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重重的踢   华亭街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淋着一具具半死不活的身体。   一根香烟,顺着她优美的嘴瓣吞吐着烟圈。   挺俏的鼻,橘黄色的太阳镜,遮住一双黝黑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长长的睫毛翻翘,嘴角,一抹流氓般的笑,将整个精雕细琢的小脸上,烘衬的仿佛矛盾的综合体。   浓黑而修整的眉梢,挂满英姿凛凛。   她脚下,踏着一个人的手,嘴角,上扬痞痞的嘲笑……   伸手一撩长发,两根纤指熟练打个响,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便蜂拥围上,个个恨不得顶礼膜拜,为她舔脚趾。   她,叫孟琴。全市钻石业龙头大佬的独生女,拥有天生的好皮囊,和一副比流氓更流氓的性子。   钱,大把大把的花。   架,是越打越上瘾。   除了天生的好脑瓜,她抽烟,喝酒,KTV,飙车,泡靓仔,斗殴打群架,典型的地痞无赖小太妹。   总结一个字——混!   20岁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爸那张扑克脸!   “擦!”   她咬住下牙,恨恨地将烟蒂踩在脚下,像踩着那个老爸指定的未婚夫——乔未央,猛唾弃一口,孟琴攥紧拳吩咐道:“帮我阉了乔未央!”   “小、小姐,老板会杀了我们!”   “不阉他,我宰了你们。”   孟琴咬牙切齿地盯着地上那群连滚带爬的家伙一个个逃窜,心中那口气焰非但不消,发而愈燃愈旺。   “小、小姐……”   “不阉?”孟琴挑眉,痞笑阴森。“好,你们帮我轮了他,让他永世不举!”   “啊……”   众人呆若木鸡!   “我要办了他!”   孟琴顺嘴胡诌一句,满心陷入那潭泥沼中……乔未央,乔氏集团第一继承人,放dàng不羁,天生风流种!   上午,相亲时,他抱着一个女人耀武扬威!   下午,她亲眼目睹,电梯中他和个小妖精纠缠不清。   到晚上,他干脆满堂戏凤!   “呸!”   她狠狠一唾,心中火焰节节高!   他曾将她堵在墙角,很轻蔑地告诉她,他谁都碰,偏不碰她。   他说,他怕腥臭味重的女人。   尤其,没有韵味!   他还说,就算她美若天仙,加上浑身的缺点,算一算,半点魅力都不剩,还是倒扣的主,况且,只是个臭流氓!   “小、小姐,老板有命令,不、不准你再找乔少爷麻烦,我们……”   “滚!”   她“啪”一脚踢过去,很不耐烦地撇撇嘴,转过身哼着小曲构想怎样对付乔未央那个风流浪子。   忽然,“砰”的一声,她撞上一副硬邦邦的胸膛。   抬首,胸膛的主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副黑框眼镜遮住冷酷布满疏离的大眼,偏短的黑发刘海及眉。   一身正统的灰色校服,领结打的整齐而古板。很清秀的脸蛋,有种柔和的美,却板的严峻而冰冷,剑眉浓黑,薄唇吐雾,冷峻的鼻梁蜿蜒而下,连接着整张造化巧妙的俊脸。   他的表情一直很冷漠,眼神冷漠,唇瓣更冷漠。   孟琴下意识伸手攫向他下颌,点着脚端详这张俊俏的脸,刚要替他摘下眼镜,那双大手猛地推开了她。   “喂……”   她叫他,他却不止步!   “喂,你给我站住!”   她拦在他身前,逼他正视她的存在。   可惜,他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再绕过她捧着书离开。   “臭小子,你当我是空气吗?”   他不语!   彻底无视!   一怒之下,孟琴两步一并拢,一脚踢倒他,将脚踩上他后背,踩脏了他的校服,也踩痛了他的身体。   “知道痛了?”   她冷嘲!   “放开!”   他更冷漠!   “臭小子,你当姐姐是混白饭的吗?”   “我让你放开!”   他的声音很好听,略带点沙哑,却透和雄浑的男性腔调,甚至比长相更有魅力,忍不住倾下身,孟琴伸手扳歪他的脑袋。 正文 第二章 认错人了   看着那张菱角分明薄薄紧抿的唇,很不客气地重重吻下。   吻算不上,也许算啃,只有一秒钟的接触,却令孟琴彻底呆了住,他、他敢咬她的嘴?妹的,纵横泡G事业几年,从没有谁敢这样对待她。   于是,她站起身,踩住他的肩胛,很轻蔑地喝道:“臭小子,姐姐告诉你一个道理,那叫作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话落,“噼里啪啦”一顿脚踢,只听耳畔传来他依旧冷漠的嗤笑:“臭流氓!”   那样轻蔑。   那样不屑!   和乔未央一模一样的口吻,却比他更残酷!   忍不住攥紧拳,她摘下橘黄太阳镜,拎起身边一个棒子,照着他的肩“啪”拍下去,听到一声闷哼,才稍微缓下气。   痞痞捩开一抹笑,点上香烟,啄入唇瓣,边离开边幽幽下着命令。“给我踢,每个人踢一脚,重重的踢!”   他趴着身。   忍着身体上的痛,牢牢地抱住珍惜的课本。   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迷人的背影。   一直,一直……   眼眸,越来越冷漠!   夜幕悄悄降临,静谧异常!   穿过阴森森的树林,郊区中一间漆黑的房中,偶尔传来几声懒洋洋的哈欠。   天外朦朦胧胧下着小雨……   淋的瓦顶“滴答”的响,伴着树林传来树叶的“哗”“哗”声。   黑糊糊中,看不清鬼屋的布置,只依稀嗅到轻微的霉味。   孟琴边叼着香烟,边坐在冰冷的床板上翘着二郎腿。   上身穿着黑色紧身衣,下身一条超短式黑裙,真皮腰带系着柳腰,修长的腿大冽冽地搭在床沿上。   甩开凉鞋,将烟蒂掐熄随性扔到地上。   她庸懒地斜卧着身,等待着办了乔未央那个杀千刀的畜生。   伸长臂拉开灯。   一道雷鸣轰下,“啪”电线被炸断,房中顿时恢复了诡异的黑色。   “擦!”   她恼羞成怒,“啪”一脚踢碎开关,索性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等待着,选择一个如此神秘的地方办坏事,至少她老爸逮不着……   “小姐!”   门外,传来惊慌的唤声。   她眨眨眼皮,庸懒道:“进来!”   “小姐,乔未央绑来了。”   “摸黑抬上去!”   几个铁竿保镖笨笨咔咔地摸着黑将他抬上床,深深喘两口。“啪”一腿袭来,横扫他们的脑袋。“滚,别耽误本小姐办事!”   “小姐……”   “少罗嗦,滚!”   “遵命,小姐!”   “谁敢今晚泄露半句,我砍折他的两条腿!”孟琴摇了摇酸痛的脖子,极具杀伤力地警告一句。   顿时,他们乖乖告退。   谁敢告密,谁的两条腿保证挂在黑市混淆猪肉卖。   别怀疑,孟家大小姐,就是这样流氓!   “乔未央!”   她摸索着,迅速覆上那具身体,狠狠抽了他两巴掌叫道。   “乔未央!”   “啪”一脚踢中他的腿踝!   不痛?   好,证明他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漆黑中……   她粗鲁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拨……   “乔未央,跟姐姐斗,你嫩的很!”   伴着“哈哈哈”的笑声,她俯下头,搜索着吻上那两片冰凉的唇。   很柔软,棉棉的很好咬。   但很冷,冷的她浑身打颤。   她吻,她吻,她再吻!   身下的他一颤。   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的黑影对他乱来,却冲不破药力的操控!   他浑身瘫软如泥,连攥拳都是奢侈……   ——   清晨,和煦的暖阳透过树林洒下斑斑的金黄。   嫩叶唰唰从树梢上飘下,覆盖了雨夜中一个个泥窝。   一声鸟鸣……   仿佛莺儿叫啼,悄悄唤醒了疲惫的他——乔未歌!   伸长臂,敛着灰色校服,从其中掏出那副黑框眼镜,愤怒地戴上,仔细瞥向浑身被指甲抓坏的红痕,眸中的寒冷仿佛汇作万年的玄冰,冻结的床“咯吱”作响。 正文 第三章 不跟你抢   “呼……”   孟琴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双腿几乎180度大转弯,痞痞地衔上一根香烟,边翘二郎腿边哼道:“乔未央。”   “我不是他!”   “你被我办糊涂了?”   烟雾,沿着优美的唇瓣,慢悠悠打着圈圈,随性揉了揉凌乱的乌黑长发,流氓的特性突显的淋漓尽致。   “我不叫乔未央!”   “难道你叫未央乔?不过,管你是乔未央,还是未央乔,昨晚姑奶奶都办了你,别指望再仗着男的那东西粘花惹草!”   “我是乔未歌!”   忽然,他“噌”窜起身,伸长臂钳住孟琴脖子,恨恨道:“看清楚,我是乔未央的弟弟——乔未歌!”   “呀?”   “你上次拼命海扁的男生!”   孟琴稍显懵逼,愣愣地盯着那张铁青的脸。   透过黑框眼镜,那双寒眸冰的她浑身冷飕飕,半响,接受不了这种打击。“丫的,你小子报复我是不是?谁让你跑我床上的?你、你居然还敢跟我发生关系?”   “是你的人绑错了!”   孟琴脸色一黑,揪住他衣领斥道:“小子,姑奶奶上你前,你怎么不叫?不喊?不跟我讲你是冒牌货?”   “我被下药了!”乔未歌恨恨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灰色的衣服上几颗纽扣被扯掉,半敞着胸膛展露震慑人心的寒。   “你干嘛?”   “我真想掐死你!”   孟琴吐了一口烟圈,冷冷笑道:“打算杀我的从华亭街南排到非洲,你丫的也不掂量一下自个几斤几两,傻黄瓜一根!”   “你……”   “算姑奶奶倒霉,忙乎了一晚上,功败垂成。回去告诉你哥,我跟他的事儿,不算完!”长腿一横,蓦地踩住他手腕,将那十根泛白的指关节碾在脚丫缝隙里,嗤之以鼻:“光着身子好好呼吸下树林中的空气,躺在湿土中很凉快嘛!”   “告诉我,你叫什么?”   红口白牙两个字:“孟琴!   半个月后,一个明朗的下午。   华亭街上,传来一声凛冽的咆哮,那尖细清脆却冷酷的声音,灌彻所有的喧闹。顿时,周围寂静一片,只依稀听到那一声“啪”的巨响。   凄惨的尖叫攫起,一个穿着灰色校服,扎着马尾辫,长相甜美的小女生,额头上鲜红的血液开始流淌。   “痛……”   她咿呀一句,便如一根细细的竹子似随着孟琴如飓风的一脚摔倒在地,凄惨地躺在冰凉的街道上。   “痛吧?这种痛的滋味,是不是让你明白什么叫识相?”   “呜……好痛……”   孟琴扣响那只墨绿色的扳指,指尖夹住一根香烟,狂野叼在嘴中,边吐着烟雾,边弯下腰扯住她的头发。   “小丫头,你是霍氏集团的千金吧?”   “呜……救我……”   “放心,死不了。”孟琴很舒缓地回道。“你刚刚不是很潇洒地来挑衅?怎么?难道就这点本事?”   “我错了,我不跟你抢乔未央。”   “呸,别跟老娘提那混蛋,他你爱上就上,跟我有屁关系?你丫的戳我霉头,还敢下战书挑衅?”   “我、我……”她痛着,颤抖着,仿佛一只小绵羊。“救、救我,我、我怀了他的孩子……”   “他的种?”   “恩、恩,我怀了他的孩子,他是你的未婚夫,救我,别杀他的孩子。”   孟琴蹙蹙眉,随即“哈哈”狂笑,将烟头“啪”撇上她小爪。   狠狠地,一脚踩上她小腹。“很好,乔未央的种,不乖乖扼杀掉,我都对不起他‘臭流氓’的仨字。”   “唔……好痛……”   “忍忍,再忍忍,让我踩掉你就解脱了,省着再蹦一个小风流种。你丫的,别叫,叫什么叫,让我消停踩掉。”   听到此话者,个个脸色惨白,和鬼一个模样。   “未央,未央……”   霍筱咿呀叫着,边叫边澄清道:“琴、琴姐姐,我错了,我撒谎了,我根本没有怀孕,别、别踩了。”   “没怀孕?”她停下脚,顿了顿,再狠狠一踹,暴踩一痛。“你活腻了吧?敢浪费姑奶奶的腿脚?” 正文 第四章 欺负他弟   “呜呜……”   “哭!哭!再哭!再哭直接砸碎你脑袋!呸,瞧你那点出息,狐假虎威。”孟琴狠戳着她流血的额,撇过一部红色手机。“拨打120,否则你真的会下黄泉。”   就这样,一场拼杀结束,满地咿呀的小女生惶恐地让开路,孟琴戴回橘红色太阳镜,嘴角,阴痞上扬……   忽然,一双长臂蹙不及防扣住她纤腰。   粗糙的大掌,牢靠地堵住她半张的小嘴,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半拖进黑色跑车。   “啪”   摔的七晕八素,她刚打算回击,迎面一件西服牢牢捂住她。   一溜烟的功夫,跑车飞驰……   ——   乔家   仿佛滚雪球一样被推向冰冷的墙壁,一双臂弯禁锢住她娇小的身体,淡淡的男性气味萦绕于鼻尖。   及耳的黑色发丝,遮住半边清波流转,传神而风韵的眸子,蜿蜒的俊鼻下,镶嵌一张薄薄性感的艳红唇瓣。   白皙的俊脸,稍蹙的眉梢,雪白的T恤衣领半敞,整体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派。   “乔未央,你个乌龟王八蛋!”孟琴破口大骂!   腿利落向上一抬,直攻向他,可惜看似谦和斯文的他,却有着闪电一样的速度,急速躲过。   “小流氓,这是你自找的。”   话落,乔未央解下腰带,将她牢牢绑住!   “乔未央!”   “我需要和你谈谈……”   “混帐!”   孟琴一恼,拳如飓风,“啪”袭向他右眼,顿时一个熊猫国宝诞生。他不恼,优雅地攫住她手腕,“啪”一副手铐无情扣上。   “小流氓,这是为你特地准备的刑具,接下来,你只需要听,我将你所有的罪状一一数清,再好好算算帐。”   “呸!”   他倒退两步,脱下皮鞋,庸懒倚上真皮背椅,旋转一周,修长的腿横架,恰恰脚底抵住她腹部。   “我很不崇尚暴力,别逼我呀,小流氓……”   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迷人,醉人,却同样骇人,有阵冷飕飕的风从脊背上逐渐攀爬上升……   满室氤氲,香烟渺渺,阴森的冷风从空调中徐徐吹拂。   白色的墙壁上,几张齐白石的遗画。   花、鸟、鱼,虫,色彩鲜明而笔调雄健。   妙于似,却不似,不媚俗,不欺世,倒有几许简练质朴的味道。   乔未央边以脚禁锢着她,边将烟蒂掐熄扔进枣红色烟灰缸中,修长的指挑着湿巾,擦拭被她拳头袭击的眼睛。   紫色的拳痕,异常清晰!   “乔未央,你个王八蛋,给姑奶奶解开,否则你等着,我抽了你的筋作晾衣绳,拆了你的骨头喂狗!”   “琴儿……”   他忽然魅惑一笑,脚底稍微加重力道。“算帐之前,我不打算动用狠招,你最好乖乖听话,OK?”   “呸,跟我耍阴招,你敢和我一对一的较量?”   “我懒得!”   孟琴脸憋作猪肝色,狠狠一咬牙,喊道:“好,算帐,今儿个和你好好将帐算清,看我不宰了你!”   “很好!”   “算帐呀,少罗嗦,少废话,闭上你的公鸭嗓子,姑奶奶不爽,你有本事将手铐打开,你打开呀!”孟琴暴跳如雷,眉梢跟着抽筋。   “第一,孟氏和乔氏联姻,跟我乔未央本人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砸我的车?”   “看你不爽!”   她的回答,很见解,“不爽”俩字搞定!   “第二,既然不打算嫁,那你随便和个野小子私奔拒绝,为什么偏偏干涉我的私生活,收拾我一个个床伴?”   “谁让你风流好色?”   “第三,从一年前开始,你一共袭击过我16回,大大小小的伤,流鼻血,折断肋骨不计其数!”   “活该!”   谁让他技不如她?   敢犯到她,不论大罪,小罪,无辜,不无辜,统统别想逃。   不过,照目前发展。   他乔未央居然开始练柔道,妈的,打算和她作对!   “第四,你一共抢取我银行帐户12万5千整,所有字据,借据,证据,全部存档在我电脑中,你随时准备被起诉!” 正文 第五章 爷买了你   “乔未央,我花你的钱是看的上你!”   孟琴翻翻白眼。   对他所谓的“起诉”置若罔闻!   “第五,我的弟弟乔未歌……”   “乔未歌?”深思半响,孟琴脱口问道:“那个被我办了的?”   “办了?”   乔未央蹙眉。   “噌”从真皮靠椅上起身,庸懒化作凛冽,卸下优雅,只剩下铁青的脸色!   粗糙的大掌攫住她下颌,他冷冷问道:“你办了他?”   “不错,是我办的。”   好女做事,好女当!   是她破了他,不过那种滋味,真是很一般般!   “你办了他?”   “你刚刚不是和我算这个帐?”   乔未央恨恨地咬着牙,“啪”甩给她一个耳光。很响,很响,仿佛冻结的冰被凿开时迸裂的巨响……   “孟琴,你知不知道他只有20岁?”   “我哪知道?”她张嘴狠狠咬住他大掌,直到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才捩开嘴,冲着他痞痞一哼。“我也不需要知道!”   “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一个孩子?”   “孩子个屁,都20了!”   孟琴猛翻翻白眼。   给他铿锵一句!   “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好学生,乖宝宝,认真,听话,懂事,不闯祸,人缘好,可居然被你给糟蹋了!”   “糟蹋就糟蹋了,这只小绵羊就是被糟蹋的命,我不糟蹋,保不齐被个大妈糟蹋。”   “孟琴!”   卸下满身的柔和,乔未央异常阴森!“我以为你只绑架了他,你、你个混世女,难怪未歌会莫名其妙失踪。”   “他失踪了?”   “是!”   “他失踪,关我屁事?”孟琴挣扎着,喊道:“乔未央,他失踪你抱狗去追呀,找我屁茬呀你?”   “孟琴!”   “别喊我,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孟琴,我们的帐算清了,我要你付出的代价,就是陪未歌一起失踪,他受苦,你也给我受苦!”   乔未央狠狠掐住他脖子,在她打算发飙的同时,宣布一个几乎令她昏厥的消息。“别指望你爸帮,他自身难保。”   “混帐,你放开!”   “看看吧……”他从桌子上敛了一张转让书,幽幽宣布着死刑。“你爸将他的公司转让给乔氏,他经营不善,内部空缺,以假钻石代替出售,被警察查封。很不幸,你爸带着钱逃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说、什、么?”   她冷冷问道。   “你家破产了,小姐,认清现状,我抓来的同时,你爸乘飞机逃出国了!”   “你敢骗我?”   孟琴咬着牙,浑身青筋暴动。   被腰带绑住的双腿,狠狠向上一弓,纤背狠撞着墙壁,双腿“啪”将他踢开。“乔未央,你放开!”   “你打算投入警察的法网?”   他嘲讽一哼。   “我上你祖宗十八代!”   “我会照顾你,孟小姐!来福,帮我将她带上去非洲的鱼船,卖给那个老板作8年奴隶,让他好好调教!”   “乔未央,你他妈的混帐,我砍了你!”   孟琴一边挣扎,一边伸展四肢,十几个莽汉拖拽,却依旧被踹了好几十脚。   忽然,乔未央一抿唇。   啄下最后一口苦咖啡,优雅揉揉太阳穴。   只听“啪”一声……   重重的十本文件薄交叠打上她后脑勺。“这样不就OK了,对待这种流氓,根本不必手下留情!”   他优雅的姿态。   风流的眼神。   嘲讽的笑容。   在她倒下的一刻,深深刻在脑海中。   晕厥的刹那……   这一份带着仇恨的纠葛,开始萌芽,开始繁衍……微风一阵,门被吹掩上,独剩下地上那张转让书……   风,从波澜的大海中吹拂而来。   清清冷冷,沁透纤肩。   浑身一哆嗦,她下意识朝热源靠近。   缓缓睁开眼,她的衣服被撕个稀烂,孤零零屏弃于甲板上。   身上,一个略显肥胖的男人。   “啊……” 正文 第六章 祸害重出 1   爆炸似的叫声,将甲板震的颤呀颤,仿佛遭遇到飓风,男人身体不顿,瞪大眼看着鬼叫的孟琴。   “喊什么?”   他吼道。   “你过来!”   孟琴勾勾长指,状似温和地叫道。   “小妞,你打算做什么?爷买了你,要卖到非洲,那地方人个个长的黑糊糊,脏兮兮,贼野蛮的。让爷提前要了你,免得太清白。”   “我和讲你句悄悄话。”   孟琴很温柔地勾着指,眨眨大眼睛。   男人一喜!   对这种懂得情调的女人很满意,干脆凑近几寸。   “爷?”   她狐疑叫道。   “对,对,叫我爷,这只鱼船是我的,放心,你服侍好我,到非洲我找个好卖家,让你少受些苦。”   “爷!”孟琴曲臂,平静无波。“我好爱你呀!”转瞬,“啪”就是一拳,像锤子一样砸的男人晕头转向。   再“哐”一脚,对准他的膨胀,狠狠便是一脚。   “妈的,你个猪!”   孟琴起身便是一脚,再来个连环腿,偏冲着他罪孽的东西踢,那脚,仿佛耐磨的凿子,一脚——见血!   “啊……”   男人惨叫!   抱着下半身像个过街老鼠溜溜逃窜。“想逃?”她攫住他衣领,利落一个过肩摔,脚顺理成章踩上他的身体。   踩着,踢着,踹着,撵着,听着他杀猪的叫声不爽,干脆将另一只脚踩上他的嘴。“靠,你个禽shòu不如的猪,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占?”   “唔……”   “你刚碰我哪了?”   她恶狠狠问道。   “唔……”   “我问你,碰姑奶奶哪儿了?”   “唔……”   男人讲不清话,只有拼命摇头。孟琴一恼,半蹲下身,胳膊轴对准他鼓囔囔的肚皮,顿时,肥胖的身体像海绵一样起伏。   “靠,你个王八羔子,碰我?我让你碰,你再碰试试看!”   “啊……”   凄厉的惨叫震破大海的平静。   门“砰”被推开,一群船夫蜂拥闯进来。个个凶神恶煞,活像非洲难民,膀大腰圆的水桶身材。   “放、放开我们船长。”   “放、放、放开我、我……”   孟琴狠狠一蹙眉。“放、放、放你个头呀,唧唧喳喳,磕磕巴巴的,让你们闹,我让他断子绝孙!”   话落,就那么一脚!   依稀听到“软骨”的响,接着歇斯理的惨叫震破耳膜,男人在断根的同时,不敢置信地昏厥了!   抖抖腿,揉揉太阳穴,她悠闲问道:“有烟不?”   “你、你……”   “你个屁,姑奶奶要根烟!”   众人一惊!   愣愣地看着这个看似苗条纤瘦,却异常暴力的流氓,蹑手蹑脚向她靠近……屏息,凝神,耳畔传来她爽快而轻蔑的话。   “来,来,来,要上十只猪一起,被一个个来唧咕。”   “啊……”   震耳欲聋的吆喝声崛起。   一场和人贩子的决斗,开始杀的天昏地暗。   孟琴捋好衣袖,嘴角,衔着几根长长的黑丝。   斜睇周遭。   劲爆的前翻,侧翻,后翻,旋转。拳如风,腿如剑,横扫千军,打倒一个个魁梧的汉子,咿咿呀呀的叫喊划破苍穹。   “丫的,少罗嗦,躲个屁躲?”   孟琴气势十足地摆了个最狂野的斜踢动作。   忽然,船开始动荡。   一阵龙卷风袭来,巨浪像一条鲨鱼扑打,卷着鱼船向海中心飘荡。   鱼船,开始晃悠,倾斜,底板上“砰”一声,如瀑布一样翻腾。   忽然……   “啊”   孟琴尖叫,眼睁睁看着船下沉,淹没,翻个底朝天,“扑通”“扑通”一个个陪着她掉入波澜的大海中。   “救命啊!”   她呼喊。   冰凉的海水吞没了她,那双扑腾的双臂逐渐瘫软。夜幕拉上帘幕,海面恢复平静,而她的意识,却一点点……模糊不清……   漫长的7年悄悄消逝,渺无踪影的一个个祸害,在破晓的黎明逐渐熬首,树梢上的嫩叶开始纷纷坠落…… 正文 第七章 祸害重出 2   “啪”   一记暴栗狠狠打上孟琴的脑袋,像是苞米花出锅,干脆的响声异常震荡。   她抬眸,习惯性忍耐!   一身灰色调的格格大衣,紫色的普通呢子料喇叭裤,脚下一双耐磨的黑色千层底,稍显凌乱的乌黑长发扎成两条长辫。   白皙的小脸蛋,十年如一日的暴晒于海边,有种黝黑却金黄的色泽,脱离小女孩的稚嫩,倒有几许独特的风韵。   “宝贝,你在心不在焉?”他拎着她的衣领,像极了老鹰抓小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制的服服帖帖。“你网的鱼呢?”   “再等等!”   “等个屁。”   他恼了,“啪”一松指,孟琴可怜兮兮摔回地面,抬眸,奴着嘴,看着这个欺负了她7年的坏蛋!   一身粗衣麻布,黑色的吊腿长裤,麦色肌肤,高挑的身材足有190左右,尤其是那张菱角分明的俊脸。   眉黑而粗,双眼总蒙上一层如纱似的灰色,有种让人看不透的神秘,长相刚毅俊朗,和阴柔大相径庭。   他倾身,俯下头时,眉宇中深刻着“暴”,给予孟琴无限的压势,迷人,却骇人,看似该是个黑道大哥,却偏偏仅是个小渔夫。   他,叫蘅舟,年适30岁!   7年前,她掉入大海中,是他路过时搭救了她!   可惜,救她,莫不如杀她。   倘若当年她就那样丧命于大海中,也许早转世投胎,不必再被囚禁于这个小渔村,被他像奴隶一样使唤。   他喊东,她不向西。   他喊饿,她必须作饭。   他挥拳,她就让他打。   他蹙眉,她得乖乖蹲在地上画圈圈数手指。   他醉酒,她得像个小媳妇似替他暖被子,哪怕没有实质的接触,只是这样精神的折磨,同样令她痛苦不堪。   7年来,他是主子,一个英俊到不讲理,暴躁到没天理的劣性主子。   而她,却是奴隶,一个任差遣,任打,任骂,菱角早被磨平,流氓本性早隐匿的奴隶。   她有反抗!   可结果是她被修理的遍体鳞伤,耳边依稀残余他暴躁的话。“再流氓,我也照样制服的了你!你流氓,我比你更流氓!”   她有偷袭!   可后果往往偷袭多狠,被收拾多狠,她唯有挫败地长叹,天要亡她,干脆来一道雷,别弄个暴君啊!   谁叫,她的本事和他相比,只是小小儿科。   谁叫,他下狠心调教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7年,整整青春的岁月,她彻底认清了这个世道……那就是收敛锋芒,不做那只被硬生生折断翅的笨鸟。   他教会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谨防背后射暗箭。   他教会她,顺她者生,逆她者亡,却必须有真本事,真水平,不是靠唧唧喳喳的气势哄骗他人。   他更教会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他让她明白,她的流氓,仅是大海中一滴水,根本不值一瞥,要收敛锋芒,界时施展致命一击。   所以,此时的孟琴,和十年前的小姑娘,截然不同。   她流氓,依旧很流氓。   垂着脑袋,她却心中盘算着狠狠暴揍蘅舟一顿,解一解7年的恩怨!   可惜,她将一切隐匿。   选择学他一样,欺负她的同时,却在其他人面前伪装作朴实形象……   生活呀!   流氓是必须。   可真正的流氓,却是让她看不清流氓本色,却尝的到苦楚的艰辛滋味!   “宝贝,你刚刚在无视我的话?”   “恩?”   不等孟琴反映,蘅舟“啪”一拳袭向她肩胛,不轻不重,却恰令她跳脚,她侧身迅速腾空一跃,躲过他的第二拳。   “过来!”   他勾着粗糙的指,蹙着粗粗的眉命令道。   “干嘛?”   “我让你过来,再不过来,我打碎你的肋骨。”   “哦。”   孟琴乖乖地选择靠近他。   忽然,他俯下身,伸长铁臂将她圈入怀中,喃喃自语道:“宝贝,你真的好瘦啊,再锻炼身体,依旧瘦的皮包骨头。” 正文 第八章 拉个垫背   “啊?”   “真可怜。”   他温柔地撩开她额上的刘海,将唇瓣悄悄覆上,蜻蜓点水的淡吻,夹杂着无限温情,抛却暴躁野蛮的外表,恍如投胎换骨。   “舟……”   她倒退,浑身冷飕飕。   “7年了,你该好好见见世面了。”   “我可以滚了?”   孟琴兴奋地问道。   “做十年的奴隶,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从今以后,滚的越远越好,滚离我的视野,但记住我的话,别再随便耍流氓。”   “OK,没问题。”   她翘着脚,很放肆地在他俊脸上覆下一吻。“不耍则矣,一耍致命!师傅蘅舟大人,我会回来看你的,拜拜。”   他不语!   默默看着她划船离开的背影。   心中暗嘲,小丫头,她肯回来看他才怪,这7年,她恨他入骨,不拆他的骨头,都算是阿弥陀佛喽!   船荡漾于波澜的湖中。   她哼着欢快的小曲,一身粗糙的制料,却掩不住风华绝代的容颜。   谁知,这副皮囊?   本是流氓中的流氓,从流氓村锻炼的绝世流氓?   对岸,喧闹异常!   杨柳依依,片叶菲菲落。   豪华的拳击赛场中,一道如雄豹般凛冽的寒眸,刺穿苍穹,拨开烟雾,寒魅地仿佛冻结所有热情。   酷!   酷!   好冷酷的眼神!   清舟半荡。   耳畔,喧闹一阵盖过一阵,依海水而设的豪华拳击擂台两侧,一架架摄影机正拍摄着这一旷世画面。   抬首,横亘的红色条幅上,清晰刻有“我爱LUFAS”几个鸟字,金阳掩映下,突显镶金的豪华气派。   场外,一辆小型的直升机悄悄降落,一件黑色的风衣如飓风般掷向飞行员,精准的令人瞠目结舌。   转眉,瞥向场中!   一道冷酷的黑眸,恍若令山河动荡。黑色的长裤,修长的腿迅捷摆着步伐,露着上半身,健康的肌肤仿佛金色的麦田。   高挑的身材,很有立体感,不胖,不瘦,些许肌肉,却没有半丝赘肉,浓黑的剑眉,眉锋凛冽。   俊美的脸上,布满冷酷的吞噬,仿佛一月的刨冰,冻结浑身的每个细胞,五官依旧精致,却刻上深邃的“寒冽”。   似笑非笑的唇瓣,有几抹寒,几抹邪,几抹猜不透的高深,顺着额际透明的汗珠一滴滴溜上面颊。   挥拳,爆发力十足!   恍惚间,仿佛携着一阵飓风,卷着满身的尘,伴着凄惨的尖叫呼啸地解决最后一拳,快速勇猛地令人睁不开眼睛。   那一刻,拳击台下开始沸腾。   虎背熊腰的对手,被狠狠震向场内线,再如一片被吹飞的纸,侧身弹向背后那片茫茫的大海中。   “扑通”   拳击手掉入大海的同时,很不幸地将孟琴压入水中,海面上,依稀一只小船横七竖八地歪斜着。   “救命啊!”   孟琴惊呼!   咸咸的海水淹没了她的小脑袋,扑腾,扑腾向上挣扎。   7年那一幕,迅速袭入脑海。   妈的,窝囊7年,难道再让她这样翘辫子?有没有搞错,有没有天理?于是,生命即将OVER那一刻。   她选择爆发!   “靠,我让你害我!”   扯住逐渐下沉那个男人,她膝盖向上一抬,狠狠袭向他下腹,再扯着他稀疏的头发,迅速一个上钩拳。   “妈的,我下辈子做鬼也咬死你丫的。”   她恼了,“咕咚”“咕咚”灌着海水,浑身开始不听使唤,却扯着他一直打,一直打,打到疲惫,双臂一瘫。   长喊:“啊……”   娇小的身躯,便这样漂浮于海面以下,意识逐渐模糊,她咬住下唇,狠狠扯着男人的头发,拉个垫背的!   衰呀!   真他娘的倒霉!   刚刚脱离苦海,却被莫名其妙砸下海淹的一命呜呼。   眼一闭,腿一伸,大气一喘,她选择扑腾两下,再大喊一句:“靠,老天爷,我不服,我不服!”   场上的他,潇洒披上黑色风衣,修长的伟岸身材异常诱人,如瀑布般的长发在脑后随性绑成一条长辫。 正文 第九章 他念着她 1   修长的指一撂刘海,随即戴上黑色的墨镜,抬眸,瞥向折腾的海中,那种流氓般挑衅的嗓音,令他浑身一震。   凛冽的眸半眯,稍稍凝视。   他倒退两步,转瞬便如一只训练有速而优雅的豹一般飞跃进大海,半响,传来冷酷的命令。“菲尔,下来,救人!”   “LUFAS……”   高高壮壮的金发保镖菲尔猛一惊!   LUFAS中邪了?   救那个刚刚大呼小叫的白痴女人,干屁?   “菲尔!”   冷酷的声音穿透耳膜,他“扑通”跳入其中,一场别开生面的斗争展开。孟琴边抓着那个救命稻草,边踢脚下死死抓住她的男人……   “你松开!”   孟琴狠狠一脚,呛咳两声甩手一巴掌。“靠,混帐,你给老娘松开,小心我拔光你满脑袋的毛!”   “松开!”   本不想发飙!   可惜,命在旦夕,这傻狍子不肯松开她,这样谁也别救谁,干脆全他妈的淹了算了,心上一恼,孟琴开狠招!   曲腿,潇洒上抬,“啪”狠狠一脚袭上男人脑门,顿时,他如浮木一样瘫倒,而孟琴则长吁一口倒入那副冰冷的怀抱。   “救我!”   她牢牢抓住他的衣领。   那种温热的感触,触动了他某一处敏感的神经。冷酷命令一句:“菲尔,救那个白痴!”便拖着她的身体游向岸边……   岸上,他令她平躺。   微蹙着眉,看着昏迷的一塌糊涂的她。   缓缓俯下头,霸道攫住她的双唇,像是个掠夺的野兽般,将呼吸传入她冰凉的小嘴。   陌生的味道。   陌生的感触。   和陌生的躁热。   一瞬陌生的情绪包裹着她,几乎是睁开眼的同时,她下意识伸开小爪,“啪”赏了他一个耳光!   那样的响亮。   像是晴空中一道响雷。   顿时轰炸了所有双惊恐的眼睛。   他,离开她的唇。   就那样冷酷地看着她…….   看着她一点点睁开眼,惊愕撑大嘴,浑身僵的仿佛化石一样。蠕了蠕唇,张了张嘴,她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浑身,湿漉漉的。   唇瓣,依稀残余咸咸的味道和他唇上浓重的汗味。   默默躺着身,大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   目光,很呆滞。   贝齿,稍有颤抖,仅在咫尺的庞然大物,很冷酷,很恐怖,仿佛一只凶猛的豹,眉宇渗寒和冽。   “啪”   一声清脆的响。   很震撼,一刻令他冰化,令全场石化。   孟琴收回小爪,瞥向刚被她狠狠甩一巴掌的帅哥,扯住他衣领,将她整个身体向上带,狐疑问道:“呀,不是做梦,你是那个小男人?”   他静静看着她。   却不语!   幽冷的黑眸逐渐扫描她的全身,随即捩开一抹意味深长的魅笑,很冷,很邪,含恨,带怨,却幽幽似寒潭水。   嘲讽捩开唇瓣,他张口,确认道:“孟琴!”   他的声音,很好听,略带沙哑,却浑厚,稍富雌雄,带着魅惑的蛊,仿佛海中扑打的涟漪,悦耳,却惊魂!   “啊……”   “我,一直,在等你!”   他将身体向下倾,缓缓压住她,狠狠禁锢住!   双眸微眯。   如两刃冰刀,射的她浑身不自在。   他很帅!   抛下7年前的稚嫩,呆板,乖巧,只剩下冷酷,邪魅,和那绝不可测的深幽,以及全身散发的掠夺气息。   摘下黑框眼镜,换上黑色墨镜。   脱下灰色校服,换上黑色风衣。   褪下满身怯弱,换上冷酷寒捩。   下意识戳一戳他硬邦邦的胸膛,她知道,他现在充满力量的蛊惑。   几根黑丝,悄悄拂上半边眸。   俊俏的脸,勾勒神秘的色泽,遮遮掩掩的令她烦躁。“喂,你等我干嘛?我没有兴趣再办一回。”   “孟琴!”   “啊?”   “孟琴!”   他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从20岁念到27岁,从大学的他,念到拳击场上的他,从严寒念到酷暑。 正文 第十章 他念着她 2   他念着她。   就像爱着她一样刻骨铭心。   这叫“恨”!   他懂得,是这种恨,是这个名字,令他咬紧牙学成拳击,从一个任她上的懦夫,蜕变为冷酷王者!   拳场上,唯我独尊!   情场上,他潇洒如斯!   孟琴!   如果不是她,也许他依旧是乖乖留洋归来的二少爷,和个有钱的小姐结婚,生子,过着奢侈而平静的日子。   是她!   是她,改变了他的一切!   让他7年带着恨,带着羞辱,带着不甘,离开那片土地,流着血,披着汗,熬过磨练的岁月……   “是你,铸造了我!”   他将她压的愈低,鬼魅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面颊,逐渐勾起她往昔的回忆。“亲爱的琴儿,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你会恨我!”   她说道。   “恩,我一直恨着你,恨了7年!”   “你会报复我!”   她继续说道。   “琴儿,你猜我的报复,该怎样?”   “滚吧!”   孟琴“啪”给他一拳,狠狠地,毒辣地,再无所谓耸耸肩。“小雏男,姑奶奶没有兴趣和你耍。”   “等等!”   抿抿唇,嘴角衔血。   不可否认,她一如7年,很凶狠,很流氓,可似乎从她眼中,他惊喜的看到不一样的收敛和压抑。   稍微按住她纤肩,他很正经地嘲讽道:“你很像个村姑,打算拣破烂?倒垃圾?还是清刷厕所?”   “呸!”   她狠狠一唾,溅他满脸。   可惜,不要紧,比起上了他的痛,这何其轻松?“琴儿,我很想知道,你有住所?有钱吗?”   “什么钱?”   “没有钱,你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他一连串的话,问的她一愣一愣,该死的,蘅舟没给她钱……   “你打算抢劫?”   她不语!   “你打算偷窃?”   她翻翻白眼!   “你打算做阔老的情fù,混肮脏的饭菜?”   她犹豫半响!   “啪”给他一脚,踢中他的腿骨,细微的响清晰入耳。利落扯低他衣领,咬住他耳根道:“给我钱!”   “凭什么?”   “我要钱,我需要钱,不给我钱,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下场!”   乔未歌笑了!   笑的很冷,却很希奇,吓的菲尔浑身一哆嗦,和老板呆3年,这是第一抹笑,真是冷飕飕的恐怖呀!   “好!”   他利落答应。   “算你识相!我打算改邪归正,别逼我耍流氓。谢谢,钱呢,我不要支票,我要白花花的现金!”   “我给你钱,你给我什么?”   乔未歌问道。   “啪”她脑袋狠狠一撞,将乔未歌的鼻梁撞的铁青。“别跟我讲价还价,我没这个规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很小的声,压的很低,只有他听的清,也只有他“噗嗤”一笑,扯住她的手腕,同时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