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酒吧遇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M市独一无二的五星级高档酒吧夜魅,灯光迷幻,闪烁着令人颓废的优雅。 时苒苒坐在吧台前,仰头灌下一口烈酒,感受着烈酒滑入喉咙的灼热感,心里那股被欺骗的苦涩感,终是消 散了些。 想想方才回家时,意外听到的那席话,时苒苒勾唇肆意一笑,看起来亳不在意,凤眸却划过一抹 痛楚。 谁能想到,一向形象极好,她真心相待的养父养母,竟然偷偷谋划着给她下药,要将她嫁予那爱家暴,心理 变态的富商! 目的只是那一千万礼金。 要不是她提前下班,听到这些话,她恐怕,还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吧? 嗬,是她奢望了,终究隔了层血缘关系,他们又岂会真心待她? 真是当局者迷呢。 当初,沐以白那渣前男友不就是前车之鉴?外表温润阳光,待她极好,背后却与楚家私生女暧昧不清。 嗬,勾唇讽刺一笑,时苒苒看似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中的烈酒。 也罢,今夜就脆弱一番,明日醒来,她依旧是那个理智果决,坚强的时苒苒! 她正想着,一个肥胖的男人却突然坐在了她身旁,绿豆大小似的眼眸放肆扫视着她精致漂亮的小脸,笑容猥 琐,“美妞,一个人?” 啧,这女人身材皮肤真是白皙,脸蛋妖娆,从骨子里散发的妩媚的气质,当真夺人眼球,他以 前见过的女人简直无法与之相比。 时苒苒慵懒地扫他一眼,仰头喝下一口酒,显然,并不打算理他。 肥胖男人脸色一沉,见四周没人与时苒苒搭讪,小眼闪过一抹志在必得之意,肥肥的大手装作不经意扫过时 苒苒的杯缘,手指轻点手上金色的戒指,漏下一点白色粉末。 做完这动作后,他阴险一笑。 这可是顶级媚药,就是圣女也能秒变荡妇! 就不信了,喝了这有药的酒,这贱女人还不乖乖任他下手!哼! 他的速度太快,时苒苒一时并未发觉,以为他想占便宜而没成功。 仰头再次喝下一口酒,水润凤眸划过一抹不悦,她扫一眼肥胖男人,厉声道:“滚!” 再次被拒,肥胖男人咻的站起,一脸恼怒,眸色发狠,“少装贞洁了,贱人,来这的女人有几个是正经货? 你最好是给老子顺从点!” “啪…” 闻言,时苒苒想也不想,站起身,扬起巴掌,快,准,狠地扇了肥胖男人一巴掌。 “贞洁”这两字是她的忌讳,因为楚家私生女说过,就是她太保守,连碰都不给碰,沐以白那渣前男友才抛 弃她的,她一直,耿耿于怀! “他妈的,你这贱人,敢打老子?老子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还从没有人敢打老子!” 肥胖男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双眸瞪大,语气凶狠。 他背靠那位,正所谓狐假虎威,在这M市,有几人敢反抗他? 下瞬,他随手拿起吧台上的空酒瓶,劈头盖脸地砸向时苒苒,酒瓶划过空气,带起了阵阵呼啸的风声。 时苒苒虽有些迷糊,但也并不是理智全无。 看见这迎面呼啸而来的酒瓶,侧身想躲开,无奈距离太近,已然来不及,眼看着酒瓶已经到了鼻尖,时苒苒 心尖一颤,唯有闭眼承受。 想像着时苒苒可能会有的痛苦样子,肥胖男人快意大笑,手上动作愈狠。 敢反抗他?活腻了! 然而,过了几秒,时苒苒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入耳的是极具压迫性的男声,“张小三。” 时苒苒不解,漂亮的眸子睁开,眼帘内,是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 男人脸型不大,五官精致立体,邪肆漂亮,又不带一丝女气,俊美高贵得仿佛是天降神衹。 深邃的轮廓带着寒气,冷洌至极。 狭长的流目极具侵略性,菲薄的唇轻勾,划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此刻,他逆着光,从容不迫地走向她这方向,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仿佛是帝王临世,霸道,清冷,不可一世,众人都情不自禁为男人让道,那恭敬谦卑样子,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 她不由呆了呆,心瞬间漏掉一拍。 好帅! 她自认不是花痴,但是,这男人当真有让女人疯狂的资本,与这人比起来,她以前见过的男人全都被秒成了渣渣!包括被称“百年难得一见校草”的前男友沐以白! 注意到时苒苒的目光,封祁流目一眯,这女人,是目前第一个敢直视他的女人! 然后,在看见她白玉般脖颈上隐隐现出的,那一条并不打眼的透着微光的幽蓝色心形水晶项链时,心下略微诧异。 眼神一向锐利的他,自是看见了那个心形中藏着的封家专属标志! 这分明是封家信物! 只是,信物不是丟了?怎会在这女人身上? “bo,boss?” 张小三闻言,脸色惨白,腿一软,握着酒瓶的手僵住,颤抖不停,酒瓶霍然掉下。 “咣…” “啪…” 只听一声爆响,酒瓶子四分五裂,不偏不倚地砸在张小三鞋上,惊得他整个人跳起,却是踩在了瓶子碎片上,碎片刺入脚底。 一瞬间,他疼的脸色扭曲。 封祁并没有看他,神色淡漠,可张小三却感觉一股极具压迫性的气势扑面而来,他后脊发寒,一瞬间,周围温度瞬间降下,他如坠冰窟,身子发颤,打从內心惊惧不已。 “恩…” 与此同时,时苒苒紧咬的唇瓣中溢出一声呻吟,原本精致美艳的小脸上染上丝丝绯红,围观的人群看呆了。 封祁神色不变,浓密的剑眉轻挑,却让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强烈的压迫之气,围观人群瞬间噤声,呼吸一窒,大气不敢喘,张小三更是双腿打颤。 正文 第2章:渣渣被训 时苒苒抿唇,忍着身体不断涌上的渴望之意,手指捏紧,疼痛感袭来,她看着张小三,蓦然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是你给我下了药?” 她不是白痴。 身体这状况,根本就不正常,怎么看怎么像是书上说的被下药! 而联想这贱男的前后举动,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被发现了,张小三心中一跳。 一双小眼不由偷瞄一眼封祁,见封祁亳无动作,他的心里,不安与恐惧更甚。 据他所知,boss要处置人时,一向是面无表情,淡漠至极的,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测这词来形容! 时苒苒读懂了张小三的想法,柳眉蹙起,凤眸流光闪烁,肆意勾魂。 看起来,这男人,可是张小三这贱男的boss,如果借他之手,贱男岂能不倒霉? 思及此,她勾唇,笑得明艳勾魂,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妖娆肆意之美,一眼惊艳。 饶是封祁一向对女人很是寡淡,流目中也不由浮现一抹惊艳。 嗬,这女人,倒是勾人! 张小三心下跳得更厉害,冷汗滴下,不好的预感愈浓。 时苒苒忍着身体中升腾的躁热感,迈着修长匀称的长腿,走至封祁身前,精致的小脸对着他,勾唇,来了句,“亲爱的,你下属给我下药,想要玷污我,你无动于衷?” 其实说这话时,她内心是一阵发怵,毕竟,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但相比起要被张小三这贱男触碰,这点发怵就不算什么了! 张小三一听,根本来不及细想此事是否真,肥胖的身躯哆嗦着,腿一软,就倒在了瓶子碎片上,碎片没入皮肤,“啊…” 他疼的脸色扭曲,痛苦的吼出声。 封祁闻言,深邃的流目变得幽冷,仿若黑夜中蛰伏的猛兽,危险阴鸷,他脸色淡漠,一如平常,周围空气却瞬间变得凝重,森冷压迫,众人惊的不敢喘气,生怕下一秒就被灭掉。 嗬,拿他来当挡箭牌? 时苒苒有些小心虚,然,现在的状况却不容她退缩,硬着头皮,她继续道,“亲爱的…” “亲爱的?” 她话未说完,封祁便开了口,清冷中带了丝玩味,“叫得挺顺口!” 张小三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时苒苒轻飘飘看一眼张小三,下瞬,挽上了封祁的左臂,下鄂一扬,用高高在上的样子笑意晏晏道:“张小三,怎样,冒犯你家boss的女人的后果尝到了?” 张小三这回连呼吸都要停住了,双腿哆嗦的不成样子。 他很清楚,boss一向不接近女人,这回让这女人接近… 特么,他眼瞎,招了不该惹的人! 真是应了那句常年打雁,这回却被雁啄瞎了眼! 封祁流目危险眯起,反手轻易扣住时苒苒的下鄂,剑眉轻挑,无形的压迫之气漫延,他看似漫不经心道:“你说,你是我女人?” 霎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时苒苒头皮发麻,心虚地咬唇,点头。 她别无选择。 目测,只有这男人能救她! 毕竟,若是张小三这贱男避过这一劫,他肯定会再来骚扰她! 她倒不担心这男人跟张小三是同一类型的,没见着围观的女人是一脸花痴又不敢靠近? 封祁勾唇,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流目中兴味一闪而逝。 因他相貌,权势而妄图攀上他的人不少,但却从未有女人敢宣称是他的女人! 这个有着封家信物的女人倒是有胆! 有趣! 他正好无聊! 想着,他松开了手,接过身后属下递来的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 这是他的习惯,触碰了别人后,一向都要擦手,不然,心中会特别不舒服。 围观群众看着张小三那痛苦样,心虽惊恐,脸虽惨白,却丝亳不敢吱声,还往回缩了缩,生怕被封祁盯上。 封祁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时苒苒,又扫张小三一眼,脸色淡然,墨色的流目却似是淬了冰,冷洌无情,令人发寒,“来人,把张小三拉出去收拾!” 张小脸色一瞬间更是惨白得厉害,冷汗簌簌流下,一双小眼充满了惊惧。 他欲张口求饶,喉间却因惊惧而发不出声。 还未想完,他就被身形高大的保镖拉了下去。 不过片刻,声声哀嚎从外面传了进来。 围观众人闻声,脸色愈白。 这声音,听着就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封祁清冷的流目微沉,纵是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那周身的气势就让众人呼吸一窒,身子发冷,“诸位要是想见明天的太阳,最好是,噤声!” 围观众人连忙惊恐地点头,都选择装傻,故作无事,转头做自己的事,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开玩笑,他们可惹不起这尊杀神。 不装傻,能怎么办? 在人家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弄死的情况下,最好是识相点。 封祁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小脸绯红,额鬓冒汗,一脸难耐,死死咬住下唇的时苒苒,声音清冷,带着绝对不容置疑的霸道语气,“叫家庭医生来,两分钟內到不了,叫他看着办!” 话落,不顾身后张小三鬼哭狼嚎的哀叫,冲时苒苒淡淡道:“跟上。” 时苒苒迟疑了一瞬,果断跟上。 这里离医院远,等去到医院,她可能都要爆体了。 这男人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肯定比在场众人更值得她信赖。 然而,在到总裁专属电梯口时,她腿蓦然一软,柔软炙热的身子直直撞向前方的封祁。 正文 第3章共处一室 更尴尬的是,封祁正好回头,然后,时苒苒就扑到了他怀里,白嫩的小手还正好摸上他的腹肌。 哈!好具爆发力!好危险! 这是时苒苒的第一感觉。 女子身上的馨香扑入鼻中,那种香味,独一无二,好闻的令他心悸。 怀中,是女子柔软的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是那般炙热,那般契合。 忽然欲火涌上,封祁流目划过一道潋滟的流光,他有些诧异,这女人竟能让他身体动情? 心中诧异,他却是拨开时苒苒的手,声音微哑地吐出几个字,“站稳点!” 时苒苒小脸绯红,踉跄退至一边,妖治的凤眸不敢对上封祁的清冷的流目,贝齿紧咬唇瓣,手指紧捏,指甲刺破皮肤,鲜血溢出,她极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荡方才的情景。 男人气息很独特,清洌霸道,一如其人,清冷,霸道,沉稳,让人悸动。 方才,要不是她极力克制,在最后关头涌上一丝理智,在药效控制下的她,肯定会扒了他的衣服。 这男人,着实完美的让所有女人疯狂,霸道,高冷,俊美若神,狠,似乎还有权有势,重要是那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无比的安全感。 封祁进了电梯,眼角余光扫到时苒苒手上的鲜血,神色不变,只是气息更冷,优雅抱胸倚在电梯一角,流目微闭。 时苒苒全身发烫,白皙的肌肤也透着一层浅浅的粉红色,她几欲疯狂,咬唇,她低咒一声。 该死的春药,该死的贱男!早知她就不来酒吧借酒浇愁,衰到顶! 她不知的是,她说完这句话,男人的长睫动了动。 近半分钟后,电梯“叮”的一声停下。 封祁睁猛地睁开流目,极具侵略性的寒芒划过,迈着优雅的步子出了电梯,“自己走。” 时苒苒咬唇,强撑着,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 不过几步路,封祁便在一间标着“专属”的房间停下,他掏出钥匙,吧嗒一声开了门。 打开门,印入眼睑的是低调奢华的摆设。 时苒苒踏了进去,眼尖地看见整齐摆放在一角的数支名贵红酒,抿唇,不语。 而封祁,一向不是多话的人,于是,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叩叩…” “boss,我来了!” 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却显见的带着着急和喘息。 “进来!” 封祁坐在名贵手工制作的黑色沙发上,淡淡道。 吧嗒一声。 门开了。 “boss,急急催我来有何事?” 身穿白色休闲服的高大男子提着药箱,匆匆进了门,额鬓不停冒汗,喘着粗气道。 封祁睨他一眼,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指向僵在一旁的时苒苒,“她中春药了,替她解,速度!” 男子愕然地看向脸色绯红,似是痛苦的时苒苒。 哈?boss不是号称是女人的绝缘体,这是boss的休息区,怎会有女人? 而且,不过是中春药,用冷水泡不就好了? 大晚上的,死命催他,害他以为有啥事,拼了老命的赶来,红灯闯了十多次。 看着男子有些幽怨的眼神,封祁挑眉,强烈的压迫之气扑向男子,男子瞬间额冒冷汗,“有问题?” 好好好,当然没问题。 你是老大,当然是你说了算! 男子瞬间怂了,深吸一口气,打开药箱,从药箱中取出几瓶药,分类倒出几粒,再取出一瓶透着淡绿色的液体,单手拿着,冲时苒苒道:“这是我特配的药,吃了!” 时苒苒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伸手接过,胡乱地塞药入口,再抿一口液体,皱眉,“好苦。” 封祁看向男子,以往他吃这种解春药的药,并不苦! “洛衍。” 他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只是淡漠的来了句,却让洛衍身子一僵,背脊发寒。 他讪讪一笑,瞬间乖了。 是的,他多拿了一颗黄莲。 这女人又不是boss,解个春药还让他这医学界的天才医生出马,凭什么? “再有下次,去炼狱享受下。” 封祁波澜不惊地说着,那语气,平淡得似乎在问你吃饭没。 洛衍一梗,脸色惊悚,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完全不顾形象了。 他才不要去! 那破地方,会死人的!不是人人都像是boss这超级大变态,能在那种随时随地会死人的破地方悠然闲逛! 偏生还屁事没有! 不,应该说是那里面坑爹的玩意都怕boss,平时欺压进去的人,boss一去,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它们却也怂成一团,哪有平时的威风样? 他吓得连忙告辞,“boss,无事我走了?” “嗯。” 封祁淡淡应声,长睫扇动,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俊脸上看不出喜怒。 男子见了,那溜走的速度更是加快,boss又是这种深不可测的表情,好可怕! 待男子离开后,封祁扫一眼早已蹲坐在地板上的时苒苒,“你家在哪?” 想像中的回答没有。 他流目一凝,几步走了过去,只见女子额鬓剧烈冒汗,美目微闭,不一会,她的呼吸由粗重变得平缓。 精致的小脸上,绯红依旧,衬得她,更为倾城绝艳。 睡了? 想想以往,他中药后,再吃解药,似乎也是要沉睡一段时间… 想到这,封祁沉默了一瞬。 深邃的流目看向女人白皙肌肤上的项链,流目满是复杂,最终,归于平静。 伸出手,把时苒苒抱进客房。 正要松手,离去,手却被突然握住,一阵炙热感袭来,异于他手掌的柔软触感传来,他微微一怔,女人的手都这么软? “爸,妈,筱筱,你们别这样…” 他回头,躺在床上的女子睡得极不安稳,晶莹的泪珠划落妖娆绝艳的脸颊,蒲扇般的长睫颤动着,看起来是那般难过,那般不可置信。 他难得的有了别的表情,指腹轻轻拭去女子脸上的眼泪,这个动作做完,他自己都呆住,他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贴心了? 还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 “爸,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狠得下心…” 骗?狠下心? 莫不是这女人被父亲欺骗,背叛? 封祁思及方才她说的“借酒浇愁”,所以,这是她来酒吧喝酒的原因? “我也不要你们了…” 床上的女子还在不停说着。 封祁抽回手,思绪飘远。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女子沉沉睡去。 封祁回神,敛去流目中的复杂异样,大步进了浴室,一番清洗后,进了自己房间,闭起流目,入眠。 … 翌日,清晨。 时苒苒迷迷糊糊醒来。 头却一阵疼痛,胃里一阵翻滚。 她慌忙从床上起来,赤着脚,正要去厕所,却猛然发现,这并不是她熟悉的家。 昨夜的记忆瞬间在脑中涌现。 所以,这是那男人的房间? 她睡在别人家? 那她有没有和这男人发生关系? 容不得她细想,喉间传来一阵恶心感。 她慌忙出了房,找厕所,双手撑在洗漱台,弯腰对着洗漱池,却只是干呕了几声,吐不出来。 封祁听这动静,匆忙穿着黑色丝绸睡袍便从他房间出来了,见此情景,俊脸微沉,“怎么回事?” 时苒苒回头,眼尖地见着男人的睡袍有些松绔,竟是露出了蜜色的结实胸膛,顺着往下,是隐隐展现的极具爆发力,线条流畅的六块腹肌… 腾。 她精致的脸猛然变红,说不出的柔媚潋滟。 封祁一怔,脸红?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耳廓微红,连忙伸手拉紧。 “怎么回事?” 他脸色发冷,语气冰凉。 “我…我喝了酒,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会这样…” 时苒苒小声解释着,心里却是虚的不行。 昨晚她失去意识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 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悄悄看一眼白皙的脖颈,并没有暧昧的痕迹。 心下微松口气。 封祁不语,墨色流目微眯,带着点冷意。 这时,一道响亮的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正文 第4章打脸 封祁敛起流目,冷冷地冲时苒苒来了一句,“你回去吧!” 说着,优雅转身,回房接电话了。 时苒苒张了张唇,欲说什么,又顿住。 心下有些尴尬,该不会她方才的小动作让人见着了? 纠结一会,她决定,还是先走。反正也知道这男人住这,下次再来正式的道谢吧,人家现在好像在生气,也 不好说,而她,也还要上班。 时家。 时苒苒刚踏进家门,柳蓝就冲了过来,促不及防地给了她一巴掌,脸色阴沉,眼神冷漠,“你昨晚去哪了? 夜不归宿?” 时苒苒捂脸,如黑曜石般清澈透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柳蓝,勾唇肆意一笑,“妈,我回来干什么?听我真心 以对的养父养母如何算计我?” 柳蓝被她那平静无波的视线看得不自在,又听得她这句话,有些慌乱,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你夜不归 宿还有理了?你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在惦记你那生死不知的父母是吧?你记着,要不是我纡尊降贵领 养你,你还不知在哪?” “嗬!我惦记又怎么了?犯法?还是要你给钱?” 时苒苒柳眉一挑,凤眸划过道寒芒,出言打断。 亲生父母一向是她的底线,不容他人置喙! “哎呀,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时筱筱身披薄衫,发丝凌乱,脖颈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懒懒地从房间出来,理所当然道:“姐,昨晚我男 朋友来了,我见你房间比我的好,我就和他睡在那了,还挺舒服…” 她话未说完,时苒苒便冷着脸,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的房间。 入眼的是凌乱的床铺,而她喜爱的那件红色长裙,被扔在了地上。 时苒苒只觉心里一阵恶心,怒火上涌,面上依然平静无波,她转身冲时筱筱笑笑,一脸无害,“很舒服?” “那当然舒服,还很刺激!” 时筱筱不以为耻,反而弯唇笑的肆意,似在回味昨晚的场景。 “啪…” 时苒苒冷笑着扬手,亳不犹豫地送去一记响亮的巴掌,“这下更舒服了吧?时筱筱,你可真让人恶心!不要 脸到这种程度,你也是没谁了!” “你…你敢打我?” 时筱筱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以前这贱人可是很疼她的!现在,怎么变了? “你这贱人,敢打我?怪不得以白哥哥会讨厌你!信不信,我烧了你设计稿?” “沐以白?” 时苒苒嗤笑一声,“看来你受众还挺广,都勾搭上沐以白了!那种渣男,送你了,不要钱,接好!至于设计 稿,嗬,你有胆烧来试试!” 最后一句话,她语气加重,那等气势,顿时让柳蓝时苒苒哑然。 “以白哥哥才不是渣男!” 时筱筱沉默片刻,大声反驳,“都是那人,呸,反正讨厌你的人一堆!”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又立马改口,“还有那破设计稿,有什么用?第一代总统可是下了禁令,不允 女子从事设计行业,哼!” 她显然很是得瑟,对踩别人的伤口很是热衷。 “嗯?” 时苒苒眯眼,浅浅勾唇,伸手抽出沙发上的纸巾,优雅地擦拭着双手,“讨厌我又如何,我不在意!还有, 允不允,不关你事,我的设计稿,你最好是,别动!” 最后一句,她显然是带着警告之意。 “时苒苒,还不快向筱筱道歉?” 柳蓝阴着脸,“你有资格打筱筱?” 她都从来不舍得! 时苒苒凤眸染上些许寒芒,“我应该说过,别碰我的东西,她踩到了我的底线,后果自负!” 又轻蔑一笑,冲时筱筱道:“你喜欢就随便住,我不要了!太脏,我可不像你,专捡二手货!” “你…” 时苒苒气炸了,竟敢嫌她脏? “既然你知道了,以后不用去上班了,听你父亲的话嫁给那富商!” 柳蓝拦在时苒苒身前,恶声恶气道。 要不是为了这贱人听话,她柳蓝才不委屈自己,忍这火! 嫁了后,她一定要这贱人好看!毕竟那富商…嗬! 时苒苒理都不理,拿好梳妆台上的U盘,设计稿,放在挎包,灵巧避开她,快速踏出了家门。 “时苒苒,你敢踏出这家门?筱筱,帮忙拦住这贱人!” 柳蓝肺都要气炸了,“一会等你父亲回来了,有你好看!” 可是时筱筱向来娇生惯养,哪能拦得住时苒苒。 时苒苒迅速离开,末了,还悠悠丢下一句气人的话,“我已经够好看了,不需他让我好看了!” “时苒苒,老娘一定会让你后悔!” 柳蓝气急败坏地大吼。 时苒苒闻言勾唇,后悔?嗬! 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她脚步加快,到了路边,正欲拦出租车,一辆限量版银色劳斯菜斯停在了她身旁,倒是 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车窗缓缓落下,现出的是封祁俊美无匹,冷洌独绝的脸。 时苒苒有些疑惑,这人是怎么找来的,而且,看样子不似路过? 毕竟这属于中下层专属出租屋范围,没理由这男人会出现在这呀! “有空吗,上车谈!” 封祁声音微哑,性感迷人,却带着一股子凉意。 时苒苒柳眉微蹙,再看一眼时间,想想她还是点了点头。 罢了,大不了请假。 人家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忙,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动作迅速地上了这辆豪车。 封祁淡漠地启唇,“愿意和我领证吗?” “啊?咳咳…” 时苒苒正胡思乱想着,乍一听见这话,倒是呛着了自己,“那个,先生,这不好吧,我们不熟,你也不了解 我,要是我有男朋友了怎么办?” 这人,不过过了几十分钟,怎么就突然变了? 领证? 驾驶座的司机闻言手下动作猛地一歪,眸子里满是震惊,又连忙恢复开车动作,毕竟,在这逗留可是太引人 注目。 他家boss是什么人? M市的商业帝王,广大少女的梦中情人! 有钱有势不说,容貌亦是独绝,要是一般人听到他家boss说领证,那肯定是想也不想就马上点头,哪会想太 多!怕是恨不得烧香祭祖,感谢祖宗保佑了! 这小姑娘竟还是拒绝? 不,关键是,boss竟然要娶妻?有女人了? 这就跟铁树开花了一样,让人不敢相信! 正文 第5章:领证 封祁神色依旧淡漠,流目划过道极具压迫性的流光,“以后可以慢慢了解!” 时苒苒被那道流光勾住,呆了呆,这男人,哪怕是生气,也这么帅! 摇摇头,她道:“可,先生,我们没有感情!” 这男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封祁脸一冷,周身散发着阵阵森冷的寒意,但想起老爷子威胁的话语,又压下心中的不悦,薄唇紧抿,“昨 晚我和你共处一室,我父亲以为我们发生了关系,要我们领证!” 时苒苒闻言,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今天早上撞见的封祁的极具爆发力,线条流畅的六块腹肌,明艳的小脸瞬间 绯红,“可,可事实上我们没关系,你可以解释啊…” 封祁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白皙脖颈上的项链,该不会,老爷子也查到了这信物在这女人身上? “领证,于你我而言,都有好处!” 封祁流目轻眯,俊美无匹的脸上带着冷意,刀削般的下鄂微扬,倨傲清冷,气势迫人。 时苒苒柳眉蹙起。 领证了的话,就可以避开养父养母安排的家暴富豪,这是不错… 但他又是怎么知道对她有好处? “可是…” “放心,我封祁从没有女人!” 封祁淡淡道,语气略微加重。 若是细看,可以发现,他的耳廓微红。 时苒苒樱唇张开,凤眸瞪圆,有些吃惊。 封祁? 那位背景复杂,权势滔天,被广大少女追捧为梦中情人的M市商业帝王? 封祁莫名觉得她吃惊的样子很可爱,清冷的流目罕见地泛起一抹笑意,“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时苒苒很诚实道。 以往都是听同事yy他的八卦,说他是国民男神,梦中情人什么的,倒还没关心过他长什么样。 毕竟,以往她要养着闲置在家的那三人,每天都忙得不行,哪有空想这些。 没想到这人年已三十还这么自律,啧,莫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封祁:“……” 他就这么没魅力? 这时,一道铃声响起。 时苒苒抿唇,这是她手机响了。 接通后,对方噼哩啪拉就一通轰,“时苒苒,你这逆女,还不快给老子回来,那个富商可是看中你了,不就 是在床上时折腾了点?忍忍荣华富贵有你享…” “不好意思,我不忍,爸,要是你能忍你去!” 冷冷说罢,时苒苒果断挂了。 她身旁可还有一大boss呢,让人听见这些不仅恶心,还尴尬… 想着,她心中就不由有些羞恼。 封祁双腿优雅地交叉在一起,随意地翻看着英语杂志,那模样,高冷,高贵至极。 嗬,这女人的养父养母,果真如老爷子调查的一样,凉薄,自私,自以为是,倒是和他那继母差不多类型了 。 时苒苒深吸一口气,漆黑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不若我们弄个契约婚姻吧。” 该果断时不能犹豫!她是不会嫁那富豪的! 封祁默了一瞬,性感的薄唇微抿,看向时苒苒,流目中是罕见的欣赏之意,这女人,够果断! “你若有问题,可以求助我,以三年为期,三年后若我们无感情,可以离婚!另,基于我父亲,你得搬来与 我同住,至于某些事,” 他顿了顿,“随你意愿。” 时苒苒愣了片刻,懂了,红着脸,尴尬地点点头。 这人,在外人面前说这个,不尴尬? 封祁当然不尴尬,因为方才,司机早已识相地戴上了耳塞。 “还有,能不能…隐婚?” 时苒苒小心问道,“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会…” 轰动全市的吧? 她可是只想安静地生活。 封祁沉声点头,剑眉轻挑,深邃流目里的趣味更浓,以他的了解,要是别人,肯定巴不得全市召告,以示主 权,这女人,倒是特别! 司机见两人不再交谈,摘下耳塞。 “去民政局!” “是,boss!” 司机应道。 两人迅速领了证,而后,回到了封祁的住处。 司机打开车门,封祁从容不迫地下了车,时苒苒紧随其后。 一幢四层的豪华院子展现在眼前。 “这是我的住处,我父亲不与我同住,有事找管家。” 封祁淡淡道,修长的手指微曲,拉了拉白色名贵衬衫衣袖,明明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显得这般优 雅矜贵,“也希望,你能早点适应这里的生活。” 时苒苒点点头,漂亮的樱唇微抿,柔顺的黑直长发滑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显得她整个人柔顺可人极了。 封祁流目中的疏离不自觉淡去些许,“我让管家带你去四处看看,我有事。” 说罢,兀自上了楼。 “少夫人,我是张管家,请随我来!” 中年的男管家迎了上来,弯腰恭敬道。 “哦。” 时苒苒茫然地点点头,看一眼四周。 院子很大,四周是绿油油的草坪,一眼望不到边际,笔直的道路横贯其中。 微风轻拂,吹来阵阵青草的淡香。 时苒苒心情转好了些,随着张管家进院子看了,院子的房间多得惊人。 最外面是佣人房间,后面是厨房,前面是会客厅,楼上是卧室,时苒苒觉得,要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院子里 溜达,说不定会走丟。 逛了会,张管家便退下了,“少夫人,您请休息一会!” 时苒苒在二楼转悠,伸手推开一间卧室门,她一时也没想太多,就准备进去看看。 谁知,迎面便撞见了封祁半身赤裸地站在名贵衣柜前。 刚沐浴过的蜜色身形,让他颀长的身体,更性感了几分,肌肉匀称的贴在前胸和胳膊上,看起来形态完整, 完美的倒三角形,下面人鱼线明显又突出。 下面的浴巾,松松绔绔,摇摇欲坠。 时苒苒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伸手捂住溢在唇边的惊呼,嘭的一声,迅速拉紧了门。 精致的小脸上红扑扑的,心跳加速。 刚才的一幕,在脑海中回放。 竟然又见到这男人的腹肌了,真是性感的要命! 不过,为何在中午又洗澡? 而且,管家不是说,这是她的卧室? 难道,他们两人同睡一间房? 封祁黑着脸,换上了休闲衬衫。 心绪有些复杂。 三十年来从未有女人打扰的生活,在今天终是打破了。 不多时,他便衣衫整齐地出现在时苒苒面前,姿态如往,清冷雅致,只是,紧抿的薄唇显示了他的不愉。 正文 第6章:她怕猫 “你进门不会先敲门?这是最基础的礼貌!” 封祁脸色冰冷,剑眉一挑,淡淡的寒芒闪烁。 “我,咳…我以为你跟我不是同一卧室!” 时苒苒抿唇,凤眸水润,精致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丝绯红,绝色妖娆,封祁流目猝然一深,却听得她的下一句 ,“张管家说这是我卧室,我以为,我们俩不同卧室!” “可你应该知道要敲门!” 封祁语气中凉意更甚,“你不会连这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听着他似乎略带讽刺的话语,时苒苒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由反驳道,“是,我是承认,我不该随意推门, 可是,这不代表我不懂礼仪,而且,既然我们同住了,那你也该注意点,别裸着身子走来走去。” “所以?你是在责备我?我们俩不同房间!” 封祁闻言,流目划过一抹森冷。 这女人,倒还真是与众不同,有胆反驳他? 他悠悠迈着步子走向时苒苒,姿态优雅至极,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无形的霸道气势在一瞬间笼罩在她周围 ,危险至极。 那种强大无匹的气场,瞬间碾压所有,令人发怵。 时苒苒清咳一声,故作淡定道:“那啥,反正我们都有…啊…” 她忽然尖叫一声,惊慌地扑进了封祁怀里,白皙的小手紧紧扯住封祁胸前的衣衫。 刹那间,女子特有的馨香扑入鼻息,低头,不经意间,还见着一片雪白。 封祁身子僵住,似乎有了些欲望。 他耳廓微红,薄唇紧抿,正欲伸手推开她。 “喵…” 浑身雪白的猫儿悠然迈着步子,突然出现,冲着封祁讨好似的喵了声。 “这,这是哪来的猫?” 时苒苒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声音微颤。 封祁流目危险眯起,伸手推开她,然,时苒苒却不肯放手,小手紧紧捏着封祁的名贵西服,身子贴着封祁, 声音带着颤音,“把那猫弄走,弄走…” 说着,她捏着衣衫的手劲儿更大,瞳孔间倒映的,是一抹惊惧与痛苦。 她小时候就在路边,被一群成年的疯猫追着跑,而她的亲生父母,也是从那天起,突然消失不见。 自此后,她对猫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只要一见到猫,就会下意识地避开,不管,它是否具有攻击性。 “放开!” 封祁薄唇紧抿,血气翻滚,下面逐渐昂扬,他的身体似乎很容易被这个女人挑起欲望。 偏生,那罪魁祸首还犹不自知,颤抖的小身板完全扑在他怀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玲珑有致的小身子压 在了他的胸膛,是那般契合,那般勾人,仿佛两人是天生一对… “小白,出去…” 无奈,他流目寒芒一闪,冲白猫道。 白猫“喵”了声,好似懂了,睁着圆圆的眼睛,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 “行了,猫不在了,放开!” 封祁俊脸冷若冰霜,即是衣领歪了,也依旧不影响他的高贵。 时苒苒小心地扫一眼周围,见白猫真的走了,松了口气,退出了男人的怀抱。 但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衣领被蹭歪了,露出了深深的事业线和一片雪白,那般勾人,那般魅惑,恍若神话里 的妖精。 封祁流目划过一道火光,血气再度翻滚,抿唇,撇开眼,冷着脸道:“你的衣领!” “啊?” 时苒苒啊了声,低头一看,脸色羞红,赶紧拉好。 封祁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语气冷然,“你怕猫?”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时苒苒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 她还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哪怕是沐以白,她也没有让他碰过。 封祁蹙眉,声音清冷,“那只猫是我养的,我也不会放它走。” 虽然这只猫不是当初那只,但好歹也是它的血脉,也是妈妈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时苒苒凤眸瞪圆,贝齿紧咬下唇,直至红润的樱唇发白。 那她岂不是要一直见到这猫? 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 “叮咚…” 熟悉的手机信息铃声蓦然响起。 时苒苒抿唇,掏出手机,浏览了一遍信息,“我公司有急事,我得赶回去。” 封祁不语,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时苒苒那惊惧的眼神,眉宇蹙起,怕猫?天生的? 时苒苒看他一眼,凤眸流光闪过,这男人,竟然蹙眉? 她心中不免有些异样,“那个,你眉宇这么好看,不要蹙起…” 她话未说完,见男人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扫来,耳廓微红,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U盘转身就走。 方才公司经理来催,急用U盘。 徒留流目流光潋滟,身姿颀长的封祁站在原地,这女人,方才是,担心他? …… 时苒苒拿着U盘,踩着高跟鞋,匆匆进了公司。 “哟,时特助,这么早回来呀,你应该,明天再回来。” 浓装艳抹的女子捧着一沓文件,讽刺道,墨色的眸子隐藏着一丝嫉恨。 “我家苒苒什么时候回来,与你何干?” 长相清纯的女子从她身后走上前,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张秘书,你还挺有空闲聊。方才我经过李总监 办公室,她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呢。” “你…” 浓装艳抹的女子一噎,又想到人称“灭绝师太”的上司,有些着急,恶狠狠道,“你们两个贱人,给我等着 !” 说着,扭着腰,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去。 “苒苒,你上午没上班,怎么了?” 清纯的女子关心问道。 时苒苒笑笑,“静儿,没什么,上午有些不舒服而已。” 这些事,不能让安静知道,不然又该担心了,毕竟,这是唯真心待她时苒苒好的闺蜜。 她这么想着。 “啊,不舒服,不舒服得去看呀,走走走,我陪你请假去医院,是不是,你那养父养母又扯事气着你了?还 是那设计稿…” 说到这,安静突然顿住,她自是知道,时苒苒在设计服饰方面有天赋,然,可惜的是,女子不被允从事这行 业… “没有,别担心,我得把U盘里的资料给总经理,他在催,先不聊了。” 时苒苒安抚道,凤眸中有些许复杂。 “好吧!” 安静点点头。 时苒苒踩着高跟鞋,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叩叩…” “叩叩…” “赵总?” “特么,谁啊?” 男人恼怒道,声音有些沙哑,而且慌乱,隐隐的,时苒苒似乎还听见女子甜腻的喘息声,穿衣声。 愣了片刻,她回过神来,这总经理,又说急用U盘?故作不知道地清咳一声,“赵总,我是时苒苒。” “啊?时苒苒,好,你等等…” 几分钟过去后。 “进来!” 时苒苒目不斜视走至总裁办公桌前。 中年脱发的男人已经定定地坐在那了,只是,眼神却不时撇向某个角落。 时苒苒感觉鼻息间缭绕着一股腥甜的气息,心里直犯恶心,忍着恶心感,她道:“赵总,这是您催我的U盘 。” “哦好。” 赵生应道,并表扬了一番时苒苒,“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 时苒苒礼貌地笑笑,“赵总过奖了,这是我份內之事。” 顿了顿,她又道,“如果赵总无事的话,我便退下了,有些文件还需要我处理。” “可以。” 赵生故作深沉地沉吟道,狭长的眼眸紧盯时苒苒秀丽的背影,一抹算计一闪而逝。 迄今为止,这女人是他招到的做事认真,又漂亮,让他极为满意的特助,迟早,他要弄到手! 想着,他的心情变得愉悦,五指迅速敲击着键盘,并示意藏在角落的女子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下午就过去了。 下班时间到。 时苒苒甩了甩酸疼的手臂,慵懒地出了公司大门。 却在不期然间撞上了一个让她极为厌恶的人。 正文 第7章:挑事的来了 “时苒苒!好巧呢!” 化着浓装,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一手挽着挎包,傲然地向她走来。 “沐伯母。” 时苒苒脸上露出疏离的微笑,凤眸闪动,一丝不悦划过眼底。 是的,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沐以白的母亲夏晚安,沐氏集团目前的总经理。 “嗯!” 夏晚安倨傲地应了声,“看你的样子,似乎离开以白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好!” 这是说,她以前过得好,全靠沐以白? 时苒苒冷笑,清丽的眉宇满是自信,“沐伯母多虑了,我很好的,自力更生,不用靠人,不像某些人,靠爬 男人床上位呢!” “你…” 夏晚安一噎,脸色扭曲,这摆明是在说楚音,楚音又是她的准儿媳,这不摆明在羞辱她? “沐伯母要是没事,我先走了,我有事!” 时苒苒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毕竟,她和夏晚安这种人是真的没什么好聊的。 “嗯,穷人的生活就是艰难!你该是又去做兼职?” 夏晚安自觉踩到了时苒苒的痛处,勾唇轻蔑道,眼中还含着浓浓的不屑,那样子,高傲轻慢似女王。 “好了,我知道你生活艰难,这张五十万的支票,就给你了!对了,音儿怀孕了,以白和她三天后就要订婚 了,你要不来看看,沾沾喜气!免得嫁不出去又来缠着以白。” 夏晚安随意从挎包中取出一张支票和红灿灿的烫金请帖,扔在了地上,态度傲慢至极。 随即,转身欲离去。 唇边,还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是的,万事哪有这么巧,她就是故意来羞辱时苒苒的,谁让这穷鬼曾经妄图巴上她的儿子! 她要让这穷鬼彻底死心!她见这穷鬼不好了,她夏晚安才好! “等等!” 时苒苒叫道。 夏晚安顿住,不耐地回头。 时苒苒随即弯腰捡起请帖和支票,凤眸寒光一闪,倒还真是傲慢,想羞辱她? 肆意勾了勾唇,她俏生生站在夏晚安身前,天生的高度让她压夏晚安一头,那突变的一身气势也让夏晚安哑 然。 “你…你想干嘛?” 夏晚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色厉内荏道。 时苒苒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肆意明艳,灿若艳阳,夺人心魄,“沐伯母,我不想干嘛,就是…我一定会在订 婚礼上好好谢谢你的盛情邀情!” 虽是她含笑说的话,夏晚安却只感到无尽的冷意袭来。 “再见了!” 时苒苒忽然转身离去,她改变主意了,本想现在狠狠把支票砸到夏晚安脸上,但是,夏晚安一向好面子,在 沐以白订婚礼上砸去不是更让夏晚安扎心? 不是更让沐以白,楚音丢脸? 虽然时苒苒领了支票,但此刻夏晚安却并无羞辱了时苒苒的愉悦,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心里这么 想,她脸上露出的却是鄙夷傲然的神色,仿佛,时苒苒是蝼蚁,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封祁院子。 银色的保时捷静静地停在车库。 身形高大,面容有些苍老,虎目凌厉的男子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一衣着华贵,浓装艳抹的中 年女子。 “爸,肖姨,你们来了。” 封祁从楼上下来,淡淡开口。 “祁儿,” 见着封祁,封冥眸色微暖,拍了拍他的肩膀,“苒苒呢?” “时…苒苒公司有紧急事务,一会就回来,爸,我们先进去。” 封冥抿唇,眸子轻闪,“爸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你们可要早点生个大胖孙子给爸抱抱!” “祁儿,既然时苒苒都成了我们封家的少夫人,就不要再抛头露面了,毕竟,有损封家脸面,你们两个,也 该为封家想想。” 肖染微笑着道,墨色的眸子闪过抹算计。 封冥唇边的笑意淡了,警告似的探去一眼。 肖染不甘地闭上了嘴,心里更不舒服了,这老爷子,就是偏疼这个大的儿子。 转念一想,封祁此次却是娶了个没权没势的女人,心情又好了些。 “祁儿,进屋吧!” 封冥拍拍封祁的肩膀,神色罕见的温和。 封祁敛下眸中闪烁的一抹阴鸷,要不是因为封泽,他是不会让肖染这么好过的! 肖染莫名觉得后脊发凉,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敛眸,掩下眸中的嫉恨。 不行,她得再想法子让老爷子讨厌封祁! 老爷子那位置,只能由她儿子来继承! 她根本就没进屋,在院子里四处瞎逛,心里在不断盘算。 时苒苒匆匆进了院子,还四处看了眼,防备着那只白猫。 正在此时… “少夫人,小…”心 张管家心字还未说出口,时苒苒就和迎面走来的肖染,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嘭…” “嘶…” 时苒苒抚住发疼的额头,倒抽一口气。 谁呀? 怎么走得比她还急? “啊…哪个人敢撞本夫人?” 肖染摇晃了几下身形,方才站定,捂住额头不满地呵叱,眼眸中带着怒火。 时苒苒蹙眉,看向肖染,有些许不解。 这女人…是? 张管家也不敢再去扶肖染,因为怕肖染会再次不屑地说他玷污了她高贵的躯体。 他站到时苒苒身侧,恭敬地平叙道:“少夫人,这是老夫人,老爷和少爷和屋内等您。” 肖染眸中极快闪过一丝不屑,看向时苒苒,肯定又是个平凡的贱女人,妄图一步登天!真是天真! 却忘了,她自己曾经可是不择一切手段从底层爬上来的! 下瞬,她瞳孔一缩,浓浓的嫉恨从她眸子里闪过。 眼前的女子,上身着浅色雪纺衫,下身着黑色紧身裤,衣着极为简洁,却是极好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而从她骨子里散发的无形的妩媚自信的气质,更是带出了无形的优雅之气。 残阳淡淡,映衬着面容精致妖艳的女子更为耀眼,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绝世美人。 肖染心里不舒服极了。 她向来讨厌简洁的衣服,因为这样衬托不出她的身份,她也穿不出那种气质! 她心中嫉恨,面上却是十分和善,“你就是祁儿媳妇?走路可要注意着点,别莽撞,注意自己的身份!” 时苒苒挑眉,封祁继母? 嗬! 这是讽刺她走路不带眼,不注意身份,给封家丢脸? 肖染见时苒苒不语,以为她被唬住了,故作一脸感叹道:“祁儿他,一向不爱接触女人,好多名门贵女都近 不了他身,不过,你这么漂亮,他喜欢你也是应当。” 她这句话,明则夸人,实则点明了时苒苒不过是凭借那两分姿色魅惑了封祁,是天生的狐狸精,生性低贱, 二是讽刺封祁和时苒苒是一丘之之貉,同样低贱。 时苒苒勾唇,她可不是白痴,听不出那话里的意思。 “谢谢你的夸奖,我知道我够漂亮够能干,不然,封祁这个M市第一优秀的男人怎会看上我。” 她故作听不懂肖染话里的意思,顺势把自己和封祁夸奖了个遍。 闻声出来的封祁听到这句话,唇角不可抑制地轻扬,看向时苒苒的目光染上丝丝灼热,向来,他最讨厌别人 拍他马屁,可这些话落在她嘴里,他听了怎么就这么愉悦? 再者,能让肖染在嘴上功夫吃瘪,倒也是能耐! “肖染,发生了什么事?” 封冥眯眼,问了句。 肖染脸色诡异地看着时苒苒,对方依旧笑容灿烂,仿佛真是因被她夸了而开心。 顿时,她气的噎住。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女人,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装傻? 正文 第8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嘶…老公,没事…” 肖染轻轻拨弄发丝,露出发红的额头,眸中闪过一抹算计,她一脸痛苦道:“怪我,看着院子里的景色入了神,没注意,和匆匆进门的苒苒撞上了。” 她这句话,明面上是把错归于她自己,实则,点明了时苒苒是“匆匆进门”的,也就是暗中透露,错不在她。 她话刚落,封冥锐利的眸子就射向时苒苒,那种仿佛看透一切的凌厉眼神,瞬间包围了时苒苒。 肖染唇角几不可见地弯起。 作为封冥的枕边人,她自是知道,封冥最讨厌毛毛躁躁,不重形象的女子。 老公?封祁父亲? 闻言,时苒苒抿唇,很快知道了肖染在故意抹黑她。 脑子转了转,她没有反驳,对封冥审视的眼神也不躲不惧。 反而对着肖染,勾魂的凤眸眨了眨,小脸上满是真诚,“阿姨,抱歉,都怪我不熟这,所以多看了几眼,不小心撞了您,可是,您方才在看什么风景入神了?这周边,可是只有草?” 嗬,就你肖染会挖坑? 她时苒苒不会? 封祁脸色淡然,流目中划过一抹微光。 这女人,倒是挺会转移话题。 轻描淡写地把事化小了,把问题踢回给了肖染。 封冥眸子中闪过一抹暗沉,看草入神?肖染会看草入神?嗬! 他收回目光,冷冷撇一眼肖染,方才淡淡道:“你便是苒苒吧?我是祁儿父亲,她是祁儿肖姨。” 时苒苒见那审视的目光收回,凤眸微闪,“呃,是的,爸,我是苒苒,肖姨好。” 听着肖姨这词,肖染心中憋着口闷气。 她最讨厌这词,因为,这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是别人后母的事实,偏生又发作不得,她僵着脸,干巴巴应声,“嗯。” “管家,去,弄些冰块给老夫人和少夫人敷。” 封冥对张管家道。 封祁神色冰冷,似是关心地补了一句,“顺便拿点名贵外伤药,肖姨似是很疼,可不能叫她毁容。” “是。” 张管家仿佛是看不懂院子里的“争斗”,面色如常地退下了。 只是,心里的惊异是少不了的。 在他了解中,极少人能让老夫人吃亏还得憋着,而他家少爷这态度,是在护着少夫人? 少夫人? 这是认可了时苒苒? 顿时,肖染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脸色黑黑的。 本以为能上眼药,孰知,却让封冥认可了时苒苒。 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女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听到她这般带刺的话,不是应该立马反驳她?竟然这么平静! 关键,她最是讨厌别人讽刺她胖! 然而,此刻她偏偏却反驳不得!这是事实。 更气人的是,封祁,这个贱人生的儿子,竟叫人拿药?还名贵,不能让她毀容? 这是在咒她? “苒苒,没事,不过是撞了我,只要你下次小心些就好了,毕竟你是封家少夫人,总归是要有些仪态。” 肖染故作关切道。 封冥闻言,有些不悦,可又不好在晚辈面前叱责她,于是,似笑非笑地道:“肖染,很疼?那我们便回去吧…” 肖染正想说“不”,却不期然对上封冥那双含有警告之意的眸子,顿时消停,气闷的点头。 转身之际,还狠狠地瞪了眼时苒苒。 这贱女人,她记住了! 时苒苒呲牙轻笑,并没在意,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如何成为封家老夫人的!心思真多,她初来乍到,就被人家给盯上了。 封冥几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意味深长地睨了封祁一眼,转身离去,“不用留我们…” 时苒苒拧眉,礼貌地说了声再见。 心里依然是有疑惑,怎么就走了? “进去!” 封祁看着她白皙额头上的些许淤青,蹙眉,冷冷道。 时苒苒蹙眉,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她这是又惹着这人了? “嘶…好烫…不要…啊!” 宽敞的客厅,传来声声惹人瑕思的清丽声音。 封祁冷着脸,墨色的流目看着洒落在地上的蛋白,蹙眉,看向那有胆拍开他手的女人,神色晦暗不明,周身冰冷的气势,迫人得紧。 时苒苒心虚地缩缩白皙的脖颈,咳,她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蛋白敷在额头太烫了… 张管家立在一侧,见此,唇角抽搐,满脸惊诧。 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未见过高冷矜贵的少爷为谁服务过。 尤其是女子,第一次尝试,结果却是这样… 嗬,以他对少爷的了解,少爷不生气才有鬼! 然而,下瞬,张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他家少爷说:“管家,清理干净!” 除此之外,再没有说一句,尽然他的神色很是冰冷。 张管家应了句是。 心底却是各种惊异。 果然,少爷对少夫人是不同的! 他还以为,少爷只是因为老爷要求娶妻,随意找来的少夫人,看来,他要更恭敬对少夫人了! “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己来弄吧…” 时苒苒清咳一声,清丽的眉宇满是心虚。心中嘀咕,这男人怎么这么贴心? 按说他并不喜欢她,连结婚都是被逼,像他这般霸道冷傲的人,心底应该是不好受? 封祁冷着俊脸,菲薄的唇抿紧,那模样,高贵冷冽似帝王。 这女人,真是愈发大胆! 气氛一时沉寂。 良久,封祁看向放在茶桌上的一个精致盒子,冷冷道:“这是爸给你的…” 时苒苒探着小脑袋看去,凤眸瞪圆,似是不可置信,又闭起潋滟的双眸,再次睁开。 封祁见她做出如此萌蠢的动作,心里嫌弃不已,流目却是暗光潋滟。 “这…是给我的?” 时苒苒蹙眉,“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那盒子里装的,全是房契,地契,那地段,她很清楚,都是属于M市的黄金地段,价格之高,令人仰望! 这些东西,可谓是比钱还值钱,她怎能要。 “嗯?” 封祁薄唇微抿,事实上,这对封家而言并不算什么! 他封家的人,可不是无能之人,钱这种东西,自是不缺! “他给你你便接着吧!” 那潇洒肆意的语气,让时苒苒唇角一抽,果然是有钱人呀! “你…” 她刚说了个你字,却见封祁目光锁住黑色沙发的一角,神色淡漠,流目却闪烁着极具压迫性的寒芒。 她也抬眸望去,原是她放在挎包里的烫金请帖露了出来,红艳艳的颜色在黑色沙发的映衬下,更为亮眼。 正文 第9章:这根本只是通知 “那个没什么…是今天收到的前男友沐以白的订婚请帖。” 时苒苒有些无所谓道。 对于这事,她觉得没啥可隐瞒的,因此不会像小说女主那样,故意遮遮掩掩。 早在沐以白出轨那天,她就和他断得干干净净了。 她要的爱,是全心全意,而不是三心两意。 封祁挑眉,面上淡然无波,墨色的流目却是划过一抹笑意。 前男友,沐以白?沐氏集团继承人?她这么随便的态度,是不喜他? “嗯,你去?” 他看似漫不经心问道。 长而有力的双腿交叉在一起,明明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是十分的赏心悦目,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之气。 实则,他也收到沐以白的订婚请帖。 而且,时间更早,是沐以白亲自送上门的。 只是…他观沐以白的神情却是没有即将订婚的那种欢喜! 时苒苒蒲扇般的睫羽颤动,衬着精致的小脸愈发明艳动人,勾魂的凤眸微微上扬,她肆意一笑,“当然去呀。” 不去的话,怎么对得起夏晚安的“盛情邀请”! 不去的话,怎么送沐以白楚音一份大礼呢? 他们当年送她的“礼物”,她还没还回去呢! 嗬,楚音敢设计她,敢践踏她的设计稿,她可是一直记着呢。 封祁流目不经意扫向她,喉间瞬间发紧,流目闪过一道暗芒,这女人,真真是个妖精! 一举一动,都勾人的很! 却又想到沐以白,心瞬间一梗,流目眯起,最好,他没碰过时苒苒! 封祁表情没有变化,周围的温度却陡然降了下来,那样寒冷,那样逼人。 时苒苒背脊一僵,莫名的寒意从尾脊骨上涌。 又看一眼管家正在清理的残渣,再睨一眼自带寒气的俊美男人,心里猜测男人是因此而生气。 抿唇想了片刻,她干干地笑了笑,道:“那个,封祁,我先上楼洗浴了…” 说着,她起身,踩着高跟鞋拿着东西上了楼。 封祁神色更冷了,气势更为怵人。 这下,张管家更是战战兢兢了,额头冒汗,不知为何,他觉得,少爷现在的气势更加令人发颤。 时苒苒回房,很快洗了澡。 但是,随即,她发现一个特别悲催的事实。 她没有衣服替换! 她的衣服,还在养父家里。 捏紧身上的白色浴巾,时苒苒眸子闪过抹着急,她不习惯披着浴巾… 而且,她还得下楼吃晚餐,总不可能这样下去! 可若是求助封祁,他会理她吗? “叩叩…” 沉稳有力的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开门。” 是封祁的声音! 时苒苒眼角一抽,看了眼自己现在的装扮,白色浴袍裹身,露出纤长白皙的手臂,匀称的长腿若隐若现,样子极为魅惑动人。 这样去开门,不会有问题?她不确定地想着。 可门外敲门声依旧,无法,她硬着头皮开了门。 刚刚沐浴后的身子,带着淡淡的清香气息。 精致的小脸染上浅浅的绯红,妩媚明艳。 莹白如玉的肌肤在光的照射下,更显娇嫩白皙,艳丽似神话中吸人气的女妖精。 封祁墨色的流目当即闪过一道灼热的暗光。 “怎…怎么了?” 时苒苒硬着头皮,羞郝地问道,手指不由捏紧白色浴袍。 “衣服,” 封祁亮出手中拿的大袋子,声音清冷,带着些许暗哑,“我今天下午命人买的,不喜欢再买。” “啊?再买?不用了,谢谢!” 时苒苒见着这大袋子,如黑曜石般潋滟透亮的凤眸闪过惊讶,透着些许感动,这是第一个为她买衣的男子。 但听得他下一句话,她果断拒绝了。 她觉得,她没替人家做什么,没什么理由要求这么多,虽然他是她老公,但是,也只是契约关系。 她伸手接过,欲关门,换衣。 却听得封祁冷冽霸道地来了一句话,“以后少穿廉价衣,只要你喜欢,我会命人帮你买!还有,我们不能分房睡!” 时苒苒关门的动作顿住,蹙眉,那模样,娇俏极了,“为什么?” 不穿廉价衣她懂,毕竟他们虽隐婚,但家里依然有仆人,总不能失了封家脸面! 但同房睡… 这就… 封祁目光沉沉,如鹰隼一般锐利的流目紧紧锁着她,想到封冥的话,他道:“你只需听便好。” 时苒苒对上他那目光,一瞬间,心里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觉,这男人不开心! “明天,搬过来!” 最后,封祁不容置疑地吐出一句,“今晚,是你考虑的时间。” 时苒苒凤眸瞪圆,仰着小脸对着他,语气夹杂一丝不爽,“可是,我们说好的分房睡,你说的考虑,根本就是不用考虑了!” 都要她明天搬过去了,还考虑? 这根本就只是通知! 封祁一步踏进房门,颀长的身形自带一种压迫的气势,一瞬间,时苒苒鼻息间的气息全是男人霸道清冽的气息。 他低头看她,能清晰的看见,她那清澈瞳孔中倒映的,全是他,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心底再次升起一种愉悦的感觉,之前被老爷子威胁的不爽尽数涅灭。 他冷厉地勾起唇,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苒苒,那等气势,叫人膜拜,“既然你已经看透,那一会便搬过来!” 时苒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都说女人善变,她怎么觉得,男人更善变? “你不觉着尴尬?” 时苒苒咬唇,很认真道:“我们其实才刚认识不久!这根本就不合适,我现在还不习惯…” 她是突然闯入封祁个人世界中的,但封祁,又何尝不是突然闯入她的世界中? 封祁神色看不出喜怒,流目中闪过时苒苒看不懂的暗光,最终,他看一眼她脖颈上的项链,菲薄的唇一勾,弯下腰,在她脖颈处,霸道清洌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尽数围绕在时苒苒周围,时苒苒被迷的有些眩晕。 说话间,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时苒苒脖颈上,“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不习惯也得习惯,至少未来三年内,你都会是冠以我姓!” 话落,他大步离去,留下一脸懵逼加羞涩的时苒苒。 以后…有的是时间? 时苒苒抿唇,吸气,微微平复跳动的心后,她打开衣服袋子。 入目的是的红色长裙,浅色休闲装,看上去也极为舒适。 抿唇,她随意挑了件装饰简洁的休闲衣换上,却发现,衣服尺寸惊人的合适! 蹙眉,时苒苒有些不解,却也并未细想,只当是巧合。 习惯性地打开微信,开始阅览信息。 最多的是来自养父养母的,无非是“你这贱丫头去哪,还不回来做饭?想饿死我们?” “那富商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你以为你很高洁?呸,不是我们收养你,你有今天?” 吧啦吧啦一堆,全是鄙夷谩骂的语言,她神色不愉地屏蔽这几人信息。 起身下了楼,却是没有看见封祁。 “…封祁呢?” 她问张管家,不是快用餐了? “找我何事?” 身后,传来男人清冷淳雅的声音。 时苒苒回头,就见男人身着白色休闲装,从容不迫地向她走来,即是穿着休闲装,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优雅尊贵,那种迎面扑来的王者之气,浑然天成! 然而时苒苒没空欣赏,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后的那只活蹦乱跳的猫上! 她怕! 正文 第10章:两人怄气? “喵…” 小白欢快地叫了声。 时苒苒身子一僵,她当即扭头,不敢看它。 魂淡,这只猫对她好热情? 封祁流目轻闪,慵懒地站在一旁,并不作声,好似一个围观者。 “喵喵…” 小白叫的更欢,迈着四只小短腿冲向时苒苒,圆圆的小脑袋还蹭着时苒苒的裤脚,乖巧极了。 时苒苒凤眸瞪圆,身子僵直,背脊直冒冷汗,那一段不好的回忆乍然出现在脑海。 魂淡,这只猫怎么过来了? “走开…” 她嗓音微颤,一向明艳妖娆的小脸发白,冷汗滴下。 张管家眸中满是讶异。 方才,这少夫人对阵高傲自私的夫人都未落下风,甚至更胜一筹,结果却是怕猫? 他没看错? 而且,这只猫不是因为遭受过老夫人的毒手,极少亲近人了? 怎么会靠近少夫人? 封祁流目轻闪,果然,小白很喜欢这女人,怪不得今天中午会现身! 只是,这是何原因? “喵喵…” 小白很是欢快地围着时苒苒打转儿,小模样可爱极了,要是平常人,肯定忍不住抱起它。 然而,时苒苒不是平常人,她是个对猫有阴影的人,因此… “封,封祁,把它弄走好不好?” 她水润的眸子划过一丝惧意,强作平静道。 封祁唇角微扬,这女人,怕猫的样子是真怂!却又挺可爱! 张管家眸子瞪大,少,少爷笑了? 这可是堪比见鬼! 想他来封家当管家十几年,从未见过少爷真的笑过!即是笑,也是收拾人的冷笑! 即使是对着老爷,他也是冷着脸的! 今天,他竟然被少夫人逗笑? “封祁…” 时苒苒欲哭无泪地催促道,身子僵硬得不成样子,“求帮…” 真是奇了怪了,她哪招这猫欢心了? 干嘛围住她不走? 封祁?这称呼,他怎么听着有点不爽呢? 闻言,封祁冷厉地勾唇,漫不经心,姿态优雅地走向餐桌,拿起餐具,开始用餐,似乎并不打算理时苒苒。 时苒苒闻着空气中那阵阵香辣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封祁闻声意味不明地斜睨她一眼,流目中满是戏谑。 时苒苒顿时尴尬,苍白的小脸泛了丝丝红润,她是真心饿了。 她今天中午,想着被时筱筱弄脏的红色长裙,心里不舒服,因此,她也没吃多少。 可是,她脚下又有这只猫缠着… 丫丫的,她好饿! “管家,今天饭菜味道不错。” 封祁淡淡来了句,虽是说着赞扬的话,他脸色却是无任何变化。 可张管家还是欢喜地应了声,少爷身份尊贵,在饮食方面向来挑剔,这回竟然赞了厨师?那对厨师而言可是莫大的荣耀! 转念一想,他又不免奇怪,明明以前的饭菜也是这厨师做的呀? 怎么以前就不见少爷称赞。 听着封祁说饭菜味道不错,时苒苒小鼻子动了动,僵直着脖子看向饭桌。 从她这方向,能清晰看见封祁立体完美的侧颜,也许是因为柔和的灯光,他脸上的寒意消去些许,却依然掩饰不住,那与生俱来盛世俊颜,那一身的王者之气,每时每刻都散发着极致的压迫力。 时苒苒水眸中闪过抹惊艳。 她这便宜老公,真的是俊美无匹,郎艳独绝!那盛世美颜,分分钟动人心神! 不… 要死的,她怎么沉浸在男人的美色中… 她不是应该想着怎么摆脱这猫,去吃饭? 时苒苒眼角抽搐,对自己的想法很是无语。 “封…” “嗯?” 封祁挑眉,不轻不重地嗯了声,那完美的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却让时苒苒心生寒意。 这男人…在生气! 所以,他是想要她怎样? 时苒苒很是抓狂,清澈的凤眸染上一抹不爽,在饥饿感与惊惧感的折磨下,她愤愤道:“大哥,你想怎样?” 话落,她就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以男人为中心瞬间下降,而风暴中心的男人脸带寒霜,流目幽冷。 他想怎样? 这女人这会智商不在线? 时苒苒心里有些发怵,又不愿认怂,一时,两人僵在了那。 封祁沉着脸,放下餐具,缓缓地站起身,抽了张餐桌上的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性感的薄唇,淡淡道:“管家,把这些东西收拾下去。” 张管家愣住,不是说饭菜味道不错?怎么不多吃?而且,少夫人不是没吃? “嗯?” 封祁看他,语气中尽是不容置疑。 “是的,少爷。” 张管家慌忙应道,他自以为懂了点什么。 少爷和少夫人在怄气? 真稀奇! 这少爷一向是高冷,狠戾,成熟的形象,竟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时苒苒凤眸瞪圆,正想说“不要端下去”,脚下的小白又喵了声,爪子还挠了挠她的脚踝,庠痒的触感传来,惊得她身子僵住,一系列不好的过往在脑海中放映,流落街头,被孤儿院院长带回,被时年收养… 她的小脸惨白,头一阵发疼,怎么,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又好似 封祁看着她愈发惨白的小脸,剑眉微蹙,“小白,走开!” “喵喵…” 小白动作一顿,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封祁,乖乖走开。 时苒苒贝齿紧咬下唇,勾人的凤眸划过抹痛苦。 “叫家庭医生来!” 封祁语气依旧淡漠,冲张管家道。 只是,墨色的流目划过一丝急迫,清冷的眉宇微蹙。 “…不必了!” 时苒苒出言阻止,只是,一向清丽的声音带了丝丝暗哑,清澈的眼眸染上层水雾,她闭了闭眸,不让它流出,“很晚了,我去休息了。” 说着,转身欲离去。 封祁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语气生硬,“你还没吃饭!” “…不要了。” 时苒苒抿唇,也不回头看他,心情低落。 “管家,吩咐厨师,做些清淡的菜式!” 封祁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冷冷道,“还有,以后做菜不加辣!如若不然,那厨师就可以滚了。” “是的,少爷。” 张管家被那冷漠似冰的语气惊着,腿一软,嚅嚅道,匆匆走向厨房。 不加辣? 时苒苒闻言,以为是封祁不吃辣,也好,反正她也被迫禁辣,两人以后饮食不冲突! 抿紧唇,她故作淡然道,“我要休息了,封先生,放手。” 封先生? 这称呼… 封祁蹙眉,心中愈发不舒服,握着时苒苒的手愈发用力,她手臂白皙的肌肤随即泛了层明显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