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魔鬼般的男人   希雅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醒来,还好,这一次那个如魔鬼般的男人没有再压在她的身上。   三年前的一场春雨过后,A市中出现了一个名为仓烈寒的男人,如春笋一般,靠着缜密的计谋和铁血的手段,吞并了A市百分之八十的地产商贸,成为当地最有权势的商业霸主。   而那时候,希雅只是一个化工厂厂长的长女,在父亲的呵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直到父亲去世后,一纸遗书将希雅和整个工厂都交给了仓烈寒。   她和他的生命轨迹,才产生了碰撞……   好痛!   希雅一边极力忍住眼泪,一边摸索着,无意中看到床单上一抹血迹,内心揪痛,慌忙想要在凌乱的大床上找回已经被撕成碎片的衣物,身子稍稍一动,一种令人羞耻的剧痛就从双腿之间蔓延开。   落地窗前的米色真皮沙发上,靠着一具颀长冷然的身影,仓烈寒随意的套着一件纯白的浴衣,单手支颌,另一只手捏着一份华尔街商报。   他冰冷的视线自始自终都落在印满英文的报纸上。   “你睡了十二个小时。”   他冷然出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忍着剧痛,慌乱的扯了床单卷住身体。可即便他没有看向希雅,她浑身的汗毛也如同见了鬼一样全竖了起来。   “管家,带她去弄干净。”仓烈寒依旧没有看希雅,就好像她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脏花瓶。   昨晚经历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极限,可为了惹祸的弟弟,为了凌家化工厂不倒闭,她必须忍。   希雅扯了扯嘴角,装出温顺的样子:“仓先生,昨晚您叫我来,我很听话的来了,而且我们也——”   “凌小姐,请跟我来。”   仓烈寒冷酷的挥挥手,训练有素的女管家琴姐便拽着她的手,想要将希雅“请”出去。   这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让希雅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妓~女。   这一刻,她浑身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也决堤而出。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为了她的家族,为了弟弟,什么都能豁出去!   “仓先生,你不能不认账,我身体里有你的体液,要是你不答应,将工厂还我,我就去医院取证,告你强~奸!”   仓烈寒放下报纸,优雅的抬起冷厉的脸,光洁白皙的脸庞,如紫曜石般澄亮耀眼的紫瞳,透着棱角分明的凌冽,与众不同的眸色,夹杂着一丝诡谲而阴森的寒气,迫使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几分,而他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整个面部,是妖异与优雅的矛盾组合,本不相容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融合,却是该死的契和。   四周的温度瞬间急速下降,希雅禁不住打颤了一下。   “管家,一个小时后再进来。”他声音冰冷得如千年寒冰。   披在他宽大肩膀上的浴衣没有系腰带,露出了蜜色的肌肉线条,似乎只要他弯下腰,昨晚侵犯她的那个该死的东西就会挣脱浴袍冲出来!   “是。”管家恭顺的退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仓烈寒在沙发上起身,幽冷的眸光锁住她,如同一只捕猎中的豹子,迈动长腿,走到床前,希雅被他强悍的锁在身形的阴影中,逼迫的气势令希雅打颤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擒住她的下巴,掰开她忍不住发抖的下唇,刀削斧凿般的脸孔冷冷的勾起一抹弧度,带着令人战栗的阴森。   “你想要干什么?”希雅立刻慌了,昨晚的噩梦还没退散,她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   “加深证据,好让你威胁我。”仓烈寒伸手一推,就将希雅推到床上,裹在身上的床单如绽放的玫瑰,将身为花心的她“坦诚”的置身在那双凛冽的视线下。   她忍不住后退,他却拿起床头的手机,按下了录像键!   “不要拍!”希雅想去抢手机,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却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细嫩的脖子。   整个人亦如他的名字,苍冷酷寒,冰冷无情,不明白父亲为何立下遗嘱,让希雅来投奔他。   因为在希雅的记忆里,父亲和仓烈寒似乎从未谋面。   别人都说,仓烈寒看似冷酷无情,实则恪守交易,更不会亏待身边的女人。   这种谣言太可笑,她偏偏还就信了,明明他说,如果陪他一夜,会将凌家化工厂还给她,还会为弟弟闯下的祸买单,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   “叮——”手机里传来发送成功的提示音,让希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是仓烈寒把她这副模样的视频发了出去,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双双异样的眼睛看向她。   原本只想委曲求全这一次的,看来,一个人只要做了一件错事,就要付出终生的代价。   “刚才只是发到我的手机,以后要随传随到,否则我不保证会一个不小心,将视频发给别人。”   北烈寒说完,将手机扔在她跪着的膝盖前。   希雅忙不迭的握住手机,看都没看就将手机里的视频全都删掉。   这种不堪的事情,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千万不能被弟弟知道,姐弟手足情深,要是被弟弟知道了,他一定宁死也不会让她作践自己。   也是太天真,以为陪着仓烈寒睡一次,就能利用他拯救凌氏化工,殊不知这个男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一个小时候后,干练的女管家带着两个女仆推开门,将被“宠爱”到虚脱的她搬进浴缸,清洗干净。   她们的动作娴熟又麻利,似乎习以为常,她们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公式化的平淡,其实就是一种隐藏的不屑。   “先生吩咐,请你参加完希尔顿饭店的晚宴,就能离开了。”   女管家琴姐为她换上一套香奈儿最新款时装,用没有起伏的音调说着。   仓烈寒冷面无情,跟在他身边的员工也都跟机器人的一样,就连这栋如宫殿般奢华的居所也显得阴冷非常。   “参加谁的宴会?”跨入宾利之前,她多嘴问了一句。   女管家扔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还是彬彬有礼的回答道:“自然是凌希雅小姐二十一岁生辰派对。”    正文 第2章 生日派对被羞辱   希雅是父亲给她取的名字,希望如同优雅的艺术品,受人尊重和宠爱。   此刻,从女管家口中喊出这个名字,却显得如此的华而不实。   不对!   她猛地反应过来,仓烈寒这是让她去参加自己的生日会。   可刚才这么得罪过他,他为何还要为她用这份心思?   宾利车开的又快又稳,两边的景物迅速后退,她还没理清思绪,就已经来到了希尔顿饭店大门口。   带着礼帽的门童恭敬的为希雅拉开车门,刚走进去,一群熟悉的人影就兴高采烈的围了上来。   “雅雅,生辰快乐!”   “寿星,快收礼物!”   他们都是她现在的大学同学,平日里和她的关系只是平平,此时一个个盛装出席,不问可知,也是受到了仓烈寒的邀请。   希雅如繁花簇锦般被热情的同学们围在当中,脸上挂着应酬的笑,心里却紧张的七上八下,小手在暗中握紧。   仓烈寒没有必要故意讨好她,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一道脚步声传来,如蜂蝶般围着她的同学们纷纷识相的让开一条道。   一张英俊儒雅的熟悉脸孔映入她的眼帘,让希雅的胸口微妙的加速,随后便是排山倒海般的罪恶感。   “雅雅,你到底去哪儿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项雪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眼底载满了关切,抬手在背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正方形的礼物盒上绑着粉红色蝴蝶结丝带。   看见雪风的第一眼,她的鼻子就酸了,要是没有那么多的变故,或许她和雪风真的能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过上幸福的日子。   可她,觉得已经不配!   另一道脚步声掷地有声的传来,一同出现的还有北烈寒冷然阴森的表情,他停下脚步,向她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冰冷邪魅的勾了勾,像召唤某只宠物狗一样,下达了不可违逆的命令,“凌希雅,过来!”   冰冷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击在她的心上,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手机令她惊惧不安,汗毛竖起,后背冰冷的紧绷。   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的移动到他面前,如水般的瞳眸祈求的看着他冰冷的紫眸,希望他能手下留情,不要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让她难堪!   然而,魔鬼就是魔鬼。   在她走近他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他,身体的阴影将她笼罩,希雅紧张得惊颤,如同极度惊慌中的兔子。   他低头,好看的唇掳住她的樱唇,在周围一阵抽气声中,强横的撬开她紧抿的双唇,侵略进她的口中。   “砰!”的一声,项雪风手里的礼物盒掉落在地上。   希雅羞愤,抬手抵在他坚硬的胸前,下意识的想推开他。   “放开雅雅!”   在落针可闻的安静中,雪风的声音显得特别大,他像一个勇敢的骑士挺身而出。   仓烈寒抬头,嫌弃的放开她。   雪风上前拉住希雅的手安慰,“别怕!雅雅!有我呢!”   雪风温润的声音令她放松,在她刚松一口气的时候,看到仓烈寒唇角勾起,露出冰冷刺骨的微笑,拿起手机,手指滑动……   惊悚瞬间占据希雅的神经,她立刻挣脱开雪风的手,扑向仓烈寒,抬头主动将樱花般的唇瓣贴在他的唇上。   “雅雅?”雪风惊愕!   周围是低低的抽气声和嗤笑声……   仓烈寒抬头,嫌弃的转头躲过她的主动,她吻在他的侧脸上。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肆意的抚弄着她柔嫩的脸蛋,薄唇吐出一道如在冰窟的魔鬼声音,“说!你喜欢谁?”   “我……”尊严被踩在脚下,周围鄙视的目光将她包围,她不敢看任何人。   “说!”   冷厉阴狠的声音,令她身体止不住的轻颤,他的手段令她不得不屈服。   她快速开口,“我喜欢您,仓先生!”   “雅雅!”项雪风意外,惊愕的出声。   西雅的双唇快速在仓烈寒的唇上贴了一下,“看到没有,雪风哥哥,我喜欢仓先生!”   她听见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极力忍住这锥心的疼痛。   “切……”看到西雅的样子,周围的女同学惊讶嫉妒,发出鄙视的声音。   在她羞愤不已的时候,仓烈寒一把抱过她,双唇霸道的掳住她的双唇,龙舌在她口中肆虐,下面大手放在她柔软的臀部揉捏。   在同学众多双眼睛面前表演,令她的羞窘达到顶峰,真想突然晕过去回避这一切,然而,神经却该死的坚强。   他伸出长臂,抱起她,迈开大步走向电梯,在路过雪风掉落的礼物盒的时候,铮亮黝黑的高档皮鞋,一脚踏在礼物盒上,粉红色的蝴蝶结被踩踏褶皱,礼物盒坏掉,他毫不停顿的离开。   在电梯关门的刹那,吩咐特助,“千鹤,招待好客人!”   所有人都呆愣的消化着眼睛看到的一切,没想到,像兔子一样单纯的凌希雅,竟然和仓先生是这种关系,此时,他们一定是去上面的房间继续做某种羞耻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电梯门合上。   仓烈寒立刻松开希雅,像是沾染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希雅没防备他的动作,跌倒在地上。他冰冷的闪身离开一步,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地上的她,冰冷嗜血的声音传来,“做我的女人,要保持身体干净,随叫随到,不然,凌家所有人,都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希雅低头看着面前浅灰色地毯,眼睛里隐忍着惧怕和愤恨。   “听见没有?”   他声音冰冷得似严冬的寒冰。   “听见了!”希雅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大点声!”他冷厉的命令。   “听见了!”希雅抬高声音。   “听见什么?”冰冷中带着玩味的阴森。   “做……你的女人。”   听到她迟疑的话,冰冷的脸色没有一丝缓和,沉默一瞬,刚好电梯到达三十七楼,他率先迈步出去。   希雅在地上爬起来,胡乱擦了一下止不住流下的泪痕,他和她之间的能力对比,就像蜉蝣和大树一样悬殊。   希雅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暗下决心,蜉蝣如果想撼动大树,只有变成一只比树还大的蜉蝣,才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   她要努力,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可以不受任何控制,才可以保护凌家,保护弟弟。   希雅小心的跟在仓烈寒身后,看到他走到总统套房门口停住,小脸苍白,心里恐惧忐忑,知道他又想做那种事情。   仓烈寒停下脚步,冰冷的声音传来,“怎么?难道管家没告诉你回去吗?还是,你想勾引我?” 正文 第3章 同学的鄙视和嘲笑   虽然最后一句带着淡淡的讽刺,凌希雅听到可以回去的话,心里如同得到特赦一般,高兴雀跃,立刻躬身,“仓先生再见!”   然后转身,一路小跑,冲向电梯,消失在走廊道里。   仓烈寒看着她巴不得甩开他的样子,眉头皱起,脸色更加的酷寒。   总统套房的门在他面前打开,俊帅的秦铭远秦大公子站在门口,“烈寒,快进来!今晚咱们好好谈谈那件事情。”   仓烈寒进门,房门随即关上。   凌希雅冲出酒店的第一件事,是进入药店,买事后避孕药,出了药店,在路灯下仔细看了说明之后,跑动的急促呼吸才平静下来,还好,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她抠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和着唾液咽下。   心里暗暗祈祷,一定不要怀孕!一定不要怀孕!   回到家里,打开客厅的灯。   满室的冷清令希雅黯然,曾经充满欢乐的家,爸爸妈妈因为车祸,突然离开她和弟弟,弟弟又因为和同学打架,将同学打成重伤逃跑了。   本来听了爸爸的遗嘱,她去找仓烈寒是寻求帮助的,没想到那个魔鬼男人竟然对她那样。   希雅用力甩甩头,仿佛要忘记不愉快一般,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早晨的学校门口,从希雅下了公交车走进学校,就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低着头,匆匆跑向教室。   刚站到教室门口,同学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到她身上,带着鄙视嫉妒和讽刺的目光,令希雅觉得自己像是在他们面前被扒光了一样,她脸色尴尬得通红,快速跑向角落里的座位,不敢抬头。   唐媛媛肉呼呼的身体在教室外面跑进来,一双灵活的眼睛在教室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角落里凌希雅身上,然后直接奔向希雅。   头发凌乱的高彩蝶气呼呼的追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指痕,对着唐媛媛愤怒的挥拳头,“唐贱人!你敢打我!”   唐媛媛奔跑的脚步猛然刹住车,回头斜眼,不在乎的睨视高彩蝶,“怎么,允许你个贱人瞎BB,就不许朕赏你巴掌?”   看到唐媛媛的凶婆子的形象,高彩蝶露怯的停住脚步。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进教室,同学们才各自回到座位安静下来。   老师在上面讲课,唐媛媛在小声和凌希雅讲她和高彩蝶的战斗。   唐媛媛在学校门口下了自家车,向校园里没走几步,感觉到肚子疼,想上大号,于是飞跑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专心大号的时候,听到高彩蝶和别的班的同学进来,高彩蝶一路走着,绘声绘色的描绘昨晚参加凌希雅生日宴的见闻,她满脸的八卦和鄙视,“我跟你们说,凌希雅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真是一个骚货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仓总裁主动献吻,哎呦……看得我们鸡皮疙瘩落一地!”   “主动投怀送抱,真贱……”一个同学的声音。   “表面上她假正经,暗地里和岛国的女人有一拼!”另一个同学的声音。   “哈哈,你们说对了,她就是一个‘鸡’!”   高彩蝶的最后一句定语让唐媛媛火冒三丈。   麻了个鸡的!   早已站起的唐媛媛打开小门,冲出去,高彩蝶刚好要打开一间门进去,没防备有人背后袭击,唐媛媛抓住高彩蝶的头发扯回来,“啪啪”两个耳光。   然后,在高彩蝶还在发懵之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们可是三个人,唐媛媛迈动小肉腿,转身就跑。   直到唐媛媛的身影在洗手间消失,高彩蝶才反应过来,尖声怒叫着,追出来,一直追到教室,很巧,刚好赶上开始上课。   向凌希雅说完这些,神经大条的唐媛媛没发现凌希雅已经羞窘的满脸透红,她还愤愤不平的挥动拳头,“她们竟敢这样诽谤你,找机会,我要揍她满地找牙!”   希雅咬唇,昨天的事情真的羞于出口。   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唐媛媛去跆拳道社团,凌希雅去漫画社团。   两人在同一路口分手,向相反方向而去,希雅刚走几步,被迎面而来的七八个人高马大,相貌凶恶的女生围住。   她们是校园里的“专削贱人”组合。   领头的是人高马大,线条粗犷的一位女生,叫刘娇娇,是刘氏财团的大小姐,她自己没有桃花运,看到哪个女生和男生亲密在一起,那个女生就是她们的公敌。   她在校园网广发英雄帖,召集一群志同道合的母恐龙,专门打击各个和男神恋爱的女生,或者是和男神有染的女生。   她们组合早就盯上凌希雅,先前她和学长项雪风好的时候,因为有项雪风护着她,母恐龙们不敢下手,没想到现在……哼哼!   她竟然惹了她们心目中的王者仓烈寒。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逼她们“专削贱人”组合出手的节奏啊!   希雅戒备的看着周围这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女生,不记得自己有得罪她们。   刘娇娇轻蔑的打量着被包围的这个公敌,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秀挺的鼻子,好看的樱唇,色淡如水,长长的柔顺黑发,垂到腰际。这是具备了标准的狐狸精颜值,就凭这幅外貌,不揍她都不行。   “小贱人,知道我们是谁不?”刘娇娇问。   希雅摇头,满脸的茫然!   摇头动作更加大她们的怒火,如此侠义的组合竟然有人不知道。   刘娇娇傲气的一抬下巴,示意身边女生,“给她介绍介绍,让她死的明白!”   女生立刻清清嗓子,抬高声音,“我们是校园无敌正义甜美少女侠义八方‘专削贱人’组合!”   这句话,希雅根本没听明白,感觉自己和她们没有什么仇恨,转过她们的阻挡,准备离开。   刘娇娇看到凌希雅竟敢无视她,火气更旺,抬手抓住希雅的长发,狠狠向后面拉扯,希雅一个趔趄,一下子摔倒在地。   母恐龙们刚想一齐动手打她。   “你们干什么?”一声怒喝传来。    正文 第4章 私奔,被强势堵截   刘娇娇抬头看到是校园王子项雪风,立刻停住挥出一半的拳头,讪讪的赔笑开口,“学长,我们在闹着玩呢!”   “闹着玩?”项雪风脸色不愉的疑问。   刘娇娇忙拉起希雅,“是的,是的,凌希雅,我们是不是在闹着玩?”   边说着眼神暗中威胁希雅,让她配合。   还没等希雅说话,项雪风拉过希雅的手,带她离开。   没想到被项雪风看见,母恐龙们愤恨懊恼的直跺脚。   幽静的校园小路上,希雅的手用力的在雪风的手掌里抽出来,经过昨天,她感觉自己很脏,已经不配这样和雪风哥哥牵手。   “雅雅!”雪风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深情的伤痛,“为什么?”   他只是前几天和同学去了一次西部沙漠探险,为毕业论文做准备,回来,世界就不一样了,凌希雅同时失去父母,并且,她和那个男人竟然……   “雪风哥哥,别问了。”希雅漂亮的美目里带着为难和羞窘。   “哎!”雪风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的拥抱住她,“雅雅,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项雪风的这句话,像压倒骆驼的一根稻草,激起希雅这段时间的悲伤与无奈,她埋头在雪风的怀里,眼泪像决堤的湖水,奔涌而出……   雪风紧紧的拥住她,温柔的抚摸她纤柔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她!   直到很久,希雅才慢慢止住哭泣,眼睛红红的,埋在雪风怀里不敢抬头。   “雅雅,我们离开吧!”头顶传来雪风温柔的声音。   离开?   希雅颤抖一下,那个人,会将她的视频传遍她所有的朋友,到时……   感觉到她的不安与惊惧。   “不要怕,我们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西雅抬头,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雪风,项雪风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高挺的鼻梁,瑰色的唇瓣,隽秀的下颌。   看着他的样子,希雅怔愣住,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雪风哥哥,对不起!”她摇头,“我不能离开!”   她要是离开,弟弟和凌家其他人怎么办?   “为什么?”雪风疑惑,“我们大学马上毕业,我们一起去国外留学。”   希雅目光闪烁,不敢迎视他温柔的眼睛,“我已经让他给……我已经不配你了!”   “不!雅雅,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的,相信我!”雪风急急的说,“只要你心里爱我,我心里爱你,这,就足够了。”   听到雪风哥哥如此说,希雅犹豫一下,然后点头。   向机场方向的街道上,一辆绿色出租车在匀速行驶着!车上坐着项雪风和凌希雅,雪风握着西雅的小手,给忐忑不安的她无声的安慰。   突然,后方一辆黑色的悍马带领十几辆黑色路虎,气势汹汹的强悍追来,超过出租车,悍马猛打方向戛然而止,庞然大物突然强悍的拦在道路中间。   前方突然出现的悍马,突发状况让出租车司机忙一脚踩住刹车。   “吱……”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出租车在和悍马还差零点零一厘米的距离时停止住。司机师傅吓得满头是汗,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随后而来的十几辆路虎,将出租车包围得严严实实。   看到外面的阵势,希雅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紧张的抓紧雪风的手。   悍马车门慢慢打开,下来一个带着一身冰寒的硕长身影,他一身黑衣,如紫曜石般的紫眸阴森难测,紧闭的嘴唇透着浓浓的寒气,迈开长腿,如暗夜撒旦般带着冷酷的阴寒走向出租车。   其他每一辆车里下来五位穿黑衣的保镖,他们都是健硕高大的身材,黑压压的一片,慢慢向出租车围拢。   希雅顿时觉得四周的空气急剧下降,寒冷得呼吸困难,脊背发凉,手脚不自觉的颤抖。   “雪风哥哥,快逃!”她快速打开车门准备逃走,仓烈寒长腿几步走到车门前方,希雅吓得立刻缩回去,要关上车门。   仓烈寒手臂一挡,抓住车门。   “下来!”   他冰冷的字眼如同裹着冰块挤出的,希雅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向里面缩了缩,靠近项雪风一些,雪风忙拉着她的手。   “下来!”   他又重复一遍,语气比刚才更冷,冻到极致,那修长的腿,踩在车门处,将车门大敞开。   “做!做什么?”希雅声音颤抖,碰碰雪风,“雪风哥哥,报警!”   项雪风刚拿出手机,他身侧车门被保镖打开,手机被保镖强悍夺走。   “你们干什么?”文质彬彬的雪风,在高大铁塔似的保镖面前,仿佛以卵击石一般不堪一击。   西雅转头看雪风的空档,手臂被仓烈寒抓住,他轻轻一用力,希雅纤柔的身体,在车里被拉出来,希雅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她!”雪风要下车搭救希雅,出租车门被保镖随后关上,死死的挡住。   仓烈寒抱起如兔子般扑腾挣扎的希雅,转头吩咐,“陈阵,给项丙清打电话,如果还想要手脚齐全的儿子,十分钟之内出现。”   “是!先生!”保镖队长恭敬回答。   “我可以跟你回去,你放了雪风哥哥!”希雅着急,是她连累了雪风哥哥。   仓烈寒没有回答她,身体周围的阴寒之气更浓烈,透着一丝诡异的阴森。   他抱着希雅,大踏步走向悍马,将她扔进车子,用力关上车门,转身上了驾驶座,快速倒车,调头,离去。   云雾山,在一片原始森林的包围中,树木产生很多的氧气,常年,山下郁郁葱葱空气清新,山顶云雾缭绕如同仙境。   坐落在山腰的白色城堡,面向大海,背靠大山,占地几百亩,整体欧式童话风格建筑,就像神话故事里国王居住的城堡一样奢华高档,里面游乐设施,温泉疗养,稀有花草,所有的装修和设施,都是独具匠心的特别。   据说,这里投资几十亿,经过了三年时间建设,到现在还有细节地方没有完工。   听说,这里有最大最舒服的卧室,和最高档的家庭游乐设施。   又说,这里是一个神秘男人,为自己所爱的女人建的。   再说,这里的温泉是最奢华的,不止有含矿物质的清水温泉,还有让人不敢想象的牛奶浴、红酒羽、水果浴、鲜花浴……   还说,有无数的女人想住进这个神秘的城堡。   然而,此时的城堡的某一间卧室,凌希雅在承受着“酷刑”。 正文 第5章 看你表现   房间的地上散落着希雅的衣服碎片,床上两具交叠的身体,希雅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巨浪一样的仓烈寒有力的撞击着,铺散在洁白的羽枕上的长发,随着仓烈寒的动作而晃动。   希雅咬牙承受,心里暗骂着这个龌龊猥琐的老男人,希望早点结束这痛苦的交配,自己好早点去学校,看看雪风哥哥怎么样了。   仓烈寒翻身下来,冷着一张阴森的脸,冷声问。“你是死鱼?”   你才是死鱼。   你全家都是死鱼!   都已经躺在这里乖乖被他蹂躏,他还想怎样?   他拿过枕边的手机,手指滑动,在翻找着什么?   又是那段自己果体的视频吗?   还没等希雅猜想完毕,听见弟弟凌毅然的声音在手机上传来,希雅大脑立刻激灵,忙起身,一把夺过手机。   “姐!”   十五岁的凌毅然略显稚气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的双臂被两个高壮的保镖抓住,那两个保镖,一看就是仓烈寒的人,今天追堵他们的保镖都是这个架势。   视频只有这一句画面台词,然后停住。   看着弟弟欲言又止的表情,凌希雅明白,凌毅然被仓烈寒挟持了!   她扔下手机,扑向仓烈寒,“坏人,你放了我弟弟,你放了我弟弟!”   “可以!”他冷冷的的声音带着阴狠的嗜血,幽幽的在双唇吐出,“这要看你是不是爱他,看你的表现!”   希雅怔住,有些茫然,怎么表现?   看着她呆傻萌的表情,仓烈寒紫色瞳眸闪过一道流光,冷然出口,“白痴,只要取悦好我,你弟弟会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能见他吗?”   “看你的表现!”   该死的,还是那句高深莫测的表现。   爸爸妈妈没有了,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如果真的能靠身体取悦这个魔鬼,为了弟弟,她愿意!   希雅努力回忆和唐媛媛一起偷偷看过的小黄片视频,学着里面的样子,笨拙的亲吻仓烈寒的耳垂,仓烈寒的身体几不可查的颤抖一下,眸色变深,如同紫色的宝石,淬满晶莹的光华。   冰冷无情的声音在薄唇里溢出,“乖乖做我的女人,直到我厌弃,不然,你和你弟弟还有你的家人,会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   “是!”希雅无力反驳。   仓烈寒像是一只捕猎中的豹子,紧紧的攫住对方的咽喉,让猎物无从挣扎,任自己凌迟宰割。   早晨,仓烈寒扔给她一个新手机,上面只存有一个号码,原来的手机被他霸道的没收。   希雅在白色城堡出来,直接赶回家中,想换下身上的香奈儿女装,穿一身普通衣服去学校。   凌家住在城中的洋房别墅区,这处房子,是爸爸妈妈辛苦开工厂,卖手工肥皂赚钱买的。   走到家门口,希雅意外的停住脚步,家里好像不一样了,门口停着几辆熟悉的家庭轿车,是大伯和姑姑的。   他们的车子怎么会停在这里?   带着疑问,希雅拿出钥匙开门,锁孔插不进去,才发现门锁被换成新的。   怎么回事?   希雅看看左右邻居,确定这是自己家,她手指放在门铃上,用力摁住。   连续的门铃声惊动里面的人,传来脚步声后,门在里面打开,姑姑站在门里,看到是希雅在门外,满脸的笑容,“雅雅回来了!”   希雅站在客厅,打量着家里突然多出的许多东西,不解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大伯和姑姑,“大伯,姑姑,这是做什么?”   爸爸妈妈去世了,他们来霸占她的家吗?   “雅雅,是这样的,”大伯开口,“你堂哥要结婚,我们房子小住不开,反正你这里房间多,我和你大妈还有你堂姐就搬来和你一起住,大家在一起热闹。”   “是啊!热闹,”姑姑接话,“你表妹嚷着要和雅雅,欣欣在一起,所以,我们也过来了!”   “谁同意你们住进来的?”这是爸爸妈妈留给她和弟弟的家,是充满温暖回忆的地方。   这不是强占吗?   大伯脸上的笑容僵住,“雅雅,你不会看着我们在外面流落街头吧!”   “我一个单身母亲带孩子不容易!”姑姑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看着他们的样子,希雅张张嘴,都是自己的亲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看时间,上课要迟到,她转身上楼,回房间去换衣服。   推开房间门,再次愣住,自己的床上,一片凌乱,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女人,在地上翻滚。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衣服,都认不出是谁!   “你滚出去!这个房间是我的!”堂姐的声音。   “你滚出去,是我的!”表妹的声音。   她们身上穿着希雅的睡衣,皱巴着有被撕破的地方。   “你们干什么?”希雅愤怒,抬高声音!   打架的两人立刻停住,起身各种整理头发,相互看一眼达成协议,“不然!一起住!”   面对这样的亲人,实在无法忍受,她转身下楼,走到大伯和姑姑面前,“大伯,姑姑,你们马上搬出去,外面可以租到房子。”   “我没钱,你堂哥要结婚,办酒席的钱都没有,出去只有流落街头。”大伯打定主意不走。   “我更没有钱,我一个单身女人,还要供你表妹上大学,现在物价这么高,我在工厂里只是一个打工的。”姑姑也不走。   “雅雅,仓烈寒接手工厂,咱们家的人都被安排到车间成了打工的,没有多少钱拿,你现在与其赶我们走,不如去仓烈寒那里要回咱家的工厂,大家都有钱了,还会挤在一起吗?”   西雅皱眉,怎么要?   她也想要回来,可是爸爸的遗嘱是经过公证,有法律作用,遗嘱上指明要仓烈寒接手工厂,直到弟弟凌毅然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还回。   本来他说陪他一夜还回工厂,看来,是泡影了。   现在一切的命脉都捏在他的手里,爸爸啊爸爸!你怎么不知道他是一个魔鬼呢?   爸爸妈妈的大房间被大伯和大妈霸占,弟弟的被姑姑霸占,自己的被堂姐和表妹霸占,还有一间客房,要给堂哥住,那边收拾婚房没地方住。   希雅茫然,自己住哪里? 正文 第6章 家被占了   她的衣物,还有厚厚的一叠漫画手稿,被放进杂物间,弟弟回来呢?住哪里?   希雅急急的赶到学校,首先去雪风哥哥的教室找他,电话打了好几遍,始终在关机中,难道是没电了吗?   雪风教室,西雅趴在窗玻璃外面,看了很久,没有看到项雪风的影子,她拦住一位要进教室的同学,“同学,你好,项雪风没来吗?”   同学停住,上下看了希雅一眼,迟疑一下,“他好像留学了!”   留学?   希雅意外的怔愣住。   项雪风家,希雅按门铃,因为她和雪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家人彼此认识。   项母打开门,看到是希雅站在门外,挡在门口,脸色带着从没有过的冷淡,“希雅啊!雪风出国了,”   然后,深棕色的木门在希雅面前“砰”的一声关上。   雪风去了国外,去的哪里?不知道!   希雅感觉自己是被遗弃的一般,父母去世,雪风离开,唯一的弟弟在魔鬼手中,自己的家被霸占,世界,仿佛没有一个自己可以停留的港湾。   想到自己没地方住,她匆匆赶回学校,去办公楼找系主任,“主任,我想申请住校!”   “住校?”秃顶主任推推眼镜,满脸诧异,“在你之前有好几个申请住校,安排不下,你马上毕业了,就不要和同学们争了!”   “我!”希雅为难,可是,主任说了,她前面还有好几个排队的,最后无奈的,“好吧!”   出了办公楼,希雅向校门外走去,来来回回奔波一天,现在只想回去休息。   “嗨!”   唐媛媛的猛然出声,惊得希雅一哆嗦,转身回头看着她,唐媛媛满头的卷发在眼前晃荡,鼻子上面几颗稀疏的雀斑闪动着调皮的光泽,她一把拉住希雅的手,“走!我请客。”   一家女孩子爱吃的零食店。   希雅和唐媛媛对面坐着,两人中间摆放着一份流动的巧克力瀑布,看到上来的水果,唐媛媛迫不及待的用叉子叉起水果块,放到流动的巧克力瀑布里,将水果上蘸满巧克力,放进嘴里,闭着眼睛,满脸陶醉的吃下。   看她一副吃货的可爱样子,凌希雅忍不住轻笑,眉宇间的忧愁,冲淡不少,她也拿起叉子,端庄优雅的吃起巧克力水果。   在水果盘子快见底的时候,唐媛媛放下叉子,喝了一大口橙汁,满脸认真的看着西雅,“说吧!”   “什么?”希雅不解。   “这几天的经历,忧愁,所有的。”   “唉!”希雅叹了一口气,简单的把这几天的事情和唐媛媛说了一下。   唐媛媛睁大眼睛听完,最后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挽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姿态,“那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都二十八岁了,竟然对你那样……他有恋童癖吗?心里变态吧?”   希雅忙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小声,唐媛媛忙捂住嘴,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才低声说,“那个变态老男人,我们要想办法战胜他。”   “嗯!”希雅点头,“我也在想。”   “你今晚去我家住吧!你大伯和姑姑他们鸠占鹊巢,要狠狠的惩治他们才对!还有,高彩蝶那群贱人,她们要是再敢胡说,让她满地找牙!”   “谢谢你,媛媛,我回去先住储物间,想办法将他们赶走,实在不行,就去告他们!”   “对!告他们!”唐媛媛义愤填膺的挥动拳头,“有个社团组织的旅游,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好!”   *   XY商业帝国大厦。   坐落在A市的黄金地段,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是A市标志性建筑。   大厦顶层的总裁室,冰冷帅气的仓烈寒坐在真皮座椅里,一双紫眸定定的看着对面宫千鹤。   俊逸的宫千鹤被他看得发毛,“好了,寒,别盯着我,该做的我可是都做了!”   “真的?”他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快了!快了!都没地儿住了。”不就是想报复她吗?直接打残她,让她活不下去又死不了多好。   “嗯!”听他说了这句,他放心的收回目光。   看到仓烈寒的注意力移到手里的文件上,死党兼特助宫千鹤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可以放心的滚了。   *   凌希雅回到家,大伯和姑姑两家人在吃晚饭,大伯家四个人和姑姑家母女,一桌坐了六个人,刚好没有自己的位置,大家看到希雅回来,感觉她也不会怎么着他们,没人理会,继续吃饭。   希雅转身去了储物间,看到放自己行李的储物室堆满东西,根本没有躺下睡觉的空。   太过分了,这些人不教训是不行,她转身离开储物间,抄起茶几上的水果盘,走向餐厅,抬手,连带水果盘里的橙子,用力狠狠的扔向餐桌。   碗盘坠地的碎裂声,汤渍喷溅声,惊叫声,同时响起。   汤渍洒在身上,他们都惊跳站起,大伯气愤得率先扔掉筷子,他胸前一大块菜汤的污渍,眉毛上也有汤水滴答,“凌希雅,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在我家里是在干什么?”   “你家?”   “你们出去,不要在我家!”希雅愤怒。   “你家不知道在哪里?你女孩子家,出嫁了就不是凌家的人,这是我弟弟的房子,我住理所应当!”   “房产证是我爸爸的名字,继承人是我和毅然,还轮不到你们来占!”   姑姑开口,“你和毅然还小,我们住住又能怎么样?”一副希雅不懂事的口气。   “你们来了,我和弟弟的房间呢?你们是住住吗?是想将我们姐弟赶出去吧!”   大妈边用餐巾纸擦身上的菜汁,边气急败坏的,“你爸爸将工厂给了外人,害得我们都拿不到多少钱,既然工厂给了外人,房子给我们好了,怎么说我们也是自己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们就是来抢夺房子的。   “你们?”   希雅气愤的看着他们,爸爸妈妈活着的时候,,每次见面,他们的态度都亲切得不得了,那时候希雅很高兴自己有这些亲人,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正文 第7章 大肥婆与小娘炮   爸爸妈妈去世了,他们如此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希雅强忍住泪水,挺直脊背,转身走出家门。   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许久,不知道要去哪里,最后想起唐媛媛,她拿出电话拨通她的号码,“媛媛,我……”   “什么事?”对面传来“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她在跑步机上。   “我没地方住了!”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来我家,我爸爸妈妈不在家,刚好明天周末,我们去郊外爬山!你在哪里?我骑毛驴去接你!”   电话挂上不久,骑着卡通机车的唐媛媛出现在凌希雅面前。   递给希雅一个机车头盔,调皮的,“美女,约吗?”   希雅露出笑容,每次面对开心果一样的唐媛媛,总会赶跑不好的心情。   不远处,限量版劳斯莱斯车上,仓烈寒冷冷的看着凌希雅上了女同学的车子,卡通机车启动,两人说笑着,渐行渐远。   他山峰般的眉头皱起,冰冷的双眸染上一丝怒意。   早晨。   XY商业帝国大厦上班时间,宫千鹤遇到仓烈寒的时候,感觉自己要穿防弹衣了,仓烈寒冰冷如刀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射穿,他阴测测的看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将他送入地狱。   如此欲求不满的眼神,哪里出了纰漏?   宫千鹤立刻联系秦铭远,三人是无话不说的死党,秦铭远应该知道老大的心思。   “昨晚她无处可去,住到闺蜜家!”   秦铭远只回复他这一句话,宫千鹤立刻明白,原来是因为他被彻底忽视。   靠!老大,她在街上游荡的时候,就不能来一个偶遇吗?   哎!   还是亲自去给追来吧!   宫千鹤是B市宫氏集团的太子,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和死党仓烈寒打赌输了,赌约是为对方打工十年,刚好宫家老爷子也想儿子在仓烈寒身边锻炼,收揽收揽他的浪子性格,于是欣然答应儿子留在A市。   结果是宫千鹤做了仓烈寒的牛马,上至公司重大业务决策,下至扫地做饭追女人,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宫老爷子高兴得赞不绝口,只恨儿子给仓烈寒做牛马时间晚了。   城郊结合处的公路上,行驶着一辆白色中巴车,上面坐着十几个男女大学生,凌希雅和唐媛媛坐在后面的角落。   一辆黑色的卡宴车,行驶在中巴前面,慢慢逼停中巴,司机师傅不解的看着车上下来的俊逸男人。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挺直的,山峰一样的鼻梁,好看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下巴。   这些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高贵不凡,气势凛然。   车上同学们不知道什么事情,静静的等待着。   中巴司机师傅下车,客气的询问,“请问,先生,你有什么事?”   “师傅,打扰一下,我找人。”他说话礼貌客气,彬彬有礼。   司机师傅打开车门,请他上车寻找。   高硕的身影出现的在中巴车门口,大家好奇的目光聚在他身上,宫千鹤潇洒的站在那里,一双狭眸扫视车内,目光准确的在凌希雅身上停留。   凌希雅带着白色的耳机,和唐媛媛一起看手机视频,感觉到唐媛媛碰自己,抬头,顺着唐媛媛的示意,看向车门口。   凌希雅怔住,那个人,她见过,好像是仓烈寒身边的人,他怎么来了?   看到对方看凌希雅,凌希雅也在意外的看他,唐媛媛以为这就是那个猥琐的老男人,立刻没有好脸色。   “凌小姐,请下车!”宫千鹤很客气。   看到是仓烈寒的人找来,满车的人因为自己停下,不想给大家带来麻烦。   “嗯!”她起身。   唐媛媛也起身,“雅雅,我和你一起。”   看到凌希雅身边卷毛狗头发一样的胖女孩也下车,这可能就是西雅的闺蜜,想到是她坏了仓烈寒的好事,连带自己被牵连,宫千鹤皱眉,“肥婆,你不用来!”   “肥婆?”   唐媛媛一声高八度的惊叫,立刻回击,“你个娘炮,敢说我是肥婆!”她越过希雅冲向车门口。   宫千鹤后退一步下车,声音冷冷的讽刺,“你眼瞎啊?这么纯的爷们竟然说我是娘炮?”   不知道为什么,对谁都可以有礼貌,就是对这个肥婆,第一眼看到就烦,满身肉嘟嘟的,标准的没出息的吃货,她竟然阻碍了仓烈寒的把妹进程,仓烈寒不爽,连带着他也不爽。所以,对这个不爽的源头,哪只眼睛看到都烦。   唐媛媛一下子冲出车门,冲到宫千鹤面前停住,挑剔的眼光故意上上下下的将他扫视不停,嫣红的小嘴鄙视的斜撇着。   “看什么,花痴小肥婆!”宫千鹤嫌弃的转头,不理她。   凌希雅走下中巴车。   车门在她身后关上,车子缓缓启动离开。   “切……”唐媛媛无限鄙视的,“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花痴一个母性化的娘……哎……”   她焦急的追着中巴车的背影,“我的包!我的包!”   无奈车子绝尘而去,渐行渐远,唐媛媛只能焦急的望车兴叹。   “哈哈哈哈……”看这个小肥婆捉急,宫千鹤莫名的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不顾形象。   “呸呸……”唐媛媛接连淬了两口,“扫把星娘炮!”   宫千鹤脸色立刻冷下来,“花痴小肥婆!”   “扫把星娘炮!”   “花痴小肥婆”   看他们两个吵架,像两只斗架的大公鸡,凌希雅在一边淡淡的微笑着。   宫千鹤转身,走向卡宴,“凌小姐,上车,我们回去。”不和这种人争吵,拉低自己的素质。   唐媛媛立刻跟上西雅,去开车门。   宫千鹤回身,看着唐媛媛,“你,一边去,我的车不载你!”   “哼!”唐媛媛鄙视的哼了一声,打开车门,坐进去,又不是傻瓜,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志气是没有用的,不能当车票回家。   “下去!”宫千鹤坐上车子,在后视镜冷眼看她。   唐媛媛摇头,抬眼看车顶看脚下看左边看右边,就是不看他,“就不下,你能怎么样?你咬我?”    正文 第8章 我可以收留你   凌希雅上了车子,看着宫千鹤微笑,“宫先生,捎带她一程,好吗!这里没有公交车,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就是,一点绅士风度没有!”唐媛媛接着希雅的话音。   宫千鹤皱眉,哭笑不得,看她小嘴“叭叭”的一点不服软,哪里像是一个有求于人的人。   但是,凌希雅开口,他只好启动车子,将凌希雅送到仓烈寒身边,至于这个小肥婆,没人的时候,狠狠收拾她一顿,保准让她从此噩梦连连,看见自己就跑掉。   好听的小提琴夜光曲响起,是陌生的手机铃声,车上三人都没有动作,凌希雅以为是宫千鹤的手机,唐媛媛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凌希雅。   希雅才感觉到,小提琴曲是在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她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两个字:老公。   这是谁存的名字?   脑海了立刻想到那个男人,想到他卑劣的手段,她脸色带着一丝惊惧的愤怒,立刻用手指划开接听电话,“怎么这么久才接听?是不是不想接电话?”   冷冷的,不满的阴狠声音在对面传来,虽然不知道隔着有多远,听见他的声音,还是让希雅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立刻小心的开口,“仓先生,不是的,是没听见!”   “下车!”他冷哼,口气里极度不满。   “好!”凌希雅不敢问为什么!   在希雅以为他还有什么要说的时候,他已经挂了电话。   “宫先生,麻烦你靠边停车!”   “好!”宫千鹤什么都没说,将车子打转向灯慢慢停靠在路边。   唐媛媛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明白,好像自己搞错仇恨对象了,这个贼眉鼠眼的娘炮不是那个猥琐变态的老男人,而凌希雅,好像极怕那个老男人,自己还要跟去吗?想到这里,她忙不迭的摇摇头,还是不要了,还没白痴到找死的程度。   看到凌希雅下车,宫千鹤冷冷的,“小肥婆,你怎么不下车?”   唐媛媛干咽了一口唾液,脸上出现一丝懊恼和尴尬,用手搔搔鸡窝头卷发,“那个,那个,娘炮先生,对不……”   “现在才道歉,晚了,”他截住她要说出的话,在后视镜里抛给她一个鄙视的白眼,“怂货!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说着对希雅摆摆手,启动车子离开。   “靠!我说娘炮,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对女孩子这样,你会孤独一生的。”   “以为长俩胸,蹲着尿尿就是女人?”他毫不客气,“你更会孤独一生。”   “靠!粗俗!”唐媛媛双手紧紧抓在一起,她怕自己忍不住要掐死他,主要他在开车,真出了事故还是自己被牵连,所以极力忍!再忍!!使劲忍!!!   凌希雅站在路边不久,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无声的停靠在自己身边,看不见车上的人,记得那个人的车是庞然大物悍马,她后退一步,继续等待。   车窗无声的落下,冷然的命令传来,“上车!”   凌希雅听到仓烈寒的声音,惊觉了一下转头,看到驾驶座上的仓烈寒,一双紫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正前方向,没有看她,但是,很显然,这命令是对自己发出的。   她忙打开车门上车,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规规矩矩的坐在哪里。   仓烈寒没再有任何声音,面目冷峻的启动车子。   白色城堡主宅,二楼一间卧室,浅粉色为装修基色,淡粉色的窗帘,偌大的公主床,配上乳白色的橱柜和沙发,整个房间看起来温馨,干净,明亮。   仓烈寒拉扯着凌希雅进入房间,用力将她甩开,希雅没防备,被一下子摔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随即,仓烈寒如同一只矫捷的豹子,弯曲身体蹲下,抬起修长的手指,勾起希雅的下颌,强迫她和他对视,“说!为什么去别人家住下?”   希雅不敢和他冷厉如刀的目光对视,慌乱得左右躲避。   “我!我家没地方住,房子被大伯和姑姑占了!所以……”   “嗯!”他冷哼一声,紫色双眸牢牢的锁住她,看进她如水的的美眸里,那里,澄澈得一尘不染,而她目光慌乱躲闪的样子,成功的取悦了他,“看在你无家可归的面子上,可以收留你,就住在这里吧!到我厌弃你的时候,才可以离开。”   凌希雅鼓起勇气,“我可以租房子住!”总比被抛弃的时候凄惨的离开强。   这句话刚落,蓦地,气温下降,他冷冷的甩开她的下颌,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起身后退一步,声音冷烈阴森的如同来自地狱,“不想让你弟弟好过?”   想,当然想!   仿佛知道她心里想的一般,“想就乖乖的!”   怎么乖乖的?像妓~女一样供他发泄吗?   想到这个,希雅皱眉隐忍,姓仓的,莫不是岛国仓老师的哥哥吧?和他妹妹一样就爱在床上展现自己的本事。   心里只是刚刚有这个想法,仓烈寒竟然在脱自己的衣服。   希雅看看落地窗,纱帘紧闭,这大白天的,他竟然精虫上脑。   仓烈寒看到她慌乱的双手握紧,小脸涨成粉红色,就知道她的小脑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无声的做了一个勾唇的动作,将西装搭在手臂上,转身出去。   *   黑色的卡宴缓缓停住……   唐媛媛警觉的看看周围,一座独栋的欧式别墅,门前一个长方形的蓝色泳池,一路只顾着和他吵架,怎么被带到这里来了?   “怎么?小肥婆,怕了?”宫千鹤讽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鄙视。   “谁会怕娘炮?”   唐媛媛下车,想都不想的向大门外走去,她才不要在这里,一看这个娘炮就不是好人。   铁艺镂空的大门自动慢慢关合,在她跑到门口的时候彻底关闭。   “想跑?”阴森森的声音在耳后传来。   听见身后的声音,唐媛媛一个回旋踢,被宫千鹤利落的躲过,没想到失手,唐媛媛略略意外了一下,抬肘击向他胸口的同时,膝盖狠狠的顶向他下身。   宫千鹤接连躲闪,嘴里不停的,“呦……妈呀!有两下子……你这是下死手,要废了我啊!” 正文 第9章 不想听到那个称呼   “本身是娘炮,多余的东西!”唐媛媛继续攻击。   “粗俗女人,”宫千鹤伸出长腿,轻轻一绊,全力攻击他的唐媛媛一个闪身,没躲过摔倒在地。   宫千鹤随即敏捷的坐到她肚子上,毫不手软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死肥婆,凶肥婆,压死你!”   真是恨死她了,没见过这么凶悍泼辣的女孩,长的漂亮也就罢了,主要她还长的丑,长的丑也就罢了,她还肉肉的一点都不纤细,嗯!肉肉的,坐在上面蛮舒服的。   宫千鹤动了动身体,感觉软软呼呼的,刚好舒服,正要仔细感受一下,唐媛媛用力一滚,一下子将他闪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要起身,被唐媛媛随即扫来的肉腿给压倒上半身,他躺倒地上,接着,唐媛媛翻身骑在他身上,两手抓住他两侧脸颊,用力向两边拉扯,恶狠狠的,“娘炮,娘炮,小娘炮!老娘今天压死你!”   任谁看到这个场景,都不会相信这两个掐架的幼稚疯子,一个是唐氏大小姐,一个是宫氏太子。   宫千鹤伸出长臂,抓住她耳朵,“你松开!”   “就不松!”   宫千鹤用力动身体,想像刚才她那样将她弄翻下来,无奈她的双腿紧紧的盘住他的腰,两人相互揪扯着,在地上连续几个翻滚,相互较劲不松手,两人的手机在衣兜里滑出来,掉落在地上。   “松手!”   “你先松!”   “一齐松!”   “好!”   “一,二,三。”   宫千鹤松开,唐媛媛没放手。   “你卑鄙!”   “谢谢夸奖,这点优点你都看出来了!”唐媛媛奸笑着。   “松手!”   “打开大门!”   宫千鹤抬手又要揪她耳朵,被她侧头躲过。   “不开门,我,我就扒光衣服,强奸你!”唐媛媛恶狠狠的口气。   宫千鹤立刻要吐的表情,忙掏出遥控器,对着大门摁了一下。   铁艺大门慢慢打开,唐媛媛蓬乱着满头勾勾卷发,凌乱着衣服,像个凯旋的将军一样,全身蓬勃着英雄气概,在里面气势辉煌的走出来。   宫千鹤对着她的背影,气愤的,“小肥婆,别让我再遇到你,遇见你屁股给你打开花!”   唐媛媛停止脚步,回头,阴测测的目光扫视地上的宫千鹤,傲气的,“小娘炮,看见朕记得滚快点,不然,找十个男人强奸你!”然后很满意的看到对方脸上吃苍蝇的表情。   唐媛媛嚣张的“哈哈”笑着离开……   *   凌希雅在房间思索着,不能住在仓烈寒这里,外界传言,他的床伴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应该不久就会分开,到时候也还是要找房子的。   而且,自己家的房子要想办法夺回来。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是被饿醒的。   下楼,女管琴姐看到西雅下楼,立即吩咐厨师上饭菜。   厨师们快速有序的端上饭菜。   还好,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人吃饭,饭菜也是前所未有美味,从爸爸妈妈去世以后,这是她吃的第一餐可口的饭菜。   用餐过后,希雅起身,向楼上走去,琴姐出现,脸色带着公式化的面无表情,“夫人,”   夫人!   仓烈寒的母亲来了?   她忙转身寻找,希望留一个好印象,不要以为她是赖在这里不走的。   前后左右没有人,听错了,凌希雅暗暗松了一口气,脚步迈上楼梯。   “夫人!”琴姐的这一声清晰可闻。   希雅怔愣,这里没有别人,意外的看着她。   “吃过晚饭,需要泡温泉汗蒸美容瑜伽!”   夫人?什么鬼称呼?   凌希雅皱眉,已经确定她是在称呼自己,还有,为什么要做这些?都是奢侈服务。   “不用了”在这里尽量少消费,特别是服务方面的,自己的存款不多了,不然,中了仓烈寒的圈套,赔上整个凌家的工厂也不够还债的。   琴姐拦住她,阻止希雅上楼,“这是先生吩咐,我们只是照做而已,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看琴姐的表情,自己不做,就像是她的灾难一般。也许,这都是平日里他对手下严厉苛刻造成的。   “好吧!”希雅妥协的,“仓先生在家吗?我要见他。”   不想见也要见,必须要说明白,不然,到时候拿着一堆账单过来,哭都找不到地方。   巨大透明玻璃墙壁的花厅里,夕阳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洒满花厅的每一个角落。吊床,摇椅,软榻,太阳伞等一些休闲设施以外的空隙,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种名贵花木,奇特雅致的造型很多都是凌希雅第一次看见。   她跟在琴姐身后,压制住心中对周围名贵花草的好奇,一会儿见了那个老男人要怎么说,心里着急的打着腹稿。   花木掩映深处,仓烈寒慵懒的坐在白色软椅里,面前放着一张小桌,上面摆满文件,他认真审阅文件,签字,放到一边,温暖的夕阳照在他身上,给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平添了一份柔和,听到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传来,抬起冷然的眸子,看到凌希雅跟在女管家后面,她半低着头,眼睛专心看着前方地面,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充分显露她此时的不安与紧张。   “先生,夫人想见你!”琴姐恭敬的禀报。   “嗯!”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单音节。   听见仓烈寒的答应,琴姐躬身,然后轻轻的转身离开。   两个人的空间,有了短暂的沉静。   仓烈寒慵懒的靠在软椅里,双腿交叠,单手支头,眼睛仍然在文件上巡梭。凌希雅看到他在无视自己,不知道开口是不是打扰他的办公,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什么事?”简单的三个字在薄唇溢出,若不仔细听,仿佛不曾说过一般。   “我!”凌希雅犹豫一下,“我不想让别人称呼我夫人!”   他没做声,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希雅却敏感的感觉到,周围温度骤然下降,他的脸色由冰冷变成冷厉的阴狠,紫色冰眸瞬间没有了温度。 正文 第10章 魔音:夫人!夫人!!夫人!!!   凌希雅忍不住颤抖一下,有些后悔来见他,随便他们叫什么好了,反正自己很快就会和他分开。   许久,凌希雅以为他会无限这样沉默下去,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   “为什么?”他开口!   什么为什么?   希雅有些茫然,但随即明白过来,“不舒服,不习惯。”她敢说是不想被别人称作是他的夫人吗?打死她也不敢。   他唇角似乎勾起一些弧度,“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靠!   心里忍不住学着唐媛媛暴粗口,这是要求被华丽丽的打回吗?   “我……”凌希雅沉吟一下,“不想泡温泉汗蒸什么的!”   “在白堡居住,就要接受白堡的一切安排。”   仓烈寒声音冷冷的,他的话语就是圣旨,就是命令,不容任何反抗和质疑。   谁说住在这里了?去外面住狗窝也比在这里强!   凌希雅轻轻皱眉,想到可能泄露情绪,立刻极力舒展开紧皱的眉头,保持面部平静。   没看见仓烈寒有什么其他动作,他的话音落下以后,很快来了两个穿粉色工作服的美容师,“夫人,请随我们泡温泉!”   夫人!夫人!   仓烈寒冷冷的表情,专心沉浸在工作之中,无奈又反抗不了,凌希雅只好忍住心里的愤恨,随她们离开。   仓烈寒抬起深邃的双眸,看着她的背影远去,脑海,浮现一个一岁多的粉琢般的娃娃,抱着一个九岁的紫眸男孩,软糯奶味的唇,亲得男孩一脸的口水,娃娃还意犹未尽的用简答的话语表达自己的感觉,“哥哥,香!”,那时,他是和妈妈一起被那个家赶出来的妖怪。所有人都抛弃他,远离他,只有这个可爱的娃娃,像遇到珍宝一样抱住他脖子,给他几个大大的湿吻。   这就是他的初吻,被一个什么事不懂的娃娃掠夺,那种奶味的香甜,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再一次见她是她八岁那年,他十五岁,他去她家,她急着和竹马项雪风出去玩耍,匆匆在他身边跑过,睫毛都没抬起看他一下。   他的心,仿佛碎裂一般受伤,后来,他每次出现在她面前,她都看不到,他和她中间仿佛隔着一层结界。   直到,凌家的变故,才将结界打开,命运让她出现在她身边。   城堡的美容室。   夜晚,希雅柔软光滑的身体裹着洁白的浴巾,依靠在飘满花瓣温泉池里,舒服地后仰着头,任由美容师在脸上按摩敷面,她沉沉的进入梦乡。   两位美容师小心的洗净她脸上面膜,露出希雅白瓷般细嫩的肌肤,灯光照耀下,细小可爱的绒毛清晰可见,两笔如同出自高手画出的黛眉,两排弯翘的长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样,在眼睑上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秀挺的鼻梁轻轻的呼吸着,粉红如花瓣的樱唇,不得不说,夫人的皮肤,五官,气质,都是天然最好的,现在,美容整形肆虐的社会,有几个是夫人这种天然美女呢!   两人忍不住发出赞叹,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美容师忙收起偷窥夫人美貌的眼睛,转头看向来人,是先生,他脸色没有表情的冷淡,大概是怕惊扰到熟睡的夫人,轻缓脚步,慢慢走来,如同暗夜王子,带着冷清神秘的力量,高贵优雅,两个美容师不禁看呆,眼里带着崇拜的痴迷。   仓烈寒不悦停下脚步。   “琴姐!”他声音不大,却极其森然阴冷,周围空气冷然骤降。   “先生!”琴姐身影立刻出现在他身后。   “这两个女人,结算工资,滚出城堡,永不录用!”   “是!”   听到主仆之间的对话,两人才知道闯了大祸,她们不该迷恋先生,不该对用痴迷的眼神看向先生。   两人惊吓,立刻匍匐跪下,“先生!对不起!原谅我们这一次!”祈求得到先生原谅,不要离开城堡,她们得到这份工作,是经过层层选拔进来的,这里的工资是外面的十倍,足够她们养活一家老小。   “再也不敢了!先生!让我们去做打扫的仆人也可以!”只要能留下,做什么都可以。   仓烈寒脸色更加冷刹,轻轻皱眉。   立刻有两位黑衣女保镖出现,不客气的强制两位惊慌的美容师离开。   “先生!先……”两人追悔莫及,想做最后挣扎,大声喊着,被女保镖捂上嘴巴。   琴姐随后离开,几不可查的摇头,这些女人太傻,明知道他是只能仰望的存在,为什么还心存幻想呢!   美容师最后挣扎的声音,惊醒甜睡中的希雅,她睫毛颤抖,茫然的睁开眼睛,在模糊的目光还没有焦距的时候,专心打量她的仓烈寒忙后退一步,避开和她目光的碰撞,悄悄的退出。   很快,外面进来两位穿粉色工作服的中年美容师,继续刚才两个美容师的工作。   “刚刚两位姐姐呢?”西雅抬眼看到她们,纳闷,眯了一小眯,然后就换人了。   “夫人!”她们停顿一下,“她们有事离开,我们两位为您服务!”   夫人!您!   她两人的称呼更是夸张,这么难听!她提了提要滑落的浴巾,脸色青红交错,这些人,明明自己刚成年,叫夫人!像七老八十似得!   “我叫凌希雅,你们叫我希雅就好!”虽然不太中意这个“雅”的名字,可是也比“夫人”好听。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交流一下眼里的讯息,“夫人!这是先生的意思!”   仓烈寒!那个卑鄙小人,西雅汗毛竖起,他这是在诅咒她是吧?   他控制了弟弟,然后将她像叫古人似得咒死,凌家的工厂就没有人和他争了。   凌希雅在温泉里站起身,凹凸有致的曲线毕露,白嫩的肌肤上贴着零散的玫瑰花瓣,绝美的小脸,像花仙子一样充满灵气,她嘟着和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抬起光滑纤细的美腿上岸,向更衣室走去。   “夫人!”两个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起来就走,还没做舒缓神经的精油按摩呢!   夫人!夫人!!夫人!!!   脑壳要炸了,不想听她们这样称呼自己,她们都听仓烈寒的,她们是仓烈寒的人,她走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