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1章 穿越成丞相女儿 枯叶腐烂的味道充斥鼻尖,更加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在空气中炫耀般的血~腥。 身~体传来密密麻麻的疼,小的,大的,脚踝上有,额头上也有,几乎分辨不清楚这具身~体到底受了多少的伤。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这个臭娘们可真是难弄,终于只剩下一口气了。” “可惜了,这么一张脸,丞相的女儿啊!味道应该不错。”说着,听到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个杀手边脱衣服边走近那个身~体。 原本目光混沌的眼睛忽然亮起一道光芒,清明,锐利,嗜血。 杀手脱光了短袍,就在靠近之时…… 一只纤细的手掐住了杀手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拔下头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脖颈的血管。 杀手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一个明明快要死的人哪里来的力气! 李潇然用~力过~度,手直直垂下,艰难的接受现在的一切。 她,李潇然,现代首席幻术师,出任务时意外死亡,灵魂居然来到了这个地方——南云大~陆。 灵魂附在了这个也叫李潇然的女孩子身上,这就是穿越? 李潇然撇嘴一笑,可真是背! 方才,“李潇然”的记忆充斥的头脑爆裂感和身~体失血过多的虚弱感,差点再一次要了她的命。 记忆告诉她,死去的李潇然是相府不受宠的嫡小~姐,从小就被送到尼姑庵,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回去,却遭到了一次次的追杀。 刀片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留下嗜血的证据。 粗略估计,这个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百余处,真是没人性。 不过,很好!这一笔账,她记下了,来日百倍奉还! 李潇然眼中的清明逐渐越来越淡,魅惑的眼眸放大,美~目流转间万千风华,她的本命绝技幻术施展。 周遭的环境,人类的行动,空气中的怨念…… 这些告诉她旁边还有杀手,李潇然艰难站起身~体,一步步挪开脚步,离开这个地方。 才走出不过五十步,后面的杀手又到了,明晃晃的刀片一下子尾随而至。 后到的杀手嘲讽道:“真是一个贱~人,受死吧!” 一剑下,左侧的手臂被刺穿,血液流~出,在衣衫上绽放出一朵死亡之花。 李潇然悠然一笑,笑容中嗜血残忍,仿佛杀神临世。 杀意汹涌,杀手被这嗜血的杀意所震撼,愣了一瞬,就一瞬。 一瞬的时间,杀手的性命灰飞烟灭。 “来人,杀了她!” 李潇然杀~人的一幕落在杀手头~目的眼中,他直接下了杀令,十多个黑衣杀手前后疯狂上前。 李潇然冷然的看着一切,难道逃不掉了…… 远方,清脆悦耳的声音一道道传入耳际,李潇然的眉头一挑,杀手头~目的眼中闪过异色。 这是明楼的清扫之声。 江湖上流传——清扫之声起,诸事皆绕开。 明楼的权威没有人敢挑战,凡是遇到了明楼的清扫之声,不管做什么都要躲避。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 杀手头~目厉色一闪:“杀!” 剑快要吻~上李潇然的侧颈。 李潇然灵机一动:“蔑视明楼者死!” 忽然,一片树叶由远及近,似是漫不经心,却稳稳把剑一分为二。 李潇然心中讶异,古代的武功真是高强。 爽朗的声音似是乐音划过耳侧,羽毛不小心在心上划过,声音的主人缓缓道:“没错,蔑视明楼者死。那就杀了。” 说的语气随随便便,就好像喝一杯水,走一步路一样简单。 他说完,身边的几个人马上动手,三下五除二,十多个杀手倒地。 在李潇然看不见的地方,挠人心扉的嗓音又道:“姑娘何必苦苦撑着,睡下吧!” 悦耳的嗓音伴随着内力,李潇然身~体的本能开始叫嚣,大脑渐渐失去意识。 凌熠辰邪魅一笑:“倒是有趣的很。” 马车上。 凌熠辰看着半身血污的身~体,眉头一皱,周围摆着大大小小的数十个瓶子,修~长的手指挑开李潇然的腰带,外套随之脱~下,一室旖旎。 凌熠辰把外套拿在手中,贴近鼻尖,少~女的馨香扑鼻而来。 大手蔓延过脖颈,手指漫不经心一挑,亵衣随之展开。 精美的锁骨横亘蜿蜒,旁侧细小的两根红绳绕道后背,肌肤雪白晶莹。 凌熠辰的呼吸居然一紧。 忽然,纤巧柔~软的小手爆发出力量,醒来的李潇然一下子推开了凌熠辰的手。手再扬起就是一巴掌,手腕处被凌熠辰直接捏住。 “别动我。”她蕴怒道。 幻术施展,李潇然的美~目染上绝魅之色,眉角沾染着梢挥之不去的魅。 她的身上忽然飘着一股淡淡的雅香令人闻之立醉,沦陷于心口。 她的眼睛开始变化,成为一个漩涡,深不可测。 他的精神力受到了侵蚀,脑袋不可遏止的一晕,直直向前倒去。 薄唇落在她的耳边,她的耳朵。 凌熠辰的唇角扬起邪魅的笑容:“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李潇然怒不可言:“鬼才喜欢。” 凌熠辰的眸光划过一道异色,手掌一用力,她的亵衣“撕拉”一声分为两半。 肤色若雪,另外身上的伤口格外碍眼。 这些伤口是刺客造成的,好巧不巧,外面第二批刺客到了。可是,几下打斗之后就没有了动静,这是被眼前人的手下搞定了?! 眼睛滴溜溜一转,李潇然升起了抱大~腿的心思。 “这位,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好。” “我……” “等等。”凌熠辰沙哑的声音落下,李潇然的呼吸被夺去。 李潇然快要窒~息之时,凌熠辰才放过了她。 她得以空隙,大口喘气,急忙拉好自己遮不住身~体的衣服,始终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李潇然给了他一记眼刀。 他装作看不见,邪魅的眼睛瞧着她,悠闲自在道:“你刚刚说做什么交易?” 李潇然心里一万匹曹尼玛奔腾而过,要不是现在情况不佳,她真的想一剑解决了这个登徒浪子。 打着心里的小九九,道出交易内容:“我是云国丞相的嫡长女李潇然,回家之际遭到了贼子的追杀,想必阁下也看到了。” “嗯。”凌熠辰随便哼了一声,几乎听不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望阁下送我回家,李家必定好好报答阁下救命之恩。” “……”他闭上眼睛假寐,似乎是睡着了,“李家的报答就算了,不如你……以身相许如何?” 李潇然嘴角微微扬起:“要真是如此,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哦?”凌熠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只是我的身上被下了毒,需要回到相府拿到解药才行。”李潇然说~谎不打草稿。 “好,那么交易完成。” 马车随之行走,一个月后,到达了云国帝都的丞相府。 下午之时,丞相府中几乎没有客人,只有相府夫人陆思和谢姨娘喝~茶打趣。 忽然下人急匆匆来报:“禀报夫人,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车上之人自称为大小~姐。” 相府夫人陆思喝~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惊讶:“什么?大小~姐回来了?” 下人压低头,尊敬道:“是。” 陆思不愧是相府的当家主母,随即收拾好了表情,装作很高兴地样子说道:“啊呀!等了那么久,终于把大小~姐等来了!” 陆思站起身,“急切”的想要去迎接李潇然,不等她走出三步,大堂前出现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影。 高挑修~长,面容姣好,皮肤白~皙,随便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身材凹~凸~有致,淡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在空中幻化出绝美的弧度,气质典雅如兰。 她从远极近走来,仿佛是画中人,雾中仙,绝美无比。 陆思脸色有些难看,暗道:当真是回来了,那些没用的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明面上极为热情的迎了上去,说:“啊呀!大小~姐回来了。” 李潇然直接从她身边经过,仿佛没看到她,留下陆思尴尬的背影。 旁边的谢姨娘出来,为陆思打个圆场,道:“大小~姐初来乍到,难免认不出夫人。” 李潇然脸上冷笑一闪而过,马上露~出惊恐的样子:“这……”转身对着陆思说,“原来你就是陆姨娘啊!” 陆思的脸说不出的难看,多少年没人叫他陆姨娘了,人人都把她当做真正的相府夫人,没想到今天被这个“大小~姐”打了嘴巴。 陆思贴身李嬷嬷阴狠的说道:“大小~姐说错了吧!这是相府夫人,你的母亲,大小~姐千万要懂得尊卑。” 李潇然挑眉,装傻“无辜”道:“原来陆姨娘成为了相府夫人啊!” 一口一个陆姨娘叫的爽快,一个个巴掌打在陆思的脸上,她揣着当家主母的范儿,偏偏发作不了。 李嬷嬷走到陆思身边,似是宽慰她道:“夫人千万不要和大小姐一般见识,大小姐长于乡野,自是缺少礼教,不懂纲常理教,不懂为母亲尽孝。”这句话给了李潇然极大的讽刺。 陆思眼角浮现笑意,大度道:“诶!可怜了大小姐,待我请示老爷过后,劳烦李嬷嬷好好教导大小姐。” 李嬷嬷道:“夫人放心,大小姐即使顽劣,老奴哪怕费尽千辛万苦也要教导好大小姐,让她懂得孝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笃定了李潇然是个不孝之人,今天的话算是一个套子,要是传出去,李潇然从此就声名狼藉。 好狠的陷阱。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2章 不好相处的女主人 李潇然自然不会为人鱼肉,淡然道:“李嬷嬷这是什么话,自我记事起,我的母亲就只有一个,那可不是陆姨娘,况且从来没有人告诉我陆姨娘成了填方的!” 两个人一时间哑口无言,确实是无人告诉她陆思就是相府夫人。 李潇然继续,却依旧是无辜的模样:“况且李嬷嬷一口一个准备,三句话不离常纲常理教养,一个下人居然管起了主子的事情,李嬷嬷真是好样的,只是不知,要是被父亲知道了……” 李嬷嬷眼睛浮现慌乱,她没想到这个大小~姐竟是个不好相处的主。相府中最忌讳的就是下人犯上作乱,相爷的眼睛里面是揉不得沙子的。 李嬷嬷看到陆思给她的颜色,灵活反应过来,急忙跪下道:“大小~姐,老奴一时失言,望大小~姐饶恕老奴。” 李潇然“讶异”了一下,上前扶起李嬷嬷,似是疑惑道:“李嬷嬷快起来,你既然是奴~才,德行有失也是正常,原谅你就是。” 李嬷嬷掉了牙齿和血吞,只得应下。偏偏大小~姐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揪不出什么错误。 陆思见李潇然这副模样,暗想是个好拿捏的,只是今天的亏,日后讨回来就是。至于李潇然,进了李家的门,她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可是,日后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陆思一副高兴大度的样子道:“快快快!把我那新作的大衣拿来给大小~姐穿上。” 上好的狐狸皮子做出的大衣,拼接完好,皮光亮堂,是个好东西。 李潇然在她们的面前眼睛“大放光亮”,视线移不开狐皮大衣,手伸出去想要摸一下,堪堪才伸出去一半,又悻悻然收回来。 陆思见到李潇然这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看低了她三分,认定从乡下来的女子就是上不了台面,方才的事情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陆思吩咐下人:“大小~姐回来一路上辛苦了,快点带她下去休息。” 李潇然接受:“恰好我也累了,谢谢陆姨娘,我就先去休息了。” 又是一个“陆姨娘”! 陆思气的身~体都在颤~抖,眼睛都快要冒出烟来,咬牙切齿:“好一个大小~姐!” 李潇然随着相府下人的带路来到了桃夭院。桃夭院是丞相李库尔为她准备的,现在桃花开的正好,倒是个应景的地方。 院子中的人见大小~姐来了,纷纷准备好施礼,低头弯腰,齐齐说道:“奴婢/奴~才见过大小~姐。” 趁着她们行礼,李潇然媚眼一笑,幻术施展,万千风华。 环境、空气、心绪随着幻术的施展给予她最真~实的共鸣,但是邪念恒生,怨念的情绪缠绕。李潇然的眉头皱起,嘴角的冷笑随着幻术蔓延。 表面上她凝视着行礼的一大片人,实际上她的视线落在最角落的九岁小女孩,暗想:好一个桃夭院,居然满是居心叵测之人,除了这一颗童心。 让她们弯的久了,累了,有些老嬷嬷身子颤栗,李潇然才巧笑嫣然道:“都起来吧。” “谢大小~姐。”众人起,其中几个小厮丫鬟露~出怨念狠利的神色。 在一大串人中走出一个年老的嬷嬷,穿金戴银,脸色有些阴狠,不满李潇然方才的作为,道:“拜见大小~姐。” 李潇然“热情”笑道:“嬷嬷好。” “老奴姓严,一般人都称呼老奴严嬷嬷。”严嬷嬷见到李潇然这副作态,想到李潇然不过是长在乡间的小丫头,成不了气候。 严嬷嬷放下心,把她当做一个好拿捏的傀儡,接着说,“今日起,老奴负责照顾大小~姐的饮食起居。” “好。”李潇然对着严嬷嬷满意一笑,指向下人端着的大衣道:“劳烦嬷嬷帮我收拾好这一件狐皮大衣。” 李潇然的手无意扫过上面,加了一些“珍贵的料”。 严嬷嬷看到大衣,眼都直了,自然是知道这件大衣的值钱之处,应下:“是。” 李潇然莲步轻移,在严嬷嬷的示意下往屋内走去,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李潇然眉角一扬。 她的鱼饵已经放下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暗中,在严嬷嬷的“邀请”下,相府庶出五小~姐李丝丝来了桃夭院,说是看上了狐皮大衣,不等李潇然同意就直接拿走了。 李潇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更没有见过这个五小~姐,她安然待在房间内,心中感谢着这个五小~姐上钩。 夜晚,严嬷嬷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小人和针。 制~作粗糙的小人身上写着三个字“李潇然”! 严嬷嬷一边笑的得意,眼角的皱纹随着她狰狞的神色拧在一起,她一边拿着银针靠近小人,一边笑的邪~恶:“臭丫头,你的命居然这么大,能够活着回到相府,那么你就不要怪我把你送到地狱。” 一根银针落下,第二根又扎了进去。 “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找到这个的!便宜你了,臭丫头,去死吧!哈哈哈” 疲惫了一天,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李潇然忽然呼吸一滞,眼睛不可遏止的睁大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抽~搐,四肢百骸传来致命的痛苦,但是她无暇顾及,她的脑袋简直快要爆~炸了,似乎有千万根针扎着,数不清的蚂蚁开始在身~体上噬咬攀爬…… 李潇然艰难的睁开眼:“该死!” 空气中传来许多的怨念和诅咒紧紧缠绕在她的身边。 心脏剧烈的跳动,简直快要跳出嗓子眼。 忽然,脑海中~出现“李潇然”的面孔,继而一幕幕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 出生第一天,母亲慈祥的面孔出现,她带着亲切的笑意说道:“宝宝,宝宝,我是娘~亲。” 李潇然的心一动,她似乎好久没有尝试过这般温情暖意了。 三年后,一群官兵闯入宫殿,那些禽~兽当着“李潇然”的面覆在她的母亲上,母亲居然被侮辱致死!看到这一幕,李潇然怒火朝天,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些畜~生。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短短一炷香,李潇然感觉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 从这些记忆中,李潇然完完全全了解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 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本是硕国公主,国~家被云国惨灭后,阴差阳错之下偷换为云国丞相的嫡女,继而在尼姑庵长大。 “靠!”李潇然不满的直接骂出声音。 死去的“李潇然”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报仇复国,而且“李潇然”的魂魄直接在身~体上下了诅咒。 “报家国之仇,不然魂~飞~魄~散。” 另外一边,严嬷嬷的针扎的实在是“欢快”,小人身上居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针。 正当严嬷嬷兴~奋之时,她的眼前一道亮光闪过,接着就看见自己的脚和失去脑袋的脖子。她到死都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身~体的剧痛停止了,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李潇然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几乎睁不开。 正当疲惫之时,陌生男人的气味骤然间浓郁。 李潇然的唇上出来炽~热之感,呼吸都被男子尽数夺去。 又一次被欺负! 怒火汹涌滔天,李潇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他,入眼便是一张俊脸。 剑眉凛然,鼻梁高~挺,那刚刚侵略她的薄唇性~感至极,脸部轮阔如刀斧刻,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深邃至极,眼角眉梢均是邪魅。 凌熠辰嘴角扬起,眼睛直直的凝视着她的双眼说道:“味道还不错。” 他的唇部泛着水光,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抿,似乎是意犹未尽。 “是吗?”李潇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睛不见深浅。 身子不由上前三分,温热的触感烫了她的皮肤,身体紧贴着,没有丝毫的微光泄露,真的是“亲密无间。” 凌熠辰邪邪一笑,食指在她唇~上描绘着的形状,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他诱~惑似的说道:“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他的身~体太过炽~热,似乎是九天之上的熊熊烈火,灼热的让她难受! 李潇然不耐的动了一下~身~体,忽然感到有什么挟制住了她。 原~始的冲动是男人最大的毒药! 李潇然意识到这一点,未免触~碰雷池,她瞬间紧绷着身子,一动不动。 凌熠辰深邃的眼眸霸占着她的视线,彼岸花在他的眼睛中开放,摄发出万千妖~娆,邪肆的目光令人心惊不已, 他的脸一寸寸靠近,“要我亲自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吗?” “好……” 李潇然一开口就急忙闭嘴了,她的声音带着眸中诱惑,低哑动听,微微的沙哑带着娇嗔 一个“好”字,使得他有了极大的反应,气势澎~湃至极。 李潇然实在是难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凌熠辰的眸子染上复杂的色彩,深邃的要把人剥皮拆骨。 低哑的声音是来自地狱的魔鬼,邪魅~诱~惑:“你说的。” 望着那泛着光泽的樱唇,大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另一首紧锁着她的腰肢,使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 可他却还是不满足,想要更进一步…… “你敢!”李潇然怒喝道,但是嗓音中气不足,怒喝声中透着绵~软,以及淡淡的冲~动。 但是她的声音带了些许的威力,那刚想妄动的手就停下了,未再进半分。 李潇然低骂,这才不消片刻,她的衣衫一片凌~乱,她的眼睛怒狠狠的瞪着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他做太监。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3章 没有硝烟的交锋 凌熠辰身~体上浮一分,两个人的身~体依旧黏在一块儿,他的笑容悠闲自在、喜怒不辨,仿佛丝毫不明白李潇然的怒火。 他如深夜般深邃的眼睛就这样回视着她,看的久了,凌熠辰蓦然感受到什么,他的眸中的冷光一闪而过,道:“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似乎……是! 李潇然思索性的眼睛眨了一下,眸光染上谨慎,心脏漏跳半拍。 她的眼睛不一样了,身~体也不一样了,对外界的感知……没有了! 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幻术。” 意识到某个男人,她马上闭嘴,可惜晚了。 凌熠辰低下脸,抓着问,声音低沉沙哑,颇具诱~惑力:“什么幻术?” 李潇然侧过脸不去看他,暴~露~出完美的侧颈以及优雅的锁~骨。 她的心中暗自思索:幻术没有了,难道是方才? 转过脸,对上邪魅的暗眸,李潇然急忙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凌熠辰嘴角轻轻一扬:“李家的下人对你施展厌胜之术,差点要了你的命。” “平常的百~姓怎么会厌胜之术?”李潇然讶异,世界上存在着独特的术法,比如她的幻术。 可是这些术法大多是能人异士的所有物,一个小小的李家嬷嬷怎么可能会“吃~人”的厌胜之术。 凌熠辰的眸子染上危险,黑色的发~丝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贴着她的耳朵,热气喷洒在耳~垂上,李潇然的耳朵霎时间变得粉红。 他邪笑道:“看来你得罪人了。”继而哄骗着说道,“你说的幻术是什么?” 李潇然计上心头,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凌熠辰欣然允诺:“用你的身~体做个交易如何?” 不等她回答,漫天的吻~遍布而上,当他想要更近一步之时,敲门声响起。 “吱嘎”一声,门一下子打开。 “小~姐,该醒了。”小丫头进门,一眼看去望见躺在床~上的婀娜身~体,便走上前叫醒“睡得正熟”的她。 李潇然应景的醒来,看到九岁的小丫头,笑得甜美,她真的要好好感谢这个小丫头,不同于窗外某个不爽、怒火燎原的人。 “时辰几何?”她问道,眼神纯然,干净无暇。 小丫头声音稚~嫩:“禀小~姐,寅时,该去给相爷夫人请安了。” 其后,一个穿着粉红色绣裙的丫鬟桃粉进来请安道:“奴婢为小~姐梳洗。” “好。”李潇然笑着应允。 小丫头愣了一下,然后便看傻了,赞叹:“小~姐真好看。” 李潇然会以善意的一笑。 小丫头偶然间看到李潇然的脖子,傻傻的问道:“小~姐脖子上是什么?是被蚊子咬了吗?” 李潇然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心里骂了凌熠辰一声混~蛋。 当她侧过脸的时候,在李潇然看不见的地方,桃粉注视着她脖子上的草莓形状的红斑。 桃夭院到大堂的距离并不远,李潇然却郁闷无比,暂时失去了幻术,影响了她对外的感知力。 可是,她不着急,因为这不影响她排演好的一场戏。 走进大堂,李潇然抓~住陆思眼中的惊讶,记在心上,第六感告诉她厌胜之术和陆思脱不了干系。 李潇然的第二眼见着传说中的云国丞相李库尔,他眉目如远山般宁~远,不怒自威,面容严谨肃穆。 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封存的剑,表面气势稳妥,不见锋芒,实则寒光凛冽,让人不知深浅。 李库尔着实不像是长久浸于权~势,玩~弄~权~术的人。 这个记忆中的父亲,给李潇然的第一印象还算可以,但是把这个“李潇然”抛弃在外十多年,这个父亲也着实不咋地。 她马上亲~昵的行礼问安,话语的字里行间,眉目的真情流露,无一不在展示着李潇然见到父亲的惊喜和对父亲的爱慕。 躲在暗处的凌熠辰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潇然演这出戏。 李库尔坐在堂上,笑容全无却语气温和,问:“潇然在家住的可好。”身~体微微前倾,满是关心的语气。 李潇然起身,行了个礼,笑的乖~巧,道:“父亲,一切都好。尤其是母亲,昨天还送了我许多东西,特别是那一件狐皮大衣,当真是珍贵的很。” 李库尔转而问陆思:“哦?是真的?” 陆思大方一笑,大方得体:“大小~姐才回家,应是有不适之处,妾身自当好好照料。” 李库尔赞赏般点点头:“辛苦你了。” “相爷,这是妾身该做的。”陆思表现得体,尽是大妇之范。 忽然,吵吵嚷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个娇娇悄悄的女子跑了进来,拿着袖子掩面对着李库尔哭喊着:“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进来的是相府五小~姐李丝丝,一跑进来就扑倒李库尔的身边,泣不成声。 陆思赶紧扶起了李丝丝,轻声劝慰着:“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有你爹在,别怕。” 李丝丝抽噎着站起身,放下遮掩的袖子,众人看到那一张脸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她的脸上满是红疹子,娇~小的脸蛋肿的像头猪,有些地方肿~胀肿~胀透~明,似乎有浓水一般。 这般样子,几近毁容。 李库尔眉头一皱,一张方脸立刻沉了下来,问:“怎么回事?”凶厚的压力逐渐蔓延在大堂之上。 李丝丝哭的更加厉害,不说话,眼睛却看着李潇然:“爹,郎中说了,我这脸……女儿真的活不下去了!” 陆思一脸担忧,焦急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不过到底是哪个歹人这般狠心竟害的你这般?……可怜的孩子啊!”话语至尾,带了哭腔。 李丝丝愈发觉得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跌落在地,两个人抱在一起直直哭了起来。 闻者伤心,见着流泪,无声的指控着罪状。 陆思抬手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相爷,一定要查出害人的歹人,以家法处置。” 李库尔的身~体前倾,额头微微有青筋浮现:“放肆!”手掌一拍,茶杯一震,茶水直接从茶杯中溅了出来,“居然敢在李家下毒~害人,其人心肠歹~毒,一定要找出来——处以杖杀!” 陆思低着头,用手帕擦~拭不存在的眼泪,听到李库尔的这句话眼睛一亮,整个人兴~奋的恨不得跳起来。 她继续推波助澜:“丝丝,你爹爹为你做主,你可知道凶手是谁?别怕,说出来!” 李丝丝抽噎着,犹豫了半天,一双眼通红一片,扭~捏道:“是……是大姐。” “什么?”陆思瞪大了眼,一脸的悲痛,似乎恨铁不成钢,“潇然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是你的妹妹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认定了李潇然的罪过。 火苗继续被窜大,陆思为李潇然“求情”:“相爷,潇然年轻不懂事,杖杀就算了,流放南荒吧!” “是啊!爹爹,大姐不是故意的,就饶了大姐一命吧!”李丝丝直接跪倒在地,附和着陆思求情。 李潇然眼神依旧清澈,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看着这一场好戏。 她的心冷到彻骨,凛冽至极。 流放南荒? 南荒之地遍布抢匪贼子,只有犯了杀~人~大罪的才会被流放去那地,但凡所去,百人无一生还。 两人表面是为她求情,实际上更是把她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 当她不说话,就真的认定她是个好欺负的? 李潇然半步上前,目光纯澈淡然,不骄不躁:“五妹妹,我如何害你了?” 一句出,哭着的两人愣了一下,陆思没想到李潇然居然这么淡定,只听见她接着道:“母亲可真是厉害,不知事情原委就知道是女儿害了人,难不成母亲有未卜先知之能?” 人自然是不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么剩下的真~相就是有人串通!  陆思瞬间抬起头,哑言于原地,片刻之后才慌乱为自己开辨:“相爷,我……” “好了!”李库尔一言打断,陆思的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在李潇然的提点下,李库尔目光越来越冷,他就是再蠢也了解了有人在背后设计陷害。他令人扶起两人,继而谨慎问道:“丝丝,你说说你大姐是如何害你的?” 李丝丝忍受着脸上的疼痛,眼睛左右漂浮,神情慌乱,心跳快的不行。 她没想到父亲居然没有治罪李潇然,更要审问事情原委! 她的嗓音不可遏止的颤~抖:“是大姐在送我的狐皮大衣上下了毒,害的女儿毁容。” 李库尔挑眉:“哦!潇然是这样吗?” “父亲,我和五妹妹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去害她!更何况母亲送我的狐皮大衣,我视之为珍宝,怎会轻易送人。况且大衣由下人交给严嬷嬷守护,女儿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又哪来的机会下毒!这一点,桃夭院的下人可以为我作证。除非,有奸人早在衣服上下了毒……”李潇然的话点到为止。 李库尔认同的点点头:“没错,潇然初次来到相府不可能会加害人。看来此人原本是要毒~害潇然,只不过丝丝取走了大衣,中了招!”  李潇然的一番话,条理清晰,毫无错处,同时在不知不觉中把祸水推到了陆思的身上,眼下——她才是唯一的嫌疑犯。 陆思咬碎一口银牙,她没有想到李潇然这般能言善辩,居然三言两语就把嫌疑撇的干干净净,也纳闷大衣上的毒明明是慢性毒药,怎么会发作的这么快。 她今早才知道李丝丝偷偷从李潇然那里拿了大衣,中了毒,救治已经是来不及,又怕李潇然反咬她一口,陆思这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双簧戏去除李潇然。却没想到自己被带进了坑!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4章 狡猾的小野猫 陆思急忙离开座位,弯腰福身,回答:“相爷,大小~姐回来,妾身自是开心不已,又怎么会去毒~害大小~姐,定是有奸人作祟。” 李嬷嬷见状,帮忙说道:“是啊,相爷。夫人为相府兢兢业业,对大小~姐更是视如己出,绝对是有人想要诬陷夫人。” 李丝丝已经完全无语了,呆愣于原地,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形象,脸庞肿~胀的难受,委屈的哭了起来。 大堂简直——一片混乱。 “爹爹,此人居心叵测,在母亲送我的狐皮大衣上下毒,岂不是要毒~害母亲。且此人很可能就在母亲身边。”李潇然她引导着事情的发展。 李库尔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别有~意味的瞥了眼陆思,身~体前倾威严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潇然去办了,府内人手随你调配,务必给我清除杂佞。”  “是,父亲。”李潇然一口应下,笑得意味深长,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后宅是非多,李库尔对此甚是不耐,大步走出大堂。 离开之际听着李丝丝的哭泣声,回首对着那一张红肿的脸,懊恼吩咐道:“快,给丝丝请最好的太医,一定要把这张脸治好!”话落,已不见人影。 见他离开,李潇然也没必要多加逗留,请安后离开。 陆思毒~辣的眼睛盯着李潇然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每一个女儿对李库尔来说都是最好的工具,李丝丝的毁容都没办法让李库尔流放李潇然,看来是她小看这个臭丫头了! “母亲。”李丝丝眼含~着泪水,双手紧紧~抓~住陆思的手臂,“母亲,我的脸会好吗?” 陆思拉过她的手,体贴地帮她整理散乱的衣衫,安抚着:“自然是会好的,母亲会请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 李丝丝开心地咧开了嘴,肥~大的面庞加上红色斑点,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陆思心里嫌恶,表面上还是亲~昵的拉着李丝丝的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毒的毁坏力,李丝丝还妄想恢复美貌,这毒不要了她的命就算不错了! 回桃夭院的路上,李潇然走得极慢,莲步轻移,轻纱随着步子在空中绽放朵朵花瓣。 这个时节桃花开的甚好,粉色娇~嫩的花瓣交相呼应,桃树与院子中的景色形成完好的搭配。 同时,曲径通幽,里外路不相通,三两个拐弯就极其容易失去方向,所以跟随着李潇然的下人很快就失去了她的身影。 李潇然三拐两绕甩掉了下人,回首一望已是无人跟~踪,便不在伪装。 脑海中撕~裂般的疼痛一阵阵蔓延过来,犹如汹涌的大浪要把她吞灭。身~体根本不属于自己,像一只野兽在叫嚣,随时随地要把自己撕~裂。 她实在撑不下去了,便随风一般,意识一空,往后倒去。 凌熠辰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李潇然落入了他的怀里,昏迷歇息片刻。 昨晚厌胜之术和灵魂的诅咒之力对她的刺~激太大,今天又在大堂上斗智斗勇,她的体能早就耗尽了。 脑海中眩晕感一阵阵传来,头针扎般疼,娇唇抿得紧紧的。 凌熠辰邪魅的眸子中,暗淡的闪烁了下,他为她绕过耳边散乱的碎发,修~长的手指扶平唇部的不适。 “没想到狡猾的小野猫居然也有这么温顺的时候。” 凌熠辰拿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给她服下,药丸入口即化,她皱起的眉头随之一松,似乎是安稳的睡了。 日光投过叶子洒在她的脸上,称的肌肤胜雪,她姣好的五官,无一不是上天的恩赐,就是这一张脸让他的眸子愈发深邃。 凌熠辰低下脑首,薄唇霸道一笑,眸中透出点点邪光:“小野猫,还记得那交易吗?你为我效力,我便成全你一桩心愿,如何?” 熟睡的人儿忽然开口:“怎么?不执着于我的秘密了?” 继而,眼睛悠悠然睁开,清明纯然,没有丝毫杂质。 李潇然诧异,他的药效果着实惊人。在龙~卷~风席卷的海上,因为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瞬间化为寂然。 凌熠辰却说与之无关的话:“你倒是聪明,知道陆思在这相府底蕴深厚,避其锋芒,给了个陆思台阶下,换得料理这件事情的权力。” “多谢夸奖。”李潇然边说边离开他的怀抱,怕他的“饥饿”,但不知不觉中还是和他保持了三步距离。 凌熠辰一个箭步上前,娇~躯软玉困在怀中,两个躯体紧密贴近,没有一丝丝的缝隙。 继而,他缓缓垂下头,声音邪肆,低哑诱~惑:“说说看,你有什么心愿?” “不必了,这个交易我不会同意。” 李潇然被男子的壮热之气所感染,不舒服的挣扎了两下,而他的手臂却似锁链一般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不愿意为我所用。” 凌熠辰深黑的眸子逼得她躲无可躲,彼岸的花大肆盛开,万千妖~娆,释放着不容人反~抗的诱~惑力和威压。 “我不为任何人所用。”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凌熠辰轻若翩跹的吻了她一下,直接放开她,负手身后。 李潇然讶异他的“老实”,居然没有再进一步对她动手动脚。 但她的面色染上严谨,看来眼前这个神秘邪肆的男子对她是动了真格了。 表面上他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屡屡对她动手动脚,极其不安分,但是李潇然可以感受到凌熠辰这般对她的目的就是挖掘幻术的秘密。 今天,他反而“客气”了许多,到让李潇然破天荒的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不知所措! “出来。”凌熠辰虚空一喝,当即出现一个面覆黑纱、身材妖~娆的女人。 “暗血参见主人,拜见李小~姐。”暗血单膝跪地行礼,声音冷漠无情。 单单听这几个字就让人陷入地狱,浑身冰凉战栗。而声音的主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嗜血者,经历死亡杀~戮,化为暗血,要把世人拖入这无尽的嗜血深渊。 凌熠辰吩咐道:“从此以后你就听从李小~姐的话,见到她就如同见到我。” “是!”暗血一口应下,“属下见过小~姐。” 李潇然别有深意的看了凌熠辰一眼,她着实不知道他的用心,遂爽~快应下:“好,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李潇然的人,若你忠心于我,我便以心相待,但他日~你若叛~变,虽远必诛。” “是,暗血遵命。” 新奴暗血随李潇然回到桃夭院,才走进几步,鼻子充斥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难闻至极。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李潇然好整以暇,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心底冷如雪地寒霜。 九岁小丫头急急忙忙的跑到李潇然面前,身~体颤~抖着,小小的脸蛋惨白一片,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李潇然掩饰了一下表情,温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小……小~姐。夫人抓到了下毒谋害小~姐的歹人,带到桃夭院当众杖杀……说是……为……”小丫头声音抖得不行,可见有多害怕,陆思杀鸡儆猴的手段倒是厉害的很!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近几天不需要你伺候了。”李潇然明白陆思这般做就表示,狐皮大衣下毒这一桩事情就算过去了,不可以再追究。 不过——她不在意。 却听见小丫头忽然说:“不!奴婢不需要休息,有人要害小~姐,奴婢要保护好主~子。”稚~嫩的声音无比坚定。 保护……自己都怕的要死,怎么去保护她? 冰冷许久的心好像被什么小火苗撞击了一下。 李潇然温润一笑,纯澈中带了温暖,发自真心:“你要保护好我也要先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啊!去吧,好好休息。” 那笑容绝美无华,却有着万千风姿,俗人何以比之,小丫头看呆了,连回话都忘记了。 李潇然也不在意,径直带着暗血走进房间。 空无一人之际,暗血抱拳行礼:“小~姐,可要奴做些什么?”语句之中掩饰不住那杀~戮的欲~望。 “不必了,意料之中的事。好戏才刚刚上演呢!”李潇然对着暗血俏皮一笑,其中狡黠带着点邪~恶与嗜血,同时好奇暗血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浓厚的杀~戮之气。 暗血太过招惹视线,李潇然考虑到日后还要在李府生活,便吩咐:“暗血,你日后处于暗中保护我,只听我一人的命令。” “是!”暗血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咚咚。”桃粉在外敲门,“小~姐可睡着了。” 暗血消失身影后,李潇然露~出三分浅笑,美而不俗,道:“进来吧,有何事!” 桃粉缓缓开门,进屋子行礼,继而道:“小~姐初入相府,怕是对府上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可需要奴婢带着小~姐参观相府风景。” “好啊!”李潇然笑着一口应下,笑容纯澈无暇。 接下来的三天,桃粉尽职尽责的带她游览了相府,园林景色,小桥流水,绝雅花园…… 清晨去为李库尔和陆思请安,如同以往的每一天,一如既往的和谐,根本挑不出异处,唯一不同的是陆思今天格外热情,叫她多喝了两杯子茶。 三人交谈了许久,李库尔放下茶盏,较为温和的说道:“潇然,听说你近几日游览府上的风景,可有特别喜欢的地方。” 茶中被加了“料”,李潇然察觉却不说,唇角上扬一分,笑意加深,起身对着李库尔行了个礼,回道:“多谢父亲的挂念,相府的风景美不胜收,每一处都独具特色,女儿都喜欢的紧。” 陆思鄙夷了她三分,认定她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眼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5章 恶心死人不偿命 “桃林的花开的正好,潇然若是闲暇,可要去看看。” “这是自然,女儿下午便要去呢!”李潇然乖顺的应下。 “那就太好了。”陆思笑着。 对她来说真的是太好了! 在陆思的嘱托之后,桃粉再一次尽职的带着她去桃林,落英缤纷,粉火成海,她们在这绝佳的景色中走着。 渐渐的,桃粉带着李潇然越走越远,直到迷路。 又走了一炷香,忽然感到头有点昏,李潇然手轻轻按着太阳穴,拉住桃粉略微虚弱道:“桃粉,我们休息一会儿,我的头有点晕。” 桃粉赶紧扶住李潇然,面上露出喜色,“关心”道:“小姐,要不然我们再走一会儿再休息吧!奴婢听人说前方的桃花开的最艳最好。” 李潇然眼睛恍惚的眨了两下,为难道:“这……那好吧!” “小姐,奴婢扶着您,我们走慢点。” 桃粉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见一阵猥琐的笑声,生生破坏了这桃林的幽静典雅。 随着笑声的结束,一个肥胖的男子从前方的桃树后出来。 盘子大的脸笑的看不见眼睛,他的五官分辨度实在是低的可怜。浑身的肉一步三抖,似乎是要掉下来。 止步,落地,胖子挂着猥琐的笑,自以为风流帅气道:“拜见大小姐,小人乃是李府旁支,名唤李建。” “李建。”李潇然暗嘲,是够贱的,“不知你有什么事?” “……”李建看到美人看得眼都直了,没听见李潇然的话,他的嘴巴长得老大,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桃粉也被恶心的不行,想要赶紧离开:“小姐,你不是累了吗?奴婢扶你坐下歇息一会儿。” 李潇然自然是焦急的拒绝:“不……”话没有说完就直接倒在了桃粉的怀里,眼睛紧紧闭上,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李建上前一步,嘴巴长得更大了,问:“小姐没事吧?” 桃粉面色阴暗,笑的阴邪:“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他是你的了,好好‘伺候’我家小姐,别忘记夫人的嘱托,做到老爷来为止。” “好!好!好!”李建也不装了,笑得更加猥琐,嘴巴咧开得快要把脸对半分,“这么个漂亮的美人儿是我的了?”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桃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示意要把手中的人交给李建,忽然眼前一暗,往前倒去,刚好是李建的怀抱。 见有美人投怀送抱,李建自然是主动迎接。桃粉的面容虽不是倾国倾城,可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美人。 不知不觉中,桃林只剩下两个人。 当软玉温香在怀,再也忍耐不住,李建猴急似的撕开桃粉的衣服。 桃林一片“春意盎然”! —————— 陆思在室内等到李嬷嬷的消息,有些兴奋的捏了一下拳头,碍于在下人面前,陆思马上收敛了神情。 计算着时辰,见时候差不多了就去找李库尔。 陆思在李库尔前三步落定,面上有些忧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相爷……” 她才说了两个字又停下,这般欲言又止似乎是顾虑着什么。 李库尔眉头一皱,周遭气压顿时低了下来:“夫人,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思“犹豫”了好几遍,做足了为难的样子,才道:“相爷,前一阵子,府上的下人包括妾身身边的丫鬟和严嬷嬷,她们都发现潇然和李府的旁支有所往来,举止略有亲密,且……相爷难道没有注意到潇然的脖子,上面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红点,莫不是……” 闻言,李库尔方脸一沉,大手一拍桌子,他很快想起了那状似草莓的红色,瞬间大怒道:“潇然在哪里?”  陆思急忙握住李库尔的手臂:“相爷,您被着急,许是下人看走了眼。潇然和府上的族兄往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潇然在哪里?”李库尔喝道。 “这……”陆思做足了无奈的样子,随后小声道,“有下人看见,潇然和那个旁支男子去了桃林。”她的眼中散发着阴暗的光芒,似乎是毒蛇兴奋的吐着信子。 陆思这一次一定要把李潇然处理掉。 “让那个下人带路。”李库尔怒火燎原,像是一只要吃人的狮子。 陆思特地召集了一大群人,唯恐让人不知道她安排好的春宫戏。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桃林深处,远远就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那里交缠。 李库尔一眼就认出了陆思口中的旁支是谁,就是那最不成器的李建。 再看一眼,那戏中的女主不是自己的女儿,李库尔不经意中松了一口气,背后忽然听到一声惊吓般的尖叫。 众人齐齐转过身体,陆思见发出叫声的是已经捂住脸的小丫头,而她的旁边正是李潇然!陆思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道:“你怎么会在那里?不应该……” 李潇然急忙用袖子捂住眼睛和脸上的表情,声音软软蠕蠕,委屈的不行:“母亲这是什么话?不是你说有要事相谈,让女儿在此处等你。” 陆思慌了神:“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在这里等我,相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上前握住李库尔的手臂。 却见他额头青筋跳动,脸色暗沉一片,一手挣开了陆思,她直接摔在地上,声音冰冷无情:“来人,带大小姐和夫人回去,夫人受了惊吓,在房中修养三个月不准出门,抄写佛经三百遍,夫人就在佛前好好修养身心吧!” 转首对李潇然,声音温和了许多:“潇然这几日就好好歇息。” “是。”李潇然应下。 陆思满脸的不敢置信,她惊慌至极,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李库尔已经走远,根本不给她机会。 “是你陷害我!”狠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潇然,陆思低吼道。 李潇然当着她的脸把目光朝向桃树,那桃树前前忘我缠绵的两个人仿佛根本感觉不到外界,依旧疯狂的交缠着,也不知道来了人,在场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两个人是被下了药。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是母亲约我来此,我怎么会害母亲!看来是真的受了惊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母亲扶到房间好好歇息!” 李潇然眼底一片冷厉,要是真被陆思设计到,那么她的下场简直不敢设想。 奇异的是,李潇然即使说了这样的话,下人们还是处在原地,更是没有任何打算扶起陆思的动作。 陆思在相府经营许久,在相府中的权势自然是短短入府没几日的李潇然比不了的。 李潇然也不焦急,脸上始终保持着三分笑意,楚楚大方。 她对着李嬷嬷提醒道:“劳烦嬷嬷‘清理’了这污秽之物,勿要让母亲再受惊吓,封了消息,以防让相府成为笑柄。” 李嬷嬷咬碎了牙,恶狠狠的看着李潇然:“是!不过大小姐可要小心,心肠歹毒之人,尤其是不孝之人,可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她说出这番话,着实笑掉人的大牙,李潇然淡然回应:“李嬷嬷说的没错,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的幻术恢复了一点点,对着李嬷嬷施展。 回首,目光中逐渐变为深邃,形成一股漩涡,漩涡中杀气蔓延,使人入坠冰渊。 李嬷嬷被杀意吓得哆嗦着嘴巴,双腿一软,顿时跪爬在地上,脸色苍白一片。她这样长久处于深宅的女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气势,瞬间就吓得快要停止心脏的跳动。 莲步轻移,李潇然上前“礼貌”的扶起李嬷嬷,漩涡中的杀意早就消失不见,只有纯澈的宁静,她的眼睛美的像一条潺潺环绕的小溪。 “方才我说的,李嬷嬷可听清楚了?” 李嬷嬷瞳孔剧烈收缩,双膝想要弯下跪拜,口齿不清,哆哆嗦嗦道:“是……是,老奴……老奴遵命。” “好,那就辛苦李嬷嬷了。”李潇然双手一松,客套的随意回了一句,可这一句话让李嬷嬷更加害怕。 失去了支撑力,李嬷嬷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肥大的身体爬着,她双眼一暗,就昏过去了。 “李嬷嬷!”陆思惊喊出声,一下子糊涂了,李嬷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请大夫。” 呻吟和喘息之声还在传来,陆思面容狠厉狰狞:“赶快把他们两个分开,把不要脸的女人杖杀,至于……” 陆思很快安排好后续的一切,寂静的桃林一下子也混乱成一片,吵吵嚷嚷,在这混乱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李嬷嬷从此就疯了。 在混乱之中,李潇然闲庭信步般走远,悠然自在,似乎是赏景,渐行渐远…… 走到没有其他人的地方,暗血现身,跪拜行礼:“小姐。” 李潇然一边扶起她起身,一边赞赏:“做的不错,辛苦你了。” 暗血不自在的愣了一下,她是奴,在主人面前做好事情本就是理所应当,却没想到在李潇然这里得到了这般对待。 这样的对话仿佛不是主仆,而是姐妹! 暗血冰冷的心泛过一阵暖流,空气中叶片反常的晃动 一下,暗血喝道:“谁!” 来自恶魔深渊的嗜血杀意爆发,暗血的内力震荡开来,空气的流动被减缓了速度,似乎是凝滞。 瞬间,阴冷之感源源不断穿来,万千厉鬼爬出地狱,在空气之中嘶吼哀鸣。 暗血身形一动,消失于眼前,李潇然环顾四周再也见不到暗血的身影了。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6章 谁比谁更狠 她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暗血的功~力和弑杀之气,心下万千感慨。 她的幻术其中之一便是控~制人心,这等杀意幻术也可以模仿,但是和暗血的不同,她的嗜血杀意定然是经历万千杀~戮才可以训练出来的。 “会是何人在此偷听?”李潇然自己为自己,搜索这个身~体的记忆,她找不到一丁点的线索,索性放弃。 这人的武功很是高强,可能超过了暗血,但是这人没有出手伤李潇然,那么应该是友非敌,也不会要了暗血的命。 想明白后,心中一片坦然,袅袅娜娜便出了桃林。 刚刚走出没几步,便看到李库尔,他负手身后,站在花园中,清风袭来,玄色衣衫和黑白相间的头发一同漂浮。 看来李库尔是等着她,李潇然注意到他的身边两个年龄十五六、姿色不错的侍女,她忽然猜不透这个父亲的用意。 侍女在旁提醒,李库尔转过身,依旧是那无表情的肃穆之脸,而眉角眼梢却带了一点温和,李潇然认得很清楚,这个神情是他对待自己女儿李丝丝的温情。 难道李库尔是把她当做女儿了? “潇然,过来!”李库尔唤道。 她本想转身就走,听到这句话,李潇然避也避不开,缓步轻移到李库尔面前福身,乖~巧温顺:“女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找我有何事?” “今日出了这档子事,也是因为你的身边缺少几个贴心的人。墨香和连枝就暂时在你身边伺候吧!” 听完李库尔的话,两个侍女恭顺卑微的向着李潇然行礼:“奴婢墨香/连枝见过大小~姐。” 李潇然挑眉,怎么最近总是有人给她送人。她身边的丫鬟就没有几个是忠心的,就是因为下人的陷害才使得她屡屡受到不便和灾~难。 难道李库尔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才给她送人吗? 她习惯了防备和警惕,暂时猜不透李库尔的用心,但作为女儿,她表面上欢欢喜喜的应下:“多谢父亲,送女儿如此贴心的人。” 闻言,李库尔的方脸似乎缓和了许多,想起今天的事情,嘱托道:“你的母亲要休息三个月,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需要你操心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你全姨娘,墨香和连枝要多多照料。” “是。”三人一同回答。 “好,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李库尔随到中年,身~体依旧精壮,未曾发福,这番模样倒不像是沉迷于富贵乡的人。 李潇然福身,嗓音悦耳动听:“父亲慢走。”她看着李库尔的背影,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步伐急凑,看来是真的焦急。 在她看不到的转角处,李库尔的脚步停了一下,眼中思索的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李潇然的身边,两个侍女为表忠心跪倒在地:“奴婢从此一心一意事主,绝无二心。” 她伫立原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们许久,问:“墨香、连枝,你们可是父亲贴身伺候之人。” 墨香双膝跪地,听到大小~姐的话,头低的更加厉害:“奴婢二人平日在书房伺候。” 李潇然顿时喜上眉梢,如果是真的,墨香和连枝是云国相爷的贴身侍女,那么李库尔是送了她两个宝。 “墨香,你去打探府中的一切消息。”李潇然认定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利~用还是可以的。 “是。” “连枝,你近几日牢牢关注夫人那一边的动静。” “是。”  陆思离开桃林后,处理了一切的尾巴,还老老实实地待在了房间。 墨香和连枝为李潇然所有,自然要表示忠心,两个侍女趁此把桃夭院的下人里里外外清理了个干净,唯有一个九岁的小丫头留了下来,让她做了李潇然的侍婢。 夜晚,当夜幕深沉,人人都睡了的时候,李潇然召见暗血,问:“可有异样?” 暗血单膝跪地,声音冷漠至极:“小~姐,最近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李库尔备受朝臣打击。而太子最近势头正盛,且太子还未娶亲。” “哦?那么说他是想要联姻?”李潇然思索着说道。 “属下不知。”暗血如实回答。 李潇然忘记了自己还是相府嫡女的身份,看来这个身份值得好好利~用! 一日后,全姨娘主动见了李潇然,对她表了心意,全姨娘的女儿李乐乐和九岁小丫头从此就像一只小尾巴,一直跟在李潇然的身边,甩都甩不开。 清晨,小丫头嘟着高高的嘴对李潇然行礼,心不甘情不愿道:“大小~姐,九小~姐又来了!” 小丫头福儿就害怕九小~姐李乐乐抢了她在小~姐面前的宠爱。 “知道了。”李潇然把~玩手中的茶味,调笑道,“看来茶杯有了去处。” 福儿好奇问:“大小~姐,茶杯去哪里啊?” 李乐乐此刻刚好进来,毫不留情捏了捏福儿的嘴巴,道:“看你的嘴嘟的那么起劲,这茶杯自然是去你的嘴上了。”继而蹦蹦跳跳的走到了李潇然身边,笑着问好。 小丫头福儿的脸一下子塌了下来,委屈的不行,哭诉着李潇然的罪行:“小~姐这是在取笑奴婢!” 李潇然笑的开心,福儿和李乐乐虽然年纪相差七岁,可这心性一般无二,活脱脱两个幼稚鬼。 李乐乐突然发言:“福儿,你的字可写完了。” 李潇然把福儿当做心腹培养,开始教她读书认字。 福儿的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还没有。” “晚上没写完可不准吃饭!”李潇然一言下,福儿蹿的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逃没影了。 “哈哈!哈哈!”李乐乐大声欢快的笑着,“大姐,福儿可真逗!” “嗯。”李潇然微笑着,如春风般温和绝雅,“你为何老是针对福儿?” 李乐乐理所应当的回答:“姨娘难得让我来陪姐姐,自然不可让那条小尾巴缠着姐姐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忘记了自己也像一条小尾巴。 “乐乐,我们玩一个游戏怎么样?”李潇然忽然说道,眸子深处泛着异光。 “好啊!” “那我们……” 晚一点,李乐乐穿了件宽大的披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与平常一般无二。 夜色渐渐加深,点点繁星开始在空中闪烁,夜幕之下一个人拿着匕~首、迷~药和燃火之物鬼鬼祟祟摸进了桃夭院。 她吹了迷~药,打开房门,见到床~上之人惊吓起身。她马上拿出匕~首把那人的眼睛刺瞎了,鲜血直接流淌了下来,滴落在衣衫上,绽放出邪佞的彼岸之花。 “啊!啊!”瞎了眼的人惊慌大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房间里面动静太大,墨香和连枝马上出现,拼命的拍打着门:“小~姐!小~姐!” 房间中另外一人把匕~首扔在地上,拿出燃火之物撒在四周,她打翻了火烛,火苗瞬间窜大了,形成了一条极为嚣张的火龙,在李潇然的闺房为~非~作~歹。 傲慢的火焰蔓延过每一寸,马上包围了整个屋子,与外隔绝。 放火之人满脸伤疤,其间隐约可以看见黄~色的脓水,暴~露在外的脖子和手布满了红色的斑。 李丝丝精神恍惚,眼中由痴~呆变为狠辣:“李潇然,母亲说是你毁了我的脸,大夫都说我没救了。” “既然我活不下去了,那么我就要你陪~葬!” 李丝丝吼出声,“李潇然,我要你陪~葬,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李丝丝眼前的李潇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蹲在地上,无助至极,李丝丝见此阴邪的笑了,笑得张扬至极。 墨香听声音顿时惊慌,下人更加焦急的拍门:“小~姐,小~姐。快救火,快救火!” 火龙一下子窜出了房门,桃夭院的主房变成了火龙的天下,熊熊烈火剧烈燃~烧,整个相府都看得到火苗,而这烈火为暗夜添了一点色彩。 李库尔见火势汹涌,急急忙忙赶来,从下人口~中得知李丝丝和李潇然还被困在房间中,情急之下居然自己闯进了火焰之中。 他冒着极大的危险,在铺天盖地的火焰中寻找着活人,发现精神失常的李丝丝,迅速扫望了房间,没有其他人,李库尔马上决断带出烧伤的李丝丝。 她的头发烧光了,衣服也被烧的辨认不出模样,被烧焦的皮肤和衣衫粘连在一起,血液止不住的突突往外~流,原本雪白的肌肤焦成黑炭。 但她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口~中不住的重复着三~句~话: “李潇然,母亲说你毁了我的脸,大夫都说我没救了。” “既然我活不下去了,那么我就要你陪~葬!” “李潇然,我要你陪~葬,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丝丝!丝丝!”李库尔抖着李丝丝的身~体,叫唤道。 李丝丝的精神恍惚,眼中失去了焦距,只知道反复说着这几句话,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身~体剧烈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最后双眼一闭,失去了意识,昏迷倒在李库尔的怀里。 “丝丝!丝丝!快叫太医!”李库尔喊着。 转而看见汹涌的火势,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连枝跪在地上,回答:“五小~姐自己忽然闯进大小~姐房间,锁起了门,在里面放火,烧伤了自己。” “潇然呢?”李库尔双眼猩红,血丝遍布,神色悲怆。 “大小~姐随着九小~姐一起回了全姨娘屋里用晚膳,今~晚不回来了。”墨香接着道。 李库尔松了一口气:“那么说,潇然好好的,就此逃过一劫了。”抱着怀中昏迷的女儿,他怒意滔天,“陆——思!”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7章 本分的做我的女人 李潇然睡在全姨娘的院子里,暗血现身,跪地道:“小姐,一切办妥了。” 闻言,李潇然睁开眼睛,一片清明,淡然问道:“怎么样?” “属下假扮小姐模样骗过李丝丝,她纵火烧死了自己。相爷李库尔去找陆思算账,扇了她五巴掌,关了禁闭。”暗血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完毕。 “只是关禁闭?”李潇然喃喃道,她还是小看陆思在李库尔心中的位置了,居然没有一次性把陆思拉下。 她接着问:“墨香和连枝怎么样?” “本本分分。” 李潇然了然:“你下去吧!” “是。”下一瞬房间中只剩下李潇然一人。 墨香和连枝的确是可用之人,墨香打探到陆思给五小姐下毒迷惑心智,且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库尔,连枝密切关注陆思的举动,在烧掉的纸条中找到了陆思让李丽丽纵火的依据。 李潇然把这些细碎的线索串起来,推断出陆思利用李丽丽来放火杀她。她将计就计,把陆思的计划提前了三天。  今晚,她送了一件宽大的披风给李乐乐,而她就躲在李乐乐的身后随她一道离开。李潇然利用恢复不多的幻术掩人耳目,成功骗过了陆思的探子。 所以,这才有了今天这番闹剧! 相府出了大事,明天必定不会平静,李潇然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侧脸睡去,只有睡好了才有精力去应对明天的闹剧。 闭眼不超过三秒,身体旁边忽然下陷,有人! 李潇然的幻术还没有恢复,但是身体的应激性还在,她急忙掏出枕头下的匕首往后刺去,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柔若无骨的小手。 邪肆优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许久不见,小野猫就是这样欢迎我的?” 她面色波澜不惊,可心里已经泛起千层浪,凌煜晨,武功深不可测,若当真是要取她性命,只怕也只是抬手间的事情。 他轻挑眉眼,眸子的戏谑渐渐欲浓。 李潇然并未抬头,长睫下,一双如同葡萄般黑白分明的眸子心虚的转动着。 凌煜晨缓缓凑近,薄唇就快落下,带着淡淡香气。 李潇然突然抬眸定睛,手腕一个不可思议的转动,轻松便摆脱了他的控制,用力一推,手掌在凌煜晨胸口用力,竟不知是为何,他全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退后几步,扶在茶桌旁。 他的鬓发垂落几丝,柔美的面廓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异常魅惑。 李潇然拍拍手掌,扬眉勾唇,慢慢走近,眸子里带着别有用心的笑意。 她一步一步逼近,缓缓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如此近距离,真不怕你的要害被人一击致命吗。” 她站在他面前,凑近,仔细观察着他的五官,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仿佛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个凌煜晨,她每次都是被他控制! 终于,他也有了这个时候。 凌煜晨虚弱的眨眸一笑,魅惑无边:“你怎就知道,你有能力对我一击致命?小东西,你还是太嫩了。” 李潇然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忍住,脸凑到了他的面前,四目相对,回以一个优雅内敛的笑,手却不安分的乱碰起来。 她眸子里没有一丝杂质,若不是她手上的动作,当真以为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他眼前晕眩,脑海里翁的一声空白,只有那一双含笑的清澈眸子,手上的动作让他回过神,身子紧张的蹦直。 手慢慢向上,到了目的之处,眸子突然发出冷厉的光芒,双指收紧,凌煜晨眸子瞪大几分。 她大大的眸子转动,脸上只是纯真模样:“刚刚可是谁,说的我太嫩?” 凌煜晨的脸色终于有了潮红,他眸子越发的深邃了,声音也沉重了几分:“不要再玩火了,放开。” 此时,李潇然可是压在他的身上。 李潇然面色不惊,仍旧是一无所知一般。 “玩火?我没有呀,我可是,一直都在跟你说话呀。”她婉转的女声便是最好的诱~惑,他突而用力,两个人位置转换,李潇然便被生生的压在了下面。 她头和腰硌的疼,在心中暗自问候了他全家,等回神之际,却发现已无法动弹,凌煜晨生怕她跑了一般,双手双脚都压着她,非常用力。 不过是一瞬间,便发现了如今大的转变。 李潇然嘟着唇,她低估了这个凌煜晨的武功! 他的眸中闪过心疼,把她的腰搂着,这便减少了她的痛苦。 “愿赌服输?”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便表明了他此时的地位。 李潇然无奈,她的幻术对这个凌煜晨仿佛没多大的用处,莫非被用的多了还会有免疫力? 她不甘心,便对准他的眸子,面色挣扎,他闪过一丝疑惑,她这是要干嘛。 她对准他的眸子,可深邃的深处像是一面镜子,她看到了她自己的眸子,突而,她脑海像是炸开一般,一片空白,嘴角慢慢溢出鲜血,随即歪头沉沉睡去。 幻术反噬,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凌煜晨心惊,忙把她放于床榻上,像是手捧着的瓷娃娃一般,生怕哪里一不小心,就会碎了一地。 他给她运功疗伤,却发现她根本身无内力,疑惑后,仍是继续疗伤,她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紧紧的吸取着他的内力,他的额角已经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暗月突然出现,忙跪于榻前道,“请主子不要再运功了,这样下去,您会内力尽失的!” 鬓发被吹起,他的五官美的无可匹敌,“那又如何,内力没了可以再有,人没了,就真没了。” 暗血心中紧张,可也知晓凌煜晨做的决定,没人可以改变,便只好是闪身,到了门外隐藏护法。 凌煜晨的眸子坚定,他喃喃道,“你一定不能有事。” 一大早,李潇然满足的醒来,伸了伸懒腰,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位置,仿佛还有温度,没多细想,跳下床便活动筋骨。 昨晚上,好像是那个凌煜晨放过了她,算他识相,否则来日有机会定要报仇。 墨香踏着有节奏的步子进了院子,到了李潇然面前,恭恭敬敬道,“小姐,老爷在大厅传你前往,各位小姐夫人都在。” 李潇然颦眉,一双清澈的眸子转动思考着,点点头,道,“行,稍等片刻便前往。” 墨香应了声便去回话了,连枝开始帮李潇然洗漱,李潇然任由她在身上穿戴,这系那扣的。 洗漱好了后,便坐于铜镜前,只见没几下,长发便乖巧的成了发髻,确定自己无了漏处,这便起身前往大厅。 路过后花园,芳香阵阵,眼前一片清明。 到了大厅,各位也都已然在等候了,李潇然上前几步,弯膝低头道,“父亲。” 李库尔抬手,一双经历过世事的眸子毫无波澜,道,“你坐下吧。” 李潇然乖巧起身,到了自己的嫡女位置便坐下了,她是嫡女,位置是在所有女儿中离父亲最近的。 几位眼生的庶女小姐见李潇然安然坐下,也都神态各异,李潇然也暗中观察了她们,容貌各有特色,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全姨娘在李潇然旁,对李潇然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李潇然也勾唇,回以礼貌性的一笑,这时,父亲已经开始开口了,他的声音浑厚,气势如虹,不怒自威,在场的人也都严肃了几分。 “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知晓了,此时,夫人也不适合再管理府中事务,由大小姐,潇然掌管,以后,你们都必须对潇然听从,她懂事有加,你们都需扶持才对,全姨娘,你进府已久,也得多帮潇然。”他越后语气便苦口婆心,可在场的人,表面言听计从,实际都是各打算盘。 李潇然眉眼仍旧是波澜不惊,父亲此番宣布,也是在她的预料之内,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定然是人心惶惶,此时便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她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事端,毕竟那陆思也不是好相与的。 李库尔的话一说完,就听着众人说道:“是,老爷,父亲。” 整齐的女声,李潇然得意,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管家,你上来。”李库尔唤道,果真从大厅外进来了一个男人,他眉眼尖细,脸上挂着献媚的笑容,低着腰到了李库尔的面前应着。 李库尔此时和他显得反差很大,李库尔便是高高在上,旁边的人便是点头哈腰,“以后,你可要协持大小姐管理事务,听见了吗。” 管家忙点点头,低着腰道,“是老爷,小的一定听从大小姐的话,绝无二心。” 他话虽说的好听,李潇然可是知晓的,这管家是夫人的娘家人,表面上是为府中做事,实际则是为夫人在府中巩固势力,是夫人在府中的左膀右臂。 一番巴结,也有情愿的,也有不情愿的,李潇然都收在眼里,默不作声。 父亲挥退了众人,众人行礼后也便陆续离开,李潇然正走到了大厅台阶处,温柔的女声传来,“潇然。” 李潇然不用猜,也知晓这是全姨娘的声音,她回头,伸出手,接受了全姨娘,全姨娘略带薄茧的手放于李潇然的手背上,叹声道,“潇然呀,这一次都是多亏了你,否则的话,这府中的人,哪里会有正视我的这一天。”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8章 你是我的人 李潇然轻笑,摇摇头,两人缓慢前行,“姨娘,平日你的好父亲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是你的运势来了,得归功于你自己。” 她却慢慢摇头,一声叹息,看向别处,她头上的金步摇发现流光,倒刺痛了李潇然的眼睛。 “平日都是夫人在,她的能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哪里会有我今天的出头之日,幸亏有你来了,否则的话,哎,以后,姨娘都听你的。” 她一笑,眼角旁的细纹便出来了,可也是慈祥模样。 李潇然和她分路了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今日精神不错,竟丝毫没有倦意,她脑海闪过一丝主意,如今陆姨娘关了禁闭,她的院落清冷了许多,正是去查探母亲嫁妆的时候,那本该就是属于她的。 入夜后,她换上了夜行衣,谁知此时门口竟然响起了敲门声,墨香轻柔的声音传来,“小姐,你睡了吗。” 李潇然脚步不移,默不作声,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出了何事,也不用因连累别人而愧疚了。 墨香候了一会儿,嘀咕了几声便离开了,李潇然这才放松移了步子,她前世可是飞檐走壁的能手,这小小的院子,困不住她。 她确定了外面没人,这才轻手轻脚的出门,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铁钩,轻轻松松越墙,落地后,她到了陆姨娘的院墙门口,也便用了同样的方式进了院落,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地上竟然还有瓷器碎片,李潇然左躲右闪。 看着这里狼藉一片,她不禁是感慨,昔日风光无限的陆姨娘,竟然也会是有今天! 陆姨娘的房间还闪烁着灯光,这时,瓷器破碎的声音又是一阵一阵传来,李潇然颦眉,这陆姨娘是疯了吗。 “呵呵,李潇然,你居然算计我,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你快点去死!”她尖叫的声音传来,李潇然不禁是打了个寒颤,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真没有说错。 她哪里还有一个身为长辈该有的慈祥和蔼。 李潇然透过戳破的窗洞看得,陆姨娘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不停的摔东西,只有李嬷嬷还在旁边陪着,其余的人都已经休息了。 李潇然从腰间掏出了准备好的迷烟,从洞口吹了进去,果真,李嬷嬷不到片刻,便摇摇欲坠,随即倒下。 可陆姨娘竟然仍旧是在摔着东西,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丝毫没有昏沉的感觉,她对李潇然的恨意竟然这般的深!意念如此的强大。 陆姨娘只是一个劲的扔东西,却发现门突然开了,李潇然缓缓进来,她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眸子,指着她,尖叫道,“你这个不详的女人,就是你,我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只要你死了,一切也都没有了!哈哈!来人呀,抓住她!抓住她!” 而此时的丫鬟更是被吵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却也没有起身,听闻陆姨娘又产生幻觉了,也只是换了个方向睡觉,蒙住耳朵。 李潇然缓缓走到了她面前,陆姨娘张牙舞爪的,像是一只虎视眈眈的毒蛇一般,找到致命弱点就扑上去死死的咬上一口,怎么甩也不放手。 李潇然的眸子越发的深邃了,她身躯挺直,浑身像是充满了光辉一般,脸上的笑,慈爱,仿佛是普度众生的天女一般。 “你很累了,该睡觉了,睡一觉,第二天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她恬静的话语将她困在了她的眸子中,她慢慢的沉醉,迷失了自我,僵硬的回到了床榻边,躺下,闭上眼睛。 李潇然的幻术,能让被施展幻术的人,看到施展之人所幻化出来的,像上次对于李嬷嬷施展,她便是幻化出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幻术的奇特之处,便在于施展幻术之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李潇然在她一旁蹲下,问道,“李潇然的娘亲嫁妆在哪里。”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她果真是木讷道,“在衣柜后夹层里。” 她刚说完,李潇然便起身,到了衣柜面前,敲着,听到哪里有夹层,便拿出了小匕首,开始在上面寻找缝隙。 李潇然本想让她前来的,可又怕到时候有个万一,幻术过时,反而不好,不如亲自操刀。 她果真是找到了缝隙,用力,推开了衣柜,果真,里面是一个小暗室,放着许多的箱子,李潇然从箱子的材质便能看出价格不菲。 李潇然手触摸到了箱子,上面有一层薄尘,李潇然敲了敲,里面沉甸甸的,定然物件不少。 李潇然大喜,正准备搬,却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手撑着下巴作思考状。 “若是这样徒手搬走,岂不是太累,需得找帮手才对。” 李潇然正想要唤来暗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的幻术让她对周围的一切都特别敏感,她感受到了来人气势不凡。 李潇然暗自心急,这到底是谁,这么大晚上了还来陆姨娘这里。 慌乱中,头碰到了衣柜,痛得她低沉惊呼一声。 门突然被打开,此人背着月光,李潇然看不得他是谁,论身行,决计是个男子。 “你是谁!”他突然大喝一声,李潇然惊讶,忙松手,正想要离开,可退路已经是被赌死了,她无处可逃。 她眸子紧紧的盯着他,这人一身阳刚之气,想来,定然是陆姨娘那在外从军的大儿子李峰了吧。 “小毛贼!今日我非要抓住你不可了。”他的手已经做出了招式,眸子像是一只猛虎盯着自己的食物一般,就等李潇然一眨眼的松懈便扑上来一击致命。 李潇然的额角已经布满了细汗珠,她却不敢松懈,这个陆峰,武功定然是在她之上,且视线太弱,根本无法让他看到她的眼睛,幻术也便无法控制他。 近距离搏斗,李潇然必输。 李潇然知晓,这样下去,她只会是体力不支,她故而突然低头,这陆峰果真是扑上来,就在那做出奇异形状的手指快要触及到李潇然时,李潇然突然一抬头,眸子正中他的眼睛。 他堪堪停住,却也只是停住,紧接着,他的招式立即攻来,一招黑虎掏心,李潇然一个诡异的扭腰躲过,他再左拳出击,勾腿,胳膊肘撞击,最后一招李潇然没躲闪好,连忙双臂叠放胸前,力道之大,仍旧是被他给挡出数米外。 李潇然心中已经惊讶,这陆峰的武功着实厉害,近距离,她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她捂着胸口,颦眉,一步一步往后,她心中已然是知道,没了退路,陆峰的眼睛,根本就像是一只野兽一般犀利,让人从心底的害怕。 “你到底是谁。”即使他的话语如此逼近,可李潇然并未丝毫退却,她的手脚,已经是摸到了墙边,她已经没了退路! 她此时就像是一只猎物一般,被人给盯上,被折磨,恐惧。 她身为现代的幻术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曾无数次死里逃生,可在这个异界,她却有些使不上劲儿,不知道是不是幻术在穿越的时候,折损了。 就在这时,突而,一阵凌厉的风声穿来,李峰的身子颤动了一下,突而轰然倒下,李潇然移开步子,生怕是什么计谋。 等她再抬头一看,便是凌煜晨背光着,缓缓走过来。 李潇然头一次觉得,他的身影如此伟岸。 “走。” 他过来拉着李潇然便走,她这才回过神,凌煜晨真的死了? 她想上前触摸,凌煜晨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竟不知名的可爱。 “他只是被迷醉了,放心,不会死的。”他话音落下,李潇然这才放心,虽说她对这陆姨娘恨之入骨,可她的儿子,仿佛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自然也不应该伤人性命的。 李潇然低着头,便跟他一起往前走去,也不知为何,凌煜晨的手竟然如此温暖,她的手在他的手掌中摩擦,绝带薄茧的大手让人格外有安全感。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必须先跟我说声。”他的声音不冷不淡,李潇然听的清清楚楚,虽说有些不情愿,凌煜晨未免太过霸道了吧,可一想到,能有人帮忙,对她也有好处,便也同意了。 李潇然回到了院落后,她正想要宽衣,查看伤口,凌煜晨站在那里,仿佛并没有要移步的意思。 她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他仍旧是一副理所当然。 李潇然好奇出声,“我这是要脱衣服,莫非你不避一避?” 古代不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吗,凌煜晨,仿佛把她当成了他的女人一般。 他挑眉,仰头,负手而立,精致的五官俊美绝伦。 “为什么我要避,你可是我的人了。” 他的语气正直,让人联想不到,他把这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李潇然无奈,心想,不就是脱衣服罢了,他又不是没见过,还是正事要紧,便解掉了肩部的地方,奈何李潇然看不到伤口如何,只能是一双眸子对凌煜晨暗送秋波,请求他帮忙查看。 凌煜晨面无表情,上前几步,手指滑过,带着丝丝触电般的感觉,两人的身子也都直了。 “他的手掌带着内力,这一掌打下来,你这小身板,幸好是没骨头错位,这伤处,当时不痛,可能睡一晚后就会痛几天,你要习惯。” 他的话不咸不淡。 李潇然心中叫苦不迭,这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嫁妆没拿回来,还把自己弄成了一伤员,太划不来。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9章 乖顺只是一种方式 凌煜晨眸子越发的深邃,目光越往下,再往下,却什么也都看不到了。 “你可有什么灵药?我记得武林高手都会携带灵药的,吃了便好了,你可别私藏宝贝哈。”李潇然眸子试探凑近,衣服还未扣紧,她的脚却被凌煜晨的脚给挡了一下,整个人便扑在了上面。 两个人的身子贴紧,甚至隔着布料,都能感受的到身子的温度。 李潇然扑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的胸口起伏,如今夜色正凉,她却浑身发热,她也深觉不合适,忙用另外一只手弄好了衣物,撇头,不再看他。 “你还是快走吧,今日之事,来日定会报答。” 李潇然的耳朵已然红了,小巧的耳垂在跳进了房间的月光下,显得异常乖顺。 凌煜晨有那么一瞬的冲动,想把这个女人拉入怀中,好好宠爱一番,却也忍住了冲动,只怕她不愿意,会伤到了她。 “嗯。”他难得的没有再纠缠,突然闪身离开,李潇然回头,凌煜晨果真是没了身影,倒也算得上是个君子。 她坐到了榻上,整理一番便沉沉睡去,这伤口只是当时不痛,过后才会让人叫苦不迭,甚至动弹不得。 只是刚睡了没多久,她的意识便被惊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李潇然猛然惊醒,加大了幻力探究,探得那双靴子。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靴子是适才李峰所穿的。 “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他一声令下,立即便有人过来包抄,李潇然忙起身,伤口虽痛,可此时也顾及不上了。 “这是怎么了。”墨香出了房门,迷糊的睁开眸子,定睛一看,睡意全无! 这个护卫全都举着火把,手里还拿着刀剑,脸色凶狠,她虽说是老爷培养出的,有些见识,可也还是不得不心里发慌。 这大少爷是陆姨娘的儿子,陆姨娘和李潇然又不是很和睦,这层关系让人很是不安。 “你门这是要做什么。” 她长裙下的腿虽然已经瑟瑟发抖,可仍旧是努力站直身子,不愿意露出怯意。 人群让开了一条小路,李峰从人群中走过来,他负手着,高扬下巴,英气的五官和挺拔的身体,在这里显得格外出挑,墨香的手抓紧了腿旁的布料,低垂着头。 “让你们小姐出来。” 他的语气太冷,墨香不禁是呼出一口气,抬头,眸子不敢看向李峰。 “我家小姐已然就寝了,大公子,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墨香确实有几分胆量,竟然敢反对李峰。 李峰先是看了她一会儿,随即别开目光,忽而一笑,“你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的,不过,我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拦住!” 说完后,便突然推了墨香一把,墨香没预料,便猛的摔在了地上,她面色痛苦,李峰的力道可是比平常人都要大的。 “给我搜,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眸子里面,仿佛是暗藏什么。 李潇然已经是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她肩膀的痛,大概也只能是咬牙忍住了,若当真是被李峰拿到把柄的话,只怕这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单,骨节泛白,随即迅速掀开被子,来到了屏风后的小浴池,正是这个时候,李潇然突然发现屏风后,凌煜晨竟然是在运功疗伤!惊讶之下,拉的他一起下了浴池。 “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小姐的闺房是不能让男子进去的!” 墨香再次把他的腿给抱住,就是不松手,李峰嫌恶的颦眉,随即用力把她踢开,见她终于是嘴角溢出了血,这才放心转身。 闻讯出来的丫鬟扶起墨香,墨香紧张,虽说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可绝对不是好事,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让大少爷进去! 她手抓住她们的胳膊道,“快拦住他,若是进去了的话,小姐的名声可就受损了!对,快去叫来全姨娘,快去!” 此时幸好是还有全姨娘。 几个丫鬟也都一起拦住,可李峰只是勾唇,冷哼道,“不自量力。” 他一拂手,带着内力,几个丫鬟纷纷被推倒,却也都抱住他的腿,就是不愿意放开,几个丫鬟死缠烂打,全姨娘被连枝急忙拉了过来,看得眼前的情形,上前,指着李峰,颤抖道,“她可是你的妹妹呀,你怎么能,能!” 全姨娘自是有几分真心的,可她也害怕,这李峰,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又羞又怒。 李峰冷哼一声,眸子里全是杀意,上惯了战场的人,气势都能吓退人一截。 “因为你是我父亲的小妾,我尊称你一声姨娘,可我告诉你,别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是卑贱,就永远是卑贱。” 他这是来寻仇了,他母亲在这府中成了这样,他自然是会迁怒周围的人。 全姨娘被气的不轻,却也畏惧着,瘫软在了丫鬟臂中。 李潇然听闻外面已经快挡不住了,手下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啪!”踢开门,李峰的剑拿在手中防身,到了床榻前,察觉不对,用刀剑挑开被子,空无一人! 他四处查看,却从屏风后,传来一声酥~媚入骨的声音,“谁?” 合着正在沐浴享受的语气,让人听了浮想联翩,在场进来的护卫也都不禁有些心神飘飘了。 李峰的脚步慢慢逼近,一双眸子轻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到了屏风后,他才刚得看明一眼,便忙转身。 李潇然双手捧着浴池中的花朵,从上而洒,从雪白的肌肤上落下,在烛光下,显得嫩滑非常。 护卫还未看的一眼,便被李峰的眸子喝退了。 “你!你是谁!” 李潇然装作受了惊吓,忙退后几步,贴在边缘,精致的锁~骨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绕是他再怎么知晓这是自己的妹妹,却也仍旧是尴尬了几分。 “我是你的大哥,今夜才从边疆连夜回来,我是来查探你这里有无刺客,你自己忙,我们这便去搜。”说完后,他转身便走。 李潇然不禁颦眉,她背后的伤口被他的利器划伤,也不知晓在这浴池中,会不会血流出来。 她现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空气的血腥气被他嗅到,若不是这花瓣在旁备着,李潇然怎么可能想到用花瓣来掩盖血腥气的法子。 此时,她的腿旁的凌煜晨仿佛是有了什么异样,想要翻动,李潇然一只手把凌煜晨按住,生怕他忍不住会冲出水面。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李潇然心疼的闭上了眸子,只怕是又要损失家当。 李峰到了门口后,看了一眼那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们,叹息离去。 李潇然听闻他们走了,这才让他出来,他已经是忍了许久,一出水面,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长发散落在水面,皮肤白皙,被染上了雾面的眸子朦胧,格外诱惑。 李潇然忍不住咽了口水,这男人,竟然比女人还美,眉眼中尽是风情。 他突然凑过来,抱住李潇然的身子,精致的五官添了几分迷茫,他的下巴抵在李潇然的肩头,指腹在她的后背摩擦,打圈。 “你若把我淹死了,你年纪轻轻的可就守寡了。” 他的声音轻柔,可差点没把李潇然气岔气,忙推开他,他浮在水面上,肌肤滑嫩,那双魅惑的眸子半眯着,让人想入非非。 李潇然扯过旁边的浴巾,围上便出水了,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她轻柔的脚步声。 凌煜晨只是靠在边缘,张开双臂,任由浮着,如同是在欣赏风景一般,看着屏风后的李潇然更衣。 那眼神灼灼的,几乎要把她的衣服给烫穿。 李潇然出了门,门外的全姨娘担心的上前几步,见李潇然安然无恙,心也便放下来了。 “潇然,你幸好没有事情,不过,可有什么受委屈的地方?” 听见全姨娘的安慰,李潇然心里也温暖了许多,话语也软了几番。 “没事,他们没做什么,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明早我们再好好详查。”李潇然心中也有些愧疚,大晚上的,还这么麻烦她们,把她们给吓成这样。 “嗯。”全姨娘把手放在李潇然的手背上拍了几下,水眸带着些担忧,终还是放开,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李潇然挥退了她们,这些东西明日再整理,当务之急是让她们好好休息。 谁知道回到了房间,叹息一声,凌煜晨突然闪身出现,李潇然不慌不忙,仍旧是坐下,开始把自己的布料揭开,那布料丝丝浸入皮~肉~之中,扯拉时,带着阵阵刺痛。 “我来帮你。” 他过来了,李潇然也把背裸露给他看,他皱眉,语气冷了几分。 “那个男人竟然这样伤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李潇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凌煜晨身上的气势果真是不一般的。 只是想起李峰这次回来,定然要待上一段时日,早些日子也听说了,边疆被平定,他荣耀归来,陆姨娘的地位在府中,肯定是会更加稳固的。 “没事了,这点小伤,我倒是不怎么在意。” 李潇然随口一句,凌煜晨的手停顿了一分,随即继续道,“小伤?莫非,你还受过什么大伤?” 李潇然噎住了话,她该怎么解释这句话呢,总不可能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告诉他,说她之前是幻术师,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别人恐怕会把她当做疯子一般看待吧。 “没事,我随口一句。” 李潇然尴尬的甩手道,可凌煜晨的目光竟然像是针扎一般让人敏感,仿佛内心的想法都被他一眼识透。 十里桃花幻色倾城 第10章 宠极一时 “哦,这样呀。”他的话仿佛别有深意,李潇然也只好是干笑几声。 气氛越来越尴尬,李潇然干脆是合上了衣服,伤口既然已经是被处理过了,他也便不需要在这里了,李潇然示意他离开。 凌煜晨却反而靠着她的身边躺下,顺手拍了拍床榻,“你睡着了,我便走。” 李潇然心里暗想着,好在她机智,不然多说两句,肯定会被凌煜晨看出马脚来。 只是,他的温度烫着她,弄得她很有些不自在。 本以为会彻夜无眠,却没想到,一下便睡得踏实了。 第二日一大早李潇然还未醒过来,就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大少爷回来,一家齐聚,为李峰接风洗尘。 丝毫没有提及李潇然的事情,看来昨晚的那件事情,已经是被他压了下来。 李潇然冷哼一声,这男人,似乎是有几分手段的,看来,他是一个狠角色,绝不会安分的。 到了大厅,女儿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入了座,李潇然刚坐下,便发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极具威胁。 “来,潇然,这是你的哥~哥,你们头一次见面吧。”李库尔在慈祥的介绍着,李潇然心中冷笑连连,怎么,昨夜的事情,就没人告诉丞相? 这件事,再怎么也是该李峰赔礼道歉,现在居然会是无~动~于~衷,莫非,他当真是对自己这个嫡女,如此不上眼? 李潇然不卑不亢,起身行礼,道,“大哥。” 见子女和睦,李库尔自然也欣慰了,都一一行礼后,大家开始动筷,可李潇然仍旧是感觉,那目光没有收回,反而是更加强烈了,他怎的就不知是收敛一点。 “父亲,妹妹可是前段时间才回来的,这不懂礼数也就算了,还带来噩运连连,也不知是该不该接回。”李峰明显是故意打~压李潇然,在场的人也都不敢插句,虽说是家宴,可开口稍不注意,被人敌视可就不好了。 他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李潇然,里面杀死腾腾,李潇然感到头皮发~麻,这李峰,当真是盯上了她。 “大哥真~实说笑了,你我同为父亲的孩儿,应上下一心,大哥这般看待妹妹,可让妹妹在这府中怎么立足。” 李潇然以退为进,她的语气含~着委屈,让人听了便不忍,不过直视一个小女子罢了,怎的就这般被敌视。 说的好,是李潇然当真是煞星,不适合回府,说的不好,便是相府的人如此无情,连自己的亲妹都容不下去,这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还会是让人~大作文章。 相府本来就是宠极一时,在风头浪尖上,多少人虎视眈眈,可不能在这么一点小事上落了别人口舌。 李库尔当即便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瞪大眸子,鼻孔一出一入,“别说了,峰儿,她是你的妹妹,你怎能这样说她,你作为大哥,不爱护自家妹妹也就算了,还这般嫌弃,她也是你父亲我的孩儿呀,以后你若是再这般说,休怪父亲无情。” 他是气到了,顾忌到了后面的事情,李峰桌子下的拳头放在膝盖上已然握紧,骨节泛白。 李潇然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生气,可他却无可奈何。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李潇然又不是皮球,好那么容易让人拿捏,既然别人仇对她,她自然也是要还回去的。 李峰的目光仍旧是刺痛的落在她身上,可她却丝毫没露~出怯意,仍旧是一言一行得体大方,根本没有把李峰的威压放在眼里。 一桌上,大家都各有算盘,同时也不得佩服李潇然,刚进来的大小~姐,竟然是如此有手段,能让丞相这般对自己的儿子说话。 谁人不知,李峰是丞相最器重的儿子,将来的家业,也是需要他一力承担的,可李潇然一来,便使得两人被挑~拨,看来,这府中,是要变天了。 李峰压住了心头的怒火,转而看向李库尔,沉声道,“父亲,昨夜府中进入了毛贼,定是与纵火的人有关,孩儿相信妹妹必定是被陷害!孩儿愿和四妹一起好好彻查这件案子!” 他语气坚定,李库尔见他心意已决,点点头,紧抿唇,细下思量,“既是这般有心,便如你所愿吧,悦儿,你可得好好帮忙你的大哥,你平时在府中聪慧能干,这也算是给你磨练的机会。” 李潇然视线转到了那群莺莺燕燕,她还未知李悦是谁,听闻也是陆姨娘的孩子,也同是和陆姨娘般聪慧,在京~城一众贵女中,论才情容貌,也是排的上号的。 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面色露喜,稚气未脱可仍能见其美貌,一双勾人的眼波不经意便能把人的心神敛了去。 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如同象牙,粉红的唇饱满有光泽,整个人清新脱俗。 李潇然之前还未注意到她,她跟李丝丝不一般,后者是用尽一切都要展现自己,而前者却内敛,可以让人完全忽视,只等一个机会,一眼,便能惊艳。 这般沉稳的心机,倒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只怕陆姨娘没少用心思吧。 “是,父亲,女儿定会好好协助大哥的。”她的优雅大方让人感到舒心,李潇然再转眼,便见李峰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上扬的嘴角,别有深意的笑意,竟然让她感到头皮发~麻,也不知他是在算计什么,不过,定然没什么好事。 李潇然心头不安,路过花园竟没注意到脚下的碎尖石,脚心刺痛,她失去重心往后倒去,墨香惊呼一声,及时扶住李潇然,这才免了生摔下去的疼痛,李潇然稳住后,不禁叹息一声,道,“好险。” 连枝也扶住李潇然,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忽而感到欣慰,若非她们够机灵,李潇然不知要多多少烦心事。 想起昨夜李峰擅闯院落,若非墨香连枝及时拦住,大概就要被他抓个正着了吧,李峰怎么可能放过她。 “小~姐,你今儿是怎的了,走路都还出神,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连枝睁大一双清澈的眸子,毫无心机,李潇然眉宇间凝重,轻启红~唇,长睫像是给眸子蒙上了一层雾帘,却仍旧挡不住其流光。 “经过这些事情,我已然知晓你们都是真心对我,以后,我定也会把你们当做家人看待,从今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潇然把她们两人的手放在一起,眸子坚定的看向她们,这让她们受宠若惊,忙想挣脱跪下,“小~姐,这万万不可,您是小~姐,是主~子,我们只是奴婢,怎能与小~姐称做家人,这万万不可!” 两人果真是姐妹,性子也都如此相似,李潇然勾唇,脸色温和,如同一朵清雅的百合,沁人心脾。 她把两人扶起,睁大眸子,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你们怎么不听我的话了,莫非你们有二心?” 她们果真忙摇手否则,为难着,思量几下,便只好是重重的点点头,道,“好,以后,奴婢一定会对小~姐忠心不二!” 两人也都不再推脱,三人正是喜悦时,却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悠扬的女声,她的声音如同黄鹂一般,婉转清亮,让人耳目一新。 “这不是姐姐吗,怎的和丫鬟还成为姐妹了,姐姐,你的眼光未免太独特了吧。”随即几分偷笑,清澈纯真,让人听不出嘲讽的意味。 墨香连枝欲言又止,脸色为难,李潇然把她们拉后,上前几步,面不改色,缓缓到了李悦的面前,她的眸子弯月纯真,若只看外表,谁都不会把她往坏处想了去。 李潇然把手放于小腹前,身~子端正,大方得体,微微一笑道,“妹妹真是说笑了。” 李潇然眸子带着笑意看着她,这让李悦眸子有些不悦,她的面色也不像是刚才那般和煦了,“也是,姐姐从小在乡野长大,自然也只会和粗野丫头合得来,姐姐,你可是相府的女儿,可别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她仿佛很是不悦李潇然看她的眼神,李潇然能看出,她眸子里的嫌恶,也不知她的优越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就这么点,便让她暴~露了本色,看来,她还未得陆姨娘真传,李潇然心下倒有几分松懈了。 “妹妹说的是,同样,这也该是妹妹长记心中,可别顾了姐姐不在意自己呀。”李潇然轻笑,低头,一颦一笑,都是得体大方,没有一丝瑕疵。 李悦气的无~言~以~对,她心中自是有些心虚的。 “你在这里乱说什么!” 正想要一番反驳,熟悉的打趣意味的男声传来,“是谁惹得我李峰的妹妹不高兴了,哥~哥倒是要好好的治一治那人。” 李潇然回头,眸子一紧,李峰! 一听这声音,李悦面色一喜,忙回头,脸色也都换了一张,“哥呀,你怎么来了。” 她问候一声,李峰带着笑意,脸庞也柔和了不少,“怎的,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还不乐意了?” 李悦依偎在李峰怀中,打趣着,当真是一对情深的兄妹,李潇然却只是一个陌路人一般在旁看着,面无波澜。 李峰也注意到了李潇然,面色一冷,放下李悦的手,道,“刚是怎么了。” 说到这里,李悦就不大高兴了,一跺脚,咬着粉唇,撇头道,“没什么,大哥就不要再问了。” 她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让李潇然不自觉的有些疑惑,她可欺负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