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周山

周山感觉自己仿佛被烟熏火燎了一万年后又被抽了几百鞭。
努力地尝试睁开双眼，但失败了。全身上下剧痛像潮水一般汹涌，连眨眼这个简单动作，也被疼痛完完整整地压制了！
“看来我掉进了山谷！”周山静了静心，暗暗感觉晦气。深深地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祛除晦气后，周山忽然咕噜一声肚子叫，接踵而来的一个打隔儿声响彻而起，而后不可思议的是一声闷屁洞穿云霄。
周山并不明白自己身上为什么如此排气，只是感觉舒畅了一点！不由得哼哼了几声。
仿佛一瞬，又仿佛是万年，周山猛然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
“这他骂的怎么回事？”周山迷惑了！
并不是置身于深谷，而是在雪山之巅！周山的嘴张的能塞下鹅卵石，一双犹自通红的眼珠被一只脏兮兮的右手揉了又揉，而后茫然的左顾右盼。
左右一片白茫，有点刺眼，周山知是雪山反光，不由抬头看去，天倒是很蓝，不过不是蔚蓝，也是不浅蓝，也算不得上深蓝，晕晕乎乎地周山只想到一个邪字，蓝天蓝得“邪”乎。再次扭头环视下，只有正东一棵树青翠欲滴，惹得周山一句“咦”。
一株树并不能惹人奇，但是雪山之巅却有一棵绿树枝繁叶茂，不得不引人驻足观望，多看几眼。
一会儿之后，似乎忘记了疼痛，周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拔身而起，手搭凉朋转了一个圆，只是在那棵绿树上目光停留一下，而后又愈发不可理解。再次细细审视几圈，回过神后，最终发出一个字的感慨---“草”。
“我不是坠崖了吗？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周山突然打了个哆嗦，浑身激灵灵一震，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全身赤裸，刚刚醒来太突然，周山都没在意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蹲在硬梆梆雪山之上，不由皱起双眉，越发不可理解！
“这个世界怪事真他骂多！”周山这一时片刻之间似乎快将一辈子的感慨用完了。
雪山之巅只有一百多平方，却是一个规则地正方形，除了东方那棵树外，其余三方上空无一物，极目远眺下一片米黄色之气。
“老子要是有钱在这盖栋别墅！哼……哼……”
“吱、吱！”两声尖叫传来，吓了意淫中的周山像被踩断尾巴的狸猫，一蹦三尺高！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突然而至的声音将周山雷惊了。
一只青色小鸟，在那绿树上扑打着翅膀。青鸟不过巴掌大小，全身上下羽毛一丝不苟，光滑明亮，且一身无一丝杂色，除了青色便是鸟喙为墨绿色。青色在绿色中本就不显眼，周山刚刚转了几圈竟然没发觉。
但周山还是愤怒了！
现在陡然被吓了一跳，周山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冰块砸向了小鸟！
“骂拉个巴子！”周山破口大骂“看着老子光屁股，你也想嘲笑老子不成？”
周山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大了很多，一块冰怎么也得一两斤，在周山的振臂一抛下，竟然像离弦之箭一般极速朝青鸟而去！
不过力气大，准头有点不足，青色动都没动，石块从青鸟身侧一闪而逝，而后不知飞了多远，落向山下。
“靠！老子可以去他骂的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了！”周山盯着自己的双臂半晌，而后瞪了一眼青鸟，给了它一后脑勺。被无视地青鸟则是翻了翻白眼！
“得弄件东西披在身上！”周山暗暗寻思着，双手在身上一阵乱搓，虽然感觉浑身凉嗖嗖的，但却并没有被冻成冰疙瘩，费尽心思周山也想不通怎么回事，按说在雪山之上，除了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是无法抵挡寒冷的。而一个人要是晕了过去，身子应会冻成硬梆梆地冰柱。可周山醒来后却没有被冻成冰柱，只是感觉到凉意而已。
周山暗暗骂了一声，不再去理会个中原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周山想像个傻比光着屁股站在雪山之巅！于是四下寻视起来。
“你是不是想找件衣服穿？”一道声音在周山脑海生成。
周山以为还有人和自己同命相怜呢！不由兴奋转身看去---那有一个人毛，左看右看除了那傻比兮兮的青鸟外，连个有嘴的东西都没有！不由摇了摇头，低叹一声！暗道自己神经过敏！
“我问你话呢！你个傻比！”又一次声音的突兀而起，周山傻比了。因为周山确定这并不是由嘴中发出的声音，而是直接在周山脑海中响起！
而且周山确定了，是那只青鸟！上牙碰下牙地打量着青鸟，虽然表面上镇静，可是心底已经恐惧的心肝肺要挤一块去了“隔屁了！竟然遇到一只会说话的鸟，老子刚刚这不是老寿星磕海洛图吗？”
“你个傻比刚刚竟然敢袭击我？”青鸟此时的姿势可谓嚣张至极。一只抓子抓住树枝，另一爪子搭在上面。支楞着一条翅膀，斜抵在树枝上，弱小的像个卵蛋一样的脑袋枕在翅拐上，另一条翅膀从栖息的树上扯下一片树叶，叼在嘴角。而后弯曲着翅膀，只伸开一只羽毛，点指着周山“真是好胆量！”。
那抹凌人的眼神反倒让周山彻底冷静了下来！“老子管你拽得二五八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爱咋咋的！”
周山干脆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歪着脑袋不甘示弱地瞪着青鸟。
这倒不是周山有干掉青鸟的信心。只是周山明白，自己这只蚂蚁难遇到大象了？虽然不会战胜但是也不会怯战。
青鸟眼中露出淡淡的欣赏之色。那片绿叶在青鸟口中打了个转，嗖的一声飞向了周山。
“啪”
一声轻响传来，绿叶竟然在周山目瞪口呆中幻化成一件衣衫贴在了周山身上！而且还周道地幻化出一顶帽子。只是那种颜色怎么看都感觉心中一股恶心。
一片小小的绿叶陡然变成一件衣衫，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将周山轰成了真正的傻比！刚刚冷静下来的心又活跃了。
“神迹啊神迹！”周山心底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而后一屁股跳了起来，直接对着青鸟跪下，“前辈！你真牛逼！教教我吧？就教我这化叶为衣的本领！”
周山的突然举动吓得青鸟差点发生空难，周山跳起来快，那知青鸟飞起来更快，嗖得一声飞到了周山侧面！碧青色的羽毛上竟然有点点汗渍！“我的个乖乖，让那家伙看到了，我这身青毛还不得被一根根拔下来？”
“你，你，你，你先起来回话！”
“不，前辈要是不教我化叶为衣之术，我周山长跪不起……”
“日，这个死心眼！”青鸟当周山前辈那是绰绰有余，但是受周山一跪，那是万万不敢啊！”
“好好，你起来，我教你这种仙术！”青鸟竟然口齿不清地道：“快起来，地上凉，别冻坏了身子！”
周山何等人精，听青鸟的话立刻明白了一些问题。从地上一骨碌站起了身，猛然一把将眼前的青鸟握住了脖子“好你个死鸟！快点对我说，快教我，教我！”
“草啊！这个王巴蛋！”青鸟满脑子恶寒，老子不就是刚刚吓吓你吗，至于你握住老子脖子不放手吗？弄脏了老子的羽毛，老子一把火燎了你的毛！
“你先放开我！放开我啊！”青鸟感觉自己憋屈到姥姥家了，若是由老子的性子，你这家伙千八百个都不够老子一把火啊！
殊不知周山七上八下的心也是确定了，这他骂的鸟可能很牛逼，可是却不敢对自己咋么样！看来老子也是吉人天佑啊！
青鸟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若是刚刚堂而皇之的受周山一拜，那也是前辈之尊，亦无不可，并且万事皆休，现在那会受周山的鸟气。
“轰……轰！”
两声巨响响起。一声是由青鸟口中发出，一抹粗如油桶的火柱陡然从青鸟口中飞出，擦着周山耳鬓而过。周山只感觉一种火辣辣地痛在耳边一闪而逝，不由后怕的松开双手。
青鸟心花怒放，刚刚心道我吓死你个傻比，接着而来的一声巨响让青鸟也呆滞了眼。
东方传来石破天惊的声音。一股翁鸣声响动云际，周山与青鸟飞掠一般跑到山边观看。只见一硕大无比的雪球正在滚落，且越来越大，声音自然是由其发出。
“雪崩！”周山一声大叫：“快跑啊！”
周山喊完便撒丫子狂奔，青鸟一脸郁闷地盯着脱缰的周山：“真是一个傻比！”
一会之后，周山一脸悻悻地走回来，“那个……前辈，今天天气不错哈！”
“不错？天气确实可以说是不错！”青鸟翅拐斜指天上“今天竟然有两颗太阳！”
当周山看到天上两轮太阳后，一种无以伦比地震撼蔓延而开……
“日啊！我日



正文 第二章  青庚

本来蓝得邪乎的天空，突然间被阳光破开，一缕缕炽热的光线当头盖下。
周山看得刺眼，下意识搭起了凉朋，足足一刻钟后，周山才回过神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那里？”
周山虽然不羁，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地球上那可能会出现两个太阳，虽然神话中有过九日同天之像，可周山不认为神话会显现于现实中！
“前辈，我想你给我一个解释！”周山眼巴巴地看着青鸟：“我现在不相信我的眼睛！”
“吆喝！”青鸟拉长了声音，也斜着周山：“刚刚你小子竟然敢握着老子的脖子，现在又求老子，你当老子命贱还是人品贱？”
周山转头凝视天空，整整一刻钟时间。而后转眼看向青鸟，正当青鸟以为周山开口央求时，却听到周山一句话“你他娘地爱讲不讲！”
青鸟傻眼了。那想到周山这么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时间竟被噎得如吃黄连，刚刚到口的话硬生生又被吞了下去。殊不知周山完全看开了，老子富贵也好，穷困也罢。现在的一切，都不是老子可以理解的，你爱说给老子，老子就洗耳恭听，你不说给老子老子就闭耳装聋。
周山性子不羁，颇好玩笑嬉耍，最看不惯高高在上给人嘴脸地行为。青鸟的行为完全是周山最厌恶地，这样一来，一人一鸟可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何况周山隐隐觉得自己既然不知因何在这，但是既然这只青鸟也在，想必不是殊途偶遇。当初的周山明明是帕米尔高原坠崖而下，现在竟然出现在雪山之巅，若说这只青鸟不知道原因，打死他都不信。
周山可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人物，过目不忘，琴棋书话样样堪优，政治哲学，商脑金融无所不精。这一点小小的眼力还是有的……
“得——得——你是大爷！我服了你还不行吗？”像是回应周山的想法，青鸟终于还是开了口。周山隐秘处笑了一笑，转头看向了青鸟。
“小青青，你终于还是开口了！”周山得瑟的一阵嘲笑，而后突然失落得到：“我想这里应该不是帕米尔高原了吧？”
青鸟本来欲开口，但是周山的一句小青青险些让青鸟全身羽毛脱落，因为青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鸟皮疙瘩！
青鸟本欲再闭口不言，但周山转而的失落却让青鸟又是一惊，连忙开口“你说地对，这里不是你以前地地方！这座山名为扶居，属于艮荒之地，这片大陆名为艮古大陆。”说罢青鸟拿出了一幅画。
“啥鸡巴地方？”青鸟的一句话便让周山转不过弯。任谁插上翅膀也想不出自己爬山坠崖来了这样一个鸟地方。
地球是一个现代化的星球，周山也算是一个现代化的青年。都市的花红柳绿虽然目不暇接，但却不能阻止周山寻求刺激的心。
神话有日共工怒触不周山。相传不周山乃是唯一通仙之地，这在网上都已传变。
而不周山便据说在帕米尔高原。唯物主义者的周山并不相信有什么神话。周山来帕米尔高原只是为满足自己的攀山之愿。
三个月一恍而过。周山征服了一座又一座高山。就在周山欲回归都市时，意外却发生了。
坠崖！
而后周山便不知不觉得来到了扶居山。
“小青青……”周山刚欲开口。青鸟便阻止了“我有名字，你别叫我小青青，那让我有点渗得慌。你可以称呼我为青庚！”
“哦，好吧！青庚小弟！”周山自来熟的不得了，一句话差点又引发一场大战。只是青鸟受人所命，不敢过分而已，只得恨恨地忍气吞声。青庚小弟总比小青青好，青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周山为什么会来这儿？”周山一脸疑惑的开口：“我想事出总会有因吧？”
在周山满怀期待的目光中，青鸟开口了：“天时、地利、人命！”
“天时者！天地洪荒，宇宙冗长！凡人知之春秋四季，却不晓得鸿蒙纪艮。三阳开泰百年一遇，知一叶知天下秋。地利者，地厚载物，引人入胜。人命者，机机天注定。”
周山双眉立了起来，满脸怒容的看着青鸟：“他骂的什么意思，我一句都听不懂！”
“此乃天机，不可轻泄！”青鸟满脸虔诚，心底早已乐开了花。我气死你个傻冒，你怎么会听得懂，我他骂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青鸟虽然寿命不小，可实际来说也就相当于十来岁的孩子。再加上老是吃周山的鳖，自然要争强好胜，搏面求胜一番。周山自以为自已阅人无数，对付一只小鸟不在话下，殊不知这只青鸟是真真正正地屁都不知。
“好你个杂毛鸟！”周山突然怒发冲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青鸟脖颈再次握住：“快点跟我说，这他骂一切是怎么回事！”
“草，你掐着我脖子，我怎么说？”青鸟犹自抗争“没有一点尊重前辈之色，难道是身为天命之人应有行为吗？”
“别给我打马虎眼！这么久，我都没见你开过口，而我却可听到声音，你说我掐着你脖子会影响你说话吗？”周山此时完全忘记了刚刚青鸟的一翻火柱之威，焦急之下不管不顾。
恰好看到青鸟拿出的那幅画，便一反抢了过来，刷的一声，单手拉开。。
“这他骂的又是什么？”周山感觉自己实在有愧于天才之名。虽然周山可以一眼看出这是一幅琴谱而不是画，但是周山却一点都看不懂，更别说演奏出来。
“别扯老子的画！”青鸟也认命了，这个小少爷打不得骂不得，只得乖乖耷拉下翅膀，看着周山道：“这幅画是老子的宝贝！”
周山算是明白了！眼前这只青了吧叽的鸟什么也不知道。连一幅琴谱都认不出来，更别提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的原因了！
“娘希匹！”周山颓然的松开手，青鸟扑愣着翅膀飞到了琴谱上！
“你可骗得我好苦啊！”周山盯着青鸟，眼神像猫看到了老鼠：“看来问你也是白问，我还不如把你炖了！”
“谁骗你了？我可没骗你！”青鸟看着周山的眼神，本来盛气凌人的争执弱了下来“这座山本来就是扶居山，这里是艮荒之地也没错……”
周山不由唉声叹气不止。“算了算了。你可知道怎么样从这座山上下去？只要你能让我离开这，你我各不相欠，怎么样？”
“不知道！”青鸟这次相当干脆，一语道出了实情。
周山不由暗叹苦命。这是啥鸡巴鸟啊？一问三不知。
“那你是怎么上来的，又怎么下去？”周山不信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上来的，也不知道怎么下去！”
“草！”周山火气蹭蹭上升，周山发誓，若是这青鸟再说一句他骂的不知道，周山要拼个玉石俱焚，“你他骂的有翅膀不会飞下去啊？”。
“老大，你先听我说！”青鸟的一声称呼让周山冷静了下来，“我在艮荒大陆游荡了一百多年，三个月前，突然一个老头出现。他笑咪咪地问我愿不愿意变强大？我回答当然愿意。因为当那老头出现的时候，我连动都动不了！”
青鸟一把泪一把鼻泣的讲述自己的悲摧史“后来那老头说给我找个老大，让我跟着他，我就开口大骂！”青鸟抬起头看着周山道：“你明白的，我渴望强大，但我更渴望自由！”
周山头头点，表示同意。如果行为走狗，还不如化为枯骨。
“谁知道那老头将我的青色羽毛，一根一根的往下拔，拔一根，问我愿不愿意。拔一根问我愿不愿意！”青鸟羞答答的道：“我虽然有骨气，但是没有翅膀也会露风不是，就勉强同意了！~”
周山对着青鸟竖起了大拇指，而后缓缓地转过来朝下：“你的骨气已失，一辈子都朝下。你看看我，根本不如你，什么时候向你屈服过？”
青鸟满脸扯淡的表情鄙视着周山“刚刚谁对我下跪的？”只不过这句话是在心底说的。
“其实我有骨气，那老头在威胁我说炖掉我时，我还没同意。直到他说阉掉我……”青鸟拒理力争。
周山直直地听着半天，方才哈哈大笑。“好吧，我现在承认你有骨气了！”
突然周山想到了一件事，“你说的找个老大，该不会是说我吧？”
“可不就是你吗？”青鸟道：“你以为我愿意啊？”
“我去……”周山道：“我还不想收你呢！”
说归说，周山心里还是美滋滋地，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啊！凭白多了一个这么牛的小弟！看我不纵横这什么艮荒之地，不，是艮古大陆！
“青庚！我勉强收你这个小弟了！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办法从这雪山上下去吗？”
周山对青庚有一种感觉，相当亲切。虽然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是存在就是存在。
“我真不知道怎么下去，早就说了，我连怎么上来的都不知道！我虽然可以变大，但是看你的体形，我可托不动你啊！何况就这座高山，我能不能飞下去还两说！”
“他骂的，难道老子被弄到这儿，就是为了在这雪山上等着被饿死不成？”
像是打断周山的思考，一缕粗壮的白色光束从天而降，青鸟见状，连忙飞到了周山的肩上。
瞬息之后，雪山再度恢复宁静，只有那株绿树发出簌簌声……



正文 第三章 惊醒

艮荒之地的一个角落。一群聚拢而居的人族小部落中心，九芒六星的阵坛上，摆满了献祭之品。
不知名的猛禽尸体、恶相丑陋的走兽尸骸,辅以红花绿果摆满了祭坛。祭坛周围的石盆中熊熊兽血燃烧着，如此原始的献祭场面，三百多人虔诚的垂首期盼。
“族老，这次能成功吗？我族还有希望吗？”
“族老，若这次再失败，那我们凑够祭品真可能邀邀无期啊！”
一位须发皆红的老人，脸上皱纹横生，额头拧成了一团，手握一根骨杖，苍白的关节显示出他是那么用力，族人皆在心惊，身为族长虽然也是，但却不可表露。
“这是最后的希望！”老族长自言自语道“一定要成功啊！”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老族长煞气崩发，远出扶居山上雪崩滚落，隆隆作响声响彻每一个人的心。除去震惊后，老族长一声大吼，“妇孺全部退后，其它人联手保护祭坛，在献祭未完成前，不得受损于雪崩。”
扶居山相距部落也有三四里，但是看到那圆白庞大的雪球时，部长已经感觉不妙了。三四里，对一个从山而降的雪球来说实在不能算是距离。
三百余人中，一百多人迅速后退。而后一百多青壮人俱向前狂奔，手中兽骨盾牌层层叠起，团团将祭坛围住，豪放雄壮的躯体紧随其后，一个个人都视死如归，死死将盾牌抵住。
老族大手举骨杖一声大喝，一阵红色雾气飘出，将祭坛仅露的上方覆盖而下，唯恐不足的老族长，刷了一层又一层，直到红色变黑，老族长方停止。
与此同时，雪球夹杂着雷霆之势越来越近。自然之力便是天灾，非人力可抵挡。但是艮荒之人本就视死如归，纵面对猛兽也不变色的心，此时却开始焦急起来。
“一定要挡住啊！祭坛不可乱啊！”
当老族长一声大喝时，祭坛中心突然传出一声怒骂声，而紧接着雪球也也旋转而至了……
霹雳啪啦声不绝如耳，雪球势大无比，沿途有阻挡的巨树乱石，俱在雪球一滚而过中化为雪球一部分，而后在老族长的巨喝中对祭坛横扫而过。
“一切都完了，难道我族当真要亡不成？”老族长老泪横流，一脸土黄色的无力。
雪球之威部落中人也曾见过，本来雪崩对这些部落实在算不上什么，但是事急而现，部落又在举行重中之重的“祈人仪式”，自然只能凭肉身而抗。
雪球过去的地方硬生生被开出一条通道，而后雪球在滚动了不知多远后撞上了另一座山而止。
“苍天不怜，我部难存啊……”老族长望着空荡荡地祭坛，一阵语无伦次。族长倒非是担心被雪球卷走的族人，只是不甘付出如此之重却无收获。
天空中此时又多了一个太阳，在正北方向。而艮荒之地的兽吼禽鸣声也更大了，老族长哆嗦着双手，向族人走去。


“出来几个人和我一起去接族人！其它人可以准备食物了！”老族长对一群妇孺道：“火轮已经升起，生活还要继续！”
火轮即是族长口中的太阳。
立即有十几人默默跑到老族长身后，剩下的人转身向山谷退去。在这样一个世界，族长有绝对的话语权，其它的老人可以提出建议，但是作决定的只有一个族长。
因为族长是由族人选出的最勇敢，最睿智，最出色的族人担当。
老族长已经可以看到雪球撞向了撑断山后粉碎开来，巨石乱木飞扬一地，同时手握骨盾的族人已经扭腰站起。老族长叹息一声，不知如何面对自己族人。
“族长，你快来看看吧！我们发现了一个和我们不一样的人类！”一个激动的族人飞也似的跑到族长跟前，唾沫横飞地人叙说着：“他一身经色衣服，但是晕倒了……”
老族长仿佛想到了新婚之夜，老态龙钟的身子，像一枝看到羚羊的黑纹豹一般闪烁而去。
青鸟已经醒了过来。周山仍静静地躺在地面上，看着眼前一帮魁梧的壮汉，再看看他们手中的盾牌，一股凶神恶煞之气弥漫而出，青鸟不由想起了那个恐怖的老头，但仍然壮着胆子问了句：“你们属于那个族？”
青鸟曾在艮荒之地遇到这种人族，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族挥舞着手中巨骨一跃而起间将一只飞隼荒鹰毙于骨下。
而那个人族当时距离天空至少有一千米距离。
不过此时青鸟的话纯粹多余，眼前的人族只是稍稍瞅了它一眼，便把眼光看向了周山。不过青鸟很快发现，人族看着自己时像是打量着一个食物，而看向周山时却像看待自己老婆，“难道这帮人都是同性恋？”青鸟不由恶狠狠地想到。
同性恋这个词还是周山与青鸟在山上扯淡时谈到的，青鸟感觉很新颖。自从见到周山的第一眼起，青鸟便感觉很亲切，而且对周山所说的乱七八糟的一些话完全明了，青鸟也不懂为什么。
一个尤其壮硕，尤其威武的人遽然而至，青鸟眼前一花，便被这个人粗鲁地抓起扔开了。一闪之下青鸟竟被扔出百八十米，不过青鸟还是压着火气挣扎着飞回了，连连叫唤着周山“老大快醒啊！你快被强奸了！”
老族长眼见被扔走的青鸟又飞了回来，眉头一皱，但却并无在意，只是激动地看着周山“虽然身子弱了点，但却是祭坛寻来不假，看来我们并未被上天抛弃！”
一个个族人眼泪盈眶，不住地伸出双臂向天呼喊着，而后又五体投地拜向周山，口中喃喃不止，青鸟看着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啊？“难道老大你是什么神灵不成？”
老族长轻轻地将周山抱起，而后一只手托住，腾出一只手将周山头上雪渍清理干净，“孩子你到家了！”老族长刚刚地浊泪变成了欣喜，而后一声大喊：“孩子，你终于来啦！”
看着老族长亲昵地动作，青鸟一阵狂番白眼，骂的老子被抛你被抱。而后想到自己的身世，又是一阵黯然。
“你也跟着一起来吧！不知名的玄族。”老族长对着青鸟招呼：“不知道你跟我们神子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大！”青鸟一声低语。
“既然是神子的兄弟，那就是我山之一族朋友，我为刚刚的粗鲁向你道歉！”老族长此时恢复无喜无悲，“欢迎你来我族作客！”
山之一族族地实在算不上宽阔，巨石砌成的围墙上爬满了吊兰，爬山虎之类的植物，族地临山而建，中央是一团巨大无比的怪兽石像，其上燃烧着熊熊火焰。
但对浮家泛宅，四方流浪地青鸟来说，实在算得上温馨。青鸟看着躺在石床上的周山，心中一阵发堵。难道那老头当真是为我好不成？
咚咚的脚步声传来，老族长踱步而进，身后四个壮汉托着石盘跟随。“未曾询问玄族名讳，不知可否方便告知？”老族长挥手示意族人将石盘放下，而后看向青鸟“为何你会与我神子在一起？”
“老大不醒，不敢妄言！请人族族老待我兄长醒后再问便是！”
老族长眼中疑色更重，但还是点头。将壮汉打发出去后，老族长看向周山。
山之一族历史中，曾经辉煌无比，献祭而来的神子人物个个威猛无比，气势无双。但周山那单薄虚弱的身子骨实在有违常理。
这不由得老族长怀疑，周山为什么会在这儿？是周山被雪球滚来之前便在里面，还是在雪球压过祭坛时刚好被祭典而来？这两种结果可是千壤之别。
老族长为安人心，也为安已心，暗暗决定此事不再过问！因为山之一族几是穷途莫路，老族长宁愿将周山当成神子来培养。
而且老族长隐隐中感觉到周山应是被祭来不假，但这是一种感觉，没有根据。
其实老族长的担心完全杞人忧天。周山确实是被祭典而来，只是中途被祭典而来。但是此时周山若是醒来，不上火才怪。周山的一次落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裸体昏在雪山之巅。
而后被白色光束照耀，不知所谓由雪山之巅而下，满脸兴奋脱难之时，又被雪球压身而过，昏迷前的周山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我草这个世界的一切！”
老族长只是喂了周山几口红色液体，而后便去一旁与青鸟扯淡。
而周山其实在红色液体下肚后便醒了过来，但是老族长手劲太大了，后面的几口完全被其灌了进去，周山本想睁眼，却感觉腹中火热难耐，不料火热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刻都不到，便完全退去。周山猛然醒来，一声“我草”便是前奏。
“哥受不了这个世界！青庚，你老实给我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是危险地？”周山醒来后，一眼瞧见得却是青鸟，至于人族老族长，则被他完全忽视了！
“老大，你醒啦！”青鸟看到周山仿佛看到了救星。刚刚老族长的扯淡，实在是让青鸟招架不住，一个百八十岁的老家伙，与一个实际十来岁不到的孩子耍心眼，实在是高下立判。
“让我来对你说明你的疑惑吧！”老族长插口进来：“或许一个族内的智者可以解开你的疑惑。”
“老大，别听这个老家伙吓说。刚刚他就想骗我加入他们，作什么“族尊”，而且拐变抹角地想学我的族术！”
“那你这个老家伙就说说吧……”周山脸色立即冷了下来：“看看你这个智者有什么牛逼的语言！”



正文 第四章 神子

“我尊敬长者，更羡慕智者！但刚刚青庚地话，让我不得不纠心，是否有这个必要！”周山看到老族长的第一眼心底的感觉是：土著，非洲土著，印第安人土著？一种茹毛饮血，狂放粗野的想法满脑子生成！
“神子无须纠心，刚刚老朽只是玩笑。只为等神子醒来，借以打发颇为困苦无聊的时间而已！”老族长不怒不愠，慢言细雨地道“神子人格，让老朽钦佩！”
周山听老族长话，心中美得冒泡，但神子神子的称呼，却让他萎了下来“先等等，老伯，你称呼我为神子却是为何？”
“山之一族献祭，祈求上天派遣天命之人而来，是为拯救我族，故被献祭而来之人称为神子！”老族长诚挚的道：“而天不欺我族，下遣神子来临！”
“扯鸡巴蛋！”周山感觉滑稽不堪，若老子是神的孩子，那会一来来这艮荒，两次傻比似的晕倒，那个神不是举手投足间翻江倒海，移山添岳。老子是凡的不能再凡的凡人还差不多。
“老大，这句话可能是真的。”青庚凑到周山耳边轻语道：“你可记得我说过另一个老头，他也说你是天命之人！”
周山傻眼了！自己的底细自己知道，就算老子是个天才，可跟神子也是八杆子打不着边啊！现在不光老族长这么说，青庚也这么说，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玩意的世界啊？人人都有眼无珠吗？
“好吧！就算我是神子！”周山苦着一张臭脸，凑到老祖长眼前：“不过你以后别叫我神子，我有名字，叫周山！”
“周山……山？”老族长突然激动不已：“神子何不早说，你的名字正应我山之一族啊！感谢上天成全！感谢上天眷恋！感谢神子不吝下降。”
周山满脑袋黑线，跟这些宗教信仰之人打交道，真他骂是一件麻烦事！
“打住！老家伙，哦不，老伯，神在心中，人可时时倾心而奉，但时时挂嘴而谈，未免给人以难信之色！”周山眼看老族长又欲开口行礼，连忙打断他：“老伯，不如你给我讲讲这个艮荒之地如何？”
“神子！艮荒之地地片艮古大陆东南，却没人知道具体有多大？单自我们山之一族南迁以来，已经行过百万里，中途经过的大地步步惊险，寸寸危机！一路之上，我们与人战，与妖战！远古异兽后代，近古灵兽后代，将我们三千人的部族，硬是磨灭了十分之九啊！”老族长话中的苍凉弥漫而出“但我们山之一族始终不曾屈服，牢记先祖之训，以九星六芒阵唤神子而来！”
周山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里的人族也是多灾多难，周山明显可以感觉到老族长的气魄。放在地球上，西楚霸王项羽肯定也是完败，可是这样的人类竟然在这个世界处处吃憋，不由让周山更好奇了。
“老伯，你们用什么九芒阵把我弄来，难道是为了拯救你们？我这小身板一巴掌你便能拍死吧？”周山不确定的问道。
“还望神子成全。”老族长眼见周山纳闷不止，急忙补充道：“我们知道神子现在神能所剩无几，甚至连一个神术也用不出。但是先人有榜样，只要神子努力，肯定会成功！”
“成鸡巴鸟功！”周山心中暗想，老子这一百斤身板，连我这青庚小弟都干不过，能帮上你们才叫见鬼。
“老大，我相信你！”青庚突然来了一句。青庚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走运了，当初禁锢自己的老头若是帮人族，那人族早已成万族之首了。而那老头让自己跟着周山，难道是磨磨嘴皮子耍着玩不成？
“你还真看得起你大哥！”周山无语的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妖族啊？看看我这小身板，能不能给你们干掉几个！”
“妖族妖兽多了！单单是常见得电角隼，邗蛇，九头鸟，三足犀兕……”青庚插嘴抢先道：“饕餮，穷奇，梼杌，獬豸，狴犴，等等！俗话说的万族其实还是少得！”
不待青庚说完，周山已经傻了，“完了完了完了，这样的猛兽，难道这个世界真有不成？老子神子个屁啊！这不是玩我吗？”周山心中神神叨叨地道：“那位大仙大佛大菩萨路过，带我回地球吧？”
“神子！其实你不必怕。这只小玄鸟说的妖兽都算是远古异兽，通常是不会遇到的，而我们平时遇到的这些，其实用不到神子出手！”老族长看出了周山的担心，不由开口来宽宽神子的心。
“老伯，这个世界有龙吗？有凤凰吗？有麒麟吗？”周山突然开口问道：“那什么饕餮，穷奇，梼杌，是不是龙的孩子？”
“神子，我们不知道你说的龙是什么妖兽。饕餮，穷奇也应该不是什么龙的孩子。有鸾凤，神凰，冰麟，玉麒，没听说过有什么凤凰，麒麟。”老族长开口：“或许是我坐井观天，毕竟我们山之一族经历的太少，除了艮荒之地外，这片艮古大陆上有什么，根本无从得知。”
“精彩！”周山暗道一声：“这正是我寻求的生活！”周山双目放光的看向了老族长：“老伯，我接受神子的身份，不过你以后还是称我周山，也可以叫我山儿。至于这片艮荒之地，我想努力来体验一翻，为自己，也为你们寻出一条路！”
“神子……不，不，山儿！你这句话是我一生最愿意听到的诺言！”老族长流泪了。
“这也是我一生的诺言！”周山心中暗暗决定，入乡随俗也要帮山族一把才是。
周山本就不是自甘平庸之人，要不也不会离开花花都市享乐，而跑到深山攀登极限。也不会琴棋书画样样优秀，追求莫须有的生活，才是周山的王道。
“老伯，你刚刚说一部分妖兽碰不到，而碰到的又不用我动手，那你是想让我干什么啊？”周山道：“难道每一代的神子都有什么特别任务不成？”
“山儿，每代神子都是极有天份的人！只要他们想学什么，都可以极快的学会！但是毫无例外的高傲不止，不到我们生死存亡关头，一般是不会理会我们。刚刚我也是怕你不高兴才没敢提。其实，碰上的大部分妖兽，我们山之一族都不可抵挡，要不也不会由三千人的部落，降为三百人啊！”
“那些傻比！”周山咬牙切齿的道：“老伯，我周山再向你承诺，若是不寻山之一族找到一片理想的沃土，那我周山将在万兽撕咬之下死去。”
“山儿！其实刚刚你已经打动我了！老实说，你虽然没有故老相传的神子们强壮，但是你眼中闪烁的眼光却让我对你信心不已。并且，我也没感觉到你身上对我们的歧视！”
听罢老族长的话，周山心中咯嘣一声，难道还有另外的世界不成？
“除了妖兽、魔植、这种自然危机外，我们人族的自相残害才是最大的原罪！抛开山之一族外，尚有、高、水、仰、景、行等五族。加上我们山之一族，正好是被称为：高山仰止，水行景止的六道门部族！”老族长唏嘘不止地道“六族之中各有一件惊天动地道器！俱是由一些妖兽内骨鲜血祭炼而成！内蕴天然道纹，威力无穷。高水仰景行五族见我族衰落，便欲抢夺我族道器，而痛下杀手。”
“果然超出地球上许多！”周山听罢，道术，道器这些词已经让他心血沸腾。想想，他便喜欢上了这个世界。
“老伯，我对道术一无所知，你若是知晓，便教我吧！看看我是否你所说的天赋。”周山也明白了，山之一族落确实是朝不保夕，自己能早尽一份力也是好的。
“山儿，我已经查看过你的筋骨，是上上之选，虽然看不出你的具体体质，但是那强大而内敛的神精波动却瞒不过我的双眼。”老族长越看周山越喜欢，心事已定后完全放松下来：“这是族内故老相传的炼体玉，你自己学吧！有不懂得可以问我！”
一张破旧几欲腐朽的兽皮卷递到了周山面前，同时还有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周山看着眼前的兽皮，一股刺眼的波动络绎不绝的侵蚀而来，不明这是何种妖兽皮肤。另一块石头则暗淡很多，无一丝出奇之处。
“易骨换血真解”周山迎头看向兽皮卷卷首六字，一股寒意更重了！而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庚在看到黑色石块石，全身陡然一震。此刻径直飞了过来，仔细打量一会后，不由细细审视着老族长。
“看来你们山之一族还不算破落啊！竟然拥有蛮荒之心！”青庚眼中的羡慕，暴露出了黑色石块可能是好东西，周山暗喜一声，将石块揣入怀中。
“青庚，蛮荒之心是什么东西？”周山好奇问道“是不是好宝贝啊？”
“竟然是蛮荒之心？”老族长喃喃自语：“看来高景行等族对我们下手是因为它啊！我还以为是想夺我山之一族的道器呢！”
“难道这块不起眼的石头，比道器还珍贵不成？”周山不解地看着老族长。
“还是我来说吧！”青鸟又插口了。



正文 第五章 情浓

“艮古大陆有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艮古大陆上存在神灵一族，他们个个道术通天，交手时道纹遮天蔽日，而人族与妖族魔植族等皆是其奴隶。”青鸟卖弄自己知识渊博：“但是神灵也可能殒落。据说一旦神灵殒落，他们的落血地，会生成蛮荒之心！蛮荒之心，对人族妖族等皆是不可拒绝的诱惑，因为它内蕴道纹，一旦将其与自身融合，会凭空得到一种道术，更兼可以借助神灵道纹而自创道纹神术。”
“那也就是说，坐井观天的瘌蛤蟆，一旦得到蛮荒之心，会一跃冲天，从此吃上了天鹅肉？周山嘴角口水直下三千尺，双眼泛光的看住了青庚！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青庚道！而老族长则不知道周山说的瘌蛤蟆，天鹅是什么？只当是一种妖兽。
需要说明的是，当青庚被无名老者弄到雪山之巅时，脑海中便凭空多出这么一些奇言怪语，要不周山说的：我草，我日，靠。包括骂人的话，再让青庚修炼一千年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么牛逼的东西可怎么融合啊？”周山道：“老伯你可知晓？”
“蛮荒之心的生成青庚说的没错！但并不完全。”老族长细细道来：“据说最初神灵虽然不多，可是后来却泛滥而出，为了区分将原来就存在的称为“原始神灵”，将后来出现的神灵称为“泊移神灵”，据说泊移神灵好像是原始神灵自己的祸胎。老族长不愧为一族智者的称号。
周山沉默不语，静静聆听，青庚青色的羽毛几欲变成红色，是羞的，低着头也在聆听着。“原始神灵化为的蛮荒之心，任何族类都可以融合。而泊移神灵化为的蛮荒之心却不相同。泊移神灵是现在的万族族先功参造化，可以与神灵比肩时的称呼。其中有人族，有妖族，也有魔植族等等。”
“我明白了。”周山插口道：“泊移神灵生成的蛮荒之心，只能由同族的后人融合，比如说，人族神灵的蛮荒之心只能由人族人融合，妖族神灵的蛮荒之心只能由妖族融合对吧？”周山心中暗道看来这个世界也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说法啊！
“对！像青庚这样一知半解的冒冒然融合的话，只会被道纹绞得粉身碎骨。道纹与道术有属性之分：金、木、水、火、土、雷、风、光、暗九种属性。种族不同属性不同。所以有的种族得到不符合自己的蛮荒之心会去其它族中交换。”青庚被老族长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
周山嘿嘿嘲笑了青庚两声后，转而问道：“可有什么办法来区别呢？蛮荒之心都一样吧？这可不是舍得让别族试验的宝物啊！”
“很简单，有一种很普通的植物叫文茎，其茎为绿色，坚硬无比，用它制作地文针，只要稍稍从蛮荒之心上扎一下便可知道。具体的是，如果文针变为黄色，那就是人族的；如果变成了黑色那就是妖族的；如果颜色不变，那就是魔植族。”
“靠，万能试纸啊！”周山一声口哨吹出：“世界真奇妙啊！”
老族长当然不明白周山口中的试纸是什么东西，只是转身出去吩咐一圈。周山估计老族长去拿文针了。
“老伯，如果这枚蛮荒之心是妖族的，我可以不可以把它送给青庚？”周山看着回来的老族长。
这一问将一人一鸟都问傻了。老族中脑海中只有故老相传的神子们高傲自私，现在周山的一句话，让他转不过弯。青庚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蛮荒之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老大神经不成？即使不是你人族的，你也可以去换一个啊？不管怎么说这好事根本就落不到我头上啊！你是脑残吗？
紧接着青庚就得出一个推论：收买鸟心，完全的收买鸟心！如果这枚蛮荒之心是人族的，那周山这样说自然落得好名声，若不是人族而是妖族的，现在的老族长也可以唱个双潢，省得一会大家难看。若是魔植族的则当一切都是个屁！
“这个，这个”老族长一脸吃惊的这个了半天才道：“若是妖放的蛮荒之心最好是换一个人族的山儿你自己用，毕竟我族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若是你不赶快进步的话，那我族……”老族长嗫嚅了半天，叹气了一声。
青庚心中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
文针很快被取来，毕竟文茎太常见了。可是当初找到这个方法，却不知道是死去多少生灵为前提。
分明干透了的文针仍是绿意一片。当文针变成了黑色以后，青庚望向了周山。企图在周山脸上看到肉痛脸色的青庚意外了。
周山一脸的无所谓，一把将蛮荒之心扔向青庚，青庚下意识的接住了：“它是你的了！老伯？我想作为神子，送兄弟一点礼物，你应该不会反对吧？”老族长静静地看了周山一会，突然展颜一笑“神子多虑了！”既然周山以神子名义，那老族长自然不能抚了面子。
“你真给了我？”青庚依然难以置信，虽然当初的老头说它跟着天命之人有好处，但这也来的太快了吧？蛮荒之心，这可是蛮荒之心啊？这可是千万人的部族打得热火朝天争夺的宝物啊！现在周山像扔一块石头似的扔到了自己怀里，怎么看都有点天方夜谭。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周山道：“作为我的小弟，老大送你一件礼物是应该的吧？看你这表情，以后跟着我混得多吃惊啊？”
“这、这、这、”青庚哑口无言了，不由将目光望向了老族长。
“拿着吧！”老族长道：“神子给你的，老朽可不敢多言！”老族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断地缕着自己的红胡子，“青庚，你这个老大可跟别人不一样！”
此刻的青庚心里翻江倒海，起初的不愿，现在早已消散。一个对自己珍贵无比，不亚于生命的东西来说可以送给你，这是什么情义？这是情义！但这也是兄弟！
青庚内心一阵狂喊：是兄弟，是兄弟！紧接着青庚那眼角泪水便流了下来，因为它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喂、喂，送你这么点东西就感动成这样了？”周山一把握住了青庚的脖子，猛得摇晃了一阵，“你的感情也太丰富了吧？”
“大哥！我高兴！”
周山一听到这句话，立即傻了眼，这貌似是青庚第一次叫自己大哥吧？虽然也叫过自己几声老大，可周山听得出言不由衷啊！现在的一句大哥，可比老大好用多了！一句话就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山感动的有点相流泪。
老族长适时的走出了山洞。“谢谢你——兄弟！从我一踏入这片大陆起，就是你陪着我！那你就是我亲人。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你知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吗？谢谢你陪我对骂，陪我玩耍！”
“大哥，青庚无知，望大哥不要怪罪！”青庚飞起后，一本正经地学着人类的样子对着周山捧翅作揖。
“算了吧！搞这么正式，我怕你以后不跟我对骂了！那岂不是太无聊了”周山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对着青庚道：“奶奶地，你玩你大哥呢？说什么挑情的话。”
“日蒙蛋！”
周山哈哈大笑，日蒙蛋就是傻比、呆子、痴笨的意思。
周山的大笑声还没停下来，外面的一声巨吼，彻底将他打断了。

如果人数少而聚拢而居的话只能被称为部落，只有达到一定人数后，才被称为部族，而部族聚集才被称为族群，族群之上便可自立旗号称世家，称国称帝。
而像山之一族只是曾经的称呼，往日的辉煌而已，现在不过是最低级的部落。人丁单薄，势弱被欺，这几乎是常理。
巨大的吼叫声来自猛兽狡犀，狡犀壮如小山，犬身豹纹蛇尾，头颅酷似雄狮。可以直立也可四足狂奔，力大无穷。
周山从山洞中跑出时，正看到狡犀后肢站立，前爪横生企图爬上山之一族的石块围墙。两只粗壮的前爪每次挥落，都会带起一片碎石飞扬。山族之人骁勇异常的将一块块千斤巨石对着狡犀砸去。而狡犀甚是暴狂，任凭一块块巨石砸落身上，口中不断喷出一道道无形波浪，每当一道波浪蔓延开来时，总有一个山族人被横扫在地。
周山看着人妖相战的声面，不由暗叹自己实力不足。
老族长挥舞着骨杖，不断地往石墙上刷去，红色波纹一层层贴向石墙，试图阻挡狡犀的巨爪。偶然间，老族长看到了周山，急忙转身大叫：“神子快进山洞，狡犀势不可挡！”
开玩笑，即使全族死去，也不能伤神子一根汗毛啊!
周山心中明白，但却不矛理会，而是加入了战斗，大石块搬不起，周山将小石块砸向狡犀，虽然力不从心，但若弃山族人逃跑，周山还干不出这事。
“神子不必动手，此事交由我等便是！”老族长眼见周山不听劝，对山族两人打眼色，而后两人不由分说，架起周山向山洞飞奔。
正在此时，被忽视的青庚一振翅飞到老族长身边，将蛮荒之心交到老族长手中，“带领你的族人退后。”而后青庚振翅直立而起，一声清唳响彻云霄。
青庚摇身一变横生十丈，青色羽毛变成红色，一抹粗如巨石的火柱横空而过将狡犀包围，周山看着青庚喷出的火焰好比地球时的火焰枪。这一幕将周山与山族人尽皆惊呆，没想到弱不禁风的青庚竟然身怀如此惊人的道术。
烈火中的狡犀穿来吃痛声，一声声怒吼发出，不过在火焰道纹的绞杀下，狡犀终是无能为力，只得败退。那知青庚得势不饶，丹眼一立之下，径直对着狡犀飞去，两个巨大无比的钢爪，猛然刺穿狡犀的皮肤。狡犀的皮肤不可谓不硬，否则也不敢裸身硬抗千斤巨石，而此时竟在青庚的一个冲刺之下被撕碎。
但这还没完，青庚再次一声清啸，发力之下竟然带着狡犀拔地而起，一鸟一兽很快便跃过众人头顶，山之族人与周山一个个目瞪口呆口，眼看着青庚带着挣扎顽抗的狡犀飞起千米有余。
一声咕咚的震地声，伴随着众人的心跳缓缓停息。
尘烟散尽后，精壮如山的狡犀尸体，不断喷吐着黑烟显现在众人眼前，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烧焦味。



正文 第六章  道纹

衡量一种妖兽的能力其中一种在于战斗时间。而青庚干掉狡犀自始至终不过一分钟，狡犀不可谓不强大，山之一族一百多人对其狂轰乱砸几近一刻钟，狡犀却仍然生龙活虎。青庚短短的一分钟出手，狡犀便如被烧焦的烤乳猪，充分说明了青庚的强大。
青庚潇洒地在天空一阵盘桓，而后对着周山而来，身躯陡然间又恢复原来大小，落在周山肩头。“怎么样大哥？”
“我真他骂的想揍你！”周山恶狠狠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你不可以带我离开雪山之巅？”
青庚满脸打哈哈地道：“此一时彼一时吗！今非昔比了大哥！”
“日，晚上写份检查给我！”周山道“顺便来个保证书！”
“草，登鼻子上眼！”
其它山族人可没周山的胆子了。一个个看着青庚的眼神满是敬佩与羡慕！若是他们个个强大如此，何至于此南迁百万里啊！
在老族长的指挥下，一群青壮年井然有序地开始肢解狡犀尸体，周山看着山族人每一石斧恶狠狠地对着狡犀霹去，心中就是跟着一惊。
“神子无恙吧！青庚威武！”老族长带着山族一些元老眼看周山无伤后，将蛮荒之心又交给了青庚，同时对着青庚一顿马屁，把得瑟的青庚神气的屁股撅上了天。
“这枚蛮荒之心给的值！”老族长随意找个借口将青庚支开，而后一群老家伙围住了周山“青庚必非凡禽，不知详细底细是什么？”
“青庚有火凰之姿，当其发威时，道纹实在是慑人！不知神子因何与青庚走到一起？”
一群人争先恐后的问道。可怜周山插不上嘴，“它只说自己在艮荒之地流浪了将近百年，我也不知道它的身世！”周山道：“我说老伯们，你们该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吧》”
“没有没有、、”
“不敢不敢、”
“神子此话从何而起？”
“山儿，其实我们是担心青庚的来头太大，给你带来麻烦而已！”还是老族长发话了：“你也看到了，青庚可自由幻化大小，这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道术强大无匹，道纹造诣出神入化，可以自由拟态。二是上位妖兽，比如你知道的饕餮、穷奇等！而这种妖兽都有本命道术惹人来抢，神子可要小心啊”
“无所谓，不管它是那种妖族，只要它是我兄弟就成！”周山笑呵呵地道：“老伯你们尽管放心！”
“神子，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不是担心青庚，而是担心青庚的族人！”其中一个族老道：“越是强大的妖兽，越是看重尊严。一个妖族追随人类未尝不可，不过那得得到妖族整个的认可才行，我们不知道青庚的出身，它既像火凰一族，又像青鸾一族，真不知道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啊！”
周山听着心里直突突，难道会有杀身之祸不成“不知老伯说的麻烦是……？”
“挑战，数不尽的挑战！”
“我了个去，我当是什么呢？我以为是干掉我呢!”
“行了，这些事是他们年轻人以后该操心的！”到底是族长，还是发话了：“难不成你们认为我们的神子以后有几个妖族追随者会有什么麻烦不成？”
“是是是，我等多虑！”几们族老附合道：“神子怎会比人差，我想远古异兽也不应比上才对。”
周山感觉身上的担子很重，因为他对这个世界认知太少了，本来以为的花花世界多美妙呢！现在的一只狡犀彻底打破了他的想法。这才是一般的猛兽呢，若是恶兽呢》？凶兽呢？远古异兽近古灵兽呢？自己当初吹嘘的给山族一个地盘，是不是扯得远了呢？
“老伯，有没有介绍艮古大陆山川地貌，风土人情的书籍呢？我想先学学”周山想了想补充道“还有介绍各种妖族，魔植族等书籍？|”
“艮古录便够了！”老族长道“你瞧我这记性，太急了点，连这都忘了。”
艮古录不知道由何人编著，上面对艮古的一些记载包括山川河流，历史遗迹，风土地貌，记录的令人发指，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周山手中的艮古录只记载着艮荒之地。周山强烈怀疑，这艮古录还有几卷。
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周山恶补了一下艮荒之地的知识，除了大开眼界外，剩下的感觉是自我渺小。
“神子请来沐浴！”山族大汗山泰来请周山“族长已调好宝血道骨，请神子前去。”
“山泰大叔客气，我不是说过不要叫我神子吗》？你就和族长老伯一样称我山儿就行，周山也可以！”周山对山族人的热情很难适心，更多的却是惭愧。
山族之人对内淳朴，一个个威猛的外表下难掩善良之心，这让花花肠子的周山很难适应。
一个硕大的石盆内蕴狡犀鲜血，老族长也不知道放了几多灵药，周山深记得第一次沐浴时险些痛晕过去，“老伯，狡犀的血还没用光吗？你这样只为我一人专用，让我很是难安！”
山族中还有其它孩子，周山一人将狡犀血挥霍完，这种事他做不出，尤其是无功受碌之下。“山儿不要客气，山族孩子虽多，可没有你天分高，只要你以后发迹，多帮帮山族就行。”
饶是周山脸皮厚，也是很难接受的，可是顶不住老族长的三言两语，只得无奈下沐|！周山搞不懂老族长那来的自信，谁可确定自己以后一定会一鸣惊人？
周山正在乱想时，忽然感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盖了下来，此时的老族长正一脸奸笑：“也该让你尝一次瓮中熬身的滋味了！
不出所料的歇斯底里的呼喊声响了起来，周山开始大呼小叫了，老族长火红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加火，快点加火！”
浴盆旁两个大汗大把大把地将羊脂木扔进浴盆底部，其中一个正是一脸憨厚的山泰大叔，作为兄弟的青庚在旁扇风那叫一个猛。
“嘭……”
羊脂木燃烧而起，周山的喊叫声更大了！
若不是将山族人当作亲人，周山铁定泼口大骂了，因为狡犀毕竟是猛兽，血液中自有精血神精道纹，其中内蕴的道纹结合宝骨与一些灵药之力一股脑向周山身子里面灌去。
任谁被硬生生塞进身体一些东西也会苦不堪言，老族长的意思是先让周山熟悉道纹，在将来自己修行时，感觉可以更敏感一些。
因为在老族长看来，周山现在的年龄只有八岁，正是打底子之时！
这句话就让天才的周山难道理解，周山分明记得自己在地球时已经二十五岁，曾对这一切拒理力争，狂喊自己二十五，但最终也是枉然，老族长与众族老铁了心认为周山八岁。
最后周山只得认了，连三人太阳都有的艮古大陆，或许时间观念不一样也说的过去。
道纹可以寄存于人体骨骼与血液中，其它地方像毛发与肉体是不可寄托的。当然一旦有功法开始修道，开辟玄宫就另一回事了。只是此时可苦了周山，每次泡浴时就感觉千万只蚂蚁在向自己肉里钻，那滋味可不比当初的桑拿舒坦啊！
鬼哭狼嚎了一个时辰，周山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此时满满地一盆红血完全变成了黑色，周山气喘嘘嘘地样子活像马拉松赛参加选手。
“山泰叔！我讨厌你，你太奸诈了！还有你山辰大叔！”
两个壮汗不由的挠挠头，样子要多憨厚多憨厚。“族长之命不可不从！神子别怪啊！”
老族长山敖满脸橘子纹，听罢笑得不可开交“山儿！这次的狡犀血算彻底用完了，你下次再有机会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你身体中脏东西去的也不少了。我看你开始修习易骨换血几天了，说说你的看法！”
“老伯，易骨换血难道非得这样来换吗？为什么我们人类要换成妖兽的血，换成妖兽的骨？难道是我们自认不如妖族？”周山一边穿衣，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山敖听。
“山儿，你说的对！其实我们人类的骨，人类的血是不如妖兽，我们比它们强的地方在这儿！”老族长一点自己的脑袋道：“我们的脑袋比他们聪明，思维比它们敏捷！你说，要是你有妖兽的体魄，又有人类的头脑，那你该是多么厉害的一件事？”
“也对！人族是没有这种没脑子的妖族四肢发达！”周山嘿嘿一笑，转头看向青庚：“不知道青庚是不是这样？”
“傻比，借你俩头！”青庚傲然地翻翻白眼。
“别拿青庚和那些妖兽比！青庚肯定是上位妖兽，这我已经确定了！你以后可要帮帮它啊！”老族长对着周山一阵挤眉弄眼：“青庚不容易，你们两兄弟正好相伴！”
看来青庚来头不小，并且不顺意啊！周山心里暗暗琢磨，为什么青庚与老族长都瞒着我呢？“青庚，等你大哥牛逼了，你说揍谁，咱就揍谁！”
“希望你别托后腿！”青庚显然难抑自己神情。
“我现在什么也不说，将来你等着看。”
易骨换血真解，其实算不上功法，只是为修道打基础而已。用老族长的话来说就是：有了好身骨，才有本命钱！这在某些方面有不良嗜好的人来说可谓针尖对麦芒。
一个八岁的人却有一个二十岁的人身体，还有现代都市的记忆，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老族长的唯一任务就是学会凝炼道纹。周山的理解是道纹就相当于化学中的分子，只要随意排列，能成功的话就是一种强大的道术，或者叫宝术。也就是说道术皆是由道纹组合而成，那样说来，万族林立中的各种道术也就不奇怪了。
可难就难在起点！神精凝成道纹可没那么容易。



正文 第七章 凝纹

按照老族长山敖的描述，无论人类还是妖兽亦或是植物，甚至石土之中俱有‘精’。聚精而成纹，也就是说分子是由离子组成。
周山以一种最直接简单的认识将道术阐释出来，当初引得老族长一阵侧目。可难就难在第一步，精与离子一样，只是一种不可捉摸的东西，如何将其凝成纹，却没有捷径可言。
周山在老族长安排的山洞中开始了研究，只有青庚百无聊赖地陪着他。虽然周山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中骨骼与血肉中的精但却无从下手，反倒是青庚一句话提醒了他。
“大哥你也太傻比了，你没听过一个词叫聚精会神吗？”青庚挠挠自已的羽毛，又帮周山顺了顺头发：“既然聚精会‘神’你试试将体内感觉到的精凝聚一下不就成了？会神、会神，不就是聚精会出现神迹吗？”
聚精当然不会出现神迹，周山只是从中得到一个认识，将体内莫须有的精一遍遍凝聚成一体时，水到渠成的道纹被凝炼了出来，就如气体液化一般，道纹形成了。但同时怪事却发生了。
周山千百次的凝聚，道纹虽然被凝聚出来，可是一旦周山心神松懈，道纹却会自然而散开“青庚，你凝聚的道纹附着在那？我怎么感觉道纹在体内不右长存？”
“不会吧？道纹一旦凝聚而成，那便会自己寻找凝聚的地方，有的附着在骨骼上，有的随行于血液中，甚至有些可以离体围绕在身侧，为什么不会长存？至于我的在玄宫中，你还差的远。”青庚也傻眼了，暗暗猜想老大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道纹互斥体吧？
“不会吧？我凝炼的道纹时间极短就消散了！那会附着在骨骼血液中啊？”周山愁眉苦脸地道：“难不成老子不适合修道不成？”
这句话不但将周山吓了一跳，就连青庚也吓了一跳，按理说，一块骨骼上可以附着的道纹也应是无穷尽才对，可自己这个便宜大哥，怎么会没有地存储呢？难不成与普通的兽与禽一样？可大哥明明是个人才对？
艮古大陆上确实有一些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兽与禽！比如说土鸡，瓦狗！就像地球上的鸡狗，谁见过鸡狗修道修成妖的？
若真是这样可真就太悲摧了！这个山之一族还不得集体撞死啊？青庚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去问问族长老伯！”周山可没想这么多，直接寻山敖而去。
“什么道纹互斥体？别听青庚这小不靠谱瞎说！”老族长听完周山与青庚的叙说后一阵大笑！“我先问你，你可能感受到狡犀的道纹？”
“可以，虽然少，但还是有的，否则它也放不出那风刃一般的道术啊！”周山道：“相比起来，青庚可就牛多了！我感觉到它身上的道纹像咱们部落前的沁河一般汹涌。”
“问题就在这儿！”老族长道：“你凝炼道纹时青庚可离你很近！”
“它就赖在我肩上！还呼呼大睡！”
“以青庚强大的道纹波动，你凝炼的道纹能保持时间长才怪！”老族长道：“道纹互斥一说谁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但是你这种情况就是：你修的道纹被青庚的道纹驱散了！而且是青庚无意识之间！”
“为什么？照族长你这么说，岂不是道太高的人与道术低的人在一起，那道术低的人不久会失去道术重新开始？”周山睁大了眼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没你说那么严重！你可是第一次凝炼道纹，浮而不实！有一句话叫物竟天泽，适者生存！以你的卵蛋一般道纹去碰青庚琉璃石一般的道纹，不消散才怪！”
“他骂的，青庚，你以后离老子远点！”周山怒了。
“我日，你当谁老子呢？老子叫你一声大哥你就该祖上冒青烟了！”青庚看来也放了心，与周山吵骂。虽然担心周山修道无成，可是骂架却不能认输！
老族长看着这俩老子长老子短的家伙实在是无言到极点！“赶紧滚吧都！在我面前就算了，在别人面前你俩可别这样丢人现眼！”
“要你管！”周山呵呵不语，青庚可不嘴软。
“我先找小家伙们玩会，你的，赶紧去凝炼道纹！”青庚老看横秋的拍了拍周山的头颅。
“这个小王巴蛋！”周山低声笑骂一声，跟族长道别而去。
“初次凝炼便将道纹凝炼成功！你的天赋到底有多高呢？”老族长在在周山离去后一阵沉思：“或许可以将那件东西交给你！”
当第一道道纹随着周山身侧旋转时，周山兴奋了！他骂的，老子也成修道者了！“只要学会了道术，那洒家可就可以惩恶扬善，光大山族了！”周山典型的无知者无畏心思。
接下来的周山玩命的凝炼道纹，说也奇怪，所有的道纹俱选择环绕于周山身侧，至于骨骼血液却没有一个选择附着，这让周山好一阵纳闷！
这其实很好解释，道纹由人体的精构成，自然会如人的意识一般，即使没有意识，道纹也会自动选择依附于强壮、有力部位。
周山虽然经过狡犀宝血药骨淬体，但是实际上身体还是太弱了。对道纹来说，依附在软了吧唧的周山骨血中还不如围绕周山安全。
事实上，人族与妖族魔植族比起来，修道水平实在的差劲许多。像青庚本体，狡犀本体，那个不是强大十米开外，饕餮、狴犴、穷奇、这样的妖兽更不用说了。而人类强壮一点也就两米不到，像周山这样小矮子只有一米七八。
并不是浓缩的都是精华，周山这个小矬身子，杂质更多过精华。而老族长将易骨换血真解交给他也是这个意思。
周山只想着一步千里地修炼道术，老族长自然不会任由这个牛犊子瞎来，别说道术修炼方法，连一部基本功法都没有交给他。
比起山族人的命运，老族长比周山还要急，但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切实的意义就在于此。而周山又是一幅好心，老族长虽然没有指出，却也不会泼他冷水。
“神子请出洞！族长有请！”一脸憨厚的山泰又来请周山。
“山泰叔，我怎么感觉你憨厚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奸诈、狡猾、无所不用其及地恶毒黑心呢？”周山也是狗记千年屎，此时不忘打击一下老山泰：“真是小看了你啊！”
“神子多滤！恶毒只为恶毒开，善良只为善良来！”
听这句话，周山好好地打量着山泰一顿。
周山也算明白了！百战余生的勇士，是不可以与菜鸟拉子相比的。山族三千人只剩下了三百，任谁对这些遗留下来的族人也不该小睢才对。
很快周山便明白了，原来山族中这个最恶毒的人是老族长。
“在你修习功法道术以前，要将你的肉体炼至极限！”老族长是这样说的：“人族神子若落后于远古异兽之后，那我们丢不起这个脸！”
现在的周山便是在一干族老的蹂躏下度过。
“积累木再加一根吧！我看山小子跑得很轻松！”要知道艮荒之地的积累木，一根便有三百斤啊！现在周山左右腋下一根积累木，背上用襟腾网着一块巨形条板石，腿上穷瑜石八块，正在山族前的沁河旁进行马拉松！
周山在雪山之巅时便感觉自己力气大了许多，但是在这帮族长的折腾下还是感觉力不从心。“老子活像是文明人落到了印第安土著中中啊！”
不怪老族长与众人合计折腾周山。当山泰将周山请出后，老族长的眼珠子差点跳了出去。周山浑身上下环绕着道纹，虽然不多，但是道纹与周山的契合程度，差点让老族长咬破舌尖问苍天。
因为道纹修炼中存在契合度问题，所以即使是一个人修炼出道纹，也要想方设法保存下来，或者是用强大的修为，或者是强大的道器。否则道纹会自我消散，修为倒退。
而周山身门旁的道纹，虽然少得可怜，但却无一要消散的迹像，反倒是欢快地围绕周山旋转。
识别道纹契合度自有专门的道器，但是，肉眼最直观的感觉是：道纹的震动与旋转。若道纹无时无刻不在震动与旋转，那就说明人与道纹的契合度高，若是道纹懒洋洋地不声不响，那就说明人与道纹契合度低的可怜。
老族长激动的仰天大笑，神子不愧是神子。这坚定了老族长为周山打好基础的心，所以现在有的周山罪受了。
若是以往的神子，估计老族长有九条命也不敢对人家指手画脚。周山以平易、善良的心让老族长彻底放开了手。这似乎可以说明一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再来十圈吧！”另一族长山锻建议：“我看神子虽然汗流浃背，但距离极限似乎差的远！”
“同意！”
“附意！”
当周山终于身付八百余斤围着沁河百余里后听到一群老家伙的话，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不将你累得爬下，那我族的‘易骨术’可怎么用啊？”老族长看着风箱一样喘气晕过去的周山微微一笑！
而后一阵凉风突然而起！
“山族进入战斗状态！”老族长脸色一正，山泰、山锻一个正立“所有成年族士进行戒备、妇孺去协助！山泰随我带着神子去请族尊！”



正文 第八章 族尊

山之一族有草木皆兵的味道。老族长山敖发令后，山族人尽放下手头之活，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百多族汉分立四方，妇孺也站立石墙上瞪大了眼睛。
“去将青庚唤醒跟着一起来！”老族长将晕倒过去地周山安置后支开山泰。
“先祖不灭的神灵啊！请倾听子孙的呼唤！山之一族本该覆灭时得到了天音！现在你的子孙诚心呼唤你，请求你的同伴相助！”老族长对着一块角状玉器一阵呼唤：“神子需要帮助！”
一阵氤氲的白光像道纹一样自角玉中挥洒而出，石洞中似被白炽灯照耀一般闪亮。三尊妖兽出现在石洞中。
其中一个三首蛇身，背生双翼，腹有四爪，一首像虎，一首像狮，一首如牛。全身十米开外，它名为三首牝牡，为近古灵兽后代。
另一个赤身如犬，头大如斗，尾如蛟剪，身长五米有余，为近古灵兽赤旄。
最后一个则弱小许多，不过气势却凌厉异常，虽然两米不到，却力压三首牝牡、赤旄，因为它的名字是阳枭。
“三位族尊，请受山族之人一拜！”山敖激动不已的五体投地：“不知是什么让三位族尊一起而来？”
“山灵的子孙真不争气！”阳枭道：“三翻五次请我们出来相助，难道神灵后裔堕落至如此不堪了吗？”阳枭恨铁不成钢地道：“这里是那儿？这次是人族还是妖族，亦或是那该死的魔植臭棕一族？”
“山之一族落先人之威，实在无颜见先祖！”山敖低首道“但是月前山族九星六芒献祭，引来神子，山族本已没落不堪，但是神子突然而至，却打破山族忧伤！此次唤族尊前来，并非战事不敌，而是有求族尊！”
“难道是山之一族的回光返照吗？三首牝牡声音震的山洞翁翁落石：“多少年以来，我记得你们山之一族应该进行过八次献祭吧？可全都失败了，没想到这第九次竟然侥幸成功，不赖、不赖！”
不等老族长说话，赤旄突然声色俱厉：“牝牡！别忘记你的誓言。”
看来这三位族尊也不伺候啊！老族长叹气一声，对着牝牡“族尊无须如此！山族献祭虽然失败，但这次的成功想必会让族尊解脱才是！”
“最好如此！”三首牝牡哼哼阴笑道：“时间已经太久了！”
“三个头！我想你还是别打坏心思了！”阳枭突然插嘴：“只要我阳枭在一天，你就休想逃开山灵的束缚！为偿还你的罪，你还是乖乖呆在山族吧！”
老族长隐隐觉得，这三位族尊中有一些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你叫山敖是吧？”阳枭道：“后面那个便是神子吗？让我看看比当初的山灵如何？”
“族尊，神子名为周山，身体虽然娇弱，但是与道纹契合度却是首屈一指！所以，在山敖看来，这正应先祖的易骨换血之法！所以山敖才请求族尊出山！”
阳枭突然而至，出现在周山面前，顺手在击山脖颈处一捏，仔细打量一番后不由摇头一叹：“这身体还真是弱，历史上的神子，那个也比他强千万倍吧？”
“我山敖愿意保证，若是将族中宝物换给他，他日神子一定会一鸣惊人！”老族长赶紧打保票。
“算了算了，那件东西在我这也太久了，就帮你换给他吧！不过这还得靠缘份。”阳枭道：“山敖，这可是你们山之一族最后的希望！你可知道？”
“山敖知道！便山敖别无选择！”
“我曾交给你的那块黑石呢？不知道在谁手中，宝物赠缘人，你没弄丢吧？”阳枭道：“那可是一块珍贵的蛮荒之心啊！”
“山敖日前已经知道那是蛮荒之心，不过却被神子赠给了他兄弟青庚！”正在此时，山泰领青庚而来，老族长一指青庚：“它便是青庚！”
正在此时，三首牝牡突然发难，身体突然人立而起，牛首中一道道术迅疾而出，竟是冲青庚而去。
青庚横眉立目，正欲发火，却见阳枭快人一步，一翅将道术扇飞，而后怒气冲冲对着三首牝牡一道闪电而去。
一方面是阳枭不能容忍三首牝牡是因为阳枭与青庚同为禽类，三首牝牡算是蛇类。二是三首戾气，作为属下竟然当面不受命令发难。三是，青庚身上现在可有蛮荒之心，也算是阳枭说的缘人了。
三首牝牡看来与阳枭实力相关悬殊，阳枭的破空雷将三首牝牡一击便重伤，三首牝特恨恨地看着阳枭，又看了看青庚，发出一声不甘怒吼后，竟直进入了玉角中！
“你叫青庚是吧？”阳枭余怒一扫而净，“三首牝牡最恨禽类，别和它一般见识，我听山敖说，蛮荒之心在你手中，你与这个小周山兄弟关系？”
“对，生死兄弟！”青庚不卑不亢：“不知道阳枭前辈什么意思？”
老族长也不知道阳枭到底什么意思，只得看着阳枭“没有什么意思？既然你与周山是生死兄弟，那么，我要抽取你一根骨骼植入周山体内，想必你不会拒绝吧？”
老族长陡然兴奋莫名，青庚他虽然看不透，但是青庚的偶尔发威，老族长能看的出，即使比不上远古异兽后代，至少也是近古灵兽之亲，若是青庚同意交换，那对周山来说，好处不言而喻！
要说明一点的是：并不是说远古异兽后代比近古灵兽牛逼。同为妖兽一族，只是不同时期的一个称呼罢了。若说有异的话，就是远古异兽家族更为久远，低蕴更为深厚。论到修为，则不尽然。若是只看存在年龄便可判断实力的话，那人族没有一点机会。那个妖族寿命不在万载以上，更别提魔植族了。
“不知道要取那根骨头？”青庚像是无所谓的神色：“这个问题你本来就不该问！”
阳枭注视着青庚很久很久，想从青庚的神色中看出虚情还是真意。可是青庚的眼神，让阳枭不由为周山感到自豪。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抽取你一段骨骼不会对你有太大影响，但是修为要退阶，在这个洪荒世办中，我不说你也知道修为意味着什么！”阳枭补充道：“但是同样的。妖兽一族的你，若是得到人族的血脉，好处也是不言而喻。”
一饮一琢自有天定！上天不会白白拿走你的东西，也不会白白给矛你一些东西！
“那感情好！我更不赔了，说不定还赚他个盆满钵盈呢！”青庚只要想到周山给自己蛮荒之心时的神色，便感觉到：若是自己有一点犹豫，都是对自己大哥的侮辱。
“很好！很好！”阳枭一些两个很好，而后看向了山敖：“或许山族真的要崛起了！”
阳枭的眼神自然无须多怀疑，因为能作为一族族尊，实力、天赋都是无比强大的，这点眼神它不会走眼。周山身体确实弱小，阳枭感觉甚至一般的野兽都比周山要强壮，而道纹的契合，周山甚至比起当初的山灵也不枉多让，当然阳枭并没有明确指出。
而青庚又是一个意外。青庚的身份，以阳枭的眼界，一眼便认了出来，虽然与一般的不同，但是身旁那淡淡的威压，与传说中的玄禽一族一模一样。
山族是弱小，但单单一个青庚肯作为族尊，那么山族在这艮荒一亩三分地上应是说一不二，其它的什么高，仰，止等族，都得身居二线。
“那么我们开始吧！”阳枭一句话说晚，不待青庚准备，陡然间在青庚脖颈处一袭，而后青庚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刚刚你们的神子可没晕，他是装的！”
听到阳枭的话，山敖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眼中精光爆闪。
老族长记得阳枭曾在周山脖颈处捏了捏，想必现在应和青庚一样吧，看来族尊阳枭的实力才是王道啊。
“赤旄你去外面，不得让人来打扰我！”阳枭不愧是老大，赤旄也屁巅屁巅地爬出了山洞。
一个璀璨的玉石被阳枭拿出，顷刻间整个山洞似乎被静止一般，老族长被压迫的一动不能动。紧接着一股经色光芒而出，山敖陡然一振，想要退走，确被阳枭留下了“一会需要你帮助！”
阳枭的爪牙是最锋利的手术刀，一爪子下去，周山右腿上便是血流如注，并且露出了白茬茬的腿骨。另一爪下去，青庚那坚硬无比的翅根处也露出森白的骨茬！青庚那金黄色的血液更证实了阳枭的猜测。
周山的红色血液流出后，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青庚的血液则是凝而不散，这也算是人与妖的差别之一。
“咔嚓”
“咔嚓”
两声脆响后，周山的腿骨与青庚的翅骨都被分离下来。看着这血腥场面，老族长却不敢皱一下眉头，易血换骨老族长也学习过，但是与阳枭一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羞的难以见人。
教科书式的手术表演。
周山与青庚的骨骼很快被交换，阳枭而后以修为为一人一鸟止血。正当老族长以为结束时，咔嚓一声再次传来。
山敖诧异了。因为这次的声响来自阳枭的自残！



正文 第九章 皋羊

山敖聊聊感觉出阳枭要做什么！刚刚平息下来的心又起涟漪了。难道族尊要不惜自降一阶来帮助周山？那这个恩情可大了，山族当真是无以为报。
欲张口的老族长被阳枭挥翅打断了：“现在靠你了！将我与周山小子的臂骨换一段！”
山敖无话可说，只是深深地一揖到底，而后掏出自己的骨刀，一刀将周山的左臂划开。老族长的手法倒也算麻利，只是在移除周山臂骨时，将周山痛醒了。
“草、老伯你要熬汤吗？”周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破口大骂：“不怕老子有艾滋吗？”
但是，不待周山再有动作便又昏睡过去了，“这个杂毛鸟老子记住你了，这是你第二次偷袭我！”
“速度点！”阳枭道：“骨骼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会被同化的！”
山敖强强将心绪平和，将阳枭与周山的骨骼也换了。
“轰隆隆……”
巨响由山洞外传来，老族长心中一紧：出事了！
……
确实出事了。
山洞外的格斗声传来，老族长心思不稳，真是多事之秋。
族尊这个称呼来自于人族。一个族群，都需要一个修为强大的极道高手震场面。有意思的是，族尊都是来自于外族，像人族选族尊一般都是妖族，妖族选族尊一般都是人族，魔植族却没有这种称呼。
族尊平时受族群供食，只是在爆发战争时才介入。而山族猎杀的狡犀，好死不活的竟然也是族尊，它来自皋羊族。
皋羊为一种人身羊角怪。力大无穷，爬山越岭如覆平地。在艮荒之地，除了人族，是不存在食草动物的，人族除了食用果木草花外，更多以其它兽类为食。而更多的妖兽则以人类为美味。
妖兽虽然也猎杀其它种类妖兽也食，但人类对它们来说，才是最合心、最美味的食物。
看看皋羊一边进攻一边垂涎欲滴的样子，不难相像它们对美食的渴望。皋羊比人类约高，体格也更壮，但人类胜在运用武器，这是其它一族所不具备的。
山族这个经过无数战斗的人族。早已将畏惧埋葬进沁河流走，一百五十多人族人，挥舞着自己的劣制武器，将皋羊族人一个个崩开了瓢。
皋羊族人是壮，但是石槌下去怎么也得砸掉它一层皮，粗如合抱的巨木，横扫过去，怎么也得让皋羊人倒地，别管下盘稳不稳。只要你一倒地，在混战中算完了。
皋羊人虽然擅长攀爬，早已越过石墙进入山族内部，但是光着脚丫子，长满黑毛的秃脚早被山族的孩子妇女扫的荆荔放倒一片。
赤旄表现最为突出。同是族尊，皋羊族人为狡犀报仇而来，却彻底激怒了这个赤色如犬的家伙。
赤旄本就五米有余，四肢粗壮的像地基的蹲石。再加上道纹环绕全身，整个一移动堡垒。皋羊人张牙舞爪地扑向赤旄时，彻底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道纹仅仅是简单的动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斩皇咒发出，一击便是一个。斩皇咒是道术中最低级的，仅仅靠碰撞来将对手击倒。
赤旄也是这个意思，山族的地盘并不大，东西不过一百米，石墙上唯一的石门距离山洞仅仅三十米不到，在这个狭小空间中，皋羊人竟然进来了一千多，而且还有更多的皋羊族人不断越墙而进。
人多势重并不能占到偏宜，尤其是在赤旄这个族尊面前。斩皇咒一击之下必有一个皋羊人倒地，倒地的人不是被乱脚踩死，就是被山族人擎起的巨石砸死。看赤旄的神色，皮肤红腻有光泽，再放千八百个斩皇咒，也不会让这家伙落滴汗。
不过很快赤旄便感觉到吃力了！一个尤其壮硕，比一般皋羊人高出一倍的家伙进入了战场，它携带着二千斤重的悬星锤。
说是锤，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石块，被打磨的有棱有角，中间还悬空插着一根木柱，皋羊人先是用重锤在地上一扫，扫出一片真空地带，而后对着赤旄吼道：“卑鄙的家伙，过来与我一战！”
“你想跟旄爷过招吗？”赤旄翻了翻白眼，虽然这个皋羊人壮的邪乎，周身又有道纹，可是赤旄还是一眼便看透了它比自己低一级，玄始境！
修为境界是不可逾越的坎，由玄易，玄初，玄始，玄素，玄极，玄冥六个境界组成。这六个境界被称为‘艮古六玄’。赤旄可是玄素境的妖兽，通俗一点说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人不可貌相，兽也不可貌相。皋羊人手持一巨锤，一舞之下霹雳之声遍耳，赤旄这才正了心“不如你我空中一战可敢？”
“战有何惧？”皋羊人一声大吼，当先长空而起。山族人与皋羊人先是一个集体停顿，接着轰然再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谁也不敢多开心思。
“战斗还不赖，就是太死板！”周山与山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洞口。青庚与阳枭分立两侧并没插话：“族长，不是我说你。你们太落后了，赶明我教你一些东西！现在我也该来试试身手了！”
“山儿不可！”老族长活活吓出一身瀑布汗，开什么玩笑，让你踏入这片场地，岂不是前功尽弃。“山敖放心，该让他试试了！”阳枭制止了老族长。
周山嘿嘿一笑，三步并做两步飞身而过，先是向着与山泰对阵的皋羊人而去，一拳便将皋羊人震飞三米开外！而后又去山锻身旁，一个侧踢便将高出他一倍的皋羊人踹的腾空而起。而后周山顺手从旁抽出一根积累木。
周山身前身后道纹飞扬，沉重的积累木对现在的周山来说就像一根火柴棍，或者说是一根牙签。看着周山一挡一横，便有一个皋羊人飞起，老族长感觉自己的思维跟不上。
“这……这……这……”老族长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
“他体内本有一股力量，现在我只是将它引导出来而已！”阳枭一脸的欣慰：“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是神子，也不是由神灵界而来，但是力量确实真的！恭喜你山敖，你攀上了真龙！”
“它的力量来自何处？”老族长疑惑不止，看向了青庚，青庚也摇了摇头。
战斗仍在继续，周山沉浸在自我中。多少日走来，自己终于得到了力量，现在的他，想停都停不下来。
皋羊人不住的倒地，一个个嗷嗷直叫，说也奇怪，周山虽然发了狠，可是却没有杀掉一个皋羊人，这让老族长不免有点担心，心肠太软在这艮荒可行不通。
与赤旄对战的皋羊人，眼见山族中突然杀出了生力军，一个道术发出。满天道纹竟然将赤旄困住，虽然一个呼吸间赤旄便挣脱开来。但是借这段时间皋羊人已经由高空俯冲而下，千捭重的石锤对着周山盖了下来。
所有山族人大惊失色，石锤本就千斤之重，再加上皋羊人道纹增强，现加上高空加速，周山受此一击之下，肯定会鸡蛋碰石头粉身碎骨。顿时间一个个山族人蜂涌而至扑向了周山。
坏菜了。若说皋羊人以泰山压卵之势砸中周山，那是想也别想，周山现在今非昔比，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可就是山族人对他的呵护，让他脱不了身，在这短短时间，至少三十人四面八方扑向了周山。
周山可以轻易躲开，可那些山族人则绝不会有活路。当周山将自己当成一个山族人后，这种感情便不可替代。
轰然一声大喝，周山将四方人尽皆弹飞。而就在此时，巨石大锤也盖了下来。阳枭青庚救犹不及，而老族长只有仰天不甘。
“苍天不公，既给人希望，为何又让人绝望？”山敖的歇斯底里响彻云霄。
皋羊人眼见一击得手，便想回身自救。因为身后还有赤旄。突然间，皋羊人感觉自己竟然舞不动自己的石锤。
异变再次发生。巨型石锤陡然粉碎，在一干人的呆呆滞中周山身形拔地而起，右手猛得握住了皋羊人手腕，一拉一甩间将皋羊人胸口彻底放在自己面前。
周山左手握掌成拳，道纹将周山的拳头包成了一团黑，在皋羊人绝望的眼神中，周山的左拳一个猛虎掏心对向了皋羊人的下体。
“嗷……”
一声苍狼的嚎叫响遍山族。明明的一个羊族人，此时却愣敝出狼族的声音。
不过声音一息间便被终止，盛怒的青庚翅削之下皋羊人的头颅当空飞起，而与此同时的阳枭只得愤愤的收起爪子。
此时的周山像一个搁浅的鲆鱼，咯吱咯吱的喘着气。
皋羊人再无战意了。一个个疾速退去。
“大哥，你真牛逼！”青庚后怕过后，又恢复了老样子：“啧、啧、啧！一已之力，干掉玄始境妖族，真不愧神子称号。”
老族长连滚带爬的来到周山身边，对着周山身上一阵乱摸。
“日，族长老伯，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周山赶紧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草，你摸那儿呢？”
一伙人哈哈大笑，老族长尴尬不已。
“把那几个活的皋羊人拖过来，今天让你们开开眼！”周山冰冷的目光看向伤而未死的皋羊人：“以后就这么干！”



正文 第十章  精砂

山之一族在周山看来，还不如地球上的土著，虽然学会了使用武器，但还停留在石材、木材、骨骼之类的东西上。这些东西虽然够硬，但是和铜、铁等金属一比，就像三八大盖碰上了AK47。
老族长说过，强大一点的部族才有铜与铁等武器。但是那些武器山族人八辈子也摸不着，据老族长的说法是，只有强大到统领近百万人口时，才会有可能有人学习从石头中炼铁，山族人最强大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数量。
“是你们笨而已！”周山器笑不得得看着老族长，不是非得百万人口，而是实力低弄到手也捂不热吧？这他骂的世界真操蛋：“合着你们在这个世界还真是土著级别的啊？”
老族长不知道土著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那不是褒义词，只得低头不语。
任何石头中都含有铁，只是多少问题，只要将其粉碎，拿到水中去淘就能得到，周山不厌其烦地为老族长解释炼铁之道，弄得老族长一头雾水。
阳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周山，不知道他要鼓捣什么玩意。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我先跟那几个皋羊人玩玩！”周山眼见老族长一时半会之间接受不了自己的意思，只得岔开话题。
“和他们有什么好玩的？”老族长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杀掉他们？”
“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文明？要做文明人知道不？”周山嘟哝了半天，见没人理自己，只得恨恨地看向了皋羊人。
“你们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山族？”
“你们杀掉了我们的族尊，族长大人说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笑话！你们的族尊为什么来袭击我们？许你们的族尊放火，就不许我们点灯不成？”周山隐隐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若说皋羊人给族尊报仇那也说得过去，可是族尊当初为什么来找山族人麻烦？山族人穷得八辈子穿不起新衣服，肚子也是饱一顿，饿一顿？有什么理由会引来狡犀？
狡犀可是族尊！若说以人为食，那也应是皋羊人先来才是，为什么会亲自动手？
“给我把青稞粉拿来！”周山一转身看住了一个山族人“顺便给我一把骨刀！”
周山恶狠狠地看着皋羊人，皋羊人恶狠狠地看着周山。
很快皋羊人的哀嚎便响起了。周山先是用骨刀在皋羊人胸口，大腿根部划开几道口子，而后将青稞粉一点点的洒在上面。
青稞粉并不是那种可以磨面的青稞，而是艮荒之地漫山遍野如狗尾巴草一般，春生秋落的野草。它不能吃，也不能入药，只是在烘干磨成粉后有一种辣椒粉的作用。
“嘿嘿……嘿嘿。前有古人伤口上洒盐，今有我周山伤口上抹辣椒！”周山一边在皋羊人身上划口子，一边洒青稞。后来嫌皋羊人叫的难听，直接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塞进了皋羊人口中，而后拿起一块大小皆宜的石块竖插了进去。
“你们都学着点，把这剩下的人照我这样办！”周山吩咐山族人：“一个一个来，谁都有份！不许争，也不许抢！”
那知山族人一个个呆呆地下不了手，要他们杀人行，可是要他们如周山这样对待俘虏，他们便做不出来了。
后来反倒是一脸憨厚的山泰站了出来。
山泰的动作比周山似乎还利索。一刀刀下去，一把把下去，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本来十五个皋羊人，可是在到第六个的时候，终于开口说了话。
“赶你们走，我们为了赶你们走才派族尊前来……”第六个皋羊人裤裆下一片泥泞，抬起脏不拉几的手胡乱抹了几把脸后，挣脱山泰巅巅撞撞地跑向了周山。
“就在那说……”周山捏着鼻子，一脚将这臊气冲天的家伙踢出一丈远，而后猛的呼吸口新鲜空气：“你们为什么要赶走我们？这地方又不是你们皋羊族的，凭你们还没那么大实力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有我们族长知道！”皋羊人一个翻滚，正面周山“好像是你们的族地下有精砂，我们族长说那是好东西，想独霸了它！”
一地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
真他骂的想什么来什么啊！周山感觉天实在是太小了，居然是精砂！！
自从周山看过艮古录以后，知道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精砂里面富含百分之八十的铁成份！并且无须提炼，只要放在炉中烧便会连同砂子一起化为液体，经过一次铸造后便永远定形。简直是制造凶器，杀人放火，砍瓜切菜，治病救人的良家宝药啊！
“快说！”周山气喘如牛地一把拽住了皋羊人：“精砂矿在那儿？”
皋羊人看着周山的眼神，有一种说谎管杀不管埋的感觉。只得结结巴巴的道：“就在你们族的土地下面！”皋羊人颤抖的指着山族远方道：“看到那块黑石没有？就在那下面，当初我们皋羊人发现精砂时，特地在那立了个碑！”
“他骂拉个比……”周山道：“你敢骗老子？”周山一把掏出骨刀对准皋羊人的大腿扎了下去：“山族人当初也在那黑石下面挖过洞，怎么没发现精砂？”
“神子莫怒！我感觉是真的！”憨厚老山泰发话了：“我想他的话没错！”老山泰掏出一个铁环道：“这个东西是当初挖洞时挖出的，我看着好玩，就收起来了！”
周山一看之下傻眼了！山泰拿出来的可是正宗的铁环，周山当然认识，分明就跟铁链上的一个小扣环一模一样啊！难道说艮荒之地地藏物博到这个程度了吗？一个铁矿中竟然有成品不成？
“封锁消息！把这几个皋羊人关起来，从此以后，他们便是我们山放的奴隶了！”周山代老族发起了话：“时刻安排哨兵，不得会动的生物靠近我们山族一里以内！”
周山的话竟然特别好使，山族人就跟老族长发话一样各个行动起来。
几个高层贼兮兮地走进了山洞。
“发达了！族长老伯，精砂啊！竟然是精砂。敢明儿就让族人去伐木，我们开始炼铁！”周山一脸兴奋难以自抑：“只要你们有了精砂武器，那什么高族仰族水族都去死吧！赶明儿，我们回溯百万里，彻底灭掉他们！”
老族长感觉也是撞大运了，不过一想到自己族人空在宝山不知有宝，便是一个懊恼。
“山儿！我们只靠记载有用吗？我们山族可没人会炼铁啊？”老山敖感觉年轻了几十岁，红胡子飘飘而起：“若是一股脑瞎来炼不成怎么办？若是有人知道寻上了门怎么办？”
“那是我该操心的事！”周山挤挤眼：“你就等着看吧！”
周山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改天一定要带着青庚、阳枭、赤旄去将皋羊族灭了，投降的是奴隶，不投降是死尸。
“小周山，这个东西你看着办吧！我帮山族保存的够久了！”阳枭突然插话，拿出一个发着绿光的东西，看其上面道纹的波动，周山便知道是好东西“这是山族族先山灵交给后代山族的，我想现在它属于你了！”
“啥几巴玩意？”周山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艮古录里面没记载这东西“这难道是道器不成？”
“以后你会知道的！”阳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先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现在的肉体力量有多大？我看你在皋羊人的巨石下都可活过来，实在是……”
“不知道，至少有个两三万斤的力量吧？要不咱俩瓣瓣手腕？”周山一阵促侠地道：“力气小不小，试试就知道！”
“得了吧！我怕你受伤！”阳枭番番白眼：“你现在只是肉体有点蛮力罢了，若是碰上修为高的妖兽，还是你吃亏！比如这样！”阳枭打了个响指，顿时一团指间风暴形成，道纹凝成的风涡嗖的飞向了石洞顶部。
“彭……”
一声巨响过后，石洞顶部多出一个墨盘大小的洞。
一声巨响震惊人众人心，同时也震醒了周山。
周山感觉自己刚刚太不自量力了！想不到道纹与肉体结合的力量如此之大。
“从明天开始，我来指导你修行怎么样？直到你能打败我的那一天！”阳枭道：“不知道你可否愿意接受蹂躏？”
“求之不得！”周山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最近我皮正好痒了！”
“我草！”青庚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
“别逞强，如果你要是喊苦叫累，忍受不了鬼哭狼嚎，那我就会像你对待皋羊人一样，在你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品子！”阳枭突然气势大变，一双鹰眼凌厉无比，“别说我不敢或是舍不得！咱们明天见！”说罢阳枭直接进入了玉角。
老族长感觉幸福的快晕倒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族尊平时都难得一见，只在族群受到生死之祸时才出来相助，现在竟然要亲自指导周山修行，难道周山比神比还要牛逼，还要拽不成？
“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作梦？”老族长傻乎乎地对山泰道。
“唉哟……我草！”一声痛吼震的山洞隆隆作响，老族长终于从周山这学会了这句表达心情的荤话。憨厚佬山泰裂着大嘴扯到了耳朵边。
“看来山族并不会平静！”赤旄低声感叹一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