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悬崖勒马   正值黄昏,少年满负伤痕,声息急促的奔跑在荆棘小路上,身后紧跟着一群拿着蹭亮砍刀、铁棍的痞子人群,他们肆意吆喝着,辱骂着,穷追不舍,企图下重手教训前方的少年。   少年慌不择路,跑进崎岖的山谷中,行出百米的距离,惊讶的发现,正前方竟是断崖层,深不见底的绝壁阻断了前进之路,少年及时悬崖勒马,脚底的石块飞下悬崖,连落地的回声都听不到,少年全身直冒冷汗,心中惶恐不安,望着逼近的一席人,神情慌乱,面露焦虑之色。   “何夏,你他妈的,给老子跑啊!医界国手大赛上,竟要求国手收你为徒,被人当要饭的轰出来的滋味不错吧?妈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像死狗一样拖出来时,还口口声声说超过那些国手,一副穷酸乱腐的要饭样。坏了老子的好事,今天就卸下你一条腿,让大伙看看,你这位‘未来国手’一辈子都像死狗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领头中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肆意嘲讽着,引起旁边的混混哈哈大笑起来。   医界国手受万人敬仰,地位尊贵无比,而何夏扮演的就是,那个渴望变凤凰的小丑,企图改变着卑微的命运。   “董少,幸亏心雅没有喜欢上你这样的卑鄙小人,我很庆幸她摆脱了魔爪。没有想到,恶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如果我出事了,你的真面目昭然若揭,你更别想得到心雅。”何夏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万分厌恶眼前的小人。   董少紧握着血腥砍刀,冷笑道:“是吗?心雅的养父很爱钱的,你不知道吧?我完全有能力让她养父的医馆一夜之间负债千万,那时,他会求我放过他的,控制权都掌握我的手中了,她怎么可能逃的过我的手掌心?更何况小骚/妇那么的听她养父的话。哈哈……”董少小人得志的大笑起来。   面对众混混的围剿,何夏感觉到从未有的无力,阴寒的砍刀杀气腾腾,人多势众之下,混混们斗志昂扬,以何夏一人对抗几十人,完全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这一刻,幸运之神并不怎么眷顾他,而是给他逼上了绝路。   严峻的形势逼迫下,何夏终于踩在了悬崖的边缘,再无退路可言,扭头看向身后的万丈深渊,脊背冷汗嗖嗖,不甘的心嘀咕着:“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我不甘心!”   “何夏,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可以给你最后一条路走,跪在地上学狗叫,求我放过你。趁着老子还没改变主意,你还有活路。快啊!”董少擦拭着嘴角的血水,泛起浓郁的笑意,阴险而毒辣。   “你去死吧。”何夏出人意料,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个侧脚飞踢直击董少。   董少未反应过来,疼痛强烈来袭,立即变成弓身的龙虾,怒不可遏下,破骂还手,再加上几十个小混混杂乱无章的脚踹,万钧之力重袭,何夏顿时变成断线的风筝,跌出悬崖边,全身倾向崖底。   死神的光临,何夏恐慌的睁大眼睛,寒光暴射,满心不甘,奋力挣扎着,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岩壁藤蔓挽回生命。   结果,未能如愿以偿,众目睽睽下,何夏向悬崖绝壁下落去。   “我不甘心……总有一天,董少你会跪在地上求我,我再也不当受欺负的穷人……”何夏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回荡峡谷间,很快声迹了无。   董少快意一笑,临走前不满嘟囔道:“反正都是死人啦,还那么多话……”   喧扰的山脉再次恢复宁静,一切都变得杳无声息。   夕阳西下,一位背着药篓的女子,静静走在蜿蜒山路间,头上美丽的蝴蝶结随长发飘动,裙摆荡漾,美态极妍,少女满脑子正沉浸在前几天治愈好的病人,心里暖暖,对于痛苦绝症者,悲由心生,暗自流泪,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   采药的旅途,少女开心的回忆着:今天痊愈的病人都送锦旗感谢,如果师父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不过,师父性情冰冷,嘴上总是那么一句话:惠兰,有进步!然后就没有下文,想到这里,惠兰颇为失落。师父好像很久没有笑过啦!   突然,惠兰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快步向前,卸下药篓,蹲身扶起眼前的少年,不用说这位少年正是何夏。 第一卷 第2章:移花接木   此时的何夏躺在血泊中,除了微弱的气息残存,与死人无异。惠兰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扔下药篓,背起何夏就往医馆跑去。   快接近医馆,惠兰急促嚷嚷着:“师父……快出来救人啊!”   屋中的老者闻声奔出,招呼着把何夏放到药床上,并命惠兰打上热水,简单的清洗伤口,擦去全身的血迹。清理完后,惠兰惊讶的发现,眼前中的人不正是前几天出现在医界国手大赛上少年?特别是励志超过国手的豪言壮语:我一定会超过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国手。高阔胸襟,简直让人折服!   仔细打量后,惠兰猛地窃喜起来,紧盯着这张俊秀的面孔,愈发觉得似曾相识,从大闹医界国手大会到现在亲眼目睹,都感觉到和她想找的人不可思议的相像,不管是性格还是相貌。   “真的是他!我没有在做梦?”惠兰哽咽着看着何夏,触摸着夜夜魂牵梦萦的面孔,心绪剧烈起伏着,低声细语道:“你知道吗?我都找了你十一年啦,以……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啦。”惠兰喜极而泣,小声抽泣着,心更在痛着,内心无尽的相思,化成万般衷肠,只想对何夏独说。   何夏躺在一张铺垫厚褥的大床上,整个人昏迷不醒,脸色卡白,进气还没出气多,气若游丝的脉相,连一旁的诊断的老者都锁紧了眉稍,愁云凝重的叹着气,嘟囔道:“没救了,气息快要散了。”   说着老者转身离开了病房,坐在石凳上为一个生命凋零而惋惜着,拎着酒瓶灌尽几口。   “师父,请传我‘移花接木’神术。我想救他,不然他会死的。”扎着蝴蝶兰的惠兰跪在地上急切的恳求道。   老者沉默了,犹豫了很久,平复了激动的情绪道:“惠兰啊,你起来吧,告诉为师为什么不顾一切去救他?”   惠兰望了房内一眼,缓缓道:“徒儿是一名兼济天下的医者,他是我的病人,济世救人是徒儿的责任和使命,徒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在我面前离去,我想师父也不愿看到吧!”   老者稍稍变了脸色,接着问道:“你说谎!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老实告诉为师吧!”   惠兰愣了一下,绯红的脸颊如熟透的苹果,羞涩的模样甚具小家碧玉的可爱,接着语无伦次道:“不……不是……只是感觉他像我要找的人,如果真是,我才不希望留下遗憾。”惠兰坚毅自信的说着。   老者有些看不下去,整个人如兔鹘起落般从竹椅上跃起,恨铁不成钢道:“如果你寻找是错误的答案,付出的代价就是使用过‘移花接木’之术后,你将陷入永久的沉睡中,甚至一辈子都苏醒不过来,我毕家早已把移花接木之术定为禁术,因为这完全是一命换一命,而且那半部令人苏醒的绝法早已经失传啦,你懂吗?我知道你很善良,这样的拯救是没有意义的,为了救醒他,却放弃了救更多人的机会,这不值得吗?你现在完全可以放弃救他。”   惠兰不假思索道:“不!师父,我不会放弃的。”   毕老喘着粗气,手颤抖的指着惠兰道:“你……你……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医书给你,能救与否和为师毫无干系!为师没有能力救醒你,你就等着和我这个糟老头子一起入棺材吧!”   倔强毕老实在忍不下去了,愤怒的从怀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典籍摔在地上,负着手,失望离去。   惠兰欣喜的拾起地上的‘移花接木’绝术。迫不及待的打开书页,全身心投入,每每大惑解开之时都兴奋的露出甜蜜的笑容。   救人的秘方拿到手后,惠兰简单的按照‘移花接木’之术帮助何夏延续了生命期限,只有掌握了此术才能出手一试。   ‘移花接木’之术能称作神术,想学会自然不易。惠兰算不上绝顶的聪慧,遇到青涩不懂之处,很容易磨去人的耐性,惠兰选择在何夏的身旁钻研,中途意志不坚时,看着何夏惨白无血色的脸颊,再度焕发出不灭的斗志,推着她勇往直前。   夜晚长灯照旧,中途还要帮何夏擦拭身体,惠兰感到了从未有的满足,曾经幻想的梦境得以实现,这种陪伴即使不能天长地久,只争朝夕也是美好的。 第一卷 第3章:注定的宿命   坚持到天亮,勉强打去身体的困倦,潜心攻读‘移花接木’之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惠兰。   “沙哥哥,我一定能就醒你的。哪怕是我命损于此,我也心甘情愿。”惠兰一遍遍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即使看不到希望,也没有放弃坚持。   等到透彻全书后,已是到了最后一页,一段深刻的话悄然浮现:“徒儿,师父临终前都不希望你看到这段话,师父尊重古代典籍没有焚毁它,如果你看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你学习此等绝术,它会要了你的命的,放弃吧!”   惠兰叹了口气,沉重的放下书,十多年希望的支撑点,就是找到青梅竹马之人,她终于等到那一天了,她会放弃吗?索性,不再理会万物,融会贯通着书中的精义综要,专悟着境界性的一些东西。   令毕老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惠兰的医治下,何夏的脉搏奇异的有较大的波动,神色渐渐红润。开始时,毕老只是以为何夏侥幸挺了过来,面对日益憔悴的徒儿惠兰,毕老日夜感叹,好像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宿命。   终于,在何夏苏醒的那一刻,‘移花接木’顺利完成两个生命的交接转化,何夏惊讶的看着虚弱的美人卧躺在他的怀中,整个人差点沦陷进去。   惠兰憋住最后一口气,认真的询问着她最关心的事情,虚弱的神色勉强支撑不堪重负的身体,勉强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内心充满了期待,几乎屏住了呼吸,温柔的问道:“是你吗?小……小时候的沙流儿?”   何夏感觉气氛有些有些古怪,惠兰的微弱的气息已经到极致,惊讶之余,美丽女子期盼神飞,何夏不想让少女失望,就算是欺骗也是善意的谎言,来不及考虑太多,只是微微的点头,这样去欺骗一个美女让他于心不忍,只好摇摇头。   惠兰集中意念,本想把这么多年寻找沙流儿的艰辛和委屈如实的告诉他,可是眼前的青梅竹马之人已经都不记得她了,惠兰忧伤不已,溢出眼眶的泪水如珠如线,清晰挤出一句神秘的话:“为什么?生命族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付我的沙流儿哥哥,就连老天也不给我帮他恢复记忆的时间,我好想让他永远……永远记得我!”惠兰含糊其辞好像明白了什么,时间仓促下,只能化作一息长叹,来不及细说缘由。   惠兰痴情的目光是那么的不舍,最终双目一沉,整个人沉睡了过去,脸庞梨花带雨。   “这……”何夏看了一眼走进屋内的毕老,满脸疑惑不解。惠兰的表现显然是认识他的,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毕老脸色难堪,把惠兰抱上何夏旁边的药床上,心情忧郁的转身离去,撇开一旁发愣的何夏。   望着惠兰满意的微笑,总感觉心头弥漫着说不出的自责,就小心的搀扶可以依靠的物体,去寻找毕老。   出房门口,白发老者拿着酒瓶,大口的灌着酒,不理会万物。   “老爷爷,是您救了我吗?谢谢您!”何夏友好道。   毕老怒气的放下酒壶道:“谢谢?你以为只有谢谢两个字的价值就能换一命吗?妄想吧!”   毕老又蒙头灌下几口酒,满脸的颓堂,怒气充裕着神情。   何夏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是忍不住问道:“里面那位姐姐是怎么了?”   毕老猛的把目光转向何夏,目光如炬,冷笑道:“姐姐?这就是你感谢她的方式?以后再也不要提她,她已经是个死人啦,不听我劝告硬是救你,她已经成为毕家先祖预言一命换一命的‘睡美人’,两年内还没办法清醒过来,就会成为一具死尸,你懂吗?”说到最后几句,毕老咆哮着,嘶吼着声音,情绪十分激动。   “什么?是她用生命换回我的生命?这……这……”何夏心头如大浪起伏,照直冲到房屋内,试图唤醒药床上的“睡美人”。结果,任何方式都是无济于事。   何夏总算明白少女错把他当成心上人“沙流儿”啦,这种永久的欺骗令何夏心如火浇。   何夏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跑出门,一把夺过毕老手中的酒瓶,有些生气道:“您为什么不救她?她不是刚昏倒吗?”   毕老愣了一下,吞下口中的酒,冰冷而绝望的声音响起:“救她?你当我老头子不想啊?十年前我父亲就是因为这种一命换一命的绝术离我而去,我除了眼睁睁看着,又能改变什么?”   何夏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汹涌澎湃,直接跪拜在地:“不可能,一定有其他办法的!既然您不肯出手救她,还把无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那就传我医术吧,我去救她!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我何夏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更不喜欢用谎言永久欺骗令我愧疚的人!”何夏坚定不移看着毕老。 第一卷 第4章:懒惰的徒弟!   毕老嚯的站起身,言语激动道:“你是第一个敢说我无能的人。小鬼,本事不大,口气还不小啊!想救人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老头子开宗明义的告诉你,我……不会收下她救下的任何人作为徒弟,而且你根本不具备我收徒的标准,所以,你还是死心吧,哼!我的徒弟我会厚葬她的,不用你管!”毕老的倔强不知是生徒儿惠兰的气,还是眼前的何夏是“致死”爱徒的罪魁祸首而恼羞成怒。   何夏最不喜欢被人看扁,不服气道:“老头,我一定等到你心甘情愿收我作徒为止,并且我一定会在医术上超越您的!直到救醒她,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就从你面前爬出门口,永远消失。”   何夏不信,两年的时间还成就不了他成为医者的梦,信誓中夹杂了何夏学医明志的决心,顺手抓过毕老喝剩下的半瓶酒,咕噜咕噜的下肚后,酒力过猛再加上身体未痊愈,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毕老看了何夏一眼,复杂的眼神交织,冷冷的落下一句话:“小子,有种!”   笠日清醒,何夏都忘记是怎么回到床上,头脑一阵眩晕,身旁的惠兰嫣然美丽,容貌依旧,绝美气质,尤为动人。何夏触摸了一下惠兰,发现她还有未散的余温,微弱的脉搏起跳足以证明还有生命的迹象。情况和昨天一样,怎么唤她都苏醒不过来。何夏总忘记不了惠兰昏睡前的长叹,这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生命族?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惠兰自个清楚。   何夏有些失落,松了口气,走出房门后,毕老酌情剽了何夏一眼,懒散道:“醒了?惠兰是为了救你昏迷不醒的,她最初是县城医院里跟我干杂活的学徒,是我让她跟着我学医的。这几天正缺一个打下手的,这儿的杂活暂且交给你啦,过几天,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可以离开啦。想学中医,没有那个天分是不行的,记药材,一样都不能错,药架上有每种药材的功能、作用、贯通的药理要比你吃饭和生日记得还清,不服可以先试试,今天就当成考核标准去记四十种药。我对待惠兰的方式就是:记错一种就到山上把这种药采购五斤再来见我,如果你做不到,这几天就不要和我提学徒之事,如果你想走,也绝不会有人拦你!”毕老说完,一脸漠然,挎着药箱无声的走出大门。   何夏看见毕老留下饭菜也没了胃口。直接进屋把陈列的药材搬出来进行日晒,参照着典籍对号入座。   何夏从小体弱多病,就跟临村的诊所医生学了不少保养、治病之法,并没有像这样系统的学习,之前帮助美女揭穿董少丑陋面孔而招来杀身之祸。一想到董少,何夏全身血液急涌,双眼殷红,总有一天让他血债血偿。想要复仇,只有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跻身国手中,才有与他抗衡的资本。想到这里,何夏的学医劲头更足了。   何夏忙里忙外的搬着枸杞,天麻,陈皮,党参、丹参……等四十多味药,每种药的书面介绍都是长篇大论,甚至有些药理看都看不懂,只能死记硬背下来。面临涂抹穴位药物时,何夏翻出人体穴位图,比比划划,寻找着所处位置,一边思考着相连的脉络。四十味药一下子记住难度太大,何夏巧妙的进行的划分:气味的特殊、个头形状、平常易见排除,模棱两可的特殊关照。   整个上午,何夏连擦汗的空闲都没有,大脑负荷严重,精神极其乏困,歇息之余,靠着晒药架竟昏沉的睡去,而且一觉睡到黄昏。揉眼之时,毕老早已坐在石桌旁,拧着酒瓶郁郁寡欢,还颇为不满,嘟囔道:“小鬼,把你晒的药材都搬进去,睡也睡爽了,就考核一下你今天所学的东西,老头子我可不喜欢懒惰的徒弟!要是你无心向学,何必在这里浪费青春?”   何夏沉默无语,手脚麻利的盘罗着,幸好挪移出来的药材不多,半个小时就收拾完毕,心中还是有些忐忑,计划好好的,上午记35味药,下午把最难记的5味药一举拿下,结果劳累困顿,误了大事。何夏有些难过,这不是给这老头理由折磨自己吗?   何夏有些失落,他不害怕批评,难就难在:他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痛下决定学中医,毕老头现在的模样根本不是真心实意传他医术,而且在找理由赶走他,何夏更加坚定最初的选择,所以,他绝不能让毕老头得逞! 第一卷 第5章:收徒标准   毕老闭着眼睛陷入沉思,沉吟半天后,缓缓道:“你给我说说四十味药材中的止疼药。”   何夏一喜,幸亏今天进行了归纳总结,认真道:“那要看你什么地方疼了,要是胸疼,就服用三七,丹参,要是颈椎疼,就敷川芎,止疼药很多,胆疼用黄连。”   毕老冷笑一声,目光横扫了几下何夏道:“回答的差强人意,今天的四十味药你就逐一的背诵区分辨别和药理吧。”   何夏心中一突,猛地咯噔一下,暗暗叫苦,该来的还是来了。   何夏无奈的尊循着药材由易入难的过程进行着,毕老一听到何夏口中最熟悉的:枸杞、冬虫夏草等几味药,就明白了这小鬼和他当年学医一样敷衍了事。   毕老仔细的听着,看看这小鬼能不能像他当年那样惊骇众人,面对四十味药材完整的背出25味就被老师惊为最有天分的医道传承者。   当时,其他同学磕磕绊绊的背出十几味药材时,现在想起,还是那么有荣誉感仍是值得一生回味。事实证明:拥有天分做起事才能事半功倍。何夏背药材的方式和他当初一样,先把容易的背啦,难的就望而兴叹啦。   毕老好像早就料到何夏接下来的举动,就选取了中医中等偏上难度的35味药,最难的5味药,只有顶尖天才才可以一字不落的全部记下。这之中的难度比起毕老当初学中医的那40味药更难,想要成为他的徒儿,没有些挑战怎么能行?   第十味药背完,何夏好像有些磕磕绊绊,毕老嘴角流出不屑,死死的盯着何夏,心里暗道:“小子,这就是你的实力?哼,离我的收徒标准差远了!”   何夏并不理会毕老的鄙夷的目光,背这味药实在是药性如绕口令般佶屈聱牙,勉强记住自然显得有些生疏。   毕老咳漱了一声,神色有些不满,只等何夏停下来,就给他一通漫天的训辞,年轻人血气方刚,太过桀骜不驯,不压压气势,很容易张狂。   令毕老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从第十一味药开始,何夏竟然又恢复之前的条理通顺、有条不紊的背诵中。   “咦?这……”毕老有些小小的惊讶,故意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其实他心中也掀起一层波涛,只要何夏完整背诵的药材越多,毕老就愈发汹涌澎湃。   十一味药完整结束、十二味、十三味……十六味继续中。   这样的结果已经远远超过毕老的预期,从扔下四十味药的背诵计划,毕老只单纯的认为何夏学医是一时兴起,五分钟的热情散了,就会成为一种痛苦,药材本身苦涩难懂,没有一定的天赋,是很难成大气候的。   万万没有想到,毕老小看了眼前的年轻人,那专注的神色,沉浸在药材上的喜悦之情,求学若渴的气势是掩饰不住的。   毕老彻底的震惊了,全身就快凝固了,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并且极力压制着激动的情绪,好像很害怕何夏看出什么端倪。   时间飞快流逝,眼看就要接近第35味药,何夏有些窘迫,偷偷的扫过毕老的脸色,很凝重的样子,却又表现很享受的表情?   何夏憋住一口气:这老头子那副欠揍的样子,肯定是知道我完成不了今天的任务,故意的!   终于,第35味药慢条斯理的背完,何夏失落道:“后面的5味药还没背完。”   毕老闻之一言,满脸得意,刚要张口说什么,何夏立马堵住了毕老的话,不服气道:“老头,你说今天背完,现在才七点钟离十二点还差五个小时,所以,我不会主动认输的,更不会认怂!”   何夏害怕毕老反悔,快速折身进入堂屋,借助微弱的灯光不停的忙碌,坚韧着意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劲头,苦心竭力。 第一卷 第6章:骇俗的奇迹   毕老整个人木钠在原地,惊异的眼神,如同看待妖孽,半天才回转过神,波澜起伏的内心反而有种迫不及待,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一个问题:“这小鬼真的可以做到吗?应该不可能!看看再说……”   毕老总感觉不太现实,却又希望不可能中出现奇迹,那样的话,徒儿惠兰的苏醒就会多出几分胜算。   也许是在酒精的麻痹下,毕老老泪纵横,如网交织,心里百感交集:医者总有逃脱不了的宿命,怜悯天下病者,注定牺牲一些无可挽回的东西,其中就包括生命!   毕老很是自责太过无能,心如死灰的心灵竟找到黑暗的启明星,那缕微弱的光芒就是何夏,毕老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悄然的把桌上的酒封在年久的木箱中,整修边幅,衰老的体态焕然一新,整个人也没有颓堂时的邋遢啦。坐在石桌旁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毕老有些迫不及待,如孩童一般,难以安分下来,听着房子内的读书声,中途还拿出了戒掉十几年的烟枪,吧嗒吧嗒的云里雾里,毕老感觉十几年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兴高采烈,何夏接下来的表现几乎扣人心弦,更多的是盼望何夏创造出惊世骇俗的奇迹。   在一阵焦急的等待中,毕老终于如愿以偿的看见何夏走出房屋,此时,何夏神情呆滞,失魂落魄的向毕老走来,疑惑的神色缀满俊秀的面冠。   “怎么……难道?他不行?唉……看来,天分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毕老脸色抑郁,有些失望,悻悻的移开长烟杆。可是,他仍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何夏在医学上的天赋远远的超过他了,救惠兰是大有希望的!   何夏挠了挠头,按照刚才背诵的东西,根据短短五个小时的统计归纳,这五味药的的阐述近万字的药理在何夏的口中,有条不紊的叙述着。   何夏每说完一种药,毕老的心脏就会猛地跳动一下。眼前的年轻人恐怕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妖孽的一个。   直到何夏竭尽全力,背着最后一味药火樱子时,毕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夏正是他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的传承人,也是毕老渴望打造出独领风骚的传承者。这一刻,他找到啦!毕老眼眶湿润,还好漆黑的夜没有被何夏看出,此时的激动,久久难以平复。   静谧的夜,突然,房屋的钟声嘀嗒嘀嗒的响了几声。毕老猛地站起来,身体有些颤抖,连忙打断何夏,得意的笑道:“小鬼,现在已经到十二点啦,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务,今儿,我老头子心情好,勉强承认你刚才的要求算作合理,明天就麻烦你到山上把最后一味药采够五斤来见我,小鬼,想跟老头子我学医,等我哪天想通了,自然会传你医术,不过你要是无志之人失去了耐心,随意放弃了,正好给我老头子省了不少事。”毕老说完,乐而玩悠的哼着民间小调,回到睡觉的地方。   毕老的话并没有给何夏造成多大的情绪波动,因为五个小时的时辰,何夏仍旧是离“天才”出现了一定的差距,紧张的缘故,最后一味药还差几句就全部背下来啦,时间也就差那么一点点!何夏默默的走进药房,没有救醒惠兰,悬浮在心头的巨石永远不会有着落,他依旧不忘永恒的誓言。   还好明天只是采集五斤药材,要是二十多斤的话,那些的油脂松上的琥珀虫打死他也收集不够。最后一味火樱子还不算稀缺。   何夏总算舒了口气,耷拉着眼皮,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向药床走去。 第一卷 第7章:面目全非   躺在床上的惠兰静息中,身体的循环系统周而复始着,何夏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孩,粉面玉琢,如花含蕾,清新脱俗,散在额头的鬓发柔顺光滑,何夏总感觉惠兰与昨日相比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鹅玉脸蛋粉嫩了许多,不仔细观察,确实很难发现。   何夏想了一下,这其中的缘故应该是那老头天天让惠兰采集药材,晒黑了吧?何夏坚信毕老头是那种刻薄自私的人,对待徒儿完全当成不出钱的劳动力,可恨!   都说女孩是水做的!何夏在惠兰的身上总算见识到这句话的真正的内涵。惠兰就属于娇嫩欲滴的美人。   诺大的药床自然也成了何夏的栖息地,何夏害怕惠兰受冻而失去体温,就把被褥覆在惠兰身上,自己只沾些边角,直到昏沉入睡,握住惠兰的手心,贴实柔软温度,才放心踏实的闭眼。   脑海中如复读机般重复着惠兰声泪俱下的长叹:“为什么?生命族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付我的沙流儿哥哥,就连老天也不给我帮他恢复记忆的时间,我好想让他永远……永远记得我!”有些字眼在何夏的心头似乎有些印象,又似乎如电影里的梦境,一闪而过又无影无踪。   第二天,何夏早早的被毕老叫醒了。毕老的行为极其古怪,双眼红彤,一看就没休息好,精神头却出奇的高涨,不过看到何夏,兴奋劲似乎有些压制。   “小鬼,从今天起,你把昨天的五斤药材到山上采回家,老头子允许你在我这里多干两天活!!”毕老说话的语气好像重点强调在药材上和做苦力上,收徒传艺的事只字未提。   何夏略微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毕老与昨日比缓和了很多,照此情况,毕老已经肯定了他部分的能力,要想进入博大精深的医家天堂习得精湛技术,绝不是一蹴而就能实现的。   何夏听了毕老的话后,独自挎上背篓,拿上挖药铲就往山里走去。   突然,几个乡农急匆匆的跑进来,几人还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是一位蒙着面纱的白衣姑娘,女子躺在担架上如沉睡了一般。   抬担架的农人赶紧上前,放下病人,哀求的跪在地上,急切道:“毕老,求求你救救俺侄女吧,她患上严重的麻疹,一个好好的姑娘,俺实在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所以就给她喝了些安眠药,减少些痛苦,趁早送到县城的大医院救治,没有想到小梨的气息越来越弱啦,求毕老救救她,不然,俺该怎么向梨子他父母交代!”   跪在地上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乡下汉,衣服有些脏兮,观察入微的人很容易发现,担架上年轻的女子和农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担架上的女子有薄薄的纱锦遮盖,却有掩饰不住的高贵气质。只是被快速蔓延的麻疹折磨的面目全非。   毕老看了停住脚步的何夏,想到什么,一副高傲的态度冷丁丁的摆了出来:“何贵啊,我老头子是不会救女性患者的。都坚守了大半辈子,不想因此坏了自己为医的准则。还请你体谅!” 第一卷 第8章:后果自负!   “不救女患者?”抬着担架的几人惊讶的叫出声来,整个人惊呆住在原地,病人的情况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毕老抵触的情绪很有可能葬送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何贵听到这里大为不安,整个人都慌乱了,手心直出冷汗。   躺在担架的少女景梨呼吸越来越弱,这里是山沟,离县城的医院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半路上,难保景梨出现难以预料的变故,病人的情况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程度。如果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窒息身亡。   何贵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好言恳求道:“毕老啊,求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她真的快不行啦,只要毕老肯出手,俺何贵以后给您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何贵心急如火焚,丝毫不在乎吃苦受罪。每个人都有人格,可是在病患上,宁可连人格都可以不要,也想保住病人一条命,憨厚秉性一览无余。   毕老昂起了头,叹了口气,缓缓道:“不要求了,不管用的,这一生只救天下二分之一的病人,老头子我是不会违背三十年前定下的金科玉律,事已至此,只能说对不住啦,抬走吧。耽误了病情也与我无关,后果自负!”   毕老转身不愿去看何贵湿润的眼睛,救助女患者已经成为他心中最重的痛,他很不愿意去触碰那道严重的伤口,撩开封尘已久的往事。   “毕老,俺求您啦!……求您啦,您不救她,她会没命的……”何贵痛苦的作揖,头在地上磕的咚咚响,重度的撞击,已经擦出了血迹,嘴里如念经般不停的唠叨着。   毕老仍是无动于衷,语气有些梗塞,仍旧固执己见,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动物,嘴角生冷的重复着:“抬走吧,我是不会出手的……何苦呢?”   站在一旁的何夏皱着眉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医者就是以济世救人为己任,这老头实在是太过份啦,何夏快速的把背脊上的背篓往地上一扔,上前搀扶地上汉子,怒火重重道:“大叔,您快起来,不要求这种人啦,他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一点人性都没有!附近还有别的医生吗?我帮你背着她去。在这里很容易耽误病情的。”何夏急切关心道。   朴实的何贵失望的摇摇头,声泪聚下道:“没了……没了,这里是大山,临近县城几十公里,就算是送去了,恐怕我侄女她……她也不行啦……”何贵这一刻完全不像铁骨铮铮的男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抹着,不知所措的望望毕老,又望了望躺在担架上的景梨,一脸苦色。   “什么?附近没有医生?这……”何夏有些失望,说实话他恨不得闪电出手,只可惜连个学徒都算不上,哪有给人看病的资格,何夏平息了愤怒的情绪,理智了很多,眼下还是要求助毕老的,只是能帮助他们的除了何夏再无第二个人选。   何夏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走到毕老的面前,语气稍缓道:“老头,你要怎样才愿意救她?现在病人和死人只一线之隔,不是讲清高的时候,真正的清高是你有能耐救活她才算!”何夏尽管努力的压制着情绪不爆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毕老好像被什么触动了,扭头看了何夏一眼,呵呵的干笑两声,道:“小鬼,你想反其道而行,别煞废苦心啦,我不吃这一套。就算你把天都说破了,我也不会出手。”   毕老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选择不理睬,淡然处之。   病人的每一秒都是无限宝贵的,何夏没有时间跟这老头空耗着,心思一转似乎想到什么,转向大家含笑道:“各位,大家不要难过了,我师父已经答应出手了!……”   何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情绪大幅度波动的何贵打断了,何贵面色一喜,神情三百六十度大转角,不断的磕头作揖道:“毕老真的同意啦?谢谢您老……谢谢……”   毕老闻何夏有此一言,诧异的看着何夏,心里嘀咕着:“这小鬼……老头子我是铁了心不出手,我倒是看你小子今天怎么收场?”毕老有些孩子气,懒得置理他人,却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着何夏,一言不发。 第一卷 第9章:挽留和终结   何夏有些尴尬,赶紧扶起何贵,不好意思的道:“大叔,不用着急感谢,我师父呢,确实不愿意救女子,这之中另有隐情的,在这里也不便细说,所以,就收了我这个徒弟,就是让我去完成他毕生未救女子的遗憾,所以,就由我出手救她啦!”   何贵听了之后,脸色惊喜全无,弱弱的问了句:“什么?你……你行吗?”   面对何贵的疑惑,何夏心中一虚,为了增加病人的家属的信服,就装出资深医者的深沉和老道,以沉着冷静给人慰藉。安排大伙把担架上的少女抬进屋中,微风的庭院,土层会对呼吸系统有些损伤。   众人有些忧虑,面前形势所迫,容不得他们踟蹰忧郁,半疑半惑下,担架上的景梨被推搡着抬进去,为了防止众人干扰医生就诊,何贵一群人静静的退到庭院中,在空旷的大院中焦急的踱着步。   病人横躺在案,动真格的时候到了,这样坚决的任务,何夏心沉如山,不敢贸然出手,而是把毕老拉到急诊室中,自信道:“老头,你现在应该没有退路了吧?众目睽睽下,都知道我是你徒弟啦,要是让我这个医盲出手,她肯定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的,你说,门外的一群人会把责任算到谁的头上?老头,祝你好运!”   何夏就不信,今天就让这个蹩老头懂得什么叫屈服。   毕老呵呵的笑了起来,摊开双手,无辜道:“小鬼,我老头子一直坚定自己的立场,不欺骗病患,更无愧于心。再说了,又不是老头子我出言向众人保证的,所以,不管结果如何都与我毫无干系。小鬼,老头子我就还你一个好运祝福。加油!”毕老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丝毫不管病人燃眉之急的处境,讪笑着,仿佛看戏的观众。   何夏呆住了,睁大了眼睛,吃惊的问道:“老头,你真不救她啊?那……那你……你不是把我坑了吗?”何夏真想抽自己两耳光,早知道老头这么不近人情,就不该把烫手山芋都抓过来,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何夏满心叫苦,如无头苍蝇打着转,却又拿毕老也没办法。   何夏坚信,面前这老头会有栽在他手里的一天,非要破破他的狗屁戒律,专医女子,大杀他的倔强之气。   毕老眉开眼笑道:“这会该让你明白,医者不是凭一腔热血就可以与病魔死神争夺脚步,所以,医者更应该自信与才学,出手吧,她所剩时间不多啦,老夫只能提示你一点,先疏通她的呼吸顺畅,然后再对症下药吧!她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毕老轻轻一笑,随手抽出一本医学古籍,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再理会何夏的任何举动。   “这就出手啦?我……我也行?老头,你太可恶啦,等到医术超过你的那一天,看你还怎么猖狂!”何夏不服气道。   毕老好奇的看了一眼何夏,眼神好像在表达:好啊,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   毕老好像对他很自信的样子,这一刻,何夏感觉眼前的老头好像早已知道什么了,才如此淡定,或许,他已经不在乎生命的挽留和终结。   面对众人瞩目的期待,何夏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压力,那种眼神很多人都有,毕老痛失爱徒惠兰的时有,何贵宁愿抛弃尊严,不顾一切的想救景梨时有……   这就是医者吗?兼顾着生者和死神双重的权利,承载着威望,来唤醒危者希望,以家属摆脱绝望,而行三千大道之中?   何夏感觉从他踏入誓言学医的那一刻,他已经不再是畏惧艰难的弱者,而是在一份神圣使命上担任拯救者的身份,不遗余力后,能做的挽回和给予。   何夏倍感压力,还是来到病人女子景梨的面前,按照毕老所言,恢复呼吸道的顺畅,病况就是急性麻疹与休眠药的双重危害下,导致心肺功能衰竭,吸氧能力大大减弱。   何夏考虑半天,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让“氧气丸”发挥一下作用,“氧气丸”并不是什么输氧设备,而是一种小巧的药丸,接触肠胃壁时,会跟一些附着上霉液接触,到时间产生大量的氧气,可供人体机能无危害使用。 第一卷 第10章:对症下药   氧气丸使用不当,很容易给病人造成堵在咽喉,加速病人死亡的灾难。何夏想了想,欣然一笑,快速取来了针线,只要把氧气丸掏空个小洞,用细线的一端系住,连成一体,如果遇到病人吞不下氧气丸,一拉细线,就可以了。   何夏小小的得意了自己的发明,这种带线的氧气丸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专门对眼前这种病人,反复使用多次,待病人吞下就拉出,就可以刺激呼吸系统,在医学上属于刺激性勃发。   一切准备就绪,眼前的女子蒙着面纱,整个人昏迷中,怎样让她吞下氧气丸呢?   人工呼吸式口喂?那样的话,女子醒过来会不会认为有轻薄嫌疑?   何夏独具匠心,突然想起古装电视剧中那招,细竹筒吹毒之法,这个可以借鉴一下。   想到此处,何夏也不含糊,快速挑选了与氧气丸尺度相差不大的短节竹,安放氧气药,一切准备就绪。   何夏总感觉景梨所戴的面纱很是阻碍,他就纳闷啦,病人呼吸已经很微弱了,为什么还不辙掉面纱。何夏无奈,只好动手去解除景梨的面纱,纱带竟然和头发裹在一起,整的错综复杂,何夏费了很大的力才解掉面纱,景梨的头发自然也散乱开了。   去掉面纱的那一刻,何夏惊呆,眼前的女孩子真可谓用美如天仙来形容,是娇涩,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尽管麻疹覆盖了肌肤脸庞,那份娇嫩之美依旧掩盖不住。   沉睡中景梨千娇百媚,很容易让人遐想连连,隐约间玲珑的身材突显出了挺拔和曲线,尤其是吸引人眼熟的小蛮腰,很有亮点和特色,两双大腿笔直纤细光滑,光靠近就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何夏驱赶出脑海中的杂念,平息了急促的呼吸,脑海中亵渎是对病人极大的不尊重,为了让吹管里的氧气丸顺畅的进入的身体中,首先需要刺激咽喉,条件反射下,抓住食道和呼吸道转换瞬间,一击得手,这之中的技术含量要求极高,不仅要求眼急、口快,更要切取时机才行。   就这样,新手何夏继续着送氧气丸的艰难动作,连续吹了十几次都不得要领,这样重复的过程要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放弃了,何夏却不甘失败,每次把氧气丸从景梨口中取出,氧气丸似乎沾上淡淡的清香,氧气丸几乎变成香悖悖的美食。何夏差点没忍住口水流下来。   经过反复的刺激,美女景梨条件反射下,猛地呛了一下,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吹管的另一端迅速传来,还没等到何夏用口吹,氧气丸竟然顺着何夏的嗓子眼进去了。何夏瞪大了眼睛,十几次的实验下,包裹在氧气丸上的糖衣早已被景梨的口水消噬的不成样子,露出里面的苦涩的白色药粉。   拉出氧气丸的那一刻,何夏感觉是十足的哑巴吃黄连。这种苦味从口贯通到心中,异常难受,所以赶紧喝了几口温水,缓解一下氧气丸上的苦味。   何夏似乎明白毕老头为什么不愿意给眼前之人治病了,估计也只有他何夏还有这个耐心。   何夏不敢耽误太久,又开始新一轮的尝试,这次显然比刚才顺利多了,景梨昏迷中似乎也感觉到这种苦涩,动喉咙间,何夏顺利的把氧气丸送到呼吸道间,刺激的效果很明显,何夏如同钓到大鱼,缓缓收线。   这一试,效果显著,景梨再一次咳漱,氧气丸吐出后,何夏惊喜的发现景梨的状态比刚才好了很多,何夏又进行了五六次的成功送入,景梨竟嘤咛的出了口重气,起伏的胸膛恢复了正常的机能。   何夏终于可以松口气,放下吹管,心中一阵喜悦,下一步是按照病情对症下药。   何夏惊讶的发现,昨天背的四十味药中,竟然可以调配出治疗麻疹的一剂药方出来,而且药量全在昨天背的四十味药中。   何夏快速翻开昨天接触的药材,心中却有了疑惑,昨天老头让他背这四十味药,好像他就知道今天会用的着。   病人危机情况得以抑制,隐约有苏醒的迹象,何夏按照药量进行调配,景梨的麻疹情况严重,剂量自然稍重一些。何夏刷刷的写好了人生第一幅药方,治病这样的大事,恍惚不得,只好委曲求全的拿给毕老审核一下,毕老轻抬着眼皮,扫了一眼,冷莫道:“拿五幅药给他,每幅一天煮三顿,五天痊愈。”   何夏听完毕老的话,心情大爽,说明毕老已经肯定了他开出的药方,昨天的苦学没有白废,何夏快步闪入药房,拧起药材小秤,调配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