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风凌渡口 北国的冬天,不是很冷,而是异常的冷。 凉席大的雪花一片接着一片,纷纷而下;刺骨的寒风也无情的吹刮,为无数人的腮帮送去两篇绯红;骤降而下的气温,则阻挡了两岸的来往。 夜深了,人静了,飘落的雪花却依旧在飘落。 “四个四啊!六六六。”一处不知在何时建造的房屋,一个平常人烟稀少,此时却热闹非凡的房屋。 阵阵划拳之中从其中传来,只见里面三五人为一波,五六人围在一起。 篝火冉冉而起,架在火上的野味也散发着耀光的金光,三三两两的人一边划拳,一边吃着的肉,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色。 虽然里面划拳之声震天,时不时也会传来阵阵嬉笑之声,但他们的眉头却始终是锁着的,紧紧锁着的。 “这鬼天气,不知啥时候会好一点。”一个眉浓大汉,撕下来一只羊腿,顺手牵过一只酒壶,在送入嘴中之中,依旧不忘发一句闹骚。 “哎!这位老兄,你还是好好呆着吧!照这样下下去,没有个十天半个月,这江面上的冰是融化不了的。”一位稍微的年长的人,一边说着酒,一边说道。 原来,这些人皆是欲要度赤江的江湖侠客,但不知为何天气突然降温,万里天空也飘起了雪花,往年具有不冻河之称的‘赤江’,此时竟是千里冰封,以至于无数的江湖中人皆被困在了此地,风凌渡口。 不过好在,虽说他们被困在了风凌渡口,但却有酒、有肉、亦有个遮风避雪的房子,虽然房子有点烂,但也胜过没有。 “十天半个月啊!”眉浓大汉在叹了口气之后,便再次将手中的羊腿送入到了嘴中,但他的眉峰却告诉了众人两个字,那便是‘不甘’。或许在此时的江湖中人,没有一个人会甘心会困在此时,但却皆只能呆在此地。 就在此时,一位白胡老者,佝偻的身躯缓缓上前,走了两三步之后,前行的步伐竟不由停止了下来,阵阵的咳嗽之声便已传出,四周划拳的声音渐渐稀疏了起来,仅仅片刻之间,四周便已听闻不到划拳之声,听闻到的只有老者咳嗽的声音。 “周先生,过来烤烤火吧!”离这位所谓的周先生不远的一位人说道,然后他便起身为这位周先生让了个位子。 周先生向说话之人轻轻一笑,便也没在做作,径直走到火堆之前,一边烤着火一边将双手擦拭,然后微微弯腰坐在了火堆之前,才开口道:“这样下去十天半个月,可真不知我这半身入土的身体可不可以承受住。”言语虽说的很是不详,但他脸上的笑容不但没有减少一分,反而再次添了几道。 “先生说笑了。”刚刚给这位周先生让位置的那个男子说道。 “四叔,这位周先生是何人啊!怎么祁三公子对他这般客气。”靠近门口的一行人之中,一位年龄大约在十五六岁的男子,询问他的四叔而道。 显然他是一个被长辈带出来见见世面的世家公子,对于江湖之事还不是很了解。 “周先生啊!”男子的四叔不由将手中的酒轻轻放下下去,眼神炽热的望着那位所谓的周先生,然后便再次开口,“他是个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男子顿时一脸的疑惑。 “但他却不是一般的说书先生。”男子的四叔再次说道,然后便将目光缓缓收了回来,再次端起了他刚刚放下酒,举起,刚欲送入嘴中,不知为何却停留在了空中,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呆滞,望向了白茫茫一片江的那头,然后一些言语便已从男子四书的口中吐出。 “他是这宣威府四位先生中的说书先生周东裕周老先生,据说他三十岁之际便已踏入到了知命之境,而其曾在知行学院任教,但不知是何原因自己辞了,更在二十年前只用了一招便打败了当时名声大噪的,号称武林第三的快刀的传入赵一刀,而后再五年后,再次打败薛家山庄的庄主薛笑天,最近几年不知为何他慢慢淡出了江湖,一直深居在周家,从未出门,不知此番他为何而去?” 在男子的四叔思索周先生的目的之际,在距离周老先生不愿的一簇火堆之侧,一位一袭青衣的打扮,手持一把折扇,秀才的打扮的书生小生说道。 “这大雪看见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要不周老先生给我讲一下如今的江湖趣事。” “对啊!周老先生讲一个吧!”四周的江湖之中人也纷纷随声附和。 “这个?”周老先生微微一起身,不过身躯依旧是有些佝偻,转身扫视了一圈屋中的江湖豪杰,便谦虚而道。 “我怕小老儿的江湖趣事,早已过时,害怕在坐的江湖豪杰不愿听?” “怎么会呢?” “周老先生说笑了,谁若敢说你的趣事过时了,我第一个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突然一人起身,随声而道。 只见此人一身奇特的打扮。 头顶是一颗高高竖起的竹根,脸上也随之是一片接着一片的竹叶,就连全身的衣袍也是用竹子上的东西编制而成,手中拿着的则是一把竹杆。显然这人在心中何时尊敬这位周老先生。 奇怪之人的身边则是同样奇怪的三个人,同样的装扮,不过一个头上竖起的是无数根的竹竿,另一个则是无数片的竹叶,还有一个则是。 他们四人坐着的地方很是偏僻,以至于很多江湖中人直到此时才发现他们,不过对于那道嚣张的话,四周江湖中人却未在意。 原来,这四人乃竹山四鬼,老大竹根一身修为知命后期;老二竹叶、老三竹竿、老四竹节一身修为皆是知命中期。 周老先生转头一视,映入眼冕的是竹山四鬼,随后便是轻轻一笑,道:“既然诸位不嫌弃,那小老二就演讲一二。若好,还有劳各位豪杰鼓鼓掌,若不足,好请各位见谅。” 看着四周微微有些凝重的气息,周先生先说了一句活跃气氛的话。 在话语的落下的瞬间,四周再次响起了阵阵的笑声,随后便是掌声。 周先生一笑,手轻轻升起,示意四周安静一番,然后便说了起来。 “要说这江湖趣事,这可真是越来越少,自十年前琴姬、琴弦一战之后,武林之中便再未发生过啥大事。” 众人皆知这是周老先生说书的习惯,在说一段传奇之前,皆要说一些事从而引出正文,于是在周老先生语落之后,四周之人竟疯狂的鼓起掌,皆洗耳等待着后面的内容。 “但在三个月前,武林之中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 语落,周老先生不在言语,而是回顾起了四周,欲要找寻到他所要的答案。 “一个月前。”无数的江湖中人不由陷入到了回忆。但四周却陷入到了短暂的平静之中,或许对于平静已久的江湖,已没有多少的人去关注它。 沉寂依旧,四周之人不由低声了起来,但却依旧是没有人告诉周老先生答案,周老先生也不急,脸上带着丝丝的笑容,搓着双手,烤着火。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略显青嫩的声音打破了许久的沉寂,说话之后正是当初在他四叔面前询问周老先生来历的男子。 “西府风家的四公子风清扬带五千精兵,全歼前来侵犯的达奴一万精兵。” 伴随着男子话语的落下,四周轩然而起,无数的人皆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或许与那位全歼敌军的西府公子与他的年龄相差无几,他才勉强记得。 周老先生再次一笑,双手也缓缓离开了离开了那团十分诱人的火堆,便再次说道。 “对,我现要说的就是这件事。”然后便将头一转,询问男子,“不知你是那家的后辈。” “川西柳家别赋见过先生。”看样子这个歌川西柳家是个书香门第,这位名叫柳别赋的男子对周老先生很是恭敬的行礼道。 “哦,原来是好友的后代啊!我和你你爷爷柳青云早年还在一起下棋,不料此时竟已阴阳两格了。”周老先生眼角竟出现了丝丝的泪珠,看到好友的后代竟不由想起了曾经的好友。 “西府风家,老先生那个西府的风清扬不是你的孙女婿吗?”一人恍然大悟而道。 周老先生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但心中的悲伤却没有减少,但还是说道:“对,正是我的孙女婿风清扬。”在说风清扬三个字时,周老先生的脸上竟渐渐出现了丝丝的得意,显然在心中他对于这位孙女婿是很满意的。 “他是位江湖豪杰,不过却命途多舛。” “谁说不是呢?空有一身武艺,却一生只能在轮椅之上度过。” 周老先生轻轻一笑,并未在意,这或许便是唯一的不足吧!风清扬具有智近妖的智慧,也有几乎可以好老一辈争辉的实力,更具有令无人折服的胸襟,但却每天坐在龙椅之上,并且天生体弱,极为怕冷。 “周老先生,据说风公子在年少之际遭奸人所害,从而体弱多病,并且若不能破脱凡至传奇,那他的一生极为短暂,更有传言他是否能度过二十岁都是一个坎,难道你不怕你的孙女……” 话语虽未说完,但言外之人众人皆懂,顿时无数双的眼睛瞬间指向了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轻轻一笑,并问生气,他知道说话之人并未恶意,便开口说道:“自古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半只脚已踏入土的遭老子又何必执着呢?再说那是我孙女自己的选择。” 语落想周老先生不由轻轻一举头,望向了门外,只见雪依旧,风依旧。心中不由自问了起来:这般天气,我已是这般,那他的那位孙女婿该怎么办啊! 正文 第二章 西府风家清扬 雪依旧在飘落,并未停止,就连整个西府风家的‘静雅园’之中也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衣。 ‘静雅园’在距西府风家不远之处,据说是西府的府主风鼎天,在风清扬的十三岁时为其专门建造的,其建造面子方圆百里,其中有花园,亭子,武场,经楼,书阁,假山等等。据说当时西府动用了上千劳动力,花费了数月之久才将其建好。 其中每一个房子之中皆放着三鼎火炉,不管啥时候皆在袅袅而燃,从未间断;其中更有数千人的精兵的把守,不过这些却不是西府的军队,而是风清扬的私人军,他们不对西府负责,只对风清扬的负责,在当初歼灭达奴两万精兵的战役之中,这支军队具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不过奇特的是,‘静雅园’之中却没有一个仆人,因此园中不管在何时皆略显安静。 ‘静雅园’书阁之中,一位少年,年龄应该应该在十八岁左右,脸色虽略显青嫩,但嘴角的笑容却为他送入了丝丝的放荡不羁,高高竖起的、绑在一起的头发为其添了几分的俊俏。 总而言之,这位少年张的还是挺俊俏的,若是将其放在女人堆里,必能让无人的女子尖叫不已。不过却也存在着一点点的美中不足,那便是:他做的一个轮椅之上,他的脸上过于白,貌似是长期生病所致。 而他便是西府风家的三公子风清扬。 洁白的雪依旧在飘,一阵寒风骤起,吹的无数的雪花偏离了它原先的轨迹,但却好在雪花依旧是飘落在了地上。但它也吹开了书阁的窗户,窗户自己的却不能自己关上。 书阁之中,正在翻书的男子,不由一顿,伴随着寒风携带着一片片席大的雪花而来,飘飘洒洒的落在了男子的肩上,男子不由身躯一抖,脸色也再次苍白了几步。然后便向窗外大喊了几声。 “祥嫂,祥嫂……” 夹杂着阵阵咳嗽声音的呼唤之声幽幽而去,不过却没有人答应。 男子苦涩一笑,看着正大开的窗户,笑容再次苦涩了几分,然后便自己摇摆着轮椅缓缓上前,来到了门前。 门刚刚推来,一股寒风突来,无情的袭在了男子的脸上,顿时男子身躯再次一颤,脸上也再添苍白。 “下雪了。”看到外面飘舞的雪话,男子不由喜声而道,显然他很喜欢雪,但他的身体却不喜欢雪。 于是男子便再次摇摆着轮椅向门外而去。 雪花飘落在肩上,也融化在了身上。男子轻轻一笑,手中的折扇一摇,一张洁白的纸上点缀着苍劲的两个字“清扬”,折扇轻轻一摇,不过扇过来的风不是冷风,而是带着丝丝的热气的风,因为这把折扇是男子师傅特意为男子炼造的,让男子少遭受写病痛的折磨。 折扇一摇,丝丝的热风而来,但却化解不了男子此时的冷,他的身躯依旧在发抖,他的脸也苍白了起来,但笑容却堆满在他的脸上,只因为他喜欢雪,他的喜欢与别人的不同,他的喜欢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挥之不去。 他最喜欢雪,但却最不喜欢冬天,听说南方也下雪,冬天却不是很冷,他很想去看看,但却从来没有去看过。 男子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竟不由伸手欲要接着飘飘而下的雪花,但在雪花落入男子的手中之前便融化了,因为它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手中,一个女子的手中。 一袭白衣随风而舞,一张泛着点点嫣红的小嘴唇,使人忍不住欲要咬一口,一个纤细始终在摇摆的蛮腰,是你时刻皆想将其搂在怀中;一张本不应该出现在俗尘之中,但偏偏出现在了此地的面容,让是留恋往返。 而在女子出现的瞬间,男子也笑了,他只是笑,一味的笑。 不是尴尬的笑,也不是苦涩笑,而是讨好的笑,不错是讨好的笑。因为这个女孩是整个‘静雅园’中唯一一个敢骂他的人,或许是整个西府之中唯一一个敢骂他的人,但却不是西府之中,而是男子的未婚妻周妍。 “雪是不是很好玩啊!”周妍脸上尽是笑容,但熟悉周妍的风清扬知道,这不是笑容,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短暂的晴空罢了。 “还可以吧!”风清扬一脸讨好笑容,轻声说道。 “还给我还可以,我看要是我不回来,你给我就要一直呆在这,是吧。”看见风清扬的笑容,周妍空有满腔的怒火却无从发泄。 在语落的瞬间,周妍便将身上的唯一一件雪白的大衣披着的风清扬的身上,然后便再次发了句闹骚,“你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言语之中却充满着柔情。 轻轻一笑,缓缓将手中的折扇一收,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已沾满片片雪花的手,竟缓缓上前探去,欲要抚摸周妍那比雪花洁白几分,并红润几分的脸颊,但他的手臂却停留在空中。 原本周妍的身高与风清扬就相差无几,但此时风清扬的坐在轮椅之上,周妍却站在,所以一时风清扬竟够不到周妍的脸颊,而那一双细而白的手便停留在了空中,随后便是一声苦涩的笑容。 “哎!看样子我真是个废人。”言语虽很伤感,但在说话之时风清扬的脸上却竟是笑容。 “你咋又说这样的话。”周妍不由白了一眼风清扬,不过这一记白眼却是风情万种,然后轻轻将要一弯,来到风清扬的之前,蹲下,将风清扬的手放在了已冻得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之上。 “就喜欢这样看你,这样可以将你记在心中,若有一天我突然走了,不至于我忘记你。”风清扬道。 “你给我啥意思?”周妍脸色一变,原先微微有些发红的脸此时竟显的微微有些发黑,瞬间起身,就连语气也变得不太友善,起身就走,不过走在半路却停留了下来。 看着已起身离开的周妍,风清扬不由轻轻笑了起来,他笑的很是随意,就像寻常的情侣之间的笑,他的眼神也很是温柔,能融化无数的东西,但却融化不了此时的雪花。 周妍轻轻将身躯一转,看到那熟悉的笑容之时,她也不由笑了起来,然后她便再次走了过来,再次拉着风清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好像生怕他拿开似的。 看了无数次的人,却始终看不够;摸了无数的次的脸,但他却依旧喜欢摸。 雪越下越大,二人却皆不愿回屋,风清扬的脸上不知为何变的微微有些红润,二人的头顶也渐渐笼罩一层雪白。眨眼一看,二人原本乌黑的头发此时竟变的花白了起来,就像顷刻之间二人皆回到了百年之后。 然后二人皆不由笑了起来,不过二人皆是轻轻的笑。风清扬的自生病以来就从来没有张口大笑过,而周妍自来到‘静雅园’之后便也没有在张口大笑过,就连整个‘静雅园’之中也从来听闻不到大笑之声。 风清扬刚欲轻轻擦拭周妍头顶的雪,但在手还未到达周妍的头顶之际,一只手便将其握住,然后周妍笑着说道:“不要动,这样我们可以在一起白头。” 然后二人便谁也不动,皆注视着眼前之人,时间也突然在此时禁止了,但飘落的雪花依旧。 “咳咳”二人的头发还没有白,一道声音便在身后响起,随后传来一声略显责备的声音,“周小姐,你怎么跟公子一起胡闹啊!” 两道身影轻轻一抖,头发再次变成了黑色。原来要与自己心爱的一起白头,也不是一件易事。 “祥嫂,你就不要怪妍儿了,这不是我想看雪,妍儿拗不过我,所以……”风清扬的再次用自己的笑容贿赂祥嫂,但这次却没有成功。 祥嫂白了一眼风清扬,然后将身上的大衣接下来劈在了周妍的身上,一边轻轻拍到着周妍肩上的雪,一边还不忘发几句闹骚,“公子真不会关心人,周小姐女孩子家家的身体本来就单薄,要是感冒了咋办。”然后便将衣服系好,便端着一脸盆的煤炭走进了屋,在走进屋之后看见依旧没有动作的二人,不由喊道。 “还不快进来。” 二人轻轻一笑,周妍连忙推着风清扬的轮椅向屋里而去,但在途中依旧不忘的是数落风清扬,“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祥嫂才不会骂我,哼。”周妍完全一副小人的模样,但风清扬的却是一味的轻笑。 祥嫂是一个年龄已超过半百的妇人,至于她的原名是何就连风清扬也不知,他只知道自他父母去世之后便是祥嫂将他拉扯长大,所以在心底他很尊重祥嫂。 走进屋中,祥嫂将门与窗一并关了,然后添了些火,才说道:“亭先生,让你小心一点,你怎么这样不让你省心啊!还有你周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纵容公子啊!若是这样下去,你管不住公子了咋办啊!” 在数落二人之际,祥嫂连忙脱下二人外套,并将衣服放在火炉旁边烤了起来。 正文 第三章 四海朝天 雪依旧在下,也并没有停止了意思。 房屋之中,燎撩而起的火炉不断为房中升温,但风清扬的身躯依旧在发抖,咳嗽之声也从未断绝,就好像屋外、屋里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阵阵的苦涩之声似无情的钟声,为祥嫂与周妍敲响着警钟,一双洁白而纤细的手连忙在风清扬的后背轻轻敲,但依旧没有减少多少风清扬的痛苦,咳嗽之声也并未减少,反而增加了几分。 “药、药、药。”言语夹在在咳嗽之中,顿时变的语无伦次,若不是祥嫂早已听习惯了这种声音,或许他还真听不出来。 祥嫂丝毫不犹豫,连忙向内屋而去,但风清扬的咳嗽却再次加重了几分,脸上也煞白煞白十分吓人。 “水、水、水。”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周妍连忙为风清扬端来了一杯水,风清扬瞬间夺过,便将其送入到了嘴中,但在水还未入喉之际他便将其给吐了出来,随后龙椅一翻,身躯也瞬间倒了地上,急的周妍连忙上前。 也在此时,前去取药的祥嫂出来了,看见周妍刚刚抱起的风清扬,一惊,一震,腿纷纷一麻,竟差点跪在了地上。 祥嫂两面上前,与周妍一同合力将风清扬的拉起。 “药、药、药”脑已渐渐失去了意识,‘药’字是凭感觉发出了,祥嫂连忙拿出了一个古怪的瓶子,并在其中倒出了一个乌黑的药丸。 风清扬的似沙漠中的苦行僧,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突然看见了一眼的灵泉。 一只苍劲的手瞬间先前抓住,还未来得及看手中之物为何?便将其送入到了嘴中。 伴随着药丸的入嘴,风清扬的痛苦渐渐减少了几分,咳嗽也渐渐消失不见了,拿一双深邃的眼也在此时变的微微承重了起来,然后他就缓缓闭上了,随之便传来了阵阵的鼻鼾之声。 祥嫂与周妍一同用力将风清扬的放在了床上,然后添了些火,二人便走出了房屋,但却并未走多远,而是在台阶之上看着飘落的雪,想着一些事情。 雪依旧在飘落,台阶之上的二人也不知它会在何时停止,但她们二人却希望这场雪快点停止。 “祥嫂,对不起啊!”周妍低头轻声而道,言语之中充满着歉意。 “其实公子是个可怜的人,在五岁的时候失去了父母,并落下了下身残疾,极为怕冷的这种疾病,更有传言公子他活不过二十岁。”渐渐地祥嫂的言语竟微微抽泣了起来,作为风清扬的半个娘的她,每当夜景之际都会这样,他不明白为何上天要将如此多的灾难放在年龄不过二十的一个少年的身上,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哎!”周妍也不由叹了口气,不由举头望向了雪花洒洒而下的空中,不由响起了曾经。 在五年前,那是她第一次知晓她还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朋友,不过她却知道那个男的只能在轮椅之上度过时,她立即却找他的爷爷周老先生去辩解,不过换来的却是他爷爷的一击巴掌,说,她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 在她的心中他的夫君一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于是她离家出走了,但不了却进入到了土匪窝之中,就在他绝望之际,一人,一个坐在轮椅之上的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并救出了她,并给她好吃好喝好住,并给她说,江湖险恶还是回家去吧!说你不喜欢嫁给我,那我便去给周老先生去说。 但她却并未让他去说,而是给自己的爷爷周老先生寄了封信,她便跟着他来到了西府,来到了‘静雅园’,其实就连‘静雅园’这三个字也是自己给起的。 想着想着周妍的嘴角竟出现了丝丝甜美的笑容,不过却被一道声音给打破了。 “怎么,周小姐又想起了那件事。”祥嫂一脸淡淡的笑容说道,不过这笑容使周妍想找个地洞给钻进去。 “其实你能这多年来一直陪公子,说心里我很高兴,也很感激。” “祥嫂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啥?” “周小姐,你就让我说吧!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不是公子,而是你。你还有大把的青春,你有何必……” 祥嫂还未说完,周妍便将其无情的给打断了,“这又是那混蛋让你来给我说的吧!” 祥嫂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混蛋’或许在西府之中只有眼前这位敢叫屋中的那位为混蛋吧! “公子,有消息。公子,有消息。” 在二人相谈之际,一道声音突然而道,随之一道身影出现。 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岁,身后背着两把剑,一黑一白,头顶是一个洁白的面纱,将他哪一张冷而无情的面容停留在了那头,就连的他的穿着也是洁白的,脚下一双很白,没有沾染一丝泥土的鞋,在身后留下已一排排长短深浅皆极为相思的脚印。 来人正是‘静雅园’中的第一高手,江湖人称冷面修罗千一傅,据说他一身修为早已踏入到了不惑入堂。 人还未来,声音便已在空中闯荡,待人来之后眼前却出现了两道身影,刚欲出言询问,眼前之人便已张口。 “清扬刚刚睡下。” “公子刚刚睡下。” 两道声音传出,刚刚张开的口给瞬间闭上了,传说之中的冷面修罗竟像小孩子一般尴尬一笑,连忙闭上嘴,生怕吵到屋中的人。 “不知江湖中人见了此时的你,他们会不会感到吃惊,修罗。”声音刚刚一落,一道人影便已从屋顶而来,显然这一人轻功很高,不然也不会选择这样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来到正是风清扬的贴身护卫鬼影无痕月空空,只听他的名字想必你已知道,这位鬼影擅长的为何?不错那便是轻功,就连戒备森严的西府,鬼影要想踏入也似入无人之境,不过这人却有个小毛病,那便是喜欢斗嘴,尤其是喜欢与千一傅斗嘴。 “看了我惊讶不惊讶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见了你他们一定会很惊讶。”千一傅头都未转,便说道,不过言语却小了很多。 “为何?”月空空询问而道。 “因为你再多说一遍,我会将你揍成猪头,你说他们见了似猪头的你,他们会不会惊讶。”冷漠修罗千一傅一扫以前的冷漠,在话语落下的瞬间他竟笑了起来。 “你,你,你”月空空一时无语,瞬间吐出了三个你字,然后便没有了下文。他已轻功著称,但就武艺而言,千一傅数十招必会拿下他。 “你们怎么又开始了斗嘴,难道就不能稍微安静点吗?”在二人的斗嘴之际,一道声音突然从屋中传来,随之二人便停止了斗嘴,很是恭敬的站在了两遍。 “都进来吧!站再外面干啥?”随后屋中再次传来了声音,四人便皆向屋中而去。 “清扬,你咋不多睡一会。”看见在火炉旁边烤火的风清扬,周妍不由出言询问而道。 “嘿嘿”风清扬轻轻一笑,再次将身体靠近了一些火,将手也放在火炉之侧,火很大,但人却依旧感觉很冷,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张开了口,道:“有两位活宝在院中吵闹,我怎么可以再多睡会?” 顿时周妍与祥嫂皆不由转头白了一眼千一傅与月空空。 “公子抱歉。”千一傅与月空空齐声而道。 “嘿嘿”一笑,再次烤火,然后便将头轻轻一抬,眼前似小孩的般的人,不由再次笑了起来,道:“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你们,不过我吩咐你们的事办的咋样了。” “公子,四海朝天复出,并在五日前黑海之人找上了四海朝天。”月空空淡淡的说道。 “哦,黑海也要趟这趟洪水吗?”风清扬不由将烤火的手给拿了过来,一把折扇也随之出现,一边摇摆一边细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月空空答道。 “冷面,那你又打听来了什么消息。”风清扬转头询问千一傅而道。 “风凌渡口结冰,许多江湖中人被困在了河的那头,周老为江湖许多江湖中人讲述着公子的趣事。” “我的趣事。”风清扬的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然后便再次询问而道,“那你可知他这番前来所谓何事?” “不知,不过据千一得来的消息,据说在一个月前清虚道长曾去周府拜见周老先生。” “哦,清虚道长去拜见爷爷。”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风清扬竟不由笑了起来,笑的很是随意,了解风清扬的人都知道,这笑容出现时表示风清扬已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不过风清扬的并未给众人解说,而后将头一转,对周妍说道:“妍儿,你说爷爷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周妍轻轻一笑,缓缓来到火炉旁边,添了一些的煤炭之后才说道:“其实这件事不难猜测,正邪之战的百年之期马上要到了,清虚道长做为武林的泰山北斗,他去周府不外乎两件事。” “哦,那不知妍儿可知是那两件事?”显然周妍的话出乎风清扬的意料,于是风清扬再次询问了起来。 “这个也不难,这第一件事就是邀请我们周家之人参加即将来临的正邪之战;这第二件想必就是让我爷爷去邀请一些豪杰参加正邪之战。” “恩”风清扬的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再次开口,“那不知妍儿以为是那一件事?” “第二件事。” “那你可可以猜出来出来爷爷这是去游说谁。” 周妍轻轻一笑,并问说话,而是含情脉脉注视着眼前的风清扬,但他的答案,风清扬的却已知晓。 风清扬一笑,拿过周妍的小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便道:“为啥你以为爷爷是来邀请我。” “爷爷前去游说,但却来到了风凌渡口,而风凌渡口则是从周家前往西府的必经之道。然后就是,赤河之南爷爷认识的江湖豪杰不少,但爷爷能够信得过的豪杰却不多,但公子却偏偏就是其中之一。” “几日不见,方向妍儿变聪明了啊!”风清扬轻轻用手刮了刮周妍的鼻尖,“那不知妍儿以为公子是应该去,还是不应该去。” “从大义的角度来看公子应该去,但去妍儿的角度来看公子不应该去。” “为何?”风清扬一边笑,一边询问。 正文 第四章 风凌渡口激战 “公子在江湖之上的名声是极大,不过却竟限于智这一方面;对于公子的武艺,由于你出手次数较少,就连苦境名人堂、论剑海这两方势力也不能明确的给出答案,更不用说其他的江湖中人。所以只要你一答应,就要防止两方面的人,首先就要提防正道之人的挑战与陷害,其次就要提防邪道的暗杀。” “妍儿说的极为有礼,虽说正道之人口口声说他们是正道,但有些人的做法并不比邪道高明许多。”风清扬缓缓放开了周妍的小手,举头望了望窗外,然后便又收了回来,使你不知此时他在想些什么。 “那不知公子会不会答应。”周妍询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就看爷爷能不能将妍儿说服。”然后便再次烤起了火,周妍则在一侧苦涩了起来,风清扬则吩咐千一傅继续注视风凌渡口,他感觉哪里将会有事情发生。 风凌渡口。 划拳之声依旧,喝酒之人也依旧喝着酒,台上的老先生正为众人演讲一段传奇。 “那不知周老先生可知道此时的风四公子,踏入到了何种结界。”有一人询问而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已五年没有见过我这位孙女婿了,不过我却知道在五年之前他便已踏入不惑了,至于此时我也究竟为何?我也不知道,或许在江湖之上就没有人知道吧!”周老先生一脸得意的说道。 “哎!谁说不是呢?就连论剑海、名人堂也不知道啊!” “论剑海一只将公子的画像挂在内堂之中,但对他的武力却是只字不提;就连名人堂也只是将他放在智堂第一,武榜却是地榜第一。但也只是根据五年前的数据啊!” “我看风公子此时应该踏入半步天命了吧!” “我看难。”离祁三公子不愿的一个人说道,“众所周知,天命之境难人登天,就连老一辈的前辈也只有那零星的几个化石般的古董踏入其中。” “也是,但至少也应该是不惑大成吧!” 然,就在众人在谈论之中,一道风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风,顿时便将房门吹开,随之便将屋中无数的火堆吹灭,随后便传来了一道悉悉率率令人厌恶的不男不女的声音,“好热闹啊!这是在开啥会啊!” 只见来人是一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之人,嘴上则是浓浓的嫣红,头发也高高竖起,一看他是个女子,若你仔细凝视,便会发现他不是个女子而是个男子,因为在喉咙之处他有一个高高凸起的喉结。 这人乃四海朝天的八大君王之一的邪君无常,听说这人有点人格分裂症,时男时女,不男不女,但一身修为却是初窥不惑。 在来人出现的瞬间,在台上演讲的周老缓缓停了下来,微微一笑,刚欲出言询问,不料一位正道人士突然出手,或许是欲要在周老面前表现一番,但想象中的事还未发生,一只看似软绵绵好无力量的手便直袭而来,接着一声轻轻飘飘的声音,随后他的身躯便直飞而去,而后便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声音。 “没有实力的时候,千万不要想着强出头,不然你会下地狱的。”语落他便在腰间摸出了一张纸,轻轻擦拭了一下手,然后便轻轻一扔,纸便轻轻洒洒,正好落在了男子的脸上,遮住了哪一张不甘的面容。 “百年之期未到,不知堂堂的邪君来此地所谓何事?”祁三公子起身,怒视眼前之人,冰冷的言语便在四野回荡。 “听说风凌渡口来了许多的老朋友,我特意前来看看。”在此时他的声音再次一变,将变成了一道男子的声音,闻之令人一颤。 “谁和你们这些邪教是朋友。”当初那个让周老先生说书的书生说道。 无常君王轻轻一笑,纤细洁白而似女子的手臂轻轻一扰,眼中只剩书生,道:“原来是青衣秀才啊!怎么不在草屋教书,也来行走江湖啊!江湖路黑小心迷路,那样你可就再也回不到草屋之中了。” 赤裸裸的威胁,然后便是嘲笑。 青衣秀才袁妄念,乃江南袁氏之人,更是名人堂武榜地榜的高手,一身修为也是初窥不惑,而其练就的童子功早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地。 “你,你这是找死。”袁妄念一怒,手中的折扇一扰,便已飘逸而起,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便出现在了邪君无常的身后。 随后便传来了无常君王悉悉率率不知是男是女的笑容,一把折扇,一把绣花针也随之出现,右手折扇轻轻一扰,身躯一跃,脚在袁妄念扔过来的折扇之上轻轻一点,左手之上的绣花针便正好想袁妄念的右眼而去。 就在绣花针就要插入之际,袁妄念轻轻一笑,瞬间拿出了一只带着丝丝的古老气息的毛笔。 据说这只笔是用苍狼腋下的那一小撮毛做成的。 袁妄念手中毛笔,轻轻一扰,便已阻挡了乘势而来的绣花针,然后只见袁妄念左右在空中轻轻一旋,已飞出去的折扇便再次回到了手中,然后折扇一开,一泻而下,一张虚化的宣纸便已浮现在了眼前。 手持毛笔,横、竖、撇、点、捺、折等众多笔画一泻而出,一首气势恢宏的《满江红》便已浮现在画卷之上,画卷顿时金光眨眼。 邪君无常微感不妙,折扇绣花针一同而来,但在刚刚来到画卷之前时,一道清圣之气从画卷之上涌现,瞬间便袭上了邪君无常,随之这位所谓的邪君便已直飞而去,不过却稳稳地站在在了地上。 袁妄念微微一笑,伸手将画卷一拿,便随着无限金光的闪现与清圣之气的洗礼,他便高声朗读了起来。 “怒发冲冠,凭拦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架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待‘朝天阙’三字落下去的瞬间,金光闪现,三个闪耀着金光‘朝天阙’三个字直接从袁妄念的嘴中吐出,直袭无常君王而去。 无常君王虽提招抵御,但还是呈现不敌之势。 只见伴随着‘朝天阙’三字的袭去,邪君无常的身躯直飞而去,并震断一根碗口粗的柱子之后,他才缓缓停止了下来,但丝丝的鲜血却直接从从嘴角之处涌出,然后便是不甘的眼神。 “童子功果然名不虚传。”邪君无常缓缓起身,轻轻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冰冷的言语缓缓从嘴中吐出,他虽然吐出了丝丝的鲜血,但却伤的不重,战力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笑容依旧在脸上,手中的折扇与绣花针再次出现,脸上的慵懒则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你很强,但不幸的是遇到的是我。” “有何区别。”袁妄念询问道。 “虽说你我皆是初窥不惑的武者,但我修的是魔而是却是童子功。” “好像是这样的,但我也不是善类。”袁妄念淡淡而道。 由于邪道嗜血而崇尚杀道,所以在同等境界之中,邪道一般要远强于正道,当然也有例外。据老一辈江湖中人诉说,邪道若是有一人成长为不惑武者话,那一般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被他踩在了脚下。 “不是善类,那我便让你成为善类。”一声怒吼,邪君无常的气息瞬间发生了变化,无限的嗜血、血红的双眼,刚刚竖起的头发直劈而下,将那一双鬼眼给阻挡在了那头,同样是一把折扇,一只绣花针,不过此时却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洁白折扇妖艳异常,针尖则在滴血。 血红的长袍在空中飞舞,滑过一道无限的优美的弧度,在众人还沉迷之中时,血色无限的妖艳的折扇随之而来,其前面是一根针,一根在滴血的针。在袁妄念还未反应之际,妖艳的折扇带着妖艳的风以来。 但在袁妄念的眼中却是一根针,一根正在滴血的针。 袁妄念瞬间一惊,瞬间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欲要阻挡而来滴血的针,但发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一幕。 他(袁妄念)手中的折扇是打开,但那一只在滴血的针,却将折扇给划破,并瞬间飞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雪针飞出的瞬间,袁妄念的身躯脸颊微微一侧,但一条略显妖娆的血色很是还是出现在了脸上,随之二人微微一分离。 “好俊的身手。”看到自己的血针没有要掉袁妄念之命,邪君无常轻轻一笑,说了一句不知是在夸奖还是在嘲笑的话语。 反观袁妄念冷冷一笑,伸手轻轻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痕迹,眼中没有一丝的愤怒,他的眼似死海般平静,虽说刚刚已受伤,但却依旧没有惊起多大的波澜。 邪君无常也是全球一后退,一脸的奸佞的笑容再次出现,只见一把折扇这次随风而来,而后便是袁妄念的身影,不过这次邪君无常却没有战,而是退,在退。 在远离站圈之后,看着一脸疑惑的袁妄念,道:“时间我已争取来了,随后便是重头戏,我们之间的这一战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因为今天的你注定是踏不出这里的。” 在语落是瞬间,四周再次发生了变化。 正文 第五章 恨君离殇 浓浓的黑雾随风而来,瞬间便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一道嚣张的言语随之传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周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位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一袭乌黑的道袍是你看不清的他具体的面容,一双似鹰的眼睛也在那头,不过却始终观看着这头的猎物,伸手则背着一把索命而来的刀,只要出鞘必要饮血的刀,而其腰间则配着一只乌黑的壶,不过其中装的却不是的酒,而是他的战绩。 “恨君,老朽自踏出周家之后你们便紧追不舍?何必呢?”周老先生缓缓而来,幽幽开口。 “这个好说,只要你老老实实回到你们周家,我们也不再为难你。” “那就只能得罪了。”语落在四周出现了两道身影,而在两人的身后则是数十道散发着知命修为的武者。 来人乃四海朝天八大君王的老四恨君离殇,乃四海朝天数一数二的高手,一身修为更是不惑入堂。 “你们难道不顾当年的协议了吗?”周老先生质问而道。 “协议,再有半年正邪之战将要开始,我朝朝主也会再次掌握天诛杀伐之剑。到时候我们四海朝天便可以一统武林。”随后便狂笑了起来。 然后恨君离殇缓缓摸出那一把嗜血刀,一马当先而上。 周老先生轻轻一笑,手上则缓缓拿出了一只不知是何材质的戒尺,身躯佝偻但脚步却很轻盈,举步上前一步,便已来到了恨君离殇之前,随之便将手中戒尺向前轻轻一置。 “老先生,你老了,还是回家吧!此时的江湖路太黑,已不适合你走了。”离殇再次轻轻一笑,嗜血的刀发出耀眼的血光,随之向前一砍。 “乒乓” 一声短兵相接的声音,二人随之一退。而邪君无常带着众人冲杀了过去,一时人命似草,无数的哀吼,无数的惨叫,满地皆是断臂残肢,空气之中充斥着令人恶心发吐的血腥之气,地上更是倾洒而下的鲜血,但却被寒气的风给冻成了血冰。 袁妄念一马当先再次会上了邪君无常,而祁家三公子与柳别赋的四叔柳千岁则分别与一身白衣的男子与一袭黑衣的女子相交在一起。 他们二人乃恨君离殇的左膀右臂,黑白双煞,一身修为二人皆是初窥不惑,不过据说他们的两人练的是合击之术,若是二人联合更是可以和不惑入堂的高手一战。 袁妄念再次施展童子功绝学,但却没有起到意想之中的效果。邪君无常扰折扇索命而来,手中的绣花针也消失在了血色的空气之中,欲要为袁妄念送去致命的一击。 血色的折扇一扰,一道血煞之气涌出,与四周的血色遥相呼应,随之袁妄念的心跳加开了几分,呼吸了渐渐急促了起来,手中的折扇与笔竟也渐渐不听了使唤。 袁妄念折扇一收,一片素卷再次出现,手中的笔也散发着丝丝清圣之气,举笔欲要在素绢之上挥洒一番,岂料身躯竟不听了使唤,手臂竟停留在了空中,散发着清圣之气的笔却难以落下。 “血色之中,我便是主宰。”邪君的话语传来,一只血色的绣花针便穿都了身躯,随之一声惨叫,身躯便已倒在了血色的长波之中,眼中竟满是不甘。 邪君一笑,丝毫不愿给袁妄念的丝毫的机会,手中的折扇一挥,一道血风随之吹刮而去,欲要结束掉眼前之人的性命。但就在此时,突然异象再现。 一团清圣之气竟突然从袁妄念的手中的毛笔之上发出,随之直插云霄,而前来的血风也随之消散在了空中,就连发出血风的邪君也收到了不小的波及,身躯再次直飞而去,丝丝的鲜血涌出,全身的脊骨也不知断了多少个。 然后毛笔恢复了正常,袁妄念也陷入到了昏睡之中,祁家之人与竹林四鬼则将他给护在了中央。 另外一处,祁三公子与白煞相交在了一起。 祁三公子无上拳法施展,脚下则踏着八卦步伐,而白煞则身影飘忽不定,来去无踪,只闻四周悉悉率率的笑声在耳边回荡,但却不见人。 相交片刻,人影都不见,祁三公子显然还是太年轻,心中难免有点不爽,招式只见竟也渐渐出现了丝丝的停顿,而白煞瞬间抓住机会,身躯再次飘忽而去,随后便为祁三公子送去了一记腿,震得祁三公子直后退。 而在另外一出,柳千岁则已一手高招飘逸的剑法与黑煞巧妙会战,竟渐渐呈现分庭抗礼之势。 柳千岁一把洁白似雪的剑,在挥舞之际,你竟发现他手中的剑,很是完美的和四周飘落的雪花融为了一体,其上的杀气也瞬间消失不见了,致使你分不清何为剑,何为雪。 而在站圈中央,恨君离殇则与周老先生强强而战。 手中嗜血的刀斩断了空中令人窒息的血色空气,未周老送入了通往地狱的一式。 但周老先生好像早已知道一般,身躯早已向左微微一横移,便已将来势凶猛的一刀躲闪而过,但这仅仅是个开始,远不是结束。 在刀落地的瞬间,离殇瞬间招式一变,横卧在地上的刀便横卧而来,在周老先生还沉迷与刚刚凶猛的一刀之中时,它已来到了眼前。 周老先生微微一惊,已知躲闪不了,便急中生智,瞬间将手中的戒尺横卧在了胸前,以缓解此来势更凶、更猛的一刀。 短兵再次相交,一声巨响,周老先生的身躯缓缓向后退了十步有余,才慢慢停留了下来,但丝丝的嫣红却早已从嘴角之处,一时不慎一口鲜红瞬间涌出,并直接喷在了血色的地面之上,身躯也再次退了几步。 离殇得势不饶人,丝毫不拖泥带水,舞动着手中的狂刀再次而来。 而此时的周老先生已收到了不小的波及,内脏之中更是翻江倒海,瞬间点住穴道,强压着伤与离殇再次战了起来。 “徒劳,周老先生不要在做困兽之斗了,你是不惑登堂而我已是不惑入堂,虽说只差一小境界,但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离殇淡淡而道,在说话之际,他已握着手中的刀,似幽冥般缓缓而来,更是为周老先生敲响了来自地狱的钟声。 “哼”周老先生冷哼一声,再次握着手中的戒尺而上,显然此时的他虽说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但他却依旧不愿想邪恶势力低头。 “好,既然这样那便成全你,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在江湖之上的地位看样子很是高,就连敌人也很尊重他。 离殇语落的瞬间,一把弯刀索命而来,毫无征兆的便在周老先生的身上滑过,一条很深,却很耀眼的伤口便已浮现,涓涓而下的血也停止不下来,脸色也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也在此时,四周的战斗渐渐进入到了尾声,很多丝毫朝天之人皆握刀而立,四周只留下与白煞交战的祁三公子,与黑煞交战的柳千岁,还是就是被竹山四鬼护在中央的袁妄念与柳别赋,其余的人皆已走向了地狱,为这片土地留下了一片的血红。 眼前周老先生陷入到了危机,竹山四鬼中的老大竹根一动,欲要前去解救,但四周无数的四海朝天之人瞬间将他包裹在了其中,一时也陷入到了激战之中。 而黑白双煞则纷纷加紧攻势,一时之间柳千岁与祁三公子也难以脱身。 周老先生看着眼前在滴血的刀,感觉他在召唤自己,双眼也在此时变的承重无比,起身,鲜血竟再次涌出,身躯也摇摆了起来。此时他竟感觉死亡离自己这般的近,此时的他才知道死亡的味道原来是这样。 沧桑一笑,睁眼看了最后一眼这片世间,伸手欲要抓一撮的黄土,但黄土竟与无数正道的血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血色,一时手竟停留在了原地,看着眼前那个刚刚躺下去的正道人士,那个人的双眼是睁开的,他不是不甘就这样的离去。 “周老,一路走好。”尊敬归尊敬,待出手之际离殇依旧不会含糊。 手轻轻一举,血色的刀血光一闪,一扇通往地狱的路便在周老先生面前出现,随之刀一落,一声响声,两道身影皆望向了层层云雾的那头。 不同的是一人是惊讶,一人是劫后的庆幸。 只见数十道身影缓缓而来,有四个很是奇怪的人走在数十道玄铁重铠之人的前方。 四道奇怪的身影缓缓而来,最为中间的十一个年龄不过二十的残疾人,他手握一把折扇,坐在一个古铜色的轮椅之上,身后则是一把具有绝尘之姿的女子推着轮椅缓缓前行,左边则是一把背着双剑的男子,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就像死尸一般,身上则散发着丝丝令人窒息的气息;左边则是一个年龄不过二十的男子,他手持一只金色的笛子,鼻子很长,眉毛也很长,走起路来,脚步很是轻盈,一看便知道他是个轻功高手。 层层的云雾散去,云雾之中人缓缓走了出来,周老先生的脸上流出了丝丝的笑容,然后全身的细胞便缓缓放松,最后他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显然他已疲惫异常。 正文 第六章 背后的真相 在自己的计划实现之际,突然出现了数道身影,并且丝丝危险的气息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离殇很是不甘心,微微将头一低,眼前之人便是陷入到了昏睡,不由心一横,便挥刀而下,欲要结束掉周老先生的性命。 刀已挥下,但却出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一道影,一道鬼魅的般的身影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把金色的笛子出现,并阻挡了正要索命而下的刀,然后便是一脸和煦不知为何的笑容出现在了眼前。 “我家公子的要保的人,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够杀掉,就算是你也不行。”来人说话的言语很是平淡,但却带着丝丝令人毋容置疑的之感。 无形的压迫席卷全身,手中的刀是唯一的力量来源,丝丝的不敌涌上心间,但他却依旧挥刀而下。 来人轻轻一笑,轻盈的步伐微微一横移,人影便已消失,待出现之际,来人已不在他的眼前而在他的身后。 也就在此时,四人身后身披玄铁铠甲之人纷纷拔刀而上,顿时便上演了一处屠杀。原先人数众多的四海朝天此时竟孤零零的站着三五人。 看见离殇渐渐陷入危机,原先正在与一位身披玄铁铠甲之人战斗的邪君无常,瞬间一跃,便参与到了离殇与月空空的战斗之中。 也就在此时两个身披铠甲之人将已陷入沉睡的周老先生给带了后来。 看着记忆深处那个危险高大的身影,丝丝的泪珠竟缓缓从周妍的眼角流出,强忍着心中的伤,刚欲哭啼,一只看似软绵绵却充满力量的手握住的她的手,随后便是一声可以融化一切的问候,“没事吧!你” 只要眼前的这个男子在身边,就连天塌下来她也不怕,因为他会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微微一低头,看着眼前这无限的高大的男子,泪珠缓缓消失,心中的不安也消失,只因为此时有他在。 风清扬脸上带着丝丝的笑容,折扇始终摇摆为他化解了不少的痛苦,周妍提着的火炉为之提供者热,但却太少了,以至于此时他脸上微微有些发白。 周妍眉峰微微一缩,知晓继续纠缠下去不是件好事,于是便吩咐快速解决了掉战斗。 于是在一侧的冷漠修罗千一傅瞬间也拔出双剑,走上了收割之路,而黑白双煞瞬间出手,便组阻挡了他前行的步伐,但修罗的步伐岂是常人可以阻挡的。 千一傅冷哼一声,手中的白剑一闪,一道白光闪现,白煞便已直飞而去,一丝鲜血便已涌出,仅仅一招便已败敌;而在另一侧的黑煞也随之而来,欲要在千一傅和白煞交手的瞬间,给千一傅造成重伤。 千一傅依旧是笑,他的笑容很冷,在黑煞刚刚跃起之际,黑剑一闪,也仅仅用了一招,便也使黑煞败北。 看到此一幕柳千岁与祁三公子似打翻了调味品,心中满不是滋味,他们自己全力出手不敌黑白双煞中的一人,但千一傅的却是以一敌二,并一招制敌,这其中的差距已不是他们的可以想象的了。 千一傅冷哼一声刚欲再次上前,不料刚刚直飞而去的双煞再次而来,此时的他们完全不像是刚刚受了伤,一时千一傅竟站在了原地,不知为何?但他却依旧握着手中的剑,收割而去。 月空空以一敌二,一时竟也难以取胜。 风清扬坐在轮椅之上,摇摆着折扇,不由竟传出了阵阵的咳嗽之声,一笑,将头一转,对周妍道:“妍儿,去帮鬼影,快点解决掉,这样就可以回家了。” “但……”周妍不放心让风清扬一人呆在这。 “我身后有他们,快去吧!再拖下去不好。”风清扬指着身后的两道身影。而这两道身影便是刚刚将周老先生给带回来的两位护卫。 一时呦不过风清扬,周妍只能上前加入到了战斗之中,不过心中的想的就是快一点结束。 周妍摸出背在身后的白剑,向四周喊道:“不要恋战,快快结束。”然后便握剑冲向了月空空、无常、离殇他们三人的站圈。 月空空手中的金笛一挑,直袭离殇而去,但身侧突然杀气逼人,将头一转,只见一把血色的折扇,一个正在滴血的绣花针直袭自己而来。一时月空空不得不转变战略,连忙收手,将金色的笛横卧的胸前抵御。 在不远之处的离殇也瞬间抓住机遇,拖着一把血刀缓缓而来。 血扇一张,便是血色之雾,滴血的绣花针散发着丝丝诡异的气息,月空空身躯一躲,诡异的针便已来,刚欲向后退,只闻杀气突入,一把血色的刀也随之出现在了身后。 就在危机之中,一袭白衣,手握白剑的周妍突然杀入,在血刀落下去的瞬间,一把看似极薄极轻的白剑阻挡了刀前行的路,一个绝尘的女子阻断了离殇前行的步伐。 “速速解决。” 瞬间向月空空叮嘱了一番,然后便握剑冲了过去。血色的刀,白死的雪剑一时二者便相交了起来。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的确比你的爷爷强,修为竟与我相当,或许是那小子太妖孽了,不然的话你的光辉早已照耀江湖之上。”离殇看着风清扬的淡淡的说道。已不到二十的年龄不惑入堂,或许这武林之中除了风清扬之外,就属眼前风周妍的最为妖孽了吧!这是刚刚周妍展现出实力之后,这是离殇的第一的感觉,但在心中也萌发了一种设想,那便是杀掉眼前之人。 此时的周妍已是不惑入堂,若再给她给上五六年又会到何种地步,一个风清扬已让四海朝天不惜花大价钱要除掉,若在多一个周妍。 离殇不敢想,但心中的杀掉周妍的想法竟再次凝实了许多。 手中的血刀一旋,一股强大的血气随之直冲天际,空中也瞬间出现了一只扩大的血刀。 “斩” 既已决定要让周妍埋骨此地,离殇出手不在含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极招。 在斩字落下的瞬间,四周为之一颤,四面道不尽的血煞之气冲了过去,无数的声的鬼叫之声传遍四野。天空也瞬间暗淡了几分,草屋也终于不堪重负,摇摇摆摆,“咯吱”一声极为清脆的声音,然后房屋就倒了。 无数道人影纷纷跃出,率先跃出的是风清扬与周老先生。 在房屋倾倒的瞬间,离风清扬的最近的两位护卫瞬间而来,一人拉着周老先生,一人拉着风清扬的轮椅纷纷冲破了草屋。 随后便是带着自己的侄子的柳千岁、抱着袁妄念的祁三公子、竹林四鬼,接下来的便是与黑白双煞交战在其中的千一傅、与邪君无常交战在一起的月空空。 人纷纷向外而逃,但又两人却是例外,那便是周妍与离殇。 在房屋要倾倒的瞬间,周妍笑了,笑的很是轻松,很是随意,然后便将手中的剑一舞,也瞬间施展起了绝学。 “一式生死” 生死一出四海翻滚,生死一出百荒一颤。 一脱离武学的绝招,一式是对生与死的感悟,是对生与死的认知,绝招使出是瞬间,伴随着一声剧烈巨响与史无前例的晃动,二人皆是微微后退,嫣红也早已染满了他们二人的嘴角,就连地上也出现了丝丝属于他们的嫣红。 就在众人沉迷与刚刚的巅峰一式时,四野竟缓缓吹起了丝丝的风,然后便传来了声声箜篌的声音。 声音之处诉不尽的哀怨,道不尽的是愁思。 幽幽的声音在四野晃荡,杀伐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一位少年出现,一个与风清扬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他的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可真不容易。”神秘男子看着眼前的风清扬说道。 “是很不容易,但我依旧出现了。”风清扬的说道。 “是出现了,所以你的成就也就仅仅局限于此了。” “哦,为何?”风清扬的询问道。 “注重情是好的,但你却太将它看重了。”神秘男子回答道。 “哦”风清扬微微一笑,然后便接着说道,“看样子我还挺值钱的,为了我竟然出了八大君王之中的三位。” “哈哈哈,没方法,你风清扬不死,正道的变数太大,而朝主最为讨厌便是变数。”痴君妄本缓缓说道。 “看样子这是我的荣幸。难道你们就这般自信我会前来解救。” “当然,这个并不确定,我们也只是赌一把!所以我们发现你们西府之人却并未将其给拔起,就是让你了解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并让你知道我们要前来风凌渡口追杀周老先生。” “那这样说来,那位所谓的清虚道长也是你们找人假扮的。”风清扬询问道。 “不错,其实清虚他本人在十天前便中毒死了。” “看样子对于风凌渡口的结冰也在你们的意料的之中。” 庞屠轻轻一笑,并未解释,有些人可以解释,不用风清扬的说他也会为之解释,有些事则反之。 “看样子你们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先是毒死清虚道长,然后让人假装成清虚道长,已正邪之战为由让周老先生前来邀请我,而后你们便故意露出破绽,让我误以为你们不想让周老先生见到我,并让我知道你们的行踪,最终将我引来的此地。不得不说,一切的一切皆很是完美,但却依旧存在唯一的一个变量。” “是何?”痴君妄本瞬间出言询问。 “我来了,你们就一定可以杀掉吗?”语落的瞬间,风清扬的气息瞬间改变,原先温文尔雅的他,此时却似醒来的一头雄狮,瞬间张开了他的爪牙。 正文 第七章 不惑大成 “我来了,你们就一定可以杀掉吗?”语落的瞬间,风清扬的气息顿时发生了改变,原先温文尔雅的他,此时却似醒来的一头雄狮,瞬间张开了他的獠牙。 “是吗?”痴君妄本轻轻一笑,笑容之中依旧是无限的自信,然后轻轻将脚步一抬,看着远处的那一颗树,那一棵透露着丝丝诡异气息的树,然后便再次笑了起来。 “动用了这样大的力气,怎么会算露呢?”言语不是从痴君的口中发出。 风清扬再次一笑,手中的折扇一摇,便已打开,身后的两道身影刚欲上前,不过却被风清扬给阻止了,他知道眼前之人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更何况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他们的上前不外乎送死。 “哦,是吗?”在语落的瞬间,风清扬举目也望向了那一棵无限诡异的树。 树突然轻微的晃动一番,伴随着一声似乌鸦的鸣叫之声,树顿时裂开,一道黑影随之出现在了风清扬的身前。 一身很是平凡的装扮,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拿,但那一双手上却散发着丝丝危险的气息,而后他便没有带丝毫多余的东西,就连一根绣花针也没有带,在他看来那也是多余的。 他轻轻一笑,他的笑容很是温暖,给人的感觉他是来找你聊天来的,不是来杀你来的。他走路的步伐很慢,很慢,但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是认真,弯膝、抬脚、落脚等动作做几乎堪称完美,给人的感觉他是在表演一门艺术,而不是在走路。 很短的路他却走了很长的时间。 看见对方又来人并他们的目标是风清扬,一时之间周妍、月空空、千一傅皆心急如焚,欲要赶回急救,但对手却也加紧攻势,致使他们不得分身。而在另一侧的祁三公子、柳千岁、竹山四鬼皆被神秘之刃带来的人纠缠在了一起。 一时之间四周皆是刀光剑影,唯独风清扬四周像一片人间净土般没有受到战火的洗礼,但风清扬却知道这久违的平静之所以还未打破,就是因为等会的灾难已脱离了灾难二字。 风清扬轻轻一笑,手中的折扇依旧在摇摆,轮椅也被微微一转,看着刚刚出现的身影,道:“你就是最后底牌吧!” 来人一笑,一袭很轻、很轻的衣袍便已随风舞动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江湖名人,眼神之中流露的是无限的战意,他已沉寂太久了,此时的他渴望一战,他想看看这位被朝主看的很重的人,倒地有何本事。 “看样子阁下应该是四海朝天五行判官中的土判官吧!”风清扬一脸凝视眼前之人说道。 “不错,鄙人正是土判官庞屠。”语落的瞬间,这位庞屠身影顿时消失,挥舞着不知轰碎了多少气流的拳,直袭依旧面带丝丝的微笑,坐在轮椅之上的风清扬。 土判官庞屠乃四海朝天中的五行判官之一,虽说在五行判官中的最后一位,但其一身修为却是不惑入室。 拳斩风,瞬息而来,外人压根就看不见拳的踪迹,就连千一傅也只能勉强看到而已。 风清扬依旧轻轻而笑,在拳来之际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便将凌厉拳挡在外面,但在身后杀风顿起,一只不是沾了多少鲜血的手,突然张开,随之而来的是一把不知斩下了多少头颅的剑。 剑在血风之中舞动,地上的血河也不由发出了阵阵的回音,空中的血风更是在剑来临之前吹向了风清扬的两腮。 风清扬依旧轻轻一笑,左手在腰间一抹,一只泛着丝丝绿光的的玉箫便已出现在了手中,而后向后轻轻一舞,便已阻挡了索命而来的血剑。 “你很强,但依旧要损命再次,不过你可以含笑了,一个你竟然逼得我土判官与痴君联手。” “哦,是吗?但不知这是你们的无能还是我的荣幸。”风清扬依旧淡淡而笑,言语之中却充满着嘲笑。 “你这是找死。”一道同样的声音,却出自两个人的口,而后便是一拳、一剑再次袭来。 “哈哈哈”风清扬竟不由狂笑,然后便再次嘲笑,“下次来找我,让你们所谓的朝主派一些好角色。是不是我沉寂的时候太久,以至于世人都忘记我了。”嚣张的话语一落,风清扬竟不由病发作,传出了阵阵苦涩之声。 咳嗽之声依旧在回荡,一拳、一剑再次而来。 折扇一挥,青光闪现,直袭庞屠与痴君妄本二人而去,而后只见轮椅冲天而起,轮椅之上的风清扬似天神而下,掌握着芸芸众生的生死。 痴君妄本、土判官庞屠二人也丝毫不懈怠,各显绝学,随后也一跃出现在了空中。 痴君妄本随之一笑,手中的剑一旋、一转,便已脱手而过。而土判官一笑,巨手在空中一舞,一只土黄色的拳便也直袭而去。 “就这样吗?那注定你们要失望了。”语落,风清扬将折扇再次一挥舞,一道光芒闪现,人也再次冲天而起,不过座下的轮椅却缓缓落在了地上。然后折扇一合,双手一合,一张,无上的金光闪现,一个光圈也瞬间笼罩在了他的全身,随之痴君妄本与土判官庞屠的绝招便已直袭而来,不过却击在了光罩之上。 “砰” 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光罩轻轻一摇,然后便恢复了常态。之后风清扬便已九天之人缓缓下落,并在此坐在了地上的轮椅之上。 “这是佛门绝学。”土判官失声而道。 折扇再次打开,脸色也渐渐浮现煞白,四周无处不在的冷气也渐渐袭来,虽说折扇每摇摆一下,它都会传来丝丝的暖意,但却化解不了此时风清扬的病痛。 “你是很强,但不要忘了这是冬天,在冬天雪地之中你又能发挥出多少的实力。”痴君妄念手握白剑淡淡而道。 脸上煞白,身躯也不由摇起了起来,四周无限的飘雪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皆席卷而来,为风清扬送来丝丝的痛苦。 周妍、千一傅、月空空皆心急如焚,连连展现极招,但却依旧不能摆脱战圈。 周妍眉峰一簇,看着眼前的敌人,“快解决掉眼前之人”,语落她便再次加紧了攻势,虽说敌人败北只是时间问题,但那一点点时间他们也等不起。 而在另外一侧,痴君妄本、土判官庞屠看着病痛发作的风清扬,不由一喜,感觉自己的春天已在眼前,刹时二人便再次发动攻势。 “拳震山河碎” “一气灭世” 深知眼前之人不是善类,二人出手就是极招,不求解决掉对方,力求将对方重创。 已饱受病痛煎熬的风清扬,强忍着无限的寒气袭来,就连手中的折扇也给收了起来,右手持箫,左手轻轻在箫身拂过,一双眼也在此时变的有神起来。 “一式诛邪” 在痴君妄本、土判官庞屠两人绝杀袭来之际,风清扬那略显单薄的身躯瞬间冲天而起,随之手中箫光芒四射,轻轻一笑,看似轻轻随意向前一挥,却包含着这些年的体悟,是他对‘招式’的二字的看法,更是对正与邪的认知,随之这一式便席卷而去。 绝学出手的瞬间,风清扬的脸上再次煞白了几分,嘴角也缓缓溢出了丝丝的鲜血,身躯也再次发抖了起来。 “轰” 一声巨响惊天起,在三招相遇之地瞬间浮现地狱之坑,无数的人也被波及之到。 痴君妄本与土判官庞屠在三式相交的瞬间,整个身躯便已倒地直飞,并也在地上撞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然后全身的袍早已被鲜血侵蚀,略显整齐的头发也一泄而下,将他们那无限狼狈的面容展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而在另一侧,风清扬刚刚坐在轮椅上,还未将口中的浊气呼出,一道狂风便席卷而来。 风清扬瞬间再次出手,双手抱合守一,金光再次将他包裹在了其中,但轮椅却依旧在地上拖出了一条很深很深的痕迹,然后一口鲜血从嘴中涌出,倾洒在了地上,并在他那件洁白如霞的衣袍之上留下一条痕迹。 四周之人已是心急如火,但敌人却依旧坚守最后一道防线,以至于他们皆不能抽身回来。 刚刚收到重创的土判官与痴君艰难起身,鲜血也再次涌出,衣袍早已是血泥溅满,一双无限霸道的手臂却发现合拢不在了一起,痴君妄本那一双握剑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起身,略显艰难,他们知晓眼前之人(风清扬)难对付,但没有想到是这般难对付。凭借此时无限寒冷的天气,他们二人竟依旧没有与眼前之人(风清扬)一战之力。 他们不甘,很是不甘。 “啊……” 二声愤怒不甘交加的吼叫之声从地底传出,随之两个无限狼狈的人出现。 沧桑一笑,看着脸色似死人般苍白,嘴角直往外溢着丝丝的鲜血,但脸上切依旧是高昂战亦的风清扬,他们二人竟莫名的产生了一种退意,一种不愿在战的感意。 不过在退之前,他们欲要多最后的挣扎。 “出手” 土判官看着一侧的痴君说道。然后他再次将双手艰难的合在了一起,一舞,脚下为之出现丝丝裂痕,脚步向前一踏,脚下便已陷入。 痴君也瞬间出手,剑搅天意四海变。一只洁白的剑带着他对‘痴’这一字的感悟,竟直朝风清扬飞去。 控制着轮椅微微向后一退,箫一收扇再现,一摇打开,轻轻一笑,鲜血再次涌出,不过却没有喷在折扇之下,已不愿犹豫。 风清扬知晓他的机会不多了,在土判官与痴君出手的瞬间,他出手了,他使出了此时的他可以使出的最强一式。 折扇一挥,一只仅仅是一只折扇便在空中乱舞,而后在折扇的一侧再次出现了一只,又是一只,再次一只。 瞬息之间漫天便已被无数的折扇轮罩,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在打开的折扇之上皆出现着两个字“清扬”。 双手一合,一道手印,嘴角渐渐出现了丝丝的笑意,脸上也再次煞白了几分,一时不慎鲜血再次涌出,不过他(风清扬)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扇催山河碎” 语落,四海变,八荒抖,一道道的光,一把把的折扇直袭而下,瞬间便破了二人的绝学,并直袭二人而去,土判官与痴君虽连连抵御,但却依旧不敌,无数的折扇穿透了二人的身躯,身上的衣袍也早已血肉粘在了一起。 “这不是不惑入室,而是不惑大成。”看着风清扬发出了绝学,土判官庞屠愤愤地说了一句话。 正文 第八章 落幕 雪依旧在无情的飘落,人却似热锅上的蚂蚁在院中乱窜,屋中则是一位全身早已被鲜血染红,脸上无限苍白的男子,躺在床上。 此时的他已陷入到了昏迷之中,床边则有四人,其中一个则是一个年龄已超过六十的老者,只见他眉峰紧锁,略显着急地在屋中徘徊。 在老者的身边则是三道人影,他们的脸上皆流出无限的着急。 “亭水,我孙子的病咋样。”在靖亭水旁边的老者说道。 “大事是没有,不过小事却倒是有一堆。”这位靖亭水在说话之际眉峰依旧是紧锁的。 “那就好,那就好。”在听闻自己的孙子没有大事之际,老者那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才缓缓给放了下去,此他的孙子得病起来,所谓的小事几乎天天有,而他也早已看惯。 这位此时躺在床上之人乃风清扬,地上的四人则分别是风清扬的爷爷风鼎天,风清扬的四叔风桂林,风清扬的医术靖亭水,剩下的一位则是风清扬的未婚妻周妍。 原来当日在风凌渡口的激战之中,土判官与痴君在知晓风清扬的修为不是不惑入室而是不惑大成之际,他们思考的不再是怎么杀掉风清扬,而是怎么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二人在再次施展绝学之后便带着四海朝天众人纷纷逃离了,而风清扬则也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但”靖亭水在吐出一个字后,言语不由微微一停顿,一直洁白似霞的手则再次放在了风清扬的额头,紧接着便叹了一口气。 靖亭水乃万药谷谷主三不医的传入,在早年与风清扬结识,而后便沦为了风清扬的专职医生,一生医术就说可以起死回生,但却对对风清扬的病束手无策,他感觉这有辱他们万药谷的招牌,于是他发誓要把风清扬的治好。 “但什么,亭水。”由于已是老熟人了,所以周妍说话没有太过客气。 “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他本来就有病,还将他在这般天气之下带出去,并让他动了功,若不是他内功深厚,我看你们就等着给他收尸吧!”靖亭水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将周妍给训导了一顿,原本自己刚刚把风清扬的病情给稳住了,没想到此番回来之后,病情竟再次严重了,以至于他以前所做的努力皆白费了。 “亭水你也不要怪妍儿了,清扬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就算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在一旁的风鼎天帮周妍解释道。 “哎!我不是要怪她,我就是一时气不过来,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使清扬的病情有了丝丝好转,但现在好了,我才出去半个月,仅仅半个月,待回来之后便发现我以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靖亭水向外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便说道。 然,就在此时,一声极为微弱,若你不仔细聆听必不会听到的咳嗽之声在房中传出,众人微微一惊,连忙向床上之人望去。 脸色苍白无比,不带一丝丝的血色,一双不知承受了多少重量的眼皮正在缓缓睁开,但却始终不能完全睁开,艰难的将手臂一抬。但却发现那只手臂之上长在自己的身上,但却不是自己的手臂,沧桑一笑,笑容断断续续,但却包裹着无奈,然后便是一道幽幽的声音。 “亭水,你就不要怪妍儿了,你了解我的,我做出的决定是谁人也改变不了的。” “是啊!我的大少爷。”靖亭水发了句闹骚,然后便上前为风清扬把脉检查起了伤势,他的眉头也再次锁了起来,把脉的手也缓缓收了回来。 “怎么样,不会死吧!”风清扬轻轻一笑,询问而道。 “你还知道会死啊!” “这不是有你万药谷的传入吗?”风清扬一脸温煦的笑容,看着靖亭水缓缓说道。 “万药谷,我看这三个字迟早由于你摘掉。”靖亭水一脸的不情愿。 “嘿嘿”风清扬轻轻一笑,然后便再次说道,“怎么会呢?在不久之后你会因为治好了我的病,你们万药谷会在江湖之上名声大噪。” 靖亭水白了一眼风清扬,才说道:“名声大噪我就不求了,我只希望万药谷这三个字的金字招牌不要断送在我的手中。” “这个当然是不会的。”风清扬说道。 “哎!”靖亭水再次叹了口气便起身向外而去,拿笔在案桌之上开了一幅药方,其中包含三叶草、向阳花、冰晶、龙魄什么的珍贵药材不下百种,然后便将开好的方子递给了风鼎天说道。 “尽快将药材找来,他身体拖不得的。” 风鼎天拿过药材便匆匆离去了,靖亭水与周妍则缓缓走在了屋外。发现,漫天飘落雪花是停止了,但天空之中却弥漫着一层黑雾。 “雪刚刚停止了,但这黑雾却又出现了,看样子这病不好治啊!”然后靖亭水便举步向前院而去。 时间渐渐流逝,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中,经过靖亭水的调养风清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脸色也渐渐红润了几分,也能勉强下床,原本靖亭水欲要去极西之地为风清扬找一味药材,但又害怕再次发生啥纰漏,于是便打算在年过之后再去。 而在这一个月之间,江湖之上一共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在风清扬陷入昏睡的第三天,名人堂与论剑海一同公布了一则消失,西府四公子风清扬在风凌渡口带伤与四海朝天的五行判官中的土判官庞屠、八大君王的痴君妄本大战,并将其二人败之,一身修为乃不惑大成。 然后名人堂便将风清扬的名字提到了天榜三十六位,更是江湖之上近百年一来,年轻一辈第一个进入天榜之人,一时风清扬名声大噪,四处皆在上演着他的不同版本。 虽说风清扬只是天榜最后一位,但他却早已将同辈之中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原本名人堂堂主欲要将风清扬的排名放在第二十八位,但考虑到风清扬自身的原因,便将他放在了第三十六位。 这第二件大事则发生在四海朝天的大本营葬天海。 据说,在土判官回去之后,四大闲人之一的姬无殇大怒,并将自己最为心爱的一个茶杯给摔碎了,然后便再次派出了人马,扬言一定要在正邪之战前将风清扬给灭掉。 最后一件事则发生在正道,在风凌渡口之战落幕之后,清虚道长的好友智普和尚走上的北上的道路,据说是前来邀请风清扬参加半年之后的正邪之战。 一时江湖之上众说纷纭,有人说风四公子不会答应,也有人说风四公子会以江湖大任为己任。 然在江湖之中众说纷纭之际,‘静雅园’中却是一片的祥和,祥嫂带着月空空装饰着房屋,千一傅则一脸冷漠的站在风清扬一侧一言不发,周妍则推着坐在轮椅之上的风清扬,一边前行,一边为祥嫂等人提供着意见,而靖亭水则坐在房顶品味着西府专门送来的美酒。 而在不远之处一个一身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在提笔勾勒,他每画好一张,便看似轻飘飘的一扔,但每次都真好落在月空空的手边,然后月空空便拿过画送到了祥嫂面前,祥嫂则将画挂了起来。 这个人便是江湖人称画才子的孔玉,与酒才子逸酒谪仙九方彧、琴才子念非恋合称江湖三才子,更是风清扬的军师,据说他一生修为也是不惑入室,不过由于他出手次数较少,所以在江湖上的名声比较小。 雪虽说不下了,但空气之中带着的丝丝的冷气,却依旧使风清扬的腮边微微有些发白,他手中的折扇始终在摇摆,推着轮椅前行的周妍则为他提着一个火炉。 “差不多了吧!祥嫂。”看着已被点缀着花花蓝蓝的四周,风清扬说道。 “马上就好了,公子。”祥嫂在将手中的一幅画挂上之后便向风清扬走来,号称画才子的孔玉也微微一停笔,脸上带着丝丝的微笑而来。 “才子二字果然是实至名归啊!”看着四周不知多少副的人物、山水,风清扬赞赏而道,也在此事房顶之上的靖亭水轻轻一跃,便似鸟儿一般展翅而下。 靖亭水脚尖轻轻落地,再次拿起了酒壶,看着四周的画,只是说了两个的不错,然后便再次喝起了壶中的酒。 靖亭水好酒,不好武,但却轻功极高,据说早已达到了爬云而起,不过他的修为却是不惑登堂,这不能不说他不是一个奇葩。 江湖之上武者层出,而江湖中人也根据武者的武力与功力将武者话分了为了七种境界,分别是感命、孕命、知命、不惑、天命、脱凡、传奇;而每种境界又分为五层,分别是初窥、登堂、入堂、入室、大成。 轻功也共分为七层,分别是身轻如燕,踏雪无痕,乘风踏浪,日行百里,爬云而起,千里瞬至、返归入道,每一层的轻功对应着武者的一个境界。就像知命境的武者轻功一般是乘风踏浪,不过这也有列外,就像有一些极为擅长轻功之人他们的修为并未达到知命,但他们的轻功却达到了乘风踏浪。 正文 第九章 新年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除夕的步伐缓缓而来,除夕的步伐也悄悄靠近。 “静雅园”中则是一片热闹。 周妍则与祥嫂在屋中为众人准备着一年一次的团圆饭,靖亭水则依旧在喝酒酒,在他看来过不过年都一样,只要有酒即可。月空空则与风清扬在屋中一边烤火,一边欣赏着院中挥剑的千一傅,而画才子孔玉则在一侧作画。 剑气斩风而去,千一傅看似随意的一挥,但却斩断的风,斩断了流,为人送来了窒息的感觉,轻轻一剑而落,一道剑风飘逸而去,并将画才子作画的宣纸给吹起了,就连才子作画的墨汁也打翻了。 画才子轻轻一笑,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躯变似大鹏般跃起,手中这是一把折扇,一个毛笔,毛笔之上则衔着无限的饱满的墨汁。 人(画才子)依旧在空中,手中的毛笔便瞬间向前一点,墨汁便已脱笔而出,不过却并未向千一傅而去,而是落在了空中,没有丝毫的宣纸的空中。 在墨汁融入空中之后,四面突然发生了变化,空间微微一顿,瞬间像是停止了一番,那一滴墨汁,很是寻常的墨汁便停留在了原地。 紧接着画才子再次一笑,手中的毛笔再次向前一点,不同的是此次他还吐出了一句话,“世代丹青有大家。虫鱼鸟,竹菊岁寒花。”话语刚刚落下的瞬间,凝重的空中的那一滴墨汁突然破碎,四面的景色也瞬间发生了变化,一幅丹青竟凭空出现,画中的虫鱼鸟,竹菊岁寒花竟在舞动,游走。 千一傅也丝毫不马虎,他知晓眼前的之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双剑瞬间齐出,一黑一白,一亮一暗,搅动风云而起。 屋中的风清扬与月空空缓缓出现在了门前,注视着眼前的一战,房上喝酒的靖亭水也一跃而下,不在喝酒,眼神也望了过去。 风云搅动,天空一时变成了黑白双色,随之一人双剑从天而降。双剑凌厉,斩断风云,斩断了过往,更斩断了千一傅的退路,留下的只有眼前一条路,在千一傅的认知之中,退是弱者的表现,做为强者的他是不会后退的。 剑搅风云而来,墨汁扩散而来,丹青之画缓缓变大,凝实了几分,然后听闻一声百雀惊鸣从丹青之中发出,紧接着千一傅手中的双剑搅动风云,但他的眼神却变的乌黑暗淡了起来。 “丹青之道,泼墨成画。”靖亭水淡淡而道,然后便再次喝起了酒,脚尖再次在地上一点,身躯便已凌空而起,然后便再次落在了房上,喝起了酒。至于他为何喜欢在房顶喝酒,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站的高,可以看的远,从而有更加敏捷的思维来思考如何救治风清扬。 丹青之道,泼墨成画,已无上的画中之境困住敌人,据说在巅峰之境可以将敌人邀入画中作战,从而加成自己的状态,显然此时的画才子还没有到这种境界。 搅动风云的双剑瞬间一交,一声清脆的声音席卷而来,随之便是一声似刚刚醒来雄狮的吼叫,空中的画碎了,四周的天空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后千一傅便将双剑再次放在了后背,举步缓缓而来。 然,就在此时,祥嫂与周妍将饭做好了,并照顾众人去吃饭,于是众人便纷纷进屋去吃饭,就连已酒为乐靖亭水也不例外。 在餐桌之上,祥嫂与周妍免不了被众人的一番赞扬,一桌香色味俱全的饭菜,在众人的风卷残云之下瞬间便已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满桌的残羹剩饭静静地躺在桌上等待着人的收拾。 靖亭水推着风清扬再次出现在了院中,千一傅依旧去练他的剑,月空空则在院中飞来飞去,画才子再次研究起了他的丹青之道。 院中,一人的扫视喜庆的四周,不过眼神却略有些暗淡,一人则喝酒,兴致也不太高昂。 “怎么又想起来了。”靖亭水缓缓将酒壶送入到了嘴中,然后便说道。 “不知不觉只见又过了一年,不知还有多少的喜庆日子让我去过。”风清扬的言语之中带着无限的伤感,淡淡而道。 “哎”靖亭水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再次喝了酒,不应该将其称为闷酒。 折扇轻轻一挥,一股暖意便已袭来,但去治不好折磨了他许久的病,然后便盯着靖亭水,一字一字慢慢的询问道:“你就真的告诉我,我这病还有得治吗?” “由于你小时候受到玄冰掌的攻击,双腿随之而断,五脏六腑皆受到了万年寒冰的影响,全身的热循环系统几乎全都坏死,但你的双腿只是肌肉坏死,腿部经脉未断,但随之你修为的精进,坏死的肌肉可以渐渐复苏,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可以站起来的。但的病就……”说道最后靖亭水竟不在言语,或许是他不知他应该如何说吧! “这样说来我还能站起来。”风清扬询问道。 “可以的,待你踏入天命之境之后我便可以让你站起来。”然后靖亭水便再次端起喝起了酒,在酒入侯之后,他便再次开口。 “其实或许有一种方法可以治你的病。” “你说的是那种方法吧!”风清扬道。 “恩”靖亭水轻轻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哪有人试过了。” “没有。” 对于意料之中的答案,风清扬并未便显出多大的吃惊,嘴角出现了丝丝的笑容,然后便望向了远方。 “理论上来说,脱凡之境人要排出体内的杂质,所以一切病痛在哪里皆会化为须有。” “意思就是这种方法理论上来说只可以的,但实际可不可以你也不知道是吧!”风清扬询问而道。 “可以说是这样的。”靖亭水道。 风清扬再次一笑,对于这种答案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就想到了,先不说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就单单脱凡入传奇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在风清扬的人知之中江湖之上已有数百年没有人踏入传奇之境了。 传奇传奇,何谓传奇,不外乎便是一件事已脱离了人的人知,从而加上了些离奇的色彩,有一种雾里看山、云里看花的感觉,你感觉它就在眼前,但却之中伸手够不到,或许更应该称之为它只存在与你的人知之中。 “或许你可以做到。”二人看着‘静雅园’的冬景,靖亭水将手中的酒壶轻轻一扬,便将酒送入到了嘴中,然后才开口说道。 “达到也好,达不到也罢!我已用有限的时间,干了很多妙事趣事,不过就是感觉挺对不起她的。”在言语的最后时刻,他举头望向了屋中,那是一个时刻陪伴着自己的女子,那是一个始终在为自己的流泪的女子。 她的心已碎了,但她却始终强忍着。 “恩,我也停佩服她的,一个女子能为你做到如此,也是难得。”在喝酒之际,靖亭再次吐出了一句话。 “所以我打算待我的病好点之后,带她去领略一番江湖风情,我害怕以后没有时间了陪她了。”风清扬说道,但言语之中却带着丝丝的伤感,而这伤感也渐渐影响到了靖亭水,一时靖亭水手中的酒壶竟浮在了空中,他没有在举起。 除夕的氛围来的很快,万家的灯火早已点燃,艳歌载舞的场所早已人满为患,就连街道之上也弥漫着一层喜悦的气氛,天空也是万千烟火齐放,在天空之中点缀出了漫天的繁星。 “好美啊!”在屋中的周妍竟走出门,一脸痴迷的望着天空之中有繁星之美,但不具繁星之实的烟火。 画才子嘴角一扬,身躯似鬼魅般缥缈而来,一张巨幅的素绢也随之而来,手轻轻一扰,素绢便在空中舞动了起来,双目轻轻一闭,便在脑中勾勒了起来,仅仅瞬间他的双眼便睁开了,然后便画才子便将手中的毛笔向前轻轻一点。 丹青之道,泼墨成画。一滴小到了极点的墨汁随风向前而行,并落在了宣纸之上,然后便溶解扩散。 画才子的身躯也在此时一跃而起,他的脸上的随意放荡也在此时消失全无,有的只是一脸的凝重,手轻轻一旋,墨笔随之而来,点、勾、描、泼等等,看似随意的动作、简单的绘画,但却包含着画才子对单丹青之道的认知。 一笔笔、一步步,渐渐在素绢之上凝实。 瞬息之间便在素绢之上出现了一幅万里星空争辉图,而在画卷的左下角则是一把女子在抬头仰望,不过女子的面容你却看不清,或许更应该将其称为画才子就压根没有画女子的面容。 在众人询问过后,画才子给出了他的答案,用画才子的话说就是,周妍的闺蓉已不属于这片俗世,此时的他只能画出俗世之物,所以对于周妍的面容他是画不出的。 而待画毕之后,周妍很喜欢这张所谓的万里星空争辉图,结果也没有出乎意料,画才子的这张画最后落入到了周妍的手中。而这所谓的除夕也就这样的过去的。 正文 第十章 元日遇袭 年一亦称元日,也称元辰、岁旦、新正、三元。易向长辈拜年,不易打扫卫生。 除夕的气氛依旧没有散去,在阳光刚刚照耀进这片天地之际,‘静雅园’便已忙成了一团,因为等会风清扬要去西府给自己的爷爷风鼎天去拜年。 在准备好之际,风清扬、周妍、画才子、千一傅、靖亭水还有月空空六人便踏向了前行之路,西府在‘静雅园’距西不过八九十里路程而已,于是风清扬便没有带护卫。 一辆马车,里面则是两个人,风清扬与周妍,风清扬始终在摇摆他的折扇,而周妍则再为风清扬身边的火炉之中添煤。而在马车的之外的四道身影在始终注视着四周,虽说路程只有数十里路而已,但他们却依旧不愿出任何意外。 马车之中。 周妍再次添了一点碳,然后轻轻将马车的帘子拉起,望着西府的方向,道:“不知道爷爷咋样,那件事应该对他的打击挺大的。” 风清扬一笑,搓了搓双手,然后也轻轻搓了搓脸颊,便将手轻轻一伸,握住了周妍那一双微微有些冰凉的手,笑着说道:“傻丫头说什么呢?我让周爷爷去西府就是想让爷爷安慰了一下,再说那件事也不是周爷爷的错。” “哎”周妍轻轻叹了口气,“其实爷爷就是太过担忧江湖之事,才会被四海朝天有机可乘。” 轻轻一笑,看着正在冉冉而其的火苗,风清扬的并未言语,或许是他不知道如何去评价周老先生的行为吧! 然后马车之中也渐渐陷入到了沉寂之中,就留下二人深浅不一的呼吸之声。 马车之外,四人一边前行,一边聊天,但眼角却始终在四周树林之中打量,他们知晓此时的江湖不太平静,想让车中之人死的更不在少数。 前行,慢慢而行,不知走了多久,渐渐他们的眼中出现了一队人马,一队商贩,显然他们的马车出现了什么问题。 “朋友你们是哪里人。”在走进之后画才子询问而道。 “我们是晋川曹家的。”其中稍微年老的男子说道,想必这位便是这个商队的主要负责人吧! “晋川曹家,他们不是一直不来宣威吗?这次怎么……”在听闻是晋川曹家之后风清扬竟陷入到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晋川曹家已商立家,其贸易异常发达,据说他们的对外贸易更是直指海外,在江湖之上更有传言,十家商行之中最少有一家是曹家的。 “朋友,我们的车轮坏了,能不能把你们的备云车轮给我一个。”刚刚说话的那位老者再次开口而道。 画才子在询问过风清扬之后才给出了答案,“可以,你们过来取吧!”于是一位年龄不过十五的男子上前,他身躯佝偻,前行的步伐也微微有些发抖,或许他是被眼前这一行人的气势给吓住了。 画才子取出备用车轮递给了眼前男子,男子在接过车轮之后,便再次佝偻着身躯向后前行,不过他的目光却慢慢望向了那辆豪华异常的马车。 “不要乱看,快走吧!”骑在马上的千一傅催促道。 “是,是、是”男子面带笑容,连忙点头向外而行,不过后退的路却慢慢变弯了,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男子是身躯便已来到了距那架异常豪华的马车咫尺之前,然后男子嘴角轻轻一扬,他便远离了马车。 曹家在将轮子换好之后,便再次前行,不过他们却始终走在风清扬一行人马的前方,也走的很慢,很慢。 就这样很是平静的走了一段距离,四周的鸟鸣瞬间消失,就连空中速速作响的风也停止了吹动,只留下眼前一条毫无人际而言,早已被鲜血覆盖了的道路。 千一傅等人一边前行,一边同余光扫视四周,突然心中略感不料,千一傅瞬间抬头,看着旁边的马车吼叫而道:“不好,快撤。” “撤”字还未落下,数道身影顿时冲天而起,然后无数道的身影便已曹家人马杀在了一起,一道黑影也不知在何时出现,但此时他却站在豪华的马车之顶。 随之一笑,黑影手握剑便已向下插去,不过却并未下去,因为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道人影,一个握着双剑,脸上没有带丝毫表情的男子。 “冷面修罗”在千一傅出现的瞬间黑影之人说道。 千一傅冰冷的脸上依旧没有出现丝毫的表情,手中的白剑便已回答了黑影之人的问题。 一把剑,一把白色的剑,在一声剑鸣之后,它竟与地上的雪融为了一体,然后便穿透了黑影之人的身躯。 黑影之人的那一把剑依旧握在手中,没有插下去,或许他还没来得及插入便被千一傅送入到了地狱。 “哐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一把无人的剑落地,一只无名剑的剑魂在哀鸣。 突然,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好有缘啊!冷面兄我们有见面了。”在声音落下的瞬间,邪君无常已冲天而起,踩着一棵又一棵的树梢而来,此时他依旧拿着一把折扇,折扇之上是无数根即细又长的针,血色的针全身透露着丝丝诡异的气息。 在声音落下的瞬间,邪君无常轻轻将手中的折扇一挥,数只血针便已斩风而下。 千一傅轻轻一笑,看似沉重的步伐轻轻一横移,数道血针便已擦着衣角而过落在了千一傅的身后的树上。 几声针击打树上的声音彰显着夜的不平静,而在声音落下的瞬间树干竟发发出了“斯斯”的腐蚀之音,树拦腰而断,如此剧毒的针若打在人的身上可想而知。 刚刚躲闪而过的千一傅,此时依旧是一脸的震惊,他才知道为何武功平平的邪君无常乃八大君王,原来他依靠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毒,他那无孔不入的毒。 在千一傅发呆之后,一道声音也随之从身后传来,“好俊的武功。”随之出现了一道人影,一个被一袭黑衣包裹而住的男子,他的心情很是平静,他的面部也丝毫的没有表情,因为他说话之际语速很是缓慢,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 一袭黑色的长袍将他遮住,身后则是一把黑里透红的剑,不过却只能看见她的剑柄,因为它同样被无数层的布遮住。 来人乃四海朝天的八大君王的欲君罪,虽说他是八大君王的老七,但却是其中最为神秘的一个,据说他的修为是初窥不惑,但至于是真是假便不得而知,因为他擅长的不是武功而是智慧,有传言说他未入四海朝天之际曾盘踞名人堂智堂第一五年之久,在他消失之后风清扬才一跃成为智堂第一,而后便不得而知消失了,再到后来江湖人士见到他时,他已是四海朝天的欲君罪。 在欲君罪的步伐刚刚踏入这边土地之际,他身后的剑便已出鞘,他的一双冷目也望向了曹家的方向。 数十道黑衣人正与曹家之人交战正酣,但却没有一人受伤,也没有一人倒下。也就在此时,刚刚在千一傅面前接过车轮的男子,竟与一位黑衣人交战了起来,并直直后退,相交仅仅片刻,他便已不知退了多少步,但此时他的距那个无限豪华的马车也仅仅数十步的距离。 突然,男子与黑衣人交战的节奏缓缓变慢了几分,嘴角轻轻一翘,一侧的马车便已随之四散而开,在男子的手中也出现了一个轮子。 男子将轮子拿起来之后,并没有扔向眼前的黑衣人而是扔向了那架风清扬所在马车,也在此时男子那佝偻的身躯变的不再佝偻,也在此时男子与黑衣人同时一跃,身影飘忽向前而去,一口浊气刚刚吐出,另外一处仙气还未呼入,他们二人的脚已踏在了马车之顶。 不过那个被男子扔起来的轮子在途中,遭遇不明之物的袭击,化为了满地的碎片。而这不明之物正好便是月空空的一把金色的笛子。 男子与黑衣人的双足刚刚落在了马车之顶,二人的剑便要之袭而下,因为此时在车顶之上竟多了一个人,一个摇摆的折扇,腰间则是一把金色笛子的男子。 月空空轻轻一笑,在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便将二人送往了地狱,但就是不知道前往地狱的二人会不会忏悔。 看见先手已失,四周混战的两方人马瞬间变成了一方,纷纷握刀向马车而来,他们视死如归,在他们的眼中你看不到害怕,或许在他的心中就没有害怕二字。 仅仅瞬息,黑压压的人群已距马车咫尺,他们手中的刀剑,皆散发着来自地狱的幽冥之光,但紧接着江湖人称鬼魅无痕的月空空拿过脚边的那把敌人的剑,将折扇一收,便已似幽冥般收割了起来。 一时哀魂遍野,四周皆是断尸残垣,地上的血也一层遮住的一层,尸体也是一具连着一具。 无数的人倒下,又会有无数的人冲来;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便踩着前面人的尸体而来,在他吗的眼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对前往马车的炽热的向外。 伴随着人渐渐的变多,纵使月空空武功高超,但也渐渐陷入到了苦战之战,骑在马上的画才子轻轻一笑,轻轻在马的腹间一拍,伴随着一声马鸣之声,画才子凌空而来。 他(画才子)没有拿刀,也没有拿剑,他拿的是一把折扇,一只毛笔,更是他对丹青之道的认知。 在画才子凌空而来之际,他的手中的墨笔化成了他索命的利器,伴随着他看似蜻蜓点水拿笔在空中乱点,但随着每一笔的落下,都会有三五七八人、甚至六七九十人去敲地狱的门。 四周也渐渐陷入到了混战之中。 靖亭水则依旧在品味着壶中的美酒,在他看来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有没有他效果都是一样的。而在马车中的风清扬则一边注视着这场厮杀,一边则与周妍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