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狗眼给你挖出来！

　　深夜，齐海市海港码头，无数军警在一艘刚刚靠岸不久的游轮上紧密搜查。灯光照耀下，游轮船身上布满了弹孔和烟熏火燎的痕迹，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
　　一个人影匆匆跑进离码头不远的景观林中，刚藏好就有十几个黑西服大汉冲了过来，领头的还在喊着：“快追，别让他跑了，小姐说了，抓到人奖励现金十万！”
　　众大汉瞬间被打了鸡血，哇哇叫着眨眼就跑远了。
　　秦歌从林子里钻出来，摸出根棒棒糖叼进嘴里，坐在马路牙子上擦汗。娘的，以后一夜情绝对不能找黑道千金的老妈，太TM刺激了。
　　休息了会儿，一辆公交车缓缓驶进林外站台，他拍拍屁股上车，还没投币，车门刷的一下就关上了，司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启动了车子。
　　车上有十名乘客，九男一女，其中一位老人坐在最后一排，帽子盖住脸，似乎睡着了。
　　秦歌嘴角微微勾起，明明空位很多却一屁股坐在了那名女乘客身边。
　　女子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扭头看窗外。
　　秦歌却肆无忌惮的对她上下打量。
　　精致的小脸，皮肤光滑如瓷，脑后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简单的T恤牛仔热裤让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特别是一双大长腿，白皙圆润，一看就知道是锻炼出来的结果，很有力。如果在床上被这么一双腿夹住，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心甘情愿把腰扭断。
　　“你看什么？”女子感受到他的目光，厌恶的问。
　　秦歌很诚实，“看你的腿。”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煞气，咬牙道：“闭上你的狗眼，再看，信不信我把它们挖出来？”
　　“我信。”秦歌点头，“如果你能让我摸摸，眼珠子随便你抠。”
　　“你……”女子没料到会碰上这么个无赖，把头扭回去，一手紧抓着包，一手伸了进去，似乎生怕他上来抢钱似的。
　　几秒钟后，她身躯一僵，慢慢转回头，看到秦歌手里的东西后，脸色大变。
　　那是一把银色手枪。
　　“瓦尔特PPK，点22口径，”秦歌把玩着小巧精致的手枪，笑道，“姑娘，没想到你还挺怀旧，007同款，哪家店买的？包邮不？”
　　他是什么时候把枪偷走的？
　　女子快速的眨了两下眼。
　　哗的一声！车厢里的八个男人瞬间就围了上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把枪，枪口对准秦歌的脑袋。从他们出枪的动作上来看，这是一群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
　　女子松了口气，冷笑道：“喜欢就给你，不但不要钱，还奉送监狱终身游，车费机票报销，另外还赠送一副精美金属手镯。”
　　她掏出手铐，神情变得严肃，“秦歌，你涉嫌窃取国家机密和叛国，放下枪乖乖束手就擒……”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秦歌从她面前消失了。
　　下一刻，他站在车厢中央，丢下手里的背包，砰的一声响，似乎里面装了很重的东西。
　　八男一女下意识的去看打开口的背包，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凉气。
　　里面黑乎乎的泛着金属光芒，全是枪，至少有十几把，而那八个男人手里已经空空如也，就连他们身上藏着的枪械和刀具都不翼而飞。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被缴了械，没人知道秦歌是怎么做到的。
　　方小路现在才明白首长为什么会说她不自量力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八个手下在人家面前竟然毫无反抗的能力。原本以为他独自潜入五十一区盗取情报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喂！老首长，五年不见，你派个长腿妞儿来什么意思？就不怕我挖你墙角？”秦歌把PPK随手踹进兜里，对车后睡觉的老人笑着说。
　　“随便，只要你能挖的动。”
　　睡觉老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看上去已过花甲之年，声音却中气十足、铿锵有力，正是国安局局长陈千易将军！



正文 第二章 专治各种不服

　　啪！
　　秦歌脚跟一磕，立正敬礼，口中却道：“这可是您说的，回头要是这妞儿上了我的床，您可不能赖皮。”
　　方小路气的脸都白了，陈千易呵呵笑着走过来问她：“怎么样，服了没有？”
　　她咬咬牙，无奈道：“您放心，愿赌服输，回京我就把老爷子珍藏的大红袍给您偷出来。”
　　陈千易哈哈大笑，斜乜了秦歌一眼。
　　“当了五年的恐怖分子，军礼还挺标准，不错！就是说话不像军人，像个小流氓。”
　　“报告首长，我不是小流氓！”秦歌的表情无比认真。
　　“那你是什么？”
　　“我是大流氓！”
　　公交车像个大虫子一样平稳的行驶在夜色之中，方小路和她的手下早已下车，只剩下秦歌与陈千易坐在最后一排。
　　“拿着，你的特赦令。”
　　接过陈千易递来的红头文件，秦歌仔细的检查了内容和最下方的签名后，长长松了口气，神情复杂道：“总算能自由呼吸祖国的空气了。”
　　陈千易拍拍他的肩膀，说：“国家感谢你这几年做出的贡献，回来就好，心里别有怨气。”
　　秦歌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我明白，祖国不欠我什么，但是杨、陆两家害我逃亡五年的债，必须讨还！”
　　陈千易瞪眼道：“你怎么讨还？他们两家有功于国，家族子弟虽然跋扈一些，但也算遵纪守法，我相信你当年是被陷害的，可对别人来说却是证据确凿。小子，别干傻事，为此失去用命换来的特赦令不值得。”
　　杨家和陆家是两个已经存世数百年的家族，抗战时期毅然散尽家财援军，解放后更是主动将产业上交国家，用巨大的牺牲换来了家族绵延不倒，族人涵盖军政商三界，是名副其实的大家豪门。
　　五年前，秦歌只是国安的一名情报人员，偏偏不自量力的泡了陆家千金，与陆家有婚约的杨家自然不会放过他，在警告无效之后没多久，他便被诬陷窃取国家机密，只能仓皇出逃，成了叛国罪犯。
　　在陈千易看来，就算秦歌拼了命用几份美国机密资料换来了特赦，仍然是孤身一人，面对两个豪门这样的庞然大物，除了效法匹夫一怒，还能怎么报仇？
　　“陆筱她……还好吧！”沉默了片刻，秦歌问。
　　陈千易叹息道：“小小也是个痴情的孩子，面对两家长辈的压力，硬是扛了五年，现在扛不下去了，听说明年十月就会嫁到杨家。”
　　咔！
　　秦歌嘴里的棒棒糖被咬得粉碎，双拳紧握，那张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珍贵特赦令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恢复标志性的邪笑。
　　“还有一年，时间足够。当年我就对小小说过，她的老公只能是我，现在这句话同样有效。”
　　陈千易了解这个当年最出色的手下，知道不可能改变他的主意，摇了摇头，从一旁拿起一个档案袋递过去。
　　“上面之所以批准你的特赦，除了因为你送回来的那份资料之外，还有一个任务要你完成。”
　　“什么任务？”
　　“全权负责资料上这个人的安全。”
　　秦歌翻开档案一看，顿时像见了鬼。
　　“您让我保护童鱼，苏甜的女儿？”
　　陈千易疑道：“你认识她们？”
　　何止认识！今天早晨秦歌就睡在苏甜的床上，刚才在码头外追杀他的大汉就是童鱼派来的。
　　秦歌与苏甜在游轮上相识，茫茫大洋之上，人都会变得脆弱和孤独，滚床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正常的是，今天清晨童鱼把他俩捉奸在床。更加悲催的是，当苏甜去追负气离去的童鱼时不幸遇到偷偷上船的海盗，中弹身亡，而那时秦歌还在床上抽事后烟呢！



正文 第三章 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傻子都知道，童鱼现在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陈千易居然让他去贴身保护她，这不是送死嘛！
　　不等秦歌回答，陈千易又叹息道：“小鱼儿这孩子也可怜，两年前她父亲童正车祸去世，没想到这次连苏甜也离开了她，你曾经是情报人员，应该了解鱼龙集团对军方的重要性，小鱼儿这孩子就拜托你了，决不能让她再出任何危险。”
　　秦歌一愣，“童鱼是鱼龙集团的大小姐？”
　　间谍和特工在国外都有合法的身份掩护，出国的交通工具可以自由选择，但是需要去国外执行武装任务的特战人员在正常渠道不可能躲过敌国的监控。
　　特别是去欧美那些大国，唯一的途径就是偷渡，而鱼龙集团旗下的远洋货运就是隶属于国安的秘密通道之一。
　　如果军方直接派人保护童鱼，会很容易暴露，陈千易选择秦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
　　“刚才我已经让小路去接小鱼儿，这会儿应该快到了，收起你那些玩世不恭的坏习惯，她还是个孩子，比较敏感，要是第一印象不好，会让你的工作很难开展。”陈千易又道。
　　我的老首长诶！别说第一印象了，估计我就是化成灰那丫头都认识我。
　　秦歌苦着脸刚要开口，公交车停了，大长腿方小路从后门上来，手里牵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头长发又黑又直，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像苹果一样。
　　她的大眼睛微微肿起，红红的，胳膊上戴着黑纱，显然正在为母亲的去世而伤心。
　　然后，她就发现了秦歌。
　　四目相对，少女忽然大喊一声扑了过去。
　　“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少女张牙舞爪像头小豹子，秦歌很没品的往陈千易身后躲。
　　可怜陈老头被撞了个满怀，莫名其妙的问：“小鱼儿你怎么了？”
　　“陈爷爷……”童鱼哇的一声哭出来，“他……他……他欺负我！”
　　小姑娘不能明说秦歌跟她母亲上了床，支吾半天来了这么一句，那神情那状态活脱脱一被始乱终弃的小怨妇。
　　这话说的，要亲命了，不带这么坑人的啊！你才多大？要是让人误会了什么，老子还做不做人了？
　　秦歌一个脑袋有两个大。
　　果然，陈千易气得眼睛都圆了，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怒道：“小兔崽子，你，你干了什么？”
　　老将军太了解秦歌了，这货当年在局里嘴上就像抹了蜜一样，没事儿就喜欢撩拨局里的女文员，据说哪怕他背着叛国罪名逃亡五年，到现在还有人对他念念不忘。
　　要说他面对童鱼这样粉嫩漂亮的小姑娘时会变成谦谦君子，打死陈千易都不相信。
　　秦歌那个冤哦！跟苏甜的事儿又不能明说，毕竟有过几夕情缘，而且人已经不在了，总得给活着的童鱼留些面子。
　　可他又不甘心被当成禽兽，只好躲远点道：“哎呦我的老首长，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喜欢美女，可你什么时候听说我动真格过？再说，就她这样要前没前要后没后的黄毛丫头，我怎么可能有兴趣嘛！”
　　陈千易一想也是，当年秦歌是风流一些，但确实没听说过他生活作风有什么问题，便问童鱼：“小鱼儿告诉爷爷，他怎么欺负你的？放心，一切都有爷爷给你做主，要是他真做了什么混账事，爷爷掏枪毙了他都行。”
　　“他昨天晚上……”童鱼一听这话心里一喜，刚要往严重了说，忽然瞧见秦歌冲她眯眼睛，一副你敢污蔑我，我就敢说实话的贱样，只好咬咬牙改口，“昨天晚上他……偷看我洗澡。”
　　秦歌松了口气，这罪名虽然猥琐一点，好歹不算禽兽。
　　正想着，后脑勺就被陈千易当成了皮球，边拍边骂：“混账、混账、混账！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手下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兵？整个国安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一旁方小路看他的样子就像出门踩到了一坨狗屎。



正文 第四章 一手遮天

　　“当个好男人难，要当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像我这样的男人恐怕已经绝种了吧！”
　　秦歌只能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只有拍球声。
　　陈千易打爽了，长长出了口气，拉着童鱼坐下，柔声道：“小鱼儿不哭，爷爷已经帮你教训他了，以后要是他再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你就给爷爷打电话。”
　　“嗯……嗯？”童鱼刚要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以后？什么意思？
　　陈千易叹息道：“孩子，你也不小了，多少知道一些你爸妈跟爷爷的关系吧！有些事也该告诉你，当年你父亲和今天你母亲的死，可能都不是意外。”
　　“什么？”童鱼惊呆了，不是意外就是人为，这怎么可能？今天可是有几十个海盗劫持游轮啊！难道都是冲着母亲一人来的？
　　陈千易又沉痛道：“你父母其实都是国安的编外成员，具体做些什么，等你继承了家产后自然就会明白。说起来，他们的去世，爷爷也有责任，所以爷爷决不允许你再出什么意外。”
　　童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陈千易短短两句话里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对她这个刚刚十六岁的女孩儿来说太遥远太复杂，不过陈千易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让她醒了过来。
　　陈千易说：“所以，我准备让秦歌来保护你……”
　　“不要！”童鱼一下子挣脱开陈千易的手，怒视秦歌道，“我不要他来保护我，死也不要！”
　　秦歌翻个白眼，心说你最好拒绝的再狠点儿，老子的老婆都快嫁人了，才没工夫跟你这儿耗呢！
　　“小鱼儿听话，爷爷的身份特殊，直接派人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秦歌人品是差一些，但他的专业素质绝不比任何人差，有他在你身边，爷爷才能安心的去追查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呀！”
　　见陈爷爷说的虽然温柔，可话语里的意思却无比坚定，童鱼回身拉住方小路的手哀求道：“爷爷，小路姐姐也好厉害的，她的安保公司名列全国前十，就让她保护我好不好？”
　　方小路宠爱的摸摸童鱼的头发，说：“姐姐当然会保护你啊！只是姐姐不得不承认那个混蛋确实要比我厉害许多。你放心，姐姐会二十四小时贴身陪着你，不会给那家伙一点使坏机会的，你就把他当成家里新雇来的仆人和司机好了。”
　　“喂喂！说什么哪？”
　　秦歌开口抗议，陈千易却把眼一瞪。
　　“你给我闭嘴！”
　　公交车在四辆黑色越野的护送下缓缓驶出城区，开始沿着东郊青云山山路向山顶进发，好在夜色已经深沉，没人见到这支奇怪的车队。
　　陈千易和方小路在后面小声安慰着童鱼，被剥夺人权的秦歌只好独自在车中部嘬着棒棒糖翻看童家资料。
　　童鱼的父亲童正是渔民出身，因得罪村长而离家，后机缘巧合跟鱼龙帮大佬千金苏甜相爱，借助帮派势力在短短二十多年就建立起一座涵盖远洋运输、船舶制造、房地产以及酒店餐饮娱乐等各个行业的商业帝国。
　　夫妻俩一白一黑配合默契，说他们在齐海市一手遮天都不为过。
　　当然，他们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童正搭上了国安这条线。
　　所谓树大招风，光一个齐海市就有至少一打人想让他们死。
　　现在他们都死了，就剩下一个还未成年的童鱼。
　　哦，对了，苏甜还有个妹妹，叫苏酥，崇尚自由，喜欢刺激和探险，明明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偏偏独自一人满世界乱窜，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趟。
　　现在鱼龙集团高层有一支精英总裁团队在维持着整个企业的运转，除非发生重大变故，这一方面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只等童鱼成年之后继承遗产进董事会做主席就好。
　　但依附于集团餐饮娱乐业的鱼龙帮一直掌控在苏甜的手中，现在她死了，那些帮内大佬和敌对势力必然不甘心臣服于一个未成年的丫头，所以这方面应该是童鱼将要面临的首要麻烦！



正文 第五章 装叉遭雷劈！

　　合上资料，秦歌有些烦躁的捏捏鼻梁，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还要帮一个小丫头对付街头流氓，实在是让人无语。
　　关键的是，他回国是为了复仇，深爱的女人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妻，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想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拨号。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生硬不含任何情绪的女声：“主人。”
　　秦歌问：“到齐了吗？”
　　“齐了，随时可以行动。”
　　秦歌笑了笑，说：“这次是我的私事，不用那么紧张，华夏是个很美丽的国度，你们都没有来过，有时间应该多转转，放松一下。”
　　那边沉默片刻说：“主人的事就是小白的事。”
　　秦歌翻了个白眼，谁说女人善变？她们一旦固执起来，谁都别想改变。
　　“那好吧！待会儿我会发给你一份资料，原计划暂时停止，你先带人把与资料相关的所有重要人员监控起来，等待下一步命令。”
　　挂断电话没多久，车队就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大门前。
　　苏甜的尸体已经先一步运来，灵堂也被童府管家福伯安排妥当。陈千易祭拜了一下又狠狠警告了秦歌一番就匆匆离去，留下方小路陪着童鱼守灵。
　　或许童家的下人都得到了吩咐，秦歌这个大活人被直接无视了，别说来人招呼吃饭休息啥的，连水都没有一杯。
　　秦歌也不以为意，背着手在院子里四处溜达。
　　不得不说童正和苏甜这对夫妻档很会享受生活，在繁华的都市中，愣是把自己的家建造的犹如古时豪宅。小桥流水、假山亭榭无一不精无一不美，所有现代化的东西都被隐藏的很巧妙，就连路灯也都伪装成烛台和灯笼的模样。
　　正漫无目的的走着，前面石子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人，个子瘦瘦高高看上去却很有力量，一双眼睛阴冷的盯着他，夜色中犹如丛林中突然蹿出的一头黑豹。
　　资料上显示此人名叫苏狼，三十岁，是苏甜父亲养大的孤儿，也是她最器重的左膀右臂，从小习武，出手狠辣，是鱼龙帮中人人畏惧的存在，人们当面叫他狼哥，背地里称他疯狗。
　　如果是五年前面对名声在外的苏狼，即便手里有枪，秦歌也会选择暂时退避，但现在，世界上能让他退让的人实在已经不多了。
　　他笑眯眯的走上前，伸出手道，“幸会，鄙人秦歌，是……”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苏狼的声音像他的人一样带着阴戾的味道，“给你三分钟，自己滚出童府。”
　　秦歌挑挑眉毛，问：“童鱼让你来的？这丫头还没死心啊！她难道就没告诉你，我是否离开，她根本没得选吗？”
　　苏狼表情不变，“小姐的安危由我负责，我不管你什么身份，如果你不离开，我不介意打到你离开。”
　　秦歌笑了，“由你负责？如果你真有用的话，童正和苏甜也就不会死了。”
　　苏狼的脸色越发阴冷起来，话语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样。“小子，激怒我是个很愚蠢的选择，趁我还没改变主意，马上从我面前消失，否则你就不用走了。”
　　秦歌哈哈大笑，道：“你一定不常看小说吧！本来挺有范儿的一句话，愣是被作者们写成了装逼犯的代名词，狼哥，给你个忠告，以后千万别再这么说话，真不是你的风格。”
　　“找死！”
　　苏狼被彻底激怒了，自从他疯狗的名号传开之后，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一声暴喝之后，整个人犹如一团黑色的火焰一般猛然朝秦歌扑去！



正文 第六章 小甜甜是谁？

　　他右手握拳，左手不知何时多了把蝴蝶刀，无论右拳能不能击到对方，左手刀都会跟着划上，在如此快速猛烈的攻击之下，对手除了后退几乎没有别的办法，但只要你后退，他的后续攻击就会像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至少在齐海市地下世界，还没人能在苏狼手下全身而退。
　　但今晚他注定要失败了。
　　因为他挥出去的右拳打空了，左手划出去才发现刀子已经不见，就连面前的秦歌都不知踪影。
　　苏狼心头一凛，刚要回头却感觉喉咙一凉，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的蝴蝶刀正搁在自己的脖子上。
　　出道以来，除了第一次杀人时，苏狼已经多年不知道害怕的滋味，但今晚那种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秦歌的速度快到令他无法想象，夺走他刀子的手段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咱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你就别指望能赶我走了，天挺晚的，赶紧找地儿休息去，不知道早睡早起身体好吗？”秦歌的声音听上去贱兮兮的，很是轻浮。
　　苏狼沉默片刻，忽然整个后背向秦歌怀里撞来，同时腰部发力，右手臂呜的一声就扫向他的侧脸。
　　“我擦！”秦歌吓了一跳，往后跳出老远，骂道，“你不要命了？刚才要不是老子及时抽刀，你这会儿已经成人体喷泉了。”
　　苏狼摸摸脖子上的血痕，舔了舔嘴唇说：“小姐要你走，除非我死了，否则就不会停手。”
　　“为这种破事儿都能拼命，别人叫你疯狗果然是有道理的，没想到小甜甜居然能把你调教成这样，早知道前几天就找她取取经了。”
　　说着，秦歌冲不远处的假山喊道：“童大小姐，老子没时间玩游戏，你再不出来管管，你家养了几十年忠狗就要没命了。”
　　话音刚落，童鱼黑着脸从假山后走出来，身后跟着方小路。
　　“狼叔叔，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这么厉害，不用赶他走了，你回去休息吧！”童鱼说。
　　苏狼没有走，而是神情复杂的望着秦歌，问：“你刚刚说的‘小甜甜’是谁？”
　　秦歌说：“还能是谁？你家大小姐的妈。”
　　苏狼又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秦歌刚要说话，童鱼大喊一声：“不准说！”
　　秦歌耸了耸肩，“童大小姐已经此地无银了，就不用我回答了吧！”
　　即便是性命相博时都面不改色的苏狼脸一下就白了，身子僵硬片刻，低着头缓缓转身离开，再没有刚才凛然的气势，背影萧索。
　　“狼叔叔！”童鱼狠狠瞪了秦歌一眼，追了上去。
　　方小路没有跟去，上下打量秦歌，不屑道：“原来童鱼恨你的原因是因为她母亲，真不明白一代巾帼苏甜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秦歌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笑道：“这就是为什么人家是巾帼枭雄、而你只是个长腿傻妞的原因，这人呐，没眼光不可怜，可怜的是不自知，如果非但不自知，还对权威胡乱质疑，那就不是可怜而是可悲了。”
　　“你……”方小路气的胸脯一阵起伏，好半天才道，“一纸特赦令能让你逃脱国法制裁，但不代表就能洗刷你的罪孽，叛国永远都是世上最卑劣的行为，你配不上小小，和她的未婚夫比起来，简直……”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秦歌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死死扼住她的脖颈，将她高高举起。
　　“你认识小小？”他的声音比刚才的苏狼还要冰冷。
　　方小路脸色憋得通红，双手用力扒着秦歌的手臂，艰难点头。
　　“你和她很熟？”
　　方小路再次点点头，秦歌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在地上。
　　“我……我是她……唯一……的朋友，最了解她的痛苦，你根本不值得让她等待……”方小路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闭嘴！”秦歌咬牙道，“以小小的性格，只要身边还有一个人支持她，她就能坚持下去，你居然支持她嫁到杨家那个火坑，还有脸说是她唯一的朋友？”
　　他蹲下身，捏住方小路的下巴，寒声又道：“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提起陆筱的名字，我都会杀了你！”



正文 第七章 豪门恩怨，TVB呀！

　　秦歌离开许久，方小路才艰难站起身，揉揉生痛的脖子，一阵冷风吹来，后背凉飕飕的，这才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
　　她丝毫不怀疑刚才秦歌是真想杀了她，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死亡，饶是她向来强悍，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
　　越想就越憋屈，最后她一跺脚，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陆筱！你给老娘记住，等老娘回去，非往死了蹂躏你不可。”
　　电话那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哎呀！这又是谁惹咱们方大小姐生气了？气都撒到我身上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那个思念的要死要活的臭男人么？你不知道，我刚说了你一句坏话，他竟然要杀了我……”
　　“啊！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你现在和他在一起么？你们在哪里？他……”
　　一连串的惊叫和询问让方小路的脸越来越黑，好半天才大吼一声：“陆小小！你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啊？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就知道问他在哪儿，我说我差点被他杀了，你听见没有？”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陆筱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小路，对不起！你知道我只是问问，根本不可能去见他的……我只是……只是……太想他了。”
　　声音中包含着的浓浓思念让方小路这个局外人鼻子也有些泛酸，所有的气恼也随之烟消云散，柔声道：“好啦！知道你苦，肉麻话就留着见他时再说吧！别在这儿恶心老娘。”
　　陆筱苦涩道：“见他？可能吗？虽然不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但我想象得到他能回来是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怎么还能再去找他？”
　　方小路刚要说话，忽然手机被人夺走，扭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歌回来了。
　　只见他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像捧着什么珍宝，深深吸了口气才轻声说：“小小，你……还好吗？”
　　方小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她实在没心情打扰这对肉麻的痴男怨女。
　　不知过了多久，秦歌把手机还给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贱兮兮的表情，腆着脸笑道：“那个……呃，刚才对不住哈！”
　　方小路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怎么？不杀我了？”
　　秦歌挠头，谄媚的跟个狗腿子似的，“哪儿能呢！您可是小小最好的朋友，我巴结您还来不及呢！”
　　方小路彻底无语了，小小看上的这是什么人啊？简直毫无节操可言。
　　不过，能为了她愤而杀人，也能为了她卑躬屈膝，这或许就是能让她苦苦等待仍无怨无悔的原因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没人招待的秦歌正坐在台阶上吃着厨房偷来的包子，童府大门忽然打开，七八辆轿车鱼贯而入，还没停稳，上面就下来一堆男男女女，有老有少，远远的没到灵堂就开始哭号。
　　秦歌看的莫名其妙，正巧苏狼走过来，便问道：“这什么情况？童家不是只剩下童鱼和苏甜的妹妹苏酥了么？这些人是谁？”
　　苏狼循声望去，表情生硬道：“他们是童先生的远房亲戚。”
　　“远房？有多远？”
　　“远到没资格分家产。”
　　秦歌明白了，这些所谓的亲戚是冲着童鱼来的。



正文 第八章 都给我住嘴！

　　小丫头如今父母双亡，按照法律规定，在她成年之前是必须有监护人照顾的，按理说最有资格的人应该是她小姨苏酥，可这妞儿偏偏是个不爱回家的主儿，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当个屁的监护人。
　　于是这些远房亲戚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如果能成为童鱼的监护人，只要这两年能够取得她的信任，即便最后仍然没资格分家产，至少也能得到大笔的好处。
　　这或许就是有钱人家的悲哀之处。
　　想到这里，秦歌顿时兴奋起来。
　　“豪门恩怨，TVB呀！以往只在电视里见过，还没见过活的，可不能错过喽！”
　　说完，他叼着包子就朝灵堂跑去。
　　苏狼站在原地，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那神情好像恨不得立刻捅死秦歌。
　　他想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甜姐，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没品的家伙？
　　秦歌不知道自己又让可怜的小狼伤心了，兴冲冲地跑到灵堂门口，就见里面十几号人无论老少全都趴在水晶棺上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躺的是他们亲妈。
　　童鱼此时的表情很精彩，呆呆的，萌萌的，樱桃似的小嘴微微张开，仿佛在说：喂喂喂！你们谁啊？哭错地方了吧！那里面可是我妈。
　　秦歌叼着包子在外面笑的快要撒手人寰了。
　　众亲戚们像是比赛一样，哭的那叫一个卖力，有位大妈还哭出了节奏，边哭边说跟Rap似的。
　　就这样一直哭了十几分钟，他们才像是刚发现了童鱼，狗抢食一样冲过去，这个说是她姑奶奶的儿媳妇，小时候还抱过她；那个说是她舅爷的亲侄子，跟童正穿过一条开裆裤；最无耻的一个家伙明明四十多岁了，竟然抱住挡在童鱼身前方小路的脚面喊姑姑。
　　好在方小路今天穿了条长裤，否则早就一脚奔出去了。她见秦歌在门口吃着包子看热闹，顿时怒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
　　秦歌摇头：“不要，多好看啊！看这种戏码，我都能多吃俩包子。”
　　真是一点都靠不住。方小路气的咬牙切齿，刚要发飙，苏狼走进灵堂。
　　“都给我住嘴！”
　　他声音不是很大却阴冷之极，里面还带着杀气，不知是不是带着对秦歌的怨念。
　　亲戚们瞬间噤声，尽管他们与童家来往很少，但苏狼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要是让这条疯狗发起疯来，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方小路松口气，瞪了一脸失望的秦歌一眼，转身让出身后的童鱼。
　　到底是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小姑娘已经镇定下来，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淡淡说道：“各位长辈，非常感谢你们能来祭奠我的妈妈，一路奔波，你们一定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吧！我先让人带你们去餐厅，有什么话，等这里忙完了咱们再细细的说。”
　　众亲戚们连忙摆手说不饿，童鱼却不管这些，大眼睛一抬瞅见看热闹的秦歌，便道：“你，快带各位长辈去餐厅用饭。”
　　“你是说我？”秦歌指指鼻子问。
　　童鱼眼睛一瞪，“不是你还是谁？”
　　秦歌挑挑眉毛，刚想说话，眼角瞟见供桌上苏甜的照片，上面女人的笑容甜美温婉，曾在茫茫大海上陪伴他数个日夜，肚子里的火瞬间便消了下去。
　　得！好歹当过你几天的便宜老爸，咱大老爷们儿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正文 第九章 猪狗不如的东西

　　来到餐厅，一众亲戚们的脸上便没了悲戚神色，有说有笑的对童家的建筑装修品头论足，这个说走廊的柱子没盘龙不好看，那个说木质的椅子太硌腚跟沙发差远了，还有个年轻人拍着桌子说包子米粥难吃，非让佣人给他上龙虾不可。
　　这帮人已经卑劣愚蠢到在人前懒得装样的地步，在他们心里，只要不是童鱼，其他的根本不用在乎。
　　秦歌不愿再看他们肮脏的嘴脸，捏了俩包子就出了门，走出没多远就听见餐厅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有哭声传出来。
　　他眯了眯眼，转身回到餐厅，就见一个佣人小姑娘倒在地上，脸上还踩了一只脚，脚的主人是个胖妇，他记得是童鱼姑奶奶的儿媳妇。
　　胖妇边踩边骂：“侬个小巴子、寿缺西，眼睛瞎掉啦！”
　　小姑娘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清清秀秀的很干净，眼睛里满是泪也不敢反抗。离她不远的地方倒着一个碗，而胖妇的衣服上还溅了些粥。
　　“婶子狠狠打，这种不开眼的下人就该好好教训。”餐桌前有个年轻人一边拿纸巾擦袖子一边骂道，“都说了要她上龙虾还往上端粥，分明是看不起我们，他妈的等老子住进来，非全炒了他们不可。”
　　到这会儿秦歌已经全明白了，谁家大早晨的会准备龙虾？小姑娘端来的粥被年轻人打翻，泼溅到胖妇身上，然后这些人就开始拿她出气。
　　秦歌很生气。小市民市侩一些贪婪一些都有情可原，但是如果丢掉了做人的底线，那就猪狗不如了。
　　他阴着脸走过去，胖妇梗着脖子还想训斥两句，眼神一对上他的眼睛，吓得一哆嗦，赶紧收回脚退回桌旁。
　　秦歌扶起女孩儿，见她半边脸都肿了，上面的五指印十分清晰，强忍着愤怒柔声道：“先别哭了，小姐早晨还没吃东西吧！去准备一些送到灵堂。”
　　小姑娘吸着鼻子道了声谢，回厨房准备去了。
　　秦歌看着那个胖妇不说话。胖妇仗着人多恢复了些胆气，大骂道：“册那，小赤佬看什么看……”
　　啪！
　　秦歌一巴掌扇过去，极其清脆响亮。
　　这一巴掌打的胖妇牙齿都松动了，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秦歌，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天呐，这是什么世道？下人也敢打主人了……”
　　啪！秦歌又是一个耳光过去。
　　“下人？一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说别人是下人？”
　　男人打女人，特别是年龄较大的女人，总是会有道德帝站出来批判，认为所有打女人的都不配做男人。
　　秦歌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眼里只看对方是不是人，是人就拿你当人。做了畜生的事情就不要再奢望让我用对人的方式待你，哪管你是男是女！
　　弱者逆袭成为强者，这是值得尊敬的，但是如果你反过来像当年你被欺负一样欺负别的弱者，就该被唾弃，谁管你是男是女？
　　秦歌的两个耳光一句话顿时让餐厅炸了窝，一个黄毛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他妈的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条狗……”
　　啪！
　　众人根本没看见秦歌是怎么走过来的，只听到又一声脆响，黄毛直接飞到了墙上！



正文 第十章 传说中的七舅姥爷

　　他们有些傻眼，这种力道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没人再敢上前，纷纷把目光看向坐在主位的一个老人身上。
　　老人穿了一身唐装，须发皆白，拄着根龙头拐棍，很有些大家老爷子的气势，斜乜了秦歌一眼，沉声道：“看来这个家自从小正走了之后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养条狗都敢胡乱咬主人，要是甜丫头还活着，老头子倒要问一问，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秦歌好歹还有点节操，没直接对老人动手，反而笑眯眯的问：“老爷子是童家什么人？”
　　老人料定秦歌不敢对自己不敬，冷哼一声不说话，旁边一个龅牙年轻人傲慢道：“这是我爷爷，是童正外祖母的七弟，也就是他的外太舅父。”
　　擦咧？好高大上的感觉，秦歌琢磨半天才明白过来。
　　你妹！不就是传说中的七舅姥爷嘛！
　　果然是远的不能再远、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秦歌彻底没了心理负担，笑着问龅牙：“既然你爷爷带着你来，肯定是最疼你喽！”
　　龅牙神情更加骄傲，鼻孔朝天道：“当然。”
　　“那就好办了。”
　　说着，秦歌脚一勾，将黄毛的一条腿拉直，然后猛地踹在他膝盖上。
　　“嗷……”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座青云山。
　　老头吓的脸都白了，拄拐棍的手一个劲儿的哆嗦，嘴巴嗫嚅半天，眼睛一翻背过气去。
　　众人赶紧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的忙活半天，好不容易把老头救过来，然后他就开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那个龅牙。
　　秦歌一脸正经的跟他说：“老爷子，您别伤心，没事儿，您孙子没死，就是腿断了而已。”说着还抓起龅牙已经诡异弯曲的小腿扭了扭，疼得龅牙叫的像杀猪，“瞧瞧，听听，您孙子这叫声中气十足，我看怎么着都会比您晚死，您就放心吧！”
　　什么叫贱人？什么叫恶毒？就秦歌这样的。
　　可怜的老头又背了过去。
　　见震慑的差不多了，秦歌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冷笑道：“我叫秦歌，只是童鱼的保镖，跟童家没什么关系，所以你们来这里要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我奉劝你们，最好把你们那脏心拿出来晒晒，再不干人事儿，我保证你们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还得被人一个个抬出去。”
　　十几人没一个敢回话的，甚至都没人敢跟秦歌对上一眼，现在他们已经彻底明白了，如果苏狼是名声在外的疯狗，那眼前这位就是藏在家里的恶狗，只要童家还有这两条狗在，他们就别想在这儿占到什么便宜去。
　　走出餐厅，意外看见童鱼和方小路就站在外面，秦歌脸上恢复一贯的坏笑，说：“好巧，又见面了。”
　　方小路翻个白眼，童鱼咬着下唇说：“谢谢你替小彤出头。”
　　“小彤是谁？”秦歌傻乎乎的问。
　　童鱼扭头就走，方小路再次上下打量秦歌一番，问：“你是来卖萌的？还是猴子请来的逗比？”
　　秦歌眨眨眼，“我是陈老首长请来的，你可以去问他。”
　　方小路脸色一变，追着童鱼跑了。
　　秦歌捏着下巴仔细观察她快速交错的两条大长腿，很无良的开始脑补方小路在床上的样子。
　　“我……我就是小彤，谢谢秦先生。”
　　冷不丁身后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吓了秦歌一跳，回头就见那个佣人小姑娘低着头站在那里，脸色通红，一副你敢过来我就跑的弱气娘模样。