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惊险的一幕1   凤凰城   凤凰城的主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各样吆喝声、叫卖声连绵不绝,繁华而又无比的热闹。而与此相应的是,在一条邻近主街的一条小巷子里,这里也有很多围观的大众。相反这里不是嘈杂声,而是有条有序、漫不经心、疑虑或严肃的声音!   “你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年纪看着好像不大。昨天还看见躺在这,今天竟然还在这?也不知道是个死人还是个活人。”一个乞丐大爷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可不是吗?我昨天买菜就看见了,可这年头我这一大家子人,可不想再多一个吃饭的。”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婶一脸嫌弃地说着。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提着菜篮,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你看看这个人,躺着一动不动的,一个小乞丐样。真是可怜……”   一个一脸脏乱,不知是男是女的人晕倒在巷子里,不应该说晕倒,而应该说躺在这条小巷子睡觉。你说乞丐睡个觉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关键是他在这个小巷子里,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而且滴米未沾!并且还从未醒过!这不得不引来无数的围观乞丐和人民群众。   姚蒸蒸被周围的议论声惊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轻轻地扫了一下周围。这里有买菜的古装大婶背影,几个年轻、年老的乞丐,还有一些古装穿着的大伯大娘。一条狭窄的巷子里,竟然能涌入这么多的围观人儿们。   围观的人见姚蒸蒸醒了,议论声、询问声像旋风一样一阵高过一阵。姚蒸蒸此时口干舌燥,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幸得一位好心的大爷递来一碗水喝。姚蒸蒸接过水一口猛喝,完了之后看见自己的手脚竟然短了一小节。   她这一看不要紧,竟发现自己一身破烂的衣裳,头上还顶着一个破旧的济公帽,活脱脱的一个小乞丐装扮。她一回想,她这明明是和好友林晓趁着,放暑假的最后三天,去西南地区的凤啸山游玩。在凤啸山上竟意外发现一枚古老的迷迭香手镯,而正当她要捡这个手镯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太阳光芒折射到这个手镯之上。手镯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这难道是那枚迷迭香手镯,把她带来这个地方的吗?这也太不科学了吧?然后呢,姚蒸蒸只能用这个解释来说明现在发生的这种情况!   她看着盯着自己打量的围观群众,尴尬地陪着他们笑了会,猛地站了起来。这露天觉她可是睡了一天一夜了,把她老祖先人的脸都丢尽了,飞快地逃也似得离开了广大围观群众。   当姚蒸蒸看到这繁华的大街小巷的人儿们,都在穿着略像汉朝的服饰时,而且街上各式各样的东西,皆是她没怎么见过的古代饰品。待她缓过神来,这让她不得不认为她意外地穿越了!也不知好友林晓怎么样?肯定是担心死了吧!   正当姚蒸蒸思绪乱飞时,一辆失控疾驰的马车,向她这边飞奔而来。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小女孩,正在大街中央欢快地玩耍,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她看到这一幕,想也没想地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一手推开了这个小女孩。周围的人一阵惊呼,有的人都不忍直视。是马车翻到?还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在烈马踩踏下死亡或者残废? 正文 第二章 惊险的一幕2   马儿受惊,双脚一个向下扑来,在触及到姚蒸蒸眼睛的一刹那,她的魂魄仿佛都被震慑出来了。也许她快死了,但求死状不要太过惨烈。谁知烈马一声仰天长啸,震耳欲聋。喧闹的大街顿时变得安静了,只听得见马儿的长鸣声,响彻了整个凤凰城区。   整个世界安静了,姚蒸蒸整个人都在颤抖,刚刚真的是太惊险了。她用颤抖的右手,缓缓地拍了拍自己的心窝。烈马在紧急光头,意外地刹住了马蹄。她双手合十,带着劫后余生的欣慰祷告着上天。   她一口念念有词地喃喃自语道:“佛主显灵啊!祖宗保佑!”   华丽而装饰精致的马车上,驾马的年轻男子一脸歉意地对车里的人说道:“对不起,公子。前方出了一点小状况,马受惊了。”   马车里的少年略微一沉吟,他隔着车帘,把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尽收眼底。那个小乞丐看起来似乎很害怕,以至于现在还颤抖着跪坐在地上。他再看他一脸虔诚求神拜佛的样子,却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求助神佛,不过是他们为了掩盖脆弱的一种表现!   锦衣少年却还是淡淡一笑,走下了马车。   驾马年轻男子张越转眼的一瞬,看到了少年淡淡的笑容,不由得惊呆了一下。他照顾公子十多年,很少见公子笑过。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姚蒸蒸发呆地看着朝着她走来的少年。他一身深蓝色锦衣,一头墨黑的乌发,用一根墨带简单的梳起,简洁而飘逸。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轮廓,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当少年走进姚蒸蒸时,她回过了神,顿时一阵懊恼。花痴老毛病又犯了。她看着少年想到刚刚连命都差点没有了,就没有好气连声质问道:“你们这是怎么驾车的?这多危险?出了人命怎么办?谁又来承担……”   “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不得对公子无礼!我们有紧急的事情,耽误不得。”张越一声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姚蒸蒸的话。   “在人来人往的闹市里横穿直撞,难道人命就是草芥吗?比不得你们所谓的紧急事情?”姚蒸蒸一脸愤怒地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熟,管他三七二十一,她理定这件事了。   “看你这么有力气跟人理论,想必是没有什么事。张越,我们走!”少年流凌翼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   “想走,怕是只有走路了吧!你们的马儿好像受伤了,不能再跑了。”姚蒸蒸见他们掉头正准备上马车,用他们都能听到的生硬兀自说着。   他们这是什么态度啊?做错了事情,连一句道歉也没有!谁又来为他们的错误行为负责了,要不是她今天反应的快,这一条人命可是说没就没的。   她学了两年的医护知识,大到课堂上所讲的方方面面,小到自己平时关于医护知识广泛的阅读。以至于有时候观察常见动物的状态、神情就能大致判定动物哪个部位受了伤。这可以归功于她从小以来,对动植物都特别喜爱的缘由吧!   她刚刚看到马儿仰天长啸,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处,那种急速停下的所不应该有的表情。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马儿应该是受了伤,而这个伤可能是因为马儿一路上,疾驰而加深的伤。在疾驰之中,能跑长远的距离,结合刚刚马儿在接触她的一刹那,有一种本能的想颠覆挥鞭驾车的人! 正文 第三章 惊险的一幕3   张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马仅仅受惊一下,何至于受伤?出门前他才看了马,好好地。小小乞丐的话,他又怎么会听?待公子坐上马车,张越就挥动着鞭子抽了马一下。   谁知马儿再一次双脚向上猛蹬,似乎要把马车翻倒过来似得,比刚才甚至更猛烈。张越见状,拿着鞭子使劲打马,马更加疯狂地挣扎竟快把马车翻倒。流凌翼早一步越车而出,张越飞身前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住了马的缰绳,仔细检查着马。   围观的人们见这场闹剧,已经落下帷幕,都纷纷走散开来。姚蒸蒸悄然地跟着大部队走着。她还没走一二步,就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阁下请慢,刚刚何意说此马受伤?”   姚蒸蒸回转身来,看到张越还在仔细检查着马,却一无所获,又看看可怜的马儿,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他找的地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马儿的伤应该在马鞍之下。”   流凌翼示意张越去查看,张越一碰马鞍马儿似乎很不乐意。姚蒸蒸在一旁提醒他轻一点,不看不知道一看吃了一惊,在马鞍的掩盖之下是大大小小的细针。这些细针随着马剧烈的奔跑,马鞍的摇晃,渐渐地就钻进了马的皮肉。马行走越久针就扎的越深!   是谁?竟想出如此阴毒的诡计来谋害四殿下?张越看着这些细针,一阵心慌。本来一早来凤凰城准备骑马的,后来殿下说想要坐马车,就临时用了这匹马来当前卒。谁知竟发生了这种状况?还好今天没有骑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一想到这些,内心就感到深深地自责。   “公子,这个小子十分可疑,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他带回去审问一下。”张越突然迅速瞥了一眼姚蒸蒸,疑惑顿生。他们马受惊,为什么她就偏偏出现在这里呢?怎么就知道马受伤了呢?   流凌翼墨黑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幽深而不知在想什么?是福不是祸,该来的总会来的!   繁华的大街上,姚蒸蒸看着自己这身十足的古代装扮,洋洋自得,一脸开心。怎么说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先前穿的还是乞丐装呢!现在托公子他们嫌弃,自己乞丐装扮的洪福,有幸得了一身书童装,穿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张越看着一旁的姚蒸蒸,用他那洪亮而严肃的声音说道:“幸得公子宽宏大量,给你买了一身衣裳,在外你就声称是我们公子的书童。如果不照我们说的做,你的脑袋搬家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是,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一个弱小子又怎敢不丛呢?”姚蒸蒸一脸无奈地叹息道!   他们給她当做是男孩子,也正好如她的意了,男子行走天下总比女子容易。她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白痴,一点头绪也没有,暂且跟着他们。姚蒸蒸兀自打着小主意。   她想着刚才在铜镜中,看到的那一个一脸乌黑脏乱,全身破烂的小子,自己也是汗颜了好一阵。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自己这么邋里邋遢?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就是几年前的自己,也就是自己十二三岁左右的模样。   可这面黄肌廋的,又矮又黑的,和21世纪的自己也够天壤之别的。难怪他们都分不清男女?任谁看了,也会觉得镜中的自己是个假小子! 正文 第四章 少年哭了?   万福楼   万福楼是凤凰城中有名的酒楼,这里往来的人客颇多,吃饭住店的比比皆是。但前提是你得有白花花的银子。因为能上万福楼吃饭、住店的皆是较有钱者。   此时作为书童的姚蒸蒸,已经饿的快成瘦死的仓鼠了,她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桌上,美味可口的大餐,转瞬又愤愤地转向那个一脸漫不经心,优雅吃相的少年。   “桌上的美食香气扑鼻,有红烧芸丝、清蒸大白虾、十里香牛肉、苏青飘花、鸳鸯浮水……”   姚蒸蒸听着店小二口中报出的菜名,再看看桌上五颜六色、唯美可口的菜肴,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肚子适时宜地惊了个小雷。   店小二带着轻蔑的眼神看了她一下,一个小小书童像是几天,没吃过美食的恶狼一样。这让人不得不踩低她。姚蒸蒸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挪动着视线,眼睛向着四周乱晃。   她从穿越到现在,连一口饱饭都没吃的上,悲催啊!人家女主穿越来都是公主、王妃、千金什么的?反观她呢?一个没有饱饭可吃的叫花子,躺在地上一天一夜也没人搭理的乞丐。   被无视,被忽视,姚蒸蒸看着这两个青年和少年,吃的津津乐道。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肚子发出的讯号声也被漠视。   于是,姚蒸蒸鼓起勇气,带着一脸浓厚的谄媚笑容,本着脸皮厚的精神,向主事者说到:“公子,你看你们吃的如此心花怒放,可不可以让小的也吃一点啊。我吃的不多的,一碗米饭和一点菜就行。”   流凌翼漫不经心地夹了一个大白虾,略微停歇了会,饶有兴趣而又简洁地说道:“想吃饭?这不难。先交代。”   “交代马车的事情吗?那其实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一个过路人,小小年纪的刚来这里。”姚蒸蒸直言道,无缘无故来到这里,成了个乞丐已经够倒霉了。这路上还被人冤枉,这叫她怎么见江东父老?   张越一副不愿相信的神情,望向一脸淡定的殿下说道:“公子,你可别轻易相信这小子说的,指不定他就是三公子他们派来的奸细!”   “你这个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咋们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是奸细?”姚蒸蒸一双大眼回瞪着张越,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驳道。   张越竟没想到这个小子会这么说,反问了她一句:“你见过有当小偷的人说自己是小偷么?”   流凌翼看着眼前这个站着的小书童,一脸不满气愤的模样,突然淡淡地道出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姚呈,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了,我就从小被迫沦为孤儿,过着乞丐般的生活。天天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时常被同年龄的小孩子们欺负,打骂。”   “我上次躺在地上几天几夜,也没有人搭理,差点死掉,幸得上天垂怜,让我命大存活了下来。而我好不容易活下来,救了一个小女孩,解救了一匹痛苦的马儿,你们却说我是奸细。我一个小小的乞丐,就活该被你们冤枉吗?”姚蒸蒸看着流凌翼,一脸凄惨眼泪盈眶,快要掉下来的模样动情的说着,仿佛身入其境。她不停地抽泣声响彻周围。   张越看着这个小子眼水盈眶,又是一副身瘦矮个的样子,一时之间男人的恻隐之心晃动。再看看周围一道道的视线,时不时地投向这边,粗嘎地安慰道:“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像女子那样,哭哭啼啼地闹个熊样?” 正文 第五章 被下药了   于是乎,在张越忠言直谏,百般保证、百般劝说的情况下,冷漠的流凌翼终于决定放走姚蒸蒸。而姚蒸蒸自然是不愿走的,在这个她陌生的世界,她可能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在她得到少年的允许后,坐在桌旁汹涌澎湃地、狂吃着桌上的美食。她吃的很欢快,看着摆放在流凌翼面前的大白虾,距离自己这么远,坐着根本都夹不到。   她本着坐着够不到的美食,站起来夹,身体也跟着弯身右手拾着筷子朝大白虾飞去。正当她拿着一个大白虾准备喂进口时,想想该是给少年夹一个,毕竟今天还是白吃白喝呢!把正准备收回的手,又复飞快地夹向流凌翼碗里。   突然电闪火花间,一根筷子迅猛地穿插而过。打落了姚蒸蒸筷子上夹的大白虾,连带着瞬间而来的冲击力,筷子也猛然地掉在了地上。姚蒸蒸还没来得及心疼那只大白虾,就已看见许多貌似普通装扮,却一脸凶神恶煞的人,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向他们这边扑来。   姚蒸蒸一脸惊恐的表情。怎么办呢?这可是打群架的样式,她又不会武功。就在姚蒸蒸恐惧、彷徨时,张越拔出他随身携带的那把佩剑,加入了一人战多人的架势中。   张越一人和多人对打,只见很多人涌向流凌翼。张越一一都把那些人打倒在地,有的直接成为了他的剑下亡魂。不一会儿又从窗户外面进来了一批黑衣人,万福楼的吃饭的人见这仗势,都狂奔着逃离了这里。刀光剑影的地方,指不定会流血伤亡。   姚蒸蒸正想转身逃亡,突然感觉自己身后,一把大刀重重地掉在地上,叮当叮当的响。她猛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正举着大刀的凶狠中年汉子,口中鲜血直流,一口朝自己这边喷了出来。   姚蒸蒸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的震惊,竟忘记了挪动双脚。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的面前,这样的死去了。她顿时连带着整个身体也不停地颤抖。   那大汉朝她砍来,而这个大刀下来的位置正好是她的脑袋。这一刀下来怕是黄泉路不归了。姚蒸蒸一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更加颤抖。她木讷地看着倒下的大汉,见一柄精致而又锋利的软剑,刺穿了大汉的心脏。   流凌翼用墨黑冰冷地的眸子扫视着,这一群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见张越已经有了体力不支的倦怠,便也加入了这场厮杀中。他用这锋利的软剑斩杀着一个又一个,想要谋害他的人。   “公子,饭菜里有毒。你先走,我断后。”张越洪亮的声音响起,一边愤怒地打杀着这些黑衣人。   “不需要!”流凌翼用那清亮的声音,简洁而肯定地回答道。   他见张越体力渐渐不支,打杀越来越吃力。而他体内也感觉到内力渐渐地虚弱,这样下去他们可能都会送死。这些黑衣人招招凶狠,定是来夺命之人。   “一路上纠缠着我们不放,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张越靠着仅有的体力,愤恨地追问道。   带头的那个黑衣人,目露凶光,轻蔑地看了眼张越,一脸阴森森地笑道:“想知道我们是谁派来的?去阎王殿问问阎王就知道了。这个其实也不是什么毒,只是一种无色无味的乏力散,一个时辰后就会恢复体力。不过你们已经等不到一个时辰了......”   黑衣人还没说完,姚蒸蒸就顿感全身虚脱、乏力,就连站着也很疲劳无力。不由自主就向地下倒了下去。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贪吃,而且她还贪吃这么多?真是悔不该当初啊!   “劝你们停手吧,这个乏力散,有个特点就是你们越用力,你们的力气就会消耗的越快,直到最后像她一样倒下。”黑衣人阴森森地说道,还不忘一手指向已经倒下的姚蒸蒸,似乎在告诉他们这就是你们挣扎、抗争的下场。   张越虽然见这些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但还有几个自己竟无力再抗衡了。他转眼看向殿下那边,他毕竟还年轻,体力似乎已经不足以支撑了。张越不确定地透过窗户,望向蔚蓝的天空,难道这是天要亡我们四殿下吗? 正文 第六章 路见不平,飞刀相助1   万福楼里   因为突来的凶猛打斗,宾客们连带着店小二早已消失的无踪影。唯有这家万福楼的掌柜,悄悄地躲在了账台下边的隔层里。   他透过隔层里的缝隙,看到很多黑衣人都被打趴下了,有的直接被杀死了,但剩下的黑衣人足以让这三个年轻人丧命!可怜了这些年轻的生命!   他看着其中的黑衣人,拿着大刀直指那个少年,正准备杀掉他。但那个少年却丝毫也没有畏缩。相反的,少年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周身散发着一种冷漠而高贵的气质。   中年掌柜,看着这惊险的一幕,自己都为这个淡定的少年捏了一把汗,真不知道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岂知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正拿着大刀准备刺穿少年的那一刹那。一把坚硬的飞刀猛的急速而来,轻易地就打掉了黑衣人手中的大刀。   众人的视线都顺着飞刀飞来的方向,寻找着这飞刀的主人。只见大堂拐角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大约十五岁的少年,悠闲地坐在桌旁,吃着一碟花生米,大口喝着酒。   此时正倒在地的姚蒸蒸,见势有转机。她带着如沐浴阳光般温暖柔和的眼神,随着众人的视线,探寻到了一个救星。   这个少年长得浓眉大眼的,阳光小麦色的皮肤,长得人高体壮,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北方人的随性洒脱。好一个英俊高大的少年。   少年的嘴里还不时地赞叹道:“真是好酒啊,花生米伴酒喝,真是一个痛快!”   领头的黑衣人见状,一脸的凶光毕露,恐吓地对少年大声地说道:“小子,别多管闲事,当心引火烧身。”   “你们在这打打杀杀的,扰了大爷我的清静,我还没怪起你们来,反倒说我的不是了?”少年浑厚不悦的声音响起,不答反问道。   “你算老几啊?现在这里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找死吧!”领头黑衣人一脸怒气地说道。   少年一脸正义,看着这群黑衣人,突然大笑道:“光天化日之下,以人多欺负人少就算了。竟然还在饭菜里下毒,这也够孬种的。”   “你小子找死,大爷我今天就成全你。”领头黑衣人阴狠地说道。   少年一脸不以为然,继续用那浑厚爽朗的声音答道:“那要看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了!”   他们两人一说完,另外几个黑衣人在领头人的示意下,纷纷向少年发动进攻。反观少年却连佩剑都没有一把,姚蒸蒸看着都着实为少年着急。   此时的姚蒸蒸浑然不知道,有一双淡漠的眼神正在悄然地打量着她。她现在是一脸满头大汗,一天经受两次的性命之忧,这也太惊险了吧!换了谁?谁又会吃的消呢?她只想静静地蜷缩在这里,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周围一阵沉默,扶着墙柱的张越见不得这么沉寂的场面,率先打破了沉默,一脸感激地对少年作揖道:“多谢这位少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他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还没等姚蒸蒸着急一会,少年在那些黑衣人还有数米远的时候,又一次一个飞刀急速而来。一个黑衣人还没明白过来为什么?就匆匆地倒下了。 正文 第七章 路见不平,飞刀来助2   紧接着,几个想要靠近少年的人,接二连三的都在未近他身时,就已经匆匆地倒在了地上。   姚蒸蒸真想举双手双脚鼓掌,这真是小李飞刀,李寻欢在世啊!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的,飞刀竟然练的这么好。她终于见识到了古代的人才啊!而且还是个长得英武的少年。   就在姚蒸蒸兀自赞叹时,领头的黑衣人见其他黑衣人渐渐地,都已经倒下了。他趁少年刚要出刀之际,迅猛地来到了少年身边,长剑招招凶狠,步步威逼。这个领头黑衣人武功自然不弱,而少年近身无法使用飞刀,身上也没有其他什么武器。   渐渐地几个回合下来,少年由原来占上风的趋势,演变成了落于下风。   正当少年一步一步处处躲避时,一把利剑从半空仰面而来。他一个潇洒的跳跃,迅速地接过长剑。和预期一样,少年挥动着利剑,由逆势转而间顺势了。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这刀剑的摩擦声、碰撞声,桌椅碗碟的破裂声比比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紧紧的盯着这场打斗。   姚蒸蒸看着这场,胜负很难判定的局面。她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围,见地上有被打落的豌豆米,突然有了主意。   她在等待一个好时机,一个可以让少年制胜的天时地利。就在黑衣人与少年打的难舍难分时,黑衣人阴毒的眼神看了一眼姚蒸蒸。   姚蒸蒸也注意到了这个眼神,难道他是要挟持她来威胁少年么?正当姚蒸蒸思考之际,黑衣人正边打边有意无意地接近她。而姚蒸蒸也没闲着,她缓缓地挪到豌豆边,用尽最后的力气手悄悄地拾起一大把豌豆。   她一面注视着前方的打斗,一面悄悄地把大把的豌豆藏于宽大的袖口中,待黑衣人猛的向她攻来之际。她在千钧一发之时,猛撒出一大把豌豆,而黑衣人只顾着攻击姚蒸蒸,却没注意到脚下的路。他一不小心踩到了硬豌豆,脚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少年趁黑衣人摔倒之际,长剑迅猛的直扑黑衣人而来,黑衣人闪躲不急,胸前被狠狠地刺了一刀,血液顺着刀口直流。   领头黑衣人闷哼一声,见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大势已去。他便向躺在地上其他的黑衣人,用眼神示意他们快逃走,待他率先捂住伤口,夺窗而去,其他黑衣人紧随其后。领头黑衣人临走之时,阴狠地看了眼伤他的少年和流凌翼。   待这些黑衣人走后,流凌翼淡漠之中略带惊异的眼神打量着姚蒸蒸。他见她如一只小狗般虚脱地蜷缩在一起,在她胆小害怕之下,也藏着一份冷静的机智。思及此,他不由得的嘴角微微向上仰起。   此时的姚蒸蒸浑然不知道,有一双淡漠的眼神正在悄然地打量着她。她现在是一脸满头大汗,一天经受两次的性命之忧,这也太惊险了吧!换了谁?谁又会吃的消呢?她只想静静地蜷缩在这里,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正文 第八章 少侠南锁   周围一阵沉默,扶着墙柱的张越见不得这么沉寂的场面,率先打破了沉默,一脸感激地对少年作揖道:“多谢这位少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他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少年豪爽的笑道:“在下漠北人,姓南,单名一个锁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也是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再说了,刚刚也多亏了这位小兄弟适时的一把豌豆粒。”   南锁边说着,一边望向蜷缩在一块的姚蒸蒸。一脸疑惑地复又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   姚蒸蒸回过神来,略微思索了一下,少年他这是问自己姓名?还是在问她怎么现在这个样子?不管了,在俊少年面前也不能有失了自己的风姿。虽然她是个没有什么姿态的人。   姚蒸蒸虽然站不起来,也微微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报出在这里的一个男名,指着不远处的流凌翼说道:“我叫姚呈,是这位公子的一个小小书童。”   紧接着,姚蒸蒸由衷地赞叹道:“今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真是一个义薄云天、仗义的人!”   南锁再一次爽朗地笑着说道:“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他日我若遇难了,也定是可望有人能仗义相救的。再说看他们以人多欺负人少,这本就不合规矩。”   姚蒸蒸再一次被这个少年所折服,萍水相逢,却在紧急关头,冒着生命危险救人于危难之中。这种狭义心肠,即便是换作21世纪。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是朋友也未必能拔刀相助,何况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张越和姚蒸蒸相继谢过了,南锁今日的救命之恩。只有流凌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时,万福楼的掌柜见现在已经是风平浪静了,就从柜台的隔层下,站了起来。从容地不迫地走向大堂,看着这大堂里桌椅、碗碟以及装饰花瓶,砸的被砸,破的破,整个大堂里一片狼藉,一阵心疼。   他看着这几个年轻人,见他们衣着不凡,可能是达官显贵或富裕之人,亦或是青年少侠。一脸陪笑的神情,带着中年人特有的人情世故地说道:“公子啊,你看我这店,破的破,坏的坏。我一家老小还要吃饭呢,你们看能不能补偿我点啊?”   南锁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他仅仅是路见不平,飞刀相助。流翼用眼神示意张越,给这家掌柜赔偿一些。   只见张越立即心领神会,不一会儿便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大锭银子。   他一边递给掌柜银子,一边用他那洪亮的声音说道:“掌柜,这些够了吧。”   中年掌柜笑嘻嘻地接过银子,嘴里还不住地夸赞道:“谢谢公子,这些足够了。公子真是达官显贵,大方非凡。等下我让店里的伙计,重新准备几个好样的菜肴,好让公子们吃个尽兴。”   “少侠,你看呢?”张越看着南锁,询问道。   “多谢,这倒不用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刚刚的饭菜已经吃饱了。”南锁看着掌柜,想到此次来凤凰城的目的,不想再耽搁,也就回绝了。   南锁和姚蒸蒸他们纷纷道了别,然后转身已经走到了门口,流翼看着渐渐远去的南锁,报了个在外行走用的名字,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下流凌翼。日后你我若是朋友,定当把酒言欢。若成敌人,我定让你三丈。”   凤凰城有一处云亭别院。   位于城北护城河伴,背靠巍峨耸立的青山,墙院围墙都修的很高。这片区域是凤凰城地价最高的地方。这里不管什么?都比城中其他地区高个二三倍。但这里却有它昂贵的价值。谁叫这里是春暖夏凉,风景如画,美丽而芳华的地方呢?   姚蒸蒸看着这处高雅别致的房屋,冥思苦想,该怎样才能进的去呢?她在这所别院偷偷摸摸地转了好几圈了,竟一无所获,唯独看见了西边墙角草丛中有一个狗洞。 正文 第九章 卑微的请求1 这个狗洞虽然不大,但以她现在的瘦小,钻进去是没什么问题的。姚蒸蒸当机立断,弯下了腰,先透过洞口见周围没人,便把自己缩成一团爬了进去。 她穿过狗洞,一脸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景物,心里一个赞叹,真不愧是有钱人啊!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风景如画。 “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一个奴仆看到,一声吓斥道。 姚蒸蒸听到声音,悠得转过头去。见一个奴仆发现了自己,她懊恼地点了点自己的头,怎么光顾着院前,没注意到侧面? “呵呵,我来找人的,我认识张越。”姚蒸蒸一脸笑嘻嘻地说道。 “找人用的着钻狗洞吗?看你一身脏兮兮的,这分明就是进院盗窃的小毛贼!”仆人一脸瞧不起、鄙夷地说道。 那个仆人一说完,就叫了两个仆人过来,见那个仆人跟另两个仆人商议,说是要把姚蒸蒸拉去见官府。 姚蒸蒸一听急了,也不知这古代的官府通不通情达理,急中生智地大声说道:“你们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你们不信我的话,就带我去见张越,倘若张越怪罪下来,你们误会了他的朋友。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中一个年长的仆人,见这小子这么说。虽然这小子身着脏兮兮的,但说话间却没有一丝的胆怯退缩,万一这真是张越大人的朋友?那他们岂不是遭殃了? 于是,年长的仆人就跟其他二人商议了下,准备把姚蒸蒸带去见张越大人。若是他说不认识的话,他们就直接把她送去官府。若是认识的话,张越大人说不定还卖他们一个人情呢! 姚蒸蒸见他们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不仅轻松了大半。可接下来的事更是棘手,等下见到张越该怎么交代呢?他主子让她走,他自然是听从他主子的安排。要怪也只能怪他主子流翼太冷漠、无情,但愿不要见到流翼就好。 在姚蒸蒸思绪纷飞的时候,两个仆人左右一边一个押着她,穿过了大院,走过了一个长廊,来到了一个会客大厅。前面的一个仆人先进去禀告。不一会儿,仆人出来了示意把姚蒸蒸带进去。 姚蒸蒸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见会客大厅摆放着雅致、大方的桌椅。大厅正中央,一席天蓝色衣袍的流凌翼端坐着,正拿着茶杯,慢悠悠地品着茶。 流凌翼用余角扫了一眼姚蒸蒸,眉头微蹙。而张越此时正站在流翼面前,刚刚似乎正在和流翼说些什么?姚蒸蒸一来,把他们的对话也打断了,以至于他们两人都把视线,扫向了姚蒸蒸。 姚蒸蒸见自己的突然到来,打断了他们。她不想遇见的人偏偏遇到!这该如何是好呢?沉默了一阵后,还是张越先开口问到:“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张越是个直肠子的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当他看到这小子的时候,脑中就疑惑了,几天前的小子,几天后直接找到住所来了? 姚蒸蒸此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总不可能说跟踪他来到这的吧?或者说钻狗洞进来的吧?这似乎是有点不道德的事!不道德的事,悄悄的就好了,若让人都知道了,那岂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回大人,这小子是从狗洞钻进来的,这是私闯咋们住宅。他说他认识大人,我们又怕误会了大人的朋友,所以就把她带来给大人瞧瞧。”中年仆人还没等姚蒸蒸出声,就一脸笑意、恭恭敬敬地说道。 姚蒸蒸的鹅蛋脸,此时红彤彤的,灵动的大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说话者,真是哪壶不开揭哪壶! 突然,姚蒸蒸用左手,趁他们不注意用力的掐了下自己,努力挤了几滴眼泪水出来,哽咽地说道:“张越大人、公子,我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我现在身无分文,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经常被那些人欺负。” “今天在大街上有幸看到你了,所以就跟着来了。请留下我吧!做什么都可以的,管吃管住就行!” 她能怎么办?她很确定经过这几天的经历,她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异时空。虽然呆在他们这里,经过上次可能不怎么安全? 可现在总得给自己找一个容身之所。她以最低的姿态,请求着张越、公子他们的同意。 正文 第十章 卑微的请求2   姚蒸蒸一听这话,哭的更是一个凶猛。心里把这个异时空,这个冷漠男,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为什么这世上竟有如此冷漠、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少年?难道他的人心是冰块做的吗?   此时的她抽泣声不断,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或者马上脚底抹油离开这里。对于一个冷漠男,她还有什么好期望的呢?当她的期望换回绝望之时,也许是真的该另谋他就了。   正当姚蒸蒸准备离去的时候。张越看着她瘦小凄苦的背影,想起了他失散几年的弟弟,如今不知流落何方?突然之间他竟感同身受,跪在了流凌翼面前。   他双目望着流凌翼,原来洪亮的嗓音此时有点粗咔:“公子,这是张越第一次跪下来求你一件事。他真的很可怜!求你收下姚呈,张越这辈子定当感谢不尽!”   流凌翼没有想到张越会为她跪下求情,拿着茶杯的手略微沉吟,淡淡地说道:“这个事情交给你处理。”   张越见公子答应了,连忙谢过公子,见一脸木楞的姚蒸蒸还站在那。用她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也许是惊讶他为什么会帮她求情?   于是张越用他那洪亮的声音说道:“还不快过来谢过公子,傻呆在那干嘛?”   姚蒸蒸回过身来,走到流凌翼身旁,弯下腰郑重地向他行了一个礼!继而也以同样的方式向张越表示感谢!   她谢过他们之后,张越领着姚蒸蒸来到了一个偏院的小房间,这里仆人的话本来就是几个人一间的。但由于姚蒸蒸作为公子的书童,因此她的房间分配在仆人们住的小院子里,单独的一间,以便更好地照顾公子的日常起居。   姚蒸蒸看着这个大约十四平米的房间。这里有一张简单的桌椅和一张小床,桌上有一个陈旧的茶壶、杯子。小小地方蜘蛛网倒是不少,灰尘也积了厚厚一层。这得是多久没有人住的屋子?   张越叮嘱着姚蒸蒸,公子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生活习惯。姚蒸蒸用心的聆听着张越交代的事情,生怕错过了些什么?   张越继续叮嘱道:“最重要的是公子喜欢干净、整洁,不喜欢有人乱动他的东西。如果说没有特别的吩咐,最好是待在公子看得见的地方,以便他临时有事……”   姚蒸蒸彻底领悟了生活的不容易,她在21世纪是堂堂一名牌大学,医护专业的大学生,今年上大二。父亲是个探险家,母亲是个大学老师。她的生活原本过得很惬意,生活费什么的都是父母每个月定时给她打钱,从不操心钱的问题。   可现在呢?她必须以她的劳动换来吃的、住的,来维系她在这里的生活。也许就像这普普通通的打工者一样,用劳动换来生活所需要物质,其实这也没什么?但在这个比较封建、奴隶制的世界里,连平等权利都没有的地方,这让她不得不为未来思考一下人生。   至少说在找到那个手镯,回去之前,她必须得让自己生存下去。即使是她不屑做的书童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