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另类的相见   全然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中,只是偶尔射出一缕阳光,也正是这缕阳光,才得以瞧着底下的情境。在这片充斥着腐臭味的森林中,血腥味似乎也算不了什么了。   或许正是这腐臭味才刚好将地上鲜肉的香味掩盖了过去,使得只有一口气在的戏笑没被猛兽当成食物给吃了,让时间将自己身上的伤口慢慢修复,从而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昏迷之际的戏笑将从其他同伴那儿夺来的大衣盖在了自己身上,咧了咧嘴笑了笑,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活下去孩子、活下去、我的孩子!”熟悉的声音焦急的徘徊在戏笑的耳边。   阳光渐渐消失,大衣底下的人儿绯红的脸蛋,显然已经迷失在了梦靥当中。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时空中弯着腰的奴仆对着一旁正坐在阁楼窗旁自己跟自己下棋的紫衣男子道:“主上,您的伤还没痊愈,便再睡会儿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旁仆人的话而产生了一丝疑惑,难得发呆的轩辕忌歌伸着修长白净的手指将圆润的黑色棋子静静地把玩着。   “救我、救救我!”暗哑的童声不知是男是女再次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男人脑海中,手中的棋子悄悄的从指中滑落,发出清脆的响声,一盘棋局也因此打破了原有的轨迹。   棋子的声响使得一旁服侍的奴仆睁大着双眼,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如筛子般颤抖的身子,不难看出奴仆对自家主上的恐惧。   奴仆的声音惊醒了寻思中的男人,微微扭头的男人见此,蹙上了一双锋利的剑眉,猛地挥手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将人从房中扫了出去,兀自揣摩起脑海中的求救声。   在这里,世人都知世上有个轩辕阁,但至于阁主是男是女却无人知晓,只知道即便是当今圣上也要对这轩辕阁恭恭敬敬的。只因这阁主杀人虽然不是不眨眼的那般冷血,可性子却是出了名的怪异,也许在他沉思时,无意中把你给杀了,这又能找谁呢?   轩辕忌歌看着被打乱的棋盘,多日的求救声,再也不容许他忽视,他或许该看看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满身戾气的轩辕忌歌自顾自的躺上了床,睡了过去,并且还做了一个梦,不,或许是进入另一个人的梦。   梦中的轩辕忌歌看着那大衣底下藏着小孩儿,一时兴起,便将人提拎了起来,略带厌弃的撇了撇嘴,玩味的看着孩童手中死死拽住的匕首,以及那微挑着的嘴角。眼中的兴味越发浓厚。   “小崽子,就是你在叫本阁主?”轩辕忌歌诧异的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小崽子,四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倒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没有得到回答的轩辕忌歌大发慈悲的走过去,将那团着的还算干净的小崽子给提溜了起来。   “好奇怪,没有重量?”但显然有人不打算让轩辕忌歌深究下去了,察觉到有人的戏笑认准男人在失神的片刻,手上的匕首极快的朝男人的腰侧刺了过去。   并没有什么同情心的轩辕忌歌在意识到危险时,反射性的将手中的人给扔了出去,随即双手覆背,俯视着那‘飘’着的戏笑,满是趣味的开口:“哟,还是只长了利爪的小狼崽子!”   同一时间小小的戏笑也意识到了自己此时的不同,脸上挂着的弧度也僵硬了起来,呆呆的看了看自己赤着的双脚,很白,但却挨不着地了!   僵硬着抬起头的戏笑,讷讷看着眼前一袭白衣长得非常漂亮的人迷糊的问道:“我、是死了???吗?”   见着对面那小狼崽子痴呆的眼神,轩辕忌歌的眉皱得更紧了,迟疑的看着那明显发育不良的身子问道:“这几日可是尔在向吾求救?”   还沉浸‘死’这个字眼的戏笑,有些哑然的看向说着别扭话语却长得极其好看的男人,求救?应该是自己吧!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一切释然的戏笑有些腼腆的朝着轩辕忌歌嫣然一笑,蜡黄的小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抹殷红,嘴角微微起,有些抱歉的道:“那个,我想我现在不需要了,对不起!”   小崽子的话很有礼貌,但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像‘死’去的不像是自己一般,那好看的笑脸就好像是贴在那上面的面具一般,无故的令轩辕忌歌有些不爽。   不知想什么的轩辕忌歌,微微弯腰,拾起地上被自己甩掉的匕首,随即拿出自己从老头儿那里得来的小型匕首放在地上,凉凉的瞥上那戒备的眼神,无良的道:“求别人不如求自己,吾可不希望再听到这么厌烦的声音,尔可明白?”   戏笑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好脾气的回:“虽然你来迟了,但也麻烦你来了一趟,我这人不想欠别人的,你叫什么,有机会还你这么一次!”想到自己也不能再死一次的戏笑,反而有些淡然的捡起男人放在地上的小型匕首,匕首很钝重,但上面缠绕着古朴的密文,似是母亲曾经说过的青铜般的材质,给人一种厚重的神秘感。可即便知道这匕首不一般,但浓墨般的眸子毫不示弱的对上那浅褐色冷然的眼睛。   梦中的轩辕忌歌有些赞赏的凝视住那一汪深潭,二十六年来头次蹲在地上微笑着开口道:“本阁主叫轩辕?”就这样话还没说完的轩辕忌歌活生生的消失在了戏笑眼前,留下瞪大着双眼的戏笑。   着急的戏笑终于开口:“你回来,你、你叫什么?”带着迫切的情绪,猝然提高的童声有些沙哑,像是生了锈的齿轮辗转的声音。   “你,你回来!”挣扎着戏笑猛然睁开双眼,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呆愣着趴在地上,蜷缩着自己的身子。   眼前还是令人恐惧的森林,周围依旧是令人恶心的味道,自己依旧还趴在大衣底下,知道一个地方不能久留的戏笑艰难的爬了起来,不远处传来的狼嚎声使得戏笑小小的身子反射性的紧绷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捏紧手中的那把废铁!   “没死?啊嘶!”猛地掀开大衣的戏笑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那是扯到了自己身上多处伤口大脑反射性的给出疼痛的讯号。   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戏笑,缓慢得像个迟暮老人一般伸出自己的左手狠狠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冻得僵硬的脸颊,脑子里的思绪快速回笼,站在原地喃喃道:“自己竟然活着呢,原来那个坏脾气的好看男人只是个梦罢了。”   想到这里的戏笑有些茫然的捏了紧了自己拳头,右手上微微的刺痛引起了小崽子的注意,印入眼帘的赫然不是那柄陪伴自己多日的废铁,而是梦中的那柄锋利的小型匕首,小型到只有自己手掌般大小,这让戏笑颇有些嫌弃,直到后来戏笑才知道这匕首是根据自己的手掌而变化时,双眸又亮了。   到底是不是梦戏笑已经不想去计较了,此时的戏笑脑海中已经开始了新的计算,一千名同龄人,现在最多还剩多少?哪条路才能让自己走出去,才能活着呢?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而刚刚那个男人究竟是鬼是妖?他为什么穿的却是古代的衣服?以及他究竟叫轩辕什么?   或许梦里就那么几分钟的事情,可现实中的轩辕忌歌却是着实睡了整整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轩辕阁阁主一直昏睡的消息不翼而飞,一些打着‘神医’名号的人纷纷前来轩辕阁浑水摸鱼,只因轩辕阁开出的诊金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这不,又一老头儿居然倚着自己年老,冒充轩辕阁阁主的师父,去轩辕阁混吃混喝去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那老头子被扔出来的笑话时。这老头子却是在阁内所有人诧异惊恐的目光下,优哉游哉的进入了那地狱般的阁楼。   老头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有些迷惘的看向床上的男子,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一直昏睡着如死去了一般的男人却猛地睁开了双眼。   “忌歌!”醒来的轩辕忌歌,将自己的名脱口而出,无奈还是迟了。   “忌什么忌!”见人醒来,老头子眯了眯那略微有些浑浊的双眼,没好气的接口道。   面对老头子的恶声恶气,轩辕忌歌也不恼,只是优雅的从床上坐起来,和老头子如出一辙的眯了眯眼,毫不在意的问:“老头子?别来无恙啊!”   对于自己的爱徒,老头子忍不住轻微叹了口气,鼓着眼睛瞪向轩辕忌歌:“无恙?半仙我的确是无恙,有恙的是你啊!”   “因为那个小崽子?”轩辕忌歌一想便明白,从小到大,这老头子的确有那么点不可思议的能力。   “小崽子?哼,叫得倒是亲热!”老头子踱着步子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看了看那盘被大乱的棋局,眼珠子一转朝着轩辕忌歌问道:“小兔崽子,你不是一直想看老东西我的住在哪里吗?现在我带你去住上一年半载的,你看行不行。”   轩辕忌歌微微一笑,抬眼斜着看向老头子:“本阁主现在并不想去了,当然!也对你住什么破地方不好奇了。”   “不行,不去也得去!”一向有些滑稽的老头儿,此刻居然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威严。   轩辕忌歌一愣,刚准备动手,不想下一秒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从此江湖便多了一个更神秘的人物,一个敢把昏睡着的轩辕阁阁主掳走的老头子? 正文 第2章 戏笑回归   一晃便是五年,此时的戏笑比同龄人更要矮小一些,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是的一双犹如黑色玛瑙般的眼珠,小巧精致的鼻子下面永远都是那微笑着的弧度,只是这弧度却有着说不出的温度,似如沐春风,又似冷如寒冬。   “诶、轩辕戏笑你怎么还在这?快去前厅帮着干活儿去,今天的慈善晚会可马虎不得。”一路小跑着的包子脸领事见着新来的临时服务员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免心生不满,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领事的额头滑过,馆内的燥热使得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安起来。   与他人不同,即便见到领事,戏笑也并未露出慌张的神色,脸上依旧挂着温温和和的笑容。悠闲的身影莫名的让这位圆脸领事有些不爽,准备回头再次耍耍威风时,戏笑却早已没了踪影。   “咦、这小妮子倒真会偷懒,这会儿又跑去哪了?”拿着汗巾擦脸的领事郁闷道。   “领事、领事你在这里啊!快快快,董事长说晚会提前到晚上八点开始,现在正准备让你清点人数,除了内部人员,谁都不能待在馆内。”面容姣好的临时服务员一边拿着镜子保持着自己的妆容,一边将自己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这么大的慈善晚会可不能让自己的妆花了,在这里随随便便一个人看上自己,自己都发达了……’挤破脑袋才进来的临时服务员做着自己的美梦。   显然对这类女人见多了的领事早已见怪不怪,眼里的蔑视一闪而过。   时间下午七点四十分,世界上最大的黑市慈善拍卖会将在二十分钟后举行。   一些临时服务员早早被清理了出来,带着一些个愤闷的女人。   清点人数的小哥慌慌张张的跑到领事跟前:“领事、领事,缺一个人,缺、缺一个人!”   累得瘫痪在一旁喝水的中年男子顿时将口中的凉水喷了出来,一手拿过小哥手中的人员名单,一手拿出自己叠放在口袋中的汗巾颤抖着擦拭着汗水,肥厚的唇瓣轻微张合。   “真、真的差一个!”数完后的领事脸色逐渐白了下来,僵硬的转过头看向早已封闭的防弹玻璃大门:“耶稣保佑,耶稣保佑,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耶稣保佑啊!”   当然除了领事与之前一直跟在领事身旁做事的小哥内心恐惧外,下面站着的年轻少女们则是一个个哼气不已,就是不知道哪个有心机的女人居然藏在了里面,她们真的一点都不嫉妒、真的……   “领、领事,我看我们还是逃吧,那些个人眼里可没有人啊!”小哥打断了领事的祈祷,结巴的道。   被打断的领事,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张巴掌大的笑脸,以及那丝毫看不出情绪的黑宝石般的双眼,脸色瞬间更加煞白了。   与外面诡异的气氛不同,豪华的大厅中一共分为四层,每一层都代表着一个家族,一个掌握着世界地下运营的家族,看似每层的人数都少之又少,但谁又知道这暗处隐藏了多少呢?   圆形的大厅中,中缓缓升起的圆柱上,站着一男一女,男女皆是薄纱裹体,水蛇般妙曼的身躯若隐若现、精致的脸庞以及那略微带着调教出来的高傲眼神无一不在刺激着在场人的感官。   “诸位贵当家的好。”开口的女人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沙哑,洁白的身躯开始泛红,高傲的眼神中水雾开始蔓延。当然这些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那两人不过是两具玩具罢了。每双带着兴味的眼神中,掩饰的嗜血般疯狂与冷漠。   暗处的戏笑看着这四大家族,眼中的黑色愈发深沉,就像磨过许久的墨一般,黑得耀眼,黑得疯狂。   说是四大家族,其实正真意义上却只有两大家族、其他两家不过是为了堵住所谓白道之口而造的傀儡罢了。   戏笑勾着水润的薄唇,一边悄无声息的解决完一旁碍眼的东西,一边将如墨般的眼神移上三四层,三层戏家,四层墨家分别掌管着底下流通着的毒品与军火。   戏家与墨家在道上虽是不分上下,但在每个明白人的心里,军火世家墨家地位仍是高过贩卖毒品的戏家。   灵巧的身子慢慢的踏上了三层、四层。   戏澜既是靠毒品发家,鼻子的灵敏度自然是高出寻常之人的,除了随着拍卖愈发活跃的气氛外,心中的不安与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终于让这位年过半百的身着唐装的男人站了起来,拄着梨花木的拐杖大步朝门口走去。   戏澜开步、二层家主又怎会不跟着,墨珩听着周围的气息同样亦是眉头一皱:“活人的气息、不对!”   与戏澜的衣着不同,这位有着传统贵族与王族混血的年轻家主,有着一双稀有的淡紫色眸子,亮黄到有些晃眼的碎发桀骜的翘着,第一时间认为戏澜那老家伙有问题的墨珩自是同样开步迈向大门。   “戏当家的、走这么快是去干什么呢?”步子虽是轻佻,但胜在腿长,一米九几的个子很快便已经站在了戏澜的跟前。   墨珩的话刚说完,训练有素的墨家影子们早已习惯性的把住自己顺手的武器,皆是摸了个空,看向戏澜的眼神也更加不善了起来,毫无疑问,每个人都以为戏澜在这场友谊拍卖会上做了些手脚。   这次拍卖本就是两大世家划分军火线路的交谈场所,算得上是两大世家的友谊拍卖会,为了不引起纷争,两位当家的当然都是遵守着定下的规矩,不带武器入内,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看着跟前的墨珩,戏澜拄着拐杖的手抖了抖,色厉内荏的道:“干什么去?墨当家的难道不知道?哼,老夫还不想被人不明不白的埋葬在异国他乡!”   说到这里的戏澜看向自己的助理,沉声吩咐道:“去,把门打开!既然墨当家的无心交易,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是的,老爷!”   见四楼已经没人,微笑着看足戏的戏笑这才如发丝般的飘落在地,拿着桌子上的糕点弯着眉眼一下接一下的送进嘴里、一脸幸福!   见那群傻子一个劲的扳着门锁,吃饱后的戏笑慢慢的走到玻璃窗前,微笑着道:“门、自然是打不开的!”   比同龄人还要娇小的身子欢快的朝眼前的人说道,白净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擦拭着蓝色匕首上的血渍。   “What?”墨珩看着那不到自己胸口的娇小身影,不由轻呼出声,暗处那些人虽同样没有武器,但就数量来说自己带来的人也不少,这还是不包括戏家的人,怎么连个小娃娃都……   “What?”鹦鹉学舌般的戏笑同样以惊讶的口气跟着墨珩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语中却多了一丝欢快,多了一丝玩味。   只是戏笑没有给墨珩回答的时间。便已经拿出蓝色的匕首,像是好玩般的拿着匕首尖划着防弹玻璃。   见到此番动作的墨珩与戏澜心中皆是一紧,早已顾不了什么形象,飞快跑到主持圆柱旁。下一秒,那防弹玻璃就如普通玻璃一般无二的砸了下来。   人所剩不多了! 正文 第3章 报仇灭族   “唔,笑笑你把我的贵客弄死了,那我的东西要卖给谁啊?”与其他人的惊惧不同,依旧站在主持台上的妖媚主持人轻笑着开口道。   此话一出除了戏澜与墨珩没有多大的反差外,其他人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任他们怎么想也未曾想到自己认为的‘玩具’居然将自己当做是‘玩具’!   “你们俩这是要把自己的衣物拍出去?”瞥了眼底下红色绸布遮住的物样,戏笑轻笑着开口道。   “开玩笑,他们想要我还不卖呢!”女子与搭档一人一手便拿过一件大衣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下次笑笑你也记得快点儿,白白让我和若君牺牲了这么久的色相。”   穿完衣服的若雪与若君如猫儿般的跌落到了众人的面前,若雪脸上洋溢的是愉悦的笑,一种即将得到满足的愉悦的笑。   在站台上时,隔着重重玻璃,众人只是恍惚的觉得两人有些相似,现在离得近了些,才发现两人的长相竟是如此出挑,不像以往那般献上来的男男女女化着妖媚的妆容,两人除了气质相合,连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红色的大衣,女人的轻笑让人觉得妖媚,男人的面无表情竟也让人察觉到了邪魅的味道,即便在此时,还是难免有人不知死活的将眼珠子黏在两人身上。   “你们、究竟、是谁?”墨珩身旁的男子中文并不是很好,说话也是一顿一顿的,不过这话也将所有人的心声都问了出来。   “哦,呵呵呵!”听着男子结巴的中文,若雪眼中的兴味愈胜,白皙的小手一边掩住红唇魅惑一笑,一边扭着那水蛇腰朝墨珩身边的男子走去,胳膊也毫无声息的朝男子袭去。   却不想腰间瞬间多了一条刚硬的男性手臂,身体也随之快速的重新回到自家哥哥身旁,虽无血缘关系,但胜过至亲。   “你离他太近了!”与若雪娇俏妖媚的话语不同,她身旁男人的语气中带着能感受得到的暴戾。   回到原位的若雪看了看自己的腰间,无声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但身后的男人却已经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用牙齿细细的摩擦了起来,如野兽一般的舔舐。   眼前的一幕发生得太快太快,以至于连墨珩与戏澜都没有反应过来,那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这些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第一把手也忍不住后背发凉,当然表面上的镇定也是必须要有的。   “是死是活,要钱还是要命也得给个原因不是吗?”拄着拐杖的戏澜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随着说话间,步子也逐渐的靠近着若雪两人,保养得极好右手已经开始伸出食指,轻微擦拭着拐杖的龙头。   在四层的戏笑当然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眼底却依旧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嘴角的弧度似乎上扬了一点。   对戏笑十分感兴趣的墨珩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那四层的女娃,见戏澜开口,便也随着瞥了一眼。   “还真是个老狐狸!”瞧着戏澜的小动作,墨珩嗤笑一声。   同样此时的若雪正应付着脖颈间的脑袋,也没空来搭理这个即将去见阎王的老头子。   从未受过如此冷待的戏澜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食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嘴里却依旧打着太极:“老头子我这把岁数了,只想安稳的享受个晚年,三位若是不嫌弃?”   话未说完,戏澜蹒跚的步子突然快速的窜到若雪跟前,手中的龙头已然变成了定制的迷你手枪,直直的抵住了若雪的额头。   “开门,不然我杀了她!”得手的戏澜脸上虚伪的和蔼的笑容迅速掩去,厉声的朝四层微笑着的戏笑命令道。   “戏澜?不不不、我应该叫您一声父亲!”看到这一幕的戏笑一点都不意外,甚至眼里还多了丝幸灾乐祸:“或许您也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   话音刚落的戏笑左脚便踏出临空的一步,随即朝着戏澜诡异一笑,右脚随之抬起,整个人呈下坠的姿势,很显然,这样的刺激使得戏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而墨珩、戏澜等人的心却是越来越上。   像是杂技般的从四层跌落的戏笑并没有像平常人一般伤或者死,而是抬头笑得愈加欢快了。   直挺却并不修长的双腿迈着诡异的步子,眨眼间便已到达戏澜的面前,小巧的手掌狠厉的掐住了戏澜的脖子。   刹那间的惊恐使得戏澜手指尖的枪支跌落在地,后面的属下开始将三人团团的围着。   “好玩么?戏澜?”仰着脑袋的戏笑笑得天真的问着这个半百的老人:“戏澜,你老了,若是年轻时,你便不是拿枪威胁,而是直接开枪了。”   墨色的瞳孔越来越深沉,就像是恶劣天气前的暗沉天空一般,令人压抑,想要逃离。被提离地面的戏澜居然有些害怕见到那双眸子。   “所以说、戏澜你老了,该下去找我母亲赎罪了!”轻笑着将话说完的戏笑,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尸体抛开。   扔完尸体的戏笑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贪心之人,翻滚的眸子终于平静了下来,转身无一丝顾虑的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墨珩等人,朝着若雪笑呵呵的道:“戏家还该存在么?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出现得好!”   见到戏笑后背的墨珩下属刚想动手,却被墨珩死死抓住,淡紫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瞧着那瘦小的后背,心中所想谁也不知。   而这边的若雪听到戏笑的话,眸子一亮,推开脖子上的脑袋,毫不客气的开始收割了起来。显然若君与戏笑都没有打扰她的意思,当然墨珩这边的人即便有心,却也是不敢的。   单方面的虐杀持续时间并不长,杀得舒心了的若雪舔了舔指甲上留着的鲜血,快速的跑进了一直在后面等着她的男人怀里、如猫儿一般的蹭着男人的脖子。   闻着血腥味的墨珩、淡紫色的眼睛似乎更深了一些,紧盯着扳着指头玩得开心不已的戏笑道:“现在不知道我们可以走了?”   “现在还不行哦墨大当家的!”头都没抬的戏笑轻声回答道。   “为什么?当初、你、找我们、当家的,交易时、只需要、我们、将人引来、这里,就行了、难道你想、出尔反尔?”墨珩后面下属不安的质问道。毕竟见到这一幕的他们,可不敢相信眼前的三人当真会放了他们。   若雪、若君:“??????”这么别扭的中文真是让人不想回答呢!   面对质问,戏笑没有再接口的意思,若雪舒心了也不想说话,至于若君则是忙着清理自家妹妹口中别人的血味。   晚上十一点整!墨珩早已端着一把完好的椅子坐了下来,眼神却没有离开过戏笑一毫,脑中却是天马行空的道:“手指头真有那么好玩?”   戏笑:“?”不玩指头难道玩你?   晚上十二点整,紧闭的防弹大门终于从外被打开,但却只有一人进来。   和戏笑如出一辙的身影还未等其他人打量完毕,便已经到了戏笑的跟前,沉声道:“再无戏姓之人!”   听到这里的戏笑终于放过了自己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朝着墨珩笑道:“合作愉快哦!”   说着便不再理会身后人的心理,四人如同鬼魅般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唯一给他们留下的便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早上八点:曾经的黑道龙头之一戏家无一活口!墨家从此却多了一位当家的!至于那人是谁,黑白两道无人知晓。 正文 第4章 再见领事   “嘿、笑笑!”若雪躺在若君怀中、看着戏笑每天必备的朝那柄匕首发呆,就忍不住想打扰:“墨珩听说你在找东西,给你发来了个邀请函,据说是一场地下拍卖会,你要不要去?”   头也没抬的戏笑平静道:“不去。”   “真不去?”若雪不死心的问道,十八岁的年龄该是如花般绽放,即便这是朵霸王花,但每天笑得这么阴森恐怖的也怪渗得慌。   “听说今天拍卖的重头是一具从雪山龙脉上的一座古墓中挖来的,说是一具像是水晶般材质的棺木,里面躺着的男子眉眼如画,栩栩如生,就跟睡着了一般!”感受到自家妹妹在自己身上的手来了一个180度的转弯,若君不得不摸摸鼻子引诱道。   只可惜他对面的女娃娃这下连眼睛都没睁开,躺在沙滩上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嘴唇微翘:“继续、还有呢?”   “还有就是、根据棺木上刻着的字初步断定,棺木里睡着的人为复姓!”   “哦,复姓!”跟着呢喃一声的戏笑突然睁大了眼睛,猛地弹跳起来,紧紧盯着若君道:“轩辕复姓?”   “八九不离十咯!你也知道那些老东西的眼光贼毒。”若雪一边尖着手指拍着自己身上被戏笑弄上去的沙砾,一边满不在乎的道。   若君低头看着自家妹妹头上的沙子,明哲保身的选择了沉默,有洁癖的女人不好惹。   “地点?”轩辕复姓,即便是空跑一场自己也必须要去。   “啊?什么?”   “我说地点!拍卖会的地点在哪,谁主办的?”眼神开始发亮的戏笑微笑着重复一面、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还有,有没有可能不露面的将那具棺材拿出来,我最近有点穷、怕是买不起。”   “墨家是承办方之一、棺木是损失了一组影子弄回来的。当然若你真想去偷估计也难把那东西拿出来。”若君的两句话将戏笑的问题回答了个遍。   “那走吧,我买不起,不是还有墨家么?”脑中思路千百遍,最后这冤大头还是由墨家承担好了,毕竟自己可是个低调的人、低调的好人一般是没钱人。   第二天上午八点。   许是害怕那人并不是自己所要寻找的,戏笑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怂’这个字眼,不管若雪怎么嘲讽与调戏。   戏笑依旧还是趴在酒店的总统套房中,一动不动,做着最艰难的纠结,像条蠕动的虫子。   是提前利用自己的身份先去探个究竟,还是先不要打破心中那一丝的幻想。所谓是越是期待,就越怕失望。   趁着自己还没有做出决定,戏笑朝着若雪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把期待不已的若雪同志气得肩膀一拉、拉着自家爱人便去了隔壁泡澡。   说起来也许有点不孝,若不是若君父母被人陷害致死,自家爷爷念其故友,自己或许就不会认识这个男人,被扔进原始森林的自己没有这个男人的庇护,那还有现在的自己么?   世界徒然安静了下来,趴在床上的戏笑直愣愣的站着。   “小狼崽子,本阁主叫轩辕?”回忆中的那个男人那么清晰,戏笑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那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更何况这柄诡异的匕首又是从何而来呢?   越想越心烦的戏笑干脆掀开被子,蜷缩上了床,然后将被子牢牢的盖在自己身上,连一根头发丝也小气得不露在外面。   傍晚,这个赌城之都仿佛活了一般,地下赛车,黑市拳王,另类的拍卖会等等,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你可以知道任何人的档案,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在这里即便是个三岁小娃娃与之说话时你也需要斟酌一番。   而此时的戏笑便是平静的微笑着看着这个守门人,刚满十八岁的戏笑看上去就如同十五六岁的还未发育的小娃娃。而且还是个女娃娃!   当然能在最大的拍卖会场当个守门的人,这人的眼力必定也不会小。因此在看到不到自己胸口的一个华人小娃娃微笑着跟自己说要进去时,守门的服务员脸上表情不变,动作标志的朝戏笑弯了弯腰,恭敬的道:“客人,您的邀请函。”   “邀请函?”头次想要当个规规矩矩的贵客,却不想内心一激动,邀请函啥的还真没有放在心上,顿时风中石化,可即便这样,戏笑的脸上依旧是挂着可亲的笑容。   而同时作为一个刚入世的原始戏笑来说,心里给自己的解决方案永远只有两个:是杀了他、自己走进去?还是杀了他,然后待在这里等若雪?   在戏笑的人生认识中,阻挠自己前进的人除了死似乎还没有活着的。想明白这里的戏笑顿时仰头灿烂一笑,小手刚刚抬起。   手腕却被一个男人毫不客气的抓住了:“咦、轩辕戏笑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好好跟在我身边的吗?以后再乱跑,别怪我不给好果子你吃。”   来人咋咋呼呼的说了一堆,然后在戏笑愈加暗沉的双眸以及在守门生怀疑的目光中将邀请函递给服务员,优哉游哉的抓着戏笑的手腕走进了暴发户般颜色的拍卖大堂。   “领事!”被拉住的戏笑盯着此人的后背,眼中似是漩涡般,就连嘴唇都比以往多上翘了一弧度,露出了那颗尖尖的虎牙。   如芒在背的领事,明明是在空调下却依旧忍不住掏出汗巾来擦擦额头上细细密密冒出来的水珠。   ‘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暗自在心里想着的领事,反射般的将手中的手腕放开,甚至如果可以,他非常想将这个小娃娃都甩开。只不过他现在需要借助外力断了那些老狐狸的疯狂想法。   想到这里的领事脸上笑呵呵的转头微曲着身子提着心道:“轩辕戏笑,咋们做个朋友吧!”见戏笑依旧还是像个精致玩偶般微笑着。   这位男子心中不免一寒,却还是试着开口道:“你看,其实我也没啥,额那个啥”,不知为何在这个小娃娃面前,他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硬生生的不敢将口中的话说下去,只得保持着尴尬的笑。   两人像是看谁先不笑一般的干瞪着眼,最后还是戏笑慢慢的将自己从嗜血的深渊中拉了回来,眼中的漩涡终是没那么疯狂了,这才微笑着问道:“你姓轩辕?”   见女娃开口,男子这才松了口气,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般,非常认真的点着头。自己当初选临时服务员时见到轩辕这个姓氏忍不住好奇,从而与轩辕戏笑结缘,今日怕是小女娃见着邀请函上的轩辕姓氏,才堪堪让自己躲过一劫。   “今日拍卖我同你坐。”说完这句的话的戏笑见没了回音,便忍不住回头,在说一遍:“今日拍卖我同你坐!”   “好!”完全没有听清说什么的领事,擦着汗,忙着答应了下来。 正文 第5章 轩辕姓氏   这年头不管走到哪里,时代变迁多少,阶级地位这种观念依旧还是如影子般存在在每个人的心中,或许你会不信,但你若寻到一处地方,仔仔细细的观察那大厅中的每一个过客,也许你便知晓了些。   当然拍卖会场并不是闹市,但也免不了各种攀附的交谈,或虚伪、或蔑视、或一心讨好、或戏看这些笑话的人。   被服务生引到四层的戏笑,没有理会身旁人的扎耳挠腮,只是借着这恰到好处的地理位置,看着那些‘吸血虫’们,挽着自己的情人,端着盛着亮丽酒水的高脚玻璃杯,嘴角挂着优雅的笑,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交谈着这个世界另一面的交易。   一旁战战兢兢地领事微弓着身子,高雅的音乐在这个男人这里简直就如同牛嚼牡丹一般,没有起到一丝平静心灵的效果,反而使得领事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细密。   见着太多人心的戏笑只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心思,飘远的心似乎都已经在后台贪婪的揭开棺木盖儿了。   “这个位置?”靠在椅背上的戏笑晃荡着手中的酒水,半掩着的琉璃般的眸子此时已经有了些迷离,翘着个二郎腿,吐息如兰般说了这四字。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女孩的意思,大厅共六层,呈圆形环绕,六层表面上是贵客,但在这里谁若真的被推上‘贵客’这个名声,出去之后难保不知能活多久。相反四层这个位置处于中间,高度刚好适宜,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恰恰他的位置还被安排在正前方,这根本就是个一览众山小的方位。   男人心中思绪万千,脸上却是挂着唯唯诺诺的笑容,手上的汗巾从进大门开始就没有放下来过,口中连忙回答着戏笑的话:“呵呵呵呵、这个位置是蛮好的、呵呵!”心里却早就开始骂娘了:“莫尘啊莫尘你也有今天,叫你贪心叫你贪心,这下嗝屁了吧,摊上这么个小祖宗,人家一个眼神过来,你咋就开始灰溜溜了呢?”   想到这里的男人又忍不住抬头瞥了眼笑着的戏笑,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那笑怎么就那么使人渗得慌呢?   对于男人的心理活动戏笑当然是知道的、但也没啥心情点破,无聊的期许时间、总要有些乐子的。既然送上门来,那自己为何不收呢?   弯腰将手中的酒杯放置在茶几上,玻璃与玻璃的对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将沉溺在心理活动中的男人瞬间拉回了现实。   “你叫轩辕什么?你在轩辕阁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戏笑其实并不确定世上到底有没有轩辕阁,但那男人既然自称‘本阁主’,那应当是有的吧,可为什么以墨家的权势却查不到与轩辕或是与那男子一丝一毫的消息呢?   话已问出,戏笑虽是半眯着眼,但那对深渊却并没有放过男人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可见执念之深啊。   莫尘心中一个咯噔:“轩辕阁是哪冒出来的?莫非这世上还有一群姓轩辕的组成的另一个隐世世家?”   见对面那人不知神游到哪个外太空了,戏笑嘴角一勾,半眯着的双眼终于全部睁了开来,不怒自威再次发声:“说!”   “是,我不姓轩辕,我叫莫尘,我不知道什么轩辕阁,但我知道轩辕隐世家族,我只是个管家。”觉得自己回答得非常流利完美的莫尘终于嘘了口气。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戏笑的眼睛再次眯了下去。不知是不是莫尘的错觉,他似乎在那双仿佛黑得发亮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黯然。   正事似乎已经办完,接下来便是等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结果了,眼珠一转,见那莫尘还跟个门板似的站在那里,顿时眼角一翘道:“杵在那儿干嘛?防弹门还是很厚的!”画外音便是:你别在那儿当块门板碍眼了,该蜷哪蜷哪去。   闻言的莫尘腿下一软,干脆狠狠的将自己摔在了另一把沙发上,眼底的愉悦还未消散,脑子一个灵光,顿时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防弹门碍眼。如此英明神武的莫大管家怎么能与之相提并论呢?完全不觉自己这一想法有什么问题的莫大管家心满意足的开始计划起这次出世的目的了。   也许某些人之间的默契便是像戏笑与莫尘这般在沉默中得来的。拍卖已经开始,可两人却对下面惊世之物没有丝毫兴趣。   与此同时的若雪从偌大的水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上挑的凤眼流光溢彩,碧藕般的身躯上一片狼藉,任谁都能想到前几个小时中两人是何等的疯狂。   一旁慢条斯理穿着衣服的若君,见自家爱人以单位为妙的速度穿好衣服,龙卷风般的气势朝外冲去,掩藏在邪魅外表下的一颗粗鲁如小痞子的心,隐隐有了爆发的迹象。   终于在自家宝贝连出门都没回头望自己一眼后,这个男人眼皮一跳,咬紧着腮帮子,低头就是一句:“戏笑,你特么就是个混蛋!”没错!若不是那小混蛋给他们的夫妻生活添了一把火,他两能做大吗?虽然过程很享受,但收尾时刻那小混蛋居然自己逃了。   若雪他们居住的酒店与拍卖会场仅一街之隔,残影般速度的若雪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拢了拢自己海藻般的褐色卷发,扬唇一笑。   ‘戏笑,你个小混蛋,既然你怕,那么你若雪姐姐就先去替你瞧瞧先。’一边想着一边便朝另一个方向优雅的走去。‘居然给自己下药,就为了不让自己去瞧她热闹,想想真是让人火大呢?’妙曼优雅的身影仿佛刚刚那个奔驰的疯子是另一个路人一样。   不过世上的事总是存在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天意。当日后的若雪身边少了那个笑得一脸温和的女娃儿时,若雪便从未像那般后悔过自己今日的选择。   可谁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呢?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罢了,人终有一死穴,谁也摆脱不了。 正文 第6章 再次相见   哲学家说,每个成功人士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们都理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哲学家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就好比如人一旦有了权势有了钱财,便舍不得死了。秦始皇并不是特例!   站在会场外围的若雪撩过自己的一缕发丝,放在自己的鼻翼下方,细细嗅着。上挑的媚眼,所经之处一片狼藉。   不过好在越往里层走去,墨珩的心腹便多了起来,即便是若雪也是一层指纹一层脸部扫描的才能进去。   然而这个上一秒还玩世不恭的女人,下一秒那媚眼如丝的凤眼着实的凌厉了起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像是若雪的心理阴影一般从那厚重的辐射门里面传来。   抬手阻止了手下人开门的动作,烈火般的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尚且不说她能不能穿过重重关卡到达里面,就连笑笑估计也没那么容易就进入里面,并且里面似乎还很热闹呢!连人命都闹出来了。   见手下人不解的看着自己,若雪伸出食指在印在了唇上,满意的看着不是太蠢的手下开始谨慎的眼神:“去、叫墨珩过来,告诉他,家里来小偷了呢!”   ‘笑笑啊!你这次怕是真的找到了呢。’   得到命令的一人极其速度的朝外移去,另一人则是摸出别在腰间的特质手枪,紧张的盯着那块厚重的大门。像是里面会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看得有趣的若雪猫着腰走到那人身后,屏息的将头伸到那人的脖颈处。   ‘嗷呜’一声、迅速后退站直,若雪满意的瞧着那人身子一抖却也是镇定的没有胡乱开枪,的确,他们都不可能相信会有人在这么多眼珠子底下潜入进去,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里面的那具‘古人’活了。   当然若雪并不这么认为,她体内的好战因子正在苏醒,她对里面的人可是非常感兴趣呢。   没多久,里面脚步声开始慢慢的移向门口,‘咔擦’一声轻响,若不是早已知道里面有猫腻,那响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门锁开始旋转。   而同一时间,墨珩也已经造访了这间另类贵宾的房间,身后跟着的依然是那位说汉语有些结巴的小跟班儿。当然除了戏笑会把他当小跟班外,其他人对他则是只有深深的恐惧。   见到来人的莫尘下意思的便站了起来,说到底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还是深深的影响着这位正值壮年的男人,当然还有一丝夹杂着的复杂情绪趋使着他。   对情绪尤为敏感的戏笑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便将眼神移到了这位不久前才晋升为自己‘大哥’的男人身上。等着他闯入的理由。   “你的棺材被人动了。”墨珩盯着那双眸子,轻描淡写的道。那双不同于身边人的眸子,总会让墨珩对这里充满了向往,但那双眸子太过平静,不管遇到什么都是淡然的模样,就如同浓墨重彩、却把重彩给丢掉了,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他还是想看看那双眸子重彩的样子。   “什么!”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只不过戏笑是焦急中带着惊讶,而莫尘却是带着些许愤怒与焦急。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莫尘只想自己就这样被无视掉,他只想当个路人甲。但现实有些残酷,他看见戏笑与墨珩同时用眼神打量着他,看得他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直到自己被墨珩身边那位结巴的小助理一路提溜着跟了过去,莫尘这才不得不死心。   离那具棺材还剩一个拐角的距离,像是有感应般,疾步的戏笑顺着内心的牵引不太明显的成了这几人的领头人物。穿过拐角的戏笑,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握紧。   “好熟悉的味道呢!甜腻腻的。”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还在纠缠中的几人都是一顿。   说是纠缠倒不如说是若雪一人牵制着那六人,地上倒着的两人不知是死是活。   戏笑身后的那双湖泊般的眼睛瞧着此番情景开始慢慢的泛起涟漪,一圈一圈的:‘古国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国度呐。’   不知是不是若雪身上细细的血痕刺激到了这个森林中的狼崽子,在所有人那一顿的瞬间,戏笑便已经站在门口伸直那还有血渍残留的手指,殷红的舌头轻轻扫过、嘴角一勾:“真甜!”   知道戏笑已经发疯的若雪,弯着腰‘啧’了一声道:“小疯子,会得狂犬病的!”   “我觉得你还是得先担心自己!”望着那慢条斯理的从拐角走出来的若君,戏笑满不在乎的道。   闻言,若雪弯着的腰硬了硬,同一时间被提溜着的莫尘则是睁大的双眼,来了一个羊癫疯般的摇头,看得墨珩啧啧称奇。只是被那小丫头扫了一眼而已,有必要抖得跟筛子一样吗?   没有理会身后人的情况,戏笑自顾自的蹲在地上将手指上的血丝擦在了倒在一旁不知是死是活的白大褂身上。如风眼般的眼珠晦涩不明。悠悠的站起来朝着屋中的那具水晶冰棺走去,心中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倒是更加明显真实了些。   同时也带着身后几人莫名的激动,虽然都知道那只是一具死尸,但世界上最不缺的不就是那些超乎自然的存在、不是么?因此在戏笑突然停下来时,其他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连快炸了若君也不意外。   ‘停下来干嘛?难道那小疯子还怕一具尸体?’若雪想。   ‘干嘛停下来,难道那人真活了?’莫尘嘀咕。   墨珩微笑:‘真想看看那双眸子,该是发亮,还是如漩涡般迷人呢?’   若君望着地上的六具死尸:‘该是生煎了,还是油炸了!’   只是其他人不知道站定着戏笑并不是不想向前了,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阻隔在了这个位置,只能由耳朵听到里面那挠心般的微响,挠得人心痒痒。   戏笑不知,那股力量出现时,便是证明着里面的人已经苏醒了过来。   一梦千年,不知今夕是何夕。即便察觉到来着并无恶意,轩辕忌歌与生俱来的戒心还是将人阻隔了开来,骨节分明的手掌,皙白如玉,触摸在水晶盖上,倒叫人分不出个高下来。   微微用力,水晶便化为碎分,震碎开来,当外面的人都被这突来的变动戒备时,里面躺着的人却微微皱眉:‘这东西真不经折腾,自己只是稍稍碰了一下罢了,怎么就没了呢?’   轩辕忌歌看着自己的四周,再次挑剔的皱起了眉,自己就寝的地方怎可如此窄陋。心生不满的轩辕忌歌悠悠的坐了起来,第一件事便是瞧瞧那入侵者是谁。   锋利的剑眉下是一双浅浅褐色的桃花眼,偏巧就这样对上一双墨如深潭的黑眸。眉峰再次不可抑制的一跳,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刚刚苏醒的身子并未快速运转起来,因此那英挺鼻翼下的薄唇还有些苍白。   此时那白色唇瓣轻轻开合,戏笑的双眼便已经直了,‘她或许耳朵不太好使了,’戏笑想道。但她却看到了,尽管男人的嘴唇已经闭上了,嘴角生成的往上翘着,让人见了格外舒服。   她见男人说:“小狼崽子?你这么大了?”   男人坐起显然给身后的众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就连墨珩身后的那位助理都惊讶得将手中提溜的莫尘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活了,他活了!’倒在门口白大褂突然站起来,指着轩辕忌歌大声叫喊道,带着老花眼镜的眼珠子里满是疯狂的神色,嘴里还不住的呢喃着:“他居然真的活了,假设是成功的,这将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现!” 正文 第7章 触发血契   具研究表明,每一个高智商的人,体内都隐藏着精神疾病的基因,他们与一般人不同,他们的执念是出于对未知世界的渴求欲,任何生物在他们眼中只是个盛载着细胞的载体。   很显然,此时的白大褂已经趋于疯狂,明明胸上的伤口还在冒着血液,可他却丝毫不在乎的狂热的看着自己的实验成果,这不免让人头皮发麻。   这样的人就如同一柄双刃剑,显然,他的学术界并不喜欢这柄不好控制的双刃剑,如此,倒让他们捡了个便宜。一个有着令人疯狂医术的人,对于他们这些刀口添血的人来说,无疑不是老天多给了他们一条生命。   但不管他的智商如何之高,墨珩身后的助理已经拔枪准备销毁这具有着奇才般大脑的躯体了。   手指弯曲,说起来他们都是疯子呢,也许是他解脱了。消音枪的声音很细微,可就是这细微的声音使得戏笑的精神都绷直了。眼角扫过地上残留的针筒与其他白大褂的尸体,戏笑明白,这人暂时还不能死。   脑子里想法千般万绪,身子却早已做出了选择,左手拉过还沉迷于疯狂中的白大褂,右手则咬牙使用巧劲将那子弹打偏至墙上:“么的,谁开的枪!”   扭头的戏笑眼睛中墨色翻滚,见是墨珩身后的助理,她便也知道这人留不得,但心中总觉得若不留下他自己必定会后悔。   军火世家墨家特质的武器,也容不得戏笑小瞧,接触子弹的右手手背一片漆黑,中间还有些许红肉冒出来,血丝一缕一缕的留着。   皱了皱的眉的戏笑再次挂上笑容:“这人留着还有用。”随即提着吓晕了过去的白大褂扔给墨珩道:“救活他,控制他。”   淡蓝色的眸子紧锁着戏笑手背上的伤口,嘴未张,便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字。   一直坐在棺材里的轩辕忌歌,眼神微眯的瞧着他的小狼崽的身影,眼中的兴味一闪而过:‘没有内力似乎也不是很弱。’不过下一秒轩辕忌歌的眼神便朝被子弹打出了一个圆洞的墙壁吸引,神色晦涩:‘这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思绪万千也不过眨眼之间,小船儿般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眼神不自主的朝小狼崽的右手望去,慢慢起身迈出那睡了千年之久的栖身地。   察觉到身后人的靠拢,戏笑瘦小的背脊僵硬了,连一向活灵活现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右手的伤口还在微微颤抖,并不是很疼,因为那片黑肉已经被高温灼熟了:‘倒像曾经在森林里面烤着吃的野猪蹄子。’   然而她的蹄子却不是被双手满是泥泞的人执起,而是一双白得都能见着青筋的玉手抬起,因此戏笑僵硬了。   同一时刻僵硬的还有身后的轩辕忌歌,褐色的双眼不着痕迹的眯了眯。   一个转身,青葱般的素手已经拂上了那脆弱的脖颈,不设防的戏笑甚至还有心情去观察那个捏着自己小命人的眼睛,她发现那双眼睛居然还能变浅,真好看。   对于戏笑这般痴迷般的眼神,轩辕忌歌心中嗤笑一声,手上发力,却也下意识的将内力收了起来。可即便是这样,戏笑还是如同残破的风筝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墙上,砸在了地上。   两次重创,对面的小狼崽都没有发出一声轻哼。这让轩辕忌歌觉得很有趣,但一想到侵进自己皮肤的血液,暴戾便再次出现在了轩辕忌歌的眼里。那是血契,也是血蛊,自己竟被下这般肮脏的玩意儿,身影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了戏笑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那生命力渐渐流失的小崽子。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快到连墨珩都没有反应过来,若说戏笑的身形是残影般的速度,那这个老僵尸的速度却是连残影都没有。   到底还是若雪与若君身体快速的做出了反应,疾步朝室内奔去,他们的小伙伴他们心中的妹妹怎么可以在他们的面前被别人如此玩弄。   耳力如斯的轩辕忌歌连眼神都没给他人一眼,素手一挥,一道天然的屏障便将几人隔绝了开来,不管外面的若雪是如何怒如何急。   ‘疼!’这是砸在地上的戏笑唯一的感觉,头上的血液从额角划过如墨般的眸子,内脏的损伤使得戏笑勾着的唇瓣上殷红一片,但却是一口血液都没有从嘴角泄露出来。   眼睛被血液染红,瑰丽无比,模模糊糊间戏笑再次见此到了那双绣着红色动物尾巴的白鞋,不可抑制的笑容由心而发。   伸出唯一能动的右手,想去碰碰那双鞋的的主人,不想却见到自己那一片狼藉的残手,顿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将手快速的缩了回去。   嘴唇拉开一条缝,含糊的问道:“你叫轩辕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虽然昏迷之际的戏笑努力不让自己的血液沾染到那白衣之上,但细小的血泡还是汩汩的从嘴里流出,平日里不管怎样也不会拉直的嘴唇,这下便是真的直了,灵动的双眼也紧紧的闭了起来。   不可避免的,轩辕忌歌没由来的觉得这小崽子这番模样实在是有些碍眼,犹豫片刻的轩辕忌歌屈身将那小小的一团抱在了怀里,手中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去修复那细小的筋脉。   撤销屏障,平静的桃花眼扫了一下仇视着自己的两人,随即把视线放在了趴在地上的莫尘,悠悠的问道:“本、吾的内殿在哪?”   莫离明明就是个练武奇才,怎么这长得与莫离肖似的男人却如此不堪?想到这里的轩辕忌歌不免对莫尘的眼光中添加了那一丝怜悯,感慨道:‘同人不同命啊!或许是这位没有遇到像本阁主这般好的师父。’   刚准备回答的莫尘,看着那怜悯,一时不该做何种想法,即便自己只是个小小管家,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墨珩也得让着我些,出世之后,哪路人对自己不是巴结讨好,怎么就被怜悯了呢?张着的嘴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   终于得以缓过口气的若雪,低唾一声,嘲讽道:“还内殿?你以为你是谁?”说着便揩掉自己嘴角的血液,兰花指朝着那具狭小的棺材道:“瞧见没,那就是你的内殿,快滚去里面吧!”   “哦,对了滚去里面的同时,记得把笑笑还给我们,你个老不死的!”见自家爱人岔气了的若君,小混混般的若君接口道,平日里装模作样的高贵优雅早已消失不见。   然而两人的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听到如此粗鲁不堪的话,轩辕忌歌只是递给了两人一个蔑视又遗憾的表情。这把若雪与若君气得倒是不轻。张嘴了半天也没想好要骂什么!   倒是墨珩与助理叽哩嘎啦的说了一通,助理这便带着白衣男子朝墨家的别墅走去。戏笑作为墨家的当家,当然有自己独立的别墅。   而刚准备迈动脚步的若雪与若君。一句淡雅似是呢喃的声音清晰无误的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圣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么的,你个老不死的,你才女子你才小人!” 正文 第8章 查斯被抢   昏迷中的戏笑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温养着自己的身体,寻求温暖的戏笑无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得越来越紧,这在外看来就像是戏笑想要钻进轩辕忌歌肚子里去一般的搞笑。   但若雪与若君却丝毫没有笑意,他们都明白那紧紧拽住衣袖的手代表着什么,即便是他们两个,戏笑都未曾给过如此大的信任。因此若雪对这个老僵尸的怨念更深了。   神色各异的几人就这么呆傻呆傻的站在偌大的房间中,谁都没有离去的意思。   轩辕忌歌知道他们都是怕自己再次伤害那床上的一团,他也不点破,毕竟看别人焦虑也是件很好玩的事。   视线往那几人身上扫视了番,伸出食指指了指努力缩在角落的莫尘,不知客气为何物的道:“你、过来,给吾讲解讲解这是什么玩意儿?”   看着指着氧气瓶等物件的轩辕忌歌,莫尘心里一噎,默默碎念道:‘娘的、怎么又是我!’不过介于男人恐怖的实力,莫尘还是不情愿的朝前挪了一小步,刚准备说话,却直接被若雪打断:“那是供痒设备,你个老僵尸乡巴佬。”   “老僵尸,乡巴佬是何物?供氧设备?那氧又是何物?”圣人说不耻下问,轩辕忌歌觉得今日是他脾气最好的一日了。   得到如此回答的若雪终于明白了微博上为什么会有一则笑话叫做‘用方言骂人’,这特么简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还傻乎乎的将自己给甩出去了的挫败感。   没有得到回答的轩辕忌歌再次毫不掩饰的朝若雪扔了枚鄙视的眼神,内心却是打起了几人身上衣物的主意。   “吾饿了!”一醒来便耗费了大量的气力,轩辕忌歌觉得自己饿得理所当然。完全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这力气可是耗费在了几人的好友身上,还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   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自己更不要脸!若雪心中一急,就想冲上去打他几下。吓得若君眉头一皱,急忙拉住。   旁边的动静墨珩看见眼里,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被压制的人变成了若雪两人,顿时心中一高兴,便也转头朝助理道:“理文,通知管家今日吃中餐。”   “好的,当家!”说起母语来的理文与说汉语的结巴有着完全不同的韵味。配上那刀刻般深邃的五官,倒也配得上墨珩这左膀右臂的称号。   待理文出门后,室内再次沉默了下来,萦绕着诡异的涌动。咳咳,好吧,其实也就是若雪死死的盯着轩辕忌歌的一举一动,而若君则是死死的盯着若雪,生怕这妮子一冲动跑上去挨几下打,而墨珩则是一言不发的瞅着这个古人,他总觉得这人虽然外表上与书上写的‘君子如玉’很契合,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君子。   莫尘则就简单多了,今日全身的神经一直绷得太紧了,在他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地时,眼睛便开始一眨一眨的打盹儿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想着这般的轩辕忌歌丝毫没有睡意,反而是一双浅褐色的眼珠子到处瞧着,默默调侃着自己:‘轩辕忌歌啊轩辕忌歌,家禽都没你能睡吧!’   事情总是不能尽如人意的。外面的枪声没人能忽视得了,可就在若雪等人准备出去时,那枪声已经停歇。似乎他们所听到的只是手底下人不小心走火了一般。   然而很显然,理文肩上的血洞明明晃晃的告诉他们,墨家这百年军火世家居然被人给袭击了。   没有理会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理文低头朝墨珩道:“查斯被人抢走了,我们死十人,对方无死无伤!”   被突来的动静吓醒的莫尘面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僵硬,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莫尘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个男人的苏醒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想到这里的莫尘深意的朝那男人望去,恰好望进了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里,让人无处遁行。   “理文,自己去地下领罚,另外准备一下,午饭过后准备回。”这里毕竟不是墨家根基所在,要不然那些人要想全须全尾的溜掉,也得问问他墨珩同不同意。   “是!家主。”   见那人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包扎一下便要下去领罚,莫尘突然觉得同为下属自己过得还挺幸福的。   细细听完这一切的若君,眉头轻皱,不抱希望的询问道:“能不能查到那些是什么人?”说罢便怀疑朝坐在床边的轩辕忌歌看去,也没瞧出有多么宝贵的价值。不过随即一想这男人还在棺材里面就能招蜂引蝶的,现在醒来了,招引些蜜蜂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招惹蛇群便是万幸。   听到若君的询问,墨珩也没多大犹豫,便径直的朝这间房子中的唯一一面玻璃墙走去,手不知在哪里按了下,整片玻璃瞬间变成了全方位的监控摄像。   墨珩一边调着录像,一边解释道:“墨家每任当家都会在自己的房间中弄上这套设备,以便能够全方位的掌控着这偌大家族的一举一动,戏笑作为二当家,自然也是有的,若她这里都不能录到一丝半点,那其他的地方更别想看到了。”   听完墨珩解释的若君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坏了,这地方连拉个屎都能被人全方位观看,以后在这里绝对要憋着!’   而此时的轩辕忌歌则是伸手慢慢抚着戏笑柔软的直发,与那双黑眸不同,戏笑的头发与她的身子一般,都像是有些营养不良,发丝也带着浅浅的褐色,倒与自己这双眼睛的眼色无二,轩辕忌歌便有些喜欢上了这头发丝,时而挽着,时而打结,玩得不亦乐乎,只有那眸子越发浅淡了。   如果他猜得不错,那叫查斯的玩意儿虽然名字不大好听,但也绝对是个聪明人,唤醒自己也与那人有着极大的关系吧,那体内这肮脏虫子也许会知道些许。   只是自己茶都来得及品上一口,你们便来招惹吾,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若雪、若君、戏笑三人都是在林子中长大的,高科技啥的还没来得及琢磨,见墨珩双手飞快的在墙面上滑来滑去,自己却什么也看不懂,也有些着急了。   “找到什么没有?”显然莫尘比他两人更着急一点,不经思考的,话便脱口而出了。   也正是在此时墨珩的手指停了下来,摆在墙面上的是十幅模糊的摄影,仔细看便会发现那些摄影中,都有些人的残影在里面。   “忍者!奶奶的,这小鬼子也来凑个什么热闹,还真跟苍蝇一样令人厌恶!”瞧着上面的东西,若雪的火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对于若雪的话墨珩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他看了眼若君,便知道那个男人也不认为这仅仅是个小国能够弄出来的动静。毕竟那地方太小,他们实在是不敢朝这个只要一张口便能将那个岛吞了的墨家耀武扬威! 正文 第9章 暗潮云涌   这世界上没有百分百的坏人,自然也是没有百分之百的好人。人类在人性与欲望面前,往往都会选择欲望,并会为自己的欲望找到一百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自己还是原来那个好人!   “这已经是第几波了?”解决完手中的渣滓,若君终于忍不住‘啧’了声。   与若雪若君的套路不同,墨珩所学的大多都是正规的近身格斗、泰拳、皇家剑术,以及对声音的敏感度,对机械的熟练度和对人性的认知度。而其中墨珩最想深究便是那从未接触的武功。   大摇大摆的轩辕忌歌端着手中青花瓷的茶杯,惬意的喝了口,仿佛那些人都与自己无关一般。四人解决完今夜的最后一波后,瞧见这人这般模样,都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说是今夜最后一波呢?因为他们已经守了一个晚上了,这轮流着来,也总算是守到了午夜十二点了。而被他们守着的那个男人明明就可以像电视里演的那般,挥一挥衣袖就可全部解决完,可他却偏偏一直闲情雅致的品着茶。   对此在若君有限的词汇量中,选来选去,脑海中也出现了四个大字:“装模作样!”   当然他们的想法完全影响不到此时的轩辕忌歌,对于自己睡个觉也能睡到千年之后,轩辕忌歌是很自豪的,也是很愉悦的,即便没有了轩辕阁,他意外的发现被人保护着的感觉也很不错,最主要的是还能免费看一场打戏,何乐而不为呢?   见四人摩拳擦掌的朝自己走来,轩辕忌歌表示很有趣,难得的伸出自己金贵的手指,给每人沏了一杯清茶。来人自然也不会客气,若君与若雪没有那品茶的兴味,都只当是杯解渴的白开水,唯一的不足就是味道还没白开水好,这份量也是刚到嘴里就没了,极其不爽。   本就咋咋呼呼的若雪直接吧唧了一下嘴,随即朝身后的影子说道:“去,拿两瓶、算了还是搬几箱水来吧!”么的谁会知道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时候又会过来,水这种东西多一点有备无患。   双手捧着茶杯的莫尘见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得一口一口抿着茶水,全身都不自在。好在苦涩的清茶润过喉咙,浸入肺腑,回味却是甘甜的。不免再次抿了抿。   待杯子里的茶水一滴不剩后,莫尘这才念念不舍的放下杯子,眼珠子滴溜滴溜的在四人身上来回打转,他是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的,也自是知道这个轩辕老祖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好吧、那是差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连杀人都找人代劳的人,自己今天居然喝道了他亲手倒的茶,莫尘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想说什么变说吧!憋着难受。”把玩着手中细腻触感的轩辕忌歌平静的道,只是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感以及那微微上挑的唇形,还有身上定制的素色唐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贵公子般的玩世不恭。   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的莫尘顿时一张圆脸像是蒸包子一般,熟了个通透,见四双眼睛都往自己这边瞅着,嘴里这才痴痴的问道:“这个是您专门给我们沏的么?”   看着莫尘一副获得了无上恩宠的模样,这回就连墨珩都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你都帮他打了一夜了,这点小事难道还值得你露出一副如此被宠幸的模样?   “自然!清茶醒脑,提精神。”眉毛一挑,轩辕忌歌的下半句在心里悠悠的补充道:“你们醒脑了,吾才有得看呐!”   除了狂喜着的愣头青莫尘没有听出画外音外,若君与若雪简直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手指了,只能任它们相亲相爱的蜷在一起,掰都掰不开。   而墨珩手中的茶杯则应声而裂!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墨珩,轻咳了声,将手中的杯子搁在了茶几上。手掌离开之时,‘啪’的一声,四分五裂的茶杯与茶几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有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终于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吃瘪,还是挺有趣的,因此墨珩受到了来自若君与若雪默契的怜悯的眼神,同时也收到了轩辕忌歌诧异的眼神。   趁自己还控得住自己时,墨珩果断的起身,优雅的转身,却还是被那人以一句话停了下来。   那人说:“你是蛮夷?”   蛮夷是什么意思,墨珩知道,那是国内对外国人的称呼,因此墨珩再三打量了那男人的面色,却只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眉头轻蹙,思虑后也觉得自己应该就是古人眼中的蛮夷,便轻微点头‘嗯’了声!   得到答案的轩辕忌歌像是知道了什么样的,朝茶几上的碎被子瞧了瞧,再次望向墨珩的眼中,却带了一丝来自长辈的宽容般的眼神。   这看得墨珩不由的将眼神投向另外三个人,他不懂,他有什么需要宽容的?他只是捏碎了自家的一个喝茶的杯子!   “咳咳!墨当家的,其实蛮夷在我国注重的是个蛮字!蛮字呢,它的意思就是粗鲁的,嗯简单来说就是脑子没开化的行动简单的人”压抑着笑的莫尘很书面的解答着。   ‘所以我捏碎杯子却被他宽容?特么的这老僵尸的意思是我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玩意儿?’想到这里的墨珩对着那宽容的眼神,双手捏得噼里啪啦响。   而若雪也终于忍不住拍着茶几大笑了起来,就连莫尘也少了些唯唯诺诺,给了墨珩一个大大的笑脸,只不过那笑脸怎么看怎么都欠揍!   “唔,既然各位精神这么好,那便是极好的!那刚刚进来的几个蛮夷就交给你们来发泄了!”浅褐色的眸子清亮一片,没有丝毫笑意与混沌。悠悠站起身来的轩辕忌歌突然发现自己缺了一柄画着大好河山的扇子。   这下和以前不一样,墨珩首当其冲的拿着枪就冲了出去,留下莫尘跟在最后,微微摇头咧嘴笑呵呵的道:“此乃蛮夷是也!老祖宗的话真是简单精辟啊!”   说着便忍不住朝轩辕忌歌的背影望去,不想也恰好撞进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无悲无喜,无怒无惧,犹如看物件般的眼神,使得莫尘全身上下的冷汗直直的往外冒着。   距离他醒来已两日有余,可这一直睡着的小崽子怎么还没醒?这也太脆弱了。   想到这里的轩辕忌歌看着那只有自己巴掌大白净的小脸,眼里终于有了些名叫情绪的波动,在床边站立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手伸出来往那脸上比划了比划,嘀咕一声:“真小!”   眼神下移,纤细的脖颈上还有着青蓝色的淤痕,食指往上摸了摸,顿时觉得触感还不错。看着那毫无防备的小脸,轩辕忌歌终究还是把手放下了,翻身躺在了床上,将人强制的搂进了怀里假寐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这小崽子为何会昏睡这么久,轩辕忌歌怎么可能不知道,刚接受血契的小崽子神经当然会受到些损伤。   “罢了罢了!”轻声的声音似远古的叹息在戏笑毛绒绒的头顶响起。   而隐藏在暗处的墨家影子,也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正文 第10章 冠以夫姓   庄周梦蝶,竟不知是自己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   而此时的轩辕忌歌便是这番感觉,自己一睡千年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只是在梦中呢?罢了罢了,反正也就短短十年,且看这梦会怎么继续下去吧。   第二日清晨,轩辕忌歌是被身旁人的梦呓给惊醒的,醒来时,还有片刻出神,多久了,自己从三岁时起便没了如此安稳的睡眠了吧。   怀中的小狼崽子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白玉般的手指从蚕丝被中伸了出来,将手背贴在戏笑的额上,灼热的温度,清楚的告诉轩辕忌歌这个小崽子终于要醒了。此时便是母蛊认主的时刻,疼痛是必然的,不过这对于怀中的小崽子来说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轩辕忌歌突然扬唇一笑,翻身准备起床,顺带查看查看外面四人过得可还舒爽。   “轩辕,轩辕什么?轩辕什么?”梦中的戏笑轻声的呓语着,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一般:“你到底叫什么?”   耳力极好的轩辕忌歌当然不可能听不到,见小崽子对自己的执念如此之深,当下波澜不惊的面容上也是忍不住挑了挑眉,坏心眼的弯腰将嘴唇贴上那有着圆圆耳垂也并不算小的耳朵。   “吾叫轩辕忌歌!忌歌,轩辕忌歌,小崽子你可听清楚了?”   说完也不管戏笑的表情,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那精致的耳朵,温暖的光线穿过耳畔,留下粉红色的影子,再加上戏笑本就有些营养不良的苍白,耳朵自然也是软软的白色。两种颜色叠加起来,煞是好看。   良久,轩辕忌歌终是忍不住伸出舌尖沾了沾,顿时感觉还不错,没有脂粉的味道,反倒还带着一股清新的青草味。   直起身子的轩辕忌歌斜着桃花眼朝着周围的影子看了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来到饭厅的轩辕忌歌心情好得连带看着有辱仪容的四只国宝也顺眼了不少。   满意的点了点头的轩辕忌歌将眼神移到了国宝之一的莫尘身上,悠悠点头,心中默默认可道:果然,心情好就是好,连带着看那只狐狸也没有那么讨厌起来。   同样的四人见到来人,皆是同仇敌忾的一致对外,一个个刀子般的眼神就像是石沉大海,来人依旧一袭白衣,嘴角带着笑,飘飘然的没有丝毫客气的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   扫了眼对面的四人,轩辕忌歌颇为友好点了点头,极为自觉的坐在了四人对面,也不怕人家看着他了吃饭都得胃病。   劳累了一夜的四人这下连眼神都懒得递给他一个了,风残云卷般的吃了起来,就连一直喜欢装模作样的若君也是一样。墨珩就更像是解放天性一般,贵族礼仪全然弃之不顾。   也不知四人是不是约好了一般,轩辕忌歌的筷子伸到哪里,哪里不是被若雪不小心喷了点残渣,就是被若君连菜带盆都端走了。   见此轩辕忌歌也不恼,慢悠悠的将筷子放下。   终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雪白的餐桌上到处都是残羹冷炙,四人都很满意自己造出来的效果,均是得意的望了眼一口菜都没吃到的轩辕忌歌。   对此,轩辕忌歌也只是略带欣慰的看了四人一眼,宽容的询问道:“是否觉得够了?不够可以再叫厨子加点儿!”说完便不再理会四人像噎了苍蝇一般的脸色,扭头朝暗处的人道:“叫厨师添加几样小菜,一个荤菜就够了!哦,顺便将这里收拾一下。”   “好的,轩辕少爷!”怪只怪他们家当家一回来便说这人得罪不得,不伤及自我的要求都必须照办!人家想吃顿饭,这应该不伤及自我吧?老管家一边想着,一边秉持着优雅的礼仪回答道。   看到轩辕忌歌欣慰宽容的眼神,若雪与若君突然意识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又被那男人占了个便宜。脸色极其不好的站起来就往戏笑的房间走去。   “咦?你们两个不吃了吗?厨子还在做,都是自家,可别在家里饿着了!”轩辕忌歌故作不解的问道。   若雪若君背脊一僵,连头都没回的咬牙道:“不吃了!不吃嗟来之食!”   “噗!”实在是不能怪莫尘,只是若君这成语实在是用得太妙了,一下就把轩辕忌歌由外来人抬到了主人的位置。   当然若君可没想那么多,甚至还对自己又能说出一个成语而感到窃喜不已,连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轩辕忌歌也不点破,悠悠拾起木筷,姿势煞是好看的端着碗,终于朝着一直端详着他的墨珩瞧了一眼。后者立即站了起来,像是后面有怪物追一般,端着手中的牛奶大步离开了餐厅,只留下一句:“昨夜没睡好,我现在去补个觉,你慢吃!”   很快这下偌大的餐厅就只剩下了莫尘与那个正在优哉游哉用餐的男人,说实话男人用餐速度可一点都不慢,但配上那极好的面容,也是很赏心悦目的。   只不过唯一的欣赏者此时却汗流浃背,坐立不安的看着对面食不语的男人,重重的吸了口气,莫尘故作平静的说:“那个我昨夜也没睡好,可不可以先去睡?”话虽是很流利,也不知在心中打了多久的腹稿,但颤抖的声音就像是轻拨的弦一般。   男人没有回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莫尘觉得自己僵硬的背,只需要一个人来戳一戳就可以粉碎了。连打架都没这么累,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滑落,长长的睫毛上都挂上了细小的水珠。   十分钟,一秒不差的轩辕忌歌放下筷子,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那子虚乌有的残渍。五个盘子,一大碗饭,一干二净,一滴不剩。莫尘自暴自弃在心里调侃道:‘这么能吃,怎么还会这么瘦?’   “来了!”男人的话很清冷,甚至有些冷冽,瞬间就将被热火灼烤的莫尘带到了南极之地看企鹅了。   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的莫尘只得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答:“什么来了?”   “我来了!”两日多没有用水滋润过的喉咙,带着浓重的沙哑,并不好听。   但这在莫尘耳中却由于天籁,因为这个时候来自男人身上的压迫力终于消失不见了,这让他也终于有机会深呼吸口气了。   跑得急,戏笑小巧的玉足并未穿上鞋,雪白的赤足踏在红色地毯尤为好看。   只不过此时的轩辕忌歌看到的就只是,他的小崽子居然敢在外人面前露出小脚丫子,简直是不可忍,一个闪身就将小崽子抱起,一双玉足被掩藏在了宽大的袖子下。   本想呵斥,但看到那双如紫黑色菩提般的眼珠子,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被那双眸子注视着的感觉极好,轩辕忌歌很喜欢。   突然被抱起,戏笑也只是皱了皱眉,并不排斥,反而更想亲近,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她用手紧紧的搂住了轩辕忌歌的脖颈。   沙哑的声音柔柔的道:“轩辕忌歌,忌歌,轩辕,我听到了!以后你不见了,我就可以找到你了!”   “那自是极好的!那小崽子你叫什么呢?”轩辕忌歌知道她肯定饿了,管家自然也知道,一直都有熬的粥此时已经被端了上来。   说到名字,戏笑并不喜欢这个姓,但还是笑着说:“戏笑,我叫轩辕戏笑!”   轩辕忌歌闻言一顿,心中悠悠的自言自语道:小崽子,你可知只有嫁为人妇才可冠以夫姓。我的小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