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被退婚 第一章 被退货 “退婚?司徒家真的会退婚?这真是太好了。”陆家小弟兴奋的跳了起来。 真是与之相对比的,则是陆家老爹那满目愁容的脸。 “爹,听说司徒大少爷身患顽疾,命不久矣,姐姐若是嫁过去,一辈子就毁了,这婚退的极好。爹,您说是不是?” 伴随着一声叹息。 “若是能够平安退婚,自然是好。” “好什么啊,若是清秋不嫁过去,你日后喝西北风啊。”说话的便是清秋的后娘,清云弟弟的亲娘亲,“你这个臭丫头,若是司徒家退了婚,我撕了你......” 她说着便面露狰狞,扬起手便要挥来,还好她那爹陆然手快,拦下了。 而一直坐在一边的当事人陆清秋一直是默不做声。 也难怪对方会退婚,实在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做事太不计后果了。居然听不得别人闲言碎语,想不开了,在外人的家中投河自杀了。 如此事情便闹开了。 是的,她冷清秋是穿越女,所以能够看故事一般的看着。 陆家在这潍城里面,开了家药铺,生活还过得去。可这司徒家却家大业大,生意做得也广,其中最让陆家头疼的便是,司徒家乃是整个潍城的药材供货商,若是得罪了他们,那么陆家的生机便真的会断了。 清秋并不想让这个家因为自已而变得局促。对自已而言,在这个古代,嫁给一个命不久矣的男人,是好事。 待他一命呜呼,自已便自由了。 咳咳,邪恶了。 “爹,你且放心,司徒家不会退婚的。” “你说不退就不退,你以为你是......”她又要如以往一般恶言厉色,只是在接触到陆清秋那清冷的眸子时,窒息的感觉猛然间袭来,让其喘不过来气,忙撇开脸,在次望去,却没了刚才的压迫感。 这呆头呆脑的的闺女,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严厉了。 不,一定是错觉。 往日,她后娘背着他爹孽待她,很少当面发飙,今日大概是气坏了。 她款款起身,没理会她后娘。檀口轻启道:“对不起,爹,给您添麻烦了,只是想来女儿并未做错事,司徒家不该只听信谣言的。” 他爹叹息了一口气,觉得女儿单纯,司徒家若是不想退婚,只稍稍派个人来提点就好,如今连定亲信物都送回了,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陆清秋也深知此事不好糊弄过。 清秋搞定好这几个人就离开了,而陆博然看着远走的女儿,面露迷茫。 倒是陆家小儿摸了摸头,说出:“爹,你有没有觉得姐姐不正常?” 此话一出,便遭来他爹一暴栗子。 “你姐姐只要活着.....就好......” “是是是......爹,你说姐姐他真的愿意嫁给那个......” 不用想,又挨了一巴掌。 “那人有可能是你姐夫。” “是是是......爹.....你其实也希望姐姐嫁过去的?” “哎,日后少在你姐姐面前说他的不是,惹你姐烦心。” 而这边的对话,被又还回来的清秋听得真切,微微一笑。 这个家里,除了后娘,其他人还是很有爱的嘛。 即使如此,她便更不能添麻烦。 “小菊,将这个镯子送往司徒府,送还给靳如月。” 正文 第二章 首秀医术 打着陆家的旗号往司徒府送东西,虽然引不起大波澜,但是小波澜还是能引起的。 司徒家的三公子司徒亮拿到东西,一眼便认出你是表妹靳如月最宝贝的家传之物。 如今为何会在陆清秋的手中? 聪明如他,在加上表小姐精神恍惚,三言两语便套出了实情。 原来是她将陆清秋推入湖中的,她喜欢表少爷,且觉得那陆清秋无才无德又呆傻,根本就配不上他表哥,所以才一时心急,便将人给推人了湖中。 司徒家的三位少爷听完事情经过,对着表小姐便是一阵责备,可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兄妹情深,怎么可能责备。 所以这不,司徒家三位少爷便聚在一块想法子了。 “这是威胁?” 几个人商议好之后,便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二哥,她不会是想要讹钱吧。真不要脸,蹬鼻子上脸,做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 ...... 二少爷三少爷将陆清秋说的是丁点不是,只是说来说去,这司徒家的大少爷,却丁点波动都无啊。 两个大男人说的甚是尴尬,便道: “大哥,你怎么说?” 坐在一边躺椅上的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纤纤玉手端起桌面上上好的茶,一举一动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唯一让人遗憾的,便是那双被薄被盖着腿...... 但这也不影响小丫头们痴迷的眼神。 “此事你们想差了,她如此做,有两点,一来便是为了解释,二嘛便是来还这人情,非你们所说的威胁。” “解释?还情?” 他点了点头,便解释说:“她不是因为不想嫁人,闹自杀。而是被如月推下去的,至于----该是因为我们退婚而做出的回应吧,否则她这玉镯便是如月杀人的证据,要吃官司的。吩咐下去,日后也不能找陆家的麻烦。” “太可恶了,这女子居然这般有心计。还好大哥没有娶她过门......” 司徒戟笑笑,两人素未谋面,娶与不娶并没多大区别。 再说他不想娶妻,更不想自已亲近的人整日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已。 一生孤寂,又如何? 只是司徒亮他们却不相信,他大哥心善,在他们心中乃是这世间最好的大哥,绝对不能被人如此欺辱。 再说镯子已经送还,有谁能证明表妹是凶手,所以他一定要整死陆家,为大哥报仇。 数天后,陆家便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不是药铺购不进药,就是药店被传出卖假药的事情。 从此,陆家药铺生意一落千丈。 这天,陆清秋身体恢复些,便想着出门转转,途径陆家药铺,便见到一群人围着,走近了才了解,原来是有人来抓药,只是这药却是越吃越严重。 所以便上门来讨公道。 陆清秋看清楚那人面色发青,口吐白沫,身行痉挛,连忙挤开人群,蹲在那人身前。 对旁边正在安抚的病人的她爹说:“爹,他中毒了,快去拿醋来。” 陆博然一怔,随后便吩咐人去拿醋来。 只是刚转身回来,便见到她的女儿指尖突然间出现的银针,一跟跟扎在病人身下,那病人终于安静下来了。 之后便将醋灌下去,病人症状得到缓解。 陆博然便命人将病人抬进去,可是命人家属却紧紧地抓住病人的手,不肯放手。 “你们这些杀人凶手,不准碰我相公。” 刚才情况有些棘手,她被自家丈夫的症状给吓傻了,如今回过神来,连忙又到,“是你们家药有问题,害我丈夫的.....” 陆清秋看着久久未散的人群,知晓此话若是传扬出去,对陆家是大大的不利,斟酌之下便说: “这位大嫂,这位大哥的症状乃是中毒,一会让有经验的大夫看看,查找出病因,若是我们陆家的责任,我们陆家绝不推脱,若是大嫂不相信,可派人去报官,彻查我陆家药铺,如今情况紧急,救治病人要紧......” 那妇人见面前女子声音温婉,张口闭口的嫂子大哥的叫,又说要报官,警惕放下不少。 “这位嫂子若还是不放心,这样子吧,劳烦各位乡亲们随这位大嫂一块进去,给我们陆家做个见证来。” 陆博然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见女儿处理的井井有条,心中满意。若是以往,出了这种事,他们会私下里给病人一些银钱,处理掉这种事。 毕竟这种事就这样子被传扬出去,那么陆家日后便无出头之日,可如今青天白日,大大方方的,又是报官又是请路人见证,更加说明陆家行的端坐得正。 不错不错。 “这位大妹子,你看看可有熟悉的人,烦请你们随我们进去,这病人可耽误不起。” 众人见陆氏药铺如此坦然,纷纷赞扬。 那女人心里没底,便拉来邻居一块进去。 很快官府来人,亲自彻查了药铺,得出的结论无异常。最后问询之下,原来是药单剂量有问题。 那妇人听后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找的是江湖郎中给开的放的方子。 陆博然听后莞尔一笑,更是大气的说:“这位大妹子,江湖郎中说什么包治百病的都是骗人的,你可莫要轻信,这样子吧,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次的医药费便由我们陆家承担。” 如此做,陆家药铺便更加深入人心了。 陆清秋笑了笑,她刚才把了脉,这病人身有痔疮,又饮酒不知节制,不过有她在,必定能包治百病了。 为了挽救一下陆家不堪的局面,她便开起了义诊。当然看病不要钱,抓药是要银子的,如此,陆家药铺生意大火。 紧接着她神医的名声传扬开来。 而听到消息的司徒亮气愤急了,随后便又想起了一损招,它让人将城东麻泼妇家瘫痪在床的丈夫送去陆氏药铺,本来想着陆家铁定不敢接下,让麻泼妇在外面闹一阵子,如此那女人‘神医’的招牌彻底打垮。 可让人大跌眼睛的却是,那女人---那麻泼妇的丈夫进去不到半天,在出来便能拄着拐杖了。 这下子,没人敢在质疑陆清秋的医术了。 正文 第三章 斗智斗勇 此事很快便传入司徒家耳中,尤其是老太太,她眼含精明,审视一下便传令下去,让陆博然携女来府探望。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的陆清秋微微咋舌,古代名誉最重,她们这般不顾及女方家的名声,欺人太甚? 他老爹解释说司徒家老太爷病重,过去冲喜,合情合理。 如此他便放心了。 第一次进入司徒府,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开门见山’,‘曲径通幽’,设计不可谓用心。 司徒家家大,先说说这老太太也是个精明的人儿,当初与老太爷一起打下这天下,且生了二子一女,只是老太爷一次出差遇上了马贼,伤着了脑子,人有点痴傻,但好在活着呢。 但是这不妨碍司徒家继续发展,老太太精明,将儿子们教育的极好。 只是大房老爷是个例外,好像是身患恶疾去世了。 而司徒戟便是大房留下的孩子。 二房老爷秉承老太太的想法,为商,身边有司徒美乐,司徒韦和司徒亮三个孩子,三房老爷常年驻外,时不时的回来,只一家老小留在家中了。 而司徒戟也就是陆清秋的未来夫婿,不知为何却身患残疾,但是她知晓,老太太对这位长孙尤为疼爱。 他们整整等了两个时辰,才见有人过来,而且这人---司徒亮。 “听说陆老爷来访,侄子们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赶回来,来给您请安了。”司徒韦面上恭敬,礼数周全,可是那眼睛里的戏谑,隐隐乍現。 尤其那双眼睛,始终都盯着她。 若是之前的陆清秋,铁定是局促不安,面含羞涩。 可如今的陆清秋,只是呆呆的微笑着。 司徒亮本打算看的她羞愧,自已好一阵奚落,可她---傻子---为毛自已感觉到她似祠堂里的菩萨? 呸呸 不行不行,她定是装的,像这种不洁的女人,连给大哥提鞋都不配。 “来人啊,都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家里来了贵客,快上茶。” 不一会,但见几位清秀的丫头来,规规矩矩的上了茶,只奈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便闻到了巴豆的味道。 还真是些没长大的孩子。 眼见着她爹爹快要饮下,忙轻咳一声,温和的道:“爹爹,你胃不好,不适饮茶。” 旁边的司徒亮见未达目的,便道:“陆小姐这是在责怪我们照顾不周。” 哼.....在爹爹面前,他怎么说都是小辈,居然这般放肆无礼。 陆清秋隐下心中的不悦,面上却异常的平静道:“久闻司徒家是个重礼仪的世家,老太太亲自教育出来的孩子,更是这潍城内众子弟的表率。岂能会不周?” “自.....” 回过味来的司徒亮脸色一阵暗红,羞愧不已。 司徒韦心下一咯噔,难道她知晓自已动了手脚? 暗恨自已大意,若是这件事被传扬出去,挨顿打是小,毁了司徒家的名誉是大。 “既然陆伯父不适合饮茶,那便---来人将大夫人常喝的柚子蜂蜜茶奉上。这可是好东西,美容养颜,我大伯母最喜欢了。” 女人喜欢喝的东西给她爹?这下马威下的当真是不知轻重了,这笔账她记下了。 陆清秋心下叹息一声,这司徒家的几位少爷还真是损。 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可是---忍。 陆博然心中暗暗恼着,只是年纪大些,礼仪修养俱佳,自然不会跟小辈置气。 所以他安慰说:“司徒家家大业大,自然忙碌,是我们唐突了。” 清秋毫心下赞叹陆博然“大气”,随后然后便规矩的坐着。 正文 第四章 试探 第四章 那司徒家亮问什么,她得体的笑笑,实在不行便说两句天气真好的话。 好在很快司徒家老太太很快便出来了,仔细瞧去,老太太白发婆娑,一双睿智精明的眼眸,不怒而威。 他爹爹见老太太自然恭敬的起身,行礼。 老太太睿智,只字不提刚才的插曲,也不提退婚之事,他们不提,她便不提。 正思忖着要如何应对,便感觉到身边司徒亮焦急的情绪,随着他们目光望去,居然看到老太太正要饮茶? 提醒还是不提醒? “太太......” 还是没管住自已的嘴啊。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无奈她不得不说:“太太,茶凉了。” 老太太心中暗暗惊喜,刚才她在暗处观察着,见她略微一嗅便能猜出这茶有问题,可见这医术高明。 且不揭穿,礼仪修养更是没得说。 她面不改色伸手便又接下另一杯..... “太太,您不适合饮这柚子茶。”太小儿科了。 司徒老太太故意问道:“为何?” 过了夜的东西,老人家吃食,不腹痛才怪。 实话不能说,所以她微微颔首,道:“柚子茶性凉,且味道偏酸,偶尔食之尚可,太太常积食,故而不适合饮用。” 老太太身边的常嬷嬷闻言,笑的如弥罗佛一般和善,“亲家小姐果然如传言一般医术一绝,亲家好福气。” 陆博然闻言尴尬的笑笑,她的女儿身怀医术,他这个做父亲的刚刚被告知,说来汗颜,以前是太忽略她这个女儿了。 老太太着嗔怒的瞪了她一眼,随后便见到陆清秋盈盈一笑,顿觉得心情舒畅,便好心问道:“清秋,你笑什么?” 糟糕,又没忍住。 她一呆,俯身有礼的请了请安道:“太太,两位公子很可爱,我---清秋很喜欢。”语气宛若长辈对小辈的。 陆清秋这话便是不想计较,可是司徒亮听到那句喜欢,便又是一阵俊脸爆红,他道: “陆清秋,你真不要脸,我大哥才不要你这种不洁的女人。” 陆清秋眼神微转,倒是没吭声,微微低眉,对于这样子侮辱的话,她没甚感觉。 老太太见事情无法回避,暗暗瞪了一眼自家儿子不争气的孙子,随后呵斥:“不得胡言,毁人清誉。” 司徒亮深怕自家奶奶被蒙骗,忙跪下,郑重的解释: “奶奶,孙儿没有胡言,全潍城的人都在盛传,她---德行有亏。” 陆博然一听也慌忙站起来辟谣道:“娘婶,此事一定有什么误会,上次小女被人推入湖中,不知怎么的却被人传出那般不堪的言论,事后侄子去查,才获知原来是......” 陆博然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不是怕得罪老太太,而是怕老太太难堪。 只是老太太不知,便道: “清秋,是谁要害你,说出来,奶奶为你做主。” 奶奶? 咳咳,变化还真是快。 身边的司徒亮警告的眼神时不时的飘过来,她心下一笑,便说:“多谢奶奶,只是清秋希望自已解决。至于谣言,清秋相信,谣言止于智者。”很快,那些不利的谣言便会被淹没了。 老太太点点头,刚刚她故意拿起茶杯要喝,便是试探一二,而她似乎真的知晓茶中有问题,此女子不简单啊。 很快,老太太便与她爹商量起婚事来了。 她鄙见司徒亮对着一边的丫鬟耳语了几句,不巧的是,她刚好听见了。 是要通风报信---对司徒戟。 正文 第五章 使坏 说起这个名义上的相公,她还未见上一面,似乎亏大发了。 正思索着,身上一热,紧接着便是身边的丫鬟跪下求饶的声音。 看着身上湿湿的,还残留着茶渍,她浅浅的衣衫上瞬间便晕开了。 虽然不算大事,可是老太太却狠狠的责备了那端茶丫鬟,虽然很想求情,可---想了想,还是罢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 “清秋啊,先让丫鬟们带你下去换件衣服,奶奶与你爹谈会话。” 这是要支开她了吗?也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她在,也无插话质疑的可能。 随后俯身下去,随后她便随着丫头去了一座比较僻静但是却有格调的院子,竹叶清香,竹桥细水,与外面的亭台楼阁,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 “陆小姐,这是您要换下的衣服,您进去换吧,奴婢在门外候着。” 那丫头说完便恭敬的低眉,清秋并未要人侍候的习惯,所以并未在意。 而是拿着衣服直接进去了,躲入一处屏风内,刚脱下外衫,便听到一声响动,忙回眸望去,入目便是一张美轮美奂的容颜,惊艳啊,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得人有些发怔。 不过她还是比较理智的,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她是未来的司徒家大少奶奶,那么能被放进这里的人,只有一个人---司徒戟 想到这里,她便笑了。 规矩严整的司徒家,如何会接二连三的出错,那么只有一条,那就是司徒老夫人也搞不定他这位孙子,所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被人看光光了,那么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嫁给他。 而男人若是正人君子,那便是娶她。 但见他一双灵动的眉目微微蹙紧,看来是已经想到了。他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转动轮子,要离开。 “司徒戟......” 陆清秋见美人儿要走,忙呼唤住。 只是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还好,他先开口了:“陆小姐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声音如春风般好听。 这般的男人,是她陆清秋的了。 “请等一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已,似乎还有些暴露,她回转身,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轻纱套上。 而在一边的司徒戟,绝美的容颜上,始终蹙着眉,但更多的却是惊奇,面前的女孩没有不知所措,似乎看到自已的容颜的时候,惊艳,很纯净的目光,至少没有让人讨厌的怜惜。 且遇到这样子的境况,她似乎很坦然,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不---不会的,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的。 待陆清秋换装完毕,佳人已经不再了。 出了房门,院子里凉亭内,正在见到某人正独自一人对弈,旁边站着小斯打扮的一人。 她不急着去上前,斜靠在柱子边,而是细细打量远方的人儿。 黑亮垂直的发,披与身后,削薄轻抿的唇,微微抿着,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他是生气了? 看来他也对老夫人无法子啊。 想到这里,她便笑了。 随脚上前去,看了看台面上的黑白棋,错落有致,而他正在低头冥思,举止不定,继而笑了。 “大公子,不知可否讨教一局?” 司徒戟身边的小厮心中暗道不知所谓,他们家大少爷棋艺高超,无人能敌。 若是想要以此来讨大少爷欢心,做梦。 他们家少爷根本不知何为心慈手软,一会被杀的溃不成军,在哭鼻子啥的,大少爷必定更加讨厌。 上门是客,司徒戟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可依然轻轻的颔首。 陆清秋坐定,食指轻轻念起一字,稍作思忖,便下了一字。 司徒戟刚开始还略略皱了下眉头,但待耐着性子下第二子时,突然间令死局一般的棋局,柳暗花明,眉头渐渐展开。 抬眉略略观察,面前的女子已经不似几年前见着的孱弱,相反那眉宇间多了份坚毅的自信。 时而嘟嘴思忖,时而展颜轻笑,但不管自己如何步步紧逼,她都有法子一一破解。 似乎她的脑海中存着一本绝妙的棋谱般。 “嘿嘿,不好意思,我赢了你一子。” 旁边的小厮错愕的看着自家少爷,满目的不可置信。 他们家少爷最不耻的便是那种为了讨好,而故意输掉棋局继而赞叹他们家公子棋艺的.....不对不对,是他们家少爷输了啊。 陆清秋不去看表情快要哭掉的小厮,目光柔和的看向司徒戟,道:“刚才我过来,听到老太太与我爹爹商讨婚事。” 你若是不想,可早就准备。 不过看如今形势来,就算是他心中有猫腻,在老太太的淫威下,也只能憋屈着。 见他不语,便问:“你可有中意的姑娘吗?” 觉得自已多此一问,若是有,他未必肯说,他该是明白自己必定会是她的原配,若是说了,难保自已嫁过来不发难。 “还没恭喜陆姑娘,短短数日便赢得美名?” 这话问的倒是含蓄。 “同喜。”陆清秋笑了笑,也不扭捏,道:“爹爹年迈,非名门望族,自然要事事亲恭。” 司徒戟听着话音略有些责备之意,但见她容色坦然,丝毫未曾恼怒,似乎她再说一件事实。 如果自已想要做些什么,以司徒家的威望,如何会让她名誉扫地。 说白了,她的处境,是因为他的冷然旁观。 “你如何愿意嫁入司徒府?” 正文 第六章 犹见天人 她明白应该佯装羞怯,可奈何学不来扭捏,所以她干脆真实以对。 道:“你我自小便有婚约,且到了适婚年岁.....” 老太太既然选择演这一出,定是下定了决心的。 且她爹爹刚刚见到老太太的局促摸样,怕不会也不敢忤逆长辈的意思。 她想过以自已的能力勇闯天涯,可这视人命如草菅的时代,她比较惜命。 再看司徒府,吃穿不愁,安逸一生。 但不能因为自已的私心而毁了别人的一生。 所以她再次问询:“你有要结伴一生的.....比如说青梅竹马,一见倾心......真情以对......”说着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唯一的生物那个小厮......不会是.....断袖..... 只见那小厮气呼呼的瞪着她,张了张嘴数次才蹦跶一句:“不是.....”但又觉得这话不能表达出我们家的,“我们家大少爷一向洁身自好。” 咳咳,陆清秋不在意,便睁大双眼望向正主。 他明白,她问的是如月表妹。 他微微侧身,身边的铁子会意,忙递上茶水,司徒戟浅酌一口,温婉如玉的面容,终于惹得陆清秋面色一褐,微微敛眉。其实让她下定决心成婚的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对面的男人尤为‘赏心悦目’,如此足矣。 她的反应尽入他的眼,微微一笑便递出手中物件,道:“有或者没有,如今你我都无法阻碍这场婚事。”也许之前有机会退婚,迫于舆论,司徒家不得不将那位言行有亏的女子娶进家门。 可是现在...... 但是她.....委曲求全还是水性杨花? 前几日还与别的男人海誓山盟,如今却对着自已流露出爱慕之心? 但是不得不说,她这次计谋不错,短短数日便吸引祖母注意,让本准备放弃她的祖母改变心意。 想到此处,刚才的好感,便烟消云散。 “你想要什么?” 咳咳 第一,陆家家势浅薄,不能与之为敌。毕竟司徒府稍稍动些歪点子,就能置陆家与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在这个标准的封建社会,想要走南闯北,领略大好河山,难度宛若登天,所以她看他宛若长期饭票,保险稳固。 第三,自然是他姿色上层,上天入地都难找出第二个,所以她留下。 当然这种理由,自然不好明说。 思忖片刻,便道:“爹爹曾教育儿女,鸦有反哺之义,羊知跪乳之恩,司徒老爷对爹爹恩深义重,恩重泰山,我等身为子女,必不能忘。” “好一个鸭有反哺之义,养知跪乳之恩,博然,你把女儿养的很好。婶娘,很满意,谢谢你给婶娘培养了一个这般通情达理的孙媳妇。” 陆博然微微尴尬的笑道:“婶娘,您严重了,这都是侄儿的分内事。” 紧接着几天忙碌,她的婚期很快被敲定了。 快却不仓促,可见司徒家的能力。 五月低,求神拜佛之求出两人喜结连理之最好的日子。 结婚前夕她强迫自已睡了个好觉,后一大早便被几个丫鬟婆子拉起来,梳洗着装。 砰砰三声炮响,娶亲的人来了。 只是因为司徒戟腿疾,前来迎亲的司徒家的二少爷,对此,她心中抗议却无能为力。 只求来日方长。 正文 第七章 洞房花烛夜 第七章、 晕晕转转的便到达了喜堂,单听一声一拜天地,二拜...... 隐隐约约听到人群中一声公鸡.....体弱.....命不久矣...... 下跪的姿势,瞬间僵住,猛然间掀开盖头,不管周边说什么新娘子私自掀开盖头不吉利,她只死死的盯着面前气宇昂昂的大公鸡,那大公鸡似乎感受到她心中的愤然,呼应的嗷嗷两声。 四周吵杂,身边的嬷嬷本就是司徒府过去的,伸出手拉住她,想要借力将其按下,行最后一道礼。 但奈何她如何运作,身边的新娘子如巍巍泰山岿然不动,无奈她便低声解释道: “姑娘,大少爷突然间......”不等她说完,陆清秋突然间不按常理出牌,似虚脱了一般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嘴里还唠叨着: “他死了......死了......” 形象.....不堪形容,但好在这哭的悲鸣,让围观的群众心声怜悯,并不多加苛责她的无礼。 抱着公鸡的司徒韦,面露尴尬,回头望向上位者,但见坐在上位的老太太,面露不悦。 “大嫂,你莫要哭泣,大哥他好好的。” 陆清秋觉得够了,停止了哭泣,微微的眨着纯净的美目,宛如一个好奇宝宝般问:“真的吗?” 也许那双眼中太过干净,他努力望过去,想要从那眼中看出别的什么,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待有人提醒,他才笑着回应说:“真的。” 噗嗤 “那就好.....” 刚才还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的泪水,如今戛然而止,看的司徒韦有些失望,就这样子了吗? 她微微敛眉,再次抬眉,隐隐的戏谑传出,她道: “嘻嘻,韦弟弟,你长得真好看。” 什么? 顿时,司徒韦脸色宛若锅底灰般,他被人给耍了。 伴随着众人一句:司徒大少爷娶了一个傻子,她行了最后一道礼,随着她进入洞房的步伐,身后便传来依着慌乱,司徒韦怀中的公鸡似乎吃了什么兴奋剂,大闹了喜堂,瞬间快意。 而本该是新郎的司徒戟,此刻却躲在书房内,他一身大红喜服,与这打扮相反的便是那无丝毫喜色的面容。 而他对面刚好坐着一位来喝喜酒的客人宇文默,此人一身褐色锦衣,姿色上乘。不如司徒戟的美,只是笑起来宛若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司徒兄弟,我赢了,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他顿了一下,突然间笑了起来,“你娶进门的这位媳妇太有意思了啊,不对.....也不能算是你娶进来的,你那弟弟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装模作样,演技比他们宇文府上的女子都略胜一筹。 只是这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太不上档次了。可他---就是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啊。 “不过你这媳妇太合我的胃口了。” 司徒戟并不计较,对喜堂上的闹剧不置可否,他见好友如此得意,便道: “可惜了.....” 果然,宇文默上钩了。 “可惜什么?” “可惜她刚刚嫁了人。” 宇文默一顿,顿时哈哈大笑,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某人开玩笑啊。 玩闹归玩闹,须臾,宇文默便道:“我帮你查探过,那陆清秋自小便丧了娘,无人叫道琴棋书画,至于医术,更无接触。但上次麻泼妇家的男人,还有这几日陆家医堂的义诊,她身上的医术乃是千真万确,不似作假。至于你说的棋艺高超......你确定不是你.....乍起了怜悯之情?” “对了,还有件事,这是你和陆家的定亲信物,我盘问过当铺老板,确定是她身边的丫鬟,至于当出来的银子,似乎给了一个举人。” 宇文默玩味的看着司徒戟,但见他正把玩着手中的舞蝶玉,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根据陆府丫鬟的情报,陆清秋胸前有颗痣,洞房花烛夜,可别浪费了。” 正文 第八章 分居 第八章、 而如今还不知自已早已经被人查的体无完肤的陆清秋,则独自坐在洞房内。 腰酸腿疼脖子疼,最重要的是肚子好饿,且房间内冲刺着饭香。 汤圆,饺子...... 刚要起身寻觅,忽而闻到一股药香味,之后方才听到说话声。 “大少爷过来了,恭喜大少爷,贺喜大少爷。” 之后好像给了赏钱什么的。 她正襟危坐,说实话,很紧张。 待眼前一亮,看清楚他身着红色喜服,顿时一阵酸意,泪水便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连....房.....不愿意.....” 司徒戟无语的看着面前顿时哭得梨花碎雨的女孩,想要出声责备的话,便咽回去了。 从此两人便被绑在一起,生生世世。 顿时叹息一声。 “哎,你的妆花了.....” 这招对女人百试不厌,陆清秋眨巴眨巴眼睛,慌忙那盖头半遮着脸。 “你......我......担心你......” 司徒戟探究似的望向她,似思索似审视,陆清秋倒是不惧,半遮着面只露出铜陵般的大眼回视着。 旁边侍候的嬷嬷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却看不出大少爷喜怒来。 “少奶奶,大少爷不曾离开这竹园,今日之举也属无奈。好在婚礼已成,望思贤者,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从未离开过竹园,错愕的看向他,是因为腿吗? 话题太沉重,她岔开话题便道:“我饿了,相公,你吃饭了吗?” 相公? 甜甜的声音,自然而随意,司徒戟心中一动。 “一块吧。” 他伸出手去,陆清秋会意,将手递过去。 纤细如玉的手,稍显冰凉,且摸出了几分茧子来。 因为太饿,专注于吃食,都忘记自已到底说了生还是不生。 酒足饭饱,司徒戟便道:“累了一天,你先歇息。” 说着便转动轮子要走,她突然间看了看那足够大的床,忙起身拦着:“相公,你不歇息吗?”不会刚成婚就要分居吧? “不了,今日事多,一会我便在偏殿歇息。” 果真如此,她低头思忖要如何应对,可他已经离开了,待自已要追上去,魏嬷嬷便拦着,随后进来几个小丫头,拦着她的去路。 “少奶奶,让丫头们侍候你。” 见事情已无改变的可能,便任由丫头们收拾自已了。 而在隔壁司徒戟看了一会书,听魏嬷嬷回禀着主屋的情况。 “大少爷,少奶奶已经歇下了。” “恩,好好侍候着。” 魏嬷嬷是府上的老嬷嬷了,自小便侍候少主子,虽然不能全猜中主子心思,却也十之八九。 大少爷不满意这桩婚事,这新婚夜.....哎..... “大少爷,从纳吉到成婚,奴才侍候这位姑---大少奶奶,并非传言那般不---规矩有礼,待人和气,听说少爷您不喜人多,她这次过来便未曾带丫鬟,说是日后会亲自侍候您。” 大少爷不喜欢人多,这竹园里除了侍候的小厮,连只母的都未曾见。 本来她抱着成见去侍候这位新奶奶的,可她.....温婉和气,还想着法子打听大少爷爱好,且在听人背后议论大少爷,还出言维护,单凭这一点,这女娃便是个好的。 司徒戟抬起手,魏嬷嬷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便退下了。 正文 第九章 请安 隔天一早,陆清秋是被人推醒的,她知道,该是要给人老太太请安的。 即便是如此,司徒戟也不出门。 惊愕之下,稍稍探听,才知他不出门已经不是秘密,因为腿疾。 她独自一人去请安,老太太虽然失望可却意料之中。 至于其他七大姑八大姨的,隐隐嘲讽,暗暗调笑,因为大公子大婚,司徒家上下亲友该回来的都回来了。 而她便有魏嬷嬷领着去见了众人,人多的好处便是红包大大的,可那些小一辈的,她也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奉上。 嫁进来之前,魏嬷嬷简单的介绍下,避免礼物不和心意,她便直接送了银子。 “娘,这给戟儿挑媳妇的时候也该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过过目啊,戟儿爹娘不在,这婚事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忽略大侄子呢。” 陆清秋回眸望去,说话的乃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打扮甚是靓丽,靳如月的亲娘,因为落水之事被人揭穿,靳如月便逃回家了。 话说这姑奶奶当年也是不拘一格,未来夫婿乃是她亲自挑选,排除众难,嫁给当时一个卖油郎,如今生意越做越好,脸上的得意神色未曾消除。 只是她成婚数载,膝下仅有一个女儿,无奈给丈夫纳妾,生了儿子便养在自已名下。 至于孩子的生母,早不知在娜旮旯里了。 众人听着姑奶奶的话,便将目光移向当事人,但见她略微颔首,恍惚没听到众人在议论她一般。 “傻子......”不知是谁总结了下,但听周遭嘲讽之意更甚。 老太太最喜欢人说那两个字,当下不悦。 再看正主,亭亭玉立的侍候一旁,淡然自若。 “清秋.....” “是,太太。” “戟儿他心有未解开的疙瘩,他既然肯娶妻,且让你入住竹园,便是肯定了你的身份。”老太太向着她,陆清秋心中感激,便俯身回道, “是,孙媳懂得,日后必定好生照顾大少爷。” 面对众人的不屑轻蔑,唯有无视,才是最好的反击。 傻子?呵,干你们何事? 老太太对她的礼节很是满意,相对的也对她身边的魏嬷嬷笑着点头,后道: “好了,戟儿的身体特殊,日后便不用拘着规矩,你们二人在琴瑟和鸣,足矣。” 她俯身谢过,老太太又交代了魏嬷嬷几句,她们才回去。 至于那个说她是傻子的人,在看到她得体的礼仪,心口似吃了苍蝇般憋闷。 “娘,这丫头太无理了。” 这是二夫人,司徒明威的老婆,司徒韦的亲娘,温氏。 便是刚才说傻子的人。大房如今唯有大少爷在,单薄的很。但二房就不一样,她有趾高气昂的本事。 “老二家的,刚才你骂人家,人家未曾反嘴,你还想怎地?难道要她骂回去?” 温氏不善言辞,一句话便噎住了,只得嚷嚷道: “娘,您偏心,那丫头明明装傻,且在喜堂之上那般诋毁我儿,难道就这么算了?” 司徒明威见老夫人面色不悦,便道:“娘,此次婚事仓促,且戟儿又.....毕竟是我们家对不起人家。” “什么对不起,她那样子的能入我们家司徒家,不知烧了几辈子高香,且陆家此次嫁女,嫁妆单薄,她在外又是哪样子的名声.....我儿子以后还怎么寻得好人家。” “够了,你这女人,这会儿提韦儿干嘛.....” 老太太心知老二媳妇温氏的心思,怕自已儿子被连累,将来亲家有样学样,送不来嫁妆,更怕老大家的不幸沾染给她。 哼,我司徒家的人,何至于她来嫌弃。再说惦记儿媳的嫁妆,亏她说得出口。 正文 第十一章 很疼吗 老太太不高兴,但却没吭气,一声累了,便打发了众人。 魏嬷嬷领着她在司徒府转悠,介绍各房住所。 待回到竹园,客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司徒戟坐在一边,似乎在等候她。 “请安可还顺利?” 陆清秋想了想,除了有些人不开心以外,似乎都还好。 她点点头道:“长辈仁慈,姑婶和睦,弟妹们乖巧,极好了。”因为长辈都在,明显收敛不少。 她随身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菜品,清淡为主。 “魏嬷嬷,我可以要份白粥吗?” 白粥配菜,越吃也香。 魏嬷嬷询问的望了一眼司徒戟,在他点头之后,方才下去吩咐。 大概是没见过新媳妇第一天要东西吃的吧。 很快,魏嬷嬷身后跟着一位小厮,手上端着一碗---不---两碗白粥,放在跟前。 “多谢嬷嬷。” 魏嬷嬷一愣,忙道:“少奶奶,您折煞老奴了。” 陆清秋笑笑,则问:“相公,你一会要做什么?” “看账本。” 陆清秋轻哦了一声,便默默吃饭。 司徒戟等着她继续问,可却一直没有声音,直到用过饭,无奈他才又问:“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陆清秋想了想,便道:“我想要先补了觉,之后.....我能出门吗?” 司徒戟默然,一边的魏嬷嬷忙解释:“少奶奶,您初来府上,还有很多东西要了解,若是您午后没事,奴婢便领着您在府上四处转转?” 四处转转?这么大的府邸,多累啊。 算了,她宁愿蜗居在竹园。 午后时分,她听嬷嬷说,司徒戟还在书房内,便心生愧疚,道:“嬷嬷,我错了,没尽到夫妻的本分。凉相公一人,如今我意识到自已的错误,定会好好侍候相公的。” 魏嬷嬷本来对她有些意见,想乘着午后教导其为人妇的职责,可没想到她......这样子极好。 大少爷本就凉薄,除了几个小少爷偶尔过来,他不喜欢旁人入竹园。 如今他已经娶妻,总不能连自家媳妇都不愿意贴近。 陆清秋走至书房的门口,轻叩了几下,待里面传出声响,方才进去。 只是刚进去便见他身边的小厮正捧一碗---轻嗅,治疗疼痛的药。 她快步走上前,接过那碗药,道:“相公,很疼吗?” 司徒戟微微错愕,但很快镇定下来,道:“偶尔会难受,喝下药就好。” “那就好。”一边的铁子气鼓鼓的,道,“疼,怎么还好?” 陆清秋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半跪在司徒戟的身边,伸出手去想要去卷他搭在腿上的.....可突然间.....她忙抬起头问询:“相公,我能看一下吗?” 司徒戟已经知晓她的意图,本来她若无其事卷起,或许他不会想什么,可就是她那一顿,让他凉薄的面上,燃起熏红。 “听闻夫人一手银针使的出神入化,能得夫人看顾,自然是极好。” 夫人? 世间居然如此美妙的称呼,酥麻酥麻,又有点似偷吃蜜糖一般。 司徒戟乍然听到从自已喉中溢出的字,那般自然,微微一愣,他...... 铁子未察觉两人微妙的气息,道:“少夫人,您的大名铁子如雷灌耳,那麻泼妇家的瘫痪了好些年,居然被您.....少爷......您是不是也能......” 陆清秋知晓他的意思,连忙否决。 治病救人,定要循序渐进,若有违常理,那必不完好矣。 “可是麻泼妇家的.....” 司徒戟看了许多大夫,如此评判早已经习惯,心中并无多大波澜。而他早调查过她,似乎并没有任何的 他忙喝出铁子,道:“无碍的,这些年都过来了。”刚说完,便察觉到膝盖处居然毫无预警的跳动了一下。 他低眉望去,便见到她晕开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