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卑贱的母亲 　　讲台上，老师自顾自的讲解着她的课文，教室的后排座位，已经因为马上要下课而躁动起来。 　　“新来的，听说男人提一斤肉一瓶酒就能让你妈脱裤子随便摸，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去理会同桌张子墨的问话，只是默默的收着课桌上的书本，准备下课铃声响起就背着书包走人。 　　“滋”的一声，一道细细的白影从张子墨的口中向我这边飞射来。 　　就在我转头想要看清楚时，脸上就已经被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了一脸。 　　恶心的口水正缓缓的从我的脸上慢慢滑落下来。 　　“小贱人，我他妈问你话呢！”张子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袖子将脸上的液体一点点擦掉。 　　下课铃声乍然响起，台上的老师犹如松口气般的扫了眼教室最后边的两排，拿着课本匆匆离开了教室。 　　我斜了张子墨一眼，依然没有出声。 　　就在我抽出书包想要起身的时候，张子墨突然起身，对着我的腰就是一脚。 　　我连人带包摔在了地上，被踹的地方是要断了一样，疼的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接连大口呼吸平息着腰上的疼痛，我一手撑着旁边的凳子想要从地上起身。 　　“妈的！” 　　我的沉默惹怒张子墨。 　　“啪嗒！” 　　支撑我的凳子再次被张子墨踢翻，让我连同凳子一起再次摔回到了地面。 　　混乱的教室在此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了我这边，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嘲笑，更有几个围在一起的女生看着我小声的说着什么。 　　其实对于这一切，我早已习以为常。 　　多少年跟着养母一次次的搬家，一次次的转校，每次都用不了多久，当地的乡镇全都会开始传着养母的闲言闲语。 　　“下次给我注意点！” 　　张子墨指着我的鼻子留下这一句后，带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趾高气扬的离开的教室。 　　紧握的拳头在逐渐安静的教室中慢慢松开，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于旁边仍旧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我选择视而不见。 　　拍了拍身上和书包的上的灰，低头沉默的离开教室后，我终于可以放松的吐了口气。 　　我叫云半云，现在刚刚十岁，亲人只有一个养母，也就是别人口中出卖身体生活的云二妮。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她心情不错的提及了我的过去，才知道我是她从路边捡来的弃婴。 　　当时的村里的人很少有知道什么福利院的，有愿意养的就直接抱回家了。 　　养母说，当时她抱着我仰头望天的想要给我取个名字。 　　仰望半天也只看到天空的半片云彩，也就顺口的取了半云这个名字。 　　其实我应该感谢我养母，毕竟如果没有她，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更别提上学了。 　　但是自打懂事来别人的闲言闲语，让我有些痛恨她！ 　　为什么当初她要将我捡回来？ 　　为什么她就不能找一个正正经经的工作？ 　　为什么三天两头非要往家里带会不同的男人？ 　　这个叫濮家沟的城中村，是我们三天前才刚刚搬来的，因为搬家的缘故，从小到大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几天不说一句话是常态，有时候我都害怕我会变成一个哑巴。 　　…… 　　放学的路上，我习惯的低着头，不去看四周的人和物，向着新的出租房走去。 　　离家门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我已经听到了敞开的大门中，传来陌生的男声和养母虚假做作的轻笑声。 　　“呦，半云回来了？快叫张叔！” 　　我阴沉沉的看了养母一眼后，眼珠子慢慢转到养母身边的男人身上。 　　看着他脸上猥琐的笑容，一只手搭在养母的肩上，已经钻进她上衣的领口探到了她的胸前。 　　“这就是半云啊，过来这边，吃肉！” 　　说话间，男人那只手也没有从养母的衣服中抽出来。 　　敷衍的对我一笑，另一只手拿了桌子上的一个羊蹄递给了我。 　　“拿着这个羊蹄出去吃去吧！” 　　养母二妮看了男人一眼，连忙对我挥了挥手道：“对，出去找你的新同学玩去吧！”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将大门在我的眼前给用力的关上了！ 　　我看着手心里的一个羊蹄子，回想着多少次回家的场景都是被陌生的男人用一、两块肉给打发了出来，如同打发一只流浪狗！ 　　这只羊蹄就是我今天的晚饭了，但是好香，让我有点舍不得吃下去。 　　平日里家里只有养母和我时，我们的饭总是馒头配咸菜。 　　虽然我鄙视养母到处勾引男人，但是每次当我拿着男人打发给我的肉时，都会小心的用嘴添上半天，只想要自己能更长时间的留住这种诱人的味道。 　　这次也不例外，我蹲在墙角默默的举着这只羊蹄，偶尔舌头轻轻的舔舐一下。 　　另一只手从书包中掏出了半只粉笔，开始在无人的角落中写写画画。 　　直到天色暗沉，家里的大门依旧没有打开。 　　而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孩子已经吃完了晚饭，成群结队的在街道上玩耍了。 　　因为养母的关系，我从小就很自卑，性格也有些阴沉，从不敢主动和这些孩子一起玩耍！ 　　即便有时有孩子主动邀请我玩，但没几天就会被孩子的家长呵斥她们，让她们不要再和我玩了。 　　我慢慢走出院子，来到街头，习惯性的想要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看其他孩子玩耍时，却突然发现街道上的很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疑惑的随着人流的后面举着手里的羊蹄儿走着，直到走到街头拐角，派出所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的人。 正文 第2章 被人嫌弃的孩子 　　人群已经将派出所堵得严严实实，我半大的个子根本看不到里面一丝一毫。 　　只能隐隐听着里面的其他人口中说着什么“真可怜”之类的话。 　　渐渐地，从他们的议论中得知，里面是一个从小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 　　只不过这个孩子倒也厉害，自己偷摸逃了出来，一路上沿街乞讨的活到了现在。 　　可能是今天太饿了，在附近的包子店里偷了几个包子被老板直接打了一顿。 　　而过程正巧被当初的那群人口贩子给碰上了，再强行喂给他一些药，要再次带走他时，却被包子店老板给看到而拨打了110. 　　这里没有福利院，派出所成功解救了他后也只能先收留他住在这里。 　　因为是夏天，索性就让他睡在了派出所的院子里，也没料到让这个小小的乡镇一下子就轰动了起来，引来了这么多的人。 　　一边听着别人的讨论，我半弯着身子，从人们的腿缝中向里面看去，隐隐看到一个折叠床，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好奇心的趋势让我锲而不舍的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可以钻的空子。 　　凭借着自己瘦小的身子居然钻到了人群最前面，而折叠床上，坐着一个黑瘦的男孩。 　　没有我想象中的可怜和害怕，男孩一双黑亮的双眼正目露凶光的环视着四周的人群。 　　显然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男孩所吸引，没有人发现人群中多了一个小小的我。 　　而我也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眼前这个大概有十一、二岁的男孩。 　　长期的流浪，让他看起来很瘦，白皙的皮肤上也布满了斑驳陈旧的伤痕。 　　浓密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比黑曜石还明亮的双眸。 　　本来比这里所有孩子都来的好看的脸，却因为他不断散发出的狠厉而让人却步。 　　“听说这小孩先前坑蒙拐骗，被hēi社会盯上了！现在的孩子啊，就是不学好！” 　　“是吗？不是说这孩子是被人拐卖了自己逃出来的吗？” 　　“逃出来没错，但是逃出来后就没回家，自己在社会上流浪了三年多就又被那群混社会的盯上了！哎，现在被解救到我们这，以后长大了还不知道怎么祸害咱们村呢！” 　　四周的人你一嘴我一嘴的根据自己仅知的一些细枝末节的消息。 　　人群从最初男孩被拐卖的事实开始变了味。 　　甚至有人开始揣测着男孩将来可能对他们造成的伤害。 　　他们看向男孩时，脸上的警戒和鄙夷在互相的猜测中越来越明显。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开始人们口中的可怜，到最后人们对男孩恶意的排斥和嫌弃。 　　看着男孩的脸色越加阴戾起来，犹如一头受伤的猛兽。 　　恶狠狠的目光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紧绷的嘴角甚至在微微的颤抖着。 　　男孩的状态让我心惊，却不知为何自己胸口感觉到难受的窒息感，体内总有一种想要爆发的冲动。 　　“你们走！你们知道什么就这样随便按照你们的意思说别人，你们都明白什么！” 　　当我喊出这句话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呆呆的站在人前，看着四周围观的人群全都齐刷刷的望向了我。 　　他们目光中的歧视，和刚刚看这个男孩时一模一样。 　　“小贱种，你懂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离我最近的一个肥硕的中年女人语气嫌恶的一把将我从她身边推开。 　　我小小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她这么一推？ 　　加上我身后的人有意避让，我一下就狠狠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羊蹄也因此从我手中滚落在了地上。 　　“这么稀罕这野小子，就和他私奔好了，正好离开我们濮家沟，也少了一个污染源！” 　　“有什么娘就有什么孩子，看看她那副小模样，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勾引男人呢！” 　　“是啊是啊，当初我们就应该坚定点，让村长不让她住在我们村，你们看看才没几天，咱们村里的男人差不多就都被那贱货给勾搭遍了！” 　　这一刻，不知是心中长久的愤怒而让我的双眼产生了幻觉。 　　围绕在四周的人影不断的逼近我的脸前，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刻薄的话语，让我忍不住爆喝一声。 　　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抄起了街道旁比我还要高的大扫把对着人群挥了过去。 　　“滚，你们滚！你们才是一群疯子，滚，滚啊，在不走我就把所有的病都传染个你们！” 　　我每怒吼一声，就将手中的扫把向着人群挥动一下。 　　拥堵在派出所门前的人立刻被我疯狂的行为冲散。 　　四下躲闪的人满嘴恶毒的对我咒骂一顿后，似乎也觉得没什么热闹可看。 　　也可能真的是不想被他们口中的小贱种挨到身边，人群陆陆续续的全都从这里离开了。 　　每一次都这样，刚换一个新地方不多久，四周的街坊邻居就开始对养母的行为指指点点。 　　时间长了，就连附近的村镇和城中村也早早就耳闻了养母这种不要脸的举动，跟着也就开始排斥被她带大的我。 　　我有什么错？ 　　如果我有的选择，我宁可当时饿死在街头，也不想要被她带回来，却处处受人白眼。 正文 第3章 患难中的共享 　　“走走，回家了，记住以后不要和她说话，听见没？” 　　最后一批看热闹的人在离开时，还对他们身边的孩子指着我厉声告诫着。 　　看着那些孩子眼神中好奇却又躲闪的望向我，我却狠狠的白了他们一眼。 　　将手中的扫把向一旁一丢，低头在地上开始寻找我的那个羊蹄儿。 　　虽然是石灰铺的地面，但是刚刚人群的骚动，和被我的一顿驱赶，羊蹄已经不知被人踩了多少脚，扁平的贴在了地面上。 　　我从地上捡起盯着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拿着水龙头下好好的清洗一下，说不定还能吃。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在冷水的刺激下，我整个人终于从愤怒的状态中消退了下来。 　　呆呆的站在水龙头旁仍有凉水冲刷着手臂，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直到余光察觉到坐在折叠床上的男孩一直望着我，我才悻悻然的拿着我的羊蹄回到了折叠床边上。 　　此时，他的目光已经没有那么凶狠，透着一点点的其他的不同，当时我只能看出不同，却不知是什么。 　　即便如此，男孩的目光仍然让我有些小小的胆怯。脖子一缩，小心点又从他的床边向后退了一步。 　　多少次被学校的孩子欺负我也只是闭口忍让，但是面前的这个男孩的目光，真的让我感觉到了恐怖。 　　也不知道我这样愣怔的站在床尾和男孩大眼对小眼的对视了多久。 　　当我左右环顾四周安静的街道，想要走时，心中却又有点不舍起来。 　　“你……你要不要吃羊蹄？” 　　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不走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自己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却还自然而然的将手中保留到现在，被人践踏的早已看不出形状的羊蹄递到了男孩的面前。 　　似乎害怕他的拒绝，又继续道：“已经不脏了，我已经洗干净了，可以吃，真的！” 　　我害怕男孩也流露出其他人看我和养母的那种眼神。 　　他们总是说，我们太脏，碰上了就会得病的。 　　话刚说完，我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阵响亮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红着脸却不敢去摸自己的肚子，依然倔强的将羊蹄递在男孩的面前，这种倔强，是从未有过的。 　　男孩的目光渐渐缓和了下来，先是瞅了眼我的肚子，在看向我手中的羊蹄，一把从我手中夺了过去。 　　心中明明有着一丝窃喜，但是目光却还是露出一点点的不舍。 　　双眼紧紧的盯着男孩手中的羊蹄，却见男孩用力的将羊蹄一分为二后，又递还给了我一半。 　　男孩这一切做下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一边啃着手中的所剩无几的羊蹄，一边看着男孩快速的将他的一半啃食干净。 　　心里却暗想着，这个男孩会不会就是因为被坏人灌了药不会说话，才只能用这样凶恶的眼神来表示心中的愤怒？ 　　正当我猜测着男孩的事情时，一名警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我后，脸色猛的一沉。 　　“云半云是吧，你在这干嘛？是又被你妈给赶出来了吗？快回去，告诉她以后收敛着点，在我管辖的范围，别让我逮到她卖淫的证据啊！” 　　警察丢下这句后就将我赶出了派出所的院子。 　　不知是不是觉得男孩和我有着某种相似的可怜。 　　我在民警的驱赶下，仍频频回头看向门内同样望着我的男孩，最终被大门挡下了我们相交的视线。 　　…… 　　回到家后，男人已经走了。 　　养母坐在躺椅上默然的望着天空，手中夹着一根香烟久久不语，也没有因为我的回来而有所反应。 　　只要没有男人的时候，她总会这个模样的看着天，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 　　听说是被送到了福利院，也有人说有人收养了他，并带他离开了这个城中村，反正，现在的他，终于自由了。 　　那晚虽然那么一闹，但是我的生活却没有什么改变，每天受着同学的白眼，看到不同的男人待在自己的家中。 正文 第4章 不同的窥窃 　　十岁的我，虽然每天三餐不继，但身体却还是渐渐有了生理的发育。 　　炎热的夏天更是有些若隐若现。 　　有些害羞，有些无措中，我无意中发现每天课堂上男生们多出的小动作。 　　后排以张子墨为首的男生们犹如那些色眯眯的成年男人一样的嗜好。 　　就是透过前排女生的袖口，去看衣服里那些刚刚隆起的小小笋尖。 　　我坐在最后一排，每天看着他们如此的举动，开始小心的穿上了半袖的衣服。 　　即便天气再热，我也始终如此。 　　总以为这样就会逃过了这些男人的窥窃，但却想不到还是被人惦记了。 　　放学后，我在家门口再次听到了那个张叔张茂实的笑声。 　　习惯性的走进家门，本想放下书包就自己就出去，却见抱着养母的张茂实在看到我时，双眼瞬间变得一亮，松开而来养母。 　　“半云回来了，快过来让叔瞅瞅，都长成大姑娘了啊！” 　　一边说着，张茂实伸手就拉住了我的一只手臂，将我拉大了他的身边。 　　我有些害怕，小心的站在他的身边，低着头轻声喊了一句“张叔”，本以为他就会放开我。 　　这次却没有，而是那只握着我手腕的大手，不断的用着粗燥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我裸露在外的手臂。 　　阴邪的脸就伸在我的面前，一口的大黄牙说话时不时还会有口水喷溅在我的身上。 　　“好，好，饿了吧，做到这儿跟叔一起喝一杯吧，好吗？” 　　说着，张茂实就端起他的酒杯放在了我的唇边。 　　强烈刺鼻的酒味立刻熏的我向撤身子，却又被他拉了回来，就要强行将杯中的酒灌倒我的口中。 　　“哎呀，小孩子你逗她干嘛！咱们喝咱们的，让她自己玩去！” 　　养母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张茂实强行灌我的那只手臂。 　　用力拉扯间，酒杯中的酒立刻撒了出来，溅了张茂实一手。 　　“啪！” 　　谁也没有想到，张茂实放手就个养母一个响亮的耳光。 　　养母侧着脸不去看我，却厉声喝道：“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娘滚！” 　　我先是一愣，连忙转身从屋子里飞奔了出去。 　　心中的慌张，面前不断呈现出张茂实那张让我恐惧的脸。 　　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游荡了多久，我不敢再回去时看到张茂实。 　　他让我害怕，更是隐隐感觉到他好像要对我做出每次和养母所做的事情来。 　　直到夜深人静，我困乏的不行了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我们租住的院落。 　　因为我们只租了后院的两间，在我经过前院时，听到屋里的邻居的交谈。 　　“今天后院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那婊子哀嚎了一下午，听的都慎人！” 　　“呵呵，指不定来了个什么男人呢，估计人家正爽着呢！” 　　“听你这话你也想啊？你给我老实点，眼睛少向后院的瞟啊！” 　　我虽然不太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但是有几次我确实也听到紧闭的的房门中，母亲的似痛苦的声音和男人粗喘的声音。 　　回到后院的家中，大门敞开，我知道这证明张茂实已经离开了这里。 　　只不过这次，养母却没有坐在躺椅上乘凉。 　　当我走进房间，黑暗中只有一个一明一亮的烟头在黑暗中晃动。 　　我没有开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睡觉去了。 　　直到第二天放学，我惊愕的看到养母仰躺在躺椅上怔怔的望着天空发呆。 　　秀美的脸上，青一块值紫一块的布满了伤口，嘴角处还有一处已经结痂的伤口。 　　这种情形是我从没有见过的。 　　我犹豫的要不要上前去询问，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但是当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时，狠心转头不再去看她。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房门被我狠狠甩上，将自己和她隔绝开来，独自留她在一片死寂之中。 　　或许是男孩那一晚的爆发给了我某种遐想，以为自己只要如疯子一样别人就会怕了自己。 　　也因为这样的一种幻觉，却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十年来心中一直欠缺的感情。 　　那一天，和平时上课一样，老师在讲台上面讲着不知所云的课文。 　　讲台下，男生们却早已开始低声的讨论着，班里到底那个女生的胸部发育的最大。 　　并且千方百计的想要从对方的袖口向里窥探。 正文 第5章 惨痛的代价 　　当最后我看到张子墨那群人的目光，纷纷都集中到了我前排座位的小菲。 　　看着身边这些幼稚的男孩脸上，却有着家里那群男人猥琐的模样时，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捅了捅小菲的后背。 　　立刻，几双凶恶的目光立刻都射向了我的身上。 　　我心中有些犹豫，却想到只要自己鼓起勇气去对抗，他们肯定也会和那晚的大人一样，对我没奈何。 　　而小菲此时疑惑的转身，在看到是我用笔点她后，目露不悦的白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春光乍泄了，美女！” 　　女生这样对我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我撇了撇嘴，还是将轻声的对着她的后背说了这么一句。 　　男生偷窥女生内衣和胸部的事情其实早已在班里众所周知。 　　小菲的背影在我的话语中先是一愣，连忙将平架在课桌上的双手垂落了下来，却始终没有对我道一句谢。 　　下课，当我沉默的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时，却见教室前后门同时都被人给堵住了。 　　张子墨一脸阴沉的坐在座位上盯着我，瞬时，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女生们此刻因为如此反常的举动，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小心点观察着男生的反映。 　　“都给我滚一边去，一会伤到谁，我们可不管！” 　　在一个男生的粗呵声中，女生全都自觉的缩到了讲台上，唯独将我遗留在了四周的男生群中。 　　“你他妈一个贱货现在居然还敢管老子们的事了，今天我就让你长点记性！” 　　说着，开始一起和张子墨从后排偷窥小菲的男生突然冲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 　　我一下子被耳光打蒙在了当场，耳中一阵嗡鸣后，传来的是阵阵嘲笑声。 　　这一下似乎让全班的男生都开启到了某种兴奋的模式。 　　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有消退，后背立刻就被人一脚狠狠的踹了一下。 　　我直接扑在了面前的课桌上，一下子推到了前面两排的桌椅。 　　“你们，你们这群混蛋……啊！” 　　我忍着痛从桌子上起身，话还没喊完，屁股上，腿上接连又是好几脚，直接将我踹翻在了地上。 　　在我下意识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时，后背上，头上立刻就有脚狠狠的踩在了上面。 　　“去你妈的，让你告，就你知道的多，就你多事，是吧！” 　　四周向我身上踢来的脚越来越多，就像雨点一样不断的落在我在身上。 　　浑身彻骨的疼痛下，揭示着我的天真。 　　以为自己可以凭着心中的忿恨起身反抗，原来只是招来更多男生凶狠的围殴。 　　从教室后被追打到讲台上，全班所有的男生都加入到了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之中。 　　看着他们脸上变态的笑容，我几次试着想要打开教师门逃出去，却都被人扯着头发扔了回来。 　　“求求，求求你们，去告诉，告诉老师！” 　　浑身无处不在的剧痛，身边的暴力却还在继续。 　　我虚弱的伸手去祈求一旁的女生，眼中却只看到她们幸灾乐祸。 　　一张张窃喜的脸，就连小菲，也一脸厌恶的白了我一眼，将脸瞥向了一边。 　　渐渐的，我的意识在钻心的疼痛中越来越模糊，心中油然而生的浓浓绝望，只听到耳边张子墨大喊了一声。 　　“都他妈别打了，都不听老子话了吗？” 　　“喂，你没事吧？说话！” 　　张子墨几下就将身旁继续殴打我的男生给拉开了，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躺在地上狠狠吸了几口气，才缓和了身上不断袭来的剧痛，从地上坐了起来。 　　颤抖的手拨开眼前散落的乱发，咽下喉咙中的哽塞，我抬头望着眼前围了一圈的男生。 　　“打完了吗？打完我就回家了！” 　　强忍着眼眶中就要流出的眼泪，倔强的不让自己在这群人面前流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拖着身体从教室中走出的。 　　因为张子墨的发话，大门终于打开了。 　　外面火红的夕阳亮的刺眼，闭眼的瞬间，泪水也顺势流淌而下，在我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我狼狈的模样，浑身上下被踢的脚印。 　　刚走出教室立刻引起了学校其他人的注意，包括老师主任，和校长，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我以为，所有人都遗弃了我的时候，却在走进家门的瞬间，本来躺在躺椅上望天的养母，倏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了我的身边，双眼震惊的看着我。 　　“半云啊，你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告诉妈，妈给你找回公道你！” 　　虽然她的反映让给我有些愕然，但是对她的厌恶，让我根本不想理会她。 　　一把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拖着疼痛的身体返回了自己的小屋。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躲起来，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养母在门外愕然的看着我的房门半天，突然转身向着外面跑去。 　　我疑惑的看着她飞快离去的背影，从不记得什么时候，能让她有如此的反映。 正文 第6章 卑微的爱 　　在房间里呆愣了片刻，我还是疑惑的走出了房门，想要去看看她一脸焦急的模样到底出去想要干什么。 　　走出院子时早已看不到养母的影子，而我的模样却引得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此刻我也顾不得他们口中再说些什么，一下冲到他们身前，扯着他们的衣角喊道：“我妈呢，你们看到她往哪去了？” 　　“放……放开，哎！她，她去小学去了！”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平时学校开家长会她都不曾在学校露面，这会她去那里干什么？ 　　怀着满心的疑问，我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飞快的又返回到了学校。 　　刚进大门，只见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愕然的望着同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正传来养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你们这群畜生，我家半云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怎么能下得了这么恨的手，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啊，女孩子啊！” 　　“你们身为老师，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就任凭他们一大群欺负一个女孩吗啊？就算是我这当妈的错，也不能这样欺负我的孩子啊！” 　　循着声音跑去时，只见养母正在办公室外，一手扯着一个我班里的男生。 　　而更让我震惊的是，她向来淡漠到几乎冷情的脸上，凄惨的挂满了眼泪，此时正向着我们的校长哭诉着什么。 　　“我是贱，但我疼孩子的心和你们是一样的啊，凭什么你们眼看着他们这样欺负我的女儿？” 　　“我送她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她摆脱和我样的生活，将来能有一个好前程吗？你们怎么能就这样对待她啊？” 　　养母一句句声嘶力竭的话，没有换来在场一个人的怜悯之心。 　　看着校长脸上漠视的神情，只一个劲的想要从我妈的手中拉回自己的袖子。 　　只有我呆呆的站在她的身后，本早已绝望麻木的心，在她的一字一句中，也开始疼痛了起来。 　　“妈，咱们走吧，我没事的，走吧！” 　　“半云？你这副模样了还过来干嘛？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么好的孩子，你们怎么下的去手？” 　　“妈，别说了，咱们走，我没事的！” 　　似乎已经对眼前的一切绝望，我和养母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这所名为学校的地方。 　　期间，我看到站在大门旁，张子墨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我。 　　只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养母对我的爱，不比任何母亲来的少。 　　只不过她表达更加深沉，含蓄，只有在无法忍耐时才会爆发出来…… 　　从学校回来以后，母亲帮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就再次沉默的坐在了院落中的躺椅上。 　　空洞的双眸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一口一口的吸着烟。 　　“半云，有时候我在想，当初，如果我没有将你抱回来，你现在会不会，要比现在过的，要幸福？最起码不会被人看不起……” 　　养母这几句话说的很轻，轻的让我以为她只是在轻声的叹息。 　　若换成以往我对她的无视，肯定不会留意到，只不过这次，我听的明明白白！ 　　“妈，我去学习了，以后，我们会好起来的！” 　　几天后，养母带着我再次离开了濮家沟。 　　这是我们居住时间最短的一个地方，却留下了满满的回忆。 　　之后，我和养母来到了距离五十公里外的A市定居了下来。 　　这次，她直接让我住在了学校的宿舍，而自己，则选择了一个工厂当了一名普通的女工。 　　她说，“现在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用妈一直跟在你身边了，这样说不定对你来说更好一点！” 　　离开了男人的生活，我们没有再住在一起，感觉却比以前幸福的多。 　　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知道养母过去的一切，似乎崭新的一切，在我们的生活中开始了！ 　　每到周末时，我都会背着书包兴高采烈的走上快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到养母所在的工厂相聚。 　　一年多的时间中，风雨无阻，眼看着，我就要从小学毕业了。 　　漫长的道路并不让我感到辛苦，因为我知道，每次当我打开她宿舍的房门，她早已等候在房间中。 　　在她的床铺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在等候着我，真挚幸福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踩着轻快的步伐，在我就要踏进工厂宿舍楼的大门时，却听到楼后低矮的一片小树林中，隐隐传来女人愤怒的声音。 正文 第7章 被人卖了 　　“我早知道她就是一个骚狐狸，看她那副模样，走到哪那双眼睛就像会勾魂一样，我家那口子的魂儿啊，早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她勾搭走了！” 　　“是啊，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都见过好几次，厂长的眼睛都快贴到她身上了！” 　　稀稀拉拉的树林中是五、六个穿着工厂制服的女工。 　　她们一各个满脸嫉恨的模样，其中一个粗壮的女人被其他几个围在中间，表情在她们的话语中越加狰狞起来。 　　本来我并不想去听女人之间的这些八卦，但却又听到这些人似乎提到养母的名字。 　　我本要踏上宿舍台阶的脚，此刻又收了回来，躲在了楼面的拐角，听着她们的对话。 　　“哼，我以为将她调到仓库能有所收敛呢，谁知道那老东西居然三天两头的还去那里嘘寒问暖的，真是气死我而来！” 　　“梅姐，我看不给她点教训，指不定哪天她还在一步登天了呢！” 　　梅姐正是中间那名粗壮的女人，在听到别人这么一说，半眯的眼睛中已经满是阴厉。 　　“那你们说，要怎么教训她？仓库那的活儿，可是连男人都受不了的，这里哪里还有其他更累的地方啊！” 　　“听说，她有一个女儿，每周末都会来这里和她相聚……” 　　听到其中一个女人这么说时，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她们……原来真的是再说养母的事情？ 　　怪不得最近养母的身体越来越瘦弱，才三十五岁的年龄，脸上的皱纹却越来越多。 　　原来是她们背后搞的鬼！ 　　仓库那鬼地方，冬天冷夏天热，重体力的劳力就连男人都吃不消，她们怎么好意思让养母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去那种地方？ 　　气急之下，我也不再躲藏，怒火冲天的更是忘记了她们刚刚说的话，直接冲到了她们的面前，指着她们大声的喊道。 　　“你们这群卑鄙的女人，就会背地里说人坏话，耍手段，你们这群巫婆！” 　　“小丫头自己送上门来了！巫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巫婆！” 　　在我红着眼臭骂这群欺负养母的坏女人时，里面一个看似瘦弱的女人却狞笑着向着我的方向走来。 　　混乱的大脑在女人的逼近中终于清醒了些许，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却还是不示弱的怒瞪着不不向我靠近的瘦弱女人。 　　“你就是巫婆，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大人打我一顿……”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瘦弱女人却突然上前伸手掐住了我的一个胳膊。 　　这里工作的女人，因为工作的原因，都有一股子蛮力，就连面前这个瘦弱的女人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是对付我这么一个才刚满十二岁的孩子。 　　在我无法挣脱她的钳制，焦急的想要打呼救命时，面前一个手帕突然盖在了我的脸上。 　　鼻腔内充满了帕子上传来的刺鼻气味，让我的心也越来越慌，想要呼喊，无奈嘴却已经被帕子牢牢的捂了个严实！ 　　“没事吧，不会出人命吗？” 　　“没事，就算咱们厂房里的工业乙醇，一会就能醒过来的！小姑娘，只怪你命不好，我们也只能拿你给你妈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了！” 　　随着我吸入鼻腔中的那股气味越多，脑袋就越加昏沉，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最后只听到瘦弱女人这句尖利的话语。 　　…… 　　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昏暗，我的双手被绳子牢牢困在了身后，蜷缩的斜躺在冰凉的地上。 　　我身体的周围堆放着许多货物一样的纸箱，似乎是一个仓库一样的房间。 　　虽然房门紧闭，却无法阻挡隔壁房间不断传来女人的呻yín声。 　　几乎在刹那，我就明白隔壁的人在做的事情，和以前养母所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这样的声音让我感到紧张，缩着身体向着墙角又缩了缩，以为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隔壁的声音却让我莫名的觉得，现在自己呆的地方，恐怕并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直到隔壁呻yín的声音渐渐停歇，隔了不多久，房门突然打开了。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只穿着一个吊带睡衣的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浓妆，也看的出她的年龄不小了！ 　　“醒了就好！丫头，你已经被人卖了，现在是我买下了你，今后你就得在我这里帮我做事，明白吗？” 　　被卖？ 　　我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半张的嘴半天都无法合拢，脑中一阵阵轰鸣。 　　似乎我的表情太过的惊愕，女人点了根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在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后才又望着我。 　　“这会儿还没明白过来吗？你已经被人拐卖了！瞪我也没用，卖你的人不是我，而我，却花了一大笔钱才将你买下来的！” 　　我不敢相信那群女人居然敢这样做？ 　　那这里又是哪里？ 正文 第8章 囚困中的危机 　　养母在宿舍里没有等到我，会不会又像那年一样伤心的四处祈求寻我？ 　　我愣愣的听着女人的话，双眼却一直盯着她身后敞开的大门。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从这里冲出去后，我就能回家，能回到养母的身边。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和她冰释前嫌过上平淡的日子，我不能就让它这样从我们的生活中就这样轻易溜走！ 　　这样想，我也这样做了。 　　在女人抬手抽烟的功夫，我突然从地上冲了起来，快速的向着她身后的大门跑去。 　　因为四周堆满了货物，我只能从她的身边跑过去。 　　“啪！” 　　“就知道你这么想的，我能就这样让你从我眼皮子地下溜走，我就不是王姐了！” 　　火辣辣的一击耳光让我的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在还没有靠近到她的身边时，我已经被她按住并狠狠给了这下的教训。 　　“有的是和你一样烈性子的丫头，我还不信管教不了你！” 　　自称王姐的女人对我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随即被关上的房门，让整个房间再次恢复到了刚才的昏暗之中。 　　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被拘禁了多久。 　　每隔很久的时间，房门才会打开，叫王姐的女人端来一碗稀粥喂给我吃。 　　既不会让我饿死，却也让我饿的腿脚无力，根本没有体力再做任何无用的逃跑。 　　这段时间，我从王姐的话语中了解，这里是家按摩店。 　　除了王姐，还有三个女人，都是做着那些皮肉生意的。 　　每天除了中午之前，这家店里就会开始有陆陆续续的客人来这里寻欢作乐。 　　不分昼夜的我不知道在这间仓库到底被关了多久。 　　直到某天隔壁熟悉的呻yín声再次响起时，房间的门却在此时蓦然被人打开了。 　　“呦，想不到这婆娘在这里还藏着一个啊？小妹儿，来哥哥这边来，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本来还沉睡的我，却被这道猥琐的男声突然惊醒。 　　我缩着身体退无可退，看着门口突然多出的一个染着黄毛，脖子上和手腕上挂着各种链子的小混混。 　　男人脸上急色的表情我见过太多了，让我直觉得恶心。 　　“躲什么吗，哥哥又不会吃了你，只会让你快活的！” 　　小混混贼眉鼠眼的邪笑着，不断向我靠近，容不得我躲闪就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 　　大手一把将我按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不断上下无章的揉nīe着我的身后。 　　“妹儿啊，天天在这听着这些你不觉得心里像有火一样难受吗？哥这就能帮你灭火啊，没事的，就一次，一次！” 　　小混混对我的举动，已经让我惊得抬手反抗，双腿还不断的在他的身上踢踹。 　　然而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又如何能抵抗的了一个成年男子？ 　　就在感觉小混混的手已经放在我裤子上慌乱的想要解我裤子时，心中的悲戚和愤怒让我张口就狠狠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松开，你这个小婊子！” 　　这一下我几乎用上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小混混立马疼的高声痛呼了一声后，却又立刻压低了声音，一只手死命的推着我的脑袋想要将我从他身上推开。 　　这时，我只想将面前这个欺辱自己的男人活活咬死。 　　任由他另一只手不断击打着我的脑袋和后背，身上的痛更是让我死心的就是不松口。 　　口中不多时就已经涌满了铁锈的腥味，让空腹的我几乎就要呕吐，却还是强忍着继续咬着他手臂上的肉不松开。 　　男人隐忍没有再痛呼出声，却还是很快引起了隔壁房间的注意。 　　在我终于被小混混扯开时，房门外，已经站了许多人。 　　王姐就在其中。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魁梧的光头男人，锃亮的光头上都纹着纹身，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周围除了王姐，其他客人都远远的站在外围，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更是证明了这点。 　　男人的眼神只是对着小混混一瞪，刚刚对我还拳打脚踢的混混，脸色立马变得惊慌起来。 　　连声解释道：“六……六哥，我、她……对，她刚刚想要逃跑，我是，我是为了阻止她逃跑来的！” 　　小混混推脱的话，让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倔强的仰着头没有去解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而站在一边王姐的脸色已经变了几变。 正文 第9章 沉默中的爆发 　　按摩房里其他的几个女人此时更是几步冲到我面前，劈头盖脸的巴掌就狠狠的招呼在了我已经臃肿不堪的脸上。 　　“小骚蹄子，就知道你一天就没按好心思，到现在居然还不安分！” 　　“老娘们一天天供你吃喝，你到现在居然还想着逃跑，今天我就让你断了念想！” 　　脸上皮肤火辣的就像触碰一下就会马上爆裂开来的疼，让我一个劲的倒抽冷气，似乎才能缓解心口几乎就要郁结的一口气。 　　半蹲着身体双手捂着脑袋，我却始终没有张口求饶。 　　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做无用的反抗，等着她们打累了自己收手！ 　　在这里，只要我求饶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最后的结局就是永远的受制于她们的暴戾和淫威之下，真的就这样在这间按摩院当上一名最低劣的按摩女。 　　我的预想，却在不多久后的一道诡异笑声中戛然而止…… 　　“桀桀桀，小姑娘有点意思啊，真TM够味！这倔强的小模样看的我心都痒痒了！” 　　犹如从喉管中抽气的笑声，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面色一白。 　　光头男人一把将王姐从自己身前推开，如鱼泡一样臃肿的双眼上下打量着我。 　　“六哥，她只是个新来的小丫头，还太小……而且，这还没调教也不敢孝敬您啊！” 　　“这样才够味啊，你们都滚吧，今天这个就交给我吧！好久没见过这种小野猫了！” 　　王姐皱着眉看了看我，只好转身驱散了其他两名客人，不算空旷的大厅立刻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呵呵，打扰了你六哥的好事，你准备怎么补偿啊？今天伺候好我，明天六哥就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好吗？” 　　光头男一边说着，微微张开的双手已经向着我的方向走来。 　　本以为今夜这么一闹虽然挨了一顿暴打就算过去了，谁料想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 　　眼见光头男人满脸油光的脸一点点的向着我的脸上逼近，一只手从腰间抽出皮带折成两折握在手中。 　　时不时的在空中挥舞一下，“呼呼”的破风声更是让我感到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男人狠辣的模样，我的双腿早已在接连发生的一切中软的打颤。 　　慌乱之中被他渐渐逼退到了旁边一间小屋之中后，脚后跟被一些东西绊了一下，我直直的摔倒了房内的小床上。 　　“桀桀桀，小妹妹看起来挺主动吗！这样才对，早点觉悟才少收点罪！” 　　男人桀桀笑着，魁梧的身体早已迫不及待的向我的身前扑来。 　　我尖叫一声，本能的在床上翻了个身，躲避他扑来的身体，想要逃下床时，左脚的脚踝却已经被男人牢牢的抓住了。 　　“啊！” 　　还没等我挣扎，后背已经被男人手中的皮带狠狠的抽了一下。 　　瞬间眼前的景物在疼痛中变得模糊，浑身颤抖着想要伸手去摸后背，却在刚刚触及到伤口边缘时已经疼的我差点背过气昏迷过去。 　　“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六哥我就喜欢这种游戏！” 　　男人此时已经放开了我的脚，任由我疼的从床上滚了下来。不紧不慢的开始去解他的裤子，一件件的将脱下的衣服扔在了四周的角落中。 　　我看着在我眼前渐渐赤裸的男人，早已顾不得后背的伤，双手慌乱的摸索着，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护自己。 　　就在男人再次走到我的眼前，用着他卑劣肮脏的器官在我眼前嚣张的耀武扬威时，右手的中指却在床下某个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 　　在逐渐摸索出这个物体的形状后，我慌乱的心也在得到它后渐渐变得疯狂。 　　在男人再次向着我扑来时，我一把将它从床底抽了出来。 　　双手颤抖的紧紧握着，眼中却充满了坚定，怒吼道：“你去死吧！” 　　“啊~啊！臭女人，你……你……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从男人身上一下喷溅出的温热血液溅了我一身一脸，却依旧将手中锋利的刮眉刀放在身前。 　　耳朵渐渐失聪，将自己缩在房间的角落，失去焦距的眼中已经意识不到冲进房间的人群。 　　我不知道事情到底发生到了那种地步。 　　恍惚中知道他们将男人急忙送进了医院，静寂的黑夜，混乱的按摩院在呼啸而去的救护车中再次渐渐恢复到了平静。 正文 第10章 解救 　　浑身颤栗的我突然扔下了手中的刮眉刀，无措的将沾满血迹的它再次踢回到了床下。 　　满是鲜血的双手慌乱的在床单上擦拭时，大脑终于意识到，房门大开，而按摩院里，空无一人！ 　　逃，逃，我要逃跑，离开这个魔窟一样的地方…… 　　在我慌乱的跑出按摩院，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虽然现在是黑夜，但是这里却依然灯火辉煌，整条街道的店铺都是按摩店和理发店。 　　门口站着和王姐差不多模样浓妆艳抹，衣着裸露的女人，招揽着偶尔经过此地的行人。 　　不知是我面色太过的惊慌，还是身上沾染的鲜血，路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在匆匆瞥上我一眼后，却没有一个人询问，似乎在这条街上，看见这样的事情并不觉得奇怪。 　　直到那些店面渐渐从我身后远去，我失魂落魄和满身的鲜血，才引来旁人的盘问。 　　见我瞪大双眼只害怕的抖动着身体，那人奇怪的盯着我，并报了警。 　　在看到警察从警车中走下来的瞬间，我混乱的大脑才逐渐清晰。 　　强忍着几天的悲恸终于在这一刻从眼中流了出来。 　　“警察叔叔，求你……带我回家！” 　　回到警局后，了解到事情的始末，警察见我浑身的伤痕本要送我去医院，却被我倔强的拒绝了。 　　现在，我只想回到养母的身边，去安抚那个脆弱的女人！ 　　无奈下，警察只能让一位女警官帮我简单的在伤口上擦了点药，联系A市的警局确认了我的身份，并开车将我送了回去。 　　路上我才了解到，这家按摩店是开在A市市区东侧外的某个郊区。 　　离养母的工厂开车也不过一个多小时。 　　那条街是出了名的红灯区，如果不是我自己逃出来，恐怕平时也无法了解我的下落。 　　而那个被我伤了的六哥，正是那片儿的地头蛇，就连A市市中心的人都对他忌惮的很。 　　当时我并不明白当地的地头蛇会个我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也只当警察说这些为我排解车上的寂寞。 　　这次虽然自己运气的逃了出来，但是心中对工厂里那名瘦弱女人，我已经恨不得拿着那把刮眉刀也狠狠给她一下。 　　警车在停到市区警局门口时，还未下车我已经看到养母瘦弱的身影。 　　颤巍巍的一路小跑过来，急切的向着我所在的警车探望着。 　　脸颊上一道道的泪痕，在看到车内我的身影后，开始不断拍着车门呼喊着我的名字。 　　“老天开眼啊！半云，我可怜的孩子可算是找回来了！” 　　一只脚刚走下车门，养母已经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抱在她温暖的怀中。 　　明明后背被她这么用力一抱下早已疼的我直咧嘴，我强忍着没有告诉她。 　　仍由她就这样抱着，一边拍着我的肩膀哭泣。 　　待警局调查我突然失踪的原因后，一切水落石出。 　　工厂那名迷晕我的瘦弱女人被抓了起来，其他知情的人却都只是拿钱了事。 　　正个被众人叫梅姐的粗壮女人却没有任何的事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其他人给揽了下来。 　　后来我才从养母的口中知道那梅姐正是厂长的老婆，平时就爱对自己老公疑神疑鬼的女人。 　　养母在知道这一切的事情原来都是因此而生，更从警察口中知道我被卖到按摩院后整整在家哭泣了两天两夜。 　　每次帮我擦后背上的伤势，本来刚刚停下的眼泪就会又流出来。 　　抱着我说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有她这样的母亲，我也不会受了这么多的劫难！ 　　看着她已经红肿的如同核桃一样的双眼，我只能反过来安慰她。 　　“有你，我才有了这个家……我意识到您对我的爱虽然晚，但却更珍惜，所以根本不后悔做了您的孩子！” 　　“好孩子，妈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我不能让我女儿就这样平白被人欺负了！” 　　开始，我还有些在意她的这番话，害怕她再冲动的跑出去和人理论，却再次被羞辱。 　　后来总听她轻声反复的重复，却并没有表现出其他激动的反映，我也就安心的在家里养伤。 　　在后背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后，养母却还是执意的要回原先的工厂上班！ 　　虽然我极力劝阻，凭着养母现在拼命工作的样子，去其他的工厂也能轻易获得录用，为什么非要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