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一章 从海里出现的男人 夏日的海边,海风习习。 一片雪白的沙滩上,一群年轻男女正在海边尽情地嬉戏着。 凌霜玉戴着墨镜惬意地躺在躺椅上,一柄大伞替她遮住了正午火辣辣的太阳,轻柔的海风拂过她穿着比基尼的身体让她舒爽的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耳边传来同伴们的笑声,其中一个略显夸张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 那是高菲菲的笑声,一个金融家族的千金。 可能是同性相斥的原因,凌霜玉有点讨厌高菲菲那经常有点神经质的笑声,连带着她那个外籍男友也被她一起讨厌了。 那个叫麦戈文的老外老用色眯眯的眼睛看自己,这让她很不爽。 凭直觉她觉得麦克文接近高菲菲有点不怀好意,不过麦戈文抱着什么目的接近高菲菲她没兴趣知道。 “霜玉!下水玩呀!”高菲菲那显得有点嗲的声音又飞过来骚扰她了。 高菲菲穿着一件蓝底带花的泳衣,衬着她美好的身材,她站在到腿弯深浅的水中正在向庄泳招手,身边是她那长着一排胸毛的老外男友。 身上有毛那是没进化完成的标志,凌霜玉对那些老外没一点的好感,虽然对方是一个什么UFC的冠军。 凌霜玉的目光只在高菲菲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就转向的远处的海面。 七月的海边在凌霜玉的眼里是最美的季节,这里环境优雅碧水蓝天,关键是这里不像那些风间区里的海滨浴场,人山人海的。 她喜欢安静的环境,所以打从知道宾阳海边还有这么一个幽静的地方后,每年的七月她都会到这儿的海边来住几天,在这里她可以享受到大都市里没有的那种返璞归真的宁静。 这里的海面都是裸露在水面的黑色礁石,这大概是成不了风景区的原因。 今年,她的这些算不上朋友的朋友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么个地方,也赖皮赖脸地跟来了。 高菲菲扭扭捏捏的样子让凌霜玉很反感,她的目光只在高菲菲的身上停留了数秒钟就转移到了远处的海面上。因为她好像看见一个仿佛透明的东西落在了海水中那些礁石群里。 几分钟后,凌霜玉意外地见一个男人从那些礁石群中向岸边游来,他游泳的速度很快,几乎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游到了岸边。 男人从水里出来,只穿着条短裤走上了沙滩,发达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着古铜色的光芒。 凌霜玉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凭空从海里出现的,她看这片海面很长时间了,这里除了他们这一群人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而且这一片的海面全是礁石根本就没有一艘船经过,这个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男人岁数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却有一张与他的年龄有点不相称的气息成熟的脸,很英俊。 出于好奇,当这个男人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喂!” 江枫心里正在生气,那个该死的小矮人竟然把他空投到这么一个鬼地方,要是他运气不好被扔到那些礁石上非摔个头昏脑涨不可。 下次要是再看到那个小矮人,非把他脑袋转个百八十圈不可。 正想到这里忽听有人喂了一声。 江枫转头就看见一柄遮阳伞下一个雪白的美女正仰歪在一张躺椅上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当江枫的眼睛转过来望着凌霜玉的时候,凌霜玉的心忽悠一下就狂跳起来。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炯炯有神,仿佛一道亮光直接就射进了她的心底。 “你……你好!”一向镇静异常的凌霜玉竟然没来由地口吃起来。 江枫只是看了凌霜玉一眼,猛地从满眼小矮人的世界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他还有点不适应,他甚至有点不明白这个美女看自己为什么会脸红。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恍然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个短裤。 江枫四周扫了一眼,正好美女身边的一张毯子上堆着一堆衣服,显然是那些在海边嬉戏的人的。 他就走过去,拎起一条男裤穿了起来。 “美女,今天是什么年什么日子?” 男人的声音听在凌霜玉的耳边里无比的柔和。 “今天是二零一零年七月十五日。” 江枫皱了一下眉头,二零一零年!时间好像才过了两年。 “那是我的裤子!”正在海边嬉戏的人群里冒出一个声音,随后一个青年就跑了过来。 江枫看着这个颠颠跑过来的青年,身体瘦了吧唧的看不出一点健康的迹象,一张给人留不下什么印象的脸,倒是脸上那副墨镜很显眼。 在海里玩水还戴着个墨镜,装比呀! “这是我的裤子,快脱下来!”青年冲到江枫身边蛮横地说。 江枫扫了他一眼,不但没脱裤子反而伸手从青年的鼻梁上摘下墨镜戴在自己的眼睛上,适应了一下丢下一个笑容转身走了。 凌霜玉有趣地看着汴京吃瘪的神情,这个国内华兴集团的太子吃瘪的时候可是不多。 汴京冲上去就拉住了江枫的手臂:“别走!别走!” 江枫轻轻一挥手,汴京的身体就飞了起来,摔在几米远外的沙滩上。 “打人啦!打人啦!”汴京拿出小时候撒泼打滚的功夫喊叫起来。 尚在海水里嬉戏的人呼啦啦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汴京仰歪在沙滩上指着江枫的背影:“他穿走了我卡纳尼,还抢走了我的欧克莱。” 这些都是一些宾阳有势力家族的纨绔,竟然有人敢抢他们的东西,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唐。 高菲菲对她的男友麦克文喊道:“麦克,把那小子抓回来。” 那个胸口长毛的老外嗖嗖地冲江枫追了过去。 江枫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追了上来就停下了脚步,回头就看见一个老外追了上来。 “支那猪!脱下裤子放下眼镜,等汴公子发落后滚蛋!” 江枫转身面对麦克文:“死老外,你知不知道你站在谁的土地上竟敢说出支那这两个字?” 麦克文是现役的UFC次中量级的冠军,在这个级别上他基本上就是打遍天下无对手的存在,哪会把江枫放在眼里,他摆出格斗的架势,一边跳着步子一边用生硬的汉语说:“支那猪!放下眼镜脱下裤子不然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江枫很听话,他摘下眼镜放到身边一株小草的枝叶上。 然后看着麦克文并冲着麦克文勾勾手指头。 麦克文立刻就兴奋起来,作为一个格斗家,他最愿意做的事儿就是把对手打倒,每打倒一个对手他都会得到巨大的满足,尤其是打倒炎华的人。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炎华国的男人,当然炎华国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 麦克文预计一个组合拳就能把这个看着很健壮的炎华男人打倒。 他一连几个跳步接近到江枫的身边,左手一个虚晃,下面就飞起一脚。 这一脚直奔江枫的腿根部,明显是奔着让江枫断子绝孙去的。 江枫皱着眉头,这个老外有点不是东西了,大家又没什么恩怨至于下这样的黑脚吗。 江枫稍一侧身,打算让过麦克文的这一脚,谁知麦克文这一脚也是虚招,他的脚猛地往地面一踏,右手一拳就击在江枫的脸上。 江枫身体趔趄了一下。 麦克文一击得手立刻两手伸向天空做欢呼状,脚下还欢快地绕着圈子。 汴京此刻也到了这里,拉着麦克文的手指着江枫:“给我揍他,敢穿我的卡纳尼,敢戴我的欧克莱,知道我那裤子多少钱吗?我的眼镜多少钱一副吗?” “他太不厉害了,我一拳就击中了,没意思!”麦克文洋洋得意并拥抱了跑过来的高菲菲。 高菲菲还呜哇地在麦克文的脸上啃了一口。 凌霜玉也跑了过来:“算了汴京!一条裤子而已,等回去我赔钱给你。” 汴京不爱听了:“算了?这不行,我汴京的东西也是要饭的敢抢的!麦克文给我扁他,回头我请你去云霄阁玩玩。” 麦克文一听就来了精神,云霄阁在宾阳市可是大有来头,里面各式美女精美佳肴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云霄阁还是宾阳最大的地下赌场。麦克文除了格斗之外只喜欢美女和赌博,但是云霄阁他只去过一次,那个地方不是有钱就可以随便进去的。 要是有宏泰电子的少爷带路自然进去是没问题的。 麦克文正要冲上去的时候,高菲菲拉住了又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并在他全是毛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麦克文立刻就像打了激素的狗熊一样。 “克毛克毛!”麦克文又跳起了他的舞步,韵律十足同时还对着江枫比划着挑衅的手势。 江枫摸了一把刚才被麦克文击中的脸颊,然后看了一眼麦克文身后围成一圈的那些男女。 这些青年男女必然是一群纨绔,看他们脸上的兴奋劲儿江枫的脸就阴沉了,他不明白一个外国人要打一个同胞他们有什么可兴奋的,过分的是有几个竟然开赌麦克文几拳能把自己击倒,只有那个最开始告诉自己时间的漂亮女人脸上有关切的表情。 凌霜玉确实很替江枫担心,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会担心一个陌生人。她拉了身边的高菲菲一把:“菲菲,让你的麦克算了吧,不就一件裤子吗至于吗?” 高菲菲白了凌霜玉一眼:“霜玉,你今儿这是怎么了?你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麦克最喜欢的就是打人,尤其是打炎华的男人,这时候让他住手他会不高兴的。” 。 全部章节 第二章 竟然成了钉子户 高菲菲的话让凌霜玉一阵愕然,这一刻的高菲菲在凌霜玉的眼里突然显得异常陌生,她仿佛不认识似得看着高菲菲。 听高菲菲的话好像她不是炎华人似得。 对了,高菲菲已经移民了,现在当然不算炎华人了。 凌霜玉往边上移了两步,离开高菲菲有几米远,她觉得自己和高菲菲已经不是一路的人了。 江枫当然也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但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一眼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麦克文。 “你跳够了没有?”江枫突然开口说道。 麦克文一愣。 就在麦克文一愣的瞬间,江枫已经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别看麦克文跳来跳去像瞎跳一样,但他的跳动距离却保持的恰到好处。作为一个格斗家他的跳步自然不会是漫无目的的瞎跳,他的步伐深谙搏击的真谛,进可攻、退可守,自然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破绽给对手。 可是,可是江枫就这么突然就到了他的面前。 麦克文的脸色刷地就变了,这是什么身法?他大小百战什么的对手没见过,什么样的身法没见过,可是这个炎华人就这么一眨眼就越过了四五米的空间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他根本就没看见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枫左手伸手就抓住了麦克文的脖子,然后单臂就把麦克文举了起来。 那些纨绔们全是一脸的懵比。 麦克文一百五十左右的体重就被这个人单手就举起来了! 在四周人惊异的目光中,江枫左手举着麦克文,右手一掌就拍在麦克文那长满毛的胸脯上。 “啪!”的一声。 麦克文就像火箭一样以与地面平行的角度飞出三四十米远,最后扑通一声落在远处的海水里。 好在他落水的地方没有礁石,要不这一下他就报销了。 “不堪一击!”江枫嘟囔了一句,转身捡起那挂在草叶上的眼镜戴着眼睛上作势欲走。 凌霜玉的心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在麦克文被那人一巴掌拍出去的时候,她仿佛全身被电过了一样,就如虚脱了一般,有一种羞人的感觉突然就涌扁了全身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凌霜玉还没经过男女之事儿,她不知道这就是高朝。 这人太畜生了,一巴掌就把麦克文拍出去了三四十米远,这还是人干得事儿吗?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在那些纨绔们还在震惊的时候,高菲菲不干了,她上前几步拦在江枫的前面。 “你不能走,打完人你就要走。” 江枫看着高菲菲:“那你要干什么?” “赔礼道歉,并视情节轻重赔偿损失!” “赔礼道歉?要是他把我打了会不会对我赔礼道歉?” 高菲菲瞪着眼睛没说话。 江枫撇撇嘴:“这不就完了,他打了我肯定是不用赔礼道歉,怎么到了我这儿我就得做出赔偿了?” “你是什么身份,麦克是什么身份,这不一样。” 江枫看着高菲菲的眼神变得冷漠了:“你是炎华人不?” 高菲菲竟然一时语塞。 “真是笑话,一个外国人跑到我们国家撒野,你却和我讲身份。你到底是哪国人?你要是外国人就赶紧滚回你们外国去,在我们国家呆着干什么?贱货!” 说完,江枫轻蔑地看了高菲菲一眼,转身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海边的树林里。 高菲菲傻眼了,她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从小到大就没人敢骂过他一句,这回却得了个贱货的名称。 凌霜玉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大伞下,把东西收拾收拾连看都没看高菲菲一眼就走了。 高菲菲恶狠狠地咬着牙,哪个国家对她这种人并不重要,但那句贱货却让她气愤难平,她恨恨地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这才向海边跑去。 只有汴京还在哀叹:“我的卡纳尼,我的欧克莱呀!” 那可是乔丹的品牌,国内根本就没有代理,他是托人从米国捎回来的,还没戴几天就没了。 江枫倒是没觉得这副眼镜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戴着这副宽大的墨镜很有气派地穿过一片树林就到了一条公路上。 这里属于城郊,而且还不是繁华的地段,所以两个环城公汽都没有,而且也没看到有出租车,江枫就只好沿着公路往宾阳市区里徒步而行。 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心事。 从那个漂亮女人告诉他的时间来算,现在是二零一零年,也就是说他才离开了两年,可是想着那些还历历在目的经历,他感到十分的不真实,难道真得只离开了两年吗? 难道那些小矮子改变了时间? 十几分钟后,江枫进入了市区。 进入市区后江枫就有点懵圈了,到处都在盖着高楼大厦他已经不认识这个熟悉的城市了。 幸亏他家以前是在宾阳的东北角,那里一向是宾阳最偏僻的地方,还保留着大多以前的景象,这让他勉强地找到了自己家所在的街道。 可是找到了街道他又不认识了,因为这里被拆得乱七八糟,除了远处还有一间算是整齐点的房子外,再也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了。倒是有几台挖掘机停在被夷平的空地里,几个挖子司机模样的人正蹲在阴凉处喷云吐雾。 那间还算整齐的房子一角围着几个人,露胳膊挽袖子的不知在干什么。 江枫一直往前走,脑袋还四处的乱转,心里还直纳闷:我家哪儿去了? 不知不觉间江枫就靠近了那群人,在离他们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就听一个光着膀子的人大声喝到:“江老鬼!要是今天再不搬出去,晚上挖子上来就把你埋了!” 一听这话江枫就上心了,他知道在方圆几百米内好像就他家是姓江的,这个被叫做江老鬼的不是他老子吧? 这时另一个显得有点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几位小兄弟!你们老板就给我们那么点钱连买个活动房都不够我们能搬吗?我们要是搬出去还不得去睡马路呀!” “这个你去和开发商说,我们管不着,告诉你!在给你半天时间,今天要是不搬晚上真把你们埋了,我们走!” 几个人耀武扬威地走了,在经过江枫身边的时候每个人还气势汹汹地看了江枫一眼。 江枫此时已经没功夫理会这几个混混了,而是快速地往那间破房子那儿跑去,因为他听出来了,那个被骂做江老鬼的就是他老子。 江枫跑了几步猛地来了个急刹车:这帮傻比混子竟敢说老子的老子是江老鬼!这个不能忍。 他刷地一个转身,却只看见一片烟尘,至于那几个混子已经坐着轿车走了。 “算你们运气,别让老子看见你们。” 江枫见他老子正呆呆地站在房子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爸!”江枫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见老子没什么反应又加大声音叫了一声。 江中远耳听有人在附近叫爸,便抬头略显茫然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一个青年人。在看了有几秒钟后江中远就猛地伸出两手使劲儿揉着自己的眼睛。 “枫儿。” “爸!”江枫一脸的激动。 “枫儿!你回来了?”江中远同样也很激动,这从他举起的双手就能感觉出来。 江枫伸手扶住江中远的两个手臂:“爸!我回来了。” “枫儿,你这两年跑哪儿去了,也不往家捎个信,我和你妈都担心死了。”江中远老泪纵横。 “爸!我……去非洲打工了,咱们进屋说吧。”江枫撒了个慌,不撒谎不行,要是说出他真去那儿了,老头非吓死不可。 江枫扶着自己的老子进了屋却没有看到老娘的身影。 “爸!我妈呢?” 江中远一声叹息:“唉!你妈从你失踪了以后这身体就差得很,这不又赶上拆迁一闹腾就病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江枫噌就站了起来:“什么!住院了?” 江中远颓废地说:“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 “那谁在医院伺候?” “没人伺候,我雇了个人在医院伺候你妈。” “快带我去看看。” “可是我不能走呀,咱家的房子……” “爸!现在还管什么房子,走吧。” 江枫拉着他老子就出了家门,在江中远锁好门后两人便走出这个拆迁的工地,租了一辆三蹦子驶向医院。 在车上江枫才询问了一下他家怎么变成了钉子户。 “前几年,你袁叔本来是要开放这片地方的,当时他答应给咱们两套房子,一套我们住一套留着给你结婚用,谁知你袁叔的公司突然就倒闭了,他也潦倒了。” 江中远口子的袁叔以前是江枫家的街坊,叫袁永海。 这个袁永海的身上很有几分传奇的色彩,他以前是个工人,后来工厂承包的时候没人承包,他也不知脑袋那股弦出了毛病就傻乎乎地包了下来。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发达了。 到后期发达后他家就搬离了这里。 “你袁叔的公司不行了后,接受的就是霸皇家,拆迁的时候咱家的房子就给五万。” “什么?五万!”江枫一听就火了,虽然他这两年没在家,但按照两年前的地价也特么不止值五万呀!开发商就给五万这不明摆着打发叫花子吗。。 全部章节 第三章 石公子的特殊嗜好 “咱们那房子虽然破点,但怎么按照拆迁标准也值几十万吧,可是霸皇家那个兔崽子才给我们五万,这点钱别说城里,就是到农村买个房都不够。” 江枫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家怎么说那也四间房带一个小院子的面积,给三四十万还将就,给五万这纯属扯蛋。 “别人家都给了多少?” “咱家西边是老焦家和咱们一样的面积,给了三十五万或者是换一套楼。” 老焦家和自己的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当年一批建下来的房子,人家给了三十五万,到了自己家就变成五万了。 “为什么?” “还不是咱家没人,你失踪了,我和你妈岁数大了,告告不了、打也打不赢,摆明了欺负咱们呗!” 特么的!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来了,老子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等老子的老妈病好了,看老子怎么玩你们。 到了医院后,见母心切的江枫在确认是那间病房后就冲进了病房,谁知一进病房迎面就和一个护士撞了个满怀。 护士手里拿着两个塑料的输液袋也扔了,人惊叫着向后倒去。 江枫手疾眼快这边伸手接住塑料袋,那边手一伸就把护士抱在了怀里。 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进江枫的鼻子,真好闻,很久没闻到这种香味儿了,那些小矮子不管是公的还是母的身上可没有这么好闻的味儿,因为它们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味儿。 江枫迷醉的深吸了一口,才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护士很年轻也很漂亮,一脸娇羞地低着头。 二十二岁的伊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这让她浑身如被电过了一般酥软着,正在心慌意乱的时候听到江枫的声音,这才醒悟过来,嗖地从江枫怀里跳了出来,小脸通红地道:“没事儿,没事儿。” 江枫冲伊惠微笑着并侧身让到一边让伊惠过去后走进了病房。 伊惠走出病房的时候,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也不知怎么就一头撞到了墙上。 引来两个护士姐妹的哈哈大笑。 病房里一共有四张病床,在最里面靠窗的病床上江枫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席春兰。 江枫一眼就看出母亲的病就是身心疲乏所致,在心情好时只需要静养几天就会没事儿,一颗心立刻放了下来微笑着来到母亲的床边。 席春兰原本就要闭上眼睛睡觉了,但是一股奇异的感觉让她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床前笑嘻嘻的儿子。 “枫儿!你回来了!”席春兰惊喜地叫了起来。 让江枫吃惊的是,随着席春兰竟然噌地就坐了起来,其敏捷的身手根本就不像一个有病的人。 席春兰原本身体是不错的,但两年前江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她的精神就出了点状况,加上今年拆迁的事儿,一时气怒攻心也就病倒了。现在一看到儿子活蹦乱跳的回来了,这病刷地就好了一多半儿。 母子不拉不拉不拉地正说得过瘾,床头的传声器响了起来:“38号床的患者,马上到收费处交费了啊,钱不够了!” 三十八号就是席春兰的号码。 一说到钱江枫就傻眼了,他刚从外面回来,他去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钱这种概念,脑袋里没钱这种概念身上怎么会出来叫钱的东西,所以他身上没有一分钱。 江中远也是脸现焦急之色,江枫一看他老子的脸就知道老子身上也没有钱了。 看来需要去弄钱了。 这时,刚才被江枫撞得那个护士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席大妈,你的押金……”伊惠惊异地发现十几分钟前那个撞了她的帅锅就坐在席春兰的床前。 “伊护士,这是我儿子江枫,在外国打工才回来。” 江枫这就无语了,我啥时候去外国打工了? “枫儿!这是伊惠护士,妈住院这阵子亏她照顾我了,伊护士对我们这些病人可好了,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江枫有一种错觉,眼前的老娘似乎不是个患者,倒很像一个古典的媒婆,正在诱骗一个纯真的少女。 “伊护士,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母亲。”不管怎么说表示一下感谢是一定的。 伊惠甜甜地一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席大妈,你的医疗费不够了。” 江枫挠挠头:“伊护士,能不能先欠一会儿,我马上就去拿。” “时间别长了,时间要是长了就该停药了。” “用不了多久,一个小时吧。” 伊惠给席春兰量了量体温,冲江枫点点头后就走了出去。 “这个姑娘真好,枫儿,你要是能给妈找这样一个媳妇……” 江枫哭笑不得,这人刚回来很多事儿都没个着落,老娘就先想起媳妇了。 江枫赶紧打断了母亲的话:“妈!你老实躺着,我去拿钱。”说完,叮嘱父亲在这照看母亲就向病室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伊惠又回来了。 “江哥!我这卡里有两千块钱,你先交上,时间长了医院该停药了,等你有了再还给我。” 江枫有点懵了,两年没回来社会风气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有主动借钱的。 席春兰的病室出门就是护士值班室,几个护士从里面伸出脑袋冲这边嘻嘻哈哈,显然有什么内幕。 “伊护士,这可使不得,”那个行字还没说过口,江枫就看见伊惠的小脸就像被霜打得茄子有蔫下去的可能,就马上改口了:“好吧!我先借着,一会儿就还给你。” 伊惠的脸立刻就阳光灿烂了。 江枫摇摇头,这真是个傻丫头,要是碰到坏人怕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江枫记下了伊惠给得卡密码就向电梯走去,还没走到电梯,江中远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枫儿,家里已经没有钱了,你到哪里去弄钱?” 江枫呵呵笑着对江中远说:“爸!你放心,不就是钱吗这不是问题,等我回来就有钱了,最晚不超过两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医院的收费处在一楼,江枫到了一楼在收费处用伊惠的卡预交了治疗费。 等办完了手续,走出医院江枫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对开车的司机说:“到霸皇集团总部。” 扔出这五个字以后,江枫就闭上了眼睛,他相信出租车司机会把他拉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什么也没问呜呜地开着车,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在一栋大厦前停了下来。 “师傅!你在这儿等着我,我进去办事儿,不管我多长时间出来你都在这儿等着我,车钱可以多算。”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仔细打量了一眼江枫,可以断定这个青年的裤子和鞋是非常值钱的,眼镜也不错,就是这衣服他就有点看不出来了,好像值钱又好像不值钱。 江枫的裤子和鞋是在海边顺来的当然值钱了,至于衣服他是在家伙随便找了一件穿在身上,司机就迷糊了。 江枫当然看出了司机的心事:“我今天下午有很多事儿要办,就算我包你车了,放心!你这两个车钱还不至于怕人骗吧。” 司机想了想否定了被骗了可能性,其实他们这些出租车司机是很愿意拉这样的活儿的,要是碰到一个拿钱不当回事儿的年轻的,就能多赚几十块,而江枫现在的形象就很符合败家仔的样子。 想到这里司机嘿嘿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小兄弟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顺当的话十几分钟,要是不顺当也不超过半个钟头。” “好嘞!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霸皇集团的大楼是一个带有四层底座的小高层,诸色的外墙,估计有二十层左右的样子。 江枫沿着旋转门走进一楼,一进一楼就是个很气派的大厅,正对门有一个吧台,吧台后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人。 江枫还没看清两个女人的样子就被一个保镖盯上了。 保镖一直走到江枫的面前面袋笑容地问:“这位兄弟,找人还是办事儿?” 态度不错。 江枫对着保安很和善地一笑:“找人!我找石凯!” “找石凯?你是谁?为什么要找石凯?” “我是北沟子的一个住户,石凯正在开发我们那片地方,关于土地搬迁的事儿我要和他谈谈。” “他不在!”保安回答的很干脆,但是江枫一眼就看出保安是在说谎。 江枫只是微笑着看着那保安,看了有十几秒钟。 “石凯在几楼?”江枫轻声问。 “在十五楼。”保安的回答略显迟钝。 “十五楼哪个房间?” “这个不知道,具体那个房间我不清楚。” 江枫有点失望,他伸手在保安肩膀上拍了一下就转身走向电梯。 江枫走进电梯后,那个保安摸着脑袋才清醒过来,一脸纳闷的表情:我刚才干什么来着? 坐电梯到十五楼后,江枫左右瞅了一眼便拦住一个刚从一间屋子出来的女职员。 “美女!石凯总经理在那间屋子?” 被江枫拦住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的粉像一堵没刷好涂料的墙一样,江枫相信要是有风吹过,这个女人的脸一定会雪花飘飘。 不过江枫这一声美女显然对了女人的心思,女人的脸上立刻就堆起了不值钱的笑容:“小哥你找总经理呀?他在1517号房。” 女人的态度有点轻浮,眼角还不时对着江枫飞着余光。 “美女姐姐,谢谢你!” “不用谢!”女人送给江枫的媚笑很具诱惑力,当然要是脸上不掉雪片这诱惑力就十足了。 。 全部章节 第四章 高科技影像 1517号房门前,江枫试图找门铃一类的东西,可惜没找到,只好用古老的方法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江枫把耳朵往门上一贴就听到了里面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江枫伸手就拧开了门,虽然这门是在里面锁着,但江枫想开门没有任何的难度。 走进房间一看,这是一个很气派的办公室,但是没人。却有声音从一间小门里传了出来,那是一个女人仿佛要死要活的声音,这声音极有诱惑性,像一条火绳极易让听到这声音的男人六神无主,浴火中烧。 江枫倒是没有浴火中烧而是在一个大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他预测三分钟后里面的人就会出来。 在二分五十秒的时候女人叫声急促起来,似乎处在崩溃爆炸的那一刻,但是江枫一下就听出这声音里注水的成分太多,一听就是装出来的。 当女人最后大叫的时候,江枫已经用手堵住了耳朵,这种不是纯天然的装假声音听起来不但不悦耳相反还是噪音。 终于里面的声音停止了。 “公子,你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梅姐都顶不住了。” 江枫把手从耳朵里拿出来就听到这么个声音,随后他就看到两个人从那个小门里走了出来。 这两个人的组合让江枫有点吃惊,一个是个年轻的公子哥,看样子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算不上翩翩少年却也不算难看,只是神色有些阴霾。 而那个还在提裤子的女人却有三四十岁的模样,江枫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对奇怪的组合在用爱发电。 想不到石家少爷竟然好这口,喜欢岁数大的熟女,怪不得刚才在外面见那个熟女也是一脸媚态,估计这栋大楼里的熟女都和石大公子有一腿。 江枫看见了两人,两人当然也看见了江枫。 江枫像个大板先生一样地仰坐在沙发上除非眼瞎才看不见。 女人用手捂嘴一声惊叫,然后迅速整理好衣服以极快的速度推门出去了。 青年一脸阴狠地看着江枫:“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呵!石总!别紧张!你就当我什么也没看见就行。” “你是怎么进来的?”石凯坐到他那张大老板桌的后面。 “用腿走进来的。” 石凯一拍桌子:“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江枫往沙发上一靠:“你喊什么?我就是走进来的。” “出去!马上给我出去!”石凯的喊声有点歇斯底里。 江枫哼了一声:“石总!你就这么让我出去?真得让我出去?我这个人嘴可没什么把门的,我要是出去把看到的东西逢人一说,你可就成了名人了,保证比明星还火。” “你都看到什么了?我可以说你是诬陷我,然后抓你进去蹲几年,说不定你运气不好还会死在里面。” 这小子够阴损的,不过他说得也很有道理。 “石总!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会被吓死的。” 石凯见江枫根本就没在乎的表情,心里一沉,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江枫。 卡纳尼裤子,应该是手工定制版,这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卡斯诺手工皮鞋,也是手工定制。鼻梁上的眼镜是乔丹的欧克莱,国内几乎没有代理这个品牌的,唯一他有点看不懂的就是江枫的衣服了,这衣服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从这身服饰上石凯断定江枫不是个一般的人,说不定是个有后台的人。 于是,石凯突然心平气和了。 “你到底是谁?到这里要干什么?” 江枫从鼻梁上把那副装比的眼镜摘了下来:“石总,你早这么说话多好,我呢叫江枫,就是霸皇在北沟子那片开发区的钉子户老江的儿子,你该明白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吧?” “你是江中远的儿子?” “哎呀!你能念叨出家父的名字我甚感荣幸呀!不错,我就是江中远的儿子。” 石凯眯着眼镜看着江枫,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慢慢叼在嘴上。 从穿戴上看,那个江老鬼的儿子好像一副成功人士的架势,只是不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江枫翘着二郎腿浑不在意地看着石凯。 “你想谈什么?” “当然是谈钱了,家父告诉我我们家的房子黑心的开发商就给五万,这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 石凯听明白了,对方说得黑心的开发商当然就是他了。 “你们家的破房子都快成古董了,当初定价的时候就值五万。” “石总!当初谁定的怎么定的我不想问,那太费事,反正钱是你们开发商给的,我只是问你我家的房子你打算给多少钱?咱别虚头巴脑的,我知道拆迁的行情,我没时间陪你玩儿,我母亲还在医院里,你就痛快的说个数,我若满意了马上就走。” “十万,不能再多了。” 江枫一阵冷笑:“石总!你是真准备拿我当冤大头使呀!” “那么你想要多少?” “四十万!” 石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声窜了起来:“这不可能!” “这只是房子的本身的钱,我母亲因为动迁的事儿住了医院,这钱也应该算在你们身上。” “想都别想。” 江枫伸手就拿出一张照片刷地扔到石凯的桌子上:“石公子,我想这张照片就不止值二十万吧。” 石凯低头一看那张照片,脸色更加的阴沉了,照片上就是刚才他和他公司一个大他十几岁的熟女“工作”的照片,简直是清晰无比。 “这样的照片我能给你凑成一套。” 石凯不由抬头看着江枫,心想这家伙是怎么拍到的?不知他身上还有没有? 江枫仿佛猜到了石凯的心思,随手又拿出一张照片:“如果这照片上的人还会动,你说是不是就更值钱了。”说完,手在照片上一弹,照片上的人竟活动开了,并伴随这音响效果,宛如录像视频一样。 石凯这回可是惊呆了,这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 “我想那些娱乐小报和视频网站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我要是把他们发出去,你花钱封口和删帖就需要一个惊人的数字,所以,我觉得我家的房子值八十万不是问题,石总!你好好想想吧。” 八十万!这个数字对石凯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数字,他包一个熟女明星一月的费用也比这多,但是把这钱给一个陌生人他很不甘心。 江枫看石凯一脸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冷笑,想占老子的便宜就要做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打算。 他站了起来:“既然石总把钱看得比名誉重要,那我就不耽误石总的宝贵时间了,我去替你扬名了,再见!” 江枫走了两步就被石凯叫住了。 石凯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算你狠!”一边说一边开了一张支票。 江枫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嘴角飘起了一个弧度:“石总!把你手机拿出来我用一下。” “干什么?” “我要核对一下,谁知道你这支票是不是空白支票。” 石凯脸都变色了,恶狠狠地说道:“你自己没手机?” “呵呵,没有,买不起!” 石凯很想把手机变成石头狠狠地摔在这张嘻嘻笑着的脸上。 江枫核实了数字扬着手里的支票对石凯挥手道别:“那么石总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别走!把底片留下!” “底片?没底片呀。我连手机都不趁哪来的底片,不信?我可以脱光给你看看。”说完江枫就把衣服脱了。 “你看什么也没有吧,好了,石总拜拜!” 等江枫走出了石凯的屋子,石凯还在琢磨,这家伙的照片是用什么拍出来的? 不行!这事儿不能这么轻易地了结,除了那令人心疼的八十万外,一个知道自己丑闻的人就像一颗悬在头顶的炸弹,没准什么时候就响看,他可不想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想到这里,石凯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江枫出了霸皇大厦,见那辆出租车还等在那里。 “到大禹银行。”江枫又只说了几个字就像个大老板一样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出租车司机一点不怠慢,几分钟后就把江枫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大禹银行。 把支票里的钱全部转进了自己老子的银行卡里,临出门时他就把他老子的银行卡拿来了,准备的就是往这卡里转钱。 江枫担心石凯那小子过后再挂失,要是那样他还得再跑一趟霸皇,他可没那闲工夫去和石凯扯蛋玩儿。 他只留了两万的现金,然后又让司机把他送到母亲看病的那家医院。 江枫给了司机三张红票,司机乐得差点没抽过去。 在医院外面的一个超市里,江枫买了一大包的各种小食品然后才走进了医院。 席春兰住院的这个科有值班护士有六七个,此时都清闲地坐在一张长桌子旁像麻雀那样叽叽喳喳的说着家长里短的废话,只有伊惠在看着电脑。 江枫从走廊那头走来,有眼尖的护士便叫了起来:“惠惠,你的王子回来了。” 伊惠闻言激动地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从天而降‘哗’地落在桌子上。 “美女们!给你们的。” 这些护士先是一惊,然后发现塑料袋里都是各种食品后就完全变成了一群麻雀。 轰一声就把桌子给淹没了。 全部章节 第五章 夜梦酒吧 江枫把伊惠的卡递到伊惠的手上:“伊护士,谢谢你了!” “急什么?我不急的。”伊惠发觉自己手有点张皇失措,嘴似乎笨了,。 “我说了,一个多小时一定会还给你的,做人要有信用不是。” 伊惠接过银行卡,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伊护士,我想问一下,我母亲的病到底怎么个状况?” 说到病人,伊惠的心里紧张就消失了:“伯母以前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好像就是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现在就不同了,大概是看到你回来的缘故,刚才我给她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出奇的好,如果没什么意外医生要是同意,我觉得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实在太谢谢你了,我母亲说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 伊惠的心跳瞬间就达到了二百下,扑通扑通像敲鼓一样。 她是很想接受江枫的邀请的,但是她的家里还有一些麻烦的事儿她必须得回去,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江枫的好意:“江枫,谢谢你的好意,晚上吃饭怕是不行,我得回家,回去晚了我母亲会担心的,要不这么得吧,晚上你送我回家好不?” 江枫点头答应,送一个女孩子回家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儿。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些变身麻雀的护士在分光了塑料袋里的食物以后就很没良心的把那个黑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能是一堆小食品拉近了她们和江枫之间的距离,在黑塑料袋被扔到垃圾桶之后,这群护士就围住了江枫。 这个问江枫多大年纪了,那个问江枫有女朋友没有。还有一个自持有几分姿色竟然好不害羞地自荐,要给江枫做女朋友。 立刻引来一阵叫好声。 幸亏这里是护士室,要不非有病人投诉不可。 江枫回到母亲的病室,把病情和父母说了一遍,决定明天就出院。 一想起明天出院,江枫才想起自己还需要找一个地方住,毕竟拿了人家霸皇的钱,那个地方就算人家的了,自己万万没有再回去住的道理。 江枫让父亲先住在医院陪母亲,他就出了医院,他需要在明天母亲出院之前找到一个临时住所。 江枫首先要做的就是回家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出来,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破家值万贯怎么着那也是家产。 把这些父母看重的东西搬出来,再找一个临时住所先住下,然后就可以去寻找一个栖身之地了,八十万买别墅那就别想了,买好的房子希望也不大,但买个一般的楼还是将就的。 等有了新家,自己对付着先找个工作,再往后……再往后再说。 江枫雇了两辆轻卡将家里的东西一股脑地装到卡车上,离开了这个他生长的地方。 很快江枫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租下了一个空闲的小院子,江枫交了一个月的房租,他估计一个月他怎么也搬到新居去了。 晚上,江枫原本要出去转一圈重新了解一下这个城市,但记得答应送伊惠回家便再一次来到了医院。 母亲的气色已经完全是一个健康人的气色了,正在拉着伊惠的手说着什么。当得知儿子要送伊惠回家的时候,席春兰脸上的皱纹都绽放出了笑容,连声叮嘱江枫一定要把伊惠送到家。 伊惠的家离医院不算远却也不近,过四个路口那里有一个景泰小区,伊惠的家就在景泰小区里。 坐在出租车里伊惠显得很是局促,不知为什么一看到江枫她就有热血上头的感觉,这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江枫也安静地坐在伊惠的身边,眼角不时地扫视这车窗外马路上的景色。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在出租车到路口的时候红灯不巧地亮了起来。 司机停下了车等红灯。 为了打破车里的沉默江枫便问伊惠:“伊护士,前面那有小高层的小区是不是就是景泰小区?” 伊惠微笑点头:“你来过这里?” “我记得三年前我好像在这个小区里干过活。” “哦!你还在这里干过活?干什么活儿?” 江枫自嘲地笑了一下:“搬砖!” 他确实在这里搬过砖,那是三年前的七月份,那时候的他高中毕业没找到工作就跑到这里当了三个月的力工后来后来…… “后来呢?” 伊惠没想到江枫还干过搬砖这样的活儿,立刻来了兴趣,在她问话的时候,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好从他们的出租车前经过。 伊惠的问话没有得到江枫的回答,在她扭头去探查究竟的时候却发现江枫正看着车窗外。 车窗外是这一片一个很有名气的酒吧:夜梦。 此时夜梦酒吧门口的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车辆,一个红衣女人正走进酒吧的大门。 “你说什么?”江枫这时似乎才想起伊惠的问题。 “你说你在这儿搬过砖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不干了去国外了。” “哎!真羡慕你们这些能到外国溜达的人。” “去外国就让人羡慕?你知道我去的地方可是非洲呀!” “非洲怎么了?非洲有大象野马老虎骆驼......” “伊护士,我想你是弄错了,非洲没有老虎。” “没有老虎!怎么会?” “非洲有狮子没有老虎。” 伊惠正准备问为什么非洲没有老虎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在一个小区里停下了。 送走了伊惠,江枫重新坐进了出租车,刚才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他要去找她。 “送我到夜梦酒吧。” 那个女人刚才就走进了夜梦酒吧,江枫很想去看看她在酒吧里干什么。 夜梦酒吧外表的装潢有点古典,一块蓝色的大广告牌上画着一一个五线谱,五线谱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高音符号,配合着夜梦两个字很有些意境。 酒吧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红男绿女。萨克斯吹着哀婉的曲子,舞池里几对男人在情意绵绵。 江枫穿过人群一直走到吧台前。 吧台里有几个调酒师,一个一头火红的青年把手里的杯子很夸张地玩得花里胡哨的,围着他的一群腐女不时发出几声惊叹。 江枫面前是一个年轻的女调酒师,一身红色的衣服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只是她的脸和这火红的衣服有点不搭配,因为女人的脸是冷色调的。 女人很美,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只是这眼睛似乎看什么都像不经意,似乎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人不过是一些玩偶。 她的动作不像那个男调酒师能玩出许多花活,但是却准确无比,一看就是调酒高手。 “喝什么?”女人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比声音冰凉的更让江枫无语的是女人的眼睛根本就没看他,似乎他只是一截在这儿等着腐烂的木头。 “随便吧!” 江枫对这些仿佛用五颜六色的色素调出来的酒没什么研究,只能叫对方随便来一杯。 对方也真就随便地来了一杯,江枫发现对方根本就没调只是随便地甩了一杯酒过来。 江枫没接酒,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那个女人,盯了足足有一分钟。 女人终于察觉到那种钉子一般的目光,这才把目光转向江枫。 两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间,女人的面部抽搐了一下。 “袁梦!” “江枫!” 江枫顺地伸出双臂,可惜发现隔着吧台没法玩拥抱这样的戏码。 女人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地浮出了笑容,然后女人做了一个足以让现场男人傻眼的举动,她举起手对着江枫勾勾手。 江枫就把脸往前凑了凑,谁想女人一把拧住江枫的脸,还狠狠地晃动了几下。 “我说谁敢盯着我看了半天,原来是你这个小屁孩!” 江枫脸当时就黑了,一个是被拧了脸,二是这个死三八怎么还想着这个称呼。 失算!太失算了!怎么忘了这厮爱拧脸这毛病了。 “我抗议啊!我现在可不是小屁孩了,你再叫我小屁孩,小心我和你翻脸!” 袁梦呵呵地笑了起来,她这一笑那些常来夜梦酒吧的客人就一阵头晕目眩,这个女人原来会笑呀! “你翻呀!孙悟空就是再翻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江枫立刻就郁闷了,从小到大他就没赢过她一次。 “算了,不和你扯蛋了,扯不过你,为了表示对你刚才拧我脸的惩罚,这杯酒算你头上了。”说完江枫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出所料,袁梦的眼睛立刻就比牛眼还大了:“喂喂!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占我一个女人家的便宜?” “我现在是小屁孩,凭啥不能占你便宜。” 附近的各位观众脸显痛苦状,他们发现了这两个家伙就是一对极品。 “袁梦!我们大概有四五年没见面了吧,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跑到酒吧里当调酒师了?” “体验生活不行呀。” 江枫一脸鄙视:“咱能坦诚点说话不?” 袁梦转身对吧台里另一个女调酒师喊到:“莉莉!你过来替我顶一会儿,我发小来了。” 一个圆脸的女人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接替了袁梦的位置。 全部章节 第六章 脑袋碎桌子 袁梦把江枫领到一个角落里一张空闲的桌子边,两人相对而坐。 “我刚才在酒吧门口过,看着一个穿一身红衣服的女人,看样子特别像你,然后就看见你进了这里,当时我眼珠子都差点飞出来了,于是我就进来看看你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要是那样我只好来搭救你了。” 袁梦优雅地饮了一口酒,淡淡地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在这里当小姐吧?” “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混蛋!”袁梦嘴里的一口酒水噗地就喷了出来,像彩虹一样奔着江枫就射过来了。 若非江枫躲闪的快,这一口酒水足以让他变成小水鸡。 “小混蛋!你还真敢想呀!” “梦姐!我记得你家搬走的时候好像很有钱呀?你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打工?” 袁梦长叹一声:“我家从北沟子搬走的时候确实很有钱,我爸爸非常的有钱,两年前他准备开发北沟子说是要回报乡亲,只收个成本费就行。谁知就从要开发北沟子的时候,我爸爸不知为什么竟然迷上了赌博。” 赌博确实是个不良嗜好。 “就是迷上赌博也不至于把家产都输了吧?” “我们也都这么认为赌个小钱输不死人,可是当有一天爸爸失魂落魄回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了,都被输出去了,还欠了很多的债。” 豪赌!江枫的脑袋里掠过这么一个词汇,能在一晚输光家产的只能是豪赌了。 “那么这就是你到这里打工的原因?就是打工你也不该来这种地方呀!” 袁梦的神色黯然:“我母亲因为此而一病不起,去年差点撒手人寰,我家三天两天都有去要债的,我不打工怎么办?我除了会调酒外我还会干什么?” 也是,好在她还会一样调酒的手艺,记得小时后她就喜欢把冰呀水呀饮料呀混合在一起骗他喝,他可是被喝拉肚了好几回,想不到这样却成了调酒师。 “那袁叔呢?”袁叔就是袁梦的老子袁中水。 “父亲现在整天沉湎于酒精之中,醒了不醉、醉了不醒的,身体条件非常的差。” 一个沉湎酒精的人身体会好才是见鬼。 “改天带我去见见袁叔吧,很多年没有看见他了。”江枫依稀还记得小时候,袁叔会经常买点好东西然后藏在身上让他搜,而在江枫在他身上乱翻的时候他都会爆发出很大的笑声。 想到这里江枫感到了一阵唏嘘。 “别说这些了,说说,这几年你都在哪儿干什么?” “我?高中毕业后我就到社会上干活儿了,当过小工,搬过砖后来去非洲待了两年多,这不才回来。” “到非洲去了!没领个黑娘们回来?” “我有那么急眼吗?来先干一口!” 江枫端起酒杯正要和袁梦碰一下的时候,发现几个几个青年在一个光头的带领下响他们这边走来。 这些人一直来到江枫和袁梦的桌子边。 “袁小姐!这个月的钱该还了。”光头阴阳怪气地说话,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袁梦那开领的胸部,很有点想把脑袋也钻进去的的样子。 “秃瓢!你好像记错日子了吧,这离到还钱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呢,你来早了,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袁小姐。” 光头大汉一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我说袁梦,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呢,你一个月赚那么几千块钱猴年马月能还清你老子欠下的钱,你要是答应了我老大的要求,你那些欠账早就一笔勾销了。” “答应潘扒皮的要求?人怎么能和畜生产生交集。”袁梦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老大是……”秃瓢的脑袋还算灵活,没有把畜生两个字说出来。 “是畜生!”袁梦重重地重复了一句。 秃瓢一拍桌子:“臭婊子!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她说你老大是畜生,他就是畜生!我可以证明。”江枫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 袁梦的脸白了,她没想到江枫会横着插了一缸子,她敢说潘吉福畜生自然有不怕潘吉福的理由,因为她欠了潘吉福好几十万,可是江枫就不同了,他插这一句弄不好就能给他引来祸端,别说潘吉福就是眼前这个光头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袁梦不由急赤白脸地对江枫吼道:“小屁孩!这不关你的事儿。” “姐!我相信你的眼光,当你说一个人是畜生的时候,他估计也就一定畜生了。” 秃瓢转脸看着江枫,嘴里发出猫头鹰一般难听的笑声:“呵、呵、呵,小子!你谁呀?胆子不小呀,知道我老大是谁不?” 跟随秃瓢来了另外三个青年不动声色地围到江枫身后。 袁梦急了:“秃瓢!这事儿和他没任何关系。” “闭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在这里只有我说没关系才能没关系。”秃瓢对着袁梦一阵咆哮。 “秃驴!你说错了,你说有没有关系也没鸟用,大爷我说没关系才是真得没关系。”江枫不紧不慢地又扔出一句,差点没把袁梦气昏过去。 这个小白痴,难道这两年在非洲待得,智商也和非洲人化等号了? 秃瓢一声冷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从他身上响了起来。 秃瓢掏出手机一看电话号码脸上立刻露出献媚的表情,马上跑到一边哼哈地接着电话。 “江枫,没事儿你跟着瞎掺和啥?”秃瓢一离开桌子,袁梦就对江枫横眉立目。 “什么叫没事儿跟着瞎掺和?你的事儿也就相当于我的事儿了,这怎么叫瞎掺和。”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就跟着掺和?” “他们谁呀?” “秃瓢是潘吉福的人,潘吉福是宾阳北岛区的黑道老大,脚一跺北岛区都乱晃的主儿。” “呵!我还以为多大个人物,不就一黑道老大吗?还是宾阳一个区的。” 袁梦气得很想揪住江枫的脸蛋转一百零八圈,宾阳是炎华国北方最大的城市了,在全国也仅在首都天京之下,一个北岛区都等于经济不发达地区一个二线城市大了,这个混小子竟然混没当回事儿。 这时,秃瓢的电话打完了,重新坐回到桌子边,不过这次他面对的已经不是袁梦了,而是对着江枫。 “听说你叫江枫?” 江枫微笑着点头:“不错,我就叫江枫,不知你是从哪儿听说的呀?” 秃瓢没有直接回答江枫的问题:“我从哪儿听说的不是关键,关键是你要倒霉了。” “噢!此话从何说起?”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秃瓢把话头一露江枫就知道是谁了,太简单了,他总共才回来两天,这两天和他有过激接触也就石凯一个人而已。莫非石凯找人来对付自己了?这可是个好消息呀,正愁钱少不够用,这就有送钱的来了。 江枫看着秃瓢:“就算我得罪了人,不会是你来抓我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负责看着你,马上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当然不会是你,因为你还不够格儿。 江枫哼了一声站起身对袁梦说:“姐,我们走吧,跟苍蝇在一起太恶心人。” 袁梦早就想走了,如果知道秃瓢会在今天来找她,她一定不会坐在这里。 可是现在她想走秃瓢不干了。 “你们谁都不许走!”秃瓢也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拿出一副无赖的架势。 袁梦没好脸色地看着秃瓢:“秃瓢!这是我上班的地方,我走和不走根本不由你的意志决定。” “臭婊子,你闭嘴,这里还轮不到……” 秃瓢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脑袋就突然往下一低一头撞在桌子上,一张木桌子面都被砸得咔嚓一声。 江枫按着秃瓢后脑勺的手松开了那颗光光的脑袋,然后拍了拍手。 “当苍蝇就要有当苍蝇的觉悟,却非想当狗。” 袁梦看看脑袋血糊离啦的秃瓢又看看一脸不在乎的江枫,不住地眨巴着眼睛。 秃瓢嘴里大声地惨叫着,那三个跟着他来的青年一时不知所措。 “王八蛋,你别走!”秃瓢挣扎着直起腰身,一手捂着脑门和鼻子一手指着江枫嘴里大声地咆哮。 “谁说我走了。”江枫说话间一把掐住秃瓢的后脖颈再一次把秃瓢的脑袋砸在桌面上。 “砰!”一声巨响传来,那张面积不大的桌子终于被砸得散架了。 秃瓢两手抱头身体趔趄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四周爆出一片抽气的声音。 袁梦脸色苍白地看着江枫:“你这家伙,太畜生了!” 江枫淡淡一笑:“这回我估计他该能认清形势了。” 夜梦酒吧的几个保安快速地分开了人群来到事发地点,一看倒在地上的人看着江枫的脸色就有些不善。 “是你打了山哥?”一个保安面色阴沉地看着江枫。 江枫斜着眼睛扫了一眼那个保安没搭理他,对袁梦说:“姐!我们走吧!” “可是,这儿的事儿怎么办?”袁梦担心地看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秃瓢。 “没事儿,他死不了。”江枫浑不在意。 “我知道他死不了,可是这残局怎么收拾?” 江枫一指那些保安:“不是还有他们吗!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全部章节 第七章 孟海玲和袁梦 几个保安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个家伙惹的事却想把帐算到他们这些小保安的身上,这不是当他们是二百五吗!。 江枫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保安,那个质问江枫的保安一把抓住了江枫的衣服:“打了人想走,没那么容易。” 江枫很无辜地看着保安:“大哥,我的衣服很贵的,你别给我扯碎了。” 袁梦这时来到江枫身边:“陈全,他是我邻居,你先放开他有什么事儿我会负责。” 陈全看了袁梦一眼不甘心地松开了手。 “袁梦,这可是给你面子。” 谁想江枫又冒出一句:“你不用给谁面子,你可以报警。” 陈全彻底地火了,这小子太特么不识抬举了,而袁梦很想给江枫一个大耳雷子。 “袁梦,这可怨不得我们了,现在谁得面子都不好使了,兄弟们!先把他给我扣起来,然后报警!” “陈全!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在陈全拿出手机准备报警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群后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声音很柔和也很有磁性,当然也在这柔和和磁性中蓄含着威严。 看热闹的人群刷地就闪开一条通道,一个穿着黑绒旗袍的女人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女人三十多的年纪,瓜子脸、丹凤眼、樱桃口,按着古典书籍上记载这就是一标准的美人儿。 黑丝绒的紧身旗袍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无与伦比的身材,洋溢着一种成熟女人特殊的美,露在旗袍外的手臂或是大腿都像冬季的雪一样白的耀眼。 黑白的强烈对比让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惊人的魅力。 看到这个女人后江枫竟然一下就理解了石凯的特殊嗜好,看来最美的女人还是成熟的女人,一个黄毛丫头就是打扮成天仙也不会具备这种气质。 旗袍女走到圈子中央低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秃瓢皱了一下眉,又扫了一眼袁梦最后在目光经过站在袁梦身边的江枫时停留了一秒。 “陈全,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把童山送医院去包扎。” 陈全回答声是便带着几个保安七手八脚地把秃瓢抬了出去。 “好了,没事儿了,大家接着娱乐吧!”女人很有气势地挥挥手,四周看热闹的人这才散了。 女人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看着袁梦。 袁梦走到女人面前:“玲姐,我不是故意的。” 孟海玲伸手轻轻抹去袁梦肩膀上的一滴类似水渍的东西,也不清楚是酒水亦或是秃瓢头上的血迹同时轻柔地说:“这不怪你。” 江枫一听就苦笑了,人家话说得多明白,一共两个人不怪其中的一个就肯定会怪另一个了。 袁梦开始给这个叫玲姐的人介绍江枫:“玲姐,这是以前我家在北沟子住时的邻居,他叫江枫。” 叫玲姐的点点头:“青梅竹马呗,这个我懂!” 袁梦一听就急了:“玲姐你可别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 江枫挠挠头,有些看不懂了,为什么这个叫玲姐的说出青梅竹马这个词袁梦会急着解释?还有刚才她给袁梦扫去肩膀上那不清楚成份的液体时,动作相当的自然,就仿佛她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你好!我叫孟海玲,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袁梦说你叫江枫?和他是青梅竹马的伙伴。” “你好海玲姐。是的,我叫江枫,我和袁梦是邻居也是发小,青梅竹马就算了,我只能算是她曾经的小跟班。” “噢!跟班,呵呵这个必须好好了解一下一定非常可笑,来!我们那边坐。” 孟海玲领着江枫和袁梦进到了酒吧里面的一间雅室。 “来说说你是怎么给袁梦当跟班的。”三人落座后,孟海玲饶有兴趣地看着江枫问。 “嘿嘿!那个时候我不是比她小吗……” “你现在也没我大!”袁梦在一边补充。 “这倒是,我怕是永远也没你大了。”江枫自嘲一句后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两家附近小孩少,大概就三个小孩,她们两个都比我大,我就只好天天跟着她们玩儿,后来她像驴一样越长越大......” “你才驴呢!”袁梦抗议。 “等她长高了,她不带我玩儿了,一看我跟着她她就揍我,我到现在还想着她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我那时发下的诅咒就是她一辈子别想有男人要。” 孟海玲哈哈大笑起来。 袁梦哭笑不得:“玲姐!这能怪我吗,他小时候还眉清目秀的,谁知后来稍微大了点后竟一天到晚鼻涕拉瞎的,我能带着这么的尾巴到处走吗。” 江枫怒了:“谁鼻涕拉瞎的?把话说清楚!” “你!鼻涕每天过河三次。” 卧槽!江枫这叫一个郁闷,这位大姐连每天鼻涕过河的次数她都记住了,这该有多么深刻的印象多大的仇恨呀。 有这段做引子,三个人很快就嘻嘻哈哈地聊在一起,宛如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在闲聊的过程中,江枫发现孟海玲和袁梦似乎有什么隐秘的关系,他总觉得两人不像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甚至她们相互对视时的眼神都与常人不同。 十点多钟,江枫和孟海玲以及袁梦道别。 袁梦下班还要很长时间,江枫留下了袁梦的电话号码,约好明天下午去看袁叔。 走出夜梦酒吧的大门,一阵夜风吹来吹走了江枫身上的酒吧气味。 江枫算计了一下距离,他决定步行到医院去看看父母。 宾阳的夜依然灯火辉煌,大街上车水马龙,还有很多行人在大街上闲逛。 在江枫前进方向的路边一颗大树下孤零零停着一辆黑色的SUV轿车,那黑乎乎的玻璃让江枫产生了戒心,让他产生戒心的自然不是黑色的玻璃,而是玻璃后面的四个人。 这辆车里坐着四个人,是那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人。 在十点多钟的大街上,四个明显不像好人的人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子里本身就让人感到诡异。 江枫没有任何顾忌地走过那辆SUV,就在他要走过车子的时候,车子的门无声地打开了。 车门打开却没有人下来,只是出来一道声音:“江枫!跟我们走一趟。” 江枫的脚步没有一点停止继续前行。 “江枫,站住!你父母在我们手里。” 江枫此时刚走过车头,他的脚步也陡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问:“你们确定没认错人?” 车里走出一个人慢慢地踱到江枫身后:“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当然不会认错人。” 这个人是一个打手或者说一个杀手也行,他停在江枫身后一尺半左右的位置,如果江枫要跑他会在第一时间把他抓住或者做掉。 但是江枫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转头也没有转身,把后背毫无防备地留给了他。 “你说我父母在你们手里?” “是的,一个小时前我们把从医院接了出来。”说完这话,杀手蓦然感到周身一凉,似乎周围的温度一下降低了几度那样的感觉。 “我相信你们一次,我告诉你们如果我父母那怕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会把所有参与的人从这个星球上剔除,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我父母什么事儿也没有,说吧要带我去哪儿?” “上车你就知道了。” 江枫说完慢慢转过身向轿车走去。 江枫被围在两个人的中间,脸上还被戴了一块面罩。 轿车平稳地行驶,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 江枫知道轿车在市区里绕圈,最后停在宾阳城北的一个比较僻静地方的一栋白色的别墅前。 别墅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林,只有别墅前有一盏灯,在灯光的辉映下那些数显得鬼影重重。 两个大汉驾着江枫向那别墅走去,进了别墅走过两道门便进了地下室,等进了地下室他们才把江枫的眼罩取了下来。 其实这眼罩对江枫来说没有半点作用。 “我父母在哪儿?” “呵呵,那是骗你的,我们对老头老太太没兴趣。”一个声音在对面响了起来。 父母确实不在这里,江枫没有感觉到他父母的一点信息。 地下室对面的暗影里亮起了灯光,一个人从暗影里露了出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剪着很短的平头,一张虽然显得阴霾却没什么特色的脸还没有他手指上夹得一支大雪茄给江枫留下的印象深。 男人身后两边各站着四个彪形大汉,都背着手抬头挺胸地直视着江枫。 “听说你把秃瓢打到医院里去了?”男人的声音倒是满响亮的。 江枫打量了着这间地下室。 地下室里没几样东西,靠墙有一个很大的斑驳的铁柜,紧挨着铁柜有一架同样锈迹斑斑的床,床上还铺上一条肮脏的被子。 一个男人被几个人鞭打,这个男人最后被殴打致死。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独自用刀把那个被杀死的人卸成了无数的小块,在卸人的过程中这个刀疤脸的脸上全是一副满足的表情。 “回答我的问题?”一个声音在江枫的耳边炸响。 江枫眼前的景象随着声音消失,他的面前又显出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和他身后那八个站着的人。 江枫的目光最后落到一个站着的男人的脸上,这个男人的脸上有一道刀疤。 全部章节 第八章 室内过山车 “你是说那个叫童山的秃头?” “对!就是他!” “算是我打得吧,不过放心他死不了。”江枫说完伸手抠了抠耳朵。 哇!抠耳朵也很舒服吗! “我潘某的人你也敢动!我看你的胆子不小呀。”一声爆喝如雷般在江枫耳边响起。 “你就是那个叫潘吉福的人?” “正是老子。”伴随声音,潘吉福还有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以证明自己威势。 “潘吉福,咱别拐弯抹角地扯蛋了,你就说吧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这个地方我怎么看着像刑场呀,死在这个地下室的人不少吧。” “胡说,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地方。” 江枫一声冷笑:“普通的地方?前天还有个男人死在这里,你身后的那个大汉给他分的尸,他手艺不错,我认为他平常的爱好一定是用刀剁饺馅子。” 潘吉福的腰刷地就挺了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江枫:“你怎么知道?” “呵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吧,我和你无冤无仇把我带到这里估计也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谁是幕后指使?” 潘吉福呵呵地一阵大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切!其实是谁我一清二楚,我回到宾阳到现在还没超过两天,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很清楚,谁要对付我我会不知道吗。” “知道了你还问。” “就像那位大哥用刀分尸会感到满足,我听到别人告诉我谁想对付我我心里也会非常高兴。这就是我问的原因,不过你不愿意满足我这个心愿也无所谓。说说,对付我什么价码?” “十万!这个价码怎么样?” “十万是剁一个手指头还是削一个脚趾头?” “小子,把你的身体看得太值钱了,十万是要你的命!” 江枫这回可是彻底的火了:“什么!老子特么才值十万!就是美金也亏呀!真特么拿豆包不当干粮。石凯这个死王八蛋竟然这么没看起老子,不行,我得找他去,十万块钱这也太特么少了,这人都丢到野马星系去了。” 要是小矮人们知道大名鼎鼎的‘破灭’就值十万人民币,它们一定会把大牙笑得飞出来!不对,它们根本没有牙。 江枫转身就准备走。 “站住!你干什么去?”潘吉福一看火了,一声怒吼。 江枫刷地就站下了,想了想扭头看着潘吉福,嘴里自言自语道:“对呀!这不还有他吗!把他加上不就差不多了吗。” 潘吉福不明白江枫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准备十万要我的命吗?我这人有时也喜欢做点买卖什么的,我给你个公平价,五十万我可以绕你一命。” 潘吉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你说什么?” “你给我五十万,我可以绕你一命。”江枫很认真地说。 “我给你五十万你绕我一命?啊哈哈哈哈!”潘吉福都笑出啤酒肚了。 “兄弟们你们听到了没有?”潘吉福回头问他身后站着的八大金刚。 潘吉福身后的八个大汉也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五十万可是只是你自己的命,要是把他们八个算上你得拿出一百万。” “啊哈哈哈哈!”潘吉福笑得更猛了,已经趴在面前的桌子上了。 江枫摸出一支烟点燃,很惬意地吸了一口后就看着潘吉福在那里狂笑。 潘吉福足足笑了一分钟后才收住笑声。 “笑够了?接着笑,笑得不错。” 潘吉福板起了脸,一挥手:“兄弟们,按照流程先给他点厉害瞧瞧。” 八个大汉中走出四个,人人手里拿着类似警棍一样的棍子向江枫围了过来。 刚才江枫看到的景象马上就会在他自己身上重演了,只不过是把鞭子换成了棍子,而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还未动手,但他腰间那炳剔骨刀证明最后他就是那个分尸的人。 “干啥?”江枫明知故问。 “干啥?让你看清当前的革命形势。” 江枫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做了一个让潘吉福大跌眼镜的举动,他往地面上一趴一副你随便打的架势。 那四个打手也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以前每次遇到这样的事儿,被打的人都是又喊又叫,许诺的讨饶的都有之,威胁谩骂的有之,可是这个家伙什么情况? 四个打手便回头征求老大的意见。 潘吉福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挥手做了一个打的手势。 管他什么意思,先打了再说。 于是,四个打手举起棍子乒乒乓乓对着江枫就砸了起来。 十分钟过后,四个大汉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外带着手酥腿软,最后都无力地跑到一边喘粗气。 “打完了?再不打了?那我可起来了。”江枫说完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潘吉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长得可以很顺滑地塞进一个鹅蛋。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这家伙还是人吗?十多分钟的殴打他毛事儿没有看他的脸色刚才的一顿棍击仿佛是替他做按摩了。 江枫对着潘吉福一笑:“这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了吧。” 潘吉福脸上的肉抽搐着,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可以确定这个小青年是一个硬气功的高手,普通的棍棒对他已经造不成伤害了,只是不知刀和枪能不能有效果。 潘吉福回头对那个疤脸大汉使了个眼色。 疤脸大汉缓缓走了出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剔骨刀。 对疤脸来说,用剔骨刀给人分尸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唯一遗憾的是以前他都是分死尸,给活人分尸他还没干过。 不过这种遗憾马上就要被弥补了,一想起给一个活人分尸他就感到了莫名的兴奋,他浑身的肌肉都因这兴奋而颤栗起来。 江枫看了一眼疤脸和他手中闪亮的剔骨刀,伸手摸了一下鼻子。 “你确信你的刀能切开我的身体?” 疤脸狞笑着说道:“不试过怎么知道。” 江枫看着疤脸以及他身后的潘吉福:“你们坐过飞机没有?” 坐飞机?什么意思? “老子打过飞机!”疤脸蛮横地说。 “我想你们一定没坐过可以在室内飞行的飞机。”边说江枫边举起手掌心向上与地面平行地伸出。 “下面我请你们尝试一下室内过山车的滋味。” 江枫的手慢慢地扬起。 “哼!装神弄鬼,看我…哎呀!怎么飘起来了?”疤脸意外地发现他的身体离开了地面,不但是他他四周那四个打手也都飘了起来。 地下室的高度很高,大约有三米左右的高度,疤脸等五人尽管手舞足蹈地挣扎却阻止不了身体的上升,直到脑袋顶在了棚顶。 潘吉福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这个小子不但是硬气功高手这怎么还会耍魔术,这是大变活人的变异版吗? 江枫看着脑袋已经顶到棚顶的疤脸们轻轻一笑,举起的手猛地往下一放。 疤脸和那四个打手就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还没等疤脸他们趴起来,他们就发现他们的身体又飘了起来,这次可比上次飘得快脑袋和棚顶的接触已经不是轻柔的了,而是撞了上去。 脑袋撞到棚顶后他们又被摔了下来,如此反复四五次。 “怎么样这种室内过山车刺激吧?还想不想玩儿?如果在室内嫌不过瘾我们还可以到室外比划比划,我可以把你们送到几百米的高空。” 疤脸的脸色已经灰白如土,最后两下他都有一种脑袋被撞碎的感觉,那种和死亡一步之遥的感觉真切的像切进肉里的刀一样。 闻听江枫问他们还想吧想玩儿,而且还要送到几百米的高空,那要是掉下来就只能喂蚂蚁了,他赶紧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江枫转向潘吉福:“潘老大,你看清楚厉害关系了?” 潘吉福又不傻他虽然不清楚江枫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能让你飘起来是千真万确的,要是像这个家伙说得那样把他飘到几百米的高空,然后…… 潘吉福感觉两腿酥的一下子,有抽筋的迹象。 “我现在的价码是放过你们全体是二百万,现金转账,你可以考虑是接受我的建议还是拒绝,也就是你只要点头和摇头就行,无须说一句话。” 潘吉福很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对方的条件,那样他还能省下一百万。 二百万呀!那可是他手下所有产业近一个季度的收益呀。 “我数三个数,一……” 潘吉福没等江枫数出第二个数就使劲儿地点头,二百万虽然肉疼,但命更重要。命要是没了,再多的钱也没卵用。 “痛快!我就喜欢和痛快人办事儿。我的银行卡号是……”江枫从兜里摸出他老子那张银行卡号,照着念出了一段数字。 潘吉福马上拿出手机刷刷地往江枫的卡里转了二百万。 “其实你们这些手里有人命的人渣,我完全可以把你们全部净化,不过老子才回到宾阳还不想给自己干净的手染上献血,算你们走运,要是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们,你们会深深的理解死都不知道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完,江枫抬腿走出地下室。 全部章节 第九章 袁家的衰落 潘吉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颤抖着问疤脸:“疤脸,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疤脸一脸的迷茫,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今天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事儿太特么的诡异了。 就在潘吉福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房门一响那个江枫又出现门前。 潘吉福的心刷地就到了嗓子眼,要不是嗓子眼小极有可能会飞出去。 这家伙又回来干什么?杀人灭口? 潘吉福显然是多虑了,江枫没有一点要杀他们灭口的意思,只是提了一点警告:“我警告你们,刚才发生的事儿对谁也不要说,那怕露出一丝口风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听懂了没有?”江枫的语气很平和,就像问朋友你吃饭了没有那样。 潘吉福使劲儿地点头:“我们保证连个屁都不带放出去的。”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现在天太晚了,外面那辆车借我开开,钥匙在哪儿?” 潘吉福赶紧从桌子上抓过钥匙面带笑容地送到江枫面前:“开几天多见外,从现在起这车就算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了。” 江枫一瞪眼:“我有那么老吗?”随后笑着接过钥匙又看了潘吉福一眼:“嗯!不错很会办事儿,你很有前途。”说完,再次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外面响起汽车的马达声并渐渐远去。 直到此时,潘吉福才是真正的放下心来,虽然又损失了一辆车,但是却送走了一个瘟神,怎么算都不算吃亏。 现在他要回想一下刚才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儿,今晚的事儿用科学肯定是解释不通的。 石凯这个混蛋,这是惹了一个什么怪物,这小子要倒霉了。 江枫开着这辆轿车到了大街上,在一个二十四小时银行的柜台,用ATM检查了一下银行卡里的钱,看到卡里那一长串的数字,江枫才有了一些有钱了的感觉。 这些钱大概可以买个差不多的房子了。 明天应该打听一下宾阳的房价了,这些钱买别墅应该不够,要是再去敲石凯一笔估计就差不多了。 现在可以买个好房子了,父母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现在也该是他们享福的时候了。 原本他还想去医院的,可一想可能母亲已经睡了,去了反而打搅母亲休息便直接回到了租住的房子睡觉。 第二天早晨起来,江枫驱车上了街,在街边一个早点摊吃了早点,等大街上的商店都开门后到一个手机店买了两台手机。 当然要给老子买一个,有个什么事儿好联系。其实这玩意儿对他来说作用不大,但是现在都市青年人的标配,他也不能没有,现在又不是没钱。 到医院看望父母后,江枫和主治医生谈了母亲出院的问题,医生同意后江枫就去给母亲办理出院手续。 今天不知为什么伊惠却没有出现在医院,江枫问了几个护士都说不清楚,并且伊惠的手机也打不通。 因为是母亲出院江枫也没时间去注意这个情节。 等办理完了出院手续,江枫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一个和伊惠关系不错的小护士后就搀扶着母亲出了医院。 那辆奔驰轿车就停在医院外面的停车场,席春兰还以为这是儿子雇的车,可是当江枫坐在司机的座位上,江中远和席春兰就开始吃惊了。 “儿呀!你什么学会的开车?” 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根本没学呀! 江枫呵呵笑着对母亲说:“就是这两年在外国是时候学会的。” “外国的驾驶证在咱们国家好使吗?” 驾驶证?江枫楞了。他哪有什么驾驶证呀!他以前开得那什么也没有过驾驶证呀。 “一样,是驾驶证就是通用的。”江枫对母亲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怕他说他没有驾驶证,母亲不敢坐。 “那这车是借谁的?”女人就是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的呀!” 席春兰脑袋嗡一下差点没昏过去,这熊孩子才回来一天就整回台轿车,还是这么个大家伙。 “儿啊,你的车?你不会是……” “妈!你想哪儿去了,我昨天帮了人家个大忙,人家为了感谢我送给我的。” 江中远不满地对老伴说:“老实坐你的车得了,咱儿子还能去偷抢咋地?” “妈!看见没,还是我爸了解我。” 席春兰一想也是,从小到大,儿子连根针都没偷过,怎么会偷这么大个家伙。但是她也没想,办什么大事儿人家会感谢的送一辆车儿子。 江枫平稳地启动了车使上了公路。 女人总是细心的,席春兰坐在后座渐渐发现不对劲儿了。 “儿呀!你这是往哪儿开呀。” “回家呀。” “我们家也不是这地方呀。”看着江枫把车停在一个老式的小院前,席春兰不解地问。 江枫一边开门一边回答母亲的话:“这是我临时租的房子。” “那我们家呢?”这回问话的是江中远。 “给开发商了。” “啊!这不胡闹吗?我们一年多都没给他们,你回来一天就给他们了。”江中远有点急眼了。 江枫已经打开了门扶着席春兰下了车:“为什么不给,咱家那房子值钱的也就是块地皮,他们给八十万我们还留着,那不是傻吗。” “八十万!”江中远被震惊了,这怎么一下就从五万变八十万了? “我们先在这里住着,然后就买新房,最多住一个多月我们换新房了。” 席春兰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买什么样的新房上去了,已经迫不及待和地江中远讨论起八十万可以买个什么面积的新房上去了。 江枫没有加入母亲和父亲的讨论,而是叮嘱他们不要随便乱走后就走出了家门。 他开车再次来到霸皇大厦的门前,石凯找人对付他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他需要钱,这个代价是可以折算成钱的。 从这小子手里再敲二百万,买别墅就差不多了。 但是江枫在进入大厦大门没超过三分钟就出来了,因为石凯并不在这里,吧台上那个脸上有两个雀斑的女孩告诉他石凯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到外市办事去了。 算这小子运气,让他再好受两天。 百无聊赖之际江枫就打通了袁梦的电话,原本江枫是准备旁晚时分去找袁梦的,既然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现在去吧。 袁梦的声音在电话里朦朦胧胧的,一听就是没睡醒,她的工作几乎就是黑白颠倒的,白天睡觉很正常。 嘴说不清也就算了,似乎还影响到耳朵了,袁梦一连问了好几句你谁呀。 江枫大声喊道:“我!你大爷。” “你大爷!”袁梦在电话里咆哮。 “我下午闲着没事儿,想见见袁叔。” 到这时袁梦才终于听清楚是谁,重新把脑袋砸回枕头里说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地址就再也不理江枫的喂喂喂了。 好在江枫的脑袋非常的厉害,单凭袁梦那几个含糊不清的词汇楞是找到了她的住所。 这里是宾阳城北郊的郊区,这一带全是低矮的房子,和江枫家未开发前模样一样。 很明显这里没有什么开发的价值,环境太差。 江枫的车好不容易开到一个地方,花了十块钱雇了一个小孩子当向导这才出现在袁梦家的院子前。 这是一栋不知建于何年的建筑了,大概都可以申请城市文化遗产了。 因为是中午时分,院子里没人。 铁门没锁,江枫推开铁门就进了院子。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可能发现家里来人了,从屋里走了出来,手搭凉棚地看着江枫:“你找谁呀?” 江枫满脸的笑容:“大婶。这是袁梦的家吗?” 女人很警惕地看着江枫:“你找袁梦干什么?” 江枫终于认出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袁婶,心里不由发出一声感叹:怎么都老成这样了,她应该不到五十岁才对呀,怎么看着像六十岁老太太了。 “袁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枫呀!” 女人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总算认出江枫是谁了:“啊!是小枫呀!快屋里坐,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上哪儿去认识呀。” 江枫走进了屋子的东间,看到炕上一个人鼾声震天,正是袁叔袁中水。 江枫制止了袁婶叫醒袁中水的动作,和袁婶小声地拉起了家常。 江枫很快就了解到了袁家的大致状况,袁家的辉煌起源于十年前承包的一个工厂,衰落于两年前的房地产,短短的两年从一个有千万资产的家庭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作为一个家庭妇女,袁婶说不清袁家为什么会在两年间就落魄成这样。 这个问题江枫只能去问袁中水了,好在这时,袁中水醒了。 袁中水认出江枫的过程比较艰难,这不怨他的记忆衰退,完全是酒造成的,中午他可能又喝了不少酒。 “袁叔,我们出去走走吧,你在北沟子的时候我还小,现在我也成年了,咱爷俩出去喝一杯。” 闻听喝酒袁中水立刻来了精神,二话不说就跟着江枫出了家门。 两人从居民区走到大街上,进了一个叫七里香的酒店。 俩人进了一个雅静的单间,江枫点了几个菜,两人边吃边聊。 全部章节 第十章 我还没看好 都说酒能消愁也能浇愁,江枫有点分不清这消和浇之间的区别。反正一杯酒下肚,袁中水的愁没见多也没见少,基本维持在平均线水平。 “袁叔!我想问问,两年前你的企业究竟发生了什么使你们家变成了这样?”江枫带袁中水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酒的,主要是问问题的,他总觉得一个还算庞大的企业就算完蛋也不会完蛋到吃饭都成问题的地步,现在他家几乎只能靠着袁梦的收入过日子了。 这里面要说没有什么隐秘,打死他都不信。 能帮他打算帮袁中水一把,就算不能让他再叱咤风云,起码也应该解决养老问题。 所以,在一口酒下肚后,江枫就直接开问。 袁中水的手哆嗦了一下,沉默了有半分钟:“老侄儿,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了,叔也老了,活一天算一天吧。”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证明袁中水打算认命了。 “那么你不想东山再起了?你还不到五十呀,为什么会这么悲观,世界是美好的。” “世界是美好的?哈哈!美好吗?”袁中水的眼睛竟然湿润起来,语气说不出的悲呛。 看来他这两年不知经历了什么样的人情冷暖,这更让江枫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说原因吧,也许我能帮你东山再起。” “袁叔起不来了,不但企业没了,还背了近百万的债,要不袁梦那丫头也不会到酒吧去干活赚钱还债,当年她可是刁蛮的大小姐呀!”袁中水说到这里很有点老泪纵横的意思。 可以想象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现在在酒吧当调酒师,这还是她会调酒,若是连酒都不会调,现在不知会干什么。 “人只要胸有信心,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袁中水犹豫了半天,猛地端起一杯酒来了个底朝天:“现在我才明白,赌博是真的能害死人的。” 这个袁梦倒是说过,说他爹沾上了赌博的恶习。 “袁叔,我不是要揭你的伤疤,也许我真的能帮助你,但你要把经过详细说出来。” 袁中水又犹豫了片刻才开始诉说,一边喝酒一边不拉不拉地说了半天。 江枫耳朵一边听脑子一边整理顺序总算是理清了其中的经过。 都说赌博是印在男人的DNA里的,这话有一定的道理,除了那些宗教信徒,男人不赌钱的比例相当的少。 袁中水也不例外,平日好赌个小钱,尤其喜欢一种叫斗鸡的游戏。 江枫不赌博,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斗鸡的规则,玩法有点类似于周润发主演的赌神里的那种梭哈,也是五张扑克,有底牌,每人先发两张牌一张扣下当底牌,一张打开根据牌面的大小轮流要牌并投下一定的赌注,到五张牌结束然后根据牌面大小定输赢,中间要是感觉牌没有赢口可以弃权。 但与梭哈不同的是斗鸡里有大小王,并且是以数点数为主。 每张牌上印的数字就代表所印数字的点数,A除外。最少的点数是2,并以此类推,J等于十一;Q等于十二;K等于十三了;A等于十四;小王十五,大王十六。 平常的牌就把牌面的数字相加谁最大谁就赢了。 还有几种特殊的牌,两个王通杀全部,四个一样的牌,比如四个2四个7什么的就可以通杀除双王外的全部牌。三张一样的牌牌面数字相加可以乘三,比如三个2相加是6分,额外乘以3可以得到十八分,如果要是三个大牌几乎就可以杀除双王和四张相同的牌以外的牌。 袁中水就是把全部的家产输在了这种叫斗鸡的游戏里。 当初拉他入局的是他手下一个经理,可以说是他的心腹。 起先玩得小袁中水有几次还赢了几十万元。 在他破产那天,他先是和他手下那个叫梁佳冬的经理喝了点酒,然后就去赌钱,地点在一个小岛上。赌局期间他好像有点头疼,梁佳冬还给了他几片止痛片,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输了钱,等第二天清醒后他在发现他签下了一个企业抵债的合同。 江枫仔细地分析着这其中的一切,当时赌局上发生了什么袁中水也不清楚,江枫无从查考,但是梁佳冬却引起了江枫的怀疑。 “袁叔!那个梁佳冬在你破产后和你还有来往吗?” “有哇!小梁还是很义气的。在我意志消沉的那段时期,他不但给了我不少钱,还帮着我借钱东山再起,可惜没起来。” 江枫点点头:“那么你现在欠的近百万的债务就是这个时候欠下的?” 袁中水点头。 好深的算计,就这一样几乎袁中水就永远没有翻身的可能。 “那么你输掉的家产都被谁赢去了?” “好像被好几个人赢走了,我记不清都有谁了。” 这事儿弄得,输了还不知道谁赢的。 “那么当初签得那份企业转让上谁是得到的人你总该能想住吧?” 袁中水想了半天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张红潮。 张红潮是谁江枫不清楚,不过他不担心这个他会弄明白的。 “那个梁佳冬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梁佳冬应该是突破口,江枫总觉得这个叫梁佳冬的人是关键之一。 “我好像有一年多没见过他了,我的企业没有了后,他好像到霸皇待过一段时间,参与了北沟子的开发项目。” “霸皇?”江枫重复了一句。 “本来那时我是要开发北沟子,企业没了后霸皇接手开发,可能是梁佳冬在我这儿时曾经制订了北沟子的开发计划,就被霸皇聘用了。”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酒足饭饱后江枫把袁中水送回了家,在确认袁梦还在睡觉后,江枫走进了袁家的西间也就是袁梦的房间。 一进房间江枫就叫了一声卧槽,这还是一个女儿家的闺房吗?这简直就和猪窝有一拼。 屋里到处都是衣服裤子裙子拖鞋,还有乳罩和裤衩。 看到散乱地扔在床头的那些乳罩和裤衩,江枫很怀疑袁梦是光着身子睡得。 袁梦蜷缩着身子侧身躺在一张旧木床上,身上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睡得像一只迷糊的猫。 江枫过去伸手就扒拉着她的脑袋:“醒醒!太阳都快落山了。” 袁梦睡梦中伸手瞎划拉着:“去去!再睡会儿。” “还睡,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毯子掀了!” 袁梦的眼睛刷地睁开了,然后是一声惊呼:“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江枫不但没出去,反而转身就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袁梦发现江枫没有出去的意思,只好拉紧身上的毯子把自己盖个严严实实。 “袁姐!你到底行不行呀!我只是问你个人,你看你一副我要非礼你的架势。” “想问什么快问。” “你知道梁佳冬在什么地方吗?你老子不知道,我只好来问你了。” 袁梦睁开眼看着江枫:“你问他干什么?” “闲着没事儿,瞎打听。” “少跟姐扯没用滴,说你问他干什么?” “我怀疑他跟两年前你父亲豪赌输尽家产案有关。” 袁梦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下来都顾不上了。 “什么?你说我父亲输了赌局和他有关?” 袁梦还真就光着身子睡觉,毯子一滑下来,无限美好的上身就展露无疑。 江枫一点没客气的意思边看还边品评:“不错不错,肌肤细腻,高度适中,看样子弹性应该很好,尤其……” “看够了没有?快说!” “没有!喂喂我还没看好,真小气。”一看袁梦要杀人的表情赶紧说:“和你父亲那次赌局有没有关,得找到这个人才行,找到他就知道他有没有关了。” 袁梦开始陷入回忆,可是回忆了半天,脑袋里竟然没有短时间内梁佳冬的信息,最近的也是近一年前的。 “好像有一年多没有他的消息了。” 得!和她老子一个味儿。 “还有一个叫张红潮的你认识吗或者听说过也行?” 袁梦很干脆地摇头:“这个人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江枫有点失望地站起来。 “好了,姐我走了,你接着像猪那样睡吧。” 没有取得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江枫并没觉得失望,虽然宾阳市有上千万的人口,但是他不觉得找一个人是什么难事儿。 江枫很有礼貌地和袁叔袁婶告别,来到自己的车里掏出手机,在上面输入梁佳冬的名字,然后把手指点在触屏上。 几秒钟后江枫的脸上就露出了苦笑,卧槽,叫梁佳冬的人还真是大有人在呀。 手机屏幕上竟然出现了近百个叫梁佳冬的人。 剔除女性和小孩后还有三十多个。 江枫快速地浏览余下的叫梁佳冬的人的信息,又经过一分多钟的分析,江枫筛选出了八个比较符合条件的梁佳冬。 这八个叫梁佳冬的人其中有一个的名字下没有任何信息。 既然梁佳冬是负责建筑的,江枫就以买楼房为借口打通了其中六个有电话号码的梁佳冬,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搞建筑的。 看来这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的梁佳冬极有可能是江枫需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