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女人,这下你逃不掉了 叶梦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KINGSIZE的柔软西洋床上,周围是低调奢华又不失品味的摆设。 但她并没有太多兴致去观赏。 刺眼的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想要伸手遮挡,却发现不能动弹,不光是手,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正对着床的是宽敞的法式落地窗,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修长颈瘦的身体,唯有一件简单的白色浴袍遮掩,却丝毫没有削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感矜贵。她“啊”地一声叫出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男子转过身子。这时她才看到男子的脸上戴着半块银色面具,将他的上半脸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对漆黑如深壑般的眼睛,看起来神秘而冷峻。 冰冷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紧抿的薄唇轻启:“女人,这下你逃不掉了!” “男人,你进错片场了吧!”叶梦白撇嘴,这丫脑壳坏掉了吧。 “你不认得我了?”男子拧了拧眉。 “我想你是认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不认识你。”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床边的黑影,叶梦白很想侧身避开男子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奈何身子不听使唤。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一道正等待被享用的菜肴一般。 男子看着她久久不语,深邃的眸子锁定她,略微冰冷的右手食指划过她的脸颊,耳垂,转而手指一偏,指尖轻轻抚摸着她耳垂后边那颗小小的红痣。 他找了她三个月,怎么会认错。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诺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和魅惑:“传言千面女郎‘血薇’的外貌可以随意变换,难道这颗红痣也会造假。”明明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指尖的凉意透着红痣传到身体内部,让叶梦白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动,压下心中的震惊,故作迷茫地开口:“血薇?是你要找的人吗?那真的不是我,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便被吞没在那双洞悉一切的黑眸里。 “陆崇襟,记住这个名字,以后我说的话你只要服从就行。”男人的声音冷下来,脸色有些阴沉。这女人迫不及待想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让他佷不高兴。 “有没有人说你很美。”回过神的叶梦白轻笑出声,然后在男子冰冷的目光中,一字一顿地吐出:“想、得、美。” 男子发出一个很轻的声音,似乎笑了笑。 透着冷气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等下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说话的同时,原本把玩着红痣的手已经移下来,滑过柔嫩的脸颊,最后放在红唇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叶梦白像只炸毛的猫瞪着眼前的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眼前的男子已经死千百回了。 男子不为所动,带着侵略性的手指沿着脖颈一路往下,一寸寸的蚕食领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叶梦白不由得摆着头挣扎起来,不一会儿功夫鬓角便冒出了几缕细汗。 “我放着上亿的利润不要带你回来可不是让你拒绝我的。记住你的身份,附属品是没有权利反抗的。”不怒而威的语气隐含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形势让她心生一股无力感,不能动手只能出声吼道:“滚开!” 明明是要阻止对方,喊出的声音却绵绵软软的,不仅没有警告的效果,反而像在撒娇。 一张小脸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呼吸急促,气息变得炽热紊乱。 若非不能动弹,此刻她真想撕扯身上的衣服,让冰凉的空气来中和她身上的热量。 “混蛋,你竟然……嗯……”她克制不住地嘤咛出声,入目的景象也都旋转起来,晕眩感占据了她的大脑神经。 该死,肯定是这个混蛋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陆崇襟冷眼旁观叶梦白的躁动难耐,眼神安静得没有任何波动,说出来的话却让叶梦白气得想踹他一脚:“这是改良过的催情剂,全球不超过三瓶,多忍会,别太早求我!” 努力平复内心的骚动,咬了咬牙,叶梦白试着做最后的努力:“陆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平日校门都难出几次,更别说有机会认识你。” 顿了一会,又说:“只要你现在放我走……我保证会忘掉这里的一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叶梦白一边努力劝着与自己只有不到半臂之隔的陆崇襟,一边忍受着身体内丝丝痒痒的躁动,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有没有认错,我说了算。”陆崇襟脸色紧绷,冷冷地盯着她,那阴冷的样子让她毫不怀疑下一秒拳头就会下来。 迫于淫威,她明智地选择沉默,再不敢放肆。然后他就突然低下了头:“现在,求我。” “唔唔……”叶梦白蓦地瞪大眼,呼吸似乎都被强行的掠夺了,他的攻势如同他人一样,强悍霸道到了极点,完全不给旁人喘息反抗的机会。 他压着她,说是吻,更像是啃咬,没有温柔,不带情欲,这个吻就像是惩罚、施暴一样。 该死的! 这可是她的初吻! 她保留了快十八年的初吻! 竟然就这么被个陌生男子夺走了。 一瞬间,愤怒溢满胸腔,叶梦白也不管会不会惹恼他了。牙齿猛的咬紧,含着陆崇襟的唇狠狠的咬下去。 “嘶!”唇上的传来的疼让陆崇襟闷哼了一声,骤然分离两个人。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指尖的几缕殷红,似乎激发了他体内的血性。 蓦地抬头,那凶残的目光不禁让叶梦白有些后怕,但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胆怯。 “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眸色一寒,深邃沉默的瞳仁仿佛要将她吞噬。 “我也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叶梦白也不甘示弱,一点也不畏惧地迎视那幽深凌厉的目光。 正文 第2章:今天,是我睡你 “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对你没有好处。”陆崇襟面色冷峻,盯着她的眼神阴鸷又炽热,就像是被激怒的雄狮,散发着阴冷的气场。 叶梦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下颚被突然扣住,紧接着唇上贴上来一个温热的东西,大脑嗡地炸开了锅。 叶梦白微微吃疼,但唇齿间的纠缠却越来越激烈,她想估计重施,奈何下巴被扣住。 叶梦白瞪着双水汽朦胧的眸子,憋红了脸蛋,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想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将难逃沦陷,叶梦白不由得握紧拳头。不!她不能够屈服! 十指扎进血肉的疼痛让她的思绪被分散了些许,理智回来的同时她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是可以动的,渐渐的那种被解禁的感觉传至四肢百骸,看来是迷药的药效褪去了。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来回转动了几下,趁着陆崇襟放开她的空档,叶梦白声音一软:“哎、哎哟喂……我……我受不了……” 陆崇襟抬起头没有说话,面容不带一丝激情,深沉内敛的黑眸静默地望着她,似要望进她的心里去。 四目相对的那刻,叶梦白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是要被吸进那双幽深如万年潭井的黑眸里。 怕被看出端倪,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沙哑:“我说真的,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来得享受,而且都这样了,我又何必委屈压抑自己呢!” 见那绯淡的薄唇还是紧紧地抿着,怕持久的沉默会暴露破绽,叶梦白顿了顿继续开口:“你看我早上到现在滴水未沾,口干的很,要不你给我倒杯水,让我润润喉,等会玩起来也舒服些不是!” 绞尽脑汁收刮脑海中能用得上的词汇,说到最后叶梦白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天啊!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体内的情潮没有外在的催化渐渐得到缓解,叶梦白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她并没有动,现在她是处于劣势的一方,不能硬碰硬,只能偷其不备。 瞥见茶几前的男子已然倒好水转身,叶梦白的呼吸不由得紧促。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将脑海中逃离的想法付诸实践,此时她只能静待时机。 上半身被有力扶起,叶梦白气息凌乱,在药物的驱使下,望着灯光下那仿若隔了层薄雾线条立体的俊脸,还有水珠沿着他紧抿的唇线,在他优美的下巴凝聚,顿觉口干舌燥。 温开水灌入口中,却没有解决她的口渴,反而让她越来越燥热难受。 “水……”望着空空的杯子,对着陆崇襟眨巴着大眼睛,无辜而可怜。 深沉的黑眸紧紧锁着怀中的女子,正准备起身,叶梦白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同时夺过他握在手中的玻璃杯,对着大床边沿敲碎并迅速捡起一块碎片抵住陆崇襟的颈部。 “别动。”叶梦白嗓子像堵了块软木塞,暗哑而细尖。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他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面具下的冷眸睨着她,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若非此刻还在他的地盘上,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撕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如果我不答应呢!”陆崇襟眸色一暗。 察觉到他晦暗莫测的眼神,她才发现两人此刻几乎是面贴着面,身子紧挨在一起,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阳刚的身躯和坚硬的胸膛。 叶梦白瞬间红了脸,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身子,却引来一阵战栗,吓得她再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那我不介意一命换一命,反正我的命又不值钱。”抵住颈项的玻璃暗暗使力,企图将他的注意力引开:“你觉得呢?陆三少。” 陆崇襟的注意力是被引开了,但显然并不是叶梦白所期待的:“原来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陆崇襟三个字谁不知道。”叶梦白有些懊恼,本想以性命相要挟,但对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态度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受制于人的是他,她却一点也没有当家作主的感觉。 加上体内药效发挥到极致的浪潮让她有些承受不住,握着碎片的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电光火明间,叶梦白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陆崇襟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同时一手压住她握着碎片的手掌,另一手夺走抵在他颈部的玻璃碎片。 “你……”看着压在自己身上面色冷峻的男子,叶梦白恍然意识到刚才他不过是在逗弄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你身子可以动了,也好,这样才更你情我愿些。”话落,修长的手放到衬衫的领口,大掌一挥,白衬衫便只剩下几块碎布。 叶梦白只感觉胸前一凉,相较于叶梦白的衣衫不整,陆崇襟即使穿着浴袍也显得更加衣冠楚楚些。 见此情景,她知道再反抗也是徒劳。 不就是一层膜嘛,就当做了回嫖客,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也不能便宜了这家伙。 叶梦白狠狠地咬着,直到口腔传来血腥味才松开牙齿:“陆崇襟……” 抬起头,迎视男人那双阴鸷的冷眸,叶梦白的语气傲然不羁:“今天,是我睡你。” 正文 第3章: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晨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洒在空气里,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染成漂亮的淡金色。 早早睁开眼的叶梦白慵懒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柔软冰凉的上等蚕丝被。 从枕上望过去,一眼就能看到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蔚蓝色海面。 海天连成一色的地平线。 偶尔掠过的白色海鸥。 景色很美,但叶梦白并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揉着额头,睡眠不足让她有些头痛。 不仅是头,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无处不是酸痛。 昨天晚上浑浑噩噩,她只记得她把陆崇襟强了,然后不知怎么的主导权又被夺走了。最后她只能被动地跟着他沉沦。 她已经记不清两人到底做了多少次,只记得直到天微微亮,他才在她含泪哀求中放开她。 混蛋~说好她睡他的,最后怎么反过来了。额~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该死的。”叶梦白低骂一声,撑臂直起身子,忘了自己未着寸缕。 被子暮然滑落,露出她大半截光裸的纤肩,以及欢爱后满是淤痕的身子。见状,叶梦白杀人的心都有了。 扯过床单裹在身上,伸腿下床,脚尖踩到厚软的地毯时,双腿又是一软。腰部和双腿间的异样让她忍不住又在心里将陆崇襟碎尸了一番,才忍着痛站起身。 环视了一脸四周,简洁精美的梳妆台,造型典雅的扶手沙发,纯银的灯座与洗手盆,厚软的云丝地毯覆盖着地面,奢华而显贵。 打开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同样雅致的会客室,还联着一间书房,通往外廊的门上了锁,看来她被软禁了。这一认知,让她眉头轻蹙。 重新关上门,她将整个房间检查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件她的衣服,只发现柜子里的男装。 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和手工西装、领带、各种限量版的宝石袖扣和手表。 随手取了一件浅蓝色衬衫和一条深色条纹领带,转身走进了卧室内的浴室间。 拧开水龙,温热的水瀑倾泻而出,冲去一身污秽的汗渍和疲惫。 水顺着额头滑落带来几许晕眩,忍住晕眩清洗完毕,围上浴巾,站在镶银的落地镜前有一瞬间的愣怔。 镜子里的女子,凤眼含春,面露红霞,眉目间有丝娇媚的姿态。 昨天之前她还是女孩。 今天已经蜕变成一个女人了。 她有点恍惚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清晰的影象逐渐被雾气氤氲,她抬手拭开镜面,忽然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顿时僵住了。 陆崇襟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开了三颗扣子,袖子半挽,露出右手腕上的名表,他随意地靠在一边的瓷砖上,双手环胸看着她。 银色面具下漆黑的眼眸深得看不透,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明明锁了门…… “滚出去,我要换衣服。”按住浴巾,叶梦白像只刺猬一样,全身长满了硬刺。 他终于动了,却没有离开,反而向她走来,深暗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叶梦白感到毛骨悚然,想要移动身体,可是脚步偏偏无法移动,两只脚像被钉在了地板,他捉住她的手臂,在一声惊呼里,叶梦白已经被扯着压到墙上,身上的浴巾也被一把撕下。 “放开我!”叶梦白抬头,他正垂着眼,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陆崇襟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望着她的眼神淡泊。 扣住手臂的力量极重,仿佛禁锢碟箝,一只手忽然抚上她清瘦的背,低沉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下次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我就说怎么了。”看着他那唯我独尊的表情,叶梦白心中涌起一股不服气,不怕死地开口:“放开我,滚出去!” “不要试着挑战我的耐性。”他的手又重了一分,低沉的声音冷下来,带着一丝沙哑。这是他变脸的前兆。 “那你先放开我。”叶梦白咬了咬唇,小手抵着陆崇襟的胸膛,弱势的处境,让她明智的选择不在虎口拔毛。 没有表情的面孔俯瞰着她,半晌禁锢的手臂松开。 悬着的心落下,叶梦白双腿有些发软,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脸理所当然的男人强作镇定:“我要换衣服。” “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我没看过。”陆崇襟的表情波澜不惊,望着她的眼神淡泊,仿佛这样看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叶梦白气结,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被气死。 “两个选择,我看着你换,或是我帮你换。”深邃的眼眸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见状,她果断决定忽视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径自穿上衣服,心里却郁闷到了极点。 宽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堪堪遮住大腿,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看起来甚是迷人。 领口的扣子没扣,露出美丽的锁骨和胸前白皙的肌肤,叶梦白在心中咒骂始作俑者,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泰然自若地拿出深色条纹领带当作腰带围在腰间并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一件引领时尚潮流的新款顷刻映照在镶银的落地镜前。 嶙峋的锁骨上布满了如花瓣一样的吻痕。 陆崇襟知道她没有穿内衣,不仅如此,他还让佣人将她的衣服一件不落的收走。 原本他是打算等叶梦白求他的。 但她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这样的搭配,本该是完全不搭调的,但是,到了她身上,却毫无违和感,仿佛,这些东西原本就应该这么搭配。 这女人,还真是给他惊喜。 陆崇襟的黑眸幽深,深得似要拧出墨滴来。 正文 第4章:我姓古,名奈奈 对着镜子将宽大的柚子向上卷起扣好袖扣,叶梦白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无视门边的男人,踩着一对男式大拖鞋越过他直接走出去。 低调奢华的欧式黑色茶几上摆着两份精致的西式早点,造型典雅的扶手沙发上放着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 天鹅绒的质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华美高贵。 旁边还有整套的贴身衣物。 是陆崇襟让佣人准备的。 叶梦白心中涌起一股被当猴耍的感觉,那恶劣的男人刚才分明就是在看她笑话。 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叶梦白摸摸干瘪的肚子,顾不得优雅不优雅的,抖开餐巾,捏起刀叉便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陆崇襟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她吃太急,被噎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的样子。 面前突然出现一杯冒着温暖雾气的牛奶,叶梦白也没客气,接过来便大口地喝起来。 半杯牛奶下肚,叶梦白总算顺过气来,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鸡蛋培根里了。 看她没有大碍,陆崇襟摊开餐巾,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吃相细致而优雅。 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也送进嘴里,叶梦白伸出舌尖,舔掉唇上的牛奶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发现对面的男的正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我知道我很漂亮,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痴迷吧!”大言不惭的话就这么抛出口,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告诉我,你的名字!”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姓古,名奈奈。”叶梦白没有多想,随口答道,末了还补上一句:“香奈儿的奈。”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教训。”陆崇襟皱眉,不怒而威。 “我怎么了我。”看到陆崇襟不悦的反应,叶梦白拍着桌子先发制人:“莫名其妙囚禁我的人是你,莫名其妙问我名字的也是你,我都告诉你名字了,你还要教训我!” “我跟你说你别欺人太甚,看我心善好欺负就得寸进尺是不是。”说到最后,叶梦白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只炸毛的小野猫。 陆崇襟作为一个顶层的决策者,显然是个习惯下命令的人,几时被这么扯着大嗓门对待过,登时拉下脸,放下餐具,面露不愉,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见状,叶梦白的气场立马焉了半截,连忙赔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然后在陆三少幽深的注视下,换了个坐姿继续开口:“其实想知道我名字也不是不可以。” “说。”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对沉默寡言的陆崇襟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你要这样关着我到什么时候。”叶梦白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拐了个弯,反问出心中的疑惑。 陆崇襟没有静默,眼神注视着她,半晌才道:“等我对你没兴趣的时候。” 什么回答,说了跟没说一样。叶梦白在心里嘀咕,末了又不甘心地抛了个问题出去:“那你什么时候对我没兴趣。” 这次陆崇襟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拒绝回答。 面对这么一块千年寒冰,叶梦白并不恼怒,也不气馁,转了转眼睛继续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说着还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心里则是计划着摸清地形后该如何逃离狼窟。 “我和你一起。”陆崇襟暮霭沉沉地盯着她,似在计量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 “那走吧!”听到能出去放风,说风就是雨的叶梦白立马坐不住了,一刻也不想等待,站起身就要走。 但是陆三少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依然坐在沙发上,幽深的眼神看着她。 见她一脸疑惑,绯色的薄唇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名字。” 叶梦白头皮一紧,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她以为那么一连串的问题一紧把他糊弄过去了,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含糊。 “我真的姓古,名奈奈。”说完,眼皮向上翻了个大白眼,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 好在陆崇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太久,话锋一转,吐出一句让人差点一口气噎死的话:“我不管你姓啥名谁,你只要记住,你是我陆崇襟的女人。” 刚放下来的眼皮忍不住又向上,不过这次她明智地没有逞口舌之快,摆出一副你有病我不想理你的表情。 打开卧室门,昂头挺胸地朝着客厅那扇锁着的门走去。 果不其然,还是打不开。 没办法,叶梦白只好停下脚步,双手环胸等待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 跟在陆崇襟的身后走出去。 门外,是明亮的长廊。 长廊上都是戴着黑色墨镜,套着黑色西服,身形高大的男人,那站姿笔挺有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这些应该是陆崇襟的保镖。 难得遇到这么显摆的仗势,叶梦白忍不住也狐假虎威了一把。 一路上,不时的摸摸这个保镖的衣服,有时还拍拍人家的胸膛,那坚硬的手感,确实是肌肉没错。 虽然表面一副色女扑狼的模样,但叶梦白的内心其实早已震惊不已,别人家的保镖配的都是电棒电棍,但她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类似的这些东西。 而且若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些保镖携带的可都是真刀真枪。 这个发现让她唏嘘不已,真不愧是叱咤黑白两道的陆家,连带枪都如此明目张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懊恼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惹上的这么个人物,莫名其妙把她囚禁在这里不说,还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好不容易出来了,但这宫殿一样弯弯绕绕的地方又是哪里,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这里不是H市? 未来暗无天日让叶梦白不由得的自暴自弃起来,对着眼前这波西装猛男不由得也就失去了高涨的热情,低着头兴致缺缺地朝前走,连周围的景色也没什么心情观赏。 反正这迷宫一样的地方,就算看了也记不住,更别提逃走了。 不料,就在她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时候,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注意的她就这么一头撞了上去。 正文 第5章:你身上这件就很合身 “阿西。”揉着略感疼痛的额头,叶梦白本能的就像开骂,抬起头却看到一张冷峻而面部表情的脸庞,一口气没喘上来,最后一个字也瞬间被梗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你你你……”食指指着面前的男人,一着急突然忘记要说,不由得口吃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没事干嘛突然停下来,不知道会撞车吗?”说完,一脸都是你的错的模样看着他,其实是不想他发现刚才走神。 旁边的保镖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都不自觉的变了变,个个被她的勇气吓到了。 想要讨好少爷的女人,他们可是见多了。 哪个不是低声细语,柔柔弱弱,和少爷一起时,就算没有错,也要说是自己的错。 谁敢说是少爷错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竟然敢指责少爷。 她疯了吧!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平时寡言少语,能动手就不动口的少爷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如神秘海域般深邃的眸光望进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在想什么。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转了转眼睛:“没什么,就是觉得逛园子没意思,我想去买衣服。” 刚才带着点柔情的男子又恢复了平时生冷不进的模样,用冷沉的声音对旁边的管家说道:“打电话让纪梵希的人送衣服过来。”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对着叶梦白时,语气是温柔的。 “不要,送过来的哪有亲身试穿的合适。”叶梦白立马反对,笑话,要不是为了出去,她没事买什么衣服,以为她真把这里当家了不成。 她的拒绝,让所有的管家和保镖,都有些后背发凉。 这女的指责少爷也就算了,现在还开口拒绝。 想到接下来一朵花香消玉殒的场面,所有人都不由得有些惋惜。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可惜了…… 让他们瞠目的是,平日里唯我独尊的少爷并没有动怒,而是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身姿的小礼服:“你身上这件就很合身。” 瞧他那模样,显然对这件小礼服很满意。 “这件纯属巧合。”没来由的。叶梦白就是不想让他太得意。刚才她穿的时候其实也有些诧异,这么挑身材的礼服,穿起来竟然不松不紧,就是平时她自己买的,也很少这么合身过。 “34、24、35.”薄唇轻启,吐出三个码数。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叶梦白有点懵,小半会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的三围尺码。瞪时脑中炸开了锅,她总算知道什么叫外闷内骚了。 “我不管,我就要自己去买。”见出去无望,叶梦白索性撒泼起来。 如愿坐到车上的叶梦白回头,远远的还可以看见那座尊贵不凡,透着幽谧的庞大园林式建筑。即使人已不在园中,依然可以感受到它所传递出来的气派奢华,典雅庄重。 可以看出园林所有者身份的高贵。 说起来,陆崇襟这个名字她以前可没少听过,不仅是做生意的父亲时常提起,就是财经新闻,时尚杂志,女性报刊,富豪榜,传奇人物等地方都少不了一个月刷他几次脸。 总之,陆崇襟这三个字的上镜率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作为一个地球人,你可能因为阴天下雨三天见不到一次太阳,但你三天内绝对能见到陆崇襟这三个字,即使是电闪雷鸣它都会风雨无阻地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但也只是陆崇襟三个字而已。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陆氏家族的新任家主陆崇襟从来不拍照。 所以你可能在各个地方听到看到他的名字,却也只能闻其名,不能观其面。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认识他却知道他名字的缘由。 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实在不知道她哪里惹到他了。 搜刮了整个大脑,一点关于他的印象都没有,更别提和他有什么交集。 黑色轿车以平稳的速度往前行驶,道路两旁的景物不断地往后奔走,叶梦白此时才注意到,一路过来,两旁除了花草树木,并无其他建筑。 雀跃的心再次沉寂,无疑的,这下子想要从园林逃走是难上加难了。 就在叶梦白恍惚的空档,车子已经使到服装店的门口。 原本从一上车就闭目养神的陆崇襟,此时已经睁开眼睛,眼眸深邃,瞳若止水地看着她。让她总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努力压下内心的不安,叶梦白不待司机开门,径直推门下车走进去。 “欢迎光临!”导购很热情的打招呼,能进这种高端店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客户,所以看到那件价格不菲的礼服时,脸都没看,直接送上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微笑。 笑容维持不到一秒,当导购小姐看到叶梦白脚上穿的男式大拖鞋,再往上是粉黛未施的脸蛋,以及随意散乱在肩上的头发时,立马拉下脸来,先入为主地认为像这种穿拖鞋,妆都不化,包也没带的人肯定是来晃悠一圈感受奢侈品气息洗礼的平民。 别看她身上穿的衣服质量不错,谁知道是不是哪里偷的。这样想着,导购眼中的鄙夷更深了。 本来店里的规定是对待每个顾客都要像信仰上帝一样,给予最高的服务。也就是说,即使不是有钱人,也要诚挚对待。 但因为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大客户,加上平素里习惯给名流踩踩的导购小姐,显然拉不下脸来服务一个不起眼的平民,但又不能明白地出口赶人,索性就站在一旁选择无视这个女人。 被导购无视的叶梦白并没有发火,这种看穿衣打扮说话的人她见多了,难得有机会拿乔,看她不玩死她们。 仿若没看到导购黑炭般的脸色,叶梦白依然悠然自得的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那模样就跟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娘第一次进城似的。 眼角瞥见导购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叶梦白内心涌起一阵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快感。 嫌火烧得不够旺,叶梦白索性将每件衣服都糟蹋了一遍。 摸完了,还觉得不过瘾的她最后更是直接拿起其中一件紫罗兰色的衬衫裙,朝着试衣间走去。 正文 第6章:不能试穿那就买 见到那个穿拖鞋的女子摸着那些高端大气的华美衣服,导购有苦难言,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也一点一点地黑下来。 这女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这些衣服是她摸得起的吗? 更让人不能忍的是,原本以为最多也就是摸个过瘾就会离开,哪想到她竟然还准备试穿! 见状,导购小姐立马忍不住了,走过去拦住那个正准备关门试穿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们店的衣服不支持试穿!”尽量压下心中的鄙夷,导购用着自认为温婉的语气开口拒绝,心里期待对方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丢人现眼,抓紧时间走人。 可惜她遇到的人是叶梦白。 “不能试吗?”叶梦白一副爱不释手难舍难分的模样。 然后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神,一脸单纯的嘟囔:“这么多试衣间是用来摆设的吗?” 与此同时,店门口响起招待略显娇羞的声音:“你好,欢迎光临!” 导购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内搭浅蓝色衬衫的男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衣服明显是量身定制的,不仅非常合身,完美的勾勒出他的好身材,而且质地精良,做工一流,彰显出一种冷傲矜贵的贵族气息。 他的神色冷漠,薄唇微抿,眼神犀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可是,这一切却完全无法遮挡他的光芒,露在银色面具外轮廓完美的双唇,精雕细琢如刀削般的下巴。即使是电视里的那些男明星和他比起来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你好,欢迎光临纪梵希服饰!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仿若见到上帝,导购顿时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声音甜的几乎可以腻死人。 叶梦白撇嘴,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导购那音调真是嗲到她心坎了,现在还酥麻着。 本以为会得到金主倾慕的导购一脸自信,心中也已经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 谁料,男子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径直走到一旁那个穿着另类的女孩身边,声音低沉而魅惑:“怎么这么久。” 叶梦白看着走到自己什么的男人,再看看一旁脸色青红白交替的导购。差点没忍住心里的虚荣笑出声来,让你再拿狗眼看人。 “她说这里不支持试穿。”叶梦白指着刚才的导购面露纠结,仿佛真的遇到难题。 话说回来,她是遇到难题了,不过不是穿着,而是该如何跑路的问题。 “那就买”语气沉了沉,夹带着几分不悦,显然对这家店有些不满。 “算了,我们还是去下一家吧。”满脸不舍地放下衣服,然后在导购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开口道。 导购抬了抬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到导购无力地放下手,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叶梦白心中并没有多少欢喜,以她的认知此时的剧本应该是她在这里和导购纠缠不清,陆崇襟等得耐心尽失先行离开,然后司机拿着不限额度的卡来帮她解围,刷导购一脸的玻璃心。 最后她就可以借着天高皇帝远,找时机逃跑。 毕竟和陆崇襟这种商场老手玩心机她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和几个保镖外加司机玩玩手段她还是可以的。 然而一切幻想都止于现实。 一向对时间要求精确到按分秒算的陆崇襟,今天却不照套路出牌了。 不仅等到现在,还进来找人,虽然小小满足了一把她的虚荣心,但是这下子她想逃走无疑也就更加困难了。 至于那位导购,叶梦白一点也不觉得她有值得同情的地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长点记性。 出了服装店后,又兜兜转转了几家,都没找到满意的,或者说是没有找到适合逃走的。 叶梦白也不心急,反正她现在回去也是被囚禁起来,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就那这么耗着。 就不信陆崇襟不着急。 没想到的是,陆崇襟不仅不着急,接下来的时间里还很有耐心的陪她逛完了每一间店。 见她不是特别热衷的样子,他也不催促,就这么陪着她。 当然,对叶梦白来说,这更像是一种监视。 终于,一家新开的服装店吸引了叶梦白的注意。 说是服装店吸引她的注意,不如说是服装店里人满为患的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眨了眨灵动的眼眸,叶梦白狡黠一笑。臭男人,看我不玩死你! 无视男人紧抿的薄唇,以及一秒变得冷峻的面容,叶梦白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挤进女人堆。眼角瞥见他拿出一根烟,要点上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 陆崇襟一手放进裤兜,一手垂在身侧,神情冷漠地走进店里,径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幽深的眼神一刻不离地望着前方挑选衣服的叶梦白。 这边的叶梦白挑选衣服的同时也没闲着,神情熟稔地跟一旁的陌生女子搭讪,声音说的不大不小,确保周围人都听得到的那种。 然后假装无意间泄露了某身家上百亿开跑车住豪宅穿衣打扮都极其讲究的富二代就在这间店里的消息。 消息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原因无他,此时店中正好坐着个一看就身价不菲的男子,而且重点是那长相瞧着还特别俊朗,即使戴着半块面具,但那绯薄的红唇,那犹如刀削的下巴,无不是上帝的得意之作。 这年头,想找个年轻又帅又有钱的人那可真是不容易。 一时间,所有的女子都沸腾了。 朝着陆崇襟的方向奔走而去。 而此时,外头那些被陆崇襟命令待在外头的保镖对里面的事仍一无所知。 恶作剧的目的达到,叶梦白不再耽搁,捞起一旁刚才挑好的衣物闪进试衣间。 不一会儿,再出来的叶梦白已经换了个模样。 一头栗色的卷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衬得皮肤更加细致白哲,粉唇轻启,高贵淡雅而又无可挑剔的精致妆容,脚踩恨天高,穿着一字裙,双腿修长,举止间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妩媚,连呼吸都扣人心弦。 门口的保镖正是在这勾人心魂的装扮中失了原有的判断力,就这么眼睁睁地让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的女人离开了。 正文 第7章:你以为你在开飞机吗 强装镇定地往前走,不是怕被保镖认出来,而是她没有把握那群女人能拖住陆崇襟多久。 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焦虑和慌张,不然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 眼看着马路就在眼前不远处。 叶梦白强压住内心的欣喜,步伐渐渐快起来。 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抓住她。” 是陆崇襟!叶梦白心中一惊,有些诧异他这么快就突出重围,但是很快又释怀,要没有这么快他就不是陆崇襟了。 听到陆崇襟的声音,门外候着的保镖们立刻冲过来,陆崇襟一扬手,立刻就有人主动将抢送到他手中。 “把她给我抓回来。”陆崇襟皱眉冷喝道,接着又加了四个字:“不许弄伤!” 保镖们答应一声,转身朝着前面冲去。 身后传来一阵皮鞋踩踏的声音,叶梦白回头,看到那群黑西装的男子正朝这边跑来。 叶梦白再顾不得什么形象,撒腿就跑。 只要借着来往的车流过了马路,他们想抓她就难了。 陆崇襟抬枪,向着前面那个奔跑的身影瞄准。 阳光下,叶梦白只套了一件一字裙,后背露出大片的肌肤,如玉一样,温润。 将枪口瞄准她的后心,陆崇襟皱眉吼出声:“站住,否则我开枪了!” 叶梦白充耳不闻,不但没站住,反而加快了速度。 距离马路目测最多还有八米,只要陆崇襟不击中她的要害,她就有机会逃掉…… 她不信,他一定能打中她。 嘭!嘭! 两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不是射向叶梦白,却是射向道路上空的广告牌,正中广告牌的两边。 广告牌应声掉落,挡住了去路。 无路可走的叶梦白没办法只好停下脚步。 陆崇襟几个大步来到她的身侧。 “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阴沉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森冷。 叶梦白冷哼一声,转过身昂头挺胸地从他胳膊重重擦过,看也不看他一眼。 看着前面倔强不羁的身影,陆崇襟黑眸一沉,平静淡雅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这该死的女人! 回到车上的叶梦白特意没坐后头,而是挑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本以为这样就不用和陆崇襟相看两相厌了,但等驾驶座的门打开看到坐进来的男人时,她才知道,她又天真了。 陆崇襟刀刻般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一双如神秘海域般深邃的眸,漠然,冰冷,看不到丝毫温度。 唯一能透露出他情绪的地方,就是抿成一条直线,不断散发出冷意的菲薄的唇。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黑色的兰博基尼“乌拉”一声,以车子最快的速度往前奔驰而去,道路两旁的景物,风飞快地往后挪动,似乎速度再稍微快一些,车子就会飞驰起来。 叶梦白愣了愣,完全没料到,陆崇襟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将跑车开得如此迅速,窗外的一切,如今都是模糊不清的,迷蒙一片。 之前没注意,现在察觉到了,叶梦白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啊啊啊,陆崇襟,你想干嘛?你不要命也不要拉上我啊!我要下车!” “你以为你在开飞机吗?” “啊啊啊……要追尾啦!” “啊啊……左拐左拐……右拐右拐……” “啊……前面有车!” “陆、崇、襟——” …… 陆崇襟没有理会叶梦白,却放下了玻璃窗,迅猛的风一下子就倒灌进来,凛冽的风疯狂地撕扯着叶梦白的脸颊,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一样,割得她一阵钻心的痛。 迅猛的风窜得太厉害,叶梦白有些喘不过气来,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却发现比之前更难受,最后只得用手拼命护着口鼻。 乖乖闭上嘴好一会儿,陆崇襟才面无表情关上车窗。 瞥着就算是在车里,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生不如死的男人,叶梦白识时务地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 跑车呼啸狂奔了不知多久。 “咯吱~”一声,猛然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叶梦白满意一点防备的整个人往前扑去,脑门“咚~”的一声,撞在挡风玻璃上。 头晕目眩。 撕心裂肺的疼痛。 叶梦白眩晕了许久还没等她回过神来。 胳膊又被猛的一扯,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随着大手的力道向外扑去。 跌跌撞撞地被拖着进了屋子,来到卧室。 叶梦白只感到一阵激烈的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大手用力地甩到柔软的大床上。 虽然没有疼痛,但因为吃惊,她还是没忍住尖叫了一声:“啊……” “放……”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嘴立即被冰冷的唇,严严实实地覆盖住,而冒到嗓子眼的话语,也被活生生给堵了回去。 吻,疯狂的在她唇瓣上蔓延,叶梦白觉得自己嘴唇上,毛细血管中的血液被吸出了表皮之外,疼得她瞪大了眼睛,迷乱地盯着将她死死抵在床上,发疯般啃咬的俊美男人。 小手极力的想挣脱开来,“唔,混蛋,放开……我!” 叶梦白一边闪躲着身上男人霸道狂妄的啃咬,一边用小手用力地抵在陆崇襟的胸口上,竭力地想推开你两人的距离。 但是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使得她卯足了全力,也未能推开陆崇襟分毫。 如雨点般密集的吻迅猛落下,带着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娇嫩白皙的双手,蓦地被身上的男人单手握住,高高压在头顶。 紧接着陆崇襟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掌控的范围内。 不容许身下的人儿移动分毫。 强有力的臂弯遒劲有力地固定住叶梦白的双手,身体也被男人健壮有力的胸膛按压着。 刚开始,她还挣扎得厉害,尽力地扭动着身体来彰显自己的不安与急躁。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她越挣扎,扭动得越厉害,陆崇襟的啃咬就越重、越残忍、越嗜血。 正文 第8章:瞧你一脸肾虚样 两人的唇贴在一起,密不透风,淡淡的血腥味一点点溢满唇腔,叶梦白觉得自己的唇瓣被他啃咬的又痛又麻,疼得眼泪几乎要掉落下来。 最后,她不得不安静下来,默默承受着他极度富有侵略性的吻。 男人的气息,在她的口鼻弥漫开来,叶梦白却一点也不觉得迷恋,反而有着淡淡的反胃在胸口蔓延。 陆崇襟感受到身下的人儿终于安静下来,残暴、带着怒意的吻,也开始一点一点温柔而棉绵长起来,他松开抵着她双手的手,移动到她的下颌,抬起她的下巴,加深两人的吻。 冷眼看着身上意乱情迷的男人,叶梦白显得有些局外人。 逃走没成功已经够让她挫败了,现在还得躺在昨天才强迫过她的陌生男人身下承欢。她可没有那么好的适应能力,睡一觉两人就成忘年交。 如今的这一切遭遇对她来说,没有快感,只有无尽的恶心。 相较之下,陆崇襟的气息就显得有些凌乱而急切。 这个女人就像罂粟,渴饮过后便让他像染毒一样欲罢不能。 …… 灼热的气息拂过叶梦白的小脸,樱唇,狭长幽深的黑眸眯成一条缝,直直盯着身下平静如水的白皙面庞,迷乱的眼神一点点冷却下来。 察觉到身上男人如霜冰冷的眼神,叶梦白嗤笑一声:“就你这技术,也就只能强迫女人。” “你说什么?”陆崇襟面色一凝,眼神阴鸷,。 “我说你的表现太糟糕了,床艺不行,吻技太烂。是我遇到的最差劲的。”叶梦白面不改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认真的表情,让人几乎要相信这是个身经百战的女人。 即使是号称死鱼脸的陆崇襟,这时候也不淡定了:“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我怕你呀!”可能是逃跑没成功激发了叶梦白体内的洪荒之力,此刻的她也不再理会这样会不会惹怒对方,一心只想着气死他最好。 “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男人。”说完还不怕死的补了一句:“难怪长得一副肾虚样。” 一股危险的气息,“唰~”的从上往下扑来,叶梦白此时才猛然惊醒望向陆崇襟,只见他刚才微露不悦的俊美脸庞,早已经风云变色。 没有感情的冰冷黑眸,盯着她身上的一字裙,眼底迸射出两团熊熊烈火。 嘶——咻—— 叶梦白还没从深壑般的眼眸中缓过神来,只听见一阵“撕拉”的声音,紧接着身体泛起些许凉意,等她清醒过来,身上的一字裙早已经被撕得粉碎。 毕竟前一天还只是个黄花大闺女,何曾见过这仗势,所以即使再有勇气,面对这衣不蔽体的现状,难免还是有些害怕,身子更是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但也只是一瞬,如果这个时候示弱,那就真的只能坐等被生吞活剥了。 思及此,叶梦白突然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不仅脚趾头蜷缩,连放在身侧的手都在颤抖:“我不过是说实话而已,看把你急的,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 “这是激将法吗?”再开口时,陆崇襟眼上已经恢复平静。 “如果自我安慰可以让你心里好过些,那我也是没话说。”叶梦白一愣,显然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平静下来,但还是强作镇定。 “是吗?”陆崇襟不怒反笑,眸光深深的看着叶梦白,薄唇清扬了个邪肆的弧度: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被这么一拨撩,叶梦白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翻涌到了脸上。 小脸红得跟水蜜桃一样。 又气又怒地娇嗔道。 “闭嘴!” 昨天的一切都是她不想回忆的。只要一想到那些旖旎的画面,她就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恼羞成怒?” 陆崇襟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让叶梦白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你……”看着他那张欠扁的脸,叶梦白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然后,伸手扯过床头桌上摆着的各种东西就往他身上、脸上招呼。 陆崇襟明显是早有准备,东西刚一飞过来,他就侧身闪开。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擦着他的身侧掠过,他身上的衬衫依旧洁白如雪,纤尘不染。 叶梦白唇角微微勾起,扬起手对着他的左脸就是一记耳光。 掌风接近,陆崇襟稍稍侧过脸避开。 不料,没有听到巴掌声响起的叶梦白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是勾唇一笑,这笨蛋,果然中技了! 等陆崇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隐约中有清淡的玫瑰香味袭来,然后,纤纤玉手已经接近,目标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冷情的脸上闪过几分异色,陆崇襟本能地抬起一直手,想要捂住露出来的另一半脸。 但显然并没有成功。 几秒钟的时间,足够叶梦白看清楚他面具下的模样了。 英俊的五官,线条立体的脸廊,高挺的鼻梁,凌厉深邃的眼神,严峻紧绷的脸部表情,从上到下散发着一种成熟内敛的魅力。 让叶梦白不由得也有些看呆。 “女人,你死定了!”陆崇襟咬牙切齿,看着叶梦白眼神森冷,仿若要将她拆解入腹。 看着他暴戾的样子,叶梦白仰着头不服气地辩解:“不能怪我,是你先动手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动手动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显然,陆崇襟并不管这么多,他现在只想着该怎么把这不听话的女人就地正法。 嫩白的脖子微微往后缩,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只因他收回手而重获自由的小手则不动声色地在周边摸索。 就在陆崇襟要有动作的那一刹那,叶梦白握紧一块较大的玻璃碎片,毫不客气地挥向面前的那张俊脸。 陆崇襟侧身,从她身上滚了下去。 正文 第9章:谁给你权利受伤的 陆崇襟侧身,从她身上滚了下去。 玻璃碎片擦着他脸颊掠过,将漂亮的侧脸划出一道血痕的同时割下了数根漂亮的乌黑色发丝。 发丝飘落,落在覆盖着云丝地毯的地面上,悄无声息。 脸颊上传来的刺痛让陆崇襟浓眉微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抹了一下,果不其然上面留下一抹刺眼的鲜红。 再抬起头看向叶梦白的他眸子里还有未散去的猩红,那从未见过的模样,看得叶梦白有些惊慌。 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叶梦白鼓起勇气再次挥手,将碎片朝着陆崇襟扎过来。 早就提防着她的陆崇襟眼疾手快地向旁边一滚,碎片击在床板上,扎进叶梦白掌心的皮肉里。 疼痛传来,但叶梦白却无暇顾及其他,她迅速用另一只手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拔掉,由于用力过猛,愣是扯下一大块皮肉下来,登时掌心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但是一心想要反抗的叶梦白注意力并不在这里,她弹起身子并扯过床单裹上,脚步不停地奔向一旁的落地窗。 此时的陆崇襟已经跳起身来,瞥了一眼旁边的银色面具没有再戴上,而是脚步不停地向前,伸手抓住了正准备攀上栏杆的她。 叶梦白的左手刚扶住栏杆,陆崇襟的大手就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还不死心?”抓住她手腕的同时,陆崇襟也看到了她淌着鲜血的手掌,不由得拧起好看的剑眉,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几许。 感觉到陆崇襟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松了松,叶梦白趁机一用力,便挣脱了他的大掌。 紧接着,叶梦白利落地翻上栏杆,同时,腾身跃起。 看着悬在空中什么也没抓住的大掌,再看着娇小的身子从栏杆上往下跳,陆崇襟只觉得自己向来刚硬的心猛地一紧。 该死的小东西,这里可是三楼,她是活腻了吗? “shit”陆崇襟不由得怒骂出声,大步走到栏杆边上,往下看去。 心中,满满地都是紧张。 但显然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只见,一呼吸到自由空气的叶梦白像只野猫一样,动作利落地借着阳台的栏杆一层层往下跳。 栗色卷发迎风飞扬而起,在阳光下荡起一圈金色的光晕。 裹在身上的床单微微飘起来,好在还有破碎的衣服蔽体,还不至于走光。 直到看她平安落到地面,陆崇襟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此时,叶梦白已经站稳脚跟,仰脸向他比了一根小拇指,转身就往摩托艇的方向跑。无视身后男人杀人的目光,尤自向前跑去。 距离摩托艇只有几米的距离,叶梦白的内心有些雀跃。 突然她感觉小腿一疼,接着一软一歪,整个人“咚”的一声,重重地扑跪在坚硬的鹅卵石路上。 石头拼接间的粗糙表面,磨破了她的掌心和膝盖,细细密密的小血珠儿,一颗颗渗出来。 放下手中的玩具弹弓,陆崇襟刀刻般精致的脸庞、眉眼,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一双如大海般神秘莫测的眼眸,淡然,冷漠,看不到丝毫温度。 他不想伤害她,但她实在太不听话了。 已经冲到冷小野附近的保镖们,都是停在原地,围在她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陆崇襟大步走过来,在她身侧停住步伐,俯下身子伸臂想要将她抱起来,看到她滑到大腿上的床单,气恼地骂了一句英文。 手掌扬起,捏住浅蓝色的衬衫用力一扯,衬衣的扣子哗啦啦地被扯掉。 将衬衣脱下来,陆崇襟毫不客气地用衬衣裹住叶梦白的身子。 见状,保镖们一个个都很自觉地转过脸,不敢看叶梦白一眼。 任由他将她的两手放到胸口处,叶梦白就静静地看他折腾,不喊疼,也不开口说话。 她现在就是一个费尽力气最后却竹篮一场空的笨蛋。 眼前如果有洞,她肯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埋进去。 注意到她右手上被玻璃碎片扎得血肉模糊的样子,浓眉再次皱紧,陆崇襟气得又低声咒骂了一声。 该死! 谁给她权利受伤的! 陆崇襟有些动气,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加重。 “咝!” 伤口碰到,尤自发呆的叶梦白不由得轻吟出声。 紧锁的眉头再次皱紧,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陆崇襟心中气恼,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腰身也是微微弯着,小心地避免碰到她手上的伤口。 双手环紧怀中的女人,陆崇襟大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被重新带回三楼的卧室,叶梦白环顾着居住过一天的房间,略带熟悉感的环境让她心中很是绝望。 看着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叶梦白,陆崇襟眉头紧锁。 刚才打弹弓的时候,他已经仔细估算过这个距离打出来的弹弓力度和产生的痛感程度。 确定她不会受伤,才打出去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两遍,确定她除了手掌和膝盖之外,身上再没有其他伤口才稍稍松了口气。 让管家送来药箱,亲自取出里面的药棉和纱布。 陆崇襟小心地捧起叶梦白受伤的手,将她微蜷的手指分开。 老管家立刻就体贴地将放着镊子和药棉的托盘端过来,他捏住镊子,夹起一块药棉,帮她清洁伤口上的血迹。 从小到大,被人照顾惯了的陆崇襟,这才第一次照顾别人。 自然不知道轻重。 药棉和酒精的刺激,再加上他没有经验力道重,被碰触的伤口一阵吃疼,叶梦白的手指本能地蜷起来。 陆崇襟气恼地皱眉,将她的手指分开。 结果,力气又用得有点大,疼得她本能地再次蜷起手指来。 叶梦白实在忍不住嘲讽道:“堂堂的陆家,难道连个家庭医生都请不起吗?” 话说的咬牙切齿,手上实在太疼了,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报复她逃跑,所以下手才如此狠戾。 “打电话给靳声。”陆崇襟吩咐管家,末了又补上一句:“让他马上过来。” 管家应了声便退出去了。 不一会儿,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少爷!”老管家的声音传来:“靳先生来了。” 拉过薄被盖到叶梦白身上,陆崇襟才冷着声开口:“让他进来。” 正文 第10章:你发四,我可以发五 “三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见一个穿着休闲服饰的年轻男子提着药箱步伐轻快地走进来,丝毫不惧怕陆崇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陆崇襟口中的靳声。 从他的称呼中可以看出他与陆崇襟应该关系不一般,而且看那熟稔的模样,想来应该关系匪浅。 “给她看一下。”听到男子的声音,陆崇襟头都没抬,只是示意他给叶梦白看伤。 看到床上的人儿,名叫靳声的男子挑了挑眉。 他没看错吧! 除了陆母,什么时候见过三哥家有其他女性生物出没。 此时,三哥的床上竟然躺了个女人。 还是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有猫腻哦! 而且先不说一向对女性很排斥的三哥怎么突然转性连人都带回家了。 单就年龄来说,这小姑娘看起来未免也太幼齿了吧! 成年了吗? 果然三哥就是三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不行! 一定得将这消息告诉其他几位才可以。 骆靳声心中如是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几个大步来到大床边,熟练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取出几样常规的医疗用具,开始对床上的叶梦白进行常规检查。 其实他早就看到叶梦白手上和膝盖处受伤了,不过都只是小伤,他瞧一眼就知道没啥大碍,看三哥那紧张的样子,真心神奇。 收回思绪,骆靳声认真的给叶梦白听心率,这可是三哥的女人,马虎不得。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鱼的叶梦白直到骆靳声走近时才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心中难掩惊讶。 这不是时常在各大媒体面前露面的骆家大少爷吗? 貌似学成归来后就在自家医院当特约首席医生。 据说想预约他主刀的大型手术,不仅要有足够的财力势力,重点还得看他心情,在外头看起来霸气的很。 没想到银屏中头顶光环的男人,竟然也有被如此使唤的时候。 与此同时,骆靳声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床上的叶梦白。 一头栗色的卷发经过刚才的挣扎胡乱的散乱在肩头,长而密集的睫毛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上扑闪扑闪的,小巧而笔挺的鼻子,红如樱桃的嘴唇鲜艳欲滴,果然是个精致的小女人。 难怪三哥会如此宝贝。 检查完身子,骆靳声再次打开药箱,从中取出药棉和纱布等,转而开始给叶梦白消毒包扎起来。 专业就是专业,动作轻柔,包扎技巧也没得说,在叶梦白愣神的时候,他已经包扎好了。 眼看着床上的人在骆靳声的包扎下,一声疼也没喊过,陆崇襟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好。 等骆靳声将东西收拾好放进药箱,本以为陆崇襟会和他絮叨几句,哪知道他只是不温不火地来了句:“好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的骆靳声只觉得世道炎凉,内心沧桑不已。 怎么说他也是医大的高材生好吗? 作为一个医学界的翘楚被这般不值钱的随传随到拿热脸贴冷屁股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利用完了就下逐客令,而且下逐客令的那人还是他的三哥。 此时的骆靳声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悲哀。 不过陆崇襟并不管他内心的哀伤,说完赶人的话后就给管家使了个眼色,明显的不是和他开玩笑。 接到少爷命令的管家也没耽搁,上前就对骆靳声作了个请的动作,骆靳声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再待下去也是自找没趣,只好拿着东西跟着管家出去。 心中则是暗暗给陆崇襟记了一笔。 骆靳声出去没多久,陆崇襟也推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他出去,周遭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滋润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的干燥稀薄。 拼尽全力也没逃跑成功的叶梦白尤自在床上躺尸,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开门声再次响起。 听到开门声的叶梦白很是惊讶,她以为陆崇襟应该要出去很久,怎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她依旧在床上躺着,并没有因为他的去而复返而有其他动作。 大有一种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意味。 这种无所谓一直持续到她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才终止,回头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这一看可把她惊到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竟然看到陆崇襟的手上拿着一条三厘米宽窄的金色链子,连接着链子的是一条精致的手链。 见状,叶梦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想干嘛!”说话的同时,叶梦白一个鲤鱼打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陆崇襟手中的链子,一脸的提防。 “对待不听话的宠物,有些特殊手段是必要的。”陆崇襟也不隐瞒,语气坦然,表情光明磊落,仿佛只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陆崇襟你有病啊!没事绑我做什么!” 如果说这时候叶梦白还不知道陆崇襟想干什么的话那才有鬼,不过是怕她逃走而将她捆在床上而已。 见他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叶梦白的心开始禁不住的颤抖,被关在这里限制自由已经够她难受的了,她可不想再被捆着。 这样一想,在抬起头看向他时,她已经换上了一副乖巧的脸庞:“你别绑着我,大不了以后我不跑就是了。” 不跑才有鬼。 叶梦白在心中补上一句。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可信度可言吗?”面对她的保证,陆崇襟不为所动,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我说真的。”见他还不相信,叶梦白咬咬牙,表情认真的说:“我可以发誓!” 我发四。 “我也可以发五。”陆崇襟一语戳破她的把戏。 叶梦白眨巴着两只小眼睛,一脸的无辜,仿佛被陆崇襟误会她有多委屈似的:“哈哈,我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不是真的想跑,你怎么当真了呢!” 恩…… 跑不过就是开玩笑,跑过了当然就是真的啦! 见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下动作,叶梦白不由得微微握紧刚包扎好的手掌:“你别过来,不然我可打你了!” 稍稍带点颤音的语气夹杂着威胁的口吻,不过由于手掌处有伤,所以她并没有握的很用力,只是比了个姿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