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魂穿,遭扑 残垣断壁,尘埃漫天飞舞,灰暗的天空像是预示着某种不祥。 一片废墟之中,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执着一把黑色手枪,冷傲决然的站着。 黑色的长发在风中缠绕舞动,精致的脸蛋上虽有些许伤痕和血迹,却丝毫不影响她绝美的容颜,冰冷的双眸,静静的凝视着前方,毫无畏惧。 她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左上臂被粗布简单的包扎起来,血迹斑斑,身上有多处擦伤,但她却依旧冷冽的站着,仿佛完好无损。 她的对面是三五个同样手执黑色短枪的人,有男有女。 “妗素,不要反抗了。跟我们回去吧,你已经逃不掉了。等你回去了,我们就和Boss求情,他会念在多年恩情上从轻发落的!”一名短发女子细声细雨的劝着对面的女人。 白妗素冷冷的笑着,“呵呵,行动失败,你们就将责任推卸给我?嗯?和Boss求情?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让我听你们背黑锅!真好笑!相处了三年,才知道,原来你们是这样的人!我算是瞎了眼!” 人群里一个黑色皮肤的男人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皱着眉头道,“妗素,上次任务确实是因你而失败的。” “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们给了我假的消息,行动会失败吗?!”白妗素捏紧拳头,面红耳赤,愤怒的朝他们吼着。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了!毕竟,行动失败,责任确实不在她。只是… 另一个稍年长的男子往前踏了一步,带着一丝愧疚说,“妗素,是我们的错。但是,行动失败,Boss发怒会牵累我们整个团的人。为了保住这个团,我们…我不得已…” “不得已就让我来顶这个罪吗?呵!这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我那么相信你们,可你们呢?!”白妗素说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语气非常愤怒! 愤怒之余,她突然嫣然一笑,举起右手,摊开掌心的小型接听器,语气森然,“不过…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错了。我虽然年纪小,但终归是Boss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我不是傻子,任由你们白白欺负!” 几人看到接听器的一刹那,个个是满脸惊愕,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被一个小丫头摆了一道! 短发女人恼羞成怒,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消音短枪,朝着白妗素开了一枪! “唔哼!”白妗素躲闪不及,手中的接听器掉落在地,发出微弱的清脆声。她捂着胸口闷哼一声,缓缓地瘫倒在地,猩红的血液从胸口的枪眼里流出来,像涓涓流淌的小溪… 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劫。从十岁决定做特工起,她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丧命的准备。只是,死在最信任的同伴手里,却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幸好,十年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再也不用…把自己的命运握在别人的手里… 若有来生,她一定要让人生由自己主控! 视线越来越模糊,疼痛感如漫天呼啸的狂风,似乎快要将她的身体撕裂开! 白光一闪,她完全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 似乎过了很漫长的时光,她的意识似有似无,支离破碎,脑子里全是一些陌生的画面。 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奇奇怪怪的人,穿着古装。 一个年纪尚浅的女子身着白衣,笑的很欢乐,稚嫩的脸庞上是无忧无虑的,似乎过的很快乐。 然而画面一转,这个白衣女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位年纪相仿,容貌有些相似的粉衣姑娘,粉衣姑娘手执粗棍,一下又一下打在白衣姑娘的身上,下手非常重。 跟着情景一闪,出现在悬崖上,粉衣姑娘将已陷入昏迷的白衣女子推下了悬崖。 画面到此结束,前方是一团耀眼的白光。 白妗素环顾四方朝着那白光跑去,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唔…”她突然睁开眼睛,头疼欲裂,入眼一片黑暗,天空中挂了一轮皎洁的圆月。 白妗素有些愕然,她不是…死了吗? 动了动身子,身上传来明显的疼痛感。 借着月光,她看到自己身上伤痕累累! 突然间,她注意到自己的白色衣裳有些眼熟,记忆中闪过一张干净的脸庞,顿时脑袋“轰”的一下——这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 闭了闭眼睛,她静下心冷静一番,先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中不停的断断续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个白衣女子被一个粉衣女子推落悬崖而死。 片刻后,她睁眼,嘴角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笑,这不是她的记忆,她发誓没看过这样的片段,也没经历过,非要说出个所以然,只可能是承接记忆。 她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说法就是这两个字,魂穿! 正文 第二章 失身,杀他 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古代将军之女,名唤陆清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不过性子软弱,有些怕事。 这陆清旒有个同父异母的嫡妹,名叫陆清雪。 比起姐姐来说,这个陆清雪可就有意思多了。 表面上装的温柔又善解人意,乖巧的模样更是惹人讨喜。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妹妹是个心机婊,城府极深。 单纯耿直的姐姐对她毫无戒心,坦诚相对。 为了一个皇后的位子,妹妹陆清雪早早就预谋着如何除掉姐姐陆清旒,借着上山拜佛烧香的机会下了死手。 单纯的姐姐到掉落悬崖的那一刻还在怀疑,妹妹是不是受人蛊惑了。 白妗素有些为原主叹惋,不过现在既然她代替原主活了下来,就一定不会再任由陆清雪白白欺负!即使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也要让她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 夜晚的路不好走,她捂着身体的伤口,扶着山体边缘慢慢的走着,有些费力。 忽然,她一个没留神,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啊…”低呼一声,她往前一趴,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感,反倒是垫上了一层软软的东西。 触手的地方似乎还有余温,她愣了愣,似乎耳边还传来清晰的呼吸声。 登时,她赶紧摸爬了起来,借着月光看去,这才发现这里原来还躺着一个人! 而且是个男人。 她用手小心的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粗喘沉重的呼吸声很清晰。 她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毕竟,在这陌生的地方,遇到一个活的人,还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是推了推那人却没有反应。 白妗素心下疑惑,伸出手在他的胸膛处按了按。 可能他也是从悬崖上摔了下来,肋骨有轻微的受伤。 特工虽要求无情无义,不能有半丝心慈手软,但是对于一个略懂医术的人来说,救死扶伤还是天性。 而且,这样陌生的异世界,有个活人在身边,也更方便一些。 男子也是大难不死,摔下悬崖仅仅是昏迷了而已。 白妗素把他扶起来靠在光线较好的一颗枯木旁。 月光皎洁如玉,她轻轻拨开男子遮挡在脸上的凌乱黑发,露出一张妖孽相。 不得不承认,这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刀削斧钺般完美的轮廓,淡淡的薄唇紧闭,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双眼紧闭。 她头一次看的有些出神,帅哥没少见,但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古装美男! 白妗素撇撇嘴角,淡定的移开目光,长的好看往往都是中看不中用! 娴熟的解开男子身上繁琐的衣衫,露出他健壮坦荡的胸膛,她伸手在肋骨两旁不轻不重的按压。 “咳咳…” 按了几下,似乎是受疼痛影响,男子迷糊不清的咳嗽起来。 她看着他,确定他只不过是轻微的肋骨受损,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你…是谁?”男子不知何时已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黑色的瞳仁紧紧攥住她的眼睛,深沉可怕的像一汪潭水。 白妗素不喜欢被人像罪人一样盯着,随即恢复一贯冷冷的态度,毫无畏惧的直视着他。 “我还想问你是谁——”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他突然整个人就朝她欺压而上,一下子将没有来得及防备的她扑倒在地。 白妗素顿时心中一跳,挣扎几下发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而且,身体的热度也高的吓人! 她见挣脱不开,只好满脸通红愤怒的朝他怒吼道,“喂!快放开我!你想做什么?!你有伤在身!再不放开,我对你不客气!” 可是那男子似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阴沉的脸对着她花容尽失的脸。她敏锐的捕捉到,他的眼神似乎与之前清醒时不同。 此时他的眼神迷茫而又炽热,一副要将她活生生吞掉的表情。 她心里“咯噔”一声,抵在他胸膛的手,敏感的发觉到他身体异样的燥热。 这似乎………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这一顿,便听“嘶啦”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胸前突然冷飕飕的,白妗素倒吸一口凉气。 他他他…他居然撕了她的衣服! 男子双目泛着炙热的红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妗素,他惨白的脸上满是隐忍。 他很想从她身上起来,可手脚却不听使唤! 该死! 见男子没了动作,白妗素立刻将手移到他的胸膛大力推去,“滚开!” 可这举动仿佛是触动了男子身上的机关一样,几乎是一瞬间,他反抓住她的手, 低头亲吻了下来。 白妗素顿时怔大眼睛,再欲反抗,男子竟点了她的穴,她只能被动的承受。 渐渐的,白妗素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真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个梦,可现实却打碎了她这个想法。 正文 第三章 被抓,逗弄 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妗素才缓了过来,忍着痛穿好勉强蔽体的衣服。 她满头长发凌乱,再加上她冷森森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吓人。 她知道男子受了伤,又经过一番剧烈“运动”,肯定走不远! 人渣! 白妗素在心中暗骂,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唳——”此念头方落,天空传来一声鹰啼声。 白妗素仰头一看果然是一只鹰,它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机缘巧合,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男人的鹰。想到这里白妗素心中立马有了答案:跟上它! 白妗素小小的身子在夜色之下快速的穿梭着,很快她跟着这只鹰来到了一片竹林。 “这次的任务必须成功,如果被凌炎呈跑了我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现在他中的毒应该快发作了,快点找。”竹林那边传来一个粗犷凶恶的男声,虽然距离白妗素有些远,不过她还是可以听到一些杀之类的词汇。 难道是要杀刚才那个男人? 凌炎呈? 这是他的名字? 想到他白妗素不禁火冒三丈,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居然刚刚穿越就被人强占了身子,实在是不可饶恕! 可就凭刚才那男人一个点穴的动作就治住她的本事,只能趁他毒性发作的时候将其击杀,不然这仇她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报了。 她摸摸头上仅剩的银钗,冷下脸,小心翼翼的离开,沿着男子离开的方向快速追上去。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她就看到男子虚弱的坐在湖边闭目养神。 见机会来了,她咬咬牙,不动声色,蹑手蹑脚的朝他靠近。 她毕竟是特工出身,虽然这副身子比以前弱多了,但杀一个有伤在身的人,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她来到他身后,欲用银钗戳破他喉咙的时候,男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一愣,他就已经快速的起身转身,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银钗,弹指之间,不算尖锐的银钗已经对准了她的脖子。 白妗素一怔,没有想到他在受伤时,还能这么厉害。 “说,谁派你来的?”凌炎呈冷声问道,认出了她是方才的女子,也断定她是刺客想杀他。 她扬眉,用着比他还冷的语气说道,“不用谁派我来,你强迫了我,单这一点足够你死十次了!” 凌炎呈凝眉,对她的不老实很不满。 她不畏惧他,直视着他,眼睛里流露的杀意一览无余。 凌炎呈蹙眉,“被下药做出那等事实属无奈之举。” “你毁了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吃干抹净就想走,可能吗?”白妗素冷笑一声。 凌炎呈沉吟片刻,突然将剑逼近她的脖子,凑上脸,眯起危险的眼眸,低声问道,“说我强迫了你,你一个姑娘家又为什么在这里,是皇兄派你来的?嗯?” 白妗素皱眉,不悦道,“没有谁派我来,反正我的命现在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便!”她本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生死早已被她置之度外。 白妗素盯着她决然冷傲的脸庞,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她的模样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清秀耐看,与他平日里接触的胭脂俗粉不同,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 他又想起昨夜吻着她的唇瓣时,没有脂粉的味道,带着女子独有的气息,她的唇形很漂亮,很适合接吻… “该死!”他突然低下眼睛,轻声咒骂了一句,就这么盯着她看,他的身子居然起了一丝反应。 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我告诉你,你现在若不杀我,只要有机会,我还会一样杀了你!不!杀了你都难解我失身之羞辱!”白妗素不知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一定会碰个鱼死网破也要杀掉他! 白妗素抬头,复杂的看着她,心里却依旧不相信她是普通人家的清白姑娘。 不过他随即收手,再一挥掌,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昏了她。 后颈吃痛,白妗素旋即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已到头顶,约莫是正午时间。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一棵树上!她怎么挣扎也解不开,“混蛋!”咒骂声从她口中传出,怒火冲天。 这时,若有若无的一缕缕鱼香味传入鼻息,她下意识的朝香味处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就登时气的差点当场吐血! 把自己绑在这里,那该死的男人却在湖边悠哉悠哉的生火烤鱼,以解裹腹之饥! 似乎感受到她过于炙热的目光,凌炎呈抬头,朝她看了一眼,嘴角弯起一道冷笑的弧度,“醒了?想吃?” 白妗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高傲的撇过头颅,不屑于这样的卑鄙小人说一句话! 她在心里早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只要她能活着逃出去,她一定要把陆清雪连同这个男人一起关起来狠狠的折磨到死! 渣男渣女!呸! 她愤愤不平,怒火只增不减! 凌炎呈已经烤好了一条鱼,拿着就走到她的面前,有趣的的打量她。 正文 第四章 遇刺,证明 说她是普通姑娘家,他真不相信。 像她这样毁了清白,却一直没有让他负责,只是一个劲的说要杀了他的女子,着实不敢让人放松警惕。 撕下一块鱼肉,凌炎呈冷着脸递给她,“吃!我不会让你饿死在这的,留着你,我要带你回去,亲自和皇兄对峙。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话说!” 白妗素嗅到他话里的火药味,皱眉瞥了他一眼,扭头不愿接受这嗟来之食。 凌炎呈冷笑一声,“好!不吃就算了。” 说罢,他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的石头上,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 “咕咕!”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叫嚣了起来,白妗素脸上微微发烫,有些不自然的垂下脑袋,十分尴尬。 一旁的凌炎呈勾唇一笑,扔掉手中的残渣,毫无怜香惜玉的走到她身后,解开绑在树上的绳索。 白妗素眉眼之中冷光一闪,抬腿踢脚,低头回旋,一个腿风就向男子横扫过去。一整套动作快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凌炎呈始料不及,慌忙放手,险险的闪身躲过。 白妗素趁此机会,赶紧向前方跑去。 凌炎呈凝起一双好看的剑眉,通过她刚才怪异却狠辣的招式判断,更加确定了她就是刺客的想法! 衣袂一挥,他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已来到她的身前,阻止了她逃跑的脚步。 “靠!”白妗素皱眉,忍不住愤愤的低骂一句。 他阴着脸,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她慢慢的后退,视线四下里转着,转身就要往另一条路上逃跑。 只不过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的双手还被绳索绑住,只能挣扎着抬腿,劈腿,横腿,踢脚…总之是把自己十几年特工学的腿脚功夫全都使了出来,然而最后还是没有逃得过男子的魔爪。 “混蛋!你放开我!有本事正大光明打一场!”白妗素气的直咬牙,她的双手被绑住的绳索由男子紧紧攥在手里,拽着往前不甘不愿的走着。 凌炎呈头也不回的冷淡道,“不是刺客怎会一身功夫?普通姑娘家能有你这身手?不过你的功夫也真差,就你这样,皇兄怎么会派你来杀我?!所以,用了催情药对吗?” 白妗素冷着脸重申,“我不认识你什么黄兄白兄,催情药更不是我下的!我就算挑男人,也不会挑你这样,要脸没脸,要人品没人品的渣男!” 要脸没脸? 渣男? 他突然止步,转身恶狠狠的看着她,气的咬牙切齿,“要脸没脸?你是瞎子吗?渣男是什么意思?” 她被他瞪得有些心虚,看着那张即使受了点伤,却依旧妖孽祸众的脸,她硬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我不瞎,但你却是要脸没脸,说白了,我就是看不上你!怎样?来单挑?!” 面对她的挑衅,凌炎呈蓦地一笑,鄙夷的看着她,丢下一句,“单挑?你斗的过我吗?可笑!”之后便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白妗素跺跺脚,气急败坏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突然周围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杀意。 白妗素和凌炎呈同时顿住脚,视线里出现一批蒙面黑衣人。 她目测了一下人数,大约有十来个左右,目标明确,显然是冲着那男子来的。 果不其然,为首的黑衣人一见到凌炎呈,就举起手中的刀,“凌炎呈,你命真大,摔下悬崖都没能摔死你!” 白妗素听了看向前面一身白衣带血的男子,原来还真叫凌炎呈。 名字倒是起的顺耳,可惜人品不好。 凌炎呈眯起眼眸,冰冷的视线落在这群刺客身上,“敢这么直呼本王名号的人,在大楚可没几个。”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知道了这群刺客是什么人,又是受何人指示。 本王! 连自称都换了,这人竟是个王爷? 白妗素面露惊愕之色,站在一边,慢慢往后退,事不关已,明哲保身是上上策。 然而,某人却并不这样想。 绳子猛地一拉,她被动的拽到他的身旁,紧接着就被凌炎呈掐住了脖子,阴冷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你与他们是一伙的吧?” 白妗素几欲吐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他们是一伙的?你丫的,我就不认识他们好不好!他们要的是你的命,关我什么事!你放开我,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 他却不信,移开目光看向那群蒙面人,语气森然,“不想看她死,就给本王滚走!” 那群蒙面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为首的蒙面人看了看白妗素,笑着说,“呈王艳福不浅,这荒郊野岭的都能又美人相伴,不过很可惜,这女人要与你一起做亡命鸳鸯了。” 白妗素冷厉的眼神瞬间射过去,“想要我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正文 第五章 解决,分道 凌炎呈听到这里时,才真正意识到,这女人可能真的不是刺客。 那蒙面人不再多废话一句,打了个手势便黑压压一群,举刀朝他砍过来。 慌乱之中,他将她推到一旁,自己之剑以一当十。 十几个蒙面人显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刺客,个个武功高强。 白妗素在乱流中也成了被攻击的对象,可是她双手被绑,施展不开身手,只好一边躲,一边找机会解开绳索。 忽然,一个不留神,一个蒙面人瞅准机会就朝她劈头砍过来。情急之下,她举起被绑的双手。好巧不巧,一刀下去,绳索从中间被劈开。 双手得到释放,她首先踹向蒙面人,身形快速的移动,眨眼间就绕道那蒙面人的身后,起落间一个过肩八段摔。 “轰轰!”尘土飞扬,蒙面人在几招之内就被她摔在地上,疼的蜷缩在一起,动弹不得。 正陷入恶战的凌炎呈,分心看了她一眼,目睹了她的身法,眉眼动了动,没有说什么,转身一掌劈开左边冲上来的刺客,又一个漂亮的转身,一剑刺中右边刺客的腹部。 这边陆续又有刺客朝白妗素挥刀砍过来,她不得不一边应付着,身手敏捷的左闪右闪,总在刀快落身的一瞬间巧妙的避开了攻击。 说是敏捷,但这身手比起自己前世的身手,还是差了一大截。 现在这具身体过于柔弱,没有一点点习武的底子。 她也只能靠多年来受训的思维堪堪的避开蒙面人的攻击,换做是以前,以她精英特工的身手,不仅能避开攻击,还能反手给敌人一击必杀,然而,现在也只能在没有任何武器的份上,赤手空拳的躲闪了。 那边,凌炎呈与为首的蒙面人刀剑相争,斗得不可开交。 而她现在又同时被四个黑衣人围住,情况很不乐观。 “杀了她!”蒙面人大喊一声,四人从四个方向,同时向她冲来。 她额头上青筋直跳,冷汗直冒,她又不会轻功,这身子又太过柔弱,怎么躲开? 就在紧要关头,一把玄铁长剑划破长空,直接刺中她右手边的蒙面人。 她一愣,抬头向凌炎呈看去,只见他正赤手空拳抵挡蒙面人的大刀攻击。 眼神微微一动,她朝那个缺口的方向快速的跑去,“哗”的一下,将那柄长剑拔出。 无奈,纯玄铁铸就的剑太重,她这柔弱的身体有伤在身,勉强拿起来却也挥不动。 一阵冷风刮过,施展轻功的凌炎呈捂着受伤流血的左臂落到她的身边。右手直接轻松的拿走了她手上的玄铁剑,皱着眉头鄙夷了她一句,“笨蛋!” 之后不给她反口的机会,大手一捞,将她抱在怀里,随即轻功施展,飞速的逃离蒙面人的追捕。 白妗素在她怀里一动也不动,就听得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他胸膛沉重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大概过了小半刻钟,他渐渐落停在一片隐蔽的小树林里,借着繁茂的树木隐蔽踪迹。 “好,暂时安全了。”他说道,环视四周。 她从他怀里下来,看了看因受伤而脸色苍白的他。 左臂的鲜血汩汩流出,凌炎呈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扯下衣摆的一块碎布,就要往手臂上绑去,但是一只手绑的有些不方便。 白妗素一蹙眉,算了,就当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 她上前拿过过他手里的布条,一声不吭的就替他将左臂流血的伤口绑好。 他淡漠的看着她,心底却是一动。 这女人刚刚应付蒙面人的身手,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虽然他相信她不是自己皇兄派来的刺客,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只是普通的一个姑娘家。 伤口刚一包扎好,他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眉眼清淡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的身法很诡异,我从未见过。” 白妗素冷声道,“我说了,我不是刺客,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他眉头紧皱,不耐烦的看她,手劲一用力,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她咬牙切齿,“我是大将军陆成斌的嫡长女陆清旒!你可以放开我了!” 陆成斌的女儿陆清旒? 凌炎呈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撒谎!皇城之中,谁不知道陆清旒是个乖巧温顺的大家闺秀,怎会像你这般不知羞耻?” 这回白妗素是真的恼怒了! “我不知羞耻?是谁强迫了我?”她怒极反笑。 凌炎呈却据而不答继续质疑,“还有,陆成斌虽然是习武的大将军,但是却从来不让自己的女儿习武,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你这身诡异的身法,一看就知道习过武!说,你到底是谁?!” 她倏的冷下脸色,神情凛然,寒气逼人,用力一甩,身形微闪,就退到离他三米远的地方。 “既然你不相信,就不要再多问。我因你失身,但今日看你有伤在身,不想与你纠缠。他日,我看你一次,就杀你一次!”她下了最后通牒。 正文 第六章 想走,被抓 凌炎呈冷笑,大步朝前迈了一步,“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不妨看看身后。” 她眼眸一沉,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还不等她想明白回头,脖子忽然一痛,旋即,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她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白妗素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醒了过来,周围是整捆整捆的柴火。 动了动身子,她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 “凌炎呈,你这个无耻之徒!”她冷声咒骂,使劲挣扎,想要解开绳索。 话音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凌炎呈换了一身崭新的玄衣黑袍,一头黑发松松散散,简单的用桃木簪别在脑后。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他说道,身后还站着一女子,妖艳的很。 她冷冷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凌炎呈,别以为你是什么王爷,就能关的住我!” 凌炎呈袖口一挥,一把水墨折扇就突然在手中展开,他轻轻的摇着扇子,转身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把她拖出来。” 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一个“拖”字就能看出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妗素任由他们把自己带到大厅之上,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凌炎呈坐在高位上,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蓦地冷声道,“女人,死到临头你还不老实交代自己的身份吗?” 她高傲的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杀个人你还磨磨蹭蹭这么多话,麻烦!” 话落,就觉一阵阴风吹过。再抬眼时,凌炎呈就已来到她的眼前,一身轻功展现的淋漓尽致。 隔着手指的距离,他出手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别挑战本王的耐心!血沫!” 说完,他身边的女护卫血沫,毕恭毕敬的双手捧上一根长鞭,递到他的眼前。 大手一挥,长鞭在空中划过,落地时“哗啦”一下,极其有震撼力。 “冒充将军之女,按楚律,当行鞭刑三十下。”凌炎呈眉头一挑。 她偏过脑袋,嗤笑一声,眉眼之中尽是冷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无视他的存在。 他手指收缩,瞳孔收缩,“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鞭子疼?!” 语毕,他抬手就要挥动长鞭。 “王爷!王爷!请手下留情!” 紧要关头,一名带刀的护卫从厅门外进来,时阻止了凌炎呈的动作。 “血刃,本王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他放下长鞭,眯起眼睛,闪着危险的信号问道。 被唤作血刃的男子,低头单膝,恭敬的跪在他面前,双手抱拳,扬声汇报道,“王爷,属下查到,将军府的大小姐陆清旒,这几日,确实是失踪了。听人议论说,这大小姐是与其妹妹一同上山烧香拜佛,后来却不知怎的,就只有二小姐一个人回来了。据这位陆二小姐说,大小姐陆清旒是不小心掉崖,下落不明。” 凌炎呈眉头一皱,甩开手中的长鞭,负手而立,沉声的看了一眼她,道,“继续说下去。” 血刃继续道,“属下去核实过了,这位姑娘,的的确确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陆清旒。” 他一听,手中折扇一摇,轻轻的转身坐回椅子上,淡淡道,“既然如此,血沫,替陆大小姐松绑。是本王唐突了,错将陆小姐当作对本王意图不轨之人。本王在这里,给你先陪个不是。” 这前后翻脸的变化也太快,白妗素狐疑的看着他,满眼都是鄙夷和不屑,“本姑娘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说完,她眉眼冷风一扫,反应极快的抽出了身旁血沫的腰间佩刀,直直的就朝椅子上的男子刺了过去! “王爷!” 几个护卫同时出声,却也阻止不了她的动作。 凌炎呈泰然自若的看着她直冲过来,冷笑着,“不自量力!” 就在剑锋快要抵上他的喉咙时,水墨画的折扇一展,直接将她的力气化了开来。 “啪!”剑落地,她却被他握住了手。 两个男护卫齐齐用剑指着她,生怕她再敢对自己家的王爷不利。血沫捡起自己的佩剑,一脸负罪的跪在他的身前,“血沫大意,让王爷您受惊了,自愿受罚。” 凌炎呈不在意的吩咐道,“就罚你把陆大小姐请进客房,好生看守着。等大小姐冷静下来了,本王再送你回府。” “属下领罚!”血沫起身,继而朝白妗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大小姐,这边请!” 白妗素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愤愤的瞪了一眼悠哉悠哉的凌炎呈。她虽心里有气,却也明白,现在这具身体太过孱弱,而且又有伤在身,根本斗不过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梁子,她与他,算是结下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转过脑袋,绷着脸往外走去。 正文 第七章 赐婚,羞辱 待人看不见了,凌炎呈才收起悠闲地脸色,转而一脸严肃的看着血刃,“说吧,还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血刃弯腰抱拳,说话却支支吾吾了,似乎是不敢说什么。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本王又不会为难你。”他微微不悦的说道。 血刃叹了口气,这才低声道,“王爷,有件事,今早就已经在皇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了。” “什么事?”凌炎呈不耐烦了。 “昨天晚上,圣上下旨,赐了您一个王妃。” 凌炎呈摇扇的手一顿,眉头皱了皱,“谁家的姑娘?” 血刃头皮一麻,沉吟了好半晌,才慢慢的说道,“是…是…陆成斌陆大将军的长女,陆清旒。” “陆清旒?”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等反应过来时,立马合上手中的扇子,直接就往血刃的头上敲了一下,“你直接说是刚才那个女人不就算了,绕这么大一个弯!” 血刃揉了揉脑袋,委屈又不敢表现出来,弱弱的看着他,有些疑惑道,“王爷,您怎么不生气呢?” 凌炎呈起身,不解的看着他,“生气,本王为何要生气?本王要成亲了,这是喜事呀!” 血刃与另一名护卫面面相觑,摸不透自家王爷的心思。向来不近女色的王爷,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皇上给他的婚事! 果然,主子的心事,不是奴才们能猜的! 思索片刻,凌炎呈淡淡的吩咐道,“等王妃情绪稳定下来,你们就把婚事告诉她。记住,她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但是有一点,你们自己得带着脑子去。本王倒是很期待,她的反应。” 他淡淡的轻笑着,看不出喜怒哀乐,倒是眼睛里有着什么看不懂得玩味。 而白妗素正坐在屋子里,房门紧闭,屋外是血沫的身影。 她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着自己一定要把身子练回以前特工的状态。否则,永远也斗不过凌炎呈! 转了两圈,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一股馊味儿,扬声道,“我要洗澡。” 血沫隔着门应是,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婢女模样的少女给她放好了洗澡水,又撒上红艳艳的花瓣。 门被重新关上,白妗素脱下脏兮兮的衣服,肌肉放松,跨进浴桶中坐下,皮肤一遇见热水,感觉毛孔都在呼吸。 洗到差不多水都快凉了的时候,她才惬意的擦干身子,穿戴好衣服,用巾帕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头发。 坐在铜镜前,她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由得小小惊艳了一把。 虽说自己原本的脸也算是一个美女了,但比起现在这张脸,仍然是差远了。 鹅蛋圆脸,精致的面容,杏仁般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 红颜祸水这个词用在上面一点也不夸张。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疑惑的蹙眉,“进来吧!” 话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四五个婢女,行礼齐声道,“奴婢参见王妃!” 什么?王妃?! 白妗素随即睁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你们乱叫什么?谁是王妃!” 为首的婢女恭敬的回答,“回王妃,这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您是呈王妃这件事,如今已是满城皆知。” 白妗素闻言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手里的巾帕差点拿不住。 “开什么玩笑!”她压低了声音,话语中带着怒气。 圣上? 狗皇帝!竟然一张圣旨就想摆弄她让他嫁给那个人渣贱男! 白妗素冷冷的眯起眼眸,心道,要她嫁,没门! 为了不让自己羊入虎口,无论如何一定要逃出这个呈王府! 等到婢女们全都退下之后,她看了看像雕塑一样尽职看门的血沫,随即溜到窗口,轻轻推开百叶窗,目光往下打量,没有防守,也不高,出去没问题。 撩起衣摆,她爬上窗口,放轻了动作从窗口跳下来,抬眼一看,尽是花草树木景致优雅。 她小心的避开仆人的视线,她却不知道如何出呈王府。 就在她想截个人来问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你是不是在想,这呈王府怎么这么大?门在哪儿呢?” “嗯,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后,才觉得,这声音如此的熟悉。 “凌炎呈!”她回头,咬牙切齿的说。 凌炎呈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故意唤道,“王妃这是要去哪儿啊?非得跳窗户也不走正门?” 白妗素面色一冷,转身就跑。 凌炎呈在后面冷笑一声,扬声道,“在本王的地盘上,你以为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能走出王府大门吗?” 话音刚落,白妗素就觉得腰上被一股力量禁锢住,整个人也被带离了地面,微微腾空而起。 她回头,看到凌炎呈那张放大的面孔,心里不由恼羞成怒,“放开我!我不嫁!” 正文 第八章 教训,代价 凌炎呈微微挑眉,扯起一抹笑容,“你说不嫁就不嫁?嗯?由得你吗?万一皇兄恼怒了,给你套上违逆圣旨的罪名是小,但无端连累你陆氏一族,可就是大事了。这孰轻孰重,我想,夫人是聪明人。” 白妗素面色沉静地道:“拿陆氏一族威胁我?” 凌炎呈冷笑道:“威胁?不,本王想给王妃你一个教训。” 他的眼中闪过炽热的目光,白妗素心底一凉,袖中突现滑出一根银簪,直直的刺向他健壮的胸膛。 凌炎呈始料未及,那根银簪就如她所愿,插进了他的胸膛,丝丝鲜血流了出来。 白妗素放开手,弯起嘴角冷笑着。 “这一针,比起你毁了我的清白,已然是轻的!”她说道,随即转身,飞快地朝门外冲去。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凌炎呈黑色的眸中闪过的不是愤怒,竟是一抹玩味。 抓住银簪,他面不改色的直接拔了出来,细小的鲜血流出来。 若不是她的力气不够,这一针,可能真的扎进他的胸膛。 他勾唇一笑,身形一动追上她,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攥紧,一语不发的带她向内院走去。 “渣男你放开我!” 一路上她挣扎叫嚣,他却充耳不闻,引来不少路过的仆人侧目低语。 他一脚踹开房门,反手又紧紧将门栓扣牢。白妗素被他大力一甩 抛向了床上。她浑身一疼,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压身而上! 心里“咯噔”一下,“凌炎呈,你不能胡来!” 他勾起邪魅的笑容,一张俊脸又在她眼前放大了几分,将她圈外自己的身下。 她脸上一热,撇开目光不去看他,恼羞成怒的用双手去推他。 “夫人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嗯?”低沉的嗓音,带着诱huò的语气。 白妗素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发烫,脸上就烧的更厉害了。 看她羞红了脸,他不禁玩心大起,突然俯身,精准的吻住她的唇。 她“唔唔”的挣扎,一双星眸简直要喷出火来。 凌炎呈却毫不在乎,俯下身子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白妗素恼羞成怒“啪”的一掌,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微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她喘息着,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眼睛红红的,有泪花在闪动,她愤愤的骂道,“无耻!卑鄙!伪君子!” 说完扬起手,准备再扇他一耳光! 电光火石之间,他抓住她的手腕,眉眼清冷,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既然夫人觉得为夫是混蛋,那,为夫就让你见见,为夫又多混蛋!”话落,他勾起唇角,眼中的神情是个女人就懂。 “凌炎呈!你不得好死!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帷幔落下,白妗素恨恨的声音没落了…… 白妗素再睁眼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凌炎呈无休止的揉虐! 她笔直的躺在床上,眼睛空洞洞的透过帷幔看屋顶,恨的咬牙切齿。 无论是白妗素,还是陆清旒。这一刻,都毁在了一个叫凌炎呈的手上! 她怎能不恨?! “吱呀”一声,门开了又关上。 沉稳有力的步伐穿过外屋,又来到里屋。 凌炎呈看着她,心里不觉有些负罪感,“你收拾一下,待会本王派人送你回将军府。回府后,安心准备婚事。” 白妗素冷声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不语,坐到床沿,掀开她的被子,在她反抗之前点了她的穴。 “无耻之徒!”她闭上眼睛,咬紧唇瓣,不愿意再和他对峙,只觉的身心俱疲。 凌炎呈对她这般态度熟视无睹,暗了暗眼神。他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个檀木方盒,只有手掌大小。 一打开,一股清香就散发开来。 白妗素皱皱眉头,颇有好奇的睁眼看向那方盒。 里面是白色胶状的药膏,均匀完好。 他用手指轻轻抹了一点,将盒子放在膝盖上,就要往她身上擦去。 “你做什么?!”她大惊失色,喝止了他的动作。 “擦伤药,本王弄疼你了。此药,对消除吻痕很有效。” 他淡定自若的说着露骨的话语,她听得却是面红耳赤。 “不…不用了…我不相信你这么好心,我还是自己来…”说着,她紧张的挣扎着身子要推开他。 凌炎呈却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一手将她摁住,一手轻轻的在她身上涂药。 他沉着脸,没有一丝不轨的想法。 她知道他一旦强硬起来,受伤的还是自己,便只好乖乖闭上眼睛,小脸发烫。 直到他收起方盒,起身离开屋子后,白妗素才敢睁开眼睛,缓缓吐气,平复自己莫名的心悸。 翌日,将军府。 一辆装饰不菲的马车缓缓停下,一袭蓝衫的血刃下车,低首恭敬的道,“王爷,将军府到了。” 正文 第九章 回府,立威 翌日,将军府。 一辆装饰不菲的马车缓缓停下,一袭蓝衫的血刃下车,低首恭敬的道,“王爷,将军府到了。” 马车中,白妗素起身便要掀开帷幔。 凌炎呈倏尔伸手,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乖乖在府上养伤,大婚之日,本王来接你!” 冷眼瞥了他一眼,她手下用力,甩开他的手掌,一言不发的掀帘下车。 “王妃!”见她下车,血刃垂首行了一礼。 径直越过他,白妗素抬脚朝府门走去。 将军府守门的仆人一见到她,个个面面相觑,惊讶之余还带着浓浓的欣喜! “快!快告诉二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说完,一群婢女男仆七手八脚的拥着她迎进府里。 凌炎呈坐在马车里,掀起小窗帘,看着她的背影,淡然对车外的血刃吩咐道,“血刃,派人暗中保护王妃。” 末了,他放下窗帘,静静道,“走吧,回府。” 再看白妗素,她已经站在熟悉的大堂之上。砖瓦红墙,圆木雕花,檀木桌椅,砂壶玉盏。 她微微闭起眼睛,原主的记忆随潮水般涌现。她转身看着身后站着的一群仆人,每一个面孔她都认识,都能叫上名字。 只不过,往日里那些卑躬屈膝的仆人们,现在看她的眼神却十分异样。 他们依旧站在她面前,但却一直在打量她,眉眼之中似乎还有嘲讽和讥笑。 她眯眯眼睛,意识到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府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大不如从前了。 冷眼扫视了一眼在场七零八落的仆人,一个老婢女,两三个年轻婢女,三四个男仆。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面露疑色,问道,“赵总管呢?” 几个下人相互看了看,一个稍年长的老仆站了出来,尖细的嗓音,用一种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语气道,“大小姐啊,你回来晚了,赵总管啊,他老了,办事糊涂,前几日已经被二小姐赶出将军府了。” 白妗素眸光一沉,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赵总管在将军府尽心尽职侍奉了三十多年,为人办事精明能干,最重要的是,他对原主极为照顾和疼爱。 她的父亲陆成斌,常年在外领兵作战,极少回府,作为长女的陆清旒,十三岁便挑起了府上的重担,打理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务,赵总管一直在帮她。 赵总管虽已是不惑之龄,但却不糊涂,办事一向精明,陆清雪堂而皇之的将其驱逐,定然是因为他向来疼爱她陆清旒! 如此这般想想,白妗素真的想见一见自己这位亲妹妹! “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看似关切的语句,却暗含冷嘲热讽的语气。 白妗素瞥眼看向说话的人,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相一般,这个丫鬟她认识,是陆清雪身边的丫头,名叫春萍。 望着她颇有几分下马威的脸色,白妗素走到主位坐下,面无表情的扫了扫其余的仆人,“其他人呢?” 余下的人相互看了看,谁也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被她无视的春萍一脸不忿。 白妗素冷眸直视着在场的丫鬟家丁,“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的主子?” 春萍嗤笑一声,旁边一个嬷嬷不屑的说,“叫你一声大小姐,都是看在大将军的面上!现在居然还有脸回来!” 凭什么没脸回来? 敏锐的抓到关键点的白妗素皱皱眉头,“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我说话!” 那嬷嬷得意的笑笑,“我是二小姐新请进府里的蔡嬷嬷,现在府上一切大小事务由二小姐管理,老奴听从二小姐差遣。” “哦?二小姐的人?一个贱奴也配自称我?”白妗素起身,冷笑一声,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没预兆的一巴掌删了过去。 她下手很重,这一巴掌下去蔡嬷嬷顿时捂着脸惊叫一声,鲜血透过指缝流了出来。 看都不看她一眼,白妗素的目光悠悠又转到春萍的身上。 春萍面上一惊,有些害怕的看着她,但嘴上却将陆清雪的名头摆了出来,“我是二小姐的人,你不能打我!否则…否则告诉二小姐,她一定跟你没完!” “啪啪!”闪电般出手,闪电般收手。 春萍惨叫一声,柔弱的身体就瘫倒在地。原本就不好看的脸,此刻看来更加狰狞! “你们记住,这里是将军府,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作为下人,要知道自己的本分!几时轮到下人欺压到主子头上了?这次几巴掌算是对你们的仁慈,再有下次,你们就全部离开将军府!”白妗素拔高声调,冰冷的声音,掷地有声。 一干仆人战战兢兢的垂下脑袋,带着几分颤颤和疑惑,这大小姐怎么变的这么狠了。 蔡嬷嬷挨了一巴掌,心里早已怒火中烧,听了她的话不甘的讥讽道,“一个失节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脸留在将军府?若是大将军知道了,定要将你赶出陆家!” 正文 第十章 恶名,现身 失节! 白妗素一记冷光狠狠的抛过去,出手极快的掐住她的脖子,阴冷的语气如鬼魂般摄人心魂,“谁告诉你,本小姐失节了?嗯?说!” 随着语气的逼近,她的手指也在收缩。 蔡嬷嬷满脸通红,有些喘不过气,瞪大惊恐的眼珠子望着她,这才开始意识到死亡的恐怖! “是…是…二小姐…二小姐说你…被土匪抓走了…”她断断续续的说。 白妗素蓦地收手,冷哼一声,道,“本小姐既然回来了,你们就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懂吗?” 她说着目光又移到一干下人身上。 “大小姐…小的们懂了…懂了…”噤若寒蝉的仆人们纷纷垂着脑袋,忙不迭的应着,生怕她的怒火会波及自己。 白妗素这才满意,手上力道一松,蔡嬷嬷腿一软跌坐在地,连连往后退,就怕白妗素再打她。 然而白妗素已经没了这心思,在凌炎呈那边受的气此刻撒劲,她就循着记忆回了房间。 独留仆人们讪讪的对视。 不出一日,皇城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陆清旒安然无恙回府的消息。谣言四起,各种版本都被人拿来做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白妗素待在府里,还不知道关于她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闹的满城沸沸扬扬。 府里知情的下人们也没有人和她提及,一来是不敢,二来也是想看她的笑话! 此时的白妗素正端坐大堂上,翻看着她失踪这些天,府上的开支账本。 偌大的府里,才不过几日未归,就乱成一锅粥。至于陆清雪,说的好听要打理府中事务,也不过是随意丢给蔡嬷嬷,自己净和些闺房小姐出去喝茶看戏买衣服罢了。 如此一来,府里有些见财眼开,趁火打劫的不老实人,就动了歪脑筋。 堂上,除了陆成斌几个庶女之外,站满了府里所有的丫鬟,家丁,护院,粗仆,奶娘。 众人乖乖的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仔细的核查了几遍账本里的数据,她抬头,肃然对着脸上红肿未消的蔡嬷嬷道:“蔡嬷嬷,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上的开支都是你来分管的对吗?” 蔡嬷嬷吃了亏,再不敢有半分欺瞒的意思。但是,她自知账本里数据有误,又不能真的如实相告,只好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应着,“是…是二小姐交给老奴的…平常里也是…也是要给二小姐过目的。” 见她搬出陆清雪,白妗素便顺着她的话,问道,“二小姐人在何处?今日我回来,怎的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出来相迎呢?” 她说着,将目光投向人群里试图逃走的春萍,“春萍,清雪何在?” 春萍脚步一顿,身躯一颤,“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嗦道,“大小姐,奴婢不知道二小姐如今人在何处…许是…许是在外面与人郊游呢!” 白妗素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并不拆穿。她其实知道,陆清雪这会儿肯定是躲在自己的房中,不敢出来见她。 妹妹推姐姐坠崖,这等长幼不分,大逆不道的行为,一旦传了出去,定要受天下人唾骂! 不过,她眼下她的第一步,并不是先找陆清雪算账,而是要稳固自己在将军府的地位。 可这念头才落,一道娇弱如无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姐姐被土匪抓去好几日,怎的逃出来了?” 白妗素眸子微动,便看见一妙龄少女款款而来,不同于她这具身体所穿的麻布衣裳,少女一席浅色衣裙,上点绣着翩翩赤蝶,随着少女的走动,摇曳生姿,仿若活着一般,十分灵动。 白妗素再看来人的容貌,唇红齿白,粉眉黛目,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她冷笑一声,暗道,这人儿看着虽无害,但据原主的记忆,可谓是蛇蝎心肠,不过她白妗素本就不是会轻易相信他人的人,可就别怪她辣手摧花了! 陆清雪见白妗素盯着她冷笑,面色虽然不动,但心下骇然,那眼神是她感觉像是被蛇蝎盯上了一般,凉到了骨子里。她心中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个废物嫡女经这一难,莫非真的脱胎换骨了? 等她在心中思绪转了万般,白妗素才不急不缓开口,“妹妹这话怎说,这光天化日之下,何来土匪一说?!况且,这土匪有没有我不清楚,这狼子野心的杀人凶手,我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话罢,她一双黝黑的眸子更是死死盯着陆清雪。 此时,不光是陆清雪了,这屋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慑人的压迫气息。 “姐姐这话怎么说呢?”陆清雪纵然心下已把白妗素诅咒了千万遍,但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柔弱形象,虽然脸色苍白无比,身子也在微微发抖,可一双眸子仍然坚强的盯着白妗素,仿若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白妗素勾起唇,从椅子上起来,一步一步向着陆清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