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变成尾巴的系统 每个人都有人生低谷，只是这个低谷对于张航来说，来的太早也太残酷了一些。 就在昨天，刚出高考成绩的那一天，张航的父母出了车祸，肇事者有权有势，只赔了三万块钱了事，无处说理的张航看了一眼三本院校的昂贵费用，流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滴眼泪。 张航只是一个普通人，父母经营着一家流动的早餐店供他读书，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考上一所名牌大学，可以光耀门楣、扬眉吐气。他也知道父母的不容易，学习一直很努力，成绩也在班里名列前茅，可是最后得到这样的分数，根本无法安慰父母的在天之灵，而就在刚才，她的女朋友落井下石地跟他提了分手，还骗走了他手里准备安葬父母的三万块钱。 “爸、妈，我来陪你们了！” 生无可恋的张航站在一家尚未装修完成的建筑房楼顶，醉醺醺地看着脚下那些霓虹幻彩的都市夜景，不禁一阵迷茫：城市这么大，哪里还有家？ 带着被世界遗弃的怨愤，张航抱着他手里的高度烈酒的瓶子一跃而下…… “警告：宿主负面情绪爆表，下坠速度超标，已自动启动保护模式！” 半昏迷状态的张航莫名其妙地听到了一连串的电子音，像是与智能手机对话一般，可是他的手机明明是老式的翻盖机，哪有那么智能的功能？ 算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好奇那么多干吗？ “砰”的一声巨响，张航的脸先着地了，不过他却并没有感觉到疼，这倒不是因为酒精麻醉的作用，而是因为站起身来的张航发现，自己非但没从二十多层楼上掉下来摔死，酒劲反而还消退了不少，大脑意识也恢复了过来。 “这特么怎么回事，想死都不行？” 抬头仰望了一下身边的这座高楼，张航忍不住地嘟囔了一句，刚抬脚准备迈出一步的时候，他却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是的，很不对劲，首先是感觉，因为张航发现，自己的平衡感变强了很多，身体仿佛多了一个支撑，其次，就是当他感觉屁股痒痒的，准备摸屁股的时候，却惊悚地发现自己竟然长了一条半透明的尾巴！ 不错，就是一条尾巴，一条足有一米来长，大拇指粗的尾巴！ “老子跳个楼，就成猴子了？” 张航捏了捏这个质感还不错的尾巴，一脸懵逼：这老天爷是存心想玩死我吗？ “恭喜宿主完成系统植入，本系统将指引您成为天下第一的厨神！” 就在张航欲哭无泪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之前他坠楼时候听到的电子音。 “系统？厨神？” 张航摸了摸自己那并不圆润的后脑勺：“这都是些什么jb玩意儿？” 一边说，张航一边左顾右望地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却蓦然发现自己的那条半透明的尾巴一晃一晃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紧接着就传来一个清冷的电子音：“宿主无需寻找，此系统已经模拟成宿主最需要的形态，并且无法改变。” “我靠，有没有搞错，我需要一条尾巴？” 对游戏和小说都比较有了解的张航这算是明白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跳个楼，然后就被匪夷所思的绑定了一个什么厨神系统，可是，人家小说里的系统不都是“咔”的一下，绑在脑袋里面，或者变换成个戒指、手镯啥的，哪有特么变成尾巴的？ 那我特么不成猴了吗？ “没脸见人了我！” 张航一边哀嚎着一边朝着旁边的石头撞了过去，与其这么羞耻的活着，不如来个痛快的解脱…… “此系统除宿主之外，外人并不能见！” 见张航并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来自尾巴上的声音骤然响起：“妈的，装的好难受，你这傻逼还想不想救你爸妈了？” 正文 第2章 地外文明的产物？ “救我爸妈？” 一心寻死的张航被这个粗犷的男声给惊醒了，也没去想这个从尾巴传来的声音跟之前的有什么不一样，有些呆愣地问道：“我爸妈不都出车祸死了么？怎么能救他们？” “之前的你不可以，但是现在的你绝对能行！” 粗犷地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只要你完成‘厨神’的称号任务，就可以得到一种特殊食谱，救回你爹妈不成问题。” “特殊的食谱？还能起死回生？” 再傻逼的张航也能瞬间明白这个系统的牛逼程度了，紧忙地问道：“那我怎么完成这个称号任务，我需要这个食谱！” “急什么，你看你尾巴的那个颜色，上面连根毛都没有，怎么做称号？” 粗犷的男声忍不住地说道：“想当年，我那根大屌，可是有……咳咳……” 戛然而止的男声，让张航略微清醒了一些，也意识到这根尾巴的不简单，至少前后两次的声音完全不同，这让他忍不住地沉下脸来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你成就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厨神系统就行，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现在的级别太低，没有权限和资格知道。” 男声虽然依旧不带什么感情色彩，但是里面的鄙夷之色尽显无疑，这让张航没忍住地骂道：“妈的，你特么就一根没毛的尾巴，怎么成就最伟大的厨神，你以为吹牛不上税，就可以满嘴放大炮了？” “爱信不信，这可是地外文明的产物，那是几个次元于这个世界，能选中你这傻小子，是你家祖坟冒烟，算了，说你也不懂，老子现在要睡觉了，剩下的交给我的美女秘书了！” “哎，你特么话还没说完呢！” 张航稀里糊涂地还没有听完，男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冷的电子女音：“请宿主领取新手礼包！” 屁股后面的尾巴晃了晃，张航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电子屏幕，除了字体是绿色之外，其他的全部透明，搞得跟个外国某某科幻片一样，这倒是让张航兴趣大增。 电子屏幕上只有一个宝箱一样的图标，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新手礼包。 张航试着伸出手摸了摸，只是碰上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屏幕上却全屏闪烁了一下，而后出现了三样东西，上面都有文字说明。 【任务书】（一卷古老的羊皮纸模样） 分为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完成后有大量的奖励和经验值。 【金币宝箱】 系统免费赠送新人玩家的初始金币。 【幸运抽奖】*1 随机获取抽奖池奖品。 看着这三样东西，张航顿觉有一种游戏人生的畅快感，难道说，我死没死成，还开启了人生外挂不成？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张航伸手点了点金币宝箱，按照游戏套路来说，这个新人金币都是赠送很多的，没有个几百万，也有个几十万金币，至少得买个武器、装备啥的吧，可是当全屏金光闪烁之后，张航傻眼了！ 因为偌大的电子屏幕上，就显示了俩字：5金。 是的，就是五个金币！还是在右上栏，表示个人财富的袋子上显示的！ 尼玛，五金都不够老子买个裤衩子的！ 而让张航更加绝望的是，当他点开任务书的时候，上面的任务让他有些瞠目结舌： 【主线任务】 重开早餐店，获取10000金。 奖励：幸运抽奖一次。 “卧槽，不带这样玩的好吧？” 张航拧了拧尾巴，却没有想到上面竟然还传来一阵揪痛，电子屏也跟着晃了晃，难不成这条尾巴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不过这特么也太变态了吧，按照游戏套路来说，第一个任务不是最简单的吗？ 先不说这个重开早餐店对厨艺一窍不通的自己有多难，就是这个一万任务金，对于只有5个金币的张航来说，也是天文数字好吧！ 满脸愁容的张航只能寄希望于新手礼包的第三样抽奖了，按理说，自己从那么高的楼层掉下来都没事，运气应该是好的爆棚吧，这点自信，张航还是有的。 于是乎，张航就哈了哈手，朝着最后的希望点了过去，一阵金光闪烁之后，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型”转盘，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不过上面的也很简单，就是不同的扇形颜色代表不同的抽奖类型，什么消耗类、技能类、奖励类、食材类、特殊类、等等…… 转盘转动，抱着巨大希望的张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金色的指针，傻逼也知道，扇形面积越小的区域价值越高，可就在那么最后一秒钟，金色的指针划了过去，落到了最大的红色区域——消耗类。 恭喜，您获得消耗类物品——【发酵粉】。 “发……酵……粉？市面上一块钱两袋的？” 看到这个，张航差点别过气去…… 正文 第3章 最红女主播 如果说这扯淡的系统还有点好的话，就是这个抽奖之后附赠的20金币了，这让张航距离人生中的一亿小目标，又近了20个金币…… 回到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张航澡也没洗，鞋也没脱的倒床就睡，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希望一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在，爸妈也做好早饭的叫他起床。 砰砰砰…… 大清早的，张航还在迷糊中就被一连串的砸门声吵醒。 “快帮我一下，我被坏人盯上了！” 张航打着呵欠把门打开，还没看清楚屋外的人，就被一阵香风给撞到一边，然后一个魅影就钻进了大厅的柜子里面。 “哎哎，你谁啊，那里不能钻……” 张航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尾巴微微一动，然后眼前瞬间闪现了一个电子屏，上面出现了一行字： 【支线任务】 掩护主播唐晓怡，奖励：25金。 “我靠！这条尾巴还在，我昨天特么不是做梦啊？” 张翰低声喊了一嗓子，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门外走廊上“咚咚咚”的一阵脚步声，扒拉着窗户，张航看了一眼，走廊上来了一群人，大多都是年轻人，而且男性居多，看着他们脸上狂热的神色，张航微微皱了皱眉头：地下室平常都没什么人的，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 傻子也都明白这跟之前那个钻进来的女人有关，联想到这个“尾巴”说的，张航赶紧把门给关好，锁上。 “开门开门！” 张航还没穿好衣服，大门就快被人给砸开了，张航赶紧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打开房门，看着门口站着一大群人，装作懵逼地问道：“你们是？” “刚才是不是有个人跑进你屋里面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脑袋上还绑着一根米黄色的头带，说话很冲。 “没有，这个屋子里就我一个人！” 张航扒拉着门，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切，鬼信，让我们进去检查下！”另一个脸上带疤的人说道。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可没工夫跟你们胡闹！” 张航白了他们一眼，就准备关门，却不知道被谁给推了一把，力气贼大，张航一个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倒在地，这倒是让他们一哄而入了，不过当他们走到大厅的时候，脸色都被变得异常古怪…… “对、对不起，我们冒犯了！” 带头冲进来的男人朝着张航鞠了鞠躬，然后脸色尴尬地带着其他人走出了房子，出房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地丢下了一句：“妈的，真特么晦气，好不容易碰到个主播，让她跑了也就算了，还特么碰到这玩意儿！” “呸……” 看着那群人离开之后，张航才朝着他们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然后站起身来，点燃一炷香，向着大厅的柜子上面的两个黑白遗像拜了拜，然后插进香炉。 这算是给去世的爸妈请安了。 “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敲了敲柜子门，张航坐到一旁的木椅子上，他倒是很期待完成这次任务之后，系统会不会给他什么别的东西。 “呼，好险！” 有了张航的提示，之前钻进柜子里面的那个女孩子推开了柜门，这让一旁的张航忍不住地看的一呆。 这还没有多热呢，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就穿着黑色百褶短裙，露出一米七个子才有的大长腿，因为没有穿丝袜，白的有些晃眼，加上她那低领衬衫包裹不了的事业线，还没看到脸，就让张航这个热血青年忍不住的石更了！ 好在张航穿着大喇叭裤，就算一柱擎天了，以他这个坐姿也看不出来个啥。 “谢谢你！” 女孩拍了拍裙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航，而正是这个动作，让张航彻底不镇定了，虽然那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脸蛋，没有让他狂喷鼻血那么夸张，但他也是没忍住的嘴里流着口水，惊嚷道：“你，你不是‘鱼斗三骚’里的小姨吗？” 鱼斗直播，是当今网络最大的直播平台，就算张航是高中生，他也知道，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他能在家里，碰到时下最红女主播！ 正文 第4章 开启商店！ “鱼斗三骚”，那是广大撸友们对该直播平台最性感、最能卖弄风韵的美女主播称谓，能担当此称的鱼斗平台只有三位，而排名第一的，就是张航眼前的这位艺名“小姨”的女主播！ 也难怪刚才那么多人近乎痴狂地要找这个人呢，原来她竟然有着如此“牛逼”的身份！ “你！” 就算是面对上万屌丝调戏也不动声色的美女，被人当着面说是“鱼斗三骚”都会挨不过面子吧，更何况唐晓怡还是一个特别爱面子的人，本来对这个帮过自己的家伙还挺有好感的，却被他的这一句话，给弄得烟消云散了！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那个，我……” 小姨的表情，让张航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地开口想要补救，可是面对美女，张航是说话都打结的，而且越说越乱，嘴里咕哝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个啥。 “哼，再见，再也不见！” 唐晓怡没工夫跟眼前的张航废话，嘟囔着嘴，扭头就走，却被张航喊住了：“哎，唐晓怡，你的包、忘拿了！” 唐晓怡回过头来瞪着张航，咬着红嘴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唐晓怡？” 每个在直播平台做直播的人都有自己的艺名，真名是属于保密协议里面的，就算在主播介绍里面，也是找不到的，更何况鱼斗直播平台是全国最大的直播平台，保密工作也是行业最高水准的，所以唐晓怡很纳闷：一个小屌丝，怎么知道姐的真名？ “呃，介个……” 张航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才也是看到系统支线任务上提到的，加上情急之下，他也就想也没想的喊出来了，总不能跟她说，我长了一条尾巴，是它告诉我的吧？ 别说这样说出来人家根本不会信，这是条尾巴也只有张航自己一个人能够看得见好吧！ “算了，跟你个结巴计较什么！” 唐晓怡从张航手里拽过LV的包包，就推开房门，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头也没回的走了，对于她这样的大明星来说，这样的地方，来一次都是个忌讳！ “我、我不是结巴……” 张航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刚才的一切对于张航来说似乎都是一个梦：我竟然见到“鱼斗三骚”里面的小姨了！ 张航准备发个朋友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个照片，说出来只会被人打脸，不过空气中的香味儿，确实证明了张航家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女人。 “咦，那是什么？” 张航看着打开的柜子里面躺着一个绿皮小本，像是什么证件。 唐晓怡，女，满族，21岁，华商管理学院经融系大二。 这是一个学生证，看着上面的信息内容，张航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个美女主播竟然还是一个大学生啊，更奇葩的是，这个跟录取他的大学是同一个！ 不过，一年三万五的学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 要说张航对这个主播没意思，那肯定是骗人的，很多次张航都会借死党的手机看她的直播，虽然他没有钱打赏，只能做万千游民中的一员，可是就那样看着她就很好啊。 “如果我没被那个女人骗了就好了！” 张航颓然地放下手中属于唐晓怡的学生证，虽然觉得她本人比直播上的更好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不过只是平面上的两条相交线，有过一次交集之后，只会越走越远…… “哎，不对啊，我有尾巴啊！” 张航突然一拍脑门，想着自己怎么那么蠢，竟然把这件事给弄忘了！ 这条尾巴不是说要帮他成为一代厨神么？虽然他不太清楚厨神的定义，但是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小角色，从刚才系统提供的精准信息上，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他改变人生的一大外挂啊！ 想到这里，张航也就不再犹豫了，赶紧地摸了摸尾巴，熟悉地电子屏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上面多了一项：【支线任务】完成，请领取奖励。 奖励就是25个金币，加上之前一个新手礼包的5金币，抽奖的20金币，现在的张航，一共有50个金币了。 而就在张航领取了这25个金币的时候，屏幕一闪，出现了一行字：恭喜开启【商店】功能，在【商店】里面，可以购买任何你需要的商品，前提是你的金币足够！ “我靠，太好了！” 一听到开启了商店，张航就忍不住地搓了搓手，虽然手里没多少金币，但是看看总可以吧？可是这一看，他就傻眼了，商店里面提供了四扇门，分别是初级、中级、高级以及特级商店。 其中就锁了三个，张航只能顺着系统进了初级商店，可是在打折促销的页面，最便宜的一瓶矿泉水，都要一百金！ 尼玛，感情老子辛苦赚来的五十金币，买不起一瓶矿泉水？ 正文 第5章 三鲜包子食谱！ 张航不相信，既然自己开通了商店，怎么可能没有可以买的东西呢？不信邪的张航在商店的各个页面翻选着，可最终没有找到一个50金可以买的，里面的那些商品，最便宜的也就是那瓶一百金的矿泉水了。 “这是什么？” 就在张航准备打消购买念头的时候，商店右下角的一个亮着的圆点引起了他的注意，随手点开，里面再次出现一个抽奖圆盘，不过比之前新手大礼包的那个抽奖圆盘要小得多，而且级别也不一样，因为在这个圆盘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初级商店幸运抽奖欢迎您。 “原来五十金币就够我抽一次奖啊！” 张航看着旁边的解释说明，不由得一头热汗，现在只有五十金币的他，在初级商店里面什么也不能买，如果在这里单纯的抽一次奖的话，看着上面占着很大面积的谢谢参与，张航还是有所犹豫的，万一抽到这个，那可真的是一毛钱都没有了！ “算了，就赌一把吧！” 看了看放在柜子上的父母遗像，张航咬了咬牙，点了下转盘中间的“开始”按钮。 也许真的是他爹妈在天之灵的保佑，这一次抽奖张航非但没有抽到谢谢参与，反而抽到面积倒数第二小的秘籍类！ “会是什么秘籍呢？” 张航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小心翼翼地点开了眼前的这本泛黄的册子，然后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合约性质一样的东西。 本秘籍属于特殊类，必须遵从以下三点方能开启： 一、配方严禁外泄。 二、流程缺一不可。 三、所赚收入必须“九一”分账。 看着上面这么牛逼哄哄的约定，张航心中暗爽地点了下同意，然后界面在变，一张菜谱变换了出来，当张航看到这个菜谱标题的时候，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三鲜包子食谱。 尼玛，感情费这么大劲，我就得到一个包子的做法？ 这在网上一搜，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就在张航感觉被尾巴给耍了，准备关掉界面的时候，余光扫了一下下面的内容，身体猛然一震！ 这食材，从来没见过啊！ 是的，这上面要求准备的食材，别说对厨艺一窍不通的张航没见过，就算他做了几十年早餐包子的爹妈活过来也没见过！ 蛤蟆肉能做馅儿？ 牛奶和面是不是太奢侈了？ 更扯的是，必须要发酵一整个晚上？ 如果说是一般做法的话，张航肯定不会在意，可是越是不同的做法，越是能勾起他的好奇心，尤其是眼前的这个。 张航再看了看所需要的食材，除了特制的发酵粉之外，好像其他的都挺容易弄到的，而这个核心物品，就是这个发酵粉。 “啊，我想起来了！” 张航一拍脑门，心中大喊爹妈保佑，赶紧去物品栏，里面空荡荡的格子就放了一个白色的瓶子，正是他之前从新手礼包里面抽奖得到的一瓶本以为没用的东西！ 既然食材都有了，那就试试看吧！ 反正现在是暑假，张航又没有事情可以做，就开始按照这个三鲜包子的做法开始倒腾起来了。 需要的牛奶，就用鲜奶代替好了，面粉什么的，家里都有，这个蛤蟆肉，看来只有晚上去外面找找看了。 张航并不怕这些玩意儿，小时候在农村跟那些野孩子上山下河的，什么没玩过？别说一只癞蛤蟆，就是蜈蚣、蚂蟥、蛇什么的，他都能玩的顺溜。 不过蛤蟆还是有点麻烦的，一来这是国家不让明着弄的玩意儿，二来，蛤蟆这背上的疙瘩有毒，要是一不小心地沾上了，那肯定是要烂手的。 关键问题是，这玩意儿真能吃？ 趁着白天还有点儿时间，张航上网查了查，关于怎么捕捉这玩意儿方便，以及处理这玩意儿吃起来不中毒的方法，这一查，网上还真有！ 张航放下手机，搓了搓手：“看来，今晚真的得试一试了！” 正文 第6章 九一分账！ 癞蛤蟆这玩意儿并不难找，尤其是张航现在住的地方并不繁华，距离他所在的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脏水池子，不大，但是里面乱七八糟的多。 拎着一根手电筒，带上火钳和一个蛇皮袋子，张航就出门了。 因为今晚捕捉的东西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张航也不嫌热地穿着跑鞋牛仔裤、长袖还带着橡胶手套，甚至都带上游泳用的护目镜了。 仲夏的夜，蛙鸣声阵阵，不过那些可不是张航今晚的目标，他要找的，是那种长的比较恶心的，而且还会在陆地上乱爬的。 平常这玩意儿还挺多的，真要去找的话，发现也挺难抓的，好在那些家伙蹦跶的不快，张航的手脚又比较灵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让他夹了十几只。 估摸着差不多够了，张航带回去用网上教的方法把蛤蟆皮给剥了，然后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割了大腿肉和肚子肉，其他的地方统统丢到塑料袋子里面包好。 “希望这玩意儿吃着不会死人！” 张航按照菜谱里面说的，用加了盐的香油涂在这些蛤蟆肉上，然后晾干了一会儿，在切成肉沫，配上一些切碎的生姜、蒜坨，搅拌在一起，这肉馅儿算是弄好了！ 至于用牛奶和面，这还是张航第一次听说，不过出于试一试的心态，张航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两瓶平常都舍不得喝的早餐奶倒进了面粉里面，然后晃了晃尾巴，正在犹豫怎么把里面的发酵粉弄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案板上多了一个跟电子屏幕里面一模一样的白净瓷瓶！ “这特么也太神奇了吧！” 张航摸了摸手里实实在在的东西，简直难以置信，对这个什么三鲜包子的期待再次上升了一个度。 因为菜谱上说要等它发酵一个晚上，折腾了大半天的张航也累了，定了个闹钟，就躺床睡过去了。 一夜无话，早晨是闹钟把张航叫起来的。 “我靠，很普通嘛，有什么特别的？” 看着跟正常发酵出来的面没什么两样的张航忍不住地抱怨了一句，他还以为加了这个发酵粉的面粉能够香飘万里，柔劲十足的，可是啥也没有。 对于这样的落差，张航还是能接受的，再说，这还不是成品呢！ 收拾了一下仓库里面爸妈生前用过的流动早餐车，张航捏紧了拳头：“爸、妈，你们放心，儿子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地下室这边是不让生火的，张航只能把早餐车拖到外面去，一边生炉子，一边包包子，好在食谱上介绍的详细，张航也没那么笨，加上起来的早，没多大会儿，就把这些收拾妥当了。 “哎，小张啊，你家的早餐铺又开张了啊，不错不错！” 还是以前的那个路口，张航的包子刚蒸好，就听到一个老大爷的声音。 “王大爷啊，早！” 张航很有礼貌地跟这个大爷打着招呼，王大爷就是这附近的居民，六十多岁的老头，每天起早晨练打太极，身体硬朗的很，也是张航父母早餐店的常客。 “哎，早，来，给大爷来一屉包子！” 王老头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在张航的案板上，然后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着筷子等张航上包子。 “好嘞！” 张航父母以前的一屉包子就是五块钱，虽然不多，但这可是张航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啊，也许王大爷是看自己可怜才坐过来吃吃看的，不过那也是对自己的肯定啊。 当然，张航送过去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这玩意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张航对王大爷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这第一屉包子他还没尝过呢！ 不过等张航回来的时候，却猛然发现，案板上哪里还有之前王大爷放下的五块钱，分明就是五毛钱！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不可能，当时王大爷放钱的时候他可是看着的！ 难道有谁偷钱了？ 那更不可能，谁偷钱还放下五毛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这里，张翰忍不住地冷汗直冒，特么的，这就是尾巴说的“九一分账”，他九，我一？ 正文 第7章 卖出去一个我吃一个手机！ 意识到这个不平等条约的张航叫苦不迭，怎么说一屉包子也有五个吧，这五毛钱都不够成本的啊！ 蛤蟆肉馅儿可以再弄到，相当于不要钱，可这面粉、烧炉子总需要成本吧？更别说，张航昨晚忙了一宿，也只做出了三屉包子，特制的发酵粉还用了五分之一，这样下去开店第一天就要关门大吉了！ “不行，价格不能这么低了！” 张航暗自合算了一下，如果按照“九一分账”的话，这一屉包子，至少得买50块钱才能回本！ 五十块钱的一屉包子，这特么怎么卖的出去？哪个脑残会买这么贵的包子？ “小张，来来来，再给大爷来两屉包子，我打包带回去给我老伴吃！” 张航正愁眉哭脸着，就听见一个激动的声音，然后就看见案板上多了十块钱，是王大爷放下的。 “呃，王大爷，这个……” 就算张航在白痴，也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此刻的张大爷左手攒着一个包子，嘴里还嚼着一个，说话都说不清楚，他那激动的样子，不就是证明了这包子好吃？ 意识到这点的张航不想卖啊，一屉包子五块钱，自己只能落到五毛钱，这王大爷也是够狠的，吃了一屉不够，还要两屉包子，全要了岂不是他今天就可以收摊了？ 还是很久不出摊，出一次就赚一块五的那种？ 傻子他也知道不愿意啊！ “怎么了？” 王大爷看着小张面露难色，手下也没动作，意识到了不对劲，寻问道：“小张，你做的包子可比你爸妈做的强太多了啊，是不是包子涨了价啊？” “嗯，涨了一点点！” 见王大爷这么了解自己，还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张航忍不住地在心里暗出一口气，心想等打发王大爷走了之后，先吃一个包子看看味道怎么样，在定价！ “好吧，再给你五块钱，给我打包一下吧！” 王大爷在裤子口袋里面又摸出了一张五块钱放在案板上，看着张航说道。 “那个，王大爷，这个……” 虽然案板上有十五块钱，可是张航知道，一旦这包子卖出去了，那肯定变一块五，自己辛苦了一晚上，这个价很不值当啊！ “什么这个那个的，两屉包子十五还不够？你想要多少？” 见张航磨磨唧唧的，王大爷也有些火气了，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这个点刚好天有点亮，张航的早餐摊又在路口，一听这声音，瞬间有不少人看了过来，其中不乏一些好事之人聚了过来。 “大爷，如果是平常的话，一屉包子十块钱就够了，可是你也知道，我这包子不比寻常的，您看，我这忙活了一大早上的，就蒸了三屉，你要了的那一屉，给的五块钱，说实话，真的不够我成本啊！” 张航一脸为难地说道，他也没说假话，至于这个成本怎么计算的，那是他的秘密，来源于他尾巴的秘密！自然不会告诉别人，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不够你成本？” 王大爷虽然年纪上来了，但也是一个容易有情绪的人，还有点人来疯，见周围聚了这么多人，扯着嗓子问道：“那你倒是给说说，你这包子打算怎么卖才够你成本！” “这个……” 张航面露难色，有点尴尬地说道：“至少一屉五十……” “什么？五十？还是一屉？” 王大爷扣了扣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情绪激动地说道：“这哪叫涨了一点点？一屉五十，你咋不去抢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王大爷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包子，相当不简单！ 以前王大爷就是张航家早餐店的老主顾，每天早上都是一屉包子，一杯豆浆的，胃口好的时候也只能吃一屉包子里面的三个，带两个回去给老伴，当他知道张航爸妈出事的时候，还唏嘘了好一阵呢，说是少了个解决早饭的地方，今天出门看见小张在卖包子，也是看在他可怜没有爹妈的份上才买的，本来也没有指望这包子有多好吃的他，吃了一口就停不下嘴了，那口感，真特么没的说! 这不，来不及形容，包子还没吃完，他就赶紧准备再买两屉的么！ 只是这一屉包子五十，对他来说，确实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虽然他觉得很值！ “我说，你小子这什么狗屁包子，也敢卖五十一屉？” 旁边就有人打抱不平地叫唤了起来，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里冒出一个跟“天价切糕”一样的人来卖包子了！ 而且还坑到老头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一旦发生矛盾纠纷，弱者很容易博得社会的同情，站在舆论的制高点上，不分对错的攻击看似不错的强势方。 这不，张航第一次摆摊，就遇到了。 “小子，你听我说！” 人群中挤出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指着张航放在炉子上正蒸着的包子，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叫道：“你要是能卖出去一个包子，我直播吃一个手机，如果卖出五十块钱，我直播吃两个手机！” 正文 第8章 来个找茬的？ 张航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来卖个包子的，就碰到了这么麻烦的事情，还遇到一个开着直播来找茬的家伙！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张航，碰到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时头大，手忙脚乱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来，送我一个火箭，我砸他一张桌子！敢坑老头的钱，这特么也太恶心了！” 染着黄毛的家伙一边冲着手机说着，一边走到张航放在路口供客人们歇脚吃饭的桌子旁。 张航见这阵仗，那还敢犹豫啊，紧忙地跑过去，说着好话：“大哥，您看我这也是小本买卖，不容易，您这还开着直播呢，咱礼貌点，礼貌点哈！” “礼貌点？” 张航个头不高，长得还很瘦，站在那儿就是一副我本无能的样子，在学校就没被人少欺负的他，自然不会被这个杀马特风格的黄毛看在眼里了，更恶心的是，这黄毛还自诩正义地说道：“你他妈的坑这老头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礼貌点？” “说的好，666！” “我给一飞机，扇他一巴掌！” “你们别这样啊，他还是一个孩子，不如我打赏一火箭，把他的摊子拆了算了！” …… 黄毛看着自己直播间的人数飞涨，留言纷纷挺他的时候，兴奋得不得了，故意找茬道：“我看你这小子邋里邋遢的，眼屎都没擦干净，是不是扣完屁股就搓面，合着鼻涕捏包子啊？” 一边说，黄毛一边推了张航一把，张航也没有想到黄毛说动手就动手，如果不是后面有堵墙，他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可还没等他站稳，黄毛就朝着他的脸上抽了一巴掌：“你他妈恶不恶心啊！” “真动手了啊，666！” “该，这种人就是欠教训，打得好！” “用手干嘛？是老子的话，直接用脚踹！” 威猛哥送来一架飞机！ 再美的腿也不过是炮架子送来一发火箭！ …… “我靠，打赏了，真的有人打赏了！” 黄毛激动地看着手机，这是他开直播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收到飞机，更别说火箭啊！ “我没有！” 张航通红着眼，死死地咬着嘴唇，周围都是看他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说一句话，他不能哭，除了父母的死让他流过一次眼泪之外，从小到大，他都没哭过，不是因为他坚强，因为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他，男人的眼泪，就是耻辱！ 黄毛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张航有没有委屈，看着手机直播间的人数飞涨，反而更来劲地说道：“还没有，你看你这破摊子，脏兮兮的多久没洗了？做的东西能吃吗？是给人吃的吗？” 一边说，黄毛一边朝着张航摆放在外面的桌子踹了一脚，那本来就是一个简易的桌子，哪里经得起黄毛这样踹？ 就这一脚，让张航的桌子椅子倒了也就算了，放在筷子筒里面的筷子也是撒了一地，白花花的一大片，按照这片的规矩，地不能弄脏，张航还得把它们挨个的捡起来。 “你个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 兔子逼急了还会跳墙呢，更别说眼前的这个黄毛真的就敢砸父母的早餐店，这下，张航忍不住了！ 那是爸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有着精神洁癖的他，容不得任何人践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航已经把它视作自己的脸面和尊严！ “嘿，不自量力的家伙！” 黄毛见张航这么经不起挑逗，一下就动起手来了，不怒反笑，将手机举高了一些，照着冲过来的张航就是一脚，还是断子绝孙脚。 张航的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小，别说他跟人打架，人家不打他就不错了，说他是个战五渣都不能够形容他战力为负数的实际情况，还怎么跟这个痞子、流氓一样的家伙打。 这不，他还没抱住人家的腿，就被黄毛的一脚踹住了裤裆，蛋碎的感觉让张航忍不住地夹紧两条腿，哆哆嗦嗦地站不起身来。 “兄弟们，再来一发火箭，我把他这两屉包子扣在他的脑袋上！有没有？” 看着张航那瞪着眼睛又偏偏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黄毛，得意地对着手机叫嚣道，初次尝到甜头的他，哪里还管张航是不是弱势群体啊，反正他今天爽死，又能捏个软柿子，还能拿个打赏，说不定自己还能一跃成为个网红，成为个“鱼斗大草”，搂着个“鱼斗三骚”做老婆，开个宝马奔驰，住个洋楼别墅啥的，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啊！ 火箭是鱼斗直播平台目前除了专属礼物之外的最昂贵的礼物，一发火箭价值人民币五百块钱，扣掉税和平台分成，主播也能拿到三百多，稍微知名点的主播，一天十几二十个火箭很正常，日入几万也是大有人在。 不过那些人对于黄毛来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自己开直播这么久了，最大的一次礼物就是一架飞机，还是自己用小号送的，今天开直播，一下收了两发火箭，黄毛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事情，可遇而不可求，逮着机会，还不狠狠赚他一笔？ 黄毛的话刚说完，他那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就直了，因为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行炫彩字：威猛哥送来十发火箭！ 然后上面出了威猛哥的留言：“废掉他的右手，再来十发！” 正文 第9章 傻逼，吃发酵粉啊！ 十发火箭！ 是的，黄毛没有看错，整整十发！ 那可是五千块钱啊，就算扣税抽成扣掉了，他也能拿三千多啊，这可是他给理发店做事一个月才能拿到的工资啊！还不能请假，全月午休的那种！ 而且，别忘了，这个威猛哥说了，打完之后，再来十发的！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胖揍了这小子一顿，他一天就能拿自己平常两个月的工资！ 这么好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心动吧！更何况黄毛还是一个只会捏软柿子的屌丝。 四下瞅了瞅，黄毛发现张航的早餐车的案板上放着一根和婴儿手臂差不多粗细的擀面棍，顺手抄了起来，朝着张航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去。 意识到不太妙的张航有些绝望地看着周遭的人群，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哪怕是帮着说一句好话也可以啊，可是，非但没有，不少好事的家伙还跟着起哄，这让张航的心，沉到谷底。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面对黄毛的步步紧逼，张航夹着腿一步步的后退，直到无路可退的背贴着墙。 他知道，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了，眼前的黄毛哪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打算，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他可以赚钱的工具、噱头！ “妈的，为什么就知道欺负我，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欺负我！” 张航心中的怒火不断地升腾，可是胯下传来的疼痛让他不能有任何的作为，讲理讲不通，打又打不过，不由得让他再次悲观绝望：我特么怎么这么废，什么都做不了！ “傻逼，吃发酵粉啊！” 就在黄毛距离张航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张航的尾巴从胯下绕了过来，代替了张航的手，帮他托着蛋疼的丁丁。 “发酵粉？” 张航微微一愣，这声音来源于哪，他很清楚，声音算不上很大，可是很清晰，怕被别人发现，张航偷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他们并没有异样，这才安下心来：看来这个系统真的是只有自己能够看见、能够沟通。 不过这玩意儿，真的能吃？ 张航还在犹豫，那边的黄毛可是等不了，拿着擀面棍就朝着张航的脑袋砸了一棍子，疼的张航直哆嗦，两只手也下意识地护住了被黄毛敲疼了的脑袋。 “让你欺负老头，看老子不打死你！” 见张航不敢还手，黄毛拎着擀面棍就朝着他的右手怼了过去，威猛哥不是说了么，废了他右手，十发火箭呐！ “妈的，死就死了！” 张航怒吼了一嗓子，然后猛地推了一把黄毛，就朝着侧边小跑了几步，趁着这空隙，张航赶紧地摸了一下尾巴，拿出一个白净瓷瓶，仰着脖子，就往嘴里倒了几口。 这发酵粉跟面粉的差别不大，张航又是生吞的，也没个温水送服，弄得满嘴都是白粉也就算了，差点还被呛死！ 因为激动，张航也没控制量，这一下就用去了发酵粉的一大半，不过张航也来不及去管这些了，因为他的身体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啥变化？ 跟发面团一样的膨胀开来？ 没有那么夸张，倒是让张航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通红也就算了，还出了不少红疹子，皮肤表层出现一块块地红肿，那样子，简直就像得了重度荨麻疹的患者一样，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这样！ “卧槽，这是尼玛的什么鬼玩意儿！” 见此情景，不少人都吓趴了，反应快点的，拔腿就跑了，那些反应慢点的，继续被眼前张航身体上的反应给视觉折磨着，而距离张航最近的小黄毛，脸色都变了！ “妈的，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外表上的异样，张航也发现了，可是现在的他，哪里管得着这些，他只感觉自己的胃里仿佛汹涌着一团可以吞噬一切的烈火，通过他全身的血脉，让他沸腾地快要燃烧了起来，神经上的亢奋，加上身体上的灼痛感，让张航急需找个地方发泄！ 而之前欺负他的，距离他又那么近的黄毛，自然首当其冲的成为了他的目标！ “妈呀，病变了啊！” 黄毛怪叫一声，撒腿就想跑，可是，他还刚跑没几步，就被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张航给拽住了。 “老子去你妈的！” 张航就是外表发生了点恶心的变化，体格什么的没有变，如果说黄毛怕的话，那也就只有恶心的让他怕了！ 所以面对“瘦弱”的张航，黄毛本能地拎着手里的擀面杖朝着他的脑袋砸过去，只是这次的效果没有刚才的那么好，因为这一棍子砸下去，除了听到了梆梆响的声音之外，啥也没有！ 是的，啥也没有。 也没见张航松手，更没见他吃痛捂着头！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张航非但没有感觉到痛，反而感觉到很爽，因为他已经失去了直觉，被疼痛给这么刺激一下，那种感觉非常爽的啊！ “现在的该轮到我了！” 张航冷哼一声，身体内那种压抑很久的狂热，让他差点喷火，现在抓到了欺负自己的小黄毛，这个可以发泄的口子，那还不一拳打过去啊！ 噗…… 黄毛怎么也没有想到，“病变”的张航竟然有这么大的气力，只是一拳，就把她的门牙给崩掉了两颗，左边的脸还是瞬间红肿了起来。 “妈的……你、你敢打我！” 黄毛一手捂着脸，一手还不忘拽着手机，说话都漏风。 “老子打的就是你！” 张航也意识到自己的力气似乎比平常大得多，不过这并没有让他觉得不适应，反而让他喜欢上了这种使不完力气的感觉。 “你踹老子，老子还给你！” 拽着黄毛的胳膊肘，趁着这小子捂着脸的时候，张航一脚朝着他的裤裆踹了过去，因为狂热，所以他也没有注意个力度，这一下，就把黄毛这小子给踢趴下了…… 不过这还不解气，关键是张航还没发泄够啊，要不是周围还有人在看，身体上的燥热早就让他把自己的衣服给扒拉掉了！ “够了，再下去你会虚脱死的，旁边有桶水，浇一下！” 就在张航准备补上一、俩脚的时候，尾巴上的声音再次传来，也让他恢复了一些清明…… 正文 第10章 给我打广告了？ “妈的，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不叫人把你这破摊子给拆了！” 黄毛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张航，丢下一句话，就捂着裤裆的跑开了，丢人了，真特么丢人丢大发了！ 此刻的张航也没有去管那个黄毛，径直地走到早餐摊子那儿，找了半桶水，举起来就朝着自己的脑袋淋了下去，说也奇怪，他身上的那些肿起来的肉块儿，一碰水就蔫吧下去了，跟正常人的皮肤没有什么两样，就是还是偏红一些。 “这个，小张啊，五十就五十吧，给我来一屉！” 让张航有些意外的是，这个王大爷还没走，反而掏出五十块钱放在张航的案板上，和声和气地说着。 “不卖了，我今天收摊！” 张航看都没看王大爷一眼，就把还没卖出去的两屉包子收到柜子里面去了，然后就开始收拾刚才被小黄毛弄乱的地儿。 这王大爷还真是有意思，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摊子也不会被人砸，现在倒好，弄成这个样子，他还有脸来问我买包子！ “哼，不卖就不卖，什么东西！” 王大爷见张航吧东西收了起来，摆明了就不卖给他，只能甩了甩脸色，不过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地吧嗒吧嗒了下嘴巴。 “咦，按照王大爷的脾气，不会对一个包子这么上心的吧？” 刚才没走的那些人看张航淋了一下水又恢复了正常，非但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反而好奇起来之前王大爷吃的包子。 “谁知道呢，我们还是走吧，一屉包子五十块钱，这小张啊，心比他爹妈还黑！” 围观的人群渐渐地散了开去，天虽然亮了，但是张航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自己第一次出摊，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想想自己的父母，这么多年过来了，自己从来却没有过问过，每次就知道开口向父母要钱的他，也忍不住地心生一阵愧疚。 “张航，我来帮你！” 就在张航蹲在地上，一根一根的捡起筷子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女声从他的背后传来，让他忍不住的一愣，如果可以的话，张航现在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事，不用的，我一个人来就行，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张航没有抬头地说道，只是手里的动作慢了许多。 其实，就算他不抬头他也知道说话的这个女孩子是谁，除了他们班里公认的班花梁婉君之外，没有人会有这样好听的声音吧，甜甜糯糯的、柔柔弱弱的。 “你是故意这样对我的么？” 梁婉君听到张航的这句话，本来就憋着气的她，心里更是堵得慌，趁着张航起身丢筷子的空挡，伸手拦住了他，还瞪着她那双好看的杏仁眼，问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接你电话干嘛？看我笑话？” 张航苦笑一声地摊开双手，桌子被砸坏了，椅子腿也掉了一个，一地的筷子，还没有收拾完，而他更是狼藉，身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再被水那么一淋，哪还有个人样？ 当然，这些并不是张航不想见梁婉君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人家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却偏偏考上了很好的大学；自己众望所归的，却兵败铩羽，曾经他们俩打过一次赌，输了的人有着特定的惩罚，毫无疑问，张航输了，输的彻底，就更没脸见这个班花了。 “笑话？” 梁婉君看着张航，说道：“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难道不是么？” 张航苦笑一声：“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废物，读书书读不好，出来摆摊还摊上这事，我就是一灾星，你最好距离我远点，我可不想把什么不好的东西传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张航并没有忘记收拾烂摊子，全程都对这个出去回头率都会爆表的班花不屑一顾的。 “张航，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了吗？” 张航的冷漠态度，并没有让梁婉君不悦，继续说道：“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你告诉我，凡事都有两面性，要从不同的角度看待，现在之所以过得苦，因为你在爬坡！这话，难道你忘了吗？” 如果梁婉君一家之言的话，张航可能会不予理会，可是梁婉君真的很懂自己，一语攻破自己的心理防线，更何况这话还是当初自己说给她听的。 “你觉得这是坡么？烂摊子好吗？” 张航指着一地的狼藉说道，对于前途，他真的一片迷茫，虽然老天给他一套看似很牛逼哄哄，实际上也没什么卵用的系统，他能靠谁！未来又在哪里？ 难道这一辈子就注定了一事无成，连卖个早餐都做不到？ “你别这么说！” 意识到张航负面情绪爆表的梁婉君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劝说道：“就那你这个摊子来说吧，虽然是被人给砸了，不过你没发现，他也给你打了免费的广告了吗？” “免费的广告？” 张航微微一愣，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的话，似乎挨了一顿胖揍，也不是那么亏的啊！ “是的，你想想，现在都流行炒作，可那都是需要成本的，你一屉包子五十块钱，别说这一片的人都知道你这‘天价’包子，就连刚才那个人的直播间都知道了呢！” 梁婉君在营销这块儿很有他老妈的基因天赋，说起来也头头是道。 “可是那又怎样，根本就卖不出去！” 张航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沮丧，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五十金币，就换了一个包子的菜谱也就算了，这个什么狗屁“九一分账”愣是逼的他一分钱都赚不到，还被人误会，这上哪儿说理去！ “谁说卖不出去了？” 梁婉君看了一眼张航，然后转过身去，放了一张五十在早餐摊的案板上，然后才从柜子里面拿出之前张航蒸好的一屉包子，吃了一口。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也不需要你这样安慰我！” 见梁婉君如此帮自己，张航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对，张航，你这包子不对啊！” 刚吃一口的梁婉君，差点跳起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