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艳香楼 天元大陆、西武国、帝都 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擦踵,一座张灯结彩的高楼关闭着,突然,一个大吼声响起。 “龟宝,开门做生意了。” 一个尖锐的童声,急忙喊了起来,“楼上楼下姑娘,出来接客了。” “轰”的一声,小孩童就将两扇大门打开了,一群穿着雍容华贵的达官贵人,一下子就熙熙攘攘地冲进了高楼中。 顿时,这个叫龟宝的小孩童,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尖尖的下巴,一脸刁钻古怪的样子,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艳香楼是西武国帝都最有名的酒楼,里面有着许多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有些只卖艺不卖身,当然,最优秀最有才华的姑娘都聚集在这里,在西武国,身为一个正常男人,谁都会去艳香楼了。 有些人也就笑嘻嘻地高喊了起来,“徐大娘,花魁竞选开始了没有,爷快等不及了。” 一个身姿摇曳,满脸胭脂水粉的中年胖女人,抛了几个媚眼,手上香飘飘的手巾一挥,赔着笑道:“武爷,就开始了。” 龟宝也慢悠悠的走向了门口,在那里招呼着客人,过了一会,一位身材修长,穿着白色锦袍,风度翩翩的男子走了进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美男子的气息,顿时,吸引了许多姑娘的眼光。 龟宝见到了他,暗道这才是真正的风流倜傥啊,便机灵地跑了过去,微笑地对着他道:“爷,您里面请,已经给你留最好的位置了。” 那位白袍男子点了点头,白皙的手向上一翻,一片金叶子就抛给了龟宝,笑了笑道:“小孩子很机灵,这是爷送给你的,你就呆在爷身边了。” 龟宝接过金叶子后,立即咬了咬,又查看了一下,一脸惊慌的样子,急忙塞进了怀里,接着就领了白袍男子进去大厅中,又笑了笑道:“爷,您这边走。” 等到各位宾客都坐下了,徐大娘拿着手巾半遮着脸,抑扬顿挫地喊道:“各位爷,今日又是艳香楼选花魁的日子,这里有十几位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等她们一一为各位献艺,让各位欣赏一番之后,再开始今日的花魁竞选。” 艳香楼竞选花魁,可是帝都中最热闹的大事情,许多名门商贾都纷纷前来捧场,每一次也是毫郑千金,竞价的时候那是一浪高过一浪啊,若是那些没有一点身家的人,根本出不起那个价格, 片刻之后,一位蒙着粉红面纱,身材娇小玲珑,可是却又不失丰满的女子走了出来,微微的施了一礼,台下立刻鸦雀无声,皆被她精美般的面孔所惊。 接着,她朱唇轻启,有如黄莺般的歌声响了起来,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不由得随着那曲调,打起了拍子。 “好美妙的曲调,好美妙的歌声。”白袍男子亦被那小姑娘的歌声所迷,打着拍子,激动地喊道。 一曲终了,徐大娘扭着大屁股走了出来,说道:“哎呦,想必各位大爷也知道艳香楼的规矩,价高者可拔得头筹,请各位大爷开始出价吧。” “废话无需再讲了,这艳香楼的规矩,整个西武国都知道,要是都不懂的话,还凑这个热闹干什么。”那肥胖中年男子又大声喊道,声音粗跟鸭子似的。 忽然大厅之中,就吵杂了起来了,也预示这开始出价了。 “爷出五千两白银,买下花魁。”那个像水桶一样的肥胖中年男子,说完之后,两眼火辣辣的盯着她,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一万两。”一位锦衣少年叫做武风雄站了起来,淡淡地喊道,而身上那套衣服,是帝都最出名的桑蚕丝所制,手上拎着一支玲珑剔透的玉箫,像是一位风流公子哥一样,眼中闪着狼一样的光芒,恐怕就是哪个武林世家的公子了。 那胖子喘着粗气,却不敢吱声了,他毕竟是一个商人,虽然是富可敌国的商人,就连皇上都不一定会放在眼中,但是,对像那些亡命之徒的武林人士,却多少有些顾忌。 “各位爷,还有没要出价的?”徐大娘听到一万两的价格,脸上已经露出了像花一样的笑容了,可是却像是残花。 白袍男子听到价格之后,便微微的一笑,轻描淡写地讲道:“黄金一万两。” 一万两黄金一出,就把一些胆小的宾客,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一万两黄金就是一百万两白银啊,而一百万两白银足够买下整间艳香楼了,更何况是十几位姑娘呢,” “你是何人?”武风雄怒火中烧,脸色变换着,似乎被人扇了一下耳光一样,而这个神秘的人一下子就出了的百倍银两,顿时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在下并不是什么人。”白袍男子淡淡的笑道,根本无视着武风雄的目光,独自晃着杯中的酒,一脸鄙视的样子。 徐大娘听到这个价格,顿时眉开眼笑,急忙宣布道:“还有没有哪位大爷,出更高价格的,有没有?没有的话,今年的花魁就属于那位爷的了。” “慢,我再出一万两黄金,把所有的姑娘都包下来。”白袍男子直接取出了两万两黄金,直接丢在桌子上面,眯着眼睛又独自喝起酒了。 “哼!”武风雄恼羞成怒,冷哼一声,抚袖而去。 而此时,在场的各位更是面面相觑,都没人再开口竞价了,暗骂着白袍男子是个傻瓜,一万两黄金都可以将整个艳香楼买了下来,还花这个冤枉钱来争夺花魁,然后直接叹了一口气,就走出了艳香楼。 徐大娘脸上顿时笑出几条皱纹,摇晃着大胖屁股,就走到了白袍男子的身旁,捡起他放在桌子上的一万两黄金,紧接着,喊道:“龟宝,快带这位大爷到艳香楼中最大的厢房里,让各位姑娘好好伺候这位大爷。” 龟宝随即就喊道:“爷,请跟小的来。” 白袍男子点了点头,就跟着龟宝一起走向了厢房里,而龟宝一脸地坏笑,就走出了厢房,出去之后,还不忘将大门带上。 接着,龟宝就守在门口,又掏出了那片金叶子,咬了一咬,确定是真的之后,又一副笑嘻嘻的脸色,把金叶子摆放回了,心中幻想着,假如有一天,也能像这位爷一样,一掷千金,那该多威风呀。 在厢房中,白袍男子望着十几位身材妙曼的姑娘,摸了摸下巴,微笑了起来,这种笑容最是迷人了,此时口水差点流出了,身体也火热了起来。 接着,在厢房之中就传来一声声欢乐的声音,龟宝听到之后,诡异的一笑,就在大门旁边,抱头大睡了起来,这种事情可是见得多了。 天幕降临,突然,众多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高手潜伏进去艳香楼,就将全部的人都打晕了,接着,五十多位高手就全部埋伏在了厢房的外面,只等武风雄的一声令下,就全部破门而入。 此时龟宝却是呼呼大睡,武风雄望着一下龟宝,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童,还在大睡,也就没动手打晕他了,此时众人还听着厢房内娇吟的喊声,咽了咽口水,浑身都火热了起来。 武风雄就突然喊了一声,“杀!” 顿时,众人之中,有的破门而去,有的破窗而入,拿着武器一起冲杀了进去,将整个厢房围得水泄不通的。 此时,众人脸上都是一阵愕然,见到众多女子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似乎是昏死了过去了。 而众人冲进来之后,白袍男子完全没把进来的五十几个人放在眼里,随即淡淡一笑,讲道:“你们终于冲进来了,耐性还真是不错啊!” 龟宝也在武风雄一班人闯进厢房的时候,被惊醒了过来,看着厢房的大门敞开着,便从大门旁边探头进去观看了一下,见到了众人拿起寒光闪闪的兵刃,正对着白袍男子,而且气势汹汹,似乎厮杀一触即发一般。 见到如此的情景,让他顿时惊慌了起来,在艳香楼如此多年,很多阵仗他小小年纪就见识过了,所以凭借着已往的经验,如今并不是出现的好时机,只能静静呆在外面观看着,而且还要寻找机会逃脱,才是正确的。 众人见到了白袍男子无动于衷,立即就恼怒了起来,而武风雄立即也骂道:“黄毛小子,给老子留下命来。” 接着,就举起了一把带着寒光的刀刃,一个箭步,向着白袍男子冲杀过去。 此时,白袍男子伸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光芒就向着武风雄射去,光芒犹如闪电一般,疾飞而去,而白芒穿过了空气中,“唰”的一声,从武风雄的颈部划过了,顿时,武风雄的头颅与身体直接分开了,头颅掉在了地上,身体却还在向前移动着。 武风雄来不及喊叫就身首异处了,而掉落到地上的头颅,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恐的样子,似乎无法想象如此死法。 其他人有的也正冲向白袍人,白袍人又是扬手一挥,几道光芒“唰唰”的一声,又射向了几人的头部,“噗噗噗”的几声,几人的头部都爆裂了开来,也是来不及呼喊,就丧命了。 此时,一些还未攻击的人,顿时惊慌地喊了起来,喊声中充满着惶恐,手里抓紧了利刃,立即掉头就想逃走。 白袍男子冷笑了一下,淡淡地道:“各位破坏了在下的好事,难道就想逃么,都留下你们的小命吧。” 接着,双手一挥,几十道光芒激射而去,“碰碰碰”想要逃走的几十个人,全部身体都爆裂了开来,一阵血雾随着爆发了出来,厢房中到处都是鲜红色的,而那些爆裂开来的人,没有一块血肉是完整的。 此时,龟宝就在武风雄被杀之后,脸色苍白地躺在了地上,早已经被吓晕了,顿时瘫倒了在了地上,而后面更加血腥的一幕,也就无法瞧见了。 白袍男子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惊慌失措的艳香楼姑娘,随即手上又爆发了一阵光芒,激射了出去,“轰!”整个厢房全部爆裂了开来,顿时狂笑了一下,双脚一蹬,就冲天而起,撞破了楼顶,消失在空中了。 正文 第二章、一梦重生 隔天一早,整个帝都就都闹翻了天了,艳香楼中五十几名江湖高手,与十几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在一夜之间,全部惨死在一人的毒手之下。 而消息也不翼而走,更有传言那人手段非常地毒辣,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甚至是妖魔鬼怪,此时帝都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了。 龟宝、徐大娘等人全部被关押在了大牢中,听候审讯,而这些人很多都是当晚被打晕的,谁也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唯独龟宝是被吓晕的,多少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 只可惜龟宝醒了之后,脸上笑嘻嘻的,而且还不停跳动着,一会是很害怕的样子,一会又欢喜了起来,一副疯疯傻傻的样子,让人看了之后,不免有些同情,像他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完全承受不了杀人血案的冲击,顿时吓疯了。 此时,徐大娘等人被官差提出了大牢,带到了公堂之上,接着,就开始审讯了。 一位四方脸,负责管理帝都的官员,直接就问了徐大娘等人,却没人知道,而知道见到当时的情景的龟宝,此时拍着手掌,口齿模糊地自言自语着,看似已经疯了,最后也被一名官差就提着领子扔了出去。 龟宝被这么一扔,就滚出了好远,身上一疼,就哭喊了起来,接着,又慢慢的爬了起来,一会哭着,一会又笑着,疯疯癫癫地走了。 一年之后,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衫,又廋骨嶙峋的小伙子,头发扎成一堆,灰头土脸的,手里抓着一块沾满泥土的黑叶子,疯疯癫癫地在帝都里面闲逛着,而且见到什么人,脸上都露出了吓人的大笑。 而这个疯疯癫癫的小伙子,就是被吓傻的龟宝了,他无论走到那里,都被人又打又骂的,根本没人把他当人看,对于别人而言,或许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轰!轰!轰!” 天上一条条闪电不停砸下来,让附近的天空都闪出了一阵阵光亮,龟宝望着天空,突然害怕得大哭了起来,不停地在街道上奔跑着,一边还狂叫着,似乎见到了白光非常害怕一样。 突然一声巨大的雷响,“轰隆隆!”紧接着一道雷电就从天而降,直接砸了下来,刚好击中了那个在狂奔的龟宝。 顿时一声凄厉地惨叫,龟宝直接被砸飞了出去,猛烈地撞到一个手持旗幡的灰白胡须老头,“蹦”的一声,龟宝没有撞飞老头,却就被弹回去,在地上翻了几下之后,就昏迷过去了。 胡须老头顺势一倒,嗷嗷大叫了起来,喊道:“痛啊,疼啊,胸口快碎了!” 可是喊了一会,却发觉没人有反应,顿时停下了叫喊,抬起头瞪了一下龟宝,一脸猥琐的样子,喊道:“真是晦气,晦气,遇到了一个被雷击中的疯小子。” 接着,无奈之下,就自己起身,还将龟宝拉在了一边,躲在别人的屋檐下,避免等下被大雨淋到,顿时又瞪了他一眼,脸上有些疑惑,看着他浑身焦黑,口中还透着黑气,可是被雷电之力击中之后,却没有死,这真是奇迹了。 而且手上还紧紧地抓着一个黑色叶子,顿时黑叶子被雨水打湿了,老头顺手一掰,就将黑叶子在雨中洗了一下,“咦”了一声,两眼放出了精光,又放在口中咬了咬,顿时一脸惊喜的样子,忽然望了一下周围,利索地收入了怀里,害怕被别人瞧见。 又是一脸猥琐的笑着,“小子算你命好,遇到了能知过去、未来的我——鬼半仙,老仙就帮你算上一卦。” “哐、哐、哐”三个黑金钱币,就从一个古朴龟壳上滚落了下来,鬼半仙就摸了起来,便笑了笑道:“命不该绝啊,否极泰来,一路向西。” 接着,又从身上摸出了一颗香味浓郁的丹药,又自言自语道:“老仙也不白拿了你一片金叶子,给你一颗老仙珍藏多年的灵丹妙药。” 于是鬼半仙掰开了龟宝的嘴巴,将丹药塞进了他的口中,顺了一下他的喉咙,诡异一笑,又自言自语道:“吃了丹药,你就会便聪明的了,至于未来会怎么样,就靠你自己了。” 最后,留了一张黄色字条,大概三个手指的宽度,上面就写着八个字,“一路向西、自有分晓。” 接着,老头瞥了龟宝一眼,笑了笑道:“有了钱,老仙就可以去逍遥快活了。” 三日之后,龟宝还躺在别人的屋檐下面,浑身发出了恶臭,让附近来往的人都捏着鼻子,绕着道走。 有些胆大点人,见他浑身焦黑的躺那里,议论了许久,就过去踢了龟宝一脚,见他没动,又凑近用手探了一下鼻孔,气息微弱,距离死亡不远了。 顿时,一位白发老翁就喊了起来,“这小乞丐好可怜,躺在这里三天了,就快要死了,大伙赶快捐一些钱,为他准备一下后事吧。” 于是,就在龟宝的面前,摆了一张纸,让一些好心人丢一些银两,而真的有一些好心人,就往纸上扔了一些银两,过了一个时辰,纸上就摆放了将近十两银子了。 而白发老翁还只不停地喊道,想让多一些人做做好事,顿时,“啊哈”了一声,龟宝就翻了一下身,慵懒地坐了起来,盯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还有一位白发老头正在喊着。 一些准备捐钱的人见到龟宝,毫无征兆的就坐了起来,顿时,就吓了一跳,有些人还直接骂道,“死小子装死,死老头骗钱,都是骗人的。” 白发老翁没有见到龟宝已经坐了起来,一脸气愤的样子,对着骂他的人,高声喊着,“你这没良心的,不想出钱就早点滚,还出言辱骂,真是岂有此理。” 顿时,白发老翁感觉到有一只小手正抓着自己的脚,便顺着脚看去,突然见到一张焦黑的脸正冲着他笑,露出了土黄色的牙齿,老头吓到跳了起来,浑身颤抖着,“你,你,你不是快死了,怎么又爬起来了,鬼呀。” 龟宝听到了老头的喊话,又听到了别人的咒骂,忽然又瞧了一下自己,浑身都是灰土,又脏又臭的,难怪别人会以为他要死掉了。 而众人此时望着他,而龟宝又望着众人,又斜眼看着那十几两银子,顿时两眼放出了两道精光,随手一拉,动作非常地迅速,就将银两收入了怀里,又冲着众人笑笑,赶快就溜了。 而众人见到龟宝真的拿了银两就溜了,顿时,就咒骂了起来,“死骗子,快把银两留下来”,可是却没想到龟宝消瘦的身形,逃跑的速度这么快,就像一股烟一样,就不见了。 但是,白发老翁就没那么好运了,见到形势不对,也想逃跑,可惜腿脚不利索,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最后就当做骗子的同党,抓去见官了, 龟宝拼命地奔跑着,觉得身轻如燕,一下子就跑到了一个角落,笑嘻嘻地掏出了身上的十几两银子,没想到装死,睡上一觉,又大赚了一笔。 可是这一觉,觉得好长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而且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自己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遇到谁都会被打一顿,而且整天都在于狗抢食,甚至被狗咬伤了很多次。 而脑子中最清晰的记忆,就是那个白袍男子杀人的情景,那么多江湖高手,瞬间就被杀了,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 如今也不知道艳香楼的人都这么样了,那个心胸狭窄,又小气,又大喉咙的徐大娘,也不知道被杀了没有;还有那些无辜的漂亮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龟宝身上又摸了摸,找了许久,“咦”了一声,脸色变幻着,就咒骂道:“不好,哪个乌龟王八蛋把老子的金叶子给偷了,奶奶的,谁拿了老子的金叶子,吃饭得噎死,喝水也得呛死,就连躺床上也得累死。” 此时,远在天边的鬼半仙,“哈欠!”突然一口茶就喷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呸,也不知道哪个混小子在咒骂老仙。” 接着,翘起二郎腿,又独自笑呵呵的,哼着小曲,喝起了清茶。 龟宝骂了许久,才发现手中沾着一张黄色纸条,竟然不怕水浸,倒是像是一些道士使用的黄色符纸,上面倒是有八个字,龟宝瞧了一下,才念了出来,“一路向西、自有分晓。” 而幸好平时那个没人性的徐大娘,为了做生意,老是逼迫龟宝要去识字,这样就方便龟宝认人名了,不然,他也不会认识这么多的字。 而艳香楼的姑娘却是不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龟宝平时与他们交情很好,所以耳濡目染之下,学多学少也能学一些,所以,龟宝身上也有一股书香品味。 不过,满脑子的想法就是市井之徒的想法了,而且还深蕴男女欢乐之道,这也是从小就耳濡目染的。 “一路向西、自有分晓?走到底就归西了,他叉叉的。”龟宝又怒骂了一声,另外一只手抓着符纸随手一掀,又“咦”了一声,讲道:“还粘住了,看小爷把你撕个稀巴烂!” 随即用力一扯,突然大叫了一声,痛得眼眶中的泪水直流,“呸!这符纸还嵌入到了肉掌里面了,他叉叉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老不死的这样陷害小爷,算了,接下来再想办法了。” 龟宝走出一个角落,还没走出几步,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个不停,才发觉好像已经几天没吃饭了,这怎么说也要先填饱肚子啊,而之前做梦的时候,都梦到自己去捡东西吃,甚至还与恶狗抢食,这梦还做得真悲惨。 “如今小爷梦醒了,也该去吃顿丰盛的啦。”龟宝走着走着,又用鼻子嗅了嗅,突然闻道半里之外的一家小店铺正在炖肉,那个香味已经弥漫了整条街了。 正文 第三章、遭遇市井之徒 龟宝一个劲跑到小店前面,却发现小店空无一人,只身下店主在努力看火炖肉,再看看一张长布匹上写着的几个字,“飘香小摊,闻香一里,原蛊……炖肉,回味无穷!” 龟宝立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坐在桌子上一拍,喊道:“店主,来个炖肉!” 黑脸店主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火,被龟宝这么一拍,突然吓了一跳,还差点将盅锅给推到了,而他抬头一看,却是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坐在座椅上,顿时怒气冲冲地喊道:“快滚,快滚,老子生意不好,没心情给你闹,等下你吓走我的客人,老子拆了你的骨头。” 龟宝被他这么一说,突然看了一下身上,浑身上下都是灰土,被说成乞丐也差不多,而又看了一下周围,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可小店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何来吓走客人之说。 “店主,你是怕小爷没钱吗,看看,这十两银子能吃多久啊!”龟宝从身上掏出了十两碎银,随手一扔,一脸鄙夷的问道。 “这,嘿嘿,您有钱就是爷,来了,原盅炖肉,百里飘香,保证小爷回味无穷!”店主见钱眼开,忽然态度也变化了许多,赶紧上菜上肉。 “爷,您这十两银子……”黑脸店主想问这银两是不是偷来的,却没说出口,怕得罪龟宝。 “这银子怎么了,有好酒好菜尽管送上来!”龟宝突然打断了黑脸店主的话,厉声喊道。 “是、是、是,这十两银子可以吃上几天大鱼大肉的了。”黑脸店主嘿嘿一笑,马上去准备了。 一炷香过后,龟宝打了一个饱嗝,看着这桌子上面的盘子、瓷盅,至少也有十几个,这顿饭一定要花不少银子了,而现在身上就十几两银子,就算花出一个铜板,都会心痛不已啊。 顿时,龟宝思量了一下,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笑容,问道:“店主,你知道为什么小店的瓷盅炖肉,色香味俱全,却偏偏招揽不到客人么?” 黑脸店主脸色一变,这话真是说到他痛楚里面去了,开店十几天,客人都是稀稀疏疏,根本无法维持小店,“这位小爷,您知道为什么?” “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结症就出在你这小店上。”龟宝摸了摸着下巴,忽然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摸样。 “这…小爷要是知道这问题的所在,给小店指出来,这顿饭也就算请小爷的了,您觉得如何?”黑脸店主瞧里瞧外的,连一点端倪都找不出来,呆愣了一下,急忙问道,可是没生意确实心急如焚,也就不在乎这一顿饭了。 “嘿嘿,小爷又不是没钱,而且小爷可是做大事情的人,何必占这小便宜,传出去还以为小爷吝啬了。”龟宝嘿嘿一笑,说了许多大话出来,弄得店主连连点头。 “那是,那是,还小爷赐教!” “当然,店主请看你的招牌上,上面写着‘原蛊炖肉’,这‘蛊’与‘盅’字形相似,意义却是千差万别。” “这……这就小的自己写的,难怪了!” “这‘蛊’字原来的意思是一种非常毒的虫子,你拿毒虫去炖肉,谁还敢来你的小店吃东西,钱是小事,命却只有一条啊。”龟宝有些语重心长地讲解道。 “是啊,小的真笨,真笨。” “好了,店主快把招牌拆下来吧,保证你以后生意兴隆,哎呀,这一字可值千金啊。” “是啊,小的立即就将招牌拆下来啊,多谢小爷,多谢了,今日的饭菜就算本小店请了,欢迎小爷以后再来。” “慢着,店主,一字值千金呀,你该不会用一顿饭就将小爷打发了吧。” “呃,小爷,这……”黑脸店主脸上皱成一团,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嘿嘿,至少以后小爷来吃饭的时候,你都要好酒好菜伺候着。” “这……” “不用担心,有小爷在,保证你飘香小摊生意兴隆。”龟宝笑道,接着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店,准备向一家卖布的店而去了。 龟宝刚走出不远,就来到一个拐角处,突然三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市井之徒,就将他围住了,三人对着龟宝一阵冷笑,似乎有所图谋。 其中一个身体健硕的人喊道:“小乞丐,老子在前面那条街掉了十几两银子,有人看见被你捡了,快点将银两掏出了还给老子,免你一顿毒打。” 龟宝皱起了眉头,望着三人,而这三人分明是刚才见到他掏出银两,所以一直跟到后面,想要来抢银两的,顿时也无奈地讲道:“三位大哥掉银两了,具体掉多少碎银啊?” 三人互相望了一下,却都摇了摇头,突然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大块头就怒喊着道:“混账,别啰嗦,全部在你身上了,你取出来就是了。” “呃,莫非三位大哥想抢小爷的银两不成?” “是,又怎么样?动手。”大块头见到被识破,立即撕破脸皮,跟着其他两人就想动起手来了。 “且慢,这点小钱小爷还不放在眼里,诶哟,你们看,有官差来了。”龟宝一脸的镇定,指着三人的后边,急忙喊道。 “在哪里?哪里?”三人一阵惊吓,忽然就向背后望去,却一个人也没有,猛然向龟宝瞧去,却见到他已经撒腿跑了。 “混蛋,被老子抓到,一定扒了你的皮,给我追。”三人一阵怒骂,然后拔腿就追,而龟宝已经跑出了一段路了,而且越跑越快,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三人都比龟宝高出一个头,手长脚长的,跑起路来也非常地块,毕竟作为市井之徒,有时发生一些意外,跑路这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于是三人奋力直追,追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追到,而龟宝与他们三人总保持在二十丈的距离之外,既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即是触手可及,又是无法抓到,害得他们心中一阵痛骂。 顿时,三人一边追,一边咒骂,将龟宝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可惜龟宝还是笑嘻嘻地跑着,话也不回,就往小山脚边跑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三人越跑越慢,大汗淋漓,口中又大喘着粗气,明显有些脱力了,而龟宝却是不徐不慢,继续跑着。 大块头不想再追了,一屁股躺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捂着肚子,显然是跑太过了,另一个高瘦的小伙子也做地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讲到:“真是…见鬼了,还没…遇到过…如此能跑的…小混蛋!” “是啊,他…”另外一个嘴角边长了一颗黑痣的男子,也无气无力的回答道。 龟宝跑在前头,虽然脸上也有些疲倦,可是却没有到大喘粗气的地步,而他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一场梦醒了之后,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听得更远,跑得更快了。 此时,龟宝回头一望,发现他们三人都倒在地上,几乎都没力坐起来了,立即啐了一口了黏黏糊糊的唾液,望地上瞧了一瞧,挑了十几颗拳头大的石块,用手护在怀中,接着,就跑到他们三人的附近,冷笑了一下,讲道:“三位抢匪可休息好了么?” 三人睁眼一看,却见到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抱着一堆石头就回来了,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大块头用手托地,硬撑了起来,怒骂道:“小混蛋,要是给老子抓住,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噗!”一颗石头猛然砸向大块头的大腿,“啊!”的一声惨叫,那大块头抱着脚,倒在地上不停叫喊着。 另外两人一见龟宝用石头砸人,立即从身上摸出了匕首,狠狠地冲向他,“小混蛋,你竟然敢伤人,老子灭了你!” 可龟宝冷笑了一下,见到两人冲了上来,立即抽出怀中的石头,瞄准两人的膝盖,用尽全力一砸,“唰!唰!”高瘦男子与黑痣男子各自惨叫一声,跌了几个踉跄,又抱着膝盖在地上嗷嗷大叫。 “来啊,小爷看你们能将我怎么样?”龟宝一脸的笑意,又拿了一块石头,对准高瘦男子抓着匕首的手臂一砸,高瘦男子匕首立即脱手而出,手臂上都被砸出了血。 高瘦男子脸上夹着泪水,痛苦地哀求道:“小爷,饶命,饶命啊!” “哈哈,饶命,你可没想过要绕我啊,而且还想杀我,再让你们尝尝小爷的石头。”龟宝话音刚落,每人又砸了一颗石头,都是对准了他们的大腿,让他们痛得无法站立,更别谈逃走了。 三人有种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想要逃又无法逃得了,只能任人宰割了,虽然被砸了几个石头,不会立即毙命,可那是别人不砸他们的致命部位,不然他们三人早死了,显然那人还手下留情了。 “爷,放过我们三人,以后我们不敢了。”大块头哭喊着叫道。 “是啊,是啊,以后不敢了!”另外两人附和道。 “那有这么便宜啊,先砸你们的腿,再砸你们的手,然后再砸你们的头,把你们的头砸个稀巴烂,这样以后就不会毁害别人了。”龟宝诡异一笑,摸着手上的石头,掂量了一下,想着要先砸谁好呢。 “爷,我们没这么祸害人啊,就是平时在大街上坑蒙拐骗而已,没有伤人性命啊。”三人跪在地上,大块头急忙喊道。 “坑蒙拐骗还不是祸害人,受死吧。”龟宝一阵暴喝,拿起石头就想砸向他们。 “爷,饶命,饶命啊。”三人还是不停的跪拜求饶。 “哼,饶你们可以,将你们的不义之财都交出来,小爷就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 “这……爷,要是还有什么财物留下,我们三人也不用为了十几两银两,而冒着性命的危险来追击爷啊。”大块头又回答道。 “真的没有?”龟宝一脸狐疑,又问了一句道。 “真的,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两人。”大块头顿时急忙喊道,另外两人也不停地点头。 “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没银两那你们三人可以去死了。”龟宝又是一声暴喝,抓起石头就想砸向他们。 “爷,我可没说谎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只要爷留下我们三人的小命,我们愿意去弄钱来孝敬爷。”大块头又急忙讲道,只要能保住小命,这弄钱还只是一件小事。 “这样啊,小爷为何要相信你们,等下放过你们了,等你们腿脚利索了,该不会又来报复我吧。”龟宝冷笑了,却不太相信,随即又问道。 正文 第四章、收编 “爷,我们三人哪敢啊,我们跑又跑不过爷,以爷这一手砸石头的功夫,任何人想报复爷,那还真是有些难度。” “这话倒是有几分真实,不过,爷还是无法相信你们。”龟宝淡淡地笑了一下,讲道。 “那也要如何才能相信我们?” 龟宝挠了一下头,思索了一会,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回答道:“见到地上的匕首了么,每人切一个手指出来,表示你们的诚意。” “这……爷饶命啊。”三人面面相觑,却没想到此小乞丐如此阴毒,竟然要他们先用匕首切出一个手指,可是不切的话,估计小命真的难以保住,真是两难啊。 “怎么样,看来是没诚意了,好,让你瞧一瞧,小爷的能耐,然后在送你们去死。”龟宝又摸起了石头,对准了几十丈外的一个大树,用来一扔,“碰”的一声,就将一条大腿粗细的树枝给砸了下来。 这准确度,还有这力量,还真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能用了,至少也要一些武林高手才能办到,而这一切,龟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自从一场梦醒之后,身上就拥有了一股难以琢磨的力量。 “怎么样,是想死呢,还是想切手指?”龟宝狠狠地问道。 大块头三人一下子就吓傻了,难怪他们三人被砸了一下腿,就无法跑动了,原来这小乞丐这么厉害,几乎是天生神力啊,还好他手下留情了,不然估计都会被打折了不可。 “好,爷,我切。”大块头爬了过去,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对准了一个手指,又看看龟宝,又再瞧瞧其他两人,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始终没有砍下去。 “爷,我动手了。”大块头微弱的讲道。 “动手啊,我看着呢!”龟宝盯着他,却没见他下手。 “爷,真动手了。” “他叉叉的,不敢就直接说没种,浪费小爷的时间。”龟宝又是一阵痛骂,最终也没下狠心,还是放过了他们。 接着,又讲道:“爷先去洗澡,换件新衣裳,然后明天一早就在飘香小摊见,若是迟了,你们知道后果。” “是的,是的,多谢爷。”三人一阵磕头,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龟宝就坐在飘香小摊里面,慢慢地享受着炖肉的香味,看着黑脸店主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心中也非常的满意。 虽然只经过了一天的,可这飘香小摊真的来了一些客人了,让这黑脸店主对于招牌改字之后,生意一下子变好了的事情深信不疑,对于龟宝的信服更是肯定。 过了一会,三个一瘸一拐的人就站在了龟宝的面前,他们身上衣服血迹斑斑,而且还都沾满了泥土,与如今光鲜亮丽的龟宝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了。 “你们三人怎么会这么晚才来啊,小爷都等了一个早上了。”龟宝捧着碗粗的瓷盅往嘴上一灌,“啊”了一声,“吧唧,吧唧”的叫了起来,“真是美味!” 大块头、高瘦男子、黑痣男子三人土灰色的脸互相望了望,口水直流,大块头回答道:“爷,我们这有已经是最快的了,我们三人腿都肿了,走不快,从那边到这边忍痛挪了一个晚上,现在快到中午了,却还没…没吃早饭呢!” “吃什么早饭,先饿着,对了,你们都叫什么名字?”龟宝抓起另外一瓷盅汤水,又“呼”了一下,灌入了口中。 “我叫大虾头。”大块头回答道。 “我叫竹竿。”高瘦男子回答道。 “我叫长腿。”黑痣男子回答道。 “啊,你叫长腿,你这腿还算长啊,改名叫小短,叫着也顺口。”龟宝看了一下黑痣男子,耻笑了一下,讲道。 “是,爷。”黑痣男子哀怨的脸上显得不是很满意,不过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 此时,黑脸店主见到在龟宝面前的三人,衣服、长相都像是一堆破布一般,脸色顿时更黑了,这小爷白吃白喝也就算了,现在又多出来三人,他可养不起这么多人啊。 “小爷,这三位是?不是你的朋友吧!”黑脸店主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不是,我们三人就是他的…随从,快给我们来三碗汤水。”大块头一声暴喝,给龟宝欺负也就算了,如今还给一个小摊的店主如此贬低,真是气煞他们了。 “是,是,是。”黑脸店主是个老实人,一受惊吓,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呸,你还敢在小爷面前大呼小叫,看来不教训下你,不知道爷是谁。”龟宝桌子上一拍,突然也怒喊道,抓起了大虾头的手臂,用力一拧,痛的大虾头哇哇大叫,却是没想到龟宝的手劲有如此之大。 “爷,饶命,饶命!”大虾头哭喊着求饶道。 “哼,今日就饶了你。你们三人给我记住,今日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都来小摊帮忙,全部都从店小二给我做起,以后都听老黑店主的。”龟宝用筷子指着他们三人,冷哼了一声道。 “啊!”三人同时惊讶了一下,本来他们都是坑蒙拐骗的市井之徒,也不知道为何要做的小摊的店小二。 “啊什么啊,快滚。”龟宝又怒喊道,三人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就离开了。 “小爷,这……”黑脸店主呆愣地望着龟宝,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什么,爷不是说过,要让你飘香小摊生意兴隆么,而且爷还会让你开个飘香大楼,让你做个有头有脸的掌柜,所以自然要有许多伙计才行。”龟宝抓起一盘炖肉,又猛啃了一顿。 “啊!”老黑店主也一脸的惊讶,没想到这小乞丐会有这么大的想法,不过他倒是不敢奢求开一间大楼,只希望他的飘香小摊不要被吃垮就好了。 一个月之后,飘香小摊门庭若市,找了十个伙计,加上老黑店主四人都还忙不过来,而龟宝却是只管吃、喝,个头高了不少,就是不长肉。 三个月之后,飘香小摊想收购所在街道最大的一间酒楼,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此时在飘香小摊的后面,大虾头从一个包袱取出了沉甸甸的铁菱,放在了龟宝的面前,笑道:“宝爷,你要的铁菱已经交给店铺打造好了,你看一下满意不?” 而这些铁菱足足够几十个,每一个重半斤,抓在手上犹如鸡蛋那么大,上面突出了四个尖尖的角,要是被这铁菱砸中,一般的人不死也得重伤。 “嗯,不错。对了,那帮阻碍我们收购酒楼的市井之徒,是否已经约好了。”龟宝又问道。 “约好了,正午小山坡见。”大虾头讲道。 “嗯,你们继续做生意。”龟宝点了点头,就对着众人讲道。 “宝爷,真的不用帮忙么?他们总共有二十多人,你一人能对付的了么,要不我们三人也去,而且正午的太阳那么毒辣,晒一会,都会昏头昏脑的。”大虾头担忧地问道。 “爷这三个月来哪次打架不是赢了,不然也无法保住这个小摊,而且哪次用得着你们帮忙了,你们给我看好小摊,不要给人来闹事,不然,我回来之后一定绕不了你们。 再说了,小爷也还嫌着太阳晒得不够猛呢!”龟宝笑了一下,撑起了一把遮阳伞,也带着一大壶水,又将铁菱藏在怀中,就往小山坡赶去。 一个时辰之后,龟宝就来到了到了小山坡,此时,对方的二十几人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了,每个人手上都拄着一条长棍,另外一只手抓着衣角不停地扇风,而且口中还不停叨念着。 “诶呀,各位爷言而有信,还真来了。”龟宝抓起了一壶水,“咕噜”地喝了几口,这天气真毒辣,要是没水喝,那还不被渴死。 “龟宝,说好是正午,你为何来得这么晚,让本大爷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该不是想耍我们吧。”其中一个身体健硕的中年男子怒道。 “李爷说笑了,现在正午没过,你怎么可以说我来晚了。” “呸,老子不想与你磨嘴皮子,之前飘香小街是我众位兄弟吃饭的地方,如今整条街道都在你们的控制之下,害得我们没口饭吃,而你豪取强夺去的一条街道也就算了,如今还想再收购大店铺?” “李爷这真是污蔑啊,我龟宝从来都是按规矩办事的,不强占,也不强夺,而且我只是一头开小店的。” “废话少说,如今你占据了一条街还不够,又想将手伸到本大爷的地盘,你未免太猖狂了。” “李爷说笑了,那家酒楼无法经营下去,我用真金白银去将酒楼盘下来,又有何不可呢?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啊。” “那整条街是由本大爷来打理,你说这酒楼能让你盘下来么,就算让他破损了,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李爷冷冷又讲道,似乎一点都不想让给对方。 “李爷,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和气生财,您……”龟宝又灌了一口水,慢慢与姓李的一帮人讲道理,磨嘴皮子。 正文 第五章、全部收服 而李爷的这帮人都是市井之徒,只是与龟宝打理的地方不同而已,如今他们来此是准备来打架的,却不是准备来讲道理,所以身上也没带什么水之类解渴的东西,就算有也都喝光了。 可是众人没想到龟宝此人如此之墨迹,一来就开始讲道理,讲了将近半个时辰,让他们二十几人顶着一个大太阳,连水也没喝一口,就在这里耗下去,再耗下去非要渴死不可。 “总之一句话,你不能盘下这间酒楼就是了,不要在跟我谈什么利润分成的事情。”李姓男子讲到口角舌燥,却还谈论不出一个结果,顿时怒了。 “看来李爷想用强的了。”龟宝耻笑了一下,将水壶中最后一口水喝下之后,就将水壶给扔了。 “用强的又这么样,难道还怕你这个小杂种不成。” “李爷,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啊。”龟宝从怀中摸出了几颗铁菱,拿在手上抛了抛,盯着前面的二十几人,冷笑了一下,就准备开打了。 李姓男子有些恼羞成怒,突然挥了一下手,喊道:“给我往死里打。” 此时,龟宝精力充沛,对方二十几人却是人困马乏的,相隔十丈左右,二十几人却是有些有气无力的追了过去,提起长棍就朝龟宝劈去。 龟宝一边跑,一边回头对准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砸去,“哎呀”一声惨叫,那人腿部被铁菱砸中,就应声而倒了,倒下之后,就抱着大腿在地上哭喊着,没法再跑动了。 “给我追!”李姓男子提着棍子跑在了最后,却不停地怒喊着。 “啊”,又是一个人倒下,龟宝如法炮制,不到十息,就将几个人打得人仰马翻了,紧接着又是几个人倒下,最后就剩下五人了,王贵仁觉得不对,怎么越追人越少啊,突然喊道: “不要追了,我们中计了,这小杂种骗我们在烈日底下暴晒了一个多时辰,让我们跑都跑不动了,根本无法追到他。” 龟宝见他们不追了,立即转过头了,大笑了一声,调侃道:“呵呵,李爷,怎么不追了,后悔了,还是跑不动了,要喝水么?” “你有胆子不要跑,过来真刀真枪的拼一场。”李姓男子见到在地上哭喊的人,顿时一阵暴怒,没想到这龟宝如此之卑鄙。 “如你所愿。”龟宝收起了铁菱,就跑了回来,顺便在地上抓了一条长棍,一个箭步就冲向李姓男子。 此时,李姓男子对着站在他旁边的四人怒喊道:“还不给我上,将他打死好过在这里渴死。” 四人互相望了一下,提起长棍就向龟宝劈去,“碰!”最前面的那人棍子与龟宝的棍子相碰,直接就被打出几十丈远了,那人双手虎口阵痛,眼睛一抬,一条棍子又从旁边猛甩了下来,“哎呀”,那人痛得抱脚倒地,不停翻滚着。 紧接着,另外三人脸上一阵惊慌,都不敢上前去,而在后面的李爷又喊道:“混账,那小杂种是不会武功的,给我上。” “啊!”三人大喊一声,真的冲上前去了,“碰!碰!碰!”三人都先后倒下了,被打中的都是大腿,根本无法站起来了。 李爷拿着长棍,脸上惊骇不已,虚汗直流,扭头就逃,龟宝见到他想溜,冷笑了一下,喊道:“李爷想去哪里啊,在留下多谈一会吧!” 随即手中长棍猛然砸了出去,准确的打中了李爷的脚,李爷惨叫一声,翻了几个大跟头,一副灰头土脸的形状,让人不禁好笑。 “哎呀,李爷,真是抱歉啊,我没学过武功,就是一身的蛮力,所以刚才用力过猛了。不过,李爷您要是肯教我武功,保证你耍一遍之后,我就能学个七八成,等我学会了,拿捏的尺度就会好些,也不会将你打得像狗吃屎一样。要不?再来一次。”龟宝笑呵呵地挤兑道。 接着,又从地上捡了一条长棍,回头望去,躺着二十几个抱着脚在地上哆嗦的人,这又是何其壮观啊。 李爷见到龟宝又提着棍棒过来,顿时吓得浑身缩了缩,他虽然学过武功,可是只学了一些皮毛而已,难登大雅之堂,要是遇到一些学过几年的,估计不用一招就被打倒在地下了。 “哎,疼疼,宝爷,手下留情,就留我这条小贱命吧。”李爷见龟宝拿着棍子不停地捅他的受伤的脚,就只能哭诉着求饶了。 “这可不好说啊,若是谈地好,和气生财,李爷以后还是吃香喝辣的,若是谈不拢,迫于无奈,李爷以后可能就要吃些苦口的东西了。”龟宝提着棍子对着李爷的大腿,这里敲一敲,又那里敲一敲,虽然不痛,可是这架势也有些吓人了。 “行,宝爷怎么说都可以,老李听您的就是了。”李爷哭丧着脸,回答道。 “诶哟,李爷这话好像是被迫的,这可不好呀,心不甘情不愿的,恐怕李爷回去之后,又会去找一些武林高手来对付龟宝,这样还不如就此了结了你。”龟宝顿时脸上一阵阴沉,抓着棍子,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宝爷,没有,老李我是自愿的,没有被逼迫,是我心甘情愿的。”李爷见到心中的一丝想法被龟宝说出来,顿时吓得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让龟宝如何相信你呢,李爷。”龟宝望着李爷,怀中摸出了一个铁菱,又瞧了瞧周围,在五十丈之外有一棵大腿粗的小树。 抓着铁菱,又对着李爷讲道:“李爷,你看五十丈外的那棵树没?” “额,宝爷,看到了,看到了。”李爷急忙回答道,可是却不知道龟宝想干什么。 龟宝抓着铁菱的手向后一拉,又向前一抡,铁菱犹如流星一般,直接飞射出去,“碰”砸中了树干,小树应声而倒。 “嘿嘿,李爷,你觉得那棵树的树干硬,还是你的脖子硬呢?”龟宝嘿嘿一笑,问道。 李爷见到那个树倒了,又摸了摸自己脖子,吞了几下口水,要是被铁菱砸中,那脑袋与身体的就分家啊,顿时,又哭诉地道:“宝爷,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回去之后,一定退出三条大街的管理。” “嗯,那倒不用,李爷也是一个聪明人,以后就跟在小爷身边吧,到时有你吃香喝辣的。”龟宝笑了笑,讲道。 “多谢宝爷不杀之恩。” “免了,诶哟,这太阳太毒辣,小爷先回去了,对了,叫这些兄弟把铁菱收拾起来,明入可以还给我。”龟宝带上斗笠,一边走,还不忘回头吩咐道。 “是,是,宝爷,明日一定奉上。”李爷双手抱拳,颤抖着讲道。 隔天一早,李爷就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飘香小摊,将十几个铁菱双手奉上了,而且还将三条街区的管理权移交给龟宝,并将所有的人都并入了龟宝的麾下。 由此,龟宝带领的手下已经控制帝都的四条繁荣街区了,飘香小摊也顺利成为了飘香楼,老黑店主终于也笑呵呵地成为了一间大酒楼的掌柜了。 又过了九个月,龟宝又控制了几条街区,至此,龟宝控制了整个帝都所有繁华街区,并在官府、江湖上都路路皆通,银子、黄金积累很多箱,而且还重建了帝都最有名的烟花之地——艳香楼。 而龟宝也成为帝都名气最大的市井之徒,无论是一些黑的、白的都要敬畏他三分,并且他的事迹也被传颂地神乎其神,一手抓着黄符令,一手抓着铁菱镖,谁敢不从,命不过三日,这样的传言,让帝都所有的老少惊叹不已,更是惊恐不已。 但是要说龟宝狠辣,却是从未打死过一人,就连之前帮龟宝筹集银两的那位老者,虽然被冤枉为骗子的同谋,可是如今却被龟宝奉养着,颐养天年啊。 可是十四岁的龟宝却很少露面,整天在艳香楼中花天酒地,与一些花魁美女谈天论地,让他的手下的百来号人都羡慕不已,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此时,在飘香楼的后堂,十几号人两列排开,坐在座位上焦急的等待着,这些人都是帝都各行各业掌控着,而中间的一个大位置却没人坐着,许多人望着这个位置,都哀叹了一口气。 “老黑,宝爷什么时候来啊?”老李向飘香楼的掌柜老李问道。 “这个我哪里知道啊,宝爷是个风流的人物,小小年纪就艳福不浅。”老黑笑了一下,就讲道。 “这不算什么,听艳香楼的花魁说啊,宝爷是金枪不倒啊,一个晚上就换了许多没人啊。”大虾头一脸的坏笑,大声地讲道。 “哈哈!”在场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龟宝此时正在艳香楼的厢房内,端着酒杯喝着小酒,听着小曲,还有艳香楼最新一届的花魁姑娘陪着,真是再惬意不过了。 “宝爷,来,喝酒。” “喝,你也喝!”龟宝满脸的醉意,讲道。 “宝爷,听外面的人说,你手持黄符令,比武、比试样样如有神助啊,从没尝试过败绩,就连一些江湖高手都败在你的手里啊。”一名美貌的花魁笑嘻嘻地问道。 正文 第六章、放弃一切 “嘿嘿,那是他们在乱说,将爷手上这撕不开的黄符当宝了,这张黄符跟了爷一年了,还是撕不下来啊。而那些败在爷手里的江湖好手,都是太大意了,不过,爷还真不是好对付的。”龟宝醉眼朦胧,又笑了笑讲道。 “小女子还听说了,如今帝都皇帝只认第二,都不敢认第一啊。” “嘿嘿,这是讹传,皇帝永远是帝都的老大,不过,要算是风流快活么,那他也只能认个老二了。” “宝爷,你看小女子美了?” “当然美了,特别是这身段,那是凹凸玲珑啊,来让爷摸个。”龟宝顺手抓住该女子的手,又一顺手滑落到她的怀里,双手就不规矩起来了。 “哼,宝爷你太坏了,可是小女子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是么,难道要爷来帮你……呵呵。” “宝爷你太坏了,那小女子在里面等你了。” “好,好,好!” 花魁转身在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龟宝过来,突然撑开粉红的蚊帐一瞧,哪有龟宝的影子啊,轻咬了一下嘴唇,恨恨地讲道:“哼,这龟宝又溜了,什么时候才能将他给……” 龟宝此时向着飘香楼走去,一边看着手上的黄符,不停地思索着,而这张黄色符纸上面写着的“一路向西、自有分晓”,一定有什么深沉的含义。 若是一辈子都贴着黄符,那一定会被别人当成怪人的,这里面的秘密还真需要自己的去发掘,而且自从有了这张黄符之后,似乎一切都变得非常顺利了,这就太奇怪了。 其次,帝都的十几个街区都在控制之下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流潇洒甚至超过了当今皇帝,所以除了尝试一下做皇帝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只可惜皇帝难做,还不如现在自己如此洒脱呢。 走了一会,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飘香楼,飘香楼的金字招牌非常的闪亮,显然是新铸造的,要是以后看不都这招牌,心中还是有些惋惜的。 走进了后堂,顿时人声鼎沸的吵闹戛然而止,几十个人都静静地望着龟宝,等待密会的开始。 龟宝踱着比别人矮半个头的身体,缓慢地走了进去,坐上了中间最大的位置,又望了众人一眼,喊道:“开始吧。” “宝爷,飘香楼等茶楼酒肆,这个月营收的银两比上一个月多了一成,达到了……”飘香楼掌柜老黑拿着账本,喜悦地讲道。 “宝爷,艳香楼等逍遥之地,这个月营收比上一个月多了三成,达到了……”李爷也同样拿着账本开始禀报出来。 …… 等全部的人都禀报完之后,龟宝还是静静地望着众人,一身不吭,而其他人也望着他,一声不响的等待着,却不知道他在思量着什么,下一步的动作又是什么。 突然,龟宝站起身来,淡淡地讲道:“以后我将不来监督了,全部都按这样发展下去,各个行业的管事做好自己的职责,善待自己的部下,全部的银两出去日常开销,全部存入总库,若是有什么天灾人祸的,就按以往的规矩,开库救济。” “啊!”众人都惊愕地盯着龟宝,蛇无头不行、鸟无翼不杨,这还如何办下去。 “别这么惊讶,以后也别来烦我,若是不按我的话做,弄虚作假欺骗所有弟兄,那他的小命我很快就会来取。”龟宝幼嫩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冰冰地讲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懵了,都不知道龟宝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龟宝的做法必然有深意,众人也只要照做就行了。 “好了,散了!”龟宝两手放在背后,慢慢地走出了飘香楼。 过了几天,龟宝背着一个大包袱,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一路向西飞奔而去。 自从懂事以来,龟宝还没离开帝都如此之远的地方,不过,如今的龟宝却是有很大的不同,一些异于别人的能力,让他在路上可以安枕无忧,而且包袱里面还带了一堆金叶子,更不会让他饿肚子。 为了寻找这张黄符上面“一路向西、自有分晓”的秘密,他毅然放弃了所有的一切,轻装上阵,势必要解开这个谜团。 龟宝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事情,就连拦路抢劫的匪徒也有不少,可怜的是,一堆稍微比较凶恶的匪徒,全部丧命在他的铁菱之下,一些稍微和善一点的,也都被打得却胳膊断腿的,让一路上的那些匪徒闻风丧胆。 而更加奇怪的是,这些匪徒都是明眼人,许多人都知道他的包袱里面有值钱的东西,无论如何危险,都不舍得这觊觎之心。 于是,一路上龟宝被人追杀了几次,就连黑马也给弄丢了,不过黑马丢了,自然有匪徒送马过来,这样也不缺少脚力代步了。 翌日,龟宝骑着一片枣红马,飞奔地通过一条山路,就在不远处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声音,立即停下了飞奔,坐在马上面,冷笑了一下,等到着匪徒自动送上门来。 这样守株待兔的办法,让匪徒们的陷阱无法奏效,也让匪徒又暗处变为了明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了。 而龟宝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能听得如此之远,反正总觉得五感都比别人强悍许多,就连一些武林高手,也未必强过他,这也让他躲避过了许多陷阱。 龟宝望着小路两边成片的密林,这里确实非常的隐秘,也是埋伏打劫的好地方,此时,龟宝从怀里摸出了几枚铁菱,坐在地上慢慢地等待着,等着劫匪上钩。 而在前面几十丈远的密林中,一个满脸刀疤的大汉,问着旁边的尖嘴猴腮的男子,“咦,难道被恶毒无比的小杂种给发现了。” “刀爷,听在他手上逃命的人说,这小子不会武功,甚至连轻功也不会,但是他的力量很大,一枚铁菱就可以砸死一个人,而且还奇准无比,我们得小心才是。”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可是这小杂种不上钩啊,这路上布置的陷阱就没用了。”刀疤大汉脸上有些狠色,却也拿龟宝没办法。 “刀爷,听说他的包袱里面全都是金叶子,至少有上千两之多,若是能干好这一票,估计够我们兄弟十人快活几年的了,所以我们必须耐心地等等下去。” “好。”刀疤大汉点了点头,按住了手上的鬼头大刀,与在前面不到五十丈的龟宝对峙了起来。 龟宝坐在地上,哼着小曲,就当什么事情也都没有,显得非常的惬意,旁边的枣红马就在不停地吃草,也不管是否处于危险之中。 过了一个时辰,两边的人都没动,而刀疤大汉等人却是有些耐不住了,他们伏在草丛里,里面的小虫很多,一下子就爬满了全身,搞得全身疼痒难当。 “这…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啊,那小杂种不被虫子叮死,我们倒先被咬死了。”刀疤大汉看着周围的人,很多人都在身上不停地抓着,顿时着急了起来,“啪!”一掌向着屁股拍去,又出口骂道:“他叉叉的,这小虫子咬得真疼,专咬屁股。” “刀爷,要隐忍啊,等他自动上钩,我们才比较容易得手,而他显然必须通过这条道路,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这么久。”尖嘴猴腮的那名男子皱了一下眉头,又猜测道。 刀疤大汉突然怒吼了起来,“还忍个屁,兄弟们抄家伙,把这小杂种给我灭了,到时候每人分一百两金子,冲啊!” 顿时,九个人立即随着刀疤大汉冲过来了,而尖嘴猴腮男子见到那九人都动了,为了一百两黄金,无可奈何还是得跟着冲啊,可是他却跑在了最后面。 龟宝见到众人向他冲过来,连报上名号都没有,看来也是蓄谋已久了,随即“啪”也是一掌劈死手臂上的小虫子,“呸,终于忍不住了,害得小爷陪你们在这里喂虫子。” 抓起铁菱,喊道:“我砸!”一条美丽的弧线就向着众人砸去,“呼!”铁菱从刀疤大汉的头顶呼哨而过。 而刀疤大汉等九人见到一个寒光闪闪的铁菱呼啸而至,刚开始心中还惊恐了一下,这下谁会被砸死啊,却没想到传言中百发百中的小杂种,也会打偏了,众人立即信心大增,冲得更加猛烈了。 “呸,还奇准无比呢,兄弟们给我把他剁了。”刀疤大汉大喜,立即又冲着众人喊道。 “唰!”众人都还没跑出几步,又一个铁菱飞了过去,可是又从最前面的那人身旁呼啸而过了,刀疤大汉等人又是一阵冷笑,笑话龟宝这准星也太差了,体格这么大的人,就算蒙着眼睛也能打中了。 “冲啊。” “杀!” “唰!唰!唰!”又是三个铁菱飞过。 刀疤大汉等人跑了二十几丈了,只用来几息的功夫,一下子,就与龟宝相距二十几丈,再过几息就可以追砍龟宝了,可是为何龟宝站在原地,一脸嘲笑的样子,等着那些人冲过来呢,这对于一个抢劫无数次的匪徒而言,那是极其反常的。 正文 第七章、虬髯青年 一般的人遇到了劫匪,首先都会惊吓,而拔腿就逃;虽然此人不是一般的人,可是遇到了大帮的劫匪,至少也要展现出一些惊慌,而不是站在原地,笑嘻嘻等人来砍他。 “唰、唰、唰、唰!”又是四个铁菱从刀疤大汉的身旁呼啸而过,可是他却是毫发无损,但是从眼角的余光,却是见到了旁边的四位兄弟突然向后飞去了,还有四声低沉的闷哼声。 刀疤大汉与龟宝剩下四丈左右,一个轻功就可以攻击龟宝了,可惜他心中有些惊恐,左右就剩下他一人了,突然向后望去,脸上惊愕万分,十息的功夫,四十余丈小路上,躺着九具尸体。 尖嘴猴腮的那兄弟死得最远,差不多就从隐匿身形的树林中跳出来,就被铁菱打中了喉咙,连惨叫声都呼喊不出来,就死去了。 其他人都是在奔跑中被铁菱打中的,也是一声闷哼就死去了,刀疤大汉大喝一声,“小杂种,老子跟你拼。”不知是愤怒,还是惊吓,他举起鬼头刀,一个飞跃就向着龟宝的头劈去。 龟宝脸色凝重,急忙向后一跃,一下子就跳出了五丈之远,冰冷地讲道:“自作孽不可活,来吧。” “啊!”刀疤大汉又是一跃,鬼头刀胡乱劈去,就算能砍中就好了,可惜连续几招都无法劈中,再连续几招,还是无法奏效,气得又大怒了起来,“小杂种,谁说你不会武功的,你一跳就是五丈,老子差点追不到你了。” “哼,那些传出去的话都是小爷说的,不然你们这些劫匪怎么会上钩,再说了,小爷说的句句属实,而今日,看来你也要丧命于此了。”龟宝冷哼了一声,虽然他是市井之徒,坑蒙拐骗有过不少,但是却没劫财杀人。 所以对于这些劫财杀人的劫匪,他可手下不留一点情面,该杀就杀了,随即从怀中又摸出了一个铁菱,喊道:“中!” 突然,“铛”的一声,铁菱直接砸中了鬼头刀,鬼头刀直接被砸弯了,刀疤大汉手上虎口也被震疼了,这要多大的内力才能砸成这样啊。 刀疤大汉看是敌不过,立即转身飞跃逃走,喊道:“小杂种,明日老子再找人来砍你。” “哼,你没这机会了。”龟宝抓了铁菱,对准了刀疤大汉的脖子,全力一砸,“噗嗤!”刀疤大汉应声而倒,惨叫一声,就毙命了。 龟宝望了一下十具尸体,摇了一下头,牵着在一旁吃草的枣红马,继续赶路而去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龟宝来到一座大山来,这座大山也是他一路向西的障碍,由于大山又高又峻峭,马匹根本无法过去,所以只是徒手翻越了。 龟宝带着一个包袱向着大山走去,越走越深,人烟也是越来越是稀少,可是对于他而言,这根本没什么好怕。 过了三个月,龟宝就来到了大山深处,见到了一个房屋稀少的小村,像这种小村落,一路来就见到了许多个了。 而这样数不清的小村落,一般都是只有一个姓的,就是村里的人都是自己的族人,除了一些外来的人,就只有一个姓氏而已。 而像这种在深山老林的小村落,除了远嫁而来的媳妇之外,一个杂姓都没有,倒也算是比较平常了。 其实也不是这个村的人排外,而是这村子太过于偏远,根本没有什么人喜欢来到这村扎根,就连村里面娶媳妇都要全村人给凑钱,要不是那种嫁不出去的姑娘,哪里有人愿意嫁到这样鸟不拉屎的小村来,而且一年出山不到一次,几乎是封闭的。 望着村子里绿油油的的稻田,还有几缕袅袅的炊烟,没有一丝纷争,如此平静的田园生活真是让人羡慕不已,若是要隐居,非得寻找这样的地方不可。 龟宝一边想着,一边慢吞吞地走向村落,准备去购买一些干粮,顺便吃上几顿大鱼大肉的,才能解解馋,然后继续上路。 忽然,小河边跑过来一群八、九的小孩子,其中一个胖嘟嘟的小孩,被几个稍微大一些的小孩子揪着耳朵,让他去偷番薯,可是小胖孩不听,并大声喊道:“我爹说不能胡乱去偷人家东西,要吃番薯都要回家自己拿。” “那你家有么,你去拿几个出来烤。” “对啊,对啊。”其他几个小孩起哄道。 小屁孩顿时低了低头,又傻笑着道:“我家没有。” “放屁,走,我们都去偷番薯去,不带胆小鬼去。” 小胖孩受了欺负,别人也不带他一起玩,可是他脸上笑嘻嘻的,像是一个傻蛋,又好似永远没有烦恼一样,可谓是又傻又天真。 龟宝看着小胖孩,走了过去,笑了笑,问道:“小弟弟,别人欺负你了,要不要大哥哥去帮你报仇,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啊?” 小胖孩微笑着看着龟宝,又皱了皱眉头,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龟宝,瘦瘦黑黑的也像山里的孩子,可是却没来没见过,便警惕地问道:“你是谁啊,在村子里面怎么没见过你啊,你该不是来拐卖小孩子的吧。” 说完就向家那边跑去,显然他对于一些生疏的人还是挺警觉,而且从小他爹就告诫他,要是在村里面见到了陌生人,就要特别小心,很多外面来的人都是来拐卖小孩子的。 “小弟弟,宝哥哥是好人,年纪才比你大一点点,而且哥哥只是过路的,拐卖不了你的,你不用害怕。”龟宝看着这小胖孩,顿时无语了,这么小就如此懂事,将来那还得了。 “额,真的么,你可不要骗我,我爹说很多外乡人都是来拐卖小孩子的。”小胖孩颠簸地跑了几步,才停了下来,望着龟宝讲道。 “当然是真的啦,那些拐卖小孩子的都是大人,我可做不出来。”龟宝黑幽幽的脸上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笑了笑道,而心中却道:要是我是拐卖小孩的,你还逃得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好骗。 “嗯,那宝哥哥要去往何处啊?”小胖孩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我想向着西边去,你可知道西边是什么地方啊?” “那里是西边啊?” “额,对了,就是那里。”龟宝看着小胖孩,却是忘了他还小,分辨不了东南西北的,随即指向了西边。 “那里,再进去还是山,不过,好像连着云,就叫连云山了。”小胖孩望着深山,笑了笑道。 龟宝点了点头,对于连云山之说,算是白问了,连着云就叫连云山,那顶着云,不就叫顶云山了,这个名字还真奇怪,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向着那边去啊,那就只能去购买一些干粮后,继续上路了。 “对了,小弟弟,村里面有人卖吃的么,宝哥哥没东西吃了,肚子好饿啊。”龟宝问道。 “卖吃的,还没看见,不过我家里有吃的,你肚子饿,就跟我来吧,我去烤番薯给你吃。”小胖孩笑嘻嘻地讲到,就想领着龟宝向村里面去了。 “那好,等宝哥哥吃饱了,就带你去玩啊。”龟宝被晒得黝黑的脸上露出一阵阵坏笑,就跟在小胖孩的身后,准备向村里去了。 “嗯。”小胖孩胖嘟嘟的脸上现出了一种天真的神情,欣喜地点了点头。 “诶,两个小伙子!” 两人刚转身过去,突然,一个低沉、粗糙的声音在龟宝与小胖孩的耳畔中响起,把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此声音犹如鬼叫一般难听,顿时两人都猜测该不会是遇见鬼了吧。 龟宝还好一些,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如此无声无气出现在他们背后的声音,那么来人一定是高手,心中也有些惊恐起来了,而小胖孩刚才喜悦的脸色变得惊慌起来了,差点撒腿就跑了。 可是两人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了,见到了一个白袍布鞋,头顶着一顶土色斗笠的虬髯青年人,身板子非常宽阔,嘴边还咬着一条长长的稻草,按照这打扮和身体,岁数应该不大,可是按声音来分辨,那至少是七老八十了。 此时,虬髯青年人盯着龟宝两人,挤着眉毛,大声问道:“难道我的声音就这么难听么?” 小胖孩有些心慌,一双眼里含满了泪水,只是忍着不让那泪水流将出来,立即埋头躲在了龟宝的后面,透过了小缝来看虬髯青年。 而龟宝却是避无可避,突然嘿嘿一笑,战战兢兢地讲道:“大哥,你的声音一点都不难听,反而是非常悦耳,犹如优美的琴声一样,一听就好似绕梁三日的感觉。” 心里却想着,这种乌鸦一般的声音,要是再听多几次,还不如绕梁上吊三日。 那青年望了一下龟宝,脸上皱了一下,摸着胡子,就走了过来,伸手抓住龟宝的手臂,抬起来一看,见到了黄色符纸,便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难怪了,可是又不对呀。” 龟宝一见那人过来,便有了警觉,可惜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得让龟宝无法躲开,这也是龟宝遇到过行动最为迅速的人,此时,心中难免猜测,此人难道就是江湖中传言的世外高人,可是高人不是都很老么,那估计是传言有误。 正文 第八章、解符之人 而龟宝望到那虬髯青年,他见到自己手掌中嵌入的黄色符箓,怎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嘿嘿,这位爷,你这是干什么呢?”龟宝心中也有些慌乱,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小子,是谁这么无聊,在你的手上贴了一张大力符啊,你可知道,这张大力符能够让你提起千斤重物。”虬髯青年凌厉地双眼盯着龟宝,等待他的回答。 龟宝听到之后,才恍然大悟起来,难怪自己的手劲如此之强大,连比较小的树都能折断,而此人认得这是大力符,那他必定知道如何取出来,便回答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我也是一场梦之后,就发现手掌中多了这张符箓,大爷能将这张大力符取下来么?” “这当然可以,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而已,而且连你也可以。”虬髯青年盯着龟宝的眼神,觉得他并没有丝毫欺瞒,所以才这么回答。 “我也可以,还请大爷示下,小的将有大大的回报。”龟宝一脸的惊讶,立即许诺道,而这或许就是解开两、三年来,手上谜团的最加时机了,若是错过了,又不知道要等待多久了。 “哈哈,你有何东西可以作为回报的?”虬髯青年大笑了起来,完全不认为龟宝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心动,于是反问道。 “大爷请看,这十枚金叶子就是作为报酬,还请大爷不吝赐教。”龟宝从包袱中取出了十枚金叶子,这只是他包袱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金叶子!看来你小子还是个富家子弟啊。”虬髯青年大笑了一下,这些凡人界的俗物对他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龟宝一听这话,立即有警惕了起来,这财不可露眼,不然,有时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于是也笑呵呵的讲道:“大爷,这金叶子已经是小的的全部财物了,若是还不够,那小的也没办法了。” “哈哈,这东西我根本就看不上眼,就算你包袱中还有百倍、千倍的金叶子,我瞧不上。”虬髯青年又再一次大笑了起来,回答道。 龟宝听到之后,顿时吓了一跳,心中思量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包袱中还有金叶子,这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还能透过包袱查看到金叶子,还是这人也是抢匪之一,是来追杀自己的。 “那大爷要什么呢,若是能将小的这张大力符去掉,或者教习小的将它取下,小的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龟宝还是故作镇定,笑着回答道。 “嗯,我答应你,不过,这大力符先留在你手上,或许明天还有大用。”虬髯青年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即就将这大力符取下来。 接着,又望向龟宝后面的小胖孩,问道:“小胖孩,你躲什么,我又没有要吃了你,过来,我问你,那边的山叫什么?” “你突然从后面冒出来,而且长成这样,一定是坏人,我怕。”小胖孩有些扭扭捏捏的,可还是实话实说了。 虬髯青年又再次大笑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讲道:“长成我这样的未必是坏人,而长成他这样的,未必是好人。”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龟宝讲道,让龟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也不是坏人,此时,也只能干陪着笑脸,讲道:“大爷您说笑了,小的从来不坑蒙拐骗,呵呵,对了,那山叫连云山,是刚才这小胖孩告诉我的,应该没有错。” “连云山,那就对了,今天先休息一天,顺便先教你一些吐纳的方法,然后明天你陪我进山。”虬髯青年点了点头,又以命令的口气吩咐道。 “不行,大哥哥,不要跟他一起进去,听我爹说,连云山的深处有妖怪,平时我们村里人都不敢进去,若是进去了,就没有回来的。” 小胖孩惊叫了起来,对于他们这么大的孩子,那种大人口中所说有鬼怪的地方,一向都是他们所不敢涉足的,于是他装出一副毅然的样子,出言阻止龟宝进入这大山中。 “大爷,这……”龟宝脸上现出了半信半疑神色,望向虬髯青年看他有如何应对之法,并且凭借他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那一定不是一般的人,或许有妖怪也未必会怕。 “别人怕妖怪,老子却不怕,小子你怕了么?”虬髯青年冷笑了一下,问道。 而龟宝想着如今解开符箓之谜,就在虬髯青年身上,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要多少年后才能遇到了,所以迫于无奈,也只能拍拍胸脯,大声讲道:“有大爷在,小的有什么好怕的。” “嗯,不错,很识时务。”虬髯青年又开怀大笑起来。 此时,远处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小耘,你在干什么啊,快回家了。” “娘,有位宝哥哥说肚子饿了,没饭吃,很可怜的,我让他去咱家吃饭去,而且还有一位长得像坏人的叔叔,要去连云山的深处。”小胖孩望着距离他几十丈远的妇人喊道。 此时,虬髯青年与龟宝同时望了过去,见到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正向着这边喊话,接着,又慢慢地走了过来。 来到这边后,便向着虬髯青年讲道:“这位大爷是要连云山么?” 虬髯青年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可是连云山太危险了,若是大爷要进去,何不明日在村子找些猎户一起进山呢。”妇人又讲道。 “这个也好,不过找猎户帮忙就算了,这位大嫂家里可有闲置的空房,我与这位小子想在这里租住一宿,不用担心,需要多少金子,就与这位小子拿,他包袱中有大把金子。”虬髯青年思量了一会,便回答道。 而且此时进上确实有些不太合适,如今还要教习这小子一些法术,不然,他的作用就大大减弱了。 龟宝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骂了几句,“这个家伙当金子不是钱,想给多少就给多少,你要是有金子,你自己想给多少,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臭不要脸的”,然后脸上又堆满了笑容。 “空房子倒是有,不过这金子就不用了,两位请随我来吧。”于是,妇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小胖孩,然后就带着他们往村里走了。 几人来到了小胖孩的家里,天已经差不多黑了,龟宝与虬髯青年两人就住进了一间破旧房子,而妇人就下去做饭了,过了不久,小胖孩的他爹也回来了,背上除了一把弓箭之外,还带着几只野味。 龟宝与虬髯青年两人在小胖孩家里吃了一些卤味,还喝了几杯自酿的烈酒,等吃完饭之后,就围在那边闲聊了一会。 小胖孩他爹便笑了笑,问道:“这位大爷气度不凡,一定不是像我们这样山野村夫一样的人,而这位小哥身体矫健,应该也不是一般的人,可是我听孩子他娘说,两位要进入西边的连云山。” “归大哥过奖了,我本来就是番外之人,很少来到此处,只是遇见这里风景秀丽,特来游玩的,而此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进入连云山。”虬髯青年点了点,讲道。 龟宝就静静地听着,当见到小胖孩他爹的惊愕神情,顿时感觉到进入连云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就算是比一般人强壮、厉害一些,遇到一些不可力抗危险,小命还是很难保全。 “大爷,你不知道啊,在我们归家村,东南北三个方向是可以任意行走的,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倒是野兔之类的小兽不少,可以让我们这些猎户打上几只,饱餐几顿。 可是西面就好似归家村的禁地一样,就算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朝西边走啊,更别提进入连云山了深处了。 其实那山上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可凡是向西走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上百年来,消失在西方那片小山里的人,就不下一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外乡人,而对于归家村这些过惯了平凡生活的人,只要不进去,却没有多大的影响。 所以我劝两位打消了进入连云山的念头,以免发生危险。”小胖孩他爹脸上显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劝说龟宝两人道。 龟宝闻言心中更是一震,看来连云山确实不能去啊,要是把小命弄丢了,可是找不回来的,但是看到虬髯青年的神情,却连一点惊吓都没有,显得胸有成竹一般。 “归大哥不知,我今日刚来这里,必定就有把握能进能出,你也无需替我们担心了。”虬髯青年笑了笑道,而他可不想在这里,听小胖孩他爹的危言耸听。 毕竟他是一个修士,具备了一定的法术与法器,若是能够得到想要的果子,那修为必定会再提升几个小境界,若是错过了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就不知道要苦练多少年了。 随后,小胖孩他爹知道规劝已经没用了,也就不再相劝了,接着,就各自去休息了。 正文 第九章、半个修士 龟宝跟着虬髯青年来到小房子中,本来龟宝是准备去休息的,却被虬髯青年叫住了。 虬髯青年盯着龟宝的脸上,静静地问道:“小子,你以前可修炼过什么功法么?” “功法?没有,我也没学过什么武功。”龟宝一脸疑惑的神情,回答道。 “一点都没有,那为何你有练气期一层的修为?难道你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虬髯青年见到龟宝的神情,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过,没有修炼过功法,那必定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这个……我也无法说清楚,自从我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就感觉整个人很多东西都不同了,而在手上还多了这张黄色符箓,而这张符箓上面写着‘一路向西、自有分晓’,于是小的就遵循它的意思,一路向西走来了,结果就碰见的大爷你了。”龟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感觉整个人不同了,是不是觉得看得更远,听得越清晰了,而且力大无比,甚至连奔跑也比别人快上很多呢?”虬髯青年有些失望,又再提问道。 “是啊,大爷你怎么知道的?我之前抓起一颗石头,就可以将一颗树给砸倒了,而且是隔了几十丈的距离,甚至一跳,还比一些武林高手更加远,就连听觉、视觉等等都比别人强。”龟宝笑了笑,将自己的拿手本来讲了出来。 “哼,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你要知道,若是你能学几个法术,那你随便一个法术就可以弄个天崩地裂了,你觉得你这砸树的能耐有什么作用呢。”虬髯青年一脸鄙视地讲道。 “大爷,我可以学法术?难道大爷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么?”龟宝瞪大着双眼,心中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直勾勾地盯着虬髯青年,就像见到神仙一样。 “仙倒是说不上,人的称呼也不太合适,在修仙界中,像我们这一类人称之为修士,而仙人只是凡人间对于修士的崇敬称呼而已。”虬髯青年摸着满是鬓毛的脸部,一副沾沾自喜的感觉。 “原来如此啊,那小的就称呼大爷为仙人了,仙人您收我为徒吧,做我的仙师吧,也让徒弟成为仙人吧,徒弟一定鞍前马后,孝敬你一辈子的。”龟宝“哐当”跪在地上,顿时眼泪横流,不停地磕头。 而对于仙人的传说,也只是在街头巷尾听说而已,难得今日遇见了一位,那还不赶紧跪下拜师,若是能捞到一些好处,将来也能多活个百来年的,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收徒,我倒是没想过,不过,你竟然遇到了我赤木,那也算是我们有缘了。至于能否让你成为仙人,还要看你明日的考验了,若是考验一过,我便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带你进入本宗,让你学习一些仙法。”赤木眯起了眼睛,一副高人的模样,淡淡地笑道。 “那是当然,明日我一定赴汤蹈火、全力以赴的。”龟宝也笑了笑,可是心里就嘀咕着,明日这事情肯定很难吧,甚至还很危险,若是情形不对,那宁愿连仙人也不做了,小命要紧啊。 “嘿嘿,赴汤蹈火倒也不用,明日路上再与你详说。而其实你如今已经是半个修士了,之前我不是问过么,你现在已经练气期一层的修士了,只要在今晚你能掌握住几个法术,那你就完全是一个修士了。”赤木嘿嘿一笑,笑得非常“邪恶”,也不知道心里面再想什么事情。 “赤木仙师,我真的也是半个修士么?”龟宝眨了眨眼,满脸的惊愕,根本无法相信如此的事实。 “那是当然的了,我怎么会骗你呢,只要我教你几个法术,你手上的大力符就可以轻松拿下来了。在修仙界中,修士的修为可以分为几个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而你目前就处于修为的最低阶段练气期,而且练气期还分了九个层次,你也处于最低层。” “真的,那如此说来我也是修士了,而且将来还会成为仙人了。”龟宝顿时活蹦乱跳了起来,心中一阵激动,虽然经历了许多大事情,可还是无法摆脱小孩子的心性。 “这个么,我可无法保证。”赤木摇了摇头,一脸迷漫的神情,而且连他都无法参透仙人之道,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一层修士就想着成就大道,幻想成为仙人了,真是痴人说梦。 “不管如何,我现在已经是修士了,以后就要有修士的样子了。对了,赤木仙师,您如今的修士到了什么境界了?”龟宝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收敛了一下稚气,忽然觉得高贵了许多。 “筑基初期。”赤木淡淡地讲道。 “哦,那筑基初期有什么厉害的法术呢?”龟宝听到之后,脸上一阵平静,又问道。 而赤木见到龟宝如此镇定的神情,就连一点震惊的神情也没表现出来,忽然脸上抽搐了一下,这个修仙界的雏儿,他根本无法理解从练气期修炼到筑基期艰辛,而且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炼到筑基期的,就犹如千人涌入独木桥,最后只能一人通过而已。 “御剑飞行。”赤木冷淡地讲道。 “飞?难道到了筑基期,就可以飞了。”龟宝再一次听到让他震撼的事情了,也再次激动了起来。 “当然了。”赤木还是非常冷淡地讲道。 “赤木仙师,那就快点教我法术吧,我想快点修炼,快点成为筑基期修士。”龟宝兴奋地讲道。 而赤木一脸鄙夷的神色,心中暗道,若是如此容易,那岂不是没人修士都成为了筑基期修士了。 “好,现在先教你最基础的吐纳术,修炼了吐纳术,比如你很累了,或是丹田中灵力快枯竭的时候,就可以恢复灵力,从而让你消除疲累。” 接着,赤木就开始将吐纳术的要领背了出来,又立即让龟宝记在脑子里,而龟宝只念了一遍,就只记住了,这也是出乎赤木的意料之外。 “原来如此,修炼就是这么容易。”龟宝笑道。 “接着,再传授你明天将要用到的法诀,此法诀就是使用各种符箓的方法。”赤木接着又将方法都将了出来,而龟宝就照着背诵出来了。 “赤木仙师,这也太容易了。” “容易?那你试试,看能否就你手上的大力符拿下来。” 龟宝立即用赤木刚才教习的法诀,念了一下咒语,对准了大力符,用力一撕,“哎呀”大叫了一声,疼地眼眶中的泪水直打转。 龟宝一脸的哀怨,哭诉道:“不可能,我都是按照赤木仙师说的做,为何还是拿不出来呢。” “嘿嘿,自己琢磨、琢磨。”赤木便微闭着眼睛,盘膝坐了下来,不再理会龟宝了。 龟宝就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捣鼓着,念了咒语,轻轻一撕,还是无法撕开,来回尝试了许多次,都是同样的结果,顿时,恼怒了起来,全身一动,爆发出了灵力气息,让丹田中灵力的转动了起来,直接注入手掌中。 又大力一撕,“唰”大力符从手掌里的肉中轻易就撕开了,手上却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龟宝“咦”的一声,突然诧异了起来。 刚才似乎见到了手掌中的点点绿芒,难道这就是赤木仙师所说的灵力,此时已经顺利取下来了,要是能取的话,必定也能粘上去。 接着,又反复尝试起来,一遍接着一遍,居然都成功了,龟宝不由得高兴地跳了起来,喊道:“原来如此容易啊,我还以为是啥东西呢,这破符让小爷贴了一年多,给那些小的笑了一年多,而且还都被他们以为是怪人,这下好了,终于恢复正常了。” “弄出来了?”赤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问道。 “是啊,赤木仙师。”龟宝颇有成就感地笑道。 “嗯,很好,还不算太笨,懂得使用灵力了,那你就是真正的修士了,这里有三张符箓,火焰符、隐身符、神行符各一张。 火焰符效用是放出炙热的火焰,这火焰相比凡人界的凡火是厉害得多了,在修仙界中俗称阳火,也是你练气期修士能够放出的一种火焰。 隐身符效用顾名思义就是可以隐匿你的身形、灵压气息,让别人无法通过神识等看到你,不过若是遇到高修为修士,隐身符将会失去效用。 神行符是一种增加飞奔速度的符箓,类似于修士的御风术,若是御风术再加上了神行符,那飞奔的速度就进一步增强了,不过,神行符也有一定的时间限制,而御风术却是要消耗一定的灵力,只要你丹田中的灵力足够多,那么御风术便可以永无止境的施展出来。 总之这三种符箓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你要好好把握,晚上先练习一下,明天可能会用得着,明白了么?”赤木取出了三张符箓给了龟宝,并详细地解释道。 “那听起来还是御风术比较合算一点,赤木仙师,你能不能连御风术也教教我,这样一来,我遇到了危险,逃命也比较快。”龟宝脸上有些尴尬地笑道,先不求能建功,但求先保证小命,这才是为人之道。 正文 第十章、一夜苦练 “看来你是贪得无厌啊,算了,也一并教你了,记住口诀,能否在一个晚上练成,就靠你自己的了。”赤木瞪了一下龟宝,不留情面地讲道,却还是将口诀讲了出来,心中暗道:就是不知道明日能否轻松出来了。 “嘿嘿,多谢赤木仙师。”龟宝欣喜地将御风术口诀背下了,而且在屋内也无法施展开来,于是便讲道: “赤木仙师,小的先出去练习一下三种符箓,您先睡吧。” “嗯,去吧。”赤木点了点头,又闭起了眼睛,一副高人的摸样,端坐在床铺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接着,龟宝就出了屋子,准备向村外一处无人的地方开始修炼,突然,龟宝发觉后面有人跟着,立即回头望去,本来还以为是赤木仙师呢,却见到了小胖孩。 小胖孩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问道:“宝哥哥,你要去哪啊,是不是要离开归家村子了?” “小耘,你出来干什么,快点撒完尿后,回去睡觉去,宝哥哥有事情干,你小孩子不能跟着的。”龟宝猜测小胖孩是起来撒夜尿的,于是想快点将他打发走,才能干自己的事情啊。 “尿撒完了,宝哥哥,你说过要带我出去玩的,你不守信用。”小胖孩迷迷糊糊地讲道。 “你,咋这么不听话呢!快回去。”龟宝脸上有些着急,这深更半夜的,一眨眼,就到明日了,弄不好就没时间了。 “不,我要跟你去。”小胖孩蹲在龟宝面前,不知是困了,还是想赖着不想走了。 龟宝停顿了一下,摸摸尖尖的下巴,嘿嘿一笑,又点了点头,淡淡地讲道:“随便你!” 于是两人就向着村外走去,此时,在小房子内闭目打坐的赤木冷笑了一下,喃喃地讲道:“看你耍什么花样,若是你想溜走,老子可不会手下留情。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就此错过了,老子会遗憾终身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平白无故撞上了,不过,若是你没遇到我,而直接冲入连云山,那你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你倒是可以大发善心,帮我一把。 如今老子教你这么多法诀,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能否逃过明日一劫,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接着,又回想起之前,御剑进入连云山的情景。 刚进入那连云山外围,树高林密,一般无法肉眼看清底下的情形,只能用神识查探里面的情况,而不停地释放神识,就连赤木也承受不住。 等到他进入深一点的地方,便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仿佛脚下的山林之中有无数的妖魔鬼怪在盯着他一样,随时准备将他从空中拉下去一般。 赤木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连云山这个地方,还是他在古籍中记载获得的,如今来到这里,果然发现是灵珍异兽聚居之地,并且有股血腥的戾气,修为稍低些修士只怕都不敢进入,而他筑基期的修为,也是勉强能够承受住这戾气的冲击。 可惜连云山绵延数千万里,外围已经非常宽广了,一般的凡人根本无法进入,不过,赤木驾驭着飞剑,来回一个多月,才将这连云山探索个大半。 赤木虽然着急、劳累,可是他也无可奈何,相对于能够找到那传说中的灵果,这一点劳累也不算什么。 终于在某一日,被他察觉到该灵果的存在,可惜以他一人的实力,根本无法夺取该果实,而且若是硬闯,甚至还有丧命的危险。 于是他只能先离开,然后再从长计议,势必要夺取那个灵果,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就冲空中察觉到一个练气期一层的小伙子,接着,才遇见了龟宝。 此时,赤木端坐在床榻上,咬了咬牙,释放出神识,将村子周围的人都探查得一清二楚,就连一些蚂蚁也没有漏掉。 龟宝带着小胖孩归耘来到村外的一处空地上,指着一边的石头,笑了笑道:“小耘,你就坐在石头上,让我来表演一下戏法。” “戏法?好啊,好啊,我听爹说过,在一些大城镇都有一些变戏法的,他们能把人给变没了,还有可以变出很多好吃的。”归耘笑呵呵地讲道。 “好吃的没有,将人变没了倒是可以的。”龟宝笑了笑道,他之所以人归耘跟着来,目的就是想让他确认一下,这隐身符到达管不管用。 接着,龟宝取出了隐身符,咒语一念,身上灵力一引,就将隐身符贴在了身上,便喊道:“隐!” 便问道:“小耘,你能不能看见我?” “看见了,你也能看见我么!”归耘打了一个哈欠,便讲道。 “废话,当然能见到了你了。这没理由啊,怎么会失去了效用呢?”龟宝摇了摇头,思索着哪里出了纰漏,接着,又从新开始做了一遍,“隐!” 龟宝又问了一次,归耘还是回答看到了,龟宝一脸的无奈,只能连续试了好几遍,却都找不到效果,突然,又施展了一遍。 而归耘坐在石头上睡了一觉,忽然醒过来的时候,见到龟宝消失了,马上跳了起来,大声喊道:“宝哥哥,你去哪里了,我看不见你了。” 此时,龟宝才知道隐身符起了效果,撕开身上的隐身符,显露出了身形,笑了笑讲道:“真的见不到我了?” “嗯,不过是刚才,现在又看到了。”归耘如实地回答道。 “那就是行了,看着,隐!”龟宝又再尝试了一遍,果然一下子就成功了,心里美滋滋地想道:这隐身符也没那么难啊,如此一来,咱宝爷不就可以横行霸道了。 “哇,宝哥哥,你的戏法好厉害啊,能不能教教我啊,让我在很多小伙伴面前威风一把。”归耘立即冲了过去,吵闹着龟宝摇教他,让他也威风一下。 “当然不行了,你身上没有灵力,根本无法施展。”龟宝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 “什么是灵力,我身上应该有的,宝哥哥教教我。” “好吧,我先教你吐纳术,等你修炼完成之后,宝哥哥再来教你变戏法啊。” “好额,好额,我终于也可以变戏法了。” 此时,在小房子内施展神识监视的赤木冷笑了一下,讲道:“哼,只学了一些皮毛,就懂得卖弄了,不过还好,没有趁机逃走,不然,你的小命难保。” 而龟宝将法诀传授给归耘之后,又跟他讲解了许多修仙界的事情,就像赤木跟他讲的一样,至于归耘有没有听得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讲完之后,又叫归耘将功法口诀全部背诵起来,之后龟宝又开始尝试了火焰符与神行符,甚至连御风术也开始修炼了,只可惜,炼了一个晚上,连一点门径也没有摸到,等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才与归耘一起回到家里。 两人回到之后,刚想进屋,便见到了赤木从房子里出来了,龟宝见到他,立即尊敬了起来,毕竟昨天晚上练习的符箓都成功了,那就证明了赤木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非常神奇的仙师,所以龟宝也尊敬、崇拜了起来。 “赤木仙师,为何不多睡一会啊。”龟宝问道,而在一旁的归耘却是不停地打哈欠,因为一夜没睡,让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不用了,我们上路吧。”赤木淡淡地讲道。 “现在,可是我们还没吃过早饭呢?”龟宝一脸的惊讶,疑惑的问道,而其实他对于要去哪里,会遇到什么危险,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我们修士是不用像凡人一样,每一顿都要吃饭的。” “啊,不用每顿都吃?可是吃一顿、没一顿的,这日子怎么活啊?”龟宝惊讶地问道。 赤木望了他一眼,从身上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颗辟谷丹,直接扔给了龟宝,便讲道:“这是辟谷丹,可以用来充饥,持续的时间相当于凡人半个月吃的食物。” “哇,还有这么神奇的食物,做修士真是好。对了,我的包袱?”龟宝点了点头,想到他的包袱里还有许多金叶子,立即就想去拿回来,然后一起带走。 “你既已是修士了,一些凡人间的俗物就不可以再留恋了,走了。”赤木喝道,并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把白色长剑,想空中一抛,白色长剑立即涨大了许多,从三尺直接涨到了一丈。 龟宝与归耘两人都看傻眼了,同样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归耘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一定是太困了,产生了一些幻觉。 而龟宝惊讶之余,还看见了赤木腰间一个非常精致的储物袋,只有一个大人的巴掌大,却可以从里面抽出一把三尺的长剑,这真是太奇怪了。 “这……”龟宝还想问道。 “这什么?跟我走。”赤木一把抓起了龟宝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上了长剑,接着,灵力一催,“咻”的一声就飞走了。 “我尿急……”龟宝还来不及喊,就在天空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