,而且伤势迸发,这些自是使其无法集中体内真气来御敌,这样才被张义钻了一个空子。   再斗得五六十合,魔宗使者几乎被打得不成人样了,唰的一声,张义挑起地上的断技,噗的一声,插入了魔宗使者的心脏处,那魔宗使者至死都不相信会有一个刚进级月师级的人将他杀死,当真是死不瞑目。不过,张义此战赢得急是佼幸,若非这魔宗使者与他用肉博,若非这魔宗使者怒火攻心,恐怕此刻倒下去的便是张义,其实张义此刻亦已无多大力气,恐怕连魔宗使者一常都抵挡不了。   天一亮,张义便背着朱华六登上诛仙剑山山路,绕着这山路走,穿过剑林,便能到达剑盟内部。半山腰,只见远方安置着一些房屋,房屋的整体排布像一柄巨剑,剑柄处的房屋最是豪华,想来那便是盟主的家。张义曾听风大叔介绍过,剑盟,严格中来说不算是一个宗门,而是一个一个家族联和起来的大部落,盟主则是由众人推选出来。很快,张义便是越过诛仙剑山,来到了剑盟部落山门口,只见门口一个大门,门中间横挂一柄宝剑,传说那剑是守护村子时才能用,也只有盟主才有资格拿起它。张义刚到剑盟部落,剑盟部落里便闪出几个人,有老有小,有大有少,只见他们衣着简单,并不像一些宗派那些人穿着统一,但他们的神色都是担忧与紧张。 正文 第五章 剑盟(下)   “六师兄,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人群中一个貌美女子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奔上前,听她的声音,显是对朱华六更加担心。   张义忙将朱华六放下,此刻朱华六已醒,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更是站都站不稳,朱华六刚从张义背上下来,那女子便是上前扶住了他,朱华六欣慰地道:“九妹,快扶我到盟主那去,我有要紧事。”   那美貌女子谢过张义,便带着朱华六走了开来,而那些人群也是散了,还有一老者来到张义面前,对张义道:“小伙子,跟我来吧。”   张义跟着那老者,也不知道要去哪,暗道那老者应该是要带他去住的地方,途中,只见这里便像一个普通的市集,有着各种各样的商铺,卖鞋子的,卖衣服的,卖包子的,卖剑的,卖豆腐的……但每一商铺都有一柄剑插于屋顶,对于张义的到来,他们也丝毫不介意,张义暗暗怀疑,这里是剑盟吗?   若非他们屋顶的剑,还标志着他们的身份,张义还真怀疑这并不是剑盟。走在前方的老者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感觉到很奇怪,为什么剑盟会是这样?”   张义点了点头,坦白道:“的确很奇怪,我虽然知道剑盟是不同的家族组成,但绝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像村落一样的地方。”   老者没有答话,带着他走出了那热闹的市集,穿过丛林,来到了另一座山腰,但见一个大竹网围住一间大平屋,屋顶同样插有一柄剑,张义猜想这便是老者住宿的地方。   老者带着张义进入屋中,问道:“可以将你们的事情告诉我吗?”   张义顿了一顿,暗道这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于是便将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如何救得朱华六,如何躲避魔宗使者的追杀,如何认识白虎阁之人,如何来到这剑盟,只是其中忽略了他杀死魔宗使者这一节,毕竟张义他不是喜欢炫耀自夸之人。   那老者听后,懒洋洋地道:“倒是辛苦你了,想不到你一个外门弟子,居然有如此功力,当真是难得,不过,朱华六既然代师传艺,那么从今往后,你便住这里吧。”   张义哦了一声,但他还是期待那老者跟他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很可惜,那老者并没有说,只是带它到房间之后便走了,留下张义一个人。   张义的房间不大,一张荼几,一张床和一张椅子,开窗旁一幅画,那是一柄剑,画得惟妙愉肖,当真犹实剑一样,张义刹时间便被那剑给吸引住,张义越看越觉奇妙,但觉那剑的纹络颇像人的经脉系统,刚开始看的时候,张义只觉这是一柄巨剑,但看久之后便发现这居然是由许许多多的小剑所组成,每一柄小剑都气势非凡,突然之间,此剑的意与张义的心合,只觉满间屋子,处处是剑,又处处没有剑,想要剑时随时一拿便有,不要剑明随手一松便消失,这突然之间让得张主我想起一杀剑技中的攻敌不备,这便是那道理,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当真能攻敌不备,这才能显得出一杀剑技的威力。慢慢地,只觉这剑技越来越妙,张义不自觉地舞起一杀剑技来,时而快速急刺,剑犹突发之箭,时而缓慢划过,剑犹走马观花,时而突刺而停,让人心弦为之一停。   停在门口中的老者也是暗暗吃惊,随即脸露笑容,啁喃道:“此弟子,亦不凡矣。”   张义天生就有武学天赋,风清林也便是看中张义的武学天赋才将天地大同术传给他,加上那天地大同术的领悟,他的武学天赋便更加非凡,这也使得他一下子便能够窥破这画中剑的奥秘,若是没有天赋之人,只怕十年都未必能将这画中剑给领悟出来。   张义这样练着,从中午练至黄错,足足练了一个下午才停止,练完之后,心中顿时清爽起来,欢喜道:“这才是真正的一杀剑技啊。”,此时张义再看那画时,只觉那画中已没有剑,但他的心中却有那一柄剑。   同时,张义望向窗外,只看见灯火荧荧,散落一处,那是市集处开店铺人家的灯火,若非刚才这一番体悟,他还真不敢相信这里是剑盟,但当他想到这里连一幅画都如此神妙时,心中难免对剑盟多了几分敬佩。   “小伙子,吃饭了。”那老者的声音自外边传入。   张义应了一声,似他们这些修真者,一般很少自己煮饭吃,除非隐世高人或是平常百姓才会如此,出门在外,更是随身携带一包充饥的辟谷丹,当然,这辟谷丹倒贵得很,十颗辟谷丹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星士级一天的饭量,那么便要黄金十两,百颗就百两,依此类推……他出来之后,再看那老者,才发现这老者深沉而不可测,感觉自己低估了剑盟,这里一个老者便是如此厉害,恐怕那市集上的那些人亦非凡人。其实张义哪里知道这老者是剑盟的一个长老级人物。   晚饭不甚丰富,但样样都有着清淡的味道,让人吃而不腻,甚是享受,晚饭过后,张义与那老者聊起了一杀剑技,才知道本门弟子,若想真正学会一杀剑技,需得领悟那剑意,也就刚才张义所领悟的,而张义经那老者一点拨,心中更是清明,剑技更加清晰。这一夜,张义睡了一个安稳觉,只是这几天他真没睡过多少觉,现下一倒床便睡了。   一觉醒来,只觉太阳已自窗中射向他的床位,张义睁开眼,阳光刺目而来,他大吃一惊,连忙起床,生怕自己不懂规矩而坏了事。   一出门,寻老者坐于庭中打坐,看张义出来,便道:“跟他们去吧。”   只见门庭中还有三四个年青人,他们衣着一样,淡蓝色衬衣,背上一柄长剑,显然是剑盟中人,张义察颜观色,但见他们脸上有悦之情,想来是自己睡过头了,让他们等了很久。   “你便是义师弟么?”其中一名弟子走出问道,神情甚是傲慢。   张义一眼就认出了此弟子,此弟子名叫钟顺,是负责外门弟子的主管,五年前,他本可以靠自己本事成为剑盟外门弟子,但就因为张顺的一句不顺眼,让得他父亲不知出了多少钱才得来一颗拇指般大的修真晶石让张顺开心起来,最后才让张义成为外门弟子,打从那以后,张义便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惩罚世间一切恶人。当下一见此人,张义心中便想教训此人,回道:“正是在下,不知道你几位是从哪来?”   张义的话很明显,自己是主,别人是客,而且还将他们看成不三不四的客。钟顺几人哪里听不出张义这话,更是十分气愤,心想我们等了你那么久,要不是师叔说不能够打扰你,早就将你打醒,想不到你此刻还这么嚣张,当真以为进了剑盟,我便管不了你么?   那钟顺正想上前教训张义,岂知后面一人拉住了他,摇了摇头道:“不急。”   张义看都不看一眼,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显得十分困倦无聊,道:“如果没什么事就这样,我还想睡觉,真不好意思呀。”   张义转身便要离开,钟顺早就气不过了,瓣开拉住他的手,吼道:“尽管是在师叔家里,我也要先将你教训一番,免得以后受人欺负。”   说着,钟顺便使用一种特定的步伐,奇妙而快速地捉拿张义,张义心道这步法好,只是张顺还没练到家,底气不足,张义脚一伸,犹若突然翻身,钟顺一只脚便乱了方寸,扑地摔倒在地,张义连忙上前扶道:“哎哟哟,你没事吧?”   说着,张义便上前去拉那钟顺,钟顺此时火冒三丈,不仅在同门师兄弟面前出丑,更可恶的还是在他讨厌的人面前出丑,而且他讨厌的人还是一个看起来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当下怒火攻心,看张义伸手来扶,当下将计就计,用真气之力往张义手上一抓,但张义却什么事都没有,将他一把拉起之后,微一用力,钟顺的手便犹快断掉一样,接着被张义随便一甩便退了出去。   张义只是想出五年前的一口恶气,并不是要伤他们性命,于是只是出手震散钟顺左手的真气,使其几个时辰内都无法凝聚真气,斗士的身体如果突然失去真气的话,身体便会痛疼难抵,这当真可以让钟顺活受罪几个钟。   钟顺后面的几名年弟子,显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当下不敢再对张义不敬,一个上前去扶住钟顺,另一个恭敬道:“我们是剑盟内门弟子,我叫钟水,这两个分别叫做罗良和刘文,我们受师父的召令来接你上山。”   张义想道:“想来朱华六师兄已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掌门,此刻接我入山,应该便是收我为弟子之事,这倒是一件好事。”   于是张义便跟着这几个走向那最豪华的大屋——剑盟盟主的居所,也是剑盟的武力核心。   张义问道:“朱华六师兄,他现在还好吗?” 正文 第六章 剑冢取剑(上)   钟顺此刻虽说怕了张义,但他在剑盟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角色没见过,就算是朱华六师兄,他也不怕,此刻这一外门弟子,自己岂能堕了志气,硬气道:“不清楚。”   张义心道:“好啊,看来你们嘴还挺硬的。”接着道:“我这外门弟子,啥也不懂,不知可否简略介绍这浩大剑盟的情况呢?”   钟顺他们虽然脸有不屑之色,但张义问的毕竟是他剑盟,总要有人答才行,隔了一会,钟水才道:“剑盟,它是由若干家族所组成的,现任盟主是我们的师父岳不居,在我们的弟子中又分为内门和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又分为十二大弟子和普通弟子,不过第十二大弟子在三年进入剑冢后便没回来,这倒有点可惜。”   张义哦了一声,道:“那朱华六师兄,他是十二大弟子中的一员?”   钟水了点头,又道:“但我们这十二大弟子的排名又不是按功力的强弱来排的,而是看进入师门的先后顺序来排的,而且每个大弟子各有所长,朱华六师兄的轻功绝佳。”   一旁的钟顺看钟水一下说了那么多,脸上不满之意早就大增,对钟水道:“到时间走了,师父还急着召见。”   张义等五人穿过市集与丛林,很快便是来到剑盟盟主居所,张义回已昨天看到的画面,这盟主居所正处于整个画面的剑柄处,如果从远处,气派已是不凡,当走近时,张义更觉不凡,浩大的剑意似是直*云霄。   第一次进入剑盟总部之人,需得爬楼梯九千格,张义望着眼前这条盘旋着的楼梯,真犹长蛇一般,直绕而上,似飞龙升空。   站在这第一阶,张义便感觉到淡淡的剑意,再上百阶,那剑意更浓,当上到四千阶的时候,剑意似可凝形,当上到八千阶的,张义只感觉周围都是剑,只要稍一动歪念,那些剑便会刺体而入,第八千阶一过,剑意又暖和起来,似可以跟自己相融一般,随手一抓,便是一剑,随手一抛,亦是一剑。当张义跃过九千阶后,只见一古朴大屋,屋外站着十几三个人,围成一个扇形圈,似是专等他来一样,其中一个便是朱华六,另外四个便是钟顺四人,想来这其间另有秘道可以上山,中间一个中年大汉,身穿灰色长服,张义一望他,便犹遇到沉睡的剑中之王,令得他周边的剑意沸沸而动,张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感觉,便觉这眼前的中年人甚是不凡,想必是剑盟的盟主。   除这中年大汉外,其余人都是蓝边灰衣,穿着虽简,背上长剑却让他们充满一种高手的味道,每柄剑都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剑意,而站在大屋前的人亦都十分惊讶于张义的到来,因为能从第一阶一直上到九千阶的人必是领悟了剑意之人,至今为止,剑盟盟主岳不居的十二弟子中,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三年前死在剑冢的第十二大弟子,于是看到张义居然通过了九千梯的考核,心中都涌起小小波浪,这是不甘与羡慕。不过,这些张义暂时是不知道的。   张义握拳敬道:“参见盟主,外门弟子张义拜见。”   岳不居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十分满意,道:“你的六师兄已经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如此说来,你已不是外门弟子,从此刻起,你便是本门第十二大弟子。”   随即张义手臂上便出现一柄小剑,那是剑盟的标志,张义当真呆住,本只想弄一个内门弟子便好,谁知盟主居然收他为第十二弟子,这意味着什么,权力、金钱、地位、名声……,这当真让得旁人一阵羡慕,张义对此一笑,毕竟是师门看重自己,忙谢道:“多谢盟主。”   剑盟岳不居不悦,其它几位师兄都是一阵鄙视,暗道:“此人怎么如此愚钝,现在成了第十二大弟子,连师父都不会叫。”   朱华六道:“现在还是叫盟主么?”   张义看了一眼朱华六,郑重地道:“盟主,弟子虽入此门派,但我却是有师父之人,若非他老人家授意,我是不能随便拜师的,还望盟主见谅。”   突然,岳不居身上涌出一股强悍的气息,将张义给笼罩了起来,张义只觉周围的人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剑,只要一动,便会万剑穿心,当真冷汗直流,身体也开始发出一股股剑意,守护着全身。   “算了,你还是本门的第十二大弟子,至于你承不承认我是你师父都不要紧,但做为本门的第十二大弟子,却要遵守这边的规矩。”   张义松了一口气,诚肯道:“遵命。”   其实,张义也的确当得起这第十二弟子的位置,单凭他是少数领悟剑意之人便足矣,何况他还冒死将朱华六给安全送回,因此,朱华六是完全承认这第十二弟子,至于其它人,亦有喜,亦有忧,喜的是本门多了一个强悍的师弟,忧的是本门弟子间的竞争又大了点。恐怕这些人当中最震惊的还钟顺他们四个,没想到一个外门弟子居然可以直接升入大弟子行列,比他们的辈分还高,心中当真百味俱生。   接着,张义被一一识过众师兄,二师兄陈振武生得魁梧,身躯与张义有得一拼,看起来甚是健壮,张义一猜此人便是和他一样,练体斗士,陈振武一见张义,心中便是欢喜,道:“师弟,多多加油。”   其中大师兄金冲望还在闭关,三师姐岳欣欣和四师兄陆卫春出外履行任务,其它的便都在这里,五师兄占马飞,生得较瘦弱,便武功却是不凡,将一杀剑技中的‘奇攻’运用得炉火纯青;六师兄朱华六对他笑了笑;七师兄王观成看起来像个老实大汉,便剑技基本功却是相当地好;八师兄杨明康,对张义微策一笑便走过,张义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嫉妒的眼色,当下也不理会;九师兄姐周凤,便是昨天将朱华六师兄给带走的那位师姐,张义倒是对他恭敬得很;十师兄刘扇,始终露着笑意,直勾勾地看着张义,道:“听说你武功不错,有时间可以较量一番。”,张义亦是含笑点头,道:“跟师兄比起来,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刘扇的笑意更浓了些;十一师兄苏铁兰,是一位豪友,当下拍了拍张义的肩膀,道:“欢迎加入我们的剑盟。”   张义一一见过便站第十一师兄苏铁兰旁边,岳不居微笑道:“以后你们众师兄要和睦相处,为师纵使不在你们身边也会放心得多。还有张义才刚来,六子,这几天你就带他先熟悉一下环境,并领了这上半年的晶石。”   朱华六了点头,答道:“是。”   原来在剑盟里,大弟子每月都会领到一颗修真晶石,这也是为了鼓励他们努力修行,张义当真好生感激,以前他父亲花了八成的身家才弄到一颗拇指般大的晶石,想不到此刻居然一下子得到六枚这样的晶石。   “六子,你说一下你在外面听到的传言。”岳不居板着脸道,气氛便变得严肃起来,看来这传言非同小可。   朱华六道:“现在大陆上都传言大魔神之墓将于年终显现,到时候,聚集十二枚伏魔匙,便可进入大魔神之墓,现在各方势力都出动了一批高手,准备抢夺散落在大陆上的十二枚伏魔匙,而这次我所带回来的便是第十枚伏魔匙——行,不知我们是否要参与这次的争夺?”   众人都甚惊讶,想来对大魔神都有一定的了解,张义以前听过风大叔所讲人物中便有大魔神这号人物,当时真是羡煞了张义,大魔神曾挑战群雄而不落败,他虽为魔但却不乱杀无辜,他为神亦要斩尽恶人,当他刚被人深深记住时,他败给当世武神,随后便消失在大陆上,这其中的原因谁也知道,直至百年前有人见到大魔神之墓出世,才明白大魔神直至死都未出世,而这伏魔匙则是大魔王留下的,给群雄的钥匙进入他的墓,想来是要死后跟群雄比武。但他留下的三件至宝,的确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这三件至宝是至尊神器神魔剑,至尊神宝八卦轮回镜,以及至尊功法天地万化决。这三件至宝,得到一件便可在大陆上称雄一方,得到两件则雄霸八方,得到三件则天下无敌。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着大魔神之墓的主意,尤其是那些古老的家族。   而朱华六接下来的传言大概和张义知道的差不多,但张义了解到的则更多。   张义心道:“怪不得朱华六师兄誓死要带回一样东西,原来是伏魔匙,不过,如果这伏魔匙落在恶人手中,那当真是一件大大不好的事,是故六师兄说这关乎天下命运的事便也有理,幸好没有被魔宗之人得去。”   大家讨论完之后,岳不居沉思了很久,才道:“今天六子带张义去剑冢取剑,明天将这伏魔匙送给大侠神木海做寿。” 正文 第六章 剑冢取剑(下)   众人都感到莫名奇妙,朱华六不解道:“师父,你这……”岳不居闭目挥手道:“去吧。”朱华六辛辛苦苦夺回来的伏魔匙,居然要送给别人,这大陆可只有十二枚,而且若无这伏魔匙,这大魔神之墓的宝藏便没有份,但毕竟是师命,大家都不得不遵从。   张义心中暗赞道:“果然是大家子人物,拿得起放得下。”   当天下午,张义便在朱华六的带领下,再次来到剑冢,其中还跟着钟顺这四个普通弟子,张义问道:“你们也来取剑吗?”   钟顺嘿嘿一笑,道:“我们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取出一些烂铁剑罢了。”此时,除张顺外,钟水、刘文与罗良都对张义恭敬得很,显然这钟顺有着什么大靠山,这才不对张义有丝毫的顾忌。   张义哈哈一笑,知道这剑冢取剑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然这第十二弟子也不会从此不回来,但如此被人笑倒真不大好受,便道:“那便恭喜你能取得一柄烂铁剑,我想我会取回一柄玉剑来的。”   钟顺笑道:“恭喜恭喜。”   张义也不再理他们,很快众人便来到剑冢,这已是张义第二次来,只觉剑冢那插入云霄的山峰处,一股浩荡的剑气涌动不息,剑冢的剑分布是随机分布的,而且每天他们出现的地点都会不一样,可能今天这剑还在这里,明天这剑便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张义赞道:“这山,真是不凡。”   朱华六道:“师弟,这取剑的过程中可要小心,途中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剑灵,若是强悍的剑灵,千万不要逞强,避开后再找另一柄。”   张义点了点头,接着便看见山外有一山洞,洞口有门,门上刻着一条沉睡的巨龙,看起来虎虎生威,单这气息便不凡。   朱华六又道:“进入这门之后,朝着你心中的感觉走,这样才能找到适合你的剑。”   随即,张义与朱华六便进入洞内,钟顺他们四个则守在洞外,刘文道:“不知道他们能取出怎样的剑?”   钟顺不屑道:“取得再好的剑,还能超过大师兄的神剑吗?”   刘文、钟水与罗良三人均是一颤,显是对大师兄极是畏惧,都点头道:“大师兄,那可不是随便一个人便能跟他比。”   张义与朱华六进入后,刚开始两人还同路,不久两人便分开,张义打量着前方,这里面有很多叉路,感觉这就像是一个巨大迷宫,地板是坚硬的泥土,虽在暗夜,但对达到月师级的人来说,这黑夜便犹白昼一般,一进此洞,张义便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涌动着一股剑意,或强或弱,但前方却有一股强烈的剑意,似是吸引着他前进,张义暗道这便是自己的感觉。   张义凭着这一感觉,无论前方有多少叉路,张义都朝着前方那股强烈的剑意走去,走了一柱香左右,终于走到道路尽头,同时张义也看到了一柄剑,火红色的剑身,古朴紫红的剑柄,斜斜插在前方道路尽头。那剑意便是从此剑传来,张义知道此剑便是适合他的剑。突然,这片地方都亮了起来,在剑的旁边居然出现火光,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当真吓张义一跳,认真细看,可以发现此人的身体虚虚实实,亦幻亦实,原来这便是剑灵,张义很快便认了出来,火红色头发垂下,犹若燃烧着的火焰,紧闭着的双眼在张义看来的瞬间睁开,一股火热能量自他眼中散出,但张义感觉到的便是强烈到快实质化的剑意,同时也明白这剑灵绝对不简单,甚至心中也认为自己不是敌手,但一想到那剑,张义又很舍不得,心中已打定主意,若是战不过,再逃也不迟。   那火红色的剑灵道:“快走吧,我不想伤害你。”   张义愣了一下,心道:“这剑灵是有智慧的?难道我看走眼了,前方的是神剑?”   张义当真心头一热,以前他听风大叔说过剑灵这事,剑灵是剑中灵气所凝,拥有强大的力量,有时候一柄剑,看的不是剑,而是在内的剑灵,当然,这剑灵也不是随随便便一柄剑便能孕育,只有相当好的灵剑或是神剑以及至尊神剑才能够培育出灵剑,而有智慧的剑灵则一般都要达到神级别的剑才能够孕育,可是张义判断眼前这剑至多只能算是半步神剑,怎么也算不上真正的神剑,因为神剑出世会伴随着异象,所以当看到这剑灵有智慧时,张义也是惊呆。   随即张义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拼一把,拱手道:“请赐教。”   那剑灵很是干脆,左足一噔,身子已然奔向张义,剑灵右拳伸起,看到此情形,张义还以为他是想跟他比拳,这正符合他意,一拳打了过去,谁知正当张义打出的时候,剑灵右拳缩回,让张义打了个空,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挥到,浓烈的剑意在他的左手处凝合,很快一柄完全由剑意所凝的剑便在那剑灵手中凝聚,他轻轻一划,张义腰间鲜血便是一红,张义知道单凭这一点,他已经输了。   当即全身金气罩气,令那剑意不能再行入体,更踏着一杀剑技所特有步伐退了开来,再次拱手道:“多谢赐教,晚辈已输,等下次有实力的时候再见。”   那剑灵也是退了开来,又闭上眼睛,好像都是很正常的事。   张义本来就输得起的人,虽然他很喜欢此剑,但是既然已输,便不再留恋此剑,当即便是拨身离开,刚走两步,突听那剑灵道:“你是新加入的剑盟的大弟子?”   张义没有想到过他会问这个问题,停下来道:“是的,我今天才正式正式剑盟第十二大弟子,奉师命来此取剑。”   剑灵哦了一声,冷笑道:“第十二大弟子,第十二大弟子啊。”   张义看到此剑灵突然有点失常的样子,想是之前的第十二大弟子跟他交过手,却不知道怎么有了过节,但转眼又想还是离开较好,毕竟两者实力相差很多。张义正想离开,那剑灵又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一件事?”   张义哦了一声,道:“什么事?”   剑灵道:“你带此剑出去,我传你迷踪步法,但你得为我守护一个人一年,怎么样?”   张义天生就侠义心肠,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帮,恶人绝不帮,好人一定帮,道:“那个人是好人还是恶人?”   剑灵道:“她绝对做过亏心事。”   张义道:“好。”   于是,剑灵便走起了迷踪步法,张义一边看一边走,边学边用,忽而向右,忽而向左,忽而前,忽而后,有时看起来明明向前,但身子却是向后,有时看起来明明没有动,但身子却是先向东后向西再向北走最后向南走,张义心想,若是一杀剑技有如此步法相助,那威力又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话分两方,朱华六进洞之后很快便是找到一柄剑,当然这剑亦有剑灵,只是这剑灵一看朱华六便攻向他,那剑灵仍是水性的,显然他找的这柄剑是绝好的一柄灵剑,名称水月剑,那水月剑灵攻击特快,攻出的剑法中带冰霜凝结之效,但朱华六亦不是凡人,一杀剑技被使得淋漓尽致,更是得到风大叔所授心法之后,这一杀剑技的威力就更加大,两人相斗大半个钟,水月剑灵终于被朱华六一剑刺倒,但朱华六此刻亦是伤痕累累,若是那剑灵能够再有一合之攻,朱华六便抵挡不住,那倒下的剑灵当即退入到水月剑中,朱华六拿起此剑,此剑很快便是认主,朱华六满意一笑,道:“果然是好剑。”   随即朱华六沿原路返回,很快便是走出山洞,一走出山洞,钟顺四人便走上来问道:“恭喜师兄,得此好剑。”   朱华六也是满意一笑,道:“张义出来了吗?”   钟顺四人摇了摇头,张义暗道:“不知道他遇到什么剑了,倒真让人期待啊。”   五人又是等了两三柱香,此刻太阳已经西下,再过片刻,太阳便能完全落山,而张义却是还没有出来,当真是令得朱华六心中一阵焦急。   钟顺心中则是欢喜异常,心中暗暗诅咒道:“但愿那小子永远不会回来,像之前的第十二大弟子一样消失在里面。”   五人又等了一阵,剑冢有这么一个奇怪的规定,若是在太阳下山之前还未出来,那么便得接受里面的挑战才能出来,此刻,离太阳下山只有几盏荼的时间,而张义还未出来。   当最后缕阳光洒下,朱华六神情黯然,正欲闯进洞查探张义的情况,却突然发现一道人影快速地从洞里面窜出,那人影正是张义,张义刚奔出来,那洞门便砰的一声关上,张义暗道好险。   朱华六打量着张义背上的剑惊咦一声,问道:“你这剑很特别。”   张义也打量着朱华六背上的剑,从中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剑意,知道此剑又是一柄水性之剑,同时赞道:“好剑。哈哈……我们师兄弟俩都得一柄好剑。”   钟顺满脸不屑,道:“比起大师兄的剑,你们的剑还差得远。”   朱华六倒是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是差得远,但大师兄毕竟非我们这些人可比。”   张义更哈哈笑道:“反正不是烂铁剑就好。”但张义背上的剑却是自动出鞘,一股火热的剑意直*众人,众人都是一惊,像有一柄剑悬挂在劲上,随时都可以要自己的命,张顺几个当即便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