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神医下山 三月里,满山杜鹃花盛开的匡山风景区游人如织。 深山之中一处常年雾气缭绕的山谷中却是依旧冷清。残破的院墙内几座古老的房子点缀其中,只有从正屋牌匾上几个古朴大字‘药王谷’,以及散落四处的巨大精美石雕,才能看出这里曾经也辉煌过。 忽然哐嘡一声,陈阳推开院门从里面跑出来。他一身破旧运动服,手里的双肩包也是补丁加补丁。这些都是他五年前进入药王谷时的随身衣着,五年时间过去早已经破烂不堪,而且明显偏小的绑在身上。 但此时陈阳一点都不自卑,而是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嗷嗷大叫:“回家咯!本少爷终于可以离开这淡得掏鸟的地方,回家赚钱泡妞享受完美人生。” 身后传来气愤的骂声:“臭小子临走还将我心爱的仙鹤吃掉,天下哪有这么不孝的徒弟,我一定会打断你的狗腿。” “哈哈,可是师父你吃的最多。大不了等我下山赚钱,再给你买几只仙鹤苗。”陈阳回头坏笑。 “呸!你嘴里要是能吐出半句真话,我孙半仙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地步,徒弟教了五年最后竟然被你用药迷倒动弹不得。”孙半仙大骂,此时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面前石桌上杯盘狼藉,能看出之前那是一桌丰盛大餐。 “哈哈哈,这更证明师父的厉害,我只是活用你的医术,用仙鹤神仙汤的香气掩盖曼陀罗花气味,暂时麻痹你身体。”陈阳露出习惯的坏笑。 孙半仙露出恍然之色,原来神仙汤里没毒,而是他喝的自酿小酒里有曼陀罗花汁,所以陈阳两人吃肉没事,他喝酒就被麻醉住身体,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阳翻箱倒柜,将多年积攒的一些宝贝拿走。 “走了师父,我会很想念你的。”陈阳最后说一句,再不理孙半仙转身就走。 “臭小子别跑,我得提醒你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到女人赶紧躲得远远的,你先天九阳绝脉沾不得女人……”孙半仙急切的提醒,可惜陈阳已经跑远,根本没听到。 同时旁边一扇窗户里露出一个滚圆的脑袋,他眼望着陈阳离开的背影一脸羡慕,手上却有面小镜子,不时对着镜子看一眼自己的圆脸,喜滋滋的感叹:“唉!师兄,你天下最帅的师弟很快就会去找你,不会让你寂寞的……” 突然一只苍蝇在他眼前乱飞,他不耐烦的抬手射出一物,竟然将那只苍蝇钉死在五米外的院墙上,仔细看钉死苍蝇的竟然是他一根头发。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对着镜子叹气。 …… 凌晨时分,火车停靠江都市车站。下车的没几个人,陈阳走在昏暗悠长的通道里一脸无聊。 忽然他发现前面有个女孩正吃力的拖着一个行李箱,刚走几步咔嚓一声行李箱轮子还掉了一个,她顿时走不动,蹲下来查看后有些沮丧。 哈哈,美女有难,这前后无人正是我大显身手的好机会。陈阳脸上挂起招牌式的浅笑,立即走上去。 “嗨!美女需要帮忙吗?”陈阳热情招呼。 “谢谢……但我这个很沉。”女孩抬头回应,两人四目相对。 她真漂亮,小夹克下一袭雪白长裙,肤白如玉,鹅绒礼帽下长发披肩,跟古装剧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比陈阳矮不了多少。陈阳顿时眼睛都直了。 女孩显然被他眼神吓着,有着微微的退缩,摇头说:“我还是打电话叫拖车。” “一个小箱子能有多沉,我一只手就能搞定。”陈阳倒也不在乎她的紧张,上前一把抓住箱子作势往上提,却是故意一把没提起来憨笑:“呃……真是很沉。” “哦,那……”女孩正想说什么。 他却是再次提起箱子一脸的轻松,冲她笑着说:“别怕,我不是坏人。”显然知道女孩紧张什么。 “我不是……谢谢……”女孩更加的忙乱,脸都红了。不但是古典美女,人更是温柔羞涩。陈阳心里大乐,倒也不好意思再逗她,当先向前走去。 女孩眼里紧张变成了惊讶,她可是知道箱子的重量,却依然没说什么文静的跟在后面,她心思细腻跟人沟通却是不擅长,在强势的陈阳面前更不知道怎么拒绝。 “你这箱子里装的什么?有300多斤吧!”陈阳边走边问。 “我在山里捡的石头。”女孩回答。 “你也从匡山来,是那里的人,还是有亲戚在那边?” “我旅游。” “哈哈,我也从匡山来,不过是在那里学艺五年,憋屈坏了。我叫陈阳,你叫什么?” “我姓秦……” 一路上陈阳熟络的说着话,女孩回答的越来越简单。从她跟在后面不时观察陈阳的眼神看得出来,她回应少并不是厌烦,而是性格使然的被动,心思其实不比陈阳少。 很快便到了车站门口,陈阳正要询问她去哪里。忽然从对面冲上来一个穿运动服魁梧的男青年。同样是运动服人家那一身却是几万元的名牌,穿在身上俊朗帅气尽显他的高贵。 “你是谁?怎么提着我姐的箱子,有什么企图。”青年一脸警惕,不客气的说道。 陈阳放下箱子淡然一笑,他已经不是5年前纨绔冲动的富家少爷,面对这个跟当年自己差不多的富家大少,他不需要解释,清者自清。 “浩浩,你还是这么冲动,他只是帮我提箱子的大哥,你应该谢谢人家。”女孩已经挡到两人中间解释,声音提高很多,显然怕两人起冲突。 “天下哪有这么多好心人,我看他就是有企图。小子我警告你别打我姐的主意,我们秦家不是你高攀得上的。”青年嚣张的说,依然对陈阳充满敌意。 “浩浩,再这样姐生气啦!”女孩脸色一沉,如画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庄重,能看出她的善良,并没有轻视陈阳穷酸的外表。 青年没再吱声,但显然还不服气过来一把提起箱子,显摆似的举过头顶才放进一辆保时捷的后备箱里,能看出来他也是练家子。 “谢谢!我弟没坏心。”这边女孩向着陈阳歉意解释,陈阳沉默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真的不生气,只是从他们身上想起自己那个火爆的婷姐,婷姐要是有眼前女孩这么贤淑多好。 “姐快上车,走了!”青年在车内大声催促,生怕两人多说几句。 女孩上车,保时捷便轰的一声飞驰而去。 正文 第2章 出手救人 陈阳也走出车站广场,现在囊中羞涩买完回程车票后剩下一元钱,他只能去车站外坐公交车回家。背包里虽然带出来不少宝贝,可那也得先回家再寻找合适的市场,才能换取财富。 就在他向车站外走去时,突然车站外马路上一辆槽罐车从对面冲过来,脱缰野马一样撞翻一辆轿车,速度依然不减,正好跟快速驶出去的保时捷装在一起,保时捷车身一下子被撞成两段,抛飞到空中五六米,才轰然落地。 槽罐车速度稍减,又撞翻路边几辆车,撞断两棵大树这才停下来。场面混乱到极点。剩存的人吓得燕子一样四散逃窜,哭喊一片。 “不好!”陈阳也是一声惊呼,加速冲向现场,他看得出来保时捷车上的姐弟俩最危险,不但车身破损,而且正在漏油,爆炸随时会发生。 保时捷后半部已经不见,车门变形严重急切间打不开,陈阳只能从后面探身进去,先将副驾驶座位上的女孩抱出来,放到几米远的地方又去救青年,此时女孩还有意识,她看着陈阳虚弱的呼救:“快救我弟弟……” 青年的情况要严重很多,陈阳清理开压在他身上的杂物,一手抵着他的胸口,御龙诀高速运转,强行向他体内送入一缕玄门真气护住心脉,这才将他缓缓的抱出来。 身后保时捷已经窜起火苗,他抱着青年不敢停留,到了十几米外的人行道上,这才将他缓缓放到地上,那边女孩也被人抬到路边。 她挣扎着爬到青年身边,看青年昏迷不醒,急切的伸手要推醒他,被陈阳拦住说:“别动,他体内脾脏破裂,肋骨断了五根有的已经刺入胸腔,受伤严重。”这一刻他脸上只有严肃和镇定,让女孩像是一下子有了依靠。 “怎么办啊!他不能死。”女孩眼泪顿时下来,哭得不行,其实她手脚也有伤口,头部还受到撞击有脑震荡的症状,不能太激动。 “你别怕,我能救他。”陈阳沉稳的安慰,医者父母心,即使没有善良女孩的请求,他也会尽力救治。 只是青年的情况比他说的严重很多,断裂的肋骨不但刺破肺部,甚至伤及心脏,他这种状况根本撑不到医院,陈阳必须拿出特殊手段,用师门绝学太乙神针来稳住他的心脉,为接下来的手术争取时间。 就在说话这工夫,青年已经呼吸沉重,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人竟然痛得醒过来,手脚挣扎不停,显然一口气接不上来就得毙命。 陈阳顾不得惊世骇俗,立即取出针盒,一手按住青年,一手捻针向他身上扎去。 一根银针扎进胸口,青年便安静很多,呼吸也平缓下来,但胸腹的起伏依然剧烈,陈阳继续施针…… 救护车已经到达现场,一男一女两个医生走过来看女孩伤势不轻,就要帮她处理,女孩却指着青年大叫:“先救我弟弟。” 可是当他们看到青年的状况,却是有些傻眼,青年已经在陈十三的治疗下神态平稳,看不出来那里有伤势,把脉看眼睛听心跳一切正常,这人应该没毛病。 “准备担架,这人得立即去医院做手术,内脏大出血,肺部、心脏、脾脏都有损伤。”陈阳没抬头沉稳的说。 “这……”医生更是疑惑,这人明明状态不差,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再说没拍片能诊断得这么清楚才怪。 现场可是有好几个更严重的病号,我们先救这个轻伤病人不合适。 “我爸爸是秦亚东,他是我弟弟,你们还不赶紧救他。”女孩急切的催促传来。他们这才大惊,秦亚东可是本市排名前五的大人物,他的儿子遇险,再小的事也是大事,肯定不能耽搁。 两个医生急切起来,连忙安排担架将青年和女孩抬上车,陈阳还得照顾青年,所以也要跟着上车,却被他们拦住说:“你不能上去。” “让他上车,刚才就是他用银针稳住我弟弟的伤势。”女孩代替陈阳解释,虽然才接触不到半小时,陈阳已经赢得她足够的信任。 “银针……扎这么几根针有什么用?”年轻医生惊呼,果然看到青年身上扎着好几根细小的银针。更加惊疑,但他们只是医院的末流医生,事关秦家公子的安危,他们可做不了主。 既然秦家大小姐有吩咐他们就照办,让陈阳上车后便催促司机赶紧回医院,同时立即打电话回去,让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做好准备,一切事情由他们的上级处理。 市一医院急诊科,刘能一脸不快的等着,他是这里的外科主任医生,原本趁着晚上当班的工夫,正在休息间里跟护士长调情,衣服脱了大半刚要入戏时就接到紧急待命的电话,让他不得不中场熄火来到这里待命,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但听说是秦家大公子遇车祸,他又激动起来,这可是好好表现的机会,救下秦公子一命,预示着他后半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嗷嗷嗷,救护车冲到门口停下,刘能情绪也调动到顶点,兴匆匆的跑出来大声命令:“快,立即安排放射科、B超室、化验科,我要亲自给秦公子检查治疗。” 一群人七手八脚将青年抬下车,就要送去检查,陈阳拦住说:“来不及检查了,赶紧安排手术,他脾脏破裂、肋骨断了五根,一根刺入肺部,最致命的是那根压迫心室的……”此时他的心神还在青年身上,并没想太多。 要不是青年伤势太重,他也不会跟着过来。 “你是谁?一边去,别耽误我治疗。”刘能看陈阳寒酸样顿时不高兴的呵斥。 “我是医生,从车祸现场将他救出来,知道他的情况严重,没时间耽搁。”陈阳冷峻的说,治病救人他从来不含糊。 “你是医生,哪个医院的,叫什么?导师是哪位,有我刘能主任医生在,哪有你插嘴的份。”刘能更加的不高兴,只差没指着陈阳的鼻子大骂。 “我就事论事,治疗病人才是关键,病人耽搁不起。”陈阳也有了怒气,这人医德太差。 正文 第3章 狗咬吕洞宾 “不敢报名号,那就是无照行医的江湖骗子,想趁秦公子有难敲诈。我看你是找错对象了,有我在秦公子保证没事,保安轰他出去。”刘能更加的不耐烦,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一群人匆匆走进来,为首一男一女,正是秦亚东、张美玲夫妻,秘书胡策和几个魁梧的保镖匆忙跟随。 看到这边吵闹声,秦亚东脸色更加阴沉,张美玲则是扑到青年身边悲切的哭喊。 “刘医生怎么还不展开救治?”张亚东看着刘能的胸牌问,显然之前并不认识刘能。他已经通知医院的正副院长赶过来。作为医院的第二大股东,他可是投了很多钱。 刘能连忙迎上去笑脸相迎说:“秦总放心,贵公子伤势平稳,我已经安排进行各项检查。要不是那个江湖骗子阻拦,我们已经去了检查室。” “江湖骗子?”秦亚东顺着指引看到陈阳,阴沉的脸上显出一丝疑惑喝问:“你什么情况?”显然没想到刘能口中的江湖骗子这么年轻,衣着还这么老土,跟印象中的江湖骗子相差甚远。 连番遭受质疑,陈阳也是心头火起,但到了这一步也不得不解释,冷着脸说:“伤者的情况危急我已经跟他说明,必须立即开胸手术,检查只会耽搁最佳的治疗时间,而且他现在也不适合检查。” “秦总别听他妖言惑众,看他这穷酸样就是想骗钱,贵公子伤势根本没那么严重,正规检查后说不定都不用做手术。骗子你还不滚!”秦亚东没说话,刘能倒是急了,接过话大声的指责。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送我儿子去检查治疗。我们每年为医院投这么多钱,现在我儿子受伤竟然得不到最快的救治,还让一个江湖骗子混进来捣乱。一旦我儿子有任何不测,你们都得下岗滚蛋。”张美玲在那边也尖声叫起来。 王院长和刘山阳副院长也是匆匆跑过来,围着秦亚东连声道歉,刘能更加卖力的表现,使劲拍着胸脯保证:“秦先生放一百个心,贵公子没有大问题,请先和夫人去贵宾室休息,我帮贵公子检查后很快就有结果。” “好,麻烦刘主任。”秦亚东客气的说,听到儿子没事脸色缓和很多。 刘能立即招呼人推着秦浩然去检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检查室,女孩也挣扎着站起来跟在秦亚东身后,虚弱的解释说:“爸,那位先生不是骗子,是他将我们从车祸现场救出来,而且还帮弟弟稳定伤情,我们应该谢谢他。” 虽然此时她头痛欲裂,脑震荡影响已经出现,但还是觉得应该为陈阳证明。 “哦……你说具体些?”秦亚东一愣,冷峻的眼睛里透出惊讶之色。 可不等女孩仔细说,张美玲突然冲上来大骂:“怎么你也在?哦……浩浩今晚肯定是为了接你才出的车祸,你这个扫把星,还我儿子。”抬手就要抽她耳光。 女孩叫秦慕雪,是秦亚东前妻生的,一直受着这个后妈欺凌。张美玲家世显赫蛮横任性惯了,无事都能生非,何况几天她的亲生儿子秦浩然车祸重伤。 秦慕雪现在走路都虚脱,哪能躲开她的打击,眼看巴掌就要落在脸上,秦亚东一把抓住张美玲的手,冷声呵斥:“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雪儿也是你女儿。” “哼,我看她就是没安好心,勾结外面的奸人来祸害浩浩。小贱人,浩浩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偿命。”张美玲气焰顿时被压下,但依然怨毒的瞪着秦慕雪冷言冷语的攻击。 “你还不快去看着浩浩。”秦亚东脸色更阴沉,冷峻的呵斥起来,张美玲这才悻悻的紧走几步追上前面的人进入检查室。 秦亚东则是拦住秦慕雪,伸手招呼护士过来,让她们带着秦慕雪去一边治疗,秦慕雪的伤势不重,但手脚也有几处擦伤需要处理,脑震荡更需要立即卧床静养。 处理这事时,秦亚东也在看后面,却没发现陈阳的身影,冷峻的脸上闪过意外之色,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因为陈阳而意外,没想到陈阳竟然走了。 陈阳当然不会再留在这里,被庸医刘能羞辱还勉强能忍受,没想到家属也是这样的狂妄无礼,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大骂江湖骗子,让陈阳是忍无可忍。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作为一个医生我已经保住伤者的性命,既然你们不领情,我还懒得救。 所以在张美玲骂出那句话后,陈阳已经转身离开,此时已经走出医院。 …… 检查室里,秦浩然外衣脱下,身上十几根银针立即很显眼的露出来。刘能看得一阵恼火,上前便拔了出来,现在要拍片检查,这些银针多影响效果。 可是没想到银针刚拔下来,秦浩然呼吸便沉重起来,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涨红。 刘能有些惊慌,赶紧拍片。 拍片这半分钟时间,秦浩然情况更加恶化,都出气多进气少,各项生命体征快速下降。 刘能慌张起来,头上的汗顿时下来,茫然的说:“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严重,现在怎么办?”慌了手脚。 “内脏大出血,肺部气胸,心脏不正常跳动……刚才怎么好好的,你对他做了什么?”刘山阳发现情况不对,从诊断室跑进来大声喝问。 “我也不知道。”刘能吓得要死,倒是知道此时不能乱说话,装傻起来。 “刘主任刚才拔了病人身上的银针,他就这样了,那个青年的治疗手段应该有效。”急救医生在一旁公正的补充,他在路上看到陈阳不时的施针,这时才警醒那真的很重要。 “银针刺穴有时确实起到神奇的效果,你刚才怎么不说。”刘山阳脸色大变,一边询问病情一边大声吩咐:“赶紧进手术室开胸做手术。他是本市最好的外科专家,知道这种情况有片刻的耽搁。 “刘主任不让说,认定青年是骗子……”急救医生低下头小声的辩解。 刘山阳更是气得要死,冲着刘能大骂:“你这个猪!秦公子要是有事,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正文 第4章 医者父母心 “这这……这个能再插上吗?”刘能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肠子都悔青了,没想到拔几根银针竟然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早知道银针那么重要,他才不会拔。太乙神针可不是随便想插就插,没有多年苦练加上一身玄门功法根本施展不了。别说刘能,刘山阳都没见识过,自然更不知道怎么施针。 手术室就在旁边,刘山阳亲自主刀第一时间开胸探查,却是刚割开腹腔便鲜血喷出来,用了十几把止血钳都控制不住。 血压骤降…… 呼吸骤减…… 心跳忽快忽慢越来越没规律,随时可能停摆…… 刘山阳结合拍片诊断和开腹探查,发现秦浩然的病症,跟陈阳说的一模一样,脾脏破裂,肠子穿孔,肺部刺穿,心脏压迫…… 这么多脏器受损,一一修复起来至少七八个小时,可秦浩然现在的情况根本等不到八小时,多脏器受损很快就会造成更多的器官衰竭,他根本无法保证秦浩然能挺过去。以他多年的经验这场手术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此时他已经心跳微弱,自主呼吸都没了。 “快去通知家属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刘山阳吩咐。 刘能哪敢去,听到吩咐傻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你不去难道我去,我离开这里他死得更快。”刘山阳怒骂。 刘能这才惊慌的跑出来,秦亚东夫妻守在门口,已经知道事态突然严重,等刘能支支吾吾的说明白后,他更是脸色铁青,冷峻的说:“手术有几成把握,怎样才能救活他?” “一……一成不到……”刘能惊慌的说。 “你这个庸医,我儿子要是有事,我拿你抵命。啪啪……”张美玲已经忍不住,上前对着刘能大骂出手,给刘能两巴掌。 她可不是说着玩的,确实有让刘能偿命的能力,不光是秦家的势力,她娘家更是权势滔天,连秦亚东都要依仗。不然她一个后妻怎么可能在秦亚东身边这么强势。 “别别……那个江湖郎中……那个青年能救贵公子,找他回来就成……”刘能惊恐万丈的求饶,还真被逼出办法来,此时才想到陈阳的好。 已经是凌晨三点,街上早没有了公交车,陈阳大步走在回家路上。 忽然两辆车飞驰而来,在他面前停下,刘能噗通从车上滚下来,连声大叫:“喂!那小子,江湖骗子,快随我回去救人。” 陈阳看到他,刚平复的怒火腾的窜起来,你刚才侮辱我还不够,现在又追上来再次侮辱,真当我这陈家大少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之前忍让只是不屑,两次三番的侮辱,我再忍还是男人吗? 嗵,陈阳一脚将刘能踢得飞出去四五米,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嗷嗷的惨叫。 这边陈阳刚要走,连个保镖冲上来伸手拦住:“站住,随我们回医院。”明显仗势欺人嚣张惯了。 “我凭什么听你们的?”陈阳看着他们冷笑,要是师弟郝帅在,肯定知道陈阳已经怒极。 “我们家公子只有你能治,秦总吩咐你救好公子会得到大笔赏金。”保镖自大的说。 “切!我还是陈家大少,谁稀罕他几个破钱,不去。”陈阳冷笑,一脸不屑。 “你不去也得去,上,抓他回去。”保镖冷喝,一向自大惯了,还没见过敢跟秦家作对的人。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伸手要锁住陈阳的手臂。陈阳没有闪开任由他们抓住手臂,可就在他们要发力锁住时,陈阳双手突然灵蛇样扭动,反而将他们的手臂缠住,一股大力传来,只听咔嚓两声响,保镖的手臂已经脱臼,不正常的垂下来。 痛得他们脸色铁青冷汗直流,现在还看不出来陈阳的手段,那就不是能力差,而是比猪还蠢。 陈阳也是怒极给他们一个教训,卸了他们手臂后转身就走。 车内的秦亚东坐不住了,威严强势,几步走到陈阳面前说:“小伙子请留步。” “还想干嘛?”陈阳冷眼看着他,并不怵秦亚东的强势,相反被激起心中的傲气。 “谢谢!慕雪已经跟我说了,是你在车祸现场救下他们。”秦亚东依然严肃,但语气却变得真诚。 “不客气,当时那种情况,随便谁遇险我都会救。”陈阳无所谓的摆手,心里还是有着不屑,知道我的好怎么现在才下车说,要不是我能打,现在就是被保镖押着去见你了。 “浩然伤势突然恶化,刘院长说只有你能救治,请你再帮帮他。”秦亚东跟着请求说,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求人了。 “我是江湖骗子,救不了。”陈阳却是听得心头火起一口回绝,之前干什么去了,任由刘能和张美玲肆意羞辱我。再次转身就走。 “……”秦亚东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之前确实慢待了你。” “现在请你看在一个父亲的份上,救救我的儿子,算我求你了,小伙子……”秦亚东满含伤感的声音传来,他是真的害怕了,后悔不该听到秦慕雪的解释后,还用生意场上的市侩心理处理这件事,一再的试探陈阳,才落得现在这种局面。 眼看陈阳就要走远,他切身体会到即将要失去亲人的心疼。再没有上位者的威风和高傲,只剩下担心和彷徨。 秦亚东的神情落在陈阳眼里,怒气已经消了大半,无奈的暗叹口气:“算了,医者父母心,看在他一个父亲的请求上,帮他一次。” 陈阳转身回头坐上秦亚东的车。一行人向医院飞驰。 到了医院后,陈阳直接穿上无菌服戴手套进入手术室,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秦浩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不敢大意,立即施针救治。 刘能也想换上无菌服进手术室,被王院长伸手拦住冷漠的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去后院锅炉房。” “锅炉房……干嘛?”刘能一脸疑惑。 “当然是去烧锅炉,你还能干什么?”王院长冷哼。 “可我是医生,做外科手术才是我专长。”刘能哭丧着脸还要辩解。 “呸!差点害了秦公子,你还配当医生。不烧锅炉也行,立即卷铺盖滚蛋。”王院长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刘能哪敢再辩解,悔恨交加,垂头丧气的向后院走去。乖乖的去烧锅炉,对他来说烧锅炉至少还有工作,卷铺盖走人可就什么都没了。 正文 第5章 请我吃顿早餐 手术室里,陈阳连续施针,七根银针扎进去后,秦浩然的情况才渐渐稳定下来。可陈阳一点不能大意,依然手指捻着一根根银针的末梢忽快忽慢的转动,在别人看不到的领域,正有丝丝纯正的玄门真气顺着银针进入秦浩然体内。 无能庸医害人,虽然拔出银针才半个小时不到,此时陈阳却要付出之前一倍的努力,才能再次稳定秦浩然的伤情,而且后续的治疗也没有那么顺利,他的恢复时间会延长至少一半。 刘山阳也在忙碌,他刚将秦浩然腹部的淤血清理干净,正要切除破碎的脾脏。在他看来脾脏破损成这样,已经不可能修复,为了保住秦浩然的性命,只能整个切除。 “你要整个切除脾脏?等等!”陈阳正好用银针稳定住他的心脉,看到这一幕连忙制止。 “先生有什么指示?”刘山阳一愣虚心问道。 他算是彻底见识到陈阳的神奇,那些头发丝般粗的银针,自己想要拿直了都难,别说还要刺入人体大穴,他见识过针灸,但从来没见过有人用这么细的银针。而且之前各种药物和办法都不能稳定伤者生理指标,他只是几根银针下去便稳定下来。 刘山阳学医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医术。陈阳此时有话说,他自然是立即响应。 “叫我陈阳就行,这个脾脏还可以修复,整体切除对他伤害太大。”陈阳沉稳的说,并不着急,就像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这……已经破损成这样,里面连接着多根大血管,我做不到。”刘山阳尴尬的摇头。 “我来。”陈阳懒得废话,从他手中接过手术刀等器械,便对着伤口忙碌起来。 只见他出手稳定快捷,观察力更是无比敏锐,很多地方刘山阳都要在显微镜下操作,他只凭一双肉眼就能完成。穿针引线就像在创造一件艺术品。 连接大血管时,原本要大出血,他只是随手在某个部位扎上一根银针,便能让血流止住,快速的完成缝合…… 钳子、一号针、二号针、药棉…… 陈阳沉稳的吩咐,那样自然娴熟,根本不像是20岁小青年能做表现出来的能力,整个脾脏修复只用了五分钟不到。 刘山阳在旁边已经沦落为护士的作用,除了递给陈阳器械,只剩下一连串的惊叹,这种手术即使他能做,至少也得两小时以上。 “你来修补他的肠道,我开胸。”陈阳又是一声吩咐,将简单的工作指派给刘山阳,他直接进行开胸手术。 这个难度更大,心肺部位伤势不但更重,而且稍有闪失就得致命。但他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天色大亮,已经6个小时过去,医生护士进进出出,陈阳和刘山阳两个主治医生依然不见动静。直到八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又过了一会儿刘山阳才一身疲倦的走出来。 “刘副院长,我儿子怎么样?”秦亚东立即迎上去问。 “手术相当成功,多亏陈阳小伙子,他真是神医,没有他手术不可能成功。”刘山阳由衷的感叹。跟陈阳同台手术,才知道陈阳有多么的神奇,不但一手太乙神针出神入化,外科手术也是炉火纯青,比他这个做了几十年外科手术的高级医师强几倍不止,他就是个医科奇才。 “谢谢,刘副院长幸苦,我一定加大对医院的投资。”秦亚东大喜,看到陈阳出来,立即迎上去。 “小伙子,恕我冒昧,现在才知道你叫陈阳。谢谢你救了小儿,改天我一定登门重谢。”秦亚东抓住陈阳的手猛抖,彻底被陈阳征服。态度180度大转弯,张美玲也是脸带惭愧露出感激之色。 “不必,我只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的责任救人。”陈阳平淡的说,脸上也是难掩疲劳。说起来他比刘山阳消耗更大,为了给秦浩然续命,他可是不断的催发真气。 “你这么说我更是过意不去,总要让我表示一下谢意,你要什么?”秦亚东缠着不放。 “你实在要表示,请我吃顿早餐,忙一晚肚子倒是饿了。”陈阳才想起来已经两天没吃饭,路上没钱买吃的,昨晚更是忙得连吃饭都忘了。 “立即给陈阳先生安排房间休息,让秦天酒店杜大厨做宫廷早餐送过来。”秦亚东大喜吩咐。 陈阳却是摇手说:“不用,你给十元钱我去路边随便买点早餐就行,还要急着回家。”他可不想还待在医院里。 “呃……那这张卡片你收着,今后去任何一家秦氏集团下属餐厅酒店,一切全免。”秦亚东眼见陈阳态度坚决,知道不能强求,可他身上从来不装现金,再说10元怎能表达他的谢意,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过来,同时还有一张他的名片。 卡是黑金的,名片却很简单,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加一个人名,其它什么都没有。陈阳没再拒绝,随手结果卡片往兜里一插,便转身离开医院。 这边秦亚东招手让秘书胡策过来吩咐说:“去查清楚他的底细,但切记别再让他误会。” 胡策点头,立即开车追随陈阳而去。 …… 一医院距离家并不远,心急回家的陈阳哪有心情去秦氏旗下的酒店吃什么营养早餐,秦亚东那张黑卡对他来说等于没用。兜里只有一元钱,随便在路边买两个馒头填肚子。 “连长等等我。”忽然有人叫他。 陈阳回头便看到一位穿着白条纹居家服的老爷子,老态龙钟,头发胡子都白了,至少有80岁以上。走路颤颤巍巍的精神却不错,正瞅着陈阳傻乐。 “连长,林朝阳向你报到,今天去哪里打鬼子?”老爷子冲着陈阳行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 “呃……我不是连长。”陈阳无奈的解释,作为一个医生,他自然看得出来老爷子显然刚从重病中恢复,脑血管曾经梗阻过让他的脑干受损,记忆智力缺失,现在他的思维是跳跃性的,智力也只有四五岁小孩的水平。 可能此时正好想到年轻时的往事,将自己当成他的战友。看老爷子的打扮应该是趁家人不备跑了出来。 正文 第6章 欺负上门 “别骗我了,你上次就背着我出任务,今天别想再撇开我。”老爷子顿时不高兴起来,吹胡子瞪眼拉住陈阳的手不放。 陈阳还真不敢再刺激他,老爷子身体虚弱,要是再刺激得旧病复发,治疗起来可就麻烦了,只好顺着他说:“行行,我带你打鬼子。” 老爷子这才眉开眼笑,但并没有放手的意思,陈阳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老爷子,你家在哪里?”陈阳只得领着他走,一边问道。 “不告诉你,别想又骗我回去。”老爷子倒是很机警。 “呃……我是说你家人知道你出来了吗?”陈阳继续无奈中。 “嘿嘿,这哪能告诉他们,我是偷偷出来的。我们这次是去炸碉楼吗?”老爷子露出小孩子的狡猾。 “好吧!我带你去炸碉楼。”陈阳只能以退为进。领着老爷子向家里走去,准备先带他回家暂时安顿,再想办法联系他的家人。以老爷子的身体继续在大街上瞎逛更危险。 老爷子高兴起来,在陈阳的搀扶下走得并不慢,还一个劲的吧嗒着嘴巴,眼睛看着陈阳手里的馒头。 “你肚子饿?”陈阳笑着问。 “嗯嗯……”老爷子使劲点头。 陈阳将没吃的那个馒头递给他,他立即接过去往嘴里塞:“好吃……真好吃……好多年没吃过白面馒头了……”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家里跑出来,估计早餐都没吃,陈阳继续旁敲侧击的问他家里的信息,却是收获不大,此时老爷子记忆里都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的情况一点不记得。 转过街角前面便是陈阳的家,这里地处沿江路,背靠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在周围的高楼大厦中间,几座古朴的宅院坐落其中,陈家就占据着其中一座。面朝江边公园,门前两棵千年古樟树,显示出这里当年的显赫地位。 只是跟其它宅院不同,陈家临街的厢房已经被改建成铺面,一排雕梁画栋红墙黑瓦的东方装修风格。正门牌匾上几个古朴大字‘回春堂’,这是陈家现在唯一的产业,其实就是个经营面积不到一百平米的小药店。 跟当年陈家庞大的产业比起来,这连九牛一毛都谈不上,依然让陈家保持一些荣耀的只有后面这座占地三亩的百年宅院。五年来陈天祥夫妻靠着这家小药店维持生计。 今天药店门口却被几个凶狠的青年守着,吓得路人纷纷避让哪敢进店买药。 此时药店里更有七八个人把持着,赵天赐坐在柜台前的高脚椅上,手里拍打着一份文件,气势汹汹的说:“陈天祥,这可是我们第三次登门,小爷没时间天天跟你们磨蹭,今天这拆迁合同不签也得签。” “你这算什么拆迁,前后左右只拆我们一家。还给这么低的价格,明显是强取豪夺。”陈福气愤的反驳,他五十多岁,年轻时学过武身板硬朗,自小被陈家收养至今还是孤身一人,陈家衰落后依然忠心耿耿的没有离开。 “一个奴才,哪有你说话的份,我们这可是从规划局办下来的正规拆迁手续,有问题你去告我们。”赵天赐得意的冷笑。 “不行,只要我在一天,这座宅院就不卖。”陈天祥铁青着脸说,四十多岁的人却是很消瘦满头白发,刚说一句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哥别激动,你先坐下来歇会儿,身体不好不能动气。”朱翠娥连忙扶着他坐下连声安慰,也是满脸愁容,两鬓也有不少白发。 “哈哈,病涝子更别谈什么骨气,将宅院卖个200万赶紧治病去,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赵天赐更嚣张的狂笑。 这家伙原本只是市面上的混混,这两年巴结上李家大少爷李明翰,更加的嚣张跋扈,知道李明翰一直惦记着陈家老宅,主动请命过来办这事。 他后面有李家撑腰,手下又有大帮无耻的混混,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一段时间以来确实将陈家逼到绝境。 “咳咳咳……”陈天祥更是气愤,剧烈咳嗽差点吐血。 “你无耻……”朱翠娥恨得直抹眼泪。 “滚!你们都给我滚。”陈福大怒,操起擀面杖。 “老东西还想打人,来来来,赶紧上去两个让他打,到时赔死他。”赵天赐却是看得大喜,露出无赖本性的奸笑. 众混混一起哄笑,非但没被吓退,两个家伙反而嚣张的迎上去,大声嘲讽:“老家伙你打呀!爷都送上门了你也不敢打……” 陈阳走到门口,一个混混便大声呵斥起来:“两个叫花子快走,别在这里妨碍天赐哥办事!” 陈阳还以为走错地方,抬头看回春堂的招牌还在,又隐约听到妈妈的哭泣声,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冷喝一声:“滚!” “哟,叫花子还这么嚣张,三爷我抽死你……”混混顿时大怒,可一句话没说完,就感觉脸上巨痛,人飞了出去。 被陈阳一巴掌抽飞四五米,正好撞在另一个混混身上,半天没爬起来。 听到妈妈哭声,陈阳心如刀绞,早已经怒不可遏,父母是他的逆鳞,五年前别人不能碰,现在更不能碰。 老爷子几乎被他托着一起进入店铺,正好看到两个混混嚣张的逼迫陈福,一个拍胸口,一个拍脑门子大叫:“来呀!往小爷这里打,要是能开瓢算你本事……” 陈福脸色铁青,已经是忍无可忍,但也知道打出去就是大祸端。忽然手里一轻擀面杖被人接走,根本便看到擀面杖一指捅在拍胸脯家伙的肚子上,顿时让他变成弯腰小虾米。 跟着擀面杖跳起来砰一声砸中另外一个家伙的脑门,直接打得他趴倒在地狗吭屎。 “福伯,以后再有人送上门讨揍,不用客气。”陈阳声音传来,擀面杖也还回到陈福手中。 “少爷,你回了!”陈福大喜。 “哇,就开打了,连长怎么不给我留一个?”老爷子开心的鼓掌欢呼,跃跃欲试也要上前揍人。 陈阳顿时哭笑不得,一把拉住他说:“你别动。” “为什么?”老爷子不满意起来。 “你有更重要的任务。”陈阳只能哄小孩,冲陈福一使眼色说:“你跟福伯一起去那边侦查敌情。”顺势将老爷子交给陈福照顾。 正文 第7章 给我滚 “哦,得令。”老爷子大喜,喜滋滋的被陈福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陈阳也走到爸妈面前,满含歉意的说:“爸妈,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 “回来就好,咳咳……”陈天祥欣慰的点头,刚说半句话又咳嗽起来,显然内心更激动,陈阳连忙扶住他,手掌轻拍他的背心送入一股清凉的真气,才让陈天祥停止咳嗽。 “阳阳,你长高了,但还是这么瘦。”朱翠娥慈爱的摸着陈阳的脸,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陈阳心里更是堵得慌,爸妈现在的状况都是他造成的,可他们一点怨言没有,给予自己的始终都是浓浓的爱。心里更是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不再让他们受一点苦,半分委屈。 “孩子刚回来你哭什么,还不去做饭。”陈天祥显然不想陈阳太伤感。 “嗯嗯,我这就去,做阳阳爱吃的大肘子、酸菜鱼。”朱翠娥笑起来,脸上还挂着眼泪,被陈阳轻轻擦去。 “喂……没听到我在说话,打伤我的人怎么办?”赵天赐不耐烦声音传来。 可陈阳就像没听到,继续跟爸妈说话,将背包放下从里面拿出大包的仙鹤肉说:“妈,将这个拿去炖了,所需的配料和食材我菜单上都有说明,照着做出来给你们补身体。” 药王谷那只仙鹤生长上百年,重达百斤山上那一顿自然吃不完,陈阳打包带回来的有大半,就是为了让爸妈享用,滋补身体。 “好孩子,妈这就去做。”朱翠娥开心的赞叹,在她心里即使一块普通的肉,也是儿子拳拳孝心。 “麻痹的,没听到我说话,再不吱声将店砸了!”赵天赐更大声叫骂传来。从陈阳进门就没正眼看他一眼,已经被无视了五分钟,让他自觉受到极大侮辱。 “滚!”陈阳嘴里蹦出一个字,依然没有回头。 赵天赐更是气得吐血三升,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重视却只有一个更大的羞辱‘滚’。顿时跳起来大骂:“一个穷叫花子敢骂我,知道我是谁吗?我赵天赐跺一脚这三条街都要晃三晃,原本只让你们交出这房子,现在我改主意了,不但要房子,还要打断你一条腿,撕裂这张嘴。” “对,叫花子就要有叫花子的样子,瘸腿破嘴才是真正的叫花子。”旁边的混混跟着叫骂。 陈阳依然没理他,对朱翠娥说:“妈,你先去忙。”朱翠娥乖巧的拿着包裹离开,嘴里没说心里还是很担心。但她大家闺秀出身,这些年的苦难并没有磨灭她身上的贵气,知道此时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 跟着陈阳又问道:“爸,这帮人干什么的?” 嘎,赵天赐又是气个半死,我在这里威胁半天,他竟然连我的名号都不知道。这小子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李家的走狗,逼着我们买房子,已经来了三趟。”陈天祥叹口气说。 “哈哈,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我代表李氏集团来收房子,而且你现在打伤我的人,这种伤势没有一两百万治不好,快乖乖交出房子,向我道歉,这事还有商量。”赵天赐终于听到提起自己,得意大笑起来。 “滚,立即滚!”陈阳冷声说。 赵天赐只差没一口血喷墙上,辛辛苦苦营造的气势竟然等到的是这句话,比之前更伤人。 “大哥别跟他废话,先废了他再说。” “上,先撕烂他的嘴……”赵天赐大骂。 两个混混冲上去,一招黑虎掏心,一招撩阴腿,都是街头打架的狠招。 可拳头刚到陈阳面前,就被陈阳抓住,随手一扭便听咔嚓一声,手臂便被卸下,再一抬腿挡住撩阴腿,让那家伙感觉踢在铁板上。 两人来不及喊痛,陈十三已经是挥手踢腿,将他们踢了出去,两人顿时腾空飞起来五六米,正好跟外面两个混混撞在一起,那两个家伙刚恢复过来,正准备冲进来找回场子。 四个人撞在一起,又是飞跌回去,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砰砰砰,不断有混混飞出来,无一例外的砸在人堆上,最下面的两个家伙承受不住嘎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眼看着身边手下越来越少,赵天赐脸色阴沉,没想到陈阳这么厉害,十个人已经被打倒八个,这剩下两个人更不是对手,他心里后悔带的人手不够,而且还没带武器出来。 “叫花子等着,我这就叫人去……”赵天赐说一句狠话,就想跑出店铺。 可惜一句话没说完,陈阳的腿就到了,一脚正中他的裤裆,都能听到一声蛋蛋碎裂的声音,赵天赐冲天而起。 “啊……我的蛋……”赵天赐悲天惨叫,准确的落在人堆最高端,却是伤得最重,感觉一颗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陈阳抓起柜台上的合同文件,哗啦几下撕成碎片,丢出大门冷酷的说:“滚!下次再敢来让你一个蛋都没有。” 眼见陈阳出现在门口,混混们吓得一窝蜂跑出去十几米远,赵天赐也是抱着裤裆狼狈逃窜。这还是陈阳没下杀手,不然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眼瞅着陈阳没有追过来,赵天赐又嚣张起来大叫:“小子等着,这事没完……”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侯哥,我这里遇到麻烦,忽然冒出来个学武的叫花子,赶紧带人过来……” 远处已经有不少人围观,都是街坊邻居,不少人都受过赵天赐等人的欺凌。看到赵天赐等人被打,大家嘴里不说,心里都是心里拍手称快,赞叹陈家又做了一件大好事。 陈家在这里几百年,素来乐善好施,是这一片的正义力量。今天再次有中兴的迹象,大家都跟着高兴。 不一会儿,嗷嗷嗷一辆警车飞驰而来,候坚强带着三个协警气势汹汹的下车,走进回春堂。赵天赐也像是打了针满血复活,领着一帮人回到门口。 候坚强是附近分区警局的副局长,平时收了赵天赐不少好处。今天接到赵天赐的求援电话,心想肯定又有油水可捞,自然第一时间赶过来。因为这种事见不得人,所以特意只带几个协警出来方便行事。 正文 第8章 嚣张侯局长 “谁报警说这里当众伤人?”候坚强一脸威武的询问。 “是我报的警,侯局长你看,这几个人都被他们打伤,还有我这里痛得厉害。”赵天赐立即来了精神,指着陈阳大声告状。 只见他几个手下灰头土脸的脸上多处淤青,手脚还有血迹渗出,看上去伤得不轻,但这根本不是陈阳打的,别看陈阳下手重,其实有分寸并不会在表面留下伤痕,这些完全是他们临时做出来的假伤。 候坚强脸色更加冷酷,对着陈阳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 “我叫陈阳,这是我的家,我是一名医生,刚才也没做什么,只是将强闯进我家的几只狗赶出去。”陈阳平淡的说。 “铐起来带走,还有他们几个一起带走,回警局仔细审问。”候坚强却没有听解释的意思,冷着脸命令,几个协警冲上来就要铐人。 “等等,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我在自己家正当自卫犯什么法?再说跟我家人有什么关系。”陈阳语气也冷起来,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莽撞少年,不会在任由别人摆布欺凌。 “我怀疑你们聚众伤人,自然要全部带走,有问题回警局再说,铐起来。”候坚强威风十足喝道。 “我要是不去呢?”陈阳脸色更冷,知道他们蛇鼠一窝跟着去还能有好事。 “不去就是抗法,我可以直接刑拘你。”候坚强冷笑。 协警冲向陈阳,就要给他戴手铐,忽然那边传来老爷子的大叫声:“谁敢抓我连长,我跟他拼命。” 陈福一个没留神竟然让他冲过来,作势要护在陈阳面前,候坚强看得火起,不耐烦的一把将老爷子推开,嘴里大骂:“哪来的老东西敢袭警,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一起抓走!” 老爷子的身体哪经得起这么一推,顿时摔倒在地,陈阳冲出协警包围圈想要搀扶都来不及,老爷子已经摔倒,顿时呼吸急促,双目无神,口唇青紫起来,手扶在胸口痛苦得话都说不出来。 陈阳惊呼一声:“不好!”老爷子大病初愈心脏原本就脆弱,突然遭受这样的撞击,顿时引发急性心力衰竭,不立即抢救活不过三分钟。 陈阳都不敢扶老爷子起来,只是将他身体缓缓放平,立即拿出针盒准备施针。 “老东西装死也没用,别管他,立即将陈阳等人铐起来带走。”候坚强不屑的喝道,眼看外面围观的人在增多,他知道继续耽搁下去有麻烦,准备速战速决,将陈阳一家抓走,定不定罪无所谓,到了晚上赵天赐开来挖机将房子推平,到时陈家想要反抗也晚了。 协警再次冲向陈阳,却被陈阳沉肩撞得连连后退,冷峻的吼道:“都给我站住,别妨碍我救人!”强大的气势吓得协警不敢再上前。 候坚强也发现不对,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确实是命悬一线,也紧张起来,不敢再发出命令。 陈阳出手很快,细如头发丝的被他快速扎进老爷子的身体,隔着衣服都能扎得这么准,也是将太乙神针发挥到极致。 银针刺入老爷子胸口,他顿时感觉一股清凉之气散开,让他紧绷的心脉一松,随着冰凉继续扩大,他感觉浑身就像掉进冰窟中,越来越冷,眼看着就要被冻僵。忽然又一枚银针传来滚烫的热流,快速的驱散着浑身的寒气。 一冷一热之间,老爷子呼吸顺畅起来,心脏的跳动也变得平缓有力,脸色渐渐平复,眼睛里清澈起来。 陈阳这才松口气,利用太乙神针冰火两重天的手法,先是用冷气冻住老爷子膨胀的血气,然后再用暖针来融合。总算将老爷子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陈阳并没有就此停住,而是继续施针,这次不再是冰火两重天治疗,而是缕缕真气顺着银针流入老爷子的身体,不断修复那些老迈受损的经络。这次治疗过后老爷子心脏至少年轻十岁,下次再不会出现心力衰竭的现象。 “老爷子怎么样,我现在要扶你起来。”收回银针陈阳笑着问道。 “你是谁?刚才是你救了我,我感觉体内一冷一热又有很多小虫子在爬,好舒服。”老爷子看着陈阳一脸惊叹,却已经不认得他。 “这个……我叫陈阳,也是早上才遇到你。”陈阳解释说,有点无奈,看来老爷子的记忆已经恢复,之前那一段却又忘了。 老爷子依然迷糊,但脸上的神情却是大不同,坚毅镇定铮铮铁骨,腰板也硬朗起来,坐在椅子上不怒而威。 看着面前众多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东西装什么清高,身体没事就闭嘴,耽误我们办案,将他们带走。”候坚强见老爷子没事又神气起来,不耐烦的大声咒骂。 “候局,我看这糟老头子也一并押走,留在这里碍事。”赵天赐凑到候坚强耳边建议。 “嗯,那就一起带走。”候坚强也有此意。 “你敢……” “你敢!”两声冷喝同时传来,却是老爷子声音更大,将陈阳的声音压住。 他腾的站起身指着候坚强说:“你怎么说也是个正规警员,怎么胡乱抓人,那帮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还听他的话?” “老东西真可恶,铐起来。”候坚强更加不耐烦,从屁股后面掏出手铐,就要上前亲自给老爷子戴手铐。 陈阳立即闪身到老爷子身前,不想他受牵连。却被老爷子一把推开说:“让他铐上,就怕他铐上后取不下来。” “……”候坚强一愣,这才发现老爷子气势不凡,心里咯噔一下想:“别真遇到什么硬茬子,在江都市他一个小小的副局长,科级干部其实屁都不是。” “小陈借电话用一下。”老爷子威武的说,走到柜台边拿起话筒拨打。 “候局别犹豫了,老家伙就是虚张声势拖延时间。”赵天赐又在旁边鼓动。 “急什么,等他打完电话会死啊!”候坚强恼怒的瞪他一眼,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臭小子搞什么名堂,趁着老子我迷糊,竟然将我丢在这不知名的地方,还被人威胁上铐子,赶紧过来……小陈,你这什么地方……临江大道回春堂药店……”电话很快接通,老爷子对着里面一通臭骂。 正文 第9章 惹不起的老爷子 此时江都一号别墅里正乱成一团,这里历来都是市长一家的住所。设施一流,安保强大得连飞进去一只鸟都能被监控到。 可就是这样一个严密的地方,市长的老爸竟然丢了,早上保姆发现老爷子不在房间,竟然独自一人离开了别墅。这里守备森严不错,但都是防着外面的人进入,对里面出来的人反而松散很多。 加上老爷子断续的记忆中,正好跳跃到年轻时侦察兵的本领,愣是从这里走出去谁都没有发现。就四处派人寻找,却是至今没有消息。 这在林家来说可是地震般的大事,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休,但他是大夏国硕果仅存的几位开国元老之一,几个子女在各自的岗位上都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林家成这个一市之长还是家里官位最低的一个。 老爷子原本住在京城,这次是特地来江都市疗养治病,没想到病情刚有所稳定,却突然失踪,怎能让家人不紧张。林家成更是急得热窝上蚂蚁,老爷子有个意外他根本没办法向兄弟姐妹们交代。 现在总算接到老爷子电话,知道了去向,他自然大喜,第一时间召集人马向回春堂杀奔而来。 “候局,怎么看着苗头不对,我们撤吧!”有个协警小声建议,老爷子电话打出去已经五分钟,虽然没有动静,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却是越来越浓,那边老爷子跟陈阳相谈甚欢,更让他们紧张。 “呃……”候坚强其实更犹豫,多年警务出身还是有几分见识。 “切!候局怕什么,我们这是为李少办事,以李家的势力在江都市还不是横着走,能有几个人收拾不了。赶紧抓人走。”赵天赐眼见候坚强有退缩的迹象,更卖力的鼓动。 又跑出去给李大少打电话,一番沟通后更是信心大振,回来又是催促候坚强抓人。说李少许下百万奖金,只要这次事成,他们两人都能分到几十万。 几十万巨款的诱惑顿时又让候坚强胆大起来,气势一震大声命令:“抓人,回警局!” 协警们也有巨额奖金等着,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上来,再次手铐弄得哗哗响,陈阳这边正要反抗,老爷子却将他眨巴眼睛说:“不用,让他们铐上更好。” 眼看手铐搭在手腕上,就要落扣,外面一阵急促的汽车轰鸣声,好几辆黑色奥迪飞驰而来,跟着还有两辆军用悍马。 一群人蜂拥而入,协警们吓得定格在那里,一个人手一抖咔嚓嚓正好将老爷子铐上。 “爸,你没事吧!身体怎么样?头晕吗?”林家成飞快的跑到老爷子面前询问,私人医生也是匆匆上前对老爷子展开检查。 “这手铐怎么回事?”林家成忽然发现老爷子戴着手铐,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我身体不坏,但快要被你手下这帮官匪折磨死。”老爷子不客气的骂道。 那边候坚强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这来的官也太大了,林家成哪是他能招惹得起的,肠子都悔青了,这下别说升官无望,搞不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林家成脸色顿时很难看,阴沉着脸说:“还不赶紧打开手铐,让胡世军赶紧过来。”胡世军是市局一把手,也是林家成的亲信手下,竟然出这种事让林家成怎能不恼火。 协警也是吓得手脚打抖,拿着钥匙都不敢过来,被一个黑衣保镖一把接过钥匙,就要为老爷子开锁。 “这手铐不能开,问题没查清楚。”老爷子抬手挡住,一脸严肃的说。 “这个……”所有人愣住,林家成脸色更加难看,知道劝不了老爷子,回身问道:“这到底什么情况?” 候坚强那帮人自然不敢回应,陈阳挠头走出来说:“这事跟我有关,不好意思牵连到老爷子,是我不对……” 正要具体解释,却发现赵天赐几个人正在偷偷向门口溜去,他闪身便冲过去,一把抓住他脖子提了回来。 “饶命,饶命啊……我是无辜的,跟我没关系。”赵天赐吓得差点尿崩,趴在地上连声哀求。 “林市长,这真是一场误会,两帮人打架的小纠纷,没想到连累到老爷子,是我工作没做好……”候坚强也恢复一些生机,连声辩解。 一番嘈杂声中,林家成还是没听明白什么情况,胡世军已经赶来,也是吓得要死,连声的道歉,上去对着候坚强就是两巴掌,两人还是远方表亲,候坚强给他捅这么大篓子,让他多难看。 当然,此时对候坚强的教训越重,越是在想办法为他开脱。 “林市长,我有话说,这件事我全程在场,而且拍摄了视频,可以最好的还原事件真相。”忽然有人在门口喊道,竟然是秦亚东的秘书胡策。 “让他进来。”林家成一身吩咐,两人其实认识,知道他是秦亚东的秘书,沟通起来更容易。 胡策一边向林家成讲诉,一边拿出视频给他们看,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还是能拍摄到大致的情况,特别是看到候坚强推倒老爷子那一幕,林家成脸色铁青,杀他的心都有。 “你立即摘了警徽,回去接受审查,这种败类怎能留你在警队。”胡世军也傻眼了,此时只能大义灭亲。 “彻查他们官匪勾结的事。”林家成沉稳的吩咐,更是判了候坚强死刑,非但官职保不住,一场牢狱之灾眼看也难免。 此时他不恨别人,只恨赵天赐,这孙子可是将他害惨了,你招惹谁不好,竟然招惹陈阳,还将自己牵扯进去。 一场闹剧在胡策的力证下结束,林家成接走老爷子,其他人也是立即清查撤走。跟着才是大批警力登场,不但赵天赐现场一帮小混混一个不留的刑拘。 连跟他有关的小混混都在随后的几天内全部抓捕,江都市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打黑风暴,候坚强等人立即撤职查办。 赵天赐被警员押着就要走出店门,陈阳忽然走过来说:“等等。” “陈大哥我错了,求你网开一面放过我,帮我在市长面前求情放过我,我保证以后不再惹你,将你当成菩萨供着。”赵天赐此时哪还有一点傲气,见陈阳过来,立即连声哀求。脸皮厚到他这种程度,也是天下少有。 正文 第10章 踢碎两颗蛋 “放不放你我说了不算,但有件事我说到做到。”陈阳平淡的说。 “什么……啊……我的蛋,两颗蛋都碎了……”赵天赐一阵茫然,跟着便是悲天惨叫。整个人痛得呈虾米状满地打滚。 “我说过你再出现在陈家,就踢碎你两颗蛋。”陈阳冷酷的声音传来,不再理他转身进屋。 “警官,我要控告他伤人,一级伤残。”赵天赐怨毒的惨叫。 却是被所有人无视,两个押解他的警员粗鲁的架起他往警车里一塞,明知道陈阳后台强大,谁还会帮他说话。 胡策最后一个离开,给了陈阳一张名片,让有事找他。这是秦亚东一方的第二次示好,陈阳之前心里那点气愤也烟消云散,接过名片后向胡策道谢。 陈阳再次回来目标是振兴陈家,光靠武力和医术可不够,还需要各方势力的支持。胡策无疑是个可以结交的人选,虽然秦亚东能力更强,但陈阳总不能遇到点小事就去找他,此时联系胡策就很合适,以胡策的沉稳老练,肯定能办得妥妥的。 …… 祖祠在陈家极其神圣,除开每年春秋两次祭拜典礼,朱翠娥等女眷都没权进入。陈阳回家第一件事自然是拜祭祖先。 祖祠是一栋占地60多平米的古殿,已经传承百多年,是陈家最古老的建筑。里面布局也很简单中堂的位置挂着陈家历代祖先的画像和排位,下面是香案和拜垫。旁边的书架上还有一些卷宗,记载着陈家历代先祖的事迹。 拜倒在爷爷的画像前,陈阳悲从心起眼眶里噙满眼泪,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从童年到少年,陈阳都被爷爷陈星河宠爱呵护着,他高大威武功夫盖世又有慈祥善良。 却在五年前那场巨变中身受重伤,弥留之际陈阳还要被迫远离,都不能送他最后一程。五年来陈阳一直在自责,是自己害死了爷爷,血海深仇可以报,但爷爷却再也回不来。这样的遗憾必会伴随陈阳一辈子。 “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你爷爷并没有过世,当年只是被迫离开这里。你不用太自责。”陈天祥沉稳的声音传来。 却像一枚重磅炸弹让陈阳腾的跳了起来,一脸狂喜的追问:“真的!爷爷现在哪里?你不会是这样安慰我吧!” “哼,你还是这么莽撞。”陈天祥却是脸一沉呵斥,特别严厉。 陈阳顿时不敢吱声,但眼睛里的期盼更加强烈。 “爸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他肯定活得好好的,以那些人的功力根本伤不了爸。当年他之所以示弱离开,只是来自于他那个层面几大巨头的压制,不得不暂时离开。 但即使离开他依然是我们陈家最坚强的后盾,有他在陈家就倒不了。”陈天祥看着墙上的画像说道,在解释更像是在宣布。 “都是我不好,当年错信那个卑鄙小人才让家族蒙羞。”陈阳恨声说。 “你有错不假,但这只是陈家那场灾难的导火索,即使没有你那件事陈家迟早也会遭遇劫难,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们陈家几代人丁不旺,我又是个不能习武的废人。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陈天祥叹口气。 “爸你放心,我在山里苦练五年,这次回来一定找李家那帮人报仇雪恨,恢复我们陈家的荣耀,迎接爷爷回家。”陈阳感受多陈天祥的无奈,他心里一痛忍不住大声宣布。 以他的性格这种话在外面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有面对父亲。陈天祥一生最大的遗憾是先天绝脉不能习武,认为是自己拖累的家族。 五年前那件事陈阳很自责,但陈天祥心里的自责更深,所以陈阳此时才有这样的宣誓。 “很好,但事情已经过去就别再追究,你这次回来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别被仇恨蒙蔽心智。”陈天祥点点头告诫说。 陈阳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问:“你不让我报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那件事你爷爷已经有安排,你现在的最重要的是用心修炼好好做人,等功力到达那个境界时,自然会让你知晓。”陈天祥最后叮嘱一句,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谈下去,接着说道: “你已经19岁不小了,三天后跟我去江家一趟,将那门亲事定下来早点成家,我们陈家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命降生。” “呃……”陈阳一阵傻眼,这都什么年代,刚回家就要订亲娶老婆。 找老婆我不反对,可也不能这样家长包办,万一对方是个河东狮怎么办?我要自由恋爱,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秦慕雪文静的身影。 “早在你娘怀你的时候,你爷爷和江爷爷就订下娃娃亲,你有一个未婚妻,她叫江新月,刚从国外回来半年多,听说很漂亮。”陈天祥脸上露出少有的笑意,显然有安慰陈阳的成分。 “听说漂亮哪里够,海归一向刁蛮……”陈阳绝望得很。 父子俩从祖祠出来,朱翠娥已经做好大桌的菜肴等着他们。大锅的仙鹤炖汤更是浓香扑鼻,让整个餐厅都充满灵气, 家里现在人丁不旺,爸妈加上他,还有个姐姐沈婷。沈婷自小被陈家收养,跟陈阳一起长大,武功练得不错,后来入伍当兵,此时正在外地执勤,只有年假时才能回家团聚。 “福伯吃饭了。”陈阳热情的招呼。 陈福还有些不好意思,虽然陈家人从来没将他当成下人看待,但他知道自己身份。 “这个……我还是等会儿再吃。” 陈阳却是一把将他拉到桌前坐下,真诚的说:“自小你就是我大伯,跟爸妈一样都是我最亲的人,有我们吃的就有你一份。” “少爷……”陈福眼眶一红,这样的承诺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陈天祥、朱翠娥分别落座,一家人举杯同庆。陈阳将仙鹤肉分到他们碗里,坚决的让他们都吃了。 离开药王谷之前宰杀仙鹤,陈阳可不止是自己过嘴瘾,更多的还是想用来给爸妈滋养身体。仙鹤是灵兽,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年代,灵兽极其稀少,长到一百多岁的灵兽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